我从gay吧被人捡走后的那些年 imlift 内容简介: 真心无人可付,亦无真心可付(np) 这是一条青花鱼决定自己产粮吃肉的故事。 为什么要加剧情?因为隐藏比例不能超过20%...... 故事讲的是一个16岁少年从gay吧被人捡走后的遭遇。 为什么是16岁?因为不可以描述16岁以下...... np文,不np不够香,没有修罗场不够香。n=3-4。不坑,放心来~ 第1章 桌上手机屏幕亮了,来电显示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我接个电话。”歉意地对着室友们笑了笑,我从桌边起身,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接听。 “喂,章先生。” “宝宝,在哪儿呢?” “和室友几个在吃火锅,今天不是我生日嘛。” “宝宝二十岁生日我怎么会忘,老地方?” “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出发,麻烦先生等我半小时。” “路上小心些。” “恩恩,先生,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回到雾气腾腾的桌边,沸腾的汤底带着羊头卷和各色肉丸在铜锅里翻卷。 “兄弟们实在不好意思,有个高中同学喝醉了,刚打我电话嚷嚷着我去接他。” “予安,别这么不够意思啊,蛋糕刚送到楼下,储衡急吼吼地跑去拿了,好歹吃口蛋糕再走啊。”三号床的蒋一鸣嘴里一片涮羊肉还没吞下,满口囫囵地说。 “我那同学一醉就撒酒疯,野着呢,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账我刚刚结过,先走一步。” “予安,你这身板也不够结实,白白嫩嫩地,扛得住一个醉鬼吗?哥们几个陪你一起去。” 四号床闫云海嚷嚷着,说罢就要起身,满脸通红的,一看就已经酒精上了头。 “少喝点吧,我的体育部长,你再喝几口醉鬼就是你啦!一鸣,回去的时候你托着他些。帮我和岳衡说声抱歉,蛋糕记得给我留着,没给我唱生日快乐歌不许吃,我十点前准能到寝室。” 第2章 十月底的北京已经是深秋初冬的时节,周四晚上学校边上的美食街人并算不得多,我在店门口短暂停留,裹紧了围巾抵御触手可及的严寒,偏头看见储衡手里提着85℃的盒子急匆匆地往这边来,却又小心着步伐怕盒子里的蛋糕撞损了角。一定是黑森林蛋糕,我想,他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 我默默叹了口气,见他近了,赶忙躬身躲在门边半人高的盆栽里侧,看着储衡在楼梯处停了脚步,一转进了电梯间。 傻子,蛋糕哪有那么容易撞坏,撞坏了也好吃的。 我小跑着进了地铁站里,上了再熟悉不过的4号线。 国贸博泰酒店,通往2003号房间的路我走得驾轻就熟。门铃刚响了一次,男人就打开门猛然吻了下来。淡淡的烟草气味瞬间侵入我的口腔,口水在激烈的唇舌纠缠间从嘴角悄悄溢出,我不禁难耐地嗯了一声。 远处传来电梯“叮”的一声,我忙推他:“章先生,快进去。” “为了和美国厂子谈协议,在明尼苏达那破地方待了两周,先让我过个瘾。”男人搭在我肩头的双手揉/捏着逐渐往下,在腰窝附近打着转,我身子一软,被他横抱进去放在床上。 这个男人叫章铭生,16岁的时候被他从gay吧捡走,至今已经在床上纠缠了快四个年头。当年37岁的他抱起我毫不费力,现在已入不惑之年,脚步间难免少了些轻快。不过主要原因可能在我,毕竟当年我还瘦的和一豌豆苗似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对我下得去口,这几年里个子拔高了,身板也不再像当年那么弱不禁风,这一点,我还是很感激他的。 第3章 男人的唇边起了细细的胡渣,往我脸上凑着有些痒。看他急色的样子就知道今晚怕是有的折腾,我瞥见床头的蛋糕,边伸手解了他的皮带边嘟囔:“先生,我蛋糕还没吃到嘴就急匆匆过来了。” “乖,先尝尝这个。”男人褪下西裤,挺腰把黑色内裤里潜伏的巨物往我脸上蹭。我把他内裤扒下,紫黑色的阴/茎带着热度啪地打在脸上。双手握住茎身从上往下撸,我小心地裹住牙齿用口腔包住龟/头缓缓一吸,听到上方男人闷哼了一声。 “快,吃进去。” 我伸出舌尖将马眼处流出的清液卷走,抱怨道:“太腥了。” “宝宝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男人低笑一声,猛地一挺腰,硕大的阴/茎长驱直入,我反射性地往后躲,后脑却被他按住,让那巨物直入咽喉,口水顿时翻涌而出。我尽量收缩口腔,舌头灵活地绕着阴/茎打转。男人却手上加了力,让那巨物往我咽喉深处捅,我忍不住作呕,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呜咽着双手将他的腰往后推,却换来更快的撞击,粗黑的毛发蹭了我满脸,浓浓的腥膻味堵住口鼻。 我挣扎着微微抬起头,努力向他眨了眨眼,生理性的眼泪从脸颊滑落。他说他最见不得我这样,泪水从狗狗眼微耷的眼角溢出,看着就想把我压在身下狠狠疼爱。 他又猛地挺了几次腰,终于松开手放过我。 “越来越会吸了。” 我双手借着口水的润滑上下撸动愈发滚烫的茎身,勾起嘴角向他笑,“是您教的好。” 第4章 跟了章铭生的这四年来,我的口活愈发精湛,偶尔想起小时候从路边如获至宝般捡到一根棒棒糖,反复舔吸的样子,难免有些羞臊。 啊,棒棒糖,小时候和人第一次打架就是因为它。我妈的钱永远零零散散地花在香烟、首饰、化妆品和衣服上,或者在赌桌上一输皆空。靠着从街边犄角旮旯里捡出来的几分钱硬币,攒了小半年,好不容易到学校边上小卖部买了人生第一个棒棒糖。 不过,其实也算不得第一根,因为撕开包装袋,还没尝到是什么味道,就被住在一个街道的大孩子抢过去,扔在地上用脚碾得稀碎了。 “我爸妈说你妈是妓/女!妓/女的儿子不配吃棒棒糖!” 从我记事起周围就不乏对我指指点点的人,但也有一两个看我可怜饿肚子的和善邻居偶尔会留些吃的在我家门口,却从不敢当面给我,估计是怕我妈有什么传染病也传到了我身上。但那是第一次有人指着鼻子骂我是妓/女的儿子,我心里委屈,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无可辩驳。 我可不就是娼妓之子。 后来在路边偶尔捡到一根棒棒糖,开心极了,苹果味的我记得,刚入口的时候甜丝丝的,可吃着吃着愈发地酸,后来还有些苦,一抹脸才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泪,和棒棒糖一起混进了口腔。 我把剩下的半个扔了,想走却又突然舍不得。路边恰好驶过一辆小三轮,压过坑坑洼洼满是积水的路面,溅起污水打在了棒棒糖上。我定定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再不曾回头。 第5章 “想什么呢?” 男人将我一把推倒,一手托起我屁股揉/捏一手将我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拉下,巨大的阴/茎直接怼在我的菊口不住戳刺。我有些慌了,没有润滑直接插入的痛苦在记忆中翻涌而来,我忙推他道:“先生,我没力气,蛋糕还没吃上呢,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有润滑,先生......” “宝宝是想用上面的小嘴吃还是下面的小嘴吃?”不等我回答,就下床蘸了满手的奶油,在我菊/穴边揉了几下戳入一根手指。 “啊,先生......”穴内的异物感让我猛地抬起腰,扭动着想让那根作乱的手指出去,黏腻的奶油却带来别样的羞耻和刺激。T恤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到了胸口,男人的牙齿叼住了我乳尖轻轻向上拉,又猛地用温暖的口腔紧紧吸住舔舐,酥麻感带着先前的些许刺痛感瞬间冲向大脑,麻痹神经。 “先生,我不行了,快进来。”我泪眼朦胧地圈住他的脖子,探出舌尖向他索吻。“快些,我受不住了......啊啊......”体内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三根,熟门熟路地在嫩肉的包裹推阻下找到了敏感点。 “轻拢慢捻抹复挑......当年你在我办公室还背过这篇呐......”男人磁性的嗓音带着湿热的触感在耳边放大。“宝宝,该叫我什么,你知道的。” “别折腾我了......难受......”他手指狠狠戳上了敏感点,又转瞬温柔轻抚,我带着哭腔终于说出了口:“爸爸,别......爸爸,快进来!” 硕大的阴/茎终于入巷,慢慢地向里深入,一路撑开我紧致的穴肉。 “疼!太大了!出去......” “是宝宝让爸爸进来的,怎么又出尔反尔。”他吮/吸着我舌尖,抹掉我眼角的泪,眉目里尽是温柔。“宝宝不乖,爸爸要惩罚你。” “啊啊啊,停下!”他突然发力,我手下紧绷的腰线带着他的庞然大物如打桩机般在穴里猛进猛出。我张嘴却已经发不出声,扬起脖颈的瞬间被他叼住喉结,两只手按住我不断蠕动想要逃离的身躯,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打着圈地摩擦我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 第6章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从混沌逐渐清明,快感早已替代了疼痛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穴肉紧紧地挽留着巨物,想在大开大合中印下表面凸起的条条青经。暧昧的呻吟控制不住地从嘴间溢出,交/合处的水声源源不断钻入耳朵,我有些羞赧地抬起头躲在他的胸口,又玩心大起沿着他胸肌的轮廓密密舔湿。 “宝宝想喝奶水了?宝宝下面的小口里水可都承不住了。”他开始四浅一深地进攻,右手在身下相连处抹了一把奶油和肠液的混合物,作势往我嘴里送,我主动含住他的中指和食指,舌头打着圈吸/吮,舔净,然后故意出声地咂了咂嘴,舔了舔下唇,迷离着双眼向他暧昧地笑。 “你这个小妖精,就是欠收拾了!”身下速度突然加快,他两手紧紧箍住我的腰不让我移动分毫,我勉强抬起上身向下看,茂盛的黑色毛发中快有我小臂粗的阴/茎全进全出,穴/口打出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嗯!”他对我着我的敏感点发起了猛攻,我上身无力地瘫软下来,两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又被他掰开十指交叉握住。他进攻地愈发急切,体内巨物又大了一圈,我推着他:“你没戴套,别射进来,我今晚还要回宿舍......” “不许回!” “我帮你舔出来,好不好......我全吃下去......我不行了,你进得太快了!”我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来的阴/茎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摆动,清液从顶端不止地流下,反射着房间昏暗的光线。 身下的刺激越来越强烈,我控制不住地细细颤栗,“要到了,章铭生,我不行了!” “要叫爸爸!”他啪地往我屁股上一打,我霎时射在了自己小腹上,大脑一片空白,后/穴软肉却死死咬紧。 “宝宝,我的精/液你要全部吃下去,但是是用小面的小/穴吃......宝宝二十岁了,可以给爸爸生个孩子了。” “不要......太难清理了......你出去......唔......”他的舌头带着我的在口腔里翻搅,吞下了我所有呻吟和话语,滚热的精/液射在我内壁上,我在他放开我口舌之后不受控制地哭出了声。 “宝宝乖,是爸爸不好,宝宝别哭......” 第7章 我从高/潮的余韵中渐渐缓过来,他把我圈在怀里不住地轻吻我额头。我嗔怪了他一眼,他闷声笑了,胸腔的震动通过皮肤传过来。 “宝宝今晚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两周没见不想多陪陪我吗。” “快期中了,又是突击复习,学生会团委那边又都是一堆活,寝室几个好不容易都抽出了今晚的空来陪我过个生日,被你一个电话就搅了,我不得赶紧回去陪个不是,他们还买了蛋糕等着我回去切呢。” 我扭头看看了床边的蛋糕,慕斯的,中间也没有厚厚的水果夹层。跟着章铭生的第一个生日,看着琳琅满目的蛋糕我挑花了眼,因为都没有尝过我拿不定主意,他就给我挑了个慕斯,后来年年慕斯,倒也没有问过我其实最喜欢的是什么。 “那宝宝就不要我了?” “后天周六,我去你办公室找你行不行?”章铭生也是白手起家,没有长辈助力自然是要艰难些,从我认得他起,基本上每个周末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国贸的办公室加班到深夜,六环外倒是有个别墅,但离国贸太远,北京早晚高峰又太堵,他索性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里长租了个房间,基本每晚都是在这里休息。 “小冤家,洗洗赶紧回去吧。” 我脱身下了床,小腿一软半摔在地毯上,后/穴里剩余的东西顺着大腿根流下,顿感形势不妙。我刚想挣扎着起身,脚踝就被握住,他温热的气息从背后盖过来,不知何时勃/起的阴/茎毫无阻碍地再次捅了进来。 “宝宝,再来一次就放你走。。。” 第8章 结束时已经11点多了,章铭生说让司机送我回去,我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地铁虽说慢些,但在学校附近一副被操得体虚样从劳斯莱斯上下来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进寝室楼时候快12点,宿管大叔端着盆热水从开水间走过来,估计是泡个脚就要睡了。我冲他主动打了个招呼,他也笑着回道:“你们这群小孩子,不要辛苦学习太晚,你看看,一个个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不好意思挠挠头,毕竟今天不是学习到这么晚,毕竟在寝室熬夜打游戏的也比比皆是,真是惭愧。 说到这里,感谢九年义务制教育让我在基本上得不到我妈经济资助的情况下读完了初中,又碰到了章铭生经济无忧地读完了高中并顺利考上了一个好大学,没有xx点后锁门的情况,微博上那些半夜翻墙回宿舍,宿舍有门禁看完电影只能去开/房的场景在这里并不会出现。 到了宿舍门口,隔着两扇门和中间的门厅也能听到里屋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不禁开心地笑了笑,过去的生活似乎已经和我隔在了银河系的两端,真好。 进了门,才发现还有个人在门厅等我,储衡坐在窗边桌子旁侧,桌上的黑森林里插着几根蜡烛,不知道点燃了多久,已经快烧到尽头。 他没有开灯,在明明灭灭的烛火里表情似乎有些扭曲,见我进来挤出一个笑容。 “你总算回来了。” 第9章 “晚上的事情对不住了,一鸣和你说了吧,我高中同学耍酒疯,打电话嚷嚷着一定要我去接他。”我放下围巾开了灯,发现他眼睛红肿,好像哭过。 “你怎么......” “高中同学?”他打断我,“想不到你还有三四十岁的高中同学。” 我愣在原地,大脑瞬间空白,他的声音带着嘲讽一字一字砸得我几乎双腿发软:“博,泰,酒,店,2,0,0,3,号,房。你同学还他妈的醉在这种地方!” 我一个踉跄向后倒在墙上,压到了开关,灯灭了。 “我开开心心地一步三个台阶跑去给你拿蛋糕,想好好给你过生日,哈,黑森林蛋糕,我特意加钱嘱咐店家水果层夹得厚一些,我说我......我室友最喜欢你们家的黑森林,尤其是里头的水果,他说甜得最是恰到好处......”他突然暴怒,搬起蛋糕砸向窗外,“妈的都给狗吃去吧!!!” 楼下蛋糕坠地砰得一声将我惊醒,我握了握发麻的双手,努力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你跟踪我?” “我们做室友,也有一年多了吧,你好多次接到个电话丢下我就走,很晚也不回来,我还担心你,发微信不回打语音不接,总是过了凌晨或者第二天才回来,问你去了哪里,你总是岔开话题......”他压着嗓音,声音近乎嘶吼:“原来是找老男人卖屁股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 “哈?我什么都不知道.......关于你的事情我他妈有什么不知道的!脖子受过伤所以不能受凉但冷天总是要人提醒才记得要围围巾,爱吃辣但胃受不住所以每次都点鸳鸯锅坐中间,冬天开暖气起床太干总爱喝一杯蜂蜜水,上午如果没有课一定会去学五排队等油饼和辣糊汤,让我从楼下带面条小煲总是一勺辣两个鸡蛋不要榨菜,酒量不行一杯果酒就能醉,我得看着你要不然你醉了见人就抱......” 第10章 “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和你说话,我对你的心意,就他妈当被狗吃了!”他突然愣住,“你在干什么?!” “你的心意被狗吃了,那就让我当你的小母狗好了。”我脱完了上衣,动手开始解裤带。屋里的暖气抵不过从窗外袭来的寒流,一个小时前被章铭生吸咬过的乳/头受了刺激又挺立起来,昏暗月光下我腰侧青紫的掐痕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我父母早亡,其实都是骗你的,狗嘴吐出的都是谎话。”我扯出一个笑,脱完裤子,像只母狗般四肢着地向他爬过去,“我没见过我爸,我妈是个妓/女,是个卖的,你知道她在哪儿卖吗,就在家里她那张床上。” 储衡愣坐在椅子上,我已经攀上他的大腿拉下他的裤链。 “你知道这些我是怎么学会的吗,我妈教我的,她和男人卖的时候门都顾不上关,我看着她给男人口,在别的男人身下叫唤,我耳濡目染,我从小就喜欢男人,上高中我没有钱就去gay吧勾/引了个比我大了二十岁的男人,我说我需要钱,我说我很干净,我说我要得不多一次给我五百就行。” “你别说了......” “我和他上床,他给我钱,上大学了我能申请助学贷款摆脱他了,但是我没有。”我掏出储岳衡的阴/茎,软趴趴的,一嘴就能包住。 “我是只小母狗,我喜欢后面被捅,没有人操我我就难受,所以我自甘堕落,我犯贱,我接着卖,我就是一只给骨头就给叫唤的小母狗。” 第11章 把阴/茎舔湿之后我双手变着花地给他打,他作势推着我双手却没用力。那小东西逐渐立起变得又硬又大。 我脱掉内裤,虚坐在他腿上,他左手遮住双眼,有泪水沿着指尖滑下,我含住他的右手中指和食指舔出水声,扭动着腰让下/体挤着他的,不知道是谁的阴/茎流出了清液,让摩擦越来越顺滑。 我带着他的右手往我后/穴探,碰到我耻毛的时候他指尖一颤被我紧紧握住不让退缩。 “小母狗的小/穴痒得很,主人帮我止止痒可好?” 我舔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呢喃,看着他满脸通红轻轻笑出了声。 “啊......进来了......”我缩着后/穴用肠壁咬紧他的指尖。“不够,还要再往里去,主人的手指不够粗,不够长,不够热,我要主人用你的大鸡/巴狠狠捅进来,我小/穴受得住的,它今晚刚刚才吃过一根,扩张地很充分的......” 我被猛地推在地上,尾椎骨着地,钻心地疼。 他穿好裤子气急败坏地往外走。 “等等。”我喊住他。 “谢谢你一年多的照顾,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眼眶突然酸胀,我狠劲儿地揉了揉眼,接着说:“也谢谢你今晚的蛋糕,虽然你决定用它喂狗,但狗是吃不到的,因为咱们学校,只有流浪猫,唯一的一只狗就在你眼前呢。” 他满脸通红,唇间逼出一句:“不知羞耻!”随即摔门而去。 一下子静了。只有里间的呼噜声还在此起彼伏。 我扶着腰慢慢起身,穿好了衣服,尽量小声地用打包好了行李箱,轻轻地出了宿舍楼。 蛋糕掉在了寝室楼后面的草坪上,我到的时候已经被一只浑圆的流浪猫盯上了。 “猫不能吃奶油的,找些别的吃去吧,女生宿舍楼门口有火腿肠的。” 我轻轻驱赶它,它却转身给我手背来了一爪子,喵了几声溜走了,留下了三道血痕,往外冒着小血珠。 我拿出纸巾不紧不慢地擦着,嘴里念叨:“这是为你好,你却不领情,反过来伤我。” “不过有人对我好,还是从小到大对我最好的一个,我也没领情,我也伤了他。” 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配。” 第12章 拖着行李箱往学校南门走,轮子在人行道地砖凹凸的纹路里碰撞出噪音,在深夜的校园里显得格外地吵。南门外有不少小旅馆,我想着随意凑合一晚,明天再找去处。 “予安?” 叫住我的是校外联部部长杨楠,也是我们经济学系大三的学长,大一进部里开始就是他带着我,工作细致,为人和善,上学期从骨干竞选为部长,众望所归。 “学长。”我打了个招呼:“怎么这么晚?” “今晚学生会主席拉着我们几个部长开会,说是一个小时结束,结果拖到现在,累死我了,要是我下学期能当上主席,这开会的效率要好好整整。”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你怎么大晚上的拖着个行李箱?这是回家还是出去调研啊?” “寝室每天晚上12点熄灯,太早了,所以早就想着出去住。今天收拾东西弄晚了,所以拖到现在才出来。” “那你住在哪儿?我也住校外,说不定还能成邻居。”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想着先去校外朋友那里挤几天。” “可不巧了,我和我室友租了一个两室一厅,他上个月突然决定入伍,去当两年兵,前几天刚走,我正愁找不到下家呢。”他主动接过我箱子说:“你就别去朋友那里挤了,直接去我那儿住一晚,要是房子满意就住下。我室友怕因为自己突然退租给我造成麻烦,还贴了些钱说给续租的人降降租金呢。” 第13章 尽管我的话漏洞百出,但是学长并没有多过问,能混到校外联部部长的位置,早已经是人精,说话做事点到为止又滴水不漏。我就这样找到了安身之所,但和一鸣、云海解释稍费了些功夫,但他们察觉我和储衡之间的别扭后也没有再深究。 我该感谢经济学院是个大系,人多教室也大,课上碰到储衡我自觉离他远远的,当然他也没有在多给过我一个眼神。 日子还是要继续往前走,我没有和章铭生说自己搬出来的这件事,为了应对多出来的房租开销我又带了份家教,同时开始找实习,希望缓解一些经济压力。 外联部的工作也日益繁重起来,杨楠说主席有了培养下一任的意向,正在各个部长间斟酌,他要多拉些赞助给自己加加分。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可以直接选调入团任职,因此每年的主席竞选都是一场腥风血雨。今早洗漱碰到他,他感慨出身好真的太重要了,那些红N代、富N代的部长们比自己不知道省了多少事。 上午在学校附近市三院打完了狂犬疫苗第三针,回来的路上路过85℃,鬼使神差地进去点了一小块黑森林。 “我们家黑森林可火了,刚摆上来没多久就只剩你这最后一块了。”收银员在我支付宝扫码的时候与我闲聊。 “是啊,里面的水果夹层真心赞。” “前一阵子,就上个月吧,有个男生过来订了个黑森林,又高又帅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让我们把水果夹层加厚一倍,说是给他女朋友生日订的蛋糕,他女朋友也爱吃这水果。” “真贴心。” “是啊,要是我男朋友也这么贴心就好了......小哥,你怎么了?” “没事,估计刚刚眨眼的时候睫毛掉眼睛里了。” 第14章 晚上上完三节无聊的毛概赶去开外联部的会,主要是“一二九”红歌合唱比赛的赞助问题。其实赞助早就到位了,对方虽然不是在国贸跺一脚就能抖三抖的大公司,但配合度还可以,上周又提出了追加,杨楠为此很是摩拳擦掌。 一个小时准点开完了会,杨楠和我一起回家。 “予安,明天要和金主爸爸再碰次头,商量因为赞助追加我们今晚改动的一些合作细节,你和我一起去呗?” “就我?” “就我们俩,别人就不用通知了,你在外联部这一年里我是看着你成长的,工作能力强,和大家相处地也都不错,我想着带你多锻炼锻炼,明年换届接班我很看好你。” “学长,我真的是......太感谢了,学长你现在饿吗,我请学长吃顿羊蝎子暖暖?” “走着,但我来请你才是,你忙前忙后的,我都看在眼里,今晚先吃顿羊蝎子,这周末,就大后天周日吧,请你到新疆办事处搓顿自助餐,里面烤串是从新疆空运过来的羊肉,京城一绝。” 然而这顿自助餐并没有如约,因为整个周末我都在京郊没能回到租住的房子里,而杨楠,也并未曾给我发过一条消息。 我记得第二天下午一二节是选修的壁球课,下课后回到出租屋,杨楠刚打了个哈欠从卧室出来,想来是昨晚又熬夜所以补了个午觉。我冲了个快澡对着镜子简单擦了擦头发,他踮起脚越过我去够洗脸毛巾,胸膛和我的脸离得太近让我脸隐隐有些发烫。换上了衬衫套件风衣,还好这个点地铁不挤,没有再闷出一身汗来。 到达赞助方公司的时候还有十分钟到3点,我们在一个小会议室等候。皮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达达声由远及近,我突然打了个冷颤,门开的一瞬间,我不合时宜地想起小时候学过的一句诗: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过客”向我伸手:“柳予安,好久不见。” 我机械搬地握住他的手,才感觉到掌心已经都是冷汗。 他是曾经的过客,如今的归人。 “江经理,您好。”我还楞在原地的时候,江寒洲已经侧过身去和杨楠打招呼了。“好久没见您,这次您怎么亲自来了?” “贵校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能够赞助贵校一二九这种传承近百年的重大活动是我们的荣幸,怕手下的人毛手毛脚出了差错,所以想来看看具体进度和方案,以免有什么疏忽和怠慢。” 接下来的会议犹如一场酷刑,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已然记不起细节,只有江寒洲偶尔投过来的目光和递接文件时指尖的触碰,回想起来依旧是胆战心惊。 熬完会议已经将近四点,我内心长叹一口气,希望今天的一切只是巧合,只想着赶紧远离,此生绝不再踏足这里。然而事与愿违,他抬臂看了看表,说道:“既然已经是晚饭的点了,不如二位留下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杨楠自然是满口答应,恨不得多找机会套套近乎。 “江经理,学长,实在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事,就先走了,谢谢江经理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 “柳予安。”江寒洲的声音里带了丝不明的意味,“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一年多没见,难得聚一聚,何必忙在这一时呢。” “江经理和予安是旧识?” “是呢,他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们就认识了,他在我当时任职的公司实习,你说巧不巧?” “予安,一起去吧,周五晚上放松放松,别一直绷着。” “我本想着边吃饭边和你们聊聊长期赞助的问题,我们公司对贵校后续的活动有很有赞助的意向,但既然予安有事,那就以后再谈吧。” “等等!”杨楠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份急迫,“予安,一起吃个饭吧,你有什么事学长回头帮你分担,反正咱们住在一起,帮忙也很方便。” “哦?住在一起?” “予安前一阵子从学校搬出来了,正巧我那儿次卧空了,就让他搬进来了。” 想到杨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特别是在我搬出寝室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让我实在无法拒绝。 “好,那就麻烦江经理,麻烦学长了。” “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像当年一样叫我寒洲不是更亲近些吗。” 第15章 点完菜后江寒洲加了两瓶酒,纵然再怎么推拒也还是难敌他和他手下的百般相劝,喝了半杯便开始装醉,趴在桌子上不肯再喝。朦胧地看着旁边的杨楠一杯杯下肚,我脑子越来越晕,想是后劲上来了。 残存的意识里我抱着杨楠不放手,要和他一起回家,杨楠也踉踉跄跄险些带着我一起摔倒。我被强行拉进另一个人怀里,听他在耳边说着什么“当年你醉酒抱着我,现在怎么抱着其他人了”就猛地想把他推开,奈何手上没有力气,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就失去了知觉。 我像是被巨石压住动弹不得,又像是沉在深海里喘不上起来。有双手脱了我衣服摸遍我全身,我难耐地哼了一声,随即感觉有人把冰凉的液体一股脑倒在我后/穴外,脑子里残存的意识提醒我危险,我用尽身上剩余的力气推搡却被人死死箍住,后/穴撕裂般的剧痛随即而来,在我大脑炸开。 我双手被牢牢钳住举过头顶,乳/头和腰部被掐得生疼,后/穴有根棍子在一刻不停地进出,让我生不如死。朦胧中我闻到了血腥味,扭着腰想逃离却换来更猛烈的镇压,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 唤醒我的不知道是后/穴的阵阵疼痛还是过于刺眼的阳光。睁眼的一瞬我已然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从背后抱着我的人呼吸沉稳显然还在沉睡,我轻轻把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移开,却在挪动双腿想要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撕扯了后/穴的伤口,疼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就知道你要逃。”后方传来的声音毫无睡意,“刚就醒了,就等着看你怎么逃走。” 他伸臂将我捞回来,晨勃的巨物在我大腿根出磨蹭,咬了咬我耳垂:“抖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下意识抓紧床单,哆嗦着措辞:“昨天我不是故意见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昨晚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我这就走,我保证离你远远的,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视线里。” “来都来了,着急走什么,起码上个药再走,还是你想路上的人背着你小声议论,这个男人刚从谁床上下来的,这幅样子不知道一看就是被人操过的吗。” 第16章 他拉开床头柜,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管药膏挤在指尖。 “你带多少人回来过?”我顾不得疼痛,惊悚地往后退,直到后背砰得一声撞上床板。“你昨晚戴套了吗?”我颤着声音问,后/穴的麻木让我无从判断。 “你在想什么。”他挑起眉尖冲我笑了笑,却更令我害怕:“你当我性滥交加性暴力狂?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早有预谋?”我心里咯噔一声,突然觉得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我并不想听到。 “两个月前杨楠提交的文件里我就看到了你的名字,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重名,顺嘴问了杨楠一句才让我确定。”他轻轻揉着我因为天冷蓄长的头发,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见你,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总是想到你,越想心里越是痒痒的,忍不住想把你抓过来。” “所以我说要追加赞助,要再开个会,还和杨楠又提起了你。那家伙是个人精,一点就通。” 我心里突然一阵寒意。 我想起昨晚喝完酒杨楠蹒跚的步子,几次快要摔倒,脑海中又不知道谁的声音伴随着交错的觥筹不断回响:“咱们部长,那可是千杯不醉!”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江寒洲想把我带走,他故意装醉不做阻拦......不会的,他一直对我很好,“一直很好的.....” “他一直对你很好?”江寒洲轻蔑地笑了一声:“凭什么要有人一直对你好,你当年怎么对我的你记得吗,你这种人还值得有人对你好?!” “撕,你轻点!”他蘸了药的食指戳入后/穴一阵搅动。 “你这种家伙也能感觉到痛吗,我还一直以为你没有心呐。” 他找到了我的敏感点:“我记得不错,就是这里。” “知道我没有心,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你小/穴出水了呢。”他掐着我下巴,将手指上的透明液体涂满我下唇。 “既然你没有心来爱我,就用这小/穴吧。 第17章 “抹到哥哥的棍子上来。”他把剩余的药膏挤到我手心,拉着我的手去碰他的阴/茎。 “我错了,当年真的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怎么哭了呢?”他轻柔地拂去我脸颊上的泪水:“做完这次,我就放过你。” 我颤抖着用手心的药膏去抹他的阴/茎,被他一句“不够”恐吓得更加卖力,咕叽咕叽的声音让我低下头不敢去看。 “应该怎么说,你知道的,我不满意就不操/你,不操/你你就别想出门。” “请......请进来......” “请哥哥的什么进来,进到哪里去?”他右手揉/捏着我的后脖颈,像是狮子抓住了猎物玩弄。 我突然想起了那一晚,下流的话当时对着储衡说得何等顺畅,现在又矫情什么。 “我的小/穴坏了,痒得出水,请哥哥的大鸡/巴通进来帮我止痒。” “真乖。”他满意了。 “躺下,自己把腿打开。” 我两手握着膝弯把腿大敞,别过脸不去看他脸上的嘲讽。 “你知道吗,你这小贱穴穴/口一张一合的,是要干什么?” “是在欢迎哥哥的大鸡/巴进去。” 他挺身就要进入,昨晚的疼痛犹在眼前,我忙起了上身抱住他:“我不忍心哥哥受累,我要自己把鸡/巴吃进去,但还请哥哥尝尝我的胸。” 我用穴/口浅浅含住他龟/头顶端,小幅度地上下晃动以求尽快适应他的硕大,同时挺胸往他嘴边凑。 “你的胸这么平,又不软,我为什么要尝?”他说话时嘴里带出的热气已经使我的乳/头悄悄变硬。 我词穷不知该如何,只能双手搭在他肩上往我胸前拉,“哥哥......” “真是惯的你。”他一口叼住我乳/头,滑腻的舌在乳尖上不断舔舐。 “坐下去,你的小/穴太淫/荡了,骚水都滴到哥哥的鸡/巴上,把药膏化开了。” 我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肩膀,轻轻地往下坐。 “啊......疼!”他嫌我太慢,握着我的腰坚定得往下按。巨物再次劈开窄小的后/穴,我本能地想逃离却被他死死扣住。 “还想不想回去了?” “想......” “那就给我动!” 他右手往我屁股狠狠一拍荡出臀波,我反射性地缩紧屁股,换来他一声低哼。 “太紧了,又不是没被人操过,羞什么,嗯?” 我咬紧牙接着往下坐,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触到了他的阴囊,已经满头大汗。我双膝夹住他的臀,用力向上挺身,听到“啵”地一声他的阴/茎从我穴/口脱离。 “哥哥来帮你。” 他托着我的臀快速上下,次次到底,不时狠劲揉/捏想必已是青紫斑斓。我在浮浮沉沉中竟是渐渐得了趣,融化的药膏像是要把肠壁和包裹的巨物粘起来似得,每次他抽出都在极力挽留,产生与往日不同的刺激,快感更钝更深,让我无法也不想逃脱。我的阴/茎也渐渐挺立,在他腹肌上蹭出一片水光,便也配合得呻吟起来。 “好大,好深,哥哥操得我好爽!” “你个离不开鸡/巴的贱/货!” “我只要哥哥的大鸡/巴,哥哥的鸡/巴最好吃,再肏快些。” “倒是开始使唤起哥哥来了,再叫几声给哥哥助助兴。” “我听到水声了,太淫/荡了,我的小骚逼就是为哥哥而生的,哥哥使劲操我,我要哥哥的精水,好给哥哥生孩子。” 他开始摆动臀/部加快动作:“哥哥的精水都给你留着,早上第一泡,给你最浓的。” 我有些慌:“哥哥等等,让我先射。” “哪有只顾着自己爽的,你这小/穴越咬越紧了,怕是已经等不及了,哥哥先喂给你。” “你别射进来!” “刚刚谁要给哥哥怀孩子的,现在说已经晚了!” 一股股热流争相冲击着敏感的内壁,我在他肩头喘着气虚声说道:“你就不怕我有病?” “我爸有在医生那里做定期体检,我打着关心我爸身体的名头向医生要了他的体检报告,又塞了些钱问有没有一个叫柳予安的,果然我爸不放心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每次体检带着你一起。” 我僵在他怀里。 “你那根小东西自己解决吧,我下楼找点吃的。这栋别墅我爸带你来过吧,待会自己下来。” 第18章 我拖着身子躺进浴缸里,打开热水,在渐渐氤氲的水汽里想起了第一次来这栋别墅的场景。 章铭生把我从gay吧捡走之后,帮我付了学费,填补了我妈从牌桌带回家里的债务。我很是感激,脱口而出请他吃饭才想起现在身上的钱都是他给的,难免有借花献佛的嫌疑。 我转而提出想为他做顿饭,毕竟从能搭着板凳够着灶台开始,为了不饿死,家里的伙食便都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家肯定是不能去的,我不想章先生看见我的肮脏,便大着胆子问能不能去他家里,他迟疑了一下,摸着我的头笑着说好。 他说自己京郊的别墅并不常来,离公司太远往返不方便,当天的食材都是助理平时送过来的,塞满了原本空荡荡的冰箱。 我闷排骨的时候他放在电脑从沙发上过来,双手从后环住我,弯腰把头轻轻搭在我肩上:“予安,我以后叫你宝宝好不好?” “先生,我脖子痒。” “行不行?” “先生怎么叫我我都很开心的。”我红着脸。 “先生!”我一手箍住我的腰,一手脱下我的裤子半挂在腿间,听到他裤链拉开的声音我有些腿软,他的阴/茎挺着往我腿缝里小心地蹭。 “宝宝,不要拒绝我好不好,真的很想你。” 我觉察到了我们之间感情的畸态,但又实在想留住这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温暖,身上的,心里的。 “我也很想先生的。”我转过身亲了亲他嘴角。 “我下面这里也很想宝宝。” “我......我也想。” 男人半抱着转身将我压在墙上,难耐却又小心翼翼地给我扩张。 然后上了我。 他一直在背后喊宝宝,宝宝,我实在受不住脱口而出一句爸爸,换来了男人的疯魔。 他将我转过来面对着他,双手穿过我膝弯将当时还狠瘦弱的我抱起在怀里,我双脚离地怕向后摔去,忙伸手环住他脖颈,后/穴被他一下贯穿。 我“爸爸”“爸爸”地哭喊,他却愈发凶猛,像是折腾到了地老天荒才在我体内释放出来。 “我闻到排骨的糊味了。”我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着说。 “对不起。”他亲亲我额头,又问道:“宝宝开心吗?” 我想了想,也抱住了他:“开心的。” “您有......您有家室吗?” 他又亲亲我的唇:“早就离婚了,有个儿子和他妈妈住。” 我收紧了手臂感受他的传过来的温度。 “先生我可以一直跟着您吗?” “宝宝需要我,我会一直在。” 第19章 擦尽了身上的水,我从浴室出来才发现昨天穿的衬衫早已被扯破丢在地上。衣柜里有几件江寒洲的衣服,我想了想,还是只穿上了裤子,下楼问问他能不能借件上衣,不了,是拿件上衣,我希望此后都不用和他再见面了。 他在厨房里忙活,看我从楼梯上光着上半身下来,嗤笑一声:“这小身板,勾/引谁呢?” 他想来是用了楼下客房的浴室,已经洗过腰间围着浴巾,让我想起他章铭生,也曾有一次这样在厨房里为我做过饭,不过他的手艺实在无法恭维,又看我没有力气所以最后叫了外卖了事。 我不禁细细观察起他的容貌,父子眉宇间还是相似的,双眼皮,鼻子高挺略带一点鹰钩,薄唇,嘴角总是自然地带着些上扬的弧度。 “操完就不认人了?” 太破坏意境了,我想。 慢慢挪下去到桌边,他端过来两碗泡面。 “没什么吃的,我平时也不住这边。” “谢谢。”有我的一份,我还是很感激的。 “喂!” 我咬断面条抬起头看他。 “赔我一个周末,明晚放你走。”他用筷子敲着碗沿,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你......”我皱眉道。 “可是什么可是,明晚再走。”他扔下筷子转身上楼,“把碗洗了!” 晚上他在客厅看《教父》,我缩在沙发另一头的角落不想打扰他。 “有点冷,过来。” “我去楼上给你拿被子。” “我让你过来!” 我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爬过去,被他一把拉住强行按在怀里。 “暖和多了。” 我挣扎着想离开。 “别乱动,当年我们还这样看过GV,现在看个正常电影还害羞什么。” 他揽着我的手顺着脊背轻轻地摸,像是在安抚一只猫,我腿麻了却并不敢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看完了电影。 当天晚上他出乎意料地没有再碰我,半夜他翻了个身抱住了侧睡的我,我想轻轻推开他又担心弄醒了他,僵持了一会也慢慢睡着了。 第20章 第二天居然是被香醒的。 我下楼的时候他刚把早点摆了满桌,馄饨、油饼、辣糊汤、麻球、煎饺。江寒洲看我过来,满脸嫌弃地丢过来一双筷子:“优待俘虏。冲我笑什么笑,没长手吗,要我喂你?” 我掰开筷子,像在学校一样,先一口辣糊汤下肚,再夹了块油饼蘸着汤吃,惹来满嘴油。 “我们学校辣糊汤比这个好吃,以后我带......”我赶紧住了嘴,肚子能填饱我开心地忘了分寸,又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啜着汤。 “别光喝汤,别两天回去瘦了一圈你周围人以为怎么了。” “唔......”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动嘴时小声的窸窸窣窣,安静地有些尴尬。 突然我手机响了,我看到来电显示慌了神,赶紧掐断。 “谁打给你的?”他挑眉问道。 “没什么,不认识这个电话号码,估计是骚扰电话,不用管它。” “那你慌什么?”他趁我不备夺过手机。“这个号码我怎么看着有点熟?” (老子的号码儿子没记住我也是摊手表示无奈) “我们打回去看看?” “不......不行,诈骗电话打回去会被骗钱的......”我拿稳筷子,尽可能装作镇定。 “不对,这个号码我越看越熟。”他拿过自己的手机,想要翻通讯录,“感觉和我爸的有点像?你说是不是?” 他语气带着玩味,眼神却凶狠起来。 “我求你,别......”我半跪在地,趴在他膝头,颤抖着向他乞求,希望他放过。 见他将手机往桌面一丢,我松了一口气,却被他掐住下巴抬起头。 “我今年夏天刚从国外回来,去他公司找他的时候,结果你猜怎么着,正好撞见你从他办公室出来。” “疼......” “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喊疼!”他扼住我脖子,气穿不上来的恐惧让我开始挣扎。 “你那副脱力的贱样......办公室里我爸一脸满足,见到我却少见地有点惊慌......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但其实呢?”他终于松开我。 “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他拍拍我侧脸。“情景再现,给我演示演示你那天是怎么服侍我爸的。” 第21章 我趴在他两腿间给他口,他抓着我后脑的头发粗暴地把阴/茎往深处挤压。喉咙被强行撑开的痛苦让我头皮发麻,却并不敢反抗。 “唔....唔......啊.......唔.......”他挺腰在我嘴里冲刺,口腔不知道哪里破了有淡淡血腥味,口水翻涌,不受控制地滴落到我大腿上。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想让我可怜你吗?”口中巨物终于退出,他问我:“你在哪儿给我爸口的?” 他低下/身舔着我耳垂弄出咂砸水声,揪着我乳/头催促着我。 “办公桌底下。” “然后呢?他还没老到那种程度这么快就能满足吧。” “然后上了我。” “在哪里上的,什么姿势,面对他还是背对他,他亲了你哪里,他给你扩张了吗,腿是他掰开的还是你自己敞开的,他的jiba有我的大吗,有我的硬吗,他岁数那么大了能满足你吗......” “你够了!” 我猛地推他,摔在地上,万幸餐桌边有地毯没有疼得厉害。我起身往外跑,快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被他从后扑在地上。 “给谁操不是操?我爸一次给你多少钱,我也能给。” 他扒下我的裤子,手指强硬地在我嘴里搅动,然后开始给我扩张。 “你别动了!我直接操进去受苦的是你。别一副被强/奸的委屈样,当年是你自己勾/引我的,你喝了酒主动抱住我的记得吗,我们快活了一个月,你突然说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以后别再见面了。我再联系你总联系不上,你也不去我爸公司实习了,你知道吗,我焦头烂额地找你,有一天却碰见你和我爸一起去了宾馆,我在楼下大厅等了一晚你们都没下来......” 他捅了进来开始抽/插,因为姿势的原因后/穴缠得太紧,他每次抽出去的时候感觉要将穴肉一起带出穴/口。我紧紧咬着牙,承接着身后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一声不吭。 “你是怎么勾上我爸的?嗯?刚和我分手又躺在我爸身下,挺有手段啊?” 他叼住我后脖颈咬出了血,我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哭出来。 “我去找我爸,想提醒他你是个贱人,结果他就淡淡说了句知道了,没几天就把我送去了美国他们母公司进修了一年。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我好,现在想想,他是怕我当时脑子发热接着纠缠你,把我送出国凉快凉快去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啊!可惜他想藏你没藏好,我刚回国就撞见了,宾馆都不开就在办公室,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啊,让我爸长情这么久?”他顿了一下,又随即恢复了冲刺,“还有,你当初滚上我的床是想报复谁?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说给我听听?” 我哭声里飘出了细碎的呻吟,泪水挤满眼眶让我眼前一片模糊,我胸腔哭得发疼,摇着头死也不开口。 “还好我回来之后不想一直在我爸眼皮子底下待着,去了别的公司,要不然怎么找机会套住你啊......” 第22章 “叮铃铃......” 有人来了,有人在按门铃,怎么办?怎么办?!!!他有没有钥匙,会不会进来,我不能被人看见我这样......不能......放我走,放我走啊!! “嘘嘘嘘,要这么紧做什么,想把我鸡/巴留住让别人看看你在男人身下雌伏的样子?”他小臂死死压住我肩膀:“你说来的是谁,会不会是我爸?他要是看见你这样会怎么想,是不是就不要你了?如果他不要你,你就来找我,我给你更多的钱。” 他压着我死命地撞击,仿佛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次交欢,我咬住手掌生怕门外人听到一丝声音。 “你说会不会是我爸联系不上你,就找了别人带回来操?” 我如被雷击,全身止不住地惊颤,突然爆发逃出他的桎梏,不要命般往楼上跑,拉开衣柜蜷在最深的黑暗里,耳鸣得脑袋要爆炸。 门突然被拉开,江寒洲一步迈到我面前,他要抱我,我拼命挣扎,在他胳膊上抓出几道血痕。 “放过我....放过我.....” 我看着他的口型,渐渐听到了声音:“......是清洁的阿姨,我本想昨天就放你走,所以安排了她今天上门。她刚刚走了,你别再抖了......” 当晚我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再阻止我,打了个车回到出租房里,花了我三四百,妈的,那条疯狗。 我重重地关上大门,又用力地咳凑几声,杨楠的房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接着便是寂静无声,始终不曾开门问问被自己带去酒桌的学弟,为什么花了两天的功夫才拖着满身的伤回来。 第二天一早我翘了宏经的课,安安静静地等在客厅里不发出一点声音。近十一点他才顶着黑眼圈从主卧出来,猛然见到我惊得脚步一撤却又立即稳住身子,撑起一个笑和我打了个招呼。 “早......早啊!” “学长早。” “你周末去哪儿了,都没见着你。” “江经理带我玩了两天,忘了和学长说,不好意思让学长担心了。” “没事没事,你安全回来就好。” “学长,”他转身去厕所,被我喊住:“这次拉赞助,我可出力不小啊。” “你放心,”他不敢回头看我:“你的功劳我都记着,如果下学期你想接我的位子,我一定帮你。” “那就多谢学长了,不耽误学长洗漱。” 我第一次有了捕猎的快感。 一身的伤,脖子和手上的咬痕,江寒洲掐出的青紫,以及我自己撞出的淤血,我本想先去附近药店随便买些药处理一下,却突然想起了离开之前和江寒洲的对话。 “咱们从此......能不再见面了吗?” “安安,你知道有个词叫食髓知味吗?” “你什么意思?” “腿在我身上,我想去找你,自然会去找你。”他举起食指在嘴边:“嘘,别让我爸知道,否则,我就告诉他是你又来主动勾/引我了,你说,他是信自己的儿子,还是信你。” (肯定信安安啊?摊手) 太乱了。 太乱了。 不能再这样了。 我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章先生,您今天有空吗,我想见见您。” 第23章 出门前我没有再忘记围巾,因为脖子上的咬痕触目惊心。我去了章铭生他们公司,前台接待看见我笑着迎上来为我刷开了电梯。 按了40层,我看着一层层被电梯甩开的办公间,想起了高三暑假,我靠着章铭生的关系进来实习,碰到了刚毕业也在这里工作的江寒洲。章铭生很早就和前妻离了婚,江寒洲判给了母亲之后改了姓,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经常在茶水间碰到的这个隔壁办公室的小伙子,居然会是章铭生的儿子。他在交谈中也从不曾暗示过自己的出身。 直到那次我心灰意冷,作死地在gay吧喝酒,醉眼朦胧间看到一个熟人就抱了上去,第二天醒来发现和江寒洲裹在了一个被窝里。他说之前在茶水间的偶遇其实都不是偶遇,他特意观察了我的工作规律,卡了时间等我,想和我说说话。 他说,你就跟着我吧,跟着我有肉吃,我爸可是章铭生。 “叮”得一声,电梯到了。 我和他的小秘打了个招呼,进门后反手上了锁。 “先生。” “宝宝怎么了,突然找我?”他从文件堆里抬头温柔地看着我,一如既往。 我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 围巾。 风衣。 毛衣。 衬衫。 牛仔裤。 内......内裤。 “谁干的!”他咆哮,像头老狮子一般正要扑过来的时候,我开了口。 “我和你儿子上床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 “脖子上的牙印,是他咬的。” “胸上的血痕,是他唆出来的。” “腰上的,还有臀上的淤青,是他掐出来。” “其他地方的伤,是他强/奸我的时候我逃跑撞出来的。” 我一点一点地向他展示我的伤口,心里如被钝刀般一次一次割得血肉淋漓。 他慢慢转过身不愿意看我,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步履间其实有些颓唐了,毕竟不再年轻,我想。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我眼睛发胀,难受得想哭:“所以江寒洲当年会突然被送出国,你不想和他解释我们之间的种种,就直接把他丢了出去?” “宝宝,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你回过头看看我!” “我想知道!”我向他嘶吼。 阳光打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镶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我又想起了当年那个如神祗般出现救我上岸的男人。 “是当年他自己主动告诉我的。”他敲碎了假象。 “之后你就当无事发生,接着操/你儿子操过的穴?” “安安!”他提了语气喝住我,“别再说了。” “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和寒洲的这件事......就抵了吧。” “抵了?”我嘶吼地破了音:“这种事......这种事还能抵消的吗.......笑话,全都是笑话......” 我小腿颤抖着挪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有一条毒蛇在我体内嘶嘶地吐着毒信子:“你儿子说以后还要接着来找我,说不定他插进来的时候还有你留下的精/液做润滑。” 他抱住我,用肩膀堵住我的嘴,下巴在我耳侧轻轻地摩擦。 “他只是一时蒙住了心,我去和他谈,他不会再纠缠你。” 我不知道自己在哭还是在笑,慢慢推开了他。 “是我自己蒙了心,即便你对我做过那种事情,我还是想着你当年对我的好,不舍了这些年,怕离开你,就没有人暖着我了。” “安安......” “我把自己给毁了!”撕心裂肺。 “后来又有人对我好,捧着一颗心想给我,但我已经这么脏了,已经配不上了!” 那个平日里将我的一点一滴都记在心上的储衡,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没有办法给他同等的回应,不是不懂,不是不喜欢,这一个月来我无数次翻看着和他的聊天记录,在朋友圈里搜寻他的蛛丝马迹,却没有办法给他发信息,靠着以前的语音怀念他还愿意和我说话的时候。 “章先生,您和寒洲,都别再来找我了,求求你们了。您这些年给我的钱,帮我妈付的赌债,我现在还还不起,能不能麻烦您通融通融,我实习已经找到了,看在这些年给您操了这么多次的情分上,等我有了工资,慢慢还给您成吗?” 他静静点了根烟。握住桌沿的手青筋暴起。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你走吧。” 我跌跌撞撞到了学校,冻得通红的指尖给他拨电话:“储衡,请你先你别挂,我有个故事我......” “同学啊,我是校医院的护士,他手机落在护士站了,刚刚去找他发现他挂着水睡着了,你现在有空的话方不方便能不能过来,手机交给你,你也帮忙看着你朋友。” 第24章 我匆匆赶到校医院,护士检查了我的校园卡核对了照片后把储衡的手机交给我,我轻轻走进挂水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我脱下外套给他小心地披上,见他动了动身子,便想逃,却见他头偏向另一边又睡了过去。 “储衡啊,你胆儿还真大,敢来小西天吊水。”校医院很多年前吊水死过人,从此“小西天”的名声一直传了下来。 我轻轻坐在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看了他会儿。 “还好你现在睡着了,要不然还真不好意思开口和你说。”我轻轻笑了,“我有一个故事,现在你不想听也得听了。” “那个男人叫章铭生,我确实是在gay吧里认识他的,但我真的没有主动去卖的......” “我妈不管我,我上了高中以后更是见不到她人,钱就更见不到了。学费、书本费、补课费,还有吃饭什么的都要花钱,没有办法我只能自己挣。不过因祸得福的是,因为我妈对我学习极度不上心,我晚了一年上学,所以高一的时候刚过16岁生日,我就能出去找打工了。” “当时我看到广告,有一个酒吧招服务员时薪挺高,还有小费,但那是一个远近闻名的gay吧。我当时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同性恋倾向,所以觉得关系不大,就去应聘了。周日到周四晚上都有晚自习到十点,所以只能每周五和周六的晚上去当服务生,偶尔会被人楷个油但是我忍了下来,因为他们通常会给我更多的小费。” “但是有天晚上我在一个包厢被劝了杯酒,酒里下了东西,你看,是不是个烂俗故事。我觉察不对,不是一般醉酒的感觉,就拼命向外跑,对着第一个碰到的人求助,那个人就是章铭生,你看,还是很俗套。” 第25章 “先生,救救我。” 他看了我一眼,思考了几秒后迅速带我上了电梯。血液好像沸腾起来,在我血管里翻江倒海,我难受地站不住,落在他怀里。 他打了个电话,片刻就有人送了张房卡过来,我被他抱上床,热得脱去了上衣,但裤带却怎么也解不开,急得快哭了。 “先生帮帮我。” 我被烧得意识有些模糊,直向面前的人求助。他压下/身来,边解我裤带边道:“小东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的身体比我凉一些,我贪恋地抬起上半身抱住他不住地蹭,听到他在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啊......”他的大手包裹住了我的阴/茎,我自发地抬起腰去摩擦,他的手也开始上下撸动,我不知足地喘息、扭动,突然一股快感沿着神经迅速传遍全身,我感受到液体落在肚皮上,凉凉的。 我瘫软下来,但随即体内有一股更强的骚动在我体内作祟,下意识地在他大腿间磨蹭:“先生,不行,我还是难受......” “哪儿难受?” “前头难受,后面更难受,好痒,快死了。” “后面是哪里?”他双手在我全身点火。 “就是后面......”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那个......是肛/门那里......啊!”有东西搅了进来,好舒服,好舒服,我本能地收紧屁股,往前方凑,想让那东西进得更深,好杀杀我的痒。 “记着,这地方是你的小/穴,已经骚出水了。” 他又抓着我的手,把一个什么塑料的东西套在一个滚热的棍子上。 “这个叫阴/茎,是用来给你的小/穴止痒的。” “那快进来。” 嘴唇被亲了一下,他将我的手按在棍子上,“好好感受它,进来了。” 小/穴疼得我想挣扎,却被一只大手抵在胸膛按住,手里握着的棍子慢慢全捅了进来,他抹走我额头的汗,问我受不受得住。 疼痛消散得很快,小/穴又瘙痒起来,我开始主动抬腰吞吐他的棍子,不自觉发出呻吟。 “你动动啊!”我催促。 “来了。”他的声音里有浓浓情/欲。 我像只小船在海上的风暴中起伏颠簸,感觉身体里蓄满了汁水要向外溢出。 “怎么有水声......” “小东西,那是你后/穴里的水,被我/操得一汪一汪往外冒。” “嗯啊!”我忍不住叫出声:“刚刚那个地方.......好爽......” “这个地方?” “啊啊啊,太刺激了,我不行了!” 穴肉自发收缩紧紧吸住那根棍子,像是要将它的形状也烙下来。连续的刺激让我近乎癫狂,脑袋里突然有一朵朵烟花炸裂,随即昏了过去。 ...... “我醒的时候他还在睡,他抱着我,我整个人缩在他怀里,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人抱着我,好暖和。” “他问了我家里的情况,帮我解决了所有的经济问题。我有罪,我无可自拔地依恋上了他,想念着他怀里的温度,后来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主动和他上了床。” “然后......,”我顿了顿,那段故事太龌龊,我开不了口。 “然后这些年我们之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意识到他对我并非真心,却一直没能下决心和他断了......是我的错......上次那样对你真的很对不起,你对我的好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上,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脏了,所以那些话是故意说给你听,想把你逼走......我今天和他说了不会再见面,我希望你对我的心意还在,我希望能把同等的心意给你,我......我就是想争取一次......就是这样。” 我看了看他的吊水瓶,快结束了,和护士打了个招呼,我悄悄地离开了,在冬日的寒风中缩着胸膛,双手交叉着摩擦双臂取暖,一路小跑。 留在他身上的是我的外套。 他一定记得。 第26章 我忐忑地等,一直不敢睡,怕错过他的电话。 斗转星移,天已经快亮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我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电话来了! 我忙去抓手机却一不小心手抖将它掉在了地上,赶紧捞起来接听,他的声音不带什么情绪地传来:“学校东门的广场,我等你。” 出门前,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再拿一件外套便冲了出去。 天上的星星已经快看不见了,但没有关系,我眼前就有一颗。 我跑到他面前,弯着腰哈出满口雾气。突然感觉背上一暖,他把我的外套披回了我身上。 “你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哪里吗?” “就在这里,报道的时候在我们院的摊位前。我,我有一个故事想说给你听......” “吊水的时候我没有睡着。” 我无比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却又有些害怕。 “在我们初遇的地方,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换你来追我吧。” 太阳在他身后的教学楼间缓缓升起,我终于看清他的面容,满脸笑意,眉目温柔。 我扑向他的怀抱,紧紧拥着他。 “好。” 追他的第一天牵住了他的手,第二天吻上了他的唇,第三天舔到了他的舌尖。 “停停停停停。” 他抓住了我向他衣领里探进去的手。 “不好意思,我有点着急。”我将头埋在他颈窝里羞得满脸通红。 “急什么,慢慢来。”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语气里我听出了宠溺,嘿嘿。 和储衡和解之后我自然想着搬回宿舍,毕竟学校周围四环的租金不算便宜。我和杨楠说想搬走,我们俩一起找下一个租客,等他搬进来我再走。杨楠却说不用,我随时都可以搬走,前几天还有人朝他打听过租房的事情,找人续租很方便。我就当他说的是事实,想必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巴望着我能尽早搬走吧。 于是我在十二月中旬又搬回了宿舍,好处自然不用多说,但是要在一鸣和云海眼皮子底下忍住不和储衡有亲密接触实在太难了。 有天晚上我等到他们俩都睡着了,开始打鼾的时候,悄悄爬上了储衡的床。他睡觉怕光,所以有床帘遮挡,给我顺利作案提供了有力保障。 我一手捂住他嘴巴一手按住他鸡鸡,在他惊醒的一瞬间咬着他耳朵说:“强/奸!” “他们还在呢!” “他们睡着了,我们小声点,他们不会发现的。” 我从他秋裤里掏出yinjing,灵活地给他打手枪,听着他呼吸声越变越重,好几次险些喊出声,便凑上去封住了他的唇舌。 他射出来后也想帮我解决,我拦住他,将头靠在他左侧胸膛,听砰砰的心跳声。 “你让我靠会就好。”却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发现一鸣和云海已经下了床,他们怕吵着储衡,声音轻轻的。 “予安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是啊,我都没听到动静。” “难不成已经去图书馆复习考试了?” “你看看人家,你可是今年要和学弟学妹一起考军事理论的人,还不赶紧滚去复习。” “别提了,30号晚上考军理,太憋屈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出了门,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和储衡对看了一眼,闷闷地笑了。 第27章 跨年夜,一鸣前一天考完军理找女朋友出去潇洒了,暗戳戳地表示自己第二天才会回来。我挑眉邪恶地笑,给了他一个加油的手势,他和我击掌而去:“别太想哥!”云海是北京人,回去陪父母了,宿舍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天时地利人和,阿弥陀佛,阿门。 储衡给我带面条小煲回来的时候,我左腿杵地,右脚蹬椅,在他关门的一瞬豪迈地大喊一声:“爷我今晚要上了你!” 他用筷子戳了戳我jiji,将我打回原形:“咱么要不要比比看谁大?” “不了,不了,您大您大。” 我乖巧地吃完一个鸡蛋,对着第二个下嘴前,转身捣了捣他:“套套买螺旋的还是颗粒的?” 他嘴里没吃完的面一口喷出来,我嫌弃地抽纸巾给他擦:“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超薄的。” “您厉害。”他咽下口中没喷出的面,对我比了个大拇指,“超薄超薄,都买都买。” “呦,今晚还想来两发,一次螺旋,一次颗粒?” “好的好的,您说的都对,就按您说的办。” 晚上和他去看了场电影,回来的时候路过全家,我催着买套,他却有些害羞。 “你还是不是我男朋友!”逼得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留我在门口阴险地看他满脸通红地出来。 一进寝室我就把他抵在门上,脱了他的衣服踮着脚和他唇舌交缠。 “你知道怎么润滑吗?”脱光了彼此的衣服,我两腿叉开跪在他身上,虔诚地吻他的额头,一路往下,脖子,胸膛,腹肌,以及,阴/茎。我教他把润滑液倒在手心,两手合拢焐热,抹在指尖,先在菊/穴周围按摩,然后慢慢地往穴里探。 他的手指在穴内抖了一下,我疼得叫了一声,他想退,我挺腰凑上去:“没事,别慌,慢慢来,第一次没关系的。” 等三根手指都进去之后,我愈发难耐,如隔靴搔痒般,想吃些更大的东西。 他的阴/茎硬的慢一些,费了我一番功夫,但完全勃/起后那长度又让我有一丝畏惧,我奖励般地又给了他一次深喉,套上套子,在他面前躺下,“可以了,慢慢进来。” 挺久没做了,穴肉在被撑开的一瞬间饥渴搬地扑了上去,他长长地喟叹一声,吻掉我额头的汗珠,小心地问:“你怎么样?” “你动一动,没关系的。” 整个过程却有些不温不火,我能感受到他的兴奋,却没有给我带来太过快感。 他射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帮我打了出来。 我们彼此汗腻腻地黏在一起,他于我就是全部,却总感觉又缺了些什么,摇摇头把这些念头赶走,他亲亲我,两个人没洗澡就这样睡着了。 第28章 这样的后果就是......尽管有暖气,但是我们寝室向来开点窗透气,又因为没盖被子,我们在新年第一天双双光荣感冒了,好在好得也快,没有带入考试周。 我和储衡这学期选了一门冷门的专业选修课,考试时间定在考试周第二周的最后一天(一般军理这些通选课考试在考试周前,考试周有两周),所以别人大多已经考完放假回家的时候,我们俩还苦逼地在图书馆准备考试。 九点半多,离闭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数科类阅览室已经空无一人,我伸腿用脚尖去蹭对面储衡的阴/茎,换来他惊恐地四顾。 “我想做。”我写在本子上撕下给他。 “没套。” “我带了。”将口袋里的套套藏在手心悄悄给他看了一眼。 “来嘛。”我小声道。 我们在层层书架间找了个摄像头盲区,他把我裤子扒下只退到膝弯,我主动含住他的手指,像含着他阴/茎那般细细舔湿,同时翘着屁股去蹭他鼓鼓囊囊的下/体。 他轻而缓慢地拉下拉链,撸了两下,就想直接往里进。 “等等!”我赶紧捂住屁股,七手八脚给自己做了个润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特殊的原因,我仿佛从他眼里看出野狼般饥饿的光芒。 “慢慢放进来,慢慢地,嘶!” 我双手扶住书架保持稳定,在他从我后背大开大合之间紧紧咬住牙关,却被他突如其来的手指塞住口腔,咬紧了我怕伤了他,不咬紧又有呻吟泄出,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听到广播的声音。 “亲爱的同学们,还有三十分钟就要闭馆了,请您合理安排时间......” “啊!”我在广播的掩盖下终于无所顾忌地喊了出来。 “你鸡/巴好大,操得我好爽!” 他停住,左右开弓拍打我的臀尖,我又疼又爽,用小/穴夹住他龟/头拼命诱他进来。 “你快进来嘛,小/穴痒得不行了。”我想要得快哭出来,“小母狗要主人的大肉/棒操!”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们两都愣住了。我又想起那晚,害怕地想扭头看看他。 广播停止了,四下一片寂静,他突然发狠地把我上半身挤到书架上,又把我腰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阴/茎大了一圈,使劲猛干。 “主人的大肉/棒好吃吗,小母狗?” “你小声点,万一有人......”我的乳/头在书脊上来回磨蹭,又疼又爽。 “那就是主人操得不够用力,小母狗还能想着别的。” 他又加快了速度,我爽得全身颤抖,双手在书架上无力地抓挠。 “主人太厉害了,操得小母狗逼里全是水。”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阴/茎,我在前后夹击的快感之下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射在了书架上。” 他保持着操我的姿势让我跪下来。 “小母狗射的东西脏了书架,把它舔干净。” “我不......”高/潮后的肠道还很敏感,在他不停的操弄下我终于崩溃哭出声。 “不哭不哭,我错了,安安对不起。” 他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亲吻安慰我,同时身下猛地冲刺几下,射了出来。 “安安......”他满足地叹息一声,帮我穿好了裤子,收拾完现场扶着我回了座位。 “你太猛了。”我脸烫的通红。 “你这么欺负我,我要你今晚背我回去。” “好,我女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 “滚,谁是你女朋友!” 第29章 一鸣和云海回家得早,留下我们两天天在寝室厮混,他对了“主人”和“小母狗”乐此不疲。但离过年还有一周的时候,储衡也回家了,我送他到北京南站,人太多我连偷偷亲他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宿舍,靠着准备计算机二级和CFA打发日子,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储衡打电话或者视频过来。 大年三十的晚上很安静,北京禁燃烟花,一丝年味都没有。 手机亮了,我兴奋地划开手机发现却是江寒洲发来的信息。 “新年快乐。” 我点了删除,心绪有些不宁,便穿好衣服,打算下楼在学校里随意走走。 推开寝室楼的门,铺面而来的寒风让我不由得眯起双眼。 再睁开的时候我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人。 他歪着头笑了笑:“祝你新年快乐。” 我转身就想往楼里跑,却被他从后面拽住了手腕。 “你放手!” “大过年的,你乖一点不好吗?来来来,给你看张照片。” 他举起手机凑到我眼前,那是我的裸照,他的阴/茎半埋在我后/穴。 我气到发抖:“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大过年的,我妈在国外,我又不想去见我爸,所以来找你聊聊。” “您这种身份,随便一招手愿意陪您聊的立刻能排一个长队。”我讥笑:“我何德何能。” “你还记得自己在床上喊我什么吗?你喊我哥哥,大过年的哥哥弟弟怎么能不在一起。”他强硬地揽过我肩膀,“走吧,哥哥请你吃饭。” 他真的只是请我吃了顿饭。 但我没吃下多少,因为一直在担心他会对我动手动脚。我也统共没说几句话,他一会儿起一个话题,我只是偶尔回应,清清冷冷,和隔壁桌一家人团圆的热热闹闹形成了讽刺的反差。 “以后再和我出来吃吃饭呗,我生我爸的气,回来之后,你也知道,没再去他公司,现在没人罩着我,应酬总是被人灌酒,肠胃都不好了。”好不容易挨到江寒洲吃得心满意足,结了账出了门,我急着要走,却被他拦住。 “你自己吃饭的时候注意清淡点就是了,我有......” 我本想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又怕这疯狗找储衡麻烦。 他攥住我胳膊,揪得皮肉疼痛,我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放手!当初是我对不起了,但我也被你强/奸了两天,是不是可以扯平了?你爸没和你说过吗,你以后别来找我!” “哪有那么容易放手!” “我上你爸的床上了这些年,你不嫌我脏吗,你再上我不觉得恶心吗?” “只要你别再和我爸扯上关系,我就原谅你。” “我们之前还有什么原不原谅的,嘶,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放开,有人在看!” 我一狠心往他脚上猛地一跺,在他叫痛的瞬间赶紧跑了出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北京城空荡荡的,路上少见行人。我怕他追上来,只得沿着黑黢黢的小路走,还好这里在学校附近,具体方位我大概能够辨别。 远处传来隆隆的摩托声。 手机响了起来,是江寒洲打来的,我把他拉黑之后将手机揣回口袋,摩托声靠近地很快,我想着往侧边让,却没想到它从我身侧驶过的瞬间,一只手讯雷不及掩耳地掏了我的口袋,并随即将我带倒,我半脚踩空,从人行道边缘跌了下来,脚踝钝痛。 “妈的!”我一摸口袋,手机和钱包全没了,大年三十晚上,太缺德了吧,果然碰到江寒洲就没有好事情。 周围一个人影都见不着,我瘫坐在马路牙子上,对着寂静的空气大骂了几声,竟又听见了摩托声靠近。 “好啊,来啊!”我从身边银杏树下抄起一截树枝,凶神恶煞地等着车来。 第30章 摩托车靠近的时候减慢了速度,车灯快闪瞎了我的眼。 “你怎么了?” 车灯灭了,是个警察。 “警察叔叔!”我欣喜若狂,来的居然是辆警用摩托车。 “叔叔?”他掀下头盔,笑道,“我不过是嗓子哑了,怎么就成你的叔叔辈了,那小朋友给我一分钱的时候岂不是要喊爷爷。” 他熄了火:“说吧,你什么情况?大过年的,手里拿着个树杈是要干什么?” “刚有辆摩托车过来,抢了我手机和钱包......” “唔......你现在能走吗?”他蹲下/身来观察我捋起裤脚露出的脚踝。 “我左脚崴到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我以前骨折过一回,和这次感觉不一样,骨头应该没问题,就是韧带扭了一下,我回宿舍抹点红花油就好。” “宿舍?你是附近的大学生?今年过年没回家吗,这么爱学习啊。”他打笑,嘴里哈出的白气模糊了车灯。 “这么着,你先上我的车,我带你去派出所把你的信息、案件情况登记一下,然后你用我手机联系个亲戚或者朋友接你回去。” “我这边没有亲戚,我朋友都回家了。” 他沉默了一会,我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其实自己一个人过年已是习惯了,和我妈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章铭生也要去陪父母,自然是不方便带我的。本来已经学会了在这个日子不难过,但今天这般,身上被偷地只剩下衣服,孤零零地坐在天寒地冻里,来解救自己的是个陌生人,难免感伤。 “这样吧,我早上八点交接班,你如果愿意在我们所里等一会的话,我就下了班送你回去。” “可以可以,谢谢警察......嗯,警察小哥?” “来吧。”他笑得嘴里呼出的阵阵白气都遮住了脸,扶我起来上了车。 我左脚轻轻搭在踏板上却不敢用劲,身子随着颠簸有些摇摆。 “你要是觉得不稳可以抱着我,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忌讳的。” 确实都是男人,但我爱男人,你爱女人呀。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两手扯住他腰侧的衣服,又换来他一声笑:“别揪着那儿啊,我腰怕痒,手往前伸,直接抱住我腰好了。” 我往前凑了身子,虚虚环住他的腰,寒风被挡了去,我终于感到了一丝暖意。 远处传来朦胧的爆竹声,想来是郊区的人家在零点弄出来的动响,隔着千万米入了耳。 “新年快乐!对了,我叫陈巍,山下面一个魏蜀吴的魏。” “新年快乐,我叫柳予安!” “刘远?”他隔着头盔大吼,泄出的声音消散在疾驰而过的气流中。 “柳!予!安!柳树的柳!给予的予!安定的安!” 不知为何他在头盔里大笑起来。 第31章 到了派出所登记完,我问能不能借他的手机登个微信给我朋友报平安。他把自己手机丢给我,出去了。没有历史记录,想来储衡肯定掐着零点给我发了信息,我便自顾地也发了条新年快乐,怕他担心其余的便什么也没提,只说自己在寝室喝了一小杯酒现在有些醉了要睡了。 陈巍给我接了杯热水回来,我忙把手机给他。他带我去了派出所的宿舍,让我在这儿凑合一晚上。 “这不会害你违反规定吧?”我怕给他惹麻烦。 “没事,年三十晚上有谁管,你安心睡着,我下班的时候来找你。” 早上迷迷糊糊地被他喊醒,吃了粒丢过来的薄荷糖,跨上了他自己的摩托车准备出发。 “你现在回寝室,一个人,也没有手机。看你这脚怎么着也得恢复个一两天,我家里有个备用的手机,你先拿过去用几天。” “这怎么好意思......” “小事儿。” 他先回家取了手机,送我到寝室楼下又扶着我到了二楼宿舍。 “加个微信吧,手机里没有SIM卡我也没办法电话联系你。” “好嘞。” “要是我们逮着那飞车贼看到你东西了,我微信和你说。对了,腿好了记得去派出所把手机还我。”他一笑漏出一对虎牙和一双酒窝。“我要是两个星期还见不到我手机的影子,就要来你宿舍楼下贴大字报了。好好休息,不用送了!” 哎,还知道大字报,当初那句警察叔叔也没喊错。 他潇洒地带门离去,我赶紧登上微信,和储衡发了消息怕他担心我宿醉。 新年的头三天,就在红花油和泡面中渡过了。 好在有人帮了一把。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大爱。 这真是个温暖的世界,因为...... 有暖气。 第32章 年初六我买了个和自己以前手机同款的二手货,重办了SIM卡,便急吼吼把陈巍的手机给送了回去,我说要请他吃饭,却突然来了警情,他急匆匆地招呼着队友往外冲,嚎着回头再约。可没过几天他又被派去集训,这段饭就被耽搁了下来。 储衡年初八就回了北京,但二人世界没过多久,伴随着十四开学的脚步舍友们也回来了。睡前我在床上刷知乎,微信弹出一条信息,居然又是江寒洲。 “再陪我吃个饭呗。” 我生气地把手机扔到枕边打算睡了,屏幕却又是一亮。 妈的又是那张图! “你到底想怎样?” “还是像上次那样,我们就吃饭,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 “照片什么时候能删?” “等我开心了再说。” 我自认为没有让他执著的魅力,他只是对于当初我为了报复章铭生和他上了床,又突然分手耿耿于怀罢了。 这件事我没有办法和储衡说明白,我怕他去主动找江寒洲,也不愿去想象储衡知道完整的故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江寒洲这边,我......我已经有男朋友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我无法揣测疯狗的思维,但我知道让他主动收手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他如果知道了储衡,是会把照片发过去刺激他,还是会直接找上门? 万幸的是疯狗这次履行了诺言,每次仍单单是吃饭,不然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之前带的家教已经结束了,但为了有合理的理由和江寒洲吃饭,我......我对储衡撒了谎,每次他和我说路上小心,我都倍感煎熬。 四月份的时候陈巍回来了,他说自己结束了集训,马上就要调入刑侦了,以后别再在偏僻小路上闲逛,可没人来救我了。 为了免生意外我一直没有和储衡说过被抢劫的事情,所以请他吃饭也是悄摸摸地进行。 陈巍健谈,人也很风趣,和他在一起我不用刻意找什么话题,随便聊一聊就很开心。 这份开心本能保持到用餐结束,如果没有人横插一棍子。 “呦!安安,在这儿碰见你真是惊喜。”疯狗逼近,“这位是?” “我朋友。”我皮笑肉不笑。 “安安的朋友也是我朋友,一起喝一杯?”他上半身搭在我椅背上,虚虚地将我拢住。 “看您朋友在那边等您,就不耽误您了。”你赶紧走! “既然安安这么说了,那就下次再聚吧,我还有照片想找你一起欣赏呐?” 送走疯狗,陈巍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他经常骚扰你?” “没有没有......” “他手上有对你不利的东西?照片?” “你想多了!”我一下站起身,身后椅子差点倒地。 我知道我反应过度了,看着他逐渐蹙起的眉头,我挤出笑来:“真的没什么事情,他就是普通一朋友,我先去把账结了?” 和他“再见”之后,他突然叫住我:“予安,有什么事情,你是可以和我说的。” “我知道。”我心里是很感激的,“真的谢谢你。” 第33章 回到宿舍,我看储衡脸上有些阴郁。 “亲爱的,你怎么了?” “一鸣今天和他女票出去吃饭,说是结账的时候看见你了,好奇陪在你身边的居然不是我,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你们聊得很欢。”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愤怒和怀疑:“但是之前你明明说的是和外联部几个朋友吃饭。” “对不起,对不起,衡哥你一定听我说。”他妈的今天和陈巍吃顿饭怎么能被那么多人碰见,螳螂黄雀都在一窝! 我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握住他的,只说是年三十想出去走走结果被抢劫,这次请陈巍吃饭是为了感谢他当日的好意。 “你当时在上海家里,我即便当时你说了也只能徒增你的担忧。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一定相信我,如果你不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我快哭了,“求求你别离开我......” 他倾下/身抱住我,也哽咽了:“对不起,我也只是怕再失去你......” 他滚烫的泪水滑落到我脸颊上。 我不想失去他。 然而事与愿违。 江寒洲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碗粥,擦了才嘴角:“昨天我们有个会是在你们学校开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 我开完会本来想去找你,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不用猜了,我看到疯狗又露出了獠牙。 “那个人是你男朋友?从你们两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他帮我盛了碗粥,“你们两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 我想走,却发现小腿在抖。 “你想怎样?”声音也在抖。 “我当我这几个月和你吃饭是为了什么。”他眼眶通红:“你有病吗,我他妈的在追你你看不出来吗?!” 拿着我裸照追我?他妈的谁有病啊?! “既然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吸了吸鼻子,“一是我找你男朋友聊聊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他从现任变前任。” “你别......” “二是,我们之间做不了男女朋友,那就只能做炮友了,我帮你保守秘密,但你得乖乖把大腿敞开。” “有这样玩儿人的吗?!”我在包间掀了桌子。 “我当初为了报复你爸,鬼迷心窍和你上了床,是我不对,我给你磕头行吗,我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行吗,您这辈子放过我,行吗?!!!!” 我绝望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给他磕头,右掌撑在了碎瓷片上,将地毯染了色。 “你是不是看到我开心就会难受,你是不是一定要看到我活得煎熬才能满意!” 我踉跄着爬起来:“你成功了,但操我,你做梦去吧!” 我左手抹了把泪,对着他笑:“我自己去和他说,你看着我亲手把自己的幸福掐死,会不会更开心?” 我打了个电话把储衡约到了湖边的小树林里,五一假期前一天,周遭并没有什么人。 他急匆匆地赶过来,汗湿了T恤前襟。 “怎么突然把我约在这儿?” “想给你再讲个故事。” 储衡,你是个好人,这个故事从我口中说出来才公平。 第34章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进了章铭生他们公司实习,按说我是没这个资格,但这在章铭生看来是他随便打个招呼就能解决的小事。 他有大事要忙。 那个时候他处境比较艰难,在公司里打拼了很多年,正是升职的关键时期,有一个大单子却久攻不下,上头空降下来一个竞争者,大有谁能解决这一单谁就升职的意思。 我看着他为此焦虑一宿一宿地失眠,却无能无力。 有一次和对方公司老总会面的时候,他把我带了去说是开开眼界,实际上则是把我拉下了深渊。 那个周末,章铭生说要带我去京郊泡温泉,我以为他从连日的焦虑中脱了身,很是高兴。 他开了一个单间,我们赤裸裸得在温泉中面对面抱在一起,他绑住了我的眼睛,巨物带着温热的水流捅开了我的穴,失去视觉的情况下/身体更加敏感,他熟练地找到了我的那一点,顶着它蹂躏引我高声呻吟。 “宝宝。” “嗯?你别停呀。” 他用力一捅,我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 “爸爸永远爱你。” “我也永远爱爸爸。”我轻咬着他下唇,满心欢喜。 我突然听见了不远处的水声。 有人下了水。 “爸爸,有人,有人走错房间了,快把他赶出去!”我往他怀里直躲,他的阴/茎从我穴里脱出。 “没事,不要怕,爸爸一直在。” 有一双陌生的手爬上了我的后背,我拼命挣扎却被章铭生牢牢抱在怀里。 “你爸爸累了让他休息会,乖,叔叔疼你。” 我认出了这个声音,在前几天的会议上和章铭生唇枪舌剑。 我明白了。 他把我卖了。 “章铭生,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是强/奸啊,你放开我!”我哭得破了音,在身后的抚摸中身体抖若筛糠。 曾经我无比依赖的臂膀此刻成了将我困在地域的枷锁。 身后的人捏着我臀瓣将他的东西插了进来。 “不要!” 章铭生他怎么敢,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吻我?我承受着身后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发疯般地撕咬他的嘴唇,满嘴的血腥味,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厉鬼,成了厉鬼是不是就没有感觉,也没有心会痛了? “章铭生,你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吗?” 我心里绞痛,已经流不出眼泪。 “不对,我不配拥有什么人的真心,我就是个娼妓的儿子,能够遇见您已经是我三生有幸,我要好好报答您。” “叔叔,您的鸡/巴怎么这么大,小/穴要受不住了!” 他松了手,我向后靠到另一个陌生的怀里。 “你这销魂窟里的软肉咬得这么开心,可不像受不住的样子。”他双臂撑住我膝弯,吻着我蝴蝶骨。 “叔叔的鸡/巴是我小/穴吸过的最大的,弄得我小/穴痒死了,叔叔我要补偿哦。”我回头吻他。 “你说什么叔叔都答应。”我缩了缩穴,引得他闷哼一声,身下更快了。 “叔叔,我爸爸他挺不容易的,你看,连儿子都送出来卖了,这个单子您就别再折腾了,快签了吧好不好?” “那你要答应让叔叔射进来。” “爸爸,可以让叔叔射进来吗?我小/穴痒得不行,我想要精/液。” 身后男人边走边捅我,我毫无顾忌地淫叫。 他将我压在池壁上,快速冲刺了数十下,在我体内释放了出来。 我再池边趴了不知有多久,有人将我眼罩摘下。 “宝宝,我真的找不到别的办法了......” “你别碰我。”我躲开他的指尖,全身的鸡皮疙瘩。 “我恶心。”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城的。 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街上,满目尽是牛鬼蛇神。不知道哪辆车滴了我一声,将我的意识从混沌中短暂抽离。 抬眼,入目的是一个熟悉的招牌,这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我进了gay吧,无视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自顾点了一杯酒。 再醒就是在床上了,身侧是江寒洲。 他说他前不久刚刚发现了自己对男人的兴趣,所以来gay吧逛一逛,没想到碰到了我。 我想找借口摆脱了他,他却偏要拉着我吃顿饭。 我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了,腹中饥饿难耐,便答应了,想着反正回公司就辞职,以后和他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吃饭的时候他问到了我爸我妈,被我随意编的谎话骗了过去。 “嗨,告诉你个秘密别告诉别人。”他悄声道:“顶头那章铭生,其实是我爸。” 我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 “不用这么惊讶吧,我和他长得还是有点像的,不过我从小判给我妈,改了跟她姓。对了,既然知道了你喜欢男人,我就要提醒你一句,我爸他其实也喜欢男人,你这么好看,防着他些。” “我自然不会理睬他。”我装作不经意,舌尖暧昧地舔了舔筷子,声音里掺了些媚意:“寒洲,我喜欢你,我们以后还能再约吗?” 我要和章铭生的儿子上床。 我想象着他发现自己的直男儿子上了自己玩物之后的震惊、气愤,想象他恼羞成怒的那张脸,心里燃起了无比的快感。 我要报复他。 我要让他后悔。 第35章 我和江寒洲厮混了一个月,章铭生才在公司出现。我本来还在盘算着怎样让他撞破,却没想到他主动约了我到酒店,他怎么有脸。 他和我解释了很久,说他的迫不得已,说他的一时糊涂,说他的悔不当初,说他这一个月躲着我不敢见我,红着眼亲着我的手哽咽着乞求原谅。 我演绎着一个痛苦万分,但因为爱他还是选择最终原谅他的角色。在他将我轻柔压在身下的那一刻,阴/茎对准我穴/口的那一刻,我想,机会来了。 我心里燃着报复的熊熊火焰,却在看向他眼睛准备开口的那一刻失了神。 这对父子有一双一样的眼睛。 我想起了小狼狗般在我身边扑腾了一个月的江寒洲,想起了他说自己早就摸了时间在茶水间故意等我想和我说话,想起他开心的笑和做狠了被我一脚踢开的故作哀嚎。 章铭生践踏了我的真心,我践踏了江寒洲的。 我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我嚎啕大哭。 章铭生停止了进一步动作,把我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了一夜。 我哭得迷迷糊糊睡着前想,自己现在也是烂人一个了,别人给的暖我配不上。就这样吧,至少他的暖,我享受地心安理得。 之后我对江寒洲避而不见,没多久就听说他出国了,我也开了学,本以为和他从此不会再有交集,谁知会如此。 我将所有的事情响储衡和盘托出,包括再次遇上了江寒洲,以及一个学期来被他用照片威胁陪他吃饭的事情。 轻轻动了动右手,流出的血已经将伤口和外套口袋黏在了一起,细微的动作都是钻心疼痛。 我抬眼看向他,却看不清他在阴影里的表情。 我心里还残留了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在知晓这一切之后还原谅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他却突然转身飞快地跑了,仿佛有厉鬼在身后追逐。 我控制不住地大笑,这厉鬼可不就是我吗。 我笑累了,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 手机响了信息提示音,我慌忙拿出来看,不小心将右手掌心扯得再一次鲜血淋漓。 血污了屏幕。 我辨认出了斑斑点点血迹下的文字。 “我们分手吧。” 第36章 我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天,浑浑噩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章铭生说喜欢我,却亲手把我送到了别的男人身下。 江寒洲说喜欢我,却强/奸了我拍了裸照威胁我。 储衡说喜欢我,却是一次两次被我伤透了心。 予安予安,谁能予我安。 也许我本就该孤孤单单一个人,爱情这东西,他人之蜜糖,我之砒霜。 突然有灯闪得我睁不开眼。 “柳予安,你怎么了?” 有只手往我右肩膀一拍,我吓了一跳。 回过神发现是陈巍。 “卧槽你怎么满手都是血?什么人伤了你?是上次那个男人吗?手别再动了,越动血留得越多......” “陈巍,你吵死了。”我苦笑一声,“怎么又是你捡到我?” “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这种人不配去医院,你别管我。” 我又往前走了几十步,被他一把抱起到摩托车上,按在他身前。 “你别动!”他听起来生气了。 “我带你回家。” 他停在了一栋老式居民楼楼下,把我抱上了五楼。 “在沙发上好好躺着,我去找药。” 我打量着这个家,两室一厅,但像是个单身男人住的,没什么女人的东西。电视柜上放了几张相框,照片有些年头了,里面的陈巍大概十几岁,脸上还有稚嫩。 “你爸妈的房子?”他拎着药箱回来了,我问道。 “他们......”我感觉这是个不合时宜的话题。 “他们都过世了。你不用担心有人突然回来。”他开始熟练地包扎我的伤口。“还好你遇到的是我,这种伤以前对我来说都是常事,我检查了下,伤口虽然有些深但应该没有伤到经脉,你右手别动别用力,三四天就能好。” 我看着他起身去了厨房,我能瞥见他的背影,轻轻呵跶一声开了冰箱门。 “你想吃什么,我刚从队里回来,饿死了,家里有排骨,西红柿,鸡蛋,小白菜......” “我是个gay。”我盯着他的背影。 他微微一顿,随即又开始在冰箱翻找。 “我知道,年三十的晚上你用我手机登了微信,还给我的时候忘了退出去,我没翻你信息,但是一不小心看到置顶的备注是男朋友。”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嗯,我猜到了。” “那你有没有猜出来我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 “我猜不出,但我能猜到你现在饿了,因为刚刚一路上你肚子咕咕叫了好多次,和男人上床并不能解决饥饿问题。” 他侧身探出头,“所以你想吃什么?” 他的虎牙真好看。 最后他做了个排骨西红柿鸡蛋小白菜面,你咬断面条迟疑地问:“我能不能在你这......住几天?” “随便你,你们学生五一放假,我们可不放,天天都要去队里呢,白天你在家怎么撒泼都行,对了,记得别动右手。” “谢谢。” “对了,你如果有事找我直接打我电话,记一下我号码,微信我在警队的时候可能没法及时看到。” 我在陈巍家里躺尸了整个假期,本来做好饭等着他回家,但是单手操作碎了一盛满蛋液的个碗之后就放弃了。 他每天在我还没起的时候就买好了早点,一份悄悄搁在餐桌,一份自己叼着上班去了。下班回来做饭,陪我看电视陪我聊天。 他不该对我这么好。 我愈发惶恐。 假期最后一天是五四青年节,正当我陷入回寝室之后该如何面对的时候,云海来了消息。 “予安,你知道吗,储衡搬宿舍了。” “?” “说来不好意思,他不是睡眠不好吗,说快期末了压力有点大,咱们寝室打呼噜太严重了,他睡不好,所以申请换走,楼上肖振宁他们寝不是空出来一个床位吗,他搬那儿去了。”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坠了地,却又将地面砸个粉碎。 晚上吃完饭,陈巍帮我拆了绷带。 “你看上了我哪一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挺喜欢你......” 我心里猛地一惊:“不不不,你怎么能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不能喜欢我......” “的身子。”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我馋你的身子。年三十的晚上我出完警,有一家人年夜饭吃着吃着吵起了架动上了手,我调解了半天,又气又烦还得憋着不能让他们看出来。回派出所的路上心里藏着火,直到看见你。” “明明看起来很单薄的一个人,手里却拿了根树杈子,装出满脸凶相好像随时准备和人拼命,气呼呼的,但是只气呼呼的长得很好看的小奶猫,想让人拎起脖子放在手里蹂躏。我当时就想,这个人在我身下一定会很美。” 他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也是gay,我对你动机不纯,我想把你带上床,但情侣关系对我来说太重了,可以聊得来的炮友就很好。当时你有男朋友,所以我不敢下手,现在嘛......” 我长呼一口气,安下了心,不是喜欢我就好。 “但我才刚和男朋友分手,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约。”我语气轻快多了。 “我明白,完全理解。”他举起双手作投降样,“但允许我邀请你偶尔过来吃个饭吧,说不定你哪天会被我感化愿意躺去床上。” 他偏头思考了一下:“或者直接躺在餐桌上我也很乐意。” “滚你的。”我团了纸巾扔过去,开心地笑了。 第37章 江寒洲没有再联系我,我终于摆脱了他。 但同时,储衡也基本上从我的生活里销声匿迹。期末考试在一天天的熬夜中结束得飞快,我听人说他去了上海实习,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我也在北京一家咨询公司找到了实习岗。公司,学校,陈巍家,构成一个近乎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我和他上床了,在七月末的一个雷雨天。 我下了班冒着雨匆匆忙忙地赶到他家里,时间在厨房和饭厅里悄然流逝,降雨强度却悄然加大,到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区路面的水已经没过了脚脖子。 我站在阳台看雨势。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留下来吧,这样的天气没法回去。”他离我一臂远,却感觉像是在我耳边说着话,吐着温热的气息。 我知道留下来大概率会发生什么。 我在纠结,我在犹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灯突然灭了。 “决定权在你手上,”他脚步逐渐从身后靠近,我被一道闪电惊得一个哆嗦,随即被他抱住了,“但是你看,电都停了,你留我一个人在家我得无聊死。” 水汽透过纱窗扑打在我脸上,我隔着细密的网观察着窗外这个看不到边际的城市,在暴雨的躁动下突然寂静。 没有人声,没有鸟鸣,只有一幢幢死物,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人而已。 心里一瞬间开阔了。 这样的世界里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逢迎,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想要快乐便去拿,没有什么不可以。 “好。”我转身抱住他,“但我们得先把碗洗了。” 他拿出避孕套和润滑液的时候,我轻笑了一声推他赤裸滚热的胸膛,欲拒还迎:“你是早有预谋。” “我可是老早就和你打过招呼,”他的手指带着焐热了的润滑液在我穴/口打圈,“东西早就备好了,一直等着你乖乖向我敞开腿。” 他伸了一根手指进来,几个月没做了,后/穴有些难以放松。 “你咬得我好紧,是不是饿了。” 下/身在被他的手碰到的一瞬间就硬了。太久没有自我纾解了,在黑暗里我放肆地呻吟。 “这么快活。”他用牙齿撕咬我的乳尖,身下传来水声,进出的手指变成了四根。 “都四根了,够了......” “我鸡/巴大,不好好扩张怕你难受。” “我要看。”我可以丢掉羞耻。 他脱了内裤,闪电划过的一瞬间照亮了内室,眼前是一个带着些弧度的紫黑巨物,似冒着腾腾热气,腥膻味盖住了水汽瞬间四散。 在原始部落里这是要被用来膜拜的,我想。 “和它打个招呼。”他见我愣住,玩味儿地笑了,挺腰用龟/头的清液在我脸上涂抹,像是猛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记住它的气味,待会便是用它来好好疼爱你,占有你,吞没你。” 我反击将他压在身下,亲亲他的唇:“是我来吞没你。” 第38章 我在他身上放肆地动,扭动着腰让他的巨物撑开我后/穴的每一寸领土。他的阴/茎自带弧度,无论什么姿势都能轻松地摩擦到我的敏感点,灭顶的快感让我不知身在何方,四周皆是虚无,只有体内这根活生生的巨物是真的,它让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他挺腰开始发力,箍住我的腰,像打桩机般。我双手撑在他腹部勉强支撑自己的身子,迷恋地抚摸着他分明的八块腹肌。 “我要到了!”我高喊,下/身颤抖几下,喷出一股股乳白的精/液。 “真是个尤物,居然能被插射。”他挺起上半身亲了亲我,带着我后/穴的巨物也动了动。不应期的后/穴极其敏感,一丝呻吟从口边泄出,听得我自己都脸红了。 他将我压在身下,开始九浅一深地进入,我感觉自己的下/身又微微抬起了头,难耐地催促他快些,换来他比窗外暴雨更加猛烈的进攻。 我感觉自己融化了,他的滚烫的汗滴在我脸上,将我融化在了漫天风雨中。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去摸我自己的腹部。 “感受到了吗?我的鸡/巴把你的肚皮都顶起来了。” 随着他的进攻,我仿佛能感受到腹部一次次被他的龟/头顶出一个圆包,他仿佛占据了我的所有,我的身我的心都满满当当。 我感觉自己又要射了,他却用带着粗茧的手指堵住出口。 我想扒开他的手,却被死死定住,他舔着我的耳窝,像狼在舔舐一只羔羊:“夜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我中途昏死过去两三次,醒来都发现他的巨物还插在我穴里,不知疲倦地将我一次次送至顶峰。 第二天我递文件时手都是抖的,不敢站起身让别人看出我的虚脱,心里恨恨地把他咒骂了千百次,希望他多打几个鼻涕也是好的。 今天结算了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我将钱打到了章铭生的银行账户。界面询问是否要给他短信通知,我却发现曾经无比熟稔的号码如今我已经记不完全了。 下班的时候陈巍在我搭乘的地铁站口斜倚着摩托等我。 “这么聪明没去公司门口。” “我很上道的,从不主动添麻烦。昨晚把你操狠了,”他在说“操”的时候靠近我耳侧放低了声音,“所以今天负荆请罪,送你回学校。” 我看了眼周围没有认识的人,飞快地上了他的摩托。 世界被我抛在身后。 我在向前。 第39章 大三的生活前所未有地繁忙。 除了学业之外,有外联部部长的重担,本研项目开始了我还需要进组做研究。大三上学期的课程表还是满满当当,没有时间去实习,只能申请了贫困生补助,又求着老师做了助教补贴生活,奖学金攒下来全部打给了章铭生。 每周我会去陈巍那里一两次,视我们两的繁忙程度定。我说那些食材我要出一半的钱,他不收,让我充当做饭的苦力。 他的好意我心领,也易于接受。 不过让我头疼的是他最近迷上了跳弹,绑在我胸上,塞进我穴里,甚至有一次跳弹没拿出来就把他的东西抵进了我穴里,我射到最后两囊空空如也,觉得自己快要射出其它液体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我。 可是......真的好爽! 但是这不能对他说,我怕他兴致起来让我一个周末下不了床。 最近几天总有人感觉在跟着我,但每次回头身后要么空无一人,要么大家表现都很正常,可能是太累的缘故? 这天是周五,已经很晚了,我刚从经济学院的楼里出来,打算从湖边抄小路回宿舍,却被一个戴棒球帽的人拦住了去路。 他面目和善,看起来也很年轻,难道是大一的新生迷路了?这边的小路确实在地图上显示得不完全。 “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的有的。”他笑得有些不正常,“是这样的,你妈是叫柳欣,住在通州对吧?” 我赶紧往回跑,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手里有刀。 “你别着急啊,听我说完。是这样的,我们boss开了个赌场,你妈呢在那里赌钱,输了五百万,她说没钱,让我们找她儿子。” “我也是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 “你妈说你被一个有钱人包养了,像你这种大学生,包养的价格应该很高吧。” “我和我妈早断绝关系了,她欠的钱和我没有关系,现在也没人包养我了。”我从高一起住校,申请周末也不用回家,高中三年除了章铭生帮她还赌债那次,和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了大学后更是再也没有联系。 “血缘关系这种事情,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不过,你妈的指头倒是断了一根,你要不要看看。” 我恶心地干呕,狠了狠心:“钱我是没有的,不过倒是有个朋友在刑侦队。” “呦,吓唬我们呐?”他用刀尖在我脸上划了一道,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超逗的脸颊滑下。 “你们这些大学生的学号好查得很,你们的邮箱是不是就是学号命名的?你说,是警察把我们一网打尽的速度快,还是我们手指一点邮件发送的速度快?你妈是个妓/女,赌博成性你是个基佬,还被人包养,你说这些如果人尽皆知,你还混得下去吗?” 我知道事情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不能慌,不能慌,我要先脱身。 “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我点时间,我好去筹钱。” “这样不就乖了。不过别想跑,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盯着你。” 第40章 我跌跌撞撞回了寝室,缩在床上不敢出去,每一次敲门声都让我心惊胆战。 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够凑到五百万?!! 陈巍,陈巍他能帮上忙吗,他们可不可以悄悄撒网,把他们一举抓住? 此时手机里陈巍发来了微信,问我要不要去他家,我来不及翻找通讯录,直接输了他的号码,却迟迟按不下拨打。 太冒险了,这群人这么分散,短期内怎么能一网打尽,一旦有一个人逃了出去......不行..... 或者他们邮件发就发了吧.......学校又不能因此处分我,顶多我抬不起头,毕业了我就逃得远远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突然被电话惊醒。我扔走手机,像是扔走一个随时自爆的炸弹,又稳了稳情绪,把它捡了回来。 是云海。 “卧槽,予安,你赶紧来三院,储衡他被人打了,昏过去了,头破了腿断了,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干的,他刚刚在喊你的名字,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下楼却被那两个人逮了个正着。 他们像学生一样,正常的打扮,正常的说话,仿佛就是在宿舍楼门口等同学而已,却在瞥见我的一瞬眼神露出了凶光。 “予安,可等你好久了。” 他们一人一手揽住我肩膀,把我带到僻静处。 “人是你们打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那个男生?他呀,主动找上我们问为什么我们一直跟踪你。我说你妈欠了债我们来找你,结果他却先动了手,你说这是什么道理,他也不估摸自己是几斤几两,把他打趴下不是轻而易举。” “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扯上其他人?!” “呦,我本来以为他是单相思,才发现我们跟着你,看来你们两是姘头?那你说我们群发邮件的时候,要不要把他的事情也提一下?他的校园卡在我手里,他叫储衡,对吧?” 至此,这件事情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我不愿想起的解决方案。 我到了医院,云海去帮他交费去了。 我拉上帘子将旁边的病床隔绝开来,凑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你,储衡,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但不好意思,你遇见我之后却好像总是倒霉。” 有一滴泪落在他脸上,他微微抬了抬眼皮似是要醒。 我在他额头飞快地亲了一下当做告别,一路跑出了医院。 我找到了章铭生的号码。 “章先生,我能见见你吗?” 第41章 他压在我身上的感觉已经有些陌生了。 这个周末他难得在别墅,我站在门口的时候不禁笑造化弄人,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何必呢。 “宝宝,宝宝。”他在我耳边呢喃,“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侧过头不去看他,盯着枕头看水渍一点点向外扩大。 他在我体内射完了一次不肯退出来。 “宝宝,当初你要离开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我真的爱你,习惯了有你在我身边。” “习惯?” “你以后别再从我身边走开了。” 在亲吻间他又硬了起来,抱起我在他怀里,提腰往里捅。 呵哒一声门开了。 我回头看,是江寒洲,他眼里的情绪从震惊转成了愤恨。 “你们在干什么?” 章铭生的棍子杵在里面没有动作,我将脸埋进他颈窝亦不发一声。 安静地令人害怕,只能远远听到楼下草坪嗡嗡的除草声。 人间修罗场。 他又开始了动作,准确地找到了敏感点逼我出声。 这个角度,江寒洲应该可以看到他父亲的阴/茎带着水光在我小/穴间进出,看到我的穴肉怎样不受控制毫无羞耻地极尽挽留。 五百万,这副身子是章铭生的,随他......随他处置吧。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背,被啪地一下打开。 “江寒洲!”章铭生像只老狮子一般吼了一声,要从年轻狮子那里护住自己的猎物。 “章铭生,你不是想让我联姻吗?上次你说的那个女人,我去见她,这个不行,就下一个,下下一个,我都去见,直到您满意了,我结婚,我给您生个孙子。”他的声音恶狠狠地,他想拆我入腹:“但是,今天,章铭生,我要上了他,我要和你一起上了他。” 章铭生抱着我倒在床上,将我后/穴彻彻底底露给江寒洲的那一刻,我毫不意外。 他只是做出了和当年一样的选择。 为了自己的事业拱手送出了我。 为了血脉的延续和将我的臀瓣向自己的儿子分开。 我从来不是他的必须,我只是他从gay吧捡回来的一个纾解性/欲的小可伶,畸形地弥补了孩子从小不在身边的缺失,我依赖者他,仰仗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光芒万丈。 他只是不想失去这种感觉。 他对我的感情着实算不得爱,而是如他所说,是操我多年操出了习惯。 我在他心里永远不是第一位。 而江寒洲呢,是我犯贱当年伤了他,但父母早早离异也没有人教导他如何去喜欢别人,他用错了方法选错了道路,不,他也许根本不是喜欢我,他只是因为当初的分开耿耿于怀。 得不到的,毕竟永远在骚动。 总是得不到的,他想毁掉。 第42章 江寒洲想直接再插入一根手指,换来我在章铭生肩头咬出的一个牙印。 “你先松开。”章铭生拿了床边的润滑,沿着被撑满的穴/口往里灌。 我小/穴受了凉,自发地扭腰裹紧他的肉/棒,被江寒洲扇了屁股。 “怎么这么骚,爸爸的肉/棒不能满足你,还要哥哥一起上是吗。” 他第二根手指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到穴里已经有了一点撕裂。 他阴/茎凑到穴/口的时候,我本能地想躲,却把他强硬地按压在了章铭生身上。 他一点一点进来的时候,我莫名想起了古代一种酷刑,把人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湿透的宣纸一层又一层慢慢叠在口鼻上,让他慢慢感受窒息,感受空气的一步步剥离,却逃脱不了桎梏,一点点绝望,生不如死。 他完全进来的时候我的指甲已经戳破了掌心,却抵不过后/穴的疼痛。 他开始抽动,一定流血了,因为他进出地愈发顺畅。 身下的章铭生一开始不敢有动作,现在也慢慢开始摩擦阴/茎寻找快感。 两根铁棍在我身后或同进同出,或交替进攻。 我竟慢慢有了快感。 我竟开始主动摆着腰去咬他们的东西催他们快一些。 我真是个骚浪贱/货。 这是我血液里流淌的东西。 他们先后射在我穴里,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有我一个人。 我开了二楼的窗户。 不够高,但楼下是水泥地面。 我头朝下,栽了下去。 我听见有人大呼小叫,吵死了。 最后一眼我看到了天空开始落雪。 真美。 第43章 我没死。 我庆幸自己没死。 五百万想来不可能这样轻易还完?还好没死。 希望这比医药费别算在我头上。 能算工伤,能报销吗? 我问床边的章铭生。 他握着我的手不说话。 江寒洲也来了,看了我一会红着眼眶跑了。 真没出息。 伤得并不重,我三天出了院。 我手机被打爆了。 储衡问我怎么样了,我告诉他,不用担心,我靠卖屁股解决了我妈的债务问题。 陈巍问我为什么不回信息不接电话,我告诉他,既然我们只是炮友关系,那我想什么结束都可以,现在,我选择结束。 爱情与我绝缘,但我还有事业可以搞。既然这付身子谁来插、怎么插都能有快感,何必浪费了。 但是对金主爸爸我要保持敬意,和别人搞不能让他知道让他不开心,一定要戴套保证安全,一定要做定期体检。 我这般想,他却再也没找过我。 我帮杨楠打过飞机,他想尝试下新鲜感,我欣然应允,他说跟着他这个学生会主席好好干,我的努力会有结果。 我给实习的面试官口过,吞下了他的精/液,他夸赞我口活好,我说我不仅口活好,工作能力也很强,他用实际行动表示赞同。 我给上司......还没呢,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的骚浪,约我到酒吧包间。 我正解开他皮带的时候,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 “不许动,全部蹲下,不要碰手机,双手抱头!” 门被撞开的那一刻,我苦笑:“怎么老是你呀,陈警官。” 第44章 我被一起带走了。 但很快就被陈巍保了出来。 他把我拎到家里,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呀。”我一脸无辜。 “你他妈和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嘶吼。 “炮友应该过问这么多吗,何况只是前炮友。”我轻蔑地笑。 “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呦,陈警官这是想玩儿囚禁啊?” 他给了我一巴掌。 “你醒一醒!” 我装不下去了,面部的神经已经拉扯不起肌肉,瘫坐在沙发上看他去厨房煮鸡蛋。 他蹲在厨房门口垃圾桶旁剥了蛋壳,找了纱布包裹上想递给我,却先伸手抽了张纸。 “擦擦。” 我一抹脸,居然都是泪水。 拿袖子随意抹掉,接过他递来的鸡蛋,轻轻地在脸上按压。 他又转身去厨房下泡面,水沸腾的瞬间我闻到香气就不行了,丢了纱布把里面的鸡蛋囫囵入腹。 他端来泡面的时候看到我丢在茶几上的纱布,无奈地笑了笑。 “反正明天周六,巴掌印两天还消不下去吗?”我无所谓道。 “你这意思是想在我这里待两天?” 我放下泡面,起身就去开门。 “你给我回来!”他抓住我手腕把我重新回来。 “你别碰我!” “好好好,你安生坐着。” “小心我去你们刑侦队告你,乱用私刑。” 他笑了,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想起很久之前他说我像“气呼呼的小猫”。 “你想告倒我,估计有点难。” “为什么,你上头有人?” “你想知道?” “你说。” “那你先说说你的故事。”他绕起了弯子。 “你鲁豫有约啊,还说出你的故事。”我怼道,却在他温和的眼神里不自觉软了下来,只好道:“你看着我我说不出来。” “那我再去给你煮个鸡蛋,我背对着你。” “就是......就是......” 我本来以为会难以启齿,但实际上看着他在厨房灶台前的背影说出来并没有那么难。 “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又把自己卖回去了而已。”我总结呈词,“嘶,这鸡蛋太烫了,你小心点!” “你的故事呢?”我接过鸡蛋,摆出一副听戏的姿态。 “我后台是我爸。” 他爸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我爸是个民警,你也知道他们一般不配枪的,有一次他和一群同事在休息室里等着接警,突然一个人拿着刀冲进来,因为是在休息所以也没人带警棍......我爸离门最近,死死堵在门口不让那疯子进门,被救下来之后送到医院,成了植物人。” “对不起......你别说了。” “你让我说完。”他抹去眼角一滴泪,“我高考填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的志愿,通知书到的那一天我妈难得开心了一阵,转身又收拾了些东西去陪我爸。三年了,我爸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医生说他没有可能醒过来了,但我妈就是不信,一开始她每天在我爸病床边和他说话,我只当她在试图唤醒我爸,后来我发现她说的话越来越荒诞,去问她她又总不记起自己说过什么,我骗她去做了检查,发现她精神确实出了问题,需要去住院治疗,但她一直不肯走说我爸明天就能醒。” “所以我做了此生最错误的一个决定,我十八岁成年当天,有了签署放弃治疗的权力,亲手送走了我爸。我妈她大哭一场之后像是清醒了,乖乖去了疗养院,一周后自杀了。” “所以我十八岁的时候,亲手促成了我爸我妈的死亡。” 我泪如雨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我毕业以后可以直接进刑侦,但我说能不能先去我爸的岗位待三年,看一看他生前每天的工作是怎样的,他们自然答应我。” “所以你要是想告倒我,估计也很难。”他吸了吸鼻子,抬着通红的眼挤出笑瞧我。 “每个人都很艰难,柳予安。” “但那不足以成为放任自己的原因,总能想到办法,总能挺过去的,能给予你安稳的归根结底始终是你自己。” “泡面吃完记得刷碗,你今晚睡客卧吧。” 第45章 第二天我买了早饭乖巧地在桌边等他。 “要是我很慢呢?”我词不达意,但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就慢慢来。” “陈巍,”我又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安安,要学会相信并且接受别人的好意,哪怕曾经有人对你恶意相向。” “哎......?” “我上班要迟到了,有把备用钥匙在鞋柜花盆底下。” 他转身出了门。 他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一身酒气。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我嫌弃道。 “没有办法,今天队里聚餐都是带着自己老婆老公去的。”他不满地嘟囔着,“就我一个人,在他们眼里还是单身狗!” “我想告诉他们我有老婆,他们的队长,老婆可厉害了,又贤惠又能赚钱!”他扒过我的脸啵地亲了一口,“但是我不能说,气死我了。” “对对对,气死你了,死在沙发上别乱动啊!”我小跑着去给他倒牛奶。 “这次的没有蜂蜜。”他尝了一口推开我的手。 “蜂蜜昨天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买。” “好吧......明天要去买,我们一起去超市!” “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我拿毛巾蘸了温水给他简单擦了擦脸,扶他到床上躺下,掖完被子想要去收拾客厅的时候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其实我老早就喜欢你了,你不知道吧,嘿嘿嘿。” “你那时候和男朋友分手,我想我机会终于到了,结果你,嗝,当时吓得不轻,我就只能撒谎说是馋你的身子,不对,不算撒谎,我确实馋你的身子。” “我改变了策略,先让你适应我,然后一举攻下你的肉/体,你这种人不能总是慢慢磨,得该出手时就出手,把你镇住,然后我再慢慢偷你的心,我聪明吧?” “聪明。” “但我后来发现这个策略不对,大大的不对,你出事的时候和我说断就断了,我有点生气,又找不到立场去纠缠你,又生自己的气,妈的,怎么这么多气。” “你能原谅我吗?”他撒着娇。 “好的,我原谅你了。”他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何来的原谅。 “你原谅我就好,要不然明天怎么一起出去买蜂蜜。对了,后来还有一次我好生气,去酒吧查毒品结果看到你,你居然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我气得不行!把你带回家你又阴阳怪气,一个好好的人变成那副鬼样子,我忍不住出手打了你,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当时是我不对。” “老婆你真好。”他挣扎着起身,亲了我一口之后又啪地一声倒回了床上。 “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怎么回答的?” 他摇摇头。 “你告诉我要学会相信并且接受别人的好意。” “这是什么屁话!”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就是喜欢你,但当时又拉不下脸,”他撇了撇嘴,“我好生自己的气啊,要是当时直接和你说实话,后头也不会花了那么久才和你在一起。” “其实也没花多久的。” “对我来说太久了,好生气,怎么又生气了,烦!” “不生气不生气,赶紧睡觉了。”我听到了答案,心满意足。 “老婆你陪我一起睡。” “客厅乱糟糟的,我收拾一下就来。” “不好意思是我弄乱的,我以后不喝醉了。” “真懂事。” 我轻轻带上房门,收拾了屋子,又工作了一会。看着窗外万家灯火,不禁想起那之后的事情来。 当时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我妈,一切的源头都是她赌钱,这件事情,陈巍帮了大忙。 管辖我妈那块区域的派出所头头恰巧是是陈巍他爸当年护住的警察之一,他抄了我妈欠下五百万的那个赌场,并且安排了便衣每天跟踪我妈。 这怎么好意思,太劳烦警力了吧?我问陈巍。 不麻烦,你妈倒是大功臣一个,他们每天跟踪着你妈,捣毁了几个赌场。那些开赌场的一通气,以为你妈是线人,估计已经联合把你妈封杀了。 这么神奇? 和章铭生,他没有再主动找过我,我也没有再犯贱地找过他。这些年来我坚持每年年末给他打一次钱,想着慢慢把那500万给还了。因为这个原因,我和陈巍到现在花钱也不敢大手大脚,还是挺对不起他的。 至于江寒洲......据我所知,他最终也没有和女人结婚,现在怎么样也不太清楚了。 而储衡,他后来出国了,在美国找了个男朋友结了婚。 我曾经想过在过年的时候给他发一句新年快乐,发一句对不起,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很幸福,何必再打扰他呢。 12点半,我洗漱上了床,侧过身子抱住他。 他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把手搭在我胳膊上,又睡过去了。 我亲了亲他的脸。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