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我如此爱你 作者:waitness 文案 我有病 看了很多小说,想了很多事,概括不了,权当消遣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疯子 第 1 章 我如此爱你 世人皆传,江家有女,其名为嬴,素闻始皇帝暴虐,二世而亡,世家江姓,勿信之,取大一统之国姓为其女之名,字清泰,许三世清泰无虞,注福运于其一身,此女未负家族所系,世人所托,青衣如枭,墨衣似豹,粉衣如蝶,媚骨天成,而飒爽英姿。闰月子时,清泰蓬头垢面,血溅白练,绝笔一封:我如此爱你。江家请圣僧前来,菩提只道:福兮祸兮,此字字诛心,施主节哀。大丧三日,厚葬之,众人携白菊,衣丧衣,盼转世。次年,江府嫡次女江绿诞,啼哭不止,待夏,江府功高盖主,暗藏祸心,龙颜大怒,满门抄斩,主恐众讨之伐之,告示之,念君臣情,育江次女至豆蔻,与领国结秦晋之好。万人伏,龙恩浩荡。蚁巢湮,百蚁散,偌大江府,烈火焚,金银抬,可不笑哉?江绿,狼崽儿,进宫张眼,唇一抿,蠢样!低调木轿着红,抬天一方海一涯,入盟国三年载,患咳疾,每每消瘦,终赐美人一号,撒手人世。不出半年,鹬蚌相争,两败俱伤,渔翁得利。闰月子时,君行礼,大一统,旨国姓--江。 第 2 章 我盼望我有来生 “原来这姹紫嫣红开遍,都赋予这断壁残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 我有病,你定是渡我的女菩萨! 蚕,我叫蚕,住在江南小巷子里,那栋楼就是我家,我和邻居奶奶住,有个阿姊,唤声蝶,她是我心尖的人。平日里没有个说话人,侬是头一个。毕竟我是个哑巴,比划半天也不见得有人理我。我前些日子约莫是落水了,被人扯着头发救回来的,现还头皮发麻如今在医院。你可别串了,我马上回来,对了,我算是个练家子。 江嬴,蚕。梦里可知千万事。这真真切切地把丝绸和粗绳结了个死扣,可,蚕未卜先知?似乎是早有所料啊。一练家子如何轻易落水?谁拽着她头发救人?马上回来又是什么时候?诸类等等,毛骨嗖然。 “原主,既身患哑疾,定怯懦唯唯。江南小巷,我闻凡街道蜿蜒,以巷为名,乞聚处。奶奶估是奶娘,其定是家道中落。既然如此,吾该是以此为准,行事做人即是。”江嬴飘飘荡荡,认定这是原身一魄,她与蚕在梦中相遇,是天机赐下的际遇,应好好完成。可这漫无目的地还能撞见牛鬼蛇神,不仅被收进了束魂袋中,还和凶神恶煞之人困在一方内,心颤也,饶是见多识广,可大家闺秀,从未与恶劣之人如此接触,再亲民,也未尝如此,而惊恐万分,瑟瑟发抖,可对俩精怪的恐惧战胜了曾同为人的惧怕,粗着嗓子:哥,我们可是要去见阎王爷?那人抬头,蹙着眉点了点头,这模样竟是个清俊的,本着长得好的约不是坏人,就和他单方面唠着嗑,“我本以为你该是个闺秀,这大大咧咧的确也不像。”“这说明人不可貌相,我本顽劣,世人所窟。”脚程不到半柱香,就见识到了阎王爷,这... 第 3 章 我不信命,但我信你 “清泰,多多指教。”“汝不必告知,在下亦不懂这其中深意。”“不必多想,当我是天真便好。”她口口声声说着尊重,而未曾正视对方,聊表尊重,就连先前的热络重新冻上般,江嬴不知,本驱着好奇联络感情,可过后情感“剥夺”,寻本也是徒劳。 待牛鬼蛇神打开束魂袋后,凛冽。将鲜红的心脏热切地双手递上后,被扔弃,碾压。深渊,晕蓝油绿,滑腻腻地缠着绕着蠕动着,你仅就此胆颤不止,若他便要溶血入髓,无力,“天下人负我。”终是箍着,千年,万年的。饶是带护心镜,着甲衣,一盾一矛,瞬息,灰飞烟灭。 地府的待客之道,捧着热茶,看小丑挑梁地赏着,白雾朦胧间,诸多苦楚或压抑或释然,魂炼,自不是开玩笑。那人许是释然了,浅浅笑意,醉倒在泼天幻实下。江嬴倒是平淡,三世福运庇护,顺顺利利地,有何恼有何苦,可她现在是蚕--她心如死灰,蚂蝗嗜咬下清晰地认识到。可她认识江嬴,里里外外,那点蚕的因子藏在哪? 嗤笑,欺凌,辱骂,皮外伤多不胜数。她不是没有父母,但也没区别,弃婴,一个哑巴能有什么前途。她本不是开朗乐观的,喜宽衣戴帽兜,莹莹孑立于尘世。邻居奶奶,博爱而已,况且房子本是她的。力气大,可在朝朝人流中踩死她,垃圾,容易,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心跳加快,虚汗,气急,她社恐啊。她,不叫蚕,唤作江绿,绿到极致,方为人。恶心,唾弃。可还是遇到了女菩萨,从此她有了神,总有垃圾拖她过河,我连她足尖的一粒尘土都要行尽大礼,那个混账怎么敢!吾曾听人提起,斩首,洗涤灵魂的,这一条狗当然是我亲自动手,致挚爱。念她是个未成年,少年监狱锁了几年。“我如此爱你,你可不能弃我不顾啊,蝶。”“我病态地非她不可...小仙女,我陪你,永远...” 江嬴走马观花地略了蚕的前半生,可其中的人物,明明灭灭,镜中花,雾中鱼。 非她不可,江绿,蚕,爱... 这才是真正的她? 可与我何干? 江嬴,不,蚕脸色蜡黄地爬起,乞求,坐似大爷,实亦是大爷的阎罗爷,淡定:“福兮祸兮,该偿还了,菩提也帮不了你。”语气不虞:“江嬴逝?”“你不该最清楚,闰月子时。” 同为江家女,命道天定,莫碰你不该碰的。江家清泰,这是报应! 白须老者,耄耋,他是阎王爷啊,江嬴,该。 第 4 章 我毫无负担地来到这世界,只为见你一面 “江,”少年清俊,一身玉白长袍,绣蟒,“这江字,何意?为何每每思及,阵阵疼痛。” 何荭,荭,其果清热明目,化瘀解散,喜光喜湿。 鲜衣怒马少年郎,惊才艳艳何小爷。 话说那位何爷总角才被寻到,顽劣得很,前一阵子,凡有才有德的先生都被气跑,最后那个文弱书生半柱香还没到,就抢着靴子夺门而出,焦急得很。可那位爷不是被下令绑手封嘴,这手打不了,嘴骂不成,这如何让人心生惧畏?惧畏,那双目直直地盯着,你可还有胆子,女子就是见识短浅。哟,这王朝中都有不少女官了,还有人如此迂腐,亏你还是个说书的,孙二娘,顾大嫂,就是你家那位菩萨,你还不懂?这...泼妇。可他不是被寄养在王府,不受器重,再怎么闹腾,与戏子唱戏无二样。您虽位高,但非权重,天子脚下,权向是寄予丞相,皇子,陛下三足中,读书人受重用不出半年便会以缘由辞了,后虽是补偿千金万两,终是遗憾。那这政事不到十人裁决。嘘,我家亲戚曾瞥到丞相府内院住着些人。丞相与夫人恩爱,怎可养人?若不是养人,门客何以如此,且从未听闻。此时乃绝密,切莫私传。 舆论中心的那位爷正挑剑饮酒,酒香四溢,醇厚,丝丝缕缕,挑人鼻息。在床榻上他还支了张木桌,竹纸上狷狂地用炭笔默了个字,江。这是他有回逛花楼,这挑帘一看,眉笔。还有劣质的胭脂水粉,怪不得以前总听闻美人早暮,夕阳红,难见呐。 总角那年,也是闰月,似是打更鼓,铛铛铛,惹得头晕目眩,他和丐帮老大学过几招,也听得鬼怪说,脑袋果子里胀的很,夜,恰逢仙子托梦,隐约听她碎叨,江...忍冬 熬过冬天? 第 5 章 我不该忘了你 我将满身功勋娉你为妻。 我是个懦夫,和离吧,找个好人家安稳地过一辈子吧。 江,在这京都中,江姓的豪门贵族不多,可要说与我有交集的似是没有。可神仙何必欺我一凡人。这百姓惧我是个罗刹,想来达官显贵也不愿将棋子下在我这无兵无卒的明面皇子上。切,老子可不稀罕。我一人无拘无束,过得悠闲自在。 何荭戴着兜帽走出城去,青青河边草,旁儿竖了块碑,寒鸦伫立,时不啄字,估计就是嘴贱,本建的就早,这字模糊不清更上了一层楼。原琢磨着这鸟是用手抓住还是偷弯下腰去,猛虎一扑地吓跑没眼力见的家伙。他还真是深思熟虑了一番,躺在草毯上,好不舒服,这一扑有被猛禽抓伤的可能,流点血不要紧就怕破了相,老天赐的好相貌没了,他估计得倒霉。“蠢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拍屁股,采了根狗尾巴,叼在嘴边,嚼了嚼,颇为嚣张:“敢问侠士师从何人啊?”他倒不恼,算计着让贼鸟顶了个蠢货的锅,反正再黑也看不出来。那位兄台一声不吭,“被小爷我震到了?这连星点生息都莫得。”何必在意,有无事,陪他玩玩。何荭抽出略为苦涩的狗尾巴,晃着须须瘙痒,这正午阳光艳是艳,就火辣了些,我还是钟意小家碧玉的,软软糯糯地叫几声哥哥,骨头都酥没咯。困意袭袭,兜帽拿来盖脸正合适,美人都喜欢文绉绉的,啧啧。 四方都是平地,这声河里出来的? 弱冠,也就六七年工夫,这么快就不记得江...tai 这做梦费脑,十三岁那次让他稍一回忆就抽抽地喘气,可今日这梦不一般,在幼时住的茅草房里立着个小树苗的青年。可我不是好男风,今儿脑抽了?他熟悉着周遭,一瞥不要紧,瞥了吓一跳,他竟回到了豆芽儿那会,像是与神女初次约会的时候,啊!呼呼,呼...脑瓜子还是得绑起来,据以往的经验,绑的越紧就越不痛,正欲动手时,“你现在那么蠢笨就是当时脑子绑的,普天之心,你登峰造极。”这声儿,“哟,侠士大哥,久仰久仰。您在阴曹那儿穿那么少是被冻着了?这一开口就冷气飕飕的。”“你且看看我的模样,再考虑要不要破口大骂。”他慢慢地转过身来,艹!何小爷本就是有身份的混混,这下真被惊得瞠目结舌了。 第 6 章 滔天巨浪,我走向了你,你知道的,义无反顾,我如此爱你。 戚,戚许,送给四十四年前的自己,勿忘何。 十六岁那年,我发了高烧,浑浑噩噩,抽了板药就生咽下去。谁知这穿越梗还能用在我身上,气运不好,该是拿了个炮灰剧本,蛛网蒙的住窗,蒙的过门,但光还是透着,丝丝缕缕,不灼人,无望的念想将江家这小女(打听了许久,失心疯都找上门了,侍女才隐约透露原主姓江,罪臣之女)裹得严严实实,闷得透不过气。年岁大了,很多事儿都不记得了。原主到了出阁年纪就要做政治联姻的工具,上了花轿,从小门进我才明白这是要做妾啊,大腹便便,油腻谄媚,各种中年大叔我都想过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新婚之夜总得过,我尽管恶心着但也是明事理的,男尊女卑,千百年来早就洗脑成功。嗯,大婚之夜,我确是一个人孤坐着度过的,毕竟青春时被言情荼毒得不轻,能接受。那侍女也跟来了,陪嫁的,似是唤蛾,奇人奇名。一连几月都没见我那富态夫君。偷摸出去逛集市,远远地瞧见这府邸主姓何。说书处果真是秘密八卦地,古人诚不骗我,原来我是个庶子房的妾啊,隐疾,有意思,狼崽儿,可惜,凶神恶煞是逃不掉了。我呢,整天过着悠闲日子,喝喝茶,吃吃糕,不亦乐乎,可总觉得有什么在盯着我,鸡皮疙瘩就掉一地,可我一无钱二不美,盯梢,那人脑子被我夫君踢了吧。深居简出。满打满算,在这儿住了大半年,我奇怪的是除了蛾,我竟找不到半个活人。我估摸着穿越和高烧有关,老天无情把我淋透了就回来了。 十七岁的戚许,原谅我单凭直觉给你写这封信,只是我前些日子给我照顾的小姑娘讲故事的时候她突然说既然人能穿越为什么信不行,这倒能尝试。说来着小姑娘名字和奇女子有点像,她叫蚕,性子原来有些阴郁,现在好多了只是温吞些。 我刚刚只是简单地给你讲了我的经历,在此我要提出我的几个疑点,你若是能收到就帮我好好查查。1·江女虽为罪臣之女可作为联姻的棋子不该只是嫁给府邸的庶子作妾 2·我进府邸时听见街的另一端锣鼓喧天似也在办喜事 3·偌大的府邸,我除了小院,其余被扼令不许入内,送饭的人只是说怕惹大家不喜 4·盯梢了我一段时间的人我实在是怀疑得紧 总之,结个尾,注意安全,我家小姑娘特意吩咐的。祝好运。69 第 7 章 献给二十岁的戚许,你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嫁给了皇子作妾,我知你是努力了,可身份低微,终不能两全。江绿的侍女蛾不是池中物,她将事件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我,包括口述那封信,只可惜路途遥遥,她还是被我弄丢了。六十一岁的戚许留下了四条疑惑,我已知的只有这些:1·江绿并非嫁给何府庶子,而且何府仅一位嫡子,虽尚未娶亲,但据说心有所许 2·喜事,我未曾撞见 3·何府戒备森严,我无权派人探查。何府一向风评极好,周遭百姓,该是真的 如果这信来往需要那小姑娘,这估计是送不到你手里了,不过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些事儿,你应该就不会。情,一字,最是伤人。六十一岁的戚许十七岁成了十六岁的江绿,而我同是十七岁却代替了十三岁的江女。我怕差错,一窝就在寺庙里躲了半年,如履薄冰啊,直到我出嫁那日蛾告诉了我些事,我才主动掌握了控制命运的权力。何荭,是领国盛传的纨绔小爷,但毋庸置疑他确是个皇子,我同她一样新婚也是孤守,但并未被禁足般地囚禁在花团锦簇的何府,许是巧合。而后我见过他几面,不解于他的两面,他常常把我忽视,可有时又涩苦地盯着我,蜡烛里换了芯儿,他还能知道不成?一年我过的顺溜,他派人通知我去送茶,我又和他见面了。对月小酌,他迷离地望着我,对我这副皮囊痴恋的很,可还是挥挥衣袖让我走。我不知对他是何种情愫,他,淡然的模样,总将我的心勾去,可。又过了一年,新雪,我出了小院打算寻点汤羹,我看见他在烧纸,旁还叠着字帖,似是写着江--忍冬,情意缱绻,白月光吧。没关系了,不该对你动心的。“何妄,何妄,记住啊。”他该是发现我了,何妄,我又何必妄想呢。那一夜我裹着狐裘,在梅树下躺着,想了很多,忍冬,是忍受冬日还是爱她的寒风凛冽。风寒严重些该是能回去,伤了根本。后来还是等了一年,咳疾。 在病床上烙了几日的大饼,打算写下来,心虽是空落落的。医院不让明火,撕成碎片,再感受回鼻尖的凉意,彻夜的寂苦吧。 第 8 章 忍冬,我不知你的名字,但你我相遇在冬日,陪我忍受冬日的苦楚,便唤一声忍冬吧。 何妄,何必妄想,你那么好啊,我怎么敢亵渎我唯一的神明呢。 我因为机遇上了商队,不愿当奴隶,逃了出来,当了乞儿。吃过最臭的垃圾,躺过最冷的地,挨过最毒的打,忍过最烂的骂,见过白日焰火,望过街头斩首,盯过世家贵族,瞥过书声琅琅,瞧过红粉骷髅。我瞧见过世间的最苦。小菩萨,饿了吧,我把您座下恶犬最嫩的一块肉献给你,这样我的软肋就给了你。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小打,习惯了。灰扑扑的小姑娘摸着干瘪的肚子,我护着被踩的脏扑扑的馒头,,爬起来起身离开,她好像还盯着,能把人看出个窟窿,可他没忘整洁的衣裳,细致的头饰,大户人家的女儿吧。我以前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呢,多可笑。直到流氓混混调戏,头发扯乱了,衣衫半开不露了,这小姑娘该记得教训了。我没那么好心,但我能抱团取暖吗?她姓江,江字一直在他嘴里嚼着。我有了牵挂呢,同病相怜的感觉还不错。我又在那儿待了一年,江女,可...我都知道了。你来找我,我将你困在这儿,不为别的,只想你仅是我一人的菩萨。可她不是她,小菩萨不见了,她讨喜了很多,可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啊。喉咙中哽着口血,酸涩溢满了心。后来她死了,我放了把火,让我和小菩萨的皮囊一块吧。 见了阎王,我想着忘记凡尘,可我还是想见她一面,我想护着她,即使湮灭,我亦无畏。 何荭,我见着了,他是个好人,忍冬和他过也不错,我运道不好,忍冬还是没见着。我那日烧纸,喃喃着何妄,想让她知道何妄找过她,我的小菩萨,你别哭,何妄还在。 我用了一个秘密换块碑,刻上江忍冬,何妄。 何荭,现在是在你的梦里,我用尽全力也只是造了个梦中境,不过君子一诺,我只刻了江,剩下的你来。他打了半天瞌睡,猛地醒来。你是那只鸟?不不不,你是那个仙子?不是,不是我。什么秘密啊?你脑袋里那块东西。你怎么知道的?被阎王老头说了一嘴。 等大名鼎鼎的何小爷醒来,贼鸟早就不翼而飞,他瞧了眼碑文,还真只刻了江字,懒汉,不,懒鸟。不过我为什么要来这儿?我难道要娶那个江忍冬?那干脆帮他一把,把那个女的送到何府去,何妄,老子立马给你安排。 啧啧,不说脑袋还好,一说我就脑壳疼,刚刚那人支支吾吾说的,我都听模糊了,得那根带子绑一绑,哎呀,疼呐。撸着头发,咱一摇一摆地回府了。为了计划顺利,我得改个牌匾,就叫何府好了。 第 9 章 每个人都是钱币,法律规定它有价值,可政治概念里只是标志,有人是欧元,美元,马克,也有人是日元,泰铢,。江嬴没办法决定钱币种类,但她能改变币值,银行的作用就是把自视甚高的人打成上等人中的平民或者下等人,他将耐心,心血一踩又踩,可面值还是没变。江嬴从不想那么麻烦,既然通往顶层有无数个台阶,她想一步登天,将事情做到极致,未知的恐惧才是恐惧本身,具体的数字固然能带来一定的满足感,优越感,但定量的始终渺小。 江绿呢?她不是钱币,而是个窃贼,既然一开始就穷苦潦倒,自然除了命没什么弥足珍贵的,搏一搏,这有了钱,上升为中产阶级,钱就是万能的。 蝶,她不争不抢,可她有个牢固的保险箱和紧闭的嘴,你要是有时间去撬,不如挠个痒。 蝶是学院的院花,没什么架子,但有傲骨,人缘极好等等都可以成为贤妻良母的点,因而被不少优质男士追求。可她想过的是个小老百姓的日子,物质但实在,无聊但舒服。一颗玻璃心容易被打动,一束暖光持之不恒地照射,总有一天不被反射去,踏踏实实地进去。 可贫贱夫妻百事哀,肃立许诺的,忘了,忘了一个天之骄子如何变成家庭主妇,忘了满腔热血,忘了平凡。野心的膨胀,平凡离平安幸福越来越远。他想要更好的生活,他以为的不平凡变得平凡得琐碎,怨气冲天。他将一切都“归功”于懒散的妻子。妻子,配偶这次可侮辱得叫人恶心。五年,已为人母,相夫教子。时光磨损了她的棱角,她学着屈服,跪着擦地,像狗一样,而他口口声声宣誓爱她护她一辈子的男人,持着手机录着视频,脸上只是作呕的猎奇,仿佛让蝶冲着她汪汪吠个几声,能激起他更大的冲动。爱,护,连最简单的爱护都做不到,人渣的本性。 视频配着就差加个爆字才能把这酸涩恶臭的大男子主义思想表现的淋漓尽致。千万条的播放量,嘲讽着女权主义者。隔着屏幕看得不再是铅华褪去,芳颜渐衰的少妇,而是一匹耕作的牲畜。她母爱的伟大体现成了低贱身份的表露,磕磕绊绊,结束了□□,也彻底将幸福推向了葬礼进行曲的开篇。 如果问蝶后不后悔,大致是没来的及亲自动手吧。凄美,枯叶蝶在风雨间,飘呀,飘呀,飘呀,落地了,成了花肥。 番外(我是一名读者,但我没想到写文圈也会发生这种事) 谍战之春分 话说一轮明月圆如饼,叫我好生馋,口水啪嗒,我如饿狼扑食,将这冷冰,咸的不够味,但酸的可人的大饼和着柠檬汁咽了下去,此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 柠檬树下的我和你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在北京,为家人,为朋友共享在北京,来呀,放过呀,抬起首多么可爱... 古文版 俗语中有句话,小人长戚戚,这不,又叫说书人把这丢人现眼的事传了出去,这明月啊就算有再多的追随者,听了这些,也只会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乏味俗气至极,若是娶了她作高门嫡母,怕是要叫人笑掉了大牙,说吾这等治国理政之贤才被一个妇道女子污了名声,当了在下诸位的仕途,若还有先生不知,且听听这笑口常开的嗨嗨的评书。 话说那明家的嫡女明月是个身娇体软的才女,她写得了诗词歌赋,也对话本子颇有见解。可最近出了点怪事,各位府上的贵子亦知其一二,学府里传来明月功课作假一说,还有几位不为明府权势的小姐先后□□,还掏出了她与人私通的证据,那个白纸黑字,笔迹竟无区别。嗨嗨垂眸,嘴角一勾,接着吆喝,那明府小姐的名声是坏透了,这明月正值豆蔻,是个定亲的好时节,却无人问津。况她的继母对她也不甚喜,以泪洗面,小家子气。明老爷被御史参了好些本子拜她所赐,正怒气冲冲地摔门骂其丧门星。眼见着明府势弱,明老爷在朝廷更非人脉广,不大不小只是做了个四品,这平日做事有极为傲气,大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和他们装什么清廉为民,这被打压的,被得罪的一哄而上。这时有个平日极为不起眼,但名门闺秀里也插不上话的万家姐儿,柔柔弱弱地靠近嗨嗨,问着她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地洗,明家姐儿出生高贵,为人自然有傲气,况她主笔的话本子在民间极为出色,人手一本,自然有些人嫉妒,毕竟这有了书,谁还听说书的啊。您可真是好眼力,我可不是说书的,我是来友好访问的使者,你要是不提这话本子还好,一提我就要为它声讨一番。这话本子扉页是明明白白地写着没心没肺小漂亮+阴郁太子爷,这是对皇室大大的不敬呐,此为其一。有些贵女观了一遍,发觉这违背事理,学文人传书望改进,而其非但不听取还大放厥词,在坊间任由流言蜚语四处弥漫发酵,居心不良此为其二。将自己的泫然欲泣让下人瞧见,诉苦,不守女德女诫,此为其三。据说前些日子万小姐突与明月决裂,转向长公主那一派,那些私通的信怕是你写的吧,无君子之风此为其四。诸如此类,这名声贞洁是好是坏,还是由百姓来做决定。证据嗨嗨从怀里套出一叠话本,这些可都是原本,上面定制的日期做不了假,难道你是在怀疑我身后有皇室支持,妄自评判皇族,为人臣不忠不孝。梦里花落知多少,这句诗送你了。嗨嗨英姿飒爽地拍了拍小厮的肩膀,故作关心地嘱咐道,这位小姐面色苍白,怕是受了不少风寒,又气血郁结,怕是该倒下了。烦小哥搭把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你们中原的古话。我身后是世家大族的贵女和长公主,望你抱着她前去求医,不用多说,只用喊几句你与她已有了私通,等她醒了,保你功成身退。诺。这万家小姐摇摇晃晃地晕着身子,小哥眼疾手快,立刻美人入怀,不等她挣扎就嘶吼着。不到半日,万家小姐名声尽毁。明月也被削发送入尼姑庵。这两朵姐妹花真是有趣,可惜那么不耐玩。世家贵女,嗨嗨和长公主一行游湖抱怨道。自作孽不可活。 谁知明姐儿在庙中还不老实,将从前听见的机密卖给敌国。真当大家不知道,只是怜惜一介女流做成如此猪狗不如的事,为之扼腕叹息。不到半日,满城皆知,明老爷不再伪善,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 明府,真成了冥府。 第 11 章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我是蚕,作茧自缚是我唯一想到的词,据邻居奶奶说,是个和尚给我取的。我算是个怪胎,因为我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隐隐约约地只知道我生活在一个富足的家庭里。我一直生活在这小巷子里,住在阁楼上,我喜欢画画,尤其是画人像,眼睛尤为传神。 我不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戚奶奶一直觉得我可怜,但我真的还好,只是觉得有些压抑,后来她到处托关系,硬是把我安在她的户口本上,让我上学,念叨着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我觉得好笑,因为我就是蚕,蚕长大只能是蛾,成不了蝶,光彩与我无关,我不屑于成为目光所及。 我,社恐患者,小学,最久,六年,形形色色的人。我晕眩了。奶奶说她以前就有一段很美好的校园时光,笑是人们释放善意的举动,如果那些人不说出刺人的话语,我或许真的能把冰冷的嘲笑当做欢迎新人的好意。 我记不清自己被打了多少次,印象特别深的就是同桌把我踹在地上,我只能痛苦的蜷缩,像只蚕,被人拿着木棒挑衅,也只能用柔软的□□保护自己的要害。太阳穴被打中的那一刻,我看这世界都明明灭灭的,火突然灭了,我以第三人称浏览着自己的这几年,过得不像人,被骂怪胎我也无动于衷,因为我无所谓。无所谓别人怎么想我,无所谓我是否踽踽独行,被打的只能痛在身上,从未透到内里。我活的不肆意,但也不敷衍,有时候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我失去反抗,不再蜷缩,痛了我才能觉着我是真切活着,不是行尸走肉,但人力量有限,他们打不动了,那我就该动手了。我不是为了报复,我只是想在快感中再活一次,经验的累计,我会了。但被人敬畏,感觉不甚行,失去了兽性相搏,我又觉着无趣了。 我从来不掩饰自己的伤痕,自然戚许也注意到了,她带我去了医院,我不愿意,但也不想负了这份好意,我爱墨绿,绿得让我心颤,沉睡中被唤醒。我戴着兜帽,那一条灰白小径,走得又漫长又心疼,我望着灰蓝的天空,灰败了一切,我突然有种要与世界离别的感受,心跳的厉害,神经也抽搐着。我走向了那所诊所,明明灭灭着仿佛看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和另一个耄耋老者,他们释放着温柔的粉色,无害纯良,我隐约地看到他们冲我说了句话,好久不见啊,江。 第 12 章 我活成了自己最想活得样子,但是这样的我还是我吗? 我每天吃着舒必利片和盐酸舍曲林片,处方药吃着果真难受,胃液翻滚,喉咙还有些干呕的痛。但现在我无暇顾及这个,那些忠言提示还是时时绕着我,搅得脑子疼。我姐姐会来到我的身体,我会活成我最想活的样子。我想成为谁?善良大方美丽温柔说真的,我没有经验,不过戚许总希望我变成那样。 落水,脚滑,设计好的,是他精确告诉我的时间,我本以为我在沉下去的时候会完全失去知觉,但不是这样的,我还能感到疼痛,头皮发麻,似乎还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像是眼见着最后一根稻草要叠在如山的草垛上,嘶吼着什么我也听不清了。 我见到我姐姐了,我笑了,因为血脉相连的亲人总是心有灵犀。我对她一见钟情,很可笑,但是我心脏久违地悸动说不了谎,她像蝶一样,我奉她为神邸。 蝶,永远是一个秘密,她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原来蚕也能成了蝶啊... 我将自己的温情都献给了姐姐,姐姐对我也是全心依赖,但是都是人渣害了一切。我被一个恶心的人痴缠,烈女怕缠郎,这句古话说的没错。这个人令人作呕,但他花言巧语,不知怎的我就成了法律上他的配偶。是那两个人在推动吧,果然没有白来的午饭。我被锁在这副躯壳里,漠视着家庭主妇无自尊地服务。光鲜亮丽褪了色,只剩下劣质的涤纶。 我真不愿她做傻事,但她斩首了他。我没能亲自动手,真令人扼腕。姐姐吓坏了,我明白,暴戾归为平静后的空白最是吃人。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我又回到了我的身体,真好,单是颈动脉刺中可不算好,要慢慢流血才是痛快。“她该回去了。”好吧,姐姐,你该走了,我抱了抱她,迷恋地嗅着神仙的香味,刀,入腹。 我如此爱你。 “法律判我有罪,上帝恕我无罪,我的灵魂自由了,你该为我高兴啊。我是江绿,姐姐,也是你的忠诚的奴仆,蚕。” 大结局 我曾经想过活生生地塑造,但很难,我将自己的经历融入进去,约莫会好些,我渴望蝶的温柔,但我是蚕,蚕最后只能是蛾,作为绿叶衬托着鲜花。戚许你眷恋着一个男人,但她懂得忍耐。知分寸,何妄受了诸多苦楚,爱上了神女,虽她不完美,仍视若珍宝,后者完美,受更多人崇拜,但魂都不是了,单是躯壳,又有什么用呢?江嬴,江绿,一粉衣,一青衣。粉嫩,她见过黑暗,但向往光明,保持着稚子赤心,稚子之所以可爱,因为她们赤忱,同时明了度之所在。青衣如枭,枭雄,他们阴险狡诈,但无可否认,智慧,正是他们具备的,恶似乎刻在骨子里,融于血脉里,但恶人怎么了,恶人占一人字,良知底线竟还是在的,何况恶人自有可怜之处,要害毕露,善意自是说服事实。何荭,嚣张一世,独也明辨,脑袋里的那块东西是器物,也是魄,事实如此,全凭造化。 精华 蚕,蝶,何妄,终是戚许,成了蛾,怎忍冬,盼何荭! 第 15 章 完结了,退网,学习,谢谢大家。我是waiting,也是wait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