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鬼节1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只是在说故事罢了,但是这确实是一个个真实的故事。【ka" 纯阳命的我,出生在风水先生世家,却慢慢卷进了一场阴谋中。 第一章鬼节1 我们这里的鬼节是农历的七月十四一直到十六。在我们这里算是一个很重大的节日了,家家户户在外的人都要回老家的。我爸是家族中的长子,我是长孙,只可惜不是男孙。爷爷也看不起我,每年的鬼节从不用我回去。 说起我的家族,只是一个农村的没钱家族,似乎一直从事着风水先生的行当。就是给人家看看坟地啊,看看房子啊,算算日子什么的。因为我爸爸生了女儿,爷爷也没让他学这门家传的技艺。 我这个孙女一直不得家族待见,一岁多就跟随父母到城市里来了。听我妈妈说,我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爷爷认定我是男孩的,结果生出来一看是个女儿,他都三天不吃饭,尽说什么“怎么会算错呢?”我才几个月的时候,爷爷还想过把我丢火盆里弄死了,好让爸妈再生个儿子呢。 今年的鬼节,爷爷特意打电话让我回趟老家,而且是必须回去。我就纳闷了,我出生二十五年来,就没人叫回老家。他们巴不得我这个孙女从此消失呢。爸爸是小心翼翼地跟我说,叫我回去一趟的。因为我现在正大着肚子,那山旮旯的路真不适合我这个孕妇。但是一辈子难得老家人请我这个孙女回去,我怎么都要去看看是什么事吧。 车子开到老家的地坛,我一手撑着腰,一手拿着苹果啃着,打量着这座青砖房子。还没看出朵花来呢,就见着个人朝我跑来。 我可是孕妇啊!禁不住这么冲撞的,本能地一手护住肚子,退后了好几步。那人就在我刚才站的地方一下跪了下来,哭着喊着什么。她是用本地的方言说的,我这个从小在城市里的孩子听不懂,紧张地看着我身后的爸爸。毕竟好端端冲出个人一下给你下跪,你不紧张不行啊。而且还是个满头白花头发的奶奶,听说是要折寿的啊。 我爸爸上前马上扶起那个阿奶,用方言说着什么。我是一句听不懂啊。好一会,两人才起来,走进了房子里。 我好奇地问:“爸,她干嘛啊?” “先进去吧。”他也不跟我解释一下,但是从爸爸那皱着的眉能看出他知道原因的。只是懒得跟我说,或者是不想跟我说。 我估计着跟定是有事,要不怎么叫我这个不待见的孙女回来呢?而且那事还是跟刚才那个阿奶有关。 走进那青砖房子,首先就是一个宽宽的院子,里面才是房子。客厅(应该是叫堂屋,不过这个词用不惯啊,还是说客厅吧。)里已经坐满了好多人了,似乎就是在等我一样。我拍拍肚子里的宝宝,对自己说怕什么。我长这么大,他们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他们呢。想着,咬了口苹果,仰着头,第一次走进了我的老家。要是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宁愿在城里被他们骂也不回去了。 我一进去,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一旁一个叔连忙给我端了张小椅子坐下。一群人,就围成一个圈,说着方言我也听不懂,他们谁是谁我也不知道,就咬着自己的苹果,看着坐在我对面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那女人明显已经哭过了,眼睛还红肿着,不时抹着眼泪,看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已经睡着了,白白胖胖的倒是可爱的紧。刚才给我下跪的那阿奶就站在女人身后,也看着孩子默默地哭。 我估计着,这件事可能和那孩子有关,不然大家怎么都看着那孩子啊。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爸爸用普通话叫了我。我个英语三十分的,除了普通话什么也听不懂。我将目光移向我爸的时候,才发觉一时间,屋子里二十几个人全都看着我了。心里就在那臭美:怎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啊?后悔把这么漂亮的孙女赶出门了? 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怎么都要给我爸留点面子把。我缩缩脖子低声道:“看我干嘛啊?” 我爸动动嘴,似乎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次叫你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的。那个……你在老家住几天,我们十七才回家。这几天,你就住那间房。”爸指着我左边的房间。那房间的窗子正对着院子,刚才经过的时候,我朝里看了看,还算干净。正对着窗子,有一张古老的木床,看那款式,至少也是清朝晚期的古董了。 爸爸继续说道:“这几天里,你要和那个孩子一直在一起,他是你堂弟。晚上上厕所就在房里放尿桶,别出房门,别让那孩子离开你的视线。你洗澡就中午十二点。” “爸,有热水器吗?”我问得很实在。叫我住几天没问题,可是我是大小姐啊,我要让这些看不起我是女孩子的老家人好好体会一下伺候大小姐的工作。我可忘不了我妈对我说,爷爷丢我下火盆的时候,眼里的泪花。 “有,卫生间在院子左边。” “那还行。我容易饿,准备吃饭了没,我要吃老母鸡。” 那抱着孩子的女人估计能听懂我的话,连忙推着一旁的年轻人喊道:“阿弟,马上去杀鸡。” 我心里就在笑啊。看看,当初还想丢我进火盆呢。现在让我住几天,你们伺候我几天吧。我冲着那离开的年轻人喊道:“高压锅炖着啊,少放酒。” 又咬了口苹果,我才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总感觉是有什么大事。虽然小的时候爷爷想害过我,但是现在我都这么大了,他们估计也没那份心了吧。而且我觉得爸爸不会害我,从小他还是挺疼我的。加上我一个大肚婆,别说害了,碰着我一点,我都能给他生出一堆事来。 我爸听到我的话,转向了身旁的老人,估计着他就是我爷爷了。我记忆里真没见过爷爷呢。当然他也不乐意见我。爷爷摇摇头,我爸也没说。大家都在瞬间低下头去。看看,肯定有事瞒着我。不说就算,我就当带着我宝宝来郊游了。 吃过午饭,洗澡之后,我就回房间休息了。婶子抱着孩子我走哪,她跟哪。我看着那孩子可爱,就想抱一抱,婶子就用方言味十足的普通话跟我说:“你别抱孩子。孕妇不能抱没满岁的孩子的。” 还有这种说法?兴许是自己肚子里也有了宝宝,我也记下了这个说法。给老公打电话报了平安,说着我在这里怎么当的大小姐,让他十七的时候来接我什么的。 睡觉的时候,我就抱着一个枕头。那枕头还是阿奶找年轻堂妹借的大抱枕给我。抱着枕头就是防止孩子和我睡熟的时候,提到我肚子的。那个阿奶就是给我下跪的,听婶子说,是爷爷娶的续弦,就是这个孩子的亲阿奶。 吃晚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吃过饭就看到爷爷在哪里对着祖宗牌位烧香做法什么的。反正是方言,我听不懂,当好戏看了。最后看到爷爷将一杯铜钱用红线穿过,戴在那孩子的脚腕上。红绳的打结处还绑着一小枝桃木,新鲜的,还带着桃叶呢。农村就是好啊,现成的。 爷爷将同样的铜线红线桃树枝递到了我面前,我爸说道:“爷爷叫你戴上,绑手腕上。” 我一边绑着一边悄悄问爸爸,明天是不是带我去摘桃子啊。 婶子这个时候,又抱着孩子哭了起来,低低说着方言。孩子还算乖,基本上没有哭过,还不时对我笑呢。 ------------ 第一章 鬼节2 爸爸拍拍我说:“早点睡吧,不会有事的。【//” 这么说就肯定是有事,而且是所有人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个人呢。我看着手腕上和那孩子脚腕一模一样的东西,心中隐隐有了些想法。就算我这个党培养出来的唯物主义者,还是经常看鬼片的。这些东西都是驱邪的,加上爷爷的本行不难联想。心中一嗤,真要搞也像电视里的弄个什么桃木剑,烧符摇铃什么的吧。就这么一个手链脚链的,街上地摊大把多。不过家族就是这活,我也不会笨到自己去撞人家的门面,也就没有说什么。 回到房间,房门一关,就看到了门背的尿桶了。今晚看来的这个房间都出不去的。门背吊着一把我不认识的草,那草很香,貌似有种安神的作用。想着回去的时候,叫我爸带点回去,我放衣橱当熏香用。 婶子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抱着哄孩子睡觉呢。孕妇本来就容易热,房间里开着电风扇,那窗户却是关着的。走过去刚要开窗就听婶子说:“爷爷叫别开窗。” “为什么啊?这么很闷的。”其实也不是很闷热,青砖的房子有一个好处就是冬暖夏凉。现在这种房子很少见了,很多都被当文物保护起来。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到了那窗台上的一尊观音像,观音下压着一张红纸,面朝窗外。这个我下午在房间里睡午觉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啊,看来是有人在我吃饭的时候放进来的。就连拴着窗子的木窗闩,都换成了桃枝了。 “爷爷叫别开窗。”婶子再次说了一遍。我也不好跟人家对着干吧,也就只好躺回了床上。 一时也睡不着,我就抱着枕头,坐在床上问婶子这个孩子怎么了?从孩子的名字,生活中的事,聊到生产时的话题。本想着套些话的,那婶子却故意听不懂的我话,就是不告诉我这一些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说,我只能瞎猜了。不外乎就是这些人相信爷爷,跟着爷爷一起做法事吧。而那法事跟这个孩子有关。应该还是会威胁到孩子的事情吧,要不怎么孩子的妈妈和奶奶一天到晚的哭呢? 在我使劲想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婶子将孩子放在了床靠里的位置,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秤砣放在孩子的脚边,让孩子的小脚丫穿过秤砣上的绳子。她就这么坐在孩子身旁,一副不打算睡的样子。 我问道:“干嘛放秤砣啊?” 本以为婶子还是会让没听到,过了好一会,才听她低声说道:“爷爷说,秤砣不离阴阳。压着我孩子的魂。” 之后,她又低声哭了起来,我也不好再多问了。看来我猜对了!这事还就跟孩子有关系了。压着孩子的魂?就是说有人来抢孩子的魂,所以要在孩子入睡的时候,在脚边让秤砣压着,不让人抢走。只是这么小的孩子,谁会来抢呢? “你信这个啊?”我问。 婶子看着我,却是许久的不说话。 孕妇容易累啊,婶子不打算睡,我可不行。抱着大抱枕不一会就睡着了。陌生的环境,灯一直开着,但是我依然睡得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累得睡得很沉。直到被孩子的哭声吵醒。很多孩子晚上都会起来好几次的。尿了,饿了,冷了什么的都要起来。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婶子抱着孩子,试图将奶头塞进孩子嘴里。可是孩子却不吃奶,一个劲的哭。和白天那乖巧的模样真不一样。 外面的狗也疯叫了起来。农村啊,家家养狗,爷爷家的狗一叫,隔壁的都叫了起来。一时间,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 婶子似乎慌了起来,紧紧抱着哭泣着的孩子,一个劲地哭啊,抖啊。我白天本来就累了,现在还想睡不得睡,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冲着窗子外吼道:“还让不让人睡啊!哪只狗再叫的,我明天吃狗肉火锅了!” 孩子哭,得宽容。因为我自己的孩子再几个月也出来了,我也希望在我的孩子哭的时候,能得到别人的宽容。可是狗叫我就不宽容了啊!从小在城里,住着小区,也不靠近街道,入夜很安静,现在这么多狗叫真不用睡了。 谁知道我这么一吼,窗子好像“哒”的一声,紧接着,外面的狗都不叫了。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我一笑,对婶子说道:“你们村的狗听得懂我的话啊。都怕要被火锅了。” 这时候,孩子也不哭了,乖乖吸着妈妈的奶,闭上了眼睛。我也抱着我的大枕头,勉强睁开眼睛看看他们,又睡着了。 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清早醒起来的时候,已经太阳老高了。婶子就抱着坐在床边上。阿奶端着白粥喂着孩子。看到我醒来,阿奶连连对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还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的。 婶子犹豫了好一会,才对我说道:“阿奶说,昨晚谢谢你了。” 我昨晚什么也没做啊。不就是陪她孙子睡一觉,外加吼了一下他们村的狗吗?起床之后,依旧和昨天一样,我走哪,婶子抱着孩子走哪。 只是我发现在我房间的窗台外面,一片湿漉漉的,像是撒过水了。而那水还是有香味的,我估计着的柚子的香味。 这个味道我再次味道就是吃过早饭之后,爷爷用柚子叶沾水,绕着那孩子抖一抖,还喃喃地说着什么。而早餐他们也给我准备了鸡汤,葡萄什么的。感觉真有点当大小姐的味道了。 吃过早饭,我找到了我爸,直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他不说我就自己回市里去。整得这里人人知道,就把我瞒着我不舒服。 爸爸黑着脸说道:“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话?” 我听着他这个口气,脸一沉,拍拍大肚子,就对我宝宝说道:“宝贝,走!妈妈带你走爸爸去。外公凶我们了。” 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宠着我,一听我这么说,脸上马上陪着笑:“好好,好孩子,别这样啊。我也是怕你害怕。其实也没什么。”他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种东西的事,你也不信不是。说也白说。” 我一个冷哼,躺客厅躺椅上吃葡萄去。那孩子就放在一旁的小床上,婶子坐在他身边,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你别生气了,都是为了救我孩子。我……他们说先不要跟你说,要是你害怕了,火气会弱。等事情过去了,我一定好好谢你。” 我也没有说话,对于这个为了孩子的母亲,我说不下狠话来。不过他们不告诉我,不代表我就什么也不知道。我拿出手机,百度搜索。要知道,度娘是很强大的,人家xx换条内裤她都知道。 我输入了几个词,很快就有了新的推论。红线、铜钱、桃木是戴在孩子身上避邪的,秤砣是压着孩子的魂,不让人抢走的,床前的观音也是避邪的。看来是不想让什么东西动窗子进去。 门后的香草就是本地的一种香草,网上说,据说这个草最先生长在幽冥界,可以屏蔽掉鬼的气。所以鬼对这种香味的草是不敢靠近的。 柚子叶也是驱邪的。就像现在有些农村,去参加白事之后,也会准备柚子叶水,让来客洗手的。爷爷今早就是用柚子水,给孩子扫扫邪气。 那干嘛要把柚子水铺窗台旁呢? 有事情做,这一天就觉得过得很快了。晚上睡觉的时间,我依旧套着婶子的话,问多了,婶子只叫我别问了。看着她这几天也睡不好,一脸的疲倦我也不好在缠着她。早早睡去了。 虽然我不相信那种东西,但是不代表我不好奇。问了这么多,得不到一点答案,还真让人郁闷啊。 ------------ 第一章 鬼节3 半夜依旧是被孩子的哭声和狗叫吵醒的。【、//要知道孕妇火气大,脾气不好这是出名了的。心烦的我冲着窗子就骂:“叫叫叫!明天我全弄狗肉火锅去。我说到做到!” “嘭!” 我的话一喊完,那窗台上的观音就摔了下来。好在没有碎哦,听说这个是放祖宗牌位最上面的像呢。摔坏了爷爷非哭不可。因为房间一直开着灯,我又是坐起来了的,所以清楚的看到了观音像没有任何预兆的摔下来。 房间关门关窗了,没有风。就算有风,也吹不倒这种塑像吧。 婶子看到那观音摔下来,惊地一声大叫,紧紧抱着已经渐渐不哭的孩子了。狗叫也停了下来。我的心一惊!今天漏了这个!狗叫!不是说,够可以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吗?是不是那东西来了,所以狗叫? 那东西在哪里?昨晚我吼的时候,窗口确实听到了“哒”的一声。今晚是观音直接掉了下来。那东西……在窗外……想进来! 这种事情信不信和害不害怕是两回事!我不相信!但是这个气氛让我不得不害怕。就像一个人看鬼片。明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怕得不得了。 我也慌了,没敢下去捡观音,更没胆出房间看。只是匆匆说孩子不哭了就睡吧。抱着我的大抱枕,闭着眼睛装睡着。不一会也就真的睡着了。 毕竟心里有事,第二天我听到房子里有人起来,我就跟着醒起来了。那时候,天刚刚露出鱼肚白,我看到爷爷就去打了水,在外面摘了些柚子叶浸水里,来到我的窗前。 我也急急跟了过去,就看到那泥地上,有着好多脚印,似乎是有人来来回回在这里走了好几趟。爷爷看到了我,嘟囔着不知道说着什么,用那柚子水,冲掉了那些脚印。 我还没看清楚呢,他下手还真快。一桶柚子叶水就泼了出去。 也许只是有人变态的晚上想来偷看我睡觉吧。我心中这么安慰自己。我知道只是安慰罢了。我手腕上的桃枝,铜线,红线,时时提醒着我这件事的真想,只是我不愿意相信罢了。 白天我依旧是这家的大小姐,几个叔也不敢怠慢我。把家里的大彩电,电视锅盖接收器什么的,搬祖屋来让我享受了。吃了两天的老母鸡也腻了,爷爷亲自交代几个叔去打鸟。第三天的宵夜,我就吃上了香甜的鸟粥。婶子还说,孕妇吃鸟粥在农村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这个对孩子好,我不由得多吃了些。 吃得太饱,就不容易睡着。我趁着大家还在,没什么害怕的,就去厨房要了点面粉。把面粉撒在了我的窗前,就是早上出现脚印的地方。我不想让自己一辈子老是想着这件事,我必须用自己的方法证明事情的真想。即使的出来的真想我不相信。唉,人还真矛盾。 婶子抱着孩子一直跟在我身后,也不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爷爷注意了,也没说什么。爸爸过来叫我好好睡,什么也别想。过了今晚,明天就回市区了。 不知道是吃得太饱,还是紧张我愣是没睡着。估计着时间已经到了前两个晚上狗叫的时间了,可是村里的狗却没一个叫的。 婶子依旧紧张得不敢睡,就靠着墙,握着孩子的手,眯一会眼睛。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我还睁着眼睛,坐在床上,瞪着那窗。 “快睡吧。”婶子说道。 我躺在床上问道:“婶子,你们村的狗怎么都这么贪睡觉的。也不帮着守夜。”前两晚还烦恼的狗叫,今晚没了还真不习惯。 守了大半夜,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因为并没有睡沉,在听到窗子外有人打水的声音,我连忙喊道:“别泼水!我看看!” 我一个大肚婆也跑快,只能捧着肚子大喊着走出去。 窗外,打着柚子水的还是我爷爷。他也听不懂我喊什么,只是我喊,他就停了下来。看我走出来,蹲在地上看着那些面粉发呆。 面粉上,一如既往地出现了很多脚印。只是面粉上有脚印!如果那个人是用走的,那么他离开的时候,鞋底一定沾了面粉,我就可以跟踪看看是谁了。可是这里没有一点面粉往外沿的痕迹。那么在这里踩下脚印的人是怎么离开的呢?或许不是用走的,而是……我不敢想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时,一个叔急急跑进了家门,我怕他冲到我,扶着墙站了起来。听到他急匆匆跟我爷爷说着什么。然后我爷爷也跟着出去了。我疑惑着跟过去一看。家里那条黄狗已经口吐鲜血,死在家门口了。隔壁家的老人,也抱着他家的死狗来,似乎和爷爷吵了起来。 我想,也许昨晚的狗没有叫,是因为那在面粉下踩上脚印的东西,将全村的狗都杀了吧。 爸爸拍拍我肩膀,说道:“别看了,收拾一下,我们吃过早饭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时候,阿奶就如我刚来的时候一样,跪在我面前,用方言喊着什么。我听不懂,估计着也是谢谢什么话吧。 爷爷叫我扯下五根头发,用红绳和我的头发编成了手链,绑在了那孩子的手腕上。 上车之后,我才对爸爸说:“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不过……我似乎也猜到了一些。” “你猜到什么了?”爸爸笑着说道。 我吃着老家人送的新鲜葡萄,边说道:“那个孩子是不是被鬼缠上了要带他走啊。所以爷爷才用桃枝,铜钱,红线编成链子,带他脚上避邪。房间门口放的香草也是不让那东西进去的。窗子上的观音像,桃枝都是堵住那东西的,秤砣是压着魂的。爷爷每天早上用柚子水洗去窗前那东西留下的邪气。昨晚我放的面粉,证实了那绝对不是人力所为的。当然排除高科技拍戏的理念啊。看看,这家人的狗也死了,那东西还挺厉害的。”我指着车外经过的一户人家,那人家门口的狗死状和老家的一模一样。 “可以啊,其实如果你是男孩的话,跟你爷爷学几手,绝对是行家啊。” “可是我没明白,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把我扯进来啊?”我抬手看着手腕上的铜钱,我缓缓吐口气,“其实我有点相信那种东西的存在了。” 爸爸解释道:“你本是男孩的纯阳命。这个你没出生你爷爷就算出来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是个女孩子啊。你那堂弟的爸爸半年前出车祸死了。他死没出三朝,你堂弟就出生了。他觉得是这个孩子克死他的,就趁着鬼节回来,想带走孩子。阿奶就这么一个亲生孙子,怎么能让已经死的儿子带走呢。就想着拖过这几天。 爷爷想到了你,听说你怀孕了,一定要叫你回来陪孩子这几天。孕妇在这门道里,是算四只眼的怪物,(孕妇两只眼,肚子里的孩子两只眼)而且孕妇火气很大,所有不干净的东西,都不跟接近孕妇的。就连一些太小的孩子,被孕妇抱过之后,都会哭闹发烧的。加上你是纯阳命,那东西不敢靠近你,也没本事靠近你身边。这才能保住你堂弟啊。” “我还成妖怪了。那干嘛扯我头发啊?”想着刚才扯下来的五根头发,现在头皮还痛呢。 “堂弟还小,这几天靠近你,他也会命格受损的,用你几根头发,能解开这个。” 虽然不太听得懂,但是也算明白了。吃着葡萄问着我爸:“那明年怎么办?我再怀一个?计生局还不找我麻烦啊。” “明年,也许孩子的爸爸去投胎了吧。”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闭上眼睛想睡一下。可是突然觉得背后好冷,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 第二章 阴尸 本以为,那件事会是我一辈子的一次唯一!甚至有时看着城市美丽的霓虹灯,我都觉得那几天只是在做梦罢了。可是在我宝宝出生六个月的时候,我再次被老家来的人找上了门。 从老家来找我的,是一个小叔。(不好意思,我爷爷孩子太多了。听我妈妈说,跟我爸同胞的有两个姑姑,三个叔叔。爷爷的续弦,又生了一个姑姑,四个叔叔。农村的,不会避孕。真真正正的三年生两了。) 那小叔听说是xx农业大学毕业的,现在在老家的农业站工作。他是我爸带着找到我家的。虽然我心里不爽,但是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让阿姨把睡着的孩子抱进房间之后,我和我哥(其实就是我老公。只是我爸爸没儿子,他老说我老公是他儿子。我爸的儿子那不就是我哥吗?所以我一直叫他哥),加上我爸和小叔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小叔看起来很紧张,将茶几上放着的苹果又往我这边推了推,才搓着手,用方言味的普通话说道:“爷爷像叫长孙女回去一下。老家……出事了。” 长孙女?当初想丢我下火盆的时候,怎么没说我是长孙女啊。哼!虚伪!拿我来利用来了。我的不悦马上摆在了脸上。我哥推推我,瞪了我一眼,意思就是让我别这么对客人。 他礼貌地问道:“小叔,到底是什么事情。上次的事情,我听说了。”那表明就是愿意帮忙了啊。我心中更气了。 小叔跟我哥换了烟,点上了,吸了几口,定了神,才说道:“老家一个岭,原来是村尾那家人的祖坟。他们家发达了,也把祖坟修得很宽很大,半个岭种上了松柏。高速路征地,让他们迁坟。他们家人大多在外面了。得了消息拿了征地的钱,就要迁坟。叫爷爷去看了风水和日子。可是爷爷说这个月没合适的日子,要等下个月。可是工程队的不等啊。他们就让爷爷帮着迁。说发生什么事都不关爷爷的事。后来迁坟了,棺材抬上来……”他犹豫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棺材……不对劲。爷爷说他处理不了,又叫了邻县的一个风水先生去看。两人合计着,必须找个纯阳的人来,做场法事。所以爷爷来叫你回去一下。尽快!” “到底棺材怎么不对劲?”我哥问道。 “僵尸?无头尸?棺材里养鱼?”我问。 我刚问完我爸就瞪了我一眼:“正经点!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小事!”我缩缩脖子,等着小叔继续往下说。 小叔又吸了口烟,好像很烦躁的样子,好一会才说:“你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来,道:“哥,我去陪宝宝睡午觉了。爸,你们留下来吃饭吧。对了,纯阳命的人,应该很多吧,你们可以去街上贴告示,五百块一天,算人家打工,一定有人会去的。”其实我是有些害怕,真的。好不容易忘记一些了上次的事情,现在又要去面对了。要知道,上次那事之后,我好几天都是天黑不敢出家门。半夜醒来,还一定要摇醒我哥陪我。虽然我确实对那棺材里的东西很好奇,但是好奇感兴趣是一回事,胆大是另一回事。 “喂,真不去?”我哥问道。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好奇了。上次听我说那件事,他还说怎么不叫他一起去呢。 “等下!”我爸不乐意了,“经过上次的事情你信不信有那东西?” 我犹豫了这回,好久才憋着说道:“信。” “那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一趟。总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事,多少会危及人命。你能去帮人家一下也是好的。要不以后你也不安心。” 老爸就这么拍板了。老家对于我来说,是没有印象,没有感情的。但是对于他来说,那是他的家,是他小时候幸福的地方。 知道什么叫牛气冲天吗?知道什么叫拽吗?知道什么叫衣锦还乡吗?知道什么叫炫富吗?说错了啊,不是炫富,我家冲顶叫小康之家,离富二代还很遥远呢。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宝宝、我哥、我家保姆、我爸还有我那个小叔一起回了老家。我妈不去,因为她恨那个地方。当初因为生下女孩子,没少被家里人轻视,甚至是虐待。一辆奥迪,一辆宝马跑在那灰土路上,真的有点心疼车子。 不过我承认,我有点自私,有点臭美,有点看不起老家的人。不是说看不起农村,而是看不起我爷爷那个家族。谁叫他们以前不待见我,我还就是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更不待见他们。 我给我宝宝穿上最漂亮的小裙子,还带上那可以拆装的满是漂亮蝴蝶结的婴儿床回了老家。其实平日在家,我宝宝也不见得就这么打扮的。我知道像让老家人看看,这就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可惜不认你们这个家。你们不要我,我也不稀罕你们。哼! 要是有人对我这样的人品有意见,可以提,别骂我就行。 两车子浩浩荡荡进了那小村子,停在了老家的地坛上。一行人下了车子,家里早就准备一桌子菜了。 我哥将那小床装好,漂亮得家里的小孩子都羡慕得敢看不敢摸。放宝宝睡下之后,大家都围着桌子吃饭。上次来,我是大小姐,这次来,我丫的是女王! 婶子帮我盛饭,放了一个鸡翅膀给我,端到我面前,说道:“上次谢谢你。吃饭吧。” 虽然我很乐意吃鸡翅膀,但是我还是装着没好气的模样说道:“我不想吃这个,我要吃鸟粥。” 我哥哥瞪了我一眼:“有什么吃什么。刚开春,哪里来的鸟给你吃啊?”他是自来熟,和谁都能说上几句。加上我爸知道我对老家的态度,也不理会我。倒是拉着我哥,说那是他儿子,高兴得不得了。敢情,他今天终于有儿子了! 男人们几杯酒下肚之后,就说起那棺材的事情了。他们说方言,我也听不懂。宝宝正好醒了,干脆抱着宝宝去看家里的小狗崽。 好久,我哥才出来跟我说,爸爸让我们住一晚,明天中午就做法事,下午就回去。他还说,其实我老家人挺好的。 我说:“好个屁,你没被丢火炕,你没被他们故意饿肚子,你不知道,看那大厅里祖先牌位上的族谱没?我连个名字都没有。他们只想着我死了,让我爸再生个呢。” “没名字就没名字,我家族谱有你名字就成。”他笑得特灿烂,让我一下心情就跟着好了起来。 这次我们还是住上次那屋,晚上睡觉我老盯着那窗子,睡不着。紧张的!宝宝就睡在我身边的小床上,保姆和我们一起睡。我哥就睡外面那张竹子做的小床。估计也是二三十年的古董货了。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起来了。爷爷就带着工具,带我们一起去了那地方。当然只有我、我爸和我哥。我宝宝和保姆留在家里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现场很多人,至少一百多人。高速路的警示标志已经钉上了。坟地被挖开了。搭了个棚子,棺材就在那棚子里。 现在还是盖着棺盖的,也看不出什么来。站在棺材前有一个羊胡子老头,爷爷上前跟他说话去了。估计着,那就是特约嘉宾,不,是请来的另一位先生。 两人看着罗盘好一会,才大喊了句什么,一旁的青年就点起了一串鞭炮。浓浓的烟气过来,四个青年推开了棺材盖。 因为我也是特约而来的,我和我哥站在了爷爷身后,看到了棺材里的情形。还真的不对劲啊。 里面那穿着黑色晚清服装的老爷爷,不,是人干,被巴掌宽的布带绑着。也不是绑得很严实,还能看到他的衣服裤子。双手束在身前,全身布满一层黑色的粉末,额上贴着一张黄符。脚下垫着一块扁平的石头。 “僵尸?”我脱口而出。 “不是!”我爸站在我身旁,压低这声音道,“一会别说话,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哥也在我耳边说道:“乖乖听话,要不晚上他去找你,我打不过他啊。” 我狠狠白了我哥一眼。他敢来,我就敢爬上祖屋堂屋的牌位架上,用那些祖宗牌位来砸他。靠,全是风水先生的牌位,非砸他头起个包不可。呃,想想而已啊。 爷爷和那老头两人各拿着一碗糯米一边往棺材里撒,一边说着什么,反正我听不懂。然后那羊胡子老头拿着一碗朱砂,用第一次开封的毛笔沾了个饱和,再点在那人干的唇上,接着用笔端挑下那张黄符。 不要想象那画面有多帅,不要想成电视里那么优美,那么激动人心。羊胡子老头的动作有些缓慢而且停顿。那哆哆嗦嗦的手,在挑黄符的时候,还挑了好几下才下来的。 爷爷已经准备好空白的黄符纸了,朝着爸爸说几句话,爸爸就让我伸手。 我伸出右手,爷爷快速地用一把桃木小刀,扎破我的右手中指。我终于知道我爷爷是多么的狠心了。当初要丢我下火盆的时候,绝对也和现在是一个表情。想想那桃木的小刀,就算再锋利,那也是木头刀。得多大力气才破了个口子啊。 他抓着我的手,在那黄符纸上,画下一个鬼画符。到最后一笔的时候,我的血液干得差不多了。爷爷一放开我的手,我就把食指放嘴里吸吸,满脸的怨念啊。我哥拍拍我,拿出纸巾当我擦去血迹。伤口也不再流血了。 看着爷爷将那符重新给那人干贴上之后,又放炮封棺。然后就是那四个青年钉上棺材,抬棺材下岭去了。 我爸说,我和我哥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就是重新下葬,用不上我们。 沿着那小路回到了家里。家里一个年纪和我爸爸差不多的叔叔已经在家门口等着,提着一桶柚子水。 他让我和我哥站好,他用柚子叶沾着水,边打边扫我们身上。前面后面头顶,手臂咯吱窝都没放过,还振振有词的。然后就是跨火盘,进门家。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叔是继承了爷爷衣钵的二叔。我爸爸因为没儿子,所以不能学这门家族技艺了。 叔会说桂柳话,和普通话差不多,说慢点我听不懂,我哥听得懂。我哥说,叔叫我们两先去洗澡换衣服,用柚子水洗澡,然后才能去看孩子。 那农村条件不是很好,热水器有,但是柚子水是打桶里的。洗得我很不习惯。而且右手食指还疼着,不敢沾水,好痛苦。 洗过澡,宝宝都已经睡午觉了。这个时间,家里也没什么人。我和我哥就坐在客厅吃着老家人准备的一种酸溜溜的野果,边聊天。 我哥说那个叫阴尸。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僵尸。被厉鬼害死的人,死后有怨气。为了防止这人也变成厉鬼,就用那什么布条绷着,再撒上一层糯米。那人干上黑乎乎的粉就是当初的糯米。阴尸的脚不能碰木头,有条件的,可以做石头棺材,没条件就用石头垫在脚下,隔开地气。贴上黄符就行了。 上次迁坟,他们没有看日子,棺材一上来,就莫名其妙地断了根绳子,棺材摔下来,棺盖开了,才发现里面的情况的。 我问:“那在关了盖子下葬不就行了,还这么麻烦干嘛?” “阴尸露出来见了人气,是有危险的,所以要再做一遍那些事。那黄符是需要纯阳命的人血马上写,马上贴的。所以你才得在这里当女王啊。” “哼!我被扎多痛,你根本不知道!”说着我还抬起手指给他看。那伤口并不整齐,但是也已经愈合了。 吃了几个酸不溜秋的果子,我才回过神来,问道:“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哥得意的笑着道:“你爸说的啊。我发觉啊,你爸是没学过,但是知道的还真多。改天我请他算算,我哪天能发财。” 下午,爸爸回来也用柚子水洗过澡,我们就准备回去了。阿奶和几个叔还有那个婶子来送我们的,爷爷回来就睡觉去了。 婶子对我说,爷爷是承认我了。上次我走的第二天,他就请了家族里的长辈,在族谱里加上了我的名字。但是他拉不下脸来多见我,才装着去睡觉的。 我一脸拽样,他承认我,我还没承认他呢。我哥倒是乐呵呵地说:“好啊,婶子,你一会跟爷爷说去。就说我过年请他去我们家住几天。” 我悄悄掐了哥的腰,让他吃痛地赶紧钻上车子去。 就这么浩浩荡荡地两辆车回了城了。回来的路上,远远的还能看到那个岭,我爸说这地方风水上叫金蟾穴,金蟾就是招财的,所以那家人的子孙才能那么发达。只是这次迁坟出了这事,估计他们家也到头了。 我还问为什么高速路算那里做桩子,偏一点不动人家祖坟不是能省很多征地费吗? 我爸说:“金蟾也能镇水,桩子打在那里,保准高速路稳当的。其实现在很多大工程都会请先生看过风水的。这是中国的一门学问啊。还真别不信。“ 我信了。因为我经历过。当然不像小说或者电视里的那么夸张。听说一些大学的建筑系里,会开设风水学,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是说现在风水学被那什么国家注册成非文化遗产了吗? ------------ 第三章 芭蕉1 我们这里郊区有个果园,种着很多芭蕉、荔枝和番石榴。【//那果园很神奇,是处于一个喀斯特地貌的石林里。就是说以前这里是海底,后来发展成了这个样子的。听说老一辈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就是将日本人困里面,从上面砸石头,死了很多人呢。 正是番石榴成熟的季节,周末我哥带上我和宝宝一起去了那果园。门票一人十块,进去吃多少都行,带出来的要称斤另算钱,而且比外面果摊卖得贵两块呢。 因为就是图个好玩,亲手摘果子,也就没在乎钱。很多人去了。 那天车子上山的时候出了问题,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去到果园的时候已经比预计的时间晚了。抱着宝宝拍照,摘果,吃果。一阵玩耍,很快就六点该回家了。 这个时候,果园的老板也嚷着,要关门了,让所有人都离开。我宝宝一阵吃喝拉撒换裤子,晚走了一些,就听到有人向那老板反映说孩子找不到了。 在这里找不到人是常事,因为这里是石林啊,对外是名称叫海底石巷迷宫。迷宫里都画了路线箭头,就算暂时找不到,只要能跟着箭头走,最多半小时,绝对能出来的。 老板看看表,让家长在外面等,他搬来梯子,爬到迷宫上面去看,里面有没有人。好几个人喊的喊,找的找,半个小时过去了,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我和我哥上了车子,准备启动车子离开了,毕竟时间已经比较晚了,再过十几分钟天可能就黑完了,到时候开车下山就比较危险了。 正倒车的时候,我看到了外面的老板从迷宫上下来,急匆匆地跑去他的收费处,拿出一面锣,咚咚咚地就敲着喊着往迷宫里走去。 我问:“他干嘛敲锣啊?不行就报警吧。不知道那孩子多大了,这么丢一个晚上,说不定会出事呢。” 我哥突然停下了车子,说道:“去看看,不对劲。” 我抱着宝宝给她带上小帽子,才重新下了车子。 这个时候,好几个果园里的人,都拿着火把,从收费柜台下拿出锣,一面敲着一面走进迷宫里。那锣和火把好像一直在柜台下准备好了似的。 我哥抓住一个果园里的人,问道:“怎么了,孩子还没找到?天都快黑了。” 那年轻人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一边点着手中的火把,一边说道:“何爹(老板)说,估计是给鬼迷在芭蕉里了。能找到,每年都有几个给迷芭蕉里的呢。” 难怪啊,他们的锣和火把都是早准备好的。 我听着有些害怕了。因为那果园里,芭蕉是从迷宫深处一直种到我所在位置的左边。就是说我左边两米就是芭蕉了。看着旁边的芭蕉,我慌忙抱着孩子,退了好几步。 “走吧?”我问。 我哥看看我,说道:“别怕,你爷爷说的,那种东西不敢惹你的。来,抱好孩子,弄点你的血,点在孩子囟门上。” “你懂啊?不要弄巧成拙了。” “上次你爸教的,说这招绝对能保你和孩子没事的。还有,你要勇敢点,火气才旺。我跟去看看,你到车子上去。下中控锁啊。” 好像是哦,上次婶子也是说怕我害怕火气降的。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经过那两件事,确实也没有以前这么怕了。 我抱着宝宝上了车子。看着我哥跟着十几个男人进了迷宫。也许是人多吧,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倒是旁边那弄丢孩子的妈妈,一个劲地哭,让人有种心酸的感觉。自从有了宝宝,总会对孩子的事情,特别敏感。 用血点在孩子的囟门上。(囟门就是孩子头顶和额头之间的一个地方。一出生的孩子,那地方是有一小块没有头骨封闭的,可以直接看到头皮下的脉动。到孩子一岁左右,囟门才会闭合,头骨才会长好)我看看车内,好在有把小小的水果刀。就是为了来吃番石榴的时候,能切小片给宝宝也啃啃的。 脱了孩子的帽子,拿着那把小刀,对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划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刀子的新买的吧,很锋利没感觉到怎么痛,就有血滴出来了。我将一点血抹在了孩子的囟门上。 近处的孩子妈妈还在哭着,几个女人在安慰着。远处还能听到那些男人的锣声,喊声,骂声。 天渐渐黑下来了。月光很明亮,但是怎么看,这个地方都是超级恐怖的。我的宝宝吃了奶,很快就睡着了。我都有些后悔今天的出行了。 起风了,那边男人的喊声好像近了。我的心中突然觉得发毛,发冷,直觉地看向了离车子最近的那芭蕉树。 芭蕉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树影子张牙舞爪地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这时,那些男人们出来了,火把的光线下,可以看出他们脸上失望的神情。我打开了车子大灯,让这里更明亮一下。 我哥拍拍车窗让我开车门。我打开车门抱着宝宝下了车子就问道:“没找到孩子?” “没找到,他们说要报警了。不过这种事以前也有过,报警也是一样。来找怎么找不到。那老板说,明天那孩子自己就会出来了。不过,估计……已经了。” 这些话我想刚才在迷宫里,那些男人都说了,所以跟着一起进去找的孩子的爸爸也知道。他将这些话也告诉了孩子的妈妈。孩子妈妈一下哭得快要昏倒的模样。一个当地女人都快架不起她了。孩子的爸爸情况也很糟糕。 在场的女人不多,我看着孩子妈妈那模样,心中生怜,就将孩子递到了我哥手中,走向那孩子的妈妈。 “大姐,别难过,孩子他们还会努力找的。报警的话,一会警察来了会有更多人找的。”我说道。 一旁那十七八的少年没好气地说道:“再多人来也找不出来的。这种事,年年要有一两次。还不是他们家孩子自己闯的祸。” “你能别说话吗?”我瞪着那少年,“没看到人家伤心的吗?敢情你没结婚没孩子,你体会不带那种感觉。你一边晾着去吧。” 那少年很不服我的话,气得眼睛瞪得老大地说道:“我又没说错。门口牌子上不是写了吗?绝对禁止芭蕉树上沾血。他们家孩子要不是让芭蕉沾了血,也不会出这种事!” 那孩子妈妈哭着喊着,根本就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了。 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没关系,我一个冷哼打算回车里去。转身一看我惊住了。就在我身后不远处,我哥抱着孩子看着我们。而那芭蕉的影子已经延伸到了我哥的身后。我敢保证,那影子不对劲。因为刚才我在车子上的时候,我注意看过影子了,影子离车子还有一段距离呢。而现在,就几分钟,光线也没有多大变化,影子却一下长长了六七米。 那风吹着的影子晃动着,一抹影子扫过我我宝宝的头上,似乎在碰到我宝宝头上囟门位置的时候,一下缩回了一米左右。 是……是鬼!我一下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同时那份害怕也一下变成了愤怒。竟然敢动我的宝宝! 知道什么是母爱吗?知道什么是人类恐怖之后的极限吗?知道什么的物极必反吗? 由于心中的母爱,我把恐惧变成了愤怒。越恐惧就越愤怒。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全部啊。比我的命还重要。 我飞快地跑到那收费柜台旁的一棵树旁,使劲折下一根一米多长,有比一根手指还粗的树枝。在生长的树上折树枝由于有水分,比较难折下。我当下就跟开挂了似的,根本顾不得手上的痛,竟然两三下就折下了粗糙的树枝。 我拿着树枝,浑身怒气地走向那影子。真的,当时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没有意识到那是鬼,只有愤怒,只有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宝。 我拿着那树枝狠狠对着地上靠近我哥哥的影子刷地打了下,一下又一下。我打!我插!我刷!我每一下我都用尽全力。我还大声骂道:“***!你想怎么样?啊?你敢动我宝贝幸福(幸福是我女儿的名字,这个在前面说过。宝宝刚回家,晚上就有蝙蝠飞进房间。是象征福气的。我就娶了个谐音,取名幸福。)哼!我敢动一下,我就把这片芭蕉都烧了。你妈的,来啊!我他妈还买得起这些个烂芭蕉。我就砍了,烧了!烧不燃我就泼汽油!妈的!你敢动我宝贝幸福试试啊!啊!试试啊!不就是个芭蕉吗?我还怕了你了!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放过你。老板!给我把菜刀!我劈了她的芭蕉心!我烧了!灰都要和水喝下肚子去!我看她还敢动我宝宝!” 我大概是疯了,平时没有说粗话的习惯,而现在我真的就是疯了。用那树枝打着那影子,用尽全力骂着。 ------------ 第三章 芭蕉2 整个山头都能听到我骂人的声音了。【,ka~ 我还在骂着,一声哭声就传来了。那哭声就在离我最近的那棵芭蕉的阴影中。那孩子的妈妈听到声音,大声喊着:“我的浩!是我的儿子!”她一下冲进了那阴影中。很多男人一下都惊了,拿着火把都跟了过去。火把的光线下,看到了一个**岁的小男孩。 刚才找了那么久,而且还棵芭蕉离他们站的地方根本就不远,刚才不可能看不到的。而现在,那孩子真的就出来了。孩子应该是怕死了,一个劲的哭,别人说什么,他也不回答,只是哭。孩子妈妈就抱着孩子一起哭。 我哥走到我身旁,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拉我的衣袖:“好了,刚才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回过身来,大口大口喘息着,看着宝宝已经被我吵醒了,正哇哇地哭着。我将手中的树枝往那地上狠狠一丢,还没有从刚才的那情境中回过来,边接过宝宝边骂道:“还来试试啊!我***弄不死你!” 宝宝也许是被我的情绪感染了,一个劲的哭。我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尽量平复下心情。在那十几个火把,外加车子大灯的光线下,阴影已经缩了回去。我也看清楚了被我丢在地上的树枝。 桃树枝!整个果园唯一一棵桃树,就在刚进门的收费柜台旁。在黑暗中,我正好折下的是辟邪的桃树枝。而加上那是我使劲拽下来的。我的手掌已经被树枝磨掉了一大块皮。看看平时娇生惯养的吧,这根树枝就能把手伤得这么重。(重?清洗伤口之后发现,那是去了一块长三四厘米宽一厘米的皮。还有七个划伤的口子,有大有小。)不知道是哪个伤口正好划了血管的样子,出了好多血。那树枝带着血已经洒了一地的血沫了。 就连我现在抱着我女儿,让我女儿的衣服上都沾了好多血。 那边果园的老板拥着那孩子和他爸爸妈妈走了过来,说道:“先送医院吧。你看你老婆也出了那么多血了。” 这样我们才上了车子,跟着老板开了一辆五菱面包车,载着那一直哭着的孩子和孩子爸妈一起下了车。 两辆车子一起走,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在车子上,我给孩子喂了奶。小宝宝就是这样,有奶喝什么都不管了。不哭了,不闹了,几分钟之后继续睡着了。 车子下了山,渐渐进入了市区,我哥哥才问我刚才到底怎么了。我把影子的事情跟他说了,看到他也明显地打了个寒战。然后他说,看着我拿着树枝打影子,还第一次听到我骂得那么狠毒的时候,感觉我整个人都在燃火,特别是头上,那头发仿佛都烧起来。 看过大耳朵图图吗?就他妈妈生气的时候的模样。 我紧紧抱着我的宝宝,突然鼻子一酸,就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真的好怕。我怕鬼!我怕她伤害我宝宝。我怕幸福也像那个孩子一样不见了,找不到了。我该怎么办?哥,我好怕。呜呜~~” 我哥伸过一只手,摸摸我的头:“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别把孩子抱这么紧,她呼吸不了了。” 我这才哭着,吸着鼻子,让幸福的小脑袋露出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矛盾?有人说,我脾气不好。其实当妈妈的,在看到孩子受到危险的时候,绝对都有爆发力出现的。而生活中的我,还是比较胆小怕事的那种。 果园老板带我们去了一进市区最近的一家医院。医院不大,也就是个二乙吧。还好有急诊室。我手上的伤,看着已经一片血糊不轻了,但是清洗之后,也都是擦点药水,不能碰水就行了。 那孩子一直哭闹,医生说是受惊过度,也没怎么用药处理。其实我和那孩子是同时分开处理伤口的,也不知道他那边确实是怎么样,这些都是听来帮我结账的果园老板说的。毕竟是在他果园出的事,收的伤。他也怕我们闹事,就帮给了医疗费。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三天之后,那孩子的爸爸和果园的老板竟然找到了我们家里。 第三天的傍晚,那孩子的爸爸和果园老板敲开了我家门。我还疑惑着他们怎么找到我的呢。孩子爸爸说是找了果园老板要了那天去果园停车收费的记录,找到车牌号,再查到车子的所有人,再找到我们家的。 好曲折啊。我问:“你们找我干嘛啊?”孩子的爸爸一听这个就哭,我估计着是关于孩子的。我的宝宝还在睡觉,想起那天抱她回到家,看到她跟着一身血的模样,我就害怕。我不希望她再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就跟阿姨交代一声,带着他们下楼,去附近大排档要了个包厢边吃边说。再去的路上孩子爸爸就说要再叫个人过来。 很快一桌子饭菜都准备好了,那人也来了。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是风水先生。大家别怀疑,就五十多,目测的。说不定六十都有了。那些小说里的帅气的年轻的风水先生,现实有估计没几个。就算有,也不一定让我碰上吧。眼前这个已经不错了。比起我爷爷还有上次见的那个挑阴尸额上的符,挑了五六次没挑下的老头,年轻多了。 一席人坐定,那孩子爸爸就说了,医院说孩子是受惊了,开了安神的药物。可是还是一直哭。偶尔睡一下,也不过一小时半小时就又哭醒了。这样大人孩子都受不了。他们就请人来看看。毕竟孩子就是出了那种事才病的。医院治不了,也有风水先生啊。他们请了两个,都是做了法事,可一点用也没有。 孩子的爸爸看上去很憔悴,估计这三天也没能睡。孩子出了事,哪里睡得着啊。 他说,现在这位是第三位先生了。说是姓李,也住在我们市里,只是不跟我一个区,一个城南,一个城北。 他们将事情跟这位李先生说了之后,李先生就让他来找我的。我一笑道:“我能干什么啊,这些东西我又不懂。” “妹子,”那李先生用带着重重口音的普通话说到道。我微微愣了一下,心中想着,叫我妹子?你都能当我爸爸了。他继续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给你算算命?” “得了吧,我纯阳命,命硬着呢。能活个七老八十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那就对了,”那老头说道。(注意一下,之前称呼他先生,现在是老头。因为他那句妹子在我心中瞬间掉价了。)他说:“你是那孩子的贵人啊。孩子能不能恢复,就看你了。” 老头的话一说完,孩子的爸爸就一下跪到我脚边,哭着喊着:“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孩子,救救我们家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看着那么个大男人一下跪在你脚边,那是不可能淡定的。 把那孩子的爸爸扶起来,没敢直接答应他,就先问那老头,要我怎么做。总要看看能不能帮吧,万一人家开个条件要我脑袋难道我也帮,我蠢啊。万一人家就要我几根头发,我还不给,那我冷血啊。 那老头说道:“妹子你放心,只要你今晚跟我们去趟那果园就成,什么也不用你做。我们就是去给孩子收收惊,叫叫魂罢了。” 说的简单,但是可信度貌似不高。我犹豫了一下,给我哥打了电话,再给我爸打了电话。我爸让我去,说叫魂没什么危险。最多就是魂叫不来,吹点冷风罢了。爸爸虽然没学过这个,不算懂行的,但是也知道个大概吧。我相信他,就答应了那老头。给我哥,报告了结论就是去之后,我哥答应晚上跟我一起。当然这次我们不带宝宝去。 ------------ 第三章 芭蕉3 别把剩下的事情想得怎么厉害,怎么波折,怎么牛b。【 听那老头说得那么简单,做的之后才知道,真的就那么简单。 晚上十一点出发,十一点四十多分到达果园。果园老板毕竟是这里的老板,这件事他也来了。他敢不来吗?他不来,就不怕我们把这里闹鬼的事捅出去,来个大肆宣扬,给他做个免费宣传。虽然这里出这事,当地人都知道。游客还是不太听说的。 四周黑乎乎的,风吹得果树哗哗响听着就让人害怕。车子灯一灭,只剩下收费处那盏节能灯还有点光了。老头拿出装备,就罗盘,一盏油灯,没了。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眯着眼睛看罗盘,好像在使劲研究的样子。好一会,我哥等不下去了,拿出一把手电照了过去。喊道:“这样不就看清楚了吗?”老头呵呵笑着:“清楚多了。” 我昏倒。我还以为他是在研究呢,原来是光线暗看不清啊。怎么不早说呢。 那孩子也被抱来了,他妈妈抱着,在车上一直哭。老头对着罗盘看了一会,就走几步,放下油灯,点上。叫那妈妈抱孩子出来,放在油灯前,面朝迷宫。然后,老头又走了几步,在地上踩个印子,叫我站过去。一切准备好了。老头就叫孩子的妈妈,拿一件孩子常穿的衣服,站在我和那孩子的中间,边叫孩子的名字,边挥衣服。 等手电关了,我哥,孩子爸爸和果园老板还有那老头都退到了收费台里面,那盏节能灯也关了。四周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孩子身前的油灯。风吹得树哗哗响。还好,没月光,要不看树影子都能吓死人了。一时间只有孩子哇哇地哭声,哭得声音都哑了。还有就是他妈妈挥着衣服喊着:“浩,回来啊。妈妈来带你回家了。浩,妈妈在这里,回来吧。浩,浩,我的浩啊。回来吧,妈妈来接你了。浩……” 还有就是我的心跳声。真心害怕了。虽然我爸说不会有危险,但是不代表不会怕啊。想想黑漆漆的,一点昏昏的光就看到孩子哭。加上那孩子的妈妈,那声音别那么凄惨行吗?叫魂的声音啊……寒毛竖了,鸡皮起了。 孩子身前的油灯似乎比刚才更明亮了一些,孩子妈妈应该已经得到老头的交代了。她不在喊,抱着那衣服缓缓走向了儿子。她走得越近,油灯就越亮。我在那微弱的油灯光下,看到她将衣服给孩子穿上。油灯的火跳了跳,燃得更明亮了。孩子还是哭着,却一下喊道:“妈妈!呜呜……” 孩子爸爸高兴坏了,从收费台里冲了出来,嚷着:“我儿子好了,好了。三天了,我儿子终于说话了,认人了。”他也冲上去抱住了老婆孩子。果园老板开了灯,我哥也开了车子大灯,一下这里明亮了起来。那小小油灯旁一家三口抱着哭成一团。 问我干了什么。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就往那一站。回来的路上我就跟我哥说了,估计着,他们是找我去壮胆而已的。有我没我都一样。就怕真惹出那个什么东西,我好再开挂爆发一次。不过,为我女儿我能开挂,为别人儿子,我可不一定。这次真要遇上,说不定我是跑得最快的一个。 又过了三四天吧,周末的时候,那孩子和他爸妈又一次来了我们家。说是来感谢我的。买了一堆水果,说了一堆感谢的话。我问那孩子:“那晚上大家找你,你没听到吗?”孩子坐在沙发上,抱着我女儿的布娃娃,说道:“听见了。有个芭蕉叶挡着我,我怎么扒也扒不开它。” 这就是芭蕉沾血的后果。 别说,好像那教人叫魂的李老头真有些本事。至少他不是骗子。在以后的事情中,我又好几次遇到了他,对他的称呼也从老头,变成了李叔。 第四章鬼扯脚 大家应该发现了,我的文里都没有我妈妈正式登场的戏。其实她是压根不信这个。大概也是因为爷爷的关系吧。她恨屋及乌,连带着所有老家人,还有风水这行当。这些事在我妈妈面前是绝对不能提的。我结婚后买了房子搬出来住,距离我爸妈住的地方也不过是对面街的两小区,走路也就八分钟十分钟这样。每个周末,家里阿姨放假一天,我们就去我爸妈家啃老一天。 我爸妈家是那种老式工厂的小区,住在一起的都是同事。大家关系都很好,常串门。 那个周末,我们家例行回去啃老,我哥一回去,霸着电视就不挪窝。我一回去,躺沙发上看小说就不动弹。 大家别说我和我哥懒,就知道啃老。其实我们回去往那一摆,孩子让爸妈带,他们还高兴着呢。多回家看看吧,哪怕什么都不做,爸妈也很高兴的。 以往我爸妈都会很开心地带宝宝玩。可是那天我妈竟然说她没空要去串门。一个星期就那么一天带孙女,她以前可乐呵了,今天什么事比孙女重要啊?我在沙发上躺着,将我女儿放在我肚皮上,拿着颗葡萄,给她舔舔,然后我吃下。(孩子还小,吃不了,也就舔舔。)我就边看着我妈换鞋子,问道:“什么事啊,非今天去?” 我妈说道:“慧慧出事了。一个星期前,她和她男朋友回国,住宾馆,后来一直联系不上。警察找上门来,说慧慧出事了,让她爸妈去看孩子。说是那男朋友猝死了,慧慧昏迷不醒。送医院了,后来慧慧醒来,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甚至不知道她男朋友死了。医院说,她男朋友是脑瘤还是什么的,半夜死了,七孔流血的。慧慧应该是醒来看到被吓昏的。” “吓昏啊?醒来应该没什么了吧。忘了更好,省得天天做噩梦。”我说的得没心没肺的。 因为她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我同班同学。但是我们关系并不太好。她永远考全班第一年级第一,而我永远是全班第二,年级第四。她初中高中还叫所有男生不理我,将我小学丑事当笑话全班讲,弄得我一直没有早恋的机会。就连上大学都没敢谈恋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小学那点丑事一样。 我妈继续说:“慧慧是醒了,可是不对劲。我听说,她左脚一直没力气,脚腕不知道怎么还青了一圈。都这么多天了还下不来床。她妈给她请了针灸的,可是也没用。我出门了,中午回来。” 妈妈出门了,我只能自己带宝宝了。本以为要到中午妈妈才能回来了。没有想到才十几分钟,我妈就回来我。我都还保持着她离开的姿势,只是肚皮上的宝宝已经趴着睡着了。“妈,这么快就看完了?” “没人在家。豪子妈说,今早他们一家就带慧慧去看城东的一个神婆了。真想不通,有病就去医院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妈唠唠叨叨地把我宝宝抱起来放房间睡去。这时我爸围着围裙,拿着锅铲就走出来小声跟我和我哥说:“慧慧大概是被鬼扯脚了,下午你们去看看。你妈肯定不参合这事的。” “不去。我跟她没什么交情。”想着初中高中被她陷害我就郁闷。 大家先别说我小气记仇,我说件事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小学的时候,男同学把我的一个漂亮小钱包丢进男厕所里。别怀疑,我一直是被欺负的那种。我站在厕所门前哭,然后她就跟我说,男厕所里没人了,让我去捡。我当时特蠢,特心疼那小钱包。一听这话,直接冲了进去。结果,一个男老师正站在尿槽前欢乐地溜着他的鸟。我顿时就懵了。只听见外面慧慧和那几个男同学大笑的声音。然后这事,被她从初中说到高中。跟我一学校的同学,基本全知道这件事。欺负我,就是她学习累了的一个调剂。 ------------ 第四章 鬼扯脚1 我爸板着脸就说:“吃完饭就去。【 ”说完就进厨房继续炒菜去。看着情景,一会不去估计是没饭吃了。我哥拍拍我的脚道:“去就去吧。” 中午吃过午饭,我就带着我哥去慧慧家。也不知道人家现在回来了没有。我们刚出门就回来听到了鞭炮的声音。哪家那么牛啊,敢放炮,估计要罚款两百了。 老式的套房,一个楼梯间上去,六层楼,每层两户人家。去到她家那楼下就闻到硝烟味,一地红纸。看来刚才放炮的就是这里。带着我哥往上走,四楼就是慧慧家。家门大开着,看来是回来了。我在门口往里望去,就看到客厅一个神婆在发狂。沙发上慧慧穿着睡衣,坐着,拥着她妈妈。她爸爸拎着一只鸡在一旁等着。神婆跳了一下,就用菜刀割了那鸡脖子,把鸡血滴在碗里。在口中念念有词将那鸡血擦在慧慧的额上。画出一道横线。接着她将地上的一根筷子,放在了一碗清水里。 立筷问鬼?!我怎么知道,电视里说过的,骗人的把戏之一。那神婆,发羊颠疯一样抖着,筷子能立起来才怪! 正如我所料,她一松手,筷子就掉下来了。她脸上一慌神,看向四周,看到了我们就没好气地说道:“谁啊,人家家里做法事也不回避一下。”说着,她手指掐算一下,就指着我哥道:“这个男人,八字重,那个东西不敢现身谈。” 慧慧妈马上过来挡住我们就说道:“你怎么来了?我们家现在忙,一会再说啊。门得开着,你们走吧。” **裸的逐客令啊。我本来就不是很甘心来,正好了,转身就走,话都不用说了。下了楼,我哥就说那神婆一定是骗子。就我们两,我的阳气比他重多了。就算那鬼是因为外界原因不肯出来,那也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我管她呢,反正我任务完成了。下到楼下,我哥却借着买烟,散步,愣是拖了二十几分钟才跟我说:“我们再去看看?那神婆刚才走了。” 原来他是在等这个啊。我虽然不情愿,还是被他拖着去了慧慧家。给我们开门的是慧慧爸。慧慧爸低着头说:“刚才不好意思了,家里出了这事。” 我哥马上发挥他自来熟的特性,和慧慧爸聊了起来。慧慧左腿一直无力,脚腕还有青印子,就有人说是被鬼扯住了。他们才请了神婆。神婆说要在家里作法事。刚才请了鬼,那东西说,慧慧答应过,生死在一起的,所以他要慧慧去陪他。神婆让慧慧说点狠话,让那东西走。可是慧慧还念着旧情就是不说。现在也没办法了。 那神婆的可信度不知道有几层,我就问道:“那刚才立筷请鬼,筷子立起来了吗?” “没有,神婆说那东西不愿谈。” 我在心里冷笑,不是不愿,而是她没本事吧。既然来了,总要去看看慧慧吧。留着我哥跟慧慧爸聊着,我进房去找慧慧。 那房间还是和高中时一模一样。一张单人床上,慧慧还在红着眼眶,看到我只是别过脸也不说话。慧慧妈扯着一个笑道:“金子来了。” “慧慧好点了吗?我听我妈说她回来了。”慧慧妈叹口气也跟着哭了起来。边数落道:“慧慧,看看人家金子,现在嫁人了,生孩子了,日子也好过得很。就你,当初非要出国。要不怎么会有这事!” 我心里猛翻白眼。当初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人家是出国留学,还他妈是公费的。在我妈妈的厂子里多轰动啊。慧慧妈没少挖苦我妈。谁叫她慧慧当初都是全班第一,我第二呢。还不如让我考个倒数第二来得轻松呢。 我陪着笑脸道:“现在怎么说这个啊。慧慧,要不要到中医院看看。很多这样的情况,一段时间的中医治疗能恢复的。”能恢复才怪!她坐在床上,弯着两腿,我就看清了左腿上的印子。分分明明就是个手印。 慧慧妈还在那里哭着数落着:“慧慧啊,你就跟他说吧。就说你不爱他了,就说叫他滚!就说你们完了,说你不跟他走。你说啊,你说啊。” 我看两个人哭就有些心烦。出了事也不积极处理,只会哭。请个神婆,八成还是骗子。我坐到了床边,看着那手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慧慧那双满是泪的眼睛看着我,说道:“别碰,整个小腿往下,全是冰的。” 我尴尬笑笑,还是用食指戳了戳那手印。好冰。就跟放保鲜层的水果一样。慧慧突然奇怪地看着我,我一愣道:“干嘛?”慧慧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别人摸我都没有一点感觉,你碰到我能感觉到。” 这个我信。估计她现在这年龄,这状态下也没用欺负我的心思了吧。而且我的体质前几次不是都解决这种事情了吗?但是我还是呵呵笑着说道:“我先回去了啊。呵呵,我妈会来看你的,你安心养着啊。”说着我就溜出门拉着我哥,说几句就走了。以为我会帮她?算了吧,这种事情我真不懂。不懂就不能胡来。万一我真给她摸摸,把她摸暖了,我的手变成她脚那样了,我怎么抱我宝宝幸福啊。我哥难得地支持了我。毕竟他也不希望我受到伤害。 回到家,我宝宝醒了,我妈抱着孩子递给我,让我给喂奶。我都没敢伸手接。刚戳的那一下,我并没感觉有什么不适的。但是宝宝还小,万一她接触不了这些不是害了她吗?给我哥使个眼色,他赶紧心领神会地接过宝宝,说道:“冲牛奶吧,冲牛奶吧。我去。” 我妈也没发觉什么跟着我哥一起去厨房了。我借着机会去了我爸妈的房间,把睡午觉的爸爸摇了起来,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我爸皱皱眉,掏出手机说道:“我打电话让你二叔来看看吧。” “爸,那我没关系吧。我就戳了她一下。”我爸看看我,道:“没事,没事。喂奶去吧,现在的奶粉还是少喝点。” 第二天,二叔就来了。一身农民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先生。要不是以前知道,我绝对会认为他是骗子。在家坐了会,给慧慧爸打了电话,中午时分,我们就去了慧慧家。本来我不想去的,我爸说也许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妈一听二叔要来,直接逛街去了,中午压根没回家。 去慧慧家的,也就我爸,我,我二叔。我哥要上班了。宝宝阿姨带,我妈逛街去了。三人来到慧慧家,慧慧爸热情啊。估计现在都有急病乱投医的感觉了。估计谁说会来帮他,他都会这么热情吧。 二叔进了屋,四处看看,就跟慧慧爸说:“屋里没问题,那孩子呢?我看看。” 慧慧爸带我们进了房间。慧慧那个漂亮的留学生已经被折磨得憔悴不堪了。她在她妈妈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看看我,又看看我二叔。 慧慧爸看着二叔看慧慧大概都一分钟了,还没说话,急着问道:“先生,你看能让那东西走吗?” 呵呵,先生,我忍着笑难受死了。先生这个词,我的心里是穿着西装的男人。而现在,我那二叔,一身灰土的衣裤,外面还套着一件黄黄洗不干净的农村小学校服。估计是哪个堂弟不穿的旧衣服吧。头上还带着一顶旧草帽,就连进屋子这么久都没有脱下帽子来。就那形象,称呼先生,能不让人笑吗? ------------ 第四章 鬼扯脚2 我二叔道:“应该没脏东西在这里啊。【‘//谁跟你们说被缠着了。”慧慧爸一听急了,让慧慧拉起裤脚,让二叔看脚腕上的手印,说道:“大家都这么说,我们请了神婆也是说被鬼扯脚了。上次还请鬼,那东西不愿谈。” 二叔蹲下身子,看看那手印,又在慧慧的脚上按了按。慧慧都是没有一点反应的。二叔拿过一旁的小凳子,坐在慧慧面前,让她放那脚在他腿上,在她脚底按了一下,问道:“有感觉吗?” 慧慧点点头。我心中暗想着,二叔还会脚底按摩啊。看不出来啊。正思忖着,我二叔就说道:“金子你来。”他让出了小凳子,还让出了慧慧的脚。 我愣了一下,直指自己。二叔说道:“你阳气重,给她按按,灌点阳气进去。”虽然什么也不懂,也被坐在了那小凳子上,将慧慧的脚放在了我大腿上。二叔指着慧慧脚底的穴位,让我用中指按压。边问慧慧有什么感觉。慧慧说道:“感觉暖暖的,暖气往上涌。” 好在她这几天都在家,也没出汗,脚上也干爽没味道。要不让我给她按臭脚丫,我丫的打死也不干。我可还记得小学的时候,她把体育课后,她那臭袜子塞我桌子里。我一低头,差点就吐。 一通脚底按摩之后,那手印颜色好像淡了一些。二叔就让我停手了。他说:“每天用艾草煮水泡脚,把艾草用禾稿(稻子收割后,稻杆晒干成黄色的东西,有韧性,我们这里买菜就用这个绑起来,环保啊。)绑一圈在印子那里,七天应该就能走路了。这个印子七天后要是消不完全,那就只能留点印了,或者去什么地方做个祛斑之类的。你们城里人不是都花钱做的吗。” 慧慧妈用心记着,但是看我二叔一副说完的模样,问道:“就这样?那……那东西……” “它早走了。应该是在还没死的时候,最后一丝残念就是抓着她吧。那残念在他死后变成阴气,进入脚里的。” 慧慧爸妈这下放心啦,边感谢着二叔,边说着上次那神婆骗了他们九百块的事。午饭,自然就是在慧慧家吃的,慧慧爸好好感谢了二叔爸爸还有我。还非要给个两千的红包给二叔。原来我那通脚底按摩是白做的。 吃饭的时候,我问二叔这感觉像中医治疗啊。二叔说,艾草在中医药里本来就是去阴去邪的。如果去中医院,这个也能治。年长的,学过这行当的都会这么做。不过一般是针灸加艾草熏穴位。没有我的阳气导入做引子,大概一个月这样才能走路吧。 我心里就在盘算,原来我也是今天的主角啊。那两千是不是分我一千才合适呢?不过想想算了。当初回老家摆一副大小姐的拽样,现在跟人扯个一千块,没那脸啊。心痛一下。 送二叔下楼,让他自己坐车会老家的时候,我也跟着下楼,准备回自己家去。 可是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二叔朝着站在一旁的一个穿着一看就是名牌夹克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打招呼,彼此还是一阵恭维。 敢情二叔城里走大街上还有认识的人啊。从他们的言语中,我听出了对方也是风水先生。只是人家的感觉,比二叔要有钱多了。那人说,他是来这里见一个客户的。 看看人家在城里做的都是数钱的生意,二叔就在村里给人家看看坟地,能有几个子啊。 突然那人看向了我。我正想从他们身旁开溜呢,那人就说道:“你女儿啊?” 二叔笑笑:“侄女。” “她……”那人上下打量我,看得那叫一个猥琐啊。我不客气地瞪着他,道:“怎么了?” 那人道:“你们家能出她这么个纯阳命,以后这行里,就要出名了。” 二叔讪笑着:“她没学这个。” 我心里就得意了。看看还是人家在城里的人好啊。至少人家不会重男轻女。我随便说了句,就先离开了。这本来就只是一个路人甲的出现罢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路人甲绝对不简单。而他今天站在这里也不是为了什么来见客户的,而是专程来看看我的。 鬼扯脚结束了,大家是不是很失望啊。没看到什么天师斗法,请鬼谈判的。算了吧,现实哪有那么厉害啊。那种年轻帅气,道术高明,挥着桃木剑的,都是小说里的。 第五章婴灵 我们小区里住的人比较复杂。小型房那边住有街上买菜的,杀猪的。大型房这边住有高薪的,有钱的。后面的一点的小型别墅区,住有大老板的,情妇的。 和我关系好一点的有几户邻居,还有一个住在小型房那边大男孩。他叫韦乐,刚21岁,是一个gay。就是男同性恋。一身的阳光,看上去也就是个高中生模样,不说,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出柜的那种,朋友家人都知道,但是也没有满世界宣扬。所以小区里知道的也就几个朋友。我是腐女,一向是支持他的。 韦乐的男朋友是在附近做it业的,不算很有钱。但是为了表达两人关系稳定,他送了一辆两手的奇瑞车韦乐。 那天,韦乐高兴得个什么样似的。他刚考的驾照,还不敢一个人上路,又对着车子兴奋,就打电话让我陪他去溜车。我坐在副驾驶上,让他开着出小区,不时指点点他。那家伙,空长得漂亮(请允许我发下牢骚,韦乐那家伙天生就是当gay的料,没事长得比我还漂亮干嘛啊。),一脸的迷糊样。开车绕着小区,搁搁碰碰的半小时没出小区。 我白了他一眼,道:“停车吧,我自己走回去。你什么时候开到小区门口了,再给我打电话啊。我还要回家喂我宝呢。” 韦乐也急了,就说道:“不知道哪家孩子一直在哭,弄得我心烦!” 我郁闷了,哪里有什么孩子哭了。那边小花园里倒有几个老太太在跳舞,上班上学的点,整个小区也就几种人:老太太若干个,家庭主妇若干个,夜班人员在睡觉的若干个。没了。太阳大,孩子都回家了,情妇都上街了,四周哪来的孩子啊。 “你想要孩子啊?算了吧,想孩子想疯了,你这辈子是没孩子了的。闲着没事,帮我带我宝去。”我也不客气地一番损他。 “真的,你没听到啊。从你上车一直哭。” “不会是车上的音乐吧。”我看看那面板,关的啊,灯都没亮。 “你听,又哭了。还死大声。这家都没人照顾宝宝啊。” 我很诚实的告诉大家,我确确实实没有听到。所以我依旧白了他一眼道:“停车!你幻听的!开到小区门口叫我。超过十一点就不用叫了,我要陪我宝吃午饭,睡午觉。”其实吧,他不停车我也能下车的。因为那时候,车子已经在一个转角卡住了。只是车子一直启动着,我没有下车的胆。万一我一条腿下了车,他韦乐又不小心踩下油门,我就要成他练车的牺牲品了。 看着他把车子停好了,我才下了车子,朝他挥挥手,朝家走去。他丫的那水平。开了半小时的路,我只走了六分钟。 当到我家楼下,还没进电梯呢,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韦乐,他说:“姐,我到小区门口了。” 虽然说六分钟开到小区门口虽然超慢的速度,但是比刚才已经好了很多了。我是真不想过去了,就说道:“那就开回来吧。等你开回你家楼下,估计也十一点了。” ------------ 第五章 婴灵1 “你一下车那孩子就不哭了。【 我车子都开得顺了。姐,出来溜两圈吧。去外环路从建南路回来,也就十几分钟。” “那孩子哭不哭还看我啊。那我更不去了,万一我去了孩子又哭了,我不是又要回来了吗?” “出小区哪来的孩子哭啊。不去就算,我……开车回楼下放。” 看,就知道那家伙没勇气。 本来这就是一件小事的,可是在第三天晚上十二点半,我就接到了韦乐的电话,一下意识到出事了。 十二点半,我都已经睡下了,手机响了起来。是我哥接的,他拍醒我说韦乐找我,还很慌张的样子。我哥并不反对我和韦乐交朋友。他最多也就算我姐妹。而且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在家的宅女,是需要朋友的。没朋友会在家里发疯的。 韦乐的语气真的不对劲,他说话都是哆哆嗦嗦的。他说道:“姐,我车子,车子的油箱,油箱里有,有,有血。” 我一下惊醒了,从床上爬起来问:“怎么了,详细说。冷静点。” 韦乐已经是哆哆嗦嗦地说:“我在,在小区后面的加油站。车子油表看油了,开油箱后发现油箱是满的,里面,是,血。” “你看清楚了吗?是油吧,你油表坏了。” 韦乐那边一下发狂了:“是血!红的!血腥味很浓。是血。” 手机中还阴阴传来别人的声音说道:“把你那鬼车开走!” 联想到上次他说那他听到我却没听道的哭声,我想应该是真出事了。安慰韦乐冷静下来,我就挂了手机,跟哥说了,两人就马上整理出门了。从挂断手机,到车子开到加油站,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加油站中没什么人,只有韦乐那一辆车子停在了那里。 加油站的人都缩回办公室里了,韦乐就靠在那办公室的墙边上,一脸惊慌地盯着车子。我哥下了车子就走向韦乐的车,说道:“怎么了?”我拉住了他,道:“你别碰。” 我哥也谨慎了起来。不过那油箱已经打开了,我凑近看了看,黑乎乎的。靠近了些往里看。什么也没用。空气中也没用血腥味。 我吼道:“韦乐你幻觉了?什么也没有!”说是这么说着,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加油站的人也走了出来说刚才的情景。怎么怎么恐怖。反正我是没见到。不过三四个人都这么说。见到红色液体的,有韦乐和一个员工。味道很浓血腥味的有当时站在附近的另两员工。最后一名员工说道:“你们马上把车子开走!” 我哥道:“没油怎么开走。你们先去加油啊。” 那些员工一个个都缩进了办公室。韦乐大概真的是吓坏了,他一直没有说话,浑身哆嗦着。 我吐了口气,从我哥的钱包里拿了油卡,走向那机子。我哥拉住我,低声道:“要不要叫你爸过来?” “算了。我开车回去,你带韦乐回去。他们不是说我纯阳命,没什么东西能伤到我吗?”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拿着油卡的手都在抖。但是毕竟经历过几次,相信还能开车的。 插入油卡,拿起油枪,灌油。关油箱。没事啊。我疑惑地看着韦乐。韦乐低声道:“那孩子哭了。” “你幻听!”我吼道,其实也是为自己打打气罢了。 我哥拉着韦乐上了我家的车子。再对我说道:“小心点。” 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上了车子,启动车子,缓缓让车子驶出加油站。身后,我哥的车子也马上跟了过来。离我的车子很近。后来我哥跟我说,在车子上韦乐一直捂着头说那孩子哭了。 我开着韦乐的车子,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啊。除了刹车有点抱死。但是紧张的心还在。将车子停在进了小区最近的停车位,然后就下了车子,上了我哥的车。 韦乐也不敢回家了,他男朋友不在家。他就直接跟我回了我家。本来我说给他冲牛奶安神的。我哥直接拿啤酒过去了。韦乐酒量一向好,可是那晚才喝了两罐就开始上头了,哆哆嗦嗦不停重复着刚才的事情。阿姨被吵醒了,出来问什么事。我让她去睡吧,毕竟很晚了。韦乐是醉得直接睡我家沙发了。 第二天,我宝宝醒,我也要起来了,严重睡眠不足啊。亲们,当妈妈真的很辛苦,多体谅自己老婆吧。 我哥去上班了,韦乐到中午才醒来。他男朋友也叫过来了。让阿姨带宝宝出门晒晒太阳,我们三个就坐在一起商量。韦乐的男朋友小东并不像韦乐已经出柜的,所以他在我面前还很拘束。 我拿出一张纸写道:已知1、车子里会有孩子哭声,韦乐听到得到,小东,我,我哥都听不到。2、油箱里有血,有血腥味韦乐和加油站的人看到,闻到。 我问:“车子哪里来的?” “交警拍卖的,比较便宜。”我马上意识到车子出过事。打电话叫我哥找交警的朋友问问,这车子的底细。 我们这边吃着午饭等消息。韦乐的状态也比昨天好多了。很人妻的,给我们做了四个菜。宝宝回来的时候,我哥的电话打了回来。说那车子还真的出过事。“韦警官说,一个孕妇开车撞了围栏冲上人行道又撞了商铺。孕妇当场死了。”这下可以肯定了,那在车子里哭的孩子,应该就是孕妇肚子里的孩子。 还没出生的啊。我心想这下麻烦了。虽然我不懂行,但是鬼片鬼故事还是看了几个的。好像是还没出生的孩子死了,是没法投胎的,而且怨气重,不是直接超度就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啊。 韦乐说,要不直接丢了那车,不去管。 小东反对了,毕竟那车子是他买的,便宜,但也是一笔积蓄啊。 听着他们吵架我心里郁闷啊。最后还是我拍板道:“请个先生来看看吧。”小东马上问道:“去哪里请?”我也懵了。找二叔。拉不下那脸。找别人,我也不认识啊。 事情就这么被搁置了一天的时间。谁也没去碰那车子。只是第三天的一大早,就有警察找到韦乐了。 当时我就带着宝宝去小花园玩,那车子就在小花园边上。一群人围着呢。我也凑了过去,就看到警察带着韦乐过来了。 保安就当着大家和韦乐还有警察的面说:“昨晚我值班,到一点多的时候,听到车子里有孩子在哭。当时我去看了,从车外照里面,没看到孩子。这车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估计是才买回来一天,就搁这里,人家也没看到他开过。 “那哭声还挺大的,我就和几个同事撬了车门。车门开了,哭声也没有了。估计是mp3还是手机音乐什么的播放的吧。但是我当时只想着要是孩子掉车椅下了,那也是一条命啊!找不到孩子,车子我们也撬了,只好报警。” 说完,那保安就看着韦乐,希望这个漂亮的大男孩,能给个私了,少赔点钱什么的吧。警察倒数落了韦乐,说道:“你也是的,弄个什么音乐不好,偏偏是孩子的哭声。还大半夜的,这不是寒颤人吗?也不怪人家撬你车了。” 韦乐急了,看向我,我连忙朝他摇头。千万别说这车子闹鬼啊。说出来车子别想要了。因为小区里那些迷信的大妈会骂死他,车子不可能再进入小区。就算以后处理好了,也不可能进入小区的。而另外一些不相信的人,只会说他有神经病。 ------------ 第五章 婴灵2 韦乐明白了我的意思,尽管警察一再批评他,他也只是低头不说话。【 一下阿姨大妈的,看到韦乐那乖巧可爱的模样,又加上看上去就是一个孩子,也都开始帮着他说话了。什么人家的车子放什么音乐是人家的自由。什么保安没记住这车子的主人,是保安的失职。 一下,大家都偏向了韦乐这边,韦乐就说道:“那私了吧。你帮我把车子修好就行。” 韦乐也不敢再开这车子了。他将车钥匙给了那保安,让他开到修理厂。说自己晚点才过去看。其实就是他不愿意靠近那车子罢了。 等人群散了,我就让韦乐开我的车子赶紧去修理厂,跟人家说,车子白天必须修好,你晚上还要用的。因为据几次事件我发觉,白天能听到孩子哭的,只有韦乐。车子绝对不能在修理厂过夜,以免事多。 将孩子送回家,我给我哥打了电话,问他怎么办。他说:“找你二叔吧。找别人,万一是骗子呢,我们又不懂。虽然不知道你二叔有多少道行,至少我们知道你二叔是真学过吧。” 无奈之下,我中午的时候还是去了我爸妈那边,跟我爸说了这事。我爸给我二叔打了电话。 你们知道结果怎么样吗?回想起来我就后悔,还不如街上拉个骗子呢。我二叔说他接了个看坟地的生意,在山里给人家看迁祖坟呢。两三天回不去。想着老家那么多人,怎么着都能安排个半调子过来吧。不是正宗传人,那旁门弟子行吧。我二叔爽快,答应让他儿子来看看。于是,我们就等到了晚饭时间,我那堂弟出现了。 一个全身灰不拉几,一头染黄的乱发,长得高高壮壮的,脸上灰灰的,好像洗不干净的那种。 习惯性的像摆个拽样的我,被我妈拉进房间,说:“少惹你这个堂弟,他十六岁跟人打架,进了牢的,算着应该是才放出来半年的。以前在老家,就因为你爸不借车给他开,他就砸了车玻璃呢。”(我堂弟没驾照)我心里一沉,从小公主一样被养大的我,还真没接触过这样的人。 不过看堂弟还挺拘束地坐沙发上。吃饭时间,韦乐和我哥带着宝宝过来了。小东也叫了,毕竟车子是他花的钱。可是他没出柜的,不敢和韦乐一起出现在人前。加上又是在我父母家,他就没过来。 他没过来是正确的,因为我那堂弟见到韦乐瞬间就被秒了。吃饭眼睛都是斜着看韦乐的。吃过饭,叫我妈带宝宝去玩,我们几个就开始商量了。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最后所有人都看向我堂弟。他说,东西他带来了,要先把车子开到个人少的地方。 我捅着韦乐说:“去修理厂开车去外环路尾。”那里八车道,没摄像头,没什么车子经过。韦乐将钥匙丢过来:“你去开。”(这种刚买的车子,一般都会有两把以上的钥匙。) “你干嘛不说那车子弄好了,送我。” 堂弟自告奋勇:“我去开吧。” 我爸问:“你有驾照了吗?” 我堂弟还真拿出了驾照,我翻来看看,才领了两个月。不过也是有了啊。韦乐也很乐意地将车钥匙丢给他。堂弟不熟路,我哥就带着我们去了修理厂。车子已经修好了,韦乐签名没付钱,提车走了。当然开车的是堂弟。我哥的车子在前面带路,最后停在了外环路尾。这地方真没什么人,才八点多,两三分钟才有一车子过去。 堂弟从随身的黑色小包中掏出了三颗木钉子,一团红线。说道:“在地上钉个三角形,用红线把车子围在中间。呃,三角形要等边的。”听完他这话,我要昏倒了。一听就是个三流先生。不,是四流五流六流的。 你去问下八十岁的老人,谁知道什么是等边三角形?大学者可能会,我爷爷那种风水先生肯定不会。看出我们的错愕,我堂弟道:“我也是刚学的。不过方法肯定有用。来之前,我都问过我爸了。” 听说,这个堂弟也不得爷爷待见,因为小时候做过牢的缘故。我哥蹲下身子,将那木钉子拿起来看了看,道:“桃木钉,不过阿弟,我们要换个位置,这里是水泥路面,钉不下去。”堂弟那张灰脸一下就红了。 挪个地方,我们找了外环路一块空草坪。反正没摄像头,扎草坪也没人知道。路灯也不太照得到,我哥的车大灯成了最主要的照明。 换好了位置,我就问:“怎么能保证钉出来的是等边三角形啊?”堂弟道:“一般风水先生的罗盘上有等边三角,走一圈,对着点位置。罗盘我爸拿走了。”他的目光又落韦乐身上。 韦乐一直站在我哥车子旁,离得最远。他看到堂弟看着他,连忙说道:“别看我,我小学没毕业。”丫的,真会说,他大学辍学不读的,现在应该是怕得脑袋空了。 我拿着红绳子,看了看,说:“有办法。等边嘛,用红线折成三份一样长的,然后定点。一人拿一个点,合起来成等边了。”我边说着,便将绳子折成三。就是“z”字形。我哥也帮我拉着。然后定点,我拿一点,我哥拿一点,堂弟拿一点。韦乐就算了。他不昏倒已经很不错了。然后我们把车子围在了红线中间。我哥喊:“韦乐,丢钉子过来。” 韦乐还真是丢过来的。他不敢靠近。好在他丢东西准头不错,离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很远。一人拿了一颗钉子,一插就进草地了。然后才发现了问题。我们没留绳子接头。商量之后,就是统一将钉子向里离两根手指。鉴于男女有别,我的移近两根半手指。然后红线就多出一些做接头了。堂弟亲自绑的结,好像还有特殊的绑法。光线不是很好,也看不清他怎么结的。 弄好了,我堂弟就说这个红线三角形能隔开里面的东西,让他出不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到十一点这样。十一点到一点就是子时。这时也快十点了,大家在草地上坐下,堂弟还是一直看韦乐,我都要笑出来了。大敌当前,这个堂弟竟然被美色所迷。 堂弟说,他跟二叔做过三次。不过都是给人家看坟地的。遇鬼还是第一次,其实他也不懂什么。都是来之前二叔教的。二叔说,这种没出生就死的孩子叫婴灵。如果碰上怨气特别重的,会出人命,特别是对他爸妈报复。这个应该只是很一般的婴灵,因为我们至今还活着。婴灵没法超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今晚能做的,就是将那孩子带出车子,用养小鬼的形式养着。等二叔回来了,联系一下别的先生,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养这个小鬼。除了这个办法就是直接用桃木钉,钉进孩子的囟门,让他魂飞魄散。 韦乐最先问道:“谁养?” “你养。他好像比较喜欢你。他的哭声你白天都能听到。” 韦乐一听快哭出来了:“我怕这个。叫你姐养,反正她养孩子一个两个都是养。” 我狠狠t了他一脚,对堂弟说道:“能换个法吗?” “那就等他出来直接让他魂飞魄散。” 这个貌似太残忍了。我自己也有孩子,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让我看着孩子在我面前魂飞魄散我做不到。 堂弟看我们有所顾及就说道:“也不是养很久,就是一段时间吧。等我爸回来看看找个先生养,养好了还能帮先生做事。” ------------ 第五章 婴灵3 我哥道:“那你直接带回去,算你养不就得了吗。【 ” “那要看他愿不愿跟我走,而且爷爷不让我们家养这个。” 韦乐给我哥这么一提醒,马上看到了希望,朝着我堂弟抛媚眼,笑意倾城的地撒娇:“你帮帮我啊,我真的怕。你先试试啊,他不跟你走我再养。呵呵,我回头请你喝酒?”别人看可能会觉得他很魅惑,至少我堂弟是这样的。我只觉得恶心,真想把他t远点,严重影响我一会的宵夜情绪。 这个堂弟小时候在农村,大一点在牢里,出来也就在农村。现在估计是第一次见韦乐这类型的,真被迷了眼了,直接说道:“那我试试吧。” 韦乐都快欢呼了。时间快十一点了,韦乐一下紧张了起来,说道:“那孩子哭了。”他的脸上一下苍白了。我哥看看时间,十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反正我听不到。 堂弟好像也听到了,有些紧张的样子。我弱弱地问道:“那个我们的三角形挪了点位置,会不会不成等边了啊。差那么一厘米,两厘米的,那小家伙不会发现吧。” 堂弟也挺怕的样子,看看我没说话。韦乐就嚷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提醒大家啊。就当它是等边的吧。” 堂弟从包里拿出了一块小小的木牌,还有一支细细的毛笔。 “怎么做?”我问。 堂弟说道:“十一点在坐上车,划手指取血,用血在槐木牌上写我的生辰八字。如果孩子愿意跟我走,他会到槐木牌里。如果不愿意,那这牌子就白写了。”说完他转向韦乐,“要是他不跟我走,我再给个牌子给你,你照做。” 韦乐点点头,低声叨念着:“宝宝,我不会照顾你。你跟这个大哥哥走吧。求你了。他是好人啊。”等到十一点五分了,堂弟才走进了红线里,上了车。我们在外面,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那绝对是够在牌子上写十几遍生辰八字的时间了。可是车子上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偶尔车子晃几下,貌似堂弟在车子里动了一下。我们都跟着急了,不是说这小家伙处理不好也会很厉害的吗?要是堂弟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 现在报警行不行啊?好像警察不管闹鬼吧。 在大家都紧张的不得了的时候,韦乐说道:“孩子不哭了。” “成了。”我哥说道。 我松了口气轻声道:“好孩子,以后你会幸福的。不幸福你来托梦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他是我弟。” 堂弟下了车子道:“他跟着我了。” 韦乐一下惊呼了起来。我也上前,看着堂弟把木牌绑在脖子上,那编的花绳,就跟当初爷爷给我手腕上的那个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就想伸出手去拿来看看。堂弟马上避开了我:“你不能碰,你的阳气重会伤到他的。” 堂弟绑好木牌摘了地上的桃木钉和红绳。站在车子旁也不知道在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我凑了过去,就看到他的手中有着一个小小的黑绳穿着的桃核。 这种小小的桃核在我们这里,都是给小孩子带在手腕或者脚腕上的。我问道:“那个孩子留在车上的?” 堂弟皱着眉头道:“应该不是。没有人会用黑绳子来穿桃核给宝宝带的。不过……呃……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拿回家给我爸看看。”原来刚才他在车子上忙这么久就是找这个啊。 我们没想道这么顺利,我哥提议宵夜去。这次我和我哥一车,韦乐和堂弟一车。我们直接去了酒吧。 也就差不多一点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我喂孩子不喝酒,也就拿着被比啤酒贵的牛奶跟他们干杯。第一次合作呢。合作愉快! 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看着堂弟脖子上的木牌还真有点怕。也不知道那两小子在车子里说什么,弄不好堂弟表白了哦。韦乐喝了酒,发骚的在酒吧里免费跳钢管舞。堂弟看得口水都流了。两点多回到小区,让韦乐送堂弟去我爸妈那边,我们直接回家。 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都是成年人,我也管不着。只知道第二天我堂弟天一亮就落荒而逃了。真的是落荒而逃的,因为他早餐都没吃,钱都没要。那钱还是让我爸转给他的呢。事后,我问过韦乐,那晚怎么了。韦乐没说。 这件事过后的第五天,我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是二叔啊,本来听他的桂柳话就有些听不懂,只好将手机交给我哥,我哥能听懂。挂了电话之后,我哥很严肃地跟我说,二叔让他帮忙,查下那车子之前的主人的资料,还有,让你和韦乐说,这几天要是有人想来买他的车子,或者是碰他的车子,陌生人都不准。 我问怎么了。 哥说:“你堂弟那天从车子里找到了一个黑绳的桃核,是用来绑住孩子的魂的。是风水先生拘小鬼的一种做法。有人在这附近,试图恶意养小鬼。” “那是不是人啊?!”我骂道,“自己要养小鬼,找自己儿子去,这么害人,他死了下地狱去。”自从有了宝宝,在孩子的问题上,我一向很激愤的。顿了一下,就朝厨房里的阿姨喊道:“阿姨,以后带宝宝注意点,这附近有坏人来抢孩子呢。陌生人碰都别碰。哦,还有,别跟陌生人说宝宝名字和生日什么的。” 想着就在我们这附近,有着一个试图养小鬼,而害死人家孩子的风水先生,我就禁不住害怕了起来。 6、高跟鞋声 我们小区有很多老太太,那就意味着八卦流言会很厉害。我一个专职妈妈,每天的乐趣之一就是去小花园听老太太说八卦。当然,我一般只是听众,不太跟着她们传。估计我老了,也会跟她们一样的。 那天我带着宝宝溜花园,就听她们说c栋1604家住的是个情妇,前几天人家老婆打上门来了。昨天报纸上说的那个凌晨吃多安眠药死在家里的那个就是打了小三的大老婆。还说是什么,是男人和小三故意害死老婆的。一个老太太最后弄出一句:“我要是是那老婆,我就天天缠着那小三,甭想有好日子过。”还真让她说中了。 这事不到三天,我哥就打电话让我出去吃饭。我疑惑着干嘛出去吃呢。带着宝宝去到离小区不远的一家肥羊馆。找到包厢,里面还真热闹。 我爷爷,我二叔,我爸,我哥,还有一个老头。那老头分明就是那次在海底迷宫帮着人家叫魂的李老头啊。 李老头看到我就笑呵呵地说:“我就说嘛,这丫头胆子够大。原来是你们家的啊。” 我爷爷的脸沉沉的,我二叔陪着傻笑。估计在我来之前,我哥已经跟他们说了我们和李老头的那次合作了。 估计着是顾及我妈,爷爷来了没敢在家吃饭。毕竟当年我爷爷做的那真不是人事。这种事,我爸都是先打电话告诉我哥,叫我哥出来的。他要找我出来吃饭,我一定问到底。要是知道爷爷在,我还不一定出来呢。 等坐下后,菜上来了,爷爷他们就开始用方言说着话,我也听不懂,加上一堆大男人都在抽着烟。我和宝宝都不舒服。我吃几口就找借口回家了。 晚上,我哥一身酒气回家,跟我说,今天爷爷,二叔,还有那个叫李叔的人都是我们小区c栋1604请来的。“那家的事,你听说了吗?”我哥问。 “这三天老太太天天说,全小区都知道了。” ------------ 第六章 高跟鞋声1 “哦,那情妇说,从那女人死那个晚上开始,她就老听到房子里她不在的房间有高跟鞋的声音。【 一开始以为是楼上的人走路,后来发觉声音就在她房子里。她去厨房,声音就在客厅。她在客厅声音就在房间。而且房子角落不时发现散落的安眠药片。加上那老婆的死,自己慌了,就请了先生。我爷爷和李叔两个都是请来的。爷爷说,他们看屋子,阴气重。估计真被缠上了。今晚你爷爷他们就是直接住到1604的。” “关我什么事。洗澡睡觉去。一身酒气。”我真的不太喜欢参合这些八卦。 本以为,没我什么事。可是第二天,我爸就找我,让我跟爷爷两天。说什么我纯阳命,学这个学得快。爷爷已经有意让我传家门了。啊呸,我这会是长孙了?难怪不带堂弟来。去个屁! 可是吧,那天下午,不知道是谁放出风声,说那家闹鬼了。能化解的只有纯阳女命的人,还说我是这个命。 我当着找上我家的一群老太太就吼:“谁传的!想整死我,我先整死他!” 要知道小区里一群老太太的威力那绝对比厉鬼厉害。到晚上,我妥协了。答应去1604看看。说我蠢的亲,那是没见识过一群老太太的威力。估计这次我不去看看,以后在这小区就住不下了。估计这风声就是我爷爷传出来的。 晚上,我来到1604的门前,就看到爷爷他们在门口扒拉着盒饭。说实话吧,看着我爷爷那七八十的老人坐地上,吃盒饭,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屋子里的女主人,昨天已经住酒店去了。 看到我来,我二叔最先应上来,呵呵笑着:“金子来了。” 我没好气地说:“拿我挡煞来了!?”这次我没让我哥跟,毕竟宝宝还要人照顾。这次我是真的觉得怕,总好像要出事。 二叔呵呵笑着:“没,保证没危险。那个东西是冲着这家女人的。就算有事,也不是我们有事。” “那我来干嘛?” 李叔站了起来,擦着嘴问:“你这纯阳命,今晚帮我们站个位置就行。昨晚那东西挺厉害的,我们摆个局困住她,你给站个生门的位。有什么事,我们也好出来。” 虽然李叔跟我没啥过节,呃,算来也有点吧。上次他叫我妹子,让我很不爽。这次没听到他叫我妹子了。我依旧板着脸道:“听不懂。” 李叔脸上一下挂不住了,二叔呵呵笑着,“金子,这次我们能不能完好无事就看你了。” 这个时候,爷爷也吃完了。时间也到了七点,天快黑的时候。二叔说,要是在那大老婆回魂夜没处理好,那么那女人住哪里都得死。 七点半,天黑完了。爷爷他们开始行动了。 爷爷先从一只小布袋里抓点土放在门口的左边。二叔一边解释:“这是坟头土,放门口就像是打招呼。和里面的东西说一声,就像是我们来了,识相的就走。” 我白了二叔一眼。道:“不用跟我解释的。我不是堂弟。” “爷爷说让我教你一点。”二叔应道。 靠,我一个专职太太不当,难道你教我,我就要跟你当风水先生啊?当初我爸爸想学他就因为我爸没儿子,所以不教。现在,你想教,我拽,我不学! 我说道:“二叔,你是让我当道士,啊不,当师太吗?呵呵”我真当师太去的话,我女儿不就成了周芷若了? 进入屋子,这房子的结构和我家差不多。入户小花园,四房两厅两卫两阳台的格局。这是唯一一家我见过的入户花园真的种花的业主。我家是拿来晒衣服的,有些是用来堆杂物的,也有一些是改成小房间,让老人或者阿姨住的。 客厅里,说多气派,就有多气派。李叔拿着罗盘东瞧瞧西晃晃。我爷爷和二叔直接进了房间。他们这次带着的东西,有一只鸡,特别醒目,老是叫唤。一只碗,一支筷,几个铜钱,还有一个小包。包里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李叔在门口玄关的水晶帘子旁站住了,对我说道:“金子,你站这里。” 我站了过来,他还调整一下我的位置,说道:“站好了。千万不要走。” “嗯。” “一定不要离开啊。” “知道了。” “那个,不管我们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这个位置。” 看着他那犹豫的模样,我从鞋柜上取下一小块毛毯,铺在那位置上,靠墙坐下,说道:“我就坐这里到天亮行了吧。” 李叔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可是没走几步,就又回来了。说道:“一会我们设局,那东西可能会遮我们的眼。到时候,我们能看到的唯一的光就是你。所以你要是走了,我们三个明早就都死在这房子里了。” 这么重要啊?那情妇应该给他们不少钱吧。不知道我能分多少。我心里想着。 李叔也进了房间。我一个在客厅里,看着明亮的灯光。渐渐的,好像冷了下来。应该是入夜气温下降了。可是我偏偏把这些和阴气森森这个词联想了起来。一时间,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这时,我好像也听到了高跟鞋声。大概是心理作用吧。我安慰着自己。要知道上次婴灵那时事件,韦乐老说听到孩子哭,我毛都没听到。 “嗒嗒”两声,一个药瓶从爷爷他们在的房间滚了出来,盖子没盖好,药片撒了一地。有些药片滚向了我,可是都在离我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很诡异,药片成了一条弧线在我一米外的地方。似乎是不敢接近我。 我的心里一瞬间冷到了极点。我知道爷爷他们就在隔壁房间,离我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五米。但是在那一瞬间,我似乎什么也听不到,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和那高跟鞋的声音。我的心跳渐渐和那高跟鞋的声音保持了一致。 就在这个时候,心口的一股暖意让我回过神来。高跟鞋的声音消失了,爷爷他们在隔壁房间的声音也又出现了。那些药片依旧围绕着我。没有动,但是我却还是很害怕那些药片。因为我看出了那是安眠药。 我慌神地扯过手边唯一能抓到的东西,就是那水晶珠帘。我就不信,那药片还能变身怪兽来咬我不行。我将水晶珠帘使劲拽了下来,朝着那些药片打去。将它们扫乱,至少不要那么有规律地围着我。 等我将药片基本上扫出一段距离之后,房间中的三人走了出来。二叔看着我不大对劲的样子。蹲下身子靠近我,问道:“没事吧?” 我当时唯一的印象就是我在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冰冷,只有胸口那点暖意,心跳也加快了很多。我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的药片。二叔说道:“没事,她暂时走了。” 爷爷和那李叔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爷爷用方言说了什么,二叔就说道:“走吧,还早,回去睡觉。今晚不会有事的。明天你再来。” “啊?还来啊?”我终于在惊慌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二叔也垂下头,什么也没有说,如果没记错,明天就是第七天的回魂夜了。 李叔将一些报纸放地上,用火柴点燃,首先跨了过去。在从包里拿出一大把谷子,撒在地上,撒出大概一双脚的大小。他踩了上去,再跨过去。 爷爷也照做了。二叔让我先走,也是先跨报纸点燃的火,在踩谷子上出门。最后是二叔。爷爷和李叔就在这门口卷被子睡,二叔说先送我回去。 ------------ 第六章 高跟鞋声2 在回去的路上,二叔问我刚才遇到了什么,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跟他说了我听到高跟鞋声,心跳慢慢和高跟鞋声一致。然后浑身冰冷,胸口突然暖了起来,心跳才加快,和那高跟鞋声岔开了。还有那药片的事情。 二叔说好在我没着道,要是我的心跳跟那高跟鞋声一致了,就进了她的世界出不来了。胸口的暖意,那是我的本命在护着我。我纯阳命,在这种时候,比一般人的能力更强一些。 我问:“要是我没有清醒过来呢?心跳一直和那高跟鞋声音一致了会怎么样?” “就会死了。警察验尸就是吓死的。” 回到家里,我哥还没睡,一脸焦急地等着我。看到二叔送我回来,马上问有没有事什么的。二叔交代明天十二点,就让我去晒阳光。还不忘交代一句:“别怕黑,就这么直接晒。晒一个小时就行。” 我心里暗说前提是我没被晒昏倒,晒中暑。 我那天没碰宝宝,虽然二叔说晒过太阳,阴气散了,就能抱宝宝了,但是我还是担心。就喂了一整天的牛奶加米糊。 我中午十一点在家给自己擦防晒霜。二叔说直接晒,没说不让擦防晒霜是吧。我这白白粉粉的皮肤可是让很多人羡慕的呢。晒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得来哦。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过去了。既然答应了他们就要做到是吧。只是这一次我也有了准备了。我带了手机加手机耳塞,一件过冬的大衣,还有一副眼罩。别笑,我这些装备很有用的。 李叔照样在罗盘上找生门。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奇门遁甲里的生门是跟着时间换的。昨天在玄关水晶帘子后面,今天在沙发旁边。我照例坐在那张小毛毯上,问道:“只要我不走就行是吧。” 李叔应道:“你人在这里就行。别害怕,你越害怕越容易着道了。鬼怕恶人,心定下来就行。” 我用手机播放不知道什么的歌。就是寺庙里的那种,网络上下载的,念经的那种。具体名字不知道。然后戴上耳塞,开到最大,再用眼罩把眼睛遮住。 好了,这样就看不见听不到了。满心满脑只有那密密麻麻的念经的声音。 李叔没说什么,就和爷爷开始布局了。 别问我,他们怎么做的。我不蠢,不会自己找鬼看。现在我这个状态,挺好的。听着无限循环播放的念经声音,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昨晚那种发冷的感觉有过,但是穿着大衣,心里不害怕了,反而觉得有点热过头。也没有听到高跟鞋声,说不定是被那念经的声音盖过去了。 在二叔摘掉我的耳塞对我说完事了。可以走了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摘下眼罩。 眼前的已经不是曾经那华丽的客厅了。客厅的玻璃全裂开了。是裂开,不是碎一地,只是裂开。我没敢碰,就问道:“那鬼走了?” 李叔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点上烟,没说话。我爷爷也卷着烟丝,用方言嘀嘀咕咕着什么。二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家女主人在酒店死了。刚才,我们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了。唉,那男人估计也活不过今年了。” 失败了?这么大的阵容,也失败了?这是我知道的爷爷失手的唯一一次。也许他还有别的失手的记录,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李叔终于掐灭的烟,说道;“明天净屋吧。我们总要多收点钱吧。回去睡觉,明天我给那男人打电话。你们来不来?” 李叔真是会赚钱啊。人家人死了,虽然不是在这里死的,但是这里也算是闹鬼了。帮人家净屋,让人家把房子卖出去,又能收笔钱的。 照例,过火,踩谷子,二叔送我回来。今晚我的经历还没有昨天那么恐怖,心也平和了很多。二叔吩咐明天照样晒太阳。 为了表示,这个屋子以后不会闹鬼,李叔主持,二叔打下手,爷爷心里不爽没参加,这次隆重的仪式开始了。为什么说隆重,因为全小区的人,附近的人都知道。就差弄一句地球人都知道了。 我大清早是被鞭炮声吵醒的。正是周末,估计很多业主跟我一样很不爽被鞭炮吵醒。但是出来看看这事,估计也没人敢说什么。 那鞭炮是二叔点的。我去看的时候,已经烧完了。从一楼烧到16楼。应该是点燃炮,一路跑上楼的。 我心里想,干嘛是16楼,如果是顶楼26楼看二叔怎么跑上去。我去看这个热闹可没让我宝宝去,让阿姨带到我妈那边去。那屋子,他们说是净屋,这事就算结了。那到底那鬼怎么了,那小三会变鬼吗?这些都是未知数,还是不让宝宝来凑这个热闹的好。 二叔是爬楼的,我跟着一群老太太老头,可不会陪他锻炼脚力,我们坐电梯上去的。1604的客厅已经被移空出一块空地,摆上了那种做法事的桌子。其实那种桌子现在农村还挺普遍的,爷爷家放在祖宗牌位前的就是这种桌子。 李叔喊到:“大家都进来看吧。多点人气。没事的。”一时间,老太太们都看向了我,她们都知道前两天,我跟这事有关。那小三死了,大家应该也都知道,到底有没有事,她们还不敢贸然。我犹豫了一下,跨进了屋子。一群人也跟着进来了。 说实话,李叔比我爷爷他们像样多了。杀鸡取血,念咒上香,一套一套的。然后就跟着我二叔一起,用谷子整个房子都撒一遍。我就纳闷了,昨晚他们去哪买的谷子啊。市里有米没谷子卖。 然后就是收拾东西,在窗上贴红纸。让大家都出去,关门,在门上也贴上红纸。李叔对来给钱的,那家男人的弟弟说道:“屋子不动,尽快卖出去吧。别空太久。让住进来的人,一定要请灶王。” 得了,结了。他们两万到手了。一家一万。二叔还算懂事,在人散之后,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张红纸,给我包了红包递给我。他边说道:“这种事,应该是打红包给钱的。那人不懂事,那个老李也接钱了。这个你拿着。” 这次我必须拿!尼玛的,被吓的最恐怖的那晚上,怎么都要点压惊费吧。不算压惊,那至少要补点,我那瓶防晒霜吧。看看四周没人注意我了,我才赶紧那红包就塞口袋。我可不想以后住在小区里,被人指着说我拿钱。 我低声道:“那个李叔比你们像样多了。”曾经的老头,已经上升到了李叔这个称呼了。在看过人家华丽丽地作法之后。 二叔道:“不就是为了让一群人看着想那么回事吗。其实有用的,也就那一地谷子。五谷都是吸收阳光长大的,阳气重。能吸收阴气。下个住进来的,扫了谷子,请灶王。其他都是花架子。灶王就是火气,是人气……”(灶王是我们这里通常会在有灶的地方贴张红纸或者贴张什么灶君神位的,然后上香。就算没贴东西,也会在灶头上香。) “二叔,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的。你觉得我现在这舒服日子不过,会去跟你当风水先生吗?”二叔那是一脸的无奈啊。那时候,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说得那叫一个坚决,根本没有想到,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扯入了那个阴谋中。为了活命,我根本就离不开这些当时我看不起的东西。 我回到家,急忙拆开了红包。一看那钱,直接一句国骂就出来了。二叔收了人家一万,就给我两百!还不到我那瓶防晒霜的钱呢。那晚上还说什么,我是他们唯一看得到的光!?他们就是这么对唯一看得到的光的啊?下次我偷溜一下,让他们知道我这个唯一的光有多重要! 我哥说,知足吧,其实我什么也没做。 这件事后,爷爷不到半年就走了。爷爷走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回去了。作为家里继承家业的二叔,拿下族谱记录的时候,我看到了族谱里我的名字。 ------------ 第七章 鬼拍门1 我哥的外婆家,算是我们当地的一个挺有钱的家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两年开始,就有了破败的迹象。外婆在那个时候,无病无痛的就这么走了。在办完丧事没几天,我哥就跟我说:“外婆家出事了,让你二叔去帮看看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改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眉头都拧一块了。经过这几件事,二叔也把手机号给了我哥,我哥自己打了电话,让二叔马上过来。 当天晚上,我哥,我,宝宝,二叔,堂弟就一起去了外婆家。爷爷已经不在了,二叔开始带着堂弟。因为我宝宝出生后,就没去过这个姥姥家。就一起带上了。 我们去的并不是外婆在城里的家,而是外婆的老家。在农村,三座漂亮的小别墅排在一起。铁艺栅栏将三座别墅围在一起。外婆有三个儿子,所以就有三座别墅。 我们的车子进到那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十几个人在侯着了。估计大家早都等着了。 下了车,一阵寒喧之后我们进了右边那座别墅。几个我哥的表哥表弟,那才叫富二代啊。看着他们院子里停着的那车就知道了。我家那辆三十万的车在这里,也就是个给保姆买菜的级别。 几个表哥表弟,有些都见过,一个个都是帅哥,就连身边站着的老婆,都是美女。(亲,别向往了,他们有些有小三的,嫁他们还要忍受小三的出现)有一个未婚的表弟,还跟我挺熟的,上前就跟我套近乎。 “你那堂弟也太土了吧。”他说。二叔年纪大了,一身土气,最多也就是农民大伯形象。堂弟长得高高壮壮的,人也挺帅的,打扮起来,应该也很不错吧。给他那么一说,我真有了回家打扮堂弟的心了。 我压低着声音问道:“喂,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表弟也压低着声音道:“一会说。真出事了。”我的宝宝早已经被那些亲戚抱着了,我也就能跟着表弟一起说闲话了。 晚餐的时间,整整摆出了三桌。我自然是坐在我哥身旁。跟着二叔他们和家里目前的家长大舅一桌。一边吃着饭,大舅一边对二叔说道:“奶奶(我哥外婆)下葬第五天的晚上,全家人都听到拍门声,还有奶奶在喊:快去看啊,我的坟进水了。虽然怕,我们几个兄弟,第二天还是去看了。新坟好好。没一点水迹。可是连续三个晚上都这样。新坟,我们也不敢私自开。” 二叔看看这屋子,道:“你们有人应老人家了吗?” “没应,没人敢应。” 吃过饭,就看到二叔带着堂弟,前前后后地走了一遍宅子。说:“这屋子是个五鬼运财局,现在运不起来了。”我也没仔细听,因为这个时候宝宝醒了,我要带宝宝了。那富二代表弟跟我坐一起,说着前几晚的事情,最后还问道:“你那叔真的会看这个?” “会,人家专业的。” “你那堂弟是是不是太……那啥了?” “别乱说话,人家会这个,整人于无形。” 很快,我哥,我那表弟,加上另一个表哥和我堂弟就开始筑长城准备熬夜了。二叔就在一旁抽着烟等着。等什么?等外婆回来拍门啊。家里其他人,早早就被打发睡觉去,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声。 我宝宝白天睡多了,晚上一时还没睡。我就带她在客厅沙发上玩。家里给我们安排了房间。可是这种时候,让我一个人带宝宝在房间,我还真没那胆。 堂弟的麻将打得不是很好。十几岁就知道打架,进了牢房也没麻将打,出来了,就整天对着电脑渣剑三。加上那些富二代一注就是二十块。一盘一下,好一点就是一百。也不拿现钱。就是在桌上用扑克代替。一张扑克牌就是二十块钱。 堂弟半小时就丢出了二十几张扑克了。我看不下去,就悄悄到我表弟身旁,俯身低声说:“小心我堂弟输钱多了报复你。” 表弟愣了一下。我哥就板个脸:“说什么,还悄悄话啊。” 确实刚才那动作暧昧了。我扯个笑:“说,哥你真帅。” 给我这么一说,那表弟就没胡过。还次次给我堂弟碰。堂弟翻本了,乐得不得了。玩得正起性呢,宝宝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突然哇哇哭了起来。二叔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马上抱住了宝宝,用手掌盖住宝宝头顶。二叔教的,说是护住阳气。“啪啪”几声拍门声,让大家都僵住了身体。只听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喊到:“绍啊,(舅舅的名字),我的坟进水了。快去看看啊。” 表弟是最不冷静的那个,惊慌中动动脚,竟踢倒了他们用来放蚊香的啤酒瓶。一时间,清晰的酒瓶倒地是声音让大家更紧张了。 门外的声音依旧喊着。我堂弟拿出了罗盘,看着那上面飞转的针,直指门外。二叔朝他点点头,他就在我表弟耳边说道:“对门外喊,奶奶,我天亮就去看。”表弟哆哆嗦嗦地看看他,好一会,才说道:“奶奶……” “大声点。”堂弟压低着声音道。 别说,这时候,我宝宝的哭声还比他声音大呢。表弟鼓起勇气喊到:“奶奶,天亮我就去看。” 门外的拍门声停了下来,接着就是那个苍老的声音道:“好好。” 说完就没了声音。二叔暗暗吐了口气,道:“去睡觉吧。明天再去看看。” 我哥伸伸腰,接过我女儿带我上楼回房间睡去。就在我准备上楼梯的时候,就看到那表弟搂住了我堂弟的腰,说出了我差点喷血的话:“你叫我说的,你要对我负责啊。” 啊噗,表弟啊,你能再恶心一点吗?你这个富二代不会是玩多了想玩双了吧。你打算做攻还是受啊。我那堂弟可是见识过韦乐犯贱的,你小心引火**啊。上帝阿门,保佑他明天还能下床吧。 事实证明,是我想得太多了。 这一夜,我哥和我宝宝是睡得挺好的了,我失眠到了五点。这里是老家,平时也就几个人留着看房子,奶奶以前是住这里的。而那些舅舅表弟表哥什么的,都是住在城里的。被子没什么人气,冷冰冰的。 早上六点半,我二叔就在楼下大喊着:“起来了!起来了!八点要去看地了!” 我顶着两黑眼圈,照顾着宝宝洗脸洗牙,走出房门就看到隔壁小表弟的房间里,走出了我堂弟。他也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注意,是我堂弟,昨天睡在了人家富二代表弟的房间里。我愣着望着堂弟,他疑惑着问我:“看什么?” 我不知道韦乐告诉堂弟什么,但是我相信,那个表弟那么会玩的富二代,绝对知道bl是什么。堂弟没好气地瞟我一眼就下楼了。 跟着他走出来的表弟也是一脸没睡好的模样,我将我宝宝塞他手里,就问道:“昨晚你们一起睡的?” “我不敢一个人睡行了吧。昨天答应***又不是你?”他跟我宝宝玩着,让我宝宝咬着他的小手指。 “你个大男人怎么这样胆小啊?昨晚,没把我堂弟怎么样吧?” “我能把他怎么样啊?一身泥土味。喂,他说他坐过牢是真的吗?” “真的。打架,十几岁的时候。”边说着,我们边下了楼。我心里就想了。昨晚没怎样的原因是堂弟一身泥土味。要是没那一身泥土味,他是不是就怎样了呢? 呃,废话说多了啊。 ------------ 第七章 鬼拍门2 一大家子人,吃了早餐。【,ka~ 就全到坟地去了。我和宝宝也去了。毕竟葬礼的时候,我和宝宝没回来。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家里有红事和白事,在同一个月(按农历算)的,是相互不参加的。我哥是外孙,必须去,我可以不去。 外婆的坟,在一座小山坡的半腰上。坟头后面,靠左有一棵灌木,长得很茂盛,正好就像为坟撑了伞。山坡下,是一条小溪,算是有水了。小溪过去,是一片宽阔的农田,视野正好从两座小山中间穿过,可以看得很远。 二叔,对着坟地跟我堂弟一阵解说。我这个闲杂人等,就只能在人群最外围,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对于坟地风水吧,我真不知道。不过我也有自己的经验总结。那就是最好坐在山半腰。山顶风太大,不行。坟的背后,最好有靠背,就像椅子的靠背一样。站在坟正前面视野里,最好有水,最好别被什么山啊建筑啊大树啊什么挡住视野,能看得越远越好。 二叔将罗盘交给了堂弟,自己爬上爬下的,绕着坟地看了两圈。说:“位置不错啊,应该不会进水。” 我看那坟上也是,新坟,泥都是干的,没立碑。 (我们这里是新坟下葬,五年后捡金迁葬,才立碑的。捡金就是开棺材,将先人是骨头,从脚趾到头,一块块捡进一个叫金坛的坛子里。再找地方迁葬。捡金一般都是在清明节前几天。) 二叔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来了,子孙就先拜拜吧。不行的话,晚上再请鬼。”毕竟坟不是说开就开的。二叔也没敢下定主意。 舅舅们开始准备了。烧香烧钱纸,将这件事说了一遍,再请外婆原谅他们。 我也抱着宝宝,将香合着宝宝的小手一起抓着,拜了拜。让我哥帮着把香插上。大家都在那拜的时候我怕烟熏到我宝宝,就抱着宝宝退后到了坟边上。坟边上一处泥里,长着巴掌大的小草尖,和那边的不长草有着区别。不是我眼睛尖,还看不出那小草尖冒出来了呢。 外婆下葬到现在,那么些天都没有下雨,又是山坡上的新坟地,按理说,草不应该长那么快。最早也要等下雨吧。没水怎么长啊。看看面上的泥,都干得结块了。草尖就从那缝隙里冒出头来。 “二叔。”我喊道,“你看看这里。” 二叔走了过来,看看我指的地方,眉头皱了起来,直接用手抠下几块结硬的泥块。下面果真的绿绿白白的小草。泥还有点水汽。 二叔马上喊道:“阿弟,过来,挖几下这里。” 堂弟走了过去,大家也都跟了看了过去。 因为那地方只是坟地的边缘,当初做新坟都是铲一大片地,坟在中间。这地方,不碍着坟什么事,就直接动手了。 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工具,堂弟就拿着地上捡来的一枝树杈挖了起来。看他那速度,小表弟毕竟算是跟他有点交情(一夜情?同床共枕是一定的了。),也帮着拿着树枝在那挖起来。二叔就坐在地上的石块上,吧嗒吧嗒抽着烟,沉着脸。看着挖出来的土,越来越湿。说道:“好了,别挖了,填回去吧。” 我看最后挖出来的泥,都已经到了能给我宝宝砌个泥巴城堡的地步了,这下面有水是一定的了。 二叔灭了烟,从随身的黑色包包里,掏出了一本黄历。我心里想着:二叔啊,你别这么丢人好吗?风水先生不都是掐指一算的吗?你还翻啊翻的,看黄历。怎么看都想街头骗子。 翻了一会,二叔就说道:“明天能迁葬,长子去跟老人家说一声,就说让她受苦了。明天就给她搬家。那个,找个人,带我走这附近一圈,看看还没有好地,今天就要挖好坑,明天一早就迁葬。” 说着二叔整理东西就要走,一个舅舅马上领路。堂弟自然也是跟去的。 大舅开始跟外婆说搬家的事了。我们一群人也在烧炮之后就离开了。回家大舅还忙活着联系人明天帮忙的事情。在我们这里,迁葬什么的,主家人是孝子,不抬棺的。抬棺的都是族房里的兄弟还要请专门做白事的人帮忙。 剩下的就是我们一家三口,加上那几个富二代及其美女老婆。可想而知,没人会做饭。要不是舅舅家有钱,请了个亲戚专门看房子的,这么多人忙活去了,我们几个在家饿肚子吧。不过这天的晚饭也在晚上八点多,二叔和堂弟他们回来之后,才开饭的。 第二天的迁坟很顺利。仪式很繁杂,程序n多。舅舅不愧是当地的富人啊。就是个迁葬,都浩浩荡荡地弄了个上百人的大排场。 二叔今天是猪脚,堂弟一直跟着。我只是外孙媳妇,还带着孩子。他们让我先回家看着喂孩子什么的了。所以我也说不来那么多的程序。 老家的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十来桌饭菜,大家是下午回来的。一回来就直接开饭了。 人多,而且多是不认识的。我也不想着一张笑脸从头哈拉到尾的。干脆就先抱着宝宝上楼回房间休息去了。 虽然这房子建的是别墅,但是把还是农村风格的。一层楼只有一个浴室加卫生间。宝宝刚睡下,我还没眯眼呢,就听到外面表弟和堂弟吵嚷的声音。房子隔音不是很好,竟听他们两在那打情骂俏了。 原来他们一趟上山,一身泥土是少不了的。堂弟本来带了一套衣服,表弟嫌他土,让他换表弟的衣服。堂弟不情愿啊,可是现在住人家家,人家是老板,还指望人家掏腰包呢。推推嚷嚷之间,堂弟也换上了衣服了。 宝宝不安地动了动。我就出门说道:“你们两安静点,我宝贝吵醒了,你们帮我带。” 眼前的表弟一脸贼笑,堂弟则一身粉色t恤,白色裤子,要多骚包有多骚包。堂弟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就溜下楼吃饭了。 表弟则说道:“这样好多了,没那一身土味了。” 我接道:“然后呢?你想怎么样?” 表弟愣了一下,才明白我的意思,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敢把他怎么样啊?你不知道他刚才多威风。那念那什么往生咒还是什么的,念得溜着呢。” 堂弟还会这个?上次找他,他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吗?业务这么快就有长进了? 晚上,我堂弟上楼了,我带着宝宝在二楼看着楼下的七大姑八大姨地收拾桌子,叫他过来聊几句。 “听说今天你很威风啊。还会念咒了?不是那么菜鸟了啊。”我说道。 堂弟突然脸色就红了起来,抓抓鼻子,犹豫了一下,才压低这声音说道:“我不会,我爸叫我顶上的。我就,呃,我就在那变着调子念英语的。” 昏倒了!这也行?外婆那么大年纪了,听得懂英语?标准两江湖骗子,别说我认识他们。 堂弟还真的给我念了两句,还真是听不懂啊。要不是他提前告诉我,那是英语,我根本听不出来。 我朝着堂弟勾勾手,让他俯下身子来迁就我的身高,然后在他耳边说道:“小心今晚老人家来问你,今天对她说了什么。” 堂弟的脸色瞬间惨白。 那天晚上,外婆果真没有再来拍门了。 第二天,二叔说是要再留下一天。带着堂弟在三座别墅里到处转悠。我就和我宝宝,在大厅学爬地。看着我哥和他表兄弟们砌长城。(在这里劝亲们一句,千万别和人家富二代玩长城,咱丢不起那人啊。) ------------ 第七章 鬼拍门3 我二叔和我堂弟就这么一会上楼,一会下楼,一会屋前,一会屋后。【 什么这里是木,那里是金,这边是火,那边是土的。到了晚饭的时间,就听我二叔对大舅说:“这房子请人来做过风水局吧。” 大舅算是见识到了二叔的本领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见识了堂弟念英语的本领了。大舅毕恭毕敬地说道:“是是。当初做了个五鬼运财局。一开始还顺着,这两年不知道怎么的,就一直在败了。先生也帮看看这局……” “现在这个五鬼运财运转不起来了,应该是被人截了。我明天再看看吧。” 我心里就想啊,二叔啊,你个四流先生啊,看了那么一天就这么一句话啊。 我严重怀疑二叔有在人家家骗吃骗喝的嫌疑。反正堂弟是骗到了三套表弟的好衣服了。就不知道内裤有没有骗到。 又过了一天,午饭的时候,二叔终于有了结论了。他让大舅跟他去了大门前。一家几乎都是闲人,二叔一招呼,呼啦啦地去了十几个人。 二叔指着大门前石子小路左边的泥地说道:“有人在这里埋了东西,堵了风水局。阿弟挖吧。”我可以很负责的说。那地方除了我宝宝在这里尿过几次之外,就有任何动土的痕迹了。 毕竟是在农村啊,锄头马上出现,比变魔术还快。堂弟拿锄头那姿势也不敢恭维。在牢里估计也没锄过地,出来这么大半年的时间,平日也是渣渣剑三,跟二叔跑跑业务,没干过农活。 三四分钟之后,一个小坑出现了。坑里还有点布头。这屋子早就建好了,就算当初铺花园的时候,用垃圾垫底,这么多年布头也没了吧。所以说,这布是不久前被人埋的。 在二叔把布头从土里扯出来的时候,这个不久就应该定在两年之内。 那是一块白布,上面有斑斑点点的黑色。二叔拿过布,看了看,说道:“上面是……” 他老脸那个红啊,憋了好一会才说道:“女人那个时候的血。不吉利。挡在门前,让风水转不起来。” 二叔脸色一下变了,开始骂街。别以为有钱人都很斯文,至少我大舅骂人那和街上买菜大妈是一个架势的,就连话都差不多。堂弟给填了土。二叔说:“这样就行了,风水局应该就能运起来了。” 我们是在当天晚上回到市里的。在车子上,堂弟一路摆弄着表弟送给他的一部智能手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我心里就在想,就这么部手机就能把表弟能上床了?表弟还真便宜啊。这个上床啊,具体的,也就是同睡一张床,亲们,别想歪了啊。 和堂弟明显不同的是二叔那张阴沉沉的脸。自从挖出那啥啥血的布头之后,二叔貌似眉头就没展开过。在一个路口,二叔突然喊道:“左边左边,去关和。” 关和,我们这里的一个地名。(一个冒充的地名。我也很想透露真实的地名人名,但是这只是一部小说,我们不能宣扬封建思想,所以小说里的地名就必须是瞎掰的了。) 我哥开着车子,愣了一下,还是减速朝着关和去了。 在二叔的指路下,我们家的车子在进入了市区郊区旮旯的一个小村子。那地方就是关和村。开在村里狭窄的水泥路上,最后停在了一栋两层的小楼前。 在这里表扬一下我们这里的村村通工程。基本上每个村,不管多远多偏,水电水泥路那都是必须的啊。 二叔下了车子也不管我们,直接进了那房子,就嚷道:“老李!老李!出来有事!” 李叔才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被二叔拉了进去,还关上了门。在关门前,我听到了二叔对李叔说道:“你有没有去过xx村?老实说……” 那xx村,就是我哥外婆老家。难道这件事还和李叔有关系?房门被关了起来,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倒是屋子客厅里那个女人和一旁的一个大男孩看着我们挺奇怪的。 我哥毕竟经历事情多,走过去就跟他们聊起了。还不忘说这次来拜访李叔,来的匆忙没买礼物,就给他那貌似上高中的儿子,打了个两百的红包。那红纸还是我堂弟掏出来的呢。 十几分钟之后,二叔气呼呼地走了出来,还朝着房间里说道:“别让我查到是你干的!走了!看什么?” 我们一群人又莫名其妙地跟着二叔上车走人了。在车子上,堂弟本想问二叔刚才是怎么回事的,看着二叔那气呼呼的样子,没敢开口就用手机企鹅跟我聊了起来。就一辆车子里也这么聊,就是怕二叔知道。 我回堂弟:“据已知的两句话,‘你有没有去过xx村?’和‘别让我查到是你干的!’联系上下文,理解句子意思,那就是,二叔怀疑外婆家的风水是被李叔破坏的,要不也是李叔指导下破坏的。” 堂弟回:“对啊,我听我爸说过,这附近真正懂点道行的,也就我们两家,不是我们,当然就是他了。” 我回:“这就差不多了,我觉得他比二叔厉害。” 堂弟回:“不见得,李叔是厉害,但是上次那车子里的东西肯定不是李叔弄的。原来我爸说过要给我的小鬼给他养,他都不要,还说了我一通呢。如果是他的话,他大可以借那个机会把这个小鬼要回去啊。” “人心难测啊!”我回道。宝宝抢了我的手机,一时间也聊不了了。 第八章梦 我们小区临近一个菜市场。菜市场里也有着很多私人自建房。 我们家去买菜的多半是阿姨,可是那天阿姨生病请假了,我只好带着宝宝一起去我妈妈那边吃饭。路过那菜市场的时候,就看到一堆人围在菜市场里的一家门面前。我疑惑着靠了过去。就听到围观的人说:“好惨啊!” “怎么也不带好孩子呢?” “我说这死得玄乎啊。” 我连忙问那个老奶奶,说道:“奶奶,怎么了?” “这家人的孩子昨晚死了。死得邪乎啊。说是吃饭的时候,摔了一跤一根筷子直接插喉咙里去了。殡仪馆的人刚来接。” 老奶奶刚说完,就看到屋子里有人出来了。我推着宝宝的小车,连忙溜一边。这个可不能让宝宝看到啊。急急忙忙回到了妈妈家,我哥已经在那里看着电视了,还埋怨我怎么过来这么晚。 饭桌上闲聊,我说起了刚才的事情。我爸爸的脸上就难看了起来,问道:“你见到孩子的尸体了?真是筷子扎死的?” 我连忙摇头:“我带着我幸福呢,才不去凑这个热闹。” 爸爸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等吃完了,我妈妈收拾碗筷,我给宝宝喂着鸡蛋羹的时候,我爸才低声说道:“筷子一头圆一头方,是天地阴阳之物。被筷子扎死的人,都出事的。这阵子别带幸福去菜市场了。平时里买菜,你自己去买吧。那些东西伤不了你的。你家阿姨就让她多休息几天。” 我心一下不乐意了。买菜啊,真是一个艰苦的差事。我马上说道:“我天天来跟你吃饭。”对于我来说,买菜做饭不亚于长跑一千米的痛苦。相信现在很多八零九零后和我差不多。 孩子的事情在我们小区也议论了起来。毕竟离得近,而且小区里也有稍微懂一点的老人家。那老爷爷八十好几了,刚从乡下上来,这几天就跟人在小花园里说着那孩子的事情。什么阴阳,什么天地,什么立筷请鬼。总之,他下的结论就是那孩子的魂魄一定还在家附近呢。 ------------ 第八章 梦1 就有人让老爷爷去看看。【 老爷爷说,他只是懂,不会。真要找会的,就去xx村找xxx。我带着宝宝在那看蚂蚁。听到他这么说,都愣了一下。 那xxx是我爷爷啊。没想到我爷爷那三流风水先生,也这么有名啊。竟然有人认识他?我要不要出去说我是那家的孙女?算了,不说了,当我不知道。反正堂弟上次赚了钱也不知道分我几毛的,我干嘛给他介绍生意啊。 这事还没过几天,就听菜市场里的人说,菜市场里面一到晚上,就听到孩子在哭,还有跑着追着的脚步声。有些人还说能听到孩子再喊,喊什么不要追我,不要跟你走。 而我们小区那老爷爷的话也传了出去。孩子家的奶奶是在一个早上来我们小区小花园找老爷爷的。一来就说请老爷爷想办法,让孙子好好去吧。 一时间,围了一大堆人。我这种无业游民自然也去凑热闹了。 老爷爷也很为难的样子,只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让人去请我爷爷。 我在一边真想说,我爷爷早就去找马克思喝茶了。算了马克思说德语吧,(马克思说什么语,我真不知道,猜是德语的)我爷爷也听不懂。他说不定已经投胎当小宝宝去了呢。 那老奶奶决定马上去趟xx村找我爷爷去。当然找得到的,不是我二叔,就是我堂弟。 老家离我家本来就不是很远,一个下午能跑一个来回。所以,到晚上吃过饭之后,我堂弟就打电话让我陪他逛街去了。 阿姨也来了,我就让阿姨带宝宝去游乐场,我自己和堂弟去逛街。 很意外的,我表弟也在,他们两丫的还穿着情侣装。我朝着他们白了一眼,就捅着堂弟说道:“真被他包养了?出柜了?” 堂弟也没好气地瞪着我。三人找家下火堂(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全国连锁的。就是有冰激凌,龟苓膏卖的小店)坐下之后,堂弟就说了来意,让我今晚跟去菜市场,站个生门。 一听又是这个活,我就怕了。上次的事件阴影了啊。 我问了那孩子的情况,堂弟说道:“我和我爸下午去看的时候,没碰到那小鬼。可能是天没黑,躲在哪里不出来吧。想着晚上再去。我爸说,小鬼不怕,只要遇上了给他带路就行。(带路就是让一些鬼离开,去投胎什么的。就像超度一样。我是这里理解的,对不对也就大概这个意思了。)主要是怕那个追他的鬼。按菜市场里的人说,小鬼一直在逃,有人追他,他不肯跟跟人家走。如果追他的也是个鬼,就怕是厉鬼。如果追他的不是鬼,是个人的话,那也很麻烦的。” “人追鬼干嘛?”表弟好像也挺感兴趣的。 我一下联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隐隐总觉得好像有个暗中人的存在。要不然这些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上次二叔不是也怀疑了李叔吗? 表弟说道:“有些道人,会抓纯阴命的小男孩去当小鬼养着的。那孩子的八字正好是纯阴,死的时间也是属阴的。筷子扎死,也是一个有力的条件。只是如果要炼小鬼的话,应该不是这么大意的。至少也要抓到孩子,准备妥当在弄死。而不是这么弄死了再去追小鬼。” “如果是人为是不是该报警啊?”表弟说道。 “报警有人信吗?抓到那你告他什么?半夜在菜市场里练习跑步?法律没说不给吧。”我说道。 表弟一下无语了。堂弟也是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真是人的话,我爸说……退钱给人家,让人家另请高明吧。我爸那点东西还没到炼小鬼的程度,他也就是知道这么回事罢了。” 我说的吧,一个四流加个六流!纯属骗人钱财的!以后大家有事,别找他们父子两!还有些看文的亲,私下给我留言,说让我公布我堂弟的qq,和他聊聊。或者有些直接说想拜访我,间而拜访我二叔。有些没注意看文的,说想拜访我爷爷。 我诚恳地说一句,他们真不靠谱,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堂弟难堪地笑笑,换了话题:“所以现在希望追那孩子的是鬼,不是人。” 第一次,希望那是鬼不是人。这个逻辑啊。 其实我倒希望是人。是个人遇到了,我拿辣椒水来喷他,我拿高跟鞋来踩他,是鬼不知道辣椒水管不管用,高跟鞋管不管用了。 在我们闲聊了一会之后,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叫我们过去准备了。注意,是我们!我都还没答应呢,就直接成了他们的一员了。 表弟那华丽丽的跑车到菜市场大门之后,就另找地方停了下来。我们走向了在大门旁抽着烟的二叔。他的身旁,还放着一只大麻袋,依旧是一身旧校服。相比之下,堂弟改变大多了。 菜市场因为这几天在闹鬼,天一黑就没人了。加上大家都听说,今晚有先生来看了,大胆的就敢从窗户缝里看。胆小的早蒙被子睡觉去了。 二叔抽完了烟,才把罗盘交给堂弟,让堂弟定个生门。就是怕有厉鬼的时候,给自己留条后路保命的。菜市场本来就只是我们这片小区的菜市场,不是很大,也有六个篮球场这么大了。 加上堂弟业务不熟悉,不时还要翻书出来对一下,拿个石头在地上划几下,最后在一个猪肉台前点出了生门,让我过去。 我边嚷着:“你技术行不行啊。我不怕,到时候你们找不到我,是你们自己的错哦。” 听我这么一说,堂弟又重来一遍。我快郁闷死了!就这技术还敢出来跑江湖! 表弟就那么依着他的跑车,抽着烟,这副耍帅给鬼看的样子!还丫的就是给鬼看的! 终于第二次定下了生门,还是在那猪肉台前。我认命地走了过去。还好,人家卖猪肉的晚上收摊前都洗台子的。虽然不至于能大胆摸一下,至少站旁边我可以接受。 我站好了,堂弟就让表弟过来跟我站一起,说真有什么事,就我这里最安全。 我们在这里忙碌的时候,二叔也没有闲着。他杀鸡取血做了个局,我也没看懂。反正说是说过小鬼没什么戾气,过这个局损伤不大。如果是厉鬼的话,过这个局,就会被抽干阴气。他们就趁这个时候,把小鬼带走。不管是直接带路让他离开,还是先带走像那宝宝一样养着先,总之就是不能让厉鬼抓到。 “如果是人呢?”我问。 表弟就说道:“是人我就先去打他一顿,然后明天你们记得去警察局保释我。我打他的时候,零子把他的东西抢了就跑。看他怎么抓小鬼。”零子,我堂弟的名字。 “好主意!”我道,“请注意,是你打人家,不是你被人家打。你确定你打得过人家吗?” 我们打趣着,二叔就说道:“是人,我们就不动。明天一早还钱给人家。”看来二叔对能炼小鬼的同行还是很忌惮的。 时间渐渐过去了,我也开始昏昏欲睡了。要不是表弟车子上藏着些零食,让我们吃着打发一下时间,真的就能靠着我堂弟睡一下了。 在我们吃完零食之后,看看时间,两点多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捅捅表弟:“还有什么吃的?” “没了。” “开车去买吧,就在我们小区右边的门面,有家二十四小时的m记。” “我怕鬼!”表弟道。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去死!”还附带送上一脚。 表弟只能认命地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表弟走向了他的车子,然后突然他就跑了起来,还大声喊道:“有人!” ------------ 第八章 梦2 有人有什么奇怪的!这里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你想没人就没人啊。【//不对!会不会是那个炼小鬼的暗中人啊! 我惊地就像跑过去,堂弟却反应更快得跑过去了,还对我喊着:“姐,你别动,别走了位子。” 灯光很昏暗,也看不真切那边的情况,只知道那边好像打起来了。我站着生位,不能动。二叔守着局,也没过去,但是二叔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靠,堂弟就是打架进了牢,打架他可不怕。加上表弟也是血气方刚的富二代,什么事不敢做啊,压根没想过后果。 昏暗中,只看到那人跑了。 这下宵夜没得吃了。表弟和堂弟拿着那人留下的东西,正走向二叔那边,也许是想和他商量吧。但是一下又急忙奔我这边来了。 我正疑惑着,就看到堂弟拿出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东西擦眼睛上,靠到我身旁来。 “怎么了?”我问。 “有声音,那小鬼叫着的。怎么看不到呢?” “我也是,听到了,看不到。那给我擦牛眼泪试试看。”表弟跃跃欲试。原来那瓶就是赫赫有名的见鬼专业道具之一的牛眼泪啊。表弟也擦上了。 我可没那个兴趣。一会看到个孩子,喉咙里插根筷子,我绝对会做噩梦。而且二叔那边也没看到有什么动静啊。菜市场就这么热热闹闹冷冷清清到三点多。 一个多小时呢,其中,我哥打过电话来,但是手机信号并不好,尽听到嗒嗒嗒嗒的声音。 在表弟说声音停了的时候,我看手机信号正常了。这鬼还能干扰移动信号呢。厉害。看来中国移动在过年过节要给那些大鬼小鬼多烧香了,要不然他们不高兴,移动信号就出问题。 二叔过来了,沉着脸就说回去睡觉,明天再说。堂弟就叫道:“爸,刚才那个人有问题。” 说完他将刚才抢到的一捆红绳,和几张符纸丢在了那猪肉台上。现在很明显了,这件事是他们认为最坏的一种,是人为。 表弟揉揉刚才打架弄疼的手臂说道:“要不是他跑得快,我打他残废了。不过他也被我用打得撞了那边的墙,好像肩膀被墙边划着了,墙上有血迹。二叔啊,道法里不是说,能用人的头发和血什么的,找到主人吗?我们找他出来打得他不敢做坏事不就行了。” 我在一旁小声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二叔了。” 想想啊,他连炼小鬼都不会,还会哪招吗?那招怎么看都是要高手高手高高手才会的吧。还真让我说中了,二叔沉着脸,就说道:“回去睡觉!” 堂弟和二叔住小旅馆,表弟就送我回家。回到家,我哥还醒着,等着我呢。一脸担忧说我也不跟他说一声。我都还是临时拉上阵的呢。谁知道逛个街能逛到这个点啊。还去当了一会人家唯一看得见的光。结果我这个光在了,人家鬼有声没影了。 第二天晚上,我打电话问堂弟事情怎么样了。堂弟说:“我爸说,”他说话开头都是这句我爸说。估计以后结婚了就是我老婆说,或者我老公说。老了就是我孩子说。丫的就这性格,还打架坐牢呢。我估计他那时是被人打的。 “我爸说,他去请人今晚一起去看看,你们就不用过来了。”我就说吧,四流的。不过还好,他没有直接说退钱给人家。至少那孩子还是有希望的。 晚上宝宝睡着了。我却睡不着了。老想着那件事,那个孩子。迷迷糊糊到了凌晨两点,决定打电话去问问。电话是打通了,就是全是哒哒的声音,堂弟的话是一句没听到。估计还在忙着呢。我挂了手机这么睁眼到天亮。 宝宝一大早起来了,我这才睡一个小时的,也要起来了。痛苦啊。带着我宝宝去小花园玩,没一会堂弟就过来找我了。他看着精神头好,但是眼睛下的青黑一片。我让阿姨先把宝宝抱走。才让他靠近。 他一脸不高兴:“我洗过澡了。柚子水。”我可不管,我宝宝第一大。 等他靠近了。我们就坐在那石椅子上,看他是昨晚立功,兴奋过头,睡不着了。他说,昨晚二叔叫了李叔一起来。这样摆在明面上,李叔也不能不帮。再来就是看看昨晚被打伤的人是不是他。 我急忙问,昨晚到底是不是李叔。 堂弟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穿着夹克,没看到肩膀。而且他的动作也很利索,好像没受伤吧。” 李叔说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正主正躲着,把他死前最恐怖的一幕,不停重复着。就是那小鬼自己迷路,要人带路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就是说,根本没有鬼在追那个孩子。只是孩子的梦罢了。 菜市场那么大,他们用罗盘找那躲着的小鬼,两小时没找出来。最后堂弟立功了。他让自己养着的小鬼去找。小朋友找小朋友,有都没什么恶意的,很快就找到了。那小鬼躲在附近一间空门面里呢。他们问小鬼怎么不走啊。小鬼一个劲的哭。最后说,奶奶追我,我怕。是奶奶推我,我才摔跤的。 怎么有这样的奶奶啊,这是故意杀人啊。至少也是过失杀人。堂弟说他们今晚就要送孩子走了。但是他的小鬼被李叔看到了,李叔把二叔骂了一通。因为他们觉得养小鬼的,都是干坏事的。不过这次二叔帮堂弟说话了,才让他那么兴奋的。看来堂弟平时业务不精,没少被骂。突然被认同一次。能不兴奋吗? 虽然还是不确定,李叔到底是不是想要炼小鬼,他骂堂弟养小鬼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事情是解决了。 送小鬼的时候,我不能去看。因为他们说我这命会伤着小鬼的。所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那天二叔准备了蜡烛红线。那家人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了,那天白天,他们家的门前就摆着一张老人的相片,孩子奶奶就对着相片泼狗血来骂,大意都是说相片上的人,是孩子爸爸的婶婶,在我们这里也叫奶奶,说是拿那个相片里的奶奶害了她孙子的。而旁人说,那个相片里的奶奶两年前死了,她没有孩子。兴许是儿孙也不上香什么的,让她想着带个亲戚的小孩去作伴吧。 晚上送走了小鬼,堂弟得了红包,就请我第二天去大排档吃饭。要了个包厢,我,我哥,宝宝,表弟,堂弟,二叔,还有李叔就凑了一桌。李叔和二叔用方言谈论着,我和堂弟说道:“那奶奶怎么害死孩子啊?” 堂弟说道:“那小鬼说,他做梦的时候,那个奶奶陪他玩,问他要不要去跟她玩。他答应了。然后隔天那个奶奶就一直跟着他。亲奶奶喂饭的时候,他一跑,那婶婶奶奶就推他摔跤了。所以说啊,让你宝宝,做梦也别轻易答应别人什么事。”我脸上一沉:“我宝只会啊啊呀呀。” 一顿饭吃得挺开心的,吃饱了结账。表弟充个富二代说他签单。我估计着,他和堂弟有一腿,谁结账不一样。结果!!真的不一样啊。表弟签的是我哥的名字,我哥的电话。本来这里就离我小区近,人家也都认识我哥,竟然没一点疑问地让我们走了。我下定决心,下次表弟别出现在我面前,要不我剥削没商量。 二叔在走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我犹豫半天愣是没说话。弄得我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在他们走后,我仔细想想了这件事,那孩子是纯阴命的男孩,我是纯阳命的女孩。嗯,有问题. ------------ 番外 在你身后 我是一个网络职业写手,工作的时间经常是在深夜。【 宝宝睡了,我就在她身边码字。我们一个组的写手,都有群。大神小虾都有。大家的写文时间也经常是在晚上。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群里都是热闹的。 那天凌晨两点,我和一个写手正在闲聊着几句。都是写手,码字速度都很快。正聊的欢,那边突然没声音了。我急忙问道:“人呢?睡着呢!”我们这行,抱着电脑睡着是常有的事。依旧是一阵沉默。我也没在意,只当她码字去了。好一会她才回复我说“我去穿衣服了。夜里好凉。我关空调了。”凉吗?八月啊,她广东的,晚上开空调过夜很正常的。 她又说道“可能是我们家房子问题。这几天一到凌晨就特别冷。”“省空调钱啊。”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她才说道“金子跟你说件事,你信不?”不软/“说吧。” “我这段时间总是觉得晚上码字的时候,身后都有人在看。那股冷也是从身上传来的。有时候,我关了门窗,我放在角落的蜡烛也会像被风吹一样,不是跳,就是往一个方向吹。” 我看到心中一震。因为这段时间接触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我隐隐觉得这事不简单。连忙问道“你为什么点蜡烛?” “计时啊,每天码字时间就是燃两根蜡烛。” “那你把蜡烛灭了。” “算了,今天任务完成了,我睡去了。” “拜拜,喝杯牛奶好好睡。”之后我也没注意就继续工作码字了。在我准备睡着的时候,她的头像又闪了。点看一看“刚才我说的你信吗?”她问。 我回她“你不是睡了吗?” “刚才我说的你信吗?” 复制粘贴?看看上面的时间,她说说的时候是一点二十。可是现在是三点了。“信啊,睡去吧,好晚了。” “蜡烛亮了。” “靠,你睡觉还点蜡烛啊?小心火灾。怕黑开灯吧。” “蜡烛更合适我。” 我也实在累了,就直接回到“我去睡了。拜拜。”下线关机,心里还在想,明天上q提醒她,别点着蜡烛码字了。要是哪天抱着电脑睡着了,小火灾一次,她就哭吧。 下午一点,我宝宝睡午觉的时候,我就又打开电脑了。那美女的头像还亮着,我赶紧跟她说:“以后睡前一定要灭蜡烛,万一火灾,你就哭吧。” 她好一会才回复我:“没有啊,我昨晚睡前灭蜡烛了啊。”接着第二条“怪事了,蜡烛燃完了。我记得我灭了啊。上次差点烧了我是台灯,所以我都记着呢。” 我一愣,然后把昨晚的聊天记录截图下来给她。那边好久才回道“我两点这样就睡着了。金子,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房间里,肯定不止我一个人。” 虽然打字,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是我知道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我就连忙安慰她:“你电脑被黑客控制了。马上扫扫吧。” “金子我说真的!”她马上发过来,然后还补了一句“你到底信不信我。” 我犹豫了一下,这种东西我也不是很懂,所以给她回了一句“你等等,我帮你问下人。” “你认识道士啊?” 我写道“我堂弟懂。”想想删除了,打道“我二叔懂。”平时堂弟还能跟我说上几句话。二叔跟我说话也没几句。但是一想到堂弟那点业务水平,还是说二叔比较好吧。看着是叔,感觉上都好一点。但是二叔也就是个四流的。我还是打电话给堂弟了。就算堂弟不会,也会问二叔啊。手机中经是堂弟剑三里的背景音乐。我跟他说了一遍,他就说道:“要看有没有东西很简单。一碗水,一根筷子。瓷碗啊,你妈城里用的不锈钢碗不灵的。然后把水倒碗里,倒满,很满。把筷子横着放,让筷子一面贴着水。放在房间东南面过一夜。第二天在鸡叫欠时候,城里没鸡,也就五点这样吧,把筷子抽起来。粘在筷子上的水会成为水珠滴落。注意看水珠,垂直滴的话,就是没问题。如果偏着落,那么那东西应该就在偏向的方向。”我码字速度很快,手机开着免提,堂弟边说我边打字,把这个发给了她。之后还打趣堂弟“业务水平提高很快啊。”我堂弟说“家里的那种书没看懂。就去网上看道法类小说,记得的比看书的还多。当然小说里有真有假。”“那你能保证你记得的都是真的?”我瞬间对堂弟的信任降到最低。我就说吧,这世界年轻的长得帅的,术发厉害的先生都是小说里才有的。我堂弟就是个江湖骗子。 那美女回复我“我怕。” “怕你就现在码字,晚上十点放好碗就睡觉。调闹钟,五点起来行了。”她采取了我的方法,把工作的时间改变了。后果就是,晚上一大堆人在的时候,编编卡了她的章节,导致她没收到信息,没有及时处理。浪费了一天的订阅。 第二天下午,我打开qq就看到她的头像在响了。点开一看好多条信息啊。“金子!水滴偏了。”“我房间真的有鬼。”“怎么办?”“金子,金子” 她的qq竟然不在线。我们这些网络写手,基本上qq是二十四小时挂着的。电脑换手机,手机换电脑,就是编编有事能马上得到消息。她竟然是全灰的。不会出事了吧。我心一沉,找编编要了她的电话。即使的跨省长途,我还是打了过去。 手机打过去,很久才接通。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那美女竟然是和她妈妈去村里问神婆了。只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等到一个小时后,她才手机qq跟我说“金子,神婆说那女鬼是跟着我的。做了法事,收了八百呢。还说这是和鬼打桥,和她谈判,让她离开。等三天后还要去解桥,又是一个八百。怎么就这么贵呢?” “无怨无愁,她干嘛跟你?” “我也不知道,神婆也没说。” 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是有因果一说的。要不怎么就偏偏是她了呢。也许不是什么多大的愿意,但是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原因。所以,我觉得她说的神婆是骗人的。我回到“我给你个qq号,你自己问吧。那是我堂弟。” 她答应了,我也赶紧给堂弟打电话,让他起床上网。老家的族宅是青砖的,但是二叔自己家的房子,那是两层的砖混。别看外面全是红砖块。里面也是抹了腻子的。表弟作为家里的唯一男孩子,那房间更是漂亮。农村都这样,老人家的房间可以数砖头睡,但是以后接媳妇的房间不会差。大床,电视空调饮水机柜子电脑,隔壁就是卫生间。堂弟听我说了,也打算帮忙。剩下的就是他们两的事情了。我只是在过了一两天,才看到那美女跟我说。我表弟让她把那碗水给一只流浪小狗喝了。为了看小狗的反应,留下小狗,她还给它吃了一顿肉粥。结果那小狗肉粥还没吃完,就开始拉肚子了。堂弟说,感应过鬼的水,会带着鬼气。拉肚子的话就说明那鬼没什么恶意,也许只是过路的。喜欢上她房间里的蜡烛,或者电脑,才会停留几夜,看她玩罢了。如果小狗死了,那鬼就是有怨气的,不会那么容易解决。现在只是个过路的鬼,那就去十字路口给她烧点东西吧。纸扎的电脑都有得卖。烧的时候因为是野鬼,就在火盆外画个圈,留个开口,烧的时候不知道她名字,就想着她,跟她说话。什么烧电脑给你,你晚上自己玩吧什么的。然后就是老方法,晚上关窗,在窗前吊桃枝,要是她还来,看到这个就知道,她不受欢迎了。从这里看,那神婆是假的,美女白花了八百块。 过两天那美女就说晚上不冷了,要开空调过夜了。我回到“那鬼收到你的电脑了。”然后她回:“那她会不会上网,跟我们聊天啊。”我笑了。也许还真会吧。现在清明节不是有很多人烧纸电脑吗?也许那些没有恶意的鬼,就在电脑的另一头和我们一起聊天呢。会不会有那东西也在逛着鬼话,看我的故事,笑呵呵地说,金子的故事真好看呢? ------------ 第九章 影子1 宝宝渐渐长大,考虑断奶了。【,ka~ 可是宝宝整天跟着我没法断啊。我妈妈也是看不得孩子哭的人,丢她那里半天,她就打电话让我去喂奶了。丢了两次,还是没断成。所以堂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帮个忙的时候,我答应了。 堂弟说,在d市他们接了一起生意。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被鬼迷住了,想让一个妈妈去沟通下。老家的婶子们也说不好普通话,那家人是说普通话的,就找到我了。 堂弟还特别说道,这生意是李叔转手给他们的。也算是上次两家人闹僵之后的一个和好吧。李叔也是想证明一下,他并不是那暗中人。 d市不远,把宝宝阿姨都送到我妈妈那边,我就开车过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开车上高速,感谢雷达,我才没有迷路。高速上的牌子我真心看不懂。 到d市,也就三个小时这样,下高速收费站就看到堂弟在那接我了。在车上,他给我说了这次的事。 一家人,妈妈刚死一个月左右。从妈妈死的第七天起,那孩子就不再跟任何人说话了。 “自闭症了。”我说道。 堂弟说:“自闭症就好了,是她妈回来找她,让这个孩子完全沉在她妈妈的世界里,根本感知不到这里了。人家跟她说话,她是听不到的。就跟平常的鬼遮眼,鬼捂耳一样。难办的是,那是她妈妈。这种妈妈护宝宝是最难处理的。她没有什么怨念,全都是想着她女儿的执着。惹了她,她就会变厉鬼。只能劝她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孩子跟妈妈的世界已经是封闭了起来,外人是进不去的。我爸说,用红线引妈妈离开,再让你演场戏,让妈妈在一旁看着,要是她被说服了,就会自己走。” “那要是说服不了呢?” “那……那……。”堂弟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敢啊。或者说是对我劝说能力的信任。就算堂弟没说,我也知道了。万一没成功,那妈妈变厉鬼,我是没事的,他们就完了。二叔那点本事,真不敢恭维。 来到了那家人家,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在一条隐蔽的小巷子。车子开进来,根本感觉不到这是市区。就跟一般乡镇差不多。 家门口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手中拿着饭碗,默默吃着。二叔和那家的爷爷就在客厅里说着话。 下了车子,堂弟告诉我就是那个孩子。堂弟在我耳边说道:“就是她,现在我们说话她听不到的,但是躲在她身上的她妈妈听得到。你要是打她,她也不会痛的,但是她妈妈会弄死你。” “没危险吧。” “只要对小女孩好,都没危险。” 我走向那女孩子,蹲下身子来,低声说道:“小妹妹,你吃什么啊。” 那小女孩没有一点反应,看都不看我一眼。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抬起手来,想拍拍她肩膀,可是手僵住了。 如果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也许我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而现在,我真的犹豫了,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体里有着她妈妈的执着。但是我还是轻轻拍了下去。那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啊。要是她一直这么跟她妈妈在一起,她也活不了多久的。一年两年,谁知道呢? 我轻轻拍拍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女孩子依旧没有一点反应。吃完饭,她就站了起来,将碗放回家里,就坐在电视前看电视。一句话也不说。 堂弟说:“就这样,会自己吃饭洗澡,白天就看动画片,晚上就跟影子玩。” 我们走进家里,二叔就跟人家介绍我,说的应该是客家话,我也听不懂,就一直看着那小女孩。 我学过儿童发展心理学,我估计这样的案例用科学解释,也就是自闭症。不知道世界上曾有多少这样被鬼迷住的孩子,得不到帮助,一辈子生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呢。 记得有一个国外的画家,是谁我忘了。他也是从小被诊断为自闭症,他一直一个人在画画,每天都画。后来他死了,他的画就出名了。他画的定义为抽象画,也有人说他画的,是地狱。现在想来,说不定,他就和这个小女孩一样呢。 天渐渐黑了,吃过主人家准备的丰盛晚饭之后,二叔就开始吩咐任务了。 二叔拿出一团红线,把我和堂弟叫到了大门前。指着那在我车子旁完的小女孩说道:“看看她的影子。” 我的车子就停在那边路灯下,靠边的位置。这巷子很乱,也没停车线。那孩子似乎是蹲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玩什么。路灯就在她头顶上,可是她的影子却拉得一米多长。绝对有问题。 二叔道:“这样的情况叫影子鬼,她只是跟着孩子,保护孩子罢了。一会,我和阿弟,扯红线,一人往妹妹一边走,走一步喊一声覃媛(那妈妈的名字),感觉手上的红线,要是她跟上来了,就千万别放手。感觉她在你身后了,就用红线快套住她。金子就去跟妹妹玩,就像演戏,说些让她妈妈安心离开的话。如果红线松了,就是她妈妈走了。如果红线扯得厉害,那就是她妈妈不想走。到时候,金子,你就把孩子抱走。” 我点点头。堂弟却说道。“爸,我不,不敢。” 二叔就吼道“做这么多次了还不敢。” “不一样,万一她跟我走的,姐又说不服的话,她变厉鬼,我就是最先遭殃了。” 我插话道:“写个护身符带身上?” 二叔脸色一沉,堂弟就笑嘻嘻地在我耳边说道:“我爸不会。” 后来我才知道,二叔没学画符,爷爷还行,当初爷爷也教我堂弟了,他自己试画过,但是从来没试验过,不知道是废纸一张,还是灵符一个。 他们开始走向了那小女孩,在小女孩的身旁拉开了红线。二叔朝左,走一步,喊一声“覃媛”。接着堂弟朝右有一步,喊一声“覃媛”。接着,又是二叔走一步,喊一声,堂弟走一步,喊一声。 一步一步的两人拉开了距离,渐渐的我听着堂弟的声音都是在打颤着的。那红线上出现了一个下压的点,就像有个透明的球在红绳上朝前滚去。好在是滚向二叔这边,安全系数高了很多啊。 那在点靠近二叔身后的时候,二叔突然反手,就用红线扣住了那个点。 我连忙上前,蹲在小妹妹面前说道:“妹妹。” 我刚喊她,她就哭了起来,喊道:“妈妈,我妈妈呢?妈妈……呜呜……” “妹妹不哭,你妈妈已经去很远的地方了。你哭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妈妈……妈妈……” 我继续说道:“妹妹,妈妈有事,不能回来看你了,但是你还有疼你的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啊。他们一样会爱你的,会让你好好长大的。如果妈妈一直守到你身边,你会生病的。其实,妈妈最希望的是你能好好长大。坚强一些,你要好好长大,妈妈才会高兴呢。” 可是那孩子依旧哭。我知道我的这些话并不是说给这个孩子听的,而是说过在二叔身旁的那个妈妈听的。 我的目光一直是慈爱地看着那妹妹,而余光也看向了二叔那边。红线被他们两拉得紧紧地,也没有什么波动,但是也没有放松的痕迹。刚才想的台词都说完了啊。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呃,小妹妹,走,阿姨带你去跟爸爸和爷爷奶奶吧。”说着我就拉着小女孩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 第九章 影子2 我以为成了。【 没想到我二叔喊到:“喂!”我一回头,就看到线在剧烈晃动着。完了,被我弄砸了。 堂弟和二叔两头紧紧拉着绳子,看来是我错误的将时间估计早了。但是现在总不能将小女孩再带回去吧。二叔喊到:“抱妹妹走。” 绳子晃得更加厉害。我慌了,抱起孩子就大声吼道:“放过你女儿吧,她以后长大了,还要好好过她自己的日子,她还有她自己的人生。我也有孩子,我知道这么跟孩子分开有多痛苦。如果是我,也许我也会像你一样,想一辈子在孩子身旁。可是这样只会害了她。你也希望看到孩子上学,开心地笑,以后好好结婚吧。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当妈妈的就应该把所有的痛苦自己扛,让孩子开心。不是吗?你好好想想。因为你是妈妈,所以你必须坚强地自己承担痛苦。” 红线地晃动渐渐停了下来,可是二叔和堂弟还是拉紧抓着绳子。她还在?天啊,我是写小说的,不是写剧本的。哪里能那么多的台词啊。 孩子的爸爸一看就是懦弱的模样。吃饭的时候,他一直没说话。现在他跑到我身旁,想抱过孩子,但是却又僵住了。因为二叔说,如果是明着抢的话,孩子在我手里才是最有希望的。只要我不放手,她靠近不了。 孩子爸爸冲着红线喊到:“媛,你走吧。我这辈子不结婚了,就好好照顾我们妹妹。你走吧,求你吧。”孩子爸爸哭了。那边的老人也都哭了。 堂弟和二叔终于放开了红线。我将一直哭着的孩子,塞给她爸爸:“你答应她的啊,不是我答应的。” 我知道,答应鬼的事情,绝对要做到。其实吧,孩子那么小,就让男人不再婚,挺难的。 我把孩子丢开那么快,是因为孩子重啊。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平日抱惯了我女儿,一岁的宝宝随便抛。那六岁的孩子,我差点抱不起来。手酸啊。 二叔走过来对那孩子爸爸说道:“答应了就要做到。别以为她走了,你就随便了。” 那爷爷过来感谢二叔,二叔说可以给孩子做个平安符,就和我手上的手链差不多。看着二叔熟练地在一张黄纸上写下孩子的八字,开始编手链,烧八字。等手链做好了,给已经哭得在奶奶怀里睡着的小妹妹带上之后,才算完工了。 只是我看到堂弟一直没有说话,坐在他们家客厅一角翻着那种风水书。我也凑了过去,看看他翻什么,恶补业务知识呢。 堂弟指着那类似表格还是圆盘的图说道:“你看看。” “看不懂,直接说。”我道。 堂弟压低着声音说道:“这个小妹妹和你一样是纯阳命的。这么被鬼迷在另一个世界里,到时候死了,她的魂魄还是完整了,可以直接提取。” 我惊住了。上次菜市场的孩子是那样,这个小妹妹情况竟然也差不多。不会哪天轮到我把。我寒! 二叔说明早回去的。毕竟已经十点多了。我不干,我想我宝宝。我坚持开车回来。二叔就让堂弟跟我一起,省得大半夜一个人不安全。 堂弟老说让他开车。他在家就开辆五菱面包车,还是烂得不成样子的。看着我的车子手痒了。在高速上我没让他开。 好在我坚持没让他开啊。在一个高速弯道的时候,他突然惊叫。我白他一眼问:“叫什么?” 堂弟低声道:“好在你看不见。” 我一下意识到他说看到的是什么了。回到家,已经快两点了。我用柚子叶洗澡,就去妈妈家。我哥带着孩子睡。 他也放弃了自己睡安稳觉的机会,到我妈妈这边来陪孩子睡。看到宝宝啄着嘴,睡着了还在梦着吃奶的样子,我就哭了。边哭边说什么一辈子跟宝宝在一起。 我哥在我回来就醒了,还说我别哭醒孩子,让孩子又找奶吃。我就只能躲卫生间,哭够了,才回来跟宝宝头碰头睡觉。等到睡着的时候,已经五点了。 第十章桃树下的金丝棺 在中国很多学校都是建在乱葬岗或者坟地,古代刑场上的。是用学校的正气和人气镇压着那土地上的邪祟。就像小学下课,放学那时候,别说鬼了,楼都能给它震塌了。这件事是关于一所高中里的诡异事。 我们小区后面就是一所高中。据说哪里当初是乱葬岗。后来建了学校的。学校很旧,是第一批郊区高中。教学楼还爬满了爬山虎。 那天在小区里带宝宝玩,就听老太太们聊天,说是那高中里一对男女生早恋。女生还怀孕了。学校做了退学处理。只是没有想到,那女生竟然跳楼死了。一时间人心晃晃的。我也就是当笑话听罢了。想当初,我也是十六岁跟了我哥,我在这里就不批评人家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小区里一个阿姨就带着孩子来我家找我了。让她们坐下之后,闲扯了几句,那阿姨就说道:“金子,上次咱们小区那小三的事情,你不是也去了吗?你看你能给我家宁子什么护身符吗?我总觉得她们学校不干净,又刚出了那件事,就让她请假几天,不上夜自习了。这也不是办法啊。” “阿姨,我真不懂。”我很诚实。能不诚实吗?要是人家叫我去抓鬼,我怎么办?我也会怕啊。但是最后挨不住她们母女的劝,就将当初爷爷给我戴手腕的那链子给了她女儿。反正我带着没什么用啊。 可是第二天,那个女生失踪了。看着她妈妈哭,我也很内疚。要是我没给她那手链,她也不会去夜自习,就不会出这件事了。 所以她妈妈找了很多亲友去学校静坐抗议的时候,我也去了。当然,我没有蠢到真的那张报纸去那办公楼前静坐。我穿着一身牛仔裤配着运动上衣,一双布鞋,看上去到和高中生差不多了。 我跟他们闯进学校保安的大门。他们在那席地打坐当菩萨,我可不要。我朝着宿舍楼走去。 听说,她是夜自习回宿舍的时候,一个人走得快,等宿舍的人回来了,也没看到她,她就这么不见了。既然是宿舍楼失踪的,我就打算从宿舍楼找起。本来还想弄顶鸭舌冒带的,看看四周算了,戴帽子更醒目,不像高中生,而且一脸心虚样。真不知道,为什么小说里总会在这种时候写主人公戴鸭舌帽呢。带来引入注目吗? 一路问到她们的女生宿舍楼,站在门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女生楼,一共七层,四合院,两大门。这种设计院内根本就晒不到阳光。又全都是住女生,阴气重,这点我还是懂的。 更糟糕的是,宿舍的一个大门,正对着一棵大桃树。看那桃树的模样,应该是很老的桃树了。大门对着树,我这种外行都知道是不应该的。这么大的学校怎么会忽略这个呢? 我大胆地抓住个过路的女生就问:“你们学校这棵树可真大啊。” “哦,古树,在林业局登记的。” 她离开后,我就爬树上去了。确实在那两米多高的地方,有着林业局的牌子。我还没真正爬树呢,就听人喊:“你!哪个班的?爬树干嘛?” 爬树想看清楚那林业局的牌子啊。我近视眼,看不清啊。可是这个我不好说。因为那走过来的,一看就是宿舍阿姨。读书那会,宿舍阿姨可都是比班主任还可怕的存在啊,有木有。 我讪讪笑着,借着她没有发现我不是这的学生,赶紧溜. ------------ 第十章 桃树下的金丝棺1 转回办公楼这边。【ka" 那阿姨组织的二十几人静坐团,依旧在打坐着,打着的旗号是还我孩子。孩子就这么失踪,生死不明的,家长能不着急吗?而且都已经两天多了,又是在刚发生跳楼事件没几天。敏感啊。 上课了不少学生被驱散了。我发现了一个躲在那边榕树下偷看偷哭的女生。人家看都是正大光明看。她躲什么啊。我就上前问去:“同学,你认识那个女生吧。”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她是我同桌,还同宿舍。”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她又是一阵犹豫,才说道:“那天我们都害怕小佳的鬼魂找回宿舍,她就说世界上没鬼什么的。然后那个晚上她就不见了。也许是被小佳带走了。” 小佳,那个十八岁跟男生有了的女孩子。靠,还比当时的我大两岁呢。所以说,避孕很重要,特别是高中生,禁果已经尝了,那就要知道事后紧急避孕药的存在。不贵的。呃,说废话了。 我不是阴阳眼,而且我的体质也见不到鬼。不知道那个小佳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个失踪的女孩子是不是跟她在一起。总之事情好像复杂了。 毕竟是我给了她那手链的,要不她也不会失踪。内疚下,我打算查下去。通知了堂弟,准备晚上行动。我是不敢去查的,一来我没那胆,二来我去了,鬼还不出来呢。 傍晚堂弟背着一个小腰包,带着表弟一起到我家了。他们也不注意点,穿着情侣装就不怕被人笑。 吃饭的时候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哥说他也去,距离近,堂弟说只是先去看看,没风险。我们的风险不是鬼,而是学校的保安。 等我宝宝睡着了,我们一起开车过去。一辆车,开不到五分钟就到那学校的后门了。我们对这个学校都不熟,停好车子在车子里看着那后门里的保安室。如果是白天,说几句好话,说是找人,倒还能进去。这半夜十一点的,怎么让保安开门啊。 表弟掏了腰包,说他去。我看他这种富二代能想的也是用钱砸。我凑到堂弟耳边道:“他也是用钱砸你的?” 堂弟白我一眼没表态。这个还用说吗?看他最近的那么多新衣服,哪里是看几个坟地的收入啊。跟着二叔干,分钱的时候二叔给个一成给他就不错了。而我找他这次,我压根没打算给钱。 五分钟后,表弟无功而返。必然的啊。大半夜的给点钱叫开门不是坏人是什么? 第二位选手,我的堂弟,隆重登场。我们在车子里听他口若悬河,说什么学校风水不对,必有鬼祟,他是风水先生来看看的。什么阴阳天地都出来了。估计把他能背下来的,都跟人家保安背了一遍。还是无功而返。虽然他背书很像,但是外型怎么都不像是风水先生啊。有风水先生带耳钉的吗?还是和表弟一对的。 第三位选手我哥上。本着自来熟,给人家递了烟,扯了好几句,说找这里的一个老师。最后人家说,叫那老师出来接。 最后一个就是我了。我皱着眉想着,要怎么让保安开门呢。 堂弟说,美人计?跳个脱衣舞?我哥直接敲了他的头。 我解下头发,看看今天穿的牛仔裤t恤,基本还能冒充高中生的。低着头,缓缓走了过去。那后门就一盏昏暗的黄灯泡。我无声地站在保安室窗前,用飘渺的声音说道:“我是小佳,我是这里的学生,开门啊,我要回宿舍。” 保安不会记住这里的每一个学生。而那个怀孕跳楼的女生加上紧跟着失踪的女生,已经让这座学校笼罩在恐怖之中了。所以那个四十多岁的保安惊得逃了。我差点就喊到:“你跑了要留钥匙啊。” 看我成功了,他们都跑了过来。我哥问:“怎么办?” 堂弟沉着脸说,你们不觉得冷了点吗?不该用这招的,那个小佳如果在学校里的话,就会发现有人冒充她了。 看着那旧铁门加生锈的锁,我们想着怎么进去呢?砸锁只会引来别人的围观还是爬吧。 爬门这样的事情,少年时代谁没做过啊。至少我就做过。三下两下就翻过去了。我堂弟那打架坐过牢就更别说了,速度一点不比我差。表弟还行,虽然慢,虽然被蹭了好几次,但是也过来了。我哥就麻烦了。中年发福了(呃,其实我哥也就三十二啊。不老,不老),加上来的时候没有想到有这样的运动,穿着上班的西裤皮鞋来。 我说道:“哥,你坐车里等着吧。要是我们三个一会被保安抓了,送警察局的话,你就去保释我们啊。” 我哥听着就慌了神了,连忙说现在保安没几个有职业道德的,抓到就先打。打他们两个男人的就算了,要是保安打我的话怎么办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怕了。好在堂弟仗义,说:“他们要打我姐,我就打他们拉我姐跑,反正我坐过牢,怕什么?”够义气的!不过我打算这次之后,我报名去学空手道了。 我们三个人走在路灯昏暗的校道上,凭借着白天来的时候记忆中的路线,将他们两人带到了女生宿楼前。 别说,那房子晚上看,更加恐怖了。怎么都有总阴森森,适合拍鬼片的感觉。 堂弟先看看那桃树。很少有桃树能长这么大的。至少那是我见过的最大桃树了。他拿出了罗盘,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低声说道:“风水应该被改过了。” 表弟道:“这种桃树又不是什么稀有物种,干嘛要林业局来保护啊?” 堂弟没说话,他那严肃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我只觉得阴森森地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不说话。 堂弟看看那树,亮起了一个拇指头大的应急灯。然后嘴里咬着灯,就爬上树去。他爬树的速度超快的,没几下就上了两米多高了。我们在下面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好一会他跳下来之后,灭了灯,压低着声音说道:“这树有问题。树身上有墨斗的勒痕。是有人在很多年前,将墨斗线缠在树身上的。这不是普通的辟邪,墨斗是对付僵尸一类的。” “这树是僵尸?”我问道。 “桃树是正气是阳物,就算要变,那也是桃树精,不害人的。” 我皱皱眉:“算了,人家桃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管它呢。找那个失踪的女孩子吧。” 堂弟这才又拿出了罗盘,找着这地方阴气最重的地方。鬼要是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停留在那附近。或者是,她死的地方。 堂弟研究了好一会,我都累得坐在那桃树下发呆了,他才说道:“她是死在这楼里的?” “嗯!” “那请过人来超度吗?” “靠,学校你没读过啊?学校怎么可能会让人来超度呢?听说那天就是有她们家亲戚点了炮,抬尸出来就完了。” 堂弟盒上了罗盘,道:“她还在里面。没有人带路,门口堵着桃树,她想出来也出不来。” 我就知道他话里的“她”是指那个小佳。我不得不提醒道:“死人我们没办法救的。看看那个失踪的吧。也许还活着呢。” 堂弟白了我一眼:“我要进去才知道她有没有跟那个小佳在一起啊。” 这个世界上最难做到的事情,就是天上下鲤鱼,和高中男生进女生宿舍。亲们同意吗? 表弟也为难了。就在我们三个都坐在那桃树下的时候,突然一串人从黑暗中跑了过来。好几支手电射向了我们。还能跑吗?我不是穿山甲。 ------------ 第十章 桃树下的金丝棺2 我马上想到了我哥说的,现在的保安乱打人的。我马上喊道:“别打我,我好好合作。” 而表弟堂弟还算男人,马上将我护在身后。我决定了,要是堂弟真的为我打架的话,我就给他发这次的红包。两百块吧,他跟着二叔干也差不多是这个价的。 还好,表弟长得够帅。阿不,是表弟家的钱长得够帅。那群保安里竟然有人认出他是那xx家族的小少爷了。几个保安一商量,把我们请到了保安室,好在没动手打我啊。我胆小怕疼,还懦弱,鬼不怕就怕被打。 那学校保安科长往我们面前一坐,问我们来干嘛。堂弟道:“你们女生宿舍楼里有脏东西。” 我说“来找那个失踪的女生的。” 那保安科长说到“那女生找到了。” 我们听着都惊住了。那就是没死的意思。科长说:“警察在一家小旅馆找到的,现在正送回学校。我们也联系她家长了。一会你们自己跟警察说,你们今晚到底干嘛来的。”我急了,打电话让我哥从前门到保安室找我们。关键时候还是我哥可靠啊。 堂弟说道:“反正我们什么也没做,怕什么。不过你们学校女生楼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信不信由你们。以后再有人跳楼什么的,麻烦的还不是你们。” 那些保安就开始一人两句的说什么不信邪的话。只有那保安科长沉默了。他让其他人都出去之后,跟我们说,他信。当初刚来这学校的时候,校长就让他们多注意那棵桃树。所以有摄像头正对着桃树的。屏幕上他也看到了我们做的事。其实就是堂弟看罗盘罢了。 保安主任说道:“那个跳楼的女生也挺可怜的。上星期一才过的生日。还是因为她和她男朋友出去过生日晚归,他们的事情才被扯出来的。” 堂弟一惊,问道:“上星期一?” 保安主任疑惑着,但是也点点头。堂弟不客气地坐在了人家的办公桌旁,抽过桌面的信笺,开始比比划划。 一群人都好奇地凑了过去,好一会堂弟道:“她的应该是纯阳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辰出生的。不是完全确定。姐!又是纯阳的!” 靠~世界真奇妙! 保安主任看着我堂弟那目光都不一样了啊。 警察就在这个时候来了。堂弟匆匆将那张纸撕下来,收进了口袋里。被带进来的还有那个去过我家的女生,还有我哥。我哥急急解释着,说我们没做坏事。 警察还没问呢,堂弟就抓着那女生的手,扯下她手腕上的红绳,问道:“哪来的?” 我强先答道:“我给她的。”当初爷爷给我这个的时候,堂弟还在牢里呢。他当然没不知道那个小宝宝的事情了。 堂弟厉声道:“你蠢的啊!这个是爷爷做的吧。当初应该烧了你八字的,你给她,她要是出事连累死你。” 我哥连忙接过那手链往我手上套:“没事,没事。现在不是没事吗?” 警察说这个女生说,那晚回宿舍她看到有人跳楼了,是脏东西。她又不敢说,就直接爬墙出学校。没敢回家,怕父母要她再去学校,就躲起来了。高中就这样,天塌下来都要去学校的。 那女生的父母带着户口本来学校领孩子的。在警察翻看那户口本的时候,堂弟也探过头去看了,然后小声对我说道:“纯阴命,难怪这么容易见鬼。” 那科长没跟警察提我们私闯校园的事,我们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自己自首了。女生的父母很快就来接走了女生,我们就被赶回家了。 都被发现了,还能做什么?走之前,堂弟伸手到表弟裤子口袋中,很自然的拿了钱包。这种事,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做。他从表弟钱包里拿了两百块,悄悄塞给了那科长,问道:“那桃树下有东西吧。大哥给我说说。”那科长看着钱,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校长说,绝对不能让人动那桃树。说下面镇着一口镶金丝的棺材。以前建学校的时候,为了那口没人认的棺材出过好几条人命呢。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回到车子上,我问堂弟到底是什么。堂弟说:“绝对是僵尸。金棺加墨斗,错不了。看那桃树,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算了,还是不要去惹这个的好。广西几十年前出过僵尸还成了中国重大灵异事件之一的。再来一次,说不定广西会成为像xxx一样的原子弹实验场地。听不懂?亲,去查查当初为什么选xxx作为中国原子弹实验场地的原因吧。你会知道的。这里不让说,政治性啊。我只是讲故事的金子,别扯政治的好。 呃,问我那个宿舍里的小佳怎么办。能怎么办?人家学校又不让我们光明正大地进女生宿舍,又不可能砍了那桃树让小佳自己出去。我们能怎么办。我能做的就是找到小佳留给老师的电话,打过去是她爸爸接的。跟她爸爸说了,小佳还在宿舍里出不来。让他请先生跟学校交涉。可是她爸爸不信这个。我也没办法,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又是一个纯阳命的女孩子,这样我感到了恐惧。老是有一个感觉,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呢? 我知道这里不是小说,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没有那么多的情节需要,导演安排。所以我开始寻找原因,我不希望我成为下一个。 第十一章古董 我们小区后面的部分是几座小别墅。住着的都是有钱人。 早上九点半,就听到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在小区里吵人了。等我起床,打理好宝宝下楼,没看到救护车和警车了。只看到一群大爷大妈在小花园那里议论着。好奇地凑过去,韦乐也在,手里还拿着油条。 抢了他一根油条就在那听大爷说今早的事情了。说得那叫一个厉害啊,比说书的还行。就像他在人家房间里亲眼看到的一样。 他说,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那家的女主人醒来,看到身旁睡着的老公已经死了,还是七孔流血地死了。一下吓昏了。 八点多,等到保姆去敲门,以为男主人出门了,就推门进去看。马上报警,叫了救护车。 刚才医生来看说了,男人已经死了,女人吓昏了,拉医院去了。那男人死得蹊跷啊。嘴里还含着一个玉戒指。 “啪”韦乐手中的油条一下就掉地上去了。大家都看向了他,他呵呵一笑道:“大爷你继续。” 那大爷一下压低着声音道:“你们别说出去。警察没来之前,我跟医生去看了,那男人嘴张着,能看到戒指。可是后来拉出来,说是留着尸检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嘴是闭着的,那戒指不见了。当时有医生在,后面又有警察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 韦乐一下喊道:“这种东西也有人敢要啊?” 大爷看着韦乐一眼道:“小小孩子懂什么啊。” 韦乐听了不高兴了,拉着我离开了人群,然后才小声说道:“姐,那个戒指我之前见过。” “你还跟那个男人有交往了?” “什么话啊。他去我们酒吧,点我跳舞陪他的客户呢。小费就给五百。那戒指他还特意让我看来着,就是一个玉戒指。说是古董,很值钱的。跟死人沾了关系,再值钱也不敢要啊。” “你又没见过他嘴里的戒指,怎么就知道就是那晚上的那个戒指呢?”我反问着。 韦乐一时也没话说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用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吵起来是吧。我就转了话题,聊上我宝宝,聊上哪天让他教我跳舞。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没完。 ------------ 第十一章 古董 过了两三天吧。【、//就听人说那七孔流血的有钱男人尸检的结果是脑溢血猝死。他老婆出院了,一个劲的哭。小区里的委员会选了代表去看了她。她还说她老公一直很健康啊,突然就出了这么件事。 就在那件事发生的第四早上,就听小区里的老奶奶说了早上在菜市场的事情。说一个男人走得好好的,突然倒地了,哆哆嗦嗦地从衣服内袋里翻出一只玉戒指,放嘴里,就断气了。 大家也有住小区的吧,小区里也有小花园吧,小花园里也有老头老太太吧,那些老头老太太也喜欢说这些八卦吧。 所以要知道这件事一点不难。到中午我抱宝宝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就听说了,早上死的那个就是那天来我们小区的警察之一。 一个大爷拍着那石桌子道:“我就说吧,戒指被人拿了!出事了吧。” 那声音大的,也不知道他的手会不会痛。不过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在想,为什么拿了戒指的人,都会死,而且死之前又都会将戒指放嘴里呢? 这个现象不止我发现了,很多人都发现了。 小区里,菜市场里,到处都在说那戒指带着邪气呢。 警察当然是不信邪的。但是警察脱下警服之后他们也是一般老百姓。过年过节也是要烧香的。 隔了两天,一名老警察就便衣来我们小区调查了。在小花园里跟着老头老太太胡扯着。最后问道了,谁跟那个死去的男人熟,知不知道他那戒指是怎么来的。 那拍桌子的大爷问道:“我说那戒指有鬼吧,谁拿去谁遭殃!” 那老警察马上呵呵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当证据拿回去的啊。”他的笑好假,证据有上菜市场的时候,收在衣服内袋里的吗? 大爷神秘兮兮地说到:“那个男人命也不好,哼!纯阴命?遇上这种邪气的东西,不死才怪。人啊,就是不能太贪心了。” 我一听这纯阴命,整个人都激灵了。这种大爷老太太,什么秘密都能给你八卦出来,所以他知道那死的人是纯阴命也不稀奇。纯阴命的男人啊!和纯阳命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对称呢? 那老警察听了也是一惊,肃然起敬啊。对那大爷道:“大爷会算命?你帮我个八字,是不是纯阴命的。” 说着他就在那手机里哒哒哒的写了一个八字,递给了那大爷。别说,大爷还真有模有样地一阵掐算,道:“这个也是纯阴命。是个男人?” 老警察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点点头,道:“是啊。他经常说自己看到了点什么什么的。我们还都不太当回事呢?你说现在出这事,怎么让人不担心呢。“ 从他话里估计这那个八字就是那死去的警察的。 老警察又一次问道:“就没有人知道,他那戒指哪里来的?” 大家也都不知道最先死的男人是怎么得到这个戒指的。如果这事不是什么纯阴命有关,我也懒得理。可是总觉得这些事情有着什么牵连。说不定那传出这个戒指,害死人的,就是当初那个暗中人呢。我说道:“韦乐应该知道。他跟我说,是别人送给那个男人的,当时他也在。” 老警察让我帮忙找来了韦乐,大家也都好奇地凑了过来。韦乐说酒吧包厢里的灯光也就那样,他只是去跳舞的,就算在那男人身旁坐了一下,也不过几分钟就离开了。也没看清楚送戒指的人是谁。只知道是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毕竟这个年纪穿着夹克还去酒吧看钢管舞真的很特别啊。 老警察这下忙碌了起来,说了几句谢谢的话,就离开了。 这件事在我们小区里传了好几天,各种猜测,各种担心,最终还是尘埃落定什么也没有了。 就在我们的生活恢复平静之后的一个星期六下午,我和我哥正准备带宝宝去儿童游乐园玩,突然一个声音说道:“就是她!我记得!” 随声音看去,那老警察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走向我。我皱皱眉,那老警察不就是前段时间在小区里聊天,还找了韦乐的人吗?另一个是~~看看那身打扮,身上背着的包,李叔啊! 就是当初处理那小三事情和爷爷联手的李叔。二叔还说人家花架子的那个。看模样人家混得比二叔好多了。 风水先生这一行,有本事是一个条件,会骗人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两者缺一不可啊。 老警察到我面前说道:“我们谈谈行吗?” 我依稀感觉他要谈的是那戒指的事情。我哥认识这个警察,紧张兮兮地问:“韦警官,为什么事啊?我老婆怎么了?”我真想狠狠踹他。我能怎么了?天天在家带孩子,他以为我能怎么啊! 带宝宝去游乐场只好改期了。一起回到家里,让阿姨带孩子在房间玩,我们就在客厅聊了起来。我哥泡着功夫茶,等着他们先开口。 李叔从那随身的包里翻出了一份旧报纸,一层层打开,最后露出了里面那小小一只的玉戒指。 我马上厉声说道:“你把这东西带来干嘛?我家有孩子的。” 李叔马上说道:“这东西只会害主人。”说完,他看向了老警察,老警察连忙说道:“我那同事出事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两个人死法也太诡异了,都和那戒指有关。我就找人来看了那戒指。李师傅说戒指上阴气极重,招鬼,用黑狗血泡了一天,一点用也没有。” 李师傅说着从包里拿出了罗盘,往桌上一放。罗盘里的针就转个不停。敢情这东西还是磁铁了!玉磁铁,不知道送去科研所人家会不会给我点奖励。 我哥倒着茶,问道:“那现在你们是想……” 它是阴气重,我是阳气重。他们不会是叫我来中和一下吧。我马上叫道:“我不收这东西啊!不关我的事啊。马上把它带走,埋了,烧了,砸了。” 李叔脸上满是失望。“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但是也想来试一试啊。其实,这个戒指,拿到三天之内,送人了。阴气还不至于能害人,只要不贪这个心就没事。” 我哥马上说道:“她很贪心的很爱钱的。” “对,”我也说道,“我宝宝还小,我又不是什么大英雄,还要除魔卫道的。不关我事啊。而且我要是三天后忘记送人了,或者送不出去怎么办?我自己也会有损伤的啊。” 李叔犹豫了一下动手重新包起戒指,又说道:“这个养小鬼最好了。你真不要?我记得你们家那个男孩子不是养着一个小鬼吗?有了这个,你也能养小鬼。” “不要!”这次我哥和我异口同声了。 李叔还是用那些报纸将戒指包了起来。后来问了度娘才知道,古董一般阴气都重,特别的陪葬品。所以很多出土的古董都是用报纸包着的。字是有正气的东西,想想那报纸上那么多的字,就是压着古董上的阴气的。 韦警官喝着我哥端给他的茶,说这个他也很为难。很快就会有上面的同事来接受这两个案子了。到时候,这个戒指是要当成证物交上去的。如果我收下的话,他就当是在退休前贪污一次,隐瞒下这个戒指。如果到时候交上去,就算和那些警察说,人家也未必就会相信这些。说不定还会有别的什么人,因为这个戒指而送命的。 虽然我很善良(我很臭美),但是我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去冒风险。就让那个我自私一回我。我还是跟他们说纯阳命的人很多,也许有人愿意收下这个戒指呢。 ------------ 第十二章 五岔路口1 韦警官和李师傅离开之后,我和我哥看着已经睡午觉的宝宝,第一次觉得其实这么平平凡凡也很好啊。【‘//我们都不是什么大英雄,能好好看着宝宝长大就好了。 后来这件事我们也不再过问了,只是隐隐听说那两件案子,在有警察来接手之后,又死了几个人,最后案子被悬了起来。 大约几个月之后吧。韦警官退休了。大约他最后还是没有将那枚戒指“贪污”下来。毕竟这样的事情很难让人选择了。证据被贪污了,要是被发现的话,他这晚节就不保了。可是他将证据上交,他不是贪心的人,却不能保证别人不贪心。所以后来又死了几个人。也不知道那些后面死的人是不是都是纯阴命的男人呢? 韦乐那家伙被做得躺床上起不来,他男朋友又赶着出差,没羞没臊地打电话让我给他送吃的去,以防他饿死。我去他家,看着他躺床上吃着粥,还边说着昨晚在酒吧跳舞不过坐了一下别的男人大腿,就被他家那个做得起不来床。 他还说道:“姐,我又看到那个戒指了。” “什么戒指?”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就是上次死了好几个人的那个玉戒指,它就戴在昨晚我坐大腿的那个男人的左手上。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但是我敢保证就是那个戒指不会错的!” “他……会死吧。”我的心好沉。如果当时我接下那个戒指,可能就不会是这样了。原谅我的自私吧。 第十二章五岔路口 在我们城市,有一个很出名的五岔路口。这里车流很大,而且也不是市中心,什么车子都能看到。贵的百万的跑车,两万的五菱,拉水泥的大货车,自行车,三轮车什么都有。 我们小区本来就在郊区,离那五岔路口也不是很远。很多人都知道,那个五岔路口每年都会出事的。 就算有红绿灯,就算高峰期的时候,交警会去执勤,也一样会出事。 那天下午,我和韦乐去逛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快六点了。深秋初冬的季节,这个时候,天已经很昏暗,准备天黑了。 我打开了车子大灯,跟着前面的车流缓缓移动着。城市下班期间的空气很不好,我也没有开窗,开着车子的外循环。 我还说着怎么今天五点多就这么灰蒙蒙的了。不一会就闻到了空气中烧纸的味道。 车流朝前,我们越来越接近五岔路的中心了。就看到在另一条路的路旁,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头上戴着白花,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跪在一只铁盆前,烧着纸钱。 韦乐说道:“应该是那对父女过头七的。” 我也记了起来,就在七天前,听小区里的人说的。这个五岔路口一辆电动车被带进了一辆混凝土车下面去了。车上的一个男人,和他才三岁多的女儿当场死了。 我们只是一个小城市,车子很杂,这样的电动车乱窜的现在很严重。 我们这里头七的时候,亲人都会在故人出事的地方烧东西。有纸钱,也可以是故人生前最喜欢的东西。而现在那么大的烟雾就是那个妈妈给孩子烧布娃娃,而布娃娃又没有办法完全燃烧引起的。 出了那条路,走出了烟雾区,视野一下开阔了起来。车速也就比较快了。我从后视镜看向那个妈妈觉得她挺可怜的。可是我突然一惊,连忙喊道:“韦乐,你看那些烟雾!” 那妈妈面前的火盆里升腾起来的烟,哪里也没飘,全往刚才我们身后的那条路去了。而路边装饰用插着的小彩旗,却是朝着反方向飞的。 韦乐皱皱眉,道:“乱风吧。管它呢。” 也是这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只是路人罢了。 可是回到家,我还是忍不住将这件事当谈资跟我哥说了。我哥说道:“那路口从那年润七月开始,每年死的都是三十七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你看过几天让你二叔给做个辟邪的东西挂车子吧。” 这种数据的巧合,历史上还是有的,但是多多少少会有些怪事发生。例如,汶川地震发生时间2008年5月12日,而日本大地震时间为2011年3月11日。2008+5+12=2011+3+11。很多这样的巧合,我们看着没什么,但是现实经常就是那么巧。 三十七个人,还是每年都是三十七个。好巧。 晚上,我就在网上跟堂弟说了这件事。我堂弟说,这样的十字路口,五岔路口都会有煞气一说。俗称巷煞。煞气重的地方容易死人。每年都死三十七个,可能那路口的鬼在找替身呢。这个没法改,没法超度什么。这就是那个世界的一个原则。只能自己小心,不被找上了。 这件事很快就被我忘记了。直到那天韦乐的男朋友小东撞了车,我们才回忆起这件事了。 为了和韦乐同居,小东是瞒着家里面的。所以他撞车的时候,扯出了很大的事情。就连韦乐都被小东的妈妈扇了好几巴掌,脸都肿了。 小东爸妈还不准韦乐去看他,小东那姐就更极品了,拿着鸡血泼韦乐家门口,在小区里闹开了。 韦乐是同,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就算有不能接受的,但是看着韦乐那种乖巧孩子,也不会说讨厌他。所以这样的事情,小区里还是帮着韦乐的。 为了躲开小东的姐,韦乐那几天就住我家,睡沙发了。 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小东出院了,他们才用手机联系上,说上话。 两人说悄悄话,我也不想听,就在房间里和宝宝看动画片。好一会韦乐才敲门说有事跟我说。 看他那样子,好像真有大事呢。我让阿姨来陪宝宝看动画片,就和韦乐坐在阳台晒着初冬的太阳。 韦乐说道:“我问了小东撞车那天的事情。他说他在那个五岔路口开车回家,突然看到路旁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开着电动车从停车线冲出来。他甚至还听到了孩子的尖叫。为了不撞上孩子,他才急刹车的。却没有想到被后面的车子撞了。他还以为一定会撞到那孩子的时候,却发现路上根本就没有那个孩子。” 我心中沉了下去,缓缓说道:“他见鬼了。” “就是那天在那路口的父女。就是父亲在停车线里放开了手把跟人买东西。他女儿站在前面拧了油门。车子才被带到了混凝土车下面去的。” 这件事,报纸上也登了,还在全市发了安全公告信。让这么汽车带孩子的家长注意这样的危险呢。 “嗯,那么现在呢?”我问。 韦乐沉默了一下,道:“能让你堂弟来看看吗?” “上次我就问过他了。他说这种找替死鬼的没有办法处理的。这是那个世界的规矩。这种事情,只能自己小心。” 看着韦乐依旧很糟糕的模样,我说道:“明天我陪你庙里求符吧。” 第二天,我和韦乐开车去了庙里。在我们城市的亲就知道,那个庙真不敢恭维啊。路很小,路很乱,人很多,摊很多。很多的小吃摊点,也有很多的算命摊点。算命的有老有少,但是多半看上去都不太可信的样子。他们在这里算也都是算算姻缘啊,发财什么的。尽管往好的方面说,人家多给利是就行。 早上九点出门,磨到十点半才停好车子。 从车子上下来,韦乐就拍拍我,指指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那里也是停车位,一辆五菱车子旁,一个脸色苍白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将一个被烧得黑乎乎的布娃娃送给了一个衣服破旧的小女孩。 ------------ 第十二章 五岔路口2 第二天,我和韦乐开车去了庙里。在我们城市的亲就知道,那个庙真不敢恭维啊。路很小,路很乱,人很多,摊很多。很多的小吃摊点,也有很多的算命摊点。算命的有老有少,但是多半看上去都不太可信的样子。他们在这里算也都是算算姻缘啊,发财什么的。尽管往好的方面说,人家多给利是就行。 早上九点出门,磨到十点半才停好车子。 从车子上下来,韦乐就拍拍我,指指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那里也是停车位,一辆五菱车子旁,一个脸色苍白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将一个被烧得黑乎乎的布娃娃送给了一个衣服破旧的小女孩。 那布娃娃的身子都烧了一半了,但是头还是很干净,很可爱的。那衣服破旧的小女孩也许家境很糟糕吧,看着那个布娃娃竟然也伸手接了。 女人笑着摸着小女孩的头。我总觉的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就跟韦乐说了。韦乐说道:“就是那天在五岔路口烧纸钱的那个。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妈妈。” 我惊了,这么推断的话,那么那个布娃娃就是那天老是烧不燃,弄了很多烟雾的布娃娃了。加上那天烟雾的走向很不对,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头七烧给故人的东西,在我们这里是一定要烧干净的,不然是一种不吉利。而现在那布娃娃没有被烧掉就算了,她竟然还拿来送人?一定是有什么事。 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可靠的。我马上给堂弟打了电话。可是这一次他却一直没有接电话。我总不能冲上去跟小女孩说,丢了那娃娃吧。人家不把我当神经病,估计我也会被那个妈妈打一顿。 我胆小,我承认,所以我只能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和韦乐一起进了庙里了。 求了符,回到家里,韦乐还是赖在我家。好在他没有跟我抢电脑用。 在企鹅里,我看到堂弟的头像亮着,就发了信息,说他不接我电话什么的。他说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现在刚开机不久。 我跟他说了在庙门前的疑惑。他马上打了我电话,紧张地问道:“你确定是那个没有烧完的布娃娃?” 给他这么一问,我也犹豫了,只能回答道:“好像是吧。” 他马上就说道:“你马上回庙门口,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小女孩。动作快!” “怎么了?”我听着他的口气,不像是闹着玩啊。 堂弟那边传来了关电脑的声音,边说道:“她妈妈一定是听了什么人说,要给她女儿找替死鬼呢。那个小女孩收了布娃娃,就一定会在这几天同样死在那个路口。不说了,我马上开车去市里,一个半小时肯定到,你先去找小女孩,找到了千万别让她经过那个路口。绕路,哪怕远一点。一般的风水先生也绝对不会教人做这样的缺德事害人的。我就担心是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暗中人。” 手机就这么挂了。我看着手机低声道:“又不关我的事。”但是说完之后,我还是起身拿了外套,一边吩咐阿姨,一边给还在上班的我哥打电话,基本说了事情。出门的时候,还是对韦乐说,让他帮忙做晚饭,阿姨带宝宝了。 这件事是不关我的事,就算那个小女孩被当了替死鬼,也不会改变我什么。如果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但是现在我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去送死。很矛盾!但是人就是这样的。 我开着车子往市区赶去。这个时候,已经临近下班高峰期了,我开得有些快,要不然就会在路上被堵住了。 在我经过那个五岔路口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就加速了,总有股不好的感觉。浑身发冷!就是这样的。 等我赶到庙门口的时候,已经到下班高峰期了,那小巷子,摩托车,电动车,小车一下堵死了。好在我先找到了一个刚出来的停车位。 下了车子,就凭着记忆在那停车场附近找起那个小女孩来。小女孩穿着破烂,脸我也不记得了,但是那个布娃娃很好认啊。我连续问了好几个人,看停车场的大哥,一旁卖煮玉米的大姐,卖甘蔗的大叔,附近都找了一圈了,都是问人家有没有看到一个抱着烧过的布娃娃的小女孩。 得到的都是否认的答案。天越来越黑了,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堂弟和我哥关心打来的询问电话。 在天快要完全黑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信息。是那个在庙门口算命的大娘说的,她认识那个小女孩,说是跟着她爷爷来这里摆算命摊的。他回家去了。他们家就在xxx。那地方,离我们小区不是很远。可偏偏回家是要经过那五岔路口的。 我惊了,连忙给我堂弟打电话。堂弟说他已经到市区范围了,离五岔路口不远。他直接在庙里去xxx路必须经过的路等着,如果能截下小女孩就是最好的。 虽然这个时候,要在路上找人是有些困难,但是知道了方向,就可以在那五岔路口前的红绿灯等着。这样碰上的机会也是很大的。 我也赶紧赶了过去。好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了,从庙里到五岔路,开车快点也就十几分钟。 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就看到了交警正在扣车而我堂弟正在给交警道歉。在我堂弟身旁,停着一辆电动车,电动车的后座上就坐着那个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的爷爷貌似有些不耐烦地正准备开车离开。 我也顾不上那地方没有停车线,直接停车就冲上去,拦住了那电动车道:“别过去!” 交警看看我,指指我的车子道:“你车子怎么回事?这里还没处理完,还敢停啊。” 我也向着交警不停道歉,说我们找这个小女孩有急事,不得已才这么停车的,马上就走。 堂弟不耐烦地挽起衣袖,露出了十几岁打架时的粗糙纹身。加上他身后那辆老家开出来的破烂五菱面包车,交警可能怕了,将一张罚单丢给他,话都不跟我说,就丢了罚单给我。连我驾驶证都没看,就走了! 其实吧,我觉得交警应该给堂弟再开一张罚单的。原因就是他的车子严重影响市容。那五菱,也就是跑山路的料,整个车子蹭得没一块好漆,车头车尾还好几块凹陷。车门上的玻璃还是裂了的。我都在想,要是这车子开得快一点的话,轮子会不会飞出去呢。 废话说多了啊。交警一走,那爷爷就慌了,粗着脖子就嚷:“你们想干什么?” 堂弟看我拦住车头,他就站在车尾道:“这个妹妹不能经过五岔路口,不然,她就死定了。” “胡说什么?”那爷爷估计也是好斗的角色,拿起放在电动车后面的折椅就举了起来。 折椅啊!周星星的电影里不是说了吗,折椅是最近的暗器。平时可以用来隐藏杀气,必要时可以用来打架。而且面积大,威力也足,最适合打群架用了。 论打架,堂弟绝对比那爷爷有经验。他动作很快,冲上来几步,就从那小女孩手中抢下了那个布娃娃道:“这个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有人抢小孩的布娃娃?还是个大男人?一时间路人围了过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真想退后几步,当做不认识这个堂弟算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形,我要是走了,堂弟估计一个大男孩也顶不住路人的目光。要是他脸皮薄的不理这事了,那那个小妹妹不是很危险了吗? ------------ 第十二章 五岔路口3 小女孩哭了起来,我犹豫了一下,跑回我车子,把车子上装饰用的一个米奇布娃娃递给了她,笑道:“这个送你。【//那个破了烂了,就该丢了。” 路人也疑惑了起来。那爷爷骂了一句神经病,就开车走了。其实吧,回想起来,还真绝对那时候这么做挺神经的。 看着他们祖孙两,晃晃悠悠地过了五岔路口,围观我们的人群散了,堂弟才拿出了罗盘,看了看,道:“布娃娃的主人,就在那边看着我们呢。”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路口下,只有昏昏的路灯啊。不过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看着堂弟拿着布娃娃走下人行道,我急了。不是说拿着这个娃娃过路口就会被替死鬼缠上吗?他还过去啊。 我正愣着,堂弟就喊道:“喂!过来拉我手。给我壮点胆啊!我还拿着这个娃娃呢!” 靠!原来他也会害怕啊!还拉手呢!恶不恶心啊!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我还是他姐呢!我们两人过了马路,没走人行道,过得很心慌。我不停地举手示意来往车辆,注意点我们,让我们过去,别冲过来啊。 就在那路灯下,堂弟用路旁的黄泥块画了一个圆,没有封口,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那个布娃娃将布娃娃放在了圆里,让它烧了起来。 看着那布娃娃烧了起来,他说道:“其实一般的替死鬼,在死后是没有意识的,直到在他死的地方飘荡差不多一年,每次在阴时就会重复着当初死的情境。一次次地重复,一次次地害怕,他才会知道,他已经死了,要去找人来替他守着这个路口。等有人来替他了,他才能离开。 很多人开车都有过好像撞到了东西,可是下车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或者突然车子一歪,可是一瞬又好过来了。这些都是那些替死鬼在重复着他们死时的痛苦。 不过,要是有人将他的物品,送给了别人,让人走过这个路口,就会替他了。不过这种害人的作法,一般风水先生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过也有一些不道德的人,为了钱会教人家这么做。我们可以去找找那个妈妈,看看是谁教她这么做的。” “找到那个暗中人,然后呢?”我问。 “打他一顿,告诉他学这个不是为了害人的。” “就这样?” “那还能怎么样?” 对啊,那还能怎么样?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信。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看着布娃娃渐渐变成了一堆灰,我说道:“你这次,可一分钱不赚,还赔了车子汽油钱,和罚单的钱啊。” 堂弟应得很顺:“是啊,是你跟我说,害我来的啊。所以你就顺便帮我交了吧。” 说完他就将那罚单塞我手中。 我气啊~~~~跺着脚跟在他身后,走到他那破烂车子旁,抬脚就是两脚。我倒霉的!不就两脚踢了他车轮子吗?那车轮竟然一下漏气了,以人眼看的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堂弟指着车轮就大声嚷:“姐!赔!” 我们终究是没有能去找那妈妈。一来堂弟要先回老家,二来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做不来。所以就这么耽搁了。要是知道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会先去找那个妈妈问清楚了。 番外故事舌尖血 有时候工作忙的时候,我就会通宵工作,白天睡觉。我们这行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有时阿姨出门的时候,也会带着宝宝一起去菜市场。那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我抱着宝宝喂着鱼汤。她却烦躁地打翻了汤。 她摸摸她的额竟然发烧了,连忙给她冲了退热的冲剂。宝宝乖乖喝了。到了睡觉的时候,又贴了额头,又擦汗,又擦酒精的。以往这么照顾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宝宝怎么都退烧了啊。可是那一次宝宝却睡得很不安稳,睡着一会又哭着醒来。这么反反复复,我一夜没能睡。 早上就和我哥一起带着孩子去了妇幼保健院,还通知了我爸妈。医院给孩子开了点滴。可是宝宝竟然哭得背过气,痰呛了喉。针没打上,孩子送了急救。 我在急诊室外哭得一塌糊涂。在孩子终于吸痰缓过气来之后,我抱着孩子很坚定地对医生说道:“我宝宝不打吊针!”从那一次以后我宝宝长这么大,都没有打过吊针。我都怕慌了。 医院只好给宝宝打了一阵屁股针,开了药,还一直说,孩子有什么事,别怪医院。 回到家里,我哥和我也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他还气得砸了碗。我妈妈也抱着孩子跟我一起哭。我一边哭一边亲着孩子,说道:“怎么办?宝宝。以前你不是很快就好的吗?为什么这次就不好呢?妈妈该怎么办啊?” 我爸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金子,过来。” 我把宝宝给妈妈抱着,跟着爸爸去了阳台。把那玻璃门一关,我爸才压低着声音问道:“孩子怎么发烧的?” “我也不知道,好端端就烧起来了。” “以前也有这样?” “有过,不过以前都是我照顾一夜,第二天都能退烧的。” “带她去过什么地方?” “我没有啊,这几天我都是白天睡觉,让阿姨带着的。” “把阿姨叫过来。” 我疑惑着,但是也隐隐觉得爸爸似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我叫来了阿姨。爸爸又问阿姨宝宝发烧前,去过哪里,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阿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发烧那天,我给她去菜市场买菜了。那天菜市场门口处了交通事故,一辆摩托车开得太快撞车。摩托车上的三个年轻人都死了。” “我知道那交通事故,你带孩子去看了。” “没有,我赶紧抱孩子饶道走了。” “嗯,不去看应该没事啊。” 阿姨又是一阵犹豫,才说道:“那天那摩托车往我前面过的时候,我看到车子上有四个人的。可是翻车了却说死了三个,还有一个一直没说啊。” 我和我爸都惊住了。这个交通事故就在离我们小区很近的地方,我们都听说是三个人在摩托上啊。怎么是四个了呢? “你看的真是四个?”我再次问道。 那个阿姨好像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很郑重地点点头。 我看向了爸爸,这种事情,爸爸见过的肯定比我的多。我爸沉默了好一会,才掏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问问。我低声问道:“爸,这是什么回事啊?” “应该是撞煞了。没事,很多孩子小都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那怎么解?”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宝宝的身上。以往经历那么多,都是别人的事情,现在到了自己身上,我只能的乱了。 爸爸跟二叔说了一遍,二叔说应该就是撞煞了。这个不难,用人体至阳地方的血,喷孩子脸上就行了。为保万一,还是让堂弟去看看。问堂弟什么时候来,二叔说上次我叫堂弟去玩堂弟就没回来啊。难道他没跟我在一起? 我一下愣了。原来堂弟那件事之后没有回老家啊?那他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表弟身旁了。他们?同居了?我爸刚要给堂弟打电话,我马上抢过他的手机,说道:“我来说,我来说。” 当时已经知道解开的方法了,我也比较冷静了下来。如果堂弟真的跟表弟在一起的话,二叔可能想不到什么,只觉得堂弟交个有钱兄弟也不错。我爸是知道小区里韦乐是出柜了的。 ------------ 番外 故事 舌尖血 当时已经知道解开的方法了,我也比较冷静了下来。【//如果堂弟真的跟表弟在一起的话,二叔可能想不到什么,只觉得堂弟交个有钱兄弟也不错。我爸是知道小区里韦乐是出柜了的。(出柜:摆到明面上的,大家都看到,都知道的。)怀疑一下也是有可能的。要是堂弟这个家族里唯三的男孩子之一,作为家里继承人来培养的孩子,竟然被掰弯了。那还得了?这事我还是先帮他们瞒着吧。 堂弟很快就接通了,听了事情之后,就说道:“姐,你咬破舌尖,让血从嘴里喷出来,洒在宝宝脸上就行了。这个是小问题,自己搞定啊。” 虽然二叔和堂弟都说是小问题,但是现在堂弟要是不过来的话,我和我爸都是护着宝宝的,不跟他吵才怪。其实他不来也没什么,只是我对宝宝有私心,什么最好的都想给她。 我就说道:“你不来就算,明天你自己跟你爸解释这段时间不在我这里,去哪里玩了吧。” “别啊,姐,帮忙吧。我马上到。我就在xx路上。你准备柚子叶就行了。” 还真近!开车二十分钟,公车大半小时的路。 挂了电话,让我哥去摘柚子叶。看着房间里抱着宝宝的妈妈,我为难了。妈妈恨爷爷,也不信这个。她要在这里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对宝宝的。毕竟用血喷孩子脸,这看来是很荒唐,而且是对孩子并不好的一种做法。 堂弟过来了,看着我妈抱着孩子,也犹豫了。我直接过去抱起孩子,就让我妈去给孩子找一种叫黑麦菜的野草。那是我们当地给孩子治发烧用的一种中药。野地里经常看到的。烧水给孩子洗澡。这个以前我也用过,方法还是妈妈教的。 我妈妈一离开,我们就开始准备了。堂弟用一根红线在哭闹的宝宝的右手中指上轻轻绑上,说是稳着她的阳气的。让我咬舌尖。 说实话,回想起来,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我眼泪是直接飞了出来的。可是那会,看着孩子哭,我是下狠心的咬,之后才觉得痛的。 感觉到嘴里的血挺多的了,我哥抱着宝宝,我一口血喷在她的脸上。只看到宝宝突然大声哭叫了起来,不过也就几秒,就渐渐不哭了。应该是被这件事折磨得累坏了。一下就靠在我哥怀中睡着了。 看着宝宝那布满血点的小脸,我跟着哭了起来。我哥说道:“别哭了,别哭了。这都好了,还哭什么。” “就是想哭。”我舌头痛得说完这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柚子水早已经烧好了。就算舌头再疼,我也没有让人帮忙,我和我哥给宝宝洗了澡。宝宝睡着了,我们一边洗,一边叫着宝宝。说是这样能定神,不会让宝宝睡着的时候害怕。 把宝宝放下,让她好好睡。我也快要累昏倒了。我都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了。扑在床上,一下也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妈在抱着孩子喂粥,宝宝已经不发烧了。我也舀了粥,就进书房去看霸占着我电脑的堂弟。把房门一关,压低着声音问道:“你和表弟怎么了?同居了?也不回家。” 堂弟朝我一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本来吧,这种事情都是请来的先生或者神婆做的。但是看你当时那么担心,而且你又是纯阳的,就给你这个妈妈做了。毕竟啊,咬舌尖不仅当时痛得要死,还要连着吃几天粥,还要说不出话来。姐,谢谢了。” 我气得差点一碗粥倒他头上。不过是为了我宝宝,我也没有后悔过。要知道妈妈总是那么伟大的。 故事《舌尖血》完。 第十三章坟地 周末,早上我还没睡醒就被我爸吵起来了。 有这样的爸爸吗?女儿都结婚了,早上把宝宝送到阿姨那,就回来跟我哥温存一下。这都还没个二垒呢,就被老爸破门而入,一手掀了被子。我的尖叫声还没出呢,就听老爸吼:“马上起来准备回老家。” “干嘛啊?”我不满地也跟着吼。“你堂弟出事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安排好,我,我哥,我爸就开了一辆车子出门了。这才刚出门呢,表弟就来电话,说堂弟手机没人接,问我知道怎么回事吗?我跟他说了,具体的还不知道。 等我的车子出市区没多久,就看到后面表弟的车子跟了上来。两辆车一前一后到了那地坛。表弟一下车就凑过来,问我哥到底怎么了,我哥也不清楚啊,大家只能先去了二叔家。 我还在后面打趣表弟呢,现在算不算丑媳妇见公婆啊? 进了二叔家,一下开玩笑的心思就没有了。族房里的亲戚都在,一个个沉着脸。让我们先去二叔房间。 上到二楼,堂弟那间华丽丽的房间隔壁就是二叔连腻子都没有刮的房间。这对比也太大了啊。如果二叔知道,以后堂弟是嫁出门的,不知道有多心疼呢。现在很多农村都这样。男孩子的房间,是以后娶媳妇用的,都会装修得很好。地砖、墙漆、空调、电脑、大床、华丽丽的窗帘,一点不比城市里差。而老人住的房间,有时甚至连基本的腻子都没有刮。家里的钱,都用在儿子房间,准备着让媳妇来看家的时候,能满意嫁过来的。 二叔的房里还有着几个长辈,等我们一到,他就说了这件事。一个星期前,他带堂弟去给隔壁村的一家人做白事。看坟出丧什么的。 我在心里暗想,堂弟不会又给人家先人背英语了吧。 后来回来了三天之后,二叔就感冒发烧了。这些事,风水先生多少会遇上。做不顺的事,会折自己的福寿。以前也会有过,都是病几天。所以二叔也没大意。可是现在,他的病越来越重,那户人家还来说,第五天的时候,他们家侧房小屋的主梁断了,房塌了。这房子如果受了风雨什么的,是会倒,但是悬檐式的房子(我们这里几十年前的老房子,泥砖结构,上铺瓦,全部木框架不用钉子,都是鲁班发明的活闩。我老家的祖屋也是这样的,只是比较高了一个档次,是青砖。)这样的屋子,就算瓦飞光了,泥塌了,只要不是地震,梁是不会出事的。感叹一下鲁班的发明啊,那是现在很多技术比不上的。看看那鲁班锁,那是比密码保险柜还厉害的东西啊。 二叔估计是那坟地出事了,想去看看,自己现在又烧得不行。就让堂弟去了。堂弟本来业务就不精通,加上他是被二叔从电脑游戏前抓出门的,什么东西都没带。如果遇到什么,只怕堂弟自己都应付不了。 而现在,堂弟出门已经半天加一夜没回了。他是去坟地没事是绝对不回晚上不回,手机还打不通的。 我想也是迷路了。说不定被女鬼迷住了。 二叔说完了事情,指着床对面的一个小包,说让我带着那个包,和几个人一起去那坟地找堂弟。 “为什么非我啊?”话问出口,我就知道答案了。家族了比较懂的也就二叔和堂弟,其他人跟我爸一样,多少知道一点,却挑不了大梁。 而我,就算什么也不懂,我这体质,鬼也靠近不了,捉弄不了。换句话说,我不是进攻型的,我是保命逃跑型的必需品。 这次我哥犹豫了,抓着我的手,道:“我跟你去。” ------------ 第十三章 坟地1 “不要,老家里那么多族房的兄弟,不差你一个。【,ka~ 而且我这命,怎么着也出不了事。宝宝还小呢,你可要好好的。” 我哥还想说什么,我却一眼瞪了过去。要知道纯阳命就有这个缺点,独立霸道。 我拿了那个小包,就问道:“谁跟我去?”跟堂弟毕竟有点交情了,去找他,我没有任何不爽。 二叔道:“他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我又跟我哥说了几句,才转身离开。在经过堂弟房间的时候,他的房门没有关,可以清楚的看道那桌面上依旧还待机着的电脑,还有一旁押着的一叠符纸。有些画有东西的,有些是空白的。 说实话,我也就是在爷爷克制阴尸的时候,见过他们用符纸之外,就没有再见过这个了。二叔不会画符,但是堂弟会一点。他跟我说过的。我犹豫了一下,将那些符纸塞进了那小包中。 那小包……好臭! 下到一楼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我了。虽然不是很熟,但是我记得其中一个是小叔。就是上次去我家找我的那个小叔。他是政府里的人,怎么也来了呢? 小叔会说普通话,交流不成问题,另一个比较年轻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大孩子。说是我的堂弟。另一个叔叔的。不好意思,我爷爷太能生了,n个儿子啊,叔叔一堆,我自己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吃了点东西,我们就出发了。小叔开着他的奇瑞车,在那堂弟的指路下,朝着那片坟地去。 坟地离村子不是很远。就是很荒凉,四周都远离的人烟。在车子开不下去的地方,就到了一个山坡下。 我们这里是喀斯特地貌。山都不高,怪石嶙峋。一个个坟包就坐落在山里。零零散散也没个规律。 小叔还指着那边一块石头跟我说:“那个石头像什么?” “海狮顶球。”我脱口说道。 “是啊,拖出去的话,能卖个上百万吧。可是这里没有人知道拿这个去卖。” 那小堂弟是认识去那个出事新坟的路的,也不跟我们说,直接朝着那小路走去。我们也只好跟上了。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将那小包给那小堂弟拿了,臭啊,我受不了。 跟着他走在山路上,好在今天没臭美得去穿高跟鞋,而是穿着平底鞋加运动套装。这搁平时就是在家穿的。今天被我爸这么匆忙地拉出来,我也就没换衣服,看来没有换衣服还是对的。 这样的山路走了一个小时吧,(那是因为照顾我,走得比较慢,一般的农村人,就走四十分钟)我们就看到了一座新坟。 小堂弟说就是那个坟。我们马上跑了过去,因为我们已经看到了那靠坐在新坟上堂弟。 虽然是大白天,但天空有些阴霾,加上又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的坟地里。表弟就这么靠坐在一个坟包旁,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们三个人壮了胆走了过去小堂弟拍拍堂弟的肩膀叫道:“哥?哥?” 堂弟眼睛是睁着的,但是没有焦距,没有一点反应。 我上前去,摸摸额头,没发烧。就跟没了魂一样。 小叔看着说道:“被迷住了。” 一时间我们都没了主意了。堂弟都被迷住了那么我们能怎么做呢? 小堂弟说道:“背回家让二叔看看吧。” 小叔却没有应他。点上了一支烟,抓过堂弟的左手中指,就烫了下去。堂弟竟然一点声都没有。小叔也急了。小叔就跟我爸一样,懂一点点而已。真遇事什么也做不来。 我想了想,那电视上的鬼片不是说被鬼迷住的人,用筷子夹左手中指吗?这里没有筷子,树枝一大堆。我挑了和筷子形状挺像的两根,夹住他的左手中指,喊道:“零子?零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堂弟的名字出现得比较少,大家请注意。他叫零子,我叫金子。) 小叔在一旁说道:“筷子是天地方圆,树枝又不是。” 小叔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回去问问看,怎么处理的。可是打通了电话才发现这里的信号非常的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东西在作祟。 那么现在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我想了想,又让小堂弟拿过那小包,从小包里翻出东西来看看,能有什么用得上的。一卷墨斗线,一个罗盘,几个铜钱,一小包谷子,还有就是我塞进去的那些符纸了。 符纸上的东西真的就是鬼画符,也看不懂写的到底是什么。 上面写有字的用三张,我就一张张贴堂弟额头上,外加送上一巴掌,一个个尝试下来,他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除了脸颊被我打红了。 这个貌似不行。他这个样子还真让人害怕啊。我看看那些东西,总要试试吧。符不行,罗盘,看都看不懂,而且它一直在慢慢转动,明显就不是指南针该有的状态,算了,跳过。墨斗线?那个东西用看电视学来是知识理解,除了捆僵尸没有一点作用。 那就先试试谷子。我打开了谷子包,小叔就说道:“你不会别乱来!” 我白了小叔一眼道:“我们谁也不会。真把他背回去的话,也许还真的出事了。谁知道他这样能不能挪动啊。 我就用谷子撒了他一圈,没反应。 再用谷子丢他头顶上,脚底屁股底,一样没反应。 那就只剩下铜钱了。铜钱不是拿来算命的吗?我也不懂,就将铜钱放他头顶了。留头发这么长干嘛啊。那不是放头顶,那是放头发上了。 想了想,又压他左手中指上。还是没效果。 我想我这段时间是不用去买彩票的了。瞎猫怎么就撞不到死耗子呢。 能用的东西就这么多,现在要怎么办呢? 一通忙碌加思考之后,太阳已经偏西了。再不走的话,天黑我们就回不到家了。小堂弟还是坚持将他堂哥背回去。小叔不同意,说在野外惹了东西部处理好回家的话,就算东西呗赶走了,家里也会事事不顺。况且现在家里还有好几个小宝宝在。将堂弟带回去,隔壁房子就跟着遭殃。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血。说不定我的血能解开呢。就像那时候,我宝宝出事的时候一样。人体阳气最重的舌尖血应该可以吧。想着上次咬舌头痛了好几天,我就有些心寒。但是现在看着光鲜越来越暗,我也着急了。狠狠心,用牙齿咬了舌尖。 痛啊,嘴里全是甜甜的血味,一口血对着堂弟的脸就喷了出去。 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心理,没有想到这一招应该让堂弟醒了过来。他的眸子重新恢复了神采,看着我们三个紧张地看着他,他还迷糊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姐,你不是在家带孩子吗?” 我巴掌就扇了过去,舌头痛得说话都含糊:“你还没醒啊!” 小堂弟将事情说了一遍,堂弟才看看他身旁的谷子就朝我吼道:“你怎么随便撒谷子的呢?快扫了扫干净了。” 二叔看着他翘个屁股在那用草扫谷子,就说是不是先回家,家里也着急,而且人也醒了,这天也快黑了。堂弟这回却不走了,坚持要先将谷子扫了。 我是伤员,我就坐一边大石头上不说话地看着他们,堂弟就一边说道,他说他昨天来这么坟,才发觉什么也没有带,就转了一圈,随便看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渐渐的他就觉得好像很累很想睡。在他明白着道的时候,已经没感觉了。直到我的一口血喷醒他。 ------------ 第十三章 坟地2 看到了一旁一一摆出来的东西,堂弟就惊叫了起来:“你们用这些符了?” 符纸在我贴堂弟额头的时候,多多会弄出痕迹来。【 而且他还是在这坟山上待了两天一夜的,那张脸,灰得能种菜了。符纸背面也蹭下了他额上的泥来了。 我说道,用是用了,但是没用。 堂弟道:“好在没用啊。这个是燃火的符,要是有用的话,我就直接烧起来了。” 我真不知道是喜好还是忧好。他业务不精,画个符都是没用的。却歪打正着,没把他自己烧起来。 堂弟让二叔和小堂弟扫谷子,自己拿起来罗盘围着坟地走着,边说,这个位子是鲤鱼跃龙门的位,在这里葬先人,这家人出不来三代跟定有跳出农村升官发财的。这也是当初二叔找了好久的位子,本想着留着给他自己死了用的,让儿子孙子沾点光。可是人家这家人出了个好价钱,他就让人了。 还不就是个贪财的主。儿子孙子以后发达了,他也躺地下了,还不如现在拿着钱自己快乐几年呢。 也不知道堂弟在走些什么,他的脚步停在了坟的后土的位置上。注意是后土的那个位置,新坟那里没有做后土。我们这里做坟,中间是埋新棺材的坟包,没有后土。捡金迁葬之后,都会有后土。 堂弟在那位置,用一旁的树枝挖了几下。泥土很松,好像被人挖过。几下就让他挖了大约二十厘米深的小坑,从里面挖出了一个陶瓷狮子。 狮子这种东西本来就很有讲究。有些地方能放,有些放了没用,甚至还会有反作用。而坟地出现狮子,就算我这种不是很懂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应该的。 堂弟将那狮子收进了包里,将土填了回去。在用那脏兮兮的手,直接抓着我们带来的水和饼干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说道:“回去吧。天都黑了。你们动作真慢。” 天黑还不是为了把他叫醒啊。 一群人往回走,走了不没几分钟,天就已经黑完了。我们一开始也没有想会来坟地这么长时间,所以也没有带手电什么的。走在那下山的路上,我们只能借着昏昏的月光看着那微微泛白的小路往前走着。 堂弟打头,这里他比我们三个都熟。我第二,小叔和小堂弟在后面。 本来吧,人家不是说下山的时间比上山短吗?我怎么就觉得走了好久好久也没有走到山下呢。走在前面的堂弟突然停下了脚步来,让我所料不及地撞上了他背。正要问他的时候,他就指着前面的一座坟道:“鬼打墙了!我们经过这个坟包已经四次了。” 我的舌头还疼着呢,用那难听的声音说道:“有我再也有鬼打墙啊?” 堂弟指指我嘴:“你现在扬起弱了。” 二叔走上前,蹲在那坟前看看那墓碑。可惜光线不好,也没看清楚那墓碑上刻的字。二叔用这方言朝着那坟说着什么。估计就是请这鬼给我们让让路,大家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多少认识或者有亲缘关系的。 堂弟道:“我们没带香,这么喊话没用的。” 小堂弟毕竟比较小,也没经历过这些,一下怕得哆哆嗦嗦地说道:“哥,怎么办啊?” 堂弟看看我,道:“姐,你闭下眼睛吧。要不我们就回不去了。” 我心理纳闷着,怎么闭眼睛就能回去了呢?但是我还是乖乖闭了眼睛。这种时候别逞能的好,小命要紧啊。 接着身旁就传来了水声。这坟山上的水声,还有那味道,不用多想都能猜到那是什么了。耳边都有他们的对话。小堂弟说:“哥,这就行了。” “行,鬼打墙就是这么破解的。朝着路边尿尿就行。” 没了水声,堂弟拍拍我肩膀,我就睁开眼睛喊道:“别碰我!你没洗手!” 堂弟一个冷哼:“走了,这回绝对能走出去。” 绕过那坟包,继续往前,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了停车子的地方。原来刚才我们都已经到山脚了。只是怎么就看不到这边的黄土路呢? 回到二叔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终于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但是我却没有好好吃,扒拉几口酒扯着我哥要回家看宝宝了。九点多,开车回去也就一个多小时,还能看宝宝睡觉呢。 爸爸没跟我们回来,在老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们又接到了堂弟的电话,让我回去开会。 老家那几个人还开什么会啊。不过我爸还在那里呢,想着就当周末全家人去旅游。我们带着宝宝一起回了老家。 车子停在那地坛上,就注意到了大家都聚集的地方。不是二叔家,而是祖屋这边。 进了祖屋,就看到二叔坐在那民国的木头大椅子上,是首位。现在他是家长啊。虽然还是一脸虚弱杨,但是比昨天好了很多。堂弟就坐他下首,显然是下任家长的位置了。 我爸这个长子倒坐到了堂弟的对面。我和我哥悄悄溜到我爸身后,二叔就就对堂弟说道,让他给我搬椅子。 我看看这局势,四十多个人,不少和我一样,从外面回来的,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来。还真是家族会议啊。而在我爸的下位是李叔,他不是我们家族的。怎么也在这里了? 这局面,显然不应该有我的位置吧。我正疑惑着,堂弟已经将一把椅子搬到他身旁。只是那几哥人都是坐大椅子,我加塞的是一张小椅子。其他人站着。 我还真不想坐呢。我哥却老实不客气的拉我过去坐下,再将宝宝放我怀里。我问堂弟怎么了,他也说不清楚。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会议开始了。 二叔说道:“我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大家都知道。这门技艺传下来,现在家里还在学的也就只有我阿弟了(堂弟,我们这里有时父母也会叫自己孩子阿弟)。” 马上就有人低声嘀咕着,就是说堂弟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书读,打架还坐牢,才没去打工,在家做先生的。 也只是小声说,没敢说大声了。 二叔继续说道:“最近这几个月,不太平。往年也就看看坟地,算算日子,帮着上梁封顶什么的。可是这几个月,我们遇到了好几次事了。一次是上次孙女婿家被人破了风水的,一次是市里菜市场抓小鬼的。还有就是阿弟说的,前段日子,在市区里有人教人送东西来找替死鬼的。昨天阿弟在那出事的坟地里,找到了这个。” 他摆出了那陶瓷狮子。 在场的人不少都皱了眉头。稍稍懂行的人都知道,坟地埋狮子那是绝对不合适的。别说死人了,就是活人,也不是家家能用狮子的。这里面的讲究多的是。用不好就反害了自己。 二叔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没这么多这种人为的事情了。我看,最近我们这附近有懂行的人在。他是谁,他目的是什么。老李。你说下。” 李叔狠狠一瞪!“你还是怀疑我?”上次就是因为怀疑李叔,还特意找上人家家门呢。 “这附近,真正做这个的也就你一家我一家,不是我,还不是你啊!” “我还纳闷呢。我也接到几次客户的生意,也是这种人为的,我还怀疑是你们家呢。” 两个老头在那耳红脖子粗地嚷了起来。一些家里媳妇也不懂,干脆就先走了。 在他们吵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李叔就说:“吵什么吵?还捉小鬼呢?你看我能捉小鬼啊?我看就是那xx县的老钟!他最近也经常在这附近转啊。” ------------ 第十三章 坟地3 “他?!你当我没见过啊。【 他就只会帮这些有钱人算命,骗人家什么时候发财罢了。” 李叔也急了,跺着脚就说道:“你们家是想人多欺负我人少啊!还说什么请我来喝酒呢。哼!”说完他转身就要朝外走去。堂弟看着,连忙追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好一会才回来了。 这会开得,真没水准。 吃过午饭,晃悠了一下,看着我哥和我堂弟去钓鱼,我和宝宝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小宝宝不宜接近这样的郊外水源,我就把我手腕上爷爷做的那链子套在了宝宝的脚腕上,在河边的草地上玩着。 隐隐听到了我哥和那堂弟的对话。 堂弟说,他在上次处理韦乐那车子的时候就知道是有人在想抓小鬼,后来又遇到了菜市场那件事,认定是有人想捉小鬼。 李叔那人一向反对捉小鬼,就连堂弟脖子上的小鬼都经常被他说。所以,他觉得不应该是李叔。那么人选就只有他们说的那个老钟了。 可是堂弟接触这行时间也不长。虽然现在的道行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厉害了很多,但是也只是半瓢水的半瓢水。认识的懂行的人也就自己家老爸,和李叔两个,其他的都不认识。至于这个老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清楚。 我哥说:他见过老钟。就在他舅舅家的生意开始下滑的时候,去过老钟那里去算命。都说那老钟算什么时候发财算得最准。 堂弟一下眼睛就放光了,连忙说让我哥带他去认识一下。 我哥估计也是被我这个腐女弄腐了的,开口就是:“叫表弟带你去吧。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了吗?上次去,他也去了。我明天就要上班了,没时间。” 堂弟的脸一下就红了。当初看他那灰不拉几的模样,现在也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生了。至少已经净到能看出他脸红了。 那天,我们回家的时候,就带着三斤野莲藕,两条河边鱼走的。跟着我们走的,还有我堂弟。要知道这么大的男孩子,如果想去市里玩几天,家里只要不是农忙季节,一般都给去的。 谁都愿意看到自己家孩子打扮干净一些吧。所以堂弟说去我家玩的时候,二叔一下就答应了。还说有时间教点我东西,爷爷是看不到我学这个的了。 不过二叔并不知道,在堂弟来市里的第二天,我,堂弟,和表弟三个人就开车去了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县城。去找那个叫老钟的人。 我们开的是表弟的车子。堂弟那有辱市容的车子自从上次被我踢坏车轮之后,就没敢开进市区。他说市区和他车子犯冲。 有表弟在,我何必浪费我家汽油呢。谁叫人家就是个败家的富二代。 车子到了那小县城,表弟一时间也忘了上次来的路,我们停下车子抓个路人就问:“你知道那个会算发财的老钟家在哪里吗?” 路人马上指出一条路道:“下去,第二个红路灯,左转,第三条巷子,右转,就看到了。他儿子在家开诊所的。去那家诊所就行。” 这路人甲回答得也太详细了吧。就随口一个会算命的老钟,他都能说得这么详细。不知道问他们县的县长住哪里,他知不知道?我估计这老钟的知名度,能直逼县长了。这叫什么?这就叫牛b啊。 表弟开着车子转啊转,最后在一家诊所前停了下来。那是一家中西医诊所,里面的中药味很浓。 我们下了车,上前说了是来找老钟的。那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就指着后面院子,让我们自己进去。那年轻人看着我们,总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我的直觉是他不喜欢我们来找老钟。 走过走道就来到了屋子后面的院子了。院子不大,靠墙种着一些花草。而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大叔在抱着一条灰色的土狗玩着。 我第一眼就认定了这个人就是老钟。因为我见过他啊。就在慧慧那件事的时候,出门了我二叔见到那个站在小区门口的人。他还是特别问了我,以为我是学这个的。我当时还在心里表扬他来着,说他不会像我爷爷一样重男轻女呢。 老钟穿着一身土黄的夹克,让那土狗龇牙给他看牙齿。那狗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它那身黑毛够亮的。纯黑啊,没有一根杂毛。这可是风水先生的至宝啊。 老钟看着我们三个都有些拘谨的样子,呵呵笑着问道:“你们找我啊?” 好在表弟反应快,陪着笑脸就说让他算一卦,说他最近花钱如流水,都没有办法存钱。表弟也只跟着舅舅来过一次,而且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他也只是在车子上等着,所以严格算来老钟并不认识表弟。 老钟请我们进了一间只有这一张桌子的房间,应该就是平时拿来算命的房间了。他看了表弟的手相面相说,表弟家境一般,但是他这么败家下去,中年必定的家贫如洗。如果想要破解这个,只有娶了老婆,让老婆抓钱。他三十岁之后,就是受苦的日子了。 就表弟那家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家贫如洗也比我家有钱吧。如此可见这个老钟,就是二叔所说的,只会骗人什么时候发财的骗子而已。 堂弟打了一个五十块的红包给了老钟,我们就打算回去了。老钟送我们出来的时候,说了很多什么风水啊,财运的话。虽然听上去是和我们三个人一起说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估计着他也是认出我来了。干脆我就朝他说道:“老钟师傅,我们见过面,在我爸厂里的小区门口。那时候我和我二叔在一起呢。” 老钟马上一副惊喜:“对对,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你……命好啊。” “我命有什么好的。纯阳命的女孩子,注定婚姻会不顺。” “是啊,可是你的命里没有爱情,只有亲情。你已经躲过了纯阳命的婚姻劫。” “钟师傅,什么劫啊?” “你和你老公是在你未成年就在一起了吧。你的手,我看看。”我们都已经走到车子旁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伸出了手去。他说:“你的婚姻是在三十三岁。但是这只是命,有很多人都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的,你就是其中一个。你在十几岁就跟你老公在一起了,亲情大过了爱情,让你免去了那样的命。好孩子啊,你为什么不是我孙女呢?” 我讪笑着抽回手,跟着他们两上了车子。车子一开远,堂弟就马上问道:“姐,你几岁跟的哥啊?(我们这里上门女婿,在家里也是叫哥的)” “用你管!”我瞪了回去,不过我的眉头也一直皱了起来。老钟算表弟的时候,明显是没有算准的,为什么算我,能说得这么准呢?他到底是骗子,还是装是骗子?不管是那样,都能看出他绝对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第十四章秤砣1 我爸爸他们的厂子有时候是需要时上夜班的。这样年代久远的大型工厂,工人被机器绞死,掉下机架摔死,被东西滑落砸死的都有过。所以很多关于生产区里的鬼故事,我是从小听到大,就是没见过。反正没见过,去他们工厂也不会害怕。 那天,我爸上夜班,晚上两点下班的。可是一点多的时候,天空却突然下雨了。我妈又感冒在家,就打电话让我去给我爸送伞。反正我住得和他们很近。而且说的凌晨两点,这个时候很多人上下班,这条街道大部分都是我爸他们厂的人,那热闹得就跟白天似的。 我拿了伞,开着车子去了生产区。车子也只能开到生产区大门的停车场。要进入就都是步行了。 大门旁的保安也认识我,聊了两句。我看到那保安室里蹲着的四只大狼狗,真够大的。从小我就不怕狗不怕猫的,伸过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还说道:“好乖哦。” 那保安还说:“别碰它们,它们都是吃生肉的。嘴臭着呢。” 吃生肉的,真够生猛的。一只只蹲着都有我肩膀这么高了,要多少生肉一餐啊。不过狗保安也狗保安的好处。每天除了吃喝睡觉,其他时间都能上班,不用休假。而且就算顿顿肉工资待遇绝比人保安低。 走在去我爸岗位的路上,有一节不知道怎么了,路灯不亮了,黑麻麻的让人有些害怕。不过多少也还能听到附近工人交班说话的声音。 突然一个力道捂住了我的口鼻,一股刺激冲入了我的鼻子中。我心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昏倒了。 在我醒来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是狗叫。一睁眼,就看到好几条大狼狗。跟着就是保安跑了过来。几个保安看我醒来了。匆匆交代两句,就先跟着大狼狗跑去抓坏人了吧。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我从湿滑的地上爬起来。看着手腕上绑到半的绳子,愣住了。被鬼暗算过,这被人暗算还是第一次。我得罪了谁啊。 ------------ 第十四章 秤砣 脑袋里昏昏的。【 估计那人是新手,用药量不明确,我只昏了一下就醒来了。而他显然不知道这里养有大狼狗当保安。扯开手腕的绳子,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边站起来边哭。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女孩子啊。 手机的亮光下,让我看到了脚腕上……称坨! 脚上挂着称坨,称坨不离阴阳。对我下手的人懂行!我惊住了,甚至都忘了哭。 保安又回来了。我急忙将那个称坨踢到了草丛里。保安通知了我爸,送我去了保安室。还报警了。我哥也很快过来了,我跟警察说被人用药迷昏了。就这样。我哥和我回家的路上我才告诉了他,我醒来的时候,脚上套着一个称坨。 我哥惊得急刹车了。缓了一下才说道:“明天回你老家一趟。”虽然哥没有明说,但是我也知道了。这次,我成了暗中人的目标,因为我是纯阳命的女孩子。我们还不知道那个暗中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们在明,他在暗。这种较量我们很吃亏。 第二天,我哥请了假,跟我一起回了老家。饭桌上讲这件事说了。二叔就坐到角落默默抽烟。堂弟就说到:“知道是人,那就好办了。我遇上了,就打他个残废。大不了再做几年牢。” 二叔狠狠瞪过来。我也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我们这一代计划生育做的好。二叔也就堂弟一个孩子,他要再出事,二叔可受不了。沉默了好一会,二叔说道:“阿弟,你去你姐家住几天。陪着你姐。他没得手,还会再来的。要知道,纯阳命的女人,和纯阴命的男人,有很多,但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她不会就这么放过你姐的。” 就这样,二叔拍板,当天堂弟就跟我们回家了。家里四房,给堂弟整理出一间房,我就开始立规矩了。以后我逛街,他在后面跟着提包。宝宝的尿布屎布,他要负责手洗。或者和阿姨换买菜去。我的电脑。他只能在早上和饭后到十点的时间玩。其余时间我工作需要。总之,就是骗回了一个男佣。还是不错的。 中午十二点,宝宝睡觉了。阿姨在忙着给家里打扫卫生。堂弟在我书房里渣剑三,我就在爱客厅的那布艺沙发上研究堂弟的罗盘。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接连了几次出事的都是纯阳命的女孩子或者纯阴命的男孩子。这一次的目标是我,我怎么着都要给自己留点后路。努力学习一下,说不定真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不至于死得那惨。 那罗盘,以前都只是远远看着,今天终于能好好研究的。上面的东西好多都是看不懂的。密密麻麻全是字,还就中间一根小小短短的针。最简单的,当指南针用,其他的一样没看懂。 堂弟出来倒水喝的时候,就看到我在那一个一个地数罗盘上的方位。那么小的字,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个方位。 堂弟就笑了:“别数了,六十四个。我刚拿到这个罗盘的时候,也数过。” 我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多怎么记啊?” 堂弟放下杯子,走过来,拿起罗盘先是立正姿势,然后左脚后退一步,指着那指针说:“看,针动了,指着这个。那么这里就是这个位置。” 他又横着一步:“针又动了。然后是……呃……这边。看,指这个了。上次我们没办法画等边三角形,用这个你看,这边一个点,”他走了几步,“看,指到这里了,这个一个点。” “我知道了,这就是那电视上演的天罡北斗阵。”我说道。 堂弟道:“姐,你好聪明哦。一共六十四步,就对应这六十四个方位。” 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将罗盘从他手里抽走,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抓着他的手。他疑惑道:“你干嘛?” “你不觉得那比较像跳探戈吗?”我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堂弟苦着的脸,快要笑喷了。 高兴得没几分钟,我爸就说打来电话,说仓库旁边出事了,让堂弟过去看看。 毕竟是大白天的大工厂里,我们也只能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大概保安都去仓库了,加上我又是本厂子弟,进去也没人拦着。在那仓库边上抬起了一个人,120已经到了,医生和几个工人将那个昏迷的女人抬上车子,离开了。 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爸来到我哥堂弟身旁,说道,听说那女人是准备去厕所的,路过这个花圃的时候,就直接摔下去了。如果只是这样也不会叫我们过来看。而是昨晚的夜班,有好几个工人说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就像一种恐惧的尖叫一般。 我心慌了,那花圃就是当初我出事的地方,还偏偏就是我踢了那个秤砣的地方啊。 我马上蹲下身子在花圃里翻找起来,没一下就找到了那个秤砣。一个不过两斤这样的秤砣,颜色很暗,我握在手里也没什么感觉。一旁的堂弟却叫了起来。 “你干嘛?见鬼了!”我低呼着,他那么一叫,好几个人看了过来。我可不想这个秤砣的事情被抖出来。 堂弟拉着我爸,低声问道:“大伯,那仓库里原来真有东西?” “这么多年一直传着,说是当初一个掉下机器架,被机器搅了头的工人和一个掉进晾水池被烫死的工人在这里不肯走呢。” 我也探过头去:“弟,到底怎么了?” 堂弟道:“这个秤砣上,”他指指那秤砣底的一个小小的印记,“被人画上了符。” 我把秤砣倒过来看看,还真是。上次是大半夜还下雨,根本没注意看,只知道是秤砣。现在还真看到那符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画的,下雨了竟然没有冲走上面的印记。暗红的颜色看着都让人紧张。 “这个是什么?”我问。 堂弟也不摸那秤砣,就着我的手上看了看,说道:“应该,大概,也许,是吸魂的。我也不确定啊。没见过。就是按上面画的字猜的!” “靠你猜?那天我的命给你猜没了!”我直接将秤砣收我包包里,堂弟就说不能带回家。如果真的吸魂的,现在它也已经吸了仓库里的鬼,也吸了那个女人的魂,我纯阳命,没影响,他可不敢摸。 想想家里还有小宝贝,我也犹豫了。堂弟就让我爸去找两张报纸,把秤砣包起来。我爸继续上班,我和堂弟就转进厂区里,那大狼狗平时的家,三间平房旁边,找个角落,把秤砣带着报纸埋了下去。 好在这会大狼狗在上班呢。堂弟说大狼狗有是吃生食的大狼狗,有一定的镇鬼作用,加上这报纸上全是字,也隔着秤砣,暂时就先这么着吧。只要不被人挖出来就行。找个办法把那个女人的魂放出来,要不去了医院,她也是个植物人或者是疯子。那两个鬼就带路,让他们走。 回到家里我宝宝醒来了,我陪着宝宝吃些午点,玩一会。堂弟还是在巴着电脑。 一个小时之后,堂弟将一张纸递到我前面。我疑惑着问,是什么? 接过来一看我愣住了。上面的一张张的扫描图,堂弟说是网上,有网友发的家里祖传的画符的图册。上面有一张就和刚才我们看到的差不多,旁边还有着繁体字的说明,说这个符确实是吸魂用的,一般用于炼小鬼。 我看着那张图,缓缓说道:“对方是个高手啊!”而我们,别说堂弟了,就是二叔,在面对炼小鬼的事情上。都只能无奈走人的。 打电话问过二叔之后,以防夜长梦多,我们做了准备,第二天就开始解决那秤砣的事情了。 晚上在看着宝宝睡下之后,我和堂弟就去厂区里挖出了那秤砣。大狼狗晚上都要值班的,所以我们去它们家里做些坏事,倒安全了。 捧着秤砣,我们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表弟在市区里的一套房子。表弟家就是做房地产的,自己要一套房子很容易。特别是那套房子还是卖不出的西晒顶楼的套房。 那房子,我就去过一次,还是和我哥一起,一大堆人弄了一条狗,自己动手烤了。回家煮怕长辈都嫌家里狗肉、酒味重,就一起到表弟这里来。 堂弟一进门,就直接换了拖鞋,走向卫生间,那模样,一看就知道他在这里住过!jq 啊! 等堂弟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就朝着在阳台的表弟问道:“交代你准备的,弄好没有?” 表弟在指指阳台的纸箱子,我过去一看,三只大黄鸡。 我问:“杀鸡取血?” 堂弟道:“这是带路的,我也没具体做过。不过里面的两个鬼,一个生魂,都没什么恶意,我们也不用害怕的。” 三个人围着一张小几坐下,表弟从报纸中拿出了秤砣。说实话,我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那秤砣也没有一点反应。 堂弟就让我吧秤砣翻过来,看看那符。符一点变化也没有。二叔的电话指示,要先将符弄没了,然后把三根红线绷着三只大黄鸡然后都栓秤砣上,把秤砣放在水盆里漫过半个秤砣就行。等着凌晨一点的时候,就解开三条绳。得了,鸡爱跑哪里跑哪里去。 ------------ 第十四章 秤砣2 这么做有没有用呢?不知道。【 这么做什么意思呢?不知道? 我们三个人就对着那符研究了起来。既然雨水冲不掉就不可能直接用水洗。堂弟说直接让人用电动的戳子,磨底去。表弟说不行。 我说,画油画调颜料,洗颜料的松节油试试。可大半夜的,买松节油的地方远啊。 表弟聪明地说用汽油。汽油洗衣服我倒是见我妈这么用过。我爸的衣服脏油迹的时候,有这么洗过。 汽油容易找啊,从车子里放出一点汽油,拿着一把烂牙刷,我就开始刷秤砣底了。别想着他们会帮我,那两少爷,摸都不肯摸一下。 没有想到上面的印子还真给我们刷下来了。 表弟打来水,堂弟抱来黄鸡。三个人就开始了人鸡大战。不对是两个人,我没抓鸡。那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细菌寄生虫什么的,不会回去我还要抱我宝宝呢。看着两个大男人一阵忙碌,鸡叫一片,十分钟后终于把三只鸡脚上都绑上了红绳,我再将绳子绑在了秤砣上。 我没接触过活蹦乱跳的鸡,太低估了鸡的力气,竟然让鸡飞了。接下去就是两个大男人,满屋子抓鸡了。 呃,这里我就不详细描写了,因为太丢脸了。 等我们一通忙碌终于弄好了,时间也快一点了。别怀疑,抓鸡那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三个人对着桌面上的手机发呆,现在的人,没几个还有手表的,都是用手机看时间的,手表那是超级有钱人的奢侈品。 表弟提议斗地主?我想算了,万一超过了时间,我们又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三个手机的时间都不一样,差了一两分钟。 就在我和表弟争吵着要按那个手机来确定时间的时候,堂弟道:“中国古代的时间都是一个时间段,不是一分不差的意思。我们只要在一点到三点这个时间段,办好事情就行了。” 看看,还是堂弟说话分量重啊。我们几个继续盯着手机发呆。 这个时候,四周都已经很安静了。十二点多了,除了楼下不知道是哪家喝醉酒的男人被老婆关在门外,大声骂人之外,没有一点声了。 所以我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真的被吓了一跳。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我哥,我匆匆接听了。 但是手机那头传来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而且声音也很小。我纳闷地看着手机信号,满格啊。我对着手机说道:“我们没事,但是我听不到你声音。拜拜。” 然后对着那两男人说道:“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堂弟拿出了那罗盘,只看到那上面的指针不停摆动着,不是指着南北方了,而是指着那三只鸡。三只鸡被吓得也不轻,这会已经安静地蹲着了。指针一下指这只鸡,一下那只鸡。 时间终于到了。我的手机时间表示为一点零五分,他们的手机是一点零一分,一点零二分。 由于他们都不愿意接触那秤砣,还是我出手了。刚才怕鸡又飞走了,我在秤砣上绑的是死结。这回好了,接不下来了。 一急,头上满的汗,心也慌了。我松开手,朝着表弟伸过手去:“剪刀!一刀剪了!” “不能剪。”堂弟走在那沙发上吃着果,道:“还有差不多两个钟头呢,慢慢接啊。三点前能解开就行了。” 怎么我就这么倒霉的接了这个工作呢?只能认命地抱着那水盆,接着绳子。最后在一点三十四分的时候,终于解开了第一只鸡。 它的绳子刚脱我的手,它就朝着阳台冲去。挤出了阳台防盗网,直接……跳楼了! “那鸡跳楼了!”我说道,堂弟也反应快速地冲去了阳台,哪里还有鸡的影子。那鸡就这么……消失了。说不定是坠下楼摔死了。 第二只鸡第三只鸡没有跳楼,只是在大门口不停抓着啄着门口。我赶紧跑过去打开了大门,鸡就这么跑走了。 堂弟和我都沉着脸,表弟笑嘻嘻地说道:“完事了。睡觉吧。” 堂弟默默拿出了罗盘,看着那上面的指针又恢复了南北向。那跳楼的鸡,还会等着开门的鸡真是奇怪了。 正在我们沉默的时候,我哥的声音传来了:“怎么了?”他从大门进来,反手关了门,道:“干嘛大半夜的开大门啊?”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哥说道:“哦,难怪刚才我车子到楼下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撞到鸡了。吓了一跳。我下车看根本没鸡啊。” 堂弟低声说道:“那鸡走的和我们不是同一个时空的路。” 表弟道:“你直接说它们走阴间路不就好了吗?” 堂弟道:“大半夜的,你别说这么吓人好不好?” 看着他们两打情骂俏,我拉着我哥,回家去。下电梯的时候,就听我哥说,他打电话来又接不通,这么晚也没见我回去,就过来看看的。出了电梯,上了我哥的车子,在车子启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边的树下,一只摔死的黄鸡。我不知道它这状况算怎么回事,我也不想深究了。 只是心中很担心那个想要我命的暗中人。他那个秤砣是想吸出我的魂的。人家应该是个很厉害的高手,而现在我能靠谁保护呢?我哥?他其实懂得和我差不多。堂弟?他自己都还是不伦不类的样子。二叔?二叔在遇到这种事都会选择逃避。 现在看来,也只有靠我自己了。不管怎么样,至少我要努力尝试。 第十五章死鱼 周末,难得的艳阳高照。 我们带着宝宝去郊外拍照。我们小区组成了一支宝宝摄影队,一共六个宝宝,有大有小。摄影师……呃……全是摄影爱好者,一起去玩的,就九个人。 加上孩子的家长,嘎然成了一条自助游车队了。 摄影师选的地点是在郊外的桃花山上。那地方也不算很远,也成了一个风景区类型的果园。桃花山还真的很好看那。特别是那粉粉的桃花映着孩子粉嫩嫩的小脸,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桃花高,宝宝矮。很多照片为了好看,都是家长抱高孩子,只拍孩子的特写,看不到家长的。 玩了一会,中午快要到了。大家就按计划,来到了桃花山角的一条小河边上。那河边有着两户农家,专门用土鸡土鸭土特产来招待这些上山玩的人的。价钱还贵得要命。 大家点了两桌子饭菜,就等着开饭了。我就抱着宝宝在一旁追着黄黄的小鸡仔,听着宝宝咯咯笑着。 大一点的孩子有三个,都是刚上小学的,六七八岁的样子。他们得到了父母的允许,都到一旁的小河边玩去了。 那小河别说,水还真清呢。 突然想起了堂弟说的,带孩子在野外一定要注意的地方。这里这么多桃树也不怕,我就悄悄折了一小枝桃枝,放在宝宝衣服上的蝴蝶结里。再将我的手链套在了她的脚上。 我哥看着我笑道:“这里这么多人怕什么啊。” “求个安心。”我说道。其实这些事情很多时候都是求个安心罢了。 农家终于缓慢的上菜了,大家招呼着孩子回来吃饭。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河边的孩子喊道:“救命啊!子萱落水了!” 一旁的大人都惊了。这桃花开的天气,都是二三月。我们这里二三月热不热,冷不冷的,孩子也不会下水玩啊,怎么就落水了呢? 子萱的家长最着急,他爸爸已经脱了棉衣就跳下水里去。岸上的人也都焦急着看着。男人一个个都皱着眉头,看着水里似乎不太对劲的模样。一个大人,拖一个六岁的孩子应该不难啊,可是偏偏扯不上来的感觉。 又有两个男人脱了棉衣下去了。我哥也跑回了车子,把当初进桃花山的时候,准备着要是车子陷在山路上,就用来拖车的粗绳子拿了过来,就往水里抛去。 水里的男人扯着绳子,岸上的大家再帮着拽,这么紧张了几分钟,终于把人都拽上来了。那子萱呛了水,正好这些家长里有个当护士的,几下就给弄醒了。 孩子一醒就哇哇哭着,嗓子声音都不对了。应该是被水呛着的。 大家又是一阵忙碌,给孩子脱光了衣服,用男人的大棉衣包起来。几个下水的男人就只能这么滴着水,烤烤农户给我们生的火堆了。 终于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时候,火堆旁的男人就说起了在水里的事情。他们说,在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扯着孩子,跟他们拔河一样。要不是我们丢下绳子,他们还拔不过呢。 一旁的孩子都吓得白了脸。就有妈妈吼着自家孩子了。那两孩子哭着说道,他们在河边看小鱼,就看到了水边有一条大大的死鱼,就像带回来给爸爸妈妈看的。 我一听,脸白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刚才大家都没有提到孩子们见到的很大条的死鱼。这样的事情最多出现的是在鬼故事里。如果是以前,也就当孩子看到死鱼下了水,被滑了。可是现在我更相信,那死鱼是……那种东西。 ------------ 第十五章 死鱼 传说,一些在河边枉死的人,会在水边化作死鱼什么的,吸人人靠近它,然后把人带入水中,托如水底。【‘// 这个事情,我并不打算去管,就想那高中里的那个小佳一样。很多学校都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只要他们不会危及别人,他们就没有危险性。我们也不可能就变身奥特曼一样,到底去把他们消灭了。 这水鬼也一样,中国那么多河流湖泊,多的是这样的事情,要是每一件都管,那日子不是很累吗? 套一句哲理:存在就有它的必然性。只是我默默将宝宝抱得更紧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被这么一闹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好心情,只想着匆匆吃饱了好回家。那农户就跟我们说,那条河前几年死过人。被人谋杀的,绑了石头沉了水底。等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是好几个月后,绳子断了,人浮上来。早就不成人样了。 这河附近的孩子也经常过来钓鱼,天热也游泳。也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好在有大人在拉了上来呢。 要是我们留下来的话,下午就能看到有人来这个做法事了。因为附近村子里的人请了先生过来。 一听这个,我就来了兴趣。大家边吃边商量着,最后回去三辆车子,留下一辆车子,留下的也就三个摄影师是三个男人,就我一个女人。 其实吧,我哥特别想留下来,可是我坚持让他带宝宝回家。这种事情孩子最好不要在场。 等大家都回去了,我臭美地拍了几张,就看到村子那边热热闹闹的有人过来了。敲锣打鼓的,还真想那么回事。 我们也急忙过去凑热闹了。 等人走近了一看,那队伍里打头的不正是李叔吗?世界好小啊。不过想想也是,二叔说过这附近懂行的也就他和李叔。那个老钟是真装逼,还是假装逼还有点考究。 李叔也看到了凑热闹队伍里的我,但是没有跟我说话。就看着他在河边,摆了贡品,烧了香。 一阵念念有词,有听不出说什么。先生的这些什么咒啊的,就是我表弟念个英语都没人知道的。何必去深究他到底是在说什么呢? 然后就看着李叔把贡品中的白米饭连碗倒扣在河边。这个叫倒头饭,就是吃了你就走,或者你就安分一点。就是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意思。但是有些地方,倒头饭就是一般的拜贡也会用。我们这里一般的拜贡是不用这么做的。 他把筷子,鸡丢入了河水中。就是燃鞭炮,一阵锣鼓之后,就结束了。 唉,从来没见过他们又电视里的那种大场面。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李叔做的怎么看都比二叔有排场。如果不定要比较的话,李叔学习的是系统的道术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大家正准备散去,村里的人请李叔回去吃饭,李叔却走向了我,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金子吗?今天来……” “来玩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巧啊。李叔,怎么我出现的地方你就出现呢?” 李叔的笑一下僵了,上次在老家,我们老家那么多人围攻他一个,他走得还真叫落荒而逃啊。我可没有忘记,想要害我的人里,也许就有李叔。暗中人还没有出现的事情,我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人家请我来的啊。” 一旁的村民围了过来,一个老人家看着我问李叔,我是谁。 李叔开口就说道:“一个懂行的徒弟,别看她年纪小,还是个女孩子,厉害着呢。” 一旁人马上就是目光怪异地看着我,我圆眼一瞪:“我才不跟你们这帮道士是一起的呢?我才不要当什么师太呢!告诉你,李……李叔,”接触那么多次,我还不知道他名字呢,“要是让我知道要害我的人是你,我就拿那秤砣塞你菊花里去。哼!” 他是触了我逆鳞了。我转身就走,身后的人一个个傻愣着。边走我边觉得我刚才的话说重了。要是暗中人不是李叔,那么我不是很尴尬吗?不过听着身后没点声音,估计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菊花。 第十六章金线棺 自从在河边再次与李叔相遇之后,我对李叔是越来越疑惑了。这座城市这么大,哪里可能这么巧啊,一次两次三四次都遇到了他。 现在已经知道了,暗中人想要炼小鬼,而且指定是用纯阳命的女孩子或者是纯阴命的男孩子的魂。还知道,人家是高手啊。 我的工作就是泡在网上的,自从知道了这两个已知条件之后,我就开始留意网上这方面的信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在一个论坛上,看到了网友上传的家族里的手写本的道法类书。虽然看得不是很懂,但是其中有提到用纯阳命女孩子或者纯阴命男孩子的血可以让僵尸苏醒,用他们的魂炼的小鬼,就可以控制那个僵尸。 我马上联系了那网友,人家的答复竟然是,这书是家里的,太爹的,太爹人早就不在了。他也没学过这个,也不懂。 我也只能打印了关键的那几页,想跟堂弟商量一下。人家可好,去表弟那边玩去了。 晚上,我让他和表弟一起过来吃饭。当着我哥,堂弟,表弟的面就发飙了。二叔让他来市里可是保护我的啊,又不是让他来这个吃喝玩乐的。 堂弟理亏,呵呵陪着笑,说绝对跟着我。我这才气顺地把那打印稿拿了出来,大家一起研究。 表弟说道:“就算现在知道了他要这么做,可是有什么用呢?我们又不知道他是谁。又不可能靠着这些就去报警。” 我说道:“我们可以反着推理啊。现在已知,他需要纯阳命的女孩或者纯阴命的男孩子的魂来炼小鬼。那么他的目的就是复活僵尸,控制僵尸。那么我们反过来看,他需要两样,一个是纯阳命的女孩子或者纯阴命的男孩子,二,他需要一个僵尸。” 我哥问:“那他要僵尸干嘛?”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人家恋尸癖,想找个僵尸谈恋爱结婚呢?”我说着,“我们找到僵尸的话,就可以反过来找到暗中人。” 我哥眼睛瞪大了:“哟,我妹聪明啊。”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没了。还聪明呢。保命要紧。” 表弟一惊,道:“僵尸还不简单吗?上次那高中里不是说桃树下面又金线棺材,里面不就是僵尸吗?” 对啊,纯阴命和纯阳命的人很多,而僵尸不是遍地开花的。那么多事件都发生在我们这附近,不可能是巧合。那么就要考虑是不是那僵尸就在我们附近,他想就近取材了。 正在我们高兴着一个新突破的时候,一阵敲门声。那在客厅喂着宝宝的阿姨打开了门。听着陌生人说话问我在不在家。我急忙出去看看是谁来了。一到客厅就愣住了。那门外站着的不正是那高中的保安队长吗?就算我不记得他了,那保安的衣服他还没换呢。 刚说到他们学校,他就主动送上门来了。是巧合还是设计?不会是暗中人连我今天会看到这扫描稿都算到了吧。那他真是神仙了。 (亲们,网络上确实有网友会上传家里祖传风水道法类珍本的扫描版的。有兴趣大家可以去看看。) 等客人都进来了。我们那边饭桌也撤了,都转客厅里来。保安主任看到堂弟两眼放光啊。如果不是了解,我甚至会觉得那是他爱上我堂弟了。 一群人坐定,保安主任先介绍跟他一起来的那个矮矮的男人。说那是那所高中的老校长已经退休的。我们小区离那高中也近,加上上次小区里的事情,要打听我也不算难。 几句寒暄之后,切入正题了。那老校长说,几个高中生趁着学校搞活动,给女生宿舍门口那桃树浇上汽油,烧了。等人发现去灭火的时候,桃树也烧得差不多了。 我就疑惑了,那桃树那么大,怎么就燃起来了呢。 老校长继续说道,那几个高中生被处分了。但是那桃树就剩个枯黑架子在那里了。桃树的重要性,那些新上来的学校领导并不知道。但是老校长却很重视这个问题。跟现在的校长说了,这件事,交给老校长处理。老校长听说了堂弟他们的事,就找上门来了。 虽然不肯定,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桃树下面很有可能就是一具僵尸啊。就像刚才我们推论的一样,暗中人想要纯阳名的女孩子,或者纯阴命的男孩子的魂和血来让僵尸苏醒,控制僵尸。而现在他们唯一知道的一具僵尸,出事了。 “好巧啊。”我说道。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当写小说呢?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的。堂弟也察觉了不对,问道:“那几个高中生的资料呢。我们想去问下他们。” 老校长叹了口气:“是几个男生调皮罢了。” 但是我们坚持,老校长也只能同意明天让我们见到那几个男生。之后老校长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傻乎乎地说:“我们明天去种桃树?” ------------ 第十六章 金线棺 表弟道:“铺水泥?用水泥封死,就算下面的东西醒了,也出不来啊。【,ka~ ” 我哥道:“就是,就算有人要帮助它,把水泥切开,那声音也能让人听到。” 堂弟沉默着,好一会才说道:“五千块,我们包干。不包括售后服务,这种事情,谁也不能保证售后。以后出了事,钱另算。” 丫的,他沉默就是再算钱啊。堂弟还是深得二叔真传呢。 老校长马上答应了,爽快得很。在他们离开之后,堂弟就蔫了,搭拉在那沙发上哼哼着。我问他怎么了。他说:“那老校长答应得这么快,一看就知道我那五千还不到他预算的呢。早知道我就说一万了。呜呜……好不容易有了业务,就这么赔本了。” 别说,这生意还真没赚多少。第二天,我们在附近请了三个农民工去了学校,把桃树挖了,再向下挖了两米,左右挖宽四米。 第一天,没有完成这个工程,入夜之后,表弟和堂弟就在那守一夜。用糯米在泥地里撒上一层。有用鸡血围个圈。他们这么做的时候,那些高中生都下夜自习睡觉了。等天亮,高中生起床的时候,农民工也过来继续往下挖了。 第二天的时候,堂弟就发觉那五千真不顶事。光买糯米都买了两麻袋,一百斤,三百六十块,请民工挖土方,就更贵了。那个坑挖玩就去了一千多了。加上他和表弟守夜买的零食,炒螺鸭脚什么的,就是三百多。这就这不多去两千了。这生意,估计会赔钱。 第一天的白天,我们就去找了那几个男生。我和堂弟在高中接待室里等着那保安主任把人带过来,最后来到我们面前的是三个半个的男生,一看就是吵蛋的那种。 老校长板着脸,就说道:“你们好好回答问题,要诚实。知道吗?这次你们闯了大祸了。” 其中一个男生就一脸拽样:“不就是一棵桃树吗?让我爸赔就行了。” 老校长那叫一个气愤啊。 堂弟一巴掌就拍在那沙发前的小几上,拉起袖子,露出那刺青,就吼道:“小子你拽啊!”他不是说普通话,而是用本地话吼的。可以说很有震慑效果。 堂弟继续问道:“谁叫你们烧的桃树?那桃树可是在林业局登记过的,你们是违法知道吗?”当然他不会说实话的,他坐牢那些年,相信也学了点法律的。 那些孩子分明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是一个老男人。” 我问道:“具体点,年龄衣着特征,事情经过,他说的每一句话。” 其中一个孩子说道:“是个四十五十这样的老男人,穿着灰黑的夹克。脸也黑黑的,手很粗。那天我们放学,他在学校后门那边拦下我们。说学校里的那棵桃树堵着女生宿舍的门,让小佳不能出来。我们是小佳的同学,我们想让她出来,就借着那次活动烧了树。” “不是那么简单的吧。”我说道,“再具体一些。”为什么我能肯定有隐瞒呢?因为那个小佳是因为怀孕被退学才跳楼的啊。几个男生,因为这样的女生不喝逻辑啊。 另一个男生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是小佳男朋友的兄弟。小佳男朋友也是听了那个老男人的话,才求他们这么做的。承诺事后个他们一百块。 没有想到哪小佳男朋友还真不错。比那些高中生怀孕了没钱去医院,就分手已经好很多了。 但是这个不是重点啊,重点是那老男人到底是谁啊? 我们回家分析了一下。已知1、那男人四十五十岁。靠,这范围真大。附近我们认识的懂行的人,二叔四十多、李叔也是四十多的样子、老钟五十多。都在这个范围里啊。 已知2、衣服是灰黑夹克。二叔经常穿旧校服,而且二叔也没那本事,可以不考虑。李叔有时候会穿灰黑色活着类似的夹克。上次我们去老钟那里,他穿的也是夹克,是土黄偏黑的。但是人家另一件是灰黑的也有可能吧。 已知3、脸黑手粗。这一点三个人都符合。二叔和李叔,经常去走山岭,看坟地的,脸黑手粗是一定的。上次那老钟给我看手相的时候,他那手也是粗得厉害的。 他们的信息算是一点用也没有了。 堂弟气急了,就说道:“他啊妈啊的,我做完这业务,我去蹲守李叔和老钟,见到他们我就扑过去,扒衣服。肩膀上有伤痕的,肯定就是!” 我先是一愣,然后就笑倒在沙发上了。注意,堂弟说的话,精简之后就是,扑倒,扒衣服。我脑海里出现了李叔那张老脸羞红着,扯着自己衣服喊着“不要嘛,零子,人家不要嘛~~~” 不过离上次和那暗中人碰过一次,并把他打伤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那人是老钟的话,他家儿子就是开诊所的,弄个好药,不留疤痕的,我们估计连这线索都要断了。 第三天的晚上,土方基本挖好了。吃过晚饭堂弟让我们今晚一起去帮忙。还老是在叨念着,这五千块真难赚啊。 高中夜自习下课后,子老校长喝保安主任的安排下,控制了学生,让他们不准出宿舍。我、我哥、堂弟、表弟就一起出现在那大坑旁。四周还有很多撒落的糯米,混子泥里。 堂弟这次是下了血本啊,下午就去狗市看了,选了一条纯黑的狗,六百块,取了狗血,让给人帮着烧毛。 他先将一捆红线丢进你装着黑狗血的保温盒里,制作成狗血的墨斗线。然后再那大坑里钉下桃木钉,将墨斗线绕着桃木钉,做成网,贴在了大坑底部。 然后我们四个人就一起往坑里撒糯米。太厚了上面的水泥会不坚固。太薄了起不了作用。我们只能一点点地用手铺。 我边蹲在那坑里,边说:“堂弟啊,你怎么就不像那电视里演的一样呢,直接拿着糯米,一撒,华丽丽到铺了一层。然后那墨斗线,也来几个空翻就订好了。” 要知道,刚才钉墨斗线都多难,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我们忙碌三四个小时的工作,在电视里,也就那么华丽丽的一分钟。 墨斗线的网铺好了,糯米撒了一层了。我也做不动了,直接坐在地上喝水吃烤鸡。我可以说现在的我的形象是:一个身穿一身黑旧运动装,头发沾着土。满手泥还有狗血戴着一次性手套,抓着鸡翅膀就啃,还外加是直接坐在地上的。 这是专职太太的形象?这是漂亮师太的形象?我觉得比较比那些挖土方的农民工还不如。 四周也没有水洗手,累得我那富二代表弟都放弃了以往的形象,跟我一起坐地上开吃。 四个人,消灭了两只鸡之后,终于回过点力气了。我哥站起来拍拍屁股道:“走吧,还能睡几个钟头。” 堂弟马上指着一旁的水泥道:“我们先铺层水泥啊。要不明天一早怎么跟人家民工解释那下面的墨斗和糯米啊。” 想想也是,如果是你,一大早看到一个大坑里有墨斗,有糯米,你会靠近吗?你靠去试试自己会不会被僵尸抓的几率上去跳跳吗? 最后,三个男人很认命地开了一袋水泥,伴上沙子,堂弟拿着民工留下的浆刀利落地铺浆。我就算了,当当监工就好。 看着堂弟那动作还是挺娴熟的,估计在老家的时候做过这样的活。等他们完工了,我哥发了烟,就这么沉默着看着今晚我们的努力成果,一个个灰头土脸就笑了起来。 我一只脏手伸过去,朝着堂弟就说道:“老板,结账。钱拿来。” 堂弟愣了一下,嘴唇哆嗦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憋了好久才说道:“我就收人家五千,现在估计还要赔钱呢。我没钱给你。” 表弟实在,从他那据说是某某牌子,价值一千多,现在看上去也不过是抹布的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拿出了一百放我手里,道:“本来吧,体力工,应该多给点的。你看看我买的宵夜,你一个人吃了大半,扣了宵夜,也就这点了。” 然后那一百块,我们就拿去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粉店,要了四碗加肉的螺蛳粉,外加几罐啤酒,就差不多了。别人看着我们还郁闷呢,这农民工怎么就连女人都这么娇小,怎么扛水泥啊? 亲们,农民工确实很辛苦,赚的钱看着多,实际上是累得半死才换来的血汗钱。尊重他们! 等我们回到家已经是五点多了,洗澡,往床上一躺,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阿姨一个人带孩子加做家务买菜,也很辛苦,我就让她把孩子丢我妈妈那边去。反正我妈妈退休了,天天在家就只会八卦。 我能睡个一整天,堂弟可没觉睡。早上九点,他就出门去看民工们铺水泥了。对于最底的那层水泥,他的解释是,昨晚来看着没事做,就很朋友铺着好玩。两米的大坑啊,盖上了厚厚的水泥。为了稳固,民工还加了一些钢筋进去。做得就跟高速路的桥墩一样了。 ------------ 第十七章 办公室有鬼1 这个时候,我堂弟才知道水泥的很贵的,开支早已经超过了那五千了。【 在水泥基本铺完之后的晚上,堂弟又让我们去帮忙。最后一夜了,昨晚就收钱了。还是赔本的买卖啊。 我很有先知的穿着上次的脏衣服去了。就连老校长和那保安主任都来了。一旁还有着两袋水泥,就是我们今晚的工作。 堂弟在那中央先铺上水泥浆,然后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只瓷碗,再放入一枚铜钱。然后就抓过我的手,飞快地用刀片划开了我的中指。我吃痛大喊,手一缩,血滴在了那碗沿上。堂弟就喊道:“别动啊,滴错地方了。” 我说道:“不是说我的血能让他苏醒吗?还用我的血啊?” “这就是两极了,你的血可以让他苏醒,也可以克制他苏醒。哪天他要是真的醒了,你试着用你的血泡糯米,给他吃下去,保管药到病除。” “我可不想有那一天啊。”所以我乖乖地给他挤了一滴下,滴在那铜钱上,看着堂弟将碗反扣在水泥浆中,然后铺上水泥,全部填平。 完工了,老校长也是知道这行规矩的,给了堂弟一个大封包,说是辛苦他这么多天了。 堂弟接过封包哭的心都有了。这是他独自完成的第一个业务啊。从当初一个小问题也要打电话问二叔,到现在这么大的工程自己设计完成,还是自己收钱的。竟然是一个赔本的生意。 不过还好,回到家堂弟去洗澡,我就帮着他开红包,一数,一万啊~~~~惊喜啊~~~ 这么算来,堂弟这单业务最后纯赚了两千多块。 我也不忍心剥削他了,还是不要跟他要钱的好。不过我心里更在意的是那暗中人到底是谁。现在我们在明,人家在暗。人家是高手,我们是蠢蛋。 第十七章办公室有鬼 舒服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呢,我就在本地的晚报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则新闻。城市另一个区的一座写字楼中,有一个女职员跳楼自杀了。初步怀疑是因为和男朋友吵架有想不开自杀的。 这种事情,哪个城市一年没有个一两次啊。可是偏偏那女职员和我同一天生日。这我不想多想都难啊。 跟堂弟一商量,我们就在一个阳光很明媚的中午去了。中午我宝宝睡午觉,我才好出门啊。出门前,堂弟还是打电话给表弟了。人家现在算是名正言顺的情人关系了。所以出门叫上一声也是应该的。那个富二代一天到晚没事干,就知道打打麻将。一听我们要办正事就马上跟着出来了。 今天开车的是堂弟,他就是想开车过过手瘾,加上以往在老家都是开那破面包车,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所以我乐呵呵地开着车,我也乐呵呵地当太太,享受司机的服务。 到了地方,把车子停好了,就看到表弟已经在那写字楼门前的石椅子上端着奶茶等我们了。看看这就是我不反对他过来的原因。免费的钱包,谁不爱啊。 三人边喝着奶茶,边往楼上去了。报纸上说是从顶楼跳下来的。可是这个写字楼共有小公司,一共六个,有占一层的,有占两层,有当仓库没人在这里的。我们也不知道那女职员到底是哪家公司的,应该去哪里查起。 只是进了电梯随手按下一个8楼。8字吉利啊。 堂弟一边吸着奶茶一边说道:“你们不觉得这电梯里有点冷吗?” 别说,好像还真是。电梯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不过很多建筑都有这个现象的,只是这楼刚出事,加上我们又是冲着这事里的,心理有点疙瘩,瞬间心跳加速了。 等我们到了8楼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是一个小广告公司,美女还真多。我上前拦下一个问道:“小姐,我想问一下,那个跳楼的妞是你们公司的吗?”报纸上没有写真名,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只能这么问了。 那小姐白了我一眼,就走开了。堂弟急忙上前几部拦下她:“喂,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啊。” “你神经病啊!”那小姐真不礼貌。 平时我还真没受过这气,正要发飙,表弟就拦下了我:“看我的,你们楼下等着去。”说着他充满自信地走进了那小广告公司。 不得不佩服一下表弟,他把富二代的优越性发挥得很好,也让那些美女们一个个都展现出自己美好的一面。 所以我和堂弟在楼下的车子中等了半个小时之后,就看到表弟挽着一个高挑漂亮的美女的手下来了,还上了他开来的那车子。然后人家扬长而去。 堂弟脸上沉了下去,这算怎么了啊? 外加我煽风点火道:“你男朋友是双啊?” 堂弟冷着脸,拨下表弟的电话,可是那边却是直接挂断了。堂弟这回没什么号脸色了,冷冷地说道:“回家,你宝该醒了!” 我宝宝睡午觉醒来之后,只要告诉她妈妈在忙不在家,她会很乖地跟阿姨穿衣服,吃午点,自己看一会动画片的。 他正要启动车子,我就使劲拍拍他的手,嚷道:“李叔!”那正走进写字楼的,不正是李叔吗?黑灰夹克!错不了! 我没有犹豫,下了车子,也不管脚上那八厘米的高跟鞋,就朝着他追了上去。其实吧,追上去之后要干嘛,我也没想好,只知道要追上去,不能让他跑了。 想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一次两次,还三四次的让我们在这样的场合见到李叔。一定有联系! 可惜我的速度还是慢了,在我冲进那写字楼的时候,看到李叔已经进了电梯了。电梯的灯显示着他按的是地十一楼。我赶紧按下另一部电梯,很幸运啊,另一部电梯正好是空的。 堂弟也跟着我冲了上来,在电梯里我们一合计,说不定李叔就是来收那女职员的魂的。不是说纯阳命女孩子的魂可以控制那苏醒的僵尸吗? 在电梯里,堂弟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表弟回拨了。可是这会我们正在办正事呢,堂弟就直接挂断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即将面对李叔还是因为堂弟生气了。 哦,傲娇的小受受啊。 电梯门一打开,我们就看到李叔拿着罗盘,走在那过道上。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现在很多办公司的人都信这个的,在办公室里放神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是一家卖电脑耗材的小公司,一旁还堆着油墨白纸什么的,空气中有着碳粉的味道。一个穿着超短的短裙,身材还s得让人嫉妒的美女,笑盈盈地端着一杯水走向李叔。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堂弟已经冲了上去,大声喊道:“李叔!” 一时间李叔回过头来,那美女却是惊得僵住了脚步,就这么被堂弟撞到了。美女手中的水也顺势泼了出来。 呃,当然别想到就跟电视里一样,那些水就想有生命一样朝着李叔的脸上泼去。 实际上,那些水撒了出来,泼在了李叔的裤脚上。可是堂弟还是厚着脸皮地说道:“李叔,你衣服都被泼湿了。水很烫的。”边说着边扯开李叔的夹克。 我赶紧溜一边去。我严重声明,我不认识那个扑上去扒人家衣服的禽兽。不认识!绝对是不认识! 李叔慌了神,很快镇定地将堂弟推开,就吼道:“你干什么?发疯了?” 堂弟却又扑上去,扯也扯开了李叔的夹克,连着里面的衬衫扣子都扯开了。“李叔,别烫着啊。” 一旁的美女连忙解释道:“那水不烫,只是有点暖而已。” 堂弟停手了。因为李叔的肩膀已经被他看光了。我躲在角落也没看到,就听堂弟说道:“呵呵,是吗?我这不是关心李叔吗?” 看着事情结束了,我也走了出来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李叔没好气地一声冷哼,拉好衣服,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来玩!”我说道。 一听就是假话。李叔也能隐约猜到了我们来的目的,整理好衣服之后,就说道:“跟我来吧。” 我们也就跟着李叔身后,看着他看着罗盘。我还是看不懂罗盘,只能东看看西看看,顺便享受一下那些办公室男职员看我惊艳的目光。呜哈哈,我就是年轻漂亮的师太! 堂弟则是伸着头,看着李叔的罗盘。这次出来,他也没有带东西,毕竟我们一开始也敢上来就看罗盘吧。要不人家不当我们疯子啊。加上堂弟和我这形象,怎么看也不像是风水先生啊。 走在后面我扯扯堂弟的衣袖,他就回头低声跟我说道:“不是李叔,没伤。” 不是他?我微微一惊。心中想着不是李叔,也不可能是二叔,那么就只有剩下的那个答案了。老钟!人不可貌相啊,所以我也不敢说老钟的形象看着就是好人。 走道走了一圈了,也没看他们在哪里停下来,或者有什么异常啊。李叔收了罗盘对陪着我们的那主管说道:“我晚上再过来看看。今天就先这样吧。” ------------ 第十七章 办公室有鬼2 走道走了一圈了,也没看他们在哪里停下来,或者有什么异常啊。【 李叔收了罗盘对陪着我们的那主管说道:“我晚上再过来看看。今天就先这样吧。” 那主管连连点头,又看向我和堂弟。李叔说道:“他们也是知道事情的,放心吧。” 那主管这才几步走回了一旁办公室对里面的帅哥美女说道:“呃,李师傅晚上过来看风水,也许会移桌椅摆个局什么的。大家今晚就不用加班了。” 李叔低声跟我们说道:“那个女职员就是这里的人。” 哦~~明白了。这是闹鬼了,请李叔来看呢。却怕其他职员有心理负担,所以说是改风水来的。 从那写字楼里出来,表弟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堂弟依旧臭着一张脸,不理他。 李叔问我们晚上要不要过来,我正想答应的时候,堂弟说道:“先说我们算思美身份先啊。现在我爸不在,我也算自己做业务的了。这钱怎么分还是县说清楚吧。” 果然,贪财是会遗传的。李叔还在思考着,堂弟就说道:“就算我们业务水平没你离开,可“是我们人多啊。我和我姐……” “还有我!“表弟插话说道。 堂弟白了他一眼,还是默认了他也来。堂弟继续说道:“我们三个人。五五分。你一个人五。我们三个人五,怎么扬?你很赚钱了。“ 李叔一个冷哼:“和你爸一个样,你们不来就算。“说着他就很拽的离开了。 我们都愣了,就看到堂弟厚脸皮地说道:“那四六吧。我们三个人只拿四啊。不行就三七吧。” 本以为李叔会生气离开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停下脚步,就说道:“成交。晚上十点在这大门等我。” 我又一次愣住了!这李叔也是厉害的啊。 回家吃过晚饭,交代好事情,我们三个就出门了。我哥本来也想来的,但是宝宝一直在撒娇,他只能留在家里稳定宝宝情绪了。 十点,写字楼里,就算是加班的也都离开了。加上这里刚出人命,也没有人愿意多做停留的、但是也有一些保安什么的在。 我们很快就等到了李叔。他背着一个挺大的包包,估计里面都是装备。相比之下我们这就一个小背包,太寒碜了。 李叔看着我们,低低说一句:“三成都亏了。你们当来郊游呢。” 我说:“上去吧,早点完工,早点回家。” 李叔说要等那个主管来。我就郁闷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不管人员越来越好吗?安全性也能高一点啊。 可是李叔的意见是:“你不做给人家看,人家怎么知道钱花在哪里啊。还当我们是来骗人的呢。”在那主管也到了之后,我们就一起上楼了。 大家上了楼,主管打开了灯。李叔拿着罗盘四周看看。可是一片太平啊,没什么动静。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异常。 堂弟就想放他那脖子上的槐木牌里的小鬼出来帮忙找找看看。可是李叔却制止了。他说:“你那个小鬼,没什么心机,没戾气。如果按女鬼有怨气的话,只怕会利用那小鬼,反而害了小鬼的。” 毕竟那小鬼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炼小鬼。 李叔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白瓷碗,在茶水间装了水。腾出一张办公桌,据说就是那女职员以前用的办公桌,接着拿出了筷子。 立筷问鬼啊。堂弟就在我身旁低声说道:“哼,这招我也会。” 表弟也想凑过来和我们说话,堂弟却别开脸不理他。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懂行的人立筷问鬼呢。好奇地不得了。可是李叔直接跟我说:“金子,站那边去,西北角。” 靠,歧视纯阳命的人,能不能去告他啊。堂弟看看李叔放在桌面上的罗盘,将我扯到了位置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位置,就乖乖站着。 李叔开始点香,烧了几张纸钱,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地将筷子立在了水中。没有像上次那假神 婆一样的羊癫疯,然后看着他轻轻放开了筷子。 “啪”筷子倒了。我和堂弟一下扑哧笑了起来。还以为李叔有多牛b呢,也就这样而已。 一旁的主管也急了,问我们怎么回事啊? 李叔缓缓说道:“这附近里没有魂,那个女职员已经不在了。” 堂弟毫不客气地说道:“李叔,这样跳楼的人,就算成了鬼,到了另一个世界去,立筷也应该能问得到吧。让我试试吧。说不定你没成功,我能成功呢。” 说也他也不客气地将李叔挤开了,自己站在那办公桌前。我站的位置离他们相对远了一些,也没有跟我说话。我很想问问,堂弟又几成把握。毕竟在我知道的事件中,他立筷问鬼,只成功过一次啊。 人家李叔都没辙的事情,他要是成功了,那只能说明,他业务水平比李叔告,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说明,他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表弟也有些紧张,毕竟堂弟那点斤两他也知道。万一弄个什么恶鬼来,我们可都没办法啊。 只看到堂弟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枚铜钱,铜钱很亮,他那左耳上的白金耳钉更亮。那画面说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他端起瓷碗,将那铜线放在了瓷碗下面,右手两指将筷子扶正。其实立筷问鬼没有什么专业手法,各家有各家的作法,只要能请到鬼就成。 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将脖子上的槐木牌取下来,沾了沾那碗水,往四周洒洒,让办公室四个方向都有水滴。然后缓缓放开了右手。 紧张啊,筷子立起来了。但是只有一秒钟,就啪的歪倒了。 这时堂弟脸上也难看了,李叔一个冷哼道:“毛都没长齐呢!你们几个就那么点水平,能活到今天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说着他就再次站到了那办公桌前。堂弟却依然脸皮厚的,将自己放在碗下的铜钱取了回来,要知道现在这铜钱能回收就回收了。以后能用的地方还多着呢。 一旁的主管更加紧张了:“这怎么好啊。好端端的跳楼死了一个。另一个要不是被人拦着,也能跳了。” 原来他这么紧张是因为新闻说的一个之外,还有一个未遂的。这种跳楼未遂的,中国几乎天天有,新闻也刊登不过来啊,当然就没有写上了。 我连忙问道:“另一个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李叔沉着脸道:“是一个纯阴命的男人。” 我下意识地像旁他们这边靠靠。我现在站的位置就是离窗子不远啊。要是我也糊里糊涂地从窗子跳下去了,他们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抓住我啊。 堂弟也不示弱,晃晃手中的槐木牌,道:“哼!我还有办法。” 李叔依旧沉着脸,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找不到那个女职员的魂,才是我们最担心的。 堂弟将左手中指放在嘴里正准备咬下去,又停下了动作,转向了办公桌上的一边裁纸刀。咬下去伤口不规则,不要愈合,还很痛。划一下下,会比较容易一点啊。 看着他用自己带着血的指头捏着槐木牌,低声对着槐木牌里用哄孩子的声音说道:“宝宝,宝宝睡醒了吧。帮哥哥个忙怎么样?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女人的魂。刚死两三天呢。应该还在附近的。忙完了,哥哥晚上请你吃鸡蛋。要几个?哥哥都给。” 听说,婴灵或者那些小孩子的鬼魂都喜欢吃鸡蛋,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有说阴差也很喜欢吃鸡蛋的。都是水煮鸡蛋排第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槐木牌也没有什么动静。不用想着什么看到鬼飞出来的画面。我只看到堂弟不知道几遍重复着这次话,那就是哄孩子啊。要把那婴灵哄好了,人家才肯给他做事。 李叔在一旁看着,沉着的脸缓缓松了下来。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四个男人,除了堂弟都挺紧张的样子,特别是那主管,腿都哆嗦了。声音哆嗦着说道:“鬼,鬼,鬼说话了。” 原来是那婴灵说话了啊。上次大家都听到他哭,我就没听到,这回也一样,大家都听到他说话,我也没听到。 “他说什么?”我问着,堂弟放开了槐木牌,重新挂回了脖子上,道:“他说附近没有什么鬼魂。只有街对面那家卖水煮蛋的身后有个鬼孩子在盯着蛋,让我们一会给他买。” 李叔拖过一张转椅,坐下来抽着烟,道:“看来我们来晚了。那女职员已经被人收走了。” 既然没鬼,我也大步走了过来,也挑了张椅子坐下,道:“是暗中人做的吧。对我没下手成,总要下手成功的。” “他对你下过手?”李叔问道。估计这李叔也不知道那秤砣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证实李叔不是暗中人,那应该可以拉拢过来的,我大致说了一遍。李叔点着烟,大口大口吸着。 李叔转身对那主管交代了一下,收了人家的红包,就带着我们下楼去了。 ------------ 第十八章 太平间1 在电梯里,李叔一直盯着堂弟脖子上的槐木牌,几次想问又不敢问的情况。堂弟缓缓开口道:“我真的不会炼小鬼。我爸也不会。这个小鬼是跟在孕妇肚子里死的婴灵,没法投胎,我就只能这么养着了。” “养小鬼和炼小鬼有什么不一样啊?”被堂弟故意忽略了很久的表弟问道。 堂弟一生冷哼还是没理他。李叔帮着回答道:“养小鬼是不能有私心的,只是对他好,让他留在身旁,有个去处。炼小鬼是用一些阴邪的方法,控制小鬼,提升它的戾气,让他去帮忙做事的。在按个过程中,小鬼会很痛苦,却逃不走。它会恨它的主人,甚至会有反害了主人的那一天。” 下到楼下,堂弟就走向了那卖水煮蛋的摊子。在我们城市,十二点还在街头卖什么水煮蛋麻辣烫的小摊还是有很多的。堂弟要了两个,老板看着外面四个人,只要两个蛋,还非要用一次性碗分开装,嘴里嘀嘀咕咕的。 我就想,要是我告诉他,在他摊子旁边一个小鬼一直看着他的水煮蛋,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嘀咕出来呢。 买好蛋,堂弟朝着李叔伸手,让李叔给支香。也许的门派不一样吧。李叔身上都带着香和纸钱的,堂弟却很少带这个。 堂弟点上香,将其中一个水煮蛋放在了角落,再在那碗的左上方插上那支香,低声说道:“小朋友,吃蛋了。你一个人的话,可以早点去投胎啊。要是找不到路,可以去告诉他。”他指指我表弟,“让他转告我,我给你带路。” 表弟在一旁听着那脸就绿了。 我好笑的靠近表弟,道:“告诉过你,别得罪零子的。看吧,报应来了。” 一旁那买水煮蛋的一听我们这话,急急推着自己的手推车,马上换地方。 要回家的时候,我自己开车回去了。表弟跟着堂弟走的。这个我最乐意了。要是那小鬼要找堂弟帮忙带路去了我家,冲撞了我宝贝可不行啊。就让那小鬼去找他们两好了。 李叔也跟我说,有什么事,可以叫他一声,他就住在市区附近。要是出事,他比二叔来得快。 在确定李叔不是那暗中人之后,我对他就多了很多的信任。总觉得在这种时候,本来事不关己,他完全可以高高挂起的。可是他却愿意帮助我们。 二叔虽然懂得也比较多,但是二叔这段时间身体一直没有好转过来,我们几个正如李叔说的那样,经历那么多事情,还有命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好了。我们需要一个指导我们的长辈。而李叔就是最好的人选。 第十八章太平间 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堂弟也回了老家两次,都是当天去当天回的。二叔的身体也渐渐好了一些。不过要是说堂弟回家是为了看二叔,那还不如说他是回家玩的。毕竟老家的河边鱼,城市里是没有的。老家的野莲藕,城市里是没有的。老家的鸟粥,城市里……有,二十五块一小碗。还是趁着周末回老家弄几只,自己煮吧。 我的小家伙也开始学习走路了,三天两头摔得鼻青脸肿的。 小区里一些闲言闲语也出来了。有说我堂弟不务正业的,也有的更过分的说我堂弟是我包养的小白脸的。一些熟识的,也好几次跟我说,怎么就养着自己堂弟,这算什么事啊。 我当然没有说我堂弟是在保护我,要不,哪天一个不小心,来个小鬼我的魂就没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顺便说的好,引起恐慌了,说不定我还会以造谣罪,被关拘留的。 不过堂弟也不是完全没事做,平日里除了玩玩剑三,也开始努力学习了。要不他那点业务,只怕我没保护好,自己都填进去。他学习的项目一是跟着表弟报名了一个实战格斗班。他还是那个观点,暗中人是人啊!下次再遇见了,打个残废,什么事都没了,天下太平了。 下午就玩剑三,继续他的跳崖事业。(我不玩剑三,我不知道。只是老听他说,每次走到一个地方就要跳崖重来。) 晚上就在客厅拿着他的罗盘,跳一会“探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半夜的时候,就开始对着爷爷的图册画符。可终究还是画出一张张废纸来。 不过李叔也不错,给我堂弟介绍了两次业务,都是接医院里的丧葬。城市里现在办葬礼,都有殡仪馆全包办的。殡仪馆里也有合作项目的道士一条龙服务。这段日子,那合作项目的道士的徒弟生病了,堂弟就去给人打打下手。 去了两次,堂弟就能画出燃火符了。 那天晚上,我宝宝刚才游乐园回来,他就兴奋地拉着我们一家四口(加阿姨)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拿出一张符纸一抖,“哗”真燃起来了。而且火苗还是从那红红的字上最先燃起来的,那视觉效果比电脑很厉害啊。 我惊讶地说道:“不是说我们这附近都李叔和二叔真正懂行吗?怎么那殡仪馆的道士也这么厉害,还教会你这个啊。” 堂弟一个冷笑道:“真没看出来。” 我哥上前看看,他那些符纸,研究了一会道:“是磷。这些符用磷画的。” 得,看来那殡仪馆的道士就和堂弟当初对着先人念英语一样,都是骗人的。 一场魔术结束之后,堂弟就问我有没有谷子,他明天还要去帮人家出丧的忙,带点谷子到时候去阴气的。他从老家带来的早在前几次就用完了。 我问:“大米行吗?在米缸里。” 堂弟换了个问题:“黄豆有吗?黄豆也行。” “打豆浆的黄豆有。在橱柜第三个门。” 堂弟马上去了厨房,我也跟过去看他拿黄豆,边问道:“黄豆也行啊?” “黄豆也是至阳的,不仅能去阴气,还能辟邪。就是在农村,谷子比黄豆容易拿。” “为什么黄豆就是至阳的呢?”我纯属无聊的问题,堂弟也给了我一个无聊的答案:“黄豆打豆浆,最早的豆浆机为什么叫九阳?因为九阳就是至阳的意思啊。比你八字纯阳还厉害。” “那为什么叫九阳不叫八阳?” 堂弟愣了一下,道:“因为豆浆机起正式命名诞生那天,是个大阳天。八字纯阳之外,加上天上的一阳,就是九阳。” 呃……就知道堂弟绝对是骗子! 殡仪馆里也有太平间。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人死之后,就拉到殡仪馆,整理仪容之后,就盖上白布,放在悼念厅的床上,供亲人悼念。一般是死后第三天火化。要是当天人多或者有什么事情冲突的话,晚一天也是有可能的。 堂弟那天去殡仪馆没到中午就回来了。我问他怎么不用去念经了。他说:“那家人当天晚上就把人烧了。”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这里也有。一些特殊死法的人,是当天就要送走的。 可是堂弟却在后面补上一句倒:“他们甚至没有等化妆师化妆,就塞钱,连夜烧的。” 我犹豫了一下道:“呃,会不会是怕亲人伤心啊。怎么死的啊?” “说是发烧病死的。是一个五岁小男孩。” “小男孩?!”我惊了。要知道我们这里这样的小孩子夭折的话,一般不火化的。有钱人家,或者的家属强烈要求才会下葬。有些甚至直接交给殡仪馆,亲属不过问了。不是说就不爱孩子,而是中国千年的文化遗留。在农村,这样的孩子夭折,甚至只是用篮子一装,在荒山上直接草草埋了。 可是一个小男孩,如果说家属留在殡仪馆就不管了,还有可能,怎么会塞钱连夜烧了呢? 堂弟想了想,又说他要出去一趟,这事绝对有蹊跷。烧得那么急,要是孩子的魂还在身体里,那孩子不是很可怜吗?就算死了,他也还能感觉到被火烧,让他死了还不安生,还要再痛一次。 因为牵扯到了孩子,我作为母亲那母性的爱又展开了,决定跟堂弟一起去看看。宝宝睡了,让阿姨帮忙看着点,我和堂弟就出门了。 堂弟直接开着我的车子去了那殡仪馆合作道士的家里。那道士就住在殡仪馆背后的砖瓦房里。 一进他家就看到了一口漆黑棺材。我们这里的棺材是出名的,那做工可真不是一般的呢。只是奇怪的是,这棺材有一头特别翘,特别大。 堂弟没注意这些,直接看着那道士的名字。“老宋,老宋。” 我学美术的,少不得研究一下这种手工棺材。所以就蹲了下来,看着那棺材。了不得啊,那棺材头还暗刻了纹路,描金正画到半。 突然一声吼声吓住了我,那人吼道:“别碰棺材。” 我震了一下,抬头起身看着那个穿着道士服的黑脸老男人。怎么做这行的脸都这么黑呢?堂弟现在还是白白嫩嫩的,他老了不会也是这么黑的吧。 我呵呵笑着,就说道:“这棺材不是刚做没,又没用。” ------------ 第十八章 太平间2 老宋瞪了我一眼,转向了堂弟。【 堂弟也不含糊,就问道:“殡仪馆昨天下午不是说有个人要送葬吗?不是应该明天才走的吗?怎么我去那边他们就说昨晚就烧了呢?” 老宋说道:“你还过去了呢,我今早都没过去,他们就打电话来说不用过去了烧去了。少了我四千块呢。” “那孩子怎么死的?”堂弟问道。 老宋依旧没好气的样子:“不知道,我又没过去。你去问那边去。”说着他朝我走过来,很明显的是想用身体把我和棺材隔开。我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棺材吗?在我们这里棺材当成艺术品收藏品卖的都有。棺材棺材,升官发财。那种做得小小的,坠着红流苏的棺材,好点的一个就要几百块呢。 当初学工艺的时候,老师还带我们去看过那种棺材的制作呢。但是我们看到的棺材都不会像这个一样,一头特别大。从横面看,就像一朵盛开的花。那些漂亮的描金,让这更像是艺术品了。 堂弟看着老宋有戒心的样子,拉着我就出来了。上了车子,才低声说道:“那棺材有问题。” “你不是没看吗?” 堂弟白了我一眼:“那金线描的东西,一眼就能看懂了啊。那是镇僵尸的。” 呃,我真没看出来那是符。我还以为是花纹呢。呃,这个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僵尸!看来堂弟这段时间的恶补学习还是有用了,至少能一眼看出那是镇僵尸的符了。不过他估计也只是能认识罢了。自己画不出来。 在车子上我们就分析了一会,最后结论是,那个小男孩是被僵尸咬了,所以才那么急着火化的。而作为殡仪馆的合作项目道士,老宋肯定知道这件事。就算他业务再不精通,也应该知道被僵尸咬死的,要马上烧掉。 那么既然小男孩已经烧了,也用不着那棺材,那么那棺材准备给谁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满脑子想这件事。喂宝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就喊道:“不是说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女孩子的血可以让僵尸苏醒,魂可以让僵尸被控制吗?我们一直以为僵尸就是那学校里的金线棺。说不定还有别的呢?如果有,老宋一定知道。所以才会准备那棺材的。” 我哥看着我,好半天道:“好假,你们当看林正英的电影呢?” “就是,一定是这样的。弟,吃快点,吃完了我们下殡仪馆太平间。老宋那种殡仪馆的编外工人,最好的藏僵尸的地方就是太平间。” 堂弟咬着筷子:“我也觉得假。” “去看看啊。” 就这样,吃过晚饭,给宝宝洗澡,看着宝宝睡觉之后,我和堂弟,我哥就一起去了。本来不想让我哥去的,但是他放心不下我们,还是一起去了。 殡仪馆,白天看着都恐怖的地方,晚上就更恐怖了。也许是因为有了重大发现,我就想打鸡血一样,竟然没觉得害怕。堂弟就弱多了,缩在我后面,低声道:“姐,天亮我们再想办法去看吧。为什么偏要晚上呢。” 我哥也说:“是啊,大不了叫表弟来,给殡仪馆的领导塞点钱。我们就能一个个好好看了。” 可是我兴奋啊,今晚不看,我睡不着啊。我瞪了那两大男人一眼:“你们不去,我去!怕什么,殡仪馆的太平间全是冰柜,有尸体就算是僵尸,也成雪条了。” 表弟来过这里几次,所以指着路,一下溜进了殡仪馆中。要知道殡仪馆这种地方,晚上只有一个老人守夜的,职员都会回到市区回家的。谁家会安在殡仪馆旁边啊。那老人听堂弟说,好酒,天天晚上喝个半醉倒头就睡。反正殡仪馆这种地方,就连小偷都不会光顾。 我们顺利溜进去,不是什么难题。比上次进学校容易多了。 到了太平间,那门是上锁了的,堂弟三下五下把门弄开了。看看,这就是当初坐过牢的人的实力啊。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我刚想进去,堂弟就拉住了我,说道:“等等。”就看着他往门旁放了点坟头土,算是给里面的东西打声招呼。然后跟我们说,让我们跨过门。我还以为是什么规矩呢。用手电照了照,才发现门离地一两厘米的地方,有着一条红线,就是堂弟常用的那种。 堂弟说那是老宋做的,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这里要火化的,都会经过超度的,要不就乱套了。 进去之后,我本能地想要去开灯,我哥就拉住了我的手:“你想让别人看到以为这里闹鬼啊。” 在太平间中央就是两张床,呃,给尸体躺着的。 左边就是冰柜。这么多冰柜,手电扫过去,插着卡片的都是有人,呃,不对有那啥的。 我正要动手拉冰柜,堂弟就说:“别啊,先测测啊。别惊了人家休息。” 堂弟拿出了罗盘,打着手电。我在一旁看着他就像跳探戈。好一会,也不见他有什么结论,我就问道:“就算有僵尸,那也是雪条状态。罗盘会对雪条有反应吗?” “也对哦。”堂弟收了罗盘,从包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红色的石头,石头上用红绳绑着坠下来。堂弟跳上那床,将石头坠下来。然后晃啊晃,就朝着那些柜子丢去。 “哒”一声清脆的响声。我问他怎么样?他说那个石头叫坠魂石。是他自己照网络上人家给的图片照着做的。威力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做成了没成他也不知道。僵尸就是死之前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尸体。那样他的魂也被锁在了身体里。 在这里的魂,毕竟不会多,坠魂石会被魂吸引,朝着魂去。其实吧,这坠魂石人家不是这么用的,很多时候是用来放在活人身上安神定魂的。 原来这个什么坠魂石就和堂弟一样不靠谱的啊。 堂弟走向冰柜,打开刚才坠魂石打到的那格子。紧张啊。会不会是僵尸呢?终于要和传说已久的僵尸见面了。激动啊。 我们三个人都凑了过去,手电筒下,那雪条是一具女尸。穿着普通的寿衣,堂弟口中叨叨念念一番,看向她的指甲。指甲干净整齐,短短的。没看出是僵尸来。 呃,我们也没有看她嘴里,不知道有没有牙。谁敢啊?就算再打鸡血,再来个十阳命,二十阳命,开挂加血我也不敢啊。而且毕竟是雪条啊。估计嘴唇也翻不开。 堂弟呵呵一笑,关了冰柜,道:“再来一次。” 亲们,知道我们第二次打开另一个格子看到的是什么吗? 靠,就是一条腊肠腊肉!这殡仪馆的人怎么这么厉害啊,拿这里当自家冰箱了。这肉解冻煮好了,谁敢吃啊? 堂弟还喃喃说道:“肉长期和尸体在一起,沾染阴气。吃多了会生病的。” “还吃多呢,我想着都要吐了。”我哥说着。 没人提再来第三次。因为事实证明,网络上的东西不可全信,堂弟不可全信,所以他照着网络上做出来坠魂石,更不可信。 我们决定无功而返,第二天直接找老宋去。 堂弟让我和我哥在左手抓一些黄豆,从现在站着的地方开始,走一步,丢一颗,夸出门把黄豆都丢地上。他自己就掏出一把纸钱,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照做了。反正就是让这里被我们惊扰到的鬼,不要跟着我们过红线,不要去找我们的意思。走一步,丢一颗黄豆不难。夸出门,手一松,黄豆哒哒哒一地大珠小珠落玉盘。 然后就看到堂弟站在那门里红线前,右手捏着纸钱,说着什么,就朝后一丢,没回头看,然后大步夸出门,随手带上门。接着“嘣哎哟~” 堂弟踩到黄豆滑倒了。我没良心地笑,我哥急忙去扶。堂弟咧嘴说道:“妈的,我今天回家装一麻袋的谷子来。还笑!还不是你说要来的!” 我也不敢笑了,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着。快到家的时候,堂弟才说道:“明天直接找老宋问,他要是解释不好那棺材,我就打到他解释为止。” 我哥笑笑道:“事情没这么严重。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为了钱。这社会就这样。找表弟去,他那败家的,不在乎在你身上多砸那几毛钱。让他给那个老宋个信息费,保管什么都知道了。” 看看,还是我哥沉稳,老练,能办事啊。比起我的鸡血冲动,堂弟的不靠谱,外加暴力倾向。我哥必然会成为我们行动的一个强大后盾啊。 所以,第二天中午,我,堂弟,表弟三人重新去到老宋那破烂屋子的时候,见到了让我们吃惊不已的一幕。靠,有这样的啊!! 我们到达老宋那里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因为惦记着这件事,就起床早了。 表弟也来了。估计是堂弟叫上的。两人的计划就是老宋一定知道点东西。金钱诱惑第一招,不行就开打,看他说不说。 怎么我就有这么暴力的亲戚呢。 ------------ 第十九章 竹签小人1 到了那里,首先看到的是一辆集装箱车子。【‘//车子正在关门,我们只来得及看几秒那满是描金的巨大棺材头。在车子旁,老宋一脸笑啊。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让他有这表情的,是他手中那一沓钱,全是红票票啊,一沓啊。 堂弟连忙问道:“老宋,这棺材要运走?” 老宋数着钱,头也不抬的应着:“当然,本来就是给山西那没老板做的。他儿子考了公务员,他拿这升官发财当贺礼呢。”(给活人送这种棺材不能说是棺材,要说是升官发财) 我们三个懵了。我忙问:“那棺材头的描金,可是镇僵尸的啊。” 老宋这才抬头看向我,看着那车子开远了,才说道:“我就是个作棺材办丧礼的,不会画什么画,只能照着那个《万物生》里的那种像符的花纹画的。这都能镇僵尸啊。妹子,你懂这个?” 我们三个一个看一个,脸红了。这笑话闹大了。 表弟最先恢复,呵呵笑着:“我们有事先走了啊。” 等我们三回到车子里,我就开始嘟囔了,数落着堂弟业务不精,还敢那么肯定的说是镇僵尸的符。 堂弟数落我,我自己的一个推测就肯定是僵尸,让他忙活两天,一切还不是我那自以为是的推论。 表弟也不知道帮谁。等车子回到市区,矛盾已经升级了。堂弟跟着表弟走,我自己气呼呼地回家了。 我站在电梯前等电梯的时候,电梯到了。出来了几个邻居。其中一个陌生人,穿着灰黑夹克,低着头。我心里还在气着堂弟,也没多注意。等我到了我家门口,就看到了门旁的一个竹子破布做的小娃娃。五六厘米高,做工粗糙。如果是以前我会认为是某个孩子失败的手工作品。而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隐约感到这个娃娃,没这么简单。 第十九章竹签小人 看着那竹签小人,我就郁闷了,该怎么处理呢?不过放在家门口总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就这么拿着它行不行。我犹豫了一下,打开背包翻翻找找,能找到合适的工具的只有那给我宝宝擦脸擦手擦屁屁的湿纸巾。拿着好几张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捏着那竹签娃娃的头,就转身下楼去。 我知道这个时候给堂弟打电话比较合适。虽然他是个六流的,但是毕竟比我懂得多那么一点点。 我来到了小花园,已经是大中午的了,这个时间花园里的老头老太太们也都回家做午饭去了。孩子们也都回家躲太阳准备睡午觉去了。 我就坐在那石椅子上,把那竹签娃娃放在石桌子上,看着她纳闷了。到底要怎么处理呢?烧了?不行,万一是什么下了符的,那不就跟电视上的一样,连着某个人一起被烧了吗?要是那某个人就那么正好的是我,我不就玩玩了吗? 丢了?不行,万一狗咬了,那对应的某个人不是也会疼? 埋了?这种风水类的东西不能乱埋的。买错的地方是要坏风水的。 放着了不理了?不行,万一小孩子拿来做游戏,那不是更糟糕。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妈妈拿着同样的竹签娃娃一脸愤怒地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筒里,还低声骂道:“怎么有这种东西啊。” 我马上喊道:“林姐,那娃娃怎么了?”都是邻居,都是全职太太,见面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那林姐看着我面前的娃娃马上喊道:“别让孩子碰那个。那种娃娃也不知道是谁调皮放了好几个在小区里呢。孩子看着好玩,伸手去拿。那竹签都没磨好,锋利着呢,一碰就出血。你还拿着干什么啊?丢了丢了。” “林姐,你们家的娃娃是不是放在家门口啊?” “是啊,我带我儿子去学钢琴回来就看到的。” 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小区里还有还几个人收到了这样的娃娃,而这个娃娃似乎能很容易让人出血。电视里不是经常演的吗?高手道士,一点头发和血都能控制一个人。那暗中人能炼小鬼肯定是高手啊。 我急忙问道:“林姐,你家汉堡是什么时候生日啊?” 林姐给我说了一个新历的时间,就赶着回家做午饭了。我急忙掏出了手机查了起来过。度娘除了有点傲娇之外,还是知道很多事情的。不一会我就找到了。那叫汉堡的小男孩是纯阴的日子生的。是不是纯阴时辰就不确定了,因为林姐没跟我说她是几点钟生的汉堡。 事情大条了,不联系堂弟不行了。就算和他吵架着,我也厚着脸皮给他打了电话。 他还算是有良心的,没有丢下我不管。 同时他也表示,他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要给二叔打电话咨询业务。 所以我们家那天的晚饭就成了讨论会了。我喂着宝宝,我哥、堂弟、表弟都在桌旁大吃大喝,边说着话。唾沫饭粒满天飞啊。 堂弟说:“这种娃娃,具体学名不知道。我爸也是听说而已。据说它可以通过沾上人血来控制某个人。是道法上的一种。这就是什么鬼怪,我们平时用的法子都没有办法制住它。它本身就是道家的法器。不过呢,运用风水位和五行相克的原理还是能排除这种娃娃的威胁的。” 表弟道:“那不就是斗法。” 我哥道:“对方是高手,我们斗得过吗?要不叫李叔过来看看吧。” 堂弟道:“我们先自己试试啊,不行再找李叔。也要信任我啊。” 我道:“因为你太信不过。昨天不是说那棺材头绝对是镇僵尸的符吗?原来……” 我哥朝我吼:“别说话!那事不准谁再提了。”表弟也已经跟他说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了。 我喂好了宝宝,交给阿姨,让阿姨带宝宝去我妈那边玩。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阿姨知道的好,还有我宝宝。我可不想以后我没当成师太,我宝宝成了师太啊。 我说道:“已知1,对方是一个学习系统道法的高手。已知2,他现在在努力加害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的女孩子。已知3,他的一切动作都在我们附近。从而推出……“ “你的推论什么时候对过啊。”堂弟马上打断我的话。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他能选择我们小区里几个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的女孩子家门口放竹签娃娃,他绝对是知道这些孩子的生辰八字的。什么人可能知道我们的生辰八字呢?” 表弟道:“警察。管户口的警察。” 我道:“我的户口本上的生日比我真实的生日晚了五天,这个不准的。我觉得是死神,死神能看人的时候,人的头上都浮动着人姓名,生死时辰的。” 我哥就敲了我的头:“你动画看多了!” “等等,等等,等等。”我给他这么一敲,突然想到了一些重点问题。我敲敲碗,道:“还有一个重点。暗中人已经弄了好几个纯阴命或者纯阳命的人命了。我们已知就要好几个,那么我们未知的也可能有。可是他还在继续这么做?为什么?要让僵尸苏醒,要炼小鬼,这么多小鬼,要是反了,把他吃过十遍都够了。” 堂弟道:“他没成功。” “一个高手,竟然也有失败的时候。”我说得那叫一个得意啊,然后结论道:“我觉得吧。他就是和我们差不多的水平,要知道这社会,还想找什么大师,小说里找去吧。所以,他就是个在路上捡到一本道法书的菜鸟罢了。怕毛。” 表弟看着他,点点头,道:“我觉得你小说看多了。” “我……哼!”这三个男人,没一点逻辑性!那么精彩的推论他们不鼓掌就算了,还这么打击人。小心我下次就不给他们当那唯一的光。 我气恼地夹了饭菜,到房间里,看宝宝玩去。任由着他们三个继续聊。 正安静着,就听到一阵吵嚷,接着就是有人跑动的声音。表弟一下跑进房间,就朝我说道:“有人要跳楼了,快去看热闹。” 哇!有热闹看!不到一分钟,我们全家都下楼了。亲们,别批评我们这种看热闹的人。在现实中,要是又这样的热闹,我想很多人都会和我们一样去看看的。 这个时候,在我们前面那栋楼十五楼的阳台防盗网外,一个小孩子抓着那不锈钢枝,站在阳台边上,看上去就是要跳下来的感觉。也只有那么点大的孩子能钻出防盗网了。 那是林姐的家,那孩子就是今天跟我说起那竹签娃娃的林姐的孩子,小名叫汉堡,是一个四岁的小男孩。 四岁的小男孩会跳楼?说贪玩还差不多吧。但是很奇怪的,他就站在那阳台上,脸朝外。阳台抬高,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我们下到楼下的时候。警察也来了,有警察冲上楼去,也有警察用大喇叭喊着,驱散附近围观的居民。物业的保安已经拿来了好几床大棉被,好心的大妈也抱来了好几床。几个保安还拉开了一张大床单,要是孩子真掉下来还能接住。 ------------ 第十九章 竹签小人2 人群中都在议论着,怎么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跳楼呢?警察也在问着,这孩子是怎么了。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我回想着今天的事情,汉堡绝对不会跳楼自杀的。那么就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有人在爱操纵着他。结合今天我们发现的竹签娃娃的功能,加上林姐也说了汉堡今天被那娃娃划伤了手。 我急急拉过堂弟低声道:“喂,这个孩子就是今天被竹签娃娃划了手的。你们去附近找找有没有那暗中人。他要收魂就肯定还在附近。我去找那个娃娃。” 说着我就朝着今天林姐丢那竹签娃娃的垃圾桶奔去。我第一次发现,我丫的厉害啊。高跟鞋超短裙也能跑那么快。 我奔到那垃圾桶旁,也顾不上会被扫地的大妈骂,直接将垃圾桶倒了过来。里面的垃圾散了一地。什么果皮啊纸巾的都有,就是没有那竹签娃娃。 垃圾桶的里的东西竟然也有人拿走了!看来他送出竹签娃娃之后,就一直等在这附近,看到有人丢了娃娃就赶紧拿走了。 他啊妈啊的,这么说来,今天那暗中人应该就离我不远。偏偏的我没发现!要是让我遇见了,我高跟鞋踩他**,我尖指甲抓他脸皮,我看他那什么来对付我。 也不知道表弟呃堂弟那边怎么样了。就他们对那暗中人的仇恨来看,要是抓住了,那肯定是往死里打的。最好别真的打死了,那问题就大条了。大个轻伤就行,最多让表弟家花点钱打点一下,能把人捞出来就行。 就在我准备离开去找堂弟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了那灌木下的玩具车。 小花园会有玩具车这个没什么,经常有孩子会玩得忘了把玩具藏在灌木里草丛里了。但是这个车子竟然还闪着灯。 我也顾不上姿势可能会让我的超短裙曝光(别想歪了,秋天了,超短裙下是厚厚的连袜裤,什么也看不到),我跪在地上,伸手掏出那玩具车。 玩具车上竟然用透明胶帮着那带着血迹的竹片。看形状应该是那竹签娃娃的手。那么就应该是汉堡的学了。 看着还在闪烁着的车灯,我愤怒地喊道:“他啊妈啊的朝个孩子下手,你是不是没孩子,没孙子,你断子绝孙的啊?有种那把刀出来,我站这里给你砍!还什么高手高手高高手呢?有种弄个什么撒豆成兵,弄个式神出,弄个会走路的纸人出来啊!玩个玩具车!我也会!” 反正就是气昏头了乱喊一通,我猜着他肯定能听到。 堂弟盒表弟听到我的声音也跑了过来,可是我们在四周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人物。汉堡还在阳台上呢,我们要尽快想出办法啊。 从我们下来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分钟了,可是汉堡就是一直站着没有跳下来,估计是他没有收到指令。只要把指令解除了就行了。 只是人家这样的系统道法,我们三个可都不懂啊。 看着那边高高在上的小汉堡,表弟犹豫了一下,道:“试试吧。大不了就是跳下来,下面的人接着。试试,也许他还不会跳下来呢。” 堂弟冲上家里,一下就又下来了。这个时候,小区里的人基本上都在看着热闹,电梯畅通无阻,他一个来回也就四分钟,然后看着他那着一张符,解开那带血的竹片,包了起来。 “你的符有用吗?”我疑惑地问着。他画的符,就没一次实验过。唯一那一次还是魔术表演的。 堂弟也没有多少把握,整天练习画符,也都是对着图画罢了。一点也不像那电视里演得,一边画,一边念口诀。爷爷也没有能好好教导他,到底他这么做对不对,也没人说一句。 不过现在也只能赌一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堂弟用符包好那竹签,然后想了想,对表弟伸伸手:“打火机。” 如果让堂弟弄个会燃火的符,还不是用磷写的。看着她用打火机点着那符合竹签一起烧了,我们都紧张了起来。这要是不成功的话,那汉堡就会跳下来了吧。爷爷比堂弟厉害多了,可是还不是有是失手的时候吗?万一堂弟这次失手了,汉堡跳下来了,那几床被子管不管用啊。 我们这边符合竹签还没有烧完,就听到那边又吵嚷了起来,接着就是欢呼的声音。孩子救进去了。听着孩子哭着喊妈妈,往防盗网里钻了进去。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堂弟最先欢呼了起来:“哇,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画的符管用啊!”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是那符管用,还是到时间了那孩子自己就会清醒过来。不过看着堂弟那高兴的样子,算了,不去打击他了。 我哥也找了过来,听我们简单说了事情,一个劲表扬堂弟。 人群散了,我们也都回家了。只是我多了个心眼,把那玩具车子带回家了。 在宝宝睡下之后,我就将那车子放在我的电脑桌前,研究着。 堂弟洗过澡,走进书房看到我还很奇怪的问:“姐,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到我玩游戏的时间了吗?” 我白了他一眼,朝他挥挥手:“过来。” 堂弟走了过来,看着我把玩着那车子,马上说道:“丢了吧,万一惹什么回家了,那可不好处理的。” 我皱着眉头就说道:“你看认真点!”我指指那车轮里的一点草梗。 车轮里有点草梗不奇怪,刚才这车子就是从灌木下扒拉出来的。我将那草梗从轮子下刮下来一些,放在一张白纸上,递了上去:“闻闻。” 堂弟看看,又闻闻,好一会才说道:“切口很平,是刀切的,不是自然脱落的。而且那味道……这个是中药。” “聪明。中药,老钟家的诊所。” “靠,明天我就去打死那王八蛋。起来,我玩游戏,你陪你幸福去。” 得,今天重大发现,就不跟他计较了。我起身边说道:“这电脑送你了,明天我买新的笔记本去。”让我送新的给他那是不可能的,这二手的还行。 第二十章不孕不育症 二叔的身体好了一些,在第二天就来到了我们家。应该是堂弟也跟他汇报了这一时期我们的事情了吧。毕竟就堂弟那点业务水平,要处理这么多的事情,没有人在后面指导也做不出来。 既然已经认定李叔的无辜的,甚至他是我们这一阵线的,所以晚饭的时候,我们叫了李叔一起过来吃饭。当然是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大排档。 在城市的亲可能都能理解。家里有客人来,在家里开大餐是毕竟麻烦的。毕竟做一桌子菜麻烦,桌椅碗筷什么的,吃完了还要清洁什么的。所以更多人是去大排档。 因为二叔也来了,所以也叫了我爸。 包厢里门一关,我就先说道:“不准抽烟!”我可是抱着我宝宝一起来的。就这样,我带着宝宝和阿姨,只顾着自己吃饱。听着那些男人们聊着天。 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分析了一遍之后,堂弟就说,他打算过几天再去那个老钟家看看。二叔一直沉默着,点上了烟,犹豫了好一下才表明了态度。他觉得还是不是老钟。大概是他们都不认识的人吧。 我心里吐槽着,怎么二叔就这么肯定不是老钟呢?难道他们有基情? 李叔也是沉默着,也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这顿饭就这么结束了。 二叔是打算当晚回去的,我们也不多留,让堂弟开车子送他回去了。 晚上很晚堂弟才回到我这里,还带着一个黑布袋装着的东西。一回来,他就直接洗澡渣剑三去了。我和宝宝在客厅玩,看着宝宝扯出黑布袋里的东西挥啊,打啊。我在厨房做着鸡蛋羹,准备给宝宝当宵夜,就听到堂弟的尖叫:“哇!幸福!这个不能吃啊!” 我声音惊得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出来一看,宝宝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小小的,也就三十多厘米吧,四十厘米不到。她正吧嗒吧嗒咬着呢。我就说道:“叫这么离开干嘛啊。这个咬咬吃不死人的。” 有宝宝的人都知道,孩子这个年龄,见什么都喜欢咬咬,磨牙齿啊。 堂弟从幸福口中抢救下那口水淋淋的桃木剑,我赶紧把我宝宝抱起来哄哄。失去了一个玩具,我要给她准备新的玩具,转移注意力。 堂弟一边擦着口水,一边道:“这个是我们家祖上祖宗传下来的呢。我爸今天才给我的。” 等宝宝不哭了交给阿姨喂鸡蛋羹,我才凑过去看看,说道:“这桃木剑怎么这么小啊?” “我怎么知道。” “那不是应该用黄布包的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这个怎么是黑布啊?”我好奇的拿起那布袋看了看。一下丢给了堂弟。“自己洗去!”什么黑布袋啊,那分明的就是黄布袋,只是不知道祖上哪位太爷爷用的,一代代穿下来就没人洗过。那布袋都变黑的了。 估计那布袋是遇水就能烂了古董。 ------------ 第二十章 不孕不育症1 第二天,堂弟穿着牛仔裤,黑色长袖t恤,薄夹克准备去会会老钟了。【、//他的腰间依旧扣着他那个腰包,左耳上依旧戴着他那定情的白金耳钉,后腰上插着那把桃木剑,用夹克盖住了。大概是他也对那黑布袋心理发毛吧,就没有用布袋套着。 恩恩,看着挺帅的。他在浴室里照照镜子,然后又去翻了我哥的墨镜带上。 唉~打扮这么帅有个屁用啊。人家小说里都是又帅道法又高的高手,他那点业务,算了,不打击他了。 周末,我哥没有上班,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在那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说跟我们一起去。反正周末宝宝有我爸妈看着,我们也放心的一起出门的。不出所料,下楼就看到了表弟那拉风的跑车。 有人免费提供车费,我也不会傻乎乎地提自己开车去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朝着附近镇子去了。雄赳赳气昂昂,我们向着暗中人进发,发出挑战。我们的口号是,道法拼不过,我们就拳头定江山。 呃,我可是和平主义者啊。 来到了附近镇子,照着记忆中的路再次将车子停在在中医诊所门前。当时诊所里只有小钟医生和一堆看上去四十好几的夫妻。 我们走进诊所就听着那夫妻一个劲地说,请小钟医生给支个招。 小钟医生说道:“我爸是给人算命的,我又不懂这些。我只能说,请你去大医院看看,找出不孕不育的原因才好对症治疗啊。我这只是小诊所,哪里治得了这种病啊。” “那上次那陈家不是你给出了主意,接了个女娃来养着,很快就怀上了嘛。” “那不是我们这里都这么说嘛。你们现在女娃也养着两年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没办法了啊。”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这时候老钟从外面遛狗回来了,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们,连忙招呼着:“你们几个是看病啊?里面等等,我儿子一会就忙完了。” 我们也不绕弯子,因为我们要说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人相信,大不了就打一架,进了警局拘留两天,要不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办?我们那点道行怎么跟人家比啊? 我从随身的小包包中拿出了那竹签小人,还是非常谨慎地将它装在了一个礼物盒子里,不能大意被它伤着了。 我甜甜一笑:“老钟师傅,我们找你的,这个是送你的。” 看着那粉嫩嫩,还带着粉丝带的礼物盒,老钟那张老脸一下僵住了,然后呵呵大笑道:“这什么啊?” 我打开了盒子,递了上去:“刚才我说错了,我还你的。” 看到那竹签娃娃,老钟眼神一变,警惕地看看我们几个,然后说道:“现在的后生啊,比我们这些老人家都要厉害了。这种东西,我看我们这附近,也只有你们几个做得出来吧。不过我送几位一句话,这命啊……” 堂弟是听不下去了,直接说道:“别装了,这个不是我们做的,而是你做的,我们今天可是找上门来的啊。要不,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就算堂弟冲动,他也知道不能打扰这边的生意,毕竟这件事小钟医生有没有参与可不知道。不能害了他吧。 我们的谈话也让那边的医生和病人注意到了。老钟看看那对夫妻,马上笑道:“哟,你们来了。正好正好,陈杰今天是你命好啊。你们不是老过来求子吗?这几位可是高人呢。别看一个个年纪轻轻的,他们可比我厉害多了。快快要问问他们肯不肯帮你啊。” 老钟这么一说,那对夫妻一下就跪到了我们面前。 这……这……这不对吧!小钟也站起来说:“虽然我是学中医的,但是我也知道风水阴阳是我们中国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们要是有办法,就让他们试试吧。” 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着那个陈杰说着,说他结婚二十年了没孩子,去医院也查不出个原因来,做试管两次,也没成功过。也按别人教的,接了女娃来家里养,可是这都两年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再过几年,他们年纪大了,没孩子只能离婚再找了。 这个没有生养的家庭,接女娃来养,我们这里叫“搭桥”。搭个桥让自己的孩子过来。这个女娃一般的孤儿,或者亲属间过继过来的。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搭桥的女娃也必须养着,而且要对她好。如果这个桥被抛弃,被虐待的,以后自己孩子也会受难的。 我哥拉我们几个一边商量道:“这是人家给我们的挑战。”他对堂弟道:“你会不会?” 堂弟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一时间懵了。估计他也没研究过这个吧。 我镇定地对还跪在我们身旁的陈杰夫妇说道:“你们还是去医院吧。试管婴儿,多做几次肯定能怀上的。”我朋友里就有,做了四次才怀上的。 那陈杰老婆哭着说道:“一次就两万多,家里早没钱了啊。要不,我们只能离婚了。” 我心里真想说,你们离婚关我什么事啊。但是看着一旁老钟那神气样,我就赌气说道:“那找他吧。”我拉堂弟过来,自己躲我哥身后去了。我堂弟也紧张了,支支吾吾好一会才大嗓门对老钟吼道:“老钟,先把那竹签娃娃说清楚。” 老钟咪咪笑着:“懂行的人都知道,我就算给人算什么时候发财的骗子,哪会什么竹签娃娃啊。我看你们才是高手吧。我猜你养着灵婴呢。” 他说着让那陈杰夫妻更坚信堂弟是高人。围着我们就没让我们走。这么一闹,我们也只能先推出那诊所。本想等陈杰走了,我们再去。可惜陈杰压根就扯着我们不走啊。非拉我们去吃饭。 这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最软。一餐饭下来,堂弟同意帮忙试试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家里,大家在我家吃饭都没有多说话。压抑啊。这不孕不育症怎么治啊。 吃过饭,堂弟打电话给二叔,和二叔说了好一会。我问怎么做? 堂弟说:“我们家一直都在农村的。城市里的业务做的也不是很多。这种事情在农村,就是在婚床前埋个倒口的碗。一年里要是怀上了,就供个灵婴。这个孩子是他们命里没有的娃,所以是要供灵婴的。灵婴以后就是他们孩子的魂,要是不供,生出来的就是脑瘫。” “那就让他们照做啊。” 我哥就笑了:“农村能这么做,现在做不了了。家家楼房水泥地,怎么埋碗在床头?” “呃,也是啊。”我们一下就蔫了。 堂弟想了想,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比我们老家更接近城市,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李叔的答复是床的四个脚下,垫红纸。床头在女人睡的这边倒扣一只瓷碗。瓷碗下也压红纸。一年内要是怀上了。就在碗上供灵婴。要是碗碰坏了,那就是孩子不愿跟他们。到时候就在想办法了。 “那灵婴呢?上哪找?”我问着堂弟。 堂弟也犹豫了。其实很多亲都会说,堂弟脖子上是槐木牌里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吗?你们是没亲眼见他对那小鬼的模样,不知道啊。虽然不常看到他和那小鬼有什么沟通,但是我只是,他心里想着的是将那个灵婴炼小鬼的。 虽然说炼小鬼是很缺德的时候,但是看着那暗中人那么高的业务水平,我们没法比啊。而且说认真的,学这一行,谁不愿意自己有进步啊。堂弟还年轻,就那么的歌小伙子,等他到了二叔那年纪,估计道行也比二叔厉害了吧。那个时候,如果要炼小鬼的话,还要再抓一个,不是很困难吗? 我拍拍堂弟的肩膀,说道:“如果你真想帮陈杰夫妻,就跟那小鬼说说看,他要愿意,就让他走吧。其实我不赞成你炼小鬼的。那东西邪性。那天真把你吃了,还不吐骨头的。” 再说,灵婴哪里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呢?要是没有灵婴,生个脑瘫,还不如不生呢。 那天晚上,我码字很晚,出房间喝水的时候,就看到堂弟在阳台。 他扒在围栏上,围栏上放着碗,碗里有三只鸡蛋,碗的前面还有点着一只香。 我走了过去,在阳台的玻璃门上敲了敲,示意着问他,我能不能进阳台。他打开了推拉门,我就闻到了浓浓的烟味。家里平时为了照顾宝宝,我都不让男人在家里抽烟了,也没见堂弟抽过烟,看来他自己也为这件事心烦着呢。 我看看那鸡蛋就知道是给小鬼准备的,就问道:“那小鬼怎么说啊?” “他不理我。”堂弟说着,用手指戳戳那碗里的鸡蛋,“为什么都说灵婴爱吃鸡蛋呢?我摆着这里那么久,鸡蛋还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不吃得到。” “你看不见鬼吗?”我很好奇。因为好几次都听堂弟说他能看到那些东西啊。 “有时候看得到,有时候看不到。我八字也不轻,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话,我也看不到听不到的。那些风水先生很多时候,都是靠罗盘来确定的。不是靠眼睛。” ------------ 第二十章 不孕不育症2 大半夜的,我还没有心情跟他在阳台上谈鬼。【 要不一会不敢睡了。所以我很快就会房间睡去了。也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跟小鬼达成协议。 陈杰夫妻似乎很着急,第二天就来了电话。中午我宝宝一睡着,堂弟就让我开车出去,去陈杰家了。 估计着他已经做出决定了。就算他确实舍不得,但是小鬼要是真想再找个妈妈的话,他也不好留人家啊。这样对小鬼也不好,以后小鬼要是怨恨他的话,说不定还会给他找麻烦呢. 陈杰夫妻似乎很着急,第二天就来了电话。中午我宝宝一睡着,堂弟就让我开车出去,去陈杰家了。 估计着他已经做出决定了。就算他确实舍不得,但是小鬼要是真想再找个妈妈的话,他也不好留人家啊。这样对小鬼也不好,以后小鬼要是怨恨他的话,说不定还会给他找麻烦呢. 到了陈杰家,看着那整齐干净的一个小家,孩子对家庭真的很重要。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乖巧地坐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想这个就是“桥”了吧。 陈杰老婆发觉了我一直看着那女孩子,就说道:“这个孩子是一年多前,从农村亲戚家抱过来养的。孩子很懂事。课时我还是一直没怀上。” 堂弟问他们要了一只瓷碗,问清了睡觉时那女人睡的那边,就把碗倒扣在那边的床头处。碗下压着红纸。 在和陈杰一起在床的四个脚压下红纸。做完了,堂弟就那么摊在沙发上,低声对我说:“以后我结婚,绝对不买那么重的床。” 我看估计他结婚,那婚床买什么都是老婆说的算了。哦,不对,大概可能,真的是他说的算呢。他不是小受受吗? 堂弟摸出了脖子上的槐木牌,对着它说道:“以后这就是你家了。好不好,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们坐五分钟就回去了。你一定要先跟我回去,以后我再送你来啊。” 我凑了过去:“他真的看他家去了?” “不知道,也就这么说说罢了。”堂弟说着。 坐在沙发上的小妹妹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们啊。堂弟也没跟陈杰他们说,以后要供灵婴。怕吓着他们。就只说,阵法没完,等怀上了他再来加点东西。要不以后生脑瘫的儿子,别找他。 我听着他这么说,怎么都像是骗人钱的啊。我想陈杰夫妻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有什么阵法不一次做完,还不是想着第二次来再收一次钱吗? 不过这一次我知道,堂弟没有骗人。我们在他们家吃了午饭,收了红包,走人了。整整两千呢。我还笑堂弟,搬床那点力气费回来了。可是在车子上,他也不像以前一样,吵着让他开车了,而是坐在后排,看着自己的槐木牌想事情。估计他还是有点放不下这个小鬼吧。说感情,大概假了点。说想留着炼小鬼才更真实呢。 第二十一章 这件事后,我们本想再去刁难刁难一下老钟。我们不是拯救世界内裤外穿的超人,我们的最终目的只是让他不再害我。说简单一点,就是告诉老钟,我们已经知道他就是暗中人了。而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他要炼小鬼,他要害人,别扯上我就行了。 可是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说辞呢,堂弟就接到了老家来的电话,说是二叔骑摩托车出事了。我们这边,农村家家都有摩托车,有些家还好几辆呢。看田水,砍甘蔗什么的,那种小路都是摩托车进出的比较多。 二叔就是去看秋收的时候,在那种田坎上,和别人的摩托车撞在了一起。那种田坎,本来骑得就不快,就算撞了也不会摔得多重。可不巧,二叔摔下去的时候,头敲到了石头,顿时人就昏了,血流一地。当然这些都是听我爸说的。 接到电话,我爸和堂弟就马上回了老家。堂弟还拿着这段时间在城里他跑业务攒下来的三千块钱。做这行就有这么一点好处,就是别人绝对不会拖工钱。 其实吧,在以前,别人也绝对不会拖木匠或者建房子看梁的人工钱。因为这些人说起来都是鲁班的徒弟,鲁班那手艺,要害人绝对能让你倾家荡产的。 现在盖房子,没几个人还用鲁班的手艺了。都是钢筋梁,工程队,拖欠民工工资的年年新闻都有。那些人也不想想,真碰上个会看的,在你的钢筋梁里掉个小玩意,就能让你整座楼出事。呃废话说多了,我也不是教人学坏,只是想说,民工很辛苦,快过年了,别拖人工钱了,也让人好好回家过年吧。 堂弟这么一回家,我们家就清静了很多。我没事也在网上看看别人上传的家里的道法类书。说实话吧,我什么也没看懂。什么金金水水的,什么辰时酉时的,我也就是看着好玩罢了。 到第二天,我爸就回来了。说堂弟估计要在老家照顾二叔一段时间,让我这阵子尽量在家。别惹事,别参合那些古怪的事情。 我也老实啊,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有命活到现在,那是我运气啊。 第四天,这种宁静就被打破了。小花园里因为已经进入了深秋,更多的老头老太太在那晒太阳了。一个个都是到了十一二点才回家做饭的。 我和我宝贝刚出现在小花园就被一个老太太拉到了一旁。那老太太应该是我们小区的,不过也就见面点头的交情,她说道:“金子啊。我求你个事。” 我心说,我们又不熟,能有什么事啊?借钱是绝对不行的啊。但是脸上还是陪着笑。 老太太说道:“我外孙女才四岁,今年鬼节家里烧纸的时候,孩子小不懂事,就踢了那还没烧干净的纸钱。本来大家也没觉得会怎么样的。可是过了几天,孩子就说腿麻。家里人也没当回事,就当孩子小,不想去幼儿园撒谎呢。过阵子,就直接站不起来了,这才送去了医院。妇幼那说是小儿麻痹症。孩子就这么一辈子站不起来了。你看,是不是……那个啊?” 我讪讪笑着:“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医生。” “哎呀,金子啊,我可都听他们说了。说你家爷爷不是做先生的吗?上次,你不是还帮人看了吗?他们说,你神着呢。上次那小三的事情,还不是求了你去,才解决的嘛。” 这传言都是很可怕的。特别的老头老太太们的传言。亲们,应该都领教过吧。 她这么一说,一时间周围的老头老太太都过来了,一个个劝我帮帮她四岁的外孙女。也有信佛的人,跟我说一大堆什么功德的。我也都是傻乎乎地笑着。给他们说了两小时,我也扛不住了,直接说道:“我试试,我试试。” “那下午我给你去我女儿家吧。”那老太太一听我松口了,马上就要行动啊。好像我一会就反悔一样。 我连忙说道:“我今天要带我宝啊。我家阿姨去买菜了,下午她还要在家里大扫除呢。” “那送孩子去给你妈带吧。你妈不是退休了吗?” 汗!这个她都打听到了。真不能低估这些老头老太太的八卦能力啊。就不知道我昨晚换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他们知不知道呢? 我妈妈是不希望我参与这些事情的。现在堂弟也不在我身边,我爸也不希望我参与这些事情。所以我只能尽量拖延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在宝宝睡了午觉,阿姨也忙完家务之后,我才跟着那老太太去了她女儿家。这件事还绝对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她女儿家就在我们这条路,走路也就十几分钟。那是一个保障房小区,房子都很小。老太太女儿家也就七十多平米吧。装修得倒挺温馨的,打扫得也干净。 我去了,就是一身秋装的裙子,没有带任何的东西。罗盘我看不懂,符也不会画,我还能带什么去啊。堂弟那几招,我唯一会的就是撒谷子。但是我那身衣服那么漂亮,再拿一包谷子也太违和了吧。所以什么也没带。 正是周末,她女儿女婿都在家,孩子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了,就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我去了,孩子妈妈特别热情,孩子爸爸则脸上讪讪的,估计是人为我是不懂事的老太太带来家骗钱的。堂弟那形象就够不像风水先生的了。我这模样说我是师太,我自己都不信。 我问了孩子发病的原因,和老太太说的差不多。琢磨着这件事不是老钟弄出来,那就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所以胆子大了一些,拉过孩子的脚,抽高了他的裤子,看了看腿。 腿上没有当初慧慧的那种手印,就是那腿似乎都有些萎缩了,和身子不成比例。这才几个月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孩子妈妈就抹着眼泪道:“医生说是小儿麻痹症,一辈子就这样了。就算以后好了走路也是瘸的拐的。现在就这么几个月,腿都萎缩了,要是他再走不了路,这腿就越来越小,以后就算好了,也走不了了。” ------------ 第二十二章 踢纸钱的小孩 “去中医院看过吗?”我问道。【 记得二叔说过,真正的老中医,都是懂点行的。毕竟中医和风水都是中国古代文化沉淀下来的。风水说阴阳,中医也说阴阳的。很多道法上的作法和中医都是异曲同工的。 孩子妈妈摇摇头。要不是遇上这些事情,我也不会信赖中医的。现在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人是信中医,会第一时间选择中医治疗的呢? 我又按按了孩子的腿,问他有没有感觉。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事情偏偏发生在鬼节当天,能不让人联想都难啊。那孩子说是四岁多,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吧,整个人都不怎么活泼。小脸瘦瘦的,眼睛都凹下去了。 我说要联系下人,过几天再给答复。这种事情,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办,还是先问下堂弟他们吧。 孩子妈妈非要留我下来吃饭,但是孩子爸爸脸色都是臭臭的,我就没在他们家吃饭。走的时候,孩子妈妈还是递了红包给我。他爸爸的脸更加臭了。我看在他爸爸的眼睛里,我的脑门上写着两个字,骗子! 不过出了他们家门,我就不在乎这些了。第一次啊第一次!我竟然也能收红包了!这红包让我的坏心情一下消失了。回到家打开一开,就一百块。呃,算了什么也没做,这一百也挺值的了。 我给堂弟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堂弟说二叔刚醒两天,现在他也不想那这种事情来烦他,方法他知道,但是必须有人帮我。让我联系李叔。 他把方法告诉我了,就是选个晚上九十点这样,再到当初烧纸的地方,烧一个纸扎的小人。小人背后写上孩子的名字,小人身上沾点酒,让孩子跪在一旁。说些道歉的话什么的。当然就这样不是说孩子一下就能站起来了,最好也要保持治疗。当然这次是用中医。能找到个懂行的老中医就是最好的。 那懂行老中医是联系的李叔之后,李叔帮我找的。其实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老钟家的小钟。上次看他处理那陈杰夫妻的事情,加上他爸在当地那么有名,还他啊妈的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说他一点不懂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真不想和他有联系,弄不好我还是送到人家嘴边的肥肉,给人家抽了魂炼小鬼了。 李叔给我说了一个地址,是附近的一个村子,还有电话号码。现在就是小学生都有电话了。 方法我和老太太说了,让她去卖祭祀品的香烛店卖了个纸扎小人。现在的香烛店,你想来个纸扎的什么东西都有。就是外国妞,不穿衣服的都有,黑皮肤都能给你弄出来。 到了晚上八点多,我和老太太过去了。因为我的纯阳命,也按照堂弟说的用柳叶贴在额头上。柳叶属阴,能挡住我额上的阳火。降低我自身的阳气。这样才不会冲撞了那些好兄弟。在家对着镜子贴柳叶的时候,我哥就在我旁边笑,说难看死了。我也觉得难看啊,就在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压得低低的,挡住额头。 为了整体协调,我也穿了最旧了一套运动服去。碍于堂弟说,这种事情没什么风险,大不了那好兄弟不接受道歉,继续绑着那孩子的腿。好兄弟想迁怒到我,也迁怒不了啊。所以我哥也就没跟去。 也许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吧。我也就没怎么害怕。 在孩子的家里,孩子爸爸看我额头上的柳叶,都家肯定我就是个骗钱的。理都不理我,但是也没有说赶我走的话。毕竟是爸爸,一点点的希望也想去试试的。 小人是纯白的,就脸上涂着两个红圈圈。画着一张笑脸。我拿着他们家准备的毛笔,在孩子的背面写上了孩子的名字。嗯,从学校出来,好几年没有写毛笔字了,那字还是能让人看得懂的。 准备好了,孩子妈妈背着孩子,外婆抱着纸人和一些纸钱酒水就出门了。 丫的,怎么就这么丢脸的事情让我碰到了呢?他们之前怎么就没说,那烧纸的地方是十字路口呢? 我也没想到,我们这里鬼节很多家都是在十字路口烧的纸。我还以为是个角落呢。我现在这打扮,有够丢脸的。大半夜的戴着帽子,还压得那么低。看着都像坏人啊。 而且刚九点,街上的人还挺多的,看过来的也挺多的。地缝啊!让我钻进去吧。 孩子的外婆和妈妈镇定了很多,毕竟是为了孩子,多丢脸事情都能做出来,只要孩子平安就行。我相信很多妈妈都会这么做的。 看着那老太太在地上放了盆,妈妈将孩子放下,让他跪坐在地上。秋天了,晚上地上也挺凉的。可是问孩子地上凉不凉,他说没感觉。 老太太在我提醒下用手将酒撒在了纸人上,点了火烧了起来。她也跟着跪着,往盆里丢着纸钱,说道:“孩子还小,你就放过孩子吧。孩子那时候做错了,我们给你道歉了。这些纸钱你拿着,我们还在错了,你放过孩子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悄悄往后退,真丢脸啊。别想着我会跟他们跪下来道歉啊。 纸人烧完了,纸钱烧完了,那杯酒就撒在了路中间。孩子突然对她妈妈小声说了什么,她妈妈就笑了起来,说孩子说地上凉,让妈妈抱。 哇!见效这么快啊!看电视呢?看小说呢?太夸张了吧。路人散了,我也跟他们说先回家了。把那写着老中医地址电话的纸条给了孩子的妈妈。可是他们坚持让我跟着他们去找。 我心想他们不会是还以为我骗他们吧。算了,反正我也想认识一下那老中医,以后有点什么,也好去看看的。 就这样,第二天,我就开车载着他们去找那老中医了。这一次老太太没跟去,孩子的爸爸去了。估计是那爸爸总算相信我了。不过跟我们去的,还有我哥和我宝宝。当去玩了。 那地方不难找,就是上次我们去看桃花的附近村子。我哥开车,这附近的村子他还挺熟的,没饶远路就找到了那老中医的家。那老中医家还挺不错的。一座两层的小楼,外面只是刮了水泥,里面腻子,地砖都很整齐。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医的家啊。这里一点药味都没有。要不是那墙上的锦旗,我们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老哥外交最厉害,上去对那一旁院子晒谷子的中年男人递了烟,笑呵呵地扯了几句家常,才说到我们是来找那老中医的。 我宝宝最乐呵了。一放下来,就跌跌撞撞地追着院子里的小鸡跑。小鸡没抓着,她自己跌了好几次了。也没伤着,就让她自己高兴玩吧。 中年男人说那老中医是他爸爸,现在在家休息呢。他给我们叫去了。 很快一个老人家就走了出来。我们马上进了客厅。孩子爸妈说了来意,老人家却不乐意的模样,一个劲地说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给人看病了。而且他这里也没药。 后来我说了是李叔介绍来的。老人家才重新打量我们,答应给孩子看看。 老人家给孩子把脉,说了很多什么阴阳啊,什么金木水火土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邪祟入体。我说了我们烧小人的事情,老人家沉默了一下,又捏了孩子的穴位,问了孩子感受。 别说这次孩子有感觉了,会说痛了。老人家点点头,道:“能治。”就给孩子开了药方,让孩子爸妈去药店抓药。还给了他们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带孩子去中医院,找那个医生,做针灸治疗。要不天天带孩子到这农村也不方便。说是中医院里那医生是他徒弟,去了说是他开的方子,那医生就不会多问什么,会安排孩子的针灸的。还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最后说孩子半年内,准能好好走路了。 看那老中医还真厉害,我也伸过手给他看了看。还边给他说什么金木水火土。其实我根本不懂,就是对着这段时间在网上看的文段背下来的。背书谁不会啊。没有想到那老中医对我特别好,相谈甚欢啊,忘年之交啊。其实我根本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他最后给了我一张药方,说是能解决我坐月子落下的腰疼。配成小药丸,天天吃三粒,还能美白香体。说这个药方是中国皇宫里留下的传统方子,以前嫔妃都用这个的。 我乐呵啊,那能省下多少去美容院的钱啊。 亲们,你们想要那方子吗?来来来,1500块人民币,我放淘宝上买。 那老中医还说,想不到现在年轻的女孩子也有信风水,信中医的。难得了,就没收我的钱。 回到市区,把那一家三口送回家,我们玩了一天,宝宝也早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那老太太和孩子的妈妈就来了我家,给我送来了一个大红包。我还没能看看里面多少钱呢,我哥就把红包退给人家了。说是孩子后面还要治疗。去中医院的针灸是钱,中药的钱,都不是小数目。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之前也收了个红包就行了。 去过中医院的人都知道,那中医院真算起来,可不比人民医院什么的便宜啊。而且孩子的针灸以后是天天做的。我也只能陪着笑脸了。 想着如果是堂弟,绝对会拿过红包不放手。算了,当是做件好事,积点德吧。 ------------ 第二十三章 墓碑1 一个多星期之后,堂弟打电话说让我去接他。他没有义务这么守在我身边,而且二叔现在虽然说出院了,但是家里还是要人看着的。 老家里人多,二婶也能照顾着二叔,秋收什么的,这么一个星期也让族里的亲戚帮忙完成了。堂弟想到市里来,我看有两点。一,能借着在我这里,和表弟约会去。二,在市区里能挣点外快。二叔这么伤着了,农村里的那些看坟地啊,做丧事的,也不会请堂弟啊。这种事情,没个四十岁,人家不信你的。在这里,跟着那殡仪馆的老宋都能分得比跟着二叔的时候多。而且市区殡仪馆,还是天天有死人,天天能收钱啊。 以前都是堂弟自己坐车来的,这次却非要我去接。估计这又和表弟闹别扭了吧。 反正也就是四十多分钟的路,我也就答应了。中午等宝宝睡了午觉,我才开车出去了。去了几次老家,怎么这也都认识路了。而且因为的农忙时期,那村里的路都是刚修了一遍的,为的就是给收割机、钩机、犁地的机器好开进来的。所以我的车子进来还算平稳。 先说说我车子刚开出门没多久之后的事情吧。 我家本来就是在郊区,朝着老家的方向走,是直接出市区了的。车子开着十几分钟就能到城乡结合部了。那地方,有一个大约十米长的桥,桥下是条臭水沟。在那桥过去一点,就是一个新楼盘,一期已经住人了,二期还在建设中。就是一个字,乱啊。 那天是阴天,我还特意看了下那楼盘。因为……呃……那楼盘是表弟他们家的。一期看上去还不错,除了灰蒙蒙的感觉。好像那二期的粉尘都飞一期那边去了。 我还特意自言自语了一句:“住一期的人怎么晒衣服啊。白衣服都能晒成黑衣服了。” 回到老家,我也不多停留,看了二叔,送了点保健品,就让堂弟跟我走了。二婶还一直说堂弟麻烦我什么的话,还给我们装了两只土鸡,一些长得就很难看的野沙梨。 回去的路上,堂弟一直要求他开车。我也就乐得清闲的,坐在副驾驶上吃沙梨了。 车子渐渐进了市区。突然堂弟靠边停车了,就下车了。我疑惑着跟着下了车子,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正是表弟家的楼盘。我问道:“看什么?喜欢这里的房子啊。行啊,让表弟留一套给你当聘礼吧。” 堂弟白了我一眼,指指那一期的房子,道:“那边的房子有问题。” 堂弟说有问题的意思那就是……“有鬼?”我问道,“这大白天的,还能看出鬼来?” 堂弟马上推推我:“上车啊,去看看。” 上了车子,我就嘀咕着,看什么看啊,我宝宝在家醒了找妈妈怎么办啊?而且那地方粉尘那么大的,一期的房子都被粉尘罩住了。去了回家还要从头洗到脚一遍呢。 堂弟马上问道:“你也能看到那一期被东西罩着?” “二期那么大的灰尘飞过去,还能看不到啊?” 堂弟顿了一下,才说道:“那不是灰尘,那是怨气。灰色的怨气罩着整个一期呢。你都能看到了,那看来这事大概会闹得很大吧。” 我听着他说,看着前面的房子,那灰蒙蒙的不是灰尘吗? 等车子来到人家小区门前,那保安一下把我们车子拦下了,就问道:“找谁的,登记一下。” 小区都这招。要是坏人会心虚,但是对于我这种从小住小区的人来说,那是小意思啊。我从车子里探出头来,说道:“找2栋的张老师。”车后面的那两只鸡也很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这年头给老师给礼那的很平常的。而这小区附近就有一所小学,里面住着老师不稀奇。张姓是大姓,整个小区有个姓张的也不稀奇。至于那个张老师是不是住在2栋,那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区本来就住着没多久,还不时有人来装修啊,搬家的,保安估计也还记不全呢。所以我漂亮的签名,就这么进去了。 堂弟还真在2栋前停了下来,下车看看四周。下午三点多,附近都没什么人。这种建设中的小区,也没有我们那边的小花园那么热闹。就在堂弟停车的不远处,地上就有着烧完的香烛纸钱的痕迹。看来这里真出过事啊。 堂弟掏出了罗盘,我也凑了上去。只看到罗盘的指针不规律地转着圈,左转转右转转,然后指向了一个单元,还就是2栋的。 这里的房子采取的是高低相对的格局。一些二十几层的电梯楼之间,有着一楼七层的矮楼。这样不影响采光,而且也形成了物业价格差,让客户多点选择。 2栋就是那种7层的小楼,楼梯间有着防盗的大门。罗盘的指针就指着那大门。 堂弟收了罗盘,掏出了手机,然后就对着手机说道:“你过来一下,就那臭水沟旁,你们家的小区。一期2栋。你信我,就快点过来。” “给表弟?” “嗯。”堂弟应着,然后点上了一支烟,“今晚别指望睡了,给李叔打电话,估计今晚搞不定还会死人的。” 我惊了,看着那地上的香烛纸钱,更是害怕了。怎么都觉得发冷呢。 我们城市本来就不大,加上表弟估计也就在这附近,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 他一下从他那骚包的跑车上下来,堂弟就说道:“两万块,我帮你搞定。”他用下巴示意那地上的香烛纸钱。 表弟一愣一愣的。我就添油加醋地给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李叔也答应了晚上五点之前到这里。” 表弟还是疑惑着:“这房子才刚开盘几个月啊。能出什么事啊?” 堂弟马上臭下脸:“不信我就算。姐,回家,我给你炖土鸡汤。” 堂弟刚要上车,就看着二期那边跑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脸谄媚的笑:“哟,少爷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呢。办公室谈,办公室谈。这边的事情,我会请人处理的。加大宣传力度,不会耽误工程的。” 表弟没什么实权,就是一公子哥。但是下面的主管多少认识,也想着巴结吧。堂弟下了车子,就对那男人说道:“让那楼梯大门开开,我们进去看看。” 那男人连忙上前按了门铃,让楼上的一家住户给开门了。我听到那男人是跟住户这么说道:“我们小老板来看看这里的房子。” 那住户说了一句:“正好我们都要退房呢。” 门开了。楼梯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楼原来还应该有两套房子的,可是在楼梯旁,却直接用砖封死了。一楼的房子除了车库,虽然一般都不怎么好卖,但是也有人愿意买来开个小商店,或者租给别人住的啊。怎么就封死了呢? 我们刚进去,就看着三四家人都围了出来,叽里呱啦地说要退房!说这里没法住了。 表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们好好说。这一说,说得我寒毛都竖了。 这些人家住进来之后,就集体做了个梦,说是一个老人说他们占了他的房子。他们就请了先生来看看。那先生说,着房子下压着那老人的坟呢。当初征地皮的时候,大概没有被迁走。挖地基也没挖到。 他们住上面老人不高兴了。不过现在这一楼看样子也卖不了了。让这个单元的人一起集资,在一楼给老人立个碑,算是给老人住在一楼了。可是之后,这个单元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死了好几个人。 先是一个高中的小丫头,摔下楼梯死了。然后就是一个老人心脏病突发死了。之前两个吧,大家还觉得生老病死的,没什么在意的。第三个就是个小伙子,好端端的上吊了。第四个是个妈妈,就这么死在楼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一点血没有,就躺刚才烧香烛的地方就睡觉一样,死了。 这件事大家放映到了物业那里,都说要退房。可是物业不信这个啊,就是不给退。要么自己搬走,要么住着。这种事就是告到法院,都不可能给退房的。 大家也不知道表弟和堂弟谁的小老板,就围着他们两都说了一大通。 我听着越看那封死的墙,越害怕。逃跑的心都有了。只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还不如在这楼梯里还有几个人呢。我悄悄拽住了堂弟的衣角,怕啊~ 堂弟走到那墙面前,拍拍那墙,摸了摸,然后就说道:“晚上我们过来,现在先去吃饭,买东西。” 堂弟一走,表弟也匆匆离开了。后面那些住户就让那男人去解决吧。 晚餐还是在我家吃的。我去了菜市场,堂弟去买他的东西,晚餐的时候,我哥和李叔都过来了。 饭桌上,堂弟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我哥听着都有些怕了。李叔还算镇定,不过也表示是一个难度挺大的业务啊。 堂弟突然说道:“三万。” 我们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那三万是什么意思。堂弟接着对表弟说道:“你打一天麻将都不止三万了吧。三万块,我们帮你搞定。” ------------ 第二十三章 墓碑2 “你今天下午不是说两万的吗?” “这是赌命的事情啊。【//我的命不止这三万吧。” 吃饭,吃饭,让他们两吵去吧。 等到天黑的时候,他们也商量好了。我们就该出发了。李叔带着常规的装备,堂弟这回帅不起来了,因为他要抓着那只土鸡。 我们赶到那小区2栋楼下的时候,已经听到楼上有人哭了起来。 按了门铃,让楼上的人给我们开了一楼的防盗门,去了那哭泣的人家里。那家人客厅聚集着这个单元里的很多住户,大家看着今天那小老板又来了,都一个劲地说着话。 那哭泣着的是一个妈妈,她就抱着自己十一二岁的孩子哭。说她孩子明天要上课,所以九点就让孩子先睡下了。可是她在房间里,听到了孩子起床的声音,以为孩子是起来尿尿就没注意,可是听到了搬椅子的声音,就起来看看了。就看到孩子眼睛里没有神,搬着椅子想从卫生间那没有装防盗网的小窗里爬出去。这虽然只是四楼,但是跳下去,还是会死人的啊。 急忙拉下了孩子,孩子这才清醒过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起床啊。 表弟脸上不好看了,毕竟他是小老板啊。 李叔让我们都去了一楼,也和堂弟一样,摸摸那墙,敲了敲。堂弟在一旁说道:“我也注意了,那墙颜色不对,应该是沙子里掺了朱砂的。” 晚上看,没感觉。堂弟白天看,应该更清楚吧。 表弟一旁问道:“砸了这墙?” 李叔说道:“肯定要砸的。楼基下有坟,在一楼建墓碑,让老人住一楼本来没有错的。只是为什么要把这用掺了朱砂的沙子砌墙呢?这就把老人封在了里面,占了老人的房子,还把老人关在里面,老人能不生气吗?这种房子本来就不可能封死。窗子,下水道哪里都能上楼去。老人怨气大,自然要闹出点事来的。” 表弟说道:“那怎么办?整座楼挖了,给老人搬家?我爸肯定不准的。” 堂弟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用一个凿子,在那墙上凿出了一个洞来。这种隔墙,本来砌得就不结实,几下就弄出了一个小洞了。他用红线绑在土鸡的一只腿上,就将鸡塞进了那洞里。放长了线,说道:“先看看老人家的意思吧。有和谈可能的,再说。” 这迁葬是很难,楼都起好了啊。这个时候,这个单元的人都跑出来看了。附近一些住户也出来看热闹了。 李叔也没有闲着,拿出了香烛纸钱,在那墙前点了起来,烧了起来,还说了一大堆什么晚辈不懂事的话。 不一会,堂弟开始收线了。拖出来的竟然是一只死鸡。鸡一动不动,没流血,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死了。之前也没听到它叫唤一声啊。 李叔和堂弟的脸色都难看了。这就是不打算和谈的意思啊。而且李叔烧的那香,三支。两支烧了一半,另一支似乎灭了。这香烧得也不正常啊。 “李叔怎么办?”堂弟小声问道。 住户们也估计这事情不好办,都分要退房子,倒楼给老人家迁葬。 李叔叹了口气,才说道:“砸墙吧,先给那几个带路,其他的明天再说。” 附近就是二期,表弟就是小老板,不到一会就找来了两个人,帮着砸墙。这里的工人也都听说了这个单元的事情了。只是现在人多,也都放手去做了。 李叔朝大家说道,让大家都先回家,躺床上,盖被子,被子蒙过头,露个小缝呼吸就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就是听到自己孩子叫也别出来。孩子小的就跟着大人窝一张床吧。 这法子我看小说听说过。说是这样鬼就找不到人了。 大家也都不敢在这里等着看砸墙。几个大胆的男人是想留下的,被自家女人揪回去了。 墙是砸开了。我颤抖着说道:“要不我也先回家好了。反正我什么也不会。堂弟一会送你们回家就好。”想着那黑洞洞的一楼下,还有还几个鬼,还有墓碑,是个人都怕啊。 堂弟估计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也是有些害怕的样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说道:“你敢跑试试!” 墙倒了。阴冷的风从那楼道吹了出来。我拢拢衣服,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大胆一点,越害怕越被鬼盯上。 那些工人也不敢进去了。堂弟接过工人的挂在额头上的电筒,整理好自己的腰包,手中拿着一支毛笔就和李叔走进了一楼。我就站在那楼梯口,接着他们的光可以看到立在那一楼中央的墓碑。浑身禁不住一身打颤。 别问我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我可没有胆子跟进去看。 他们进去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出来。他们一出来我就问怎么样了?堂弟说道:“给那四个人带路了,那老人家没碰到。李叔先用他的桃木剑压在墓碑上,镇着了。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吧。今晚没事了。” 表弟让在楼下吼着今晚没事了,好好睡觉。不过我估计,今晚这单元里的人都是蒙头睡的觉吧。 那个晚上李叔也没有回去,就在我家沙发上和堂弟商量了一宿。 这迁葬的可能不大,毕竟那么大的一栋楼在上面呢。怎么当初挖地基就没挖到呢。李叔想着这和谈不可能了,那就来个强硬手段吧。毕竟那老人家手里已经有了几条人命了,不能这么放任着不管啊。 第二天,大太阳的天气。我在家带着宝宝,不去凑那热闹。只知道他们有了很大的动作。直接把那房子一楼的窗户全撬了。让表弟出钱,买了好几面大镜子,让工人做了个支架。从早上九点多开始,反射阳光进那一楼,直到下午太阳落山。 本来我不知道这个的,偏偏我们本地的电视台直播了。我还在电视上看到了匆匆躲开的堂弟。那记者采访了看着镜子的工人,工人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老板叫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记者还电话连线了小表弟的爸爸。估计小表弟这么做也和他老爸说过了,他老爸就是一句话,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记者的结束语是:“在科学高速发展的今天,还有人用这么愚昧的手法。我们只想对那不能说出名字,不愿意接受采访的老板说,远离迷信,相信科学。” 嗯嗯,我在这里不是宣传迷信啊,我也是相信科学的。但是呢,有些事情真是不是科学可以解释清楚的。 堂弟那天晚上回来,就嚷着累死了。趴在沙发上,让我宝宝给他踩背。 第三天,依旧反射阳光晒房子,第四天,还是反射阳光晒房子。好在我们这里秋天基本都是大太阳的好天气啊。 连续晒了三天,第五天的时候我也去了。走进那一楼,真的觉得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了。又是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可怕的。看着李叔拿着罗盘四周走啊走啊走。转了好几圈,然后指挥堂弟,在一个角落凿了一个洞,在洞里埋下了小小的金秤砣。据说那金秤砣是表弟特意买的。小小一个,也就拇指头那么点大。据说那就是好几千了。 把金秤砣埋下,填上水泥,我心都痛了。好几千呢!! 李叔说道:“行了。只要这个秤砣不被人挖出来,就不会有事了。这秤砣是金,这个方位……” 什么金金水水火火的又出来了。我是听不懂,堂弟倒是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等他们忙完了出来之后,那些看热闹的住户都鼓掌了。这有什么好鼓掌的啊,只求他们刚才都没发现那是只金秤砣。要不一两个贪心的挖去了,又要遭殃了。 人家一看都觉得李叔是先生,我堂弟就是徒弟,所以递烟的,都只给李叔。 李叔也不客气,接过烟问他们当初是谁让他们在一楼立碑的,又是谁让他们砌墙封起来的。 一个男人说是在附近镇子上找的一个先生,也是经人介绍的,听说挺有名气的,只知道姓钟。 “老钟?” “老钟?”我和堂弟同时出声。 那住户连忙点头。我连忙问道:“那你们这个单元里,是不是有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的女孩子啊?” 人家哪里回答得上来啊。别说不知道人家家的八字,自己家现在都是记新历的生日,还有几个人会去注意农历呢?李叔帮着回答说道:“死的那几个都不是纯阴或者纯阴命的人。” 我们说着话,一个老奶奶说道:“我孙女是纯阳命的女孩子。她上初中呢。” 我们愣住了还真有。只是怎么死的不是那女孩子而是别人呢?难道老钟设这个局的目的并不是要魂来炼小鬼?而是别的?他还有什么坏事要干呢? 这么多疑问,我现在真想拿一把西瓜刀,开车去他那小诊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说不说。 堂弟直接让表弟给了红包。表弟也不含糊,这件事既然家里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三万块也是容易拿到的。 上了车子,堂弟就将一万五点现给了李叔。那家伙是见钱眼开的。以前老是喊着要自己开车,现在数钱了,他坐后面一排了。 ------------ 第二十四章 僵尸出现1 李叔也差不多,一边数着自己那份钱,一边说道:“我估计吧,那老钟也是想设个局,让那怨气的老头先弄死几个人,这里的怨气越来越大,直到能影响到纯阳命的时候,才是那纯阳命小女孩的时间。【ka" ” 也是,一般这种事情我是看不见听不到,他们也伤害不了我的。可是这次我也能看到了那房子罩着的怨气了。这里已经开始对纯阳命有影响了。 之前受害的都是纯阴命的男孩子多,现在要弄死一个纯阳命的女孩子还不能只能杀人,确实难了一点啊。弄出了四个人陪葬呢。 要是杀人不用坐牢的话,老钟一定会直接拿刀来杀了那小女孩吧,也不用那么大的排场了。如果杀人不用坐牢,我也拿把刀去砍了他丫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他到底要僵尸醒过来干嘛呢?弄出这么多条人命值得吗? 现在我们已经基本能确定那暗中人就是老钟了,我们已经知道老钟就是杀人凶手了!可是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能报警,不能去打他一顿,只能这么干耗着。 第二十四章僵尸 这件事处理好之后,堂弟就直接去到了表弟那边,还好几天不回来的。呃,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了。 为了防止我被二叔说,堂弟在我们家住却没有管好他,我还是很尽姐姐的责,每天一个电话地打给他。都是那句话,合适就回来住吧,被抓的时候,别扯我下水。 到了第四天我终于见到他了。丫的是在派出所里。 我和我哥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堂弟盒表弟两就蹲在那办公室的角落,双手抱头,可怜巴巴。在那办公桌旁,一小警察正给老钟做着笔录。我看一老钟那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钟嘴角也肿了,衣服也撕开了,脚也弯不了了。看就知道,他们两把人家打了。 我哥连忙给看管着那两闯祸精的,其实打得都是轻伤,只要那老钟私了,赔点医药费不用把事情弄大的。只是这两小子,问为什么打人,就是不说。态度不对啊。 汗,他们说了有人信吗? 不过现在不是让我装拽的时候,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还是厚着脸皮去给老钟道歉的。看着那边笔录也做完了,我就上前说道:“老钟师傅,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两孩子不懂事,看看也没怎么伤。你们家不是开诊所的吗?这点问题两天就能好了。要不我们多赔点医疗费吧。” 老钟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不也是个孩子吗?他们两那个不是二十好几的了。这是小孩子打着玩的吗?” 他还够拽的了。我笑脸也赔了,谦也倒了,人家不给我台阶下啊。我还跟他客气什么啊。我就说道:“我是个孩子,我可是纯阳命的孩子。惹我不高兴了,我也能给你闯点祸来。” 老钟正要开骂呢。问题是他没有想过,男人是骂不过女人的。而且是在派出所里。他敢骂我,他不敢打我啊。比吵架我还能输给一个老头?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呢,我就大声嚷道:“我怎么我?我告诉你,那天让我遇上你,我也扇你几巴掌,踹上你几脚。你以为今天在警察面前我就不敢了。有本事你他暗妈把你做的那点事说明白了!你那是人做的吗?你身上背着多少条人命了?小心晚上睡觉小鬼反了啃光你骨头。警察叔叔,我告诉你,他就是个大坏蛋!人人得而诛之。你说出来啊,说你怎么杀人的啊?说你怎么害人的啊?我告诉你,老钟,你还想害死我呢?你可千万别害死我啊。我死了,我就是被你炼了小鬼,我也是第一个就咬死你的。咬死了我再叫几条野狗来分了吃了。我怎么我?我怎么我?你厉害啊,你有本事?你有本事你叫地球倒着转吧。%……**……&#!¥%……&##” 以上省略一万字。 在我骂这些话的时候,警察叔叔试图阻止过,但是他声音没我打。老钟试图反驳过,但是他气得说不出话。我哥试图阻止过,但是他看着老钟那样,还是算了。堂弟表弟依旧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我。一定在心里想,这是我姐(表嫂)吗? 我哥给老钟塞了两百的医药费,推着他先离开。终于他走了,我也不客气地在办公室里的饮水机里给自己倒了水,润润喉。才换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对着那两小警察道:“警察叔叔,他真的是坏人。” 既然人家都不打算告的,只是一起小打架,也只能这么着了。 让堂弟表弟签字之后,领着人回家了。 因为这么出去,阿姨又要带宝宝又要做家务,还要做饭喂孩子的。我们就让她带着孩子去了我爸妈那边。所以晚餐我们四个也都去了我爸妈那边吃。 看着两个半大的小伙子,加上听了今天我们的事情,我爸妈就开始教训他们了。只是我们只说他们看路人不顺眼,所以打人。可没敢在爸妈面前说那些是事情。特别是我妈! 吃过饭,我就躺在沙发上翻着那些小报纸,广告单。我爸妈这边的小区是旧小区,管理上有些乱。很多小报广告都能进来。一张我们本地的八卦小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刚看一下,就不管我爸还在训着堂弟就嚷道:“零子,过来,重大事件啊!” 堂子正好有了个逃离我爸的机会,也不管还没有吃饱,马上蹦我身旁。我也坐了起来,指着那报纸给他看。 报纸上一个小角的新闻写道。我们市一个下属小镇的一个偏远小村里要建一座军事基地。 本来是秘密进行的吧。可是在工程奠基的时候,第一天就死了人。他们就请来了一群和尚念经什么的。可是就在那仪式中,当场又死了一个和尚。 尸检结果的心脏停止,猝死。没有任何原因啊。这样这军事基地的事情就由附近小村的人说了出来。 而那小村,应该就是老家附近的一个村子。 因为是在爸妈这里,我们也不好商量什么。那晚堂弟去了我家。我们刚回到家,堂弟就给二叔打了电话。二叔也说听说了这件事。当时和尚死了,还有人来家里请他去帮忙看看。但是他还他躺床上呢,就让他们找李叔去了。 那么看来现在是李叔在处理这件事了。堂弟又给李叔打了电话。大意就是上次有业务,他可是叫上了李叔,还分了一万五呢。这次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啊。 问得好,那语气尊敬长辈,进退有礼。可是怎么就是个来抢钱的呢。 第二天,堂弟就跑业务去了,跟着李叔进了那深山里。 中午刚过,堂弟就打电话来,让我也过去一下,说是需要我的支援。琢磨着不是要我的血,就是要我帮忙站位子的。合作了这么多次,我还是很快答应了。 宝宝正睡觉,我正好出门,开着车子沿着那村级土路往下,突然就有意岔路出现了水泥路面,还是超宽的。估计是特意做出来给坦克什么的走的路。这种军事基地,以前我们去过的,都是这样。外面看还是深山老林,里面那都是现代化高科技。 有着水泥路就不怕迷路了,一路往下,最后被拦在了水泥路尽头的警示带前。一个小兵还有礼貌地跟我说里面是禁区,不能入内,请远路回去。 这都还没开始建设基地呢,就这么严密了。站那水泥路看里面,树被倒了还好多。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是损坏国家林木呢。 一旁还停着好几辆钩机推土机军用的越野车什么的。 我正想命来意,就看到堂弟朝着我挥手,那小兵也只能让我进去了。停好我的车子,看看四周。好在穿运动服来哦。那泥要是穿高跟鞋来,鞋都能直接陷下去了。 李叔拿着罗盘在那看方位,看到我来了只是朝我点点头。 好几个穿军装的男人都看向了我,却不说话。 李叔突然喊道:“金子过来站这里。” 哟,一来就接到熟悉的任务,我也不客气地走了过去,边说道:“我要算一份子钱啊?” 李叔白了我一眼,道:“咱有命活着回去再说吧。这次是个厉害的家伙呢。” 堂弟也跟着我过去了。我小声问堂弟:“估计是什么?” “僵尸。李叔说的。”堂弟也低声说着话。 我也看看一旁的那几个军官,小声问道:“他们也信这个?” 堂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李叔在五个位子上都点上了三炷香,插在地上的烂泥里,在三支香上缠上红线,拉长,让我牵着从那五个位子上引出来的红线的另一头。剩下的就是等了,等香烧完。 这期间就听到那些军官跟李叔问起了我,李叔的介绍太给我面子了。我在他口中成了风水世家嫡脉传人,还是天命所归的师太。我听得顿时腰杆都要挺直了。我要装着点了,别让人家看出来其实我什么也不懂。 ------------ 第二十四章 僵尸出现2 十分钟之后,在我手软的时候,那香终于都灭了。【,ka~ 五个地方,四个地方的三支香都烧完了,只有一个地方的三支香烧得三根都不一样长,但是火都灭了。 三叔确定的位置,在那用桃木钉和红线贴着地面弄出了一个等边三角。就和当初我们处理婴灵的时候一样。不过人家比我们那时候高明多了,拿着罗盘走一圈,就能把钉子,钉对地方了。 要是时间倒流,我也会……那个尺子量角器去。先生又先生的作法,我学生有学生的作法。 我看忙着这么一通,时间也到了下午四五点了,给我哥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李叔也说道:“今天就只能这样了,明天再来吧。” 四五点钟是一天中相对来说阴气比较重的时候,也是夜晚即将到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着,我都觉得突然的就是一阵冷意,那吹在林子里的风都不对了,阴森森的。 那几个军官请我们在小镇上吃了饭。李叔喝了酒,眉头一直皱着,表示那次的业务有难度。在和那老军官碰了一杯之后,说道:“这次我要是还有命回去啊,我也不想干这个了。回家带带孙子算了。” 我就听不得这种丧气话,马上说道:“什么没命啊。你老这么想,阳火自然弱,自然容易受邪祟的影响。那才容易不要命呢。”这句话的意思大家都懂吧。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那几个军官听着,就夸我什么年轻厉害啊。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 一顿饭后,李叔自告奋勇地今晚他和几个小兵去哪里守夜。我和堂弟就这么回去了,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因为看着是要出大事,我们也去得特别的早。看着宝宝跟着阿姨去了我妈妈家,我们这就出发了。 第二次去到那警示带前,那小兵还是昨天的小兵,看着是我开车进去的,那一脸的殷勤笑意,让我以为他会来帮我开车门呢。要知道,我的身份和昨天不同了啊。我丫的也是个厉害的师太了啊。虽然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在一旁,几个小兵都已经拿着工兵铲等着了。李叔看看天,阴天,不好的感觉。虽然不确定下面是不是僵尸坟,但是还是按照迁葬的习俗,上香,烧纸钱,点了炮,然后下令一声:“挖。” 那几个小兵绝对是工程兵。平时就连挖战壕的。没几分钟,那工兵铲飞啊飞,就在那等边三角形里挖出了一个大坑来。我在一旁看着不对劲啊。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这么深应该早就看到棺材了啊。可是下面还是土。李叔也急了。万一什么都没挖出来,那些军官不拿他开刷吗? 我暗中扯扯堂弟,低声道:“要不我们就说先去镇上买点什么装备的,开溜吧。” 堂弟也看出了不对劲,跟着点点头。看着那坑,都快两米了,下面的小兵都看不到了。这谁家埋祖宗会埋这么深啊。他挖坟坑不累啊。 就在我和堂弟准备找李叔说,要先去小镇上的时候,就听下面的小兵喊道:“挖到棺材了。” 我们都顿时打了鸡血了。那就是说,真是僵尸啊。 一堆人都凑了过去,等着十几分钟那些小兵将土整理干净,露出了一个棺材头。 这棺材埋得深已经不对劲了。朝天葬就更加有问题啊。这朝天葬,我们本地除了曾听说过一例以外,那就只是林正英的电影里见过了。 这怎么把棺材弄上来呢?李叔犹豫了。几个军官倒是不怕的,就让小兵架了给三角架,放下钢索,将那棺材吊了起来。他们本来就是来这里做工程的,起重机,钩机钢索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啊。 那棺材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面上。棺材我是不太懂的。但是堂弟盒李叔都懂。在我们这里风水先生最大的业务之一就是看坟地帮丧事。那都是要见到棺材的啊。而且我们这里棺材从古到今都是出名的。 堂弟和李叔凑在那研究着这棺材。棺材本身没什么特别的,是我们这里早年常见的类型。我们这边木料好,棺材也没什么腐朽的,看不出年代。但是从这附近人行的可能性来看,应该是很久之前的。因为这片山封山育林都已经有六十几年的时间了。根本不可能在封山育林时期进来安葬的。 那么最少它也要有六十多七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堂弟用手摸着那棺材身,突然说道:“这里有凹痕。”说着他就拿着他那衣服角,擦着棺材来。我当想说,回去不让他坐我的车了。想想那都是沾着棺材的土啊。我这话还没出口,他就嚷道:“是墨斗线。” 僵尸的棺材金棺最好,没有金棺也应该是个金线棺,没有金线棺,那么也要在普通棺材外面套上黑狗血的墨斗线。 真让李叔猜中了,是僵尸啊。 那些小兵听了,都是脸色一变。军官们倒还好,嚷着他们说:“怕什么,连个女人都不如。” 这里唯一的女人就是我,可是那军官不知道我今天擦了超美白bb霜,还涂了自然色的腮红。真看不出化妆的痕迹来。所以我那粉嫩嫩,红润润的脸上,其实已经吓得惨白惨白的了。 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接近僵尸啊。上次学校那个不是没见着吗? 堂弟貌似挺兴奋的,直接脱了他那件旧牛仔外套,给棺材擦了一遍,近看没什么,原来就能看出来了那棺材全身都有墨斗线。 堂弟看着李叔问道:“开棺?” 李叔犹豫了,看看天,今天天不好啊。阴天。不是说僵尸都怕太阳吗?最后李叔说道:“留着,明天开,我们先去买点东西准备一下。” 最后留下了好几个小兵,那些军官也给他们留下一些枪支弹药。我看到一名军官将一个小箱子交给其中的一个班长,还低声嘀咕着,要是那东西真会动,直接炸了。那班长估计也是学校教出来的科学信仰的好学生。手都不抖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我想等他被僵尸抓去跳探戈的时候,还会不会说话那么响亮了。 这次李叔谢绝了那些军官的好意,上了我的车子。 车子离开了那地方,李叔就说道:“我干了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僵尸。现在合计一下吧。到底要怎么弄呢?” 我和堂弟都吃惊了,还以为李叔是个大拿,很牛逼的那种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所谓的合计就是把知道的关于僵尸的信息都说出来。我说道:“直接烧了。不是说这种东西烧了没了就行了吗?电影里都这样。” 堂弟就说道:“万一里面是个醒的僵尸,你把外面的棺材烧了,正好放他出来了。我看先开棺,如果是睡着的僵尸,我们就直接烧了。如果是活着的僵尸,就让那些兵直接上炸药炸了。全炸成肉酱我看他怎么咬人。” “我记得我师父当初遇到过僵尸,那时候我还没当他徒弟呢,也是听他说的。说是有些直接烧的也不行。有些是烧不化的。炸了,估计行,但是这是老林子啊。直接炸了周围树怎么办啊?” “那上次你师父怎么干的。我们就怎么干。” “那我开单子,我们分头行动。” “还要加几样,以防万一啊。”我说着。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一人拿到了一张单子。当天晚上回家之前,我和堂弟先去宾馆开房了。开房干嘛?洗澡啊,还能干嘛。亲们可别想歪了。 因为今天我们离那僵尸都近,堂弟会直接用手摸了。所以我们在准备好那些东西之后,我们就去了宾馆。让我哥给我们送去了糯米水。本来堂弟是想洗洗手的,被我强烈要求,必须是糯米水从头洗到脚。 万一回家沾点给我宝宝可不行。 等自己两整理干净了,三个人就带着那些东西回家去了。东西还真多,幸亏我哥肯来给我们当苦力啊。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我和堂弟就载着东西,去接李叔,一起进了山。跟在李叔身旁的是一个肥滚滚的男人。看上去也是四十多岁的模样。一身衣服都是油迹。我猜这个就杀猪的了。昨天我和堂弟的任务就是去买东西,李叔的任务就是去找个杀猪的。 因为如果那确实是僵尸在棺材里,按照原来他师傅的作法就是请个杀猪的来先剔了肉,割了骨,再烧的。想着都恐怖,那不是跟分尸一样吗?我还特意看了那杀猪的,一脸凶相啊。 都说一辈子干杀猪这一行的,身上杀气重。而且还要看八字,八字还是纯阳的最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纯阳的。不过李叔应该也不会拿人家的命开玩笑,能跟着来应该都是说清楚了的。 我开着车子,早餐都还是到了地方才能吃的。因为我们进来得早,还给那些小兵带了早餐去。就是一大袋子是肉包子。配着一箱矿泉水。 我吃着,堂弟和李叔准备着。我悄悄看那杀猪的,他一边摸着他的杀猪刀,手都是抖的。看来他也害怕啊。杀猪剔骨跟僵尸剔骨不一样啊。那可是人形的。 ------------ 第二十四章 僵尸出现3 我还咬着个叉烧包呢,堂弟就喊道:“姐,过来。【‘//” 我跑了过来,就看着他用一只碗装着半碗的糯米,伸过手道:“手。” 我乖乖地咬着包子,腾出手伸给他。他也不客气地直接用小刀割开我的手腕。我立刻尖叫了起来:“啊!”嘴里的包子也掉了地上。本来还以为,他和往常一样,就是扎点手指头呢。 没有想到他是下了狠心的,直接割了我手腕了。那可是动脉,弄不好就死人的。我一边骂着,他一边说道:“别说话,不然一会昏倒了僵尸跑出来我扛不走你的。” 看着我的血滴在了那碗里。他用筷子拌着。将那糯米都染红了。 一旁一个小兵还算有良心,估计着是卫生员的,给我包扎了手。堂弟下刀还挺准,割的是静脉,不过我还是得到了一旁休息的特权。 军官们来的时候,堂弟他们已经用几块黄布把那棺材围了起来。围得也有个两米高,看不见里面。 堂弟从我车子后箱提出了一只铁笼子。这是我们昨天花了最多的钱买下来的一只纯黑的狗。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特意把它全身上下的毛都翻了一遍,没有一根杂毛。就连那那狗吊都给特意看了。说我猥琐我也认了。要知道,有一点差错,那就是用我们几个命来填的啊。 李叔上了香,捧着罗盘走了一遍什么什么步。喊了几句什么什么话。看着那架势挺像的。堂弟也坐我身旁咬包子了。因为我们两都知道,他那是花架子,做给人家看好收钱的。 等着一串完事了,李叔就招呼堂弟去杀狗了。估计那狗也觉得不对劲,一直狂吠不止啊。 堂弟没杀过猪,但是在农村长大的野孩子,杀狗绝对不会手软。几下他就弄好了,还接了一大盆的黑狗血。 李叔用毛笔沾着黑狗血,在那黄布上画着符。两米高的黄布啊,画符还真好看。 堂弟也拿着毛笔,只是左手还捧着爷爷的那本符册,对着画。我在一旁看着真想问,堂弟画的符到底有没有用呢?万一他画错了怎么办啊? 可是那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好去拆台吧。只求那僵尸是睡着的。 都弄好了,就是开棺了。 李叔让我和堂弟分别登记一下在场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在这里的人也不多,也就一个班的小兵,加上几个军官,加上两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杂工。一起十六个人。 堂弟拿着小本子对着爷爷的书算着八字,我就拿着手机,把他们说的新历换成农历,报给堂弟。那些小兵有些比我还小呢,一般记住的都是新历。我手上的手机嗒嗒直响啊。看看,就算是风水也是需要现代科技的。 问到一个军官的时候,我刚说道:“大叔你生日是?” 他说了一长串壬戌还是什么的。说得也挺快的,我都还没明白是什么呢。脑袋里回忆着在堂弟的书上看到的天干地支表,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听到堂弟说:“得了,下个。” 那军官看我还是一脸懵样,朝我笑笑道:“小的时候,给人算过八字,那写着我八字的字条我爸一直收着呢。所以我才知道的。” “哦。”我呵呵一笑。原来堂弟那么熟悉这些八字年份了啊。 将十几个人的八字都给了李叔,李叔算了算,点了几个人,说他们八字和僵尸相冲,会引发尸变。让那几个人转身上车,不要回头看。将车开远点去。 那几个走了,李叔又点了四个小兵,也是按着那八字点的。点了小兵就是要开馆了啊。 我特意提醒李叔和堂弟,还有帮忙开棺的四个小兵,让他们都带上口罩手套。 为什么?因为人气被僵尸吸到僵尸会醒来。谁说的?电视说的啊! 那口罩和手套是我去买的,就在我们家楼下的精品店买的。一个个都是海绵宝宝或者亲吻红唇,怪物大嘴的口罩。几个小兵想笑不敢笑的,李叔朝着我吼道:“金子,你买的什么口罩啊?” 我笑得歪了一边。几个小兵和我堂弟年纪都不大,看上去正好符合现在网络上说的那句好萌哦。李叔就不行了,整个不协调啊。 不过他们六个人钻黄布后面去一阵捣鼓,谁也不敢说话不敢笑了。紧张的啊。 我还特意看到堂弟把那碗掺着我血的糯米拿了进去。说的要是那僵尸是醒的,直接朝嘴就塞进去。 里面传来几声惊呼,看来没错了。小兵们先出来的。一个个吓得脸都绿了。几个没进去的小兵问他们怎么了? 小兵说,里面的尸体穿着那种地主的褂子,带着圆顶的小帽。整个人干的,但是头发老长,指甲也老长。是僵尸啊! 一个将军官就朝着他们吼道:“闭嘴。这件事是绝密,不允许任何人说出去。” 小兵们都不敢议论了。不一会堂弟出来了。叫那杀猪的进去。 杀猪的浑身都抖了,一副想跑的样子。堂弟上前就踢了他一脚,道:“抖什么啊?我姐都没抖呢!十万块呢。过了今天你房子就够首付了。”对于这个小镇上来的杀猪人来说,十万确实挺多的了,而且那还是一天就能赚到十万啊。 杀猪的也像是下了狠劲了,提着刀就迈进了红布里。 不一会堂弟又出来了,指挥着几个小兵,搬了石头搭了灶。天阴,但是没有下雨,还能生火的。拿出了从李叔家拿来的那种农村特有的大锅,加上锅,倒上水。这个地方为了建工程已经接了水管了。 让小兵帮忙烧火。堂弟把糯米倒进了水里。 我在那边嚷道:“煮糯米粥呢?”我这伤员就乖乖得坐车子里看热闹了。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和我们昨晚一样,洗糯米澡的。你要好心,就再放点血进水里,那效果更好。” 我马上闭嘴了。看着他将那碗掺了我血的糯米倒进了大锅里。水微微的红。想着都恶心。 反正黄布隔着,我也不打算去里面看看那僵尸长什么样,也不打算也研究那杀猪的分尸用了多少刀。我放低车上的座位,关了车门,放点音乐,眯眼假寐去。我也不敢真睡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例如那僵尸从黄布里跳出来了。我好马上启动车子就逃啊。 午餐有小兵给我们送来了。人家敲敲车窗给我递了进来。我没吃,也吃不下。想着我锅头里正那我的血煮着粥,谁吃得下啊。 终于那杀猪的出来了,锅下的火也扯了。将那糯米水倒进了一只大塑料桶里。掺着冷水,让那杀猪的整个人浸了进去。那种塑料桶确切地说是缸,很大。还吩咐杀猪的浸一个小时再出来。水冷了让小兵烧着,再加热水。 李叔和堂弟将呢黄布都放倒盖住那棺材那里面的……呃……估计已经是一堆尸骨了。然后浇上汽油,烧了。 阴天没有风,也不担心会引起火灾。李叔提着那黑狗的尸体也丢进了火里。堂弟嚷着:“唉,那狗还能吃呢。”要知道我们去买狗的时候可没少受人白眼啊,现在就这么烧了。狗肉在我们这里可是一道佳肴。 呃,狗粉们就当没看到这几句啊。 李叔点上烟,也不说话。我们在外面看着,虽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李叔是实实在在在里面看着那僵尸被分尸的。那视觉冲击是绝对不小的。 在看着那些都烧得只剩下灰之后,李叔就跟那军官说没事了。这地方风水已经被这个僵尸破坏了。如果军事基地还是要在这里的话,最好在门口请上石狮子。 我们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那些锅啊碗啊的,都不要了。小兵们爱丢哪里丢哪里吧。只是那杀猪的不能也丢了啊。听李叔吩咐那杀猪的,以后要改行了。这一次已经把他的阳气和杀气都用光了。再杀猪,会折寿的。还当场给了那杀猪的一个厚厚的大红包。我和堂弟这才知道,原来李叔在我们还没有来之前,就已经收了人家军官的红包了。 最后军官请我们吃了饭。杀猪的得了十万块,心情也好了,一个劲的喝酒。那个老军官还特意交代我们说这件事算是机密不要说出去。 就算他不交代,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啊。就算说出去,有人会信吗?回信才怪呢。 李叔虽然也笑了笑,但是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堂弟和我没心没肺的大吃特吃。最后,我们自告奋勇地送喝了酒的李叔回家。 李叔一上我们的车子,我和堂弟就同时问道:“你收了人家多少?” 李叔能一下给杀猪的十万,那么他收的绝对不少啊。李叔本来就没喝多少酒,加上我们这么一问,一下都清醒了,连忙掏出那小本子,翻给我们看。他收了十二万。其中给杀猪的十万。买东西给我们报销了个七百多块,这样就剩一万二。然后我们三个人也不能平分吧,尊敬老人家。他那个六千,我们两一人三千。 下车的时候,堂弟还在数着他那三千块,说道:“以后还是找点富二代骗钱的好。忙了三天,提心吊胆的,就赚三千。” 看来他的表弟那一万五,让他得瑟了一次,还老惦记着呢。 ------------ 第二十五章 天煞孤星1 僵尸那件事还是被传了出去。【,ka~ 我可以用我的纯阳命保证,不是我说出去的。 至于是谁?不知道。反正那件事之后没几天,就听说了,说那老林子里挖出了僵尸来。但是见军事基地这种事情还是没有被抖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压下这股风,市文物局突然就来了我们小区后面那高中。忙忙碌碌几天说下面有重要文物要挖出来。 听到风声的时候,堂弟先是惋惜了一下,他那五千块的工程。接着就高兴了起来。这要挖金线棺啊,那就又能赚一笔了。 再说僵尸棺材哪里这么好找啊。这个棺材挖出来了,往文物局里一送,警察什么的一保护,老钟他们就没有目标了啊。他们想着害人性命炼小鬼不就是为了让僵尸苏醒吗?这僵尸都没有了,看他们还得意什么。 至于挖棺材那件事吧,我也没去凑热闹。听小区里去凑了热闹的老太太说,整个武装啊。好多的警察啊,军队都来了啊。结果大家看到的只是一辆辆车进进出出的。哪里看到什么文物啊。 为了这个工程,就连学生都多放了一天假呢。 当然我不会笨到跳出去说,我是师太,我知道里面是僵尸。我才不要自动送上门,去当冒险小羊呢。我只是路人,一打酱油的。 那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初冬的太阳暖洋洋啊。我和我的宝贝在小区草地上玩着游戏。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突然,一旁的老太太嚷了起来:“那边拉文物的车子,掉河里了。去看看,去看看。” 我愣住了,那拉文物的车子,说白了不就是拉僵尸的车子吗?掉河里,我们这里的大河只有一条,但是不近我们家这边啊。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掉我们小区前面一点那条臭水沟里了。就是表弟家楼盘旁的那条超大的臭水沟。 热闹来了啊。我急急掏出手机,给还在家里渣剑三的表弟打了电话,就推着我宝贝,马上凑热闹去。这种热闹都是上百人去凑的,而且还是青天白日的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呃……亲们,别以为猪脚都能看到事件的中心。我丫的被挡在了离那桥足足二十米的地方。人山人海啊,除了人后脑勺,我什么也没看到。 堂弟也很快过来了,看这阵势,扭头就走,说道:“晚上等着看新闻吧。” 回到家,带着宝宝睡了午觉,我就去小花园了。小区小花园的消息那一般都是比电视还要快的,而且听那些老太太老头们说,还是更生动更具体呢。 到了下午三点多,不少老头老太太都出来活动了。初冬啊,这种时候坐树下,比家里暖和,又不会被晒到,最舒服的地方了。 以往下棋的老头也不下棋了,大家都围着那文物说。 有说看到文物是一只大盒子,里面藏着谁谁谁的财宝。又说那是棺材,是那神话里谁谁谁的棺材。 绕了半小时,重点来了。有个老太太估计是今天早上挤进了人群前面,看到现场的人。 她绘声绘声地说那车子一头扎进臭水沟里的模样。还有那本来密封得很好的车厢被打开了。说车上的司机没死,但是跟在那密封车厢里的两个文物局的人,四个警察都死了。 那司机也断了一条腿,说他是看到有小孩横穿马路,他才转的车头啊。而且他是文物局里几十年的老司机了,他踩了刹车了啊。怎么就变成了油门,车子就这么冲出去了呢? 他的腿断了,失血很多,但是身上没有别的伤,虽然哭着喊着,但是人还是很清醒的。所以他说的话,我觉得可信。 晚上回家我和堂弟还有我哥都坐在了沙发上,一字排开,盯着电视机屏幕看着新闻。新闻中还截了一段路口监视摄像头的录像,没有看到什么小孩横穿马路啊?交警一口认定那司机在学校接待他们的时候,喝了酒,属于酒醉驾驶,导致了这场事件。 堂弟认为,那小孩应该是路边的鬼。他为什么把车子带到沟里去就不知道了。会不会是因为那棺材的原因也不知道了。 新闻说道,今晚十一点以后,那桥封路,要把那车子连着那文物吊起来。堂弟听到这个马上说道:“我去睡觉,今晚十一点我去看看。” 我哥急了:“去什么去啊?这种事情有文物局的人在呢。而且你们那点水平,比你们厉害的人多着呢。” 堂弟挥挥拳头:“我不是去看僵尸的,我是去打人的。要是让我看到那个老钟也在那里,我就再打他一顿。记得明早要是我还没有回来去派出所赎我啊。” 既然堂弟是要去保护我而打架的,那么我自然也不能缩在家里了。所以十一点,宝宝睡下之后,我全身武装,准备跟着堂弟一起出门。 我哥看着我一身黑色运动服,口袋里用喱水的瓶子,装了两瓶辣椒水。手里拿着一根从林姐那借来的棒球棍,和堂弟准备出门了。 堂弟也不含糊啊,一身运动装,腰间是他那个装着装备的腰包。腰包上扣着一把钢制的裁纸刀。 别笑!大半夜的,你敢拿西瓜刀出门啊?裁纸刀就凑合着用吧。 我哥看着我们两,笑了好一会,才拿了外套说,他跟我们一起去吧。考虑到要是我们进了派出所必要有人来赎我们。要是我哥跟着去了,那么到时候就要叫我爸妈来赎我们了,这种事情,我可不敢跟我爸妈说。还是劝我哥在家里的好。 我哥坚持要跟着我们,最后妥协了。他开车在对面路上看着我们。要是不对劲,他就帮忙报警什么的。不过今晚估计那边警察会很多。 确实如此啊。我们赶到那臭水沟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三辆电力公司的那种带着超大灯的车子在提供照明了。 附近还围着一些人,警车拉了警戒线,不给人靠近。封了路,这边的进度也很快。 我和堂弟的注意力是放在了附近围观的人身上。可是附近并没有老钟的身影啊。我们倒见到了老宋。就是那殡仪馆里,道行和堂弟差不多,甚至比堂弟还差的官方道士。 文物局把老宋请来了,那应该是也猜到这里面是什么了。要知道做文物的,特别的中国古文物的,很多都跟这个有关系。他们信这个也是应该的。 我们在一棵树下,远离人群,看着老宋烧香撒纸钱什么的。接着就是吊车下钢索去了。 几个消防的人刚爬那车上,钢索都还没有系上呢,就听着有好几辆车子过来的声音。那几辆是军车。军车上下来了挺多人的,还拿着枪。哟,那阵势啊,跟电影差不多了。军人一来,直接对周围的民众就喊,马上撤离。不允许靠近!那警戒线又拉上了,比原来的还远了足足二十五米。这回,没个望远镜,都看不到那边是怎么回事了。 风吹过,一阵血腥味,让我皱皱眉。这臭水沟还真够臭的。 我们跟着退后了很多,突然我发现堂弟的身子僵住了。我推推他:“怎么了?” 堂弟这才收回了目光压低着声音说道:“那边有个小孩在看着他们吊车子。” 晚上十二点会有小孩在街上吗?唯一的答案就是那小孩就是让车子冲下臭水沟的元凶啊。既然那小孩有心杀人,那就是厉鬼了。我们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还是缩角落吧。 这个认知,我和堂弟是一致的。这种大半夜,他能看得到鬼,我可看不到啊。只能缩在他身后了。 那边的事情似乎都由军人接手了,就连消防员都被换了下来。 我们也看不清那边的事情,只是在确定老钟不在附近之后,打算回车子里去。可是外面刚要走就听到了那边的惨叫。 在给车子系钢索的时候,有人划了下去,头直接撞那臭水沟下面的大石头,死了! 老宋选择了逃跑,看着他匆匆离开那边的明光走了过来,堂弟就拉着我迎上去。我可不愿意参合这件事,巴不得跑远点呢。我来只是想找到老钟踹上两脚啊。 老宋看到堂弟急急说了那边的事情:“邪门啊,那东西邪门。他们就不应该挖出来。又死人了。” 堂弟覆在老宋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老宋一惊道:“你看得见。” “这个时候,那怨气这么大的,看不见才怪呢。不过,刚才他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说着堂弟看看那边的围栏上。 看着他们朝着围栏走去,我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小鬼走了,去看看啊。” 堂弟在那围栏前看了看,我也看了过去。那围栏上可有着五六滴血啊,还是新鲜的。晚上啊,灯光下,新鲜的液体和干的光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能保证那是新鲜的。 军人做事,有时候军令如山啊。文物局上报了那金线棺,自然知道里面的厉害。军人这边虽然死了一个人,但是命令在那里今晚就要弄好这件事,所以他们也没有撤离的意思。只是这官方道士老宋的厉害,大家心里都没有底了。再让人下去,又担心白白去了性命。 ------------ 第二十五章 天煞孤星2 堂弟沉默着算了算,对老宋说道:“老宋,我有办法让他们把车子弄上来。【 你去给做个介绍人?得钱了五五分。” 老宋也是个贪钱的主。听着这话马上说道:“行啊,我去。” 堂弟扯上我:“姐,走,赚钱去了。” 我苦着一张脸,怎么又扯到我了啊。跟着他们去了那边,人家看着老宋就让我们一起进去了。老宋给文物局的人介绍了堂弟,那说的是风水世家的传人,有办法。 文物局的人的领导看上去就是一个五十多的老头,估计再做几年也就退休了。他是上下打量着我堂弟,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先生啊。特别是那腰包上扣着的大裁纸刀,不伦不类的模样。 文物局的领导还是表示怀疑地问:“那个门派的?” 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我们怎么爷爷是哪个门派的?他就是一山村野先生,从来没有听说家里属于那个门派的啊。 看着我们都愣了,他又问道:“杨公学派的?” 我想着我们不姓杨啊?但是在什么都没有确定的时候,我们还是选择了沉默。人家却把我们的沉默当成了默认。那领导又是一阵沉默才说道:“先说,这种事情,生死由天吧。” 堂弟呵呵一笑:“不是我们下去。我没那命下去啊。而是我给你们指个人,让他下去,一定没问题。” 那领导犹豫了一下,才问道:“谁去?” “五千!”堂弟说道。 他这五千让人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那文物局的领导也是顿了一下才说道:“两千,你们也就是说句话罢了。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经费。” 堂弟咧嘴一笑:“成交。”他不就是两句话的事情吗?说五千还不是给人家一个还价的空间吗?说不定让他碰到个大头呢。 堂弟指指那边的一个警察,道:“那个人,手心有颗痣。那种叫天煞孤星。小时候克父母,长大了克妻女,注定孤独一生。而且那种人,命硬,自己一个人都能活到七老八十的。就他去,最合适。” 两千啊,两千啊。两千就这么赚到了啊。堂弟那叫一个笑啊。 那领导犹豫了一下,看看那警察,跟一旁的人说了句话,就有人跟那警察说去了,领导才说道:“留个电话,我过几天送钱给你。” 这钱,堂弟也没巴望人家现在给。至少要那警察平安了,这件事处理好了,人家才会给钱吧。如果那警察死了,人家不上门打他一顿就算好的了。 堂弟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有业务联系我啊。姐,回家。” 我跟着就走了,远远看着,那好几个人再做那警察的思想工作。 等我们走出了警戒线,我们家那车子不见了。我哥呢?不是让他等我们的吗?他怎么会这么先回家呢?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我哥打了电话,我哥在手机中说,他见到个鬼鬼祟祟的老头,不确定是不是老钟就开车跟了过去。那老头跟丢了。他现在那高中后门的那条小巷子里。 反正离得不是很远,我和堂弟就急急赶了过去。堂弟还边说着不应该去管那闲事的,他刚才要是直接守在外面准能抓着老钟了。 在那小巷子里,我们再次见到了我家的车子,还有车子旁的我哥。 我哥开着车子大灯,让我们看看那路面,路面上好几滴血还是新鲜的,那血滴比那围栏上的还要大。而且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浓,就和在那臭水沟旁闻到的一样。我刚才还以为那就是臭水沟的味道呢。现在看来这是那个孩子留下的味道。 我哥说道:“那老头受伤了吧。我来就看到这个,人也没见着了。” 我和堂弟心中都沉了下去,好在没见着啊,那血可不是老钟的,而是那小孩的。 第二天的新闻,就播出了那车子被吊起来的事件。没有说死了一个军人的事情,只说车子被转移了,那文物准备转机运往北京。 不知道这件事,和我一个地方的亲是不是还记得呢? 我在网上把这个新闻看了好几遍,觉得那军人死得挺冤枉的,连个名字都没留下。不过新闻里说道了,那个下去绑钢索的警察是有说了名字,光荣了一回。只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个领导有没有跟人家说实话。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啊。 我在网上查了很多……呃……故事,小说。反正这种东西没有什么资料可言的。那种会滴血的小鬼,在第三天,我才找到了相关的一些线索。那不是什么权威的资料,只是一个磨铁的亲告诉我,他在一本小说里见过这个小鬼。这种小鬼是被人炼化过的。身上怨气很重,而且身上会滴下血来,而且会有血腥味。 虽然只是小说,但是小说也是生活生华出来的啊,所以我把这个当成一个线索,告诉了堂弟和我哥。 大家心都真沉。没有想到对方已经炼好炼小鬼了。暗中人的进程是那么快。可是我们这里还是只能这么干耗着。 周末的时候,我和我一个姐妹去逛街买衣服。在我们城市的步行街上,我再次遇到了老钟。只是老钟的身旁,跟着小钟,小钟的身旁,挽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很年轻,应该是小钟的女朋友吧。我们是在步行街上的一家首饰店门口碰上的,那样子,我猜着,就是带着女朋友来买首饰的。 好机会啊!我上前就嚷道:“哟,这不是钟师傅吗?” 老钟和小钟都看了过来。只是明显的老钟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只是碍着未来儿媳妇在,也不好发作。 我笑眯眯地跟着老钟的儿媳妇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老钟师傅的朋友。” “朋友?你们……年纪差得……呵呵。”那女朋友呵呵笑着。 我笑眯眯地说道:“是啊。我还知道他们最近一笔生意被人抢走了。运北京去了。老钟师傅最近一定很心烦吧。北京呢,那地方高手如云,我猜着老钟师傅也不敢去抢的吧。呵呵,要知道,这种生意,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第二次呢。白白浪费了那些小鬼头了。对了老钟啊,那小鬼我都看不到的,功力不行啊。努力努力啊。呵呵呵呵呵~~~~~” 我嚣张地笑着,看着老钟怒瞪着我,却不敢生气。要知道儿媳妇看着呢,街上人多着呢,他一个老头敢跟我这个女人动手吗? 小钟突然说道:“我们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我停下笑,对小钟说道:“钟医生啊,你女朋友挺漂亮的,让你爸管好他那些小宠物,别吓着的儿媳妇。而且吧,那小宠物可凶了,别害了以后的孩子。哼!” 我跺着高跟鞋,离开了。从小钟那表情看,我知道他听得懂。那些事情,就算他没有参与,他也一定会是知道的。他们家就那么一点大,要做点什么事,还能不知道吗? 第二十六章反光煞 本来吧,这一局,虽然我们不算赢,但是老钟他们可是算输了。自从那次在街上遇上他们,让我得瑟了一回,我那劲还没过呢,烦心事就出来了。 宝宝也一岁了,正是开始学步的时候,而这个时候的孩子特别的调皮,而且跟她说道理,她也不理解。那天晚上阿姨在厨房里洗碗,我就帮着宝宝洗澡。这刚包出水浴巾裹着放在床上穿衣服。宝宝就迈着她的小脚丫走开了。这天气说冷也不是很冷,说不冷,那不穿衣服可是绝对不行的。我拿着衣服,嚷着:“过来!不穿衣服是坏孩子!”威逼利诱,拿着衣服左右跑,可是孩子还是呵呵笑着当我跟她玩游戏。 我气呼呼地却抓不到她。我哥进了房间就嚷了起来:“你怎么当妈的,孩子这么会凉感冒的。”他大男人手一伸,就直接把宝宝从床上抓了下来,压腿上,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一边穿还一边数落我。什么专职在家带孩子,还不会带。什么他工作累了回家还要带孩子。什么如果没有孩子,他的事业又会怎么怎么着。 这些话,从结婚到现在,他是第一次这么说着的。我也不示弱地嚷了回去。这是我们一次吵架,真真正正的吵架,吵到最后,阿姨过来劝了,让我们别吓着孩子,就抱着孩子去别屋玩,关了房门让我们吵。 等我气呼呼地从房间开门出来,就看到堂弟靠在门框上看着,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我一个冷哼,道:“过边去!看我笑话啊!”说完,我就去了书房,我宝宝和阿姨都在那边玩着呢。去了书房我反手就关了门。哼!这社会,没男人,女人照样活得潇洒。 就这样,我和宝宝在书房沙发上睡了一晚。阿姨给我们拿来了一床被子。看那被套就知道是我们房间里的。阿姨平时做事谨慎,我哥在家的情况下,她是不会进我们房间的。那么这被子应该是我哥让阿姨拿过来的。 ------------ 第二十六章 反光煞 即使知道是这样,我还是气呼呼地不想理他。【//不过吵架是吵架,我宝宝是绝对不能委屈的,所以我还是和宝宝卷着被子,暖暖地说在那沙发上。 第二天,我特意等到了我哥出门上班才起床的。一出书房,我堂弟就看着我说:“哭过了,睁不开了吧。” “用你管!”我还是气呼呼地回房间拿了眼膜贴上。让阿姨照顾宝宝起床早餐加去小花园晒太阳。 我在书房沙发上贴着眼膜,我堂弟就在电脑前渣剑三。还一边跟我说着话:“我昨晚算是充分认识到了纯阳女命的命格了。你就跟一个炸弹一样啊,头上都能冒火了。你现在想想,昨晚为什么吵架啊?值得吗?” “可是他也不能那么说我啊。当在家带孩子很轻松啊。要不换一下啊。我宁愿出门上班还没有这么累呢。”我这句是实话。亲们,照顾孩子是非常累的,很多时候睡不好,再累也要撑着。出门上班还有和下班呢,妈妈是永远没有下班的。天塌下来,妈妈都要为孩子撑出那么一个小角来。 不仅仅是妈妈,带孩子的婆婆也一样。当媳妇的多体谅一下婆婆吧,当老公的,多体谅一下老婆吧。当孩子的,多体谅一下妈妈吧。认真的,我当初也特看不起那些专职带孩子的,现在我发觉,能专职带孩子的妈妈,都是超人。我就是超人之一啊。 废话说多了。 堂弟笑呵呵地说道:“你纯阳命,注定婚姻不顺。没有离婚再婚什么的,这辈子都算你好的了。” “老钟不是说我这亲情大于爱情了吗?” “呃……他本来就是个骗子。” “我倒觉得他说得对。我和我哥一直都好好的啊。而且以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生气啊。最多说我一句不是。他昨天是叨念数落外加翻旧账,说了我五六分钟,我才反驳的啊。他昨天才是炸弹呢。” “说不定哥昨天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才冲你发火的吧。” “他不顺拿我出气。我不顺那谁出气。” 堂弟低声嘀咕着,想着我耳朵尖,还是听到了。他说我不顺就拿他出气。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啊? 我和堂弟都想着,过两天就会和好了,恢复如初了。可惜这场家庭战争升级了。天天被这么数落想不升级都难啊。 在我们吵了四天之后,我爸妈被叫过来了。我不知道打小报告给我爸妈的是阿姨还是堂弟。饭桌上,爸妈一致认为是我的错。因为在外人眼中,我哥那就是宽容体贴的新世纪好男人典范啊。而是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孩子气十足。还脾气大,娇生惯养,不好伺候什么的。 我委屈地直接不吃饭就回房间,摔门板了。 我爸还在外面朝着房门骂我呢,我权当没听到。这个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完了,窗帘还打开着,房间也没有亮灯。 这个房间因为是孩子睡的房间,平时特别注意通风。白天只要不下雨,我们都是开窗帘开窗的。小区里高层灰尘也不大。 突然一道光亮射进了房间,一下就消失了。如果只是这样,我大概会以为是对面楼谁家的孩子在玩电筒。可是刚才我看到了对面楼一个亮点,那亮点不像是电筒直接照过来的,而是像反射过来的。我一下爬到了飘窗上,看着对面楼,试图寻找着刚才那个反射的亮光。 房门是被我哥用钥匙打开的。门外的人看到的画面是我爬在飘窗上。我哥一下冲了过来:“你干什么?下来!” 我傻乎乎地被他抱了下来,看他急得那样我就意识到了他的想法,呵呵一笑道:“我不是想跳楼的,我想看看对面楼都什么东西正好反射到我们房间罢了。” 我还不至于为这么点事就跳楼吧。 堂弟听了我这么一说,连忙从饭桌前到了我们房间,手里还抓着一个鸡翅膀:“什么啊?具体一点。” 我把刚才的发现说了一下。那光线不算强,如果是开着灯的话,那么根本就不会察觉到。 我爸朝着我堂弟问道:“有问题吗?” 堂弟也爬上了飘窗,只是外面已经黑乎乎的了,他看看四周只说道:“不知道,明天天亮了再看吧。” 被我这么一吓,我哥一个劲对我道歉,生怕我真想不开就跳楼了一般。我也顺着台阶就原谅他了。 第二天,我带着宝宝去了小花园。一下楼我就注意了对面楼。 我们家是十六楼,在我们对面楼,斜对面的十五楼阳台上挂着什么东西,有着反光的现象。我近视眼,看不清,给楼上的堂弟打了电话。堂弟估计才刚起床呢,听到我的话,才去了我们这边阳台上看。他跟我说,十五楼阳台挂着一面镜子。 阳台上挂着镜子,这个在我们这里是一种改变风水的作法。通常用来挡住煞气什么的。在大门上挂着镜子,也有守门,不让脏东西进门的含义。 等我中午和宝宝一起回家的时候,阿姨就悄悄跟我说,我堂弟在我房间里一上午了。 平时阿姨也不常进我们房间,堂弟就更加不会了。毕竟就算是弟弟也不合适啊,总是要有点避讳什么的。 听着阿姨那口气就只是阿姨到底想说什么了。我进了房间,问道:“干嘛呢?” 就看到堂弟坐在飘窗上看着我的大床,看到我进来了才说道:“过来坐。”我坐下了他才说道:“据我一早上的观察,那十五楼的镜子反光正好照进这房间。还那么不巧的,估计一会就能照到你婚床上了。” “这个有讲究?” “讲究大了。镜子在风水上那是一个很重要的装备啊。就像你去打怪,那就是你的法宝之一。现在对面楼的邻居,用镜子法宝打了他的怪物。他升级了,那副作用都随着那反光进了你的婚床上了。” “你能简单一点吗?”我说道。 “呃,”他换了一个比较严肃地姿势说道,“这种叫反光煞。受反光煞是让家里坏运势累积的,这样累积下去必然会吵架。正好照你婚床上,那么你们夫妻必然不和。” 我眉头一皱,狠狠瞪着对面楼那镜子,道:“那边住着的是我哥的小三!故意这样想着看我们离婚,她好鸠占鹊巢!” 堂弟拍拍我:“你真的是小说看多了吧。我觉得那家人应该根本不懂这些。反正在我们这里很多人家根本就不请先生,不看风水就乱挂镜子的。认为家里运势坏就挂个镜子在阳台大门什么的。你去打听一下那家人吧,看看劝他们取下镜子就行了。多大的事啊?还小三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堂弟把这些话跟我哥说了,说只要我们自己保持良好心态,相亲相爱,那反光煞不仅伤不到我们,还会让我们的爱成倍增加。当然反之,也会让我们的恨成倍增加。 关于打听这种事情,小区中一向都有专职的老太太去做的。我不过是在小区里随口问问,那对面十五楼挂着镜子的那家是怎么回事啊? 马上就有老太太给了我答案。她们整个就是小区度奶奶(百度度娘度奶奶)啊?什么都知道的。 老太太说道:“那家住着小两口,养着一只狗。前段日子,那女孩子说她家狗会突然跳起来,冲着墙角落叫唤。可是角落什么也没有啊。那范老头就说他们家是让小鬼进去了。人看不到小鬼,那狗狗能看到啊。所以狗狗就冲着那角落叫唤。让他们在大门和阳台都装个镜子,不让小鬼进去就行了。” 我心里嘀咕着,那范老头不懂就不要装懂啊。这不是害人吗?亲们郑重说一句,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我小说里写的这些,你们也别真在现实中去实验。要是真弄出个好兄弟来,我不想害人啊。 那老太太还记得我以前跟这种事情沾了点关系,马上说道:“金子,难道不对?要不你帮去看看?” 我呵呵一笑:“还真不对呢。这样吧,我今晚吃过晚饭去她那边坐坐。奶奶帮我说一声吧。”去之前都要打声招呼吧。这样的借口正好。 老太太很热心,积极发挥余热啊。马上答应一会就给我说去。 就这样,吃过晚饭我和堂弟还有我哥,一起过去了。为了不尴尬唐突,还特意带着我宝宝一起过去了。有时候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融合剂。虽然两家人不熟,但是宝宝一下成了我们共同的话题。 我和那女主人,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刚结婚没多久的小白领聊上了。我哥和那男主人也挺说得来的,谈着谈着还换了名片,示意着有业务的时候,相互交流呢。 我堂弟则四处看了看。这边的房子是小格局,两室两厅七十六平米。比我们那边小了很多。在堂弟粗略看完之后,我们都默契地转到了正题上。 那女孩子说,房子在装修的时候,请了先生来看的,做的是一个夫妻和睦的局。堂弟敲敲那大门的门板道:“这门板里夹着东西吧。” ------------ 第二十七章 小区鬼事1 “对啊,”那女孩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堂弟,“你怎么知道的啊。【: 大门里夹着朱砂,说是可以把夫妻的心关在家里,不会出现第三者的。” 堂弟又指着那门旁作为隔断用的粉色水晶:“这个也是守住爱情的吧。” “是啊,这个可贵了,是按照我的生辰八字选的水晶呢。” 国外有看星座选水晶的,这生辰八字选水晶,我还真没听说过。也许是我才疏学浅了吧。 堂弟微微一笑道:“明天把这花丢了吧。” 那是一棵仿真花,盆栽,足足有两米高呢。一朵朵粉色的桃花开得可鲜艳了。我问道:“那不是桃花吗?桃花促进姻缘啊。不对吗?” “那是梅花。梅花。什么也没了,霉运了。明白了吗?” 女孩子听着堂弟这么一说,一下不高兴了:“你怎么知道是梅花啊,那明明就是桃花!” 堂弟指指那梅花道:“我是农村来的大姐。我家后面种了半个岭的桃树呢。我从小看桃花看到大。我就没看过桃花有这样的枝丫。你要留着,这屋子里的风水局根本运不起来。” 女孩子还想说什么,她老公马上小说说道:“我们住进来后,是挺倒霉的。” 按照在家说好的计划。接下来,我就要郑重介绍我堂弟是那什么什么传人,让他帮忙骗着那两摘下镜子。如果他们有心,打个红包的,我们也照接不误。 可是我还没说话呢,堂弟就先说道:“姐,我们先回去吧。看完了,我家里电脑还开着呢,我和别人说好一起玩剑三的啊。” 他突然改变了注意,让我哥和我都疑惑了。但是我们还是配合默契地说了告辞的话。堂弟还一再劝他们把那梅花丢了。 出了他们家门,进了电梯,我就责怪着堂弟私自改变了计划。堂弟却不说话。回到家里,他才说道,他刚才看了一下那窗子下,有着几滴血迹。就和我们在上次那小鬼离开的地方看到的一样。他怀疑那房子是被暗中人盯上了的。用来干嘛就不知道了。要是让他们摘下镜子说不定真会出事。 我不乐意了,嘟着嘴说道:“那就活该我受这什么反光煞啊?” 堂弟抓抓头,道:“可以化解啊。上次我爸跟我说过的,我忘了。我问问啊。”说着他就给二叔打电话了。这房子风水和看坟地,就是常说的阳宅阴宅,是二叔他们最常接触的业务啊。只是在农村,更多是表现在看坟地,看新房朝向,看上梁什么的。这种事情估计遇到地比较少。所以堂弟也记不住这么多。 其实吧,这些东西风水书上都有,只是看得多了不一定就是记得多。要记得就要经历过,那样才记得更久。所以很多人请先生会选择四十多岁以上的老先生,他们遇到的事情多了,才记得更多的东西。 堂弟在电话里被骂了。二叔说他这种小事都处理不了,记不住,以后真出什么事情,把自己的命赔上了都不知道。 在骂了十几分钟之后,二叔终于给了化解的方法了。给窗子关上窗帘,减少反光煞进入屋子。或者直接在反光的地方,放上一盆常绿植物就行了。更重要的是,家里人保持心情好,因为运势会叠加,心情好,运势好,这样就能一直好下去了。 我选择了第二种作法,在飘窗上放了两盆水生的吸水观音,还吊着三盆吊兰。就怕那个角度的反光会关照不到。 我有时候给这些花浇水的时候,依然看到那镜子的反光。我经常回想,为什么老钟会看上他们家呢?那炼小鬼去那里干嘛呢? 不过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阳台上那镜子被吹歪了一些。反光没有再进我们家,而是进了我们隔壁对门的人家。真不知道这个是该高兴呢,还是担忧呢? 第二十七章小区鬼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自从得知对方已经到了炼小鬼的地步了,我和堂弟更是抓紧时间学习业务。这表现为,堂弟渣剑三的时间从以往的五个小时,变成了现在的四个小时,多一个小时来练习画符。虽然从来没有机会试试,那符有没有用,但是还是画着先吧。 我则在宝宝睡觉的时间,更多的看看上网看看资料,跟群里的大师聊几句。说是大师,其实吧……啊……那啥……大家都知道的。 晚上,宝宝看着少儿频道那永远不会结束的动画片,我就拿着堂弟的罗盘,在一旁练习着天罡北斗步。唉,就跟跳探戈差不多。而且我也没学会什么身段,咱又不是表演的。就照着地上堂弟画出来的脚印,标注着1、2、3,跟着走。就和跳舞一个感觉。 手中看着那罗盘,转身,退步,那指针还真是会依依指出上面的方位。 其实吧,这个有什么用呢?我和堂弟都不知道。权当扭着锻炼身体吧。 堂弟玩剑三出来倒杯水,看着我疑惑着靠过来,看看那罗盘,说道:“你罗盘拿反了。” “啊?”我愣了一下。那不是上北下南吗? 堂弟把我的罗盘转了过来道:“子午啊。”呃,原来子是北,午是南。从自己这边往前看,那就是子靠近自己,午在外面。就成了上南下北了。 丫的,看来这么久,原来我是看反的啊? “咦?门外有东西?”堂弟突然说道,同时指指那指针。我也看到了指针有着不规则的轻微晃动,同时大体指向是缓缓右移的。 那方位不是我们家大门,而是隔壁家的大门。 可是我宝宝还是坐在沙发上咯咯笑着看她的动画片,没有一点反应啊。 堂弟可不马虎,放下杯子,就冲回他房间,拿了那把小小的桃木剑,准备开门出去。我也急急喊道:“阿姨,看看宝宝。” 听着我那焦急的语气,阿姨一下从厨房里出来,抱着宝宝了。还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哪有时间回答她啊,我就跟在堂弟身后,捧着罗盘打开了大门。 门外,几个工人正在敲着隔壁家的大门。看到我和堂弟那模样,都愣住了。呃,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的有够丢脸的。 因为天气比较凉了,堂弟玩电脑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懒人毯子。就是那种大毯子上有三个洞,伸头,伸手出来的。脚上还穿着一双已经脱线的棉拖鞋。手里还拿着一把看上去很像小孩子过家家玩的玩具木剑。 我身上穿着和宝宝一套的熊猫睡衣,黑白两色,身后还有着圆滚滚的尾巴。脚上也是一双熊猫拖鞋,手中拿着罗盘,还是小心翼翼地从堂弟身后探头出来看。 接着就听到两工人其中一个低声说道:“神经病吧。” 我哥刚才也听到我喊的声音了,一下冲了出来,看着我和堂弟,道:“你们干嘛?出门不换衣服,不换鞋啊?” 我呵呵笑着拉着堂弟就回家关门,够丢脸的了。套句堂弟的话,那丢脸指数,就跟在人前打飞机的一样高的。 不过我比较想得开,不就是两个人看了吗?两个而已啊。 只是那指针为什么会异常呢?堂弟也说不上来,只说大概是那两个工人身上不干净吧。如果在平时可能还会上前关心一下。不过现在脸都丢了,我和堂弟谁也没提这件事。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准备下楼去给一家老小买油条当早餐的时候,在一楼电梯口就听到负责我们这楼打扫的阿姨和我们邻居家女主人在争论呢。阿姨说,我们隔壁那家买东西都没有注意,一路滴血水滴上去。害得她今天拖地都辛苦了。 可是那邻居女主人却坚持说他们家昨天没有弄什么血水。 其实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阿姨少说一句,邻居说句道歉的话,就过去了。可非要在电梯口吵起来。嗯,不知道是不是跟那镜子照了他们家有关啊。 我也没有多想就出去买了油条。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散了。我是和邻居一起坐电梯上楼的。她还在一直抱怨着,我也只是笑笑不回答。这种事情,我说谁都不对,干脆不说话。 等我们两出了电梯,就听她说道:“昨晚十二点多了,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小学生吧,大概也就是一年级这样,还背着书包,一身**地来敲我家门。说是找萧老师补课的。这老师和家长也真是的。有半夜十二点多还让孩子补课的吗?” 我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劲。哪里有家长或者老师让孩子十二点多还说来补课的呢?加上昨天晚上,我和堂弟察觉到的罗盘的异常,隐隐觉得是要出事了。 但是既然那小孩子已经离开了,就没事了吧。 可是第二天,在小区花园里,又听一个奶奶说,他们家晚上十二点多,被一个小孩敲了门了。那奶奶还埋怨着,有人拎着东西一路滴血水到她家门口,缺德啊。 第三天…… 第四天…… 几乎每一天都有小区里的人说这件事,渐渐的大家也都猜这个孩子可怜了,一定是家长压着学习的。可是这么多天了,他也没有找到萧老师家啊。 ------------ 第二十七章 小区鬼事2 委员会的老太太们都是热心肠,拿着全小区好几百号业主的名单一个个过滤。【//但是业主有可能只是家里的一个人,萧老师有可能只是业主的老婆,或者儿子女儿什么的。所以老太太们在小区里只找到了一家有姓萧的,那户人家还是菜市场里卖烤鸭的。 孩子还是每晚都来,却总是找不到人。 那天我哥下班回来,就说他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一个老头,挺像老钟的。其实吧,我们见老钟的次数不多,但是印象绝对的深刻啊。 饭桌上,我哥一说这个,我堂弟就饭也不吃地给表弟打了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帮忙。我们都看着他等着他解释。堂弟说道:“我怀疑那孩子是跑出来的小鬼,我被炼过的。不是说暗中人害了那么多个纯银纯阳的,他也不是什么顶尖高手吗?所以他也一定有失败的作品。我猜那个孩子就是失败的作品。他被炼过,所以身上会有滴血的印记。他一直在重复着的就是他死前的事情,他也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在他的世界里,还在不停地去完成死前的事情。但是如果他是失败的炼小鬼,他怎么没有咬死老钟呢?”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道。 “给他带路啊。要不他天天在这里敲门,也不好吧。这小区不是有很多小宝宝吗?那天他突然疯了,害了人怎么办啊?” 我眨眨眼睛:“可是他是炼小鬼啊?能好好带路吗?万一他疯了,突然害了你怎么办?呵呵,反正他害不了我。” “所以你去给他带路啊!”堂弟回答得那么理直气壮。原来他一早就这么打算了的。他继续说道:“老钟肯定想把他抓回去,所以我们动作要快。” “我又不会,就算会,我也不干!” “呃,那,”堂弟想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你就跟他说,让他爸爸来小区门口接他,我们换了地方,我给他带路行了吧。” 第一次发现,堂弟还具有领导才能呢。晚上的分工出来了。表弟负责守在小区附近,看到老钟拖住,要不直接开打。就是不能让他施法什么的。 我哥就陪着宝宝,堂弟还给做了个局,不让他们接近我们的房间。 我和堂弟的任务就是引小鬼来敲我们家门找萧老师。然后就跟他说,我是萧老师,现在已经晚了,可以回家休息了。然后让他去小区门口等他爸爸。 分工安排好了,阿姨也不确定我们在干什么。只是堂弟今天表现特别好,下厨提前做饭做菜,一家人九点就吃饱喝足洗好澡了。 跟阿姨说了今晚的事情很特别,让她带房间别出来。看着她关门之后,给她房门贴上了堂弟画的符。堂弟还特别说道:“阿姨啊,你准备和尿盆啊,一会要尿尿就直接在房里解决了。” 接着就是我宝宝了。宝宝一旦都是晚上十点这样才睡觉的。等她睡下了,我哥也跟着躺在了床上。看着堂弟在床的四个角,用红线垂下一小截桃木。我想了一下,还把我的手链给宝宝套在脚丫上了。 我哥也陪着孩子躺下,还低声对我说道:“你小心点。” 堂弟说道:“我姐保证没事。别让孩子到时候醒来哇哇哭就行了。”堂弟在窗子上也横着放上了一枝桃枝,桃枝上还贴着一张红纸。这些桃树枝都是今天表弟过来的时候,堂弟要求他带过来的。看那新鲜程度应该是今天下午才去苗圃那边砍的。就是砍的啊,那横在窗子前的桃枝足足有两只手指粗呢。 等我们为他们关了房门,堂弟也在房门口贴了张符,还对着符吹口气,道:“保佑保佑,爷爷保佑,我画的符不是废纸。” 本来想着,让我哥和宝宝去我妈妈那边的。但是又担心我妈妈他们问起来不好回答。毕竟现在这件事我们并不想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会担心的。 表弟吃过饭看我们都准备好了,自己就去了小区门口四处转悠了。老钟要是不走大门,而是爬墙,那估计保安能先抓着他。他要是会个土遁还是穿墙的,那我们就只能认栽了。所以表弟只守着大门。 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就各就各位了。堂弟站在大厦的大门前,交给我一根红线头。说是让我牵着红线往上走。走楼梯,要是有回来的话,人家一般都是坐电梯的,倒也影响不了我们。 我接过那线头,问道:“十六楼呢,万一没走到红线就没了怎么办啊?” 堂弟打开了他带来的一只背包道:“放心,我上次买了好多呢。”他的包包一旁还有着一大堆的柳树枝,那是刚才在小区里用他的裁纸刀割下来的。还担心被保安或者居委会大妈看到,我们那是带着做贼的心态去割柳条的啊。 柳树属阴,而且招鬼。看着堂弟一截缠一小枝柳枝,一截又是一小枝。每根柳枝被折成了七八厘米长这样的小棍子。堂弟还说,让我带着绳子走上去的时候,别使劲扯,他这边慢慢放。红绳绝对不能离手。 在行进路程中,不管红绳有什么波动,都不管,只管自己往上走。带着那红绳回家,进家门关门。然后就是等那孩子来敲门了。我的手里还必须拽着红绳。因为红绳被柳条和那小鬼弄得会变成极阴的东西,我要用那红绳绑在手腕上,降低自身的阳气。同时产生和小鬼更接近磁场。 任务很明确,看似很简单。谁敢来?谁要来试试? 我拿着红线缓缓走上楼的时候,那心跳至少一分钟两百三了。而且手脚都的冰凉的。要知道,我手里牵着红线,那红线可是牵着那个小鬼的啊。 这种有电梯的房子,楼梯只叫安全通道,平时压根没有人走。保安或者打扫的大妈,可能一个月来走两次吧。那居委会检查有没有人在楼道乱堆放东西的大妈,估计两个月来走一次吧。 这里的楼道用的是声控灯。不知道到底是我心害怕,还是用声音来控制灯。我上楼都是跺着脚,尽量出发大的声音。可是就算我的脚步声很大,在这根本没人,还曲折回旋的楼梯还是发出了回声。 虽然路灯很明亮,虽然手中的红绳没有一点感觉,可是我还是害怕啊。走着走着,估计到六楼了吧。我竟然也不觉得累,紧张地直接抬脚就往楼上跑。手上的红绳马上被紧扯了一下。估计堂弟在下面还没有缠好柳条呢。我手中拽着红线头,看着楼下,脑补着一个带着血的小孩扶着那红绳正慢慢跟在我身后。 堂弟啊,你快点行吗?我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的?这楼梯道,上不是,下不是。标准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谁来救救我啊。我不玩了。 就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绳子松动了一下,我赶紧往上走。 终于到了十六楼,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估计那小鬼还没过来吧,估计堂弟的方法失败了,人家不来了吧。最好就别来,永远别来。 从楼梯口出来,转弯也就六米就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一回到家,马上关了家门,站在门背。才想起来,我怎么就关门了呢?至少再扯扯红线,多长一截出来我才能绕过我的手腕啊。 我把手放在门把上,给自己鼓了多少劲才敢打开门啊。 门一打开,在外面那路灯下,就看到被绷得紧紧的红绳上,缠着的五六个柳枝。那柳枝不时晃动着,绝对不是因为被绳子缠着的晃动,而是一种诡异的晃动。 我真想尖叫。第一反应就是扯红线,缩进门,砰地关上门。然后就是大口大口喘息着,盯着那扇门,仿佛那门会变成那孩子一般。 堂弟在楼下呢。他没有办法帮我。屋子里还有着我的宝宝,我不能让宝宝受到危险。所以在我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自己勇敢起来了。 这和以往都不一样啊。以前我都没有亲眼见过的。就算上次那个孩子被她死去的妈妈关在两个人的世界里,那我面对的也只是孩子啊。就算上次说是僵尸,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啊。现在我可是要亲眼见到了,能不紧张害怕吗? “哆哆”敲门声又响起了。我手握着门把,深吸口气,才拧开了门。 靠!有没有搞错!门外站着的是邻居的女主人!就是上次在电梯口和打扫阿姨吵架的那个。 她一身妖艳,脸上还画着妆,看来是刚从酒吧回来的。她看着我手中的红绳说道:“你的绳子怎么从楼下就滚了你也没注意啊?你走楼梯上来的啊?这大晚上的走什么楼梯啊?你买这个绳子,打算干吗?织围巾?” 我是怕极了。如果是平时,大不了我就和她哈拉几句。可是当时我直接爆道:“用你管啊?我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啊这么晚回来,小心坏人啊?” 我女主人估计是和我做邻居这长时间没听我这么吼过人的。一时间瞪了我一眼,小声道:“我还以为你是掉东西,好心提醒你呢。”边说着,她边走向她家。 ------------ 第二十七章 小区鬼事3 我狠狠瞪着她,在她家门关上之后,我才关了我家门。【、//可是家门关上之后,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心中一阵打鼓。是那孩子来了。没错了。 我鼓起了勇气,打开了家门。门外,那红线上的柳枝剧烈晃动着。可是在我的面前却没有一个人。丫的,也没有鬼!反正我就是没看到! 堂弟不是说,红线绕在我手腕上,能降低我的阳气,我能看到的吗?除了刚才那敲门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亲们,你们应该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吧。听到敲门声来开门,门外什么也没有,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关门。 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关门,关门的话,我们就白白做那么多的事情了,说不定还会让那个孩子真正从炼小鬼变成残暴的恶鬼,到处害人。 我看着门前的空荡,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就是萧老师,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补课已经结束了。我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在小区门口接你。你去小区门口等你爸爸吧。” 这是计划好的台词。对着眼前的空荡荡说了一遍之后,我更紧张了。我看不见他啊。万一他趁机从打开的门钻进了我们家,那宝宝不是危险了吗?还不知道堂弟那符有没有用呢? 那红绳上的柳枝渐渐的停止了摆动,应该是他走了吧。我也不敢松开手里的红线,就左手掏了手机,跟堂弟汇报了情况。 堂弟说道:“我看到了。他下来了,朝着小区门口去了。我去那边看看。” 既然那边还有着表弟,我就没有过去,而是扯下手腕上的红绳。狠狠关上了门,缩在沙发上,将电视声音开到好大声。宝宝在房间里,而且小孩子睡着了不容易醒来。 堂弟这么一去,就是一整个晚上。我在沙发上迷糊中睡着了,等我睡得迷糊醒来的时候,我都忘了这件事了,迷迷糊糊就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宝宝拍醒的。醒来照顾她吃喝拉撒之后,才发现了堂弟昨晚压根没有回来。是不是跟表弟去他那边了呢? 等阿姨做来了早餐,堂弟盒表弟也回来了。他们两都是黑眼圈,迷糊着眼,坐在桌前,胡乱吃着粥。 我哥看着他们就问昨晚怎么样了?我这边的情况,早上醒来就跟他说了。 堂弟一边塞着酸菜,一边说道:“我们在外面陪着那孩子到四点才能眯下眼睛呢。老钟没有看到。早上我们先睡一下吧。看着帮那孩子找找爸妈,让他爸妈带他走吧。” 虽然我也困,但是我醒来了还是要带宝宝的。我哥去上班之后,我就带着宝宝去楼下小花园了。那一旁的垃圾桶里,丢了一些柳条,扫地的阿姨还在那里嘟囔着谁缺德割了小区里的柳树枝。我没敢应,就这么从她身旁走过了。好在那红绳,堂弟昨晚就收拾了。 小花园一向是八卦的地方,那些老太太聊着天。其中一个说,她孙女那学校有个孩子失踪了,都一个多星期了。估计是被拐卖了。大家又围着拐卖的事情,聊了很多。 我想着会不会就是那个孩子呢? 中午宝宝睡下了,堂弟盒表弟也起来了,我跟他们说了这个消息。他们决定从学校找起。我们都不可能直接去派出所问,一个星期前失踪的孩子家里电话吧。人家说不定还以为是我们拐卖了孩子呢。 表弟以前的女朋友就在那所学校里当老师。要知道,他那种富二代换女朋友的速度不说光速,至少也能达到一个音速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反正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就拿到了那孩子的资料了。 失踪的孩子,叫左新。他们学校里,正好有个萧老师。萧老师家就在我们小区里面一点的那个小区。那小区名字和我们这里就差了一个字。弄错的可能性很大。 一定就是他了! 但是谁来打电话呢?堂弟拒绝了这个任务。他说:“我就是一个农民工,要是人家看不起我,话都不跟我 多说挂了电话怎么办?” 表弟拒绝了这个任务。他说:“我还是不要打的好。你们不都说我拽吗?我拽人家理都不理我怎么办?” 我哥荣幸地承担下了这个任务。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拨了对方的电话,聊啊聊啊,从孩子,聊到学校,再聊到辅导老师,然后才说到孩子不见了,孩子在小区门口等他,让他今晚十二点过来呢。 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和我哥聊个十几分钟。 但是任务是完成了,我们就等着晚上十二点了。 让阿姨陪着宝宝睡一会,我们四个人就都下楼了。小区大门旁的保安室里,一下挤进了我们四个人还真的挺拥挤的。那两个小保安还很意外我们到这里干嘛呢?表弟打电话订了m记的外卖。很快大家就都大吃特吃了起来。 堂弟突然捅捅我,用眼神示意我看外面。外面什么也没有啊。都十一点五十了,这个时间,上下的人很少了。 我估计是那孩子等着了。我们四个人都心照不宣,就在那保安室门外三四步的地方,一个小鬼在站着呢。 可是那两保安没有一点感觉,继续吃吃喝喝。只是有一个说道:“好像有点冷了啊。” “都十二点了。”另一个说道。 可是那孩子的爸爸怎么还不过来呢?会不会不来了啊。如果孩子爸爸不过来我们难道等一夜? 催着我哥,让他打电话催催那孩子爸爸。 得到的消息是,那孩子的爸爸已经过来了,就在路上。 堂弟和我哥走了出去。我还是不想去,还是回害怕啊。远远看着在对面的路上,我哥和堂弟跟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人说着,还不时看看这边。他们看的当然不是我,而的外面旁边的小鬼。只是不知道小鬼为什么不扑向自己的爸爸呢? 远远看着堂弟拿出了一支毛笔,而那爸爸也哭了起来,小声说着什么。 表弟拉拉我道:“过去看看。” 既然他们都去,我留在这里更害怕。我还是跟着堂弟出门了。只是一出去,就更紧张了。 听着那爸爸小声说道:“孩子,你走吧。爸妈会给你烧香的。呜呜。” 堂弟拿着毛笔虚空一勒,说道:“孩子走了。” 那孩子爸爸就更悲痛地哭了起来,在这样安静的夜晚还真是听着让人心痛啊。我哥安慰着他,可是他还是哭得软下身子。我哥和堂弟架着那男人,坐在路旁的石椅上,让他哭个够再说吧。那么一个孩子,本以为是失踪了,可是现在却是死了。 我哥看着我们,马上说道:“你们过来干嘛啊?回家去吧,都这么晚了。堂弟也一起回去吧,我和他坐坐。” 这种和陌生人沟通的能力,在我们几个人中,我哥是最强的。这样我和堂弟表弟就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还问堂弟,他们跟那男人说了什么。堂弟说道:“就是说他孩子已经走了,在我们小区里找萧老师,让我们带到小区门口,让孩子等他来接的。他开始不信,我们就说了一下那孩子的特征,他才信了。还说那天晚上七点多的,他送孩子到小区门口就赶着去上夜班了。没有看着老师来接孩子。孩子就这么不见了。让他跟孩子说几句话,那孩子也挺可怜的,哭得比他爸爸还厉害呢。” 呃,我看不见啊。 不过这件事看来,现在的家长啊,还是多关心孩子吧。别这么丢了就走。工作上迟到一下,最多扣钱,但是孩子被这么丢着,他心里会多难受啊。 等到出事了,再哭,也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了。 我哥回来得很晚,我那个晚上都睡不着。看着我沉睡着的宝宝,绝对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比我的宝宝重要的。钱权利益,工作名气,都没有孩子重要。 这件事过了几天,孩子的尸体被派出所找出来了。 只是这件事并没有播出新闻,也没有在报纸上刊登。因为孩子的死不对劲。这件事也是那个老警察来在菜市场遇上我的时候说起的。虽然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派出所了很多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他小声对我说,那个孩子是在河里被发现的。被人绑了手脚,沉了河里,但是不是淹死的,而是内脏被烧了,脚腕上挂着一个秤砣。如果说内脏是被人灌了什么酸碱烧伤的,就没什么奇怪的。可是那内脏在尸检的时候,里面都还有热气,鉴定说是火烧的。 我回家跟堂弟说了。堂弟一边渣着剑三,一边说道:“可能是被人灌了符吧。我知道有个符是可以塞人嘴里,在肚子里燃烧的。这样可以把人的魂完整地逼出来。秤砣就是让让孩子的魂离不了体,只能受着内脏被烧的痛苦。那样加深小鬼的怨气。至于,那孩子为什么是失败的炼小鬼呢,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想学炼小鬼啊。可是没人教啊。” 我说:“还是别学的好,小心宝典第一页写着,要学此功,必先自宫。” ------------ 第二十八章 无头鬼1 第二十八章无头鬼1 堂弟炼小鬼还是没有学成啊。【//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本书就能让人学会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了几次雨。我们这里就进入了深秋。深秋他妹啊,我们这座南方小城市,也就两种天气,夏天和冬天。说是十一月了,白天还是穿一件长袖,晚上加件外套就行了。 堂弟花了几天的时间,和表弟一起买新衣服,外加回老家看二叔,给二叔送去了新衣服,还跟二叔说说最近的事情。 堂弟回来的时候,向我转达了二叔的话。二叔说,他还是不相信暗中人是老钟。从一开始,二叔人说老钟没什么道行,就是骗人的算算发财罢了。让我们万事多小心点,也让我好好学学这些东西。 既然堂弟已经是长时间呆在城市里了,那么工作是少不了的。虽然他前段时间是存了一点钱,但是大男孩花钱都很多的。 人家风水先生都是靠着名气,口耳相传介绍生意的。也没有在大街上见过例如“风水大师抓鬼驱邪请拨打手机139xxxxxxxx”的广告吧。这样的广告一看那就是骗子啊。 堂弟要想有业务,估计也要学学这招了。不过他还有另一条路子,那就是李叔介绍的生意,在官方道士老宋那里当打下手的。 虽然分到的钱不多,但是殡仪馆几乎天天有业务,一个月也能赚个三四千吧。 那天我带着宝宝从游乐场回家,刚进家门,就接到了堂弟的电话。堂弟在手机里说道:“那个,是师太啊,我这个有个客人,说他梦到女儿死得冤枉,让给看看吧。” “你发什么神经?”我对着手机说道。他叫我什么?师太? “哦,神婆,呵呵,我们进小区了啊,马上就到。” 挂完电话,我愣了好一会,也不明白他这说的是什么?等敲门声响起了,我打开门,一下就懂了。堂弟身后,跟着一对夫妇,看上去也都四十多岁的模样。那女人明显刚哭过,眼睛都还是红的。 堂弟说道:“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认识的那个神婆。她很灵的。” 我什么时候是神婆了,看样子他们是要来问事的,我什么也不会啊。堂弟这不是明显着让我骗人吗?但是人家都站家门口了,我也不好就关门当做不认识吧。还是把人迎了进来,让他们坐在了沙发上,交代阿姨带宝宝在房间里玩,同时给他们沏上茶。 骗人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所以我很诚恳地说道:“我不是什么神婆。” 那女人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说你真的能帮我们的。”她指指我堂弟。 我微微一笑道:“阿姨,他骗你们的。真正懂这个的是他。他是我堂弟。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是真正的风水先生。这点我可以保证。” 我也知道,就我和我堂弟那形象,怎么看也不像风水先生。他们应该也是疾病乱投医了,才会跟着堂弟过来的。 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还特意从堂弟的房间里拿出了他的罗盘和那桃木剑。 堂弟呵呵笑着,解释道:“我还不是怕你们不相信我,我才这么说的吗。老宋的话,你们还是别听了。老宋也就会办个丧失,做点棺材罢了。你们那事,他真帮不了。” 那男人看看我们两,有些生气的模样,应该是感觉被人耍了吧。站起身就要走,但是他老婆很不配合地将他拉了回来。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女人说道:“我女儿在市高中读书。一个星期前,突然说是跌下了他们学校后面的那个山摔死了。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转到殡仪馆了。在殡仪馆里,我们看到了我女儿。她……她全身都好好的,就是头……头扁了,碎了,不成样子了。”她哭着说道,“殡仪馆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女儿化妆,只好捏了个人头,将那些血肉都放在里面,就做了法事,火化下葬了。在昨晚,就是她的头七,我和她爸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我们女儿说她找不到她的头,没法去投胎啊。让我们帮忙找找。这……这……” 我听完这个愣住了,这个故事好熟悉啊。他们不会是看着了鬼故事来忽悠我的吧。 我问堂弟道:“你看到那尸体了?” “没有啊,我们这只帮忙做丧事,都是化妆师化好了,摆灵台上,我们才过去的。我去的时候,她已经盖白布了,我也不会掀开去看吧。” 没看到?那就更像是鬼故事了。没头鬼啊~~~给小孩讲的故事吧。以后还会不会有飞头蛮出来呢? 我认定了自己的这个看法,就说道:“对不起,我要带宝宝,没法帮你们,再说我和我堂弟都不会。这个罗盘也只是爷爷留下来的罢了。请回吧。” 堂弟急了,连忙说道:“姐,你干嘛啊。立筷问鬼我会啊。问问她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会什么会?!”我厉声道,“你少骗人了,就你那点道行。阿姨啊,你看他像先生吗?” 我话还没说完,那男人拉着他老婆,起身就走了。 等他们走了,我就板下脸来教训堂弟道:“你有点脑子行吗?这样的事情你都信啊?这种事情,鬼故事里听多了。一听就应该知道是他们故意这么忽悠人的。你也真笨,这就往家里带了?万一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呢?万一是什么劫财劫色的呢?” 被我这么一骂,加上是当着外人面,没给他台阶下,他也气愤地说道:“要是劫色的,我牺牲我菊花行了吧!”说完他揽过这就的罗盘桃木剑,进了房间摔房门。 哼!说几句都不行啊! 晚饭的时候,堂弟倒也没记仇,出来吃饭了。只是稀里哗啦地跟我哥说了今天这事。最后总结道:“这行,本来就是骗人钱财的。就算是大师,那也有骗人钱财的时候。” 真实际的一句话啊。 我哥听着皱皱眉,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个故事,是挺耳熟的啊。小时候不是老听大人说什么没头鬼吗?还有什么头在飞啊。” “那个叫飞头蛮。”我和我堂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突然我哥放下了筷子道:“我记得了。那市高中,我高中毕业的下一年,出过事。那时候我也不在学校了也只是听他们说罢了。” 我和堂弟都好奇心很重地看着我哥。 阿姨笑了,一边喂着宝宝,一边说道:“还不是那件事吗?我也听说了。” “具体一下啊。”我急了。 阿姨作为一个女人,八卦方面绝对比我哥厉害,所以这件事是阿姨说的。阿姨说,那高中在几年前,就有一个女孩子被人在那山上强奸杀害还分尸了。 难怪我印象不深,那个时候,我才小学,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也没有大人会跟我说这种强奸案。 阿姨说,强奸分尸之后,犯人把那女孩子的尸体分了七八个地方埋。但是第二天还是被上山的同学发现了,毕竟那血都浸在土里了。 警察带着警犬在山上找尸体,拼拼凑凑的,却还是少了一个头。最后没法子,只能就这么下葬了。犯人抓着以后,供认了分尸,问他头在那里。他说当时太慌,也不知道到底分了多少块,到底头在哪里。 我低声说道:“一个正好没有头,另一个却是没有头。出事的地点还是一样的,怎么就这么巧呢?” “姐,明天我们去看看?”堂弟问我。 我疑惑地瞪着他:“干嘛我要去?我怕。” “你不去我怕啊。跟着你准没事。姐,去吧,去吧。” 我看他瞬间兽化,身后的尾巴摇啊摇,眼睛闪啊闪。 我哥看着也笑了:“去就去一下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 就这样,我们第二天中午就出发去了那学校。中午去,因为中午宝宝睡觉,我们才好出门啊。 堂弟开车,那学校属于郊区,和我们家这边几乎成了一个城市的对角线。开车过去都要一个小时了。 从繁华的街道,到了一条只通两辆车的小路,那边有着好几所高校呢。高中大学都有,问了路上的学生,转了好一会才找到那高中。我不是在这里读的高中,对里面也不熟。但是来之前我就想好了进门借口了。但凡高中,进门都有保安问你来找谁。我哥是这毕业的,跟他要了他班主任的名字手机号。就顺利地签名进去了。 那高中还真大。楼就有五六七八座,宿舍也有五六七八座。目测范围内,没有山啊? 问了两个同学才最终找到了那座山。 说是山,其实也一点不高。也就个十几层楼这样吧。有着石板小路,直达山顶,沿路上,凉亭石桌椅随处可见。我们在第一个平台上看到了这座山的平面图。这座山一面在学校里,另一边是一条河,权当这学校的围墙了。 上了山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温比山下的要低很多。 ------------ 第二十八章 无头鬼2 沿着山路走去,还不时会碰上在那里背英语单词的学生,或者两两情侣的少年男女。【// 堂弟突然停下了脚步,拿出了罗盘,看看四周,然后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姐,这里……我看……不是山,而是坟头吧。” “什么意思?” “这是个风水穴啊。能葬在这里的绝对是权贵的人。这个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人下葬呢?” 我一笑道:“风水,你不是说风水都是会改的吗?这地方现在是好位置,几十年前可不一定是好位置啊。现在都火葬了,谁还埋这里啊。” “不是,”堂弟叫道,“是大风水。这么说吧,整个中国有着一条主龙脉,这是上千年都没有变过的。而这里,我看着应该是这个城市的龙脉吧。我也不是很懂,就是这段时间看了一些关于大风水的书罢了。”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我们谁都不懂。这关那女孩子什么事情啊?” “在大风水的龙脉上,是不应该出现那样的事情的。就算有人失足在这里摔死了,也不应该阴魂不散。之前的分尸,就算是真的,也不应该有恶鬼啊。” “所以说,这里不是龙脉。” “可是……”堂弟也不明白,但是这确实说不通啊。我一路朝上走去,他在后面是一直想着,等他们再次走到一个平台,快到山顶的时候,他突然说道:“除非这里已经有人葬下了,这就是坟头。而且是一座古坟。古坟长年吸取这风水穴上的天地之气,养坟养尸。让这地方的冤死的人,没有得到净化,没法投胎。” “那你说什么办?”我问道。 堂弟犹豫了一下,看着罗盘,也没有了注意。我看看四周的树木,这里一定不准人伐树的。除了小路上之外,其他地方的树还是很大的。我说道:“我记得一个电影上说,树木也是有记忆力的。它们靠着事情在这里发生的磁场记忆。我们可以问问树啊?” 科学是这么说的,电影是这么演的,可是怎么问树呢?我想的是,想电影里一样,弄台仪器来,监听树发出的生物电波。嗯,好高科技啊。 可是堂弟想的是…… “试试吧。这里树那么多,又是坟头,说不定有树成精了呢?说着我们可以直接在这里问鬼啊。” 大白天的,好在这里学生不多。堂弟看看四周,选择了继续往上。再往上一个平台,哪里已经没有学生了。四周也看不到人,堂弟就捡了一些小石子,在那小路上摆出了一个六边形,小石头下压着一小节红线。这就叫做局了。 真简陋的局啊。 他还一边说道:“应该拿筷子拿碗出来的。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做,以前看我爸做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我坐在一旁的石头椅子上,支着下巴说道:“大白天的问鬼,谁敢来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看着罗盘,算着时间,说道:“就算是白天也会有阴时。而且今天是阴天,阳光晒不到,这里四周都是松柏类的树,这种树木本身就是属阴的。这里是坟头,阴气更盛。说不定会有鬼来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堂弟扯着我,移了位置,说我挡住方位了。看着他面对那个局,呃,也叫阵法吧。不过我觉得那六个小石头都叫阵法的话,那么小孩子跳的房子都能叫阵法了。 他小声念了几句咒,我也听不到,就看到他从腰包里拿出了谷子。把谷子拨壳,得到了大米,把五颗大米洒在了那局里。 然后,他问道:“我们是来查九天前,在这里出事的女生的事情的。要是知道,给个提示吧。”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唉,不是拍鬼片,别想着这么精彩了。 等了一阵风,把堂弟的五颗大米都吹出了那个局之后,他失败了。 堂弟懊恼地蹲在地上,收拾着那六颗小石子,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问鬼也有些地方叫占米。因为会用到米啊。在没有筷子的情况下,堂弟选择用大米,应该没有错啊。那六颗石子,这么简单的,应该也不会出错啊。时间地点他都对着罗盘看了算了,也应该没有错了。反正就是失败了。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离开是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捧着英语书的女生,她怯怯地问道:“你们会这个啊?你们是想找彩兰吗?” 彩兰就是那个女生的名字,我是不知道,但是堂弟给她做的丧事,灵牌上都写着呢。 堂弟连忙说道:“是啊,你知道?” 我笑道:“是啊,同学,要不我们去山下吃点东西,边说吧。这上面挺冷的,而且你也应该快放学了吧。” 这个时候,都下午四点多了。可是在山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六点多的样子。阴沉沉的,风很凉。我那身秋装的薄裙子,真不保暖。这季节,什么都好,就是温差大。 我靠近的时候,那女同学却马上退后了,还低着头,好像不敢说话,很害怕的样子。我想彩兰是她同学吧,所以她才会害怕。 堂弟看看手中的罗盘,拍拍我。可是我真的是冷了,没理他就直接绕过那女生朝着山下走去了。 堂弟急急跟上了我,那女生就在我们身后,缓缓跟着我们下去,边说道:“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彩兰了。她说,她不是失足摔下去的,她是被人,不,是被……被鬼推下去的。你们信吗啊?” “信啊。”我说道,“所以我们今天不是来看看了吗?” 堂弟说道:“你继续说啊。我们听着呢。等我们回去了,也好给彩兰爸妈说说,也好帮助她啊。” 那女生说道:“她说,她死了,她被推下去,还以为自己只是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就看不到四周了,也听不到,也不能说话。因为她发现她没有头了。她才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她能感觉到这山里的事情,她在找她的头,可是找不到了。但是她遇到了那个推她下山的鬼。那鬼竟然用了她的头。是那个鬼抢了她的头的。” 我问道:“那么那个鬼自己的头呢?” 堂弟马上说道:“我知道,那个鬼就是几年前被人分尸的,她自己的头找不到了。” “是啊,你们真的能帮彩兰找回头来吗?” 我还没有说话,堂弟马上就说道:“尽力啊,我们不保证,但是我们会去想办法的。要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也不能怪我们啊。毕竟我们也不是很懂这个。而且这样的事情在那个世界里,也是常事,我们不能干预那边的秩序吧。” 我张张嘴,刚要说话,堂弟又说道:“好了,我们先去跟彩兰爸妈说说吧。不能让她爸妈这么担心啊。走了,走了,走了。快点啊。姐。” 堂弟走得很快,我就只能跟着他加快脚步了。我回头看那个女生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继续跟我们走了,只是站在那半山腰上看着我们哭。 等下了山,我才问道:“你干嘛走这么快啊。”要知道他那速度,绝对不是高跟鞋的人能追的上的。好在我穿高跟鞋也穿得比较熟了,高跟鞋跑步,还是不成问题的。 堂弟长长吐了口气,微微喘息着,走向我们的车子,说道:“刚才我让你看罗盘,你怎么不理我就走下来了呢?罗盘的针一直都在颤着啊。一看就有问题。” “那地方是风口,冷啊。” “那你看看那女生下来了吗?” “没有啊。这放学了吧,她也不下吃饭洗澡。我高中那时候,吃饭洗澡都是打仗的速度呢。” 堂弟白了我一眼:“她被彩兰上身了。彩兰枉死在这里,出不了这座山的。而你在,阳气盛,她也不敢出来应我的局,只好借着同学上身来告诉我们这些。刚才我不让你说话,就是担心你不知道,瞎答应她下来。要知道,答应鬼的时候,必须做到,做不到就玩完了。所以我才抢你的话的。” “那,那个女同学没事吧。” “没事,彩兰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别人她的事情罢了。一会那女同学醒来了,自己就会下山了。她也不会记得跟我们说过话的。” 回到车子上,我看看那座山,绝对彩兰也挺可怜的。 因为今天有近距离接触了那东西,回家的时候,堂弟特意摘了柚子叶来扫扫身,还在我们家楼口点了些干树叶,跨过火,才回家的。关于我文中多次提到的柚子叶,亲们,我们这里柚子树真的很多。我们小区里,拿来当风景树的。农村家家门口,五家就有三家有柚子树。取材容易啊。 第二天,堂弟去老宋那报道的时候,就问老宋要了彩兰爸爸的电话。因为之前办丧事有联系,所以老宋还有有他的电话的。 堂弟给他爸妈说了这件事,并表明这种事情,我们只能说爱莫能助。因为那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规矩,我们没有办法改变。那小说里的,什么道士去帮鬼抢回人头的事情,都是假的。因为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在那边是一种法则,人是没有办法逾越的。 也许等很多年以后,我们将会再次听到那座山又有人死了,头同样也碎了。那大概就是彩兰受不了守着那座山,终于下手了吧。 ------------ 第二十九章 岁 快过年了。【,ka~ 堂弟回了老家,说是有人请二叔看坟地,准备迁葬,他回去帮帮忙的,反正也就四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也就回去几天了。 我和妈妈带着宝宝一起去买年货。我知道过年是不容易闹鬼的。毕竟过年里很多东西都的辟邪的。那贴在门上的对联啊,福字啊什么的。但是年前却是一个容易撞鬼的日子。因为很多鬼也是这个时候找替身啊,回家看过年吃饭,收子孙孝敬的。看看平日里,过年前的车祸啊,死人啊什么的都比较多。 所以在出门买年货前,我还特意在车子的前后都挂上了桃核。 路上车子很多,我妈妈抱着孩子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我开着车子,也放慢了速度。我们小区位于郊区,这边还没有限令什么的。一些大货车还是走这边的。 我的车子跟在一辆冷冻车后面,左边右边又是那种大货车,开得说多困难就多困难。开过车的女孩子都会担心这样的,我们车子小,矮。大车在一旁很影响视线,跟着就会紧张了。 所以我开得很慢。“哒”一声声响,我看向了那摇晃着的桃核坠子。那是一个我挂在后视镜上的带着红色坠子的桃核,还是堂弟在家没事帮我做的。他也就做了那么几个而已,用的也是爷爷绑绳子的技术。我试着跟他学。抱歉,没学会。 手工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啊。 我看着那摇晃桃核皱起了眉头。我开车都这么慢了,也没有急刹车,它摇什么啊? 我伸手抓住了那桃核,稳住了它。心中暗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和这些大货车离远一点呢。 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又是几声“嗒嗒”。我看向了那桃核,怎么车子都停了还摇晃啊?桃核辟邪的,不是遇到东西了吧。 我的心里紧张加速了起来,在绿灯亮的时候,巴不得冲出去。就这么一脚油门踩急了,吻上了前面那冷冻车的车尾。 呃……出事了。我妈妈一边埋怨着我开车不注意,一边安慰着宝宝。我觉得这完全就是我自己的责任吧。前面的车子没走,我就追尾了。 可是那货车司机下来一下,就连连向我道歉,我还莫名其妙的呢。我下了车子,给我哥打了电话。就算我在能干,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时间找我哥的。 交警很快就过来了,那货车司机说是他起步了,但是突然死火,后面的车子才追上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我紧张踩急了油门吧。 很快就认定了私了。那货车司机赔钱。但是要求报保险,保险不赔的,他全包了。 既然人家好说话,我也好说话了。我哥过来了,打了保险电话,就一起在路边等着保险过来拍照。好在路比较宽没有因为我们堵在那里。 既然事情解决得很顺,也没有什么矛盾,我哥给那货车司机递上了烟,聊了起来。但是我看到那货车司机接过烟的手都是抖的。还不时大口大口的吐气,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毕竟我觉得这车祸是我的错,现在不用我赔钱,我还是做做好人吧。我说道:“大哥,要是你手头也不松的话,一会保险来了,赔了就算了。那剩下的我自己出就行了。估计也花不了多少。”只是车子撞了一下,车前盖花了,前面的保护杆歪了罢了。加起来也就一千多吧。减了保险估计也用不了多少的。其实吧,一千多,也许还不到人家保险的起赔额度呢。 那司机冲着我扯着一个笑:“没事,没事。耽误你们了。” 那真的就是扯出来的笑,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宝宝也下了车子,和我妈在一旁的绿化带里看蚂蚁呢。我看向了我的车子,从外面仍然可以看到那后视镜上摇晃着的桃核。这都停车熄火了,怎么还摇。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吧。 我哥跟那司机聊着聊着,说起了他这次拉的货。他说他拉的是酒。 我哥就奇怪了,拉酒怎么用冷冻车啊。是不是什么特别的好久啊。司机说那车没有通电,不冷冻的。当货车使了。 保险来的时候,那司机也借了个电话,我看他真的很紧张的样子。他说话很小声,也远离了我们几步,所以他前面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你至少要告诉我这酒到底拉哪里啊?给谁啊?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电话那边好像挂断了。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哥去跟保险沟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等我哥过来,看着他,说道:“大哥,没事了,你走吧,保险那人我熟的。让修理厂多开单子,就能全报了。快过年了你赚钱也不容易吧。” 可是那司机还是蹲在地上哭。我哥也为难了。我问道:“你帮人家拉货,难道出发前没有问拉去给谁,谁签收吗?” 那司机听到我问,才吸吸鼻子道:“人家给了两万让我跑这趟呢。说是在路上会告诉我拉去给谁的。想着也就四天,一个来回了。我就答应了。” “那人家不要货了?” “不知道,这货……有问题。” 我哥说道:“有问题你就开派出所去吧。那样查起来也不是你的错啊。” “不是。”他皱着脸,犹豫了好一会就是不说话。 我看着车子那边,保险的已经弄好了。一个保险人员拿着单子过来让我签字。我签了字,看着后视镜上依旧摇晃着的桃核,压低着声音说道:“是不干净的问题吧。有那种东西在。” 那司机擦着脸上的泪,吃惊地看着我。我朝他一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我的车子跟在你车子后面之后,我车里的桃核就一直乱摇晃,我猜的。” 司机连忙说道:“是啊。今天要是再处理不好,我明天就要死了。这种事,怎么就让我摊上呢?” 我哥道:“那就把这些货都倒垃圾场烧了吧。” “我也想啊,可是给我货的人说,我跟着货几天,身上染了那酒气,是逃不掉的。他摆明的就是要我的命啊。” 我哥扯扯我,道:“你会吗?要是不会就算了。” 我犹豫了一下,既然是我撞了他的车子,那么看着能帮就帮一下吧。不过我自己多大水平还是知道的。现在堂弟又回老家去了。我能做的就是拖过明天,再找人处理了。 我手里也没有罗盘,就只能拿着路边的枯树枝,在一旁的绿化带沙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罗盘。 我的这个罗盘吧,不是用来看方位的,因为没有针啊。说出来亲们别笑,我是用来算奇门的。生门死门都知道吧。这个严格算起来,那叫术数。就是黄蓉的老爸,黄药师的特长。真正的风水先生是算出来的,再根据罗盘定方位。我不会算,我是照着罗盘上的位置数出来的。 然后定下,那天的生门在罗盘戌的位置。不愧是我长大的城市啊。定和正南正北没问题。然后,用我哥的金表十二点对着正南,看着那十二个格子,数出戌的方位。告诉那司机说道:“你先把车子开到莲花路尾吧。我给你想想办法。” 那司机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看罗盘,顿时我两眼葱白啊。简直把我当大师了。可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我这是最蠢的方法,数格子呢,谁不会啊。 我数学本来就不好,估计着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风水上有什么造化了。风水本来就跟术数有关系的。 我让那司机给我留了电话,我也给他留了电话,说是找到具体的方法,我就打电话给他。 毕竟带着宝宝出门呢,而且要是让我妈妈知道我在学这个,她非跟我急不可。所以还算先去买东西,回家吧。 我的车子自然是进了修理厂了。等我和我妈妈坐在我哥的车子从街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了。 看着手机上那四个未接来电都是那司机大哥的,估计他也急着呢。 我给我堂弟打了电话。堂弟的手机竟然是关机。我一般也不会联系二叔,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问我哥要了二叔的电话给他打了电话。靠!也关机!他们两给人看坟山,掉沟了? 不得已,我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的电话是接通了,但是他急急说道:“忙着呢?天塌下来明天再说。”那语气,一听就是跟人吵架吵到半的。 我会好了,怎么办?晾着安司机大哥在那莲花路不管了? 我跟我哥商量了一下。我哥觉得吧,既然一开始那么给人家说了,就要尽量做好。要不让人家就这么等在那里也不对。 我想了想,就说道,那现在只有先我去帮他挡煞了。我去陪他陪车子一晚吧。啊呸!怎么说着就这么不像话呢? 最后的决定是,宝宝抱我妈妈那边一夜,就说我和我哥要去ktv跟朋友玩。这样我妈妈才不会起疑心。然后我哥陪着我一起,去陪那车子那司机过一夜。明天再联系李叔或者二叔看看。就算那司机大哥真的躲不过这命,那至少,我们努力帮助过他了,也对得起良心先啊。 ------------ 第二十九章 岁2 等我和我哥开车在莲花路尾找到那司机的时候,那司机已经坐在一旁的路基上低着头,叹着气。【 身旁的一堆的烟屁股。 看到我们过来,那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其实我真的不好意思说,我也什么都不懂,我帮不了他多大的忙。 但是见来了,总是要做点什么吧,就这么守着车子,估计也没有多大的用途。 所以我让那司机大哥打开了冷藏车厢。虽然说是没有通电,但是里面的气温也明显要比外面更冷一下。车厢里亮了三盏小灯,可以看到车子里一坛坛的酒。 我愣了一下。那司机大哥说是运酒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箱箱的呢。怎么现在还是一坛坛的运呢。这搬运的时候,多不方便啊。就算是五粮液什么的国酒,出了门那也是一箱箱的啊。 我看看那酒坛。用的是木塞,没有蜡封。这样的显然就是不打算长期运输的。那么这酒是干嘛啊?故意弄来要司机大哥命的?那托他运酒的人难道也懂这个。 我连忙问道:“大哥,这酒是谁托你运的?” “我不认识,就是看着人家给的钱多就答应了啊。”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还是弄清八字的好。司机大哥报了新历的生日,然后又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因为小时候家里孩子多,问爸妈,就连爸妈都不能确定呢。 我掏出手机问了问度娘,让度娘给我把这个生日排成八字,竟然也是一个纯阴的八字。 纯阴的男人,这是巧合?还是暗中人设计的?不会啊,如果我没有那个时间出门买年货,根本就不会跟在他的车子后面,这样也不会发生车祸,也不会遇上这件事了。老钟怎么就知道我什么时候出门,还偏偏让我碰上了呢? 我郁闷的。 我把这些和我哥说了。我哥就说道:“那你给老钟打电话,就这么把这件事跟他说了,问他怎么处理。他要是说不知道,那就一口咬定是他设计的。他要表明清白,就要帮我们。要是他不管这件事,我们就连夜将这车子开他们家去。反正也就是三十多分钟的路。” 想想可行。 要找老钟的电话还不容易吗?他在他们那里可是比县长还风光呢。着附近的有钱人几乎都让他给算过发财的。所以打了几个电话绕下弯,我就拨通了老钟的手机了。 这个时候,也不是很晚,手机那头都还能听到电视连续剧的声音。我说道:“老钟,帮个忙,看个事情怎么样?” 老钟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都是懂行的,你也应该知道我就是个骗子。你还来让我帮忙了?” “先听听啊。”我说道,“有一辆冷藏车,车上运着五坛酒。注意是很大的坛子。高……一米吧。红布木塞封,司机是八字纯阴的男人。这有什么讲究,怎么化解?” 老钟那头沉默了一下。 我咂咂嘴道:“老钟,我知道你是个高手,那啥,说不定你就是那托运酒的人呢。要不这样?我们把酒运你家去?就给你儿子结婚当婚宴用酒了。我帮忙买几个大红喜字贴酒坛上?” “你别乱来!”老钟低吼了起来,“真想不通,你个丫头什么都不用,怎么能活到现在!” “哎哟,我就是长命百岁。说说吧。要是那八字纯阴的男人死了,我现在可是离他最近的,我就先收了他的魂,到时候,你也别想着炼小鬼了。” “你怎么就老觉得我是坏人呢?”老钟嚷着,老钟对我也不算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我那点本事,别说收魂了,那司机大哥要是真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手机那头又沉默了一下,说道:“那酒坛是不是摆成梅花样?” “对啊?你知道?” “你开坛酒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指挥着我哥和那司机大哥开了酒坛。那封得也不算严实。毕竟这样的工艺是属于中国古代的藏酒工艺。要想好好藏酒,是要弄个蜡封或者泥封的。这里都没有,扯开绑着红布姆木塞的红线,使劲拽那红布,木塞子就被拔出来了。一时间浓郁的酒味传来,一闻就是好酒啊。 我哥在坛口闻了闻,说道:“是小锅黑米酒。”这种酒几乎是我们这里附近一个省的招牌酒了。这种酒,没有酒厂做得出来的,都是技艺相传的家里,或者小作坊里,用一种叫鼎锅的器皿熬出来的。用的也是我们两个省产的黑米。其他省份黑米的种植都很少。 我当初去北方还特意带了二十斤装的黑米和红米去,一些北方人不肯吃,说那肯定是色素染出来的。呃,说废话了,继续。 我哥用手指沾了点酒,我刚想制止,他已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东西性质不定这么做,有危险啊。他连忙呸呸出来,道:“酸了。没封好都酸了。”小锅酒就是这样。完全密封能存个上百年,但是没有密封好的,几天之后就能成酸醋了。 司机大哥皱着眉道:“这东西搬上车我也没开过盖,才三天,怎么就酸了呢?” 我把这边的情况跟老钟说了。老钟说道:“酸的?那看看酒坛底有什么?” 这种坛子,肚子大,口小。光线也不是很亮,根本就看不到酒坛底啊。大家想了一下,还是我哥的主意。他折了一旁路树的枝条,伸进酒坛中搅了起来。这地方在城市的边缘,晚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走动。 搅了好一会,酒味更浓了。我受不了那味道就先下了车厢,找个风口站着不让自己身上沾上酒气。 不一会我哥就在车上喊道:“坛底有鸡蛋,没有壳的熟鸡蛋。” 我给老钟汇报了一下,老钟就在手机中喊道:“那就是了。” “具体一下。” 老钟急急说道:“你们在场的人,都马上一个人吃一个鸡蛋,这都快十一点了,岁鬼要来了。” “具体行吗?老钟,你还说你是骗子,现在怎么就这么懂行了。”我说道。他的话,我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要怀着辨正的心理看待事情。毕竟要是我们三个人都死在这里了,对于老钟来说说不定还是一个好消息呢。 老钟说道:“我前几年给一个有钱人看风水,他家后山被人埋下了五个酒坛,坛子里有酒,酒里有鸡蛋。就是梅花样埋下去的。和你这个差不多。我也不懂这个,就说那挡了他们家的风水,让他们砸了酒坛。结果那家人一个月里,死了五个,全是非正常死亡的。如果不是我当初骗人,他们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我就找人问了一下这件事。说是这个阵法是用来引岁鬼的。岁鬼喜欢喝酒,也喜欢吃鸡蛋。把鸡蛋放酒里,他看得到鸡蛋吃不到,就天天来,让他带着阴气聚集,改变家宅风水的。酒坛被打了,岁鬼就怒了,杀了那家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就在晚上吃一个那里面的鸡蛋,降低人自身的阳气,让岁鬼不去威胁你们。要不然岁鬼还以为你们故意引他来伤害他的,他就会先下手为强了。岁鬼出现那是必有血光之灾啊。你纯阳命,他就先找你。岁鬼可不是什么纯阳命就能挡住的。我知道的都说了,吃不吃是你们的事。要是你觉得我就是在害你的,那你别吃,今晚等死了。你们可是动了岁鬼的酒坛了。” 老钟把电话挂了,我把他的话重复给我哥和司机大哥听。然后我哥看看手表,十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给我们考虑吃还是不吃。 风水上说的时辰并不是和我们说的小时是一样的。十一点到一点将进入一个新的时辰。 我也把老钟的情况给那司机大哥说了,个人的命,自己负责。让他自己决定是吃还是不吃。 这几天的精神紧绷,让司机大哥有些被逼到死路的感觉了。他拿着树枝搅着酒。等那鸡蛋被酒水带着浮上来的时候,他飞快地抓出了三个,然后说道:“死就死了,反正就算不吃,我也是死路一条的。”他飞快地将其中一个塞入了嘴里。 剩下的两个,他伸出手递到了我和我哥的面前。 那昏昏的灯光下那两个蛋**的,被黑米酒染成了茶色。跟茶叶蛋还真想,不过可比茶叶蛋给人的压力大多了。就仿佛那是毒药,吃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一般。 我哥接过了两个蛋,道:“吃不吃?”他也有些害怕的模样。虽然我哥总是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包容着我,但是现在他也会害怕,也会紧张。 我还在犹豫着。人紧张的时候吧,时间就会觉得过去得特别的快。我哥不一会就说道:“还有两分钟,我们吃不吃?” 我紧张得掏出了手机,手都是在颤抖的。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要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虽然这段时间遇到了不少这样的事情,但是还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样直接威胁生命的。所以我也紧张地心脏都在颤抖了。我先拨了堂弟的号码,还是关机。二叔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最后是李叔的号码,无人接听。 ------------ 第二十九章 岁3 现在没有人能帮我们,我们也不可能就这么转身走人。【 毕竟这么一忙活下来,我们的身上都沾了酒气,而且我哥甚至还舔过那酒。我都不管那司机的生死,但是不能不管我哥的生死吧。 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就有种,大不了和我哥一起死的感觉了。我拿起了鸡蛋,放入了嘴里。真不好吃。酸的,还带着酒味。我平时就不太喝酒,现在这过期的酸酒也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什么特别的副作用。 吃过那鸡蛋,我们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接下来呢?最后决定,走人,留在这里看着这些酒坛就害怕。我哥和那司机把坛子封了起来。这坛子本来就没有蜡封泥封,只要盖好木塞子就行了。 然后锁了车子,开着我们的车子离开。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在车子上,我和我哥商量了一会决定今晚我们也去酒店住一晚。要是今晚我们两真的都死了,那么至少也是死在酒店里的。我们那房子还能给我宝宝留着,算一份遗产。要是我们死在了家里,那么那房子就要掉价了。而且以后我宝宝可能都不住那房子了。 原谅我的自私吧。那时候,我只想着要是我们真的死了,就要给我们宝宝留下最多的,最美好的回忆。而没有想到要是死在人家酒店里了,也会坏了人家的生意和风水。没办法,妈妈都是自私的,在这种时候都会想着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什么圣人,我做不来舍己为人的伟大事业来。 我们选了和车子隔着一条街的一家小酒店,没星,但是还算干净。两间房,那司机一间,我和我哥一间。 等我们洗过澡安定下来,看看时间,也已经十二点十分了。我窝在我哥怀中,两个人都睡不着。我低声说道:“哥,你有没有恨我啊,如果我没有多管闲事的话,我们现在就是在家抱着宝宝睡了。” “别乱想,已经这样了。明天再给李叔打电话吧。我们现在还活着还好好的。明天天亮会有办法的。” 我真的很感谢我哥对我的宽容,还有和我患难与共,生死相随,呃,说得太大了啊。 那个晚上我们两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就算神经再大条,这种时候也睡不着的吧。我相信那司机也和我们一个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床了。最郁闷的是,我和我哥拉肚子了。估计是那酒和鸡蛋有问题。 买了药,我们三个都吃了。也打电话联系了李叔和堂弟。到中午的时候,堂弟就到酒店来找我们了。那时候,药也发挥了作用,我们没有再拉肚子。堂弟还说,要是还拉的话,他就画个符,让我们喝符水。正好可以试验一下,他画的符是不是灵验,还是废纸。 他还敢说,我把他从昨天电话打不通的罪名,一直数落到在家不是天天换袜子的罪名,再扯到他和我宝宝抢鸡翅膀的罪名,整整数落了他十几分钟。 他就像个斗败的小公鸡,缩着脖子,用那网络语弱弱地说道:“不带翻旧账的啊。我去看了两天坟山,手机没电嘛。那坟山上没有充电的地方啊。昨晚十一点才回到家的。” 我们退房去看那冷藏车,我还顺走了酒店房间里的卷筒纸,厕所里的厕纸。以防万一啊。 那司机也是一脸泛青,估计也拉得不清啊。四个人回到那车子旁,就看到李叔和二叔在讨论着事情。这次就连二叔也来了。 二叔带着歉意看着我,说当初说好让堂弟跟着我的,但是这次出了事,害得我差点没命,也是他的错。要是他没有让堂弟跟他去看坟山,事情不至于这么糟糕的。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呢?车子还在,酒坛还在啊。 二叔先跟那司机大哥谈了谈围绕的话题就是他们给处理了,问司机能给多少钱。司机大哥那是一个感激啊,说这趟的两万全给我们了。二叔也不含糊,直接说:“先给一万,完事后再给剩下的一万。” 司机也没有现金就让堂弟跟着,开我们的车子,去了最近的银行取了钱。 我没去,就在那听着二叔和李叔商量着。二叔说要去请几个民工帮忙挖土方,这种东西只有把它埋在一处偏僻地方。让人尽量少接近吧。毕竟岁鬼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我问二叔,到底什么是岁鬼啊。纯阳命也多不过年吗? 二叔说,岁鬼,也叫秽。是那种生前极恶的人死后投不了胎,趁着鬼门关开的时候,溜出来不回去的。这种鬼要不停地做坏事,让心中的恶都释放出来,才能回去投胎的。岁鬼不会在上面地方停留太久,因为会有阴司来抓他。要留下岁鬼,就只有用这种酒坛鸡蛋了。这本来就只是传说,二叔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按照爷爷以前说的故事来做的。昨晚我们吃鸡蛋就是降低自身阳气,让岁鬼不加害我们的。 这么说来,李叔昨晚说的是正确的了。 看着那五个大酒坛,二叔叹了口气,道:“现在十二点多了,一会请了民工,今晚十一点前还不知道能不能挖好呢。而且还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才行。” 李叔就说道:“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知道个地方,一会开车过去,就我们几个就能搞定了。” 接下去就是干体力活的,我也就不参合了。一晚上没有睡,还拉了半天,整个人都虚了。我和我哥就先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处理。 回家我们什么也没吃,直接睡觉。睡到晚上六点多,阿姨敲门叫我们起床吃饭。 堂弟是晚上十二点这样才回来的。因为这两天耽误了一些工作,我晚上在宝宝睡下之后,就开始泡着咖啡准备通宵工作了。所以堂弟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睡,也就问问他今天的情况。 堂弟洗过澡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捧着笔记本,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姐,你觉得李叔这个人怎么样?” 我合上了笔记本说道:“李叔,不错啊。怎么了?” 堂弟顿了一下,似乎还是想了一下才说道:“今天我爸说要请民工找个偏僻的属阴的地方挖坑埋了那酒。可是李叔让我们不要请民工了。说民工就算挖,到晚上十一点也挖不出这样的坑来。他直接带我们去了个地方。一栋在二级路旁的废旧泥房,泥房后面有芭蕉树。那地方属阴,而且是废旧的泥房,也没有人住,连屋顶都没有了。而且是在二级路旁,也没有人会停车的地方。那地方正好合适处理那些酒。可是偏不巧,已经有人挖好坑在那里了。尺寸还是差不多的。我们去了,那把铲子修几下,就能把酒坛搬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对。又不是小说,又不是电视剧的。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啊。” “那么……李叔有问题。” “为什么那货车偏偏就让你撞上了呢?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可是李叔这次帮了我们啊。” “对啊,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就连那坑都找好地方挖好了。除非他也知道这个岁的厉害,不敢留着过夜,才预先挖好坑的。” “可是……上次不是说李叔身上没有被你和表弟打伤的痕迹吗?他应该不是暗中人吧。” “对啊,所以我也想不通啊。”堂弟抓抓头,起身就说道,“我睡觉去。想不通就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堂弟走了之后,我却没有心情码字了,对着电脑想着这一年多来陆陆续续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似没有连续,但是却又是环环相扣的。我们很早就认定李叔不会是暗中人,几乎是一种先入为主的思想。 而这一次,老钟也算是确确实实地救了我的命。我不敢去想,昨晚如果老钟没有教我处理的方法,二叔堂弟李叔的电话又都打不通,那么我和我哥现在会是什么情况呢? 老钟如果是暗中人的话,那么昨晚就是他最好下手的时候啊。要我死,不是暗中人一直想的吗?那遥控车子上,确确实实是中药啊。可是找堂弟这么说来,李叔应该昨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做好了防御的措施。可是为什么他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没有跟我说,而忙着吵架呢?而今天他过来也没有直接说他已经知道并做好的处理。他还是一副刚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算了,就像堂弟说的,想不通就不想了。生死由命,我要做的就是努力活着。走一步是一步吧。 第三十章九龙床 过年的时候,堂弟回家了几天。在这大年里,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 我这种在外面长大的孩子,也就是三十晚忙一点,大一早去婆家吃年夜饭,下午要去我妈妈那边吃年夜饭。因为阿姨已经放假了,我也就很自然地赖在我妈这边,让她帮忙看孩子。 亲们可能会奇怪,我提得比较多的是我妈妈家这边,我哥那边回去的次数本身就少。他们家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开车都要花个四十分钟走市区路呢。我妈这边出小区,过街道,就到他们的小区了。 ------------ 第三十章 九龙床1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们小区里几个朋友一起去郊区的郊区去放烟花。【‘// 一大群人啊。文中很久没有出现的韦乐和他男朋友也去了。还有好几个有孩子的家庭也去了。等车子在小区大门集合的时候,看那阵势,跟自驾游差不多了。 因为去的地方很近,都是自己家开车的,这样一来,开出去的车子足足就有二十几辆了。 我和小区里的一个活动管事清点了人数之后,就出发了。郊区的郊区~~就是好啊。随便放炮。找个空旷的没有电线的地方,抱着宝宝看烟火,是一件多惬意的事情啊。 而且还能自己放个小小的火花棒什么啊,跳猫什么的。 看着我哥抱着宝宝躲着那跳来跳去冒着火花的小炮,我就想笑。宝宝也玩得特别的开心。 直到晚上十二点我们才回到小区。同样的清点人数之后各回各家去了。 我抱着一路睡回来的宝宝,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子,就看到我们那楼下停着一辆还闪着警灯的警车。 我们一走进楼里,就听那保安说道:“回来了回来了。她就是金子。” 看着保安和好几个警察站在一起,我愣了一下,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警察怎么招到我了。 那几名警察走向了我,先说了新年好,然后说是一个老警察让他们来找我的。那老警察就是当初调查那只古董玉戒指的警察。他已经退休了。 我问到底是什么事,警察只说让我帮忙看见事,让我跟他们走。 我看看怀中已经熟睡的宝宝,再看看我哥,无奈之下,只能让我哥把宝宝抱上楼睡觉,我跟着警察走。那警察还一再向我哥保证,包接包送,一会就这车再给我送回来,保证没什么差错。 我跟着警察上了车子,警车闪着光,离开了小区,朝着郊区的郊区开去。那就是我们放烟火的附近啊。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个仓库大门前。那仓库我知道,是我们市里最大的一家家具卖场的仓库。人家光是卖场就足足有四五千平米啊,这仓库更是大了。而且都是名贵的家具,也不可能相互压着,所以从大门看去都是好好放着的,一点不比卖场差。 这大年初一的凌晨,仓库里却是灯火通明,四周还有着好几辆警车呢。大门前还拉了警戒线。几个男人蹲在一旁,接受着警察的询问。 我下了车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从仓库里走出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出了仓库门,先是用一旁准备的柚子水洗了手,才向我走来。 柚子水洗手,这个几乎是这里接触死人的一种仪式了。说不上是不是迷信,反正大家都这么做的,警察在有死人的现场旁,也会放置一桶柚子水。 我看这估计是命案啊。不会是我认识的人,让我来认尸的吧。 那警察走向了我,笑呵呵地说着新年好,又说是老警察介绍的,让他们去找我,没有想到我这么年轻漂亮。总之就是好话说了五分钟,然后才转入了正题,说道:“这仓库里,死了个人,死得奇怪。法医来看了,现在也没个结论的。我们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也不会啊。”我干干笑着。 “别谦虚啊。”那警车就这么扯着我的衣袖,把我往仓库里带。我急急说道:“警察叔叔啊,你形容给我听就行了。要不明天白天我们再来看吧。明天我让个真正懂行的人来看行吗?” 我是真的怕了,挣扎着。估计那警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害怕,我可是那老警察介绍来的人呢,怎么会连现场都不看呢?他又说什么里面还有好多警察呢,不怕的。他是警察,他不怕,我怕啊。 不过看那架势,我今晚要是什么都不做,他是不可能让我离开的。我只能从包包里拿出了罗盘。那罗盘是是年前和堂弟在庙附近的一家古玩店里买的。那老板吹得天花乱坠的,我堂弟一口价,从老板的两百六,砍到了七十块。不就是一个装饰成女孩子用的化妆盒的罗盘吗?很小,这种样子,我一个女孩子出门带着也方便,而且拿出来的时候,也不会让人当怪物看了。 一般风水先生的罗盘和我那个罗盘从外表上看,差异还是挺大的,不过我这个贵在精致啊。真正懂行的人会把我这种当玩具用,但是却能唬住不懂的人。 所以我在那仓库大门前打开罗盘的那阵势,还是让不少警察惊艳了。呃,惊艳,就是惊艳,我臭美了。 看罗盘我学了这么久,虽然还是停留在数格子的阶段,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些问题来的。例如房子的方位不要。属阴,还是个纯阴的。这种地方,那就是阴间路啊。 而里面的那些家具,着实漂亮。有些是我摸都不敢摸的价位。 看木头,我也不会看,但是我知道,藤属阴,易招鬼。从大门看就能看到近十套的藤椅家具。什么藤沙发,藤桌子之类的。我原来也想过在阳台放套藤桌椅的,后来听堂弟说了这些,我打消了念头。买了一套漂亮的儿童的塑料板桌子椅子放阳台,给我宝宝当游乐场了。 这地方本来就压着人家的路了,还放着这个,想不出事都难啊。 我还是没有走近去的打算,只是说道:“这房子位置不对,容易出事。我还是明天白天再来吧。我不用你们去接,我自己开车过来。我还带个厉害的过来,就这样啊。” 那警察也不好拖着我进去吧。就这样让一个小警察先送我回来,问了我的电话,约了明天早上十点的时间。 毕竟是出了命案,还是在大年初一,所以警察们也不敢怠慢啊。 我在车子上问了送我回来的小警察。那警察说,死的是一个仓库的保安。据和他值班的人说,三十晚,他们一起值班。那个保安就说他从来没有睡过值钱的床,趁着没人,就去睡了一张仓库里最贵的床。可是谁知道,初一的时候,他的同事就发现他死在那床上了。七孔流血的,可难看了。而且法医来了,检查的时候,说是全身骨头多处粉碎性骨折,类似于被什么东西绑着活活勒断了骨头的。 刚开始,他们说怀疑那和他一起守夜的同事。可是问了半天下来,发现他没有动机,没有时间,死者死的时候,他在给老婆打电话,有通话清单作证啊。现场也没有找到工具,没有指纹,没有一点印子。就算是勒死的,那么身上应该留下勒死他的东西的组织。可是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他们队长请教了一个老警察,那老警察让队长直接找我的。 听得我有点毛骨悚然了。等车子到了楼下,我死活拽着那小警察,让他陪我坐电梯送到家门口,见到我哥为止。 他说他也赶着回家了。这大过年的,好不容易队长说,送我回来就让他回家,等着明天十点再过去的。 我可不管,我就是扯着他衣袖,充分发挥了女人的无理取闹之后,他只好乖乖送我上楼,直到我哥来开门了。 之前给我哥打过电话,他也没有睡,一直担心我,等着门呢。 我是越想越怕,干脆蒙头就睡,睡着了就不怕了。 初二一大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叫堂弟过来。 等到十点钟,堂弟开着他那烂五菱拉着两只土鸡,十几只麻雀,一大袋米饼,油爆饺子,还有给我妈妈的糯米粉,黑米酒什么的,塞得他的烂五菱满满的。哦,这里再次出现黑米酒,这东西据说天天一杯能降血压,能让老人白发变黑,是送老人的佳品。特别是自家酿的小锅黑米酒。 我是看着那黑米酒就后怕了,记忆中那种酸味,还有拉肚子的感觉让我闻都不愿意闻一下。我哥匀了一斤出来,说是他也喝点补肾了。我只知道黑蚂蚁泡黑米酒是补肾的,这城市里可没有黑蚂蚁给他泡。要不过几天我和我宝宝,去小区花圃里,给他抓几只小蚂蚁放进去算了。反正都是蚂蚁。 那警察队长打来电话催我们了,我和堂弟只能先过去了。我哥就抱着宝宝在小区里晃着,等着收红包。 我和堂弟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看着一旁有些警察就坐在警车里吃盒饭,就是昨晚守了一晚上的。那队长应该也是刚来不久的,问了那些警察一些问题。一旁那家具卖场的大老板对着手机大声喊着:“我多加钱行了吧。抬个死人不是你们殡仪馆应该做得吗?我在原价上再加一万,当给你们拜年了。……这……不是的,不是的,警察已经处理好了。说可以运殡仪馆了。……你们,这都不能一辈子放这里不管吧。” 堂弟下了车子,低声道:“殡仪馆?老宋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他也知道这种碰不得的。” 在车子上,我就跟堂弟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了。他也说不上来,这种事情,只有亲自来看看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 第三十章 九龙床2 就像有些亲,在读者群里问我,他们遇到的什么什么事,应该怎么处理。【: 但是很多时候,都是要亲自去看才知道的。要不然说了也不一定准。大家都知道一般我们说方向吧。东南西北,加上东南,东北什么的一起是八个方位。但是风水上是二十四方向啊。同是南北向的房子,有些是福地,有些就可以是衰屋。没有亲自看,不好下结论啊。 那队长看到我们过来了,一阵感激的话之后,我给他隆重介绍了堂弟。那前缀可是华丽丽的啊。当初李叔怎么跟那些军官介绍我的,我就怎么跟那队长介绍的堂弟的。风水世家,嫡脉传人啊。 大概我是老警察介绍的,我那形象队长已经震惊过了,所以见到堂弟这个戴着耳钉的风水先生也没多大感触了吧。 堂弟问道:“人还没抬走?” 队长用嘴努努一旁的家属和那家具城的老板道:“还没找到人来抬呢。” “我看看吧。”堂弟说着往里走去。他就是看坟地做丧事的料,看死人的活没少干,所以他也没我这么大的反感。反正我是不敢看的。 刚走进那仓库门口,堂弟又退了出来,看看那仓库大门,再看看四周,说道:“大过年的没有贴对联,福字,红纸的吗?” 一旁的家具城老板道:“这就是个仓库,又不住人,贴那个干吗啊?” “也没点炮?”这里已经算是出了城区了,而且四周都比较偏僻,就算放炮也没有会计较吧。 “没有。” 堂弟点点头:“难怪会出事。” 他冷哼一声就拿着罗盘走了进去。他和那警察队长去到了里面那张还躺着死人的床前,我则是站在远远的地方,尽量靠近一旁看门的警察旁,看着他们。 我是血工艺美术出身的,所以虽然看得远,但是对那床还是看出点门道的。那是一张仿古的木床。黑色的木,没能靠近,看不出是什么木头。样式的古代帝王的样式,床顶床背,雕刻的那是龙啊。没有凤,只是龙。 堂弟看了一会,就过来了。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套木雕茶桌前,蹲下身子,闻了闻,才对那站在我身旁的家具城老板说道:“这个从哪里进货的?” 那老板说道:“是我亲戚自己做的。” “买多少?” “你想买的话,就便宜点,五万六吧。” 靠,抢钱啊!一张不过一平方米的木雕茶桌,加四个木墩凳子就三万六了。 堂弟白了那家具城老板一眼,道:“送我,我都不要。这种东西你也敢摆这里。谁买谁倒霉。” “怎么了?怎么了?”我感兴趣地问道。我的专业告诉我,那桌子从雕刻来看,确实很好。我也凑了过去,看那木头已经石化了,应该是古木。那就是木头的化石啊。这东西确实贵。不过,五万六一张小桌子,还是贵,还是抢钱。 “有问题?”我问着堂弟。 堂弟站起来说道:“这个是香樟木吧,河里挖出来的吧。”在距离我们城市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车程有着一条河,河边有古香樟,凡是活的树那都是在林业局登记过的。据说那树的年龄,很多都是从恐龙时候算起的。年轻的也有几千年了。 活着的不可能砍了,大家就都盯着河里的。那地方据说恐龙时期全是香樟。然后几千的变化之后,就剩下河岸旁为数不多的那些了,很多都被埋在了河底。挖到了,磨去外面一层腐烂的,里面就是这种化石的古香樟。想想,一平方米买五万六还是便宜的。 呃,说远了啊。堂弟说道:“他命不好,以为挖到宝,其实是挖了个麻烦。”堂弟指着那桌角的一点不一样的色泽道,“这应该是被沉入河里的古棺材的第一层。他把人家棺材木头都扒下来了,那棺材主人能放过他啊。” 家具城老板一惊,看着我堂弟赶紧握手啊。“大师啊,你说得对啊。我那亲戚做完这个茶桌就在家里自杀了。” 大师?!呃?带耳钉的大师? 警察队长也觉得堂弟那就是大师啊,连忙问他关于那死者的事情。 我们一起走了出来,那死者家属也围过来,问下怎么处理。 堂弟说道:“那床是古檀木做的,偏偏雕着九条龙。”他看向那老板道,“那床你打算卖给谁啊?国家主席啊?九龙那是帝王啊,谁那么大福分能睡那张床啊。那保安也是的,睡那张床不好,睡龙床。他命里受不了这么大的福分,被折了寿,直接被龙缠在床上压死了。多大碗吃多少饭,多大的命,睡多大的床。” 要知道,不仅仅是房子的风水,很多时候,家里的一些家具或者是小玩意,不适合你的,也会对你有害。 死者家属一下哭了起来,问道:“那现在呢?” 堂弟掏出了手机道:“我跟殡仪馆的人说,让他们过来帮你们做了法事,这事也只能这样了。” 得出了死因,警察队长就对死者家属和老板说着,让他们私了吧。这案子算是民事范畴,有什么谈不妥的,就告法院。但是就说意外猝死得了。法医这边开的也是意外猝死的验尸单给他们。 这件事要是照实报上去的话,只怕,那边都办不好。 接着,警察就准备收工回家过年去了。老板和家属就继续吵了起来。家属说是算工伤,让老板全赔还加赡养费。老板说谁叫他自己去睡那床的,明明有规定不准睡商品的。他只出五千的丧葬费。 堂弟就在手机里叫老宋过来,加上殡仪馆的车子,说这边的事情,他看好了,没事了。堂弟还走一边压低着声音说道:“老宋,这个可是有纠纷的,死得也不对劲。你把场面弄大点,多开点单子,到时候我可要跟你分三成的。” 几分钟之后,堂弟就对家属说,已经和殡仪馆谈好了,殡仪馆的车子,准备过来了。让他们耐心等等。那家属和老板还一个劲谢堂弟呢。 估计他们要多花个上万块来摆平这件事了。堂弟跟着李叔和老宋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弄大场面,好多要钱。 警察队长那是一个劲地夸我夸堂弟啊。说现在这个年纪有学这个的已经很少了。其实吧,据我听说,很多大学里的建筑系,土木工程系,地理系,都还有涉及到风水学的。还有还是作为课程开课的。所以我这个年纪学这个应该还是比较多人的吧。 回去的路上,堂弟说其实很多卖得很贵的仿古家具,用的都是棺材板。想想你买一张沙发,扶的那扶手,说不定就是当初尸体垫脚的地方。 还好,我家桌子是大理石的,沙发是布艺的,柜子是合板的,谁叫我们没钱买那五万六的小桌子呢。 周末的时候,我们约上小区里的几户人家,带着宝宝,也去了那小镇子上挖古香樟去。 堂弟是给打击了啊。人家一平米的木头,卖出了五万六啊。他要是挖出一块来,那就可以在家当一年的猪了。他的目标,挖出个五平方的大木桩,然后当五年的猪。 我哥还特意借了同时的皮卡车,准备着要是挖到了,好拉回来。 我们这里过年本来就不是很冷,就算河水冷,但是那也时候,河水也干得差不多了。古香樟就在那河沙下埋着呢。 我和我宝宝就爬在一旁活着的古香樟上玩,看着几个男人拿着锄头在干枯的河床里走来走去的。一天的时候,他们除了挖出几个螃蟹给我宝宝玩之外,什么也没挖出来。 后来才知道,我们去的那片都被人挖过好几次了,要想挖到就要往下游走。真能挖到的都是熟悉这行的人。我们不熟,所以没挖到。 在准备回家的时候,堂弟从包包里掏出了一把香,点燃之后,三支三支地给看得见的活着的香樟上了香。就插在树脚下。最后还把剩下的,都插在了河边。 他说这地方风水好,有灵气,说不定那棵香樟已经成精了呢。烧把香,让香樟原谅我们今天打扰了它休息了。 其实挖古香樟的人,很多也有下河前上香的习惯。但是也有莫名就死了的事情发生。 反正我们也赚不来这钱,当出去玩了。只是堂弟念念不忘,夏天的时候又去了一下,真给他挖了一块。不过手掌大小的。磨去了外面腐烂的,里面的化石也不过四厘米高。他还拿去古玩店,让人帮忙雕两个蝙蝠。是两个,很小很小的两个。他和表弟一人一个,表弟的带脖子上,他的带在左手腕上。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鬼呢。 不过这件事后没多久,那小镇上的夫妇就打电话来说怀上孩子了,刚从医院检查回来。我堂弟就去了他们家,把那槐木牌放在了那倒扣的碗上,被上了香。从此那小鬼,就算是找到家了。 我没去,但是堂弟晚上回来的时候,还给那夫妇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孩子出生之后,通知他,他要当干爹。毕竟那孩子跟在他身旁也快一年了。 想着大半年里,堂弟从当初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到现在基本能处理事情,也是很不容易的啊。我也不容易,活着就是不容易了。 我的罗盘就是这个。 ------------ 第三十一章 阴婚1 这大过年的,拜年是肯定要去的。【: 老家那边,我爸自己去了。我们这边也就是去了朋友家罢了。堂弟要去了老宋那,老宋就是一个光棍,堂弟去跟他喝了一整天的酒。 然后就是李叔那,李叔毕竟关照我们很多。只是在去之前,堂弟低声跟我说,注意李叔一下。 他还是对那岁鬼的时候,怀疑李叔。就像当初我们也怀疑过李叔一样。 然后又去了我哥的舅舅家。有钱人家,规矩就是多啊。拜个年还要预约排队的。 最后也没什么地方去了,才年初六,我哥就整天跟着那几个富二代磊长城。我宝宝就白天借给我妈妈去骗红包。我和堂弟倒天天没事情了。 郁闷之后,我们决定去老钟家拜年。毕竟上次老钟也算是救了我一命。而且多接触也有一点好处,知己知彼啊。我们要是老躲着他,他更好下手了。 带上一些礼品,我们就开车过去了。那小镇上到处的红红的炮纸。我开车本来就有些害怕,一听到孩子点炮的声音,就更慌了。最后还是堂弟开车子过去的。 倒了老钟家,没有想到他们家才年初六那诊所就开门营业了。 小钟大夫坐在前面,看着一个孩子,说是孩子吃多了不消化,撑着胃都吐了。小钟看到我们过来,也很吃惊,连忙叫他爸爸出来了。 我笑眯眯地对老钟说新年好,还说上次的事情多亏他了。他看看我堂弟,没好气地说:“反正你们还不是不信我。不信就算。年拜了,你们走吧。”他可没有忘记堂弟那次把他打的,我那次把他骂的。 我呵呵笑着道:“有些事情和这拜年扯不上关系吧。大过年的,难道还要在我脚上挂个秤砣不成啊。对了,你未来儿媳妇呢?” 小钟送走了病人,给我们倒了茶,毕竟大过年的,闹得太僵也不好。他说道:“我们已经结婚了,在年前。她现在还睡着呢。说是不太舒服。” 我就色迷迷地笑:“是新婚做多了吧。那么多中药,你开药给她补补啊。” 小钟干干笑着,张张嘴,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老钟一声冷哼,道:“我出去玩去了。你们走吧。”说着他就起身带着他那全身黑的大黑狗离开了。 既然被人赶了,我们也不可能死皮赖脸吧。干脆起身走人。 可是就在我们刚要上车的时候,小钟却追了出来,说道:“呃,那个,我知道你们懂那个。我爸真的就是个骗子。我也叫他不要再做给人算命的事情了,可是他就是不听。” 我笑笑:“没事,老人固执吧。”说得轻松,要是暗中人真是老钟,他继续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没命的。 小钟看着我们坐上了车子,一下急得站在了车子前面却也不说话。堂弟从车子里探出头来,说道:“你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想留我们下来吃饭吧。你爸可是被我们气走了啊。” 小钟听着,连连点头,说他请吃饭,不在家里,在对面街上。 我还说那他老婆就这么一个人在家吗? 他说他老婆是晚上没睡好而已。就这样,我们一起去了年街。 很多地方都有年街。就是过年时特别划出来买东西和吃东西的街道。人一般都很多。我们找地方停了车子,小钟就带我们去了一个摊上。 小摊,一个棚子,六张桌子。旁边还有几家卖烧烤的。 叫了几个炒菜,再从邻摊,要了五十块钱的烧烤,他和堂弟一人一罐啤酒,给我一杯奶茶,就开吃吃了。 对于小钟对我们的态度,我很奇怪。老钟在的时候,他就好像要说什么了,现在估计是真找我们说事情的吧。也许他知道一点内幕呢? 在那罐啤酒喝完的时候,我才问道:“你知道你爸爸会炼小鬼吗?” 这种年街,人很多,但是没人会偷听你说话的。很多人都是小两口一起出来的,人家亲热着呢。所以我们也只是压低着声音罢了。 小钟摇摇头:“我爸的那些事情,都是晚上做的,而且不让我过问。从小都是这样。” “那你请我们吃饭是什么意思啊?” 小钟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喝酒还是怎么的,就红了个透,犹豫了好一会才压低声音说道:“我老婆不对劲。” 堂弟一听,就呵呵笑了起来:“那你跟你爸说去啊。他可厉害了。让他给你弄个符,符水给你老婆喝了,让她死心塌地跟着你啊。” 小钟的脸更红了,他也是犹豫着,为难着好一会才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我们结婚前,没有上过床。结婚之后,我一碰她,她就疯了一样的大叫。现在我们都还没有那个呢。” “那去看心理医生吧,说不定是婚姻恐惧症,不,是上床恐惧症。人民医院有心理诊室的啊。”我说道。作为结婚有孩子的人,这样的话题,是被归类于婚姻问题的。就像别人跟你说,他老婆做菜放的盐特别多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而堂弟则是跟着脸红,佯装咳嗽。哼!他又不是处,矫情个啥啊。 小钟继续说道:“不是,是……呃……我问过她,她说,她睡着的时候,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一个男人,那男人说是她老公,还跟她那啥了。我有时候看她睡着,也是会……会……会……” “了解。继续。” “我就睡她身边啊,她每晚那样伊伊啊啊的,我……我不是滋味啊。而且每晚还都是天快亮了,才停下里。天亮了她才能睡一下。看着她越来越憔悴,我总担心有事。” 我坏笑了起来:“那不是很过瘾吗?” 小钟红着脸,紧紧咬着唇。堂弟在这个事情上是不发表意见的。我脸皮比较厚,就问道:“那你跟你爸说过了吗?” “没有,他还以为这每晚都是我在努力呢。还叫我节制点。可是……我没法跟他说啊。本来他就不太同意我和我老婆结婚的,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唉~” “那你怎么就敢跟我们说了。” “我知道,我爸那都是骗人的,这附近真正懂行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你们还是信得过的。” 我看看堂弟,捅捅他:“别脸红了,又不是说你。你有什么看法。” 堂弟呵呵笑着,才抬起头来,看看小钟道:“你老婆被人,不,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阴婚了。阴婚不仅仅是指两个已经死的人,死人和活人也有阴婚的。有时候是家里给办了喜事,有时候,是她自己答应了人家,给了信物,那么那东西就能堂而皇之地这么占了你的床那啥啥啥了。” 小钟一听,急了:“那怎么办?” 堂弟皱皱眉头:“我也不会啊,这种事,我也就在老家的时候,听人家说的。” 小钟也跟着皱了眉头不说话。我看着小钟能把这件事跟我们说,看来他并不是和他爸是一条阵线上的。如果我们把他拉到我们的阵线上,是不是就可以给他们当卧底了呢? 好主意啊。我做了决定,豪气得拍拍小钟的肩膀道:“兄弟,你放心,这件事,我搞定!” 什么叫不自量力,就是我这个样子了。我搞定个屁啊。我连阴婚是什么都不知道。回到家,就催着堂弟找二叔。堂弟没我那么多心眼,还在说帮他干嘛,就是让老钟家出事,他才没心情理我们啊。 我把我那拉拢小钟当间谍的事情给他说了之后,他也变得积极了起来。 只是他的电话让我们都失望了,二叔说,他会得比较多的就是看坟地和看房子上大梁。阴婚这个,他也只是听爷爷说过。爷爷可能都不会这个呢。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给李叔打电话,但是这次我们没有说实话。我们只说是一个朋友遇到的时候,小钟这个内线,我们并不打算让李叔指导。因为李叔现在也已经被我们划到了暗中人的待定人选中。 李叔说,他也不熟悉这个,毕竟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阴婚的事情并不像以前那么多了。我们爸爸这一辈的人,都不太遇上阴婚了。真要知道的也是爷爷那辈的人。 但是李叔还是给我们指了条路,说是去找上次我们找过的老中医。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老中医虽然不是当风水先生的,但是他见过的也多,说不定以前遇到过呢。 我们打电话给小钟说了,约了一个周末,又是一家子,加上堂弟和小钟夫妇。小钟老婆就是上次我在街上遇见的那个。她坐在车子后座一直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就这样一辆车子坐得满满的,朝着那郊区去了。 去的那天是年初十,已经算是出了年假了。 阳光普照,气温稍高。我们一家三口穿着黄色的小熊亲子装,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啊。堂弟还羡慕嫉妒恨地说,他也要买,我说让他叫我干妈,我就给他买。 为了打击我。他给他和表弟网购了四套情侣装。 来到那个小院子,老中医正在晒了一些草藤,估计也是一种中药吧。 ------------ 第三十一章 阴婚2 我们打了招呼,递上了礼品,跟着老中医进了屋子。【//按照我们这边拜年的礼节,都是要请客人吃饭的,在饭桌上我们说了来求医的目的。那老中医看看小钟老婆,点点头。在吃过饭之后,让小钟夫妇跟他进房间。 这期间,我和我宝宝就在小院子里,追着小鸭子。当初的小鸡已经成了大鸡了,说不定已经在过年的时候吃掉了。现在这院子角落围着的是一群小鸭子。没有鸭妈妈,估计是买回来的鸭仔。 我哥也兴奋地给宝宝个小鸭子拍照。还抓着小鸭子给宝宝抱着。小宝宝手上的力度控制不好,最后竟然捏死了老中医的一只小鸭子。我一头的黑线啊。 堂弟没有我们这闲情逸致。他就是农村长大的,小鸭子对于他来说兴趣不大。他想趴人家房门口偷听,却被老中医的儿子儿媳看住了。眼睛不时往那边房间里瞄去。 不过多久,三个人就出来了,堂弟连忙上前问:“怎么样了?怎么化解?” 小钟夫妇还是皱着眉头,老中医则是笑道:“方法我已经告诉他们了,要是不管用我也没办法。还是靠你们了。” 堂弟也跟着皱了眉头,我因为那只死小鸭的故事,向老中医道歉了。他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他这样的知名老中医,那退休金可是杠杠的。 等我们回去了,在车子上,堂弟一个劲缠着小钟问老中医是怎么说的。 小钟说,老中医问了他们晚上的情况。说小钟是学中医的,就让他自己去查本草纲目,没有说具体的方法。 堂弟蔫了,他小时候就不爱学习,让他去看本草纲目,他哪里看得下啊。他只是跟小钟套交情,说是他给介绍的老中医,让小钟找到办法的时候,记得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回去之后的第三天,小钟给堂弟打了电话,说是找到了方法了。本草纲目上有记载这样的病症。上面说是被狐仙强霸着成亲了。化解需要珠兰根,捣碎,放入女人那个地方,就可以化解了。珠兰是一种草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小钟是学中医的,他肯定知道。但是本草纲目竟会会记载这个,我还是真的很吃惊啊。 我在网上发帖子问了一些懂行的人,看看这种事他们知道多少。 有人回复说,阴婚有鬼鬼之间,鬼人之间,也有精怪和人之间的。 鬼鬼之间之间通常是有先生帮忙做仪式,迁坟合葬什么的。鬼人之间,以前有,现在都很少见了。以前捧个牌位拜堂的,也有过。 精怪和人之间的,通常是人在无意间和精怪定下了盟约,交换的信物之类的。 化解的方法各有不同,但是能化解成功的,并不多。因为阴婚如果要离婚,那是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具体的区分,贴吧里的回复也不确切。 只是这小钟老婆是怎么惹上这阴婚的呢?这个问题,我和堂弟在大年十六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那天,我们是约小钟出来的。小钟也担心他和我们的来往,会让他爸爸不高兴。但是又因为我们这次帮了他的一个大忙,所以他不好推脱,就只能趁着出门进药材的时候,和我们见面了。 约的地点也就在那中药市场的附近的一个饭馆里。 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先的连连道谢,再点了一桌子好菜。看那样子就知道他那事情是解决了。 堂弟一来就开门见山地问事情怎么样了。小钟看看四周,也不是吃饭的点,所以这里也没有几个人。他就低声说道:“解决了,放药的第二天,我老婆就说那男人在梦里,突然就骂了她,就走了。这几天也没有再来找过她了。” “那她是怎么惹上这个的啊。她说了吗?” “她也是想了很久,很记起来的。说我们结婚的前一天,她收到一个包裹。也不知道那包裹是谁寄来的。没有几件人,也没人说要给她寄包裹。包裹里就一个小盒子,里面有放在一个红纸剪的双喜字。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就直接丢在书桌上了。” 信物,这个就是那精怪给她的信物。她稀里糊涂地收了,就这么惹上了这个。 我和堂弟相互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陪着笑,说了那暗中人的事情。反正就算小钟要出卖我们也没有关系,这些事情让老钟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也算是一个警告吧。 小钟听了我们的话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那天逛街的时候,你说的话是这么回事啊。”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小钟又是一阵沉默,等了好久之后才说道:“我爸的事情,我也不懂,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也不用你帮什么忙。我们也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也不想看着一个个人命被害死吧。也许下一个就是我呢。你是医生啊,救死扶伤是你的使命。你帮助我们,也是救死扶伤的一种啊。” “你们希望我怎么做?”他说话的声音都是在颤抖的,我想,他也很为难的。毕竟他也许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爸爸是这样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世界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我和堂弟笑了起来,我说道:“只要你平时注意一下你爸爸,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电话告诉我们一声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们要做的只是破坏他的道法,让他的目标永远不能达成罢了。” 嗯,还有一个目标就是那天光明正大地上去踹他几脚。当然这个不能跟小钟说的。 小钟紧紧拽着拳头,好一会才说道:“好吧,我尽量吧。” 得到他的答应,我和堂弟那个得瑟啊。终于能有一个强大的间谍了。 但是同时堂弟也还是怀疑李叔,所以他很决定以后一有时间就跑去给李叔打下手。一来学东西,二来李叔骗钱这方面让他也能跟着多分钱,三来呢,也方便打探李叔的真正实力。要是炼小鬼的是李叔的话,接近他多少也能找到一点线索的。 这个大年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依然是每天带着宝宝,码字写小说,纠结于收藏和订阅之间。我哥依旧每天上班。平静的日子很好,但是也有平静被打破的时候。 表弟来我家的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脸上一片颓废,来了直接躺沙发上,也不吃饭,也不说话。 我哥端着饭碗坐在他身旁,拍拍他道:“怎么了?” 表弟摆摆手也不说话。堂弟也端着碗过来了,口里含糊着说道:“怎么了?去吃饭吗?” 表弟一下就要哭了起来,我听到声音也说道:“怎么了?大男人哭什么啊?” 表弟被我这么一说是真真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让我借四十万给他。哇,四十万啊,虽然这个数字不算大,但是也是四十万呢。 表弟哭着说道:“我赔了四十万啊。我哪来四十万啊。” 说着说着,我也听明白了,就是他磊长城输了人家四十万呢。他是个富二代没错,但是他没什么实权啊。他住的那房子也是家里楼盘的烂尾楼罢了。就算要卖,他也没有房产证啊。而且这种事情,如果跟舅舅要钱的话,他就要先被扒层皮了。 我和我哥意见一致,让他回家承认错误吧,总比那天被追债地砍了的好。 堂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能在近期弄到一百多万,但是要先有作为本钱的二十万。” 他们听了都吃惊了。堂弟在殡仪馆帮忙,加上在李叔那打下手,就算近期业务在多,也不可能一下得到一百多万吧。风水这行,除了碰到个冤大头的暴发户之外,是没有可能几天之内就够这么多钱的。 表弟一下叫道:“二十万我有啊。我可以刷信用卡套现的。我有好几张卡呢,刷出来凑凑,也够二十万了。” 我也感兴趣了,一百多万呢,堂弟不会是打算让他的小鬼帮他赌钱吧。那样做好像很不厚道啊。我问道:“你到底怎么赚啊?” 堂弟说道:“前几天我跟老宋去帮人家做迁葬。在一个村子里看到了一座别墅,写着低价出售的牌子。我看那别墅风水有问题,一定是出了事,所以人家才低价卖的。那地方,高速路已经征地了。他还是是赶着低价卖,看来他很怕会出事,报应在自己身上。我们只是买过来,去办了房产的转户,然后就能直接到高速路征地办领钱了。我问了村里的人,一般的人家都有一百多万呢。那别墅挺大的,还有特别宽的院子,收个一百多两百万应该不算多。” “可是人家都在征地的时候还卖,是不是那房子风水特别不好,还是已经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想早点脱身啊。要是我们这么买过来,会不会到时候闹得我们不得安宁呢?”我说道。 表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道:“不冒风险怎么赚钱啊。定了,明天就去看那房子。吃饭。” “喂,我们家没煮你的饭啊。”我嚷着。 ------------ 第三十二章 凶宅 因为急着用钱,第二天我们就过去了。本来我不想去的,堂弟说保险起见,让我也过去的好。安顿好宝宝,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坐着表弟的车子过去了。 在车子上,我问堂弟,怎么想着去炒房子的。以前没看到他有这能耐啊。他说:“凶宅笔记看多了啊。人家能发财,我们至少能温饱吧。” 唉,真是小说看多了。人家小说里有大拿秦一恒,就堂弟那水平,放小说里也就是个打酱油没台词的跟班跑腿罢了。 那别墅离我们小区不算远,也就开车了二十多分钟。路旁竖立着高速路的宣传牌。进了村子,对面开过来了一辆和表弟那骚包的跑车一样的车子。 堂弟说道:“村里有几户人家已经领了赔偿金了。上百万呢,买辆名跑车看田水也不错。别看这个村子还没我老家好呢,再过两个月,全村都是百万元户了。到时候,名车都能有好几辆了。” 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在我还臭美着自己的温饱加小资生活的时候,人家小村子里,已经满村名跑车了。 堂弟把车子停在了一座别墅前。不用堂弟说,我都觉得那房子风水不好了。直觉,那房子附近的气温偏低,风吹得很乱。 堂弟说道:“我上次来都看过着房子了,山向属阴,左右空旷,成不了藏风纳水的吉位就算了,还偏偏那边有根电线杆,把唯一的阳气缺口给压着了。让这房子真真正正得成了阴宅,孤魂野鬼也好,房子下压着的坟也好,反正这房子就不应该是活人住的。说不好听,里面说不定给阴司征用了呢。反正我们只是转手,真有什么,找到时候的工程去。”(山向:房子的坐落方向,风水上叫山向。例如子山午向。) 我看那别墅,三层呢,带着院子,那规模,差不多赶得上表弟他们老家了。 我问:“这谁的房子?” 堂弟照着上面低价出售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道:“一会就知道了。” 我们在那等了大半个小时吧,在把房子看腻了之后,我们还是回到车子上去吹暖气好了。等了一个小时,那房东才过来了。那房东开着是可是悍马啊,上百万的悍马啊。下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表弟压低着声音说道,那是我们这里的一个重晶石矿的老板,难怪有钱啊。 我们三个下了车子,跟那房东聊了起来。堂弟直接说了这房子风水不好,应该死过人,问他打算卖多少钱。那男人看着我们都是很年轻的模样,笑着给堂弟和表弟递了烟,夸这房子有多好,五十万也是低价了。 堂弟缓缓掏出了罗盘,看看那房子,什么天干地支的,什么青龙白虎的说了一大堆,听得那矿老板一愣一愣的,最后堂弟道:“二十万,卖了,我们就买。要是不合适,你就留着吧。反正高速路会征地,到时候,你还能拿一笔钱。只不过你爸爸还在那房子里呢。到时候你拿到了赔偿金,估计也没命花了。” 听到后面矿老板惊得烟都掉了:“我爸,真的还在里面?” “是啊,你爸应该死了大概四年了吧,这房子落成的第一年死的,就死在那电线杆上吧。你爸是第一个,但是不是最后一个,后面的两个产权人都死在这房子里了。现在你是这房子的产权人吧。”堂弟神秘一笑,那威慑力真够强的,矿老板直接说道:“好,回市里,我们签协议办手续。我熟人,三天就能办好。你们过几天就能领赔偿金了。” 竟然这么容易就成了。我们三个都有些意外的。不过表面还是装着沉着的样子。 等我们上了车,跟着他的悍马车尾,朝着市里看去的时候,我就问堂弟什么时候这么会看风水算命了。连他爸死在电线杆上都知道。 堂弟低声说道:“我上次就看好这条财路了,在村里问过的,打听好了的。他老婆穿什么牌子的内裤,我都打听到了。你们以为上百万块这么好赚啊。” 亲们,这回你们知道那街上能说出你家几个姐妹的算命先生是怎么骗钱的了吧。 等到了市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去的是那家矿厂的办公室里。矿老板把房产证给我们看了,也复印了彼此的身份证。 堂弟坚持拿我的身份证去复印,在购房合同上,非要我签字。 就算他没明说我也知道了,这是拿我挡煞呢。万一那房子的产权人真要怎么怎么了,也是我这纯阳命的先顶着。难怪我说怎么非要我跟着出来呢,我就这作用啊。 弄好这些之后,矿老板也收了堂弟的二十存款票据。只要有票据就能领钱的那种。 等忙完这些之后,矿老板双手递给我一串钥匙,说道:“那房子大门小门大锁小锁的钥匙都在这里了。今天时间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办手续啊。明天早上你们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啊?” 定了下午三点的时间,我们就先回家了。只是那钥匙,我没接,是表弟接的。没钱的人啊,胆子都特别肥。 我想这钥匙我是一辈子也不会用的了。 那钥匙和那合同我们也没有拿回我家,而是丢给了胆子大的表弟。本来表弟要堂弟在他那边睡一晚,他怕那钥匙晚上会咬他。 我也怕啊,我是产权人啊。我就非让堂弟跟我回家不可,但是那钥匙和那合同是绝对不让放我家过夜的。既然大家都怕,那么就合同和钥匙放在表弟那边,我们三个人都回了我家。 晚上我哥问起来,我说房子我的名字买下了。我哥还奇怪怎么没有个凭证呢。 好在一夜无事,第二天我们就去办手续了。当我看着那房产证上,有着我的大名的时候,我心中感慨啊。那是一座两亩地的别墅啊,还带着大院子的。我也是豪宅一族了。 出了办证中心,堂弟晃晃手中的钥匙道:“姐,你的豪宅啊,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看鬼啊?”我没好气地应着。 堂弟马上说道:“别啊,姐,这话不能说出来的。” “方正我不去,那房子你们操作吧,尽快领出赔偿金,别惹什么回家就行。”那房子真的会咬人的啊。 不知道是我当产权人没影响,还是有影响也被我这纯阳命给屏蔽了。总之一个星期之后,堂弟让我去征地办签字,带着身份证我就去了。领到手的是一百八十二万四千六百多块。这个是按照房产证上的平方套着那赔偿办法的表格算出来的。 我拿到了一张支票,一百八十万啊~~~~~~~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多钱啊~~~~~~~瞬间激动了。 可是我的支票还没捂暖呢,就被堂弟拿走了。说分赃的时间到了。这件事上,情报和筹划都是堂弟的,本钱是表弟的,我只是借了一下身份证,借了一下签名罢了。所以扣除了二十万的本钱给表弟,还剩下一百六十万。 其中堂弟拿七十万,我和表弟一人四十五万。 鉴于这几天的饭都是在我们家吃的,堂弟和表弟各拿出一万来当餐饮费。 表弟有些不乐意了,换完钱,他就只剩下四万了。四万对于这个富二代来说还不就是一天的麻将钱啊。总数可是一百八十万呢。但是不乐意也没办法啊,堂弟一个瞪眼过来,他就直接蔫了。堂弟还大声嚷道:“我存着以后还不是给我们准备的。给你拿?别过几天就败完了。我可不是秦一恒,还能找到很多这样的房子给我们骗钱的。” 我和堂弟那几天是最乐呵的。我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钱,尽管和堂弟比也只是恩家的一半,但是我也高兴了。堂弟就更加了,停了两天不玩剑三,休工了整整一个月,除了前面那两天整天捧着他的存折傻笑之外,就天天玩剑三,在我家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 我也差不多,刚开始那几天,天天睡前看着存折,那上面是我宝宝的名字,跟她说,那是给她读书的钱,存着就是她的了。一岁多的宝宝哪里听得懂啊,笑嘻嘻地扯着存折当扇子,还是滴下n多口水在上面。 那房子是在我们领到这钱的第五天就被钩机挖开了。听说挖的玄乎,那电线杆倒下来,高压电电死了一个施工工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有关。 传闻后来工程队请了高人去看,高手给那房子改了风水,说的要晾着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再动工。村子里有些看了那高人做的法事,说是那高人说那地方已经被阴司占用了,他烧了符纸,告诉阴司,这房子现在阳间要建路,请他们让让。再留四十九天,让他们找地方搬。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没有看到。我也只是听小区里的老太太们说的八卦。要是有什么不合逻辑的地方,就是老太太们瞎扯的。 ------------ 第三十三章 油菜花1 我们城市有很多的夜市街,很多都是白天好好的街道,晚上就摆着很多买吃的摊子。【//有粉,有小炒,有小吃。到了晚上这里经常是人满为患。很多人因为在这里喝酒,碰着蹭着的就能吵起来。 当初我们解决那校园桃树连续几夜看人挖土方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吃的宵夜。 这种摊子一般开到凌晨三点多才收摊的,最热闹的也就是十二点一点的时候。 那天晚上,堂弟打电话回来说,他和表弟去ktv晚上就不回我这边了。虽然我是他姐,但是他也是成年人,我没法给他设门禁啊。还是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到了晚上三点多,堂弟打来电话,被我直接吼道:“你找死啊,这种时候打电话。吵醒我宝宝,你明天带她一天吧。” 堂弟压低着声音道:“过来救命啊。” “怎么了?” “韦乐在夜市街撞鬼了。我什么都没有带,你帮我拿我腰包出来啊。”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弟啊,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啊。你要我一个人大美女出门不是很危险啊。” “呃,你和我哥一起来吧。我点煲螺等你们啊。” 现在似乎没有选择的了。韦乐是好姐妹,堂弟是弟啊。何况堂弟的身旁现在应该是表弟。 虽然三点多还让阿姨起来很不厚道,但是我和我哥还是决定出门了。 凌晨三点多的街头真冷清啊。虽然离得不是很远也就一个公车站的距离。但是我们还是开车过去的。 三点多啊。这种时候就连夜市街也冷情了,好几家老板都在收摊了。将车子停好,我就看到一夜宵摊上表弟和堂弟在慢慢吃着东西,而另一张桌子,韦乐和他男朋友却是对着一大桌子东西动都不动一下。 我刚想跟韦乐打招呼,我哥就拉着我坐在了表弟的桌旁。两张桌子属于一个摊,离得也近,我甚至可以看到韦乐看着我们紧张地转着眼睛。 我把堂弟的腰包交给了他,压低着声音问道:“怎么办?” 堂弟从包里拿出了三枚铜钱,弯下腰,让铜钱滚向了韦乐那张桌子下。然后,堂弟就让表弟结账,同时朝着韦乐挥手,让他和他男朋友马上离开。我们这边也将那煲螺打包带走了。 一行六个人回到车子上。车子朝着小区驶去,我问韦乐怎么回事? 他说他和小东吃得好好的,就感觉一股冷意,桌旁就坐下了三个男人。他们说要他请吃饭。又不认识,本想拒绝的,可是全身都凉了。也动不了,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睛能动。看到堂弟过去,就使劲眨眼睛暗示他。他还以为是被人用药了呢。看着堂弟丢铜线才知道,那三个男人是那东西。 堂弟还在心痛他那三个铜钱。说要是有纸钱,直接烧纸钱就行了。要知道答应给人家的铜钱是没有办法要回来的。 堂弟说会这样混吃的,肯定是被饿死的,或者是没用人祭奠的。给点钱,他们就回去先抓钱。这样韦乐他们才能动啊。最后堂弟还说:“清明快到了。” 我哥开着车子,突然缓缓靠边停车了,说:“车子有些不对。”我哥的车子,他开了好多年了,加上工作的原因,他对车子比较熟。他总说车子是有意识的,当车子不舒服的时候,它回给主人暗示的。它不会说话,但是会有某个小震动提醒主人的。 我哥下了车子检查了一下。表弟道:“没问题啊。”“刹车的时候有点晃。”堂弟道:“小问题,慢点开就行。” 可是我哥还是拒绝开车,说车子确实不对,多开一节就有可能拉缸或者刹车断什么的。到时候修起来就麻烦了。反正我们人多就走回去。让我哥的手下过来拖车。有些亲觉得没那必要,我哥的工作让他对车子很谨慎。而且拖车的业务就是他管的,对于他来说拖车根本不算什么。 我们六个人走回了小区,堂弟也留宿了我们家。 从四点到早上七点,我只能睡三个小时就要起来了。我宝宝醒了啊,趴我身上就要我起来。起得早,自然能听到一些儿童不宜的。堂弟睡表弟的房间,那变调的那啥啥,也听不出谁上谁下的。我拿着相机,准备来个抓奸在床的。这猛的一开门,呃,那个,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床上没人,电脑桌面正是那种自己弹出来的美女嗯嗯啊啊的画面。还是某3d游戏,据说是能让男人晚上一整晚,不是递毛巾,就是扯内裤的。这么说,亲们知道是哪个了吧。估计很多人都遇到过这个页面。(自从上次我承诺把电脑送堂弟之后,他就搬他房间里来了。但是由于网线的问题,他还是会和我有抢电脑的现象。) 客厅门打开了,堂弟和表弟看着我站在他房门口还拿着相机的,两人默契地白了我一眼,道:“无聊。” “你才无聊呢。天天十点才起床的,你今天起这么早干嘛?” “小肚粥,一会给你宝贝补补。”我们这里小孩是不时能吃小肚粥的,说是对孩子好,还能治疗尿床。 一大早,我哥打电话让人送他车子过来。那种二十四小时的车子维修速修厂,五个小时肯定能修好那种小问题了。我哥出门上班,几分钟后又回来了。我们几个都还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呢。 我哥直接将一张皱巴巴的纸交给了堂弟,说道:“维修工在车底找到的。” 堂弟把那皱巴巴的纸打开了。里面是用朱砂画的符。我们几个都呆住了。昨晚算是命悬一线啊。好在我哥坚持了他的谨慎。 我问道:“这个是干嘛用的?”堂弟看着我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白眼!还练画了那么长时间的符了,没点长进的。 堂弟说这个爷爷的符册里没用出现过啊。等该出门的人都出门了,我把那符拍照,发到贴吧里。希望网络是强大的,能有人给我点线索吧。 上帝保佑。呃,错了,观音菩萨保佑。 可是我还是太高估网络的能力了。有些事情网络是做不到的,例如这张符。我发了好几个地方,回复的都是卖萌搞怪类的,没一个正经货。 我突然想起了网络上有个人的帖子,在这里不好议论,我们就说a吧。a的帖子是这样的,他问:日本有著名阴阳师安培精明,著名xx家xxxx。中国有哪个在这方面著名的人物吗?姜子牙就算了。 好像是类似这个意思吧。然后就有人回了,有人说,中国有个术士,找到了长生不老药,带着童男童女去了东海上的一个小岛,建立了一个国家。也有人说中国的高人都是避世修炼的。 现在我要说,中国的高人有!只是人家都不上网的。 在我们分头谈找了几天没有结果之后,堂弟拿着那符去找了李叔。 我们没有想过二叔的原因是,二叔对符,一窍不通。李叔还是回一点的。但是李叔给堂弟的回复是,他也看不懂这个符。 回家之后,堂弟还声形并茂地给我演了一遍。最后说道:“姐,他在看到这符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他的眼睛。风水先生不都有句话叫转睛则无,定睛则有吗?他的眼睛是转露露的,也看不懂的茫然样。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我也注意看了。你那本心理学书上不是说,说谎的人瞳孔会放大吗?他瞳孔没放大,还缩小了。他没有说谎。” 我表扬道:“厉害啊,懂得中西结合了,连心理学都扯出来了。” “我说认真的。” 我犹豫了一下,看来李叔的可能性不大,那么是老钟?我掏出手机给小钟打了电话。这个内线总算是用得上了。 我对着手机说道:“小钟啊,问你一下,四天前的晚上,你爸在不在家啊。” 手机中小钟回答:“啊,明天晚上啊,好啊,过来啊吧。我在诊所呢。在的在的。你过来准能找到我。” “你爸一晚上都在家?没出过门?” “恩恩,我一晚上都在的。不过你来早点,晚了我这都要睡了。” “哦,那你爸有没有在家写过什么啊。例如符什么的。或者用了朱砂什么的。” “不用,我直接给你开药就行,不过我这里没有朱砂啊。小儿惊风常用的朱砂,我还要去镇上那家药房去买点呢。” “哦。明白了。谢谢,再见。” 亲们,听明白了吗?我自己都快不明白了。得到的信息是老钟一晚上没出门,没有画符,没有用朱砂。也许老钟也在身旁呢,小钟才会这么跟我们说话的。 嗯,有点间谍的样子了。 可是还有谁懂这个呢?我看着堂弟手中那张符,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当初堂弟还在牢里的时候,老家那迁坟,挖出了一个全身都是糯米粉,被绷着,脚下还垫着东西的尸体。然后还用我的血来画符的那次。和爷爷一起干的那个老人,应该懂吧。 ------------ 第三十三章 油菜花2 我跟堂弟说了,堂弟马上给二叔打电话,问了一下那老人的情况。【: 打听到了那老人是邻县的一个比较有名的老先生。只是那老先生自从和爷爷做完那次活之后就没再听说了。可能是人老了不干了吧。问了地址之后,我和堂弟决定自己开车去。 哦,那个邻县听说就在路边有一大片的油菜花,很多人拍婚纱都去哪里拍的。和我哥商量了一下,叫上了小区里的两个爱摄影的业余人士,打算一起去顺便拍照。商量了时间,定在三天之后的周末。 想想我的小宝宝,坐在黄灿灿的油菜花田了,多可爱啊。 其实吧,那符重要,生活也很重要的。不能因为一张符就让生活乱了套吧。只要我还活着,生活就要好好继续下去的。 我们这里的油菜花是作为冬季作物来种的。就是田里的二苗稻谷收割了,就马上用那地来种油菜花。然后油菜花收割了,就是来年的三四月,正好准备种一苗的稻谷。这样冬天里,农家也能多一笔收入了。 这时候正是年刚过没多久,堂弟的猪时代刚结束,我们一家三口,加上打杂堂弟,司机表弟,摄影师两名,朝着油菜花地出发了。呃,这个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们要去拜访那老先生。 车子朝着邻县去了,春天郊外就是好啊。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阳太大了。 三月中,中午气温就是三十一二度,阳光下,直接穿短袖。为了不晒伤我宝宝,我们决定先去拜访老先生,回来的时候再拍。婴儿野外照,很多摄影师也会提议在下午四五点拍的。太阳不好,光线还足。宝宝也不会不舒服。 车子去到了邻县,照着地图找到了那个村子。我哥下村的机会多,打关系由他上。在村子榕树脚下,我哥给老人递着烟,问着那老先生的家。我和宝宝也下车活动一下。 一下车,就看到了榕树脚下的一块石头,没什么雕刻,绷着一块大红布,几乎把石头都盖住了。 我宝宝还小,对那鲜艳的红布特别有感觉,就扭着小屁股,跑了过去。我高跟鞋一时没追上她。看着她快要接触到那石头了,我堂弟窜了过去,一下拎起了宝宝,道:“那个不能碰。” 我还没能问原因呢。我哥就招呼我们走了。说那老先生半年前走了。(我们这里老人去世,都说走了。)今天算白跑一趟了。不过也没关系,就当专程出来踏青拍照了。 只是这个结果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那个老先生竟然已经走了。一年前见到他还是挺精神的啊。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也许更多知道一些人,一些这线索断了,让我们更加的茫然不安了。虽然大家都没有表现得怎么样,但是失望还是或多或少能看得出来的。 上了车子,我们直奔那县城。老先生没找到,饭还是要吃的。所以找了一家河边鱼,弄了条野生鲇鱼给我宝宝,开吃了。 在餐桌上,我问堂弟,那个红布包的石头是怎么回事。堂弟说道:“我们这里农村都有一个叫社的农历节日。在那一天,全村人都会一家一个代表,杀猪去拜祭社,代表们就在社的空地上吃饭。然后吃饱了,就能分到一点肉回家全家每人都要吃一点。说是能保平安的。刚才那石头就是社。” 我哥笑道:“这都不知道,几乎每个村都有社,一般都在榕树下。吃社的时候是整头猪一起熬汤,比我们在家吃的猪肉好吃多了。等下次,我老家做社,我带你去吃。”社,几乎是这么这里一个传统的节日了。我哥对社并不陌生。农村长大的孩子很多都对社有很好的情感。因为做社,那就意味着可以顺便吃啊。 我觉得吧,全村吃饭,应该是联谊村里人感情吧。好事啊。可是堂弟的话,让我吓了一下。 堂弟说道:“其实很多社招来的都不是什么正神。方位没选好,或者作为社的那石头沾血了,都会引来邪祟。给村子带来危害的。就像刚才,如果幸福去掀了那红布,说不定我们就惹祸了。” 算了,还是不要去惹社的好。我们这点水平,别说什么有村子供奉的社了,就是厉害一点的恶鬼,我们都处理不了的。 吃过的午餐,在晃悠一下,我们就准备去那油菜花田了。虽然过去时间还是稍微早了一点,但是还是在那县城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做的。 所以我们是三点多到达那油菜花田的。远远看看,景色宜人啊。连片的油菜花,看不到边。不远处,两对新人在拍外景。那是前呼后拥,一大堆人伺候着的。相比之下,我们这小队伍,就寒酸多了。 在那摄影师将反光板打开。堂弟拿着反光板,我和我哥引导宝宝,表弟递水递手帕的,也挺像样的了。可是才照了几张,就发觉宝宝有些没精神。估计是阳光大,孩子眼睛睁不开。表弟就高兴了,嚷着他也要拍。 这样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臭屁男人,在那摆着各种**姿势。 半个小时之后,就是表弟和堂弟的情侣照了。反正这没人认识他们,他们也放得开,一时间那么暧昧啊,奸情啊,都出来啊。 我和我哥带着宝宝在一旁的树荫下起哄着。宝宝也渐渐被吸引了。等到四点多的时候,就换宝宝去拍了。拍孩子和拍大人那是完全不同的。她不会照你的心思给你摆姿势。拍孩子只能用连拍,不停得拍,找出她最漂亮可爱的一瞬间。 我宝宝果然漂亮。(呵呵,妈妈都会这么臭美的。)很快就是一百多张拍完了。时间也来到了五点多。 我正高兴着呢,堂弟突然冲过去抱着我的宝宝就塞我怀中。我还莫名其妙的呢。那些摄影师也连问着怎么了? 堂弟看看四周,才说道:“你们把刚才拍的后面几张相片翻来看看。” 摄影师翻着那些相片,看着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啊。这宝宝不是很可爱吗? 堂弟指指那图片上的一束油菜花,翻下张在看。我明白了。那根油菜花摇着不对劲。就像什么呢?大家应该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就是一棵树,都在微微随风晃着树枝,可是就有那么一根摇的方向啊,幅度啊和别人的不协调,一般是比较快,比较剧烈。我们大多会认为那是风吹在那里和别处不一样。可是为什么就是那么一枝而已呢? 现在那油菜花,都是静止的,就算动也是轻微的动。可是那一根的摆动却是那么明显,那么剧烈。 摄影师看着照片道:“没什么啊,图片很好看啊,色彩也不错啊。那花是整片的,歪一朵没事。” 但是我明白了堂弟的意思,心有余悸地说:“算了,今天也晚了,回去早点还要吃饭呢。一起去我家吃啊。” 大家就这么收工回家了。我们是两辆车子。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车子,表弟堂弟和两个摄影师一车子。可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却扯着堂弟跟我坐,正好想问他事情呢。 在车子上,我问道:“那是什么啊?” “飞手蛮。”堂弟说道。 我对飞手蛮的认识仅限于小说。就是有人在附近死了,他死的时候运走尸体,手没有被运走。导致了他的手游荡在那附近,没有意识地做事情。 有些车祸死的,腿直接被轧成了肉渣。殡仪馆的人不可能帮忙去铲地上的,或者是沾在轮子里的肉渣。然后几天之后,就会有人看到路上老是有一条腿在跳。那就是飞腿蛮。 还有什么飞头蛮的故事是最常见的。那什么凌晨十二点,做梦,有人让你帮她捡头,说头掉在你家窗子上了。那就是飞头蛮。 这种东西,没有实际伤害,但是被它扯上碰上也是会跟着倒霉的。好在刚才那飞手蛮没有扯到我宝宝的小辫子。要不我非把那手给再次剁成肉酱不可。 堂弟说道:“下午五点左右,是一个阳气渐弱,阴气渐强的时候,这个时候,飞什么蛮最容易出来玩了。” 本来就只是一个小插曲,它们也没有实际伤害就算了的,可是等那摄影师把相片发我邮箱之后,还打电话跟我说相片不大对,特别是后面那几张。 我在宝宝睡着之后,用送给堂弟的那台式电脑打开了图片。我后来买的是小小的笔记本,ps什么的,一运行就黑屏。 我也跟他说了图片有问题,所以我们看图的时候,我,我哥,堂弟三个人都是死死盯着那些图的。一张张预览下来。别说,我宝宝还真上镜呢。有人说我宝宝像那小小彬。确实我宝宝停男孩子气的。 最后几张终于到了,我们一个个都紧张了起来。 图片放大之后,就能清晰地看到了那根与众不同的油菜花上,一只小手正抓着油菜花使劲晃着那。那只小手的影像有些透明,说实话吧,挺像ps上去的。但是我们都倾向于那是真的飞手蛮。 ------------ 第三十三章 油菜花3 哇~我第一次见鬼啊~虽然看着就是那么假!但是至少也是见到了啊。【 堂弟道:“删除了吧,别让宝宝看到。” 但是我还是私心的把那相片上宝宝的脸都打了马赛克,然后发到了我们本地的一个鬼话论坛里。然后才把那几张照片全删了。毕竟一百多张呢,也不在乎少那么几张。 可是第四天我们就看到了新闻。说是邻县一个村子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被人强奸分尸,分了好几个地点埋在了那里的菜花田里。 有人在那里拍婚纱照,无意中踩陷的一脚,看到鞋子上沾着血迹,才发现那尸块的。我猜着那就是那飞手蛮的前身吧。新闻上还说警察查什么dna,努力调查凶手。 我看了新闻,气得想要杀人。才五岁啊!那凶手是变态! 这新闻在网络上介绍得很详细,就连尸块的图片都有。堂弟也看了之后,连忙拉着我就说要去油菜花田。 我问:“干嘛啊?不去。”堂弟把我拉到电脑前,打开了图片,说道:“你看看,孩子现在找出来的一只手上有银手镯。一只脚上,脚踝有勒痕。另一只脚上有槐木牌,身上背着水壶,脸上全是泥。这凑起来都快成金水木火土了。” (我们学的风水,五行是说金水木火土。因为这样好背相生相克的规律。常说的金木水火土,不是相生相克的规律。) 我瞬间记起了那轰动全中国的炼小鬼的案件。大家上网搜一下就能找到了。十三岁零十三天的少年离奇死亡,警察不予立案,把案子公布了出来,希望玄学家能帮忙破案。很多人都说了,那是炼小鬼,可是没有人敢对上这件事。 安排好宝宝,我和堂弟就出发了。因为我们出门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邻县开车过去也要差不多两小时,我们要当天去,当天回还是有些赶的。特别是我哥今天上班啊,宝宝就阿姨一个人看,阿姨还要做饭呢。要是阿姨忙不了,带宝宝去我爸妈那边,少不了他们又要问起。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赶到了新闻上说的那个村子。村子到处都是低沉沉的感觉。因为大家都能在村子边做出这样事情的,肯定是村里的人,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那孩子应该是被术士弄死,准备炼小鬼的。不过看着飞手蛮在还附近,那孩子的魂魄不全,那暗中人应该没有得手吧。 我们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那孩子的家。 孩子家里孩子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家。就算是农村,现在也都是计划生育,就一个孩子谁都宝贝啊,就这么被人害了。 我上前对那蹲在门口抽着水烟的爷爷说道:“大爷,我们想要问问,这附近死了个孩子的事情。” 那大爷看了我们一眼,道:“别说,别说了。” 堂弟将我拉了回来,毕竟在我们这里,这么小的孩子死了,基本上都是直接让族里兄弟抬出去,匆匆下葬就算了,没有什么仪式。结束之后,最多就是一些亲人来和孩子妈妈聊聊,安慰一下。之后,就是谁也不提,谁也不说。我就这么问人家当然是不会说的了。 堂弟换了一副笑脸,用本地话,跟那大爷扯了起来。说知道他们家孩子出了事,有保险的。但是需要孩子的基本资料。那大爷一听,连忙进屋里翻出了户口本。 堂弟看那孩子的户口,记录的是新历。他问道:“孩子生日对吗?” “对的,对的。我在产房门口等着,听到孩子哭就看了时间是下午两点。不会错。” 堂弟一笑,道:“那你们村子里最近有没有来过看坟山的先生呢?”这里离李叔和老钟家都挺远的,这人选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 那大爷皱着眉,想了想,道:“我没看到,不过听说村头那家前段时间请了个有名的先生来给他家看老祖宗的迁坟的事情。” “是哪家?”我急急问着。 不料到,那孩子的爸爸听到我们的声音,就走了出来。大爷特实在,说我们是来赔保险的。孩子爸爸还是很理智的,就朝着我们嚷着。 那大意就是他们没有给孩子买过保险,所以不会有什么赔保险的。说我们是骗钱来的。 给他这么一嚷嚷,我们几乎是被赶出村子的。当然也就没有打听到那被请来看坟山的先生是姓什么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在此看到了油菜花里,与众不同摇晃着的花。 我扯扯堂弟道:“孩子挺可怜的,看着能不能帮帮她吧。破案怎么做不到,那让她好好走都行吧。”当妈的人在孩子的事情上,都是心软的。我再次诅咒那变态凶手,不得好死,凌迟处死,还要把他的**剁下来当这些油菜花的肥料。 堂弟也听为难的:“人家警察破案,我们也不好插手啊。再说孩子尸体都在警局了,我们不好办的。” “找那老警察去。”我心一横。想着那孩子的痛苦,我跟着痛了。 堂弟虽然没有我那么大的决心,但是我决定这么做了,他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还不是要乖乖听我的。 这件事挺难办的,毕竟这里不属于我们市,很多人际关系都用不上。就连我们去联系的那个老警察他也为难。这种问题,在警察里也不可能在明面上说,只是私下找点人际关系看着能不能把孩子的尸体带出来一下。 这件事交给了我哥出来。我哥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在卖面子的问题上,都不是问题。而我和堂弟因为在那村子被当成了骗子,就不好出现在哪里了。我们只能等着警察那边的出面。我哥也是很支持我的,在这里感谢我哥对我的宽容。 前后活动了三天,我们终于和那县里的公安局局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因为某些大家都能猜得到的原因,我不方便说这一环节的细节。最后,在第五天晚上,我们在警察的帮忙上,在那片油菜花田埂上,铺上了那孩子的尸体,孩子的爸妈也被请到了一旁。当然,我们是请不动的,是警察出面让他们过来的。 孩子爸爸看到我们的时候,很是吃惊。我微笑着说道:“我也是当妈妈的,我想让这个孩子能好好上路。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孩子的这油菜花田里到处飘着呢。她也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因为她的魂魄也被分散了。” 孩子的妈妈哭得昏天暗地的。她爸爸还是不相信我们。 堂弟说道:“这孩子是纯阳命的女孩子,被人在身上摆了五行阵引魂出来。大概是失败了,这个孩子被他弄死了。他担心孩子死后会变成小鬼,这种不成功的炼小鬼有可能会跑去咬死他。所以他用了分尸。” 一旁的警察听了也有些害怕的感觉。这个案子,一直僵着,估计也是悬案了的。 孩子爸爸还是不信,对着我们喊着,说我们折磨他女儿。就连警察也跟着被骂了。说警察迷信什么的。 最后不得已,堂弟只好三下两下将那孩子爸爸用他的红绳子绑了起来,嘴里塞进了我一直放在包里的,我女儿的吸汗巾。 警察那是一脸的担忧啊,这是当着警察的面犯罪啊。他们也劝了,但是堂弟却说道:“他不想帮他女儿,我还更不想呢。在家睡觉多好啊。但是已经到这里了,总不能就因为他,白费了吧。等他听到他女儿声音的时候,他就不会告我了。” 我走向那惊慌害怕失措的孩子妈妈道:“别哭了,我也是当妈妈的人,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一会还要靠你呢?只有你能叫孩子回来。” 孩子妈妈也许不信我们,但是有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她都会想试一试的。 堂弟点上了一盏小油灯,用红纸包着那玻璃的灯罩。我们这里人死后,都会在身旁放这样的灯,算是充当长明灯用的。 堂弟让孩子妈妈拿着灯,同时手中拉着五根红线,红线头缀着槐木牌子。另一只手中拿着孩子那件全是血和泥水的衣服。 我们这里的风俗,这么小的孩子死后,衣服是要全烧了的。所以能找到的孩子穿的衣服,就也只有当时出事时候棉衣。那棉衣看着挺可怕的样子,堂弟说,要是孩子看到那衣服回忆起死前的痛苦,不愿意跟来的时候,那么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已经找不到孩子别的衣服了。 堂弟跟孩子妈妈说道:“你拿好灯,抓好五根绳子,千万别让灯灭了。围绕这孩子,绕过菜花田走一圈。边走,边挥衣服,叫孩子的名字,叫孩子回来。” 在我们准备的时候,孩子妈妈的情绪也平静了一些,至少没有再想刚刚那样一个劲的哭了。她的目光一直看着那被我们放在田埂上,被下面垫着我女儿的游戏毯,上面盖着白布的孩子尸体上。我只是她在努力记下堂弟说的话。 孩子的爸爸似乎也愿意承受这件事了,他不再哼哼唧唧地叫喊。 一切准备好之后,堂弟和我哥就架着那孩子爸爸到了菜花田外,放在了我们的车子旁边。我也退到了车子上,关上车门,降下车窗,从那车窗缝往外看。堂弟说我目标太大,孩子魂魄还很弱,我出现的话,孩子就不敢回来了。我就只能这么偷偷摸摸地看了。 ------------ 第三十三章 油菜花4 警察也上了车子,车子都关了灯。【 在这样没有路灯,远离村子的油菜花田里,在没有车大灯的环境下,那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我远远看去,也只看到一盏小小的煤油灯,还是发着红光的。那灯光在黑暗中渐渐移动,在油菜花中,围着那孩子为中心,走一个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的圆。 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就连风声虫子声一下都听不到了。只有那妈妈带着哭声的喊着:“金华,金华,回来啊。到妈妈这里来。金华,金华,你回来吧,妈妈在这里呢。” 也许是上次在石林的时候,见过招魂了,所以在此看到差不多的场景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时间渐渐过去了,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因为真的没有看到或者听到有什么异样啊。要是没有成功的话,我们怎么解释这些事情,怎么跟那被绑在车子旁的孩子爸爸说。还有那些警察,要是那警察来玩,也不合适吧。 突然,只听到“啊”的一声,我差点就要打开车门冲下去了,好在还记得堂弟说的,乖乖待在了车子上。 黑暗中,那个红色的亮点也不见了。我心中一惊!完了,灯灭了。 堂弟是一直守着那孩子尸体旁边的,听着他喊道:“灯灭了?” “没,没。”孩子妈妈应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黑暗中那小小的红点又亮了起来,我长长吐了口气。在车窗缝里。对着外面的我哥说道:“哥,让那孩子爸爸也喊喊看啊。” 我哥觉得也有道理,就蹲在孩子爸爸身旁,跟他说道:“我让你说话,但是你要很你老婆一样,喊孩子回来。别乱说话知道吗?要不你孩子就魂飞魄散了。” 其实是不是会魂飞魄散我和我哥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么说,绝对能震住那孩子爸爸。 我哥将孩子爸爸嘴里的吸汗巾扯了出来,那孩子爸爸也哭了起来,朝着油菜花田喊道:“金华,金华,爸爸妈妈都在呢。你出来吧。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来啊。” 我马上又对我哥小声说道:“是回妈妈身旁,别过这边来啊。” 孩子爸爸被我纠正之后,又喊了几声。那小红点回到了孩子的尸体旁。距离太远,四周太黑,看不到堂弟是怎么操作的。只能听到声音。 堂弟的声音:“拿好灯和红绳,别放手。……衣服给我……红绳放开……灯给我……你是孩子的妈妈,骨血相连的,滴滴血在孩子肚脐上。” 我哥靠近了车子,在那车缝里跟我说道:“我听到孩子哭了。应该成功了。” 呃,反正我没听到。 但是我很快就听到了孩子爸妈一起哭的声音,哭得好惨,特别的孩子妈妈,边哭边问孩子说道:“金华,你在哪里啊?痛吗?哪里痛?告诉妈妈。妈妈在呢,妈妈在呢。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是妈妈不好。冷吗?金华,金华,别离开妈妈,妈妈想你啊。金华…… 听得人心酸得厉害,我坐在车子上,也跟着哭了起来。 那孩子爸爸也是。男人要是真的到了哭的时候,那就是真的心痛的时候了。看着那孩子爸爸呜呜大哭着,被绑着,歪在地上。 我哥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警察在他们的警察里,我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到,他们又会怎么想的。但是这些话已经让人心痛了。 一个警察也下了车子,小心翼翼地蹲在那孩子身旁,说道:“你去问下你孩子啊,是谁害了她,有什么特征,我们好破案啊。别哭了,男人这种事情就是要冷静。” 我知道那警察说的是对的。理智上看,能问下孩子找出凶手是最好的,但是真正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正是自己的孩子,谁还能理智得了呢? 我听到了堂弟的声音,堂弟说道:“金华,叔叔给你带路,以后就不会痛,不会冷了。跟爸爸妈妈说再见好吗?” 接着就是听到孩子妈妈的尖叫声,还有捶打堂弟的声音。我猜着堂弟给那小女孩带路了,那妈妈还留下孩子,所以撒气在堂弟身上了。 堂弟大声喊着:“喂喂!别打我啊。姐!姐!救命啊!开灯啊!啊~~~” 尖叫!警察打开了大灯,我也这边也打开了车子大灯,一时间,不能说明亮,至少能看清楚人了。警察也知道那孩子走了,也就大着胆子跑了过去。我看到的就是堂弟从油菜花田里爬了起来,一身的泥,一边骂着:“你打我干嘛啊?孩子就是要送走的。你现在留下她,让她当冤魂啊?那样她就要痛着冷着不知道多久呢。你也不希望孩子一直受苦吧。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一分钱没收你们的,帮你们忙活了那么多天,不谢我就算了,还打我。” 我哥也放开了那孩子的爸爸,孩子的爸爸跑过去抱住了已经哭得快要昏倒的老婆。 我也跑了过去,看到堂弟的额上,手上都伤着了,应该是刚才被那女人打得跌下田埂擦到的吧。而那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下巴沾着血迹,腿上裤子都破洞了。衣袖上也有血迹。一般人摔跤是不会跌下巴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拿着灯,跌下去的时候,她举高灯,没有用手撑地,导致她摔得比较严重。 我想这样也只有妈妈才能做得出来的。人摔下去的时候,本能是伸手撑地,保护自己。只有妈妈才会带着孩子的希望,去保护那盏煤油灯。 警察皱着眉,责怪堂弟说他该问问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害的她。我也跟着说道:“就是啊,至少也能找到暗中人的线索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就说道:“我受伤了怎么没人关心一下啊。还不是你,非要帮他们。现在吃力不讨好的。回家!那啥,警察叔叔,麻烦你们带孩子尸体回去啊。” 我这才注意看向那地上的尸体。白布已经打开了孩子的尸块以人型摆放则。五块槐木片被放在了尸体的额,手心,脚心,红绳在孩子的肚子上绑了起来。我匆匆收回了目光,很少看到尸体,让我有些不自然的想吐。还是那么……那啥的尸体。 堂弟气呼呼地走了。我也急急跟了上去,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哪里伤了?我看看?要不要去医院啊?要不要叫表弟过来啊。要不要补补血啊。……” 我哥在我们身后说道:“两姐弟一样,不成熟!” 上了车子我以为堂弟会催促我们回去。可是他竟然在车子上找了张纸片写下自己的姓和手机号。在用红包包了自己的二十块钱。我还疑惑着他是干什么呢,他就跑下车子了。 堂弟拿着那纸条又跑了过去,对警察说,警察叔叔也辛苦了,这个红包给警察叔叔抽包烟的。那纸条有他电话,以后有事可以多联系。那两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毕竟在这么个大半夜带着尸体出来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而且堂弟那电话,估计在看了这件事的全经过之后,他们也是想要的。以后有个什么也好找人啊。 我鄙视堂弟。就算给红包也不是二十块吧。要不不要,给,至少也一百吧。 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家长还在跟警察交涉,能不能让孩子去安葬。 在车子上,我说了堂弟那二十块封包的事情,我哥开着车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他那是做给那夫妻看的,留了电话什么的,也是为了给他们以后好封红包给他的。” 堂弟朝着我哥伸出了大拇指:“哥,你好了解啊。” 我更加鄙视堂弟。 不过还真让堂弟算准了,那对夫妻在三天之后,按着那手机号找到了我们家。带着两大袋水果,在我家里坐了一个小时,说了很多孩子的事情,也为那天打了堂弟,和那天赶我和堂弟走道歉着。 最后他们就这么走了,堂弟预料中的红包没有收到,脸色也臭得不得了。我宝宝拉着那果袋子,奶声奶气地说道:“果果,果果。” “给你吃果果,苹果哦。”我说着打开了一只袋子,那里面除了红红的苹果还有着红红的红包。我拿着红包递到那垂头丧气地堂弟面前,堂弟眼睛瞬间就亮了。 急匆匆打开了红包,一沓崭新的钞票啊~~我宝宝咬着我洗好的苹果,他数着他的钞票,这个下午好美好啊。 好在堂弟也是有心的人,吃晚饭的时候,他将一只红包给了我哥,说道感谢我哥的帮助。我哥乐呵呵地也接了,毕竟这一次,前期的活动经费请吃饭送烟酒什么的,都是我哥在支出的。 等晚上我哥洗澡了,我宝宝睡着了,我才拿出堂弟的那个红包,看了起来。 红包里竟然有百元的,有十元的,甚至还有一元的,数一数,总数的九百六十五块。我跟我哥说了,我哥说:“我花的钱就是九百六十五块,不连跑邻县的汽油钱。” 靠!你哥堂弟,有算计这么清楚的吗?让我赚几块就不行啊! ------------ 第三十四章 厉鬼屋1 这件事的一个星期之后,我和堂弟第二次进了那村子。【// 被害的小女孩的纯阳命,有着炼小鬼的特征。虽然孩子已经送走了,但是线索还没有断啊。我们隔了那一个星期,就是为了让孩子的父母给我们造势,在村子吹,我们有多么多么的厉害,我们多么多么的神奇,我们多么多么的正宗。然后我们再去那村子的时候,问什么都会得到别人的配合了。 正如我预料的一样。再一次进那村子,我带上了我宝宝一起去。这是增加可信度啊。增加和那些妈妈的距离。要知道,八卦从来都是女人比较厉害的。 我们抱着孩子,在那油菜花田里玩了一会,村里人就有人传出了风声,说那给金华招魂上路的风水先生又来了。带着孩子在油菜花田里玩呢。一个小时之后,很多村民都过来看热闹了。 我在那树荫下,和他们瞎扯了起来。从养孩子,到生孩子后的瘦身。女人是神奇的生物,就是从这些,我都能扯到那看坟山的人身上去。 当我问道:“上次不是说,有人来给你们这么哪户人家看过坟山吗?” 其中一个大媳妇,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从聊天的内容来看,她儿子刚上小学。她说道:“是我家,我家孩子爷爷叫人来看的,给我太爷爷迁葬呢。” “好好的怎么要迁葬啊?”堂弟问。在我们这里迁葬是大事。死人棺材入土,五年之后迁葬。需要开棺,把先人骨头,从脚趾一路捡出来,放在金坛里。(金坛,模样就是个坛子。没印象的去看林正英的鬼片吧。林正英很多鬼片都是以我们这边为背景的。有一节,那徒弟在山上尿尿,尿到金坛,金坛还说他的尿咸了。)迁葬下葬的不是棺材而是金坛。除了这一次迁葬之外,没有遇到什么大事,逼不得已,是不会迁葬的。 那大媳妇说道:“是老坟后面踏了,打雷劈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很多人说位置不好,就找人来看迁坟了。” “那是谁来看的。有电话吗?”这年代,别说看坟的了。就是街上捡垃圾的都能配个手机。 大媳妇说道:“那要问我们家爷爷了。” 就这样,我们转战进了村子,直奔那大媳妇家。大媳妇家爷爷一听说是上次那能招魂带路的先生来了,赶紧摆了一桌子好饭菜啊。那家和堂弟老家的房子差不多,都是我们这里农村常见的样式。我女儿依旧对那院子里小小的小狗崽感兴趣,只因为小狗没断奶,母狗守着,我要抱着她,要不她就扑小狗崽身上去了。 所以这顿饭吃得艰难啊。那大媳妇帮我抱着我才能吃上几口。基本上都的堂弟在帮忙打听事情的。 但是我也听了个大概。那来看坟山的人,姓岑。不是耳东陈,而是平舌音岑。这个岑在我们这里停少见的。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四十的人。说话是本地口音。不知道家在哪里。他也是听人介绍来的。那介绍的人,也是听人介绍来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就更疑惑了。还以为这回能指证出是老钟还是李叔了呢。怎么多出了一个姓岑的啊。 不是说我们这附近,真正懂行的就那么两个吗?不过也不奇怪,中国很多高人都的避世的。要是碰到一个想做坏事的,他绝对不会到处宣扬。 只是这么介绍来介绍去的,我们还不知道那对金华下手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来看坟地,无意中看到这个纯阳命的小女孩的岑……先生呢。所以我们并不打算一个一个介绍人找下去。 我们手里还有着那张符,我也曾经是他的目标,只要他还没有成功,那么我就一定会是下一个目标,他就一定还会再出现。 晚上,堂弟把这件事在电话里给二叔说了。二叔疑惑着也不知道那岑先生是个什么任人物,只叫我们多小心。不行就别这么直接撞枪口上了,等着保命就行了。 如果是一般人,要保命我还能说,我去学散打,我随时准备防狼电机棒。可人家是高人啊,要害人,那么杀人不见血的。我们怎么防啊?就是整天不出门,他要真是高手,也能害死我。 所以我不赞同二叔的说法,我和堂弟依旧打听着那符的线索。 网络是神奇的东西,我那帖子在沉沉浮浮之间,终于让我收获了一点消息。有个马甲叫天罡北斗阵的人回复我说,那符他见过,不确定是干嘛的,但是知道我们惹了大麻烦了。他劝我把那符烧了,因为那符应该是会招不干净的东西的。 在我们的印象里,符是驱邪的,是赶走东西的。可是这个是相反的。 我和我哥还有堂弟商量了一下,我哥一口气,烧了。直接从我手里拿过那符,丢到了正在熬汤的燃气炉下。 几秒钟时间,我们的线索再次没有了。 堂弟心思稳定地说,他早就能默下下符了,烧就烧了吧。 网络的神奇还表现在它的信息公开化。为了查这个符的事情,我看到了一个帖子说,他们家闹鬼,希望高人出手。 堂弟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殡仪馆帮老宋的忙,我就问他要不要接点生意啊。当时,在饭桌上,我是这么说的。“弟,别老在家白吃了,出门接点生意吧。不用天天守着我的。要不,小区里那老妈子,又要说你是我养的小白脸了。” 我弟的回答是:“怎么听着就想叫我出门卖身啊?” 我哥笑得喷了饭。我把那帖子里写的事情说了一遍,堂弟想了想,说他没做过这种生意,怕出事。 然后我说道:“帖子上面说,成功之后,给两万。” 我的话刚说完,堂弟就说道:“姐,明天中午你陪我去吧。把你那表弟也叫上,人多我就不怕了。那个,哥,你要不要去玩的。哦,不去就算了,你要上班,而且多个人到时候还多分份钱的。” 就这样我们第二天就联系了帖子里的那个马甲叫路人12345的亲。因为是一个城市的,他直接给了我们他家的地址,我们就过去了。 到了小区门口堂弟就说那种房子是最容易闹鬼的。 我看着也是。旧小区,四周都是高高的树,把路都弄得阴阴凉凉的。到了晚上,这样的路我是不敢走的。小区的房子,外面还是红砖,估计是六十年代的旧房子。那路人就在一栋房子的楼梯口等我们。很好认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就是他留给我们的暗号。 堂弟把车子停好,我先下了车子,打了招呼,看看那房子,也就四层高,真浪费空间啊。 堂弟下了车子,那路人看着他和表弟,就问我:“哪个是能看事的啊?” 我说道:“我堂弟,那个。” 不是我说,就我堂弟那形象,看上去比那路人还嫩,人家会信才怪。 不过接下来,我和堂弟的动作几乎是一样的。站在楼梯口,往前走三步,拿出罗盘看一看,左右比一比。然后堂弟说:“六十年代的房子沿用了很多苏联那边的对称格局。前面那栋风水好,你这个单元占着整个小区的凶位了。” 我说道:“朝向也不好,这房子坐在天干上,这样的房子容易出事。” 堂弟道:“楼梯口正对着一棵大树,这是把风水都挡住了,楼里一定阴冷,不干净的东西最爱逗留了。” 路人叫道:“是啊。我们楼梯比别的楼梯都阴都凉。小区里,楼梯口正对着树的就我们这么一个,其他楼梯口都是岔开的。” 堂弟和我满意一笑,收了罗盘道:“上楼看看。” 表弟看着我们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地方,前年我爸说买地皮了,人家还不让呢。不如就这么留着,传点鬼故事出去,让我爸过一年再来问,我看我家准拿下这地皮。” 我说道:“那不厚道!” 楼梯很小,就是两个人并行的距离。为了不拥挤,我们是排竖行走上去的。路人走在最前面,一边说着这房子是他为了近工作单位租的,和他一起合租的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现在上班去了。 我第二,堂弟第三,表弟第四。堂弟就在我身后压低着声音说道:“姐,你刚才罗盘没拿正。针有点卡住了,下次你要先调下让那针平着晃一下啊。” 我点点头,当然这个是不能让路人听到的。 路人停到了三楼的一扇门前,老旧的防盗门,拉闸的,里面的门也的很旧了。一打开门,一股子味道就出来了。 我是跟在他身后的,连忙捂住了口鼻。单身男人的租屋,大家应该有感觉吧。 表弟表现更明显了。那种家里好几个阿姨的的富二代,基本没见过这种屋子。就连他自己住的小窝都请了钟点工的。 路人脸色讪讪地说道:“我没想到金子是女孩子,所以没有提前收拾屋子。” 我道:“我那头像表明就是女的啊。”从某某社区里跟过来的亲都应该看过我的头像吧。那么一大美女,他说没看到?打击我啊。抱歉我又臭美发作了。 堂弟没什么反应,拿出罗盘看了看,眉头一皱,收了罗盘道:“姐,我们先走吧。” 说着他直接转身就走了。我疑惑着跟着出去了,表弟更是一头雾水地也跟着走了。路人还要急急锁了门,追着我们出来,问这是怎么了?总不至于他不打扫屋子,就不帮他看了吧。 ------------ 第三十四章 厉鬼屋2 下了楼梯,我也问道:“弟,怎么了啊?” 等路人下来了,堂弟才说道:“我一进屋子,拿出罗盘,罗盘针就是在没有规律的乱转。【、//罗盘说白了就是指南针,受地磁影响的。现在那屋子里有着比地磁影响还厉害的东西在。我可不想送命在里面。” 路人听了脸色就白了:“那要怎么办啊?” 表弟拍拍他肩膀道:“容易啊,你退了那房子换地方租吧。反正这里过两年也肯定会变成楼盘了。到时候买房子找我啊,我给你打点折。” 既然堂弟都没有把握,我也不出头了。我们就这么上了车子离开了。 在车子上,堂弟说道:“两个租房子住的单身男人有两万块给我们吗?网上的东西不可信啊。” 我说道:“原来你是觉得他没钱给你打红包啊。” “不是,那房子真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姐,我们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要知道的。那屋子,明显就是有很深的怨气,连地磁场都被那东西改变了,我们斗不过。我们离开那叫有自知之明啊。” 表弟讽刺着我们,说是学了这么久,也就这么点水平。没办法,这行说不得大话。 亲们,也许更想看到堂弟力斗恶鬼,桃木剑,铜钱、黄符满天飞。那是小说啊~~~~~现实中,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还是先走吧。 第三天的时候,那路人在网上又找到了我。他说他的合租的男人退房子走了,他很怕。我问他为什么不肯退房子走。他很久才回复我说,他上次说谎了。那房子是他的。是他父母留下来给他的。他的父母是在三年前走的,当时他还在读大学,父母死于车祸。他回家奔丧之后,就回学校了。本以为那房子一直空着,可是直到他毕业回来,才知道,那房子被叔叔租了出去。还是租给了两个女生。 他倒成了没有地方住的人了。后来,他在网上看到了一帖子,说是在坟地抓个小动物,放进屋子里,在门口撒点朱砂,就能让那屋子闹鬼。 他就想着让屋子闹鬼之后,那些女生搬出去,他再擦了朱砂,就能住进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那朱砂不过撒了两天,他再瞧瞧来看着房子的时候,就发现房子门框上的朱砂被人扫去了。第三天就听说租房子住的两个女人之一,被人在附近的一个公厕里强奸杀害了。另一个女人也就搬了出去。他搬进去住之后,就觉得房子不对劲,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贴了合租的广告,很快就有一个男生来跟他合租了。可是房子还是越来越不对劲。他才在网上发帖,看看有没有人能帮他的。 我问:上次为什么没有说实话。 他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好久才回复道:因为那个被强奸谋杀的女人的案子很奇怪。那女人的身上没有一点犯人的痕迹,就连**里也没有。就算是戴着安全套,就连安全套的痕迹也没有,可是就是被侵犯了。他怀疑,是他放进屋子里的鬼干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个男人真是害了人家了。他说,他现在已经搬出来了,只是房子还是他的,他心理不舒服啊。 自从自动有可能是他害人之后,我就对他没什么好语气了。说道:“那就等房子拆了,你拿赔偿金再自己买吧。” 可他回复道:我也想,可是现在就算离开了那房子,也能感觉到他身旁有不对劲的地方。他想说不定他会被鬼害死的。他承诺以后房子赔偿金的百分之五十给我们,希望我们能帮助他。 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靠堂弟。 晚上和堂弟说了,堂弟说,他也做不了主,还得靠二叔。 给二叔打了足足一个小时的电话,之后,二叔说,试试吧。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没有自己做过,以前也只是跟着爷爷,处理过类似的两起。一次是他年轻的时候,一次就是上次我们小区那小三的事情。他也没那么大的把握,想了想,还是说加上李叔。他两天后过来。 两天是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和估计一下,我们能收到多少钱。因为这次李叔也会来,分钱就不是自家人的事情了,多几毛少几毛没人在乎的了。路人承诺房子赔偿金的百分之五十给我们。可是百分之五十是多少,还有我们可以两年后再领这钱,可是李叔的钱是要在一业务完成之后,就要结的。 所以我们找了表弟,让表弟找了他们房地产的高层,要高层帮忙打听,那房子如果地皮回收了,那么能得到多少赔偿金。 最后估算的,比我们想的要多多了。你们想啊,六十年代的房子,那房子的间距那么大,房子只有四层,业主少啊。人少分钱就分得多啊。所以我们按现在的行情算,至少也能得到十几万呢。还是少的了,要是直接分房子,能分到两套小户型的。路人一套,我们一套,那转手了也是几十万了啊。 堂弟属于见钱眼开型的催着表弟他们家去收购那房子。 舅舅知道了这件事,直接给我哥打了电话,下了指示。就是让我二叔把场面弄大再弄大,弄得那小区人人都知道他们小区闹鬼了。弄得那市规划部都知道那闹鬼了。那天开工,他专程请市规划部的人,去那小区附近去吃饭。 弄大弄大再弄大!我在旁边听到舅舅说的,一下就笑了起来。怎么听着就像是弄大人家女人的肚子呢? 舅舅想要的就是压低成本。二叔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那算盘打得响啊。 和路人约定在他们小区附近的一家大排档见面。亲们一定很疑惑吧,我们谈事情都去大排档。不去大排档去哪里啊?酒店啊?没那钱!大排档七个人一桌菜,喝点小酒,也就三百多块。这次我哥和表弟也都过来了。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等菜上齐了,包厢门一关,我们就开始谈事情了。 路人看着我二叔和李叔倒比上次紧张了。二叔对路人说,让他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 路人说了,就和在网上和我聊的差不多。 李叔又问他,房子怎么不对劲,他搬出来了又有什么不对劲。 路人额上冒着冷汗,估计是怕的。他说道,他刚搬回去住的时候,晚上睡觉就经常鬼压床,还老是听到耳边有呼呼的呼气声,有时候还能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最可怕的一次,是晚上他感觉呼吸不上起,被惊醒了,大口大口呼着气。已经是睡得太沉,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竟然看到脖子上有一圈掐痕。 他这几天搬出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下班都会走到那房子门前,然后掏钥匙开门。每次都是要开门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转身逃跑。 路人双手抓着头,呜呜哭着说:“再这样下去,我不死也疯了。” 二叔点着烟,白了路人一眼道:“这就是自己做了坏事,现世报来了。歪门邪道害人命,人家放过你才怪。” 路人哭得更厉害,一下跪了下来,给二叔和李叔磕头,求他们帮忙。 李叔和二叔压低着声音用土话谈着什么,然后说道吃饱饭去看看。要是不能解决,他们也没办法。 吃过饭我和我哥先出了包厢,上了车子之后,我才说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帮路人算了。是他先害人家的。他自己做了坏事,得了报应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哥说道,“那女人是那恶鬼害死的,路人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害死人不是。如果对方是人的话,最多就是……就是个过失杀人吧。不是死罪。” “那房子里现在是那女鬼的话,那先前那个恶鬼呢?” “不知道,也许跑了吧。” 我从手腕上拿下那手链,套在了我哥的手腕上。汗,男人的手怎么就这么大呢。他被勒得紧紧的。我说道:“一会上去,别被女鬼勾搭上了。” 我哥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等他们都吃饱了,我们一行人就上去了。这次因为有二叔和李叔在,也用不着我装腔作势地看罗盘了。二叔和李叔也在楼梯口前,看了山向,然后就进了楼梯。在那房间门前,路人拿出钥匙正要开门,被二叔拦了下来。李叔从他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小袋子,倒了点土在那房门旁。 我只是那是坟头土,和里面的东西打招呼的。就和二叔习惯在门口前放铜钱是一个意思。 然后才让路人用钥匙打开了门。里面还是一屋子不好闻的味道。我捂着鼻子,跟了进去。我哥淡定很多,估计他大学时候,就是这么生活的。 二叔起了罗盘,和上次的情况一样,指针还在没有规律地乱晃着。情况不好啊。这样连生门都找不到,一会真有什么事,就算我在,也没办法了。 李叔和二叔都挥手示意我们退出去。然后李叔收了那坟头土,下了楼,才跟大家说道,要先回去合计合计,这件事弄不好,比上次我们小区里那小三的事还厉害呢。 我印象里,那小三是事情已经够大排场了,这回不会出事吧。我有股不好的预感。 ------------ 第三十四章 厉鬼屋3 下了楼,两个叔字辈的人就在那商量了,还不时看看路人的。【 我和我堂弟很没良心地在那吃着零食。因为有他们出马,我和堂弟还是很轻松的。 一旁的路人就不那么轻松了,他也感觉到事情大条了。 最后,二叔对路人说道:“屋里的怨气很大,今晚先试着跟她谈谈吧。要是能化了怨气,让她自己走了就是最好的。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吧。被厉鬼用那种方法害死,她没有直接杀了你已经算不错的了。” “那……要是她肯走,我是不是就没事了?” 李叔一个冷哼道:“想得美。你啊,做了这种害人的事。我劝你要是这回没事,赶紧娶个女人生孩子吧。这种损德的事情,以后终是要报的。法律管不了你,自然有人管得了你。你要是想现在就死,我们也不拦着。” “我……我……”路人也知道错了,双腿抖着就这么跪了下来,“先生救救我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啊。” 唉~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只有得到报应了才会后悔。冥冥中自有公道啊。亲们,做事情之前一定要想清楚啊。 二叔和李叔决定晚上再过来。这件事根本不用他们怎么宣传,怎么弄大,就路人那一跪,小区里很多人就知道了。所以表弟那叫一个乐啊。他这个无业游民的富二代,终于能帮点家里做点事了。瞎得瑟地要请我们一起吃晚饭。 下午的时候,二叔就给我们分配了任务。我哥必须回家看孩子了,我不得不说我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爸爸。我爱他。 为了安全起见,表弟这次不允许跟我们进屋子。我本来还想着跟我哥回家的,二叔说我必须留下来,要是谈不妥,还要我帮忙呢。 我很无奈啊,马上说道:“先说好,我只帮占位子,不帮放血的啊。我昨天去医院检查了,我贫血。” 堂弟跟着二叔去买了东西,李叔自己也消失了一会之后,才到了晚饭时间。表弟请客,就在中午的那大排档吃饭。大排档的老板也听说了中午的事情,过来打听打听情况。表弟很乐意为家族服务,把那事情添油加醋,说得要多厉害就有多厉害的。期间,没少受到二叔的白眼。 李叔无所谓啊。他也巴不得弄大点,处理好了,好显示他的名声,帮他打广告啊。 吃饱喝足了,天也黑了,二叔让老板给我们打包了一只烤鸡,全鸡啊。我们再次来到了那栋楼。本来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李叔说道:“大家都先回家吧。没事,没事。我们这里打扰大家一下了。待会我们上楼,会给大家的大门贴上符的,大家只要不出门,不会有问题的。房子就像一个框,那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能进去的。” 这么一说大部分人都回家去了,一阵关门关窗的声音。也有几个胆大的要跟着我们上去。 我们一路上楼,堂弟手中拿着李叔的符纸,每层楼的每个门上,都贴上了一张。至于是不是管用呢?我也不知道。 来到路人的房子前,李叔照样倒了点坟头土,敲敲门,才让路人用钥匙开门。我们这次就是来道歉的,所以要有礼貌啊。 路人颤抖着手打开了大门,我躲在堂弟的身后,闻着他一身的鸡臭味,小声嘟囔着。 门开了,二叔先进了屋子,亮了灯,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一群人都走了进去。只是我和堂弟很自然的站在门边上。跟着我们上来看热闹的有四个男人,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外面看着我们。 二叔起了罗盘,看了看,我这个角度看不到罗盘的针,也不确定里面是什么情况。二叔让路人在客厅中间朝着那女生生前的房间门跪下。 堂弟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挡着我一点啊。我爸没看罗盘就指了方向,那罗盘肯定还是乱转的。这个就厉害了啊。” 我听着他说,转过身就往堂弟身后说:“那你挡着我一点。对了你的桃木剑呢?要是有事我一跳就出门了,桃木剑一横,挡着门了。” 堂弟又把我往前推了推:“你纯阳啊,她伤不了你的。你挡着我点啊。”有见过长得一七七的大男人躲在一个一五八的小女人后面的吗?我挡得出多少啊?(我们南方小城市,男人一七七已经算高了的。我一五八也算是中等个子了。南北差异啊)有他那样当先生的吗?遇事还躲女人后面。我不满地说道:“你是不是男人啊?” “你是不是我姐啊?” “你们两闭嘴!不想学就出去!”二叔怒了。估计他也是紧张的,所以骂一句来减减压。 我一听这话,赶紧要溜,堂弟却抓着我不让我走。 好了继续。路人跪着都在浑身发抖啊。二叔将罗盘放在了路人的手里,说道:“捧好了。她恨的是你。要是谈不拢,这个罗盘能保你命的。” 据说,罗盘是可以驱邪逼鬼的。罗盘带着浩然正气,而且鬼的时空是在死去的那一刻已经停止了。他们最怕的就是有人提醒他们时间和空间的事情。罗盘上,有时间,有空间,他们怕这个。 李叔也用厨房里走了出来,拿着一碗水和筷子。在搬来了一张小桌子。 二叔摆上了烤全鸡,李叔拿出了香炉和香点上了。就看到李叔在简单的拜祭之后,扶着那筷子立了起来。二叔就小声地对路人说道:“道歉啊!” 路人哆嗦着说道:“云姐,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云姐,我只当错了,我真的值得错了,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李叔缓缓放开了手,那筷子真的立了起来。我们都大气不敢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啪!”突然一声,突然灯灭了,陷入了一片漆黑中。顿时,就听到了尖叫的声音。不仅我们这里,就连别的楼,也有。 在我们这里,我能肯定,我的尖叫声不是最大的。因为堂弟在我身后,用他那满是鸡臭味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最大的尖叫是我们身后的那几个男人,接着黑暗中我就听到了走动的声音,有人摔下楼梯的声音,吃痛的呻吟声。一片混乱啊。 渐渐稳定一点之后,二叔的声音传来了:“继续道歉!” 路人哭得更加大声了,说道:“云姐,真的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我是惊叫的时候被堂弟捂住嘴的。可以想象,我的舌头碰到了他的手。很暧昧吧。很禁断吧。姐弟啊。够逆袭的桥段了吧。 啊呸!他那手上全是鸡臭味,甚至我觉得那是鸡屎味。真不知道就这么个手,刚才他是怎么吃饭的。还有我舌头,别说了。回想着我就想吐。我舌头碰到他手了啊!碰到了啊!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上的味道真不敢恭维的话,我会一口咬下去的。可是那手,送我咬我都咬不下去。 好在他在见我稳定之后,松了手,我急急呸呸呸地用衣袖擦擦嘴,擦擦舌头。我衣袖都比他手干净啊。 堂弟压低着声音说道:“看香。” 黑黢黢的,能看到的也只有那黑暗中的两点香火。是两点,中间那支香灭了!这个的意思就是…… “啪!”灯亮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区有这么糟糕的供电系统。说灭就灭,几分钟后说亮就亮。我不觉得这跟我们做法事有关,倒有些像是哪里接触不良造成的。 明亮的灯光下。可以看到那碗里的筷子还立着。路人已经吓得脸色白得能演鬼片了。她手里的罗盘已经牢牢捧着。而那只烤鸡就在那黑暗的几分钟时间里,被什么东西抓过一样,烂了,碎了,成肉末了。 ------------ 第三十四章 厉鬼屋4 这不用问,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谈不拢了。 “啪”的一声,那碗里的筷子落了下来,敲在了碗沿上。 随着那声音的,就是路人惊得一声叫,手一松,二叔那宝贝罗盘摔到了地上。 二叔瞬间就去接罗盘但是还是来不及了。罗盘砸地上了。他心疼啊。捡起来摸了又摸。路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了。他突然就给人一种呼吸不上气的感觉,直了,躺地上了,还能挣扎一下。 二叔连忙叫道:“零子快帮忙。解开他衣服。” 二叔也掏出了一枚银元。不是铜钱啊,是银元。我爸也有的。据说是奶奶死的时候,给每个孩子都留了几个银元,那是她老人家攒了一辈子的积蓄。 堂弟马上上前,直接撕了路人的衬衣,露出了他的上半身。二叔把裤子稍扯下一些,把那银元放在他肚子上往上推。边说道:“放个铜钱在他舌头下面。” 堂弟照做了,只是情况紧急,路人死活不开口,堂弟直接用那碗里的筷子就撬的。将他的一枚铜钱放在了舌头下。 路人在银元推到胸口的时候,就气顺了,长长吐了口气,人也醒了过来。 二叔也跟着吐了口气,堂弟扶着路人坐起来,伸手放在路人嘴巴旁:“吐我铜钱出来。现在这种真正的家传古钱可没多少了。” 路人这才发现嘴里的异样,吐出了铜钱。 二叔边责怪着:“叫你那好罗盘你放什么手啊。”他又宝贝起他那罗盘了。 李叔说了些软话道:“你也受惊了。今晚就这样吧,谈不妥。我们明天再来。” 出了那房子,关好门,路人在楼下问我们,今晚那女鬼还会不会去找他。 李叔说不会的,让他安心回他租的地方睡。明天一早十点过来。 上了车子,我边问着二叔,说道:“二叔,你今天好厉害啊。那银元是怎么回事啊?” 二叔说道:“这不算什么。中医和风水本来就是有交集的。他那情况,用医生的话说,就是什么了?哦,怕得心脏停跳。压着舌下,让他顺气的。我用银元给他退肚子,也是让他顺气的。不是什么鬼不鬼的。我们农村,小孩子刚出生,黄疸严重的,也会用鸡蛋白包着银元滚肚子,顺气去黄疸的。”(这个去黄疸,我是亲眼见过的。滚完孩子肚子之后,鸡蛋和里面的银元都是黄的了。) “哦。”我应着。其实吧,很多东西都不是大家想的那么复杂。 因为时间还不是很晚,李叔坐公车回他家了。二叔去了我家。也许是男孩子长大了,都会有领地主义吧。我安排二叔跟堂弟挤一张床,堂弟直接让床出来,他睡沙发去了。就是不愿意和自己爸爸亲近。 我哥看到我们这么早回来,还有点疑惑呢。问了情况,就让阿姨给我们做了宵夜。我还特意跟堂弟说,让他好好用那厕所消毒剂,洗洗手。要不就别吃宵夜了。 我也要用洗面奶狠狠搓过脸三遍,才去吃的宵夜。 抱着宝宝一起吃着阿姨做的汤圆,听着堂弟跟二叔说道:“爸,明天我们几点起床杀鸡啊?” “早点吧。我六点起床烧水。” “那么多鸡,我们吃不了怎么办啊。” “哦,金子。”二叔说道,“明天我们要杀十几二十只鸡,你看冰箱放不下这么多就送人吧。” 我哥说道:“恩恩,明天我也早起帮你们杀**。那鸡我还放在一楼车库里呢。明天直接在车库里弄,要不把家里弄得气味大,金子不高兴。” “什么鸡啊?”我问道。 我哥说道,昨天下午到吃晚饭的时候,不是有两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吗?二叔和堂弟去买东西,买了二十只鸡,拉回来。他们赶时间,拉到小区门口,让保安帮忙给我哥。我哥就让人送到车库去了。 我猜到了明天这些鸡才是主角。 我们小区的车库,一般都连着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有水,有电。 一大早我还和宝宝睡着呢,他们就动手去了。等我醒起来带着宝宝去楼下散步的时候,就看到了我们家车库门前一片热闹啊。二叔,堂弟,我哥三人正忙着称鸡,杀鸡。我靠了过去听听。 呃,不对啊。我哥竟然说那些鸡是二叔从老家带来的土鸡,现场杀了,现场卖。得,昨天还说送人呢,今天就变成卖了。土鸡啊,加上二叔那一身农民打扮,就是招牌啊。生意竟然好,没一会就卖完了。堂弟在老家,逢年过节也是要帮忙做厨房工的,杀鸡也不手软。放血更是快。堂弟这边一放血干净。就丢另一边二叔那。二叔从早已经用热得快烧得滚开的热水中舀出水,几下就脱好毛了。 我哥在洗洗,处理干净递过去。到了十一点的时候,二十只鸡已经全卖完了,收摊了。 我哥也累得不行了,直接上楼休息去。为了不被那扫地的阿姨骂,说我们家弄了一地的血水。我塞给了阿姨二十块钱,让她帮忙拖地板了。 堂弟也累啊,可是没办法,二叔一句话,我和堂弟就跟着他去了那小区。一向看开车的堂弟也垂着手不愿意动了。我只好自己开车了。 到了路人那小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李叔早就在那楼下的树荫吃着盒饭等我们了。既然都十二点了,我们也不挑剔,弄了盒饭直接吃。 路人还是很紧张的样子,盒饭都吃不下去了。眼圈黑得不成样子,一看就是一夜睡不着的。 二叔分布了任务,他说道:“鸡血,毛刷。一会上去,一人一把刷子,房子里的窗户门口全都刷上。然后关门走人。我们明天再来看。” 我“啊!”了一声。要知道那鸡血味我真的受不了啊。可是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让他们辛苦啊。再说今天早上,堂弟和二叔都已经累了很久了,我也不能尽当大小姐吧。 这份工真的很可恶啊。我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拿着刷着,沾着**的鸡血,和堂弟一组,刷客厅的窗子。二叔和李叔一人一个房间,刷房间的窗子。我现在可不敢一个人待着,怎么着我都要有人在身边的。胆小啊。 看着自己刷出来的那血淋淋的窗子,怎么看,怎么害怕。如果是晚上看到,更是让人惊叫啊。 努力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完工了。李叔还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说是不能有一点缝。这个是让里面的东西出不去,有一种类似人窒息的感觉。让她“窒息”在屋子中。 明天一早来,就可以给这屋子净屋收工了。 关了门,看着那屋子,其实我觉得那女人也挺可怜的。路人精神都有些恍惚的。我想他就算没有什么报应,也会在自己的内疚痛苦中生活一辈子吧。 第二天,我们再次来到了这座房子。二叔和李叔的表情平静了很多,我和堂弟还有路人都是一脸的惊慌。 我们来的时候,跟着我们一起上来的几个胆大的男人也跟着惊叫了起来。 那画面,可以想象:屋子里白白的墙壁上,有着好几个血手印。那满是鸡血的窗子上,有着一条条的抓痕。不止客厅的窗子上有,房间的窗子,厨房的窗子上也都有抓痕。 就像是有人临死前,抓着,拍着那窗子一样。堂弟胆子大的去摸摸那百墙壁上的手印,道:“哇,挺可怕的。” 我才不会去摸呢。就和那些看热闹的男人一样,站在门口不进去。 净屋就和当初那小三的屋子一样。做了法事,倒了谷子。只是这一次,谷子是李叔出的。李叔家在城区的城乡结合部,应该也没有谷子。不过他家隔壁大概有人有吧。所以这么一个晚上就拉来了两袋谷子。 ------------ 第三十五章 阴日阴时1 撒了一地的谷子,我是不敢动的,都是堂弟在做苦力。【: 年轻人啊。最后就是出门贴红纸,大功告成了。 路人心也定了很多,但是看那样子,还是很担忧。 一切忙活完了,我们就下了楼。二叔边交代着,让他找人重新装修一下房子,再请灶王就能入住了。 可是路人眉头还是皱着的。围观的人有人说道:“那房子都成这样了,谁敢去装修啊。人家看一眼都能吓跑了。” 别说,要是我不知道,我也不会进满是血迹的屋子的。路人也为难了,堂弟乐了,他搭上路人的肩膀道:“这样吧,我帮你搞定。洗了那些血,腻子也刮了,让施工队进来的时候能接下这工。” 强子许久才一句话:“我没钱啊。” 堂弟收了手,走向了车子里的表弟,手一伸,表弟就递上了三份协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以后这房子产生的后续一切利益,堂弟零子,将占有百分之五十。 “签吧。”堂弟道。 路人把那协议看了三四遍,才接过他手中的笔签了字。李叔呃说他要回去了,忙了这么多天,家里还有事呢。 那意思就是问要钱了。他本来就是堂弟请来的外援,提前拿钱也是应该的。堂弟再次伸手向表弟,表弟爽快的就递过一个红包,由堂弟交给了李叔,还陪着笑脸道:“李叔辛苦了。” 就这样,我们忙活了三四天,除了倒贴了二十只鸡,几把刷子,和几次的往返汽油之外,就只拿到了那份协议。 二叔临走的时候,还特别给舅舅打了电话,说是事情办好了,让他看着快点想办法收购地皮吧。他现在可是有好几十万的钱,扣在那里了。 堂弟听着很不乐意,签协议的是他,这些钱却全成了二叔的了。 第三十五章阴时阴日1 本以为这次事情时候能休息一段时间呢。毕竟这次的事情,视觉冲击力超强的啊。不过才不到两天的时间,我在我们小区的小花园里就得到了一个很可疑的消息。 我们小区的度奶奶(八卦百度度娘度奶奶)说,这两天有人在小区附近那菜市场收秤砣。还是指名要古旧的秤砣。那奶奶家里有一把老秤,她那锈迹斑斑的秤砣就卖了两百块呢。 大家都听羡慕的,但是这年头不是家家都有古旧秤砣的。这年头,想买把新秤,那都是电子秤,或者带挂钩的秤,很难买到带星的秤了。 想起之前我被人迷糊了,脚上还挂着秤砣,我就对那种秤砣有着一种畏惧。总举得那东西会要我的命。现在竟然有人要收购古旧秤砣。这个很可以啊。 中午,宝宝一睡午觉,我就跟阿姨说,让她陪着宝宝睡午觉,我和堂弟去买菜就好了。阿姨也乐得放假,我和堂弟就走路慢慢晃了过去。 中午时分,那菜市场也挺热闹的。堂弟对于我打扰他渣剑三的时间,很有意见,一路都没有给我好脸色。 我跟他说了那收购秤砣的事情,他说是我自己不懂。有人收秤砣在农村是不时有的事情。人家收着融了还能做点东西。 我说两百呢,什么都能买新的了。 堂弟不在说话了,只是脸色还是不爽,最后我是用他最喜欢的车螺做了补偿,他才有点笑容。 在我们买车螺的时候,老板一边称着,一旁的两个小贩一边聊着。一个惋惜地说道:“我今天还特地带了家里的秤砣来呢。怎么那人没来收啊?” “我听说,他也是帮人家收购的。结果他收去的秤砣没一个合格的。他还赔了本呢。” “哦,旧秤砣不都是一个样的吗?”说着他掏出了那小小的秤砣,一看就是一把不过五斤的小秤罢了。 堂弟看了过去,也暂时把目光从他的车螺上移开,看向了那秤砣。堂弟皱着眉,说道:“秤砣给我看看吧。” 那人疑惑着将秤砣交给了堂弟。堂弟把玩在手中,摸了摸,交给你:“你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在手里掂了掂。没什么特别的啊。 堂弟说道:“这个秤砣特别凉。” 我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什么是特别凉。我觉得铁的东西不是都一样凉凉的吗?有什么特别的啊。 堂弟对那人说道:“这个秤砣我们收了。给个……”他看看我,我说道,“按卖废铁的价,这个也就三块多钱吧。” 我的话一出,那男人就叫道:“前几天那个收购的,可是给两百一个的啊。” “他是冤大头我不是。我最多给你五块钱,要不你就等那冤大头去吧。”我说着,充分发挥女人讲讲的优良传统。那男人果然在犹豫一下后说道:“那就拿钱来。反正这个我家里留着过几年也是称斤卖废铁的。” 五块啊,我看了堂弟一按,堂弟马上乖乖掏腰包。现在他也是有点小钱的人了啊。几次业务下来,赚的也有个几万了。他又不愁买房子,不愁买车子的。几万的零花够多的了。 不知道今天这算不算是达到预期目标了呢。那收购秤砣的人没有找到,我们自己收了一个。 回到家里,堂弟看着那秤砣,研究来研究去,也不知道他怎么个研究法。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说道,那秤砣应该是沾过人命的,就是说是打死过人的。秤砣本来就是正气的,是挑天地的。可是沾过人命的秤砣属阴。他怀疑,那大量收购秤砣的人,就是暗中人。要知道炼小鬼是需要秤砣来绑着小鬼的脚的。而阳气过大的秤砣,有可能会让小鬼本身阴气受损。 那暗中人炼小鬼不是一直没成功吗?说不定他也在实验而已。现在他收购秤砣,就是为了找出这种属阴的秤砣来更好的绑住小鬼,却不损害小鬼的。 有道理啊,联想丰富啊。我表扬了一番,道:“那接下来呢?我们去大街上贴张海报?就说我们有一只沾过人命属阴的秤砣,引暗中人前来交易。然后我们你就关门放狗,一顿好打?” 我哥笑着欧诺个筷子敲敲我碗:“吃饭,什么馊主意。”这说出来就听得出来,这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堂弟却是沉着脸没笑,默默地吃完了饭,才严肃的说道:“姐,哥,我有个主意。你们看看,你们同意吗?” 他看看我们两,我们也都等着他继续,他才说道:“这件事这么拖着也不合适吧。虽然说现在姐也开始学一点了,但是人家是高手,保不定那天就要了你的命了。还不如趁现在,他还不成气候,还在研究阶段,我们就引他出来,打得他残废。这种事,他也不好报警吧。” “还是关门打狗那招啊?”我道。 堂弟继续说道:“不是,我查了黄历。四天后就是一个纯阴的日子。你晚上带着秤砣,去一个阴暗五行属土的地方,把秤砣套脚上。等他出现,等他下手。我们都在附近,只要他靠近你,我们就上去打一顿。只要人不打死就行了。” “我不同意!”我哥马上说道,“这不是冒险吗?万一出了什么事,金子就危险了。这可是玩命的事情呢。” 我也举筷子道:“我也不同意。为什么拿我做饵啊?再说了,以前答应帮你们,都是因为摆明着我不会有事,所以才那么做的。而这次,摆明着我就会出事,可能命都没有,我还去做,你当我蠢的啊?” 一旁的阿姨也说道:“就是啊,孩子还那么小。”这些事情,好几次都是在我家里商量的。基本上都是避开阿姨的。但是一次两次三次的,阿姨怎么都能听出点蛛丝马迹来吧。所以阿姨也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堂弟皱皱眉:“我也保证你没事行了吧。到时候,我那桃木剑你拿着,黄豆你也拿着。感觉有什么靠近你,你就丢黄豆。脏东西就伤不了你了。我们要提防的是人!是人啊!姐,你放心,我当初打架进劳教所不是白打啊。我保证那人伤不着你一根毛。”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我哥道。 “反正我也不同意。”我道。 堂弟白了我们一眼:“好啊,那我一辈子在你家里白吃白住了。你乐意养我,我还想着结婚呢。外面怎么传的,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说什么我是小白脸。我哪来像小白脸啊?哼,哥,这种话你听了怎么就没点表示呢?” “因为我只当你和你姐没什么啊?” “那也难听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堂弟说的话,我哥大概是因为支持宽容我,也不希望我出事。有堂弟在,这种事也有个商量的人。虽然堂弟也是个六流的罢了。但是别人议论的话,确实也难听了一些。我沉默着思考了一下。 堂弟就说道:“吃饱了,你们想想吧。想好了最迟后天告诉我。我们要去贴广告啊。要不你往那一坐,暗中人不知道,我们几个照样是吹冷风。” 晚上,我和我哥商量了好一会,在权衡了各种利弊,在对未来的美好畅想之后决定,赌这么一次了。 第二天,我就跟堂弟说决定了,就按他的计划做。这件事我们瞒着阿姨。因为阿姨知道的话,绝对会告诉我爸妈的。 我们用电脑打印了十几张广告,上面就写一句话,秤砣在我这里。 不用多废话了,说多了就表明着这是一个陷阱了。只要暗中人看到,他就绝对能看得懂。如果他有心要秤砣,要我的命,那么这几天,他绝对会跟踪我,到时候还怕他找不到我吗?他在这件事上下的功夫那么大,这点盯梢的时间,绝对有。 广告就贴在我们这个城区所有的公告栏里,然后就是做准备了。 人手准备:我,堂弟,我哥,表弟。这种事情,表弟绝对是苦力加钱包啊。我哥是不放心我,几次提出,他陪我坐在我身旁,都被堂弟否认了。 物品准备:堂弟的裁纸刀一把,杀不了人,但是锋利,伤人很容易。就是这个最合适这次的计划。 我哥,擀面杖一根,朝头猛砸也是能杀人的利器啊。 表弟,辣椒水加防狼电击棒。那是他自己掏钱买的。 我,罗盘,随时能看到自己身旁的环境变化。黄豆,用来阻止脏东西靠近。桃木剑,必要时的利器。因为我面对是不是人,有可能是炼小鬼。 一切就绪,就等着时间的到来了。还有两天的时间,堂弟随时跟在我身旁,表弟则在我们不远处当做不认识,看四周的人,找出这几天会监视我,跟踪我的可疑人选。 广告贴出去的第三天,就是执行的计划的那个白天,表弟手机通知,老钟出现过,看了我几眼就走开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叔打来了电话,问我知不知道我们城区里有个人收旧秤砣的事情。他还说了旧秤砣对风水来说,有很大的影响的。扯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这几天关注过这件事的人有老钟,李叔两个我们认识的。那么那个姓岑的呢?他是不是不再我们附近,所以没有看到广告呢?不过如果是这个姓岑的,那么他的实力怎么样,人长得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危险性会更大。 天黑了,吃过晚饭,我们就以要去ktv晚为借口,让阿姨带宝宝去我爸妈那边睡。在帮宝宝收拾几件衣服的时候,我眼睛都酸了,要哭了。我不知道我这回会不会就真的英勇就义了,我还亲了又亲宝宝。宝宝还死没良心的说要去找婆婆(外婆)玩,高兴着呢。 宝宝一走,我哥就抱着我安慰着,说着不会有事的,明天一早就去接宝宝。 稳定了情绪之后,我们就出门了。堂弟找出的今晚的方位,就在江滨公园的一个角落里。熟悉我们城市的人都知道,江滨公园一向是鬼故事出现的地方。那里位于江边,怪石嶙峋,从古到今,自杀的人一大堆,他杀奸杀的更是一大堆。 那地方,晚上根本没几个人敢去。 我们的车子停在了街边的停车线上,几个人走向了江滨公园。为了避开暗中人的目光。我们是两辆车子出门的。我自己开着车子,三个男人在堂弟的车子上。 下了车子,走向那江滨公园深处,我紧张得加快了心跳,呼吸也重了。这里的气温,明显就比街边低个好几度,我拉好衣服,给堂弟打了电话。堂弟跟我说了位置,就在那边的石椅子上。他还说道:“姐,你放心,我们已经都到位了,三个人围着你呢。不管他从那个方向来,我们都能看到他。不会伤着你的。你只要闭着眼睛,仔细感受就好。如果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你,你就丢黄豆。如果很近,你就用桃木剑。但是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就算有人喊救命,或者是幸福叫你抱抱,你都不能回头看眼。” “为什么一定要闭眼睛?” “呃,因为,你坐的那地方前面就是悬崖,不闭眼睛你会害怕的。” “能换个地方吗?万一我不小心摔下去了,脚上又有秤砣,那人直接上前把我的魂抓走了,怎么办?” “所以你就闭眼睛吧。不管什么事,就算听到我们几个在打架你也不用理的。保持自己的高度注意,不要被迷失了心智啊。” 我只当,被鬼骗就跟催眠一样,只要有很强烈的自我意识,是不会中道啊。 今天为了方便活动,我穿着运动服,跑鞋。我在那石椅子上坐下,拿出了秤砣,本想绑在脚腕上的,想了想,我就把那秤砣的绳子穿在了跑鞋的鞋带眼里。而那跑鞋的鞋带我呃没系,就这么松垮垮地套着。四周就一盏昏昏的路灯,不是很注意看,也看不清楚。万一我就那么倒霉的死在这里了,我的魂还能踢开鞋子逃跑的。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要被人家炼小鬼了。 我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感觉着四周流动的空气。为了保证自己没有睡着,我在心里给自己唱歌。 一首歌,两首歌,三首歌,四首歌,五首歌,六首歌。怎么还不来啊。不来个人也来个鬼啊! 就在我像睁开眼睛离开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左边有着一股不一样的凉意在靠近。很明显的凉意,不是河边吹来的冷风,是那种能钻进人骨头里的阴凉。 我的手不露痕迹地深入了口袋中,摸着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黄豆。 ------------ 第三十五章 阴时阴日2 在明明知道那边有着一个小鬼的情况下,谁还能那么淡定啊?反正我是没有办法淡定的。【、//我拿着黄豆的手,几乎是抓了一小把就朝着那阴冷的方向丢去。 本能地想睁开眼睛,但是却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阴冷瞬间退去,我的心里既庆幸黄豆的管用,又后悔刚才没有冷静一下,直接就是一小把黄豆丢出去。我口袋里那些黄豆,可是要坚持用到那暗中人出现的。万一他躲着,看我好戏。我口袋里的黄豆又丢完了怎么办?只有逃跑和等着那小鬼把我弄死吗? 这次我聪明了,我早早就在手里拽着一颗黄豆等着,等着阴冷的感觉再次靠近的时候,我将黄豆丢了过去。 黑暗中,我的世界仿佛只有那黄豆嗒嗒掉落的声音。 我开始出现了一些不稳定的现象。例如,是总感觉我的身子在摇晃,就像随时会掉下去一般。我真的很想睁开眼,但是又害怕睁开眼之后会看到鬼,那样我就真的会吓得跌下河里去了。 我用拿着桃木剑的手,撑在身下的石椅子上,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我还稳稳地坐着呢。 另一只手握着黄豆时刻准备着。那阴冷的感觉从是脚下传来,就像是那秤砣上传来的冷,到了鞋子上,让我的脚仿佛都冻住了一般。我把黄豆向我的鞋子上砸去。那阴冷是退了。可是我的脚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了。脚一冷,那全身的体温都会下降。我开始感觉从心里发出的寒意,这让我更加的紧张了。我注意听着四周,希望能听到有人被群殴的声音,那样的话,就是这场恐怖即将结束的时候。 可是没有,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仔细听着感觉着。不对,有声音,有孩子的哭声。 我想到了我的幸福,我睁开了眼睛,一下站了起来。同时手中原来拽着的黄豆一下撒了一地。 完了,我想,要是这个时候,那小鬼还来的话,就算他不出手,只是往我面前一站,我都会自己吓得跳河去了。 可是在我面前什么也没有,昏昏的路灯下,只能看到远处还有着两家宵夜的摊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对,那孩子的哭声不是我幻听是真的。我顺着声音看下,在我那地方的崖下边的怪石上,一堆男女,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那孩子正哇哇大哭着呢。 我嚷道:“喂,你们干嘛?大半夜带孩子到这里干嘛?” 黑暗中躲着的我哥他们三个男人一看,计划失败了。因为我走了两步之后,那秤砣就从鞋子上掉了下来。我绑的结也特别的松,就是为了逃命的。 我朝着那对男女走去。我只当我看到的,是鬼的可能性很小,那么眼前的就一定是人。可是谁会大半夜带孩子来这种专门闹鬼的地方呢? 等我下到那对男女身旁的时候,我哥,堂弟,表弟都出来了。 表弟还在埋怨道:“姐,你怎么回事啊?那人还没出来呢。” 不过现在看到他们三个大男人了,那暗中人还敢出来才怪。毕竟他曾经被堂弟和表弟在那菜市场打过一顿的。 我没跟他争执,只是看着那女人的打扮,一身睡衣,头上都还戴着帽子,孩子也还那么小,应该是没满月吧。怎么没满月的孩子就抱出来了呢? 我连忙问道:“你们怎么了啊?没满月的孩子,最好不要抱出家门的,更别说到这种地方来吹风了,孩子会生病的。” 那女人抱着孩子一个劲地哭,孩子的哭声相对来说比较弱,就像小猫叫一般。 堂弟也看出了端倪,他抢过了孩子,就塞到我怀里,说道:“姐,你抱着,安全些。” 这么对手抢人孩子的,人家当然会生气啊,我连忙解释道:“这里脏东西多,孩子跟在我身边,脏东西害不了他。” 我脚上的秤砣已经掉了,我已经走出了刚才的位置,所以现在我还是那牛逼的纯阳命啊。 那男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说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孩子才生下六天,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说是孩子生了怪病。也是同病房的那个女人的奶奶说的,要在今天带着孩子到这里走走,也许孩子还能救回去。” 堂弟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说道:“说不通啊,孩子身子弱,更不应该呆在这里了。先带回去吧。相信我啊。” 那女人急着抢我怀里的孩子,道:“你们走,我们不怕,就算有鬼也不怕,只要我孩子活过来。” 我别开身子,不让她抱走孩子,道:“你就信我们吧。我堂弟懂风水的,这里孩子绝对不能呆,马上走吧。”我也不给她机会,直接抱着孩子就往上走。 要知道孩子一走,他们就都得跟上来了。等我来到了刚才我坐的那个平台,一下呆住了。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就记得很清楚的啊,那只秤砣就掉在那石椅子旁的啊。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呢? 看着孩子妈妈又要来抢孩子,我也不敢多做停留,就朝着我们的车子跑去。 那对父母估计是急昏了,喊道:“抢孩子啊?有人抢孩子啊?” 我要感谢一下这深更半夜的,四周没人。要不我这都成了抢孩子的坏人了,而且孩子还在我手里,我还是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的,这警察要是看到了解释不清的啊。 所以一出了江滨公园,我就将那孩子塞回了他妈妈的怀里,道:“抱着吧。救你孩子一命,你还不知道感恩的。哼!” 那对父母抱着孩子还是一个劲的哭。 表弟就问道:“孩子生病就送医院吧。医院都喜欢用病危通知书来吓人的。治治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我哥也说道:“是啊,现在的科学发达着呢。连体婴分离都行了。” 堂弟的职业敏感让他问道:“孩子怎么了?为什么要抱孩子去那地方?” 也许是对我们刚才抢孩子的事情有了戒心,那对父母没有回答。堂弟是看着那夫妻抱着孩子转身打算再次进那江滨公园才说道:“孩子得的是鬼面瘤吧。” 孩子的爸妈一下停下了脚步,吃惊地看着堂弟。堂弟微微一笑,说道:“得鬼面瘤的孩子,特别是没满月的孩子,以前有这种做法就是在阴时阴日,抱到至阴的地方去,第二天,孩子的鬼面瘤就会结疤了。但是这种做法的本质是让孩子魂魄里的恶,被其他的鬼吸去。那样孩子命大的会活下来。但是会变成白痴。命不好的直接就会死去。” 孩子的爸爸吃惊地看着我们四个人,最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还真的懂啊?” 我指指身旁得的堂弟,我哥也很配合地指指堂弟。表弟看着我和我哥的默契,也才伸出手,指指堂弟。 堂弟则是微微一笑,那叫一个自信啊。整个就是摆造型,就差身后不会发光,就差没有背景音乐“当当当当~~~至尊风水大师,抓鬼达人零子大大~” 孩子父母这才点点头。孩子妈妈连忙问道:“大师,大师,有什么办法化解吗?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还是属于比较诚实的那种人,说道:“有吧,不过我们不会。那个,你们要想真的保住孩子,还是不要带她去那种至阴的地方了。这样吧,我给你问问,说不定我们知道的大师会呢。” 那孩子妈妈可感激了,就差给我下跪了。还要了我们的电话,说明天中午就给我们打电话,希望我们能答复她。 等那父母抱着孩子走远了,我才说道:“那个,刚才那秤砣……” 堂弟一下才记起来:“对啊,秤砣呢?” “不见了。我站起来走动的时候,那秤砣就从我鞋子上掉下来了。本来就跌在那椅子旁边的,可是我们下去抢孩子之后,上来就不见了。” 堂弟一拳就打在了表弟那车子上。好在不是打我的车子哦。嘭的一声还真痛呢。 堂弟脸上微怒,我也不敢惹他,只能怪乖巧站在一旁。我哥轻轻拥住我道:“没关系,丢了就丢了,让那人捡到就捡到吧。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呢。我腿都软了。” “哥,我的腿也软了。”我偶尔撒撒娇说道。 表弟直接就蹲在地上:“我才腿软呢。我刚才都快要昏倒了。” 堂弟表情这才柔和了下来,搓搓脸道:“我也怕啊。总觉得姐会掉下去一样。” “好了好了,回家回家。宵夜啊,一会道那夜宵摊,弄两煲鸟粥回家吃。我请客。”我哥发出了号令,大家都赞成了。表弟这回也去了我家,和堂弟一个房间。 宵夜上,我问了堂弟,那孩子的事情。堂弟说,他也是小时候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才知道的。他说他小时候,在农村,有人抱着得鬼面瘤的孩子来找爷爷看。爷爷看了孩子八字,说鬼面瘤本来就是孩子前世的孽。鬼面瘤的来历就是孩子的魂在前生是一个大恶鬼,转世之后,那恶要从魂里出去,就会表现在鬼面瘤上。鬼面瘤一般长到孩子的背上,屁股上,或者其他地方,先是一块黑,就像淤血。然后慢慢就显出了一张人脸,那就是鬼面瘤了。一般得鬼面瘤的孩子都长不大,那是他前世的孽啊,他要先死了,还了前世的孽。 ------------ 第三十五章 阴时阴日3 “那没办法了?”我问。【ka" “如果真要治,也是有办法,就想那个孩子爸妈说的一样,就是在阴时阴日,带到至阴的地方去,放在一块石头上过夜。让附近的鬼吃掉他身子里恶鬼的孽。要是第二天能活下来,孩子多半也是白痴。” 我和我哥回到房间,洗澡换衣服躺床上,想着那个孩子的事情,就心中沉沉的啊。和我哥说了很多以前幸福还小小的时候的事情。我宝宝生出来的时候,哭声特别大,也很有力气。刚才那个孩子真的是软软的,哭声都是小猫一样,好可怜啊。 可是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们也只能先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我爸妈就过来了。他们带着两个猪小肚过来的,等我们起来的时候,阿姨已经把家里打扫干净,我们四个人的脏衣服都已经洗好晒好了。我爸也做好了小肚粥,晾好在桌子上给我们了。 我们这里,孩子如果有尿床的情况,都会给孩子吃这个的。我宝宝虽然尿床不多,但是也当吃着好吃的。我都吃了好几碗呢。甜啊!香啊!滑啊! 我妈坐在沙发上喂着我的宝宝,还一边数落着,说我们几个就知道玩,三天两头去ktv。 现在那种地方很乱的,什么这个什么那个都有。 我妈已经到了更年期了,话是多了一些,人也唠叨了一些。老人到了这个时候,当儿女的就要多体谅一些。我的作法就是她嗦我就左耳进右耳出来了。她要骂我,我就呵呵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啊。她容易忘记事情,一件事说个十几遍,我就一遍遍嗯一声,反正就是她爱说话就给她说,别打断她。 这是我的经验啊,大家可以分享一下。千万别和爸妈顶着。这个时候的老人都很犟的。 说着说着,我妈就从我们现在的不听说,说道了小时候我生下来才四斤二两,还以为养不活了,好不容易活下来还不好带。唉,她真能说啊。我不好带的时候,从小听她说到大了。我一不听说她就拿这个跟我说。 我捧着碗,问道:“妈,你听说有刚出生的孩子生鬼面瘤的吗?”虽然我妈妈不信这个,但是要相信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以后的八卦水平。就像我妈妈,如果他们厂里曾经有过这个事情的话,那么她一定会记得,还能绘声绘色地复述出来。 接着就如我所料,出乎大家预料的,听到了我妈妈下面的话。 “有啊。就比你小几个月的那个蒙蒙,就是现在还在国外读书的那个。当初他爸当厂长的啊,还特别看不起你爸。你的成绩比蒙蒙好,他妈妈……” “妈,鬼面瘤啊,正题啊。” “哦,蒙蒙刚出生没几天就得过那个鬼面瘤。一个瘤子,长哪里不好,长在屁股上。就像一张脸一样。医学上那叫什么什么毒瘤。是孩子身体毒素的排除。没什么鬼面瘤说得那么恐怖。” “那他是怎么好的啊?”关键来了。 “我记得,那时候,蒙蒙哭都没力气了。用母乳擦也没用,蒙蒙妈还听人说用血来擦,擦了,那瘤子更加大呢。……”大家请耐心一些,体谅一下更年期妈妈的嗦。五六分钟之后,关键终于来了。“后来,请了一个姓岑的中医来看。就用仙人掌去掉刺,捣碎了,加上锅底灰包在那瘤子上。四五天之后,那瘤子就消了,现在孩子都出国留学去了。” 姓岑?“妈,那个岑?” “我怎么知道啊。那时候也是听人说而已,就说姓岑。”我们这里,陈和岑有时候读出来是分不出的。特别是像我妈妈的普通话,真不敢恭维。 姑且当他是姓岑吧。怎么就这么巧呢?鬼面瘤正好被一个姓岑的治好了。李叔二叔还有那老中医都说过,中医和风水是有交集的。所以这个治好鬼脸瘤的岑姓能人,现在也说不清是中医,还是风水先生。 我突然想到了,当初那竹签小人的遥控车子上,有着中药的痕迹。我们人定的方向的老钟家的小钟,那也是学干中医的啊。可是如果这个岑先生也是干中医的,也正好懂得风水,那不是更能说明事情了吗? 中午时分,送走了我爸妈,耳朵终于清静一点了。 我握着宝宝的小手,看着她呼呼睡着,真的觉得好幸福啊。昨晚,我差点以为会见不到她呢。想想也后怕了啊。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让我急匆匆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压低着声音。手机中传来了陌生的声音说道:“是金子吧。我们是昨天那孩子的爸妈啊。有办法了吗?” “有了有了。”我走出了房间,刚要说话,堂弟就抽走我的手机,道:“有办法,你们在哪里,我们傍晚去看看孩子。” 就这样,我和堂弟加表弟,下午的时候,就去了城市另一头的那孩子的家里。我在车子上疑惑问道,那方法那么简单,为什么不直接电话里说呢? 堂弟指指他放在前面那小小的塑料袋,说道:“你让他们家去哪里找锅底灰啊?” 我才明白,他今天中午接了电话就急急回了趟老家,就是为了去刮这些锅底灰的。还有另一个纸袋装着好几层,还包着毛巾的,估计是仙人球了。 我们是下午五点多去到他们家的。孩子爸妈说,在接到病危通知之后,他们就办理出院回来了。因为这种病很多人都说没得治的。 他们家看上去也不富裕,就是一个小小的二居室,外面看上去很旧,很烂,里面装修还行吧。不过家具都是旧的,孩子躺这的那张床,看上去至少有十年的历史了。但是也能从孩子那些崭新的柔软的,全是名牌童装的衣服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爱孩子的。就算没有多少钱,也舍得花在孩子的身上。 家里唯一的一个老人,就是孩子的奶奶。奶奶一边哭着,一边数落着儿媳妇,说是儿媳妇命不好,给他们家生了怪物,还赔了家里那么多钱。 我最看不得老人这么说话了,一时间气上来,就说道:“奶奶,你这么说,要是孩子好了,以后孩子就要记住你今天这句话了。到时候,你就这么一个孙子,他也不和你亲,我看到时候你就哭吧。” 那奶奶一个冷哼道:“人家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就你们两个小孩子能看好?我看是来骗钱的吧。” 我没有骗钱的心理,但是我不能保证堂弟没有。以我对堂弟的了解,他没有直接跟那孩子爸妈在电话里说清楚方法,还专门回老家要锅底灰,那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收点红包啊。 我是被激得说不出话来了。堂弟却是笑笑,捅捅我道:“看孩子去啊。” 我坐在了床边,安慰那妈妈,说孩子会好的。让她先别哭了。听着我心更烦,只想和人吵架。 堂弟并不是会带孩子的人,我只能亲自上场了。将那小娃娃抱到腿上,让他趴着,解下了他身上的小围裙和尿布。我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虽然早就听说鬼面瘤长得像人脸,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像。后腰上一块淤血般的黑紫,凸了出来。而且那凹凸就和人的脸一样,有眼睛有鼻子有嘴的。那像嘴的地方,瘤子还破了口。孩子一哭,一挣扎,就有恶臭的脓水从那破口里流出来。就像是那个人脸在流口水一样。 好恶心,好恐怖。 堂弟大概也是第一次见,那模样也不比我好多少。还在爸妈都急着问怎么办。堂弟拿出了那两袋东西,问他们要了一个瓷碗。用他的匕首将那仙人球切下一小块,去了刺,捣碎。然后倒了一些锅底灰下去,用一根筷子搅成了糊糊。让孩子妈妈用纱布涂在那瘤子上,再用孩子的护脐带套着,让那药贴着孩子,却不会勒到他的小肚子。 孩子妈妈在用纱布沾着那糊糊,轻轻涂上去的时候,就听那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一下也慌了。妈妈经历那件事的时候,都已经是二十几年前了,要是妈妈记错了的话,那么今天这个孩子就要被我们害死了。我们就真的成了骗人害人的封建迷信的风水先生了。 堂弟应该也很犹豫吧。看到他咬咬唇,有些狠心地说道:“涂啊!” 那妈妈虽然听着孩子哭得惨,但是现在也只能这么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要不这个孩子也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涂好药,套好了护脐带,把小宝宝重新包好。堂弟才交代了那些药,说是五天后,要是瘤子还这样,或者有加重,再给他打电话。也许还他还有办法。 我心理想,如果到时候不好,或者加重的话,那么人家只会把我们当骗子,哪里还会再给我们打电话呢? 因为已经是晚上吃饭的点了,我和堂弟也推辞不掉,就在他家里吃了。家里有人坐月子,那基本上准备的吃食都是比较多的,根本就不在乎多我们两少我们两的。照样跟着喝了一大碗月子鸡汤,照样吃了甜甜的甜酒。(我们这里从孩子出生之后,会有娘家送来糯米甜酒,有些地方叫酒酿,那个很适合给女人补身子。女孩子大姨妈来肚子痛,也可以喝点。暖身暖肚子,让血流得更快,更容易干净。而且经常能喝到这个的话,肤色也会变得红润,补足血气的。大家可以试试。) ------------ 第三十六章 报应1 那奶奶还是说着一些讽刺的话,权当没听到了。【//我们没有等到预期的红包,等着要离开的时候,是孩子的爸爸送我们出来的。 走到楼下,那孩子的爸爸才递给堂弟一个红包,说是谢谢我们了。 这行就这样,先生上门,吃饭那是一定的,不管成不成,红包那是一定的。 回家的路上,我就问堂弟了,万一不行呢? 堂弟说鬼面瘤的孩子能活下来的没几个,就算那孩子真没保住也只能怪他前世作恶太多了。 这世界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也许你这辈子风风光光的,下辈子生出来,就屁股长个鬼脸,还是回吐脓水的。 五天之后,那孩子的爸爸给我们打了电话,说是孩子那瘤子掉下来了。用了五天的药,那瘤子自己硬了结疤了,第五天换药的时候,就跟着那些药脱下来了。现在那伤口还是红红的,但是一看就是新肉。孩子好了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很高兴。就算孩子上辈子作恶太多,这辈子也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只是这边高兴了,我们那计划却被中止了。我们不知道那捡到秤砣的人,是不是暗中人,也不知道那暗中人到底是谁。现在怀疑的人选还多了一个。我们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堂弟是很懊恼的,我哥却乐呵呵的,说这回至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 至是暂时啊。 第三十六章报应1 春暖花开了,堂弟无聊了。守着那些钱,天天玩剑三,也觉得自己变废物了。所以他恢复了去殡仪馆的日常工作。 虽然在老宋身旁学不到什么真本事,但是骗人的把戏还是会了不少。风水先生这一行啊,有很多时候,都要靠骗骗人来养活自己的。就像李叔。他在这附近名声比二叔好,赚得比二叔多,那就是因为他会摆架子,会骗骗人啊。 就像老宋,他虽然一天赚的没有李叔多,但是人家是有合同的工人啊,还是国企的工人呢。三金是少不了的。以后老了也能安享晚年的。 二叔那个样子,估计也就一辈子在农村给人家看坟地的了。 那天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间,我给堂弟打电话。一般的道场都会安排在一大早,一般中午前先人就要火化完,入土了。中午跟着主家吃饭,下午两点这样就能回家睡午觉了。可是那天他到吃晚饭了还不见人影。 堂弟接了电话,道:“姐,这边还在忙呢。” “有什么忙的啊,你那工作晚上还能加班啊。还是和我表弟约会去了啊?今晚还回不回来,要是不回来我不留门了啊。” “真的有事。这边有个老太太看着都不行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了,人还没咽气呢。”说着他压低着声音道,“这房子风水不对。” “那你忙吧。一会回家之前记得过火洗柚子水啊,别带什么回家。” 堂弟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要不姐,你过来一下吧。这边真不对劲。” “不想去,大晚上的,我也会怕啊。” “你不是说你要好好学了嘛。吃过饭你就过来吧。老宋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又说了两句我答应了吃过饭再过去。 喂饱了宝宝,我也吃饭洗澡,然后才出了门。我哥还特意打电话让堂弟保证我安全呢。 开着车子,按照堂弟给的地址去了一个小村子。那村子,和殡仪馆正好是城市两个对角线。难怪殡仪馆的人愿意在那边等着了。这开车一趟都要一个多小时的了。 堂弟是在村子口等我的,他上了车,指了路,就说道:“我跟老宋说了。老宋也知道我会点,所以,叫你过来,他也没意见。” 等到了地方,停好车子我才发现,那是典型的农家小院啊。一进门,四合院,左边是厨房和养鸡的房间,右边的杂物间。正对着门的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一般装修。比堂弟家那房子好了很多。 一楼大厅里,殡仪馆的司机,还有一个员工陪着主人家正在吃着饭。老宋在一旁啪嗒啪嗒地抽着烟,眉头都皱得解不开了。 屋子里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估计要走的人是和祖辈了,家里的小辈都回来守着了。 我默默站在那房间门往里看,一张挂着白色蚊帐木床前的地下,躺着一个老奶奶。是地下,没有看错。我们这里的风俗,老人准备走了,就会抬到地下,地下铺着席子被子。老奶奶一脸的皱纹,头发全白了,估计也要上九十岁了吧。老人的头旁边,已经准备好了在灯罩上贴着红纸的煤油灯。只要老人一咽气,那灯就会被点亮。 这人都已经抬地下了,没有再抬上床的道理。但是老人就是不咽气,长时间放地上,也不像话啊。 家里人都急了,都在讨论着。又说把太奶奶搬回床上,估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的。可是那老人已经没什么呼吸了,很久才吐口气,好像下口气永远也不会再有了一般。 有说送医院的,可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人死在外面,是不能回家搭灵堂的,所以很多老人直觉自己要走了,是坚持不去医院了,要不不能在家大灵堂啊。殡仪馆的人在这里其实就是来说服他们,让老人火化的,尽量到殡仪馆去搭灵堂。说穿了,不去殡仪馆搭灵堂的话,殡仪馆就少赚很多钱的。而老宋跟来的原因就是从道场方面说服人家去殡仪馆。 也有的说留在地上,守一夜,奶奶肯定走了。可是有人说这都守了两夜了还没走呢。我才从他们的言语中知道,老人家已经被放在地上两天两夜了。而且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还孙子扶她起来送到嘴边,也不会吞咽了。 都这样了怎么就是没咽气呢? 大家都讨论着,突然一个声音嚷道:“哼!老不死的,你就是要这么拖着孩子们跟你受累啊。你该死就死了吧,少这么折磨孩子们。这么一大家子人,还要上班上学的呢。大家都守着你这个老不死的,都不用吃饭了。” 我惊住了,那老奶奶看着都快死了,怎么还对人家说这样的话啊。也不知道那老奶奶还听不听得见。要是听得见不知道有多伤心啊。最后那么一点时间了,不管是一天还是两天,就不能让人家走得安心一点吗? 说那话的人,估计年纪也有六十了吧,头上的头发也是白的了。一身黑衣服都穿好等着了。看样子,应该是直系的女眷了。 我问堂弟道:“哪个是谁啊?走都不让人家走得安生。” 堂弟摆手,示意别说话。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好插手的。就听一旁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道:“婶,奶奶都快没了,你就不能闭嘴啊!” “我怎么了?她就疼你家,有什么都给你们了。你们心疼她,搬你们家去,让她在你们家死。别死我们家,晦气。” 联系上下文,猜想关系。我猜啊。那骂人的是老***媳妇,一直跟着老奶奶住的。那男人是老奶奶另一个儿子的儿子。叫骂人的人为婶。关系网复杂啊。大家庭都这样,就像我老家,连着族房一起算,十几个叔叔呢。说不清楚的。 那两人还在骂着,堂弟拍拍我肩膀,示意我走出来。看着我们走了出来老宋也跟着出来了。堂弟指着那院子中的两棵树说道:“这房子风水真不对,易招邪祟山向。还偏偏那里有两颗槐树,客厅里却供着神位。树和那神位正好成三合。” 哎哟喂,堂弟终于知道说三合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说的是等边三角形。亲们,三合就是等边三角形的意思。不过吧,别嘲笑堂弟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什么是三合的。之前我说的也是等边三角形。 “而那神位后面直线着的,就是放老人的位置。”堂弟道,“我怀疑,老人一直没有咽气就是因为这个。” 老宋听着点点头:“那我去说服他们家里人,让他们给老人挪挪地方,或者直接就说他们家不适合搭灵堂,让他们直接给我们拉殡仪馆去。” 我白了老宋一眼:“人还没咽气呢,怎么可能让她上灵车呢?” “说不定移一下,她就咽气了呢。” 我们这里老人放下地之后,除非是搭灵堂入棺了,要不,都不会挪位子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这就是风俗吧。所以我和堂弟都制止了他那么做。 我看向了槐树。刚进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槐树本来就是阴木。一个木,一个鬼,是招鬼的树啊。堂弟当初养小鬼就是收在那槐木牌里的。我们这边也没有人会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种槐树。但是看着那两棵槐树,那么大的树干,那至少也是几百年的老树了。 不说什么成精啊,养鬼的,就是那么大的树,要砍都难啊。所以我们谁也没有提砍树的事情。 (说砍树,我说一下。我们这里有所小学,小学里有三棵大树。学校要建操场,砍了树。结果第二天,那个学校的校长就喝醉酒,一头撞在矮矮的树桩上,死了。) ------------ 第三十六章 报应2 老人是不能移的,槐树是不能砍的,那么就只有在那神位上下工夫了。【,ka~ 只是对神位下工夫这种事情,很少有先例啊。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对神位有什么不敬的。 等我们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那骂人的媳妇还在骂着。说什么老人早就该死了。吃他们家这么多年的米,还不如养条狗。说什么老人一心向别的儿子,却天天惦记着在他们家吃了喝了住了,就连死都要死他们家。现在好了活不成,死不了,让她就这么熬着吧。多熬几天,她还看着好玩呢。 第一次发现,这种六十岁的人了,还能骂出这样狠毒的话来的。还以为年纪长了心放宽了,怎么就连国骂都出来了。 家里的孙辈,一开始还有几个劝说的,顶骂的,到后来谁都不说话了。倒了那骂人的儿子,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吼道:“妈妈!你这么说奶奶,孩子们看着听着呢。等你老了,他们也这么对你,你想过吗?” 我心里暗想:就是。这世界是有报应的。这种人,看着都让人生气。就算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这眼看着就走了,还要说这些来干嘛啊。 那男人继续说道:“再说了,奶奶好好的,这还不是被你气病了,才这么要走的吗?” “哟,还是我气病的啊。她都九十四了,早该死了!” 得了,连自己亲生儿子都骂了。我真不知道等到她死的时候,还有谁原来看她呢? 堂弟走出了院子,给二叔打电话咨询一下。我看着他拿着手机,一个人站在那黑乎乎的院子里,我都害怕。 刚才没注意,不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一说那院子里的两槐树,我就发寒啊。 好一会,这边还在吵着,堂弟走了过来,拉着我出门。用手机的屏幕光照着那两棵槐树道:“我爸说,试着让你沾点血泼槐树上看看用没有用。” “干嘛又是我的血啊?”我道,想着那手指头被划破的感觉,身体都不自觉地痛了气来。 “不能动神位,就只能有治标的办法,先封住这树的气息啊。打破三合,就行。不用你的血,大半夜的你叫我上哪找条黑狗来杀啊?” 我就知道,叫我过来准备好事,乖乖伸出手,感觉着他拿出那裁纸刀,手法利落地一下就划开了我的中指。直接用我中指涂在了其中一棵树干上。犹豫了一下,又给另一棵树涂了点。 我把手指含在嘴里,跟着他进了屋子,穿过那么多的人重新来到房间门口。 守着老人的是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应该是孙辈吧。她一直看着老人。五分钟,十分钟。外面该吵架的依然吵架,里面该睡觉的依然睡觉。 “没用啊。”我说道。 堂弟抓抓头,看向了和老人同一条直线上钉在客厅正对着大门的墙上的神位。那里供着不知道是什么神。就墙上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字。比医院里医生开的药方还难认的字,我们也不奢望能看懂她供着的是什么了。 但是直觉那不是正神。如果是正神的话,应该会佛像的。就像观音啊,佛祖啊什么的。在那红纸下面就钉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摆着一只香炉,香炉里还有着满满的香梗。 堂弟问老宋,有没有见过供那个神的。老宋也看着那神位,然后道:“看不清写什么。” 我移到了角落,问那在角落里都不说话的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说道:“你知道你奶奶那上面供的是什么神吗?她说过吗?” 小女孩说道:“那是我太奶奶供的。还天天三炷香呢。不过她也没说过那是什么神。” 原来是太奶奶了啊。供着什么神,家里却没有人知道,那肯定就不是正神了。 堂弟说道:“我拿扫把来挡住试试看。”扫把是脏东西,一般脏东西会对这些神啊佛啊什么的有一定的影响。就像你家供个菩萨,你在菩萨面前放块烂抹布,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拉住了堂弟道:“你别乱来啊,这个我们谁都没有遇到过,要是得罪了那什么神的怎么办啊?我们两还不是死路一条啊。” 堂弟犹豫了一下,道:“先试试吧,说不定老人还是死不了呢?” 想想也是,老这么耗着,还不如试一试,也许还有一丝希望。毕竟老人都放下地了,这样扯着也不是个事啊。 破坏三合是二叔教的。我们斗不过两棵大槐树,就挡挡那神威吧。 那些人,依旧吵的吵,无聊的无聊,根本没有人注意我们。堂弟从门背拿了他们家的扫把,走到那神位先,低声说道:“大仙啊,那老人家这么扯着不行的。求求你,让老人家好好走吧。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了。”说吧,他拿着扫把就挡在了那神位的正前面。 因为扫把比较短,他举着刚刚挡着,这放不下手啊。 我挪到了房门看里面的情况,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啊。一分钟后,我对着堂弟摇摇头,堂弟手酸地正要放下扫地,就听到了房间里那女人的喊声道:“太奶奶好像没气了。” 一时间,好几个人冲开了我,直接奔进了房里。堂弟也放下了扫把揉揉手臂。我想着要是他这么放下扫把,那老人家又喘气了那算什么啊?诈尸?还魂?起死回生? 当然,现实中没有那么神奇的。老人家走了,就跟睡着一个样。没什么痛苦。如果要说痛苦的话,就两个方面。一个是外面太吵了,让她不能好好睡觉。第二个就是地板太凉了,让她不舒服。 现在老人家走了,殡仪馆那司机和员工加上老宋,一个劲地劝说他们今晚就拉殡仪馆,明天就能搭灵堂。 特别是那骂人的媳妇巴不得马上背老人上灵车。 我和堂弟见着事情算的解决了,就和老宋说一声先回家了。人家坐灵车的,我们可不坐,所以不用等他们了。 出了那家门,我就看到堂弟对着门外念了经。等了他一下,念完了我才问他念的是什么。他说是往生咒,超度人的。跟老宋学的。 哎哟喂,又厉害一点了,会念往生咒了啊。亲们,你们还记得堂弟对着我哥外婆念的是什么吗?英语啊!多能干的人才啊。 嗯,严肃点!往生咒,我也正在学。 上了车子,我们开车回去了。我们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堂弟下了车子,用车子上的报纸在小区门口点了小火堆,在开着车子过火堆。然后停好车子,在我们那栋楼前,再一次点了火堆,我们两人再过了火堆,才上楼去。 堂弟在殡仪馆帮忙这件事,小区里不少人都知道了。看着我们这么晚回来,又是过火堆的,保安愣是没敢问,没敢打招呼。直接躲那一楼的值班室里去了。我想要是贼也这么做,是不是保安也躲进去,让小偷能直接上楼做坏事了啊。 回到家里,宝宝已经睡着了。重新洗过澡,躺在床上才跟我哥小声说起这次的事情。我哥对那我们看不懂的神位,还是一张红纸的神位很好奇,他说他在一个同事家也见过这样的神位。就一张纸,写着几个字,还龙飞凤舞的,写得让人看不懂。 可是累了,什么都不想管,直接倒头就睡了。 堂弟第二天就要去殡仪馆帮忙,有道场,就是有钱拿啊,他去得特别早。 晚上他回来得时候,他还跟我们说道今天在灵堂那,有个十几岁的女孩子问了他昨天拿扫把来挡住神位的事情,她说她看清楚了,是因为他挡住了,太奶奶才能好好走的。 堂弟说还以为她会不理解呢。看来那小女孩挺懂事的。 先说下,我们这里的风水,人死了做道场,最忙碌的是第三天,第一天第二天有钱人家会多花钱,让道士整夜守着,没钱的就自己家人看看香火就成了。 堂弟能回来,就是晚上不用守夜啊。而且堂弟也不算编制内的官方道士,他只是去帮忙的,晚上一直就没有守夜的安排。 第三天,堂弟去把那老人家送走了,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大事还在后面呢。 到了五天的时候,有人找到了我们家。 那时候,堂弟在玩游戏,我在背九宫格,宝宝再看海绵宝宝,我哥在洗澡。全家人都忙着,敲门声响的时候,是刚洗碗出来的阿姨给开的门。 门外的人跟阿姨也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我才意识到不对劲,走到门口一看,那门外站着的是一家三口吧。女儿十几岁的模样,有些眼熟。 看到我,那个女孩子就喊道:“就是她,她就是那天问我的人。” 我这才记起来,他们的那个老人家里的人。那天我问了这个女孩子那神位的事情。 我连忙说道:“有事吗?进来坐吧。”可是说完了我才记得不能让他们进来的。我们这里的风俗,家里死了人,按农历算,一个月内是不能却别人家串门的,不能踏进别人家。说是进了会把晦气带到别人家里去。 那女孩子不知道这个,正想跨进来的,她妈妈一把拉住了她:“我们就不进去了。能请你出来说说话吗?” ------------ 第三十六章 报应3 这看来是真有事啊。【 我这才发觉那男人的目光是看着我手中没有来得及放下的罗盘的,呵呵笑道:“是真有事吧。我不懂什么的。叫我弟跟你们说吧。” 我喊了堂弟出来,但是玩游戏吧,总有不肯离开的时候,他是磨了十几分钟才出来的,那家人就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我哥洗好澡出来,问了怎么回事。秉着我哥一向好人的作风,出了门,就在门口跟人家那家人聊天起来。 等我堂弟出来之后,就成了我堂弟和那家人,加上我哥一起去散步了。我和宝宝继续看着海绵宝宝,傻乎乎乐呵呵地两母女哈哈大笑抱着一起。 差不多一个小时吧,他们才回来了。 堂弟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我哥就给我说了他们的事情。我哥说,在那老人火化入土那天,那骂人的媳妇都还没有去看过一次,烧过一炷香。这边老人入土了,晚上大家回家看到的是已经昏倒在家里的那媳妇了。 接下来,我就以奶奶来称呼那骂人的媳妇。她在那家里的辈分算是奶奶,走的那个是太奶奶。 奶奶昏倒了,一家人急了,将她送到了医院。可是送到医院只好,她就没醒过,也找不出原因来。情况就和当初已经被放下地的太奶奶一样。家里人就有人说是太奶奶回来找奶奶了偿命来了。 本来就是别人家的家事,我们不方便多过问,但是在这里必须说清楚。太***丈夫,就是太爷爷在走之前给那些孩子分了家产。那时候,太爷爷的祖屋给了另一个儿子,存款给了别的儿子,反正就是儿子多啊,最后那奶奶家,只得到了太爷爷存了很多年的几张国债票。太爷爷那会,估计还有国债一说。现在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国债卖,还有没有人能买得到国债。那个年代的国债又应该怎么操作等等。 也就是说,奶奶家分到的根本不值钱。而那太奶奶在太爷爷走之后,就搬到了奶奶家。因为太奶奶私心里还是最疼那个儿子的。 奶奶不乐意的了,什么值钱的也分不到,还要养个老的。她就开始虐待太奶奶。太奶奶身体不是很好,眼睛也花了,经常送到她面前的是剩菜馊饭。 这年代就算再穷也不会吃馊饭了吧。而且看那家比我老家还好呢。奶奶就是存心的。 再好后,越来越过分了,不帮太奶奶擦澡了,看着太奶奶每天坚持给那神位上香就整天说那神位保她生不生死不死的算了。 别的儿子有发现这样的事情,想接太奶奶去家里住,但是那奶奶却不放人,说是要是太奶奶搬了,村里人就都说她的不好了。还不是打她的脸。太奶奶也不想家丑外扬,就都说没事。 太奶奶是被奶奶骂了一早上,说了一早上咒太奶奶死的话后,太奶奶才昏迷的。 唉,别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好下什么结论是吧。 现在那奶奶也昏迷了,还是生不生死不死的样子,这就是报应啊。 我不敢说什么,我自己对我爷爷,就从来没有原谅过。但是不喜欢就不理会就好了,不要强加痛苦给别人。我们都不是神仙,但是也不要当恶鬼的好。 堂弟说,他明天就回家查查爷爷的书,看看有没有关于那个神位的事情。看样子,这件事不只是太***怨气这么简单的。那神位也是一个关键啊。 堂弟第二天就回老家了,我也乖乖的哪里都没乱去。就是早上带着宝宝在小花园和那些老头老奶奶们聊点八卦,下午带着宝宝去了游乐场。 堂弟是第二天才回来的,还带来了老家的早桃。放下东西就说要去那个奶奶家。说今天是太***头七,说不定那奶奶今天就要跟着走了。这种头七跟着走的事情,有着很多记载,我们的身边也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多人说是巧合,也有人说的有联系的。但是到底是什么联系,大家想想吧。 下午的时候,是我开车过去的。因为堂弟说,他昨晚一夜没睡就找爷爷那些书呢。 爷爷那些书,有很多都是旧书了。用的是从左到右的书写顺序,还有了很多繁体字。看着都是连猜带蒙的。看的速度快不了。爷爷当年也算是村里少有的几个能认字的人。才让我爸爸读点书,上了高中,然后回村里教了几年书,再去当工人了的。 爷爷除了几本印刷的书之外,还有几本自己写的笔记,那字更是难认啊。那年代,写字越犷,越让人看不懂说明你学问越大。导致后来,我这个大学生,堂弟这个初中辍学生看那些笔记,都要问我爸,对着翻译出来的。有亲问,那我二叔呢?我二叔认字不是很多,他连写符都不会呢。当初我爸才是第一接班人啊,后来才换我二叔的。 堂弟说他翻了一夜的书,找到了那个神位。记录的字太乱了,实在看不懂。唯一猜的,蒙的,就是由这个神位引起的事情,都可以通过烧了神位来达到。但是那个神位烧的时候,必须跟着死人一块烧。至于为什么?堂弟也不知道,因为看不懂那些字,又或许是爷爷没写。 反正这些都是猜的蒙的。万一给他蒙错了,我看他就陪葬吧。别拉我垫背就行了。 到了那户人家,家里还是那么多人啊。一个太奶奶才走,现在奶奶又这样了。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去找我们的那对夫妻迎了出来。我才知道他们是那***亲儿子和儿媳妇。 大家也都知道我们来的原因了,所以我们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要知道,风水先生是绝对受人尊敬的。就算有些人在心里鄙视风水先生,但是真正遇到,还是别人告诉你那是真有本事的风水先生,你敢不尊敬吗? 进了客厅,我们就看到了那被放在客厅一角地上的奶奶,闭着眼睛,偶尔胸口起伏一下。都已经被放地上了啊。我说道:“从医院接回来了?” 那儿媳妇说道:“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必留在医院花冤枉钱呢。” 堂弟是揉着眼睛一副刚睡还睡不够的模样走向了那神位前。打开了收在他那小腰包里的纸条,对着从爷爷本子上抄下来的那神位看了看。我也凑了过去,和墙上那个还真是一模一样的。 看来就是它了,错不了。 堂弟看看地上那个奶奶,这回她可没有和那神位在一条直线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挨得过今晚头七的。总不至于等她死了,才将那神位和她一起烧了吧。凡事都有个折中的办法,堂弟用的就是这个折中办法。 他让家里的当家人,就是那亲儿子去附近杀猪人的家里,借杀猪刀。用杀猪刀在那奶奶小腿上划一点伤口,要点血罢了。 而且这个也不是我们动手的,让她亲儿子动手。她以后要是真出事,要怪怪她儿子去。这招也是从那杀猪刀割僵尸上演变而来的。就怕我们那小裁纸刀镇不住啊。我们一路走来也是慢慢摸索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只能赌一把了。 堂弟在她儿子忙活着的时候,堂弟给那神位上了香,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不能对着神位说:“大神啊,一会我就要烧了你了。你到别地方去吧。”干脆什么也不说。等杀猪刀借来了,堂弟就用他那孩子玩具一样的桃木剑,从墙上挑下那红纸。毕竟是有了一些年头的,挑啊挑,弄得成了碎纸片总算挑下来了。我们也不敢直接摸,就这么用桃木剑扎着去沾了些那***血。 堂弟拿着桃木剑,对我说道:“姐,我没手了。你自己去弄点你的血擦那槐树上,暂时封了槐树的气息吧。” “我自己?我不敢。”我直摇头。 虽然还是大白天的,但是还是回害怕啊。还要自己划手指啊。你当我意志坚强啊。 那***亲儿子最后还是陪我去了。我几乎是闭着眼,咬着牙,划了手指。我自己划,没堂弟划那么深。挤啊挤啊挤,才挤出了那么两滴血,一棵树上抹一下,意思意思就行。 有亲说我一天放血的,怎么没贫血啊。靠,当我傻的啊。我就那么一两滴血而已。嗯,除了那次僵尸的事情,被堂弟划了手腕的那次除外。 堂弟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说我小气。那不是他的血,痛的又不是她的手。惹我不高兴,晚上我回家要他洗碗去。 接下来,请看堂弟的神奇道法。 只见他从腰包里抽出一张符,凌空一挥,那符就燃火了。 他再用那桃木剑挑着那碎纸头,沾在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高度酒里,然后手中那燃火的符就朝着那碎纸头丢去。 “哗”一声,那碎纸头一下烧没了。 堂弟有些手忙脚乱地将桃木剑抽回来,不让桃木剑被烧了。 大家可以尽量把这一节想象得华丽丽一些,可以加点什么背景光进入,加点玄幻色彩进去。你觉得怎么帅气,怎么拉风,那就是怎么样了。 可惜啊,我只当他只是变魔术罢了。那早就写好的符是磷写的。注意保存的话,在这样气温并不是很高的春天,是不会燃起来的。他那么一挥,氧气足了,温度到了自然就燃火了。 ------------ 第三十七章 疯子1 这魔术啊,受到的温度限制太高了,必须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变出来的。【 像看堂弟耍帅啊。没几次机会给他表演啊。 做完这些,我们就提出要离开了。不离开干嘛?在这里陪人家过头七啊。我是没那兴趣啊。 那***亲儿子送我们出来,还递上了一个红包。一脸的凝重模样。 正时,邻居的那叔房家的婶子,没好气地说道:“哼,让那老太婆给太奶奶陪葬得了。来找先生来看,看什么看啊。那种人!哼!” 唉!人啊,还是有点良心的好。要不,自己遭报应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那个奶奶后来听说是醒了。也不知道是我们处理事情的时候,哪个情节出了问题,还是本来就该这样的。那奶奶醒了,只是瘫痪了。她儿媳妇刚开始还能看几天,后来就冷饭冷菜,骂语不断了。她还不时哭喊,怎么不让她死了好了。村里的人,都说她那是报应啊。 我怎么知道这些的?因为我八婆地想知道结果,想知道堂弟是不是真的猜对了爷爷写的那些字。如果他没错对的话,我好有机会笑他一下。 第三十七章疯子 那关于报应的事情才刚过去几天呢,我和堂弟的名声就因为帮助那孩子和那太奶奶而传了出去。 传的有两个版本。一个说我们是天上下来的童子,所以天生会这个。而且还是很厉害的。就连那谁谁谁家的神位给我们摆平了。 另一个版本说我们两就是骗子,骗了不知道多少钱了。 小区里的那些奶奶们,也问过我这个,我就笑呵呵地说,我就是骗子啊。 结果有人说我是承认了,也有人说我是不想让人求上门。 名声出来了,总有找上门的人。那天下午,堂弟去了殡仪馆帮忙,我和宝宝在花园树荫下数蚂蚁。就有老奶奶带着人找到了我。 来找我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看上去也有四十了吧。我就和她在一旁的石椅子上坐下,让宝宝在我脚边坐地上继续数着她的蚂蚁。 那女人说,她姓张,我就叫她张姐了。张姐说她也是听说了这里有懂行的人,才找过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我还那么年轻,看上去也不想神婆啊。 我也不说话只是呵呵陪着笑的。张姐继续说道,她是为了她儿子的事情来的。她说,她儿子几天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发疯了。自己一个人说话,有时候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还有好几次要自杀,被他爸爸拦了下来。不得已,他们只能送孩子去了脑科医院。说通俗了,那就是精神病院。 他们在送孩子过去之后,整理了孩子在房间里的东西,找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我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跟我说话,让我按照他说的去做。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身体。救救我。 他们觉得孩子不是疯了,而是被鬼缠上了。 “鬼上身?”我疑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没有真正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已经强大到能控制人的思维的鬼,那一定很厉害了。 张姐说,她也考虑过是这个。让庙里的一个师傅去看了孩子,可是那师傅却说,孩子没事。大概是真的疯了吧。 我不知道我们这座小城市能有什么大师级的人物。也许是有,我不知道。也许的张姐请的是骗子。 张姐说着,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边说道:“我儿子几次自杀的时候,都是想用这个来砸头的。你看看。” 那东西被她用布包了几层。等完全打开之后,我也看到了那里面的东西,惊得站了起来。让我宝宝还以为我突然要走,急得哇哇大哭伸手要抱抱呢。 我赶紧抱起了幸福安慰着。 张姐手中捧着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看错,那是秤砣啊!而且就是我当初弄丢的那个秤砣。这不到大半个月的,这个秤砣就出现在我面前了。一个小小的秤砣,绝对不会这么巧合地一次次出现。 我连忙问着张姐她儿子的生日。然后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用手机换算着八字。虽然我算八字阴阳的速度很慢,甚至很多都不确定,最后还是给堂弟打了电话。听了他那边咚咚叮叮的道场的声音,他必须用喊的,才能让我听清楚。 堂弟比我熟这些,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那个孩子是纯阴的。 我说晚上回家有重要事情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纯阴的男孩子,想要自杀,还是拿着这个秤砣砸头的。那秤砣我是不敢拿着的了。万一我出事,我就让张姐留下电话,把秤砣放在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说我们明天去看看她儿子。 她千感谢万感谢地递上了红包。其实就算她不给钱,我也想去看看的。因为说不定,以后我就是下一个拿着那秤砣砸自己脑袋的人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那红包交给了堂弟,跟堂弟说了这件事。我哥是很担心的,这么密集的活动,说明那个暗中人就在我们身旁的。真要出事,是我们防不胜防的。 堂弟还特意跑去保安室把那秤砣拿了回来。研究一下之后下了结论,说:“嗯,就是我们上次那个。错不了。” 然后我们就订下了第二天去看那个孩子的事情。 我哥担心我,也决定跟我们去。因为的周末,按惯例,阿姨放假,宝宝是送我爸妈那边的。早上我们把宝宝送过去,找个借口就出门了。 那家脑科医院还是比较著名的,我们在下午两点过去的,给张姐打了电话,确定了时间病房号后,就进入了医院的住院部。 出了电梯,张姐就在那走道上等着我们了。路过那些病房的时候,很多病人都在睡觉,有些在打点滴,并不像电视看看到的精神病院那么恐怖。 张姐和我们打了招呼之后,打开了病房门。说她儿子今早醒来过一次。一直在挣扎,乱喊。护士给打了镇定,还在睡呢。她说完,就哭了起来。 我们进入了房间中,看到了孩子的爸爸。孩子爸爸就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病床上的孩子,眉头一直皱着。看到我们进来马上给让了位子,打着招呼。 我本来以为也不过就是十来岁的孩子,可是看到的也是病床上那差不多有一米六高的大男孩了。现在的孩子都长得很高啊。 孩子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盖着被子。用被子下伸出来的类似安全带的东西看得出来,他是被绑在床上的。病房里,只有那一张床。大概是担心病人会用东西伤害自己吧。除了那张床,就是孩子爸爸刚才坐的椅子,什么也没有了。 孩子的爸爸在一旁说道:“只要我儿子能好起来。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别说话了,说话吵着我们。” 我也摆着架子打开了罗盘。堂弟凑过来看看我的罗盘。罗盘指针没有任何异常。一个能控制人身体的鬼,不会连一点磁场都没有啊。 这个和我们平时学的不一样啊。 我收了罗盘,低声道:“怎么办?” “不知道。”堂弟回答得很实在。 我想了想,电影上不是说用筷子夹人左手中指就能把上身的鬼揪出来吗?就算揪不出来,也能和那鬼谈话了吧。 我跟堂弟说了,堂弟道:“好试试,你去。” “干嘛是我啊?”我道,一张脸苦着,巴不得时间倒流让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堂弟推推我:“你去最合适。现在这时间还是阳气很足的时候,就算那东西厉害,也上不了你身的。” 唉,这种危险的时候,都是看我的。我哥着急了:“要不,我去?” 我连忙道:“我去。反正我又不会有事。”我对张姐说道:“张姐,筷子有吗?” 张姐里那么从一旁放在地上的饭盒里抽出了一双筷子,在卫生间洗干净了,才递给我。那是一双家里用的筷子,一头方来一头圆。不知道那街上圆溜溜的一次性竹筷,是不是也能有马上天地阴阳的作用。 孩子还在睡,但是如果有东西附在他身上,那东西是不会睡的。所以现在去夹他中指还是有用的。 我还是有些紧张,但是筷子都拿在手里了敢说不干吗?而且孩子爸爸妈妈都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孩子爸爸已经将被子掀开了一角,让孩子的手露了出来。因为孩子的手被绑着,我只能主动伸出筷子夹住那孩子的中指了。 我在心中祈祷道:“千万别出来啊,千万别出来啊。” 堂弟站在我身后,低声开口道:“你是谁?” “我是金子啊。我没被上身啊。”我的声音都是打颤的。堂弟拍了我肩膀一下道:“没问你。等他回答呢。你是谁?”他又问道。 可是躺在床上的那孩子特别不给力,就是不回答,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一次一次,大概过了五分钟吧。我们放弃了。 看看,电视上学的东西就是离谱吧。什么筷子夹中指就能把上身的鬼夹出来。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就在我收回筷子,心渐渐安下来的时候,那孩子突然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他醒了。 ------------ 第三十七章 疯子2 不过他也吓了我一跳。【、//他剧烈地挣扎,发出很大的声音,而且还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我吓得直接躲我哥身后去了。堂弟也退后了好几步。而那父母却是上前的,压着儿子,说话安慰着。 “孩子,孩子,别这样,我们知道你没有疯啊。我们在想办法救你呢。” 这时候,被声音吸引过来的护士,几乎是什么也不说,上前就先给了一针镇定剂。还说道,别刺激病人,让他好好睡一下,精神好了,才有利于健康。 就在护士压着人打镇定的时候,我听到了那孩子用一种古怪的声音说道:“金子,你就是下一个。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声音渐渐弱了,孩子睡着了。 护士抽了针,边说,这个孩子昨晚一夜没睡呢。让我们都回去,给孩子睡一下。 被这么一说,我们只好先离开了。下到楼下,那花园里,孩子的妈妈送我们下来还在低低哭着,说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我的心很沉,因为我可以保证,我听到的那句话“金子,你就是下一个。”绝对不是幻听。现在已经不是救不救那个孩子的事情了,而是我要救我自己的事情。 堂弟说他今晚在这里守一晚看看吧。现在他要先回去洗澡睡一下,晚上七点,医院住院部关门前会过来的。 我只当堂弟这么过来也是有危险的,但是我作为目标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再去陪他了。 在回家的路上,堂弟就说道:“姐,那个孩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听到了,不是幻听。” 我哥说道:“对方竟然知道你的名字,看来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敌在暗,我在明啊。” “走一步是一步吧。”堂弟道,“今晚你睡觉的时候在床的四周就像上次那样,坠下四个小桃木棍吧,不管有没有用,都这么防着吧。” 我点点头。其实吧,我是目标这件事是早就知道了的,但是今天被人很明确地说出来,那种感觉就是完全的不一样的。紧张感顿时就升腾了起来。 堂弟晚上一身装备地去了医院,本来都出门了的,还要回来拿了一只瓷碗一支筷子,说是要验验看,是不是有东西在。然后就开着我的车子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的,一个晚上,给他打了两次电话,都是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就是这样我还是一夜睡不着。坠在床四角的小小的桃木棍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是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的。宝宝醒来了我都不知道,还是我哥抱出去给阿姨照顾的。 我醒来的时候,堂弟都已经回来了。阿姨说他是早上七点就回来了,洗过澡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堂弟也是个大男孩了,我也不好这么直接去他房间看他睡觉吧。虽然心中很着急着想要知道情况的进展,但是还是决定等他睡醒吧。 堂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加中餐加下午茶,我则坐在他对面听着他说昨晚的情况。 堂弟说道:“没事,可能是真的疯了的吧。昨晚一夜没事,他也醒了一下。人还算清醒。我刚想问些什么,他就发疯了。护士医生都来了,压床上,绑起来,直接打镇定。” “其实也挺可怜的,这个样子。”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我放在房间凶位上的那碗水,我是五点半的时候,把筷子拿起来的,水滴垂直滴下。没事啊。” “那他昨天干嘛说我是下一个目标?那又不是幻听。” “是啊,我也想不通啊。”堂弟很诚实地回答,随便吃饱洗碗道:“一会回张姐说,这件事不是鬼上身,到底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让他另请高明吧。” “那我怎么办啊?”那孩子可以不理,可是我自己都不能不理吧。 “一会问下我爸和李叔吧。也许李叔以前遇到过这种事。”二叔的强项的看坟地,这个还是李叔比较懂吧。可是李叔现在都还是我们的怀疑人选之一,他的话我们不敢完全相信的。 但是有时候,我们还是需要他的一点帮忙的。 堂弟先打给了二叔,二叔听了之后,也是一头雾水。那个碗和筷子的实验是最常用的,也是最简单,最精确的方法。要是这个都表示没问题的话,那真的闹不懂是什么了。 其实吧,二叔那点本事,如果真遇上个鬼上身的事情,他处理也是很吃力的。 然后堂弟打给了李叔。李叔也是想了很久之后才说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是鬼上身,而是被人下了咒术。就是用道法去控制别人。所以那些验鬼的方法都是验不出来的。甚至就连通常的那些道术的装备都对这个没有作用。” 这回算是对顶上了。不过很明显啊,人家的道术比我们厉害多了。 结束了和李叔的电话,我说道:“按照我的认识,要想用道术控制别人那就必须得到别人身体的一部分,头发,血什么的,或者是有别人的八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啊。” “电视不可信。”堂弟道,“我上网查查看,说不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试试的。” 看着他走进了书房,我道:“网络不可信。” 果然,在两个小时之后,他垂头丧气地出来抢我宝宝的玉米吃了。 这种道法之间的斗争本来就少见,在这个现实社会中想要有记载就更困难了。我暗卫堂弟说道:“算了,那秤砣我们去银行租个保险箱收起来,降低微点系数,尽我们所能吧。” “不甘心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直接打他一顿不带商量的。” 我犹豫了一下,道:“今晚我跟你去,找那个暗中人谈判吧。”既然那暗中人能通过那个孩子看到我,给我传话,那么相反的我们也可以利用那个孩子啊。 堂弟一愣,看着他本想摇头的,最后还是点点头了。 这件事,就连我哥我都瞒着。我知道他担心我的安全,如果让他知道我们要去找暗中女人谈判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答应。所以吃过晚饭,我就我说堂弟去我爸妈那边一下,趁他没有回话我们就开溜了。 第二次来都那精神病人,情况就比第一次糟糕了很多。因为急诊刚刚抓进来一个发狂挥刀砍人的病人,一旁还有警察在跟着呢。等我来到张姐儿子那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冷汗的了。 张姐正好好,看到我们过来有些吃惊。因为她听了昨晚在这里一起陪着儿子的老公说的话,还以为今晚我们不会过来了呢。 我们这次溜出来时间紧急,进了病房就说道:“张姐啊,麻烦你先出去等一下。我和你儿子谈谈。一会要是他发狂了什么的,你们不用进来的,他不是绑着吗。”我完全相信那种病床上类似安全带的绳索,要知道那是不知道多少精神病人挣扎后多次实验的结果啊。 张姐很犹豫,忙问我们怎么了。可是堂弟一边将她推出去,一边说道:“我们是在找你儿子的病因啊。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的。” 张姐出去了,堂弟把房门反锁了。看着床上那孩子,我们都郁闷了。要怎么做呢?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打镇定啊,要是刚打的镇定,那就是叫不醒的啊。 试试看吧,既然来了,还要因为胆怯都不去做吗?那么等到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不是更害怕了吗? 堂弟也大起胆子,站到病床旁,拍拍孩子的肩膀,道:“喂,喂,醒醒啊。” 给堂弟喊了几声,那孩子还真配合地醒来了。 孩子醒来看着我们,轻轻挣扎了一下,第一句话是:“你们是谁?我妈呢?” 不对啊,很正常啊。看那精神,那目光,那话语,不想的疯子啊。我靠近了一些,说道:“我们是在想办法救你的人。你现在是清醒的吗?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孩子一下急了起来:“救救我,救救我。那个声音,他控制我了。他要我自杀。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我不得不提醒道:“放松下来,放松,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秤砣,秤砣。我跑步,摔倒了。腿被地上的秤砣撞到了,出血了。然后我……我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事了。记忆就断断续续的。我妈了,说我自杀。可是我没有一点印象啊。我能听到心理的那个声音了。他控制了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呜呜……” 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遇到事情还是会呜呜大哭的。 堂弟说道:“我们尽量啊,我们在想办法。” 我说道:“你要努力和心里的那个声音做斗争,不要放弃知道吗?人的意识其实是很强大的。不是说吗,这些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自己绝对不要放弃。“ 那孩子猛地点头,不过还是一直哭着。突然,他的哭声变成了笑声,那种疯子才会有、的笑,还夹杂着叫道:“金子,金子。。。。。。“ ------------ 第三十七章 疯子3 “啊!”我惊得惊叫了起来,一下跳到了堂弟身后,将他往前面推。【: 堂弟又将我扯了出来:“谈谈判啊~”听得出来他也是紧张加害怕的。我们还没有这么正面的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 我定定神,才结结巴巴地对那个孩子说道:“那个,你到底是谁啊?既然认识我,那也一定知道我们给你的计划造成了很多阻碍吧。我们出来见见面,谈谈怎么样啊?大家都是血道法的,也许可以……可以……相互学习啊。那个,谈得好的话,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们说不定就不会再多管闲事了。要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只想着自己活命的啊。” 这些话也不知道那暗中人有没有听到,我说完了,看看那孩子,再看看堂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那孩子还在那么傻笑着,不时叫着金子。 最后我是怕极了,开门就往外冲,堂弟也跟着追了我出去。门外的张姐在干吗,是什么表情,我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注意了。 等回到家了,才发现手机里有着三个未接电话,全是张姐的。 我回拨了过去,一再表示不会不管的,我们会想办法的。能不管吗?他可说我是下一个呢。要是那个孩子死了,我真的成了下一个怎么办? 那个晚上,我是一夜没睡着。看宝宝睡下之后,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如果我自杀了,那么那个暗中人也就不可能把我拿去炼小鬼了。可是我的宝宝,我也是放不下的。 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我哥也出来了。坐在我身旁,轻轻拥着我,他安慰我道:“放心吧,总会过去的,他厉害我们就找更厉害啊。不是有句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哥,你说得对啊。”这句话是堂弟说的。堂弟一身睡衣,头发蓬乱,说完就嚷道,“我先去厕所。” 原来他就是起床去厕所的。去厕所就去厕所啊,没看到人家两夫妻这温暖着呢。他插什么话,坏什么风景啊。鄙视他! 等堂弟从厕所里出来之后,拖着一张小凳子,就做我们两面前说道:“姐,那暗中人不是用道法控制住那孩子了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比道法那是比不过人家了,那我们就用魔啊。” “你会魔啊?你有魔啊?” “哎呀,我是说,我们找个邪祟,坏了他的道法就成了。能反噬道法的是……小鬼,炼化的小鬼。”堂弟那模样很是激动啊。 我白了他一眼:“好啊,你自杀吧,然后给我炼成了小鬼,我让你去咬死那丫的。” 堂弟同样白了我一眼:“要当小鬼也是你当啊。” 我哥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就不能想个现实点的啊?” 我想了一下,说道:“不是说用道法控制别人,是要有媒介的吗?血,头发,八字什么的。这次那孩子是血沾在了秤砣上,那么秤砣就是媒介。我们把媒介破坏掉不就行了吗?” 我的提议得到了他们两的认同。最后就着破坏秤砣的方法我们又讨论了一会。我哥说熔了。堂弟说画符封起来。(其实他画的符是不是有用的,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有效验证呢。)我没啥提议。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只好先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呢,堂弟就嚷着说要去邻市的一座大寺庙,把那秤砣藏在佛像下,让寺庙里的浩然正气镇住那个邪恶的秤砣。 因为是去邻市,开车走高速,也要三个小时,我只好让阿姨带宝宝去我妈妈那边去。上了车子,我问堂弟怎么突然想出这个方法的。 堂弟道:“哦,早上你表弟说他要和他爸去邻市那寺里上香,我才想起来的。”要知道,很多有钱人,都很信这个的。附近有名一点的寺庙啊,神婆啊什么的,他们都会去求财求平安的。就像可口可乐公司,都还有自己专门的风水师呢。 我暧昧地笑着说道:“哟,我说怎么最近没看到你们两同居了,原来是天天电话联系,玩个小别胜新婚啊。” 我哥开着车子,啧了一声道:“别乱说话,这种话,长辈听去了,我们几个都没好事。” 堂弟更是说道:“用你管啊!” 我心中暗暗得意着,这个是一个把柄啊。让堂弟能乖乖听话的把柄。 我们去了舅舅家,然后就和舅舅他们的车子一起去了邻市。那个秤砣堂弟用报纸包着,放在我的化妆箱里,还用他的红线绑了起来,最后的结上,还是用那种特别的方法绑着的。报纸抱这种邪祟的东西是一种传统了。据说字是有正气的,报纸上全是字啊。盗墓的人,哦,咱们换种人来说啊。考古的人,把那些古董拿出来之后,都是带着手套的,拿出来放在报纸上,用报纸包起来送上去的。我也是听说啊,没去看过考古。如果不是这样,那当我没说过。 在上高速路的之前,我们加了油。表弟也过来和我们一车子。舅舅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年轻人都喜欢在一起的。 堂弟就提出了让我开车。因为那秤砣在车子上,有可能会影响车子。我哥开车也许会受到影响,我对这些东西的影响就几乎是零。就像那次开夜车,堂弟看得到东西在车子啊啊惊叫。我什么也看不到。 这一路真是惊险啊。我没开过高速路,堂弟坐在副驾驶座上,更是紧张得不停指挥:“左边,左边,那边修路。中间那条路啊,看着点路牌啊。别压线啊,下面是单道啊。慢点慢点慢点。”…… 等出了高速之后,我哥的评价就是女人开车都是不靠谱的。 舅舅对那寺庙还是很熟悉的样子,跟着舅舅进去,马上就有大师迎了出来。说了些话,舅舅就给了香火钱,大师给舅舅写了八字的纸条,压在一盏红烛下,点在佛像前。看那个大大的红包,就知道足够我们在庙里逗留很久的了。 舅舅被大师请进了里面的房间,舅舅让我们在大殿拜拜菩萨。我们买了香,真心贵啊~~外面卖三元一小把的,里面买二十块。那种粗一点的香,一根就十块,一次三根。我们几个人,加司机,这就一百五十块了。 上香的时候,我第一次那么虔诚地跪在蒲团上,低声说着:“菩萨啊,我有个邪恶的秤砣,我镇不住了。你帮帮忙吧,帮我看着就行。我会多劝舅舅来给看你,给你多添香火钱的。” 那个时候,正是周末,来寺庙的人也挺多的。我们上过香之后,也没有多少人注意我们了。我看到堂弟悄悄拿出那秤砣。装着我去看看那佛像前的密密麻麻的红烛,然后我配合地上前一些,挡住了他的动作。只看到他看看上面的红烛,又蹲下身子来看看那地上的红烛。然后那抱着报纸的秤砣就朝着那黄布下的供桌滚了进去。 寺庙里念经的声音还是很大的,那秤砣的声音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大功告成了。我在心里欢呼着。 从寺庙里回来,我就接到了张姐的电话,张姐说,她儿子突然就好了。之前我们要去处理那秤砣的时候,我们跟张姐说了。所以这个功劳理所应当就是我们的了。 第二天,我和堂弟就匆匆过去看那孩子了。我哥因为要上班,没有跟我们一起去。 我们过去的时候,一进病房就看到张姐在整理着东西,准备出院的模样。 我们刚进去,跟着我们进来的孩子爸爸就说道,已经结账好了,可以出院了。孩子爸爸看到我们过来很是激动啊。拉着堂弟的手,一直说感谢啊。 不一会那孩子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孩子完全正常的样子。他穿着一身中学生的校服,站起来也和我一样高了。 他看到我们,低着头,朝着我们点点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害羞。 我让孩子坐下,和我们谈谈。我问道:“你还记得多少?” “都记得,那些话,我都记得。”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金子。” “怎么知道的?” “那个时候,我心里那个声音,叫我这么喊的。” “能说说那个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声音吗?”这才是我们急切想要知道的重点。有时候,声音能透露很多线索。 那孩子犹豫了好一会,皱着眉才说道:“不知道怎么说?” “男的女的?” “男的?” “声音是低沉的,还是沙哑的,还是小清新的?” “嗯,低沉的。” “大概是什么年龄段的声音?” “大概……大概……二十几三十岁吧。我听不出来。” 我觉得这个孩子的语文肯定不好。 堂弟问道:“那他除了给你下命令之外,还说过什么别的话吗?” 孩子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说,我必须死,死了他会让我变得就像*三里一样,会死而复生,能不断升级,让我纵横天下。” 堂弟脸色一边,他也在玩啊。 看看,珍惜生命,远离*三啊。 我说道:“他是想把你弄死,然后将你的魂拿来炼化成小鬼。他才是不断升级的人,你只是他的装备之一。 ------------ 第三十八章 集 体迁葬1 第三十八章集体迁葬1 张姐连忙问道:“那以后,他不会有事吧。【//” “纯阴命的男孩子,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只能说是一切随命吧。不过有时候,自己的命,是要自己的努力,自己去创造的。”最后的话,我几乎是在对我自己说的。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我命由我不由天啊!纯阳命又怎么样,总有一天,我要用我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那暗中的手背上,教他什么是报应! 孩子的爸爸请我们明天去家里吃饭,这也是这行的规矩。都要请先生吃饭的,还要给红包的。我们答应了。这摆明着就是去要红包的事情,怎么会不去呢。 第二天,我带着宝宝一起去了。全职妈妈都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是和宝宝在一起的。 在饭桌上,堂弟还问了那孩子,是不是遇到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孩子很真说有。他在学校的厕所里见过会自己走的拖鞋,在同学的家里见过古怪的老人,下夜自习的时候,见过路边的阿飘。 堂弟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红口袋。昨晚我就看他在那里做的。真不敢恭维啊,那手工,那针脚,拿出来他也不嫌丢人的。 他说那小红口袋里有他画的符,还是供过菩萨的,让他随身带着,多少能帮他挡着一点吧。 他画的符有没有作用是未知数。我们家是绝对没有菩萨给他供的。他说的这些谎话,还不是为了多赚钱啊。他现在已经把李叔和老宋那种摆架子骗人的本事学得十成了。完全就是一江湖骗子。 亲们,别跟我打听他了。这只是小说看看就好。他就是一个骗子!呃,其实我也是骗子,呵呵。 等我们要回家的时候,孩子爸爸给了我们一个红包,孩子妈妈又给了我女儿一个红包。我们这里有孩子第一次上家门正是做客,并且是比较重要的人的孩子,都会给孩子红包的。所以我也不客气,就收下了。这样的红包一般也就是十块五块的。最多也就是个一百块的。在这种行当里根本不算什么大钱。 等我们回到车子上,堂弟不急着开车,先是数数他的钱。那红包里的钱还真多,足足六千呢。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六千已经算是很多的了。而我也打开了我女儿的那个红包。里面是五百啊。 堂弟说那五百是他昨晚做的那个口袋的钱。还说我笑他,他一个小时做出了五百块。我写小说,一个小时也不过几十块的。 他在一旁让我问问,看小说的亲,有人要他那做得很丑,那符还不一定有用的红口袋吗?五百一个啊。 第三十八章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来,我们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那个声音的线索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三十多岁的低沉声音。在我们的待定人选里,有李叔,李叔的声音是打破锣嗓子,沙哑而大声,不可能用低沉这个形容词。 老钟的声音是那种一听就知道是老人的声音,不可能给人三十多岁的感觉。但是如果他们会什么道法把声音都变了,那么我们也没办法啊。 那么就只剩下我们没有见过面的姓岑的,在附近活动的风水先生了。 堂弟舒服了几天之后,就接到了老宋的电话,说让他明天去郊区的郊区的郊区一个开发区帮忙。 也是同一天,我和宝宝在小花园数蚂蚁,听到了那老头老太太们的八卦。说是那郊区的郊区的郊区准备做个开发区。地都征好了,就等着附近的村民迁坟了,就能动工了。可是那是乱坟岗啊,很多上了年代的坟,都是没有人理会的。 殡仪馆就接了任务,帮助那些没有人迁走的坟,统一迁了。因为我们这里老坟一般的金坛,也能直接葬进陵园里。就是一些老棺材,开棺也不妥,不开,去了陵园又占位子。 这些还是后话。而是在政府组织的集体迁葬的第一天,政府出钱,请了好几个和尚去念经,协助迁葬。 这本来就是抢了老宋这个官方道士的生意。我心中想着。 老太太们说,那些和尚去念了一天的经,点了炮。有一家人准备第一个迁葬的。谁知道锄头刚举起来,旁边一个和尚就死了。 一时间没人敢动。法医去了,说那和尚的猝死的,没有原因。 这样迁葬的事情,就被放下了。就算有人出钱,估计也没人敢动手了啊。 我们小区里貌似懂一点的老头听了,拍着那石桌子道:“我就说吧,那老坟地是随便迁的?这么不出事才怪。” 一旁的老太太也符合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这么不懂事。 那在委员会当差的老太太发现我和我女儿就蹲那树脚下,马上喊道:“金子,你看呢?就那迁葬,和尚都死了的事情啊。” “啊?”我愣了一下,我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现在小花园里全是老头老太太啊,一个个年纪比我大,而且很多老头仗着年纪大,都懂一点这个的。我也不好卖弄什么,只能呵呵陪着笑道:“我不懂啊。不过我觉得,能避开就避开吧。毕竟那地方人家老坟住得久了,我们也不好打扰啊。” 看看我多懂事啊。也不显得不理人家没礼貌,又给那些刚才说着什么子午卯酉的老头面子。老人家都这样,就是看不惯小辈在面前显得比他厉害比他懂。适当是示弱也是有好处的。 反正那郊区的郊区的郊区,离我们家远着呢。关我毛事。 老人家都点点头,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礼貌,还是因为我说得对。 当天回来,堂弟就说他要三天不回家了,因为接到老宋的通知,这几天要帮忙去了。还说让我自己小心点。 这样的事情,虽然少有,但是也有过的。所以我也没有上心。直到三天之后,我在小区的小花园里,再次听到了关于那个开发区的消息。老头们说,后来政府请了十几个道士去作法,可是昨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又猝死了一个小道士,才刚二十岁的模样啊。 五点正好是阴阳交替的时候,会出事并不怪。但是那二十岁的小道士?我惊得马上给堂弟打电话。让一旁的一个奶奶给我看会孩子,我沿着那石子小路,走到了那小小的人工湖旁边。 “喂。”手机中传来了堂弟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定了下来。如果堂弟真出事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先不说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把他真心当弟弟了。就单说,他在我这边的时候出事了,我也说不清楚啊。 “零子,你没事吧。我听说你们那死了个小道士啊。我还以为是你呢。” 堂弟道:“怎么想的啊。我比这里的总指挥老宋还厉害呢。” “那是怎么回事啊?”我问道。 堂弟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地方……不干净。乱坟岗呢,很多好兄弟的。而且现在已经对持起来了。别人看不到,不紧张,我紧张啊。你知道我每天下午五六点都看到那边山岗很多鬼影,就那么耽耽看着我们。他们是占地不走了啊。” “那你跟老宋说啊,让老宋劝下政府的人,不行就换地方吧。” “怎么可能啊,征地款都给人家了,现在说不要这地了。人家还能退钱给你啊?” 也是,这种事情,那么大一片地也不是随便开玩笑的。我问堂弟:“那什么时候能处理好回家啊?” “不知道,这么对持着呢。不过他们也没有主动伤害人。那天是那个小道士乱说话,什么都不懂,被家里抓来充数的。他好像是高中生吧,不信这个。就一直嚷嚷的。” 又和堂弟说了几句,让他注意安全,不行就退出好了。反正他这个只算是农民工,连个合同都没有是零工罢了。 反正我们这里处理不了。比我们厉害的人一大堆,政府自然会去请更厉害的人。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和堂弟会是乱世的英雄,会是那推进事件发展的主人公。遇到危险,我们还是脚底抹油好了。 中午十一点半,把宝宝带回家,喂饱了午餐鸡蛋粥,抱着宝宝睡午觉。以前,中午没有什么事,我也会跟孩子一起睡一下的。可是那天宝宝睡下之后,我去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类似的事件。要是有类似的给我们参照的话,我们也好多有个方向啊。 而我这么做也是想要保护堂弟。突然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去保护他的啊。小得意一把。不过最好是给我找到那类似的事件,要不然这得意也是白搭。 以前不相信这个,也没有多留意这样的事情。后来接触到了,我也开始流连在各种灵异有关的贴吧啊,论坛啊,网站啊什么的。但是我也知道,那里事件并不能完全相信的。我的企鹅里也有几个外地的,懂行的人的企鹅了。不过人家是真懂还是和我们一样的骗子,我就不确定了,毕竟网络上的东西啊,你们知道的。 我给他说了这次的事,并说了我好像在哪里看过类似的事情。 他那边很快能就回复了我一个网址,让我自己看去。 ------------ 第三十八章 集 体迁葬2 那是中国百年灵异事件记录,上面竟然也有那年我们这里闹僵尸的事情。【 当然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爸也没出生呢。哈哈。 我继续看了下去,就看到了那某某大城市建地铁的时候,也是这样,工程一直出事。请了高僧来看,高僧说是原来住在那地下的鬼不让路。那本来就是人家住的,现在工程打扰到人家了,人家当然不乐意啊。后来那高僧出了主意,和平解决了。就是明天晚上十二点,让地铁空车转一圈,将那些鬼再送回原来住的地方。 具体的大家也可以去问度娘去。我才记起来,原来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啊。同样是很多的鬼魂不让路,太多了不能堵,也堵不住,那么只有疏了。 找到了办法,交代了阿姨看孩子,我就开车出门了。 丫的,那开发区真是郊区的郊区的郊区啊。车子进了那小村子,道路崎岖不平。我那小车子几次被敲了地盘。 我心中暗骂着,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而且那路上还是越来越人烟稀少啊,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走错路了。问了一旁的人之后,才确定的方向。车子走了好久,才看到了彩旗。 那场面热闹啊。一路的彩旗,好多氢气球呢,好多标语啊,好多的钩机铲车啊。人却没几个。 等我的车子停在那空地上的时候,马上引来了在场不少人的目光。毕竟现在这件事已经是全城皆知了啊,谁还愿意来这地方呢? 我下了车子,就看到一旁铁皮搭的简易房前,好几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子,穿着道袍,蹲在地上,或玩手机,或两两看着漫画,都还是小孩子啊。 我刚下车,他们就都看了过来,接着一个小道士就放下手机,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定眼看着,那……那……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指着那小道士就说道:“堂弟,你……你……你对得起这身道袍吗?哈哈~~” 只见他一身道袍,一走路那下摆分开就露出了腿上挽着裤脚的牛仔裤。领口也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他那小小的古樟木的蝙蝠坠子。他的那道士帽子,用帽子上的两根带子绑在腰上,帽子坠在屁股上,那活像是兔子尾巴啊。小小的一团,圆碌碌的在屁股上,一走路就在晃啊晃。多可爱啊。 堂弟还没反应过来,走到我身边,一脸愣愣的模样。我手贱地打打他屁股上那小帽子,道:“兔爷哦。” 堂弟一下跳开,瞪大着眼睛看着我,道:“干嘛动手动脚的啊。我是你弟,我也是大男人啊。”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穿道袍呢。虽然不论不类的样子,但是也很可爱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问道:“干嘛啊?”说着他看看手中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说道,“快五点了,那些好兄弟准备出来和我们对持了。你要不要弄点牛眼泪来看看眼界啊?那可是一片一片的……” “算了这种眼界我可以不想开的。省得晚上我害怕。” 老宋这时候大概也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出来了。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也走了过来,道:“你也来了。这事难办啊。我想过了今天,明天那些领导过来我就和他们说,让他们另请人吧。” 老宋就是这样,遇到严重的,有危险的事情,都会先溜走的。 我看看那边的小道士们,压低着声音说道:“喂,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堂弟一下将我拉了过去,说道:“真的?” “真的。不过只是试试啊。重点不在我们怎么做,这次的重点是他们愿不愿意。”说着话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那边山坡上传来了阴冷。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傍晚的关系,那边的山坡上总有种雾茫茫的感觉。 堂弟在我耳边低声说道:“那些,来了。”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那山坡上,除了有种灰蒙蒙的感觉,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堂弟又在我耳边说道:“他们都在看着你呢。” “啊!”我一下惊得低呼,躲他身后去了。就看到他得意地笑,一副报了仇的得瑟样。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他们不肯走,是因为他们不肯搬家。你们跟他们说说,然后看看用辆车子,送他们去新家。” 老宋听着点点头,可以试试啊。 看看一旁,正好有辆大客车,那是前几天,运这些小道士进来的车子,二十七座的客车呢。那司机也还在,正跟着那些小道士在一起斗地主呢。 老宋正要叫人,堂弟就说道:“老宋,先说清楚了。这注意可是我姐出的。这分成……” 这算时间的相处,老宋也对堂弟了解了一些,马上笑呵呵地说道:“少不了你们的大红包啊。” 我堂弟得意地对我一笑,道:“下次别这么笨。先谈好条件啊。” 老宋叫了那司机来,说了一会要做的事情,让他开空车去陵园那边一趟。司机一开始听说是要拉那些好兄弟的,连忙摇头不答应,将车钥匙往老宋手中一塞,说车子他们可以用,但是他绝对不拉这一趟。 想想,让谁去拉一车鬼,谁知道了不害怕啊。老宋也是极上道的人,马上出了个好价钱,往上加啊加啊加,加到了这一趟三千块,那司机终于答应了。 堂弟从一旁的杂草丛中扯出了一种草,编了一个样式,递给了那司机,说道:“放在口袋里。这些好兄弟没有恶意的,你也别乱说话,不会有危险的。” 司机接过那根草放到了口袋里。 老宋召集了那些小道士,就说是做场法事。估计这几天也是经常这么做的,所以那些大男孩也都很熟练地正好了衣服,站好自己的位置。 堂弟也过去了,扣好道袍,戴好帽子,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他也和那些小道士一样,跟在老宋身后做动作。其实这些都是花架子,人多热闹罢了。 老宋上了香,烧了纸钱,再点上一大把香说道:“各位,时过境迁,这地方已经被用作开发区了。我们是来给各位搬家的。请各位上车吧,送大家去新家。上车吧,送大家去新家。” 边说着,他边走向那客车,想将那一大把的香插在车子上。可是车子没地方啊。一支香还能找个缝,那么一大把的,就难了。我连忙递上了我车子上的大卷透明胶,老宋用透明胶紧紧缠着那香,再绑到客车上去。 然后老宋跟那车子上手脚都在微微发抖的司机说道:“可以开车了。” 堂弟跑了过来,低声对那司机说道:“看着点香,开快点。要在香烧完之前,到那边陵园。然后开车门,大声喊:“到新家了,下车吧。喊三声。然后把香梗拿下来,插地上就行了。” 司机哆哆嗦嗦地问道:“那要是没到那边陵园,香就烧完了呢?” 堂弟犹豫了一下,道:“那就……看你造化了。” 我想那司机现在肯定很想反悔。可是乘客都上车了啊。他能反悔吗? 大家都知道,香被风吹的话,会燃烧得很快的。不过老宋烧的是那种殡仪馆里用的超级长的香。正常情况下,那种香能燃三个小时这样。开车吹风的话,半小时以上,一小时之内吧。 从这里到陵园也不是很远,而且不会经过市区,不用考虑堵车的问题。我觉得,是可以在到达陵园之后,香才烧完的。 看着那客车开走了。那些大男孩门又都问到什么时候吃饭了。这么一忙活五点半了。都快到吃饭的时间了。 我匆匆开车离开,谢绝了堂弟让我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盒饭的好意。(那是好意吗?)在那土路上,我追上了前面的那辆客车。在我看来,那就是一辆很普通的空荡荡的客车啊。我没敢超车。在我们这里有这个风俗,灵车一般的没有人超车,或者是正对面挡住灵车的。 我的车子放慢的速度,和那客车拉开了距离。我边想着要是现在谁在路旁拦车,那客车又停下来,那人上了车。哇,最经典的鬼故事出现了。 不过刚才好像堂弟和老宋都忘记交代那司机,送乘客去陵园回家之前要扫柚子水,要过火了。万一有个女鬼看上这个司机,跟他回家,那就精彩了啊。 这些是事情,我是不知道的。现实中,是不会有小说里的上帝视觉的。我只知道堂弟是第二天下午回家的。说事情解决了,开发区动工了,他收到大红包了,没打算分我一点,然后他直接睡了三天。 三天后,他起床了,出房间了,然后我宝宝一看到他就哭。他又钻洗手间里去了。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我宝宝也不哭了,就是不让他抱抱。 这个原因,我是好久之后才知道的,他竟然在那古樟木的蝙蝠坠子里,养了个小鬼。是那天那乱坟岗上,没有挤上客车的小鬼头。据说那小鬼头不过三四岁的模样,是个男孩子。那时候他钻进洗手间,估计是教训那小鬼去了。可不能让小鬼吓着我宝宝啊。看看他的上一个小鬼就很听话。 ------------ 第三十九章 梦魇1 我们小区已经有五六年了。【 是一个成熟的小区,各种配套设施都比较完善的。 这么多年了,住在这里的人也比较稳定,就连租房子的那几户人家都没有什么变动的。可是那天我们却看到了一辆搬家的车子开了进来,跟着一辆红色的小车。 车子上下来了一家三口,像是要搬过来的样子。 老头老太太们,都过去看看热闹了,我牵着宝宝,摇摇晃晃地跟着过去看热闹了。 那一家三口也挺好说话的,他们的孩子是一个上初中的小女生,长得挺漂亮的。只是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们看着他们家用炭火点了火盆。虽然已经是开春四月了,我们这里四月都能穿夏天的裙子了。但是搬家点火盆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习俗。 点了火盆,看着时间,那男主人就在楼口放下了三卷炮。 一旁的老头老太太就都劝开了。说什么我们小区里规定是不能放炮的,是要罚款的。 也有说很多家都有孩子,这个时候放炮,会吓到孩子的。 也有的说,放这么多炮,烟会散不去的。 等等。 可是那男主人还是呵呵笑着,也没有搭话。我看着他要放炮,连忙将宝宝抱得远远的。心里还在数落着这家人没素质,刚来就给大家带麻烦,以后还不知道有多讨厌呢。 老头老太太看着劝不住,也就只能先避避了。 炮仗响了起来,男主人端着火盆先上了楼,接着就是她老婆和孩子。等炮放完了,才是搬家公司的人,让保安给开了原来房子拉货的那电梯。那电梯平时不用,就谁家买了大件的,才会用那电梯运上去。那电梯一栋楼只有一个,也从来不让人跟电梯上去的。因为不常用,怕坏了。货被关里面没事,人别关里面就行了。 小花园里一些老太太还在诅咒说,巴不得那电梯就坏了关他们家东西在里面呢。一来怎么就闹事呢? 他们家还真够闹腾的。这才搬家来的第一天呢,白天点了炮,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还听到他们家孩子尖叫啊,哭啊,没玩没了的。还吵了好几家孩子,跟着哭起来。我们小区本来就有很多人家是买了新房子结婚的。这结婚三四年生个孩子,二十几三十多个和我宝宝差不多的孩子呢,更别提那些大一点上幼儿园小学的了。 她大半夜这么一叫一哭的,小区一下就炸锅了,到处是孩子哭。小一点几个月的还好,睡着了再大声也吵不醒,大一点也好,醒了妈妈陪着说说话,也不吵不闹懂事了。就我宝宝这种大不大,小不小的,吵醒了跟着哭,说什么也停不了。睡不着啊,就哭啊踢啊的。我就一个晚上抱着她拍啊,安慰啊。直到那新搬来的人家,那小女孩不再哭喊了。我宝宝也才带着一脸的泪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放下孩子,看看时间凌晨四点,有够闹腾的,从一点到四点,那孩子也精神够好的。我倒头就睡,直接天亮起来的时候,我哥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就堂弟一个人在渣剑三了。问了他才知道,我哥早上抱宝宝出来给阿姨带着了。阿姨现在带宝宝去小花园了。然后让我睡醒了买菜去。 我很不满堂弟那天天吃饱睡的猪生活,就让他关机跟我去菜市场。 他很不情愿,但是也乖乖地跟我去了。 在小花园里,我去看了看我宝宝。宝宝已经在小车里睡着了。昨晚睡不好啊,早上又起早了。十点多的时候,小花园里空气好,有树荫也晒不着,阿姨也能放松一下。我就让阿姨留宝宝在小花园里睡,等我们买菜回来再一起回家了。 有亲在企鹅里质疑我们家是否请了阿姨的事情。因为感觉我对阿姨太好了。我们家阿姨一周一天放假,我还经常自己带孩子,那阿姨干什么啊? 亲们,带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要知道阿姨又带孩子又做家务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太辛苦了,人就会烦躁,那样阿姨心情不好,累了困了,她还怎么帮你好好带孩子啊。所以帮着阿姨分担一些,让她轻松一些,对着我宝宝的笑容也就灿烂一些了。 因为菜市场不远,我们就没有开车去,一路慢慢走了过去。 突然,堂弟一下飞奔了起来,我高跟鞋也追不上他,等我走到他身旁的时候,问道:“跑什么呢?” 堂弟指着正在离开的一辆面包车道:“老钟!我看清楚了!就是他!” 那种面包车,是我们城市自己生产的,本地销售很便宜。配置低一点的也就两万多,高一点的也有三、四、五、六万的。堂弟老家的就是买了人家二手的,才两千块。 堂弟边埋怨我道:“我说开车出来吧,你还偏说要走路,省油啊?现在看看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了。” 老钟家离我们这里也不近啊,他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啊。 买了菜,在回家的路上,我们遇上了那新搬来的一家子。我对堂弟说了,就是那个小女孩,昨晚哭了一夜了。 堂弟说他也被吵醒了的。他看着走在我们身后没几步的那一家三口,然后低声道:“他们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你看那个孩子的影子。” 堂弟说得那么神秘,不过大白天的,能怕什么啊。我回头朝着那家人笑笑,正大光明地看着他们的影子。 我没看出什么来啊,疑惑着看着堂弟。那女主人快走几步追上我们说道:“昨晚真抱歉啊,孩子做噩梦了一直哭。” 我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话。虽然我心里对昨晚一夜没能睡的事情很不爽,但是那是孩子啊。我希望我的宝宝晚上哭闹的时候,也能得到邻居的宽容。所以我没有多说什么。 回家的时候,我们去了小花园,接了宝宝一起回家。把买的菜交给阿姨处理,堂弟就吃着果坐在沙发上跟我说那影子的事情了。堂弟问道:“你真没看出来?” “没啊,那影子不是好好的吗?”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真不知道爷爷死之前怎么就想着让你学这个了。纯阳命学这个一点不合适啊。你什么也看不到啊。” “快,重点,具体,少说废话!” 堂弟才说道:“下次你注意看他她的影子。正常人的影子边是清晰的,随着动作而动的。而那个女孩子的影子边缘就像有什么蒸腾起来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她整个人都在……冒气出来的感觉。那是她的魂不安定,魂不定有可能是环境影响,有可能是身体原因。不管是哪个,她撞鬼的几率很大很大。这样的人,完全可以看到路边的游魂野鬼,心中更怕,怕了魂就更不安定,就更容易看到。恶性循环了。” “那怎么办?” “一般会带到庙里去拜拜什么,要不道士给喝点什么符水啊,香灰水啊什么的。其实吧,上次我们去找的那个老中医也跟我说过,中医里朱砂是可以安神定魂的。直接给点朱砂水,就能解决了。不过是一点点啊,吃多了要人命的。” “那一会我跟那孩子的妈妈说去,要不然他们家孩子三天两头做恶梦,我天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等我宝宝醒来了,我就借着带宝宝去串门的借口,去了那个新搬来的人家。 虽然不是同一栋楼的,但是保安是认识我的,问了楼下的保安,保安就告诉我那新搬来的人家住在五楼,506,男主人姓林,是个当老师的。 保安和居委会的大妈那都是活的电脑啊,小区里那么多人,他们都能记住人家的名字住在哪里,常来往的亲戚有哪些,哪些亲戚家在哪里,是什么职业。还有小区里业主的车子。那么多车子,随便指一辆,保安就能说出车子主人是谁,住在哪栋多少号,常开车的人是谁,通常几点回来,几点走,是否能腾出车位来。 那租房子的才来了一天,保安就知道人家姓林是当老师的了。厉害啊。 我上去敲响了门,给我开门的是女主人,那女主人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黑眼圈很重,脸色蜡黄。她说她也是老师,姓丁。她老公和她一个学校的。孩子今年上初二了。 随便聊了几句,丁老师还是一个劲地对孩子晚上苦恼而道歉。 我从衣服口袋中翻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递了上去,说道:“丁老师,这个是朱砂,冲水让孩子喝下,可以安神的。别喝多了,这个吃多会没命的,一点就行。”我纸包里包着的,是堂弟画符的朱砂,只是一点点罢了,随便舔一下都能舔干净的。我没敢给多,这个万一出事了,还是我的错呢。 我也特意交代了吃多会出事,就是让她以后自己用朱砂的时候,心里也有个谱。 丁老师接过了,但是她那讪讪的笑,说:“我们会带孩子去人民医院好好看的。”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不会给孩子用朱砂的。他们不信这个街边骗子。 唉!我再次被归类到了骗子一边里。 ------------ 番外 :镜子1 (这文不时会出现番外故事。【//请大家注意,番外是独立出文章主线索的小故事,也许和现在的背景不太一致。之前没有发这个小故事,是因为里面雷人的地方太多了,所以现在只是以番外出现。这个故事的背景是堂弟还没有住到我家的时候。他才刚从牢里出来半年这样的时间。学术不精啊~~) 周五的下午,我和宝宝正在阳台上玩游戏,就接到了韦乐的电话。他让我晚上去酒吧看他表演。(他的工作就是在酒吧跳钢管舞的,还很专业的。注意,只是跳舞,不卖身的。)我没好气地说道:“不去,我带宝宝。” “去吧,去吧,去吧。”他开始撒娇了,“姐,年老板说请你,吃什么随便。” “干嘛请我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有惊喜。” 确实很惊喜啊,他丫的骗我。给我哥打了电话,征求了他的同意,我晚上就打扮漂亮去了酒吧。(好老婆就是我,出门前都要请示老公的。)因为是熟人,酒吧就在我们小区附近。这里的老板和韦乐都是朋友,所以连带着服务生都认识我。表演是十点开始的。我八点半就到了,直接去了化妆室。 韦乐坐在镜子前,画着妆。切,就那种不男不女还死妖艳的妆。看到我来了他一脸的开心样:“姐,我好怕你不来。”这个点,化妆间里已经挺多人的了。歌手跳舞的一起十来个人,倒也挺挤的。 韦乐还特意给我拖张凳子,让我坐在他身旁。我郁闷地坐下,说道:“我出去吃东西行吗?” 韦乐一边涂着唇膏一边说:“让服务生端进来。姐,你今天就陪我行吗?” “你突然转性了,看姐漂亮,想追啊?”我疑惑着打趣他。 突然韦乐一声惊叫,丢下唇膏,就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镜子。我疑惑地也看向了镜子。没什么啊?化妆间里挺明亮的啊。 不少人都看向了韦乐,其中一个化妆的女生白了韦乐一眼,一边气呼呼地擦去被吓得画错的口红,一边大声说道:“天天都这样!真当自己大牌了!” 看着气氛不对,也有人低声劝道:“算了算了。” 我看着韦乐依旧害怕地盯着镜子,脚都有些发软站不起来的模样。我将他拉到了角落,问道:“怎么了?被什么吓着了?还天天这样啊?” 韦乐也管不了脸上画到半的妆,伸手捂住脸,说道:“第四天了。一开始,我只是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女人帮我化妆。我怕。昨天晚上,我跳舞的时候,甚至看到她和我一起跳。姐,是那个东西。真的!” 经历了那么多次,我还没真正见到了。这韦乐却两次都中他了。我没有怀疑,因为就算韦乐要骗我,也不会连着周围人一起串通的。相信这就是他叫我来的原因。刚才我就坐在他身旁,我也看着镜子啊。可是镜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韦乐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卸妆水,说道:“我不跳了。我跟年老板说了,可是他不信。姐,我是真的怕了。”够惊喜吧。 年老板这时候走了进来,那是一个刚三十岁,长得不错的男人。他看着韦乐那样子,走过来问道:“又看到了?” 韦乐点点头:“我不跳了。我辞职。” “别啊,我这就靠你撑着了。要不,给你一晚上再加点钱?” 韦乐也生气了,他狠狠说道:“你去跟鬼跳舞去吧。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我信啊!你就是个倒霉孩子。”我说道。 年老板看看我,意思是让我劝劝。他也知道我和韦乐关系比较铁。韦乐继续说道:“姐,我以为你来她就不敢出来了,可是,她还是出来了。” “要不这样,今晚我跟你跳,看他还敢不敢出来。”我也学过,韦乐教的。不过那事唯一的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跳。平时也就是跳着当健身的。韦乐妥协了。不过他几乎谁颤抖地回到镜子前。看他那样子,我将他拉过来,说:“算了,看镜子那么痛苦地事情。我给你化妆。”结果呢就成了韦乐顶这辈子,他最难看的妆容上的场。 好在那天我去酒吧换了超短裙,还穿了打底裤。平时带孩子,哪会这么穿啊。我先当观众,在韦乐上台的时候就当是客人玩高兴过头,扯着舞者一起跳。这种事,在酒吧不时发生,人家也没觉得不对。一场舞跳下来,我也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跳完,我们一起进了化妆间。完急忙问:“她有没有出现?”“没有,我紧张死了。”“那就好。我出去吃东西了,还完衣服你也来吧。”我转身刚要出去,就听到韦乐一声惊叫,惊恐看着镜子。化妆间里还有几个女人,都白了他一眼。我过去扯扯他:“又怎么了。”韦乐指着镜子说道:“她,,她说话了,她在镜子里说,她要跳舞。” 唉,又是这样。韦乐看得见,听的见,我什么感觉也没用。就连上次那种会发凉都感觉都没有。看韦乐那样,我说道:“回家了。回家换衣服吧。”出了化妆间,我很不爽都去找了在那泡美女都年老板。干嘛?要钱啊。我可是帮他跳了一场呢。按韦乐的价,一场五百,我收一半,,呃,,二百七,就是二百七。 从小区散步回家,也就走个十二十三分钟罢了。韦乐打电话让小东在楼下接他,他真是怕了。挂了手机,他说道:“姐,让你堂弟来看下吧。”上次的事情虽然看出堂弟没啥本事。可是至少解决了啊。我犹豫了一下,毕竟我不太像参合这些事。但是韦乐却直接从我手里抽走手机,翻找堂弟的号码。我也是的,那号码直接存的就是堂弟两个字,让人一看就知道。不过估计存名字他也知道。那晚他们到底怎么了,韦乐还是不肯说呢。 第二天,堂弟就过来了。他还抓了一只土鸡给我。 阿姨也都是去菜市场买菜的,杀鸡这活,最后还是落在了我堂弟身上。一桌子饭菜弄好之后,我哥也下班了。三个男人喝了点酒,说起了这次的事。 我哥就说道:“韦乐怎么都事你遇到这样的事呢?” 堂弟说:“有些人八字轻,容易看到。像我姐这种八字,鬼摆眼前,她都看不见。” “那我怎么办?弄不好我就辞职。”堂弟道。 “她应该不是什么恶鬼。只是心愿未了,所以不想走罢了。今晚我们去看看。”说着,堂弟就要我准备瓷碗筷子。 在看到我们家用的不锈钢隔热碗和不锈钢筷子之后,他重点说道:“要木筷。筷子一头方一头圆,一阴一阳,一天一地。。。。” 他看着我们三个,最后闭嘴了。没人听得懂啊,他挫败了。 木筷子是准备好了,韦乐也打电话跟年老板说了。年老板不想让堂弟他们去请鬼。 毕竟酒吧都说晚上营业的,让他们在那里搞这些,以后谁还敢去啊。韦乐跟他商量了很久才决定在晚上三点,酒吧打烊之后,不打扫,直接让他们进去。搞定时间地点之后,就是人物了。堂弟用筷子指指我,道:“你别去,你去了我请不来。” “你是说你自己技术不到家吧。”我挖苦他不去就不去。我还懒得参加呢。以后有事别叫我。 吃饱了,他们两就着我家沙发睡觉。韦乐睡不着,看着我在那和宝宝玩,就问道:“我发觉你堂弟和上次不太一样了。”上次他一身土气,嘛都不懂。现在说话都有自信了,还一身小魔怪到衣服。起码也上千了吧。这和他到收入不成比例啊。我说道:“被富二代包养了呗。” ------------ 番外 :镜子2 韦乐眼睛都大了。【,ka~ 他臭美,以为只有他才会迷男人啊。哼,打击他一下。 晚上十二点,放宝宝睡下,我就叫醒那两只受,让他们干活去。 堂弟只拿了碗筷,一小团红线。我知道这是立筷请鬼,如果是别人做,我肯定会认为是骗人的。可是那是堂弟啊,失败也许会,但是骗人,应该不会。 我没去,自然不自然堂弟是怎么做的。只是晚上四点的时候,把宝宝尿尿醒来,看到客厅灯开着,我就走了出去。 看到堂弟刚回来,也不客气地煮了冰箱里的饺子,正大口吃着。“怎么样啊?”我问。 他马上放下碗,道:“姐,我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兴奋啊。真的,我看到筷子立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眼花呢。我第一次成功啊。可惜我爸没看到。应该叫他一起来的。” 他真的很兴奋,真不忍心打断他,但是我还是说道:“吵醒我宝宝,你带!” 他一下闭嘴了。默默坐下,吃他的饺子。我坐在他对面问道:“喂,筷子真立起来了?” “嗯。” “是不是有鬼从镜子里伸出手来,把筷子立起来啊?” “不是。筷子自己立的。那东西说她说学钢管舞的,但是从来没在人前跳过。她想跳一次再走。” “那就跳啊。” “她说说,在舞台上跳,台下一群人欢呼的那种。” “她这不是为难人吗?谁看得见她。” 堂弟吃完了饺子道:“年老板答应她了,后天周末,开个主题活动,见鬼了。活动宣传就写我们酒吧那晚有鬼跳钢管舞。这社会,就多不怕死的人。保准满座。姐,我睡了。”说着他就往沙发上一躺。 我低吼道:“洗碗去。你们的见鬼了有人去才怪!”这年头,好奇心死强,不怕死,还够无聊的人,能有几个啊。结果我错了。这样的人好多。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边走进房边在心里叨念着:堂弟那六流风水先生。我就说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厉害了,原来他也是第一次立筷请鬼成功啊。他竟然也敢用。万一请来个厉鬼弄死他还不是小菜一碟的。还打上韦乐。 第二天下午时分,就看到小区里贴上了酒吧活动的宣传画。上面写明了,有鬼哦。 可是大家都只是好奇,最多会以为是韦乐画个鬼妆罢了。但是人家写明了的,信不信,去不去都由你。 不仅我们小区,附近很多小区都贴有。年老板还是很速度的。中午堂弟醒来,就叫我帮忙摘柳树叶去。说明晚有用。 柳树啊,公园湖边好几排,敢去要吗? 我哥给了我点建议。去郊外的有园林木苗的地方要,给点钱,人家做生意都给的。既然说去园林的,吃过午饭我就开车带着阿姨,宝宝加上堂弟去了。 那种地方不难找,路边都会有个大牌子立着的。 到地方,跟人说了要求,以一百块,买人家超市最大塑料袋那么多的柳叶。 宝宝挺喜欢这里的,到处是树,大的小的都有。摘张叶子可以给她玩半天了。堂弟跟着老板去摘柳叶。我就带着阿姨去给宝宝照相。一身泥,找出来很童趣。 正想往里走,堂弟就喊道:“别过那边!”我吓了一跳。但是宝宝已经在那石板路上朝前爬去了。还爬得挺快的。(我带孩子不会说怕脏不让孩子玩的。出来玩就玩开心。反正回家洗澡又是干净宝宝了。) 堂弟马上喊到:“把她抱回来,那边不干净啊。” 我回道:“反正回家要洗澡。。。”话没说完我就意识到堂弟不干净到意思了,赶紧冲过去抱孩子。 也许是我到错觉。在走两步之后,就感觉温差很大。靠里到地方特别凉。 抱着宝宝就跑出来,发现宝宝到小手也是凉凉的。都急得快哭出来了。忙问堂弟怎么办。 堂弟过来看了看,摸摸小手,道:“你阳气重,抱着她给她去去阴气,晒晒太阳。” 虽然我是这么做了,但是宝宝到晚上还是生病了。 感冒发烧。虽说问题不大,我也心疼了一下。好在,睡一觉就好了。我宝宝感冒发烧都这样,一晚上能好。 堂弟说,这就是中医说到阴邪入侵,其实很多孩子在外面玩都说遇到阴气较重都地方,才生病。爸妈不知道,都会以为说凉了,热了什么的。 堂弟说这些的时候,正挑捡着柳叶。然后说道:“姐,过来坐。把柳叶贴你眉心靠上一点的地方。” 我老实坐到他身旁,说道:“你说的应该说什么穴位吧。” “是啊,我不记得叫什么穴了。我还没背下那人体穴位的图呢。”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个六流先生。” “等我到爷爷那年纪,我绝对比他厉害。”他用透明胶把一张柳叶贴在我额上,然后说道:“柳树属阴,能暂时遮住人额上的火气。让人周围阴气提升。现在我让我宝宝出来一下,你看看,你能看得到他吗?”说完了他还补一句:“别碰他啊。” 我正纳闷着,他什么时候有儿子了,就看到他拉出脖子上的绳子,露出一块小小的槐木牌。是那个车子上的小鬼啊。我急忙叫道:“停!我不见鬼!” 讨论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达成一致。 到外面花园去。省得在家看到以后一直有心里作用。天刚黑,吃过饭我们就去了。额头上贴着柳叶感觉真难受。 小花园一个偏僻到角落,堂弟拿出了木牌,低低说着什么,一直没啥动静。我心想估计他有失败了。 转开目光就看到他到脚边站着两岁左右小男孩。本来没什么到,一下想到了,那是谁,惊得退后好几步。 堂弟看我到反应就知道成了。一下叫回小鬼,得意地笑。 我问:“你给他喂什么奶粉长这么快的啊?” 原来不是说还没出生吗?堂弟就是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 第二天晚上就是酒吧活动了。一大早我就跟去帮忙。八点半到酒吧,为每一个客人额上贴柳叶。还说,是为了见鬼。不想贴的,很抱歉,请离开。 之前也做了广告,所以大家都很配合。为了不让客人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撕下柳叶,我们的透明胶都是贴了几层的。估计他们回家撕下来的时候,会得到一次免费的脸部退毛了。 为了要气氛,还每人发个面具。为也带上了面具,嫌前面累,就去化妆室找韦乐去。 为了照顾那鬼,年老板让其他人都到他办公室去化妆了。本来忙得忘了这个的,推开化妆室的门就愣住了,冷汗瞬间流下。 韦乐,正对着镜子化妆,而镜子中却室另一张脸再和他做一样的动作。不知道是鬼再给韦乐画,还是韦乐再给鬼画。 他们今天的衣服妖艳得不得了,配上那妖艳的妆,还。。。真他妈像鬼。 “我,我,我出去忙啊。你们慢慢画。”我溜了。 堂弟说过不管看到什么,都当她说普通人,一惊一咋吓到她会出事。可是真还真是考验人的调节心理啊。 十二点半,就是钢管舞的表演了。 所有工作人员接到的消息是,请了一个特约舞者和韦乐一起跳。 所以当韦乐和那女鬼从化妆室里随着音乐出来的时候,大家只是惊叫,没有人害怕。真正害怕的,估计只有我和年老板还有韦乐。 堂弟拍着我肩膀说道:“挺漂亮的。”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室温迅速下降。韦乐和那女鬼,一样的妆容,一样的衣服。可是我能肯定,韦乐只准备了一套。那女鬼身上的只是镜子里的像罢了。他们一样的面具,一样的羽毛。两人同时旋上钢管。只跳了几分钟,韦乐就下来了,把舞台让给她。 她确实跳得不错,面具摘下来的时候,我惊叫出声。可是现场音乐很大,根本就听不到我的声音。 在她的面具下,是一张额上滴着血,映着惨白脸色的脸。客人都在尖叫,在他们看来,这个舞者只是化妆成鬼罢了。 血滴下,在钢管上,地毯上都留下了痕迹。 年老板捂着嘴,浑身哆嗦急急冲出了大厅。原来他比我还受不了。 足足跳了十五分钟,很多男人都在为她尖叫。她下台就直接走向了化妆室。韦乐我和堂弟一个看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拖到两点半,酒店打烊了。堂弟才说去看看。我是没那个胆的。就在大厅等。他们打个转就出来了。说她已经离开了。我第一时间,扯下额头的柳叶,哪怕跟着拔下一层毛。 ------------ 第三十九章 梦魇2 那天晚上,那孩子还是继续尖叫继续哭,然后我还是继续抱着宝宝没法睡。【‘// 第三天晚上还是如此,第四天晚上还是如此。第五天,我决定带着宝宝去我妈那边睡去了。 就在第六天的早上,我带着宝宝回来,还买了猪脑汤,看着天气好,就在那小花园喂宝宝吃猪脑汤,顺便听听那些老头老太太的八卦。 那个老太太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了昨天和那孩子一栋楼的小三,打上门的事情。 注意,不是正妻打小三啊,而是小三打那个孩子妈妈,就是丁老师了。 虽然那孩子天天晚上那么尖叫发疯,是让人有些受不了,但是丁老师他们一定也不愿意这样吧。老太太还学着那小三的语气说道:“谁叫你们家孩子像个疯子一样啊!要是疯了,就住疯人院去。我们这里可不是疯人院。”就小三的这句话,惹怒了丁老师。谁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孩子是疯子能高兴的啊。那小三挨打也是活该的。谁叫她嘴上不积德啊。 可是最后的战况是丁老师挨打了。小三就挨了一巴掌,丁老师却是好几处伤啊。我心里想着,敢情那小三是不是学着空手道随时预备着正妻打上门的啊。 我们这正说得兴头上呢,另一个老太太马上努努嘴道:“别说了。” 我们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丁老师提着菜走过来了。她那脸上,好几处红红紫紫的呢。 看到大家看着她,低下头,匆匆离开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丁老师。” 她停下脚步朝我点点头,就想离开。我马上说道:“丁老师,那个朱砂冲水给孩子喝,不是什么迷信,是中医上的一种常用的方子。你试着给孩子用看看吧。说不定有用呢。” 丁老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点点头,就离开了。也看不出她那表情是不是会用我的那朱砂。 周围的老太太一听我这么说,连忙压低着声音说道:“金子,她家那孩子不会是惹了那种东西吧。” “难怪啊,天天晚上叫得那么惨。” “就是,他们家搬家的时候,还非要放炮,被罚了三百呢。” “唉,他们家出事,不会连累到我们吧。” 那些老头老太太纷纷议论着。 我只是陪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注意看她孩子,只是那朱砂能安神压惊确实是中医的一种用法。只是量多的时候会死人的。而且这一招现在很多神婆在用,中医院用的次数倒不多。所以很多人不信罢了。” 我特意加重了那“会死人”三个字,我可不想因为我的话,让大家都去和朱砂水。那农村,谁谁谁家的小宝宝,整夜哭就是不睡觉的,或者抱着睡,一放下就醒的。去找神婆看,神婆都是絮絮叨叨一大堆,然后用一点点朱砂水,说是什么神水,让宝宝喝下马上就好。 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鬼神之说,就是中医的一种做法。 喂了我宝宝一碗猪脑汤,我就带着宝宝回家了。因为离得近,我白天还是在我家的,晚上才会过我妈妈那边睡。 回到家,堂弟还在睡觉吧,估计他晚上也睡不好,我也就没有叫他。吃着阿姨留在桌面上的白粥小菜,也就到了宝宝睡午觉的时间了。 我拿着我的笔记本在床头码字,不一会就听到了敲门声。我放下笔记本走出去的时候,听到已经有人开门了。接着就听到了堂弟的声音说道:“呵呵,你们等等啊。” 我还疑惑着呢。不认识的人直接关门就算了,认识的就请人家进来啊。怎么会有让人家等等的呢。 我走出客厅就看到了堂弟,那叫一个衣衫不整啊。不多做解释了,因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正站在我堂弟房门口准备走出来的表弟。 堂弟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指指门口,推了表弟一下,两人回房了。 还有解释吗?鄙视他们!去酒店开房还能花他们多少钱啊?也不注意一点。要是被人看到了传出去,那才是真正的翻天了啊。 我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门外居委会那老太太,身后还跟着几个老太太还有丁老师和丁老师的女儿。 我连忙请人家进来了,还倒上了茶。 堂弟这个时候,也换了衣服走了出来。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女孩子身上,身后对我伸手道:“手链给我。” 我微微愣了一下,将我手腕上的手链褪了下来,交给他。他问道:“幸福睡着?” “睡房间。” 堂弟叫表弟拿着我的手链去房间,套在我宝宝的脚腕上,让他陪着我宝宝一下,还把我房间的房门给关上了。 其实我在请她们进来之后,我也发觉了不对劲。堂弟明明跟我说过那个女孩子很容易惹东西的。万一她真惹上了什么,我请她进来,那不是把脏东西带家里了吗?可是人家都进来了,我不可能再叫人出去吧。那也太没有礼貌了啊。 等保护好我宝宝之后,堂弟才问道:“怎么回事?” 当然他是很小声的质问我。那意思就是,我怎么直接让那个女孩子进家门了。 我无辜眨眨眼睛,转向那些老太太,问道有事吗? 那居委会的老太太嗓门大,最先说道:“你们姐弟两,给这个孩子看看,是不是真被什么惹上了。我们说是惹上东西了,丁老师还不信。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仗着自己是当老师的,就不信这个,迟早是要吃苦头的。” 我微微一笑,对丁老师说道:“哪有什么迷信的啊。刚才我教丁老师的那个方法是中医,不是什么迷信。” 嗯嗯,大家注意了。我写这个小说,也只是小说,不是什么迷信啊。就像有人看了《盗墓笔记》真去挖坟,真的就挖出了两战国罐子一样。看了我的故事,大家别真去坟地里找鬼掐啊。 居委会那老太太马上说道:“我们信你,金子,你给那孩子看看吧。” 堂弟也不客气的直接拖过他电脑椅那种大转椅,坐到了女孩子的身旁,问道:“妹妹,你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大概是这种年龄段的女孩子,对陌生男人都有一种心理排斥吧。所以她没有答堂弟的话,反而往她妈妈那边靠了靠。 堂弟看向我,让我来问,他自己退到一旁听着。 我笑着问道:“小妹妹,你说说看吧。别怕,我们不怪你的。” 她还是不说话。丁老师帮着回答道:“也没什么,我们去医院看过了。医院说是孩子学习压力大,神经衰弱引起的。晚上总的做恶梦。之前我们家就住在学校里的教师宿舍楼,孩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在学校里。我们就怀疑是环境造成的,成想着出来租房子住一段时间的。” 堂弟在一旁问道:“做恶梦?说来听听啊。” 我低声道:“你还会解梦啊?” “不会,听听而已。很多睡着的时候被梦魇住的人,都说是做恶梦,其实不一定就是噩梦的。” 周围的老太太一听,都说道,是啊,说来听听啊。 那小妹妹却往妈妈的怀中缩去,更害怕了。还是丁老师帮着说的。丁老师说道:“孩子最先做恶梦的时候,跟我们说过了。每次做的梦都是一样的。她说在梦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自己,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来的红线。红线缠着她的左手中指,想把她拉走。她急着就叫,就哭。每次我们把她叫醒的时候,她都说左手中指发麻,浑身冰冷。我们去医院看过了了,也看过心理医生了。都是说神经衰弱,心理医生说,她是压力大,想逃避现在的学习罢了。所以我们才换了环境啊。” 一个老太太道:“换了环境还不是这样。我看就是被鬼缠着了。” “金子你看呢?”另一个老太太问。 我看向了堂弟,等着他的答复。他看着那孩子,犹豫了一下,道:“那在孩子开始做恶梦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或者她第一次做恶梦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丁老师连忙说道:“没什么特别的。” 那小女孩怯怯地说道:“奶奶死了。” 堂弟对着那丁老师微微一笑道:“你信我,就好好跟我说,如果不信我,就算了。” 一旁的老太太都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要知道老太太们做广告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他们把我和堂弟的那些事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我知道,这种事情,要信的人,还是信的。不信的人,说再多,也是不信。所以我没有说话,等着丁老师表态了。 堂弟进了房间,拿出了他的红线,拖着拿张转椅做到了小女孩的身旁,伸过手去,道:“我给你做个指环,今晚上,喝点朱砂水好好睡觉。不会有事的。” 小女孩并没有伸过手,而一旁的老太太则不停劝着丁老师。一个老太太拉过那小女孩的手,递到了堂弟的面前。 丁老师还暗暗翻着白眼。堂弟用那红线在小女孩左手的中指上绕了几下,熟练地打着这种特殊的结。边说道:“我姐前几天就给了你朱砂吧,冲一点就行了。千万别吃多,那个真吃不了多,有毒的。” ------------ 第三十九章 梦魇3 丁老师没好气地说道:“我没带钱来。【//” 我笑道:“都是邻居,没关系的。”其实我觉得吧,丁老师还是不信,所以才这么说的。算了,这种事情,等她真的看到效果了,她自然会送红包过来的。 看着那小女孩的手指绑上了红指环,老太太们都笑了。本来以为今晚能好好睡觉了。我和宝宝就没有过我妈妈那边睡。 可是到了晚上,让我再次崩溃了。那个女孩子尖叫哭泣的声音让人真的受不了了。我一边抱着我哇哇哭着的幸福,一边骂道:“那个妈怎么回事的啊?她女儿真有精神病就送医院去好了。别这么折磨人啊。” 一开始我还知道不能怨恨人家,可是现在我真的跟那些老太太一个样了。再好的教养也没有了。不是没有教过她方法,只是怎么她就不信呢? 我看着怀中一直哭着的宝宝,心烦地敲开了堂弟的房门。这样的惊叫下,我看全小区没几个人还能睡得着的。堂弟顶着两黑眼圈出来看门的,可以看到房间里的电脑都还亮着,屏幕还是剑三那华丽丽的场景。 我没好气地问道:“你那指环有没有用啊?” 我哥是看着我这么烦躁的,过来抱过了孩子,道:“也许人家摘了呢。算了,我抱着孩子吧。你去上上网,躺着闭眼睛什么的。” 我看着我那闭着眼睛,想睡睡不着的小幸福,心疼得不得了。 不止我们家痛苦了。十几分钟之后,警车响了,110的来了。好像是有邻居终于受不了了,再好的教养和忍耐力也被磨没了。直接报警了。 就这么折折腾腾地一个晚上,又是四点才能睡的。我是早上十点起床的,宝宝也正好醒了。我把宝宝交给阿姨照顾,拉上堂弟,吩咐他拿上装备,直奔丁老师家。 在这么折腾下去,我怕那小女孩没神经病,我先被逼出神经病来了。 下了楼,朝着丁老师住的那楼走去,远远就看到了一个身影从那个楼道闪了出来。我的脚步一顿,跟在我身后,正给自己扣上腰包的堂弟就差点撞了上来,问道:“怎么了?” “老钟!”我反应过来了。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应该就是老钟!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是巧合啊!我在说完这句之后,拔腿就跑,追人去! 高跟鞋,超短裙,我照样能跑出个时速二十公里来。 堂弟是在看到我跑之后,才跟着跑上来的。他的速度很快,不愧是打架出身的啊。让他在小区门口追上了那个穿着一件灰色夹克的人。那灰色夹克看到我们追过来也马上跑了起来。他要是不心虚,他跑什么啊! 那个人就是暗中人! 小区门口的保安看着我们追着一个男人跑过来,连忙拿出了警棍,就喊道:“站住!都站住!” 有人听他的才怪呢。那灰夹克推开了保安冲入了车道,跑向了街道对面的一辆面包车,走了。那面包车就是当初我们去菜市场的时候,注意过的那辆。 竟然让这个人两次在我们眼前跑了,那叫一个郁闷啊。 他能不顾生命危险冲下车道,我和堂弟还是不敢的。后面跟过来的那小保安弱弱地问道:“你们家没丢东西吧。” 他理解成了我们在追贼了。 堂弟看着那面包车的背影(注意那面包车没有车牌,要不我们早查去了。),长长吐了口气,才说道:“姐,我想买把枪!” “同意,家庭支出两百块,买把打塑料子弹的仿真枪吧。听说那玩意也能打瞎人眼睛的。” 堂弟看看我:“姐,你觉得那个人会站好了给我打眼睛吗?” 跑了这么远,一点用也没有。我们两理都没理那小保安,就回去了。继续刚才的事情,不知道那暗中人有没有对那个小女孩下手呢?虽然不了解她的八字,但是她确实是招脏东西的体质啊。 来到了丁老师家,丁老师几乎是哭着拉我和堂弟进了家门。 我问道:“昨晚怎么了?没有按我们说的做?” 丁老师带我去了孩子的房间,那孩子还在床上睡着,她说昨天她带孩子回家之后,她老公看到了孩子手上的红绳子,说她迷信,就让孩子摘了。也没有喝那朱砂水,到了晚上,他们早早睡了,想着一会孩子哭了能起来陪着的。可是她和老公昨晚明明听到孩子哭了叫了,想起来却总是起不来。 “鬼压床。”堂弟道,“鬼压床的时候,就念南无阿弥陀佛。反复念,有用的。” 丁老师继续说道,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还听到她那死去的孩子奶奶说,她要带孩子走。她是以为她自己睡迷糊了,醒不过来的。后来有警察来拍门了,她才能动了。她老公去给警察开门,她去安慰孩子。 等送走了警察,孩子睡下之后,她才跟老公说起了刚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话。她老公竟然也说听到了。他们才想起了今天我们说的那些话。本想着等今天孩子起来了,再带孩子去找我们的,没有想到,孩子竟然一直睡着,还是没有醒。以往孩子都是早上七点就醒的。就算晚上睡得再不好,七点也一定会醒的。现在不止是孩子没有醒,而是叫也叫不醒啊。 堂弟马上上前到床边看孩子。孩子的爸爸低低哭着,说他昨天就不应该让女儿摘了那红线指环的。 我凑到堂弟面前,问道:“有办法吗?不会真给她奶奶带走了吧。” 堂弟从腰包里拿出了那小袋子黄豆(上次的谷子用完了,这段时间,都是用黄豆了),在女孩子的手里,一边手放一颗,然后让她的手拽紧黄豆,说道:“试试吧,先稳住阳气再说。” 两只手的黄豆放好了,堂弟就让丁老师掀点被子,说是孩子的脚心也要放黄豆。只是手可以抓着,脚怎么抓啊。 我们都纳闷着的时候,堂弟道:“给她穿袜子,黄豆放袜子里,不就能贴着脚心了吗?” 我不知道以前的风水先生是怎么把黄豆放在人的脚心上的,不过穿袜子这一招我敢说是堂弟自创的。 放好了黄豆,然后呢?我是一头雾水,堂弟看着那床上的孩子也皱了眉头。其实他也不是很懂吧。为了给他好下台,我说要看看家居风水。 堂弟也配合得很好,拿出罗盘,走出了小女孩的房间,四处走走,离丁老师他们远了一点,我才问道:“怎么办啊?” “说我们要回家拿东西,离开一下啊。我也不会要找外援啊。” 找到了借口,说说他们家这不对那不好的,然后我们两就先离开了。说一会再过来。 下了楼,堂弟就掏出了手机,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这方面比二叔厉害。二叔的长处也就是看看坟地罢了。 就在堂弟给李叔打电话的时间里,我在房间里给小钟打了电话。无非就是问问老钟今天在不在家?这两天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小钟压低着声音说道:“没啊。我爸在家啊。刚才还给一个做买卖的人看了财运呢。” “真的?” “你们不信我啊?真的!” “难道我眼花了?”我问着自己。那个时候,我看的只是一个背影,只能看到灰色的夹克。说他的老钟也只是那个时候的直觉罢了。而堂弟追出去的时候,也许也认为了那是老钟,但是我们都没有看到他的脸啊。灰夹克在我们这边,街上一大堆男人穿呢。也不能肯定就是老钟才穿灰夹克啊。 我疑惑了。 李叔和堂弟说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和我宝宝玩着手指头的游戏,问他李叔怎么说。 堂弟道:“李叔让我自己解决,不难,但是成不成还是要看那孩子的***。” “他不过来?”有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李叔回放弃? 堂弟道:“他说他在给一个军区的老首长看坟地,那绝对比这个赚钱。” 现在都是葬在陵园了。那就是像小学生的教室课桌一样的啊。一行行一列列对齐的。能看出什么花来啊。就那么几个原理,我都能看坟地了。 堂弟说要去买装备,我就也没过问,吃饭的时候,他才回来了。期间我还接到了丁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是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的。 到了晚上我也跟着过去了。毕竟现在我算是在学习这一行了,多看看,就当是见习了。 堂弟吃晚饭的时候,就打电话通知丁老师他们家,今晚做好一锅饭,一碗扣肉,都被吃别动,那是留着孝敬孩子***。还有好几项吩咐呢。一切都为了晚上做准备了。 等到九点多十点的时候,让丁老师的老公端着一碗饭,饭上放着一块扣肉下楼了。丁老师在家陪着孩子。 堂弟拿着罗盘在我们小花园里转了转,找个合适的方位。一些胆大的人跟着我们过来了,一些带着孩子的,连忙抱孩子回家去。 堂弟找到了位置,点上了三炷香,在那位置上插下。还好,那位置正好是一块泥地。原来的草地的,草没长好,成了泥地。 ------------ 第三十九章 梦魇4 堂弟接过那孩子爸爸手中的碗,将碗筷摆到了三炷香的前面。【//我们这里贡祖宗的饭,都是有讲究的。一锅饭好了。开锅,只能舀一勺。这一勺多了少了都这样,不能添,也不能减。所以那碗里一勺饭,一块扣肉,也显得很空。 堂弟让孩子爸爸跪下,然后对一旁看热闹的邻居说道:“别说话啊,一会不灵了,今晚大家就继续听哭都不用睡了。”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都闭嘴了。 我不知道是堂弟的气场不足,还是渲染的气愤不够好。做法事的时候,大家不是应该害怕远离的吗?怎么好几次都有人喜欢来凑热闹呢?还是说这些人真心不信,就是当热闹看的。我们小区的人都是极品啊。 亲们,麻烦你们在留言去给我留言一下,如果是你们看到这一幕,你们是小区里的人,你们会来看这个热闹吗? 当然看热闹的人几十个,没人会笨到站到香前面去的。 孩子爸爸跪下之后,堂弟用朝他伸伸手道:“孩子头发。” 孩子爸爸急忙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了一个纸包。堂弟接过那纸包,打开了,里面有着孩子的一小缕头发。他又从自己的腰包中拿出了一个纸片剪成的小人,把那头发缠在那小人身上。 接着用红线绑在小人的左手腕上,红线绕过了三炷香,将线头交给了孩子爸爸。对孩子爸爸说道:“大哥啊,我只能交你方法,我帮不了你。一边是你女儿,一边是你家奶奶,这是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的。而且那奶奶要是生气起来,你跟她至少还多点情分呢。” 孩子爸爸虽然有着害怕的感觉,但是眼睛中还在很坚决的。这种时候,我想所有的爸爸都会很勇敢的。他接过了那线头问道:“那我怎么做?” 堂弟说道:“一会你给你家奶奶磕头,说些狠话,让她放了你孩子。然后用打火机,烧了红线,点燃中间,然后绳子一烧断,你就把你这边的火弄灭。让火烧了那个小人,代替你女儿去陪你家奶奶吧。小人烧完之后,就把那饭倒扣在地上,就行了。你们家奶奶放不放人,我就不知道了,我能做的就是这样。” 堂弟也退后了两步,站到了我身后。 我想这种法事不是应该风水先生做的吗?为什么堂弟不做呢?他也是个胆小鬼,怕被报复的。 一时间四周安静了。大家都看着那孩子爸爸,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许是这里人多吧,我也没有觉得多可怕。听着那过程都是人为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孩子爸爸磕了头,说道:“妈,你已经走了,你已经老了,死了,你就不要把珍珍带走了吧。珍珍还小,你不是最疼珍珍的吗?你这样带她走,那她就是死路一条了啊!妈!你该走就走吧,别带走珍珍!她还有她自己的生活。你都六十四了,珍珍才十四啊!你就忍心看着珍珍就这么死了吗?你怎么当***啊?还说爱珍珍?你爱她!就要她死了去陪你吗?你自私!你根本就不管珍珍是不的高兴!你天天那么吓珍珍,珍珍哭着喊着,你知道她多痛苦吗?……” 孩子爸爸说着说着,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是哭着骂着,哆嗦着手,用堂弟给他的那个德**工防水打火机点燃了红线的中间。 那种红线本来就很容易燃烧,一下就烧断了。孩子爸爸,在红线烧断的时候,手掌就压下了他手拽着的这边的火苗。我心中都为他痛一下啊。被那种绳子烫过的人都知道。那种绳子着火后,会变成一种凝胶,温度很高,碰到手还会粘着,烫着,甩都甩不掉的。 而绳子的另一头,火苗一下窜了起来,那绝对不是一般情况下会出现的燃烧状态。倒有些像是化学实验里,纯氧状态下才会出现的,快速的燃烧。 好多看热闹的人倒吸了口气,但是又不敢议论。那绑着头发的小人也一下燃烧完了。三炷香也被那红线带过来的火苗点燃,没一会就烧完了。 孩子爸爸拿起那碗饭,倒扣在地上,结束了。 堂弟扶着孩子的爸爸起来,从他的手中拿过那段红绳子,翻手绑啊系啊,不一会一个红绳指环就出来了。他交给了孩子爸爸道:“给孩子戴上吧。左手中指。然后明天要是醒了,就一切平安了。这个指环就可以摘下来了。如果孩子没醒,就另请高明吧。” 围观的人这才议论了起来,最后还是有人提了个很实际的问题,这个倒扣的碗,要在这草地上摆几天啊。要知道小花园里可是人流很多的地方呢。 堂弟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道:“三天吧。我们农村经常看到路边有这样倒扣的碗的。我小时候还去踢过呢,没事。” 他这样的回答,让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一下从大师,又落回了那骗子形象。 这个晚上,为了以防万一。要是那个孩子好了,或者她奶奶没有放人,她就这么睡着了,还好。好是她又来个尖叫哭喊,我会先崩溃的。所以我还是去我妈妈那边睡了。我去宝宝去,我哥自然也就去了。 第二天,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家客厅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我哥问着怎么了怎么了。大家给我们让了路,才看到客厅里,丁老师一家三口过来了。正让孩子亲自拿着个大红包来谢谢堂弟呢。 孩子还是很腼腆,低着头小声说着谢谢叔叔。 堂弟脸上苦了,接过红包说道;“叫哥哥得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的。” 一时间,邻居一个个叫堂弟去帮看风水的,看手相的什么的都有。我和我哥很不厚道地出了家门,让堂弟去应付吧。 不过经过那件事之后,我们家出现了一个新的活动,那就是飞镖。就挂在大门背后,买的是带着磁铁的那种,保证宝宝的安全。 买把枪的真实性不高的,我们还是现实一点吧。毕竟我们不是小说的人物,就算真有钱,也不知道哪买枪去,就算真买到枪,也不知道怎么开,就算真会开,也不一定就能打得准。要是伤到了附近的人,就算是伤到了附近的花花草草那也是不好的。 还是练练飞镖吧。地上的小石子一大堆。让我们再遇上,追不到,我们就用石子砸。 唉~~~现实就是那么无奈啊! 只是暗中人这次为什么会找上丁老师的女儿呢?我问过了,她女儿不是纯阳命啊。难道我们一开始的猜他的目的就猜错了? 我跟堂弟和我哥说了小钟的话,还有我们看到的那面包车。 我哥给我们的建议是,小钟的话不可全信。因为小钟的为人怎么样,我们也不确定。可以说小钟对于我们来说还只是陌生人。他有可能会帮他爸的。就算他不赞成他爸做这些事,也也有可能帮忙包庇着。 当初布下小钟这个暗线,现在看来也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啊。 我一下抓住了我哥的手,说道:“哥,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吧。” “干嘛啊,这么肉麻的。”我哥推开了我,让我跌在沙发上。 我说道:“现在突然发觉,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能真正信任的。如果有一天,你也出卖了我,我该怎么办呢?” 我哥笑着揉揉我的头:“我和宝宝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乖啊。别胡思乱想。” 堂弟也凑着热闹道:“姐,我也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白了他一眼:“要是改天暗中人送你个五百万,你说不定就把我卖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堂弟同样回了我一个白眼。 第四十章撞鬼游戏 因为不信任小钟,所以我让堂弟约上了表弟,在那个周末去了邻县,去查查老钟。这一次,他们要扮演一下警察的角色了。 我,当然是在家带孩子的。 按计划,他们要做的就是去老钟家蹲点三天,看看能不能发现那辆可疑的面包车。尽管那车子没有上牌,但是还是能从颜色什么的认出了大概来的。如果在老钟的生活圈子中,找到了那辆面包车,那么暗中人就能确定了,李叔和那个岑姓风水先生的怀疑就可以暂时解除了。 计划是三天呢,我才不要和宝宝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呢。 第一天,给他们打电话问情况。堂弟说,他和表弟在老钟家对面的那家小旅馆开了间房,用望远镜看那边门口。大半天里,没有任何发现。小钟坐诊了一天,老钟出门遛狗了一次,小钟媳妇上街买菜了一次,用的是电动车。没有看到可疑面包车。 第二天,给他们打电话问情况。堂弟说,小钟坐诊了一天,老钟出门遛狗了一次,小钟媳妇上街买菜了一次,用的是电动车。没有看到可疑面包车。 第三天,我正要给堂弟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就先响了起来。看看那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听了。电话竟然是警察叔叔打来的,说有件事想跟我说说,问我有没有空。确定了时间之后,我让阿姨准备好饭菜,等着警察叔叔过来了。 ------------ 第四十章 撞鬼游戏1 警察叔叔是傍晚六点,下了班才过来的。【ka" 这个时候,我哥也回来了。堂弟和表弟也收工回来了。 两个警察,加上我们五个六个的,也够一桌了。 饭桌上,警察叔叔说了这次要谈的事情。说是一个家长,去报案。说是孩子在学校里出了事,现在孩子已经呆了傻了,怀疑孩子是被学校老师打的。 警察就提议家长,带孩子去验伤,让法医开证明,直接去法院去告就好。可是孩子身体没有一点伤。 我们就派了两个警察去学校问问情况。好一番功夫,那孩子的同学才说,出事前,几个孩子在学校宿舍玩了撞鬼游戏。游戏结束之后,那孩子就变呆了的。他们之前没敢跟老师和家长说,等警察来问了,害怕了,才说出来的。 这种事,警察也不会多说什么。只能按程序让孩子父母整理证据,带孩子看病,然后直接去法院告学校了。到底学校要不要赔,这个法院说的算。 但是吧,他们估计着,那孩子要想好起来,也不是医院能解决的。来跟我们说一声,一来呢,为上次我们帮忙的事情做个感谢,二来呢,希望我们能去帮帮那孩子。 他们作为警察,当然不能给群众介绍风水先生吧。所以他们找上门的这件事希望我们保密。让我们另找个借口去接近那孩子。 那警察说是孩子,还不是高中生啊。就我们小区后面那个高中。本来那高中就不是很干净,那些我们不知道的脏东西有多少,真不知道。我们知道的那个怀孕被退学然后跳楼的那个,是不是还在那宿舍楼里呢?怎么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还非在宿舍里玩什么撞鬼游戏。他们还真是闲没事干啊。 一顿饭之后,我们算是跟警察承诺了,会去看看的。只是这个去看看的借口还真难找啊。总不能上门跟人家说,是警察给了我们消息,让我们来看看那孩子的吧。人家还会以为警察和我们联合起来骗人钱呢。那警察叔叔的名声是绝对不能玷污的,所以坏人就让我们来做吧。 经过商量,我们决定这次让我宝宝当一次最佳女主角。放心,有危险我绝对不会让我宝宝去的。我们的计划就这么展开了。 时间:在一个热闹非凡的午后 地点:在一条人多的接到旁 人物:我 事件:我的宝宝“走丢”了,我在街上抓人就问,见到我宝宝了吗?同时,堂弟抱着我的宝宝,放到一家店门口。那是一家买各色袜子的小店面,主人就是那出事高中生的爸妈。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出事比较多的都是孩子呢?这大概就和影片要分级一个道理吧。年龄小,区别事物的经验不足,容易被一些事情迷糊吧。就像现在,让四十岁的男人去玩撞鬼游戏,有几个还有兴趣的?但是相同的,去高中教室去喊一声,说不定半个班都很有兴趣呢。 我追着宝宝来到那小店面,看着那老板娘正在跟我宝宝说话。我宝宝真的好心态啊,竟然没有哭。我装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扑到我宝宝身上,抱了起来,一个劲地对那老板娘说着感谢的话。 老板娘一愣一愣的,估计还弄不清怎么回事呢。 我看着那老板娘的脸,假装着一副惊讶的模样说道:“阿姨啊,你这印堂发黑,面色带青,这家里应该是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这开场白听听,多像骗子啊。 那老板娘估计这几天也是听别人说自己儿子的事情,说多了,也感觉自己儿子玩个撞鬼游戏就这么呆了,是不是真撞了东西啊。再听我这么一说,连连点头称是。竟然没有听出这是骗人最常用的开场白来。 她连忙点头道:“是啊,我儿子有些不对劲。” 看看这就招供了。这就是为什么神棍总能骗到人的原因。 我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说道:“你儿子是被脏东西勾了魂了吧。现在人是呆的?”(掐指算这玩意,在风水上还真有。很多术数类的,都需要到掐指算。其实掐指算说简单了,就是数手指节。我会是只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组成一个九宫格,对着数方位罢了。) “是啊,你会看啊?”老板娘紧紧抓着我的手,一脸地急切啊。 我讪讪一笑,道:“我家里是做风水的,我会得也不多,不敢说话的。” “那,那你能介绍个人看看我儿子吗?他在十七啊,就这么呆了,这要是一辈子的话,那……”老板娘急得都快要哭了。 我呵呵笑着说道:“我堂弟会得比较多。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很多东西都是重男轻女的。家里老人就教他,我也只是跟着看看会一点的。” “那你堂弟呢?” 老板娘的话刚问完,那小店门口的堂弟就急急冲进来,演戏说道:“宝宝找到了?” 我点点头,他看看宝宝,再牢牢盯着那老板娘。老板娘连忙跟我们说了事情,生怕我们转手走了她找不到人啊。 她说,她家孩子十七岁了,叫董国,住校读高二。就上个星期,他们夫妻突然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说董国一下就傻了。他们去接了孩子,以为是被老师吓了还是打了。说是去报警。警察让他们去验伤。身体也看了,心理医生也找了,可是都找不出原因。警察去调查了,几个痛宿舍的同学才说,他们那天晚上玩了撞鬼游戏,之后董国才变那样的啊。 我心里暗想着,那这个应该不难啊。就和前几天小区里那个被奶奶抓了魂的小女孩差不多。也就做场法事就能解决的。 所以和老板娘约定了去他们家看孩子的时间之后,我们就先回家了。 如果这件事和上面那件事真的差不多我也就不会记下来了。因为这件事是我印象里,能和那小区里的小三的事情差不多一样,让我恐怖到极点的事情。 上了车子,我问堂弟这件事是不是很容易啊,就把上次做的重新做一遍。 堂弟却是皱着眉头开着车,好一会才说道:“上次那是自己家的奶奶,多少有些情面。但是这次是玩撞鬼游戏招来的。那种游戏会出现的鬼,多是不好惹的。没那么容易啊。” 不知道大家看过那个电影《笔仙》了吗?这种游戏说的是什么仙啊,其实请来是多半是附近的恶鬼。 这么打上了线,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去得顺理成章了。 第二天在宝宝睡下之后,我们才去董家的。董家也这座城市也只是一个很一般的家庭。爸爸是个开计程车的司机,妈妈就开着那加买袜子的小店。董国读的是我们小区后面的那家高中,三流的高中,还是普通班。说简单点,就是混着高中毕业,随便考个三本或者直接一个大专都没有人计较的。 他们家,离我们小区也不算近,开车也要十几分钟了。亲们,我这就是一个小城市,开车一个多小时,不算堵车的话,能从城市这一头最边缘的地方,到达另一头最边缘的地方了。 来到他们的家,看着那三居室,一般装修,但还是干净整齐的。 董妈妈笑着迎我们进屋。董爸爸也在,给堂弟递了烟。堂弟摇摇手,说道:“先看看孩子吧。” 那夫妻二人对视笑了笑,也没说带路领我们去看孩子。 我还疑惑着呢,堂弟拿出了罗盘,看了看,然后指着其中一扇房门道:“孩子在这个房间吧。” 夫妻二人立刻变了脸色。还真让堂弟算出来了。其实风水先生能说出你家方位什么,房子里什么位置摆什么,这个还真是能从风水上看出来的。只是我学艺不精,我还在学习中。堂弟这方面还行吧。他说十句,能对个八句的。那可不是他神通,而是这在风水上有方法的。 堂弟直接推开了那房门,我跟在他身后,就感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寒气。我低声说道:“这种天气不用开空调了吧。” 跟在堂弟身后走进那房间,才发觉自己错了。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空调,可是气温就是比外面低了很多啊。 简单的房间,到处透着高中男孩子的气息那张单人床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蜷腿坐着,双手抱着膝盖。我们走进来他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堂弟指着那窗户,说道:“怎么没开窗啊?”这种天气,外面阳光很好,开窗让阳光晒进来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能驱驱这一屋子的阴寒气息。 董妈妈连忙上前打开了窗户,说道:“早上明明来开窗了啊。一定是这个孩子自己关了。” 窗子打开,阳光晒进来,才让那少年抬头看向我们。面对要给我十七八的大男孩,我真的叫不出孩子两个字来。他比我小不了多少啊。 我也在那个那时候,看到了董国的脸。一张很普通的脸,放在一群高中生里,第二眼就找不到了的。只是那张脸惨白惨白的。 董国看了我们一眼,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缩缩身子,缓缓扯过被子盖了起来。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可是我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就是有些不对劲啊,说不上来。 ------------ 第四十章 撞鬼游戏2 他在发冷。【‘//我是直觉是这么认为的。堂弟看了看房间,打开了罗盘,看看罗盘,然后收了起来,道:“我们外面说去吧。” 我们出去之后,董爸爸还为儿子关了房门。 坐在客厅上,堂弟才说道:“很麻烦,比我想的还要麻烦。” “搞不定吗?”我问道。这件事可以说和我没有多大关系。要是真的是很冒险的,那么我宁愿放弃了。 董爸爸董妈妈比我还心急,不停问着。堂弟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他是被鬼上身了。我们要想个办法去问鬼。只有满足了那鬼的愿望,才有可能让你儿子醒过来。要不,你儿子也没有几天了。” 这个问鬼,我堂弟一般用的是立筷问鬼,别的派别还有点灯问鬼的说法。堂弟的立筷问鬼还不是每次都成功的,但是也要试试啊。 所以我们就留在了董家,等着下午五点的时候到来。五点是阴阳交接的时辰,那个时候方便行事啊。直接从董家要了瓷碗、木筷,倒了水,堂弟和董家夫妇就进了那房间。 堂弟说我不用进去了。我进去肯定请不来。所以我乖乖地在客厅等着。这种时候,一个人,反而比一群人在一起要害怕。我宁愿跟着他们进去了。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害怕,我还特意走到了阳台有斜斜的阳光的地方去呢。 五点,阳光也很弱了,不过也当是一种安慰吧。 我不知道堂弟具体是怎么做的,那房间也关窗关门的,听不清里面的声音。在这里的每一秒钟,都让我觉得很漫长。 我试图用看手机小说的办法忘记那害怕,可是拿出手机我才发现,我的手都是在抖啊。我心中暗骂:“抖什么抖啊。有鬼也不是找你的。” 终于堂弟出来了。我以为至少也有二十几分钟了。可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不过五分钟而已。 看堂弟那表情,我就知道他没成功。或者说,人家根本就不理他。 在问鬼不成功的情况下,我们是什么办法也没有的。我们不是英叔啊,一把桃木剑,几张符就能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们从来就没有跟任何脏东西是正面冲突过的。(那个小区里小三事件的时候,是我爷爷和二叔、李叔处理的,不算啊。)都是尽量让脏东西自己放弃的。 如果要正面冲突的话,我觉得我们肯定是要阵亡的那种。 堂弟沉默着,突然对董妈妈说道:“你家有鸡蛋吗?” 董妈妈愣了一下,才说道:“有。” “煮个熟鸡蛋试试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董妈妈还是很快就去煮鸡蛋了。董爸爸也焦急着问着该怎么办。堂弟说用另一种方法试试。 在煮鸡蛋拿过来的时候,堂弟又问董妈妈要了一炷香,点燃了,看看那玻璃桌面,没地方插啊。就转移到了阳台。将那鸡蛋放在了一只种着吊兰的花盆旁,然后把香插在了花盆里,就从脖子上拿下了那古香樟的蝙蝠坠子,在香上晃晃,就放到了那熟鸡蛋上,对着鸡蛋说道:“小朋友,出来帮哥哥个忙吧。这个鸡蛋请你的了。肯帮忙就给点表示吧。” 董爸爸和董妈妈一脸疑惑,我是看明白了,敢情他养小鬼啊。那小鬼什么表示也没有给他,他就这么蹲在花盆边继续自言自语道:“去跟隔壁房间的那个好兄弟交流一下吧。问问他怎么才肯离开啊。我们好商量的。帮帮忙吧。” 这样的话,堂弟重复了很多很多遍。直到六点太阳都下山了,堂弟才说道:“小朋友说那姐姐很凶,他不敢上前说话。”说完了,堂弟就对董妈妈说道:“这个鸡蛋小朋友吃了,一会直接丢掉就行,别吃啊,吃了会拉肚子的。” “姐姐?”我重复着,才想起刚才看到董国拉被子来盖的时候,那动作怎么有些不对劲了。那动作透着女孩子气啊。 堂弟对董家夫妇说道:“没有问到她的意图,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这样吧,你们明天五点这样,去把他们同宿舍的那几个同学都找来,想办法和她搭上话吧。” “那……那要是没办法呢?”董爸爸似乎有些了解我们的实力了。我猜我们的表现和他心里最初以为的不是一个层次的。主要是现在很多电视电影,还有道法小说,都把这一行形容得神仙似的。真是情况下的风水先生,让人接受无能了。 堂弟也很明确地说:“没办法我找我爸给你看,再没办法叫李叔来,再没办法你……大概可以在附近找找一个姓岑的风水先生,应该不时回看看坟山的那个。就这样了,再没办法,我也没办法了。那个,规矩懂吧。” 规矩:风水先生上门,不管成不成,请了罗盘,那就要收红包了的。还都是主家请吃饭的。 现在习惯不同了,吃饭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但是红包是不会少的。 董家夫妇昨天得到我们会上门的消息,应该也问过别人了,红包是早准备了,董爸爸掏了出来,递上,并说道:“先生发财了。” 堂弟接过红包道:“放心吧,能搞定的。”说着他就转身要离开,可是又补充了一句道:“要是搞不定,你就让你儿子常驻寺庙吧。也许会有用呢。” 汗!让人家当和尚去啊。 我和堂弟过了火才回家的。回到家,堂弟就扎电脑前了。吃饭都不出来的。我哥去叫了他,他也没出来。我问我哥,堂弟干嘛呢,连饭也不吃。我哥说他在做飞镖盘子。 我们的飞镖不是买了吗?他做什么啊。我吃饱了饭,抱着宝宝去看他这个叔叔在干嘛。看到的是……碟仙下面那写满字的纸盘。 我一下明白了。立筷问不了鬼,他这个号称正宗的风水先生学着人家玩碟仙来问鬼啊!这种事要让爷爷知道了,还不非跳出棺材来骂啊。家里的后人,学风水,就学到这个份上的。这叫什么,走同人的路,让同人无路可走。呃,说错了啊。应该是走邪祟的路,让邪祟无路可走。 头大,我不管了,反正不关我什么事。 第二天,我还是跟去了。现在我可也是什么风水世家的嫡脉传人啊。外面传的而已。 外面过去的时候,也不过才四点多,到了董家,客厅里已经坐着三个大男孩了。都是高中生模样。 有时候想想吧,堂弟也不过才二十一岁,和这些高中生真差不了几岁。可是人生却是完全的不一样的。如果那年他没有打架坐牢的话,现在也应该高中毕业了吧。或者也能读个大学了。 堂弟坐下之后,问了他们,那天玩的是什么游戏。 其中一个男生说道,就是网络上很盛传的撞鬼游戏。他们把宿舍的床都移到了中间。空出了周围。然后四个人一人一个角站着,熄灯,往前走去拍前面一个人的肩膀。然后就像接力赛一样,一直转圈圈拍下去。 想想啊,四个角四个人,加上走动的一个人,这个游戏要想转起来,必须要有五个人的。可是只有四个人玩啊,那么多出来的一个就是……嗯。 一开始一圈两圈,会发现转到的角会没有人,可是三圈四圈,五圈六圈,会渐渐发现四个人都能走到有人的角落,都能拍到人家的肩膀了。那么那个多出来的人,就已经加入了游戏中。 好奇的亲,可以试着玩一下,不过我建议,还是不是尝试的好。真惹上了,你就哭吧。 堂弟又详细地问了他们宿舍在哪间。那学校我们去过好几次,对里面宿舍还是有个大致方向的。 这次出事的是男生宿舍。本来一个(姐姐)就进不了男生宿舍的,还不是他们的游戏给招进去的。唉,孩子不懂事啊。 那男生宿舍在我的印象里是缺口的“回”字形。就是四合院,一个大门,大门很大,正好在“回”字的一边上。而董国他们的宿舍就是正对着那大门的。这种房子,大家可以对照一下自己住的楼。这样的房子,正对着大门的方位,都是冲着煞的。很容易出事。 呃,渐渐的,我发觉我学得也挺多的了,说话起来,都有点师太的味道了。废话说多了继续啊。 堂弟问道:“你们想不想救董国。要是你们不救,他的命就没几天了。” 不愧啊大男生啊,一个个热血沸腾啊。都点头说愿意了。还没问堂弟让他们做什么呢。 堂弟摆出了那玩碟仙的纸盘,再拿出了一只小小的瓷碟,说道:“五点,我们和董国一起玩碟仙。” 那些男生一个个脸都白了。我还在一旁小得意呢,看吧,看你们答应这么快吧。怕了吧。 “姐,你也要玩。” “啊!”我惊叫着。他的这句话太震撼了吧。“这种游戏不是说我在就请不来的吗?干嘛还叫我啊?” “你帮占位子啊。九宫格,碟仙占中间,我们四个,加董国,加他爸妈是七个人,还缺了一个位子。你就占着一会生门的位置啊。” 堂弟一招呼,我们就都要跟着进了那房间。 怨念啊,这种事情怎么算上我了呢?看着我不情不愿的样子,董妈妈是拉着我往里拽啊。那是他儿子的命啊,她能不拽吗? ------------ 第四十一章 撞鬼游戏3 我们进去的时候,董国依旧是缩在床上坐着,看也不看我们一眼。【// 堂弟招呼着一个男生,将董国的书桌拖到了床前,将桌面弄干净,把碟仙的纸盘放了上去,在拿着董国的草稿本,在上面画了个九宫格。这种计算有纸笔就是嘴方便的。他口中低念着,上面伤啊,休啊,死啊的。定下了位置,给大家排了顺序。 董国直接坐床上,董国的左手边是他爸爸,再下去一个是他同学,再下去一个是堂弟。而我,悲催的必须在生门,为生门悲催的就在董国的右手边。 我彻底悲催了!哭的心都有了。 五点多,窗帘关了,四周很昏暗。堂弟从腰包里拿出了一小截白蜡烛,点了起来,看看罗盘,放在了一个特定的位置上。然后他说了注意事项。其实吧,玩碟仙这东西,绝对不可能是爷爷或者二叔教的。他也是在网上看来的。可信度真不高啊。 大家都把手指放上去之后董国爸爸抓着董国的食指放在了那碟子上。董国已经低着头,看也不看我们一眼。 堂弟看向了我,道:“姐,开始了。” 我真的很害怕,我看看身旁那苍白着脸的董国,想着他的身体中就是一个女鬼,我还离他那么近,还非要玩这个游戏。不害怕才怪吧。看看他的那些同学,一个个也紧张得不得了。有一个腿都在抖了。 堂弟吐了口气说道:“姐,你要大胆一点,你就是我们的生门,是我们唯一看到的光啊。万一我们都着了道,就靠你带出来了。如果你先放手了,我们就只能全跟着董国这么呆一辈子了。姐,大胆点,火气旺点。一会要是大家觉得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就注意看有没有光,有光那就是我姐,朝她走,抓着她就能出来了。” 堂弟的长篇大论之后,我才哆哆嗦嗦地把手指头放上去。我的手指头才刚放上那碟子背上就听堂弟喊道:“呀!” 我惊得直接缩回手,跟着惊叫:“啊!” 缩回手的还不止我一个,还有他的两个同学。董爸爸和董妈妈还是冷静很多的。在他们心里就算是鬼,他们也要跟着抢回儿子了。 堂弟瞪了我一眼道:“好在没开始。”说着他掏出了他那把裁纸刀,伸手抓过董国的手,在食指上划了一下,用他的手指带着血,抹在了那碟子沿上,算是做箭头用了。而整个过程,董国都没有一点表情。 画好了箭头,堂弟又对大家说道:“放手上来吧,快点啊。一会回家早点,我还约了人玩lol呢。” 我低声道:“有命回去再说吧。” 一时间大家都看向了我,堂弟道:“只要你不放手,我们绝对有命回去。开始了。” 接下来那几分钟发生的事情,是我认为是我一生中排得到前五名的恐怖事件。 堂弟用那种低沉的声音请着碟仙。我可以明着说,我高中的时候,也跟同学玩过这个,但是当时玩的时候,真没什么感觉。就算那碟子真的动的,心里有总是会想:哟,动了?是哪个同学先推了一下吧。 而现在,明明知道我们八个人中有一个就是鬼,而那鬼就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淡定啊。 我甚至感觉我的心跳已经超过了一百八了(其实我不知道正常人心跳一分钟是多少)。在堂弟那低沉的声音,请了几次之后,房间中的光线改变了。原来那在角落的蜡烛跳动了起来,光源变了,我们的影子也都跟着跳动了起来。在这样的气氛下,真的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还是手指放在碟子上,身旁坐着个鬼的人。不好意思,一紧张,一害怕就飙粗口了。 董国的头突然就垂了下去,我感觉手指下的碟子被一个力道带动着滑了起来。 真的来了! 不仅我害怕,我感觉在场的所有人都害怕了。表现比较淡定的还是堂弟。毕竟他就是假装,都要装着勇敢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是很害怕的那种,因为在那烛光下,我看到了他从额角留下的冷汗。 再来就是董爸爸了,毕竟那是他儿子,他就是霍了命也是要坚持下去的。 那三个同学,一开始豪言壮志的,现在没尿裤子里,算他们够强大了。 堂弟咽咽口水,才说道:“你好,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我们是想帮助你的。” 那碟子带着那血红的箭头在纸盘上滑动,箭头停下来,依序指出了几个字。 “帮不了” 堂弟说道:“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吧。也许我们能帮忙。先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箭头指出了一个“家” 家?我可以很诚实地告诉大家,当时,我已经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了。我根本就不理解这个家是什么意思。 堂弟说道:“家?你是小佳。” 小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瞬间就是一声低呼,小佳啊,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上次为了查她的事情,我还装女鬼吓人呢。 我的低呼让大家再次看向了我,这一次就连董国也看向了我。我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还有那目光,呼吸都快要停了,标准的全身血液逆流,动都动不了。呆了三秒之后,我才有能动了,朝着董国扯扯嘴角,笑出了我平生最丑的微笑:“hi,上次为了查你的事,我还扮你混进学校呢。你知道吗?我们真的只是想救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董国缓缓低下头,没有说话,我们手下的碟子又滑动了起来。指出了三个字“救不了”。 堂弟道:“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没办法,我们也通知你爸妈了。可是他们不信。你已经死了,别再逗留了。要是你找不到路,让我给你带路吧。” 堂弟的话刚说完,那烛火又一阵猛烈地跳动。我们手下的碟子也被一个力道带着疯狂的旋转了起来。我们心里都慌了,要是真出事就完蛋了。我甚至感觉心脏都是在嗓子眼里跳动着的,血压一下就高了起来。 董妈妈最先沉不住气,她哭着喊道:“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碟子缓缓慢了下来,指出了两个字“替死”。 堂弟画的碟仙纸盘不可能出现“鬼”字,所以指出那两个字之后,碟子回到了中间的空位上。 烛光慢慢稳定了下来,堂弟也做了一个深呼吸,才继续谈到:“你现在既然已经出了学校了,完全可以自己上路啊。为什么还需要替死的呢?像你这样的情况,应该用不着替死吧。” 替死鬼一般都会守着一个地方。等下一个来顶替了他,他才能离开去他该去的地方的。可是现在小佳都已经离开那宿舍了,应该不存在这个难题了。 碟子又缓缓动了起来“有人抓我” 我猛然想起了小佳也是纯阳命。如果说她当初的死并不是暗中人设计的,那么现在抓她的人应该就是暗中人吧。能有这个本事的,我们知道的,也只有那个几次害我的暗中人了。 堂弟说道:“我们一直在找个人,他害死很多人,甚至想害死我姐。所以我们会帮助你的。他抓鬼,就是为了炼小鬼的。我给你带路吧,这样他就永远找不到你了。想想,你刚出事的时候,我们也试图帮助过你的。我们真的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碟子在纸盘中间沉默了。我们都不知道小佳是怎么想的。董妈妈还想说话,可是堂弟用空出的手,点点唇,示意她不要说话。 房间角落的烛光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似乎小佳已经离开了,但是在没有正式送仙之前,我们是不敢松手的。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似乎过了很久,碟子才缓缓滑动了起来,指出了一个“路”字。 我猜这是谈妥了,她愿意离开了。 在心中正想着呼口气的时候,碟子又转了起来,指出了两个字“见刚”。 一旁一个男生低声说道:“是新刚?她以前那个男朋友。” 曾经小佳的事情,学校里闹得风风雨雨的,这些男生也都知道的。作为当时的猪脚之一,被勒令退学的男生,大家都还是认识的。 堂弟点点头,道:“好,明天晚上我陪你去。见了他只好,我给你带路。” 碟子又一次回到了纸盘的中央,静留下来。堂弟说了送仙的话,之后,董国的头无意识地晃了一下,堂弟就让我们松手了。 终于结束了。我压着那狂跳的心,还以为会吓死在这里呢。 堂弟吹灭了角落的蜡烛,收起来那碟仙的工具,边说道:“收工了。你们几个男生去帮忙打听一下吧,那个什么刚的,现在在那里。看看能不能约出来,见见面什么的。有消息给我电话。还有明天估计大太阳,每个人都要去晒晒一个小时太阳,别偷懒啊。” 我们出了那个房间,堂弟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马上嚷道:“看什么啊?”不会说那东西跟在我身后吧。 ------------ 第四十一章 危险拍照1 堂弟这才收回了目光,道:“姐,你还好吧。【‘//脸上好白,不会是吓昏了吧。” 我使劲搓搓脸,长长吐了口气。 我们是和那三个男生一起下楼的,董爸爸送我们到楼下。看着那三个男生,我们就让他们一起上车,送他们回学校。反正顺路啊。 车子开出了一段路程之后,后座上的三个男生才活跃了起来。说堂弟刚才怎么怎么帅,说这种事情怎么怎么不可思议。 我心里真想说,刚才他们差点吓得尿裤子的时候,估计不是这么想的吧。 之后,有个男生说希望配合我们一起早那个试图抓小佳的坏人。他要做一会英雄。 我说:“你是小说看多了吧。《盗墓笔记》有个少年版的《沙海》,《凶宅笔记》也有个少年版的。你也想弄个少年版出来啊。现实不是小说,玩命的。” 如果不是我被拽入了那纯阳命用来炼小鬼的漩涡里,我巴不得离这些事远远的呢。 将三个男生送回了学校,我才对堂弟说道:“我现在甚至有些庆幸,小佳死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还那么小。没有形成灵婴,而她一个高中生,对那个小生命也没有多大的执着。要不然,以一个妈妈死去孩子的怨气,今天就足够吞了我们两了。” 堂弟很煞气氛地说道:“我的小朋友说她是个凶姐姐。”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无语。 第二天,堂弟就去了那学校,得到了消息。说那个新刚已经在另一所高中读书了。那天晚上,堂弟是很晚才回家啊。我当然没有跟去了。既然已经谈妥了的,只要让他们见见面就行了。堂弟他们的给鬼带路,那么多次之后,我也知道了。常用的,就是红线或者沾着晨露的毛笔。前一晚我已经吓得够呛了,所以我就不去考验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了。 堂弟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宵夜,一大把的烧烤串串,我们几个人在客厅大吃特吃了起来。就连我宝宝都咬了一个鸡翅膀的。 堂弟一边吃,一边说那个什么刚的。说他们找去那学校的时候,那个什么刚正在抱着女朋友在教室后面亲着呢。 那本来就是一所超级混乱的高中,也就这么着了。 小佳顶着董国的身体,转身就走了,到了人少的地上,直接让他带路。省事啊,什么都不用说了。给小佳带了路,再把处于身体虚弱,昏迷的董国交给他爸爸,完事了。收了红包两千块。 我问那董国的情况怎么样? 堂弟说道:“没事,发烧了,打几天吊针,就能好。以后晒晒太阳,半个月就能恢复阳气了。” 被上过身的人很容易阳气不足,外在表现为没有原因的发烧。中医上就是阴邪入体啊。像董国这样,被上身好几天的人,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虽然这次我们对暗中人还是没有一点线索。但是我们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暗中人没有成功,而他就在我们附近活动着。 第四十一章危险拍照 大家听说了最近新流行起来的**婚纱照吗? 就是穿着婚纱,拍婚纱照。可是那不是传统风格的婚纱照,而是男女摆出各种带着很强暗示**性质的婚纱照。 我有个朋友刚结婚,耐不住影楼的人给她推荐的,就答应拍这样一套**婚纱照。 在出样片的时候,她叫我一起去看了,因为他老公上班也没时间。作为全职妈妈,那朋友是必须要有的。所以我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人家命好,嫁了个官二代。市里某某局长的小儿子,在政府工作,那潜力是大大的有啊。 所以去看样片的时候,我就没开我们家那小破车去了,省得丢脸的。 一大早,我还特意早起打扮了一下呢。六月底七月初天热了,很多孩子开始放暑假了。我也特意选了我最贵的裙子,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 虽然说是闺蜜,但是女人之间,怎么着都是有些比较的。特别是人家家来接我的,还是有专职司机开车的。 上了人家那上百万的车子,装着一副无所谓的客气,丫的我会说我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吗? 到了影楼,我才知道,我那朋友拍的是一套四万八的婚纱照,比当年我那六千的,翻了个好几倍啊。再次嫉妒中! 接待员是一个很帅的小伙子,看着养眼,能跟那牛郎相比了。说不定就是他们影楼的模特呢。 然后就是看样片了,我再一次嫉妒啊,脸上还要摆着羡慕的微笑。 能不嫉妒吗?那一张张的图里,朋友美得冒泡,她老公帅得掉渣。最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他们的婚纱照的那个惹火啊。那我最喜欢的一张来说啊。背景是一栋老房子,(一定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要不然也摆不出那姿势来。)老婆白白的婚纱,还是裙摆还是前面很短,后面很长的那种。老婆被老公压在了青砖的墙上,老公的头埋在老婆的**间,舌头伸出,轻触着那高高的耸起。 老婆一手放在老公头顶,一手扯着他的裤子皮带。老公一手在老婆腰间,一手那个……那个……直接伸进婚纱下面去了。 亲们,要是不理解的话,问下度娘吧。这个现在真的挺流行的。 白白的婚纱,和后面背景陈旧而灰暗的颜色反差很大,嫉妒的情况下,我承认确实好看啊。 这些都不是重要,重点是那后面的青砖墙,我怎么总决觉得眼熟呢? 我问了外景的地点,我朋友说是她以前读书的学校。趁着暑假,学校没人进去拍的。 难怪眼熟了,她上那学校的时候,我去玩过好几次呢。当初还因为他们学校那两块一份的肉菜羡慕了好一阵呢。我们学校那会是两块五一份肉菜。 确定了样片,我们就逛街,然后各回各家。 找过婚纱照的朋友都知道,看过样片之后,大概还有几天,才能出成品的。快的三五天,慢的两星期甚至一个月的都有。 我朋友那照片,要回来她也没脸挂客厅吧。所以也就想着等办了喜宴之后,连着那些什么婚礼上的东西一起要回来就行了。 离他们喜宴,还有一个月呢,所以也不急。 可是看了样片一个星期之后,她就打电话来给我了,神经兮兮地问我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奇怪了,绕了好久的话,她才说了实话。 原来在那家影楼和她差不多时间拍同样类型的婚纱照的几对新人,新娘子都不舒服住院了。都没有去影楼领相片。听说就连影楼里好几个拍过这个系列的摄影师都住院了。现在那影楼已经开始拒绝接单了。 本来这样的事情是不会传出来的,就算影楼拒绝接单,也会当成商业秘密的。这些都是靠着她老公家的关系,得到的消息。 我问她身体有没有怎么样,说不定这些只是巧合呢。 我朋友说,她也感冒发烧了,来医院住院都两天了,医生说是空调综合症。 吃晚饭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当谈资跟我哥说了。堂弟权当旁听,反正我那朋友他也不认识,但是我哥认识啊。 我哥听着说道:“这就是他们拍那照片的代价。美吧,野战吧。还是老老实实关房门办事的好。” 堂弟放下筷子,问道:“拍照的地方是哪里?” “xx学校。” “确定是青砖?”堂弟再次问道。 他这么一问,我也跟着谨慎了起来。一开始没留意啊。青砖啊,那可是好东西。故宫各个知道吧,就是用青砖的。我们老家那老宅子,也是青砖的。发洪水了,那些红砖是什么是,泡过了很容易成危墙,青砖却不会。经久耐用抗洪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