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凌月华是个摄影师,所以不管走到哪里,她脖子上永远挂着她那台摄影机,随时举在手里,追寻着身边那些最美丽的事物。 所以她才会把眼前这个女孩子收进镜头里,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立在沙滩边,凝目着远方的海阔天空,身上穿着一件过膝的天空蓝色的连衣裙,她的一只手压着随风飞扬起的裙摆,一手提着一双精致美丽的白色的细带高跟凉鞋,披肩的长发在风中飘散开来,飞扬的发丝下是一张纯净美丽的面孔,淡淡的细眉,乌黑懵懂的大眼睛,睫毛纤长到在她的眼眶下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鼻梁虽然不是很挺,但是小巧细致,嘴唇更像是涂过唇蜜一样粉润,略略圆的心型脸,皮肤泛着润润的只有少女才有的细腻的光泽。 凌月华站在远处,不停地按着手里的快门,换了好几个角度把这个女孩拍进了镜头里,她天生一双追寻美的眼睛,见过美的惊为天人的美女,见过帅的惨绝人寰的帅哥,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却从来没见过眼前这样纯净的女孩子。 对,就是纯净,凌月华只能想起这个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女孩子,女孩子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没有化妆,裙子也是一条没有任何花样的吊带连衣裙,镜头推进,她的手臂和腿上还有一些绒绒的汗毛,不像许多女人那样把自己弄的非常的精致光洁—但是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女孩那种通透自然的感觉。 女孩的肌肤就像是新鲜的水蜜桃色,粉白透红,那些绒绒的汗毛就像水蜜桃上的那一层细绒。凌月华忘形的不停地按着快门,却突然发现镜头对上了女孩疑惑的大眼睛,原来她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女孩身边了,难怪看得如此清楚。 凌月华尴尬起来,说:“你好,我叫凌月华,是一名摄影师。” 女孩礼貌的冲她笑了笑,眼神里却还是带着疑惑。凌月华急忙伸手掏了一张名片递给她说:“可以把你的姓名地址电话留给我吗?我想把你的照片发表在杂志上,你能授权给我吗,如果发表的话我到时候把稿费寄给你。” 女孩急忙摇头,说:“不要,这样不太好。”凌月华有些遗憾,耸了耸肩,说:“那我回去把照片洗出来寄给你好吗?”女孩还是摇头,说:“你还是把照片删了吧,这样不太好。”凌月华非常失望,说:“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恶意的。” 但是女孩还是不同意她把照片洗出来,凌月华无奈之下,只好把内存卡取出来给她,说:“那你留个纪念吧,删除就不必了,不过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说:“我叫飞儿。” “飞儿?”凌月华有些疑惑的说:“姓什么?”飞儿腼腆的笑了笑,说:“我没有姓,就叫飞儿。”凌月华更加疑惑,但是不等她再问,飞儿已经转身离开了,凌月华只好遗憾的向回走去。 凌月华晚上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到妈妈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电脑,电脑上不断的重播着一段广告,凌月华走过去,说:“妈妈,怎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凌月华的妈妈叫凌菲,一直未婚,是个事业型女强人,拥有一间广告公司,独自一个人把凌月华带大,是个非常有能力有魄力而且很开通的一个人,她从来不干涉凌月华的喜好,凌月华想做什么她都会全力支持,虽然她就只有凌月华这一个女儿,以后希望凌月华能继承她的广告公司,但是凌月华却只对摄影感兴趣,自己办了个工作室,大有另起炉灶单飞的意思,凌菲也并不干涉,相反还全力以赴支持女儿的事业。 凌菲听到女儿的问题,叹气说:“竞争失败,被别人刷下来了。”凌月华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了,因为凌菲一直想拿下海龙酒店连锁经营集团的广告,今天是去参加竞标的,海龙连锁经营酒店几乎垄断了本市的酒店行业,每年的广告投入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也是各个广告公司极力争取的客户,凌菲为了今天的竞标准备了很久,结果还是被淘汰了。 凌菲指着电脑屏幕上那段反复播放的广告,说:“中标的就是这段广告,中标的广告公司是林氏广告公司。”凌月华认真研究了一阵广告,说:“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段广告创意的确很棒。”凌菲哀怨的看自己女儿,说:“女儿啊,我觉得你也是很有创意的人才,如果你肯帮我的话,今天铩羽而归的就不是你妈妈了。” 凌月华顽皮的冲她扮了个鬼脸。 也就在这同时,夜幕下的林家,林睿正在和好友郑茹在楼顶的温泉池里泡浴,温泉池里冒着热腾腾的水汽,水面上不时泛起一两个气泡来。林睿和郑茹都穿着比基尼,舒服的泡在热水里,林睿是个美女,很漂亮,五官有些像年轻时的林青霞—恰好都姓林,貌似林姓很容易出美女的感觉。 林睿的父亲是林氏广告有限公司的董事,林睿现在是执行董事兼创意总监,,她父亲林宇成已经不太管事了,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林睿,林氏广告有限公司是这个市里广告业的龙头老大,资产上亿,实力雄厚。 而我们的林睿现年二十七岁,依旧是处女,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如今这个社会,二十七岁的处女是很稀有的,而一个美丽魅力兼具,势力实力齐备的年华正好的大姑娘,身边簇拥着一大堆出类拔萃的追求者的情况下还是处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林睿在某些方面要求是非常苛刻的。 实质上,她有洁癖,身体洁癖精神洁癖兼而有之,她甚至无法容忍正常社交中和别人握手,所以每次握手后必然会去洗手,如果见的人多的话,一双手洗脱皮都有可能,所以飞儿的包里永远放着成分最温和的洗手液,和最最滋润的护手霜。 飞儿是林睿的贴身助理,她就是在林睿家里长大的。 而郑茹,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林睿接触比较亲密的人,因为郑茹是她仅有的女性朋友,林睿的同性缘很差的,女人对她一般都敬而远之,能和她成为朋友的仅有郑茹而已。 飞儿端着一只盘子走上了楼顶,盘子里摆着两只竹篮,一只竹篮里面装满了冰块,冰块里冰着一瓶刚打开的红酒,另一只竹篮里面放的是雪白柔软的餐巾纸。飞儿低着头走过来,跪坐在温泉池边,取了红酒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郑茹,一杯递给了林睿,递给林睿的时候,她是用餐巾纸垫着酒杯端起来,才递过去的。 林睿接了红酒,对低着头的飞儿说:“这次竞标成功你功劳最大,这个月给你加奖金。”飞儿匆匆抬头对她笑了笑,随即又低下了头。林睿看着她莫名窘迫的态度,笑着说:“你去休息吧,这边没事了。” 飞儿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郑茹看着飞儿离开的身影,说:“喂,你难道从来没考虑过把她收了吗?”林睿有些诧异的说:“把她收了?“郑茹看着她诧异的表情嗤之以鼻,说:“她爱你,全世界的人都看出来了,我不信你会没感觉。” 林睿闻言,说:“我不觉得我是个同性恋,她爱不爱我跟我有关系吗?”郑茹说:“不是又如何?你就当是一种消遣好了,你难道不觉得吗?说她爱你都不太恰当,她是狂热的迷恋你,你没发现吗?只要你跟她有任何接触她都会脸红,你看着她说话的时候她永远低着头,但是只要你不看她,她的眼神就全在你身上,她又长那么漂亮,收了她又何妨?” 林睿鄙夷的看着郑茹,说:“那不妨给你?” 郑茹说:“给我就给我啊,可惜她爱的不是我。”林睿疑惑的看着她说:“你一直喜欢的不是猛男吗?”郑茹随口说:“我可没说我是同性恋,我一直都迷恋着雄性荷尔蒙,不过她真的很漂亮还很可爱,足以让人嫉妒,所以我觉得,与其嫉妒,不如拉她来暖床,还好过这样的姑娘让那些猥琐男受用去了。” 林睿嗤之以鼻,玩笑的说:“所以说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臂山?” 郑茹摊手说:“难道我说的没道理?我只是单纯觉得她这样的姑娘揉起来会很舒服。”她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林睿却晃着手里的红酒,玩味的说:“她配不上我。” 郑茹皱起了眉头,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可不厚道了,你完全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林睿抬头看看郑茹,说:“什么叫厚道?她从方方面面来说都是非常有用的人才,我当然要笼络她一点,不过我先得让她知道她只能屈居我之下,让她知道自己的位置,然后在对她好一点,这个时候偶然一点好,她都会受宠若惊,既不敢多想,还会依旧对我忠心耿耿,这就是智慧。” 郑茹叹气说:“有人要悲剧咯。” 2 2、第二章 ... 第二天公司下班,林睿从办公室出来,对跟在身后的飞儿说:“今晚一起去吃饭,我因该好好犒劳你一下。”她身后的飞儿急忙说:“这次竞标成功大家都很辛苦,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林睿笑着说:“但是如果没有你的创意,什么都是空的,说真的,你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分。” 飞儿听着她的话,在她身后笑了。 林睿开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她早在这里订好了包房,只是没想到刚进酒店,就遇上了也一起来这里吃饭的凌菲母女,林睿礼貌性的跟凌菲打了个招呼说:“凌女士,你也来吃饭?”凌菲点头,说:“是啊,陪女儿来的。” 凌月华的注意力却已经全放在了飞儿身上,她急忙跟飞儿打了个招呼,说:“嗨,又见面了。”飞儿只是腼腆的对她笑了笑,跟着林睿离开了。 林睿和飞儿到了楼上的包房里,飞儿帮林睿拉开了椅子,拿了一张餐巾纸,挪开了林睿面前的餐具。林睿极少在外面吃饭,如果必须要在外面吃的话,飞儿都会把要用的餐具全部重新用开水清洁一遍,飞儿跟在林睿身边已经十年了,林睿的每一点习惯她都非常清楚。 不过她们还没来得及点菜,有人敲响了包房门,飞儿过去打开,外面站着的却是凌月华,凌月华满脸笑容,对林睿陪笑说:“林小姐,请问这位是你。。。。。”她指着飞儿,林睿疑惑了一下,说:“她是我助理。” 凌月华急忙笑说:“原来是助理,那我可不可以提个请求,我想请她做我的模特,拍一组照片。”林睿看了看飞儿,说:“拍照片?”凌月华急忙说:“是,我正需要一个平面模特拍一组照片,飞儿的外形太符合我想要的感觉了。” 林睿笑了起来,说:“既然如此,你可以随时叫她去拍。” 林家和凌家虽然一直是竞争对手,但是表面上都维持着翩翩风度,看着一片和谐。一边的飞儿神情却显出一些为难。看着凌月华要了飞儿的电话号码走了,林睿说:“她给你打电话你就去吧,公司这边的事可以暂时先放一放。” 飞儿却抬头看着她说:“为什么要去?” 林睿说:“飞儿,你跟她拉近关系对我们有好处。” 凌月华如愿以偿的约到了飞儿做她的模特,就在她的工作室里,飞儿站在灯光下,造型师正在给她做造型,凌月华站在一边,对造型师说:“不要给她上妆,整理一下她的头发就可以了,衣服就这样,对。。。对。。。我要的就是这种最最简单自然的感觉,她这样气质纯净的姑娘任何一点装饰都是在破坏她的美。“ 飞儿听到她的话,神情明显尴尬起来,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凌月华却还是自顾自的说:“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孩子,这么纯净,整个人都是通透的。。。。。。“飞儿插话了,不自在的对她说:”纯净?你是在说我么?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了。“ 凌月华疑惑的重新把她从头打量到脚,说:“我搞错什么了?“飞儿微微低了头,说:“显然我并不符合纯净的定义。”凌月华却说:“我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了,我想要找的是什么感觉怎么可能搞错?” 飞儿低着头,不再说什么。 造型师弄好了造型,凌月华举着摄像机,看着在镁光灯下不是很自在的飞儿,为了让她放松一点,凌月华扯起了闲话,说:“上次的竞标会,我妈妈是你们的竞争对手,结果输给你们公司了,那天回来她可生气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你们团队制作的那个广告很棒,很有创意。” 飞儿闻言笑了一下,说:“真的吗?那是我的创意。” 凌月华惊讶的看着她说:“真的是你的创意?”飞儿点了点头。凌月华举着照相机,咂着嘴,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说:“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从言情小说中走出来的女主角了,又漂亮又有才华。”飞儿的眼神却又沉了下去,低声说:“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好。” 拍完了一组照片,凌月华觉得机会难得,还想继续拍,飞儿看了看时间却显得有些焦急,说:“我不能再呆下去了,我该回去了。”凌月华诧异的说:”你还有事?“飞儿点了点头,凌月华不太甘心的说:“可是现在时间还早。”飞儿却说:“我必须得回去了。” 她着急回去,是因为林睿今晚有约会,她必须要陪着一起去,因为她不止是林睿的贴身助理,还兼任保镖,而且是二十四小时全职。 和林睿约会的人叫沈俊雄,是林宇成好友的儿子,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而且两方面一直有经济上的密切往来,沈俊雄和林睿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轻柔的音乐,朦胧的烛光,酒店包房里,沈俊雄揽着林睿,两个人在音乐中踱着舞步,轻轻摇摆着,沈俊雄揽着林睿纤柔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嘴唇近乎贴上林睿的耳朵。 包房外,飞儿一个人在那里无聊的踱步,她穿了一件白色T恤,牛仔热裤,头发用一个发卡卡在脑后,看上却就像是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秀丽的眼睛不时的看向包房门,眼神永远是那样亮亮的。服务生送上了一份奶酪布丁,飞儿急忙轻手轻脚的给服务生打开了门,看着房间里抱在一起轻舞的两人,飞儿抿了抿嘴唇,然后又轻轻关上了门。 约会终于结束了,酒店门口,司机把车开了过来,飞儿走过去打开了车门,转头看着还在和沈俊雄告别的林睿,沈俊雄俯身吻了她,吻的缠绵而且带着贪婪的持续了不少时间。飞儿看着他们,扬起了头,看着夜晚满天的繁星。 林睿终于走了过来,飞儿顺手递给了她一张湿巾,林睿上了车,取了湿巾擦过自己的嘴唇,又擦过手,然后把湿巾扔进了坐在身边的飞儿手里已经打开了的塑料袋里。 林睿和飞儿,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模式,这多年以来,飞儿早已经摸透了她每一点秉性,林睿离不开飞儿,因为在没有人能像飞儿这样能体贴到她每一点细节。所以林睿说:“你说我以后要是结婚了可怎么办?总不能带着你一起嫁过去。” 飞儿轻轻笑了笑,说:“你结婚了我还是可以做你的助理嘛。”林睿说:“可我结婚了就不可能一直带你在身边了,何况总有一天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飞儿微微笑了一下,林睿早就是她的生活了,属于她的生活,就是全部围绕着林睿。 回到家里,已经不早了,家里其他人早就已经睡了,飞儿和林睿回到了林睿那自成一体小套房里,一进门林睿就把高跟鞋踢在地板上,然后开始脱外衣。飞儿对她的而这个举动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林睿一回家就要马上换家居服,她讨厌让人脚疼的高跟鞋和硬帮帮的礼服。 所以在她脱衣服的时候飞儿已经帮她取了她的睡衣出来,但是飞儿出来时,林睿却已经进了浴室,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飞儿轻轻把睡衣挂在了浴室门边的衣架上,然后打算离开。 浴室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了,林睿一边开门,一边说:“飞儿,帮我把睡衣拿过来。”她话音未落,就发现飞儿就在门口,睡衣就挂在一边的衣架上。两人目光相对的一瞬,飞儿慌乱的迅速低了头,因为林睿早已经把自己脱得□。 飞儿慌张的脸是通红的,心跳的快要爆出来一样,林睿也留着长发,此时散乱随便的挽在脑后,几缕秀发散落在面颊两侧,让她美丽的面庞看上去平添了几分媚意,她美丽的身体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玉雕,肌肤像浸润过牛奶一样润泽。 好在散落下来的头发掩住了飞儿通红的脸,林睿并没有发觉飞儿的异样,只是说:“我要的是那件蓝色的睡衣。”她说完话就回去了,飞儿看着她关上的浴室门,刚刚在一瞬紧张的极点的情绪这才放松下来,不仅深呼了两口气。 飞儿把那件蓝色的睡衣拿了过来,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浴室里传来撩水的声音,飞儿在浴室门口静静站了一会,转身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她看到林睿扔在地上的高跟鞋,她伸手捡起来,整齐摆放在了鞋架上,然后打开门离开。 飞儿就睡在林睿的隔壁,在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度过了十年,十年前她来的时候是十四岁,现在她二十四岁,飞儿把自己扔上了床,闭眼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脸上浮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凌月华渐渐和飞儿熟悉起来,拍完照片以后,有时候也会约飞儿出来聊聊天,散散心,只要飞儿有时间的话,而大部分时候,凌月华约她,飞儿都会拒绝,而理由往往是林睿,林睿要去约会,林睿要去见客户,林睿要去看展会。。。。。。。 这让凌月华觉的自己就像是在孜孜不倦的追求飞儿,因为每次都是凌月华主动打电话约飞儿,然后飞儿拒绝,然后继续再约。 于是凌月华想,下次再约出来,就给飞儿准备个礼物,让暧昧在更进一步好了。凌月华刚满二十五岁,有过两个男友,一个女朋友,没错,她是个双性恋,性格大大咧咧,对伴侣有些粗枝大叶,所以最终,性格使然下她和她的前男友前女友们都变成了会互侃互损,说话百无禁忌的好朋友。 对这一点,凌月华是相当无奈的,不过对她来说,有帅哥美女给她养眼足矣。 3 3、第三章 ... 不过再次和飞儿见面,却不是约出来的,而是在她去外地取景,深夜回来时在高速上发现了正在挡车的飞儿。 凌月华非常意外,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深夜站在高速上拦车,不知道有多危险。凌月华急忙刹住车,停在了飞儿身边,说:“嗨,上车,你怎么会在这?” 飞儿上了车,感激的对她说:“谢谢。“凌月华却疑惑,说:”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你一个女孩子在这多危险啊。“飞儿轻轻笑了笑,说:“我被她赶下车了。” 凌月华更加疑惑,说:“谁?林睿?”飞儿轻轻点了点头。凌月华不禁愤慨的说:“她怎么会事?不管为了什么,有多生气都不该把你一个女孩子深夜扔在高速公路上啊,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万一遇上歹徒怎么办?“ 飞儿还是微微笑着,说:“没什么事,她知道我不会有事的。“凌月华皱眉说:“这叫什么理由?你还给她开脱?”她转头看了一眼飞儿,飞儿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看得出来她很难过,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次飞儿也会宽慰自己,给林睿找理由,但是这样的事还是每次都会伤害到她。 今晚是林睿的父亲带着她的后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回来了,林睿是去接父亲的,她本来以为只有父亲一个人回来,但是没想到他们一家人都回来了。她和父亲的关系还算好,但是对继母和弟弟一直带着敌意,因为她一直认为是继母逼死了自己的母亲。 林睿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年十八岁,毛毛躁躁的小伙子,大人之间的事他还搞不懂的,他也是和飞儿从小一起玩的,所以和飞儿关系还不错,所以见面之后对飞儿很是热情,跟林睿反而没说几句话。 再后来就是林宇成却准备和妻儿准备回市郊的别墅,林睿因为一早还有个会要开,送他们过去的话,早上再赶回来,时间来不及。而且当她听说父亲准备和妻儿回别墅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深夜来接机,却扑空了,再看弟弟和飞儿亲热的扯个没完,心里更是烦躁,回来的路上,就发脾气了,问飞儿:“你跟他究竟有什么可说的?你明明知道我很烦他。” 飞儿有些忐忑,辩解了一下,说:“那是你弟弟,你们是一家人,他跟我说话,我怎么可以不理?”林睿恼火的说:“我说过他们跟我不是一家人,可你根本觉得我说的话没所谓是不是?”飞儿只好轻轻说:“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 飞儿能理解林睿的想法,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没有亲人,从来不知道父母在那里,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她心底里觉得有亲人在身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她觉得林睿是对继母和弟弟成见太深了。 林睿却因此就发怒了,叫司机停车以后,就对飞儿冷冰冰的说:“下车。” 当时就连司机都觉的林睿有点过分,劝解了一下,说:“这么晚,她一个姑娘家太不安全了。”林睿却沉着脸再次说:“我叫你下车!” 飞儿就这样被丢在了高速公路上,凌月华还有些愤愤的,说:“这个林睿真的是很过分,你今晚别回去了,跟我回家,明天去跟她辞职,去我妈妈公司做事好了,你是她助理,不是她仆人,你没一点私人空间也就算了,她居然对你还这么恶劣。” 其实她对于屡屡约不到飞儿也是耿耿于怀的。 飞儿却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得回去,我不在她会不习惯的。” 凌月华看着她,带着一脸莫测高深,一脚踩下了刹车,然后转身凝视她半天,说:“你是她助理?你爱她吧?“ 飞儿马上惊慌失措起来,连连摇手,说:“没有,没有这回事,根本没有这会事,你不要乱说话,她不是同性恋。“ 凌月华却冷眼上下打量着她,说:“她不是你是。”飞儿更加慌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本能的伸手打开车门就要下车,一边说:“我还是另想办法,不过还是谢谢你。”凌月华急忙拉住了她,说:“嗨,别这样,我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我对同志没有任何成见,实质上我自己就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慌乱失措的飞儿冷静了一点,关上了车门。凌月华说:“没想到这个问题把你吓成这样,算了我不问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你的去留问题。” 由此飞儿和凌月华的关系由此好了很多,原来还显得客气生疏,渐渐的开始无话不谈了,不过多是凌月华对飞儿无话不谈,而飞儿多数时间只是听她说而已。 林睿的公司最近又接了茯苓膏的广告,创意组的人正准备开会,飞儿抱来了一箱茯苓膏,一人分一盒,叫大家先尝尝口味,几个人一边吃着茯苓膏一边大致先讨论了一下,然后散了。飞儿还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一边吃茯苓膏,一边思考着广告基调。 林睿推门走了进来,说:“你们讨论完了?“飞儿急忙站起来,点了点头,林睿看到茯苓膏,说:”给我也拿一盒,我来尝尝。“飞儿说:”哦,这箱没有了,我去楼下再拿一箱。“林睿却看到放在她面前的茯苓膏,于是说:“这是你吃过的?” 飞儿点了点头,林睿说:“拿给我吧,我就是尝一尝味道。”飞儿急忙找纸巾去擦茯苓膏罐子外壁,因为罐子上有她手上的汗渍。林睿却说:“不用擦了,别人没动过吧?”飞儿急忙点点头,把茯苓膏递了过去。 林睿就用着飞儿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她也就是尝一下口味而已,她虽然有洁癖,但是对飞儿要求并不苛刻,有时候也会用飞儿的杯子喝水,和飞儿共用一样餐具之类,但是也仅限于飞儿而已,再换任何一个人用过或者吃过的东西,她都万分厌弃,包括她现在的男朋友沈俊雄。 “叮铃”一声,飞儿却不小心把桌子上的金属笔扫在了地上,林睿看了一眼,飞儿急忙俯身去捡笔,笔却滚进了桌子下面,飞儿俯身试着够了一下,够不到,于是拉开身后的椅子,蹲下去,伸长了手臂去够。 飞儿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衬衣,加一条紧绷绷的小短裤,广告公司嘛,除非见重要的客户,一般对着装要求不太高,可以穿的随便一点。飞儿蹲在那里,微侧着身体,林睿可以看到她肌肤柔润的颇有肉感的雪白的腿和手臂,以及浑圆的臀部。 飞儿还是没够倒笔,于是索性跪了下去,好让手臂伸得更长,林睿忽然就心跳快了半拍,脑子里莫名想起那天晚上和郑茹的对话。飞儿跪在那里,浑圆的臀部曲线延伸上去,陡然就向内凹了进去,连接上她腰肢的曲线,这个姿势愈发显得她臀部浑圆挺翘,小腰盈盈一握。 林睿不是没有恋爱史,不过她的恋爱史说起来都是别人单恋她,而她开始不曾拒绝而已,也就是说,其实她从来没爱过谁,更谈不上对任何人有过萌动,她的几段恋爱都是因为时间的推移下,让她觉得索然无味而断掉的。 飞儿终于把笔捡了出来,起身看到林睿嘴里含着勺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飞儿郝然笑了笑,说:“你觉得这个口味怎么样?”林睿闻言,便皱眉说:“中药味道还是很浓嘛,你有没有个大概设想了?”飞儿说:“我正在想。” 凌月华再一次约飞儿出来,说是影集已经敲定了出版商,就要出版了,所以约飞儿出去庆祝一下,因为她这本影集就是用飞儿做主打的。飞儿这次倒是没拒绝,欣然赴约,凌月华于是带了她去了经常去的一家小酒吧,这个小酒吧地段有点偏,地方也很小,但是贵在安静。 晚上凌月华喝的有点多,人也有些忘形,飞儿却一点酒也没喝,一直微笑着听凌月华絮絮叨叨,凌月华现在对这个女孩子越来越感兴趣了,飞儿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让人感觉绵绵的,皮肤又细滑白净,身高也不算高,只有一米六的样子,看着像棉花一样软绵绵一团,总让人有想掐一下捏一把的冲动。 晚上凌月华喝的有点多,眼看着时间不早,凌月华看看腕表,忽然惊呼一声:“遭了,居然这么晚了,明天早上我还要陪我妈妈去机场接一个客户。”飞儿闻言说:“是吗?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喝了不少酒。” 凌月华求之不得,点了点头。飞儿于是把她扶起来,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问:“去接什么客户啊?还要你妈妈亲自去接,一定很重要吧?” 飞机场里,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刚出机场口,一个大眼睛皮肤雪白的女孩子迎了上来,说:“请问你就是花莳化妆品公司的戴先生嘛?”中年男子疑惑的点了点头,女孩自己忙递上一张名片,说:“我是林氏广告有限公司创意总监的助理,我叫飞儿,是专程来接你的。” 4 4、第四章 ... 戴先生更加疑惑,说:“可是约好和我见面的不是你们。”飞儿却已经接过了他的手提箱,说:“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帮您打开您新代理的这个产品的市场是不是?我想我有足够的说服力让你觉得我们值得信任。” 戴先生意外的把飞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飞儿紧接着说:“我的车子就在外面,不如我们先去车上谈谈?”飞儿说着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戴先生带着疑惑跟着她一起向外走去。机场出口,凌月华母女此时刚刚赶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凌月华一眼看到已经快要走出去的戴先生,而戴先生身边陪着的正是飞儿。 凌月华心沉了一下,急忙赶上去,对着戴先生的背影大喊:“戴先生,戴先生。”然而她却被反向而来的人群冲散了。 到了外面,飞儿打开了后车厢的盖子,把戴先生的行李箱放进了后车厢里,说:“我想先直接送您回公司,广告的事情我们可以在车上谈,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您随时可以告诉我调头,送您去您原来约好的那家公司,可以吗?” 戴先生开始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飞儿,点了点头。戴先生是一名代理商,公司旗下代理的知名化妆品牌无数,毫无疑问也是众多广告公司竞相争取的对象,这次是去外地谈一个品牌化妆品的代理,那边一谈好,人还没回来,就先约了凌菲谈广告的事情,他们之前有过一次合作。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飞儿和戴先生一起坐在后车座上,飞儿打开了她的手提电脑,说:“这是我们公司以往的一些广告,有一些广告因该是戴先生您耳熟能详的东西了,就好比这个。”飞儿指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一侧化妆品广告,的确是大众耳熟能详到几乎可以背下上面广告词了。 戴先生随口说:“原来这是你们公司出的?” 飞儿急忙点了点头,随即又拿出一叠手绘稿,说:“这是我自己的一些广告创意,戴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先过目一下。” 戴先生接过了那些手绘稿,仔细看了看,不禁赞许的点点头,说:“这些全是出自你的手笔?”飞儿急忙点了点头,又递过一些东西,说:“这是我所搜集到您代理的产品的一些背景资料,我已经对这样产品广告有了一个大致的构想,如果您可以给我一些时间的话,我可以慢慢讲给您先听听。” 戴先生看着手里的手稿点头,说:“好,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晚上,飞儿回到了家里,兴冲冲的去了林睿的房间,林睿正在房间里做瑜伽,飞儿兴奋之余,也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了,对林睿说:“睿姐姐,戴先生答应明天和你见面细谈,他们这单广告预算是八百多万,包括形象代言人的费用,只是这个形象代言人,你觉得找谁比较好?” 林睿起身走了过来,说:“你这次做得很不错,这单生意要是成了,我给你记首功。”飞儿腼腆了的笑了笑,其实林睿会给她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睿听说后那一抹开心的微笑,虽然她心里还是掩不了那一抹隐隐的失落,因为这单生意的成功,意味着她失去了一个有可能能够成为她朋友的凌月华,飞儿二十四岁,生命里却从来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虽然这一切她都是照着林睿的意思去做的,接近凌月华和她拉近关系,是林睿的意思,要她从凌月华口里探听一些商业机密也是林睿的意思,去机场拦截戴先生更是林睿的意思,而她为了这点,昨天晚上通宵没有休息,一直在找资料,做备案,这一切的付出,看到林睿满意的笑容后,总算心里也是欣慰的。 然而第二天,戴先生和林睿面谈,却提出了一个要求,要让飞儿来做这个产品的代言人,林睿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飞儿,飞儿却是极为忐忑的,不安的看着林睿。 面谈结束以后,林睿送走了戴先生,对飞儿说:“飞儿,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你来做代言人再好不过了,连代言费都不用另出了。“飞儿却忐忑的说:”可是。。。。可是我不想做。“ 林睿皱眉说:“为什么?” 飞儿说:“我害怕。” 林睿不快起来,扔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飞儿,说:“这有什么?而且这对你来说是一个事业发展的机会。” 飞儿不安的低下了头,说:“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也知道那次案子抓住的只是少数人,而大部分人都逍遥法外了。”林睿说:“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你那个时候还是小姑娘,现在你已经长大了,那些人就算看到了你也不一定能认出你来。” 飞儿却还是摇头,乞求的看着林睿,说:“你能跟戴先生在谈一谈吗,问问他是不是可以换人。“林睿有些恼火,说:“我已经答应他了,你让我去出尔反尔?而且我也觉得你很适合!你总要想办法摆脱过去才行。“ 飞儿微微有些激动,说:“我就是想摆脱过去,才不想有任何有可能引出过往那些事的事情发生。“林睿恼火的看着飞儿,沉默着思考了一会,起身走到了飞儿身边,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说:”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你会为我做任何事的,现在就当是在为我做好吗?“ 飞儿听着她温柔的话语,抬头看看她,看到她眼神里的恳切,踌躇了,林睿看着她踌躇,低下了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在反对了好吗?”飞儿紧张的呼吸也急促了,感觉着唇上那柔软的一触,似乎清香还未散去,她的大脑混乱了,结结巴巴的说:“那。。。。好。。。好吧。”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很难说,没人能把控它,只有它左右着人。飞儿的爱情,持续了将近十年,一直只是一段单恋,林睿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们谁也不去挑明,飞儿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爱情是没什么希望的,所以她也无所求,只要每天能看到林睿,只要能陪伴着她,这就足够了。 再次和戴先生见面的时候,戴先生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对飞儿的兴趣,,一开始飞儿有些茫然,一直看着林睿的表情,林睿只是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飞儿于是忐忑的回应了戴先生的热情,她以为她因该这样做,生意场上,酒桌上的应酬是必不可少的。 而飞儿她其实很懂得去揣摩男人的心思,所以在酒桌上,把戴先生哄的非常开心,飞儿以为只要今天把这单生意定下来,林睿因该会开心。而她的确也做到了,看着林睿和戴先生在酒桌上签订了合作协议,飞儿松了一口气,戴先生笑着说:“林小姐,你这位助理真是很能干,有这样一个助理,大概能帮你省心不少吧?” 林睿笑笑,没有接话,戴先生却又说:“对了,我想问问飞儿小姐有没有时间,陪我各处逛逛。” 林睿还是浅笑着,说:“这没问题,我给她放两天假,这两天让她多陪陪你。” 飞儿以为林睿因该是很开心的,虽然她不太情愿陪戴先生,但是林睿既然这样说了,飞儿也并没有拒绝。但是晚上回去以后,林睿的脸色却一直沉沉的,飞儿不明所以,忐忑的问她:“睿姐姐,怎么了?” 林睿冷冷瞟了她一眼,说:“你对付男人还是挺有手腕嘛。”飞儿愣了一下,更加不明所以,说:“难道我今天做错了?”林睿却只是冷笑,说:“我没说你做错了,你今天表现很好。”她走过来,伸手托起了飞儿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说:“祸水因该就是你这样的吧?” 飞儿越发忐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睿笑了,说:“长了一副祸水模样也就算了,偏偏还从小就学会了怎么迷惑人,这两样加一起,谁能不被你迷住?”飞儿眼眶顿时红了,但是强忍着,并没有流泪,只是说:“我以为。。。我以为你。。。我这样做是因为你而已。” 林睿却突然恼火了,说:“你为我去出卖色相?我好像并没有教过你靠着你这一副小脸蛋去谈生意吧?而且这点肯定不是你无师自通,你经过了多少男人你才学会的?” 飞儿闻言,愕然看着林睿,咬住了嘴唇。林睿却在这时一把抓着她的肩头,把她拉到了面前,说:“他约你出去玩,肯定不止是为了玩,你好好为他服务,他可是很好的跳板。“ 飞儿的声音颤抖起来,带着微微的哽咽,说:“你在说什么?” 林睿忽然厉声说:“我让你去好好为他服务,把你那些能耐全拿出来看看,他是不是能被你迷死!” 飞儿没有再说任何话,转身跑走了。 林睿看着她的背影,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情绪极其糟糕。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实际上很多时候她会暗示飞儿这样去做,但是今天戴先生太过热情了,他□裸的眼神简直就想把飞儿完全装进去,而飞儿的表现也让她觉的伤眼。 但是飞儿不知道,林睿一时一个态度,一时一个想法,她怎么可能及时掌握到林睿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以为她这样做,林睿是默许的。 林睿坐在沙发上发呆,她知道今晚她说了些什么,也知道她其实是狠狠扎了飞儿一刀,不过她也并没有去管飞儿去了那里,因为她知道明天飞儿就会回来。 5 5、第五章 ... 飞儿从家里跑出来,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林睿的话把她的心脏刺的鲜血淋漓,勾起了她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她都不知道林睿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就那样游荡在街头上,不知道游荡了多久,就如一个孤魂野鬼一样。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摇了下来,凌月华从车窗里看着她,说:“飞儿小姐,真巧啊,在这里遇上你了。” 飞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到凌月华带着愤怒的眼神,她并没有说什么,低着头站在那里。凌月华下了车,重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你的外表真能迷惑人,我还真把你当做是小白兔,没想到你一转身就把我出卖了。” 飞儿轻轻咬了咬嘴唇,说:“我说过,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凌月华说:“是,是我瞎了眼,居然把你当朋友,居然还。。。。。。”凌月华没再继续说下去,眼神里的愤恨依旧未褪。飞儿低着头,说:“对不起,其实我本来就是很烂的一个人,是你一开始把我想得太好了。“ 飞儿又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转身打算离开了,凌月华急忙说:“你站住!”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下了车,一把拉住了她,说:“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一句对不起就顶过去了?”飞儿抬头看着她,说:“那你说要怎样?” 凌月华却语塞了,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出这口气,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凌月华转头看去,一辆车和她的车子刮擦在了一起。 凌月华还没反应过来,那辆车上的司机已经骂骂咧咧的下车了,在街上喊:“这是谁的车,没长眼啊,往哪停呢?”凌月华不禁气结,她的车子停在马路边上,对方不长眼撞了上来,却来骂她,于是说:“是你没长眼吧。” 后面传来了一片声的喇叭声,那个司机的车子把路挡住了,但是看来凌月华今天遇上了一个二百五。听到凌月华说他没长眼,马上怒气冲冲,说:“臭娘们,你最好陪我修理费,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凌月华愣了一下,她不是个善于吵架的人,听到别人叫她臭娘们,她一时居然都没反应过来。却听到耳边飞儿不急不慢的说:“你也是臭娘们生的,你敢回去叫你妈妈一声臭娘们嘛?”那个司机是个脑满肠肥的大胖子,听到飞儿的冷嘲热讽,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挥着拳头说:“妈x你敢再说一遍?” 凌月华看着他硕大的拳头吓得惊呼一声,叫喊着说:“飞儿快跑。”谁想大胖子却突然向后摔了过去,后背贴在了凌月华的车上,在那里拼命挣扎,却根本起不来。飞儿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把他踩在车身上,说:“礼貌一点,有话好好说。” 凌月华发现她确实是看走眼了,这个看着软绵绵一团的姑娘真的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大胖子挣扎着说:“你松开我。“飞儿还是不紧不慢的说:“你还要赔偿吗?”大胖子急忙摇头,飞儿放下了脚,大胖子灰头土脸的匆忙离开了。凌月华再一次从头到脚打量着飞儿,说:“喂,你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飞儿摊摊手,说:“烂人。” 凌月华闻言,不禁又把她打量一番,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凌月华的车子被挂掉了一层漆,不过并不影响上路。飞儿坐上了凌月华的车子,凌月华载着她去了海边。 海风中,两个人肩并肩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凌月华说:“讲讲吧,你的身世,为什么一直住在林睿家里,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的家人,也没听你提起过?为什么你要说自己很烂?” 飞儿望着眼前广阔无垠的大海,说:“我的确不是什么好女人,你知道我以前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嘛?你知道了的话一定不会觉得我有多纯净美好。” “什么身份?”凌月华更加疑惑了。 飞儿抱着膝盖,目光依旧看着大海,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性奴。” 凌月华听清楚了这两个字,但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两个字让她震惊了,震得大脑一片混乱,顿了好一会之后,才说:“我居然没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到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飞儿过去那一段地狱一般的生活。飞儿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人,更不知道她们在哪里,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卖了,等她长到五六岁开始有记忆的时候,记忆里就是各种各样的男人。 飞儿因为戴先生的事还是对凌月华非常愧疚的,只是她绝对不会说,这些全是林睿的意思,自己只是照着林睿的意思去做的,欺骗已经发生,她没必要为自己开脱什么,她只是觉的凌月华一直以来都把她想得太好了。 那个时候的飞儿,每天都要想尽办法去讨好那些男人,配合他们做任何事情,只有让每天接待的那些客人都满意了,她才能吃得上饭。那是一段黑暗的地狱一样的生活,至今她也没能摆脱当时的生活留下的阴影,无止尽的打骂,折辱,还有那些男人们恶心的嘴脸。 也有态度很好的人,把她当小猫小狗一样宠爱,会满足她所有要求,会小心翼翼对待她,但是他们的目的完全是一样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了十四岁,这里不得不提到林睿,因为就是林睿把她从这地狱里带了出来。 林睿那年十七岁,就在十七岁的那年,她做了第一件让她引以为傲的事情—她成功的帮助警察破获了一个强迫未成年儿童卖淫,贩卖人口的黑社会团伙,这个团伙的老大自己就是一个恋童癖,这些存在于世上的垃圾,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可爱的天使。 林睿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亭亭玉立了,美丽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当时还在高中读书的她被一个大佬看上了,大佬出了高价叫那些人贩子把她拐来,当时还是少女的林睿涉世未深,果然上当受骗了,但是涉世未深不代表她不聪明。 从她陷入魔掌的第一时间起,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尽办法逃了出去,然后在第一时间报了案,报案之后,她居然提出了一个请求,就是再次回去做内应。她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请求,就是因为她在哪里看到了飞儿,容貌可爱纯真的像天使一样的飞儿,手脚却都带着锁链,赤身裸体的被锁在一个笼子里,眼神痴呆呆的没有一点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那时的飞儿已经因为年纪渐渐大了一点而要被卖给别人了。当时她就向飞儿保证,一定要把飞儿带出去。后来在她万般恳求下,警方终于仔细考虑了她的要求,让她重新回去,林睿的聪明才智是值得肯定的,她果然成功的摸清楚那个团伙为首的几个人,配合警察把这个团伙成员一网打净,把飞儿从那个地狱带了出来。 但是经常去哪里的那些嫖客,只有少数几人在警方行动的时候抓住了,而大部分人依旧披着人的皮张,道貌岸然的隐藏在普通人中间。 那个时候,飞儿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对家没有任何记忆,警察更本没法查她到底是哪里人,家在哪里,也无法找到她的亲人。所以后来,林睿就把飞儿带回了家。 飞儿这个名字,也是林睿给取的,那是一次林睿一家人出去郊游,那时林睿的妈妈还在世,在野外路过一条小溪的时候,一阵风把林睿的帽子吹走了,掉进了溪水里,飞儿急忙去追帽子,看着她轻盈的跳过溪流间的几块石头,追上了帽子,然后捡起来,林睿欢笑着说:“她好轻巧,好像飞一样,不然就叫她飞儿吧。” 飞儿把她的帽子拿了回来,看着她笑颜如花,飞儿心里充满了甜蜜。爱情就这样一点点生根发芽起来,只不过她把这份感情一直深深藏在心底,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份禁忌的感情,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仰慕,不为世俗所认同的感情。 飞儿从来都不敢想林睿能对她有什么回应,所以她也不会有任何期望。只是随着青春萌动,她越来越无法掩饰对林睿的感情了,虽然她极力想在面对林睿的时候保持正常状态,而且她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却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对林睿的痴迷。 从十四岁到林家开始,飞儿的全部生活重心就是林睿,她照顾着林睿的一切起居饮食,她在林家的身份既有点特殊又有点尴尬,林家是把飞儿当做养女来对待的,但是因为飞儿既不能算是孤儿又找不到她的父母家人,所以并没有办领养手续。 家里的佣人把她当做半个小主人,但她自己一直像一个忠实的仆人一样照顾着林睿,而且那次发生了林睿被人贩子拐卖的事情以后,林睿的父亲就特别紧张的林睿的安全,为了林睿,他把飞儿送到了他的一个老友身边习武,因为飞儿知恩图报,对林睿的忠诚让林宇成觉的放心。 飞儿没上过学,但是她可以说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语,她的知识才能不输于任何一个在林睿公司里工作的那些研究生或者硕士们,她的文化知识有一半来自于林睿,有一半是她自己学习的,而且从十几岁的时候,林睿就发现她在绘画方面非常有天分,他们家又是广告公司,所以林睿开始有意引导她向这方面发展,果然飞儿并没有让她失望,飞儿非常的有天分,而且大约就是因为没有上过学的原因,她的创意往往会抛开那些既定俗成的一些规矩,抛开那些别人觉得必不可少的条列约束,所以作品往往让人觉得意外而且有惊喜在内。 实际上飞儿也从来没有让林睿在任何方面失望过,林睿心血来潮要一个人去爬黄山,林宇成坚决不让去,飞儿向他保证一定把林睿好好的带回来,一根头发都不会少,最后林睿去了,然后是飞儿把腿疼抽筋连路也不能走的林睿从山上背了下来。 这十年来,飞儿为她吃过很多苦,因为陪着她胡闹而被林宇成体罚过,打的后背全是青的,那次林宇成下手那么重,是因为几乎被飞儿气疯了,他发现林睿自从有了飞儿以后,变得胆大妄为,为非作歹,每次胡闹,飞儿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她,林睿闯了祸,飞儿给她收拾残局,以至于林睿越来越肆无忌惮,因为飞儿身手很好,不管是惹了校园霸王还是得罪了黑社会的混混,飞儿总有办法解决掉。 飞儿对林睿,就是你想放火我就给你递火柴,你想上房揭瓦我就帮你拆大梁。火烧大了,飞儿还要负责灭火,房子塌了,飞儿再给重新撑起来。好在随着年纪渐渐大了,林睿不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后来母亲的去世,对林睿的打击非常大,一下子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有些阴沉的人。 飞儿却还是那个飞儿,依旧对林睿言听计从,可以为她去做任何事情的飞儿。飞儿还记得林睿那时候手把手的教她认字,还记得自己挨打以后,林睿抱着她哭,还记得冬日里,林睿经常在深夜里钻到她房间里,钻进她的被窝里把冰凉的脚放在她小腿之间捂着—林睿到冬天手脚经常是冰凉的,睡到半夜也热不起来。 飞儿经常被她冰的惊醒过来,然后在迷蒙中自觉的把她的双脚盘在双腿间。 但是这些想起来,似乎都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林睿已经不再会半夜钻她的被窝了,她们之间也渐渐拉开了距离,林睿对她更像是上司对下属的态度。只是飞儿不明白,林睿什么时候变成了今天这样? 她明明知道飞儿心里那个伤口,轻轻一触就会流血,却口不择言。 6 6、第六章 ... 飞儿望着沉沉的海水出神,一边的凌月华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一腔怨气也没了,心情极其复杂,如果单单看飞儿的外表,无论谁也想不到她会有过这样复杂的不堪的经历,也想不到她其实也是个很有心计的人。 飞儿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飞儿接通了电话,是林睿打来的,林睿在电话里说:“你回来,我有事情跟你说。”飞儿挂了电话,对凌月华说:“我该回去了,她打电话叫我。”凌月华愕然说:“没搞错吧,她都没跟你道歉,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飞儿勉强笑了笑,说:“她已经是在找台阶下了,她这个人很骄傲的。”凌月华无力的叹了口气,说:“什么骄傲啊,那是她没心,完全没把你当回事。”飞儿还是笑着,说:“她一直就是这么个人,我回去了,谢谢你陪我聊到这么晚。” 凌月华却还是愤愤的,说:“但是你不觉得她这样对你真的很过分吗。”她看得出飞儿虽然笑着,但是并不是真开心,她还是在难过,只不过有多少委屈难过,都是自己默默咽了,凌月华没来由的为这个女孩子心疼了一下。 看着飞儿离开,凌月华也回去了。回到家里看到凌菲还没有睡,于是走过去腻到了凌菲身边,对凌菲说:“妈妈,我心里好乱。”凌菲说:“怎么了?”凌月华把和飞儿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说:“我现在真好混乱,我一直觉得我眼光很好的,看人一向八九不离十,没想到看她完全看走眼了。” 凌菲想了想,说:“你是指她小时候的经历,就这件事来说她是受害者。。。。。“凌月华打断了她,说:“不,我不是对她这些经历觉得什么,而是她出卖了我!不经单的经历必然导致不简单的心思,她接近我本来就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居然可以装那样单纯无辜。” 凌飞叹了口气,说:“女儿啊,你不觉得从一开始你就因为她的外表看起来单纯而毫不设防,你自己也有问题吗?”凌月华嘟着嘴没有说话。凌菲思考着又说:“俗话说相由心生,如果你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个很纯的人,那她必然有至真至纯的一面,只是这一面不见得是对你的,或者你也不一定看得到,我还是相信我女儿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只不过你还没学会怎么去剖析一个人。” 凌月华皱眉,说:“我不懂。”凌菲说:“我的意思是,一个人的心灵是不是纯洁,不在于她做了什么,而在于她想做什么。”凌月华不禁说:“我还是不懂。”凌菲笑了起来,说:“等你再长大点就懂了。” 飞儿回到家里时,经很晚了,客厅里的灯黑着,似乎该睡的人早都已经睡下了。飞儿在黑暗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向楼上走去,然而经过客厅沙发边的时候,她忽然被一个人拽住了,飞儿没有动,她知道是林睿。 林睿在黑暗中狠狠攥着她的手,说:“找谁去散心了?”飞儿咬咬嘴唇,说:“在路上遇到了凌月华,和她聊了一会。”林睿冷冷的声音说:“哦,难道她没怪你?”飞儿没有说话,林睿嘴唇贴上了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明天去好好陪戴先生游玩,不过记清楚你只是去陪他游玩,你得让他知道你只能看不能动!” 她说完这句话,就甩开飞儿的手,转身上楼去了。 飞儿越来越不明白林睿的想法了,以前她以为林睿的想法她都懂。戴先生想什么谁都看得出来了,林睿一边让她笼络他,一边让她拒绝他,这样一个难题,轻描淡写的就抛给了飞儿自己。 第二天上班,林睿正在看飞儿给她的基本构思,郑茹走了进来,也没有敲门,径直进门,说:“美女,我去日本旅游的签证下来了,明天走,有什么需要带的吗?”林睿抬头看看她,说:“想不出能有什么带的,带个纪念品吧。”她说着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要带你就帮我带些漫画书吧。” 郑茹惊异的说:“你居然喜欢漫画?”林睿随口说:“飞儿喜欢。”她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两个名字,递给郑茹吗,说:“这是她喜欢的两个漫画家,所有作品全部扫来。”郑茹马上皱眉,说:“你当我是苦力啊?” 林睿笑说:“你自找的。”郑茹却说:“飞儿她喜欢什么你都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试试呢,我觉得挺好玩的。”林睿不快起来,说:“别再提这个了行吗?”郑茹笑说:“我只是开个玩笑,看见她看着你脸红的样子我都想捏捏。” 林睿却板起了脸,说:“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好吗,我跟她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发生,我爸爸要是知道点什么的话,我会死的很难看的,况且。。。。。” 她没再说下去,郑茹疑惑的说:“况且什么?”林睿简短的回答说:“她配不上我。” 郑茹撇嘴说:“消遣而已,什么配得上配不上,总之你结婚的时候找个配的上你的就行了,反正你总归是要结婚的。” 林睿不满的瞪着她,说:“我要不要怎样关你什么事?你干嘛这么关心?”郑茹调侃她:“你都二十七了,还是处女,处女!我怕你再这么下去就成变态老处女了,要不你就赶快去结婚吧,女人是需要感情滋润的。” 林睿懊恼的把手里的笔对她掷了过去,说:“滚。” 飞儿从白天出去以后,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时,家里的佣人正好给林睿送来刚煲好的燕窝,林睿看到进门的飞儿,望着她说:“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飞儿急忙说:“我跟戴先生吃完晚饭就分开了,后来凌小姐打电话给我,那本影集出了,她送了我一本。“林睿显然并不关心影集的事情,而是说:“戴先生跟你说什么了?”飞儿有些不安,低着头,说:“戴先生还可以吧,他没明说什么,我说我只是陪他走走看看,他也没说什么,哦,对了,给你看看那本影集吧。” 飞儿站在林睿面前,从包里取出了那本影集,这本影集是人物相合集,不过凌月华用飞儿做了封面,飞儿的一组照片也是主打内容。飞儿虽然一直很担心自己会被曾经的一些人认出来,但是摄影集不同于其他书籍,看它的有一群特定的人群,受众面有限,不像广告有着铺天盖地的覆盖面。 林睿随手接过了那本影集,第一眼就惊艳了,影集封面上飞儿的形象完全吸引了她的眼球,封面上,飞儿静静躺着,乌黑的发散落开来,一双眸子仰望着什么,身上只披着一条轻纱 ,整个背景也是软软的柔柔的灰色,但是在这柔软恬静的氛围却被加上了一条锁链,锁链缠绕着飞儿的身体,贴着她柔软的身体曲线。 这幅照片的成功之处不在于她的唯美,而在于用一种唯美的手法拍出了一种让人震撼的东西,但是林睿说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但她的确被震到了,这幅封面图就让她看了许久,然后抬头看了看飞儿。 飞儿惯常散着头发,穿着一条淡绿色的过膝纱裙,一件半袖长及胯部的白色真丝衬衣,腰部松松系了一条类似于麻绳质地的腰带,脚上一双白色的人字拖,闲散随意,又飘逸大方,那双望着自己的大眼睛总是带着笑意,亮的清澈见底。 飞儿个子虽然不高,也不像别的平面模特那样瘦,而是圆润丰盈的那种,但是她身材比例很好,身上那身休闲的打扮换做个头差不多的女孩很容易显得邋遢,飞儿却穿的飘然如仙。林睿对她说:“过来一起吃,这个影集,我晚上仔细看看。” 林睿把那本影集带回了自己的卧室里,仔细看完了,这本影集收录了飞儿很多张照片,但是林睿看来看去,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那张封面照。夜色渐深,林睿把影集随手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关了台灯,精神却意外的兴奋。 每个人都有自己一点秘密,一些只属于自己的绝对隐私,隐秘到只能藏在深深的黑夜里。林睿索性脱下了睡衣扔在了一边,手指拂过自己已经紧绷起来的大腿,黑夜里一些似有若无的呻吟声飘在房间里,过了许久才在一些喘息声中消失。 林睿还有些痉挛的手指扯紧了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刚刚在□的一瞬,她脑海里出现的居然就是飞儿在那张封面照里的样子。 林睿没觉得意外,自己心底里那些隐秘,只有她自己知道,只不过一些东西,绝对见不了任何光。 7 7、第七章 ... 第二天一早,飞儿就接到了戴先生的电话,想让飞儿陪自己去吃早餐。飞儿告诉了林睿,林睿若有所思,说:“我早上要去见个人,你陪我一起去,你打电话跟他说一声,晚点再去见他。”飞儿随口说:“见什么人?” 林睿淡淡的说:“这你不用问了,陪我去就是了。” 飞儿陪着林睿一起过去之后,才知道她要见的是什么人。那个人飞儿认识,而且认识不少时间了,她在童年的时候就曾在自己沦陷的那个黑帮老大的房间里见到过这个人,当然也是黑道上的,不过他不认识飞儿,他也不是哪里的客人,只是那个黑帮老大的朋友,毕竟对幼小的孩子有兴趣的只是极少数人。 只是飞儿不懂林睿怎么会认识这些人,而林睿也不曾告诉她,而且见面以后,她就让飞儿等在酒店包房外,飞儿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飞儿却莫名想起,前两天在街上遇上了神色匆忙的林睿的继母,当时飞儿跟她打招呼,她却匆匆走了。 这两件事似乎全无关联,但是飞儿不由自主的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不过就是这么一想,飞儿依旧不明白林睿在做什么。 林睿见完这个人后,出来的时候,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飞儿轻声问:“你们谈完了?”林睿点点头,说:“飞儿,你这两天一定要好好招待戴先生,有时间的话,我还想和他好好谈谈。”飞儿疑惑的说:“可是,那条广告,这两天计划就要开镜了,我还没试妆,而且。。。。。” 林睿随口说:“明天试妆,有空多跟他联系。” 飞儿又陷入了疑惑中,林睿一边介意戴先生对自己有意,一边却又让自己笼络戴先生,林睿究竟在想什么?飞儿现在越来越不懂了。 但是她还是照着林睿的意思去做了,不过她对男人一直有心理阴影,表面功夫也只是勉强去做的,因为这是林睿的意思,而她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因为她甚至接受不了戴先生有意无意的笼着她的腰肢的举动。 但是她又明明白白能感觉到戴先生对她非常有兴趣,只是不曾强人所难而已。所以她忐忑的对林睿说:“睿姐姐,这些天我还要工作,所以可不可以换个人陪一下戴先生?”办公桌后的林睿咬着笔头,微微皱起了眉头,凝望着她,看了许久,最后说:“这样,你约他明天晚上吃饭,我有些事情要和他面谈。” 飞儿照她的话去做了,约了戴先生在一家酒店见面。酒桌上,林睿示意飞儿给戴先生敬酒,飞儿照着去做了,敬完酒,却看到林睿笑吟吟的举着酒杯,说:“飞儿,这是我敬你的,这单生意要是没有你肯定成不了。” 飞儿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急忙接了酒杯,微微有些腼腆,说:“没什么啦。“林睿笑着看她喝了这杯酒,又给她斟满了一杯,在她耳边说:“什么叫没什么?这些年你在我身边,不知道帮了我多少,我心里都记着呢。” 飞儿听她软软细语,再看她明艳的笑脸,心跳加速起来,人也晕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用林睿让她喝,她就把酒杯里的酒都喝了,林睿笑着又把酒给她斟满。飞儿其实心里还有些奇怪,林睿说有事要和戴先生面谈,但是来了之后,和戴先生没说上几句,就一直在跟她说话,一直温言细语。飞儿轻声说:“睿姐姐,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睿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说:“没什么事我就不能对你好点么?”她的嘴唇几乎贴上飞儿的耳朵,飞儿敏感的感觉到她吹在自己耳朵边的热乎乎的气息,一时间什么都忘了,伸手拿了酒瓶,也给林睿倒了一杯酒,说:“睿姐姐,你也喝点。” 她此时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林睿轻轻一句话,就让她晕头转向了,林睿笑着端起了酒杯,飞儿看着眼前的林睿,林睿乌黑的眼睛似乎见不到底一般,深沉的眸子也在看着她,唇角还沾着酒渍,面颊也微微泛着醉红,飞儿彻底醉了。 林睿让她喝了很多酒,飞儿几乎都不知道推拒,整个人始终飘在云端一般,一直到喝的迷迷糊糊,又难受的要命,看林睿还要她喝,飞儿扶着椅子摇摇摆摆站起来,说:“不能喝了,我好难受,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说着摇摇摆摆的向外走去,林睿急忙扶住了她,说:“我陪你。”飞儿从洗手间回来就不行了,倚在林睿身上,说:“睿姐姐,我真不能再喝了,我。。。”林睿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会,我跟戴先生说点事。” 她把飞儿扶到了一边得沙发上,飞儿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至于林睿和戴先生说了什么,飞儿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飞儿感觉林睿把她抱了起来,飞儿本能的搭住了她脖子,喃喃说:“要回去了吗?”林睿没有回答她,抱着她走出了酒店,飞儿很轻,窝在林睿的怀里,软绵绵的一团,脑袋靠着林睿的胸口,喃喃自语说:“头好痛。。。” 林睿突然就内疚起来,却还是把她放上了一辆车,却是戴先生的车子。她把飞儿放上车的时候,飞儿一手还搭着她的颈子,满脸醉红,柔润的嘴唇像是涂了蜜一样泛着光泽,酒醉的她无意识的贴着林睿的身体,在林睿耳边含混的说:“把我带回家。” 林睿一时失神起来,几乎想把飞儿从车上抱下来,这样一个软软的人儿,她居然想送给别人?这个真是她自己的想法么?一个声音却在身后说:“林小姐,不早了,你也该回了。“说的话的是戴先生,林睿惊了一下,松开了飞儿,眼神又变的无情起来,说:“这件事成也好败也罢,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戴先生点了点头,坐上了出租车,林睿在夜风里神情复杂的目送着车子远去。 车里,醉得迷迷糊糊的飞儿感觉一只手伸了过来,抚摸着她的手臂,然后又把她抱进了怀里。飞儿朦胧中一时以为是林睿,不禁又惊又按耐不住的躁动,迷迷糊糊的说:“睿姐姐,你这是。。。。。”那只手却又放在了她的腿上,轻轻摩挲着。 那手却不像是林睿的一样细腻柔软,飞儿感觉还是有些不对,伸手反搂了抱着自己的那人的颈子,一边说:“睿姐姐,是你吗?”一边去摸索对方的面颊,触手却是微微有些扎手的有着胡茬的皮肤,飞儿一惊,酒也醒了两份,急忙撑起自己的身体,说:“戴先生?” 当然是这个男人,他看着一张脸娇艳如桃花一般飞儿,早已经满心都是悸动,迫不及待的抱着飞儿,抚摸她软软的身体,飞儿却在这时挣扎开了,戴先生急忙说:“是我,我带你回酒店。”酒醉的飞儿感觉浑身都软的没力气,闻言急忙摇头说:“我要回家。” 戴先生却又把她抱进了怀里,吻着她的面颊,说:“你别怕,我不是随随便便就乱来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戴先生似乎以为飞儿是愿意的,他这么说是以为飞儿在担心他是否是那种滥交的人,会有病或者会有什么恶嗜好。 飞儿却几乎哭起来,奋力推开了他,说:“你别碰我!”戴先生愕然了一下,看着有些激动的飞儿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说:“你这不是耍我嘛?” 飞儿却突然手上发力,猛地拧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反拧过来,把他面朝下按在了座位上,说:“让我下车。”戴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飞儿醉成这样居然还轻而易举的制服了他,飞儿却在这时松开了他,伸手打开了车门。 车子还在行驶,飞儿却不管不顾的从车上跳了下去,司机吃惊的一脚踩下了刹车,戴先生也被吓了一跳,连声喊:“停车停车。”车子早就停住了,戴先生跳下了车,去看飞儿,醉了的飞儿跳下车的时候,摔在了马路上,一只手的手肘被蹭的血淋淋的。 戴先生急忙过去,扶起她,说:“你没事吧。”飞儿却用力甩开了他,厉声说:“别碰我,你们这些恶心的混蛋,别碰我!”戴先生吃惊的看着她,说:“我不勉强你,你不愿意我可以送你回去,是林睿。。。不。。。我以为你愿意。” 飞儿却声嘶力竭的对他喊:“滚,你滚,我不用你管。”戴先生看上去也很恼火,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你确定你一个人没事?没事我就回去了,搞得我像流氓一样!”他说着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飞儿看着他走了,在黑夜里静静站了一会,然后坐在马路边抱膝痛哭起来。夜风轻凉,轻轻吹拂着她的头发,似乎在安抚她一样。 8 8、第八章 ... 飞儿第二天完全清醒起来时,是在警察局里,睡在走廊的长椅上,身上还盖了一件警服。飞儿惶惑的拿着衣服起来,就看到值班的警察正在饮水机边接水,一边接水一边说:“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晚怎么还在街上呢?还喝的酩酊大醉,不过还行,还知道报警的,要不然可真危险了,喝醉了就别往街上跑,要不然就别出门了,现在社会这么乱。。。。。” 飞儿听着他絮叨,把衣服递还给他,不安的说:“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从警察局出来,飞儿看着明媚的阳光,突然间觉得迷茫了,她现在该去哪里?回家去吗?但是她真的有家吗? 飞儿回去时,林睿正在家里后院里骑马,林睿其实是个非常不喜欢运动的人,但是为了保持完美身材,不得不让自己勤快一点,不过多数还是选择比较轻松的运动,比如骑马。倒是飞儿常常觉得,她其实没必要对自己要求那么苛刻,即便再胖一点,即便腰上再长点小肉她还是最完美的那个人。 飞儿见到她的时候,林睿的脸色并不好看,显然她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了,看到飞儿,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昨晚在那里?”飞儿微微的低下了头,说:“在警察局。”林睿冷笑了一下,说:“为什么?” 飞儿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脸上冰冷的神情,又迅速低下了头,说:“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你知道我对男人有心理阴影。”但是她的语气却是忐忑的。林睿皱起了眉头,看着她恨恨的说:“你答应过我,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 “前提是你不会把我出卖给别人!”飞儿的声音有些激动起来,说:“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知道的,我爱你,我不在意你是不是接受,我不在意你把我的感情当笑话看,但是,不要把我出卖给别人好吗?” 飞儿抬头看着林睿,眼里已含满了泪水,林睿却突然扬起了手,手里的马鞭狠狠抽了下来,一鞭子抽在了飞儿的面颊上,飞儿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出现了一条青紫色的柠靑,飞儿咬着嘴唇,木然站在那里,林睿怒气冲冲的从马上跳了一下,向房间里走去,冷冷的背影抛下一句话说:“我没把你当笑话看过。” 飞儿很想知道林睿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是林睿始终不肯跟她沟通,这就是飞儿悲哀的爱情,她爱的人利用她,亲手把她交给了别人,她却连一个解释都听不到。上班的时候,飞儿试完妆,工作间隙里,去看了看林睿,顺便给林睿冲了一杯咖啡。 林睿一直低头工作着,飞儿走到她身边,她头也不抬的说:“放旁边。”她的声音冷冷的,飞儿惴惴不安的放下了咖啡,虽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但是林睿这样一直冷冷的,让她觉得很难受,她受不了林睿这样的态度,从早上到现在,飞儿一直在找机会想和林睿讲和,但是林睿始终无动于衷。 飞儿看着林睿冷淡的神情,离开了办公室。 中午吃饭的时候,飞儿却意外的接到了凌月华的电话,凌月华已经很久没联系过她了,电话接通,传来凌月华带着怨气的声音说:“飞儿,是不是我不主动联系你,我们两就不会再联系了?”飞儿有些愧疚,急忙说:“我以为。。。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电话里凌月华叹了一下,说:“我想找你再拍几张照片,你什么时候有空?”飞儿有些为难的说:“我这两天比较忙。”凌月华说:“拒绝我?”飞儿听着她的声音,心里内疚不已,想了想说:“我一有时间就打电话给你可以吗?” 凌月华的声音有些不快,说:“看来也只好这样了。”晚上回到家里,晚餐时,飞儿忐忑的把这件事告诉了林睿,林睿闻言,放下了筷子,看着飞儿说:“她又约你?你狠狠宰了她一刀,她非但不怪你,还约你拍片?” 飞儿听出她语气不好,有些酸溜溜的意思,不安的低着头,拨着米饭,林睿又说:“她对你的好感有点超限啊,她是不是喜欢女人?”飞儿说:“她说她以前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这样啊。”林睿目光一直看着飞儿,若有所思,说:“你还真是个祸水,男女通吃呢。”飞儿不安的低着头,不敢看她。林睿想着想着,却忽然笑了,起身走到飞儿身边,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说:“那你就抽空去见见她,顺便帮我办件事。” 飞儿闻言,疑惑的抬头看着她,林睿说:“这件事上次本来我和戴先生谈妥了,他答应帮我,结果。。。。”林睿耸耸肩,没有继续下去,飞儿看着她,说:“是什么事?”林睿轻轻笑了笑,说:“我后妈,她的老情人投资失败欠了一大笔债务,我后妈现在为了帮他还这笔债务,准备把手里的股份转让出去,我需要一个人替我出面,把这些股份收购过来,你让凌月华帮帮这个忙,好吗?” 林睿又变得温和起来,笑吟吟的跟飞儿说着这些:“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懂吗?” 飞儿却茫然了,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事?林睿的后妈本来是个妓女,偶然认识了林宇成之后,就使出浑身解数把林宇成勾引到手,林睿七八岁的时候,林睿的妈妈知道了这件事,从此这个家庭从此没有在安稳过,林宇成要离婚,林睿的妈妈不同意,两个人经常为这个女人闹的天翻地覆,甚至于动起手来。 林睿本该由一个同母的弟弟的,但是在她妈妈怀孕八个月时,胎儿都可以看出性别来了,却失足摔下楼梯,流产了。后来林睿听佣人说,是夫妻争吵的时候,林宇成推了他妈妈一下,然后流产了。林宇成一直想要个儿子,在他的观念里,家族产业必须要儿子来继承才行,林睿的妈妈才在高龄时,千方百计怀上了这个孩子,指望借此能留住林宇成,而那时,林睿后妈早已经生了一个儿子。 后来林睿的妈妈因此倍受打击,人总是有些恍惚,这个家倒是安静了不少,他们夫妻从此以后相敬如冰,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谁也不再管谁。林睿却知道母亲还是爱着林宇成,一门心思的想挽回他,只是流产之后绝望了,心情抑郁,长期下来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在后来,林睿的妈妈检查出了肝癌晚期,没多久就去世了,林睿一直认为是继母逼死自己的母亲,而且继母所生的那个弟弟,毫无疑问严重威胁着她的继承权,即便现在他年纪还小,即便现在公司事务全部有林睿处理。 林睿的继母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林宇成明知道她还有个所谓青梅竹马的老情人,虽然多年不联系,但是只要这个老情人有事,就少不了林睿继母的事,但林宇成被这个女人管的服服帖帖,居然从不过问这些,这女人要钱,要多少给多少。 林睿觉的林宇成荒谬之极,当初林宇成和林睿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处处是林睿母亲依着他顺着他,把他伺候的周周道道,现在林宇成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却反过来了。 林睿一直想的,就是要把这对母子赶出家门,林宇成当初给了这对母子公司里一些股份,这女人就觉得对公司运营可以指手画脚了,要林睿每个季度都把公司里账务给她报备一份,林睿表面上从来没说过什么,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实际上林睿怎么可能由着她想怎样就怎样? 所以她给这女人设了个套,她先把这女人的老情人收进了套里,这女人的老情人所谓投资失败,其实是去澳门豪赌,输的一塌糊涂,欠了一千多万的赌债,而这,是林睿买通了黑道上的人,把这女人的老情人套进去的。 这件事,林睿的继母倒不敢跟林宇成提起,因为林宇成再老糊涂了,也不可能给自己情敌去还这样一笔巨款。 所以这女人想到了把手里的股份转让出去,而这正是林睿想要的,但是她需要一个人出面,去替她收购这些股份,而且这个人还不能是她惯常交际圈里的那些人,却又必须要足够可靠,她本来是想让戴先生帮她做这件事的,她利用飞儿和戴先生达成了这个协议,只是飞儿却半路不惜跳车逃开了,这件事几乎功亏一篑。 当今晚飞儿提起凌月华的时候,林睿发觉,凌月华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当飞儿搞清楚她的意思以后,不安的说:“我已经利用过她一次了,这样做让我觉得我好无耻。”林睿柔声在她耳边,说:“飞儿,你这是在帮我,我现在需要你帮忙,你想,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充分信任呢?” 飞儿抿了抿嘴唇,说:“可你们是竞争对手,你不怕她对你不利嘛?”林睿笑说:“所以这件事我不能出面,要你去替我办,她可能会对我不利,但是她会害你吗?”林睿吃完了饭,起身上楼去了,走到楼梯上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抽时间去找一下魏先生,给他道个歉,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像到生意往来。” 9 9、第九章 ... 飞儿拨通了凌月华的电话,告诉她,今晚就有时间。凌月华接到她的电话显然有些欣喜,马上说:“你来我的工作室吧,我等你。” 飞儿去了她的工作室,凌月华一直在等她,看她来,就急忙拉着她去了摄影棚,说:“要约到你可真不容易,可得抓紧时间。”飞儿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 凌月华准备给飞儿拍照,但是她很快发现飞儿一直情绪不高,她扯了许多闲话,想让飞儿放松起来,但是还是没用。凌月华无奈的放下了照相机,说:“飞儿,你今天怎么了?”飞儿抬眼看到凌月华关切的目光,踌躇起来,她不知道怎么跟凌月华说。 凌月华看着她踌躇不安的神情,更加疑惑,说:“飞儿,是不是有什么事?”飞儿踌躇了许久,还是说:“你拍照吧,没什么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张这个口,凌月华是个不错的人,飞儿已经欠了她一次了,这叫她怎么张口跟凌月华说这种事? 凌月华却无奈叹了一下,说:“你完全不在状态,怎么拍?要是有事,你还是先说事吧。”飞儿更加不安起来,犹豫着沉默在那里。凌月华更无奈,说:“飞儿,约你一次真的不容易,然后你还要犹犹豫豫的浪费时间。” 飞儿闻言,这次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说:“可以跟你单独淡淡嘛?”凌月华想了想,让助手和灯光师都出去了,走到飞儿身边,说:“什么事?”飞儿斟酌着,尽量婉转的把林睿的意思向凌月华说了一遍,又急忙说:“这笔钱由她来出,你只需要出个面就行,因为她的家庭关系,这件事我和她都不好出面,于你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占用你一点时间,睿姐姐说,她可以给你报酬。” 凌月华无奈的看了一阵飞儿,说:“又是林睿,飞儿,你觉得我是缺钱花的人吗?”飞儿轻轻摇了摇头,凌月华冷笑了一下,说:“林睿她自己的事,让她来跟我说,为什么总是为难你?”飞儿不安的低着头,说:“她来说你能同意吗?” “不能!”凌月华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她,飞儿抬起了头,望着凌月华,说:“求你了。”凌月华看着她黑黑的眼睛里乞求的声色,不禁叹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说:“她们家族窝里斗,关我什么事?” 飞儿轻轻说:“求你了,那对母子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人,而且我真的不想让她失望。”凌月华看着飞儿惶惶不安的低着头说这些,郁郁的说:“但是我有些失望,你对她这是盲从,你难道不能拒绝她嘛?” 飞儿再次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再次乞求说:“求你了。”凌月华看着她眼睛里含了水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我答应帮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拍照了?”飞儿急忙点了点头。 离开凌月华的工作室时,已经很晚了,飞儿准备回去,凌月华叫住了她,说:“我送你回去吧,你自己走回去太危险了。”飞儿急忙说:“不麻烦你了,你知道我学过武,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凌月华却拉着她向停车场走去,说:“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市里连续发生三起凶杀案了?警察天天在查凶手,到现在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啊?”飞儿很少关注这些新闻,闻言不禁有些吃惊,凌月华说:“而且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警方说这三个人都是同一个凶手杀的的,虽然这个凶手目前为止还没杀过女性,不过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凌月华把飞儿送到了林家门口,飞儿站在门口,对车里的凌月华说:“再见,你也多小心。”凌月华笑着摆摆手,开车离开了。飞儿转身进去,抬头去看到林睿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口看着她,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飞儿走进了房间里,林睿从楼梯上慢慢下来了,望着她说:“她同意了?”飞儿点了点头,林睿表情依旧难以捉摸,说:“果然没谁能拒绝的了你,很不错。”飞儿却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快,不安的说:“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能明确点告诉我么?我照着你的意思去做,你不高兴,我不照着你的意思去做你更不高兴,我真的不安。” 林睿走下来,伸手托起飞儿的下颌,深深望了一眼她的眼睛,飞儿的眼睛里映出的是她的面容。林睿放开手,转身上楼去了。 傍晚下班时间,马路上车来人往,熙熙攘攘,飞儿站在一栋写字楼下,一直看着从楼里出来的那些人,过了许久,戴先生才从楼里走了出来,飞儿急忙迎了上去,说:“戴先生,才下班呢?”戴先生停下了脚步看着她说:“你怎么过来了?” 飞儿急忙说:“我是来给你道歉的,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让你尴尬了。”戴先生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皱眉看着她说:“听着,道歉我不需要,不过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下三滥,如果你不愿意,你就不因该跟我来些暧昧不明的东西,我不会迁怒到生意往来上,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我有的是女人愿意往上贴,不必为了一个你而花心思,你这样让我觉的我像个二百五一样无脑,生意场上用些手段计谋很正常,不过你这样的做法很上不了台面。” 飞儿并没有说什么,一直低着头,仍由他训斥自己,戴先生气冲冲的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飞儿这才咬着嘴唇慢慢向回走去,一边走一边拨通了林睿的电话,说:“睿姐姐,我刚跟戴先生道过谦了,你可以放心,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生意合作。” 电话里,林睿语气柔和下来,说:“那就好,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既然要赚别人的钱,只能低声下气一点。”飞儿听着她柔和的语气,一直低落的情绪一下好了很多,讲完电话,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开心的蹦跳着走在马路上,看着身边行人看向她时疑惑的目光,飞儿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这许多天来,林睿一直冷冰冰的和飞儿在冷战中,她这种态度让飞儿非常煎熬,要是能换来她展颜一笑,飞儿觉得那些委屈,也不是委屈了。 收购股份的事情,林睿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办妥了,她的继母并不知道这些股份又转回到了林睿手上,而且因为她急于用钱,吃了不小的亏,林睿收回股份时只花了相对低很多的价钱。林睿也并没有将继母把股份转让掉的事情告诉林宇成,她知道林宇成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但是知道了至多两口子吵一架就算了,林宇成气死也不会把这女人怎么样的,这其实就是真爱吧? 林睿每每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止不住冷笑。 又是一天傍晚,飞儿陪着林睿去见了那个上次见过的黑道人物,这人叫龚天华,在市里颇有实力,人际网四通八达,混的倒是如鱼得水。 这次林睿没让飞儿在外面等,陪着她一起进去了,在包房里,林睿见到了龚天华,龚天华早已经点了菜,不等林睿来,自己就先吃上了,林睿也并不在意。龚天华却在那说:“来,来,一起吃。”他一边说着,一边抿了一口酒,林睿却开门见山的说:“那笔钱拿到了?” 她说的是她继母给她老情人还来的那笔赌债,龚天华哈哈笑着说:“拿到了拿到了,我就说林小姐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跟着你肯定有饭吃。”林睿笑了笑,扔给他一张卡片,说:“这是我的银行账户,我的那一半,给我打到账上。” 龚天华撕了一只鸡腿,正自吃着,闻言说:“缓缓吧,我把那些钱放高利贷了。”林睿的脸色沉了下来,龚天华说这话,多半是想独吞那笔钱了,林睿静静坐了一会,冷笑起来,说:“你别把这地痞无赖的行为往我身上使,这样说吧,从一开始跟你见面,我的手机就一直开录音,大不了,我把这东西给警察听听,就说我被诈骗了,到时候你连你那一半钱你也落不着!” 龚天华脸色变了,一拍桌子说:“你跟我玩阴的?”林睿浅笑着,说:“你不跟我来阴的,我闲的没事跟你耗这个心力?”龚天华又一拍桌子,说:“把你的手机给我,要不然今天你休想离开!”他话语声中,他的几个手下已经围了过来,强行要来抢夺林睿的手机。 飞儿却在这时站了起来,身体轻轻一转,身下的椅子已经飞了出去,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把那人撞倒在地,随即身体轻盈的跃起,站在了那把椅子上,一脚踢出,直直踢在了另一人的下颌上,那人向后倒摔了出去,而飞儿脚下那把椅子就正好停在林睿背后,飞儿站在椅子上,一脚踩着椅背,双手舒展,警惕的盯着那些人,说:“还有谁来?” 那些人一时愣了,上也不是,退也不是。林睿却在这时,一手托着下颌淡淡笑着,把手机拿出了扔在桌子上,说:“都是些有头无脑的东西,手机给你又如何,我早就做了备份,我这手机比那你老牌货高级多了,施舍给你用吧。“ 10 10、第十章 ... 龚天华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抓了刚才林睿给他的卡片,说:“钱我的确都放出去了,收回来要点时间,不过一收回来我就打给你。“林睿笑说:“不急,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我不像你那样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飞儿我们走。” 龚天华却突然说:“站住,你当我龚天华是什么人,要走可以,喝了这瓶酒再走。”林睿转头看去,龚天华把一瓶还没打开的四十五度的白酒掼在林睿面前。林睿犹豫了一下,她还没想和龚天华彻底撕破脸,但这一瓶酒确实勉为其难。 飞儿看到林睿为难,伸手拿了酒瓶,说:“我来。”她说我来的时候,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她拧开了酒瓶盖,停了一下,转头在林睿耳边轻轻说:“带我回家哦。”她的语气柔柔的,有着些许哀怨,林睿愣了一下,没说什么。飞儿举起酒瓶,仰头欲喝,她的视线却凝滞了。 她看到窗外的电线杆的最高处,猿猴一般攀着一个人,在看到这人的一瞬,她不假思索的把手里的酒瓶向窗口掷了出去,窗户玻璃顿时碎裂一片,在这碎裂声中,一声清的枪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房间里的人都惊了,林睿也吃了一惊,急忙向外面跑去,想离开这里。 飞儿却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按进桌子下面,说:“不要乱跑。”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枪响,护着龚天华向外面匆忙跑去的一个人,倒在了地上。林睿吓的几乎尖叫出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转身扑进了飞儿的怀里,吓得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飞儿急忙揽紧了她,鼻尖嗅到一股极其清淡的橄榄叶一般的味道,飞儿紧张的脸红心跳起来。 也就在此时,窗口又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人从窗口里撞了进来,随着满地掉落的碎玻璃,那人在地上一个翻滚,滚进了角落里,手里本来一把狙击枪,此时迅速挂在了肩上,随手又掏出了手枪,又随着几声枪响,龚天华的几个手下又倒了下去。 龚天华下的战战兢兢,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举着双手,说:“好汉,好汉饶命。”开枪的那人此时才站了起来,手里握着枪,冷冷的看着龚天华走到了他身边,说:“好汉?你才是好汉嘛,水浒传看多了吧?” 他一边冷言冷语的说,一边用枪声突然挑起了桌布,桌布下,两个姑娘偎在一起,看上去挺娇小的那个姑娘抱着另一个姑娘,一双清澈如泉水一般的明眸警惕的看着他,握枪的这人冷声说:“出来!刚才扔酒瓶的就是你?” 飞儿拉着林睿站了出来,把林睿掩在身后说:“对,就是我。“她不亢不卑,完全不惧怕这人手里黑黑的枪口,一双眼睛仍然直视着这个人。 刚才在这人开枪的一瞬,飞儿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杀谁,掷出酒瓶之时,只是本能反应,在这人开枪的一瞬扰乱了他的视线,所以那一枪落空了。而此时飞儿真真看清楚这人的容貌时,却发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人的枪口却对准了飞儿身后林睿的头部,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飞儿急忙说:“你别伤害她,要钱要命我给你,只要你别伤害她。”握枪的人的手垂了下去,不断的打量着飞儿,似乎他对飞儿也有一些熟悉。 不过飞儿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对方手里有枪。过了一会,这人却又再一次举起了枪,对着眼前三人,眼神狠狠的,飞儿心里一紧,伸手挡在了他的枪口前面,说:“放她们走,还是那句话,要钱要命我都可以给你。” 这人却冷笑起来,再次把飞儿打量了一阵,说:“我不要钱,也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了她们。”飞儿毫不犹豫的说:“好。”握枪的人冷笑着,看了一眼林睿,举枪对飞儿示意,说:“走。” 飞儿也看了一眼林睿,转身向外面走去。林睿担忧的喊了一声:“飞儿。”飞儿回头,看到她眼里的担忧,安慰性的笑了笑,在握枪人的胁迫下离开了。 很快酒店的几个保安上来了,看着眼前的情景完全傻眼了,马上叫人去报案,又把龚天华和林睿扶了出去。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听着外面传来的警笛声,林睿忽然把龚天华拽了过来,说:“警察要问你杀人的那家伙长什么样,你绝对不能说,知不知道?” 龚天华兀自还心惊胆寒,一把推开了林睿,说:“为什么不说,这玩意是找我来的,这次跑掉还有下次!”林睿安奈着情绪说:“警方知道他的样子,肯定要发协查令的,要是被这个凶手看到了,他迁怒到飞儿身上怎么办?” 龚天华却说:“关我什么事?” 林睿咬牙说:“你不许说,大不了我的那几百万不要了,封上你的嘴巴!”龚天华闻言,这才点了点头。林睿又说:“钱也不是白拿的,回去马上叫你的人去找飞儿,想办法救人。” 飞儿的双手被拷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被身后那个人逼着向前走去,夜风抚来一阵阵凉意,吹拂着飞儿的头发。飞儿尽量镇定的理了理头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挟持我?”身后那人却不说话,两个人就在这沉默中走了很久,飞儿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一栋简陋的小楼。 这个地方非常偏僻,这栋楼上住的人多数是外地人,房间狭小简陋。飞儿被这人推进了一片黑暗的房间里。 啪嗒一声,眼前灯亮了起来。飞儿身后那人,收起了枪,看着飞儿说:“坐吧。”他的语气居然友好了起来,飞儿坐在了房间唯一一张桌子边的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人有着一张尖削的如雕塑出来一般的面孔,浓黑的眉,眉下一双大眼,飞儿联想起漫画中通常出现的男主角的形象。 意外的是,飞儿看着他的眼睛,以她敏锐的直觉竟然也无法感觉到他的敌意,可是这人,明明是一个杀手。 这人坐在了飞儿对面,望着飞儿,说:“还认得我吗?” 飞儿惶惑了,拼命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人的影子,这人又接口说:“小七,还认得我吗?” 小七这个称呼一下唤醒了飞儿的记忆,飞儿愕然想起了这个人是谁,他是当初那群沦陷在魔爪中的孩子中的一个,只不过飞儿八岁的时候,他就被人带走了,他比飞儿大七岁,飞儿八岁时,他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岁的孩子已经开始被当做残次品来处理了,那些人贩子会把这些大龄的孩子留个一年半载找寻下家卖掉,要是卖不掉,结果往往很悲惨。 当年他们都没有名字,按照各自年龄排下来,然后按排行叫,飞儿当时在那群现有的孩子里排第七,所以她被叫做小七,而眼前这个人,年纪最大,那个时候,一直叫小一。 飞儿大脑还是在混乱中,喃喃说:“原来是你?” 这人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叫陈书桦。”飞儿听他自报名字,不由笑了笑,说:“难道你找到你家人了?”陈书桦摇摇头,说:“这个姓是把我带出去的那个人的,我比你们幸运点,遇到了一个正常的人,他给我赎身,给我一个完整的生活,结果到最后,才知道他癌症晚期,想在临死前做件好事才救了我,我刚知道什么叫人过的日子,他就死了。” 飞儿听着不禁黯然下来,说:“原来你也没找到你的家人。”陈书桦说:“你呢?”飞儿笑了笑,说:“我也算幸运了,十四岁的时候被救了出去,你前面用枪指的那个姑娘,她就是我的恩人呢。” 陈书桦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起来,一直看着眼前的飞儿。飞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我现在叫飞儿。”陈书桦说:“飞儿?挺好的名字,没有姓吗?”飞儿摇了摇头。 陈书桦和飞儿攀谈了许久,但是却一直没有要放飞儿走的意思,铐子也没给她打开,飞儿的警惕心也始终没有完全放下,但是突然见到陈书桦,当年那份难得的情谊终究还是难忘。当年那些孩子们,互相依偎,互相关照,才使得那地狱一样的生活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温暖和明朗,这份情谊之珍贵,当年走出来的那些孩子们,没有一个能从心头抹去,即便现在是敌对的状态。 飞儿轻声说:“你今晚是来杀谁的?龚天华?” 陈书桦点了点头,飞儿说:“为什么?”陈书桦却没回答她,起身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就睡门口,你最好别动逃走的念头。” 飞儿叹了一下,看他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不止一次看到读者们讨论过我的文的虚构性或者真实性的问题,其实怎么说呢,基本上我的文基础题材都来自于现实的,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加工,肯定有夸张的部分,也有美化的地方,不过我觉得,我写的这些东西因该是现实体罩上了传奇小说色彩。 就好比爱殇,我们这几年前发的一起案子,刑警队长爱上黑道大姐,两人还结婚了,黑道大姐仗着刑警队长各种为非作歹,不是她太嚣张,光天化日,朗朗乾空下弄一帮马仔欺负当事人,把当事人十数人打得惨不忍睹,事情闹太大发了案,估计现在还作威作福呢。不过换到爱殇里,除了变成两女人,再就是掉了到了个个。 再说这恋童,貌似大家总觉得这些人不过是极少数,是,这些人肯定不能成主流,但是绝对比我们想象得多。我身边就有一个,记得当初我一朋友电脑盲,喊我去给她下mp3,我去了,她们家电脑基本是属于她老公的,她跟本不动,去了之后,我看到她们电脑开着百度搜索,我就随手一点,然后我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一溜上网痕迹,全是:“幼女被gan图”“幼女嫩xue""强j幼齿”!!!!! 尼玛啊!!!!!我当时就大脑充血,处于无意识状态中,满脑子只想揪着她老公咆哮:“你不知道啥叫清理上网痕迹么?你就这么放心你电脑没人动?”我当时居然有一种被强奸了感觉,那是怎样一种销魂的感觉啊啊啊啊啊!!!!!!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问题,因为这种事真不能说啊不能说,幸亏我朋友当时坐沙发上织毛衣,没看电脑,我马上关了页面,由此造成了我长达几年的心理负担,直到我这朋友生了个儿子为止,我一直在担心她生出个女孩来啊!!!!!!!知道别人的隐私真他妈就是一出悲剧啊!!!!!! 从那以后,她要我在下载什么我都一律回绝,哪怕她用哀怨的小眼神看我我也绝不动摇,心理阴影了。我只能说对孩子下手,哪怕没下手只有性幻想的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死有余辜,而且因该早点死。因为恋童也是一种性取向,就像同志一样,是无法被治愈的,但是同志喜欢的发展的都是可以为自己的负责的成年人。 而恋童癖的目标却是天真无辜的小孩子,而且他们幻想迟早会付诸现实,因为没人能抵抗过天性! 11 11、第十一章 ... 飞儿和衣睡在那张简陋的床上,一夜无眠,早上醒来时,陈书桦正在煮泡面。飞儿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他把一碗面端过来放在桌子上,于是伸手说:“给我打开吧。” 陈书桦想了想,走了过来,说:“你会不会逃走?“飞儿却说:”难道你不打算放我走?“陈书桦微微皱着眉头说:”为什么放你走,让你去报警?”飞儿看他没有一点幽默感的面容,懊丧的说:“昨晚你杀了几个?肯定已经有人报警了。” 陈书桦却突然把她拉了起来,然后抱进了怀里,飞儿吃了一惊,本能的就要挣脱他,陈书桦却已经低头牢牢吻住了她。飞儿心底一股厌恶的情绪油然而生,想也不想就一个膝撞,撞向陈书桦的腹下要害,陈书桦一伸手挡开了这一撞,然后又抓住了飞儿向自己脸上撞过来的手肘,把飞儿按在了床上。 飞儿身手怎么也不能算差,但是她被拷着双手,还是很被动。感觉着陈书桦喷在自己耳边热乎乎的气息,飞儿一瞬陷入了慌乱中,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种境地一般。她拼命挣扎着,对陈书桦说:“小一哥哥,你恨男人吗?” 陈书桦抬起了头看着飞儿的眼睛,说:“恨,恨之入骨。”飞儿喘息着,也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也恨,我也恨之入骨,而你正好就是一个男人。” 陈书桦不再有什么动作,深深的望着飞儿的眼睛,最终还是松开了她,走到了一边,背对着她说:“别在叫我小一。” 飞儿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兀自还慌张着,说:“你放我回去吧。”陈书桦沉默了很久,转身说:“我放你可以,不过我要你帮我做些事,你肯帮我我就放了你。”飞儿疑惑的说:“什么事?” 陈书桦走了过来,从枕头下找出了一个本子,扔给了飞儿。飞儿疑惑的打开,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那些字一条条有序的列开,每一条描述一个人的体貌特征,飞儿仔细的看着,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些个人来。 那些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当初飞儿那群孩子从来不知道这些禽兽姓名身份,这个本子上,是陈书桦在那个狼窝里的时候一点点记载下来的,他每一个见过的,接触过的恋童癖,他怕自己记不清了,用笔把他们的外貌特征所有细节全部记下来,这些稚嫩的字迹后面还有后面补充上去的这些人的姓名身份住址,这是陈书桦从哪里逃离之后,依照着不多的信息一点点去查,最终查到了这些人的真实情况。 上面有几个人的讯息上,划了大红的差号,看着这几个人的讯息,飞儿忽然想起那晚和凌月华的对话,她不禁抬头看着陈书桦说:“那三起连环凶杀案是你做的?” 陈书桦点了点头,说:“我要你帮我杀了剩下那些人。” 飞儿惊愕的看着他,心里充满了紧张,不安的说:“我没有杀过人。”陈书桦却说:“我可以教你怎么杀人。”飞儿却不说话,慌张犹豫的看着手里的本子,显得非常无措。陈书桦走到了她面前,指着本子上那些字,说:“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你不恨这些人?这上面每一个人都死有余辜!” “可是。。。。。。”飞儿惶惑的说:“我们可以把这些人交给警察。”陈书桦突然愤怒了,一把揪住了飞儿的衣领,说:“警察?警察有用的话早该把那些人抓了!而现实是他们还在祸害那些孩子们!” 飞儿语结,不知道说什么。陈书桦松开了她,说:“你不帮也得帮,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杀了昨晚跟你一起的那女人。;”飞儿惊慌失措起来,急忙说:“不要,我可以帮你。”陈书桦表情这才柔和起来,伸手摸摸飞儿的脸颊,说:“你也不用害怕,终归我们是一起过来的,你肯帮我,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 飞儿看着他,依旧不安,说:“但是你千万别伤害她。”陈书桦笑说:”你肯帮我,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飞儿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说:“可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龚天华?”陈书桦沉默了一下,说:“是他把我从家里拐出来,卖给了那些人贩子。” 陈书桦俯身给飞儿打开了手铐,顺手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对她说:“其实我也不想逼你,不过我们分开也有很多年了,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的你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所以我有戒心,懂吗?” 陈书桦把飞儿放了,飞儿离开他那里时,已经是下午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让飞儿还有些犯懵,飞儿脑子里混乱一片,茫然走在街上。街头上有人看到了她,急忙向着她迎了过来,一边说着:“这不就是让找的那妞嘛。“ 没去上班的林睿在自己房间里有些坐立不安,一个佣人敲响了她的房门,匆匆说:“小姐,飞儿小姐回来了。”林睿闻言,急忙开门出去,向楼下走去。 飞儿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白色的西装套装,浅粉色的衬衣,头发有些乱,精神倒还好,看起来也没有受伤,林睿匆匆走了下去,看着她说:“你没事?”飞儿点头说:“没事。“林睿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脸色却沉了,说:”你怎么逃出来的?“ 飞儿不明白她怎么又不高兴了,急忙说:“是他把我放了。” 林睿闻言,脸色却愈发沉了,她走过来伸手一把拉住了飞儿的手腕,拉着她上了楼,回到了自己卧室里,关上门说:“他对你做什么了?” 飞儿急忙摇头,说:“他没把我怎样。”林睿却怒气冲冲的说:“他没把你怎样能就这么轻易放了你?”飞儿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愕然了一会,眼神慢慢沉了了下去,什么也没有再说。林睿看着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更加愤怒,说:“你还真是妖孽,什么样的人都能被你迷住,你是怎么拿下他的?嗯?” 飞儿听着这些话,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咬着嘴唇,尽量按捺着自己伤心,说:“你是说我。。。就不该活着。。。活着回来吗?”她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含泪的眸子看了一眼还怒气冲天的林睿,夺门而出。 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自我安慰,飞儿再怎么会自欺欺人,她也不能不意识到,她与林睿来说,真不算什么,心凉是一点点开始的,每痛一次,心脏就会自己给自己加上一层防护。 那单广告的拍摄还在进行中,早上画好了妆,飞儿静静坐在角落里,等着别人做好准备工作。不多时,有人喊:“飞儿,开工啦。”飞儿却在哪里出着神,并没有听到,摄影师连喊了好几遍,飞儿这才惊悟过来,匆匆走了过去。 她昨晚一夜没回家,在海边几乎逛到天亮,今天的形容有些憔悴,摄影师看着镜头里的她,不禁皱眉说:“啧,这条拍出来肯定过不了,化妆师呢,你给她换粉底了还是压根没上粉底?”化妆师随口说:“原来就没给她用过粉底,只用散粉定妆的,今天看脸色不好,特意用了,脸色差,不是我没画好。” 这单广告是化妆品广告,对皮肤的要求自然特别高,虽然飞儿还不至于脸色过于差了,比起别人皮肤还是水灵很多的,但是照广告要求的苛刻,今天恐怕得歇一天了。 林睿已经来公司了,她也知道飞儿继续回公司工作,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来看一眼。飞儿一如往常一样,在工作的间隙,给她冲了一杯咖啡送过去,伏案工作的林睿头也没抬。飞儿把咖啡放在了她手边,飞儿轻轻说:“我请个假,回去补会觉,脸色不好,没办法拍。” 她说着,没等着林睿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林睿听着门响,抬起头来,气恼的把手里的笔摔在了桌子上。 飞儿却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凌月华,约她出来喝咖啡。凌月华难得被飞儿约一次,很爽快的答应了,半个小时之后,她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了。刚刚推门进来的凌月华看到坐在角落的飞儿,扬手说:“嗨,飞儿,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了。” 飞儿腼腆的笑了笑,说:“我给你点了卡布奇诺,可以吗?”凌月华兴冲冲的坐下,笑说:“随便了。”飞儿看着她笑,也轻轻笑了笑,如凌月华看多了的飞儿一贯的笑容一样,那是强作欢颜的微笑。 凌月华忽然又叹了一下,说:“不过,你突然主动约我,我心里还有点犯怵呢,不会又是有什么事吧?”飞儿尴尬起来,轻轻咬了咬嘴唇,说:“我只是想跟你告个别,这次真的没有别的事。” “告别?“凌月华疑惑了,看着飞儿说:”要出差?“ 飞儿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还在拍一侧广告,拍完广告我可能就会离开了,虽然可能不会走太远,不过我想大概不太会跟你见面了。” 凌月华愣了一会,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认识这么久,一直都是我追着你跑,好容易你约我一次,然后就是永久性的告别?可是就算是告别,那林睿呢?你也不再见她?”飞儿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咖啡杯,说:“我得离开她了。” 12 12、第十二章 ... 飞儿急忙摇头,说:“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要走的,这单广告已经要收尾了,一拍完我就离开。”凌月华听着她的话,懊恼起来,在哪里玩弄着咖啡杯里的勺子,一脸阴沉。她很舍不得飞儿离开,但是她算什么,难道还能要求飞儿为了自己留下来? 过了半响,凌月华才说:“为什么要走?起码告诉我原因。”飞儿想了想,说:“没有原因,只是觉的该离开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 凌月华气呼呼的说:“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飞儿点了点头,又说:“不过这件事你要告诉别人可以吗?我尤其不想林睿知道,我只是跟你告别了。”凌月华看着飞儿,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飞儿和凌月华告别以后,就回家去了,吃了安眠药,好好睡了一觉。她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准备明天的工作,也许这是她为林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答应陈书桦帮他杀人,这意味着她踏上的将是一条不归路,从任何一个角度考虑,她都因该离林睿远远的,林睿会舍不得她离开吗?飞儿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一千万个不愿意,纵然林睿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过,纵然经常为了林睿肝肠寸断,纵然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存在对林睿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广告的后期制作非常顺利,很快就结束了。这期间凌月华给她打了很多电话,起先飞儿接了电话,听出凌月华的意思想尽可能的挽留她,所以后来的电话飞儿都没有接,她也没再去给林睿送咖啡,只是在公司里,在工作间隙的时候,默默看着穿过走廊走进自己办公室里的林睿。 凌月华却在第二天傍晚,林睿正准备下班的时候,闯进了林睿的办公室里,直接问:“喂,你们抢到那单广告拍完了没有?”林睿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说:“跟你有关系吗?”凌月华说:“跟我没关系,跟飞儿有关系,她说她拍完这单广告就要离开这里。” 林睿皱了皱眉头冷笑着说:“是吗?怎么可能?” 凌月华却用很冲的语气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伤她的心了?你怎么气她了,为什么她要离开?”林睿却答非所问,说:“我前面还看到她了,她不可能离开我的,你操心太多了,怎么说这也是她的事,你气冲冲跑来质问我做什么?” 凌月华无奈的说:“信不信由你,我今天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她一直也没接,广告还有多久拍完?”林睿冷冷瞥着她,说:“已经收尾了,而飞儿还在,所以你可以回了。”凌月华却狐疑的说:“那她人呢?” 凌月华离开了办公室,向外面的员工询问飞儿在哪里,林睿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声音,两三分钟以后,凌月华的询问还在继续。林睿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她打开门出去,看着外面正准备下班的员工,说:“你们有谁见到飞儿了?” 那些人纷纷摇头,林睿急忙向摄影间走去,打开门看去,里面空无一人。 飞儿果真是要离开她了?林睿还是不相信,这怎么可能,自己曾经无数次发无名火,那样气她,揭她的伤疤,她生完气,第二天照常回来工作,照常在工作间隙里给林睿倒上一杯咖啡,每天下班,照常和林睿一起回家。 飞儿怎么可能离开林睿。 林睿不相信,但是看着凌月华无力的神情说:“现在可能只有你能留住她了,你真打算让她离开?”林睿不得不有些信了,然后就心慌意乱起来,她急忙给飞儿打电话,手机关机。 林睿更加惊慌失措了,打电话回家,佣人告诉她飞儿一直都没有回去。林睿不得不相信,飞儿是真的打算离开了。她急忙拨了个电话给龚天华,让他帮忙找人,去各个车站找,无论如何也得把飞儿找回来。 她一直太笃定了,笃定飞儿不会离开她,现在她被飞儿一下打击的措手不及,慌乱一团。 飞儿背着一个旅行包,穿着牛仔裤T恤,看上去就像一个放假回家的学生,清澈的明眸总让人觉得她涉世未深。她此时就站在站台上,寻找着将要开往本市辖下一个小县城的车子,小县城离市区不是很远,来回大概两个多小时。 车在一个多小时后出发,飞儿准备去给自己买瓶水。走在路上,她看着路边花坛里的花,都分外亲切起来,虽然不是彻底远离这个城市,但是飞儿恐怕不会在出现在这个城市的人们的视线中了,当然有一些人例外—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们。 夕阳西下,温度还是很高的,飞儿喝了一口水,看了看腕表,焦急的等待着发车时间。一个人却分开人群,走了过来。这个人阴沉着乌云一般的一张脸,走到了飞儿身边,愤怒的拉起了她的手腕,恨恨的说:“你准备去哪儿?” “睿姐姐。。。。。。”飞儿一下傻在了那里,离开的决心那样坚定,但是还是在看到林睿的一瞬动摇了。林睿一言不发,拉着飞儿的手腕向会走去,飞儿猛的醒悟过来,挣脱了她的手,说:“睿姐姐,你别这样。” 林睿却皱着眉,回头站到了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谁容许你走了?”飞儿紧张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林睿又伸手去拉她的手,飞儿又一次挣脱,林睿彻底愤怒了,厉声说:“你到底要怎样!” 飞儿不敢再说什么,林睿在一次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向回走去,飞儿所有反抗遇上林睿都是苍白无力的。 林睿一路都阴沉着脸,把飞儿硬拉了回来,然后一直拉着她回了自己卧室里。 卧室里,飞儿看着林睿重重的摔上门,惶惶然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林睿走过来一把扯下她肩头上的背包,扔在了一边,然后伸手来解飞儿的衣服,她这个举动让飞儿的大脑轰然充血,飞儿眼睁睁看着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却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 没有任何的沟通交流,林睿已经把飞儿纳进了怀里,深深吻着她的嘴唇。飞儿完全没料到林睿这样的举动,早已经傻了,在林睿温软的怀抱里,软的似乎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睿已经把她的衣服全解下来了,她伸手关掉了灯,两个人滚在了床上。 黑暗中,飞儿感觉着林睿揉搓着自己的身体,不禁浑身都颤栗起来,窒息一样张大了嘴拼命喘息着。林睿却在这时伸出了手,摸到了旁边台灯上的电源线,用力把电源线扯了下来,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微的抽打声,飞儿痛呼了一声,迷蒙的神智才有一些些清醒,不禁低呼了一声:“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林睿咬着她的耳朵,恨恨的声音说:“这是给你的惩罚,居然想离开我?为什么?你是想借这个激怒我?想知道你在我心里到底算什么?你在我心里到底算什么我做给你看。”在她的话语声中,飞儿又痛呼了一声,却一句话也没说。 林睿又说:“我们一直保持原先那样的关系不好吗?我以为我们可以那样相处一辈子,你却非要逼我挑开了?”她把飞儿软绵绵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让飞儿跪坐在床上,然后从后面伸过一只手来,绕过飞儿纤细的腰肢,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飞儿软绵绵的呻吟声在她耳边响了起来,林睿的大脑完全充血了,她曾经幻想过沦陷在□中的飞儿会是什么样子,也幻想过飞儿□时的呻吟会是怎样的,但是幻想终究不及实际来得切实,她也没想到那一声声软绵绵的羔羊一样的呻吟竟然可以摄魂夺魄。 她在在飞儿软绵绵的呻吟声中,低哑着声音说:“叫我………”飞儿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无论林睿怎么对她,她都乖乖的忍受着,在眩晕中只感觉到一阵阵强烈的刺激,听着林睿在耳边的声音,飞儿下意识的呼喊出了她的名字:“睿姐姐。。。睿姐姐。。。。。” 听着飞儿绵软的羔羊一样的呼喊声,林睿在黑暗中兴奋的无以复加,那根电线再一次抽打在飞儿的腿上,几乎被快感完全吞没的飞儿在疼痛中清醒了一点,再次轻呼了一声:“睿姐姐。。。。。”林睿的手指却又在此时变本加厉的冲击着她的身体。 林睿火热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我不许你离开我,无论如何也不行,你自己承诺过,你要一生一世陪着我守护我,你就别想反悔。” “睿姐姐。。。。。。”飞儿在她的话语声中,再一次陷进了无边无际的欲望漩涡中。 13 13、第十三章 ... 暖暖的阳光铺洒在床上,飞儿听到耳边林睿说:“要是不想去上班,你可以先休息两天,过两天再去公司也行。”飞儿朦胧睁开了眼睛,林睿却不见身影,飞儿急忙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过去打开了卧室门,外面林睿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楼梯口。 飞儿走回去,重新把自己裹进了被单里,被单上清香犹在,飞儿却几乎记不起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的具体过程了,从头到尾她整个人都是晕的,完全没有意识,只想得起她自己包裹在林睿清香的体味和柔软中,清晨醒来,却只有空落落一张床。 可是飞儿却被一种难以名言的情绪填的满满的,是甜蜜,是满足,是意外还有惊喜,这是她从来想也不敢想的事,却的的确确发生了。 飞儿在林睿的床上赖了很久,裹着她的被单,在她清香的味道里久久不愿意睁开眼睛。 飞儿根本想不起去计较林睿蛮不讲理的态度,更本想不起林睿蛮横的行为和清晨醒来后都没一点缱倦意思的话语,她单纯陷在自己的幸福感里,什么都忘了。 但是她真的可以不离开吗? 飞儿还是去了公司,十点多的时候去的公司,带着一个餐盒进了林睿的办公室,林睿站在窗口,背对着她,似乎正在想什么。听到门响,转过头看来,看到飞儿穿着一条灰色的亚麻质地的长裤,身上是那件频繁出现在她身上的那件半袖的白色真丝长衬衣。 飞儿看到林睿的一瞬,脸瞬时红了,抱着手里的餐盒,低下了头。林睿看她羞怯的样子,不禁就有些好笑,说:“你拿的什么?”飞儿闻言,急忙强自镇定下来,笑说:“茶点。”脸依旧通红,她一想起昨晚那包裹着自己的清香的气息,就止不住心跳不已,又及其羞怯。 她走过去,把餐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原来是烙的一个个小巧玲珑的小煎饼,上面撒了芝麻,餐盒打开就散出一股喷香的味道。飞儿打开餐盒,人却低着头,支吾着说:“我们。。。。我们。。。。”她其实不只是单纯的来看林睿那么简单,两个人的亲密更进一步之后,飞儿却更加的惶然,似乎是类似于初夜综合症之类的感觉,虽然飞儿早已经不是处女了。 她想明明白白知道林睿究竟是怎样一个想法,想从林睿那里得到一些安全感。林睿却看着她支支吾吾的她,伸手拿了一个小煎饼,轻轻咬了一口,笑说:“为什么今天换上长裤了?”飞儿的脸又红了,她的腿上有许多林睿留下来的暧昧的伤痕,怎么敢穿裙子或者短裤? 林睿却越发笑了起来,俯身下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那张带着十足质感的美丽面孔却仰着,眼睛看着飞儿,嘴角一抹笑意,却充满了邪恶,说:“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飞儿的面孔瞬时通红的能滴出血来一般,咬咬嘴唇,说:“睿姐姐。。。。。。”。林睿满意的看着局促不安的,低着头红着脸,紧张的语无伦次的飞儿,满意的笑了笑,说:“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你为什么要离开了?” “啊?我。。。。。”飞儿依旧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说,林睿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低着头在她耳边说:“总要有什么理由吧?难道只是为了激我?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目的达到了。” 飞儿没再说话,就当默认了这一点。林睿松开了她,说:“来了就别回去了,中午跟我一起去吃饭。” 中午,飞儿陪着林睿去外面吃饭,林睿自己去开车,在车上,林睿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接通,是沈俊雄打过来的,日常惯例,问候林睿的电话,林睿和沈俊雄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飞儿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有些东西到底还是改变了,经过昨夜,飞儿发现自己不能在淡定的面对林睿的这个男朋友了,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听到林睿在电话里和沈俊雄吻别,她的表情就难以自控的沉了。林睿打完电话,转头看到她有些郁郁的,说:“你还好吧?” 飞儿急忙笑了笑,说:“我没什么。”林睿忽然叹了一下,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有一点我必须说明白,我们之间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听到了吗?”飞儿愕了一下,急忙点点头,她本就知道这事是绝对不能被别人察觉的,不用林睿特意叮嘱。 林睿和沈俊雄的交往,本来就是双方家长推动的,完全是利益上的结合,在这基础上,两个人能发展出感情固然好,发展不出感情,也是必须要结婚的。而现在是沈俊雄对林睿显然动心了,只是林睿看不出究竟对他有几分感情。 林睿却又说:“不管我们之间关系如何,我肯定是要结婚的,这点你也因该有数。”飞儿闻言,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这些飞儿本来就知道,与林睿来说,她肯接受飞儿的感情就已经是一种恩赐一般,她也理所当然的觉的飞儿必然会接受的,因为飞儿想跟她在一起,就必须接受这些。 飞儿觉得林睿能接受自己的感情的几率等同于普通人中了五百万大奖,所以她一门心思的觉的是自己太走运了,是那种走路上捡到了个稀世珍宝的心态,恰好,林睿也是这么想的,在这份感情里,她们分别站在完全不平等的两个极端。 车子没发动起来,林睿却又把钥匙拔了,飞儿疑惑的看看她,林睿已经俯身过来,低着头用鼻尖轻轻触着飞儿的发丝,说:“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你看上去真的很可口。”飞儿再一次脸红心跳起来,不由的就用嘴唇迎上了林睿的嘴唇。 林睿吻住了她,一边深吻着,一边把她肉肉软软的身体抱进了怀里,飞儿缩在她的怀里,软绵绵一团,痴迷的感受着来自于林睿口腔的那一份清甜。林睿却在这时松开了她嘴唇,在她耳边细语:“有没有幻想过我?” 飞儿已经完全迷失了,听着她的话语,微微喘着,说:“有。”林睿轻笑起来,在她耳边说:“幻想我怎么对你?”飞儿呢喃一样说:“就这样抱着我,吻我。” “还有呢?”林睿显然不认为飞儿的性幻想会这么单纯,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追问,飞儿脸色通红的,绵软的身体已经在她怀里蠢蠢欲动起来,她抱着林睿的脖子,贪心的紧贴着林睿的身体,在她的追问下,低声说:“还有。。。还有。。你抱着我,在我耳边说‘我爱你’” 林睿的动作滞了一下,飞儿敏锐的感觉到这一点细微的细节,急忙说:“那只是幻想而已,并不需要你做。”听着飞儿不安的话语,林睿的心脏一瞬被愧疚所占据,她把飞儿完全纳进了怀里,解开她的衣服,把手伸进了衣服里,飞儿呻吟了一声,彻底酥软了。 林睿在她耳边说:“我其实也幻想过你,幻想过把你压在身下狠狠要你,幻想过你在我面前摆出各种放浪的姿势引诱我,还幻想过你在我身下哀哀乞求我让我要你。”她在飞儿耳边轻声呢喃,低哑的声音简直像勾魂使者一般,飞儿早已经失魂落魄,神志不清,耳边林睿却还再继续说:“我要听你求我。” 混乱一片的飞儿在她的引导下,软软的说:“睿姐姐,求你,求求你,要我。”林睿在她带着呻吟的话语中,伸手把她的裤子拉了下来。 欲望一旦打开闸门,就一发不可收拾,飞儿从来不会拒绝林睿,不管林睿有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两个人感情挑明不过两三天,林睿就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被飞儿迷惑了,飞儿的温柔陷阱是及其诱人的。 盛夏的夜晚,一个不速之客却出现在了林睿家的楼顶上,飞儿听到了那一声声类似夜猫子一样的叫声,轻轻移开了林睿抱着她的手臂,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走上了楼顶。 楼顶上,陈书桦坐在楼顶边缘,曲着一条腿,闲散的看着脸上还带着睡晕的飞儿,说:“你不是说要离开这去县城么?怎么还在这?”飞儿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说:“我是要走的,她把我硬拉回来。。。。” “所以舍不得走了?“陈书桦打断了她,飞儿沉思着,说:“我。。。。”陈书桦皱着眉头,看着她说:“我没多少时间给你浪费了你知道吗?”飞儿点了点头,陈书桦说:“你究竟是走还是留?” 飞儿想了想,说:“我决定了给你电话好吗?” 陈书桦点点头,站了起来,硕长的身影向楼下扑了出去,飞儿静静的看着他,看他强壮的手臂攀住了楼下的一根树枝,然后荡起来,借力跃出了围墙外面。 14 14、第十四章 ... 穿过车水马龙的街头,飞儿走进一条小巷,在转过几栋高耸入云的大厦,经过一个菜市场,再转入一条小巷,不远处出现了一处红砖绿瓦的建筑,飞儿走到了建筑前,这是一处道观,道观的门大开着,飞儿走进门里,对着正在院中摆弄花草的一个道士说:“师兄,师傅呢?” 那个道士笑笑,指了指后面,于是飞儿径直向后面走去,后面是一片偌大的院子,清风拂柳,几间砖房,一个小小鱼池,池边花草地中,是一个小小的亭子,亭子里却冒出一缕缕青烟。飞儿笑了起来,人还没过去,就大声说:“师傅,又在煮茶?” 亭子里一个穿着道袍的老人,抚须笑着,说:“你可有段时间没来看我了。”飞儿已经蹦跳着到了亭子里,看师傅手里的茶壶,接了过来,说:“我来,我现在长大了嘛,长大了就有很多大人的事要做啊,所以没顾上来看你。” 飞儿坐在了师傅对面的蒲团上,把茶壶里的水注入了师父面前的小茶壶里,道人看着她笑说:“小睿怎么样?”飞儿笑着说:“挺好的,也是忙整天忙公司里的事。” “我没见过小睿大约有个把年了,你常来的时候,她还能陪你来转转,现在你不太来了,她就更不来了。”道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飞儿递上来的茶杯,抿了一口,不由笑道:“手艺还在。”飞儿闻言也笑了,说:“睿姐姐从阿姨去世以后,人变了很多,心事太重,那里还顾得到别的,您别怪她。” 道人说:“我知道,她爸爸也跟我说过,小睿现在跟他也疏远了很多,心事太重不是什么好事。”飞儿说:“她对她继母有点仇视,一直认为是她继母逼死了阿姨,现在叔叔跟她继母感情又很好,她心里难免难过了。” 道人点点头说:“你该多开导她一点,父亲毕竟是父亲,就算对不起她母亲,可是对她来说还是个尽责的父亲,父母之间的问题,何必迁怒于某一个人呢?” 飞儿抬眼望着师傅,说:“其实。。。。我觉得睿姐姐也没做错什么,师傅,我说叔叔坏话,你可别告诉他,我也觉得他对阿姨确实太过了。” 道人笑了起来,说:“这两个人之间出现问题,永远不可能是某个人单方面的错,只把错误怪在小睿爸爸身上,有失公平。”飞儿不由拉了小脸,不满的说:“你自己是男人,当然帮男人说话了,我觉得阿姨一点没错,而且为了他们这个婚姻做得够多的了。” 道人笑说:“我说她错,不是说她做了什么,而是她就像菟丝子一样,她自己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就要看宇成让她过成什么样,你说她没错么?” 飞儿认真想了想,说:“菟丝子?怎么会?我记忆里阿姨一直是很能干的,能说会道智商又高,情商也不低。” 道人脸带着微笑,细细品抿着茶水,淡淡说:“你知道一棵藤萝能长到多长多粗嘛?”飞儿疑惑的说:“好像,最粗可以长到腰那么粗吧,几十米长。” “可藤萝就是藤萝,哪怕她长到几十米长,要是没了依附着的大树,很快就会死去。”飞儿一手托着下巴,沉思了半天,说:“我好像明白了点。”但她似乎也只是明白了一点点,还是有更多的疑惑,说:“可是阿姨太爱叔叔了,她放不开这段感情,不能因为这就说是她依赖心理太强吧?” 道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飞儿,飞儿被他看得脸红起来,说:“我是不懂啦,所以才向师傅你求教嘛,有什么可笑的?”道人笑说:“长大了,心事也重了。“飞儿不满的冲他撅撅嘴,耳中听到道人悠悠说:“依恋跟依赖是不同的,对别人依恋会让一个人更加的独立,依赖却是在一点点消磨锐气。” 飞儿手托着下巴,沉思着说:“师傅你每次跟我说话,我都有脑袋不够用的感觉。”道人笑了笑,说:“你一直在小睿身边,你因该多提点她一点,怕就怕她死钻牛角尖。” 从师父那里回来,飞儿走在马路上,手机响了起来,是凌月华打来的,电话里凌月华说:“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你在哪里我要过来见你。”飞儿告诉了她地方,看着手机却为难了。凌月华对她的好感超限了不是一点两点,但是飞儿明知道自己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回报。 凌月华很快开车过来了,就在广场的喷泉边,凌月华见到飞儿,下了车,笑说:“没走成吧?”飞儿咬咬嘴唇,说:“这次是你出卖了我。”凌月华说:“我只是舍不得你离开,你在怪我?”飞儿摇了摇头,两个人沿着广场慢慢溜达着。 凌月华却发现飞儿后颈上有一块粉色的痕迹,她疑惑之下,伸手去拉开了飞儿的衣领,说:“这是什么?”飞儿自己并不知道,因为在后面,又有头发挡着,别人不留心也看不到的。眼尖的凌月华一看之下,却马上看出那是什么了:“吻痕?” “啊?”飞儿立刻有些惊慌,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凌月华眉头却皱了起来,细望着她说:“谁留的?林睿?你们。。。。。”凌月华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盯着飞儿,飞儿慌乱的低了头:“是你告诉她我要离开,她把我从车站找回去,然后以为我是为了激她挑明关系,再然后。。。。就发生了一些事。。。。再然后。。。。。。不过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你能替我保密嘛?“ 凌月华的脸色却沉沉的,咬牙切齿的,看着飞儿说:“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是因为我自己想追你,然后,我的作为却是促成了你们?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吗?我找你来,本来是要跟你表白的!天哪。。。。。。。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我现在真的很抓狂!” 凌月华转身走了,丢下飞儿一个人。 飞儿一个人闷闷的往回走着,回到公司里却看到了沈俊雄,沈俊雄手里提着几个礼物盒子,他是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给林睿带的礼物,下了飞机还没回家,就先来看林睿了。飞儿隔着玻璃门看到林睿坐在沈俊雄身边,微笑着说着什么。 飞儿有些许的惆怅,她转身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身后却听到沈俊雄的叫声,飞儿疑惑的回头看去,沈俊雄打开会议室的玻璃门,对飞儿说:“飞儿,你回来的正好,我也给你带了礼物,你正好拿回去。” 飞儿礼貌的冲他笑着,说:“谢谢沈先生。” 礼物是一个当地风景的手绘画,很有风味,装裱的也很精致。也算是用心了,虽然这份小礼物比起沈俊雄带给林睿的大包小包的礼物很不起眼,但是沈俊雄能想起来给她带礼物已经很不错了,她也不过是沾了林睿的光,林睿在一边对沈俊雄笑说说:“你真有心了。” 在沈俊雄眼里,飞儿是林睿及其要好的姐妹,所以他对飞儿一直很客气,讨好了飞儿也能跟林睿更进一步,这是大多数人的正常思维。飞儿拿着礼物却觉得异常沉重,她笑着说:“我还有事要做,你们继续聊吧。” 她带着礼物离开了会议室,转头看去,沈俊雄坐在了林睿身边,伸手揽了林睿的腰肢,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林睿肯定是要结婚的,飞儿一直知道这件事的,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无法正视这个问题了,只是她觉得能得一亲芳泽已经是老天爷的恩惠了,如果在贪心的话,恐怕连老天也不能容她。沈俊雄和林睿在会议室宽敞的沙发上腻乎了许久,沈俊雄才走了,飞儿沏了一杯咖啡给林睿送过去。 林睿坐在皮椅上,正若有所思,飞儿进门看着她的样子,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准备离开,林睿却突然叫住了她,说:“你脖子上怎么会事?”她看到了飞儿后颈上的那块吻痕,她说着就走了过来,说:“你怎么也不遮一下,给别人看到怎么办?” 飞儿不安的说:“我早上没发现。“林睿伸手拉起了她的手,带着她去了化妆间。在化妆间里,林睿扣了门,找了一盒和飞儿肤色相近的遮瑕用粉扑把遮瑕膏轻轻打在那块吻痕上,林睿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对飞儿说:”以后注意一点,让别人看出点什么,让我爸爸知道我就完了。“ 飞儿急忙点了点头,却感觉林睿的手指落在了自己颈子上。飞儿的皮肤非常好,雪白细腻,滑如凝脂。林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肤恋恋不舍起来,在她的手指下飞儿却已经轻喘起来,飞儿对林睿的接触非常敏感,只感觉到她的气息也会脸红心跳。 15 15、第十五章 ... 不过此时她的神智还算清醒的,林睿贪婪的手指滑了下去,把她抱进了怀里,开始吻她的脖子,飞儿软了,急忙说:“睿姐姐,这是在公司。“林睿的手却移了上了,隔着衣服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揉捏,飞儿腿一软,几乎跪倒,急忙抓住了林睿的手臂,说:“睿姐姐,你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的。” 她的声音已经是呻吟了,只是拼命忍着,不敢让呻吟发出来,林睿却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服,拉着她转过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把她薄荷色的胸衣推了上去,飞儿粉雕玉琢的那一对柔软立刻弹了出来,林睿低下了头,把一颗蓓蕾含进了口中吮吸,飞儿的身体整个都紧绷了,只能死命咬着嘴唇忍着。 林睿就那样低着头吮吸着,一手撩起了飞儿的裙子,伸手抚摸着飞儿嫩滑的大腿,飞儿脸色通红的,连呼吸都失去了平稳。林睿却突然在她的腿上狠狠捏了一把,飞儿痛呼失声,急忙又用手把声音堵了回去,林睿抬起了头,看着窘迫不已又陶醉不已的飞儿,轻轻笑着拉开她的手,吻住了她的嘴唇,另一手从裙子下面把她的内裤拉了下来。 飞儿完全软的几乎瘫倒,林睿却在这时在她耳边轻轻说:“把裙子掀起来。” “啊?”飞儿羞怯的几乎想夺门而出,但还是顺从的把裙子掀了起来,她双手提着裙子,低着头,完全不敢看林睿。此时她衣不蔽体,美丽的身体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气中,发丝绕着她的粉颈,这一份香艳比完□露着的诱惑还要致命。 林睿就在此时进入了她的身体,没有一点怜惜,她看着飞儿强烈的反应,用力追寻着刺激。 下午的时候飞儿穿着裙子,在公司里不敢随便坐,坐下也不敢翘腿,时时拉着裙子,就怕被人发现林睿在她腿上留下的肆虐的痕迹,她的皮肤很白,就算只是一点点拧痕看上去也很明显。 林睿总是给她出这样的难题,一边让她谨守这个秘密,一边又不不分地点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还她身上留下许多暧昧的痕迹,飞儿只能绞尽脑汁的去掩饰。 不过飞儿还是离开了,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没人知道她去了那里,这次她都没有跟凌月华告别,走的干干脆脆,让林睿觉的她似乎都没有一点留念。 林睿是在飞儿到晚上很晚也没回来,才意识到她又一次离开了,林睿找人到处去找飞儿,飞儿这样悄无声息的出走让她分外抓狂。 飞儿找到了陈书桦在市郊的那栋破破烂烂的出租楼,去的时候,陈书桦不在,飞儿一脚踹开了他破烂的房门,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扔在了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上,然后给陈书桦打了一个电话。陈书桦到傍晚时才回来,看到挂在门上晃荡着的,弄坏了的暗锁,很是无奈。 飞儿坐在床上,无聊的晃着双脚,看着自己的脚尖,看陈书桦进门,飞儿说:“今晚在你这住一晚,先跟你去办事,明天我去县城。”陈书桦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飞儿跟着陈书桦,打了一辆破破烂的黑车,向目标地出发,很快飞儿发现了一件事,车子驶去的方向,正是林睿的家所在的那个高档社区。车子停在了马路边,飞儿疑惑的说:“你说的那个人居然就在这个区?” 陈书桦点点头,转身沿着一条路走去,飞儿急忙跟上了他。 夜色里,陈书桦和飞儿一起从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爬上了一堵墙的墙头,在墙边柳树枝条的掩映下,陈书桦举起一个望远镜看了一阵,然后把望远镜递给了飞儿,飞儿举起望远镜向房间里面看去,她看到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正在陪一个小孩玩,小孩一直在很机械的摆积木玩,那是一个小男孩,一张小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既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陈书桦说:“这个人我盯了很久了,一直没下手,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不想这个孩子成为凶杀现场的目击者。”飞儿举着望远镜还在看着,说:“你要我做什么?”陈书桦说:“这次不要你杀人,我来,你把那个孩子想办法带开。” 飞儿疑惑的说:“这个孩子。。。。。” “跟过去的我们一样。”陈书桦打断了她,继续说:“这个孩子在他身边已经不少时间了,这孩子就是被他骗来的,一直关在这间房间里,从来不让他出来。” 飞儿竟然从来不知道当年那些衣冠禽兽,竟然就有一个就在自己身边,如果飞儿早发现了的话,她可能自己就先下手杀了这个人。她放下了望远镜,说:“好,我进去了。” 她的话音未落,人已经从墙头窜了下去,不多时又出现在花园边的一角,又迅速消失,再一次出现时,她已经攀上了那栋小洋楼的二楼,身影敏捷的就像一只猫一样,陈书桦赞许的看着她,拿下肩上的网球袋,取出里面的狙击,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向对面看去。 飞儿潜进了房间里,在黑暗中敲响了那间房间的门,中年男人急忙起身去看,门外却没有人,他关上门,回到孩子身边坐下,重新把孩子抱进怀里,说:“叔叔给你买的变形金刚你不喜欢吗?”房门却又响了起来,他再次去看门外,还是没人,佣人和其他家里人此时早因该睡了。男人疑惑着关上了门。 敲门声却在一次响起,男人急忙过去打开门,向外面看去,还是没人,他走上了楼道,打开楼道里的灯向楼道里望去。 坐在房间的小男孩却听到有人敲着窗玻璃,小男孩抬头看去,玻璃外面,一个大眼睛,脸上带笑的大姐姐正在对他招手,示意他过去。小男孩疑惑的走过去,外面飞儿带着一脸笑容,说:“小弟弟给姐姐把窗户打开好不好?” 小男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和亮亮的眼睛,把窗户打开了,也就在此时,一头雾水的男人回来了,推开了房间的门,飞儿在这一瞬,一手伸手搂住了小男孩,松开紧扣着窗缘的另一手,她带着小男孩子直直摔了下去,摔在了楼下的草地上,小男孩就趴在她的胸口,毫发无伤。 摔在地上的飞儿被的震的难受,一手拼命捂着嘴,压回了自己咳嗽声,小男孩还一脸茫然,说:“你是什么人?”飞儿还没来及回答,夜空里就传来一声枪响,枪声很快消失在静静的夜里,飞儿心头震了一下,马上抱起了孩子,转身向墙边跑去。 身后有灯亮了,房间里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刚才什么声音?”飞儿把手伸了出去,陈书桦抓住了她的手,有人打开门出来看,却只看到一个猫一样的影子在墙头一闪而逝。 今晚的事情完成的非常干净利落,唯一的一点小麻烦就是带回来的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大概十岁的样子,,在陈书桦乱七八糟的房间里,飞儿安慰着小男孩,给了他买来一些小吃,哄着他说:“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说:“我叫葛非。” 飞儿叹了一下,摸着他的小脑袋,说:“好了,现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葛非对飞儿买来的那些小吃兴趣不大,望着飞儿说:“姐姐,你们是好人吗?” 这句话问的飞儿和陈书桦都哭笑不得,飞儿想了半天,说:“总之我们不会伤害你。” “那你们可以送我回家吗?”葛非满眼期待的看着飞儿,飞儿说:“你记得你家在哪里嘛?”葛非想了一会,说:“我家在一条火车道边。” 他能提供的具体信息只有这个,两个人都为难了。飞儿说:“怎么办?我明天要走的,我不能留在市里。”陈书桦想了想,说:“我可以暂时照顾他,一直到找到他家人。”飞儿眼里却充满了不信任,说:“你照顾他?你照顾他我还不放心呢。” 陈书桦冷冷瞟了她一眼,说:“我不是禽兽。” “可是当初过来的我们这些人心理都会有些扭曲。”飞儿依旧不信任陈书桦能照顾好这个孩子,陈书桦却走过来,在她耳边说:“你放心,我的扭曲面只留给某一些人。” 飞儿冲他没好气的撇撇嘴,想了想,伸手拉起了葛亦非的手,在他手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说:“看来你暂时只能跟着这个大哥哥了,姐姐麻烦事很多,也不能照顾你,但是他要对你不好,你要马上打电话给我,他要是敢对你做些过分的事,姐姐杀了他。” 陈书桦哭笑不得,葛非却茫然说:“什么样的过分的事情?”飞儿愕了一下,说:“就是把你骗来的那个男人对你做过的那些事。”葛非马上惊恐起来,看看陈书桦,对飞儿说:“姐姐你还是带我走吧。“ 16 16、第十六章 ... 陈书桦嗤笑着,拉椅子过来坐在一边,说:“你看吧,好好的你非要吓他。”飞儿有些苦恼,摸摸孩子的小脸,说:“今晚姐姐陪你一晚,明天就得走了,不过以后你也要好好听大哥哥的话,知道么?” 晚上,飞儿搂着葛非瘦小的身体在陈书桦的床上度过了一夜,陈书桦深夜去找别人借宿了,一夜无话,飞儿在清晨踏上了去往那个小县城的车子,因为在好些天前,她就在那边联系到了一份工作,在那边,她可以随时回市里来,而不用担心被林睿发现她。 今天是周末,林睿早早起来,把飞儿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看她带走了些什么,飞儿带走了自己一些手绘稿,漫画书,衣服什么的到没带多少,再有就是一个芭比娃娃,那是飞儿在这个家里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林睿送她的礼物。 那一套礼物包括娃娃的衣服首饰,小屋小车,还有相辅的什么小玩具狗之类的东西全部算下来是很昂贵的,那是飞儿有生以来收到的最昂贵的礼物,虽然在林睿眼里这就是一样普通玩具,飞儿当时却感动的满眼泪水。 不过这次她离开,带走的只有那个娃娃,其他那些小玩意都没带。 电视里正在播新闻,佣人推开房门,把早餐送到了她房间里,说:“小姐,早餐好了。”林睿挥手示意她放下就行,她正在听早间新闻:“昨晚本市又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性别为男性,现年四十三岁,据警方推测,这起凶杀案和前面几起凶杀案有关,都是同一个人所为,是一起连环凶杀案。” 佣人也顺便听了一耳朵,随口说:“飞儿小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最近治安这么差,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林睿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林睿接通电话,是沈俊雄打来的,沈俊雄说:”你准备好了嘛?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 他们今天约好一起去别墅看望林睿的父亲。 飞儿在小县城找的那份工作是在一所小学,做这里的美术老师,薪水不高,一个月只有一千多,不过学校提供宿舍。今天报道,校务处都没人,只有看门的老大爷,好在飞儿之前已经联系好了,自报身份以后,老大爷就带着她去了留给她的宿舍。 那是一件很简陋的小房子,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厕所浴室都是楼里共用的,还有一个厨房,也是共用的,都在三楼。 飞儿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房间,把自己的行李包放在了床板上,她得出去买些生活用品。 夜幕渐渐落下,飞儿把小房间整理一新,床上铺上了新床单,地上放了两个既可以当柜子也可以当椅子的多功能椅,把自己私人小件放进里面,飞儿取出了包里的芭比娃娃,芭比娃娃身上穿的是白衬衣黑套装,闲暇时,飞儿喜欢给她穿这些职业装,因为这样看上去更接近林睿的样子。 飞儿把娃娃放在了窗户边,自己也趴在窗口,看着娃娃,说:“我记得你今天约了男朋友去看你爸爸的,他会吻你吧?你带湿巾了嘛?“芭比娃娃当然不会回答她,飞儿望着外面空无一人的操场,喃喃着:“我走了,你会着急吗?会有多着急?” 说着却又转了话锋:“但是。。。。你还是别着急了,你着急我心疼,不过,你因该没多着急吧?你爱我吗?”她转头看了一眼芭比娃娃,芭比娃娃依旧静静的。飞儿笑了笑,说:“其实不用你回答我,你肯听我说就行了。”飞儿望着眼前的芭比娃娃,轻轻的说:“我爱你。” 陈书桦下一个目标是龚天华,龚天华平日里出入都有保镖,在家的时候大白天也拉着窗帘,做多了亏心事,夜半就怕鬼敲门,杀他是比较有难度的,飞儿等着陈书桦通知她什么时候动手时,陈书桦却打来电话说,目标改了,因为龚天华昨天突然去了外地,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这个龚天华现在比原来小心多了,而且叫人调查陈书桦,虽然全无头绪,但是被人盯上总归不是好事。 又是一个周日,飞儿在马路边等车,几个孩子在马路边玩,那些就是她的学生们,这所学校是个民办中学,条件很简陋,但是这些孩子们,都很可爱,看到站在马路边的飞儿,孩子们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大声问:“老师,你要去哪里?“ 飞儿笑眯眯的说:“我要去市里办点事。“ 陈书桦把几张照片扔给了她,照片上,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身材颇高,飞儿一看之下,说:“我认识这个人,他是做什么的?”陈书桦说:“一所中学的校长,叫胡亦智。” 胡亦智,表面上有一个完满的家庭,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一个风韵犹存,身为知性白领丽人的妻子,飞儿轻轻说:“你说他妻子女儿知道他的事吗?我记得他是那群混蛋中最残忍变态的一个。”陈书桦说:“他在家表现的很好,非常好,唯唯诺诺,比哈巴狗表现的还要忠实,因为他妻子是个官二代,只要他妻子不爽,他随时会被扫地出门。” 飞儿淡淡的说:“真恶心。” 陈书桦花了一个星期盯他的梢,把他的每日规律掌握的清清楚楚,每天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一辆代步的宝马,那是一辆宝马的平价车,这一品牌的车子似乎越来越平民化,这款车子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车种,有人戏称为二奶车。 他们准备就在停车场下手,还是依旧由陈书桦动手,飞儿协助他。 陈书桦悄无声息的埋伏在了学校停车场内,飞儿就站在学校大楼对面的马路边,手里拿着望远镜,向教学大楼看去,手机通着,她带了耳机,可以随时和陈书桦联系。晚上放学的时间,一群群学生们从教学楼走了出来,飞儿看到胡亦智,胡亦智也正在向外面走,他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西装革履,一派道貌岸然,他正赶着一个女学生一起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 飞儿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着胡亦智看着女学生的眼神,她感觉一阵阵的反胃。飞儿轻轻对耳机说;“他往停车场走过去了,马上就到。” “知道了。”耳机里传来陈书桦的声音。 飞儿却看到胡亦智停下了脚步,接了一个电话,急忙说:“他在外面停住了,在接电话。。。。。。他又往回走了。” 陈书桦急忙说:“他准备去哪里?” 一辆车停在了学校门外,是一款漂亮纤巧的保时捷,胡亦智的妻子从车上下来,胡亦智匆忙走了过来,一脸笑容。胡亦智妻子神色却冷冷的,从包里取出几张照片扔在胡亦智的身上,说:“这是怎么会事?“ 她的声音很大,大到连马路这边的飞儿也听到了:“离婚!” 胡亦智的妻子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胡亦智急忙拉住了她,在向她解释着什么。两个人就在马路上吵了起来。陈书桦说:“他去了那里,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取车么?”飞儿说:“可能不回了,今天恐怕不行了,好多围观的人。” 胡亦智夫妻还在吵架,飞儿不知道照片内容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她很坚持,也很决绝。胡亦智开始越来越激动起来,虽然从一开始他就一直笑着,不论他妻子说话多难听都笑着陪着说好话,但是当他妻子怒气冲冲的甩下他转身打算上车的时候,他突然就变了脸,从后面给了他妻子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他妻子的后脑勺上,他的妻子被打得向前摔到了。 胡亦智随即抢上去,对着他妻子狠狠的下脚去踹,拳打脚踢。眼看着这幕闹剧,飞儿看到了他妻子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的表情,不是惊吓,不是恐惧,而且似乎一时都没感受到疼痛,整个是懵然的,一直看着胡亦智,就像是一个女王被她的仆人扇了一巴掌后的痴呆状。 胡亦智却在这时身体突然僵住了,他愕然看着眼前被自己打的脸也青肿的妻子,伸手去摸自己的颈子,他左边的颈动脉上,插了一块锐利的玻璃碴。他下意识的把玻璃碴拔了除了出来,鲜血随即喷涌而出,像喷泉一样喷散开,点点洒落在地上。 他的妻子依旧是懵然的,一直到几滴血溅在了她的脚上,她才惊叫起来,一边惊叫一边拼命的向后退,而就在这时她竟然听到一个声音就在她耳边说:“你真好运,离婚手续可以免了。”她迅速转头看去,身边只有乱哄哄的看热闹的人。 飞儿看到了扔在地上的那些照片,照片上是胡亦智跟一个小姑娘在一起的情景,小姑娘画着浓妆,很难看出实际年龄,不过飞儿觉得这个小姑娘绝对不会超过十六岁,十六岁对胡亦智来说已经太老了。 胡亦智的妻子恐怕直到现在也并不清楚,她老公喜欢的究竟是什么。 悄无声息的离开看热闹的人群,飞儿坐在了街边的长椅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过了一会之后,陈书桦找了过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飞儿,说:“喂,你可以出师了,今天的表现很不错。”飞儿低着头,没有说话。 陈书桦继续说:“我根本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自己动手。” 飞儿还是没说话,陈书桦低头看去,却发现她在哭。陈书桦愕了一下,说:“怎么了?你没必要为那种人难过。”飞儿却轻轻拭去泪水,说:“我是在为我自己。” 当年那个柔弱的饱受欺凌的小姑娘,现在不复存在了,那个小姑娘,已经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现在的施暴者。飞儿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刚才杀人的时候,心里并没有恐惧,虽然她是第一次杀人。 毫无疑问,她一直痛恨这些人,陈书桦要她帮他杀人的时候,她犹豫是因为眷恋着林睿,不想拖进这些混乱的麻烦中,也不想走这样一条不归路,因为她想和林睿安稳在一起,陈书桦的威胁断了她那点眷恋。 然后从此就是一条不归路了,让林睿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吧,如果可以,默默守护着她也就够了。 17 17、第十七章 ... 林睿喝着咖啡,站在阳台上,看看这外面沉寂的夜色,电视开着,是晚间播报的时间:“今日下午五点四十五分,本市又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为南华中学的校长。。。。。。” 又是一起凶杀案,林睿找出了手机,拨通了龚天华的电话,说:“我我让你找人,你究竟有没有眉目了?放心?你让我放什么心?你听新闻没有?又是一起凶杀案,现在治安乱成这样,万一下个是她怎么办?” 晚间播报还在继续:“最近因为市里发生的一系列的案件,市民们都恐慌不安,怨声载道,案件发生至今,警方调查毫无进展,更有很多人质疑警方的行动力。。。。。”林睿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飞儿还是很想她,一有空暇,她就会想起林睿,林睿清香的体味,林睿绵软的怀抱,林睿,林睿,这个人占据了她所有的空间,乍然分离,飞儿天天在思念的煎熬中,几乎就想立刻打包回去找她,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会被理智压下去,飞儿想,如果时间长一点,等自己习惯一点,思念因该就会淡一点吧。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飞儿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认识了身边的同事,但是思念还是一点都没淡去,反而日益强烈起来。 飞儿的宿舍很简单,她连电视都没有,她的手提电脑离开的时候也没带,对面住的那个女老师宿舍里倒有一台电视,有时候会喊飞儿一起看,但是飞儿兴趣不大,空闲的时候就趴在自己宿舍里画些小漫画打发时间。 对面的女老师却突然大呼小叫起来,开了门对着飞儿的房间直喊:“飞儿,飞儿,快来看,这不是你吗?”飞儿惊了一下,打开门看去,那个女老师已经一把拉了她去了自己宿舍里,电视上正在播一则广告,正是飞儿做代言的那则广告,原来广告已经投放了。 飞儿急忙说:“不是我,不过长得蛮像的。”女老师疑惑的看着飞儿,说:“只是长得像?那也太像了。”飞儿笑着说:“你没看上面的的姑娘比我漂亮多了。”拍广告的时候画过妆,打着灯光,摄影师角度也取得是她最美的角度,屏幕上的她确实比现实的她要好看。 那个女老师,却还兀自疑惑着,自语说:“真的只是长得像?”飞儿轻轻笑说:“我要去打饭,你一起去吗?” 飞儿和女老师一起从宿舍楼出来,说笑着向新学校食堂走去,走着却发现校门口停着一辆车,这辆车飞儿在熟悉不过了,那是林睿的车子,飞儿呆在了那里,片刻后,她匆忙向回走去。一个人却拦住了她,说:“飞儿小姐,林小姐在车上等你。” 这次林睿不止自己找过来了,还带了人来。飞儿犹疑了一下,说:“我不回去。”她转身又向校门外走去,眼前却又被另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是林睿,林睿站在那里死死盯着飞儿,飞儿忐忑的低下了头,不敢正视林睿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林睿伸手拉住了她,拉着她向车上走去,飞儿忐忑而又胆怯的说:“睿姐姐。”林睿却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说:“你以为你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说着话,林睿已经把飞儿拖上了车子,车上司机说:“要回去吗?”飞儿急忙说:“我不回去。。。。。。“林睿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对司机说:”换个没人的地方。“司机发动了车子,把车子开到了校园围墙外的一角。 林睿带来的四个人在车外随后跟着,车子停下,林睿示意司机下车,司机下了车,跟别的几个人一起背对着车子远远站着。车子里林睿说:“为什么?躲在这种地方?既然要离开你为什么不走远点?” 飞儿看着咄咄逼人的林睿,下意识的低着头缩着身体,小声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找过来。。。。”她的确没想到林睿会这么快找过来,她这份工作本就只是用来掩护的,飞儿打算待一段时间就去重新寻找下一份工作。林睿却再一次打断了她,用怒气冲冲的声音说:“因为这段时间我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用在找你上了!你满意了?看看我多紧张你,嗯?你走了我发狂一样找你,你该满意了吧?” 飞儿低着头没有说话,林睿以为,飞儿只是希望能引起她的关注,只是想寻求一点平衡。她说:“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跟我回去。“没想到飞儿却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回去。“林睿闻言愤怒难平,看着眼前的飞儿说:“什么?不回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飞儿低着头,没有再说话,林睿伸手把她拉到身前,一手托起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说:“你说过的你忘了?还是说,你现在变了?”飞儿急忙说:“我没变。“林睿的眼神变得狐疑起来,看着她说:”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低头吻住了她,飞儿立时陶醉了,直到好一阵后,她感觉浑身有些发凉,才发觉林睿已经把她的衣服全解了,飞儿惊慌的蜷起了身体,说:“这是在外面呢。”林睿却不予理会,俯身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雪白的大腿。 飞儿在她怀里喘息起来,柔弱无力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睿姐姐,别这样。。。。。求你了。。。。。求你。”林睿却咬住了她的耳垂,含混说:“你还说你没变?都开始拒绝我了,还说你没变。” “可这是在外面。”飞儿尽量把自己团缩起来,忐忑的向外面看去,并没有人靠近这里,林睿带来的几个人离的也很远,但是飞儿还是羞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看着团缩在后车座上的飞儿,林睿的欲望却更强烈了,她俯身过去,把飞儿挤在身下,一手揽着她的腰肢,让她柔软的胸口贴着自己的胸口。 飞儿的身体软绵绵的,温香软玉,倚在林睿的怀里,面色早已变得潮红,神智迷离的贴着林睿的面颊厮磨着,一点点理智还是淹没在了欲望中。林睿把她挤在后车座上咫尺之地,扶起她的一条腿,另一条腿软软垂着,进入了她的身体。 飞儿完全迷失了,耳边听到林睿说:“叫我。”林睿及其迷恋飞儿在□时呻吟着呼喊她“睿姐姐”时,那羔羊一样软软的似乎任由宰割的声音。飞儿轻呼着:“睿姐姐。。。。。。”在她的怀里颤栗起来,林睿再次狠狠吻住了她,挑开她的贝齿,找寻到她的舌头用力吮吸。 但是飞儿还是不肯回去,在车上潦草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林睿说:“你凭什么不回去?你就算想离开,也要我同意才行,我同意你离开了吗?“飞儿一边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默默摇头,林睿这样的行为虽然霸道,飞儿心里却是暖暖的,起码她知道林睿还是在意自己的,知道自己离开,林睿也会很着急。 林睿轻轻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脸上红晕未退的飞儿,思忖片刻,说:“好,不回去算了,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一直到你想回去为止,不,一直折腾到你想回去为止。“她拉着飞儿下了车,说:“走,带我去你宿舍看看。” 现在是午休时间,学校里学生都回去,不过许多老师是住校的,此时不少人出来看情况,看着林睿拉着飞儿走回来,都在哪里窃窃私语。飞儿窘迫的下意识的拉着自己的衣领,怕林睿又留下暧昧的痕迹,被别人看到。 到了飞儿的宿舍里,林睿匆匆一瞥,看到房间又小又窄不说,还连件家具都没有。林睿不经说:“你这到底是为什么?”。飞儿低着头没说话,林睿伸手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掩在发下红红的脸蛋,说:“作一作不要紧,太过了可就不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吻住了飞儿。飞儿靠在她的怀里,说:“我下午还有一节课要上。”林睿在她耳边笑说:“那我去看看你是怎么给学生们上课的。”林睿一直就这样痴缠着她,丝毫不给她透气的机会,飞儿一直陷在林睿温软的怀抱里,无力自拔。 下午上课时,林睿跟去了教室里,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后面听课,飞儿在窘迫中匆匆应付完这节课,终于等到下课铃响起,飞儿急忙走到林睿身边,说:“睿姐姐,你还是先回去吧,这样影响不好。“ 林睿似笑非笑,说:“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夜幕一点点降临下来,林睿吃过了飞儿从食堂打来的饭,挤在飞儿床上和飞儿睡一起,其实她晚上根本没吃几口饭,因为她有洁癖,虽然飞儿给她用的自己的饭盒筷子,还把饭盒筷子用开水涮洗消毒了好几遍,但是林睿吃不下去这大锅饭,而且饭菜味道也很糟糕。 18 18、第十八章 ... 飞儿心疼她,要去给她买零食,却被林睿拖到了床上,飞儿跌进了林睿软绵绵的怀抱里,又一次被那清香的气味所包裹,她失神了。林睿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说:“到底是为什么?你还是很舍不得我的对不对?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飞儿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林睿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深深吻住了她。 清晨的阳光洒进了窗户里,又是一天开始,飞儿醒着,是一夜未眠,只是人已经困极,眼神也蒙蒙的,因为林睿不让她睡觉。林睿此时也困了,却还是强打着精神,一手抚着飞儿白玉一样的后背,飞儿推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她开始有些不高兴了,林睿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只要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拿到,拿不到就各种打滚撒娇,无理取闹,死缠活磨。飞儿被她搞得几乎崩溃,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林睿搞到生气。林睿却不在意,手放在被子里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 飞儿不禁说:“你到底要怎样?”林睿却说:“你到底要怎样?到底回不回去?”飞儿咬了咬嘴唇,说:“我不回去。”林睿闻言,强行把飞儿拉转过来,恨恨的吻住了她,一只手长驱直入侵入了飞儿的双腿之间。 飞儿本能的并拢了腿,哀求说:“不要,有点痛。。。。。”林睿却不理会她的话,飞儿情急起来,几近崩溃的用额头抵着林睿的胸口说:“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飞儿到底还是拗不过林睿,跟她回去了。 回到了林睿的家里,林睿什么也不说,又把飞儿拉进卧室里,扑倒在床上,飞儿不禁缩着身体,说:“睿姐姐,你又要做什么?”林睿坏笑着,说:“你说做什么?”飞儿呼吸急促了,小脸也涨红着,说:“可是。。。。可是。。。。” 林睿秀眉攒了起来,说:“可是什么?拒绝我?”飞儿急忙摇头,林睿望着她的眼睛,说:“那为什么?”飞儿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诺诺的说:“可是也不能没完没了嘛。。。。。。。。” 林睿吃吃笑了起来,咬着耳朵说:“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出走了?”飞儿踌躇着没有说话,林睿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说:“回答我。”飞儿痛呼着,违心的摇了摇头,林睿笑了起来,滚在一边,伸手抱着飞儿说:“陪我睡觉吧,困死我了。” 林睿连衣服也没有脱,就抱着飞儿睡着了,她是困极了。飞儿却哭笑不得起来,心里的眷恋却愈发浓烈,原来林睿对她还是有很深的依恋,只为了迫使她回来,极尽所能的骚扰折腾飞儿,自己也熬一夜,熬的困极也不认输,倒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这会她倒是倒头就睡了,飞儿一时却睡意全无,静静望着眼前美丽的面庞,伸手勾勒着那精致的面部轮廓,喃喃自语说:“我根本就不想离开你,我只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们这样的关系能维系多久?我们能有未来吗?” 知道林睿对她如此深的眷恋,飞儿越来越无法割舍了。 飞儿重新出现在公司里,一个多月不见,公司里的同事们看到她回来,多了两份久别重逢的热情,纷纷打招呼说:“飞儿,度假回来了?夏威夷好玩吗?” “飞儿,度假回来也没给我们带礼物啊?” 飞儿愣愣神,一直不知道怎么回话,林睿的司机的却抱上来一个纸箱子,嚷嚷着说:“接一下,接一下,飞儿小姐给你们带的礼物。”马上有女同事惊喜的说:”还真带礼物了?“有人接了箱子,打开箱子,里面都是林睿以前去过国外旅游时各种小物件,当做一份小心意,这也够了。 飞儿可以不用跟他们解释这一个多月自己去了哪里,飞儿心里甜蜜蜜的,嘴里说着:“你们自己捡哦,我要去汇报工作了。” 走进林睿的办公室,林睿正准备工作,飞儿笑着走过去,站在一边抱住了林睿的肩膀,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嗲声叫她:“睿姐姐,睿姐姐。” 林睿淡淡笑着说:“怎么了?” 飞儿轻轻说:“我很感动。。。。。。” 飞儿很容易满足,就像林睿一开始说的那样,只要林睿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感激涕零。 飞儿再次嘟囔着嘴巴坐在了林睿的对面,说:“为什么让我监制这个广告?”林睿抬头说:“怎么了?”飞儿嘟着嘴,说:“这个广告。。。。。。这个。。还用得着监制嘛?真是。。。。。没有一点艺术感,还有这个广告词,好恶俗,妈妈不给孩子买这个奶就是不爱孩子?然后还非要弄几个孩子打扮成款婆,款爷的样子,太恶了,我受不了,你让别人去监制好不好?” 林睿笑说:“别人都有的忙了,你才回来,手上没事嘛。”飞儿还是皱着小眉头,说:“真不知道这个广告是谁的创意?”林睿笑说:“就是这个产品本公司的老总,他们的广告创意全是他自己的,我们只负责制作。” “难怪这么恶俗。”飞儿怏怏的说:“好吧,这个还得选外景。” 但是就因为这个,她被困在了外面,到晚上下班时间时,飞儿准备回家去,却赶上了一场瓢泼大雨,六七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谁知不到十分钟,就下起了雷阵雨,雨下得非常大,街上全是水,马路上的车子的轮子都被淹在了水中,交通也堵了,鸣笛声此起彼伏。 瓢泼大雨还在继续,飞儿只能躲在站台上避雨。在雨中给林睿打了一电话,告诉她自己被困住了,电话里,林睿说:“哦,那你想办法快点回来,今晚家庭聚餐,你不能迟到。”她正说着,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说:“小睿,快过来。” 那是沈俊雄的声音,林睿挂了电话,飞儿愣了一下,她以为,林睿起码会叫佣人给她送把伞过来。 飞儿叹了一下,看着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的瓢泼大雨,把包顶在头上,跑进了雨中。 飞儿回到家里时,已经浑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冷的嘴唇的都有些发紫,进门却发现林宇成和林睿的继母费雪以及弟弟林楠都来了,飞儿急忙微笑着问候他们:“叔叔,阿姨,你们过来了。”林宇成没有搭话,费雪笑着说:“你怎么才回来,淋成这样?” 飞儿笑说:“去找个外景地,就赶上大雨了,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林睿和沈俊雄在楼上的房间里,飞儿匆匆换了衣服出来,才看到她们也出来了。 今晚一家人在一起吃完饭,一边吃,林宇成一边和沈俊雄闲聊了许多,聊不多时,他们的话题就转到了林睿和沈俊雄的婚礼上。沈俊雄说:“我爸爸的意思是,这段时间先选个日子让我们把婚定了,让我先来问问林伯伯怎么想的?”林宇成闻言,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日子都替你们选好了,先把婚定了,然后在操办婚礼。“ 飞儿心头惊了一下,急忙去看林睿,林睿只是笑着听他们说,显然早知道这件事,看到飞儿看着她,林睿夹了一只虾放在她碗里,说:“怎么不好好吃饭?” 飞儿却有些头晕,放下了筷子,一手抚额看着眼前的饭桌,显然谁都看出她不对劲了,林睿轻轻叫了一声:“飞儿。”飞儿惊了一下,急忙抬头,一边的费雪说:“飞儿,怎么了?” 飞儿急忙说:“哦。。。。头晕,可能是淋感冒了,不要紧,不要紧的。” 飞儿急忙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沈俊雄突然说:“正好,我想订婚举办个小派对,不如交给飞儿来办吧,我相信她一定能给我们个惊喜。”飞儿再次愕在了那里,求助的看向林睿,林睿却笑说:“这个提议不错啊。” 飞儿只好微笑着,目光转向面前的桌子,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笑着说:“晕的厉害,我想上去躺一会,叔叔,阿姨,对不起。”费雪说:“去吧,没关系的。” 飞儿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很晚很晚,才听到隔壁门响,是林睿上来了。飞儿急忙过去,没有敲门,打开门进去时,林睿正准备换睡衣。飞儿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说:“为什么不在早点告诉我,难道说,你订婚,我连听到你亲口告诉一声的资格都没有?” 林睿轻轻笑着,伸手拍拍她的脸,说:“我以为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飞儿笑了笑,但是眼睛却红了。不过她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说:“是啊,还要准备帮你策划订婚派对。”林睿看着她,说:“你不愿意做策划?”飞儿咬着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我一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派对。” 订婚的日子就在两周后,飞儿每天照样笑眯眯的,忙完工作,忙派对,唯一不想去想的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的很给力,霸王也很给力,真好,收藏是一直涨啊涨,该沉默的还是沉默啊沉默,沉默是金噻,我就让大家这么无语? 19 19、第十九章 ... 会议室里,创意组的人正准备开会,该来的人都来了,都在等林睿来,不多时,林睿走了进来,脸色却不好,一进门就把一份文件摔在了飞儿面前,说:“你做这份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飞儿不解其意,看看林睿,林睿指着文件,说:“你自己看,你列的材料单。”飞儿急忙仔细看去,才发现自己列单子的时候有一样物品没注明价位,结果就是制作组为了节支,选择了价位便宜的,但是这个东西,高价位和平价相比之下的出现在屏幕上的效果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是粗制滥造对凑一下,也就算了,但她们公司信誉高过一切,怎么能容许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飞儿忐忑起来,说:“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了。” 林睿依旧没有好脸色,说:“你究竟在想什么?这样一件小事情你都能出问题,你还不如人家一个新人。”飞儿低着头,没有说话。林睿继续说:“如果你现在胜任不了这个工作,早点告诉我,开会吧” 会议终于结束了,飞儿依旧情绪很低落,林睿离开了会议室,飞儿身边的同事拍了拍飞儿的肩膀,安慰她说:“别难过了,她也就对你严厉,这是一种重视,是不是?”这个时候也只能拿这样的话来安慰一下了。 飞儿听着同事说:“你看她遇到别人犯错的时候,什么时候骂过人?都是鼻子里出冷气,白眼一翻瞟一眼,然后就走了,比起挨骂,还要一身冷汗。“飞儿听着同事的安慰,扑哧笑了起来,说:”我没事。“ 到底有没有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飞儿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许久,才出来,到杯咖啡,给林睿送去。下午时,飞儿顶着太阳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只盒子,两个脸蛋晒得通红,走进了林睿的办公室,说:“睿姐姐,你订婚那天穿什么衣服准备好了么?” 她笑望着林睿,把盒子放在林睿的桌子上,似乎早忘了早上的不愉快。林睿摇头说:“还没有,还没顾上去逛街,不如你晚上陪我一起去?”飞儿却答非所问,打开了盒子,说:“你看这件怎么样?” 盒子里面是一件玫瑰色的礼服裙,林睿拿起来看看,裙子款式非常新颖,裁剪也很精细,不由说:“你选的?很漂亮。”飞儿微笑着,说:“不是我选的,是我设计的,然后找了市里最好的裁缝,照着设计做的,你会喜欢吗?” 林睿就在办公室里试了一下这件裙子,很美,端庄不失飘逸,非常的适合她,林睿满脸笑容的说:“喜欢,决定了,订婚那天就穿这件。”飞儿依旧笑着,低着头,给她调整好裙子。 深夜,早已万籁俱静,该睡的都睡了,林睿当然也睡了。街头上却并行着两个人,是飞儿和陈书桦。陈书桦有些气冲冲的说:“只要你一回到她身边就是各种借口,你是怕了吧难道你不怕我去杀了她?” 飞儿急忙说:“我只是就事论事,现在警察查得这么紧,夜间巡逻的岗哨都加了,我们还这么一次接一次的杀人,被查到只是迟早的事。” 陈书桦说:“这我知道,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没想过这辈子能安稳老死。”飞儿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能谨慎的时候为什么不谨慎一点,你这是匹夫之勇!”陈书桦忽然一把就住了她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飞儿一把拉开了他的手,用力把他推在一边,气愤的说:“这不是借口,我必须谨慎,我不能连累到睿姐姐,而且这也是在为你好,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究竟有没有道理?还有,你别忘了,龚天华现在也盯上了你,四面是敌,你不该蛰伏一段时间嘛?” 陈书桦被说得无言起来,飞儿还气愤难平,说:“我们当初是怎么过来的?就像亲兄妹一样你靠着我我依着你才过来的,现在虽然你把我拖进了这件事情里,但是我信你会保护我,所以你也相信我也会真心为你的安危着想好吗?” 她说着转身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有时间就去看看葛菲,会打电话联系你的。”陈书桦看着她的背影没好气的撇着嘴,也往回走去。 熟睡中的林睿却在无意识中发现自己的半张床空了,她闭着眼睛摸了摸,还是没摸见人。林睿迷迷糊糊睁眼,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掀起的被单,她以为飞儿上洗手间去了,抽甘心又闭上了眼睛,迷迷瞪瞪再睡一户,也不知道自己迷了多久,飞儿却还没回来。 林睿疑惑的摸着床铺,然后翻身起来,叫了一声:“飞儿。” 没有回应,林睿更加疑惑,穿着睡衣下了床,汲着拖鞋向外面走去,打开楼道里的灯,放眼看去,还是不见人。林睿正自疑惑着,却看到飞儿轻手轻脚的推开下面客厅的门,走了进来。林睿皱眉说:“飞儿,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飞儿立时慌乱起来,但是马上就镇定了,说:“去花园了,我准备在派对那天搭个用盆景摆个造型,所以需要很精确的尺寸。“林睿却更加的疑惑,说:”所以你半夜去量?“飞儿笑说:“已经量好了,前面睡觉又突然想起来,一个角落忘了量,所以爬起来了。” “尺子呢?”林睿眼里的狐疑任未打消,飞儿随口说:“放外面了。”她一边说,一边走了上来,挽着林睿的胳膊,撒娇说:“你怎么就醒了呢?还是快回去睡吧,要不然明天上班没精神。”她挽着林睿的胳膊,把她拉回了卧室里。 订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飞儿果然没让所有人失望,派对当天,现场布置的非常精致,尤其是她叫工人用百合在花园中间扎起一个凉台,非常醒目亮眼,而且取义百年好合,既有内涵又有创意,宾客们还没有来的时候,林睿就已经很兴奋了,她只是为飞儿布置的这个现场兴奋,说:“飞儿,我当初我就没有看错你,你在创意策划方面真的是太有天分了。” 飞儿却只是默默笑着,一句话也不说。林睿奇怪的转头去看她,说:“飞儿,怎么不说话?”飞儿冲她笑笑,说:“你真的喜欢沈俊雄吗?” 林睿愣了,飞儿看着她的神情,急忙说:“你开心就好。”她说着低了头,转身匆匆离开了,宾客们开始陆续来了,这晚临时请了许多服务生,现场有人招呼,林宇成和费雪也早早就来了。 飞儿匆匆离开了这个热闹喧嚣的场合,她不想再停留在这里。是啊,林睿开心就好了,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可是她为什么总觉得胸口像是堵着什么,酸涩的感觉,似乎因该是泪水的味道,但是这酸涩,不曾从眼眶里流出,于是就一直停留在胸膛里,挤压着心脏。 今晚是林睿的订婚派对,林睿是主角,所有的焦点都在林睿身上,并没有人关注飞儿去了哪里。一直到深夜,宾客散尽,沈俊雄父子走了,林宇成也睡下了,林睿回房间也没看到飞儿,心里有些着急,不由就想,飞儿是不是又出走了? 所以她急忙在楼里找了一圈,最后才在天台上发现了坐在摇椅上自己喝酒的飞儿。她走了过去,轻声说:“飞儿,你怎么在这?”飞儿仰头看了她一眼,傻傻笑起来,说:“给我看你的订婚戒指,好看吗?”她说着抓起了林睿的手,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精巧的钻戒。 飞儿笑说:“真的好漂亮哦。” 林睿说:“飞儿你喝醉了。”飞儿却把脸贴在她的手上,醉意朦胧的说:“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我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飞儿。。。。”林睿蹲了下来,仰首去看飞儿,飞儿满脸醉红,那双大眼睛里全是蒙蒙的笑意,看着林睿,说:“睿姐姐,我真的好爱你,真的,不过我知道,我就是陪你消磨一下你闲暇时的光阴,能陪着你我因该知足了。。。。因该知足了。。。。” 林睿心疼起来,轻轻抚开飞儿脸颊边的头发,说:“你喝醉了,我抱你回去吧。” 飞儿并没有反对,林睿把她抱了起来。 醉醺醺的飞儿很快就睡去了,林睿却失眠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自私,从来没为飞儿考虑过什么,不管任何事,她都理所当然的觉的飞儿该接受,她其实真的就是把飞儿当做一个消遣而已,至于飞儿到底是什么感受,她都从来没关注过。 林睿和沈俊雄的婚期定在半年以后,订婚以后,沈俊雄就像拿到了通行许可证一样,对林睿的态度越来越亲密,约会也越来越频繁。而飞儿还是如以前一般,陪着林睿去约会,然后默默等在外面。 20 20、第二十章 ... 夜色晴好,飞儿站在酒店过道的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空,夜空里繁星点点,她也不记得了,究竟是哪个童话说的,说是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地上的一个人,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地上就有多少人,每个人都有属于她的那颗星星,只是飞儿看了许久许久,也没能看出那颗星星是属于自己的。 林睿终于准备要回家了,从酒店包房出来,沈俊雄牵着林睿的手,向外走去,神态亲密的微微伏着身体,在林睿耳边说悄悄话,林睿皱着眉头,不满的说:“你别老这么黏糊糊的行吗?”沈俊雄却笑说:“小睿,晚上能不能不要回去了?” 林睿皱眉,说:“不行。”此时已经走到酒店外面了,林睿和沈俊雄的司机都已经把车开过来了,沈俊雄还是拉着林睿的手不放,说:“你在担心什么?我们已经订婚了,就算父母知道也不会反对什么的,现在。。。。。。“ “可是我很保守!“林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的说:“我反对婚前性行为,你或者耐心点,或者分手。”她推开了沈俊雄的手,向自己的车子走去,飞儿急忙给她打开了车门。林睿习惯性的接过飞儿递过来的纸巾,有些焦躁的擦过手,把纸巾扔进了飞儿拿着的小塑料袋里。 林睿一直没有说话,飞儿听到了林睿和沈俊雄的对话,不过也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就一直这样沉默着,回到了家里,一如往常一样,林睿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踢掉了高跟鞋,开始脱衣服,飞儿却没有去给她拿睡衣,而是走过来,默默抱住了她。 林睿轻轻说:“飞儿,怎么了?”飞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吻住了她,她灵活的舌头很顺利的就侵入了林睿的口腔,挑起了林睿的舌尖,林睿抱住她,回吻过来。飞儿很快就陶醉入迷了,赤红着面颊,低头用舌尖舔过林睿的颈子,她的舌头非常灵活,游走在林睿美丽的胴体上。 林睿喘息起来,身子有些发软,揽着飞儿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飞儿还在用舌头舔着她的身体,舔过她的手臂,她的胸口,林睿呻吟起来,飞儿柔软的舌头非常的灵活而且还带着魔力一般恰到好处的挑动起林睿每一寸神经。 飞儿的舌头能让石头都动情。林睿神智迷离,享受着这及其舒服的感觉,心底里却渐渐浮起了一丝不痛快,而随着身体感觉的越发强烈,这些不舒服也开始渐渐扩大化了,飞儿的舌头却在这时滑过林睿的腿,在她的足背上打了个圈。 足背是神经末梢最丰富的地方,所以这个地方非常的敏感,林睿止不住呻吟着,飞儿抬头看看她,看到她神智迷离的样子,又痴迷的低下了头,然而林睿却在这时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过来,飞儿意外的跌进了她的怀里,林睿翻身伏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说:“真熟练,真会讨人欢喜,你在多少人身上练习过才这么纯熟?” “啊?”飞儿的表情僵住了,林睿却不再说话,低下头深深吻住了飞儿,飞儿在这醉人的吻里,很快就把什么都忘了,也不再去想林睿刚才是怎么了? 林睿就是飞儿的劫,飞儿在她面前就是一个白痴,一只羔羊,林睿可以对她随心所欲,而她甘之如饴。 但是就算是一个真的白痴,她的痛感还是在的,痛极的时候,还是会有应激反应。这些道理林睿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被飞儿宠惯了,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早定了,林睿的作风依旧是我行我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飞儿的好。 这天飞儿去公司里,却意外的看到了费雪,费雪就在林睿的办公室里,两个人似乎在争吵什么,飞儿看不到费雪的表情,只看到林睿的脸色冰冷的快要结霜花了。 过了一会之后,费雪摔门而出,飞儿隐约听到她气恨恨的骂了一句:“狼子野心。” 飞儿冲了一杯咖啡给林睿送过去,看着林睿冰冷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睿姐姐,怎么了?”林睿没有说话,飞儿试探性的说:“是不是来要钱的?” 林睿还在生气,愤愤的说:“这种女人,给她整个地球,她也不会满足!”飞儿便把咖啡放在她手边,说:“你先点咖啡,女人生气多了会老得快哦。”她伸手抚着林睿紧皱的眉头,柔柔的安慰着林睿。 林睿却还是气愤难平,飞儿不禁问她:“她的开销不是都从叔叔那里拿么?今天怎么来找你要了?”林睿愤愤的说:“你知道她一个月开销有多大吗?除了我爸爸给她的钱,原来她每年都可以分红利,可是现在这笔钱没有了,林家不是养不起她,但是我爸爸要知道她把钱当纸撒,他也会生气的,她不可能老去找我爸爸要,吵架超多了她也烦,所以来找我了。” 飞儿叹了一下,她是知道费雪的家庭背景的,彻头彻尾的穷人。其实人穷点没什么,就怕人穷志短,费雪显然就是这样的,小时候及其困窘的家庭造成了她扭曲的金钱观,否则也不会去做妓女了。而且她后面还有一大家子累赘,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 费雪有一多半钱是拿去砸在家这个无底洞了,现在一大家子人都指着她养,其实她也是个可悲的人,颇有些一朝小人得志的意思,家里人要钱从来不拒绝,亲情?其实是没有多少的,重要的是大把钱撒出去时的风光得意,谁让她是从小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小孩呢?看吧,现在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飞儿无意识的随口说了一句:“真可怜。”她是在可怜这个女人把自己套进虚荣和欲望中不能自拔。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睿转头看着她,说:“你很同情她?” 飞儿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着林睿冷冷的眼神,紧张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睿本来在气头上,听到飞儿无意识的一句话,更加怒火中烧。飞儿紧张的急忙辩解说:“ 我并不是帮她说话,我只是想。。。只是想,她出身本来不好,又特别虚荣。。。。。。” “所以你在她身上找到共同点,有共鸣了?”林睿依旧怒气冲冲,把眼前的一本文件抓起了又摔在桌子上。飞儿的脸色却一下变了,林睿听她许久不说话,抬头去看她,这才看到她脸色有些发白,林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句什么话。 她急忙说:“飞儿。。。。”飞儿眼里却已经噙满了泪水,看着她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昨天晚上我们。。。。你当时是不是也在这么想?” 这句话问的林睿愣了一会,她心虚了,她不敢看着飞儿含泪的眼睛,理直气壮的对她说:“我不是这么想的。” 飞儿看着有些失措的林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林睿懊恼的把自己扔在了椅子上,也许是占有欲作祟,也许是感情洁癖,她潜意识里一直都在介意飞儿的过去,只不过理智告诉她这种想法不对,因为飞儿是受害者,感性却无法接受飞儿美丽的身体曾经被那么多男人触碰过,甚至林睿有时候还会脑补出很多不堪的场面。 飞儿美丽温顺,及其的羞涩却又在性事上很能放得开--这样的反差带来的诱惑是致命的。林睿一边享受着飞儿带来的销魂的刺激,发自内心的认为飞儿更本就是个尤物—否则她也不会被迷惑。一边又在介意飞儿在性事上懂得太多,深深憎恶着教会了飞儿这些事情那些人渣。 她是被飞儿惯坏了,生气对象如果是飞儿,她很容易就会口不择言,因为她有恃无恐,不过今天,她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 林睿有些心乱,也无心工作,想想觉得因该去安慰一下飞儿,去了飞儿的办公室,却发现飞儿不在,问了一下别人,别人也不知道飞儿去了哪里。林睿立时心慌意乱起来,急忙给飞儿打了个电话,飞儿接了,林睿急忙说:“飞儿,你在哪儿?” 电话里,传来飞儿软软的声音,说:“我回家了,我有点头疼,回家休息一会。” 听起来,飞儿虽然难过,但是并没有生气,林睿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说:“嗯,中午我回去看你,你好好休息。” 飞儿答应着把电话挂了,林睿中午的时候一般不回去的,今天特地回去,看看飞儿,结果还运气不好,赶上堵车,等回家时,差不多又到回公司上班的时间了。 只是林睿进门后,屋子里整个都静悄悄,飞儿不在客厅,林睿于是上楼去了,直接去了飞儿的房间里,她也没有敲门,径直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情况,却吓了一大跳。屋子里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飞儿依着床边坐在地板上,一只手的小臂上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点点血珠,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针。 林睿大吃一惊,急忙过去,一把抓住了飞儿的手,说:“你这是干什么?”飞儿显然也吃了一惊,想把自己的手臂,还有那只手里的针藏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飞儿惊慌失措的说:“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 林睿如果没堵车,早回来了,但是因为堵车迟到了三四十分钟。飞儿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说:“我以为你说中午回来陪我,只是随便说说哄哄我而已。” 21 21、第二十一章 ... 林睿夺走了她手里的针,说:“就算跟我生气,你也不能这样对自己啊。”她看着飞儿手臂上的血珠,用手轻轻抚了一下,血珠消失了,皮肤上只有一些细微的红点,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这样的自虐很痛快而且不会让别人发觉伤痕。林睿意识到了什么,说:“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对不对?” 飞儿却抬头吻住了她,含混不清的说:“我没有跟你生气,我忍不下心来跟你生气。”她一边说,一边吻,软软的身体靠着林睿的身体,像是娇弱无依蔷薇花,娇艳的面颊,已经变得火热起来,氛围有些诡秘,林睿却很快就被挑逗起来。 她抱着飞儿的腰肢,手指肆无忌惮的抚上了飞儿的臀部。飞儿却在这时推开了她,然后从枕下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林睿手里,林睿愣了一下,因为那是她的马鞭。 飞儿已经转身走过去,就在沙发边,脱了外衣,露出她白玉一样的后背,跪在了地板上,轻轻说:“来啊,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林睿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走到了飞儿身后,用鞭柄轻轻划着飞儿的后背,说:“你也喜欢别人这样对你,不是吗?”飞儿的声音依旧柔柔的说:“不是别人,只是你而已。” 林睿感觉一股血直冲上了头顶,紧闭的房门外,传出了一声声的隐约而又销魂的呻吟声,那些柔软的呻吟,似乎可以直接锤击到心脏上,让它来带动心脏的跳动。 一场无聊的争执演化成了浓浓的激情,林睿下午都没有出现在公司里,飞儿着实是个尤物,温香软玉的温柔乡能腻死人。 然而就在林睿觉得放心,觉的飞儿无论怎样都离不开她的时候,飞儿又一次失踪了。 这次飞儿是在深夜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林睿还沉浸在温柔乡里,一无所觉。 深夜里,当然是睡觉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和自己的床做着最亲密的接触,凌月华当然也不例外,只是睡梦中,却被一声连着一声的门铃声吵醒。被打扰了睡眠的凌月华恼火的坐起来,听到外面的门铃声还在响。 凌月华走过去,通过猫眼看看,却意外的发现站在门外的是飞儿。这下她瞌睡全醒了,急忙打开门让飞儿进来,飞儿有些不安,说:“我没地方可去,可以在你家借宿一晚吗?” 这还用说吗?凌月华第一反应居然是庆幸自己老妈飞去国外,不在家里,也就是没有人会打扰。第二反应是,有些许幸灾乐祸,也许又是林睿发脾气把飞儿赶出来了,为什么不幸灾乐祸呢,要不是林睿把飞儿赶出来,飞儿也就不会在深夜来她家里借宿了。 第三反应是,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思想无比的猥琐。 她把飞儿让到了沙发上坐下,热情的倒了一杯过来,递给飞儿说:“是不是和林睿吵架了?“飞儿摇了摇头,凌月华疑惑了,说:”那怎么会事?“飞儿踌躇了一下,说:“我想该离开她了,我出来她并不知道。” “那你们肯定是闹矛盾了。”凌月华揣测着说:“肯定还很严重是不是?要不然你舍得离开她?”飞儿叹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凌月华看她不说话,伸手拍拍她的手背,说:“那就住下来吧,你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我去给你找件睡衣。” 飞儿却慌乱了,说:“不用找了,我就在沙发上睡,明天一早就走。“ “为什么?“凌月华有些失落了,看飞儿没说话,她起身说:“我去拿睡衣,你可以睡客房。”飞儿却突然拉住了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把脑袋抵在她的肩窝上,低声抽泣起来。凌月华慌了手脚,急忙说:“飞儿,怎么了?” 飞儿抽噎着,说:“我好难过,你陪我一会好嘛?” 凌月华听着她低泣声,轻轻拢住了她,说:“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吧。”飞儿却只是哭泣着,什么也不说。凌月华没有在追问,只是轻轻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飞儿的头抵着她的肩膀,颈后发丝散落,露出她雪白的粉颈,粉颈上却有清晰可见的一些伤痕。 凌月华吃了一惊,说:“飞儿你受伤了?”哭泣的飞儿显然也吃了一惊,急忙抬头拉着衣领,说:“没有,没什么。“凌月华看着她慌乱的神情,说:“明明有伤痕,被人打得?怎么会呢?你不是练过武嘛?是林睿?” “是林睿对不对?”凌月华皱起了眉头,猜测着说:“肯定是她又乱发脾气是不是?她打你你也忍着是不是?你怎么这样啊?她怎么对你你都忍着是不是,她虐待你你也不吭气是不是?“ 凌月华恨铁不成钢,愤愤不平,继续说:“林睿也真够可以的,我看她也就只敢对你乱发脾气,谁让你什么都忍着呢?“飞儿却打断了她的话,说:“不管她的事,我喜欢这样。” “啊?”凌月华愣住了,飞儿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目光,又强调了一遍,说:“我喜欢这样。” 凌月华皱着眉头,理了半天思路,语无伦次的说:“你让我想想,你。。。。。。。你总是能让我语无伦次,其实。。。其实这个。。。。你。。。是不是跟你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这。。。算什么。。。。。。。” 她说着,看到飞儿双手抱肩,低着头坐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紧缩着自己,潜意识里排斥着外界。凌月华不由又心疼,蹲了下去,扶着飞儿的膝盖说:“好吧,我其实…..”她又语结了,直接说她其实并没有被飞儿吓着? 实际上她的确非常吃惊,顿了一会之后才又说:“如果这样的话,你肯定有你的理由这其实不算什么事,真的爱你的人一定能接受包涵你的一切,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一个根本不爱你的来糟践你?” 飞儿依旧什么也没有说,低垂着头,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却滴落在了凌月华放在她膝盖上的手背上。凌月华伸手抹去了她的泪水,说:“不过你想离开她,也对,你现在就像是深陷在一个泥沼里,该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要放开嘛?放开吧,放开她你会拥有整个世界的。”飞儿忽然扑进了她的怀里,痛哭失声。 凌月华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尽情发泄,一个人心里的痛苦压抑得太久了,总难免有失态的时候。 清晨,明亮的阳光晃醒了凌月华,凌月华揉着眼睛,向身边看去,身边空无一人,她急忙起身,在屋里寻找了一圈,她还记得昨天晚上是她抱着飞儿,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飞儿一直在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抱着她,默默陪着。 不过现在看来,飞儿已经早早就走了。凌月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失落,飞儿的再次出现又打乱了她的心。本来上次知道飞儿已经和林睿挑明关系以后,她失落之余,觉得自己不该再多想了,但是现在,她觉得飞儿似乎陷进了一个泥潭中,需要有人帮助,才走的出来。 林睿刚从警察局出来,这次飞儿失踪,找寻几天无果以后,她报警了。回到家里时,沈俊雄来了,看到林睿回来,笑着过来,说:“去做什么了?这几天怎么也没见到飞儿?” 林睿没有理会他,直接上楼去了,沈俊雄急忙跟上去,说:“小睿,怎么了?”林睿却进了房间,把门摔上了,沈俊雄不明其意,敲门说:“小睿,我们约好晚上一起去看你爸爸的。” 房间里却传来林睿的声音说:“滚,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她这些天情绪极差,飞儿又一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似乎给了林睿当头一棒,林睿先是被打的愣了许久,应激反应下,就是暴怒,责备,责备飞儿为什么又要离开。等她渐渐冷静一点之后,回想和飞儿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竟然从来没问过:“飞儿,你觉得怎样?”或者类似的话语,她忽略飞儿太多了,而飞儿又给予她太多了,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平衡点。 接下来几天的寻找,林睿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人去找飞儿,但是还是没有一点音讯,林睿心里的失落是难以言喻的。 无论如何也找寻不到飞儿,林睿在工作之余,突然想起了凌月华,飞儿第一次出走时,还跟凌月华告别了,这次离开,不知道凌月华知不知道飞儿的下落。 林睿查到了凌月华的工作室,叫司机开车送她过去。 去时,凌月华正泡在一大堆照片中选照片,她的办公室里,墙壁上,桌子上,还有半空中,贴满了挂满了各种照片。林睿进去时,很快就看到了贴在凌月华身后墙上的飞儿的照片,那个沉静的女孩子,一手提着凉鞋,一手按着自己的裙子,赤着脚,站在沙滩上,海风中,眺望着大海。 林睿看着那些照片,眼眶突然酸涩起来。 22 22、第二十二章 ... 凌月华冷冷的说:“你是来看照片的?” 林睿惊了一下,醒过神来,急忙平静了心情,说:“你知道飞儿去哪里了嘛?“ 凌月华摇摇头,说:“她是你女朋友,她去了那里你来问我?”凌月华的语气带着责问。林睿却说:“我知道就不回来问你,还有我跟她的关系,这是隐私,希望你出言谨慎。”凌月华冷笑爬起来,说:“我就说她傻吧,究竟为什么要迷恋你这样一个人,你都不敢承认跟她有什么关系。” 林睿皱起了眉头,说:“你究竟知不知道飞儿去哪里了?我真的很着急,如果知道请你告诉我。”凌月华却依旧冷笑,说:“多好的姑娘,你根本就不去珍惜,如果你心里没有她,你就放她一条生路吧,别那么自私,如果有她,你不因该好好对她嘛?为什么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出走” 林睿一时无语,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凌月华又说:“而且我觉得你压根就不打算给她个将来,压根就不会承认她跟你的关系,根本只是享受一时是一时,飞儿留在你身边只有痛苦。。。。。“ “那也是她自己要的。“林睿气愤起来,语气很冲的打断了凌月华的话,说:“她从来不会主动跟我有沟通,我们之间从来不吵架的,一次也没有吵过!事情超出底线了她就给我一走了之!我哪里知道她的底线在那?而且我根本就是被她引诱的,我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我是个同性恋,是她太会诱惑人了,她自己引诱我,她就该知道会面临一些什么样的事情,难道她自己对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就没有点责任?” 凌月华却依旧冷笑着,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说:“你这个论调。。。。你不觉得吗,跟那些昏君亡国之后,把亡国的罪名推在女人身上,说女人红颜祸水的论调异曲同工吗?明明是你自己禁不住诱惑,可笑的是,还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 林睿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凌月华一边选着照片,一边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会带她回家介绍给我妈妈,我妈妈人很开通的,很尊重我的意愿,她完全能接受飞儿,而且就算我妈妈不接受,我也会坚持的,为我自己的爱坚持,论家世,是,我不如你,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我们之间差距会很多吗? 而且我比你独立的多,没有家庭支持我也能打出一番天地,更重要的是,我会对她真心以待,不如你还是把她让给我吧。” 林睿转身摔门而出。 飞儿究竟能能够去哪里呢?飞儿离开的越久,林睿就越发发现自己对飞儿的依赖,她依赖飞儿已经是一种惯性了,她一直以为是飞儿离不开自己,而实际上是,她完全离不开飞儿。 飞儿其实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只不过改名换姓,她在一个很小的推销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做接待,其实就是非常不起眼的工作,每天端茶倒水,帮别人打印东西之类的。 这个小公司连老板带员工全部加起来才五个人,连飞儿算上三个女的三个男人,老板是个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猥琐而且没什么风度,经常对着公司里的女员工开一些荤笑话。飞儿对这一点非常反感,但是她需要一个工作来掩护自己,这样一个地处市区偏远地方的小公司在适合不过了。 这个工作是陈书桦帮她找的,她现在叫闵晓晓,这个假身份也是陈书桦帮她弄得。 晚上下班,飞儿去了陈书桦住的地方,在门上敲了几下之后,门打开了,开门的是葛菲,葛菲站在门内,看到是飞儿,立刻惊喜的扑进了飞儿的怀里,说:“姐姐好久没来看我了。“飞儿笑说:”这不是来了吗?“ 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陈书桦正在做饭,飞儿不由就饿了,进门说:“你做的什么?这么香?”陈书桦随口说:“海鲜面。”,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抄起了平底锅,把里面的面分成三份盛了出来。 三个人围桌而坐,飞儿一边吃着,一边说:“你叫我过来,晚上有事?” 陈书桦点点头,说:“龚天华回来了,今天约了人,要和别人在外面见面,这是个机会,我已经踩好地方了。” 飞儿微微皱着眉,说:“现在警察查的很紧。”陈书桦说:“龚天华这个家伙非常狡猾的,在他家里下手比较难,在外面下手再好不过了,机会错过一次就少一次。”飞儿咬着筷子想了一阵,看着身边的葛菲,说:“你晚上一个人害怕吗?” 葛菲摇头,抬头对陈书桦说:“哥哥你晚上要去做事?”陈书桦点了点头,飞儿有些忧心,说:“小孩子不懂事,你就不怕他跟别人乱说?”陈书桦说:“他也找不到乱说的对象。”飞儿叹了一下,倒显得越发忧心了。 陈书桦催她说:“快吃吧,吃完就走。” “和龚天华约好要见面的是谁?“离开时,飞儿一边嘱咐葛菲晚上早点睡,自己一个人别在家捣蛋,一边反锁了门。然后问陈书桦这个问题。陈书桦随口说:“不知道他约得谁,我这些天只盯他的梢,约得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晚得死。” 陈书桦带着飞儿来到一处天桥上,望远镜里看去,马路一侧的酒店的玻璃窗里,映出两个人,一个是龚天华,另一个人却让飞儿呆了。 原来今晚和龚天华约好见面的是林睿,飞儿不禁说:“她怎么一个人跟这些人来见面,多危险啊。“陈书桦却已经装起了狙击,说:”你帮我望风。“飞儿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说:“等等,你会吓着她的。” 陈书桦皱眉说:“你什么意思?她是成年人了,上次也没见吓死她。”飞儿却紧按着她的手,说:“上次你就吓坏她了,等他们分开再动手。” 陈书桦皱着眉头,看着她说:“你到底怎么会事?你知不知道做这种事最要不得的就是心慈手软。”飞儿不理会他的话,依旧死死按着他的手,说:“等他们谈完,睿姐姐出来你再动手!”陈书桦气恨的收起了枪。 酒店包厢里,林睿紧皱着眉头,说:“钱已经给你了,人到现在连个影子没有,一问你你就说你在找,你在找,既然在找,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音讯?“龚天华把一块肘子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我的的确确是在找,找人总是需要时间的,我也跟你说了一有消息就给你打电话,耐心等等,总归能找到的。” 林睿看着他吃的一嘴油,不禁觉得恶心,忍耐着说:“我没耐心等了,我现在就想见到她,现在!马上!”龚天华咀嚼着说:“那我也不能把人变出来嘛。”林睿懊恼的叹了一下,说:“人找回来,我再给你重谢,所以你给我上心点!” 她说着,看一眼满嘴油的龚天华,厌恶的转身走了。从酒店出来,车子停在停车场,司机还没开过来。林睿就站在酒店门口,烦躁的等着车子开过来,抬头看看天空,几缕乌云遮挡了星光,明天许是要下雨了。 林睿叹了一下,不知道飞儿究竟去了哪里?她不经意的又陷进了这个问题中。 “砰。。。。。。。。” 一声清晰的爆裂声传进了林睿的耳朵里,还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林睿愣了一下,愣愣看着几块碎玻璃掉落下来,掉在眼前的地上摔得粉碎。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楼上已经传来了乱哄哄的叫声,在叫声中,酒店保安也迅速往楼上跑去。 林睿还是有些犯愣,在黑夜中向远处看去,她只看到距离酒店近一公里远的那座立交桥。 桥上,有车辆驶过,飞儿伸手挽了陈书桦的手臂,亲密的挨在一起,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就像是一对夜晚出来散步的小情侣。飞儿在他耳边说的却是:“不管要杀谁,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林睿受到牵连,这是我底线,今天晚上已经牵连到她了,下不为例,再有一次,我们只能掰了。” 龚天华死了,就在林睿离开包房不过三分钟,龚天华就死了,警察很快赶了过来,勘察过现场之后,把林睿带回了警局问话,林睿是第一嫌疑人。 在警局的询问室里,林睿懊恼不已的说:“我说过了我只是让他帮我找个人,这人失踪了,我也报警了,可是到现在没有任何音讯,所以我只能另找门路了,我怎么知道谁要杀他?只是恰好他跟我见完面就死了而已。” 林睿觉的自己从来没这么倒霉过,飞儿离开她,似乎连她的运气都带走了,出了一日深似一日的思念还摊上这么多倒霉的事情。 23 23、第二十三章 ... 警察局里人来人往,林睿不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不禁焦躁地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问话的警员说:“问完话就可以了。” “你意思是还没有问完?从昨天晚上问到就要天亮了,你们还没有问完?”林睿不禁恼火起来,问询室的门却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和前面问话的警员说了几句话,坐在了桌子后面。 女人看容貌大概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不过实际已经不年轻了,已经四十五岁了,浓眉大眼,五官颇有些阳刚之气,眼角有些细碎的岁月划痕,但是线条很柔和,气质也很沉静,可能上去就是一个及其独立干练的女人,别有一番韵味,放在同龄人中算是出类拔萃的美女了,就算放在年轻女人中间独特的韵味也是鹤立鸡群的。 这大概就是岁月沉淀之美吧,岁月沉淀出来的那份安然沉稳,不是所有人都能具有的,更不是年轻女孩能比得上的。 女人向林睿伸出了手,说:“我叫穆珊,是市刑警大队重案组的组长,目前由我来负责调查最近这一系列连环凶杀案。” 林睿有些紧张的伸出手去,握了握她的手,说:“你不会认为我就是幕后指使者吧?”穆珊笑了笑,说:“上次你和龚天华见面也出事了,龚天华的手下死了三个伤了两个,当时你和龚天华的口供都称没有看到凶手的容貌,我对这个有点疑惑,你上次真么没有看到他的容貌吗?” 林睿急忙摇摇头,看着眼前的穆珊,穆珊笑了笑,说:“你要找的人,是什么人?”林睿看着她莫测高深的目光,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说:“是我妹妹,不过不是我亲妹妹,她是我们家领养的,半个多月前不见了。” 穆珊点着头,忽然说:“你还认识我吗?”林睿有些错愕,仔细看了看她,果然发现有些眼熟,但是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穆珊依旧笑着说:“十年前破获的那起拐卖幼童胁迫卖淫的案子,我有参与,不过我当时还在刑警队,还没到重案组。” “哦。”林睿想起了来,当时行动的时候确实有个女警察,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是市局的局长,她被安排来保护林睿,不过她在暗林睿在明,统共也没见过几面,后来那个人贩子的老巢被捣毁,飞儿就是她从笼子里救出来,然后抱上救护车的。 穆珊笑着说:“你说的那个妹妹是不是就是那次救出来的那个小姑娘?”林睿急忙点点头,穆珊说:“她现在叫什么?” “飞儿。“林睿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穆珊闻言说:“挺好听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失踪嘛?”林睿狐疑起来,说:“她跟我闹别扭,嫌我出去旅游没给她带礼物。”穆珊却望着她笑,似乎已经看出了林睿想遮掩什么,说:“最近市里发生的好几起案子,我们一一查看了死者的遗物,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他们私藏了大量的幼童的裸照和一些□的照片,我正好就想起十年前那起案子,飞儿说不定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可是她现在怎么会失踪呢?” 林睿急忙说:“飞儿跟这些案子没有关系。”穆珊却答非所问,说:“只是龚天华是个列外,他不是恋童癖,只是身份背景不干净,但是从现场看来,杀人手法和前面几起案子如出一辙,所以我们把龚天华的案子也归纳进连环凶杀案里,如果飞儿回来的话,希望你能及时和我们联系。” 飞儿提着几分早餐走进了办公室里,把早餐分给了同事们,一个同事说:“小闵,帮我倒杯茶“飞儿正要去,老板走进了办公室,说:”小闵,办公室打扫过了?“飞儿急忙回答说:”我马上去。“飞儿正要去找扫帚,办公室的门铃响起来了,一个同事说:”小闵,接下快递。“ 喊飞儿的那个同事自己就坐在门口,就不动,坐在那里指使飞儿。飞儿急忙过去开了门,门外却是陈书桦,飞儿不禁说:“怎么是你?”陈书桦急忙做个噤声的手势,说:“有份快递寄到这里的,请签收一下。” 那是单位的快件,飞儿一边签字,一边说:“原来你是快递。”陈书桦着收了单子,转身走了。 飞儿在这里不少时间了,早先在小县城那个学校工作的时候,她很快就适应了,那是个小地方,小单位,薪水也低,但是人都很好相处的,但是现在这个单位,飞儿来了不少日子了,也适应不了,虽然说薪水相比之下到时还可以,一个月三千多块,另外几个人都比她拿得高,但是这几个人都很难相处。 不过就那么几个人,办公室斗争却很激烈,两个男同事,整天斤斤计较没一点风度,两个女同事,一个还好一点,另一个全副心思花在大老板身上,千方百计吊大老板。对这女人趾高气扬,一见男人马上就温文尔雅起来。 飞儿嗤之以鼻,不过别人怎么着管她什么事?她也就是寻个暂时落脚地方而已。老板大发善心,公司发福利了,无非是香皂毛巾那些东西,东西送到楼下,却没人去搬,飞儿只好去了,从楼下搬了个大箱子往上走着,一起的那个男同事过来了,经过飞儿身边惊叹一声:“小闵,你力气真大。”然后自顾自得走了。 飞儿撇撇嘴,把箱子放上了肩头,扛着往前走去,迎面却是那个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同事,今天却萎靡不堪,蜡黄着一张脸,飞儿也懒得理她,继续向前走去,却不想箱子不小心撞到女同事,女同事立刻脸色变了,破口骂了起来,说飞儿没长眼之类。 正骂着,一个小身影跑了上来,跑了飞儿身边说:“姐姐,你还没下班呢?”飞儿看去,原来是葛菲,她和陈书桦约好晚上带葛菲去公园玩,飞儿说:“我把箱子放了就来,你们的等会我。“葛菲答应一声,又跑下去了。 等飞儿把箱子放了,下楼去时葛菲已经把刚才看到的情况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陈书桦,所以她一下来陈书桦就问她:“刚那女人骂你?你凭什么就让她骂?都不还嘴?“飞儿不经意的说:“跟哪种人有必要一般见识嘛?” 陈书桦马上说:“这种人就是最没脸没皮的,不知道好歹,你让着她她当你怕她,觉得你好欺负,在骂你你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飞儿却说:“好奇怪,她骂的不是我吗?我都没急你急什么?”陈书桦语结,恨铁不成钢的点着飞儿的鼻子说:“你就是一包子,薄皮大馅的肉包子,别人不欺负你欺负谁?” 飞儿不快起来,但是好像也没理由反驳,她可不就是一个大包子嘛,就好像林睿,林睿对别人再不济还能保持点客气,对自己可就是真的肆无忌惮了,飞儿想着林睿,不禁叹了一下,林睿离开自己大概会很不习惯的,没自己在恐怕她都不回去外面吃饭了吧? 也没人随时给她准备着手霜洗手液,没人随时会给她递上湿巾,等她用过了在帮她收起来扔了,也没人会在她洗澡的时候帮她放好睡衣,更没人用体温来温暖她了。林睿会想自己嘛?飞儿一边想着,一边被葛非牵着向公交车站走去。 林睿朦胧间看到飞儿蹲在一条溪流边,飞儿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衣,带着一顶太阳帽,蹲在溪水边正在戏水,林睿惊喜交集,急忙向飞儿跑过去,说:“飞儿,飞儿,你怎么在这呢?我到处找你,都以为找不到你了。” 飞儿转过头来,笑吟吟的望着她,说:“我一直在这等你呢。”林睿幸喜的跑过去,抱住了飞儿,眼前有些朦胧,林睿睁大了眼睛再看去,眼前却是少年时的自己和已成年的飞儿,少年的林睿紧紧抱着飞儿,说:“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脚都走疼了。” 飞儿温柔的笑着说:“我又不会走远,一直在这等你来找我。“少年林睿却不快的嗔她,说:“我以为你自己跑了,不管我了。”飞儿依旧温柔的微笑着,哄孩子一样拍哄着她,说:“怎么可能?我不会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 就像电影镜头切换一样,林睿的视线忽然就切换到了溪流对面,然后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枪,林睿大吃一惊,急忙叫了一声:“飞儿小心。”在溪流边和少年林睿站在一起的飞儿向声音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愕。 “砰。。。。。“那是一声枪响,林睿大吃一惊,一瞬心疼的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她大叫了一声:“飞儿!” 林睿惊的坐了起来,却发现是做了一场梦,在办公室里,做了一场梦,门上想着敲门声,林睿却还有些茫然,她昨晚失眠,一夜没睡好,刚才不知不觉就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刚才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林睿还记得那是把飞儿带回家后,第一次一家人去郊游,她们沿着溪流走了很久,飞儿轻快的就像是一只蝴蝶,也许是从未见过外面世界的丰富色彩,非常兴奋激动,她们一个没注意,飞儿就跑不见了,林睿于是和家里人一起到处去找,最后还是在溪水下游的地方找到了她。 只是林睿很奇怪为什么梦里的飞儿却是成年了的飞儿,而自己还是那个少女,更奇怪的是,她看到溪水边出现的那个人,居然是上次袭击龚天华的那个人—陈书桦大,但是林睿并没有看清楚陈书桦手里的枪口究竟指的是谁。 敲门声还在继续,外面一个员工说:“总监,你在吗?”林睿惊了一下,急忙说:“进来吧。” 24 24、第二十四章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很久很久,飞儿还是没有下落,林睿越发想念飞儿了,然而飞儿还是没有一点音讯,思念一日强似一日,她托龚天华找人,龚天华死了,报了警,但是飞儿改名换姓,想要找到也不容易,林睿去了电视台,发了一则寻人启事。 飞儿那个整天花枝招展的女同事没来上班已经好几天了,据说是是她奶奶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过了几天来上班时,这个女同事气焰低了很多,脾气却愈发暴躁了,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不是沉默不语,就是在找茬更别人吵架。 飞儿给老板沏了一杯茶,送进了办公室里,老板接茶的时候,顺手握住了飞儿的手,飞儿不动声色的,笑眯眯的松手了,随着稀里哗啦的碎裂声,老板痛叫着抱腿跳了起来,那杯滚烫的茶水全浇在了他的腿上了。 飞儿一边忍俊不禁,一边假装紧张的说:“哎呀,经理你还好吧,要不要紧?”飞儿正说着,她的那个女同事走了进来,飞儿看着她的脸色,转身出去了,过不多久,女同事哭着出来了,班也不上了,提着包走了。 飞儿本来根本没去留意她出什么事了,虽然看她这些天总哭的眼睛红肿,但是可怜之人不又可恨之处,没什么可同情的。不过中午下班,她出去外面吃饭的时候,恰好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小排档遇上她,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管不顾,哭的非常狼狈。 飞儿也不好再装作看不见了,走过去递给了她一张餐巾纸,说:“小李,出什么事了?”小李接了纸巾,擦着眼泪,嘴上却说:“我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可幸灾乐祸的?“飞儿撇撇嘴,说:“我为什么幸灾乐祸啊?你自己经常唯恐天下不乱,看别人出事幸灾乐祸,就觉得别人也都跟你一样了?” 小李有些尴尬起来,飞儿说:“说说也就当发泄了,我又不是大嘴巴的人。”小李这会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 原来是她识人不清,交过一个泼皮男友,后来分手了,但是她初恋初夜什么的全给这男朋友的,还为他流过产,分手以后,这个人渣,还在纠缠她,千方百计找她要钱,找她上床。小李没钱给他,也不同意在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去小李家里闹,小李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奶奶过的,家里也就只有老太太一个。 这个泼皮去闹,倒也不干别的,也没打过人,就是当着小李奶奶的面把他和小李的发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细说,结果就是小李奶奶不止一次被气的进了医院,小李想让老板帮帮她,想办法把这个泼皮打发掉,老板却说那是她的事,他管不了。 然后飞儿还惊愕的知道小李原来早和老板滚一块去了,现在想让老板帮帮她,老板翻脸无情了。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李这人从来没有识人之明,飞儿觉得压根就是她自己什么也拎不清。 脑残?飞儿想,自己大约是终于在现实中见到了一个脑残活体。不过她也就是默默想了一下,她没那么刻薄,这个时候去冷嘲热讽。 后来一天下班的时候,她在楼下碰到了又在纠缠小李的那个泼皮男朋友,飞儿当时什么也没有说,从她们身边经过。一直到那个泼皮纠缠够了,走过街头时,他忽然被人一把扯到了一边的小巷里,摔在了地上,然后看到了飞儿。 泼皮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说:“你什么东西,找揍啊?”飞儿却已经一脚踹了出去,把泼皮一脚踹翻在地上,随即跟上去,一手拧住了他的胳膊,随着一声轻微的骨节响,那只胳膊已经脱臼了,泼皮滚在地上惨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咒骂,飞儿索性把他另一只胳膊也摘脱臼了。 泼皮惨叫着不敢骂了,只是说:“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飞儿淡淡笑着蹲在他身边,说:“去吧,去报警吧,这次只是胳膊脱臼,下次就让你骨头全断。”泼皮看着飞儿脸上淡淡的笑容,那天使一样的面孔,笑容却让人毛骨损然。 飞儿继续笑着说:“你聪明点呢,以后就不要再出现,离小李远点,要不然,你自己想想后果吧。”那个泼皮吊着两条胳膊,惊慌失措的滚走了。飞儿站起来,低着头,默默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发觉自己越来越脱离原来的生活轨道了。 陈书桦又打电话叫她过去,飞儿于是买了点好吃的带给葛非,中午去了陈书桦那里,去时,葛非正趴在床上画画,飞儿瞟了一眼,发现葛非在画吸血鬼的小漫画,笔画稚嫩,漫画背景里的一些血迹却是特意被强调过的,飞儿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究竟为什么不舒服,她也不知道。 只不过像她们这样孩子,究竟需要多少爱才能弥补起童年时的创伤。 陈书桦把一张照片扔在飞儿面前,说:“下一个是他。” 飞儿拿起照片看看,说:“是他啊,这个人,可不好办。”陈书桦点了点头,说:“有没有害怕?”飞儿轻轻笑了笑,说:“我前几天还在电视上看到他了,威风八面的样子,他早该死了。” 在陈书桦家里吃过饭,飞儿回公司去上班,只是一进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对,小李扑闪着沾着假睫毛的眼睛,看着飞儿说:“飞儿,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飞儿愣了愣,她还在想是不是被她教训了的泼皮说了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他也不敢乱说的,因该是有别的事,正想着,老板打开办公室门,看到外面的飞儿说:“飞儿,你进来。“ 飞儿走了过去,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林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看着飞儿,说:“总算找到你了。“ 她起身走了过了,挥手示意了一下,跟她一起来的副手礼貌的把老板请了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林睿和飞儿了。林睿我握起了飞儿的手,说:“跟我回去吧。” 乍然见到林睿的一瞬,飞儿紧张慌乱不知如何自处,一直到听到林睿的话语,头脑才清醒了一点,急忙摇头,说:“不,不能回去了。” 林睿皱起了眉头,说:“我为什么?怪我从来不考虑你的感受?怪我不体贴你?”飞儿急忙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林睿低了头,深深吻住了她,飞儿更说不出话了,一瞬完全沉醉了,陶醉在林睿迷人的体香和柔软的触感间。 林睿就是她的劫,她这辈子也逃不过的劫难。林睿温柔的抚着她耳边的头发,看着她晕红的面颊,说:“回去吧,回去我一定好好对你,我要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回去好不好?” 她把飞儿抱紧了怀里,紧紧抱着,在飞儿耳边说:“我离不开你,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天天想你,想你想的失眠,飞儿,你忍心这么折磨我嘛?” 林睿捧起了飞儿的面颊,看着她的眼睛,飞儿的心一下柔软了,林睿从未这么温存过,更不可能这样恳求她回去了。 “可是。。。。。”飞儿语结了,她该怎么说?飞儿低下头躲开了林睿的眼睛,说:”我得过去我永远也抹杀不掉,你也抹杀不掉。“林睿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就是太在乎你,那些事才会变成心头刺,,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改,好不好?“ 飞儿却还是摇头,捧住了她的脑袋,不让她再摇头,说:“你说,你要怎样,才愿意跟我回去?“ 飞儿的眼角却滑下一抹泪水,说:“睿姐姐,你回去吧,不想再想过去了,不要再想我了,好好过你的生活,什么也不要再想了。“ 林睿却恼了,说:“什么是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就是跟你一起过了十年,十年的欢乐悲伤,都有你,以后怎么可能少了你?” 飞儿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说:“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回不了头了。” “为什么?”再次把她抱进怀里,说:“嫌我还不够诚意嘛?那你说,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回去?”飞儿却说:“我不会回去了,你该回去了。” 飞儿这次非常坚决,林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以为飞儿肯定会等着她,然后好好道个歉,好好哄哄,她就会回去了,但是飞儿这次却无比执拗。林睿无比失落,沉默了许久,说:“你真的忍心?” 飞儿不说话,林睿想了想,说:“你暂时可以不跟我回去,但是不许你再乱走,我明天还来这看你,你不许走掉。”飞儿听着她的话,一直低着头,却不置可否。林睿对跟着她一起来的人,说:“你留下来陪她,明天早上,我还来看她,在这之前,她那都不许去。” 飞儿听着她霸道的话语,不禁说:“睿姐姐,你不要这样。。。。。。”林睿却打断了她的话,对她说:“你不许走掉,听到没有?” 25 25、第二十五章 ... 飞儿既然不肯回去,林睿留下了那个人陪着飞儿,缠着飞儿说:“一定不要走掉,我明天一早就来看你,求你了好不好?‘飞儿不说话,林睿把头埋在她的肩上,说:”感情真的说变就会变吗?变了,就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了?“ 飞儿听着她哀怨的声音,急忙说:“不是这样。。。。。”林睿抬头,眼里有些泪花,说:“那你不要走掉好吗?起码我知道你在哪里,我也安心一点。”飞儿看着她心疼不已,伸手轻轻抚着她的面颊,说:“好吧,其实我从来都没变过。” 林睿回去了,飞儿一夜未眠,脑海里想的念的全是林睿,林睿对她的眷恋越深,她就越是放不下。然而现在回头,哪有那么容易? 已经是过了下班的时候了,市里最大的保安公司却还没有下班,经理热情带着林睿走进了五楼的训练场,场地里整整齐齐站着数派穿着练功服的人。经理在一边说:“我们公司出色的保镖都集中在这,连公司里的教练也都叫来了,林小姐需要几位,尽管挑。” 林睿把眼前这些人扫了一圈,说:“谁最强就要谁,比比给我看吧。” 清晨飞儿还是去上班了,也许是最后一次见林睿?或者想知道林睿为了挽回她,究竟能做些什么?为自己可悲的爱情找寻到一点平衡? 飞儿还像往常一样,在打扫办公室,那几个同事看她的眼光却变了,小李一直追着她问:“小闵,昨天来找你的是谁啊,派头真大,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你是她什么人?”飞儿只是一直笑着,什么也不说,一个男同事一直站在窗口,忽然说:“来了来了,又来了。” 是林睿来了,没多时,林睿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飞儿走过去打开了门,林睿伸手把她一把拉了出来,站在走廊里,随即飞儿怀里被放上了一大束玫瑰,飞儿吃了一惊,这束玫瑰大到她怀里几乎抱不下,飞儿急忙揽紧了玫瑰,说:“睿姐姐。。。。。” 林睿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回去好吗?” 飞儿咬了咬嘴唇,说:“可是。。。。我真的不能回去。” 林睿柔声说:“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回去,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分手?” “我。。。。。。”飞儿看着她诚恳的眼神,却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林睿轻轻说:“求你了,回去好吗?” 飞儿抱着玫瑰,低下了头,轻轻摇了摇头。林睿眼神里充满了失落,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许久才说:“那我回去了,你送送我好不好?” 这个要求飞儿再怎么也不忍心拒绝了,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飞儿的那些同事们,还站在窗户边看热闹,林睿的车子就停在楼下,不多时有人看到林睿和飞儿一起走出了楼口,飞儿怀里抱着一大抱玫瑰。一个同事不禁说:“她们什么关系啊,还送玫瑰?”小李随即说:“反正那个女人看起来很有钱哦,她是什么人呢?” 飞儿把林睿送上了车子,正准备关上门,林睿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说:“飞儿,真不回去?”飞儿轻轻点头,林睿失望的松开了手,看着飞儿转身离去,把手伸出车窗外,轻轻做了一个手势。 飞儿正低着头走路,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悄无声息一把扣住了她的肩头,飞儿吃了一惊,身体微微一侧,向前滑开一步,从对方手里脱了出来,转头看去,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飞儿正想问他是谁,旁边又扑上来一个人,一记扫腿向飞儿扫了过来。 飞儿匆忙间轻盈的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向林睿的车子那边看去说:“这是怎么会事?”林睿却依旧坐在车子里,飞儿吃惊之余,一脚向对面那个人踢了过去。一共四个人,三男一女,个个身手都很好,飞儿一时措手不及,被这几个人逼得一退在退全无还手之力。 车子里的林睿还是静静坐着,看着外面的情况。楼上看热闹的人也惊了,谁也没想到飞儿这样一个看上去像个软软绵绵的大包子的女孩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飞儿已经被那几个人逼着退到了林睿的车子边上,退无可退的飞儿一跃而起轻盈的翻上了车顶,看着几个人说:“都住手,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句话听在林睿耳中,林睿却有些陌生感,飞儿对着她自然从来不会厉声厉色的说话,现在这话却充满了威慑的意味。那几个人犹豫了一下,一个人向车子里的林睿看去,林睿点点头。那人向其余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围着车子包围了飞儿。 飞儿看着那些人,咬了咬牙,从车顶上飞跃而起,越过了车边那个人的头顶,飞快的向马路上跑去,但是她很快就被人截住了,那人一伸手就当胸一拳向她打了过了,飞儿不再手下留情,一伸手擒住了对方的手臂,巧妙的转身出脚,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脚腕上,那人摔在了地上,但是其余人已经赶了上来,一个人抓住了飞儿的肩膀,另一人已经一脚踢在了飞儿的膝弯上,飞儿差点摔在地上,身体打了个趔趄,一掌打出,正正打在了另一个人的面门上,那个顿时鼻血长流,摔在地上几乎晕过去。 趁这个机会,飞儿飞起一脚踢向另一个人,谁知这一瞬一个人插了进来,那是林睿。飞儿大吃一惊,急忙收势,林睿站在那里,看着她,说:“你连我也要打吗?”飞儿吃惊之余,还没来及多想,身后一个人猛然抱住了她,一手把一块带着药味的手帕捂在了她的口鼻上。 飞儿急忙挣开,一手抓了对方的手腕,把对方摔了出去,但是才摔出去就觉得头晕起来,飞儿勉强挣扎着想逃走,但是才逃出去两步,就摔倒了。 再度醒来,飞儿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这是一栋大屋子,屋子里毛坯毛地,还没有装修,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其中一件就是身下的这张床。飞儿还有些晕晕的,睁眼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林睿。 林睿就坐在床边,低垂着头,双手交握在一起,似乎在想什么。飞儿轻轻说:“这是什么地方?”林睿惊一下,急忙转身来看,发现飞儿醒了,急忙说:“这里是你的家,我早买下来了,打算在我生日的时候,让你跟我一起过,把这里当生日礼物送你,都没有装修,我是想你可以按你自己喜欢的样子来装修,不过现在,提前送给你了。” “生日礼物啊?”飞儿恍然了,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只是每年会陪着林睿过生日。她掀开被单,坐了起来。林睿在一边柔声说:“不要生气好吗,我真的不想你离开。” 飞儿没再说什么,脑袋里还是晕晕的,她前面是被迷晕了。林睿俯□来,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不要离开我了好吗?飞儿,我没办法接受没有你的生活,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飞儿沉默着没有说话,林睿捧着她的脸颊,说:“回答我啊。” 飞儿还是没有说话,林睿急起来,说:“怎么了?我怎样做都不能让你回心转意是不是?”飞儿还是没有说话,林睿终于恼火了,说:“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无论如何你都得留在我身边一辈子都得陪着我!” 飞儿依旧沉默着,也不抬头看她。林睿看着她沉默的样子,激动起来,抬起她的头,深深吻住了她。飞儿轻轻“嗯”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让林睿更加激动,她伸手抚摸着飞儿的身体,在她耳边含混不清的说:“你究竟怎么了?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了,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飞儿伸手抱住了她,柔软的身体贴上了她的身体,她当然还爱着林睿,只是现在这份感情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了。她轻轻咬着林睿的耳朵,呢喃着:“睿姐姐。。。。。”,林睿痴狂起来,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飞儿配合着她的动作,自己解了衣服,扔在一边。 林睿的手指已经迫不及待的深入进了她的双腿之间,隔着内裤轻抚,飞儿软在她怀里,轻喘呻吟着,迫不及待的自己脱掉了身上做后一点遮掩,火热的身体在林睿的手掌间轻轻颤抖,她又伸手解开了林睿的衣服,□的身体贴着林睿的身体厮磨着。 林睿的脸色变得潮红,她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把飞儿压在了身下,她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落在飞儿的颈上,飞儿觉得痒的厉害,伸手轻轻抓着林睿的发,看着眼前激动的脸颊红红的林睿,她把发轻轻咬在齿间,咬下几根秀发来,林睿痛呼了一声,飞儿嗤笑起来,腻腻的说:“睿姐姐,我也要听你呻吟。” 林睿低了头,惩罚一样在她颈上咬了一口,飞儿呻吟着弓起了身体,两个人的身体贴的越发紧密了,飞儿伸手捧了她的面庞,望着眼前泛着春情的面颊,那美丽的秀美,透着迷蒙的乌黑的大眼睛,那挺直的鼻梁,殷红的唇,飞儿呻吟着说:“睿姐姐,你好美。” 林睿坐了起来,就那样跨坐在飞儿的腰上,火热的身体紧贴着飞儿柔软滑腻的腹部,在那里厮磨起来。飞儿感觉着她火热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呻吟着,伸手去抚摸林睿的身体,林睿的身材清瘦,胸也小巧玲珑,只堪盈盈一握,却娇艳的像是一朵花苞。 飞儿彻底痴迷了,纠缠着林睿,亲吻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粉色的印痕,却不敢再像上次那样挑逗她。林睿已经在□中迷醉的完全失去了意识,她下意识的把飞儿拉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跪下,火热的身体贴着飞儿挺翘的臀部厮磨着,手指深入了飞儿的身体。 飞儿感受着林睿的手指有力的冲撞着自己的身体,已经软的无力自拔,在听着耳边林睿低喘着的呻吟声,感觉更加强烈起来,她反手抚摸着林睿的面颊,在她怀里迷醉的一塌糊涂,耳边林睿的呻吟变的强烈起来,身体也在微微抽动,箍着自己胸口的一只手也越发用力,似乎想把飞儿揉进她自己的身体里一样,飞儿知道她□了,这微微的一些感受让飞儿也万分激动起来,在林睿婉转而又强烈的呻吟声中来到从所未有过的快感巅峰。 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雪白的床单上,林睿的手还紧紧抱着飞儿,飞儿还在迷晕中没能清醒过来,她是第一次体会到这般痛快的感觉,就像她的触感神经和林睿的触感神经是连通的,林睿的兴奋马上就会让她也极其兴奋。 26 26、第二十六章 ... 偎在林睿的怀里,飞儿伸手抚着她汗津津的身体,留恋不舍。林睿拉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脸上,闭着眼睛,喃喃说:“别再离开我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好不好,飞儿?” 飞儿看着她,抿嘴笑了笑,说:“真的吗?” 林睿睁开了眼睛,看着飞儿说:“当然是真的。” “那你可以不结婚吗?”飞儿轻笑着,淡淡的说了这句话。林睿愣了一下,随即放开了飞儿的手,什么也没有说。飞儿依旧笑着,伸手抱了林睿,说:“开玩笑呢,你不用当真的。” 林睿静默了一会,说:“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去做。” 飞儿笑着说:“然后做你一辈子的秘密情人,想你的时候,你却在别人的床上。”林睿又静默了,飞儿岔开了话题,说:“我失踪这么久,你跟大家怎么说的?” 林睿笑了起来,说:“你失踪这么久,我还发了寻人启事,当然瞒不了别人了,爸爸也知道,不过没人知道我把你找回来了,也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你只需要安心住这就好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下午就找装修公司,把这里装修起来,可以先装完二楼再装一楼,你可以一直住着,就是有点吵。” “我要一直住这里?“飞儿疑惑了,林睿点点头,把飞儿揽在怀里,轻笑着说:“你以后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享受生活就好,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陪着我,哄我开心。” 飞儿的心里却愈发失落了,轻轻说:“就是我以后更见不得人了?”林睿看着她的神情,说:”怎么了,不开心了?“顿了顿,她又说:“你是我的心肝,所以才要金屋藏娇。“飞儿轻轻笑说:“好肉麻的话。” 只是她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她说:“装修的事,慢慢再说吧,这里挺好的,起码是属于我自己的。” 下午时分,林睿回公司去了,飞儿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是一栋小别墅,地方也不是很大,总共占地四五百平的样子,包括后面的一个小花园,停车房,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看起来是为了飞儿现在就住进来,临时布置的。 然而小别墅的前前后后都有人,是林睿从保安公司特意雇的保安,和飞儿交过手的那四个人,分了两组,各自带着一队,十二小时轮值,一直守在这里,飞儿在小别墅里面转了一圈,准备去这周围看看时,却被这些保安拦住了。 飞儿这才明白,林睿把她软禁起来了。 飞儿失神的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回到了房间里。傍晚,林睿雇的佣人给她送来了晚餐,飞儿却没有食欲,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佣人,说:“有酒吗?我想喝点酒。” 佣人很快送来了一瓶红酒,打开,正要给她倒在杯子里,飞儿却把酒瓶接了过去,说:“这没事了,你去做你的吧。” 所以晚上林睿来看她时,飞儿正醉醺醺的伏在一楼的沙发上,林睿走过去,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飞儿,怎么喝酒了?”飞儿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说:“你很舍不得我吗?很舍不得我吗?”她一连问了好几遍这个问题,借着酒意,说:“舍不得我就带我走好不好,好不好,睿姐姐?” 林睿说:“飞儿,你喝醉了。”飞儿却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好不好?”林睿把她抱了起来,说:“我送你上去睡觉。” 飞儿却挣扎开了,拖着她的手说:“到底为什么?你既然这么在乎我,为什么还要去跟别人结婚?为了继承权吗?睿姐姐,如果你肯离开,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拼事业,就算不能保证你现在的生活水准,也一定可以让你过得舒心,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你不是经常夸我有天分嘛?” 林睿却恼了,说:“别再说这些了,我结婚是必然的,我不可能放弃继承权,我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把这些留给那对母子,林家有一半的产业是我妈妈拼下来的,我为什么要便宜别人?我要把那对母子彻底赶出林家,我爸爸也该为他的无情无义付出代价!” 她说完这些,看着眼前的飞儿呆在那里,迷蒙的大眼睛失神的望着她,林睿叹了一下,把飞儿抱在怀里,说:“飞儿,飞儿,一直以来我就知道我会对不起你的,我一直知道我要走的是什么样的路,我以前觉得,我们就像姐妹一样在一起比现在这样好很多,谁都会好过一点,但是你不这么想,是你非要逼着我挑明这些暧昧,是,我承认我离不开你,我真的离不开你,但是我必须要结婚的。” 飞儿不记得林睿是第几次强调她要结婚这件事了,飞儿知道林睿和林成宇的隔阂很深很深,但是她一直表现得很好,很乖很孝顺的好女儿,飞儿就知道她的孝顺是有目的的,起码现在林成宇觉的林睿既能干还贴心,很多事情都放心交给林睿去做,很信任她。 林宇成现在老了,越来越依恋亲情,只要他没老糊涂,迟早会偏向林睿的,因为费雪这个人除了哄男人的手段高超意外,其他地方确实没有可取之处。不过如果林睿和飞儿在一起的话,他是不可能接受的,林睿想拿到继承权更不可能了。 飞儿却笑了,伸手抱着林睿的脖子,说:“我喝醉了,你抱我上去。”林睿把她抱了起来抱了起来,飞儿靠着她的胸口,软软的说:“可是,你准备软禁我到什么时候,你难道想要一辈子软禁我?”林睿低头看她,满满脸醉红,喃喃的说着这个,不由疼惜起来,说:“是你让我不放心的,但我什么时候放心了,相信你不会跑了,我当然不会软禁着你。” “我爱你。”飞儿喃喃的说,她爱林睿,爱的连自己也失去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前面说的那些全是梦话,她喝醉了,说点梦话,痴人说梦,不过不为过的,因为那些只是梦话而已。飞儿想着这些,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清晨,林睿打车回到公司,虽然她有车,但是一般她自己不会开车,每次都有司机接送的,去飞儿那里,当然不能让司机接送,所以一般她都是打车来回的。 但是她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了一个人,是穆珊。 穆珊微笑着,走过来,伸手说:“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林睿疑惑的握住了她的手,说:”有什么事吗?“穆珊说:”飞儿回来了吧?“ 林睿皱起眉头,一时没有说话,穆珊接着说:“你在电视台发的寻人启事撤了,你这几天也没见再焦躁的到处找人,我想一点是飞儿回来了。“林睿还能说什么,人家几十年的老刑侦了,玩小心眼,不过是自讨没趣。 林睿笑着说:“嗯,她回来了,我正在想什么时候给你电话。“穆珊笑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有些问题急着想问她。”林睿想了想说:“但是,别人还不知道她回来了,我也不想别人知道。” 穆珊的眼里闪一抹狐疑,说:“你在隐瞒什么?”林睿急忙说:“这是隐私,但是我绝对保证跟你查的案子没有一点关系。”穆珊笑说:“那让我见见她把。” 林睿陪着穆珊又回去了,回去时,飞儿还床上,林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叫着:“飞儿,飞儿。“飞儿听到声音,急忙起来,开门说:”睿姐姐,你又回来了?“ 开门却看到林睿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个陌生女人。飞儿惊呼一声,转身进了房间,跃到了床上,钻进被子里,因为她什么也没有穿。 林睿无力抚额,解释说:“这个地方没别人来,院子里的保安也不会进房间里来,她习惯了。”穆珊笑着一直没说话,跟着林睿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飞儿裹着被单,抱膝坐在那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林睿身边的穆珊,惊慌失措的像只兔子一样。 穆珊笑说:“怎么了?我吓着你了?”飞儿初始心里确实很慌乱,因为穆珊身上的警服,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不过还是很惊慌的摸样,说:“睿姐姐,你带别人到这来干什么?”穆珊却似乎理解了什么,看了一眼身边的林睿,说:“我就几个简单的问题,问完我就走了。” 她从皮包里取出几张照片,是这一系列凶杀案的死者,她把这些照片放在飞儿眼前,说:“ 你认识这些人吗?你仔细看看,很可能是你很久以前认识的。”飞儿看着那些照片,仔细看了许久,点了点头,说:“都认识。” 穆珊看着她,说:“我就想你因该认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飞儿疑惑的抬头看看她,想了半天,说:“你。。。。。。。跟十年前的案子有关系吗?”飞儿觉得,她要认识穆珊,穆珊一定参与了十年前的案子,那么回来找她问话,也就不奇怪了。 果然穆珊点头,说:“对,是我把你从哪里带出来的。”飞儿疑惑了一下,随即说:“穆阿姨?”穆珊笑了,飞儿有些幸喜,急忙说:“我一直记得你。”穆珊笑说:“我也记得你,这些人,你都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飞儿点了点头,穆珊拣出了龚天华的照片,说:“这个呢?照我们的调查,这个人并不是恋童癖,跟其他死者没有共同点,我在想你是不是能提供一些线索?“飞儿想了一阵,说:“他做过人贩子,当时有好几个孩子就是被他拐来的。” 穆珊恍然大悟,说:“这就说得通了。”飞儿急忙说:“说得通什么?”穆珊看了看飞儿,说:“我的推测,我推测是这些人遭到报复,被人所杀,而凶手,肯定跟当年那些孩子们紧密相关,虽然不敢肯定就是那群孩子中的某一个,飞儿,我听会所你练过武?“ 飞儿心里惊了一下,表面上却依旧一副乖巧的样子,说:“是啊,十四就开始习武了。”穆珊微微笑着,说:“不知道你身手怎么样?“飞儿却答非所问,说:“这些人早该死了,不死留着祸害人间吗?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追查这种案子。” 飞儿嘟着嘴,有些激愤的模样,说:“不知道凶手是谁,要是知道我一定好好谢谢他。”穆珊笑了起来,说:“孩子话。”飞儿却嘟着嘴,一脸的不快,穆珊忽然说:“你二十四了吧?你跟我女儿同年呢。” 27 27、第二十七章 ... 黄昏的阳光下,飞儿站在花园里,看着一只蝴蝶,花园还没有开坑,只有几朵野花,在风中摇拽。那只蝴蝶就在野花上空,一直漂浮在那里,是的,漂浮在那里,因为她的一边翅膀断了,一边的翅膀从中间断了,耷拉着,在细风中飘动。 蝴蝶一直在尽力的想飞起来,但她飞不起来,用尽力气也只能漂浮在风中,许久许久之后,蝴蝶终于力尽,坠落在野花上。飞儿的眼角忽然酸涩起来,她伸手掂起蝴蝶,捧在掌心中,这是一支非常美丽的蝴蝶,斑斓的色彩像梦幻一样绚丽。 飞儿松开手,蝴蝶轻轻飘落在了草地上。 夜色渐深了,林睿今晚没有来,只是打电话说,今晚有事,来不了了,飞儿挂了电话以后,心里充满了失落,难道她以后的生活都要在这无止尽的等待中度过? 外面守着的保安换班了,现在上班的一组人,小组长就是那天和飞儿交过手的姑娘,这姑娘看上去比飞儿还要小一点,短发,乌眉大眼厚嘴唇,看上去非常野,而且也不太打扮,有点村气,不过这不妨碍她工作出色。 深夜里,飞儿轻轻走上了屋顶,院子里的保安还在转悠,飞儿看看情况,在楼顶边缘轻盈的跃了起来,身体跃向车库房顶,车库紧靠着院子外那权高高的铁栅栏墙,飞儿再次接力跃起,攀上了铁栅栏。 身后却突然传来喊声:“飞儿小姐,你不能出去。”飞儿敏捷的身影却已经向上窜去,几条身影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人,也跃了起来,伸手抓住了飞儿的腿部,飞飞儿被她一坠,两个人同时向下落去。落下的一瞬,飞儿飞起一脚,踢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那人痛呼一声,退了两步,说:“飞儿小姐,你真不能离开,你要是离开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飞儿看去,原来是这些人里唯一的那个姑娘,飞儿“哼“了一下,转身向大门那边跑去,那些人急忙追了上来,后面那姑娘喊:“飞儿小姐,你再不回去,我只好动手了。” 飞儿转头冷笑说:“动手?试试看。”她忽然转身,一个箭步向那姑娘冲过来,紧跟着就是一记飞腿,踢向那姑娘的头部,那姑娘退了一步,旁边另一个人补了上来,挡开了飞儿这一脚,也在这同时,那个姑娘蹲身一脚扫过来,和刚才那人配合的天衣无缝,飞儿这里刚落地,她的腿就到了。 飞儿却在这一瞬,硬生生扭转了身体,向后倒下,双手撑在地上,双脚未落地,又踢了出去,刚才帮那姑娘挡招的人,被飞儿一脚提在了腿上,痛呼声中摔在了地上。飞儿冷笑起来,谁知道她才得意了一小下,身体方才弹起,刚才那姑娘又补了上来,手里握着一个东西按了一下,一股液体喷了出来,模糊了飞儿的视线。 飞儿的而双目顿时剧痛起来,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原来对方居然用了防狼喷雾。飞儿并不是真的想逃走,她只是想先试探清楚,没想落这么个结果,眼睛痛的又睁不开,气的一手捂着眼睛,说:“你们也太卑鄙了吧?” 那姑娘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这是林小姐给我们配的。” 飞儿十四岁就开始学武了,虽然她看上去娇小,也软绵绵,只有林睿知道她有多厉害,眼下这些人虽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是终归都是为了找份工作才半路出家学的武术,相比从小习武,又出自名师的飞儿,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林睿怕这些人还是看不住飞儿,只好出此下策。 飞儿气鼓鼓的,伸手摸了一下,说:“送我回房间!”有人走过来扶住了飞儿把她送回了房间。 晚上,说了不来的林睿却又来了,不过来时已经挺晚了,进门就看到泪流满面,还在用药水清洗眼睛的飞儿。飞儿两只眼睛全肿了,一边滴眼药水,一边冲看着她的那些人发脾气,当组长的两人只能站在那里,诚惶诚恐负责给飞儿递纸巾。 林睿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了,轻轻摆手对那两人说:“你们去吧,没事了。”飞儿听到声音,泪流满面的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既有些幸喜又有些不快,说:“你不是不回来了么?还回来干什么?” 林睿走过来,帮她擦着眼泪,说:“我本来是不准备过来了,但是太想你,所以还是过来了,还痛吗?”飞儿闭着眼睛没好气的说:“当然很痛,你居然这么对我,好没良心。”林睿怜惜的擦着她不断还在往下流泪水,说:“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嘛,你要是乖乖呆着,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嘛。” 飞儿眼泪流的越多了,说:“你还说!”林睿有些尴尬,说:“我本来准备给他们配电棍的,但是那个东西好像打在身上会很痛的,所以就换了喷雾。” “这个也很痛好不好?”飞儿越发有点生气了,林睿一边给她擦泪水,一边说:“我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我来帮你点药水。”林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翻开飞儿的眼皮,给她又点了一次药水。 飞儿的泪水却越流越多了,她伸手抱了林睿,把泪水全蹭在林睿的名牌套装上。 可是飞儿就算是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也总要想办法让陈书桦知道才行,陈书桦不知道林睿把飞儿带到了这里,找不到飞儿可能就自己贸然行动了,但是这次的目标真的很麻烦。 林睿却发现飞儿渐渐变了,飞儿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哪样隐忍,她现在会经常缠着林睿肆意撒娇,林睿只要连着两天以上不去看她,她就会发脾气,林睿现在倒是脾气好了很多,也许是出于内疚,飞儿发脾气她也会耐心哄她。 但是飞儿看到她好声好气的哄着自己,又会心疼,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比谁活得容易,都有自己的压力,飞儿闹了几天,发现这样也不会有设么结果,渐渐的也就不再发脾气了,只是越来越依恋林睿,越来越喜欢缠着她。 但是这天周末,飞儿以为林睿会来陪她,接过林睿却告诉她另外有事,不能来陪她了。在飞儿的一再追问下,她才吞吞吐吐的说是要去看婚纱。 飞儿发现以前想得太天真了,她以为她可以接受林睿终归会嫁人的事实,她以为之要林睿对她有所回应就真的可以满足,直到现在才发现,现实的永远比想象的残酷,飞儿只要一想到林睿有一天将会在别人的怀抱中,她心里就堵得慌,就痛,抓心挠肺的痛。 晚上林睿很晚回来,是才和沈俊雄约会完回来的,带着两分酒意。进门就抱着飞儿说:“飞儿,想我了吧,我也想你了。”飞儿说:“你去做什么?老实回答我,是不是去约会了。”林睿吻着她的唇,说:“你知道,有些需要敷衍的还是要敷衍一下。” “谁都要敷衍,可我你连敷衍一下都没时间。”飞儿忽然站了起来,拿来了一瓶酒,放在林睿眼前的桌子上,说:“你也敷衍一下我嘛,不要厚此薄彼。”她打开了红酒,倒了两杯出来,执意要和林睿喝交杯,林睿看她情绪不好,只好随着她,两个人亲密的靠在一次喝了杯交杯酒,飞儿在林睿脸上亲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口喝了下去,喃喃自语:“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再喝一杯。” 不知不觉,飞儿就把自己灌醉了,喝醉了的飞儿伏在林睿怀里痛哭起来,林睿失措的抱着她,说:“飞儿,你累了,我们去休息好不好?”飞儿却抓着她的衣服,说:“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以为我从地狱逃了出来,我以为我进了一个天堂,以为遇上了一个天使,可是为什么比在地狱的时候还要痛苦?” 林睿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飞儿,你喝醉了,我们去休息好不好?”飞儿却醉眼朦胧的看着她,说:“不好,睿姐姐,你说,谁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你告诉我。“林睿柔声说:”当然是你。” “那你就不能只跟我在一起吗?“飞儿抓着林睿的手,泪流满面。林睿看着她含满泪水的大眼睛,疼惜不已,却不知道说什么:”飞儿。。。我。。。。。“飞儿却突然说:“睿姐姐,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成为你心里的唯一?” “飞儿。”林睿不知道说什么,想把飞儿抱进怀里,飞儿却突然推开了她,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摔碎,抓了一块碎片,向自己手腕上割去。林睿吃了一惊,急忙抓住飞儿的手,说:“你不要瞎想,你就是我心里的唯一,真的,飞儿,我们去休息好不好。” 飞儿却一把推开了她,大喊着:“你不要管我!”林睿摔在了沙发上,看着飞儿又去抓玻璃碴,急忙去阻止,两个人争抢中,林睿的手被划了一道血口,又被飞儿推倒在沙发上,林睿恼火的翻身起来伸手把桌子上的水晶果盘狠狠砸在地上,说:“闹吧,闹吧,我陪你一起,我也不比你好过!” 在清脆的碎裂声中,飞儿愣了一下,她似乎被吓着了,愣愣的看着林睿。林睿看着她的眼睛,叹了一下,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说:“别闹了好吗,我爱你,飞儿。” 这句话是飞儿做梦也想听到的话,但是现在听在耳中,飞儿却心痛的不能自抑,泪水滚滚而下。 28 28、第二十八章 ... 早上醒来,飞儿已经不记得昨晚具体发生什么了,只是看到林睿上上有伤。林睿起来晚了,匆忙梳洗过,正在换衣服,飞儿抱住了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给你增加负担,我只是好难过。” 林睿抬手看了看表,说:“要迟到了,我得赶快走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呆着,不要再瞎折腾了知道吗?虽然有些事我做不到,但是你肯定是我最最疼爱的那个人。” 飞儿看着她匆忙离去,心里始终高兴不起来,外面阳光明朗,飞儿却觉得日子有些灰暗,虽然林睿现在对她好了很多,可她还是难过。没事的时候,她自己反省自己,觉得自己要求实在太多了,太贪心,所以痛苦,为什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默默守护她,陪伴她就好? 而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林睿只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呢?是林睿给了她新生,林睿给了她现在的一切,这还不够吗?曾经她不管林睿要做什么都义无反顾的帮她去做,现在为什么要给她添压力呢?虽然林睿将要嫁人的这件事完全不能跟其他事相提并论。 飞儿迷上了涂鸦,在这栋未曾装修的房间里,在墙壁上,用颜料喷出各种图案,但她只喜欢各种灰暗的颜色,她在墙上涂出许多朦朦胧胧的人影,相拥着得,在一起嬉闹着的,她还在墙上涂出两只蝴蝶,翩翩飞翔的蝴蝶,只不过,这两只蝴蝶是黑白色的。 林睿不可能天天来看她,公司有许多事要忙,还有经常约会,还要经常抽时间去市郊的别墅看林成宇,她很忙,飞儿也只能每天在等待中度过。 基本每次林睿来时,飞儿都吃过晚饭了,这段时间她都没和林睿一起吃过一顿饭。这晚林睿来时,给她带了蛋挞,飞儿喜欢吃。飞儿把客厅里的水泥墙涂地乱七八糟,林睿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上楼去找飞儿,飞儿正在楼上涂鸦,房间里有股油漆味。 林睿皱皱眉头,说:“飞儿,别玩了,我给你带的蛋挞,快来吃。”飞儿转过头看到她,笑了笑,扔下手里的喷漆罐,跑了过来。林睿皱眉却又笑着,说:“你看你,洗手去。”她的手上沾满了涂料。 飞儿跑去洗了手,回来林睿在一楼的客厅里等她,飞儿走过去,偎在她身边,取了一个蛋挞吃起来。林睿就靠着她,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无意间却发现飞儿的手臂上划痕,林睿疑惑说:“你又干嘛了,胳膊上在哪刮的?” 飞儿闻言,一瞬有些慌乱,急忙说:“玩的时候不小心刮的。”林睿伸手抓了她的手腕来看,却发现是飞儿自己像涂鸦一样在自己胳膊上用尖锐的东西划的一片一片的因为字母,林睿心疼起来,仔细看看,居然是《黑色星期天》的歌词。 林睿叹了一下,说:“你整天在家就做这些?”飞儿却突然抱住了她,索求着她的吻,林睿吻住了她,飞儿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她的怀抱中,一手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腿间,极尽挑逗,林睿很快就被她撩拨起了欲望。 她把飞儿抱起来,抱到了楼上,夜色依旧静谧,外面轮值的保安无聊的一边转悠,一边抬头看天。楼上窗口里却传来一声声让人难以分辨是痛苦还是快乐的绵软的呻吟。 林睿把飞儿的内衣解下来,用她的内衣把她的双手反绑起来,把她按在床上,亲吻着她的身体,飞儿在沉醉中呻吟着,一连串滚烫的液体却洒落在了飞儿的胸口,飞儿痛吟起来,林睿手里拿着一根蜡烛,滚烫的珠泪滴落在她雪白如玉的胸口。 这恰到好处,不多不少疼痛让飞儿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是她的手被压在身下,这种压迫感却让她兴奋,她的身体微微拧动着,似乎想逃避继续滴落下来的珠泪,然而这种挣扎却变成了要命的诱惑,林睿手指带着贪欲,捏着飞儿柔软却富有弹性的大腿,一手把烛泪倾在了飞儿已经然挺立起来的花蕾上。 “啊。。。。。”强烈的刺激让飞儿反弓起了身体,身体却早已在欲望的刺激下湿润的乱七八糟。林睿低下头去,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飞儿像是受惊了一样,叫了一声:“睿姐姐。。。。”就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呻吟了。 飞儿的诱惑几乎是没有人能抵挡的,林睿完全沉陷在这个温柔陷阱里不能自拨,暧昧的情感解禁后,痴缠眷恋的吸引力压倒了一切,痴迷让她越想把飞儿紧紧栓在身边,就越怕她会再次出走。 不过她不敢再把飞儿死死关在家里了,她开始同意飞儿没事的时候可以出去逛逛,但是必须让她知道,必须让她陪着飞儿一起。 飞儿渐渐有些任性了,她闹着林睿陪她去逛夜市,挤在气味复杂的人群中,买一些在林睿绝对看不上眼的廉价的小玩意,闹着林睿陪她去大排档吃饭,陪她去小吃街吃小吃。林睿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亲自选出来的那四个保镖一起去。 于是小吃街边的小摊上,飞儿独自一人坐在小桌边吃烤羊肉,喝两口小酒,其乐融融,林睿带着那四个人站在一边,无奈的看着她吃,林睿是不肯吃这些的,她连坐都嫌脏不愿意坐,宁可长时间站着等飞儿。 飞儿让她试试,她皱着眉头马上推开了,说:“这些都是垃圾食品,你怎么就爱吃这些呢?”飞儿却吃得很欢乐,吃得嘴唇上都是油渍,于是撅了小油嘴,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林睿唇上吻了一下,当然在这种人多的场合,她自己先羞涩了,只不过想恶作剧一下,所以这个吻迅雷不及掩耳。 林睿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飞儿吻过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找纸巾擦了自己嘴巴,又擦干净飞儿的小油嘴,说:“淘气!下不为例。“ 飞儿吃吃笑起来,林睿看她笑,又说:“吃好没有?“飞儿却伸手拉了她的手,指着不远处,说:“去吃鱼丸。”林睿叹了一声,她已经很不耐烦了,但是也只好耐着性子陪着,身边烤羊肉的摊上,摊主加了一铲木炭进去,摇起鼓风机,一阵烟灰飘了起来, 林睿皱起眉头,急忙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无奈的跟着飞儿向卖鱼丸的那边走去。 还是会有幸福的感觉,但是这点点滴滴的幸福,很快就会被无情的现实打败,林睿越来越忙了,因为婚期越来越近了,她要看婚纱,选婚戒,蜜月度假的地方,还有婚礼宴会,家长见面,这一系列的事情一样样都开始要办了。 飞儿看过林睿的婚纱,设计很精致很美,裙摆和头纱长长拖地,边缘缀满了制作精巧的绢花。飞儿想象着林睿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很美,只是牵手的却是别人。 “你总说你回来陪我出去,总这么说,可是你已经几天没来看我了?我自己出去走走也不行吗?”飞儿在给林睿打电话,她想出门去,林睿却不同意,飞儿有些生气。林睿说:“我怕你趁我不在的时候逃走。” “那你就这样管着我一辈子?”飞儿冲着电话喊了起来,她发现自己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林睿有些无奈,柔声说:“你自己出去走走也行,但是别在离开了好吗?我总是提心吊胆的,好怕你离开。”飞儿没有说话,林睿说:“你把电话给小萧。” 小肖就是那个女保镖,叫萧明明,飞儿把电话给了萧明明,林睿说:“她要出去逛逛,你们陪她去吧,你记得要跟好她知不知道?上厕所也跟着!”萧明明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飞儿在几个人的陪同下,茫无目的的逛了一会,最后到了一个公交车的站台上,一直站在那里,既不上车也不走,别人当然也不敢问,就站在一边,一个人走了过来,似乎在等车,就站在飞儿身边。 那是陈书桦,飞儿看到他来,轻轻的自言自语一般说:“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走。“陈书桦看看飞儿身边的几个保镖,一言不发,表面上看似乎他们更本不认识。飞儿继续自言自语说:”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你别给我添乱。“ 飞儿是说她会想办法脱离监视的,只是陈书桦得耐心等她。陈书桦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飞儿叹了一下,说:“欲速则不达,耐心点吧。“ 一辆车靠站了,陈书桦上了车,飞儿转身离开了。 飞儿又乱逛了一阵,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才回去了。林睿晚上没有来,飞儿自己一个人躺在空落落的床上,失眠了。外面却传来一阵夜猫子一样的叫声,飞儿急忙起来,上了楼顶看去,铁栏墙外,陈书桦戴着顶鸭舌帽,隐藏在阴影里,对她招手。 飞儿有些紧张,看看院子里那些保安,尽量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来干什么?”陈书桦说:“当然是来救你。”飞儿皱眉说:“你别给我添乱。” 29 29、第二十九章 ... “什么人?”值班的保安察觉似乎有人说话,打着手电向这边照过来,飞儿急忙蹲了下去,她在楼顶上,蹲下去保安就看不到她了,她蹲下去以后,挥手示意陈书桦快走,陈书桦却在那里说:“你跟我一起走。” 值班的保安却已经走过来了,看到了陈书桦,陈书桦看已经暴露了,索性翻了进来,飞儿叹了一下,悄悄从楼顶上下去,回到了房间里,从窗户里看去,陈书桦和那些人交上了手,飞儿一边看一边摇头,果然就听到陈书桦一声惨呼,捂住了眼睛。 飞儿又叹了一下,从窗户里跃出去,向大门跑去。随机身后传来惊呼声:“飞儿小姐,飞儿小姐,你回来。”那些人全部转头,向飞儿追了过了。飞儿还没跑到门边,那些人已经从一侧包抄过来了,萧明明手里举着防狼喷雾,说:“飞儿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飞儿急忙举手,说:“我不跑,我只是跟你玩玩。”说着耸了耸肩,转身向回走去。陈书桦已经成这个机会逃走了。 林睿第二天来了,飞儿听到林睿的声音,早已经兴冲冲的迎出来,扑进了林睿的怀里,说:“你可算想起来看我了。”林睿抱抱她,说:“昨晚家里进人了?”林睿显然已经知道做晚发生的事情了,飞儿知道瞒不过她,点了点头。 林睿说:“是谁?你认识的人么?” 飞儿嘟嘴说:“我那知道,谁知道是来杀人的还是来偷东西的?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林睿眼里依旧狐疑,说:“你真不知道?” 飞儿不快起来,说:“你是专门来审问我的?”林睿说:“我只是担心你。”飞儿抓了她的手晃着说:“你真担心我就陪我出去玩。” “可是。。。。”林睿犹豫了,飞儿说:“怎么了?”林睿目光有些躲闪,说:“今天约好沈俊雄陪我去买几样首饰。” “哦。”飞儿失落的松开了她的手,说:“那你去吧。” 林睿看着她的失落,又愧疚,轻轻抚摸着飞儿的头发,说:“让他们陪你去散散心好不好,带上我卡,想买什么自己买。” 飞儿抿嘴笑笑,说:“你去吧。” 林睿是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以后,抽时间匆匆赶来特地来问一声的,之后就和沈俊雄去看首饰了,在偌大的珠宝店里,到处珠光宝气,各种华丽的首饰,女人天生迷恋这些光彩夺目的珠宝,但是林睿今天逛着,却打不起精神来。 沈俊雄牵着她的手,指着一条珍珠链子,说:“你看这条配你的婚纱怎么样?”林睿看了一眼,随口说,挺好,一边说着,一边心神不宁的看了一眼手机,看看飞儿有没有给她打电话。并没有电话进来,林睿却依旧心神不宁。 沈俊雄看着她,关切的说:“小睿,怎么了?”林睿惊了一下,说:“没事没事,看首饰吧。”但是她还是心神不宁,珠宝店的老板看到是林睿和沈俊雄,满脸开花,热情的把他们迎进了后面办公室里,说:“我这有两件项链,也只有林小姐这样的才配得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了保险柜,取出首饰,像点样的珠宝店大多都是这样的,价值昂贵的首饰一般不会摆在柜台里,而是放在保险柜里,只有林睿这样的大客户来了,才会拿出来看看。沈俊雄看着一条做工精致的翡翠项链,说:“小睿,你看这条怎么样?“ 林睿的手机却响起来了,手机声把林睿惊了一下,急忙接通,电话里传来萧明明的声音说:“林小姐,飞儿小姐撞车了。” 一边的沈俊雄看到林睿的脸色一下变了,急忙说:“小睿,出什么事了吗?”林睿急忙摇头,说:“没事,首饰还是你自己选吧,反正是你要送我的,什么样的我都喜欢,我先去处理点事情,回头给你电话。” 飞儿是在出去逛的时候,心不在焉的走在马路上被车刮擦到了。林睿一直在担心,随着自己婚期的逼近,飞儿会承受不了出些什么事,担心还真被她印证了。飞儿现在心理压力非常大,也不知道该怎么排遣这份压力,积压在心头,整天神思恍惚。 林睿匆匆赶到了医院里,飞儿静静躺在病床上,人倒是清醒着,头部抱着一块纱布,双眼出神的看着天花板。林睿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飞儿。” 飞儿转过头来,看到林睿,微微笑了笑,说:“我没事。” 林睿却看着她的笑容心疼了,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了她的手,说:“飞儿,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你这样我也很难受。” 飞儿却轻轻说:“睿姐姐,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以前真是把自己想的太大度了,我以为无论你怎样我都可以接受,可是现在才发现要面对这些事情真的太痛苦了,你在关着我,我真的会疯掉的。”林睿握着她的手,一时没有说话,飞儿又说:“求你了好不好?” 林睿把她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说:“我求你好不好,留下来陪着我,我不想失去你。” 飞儿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说:“可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嘛?对我很残忍,我看着你准备婚纱,看着你订酒席,看着你选婚礼场地,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好恨啊,我恨自己不是那个男人,可以牵着你的手,走进婚礼的殿堂,我天天想你穿婚纱的样子,会有多美,可是再美,享受她的却是那个男人。” 林睿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又听飞儿说:“我也好想牵着你的手,陪着你走过红地毯,但是我知道那只是梦。”她说着说着,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林睿听着她的话语,也止不住落泪,她俯身抱住了飞儿,说:“飞儿,飞儿,我是真心爱着你的,但是我不甘心,我妈妈曾经受过的屈辱,我一定要一点点讨回来,你忍忍好不好?等我完全掌握了家族的财权,赶走了那对母子,我就离婚,只跟你在一起,你忍忍好不好?” 份儿伸手抱着她,却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默默流泪。林睿的的泪水滑落下几滴,滴落在了她的脸上,飞儿痛心的抱紧了林睿,哭的失声了。 过了一会,林睿伸手抹去了飞儿的眼泪,说:“这样好不好,你还回上次我找到你那个公司上班,想住哪里,就住那里,但是一定要让我知道你在哪儿,让我能随时找得到你,行吗?” “你去哪里都好,但是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要不然我会发疯的。”林睿紧紧抱着飞儿,一字一句的恳求她,飞儿听着她的声音,抱着她又哭起来。 飞儿伤好以后,按着林睿的安排,又回那个公司去上班了,而且就在附近租了一栋房子,方便上下班,林睿也能随时来看她。飞儿没反对这样的安排,但是等林睿派了萧明明来照顾她起居饮食,陪她上班以后,她有些抓狂了。 谁见过那个小白领上班还带着贴身保镖的? 但是林睿执意要这样,飞儿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随她了。她还做她的接待员,只是公司里那些同事们都对她毕恭毕敬起来。 有人撑腰嘛,飞儿依旧默默坐着她该做的事,继续冷眼旁观着世情冷暖。 下班了,飞儿从办公司出来,身后跟着萧明明,飞儿停了脚步,说:“你回家煮饭,我要去散散心。”萧明明急忙跟上她,说:“那不行,林小姐让我怎么也要跟好你。” “哦。”飞儿一边闲散的往前走着,一边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萧明明,走着走着,她忽然一把抓住萧明明,迅速把她推进了路边的一个电话亭里,随即把电话亭的门从外面拴上,说:“你去跟睿姐姐说,我要人身自由。” 她说着转身走了,她是去找陈书桦的,陈书桦正带着葛非吃饭,进门,飞儿说:“怎么样了?”陈书桦说:“吃完饭带你去附近看看。” 吃完饭,陈书桦带着出现在了军队驻地的大门外,他们这次要下手的对象是个非常人物。 飞儿在夜色深了以后,才回家的,回到家就看到林睿自己开车来了,车子就停在楼下。飞儿走了过去,林睿就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飞儿说:“去做什么了?”飞儿低着头,脚下踢着一个石子玩,嘀咕着说:“我做什么都要汇报嘛?” 林睿一脸的不快,沉着脸,说:“上车!” 飞儿上了车,林睿转头看着她,说:“你现在越来越任性了。”飞儿小声嘀咕着:“你老叫人跟着我,我也会很闷。”林睿“哼”了一声,说:“那你说,你去哪里了?”飞儿说:“去散散心嘛,以后不要让小萧一直跟着我好不好,我又不会离开。” 林睿叹了一下,伸手过来,把她抱进了怀里,说:“我爱你。“ 30 30、第三十章 ... 飞儿跟着一个肖伟奇走进了军营里,肖伟奇军衔少尉,当兵已经有不少年头了,未婚。飞儿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跟他熟悉起来,现在他在追求飞儿,对飞儿的要求,基本有求必应,飞儿花了不少时间终于把军营里的地形,岗哨分布全部摸得清清楚楚。 而她们要杀的人,叫费继云,正师级,家就在军营一隅的军政家属院中,平日办公的地方在军营中心的大楼里。当然这两个地方都不是外人随便可以进的,营地里士兵们偶或还可以带女朋友之类的走走看看,这两个地方出入却需要出示证件的。 中午,天气很热,飞儿跟着肖伟奇走了一阵,就说:“热死了,不想走了。” 肖伟奇急忙说:“去我的宿舍坐坐吧。“飞儿笑着点头,跟着肖伟奇去了他的宿舍。进了门,飞儿一副很累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嗲声说:“渴了,我要喝果汁。”肖伟奇急忙说:“我去给你买。” 很快他就在营地小卖部里买了饮料回来,买了两瓶,开了一瓶给飞儿,然后打开另一瓶,喝了两口,飞儿忽然说:“我要喝你的。”肖伟奇愣了一下,说:“我喝过了。”飞儿撒娇说:“所以才要喝你的,你来喝我的。” 肖伟奇傻乐起来,把自己的饮料递过去,又接了飞儿的饮料喝了两口,飞儿望着他笑,肖伟奇凑到了飞儿身边,俯下了身,飞儿嘟起了嘴,嗲声嗲气的说:“你干嘛啊,君子一点哦。”肖伟奇傻乐着,伸手扶住了椅子扶手,把飞儿圈在椅子上,说:“我这么看看你还不行嘛?” 飞儿冲他皱了一下鼻头,从他腋窝下留了出来,推着他坐在椅子上,嗔他:“一身臭汗味,熏也熏死了。”肖伟奇一直望着飞儿笑,笑的一往情深。只是没多久,他就在不知不觉中,伏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 飞儿看着他睡着,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中午正是休息的时候,费继云此时正在午睡,天气太热,家里的窗户大开着,正睡得朦胧,眼前似乎有个人影,费继云急忙睁开眼睛,眼前,果然有人。 那是个女孩子,大约二十三四的样子,娇小白净,有一双大眼睛。费继云一瞬恍惚,说:“你是什么人?“ 女孩子轻轻笑笑,说:‘我是小七,你不记得了?“ 费继云皱着眉说:“小七?小七!你来这里做什么?” 飞儿一直笑着,说:“你干嘛这么惊慌失措的,一点都没有军人的样子。”费继云从床上跃了下来,指着卧室门,说:“你马上离开,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飞儿还是笑,说:“好啊。“她向门口走去,就在经过费继云的一瞬,飞儿忽然拿出一样东西套在了他的头上,那是一个厚实的塑料袋,费继云马上挣扎起来,飞儿从他身后紧紧拽着那个袋子,无论费继云怎样挣扎,她都不放手。 费继云终于渐渐瘫软了下来,飞儿还是不敢放手,一直到过了好一阵,费继云彻底一动不动了,飞儿这才松开手,取下了塑料袋,袋子下费继云脸色铁青,瞪着一双眼睛,面孔分外扭曲狰狞。 肖伟奇醒了过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念叨着:“我怎么就睡着了。”转头看去,看到飞儿也蜷在自己床上睡着了。他看着飞儿笑了笑,走过去,摸摸她的脸蛋,看她睡得沉静,又起了贼心,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飞儿惊醒了,睁眼看到他,懊恼的说:“你讨厌。” 肖伟奇说:“你自己睡着了,好谁上我的床了,怎么是我讨厌了?” 飞儿闻言,一边起来,一边伸着懒腰,说:“好热,老想睡觉,你当然讨厌了,叫我来玩,你自己倒睡着了,我好无聊,送我回去吧。” 林睿还是忙,各种忙,不过再没叫萧明明一天到晚跟着飞儿了,虽然心里还是天天担心飞儿离开。傍晚下班时,她却接到了穆珊的电话,林睿感觉有些不好,急忙赶去了警局,警局里,穆珊说:“飞儿现在在哪里?我需要见她。” 林睿愣了愣,说:“又出什么事了?” “驻军师长费继云死了,死于谋杀。”穆珊淡淡说着,林睿有些吃惊,说:“为什么没看到新闻?”穆珊说:“因为这件事被压下来了,飞儿现在在哪里” 林睿想了想,说:“我这就打电话给她叫她回来。“林睿打了个电话给她,打完电话,穆珊又说:”案子发生以后,军队那边立刻查了一遍下午到访的人员,其中有个闵晓晓,外貌特征和飞儿一模一样,你知道这个人吗?“ 林睿无力抚额,说:“那是她之前为了逃避我,换的假名,跟这个案子没一点关系的。”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营里?”穆珊随口问了一句,林睿叹气说:“我也想知道。” “还有。”穆珊看着她说:“她为什么逃避你?”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林睿只能这么说。 飞儿很快就来了,穆珊把费继云的照片拿给她看,飞儿看了看,说:“他也是当初那些禽兽之一。”穆珊说:“为什么你下午会在军营里?”飞儿闻言,忐忑的看了一眼林睿,说:“我是去看个朋友,他说他可以带我去军营看看。” 飞儿并不怕露出什么破绽,因为这个案子是她独自一人做的,前后计划周密,案发当天下午在军营里的外人不是她一个,而她,有不在现场的人证。 穆珊说:“你为什么用闵晓晓这个假名?”飞儿依旧忐忑,看了一眼林睿,低着头说:“那是。。。那是。。。我跟睿姐姐闹别扭,然后换的名字,怕她找到我。” 穆珊默默沉思着什么,不再说话,林睿说:“穆警官,案子有进展嘛?“穆珊说:“杀死费继云的手法和前面死者的手法完全不同,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我想,这一系列案子的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必然有联系。” 林睿和飞儿都没有在说话,穆珊说:“飞儿,这段时间希望你不要离开本市,我可能随时需要你协助调查。” 陈书桦一直在飞儿住的楼下,等飞儿从警局回来。然而飞儿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林睿开车把她送回来的,车子才到楼下,就听到两个人在吵架。林睿阴沉着脸不快的说:“你说你想散散心,就是这样散心的?找个男人来谈谈恋爱?如果不是出这事,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车子里,飞儿一直沉默不语,林睿怒气冲冲说:“还嫌我对你不够好?我对你都掏心挖肺的了,你还要怎样?还是说你就是要那这样的事来气我?”飞儿依旧不说话,林睿恼火的说:“你说话!这会怎么不说话了?” 飞儿依旧沉默,打开车门下了车,打算离开。林睿跟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那个男人到底怎么会事!” 飞儿低着头说:“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军队里面什么样,没打算跟他相处。”林睿气的胸口起伏不已,说:“她追你都追了一个多月了?你都没拒绝,跟我说你没打算相处?那你就是玩暧昧了?背着我跟比人玩暧昧是把?” 飞儿低声说:“你都快要嫁人了 ,你说让我忍忍,我不也忍了,我自己做什么我有分寸的。”林睿听着她的话,气得口不择言,说:“就因为我快要嫁人了,所以你就可以去跟别人玩暧昧了?我就算嫁了人也只是经过这么一个男人而已,你经历有多少?比我丰富多了吧,你有什么不平衡的?” 飞儿愕了一下,看着林睿,角落里却突然冲出一个人,狠狠给了林睿一个耳光,这下非常突然,林睿被打的摔在地上,吓了一大跳。飞儿也大吃一惊,之后才看清楚出来的人是陈书桦,陈书桦一脸愤怒,还想要去打林睿,飞儿急忙拦住他,扬手就给了他一拳,打得他踉跄退后。 飞儿护在林睿身前,说:“你干嘛打她?” 陈书桦却愤怒的叫喊着说:“你干嘛还要护着她?你听她说的什么话?那是人话嘛?”飞儿也很愤怒,说:“我跟她的事不用你管,你走,走啊!”陈书桦气急败坏的伸手摸了一把鼻子,流鼻血了,他看着飞儿说:“你自己贱,难怪别人都不把你当会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飞儿急忙转身把林睿扶了起来,看到林睿半边脸肿了,白皙的脸上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不禁心疼,伸手抚着脸,说:“是不是很痛?”林睿却望着她,说:“这到底怎么会事?” 31 31、第三十一章 ... 飞儿把林睿扶到了楼上,用一块毛巾过了冰块给她放在脸上敷着。林睿一直在哭,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还是狠狠一个耳光。飞儿说:“他是我小时候一起的一个孩子,上次他认出我来了,才要我跟他走,我们聊了聊互相现在的情况,他就把我放了。” 林睿哭着说:“那你上次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层原因?”飞儿说:“我说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你不信的。”林睿抹去眼泪,说:“那我也需要有具体情况来做判断啊。”飞儿低声说:“强词夺理。”。林睿的眼泪流的越发凶猛,说:“那你就没错了?我冤枉你,你给我掉头走人就对了?” 飞儿依旧沉默,没说什么。林睿哭着说:“他今晚是来做什么的?来找你的?”飞儿说:“不知道来做什么的,这不还没说来干什么的,被我赶走了。”这倒是实情,林睿想了想,忽然说:“飞儿,这些天警方一直在查的杀手,是不是他?” 飞儿沉默不语,林睿急忙抓了她的手,说:“飞儿,你没有牵扯进去吧?”飞儿却说:“你晚上还要不要回去了?不回去就住在这吧。”林睿急切起来,说:“你回答我啊?”飞儿勉强笑笑,说:“我什么事也没有,你睡吧,哭半天也该哭累了。“ 林睿还是不依,一个紧追着问,追问半天,飞儿不是扯这个东,就是说那个西。说的林睿又怒了,厉声说:“你到底说不说?“飞儿不再说话,沉默在那里。林睿自己坐在床边也沉默了许久,对飞儿说:”对不起。“ 飞儿笑笑,擦去她满眼的泪水,说:“睡吧。” 第二天,林睿去公司了。 日子在风轻云淡中过去,夜晚,陈书桦又来了,两个人一起坐在窗台上,脚下是夜色中绚丽的霓虹灯,头顶是布满繁星的天空,飞儿穿着一双人字拖,晃荡着双脚,仰头看着天空,说:“你对以后有打算吗?” 陈书桦愣了愣,说:“没打算,这是条不归路,走到那天算那天,走不动了就给自己个了解。”飞儿笑了起来,说:“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把这些人杀了,就给自己个了结,等以后,她想乱发脾气也找不到人发了。” 陈书桦说:“那个女人,就算救了你,你也不因该这么忍她,她说话太过分了。。。。。”飞儿打断了他,说:“还能忍多久?不知道。。。。。不过我这些天一直感觉不好,恐怕忍不了多久了,剩下的日子,能享受一天是一天,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陈书桦说:“你什么意思?” 飞儿淡淡的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种很奇怪的直觉。” 女人的直觉,一般是不会出错的,虽然这些直觉经常很没道理。 陈书桦忽然从窗台上跳了下去,然后把飞儿也拉了下来,说:“来,跪下。“飞儿奇怪的说:”你做什么?“陈书桦说:“跪下来,跟着我说。” 飞儿在他身边跪了下来,陈书桦说:“我,陈书桦,今日和飞儿结为兄妹,天地为证,从今天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飞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起来,陈书桦一本正经的说:“别笑,跟着我说。“飞儿勉强收住笑容,说:“我,飞儿,今日和陈书桦结为兄妹,天地为证,从今以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陈书桦等飞儿说完,对着天空叩下头去,磕了三个响头,飞儿也跟着他叩了三下。叩完头,陈书桦说:“我比你大,你该叫我大哥。”飞儿不知为何,还是想笑,但是看看陈书桦严肃的样子,忍了笑,对陈书桦抱拳说:“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陈书桦一本正经还礼,行完礼,把飞儿拉起来,说:“当初把你拖进来是因为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把你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是我对不起你。”飞儿叹了一下,说:“没什么,那些人,确实早该死了。” “据警方透漏的而最新消息,这起连环凶杀案,死者均和十年前一起拐卖强迫幼童卖淫的犯罪团伙有关,这个犯罪团伙虽然已经被捣毁,但是当初经常光顾的那些人大部分还在社会上,警方提议这些人因该早日跟警方取得联系,以保护自身安全,警方还透漏,这起连环凶杀案为团伙作案,凶手很可能还会对剩余人继续下手。” 陈书桦听着晚间播报,说:“警察想把那些人调出来,然后用那些人再把我们调出来。”飞儿思忖着说:“你说那些人有脸去警察局吗?”陈书桦摇头,说:“不知道,可能会怕丢人,但是肯定会有怕死怕的要命的。” 天气渐渐有点凉意了,最热的时候终于过去,林睿终于有点时间来看飞儿了。飞儿很开心,拉着林睿一定要她陪自己去海边。 林睿陪着她去了,两个人在海边戏水玩闹,天气晴朗,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几乎和蔚蓝的海水融为一体,远远望去,看着碧海蓝天,分外的豁亮。 飞儿躺在躺椅上,出神的看着大海,林睿走过来,说:“飞儿,帮我涂防晒。“飞儿便笑着坐起来,帮她涂防晒,林睿穿着三点式泳装,性感撩人,长发束着,和飞儿挤坐在一张躺椅上,把修长的美腿抬起来伸给飞儿。 飞儿帮她涂防晒,林睿就吃吃吃笑起来。飞儿说:“你笑什么?“林睿吃笑着在她耳边说:“你不觉得我这个姿势很性感嘛?”她一边说,一边挑逗的用手指在飞儿光洁后背上弹钢琴一样弹过,飞儿穿的也是三点式。 飞儿笑着给她涂防晒霜,眼前忽然闪了一下,是照相机的闪光灯。两个人抬头看去,却是凌月华,凌月华对着她们连拍了好几张,低头看着照片说:“你们凑一起还是蛮养眼的。” 飞儿意外的说:“凌姐姐,你又来这取景?”林睿却说:“你干什么,马上把照片删了,谁让你给我们拍照的?”她说着已经起身走过去,伸手去夺凌月华手里的相机,凌月华一缩手,说:“我就拍了,怎么样?你怕什么,我又不会逼你出柜。” 林睿转身对飞儿说:“飞儿,给我把照片拿过来。”飞儿有些为难,凌月华说:“飞儿你不用理她,你跟我来,我想再给你拍几张。”飞儿有些尴尬,凌月华分明就是故意气林睿的,林睿果然生气了,说:“飞儿,跟她去,不用管我了。“ 飞儿怎么能听不出她说的是反话,只好尴尬的笑说:“我还是不拍了。。。。。。”凌月华在她的话语声中,举起相机,再次按下了快门,抢拍了一张。闪光灯随着咔嚓声一闪而逝。镜头里的飞儿却突然摔倒了。 而就在这同时,凌月华似乎听到了有一声清晰的爆裂声,凌月华看着镜头,看到飞儿站的那里,后面远远的地方有一人举着一把枪,此时缓缓放下。 凌月华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林睿也愣在那里,对于这种突发事件,习惯了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的反应力是非常差的。一直到飞儿喊了一声:“快跑!“林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打了飞儿身边,伸手去扶她。 飞儿左侧背部中了一枪,就在凌月华刚刚按下快门的一瞬对方开的枪。鲜血洒落在沙滩上,一滴滴晕开,鲜艳的晃眼。林睿急忙把她扶起来,说:“飞儿,你怎么样了?” 一边的凌月华反应过来后,看林睿已经去看飞儿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手机报警,但是她的手机在包里,包却放在不远处的太阳伞下。凌月华慌忙的跑回去去找自己的包。 林睿把飞儿扶了起来,沙滩上已经乱了,有人看到了中弹的飞儿,胆小的已经尖叫起来了,慌张的向远处跑去。林睿扶着飞儿,慌乱的说:“飞儿你怎么样了?“ 飞儿苍白着脸,推开了她,说:“快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人大踏步走了过来,再次举枪对准了飞儿,飞儿抓着林睿,用足尖挑起一片沙子,一手拖着林睿的手,艰难的向海边跑去。 黄沙扬撒的漫天都是,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飞儿把林睿救出去,但是她受伤了,没跑出几步就不支摔在了地上,林睿再次去扶她,飞儿推开她,再一次说:“快跑。。。。” 林睿却突然摔了下来,一头栽在了她的身上,她被身后的一个人打晕了,飞儿伸手抱住了她,模糊的视线看去,眼前是一把黑黑的枪口,飞儿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只是她不放心林睿,她自己早知道自己会面临些什么了,但是林睿是无辜的,她的双手抱紧了林睿,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可能删除了文章? 32 32、第三十二章 ... 飞儿是被劈头盖脸浇下来的凉水浇醒的,醒来时,就听到林睿惊叫着:“你们会让她的伤口感染的!”她看到林睿不顾一切的挣开了抓着她的两个人,跑了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眼前有好几个人,没有一个是飞儿认识的人。 飞儿虚弱的闭上了眼睛,说:“告诉你们老板,我还有同伴的,你们光杀了我没用,照样逃不过一死。” 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蹲了下来,看着飞儿说:“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飞儿闭着眼睛,说:“我肯定认识他,所以他才不敢出现是不是?你告诉他,有什么问题,自己来问我。”墨镜男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林睿,说:“他不会来见你,你告诉我你同伴在哪里,不说我杀了她。” 飞儿依旧闭着眼睛,说:“你杀了她,我跟她一起死,什么也不会说。”墨镜男忽然伸手揪起了飞儿,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厉声说:“说不说由不得你!”林睿大吃一惊,急忙抱住了飞儿,伸手护着她,心惊胆颤的看着墨镜男。 墨镜男看着林睿,伸手把林睿一把抓了过去,冷笑着说:“长得这么漂亮,杀了怪可惜,不如先陪我们玩玩。“他伸手就去剥林睿的衣服,林睿只穿着薄小的比基尼,美丽的胴体在恐惧中瑟瑟发抖,她惊呼着说:”放手!” 飞儿却冷笑起来,说:“我现在就死,然后你们也等死吧。”墨镜男停了手,恨恨的看着林睿,把她一把推倒在地上,走到飞儿身边,说:“你到底说不说?”飞儿说:“叫你们老板来问我。”墨镜男无可奈何,转身走了,其他人也出去了,从外面锁了门,守着她们。 她们似乎是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飞儿躺在林睿的怀抱里,林睿一直抱着飞儿,低声饮泣着说:“飞儿。。。。”飞儿看到她脸上全是泪痕,不禁伸手给林睿擦了擦眼泪,说:“这次。。。我恐怕真的要离开你了。”林睿的眼泪又下来了,说:“你别这么说。。。。。”她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飞儿却说:“以后别太任性了,尤其结了婚以后,就算沈俊雄会宠你,可是还有他爸妈呢,太任性自己的日子不好过的。”她的声音很低,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她是肺部中了一枪,这一枪虽然没能立刻要她的命,但是没有治疗,飞儿拖不过几天,现在只是林睿用衣服草草给她包扎了一下,止了血了而已。 她咳嗽着,咳出许多血来,全弄在了林睿的白皙的胴体上,林睿手捧着她的面颊,哭得说不出话来。飞儿给她拭去泪说:“别哭了,你不用害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林睿却越发哭了,说:“那你呢?你怎么办?别跟我说你要离开我,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飞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说:“一些现实,你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啊,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拖累你了,你回去以后,别想我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林睿哭着说:“这到底怎么会事?到现在你还要瞒着我?” 飞儿轻轻笑了笑,说:“穆阿姨查的案子,我也有份,费继云就是我杀的。” “什么?”林睿愕然了,飞儿轻轻说:“我痛恨那些人,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那些恋童癖,他们跟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一样禽兽不如,他们夺走了我的家庭,亲人,夺走了我的童真,直到现在还在蚕食我的爱情,他们这些人活在世上,天理难容。” 林睿看着怀里的飞儿,飞儿苍白的就像一张纸,林睿抱紧了她,说:“我明白,我懂。“林睿忽然就内疚的无地自容,只能说:“我懂,我懂。” 她懂得那些人给飞儿造成的伤害,也懂得飞儿和亲人离散的痛苦,还知道她那些口不择言的话语,一次又一次刺伤了飞儿的心脏,飞儿才会说,那些人还在蚕食她的爱情,只是飞儿却不怪她,只怪那些给她留下深深创伤的禽兽。 林睿说:“我知道有些话绝对不可以说的,但是我控制不了,实际上那些很伤人的话我都是很自控的情况下才说的,不去说,我就憋得难受,我在乎你,很难不去想你以前那些事,我甚至还会自己想象出很多不堪的画面,这些个想法经常折磨着我,我越不想去想,就越控制不住去想。。。。” 飞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林睿捧着她的脸颊,紧张的说:“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一直知道我其实是爱你的,我曾经想象过和别人发生些什么,但是换成别人的话我都会觉得恶心,只有想到你,我会觉得很刺激,而那些性幻想经常会让我想起你对着别人是怎么做的,怎么去讨好他们,我很压抑,所以很多时候就忍不住说出来,其实我明明知道这些话伤害多大,我错了,飞儿,我知道错了,我自己心态不好,却让你那么压抑,明明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其实都是我的错,你是无辜的,我却把那些怨气全发泄在你身上,其实我一直在调整心态的,你有没有觉得?我还是有进步的是不是?” 飞儿又咳嗽起来,咳的林睿手上全是血,林睿看着那些血迹,止不住泪如雨下。飞儿笑了笑,说:“ 真的是这样?”飞儿笑得有些欣慰,林睿抱着她说:“那些完全不是你的错,我懂的,如果不是我一生气就口不择言去说这些,你也不会到现在也没办法从哪些事里走出来,现在呢,你复仇了又怎样?我们难道要分开?这都是我的错,我自己不能面对现实,却只会怪你,是不是我把你逼上这条路的?” 飞儿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别自责,是陈书桦那个家伙,当初威胁我说,不帮他就杀了你。。。。“林睿却说:“其实是他给了你一个复仇的借口。” 飞儿却闭上了眼睛,说:“那些人,真的很该死。”一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了,混合了血迹,变成了一抹血泪,滑落在了地上。 林睿说:“他们该死一千次,可是你不值得把你自己搭进去啊。” 飞儿又咳嗽起来,咳得很剧烈,鲜血不停的从她的嘴里溢出来。林睿慌了手脚,紧紧抱着飞儿,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哭得不能自抑,说:“飞儿,飞儿,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混账话了,你要好好的,我们一起离开这。” 飞儿勉强止住了咳嗽,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啊。。。。”飞儿这句话,拖着苍凉的尾音,无奈中的疼爱:“沈俊雄能娶到你,是他好运,他该好好珍惜你才对,可是,他要不疼你,以后我恐怕也管不到了。” 林睿却抱着她说:“我不喜欢他,真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对我来说,就是个可用的人而已。”飞儿脸色沉寂了许多,说:“那你以后,恐怕会过得很憋屈了,不如试试去喜欢他?他怎样不重要,但是别让自己心里老觉得憋屈才好。” “不可能了,我不可能再喜欢谁,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挑剔。”林睿忽然放开了飞儿,伸手去脱自己的三角裤,一边脱,一边说:“我知道我是个冷血动物,除了你这个伴了我十年,朝朝日日耳鬓厮磨的人,在没人能走近我心里了,你要为我负责,你要好好活着带我离开这。” 她说着话,已经把三角裤脱了,不管不顾的抓起了飞儿的手指,飞儿诧异起来,咳嗽着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林睿却紧紧抓着不肯松脱,飞儿情急说:“你做什么?咳咳。。。。;”她咳嗽的越发剧烈了。 林睿却强行拉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干涩的身体里,完全不管不顾,剧烈的疼痛让她痛的几乎软倒。她紧皱着眉,说:“真的好痛。”她并不是想具体做些什么,仅仅只为了完成这个举动,她说:“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处女?保守?这么说只不过是个借口,我根本接受不了别人进入我,不管是谁,我都觉得恶心,但是。。。。。。我现在很想要你。” “睿姐姐。。。。。”飞儿看着林睿紧皱的眉头,无力的把手抽了回来,心疼的说:“你这是何必。。。。。。”林睿疼的脸色煞白,稍缓了一下才重新穿起衣服,说:“我要你为我负责。”飞儿却又咳嗽了起来,咳的鲜血不断地从嘴角溢出。 飞儿的脸色越来越白了,林睿紧张焦急,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抱她在怀里哭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关着的门,忽然打开了,墨镜男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穿这件长风衣,戴着礼帽,戴着宽边墨镜,把自己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他走到了飞儿身边,说:“你非要见我,现在我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同伴在那里了吧?” 33 33、第三十三章 ... 这个人飞儿果然认识,他是市晚报报社主任,叫李汝文,很斯文的名字,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现在的社会,大部分人还是低估传媒的力量,这些引导着众人舆论的媒体,他们的地位举足轻重,钱权势,一样都不会少。 飞儿早就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她和陈书桦在这段时间里杀了如许多人,必然会有很多人关注这件事,虽然当年那些人很少有互相认识的,但是他们如果有所耳闻的话,肯定不能坐以待毙,要想保命,最好的做法就是先下手为强。 看到李汝文飞儿一下就了然了他怎么会把目标锁定自己,因为晚报一直在追踪报道这条新闻,晚报的一个女记者几乎天天都要找几乎缠着穆珊问案情的进展,一些详情穆珊是不可能说的,但是比如死者都是恋童癖,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李汝文的耳朵里,而穆珊频繁询问过的几个人,比如飞儿,即便不特意说,也会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所以李汝文雇了杀手,查清楚飞儿的行踪,先下手为强。 林睿轻轻说:“飞儿,他是谁?”飞儿摇摇头,说:“你不用知道他是谁。”然后又对李汝文说:“你放了她,我就告诉你我同伴在哪里。”李汝文抬头看了看林睿,说:“我要是不放她呢?“飞儿果断说:”我们一起死。“ 李汝文说:“我要是放了她,你还不肯说怎么办?“飞儿咳嗽着,说:“你不放她,我宁可抱着她死,也不会说。”李汝文咬了咬牙,对身边的人说:“放她走。”墨镜男走过来拉起了林睿。 外面早已经是半夜了,林睿被人推出了门外,摔在了地上,这才发现这里是市郊的一处荒凉的地方,身后的门关上了,林睿惊慌的跑回去,猛力砸着门,大喊着:“飞儿,飞儿。。。。。” 她喊了许久,门里的人却没再理她,林睿在夜色里哭泣起来,无助的看着四周的黑暗。 李汝文看着眼前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的飞儿,说:“现在可以说了?”飞儿笑了笑,说:“还有个条件,带我去海上,我想看看风景。”李汝文突然就愤怒了,一把揪住飞儿,说:“你敢耍我?”飞儿笑说:“那你就杀了我。” 李汝文愤怒的说:“你以为我不敢让你死?” 飞儿却说:“我知道海边有一块礁石,在哪里可以看日出,很美很美,我想再看一次。” 李汝文说:“看完你就能告诉我?” 李汝文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把飞儿怎么着,飞儿现在已经非常虚弱了,随时可能死掉。他叫人给飞儿裹了一件衣服,带她去海边。 海边的凉风让飞儿昏昏沉沉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下,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飞儿在墨镜男的帮助下艰难的下了车,一步一步向那块礁石走去,李汝文跟在一边,向那块礁石看去,礁石高高耸起,海浪拍打在教师身上,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就像是老妇人悲怆的哭泣声,让这朦胧的晨光透这两份诡异。凉风吹的李汝文有些发寒,李汝文拉紧了衣领看,走上了礁石,向远处眺望去,东方已经露出了一线晨光。 飞儿也在别人的扶助下,极其艰难的走了上来,大口喘着粗气,虚弱的站在李汝文身边,体力不济几乎摔倒,她伸手抓了李汝文的手臂,轻声说:“我记得,那时候你最喜欢我了 。“李汝文想要摆脱她的手,飞儿却又说:”我还记得,那时候你经常带冰激凌给我吃。“ 李汝文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乌黑却没有光芒的大眼睛,没在推脱,任由她抓着自己。飞儿虚弱的倚在了他身上,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太阳缓缓从海角弹出头来,金红色的阳光染红了大海,飞儿出神的看着朝阳,说:“好美,是不是?” 李汝文点了点头,说:“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飞儿握紧了他的手,嘴里说:“好啊。” 她说着“好啊”,身体却突然向前倾去,毫无预兆的掉向了海里,李汝文大吃一惊,按时还没来及反应,他也被飞儿的身体坠下去了。 李汝文惊恐万分的大喊了一声:“救我。。。。。。”人却已经掉落在了海水里,他拼命挣扎着向水面游去,飞儿的手却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混乱中他的另一只手慌乱的到处乱抓,终于被他抓到一块突起的坚硬的礁石。 飞儿的手还是死死拖着他的手,在海水中,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苍白着面孔,乌黑的发丝在海水中四散漂开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漂浮在他眼前,整个人,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有眼睛里的怨恨似乎才是真实的。 李汝文惊恐的肝胆俱裂,拼命挣着自己的手,想要大喊:“滚开!”却被一口海水呛进了喉咙里,几乎呛死,他在惊恐中拼命挣扎,手脚打起激烈的水花。 一只手伸了过来,把李汝文一把揪了上去,一直拖到了岸上。是他雇的那几个人救了他,李汝文狼狈不堪的伏在沙滩上吐水,刚才的情况吓得他心胆俱裂,到现在也没能平复,吓破了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好一阵后,李汝文才喘过气来,说:“那丫头呢?她还没说他同伙在那里!去把她救上来!”墨镜男说:“李先生,这礁石下的海面下有个漩涡,刚才要不是你抓着礁石,连你我们也救不了,谁下去谁死。” 林睿终于靠双腿走会了市里,问一个好心人要了一件衣服,就那样赤着脚,去了飞儿的住处,她不敢报警,因为飞儿是个杀人犯,她想去找陈书桦,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联系陈书桦,她只能先回飞儿的住处。 陈书桦却已经在飞儿的房间里了,看到披头散发,光着一双腿,脚也赤着,上身只套着一件运动衣的林睿,他吃了一惊,说:“飞儿呢?“ 新闻报道了沙滩枪击案,陈书桦就想到飞儿出事了。林睿看到他,一把抓住了他,说:“你快去救她,快去,再晚她就死了!” 陈书桦看着焦急的林睿说:“你也先的告诉我去那里救啊。”林睿马上说:“我带你去。“ “你先找件衣服穿起来吧。”陈书桦看着狼狈的林睿,说:“我要回去拿点东西,很快回来。” 林睿穿了飞儿的衣服,带着陈书桦回到了昨晚关着她们的那个地方。白天才看清楚,这里原来是一个废弃的小厂房,陈书桦攀着墙壁探头去看,却又很快缩回了身体,林睿急忙问:“怎么了?” 陈书桦说:“有警察。” 林睿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遭了,肯定是昨天凌月华报警了,这下可怎么办?”陈书桦说:“先找到飞儿再说,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陈书桦潜进了厂房里,这里却早就人去楼空,有两个警察在这里勘察,也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陈书桦从里面出来,看着满眼期待的林睿,默默摇了摇头。林睿的眼里马上充满了失落,她不甘心的看着四周,说:“不可能的,昨天晚上他们明明把我们关在这里,我去找,一定能找到什么的。” 林睿转身向后面走去,陈书桦急忙跟上去,只是林睿找了半天,这里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陈书桦伸手拉了她,说:“你跟我走。” 人头熙攘的街道上,陈书桦把手里的网球袋交给林睿拿着,林睿伸手接过,才发现那个袋子非常沉,才意识到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陈书桦站在街头,就在这一块地方,东张西望了很久。人群中出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陈书桦急忙赶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说:“最近有没有人要货?”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说:“我知道什么。”陈书桦一把抓着他,把他拎到了僻静的角落里,说:”你到底说不说?“林睿跟过来,奇怪的说:“他是什么人?”陈书桦头也不回的回答说:“贩枪的,你今天不跟我说,我揍死你。” 后半句他是跟这个枪贩子说的,枪贩子脸色有些变了,说:“有,前几天,有个人找我买了把96式。” 陈书桦终于靠着枪贩子提供的一些线索,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墨镜男的手下,当他在混乱的酒吧中找到这人时,这人已经喝的乱七八糟,陈书桦把他拎进了厕所里,浇了一头凉水,厉声说:“你们抓的那姑娘弄哪去了?” 林睿就站在厕所门口,提陈书桦把风,耳中听到陈书桦的问话,紧张的听去,听到那人说:“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里面传来一阵惨叫声,陈书桦动手了,林睿提心吊胆的看着周围,幸亏没人过来。 过了一阵听到那人哀求说:“别打,别打了,你问的是那个姑娘?” “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眼睛大大的那个姑娘,叫飞儿,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 “她?她死了。。。。。”厕所里又传来一阵惨叫声,说:“她真的死了,你打死我也没用啊,她把我们骗到海边,从海边一块礁石上跳了下去,那下面是个暗涡,谁下去谁死,何况她还伤得那么重。” 林睿听着这些话,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维能力。过了许久后,陈书桦终于出来了,站在门口,林睿急忙抓住了他,说:“他说的不是真的吧?”陈书桦阴沉着脸,低声说:“我没看出来他像是在说假话。” 林睿看着他,无力的松开了手,昏了过去。 34 34、第三十四章 ... 警察局里,凌月华一直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着,穆珊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凌月华急忙赶上去,说:“穆警官,怎么样了?飞儿有下落吗?”穆珊摇了摇头,凌月华失落起来,不知道说什么。穆珊看着她说:“不过你给我们的那张照片上,杀手的容貌比较清晰,我们的技术员正在作比对,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不如你先回去,不如你先回去,已有消息我们就联系你好吗?” 凌月华想了想,也只能回去了。 林睿在迷蒙中清醒过来,发现陈书桦把自己带到了飞儿的住处,眼前眼前依旧是那熟悉的景象,飞儿床上枕边还摆着当初林睿送她的芭比娃娃。 林睿看到了坐在窗口的陈书桦,失神的说:“你去看了吗?” 陈书桦说:“我按着说的地方去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这样啊。。。。。。“林睿淡淡的说着,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她从床上翻起来,下了床向外面走去。陈书桦看看她,并没有去管她。 林睿去了那人说的那块礁石边,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来,只是在这大白天,这个声音几乎被淹没在了喧闹的人声中。林睿一步步走上礁石,低头看着下面深深的海水,此时她的大脑是空白,身后喧杂的人声也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飘过来的一半飘渺。 沙滩上突然有人惊呼起来:“有人跳海了,有人跳海了。”人群顿时喧哗起来,在喧哗的人声中,一个沙滩救生员系了安全绳跳下水去。许久之后,绳子被人在海底扯了扯,岸上的救生员,急忙把绳子拽起,都知道那下面是个漩涡,水性好的人下去也出不来,必须要借助绳子。 救生员把林睿从海里抱了出来,简单的急救之后,送去了医院。 飞儿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从林睿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不见了,林睿被沈俊雄接回了家里,林成宇过来了,林睿这次出事惊动了很多人,沈俊雄的父母也特地来看她了,然而林睿这次回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问什么,始终一言不发。 一直到林成宇问起飞儿:“飞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林睿忽然就翻身坐了起来,似乎非常愤怒,激动的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谁知道她去了那里?她就是个骗子!她答应我会一辈子陪着我的,她就是个骗子!” 看着激动不已的林睿,沈俊雄急忙安慰她,对林成宇说:“伯伯,小睿这会情绪不好,还是先让她多休息一会吧。” 穆珊还是知道林睿回来了,她打电话给林睿,说有些问题想问林睿。林睿去了警察局,却只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们,也不知道飞儿去了哪里。穆珊发现她一直有些恍惚,询问具体情况时,她还比较清醒,但是一问到飞儿在哪里她就激动,说自己不知道飞儿去了哪里。 林睿知道的也确实不太多,她不认识李汝文,而且也并没有看清楚李汝文的相貌,应为当时李汝文戴着礼帽戴着大墨镜,唯一能看到的容貌,就只有一张嘴。 她唯一知道飞儿是杀人犯的事,她一个字也没提,问起为什么会有人绑架她,她一概都说不知道。穆珊一点点诱导下,她才说出自己知道飞儿去了海边,去看日出,说飞儿欺骗她,又一次出走了。 但是关于这段,穆珊虽然诱导她说出来了,但是林睿就像在做梦,在描述梦境一样,说的云里雾里,穆珊费了很大的劲,才意识到飞儿其实是自杀了,只是林睿接受不了这一点,执拗的责怪飞儿欺骗了她,又一次出走了。 穆珊叫人把失魂落魄的林睿送了回去,不禁想起那个没穿衣服就随便乱跑,撞见自己后吓的像受惊的猫一样钻在被子里惊慌失措女孩子,纯纯的外表,明亮的眼睛,经历过那么多坎坷,却还像是未曾受过一点污染一样。 穆珊叹了一下,心里充满了惋惜。 凌月华也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她不相信,特意跑来警察局想问清楚,但是知道飞儿跳海自杀的地点以后,她不得不相信了。 飞儿死了。 活着的人却还是要活下去。陈书桦找到了林睿,说:“那些人,下一个下手的对象因该就是我,只是他们还没找到我,我要赶在他们前面找到他们,有了结果,我再来告诉你,警察那边,不管问什么你都一概不知道。”林睿急忙说:“你还会找飞儿对不对,要是有什么消息,打电话告诉我。” 她迅速写了个号码留给了陈书桦,陈书桦接了号码,皱眉看了一眼林睿,说:“飞儿她死了。” 但是林睿还是不信,现在关于飞儿的事情上,她脑子非常不清醒,把前后事件搅浑在一起,把梦和现实搅浑在一起,她想起她那天在办公室做的梦,想起梦里的飞儿,现实虚幻完全混乱在一起。 她找到了当地的一个地头蛇,给了他飞儿的照片,出高价让他帮自己找人,又在电视台,在报纸上,发寻人启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林睿做的这些当然全是无用功,飞儿没有任何消息。 沈俊雄来看林睿了,他去了林睿的房间,说:“小睿,我们已经很久没出去了,你也该出去走走了,老这样闷着,对你的身体不好。”林睿却蜷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放飞儿的寻人启事。 沈俊雄觉得她做这些只是为了寻求心里安慰,所以一直没过问过,但是现在看来,林睿一直都没法从飞儿去世的事情中摆脱出来,不禁忧心,走过去坐在了林睿身边,说:“小睿,我知道你跟飞儿一直感情很好,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多替自己想一点。” 林睿不说话,沈俊雄说:“走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林睿还是不说话,沈俊雄叹了一下说:“飞儿又细心又听话又体贴,我都觉得挺惋惜的,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在难过她也回不来了是不是?你这样折磨自己,不怕她灵魂不安?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对了,送你的首饰我买好了,什么时候去我家,你先过过目?” 林睿却突然说:“你可以走了。” 沈俊雄愣了一下,林睿又说:“我说你可以走了,出去!我不想有人打扰我!” 沈俊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凌月华正在拍照,这次是个男模特,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棱角分明的面孔,肌肉鼓突的身材,在镁光灯下呈现出十足的质感。凌月华低着头,正在拍照,拍来拍去,拍出来的照片都不满意,她自己情绪不高,拍出来的东西总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 一个人走了进来,是凌菲。凌菲带着穿着一身玫紫的套装,化着精致的淡妆,虽然年华已逝,却有着凝练的气场和淡雅完美的气韵。看到凌菲进来,男模特对她笑了笑,凌菲也对他笑笑,走到了凌月华身边,说:“亲爱的,这段时间怎么老也不回家?我还听你助手说你这段时间情绪特别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月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说:“妈妈,飞儿去世了。“ 凌菲惊讶的说:“什么。。。。。。”随即又抱了抱凌月华,说:“难怪我女儿这些天不开心,不过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主要是担心我女儿有什么事,我女儿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工作吧,我也该回去工作了。” 凌月华不快的看着凌菲离开,对着她的背影嘟了嘟嘴。 掐指算算,飞儿离开已经三个月了。 凌月华无精打采的走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叹气,走着走着,无意间却瞥见穆珊匆匆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再打电话,凌月华急忙迎上去,说:“穆警官,穆警官,飞儿的案子有没有进展了?”穆珊看了她一眼,说:“你给我们提供的那条线索非常重要,我因该好好谢谢你才是,那人是个在逃犯,他给我找到了一条连环杀人案的线索。” 凌月华茫然说:“我只想知道逼飞儿自杀的那些人,有没有落网。” 穆珊叹了一下,伸手拍拍凌月华的肩膀,说:“他们挟持飞儿,然后而飞儿自杀,这些都不是巧合,只不过。。。飞儿现在死了。。。。” 穆珊走了,凌月华没能搞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默默向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她的办公室里,依旧还挂着飞儿穿着裙子站在海边的那几张照片,旁边又新添了两张,是那提那在沙滩上给飞儿拍的照片,飞儿穿着性感的比基尼,一脸笑容,笑的眼眯眯的,赤脚和腿上沾着黄沙,浑身充满了活力和阳光。 35 35、第三十五章 ... 婚期却一天天的逼近了,沈俊雄一次又一次的约林睿,他也算是照顾了,知道林睿情绪不好,一次一次被拒绝也没说什么,这天林睿下半时,他直接开车来接林睿,说晚上特意给林睿安排了节目,林睿却无精打采,不想去。 沈俊雄听到她拒绝以后,沉默了一会,说:“那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林睿说:“谈什么?” “我们之间的关系。”沈俊雄给林睿打开了车门,林睿只好上了车。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沈俊雄开诚布公的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也不单纯,我直接说吧,我们从相处以来我就没有谈恋爱的感觉,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你太矜持,等关系深入了,亲密起来就会好很多,可是就算到现在为止,我始终觉得你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而跟我交往的。” 林睿淡淡的说:“你不是这样?”沈俊雄马上说:“是,这是前提,但是我真的投入感情了,谁也不是傻子,你有没有投入我能感觉到的,我们根本不像是情侣,更像是搭伴凑合日子的。”林睿搅动着咖啡说:“难道是因为我不愿意跟你上床?” 沈俊雄叹了口气,说:“这不是问题的根本,你爱不爱我上不上床都能感觉到,我也坦白过我交往过的女朋友你不是第一个,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即便仅仅是接吻,仅仅是拥抱,我也能感觉到她的反应,可是你从来都那么矜持,任何时候都感觉不到你的情绪反应,你压根对我没感觉,你的心放在那里了?肯定不在我这里!” 林睿依旧无动于衷,说:“那你想怎样,分手吗?” 沈俊雄听着她的话,有些恼火。说:“难道你就不能做点努力吗?就算我们是以利益为前提交往的,有感情总归比没感情要好过一些,我一直在努力,实际上我也是真的爱你,但是你呢?你有为我们的亲密关系做出点努力吗?我们的感情一直处在失衡状态,这样下去,结了婚也不过是这个世界上又多一对怨男怨女。“ 林睿却说:‘我现在很累,什么也不想想,我先回去了。“她说着起身走了,沈俊雄看着她离开,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婚期一天天的逼近,两方的而家长开始频繁见面,商议婚事,聘礼,嫁妆。沈俊雄和林睿从那天以后却淡得多了,林睿现在越来越沉默,沈俊雄心里还是抱着希望,那天谈完话之后,又觉得自己咄咄逼人了,之后打电话给林睿道过谦,林睿依旧不咸不淡的,看得出沈俊雄有些心凉了。 林睿却在这时病倒了,病势来得沉重猛烈,以至于婚礼不得不延期。 凌月华依旧在她的工作室里工作着,飞儿的照片依旧贴在她的办公室里,只是却成了她心头永久的遗憾。 凌月华最大的爱好,除了摄影,就是到处去旅游,各处走走看看,基本都是自己出去玩,所以认识很多驴友,这些人大多是天下为家的背包客,独自背包去一些很偏远的地方。当然她还认识很多在旅游论坛上认识的网友,在论坛上混的熟了,这些人偶尔在经过这座城市时,也会来见见她。 其中有一个人就约了今天来跟凌月华见面,是个还不到二十的大男孩,约好时间,问了地址,就径直来工作室找凌月华了,两个人在凌月华的办公室里看了半天风景照,谈的热络。谈着谈着,男孩子看到了凌月华贴在墙上的飞儿的照片,看了半天。 凌月华疑惑,随口说:“是不是觉得她很美?“ 男孩子说:“我见过她。“ “嗯?”凌月华有些惊讶,说:“在哪里见过?很久以前了吧?” 男孩子说:“就在前几天,我记得当时还拍照来着,你等等。。。”他拿出数码相机,翻出一张照片,说:“你来看,是这个吧?“ 他的手指指着照片背景里的一个人,但是那人只能看的出是个女人,影像远远淹没在背景人群里,完全看不清面目。男孩子不好意思的说:“看不清,不过她真的跟你照片上这女孩很像。“凌月华看着他,说:“她已经去世了。” “啊?”男孩子愕然了,看着凌月华,说:“我就是几天前看到她的,我是步行到这个城市的,一路一直沿海走,就在海边的一个小渔村,我当时还奇怪,那样个小地方,怎么会有那样清透的女孩子,可惜连句话也没能说得上。” 凌月华嗤笑,说:“色迷心窍了吧你。”男孩子不好意思笑笑,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凌月华却在哪儿想着什么,说:“但是,你说的是真的吗”男孩子肯定的点点头,凌月华说:“那你能不能带我去哪个地方?” 男孩子为难了,说:“可是我。。马上就开学了,要回学校去。”凌月华笑说:“晚回去几天嘛,这几天的费用,姐给你包了。” 宁静的海边小渔村,这个地方非常偏僻,村子后面是一片小山岭,前面是大海,交通比较闭塞,这里人相对也淳朴很多。 已经是秋天了,不过沿海地区还是很热,沙滩上依旧一片暑热难当。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女孩子正在沙滩上跟着一个中年妇女学织网,她在前面治,中年妇女就跟在后面重新弄过,弄了一阵,女孩子不好意思了,说:“我不给你添乱了,学也学不会。“ 中年妇女笑着说:“去吧,陪孩子们玩回去吧。” 正说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孩子跑了来,说:“飞儿老师,村口有人找你,拿着你的照片到处问人,有没有见过你。” “啊?”飞儿茫然了,她以为这个地方够偏僻,因该没人能找来,而且因该没人知道她还活着吧? 只是来找她的会是谁?林睿?飞儿立刻慌乱起来,跟那个大孩子说:“你们别乱说话,别告诉我她我在这。“ 孩子不明其意,说:“为什么啊?“飞儿急忙说:“你别问那么多,你去跟别人说一声,千万别告诉她我在这。” “可我已经找到你了。”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飞儿吃惊之余,急忙抬头看去,原来是凌月华。飞儿松了一口气,凌月华一边走过来,一边说:“为什么不想让我找到你?怕什么?“ 飞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以为是睿姐姐找来了。” “她?她哪有我这样神通,死了的人都能找出来。”凌月华开玩笑说着,走过来,看看飞儿说:“你还好吧?” 飞儿点了点头,她其实是被她的学生救起来的,就是在那个小县城当老师的时候的学生,学生家在这里,在小县城读中学,现在还在放暑假。 飞儿是被海底暗流卷到这里的,实际上从那块礁石上跳下去自杀的人,一般在过一段时间后,尸体就会出现在这个小渔村附近,只是这次不知道是飞儿命硬,还是上天眷顾,孩子们发现她时不是一具尸体。 孩子们发现她以后,马上就会去找大人,很快有几个善良的村民们把飞儿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卫生所就一个包治百病的赤脚医生,当时卫生所的条件太差,医生一开始发现飞儿中弹以后,都不敢接,但是这个地方交通不方便不说,飞儿当时也命在一线,医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就在简陋的手术室里给飞儿做了手术,把子弹取了出来。 但是也因此飞儿的肺伤没能完全好起来,现在一遇风就咳嗽,可是起码命是保住了。 凌月华幸喜的抱住了飞儿,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飞儿却说:“可是。。。为什么你会找过来?”凌月华愣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挺聪明的人,为什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我跟你解释为什么?” 凌月华是带着那个大男孩,和自己一个助手一起来的,找到飞儿以后,她欣喜不已,当晚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让助理带着那个大男孩回去了。 凌月华只跟村民说,飞儿是自己妹妹,这段时间一直在到处找她,现在总算找到了。 第二天,凌月华的助理又赶回来了,这里离市区很远,来回赶路至少的十几个小时,主力回来时太阳早已经落山,却是带了很多东西回来的。凌月华和助理带了那些东西,去了救了飞儿那户人家里,一样样把礼物放在他们屋子的桌子上,说:“大婶,这是我一点心意,你救了我妹妹,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些礼物你就收下吧,还有救飞儿肯定花不少钱,这是还你们的医疗费。” 飞儿却情急起来,急忙说:“凌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欠人家的我自己会还,你。。。。。。”凌月华无所谓的说:“我先替你还了,你以后还给我吧。” 不过救了飞儿那家人很开心,虽然救人的时候没想求回报,但是如果有回报她们还是会很高兴的,当然知恩图报这是人之本分。 那家人收了礼物,热情的邀请凌月华住下来,凌月华就顺水推舟,和飞儿一起住在了这个家里。 夜晚,凌月华和飞儿一起缓缓在沙滩上散步,飞儿说:“凌姐姐,我的事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凌月华看着她,一边揣摩着她心思,一边说:“林睿呢?也不让她知道?”飞儿点了点头,凌月华当然听这个话时,有些幸灾乐祸,毫不犹豫的说:“好,我谁也不会说,反正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她也以为你死了。” 飞儿静静走着,什么也没有说。 36 36、第三十六章 ... 凌月华一直在这住了好几天,陪着飞儿。她对飞儿的用心,即便不说,飞儿也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凌月华是个好人,虽然性格不是那么细心。她的思维方式偏男性化,飞儿一些心事,一些情绪不明说她是看不出来的。 但她很真诚,飞儿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凌月华,凌月华一次次不计前嫌,一次次帮她,飞儿真的不忍心去伤害她,一些话,只好压在心底里。凌月华却很开心,白天拉着飞儿去沙滩上,又给飞儿拍了很多照片,飞儿起先不愿意,怕照片被别人发现,凌月华却说:“这些照片我只放在电脑里好不好,谁也不会看到的。” 飞儿有些无奈,只好随她了。凌月华举着照相机,一直跟着飞儿的脚步,看飞儿在沙滩上漫步,一边拍,一边感叹,说:“飞儿我觉得你和这背景好配,非常融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地人合一?” 浪花轻轻拍打着沙滩,沙滩边几棵椰树,大片的树叶在风中轻舞,飞儿赤着脚,行走在沙滩上,一切的一切都淡然,恬静。飞儿听着她的话,回头冲她笑了笑,凌月华急忙抓住这个时机,又拍了一张,照片上飞儿的笑容非常恬静。 凌月华感叹着走到了飞儿身边,说:“我好喜欢你的笑容,感觉非常干净。”飞儿有些郝然,说:“是你把我想太好了,把我给美化了。”凌月华摇头说:“我说的是真的,你是个好女孩,以前是,现在还是。。。。。” “凌姐姐。。。。”飞儿打断了她,说:“能不这样说话嘛,听起来很别扭的感觉。。。。。”凌月华不解,耸耸肩,说:“经历不能代表什么的。”飞儿却沉默了一下,说:“我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 凌月华还是不解,看看飞儿,想了半天,说:“反正我一点没觉得你是个复杂的人,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清纯,即便后来你发生那些事,我影响里还是觉得你很纯,真是很奇怪的直觉,反倒是你自己,好像总是觉得自己不配被别人赞美。” 飞儿低了头,轻轻说:“事实是,我真的没你想得那么好,比你现在所知道的还要糟糕。”凌月华摇头说:“不讨论这个了,这么美的风景,我们不要去破坏它好不好?”飞儿轻轻笑了起来,凌月华走近了她,伸手握了她的手,说:“飞儿,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飞儿愕了一下,急忙摇头。凌月华并不意外,只是说:“为什么呢?放不下林睿?”飞儿点了点头,却又说:“原因不只是这一个,其实我觉得,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我会伤害到你的。”凌月华倒也不丧气,第一次告白被拒,本来就在她的预料中,她说:“为什么离你远点比较好?我知道一个人从初恋中走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起码你先认真考虑一下好吗,论硬件我自认不必林睿差,论软件我比她有优势多了,起码,我母亲先就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对我来说没多少家庭阻力,其次我很真诚,你因该能感觉到的,认真考虑一下好吗?” “凌姐姐。。。。”飞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凌月华抓着她的手,忽然低下头来,吻住了她。飞儿吃了一惊,随即感觉到凌月华柔软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吮着自己的嘴唇,飞儿一时慌乱,片刻后,急忙推开了她,说:“凌姐姐。。。你别这样。” 飞儿推开了她,低了头,转身向回走去。凌月华急忙赶上她,说:“飞儿,生气了?”飞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但是凌月华显然对她很认真,几天的深入接触,她甚至还有了一些具体的对未来的规划,还去考虑两个人相处时需要磨合的地方,还坦白跟飞儿说,她虽然对一些性趣没兴趣,但是飞儿如果只是以闺中乐趣的心态喜欢那些的话,她也完全可以配合,虽然对那些事她不了解,但是为了飞儿,她不会排斥深入了解的。 飞儿哭笑不得,但是凌月华很认真,她觉得爱情更多是基于包涵,所以她还说,如果自己做的不够好,飞儿也因该包涵她。她说这些的认真的表情,轻柔的触动了飞儿的心脏,飞儿的莫名就觉得心酸起来。 她的过去是很不堪,但是和林睿的感情却是她的初恋,她第一次爱一个人,而且是把她从地狱里带出来的恩人,是她眼里的天使,所以很轻易的就陷在泥潭里不能自拨,即迷失了自己,也看不清林睿。 凌月华让她突然发现,爱情原来不因该是她和林睿之间的那种面目,爱情因该是一种美好的姿态。 不过凌月华自以为她的幸福刚刚开始时,凌菲匆匆赶来了。是特地来这里找凌月华,她已经知道凌月华是因为找到了飞儿才来这里,而且在这里一住几天还不回去,这么明摆的事情,她已经心里有数了。 飞儿的事情除了凌月华,就只有凌月华的助手知道了,那个大男孩已经走远了,不在这个城市了。助理不是大嘴巴的人,凌月华也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飞儿的事情,但是凌菲显然不能算别人,在凌菲的追问下他只能如实相告。 所以凌菲匆匆赶来,当晚就住在了那户人家里,和凌月华深谈了一次。凌月华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飞儿去帮家里的大婶干活去了,凌月华和凌菲就在他们家的客厅里谈话,凌月华在凌菲的追问下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很坚决的说:“我很喜欢飞儿,不管她以前如何,我喜欢她,我想跟她共度后半生。” 没想到凌菲这次却反对了,而且反对的很坚决,说:“不行,我不会同意你跟她在一起的,坚决不同意。”凌月华疑惑的说:“为什么?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凌菲摇了摇头,凌月华又说:“难道因为她的过去” 凌菲又摇了摇头,说:“我反对的唯一理由就是她很单纯。“ 凌月华这下茫然了,说:“我完全不懂。“ 凌菲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她的心性其实是真的很单纯,这种人很不好拿好或者坏来评价,如果她还没恋爱过,我会成全你的,女儿。恰恰是她恋爱了,这种人就因为她的单纯,她某些方面的思维很狭隘的,完全不懂得如何去自我解脱,即便现在她跟林睿分手,她也摆脱不了这份感情,也许如果有人肯花大量的心血时间去帮她,她也能走出来,可是这个过程是非常漫长痛苦的,而问题是,她心理的创伤是别人给她造成的,别人不来负这个责,她自己也不明白要为自己负这个责,却要让我女儿来买单?凭什么” 凌月华不服气的嘟着嘴巴,说:“关键是付出大量心血时间来帮她值不值得,我觉得值得。” “女儿啊。。。。”凌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没有经历过,初生牛犊不怕虎,才会想的这么天真,你想象一下,就算她答应跟你相处了,可心里,潜意识里,全是别的人,这些微妙的不和谐因素一点一滴的积压下,迟早会把你逼疯,说不定等你守到她心暖花开时,你自己已经累了,累的根本没力气爱了,如果她是个没那么单纯的人,可以理性的衡量各种问题,知道如何去权衡利弊,及时止损的话,我都不会反对。” 凌月华不满的说:“你就知道给我泼凉水,单纯的感情难道不美好吗,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要掺杂进那些复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那跟天枰来衡量?” 凌菲又叹了一下,说:“是我太放纵了你,到现在还这么幼稚,单纯的感情当然美好,但那指的是初恋,实际上她不是了,所以她的单纯是致命的,一场失败的初恋,但她会始终徘徊在失败中,而如果是一个理性的人,她会认真重新考量自己的处境,面临的问题,及时止损,把心血投入到值得投入的人身上去,亲爱的女儿,你值得她投入心血,可是实际情况是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时候因该及时止损,投入新目标,不行。。。我得去找她谈谈。” 凌月华看她离开,急忙跟上去,嘴里喊着:“妈妈。。。。”凌菲却已经出去了,并且从外面锁上了门。 凌菲在沙滩上找到了,正在帮大婶收渔网的飞儿,走过去笑着说:“飞儿,我们可以谈谈吗?”飞儿看到是她,疑惑的说:“凌阿姨。。。。。”凌菲已经转身向沙滩上走去,飞儿只好跟着她缓缓走着,凌菲说:“飞儿,月华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飞儿点了点头,凌菲叹了口气,说:“那你能放下之前的那个人,认认真真跟她重新开始一场恋爱嘛?”飞儿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凌菲又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到我女儿。”飞儿沉默了一阵,一阵海风吹来,飞儿剧烈的咳嗽起来。 凌菲叹了口气,说:“飞儿,你自己扪心自问,你从之前的感情里摆脱出来了么?你心里其实是不是还抱着希望?在你心里,林睿是不是还是那个无可取代的人?”飞儿咳嗽着,听着她的这些话,默默点了点头。 凌菲继续叹息,说:“那就不要给我女儿希望,我想你发自内心的想法是我跟我一样的,也不想伤害她对不对?”飞儿又点了点头,凌菲于是说:“但是你的处理方式不对,如果你真的不想伤害她,就别给她希望,她是个值得人珍惜的姑娘,但是对她,我觉的你做不到珍惜,所以我想来跟你谈谈,如果你能彻底放开心扉来对她,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我喜欢看到两情相悦,如果做不到,希望你能果断一点。” 飞儿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沉思许久,说:“我明白了。” 凌菲回去了,飞儿站在海边眺望着夜色中的大海,久久徘徊。 曙光中又迎来了新的一天,飞儿昨晚一直到很晚才回来的,回来时凌月华已经困的支撑不住,睡了。在等凌月华醒来,从客厅里软的能陷住人的沙发上,揉着酸疼的腰爬起来时,眼前只有一个凌菲,凌菲微笑着说:“女儿,该跟我回去了。” 凌月华急忙说:“飞儿呢?“ 凌菲笑说:‘她走了。“凌月华大吃一惊,急忙跳起来,去飞儿住的房间里看了看,飞儿果然走了,几乎没带什么,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桌子上放着一张便条,便条上写着:“凌姐姐,我走了,阿姨说的很对,对你我做不到发自内心的去珍惜,你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我有愧于你,只是飞儿不过一根无根浮萍,身无长物,无以为报,谨此别过,请姐姐珍而重之,飞儿祝福。” 37 37、第三十七章 ... 凌菲拿着便条,气冲冲的跑出来说:“妈妈,她真的走了。”凌菲笑着说:“所以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凌月华气鼓鼓的没有说话,凌菲于是笑说:“你不回去就在这散散心也好,我要回去了。”她说着,已经转身走了。 凌月华气鼓鼓的说:“妈妈我恨你!“ 凌菲显然并不把她的话当会事,轻描淡写的说:“恨不了几天的,拜拜。” 凌月华丧气无比,看着妈妈离开,又反复看着那张便条,满脑子想的都是飞儿,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那里。 林睿不停的查着飞儿的银行账户,飞儿对她而言完全没有隐私的,生活每一滴一点的细节,林睿都知道,林睿觉的,飞儿飘落在外面,一定需要用钱,用钱就难免要从银行取钱,但是她一天查十几遍,账户里的钱还是那些钱,没有动过一分。 林睿的病还没有全好起来,虽然出院了,但是还需要定期去医院做检查。但是她还是坚持要回来上班,因为她根本没办法让自己闲一点,只要有点闲暇,她满脑子想的全是飞儿,飞儿又去了那里?关于飞儿自杀的事情,她的记忆断层,或者说选择性失忆了。 她的记忆里只有,她听别人说,飞儿去海边看日出,然后一直没回来。 虽然身边的人在她提起飞儿的时候,都会善意的提醒她,飞儿已经死了,她不该还沉浸在幻想里,该走出来了,但是她只要听人这么说,就会生气,所以在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飞儿。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通,飞儿的去世为什么给林睿的打击会如此之大,如丧考妣,直到现在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还在执着于要把飞儿找回来。 陈书桦带着葛非换了住处,隐藏的更深了,林睿花了很大劲才又找到他,见面就询问有没有找到飞儿,陈书桦颇为头疼,说:“她已经死了。”林睿皱起了眉头,说:“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飞儿死了你们是不是都很开心?” “这是事实!”几次见面以后,陈书桦几乎被林睿搞得快要神经质了。林睿沉默了一会,说:“你要杀的那个人呢?杀了他没有?”陈书桦说:“那家伙现在不能动,我得等机会,你有后不要有事没事跑来找我,这样容易让我暴露,你在老这样,我只能搬家了。” 林睿沉默了一会,说:“有飞儿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陈书桦似笑非笑,冷嘲热讽的说:“早干嘛去了?现在急了?心疼了?晚了!我看你还是悔死吧。” 李汝文下班回来了,停好车子,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辆车上,两名便衣坐在车上,一直看着他,一名便衣看着他走进楼口,伸出手去,对着对面晃了一下,对面一个便衣很快跟着李汝文走了进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便衣发起了牢骚,说:“这放线都放多久了?到现在凶手连一根毛没看着,真管用吗?”穆珊通过了凌月华拍下来的那张照片,顺藤摸瓜找出了李汝文,李汝文看事情已经暴露,只好选择和警方合作,他现在处在警方的严密监护下。 所以陈书桦一直不敢动他,而且从飞儿自杀以后,这件连环凶杀案,警方追得更紧了,飞儿死了,但是还有一个凶手还在。陈书桦只能先蛰伏起来,伺机而动。 李汝文进了电梯,随着他的便衣走上了楼梯,为了不让凶手有所察觉,警方的人也不会紧跟着李汝文,每次负责随行的便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装作陌生的路人,只是偶尔经过李汝文身边一样为了。这件案子,警方几乎动用了警队全部的警力。 电梯上行到七楼,停了下来,七楼的楼道里,又是一名便衣,早在那里蹲点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却没有人出来,便衣疑惑着,向电梯走了过去,电梯里,却只有一具尸体。李汝文死了,便衣蒙了,急忙对这对讲说:“出事了,出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看电梯里的情况,李汝文靠着电梯后壁,软瘫在那里,头顶上开了一个血洞,便一抬头向上开去,电梯顶上维修窗是打开的。 警局办公室里,穆珊推门走了进来,坐在了局长对面,把手里的一叠文件递给了他,说:“现场照。”局长翻开文件,看着那些照片,穆珊在一边说:“凶手是从电梯通道下来,然后通过电梯顶上的小窗口直接下的手,他本人都没有进入电梯里,用的是小左轮,最大射击距离只有五十米,枪身很小,易于藏匿。” 局长听她说完,叹着气,说:“李汝文,在警方全面保护下死了,警队全部的人力几乎全拖在了这个案子上,查了多久了?现在竟然是这么个结果,穆组长,你知道你现在面临的是什么?”穆珊轻轻点头,说:“我知道,我已经写好辞职报告了。” 局长却把文件摔在了桌子上,说:“你辞职这案子就破了?” 穆珊说:“这次是我失职,行动失败,我的责任最大,也许是我真的老了,该退了。”局长冷沉着脸,说:“你既然知道是你失职,就赶快把这案子破了!将功补过!” 穆珊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再说,离开了局长办公室,但是刚到外面,她就被一个人拦住了,那人急切的说:“穆警官,听新闻报道说,又死了一个人?”穆珊抬头,眼前人却是林睿,林睿急切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说:“你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飞儿做的?” “飞儿?”穆珊皱起了眉头,说:“当初你回来以后,我问你,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怎么会想到是飞儿做的?”林睿愣了愣,说:“我。。。。我。。。。那你告诉我这个案子到底是不是飞儿做的?” 穆珊颇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说:“飞儿已经死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的,你还是现实一点吧。“林睿摇了摇头,说:“到底是不是飞儿?如果是飞儿做的,那她一定还活着。”穆珊叹了一下,说:“飞儿还有同伙,你知道吗?” 林睿急忙摇头,穆珊也觉得她因该不知道,要不然林睿也因该清楚这案子一定是飞儿的同伙干的,而不是冲到警察局没头没脑的来问她。穆珊说:“这起案子,手法跟原来那几起案子手法都不一样,从以前的案子来看,飞儿因该不会用枪,而且,她死了,只能是她的同伙了,小吴,你送林小姐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她觉得林睿神思恍惚的样子,实在不合时一个人到处乱跑。 林睿急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离开警察局,林睿茫然走在街上,时至今日今时,她还是不能面对飞儿已经去世了的现实,那个笃定了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她的女孩,性格外表都绵绵软软,对她千依百顺的女孩,飞儿的离去一下子抽空了林睿的生活。 林睿早已经习惯了她宠着自己,习惯了她体贴入微的照顾,当她彻底失去时,才发现自己就像那只被煮在温水里的青蛙,还觉得温暖舒适飘飘然时,才惊然发现自己已经快被煮烂了。 其实不是飞儿离不开她,而完全是她离不开飞儿,只不过飞儿一直给她造成了一个无法离开她的错觉。 陈书桦简陋的出租屋的门,有一次被敲响了,小葛菲在梦里惊醒,猛的推着陈书桦说:“哥哥,哥哥,有坏人。” 陈书桦已经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下来,一手握了枪,小心翼翼的向门靠过去,然后猛的打开了门,手里的枪对准了门外的人,门外却是林睿。喝得醉醺醺的林睿看都没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就指着陈书桦,说:“骗子,都是骗子,都在骗我,你们把飞儿弄到哪里去了?把她还给我。” 她说着,立足不稳的向前栽了过来,陈书桦急忙接住她,把她夹到了床上,葛非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陈书桦,陈书桦头疼的摊摊手,无可奈何。 38 38、第三十八章 ... 林睿清晨醒来时,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陈书桦给她留了张纸条,说:“搬家了,别在满世界找我了,要不然我迟早被你害死!” 林睿按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打车回家了。回去时,沈俊雄早早就在家里,等着她。林睿皱起了眉头,说:“你来干什么?“沈俊雄急忙说:”你昨晚干嘛去了?我电话也打不通,找人也找不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林睿闻言说:“哦,没干嘛,跟郑茹去外面玩了会,喝了点酒喝醉了,她就把我带回她那边了。”沈俊雄说:“那你怎么不接电话?”林睿随口说:“没听见。”沈俊雄脸色不太好,不过再没深问,说:“我们的婚期不能再拖了,我爸爸说,什么时候和你们家人在一起吃顿饭,重新定个日子。” 林睿却说:“我先去洗个澡,这事慢慢再说吧。”她说着,已经向楼上走去了。 沈俊雄叹了一下,看着林睿上去,他找出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郑茹,说:“小郑?昨晚小睿是在你那里?“电话里郑茹一时没反应过来,说:”没有。。。。哦。。。。是,昨晚她一直在我家。”s沈俊雄说:“你们昨晚去哪里玩了?” 郑茹疑惑着,说:“去喝酒了。。。。对,去喝酒了。”沈俊雄听着郑茹吞吞吐吐的话语,疑惑的挂断了电话。 僻静的街道上,飞儿怀里抱着一大包乱七八糟的日用品,面包果酱之类的东西走进了楼道里,这个地方非常偏僻,环境也比较混乱,,普通居民们,白天也不太出门,大约就因为如此,人们之间的关系也非常淡漠,从来没人管过别人家发生的事情。 走进楼道里,一户人家门口,泼满了油漆,门上还画了一个大红叉,飞儿一边往上走着,一边对着那扇门大声说:“小晴晴,姐姐买了好吃的,快来拿。”门打开了,一个小姑娘看到飞儿,开心的跑了出来,小姑娘长得挺可爱的,却乌青着眼睛,飞儿拿了一条面包给她,看着她的眼睛说:“又被你妈妈打了?” 小姑娘说:“是我不听话。”飞儿叹了一下,从包里取出一大袋速食面,说:“拿去给你妈妈。”小姑娘答应着,拿了速食面走了。飞儿叹了一下,向自己房间走去,身后那扇门又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门口,说:“谢谢你。” 飞儿回头淡淡笑了笑,打开门进去了。 她住在这里已经有十多天了,周围的人认识的只有那个小姑娘,连那个小姑娘的母亲也不认识,不过了解一些情况,小姑娘的爸爸是个混子,没多久前死于非命,死前还欠了钱,债主几乎天天上门要债,母女两个吓的根本不敢开门,虽然那些人闹腾一番也就走人了,但是她们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好过。 所以当妈妈的情绪不好就打女儿出气,打完了两母女又抱头痛哭,飞儿却同情不起来,对于彻头彻尾的弱者,同情心不是滥用的,就像这个姑娘的母亲,她只能把怨气全发泄在特定的弱小身上,就像她女儿。 这种女人,真的很可悲。 而这个小姑娘,也确实很可怜。 飞儿住在这里,基本很少出门,很多天出去一次买些食物回来,然后继续宅在家里。 夜幕渐渐降临,飞儿正在对着镜子化妆,画得非常仔细,因为她在脸上画了一只蝴蝶,非常美的一只蝴蝶,黑色的底色,银白,红色,浅绿相间的美丽花纹。 女孩终究是最爱的生物,自己身上每一点细节都要美美的才行。 夜晚的街头,一辆轿车突然燃烧起来,在熊熊的火焰中,砰然爆炸,街边的人们错愕热向这边看过来,看到那辆车早已支离破碎,还在继续燃烧,火焰后面一家临街的房子,门大开着,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讨债公司。”房间里几个人东倒西歪,一个个鼻青脸肿。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脸上画着一只蝴蝶的女孩子,悠然的打开了一只抽屉,看到里面放着的一叠钞票,她拿了起来,说:“你们这讨债公司办了几年了?亏心事也没少干过吧?“那些人战战兢兢没人说话。 女孩子拿起钞票,离开了房间,轻盈的身形像一只蝴蝶一样从火焰上飞过,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一个不见了门牙的男人,满嘴血的跑出来看着燃烧的车子,痛心疾首,咆哮着叫喊:“我的车。。。。你这个臭□,我迟早把你找出来,杀了你。”街上行人纷纷转头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骂谁。 晨色渐明,飞儿的师傅在晨色中,提了剑走出了房门,径直来到浴池边,小亭子后面,一如往常一样准备开始晨练,只是今日却突然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因该是个年轻姑娘,穿着一身黑衣,头发在脑后晚起一个发髻,一些零散的碎发飘下来,轻抚着她的面颊,那张轮廓秀气的脸上,却画着一只美丽的蝴蝶,遮掩了她的真实面目。道人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说:“你是谁?” 不速之客笑了笑,说:“我来给你煮茶。” “飞儿?”道人笑了起来,说:“原来是你,原来是你。”飞儿顽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说:“师傅知道我是谁?”道人负手而立,说:“这段时间我也听到一些传闻,却不知道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飞儿笑说:“我已经死了。“道人点点头,说:“你去世的传言,我也信了,你怎么今日想起来看我了?”飞儿轻轻叹了一下,说:”就是想听师傅说说话,不过师傅不要把我没死的事情告诉别人可以吗?也不要告诉睿姐姐。“ 道人有些疑惑,说:“这又是为何?“ 飞儿说:“心乱。”道人抚须而笑,说:“为何乱,说来听听。” 飞儿想了想,说:“师傅既然听说过这段发生的一些事,那我就不用细说了,只是师傅以前教我要与人为善,我现在却是与人为恶,总觉得有负师父教诲。”道人听着她的话,沉思一会,说:“有没有良心不安?” 飞儿认真想了想,说:“没有。” 道人点点头,说:“你来问我,我也给不了你答案,万事但问自己心便是了。”道人说着笑了起来,看着飞儿说:“你有心吗?” 飞儿也笑了,说:“当然有。” 道人点点头,说:“怀揣菩萨心肠,行有霹雳手段,无论何事,但求无愧于心,要能做到,何必找别人给你肯定?“ 飞儿轻轻笑了起来,说:“师傅就是师傅,果然道行深。” 林睿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正向办公室走回去,听到两个员工正在讨论什么,林睿顺便一听,听到一个人说:“你听说没有,昨晚又出事了,听说一辆车让人烧了。”另外一人急忙问:“怎么没见报道?“ 前面那个人说:“据说昨晚的事没人报警,被打的人有五六个,事闹得挺大的,很多人看到了,但是没人报警,报社的大概也没接到电话吧?” “最近这样的事情好像出了好几起,也没见报道,也没人报警,你不觉得很奇怪?“ “我听人说,出事的那些人都没一个好东西,知道的人,一个个都叫好呢,对了,你有没有人听说,前段时间连环凶杀案,死的全是些恋童癖,那些人死得太活该了。“ “是啊,到现在警察还没破案呢,最好别破案。” 林睿不禁插嘴说:“你们都听谁说的?” 那两个正在闲聊的员工吃了一惊,急忙起身问好,一个说:“我们就是听来的一些传言。”林睿喝了口咖啡,说:“昨晚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会事?“ 那个员工小心翼翼的说:“就听说昨晚几个人被打了,还烧了一辆车,林总,这事你没听说过啊,好多人口耳相传,有一个人专门跟那些混蛋恶霸过不去,人们都管她叫黑蝴蝶,还有人说,前面那些杀人案都是她做的。”林睿闻言不禁撇撇嘴,说:“你们小说电影看多了吧” 她端着咖啡走了,并没有去深想这些事,这样的事太传奇了,不是亲眼所见,就没可信度。但是她听到身后那个员工说:“对了,你有没有听说,黑蝴蝶是个女孩子呢。” “女的?漂亮不?“ “那就不知道了。“ 林睿听着这些话,陷入了沉思中。 晴晴家的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飞儿的声音,说:“晴晴,姐姐买的蛋糕,来陪我吃好不好?“晴晴开心的跑去打开了门,飞儿一手提着一块蛋糕,递给了晴晴,又走到晴晴妈妈身边,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她,说:“搬家吧,别住在这了,以后对孩子好点,别老打她,你这样对孩子以后的而成长很不好的。” 晴晴妈妈愣了一下,说:“这怎么可以?”飞儿轻轻笑笑,说:“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不是我的钱。” 陈书桦一次次搬家,林睿还是又找到了他,再次被她找打陈书桦简直要崩溃了,看到林睿转身就跑走了,回到家里,任凭林睿怎么砸门也不给开。林睿说:“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飞儿的消息,你要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行不行,我求你了。” 陈书桦在房间里堵上了耳朵,大声说:“你别在这发神经了行不行,走吧走吧。” “我不走!”林睿执拗的砸着门,许久们还是紧闭着,林睿说:“你不给开门我就守在这,我不会走的。”陈书桦说:“你发你的疯,关我什么事。” 但是林睿真的就不肯回去,一直到深夜还在楼下徘徊,她心里总抱着一种期望,期望着飞儿下一秒说不定就出现在她眼前了,虽然她明知道这只是异想天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来客人,耽误了。 39 39、第三十九章 ... 林睿在楼下徘徊到深夜也没有回去的意思,街头上不断有车辆驶过,夜风偶尔会带来一阵阵汽车尾气的气味,林睿无助的仰望着那些璀璨炫目的霓虹灯,眼前居然开始出现了幻觉了,那是飞儿的面容,轻轻笑着,温柔的望着她。 一声鸣笛声把林睿吓了一跳,林睿清醒过来,眼前还是一片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她转身走进了楼道里,楼道里很脏,地面上似乎还有一些黏糊糊的不明液体,林睿看着恶心,却还是不愿意离开,勉强找了比较干净的台阶坐下来,不知不觉抱膝睡着了。 清晨,陈书桦出去买早餐,走到楼道里,就被还坐在楼道里的林睿吓了一跳,随之皱起了眉头,看来林睿在这等了一夜,他不禁也觉得有些不忍心,叫醒她说:“喂,回去吧,飞儿已经死了,你再怎么缠着我也没用是不是?“ 林睿抬眼看到是他,急忙说:“我不信,那你告诉我,李汝文是谁杀的?是你?这段时间老出现的那个黑蝴蝶是谁?你告诉我!“陈书桦摊摊手,说:”我不知道黑蝴蝶是谁。“他故意绕开了李汝文的案子,说:“我要去买早餐,你回去吧,别再缠着我了,不知道的人该以为林大小姐爱上我这个草根,还痴心不改呢。” 陈书桦继续冷嘲热讽,转身走了,林睿急忙跟上去,说:“求你了,你一定知道飞儿的消息,就是不肯告诉我是不是?我以前对飞儿是不好,不知道珍惜她,但是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如果飞儿肯回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我知道你为飞儿抱不平,可我真的很想她,真很想,我求你,你告诉我行不行。”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陈书桦真的要抓狂了,用力甩开了林睿抓着他胳膊的手,大叫起来 。林睿被甩的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却又急忙抓住了他的衣服,说:“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无助的看着陈书桦。 陈书桦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就这样在街上拉拉扯扯,林睿死拽着陈书桦不让他走,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把把林睿拉到一边,愤怒的指着陈书桦,说:“他是谁?” 林睿吃惊之余,转头看去,这才看清楚是沈俊雄,沈俊雄不等林睿回答,就把林睿拉过一边,怒气冲冲的向陈书桦走去,林睿看情势不好,急忙拉住了他,说:“你听我说。“沈俊雄却愤怒的说:”他是谁!他干嘛要缠着你?“ 陈书桦一看这情形,无奈说:“是她缠着我好吧。“沈俊雄更加愤怒了,扬手就要向陈书桦打过去,林睿急忙拦住他,对陈书桦说:“你快走。“陈书桦叹了一下,转身走了。沈俊雄却怒火攻心,就要追过去,却被林睿死死抓着。 沈俊雄愤怒之余,转身一个耳光打在了林睿脸上,怒吼着说:“我说就没见过你对我用点心,你的心全用在他身上去了吧?”林睿被这个耳光打懵了,愣了一会后,不再理会怒气冲冲的沈俊雄,转身欲走,沈俊雄却又拉住了她,说:“那个男人是不是你情夫?你跟我恋爱结婚就是为了算计我们家那些钱是不是?” 林睿看着怒火冲天的沈俊雄,自己却完全冷静了,她挣脱不开沈俊雄的拉扯,也不争了,直接找出了手机,拨通了110报警。警察很快就在两个人还在拉拉扯扯之时赶到了。赶到的巡警急忙把林睿和沈俊雄分隔开,询问情况。 沈俊雄还怒火冲天,说:“这是我们家务事,不用你们管!”林睿马上说:“你这是故意伤害,如果我去告的话你要负民事责任的!我不会跟你这种人结婚的,分手!”沈俊雄脸色变了变,听着分手二字,才开始冷静了点。 处在警察的保护下,林睿才继续说:“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沈俊雄沉默在那里,没有说话。林睿冷笑起来,说:”跟踪?还是找私家侦探盯我的梢?“沈俊雄更沉默了,一言不发。林睿越发冷笑起来,说:“我告诉你沈俊雄,我跟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无所谓,刚才我拉着你,确确实实是为了你好!你打他?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就你这样的能被他打死,没想到你居然跟我动手,很好,起码在结婚前我看看清楚了你嘴脸,我不会跟你结婚了,正式分手,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俊雄听到林睿说这些,才彻底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看到林睿半边脸肿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他不禁懊悔起来,说:“我。。。。” 林睿却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对民警说:“警察同志,你们可以送我回去嘛?我怕他纠缠。” 这种小纠纷,警察充其量也只能让沈俊雄给林睿道歉,林睿不想再纠缠了,让警察把她送回家,一整天也没去公司。 一场闹剧,沈俊雄很快就懊悔了,后面几天千方百计想要挽回,林睿那边却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而且他们分手,很快就惊动了双方家长,费雪陪着林宇成特地过来这边,问林睿怎么回事。 晚餐桌上,林宇成说:“他是错了,可他也知道自己错了是不是,又给你赔礼道歉,又给你买礼物,你还要他怎么样,我觉得就还没到要分手的地步。”林睿一直埋头吃着饭,听林宇成说半天,才说:“这样的事我没办法容忍,有一必有二,我不想等再受一次伤害再后悔。” 林宇成有些恼火,说:“你怎么就说不醒呢?这件事我也问了原因,非要说俊雄有错,你也有一半错,就算你跟那个男人真没有一点关系,在大街上你跟那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林睿说:“我只知道他是个地头蛇,有可能知道飞儿的下落,别的没多想,总之我不会和沈俊雄复合的。” “飞儿已经死了!”林宇成激动起来,说:“你到现在还纠缠的没完没了,你有本事把死人从地里扒出来啊。“林睿闻言也激动了,说:“我不信,我不信!我知道飞儿不是你亲生,你对她一点好,那也是大发善心,她补在了你也不会有多伤心,可她跟着我十年了,多少你没做到的妈妈没做到的事情她都替代做了,你们为什么就要一心盼着她死了?” 林宇成闻言说;“我现在是在跟你说你和俊雄的事情!” 林睿站了起来,情绪有些失控,激动的说:“我不跟他分手,难道等跟他结婚了外面去找情人?等我怀孕了他把我打流产,你就开心了?我究竟是你女儿还是你投资的长期股?”林成宇闻言,一手指着她,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这是他的死穴,他知道林睿一直对她母亲的事耿耿于怀,现在林睿借题发挥,意有所指的说出来,气的连话也出不出来,脸色憋得发紫。 一边的费雪他脸色不对,急忙扶着他,叫喊着:“老爷子,老爷子。“林宇成却一手指着林睿,瞪着眼睛,一句话说不出来。林睿看着他的样子,也意识到不对,心里也慌乱了,急忙过去扶住他,对佣人说:”快打电话,打电话叫救护车。“ 林宇成被林睿气得中风,住院了。林睿看着躺在病床上,白发斑驳的父亲,她也不禁懊悔自己说话太冲,毕竟骨肉连心,但是懊悔之余,她却有了一个想法。 林宇成醒来时,还躺在加护病房里,人虽抢救过来了,但是留下了后遗症,中风导致半身偏瘫,他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睿,林睿一直守在他的床边。看到他醒来,惊喜交集的说:“爸爸,你终于醒了。” 她说着,眼泪先就下来了,紧握了林宇成的手,说:“爸爸,我错了,我脑子发昏才说的那些话,你原谅我还不好?我不跟俊雄分手了,你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好不好?我太过分了,居然说那些话。”林睿声泪俱下,埋首在林宇成的胸口,她也不是完全装的,虽然另有打算,真情起码也占了八分。 林宇成听着林睿忏悔,也没在责怪她,轻轻叹了一下。林睿哭着说:“等你好点,我接你回家里去,这样我就可以照顾到你了,你一直住在那边,跟她们母子两倒是亲得很,我想照顾你都没什么机会,爸爸,你没觉得我们父女两都疏远多了嘛?” 林宇成出院的那天,沈俊雄专门来接了,给林睿打了一大束玫瑰,林睿笑着接了,当着林宇成的面,对沈俊雄,说:“这次你打我的事情,我可以揭过去不提,但是。。。但是。。。我那天真的被吓坏了,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结婚的事情,还是再推一推吧。” 沈俊雄急忙说:“为什么?“林睿抿抿嘴唇,抱着玫瑰花,说:“我选要一个考察期,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挺有风度的,谁知道你发火的时候那么可怕,我害怕,爸爸,你说好不好?“林睿对着坐在轮椅上的林宇成嘟嘴说着,那样子就像一个讨糖吃的孩子。 林宇成叹气说:“你这个考察期要多久啊?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林睿说:“看他能不能让我重新找到安全感啦。”林宇成却又说:”今天我出院,你阿姨怎么没来?”林睿笑说:“我听她说好像她娘家有事吧?” 40 40、第四十章 ... 费雪其实不是娘家有事情,而是她的老情人被人打伤了,费雪匆忙去看他的老情人,当然这是林睿指使人干的,她就是不想林宇成出院的时候费雪出现在林宇成面前,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和父亲的关系慢慢变远。 林宇成现在老了,再加上这次中风,半身偏瘫,以后生活上处处需要人照顾,人不怕别的,就怕被局限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什么事都看不到,偏听偏信,林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陈书桦知道李汝文那件案子不是自己做的,所以他心里也有了疑惑,但是就不肯告诉林睿,名单上余下的几个人,越来越难杀了,一方面警察追查的非常紧,另一方面现是在余下的三个人,一个是本市的首富,出入有保镖防弹车,家里守卫森严,下手非常困难,还有一个至今未曾查到他的具体下落,最后一个人,现年六十六岁,现在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已经躺了三个月了。 这个人,是杀了他?还是让他听天由命?这是个问题,陈书桦决定还是先拿那个首富下手,不过这之前,他想去警察局验尸房看看李汝文是怎么死的。 他隐约觉得,也许飞儿真的没有死。 警察局,法医部,工作人员在已经下班了,验尸房的灯却还亮着,只是此时站在尸体旁边的不是法医,而是穆珊,穆珊低着头,仔细看着李汝文那具发青的尸体,尸体一直处于冷冻状态,陈书桦,从窗口垂下头去,一眼看到了站在尸体边的穆珊。 他心里暗暗说了句倒霉,又觉得既然这边有人,看尸体不如去看看尸检报告,于是他悄无声息的潜到了法医办公室那边,用玻璃刀在窗户上划开了一个圆形的小孔,把裁下来的玻璃小心放在一边,伸手进去打开了窗户,跃进窗户,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他打开了微型手电,咬在嘴里,开始翻开桌子上的文件,果然就被他找到了李汝文的尸检单,李汝文死于枪击,头部中枪,手枪型号是一把小左轮,这种枪二战时期就出现了,专门用给特工的配备,虽然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但是枪身非常小,握在掌心就可以隐藏无踪。 而且这种枪,非常合适女性小巧的手掌。陈书桦不禁自语一句:“难道她真的还活着?” 办公室门却突然被推开了,陈书桦吃了一惊,急忙隐藏进了桌子下面。 “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进来的人却是穆珊,灯光亮起,穆珊一眼就看到了窗户上的那个小孔,她立刻警觉起来,把手放在了腰间,警惕的扫视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陈书桦躲在桌子下面,却看到穆珊一步步,向这边走了过来,藏是藏不住了,只能另想办法。他忽然站起身来,把桌子上的所有的东西一把扫了出去,全部向穆珊砸去。穆珊急忙举手护着自己,等东西散落,穆珊还没看清楚陈书桦的模样,陈书桦已经一个箭步窜到了窗户边,撞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里是二楼,穆珊急忙拔枪,追到了窗口边,陈书桦已经隐入了黑暗中 ,穆珊举枪,朝天开了一枪,警察局里所有的人立刻都被惊动了。 陈书桦在黑暗中才跑出几步,就看到前面几个人向自己这边包抄过来,他第一反应拉起衣领挡住了自己的面孔,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穆珊已经从办公楼里跑了出来,举枪大喊:“分一组人,把警察局包围起来,他还没跑出去。” 陈书桦心里暗暗叫惨,从腰间拔出了枪,耳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笨蛋,这边。”陈书桦抬头看去,他看到了一张画着一只美丽的黑色蝴蝶的面孔,情势危急,陈书桦没有多想,向那边跑了过去。 黑蝴蝶开枪了,几颗子弹打在了追踪而来的几个警察的脚下,几个警察停下了脚步,陈书桦已经趁机翻出墙外,黑蝴蝶一把拉住了他,飞快的向黑暗中跑去,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黑蝴蝶拉着陈书桦藏进了一个狭小的角落里。 后面追过来的人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里,带头的那个人却是穆珊,陈书桦有些恨恨的,在角落里举枪瞄准了穆珊,黑蝴蝶急忙一把按下了他的枪口,说:“不要滥杀无辜,她是个好人。” 好容易从警察的追捕中逃脱,街角,陈书桦看着眼前这个脸上画着一只蝴蝶的女子,说:“飞儿?”飞儿笑了起来,说:“你眼睛真利。” 陈书桦欣慰的笑了笑,拥抱了她一下,说:“知道我今晚来干嘛?就是来确定杀李汝文的人是不是你,居然还活着,你命挺硬的。”他说着又在飞儿肩膀上打了一拳:“不错不错。” 飞儿笑着,说:“要不是我,今天你死定了。” 陈书桦说:“那你来干什么?不会是专程来救我的吧?” 飞儿说:“我是来找些东西的,杀耿元庆。” “什么东西?“陈书桦有些疑惑,耿元庆就是那个首富。 “卫星图,我要耿元庆宅子里每一个地方的清楚布局。” “你果然比我聪明。“陈书桦哈哈笑了起来,说:“难道你想单干?” “我现在是死了人,本来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我还活着。” “林睿也不让知道?” 飞儿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怎样了。” “她?听说你死了以后,据说就跑去自杀了,没死成,被人救起来了,然后就一直缠着我,不管我跟她怎么说都不相信你死了,非要我帮她找你,我都快被她缠疯了,就在前两天,她还守在我楼下,守了一整夜,结果被她男朋友误会我们有什么,还被打了个耳光。” 那天发生的事情,陈书桦其实一一看在眼里,只不过他没管,他觉得林睿咎由自取。 飞儿却叹了一下,听陈书桦说这些,她心疼起来,不再说话。 陈书桦说:“你不准备再去找她了?” 飞儿勉强笑笑,说:“找她做什么?没有我,她会慢慢适应的,总归她是要结婚的,而我现在只属于这黑夜。” 她仰头看着黑色的夜空,整个人是沉寂的。 林睿是阳光下的玫瑰,她是黑夜里的精灵,她们两个,还会有交接点么? 她很想念林睿,梦里经常会出现林睿的身影,相思欲狂,却还是被她生生压制下去,她觉得时间会淡化一切的。 但是今晚陈书桦告诉她的情况却又让她辗转难眠了,想起她孤单的身影寂然守在黑夜中徘徊,飞儿的就想落泪。 飞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去偷偷看看她。 于是她看到林睿把她的芭比娃娃一直摆在枕边,看到林睿夜不归宿,流连在酒吧里,一杯一杯灌自己喝酒,看到林睿深夜无眠,翻看着她的那本影集。 林睿却不知道,飞儿此时就守在她身边。 林睿再次从酒吧出来,喝的已经有些醉了,却还不肯回家,带着酒意,开了车去了海边,去了飞儿跳海自杀的那块礁石边,爬上高耸的礁石,摇摇摆摆的站在海风中。 飞儿一直跟着她,在她身后遥遥看着她,看到林睿站在礁石边,手拢在嘴上大喊:“飞儿,飞儿。。。。。。”飞儿忽然就心酸起来,紧张的看着她,怕她做出些意外的举动。林睿却继续对着大海喊着:“飞儿,你回来好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再这样惩罚我好不好?” 大海除了浪花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在没有任何回音,林睿忽然蹲了下去,抱膝痛哭起来。 眼前是一片黑暗,林睿以为是在梦境中,眨眨眼睛,才发现不是梦,确实是一片黑暗,她是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明明记得前面是自己哭的晕了,累的在海边睡着了,为什么突然睁眼,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林睿揉着太阳穴,醒了醒神,再仔细看看,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外面天色刚有些泛白,窗帘开着,窗户里投进一抹微弱的天光,房间里光线很暗很暗。林睿疑惑中,伸手去摸墙壁,找灯开关,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黑暗中的这只手把林睿吓了一大跳,林睿惊叫着,向床里面缩了过去,床前站了一个人,是个女人,女人脸上画着一只美丽的蝴蝶,但是光线太暗了,林睿只能朦胧看到这些。 飞儿不敢开灯,她跟林睿之间太熟悉了,她怕自己即便伪装的很好,光亮下也会被林睿一眼认出来,所以不让林睿开灯,但是没想到她阻止的这个动作却把林睿吓的魂飞魄散,缩在床角,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 飞儿一时心疼,安抚性的想去摸摸林睿的头发,林睿却惊叫起来:“走开,你别碰我!”飞儿倒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林睿抖抖索索的蜷成一团,飞儿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小台灯下,了林睿苍白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飞儿心疼之余,却忽然想笑,林睿被自己吓的面无人色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可爱,招人怜惜。飞儿情不自禁,她俯身过去想要亲吻一下林睿,心惊胆颤的林睿却双脚乱揣着,一脚揣在了她的腿上。飞儿没敢在靠近她林睿惊惧的对她叫喊着说:“你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报警!” 飞儿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被她认出自己的声音来,但是林睿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她想了想,伸手握住了林睿的手想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敌意。林睿的脸色却还是苍白着,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却不再挣扎了。 飞儿怜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把她蹭的乱七八糟的秀发理到颈后,让她那张美丽的面孔清爽起来,林睿的眼神里开始有了疑惑,但是惊恐还是未曾退去,她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睛带着恐惧,死死盯着飞儿。 飞飞儿又怜惜,心疼的摸摸她的脸颊,看着她张皇失措的眼神,忍不住又低头去吻她。这次林睿却没有躲,战战兢兢的缩在飞儿的身下,任由她吻着自己。 飞儿一下就陶醉了,林睿橄榄叶一样清香的体味是她最要命的弱点,闻着这气息,飞儿就忘乎所以了。然而就在这时,一样物事重重砸在了飞儿的额角,飞儿疼痛难忍,几乎痛呼出声,却又强忍了下去,抬头去看林睿,看到林睿手里握了一把小巧的手枪,战战兢兢的看着她,说:“别碰我,要不然我开枪了。” 原来她摸到了飞儿一直放在枕下的小左轮,飞儿摸摸自己的额头,林睿其实手上挺有劲的,她每天都要做瑜伽,怎么说也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这一下几乎把飞儿打晕,飞儿摸摸额头,再看看手指,满手血,额头上被她打出一个深深的血口。 林睿看她流血了,越发惊恐,以为会激怒她,紧紧握着手里的枪,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着飞儿。却没想到飞儿咳嗽了几声,故意变了声音,说:“你会用枪嘛?” 林睿色厉内荏,说:“当然会!” 飞儿笑了,说:“枪保险还没打开呢。” 林睿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怎么打开手枪保险,于是收回枪研究了一下,眼角却看到飞儿靠了过来,她急忙又调转枪口,对准了飞儿,说:“别靠近我!” 飞儿站在那里,摊摊手。林睿战战兢兢,从床上下来,手里举着枪,慢慢向门口退去,飞儿没在去吓她,就静静看着她,推到了门口,伸手打开门,然后把手枪向自己一把砸了过来,夺门而逃。 41 41、第四十一章 ... 林睿从飞儿那里逃出来之后,冷静了一点,才觉得不对起来,回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脸上画着一只掩去了半边脸庞的黑色蝴蝶,想起传闻中的黑蝴蝶,传闻中的黑蝴蝶,果然是个女人,一个神秘女人,但是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林睿心神不定,回想她牵着自己手的样子,回想亲吻自己,一举一动都很小心温柔,似乎在怕吓着自己,可是林睿的的确确被她吓着了。 回到家里,林睿又看到了沈俊雄,沈俊雄阴沉着脸,坐在沙发客厅上,一看到她进来,就说:“你昨晚又去哪里了?又是找不到人,打不通电话,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们究竟是在谈恋爱还是在谈生意?高兴了你敷衍我一下,不高兴就扔一边。“ 林睿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神思恍惚,没头没脑的说:“你知道黑蝴蝶么?传闻中的那个黑蝴蝶,我昨晚遇见她了,不对,不对,应该是她遇见我了,难道是因为我喝醉了,没意识了,所以她好心把我带回去?” 沈俊雄却皱起了眉头,说:“你昨晚又去喝酒了?” 林睿还是自顾自的说:“传闻把她传得很神,可是她连难道连别人喝醉酒,夜里不安全的事也管?”她忽然抓住了沈俊雄的手臂,说:“俊雄,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飞儿?“她什么也没多想,大脑乱糟糟的,只为了找个人寻求认同。 沈俊雄却愣了愣说:“小睿,你还好吧?“ 林睿却在那里自语,说:“为什么当时我不能冷静点呢?如果她真的是飞儿,我岂不是错过了。“林睿说这转身又向外面走去。沈俊雄急忙跟上她说:”小睿,你去干嘛?“ 林睿什么也不说,径直去车库开车,沈俊雄怕她出事,急忙也跟上了车。林睿按照记忆中的地址重新找了回去,然后回去时却发现那件屋子的门开着,主人却已经不在了,一些日用必需品,衣物鞋子都没在房间里见到,黑蝴蝶搬走了。 屋子里的布置非常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连个衣柜也没有,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物件,这个房间的主人大概就是随时准备好一切行李,随时准备漂泊的那种人。 林睿站在房间里发呆,沈俊雄看着呆呆的样子,不禁担心,说:“小睿,先回去吧。“林睿没有反应,沈俊雄小心翼翼的说:”不如有时间,约心理医生谈谈吧?你老这么疑神疑鬼的。。。。。“林睿却一把抓住了他,说:”那你说黑蝴蝶她为什么要管我?“ 然而沈俊雄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林睿在飞儿的事情上死钻牛角尖,状态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沈俊雄都不相信昨晚把林睿带回来的人会是传闻中的黑玫瑰,也许确实有个女人把酒醉失去意识的林睿好心带回家了,但是林睿把这人错觉成黑蝴蝶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沈俊雄抚着她的肩,说:“你以后也不要再晚上出去喝酒了,万一出点什么是怎么办?这次你遇上好心人了,下次遇上流氓怎么办?“ 话虽这么说着,沈俊雄心里的那个疑团却越来越大,林睿对飞儿的情感显然已经超出正常范畴了。就算飞儿真是她亲妹妹,去世了,过了这么久,也该放开了,林睿却像是陷进了一个魔咒里,始终不能自拔。 晚上,费雪来了,进门却被萧明明拦住了,费雪这才发现家里又添了几个保安,因为飞儿走了以后,林睿说觉得没安全感,特意从保安公司聘来几个保安,轮值守在家里。 其实这几个保安并不是林睿放在那里保护自己的,萧明明拦着费雪,礼貌的说:“对不起,夫人,没有小姐的同意,你不能见林老爷子。“费雪当即就怒了,说:”你在说什么?“我来看我老公还要经过她同意?” 萧明明没敢说话,费雪就要上楼上去,却在一次被萧明明拦住了,费雪这不是第一次被拒之门外了,从林宇成病倒以后,林睿就开始千方百计阻挠她见林宇成,林宇成出院,她的老情人被打,她就知道是林睿在捣鬼。 开始她不敢过分,唯有一个字,忍。她知道自己一旦撒泼闹起来,有理也先输了三分。但是公司财权在林睿手上,林睿要跟她作对,起码起动资金也比她充裕,很多事花钱就可以办好。费雪不过一直仗着林宇成宠她,现在林宇成被林睿隔离了,费雪自然而然就落了下风。 费雪气急败坏的说:“林睿在那里?” 萧明明说:“她正在陪老爷子说话。” 后面花园里,林睿正推着林宇成散步,林宇成说:“你阿姨最近今天怎么不见人?回去住了?”林睿说:“好像是吧。”林宇成叹气说:“她怎么回去住了?我在这边她一个人回去干什么?”林宇成并不知道,费雪过来几天是被林睿逼得是在住不下去,林睿弟弟还是个孩子,孩子气的觉得这边住着不自在,不肯跟费雪过来一起住。 林宇成又说:“那她这去了几天,怎么也不见来?” 林睿笑说:“那我就跟不知道了,因该是不放心弟弟一个人在那边吧?“林睿停下了脚步,俯身亲昵的对林宇成说:”不早了,我推你回去,给你泡泡脚,然后休息?”林宇成点点头,,林睿把他推了回去,回去却看到再坐在沙发上啼哭的费雪。 林睿急忙笑说:“阿姨,你过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哭什么呀?” 费雪看到林宇成哭得更加委屈,说:“老爷子,你说你病了这么久,林睿她就死活不让我看你,不让我陪着你,你也不管我,你现在撇下我们母子,是要我们自生自灭啊?”林宇成疑惑,说:“这是怎么会事?” 林睿却依旧淡淡笑着,给萧明明一个眼色,萧明明出去了。林睿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说:“我只是想多照顾照顾爸爸,尽点孝心,怎么成我不让你见爸爸了”费雪哭得越发可怜,向林成宇诉说委屈,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指控林睿如何拦她,不让他们夫妻见面。 林睿只是一脸无奈的笑容,坐在一边陪着她,默默听她诉说,一直到费雪说的累了,天色也很晚了,林宇成不耐起来,说:“先休息吧,回头我问问小睿怎么会事。” 林睿把父亲推上二楼,回到卧室里。林睿搬来了按摩脚盆,放好水插上电,把林宇成扶到床上,给他脱了鞋袜把他的脚放在盆子里。林宇成一边泡脚,一边说:“小睿,刚你阿姨说的。。。。”林睿闻言,笑了笑,说:“您信她说的?” 林宇成一时没有说话,林睿轻轻叹了一下,似乎有些委屈,说:“公司现在不比以前,业务越做越大,我还要经常加班,要是有个人能帮我一把照顾照顾您,我也能轻松点呢,我倒不抱怨照顾您多累,不过您也知道,照顾个病人好说,但是要照顾的周周道道是很累的,不过我这个当女儿的,照顾着你理所应当的,别人呢,感情没亲到一定份上,有几个能尽心尽力,什么也不嫌,照顾你呢?” 这话无疑是说,费雪嫌照顾林宇成太麻烦,所以避开了,至于林睿不让她见林宇成,完全是她信口雌黄,因为林睿看似确实希望费雪能帮她照顾父亲的,自然不会拦着费雪见林宇成了。 林宇成泡完脚,林睿安顿他睡好,端了洗脚盆出去了。 离开父亲的房间,林睿却没回自己房间休息,而是一个人悄悄的出去了。 她已经连续几天深夜出去了,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再遇上黑蝴蝶,,那天遇到黑蝴蝶的时候,光线太暗了,林睿什么也没看清楚,面容因为那只黑色的蝴蝶当然看不清楚,身高胖瘦什么的也完全没看出来,她一直在懊悔,当时要是自己没那么慌张,说不定就能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了。 晚上独自一人出门很不安全,但是林睿尽然就想着自己能出点什么危险,看黑蝴蝶会不会再次出现。但是貌似现在的治安也不是太差,虽然连环杀人案出了一起又一起,但是夜里出门遇上流氓强盗的几率并不高。 所以林睿故意背了一个名牌包,穿着招摇的出门了,还特意化妆化的很妖冶。 大约这就叫功夫不负有心人吧,林睿果然被人堵了,三个人,一个人拿了一把匕首,逼着林睿退进了一个小胡同里。林睿没错是故意招摇,没事找事,但是真有事了,当时就吓得花容失色,白着一张脸,战战兢兢的后悔了。 要是黑蝴蝶不出现她该怎么办? 林睿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雪亮的刀刃,说:“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一个人把林睿的包一把抢了过去,拉开拉链翻了起来,另一个人则把林睿一把拉了过去,手里匕首贴着林睿苍白的脸颊,咽着口水,说:“真漂亮的妞。” 林睿惊叫起来,她对自己这种不可理喻的做法后悔了,要是黑蝴蝶不来,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搞不好还小命不保?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尖声大叫起来:“黑蝴蝶。。。。。。。” 她不知道黑蝴蝶会不会出现,但是那三个人却被她吓了一跳,纷纷转头四顾,街角凄冷的寒风卷起了一片废纸,向这边飘过来。一个劫匪随口说:“你当黑蝴蝶是神啊,你一叫她就到?” 然而他话音未落,一条迅捷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中闪了出来,那人刚说完最后一个字,脸上就挨了一脚,立时跌出去几米远,另外两个人愣了一下,看到眼前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裤,脸上画着一只蝴蝶,冷清的眼神看着他们。 那两个人一下怯了,转身欲逃,黑蝴蝶已经再次出手,一把揪住了一人的衣领,把他摔了出去,剩下一个人见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林睿巷胡同深处跑去,胡同曲曲折折,很多岔路,那个劫匪拉着林睿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黑蝴蝶犹豫了一下,敏捷的跃上了墙头,像黑夜中看去,夜空中却突然传来林睿的惊叫声:“黑蝴蝶,我在这。”黑蝴蝶抬头看去,劫匪把林睿带上了一栋楼里,那是一栋旧楼,单元楼梯间的缓台上,只有半人高的水泥栏。 黑蝴蝶不假思索的追了过去,敏捷的身影轻盈跃起,攀上了那栋楼三楼的窗户。 黑夜里却传来劫匪的声音说:“你敢追过来我就把她推下去!”黑蝴蝶停下了,大声说:“你滚吧!” 这话音听在林睿耳朵里,林睿却觉的她似乎在憋着嗓子说话,很不清脆,很假,像是装出来的。 然而就在林睿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劫匪突然把林睿从楼上推了下来,林睿惊呼一声,以为自己这下死定了,因为这是五楼。 黑蝴蝶的身影却在这时敏捷的扑了过来,舒展开手臂,一手抓向三楼楼梯间的栏杆,一手抓向林睿,劫匪就是不相信黑蝴蝶能放过自己,所以推下林睿逼使黑蝴蝶去救她,自己迅速逃走了。 千钧一发之际,在林睿的惊呼声中,黑蝴蝶一把抓住了她,一手把她箍在了怀里,林睿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没来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黑蝴蝶的另一只手在巨大的冲力加林睿的体重作用下,抓不住栏杆,松脱了。 林睿在惊呼声中又一次掉了下去,还好这次只是从三楼掉下来的,掉落时,两个人离地面的距离大概有七米多的样子,不足以致命,但是也不能算低了。 掉落的一瞬,黑蝴蝶就势把林睿向一侧甩了出去,于是林睿的身体是呈斜线滑落的状态落在地面上的,卸去了一大半的冲力,毫发无伤。 黑蝴蝶却在落地时,痛呼一声,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她为了救林睿自己脚崴了。林睿急忙过去,想把她扶起来,一边说:“怎么样,伤的重吗?” 黑蝴蝶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你能不在大晚上到处乱跑吗?” 林睿听着却还是觉得她是在用假声说话,于是说:“飞儿?” 黑蝴蝶却很恼火,把她一把拉起来,一瘸一拐向马路边走去,一边说:“我不知道你说的谁!” 林睿说:“飞儿也会武功,身手很好。” 黑蝴蝶随口说:“会武功的女孩子很多!” 林睿笑了起来,说:“我没说她是女孩子,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她终于觉得自己抓住破绽了。 没想到黑蝴蝶转头厉声厉色的说:“你听过那个男的会取飞儿这样的名字!“ 林睿语结,黑蝴蝶已经拉着她走到了马路边举手叫了一辆出租,叫林睿上车,然后对司机说:“麻烦你把她送回家去。”司机看到黑蝴蝶脸上的蝴蝶花纹,眉开眼笑起来,说:“您放心,一定给她安全送回去,这趟免单。” 林睿却不肯上车,拉着黑蝴蝶说:“可是既会武功又遮掩关心我的女孩子只有飞儿一个!” 黑蝴蝶愣在了那里,许久无语。林睿看她不说话,于是说:“飞儿,是你吧?”黑蝴蝶却在这时,一把推开了她的手,对司机说了一声:“不知道你说的谁,司机师傅,麻烦你一定送她回去。”说着一手扶着车顶,借力跃起,翻上了车顶,向车子那边马路上跃去。 百忙中林睿一把去抓她的脚踝,但是没抓到,却把黑蝴蝶的一只鞋子带了下来。黑蝴蝶落在了那边马路上,正好是她受伤的那只脚的鞋子,黑蝴蝶有些无奈,气呼呼的瞪一眼林睿,瘸着一只脚迅速穿过了马路,离开了。 42 42、第四十二章 ... 林睿看着手里那只鞋子,那是一只黑色的系带皮鞋,小巧,纯牛皮的,平跟软底,看起来是专门定制,款式走的是实用路线,这样的鞋子比起跑鞋更加轻巧方便,结实耐磨,但是款式上就没办法讲究了,不过即便如此,林睿还是在鞋子的鞋口边缘发现了一圈亮晶晶的黑色的贴珠,足见鞋子的主人非常爱美,就算这样一双款式平凡无奇的鞋子,也必须要有点出彩的地方。 林睿把鞋底翻过来,看看鞋底标明的码数,三十五码。 果然就是飞儿,飞儿身材不高,脚也很小,穿的就是三十五码的鞋子,林睿基本可以百分百肯定了,黑蝴蝶就是飞儿,纵然黑蝴蝶一再否认,但是这样的身高体貌,身手,鞋码,这样爱美,还连着两次帮了自己,这个世界上,除了飞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陈书桦却在深夜中,被门上的敲门声惊醒了,外面传来飞儿的声音叫着开门。陈书桦不禁恼火无比,走过去开了门,说:“大半夜你跑来干什么?” 飞儿看上去却也非常恼火,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一只鞋子也不见了,坐在椅子上,说:“我快要被她气死了,天天大半夜不回家,就在街上瞎转,帮我拿一下红花油。” 陈书桦不禁疑惑,说:“你脚怎么了?” 飞儿从陈书桦手里接了红花油,擦在受伤的脚踝上,说:“她逛出事了呗,为了救她受的伤,我看她就是故意找事。“ 陈书桦不耐烦的坐在床边,睡眼惺忪,说:“知道她故意找事你还管她?自找。“飞儿叹了一下,说:”那你说怎么办?” “别管她,随她自生自灭去。”陈书桦说着,开始下逐客令了:“牢骚发完快回吧,我要睡了。”飞儿轻轻叹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要是她现在无事一身轻的话,她可能早出去和林睿相认了,但是她不是。 当林睿惶急的尖声大叫“黑蝴蝶“的时候,飞儿就心疼起来,林睿明明那么胆小,偏就要大半夜的逛着不回家,只为了要见自己一面,飞儿怎么能不心疼,过去有多少怨,也一点点在心头融化开了。 飞儿按着自己的脚踝,说:“现在受伤了,我们的计划只能推迟几天了。” 陈书桦无奈的点了点头。 办公室里,林睿趴在桌子上出神,眼前放着飞儿的那只鞋子,她看着这只鞋子已经很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的朝思慕想,总算被她证实飞儿还活着,她幸喜以及,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飞儿为什么不肯认她。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说:“林总找我有事?” 林睿把眼前的鞋子推给了他,说:“去给我查是在哪里定制的。” “啊?”进来的人愕然看着那只鞋子,说:“这怎么查?” 林睿冷冷说:“找制鞋店,一家一家问,查到我给你涨工资,查不到你自己打包走人!” 林睿再一次出现在陈书桦家的门外,陈书桦打开门一眼看到是她,条件反射的就要关上门,林睿急忙一把推住们,说:“我要见飞儿。” 陈书桦说:“她死了!” 林睿马上说:“你骗我,她就是黑蝴蝶,我要见她,你肯定知道她的下落。” 陈书桦说:“我只知道飞儿死了。” “好。“林睿看着陈书桦的眼睛,说:“以后我天天半夜到街上找她,我出事她负责!” 林睿说完掉头就走了,这话却让陈书桦愣了,张口结舌。 当陈书桦把林睿的话转告给飞儿的时候,飞儿彻底无奈了,无力抚额说:“这个祖宗,她到底要怎样?”陈书桦说:“你不去管她,她肯定不怎么样,你去管她,她当然吃定你了,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要不。。。。。”飞儿吞吞吐吐,说:“这几天晚上,你看着她点?”陈书桦马上摇头,飞儿望着他说:“大哥,求你了。” 林睿一贯的性格,为达目的不惜代价,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再次深夜出门,林睿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林睿转头看去,却是陈书桦,林睿皱眉说:“你跟来干什么?” 陈书桦摊手说:“怕你出事。”林睿满眼狐疑,说:“你怕我出事?有这么好心?我不觉得你有这么好心,是不是飞儿叫你来的?她自己为什么不来?”陈书桦说:“她死了,我要跟你说多少遍才信?我来,是真关心你。” 林睿冷哼了一声,说:“真关心我?凭什么关心我?” 陈书桦皮笑肉不笑的说:“凭我爱你。” 林睿立刻觉得汗毛倒竖,条件反射的对着他恨恨的“呸”了一下。陈书桦一呆,摸摸脸上口水,作势就要打她。林睿有恃无恐,傲慢挑衅的盯着他看。陈书桦看着她气急败坏,但是看在飞儿的份上,还是忍了,说:“大家闺秀就这教养?” 林睿却已经转身往回走去了,心里懊丧无比,看来她只能耐心多花点时间,查制鞋店了。 飞儿的脚伤倒是养了几天后,终于好起来了。 警察局里,穆珊拿着文件匆匆经过,技术科的一个同事忽然叫住了她,说:“穆组长,你来一下,有事跟你说。”穆珊闻言,跟着同事去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同事,说:“昨天晚上警察局又进人了。” “什么?”穆珊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她这个同事,同事又说:“昨晚值班的人谁都没发现,今天我来上班才发现电脑被人动过了,有人用这台电脑进入了局内网,查看了卫星图,不过这个人并不是很熟悉电脑操作,留下了痕迹。” 穆珊疑惑的说:“查卫星图干什么?”同事说:“她锁定的那片地方,中心点是本市首富耿元庆的家。”穆珊立刻想到了什么,说:“你的意思是。。。。。。。。耿元庆他也跟十年前的案子有关?” 同事说:“我只是提供线索给你,具体还得你自己查。” 穆珊特地去了一趟耿元庆家里,在层层引见下,才见到了耿元庆,耿元庆现在深居简出,极少见人,如果穆珊不是身份特殊恐怕都见不到。 耿元庆五十多岁,却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的多,身材硕长,却佝偻着背,干瘦,满头白发。当穆珊说明来意时,耿元庆当即就脸色变了。穆珊说:“如果说你真的更十年前那起案子有关的话,我希望你能据实相告,因为凶手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你。” 耿元庆却说:“我已经信佛多年了,以前的事都是过往云烟,穆警官请回吧,送客。”穆珊急忙说:“耿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性命总比脸面重要吧?”耿元庆却起身走了,家里的佣人把穆珊客气的请了出来。 警局的车子就停在外面,穆珊上了车,一名便衣急忙说:“组长,怎么样了?”穆珊摇了摇头,说:“他不肯合作。”便衣说:“那怎么办?”穆珊思忖着说:“老办法,把耿宅监控起来。” 飞儿白天基本上都宅在家里,更本不出门,如果不是出去买吃的和日用必需品,她可以宅在家里十天半个月不出门,消费降到最低点,个人需求也降到最低点,她几乎觉的自己无欲无求,几乎要超凡出世了。 门上却响起了敲门声,飞儿疑惑起来,走过去,从猫眼看去,门外的人却让她大吃一惊。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林睿,林睿居然就硬揪着那只鞋子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她。飞儿吃惊之余,心跳紧张,大气也不敢出,转身背贴着门,一手按住了自己胸口。 外面却传来林睿的声音,说:“飞儿,开门好不好,求你了,求你再让我见你一面。” 林睿一直敲着门,房间里面却没有回应。林睿只好说:“开门,你不开门我就一直守在这里,收到你出现为止。”林睿不停地敲着门,门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林睿就一直敲着,总之飞儿不开门,她是不会走的。 许久之后,门终于打开了,飞儿已经在这个时间里画好了妆,换了一副。林睿眼前的还是那只黑蝴蝶。但是门打开以后,林睿想也没有多想,就扑上去,伸手抱住了飞儿的脖子,紧紧抱着她,说:“飞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我天天想你,每天晚上做梦,梦里都是你。” 飞儿却拉开了她的手,淡淡的说:“你搞错了。”她说着,转身走到了窗户边,背对着林睿站在那里。林睿急忙走过去,说:“身高一米六零,体重四十七点五公斤,穿三十五码的鞋子,非常非常爱美,从来不许自己有任何一点不完美的细节,一直都关心我爱护我,这样一个人,这个世界上除了飞儿不会再有第二个了,你为什么就不承认?” 飞儿静默了一会,说:“飞儿真的死了。” 林睿激动起来,说:“那你是谁?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飞儿,说:“为什么回避我?还在怨我以前犯的错嘛?”飞儿却轻轻叹了一下,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应她,淡淡的说:“飞儿真的死了,你不要再多想了,回去好好生活,本来,你们的世界也已经越离越远了。” 林睿听着飞儿的话,咬了咬牙,转身走到了飞儿面前说:“飞儿死了?心死了?”她一边说,一边霸道的吻住了飞儿,飞儿吃了一惊,急忙推开了她,林睿愣了一下,眼神里透着委屈,咬了咬嘴唇,又一次强行把飞儿拉过去,深深吻住了她,为了不被飞儿推开,林睿手指死死抓着她的肩膀。 飞儿陶醉了,林睿的诱惑她一直以来都没办法抵挡。林睿深深吻着她,双手紧箍着飞儿的腰肢,含混不清的说:“你明明对我反应还这么强烈,为什么就不肯认我,为什么?还在怨恨我?” 飞儿却在这时强制行的把她拉开了,拉开的时候,林睿立足不稳,摔在了身后的床上。林林睿愣了一下,说:“到底是为什么,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如果其实只是你不爱我了,那你亲口说不爱我给我听,我就走!” 林睿激动起来,眼睛里含满了泪花,望着眼前的飞儿。飞儿听着她的话语,看着她满眼泪水,心疼怜惜,不由自主的就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住了,看着自己落寞收回的那只手,飞儿说:“我不是飞儿,飞儿爱不爱你,我不能替她说,你也不用走,我走。” 43 43、第四十三章 ... 飞儿随手拿起了一直就准备好的旅行包,把桌子上一些简单的东西胡乱塞进包里就打算离开。林睿看着她绝情的背影,起身站到了窗口,说:“你敢走,我就从这跳下去!”飞儿吃了一惊,停住了脚步,转头去看她。 林睿也在看着她,伸手推开了窗户。飞儿心里一紧,说:“你究竟想怎样?”林睿闻言把手伸给了她,说:“你过来。”飞儿无奈,走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把她从窗户边拉过来,林睿趁机一把抱住了她,说:“求你了,别走,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陪着我。” 她紧紧抱着飞儿,再一次吻住了她。飞儿心跳加速,感觉快要窒息了,她奋力一把推开了林睿,说:“你别这样。”林睿的诱惑是她无法自拔的,但是现在,她和林睿相认又能怎样?她太清楚不过林睿心里的执念了,也在清楚不过自己的处境了。 林睿再次被飞儿推开以后,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眼前这个人果真不再是以前的飞儿了,飞儿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千依百顺。林睿咬了咬嘴唇,再次走过去,说:“我无所谓你怎么对我了,只要你陪着我。” 他试图再次抱住飞儿,飞儿却躲在了一边,还是那句淡淡的话语说:“你不要这样,我们理智点谈谈行吗?” “理智?”林睿忽然就委屈起来:“我以前就是太理智才失去你的,我现在不要理智了!”她一在的试图靠近飞儿,飞儿却一在的躲开了她。 林睿望着她,眼里噙了些泪花,神情却倔强起来,她看着飞儿,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她赌气一样狠狠甩掉自己的衣服,伸手抹去眼角边的泪花,又笑了起来,笑望着飞儿,对飞儿挤了一下眼睛,然后扭动着腰肢,做了一个极其诱惑的动作。 飞儿有些错愕,没反应过来林睿什么意思。却看到林睿轻轻抬腿,转腰,诱惑的摆动着臀部,,她一边诱惑着飞儿,一边对她甜甜的笑着,眼神里却有些惶然。飞儿看着她的举动,看着她的眼神,心理防线彻底土崩瓦解了。 林睿能这样卖弄风骚,伏低做小的诱惑她讨好她,对她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林睿自己也无法想象,但是她的确这样做了,只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要是这样飞儿还是无动于衷,她脆弱的玻璃心一定会粉碎一地的。 她向飞儿靠了过去,飞儿紧张的退了一步,林睿索性俯□,在她眼前解下了内衣,美丽的身体轻轻贴向飞儿,飞儿喘息起来,不禁又退了一步。林睿发现飞儿的紧张,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贴了上去,飞儿又退了一步,这会无处可退了,因为她的后背靠上了墙壁。 林睿真心笑了起来,抬起腿,把内裤也脱来了下来,飞儿看着那块不足巴掌大的布片顺着她轻轻抬起的玉腿缓缓滑落下来时,彻底晕了,完全无意识的看着眼前的林睿,痴迷的发呆。林睿却转身走了,轻轻走到床边,上了床,跪伏在床上,对着飞儿伸出一只手,说:“过来啊。” 飞儿就像是被下了蛊,神智痴迷的在她的话语中走了过去,林睿急忙把她拉进怀里,酥软的身体紧贴着她,一边亲吻着她的面颊,脖子,一边呢喃:“想做点什么吗?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听着林睿软绵绵的话语,飞儿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居然傻在那里,失魂落魄的问:“真的嘛?” 林睿拉起了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柔声说:“当然是真的。” 飞儿激动起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脖子,翻身压在了她身上,一边吻着她,一边迫不及待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林睿也早已激动的脸颊赤红,急切的帮她脱去那些束缚,然后把她紧紧拥进了怀里,低微却又急促的喘息声中,飞儿低下头去,舔着她柔滑的肌肤,舌尖所到之处,都让林睿轻喘娇吟。 飞儿心里却还是有些胆怯,一边舔着林睿的身体,一边细细看着她的反应,当她发现林睿已经完全沦陷在她灵活的舌头下,神智迷离,魂飞天外时,飞儿大胆起来,更加放肆的去挑逗她,一边轻舔,一边抚摸。 林睿更沉醉了,情不自禁的分开了双腿,弓着足背,用小腿勾着飞儿的腰肢,媚态毕露。看着整天霸道骄横,说话疾声厉色,以前连跟自己□时都霸道的要死的林睿此时一副销魂之态,软趴趴的呻吟不已,飞儿连骨头都酥了,她再次低下头去。 林睿娇呼一声,手指插进了飞儿柔顺的秀发里,反弓起了腰肢,房间里只剩下林睿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了,林睿情迷意乱,都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有多强烈,,飞儿看着她强烈的反应,越来越兴奋,她抬起头来,一只手探进了林睿的身体里,一手握起林睿的一只脚,把她的足尖含进了嘴里轻轻吸吮。 “啊。。。。。。”林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脚尖居然如此敏感,当飞儿软软的舌头轻轻划过时,在强烈的双重刺激下,林睿几乎尖叫,她连自己置身在那里都忘了,在飞儿的摆弄下,呻吟连连,几乎连嗓子都叫干了。 飞儿看着她也越来越兴奋,兴奋的不能自抑,忘乎所以,抓着林睿的纤腰把她抱起来,让她跪伏在床上,一手进入了她身体,一手饶过她的腰肢,去抚摸她刚刚□后还充血突起的花心,林睿又叫了起来,连胳膊都无力撑着自己的身体了,虚弱的伏在床上,肩膀挨着床身,无力的呼喊:“飞儿。。。飞儿。。。你要折腾死我了。。。。” 最终两人都精疲力竭瘫在了床上,林睿伏在飞儿身上,累得几乎虚脱。飞儿怜惜的抚着她的头发,说:“累了就睡会吧。”林睿却摇摇头,说:“我睡着,再醒来,你该又不见了。”她看着眼前的飞儿,飞儿脸上还画着那只蝴蝶,刚才意乱情迷之余,林睿没顾上这只蝴蝶,此时却耿耿于怀起来。 她用手擦着飞儿脸上的那只蝴蝶,把那些颜色抹得乱七八糟,林睿望着飞儿笑了起来,说:“变丑八怪了,你的化妆包呢?” 飞儿指了指扔在桌子上的旅行包,林睿起身拿了过来,找出化妆棉化妆水,擦去飞儿脸上的彩妆,一张细致白净的面孔露了出来,那明亮的眼睛,乌黑纤细的弯眉,殷红一点的朱唇,不是飞儿还能有谁,林睿一边擦着,一边情不自禁的轻吻着飞儿, 但是她发现飞儿额上有一块淡淡的印记怎么也擦不去,她不禁疑惑,说:“这个怎么擦不下来?”飞儿笑了起来,说:“那是你打的,忘了?留疤了,褪不掉的。”林睿有些内疚,低头在疤痕上亲了一下,过一阵,忽又说:“挺好的,以前我还嫌你长得太漂亮了,招的多少人眼冒绿光。” 飞儿看看她,看她说得认真,不禁嘟嘟嘴,说:“原来你故意砸我是吧?破相了你就开心了。”其实上那条淡淡的疤痕并无损几分飞儿美丽的容貌,林睿也就是一说罢了。 林睿抚着她的面颊,说:“破相了我也喜欢。”飞儿笑起来,伸手去挠她痒痒,林睿咯咯笑着滚到了床里面,却被冰冷的墙壁冰的美丽的胴体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飞儿笑着靠了过来,把她挤在床里面,一边咯吱她,一边笑说:“让你老使坏。” 林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好告饶说:“别挠了,要笑死了。” 两个人确实也已经累得很了,在笑闹中不知不觉睡去,林睿睡着以后,双臂还下意识的紧紧抱着飞儿,晚上飞儿在睡梦中动了一下,林睿马上惊醒坐起,紧紧抓着飞儿的手臂说:“飞儿你要去哪儿?” 飞儿倒被她吓醒了,睡眼朦胧,说:“你没睡觉啊?”林睿这才发现是错觉了,松了一口气,重新把飞儿抱在怀里睡去了。 只是她到底太累了,到了后半夜就睡死了,等她清晨醒来时,身边空落落的。林睿急忙坐起,急惶的喊着飞儿的名字:“飞儿,飞儿。。。。”,在房间里寻找飞儿的身影。 然而她只看到床边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林睿失落的伸手拿起枝条,看到上面娟秀的自己写着:“睿姐姐,不是我不愿意留下,只是现在的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也知道我杀过人,而事情,还并没有结束。一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以后如何,我不知道,倘若我能为自己挣出一条生路,我便回来见你,还做你千依百顺的飞儿,倘若不能,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勿以我为念,飞儿爱你,能与你相伴固然是生平心愿,但是看到你幸福美满更是我一心所想。” 看到你与别人的幸福,我也许会心酸,会难过,但是总好过于看到你落落寡欢,身影寂寥,你的难过会让我心疼,所以我宁可看你与别人的幸福,也不愿让自己心疼。 倘若我能为自己挣出一条生路,我的生命需要去挣,我的心灵也需要解脱,我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但是我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纵然跌得头破血流,就算是跪着也必须要走完! 44 44、第四十四章 ... 林睿呆呆的看着纸条上的字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春宵一度,飞儿还是从她身边消失了。既然飞儿执意如此,林睿还能怎样呢? 起码她现在知道飞儿还好好活着,继续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继续着她的生活。 林睿收起纸条,回去了,回去之后就叫佣人把飞儿的东西全收起来,佣人依言去做了,把飞儿一些零碎物件装在箱子里,准备拿去地下室放起来。正好林宇成看到问起:“这是做什么?”佣人说:“是小姐让我把飞儿小姐的东西都收起来。” 林宇成疑惑起来,从飞儿去世以后,林睿就不让别人动飞儿的东西,林宇成自己推着轮椅去了林睿的房间,说:“今天怎么了?”林闻言笑了笑,说:“飞儿都已经去世了,留着她的东西看着伤感,所以让佣人都收起来。” 林宇成有些欣慰,说:“你终于醒过神了。” 林睿笑说:“我知道这段时间让爸爸烦心了,都是我不对。” 陈书桦从床底下拽出了那个网球袋,背在了肩上,葛非一把拽住了他,说:“哥哥,你又要出去了?”陈书桦点点头,说:“你晚上早点睡。”葛非拉着他不松手,说:“你什么时候回来?”陈书桦闻言,想了想说:“尽快。” 他拉开了葛非的小手,拍拍他的脑袋,转身欲走,葛非却又拽住了他,说:“哥哥你小心点,还有飞儿姐姐,你要保护她。”陈书桦笑了起来,拍拍葛非的脑袋出门去,把门从外面反锁起来,正要走,却又叹了口气,打开了反锁的门,对葛非说:“你现在也不小,我不反锁了,你自己别乱跑,反锁起来,万一你出不来,就不好办了。” 葛非听着他的语气不似往常,只是他年纪太小,听不出什么。 飞儿早就在耿元庆家附近的一栋楼的楼顶上等他了,等他来,飞儿一边把望远镜递给他,一边说:“警察也来凑热闹了,你看下面。”陈书桦拿着望远镜看去,楼下停着一辆车,夜色深沉,那辆车却一直停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飞儿又指着旁边那栋楼,说:“你看那边,那边七楼也有人蹲点。” 陈书桦担忧的叹了口气,说:“这些更不好办了,但是警察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对耿元庆下手?“飞儿想了想,说:“也许。。。我动过他们的电脑,被他们发现了。”陈书桦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飞儿无辜的说:“我是菜鸟不是高手,我以为没留痕迹,但是看来没逃过高手眼睛啊。” 陈书桦说:“计划得重新安排一下了。” 飞儿却说:“还是原计划行动,警察毕竟在外面,我们别弄出动静来,因该不会惊动到他们,不过就是要万分小心了。” “好。”陈书桦简短的答应了一声,背着网球袋向下面走去。 飞儿先潜进了耿元庆家里,在这种情况下,她身形有优势,身材娇小,又非常敏捷,在黑暗中不易被人发现。院子里是耿元庆的保镖,一共二十人,分别分布在前后院里巡守,大门有门卫房,里面也有人守着,并且装了监控装置,门卫房里的人可以看到院子里全部的情况。 所以飞儿先靠近了门卫房,看着里面的人,一边盯着电脑,一边抽烟,门卫房里全是烟雾。飞儿背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卫房一侧的玻璃窗,门卫房里那个保安,还是继续抽着烟,把脚搭在桌子上晃来晃去,显得无聊之极。 飞儿敏捷从窗口跃了进去,滚到了他的身后,保安感觉到了动静,转头看去,刚看见窗户莫名其妙开了,飞儿却已经从一侧站了起来,一个手刀切在了他的颈动脉上,那人的脑袋软软垂下,昏迷过去了,飞儿急忙摆正他的身体,拉他做好,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聚精会神看着电脑的样子,又在他耳朵里塞了一副耳麦,看上去就像是他一边工作一边听音乐的样子。 飞儿又翻出了门卫房,把手指放进口中,在黑夜里轻轻打了个呼哨,陈书桦翻了进来,在夜色中飞快的向主楼窜了过去。这边的两个保镖察觉一丝异样,走过来来看动静,但是他们刚走过来,飞儿就在黑色里突然出现,一拳打在了一个人的耳门上,坐着人立刻晕了过去,另一人急忙就要喊人,飞儿却已经迅速卡住了他的脖子,这人拼命挣扎,却却发不出声音来,飞儿一拳把他也打晕了,扶着他靠墙而立,然后把另一个人的身体也拖进了花园中藏了起来,随即潜进了楼里。 黑夜里,寂然无声,陈书桦在黑暗中向楼梯那边走了过去,随即听到身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身,他急忙隐藏起来,轻轻叫了一声:“飞儿?”黑暗中,飞儿轻轻答应一声,走上了楼梯,说:“你去,我在这里守着。 陈书桦上楼去了,飞儿警惕着的注意着黑暗中的动静,耿元庆的的卧室在二楼,耿元庆的老婆还健在,但是夫妻两个看上去已经分居多年了。耿元庆本就是个恋童癖,想来夫妻感情肯定不怎么样。 身边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飞儿立刻警觉起来,凝神听去,身边突然传来一道风响,她急忙侧身退步,一脚踢了出去,感觉踢在了一个人身上。黑暗中传来一声痛呼,随即啪嗒一声,灯光亮了起来,飞儿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穿着打扮看似是这里的女佣,然而这个女佣,却死死盯着她,举起手腕,通过戴在手腕上的对讲说:“穆组长,凶手出现了!” 飞儿立刻明白了,转身向楼上跑去,身后那个女佣拔枪叫了一声:“站住,否则开枪了!” 陈书桦已经走进了耿元庆的房间里,黑暗中,他只能看到床上一个隐约的人影,他一手握枪,向床边走去,耳边却突然警铃声大作,陈书桦吃了一惊,耿元庆也被惊醒了,在警铃声中打开了台灯,灯光下,他看到陈书桦,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说:“小一?原来是你?” 他这样询问着,却没有一点恐惧,飞儿却在这时猛的推开了门,对他说:“走!” 她一把抓住了陈书桦,不假思索的带着他向窗口撞去,随着砰然一声巨响,飞儿和陈书桦从窗口跌落下来,摔在了地上,两个随即起身,向外墙那边跑去。然而此时宅子里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外面的保镖立刻向他们包围了过来。 飞儿举手开了一枪,打准了一个人的腿部,那人惨呼着倒了下去,陈书桦也扔掉了网球袋,取出了里面的狙击枪,举枪说:“都给我退开!” 同时也一个声音传来,说:“你们都退开,这里交给我们。”穆珊带着一组人已经进入了耿宅,举枪向她们包围过来。那些保镖们纷纷退开,飞儿拉着陈书桦蹲了下来,两人依着花园矮墙做掩护,陈述话说:“怎么会搞成这样?” 飞儿说:“穆珊安排了卧底在耿家,我们失策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耿元庆虽然没同意和警方合作,穆珊却安排了一个女警察以女佣的身份在耿家卧底,随时宅子里面的注意情况,于是飞儿和陈书桦正撞上了。 穆珊带着一队警察包围过来,说:“你们把枪扔出来,在举手慢慢走出来,不要负隅顽抗了。”陈书桦听着穆珊的声音轻轻笑了起来,说:“你出去吗?”飞儿白他一眼,说:“当然要出去,但肯定不是跟她们走。” 两个人依着花园矮墙,向另一边移了过去,耳中却听到穆珊说:“你们别打算逃跑了,这里已经被包围起来了。” 耿元庆却在这时从房间里出来了,怒气冲冲指着穆珊那队人,说:“你们怎么进来了?这是我家,谁容许你们进来的出去,都滚出去。” 陈书桦举枪瞄准了耿元庆,嘴里说:“我先杀了他。”穆珊却已经警觉,大声喊着说:“保护耿先生!”一个警察纵身扑了过去,随着枪声响起,那名警察把耿元庆扑倒在地上,飞儿却趁机拉了一把陈书桦说:“走。” 就在警方注意力放在耿元庆身上的时候,两个人从藏身的地方跃出,飞快的靠近了围墙,陈书桦跑出几步,半蹲扎起马步,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身前,飞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猛跑几步,一跃而起,随即一脚踩在陈书桦的手上,陈书桦双手一送,飞儿腾空而起,攀上了足有两米多高的围墙,随即一个倒挂金钟,挂了下来,仰身把手伸给了陈书桦。 陈书桦跃起来,正要去抓飞儿的手,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钻进了陈书桦的腿部,陈书桦痛呼一声,摔了下去。飞儿心里一紧,情急叫了一声:“哥。。。。”陈书桦咬牙对她说:“你走!”耿元庆却在这时又挣开了抓着他的警察,向那队警察走去,说:“我叫你们离开我家,马上离开!“ 这一来,他完全扰乱了警方,飞儿趁机说:“快点上来。”陈书桦忍痛站起来,抓住了飞儿的手,飞儿把他拉上了墙头,两个人终于逃出了宅子。 然而穆珊在外面也布置了埋伏,两人刚一落地,埋伏的警察就包围了他们,一个人厉声说:“扔下枪,举起双手。”飞儿一手扶着陈书桦,看着包围了他们的警察,咬了咬牙,满满蹲身,放下了手里的那把手枪。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飞儿的性格其实是比较难写的,她并不是一个天生的同性恋,是在经历过不堪的遭遇后,把自己的情感全部寄托在女性身上,而救了她的人,一个是林睿,女性,还有一个穆珊,女性,她就是后天形成的同性恋,女人先在她心里成为美好的代名词,其次才因为爱慕美好而爱慕女性,所以她除了特定的人--林睿以外,是不会对其他女性主动产生欲望,所以如果充分考虑到她的性格形成的原因,那她对林睿的痴迷其实是很理所当然的,不管林睿是好是坏,她本身的心理因素就决定了她,除林睿外,不会再对任何人产生情欲了,其实她身上一些缺陷,是孤独缺爱的人都会有的缺陷的另类体现而已。 45 45、第四十五章 ... 然而就在她蹲下去的时候,忽然起脚,一脚踢起了陈书桦挂在肩上的狙击枪,枪身飞起,落入了飞儿手里,飞儿单手持枪,扣动了扳机。 她连开了好几枪,几颗子弹在一瞬间穿透了不远处的汽车油箱,车子轰然一声爆炸了,火热的气浪冲了过来,飞儿连同那几名警察一起都被气浪冲的摔了出去,摔在地上的飞儿把陈书桦架了起来,向黑暗中逃去。 飞儿把陈书桦带回了自己自己的住处,她把陈书桦放在了床上,自己走到桌边,从包里找出纱布药水,先把自己手臂上的伤包扎了起来,然后用酒把匕首消了毒,走到了陈书桦身边,看着他说:“挺得住吗?” 陈书桦看着她手里的刀,说:“你还是把我打晕了吧。”飞儿挑挑眉,说:“我也在这么想,话音未落,她已经用刀柄砸在了陈书桦的脑袋上,陈书桦没来及吭声就晕过去了。飞儿用刀割开了他腿上的裤子上,把子弹挑了出来。 陈书桦是不能回原来住的地方了,他现在已经暴露了,飞儿的处境也并不好,虽然她化了妆,但是实际上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个死人自然不能到处乱跑,而且不知道现在穆珊对她的死亡有没有起疑,起疑的话,恐怕还会查她。 陈书桦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飞儿看他醒来,说:“我的给你弄点药去。”陈书桦说:“现在我不能回去,葛非怎么办?” 飞儿叹了一下,说:“警察会找到他的,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也许能帮他找到家人。”陈书桦想想也是,只是有些愤愤的说:“就是让那个老东西逃了一条命。”飞儿沉默了一会,说:“你有没有觉得?昨晚他其实是在救你?” 陈书桦愣了一下,没再说话,飞儿简单的伪装了一下,出去了。 一队警察走上了楼梯口,小心翼翼靠近了一扇门,两人站在那扇门门口,互相递了个眼色,一个一脚踹开了那扇门,另一人马上举枪冲了进去,房间里却静悄悄,更本没有人。当先冲进去的便衣松了口气,转头说:“组长,房间了没人。” 穆珊随后走了进来,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房间里空荡荡的,穆珊说:“搜查整个房间。”两个属下动手搜查起来,穆珊却意外的发现床铺上垂下来的床单边缘轻轻动了动,穆珊心念一转,伸手拔出了枪,小心的走过去,挑起了床单,床下却是一个瞪着大眼睛,惶然无措的孩子。 穆珊错愕了一下,把枪收起来,柔声说:“小朋友,你怎么躲在这,来,出来。” 穆珊从飞儿和陈书桦逃离以后,就拼出了陈书桦的容貌传给了各个辖区的派出所,逐一排查,找出了陈书桦原本落脚的地方,然而在这里却只发现了这个战战兢兢的孩子。 穆珊抱着孩子,说:“小朋友,你一直住在这嘛?”葛非却一直不说话,一直看着几个警察在房间里搜查,一个人忽然说:“穆组长,你看这个。”他递过来一个小本子,穆珊翻开看看,发现上面一条条详细列着的全是这起连环凶杀案的死者的详细资料,其中当然包括耿元庆,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没有被打上叉。 穆珊翻看着小本子,立刻说:“去查余下的这两人现在在哪里。” 随后她又耐心的哄着葛非说:“你告诉阿姨你怎么会在这?” 但是无论穆珊问什么葛非都不说话,一直到穆珊问起他是那里来的,葛非突然说:“阿姨,你别抓哥哥姐姐好吗?他们是好人,他们救了我。” “他们?姐姐?”看来从葛非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是仅仅这点小线索也让穆珊心里疑惑重重。 林睿再一次在警察局里见到了穆珊,在穆珊的办公室里,她坐在了穆珊对面,说:“穆警官,又是什么事叫我来。”穆珊看着她,说:“飞儿还活着。”林睿马上反应过来,一脸惊喜说:“飞儿还活着?真的?她在哪里?” 穆珊仔细看着她的神情,说:“你知道飞儿还活着吧?” 林睿泄气了,说:“我不相信飞儿死了,所有人都跟我说飞儿死了,飞儿死了,现在我相信她死了,你又来问我她是不是活着?我去问谁?我也想她活着!不要玩我了好不好?一次次往别人伤疤上戳,有意思吗?”林睿气冲冲的抓起皮包,转身走了。 穆珊随后跟了出来,看着林睿离开的身影,叫来一个下属,说:“安排个人,盯她的梢。” 从警察局出来,林睿心事重重,飞儿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但是又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必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因该没出大事,所以也没见新闻报道,可是穆珊显然已经对飞儿的死亡产生疑惑了。 林睿离开警察局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去飞儿原来的住处看看,但是没走几步,就想到了一个问题。穆珊既然找自己去问话,显然是觉得自己因该知道点什么,说不定自己现在就在监控中。林睿想到这个问题,独自一人在街上溜达了很久,一直琢磨着,总要想办法给飞儿提个醒。 但是,可定自己是不能在见飞儿,她琢磨了许久,忽然想起了凌月华。 当林睿出现在凌月华的工作室里的时候,凌月华非常意外,看着眼前的林睿说:“怎么会想起来来找我?” 林睿说:“我是想求你帮我个忙。” “帮忙?”凌月华惊奇的看着林睿说:“你抢走我妈妈的单子的时候,没相过有一天要来求我帮忙吧?你逼飞儿来求我帮你搞你那些阴谋的时候,没想过有一天要来求我帮忙吧?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她的一席话说的林睿火了起来,不过还是忍了,说:“说吧,我听着,你教训我我也听着,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 凌月华看她居然放下架子,不禁疑惑,说:“帮你什么?” 林睿说:“是飞儿的事情。” 凌月华惊讶的说:“飞儿死了。”她以为林睿还不知道飞儿还活着的事情。 林睿却说:“她还活着,但是现在处境很糟糕。” “原来你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早知道她还活着?” “对,我早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林睿真的气冲头顶了,如果早点知道飞儿还活着,她就早点能找到飞儿,早点少受些折磨了。 凌月华却撇嘴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跟你什么关系?不是朋友不是亲戚,是竞争对手,是情敌,真是不可理喻的人。” 林睿听她噼里啪啦说着这些,叹了一下,说:“你说吧说吧,随便你说,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到底什么事?” “我想先问个问题,你对飞儿了解多少,你就敢追她?” “什么意思?” “飞儿是个杀手,最近市里一起接着一起的连环杀人案,跟她有关。” 凌月华这次惊得说不出话来,头脑一片混乱,不禁自语说:“难怪,难怪她说她会害了我,怎么会这样?我一直觉得她很纯,很美好,非常善良,还软弱。。。可是她。。。。这怎么可能。。。。。” 林睿看着被惊的语无伦次的凌月华,说:“她还是很美好很善良,她杀了人,但是她没做错事,她只是触犯了法律,可是你会觉得,法律就是正义吗?” “你先给我把话讲清楚好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知道这个道理。”凌月华瘫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说:“我被她吓着,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就要说到飞儿的经历了,她的经历我不想提,但是。。。。。。” “这些不用说了,我知道。。。。。” “她告诉你的?她居然告诉你这些,她怎么可以这样?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这些事情她也能告诉你?”林睿又一次怒火攻心,醋意大发。 凌月华却得意的笑了,就算追不到飞儿,气气林睿,感觉也不错,她笑着说:“飞儿当然什么都告诉我,不过,你是来跟我吵架的,还是来跟我谈论事情的?” 林睿咬牙忍了这口气,说:“死的那些人都是恋童癖,就是毁了飞儿童年的人,飞儿她依旧很善良,知道黑蝴蝶吗?就是她,但是这个是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凌月华更无语了,凌乱的沉默许久才说:“你还是一次性把事情全说出来吧,她究竟还有多少惊人地方。” “目前为止也就是这些,但是她现在处境很糟糕,追查这个案子的穆珊现在也在怀疑她还没有死,我想让她知道这点,可是我不能自己去找她,因为穆珊很可能会监视我,她知道我跟飞儿关系密切。” “那你的意思是?” “帮我找到飞儿,给她提个醒。” “你知道她在哪里?” “不知道,所以你的去找她,需要的费用我可以给你出,我。。。。。。” “你能不能老摆出一副我有钱的架势?我的家世虽然比不上你,但是真的比你差很多吗?你这种口气很容易让人反感的。” “好,我不这么说了,我只问你,你肯帮我嘛?”林睿现在的脾气真的是好很多了,虽然只是勉强憋着。 46 46、第四十六章 ... 凌月华想了许久,说:“也许我真的有办法联系到她。” 林睿急忙说:“什么办法?” 凌月华从电脑里调出一些照片出来,全是飞儿的照片,就是在那个小渔村拍的,凌月华找出了一张晚上拍的照片,照片上的飞儿穿着简单T恤短裤,束着马尾,正在对镜头笑着,笑容有些羞涩和不安。 林睿看着那些照片,等她搞清楚照片的来源以后,醋坛子又一次被打翻了,气冲冲的说:“你这叫趁人之危,你是不是觉的飞儿那时候很脆弱,可以趁虚而入啊?,花前月下的浪漫,散步,拍照,你好卑鄙。” 凌月华正在处理照片,闻言停了下来,说:“我还吻了她,怎么样?你要坚信她爱的是你,你怕什么?” 林睿真是要暴走了,指着凌月华的鼻子说:“你。。。。你。。。。”却气的说不出话来,凌月华鄙夷的推开她的手,说:“别忘了你现在是有求于我。” 林睿强压下了愤怒,长处了一口气,说:“你准备做什么?” 凌月华却没回答她,她把照片上飞儿的影像消掉了,然后又加工了一下月亮,让月亮变得分外明亮,光芒四射,然后在照片上加上去了一段话。 “亲爱的,还记得月下那个美好的吻嘛,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们漫步沙滩嬉戏的笑声吗?你的离开让我思念欲狂,魂牵梦绕,梦里都是你的影子,我想你,我想你回到我身边来,亲爱的,如果你看到了,就请跟我联系好吗?我有满腔的话语想跟你说。” 林睿茫然,说:“这是做什么?” 凌月华说:“飞儿看到这个,一定会明白的。” 林睿却瞪着她说:“但是有必要这么肉麻嘛?” “你觉得很肉麻?” “是!”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别人看来这只是琼瑶剧看多了,无病呻吟的东西而已,不会深想,更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可是。。。。可是。。。。真的有必要这么肉麻?” 林睿要抓狂了,凌月华却笑眯眯的,风轻云淡的说:“当然有必要。”凌月华是故意的,但是林睿只能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忍了这口气,说:“回头我找她算账!但是飞儿能看到这个照片吗?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带她的手提电脑。” 不过飞儿平常都不会出门,必然需要一个媒体以便及时了解到外界信息,所以她搞来了一台二手电脑。凌月华不辞辛苦,花了一夜时间把这张照片贴的满网络都是,飞儿只要上网,想忽略也不容易。 陈书桦腿算是好点了,起码可以下地了,但是他现在不能露面,只好暂时先住在飞儿这里。他看在电脑前发呆的飞儿说:“你看到什么了?” 飞儿说:“我今晚要出去一下。” 夜色寂寥,凌月华因为昨晚熬了一夜,精神不济,今晚早早就睡了,睡意朦胧时,却感觉到有人在推她,凌月华睁开眼,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也分不清是谁,凌月华吓的翻身往床里面缩过去,就要叫喊,那人急忙紧随上来,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说:“别怕,是我。” 凌月华听着熟悉的声音,冷静了一点,说:“飞儿?“ “嗯,是我。“ 凌月华惊魂未定,伸手打开了台灯,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脸上画着一只蝴蝶的女孩子,凌月华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让你联系我,没想到你直接找过来了,直接找过来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提前打个招呼不会把我吓成这样的。” 飞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想你找我肯定有事。” 凌月华点点头,说:“你知道穆珊一直在查你,现在她怀疑你还没死,叫林睿去问话了。” 飞儿闻言点了点头,说:“这样啊,这么说一切情况你都知道了?” 凌月华点点头,顿了一会,又说:“总之我肯定是欠你的,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吓得失魂落魄的,对了,还有东西给你。”凌月华取过了自己的包,取了一张卡出来,说:“这是林睿给你,她买的别人的身份证开的户,你可以放心用。” 飞儿接了那张卡,心里温暖起来,看看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对凌月华说:“凌姐姐,谢谢你,都这样了,你还能帮我,我真的很感激。”凌月华闻言,俯身过来,看着她笑说说:“感激就来点实际行动吧,给我一个香吻。” “啊?”飞儿急忙低了头,凌月华心里有些失落,嘴上却说:“开玩笑呢,我能做的也就是带个话而已,哎。。。其实林睿还算可以了,都这样了还能一心一意帮你,换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这样。” 她自言自语一般,自顾自的说着:“关键你不是我女朋友,要是是我女朋友,那又要另说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飞儿点了点头,说:“我该走了。”她拥抱了一下凌月华,转身走到窗户边,轻盈的跃了出去,凌月华急忙追上去,探头从窗户里看出去,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攀附在楼体上,向下攀去。 飞儿慢慢走在街上,夜色依然寂寥,她都忘了有多久没见过太阳了,昼伏夜出,视野里只有月亮的存在,只是今夜的月色有点阴霾。 街角却传来一声连着一声的惨叫,飞儿疑惑起来,顺着声音走过去,她看到几个人在打人,挨打的是一个流浪汉,流浪汉脑子有问题,生下来就是个白痴,打他的是几个地痞,打人毫无理由原因,只是为取乐,所以他们一边折磨,一边说笑。 飞儿走了出去,说:“喂,你们干什么?”那几个人听到声音,转头看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脸色变了,转身就跑。飞儿叹了一下,正要准备离开,却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穆珊,她是加班到深夜才要回家,也听到了流浪汉的叫声,过来看情况的,然后她看到了飞儿。 穆珊不假思索的伸手拔枪,对飞儿说:“站着别动。” 飞儿却在这一瞬闪进了另一条巷道,穆珊急忙举枪靠了过来,飞儿却又突然闪了出来,飞起一脚踢飞了她手里的枪,然后转身就跑,穆珊急忙捡回枪,向飞儿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飞儿跑得很快,在黑色里,就像是一只黑猫,迅速穿过了马路,穆珊紧紧追了上去,在后面说:“黑蝴蝶,你到底是什么人?” 飞儿并没有理她,飞快的向前跑去,一辆货车从马路上驶来,飞儿看着经过身边的车子,没有多想,纵身跃起,伸手抓住了车身上突起的部分,攀上了车子,但是上去以后,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这是一辆垃圾车,后车厢里全是散发着异味的垃圾。 不过还是逃命要紧,飞儿站在垃圾中,一手掩着鼻子,松了口气。 只是她马上就听到身后有动静,急忙转头去看,穆珊出现在她身后,也站在垃圾中间,举枪对准了她,说:“还要跑吗?”飞儿无比头疼,揉着脑门说:“没看出来你一把年纪,身手还挺敏捷的。”穆珊冷着脸,说:“蹲下,双手抱头。”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去腰间的手铐,飞儿依言蹲了下来,双手抱头,穆珊走过来,把手铐就要给她拷上,飞儿却在这时突然出手,飞快的一手抓住了穆珊握枪的那只手,一手一带一送,把穆珊按在了车上的垃圾中。 她按着穆珊笑了起来,说:“嘿,味道是不是很好?” 穆珊却在这时,勾腿一脚踢在了飞儿的后背上,飞儿本来就没打算对她下死手,也疏于防备,居然被这一脚踢的跌在了垃圾中,穆珊从垃圾里跃了起来,飞儿也急忙跃起,看着穆珊再次举枪,飞儿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支枪的枪身,让枪口对天,一手按住了穆珊的手臂,说:“我没犯法吧,你干嘛死追着我不放?” 穆珊却说:“你敢说你没犯法?你做的那些事,已经触犯了刑法,就算没人报案,警方一样会介入调查。”飞儿却撇嘴说:“可是杀鸡也用不着牛刀吧?”穆珊却在这时奋力挣开了飞儿的手臂,伸手去抓她的肩膀,飞儿退了一步,眼角一瞥,却惊叫起来:“我们别缠着了,快跳车!” 然而已经晚了,她和穆珊一起被卡车倒进了垃圾场的填埋坑里。 作者有话要说:求封面,求封面。 47 47、第四十七章 ... 飞儿崩溃的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去掉头上腐烂了的香蕉皮,仰头看看,只见垃圾像小山一样堆在眼前,她现在置身于一个无比巨大的坑里,坑里一边都是垃圾,想爬也爬不上去。另一边当然是光溜溜的土壁,更爬不上去了。 飞儿转身过来,看到穆珊也从垃圾里爬出来了,手里还握着枪,警惕的盯着她看。飞儿无奈的说:“能不能把你的枪收起来,你看看这里,我能飞出去?” 穆珊看看周围的情况,想想也是,把枪收了起来。飞儿仰头看着上面,说:“总要想办法出去才行。”穆珊却在一边打量着她,说:“飞儿,上次你跳海以后,我们都以为你真的死了。” 飞儿转过头,很诧异的说:“飞儿?是谁?” 穆珊并不能确定眼前的黑蝴蝶就是飞儿,她只不过是试探而已,飞儿的反应却很冷静。穆珊却步步紧逼,说:“你瞒不过我的眼睛,据我所知能有这样身手的女性,这个城市就两个人,一个是正经生意人,还有一个就是观云观那个老道唯一的女弟子,老道从来不收女弟子的,唯一个女弟子,还是因为老朋友相求,才收的,就是你,飞儿!” 飞儿笑了笑说:“我是不是跟你说的那个飞儿长得差不多?” 穆珊听着她笃定的话语,想来试探是试探不出什么的,于是说:“是,她身高体形跟你差不多,二十四岁。”她继续看着飞儿,飞儿并没有什么反应,穆珊叹了一下,看看高高的坑壁,找了一块干净的土地坐下,说:“看来只能等天亮了。” 飞儿说:“天亮也不一定能有人来救我们,你说的那个正经生意人又是谁?” 穆珊却说:“飞儿是我以前执行任务是救出来的一个孩子,她的遭遇很可怜,当初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很瘦小,有些自闭,但是她的眼睛却永远亮亮的,看人的时候总有些战战兢兢,刚救出来的时候,她不跟任何人说话,当时她在警局呆了几天,我上班的时候自己照顾她,下班的时候交代轮值的同事照顾她,大概在警局呆了有一个星期吧,很胆小,只要有人大声说话,就能看到她眼睛里的恐惧,大部分时间她总是找个角落悄悄呆着,饿了也不敢要吃的,渴了不敢要水喝,她跟我女儿一般大,所以当时我每每看到她,都特别心疼,特别想帮她找到家人,但是她自己什么线索也给不了,当时我还想,如果实在不行,我暂时先带回自己家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静静看着飞儿的反应,飞儿转过身去,仰头看着天空,一言不发。穆珊没能看出她有什么情绪反应,于是继续说:“后来还是林睿帮了我,你知道林睿吗?” 飞儿轻轻笑了笑,说:“她又是谁?” 穆珊却说:“飞儿只肯跟林睿说话,她有些自闭,看到林睿却会活泼许多,林睿很同情她,知道她一直没找到家人,就提出说把她带回家去,等找到家人再说,我们觉得这样也不错,飞儿也很开心,当林睿带她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很亮很亮,因该就是所说的希望的光芒吧?” 飞儿依旧一言不发,背对着穆珊,仰头看着天空中被一缕阴霾遮掩的月亮,眼角滑下一抹泪水。穆珊的话语触动着她的心,让她想起了当时一点一滴,那些事情,她从来不曾忘记,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如果说她觉得对不起谁的话,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穆珊。 穆珊总是很温柔的跟她说话,知道她胆小,总会提醒别人说话别太大声。 穆珊又说:“前段时间我又见过她一次,感觉她活泼很多,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那眼神,似乎和初见时没太大变化,不过,过了十年了,人都会变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变?” 飞儿却说:“你说的这个姑娘真的很可怜,不过还是先想想办法,离开这吧,你不想在垃圾坑里过夜吧?” 她不经意的在脸颊上抹了一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转头说:“你能帮我吗?如果你帮我,可能我能跳上去。” 穆珊看看她,说:“怎么帮?” 飞儿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仰头看着坑壁,又从垃圾里找出一截钢筋,拴在衣服袖子上,然后把钢筋脱手掷了出去,钢筋带着风响,插进了坑顶的土壁中,她转头对穆珊说:“你送我一把吧。” 坑顶距离坑底大概有三米多的样子,垂下来的衣服缩短了有一米多的距离,穆珊再送她一把,飞儿完全可以出去,但是穆珊怎么知道她出去了会不会救自己。不过穆珊略思忖了一下,说:“好,我送你。” 她走到衣服下面的地方,半蹲着,双手交握在一起,示意飞儿行动。飞儿看了看她,退后几步,猛的冲出去,快速助跑了几步后,一脚踩在穆珊的手上,穆珊发力向上托起,飞儿像一只轻盈的燕子一样腾空飞了起来,伸出手去,正好抓住了她的衣服。 穆珊在下面看着飞儿敏捷的翻了上去,身影消失在坑边。穆珊叹了一下,以为这丫头真就这么忘恩负义的走了,但是没多时,飞儿却又走了回来,找来了一个绳子,垂下坑底,对着她喊:“喂,抓着绳子。” 原来她是去找绳子了。穆珊抓住绳子,飞儿把她拉了上来。但是穆珊脚才沾地,飞儿突然就把绳子缠在了她身上,飞儿的速度非常快,等穆珊有所反应时,飞儿已经把绳子在她身上左缠右绕,连腿也缠了起来。 穆珊身体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飞儿顽皮的冲她扮个鬼脸,说:“委屈你了,我可要先走了。”她说着,转身飞奔进了黑夜中,等穆珊把自己身上的绳子拿下来时,飞儿早已经逃的不见人了,穆珊只能对着黑夜叹口气。 但是林睿却出事了,就在飞儿疲于奔命,焦头烂额的时候,林睿出了车祸,进了医院。 沈俊雄拿出戒指在一次向她求婚的时候,林睿有些慌张的拒绝了他,当是沈俊雄脸色就不太好了,但是勉强忍了,之后就邀她一起吃饭,吃过饭,又陪林睿去酒吧,两个人玩得挺晚的,沈俊雄喝的有点高,出来却执意要自己开车送林睿回去。 林睿不同意,毕竟沈俊雄喝得不少,怕出危险,沈俊雄却说不醒,死拽着林睿非要她上车,林睿有些燥了,甩脱了他转身就走。没想到沈俊雄却在这时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抱进怀里,强吻住了她,林睿吃惊之余,气愤的想要挣开他,却被沈俊雄强行拉上了车子。 上车之后,沈俊雄关上车门,就压住了她,一边强行吻着她,一边拉扯着她的衣服。林睿当时又惊又怕,奋力想要推开他,沈俊雄却按住了她的手,对着她吼:“你到底爱的谁?你不爱我?起码让我知道情敌是谁!” 林睿受了惊吓,紧张的说:“你乱说什么?”沈俊雄却说:“我知道你更本就不爱我,何止是不爱我,你的心早就在别人身上了,我能感觉得到,因为我爱你,比比我们的表现,足以说明问题了,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提款机?只为了钱跟谁结婚都无所谓是不是?” 林睿愤怒起来,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你这是侮辱我!”但是她这个耳光却激怒了沈俊雄,沈俊雄,脸色变了,死死按着她的手,伸手再次去扯她的衣服,林睿看着他狰狞的神色,吓的惊慌失措,对着沈俊雄大喊:“沈俊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样干会有什么后果?” 沈俊雄看着她吓得脸色苍白,花容失色。喘息着松开了林睿的手,却死活不许林睿下车,他锁了车门,发动车子,带着酒意开上了马路。 沈俊雄其实已经压抑很久了,情侣之间,爱或者不爱,爱人爱的是自己或者爱的是别人,是很容易感受出来的。沈俊雄一直在忍着,他一直觉得现在这样一个社会里,有几个人能一直无暇下去?林睿一直说自己很保守,但不表示她精神上也能一直保持着单纯到现在。 林睿心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让林睿动不动就推掉沈俊雄的约会,动不动就让林睿心慌神乱,这个人一直霸占着林睿的心,让林睿从来不会对他多关注几分,让林睿一次次拒绝自己的求婚,可悲的是,沈俊雄却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一直努力追求林睿,不止是因为门当户对,父母之命,他和林睿十几岁时认识之后,就对林睿充满了好感,所以父母提起这门亲事的时候,他连片刻都没犹豫就同意了,一开始他还觉的时间长点林睿总归会接受自己的,因为林睿从来不会对父亲的话提出异议。 但是三年了,结果却是林睿越来越偏离轨道了。 沈俊雄借着酒意,把车子开到一百多迈,林睿吓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却不敢说话,怕刺激到沈俊雄,沈俊雄却在醉意和愤怒中神志不清,超车时,和一辆小货车撞在了一起。 此时的林睿就躺在医院里,她的一条手臂骨折了,打了石膏,身上有几处被碎裂的玻璃划伤了,还好车子的安全性能不错,她伤的不算太重。此时深夜,医护人员都走了,照顾她的人也回去了,林睿却彻夜难眠,自己一个人看着眼前的黑暗,默默的流泪。 她不知道自己是哀是怨,是恐惧还是愤怒,只是满脑子想着飞儿,这一刻的思念强烈无比,如果飞儿还在她身边,今晚就不会出这样的事,虽然她明知自己是在玩火,但是飞儿呢,为什么就要执意离开,放着她在这里担惊受怕。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需要一个牛x的人强势插入,俺决定把雪老大拉出来打酱油,大家欢迎不? 48 48、第四十八章 ... 穆珊已经知道林睿出车祸的消息了,这起车祸,本来只是个小车祸,穆珊得知之后,立刻叫人联系电视台,把这条新闻以滚动条的方式在市电视台不间断的播出,又叫人在网络上发布新闻,尽可能的让跟多的人知道这条消息。 沈俊雄给林睿订了一大束花送过来,他本人并没有来,因为他现在也还在医院床上躺着,林睿却叫人把花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费雪来了,是林宇成叫她来看林睿的,林宇成腿脚不方便,心里不放心,自己却又来不了,只好叫费雪来,费雪满面带笑的把煲的汤的烫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说:“小睿,今天觉得怎样了?”林睿更本不理会她。 费雪咬了咬牙,勉强忍着气,说:“我给你盛碗汤,特别叫佣人炖的骨头汤,补身体。”她把碗递了过来,林睿没接,冷淡淡的说:“你放那边吧。”费雪放下碗,两人一时无话,林睿端起碗来,尝了一口说:“味道还行,就是不干净,小萧,端去倒了。” 萧明明愣了一下,看到林睿的眼神,急忙端起汤出去了。费雪此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只是忍着气,什么也没说。林睿却说:“难得你今天有空来看我,你老情人那边该空虚了吧,你就不怕他寂寞难耐?” 费雪再也忍不了了,起身指着林睿的鼻子说:“你在说什么?什么老情人,你不要胡说八道!”林睿却鄙夷的冷笑,说:“就你这样出身的女人,情人遍天下吧,我随口一说,你急什么?” 林睿就是在故意激怒费雪,费雪也想到了这点,尽量忍着不跟她吵,但是林睿说话太难听了,句句都往她心上刺,到底还是忍不住和林睿吵了起来,林睿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林家来照顾林睿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啃声,都静静看着他们吵架。 好一阵后,萧明明却推着林宇成来了,原来一开始林睿就是叫她去把林宇成接过来的。萧明明回家去就说费雪和林睿在医院里吵架,别人不敢劝,所以把林宇成接来,林宇成来时,费雪正指着林睿破口大骂,林宇成被萧明明推进了病房里,看到破口大骂的费雪,不禁拍着轮椅扶手,说:“我是让你来看看小睿,你怎么又在这吵?整天在家里哭哭啼啼,我什么都依你,你还闹的没完没了,现在又在这闹,你想干什么?” 费雪一看林宇成来了,急忙说:“老爷子,我就是来看她的,是她故意找我的茬,你不知道她说话多难听。。。。”她说着又拿出一贯的白莲花模样,哭泣起来,林宇成问萧明明说:“怎么会事?”萧明明看一眼费雪,再看一眼林睿,忐忑的说:“就是小姐觉的鸡汤味道不好,叫我拿去到了。” 林宇成不仅又恼火,对费雪说:“这才多大点事?至于让你对着小睿破口大骂嘛?小睿现在还在养伤,你都不能稍微的容让她一下?”林睿却一直靠在床上,什么也没有说,此时闻言才说:“是我太挑剔,平时在家挑剔惯了,今天对阿姨说话,有点惯性了。。。。。。。” 费雪急忙说;“老爷子,不是这样的,她。。。。” 林宇成即恼火,又无奈的说:“别吵了,要吵回家吵,这是在医院!” 费雪还要说什么,林宇成板着脸,说:“回去,回去!”费雪憋了一肚子气,转身离开了。林睿笑了笑,说:“爸,你怎么来了,你身体又不好。”林宇成却叹气说:“哎。。。孽债,孽债,你今天好点没有?” 林睿笑着说:“比昨天好点,小萧,爸爸被送回去吧,你也是,惊动爸爸干什么,无非吵了几句而已,医院人杂,多不方便。” 一场华丽的家族内讧落幕,林宇成现在越来越偏向林睿了,林睿觉的不需要太多时间,她就可以把这对母子赶出家门,把林宇成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林宇成回到家里,费雪还在那里哭哭啼啼,只是家里还多了一个人,是沈俊雄,沈俊雄头上还包着纱布,穿着病号服,看起来是从医院过来的。费雪哭哭啼啼的跟沈俊雄倾诉委屈,林宇成不禁又头疼起来,说:“这些家务事,你跟小辈说什么?不舒心就出去逛逛。” 说着他又对沈峻雄说:“你来做什么?”沈俊雄闻言,忽然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林宇成面前,说:“伯父,我知道这次都是我的错,我犯浑,是我对不起小睿,要怎么罚我都没关系,我只求您能原谅我。” 林宇成皱眉不说话,这次事情前因后果他都已经知道了,他再怎么想让林睿和沈俊雄结婚,女儿的生命安全还是要考虑一下的,所以这件事他也非常恼火,都准备和林睿商议退婚的事情。没想到沈俊雄却来这一手。 沈俊雄说:“我昨晚酒喝多了,不是我发疯,是有原因的,伯父你给我个机会解释。”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又看着费雪。林宇成于是说:“你先上楼去休息一下,我们单独谈谈。”费雪闻言,恨恨的擦着眼泪,上楼去了。 沈俊雄这才说:“小睿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林宇成愕然说:“这不可能啊,我们小睿真要有喜欢的人,就算她不告诉我,我也不可能不知道。” 沈俊雄跪在林宇成面前,说:“我说的没有半点假话,我和小睿处了这么久,我能感觉到出来,她的心根本就在别人身上!” 林宇成急忙说:“你知道是谁?” 沈俊雄说:“现在我还不知道是谁,但我敢打包票,肯定有这么一个人,伯父你给我点时间,我查出这个人来,拿证据给你看。”林宇成却叹了一下,就算着有这么个人,查出来又该如何处置?两家的交情恐怕就要彻底掰了,这个人要是一般人,林宇成也无论如何不能同意林睿他们在一起,左右为难的事情。 沈俊雄却说:“伯父,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爱林睿,你给我机会我找出这个人来,除掉他,小睿她也只能嫁给我,我也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一定好好疼她爱她,小睿不爱我没关系,她一直都听你的,你一定让她和我结婚,她会听你的。” 又是夜晚,林睿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出神,不知道飞儿这会在干什么?飞儿不知道她受伤住院了,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心疼的,可是她就算知道了,心疼了,林睿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两个人明明同处一个城市,却连相见一次都不容易。 林睿对飞儿,满心的怨念。 门却在这时轻轻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林睿有些疑惑,她伤的不重,晚上护士不会来查房的。进来的人却轻轻摘下帽子,理理凌乱的头发,发下一张清秀的小脸,小脸上画了一只蝴蝶。林睿立时激动起来,轻轻叫了一声:“飞儿。” 来的人正是飞儿,飞儿急忙走了过来,说:“你怎么会出车祸呢?”林睿却突然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她,在她怀里抽泣起来。飞儿心疼的抱着她,说:“别哭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林睿却哭着说:“都怪你不好,非要走,怎么都不能让你留下来,那天你要是在的话就不会出这种事了,我胳膊断了,从出事的地方送到医院的路上,我都快疼死了,又怕又痛,可你都不知道在哪里。” 飞儿被她一席话说的愧疚起来,心疼的给她擦去眼泪,看看她还打着石膏的手臂,痛惜之情溢于言表。林睿在她的怜惜下,越发哭了起来,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家长哭诉一般,在飞儿怀里哭着说:“到了医院他们给我正骨,我差点就疼晕了,你知道我都没受过这样的罪。” 飞儿更加心疼了,抱着她,说:“我知道我知道,心疼死我了。”林睿哭着却突然想起什么,说:“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飞儿说:“我看到新闻了。。。。。” 林睿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说:“这才多大的事?能上新闻?不对。。。。。。飞儿你快走,肯定是圈套。”飞儿笑了笑,说:“我也这么想了,但是你受伤住院,不知道多难过,我不来看看你,怎么可能安心?” “那你还是快走吧,知道你有这份心我就挺满意了,你快走。”林睿急忙推着飞儿快走,飞儿拥着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你自己以后千万保重,弄得我老牵肠挂肚的。” 飞儿说着,起身离开了,林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落寞的叹了口气。 飞儿出去以后,是从后面的安全通道走出去,但是她才走到楼口,一束炫目的光亮照在了她的眼睛上,飞人眼前瞬间什么也看不到了,随即她就感觉到身边有人,有人伸手抓了她的肩膀,企图将她摔倒。 飞儿借势轻盈的翻了起来,并没有被摔倒而是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但是身边的人马上又合力扑了过来,显然都是接受过特训,每一个都孔武有力,飞儿眼前一是什么也看不见,却没有慌乱,一低身,灵活的从那些人的脚下滑了出去。 但她看不到方向,滑出去后,后背撞在了一堵墙上,飞儿急忙跳起,身边一个人说:“现在十几把枪对着你,你敢乱动,就地击毙!” 那是穆珊的声音,飞儿咬了咬牙,不敢再乱动。穆珊又说:“飞儿,你还要否认嘛?” 飞儿的视力终于一点点恢复正常起来,她刚才是被警用手电的强光照到了,以至于一时看不到东西,此时才看清楚,一队武装警察就站在身前不远的地方,都举着枪,枪口正对着自己,穆珊也举着枪,看着自己,眼色示意负责抓捕的几个人把飞儿拷起来。 飞儿看着眼前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武警,只好配合的伸出了手。然而就在这时,楼上一扇窗户的玻璃却突然掉了下来,就掉在穆珊脚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玻璃粉碎的声音分散了,飞儿趁机一把推开了眼前一名武警,就地一个翻滚,敏捷的滚进了刚才出来的那个楼道。 身后响起了枪声,飞儿却已经隐在了楼口的墙后面,穆珊立刻下令追击,飞儿咬了咬牙,看着头顶的楼梯,一跃而起,抓着楼梯扶手翻了上去,身后那队武警,立刻紧紧追了上来。 飞儿一口气跑上了七楼,但是现在后有追兵,楼外也有警察埋伏,飞儿恐怕连这栋楼都逃不出。 黑暗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飞儿条件反射,一把拧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墙上,手下的人却痛呼起来:“飞儿是我。”听声音却是林睿的声音,飞儿吃了一惊,急忙松手,说:“你出来干什么?” 林睿伸手拉了她的手,说:“跟我来。”她拉着飞儿向楼下跑去,很快跑到了一身门前,带着飞儿跑了进去,飞儿急忙说:“这是什么地方?” 林睿说:“敛尸房,这里有一个直接通到外面的电梯。”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拉着飞儿跑到了电梯口。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警察已经追上来了,林睿拉着飞儿的手,走了进去。 电梯一直通道楼下,开门就是医院后面的大院,林睿拉着飞儿跑了出来,飞儿急忙说:“你快回去。。。。。。” 话音未落,黑暗中却传来人声:“她在那边,快,快。。。。。”飞儿本能反应,把林睿按在地上,她怕警方发现林睿帮她,而拖累到林睿,随即一手掏出了枪,黑暗中她向地面开了几枪,枪声中,本来要追过来的警察急忙伏倒。 飞儿拉起林睿,向黑暗中跑去,身后枪声响起,林睿感觉飞儿的脚步涩了一下,几乎摔倒,她心里一紧,但是还没来及问,飞儿就拉着她向前跑去。 两个人从医院的后门跑了出来,隐藏在了街角一个地方,飞儿对林睿说:“你快回去,乔装一下,从正门进去,不能让他们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林睿却看到一抹鲜血从飞儿的手臂流了下来,急忙说:“你受伤了?” 飞儿摇摇头,说:“你不用管我了,你快回去。”林睿却说:“我先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飞儿却在这时一把推开了她,厉声说:“叫你回去!” 林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吼什么吼?d等你逃过这次,我在回去也不迟!”说话间,两人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跑了过来,还有人声说:“散开,搜查这一片地方。” 林睿扶起了飞儿,向一条巷道里跑过去,飞儿被林睿扶着,脚下有些虚浮,林睿紧张的说:“你伤的厉害吗?”飞儿却说:“我叫你回去,我一直不肯留在你身边,就是怕拖累到你,你这是包庇,你知不知道?包庇一个连环杀人犯,你知道多严重吗?” 林睿火了,对飞儿说:“罗嗦什么?原来你什么事都听我的,现在什么事都不听了是不是?我不用你管,你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飞儿无奈说:“睿姐姐。。。。”只是还没说什么,却被林睿厉声打断了:“闭嘴,走这边。”她扶着飞儿,穿过了马路,惶急间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再拐进一条小道上,眼前却出现一片明亮的灯光。 不对,那因该是烛光才对,一片烛光铺在草地上,搁着高耸的钢筋护栏看去,那一片出光构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字。字中间还放了一个大大的礼物盒。一个女人正在向这边走过来,女人眼睛却被蒙着,她一边摸索着往前走,一边笑着说:“亲爱的,到了没有?” 林睿身后却传来了声音说:“这边看看。”林睿没有多想,说:“飞儿,进去。”飞儿抬头看了看,咬牙忍痛,先把林睿托了上去,林睿翻上去,又把飞儿也拉了上去,两个人一起进了院子里,喘吁吁的躲在了墙边一角。 院子里的女人听到动静,拉下了眼睛上的黑布。 几名武装警 48、第四十八章 ... 察搜查过来,并没有发现林睿和飞儿,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女人,说:“女士,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向这边跑过来?”女人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那几名警察去别处搜查了。女人把目光移向了林睿和飞儿说:“你们是谁?” 刚才警察讯问时她什么也没敢说,因为飞儿手里的枪,一直对着她,此时说:“我们只是找个地方躲一下,没有恶意的,只要你别乱喊。” 然而此时屋子里却又有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一手捧着插满蜡烛的蛋糕,一手盘子里托着一副餐具,满脸笑吟吟的走出来,然后一眼看到了举着枪的飞儿。 女人很淡定的把前面那个女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对飞儿说:“把枪放下。” 飞儿还是举着枪,说:“你们别乱动,我们马上立刻。”后面出现的女人眼镜后面的那双眸子微微眯了一下,一只手里的餐盘突然飞起,随即一直餐叉电光火石之间向飞儿激射过来,飞儿兀自还盯着女人看,餐叉却已经到了眼前。 飞儿大吃一惊,急忙侧头,餐叉贴着她的头发射进了后面的砖墙中,这里飞儿躲过餐叉,再次举枪正要瞄准对方,然而对方却已经窜到了她眼前,一脚飞起踢飞了飞儿手里的枪,飞儿吃惊之余,就地一脚扫了出去,对方却灵活的躲开了。 飞儿受了伤,身手明显迟缓了很多,这一脚就慢了半拍,还没挨到对方,对方已经又紧跟一脚踢了过来,这一脚踢在了飞儿的胸口,飞儿被这一脚踢飞了出去,本来就中了枪,再加上这一脚,飞儿摔在地上,猛的喷出一口血,脸色煞白的倒在地上。 林睿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去扶飞儿。这时宅子里两个看门的才听到动静跑了过来,看到情况说:“小姐,怎么办?”后面出来的那女人冷冷的声音说:“交给警察吧。”她说着,伸手揽了身边的女人,说:“回去吧,吓着你了吧?” 林睿看那两个人走过来要抓自己和飞儿,急忙伸手拦着,护着飞儿说:“不要,我们不是坏人,求你听我解释,飞儿压根就没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是想保护我,求你们了,不要把我们交给警察。”先前那个女人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眼里有些同情,另一个却揽了她,说:“别多想了,回去吧。” 林睿急忙说:“这位小姐,求求你,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给你听,我们真是不是坏人,飞儿她只是为了保护我,并不是故意拿着枪要对着你们的,求你们了。”林睿说着,急的哭了起来,满眼泪水,乞求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身材颇高,四肢修长,一把黑发随意在脑后束着,戴着一副眼镜,穿着黑色的长裤,一件宽松白色的休闲款衬衣,戴着一副眼镜,容貌清俊,乍一看去很斯文的一个女人,气质淡雅,静静站在那里如临风玉树,有一种风彩飞扬的感觉,相形之下,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显得没那么出众了,但是不可否认她是个美女,而且估计年纪不能算小了,但是眼神却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一般。 林睿看着她们,苦苦乞求,说:“求你们了,飞儿已经受伤了,她也伤害不了你们,我更没能力伤害你们,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戴眼镜的那个女人却走了过来,蹲□看看急的脸上全是泪水的林睿,说:“我没说你们是坏人,我才是坏人,你们冒犯我,吓着了小雅,我为什么放过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东方雪花儿得粉要失望了。 嗯,还有,这张六千多字,两更哦,其实早就在很多年前我就发现我的读者们不识数,我五六千字发两章,表扬我好勤快,我五六千字发一章,就批评我偷懒,哎。。。。我可真不容易啊,瀑布泪。。。。。 49 49、第四十九章 ... 飞儿又咳嗽起来,咳出来的全是血。但她听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语,看着林睿苦苦乞求,眼神里浮出一丝愤怒,奋力站了起来,伸手拉开林睿,迎面一掌向那个女人打了过去,女人却轻轻推开,轻描淡写压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她说:“都伤成这样还有力气打?” 飞儿却不理她,奋力挣开她,紧跟着又向女人袭去,嘴里说:“睿姐姐,你走。”林睿急切而又担忧,说:“飞儿。。。。。”飞儿再次摔在了她的脚下,女人冷淡的目光看着她,说:“你们什么关系?” 飞儿一手捂着胸口,咳嗽着勉强说:“我们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女人冷笑了起来,先前那个被叫做小雅的女人却走了过来,轻轻拽了一下女人,说:“你别这样啦,人家都快死了。”她说着伸手来扶飞儿,女人急忙拦住了她。看看眼前两人说:“跟我进来吧。” 林睿看着她,急忙扶起了飞儿,跟着她走进了屋子里,进了屋子以后,女人轻轻揽着小雅,贴着她的耳朵说:“你去休息吧,这我来处理。”小雅点点头,说:“你别那么生冷哦。”女人笑着推她快去休息。 小雅上楼去了,女人转过身来,看着林睿和飞儿,说:“说吧,你们怎么会事?”飞儿却又咳嗽起来,咳出来的全是血,她肩上还中了一枪,还流了很多血,林睿心疼的抱着她,不知道怎么说,女人却说:“我猜猜看,你不会就是那个警方一直在追查的杀手吧?” 林睿说:“可以让飞儿先休息一下,我们单独谈谈吗?” 女人看看林睿怀里还在不咳嗽的飞儿,点了点头。林睿把飞儿放在了桌边椅子上,让她先做着,飞儿急忙抓住了她的手,担忧的说:“睿姐姐,你还是想办法回去,别管我了。“林睿轻轻推开她的手,跟着女人出去了,两个人在外面谈。 林睿把飞儿的所有经历遭遇告诉了女人,她尽力为飞儿开脱,希望能引起女人的同情心,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屋子里面飞儿一直在不停的咳嗽,林睿又着急又揪心,说:“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她现在需要去医院。” 女人却沉默着,过了许久才叹了一下,转身走回了屋子里,屋子里,飞儿一手捂着嘴巴,咳的手上都是鲜血。女人看着她说:“你原本还有旧伤吧?我不至于把你伤的这么重。”林睿急忙说;“她原来中过枪。” 女人想了想,说:“这样,暂时先让她留在这吧,她现在不能去医院,去医院肯定会被警方盯上的,我可以帮她找个医生。” 情况急转之下,这个女人看起来现在是想帮飞儿一把。林睿却疑惑了,急忙说:“这样不太好,会连累你,我这就带她离开,不好给你添麻烦?”女人却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破了她的心事一般,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可是。。。。”林睿犹豫不决,飞儿却在这时看看女人,抓住了林睿的手,说:“睿姐姐,你回去吧,既然她这么说,我不会有事的。”林睿急忙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怎么能把你扔在这?” 飞儿笑了起来,虚弱的说:“是啊,她不是一般人物,要是有恶意,我相信她有能力把我们两都杀了,还干干净净利利落落,不会给自己留麻烦?可她要杀我们吗?”林睿却还犹豫着,女人却听着飞儿的话却笑了,说:“你的马屁拍得很有水准。” 她转头又对林睿说:“你要还是等天亮回去比较好,估计那些警察还会蹲点的,至于她,只能留在这,也不能去医院。”女人说着,走了去拿起了电话播出一个号码,说:“喂,嗯,是我,我这现在有病人,很急,你马上过来一下可以吗?” 打完电话,女人解释说:“是我的私人医生,很可靠的,不用担心。”林睿急忙说:“谢谢你。”女人却摇摇头,说:“今天是小雅的生日,我本来要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你们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飞儿看着她小心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逆雪。” 欧阳逆雪的私人医生很快就赶来了,给飞儿取出了子弹,又做了一下检查,说:“最好能去医院,她的伤情不乐观,本来就有旧伤,现在肺部出血,最好是能接受手术治疗。” 但是飞儿现在的情况,更不可能去医院,医生只能给她开了一些药,祝福她要静养。 夜深人静,欧阳逆雪安排她们住在了客房里,自己回去休息了。林睿坐在床上,抱着飞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飞儿轻轻说:“天亮你就回去吧,自己小心一点,千万避让警察发现什么。” 林睿却说:“可我还是不放心你,欧阳逆雪出手够狠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万一要对你不利,你可怎么办?”飞儿笑说:“真的没事,你别这么担心,回去了,对沈俊雄好一点,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你,你对他好点,他也会好好疼你的,别让自己难过。” 林睿却抱着她说:“你在说什么?你原来不是还想要我跟你远走高飞么,现在怎么总让我去喜欢别人?”飞儿伸手抚着她的脸颊,凝望着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心里真的好矛盾,我也想你跟我在一起,我想每天都能做早餐给你吃,想每晚都能抱着你入睡,可是我现在没资格要求什么,我连我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在哪里,我能给你什么呢?” 林睿听着她的话,抱着她哭了起来,说:“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再找到第二个人能像你这样体贴我照顾我了,没有你我肯定过不好的。”飞儿轻轻叹气说:“你真像个孩子。” 又是新的一天,林睿在飞儿的催促下,回医院去了,飞儿自己强挣着下楼去了,楼下欧阳逆雪正在和叫做小雅的女人一起吃饭。小雅看到飞儿下来,马上笑着说:“喂,过来一起吃饭。”飞儿走了过去,拘禁的说:“谢谢。” 小雅却已经给她盛了一碗稀饭,放在她面前,说:“你叫什么?”飞儿急忙说:“我叫飞儿。”小雅笑着说:“我叫吕倩雅。”她的声音很欢快,对飞儿这个不速之客完全没有一点戒备心理,飞儿此时才有精神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两个人。 眼前这两人大概都三十几岁了,欧阳逆雪不用说了,乍一看气质很斯文,风度儒雅,看着好脾气实际却很难惹的那种人。吕倩雅却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保养得很好,不是身上那股熟女的矜持韵味,乍一看无论外貌还是眼神都像是个妙龄少女,人看着也很单纯。 飞儿低头喝着稀饭,就听到吕倩雅欢快的说:“你看我的项链好不好看?”飞儿抬起头,看到她炫耀的指着颈子里的项链,项链坠子是一朵翡翠雕的水仙花,成色极好。飞儿点了点头,吕倩雅说:“这是我家亲爱的送我生日礼物。” 她笑的眼眯眯的,露出一口细碎错乱却又雪白的小狗牙,笑容很单纯,语气里充满了幸福。飞儿看看欧阳逆雪,欧阳逆雪也在笑着,看着吕倩雅。飞儿看着她们,突然就心酸起来,眼眶莫名酸涩,急忙低下头去喝稀饭。 吕倩雅把眼前的小菜推到她面前,说:“你怎么只喝稀饭呢,吃点小菜,亲爱的你要不要喝咖啡?”后半句是吕倩雅对欧阳逆雪说的,欧阳逆雪点点头,吕倩雅起身说:“我去煮咖啡。”她说着,起身走了。飞儿抬头,看到欧阳逆雪正在看她,于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她好热情。” “是不是还很天真?”欧阳逆雪笑望着,似乎已经看出她在想什么,飞儿又不好意思起来,欧阳逆雪笑说:“都是让我惯的,你别介意。”飞儿急忙摇头,说:“不会不会,我谢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这两人的关系,飞儿一眼就看得明白,不用多解释什么,只是发自内心的狠狠羡慕着她们,甚至于还嫉妒起来。耳边听到欧阳逆雪说:“她其实跟着我吃过不少苦,我也不明白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飞儿听着她的话,听似抱怨,语气却明明是充满了宠溺之意,吕倩雅正好回来,端着咖啡,听到欧阳逆雪的话,伸手狠狠拧了一把她的脸颊,说:“一趁我不在就说我坏话。” 飞儿看着她们的幸福,又咳嗽起来,咳出一些血迹,她急忙取了餐巾纸掩着嘴巴。 林睿悄悄的回到了医院里,但是回到医院里时,穆珊早已经在病房里等她了。看着回来的林睿,说:“林小姐,我有些问题想问你,昨天晚上,黑蝴蝶是来看你的吧?她就是飞儿,对不对?”林睿回到自己病床上,爱理不理的说:“我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出现在你的病房里?” “我不知道。” “你昨晚去了哪里?” “出去散心。” 不管穆珊问什么,林睿咬死不说,谁也没办法,只看到黑蝴蝶出现在林睿的病房里说明不了林睿有什么问题。 穆珊没有问出任何东西,但是这件事却惊动了林宇成,林宇成叫人推着他来医院看林睿,问她昨天晚上怎么会事,于是林睿说:“黑蝴蝶只是前段时间帮过我一次,我也不知道她干嘛来看我。”林宇成叹气说:“生意场上,多结交人,有些手段心计是必需的,但是不是说你什么人都可以交往,如果出事,你被牵连进去,你说的清楚吗?” 林睿默默的没有说话,但是她不知道,这件事沈俊雄也很快就知道了,沈俊雄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叫花店送花来,但是自己没来过,眼下他不敢见林睿,于是采取了迂回策略,尽可能的争取林宇成的支持。 飞儿坐在阳台上发呆,心事重重。欧阳逆雪叫她安心住在这里,等伤好再走。但是飞儿无法安心下来,她想的事情太多了,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林睿。今天是周末,欧阳逆雪在楼下院子里正在和吕倩雅打羽毛球。 欧阳逆雪很灵活,相较之下,吕倩雅就差了很多,欧阳逆雪让着她也就勉强打个平手,但是两个人都很开心,吕倩雅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幸福的女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复杂的心思,快乐的也很简单。 羽毛球却被吕倩雅一拍子打飞了,向飞儿站着的阳台上飞过来,飞儿本能的一把抓住了羽毛球,然后扔还给她们。 飞儿看着她们叹了口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两人不打了,飞儿却还在那儿发呆。 “你在想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飞儿吓了一跳,飞儿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欧阳逆雪,欧阳逆雪拿着一条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走过来,说:“小雅是不是很活泼?”飞儿急忙点了点头,欧阳逆雪看她一眼,说:“你比她小好多岁呢。” “是啊”飞儿答应着,知道欧阳逆雪要说什么了,她比吕倩雅小很多,但是远没有吕倩雅那样活泼,而她正是花季年龄。 欧阳逆雪又说:“知道我为什么救你?”飞儿摇了摇头,欧阳逆雪叹了一下,说:“我也经历过很多事,不过比你幸运,没你的经历那样糟糕,不过呢,你的感受我想我是可以体会的,从那些事情里面挣扎出来,不容易。” 飞儿一直静默着,没说什么,只是听着她说:“但是,关键是人还是要对自己坦诚,正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飞儿听着,忽然笑了笑,说:“好起来?会吗?我现在一团乱麻。” 欧阳逆雪淡淡的说:“那是因为你不肯放过自己,死揪着自己的过去不放。”飞儿想了半天,说:“你是说我不该复仇?”欧阳逆雪却笑了,说:“不是,我一直认为,该死的人就该去死,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但是你因该放弃报复的心理。” 飞儿仰望着天空,说:“可是现在的我。。。。我常常想,或许明天就看不到升起的太阳了。”欧阳逆雪笑说:“所以我说要对自己坦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会带来什么结果,坦然正视这份结果,问问自己,面对结果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会吗?” “不会。”这个问题,飞儿回答得斩钉截铁,欧阳逆雪欣赏的点了点头,说:“那就行了,就算你下一秒就会死,只要你自己觉得死而无憾,值了。” 飞儿忽然笑了起来,说:“你说的这些话普通人听来会觉得匪夷所思的。”欧阳逆雪也笑了,说:“但是我并不是说给普通人听。”她忽然长长叹了一下,说:“不要忽略你过往的那些经历,你因该正视那些事情,那些痛苦的经历会变成只属于你的财富。” 飞儿看着她说:“你介意讲一下你的经历吗?” 欧阳逆雪愣了一下,说:“我。。。。。我。。。。。” 飞儿笑了起来,说:“你说的要正视自己的过去。” 欧阳逆雪挑了挑眉,笑说:“我十二岁,就发生了一件事,我更本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对方是我表姐,我一直跟她很亲密,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对我做那样的事,自那以后我患了幽闭恐惧症,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独自面对黑暗,但是我又觉的,也是因为她,我才开始喜欢女人的,这种感觉很复杂,每每想起来,就是打翻了五味品的感觉,结果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她杀死了我妈妈。” 欧阳逆雪看着飞儿说:“所以其实你现在这种混乱复杂,各种纠结的情绪我完全体会得到,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对过去感恩的想法?” 这个问题,问的飞儿愣了一下,随即心头豁然开朗,说:“有。”或许她现在所能体味的东西,远不及欧阳逆雪那么多,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是林睿,过去十年,飞儿也许欠缺的很多很多,但是在她懵懵懂懂的时候,林睿带给她的甜蜜的 49、第四十九章 ... 感觉远多于痛苦。 林睿是她心里的天使,或者她刁蛮任性霸道不讲理,而且之前的表现很自私,但是因为过去那些经历,她其实对外界没多少要求的,林睿对她不好,她也没什么强烈的感受,对她好一点,她就满心的甜蜜,更难得的是,她现在终于知道,林睿也很爱她。 欧阳逆雪却听着她的回答爽朗的笑了起来,伸开双臂,感受着清凉的晨风,说:“你看我现在,也算是成功人士了,事业还算是有所成就吧,跟小雅也很相爱,我这样说,不是要炫耀什么,而是想告诉你,我曾经一无所有过,落魄过,经历过很多普通人难以承受的事情,但是我都度过了,之后我又自己放弃了那些因该属于我的东西,来到这个城市,一切从头开始,开始的时候日子非常难过,万事起头难嘛。但是我从来没觉得压力有多大,豁达,这很重要,踏踏实实做好自己每一步,但是我要是没以前那些经历,我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心态,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功,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珍惜小雅,那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了。” 飞儿手托着下巴,想着她的话,说:“如果说我下一秒就死了,我会觉得值了,但是不会死而无憾。”欧阳逆雪看着她说:“你遗憾什么?”飞儿说:“睿姐姐,她就是我的遗憾。” “那就尽可能的别留下遗憾。”欧阳逆雪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虽然不知道你下一步路该怎么走,但是你可以坚持,坚持一秒是一秒,说不定下一刻就是柳暗花明了。” 欧阳逆雪转身走了,飞儿站在那里想着她的话,听到门响,才反应过来,急忙叫住了她,说:“欧阳姐姐,谢谢你。”欧阳逆雪回过头来笑说:“你是不是管谁都叫姐姐,嘴很乖嘛。”飞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50 50、第五十章 ... 穆珊走进了重案组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一群人看着她阴沉的脸色,有人嬉皮笑脸的开玩笑说:“头,又挨骂了?”穆珊扫了一眼收下这些人,说:“你幸灾乐祸什么?眼下这个案子不破,咱们谁都没好日子过,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有人说:“上面还逼?起码我们已经取得重大突破了,知道那杀手长什么样了,也不说给点表扬?“穆珊叹口气,说:“人不是还逍遥法外呢?都别蔫着了,耿元庆这个月十一号要参加一个商务会议,我觉得这两个人很有可能趁这个机会下手,开会。” 夜晚,林宇成的房间里,林睿端来了脚盆,把林宇成的脚放进了脚盆里。林宇成叹气抚着她的头发,说:“女儿就是女儿啊,贴心的多。”林睿笑了笑说:“不是老话说了,女人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 林宇成也笑着,说:“小睿啊,爸爸问你件事,你是不是不喜欢俊雄?另外有喜欢的人?”林睿愣了一下,说:“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我有多挑剔,人家都说我眼高于顶,谁能入得了我法眼?” 林宇成闻言觉的林睿说的不无道理,林睿性子及要强,对自己要求高,对别人也要求高,按她的要求,确实没几个人能达到他的标准。林宇成不经意的松了口气,说:“那你洗不喜欢俊雄?”林睿脸色有些沉了,说:“他那样的,我现在不敢喜欢了,我高攀不起。” 林宇成观察着她的神情,说:“人是要以心换心的,你跟他相处怎么样,具体我也不知道,你要对他上心点,他还这样,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你们的婚事了,可是到底发生了生么事,你能跟爸爸好好说说嘛?” “这个。。。。我怎么知道,他喝醉了发疯,又不是我的错,爸爸,你不会觉得是我有什么事吧?”林睿委屈起来,不快的坐在了林宇成对面的沙发上,林宇成说:“我只是说,要是有什么事,你得跟我说,我们父女两因该好好沟通一下。” 林睿却嘟着嘴,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说:“不说了,你快睡吧,我也要去睡了,十一号要参加一个商务会,最近这段太忙了,我没闲心想别的了,还有阿姨那边,她又来问我要钱,给还是不给啊?” 林宇成闻言,说:“生活费给了?”得到肯定答案后,他说:“那就不要管她了,给她多少钱她都不够,以后这公司,还要全靠你,你可要谨慎点,哎。。。。。” 林睿点点头,说:“知道了。” 十一号。 上午会是在市中心的一个酒店举办的,这是新产品推广会,参加的人都是行业内举足轻重的人物,以及广告业的龙头级人物。 林睿等在就在会议现场正在等会议开始,等得有些不耐,举手看看腕表,离会议开始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林睿起身向洗手间走去,她是和沈俊雄一起来的,沈俊雄是陪她来的。林就坐在她身边。林睿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洗过手就出来了,无聊的在走廊里透透气,眼角却撇到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林睿疑惑了一下,那是个女孩子,穿着酒店服务员的衣服,身材不高,却有一双长耳匀称的美腿,皮肤雪白。,一直低着头,匆匆向前走去。林睿带着疑惑向女孩子走过去,经过女孩身边时,伸手拉住了她,说:“飞儿,你来这做什么?” 飞儿看到是林睿,急忙把她拉倒隐蔽的地方,说:“睿姐姐,你怎么会来?” 林睿说:“你别管我怎么会来,你来找谁?” “耿元庆。”飞儿并不在隐瞒林睿了,林睿却说:“他没来,现在该来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但是没有耿元庆。”飞儿脸色变了变,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 她和林睿一分开就赶快迅速离开了会议厅,走到了防火通道那边的男洗手间里,看看左右没人,她走了进去,说:“我们的离开了,耿元庆没来。”陈书桦就藏在洗手间里,等飞儿找到耿元庆,伺机下手,听到飞儿的话愣了一下,说:“你确定?” 飞儿点头说:“睿姐姐告诉我的,她根本没看到耿元庆,我们快走。” 两个人没有多想,从洗手间出来,匆匆向电梯走去。两个人都化了妆,陈书桦还戴了一副大墨镜,不细看的话很难认出他是通缉犯,但是飞儿为了方便行事当然不能再化夸张的妆容,只是大体上改变了一点容貌,也没戴墨镜,稍一留神还是能认出来的。 她们两人匆匆向电梯走去,飞儿一直低着头,耳边听到陈书桦说:”遭了,有便衣。”飞儿抬头看去,果然电梯附近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看似散漫,漫不经心,一双眼睛却都炯炯有神,陈书桦一把拉了飞儿转身向楼梯走去。 然而还没过去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那是穆珊的一个手下。两个人无奈又掉头,陈书桦说:“ 这下不好办了,不行我们分开走。”飞儿却在这时拉着他迅速闪入了旁边的一条走廊里,然后抱住了陈书桦,变了嗓音,嗲声嗲气的说:“我不是让你下班来找我吗?这会来做什么?没看我今天很忙呢。” 陈书桦不明所以,说:“怎么了?”飞儿却捧定了他的脸,悄声说:“穆珊。” 旁边那条走廊上,穆珊穿着一身便衣,从她们身边经过,经过时,看了一眼两个人,只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穆珊并未起疑,走了过去。两个人急忙离开了那个地方。 穆珊走过去后,心里却疑惑起来,转身向先前的地方看过去,刚才那两人却已经不见踪迹,穆珊马上对对讲说:“他们已经进来,马上封锁楼里各个出口,里面的人分头搜查,记得不要落单,不要惊动到群众。” 飞儿和陈书桦两个人还没能离开会议大厅,就看到两个便衣,都一只手放在腰间,神色谨慎,打量着四周,飞儿咬咬牙,说:“我们分开走,他们找的是两个人,分开走,脱身的几率比较大。”陈书桦点头,说:“都小心点。” 飞儿点了点头,和陈书桦分开了,低着头向这层楼的工作间走去,这间房位居中楼层中间,有两扇门服务员供应给客人的茶水,各种物品都放在这里,她向那边走过去时暂时还没有人发现她。 林睿却在纷乱的人群里看到了穆珊,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担心飞儿出什么事。匆匆对沈俊雄说了句:“今天水喝太多了,我还得去下洗手间。”沈俊雄笑说:“你快点。”但是他却看着林睿焦急的神色,疑惑起来,起身跟上了林睿。 林睿当然不是去洗手间,而是在人群里急切的寻找飞儿,这些行为一一落在沈俊雄的眼里,沈俊雄掏出了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说:“你们看到了林睿了吧?好好看着她,看她在找谁,把她要见的那人带来见我,记得千万别惊动她。” 陈书桦从会议厅的一侧的那条楼梯下去了,但是没走几步,就突然被一个人拦住了,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陈书桦立刻举枪瞄准了对方,那人急忙举手,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现在这个地方有很多便衣,你最好跟我走,要不然你逃不出去的。” 陈书桦说:“你是谁?为什么要跟你走?”这人说:“我是耿元庆的儿子,我叫耿辉,我爸爸已经去世了,就在你们出现的那天晚上心脏病发作去世的,临终前,叫我一定想办法找到你们,把你们送出国,跟你一起的那个姑娘呢?” 陈书桦愕然了,过了一阵才清醒一点,说:“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耿元庆死了,为什么你们没有发丧?”耿辉说:“他知道你们还要杀他,所以叫我找到你们在发丧,要不然我上哪里去找你们?“ 陈书桦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信,我也不滥杀无辜,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杀你,你滚吧。”耿辉却说:“我爸爸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一些,虽然他没跟我说过,但他信佛之后经常忏悔,我也听到了些,我儿子出生,三岁得了白血病,到现在是能用药物维持生命,他说这是他的报应,所以信佛,所以想帮你们,给自己积点德,现在警察满世界在抓你们,还有,还有当时的两个人,一个重病,不知道能活几天,一个已经死了,七八年前就死了,死于毒品。你信我一次,也别在纠结过去那些仇恨了,我马上把你们送出国,留在国内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陈书桦看着他,将信将疑,耿辉又说:“跟你一起的那个姑娘呢?” 林睿焦急的寻找着飞儿,好半天才搁着楼梯分手在下一层的楼梯上看到了飞儿,她急忙向飞儿招手,飞儿看到了她,林睿指指自己的嘴,叫她看,然后一字一顿的低声说:“有警察。“飞儿看懂了她的口型,没在回应她,匆匆向下走去。 但是到了下面一层,她很快发现,身边多了几个不明身份的人,不紧不慢的随在她身边,飞儿心知不妙,现在警察在到处抓她,又出现这样几个人,飞儿觉得自己今天逃不过这一劫了,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想到动作就到,飞儿突然踢出一脚,踢在了身边的一张桌子上,桌子飞了起来,向她身边的人砸了过去,飞儿已经在这一瞬,飞身而起,跃上了不远处另一张桌子,借力再起,向远处跃去,那几个人很快追了上来。 正在这里吃饭的一些人都吃惊不已,惊讶的看着飞儿。飞儿看着身后追上来的那些人,一脚踢起一张椅子,向他们砸过去。 很快楼上的穆珊那些人也听到了动静,马上向这边追了下来。而向飞儿追来的而这些人,看得出都不是什么善茬,但他们似乎只是想抓住飞儿,只是动起手来几个对一个,依旧不是飞儿的对手,眼看着惊动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亮出了匕首。 飞儿一把扣住了一个人的手腕,把他摔了出去,顺手躲了他手里的匕首,随即把匕首脱手掷出,匕首带着犀利的风响,插进了一个人的大腿,那人惨叫着倒了下去,但是在这一瞬,飞儿忙于应付,一个不慎,被一侧一个人扑近身,一刀向她扎过来,飞儿急忙一闪,却还是慢了一步,手臂上被划出长长一条血口,飞儿飞起一脚把这人踹飞出去,抬眼看去,穆珊已经带人追过来了。 那几个人也看到追上来的便衣,一个人喊了一声:“先散了。“随即两个人拖了受伤的那个人,急忙逃走。飞儿一手捂着手臂上的伤,一边向前跑去,跑出一段,忽然看到一边走廊里林睿站在那里,急切的对她招手,飞儿急忙跑了过去,林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向走廊深处跑去。 穆珊并没有看到林睿,看到飞儿跑进了走廊里,也急忙追上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宴会厅,穆珊不知不觉间,甩下了身后的同事,自己先追到了这里,这里却没有人,但是地上一道血迹延伸向另一边的楼梯,穆珊举枪向那边追去,眼前却突然多了一个人,正正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穆珊看着眼前这人,立刻皱起了眉头,说:“欧阳逆雪,你怎么在这?” 来的人是欧阳逆雪,欧阳逆雪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插在扣子口袋里,淡淡笑着说:“我当然是来参加这个会议的。”穆珊冷笑了一下,说:“让开,我正在执行公务。”她说着伸手去推欧阳逆雪,欧阳逆雪却轻轻一绕,绕过了她的手,依旧站在她面前,面带微笑。 穆珊不禁咬牙,说:“你妨碍执行公务,我可以把你抓起来!” 欧阳逆雪却说:“你必须要抓她?她的事你比谁都清楚,她才二十四,更本没过过真真的生活,二十四。”欧阳逆雪最后强调了一边飞儿的年纪,看着穆珊。穆珊也在看着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静默了几分钟后,穆珊的同事找到了她,纷纷向这边赶了过来。穆珊看着欧阳逆雪,对身后的队员们说:“她向这边去了,分两组搜查。”几个便衣向飞儿逃走的地方找了过去,但是刚刚这几分钟,用来逃命,足够了。 穆珊看了一眼欧阳逆雪,转身也跟了上去,欧阳逆雪淡淡的笑了笑,向电梯走去。 林睿带着飞儿终于从酒店后门逃了出来,但是情况依旧不乐观,因为她很快发现身后又有几个人跟了上来,但是不知道爱与什么原因,那些人跟着,却一直不曾动手,林睿吓的心慌意乱,扶着飞儿快步向前走去,身后却又有一个人跟了上来。 林睿转头看去,是欧阳逆雪。欧阳逆雪脸上带着闲散的笑容,随手扔给了林睿一样东西,说:“我已经让司机把车开到前面等着,让他走了,你开我的车带她走,这里交给我。”林睿愣了一下,接住扔过来的东西,原来是车钥匙,不过她也来不及多想,急忙带着飞儿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们这片停电,我如此凄惨,哪有人陪我过节啊,%>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