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艺术系系花 作者:花花雷 文案: 体育生和艺术生 异校恋。 就那点事。 ps:受挺爱打扮的,别说他娘炮(作者会伤心)。 第01章 景和体育大学校草徐生因,因为一个打疫苗脱上衣视频,在网络走红,学校各组织迅速邀请拍视频参加活动。这人不仅长得帅肌肉好,还特别外向开朗。让学校为数不多的女生,全都对着他犯花痴。 但外人不知道,他有对象,还是个男的,艺术学院的。 都说体育生是钢铁直男,徐生因也是,不指性取向。 “拍了视频就回来了,帮个忙嘛,也没团建。”徐生因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坐在了手机前。 林昊挂着梯子跟蔡云山抬了抬下巴,起哄道:“因哥又哄老婆呢。” 徐生因抬眼瞪了一下。 视频那边的任方岁,听了个一清二楚。 “管谁叫老婆呢?”任方岁解开了发绳,扔在了桌上,一头黑发落下:“体育生渣男渣男!” “我哪渣了宝啊,真啥也没干。”徐生因分在冤枉。 “帅哥一笑如沐春风。” “孩子取什么名老公。” “哥哥我躺好了!” “这肌肉给我摸摸……” 任方岁越读评论越生气,打个疫苗非要脱了上衣,勾引谁呢! “岁岁吃饭了没?”徐生因紧忙岔开话题,“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任方岁正生气,一听吃的又忍不住了,饿了,“面吧。” 徐生因嘴角一勾,立马打开某黄色图标软件,“还有呢。” “你。”任方岁紧接着突然问,“周末能来找我吗?” 他俩不是同校,任方岁住在校外,离景体大这边两个小时路程。 有周末有假日,徐生因没事肯定去任方岁租的房子找他,可最近他网络红人了,连续两个周末没抽出时间了。 “周日能过去,周六得给校组织拍视频。”徐生因道。 任方岁盯着屏幕,又问了一遍:“周六真没空对吧。” 徐生因犹豫着点头,还没等再说什么。 “周日也不用回来了。”任方岁撂了电话。 徐生因又打过去,拒绝了两个,后来干脆电话都无法接通了,直接拉黑了。 林昊看着徐生因一个电话接一个的,直接笑出声,“嫂子脾气真不小因哥。” 蔡云山也跟着起哄:“啥样的美女啊,给我们校草拿捏这么死。” “你俩滚蛋,不是美女。”徐生因扣着手机,还回了一句。 任方岁当然不是美女,不过他比一般女生,要漂亮很多倍。任方岁长得女相,气质也好,平时穿一些中性衣服,一米七五才一百二十斤,要不问指定不知道是男生。 徐生因第一次见任方岁,吃了半顿饭,一说话,才知道人是男的,说怎么没胸呢…… 当时就一个想法,人间尤物!徐生因直了十八年,不过一个月弯了。 他和任方岁谈了两年,之前以前跟女生谈过恋爱,只觉得各个方面,任方岁都有过之,无不及。当然包括“无理取闹”这一项。 “周六不行啊宝…”徐生因碎碎念着,突然瞥了一眼桌上的日历,“八号了?!” 周六是十号!任方岁例行的月检查!操! 徐生因起身把刚脱了的短袖又掏上了,“昊子找人给我查宿!” “大哥门禁了你干嘛去?”林昊一头雾水。 “有事!”徐生因恨不能从窗户飞出去。 蔡云山摇摇头,一副老干部样儿:“爱情使人疯狂。” 徐生因忙着“越狱”,忘了提前叫车,这会儿大半夜的在路边拦车,过一个不是,过一个不是空车。 “他妈的。”徐生因微信也发不出去,拉黑的全面。 任方岁二级心力衰竭,每个月都得检查。徐生因陪了他两年,一次没差过,这几天正闹脾气,怕他劈腿什么的。自己又搞这一出,忘了日子。 徐生因自己知道不会做那些事,但任方岁安全感少,会乱想。 “师傅麻烦快点儿。”徐生因坐不贴背,恨不能替师傅去开。 俩小时,时间太长,电话打不通,没回音。 徐生因跑到门前,按密码的手指都在发抖,他着急出来,没带电梯卡,一口气,从一楼爬到了十九层。 再急进门也得换鞋,徐生因伸着脖子往卧室那边看,“任方岁!” 任方岁闻声,端着小锅,从厨房出来,看着人一脸震惊,“你他妈跑马拉松去了?” “我…我陪你。”徐生因揉了把头发,刚走近两步,又想起来任方岁洁癖,自己现在一身汗,又退了回来,“岁岁,没下次了不会忘了。” 任方岁转身进了厨房,“过来帮忙。” 徐生因进去立马洗了手,麻利地把案板上的西红柿切了。 任方岁烧上水,转身就站到了徐生因身边。这个房子不大,厨房也小,很难不挨在一起。 任方岁踮起脚,在徐生因唇边亲了一下,“去洗澡,等着吃面。” “岁宝——”徐生因想上手。 任方岁诶了一声,退了半步,“不许碰。” 徐生因叹了口气,不甘心地离开了厨房。 任方岁把番茄扔进了开锅的水里,嘴上不禁挂了笑。他知道徐生因会来,但不知道会连夜来。 徐生因下身裹了条浴巾,上身还挂着水珠就出来了。 任方岁摆好了碗筷,面里撒了葱花,西红柿碎,荷包蛋,色香味俱全的。 “吃吧。”任方岁重新绑了绑头发。 “先让我抱抱,”活像徐生因受了委屈似的,伸着胳膊可怜巴巴道:“宝贝儿。” 任方岁饿了,往徐生因怀里去,回头看着面道:“就一下一下,先吃饭。” 进了怀里就由不得他了,徐生因抱着又亲又蹭,手伸进睡衣里,摸着光洁的后背,恨不能再抱紧一点儿。 任方岁费了力,才错开头,咬了徐生因下唇一下,埋怨道:“饿死了,徐生因。” 徐生因不放人,任方岁就坐他怀里吃。这事做的顺畅,早就不止一次两次了。 两年,一见面还得贴,跟大型犬似的,又大只又黏着。 其实在学校也不放过,任方岁没事就得跟徐生因挂着视频,不说话没事,但得挂着。 最近徐生因活动多,任方岁反而不适应了,有种脱离了他的感受。 “最近胖了我。”任方岁吃着道。 “没看出来,哪胖了?”徐生因也不吃,偏头看着人。 “肚子都长肉了。”任方岁道。 徐生因伸手捏了捏任方岁肚子,“没肉肉。” “我站起来你看。”任方岁放下筷子,站到一旁,掀开衣服抚了抚鼓起的肚子:“是不是?” “刚吃的。”徐生因一把揽了回来,“你上下浮动也就两三斤,没事儿。” 心衰竭不能吃太多,长太胖,会增加心脏负荷。 任方岁转身横跨在徐生因腿上,和人面对面,“最近有没有人跟你示好?” 徐生因老实说:“有。” 之前也有,而且不少。毕竟徐生因又帅又不高冷,家教也好,很容易招各类女生喜欢。 “有没有看上的?”任方岁追问。 “没有比你漂亮的,看不上。”徐生因老实道。 “哦?”任方岁问:“有比我漂亮的就看上了?” “那也不会,我也喜欢你性格啊。”徐生因捏了捏任方岁腰窝:“真把我吃的死死的。” 任方岁知道这么久没见,徐生因想干嘛,可他最近状态不太好,天气转凉,就有段时间会这样。 “不做爱,我怕心慌。”任方岁捏了捏徐生因耳垂,“能摸摸。” “好。”徐生因爽快答应。 徐生因一向以任方岁身体为主,这个病不是小病,各种症状都让人难受得厉害。 他不干什么了,可不代表任方岁也不干什么。 . “软软的。”任方岁揉玩着徐生因胸肌,手还时不时刮一下腹肌。 “哇,我男朋友好厉害啊,人又帅肌肉又壮。”任方岁又感慨道。 “你给我摸的,鸡巴邦硬。”徐生因忍痛道。 “给你口?”任方岁问。 这哪有问的!想干就干了!徐生因也不能说好,只能说不用。 任方岁起身关了灯,“那我摸摸行不行?” 徐生因:………… 徐生因知道,任方岁说摸摸,就只是摸摸,不会给他撸。他果断拒绝,起身冲到卫生间自己解决。 任方岁百无聊赖,看了眼手机时间九点了,往常他都该睡了。徐生因今天回来,精神劲儿足了,这会还不困。 “徐生因,徐生因,生子哥,因因宝贝儿。”任方岁叫魂似的,“怎么这么慢啊!” 徐生因答应着出来,上床把人转过身,“那你想让我快还是慢?” “随便咯,”任方岁笑了笑,翻身压住徐生因半个身子,“因子。” “比生子哥好听。”徐生因道,“那个太土。” 任方岁拉被子盖起来,把俩人遮住了,月光还足,关了灯看得也清楚。 “因子不土?” “不土,显得咱俩有文化。”徐生因一本正经道。 “艺术生和体育生都不用学习的诶,哪有文化。”任方岁学着高中某些同学的腔调。 “岁岁。”徐生因突然叫,很认真的一声。 “嗯?” “岁岁年年,”徐生因说:“我叫年年吧。” “真幼稚。”任方岁说。 “睡吧。”徐生因说,“养好身体才能岁岁年年。” 第02章 次日的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让他好好保持,注意休息冬天要用心点儿。 任方岁给父母报了消息,就得送徐生因回学校了,原本定的拍视频挪到了周日。 “跟我室友见个面?”徐生因询问:“他们老打听。” “他们男女都还不知道呢。”任方岁说:“冷不丁见面尴尬。” 任方岁没让徐生因说,他觉得对徐生因有影响,而且也没什么必要说。 “知道了,我昨天说了。”徐生因牵着任方岁手,慢悠悠地往停车场溜达。 “他们怎么说?”任方岁好奇问。 “不信啊都,被我说服的。”徐生因自豪道。 “那吃个饭,我请吧。” “行!”徐生因有点儿高兴。 徐生因微信通知了林昊和蔡云山,说晚上嫂子请搓好的,地点随便挑。 任方岁自然而然上了副驾,徐生因在就不用他开车。 “你早说我就打扮打扮,别给你丢人。”任方岁拉下镜子,照了照。 徐生因其实不太懂任方岁的打扮,他觉得现在就很“打扮”了。 任方岁穿了条喇叭牛仔裤,尖头带跟的皮鞋,上身短的露着肚脐。徐生因把自己棒球服给他套上,自己剩了件卫衣。 “一会儿,别……” “不行,这身穿棒球服什么搭配啊。”任方岁知道人要说什么。 “那不行,你回家换衣服。”徐生因斩钉截铁。 “回家一来一回五个小时过去了。”任方岁说。 “他们能吃夜宵。”徐生因说。 “但我坐久了车会累,老公,”任方岁撒娇道:“没露很多。” 一声老公,徐生因此差点儿就地拔起。任方岁很少叫老公,床上都不肯叫。只有求人时候,比如想熬个夜,想做个过山车之类的,不过过山车这个愿望至今没实现。 徐生因忍痛答应了。 当林昊和蔡云山目光全落在任方岁身上,徐生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 车进了停车场,徐生因来过,这地方最低消费四千,真不收着。 “他俩下嘴不轻。”徐生因绕过车,把自己外套接过来,牵起了手。 “两年不给兄弟见对象,要我也这样。”任方岁勾了勾唇。 “那让我岁宝破费了。”徐生因偏头亲了下任方岁脸颊。 “买包补偿我啊。”任方岁道。 “买十个!”徐生因说。 任方岁斜了人一眼,没忍住笑了,“行,男子汉一言九鼎。” “必须的。”徐生因花钱也开心。 徐生因家庭很富裕,他爸徐万冽曾经两年是景市首富。家里两个孩子,除了徐生因还有个姐姐,任方岁有点担心,他俩万一长久了,他爸不会同意。任方岁父母知道他俩的事,但徐生因家里不知道。毕竟儿子是初中早恋校花被叫过家长的,谁成想会跟男生在一起… 他俩进去,服务员直接引到了楼上房间里。 蔡云山嘴里叼了根烟没点,歪头和林昊说什么,转眼看见徐生因领人进来,烟脱口掉了下去,林昊一下接住了,道:“看啥……” 林昊一转头,话音就断了。 “哈喽!”任方岁大方打招呼,错身入座:“不好意思,来晚了。” 徐生因有点别扭,给了林昊脑袋一下子,“到半天了?” “刚到刚到。”林昊坐直了,眼神不自主往那边瞟。 徐生因说是男生,他俩以为和他们一样的,再好不过会有点帅。可这太漂亮了,松散的黑发,皮肤特别白,不是女生化妆的那种,眉眼之间都好看,鼻梁很挺,没一处缺点。 “那个,哥,叫啥……”蔡云山更内向,好像几个大老爷们混入一个女孩似的,坐立不安。 “任方岁,叫方岁就行。”任方岁勾了勾唇道。 徐生因看不下去这俩人的样子,“他也男的,你俩上刑呢,放松点。” “对对。”林昊连忙点头,“嫂子真好看。” 任方岁说叫方岁,整个一个白说了,但也没纠正。 “你俩也帅,我之前就看因子发过照片。”任方岁说。 互夸仪式结束,林昊好像方便点,蔡云山哈哈满脸通红,不知所言呢。 菜上了大概齐,徐生因作为东家,起身给林昊和蔡云山满了酒,转而给任方岁倒了杯果汁,解释道:“他喝不了酒。” “少来点,喝一口呗。”林昊出了劝酒模式。 “我心脏病,”任方岁点了点心口,“不是不想喝,让因子多陪你俩好不好。” 任方岁话说得体面,举手投足都不拘束。 这下换林昊不好意思了,连忙喝了一口,“别,我这不知道,多嘴多嘴。” 徐生因笑着给满上,“没事儿,别虚头巴脑的,平时咱们啥样,这会就啥样。” 任方岁连忙点头,他都没想到林昊和蔡云山拘束成这样,“我别让你们不方便。” 蔡云山摆手,“没没,我俩头一回见嫂子,太紧张了。” “真别紧张,以后还要多处,徐生因在学校,还得你俩给我盯着。”任方岁说。 徐生因也不恼,自顾自的,伸手贴了贴任方岁露的那一截肚子,把自己棒球服又围了上去。 林昊道:“我因哥在学校可没这细心劲儿,你放心吧。” “他在宿舍抽不抽烟?”任方岁突然发问。 别说他俩,徐生因都愣住了。 到底实话对还是别说实话?任方岁看着,他俩想交流个眼神都交流不上。 第03章 林昊下意识摸头,蔡云山看了看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抽。” 徐生因接话,“一天两根。” 林昊点头如捣蒜。 “那还行。”任方岁满意了,“我不是管的多,他慢性咽炎。” “管管也应该的!”林昊底气十足。 “我去个卫生间,你们聊着。”任方岁擦了擦手,顺便把棒球服穿起来了。 徐生因放下啃半截的虾,“我跟你去?” “不用,吃你的。” “拿手机。”徐生因道。 任方岁转身回来又把手机拿上了。 门一关,对面俩人直接跳起。 “因哥!他妈的,男的?!!” “长这样?!” 徐生因见怪不怪了:“听说话听不出来?” “听得出来才问,他妈的我从小到大,女的也没见过长这样的!”林昊愤愤道:“电视明星素颜也不这样吧?” 徐生因笑得吃不下,有点儿自豪:“你还知道素颜?” “废话,老子谈对象,出去一啃一嘴粉,知道那是啥样。”林昊好像还回味那一嘴粉,呲牙咧嘴的。 “因哥,艳福不浅。”蔡云山感叹说:“这样的男的,谁不gay?” “别议论过头了,我去看看他。”徐生因擦了擦手往门外去了。 卫生间里。 任方岁刚洗了手,余光看见徐生因进来,笑开了花,张胳膊抱了上去,娇俏地翘了腿,“抱抱抱抱。” 徐生因抬手就伸进了衣服里,摸上了任方岁后背,“今晚不想回宿舍。” “那想回家?明早你赶不及。”任方岁明知故问。 “找个酒店住一晚。”徐生因喝得有点儿醉意,下巴抵着任方岁肩膀,说话不太清楚。 徐生因从上完厕所又喝了些,醉意好像就起来了,他本来酒量也不好。后半顿饭老要往任方岁怀里扎,抓着人不松手。 “岁岁,难受。”徐生因吭叽道。 任方岁应着,给他顺后背,“重,坐起来?” “嗯。” 林昊和蔡云山还清醒着,实在看不过去了,第一次觉得酒量好不是什么好事! “我俩带他回去?嫂子你怎么走?”林昊起身问。 “这样也没法回宿舍,”任方岁说:“我送你俩回去,然后明早再送他。” 任方岁弄得要没力气了,“能不能走?” 徐生因点头。 林昊和蔡云山都喝了酒,有本也开不了车,说着辛苦嫂子,上了后座。 徐生因倒是明白,进了副驾驶。一路上林昊和蔡云山被迫看了一把,他们强硬的因哥有多粘人。 “岁宝抱。”徐生因哼唧。 “开车呢。”任方岁回答的游刃有余,明显有经验。 “岁岁,岁岁。”徐生因叫着拉上了任方岁一只胳膊,“抱。” 林昊:…… 蔡云山:………… “有人在。”任方岁提醒了句。 徐生因蹭的起来了,把胳膊松开了。 虽然是任方岁自己提醒的,但徐生因忽然松了手这反应,他有点儿不舒服,喝多了干啥都是真的。 “松手干嘛?”任方岁问。 “看到了。”徐生因声音不大,都是气声。 “看到你跟男的谈恋爱了是吗?”任方岁循循善诱。 林昊直觉不对劲,任方岁的语气,整的他后背都快出冷汗了。 “嗯,不行。” . 任方岁后半路都没再说话,把车停在了路边,到学校了,“麻烦你们带他回宿舍,我一会儿有点事。” 有点事吗…… “嫂子,你没…生气吧。”蔡云山直截了当。 “生什么气,没事儿,麻烦你们了。”任方岁笑道。 林昊和蔡云山又客气半天,说谢谢嫂子平吃饭。 俩人带一个醉人现在路边,看着黑色宾利绝尘而去,一腔难言。 林昊:“你说这顿酒不会给人喝散了吧。” 蔡云山摇摇头,把徐生因背了起来,喘了个粗气:“放心吧,人谈两年了,啥事没经历过。” 第04章 美好周日,徐生因醒了坐起来头还是昏的。喝点酒就上头,不是说住酒店来着,咋又回来了? “昊子,咋回来了我?”徐生因难得没翻身下床,走的梯子。 林昊欲言又止,把昨晚的事叙述了一遍,“因哥,嫂子没生气吧?” “十有八九。”徐生因把连着充电宝的手机往下一拽,一条消息都没有,他发了一条过去:岁宝 那边秒回:? 徐生因边刷牙边回:干嘛呢能打电话不 任方岁:不打。 徐生因:做什么呢? 任方岁:拍照。 任方岁有个课余爱好,喜欢摄影,天气好他就爱出去拍拍照片什么的。 徐生因:就打一会儿宝。 徐生因说完这句,电话拨了过去,也是秒接。这还不如拉黑,任方岁真生气了就什么都不行动,看着没事人一样。 “宝贝,我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我都不知道我干什么了。”徐生因漱了口蹲阳台上打电话。 “改天喝多了跟别人上床,也说你不知道干什么了。”任方岁说:“喝多就是借口?” “不是不是,我真没那个意思。”徐生因紧忙道。 “我要是剃个板寸,穿个正经男装出门,你手都不敢碰一下吧。”任方岁声音没什么力道,一晚上没睡好的缘故,“我就不该跟直男谈恋爱,总有很多事。看了一眼外表就以为自己弯了,其实根本不爱,怕被家人知道,怕陌生人眼光。” “我怎么没爱了啊又,我不爱我能跟你谈两年吗,方岁。”徐生因道,“况且哪次出门没牵手什么的,我唯一怕的就是我爸知道,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时机对了我肯定出柜!” “好像我逼你出柜似的,这个不谈,你家独生子,会让你跟男的搞在一起?”任方岁说。 “这个事得慢慢来,我喜欢你,该进行哪一步了我肯定不退缩。”徐生因说:“咱们这事翻篇儿行吗?” “随便吧,你冷静想想,要是在学校有看上别的女孩,在一起也行。我不说你劈腿。”任方岁说:“别等我离不开你了,又要结婚。” “任方岁!”徐生因气地太阳穴突突发疼。 “我想一晚上了,也不是光昨天那事。”任方岁道。 “想个屁!”徐生因站起来难带直晕:“任方岁,你气的我脑袋要炸。” “那你让我怎么办,到你结婚时谁能还管我啊!”任方岁泣道:“你王八蛋,让我想起来这个事。” “我王八蛋王八蛋,你别激动。”徐生因揉着太阳穴,来回踱步,生怕任方岁一激动心脏不舒服。 “你去拍视频吧,”任方岁委屈道:“晚点儿再说。” “你去吃个早饭,回去补个觉,醒了我就到家了,再说。”徐生因觉得隔着几把电话啥也说不清。 上午徐生因跟校组织难得兴致不高,今天是开朗不起来了,他保证自己不愁眉苦脸就算好的。 谭佳买了瓶水递给他,一起在旁边等着了。 这是他俩合作的视频,所以谭佳也是长相数一数二的。巧的还是他俩一个专业一个班,都是运动人体科学。 “有事?”谭佳问。 “没事。”徐生因回。 “拉倒吧,你哪天这样了。”谭佳说。 “我对象的事。”徐生因扭开水喝了一口,又走神了,任方岁拧不开这样的瓶盖,在学校是不是别的男生给他拧? “噢,那,一会我跟你散散心?”谭佳问。 “拍完我得出去一趟,改天吧我请。”徐生因想抬手抓把头发,想起拍视频打了发胶,又放下手了。 “有你这样对象真好,早知道我下手了。”谭佳半开玩笑道。 “我俩高中毕业暑假认识的,早不了啦。”徐生因也笑了回道。 谭佳淡淡一笑,不言语了。 . 没骗人,任方岁醒了人就在家了。 徐生因看他醒了,才挪近,把人揽进了怀里,嘴亲着白皙的后颈。 “气人精。”徐生因说:“气死了。” 任方岁总觉得自己被倒打一耙,看徐生因这样又有点生不起气,“嗯。” “还让我跟女生谈恋爱,真有你的。”徐生因气道。 “嗯。”任方岁翻了个身,正对着徐生因,扯了扯蹭歪了的吊带,抬起手摸了摸徐生因头,“还疼吗?” 徐生因一愣,气了一下午,任方岁只言片语,他心就软了。 “不疼。”徐生因说:“别说那样的话了,只要咱俩感情在一天,我就不会结婚。” “好。”任方岁转眼又红了眼眶。 徐生因低头亲了亲他眼皮,早就忍不住了,伸手进去吊带里一顿摸,摸到胸口,停住抚摸揉上了。 徐生因在那微乳上,轻轻划过又揉捏乳头。任方岁咬着唇,也不反抗,感受着乳头慢慢挺立。 一年前,任方岁做过自体脂肪丰胸,但只有微乳,没填充很多。他不是想变成女生,也不是为了谁,只觉得有一点微乳性感,穿衣服也好看。 自体脂肪丰胸不会像假体一样,有些微微的垂感,手感也柔软,不会影响什么。 徐生因很喜欢摸他这,要是平日里不做爱,单是睡觉也要摸着。 徐生因揉着揉着头就下去了,舌尖绕着乳头,来回打转,轻咬。 任方岁乳头被他弄的邦硬,酥酥麻麻的。 徐生因下体顶着任方岁下体,他觉出任方岁下体硬了之后,隔着三角内裤揉了上去。 任方岁不禁挑拨,没两下就哼出了声,手指扣着徐生因肩膀,都抓出了红印子。 徐生因知道任方岁睡醒没尿尿,时不时还要压一下小腹。他喜欢把任方岁肏尿。 “痛,因子,别摁。”任方岁蜷缩着想躲开。 “好。”徐生因也不脱内裤,直接从裆部伸手进去,握住了任方岁的下体,倒刮着冠状沟摸着两个球。 “嗯…”任方岁压抑着舒服的声音,面色微潮。 徐生因早就拿了润滑剂出来,没给任方岁释放,他做开了扩张,一根一根手指,塞进温暖的穴口。 任方岁挺着小腹,让徐生因更好伸手。 徐生因干脆把人抱了起来,下体慢慢塞进后穴,任方岁硬的发烫的物体贴着他腹部。 徐生因跪在床上,把任方岁靠在了床头,俩人面对着面,他开启了肆虐的冲撞。 “啊,啊!”任方岁忍不住叫声,下面发出啪啪响动,“徐生因。” “在呢,媳妇儿。”徐生因捋着任方岁黑发,亲吻在红肿的嘴唇。 徐生因粗壮的性器要顶穿了腹部似的,一次次深入,冲撞,压的膀胱要撑不住。 那精液终于射在里面时,任方岁也憋不住了,精液混着尿液,一起射了出来,徐生因腹肌胸肌上全是,混浊的液体。 任方岁精疲力竭,这会儿也顾不得洁癖,整个人都趴在了徐生因身上。 徐生因甚至能贴着身体,感受到任方岁剧烈地心跳。 “媳妇儿,心脏,心脏没事吧?”徐生因抽出自己的性器,拍了拍任方岁后背。 “没,累。”任方岁说。 久病成医,一般任方岁说什么,徐生因就能新,他抱着任方岁去浴室洗了澡。 虽说任方岁不重,但一直抱着还得考验点体力,得亏大学没落下体能训练。 徐生因换床单。又给任方岁换睡衣吹头发,满橱子的吊带和三角内裤。徐生因心想,他能忍住不天天坐就好的了。 他自己也换了身衣服,上床把任方岁揽进怀里,枕着自己胳膊。 “不困。”任方岁虽然累,但不想睡了。 “陪我睡会儿媳妇儿,我困。”徐生因手探进衣服,摸着任方岁胸。 任方岁都习惯了,自己把前面衣服往上推了推,方便徐生因手活动,“睡吧。” 任方岁没想过徐生因是因为喜欢女生所以摸胸,在他之前,徐生因没上过床,他是第一个。 没做丰胸之前,徐生因就喜欢摸,知道他做了得两月不能碰,差点给手绑住。 说是直男也是很极端,徐生因从不干涉他追求美,只怕对身体有影响。 第05章 是夜,徐生因一觉睡到了七点。 任方岁饿动肚子咕咕叫,徐生因白起来,叫人知道在外面,洗了把脸才出去。 “我原谅你了。”徐生因往沙发一坐,头贴着任方岁胸脯。 “啊?”任方岁又气又笑,抬手把电影暂停了,“但我还生气呢啊。” “没有你说的那种屁事儿,”徐生因勾着任方岁手在自己脸上贴,“但你说让我找女朋友,太过分了。” 任方岁知道徐生因会耿耿于怀,说实话,当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一晚上自己越想越偏,现在清醒过来也没那么偏激了。 他总这样,自己生气或者让徐生因气个半死,过了会儿又好了。 “知道了,下次不这样了。”任方岁笑笑说。 徐生因啧了一声,他总觉得自己吃亏,次次都这样。自己生气一下就哄好了,人生气他得跑来跑去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行。 “饿了。”任方岁说。 “出去吃还是订外卖,做?”徐生因不想问做来着,他不会,也不想让任方岁动弹。 “出去吃,不想等了。”任方岁道。 说动就动,徐生因把任方岁抱起来,托着屁股就回卧室了。 任方岁两条腿又白又直,在徐生因抱着也不老实地蹬来蹬去,没两下又盘上了腰。 “穿什么?”徐生因乐在其中,也不放人,打开衣柜问。 “这个。”任方岁手就往性感衣服那边伸。 “太贴身。”徐生因皱眉道:“本来就看得出,这会又肿。” “有乳头贴。”任方岁说。 “换个宽松的,养养。”徐生因安抚着亲了亲任方岁脸。 “那就随便了。”任方岁失去了兴趣。 俩人出门,徐生因开车,到了附近一家川菜馆。 徐生因特能吃辣,任方岁一般能吃,但吃完偶尔会冒个痘啥的,徐生因就得听“下次再也不吃了”这种话,不过一般不作数。 “好累啊。”任方岁走路松松垮垮,整个人要被徐生因拖着走了。 “背你?”徐生因问。 任方岁很容易累,总疲倦。他心衰情况还算好的,这两年都没有变太坏,但吃什么药,做什么治疗也都是一个延缓的过程。他才二十,但说透了,活到四五十岁基本不太可能。 “不用。”任方岁往后捋了捋头发,“我爸想移植心脏,找不找得到另说,但我觉得差不多了多少,心脏移植也很麻烦。” “咱们控制的多好,一直这样都不用考虑那个。”徐生因十分温柔地说。 任方岁拉着徐生因胳膊的手往下错了错,十指扣上了,“嗯。” 这个病像通人事似的,他俩刚谈完,吃饭吃了一半,任方岁就觉出来心跳不太对,他放下筷子去包里拿药,一阵心绞痛,让他整个人都僵了。 “岁宝?”徐生因两步跨到对面,把着人肩膀急问,“怎么回事?” 任方岁捂着胸口,张口喘不上气,歪在了徐生因肩膀上。 徐生因慌乱去找药,任方岁一把把住了,缓了数十秒,才堪堪张口,“不痛了……” 旁边一桌人也吓坏了,任方岁面色苍白,靠在徐生因身上,和那个女孩对视了下,虚弱开口:“抱歉。” 徐生因把他抱出去的,还差点儿忘了买单,但已经不疼了,只是缓不过来,浑身无力,出虚汗,“心绞痛。” “去医院。”徐生因这时的声音总沉着的。 “应该没大事,歇一歇就好了。”任方岁说。 “每次没这么久。”徐生因说。 “万医生不在,后天才回来。”任方岁坐进副驾驶,老实的等着徐生因扣安全带。 徐生因扣好了没马上退出来,“你早就觉得状态不对了?” 所以问过万医生在不在。 “嗯,从降温了之后。”任方岁说,“没什么大事,你把我送回去,开车回学校吧,我这几天请假不出门,让我妈过来陪我。” “阿姨不是在云南拍戏?”徐生因今天偶尔看到任方岁和他妈妈聊天。 任方岁一时语塞。 “这时候就别骗我,没人照顾你自己能行?”徐生因有点儿不高兴:“你总在不该坚强的事上坚强。” 任方岁往前靠了靠,直接亲在了徐生因嘴角,转而一笑:“对不起嘛。” 徐生因无话可说,本来就难受还在这样哄自己,怕担心,心一下柔了下来,“等检查完再上课。” “好。”任方岁乖巧不反驳。 第06章 俩人到家十点多了,徐生因下午睡多了不困,任方岁本来就乏,本来沾床上就能“昏”过去,硬是等到了徐生因洗完澡。 徐生因擦干净之后看任方岁还没睡,也不多问,直接关了灯上床,把人揽进怀里。 任方岁的背贴着徐生因烘热的胸膛,心情都安稳了些似的。 “摸吧,睡。”任方岁哼声道。 徐生因本怕任方岁不舒服,忍着没动,闻言手才探进衣服里,摸上了软肉,在乳头上来回摩挲。 徐生因另一只手还握着,任方岁现在整个人枕着胳膊,侧躺在怀里。 任方岁睡不安稳,有一部分身体原因,一部分心里会想这个病,他总能感觉到徐生因把自己手往怀里带,起床去厕所也要低头亲一下。 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徐生因和他一样心慌,或许比自己还怕。 任方岁有个朋友,叫林生,是做志愿时候认识的。林生家在乡下,有一父一母,老两口生孩子生得晚,彼时已有六十多岁,做农活过日子的普通人。任方岁暑假去小住过一段时间,待了有几日,才知道林生妈妈得了癌症,那时是查出来半个月了。 任方岁一度觉得不应该添乱,早点儿离开比较好。可林生父母甚至他,都没表现出什么大悲大哀。每天干活,做饭,普通的对话。之后要不是林生妈妈偶尔咳的很厉害,任方岁都快忘了,妇人要不久于世。 日子久了,任方岁才悟出来,对于贫苦家庭来说,刨除意外,生病死亡好像不能太给这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带来冲击,他们已经被磨的没了棱角。父亲和林生的表现,也并不是冷血,之所以顺其自然,是因为无能为力罢了。 可他不一样,他才二十岁,有热烈的恋爱,有着大好光景。他做不到麻木,别说是心衰了,就算是绝症,他也会奋力求活。 不是命运不同的拉踩,但既然生了这般命运,就要利用得当。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了进来,急切地要撒满整个房间,是个大晴天。 “因子。”任方岁叫了声。 徐生因“嗯”了声,把头迈回任方岁脖颈,手还放在胸上的软肉上。 “徐生因,”任方岁无奈说:“你是不是给我揉破了啊。” 徐生因惊醒。 五分钟后,任方岁撩着衣服,徐生因半跪在床上,给红肿的乳头上药。 “操。”徐生因这会儿上来害羞了,耳朵通红的。 “疼。”任方岁看着人好玩,故意说出来逗道。 “吹吹吹吹,不摸了以后不摸了。”徐生因吹着气,自责道。 “手劲儿大的,能摸就别太用力。”任方岁抬手揉了揉徐生因脑袋。 徐生因得到了安慰似的,认真点头。 “比我刚做完填充还大。”任方岁说:“你功不可没。” 徐生因小心翼翼贴上乳头贴,把衣服给人放下来了,“是太喜欢岁岁了。” 任方岁一愣,总觉得徐生因还要说什么,转而人已经进卫生间洗漱了。 早饭是徐生因要做,他特地让任方岁换了身睡衣,长裤长袖还穿了袜子,在沙发坐着等。 “你火都不会开。”任方岁坐不住。 徐生因好有架势的撸胳膊挽袖子,露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自信道:“谁第一次会啊,你第一次不也试着学的?” “第一次,”任方岁仰着头想了想,转而眼巴巴的看着徐生因,“前男友教的。” 徐生因深深吸了口凉气,“……哪方面?” “都是。”任方岁说完就乐不可支了,逗狗勾可太有意思了。 “任!方!岁!”徐生因喊道。 “老公!”任方岁叫得毫不犹豫。 “没用。”徐生因去捂任方岁嘴。 “饿了我。”任方岁含糊道。 徐生因叹了口气,“来吧,你站门口看我做饭,顺便说一下感情史。” “没必要吧。”任方岁求饶道。 十分钟后,任方岁老老实实站到了厨房口,并且对刚才一时口嗨,表示异常后悔。徐生因第一次进厨房,却有种轻车熟路的感觉,边看手机教程,边有条不紊的操作。 说来徐生因比他还小一岁,但却一直表现的像是大的一方,生活上还有对待各种事情的反应都是。他自小就被父母保护的好,又天然弯,没什么男子气概。徐生因就不一样了,钢铁直男,把男子气概刻在骨子里的。 任方岁正想着,徐生因穆然回头,“说吧。” 长得帅他妈的皱眉都帅。 第07章 算上徐生因。任方岁拢共谈过三段恋爱,有一个高一谈的,谈了一年。还有个高二谈的,高三睡的,谈了两年。 “都怎么分手了?”徐生因好像蛮不在意似的问。 “就那样分了呗。”任方岁含糊道。 徐生因一个眼神盯了上去。 “第一个他劈腿了,第二个总说我是他女朋友,吵了几次也不管用,烦死人了,就分了。”任方岁说:“不过也是都没那么喜欢。” “傻逼。”徐生因骂了一句,把水烧上了。 “可不嘛!”任方岁往前走了两步,抬头亲了下徐生因嘴唇,“还是因子最好了。” 徐生因舒服了,把人抱起来出了厨房,等着加热。 任方岁反问:“那你呢,小女朋友们,跟我讲讲。” 徐生因汗颜,被反一棒了,“觉得我直男吧。” “你没提过分手?”任方岁诧异问。 确实没提过,但经验告诉徐生因,这时候这个答案不是正确的。 “提过…吧。”徐生因眼神闪烁。 任方岁坐在他胯间,“我见过你前女友照片。” “哪……?”徐生因问。 “刚认识那会儿,你朋友圈也不锁不删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很漂亮。”任方岁没嫉妒,有自信的缘故。 “现在还有?!”徐生因慌忙去摸手机。 “没了,我给删了。”任方岁不禁一笑,“傻子。” “那都是她自己发的。”徐生因略带委屈,“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发那东西。” “她们漂亮我漂亮?”任方岁问。 “你漂亮。”徐生因果断道。 “噢,前女友还记那么清楚?”任方岁追问。 “……”徐生因揉了把脸:“你告诉我,这题标准答案是什么?” “不记得了,但肯定没人比你漂亮。”任方岁说了一遍标准答案。 “行,你就烧死我这些脑细胞吧。”徐生因拍了下任方岁屁股。 “脑细胞不知道,你锅好像烧糊了。”任方岁小心翼翼指了指厨房。 “操!”徐生因把人放到一边,冲进了厨房。 任方岁在外面,听见撕拉一声,徐生因是浇了水上去。 一锅黑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进了垃圾桶,徐生因上手煮了面条,还弄了个过水窝鸡蛋。任方岁配了点儿老干妈吃,顺手还拍了个照片发朋友圈,文案写的:徐因子下厨。 没过两分钟,顾千巧评论:小徐厉害。 任方岁举手机给徐生因看。 被丈母娘夸了,徐生因美滋滋地喝水,嘴角压不住的笑,立马拿起自己手机回复:谢谢妈! 任方岁吃着,越看徐生因笑得越不对劲,一看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 “神经。”任方岁往耳后别了别头发,吃得斯斯文文。 “上次见咱妈,咱妈说我帅气。”徐生因得意道。 任方岁保证,现在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徐生因会做出,对着镜子撸起袖子,像健美男展示肱二头肌那样的动作,“不堪入目”! “咱妈随口一说。”任方岁故意不搭腔。 “你不觉得你男朋友帅?”徐生因不敢相信:“操,老子是校草。” “谁封的?”任方岁挑了挑眉。 “网红校草,大众封的。”徐生因说。 任方岁擦了擦嘴,挑衅道:“我觉得,那个林昊,也很帅啊。” “他直男!”徐生因醋意上头。 “你不也是?”任方岁反问。 徐生因:………… 无言以对。 第08章 俩人啥也没干,睡了个就快过了一天。徐生因醒了做了个小组课业的课件,给林昊发过去了,告诉他有什么不对的再修改。 任方岁醒了是半小时后了,傻呆呆坐了会儿,去客厅找徐生因抱着,也不说话。这么睡醒放空,是他一惯做的事。 徐生因抱着人,手划拉着电脑回消息,时不时还拍拍任方岁后背。 “明儿下午就回去吧,应该没什么事。”任方岁说。 “肯定没事。”徐生因侧头亲了亲任方岁耳尖。 “下雨啦外面。”任方岁都没反应过来,楼层高,不容易听见雨声,他往外看才发现。 “下了有一阵了,还不小。”徐生因说。 “喔,那晚饭怎么办。”任方岁担忧道:“订外卖太不安全,但家里也没什么菜了。” “他们在上班,”徐生因说:“想这么多人家还怎么赚钱了。” “等会儿再看看吧。”任方岁从徐生因身上下来,到窗前看雨。 秋雨萧凉,不如春雨夏雨富有生机,不过都秋天了,下这么大的雨还挺少见。 “想吃什么,”徐生因搂了搂任方岁的腰:“我先看看。” “点点儿烧烤?”任方岁眼睛都亮了,“你喝啤的,我尝一口。” 任方岁没生病之前喝酒,虽然没什么瘾,但偶尔还是上上头的。 “行。”徐生因应了。 - 外卖到了晚上五点多了,徐生因拿了茶几上任方岁找出的一百现金,去开门了。任方岁怕一冷招身上,就没去门口,在沙发上伸着头看,生怕人家不要。 “不多收着吧,不然我对象过意不去。”徐生因知道任方岁的心,也要提着。 外卖员又推辞了两下,怕赶不上下一家,只好收了,徐生因才拎进来。 “少吗?”任方岁有点儿担忧,因为对于他来说,一百块确实不够做什么,觉得拿不出手。 “不少,”徐生因说:“不给是本分,给了是你心善,别担心这个。” “嗯…”任方岁听他说了,心里舒服多了。 这家店很近,现在串还有点儿烫。徐生因把串都拿出来摆开,啤酒也起了。拿了圆垫给任方岁垫了屁股,坐在茶几前,他自己就直接坐地上了。 “你想得痔疮。”任方岁扔过去个垫子。 烤串味儿扑鼻而来,肥瘦参半的羊肉滋啦啦的裹着孜然和辣椒面,闻得人流口水。 “干杯!”任方岁自己一串塞给徐生因一串,撞在了一起。 “过来挨着,”徐生因吭叽道:“太远了宝贝。” 任方岁又挪近了点儿。 一顿串吃了将近俩小时,任方岁喝了一口啤酒,徐生因也没喝多点儿,吃完饭任方岁收拾的垃圾,徐生因松松散散的倒在沙发上,双眼都放空了。 往常这种情况,他应该在任方岁卫生处理完了之后,直接带人上床,但今天不能做爱,也没心情做。 任方岁看得出来他兴致不高,喝了点酒好像就瞒不住了,徐生因说:“明天早点儿去医院吧岁岁。” “九点到,约好了。”任方岁说。 “那就行,咱俩早点睡。”徐生因起身拽了任方岁的手往卧室走。 俩人一起洗了澡,换了睡觉的衣服。 徐生因光着膀子,任方岁穿了吊带,一上床还是贴在一起,徐生因困的晕乎乎的,摸上胸不怎么动了。 任方岁把头埋进了徐生因胸前,突然笑了笑。 “笑什么?”徐生因往后捋了捋任方岁头发。 “你胸比我的大。”任方岁故意贴了贴,自己乳头贴了徐生因的乳头。 徐生因提吸了口气,拍了一下人屁股,“别挑弄,我是胸肌跟你的哪一样?” “知道,晚安因子。” “晚安岁宝。”徐生因亲亲任方岁额头。 . 翌日到了医院,私人医院提前预约好的,去了就做检查,各项检查做完,万医生才说话的,俩人多少有点儿紧张。 “情况还不错,暂时没有恶化的趋势,”万医生说:“你一定要吃药控制好,老生常谈,别剧烈运动,情绪过于激动。明年夏天,争取恢复到一级。” “万医生,真可以?”任方岁之前了解过,但还是不太能相信,毕竟他症状比较明显。 徐生因站在一边,不自觉捏了捏任方岁肩膀。 “你年轻,希望很大。”万医生道:“这个心绞痛,要是不频发,没什么大问题。你平时别集中做什么费力的事,性生活上也是,我知道你们年轻,但还是多注意休息。” 万医生说得坦然,任方岁有点儿不好意思,徐生因倒还好,“其实没有很频繁,我俩一星期,半月才见一次,医生这样也不行吗?” 任方岁尴尬地胳膊肘碰了碰徐生因。 “时间间隔不是问题,他怕的是集中的体力消耗。”医生说:“按理说正常一次,不会有什么,但要是那个……你懂吧。” 徐生因这下也不说话了,连应明白了。 身体没什么问题,任方岁出来脸都要红透了,尴尬的转身趴墙上不动了,壁虎似的。 徐生因拉了拉他风衣带子,憋屈道:“知道啦,以后不搞花样了。” 任方岁听了立马转身,垫脚捂了他嘴,慌忙四顾周围没人才小声道:“太大声了!” 徐生因一笑,被捂着嘴嘟囔道:“好。” 徐生因有时候,喜欢玩点儿别的,控射,让任方岁穿小裙子什么之类的,任方岁越想脸越红,把人送到学校才消下去了点儿。 徐生因下车前又亲了好一会儿人,恋恋不舍的,摩挲摩挲任方岁耳垂,“代驾到了我再走。” “马上了,快进去吧你。”任方岁被黏的移不开身。 “老婆。”徐生因道。 “别瞎叫。” “不不不,老婆老婆老婆。”徐生因耍无赖。 任方岁无奈扶额,他摸了摸徐生因后脑勺,“之前瞎说的,别在学校乱搞,让我发现你就死定了!” “收到!”徐生因非常乐得被管? 第09章 冬。 景市下了大雪,接连三天了,徐生因这几天有点走背字,先是从台阶上摔下来崴了脚,今天又发起了烧,都没出门,也不知怎么的就烧了起来,浑身无力,快死了似的趴在床上。 “因哥,真不去医务室?”林昊临出门还有点儿不放心,他之前想把人抗医务室去来着。 徐生因微弱的摇了摇头,“走吧你。” “不给嫂子打个电话?”林昊问。 徐生因指了指屏幕,意思在打视频,林昊了然,给徐生因又填了半杯水,才出了门。 “多少度了?”任方岁刚下课回来,羽绒服还没来得及脱,摘了围巾在门口换鞋。 “38度8。”徐生因把蓝牙耳机断了,把耳机扔一边了,这会儿宿舍没人,戴着耳机难受。 “就吃了退烧药?脚还疼吗?”隔着屏幕什么也做不了,干着急。 “嗯,疼。”徐生因回。 “行,你休息吧,不打电话了。”任方岁说。 徐生因有点儿委屈,本来就难受着,任方岁又不哄他几句,心里憋屈,面上还没说什么,强撑着“嗯”了声。 任方岁挂了电话,把围巾又围上,出门了。 他要去看徐生因,见不到说什么话都是废话,雪天路滑,两个小时的路程不知道要走多久,他空行出了门,准备坐地铁。 这会儿正是下班的点,换乘地铁站人多的不用自己走。任方岁很少坐地铁,坐也没赶过这样的时候,根本没人排队,来了一股全上,他试了两波都没上去,干看着人挤人,第三波后面人推着他,他也有意识往前挤,才进去了。 任方岁慌乱中不知道踩了谁的脚,又站不稳,他连忙道歉,都不知道算对谁说的。 与此同时,他身后有个人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口,把手拉到了一旁的扶手上,把自己另一只手挪开了,“抓这吧。” 任方岁慌忙抓住,算站稳了,他道:“谢谢你啊。” 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回过头,见那人一件黑色呢子大衣,脖子上戴的正是某家奢侈品牌冬季新款,他家里也有一条。 这人要比他高出很多,看起来像一米九,长相儒雅,带了个无框眼镜。 后过了六七站,人才少了些,空间了大到得以转开身。任方岁觉得背对着人不好,转过去又有些尴尬。 “第一次坐地铁吧。”男人问。 “也不是,没遇见过这么多人时候。”任方岁说,“刚才谢谢你。” “举手之劳。”男人淡淡一笑。 任方岁没法打算多说,不是他自恋,这种情况,加上这男人的态度,不出几句,应该就会扯到要联系方式上去,不好拒绝。 “你坐到哪一站?”男人问。 “下一站。”任方岁回。 “噢,那注意安全。”男人道。 坐地铁被人叮嘱注意安全,还是一个陌生人,任方岁不由得尴尬,胡乱答应着,到了站就下去了。 他离开了,却不知道,男人隔着地铁窗,直到看他上了楼。 . 任方岁到景体大时天都黑了,这会儿距离他跟徐生因挂断电话两半小时,还算快。他在门口拿了订好的汤,拿了徐生因之前徐生因给他搞的通行证就进去了。 上一次来还是一年前,他跟徐生因逛了逛校园,没去他们宿舍楼,不过他经常给徐生因点吃的,知道是哪一栋楼。 任方岁手都冻僵了,一边看导航另一只手还拿着外卖,足足转了半个小时,才到16号男生公寓。 他吸了口气,给林昊点了个电话,那边秒接,直接叫嫂子。 “昊子你们宿舍号多少,我来看看因子。”任方岁可能走久了,这会儿有点儿没力。 “0621,嫂子!”林昊激动道。 任方岁上了楼,没成想宿管阿姨没拦,估计体育大学也是有他这类型的,阿姨没当成女生。 钥匙在对联后面,任方岁熟练的掏了钥匙打开门。 宿舍还挺整洁的,任方岁一眼看过去就瞧见了熟悉的被子,他挑的小海豚的被面。 任方岁把保温桶放在桌上,踩了两阶楼梯,床上的人听见声音,皱眉动了动。 任方岁伸手碰了碰人额头。 徐生因被冰的一激灵,恍然睁开眼,差点把人推下去,却见着的是任方岁。 面前人脸被冻的有些发红,围巾绕了一圈在脖子上,压着了些凌乱的头发,睫毛扑扇着,眸子里亮晶晶的。 任方岁手摸着他脸,说:“瘦了。” “老婆。”徐生因立马伸手要抱,却发现这姿势没法抱,身上难受得动弹又费劲。 “一会儿抱,我身上凉。”任方岁柔声说。 徐生因不干,在床上费劲就托着条残脚下床。 好在他们宿舍有一组小沙发,任方岁把毛毯拿下来给徐生因围上。 徐生因拉着人伸手抱住,贴着任方岁发冷的身体,不由得眼泪下来了,崴脚没哭,病了没哭,看见任方岁就忍不住了。 任方岁拍着他后背,亲了亲额头,“我带了汤进来,喝两口,我们去医务室或者医院。” 徐生因点头,这下也不拒绝了,“你怎么会来。” “隔着手机又够不到,担心死了。”任方岁说:“我妈说不怎么生病的人,生场病就是大病,不容易好。” “以为你不关心我了,直接要挂电话,心里难受。”徐生因委屈道。 “烧的脑子糊涂了?”任方岁笑问。 第10章 任方岁扶着人,徐生因能慢慢走,跟宿管开了条子去了医务室。 好在医务室不远,进去校医给量了体温,打了一针,拉了帘子就躺下了。 任方岁坐在床头,徐生因环着腰又枕着腿,手伸在衣服里。任方岁手摩挲着他后颈,俩人就这么粘在一起。 “岁宝,”徐生因道:“摸摸行吗?” 任方岁没说话,身子往下顿了顿,身后塞了个枕头。 徐生因摸到奶才舒服了,他病着,动作都轻柔了,指尖扒拉着乳头,又顺着乳房下的沟壑揉摸。 任方岁被他弄得小腹发胀,往常倒不会,只是他俩半月没见,他自己也不自慰,这会儿才会觉得憋。可这地点,徐生因又病着,他总不能干什么,只能忍着。 “宝儿,怎么又大了似的。”徐生因半睡半醒含糊问。 任方岁瞬间红了耳根,徐生因摸他睡觉,他也习惯了被摸,所以他自己睡时候,也摸胸才能睡着,这东西越摸越大,看来是真的…… 徐生因没等到回答,就睡了过去。 - 过了两小时,校医又打了另一针,问徐生因是回寝还是留这。 徐生因说回寝了。 其实不然,他一瘸一拐的,非要跟任方岁出去住,俩人走到校门口又打了车去酒店,好在有之前出去鬼混的“假条”。 “刚退烧你折腾什么。”任方岁拧不过他。 “要和老婆脱光光,抱着睡才行。”徐生因靠着任方岁肩膀,低声道。 于是俩人洗了澡,上床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徐生因回了林昊和蔡云山的消息,还有谭佳的,问他怎么样了,他顺手也回了。 任方岁看完他脚踝,躺下就见徐生因在回这个消息。 谭佳发了一串: 你不去医务室? 晚饭吃了吗,退烧药要是不管用还是得去医务室。 你别死了吧。 回个消息。 任方岁突然道:“她喜欢你。” 徐生因一愣,“不会吧,她知道我有对象。” “所以没挑明。”任方岁不甚在意,把被子拉起来,手摸着徐生因腹肌。 “头晕。”徐生因紧忙岔话题。 “屁。”任方岁拍了一下他肚子,“药效还没过呢!” “真的,”徐生因示弱,把手机扔到一边,探手进了任方岁衣服里,“你还没说呢,又去添脂了?” “添脂能让你这么快碰?”任方岁反问。 “那倒是,我好无力,要不然想做爱。”徐生因怒己不争。 “我也累了,不做。”任方岁把衣服推上去,“摸摸就行了。” 徐生因凑上去亲了亲任方岁嘴唇,“老婆胸好软。” “不软还喜欢吗?”任方岁看着人问。 “主要还是喜欢屁股。”徐生因说。 “色。”任方岁抓了一把徐生因胸肌。 徐生因说够荤话,还是虚的,没一会儿就睡了,任方岁也挨着他睡了。 漫漫长夜,俩人在一起睡得安稳。任方岁身体本来就偏冷,今天又冻了一下子,徐生因身体热的,俩人在一起正好互补。 翌日,日头上了好高,任方岁才醒,他摸了摸徐生因额头,不烧了。好在今天是周六,不然俩人又要因为谈恋爱耽误课程。 异校恋就是麻烦,任方岁感慨。 第11章 “你脚这么瘸着走没问题?”任方岁刷着牙,说话含糊不清的,酒店的牙刷毛太硬,他觉得牙床快刷流血了。 “就有点儿疼,不久走没事。”徐生因尿了尿把水冲了下去,转身凑到任方岁旁边洗手。 “今天啥安排?”徐生因兴致勃勃。 “养病,养伤,不出门。”任方岁干脆道。 “啊…那多没劲啊,”徐生因拍了拍任方岁穿了条短裤的屁股,“出去玩嘛。” “没换衣服,先回家。”任方岁里外换洗一天至少一身,昨天脱下来衣服让客房服务去洗了烘干,好在现在穿着不难受,但两天穿一样的,也不太行。 徐生因张了张口又没说出来。 任方岁知道他想说什么,“事多儿?” “没,老婆做什么都对。”徐生因立马卖笑。 任方岁有两方面不想出去,一个是觉得徐生因需要休息,另一个是他最近在学化妆。虽然他本人已经算天生丽质,但偶尔不同衣服不同风格,好像搭配不同妆容,更诱人。 俩人叫了网约车,车上徐生因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就这样还想出去玩,整个人身体都是乏的。 到家先换了身衣服,转身一看任方岁,已经换了身睡衣,洗了脸坐到了卧室的桌前,徐生因这才注意到,桌上大大小小填满了各种各样的,罐子,盒子,瓶子,旁边还多了个置物架,放了老高。 “老婆,你这是做试验?”徐生因转身拽了把椅子坐到一边,拿着这些瓶瓶罐罐,好奇。 徐生因以前谈恋爱也没同居过,没见过女生化妆。 “学化妆。” “怎么突然想起学化妆了。”徐生因没发表看法,轻飘飘地问。 任方岁喜欢徐生因这点,不会对自己指手画脚,并且夏天想穿什么,徐生因都不会管,除非涉及身体健康。今天夏天任方岁有几次穿了贴身吊带(有贴乳头贴),超短短裤出去,徐生因也不说什么,就在他弯腰时候遮挡一下。 任方岁没答,苦恼道:“我换房子住,这房子太小,衣服要没地方放,也没像样的化妆台。” “换个离我们学校近点的?”徐生因说:“那样我也走读。” “我还两年毕业,远。”任方岁说:“不租,买。” “啊?”徐生因短暂地疑惑了一下,又说:“那我买给你。” “我这些天选了选,有个大概。毕业就定了住那,我跟我妈商量了,她买。”任方岁说完,才顾得上理徐生因的胡话:“小钱就算了,你谈个恋爱给买房,疯了啊。” “不是,谈恋爱买房怎么了?”徐生因说:“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不行啊。再说了,几千万不至于疯吧。” 任方岁愣了愣,他知道徐生因有不少钱,他爸对儿子也没穷养。但想可动资金几百万顶天了,“几千万”不至于,是怎么个意思……? “你,”任方岁欲言又止,“你…” 有些事不能问,问了徐生因估计也不好说,任方岁措辞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账上趴了几个亿,我爸不管的。”徐生因知道任方岁想问什么,他俩没讨论过钱的问题,只是因为谁都不缺,但既然说到了,也没必要避讳。 “操!”任方岁真实的感叹,他都没自己的钱,买什么都直接走顾千巧的账,哪天他妈一冻,他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徐生因自己居然能动那么多钱!前首富儿子的富裕生活吗这就是,他是傍上了? 任方岁惊讶的嘴巴要合不上了。 “那之前林昊挑了个几千的餐厅,你还……” “不是,那不是你花钱嘛,我当然舍不得。”徐生因手撑着椅子,上前亲了亲任方岁嘴唇,觉得他这惊讶劲儿可爱极了。 “以后不提分手了,死我也得傍着你。”任方岁坚定道。 虽然知道任方岁随便口嗨,但还是眼神一亮,问:“一言为定?” 任方岁一手扒拉开徐生因的脸,“滚蛋。” 徐生因笑了笑,“我给你买房啊,让阿姨别操心了。” “不用,别瞎搞。”任方岁还是想问:“是我不懂,但我还是不理解?你爸给你那么多钱?” “从我出生起,每年生日都有五千万。”徐生因说。 很没意思,这些钱在他这就是一个数字,怎么花也不见少。除了哄任方岁,买包买衣服买首饰,看见任方岁高兴,他会觉得这钱有用,其他时间都没所感。 “…………”任方岁觉得自己真井底之蛙了,有钱人的世界,是这样的? 任方岁皱了皱眉,“徐生因,你爸要是知道你跟男人谈恋爱,这万贯家财,没人继承了,会不会暗杀了我?” 这下轮到徐生因无语了,他玩笑道:“不会,顶多会打断我腿。” 第12章 入冬到放假前,任方岁跟老师去R国学习,他专业是美术学,跟老师关系好,而且确实钻研了一些,这属于他和老师的私人交情,学校里面找了人代课。 老师叫马伽,六十多岁一老头银发银须,人不古板,找代课还是他给提的建议。 他和徐生因时间对不上,一天除了发消息,电话说不了半小时,任方岁白天稍微累点儿,晚上就睡得格外早。徐生因不满也不敢说,只嘱咐他按时吃药,别累着。 这天一大早就下了雪,老师去见好友任方岁便想出门转转,踩踩雪,R国比国内还冷,他穿了一件长到脚踝的羽绒服,还戴了个针织帽。 顺着路边没又出去多远,任方岁就瞧见一个当地金发男人,和一个亚洲人在争执什么似的。 金发男语速很快,任方岁又不太懂当地语言,听不明白什么。就在他打算当没看见错过时,瞥见了一眼那亚洲人。 长得眼熟,这身高……? . “很感谢你。”男人笑得爽朗。 任方岁说:“身处异乡,互相帮忙应该的。” 这男人是那次他去徐生因学校,乘地铁遇见那个一米九,刚才是钱包丢了,一时支付不了打车费,所以才有了争执。任方岁就举手之劳,代付了钱。说来两个陌生人相遇两次,分别在国内国外,很有缘分。 “哪来的应该,还是人善良。”男人道。 “上次您不是也帮我了?”任方岁转头时,目光需要微微往上看。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我叫顾磬,很高兴认识你。” 任方岁伸手握了上去,指尖一触,对方手心是温热的,“任方岁。” 虽然现在寒冬,但手在口袋里冰成这样,还是有些奇怪。手刚碰上,顾磬神色微动。 任方岁有些不好意思,迅速收回了手,“抱歉。” “没没,是我冒犯了,只是……” “懂,”任方岁说:“别这么客气了,顾哥。” “行。”顾磬勾了勾嘴角。 俩人走了没多远,顾磬提议要是没事情,找个咖啡厅暖和暖和,并且可以稍等一下有人给他送钱来。任方岁也走冷了,没多想就答应了。 当然送钱也并非主要还钱,他俩加个微信转账,要方便得多。 “您来出差的吗?”任方岁脱了羽绒服和帽子,里面只有一件毛衣。 “对,你像是学生?”顾磬问。 “是学生。”任方岁回答。 “你很漂亮。” 对方突然这么说,任方岁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莞尔一笑:“谢谢夸奖。” “上次地铁遇见,就想跟你要联系方式,但没好意思开口。”顾磬说得从容不迫,完全没有太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是男生,您知道吧。”任方岁确定问了一下。 “当然。”顾磬道。 “噢,那您是GAY?”任方岁单刀直入。 顾磬第一次见这么直白的说话方式,觉得有趣,“是。” “我有男朋友了,”任方岁可惜道:“不然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任方岁一直“您”字没停下过,顾磬看起来三十出头,而且气质儒雅,是个学识的人,尊称是应该的。 顾磬知道自己说话直白,没想到遇见个比自己还直白的。 “做朋友也可以啊,”顾磬说:“要是你不介意你的朋友对你有爱慕之心的话。” “不介意。”任方岁很喜欢这人的说话方式,直率却谈吐得体。 俩人谈的还是蛮愉快的,直到顾磬朋友过来送钱包,他俩都没停下来过聊天。 临走时顾磬问要不要送他,任方岁说还有事情,让人先走。 顾磬晃了晃手机,“回国联系。” 任方岁点头。他喝了两口咖啡,见顾磬朋友偏头说着什么,还往这边看,他就大概猜出来是问自己的了。 任方岁也起身穿好衣服,拿起手机给徐生因播了视频过去,那边一接,他立刻上话,撒娇道:“老公,岁岁想你了。” 徐生因刚训练完,正擦着汗,一句话差点儿给他冲的再跑个五千米:“你,你再说一遍。” “没听到啊,那算了。” “听到了听到了,我也想你老婆!” … 林昊和蔡云山面面相觑,看着徐生因对着手机撅着嘴,离开了训练场。 第13章 放假前夕,任方岁才准备回国,徐生因说过来接他,然后一起吃小龙虾。任方岁兴冲冲的上飞机,一路都没怎么平静,他连怎么蹦到徐生因身上都想好了。 “呼叫呼叫。”任方岁摁着手机发语音。 那边几乎秒回:“收到收到。” “我出来了!”任方岁小跑起来。 徐生因把手机关了,垫了垫脚,他想人想得要发疯,从他俩在一起之后,几乎没分开这么久时间。 一眼扫过,徐生因就看见了,任方岁穿了件驼色大衣,飞奔而来。 “别跑。”徐生因嘟囔了一句,赶紧往前迎了两步。 不知道是怪任方岁太着急,还是机场的地太滑。任方岁一个不稳,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墩。没等路人反应,徐生因几乎同时跑到跟前,拽着了人胳膊。 任方岁呜呜了起来,把脸直往徐生因怀里埋,“丢死人了。” 徐生因想笑又心疼,摸了摸任方岁头,“没人看没人看,当怎么跑的。” “太滑了。”任方岁委屈抬头,眼泪都挤出来了,“屁股疼。” “啊?”徐生因一用力,把人抱起来,搂进了怀里,“疼?” “不是,不许说了!”任方岁颠三倒四的。 “行行。”徐生因转头:“老婆亲一下。” “不亲。”任方岁气鼓鼓,“先走。” 任方岁摔得屁股疼,幸亏只坐过胸没做过屁股,不然这下要摔坏了。他想。 徐生因料事如神的,提前准备了羽绒服,上车就说一会让他换上,然后系好安全带,眼巴巴地看了好一会儿人。 “宝贝儿,抱抱行不?”徐生因见任方岁还生气,也不敢直接上手。 “不抱。” “哎哟,不至于的。”徐生因蠢蠢欲动。 “你先开车,事儿多的。”任方岁扣上了安全带,抱着手臂,看也没看徐生因一眼。 “我就想你了嘛。”徐生因声音不大发动了车子,“这么久都没见,哪疼一会儿揉揉就不疼了,岁宝。” “消停会儿。”任方岁说。 “至于生气吗,再说……” “徐生因!” “OKOK。”徐生因摆了下手,表示不说了。 任方岁无端的火气,本来兴高采烈,突然摔了一跤,屁股又疼,还没缓过来,徐生因还说个没完,一会儿要亲一会儿要抱! 他知道徐生因现在也生气了,但懒得管。 机场到市里一个多小时路程,徐生因没说话,跟着前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转而就碰见一加塞的大众,他狠狠按了喇叭,妈的敢在他前面加塞!他开的车的价位,大多数的车一般都避而远之,很少碰见这么“勇”的。 徐生因一个加速,直接横切到了大众前面,大众紧踩了一脚刹车,他才满意。 任方岁被惯性带的一倾,“徐生因!” 徐生因没回答。 “你一会儿远一会近的,还不许人超了?”任方岁气结。 “不许。”徐生因扔了句。 徐生因脾气好,不代表真生起气来脾气小,反正没对任方岁这样过。 “你想干嘛?”任方岁问。 “没想干嘛,我他妈一天跟你聊不了一小时,好不容易回国了,一大早开车来机场,你倒好,因为屁大点事,不让亲不让抱的,考没考虑我的感受?”徐生因道。 “我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要亲一会又要抱,你皮肤饥渴症啊?”任方岁也不落下风。 徐生因说,“我他妈想你,现在还成有病了,你真行啊任方岁。” “行不行关你屁事!”任方岁道。 第14章 这么一吵,别说吃小龙虾了,任方岁忍着没跳车就算好的。 进了小区,任方岁气冲冲下了车,徐生因锁了车没两步就追上了,不知道哪来的胜负欲,他快走了两步,赶上了邻居的电梯。 任方岁见他没打算挡一下电梯的动作,到了电梯前也不进去,就看着。 邻居疑惑,连忙按了开键,制止了缓缓关上的电梯门:“不进来吗?” 任方岁赌气摇头。 徐生因没打算动弹,不一起就不一起! 任方岁看着电梯上行,越想越生气,以前吵架就算他错了,徐生因也不是这个态度,一个多月不见,是长本事了,还是心不在这了?! 况且,他才没错! 徐生因到家没关门,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门口,虎视眈眈盯着,脑海里过着把人怼墙上亲一顿,亲到窒息,身体软了,站也站不住,再扛到床上好好教训。 五分钟,十分钟…… 徐生因瞄了眼表,出门见电梯正停在三楼。 刚上来?还是没上来? 之后,徐生因回想起这件事,还是很害怕。他不知道是自己搭错了哪根筋,做的事像魔怔了,总之非常离谱,怎么会吵成这样,怎么会把任方岁丢在一楼,从来没出过问题的电梯怎么突然坠梯了。 从八层到三层,急坠。 电梯里只有任方岁自己,灯忽的就灭了,然后突然下坠,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按,但不知道按到了哪个键,他失重了。当电梯再次颠簸停下,他被摔到了地面上,口袋里手机弹了出来,又砰的一声落下。 任方岁登时浑身发痛,转而是心脏砰砰地跳,头太疼了,天旋地转,伴随着忽明忽亮的灯,他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徐生因从对面另一部电梯下去,打了好几个电话不通,直到转到正厅,听见一个住户打电话说,电梯在三楼,怎么按也打不开,好像坏了。 “什么坏了?”徐生因一把拉住了男人。 男的有点不耐烦,看了徐生因一眼,又跟电话那边说:“赶紧找人来看看。” 一开始徐生因到了三楼,拍打了几下电梯门,叫任方岁名字没回应。他还想是不是任方岁赌气出去了,又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直到物业带来了维修工,说电梯是曳引绳损坏导致的突然下坠,他慌了。 . 身体多处软组织损伤,中度脑震荡。 徐生因坐在床边,手现在还在发抖,是他抱着人跑时肌肉太紧张了,更是吓的。 怎么叫都没回应,脸色苍白,好在脉搏在跳动,是他那时等救护车时唯一的动力。 医生说半小时一小时会醒,这都四十分钟了。徐生因看着手表直急,他把任方岁包着纱布的手肘又侧了侧,怕压到伤。 任方岁突然抽动了下手指,徐生因再抬眼,任方岁看了看他,又皱眉合上了眼。 “方岁?”徐生因轻喊了声。 “嗯。”任方岁有些疲惫。 “哪难受?”徐生因紧忙问。 过了好一会儿,任方岁才回答,“心。” “心脏疼?”徐生因问,“还是…” “我态度不好,你生气。”任方岁睁着眼头又晕,又疼,“你跟那车赌气,想没想过我心衰,怕那样惊吓。我说话不好听,你说话又好听到哪了?” “我不知道怎么就上头了,岁宝……”徐生因低着头,声音都沙哑的,“对不起。” 任方岁把手从徐生因手里抽了出来,说:“帮我叫让医生打针镇痛剂,谢谢你。” 徐生因手里空空,心凉下去了好几截。 “帮我”,“谢谢你”,任方岁真的很懂怎么扎他心。 打了镇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上了药劲儿,任方岁昏昏睡去。徐生因坐在床边,盯了两个小时,出去上了个厕所,蹲安全通道连抽了好几根烟。 林昊问他明天考试还回去吗,怎么没回消息,徐生因输入又输入,半天还是没发出去。 第15章 翌日,任方岁醒了徐生因在旁边床趴着,卡了个床边,衣服也没脱。 任方岁缓了缓才起身,到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昨天身上的钝痛隔了一晚上更甚了,头也昏疼的。 他从卫生间出来,抽了张纸擦了擦徐生因额头上的汗,太阳上来了有点热,他动作不重,还是把人弄醒了。 任方岁收回了手,徐生因迷迷糊糊叫了声“老婆”。 “醒醒走吧。”任方岁解着扣子道。 “去哪?”徐生因惊坐起。 “出院啊,回家养着一样的。”任方岁换了自己的衣服,拢了拢头发道。 “噢。”徐生因说:“那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回我家,我妈工作结束了,她照顾我。”任方岁掀了一眼人,“你该干嘛干嘛去就行。” “伯母回来了?”徐生因问。 “下午就到了。”任方岁说:“你办下出院吧,我坐会儿。” 刚动了两下,任方岁出了一身虚汗。从昨天回来就没调整好,一天搞得乱七八糟,歇不过劲儿。这下又吓着摔了不轻,本来就虚的身体像被压了个哑铃,喘不过气。 徐生因什么也不敢不听,也不敢反驳,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漱了个口,就出门了。 任方岁呆呆看着门口,他也不是故意要徐生因难受,主要现在有点儿别扭。昨天徐生因开车那个状态,让他就很难过了,结果阴差阳错的,他又体验了一把坠梯,心情很复杂,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办了出院,医生拿了药让他回家休息,一个星期之后回来复查。 任方岁到门口拦了出租车,徐生因也跟着钻了进去。 任方岁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送你到家。”徐生因可怜巴巴的眼神。 任方岁“嗯”了句。 “你考完试了吗?”任方岁问,他记得徐生因这周考试,但不记得哪天了。 “考完了,”徐生因说,“后天几天放假了。” “噢,好。” 任方岁现在没吵架的架势,也不生气,有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让徐生因更拿捏不准,心慌。 “岁宝,我不知道怎么说,昨天我看见你倒在电梯里那一刻,脑子就清醒了。”徐生因声音不大,抓着任方岁一个衣角,“再也不犯浑了行不。” 任方岁看着他,过了片刻,“这次出了意外,说自己犯浑了。下次我得心脏出问题,你才能不凶我,是不是?” “我没想凶。”徐生因条件反射回答。 “噢,那我瞎说的。”任方岁说,“那不叫凶,我矫情。” “不是岁宝。”徐生因想说,又无话可说。 司机好像一直在听着,时不时从后视镜往后扫两眼,任方岁有些不耐烦的盯了回去,司机这才不看了。 车坐的想吐,任方岁忍了一路,睡也睡不好。徐生因好几次想动,不过看了一眼又憋回去了。 任方岁家进不去出租车,他在门外下了,徐生因刚要跟下来,他回身挡住了,语气软了软道:“去忙你的,我歇几天再找你。” 徐生因眼神有些担忧。 “我身体没事,也不分手,不用担心。”任方岁说完低头亲了一下徐生因额头,把车门推上了。 任方岁就是脑子乱,没非要难为徐生因,他沿着路边磨蹭着往家走,天气不太热,白天这个点车也不多。 他按了密码进门,转眼看见顾千巧合任厚郑重其事地坐在沙发上,摊了一堆A4纸,是合同还是什么? 任厚下意识把茶几上的纸扣了过去,任方岁瞄了一眼,往沙发这边走,“你们回来怎么没跟我说?” 他骗徐生因的,顾千巧根本没说要回来。 “爸?”任方岁挨着坐下,伸手去够那个纸。 任厚一把按住了,欲言又止。 “这是什么?”任方岁问,他心觉不好。 顾千巧慌乱把两本收了起来,立马摆出来个笑,打岔说:“我跟你爸,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呢,今天怎么回来了?” 任厚瞧见了任方岁胳膊上缠的纱布,碰了碰他胳膊,“怎么受伤了,脸色也差。” “我问那是什么?”任方岁迅速起身,从顾千巧手里拽了出来。 顾千巧刚要伸手挡,任厚摆了摆手,“早晚要知道的。” 离婚协议书。 任方岁盯着这几个字,眼睛花地看不清东西。 在他的认知里,最不可能会分开的就是他的父母,不对,应该是从没想过。他父母艺术团认识的,任厚追了大半年,在一起之后,任厚不巧被调去了南方,然后就一月一封信,一直联系了两年,退伍之后才结婚。任方岁觉得他就是一个意外,毕竟爸妈相爱这么久,三十才生的他,肯定是不太愿意生孩子的。 “为什么要离婚?”任方岁问,没看下面一堆什么分财产之类的。 “我们两个的感情问题。”任厚抢先答道。 顾千巧扣着裙边。 任方岁了看一眼,是太熟悉了的缘故,直觉告诉他,是他妈的问题。 “知道了。”任方岁起身往楼上去了,轻飘飘道:“你俩要是解决完了,抽个人给我做碗粥,饿了。” 顾千巧应下了。 任厚跟着任方岁上了楼,任方岁看人进来也没说话,直接脱了衣服换睡衣。 任厚一直把儿子当女儿养,任方岁也更依赖他,愈发让他觉得自己养了个女儿。 “我昨天出了点意外,我们小区电梯坠梯了,就我一人在里面,”任方岁说:“你帮我找个律师起诉。” “去医院了没?”任厚拉着任方岁胳膊看了一圈,眼神都凌厉了:“怎么出这样的事?!” “去了,中度脑震荡,身上摔得也疼,心脏也不舒服。”任方岁说:“爸爸要替我出气。” 任方岁委屈巴巴上前抱住了,眼眶含眼泪,吸了吸鼻子,忍住没哭。 任厚心跟碾碎了似的疼,孩子多大也是孩子,离婚依旧万分愧疚,他抬手揉了揉任方岁后脑勺。 “行,爸爸替你出气。” 第16章 任方岁在家养了两天病,脑袋一直疼,徐生因有给他发消息,他看到了就回。顾千巧变着花样做饭,各种营养补品,汤类,粥类。 任方岁没怎么下楼,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是不是分房睡着,第三天顾千巧工作有事,走之前还跟他谈了谈心。 谈心内容无非就是离了婚对你也一样好,和以前没区别之类的话。任方岁懒得多说,也不想表现的多难过。 “你有另外喜欢的人了?”他问。 顾千巧按了按任方岁的被子,没做声,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俩的事我不想管了,也没能力管,”任方岁说:“妈,我很喜欢徐生因,但看不到未来。” “我确实婚内出轨了,不是说喜欢那个男人,只是有了这样的行为,就不该跟你爸过下去,那样对你爸不公平。”顾千巧说:“徐生因对你很好,我看得出来。最起码在这个阶段,他无可替代。不能因为害怕未来不能确定的事,而放弃现在。” 谁都不会预知未来,日子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 “爸爸,你年前没工作了?”任方岁吃过药,脑子清醒的多,他还护了肤换了身衣服。 “没了,在家休息。”任厚坐在单人沙发上,拿着一本英文书籍。他身形挺阔,脸上爬了皱纹却依然帅的有味道,斜眼问道,“你要出门?” “去找徐生因,”任方岁从后面搂着任厚亲了一口,“爸,我永远爱你。” 任厚老脸一红,“挺大小子也不害臊。” “您把我当儿子过?”任方岁故作疑惑。 “一直当儿子啊。”任厚抬手拍了拍任方岁手背笑说。 “好。”任方岁站起身整了整包,把口罩戴上了,露着双漂亮的眼睛,头发乌黑柔顺的,妥妥“大美女”。 “晚上回来啊,叫小徐一起回来也行。”任厚道:“你身体还不好,别在外面瞎晃。” “知道,老爸拜拜。”任方岁说。 “嗯,去吧。”任厚重拾起了腿上的书,低下头埋住了眼眶的湿红。 任方岁没跟徐生因说要去找他,这两天他心情不好,把徐生因弄得担惊受怕,他得给人点补偿。 徐生因早晨给他发了在家做早餐的视频,就是他租的那个房子,这会应当也在家。 任方岁买了个徐生因爱吃的小蛋糕,到了楼下,才给徐生因发消息:我一个到付快递到了,你下楼取一下。 小区经过他这件事,把电梯全检修了一遍,并且给他打过很多慰问电话,任方岁嫌烦,干脆拉黑了。就算知道电梯不会出什么问题了,他还是有点儿害怕。 徐生因秒回:好,马上去拿。 任方岁在电梯拐角,徐生因一出电梯门,低头看手机之际,任方岁跑过去垫脚亲了徐生因一下。 徐生因下意识躲了躲,看清来人之后直接抱了起来! 任方岁紧忙护住蛋糕,“慢点慢点。” “你怎么回来了?”徐生因眼眶发红,声音带着点儿哭腔。 “我是到付快递呗,”任方岁低头亲了亲徐生因眼角,“付款才能签收。” “付,多少都付。”徐生因稀罕的不行,头埋在任方岁颈间一顿吸,头发蹭的鼻子发痒也不罢休。 “放下来,回家先。”任方岁说。 徐生因这才恋恋不舍放下了人,然后拉着任方岁进电梯,到里面手更紧了,身体贴着人,生怕任方岁会应激。 任方岁有点儿害怕,但也不至于应激,他晃了晃徐生因的手,对视道:“没事。” 第17章 任方岁见徐生因小心翼翼的样子可怜,立马把蛋糕摆开,挖了一勺塞进了徐生因嘴里。 “德式黑森林,”徐生因伸舔了舔嘴唇,“你特地去买的?” “啊?”任方岁笑了笑,“顺路。” “就是特地。”徐生因急躁地努了努嘴,“还吃。” “自己吃。”任方岁把勺子递过去。 徐生因摇摇头,张嘴道:“啊——” 任方岁转过头去说:“头发。” 徐生因手腕上一直有根皮筋,任方岁干什么不方便他就给扎了。 “岁宝,你真不生气了吧。”徐生因心有余悸。 “嗯。”任方岁往前倾了倾,把徐生因嘴边的一点巧克力舔了下来。 徐生因呼吸一滞,低眼望进了任方岁的衣领,凸起的微乳好似晃动了一下。 “宝贝。” 徐生因把人搂进了怀里,嘴唇贴了上去,蛋糕的香甜在两人的口腔内留连。他伸手摸进了衣摆,直奔目标摸上了任方岁的乳房。 任方岁浅嗯了一声,吸了吸小腹。 “做。”徐生因一只胳膊就把人端起来了,任方岁趴在他身上,硬起的性器顶在徐生因肩窝上。 徐生因把他放到床上,起身从衣柜里抓出了一条短裙,灰色的百褶裙。 任方岁已经把裤子蹬掉了,徐生因拢起他的腿,把裙子套了上去,因为躺着,裙子紧贴着腿,裆部的凸起尤为明显。 徐生因嘴吸上了被他揉的发红的乳房,牙齿磨蹭乳尖,又不敢太用力。 任方岁虚推着徐生因的肩膀,另一只手隔着裙子揉发硬的性器。 舌尖一路舔到腹沟,徐生因交替了任方岁的手,继续隔靴搔痒。 “进去。”任方岁咬着下唇,憋出这么一句话。 徐生因开了润滑剂,放开了前面,手指塞进了后穴,没两下就焦急地把性器顶在了穴口。 任方岁往下顿了顿,“痒。” 徐生因把任方岁的腿搭在了肩膀上,怼的愈来愈深,一下一下的冲撞着前列腺,任方岁性器硬地撑起了裙摆,后面甬道被徐生因粗壮的性器刮擦着。 “因子,嗯……前面。” 徐生因含糊应了一声,他拇指摩挲着任方岁的胯骨,常年的体育训练,让他掌心有些粗糙,辗转在任方岁细嫩的皮肤上,留下发红的痕迹。 一股热流涌进身体,任方岁松了松腰腹,尽管性器还在涨的发痛。 徐生因慢慢退了出来,带着乳白色的液体,湿答答的垂在任方岁的裙子上。 他手指顺着任方岁冠状沟来回摩挲,“老婆,你这都嫩。” 任方岁羞的脸红,躺在床上懈了力气,明明徐生因更累才对。 “弄出来。”任方岁说。 两个睾丸在徐生因掌心之间转动,性器甚至开始一跳一跳。 任方岁坐起身靠在徐生因肩头,额头湿乎乎全是汗:“徐生因…医生不让。” 徐生因懂,他也不敢太弄任方岁,亲了亲人绯红的脸颊,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将那性器吞进口中。 …… 床单被罩换完,徐生因感觉自己洗了澡纯粹白洗,出了汗,转身又进了卫生间,回来就见这个场面。 任方岁趴在在床上,腿晃来晃去,微湿的墨发披在肩头,手里拿根棒棒糖,一会儿伸舌舔一下。他穿着个白色细肩带背心,底下是个带蕾丝边的白色平角内裤。 “任方岁,你……能不能别这么吃。”徐生因喉咙干涩的出了声。 “那怎么吃?”任方岁疑惑问。 徐生因怕人低血糖,特地给剥开的棒棒糖。 “没事了。”徐生因趴上去,手担在人凹下去的腰上。 “老婆。”徐生因偏着头,眼里看星星似的。 任方岁划拉着手机,应道:“哎。” “老婆。”徐生因又叫。 “说。” “没事儿。”徐生因勾了勾嘴角。 徐生因一笑嘴边有个括号似的,特别阳光。 “你挂了一科吧。”任方岁突然发问。 “啊?”徐生因突然紧张了起来。 “林昊发了自己打小抄被抓的朋友圈,你送我回家的上午。”任方岁说。 “嗯,开学补考就行。”徐生因含糊道。 “不然呢,下次不许干这种事。” “伯母还在家里吗,我抽空去看看。”徐生因本想转移个话题,不成想正踩任方岁痛点。 “我爸妈,离婚了。”任方岁说的轻飘。 “什么?!”徐生因蹭的坐了起来,十分震惊。 “离婚了,”任方岁说完又肯定道:“嗯,对。” 任方岁简单说了下,原因也模糊带过,他猜徐生因肯定明白了。 “宝,我,我。”徐生因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安慰什么。 “你紧张什么,”任方岁凑过去亲了亲徐生因脸颊,“我没事。” “离婚没错,他俩之间的裂痕没法修复了,”任方岁说:“我就觉得有点遗憾,明明可以白头偕老,成段佳话的。” “圈子太乱。”徐生因总归这一个客观因素。 “还是不爱吧,或者说,不该相信爱。”任方岁看着徐生因的眼睛,好像有话要问,又不用问。 承诺是少年人做的,教堂的承诺也是骗上帝的。成年人的关系只会因为兴趣,利益而转变。 “我确定,我现在很爱你。”徐生因说。 任方岁倏而一笑,“我也是。” 这比“我永远爱你”听起来踏实得多。 第18章 俩人睡一个午觉醒来都傍晚了,任厚打了两个电话,任方岁扒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回了过去。 “爸。”任方岁翻了个身,把徐生因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嗯,嗯…好。” “咱爸啥事儿。”徐生因嗓子有点儿哑。 “谁跟你咱爸,”任方岁拍了拍徐生因肚子,棱棱巴巴腹肌,“起来了,回我家吃饭,我爸在家不让我跟你厮混。” “咱爸不知道咱俩平时住一起?”徐生因没听见任方岁前半句话似的。 “不知道啊,我答应他不让你留宿的。”任方岁说起这个有点为难,“他不知道在哪看了同性性交对身体的影响,而且我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下面的。他说到时候我身体坏了,你不要我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咱俩又没性病。”徐生因哭笑不得。 “脱肛,肛裂啥的,他老给我发这种文章。” 徐生因干巴巴张了张口,不确定问:“没事吧,咱俩不频繁,而且你还挺紧的。” 任方岁被说的面红耳赤,“滚蛋!” 俩人进行了个尴尬的问题探讨,就准备出门回家了。徐生因在想要买个礼物什么的,空着手去不合适。 “不用买,”任方岁说:“你个学生,买点东西我爸更觉得不靠谱。” “也是,也是。”徐生因没思考能力了,坐立不安。 “不用紧张。就吃顿饭,又不是提亲。”任方岁调侃道。 “没紧张。”徐生因抓住了任方岁放肩膀上的手,手心都是汗。 . 车进了车库,徐生因咳了两声清嗓子,预备一会儿的开口,声音在空荡的车库尤为明显。任方岁想笑得不行。 任厚对徐生因第一印象:这孩子要是有点儿家暴倾向,任方岁死路一条。 一米八八的个子,身体又壮,穿着衣服也有个明显的倒三角,不过面善,看着挺阳光。 “爸,这徐生因。”任方岁换着鞋,弯腰在橱子里掏出一双扔在了地上。 “爸,我徐生因。”徐生因爽朗一笑,立马换鞋。 在死亡沉寂五秒钟后,徐生因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 徐生因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下,改口道:“伯父…” 任方岁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任厚的表情就是我怎么打这小子一顿,还能保持长辈的风度。 “嗯,进来吧。”任厚回了回手。 徐生因松了口气,给任方岁递了个求救的表情。 任方岁安慰地拍了拍徐生因胳膊,低声道:“没事儿,老公。” 徐生因眼睛都瞪大了,床上都不叫,现在叫! 这是想让我死!徐生因心里就这一个念头。 任方岁无辜地眨了眨眼,用他俩能听见的声音,又说了一句,“走吧,老公。” 徐生因求饶地看着人,任方岁点点头,表示放过他了。 饭桌上,徐生因吃相得体,不拘谨也不显得没礼貌。毕竟从小见惯大场面,饭局也上得多,很容易拿捏得当。 “小徐学体育的是吧。”任厚说,“吃饭聊聊天,当自己家里就行。” 徐生因点头如捣蒜,“对伯父,我体育生。” “那还挺吃的下辛苦。”任厚说。 任方岁盛了两勺汤进碗里,自顾自喝,也不管俩人聊什么。 “给小徐盛,光顾着自己。”任厚说。 “伯父,我够得到。”徐生因憨笑了两声。 “家里几个孩子?”任厚好似不经意问,其实今天主要问题就在这。 任方岁神色微动,但也没抬头,继续酌勺里的汤。 “两个,我还有个姐姐。”徐生因回答。 “噢,那……”任厚恰当地停在了关键处。 “我还没跟我父亲说过,但之后有合适的时机,我肯定会说。”徐生因放下筷子,正经道。 任厚笑了笑,尽量显得不那么严肃,“家里就一个儿子,父母不同意也能理解。” “话说回来,将来你要有结婚的打算,就不用急在这一时说什么。你不是只喜欢男孩对吧?” 任厚扔下个好问题。 徐生因要只喜欢男孩,出柜是早晚的事,反之,不出柜也可以,并且有大几率会结婚。 “对。”徐生因实诚道。 任厚说:“方岁把自己当女孩养,我和他妈也就当女儿养,但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爸,我俩就先谈着,没想很以后的事。”任方岁见徐生因说不出什么。解围道。 “你自己有数就行。”任厚说。 “这个假期,我会找机会和我父亲说。伯父,我懂您什么顾虑。”徐生因说:“您怕他白费真心,但我的心也是真的。” 第19章 俩人本打算分房睡的,毕竟爸爸在。任方岁洗个澡出来,腿一拐就进了徐生因房间。 “洗过了?”任方岁看徐生因坐沙发上发呆。 “没,这就去。”徐生因心不在焉的,也没问任方岁怎么过来了。 “想什么呢。”任方岁走近坐在了旁边,撑着脸看人。 “年后再见,我肯定出柜完了。”徐生因坚定道。 “还能在一起吗?”任方岁问,“出柜之后。” “能。”徐生因说。 “其实不急,走一步看一步,没准…” 任方岁话说了一半,被徐生因捂住了嘴,“任方岁,我很喜欢你,懂我意思吗?” 任方岁扶着徐生因手点点头,后者才松开,“别和叔叔搞太僵。” “知道。”徐生因跟任方岁聊了两句,好像心情通畅了不少,贴过去亲了亲人嘴唇和脸。 任方岁脸一直很细嫩,看不见什么毛孔,而且白的透水,不像这么大的人,而且他总捣鼓脸上,也没见什么损伤。 “之前不是说学化妆?”徐生因手把着人脖子,拇指摩挲着那块侧颈。 “懒得搞了,实在天生丽质。”任方岁被自己逗笑了。 “确实好好。”徐生因特仔细地靠了靠任方岁脸。 “花了很多钱护肤。”任方岁撅了撅嘴。 “青春千金难换。”徐生因说。 “因子,”任方岁突然问:“我要是长得一般,你会喜欢我吗?” 这个很难回答,当时确实因为任方岁长得太好,他才动心的。但如果任方岁现在长得普通了,他肯定还喜欢,可没这种假设啊! “换个问法,除了我长相,你还喜欢什么?”任方岁说。 这个问法还不如不换。 “胸软屁股翘,腿又白又有型。”徐生因故意道。 任方岁当即脸色变了,“徐生因!” “说着玩的,”徐生因口嗨结束立马认错,“你体贴,善良。谈了这么久,还是能触动我的心,砰砰跳。” 任方岁心里高兴了,但还是佯装生气。 徐生因:“该你了老婆!你喜欢我什么?” “个子高身材好,长得也还行吧。”任方岁哼声道。 “还行?”徐生因震惊:“我长得还行?!” “那不行?” 徐生因好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真的吗…?” 任方岁倔强点头。 直到上床,任方岁也没回自己房间,徐生因还在追问他长得才“还行”这件事,好像不让任方岁说出“长得帅”不肯罢休。 “老婆,摸。”徐生因困得眼睛睁不开,任方岁非要追完这集电视剧,坐着没躺下。 “你先睡,看电视呢。” “不行,等你。”徐生因搂着任方岁腰,眼睛晃了眼屏幕又收回来了。任方岁喜欢看犯罪悬疑,这集有点血腥。 “我爸一会进来了。” “锁门了。”徐生因早就做好了“安全措施”。 任方岁看他困的可怜,把平板扔一边,关了床头灯也躺下了。 徐生因勾了勾嘴角,伸手摸进了任方岁衣服里。 “睡吧,”任方岁亲了亲徐生因额头,“晚安狗勾。” “晚安岁宝。” 徐生因进了美梦。 . 翌日,任厚外出有事,具体没说什么,给他俩留了饭。外面飘起了雪花,屋里又暖烘烘的。 林昊和蔡云山约他俩出去耍,说搞点儿室内的活动都行。 任方岁掀着衣服,让徐生因涂药。这已经成了常事了,每次做爱结束,加上晚上徐生因手也不老实,乳头就会红肿。不碰也不疼,任方岁不觉得什么。徐生因会自责,但下次依旧会忍不住。 “疼不疼?”徐生因问。 “还行。”任方岁怕说不疼下次更甚,只能说还行,“呼呼,一会贴乳头贴。” 徐生因吹了吹,又小心翼翼贴上乳头贴。 任方岁的微乳十分漂亮,嫩白有型,与上腹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徐生因上药也能心猿意马。 “去体育场,看你们打球,咱俩可以再玩会儿羽毛球,我以前不生病时候玩。”任方岁想着这事。 “激烈对打不行。”徐生因指的是他身体。 “那你别太‘激烈’呗,跟我打你还用全力啊。”任方岁说。 “那也是跑来跑去。”徐生因皱眉道。 “十分钟一歇,你往我这边打,我就挥挥拍,没事的。”任方岁撒娇的语气,脚在徐生因大腿上蹭来蹭去。 “到时候看。”徐生因知道任方岁是真想动动,也不太忍心拒绝,更何况娇都撒上了。 “好的!”任方岁爽快应答。 第20章 徐生因开车来的体育馆,任方岁像模像样背了两身运动装,薄的厚的都带了。 “差生文具多。”任方岁自己调侃道。 “我们才不是差生。”徐生因开窗给保安挥了挥手,跟着往车位停车。 任方岁笑了,问:“林昊和蔡云山到了没?” “到了…吧。”徐生因也不确定,他听见手机响,但没看,“你看眼我手机。” 任方岁拿起来熟练地解锁,进入微信界面,除了置顶一个“岁宝”,下面挨着就是“昊子”,剩下的都是些公众号的广告。徐生因一个大学生,活的无欲无求的,朋友圈从来不发一个,除了有事也不聊天。 “到了他。”任方岁说。 “好,咱们也到咯!”徐生因解安全带下车。 任方岁也不急,解了安全带又把拉链拉上,徐生因过来拉开车门,不慌不忙的等任方岁摆完。 “后座包,你背。”任方岁说。 “噢噢,忘了都。”徐生因拿了背包单肩挎上,一手又拽上人才走。 “林昊说他带女孩了。”任方岁说。 “听他说过一嘴,好像在追。”徐生因回。 “他让我帮忙探探口风。” 徐生因挑了挑眉,“还使唤上我老婆了?” “我试试吧,为了你好兄弟的幸福。”任方岁说:“他渣不渣?” “上一个谈了小四年。”徐生因说。 “啊?那怎么分了?”任方岁疑惑。 “大学异地,给他戴了绿帽子了。” 任方岁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没想到林昊还承受过那种事。不过也是常见,常见。 体育馆内一层左拐就是篮球场,林昊和蔡云山都换好了球服,还有几个候场的,应该在凑人。 任方岁一眼就看见了林昊身边的女孩,个子不低,得有一米七的样儿,身材苗条,长相也清秀。 “哈喽哈喽,”任方岁一带而过,跟俩男生打完招呼,转眼看向女孩,“你好啊。” “你…好你好。”女孩有点儿呆,不过大家都习惯了,任方岁长得漂亮气质好,竟是个男的。 “任方岁。”任方岁弯眼笑了笑,“你呢?” “周铎朵,你好漂亮啊。”周铎朵发自内心,眼睛都有点儿愣。 “谢谢,你也漂亮。”任方岁说。 “行了,美女们别互夸了,看我们打球吧。”林昊撞了一下徐生因肩膀,“去换衣服。” 徐生因跟任方岁示意了一下,“羽绒服给我。” 任方岁伸手,徐生因拉下来,带着衣服走了。 任方岁里面还有一个白色打底衫,裤子也是白色的运动阔腿裤,上下一色,显得身材尤为高挑。 蔡云山目不斜视,倒是旁边候场的几个男生时不时瞥过来眼神。任方岁习惯了,艺术系“系花”不是虚传的,心理素质稳的一批。 任方岁和周铎朵不尴不尬的聊了几句,他本来不觉得尴尬,但能感受到周铎朵拘谨,可能有些内向。 徐生因换了衣服回来,临上场前又要走。 “干嘛去你?”蔡云山问。 “亲口老婆,一会儿一身汗不让碰了。”徐生因跑着过去的。 林昊:…… 蔡云山:“……真服了。” “干什么?”任方岁见徐生因突然凑近,一把子挡住了人。 “亲口。”徐生因着急。 周铎朵尽量目不斜视。 “丢人不丢人啊,不行。”任方岁皱眉道:“赶紧玩你的去。” “哎呦,快点啊。”徐生因不干。 “徐生因。”任方岁严肃道。 “啊?” “别腻歪。”任方岁说。 徐生因这一下没亲上,一百八十个不乐意。 任方岁也不是非拒绝,这人太多了,人都看着等他上场,边上还有周铎朵在,亲什么亲,给人表演呢? 周铎朵看着场上开始了,笑说:“之前就听说过徐生因学长,别人传和见面…差别还挺大的。” “傻乎乎的。”任方岁目光落在场上,看着徐生因全神贯注盯着球跑。 “你俩真配。”周铎朵感慨:“长相和性子都搭的样子。” 她就看刚才那一幕,就把俩人相处模式估个大概。 “还行,”任方岁说:“说起来,你和林昊怎么认识的?” “我俩,”周铎朵说:“我俩学校活动认识的。” “他对你有好感。”任方岁直来直去。 周铎朵点了点头,“我知道。” 任方岁笑了笑,“真写脸上了。” “可不嘛。”周铎朵说。 任方岁转头看了看人,没再说话。周铎朵显然不想谈深,也没表达自己感情的意思,就没必要问了。 按照经验来看,周铎朵是对林昊有点儿好感,可能还在观察,或者有其他在意的事,在犹豫。 球打了四十分钟,任方岁看他们聚一堆喝水,擦汗,见徐生因那眼神,招了招手。 徐生因屁颠屁颠就过来。 任方岁站起来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脖子,“刚才那个三分超帅的。” 徐生因惊喜抬头,他以为任方岁没注意到,“必须的!” 任方岁弯了弯眼睛,“歇会儿陪我打羽毛球。” “好!” 第21章 羽毛球场在楼上,徐生因咕咚咕咚喝了一瓶半。任方岁呆呆地看着,也不说话。 “老婆喝不喝?”徐生因见任方岁一直盯着自己。 任方岁抱着手臂,摇头,忍俊不禁道:“你咋傻乎乎的?” “什么玩意傻乎乎?”徐生因疑问皱眉。 任方岁正掏着球拍,拿出来塞了一只进徐生因手里,然后垫脚轻轻贴了一下嘴唇,“准备开始了。” 徐生因从球网下面钻了过去,不远不近地站着,“来吧!” 场外休息的林昊,一脸难言,“因哥,有点子恋爱脑在身上。” “也不能怪他,谁对象长那样不神魂颠倒啊。”蔡云山颇为理解。 俩人在场上停停歇歇,也没怎么打起来,任方岁确实以前玩过,但有点儿手生,还适应了一会儿,才接到徐生因都快往他怀里打的球。他前后动不了几步,真是挥挥拍。徐生因还在那边一个劲的夸,“我们岁岁厉害啊!” 任方岁:“神经。” 几人运动完一起洗澡,按理说是男生之间一起洗正常。只是有一个任方岁在,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任方岁自己也不方便,徐生因给他开了单间去洗。 “嫂子去没去过大众澡堂子?”林昊边放水边问。 “没去过吧。”反正在一起之后没去过,徐生因觉得他不会去公共浴室。 “咱一会儿吃什么?”蔡云山问。 “烤肉吧。”徐生因说,“晚点儿方岁不累我就跟你们去唱歌,他要累了我俩就先撤。” 俩人都明白,上次说过任方岁心脏不好。 徐生因快速冲了冲,就着急出去了。他怕任方岁刚运动了,洗澡一热一闷再出什么事,得过去看看。 “方岁!”徐生因在门外喊了一句。 “啊?”任方岁声音传了出来。 “没事儿,我在门外呢!”徐生因喊道。 “知道了。”任方岁应了。 任方岁洗完澡出来,徐生因靠着墙蹲着,这一画面瞬间联想到,带宠物出门,宠物不能进店,被拴在外面既视感。 “头发也不吹,干嘛呢。”任方岁拍了拍徐生因湿漉漉的发丝。 “懒得吹。”徐生因站起身,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任方岁把吹风机插上电,跟他招了招手,“低头。” 徐生因乖乖放低脑袋。 任方岁动作轻柔,顺着吹风机的动作胡弄他头发。徐生因低着头还不忘给他提着点浴巾,怕掉下去。 徐生因手指碰着他皮肤,任方岁调侃道:“耍流氓啊。” “自己老婆也叫耍流氓?”徐生因笑问。 “谁是你老婆,不知道。”任方岁吹了差不多,拍了拍头,“边儿去吧。” “我给你吹。”徐生因说。 “一会儿的,我擦身体乳呢。”任方岁从包里掏东西。 “我给你擦。”徐生因带着身体乳和人,重新回了浴室里。 里面的水汽还没散,潮乎乎的。 徐生因解开浴巾,任方岁内裤还没穿,一丝不挂。他熟练的上手,每一处皮肤都擦到,抹到胸时带了私心,轻转了一下。 任方岁瞭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身体乳没有很重的味道,过了好一会儿,才闻到一点淡淡的清香,“香。” 徐生因说完低头轻啄了一下乳头。 任方岁没留神发出一声闷哼,娇嗔道:“徐生因……” “不急出去,还有个女生呢,洗澡更慢。”徐生因这会儿把男女差异搞明白了。 “就亲亲。”徐生因说着用舌尖又舔了舔挺立的小红豆,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放在另一边乳房上揉弄。 任方岁被他弄得下面很快就起来了,他抱着徐生因的脖颈,慢慢滑下,探舌进去来了个深入的舌吻。 空气潮湿,呼吸交错,徐生因捏着红豆的手,探下去摸到了挺立的性器。顺着冠状沟到两个球之间,粗糙的指纹摩挲着嫩肉。 “嗯……”任方岁呼吸有些加重,“胀。” 徐生因换了两个手,慢慢套弄,动作极其的慢,任方岁急切,他刚洗了澡没尿尿,此刻也分不清,是尿憋的还是精液憋的,只知道小腹酸胀,阴茎里的东西欲出不出。他压抑着,总觉得喷出的,应当是尿。 “不,不了。”任方岁推脱着,“要尿尿。” 徐生因把他往怀里又抱了抱,手指噢按了按龟头,“尿吧,嗯?” 任方岁摇头,乞求道:“徐生因,不弄了好不好?” “我给你揉,尿出来也就射出来了。”徐生因偏头亲了亲任方岁发红的眼睛。 最后实在痛胀的忍不住,徐生因又加快了速度,任方岁只觉一股喷射而出,小腹才松快了。他立马转头,埋进徐生因胸口,呜呜道:“故意的,你才不傻!” 徐生因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也没说自己傻啊。” 第22章 放假后,徐万冽给徐生因安排了公司的基层实习,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天天打杂受人使唤。谁也不知道他是公司的太子爷,徐万冽的本意是让他受磨练,磨一磨性子。 徐生因不觉得自己叛逆,有什么可磨的。 “今儿还加班了?”徐万冽听人进门,也没回头地问。 张情放下筷子立马招手,心疼的语调,“儿子快来吃饭。” 徐生因摇摇头,“胃疼,不吃了。” “啊?”张情紧张起身,过去帮徐生因脱了外套,徐生因将近一米九的大个,瞬间变挂件,歪在了张情身上。 “妈,有药吗?”靠近妈就更委屈了。 张情把人安顿在座椅上,去找了药又倒了热水,叫阿姨炖上粥。徐万冽不紧不慢地吃饭,没打算问的样子。 “怎么胃疼了?”张情把椅子挪近,手揉着人胃部,徐生因歪头靠在她肩膀上。 “午饭吃急了,主管那个……”徐生因一个傻逼憋住,“他着急送文件,助手不在让我去,灌了一肚子风。” “应该做的。”徐万冽道。 “我也没说我不该做。”徐生因气呼呼。 “那你自己的问题,不知道平衡饮食和工作的时间。” 徐生因发誓,徐万冽放在古代绝对铁面无私那么一个角色,谁谁都不喜欢的那种!他妈怎么看上他爸的? “我刚吃就让送,您说怎么平衡啊。”徐生因问。 徐万冽擦了擦嘴,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个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啊,我自己找工作也不能找这受气活,天天打杂,还没个好脸色。”徐生因赌气道。 “不吃苦怎么知道生活难,你就典型的被惯坏了。”徐万冽厉声道。 徐生因胃绞着疼,印了一下午逼材料,回来还得挨骂,越想越生气,“随便吧,惯坏了就坏了,明天我还不忍了!” “儿子胃疼呢,身体跟工作孰轻孰重,你少说几句。”张情一句话扼住了欲发火的徐万冽。 “明天就去说我是太子爷,谁都供着你。”徐万冽说:“你要觉得那是你想要的,你就去做。” 徐生因喝了两口粥,吃了药,趴床上压着胃,跟任方岁视频诉苦。 “行吧,我爸说的也有道理。”徐生因悄悄承认。 “胃好点了吗?”任方岁先惦记的是这个。 徐生因点点头,“药劲儿上来了。” “那你就坚持坚持,这不还半个月就过年了嘛。”任方岁声音很软,总是勾的人心痒痒。 “想你了。”徐生因委屈道。 “年后就回去。”任方岁现在在奶奶家,跟他爸一起回来的,奶奶就一个人,所以有空就会回来过年。 徐生因点点头,年后,年后他就该出完柜了,他要堂堂正正的谈恋爱! “你照顾好自己,别生病。”徐生因嘱咐道:“也不许和村长儿子谈恋爱。” 任方岁皱眉:“神经病啊你。” 徐生因想笑又不敢动,怕扯着胃疼,自作孽。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徐生因看任方岁睡了他才静了音去洗澡。 . 徐生因一忍再忍,没忍到过年,真他妈把他当驴使。 “我是实习生不是保洁。”徐生因咬了咬后牙。 “实习生就是我说什么,你要做什么。” 卢主管大腹便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徐生因觉得有必要让他爸找人查查,这他妈的干净不干净,像油水捞足了。 擦桌子,扫地拖地,如果每个实习生都这么对待,公司也别引进人才了。 “不干。”徐生因扔了工牌,“老子不干了。” 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亏,也没遇见过这么傻逼的人。 “随便,工资没有,实习证明没有。”卢主管说:“不出所料,名牌大学体育生也不如正经文化生。” 他妈的,弄了半天搞这歧视呢,高中有人歧视艺术生体育生,工作了也歧视,徐生因撑着桌子,俯身道:“世界一百强公司原来也有这种货色啊。” “你他妈再说一遍!”卢嘉拍案而起。 徐生因上手一拳,“我他妈再说十遍!” 卢嘉一身肥膘,全是虚的,除了手肘撞他那一下,再没还手余地。 事情闹大了,卢嘉被送去医院前还骂骂咧咧要告徐生因,徐生因肩窝后知后觉的疼,他进电梯直奔顶层,徐万冽的办公室。 助理认识他,拦都没拦。 “那都什么职员,就他那样的都能进你公司,是不是快破产了?”徐生因怒气冲冲。 徐万冽不急不慌的,“他怎么了。” 徐生因捡几个事吐槽了个遍,又说最重要的,“还看不起体育生,我拿命的!” “你去医院看看,毕竟弄伤了人,让他写辞呈吧。”徐万冽叫了助理进来,“小吴,你带着去。” 徐生因一脸懵的被带走了,路上吴助理才跟他说明白,这人早就要开除的了。卢嘉确实不适合这个公司,但在普通公司这种有点能力,道德水准不高的却不在少数。徐万冽就想让他知道,普通人在普通小公司,如何艰难生存。 做领导不是一味地压榨,要让员工有所得,工作没有完全顺心,但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脾气连带他人。徐万冽觉得徐生因除了对自己爱的人,对其他人不在乎,没有同理心。 他确实如此。 “兜兜转转一大圈,告诉我个道理。”徐生因又气又想笑,“大老板还真是悠闲呢。” “徐总想让您变成更好的人。”吴助理回答。 徐生因不可置否。 徐万冽虽然性子冷淡,却思维灵活,对他也是真上心。徐生因不由想,他出柜,是不是不会那么难? “卢主管,医药费精神损伤费都会管,你要是执意要起诉,我们这也有伤情鉴定。”吴助理指了指徐生因肩膀,“劝你别费工夫。” 吴助理对徐生因说:“我出去等您。” 卢嘉脑子飞速运转,吴助理怎么会来,向着这小子说话,还叫尊称。这小子…… “你姓徐?!”卢嘉后聪明上来了,“你是徐万冽亲戚?” 徐生因翻了个白眼,“他让我告诉你写辞呈。还有,以后也多积点德,不然我哪天不舒服,就想法搞你。” 徐生因终于出了口气,这死胖子欺负他一个月了! 卢嘉一时接受不了太多,还处在震惊阶段。 “还有,我不是徐万冽亲戚,我是他儿子。”徐生因上一次这么炫耀,还是小学他爸当首富时候,果然还是很爽! 徐生因走时,卢嘉下巴还没收起来。 吴助理回到公司,徐万冽站在落地窗前出神。 “他买的那套房子怎么样了?”徐万冽问。 “最近在搬家具。”吴助理道。 “那孩子呢。” “最近不在景市。”吴助理回。 “儿孙自有儿孙福。”徐万冽感慨完笑了笑,“早知道年轻时候再多要个儿子了。” 吴助理低头不语。 第23章 张情给徐生因上药时候,快鼻涕一把泪一把了,“好像去工地干活了。” “哎呀没事。”徐生因把衣服套上,“我爸啥时候回来,我有个事跟你俩……” “什么事?”徐万冽不知道啥时候进的门。 徐生因噌地站了起来,伸手把人引到沙发上,等徐万冽和张情都坐好,他退了两步,直接跪下了。 张情条件反射要起身,被徐万冽一把扣住了。 “爸妈,我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一年半年的就分了。我现在在谈恋爱,”徐生因看着徐万冽说:“是个男生,谈了两年多。” “咱们家就我一个儿子,我跟他在一块,以后肯定没孩子,没法让你们抱孙子,传宗接代。”徐生因加快语速,生怕徐万冽打断他,“我跪下不是觉得我做错了,是因为没法按照你们的理想去生活。” 徐生因闭眼睛等了好一会儿,等徐万冽骂,或者上手打,等他妈哭。然后什么也没等到…… “就这事?”张情显然是惊讶但没达到预期。 “啊…对。”徐生因一脸懵。 “能谈多久你就出柜。”徐万冽问。 “他爸妈都见过我,我跟你们出柜,是不想骗你们了,也是想给他安全感。”徐生因说:“爸,我认真的。” “我有个条件。”徐万冽说。 …… 徐生因想过一万种可能,就没想到过他爸妈已经知道了,在他三月前买房子那会,徐万冽就开始着手调查他周围。徐生因名下有两处房产,还只是景市的,其他地方尚且不谈,他不会无端买房子。徐万冽当即就知道不对劲,稍微一查就知道了,整天跟谁在一块,什么关系,一目了然。 饭后,徐生因躺在床上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实打实的掐了一下自己,确实疼。至于徐万冽说的那个条件,本来就在计划之内。张情说有空带人来玩,见一见,没人会不喜欢任方岁,他老婆善良漂亮又体贴。 徐生因这会儿才想起来,要给任方岁说,打了两个视频电话没人接,他洗了澡出来又打,响了好一会儿才接。 “干嘛去了。”徐生因整个脸都快怼屏幕上了,恨不能看清楚,根本不在意自己在镜头里什么样了。 “洗澡来着,你离镜头远点。”任方岁无奈道。 徐生因连声“噢噢”,往后挪了挪,“感冒了?”他听着声音不对劲儿。 “有点儿,吃药了。”任方岁立马找补。 任方岁生病黏歪,不容易好。 “发烧没?”徐生因问。 任方岁摇摇头。 徐生因将信将疑,说:“见不到面也别骗我,不然更惦记。” “低烧,不碍事。”任方岁实话实话了。 “药带全了吗,要不要回来医院看看。”徐生因说:“大过年的,别不舒坦了。” 任方岁奶奶家在乡下,各种条件都不太好。老人住习惯了,任厚要给换地方也是不肯的。 “明天回市里,我怕她知道我身体不舒服,过意不去,就不让爸跟着了。”任方岁说。 原来都计划好了,徐生因要不问估计也不会说回来的事。 “明儿早我去接你,正好不工作了。”徐生因说。 “怎么不工作了?”任方岁问。 “到时间了呗,明儿再说。你乖乖睡觉,我陪着你。”徐生因对镜头亲了一口。 任方岁喉咙里“嗯”了声。 徐生因什么都没干,弹了好几条消息也没回,手机一直大屏看着。他俩说完任方岁就闭眼了,睫毛时不时还颤动,看着像睡不实。生病事小,主要怕心脏会有反应事大。 . 宽敞的车里,后面只有徐生因和任方岁两个人,任方岁躺在徐生因腿上,司机自始至终也没见到人的正脸,他知道小少爷谈恋爱了,但以前家里都不知道,这是第一次,还有点好奇。 “吃了退烧药?”徐生因摸了摸额头还是热,快一个小时怎么没什么效果的样子。 任方岁点头,他手在徐生因衣服里,贴着腰窝暖烘烘的。 “徐生因。”任方岁声音不大。 “嗯?” “他俩要是没离婚,一定有一个人陪我。”任方岁说:“你要不在,就只有我自己。” “我在,”徐生因蹭了蹭任方岁脸颊,“我们不分开。” “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 任方岁伸出手,勾着小指,“那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徐生因又按着任方岁拇指,盖了一个戳。 第24章 任方岁到医院就挂了水,都腊月二十五了,医院也不见人少。生病可不挑时间,能在除夕夜前好了不来医院,就挺知足。 他们来的公立医院,没单独的地方,反正也就是挂个水,时间不长,大家都在一排长椅上坐着。徐生因特地去拿了个电热宝垫在液体管处,怕液体进手凉。 “饿不饿?”徐生因低头问,不经意闻到了任方岁头发的一缕清香,发丝蹭的鼻尖痒痒的。 “吃早饭了。”任方岁靠着徐生因肩膀,“你吃了吗?” “吃了。”徐生因说。 “对不起,我都忘了问你,赶好几个小时。”任方岁抬头有点愧疚。 徐生因心头一紧,酸酸的,“没事啊,你现在好了最要紧。” “还没问你,那是你家的司机?”任方岁说。 “对。” “那他,不会回去跟叔叔阿姨说吗…”任方岁担心道。 “说吧,”徐生因勾了勾嘴角,“输完液去我家。” “不好吧,你爸妈万一回来,跟捉奸了似的。”任方岁若有所思。 “他俩在家,我出柜了。”徐生因忍不住的带点骄傲。 任方岁噌的坐直了,徐生因手压着输液管,瞬间把针头扽了出来。 “操!”徐生因转身要叫护士,任方岁一把拉住他了,“先说,然后呢?” “然后我爸妈早就知道了,让我把你带回去看看!”徐生因喊道:“护士!针头掉出来了!” 重新扎好针,任方岁还是蒙的。徐生因看着那只手,肉眼可见的青了一片,又恼又不可奈何。 “那…那知道我,我这样吗?”任方岁紧张道。 徐生因反应了片刻,才知道任方岁问的什么,是怕他父母不接受自己的风格。他从来没觉得任方岁会自卑,或者说对自己有任何质疑。因为他出柜这件事,任方岁好像考虑了很多自己的问题,接受了是男的还要问问接不接受自己的风格。 “知道啊,”徐生因不提那方面,直接说:“知道你长得漂亮又懂事,对他们儿子还好。” 任方岁笑了笑,带着欣喜:“真的?” 徐生因曲指弹了一下他额头,“当然了。” . 任方岁输完液烧是退了,就还提不起太大力气,整个人蔫蔫的,一股子精神劲全被出柜那一会儿用光了。 俩人要出门,在门诊楼碰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今天一天的“惊喜”还真不少。 任方岁看着面前人,搜肠刮肚想了好一会儿,想起这人叫什么,他立马碰了碰徐生因,“这是顾医生。” 徐生因看着面前的男人,长相还算英俊,身高…好像比自己高?!他立马长了一百八十个心眼子。管他怎么回事,先宣示主权,“顾医生啊,你好,我是任方岁男朋友。” 任方岁恨不能捂脸。 顾磬弯了弯眼睛,“你好,你们怎么来医院了?” “我有点发烧。”任方岁抢话道,生怕徐生因再说个什么。 “没关系吧?”顾磬说:“最近天更冷了,要注意身体。” 任方岁连忙点头。 “顾医生——”这一声,叫得十足暧昧。 任方岁和徐生因一瞧,一人控着电动轮椅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去了顾磬身边,顾磬问了一句,“你怎么出来了。” 这话不像对病人说的语气,任方岁有眼色的拉着徐生因走了,还给顾磬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磬:……这,这不是,行吧也是。 出了门,徐生因转手给任方岁把帽子戴上了。 任方岁问:“刚才坐轮椅那个,你看着眼熟吗?” 徐生因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任方岁自言自语道。 徐生因看得出那俩人关系不一般,所以一开始的戒备心好像就没了,都想不起来要问,任方岁怎么认识妇产科的医生。他瞄了一眼那人的胸牌,顾磬——妇产科副主任。 “回我家。”徐生因询问。 任方岁犹豫着。 徐生因二话没说,把张情长达五十三秒的语音,放了出来。 “儿子,输完液了吗,带方岁…是叫方岁吧,带回来吃饭,妈亲自煲了汤。刚生病,你不说他身体不好嘛,要多补补,别让人孩子自己回去住,没人照顾着,正好你爸我俩也想见一见。” 任方岁抿了抿嘴,“那我要不要买点礼物?” “你上次怎么跟我说的?不用。”徐生因慷慨说。 “不一样,”任方岁说:“我得买。” 徐生因呆滞:……老婆你骗我啊! 第25章 任方岁着急,从脑子里搜寻好一会儿该送什么。 “岁宝这花好看。”徐生因拉住人,指了指旁边一个女孩抱得一捧香槟玫瑰。 任方岁刚要摇头,徐生因手快抽出了一小束,“怎么卖?” “着急呢。”任方岁皱眉往商场口那边瞭望了好几眼,等着徐生因付钱。 小姑娘甜甜一笑,看了看任方岁,“九十九,祝你们长长久久哟。” “谢谢你,一定!”徐生因喜笑颜开,立马付了钱。 任方岁扯了个笑,看徐生因接过花赶紧拉着人走了。 “你别急,”徐生因说:“还难受着呢。” “我没事了现在。”任方岁觉得自己急了一身汗,然后还不忘看一眼花,“给我拍一张。” 然后,徐生因看着任方岁,在万分焦急的状态下,突然安静下来,抱着花换了四五个姿势,拍照。 “真好看。”徐生因看着手机里照片,恋恋不舍。 任方岁赶紧凑上前,“给我看看!” “哇喔,”任方岁惊呼完感慨,“真是便宜你了。” “亲口。”徐生因搂着任方岁脖子,亲了一下脸。 俩人进了商场目标明确,买了两提茶叶,一对白酒。给张情挑了一个包和一对耳环。徐生因下意识老想付款,被任方岁眼神制止了好几次。 “我送叔叔阿姨,你老掏什么。”任方岁撇了撇嘴,把重的全塞给徐生因了。 “舍不得你花钱嘛。”徐生因别扭道。 “钱花了才有用。”任方岁说:“还算用心吧?” “超用心了。”徐生因肯定道。 “那就行。”任方岁放心了。 . 司机一路也不说个话,任方岁现在清醒了看关于徐生因家里的人,都紧张,全然忘了这一路是躺在怀里来的。 “头发乱不乱,要不要扎起来显得精神一点?”任方岁问,“我穿这个行吗?” 任方岁穿了一件黑色羊毛衫,外面是个白色长款羽绒服,水洗牛仔直筒裤。再正常不过的穿衣了,很舒服得体。 “行,超好看的。”徐生因捏了捏人耳垂,“别紧张,他俩人都很好。” 他怕任方岁生着病,一紧张心脏再不舒服,得不偿失。 任方岁“嗯”了声。 这边家里,俩人显得也不是太放松。 张情来来回回换了几身衣服,问徐万冽怎么样,人也不带好好说话的。后者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十分钟了,眼睛来来回回就那几行,表面倒是不动如钟。 “你还看什么书啊,一会儿儿媳妇就来了。”张情急道。 “什么儿媳妇,人男孩。”徐万冽不满,强调道。 “都一样都一样,你儿子那样还能在下面啊。”张情颇为了解。 说来,徐万冽调查时候见过任方岁的照片,他没给张情看,她倒对她儿子蛮清楚……等等,什么下面啊! “你说什么呢!”徐万冽老脸都羞红了。 “你说你儿子谈了个男的,我就连夜上网了解过了。”张情坐在沙发扶手上,跟徐万冽一本正经地耳语。 “边儿去。”徐万冽嫌弃摆手。 此刻门响了,张情伸手让阿姨回去,她哒哒跑去开门,迎面愣了两秒,在任方岁问完好,徐生因又提醒了一下,她才拽着把人拉进来。 徐生因在后面苦哈哈拿了一堆东西,放下又反手关门,换了鞋又把东西抱起来。 “方岁是吧,姓方吗还是?”张情把着任方岁胳膊没撒开直接拉到沙发那边坐。 “阿姨,我姓任,任方岁。”任方岁一笑,然后间歇立马和徐万冽问了个好,“叔叔好。” 徐万冽点点头,张情立马道,“长得真好,哎哟。” “没,没有。”任方岁紧张回答,这是真得谦虚了。 “妈爸,方岁给你们带的礼物。”徐生因放下东西,拿起水杯灌了大半杯。 徐万冽晃了一眼就大概了解价钱,道:“还都是小孩,不用给我们破费。” “第一次见面应该的,而且大过年的,叔叔阿姨别嫌弃。”任方岁说。 “不能嫌弃。”张情立马拆开了包装,端着道:“还得是人长得漂亮,眼光也好。去年徐生因给我买了个包,那大个还紫色的,我给他姥姥背菜去了。” 张情吐槽完,徐生因抹不开面子“妈”了一声。 任方岁见他父母确实开明,而且对他也还能接受,心才放肚子里了。 接下来饭前这一会儿,徐万冽一句话插不上,张情净跟人讨论护肤方法,还有什么护肤品,去不去美容院什么的。 过了半天,徐万冽才插进去一句话,“让人孩子喝口水吧,刚输完液你这话匣子算关不住了。” “噢噢对,”张情这才想起来,十分顺手地摸了摸任方岁额头,“还好不热。” 任方岁连连表示自己没事。 吃饭时也就说了几句,都是闲聊。张情当真是喜欢任方岁,她是没想到任方岁是这样个孩子,怪不得她儿子把持不住,于是一顿饭又是加菜就是盛汤的。 吃饭前任方岁扎了一下头发,可能是头发太滑,旁边的直掉,饭中再弄头发显得不礼貌,他就往耳后别了别。 徐生因见状放下筷子,起身过来要给他扯了皮筋重新扎,任方岁躲了下没躲开,徐生因动作熟练流畅的。 “不用。”任方岁有些尴尬,低声说了句。 “一会儿掉碗里了。”徐生因坐回去,嘟囔了句。 张情满眼欣慰,徐万冽也注意到了,这算头一回,见徐生因懂得注意别人,还这么体贴。 饭后,徐万冽和张情要出去遛弯儿,让徐生因带任方岁吃了药,早点休息。 把人送出门口,任方岁被徐生因带回了房间,他先跟任厚报了平安,说已经不烧了,明天再去挂个水。还顺便说了徐生因出柜了,然后来他家的事。 徐生因洗完澡了,见任方岁还在打电话。 “好,爸爸晚安。”任方岁趴在床上,冲手机挥了挥手。 “叔叔怎么说?”徐生因爬上床,胳膊搭在任方岁腰上,头发还湿着,他皮肤白,此刻水珠也还挂在身上。 “说下次来要提前跟说,明天输完液去体检,他来接我,不让你送了,怕你来回累。”任方岁额头抵在徐生因肩膀上,喃喃地说完。 徐生因眼里全是,任方岁漂亮的颈线延伸进领子里,引人遐想。 任方岁说,“我去洗澡。” “换下来衣服,我让阿姨洗了去烘干。”徐生因道:“一会儿找个我内裤给你。” “大。” “那就挂空档。”徐生因揉了揉他后脑勺:“换下来我给你洗,浴室有内衣烘干机。” “嗯。”任方岁说:“叔叔阿姨很好,所以你才这么好。” “我这么好才能遇见这么好的岁宝。”徐生因温柔说。 第26章 任方岁洗完澡出来穿了件徐生因的T恤,直接盖到屁股下面,挂空档也没事儿。 徐生因给他吹了头发,闻着任方岁身上是自己家里沐浴露的味道,莫名有些兴奋,成家既视感了。 “老婆,上床关灯。”徐生因把任方岁抱起来放床上的。 不知道是体育生的缘故还是徐生因自身原因,总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徐生因叫着人“老婆”,低头就亲了上去,任方岁感冒,鼻息有些发热,喘气也粗了起来。他急着撬开任方岁的牙关,将舌头送进去缠绵。 任方岁半推半就,怕传染给徐生因,又有些累,做完怕是要昏过去了。可徐生因一开始,根本停不下来,跟狼狗似的,只会入侵。 徐生因舌头擦过乳房的弧度,舔舐着他的乳头,然后将其一口吞入。他感受着整个乳房都被含在徐生因口中,被温热潮湿包裹着。 另一个乳头已经被徐生因的拇指捻的发疼了,肯定又要破了。任方岁心想。 他抬起大腿,碰到了徐生因硬起的性器,然后慢慢蹭了蹭,将那物体蹭的愈发胀大。 “嗯…!”徐生因牙齿叼住了他的乳头,然后又轻轻放开,用舌尖在上面打着转。 “有…润滑剂吗。”任方岁手抓着徐生因的肩膀,扣出一道道红痕。 徐生因没说话,开了一个什么,蹭进了他的后穴,手指也慢慢地跟着进入。任方岁被放开的乳房似觉不满,他伸手碰了碰,却熟稔的发痛。 此刻,徐生因已经进去了三根手指,随机将他的大腿架在了肩膀上,性器替换了进去。 任方岁咬着嘴唇,即使知道房子的隔音肯定很好,他爸妈房间也不在这边,还是放不开。 温热的甬道包裹着徐生因的性器,逐渐变大的性器与甬道好似越来越贴的严丝合缝,每一次抽动都在刮滑着内壁。任方岁忍不住发出一些哼声,徐生因就像上了马达一样,抽进不停,仿佛要顶穿小腹。 任方岁手上握着自己的下体,在一次次冲撞中,已经溢出了白色液体,一股股全都射在肚皮上。 徐生因伸手蹭了一些,用来揉搓他的冠状沟和那对球,把任方岁再一次揉起来,他才将精液泄在了里面,喘着粗气问:“老婆,叫老公听听好不好?” 任方岁坐在他怀里,抬手抱着他肩膀。徐生因还在揉他的下体,自己的性器也没抽离。 “弄出来。”任方岁指两个方面。 “先叫。”徐生因反驳。 任方岁乳头发痛,后面被塞得又满又疼,下面胀着,加上生病容易犯委屈,一下子忍不住,噼里啪啦的落珍珠。 眼泪砸到徐生因身上,他立马慌了,连忙抽了出来,哄道:“别哭啊宝贝儿,不叫了不叫了,别哭。” 徐生因刚才有多硬气,现在就有多怂。 任方岁抽抽搭搭,也不让徐生因撸了,哽咽道:“洗…洗澡。” “好,小祖宗这就去,不哭了啊。”徐生因把人抱怀里,开了大灯,直接进浴室。 洗澡时水一冲乳头还在疼,徐生因也看见了,红的发透,好像又破了。他忙前忙后,把后面水给扣出去,怕人拉肚子,又找了药膏涂。 每次做爱结束都洗澡换床单涂药,最后一个怪自己每次都手欠。徐生因忙活半个多小时,任方岁盖着被子,委屈巴巴的眼睛鼻尖都红的。 “徐生因,我冷。”任方岁说。 徐生因关了灯又立马上床,“来啦,抱。” 任方岁枕上徐生因胳膊,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徐生因清晰的下颚线,这个角度正看得清楚。 “还疼不疼?”徐生因问。 任方岁不大声应了一声。 “哪疼?” 任方岁拉着徐生因的手放在自己胸上,“这儿。” 徐生因这下一动都不敢动了,凑近亲了亲任方岁额头,“对不起宝贝儿…” “不揉乳头,”任方岁轻声说,“要老公摸摸。” 徐生因刚才做爱都没现在上头,就算灯光看不清,他也能觉出自己脸红脖子红的了。 任方岁嘱咐道:“胳膊麻了就拿出来。” “不麻,睡吧老婆,”徐生因说:“晚上不舒服要说话。” 任方岁点点头,感受着徐生因的温热,慢慢睡去了。 奶奶家温度也不低,却没这儿暖,徐生因像个小火炉似的,总能烤着他。 第27章 翌日,任方岁起来除了生病的无力,又平白添了一身的酸痛,后面…也疼,以至于走路都有点不自然。 “下次轻点儿。”徐生因心疼的摸了摸任方岁屁股。 任方岁也不管他是又顺手揩了一把,“累。” 徐生因站在身后,伸手交替了任方岁手上的牙刷,任方岁自然地配合他给自己刷牙。 镜子里的俩人,徐生因比任方岁大了一整套,胳膊粗身体壮的,任方岁跟他比就十分瘦了。任方岁头发松散柔顺,有两捋头发散在额前,眼睛还半闭半睁,早起还没洗脸也不泛油光。 “你还挺帅的。”任方岁突然来了一句,刷着牙也不清楚。 “我知道。”徐生因侧头笑了笑,“哥可是网络红人。” 任方岁翻了个白眼,推开徐生因胳膊,低头漱了漱口,“你开短视频账号了?” “林昊他们弄了一个,偷拍过几次,我都没看。”徐生因实话实说。 任方岁警惕性十足,把牙刷拿了过来,边冲边打开了那个短视频账号,叫“昊子.”,带着林昊的大名,里面全是徐生因的视频。 文案:“室友健身。”徐生因在瑜伽垫上做卷腹,汗珠在皮肤上闪闪发光,抻紧的每一寸肌肉都是漂亮的。 点赞三十八万,热评前几条: 哥哥家暴我,一拳轮飞那种[舌吻] 我八十斤我先来坐哥哥肚子上! 老公下面好鼓~ …… 徐生因从来没看过,他有这个软件,但不怎么刷,一周都不打开一次,现在自己看着都面红耳赤,后悔刚才口嗨,胆战心惊地转眼看任方岁表情。 “挺行啊。”任方岁说。 “我回去让他删了,我不知道。”徐生因紧忙撇清。 “你不默许人也不发是不是?”任方岁洗了两把脸,没用徐生因的洗面奶,“下楼了,阿姨叫吃饭。” 徐生因紧忙跟在身侧,低声说:“生气了,岁宝?” “没有。”任方岁冷漠说,转而喜笑颜开:“叔叔阿姨早上好。” 早饭过后,张情约了姐妹出门,让徐生因陪任方岁去医院,说看着脸色也没好点儿,问问医生要不要再换换药。但因为什么脸色不好,俩人心里都有数。 “宝贝儿,真别生气好不好,还生病呢。”徐生因摸着任方岁手晃了晃。 任方岁拿开,万分理解似的:“没生气,发那些也没大碍,她们又不认识你。” 徐生因似信非信,犹豫了半天,“那,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本来打算过了年再给你,但……怕你回去又哄不到了。” 任方岁没生气,就是自己男人被别人看,下面有那么多那样的留言,有点儿不舒服。 “那就过了年再说,我真没生气。”任方岁强调。 “不行。”徐生因已经俩人之间扶手里拿了出来,是个扁的黑色盒子,上面打了细的丝带,“老婆猜是什么?” 任方岁看了看体积和形状,猜了个大概,但具体不知道什么品牌,“什么项链?” 徐生因皱眉摇摇头:“不是。” 任方岁这下也疑惑了,“那什么?” 徐生因把盒子打开那一瞬间,任方岁整个人都僵了,那是,一把,崭新的,钥匙!他脑子里瞬间想起来,徐生因说要给他买房的事…… “别是真的…” “来年带你去看看,还没弄太好。”徐生因把钥匙拿出来放在了任方岁手上,“虽然是送给你,但写的我名字,当时想写你名字你肯定提前知道了,估计也不会让我买。就算将来,万一,万一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要回来,它一直都是你的。” 送房子还没想哭,说后面这话时,任方岁有点酸涩,眼眶红红的,“傻子。” 徐生因凑上前亲了亲任方岁眼角,“别哭,这是惊喜哦。” 任方岁说徐生因是傻子,但徐生因不至于到人傻钱多的地步,随便砸钱。 是很喜欢,很想有未来,才会这样。 任方岁偏头亲了上去,带着哭腔道:“我不会让你有把它要回去的机会。” 徐生因抬手揉了揉他头发,勾唇一笑:“行。” The last end 年后初二,任方岁就自己跑回来了,他定的新年礼物到了。 任方岁拿到手,是个蓝色丝绒盒子,天冷刚进室内,他手还不好用,关节还红的,就急不可耐打开了,里面有一对戒,虽然看过设计图,但到手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徐生因那一款就是简单的铂金戒指,外面有一点磨砂花纹,内圈刻了“RFS”,他自己那枚足足带了有五克拉钻,在室内看着都十分耀眼。 任方岁自己看着想笑,算送给徐生因的礼物,其实自己这个更贵,而且徐生因那个刻的还是自己名字。 徐生因过来接他,上了车先热吻了两分钟,任方岁才费力把人推开,从怀里掏了出来,打开道:“那个,新年礼物。” 徐生因一愣,随即爆炸反应,恨不能跑出车外:“不行不行,这不行!” “什么不行?”任方岁傻呆呆。 “我要求婚啊,怎么能你先…”徐生因痛苦道。 任方岁耐心说:“我跟你求婚,和你跟我求婚是两回事,没关系的。” 任方岁取出那一枚,慢慢旋进徐生因的无名指,轻柔道:“徐生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徐生因迟钝了片刻,声音十分艰难,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好。”然后探身亲了一下任方岁额头。 徐生因取出另一个,扶着任方岁手腕将戒指轻轻套了上去,钻石闪烁,没任方岁的眸子亮。 —— 新房子净有两百二十二平,装修是现代风,家具都是绿色系的,看着十分清新,任方岁喜欢这个颜色。 因为年初大雪,任方岁没去看,徐生因给他拍了照片,这几天俩人好在出租房里待着,睡醒才起,起了看个爱情电影,任方岁再陪徐生因打打游戏。在家没什么事做,任方岁病好多了,只要休息的好,房间也暖和,每天净床上那点事,玩什么花样也不会太疲惫。不过他腰酸屁股疼就没断过,他也不知道徐生因哪来那么些力气,除了犯困,还没见过人疲惫的样子。 徐生因烧上水,回来坐在沙发边继续给任方岁揉腰。俩人生活的烟火气,像过了十几年似的,任方岁也没保留的说了这一想法。 “十几年还能有这样的感情啊。”徐生因不赞同。 “那咱俩生活十几年,你就不这样了?”任方岁扭过头,目光如炬。 “不是,咱俩不一样。”徐生因说:“咱俩是难得的真爱。” 任方岁轻笑了笑:“多难得?” “就是难得。”徐生因说不出,光强调了。 “好——”任方岁看着窗外雪还在下,不过不像往常那般天阴了,有太阳光藏在云里,通明的。 “我爱你,任方岁。”徐生因俯下身,贴在了任方岁后背上,手扣上了任方岁的手,两枚戒指碰在一起。 “我也爱你。”任方岁偏头亲了亲徐生因的唇,“徐生因。” 很喜欢,此刻喜欢。 很喜欢,永远喜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