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耍任性(拈花系列之二)》作者:朱轻【完结】 【书籍简介】 男人的情火,两人厮磨,等不及爱上一回; 女人的任性,暧昧挑逗,只为了再爱一次。 夏侯烈焰,霞霭国的当家皇帝,风流花心, 俊美阳刚的魅惑女人心,后宫更是佳人无数, 只是,身为天家的他,早有美人进驻。 十年来的纠缠,他的宠爱,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他的放任,只为勾得美人回眸一眼。谁知, 被宠坏的美人,竟然胆大包天, 先是跟男人亲腻的搂抱,而后竟敢对他下春药, 面对美人的投怀送抱,夏候烈焰难耐的情火高涨, 听着c黄上美人娇喘细吟,他竟贪餍的要着一次又一次, 就算美人是他的皇姐,他依旧不愿放手……。 夏侯如歌,霞霭国第一美人,倾权后宫, 求亲的王公贵族多得不胜枚举,她却全然无视, 美眸里看的只有夏侯烈焰,可她知道这场情爱不能开花, 所以她选择离去,却没想到,这场不该有的爱恋, 竟意外扯出,原来她从来不是天家之女……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五二书库www.256zww.com/} 第一章 在这片广阔的大陆上,一百多年来一直都是处于诸侯争战,狼烟四起的战争年代。几乎每个稍有权势的人都想着一统天下,于是战乱频频,整片大陆生灵涂炭,人民生活非常地困苦。但是天下大势都是分久必合,经过多年的争战,四股势力不相彼此,势均力敌。再经历长达几十年的僵持之至,大陆上终于分裂为四个大国。 而各国在统一之后,休战整顿。再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各国的经济都得到了全面的恢复和发展。终于,久违的生机又重现大陆,一切又开始欣欣向荣起来。 在这四大国中,占有最广大领土的是位于东方的霞霭国。因为每年夏天都有着飞霞晚照得奇景而得名。霞霭国的历代君主都励精图治,专心发展经济,从而使得它在四国的国力最为强大,经济也最为繁荣。而现任的皇帝夏侯烈焰,不但文韬武略,治国有方。最有名的还是他的俊美面容和火爆性格。 而南面的则是由历代皆由女皇统治的抱月国所据,地域是四国里最小的,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使抱月国生产出别国没有的天冰丝绸,每年都为它带来丰厚的收入。它的国力也让人不敢小觑也让别的国家不敢侵犯。 在西面胡是梓祥国,土地贫瘠,农作物的收成不好,但是因为它有着稀少的富贵燃料地油,使得各国争先购买,所以国内的经济也比较发达,能与其他三国抗衡。 北方的流光国,地处寒冷之地,最为有名的是药材和皮毛。而这些珍奇的物品每年都为它的国家带来收益,经济的发展也是流光国能列入四大国的原因。 战争年代,是英雄诞生的时代。但是在这和平岁月里,却也是传奇流传的时代。 在这广大的土地上,流传着无数个被人争先传颂的传奇故事。而在这许许多多的故事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霞霭国皇家的浪漫爱情传奇…… 岁末,一场大雪降临霞霭国,满境皆白雪,将整个京城都铺成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 虽然天气寒冷,却对待上的商贸来往没有丝毫影响,街上过年的欢喜气氛也越来越浓烈。来来往往的行人或商人,都穿着厚厚的外套,行色匆匆却又满面喜气地穿梭着,快过年了,多置办些年货才是正经事。 这种时候,不但平民百姓心得不得了,皇宫里面也到了最为忙碌的时节。皇帝要处理的各地递上来的无数的奏章就不说了,男人的事情嘛,不管是不是逢年过节,都总是特别地多, 可是就连一向平静的后宫,这会儿都心得不可开交! "禀长公主,御膳房过年要用的各色食材都已经准备妥当,奴才已经全部检视过了。"宫里的御膳房陈总管向坐在殿堂之上的人恭敬地垂头禀报着。他的声音在宽阔的协单殿回荡着。 这个协音殿整体都采用挑高的设计,由四根上等云纹楠木制成的大柱静静地支撑着。这云纹楠木可是霞霭国特有的木材。因为它成材需要几百年的时间,而且树木高大没有斑节,花纹细腻呈现天然的云彩形状,经久耐用。所以非常稀有,向来只有皇室专用,而且只用来建造皇家的大殿,这四根大柱上由能工巧匠雕凿着飞凤在天的图案,华贵非凡。 协音殿,是霞霭国历代皇后协助皇帝处理宫内事务的地方。因为是皇后专用,所以整个大殿建造得非常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却又不流於俗气,充分显示出霞霭国这个四国最大国的泱泱气度。大殿的宝座精巧地雕着龙凤戏珠,山崖,海水以及如意云,最周边则是卷糙莲花图,象徵帝后统御六宫七十二院的无上权威。 但是现在这殿堂的宝座上坐着的并不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而是四国里面最艳名远播的霞霭国的长公主夏侯如歌。由于当今天子虽然妃嫔众多,却迟迟没有立后。 虽然群臣苦谏多年,皇帝却仍是立场坚决,虽然没有立后,,但是不是有众多的妃嫔可供选择。 但是这座协音殿 ,不是交给最为受宠的妃子使用,而是由当朝的长公主,皇帝的姐姐掌管,皇帝的后宫,由自己的姐姐握权,这可是从古至今都没见过的事儿。 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长公主,她的美貌,在四大国里那是赫赫有名,与抱月国的女皇水凌波并驾齐驱。从她及笄那年开始,各国的王公贵族的求婚使者几乎没有把霞霭国的宫槛给踩破了! 可是一直到现在,夏侯如歌已经二十二岁了,仍旧待字宫中,没有半点动静。这一直是霞霭国最奇怪的事了, 不过这霞霭国的皇家,历来都这么我行我素,其实这种事儿也不能算太奇怪。 御膳房的总管根本不敢抬头看宝座上的主子,他是一名奴才,虽然已经位及一房总管,身份不算太低,但是他还是不敢随便抬眸,生怕亵渎了那娇贵无比又在逃四射的霞霭国长公主。 "嗯。"一声轻轻地回应从夏侯如歌花瓣般红艳的嘴唇中吐出来,伸出那上等羊脂玉的手,慢慢地拨弄着手里那个造型奇特的凿花吐珠图案地暖手炉,让里面的霜枝炭燃得更加旺盛。 一直到此刻,陈总管的心才跳回原来的速度,偷偷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退回队伍中,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就是有那种气势,即使是不动声色也能让人心生畏惧。 接着出列禀报的是彩衣局的赵总管,"长公主,各宫各院的布匹及绸缎都已经照您的吩咐分派下去。夏侯如歌只是轻轻转着那个暖手炉,欣赏着它炫丽多姿的花纹,仿佛对采衣局的总管高新技术开发区话并没有听见。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大殿里面寂然无声,也没有人敢催促夏侯如歌,她好像被那个手炉迷住了,一直仔细抚弄。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朝彩衣局总管一笑,"照我的吩咐,是吗?"这个笑真的非常非常的美,如猫般的媚眼闪闪发亮。 可是,没人敢欣赏,也没胆子欣赏,彩衣局的总管已经是汗如雨下,他再也顶不信长公主施在他身上的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有罪,请公主恕罪!"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罪?"夏侯如歌放下手炉,她的贴身宫女紫蕊灵巧地递上一杯刚沏的玉露香枫茶。她接过来,轻轻地掀开茶盖,享受那清雅的茶香。 "奴才,奴才……"知道根本瞒不过,他就把牙一咬, 说了出来,"私下扣住了分派给冷宫妃嫔的布匹和棉被,请公主恕罪。" 皇上对治下臣民一向非常厚待,即使是冷宫里面已经失宠的妃嫔,逢年过节也不会亏待。霞霭国非常富有,皇宫里用的都是最好的。所以即使是冷宫,过年的那段时间,布匹绸缎等等也是非常大的一笔。他一时贪心,想说反正冷宫里面都是失势的人, 根本不会有人关心,就私自扣下她们的用度。现在,被长公主知道了,他不是自首可能会死得比较痛快些! "我说过的吧?"喝完一中茶润了润嗓子,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好累,真的需要好茶来滋润。"即使是冷宫,也不能亏待,你明知故犯,我也饶不得你。"喀地一声,放下茶杯,扬声道:"来人!"殿外整装的侍卫应声而来。 "将他押到司法房,交由他们来处置。"她垂眸怎了眼跪伏在地上的人,"你,服是不服?" "我服,我服!谢长公主开恩。"他知道,长公主只将他交给司法房交司法部,已经对他格外开恩了, 毕竟司法房只是主管宫内的违规事情,处罚相对来说比较轻。一旦交给司法部,他可能不仅仅是坐几年牢那么简单,他又怎么会不服?夏侯如歌一挥手,侍卫立刻将彩衣局的总管押出大殿。 "好了,你们接着禀告。"夏侯如歌伸手接过紫蕊递过来的手炉,里面已经再添了新鲜的霜枝,暖暖时非常舒服,她斜斜地靠在大椅的扶手边。 经过这么一闹,本来就已经心不胆战的各房总管就更加小心,认真地禀报着自己的事情,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长公主果然就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什么都别想瞒过她,这样的女子,真的比已经过世的先后更有皇后的气度,还是得千万小心应对,否则大家就都别想过个好年了! 冉冉升起的白烟弥漫在这间由纯色大理石铺成的温泉浴池中, 一声满足地喟叹在幽静的空间里回荡。经过一整天的忙碌,能舒服地泡个澡,还真的是人间至上的享受。 霞霭国真是得天独厚,境内泉眼众多。不论是温泉还是冷泉都有,而且出水量大,水质好,连其他国家的皇亲贵胄,富家子弟都会慕名前来舒舒服服地享受泡汤之乐。 而国内最好的温泉,当然是皇室专用,也就是目前夏侯如歌泡的这口泉水。这口泉是单独的一个出水口,与宫内其他地方的温泉并不相汇,水的质地最好,舒骨活络的效用也是最佳 .夏侯如歌柔柔地中伤在温泉池边的暖石上, 身子还泡在水里,头几枕着自己洁白的手臂,挽起的秀发有几缕不听话地垂了下来,黏在肩膀上,她也懒得去弄了,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能在温泉里面躺着,还真是种奢侈的享受,奢侈到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她闭上晶亮的媚眼,全然放松。 一双黝黑结实的手抚上她线条优雅的肩膀,细细地抚摸着那如丝般光滑的皮肤,再顺着她玉脂般白暂的背部,慢慢滑到泉水里那诱人的腰肢上,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嗯"高chao就在那一瞬间抓住了他,他闷哼出快意全身猛然一震,紧接着就在她手里爆发开来,火热的男性悸动着,在她的手中将灼热的种子激射而出…… 温泉里面的水好像要滚开了似的,温度高得吓人,男人瞪着夏侯如歌,她的脸蛋绋红,发丝有几分散乱,嘴儿比霞霭国最戏艳的胭脂芍药不要诱人。她仍在微喘,脸上带着激情后的春色,但是晶亮的美蛑中也有着得意之色,践约有也有着几分挑衅地笑意,这让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中的闷火快把他给烧着了,他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失控到这种地步,她这么玩他,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花招越来越多, 而他投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再瞪,水都要沸了!"夏侯如歌才不管男人复杂的心思。她就是要让事情都脱轨,看他失去冷静可是她的最爱,他喜欢逃嘛,那她就逼得他无路可逃,现在,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逃避? 有时论心机,男人根本就不是女人的对手,即使尊贵如他,也不例外。 "皇姐,你满意了?"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可是说出来的话,真的会把人给吓死。他是当今天子,霞霭国第三任帝王,夏侯烈焰,也是她夏侯如歌的亲弟弟! 夏侯如歌轻轻撩开几缕黏在粉颊上的发丝, 嘴角抿起一丝妩媚的笑容,"难道,你不满意?" 这个女人!看着她艳如牡丹的娇颜,他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他该死的满意极了。 "好了,温泉水饺太久,身体会受不了的。"夏侯如歌从水中起身,裸呈的娇躯呈现出美丽的粉红色,既因为在泉水中泡太久,也有着他激情的印记。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盯着她完美的身躯,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看到他掩饰下不住的生理反应,夏侯如歌抿了抿唇角,就是让他看得到,摸不到。他已经惹火她了,每次亲密过后,他都会受到内心的谴责,既然这么痛苦,当初为什么要碰她? 已经下地狱了, 还挣扎个什么劲?就直接堕落吧,反正他们的爱情,是不伦,是逆天。注定永远也不会为世人所接受,但是,已经没办法了,他们苦苦逃避了这么久, 挣扎了这么久, 呆是最终还是逃不过心中的烈火,那么,就算是再大惩罚,她也不怕。 可是他有这么大的勇气,有这么大的觉悟吗?他没有! 她负气地从池中出来,拾起紫蕊之前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的挑丝苏绣裙,快速地穿着。 "你生气了?"夏侯烈焰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的脾气真是非常的不好啊,不过他就是罪魁祸首,怨不得别人。 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还要问?皇上如今有那么好混吗?看也不看池中的男人一眼,夏侯如歌直接走了出去。 长公主沐浴时,不地喜欢有人在一旁服侍。这个,是即使连刚入宫的宫女也知道的规矩,所以一直到她走出沐霜阁, 守在门口的紫蕊才迎上来,替她将衣裙整理好,碧竹也连忙上前将手中捧的白狐毛披风披到她的肩上,再将系带系紧,免得让外面的寒风吹到娇贵的主子。 "公主,晚膳摆哪里?"看看已经是用晚膳的时辰,紫蕊跟随在公主的身后, 一边问着,一边往朝露殿行去。 那个男人不知道还会在里面待多久?夏侯如歌咬了咬嘴唇,"晚点再说。" "是。"皇上不管再忙再累,晚膳一定会跟长公主一起用,这点她们当宫女的当然是非常清楚的, 看来今天是皇上的时间还没确定,所以公主也推迟用膳时间。不过现在看公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们也不敢再多问什么,默默地跟着公主一路朝寝宫走去。 温泉的水浴碧玉石凿成的小孔里面汩汩地流出来,热气在浴室弥漫着。同时,空气中还有着刚刚激情留下来的一缕甜香。就像她的人一样,即使不在身边,但仍在他心底,永远也抹不去……夏侯烈焰头枕在池畔,一只手遮住俊朗的双眸,他还是惹她伤心了! 每次面对好灼热的目光时, 他有种被烫到的感觉,一时之间他竟无语了。作为一国之君,他比她的责任更大,承担的压力也比她大上更多。即使自己有孤注一掷的想法,也有了放弃一切的觉悟,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管委会要避免伤害她,那么强烈又那么毁灭一切的爱情,真的爆发,杀伤力会有多么大? 一旦真的暴露在太阳底下,他 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流言蜚语。可是她不一样,到时候受伤最深的,恐怕还是她,所以,他舍不得啊!只是,这个倔强的女人,根本就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而他,情到浓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亲近她的念头,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触她…… 他其实并不后悔,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他也曾经犹豫过,想过要放弃。但是,感情真的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他们还是屈服了,屈服在爱情这份强大的力量面前,只是这份不容于世俗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份捉弄,是份折磨。 他抹了抹脸, 从池中站起身,虽然生他的气,但是她还是把他的衣物整理好放在门口,没人服侍,自己动手穿衣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当他走出沐霖阁, 经过回廊时, 天色已经大黑了。远处宫灯点点,一大队人马匆匆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他的贴身侍从允文,一见到他,允文立刻舒了口气,"皇上,您上哪儿去了, 可让奴才找了好久!"皇上每天批完奏摺后,喜欢一个人独处,他也不敢跟随。可是今天时间也太久了,他又到处找不着皇上,难免心里着急,还好,现在找到了。 "公主用膳了没?"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得不吃饭,这个女人有时候倔起来,他可真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允文将琉璃灯递前一点,替皇上照亮道路,"回皇上,还没呢,刚刚经过朝露宫,紫蕊说公主在等皇上。"自从小公主一年前出阁后,宫里面就只有长公主一人,所以允文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皇上指的是谁。 "传膳,摆驾朝露宫。"过了回廊,夏侯烈焰加快脚步,他不该池中发呆太久的, 看这天色,早已经过了用膳的时辰很久了。"是。"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小太监,让他去御膳房传膳,允文赶紧跟上皇上的脚步。"皇上,您慢着点,小心台阶!"唉,才不过初雪,路上滑着呢,主子要是摔着了他可担当不起。只是皇上练过武功,根本就不怕这个,但他能不能慢着点,让他这个做奴才的可以跟上啊,唉…… 第二章 接下来又是忙碌的一天。 从清晨紫蕊侍候夏侯如歌梳洗完毕,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宫里各房各院的主管就络绎不绝地出现在朝露宫中,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要回禀,甚至不能等她去协音殿再处理。 真是的,这个夏侯烈焰就是在心给她找事!这个什么后宫,她根本就不想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现在,看看除了忙碌皇宫里面这些琐碎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真想狠起心来撂下手不管。 夏侯如歌重重地放下茶杯,杯里面的茶也随之溅出来,碧竹连忙拿过干净的白锦帕试干,看来长公主的心情还是不好!难怪昨晚看皇上跟公主用膳时, 气氛怪怪的, 不管皇上怎么逗公主,公主根本都不搭理皇上,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长公主敢这样对皇帝了。 "你说罗海国进贡的贡品短少了?"夏侯如歌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一旁 内务总管。 "回公主,是的。"他一大早起来,本来打算将昨天罗海国进贡的东西送到库房里面,再将皇上一早吩咐的要送到长公主这里来的一箱珠宝首饰一并送过来。谁知道,尘妃娘娘与其他几位娘娘突然驾到,二话不说, 就将皇上要赐与长公主的那箱珠宝拿走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虽然是一个内务总管,但 怎么也不敢跟 高贵的王妃娘娘作对啊,他当时一再说明,这是皇上要赏赐给公主的谁知道尘妃娘娘说,"要的就是这箱东西,其他的谁稀罕!" 这,这不摆明了要挑衅长公主吗?他可只是一个下人,不敢介入主子们的争斗,还是赶紧来报比较实在,可是,这边更加棘手…… "你今天吃饭配什么菜要不要来问过我?"夏侯如歌一拍桌子,今天实在是心情不好,算他倒楣!"这种小事,该怎么做,你自己不会吧?你这个内务总管是不是不想干了?" "公主请恕罪。奴才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来请示。"尘妃娘娘当初选秀进宫时,可也得到皇上一段时间的独宠,风光万千。现在虽然恩宠不再,可是毕竟她娘家也是势力庞大,堂堂礼部尚书的千金,他一个小总管,惹得起吧?他可不敢随便动,即使知道来回禀肯定会被长公主责骂,但是不说他也担不起。横竖是死,找个靠山再死不会那么难看! "这种事还用得着来问我?"夏侯如歌真是太不敢相信了,当她一天真的非常清新没事干,是吧? "但……"他略略迟疑,"她可是……"皇妃娘娘啊!他还来不及说完,话就教人给打断了。 "我管她是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宫里的规矩是不是还要我再教你?"这就是她调教出来的好奴才,一点主见都没有!"这个总管,你不想做,有的是人等着!"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马上去办。"好可怕,为免惹得公主更加生气,他行了一个告退礼,连忙走出朝露殿。 走出来后, 他不自觉地摸摸脖子,还在。天哪,吓出一身冷汗,长公主不发脾气的时候已经很让人害怕了, 现在发脾气了, 他还是有多远闪多远吧,免得到时候怎么的都不知道!尘妃娘娘好好的日子不过,净找这种麻烦是想怎样? "哼!"会干这事的, 想也知道会是谁,当她夏侯如歌是软柿子非常好捏是吧?大家走着瞧! 紫蕊见这会儿来禀事的人都没了,连忙到门口将端着菜肴的宫女们传进来。 她们轻步走进来,动作熟练地将碗碟在桌上摆好,转眼间,上好的绿玉檀木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紫蕊将洁白的杭丝帕摊开,一双乌木筷静静地躺在里面。 "公主,请用膳吧!"碧竹为主子盛了一碗湘莲鱼茸粥。 "撤了吧,我吃不下。"夏侯如歌扬了扬手,今天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不过,她从来都不是个会迁怒的人, 今天这个内务总管也是太离谱了,该受点教训!她的规矩,一向是赏罚分明,不管是谁犯错,都不会徇私,这种事情,他还要来问。 碧竹连忙给紫蕊使个眼色,紫蕊会意地走上前,"公主,你还是吃点吧!你瞧,这些菜都是皇上今天早朝前特意宣御膳房的总管,吩咐他准备的。"这满桌的菜都是公主平常最爱吃的,不但如此,还配合了冬季的时令,可见皇上对公主还真是用心。 "哼!"夏侯如歌看着桌上的菜,这个男人,以为这点小招就可以让她不生气吧?她有那么好说话,就不是夏侯如歌了! "皇上还特意反奴婢找去,吩咐了一定要让公主进膳的。"碧竹在一边接腔,没办法,皇上太了解公主的脾气,使起性子来谁都害怕,要不是皇上要早朝,恐怕会亲自来呢! "他说我就一定要听吗?"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夏侯如歌还是拿起搁在碗边的青花瓷调羹,浅尝了一口粥,那入口的香浓感觉,让她的唇角上扬,心情也变得发了很多。 唔,还真是糟糕,她在心里暗叹,原来自己也是个这么容易就被安抚的女人。可是没办法,谁让她一想到夏侯烈焰早朝前还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就算想生气也气不起来。这个男人,把她看得比国事还重要,她, 又还能再说什么呢? 挟了一筷子香脆的冬笋入嘴,她如晶的眼眸里面已经带了笑意。 紫蕊和碧竹交换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公主终于心情变好了,真好,她们总算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对了抱月国的书信到了没?"夏侯如歌放下筷子,用锦帕拭嘴唇,再伸手接过碧竹递上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问起一旁的紫蕊,这方面的事情都是她处理的。 紫蕊一边递上香茶,一边回答:"今儿一早就到了, 我已经放到公主的书房了。"霞霭国的两位公主都非常喜欢看书,所以寝宫里面还附设书房,供她们平常看书之用。 夏侯如歌喝了口甘香的茶, 满意地点点头,再起身,"先去协音殿吧!"今天又是一大堆的事要处理,看来想要心里偷闲去冀然山庄看看皇妹也不太可能了, 唔,她好相信可爱的外甥啊!"碧竹,你去把御厨新做的糕点带些去给皇妹。对了,还有上次抱月国送来的天冰丝绸,一并带去。" "是,公主。"碧竹行了一个宫礼,退下去了。夏侯如歌看着她的身影,眼神里面有几分羡慕,做宫女比做公主自由多了,至少不用受那么多规矩的约束。公主,听起来好听,可是连自己真正想要的都不能放手去争取,这种空头衔,要来又有什么用? 唉,想这些干嘛?于事无补,还是算了,夏侯如歌叹了口气,举步向协音殿走去。 忙到快接近晌午了, 从早到晚协音殿里面的人不是有增无减,管事的人来了又走,穿梭不停。 夏侯如歌纤指抚了抚洁白的额头,看来她还要再多训练些人手来接掌,要不然,这一年到头的,光这些事这够她忙了, 她还怎么有空余的时间来自己安排? 嗯,看看放在座旁那个玉色琉璃制成的沙漏,已经到这个时辰了, 皇上在御书房的议事大概快结束了,该吩咐紫蕊去膳房传午饭了。她一抬眸,紫蕊心神领会,走到一旁吩咐小宫女去御膳房,再走到阶梯下,"各们总管,上午就到这里,下午请早。" 夏侯如歌端起置在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看着各房总管行完礼走出大殿。 "公主,该回宫了。"紫蕊在一旁小声提醒着,虽然朝露殿离这里并不远,但是雪天路滑,还是不要太赶比较好。 "嗯。"夏侯如歌起身,坐了一个上午,说实话,真的觉得还挺累的。还好,宫里并不是天天这么忙只有过年这段时间事情才会又多又烦杂。 走出协音殿才发现,天空已经地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将地上铺成一片晶莹。本来皇宫里面有专人负责扫雪。但因为小公主夏侯冰情非常喜欢看雪景,所以夏侯烈焰吩咐以后都不用将积雪扫掉,现在虽然冰情已经出嫁,但是这个习惯却保留下来了。 雪景真的非常漂亮,夏侯如歌看着眼前的雪白世界,满足地叹了口气。紫蕊忙着将淡粉色的松羽袍披在公主身上,并接过身后小宫女递过来的伞,撑开来挡住纷纷落下的雪花。 "公主,您仔细脚下。"紫蕊忙着提醒公主,这个长公主,别看她是皇室三位兄妹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平常高贵大方很有公主风范,可有时也会突然淘气起来。她们做宫女的都拿她没办法。瞧,公主一看见雪景就开心地快速朝前走,急着踩那洁白的新鲜雪地。 一行人往朝露宫走去,沿途顺便欣赏着冰枝挂树的美景。在经过抄手游廊时,看见尘妃娘娘带着五六位妃子往这边走来,气势可真中汹汹。 看来,这下子有热闹看了,夏侯如歌在心底叹了口气,无奈呀无奈。放着好好的日子,偏要来寻晦气,唉,快过年了, 和平点不是更好?她纤指轻轻揉了揉额头,伤脑筋,真是伤脑筋。 如果要问皇宫里哪里最美丽,答案可不是御花园哦,而是后宫。里面真是佳丽三千,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可见当今一辈子的艳福不浅,让天下男人都羡慕不已呢! 不过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如果这些女人的男人是同一个人的话,这个斗争还真的是颇有可看性呢! 当这几位如花似玉的妃子走近,那种气势和风采,真是少见呢。让太监宫女们都纷纷停住脚步,看来今天出门真的有烧好香,有好戏要开锣了!女人之间的争斗,从来都是皇宫里面茶余饭后的甜点。 "长公主,我们有事要跟你说!"为首的,是后宫里面最有名也是最美丽出众的妃子尘妃,既然是她带的头,当然也要由她开始说话。 夏侯如歌奸笑地看着眼前的几位美丽不凡的女人,暗自为她们的勇气喝彩。"哦?有什么话,尘妃娘娘请说!"夏侯如歌用眼神阻止紫蕊的动作,反正要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她正好觉得最近忙过头,心烦得很,拿她们来调剂一下,正合她意。 李香尘恨恨地看着夏侯如歌那娇艳的面容,心里的滋味真是说也说不清楚!想她入宫也有一年多了, 最初一两个,皇上的确对她是百般呵护与宠爱,可是这种好景不长,她很快就其他妃嫔一样,受到冷落。最近这半年多来,皇上更是奇怪得不得了。 不但晚上再也没有宣召过妃子侍寝,连各国进贡的美女都赏给朝中的有功之臣,一改以往的风流性子,想想看,皇帝近半年多没有临幸妃嫔,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 也就是太后已逝,没人管得了这种事了。可是,她强烈怀疑这都是长公主在搞鬼!皇上和长公主之间的暧昧,不但宫里人尽皆知,连朝中大臣都有所耳闻,只是这些都是猜测,谁也不敢拿到当事人面前去搬弄是非,又不是嫌命长,不要脑袋了! 不过, 别人怕事,她李香尘可不怕!今天就是要豁出去,大家把话说个明白。 "长公主,你让孙望声来找我是什么意思?"这个孙望声就是内务总管。哼,就凭一个小小的总管,也敢来她堂堂皇妃面前呛声?以为她好欺负是吧? 夏侯如歌将手炉递给紫蕊,看来今天想准时开饭是不可能了, 也罢,就陪她玩玩吧。这个后宫,也真的沉寂太久了,"尘妃,孙望声的意思,我想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银牙暗咬, 这人公主,早晚是要嫁出去的, 却在这里这么嚣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皇宫选秀,是要聪慧的女子,像尘妃这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当初旭怎么选进来的?"嗯,美人就是美人, 不愧当初得到夏侯烈焰的宠爱,生起气来都这么美丽。 "你!"是想说她脑袋好,是吧?可恶!看来话不说是不明了。"凭我堂堂王妃,要一小箱珠宝,又是多大的事?竟然想将我送内务府查办,他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她火起来先把孙望声骂个狗血喷头,再找了几平常都看夏侯如歌非常不顺眼的姐妹们一起来找她算帐! 唉,真是沉不住气啊,没意思。夏侯如可看着李香尘气愤的脸庞,戚叹地摇了摇头。 "就是!长公主,你也不要把好东西都霸了去。毕竟,你以后可是别人家的人!"其他跟随着一起来闹事的妃子们都你一句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原来,你们都对我这么不满意啊!"唉,人缘不好,没办法,夏侯如歌嘴角噙着一抹笑,并不动努。毕竟,跟她们生气,好没那份闲功夫,"尘妃,私拿贡品是个什么罪,你进宫这么久,应该是很清楚的,这就不用我多说了, 孙望声有没有错,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含笑看看其他的妃子,"至于你们说的好东西,什么东西是好的,你们倒是说说看,我还想见识一下!" "你……"众美人气得脸色大变,这夏侯如歌不是拐着弯骂她们没见过好东西吗? "哼,说得这么光明,谁知道你行起事来是个什么样子?"尘妃冷哼一声,"一箱小东西,我拿了便拿了,你还能将我怎么着?" 夏侯如歌笑了笑,"我当然不能将尘妃怎么样,是皇宫的规矩将尘妃怎么样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香尘俏脸一凝,狐疑得看着她。 "意思就是你违反了后宫的老友,该有什么样的惩罚,自己应该很清楚都是。" "皇上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罚我呢!"李香尘有点沉不住气,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是吗?"夏侯如歌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唔,果然是有一点点的相像,这个夏侯烈焰还真是可恶。 "夏侯如歌,你也知道,皇上到现在还没有立皇后,可是单凭这样,这后宫事务就交给你打理,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吧?"反正今天已经撕破脸了,就把重点说出来好了,她之所以故意拿走那箱贡品,就是为了挑衅夏侯如歌。 她李香尘这么久以来,最为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件事,皇上没有立后这也没什么,反正后宫这么多妃嫔,特别是她李香尘,才貌出众,家世又极为显赫 ,不管是比什么她都不会比夏侯如歌差,最重要的是, 她是皇上我名正言顺的妃子。这后宫事务不交给她,却交给公主打理,这于理于情都说不过去。 "这种事,你不要来跟我说。"当她很乐意管理这个烦人的后宫吗?整天看着这些妃子打扮地花枝招展地拼命想吸引夏侯烈焰的注意力,她也很厌烦她吗? "不跟你说,跟谁说?"一旁的佩如贵人接着开口:"如果不是你跟皇上要求,皇上又怎么会把协音殿交给你?"都是夏侯如歌在一旁挡着,才让皇上的眼里看不到她们这群妃嫔。 唉,她真是蠢到家了,怎么会觉得这群女人可以让她的生活增点乐趣?真是吵得要死,还无聊得要命,跟她们浪费口舌,不如回朝露宫用膳。"你们有什么话,去跟皇上说,不要来烦我!" 她已经失去跟她们说话的耐性了! 夏侯如歌举步欲走,可是这群娇贵的娘娘们挡住了她的去路,个个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她这样就想走了!这、这也未免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吧?她们话还没说完呢。 "你少拿皇上来压我们!"李香尘走近夏侯如歌的身边,"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是不会让你走的!" "尘妃娘娘,有什么话,请以后再说吧,公主还要回宫用膳呢。"紫蕊风公主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知道她的耐性已经到极限了,如果这些主子们再不识相的话, 公主的就控制不住了。 "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小宫女,也敢这样跟本宫说话在?"李香尘媚眼一瞪,"我今天来了,没得到满意的答覆,是不会走的。"她李香尘忍夏侯如歌已经很久了,今天可没那么好说话。 "嗯,你今天倒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夏侯如歌定定地看着她,很外都没有说话。 "你……"李香尘在好锐利的眼神下,心里开始有点毛毛的感觉。 其他妃嫔吃不住她凌厉的眼神,很没用地开始后退让出一条路来,长公主,果然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难怪宫里的人都那么怕她,不是没有原因的…… 总算儒子可教也!夏侯如歌嘴角含着一丝笑,举步走过去,唉,还以为会有点乐趣,原来还是白白浪费时间。 李香尘看见其他人没用的举动,再看着夏侯如歌嘴角的那丝笑意,像在嘲笑她有多愚蠢,一时气上心头,在夏侯如歌经过她身旁时,用力将她一推,"你去死吧!"笑吧,笑吧,现在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夏侯如歌倒是没料到李香尘会这么大胆,根本就没有准备,而雪天路面很滑,刚好她所走的地方正是没有围栏的游廊末端,好死不死,游廊下正是快要结冰 沁凉湖。 这个变化来得太过突然,紫蕊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掉下冰冷的湖水中! "公主,来人,快来人,救……"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眼前一花, 一道黄色的身影从她面前急速掠过,没有丝毫犹豫地跳湖中。 "皇上……"在宫里,能穿金黄色衣袍的,除了夏侯烈焰不作他想。所以即使没看清来人的面容,紫蕊也知道那跳入湖里救公主的就是当今的圣上。 夏侯如歌一掉入湖中,就被那冻人的湖水包围住了, 没关系,她会游泳的!可是,湖水真的好冰啊,冻得她的手脚在一瞬间全部僵掉,全身的血液好像也被这冷人心脾的寒意给凝固住了!手脚完全伸展不开。 她拼命想浮上水面,可是真的动不了,身体如同被绑了块巨大的石头,直直往湖底深处沉下去…… 夏侯烈焰一跳下湖中,就笔直进夏侯如歌那里游过去,他潜入湖中,一把抱住她往下沉的身体,再往岸边游去。 "皇上、皇上!"允文在一旁急得不得了, 这个主子,今天突然说要去跟公主一起用午膳,谁知道路过这九曲回廊时,看到公主在跟诸位娘娘起冲突,再看到尘妃将公主一把推入湖中,就急得跟什么一样,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就冲过去跳下湖救人了。 天哪,现在这种天气,再加上那个湖水,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要不然,他允文想活了……好不容易,混身湿漉漉的两人上了岸,夏侯烈焰一把抱起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夏侯如歌,急急往朝露宫走去,"快点,宣裴超然进宫!" 在经过李香尘身边时,对已经目瞪口呆的她冷冷一笑,"尘妃,你今天真是好大胆啊!"说完就抱着夏侯如歌疾奔而去,留下这一群愚蠢的女人在那里担心自己未来的命运…… 夏侯如歌在快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眼角的余光有捕捉到一抹粉色的身影,原来是她……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如果不要这么刺激就更好了,唉…… 第三章(1) 这场意外还好只是让丰侯如歌小小的作风一下,多亏有裴超然高明的医术再加上夏侯烈焰处理及时,她只在朝露宫休息了几天就没事了。 不过虽然她的身体没事,但是这次意外却在宫里宫外都掀起了轩然大波。首先是尘妃被打入冷宫,而那些跟从的几位妃嫔都被逐出皇宫,贬为庶民,这还算是轻微的。 最严重的是,尘妃的娘家也就是礼部尚书李天成一家全部被降罪,丢官贬职,后果可以说是非常严重。朝廷内外都觉得皇上这次真的有点反应过度了,为了自己的皇姐,降罪妃嫔的也不算什么,毕竟她们加害皇族是一条大罪,只是有必要这么对待朝廷的有功之官吗? "哼!这个夏侯烈焰,分明 是以我当藉口,做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夏侯如歌一把推开碧竹递过来的汤药,"别再给我喝这个了,都喝好几天了,烦!"纤手从书桌上将从抱月国寄来的书信打开,仔细阅读着。 "皇姐这话说得,有失公道吧?"夏侯冰情坐在窗前轻抚那养在水石里的水仙花,淡淡地开口搭话。 夏侯如歌瞪她一眼,这个皇妹,成了亲跟没成亲也没多大分别,还是一样冷冰冰的。"谁说不是?" "李天成,是夏侯烈焰早就想办的人, 现在倒好,都推到我头上了。" 夏侯冰情看了眼明显在使性子的皇姐,"想没想办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皇兄这次是因为你才这么大发雷霆的。"虽然皇兄本来性格就火爆,但是这次在进学上当场发脾气,还是第一次见,这个, 当然不是她亲眼所见,是听自己亲爱的夫君转述的。 "哼,他有这么好地?"她当然知道,礼部尚书一直倚仗着自己上一辈是开国元老,再加上自己的女儿入宫当了妃子,就横行霸道。夏侯烈焰也一直想要将他办了, 但是介于他家对皇朝的建立有功,就一直拖着没有法办他,这次这个事情,是个契机,让他有机会合李天成来开刀。 "皇兄对皇姐如何,不用我来说。"睨了一眼坐在书桌后处理信件的皇姐,身体还没好,就急着处理事情。 "你这个丫头,都当娘了,还是这么不可爱。"都不肯让皇姐发发牢骚,小小抱怨一下会怎样?" 夏侯如歌用朱砂笔在信中一一圈点着,一边分神跟皇妹聊天。 "这有什么关系吗?"夏侯冰情拈起一块百香莲蓉糕放入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入口即化的美味。 "当然有关系,那些当娘亲的,不都是很和蔼可亲的吗?怎么你还是这个?"夏侯如歌将背后的闪线枕拍松一点,这样靠着才更加舒服。 "咦,你干么还端着,我不是说我不喝吗?"一转头看见碧竹还端着托盘站在一旁,不免有点小怨气。 "长公主,你不喝, 奴婢很难向皇上交代的呢。"碧竹笑笑,"你还是趁热喝了吧,不然一会凉了,就没药效了。" "我已经好了,还喝这个干嘛?"这碗药真是苦死了,肯定是裴超然有报复她当初想撮合冰怀与流光国王子的事情,才会弄碗这种苦得要命的药给她。 "皇上说了, 长公主还得再喝几天,巩固一下疗效才行。"碧竹可是有将皇上的吩咐都记在心里,这个主子,闹起脾气来,谁也吃不消,看来想让她喝了这碗药,可有得磨了。 "他说他的,我可不一定要听。"夏侯如歌将信件摺好,重新放入信封内,再仔细收进桌下的抽屉中。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夏侯烈焰慡朗的声音从寝宫门外传来,高大的身影随即出现在门口,笔直朝夏侯如歌走去,"才刚刚好了一点,怎么就下c黄了?" "我已经好了,再躺下去,又得躺出病来。"夏侯如歌瞟了他一眼,"别再又叫我躺啊、喝啊,烦都烦透了。" "这可不是朕叫的,是超然说的,你这种天气掉进冰湖里,可不是开玩笑的。当然要好好保养一下才行。"赶紧搬出自己的兄弟来挡一下,免得如歌闹起来,可是很吓人的。 裴超然随着夏侯烈焰进来后,根本就懒得理他们两个在那里争执,直接走到夏侯冰情身边,"冰儿,该回家了。" "好。"夏侯冰情挽住他的手,"我也该回家看宝宝了。"入宫这么久了, 也快到儿子喝奶的时辰了,她要赶紧回去才行。 绿袖连忙走过来,为小公主披上御寒的狐毛披风,一行三人就这么走出朝露宫了。 "他们就这么走了?"夏侯如歌简直不敢相信,"这也太旁若无人了吧?" "唉,你管他们这么多干嘛?皇妹和他几十年如一日,都是这样的了。"夏侯烈焰从碧竹的托盘上拿下药碗,"你先反药喝了, 现在温度刚刚好,正好入口。" "喂,刚刚裴超然好像没有说我还要再喝药啊!" "他没说就是还要喝了。"夏侯烈焰看了紫蕊一眼,她立刻会意地将一干人等都带退至寝宫外面候着。 "如歌,你乖,快点把药喝了。"伸手揽过她的柔肩,将药碗递过去。 "不要,苦死了!"她一把将碗推开,顺势躺入他的怀中。 "你是不是要朕亲自喂你?你应该很清楚,朕至少有一百种让你喝下去的办法。"这个女人,耍起赖来真是让人头疼,不就是喝个药,有这么可怕吗? 粉色一下子将夏侯如歌的脸蛋染红了,这人,真讨厌!不过 ,她也积压物资他不是开玩笑的,对于她的身体,他比她还紧张。这种事情,可不是她撒娇或耍赖可以蒙混过去的,没办法了,乖乖地接过药碗,一口气灌到底。 唉,堂堂霞霭国的长公主,掌管整座后宫,什么事都不怕,就怕这碗苦药。 天哪,真的好苦啊,好嗯心!夏侯如歌一喝完, 马上放下药碗,细眉皱得跟什么一样。 一杯热茶递到她的唇边 ,"好了,喝口茶去去苦味。朕特意加了桂圆片。" 她张口晚茶好冲淡嘴里的苦涩味道,淡淡的桂圆甜味在嘴里融开,终于让她的眉头不皱量那么紧了。 一颗乌梅接着出现在嘴边,更是让她眉开眼笑。"唔,是我最喜欢的金丝蜜乌梅。"她张开唇,将夏侯烈焰手上的乌梅咬进嘴里,酸甜交错的滋味,让她连眼睛开心得都像在跳舞了。 这种梅子可是只有在霞霭国最高的山九环山上才能生长,这座山终年云雾缭绕,梅林生长的地方更是像座迷宫般,很少有人可以找到这片梅林。可是也只有这里长出来 的梅子,制成的乌梅那种酸甜的滋味最为美妙,它可是夏侯如歌最爱的食物。 虽然稀少难得,但是因为如歌喜欢,所以夏侯烈焰还是花费重金采来,让她可以经常吃到。这份心意她一直都是明白的,加入他的呵护,那种滋味让她吃在嘴里,甘入心脾。 "真有那么好吃吗?瞧你开心的!"就知道这个可以让她高兴得不得了。 "你想知道吗?"夏侯如歌抬起芙颜,看着他俊朗而贵气的脸庞,"那你也试试吧!"眼中闪过一丝淘气的笑意,直接吻住他的薄唇,将嘴里的乌梅ròu哺进他的唇中。 "唔……"这个女人,有时候顽皮得真想让人狠狠地打她一顿屁股,这么多宫女和太监就在殿外守着,她就这么胆大! 可是现在,还是让他好好地吻个够吧!他伸出舌,与她带着酸甜滋味的粉舌交缠着,晶莹唾液随着两人越来越深入的吻而从他们的嘴角滑落。他箍紧她的细腰,使她的胸可以深地贴入他的胸怀,这个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啊,从一开始,就注定不能放手了。 一吻既罢,两唇分开时,银色的丝线在他们分开的嘴唇上连接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她高耸的胸部揉搓着,嘴唇顺着她细嫩的肌肤,找到那白暂中透着粉嫩的耳垂,含咬着,吸吮着。 "啊…"他的手,好坏。不但隔着月芽色的丝绸磨弄着胸部顶端的敏感,更过分的是还用力一扯,让她忍不住娇呼出声。 这声音很甜、很娇也很媚,让他心荡神驰,但是同时也提醒了他,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根本就不能这么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运用傲人的意志力,困难地将自己的手从她诱人丰满上拿开。紧紧地搂着她,将头埋入她的秀发中,努力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 良久,他抬起头,看见她媚眼里含着浓浓的发现情意和春意,那又娇又媚的样子,让他差点再度失控。"别这样看着朕!"他将她推离自己一臂的距离,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看你又怎样?"她仔细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想从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那种不顾一切, 义无反顾的情感。 "这种时间、这种地点,你这么看朕,是想让朕发疯吗?"他看着她认真地说着。 这人!就算她再大胆, 平时举止有多么大方,也被他这句话说得脸蛋绋红了,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算了,不与他计较。 这个年过得, 可以说是精彩非常了。 不管是宫里宫外 ,都有大事发生,这可让平常闲闲没事的老百姓们又多了些可以拿来当作闲磕牙的饭后话, 让大家热热闹闹时过了一个年。 但是不管民间怎么说, 进学上怎么议论,都没有人敢拿这些事一皇帝跟前说嘴, 又不是嫌自己的命长, 想要耍着玩。而经此一闹,夏侯如歌本来已经很稳当的地位,可以说是更加四平八稳了, 再也没人敢跑来随便挑衅一番,自讨没趣了。 不过,她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不但将宫里的事情处理得妥当,就连年节里, 各国的使臣都对她赞不绝口,这个, 可以从那些使臣回国后, 从各国不断飞来的求婚信函中得到印证。 第三章(2) 话说夏侯如歌的婚事,一直都是全国上下翘首以盼的大事件。毕竟,不管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还是贵族千金,在她这个抳,夸张点的,孩子都成群了。 可她仍是云英未嫁,就示免有点奇怪:再说了, 她又不是丑得不能见人同嫁不出去的女人, 相反,她的美丽与才能可是四国出了名的。 不过同这些话, 说得再多,大臣们催得再急也没用。公主的婚事, 从来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还得顺着她自己的意来, 皇帝公主不急, 这些不相干的旁人再急也是没用的。可本来已经觉得没什么指望的人们,现在又觉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了。 这个希望很简单,那就是定远候苏醒风回来了! "你不在家多休息几天,就进宫来,不累吗?"夏侯如歌举手为苏醒风倒上自己珍藏的湖山绿玉茶, 笑意盈盈地望着这位俊美非凡的男子。看得出来,他这次的回国,让她的心情特别地好, 看来外面传的流言蜚语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长期被夏侯烈焰和悲哀超然这两个个个性鲜明、风格独特俊美男子包围下, 夏侯如歌看男子的眼光更高了。 但是苏醒风的俊朗跟他们俩是完全不同的, 他有一股独特的魅力,浓浓的书卷气息将他衬托得特别有涵养,吸引人, 尤其是女人。 "我岂敢让长公主久候。"苏醒风笑着,桃花眼中带着真诚的喜爱,看着夏侯如歌。对她,他有一种非常难言的熟悉感觉,好像两人在很久以前已经认识,但是那种感觉,与情爱无关, 这点他们两个都非常清楚。 "你这张嘴,难怪水滴一直舍不得让你回来。"夏侯如歌抿唇轻笑。 "我不回来, 最主要的原因不在她,而是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他不让我回来。"苏醒风轻轻摇着头,言下之意,两人都很明白。 "少说得这么委屈,你还乐得在抱月国逍遥呢!"可别当她不知道,当初皇上让李自己挑选,他毫无犹豫就选 了以美女众多出名的抱月国,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 不过,风流反被风流误,现在的他, 也够让她在一旁笑个够就是了。 苏醒风见她笑得那么妩媚,不用猜也知道她的脑海里在想什么,唉,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好了,闲话说够, 该说正经事了。"夏侯如歌轻啜一口茶,润泽一下喉咙,"这次从抱月国带回的面料、丝绸以及茶叶,除了供应给我们国家外, 我想直接运一部分到梓祥国去。 苏醒风轻轻靠在松软的背靠上, 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神色,"我说呢,你这次怎么会要求我带这么多货物回来, 原来是有别的打算。" "当然。"夏侯如歌将一份图纸在上好的梨花木桌上摊开,"当初你能去抱月国, 除了是你自己的选择外,还是我同意了。"想了知道,以夏侯烈焰的性格中,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让苏醒风得偿所愿。 当然是看中了抱月国独特的商业优势,再加上对苏醒风的性格的了解,才让他能顺利地去那边。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这个长公主,一直都是利字挂帅的, 他去哪里,当然是能产生最大利润的地方才是道选。不过, 这对他来说都没差,哪里都一样。 "事实证明,我果然没选错人, 你还真是天才, 不管是天生的还是别的,都一样。"夏侯如歌取笑着他,暗指他啃水凌波那段扯不清的情事。 苏醒风没好气地瞪了这个调侃他的女人,唉,有时候他也想,认识她,到底是幸还不幸呢,不过不管怎样,她开心,他也会跟着高兴就对了。 "你看, 这是四国的地图,我们霞蔼国的市场,我们已经算是掌握住了。但是,我想做的不仅仅是这样, 就像当初你所说的,我们的成绩,要扩张到四国才算成功。"她指着梓祥国的地块,"抱月国我已经不担心了,全交给你了, 我们下一步做的就是打开梓祥国的大门。" 女人野心这么大,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嗯,真得好好想想。"可是梓祥国那边不好弄,你又不能利用你公主的身份。" "所以我才借用抱月国的丝绸当敲门砖。"夏侯如歌轻劝抚了下苏醒风带过来的丝绸样本,"华而不俗,丝质细腻纹理清晰。这可是梓祥国的皇后最喜欢的东西, 可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哦!" 原来如此,一旦掌握了皇宫贵族的喜好,那么想进入这个国家作生意,就不会是太难的事了。 看来不用他cao心,如歌已经把事情都想妥当了,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在深宫里面是,而是在外面的话,可能成就水止如此吧?不过 ,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即使不依靠公主这个头衔,她的财富也已到了不可限量的地步。 "长公主,你瞒着皇上私下跟我作生意,难道就不怕他知道后生气?" "你现在怕了啊?当初是谁找我一起的?"夏侯如歌看了他一眼。 "不是怕,我只是在想,你这样算不算在给自己留后路?"一旦什么都没有了, 至少, 她还有自己一手做出来的事业可以依靠,对吧? "身为女人,有时也不能太过依靠男人, 偶尔,也要想想自己才行。"夏侯如歌笑容虽然妩媚,但是苏醒风不是从笑里面看到几丝无奈。 她的感情他都明白, 只是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旁人可以置喙的。而且他也只能尽自己的力量让她能无后顾之忧, 他所能为她做的, 他都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舍不得看她不开心,仿佛冥冥之中,跟她有牵不清的羁绊,让他不自觉地就为她做一切能让她开心的事情。 "好了, 不说这个了。"夏侯如歌下抽屉的锁, 将厚厚的一叠整理好的帐册递给他,"这些是这三个月来我们的店铺的营收, 对外友好协会乐回来了, 省下我寄过去的功夫,我已经看过了,你再过目一下。" "帐册越来越厚了。"他感叹一下,接过来,递给身边的贴身随从永安仔细收好。 "这代表,苏公子快成为我国的首富了,不好吗?"夏侯如歌起身将丝绸的样本纳入桧木衣柜中。 "当然好了。 "苏醒风再次将两人的茶杯斟满,"长公主,你这样又是宫里的事, 又是外面的简, 会不会太累?" "现在才担心累不累,当初找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体贴?"夏侯如歌转向吩咐紫蕊将柜门锁上。 "没办法,能者多劳,古话都这么说了, 肯定错不了。"而且夏侯如歌的才能不能就这白白浪费在皇宫的争斗上,这样太。 "哼,你跟他一个样,就是嘴厉害!"夏侯如歌嗔怪地怎了他一眼, 拿他没办法。 "跟谁一个样?"一道紧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走过来的的赫然是当今圣上夏侯烈焰是也! 苏醒风站起身,行了一个礼,"参见皇上!" "苏聊家还真是没有浪费时间, 昨天回来的, 今天就址着来见公主了!"可恶 这个家伙还真是防不胜防,一没注意, 就到如歌这里来了。 "微臣不敢!"皇上这句话的酸意,真是不用闻都知道了, 苏醒风无奈地看了夏侯如歌一眼,看吧,你的男人快抓狂了! 别惹他!夏侯如歌给苏醒风一个警告的眼神。可是这番眼神交流更是让夏侯烈焰胸中怒火狂燃,他哼了一声,走到桌旁坐下,紫蕊连忙过来为皇上斟上一杯暖茶, "皇上请用。" "皇上今天这么早就结束议事了?"夏侯如歌在他身边坐下,就是听说今天很多人在御书房里面, 才多留醒风聊了会,谁知道他这么快就结束了。 当然要快点了!他上听到苏醒风进宫了, 怎么都坐不住了, 虽然在心里,他非常明白如歌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歌苏醒风在一起的感觉, 那么自然、那么熟稔,每次让他看到:心里都觉得极为不舒服。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 从来都是陌生的,可是面对苏醒风, 这种感觉却熟悉得好像天生一般,赶都直不走。 "你们当然觉得早了!"聊这么开心,他一进来,就感觉到里面的气氛非常的融洽,他如歌,怎么可以跟 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聊得这么开心?"刚刚你们在聊什么?" "回皇上,也没什么,公主对抱月国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所以就随便聊了下。"这个皇上,明明是个成熟稳重的君主,可是一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事情,就这么沉不住气,一点都不像那个年少接任龙椅的少年皇帝平时的处事作风。 不过这样也好, 这证明, 如歌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至少这点就让他非常安心了。 "那应该聊完了吧?"这么明显的暗示不,苏醒风肯定是听得懂的。 "时辰也不早了, 微臣就先行告退!"当人臣子的,当然要会察颜观色了, 何况这个脸色都摆得这么明显了, 他要再不识趣,就真得会惹得皇帝发脾气了。 反正要谈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改日在聊! "嗯。"夏侯烈焰的脸色这才稍霁,还算这个家伙懂得看脸色,知道走人。 等苏醒风告退之后,夏侯如歌才好笑的看着他,"你不要每次见到醒风就摆臭脸,这样多不好啊!" "朕是皇帝,难道要看臣子的脸色不成?"醒风?可恶!叫得那么亲热是想怎样。 唉,看着这个别扭的男人, 竟然觉得他闹别扭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惨了,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坏心?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皇上跟有苏醒风可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好友,感情好得不得了。 "谁说跟他是朋友了?"那个家伙,如果不跟如歌得那么近的话,就是了。 可恶, 这点斐超然就做得多好。 "不是吗?夏侯如歌见这个踊硬的男人, 唉,明明是生死至交,一个愿意为了好友远至他乡做特使,几年不回国也甘愿。一个为好友铺平一切道路,只想让好友在他国过得顺心舒坦,可是,嘴巴就是这么不老实! "你这么不舍得他?"夏侯烈焰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暴怒! "你凶什么凶,哼!"如歌他对自己说话这么重,一下子火气也上来了, 厚骂回去又怎样? 怕他不成, 皇上了不起啊! 一干下人见主子吵起来,连忙快速闪出殿外,别说他们不够义气啊,只是这两个主子脾气一般火爆,吵起来摔个东西啥的, 是家常便饭,他们是奴才,保住小命要紧! 瞧,里面的争吵越来越大声,内容也越来越精彩了! "内宫禁地,怎么可以让一个大男人随便出入!" "这是你自己准许的,倒来赖我!"他的好友,裴超然、苏醒风,哪个不是将皇宫当自己家一般出出进进的, 怎么不见他说句话,现在还敢拿出来骂她。 "朕可没准他到你这里来!"这个才是他心里的话 其他地方去支都没关系,可是千万不该到如歌喧里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嗯?"吃醋归吃醋,胡乱可别想让她认。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气死我了!"纤手急急在桌上摸索着,很好,在一个茶杯!随手抓住茶杯朝他砸过去,当然,气归气,这个准头,还真是比喝醉酒的人更加不准! "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朕的皇姐,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对他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什么话都敢骂,现在还动手了。 "你有本事就怎么样看看!"哼! "好大的胆子,敢朝朕扔东西"砰得一声,碟子在墙上摔碎的声音传来。 "夏侯烈焰,你敢把醒风刚刚送给我的釉彩瓷盘给摔了!"长公主磨牙的声音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 "嗯,我们还是走吧!"碧竹出声提醒着众人,主子吵架的声音,还是没有听到比较好!众人都赞同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位火爆的主子们!只是…… "摔了就摔了,你能拿朕怎么样?"真想经自己拍拍手,随便拿也拿到姓苏的送的东西,摔得好! "夏侯烈焰,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唔……"这个野蛮女人竟然咬他?一把将手臂从她的利齿下解放出来, 再伸手将她搂到身边,用力吻住这张小嘴,伸出舌头,在她嘴里用力搅拌着。 这个死男人,每次都用这招,不过, 她也很喜欢就是了。伸出的来揽住他结实的肩膀,探出香舌与他共舞,嘴唇果然还是用来做比吵架更甜蜜的事情比较好! 还是这样结束争吵,看来大家都满意了。 第四章(1) "这同醉坊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热闹。"苏醒风含笑凝视着楼下热闹非凡的人潮,举起筷子夹起熏鹿ròu,放入嘴中,"唔,食物还是一样那么美味。" "你少说一样。"夏侯烈焰看着他,"掌柜的依然还是那么漂亮。"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苏醒风为三人的酒杯里面倒上香醇的美酒。 "你少来,我们还不了解你。"夏侯烈焰在他肩上轻捶一拳,自然地笑闹着,这几年的分别,对他们的友情还是没有影响的。 "来吧,为我们三人的别后重逢乾上一杯。"苏醒风率先举杯。裴超然和夏侯烈焰都拿起酒杯,清脆的碰杯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夏侯烈焰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只要苏醒风没有跟夏侯如歌见面,他就真的无所谓,说他小气也罢,爱吃醋也好,他就是不喜欢,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不过, 毕竟老朋友碰面,就是值得高兴的事,记得以前,他们三人就经常这样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特别是他还是太子没当皇上的时候,没有拘束,三人还一块儿疯过弄过,现在想想,还真是非常令人怀念呢! 一楼的大从消费的场所,而比较隐蔽的二楼,则是专门给那些需要隐私的达官贵人们留的厢房。 想当然尔,也是要花费大笔的银子的地方,不过有钱人来这里吃东西,吃得就是舒服和自在,银子当然不是问题。 所以虽然来这里吃顿饭,特别是是在二楼享用,所花所用可能是寻常百姓家一年的银两,可是照样有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上门,而且经常还是一位难求。 也不知道苏醒风是用什么办法,让这间厢房可以永远都为他们三人留下来。不过, 这个可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反正三人中,其实最有办法的就是苏醒风,他天生的好性格及俊朗面容,不论是三岁小孩还是八十风老人,都非常喜欢他。所以,能让老板留个厢房之类的小事情,根本就是不在话下。 "醒风这次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裴超然面对自己的好兄弟,难得话多一点。 "呵呵,这次可能会待久点,事情比较多还没处理完。"在全国各地的店铺都要去巡视一番,这可是件花时间和功夫的事情。夏侯如歌在深宫里,想要出来起动是不太可能,虽然他们一直都是委派信得过的人去直接管理,但是,偶尔主事者也需要去起动一下,免得日子久 ,大家连老板是谁都不认得了。 "你一回来应到处走动,也不嫌累得慌。"当然, 他不在应声久待,这点夏侯烈焰最乐了,可别说他没有兄弟情谊,说到感情,当然是眼睛里面揉不下半粒沙喽。 "我怕我在应声待久了,某人会不高兴。"苏醒风的笑容里面取笑的意味很浓。 而这个某人当然也毫不介怀地承认下来,"不高兴倒不至于,只要你少惹她。"面对兄弟,他从来都是坦坦荡荡。 "天地良心,我跟如歌可是君子之交。"这点可一定要澄清。 "如歌?"某人的牙齿开始有磨动的迹相,可恶,还叫这么亲热。 "算我怕了你了,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苏醒风举起筷子,还是趁热吃菜比较要紧。"唔,这道天目笋炖ròu、ròu苏笋鲜嗔 的很不错。"好久没季这么地道的家乡菜了,感觉还真是怀念呀。 "我记得,抱月国的小吃也是相当有名的,水凌波应该不会亏待你都是。"夏侯烈焰笑得坏坏的,提及苏醒风的风流帐。 人们都说,皇宫是日子过得最慢的地方,不管日月的交替还是四季 的递嬗都比平常人家慢上许多。这话是不错, 皇宫里面,不管是最卑贱的奴仆还是高贵的妃子,都是为了取悦一个人而存在,这个人就是皇帝。 如果皇上宠幸你,那还算好,荣华富贵,阿谀奉承都会随之而来,但是如果你失宠了, 那么当初所拥有的一切会失去,光华不再。 李香尘,就是其中一位,虽然是冬日难得的暖阳,而她呆呆地坐在冷宫这个小花园里晒太阳,却丝毫也感觉不到冬阳的温暖。她现在的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皇上真是狠,他知道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并不是将她逐出宫门,至少那样,还有外面的自由天地可以拥有。 最狠心的,是将一个处在花般年纪的女人,困锁在冷宫中,让她寂寞至死。 她现在就真的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原来,那个男人狠起心来,昔日的恩爱,就如同昙花一现般,再也没有了。 "哼,你还真的是很没用!"一道冷冷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李香尘呆滞的双眼缓缓地移动,看见站在眼前那美丽的容颜,"是你?" "可不是我吗?"来人冷笑着,细细地打量她憔悴的容颜。 "你是来看我的吗?"现在还有人来看她?冷宫不是禁止外人进入的吗? "看你?真是可笑!"果然是个没有大脑的女人,难怪当初皇上只宠幸了她两个月,就再也没有理过她,光有容颜,有什么用?"当初候想借你的手,杀杀夏侯如歌的锐气,谁知道你这么没用,不但没有成功,还将自己样,真是可笑!" "原来当初你一直叫我去找夏侯如歌听麻烦,是有目的的!"可恨!亏她这以久一直将她视为自己的最佳盟友,原来…… "你现在才知道?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呢!"女人叹息地摇摇头,"看看你, 啧啧啧,正在成了个什么样子,难怪不是夏侯如歌的对手!" "你!"李香尘激动地站起来,伸手想要掐女人的肚子,却被她狠狠地赏了一掌。 "哼,就凭你现在这副德行,想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你太卑鄙了!"李香尘的嘴角渗出鲜血,恨恨地瞪着她。 "这样,我才有机会赢夏侯如歌啊!"女人走近她,伸手抚去她嘴角的血迹,"你放心,当我成功的那天,不会忘记你的。到时候,你也会开心。" "你这个妖女"李香尘一把推开她的手,当初她怎么会认为她心地善良、和蔼可亲,还视她为姐妹般呢?真是瞎了眼了。 "只有妖女才能对付得了夏侯如歌!"女人起身,"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她大笑着走出这座无人问津的冷宫,独留瑟缩在一旁的李香尘…… 寒冷的冬天已经走到尽头,到处都可以看到春天的气息,在冬天掉尽叶子的大树重新吐出新芽,四处都盛开着娇妍的花朵,不管哪里,都是春光明媚的景象,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来。 可是身处这如花似锦的御花园的夏侯如歌,她的心情此刻却与这季节大不相同。夏侯如歌那如猫般的媚眼,难得瞪得圆圆地,带着几分生气地望着眼前男人,"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这下连这亭内石桌上摆放着的她喜欢的桂花糕都引不起她的食欲了。 "近日内我打算启程去抱月国。"苏醒风略带歉意地看着她, 是真心地感到抱歉。 "你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没办法,那边有急事等啊我去处理。"苏醒风望着她不高兴的表情。忍不住伸手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好了,我这次回来已经很久了,足足三个月,全国各地都走过一遍了。" "你也知道你是全国到处跑啊?我们见面的机会根本就很少。"夏侯如歌瞪了他一眼,这个人就是这么不安分。 "我到处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生意?"他笑笑,轻劝将话题带开。 "你少来敷衍光,你四处走,视查店铺只是顺便,躲着某人都是真的吧?"说到消息,当然是皇宫里面的消息来源最多了。更何况,她夏侯如歌好歹也是一名精明的商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她? "好公主,请你不要再一直戳别人的痛处了好吧?"苏醒风见她淘气的笑容,对她真是又爱又恨,舍不得骂,只好讨饶了,真是前世欠她的。 夏侯如歌当然知道,虽然苏醒风在家是独子,可是他却一直将她当妹妹般宠溺着。"我是真的舍不得你,这次你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唉,我也舍不得你,只是如果你亲爱的皇弟,我那位好兄弟,嫉妒心不要那么强的话,我们这三个月见面的次数也不会这么屈指可数了。"说到这个,还真的不免让人想叹气。 夏侯烈焰真的是非常奇怪,他相信自己的皇姐,也相信自己的兄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跟夏侯如歌在一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就会让他抓狂。 所以为了兄弟和气,也为了不让夏侯如歌他们已经磨难重重的爱情再添波折,他只好尽量避免跟夏侯如歌见面的机会。 "他就是这么顽固,说也说不听。"对于夏侯烈焰这点,她也是没有办法了。 他什么都好说话,什么都可以依着她,可是对于苏醒风,他就是没办法接受她跟苏醒风那么亲密。只是她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对苏醒风有那么强烈的亲切感,又怎么可能让夏侯烈焰去明白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一旦夏侯烈焰不在乎谁有好感,到时想哭的人恐怕会换成她吧? "如歌,"苏醒风正色看着她,"你年代的作好准备了吗?"夏侯如歌的笑顿时收敛下来。 "你有那种推动一切都无所谓的觉悟了吗?如果大家都知道,你真的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可能不仅仅是霞霭国,甚至这整片大陆,你都无处可去。" 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夏侯如歌才轻劝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但是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且我也不想回头。" "那么如歌,皇上呢?他有这种觉悟吗?"他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兄弟,但是亲生姐弟相恋,血缘关系这么密切,而且还不是普通人,是四国里面国力最强大的霞霭国的皇家。这件事情有多么惊世骇俗,一旦爆发开来,受伤最深的,还是如歌啊,这点他不得不关心。 第四章(2)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如歌心中那隐藏得很深的恐惧,心头一酸,竟然就这么失态地滴下泪来!夏侯如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得,苏醒风只是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为什么她的眼睛会觉得酸酸的,眼泪就这么流出来了。 她讨厌自己这么脆弱,这么容易就流泪,只是,面对如兄长般亲切的苏醒风,他的关心,就这么引出她一直害怕的事情。 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夏侯烈焰的感情,她虽然知道他爱她,但是他有那种即使失去一切,也要保有他们感情的想法吗?她不知道,不不知道。 "如歌,别哭!"她的眼泪,让一向自信的苏醒风慌了手脚,他一个大男人,可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哭的!""不关你的事……"夏侯将脸埋入他洁白的衣襟之中,长久以来,她都告诉自己要坚强,即使心中再害怕,再绝望都不能表现出来。她的恐惧,从来都没有人能倾诉,即使亲密如夏侯烈焰,她都不敢说,她怕自己一旦说出来,就会永远失去他! "是我自己,我在害怕,真的好怕好怕。"苏醒风,是她唯一能说心事的人。那么久的害怕,那么久的逞强,这一记得好像都消失不见了。 "别害怕,即使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要记住,你还有我,我一定会支持你!"苏醒风轻轻地拍拍她的背。 "醒风没有你在身边,我该怎么办?"一想到他这回去抱月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会有机会回来,而她终将要一个人面对这些恐惧,这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脆弱。 "皇上,看来大家都说长公主跟定远候的喜事近了,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啊!"娇嫩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瞧,公主跟定远候的感情,还真是她呢!" 夏侯如歌在苏醒风的怀中一全国,她定了下,并没有马上惊惶失措地推开苏醒风,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走到她确定自己已经稍稍有自控力了,才转过身来,看向来人。 夏侯烈焰与云妃如意站在亭外不远处,身后的一干人等一脸笑意的望着相拥的两人,除了神色复杂的夏侯烈焰。 "天哪,长公主哭过?难道是安远候欺负你吗?"云妃走进亭内,望着夏侯如歌徭去的泪痕,惊异地问道。 "云妃娘娘真会说笑,区区在下哪敢欺负长公主。"苏醒风笑着,"刚刚一阵风将沙粒吹入长公主眼内,微臣只是帮公主将沙粒吹掉。"这个藉口真的很烂,但是现在种情况,怎么说都是有问题的。 "原来这样啊,一不小心,还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呢!"云妃走回夏侯烈焰身旁,抱住他有力的臂膀,傲人的胸部在他的臂上揉弄着,挑逗意味十足。"皇上,您看公主和定远候的感情还真是不错呢,你说是吗?"夏侯烈焰反常的一直沉默,他黝黑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夏侯如歌,不发一语。 唉,这一误会可大了!他只是来告辞而已,谁知道会这么巧,被夏侯烈焰看到那说不清的一幕。 苏醒风暗自叹气,真是无语啊…… 如歌眯起凤眸,盯着好双搭在夏侯烈焰手臂上的纤手半晌,见夏侯烈焰完全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气闷,"我跟定远候感情当然好,就像……"见云妃近一步靠近夏侯烈焰,几乎整个人都要黏在他身上,她语气一顿,"皇上跟云妃的感情那么好!"可恶知道夏侯烈焰此刻在生气她与醒风之前的行为,只是他有必要跟阮如意亲热来回敬她吗? "嗯……"这个丫头,说话也不知道当心点,苏醒风在心里嘀咕着。她难道不知道夏侯烈焰现在的脾气在爆发的边缘吗?两人在这里大吃飞醋,受苦的只是这些旁人啊。 "那可真是值得庆祝的大事了。"阮如意开心地拍拍手,"这样皇上就可以跟大臣们说,不有再cao心公主的婚事了,看来我们霞霭国今年又可以办一场喜事了。" 允文听到这里, 真是手心里暗暗捏了一把冷,刚刚在御书房,皇上还被大臣们追问公主的婚事,还有皇上立后的事情,连皇上近半年来不再宠幸任何一名妃嫔的事都被拿出来说, 搞得皇上当场大发脾气,怒气冲冲地走出御书房。 正巧碰上云妃娘娘,说花园里的花开得好,力邀皇上来这边赏花。 谁知道会撞到现在这种场景,只怕让皇上的心非但没有散到,而且还怒上加怒。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哼,这也不是不可能。"如歌见丰饶烈焰根本没有推开阮如意的想法,不由气上心头,她能理解皇上看到她与苏醒风亲密的恼怒,但是他心里同时也应该很明白,他们之间的清白,只是他与阮如意,毕竟是做过夫妻,这种关系又不同了。 他明知道阮如意在亲近他,当着她的面, 他竟然也不懂得避开,这让一向倔强的她忍不住赌气起来。苏醒风急得在一旁轻轻扯了下她的袖子,让也不要再出言挑衅,她顺势握住他的手,"说不定,这次我还会跟醒风一起去抱月国。" "允文。"夏侯烈焰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喜怒难辨。 "奴才在!"天哪,这种气氛真是好可怕啊! "今晚翻云妃的牌。"夏侯烈焰说完转身就走。 "啊?"允文完全傻眼,皇上刚刚说什么?不是他听到的那个意思吧发? "如歌中,你还好吧?"怎么会从刚刚开始就不发一语?不要这样好吧,他再大胆也会觉得有点害怕耶。 夏侯如歌恍若没有听到他的话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清风拂过,吹起她如云的裙摆。半晌,夏侯如歌抬起头,望着皇帝消失的地方,冷冷一笑,夏侯烈焰真是好样的,用这种办法来惩罚她?她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良善女子。 "好,当然好,怎么会不好?""刚刚的事,你可不能怪皇上,那种情形,他当然会误会的。"作为男人,苏醒风完全了解夏侯烈焰这么失常的原因所在,可以说,他完全能理解夏侯烈焰的行为。 "我当然不怪他!"夏侯如歌起晶亮的双眼,"不但不怪他,我还要好好地奖赏他一番。" "奖赏?"是他变笨了还是如歌受刺激太深,他怎么觉得完全听不懂如歌在说什么? 夏侯如歌没有再说什么,笑容里面带着七分邪恶,三分愤怒。 这一记得,苏醒风觉得她从来没见过夏侯如歌这么美丽,同时也这么可怕过。 天哪,现在明明四处鸟语花香、花团锦簇,这么舒服的气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非常地寒冷。一定有大事要发生!活了二十几年,他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 皇宫太医院,一向是闲杂人等免入的地方,要知道这里的东西都非常宝贵,先不说那些珍贵的药材什么的绝不容的所闪失,就连这些太医,都是全国各地挑选出来的名医,平常可不允许不相干的人随便进出,免得打扰他们。 这么重要的地方,掌院大人却一向都是我行我素,一年难得来这里几次,平常日子都是由副掌院们坐镇, 不过今天难得看到裴超然出现在这边,他是来药材库检查贮存在里面的上万种珍贵药材的。 库房不管是从建筑还是布局上来看,就知道都是花了大把银两的。偌大的房间,采用高超的技术建行,还得保持乾湿分离,有着绝佳的防潮功效。不过经过一个冬天的寒冷气候,还是需要看看有哪些药材需要拿出来晒一下太阳,保持干慡才能保证药效发挥最大作用。 太医院的琐事他一向不直喜欢过问,有时间来这么浪费,不如在外面替人诊治来得好。不过论起药材来,还是皇宫更为齐全,这才是吸引他前来的魅力所在。 众人都跟随着他的步调,一一检视着这些干燥的药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材特有的香味。大家都凛声静气的, 生怕打扰了这们冷淡的掌院大人。 可是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踹了开来,把诸位年纪加起来超过几千岁的太医们都吓了一大跳,转过头去,看清来人时,不由都抽了口冷气。 那站在门口的,不就是我朝最美艳动人,也是最让人不敢惹的长公主夏侯如歌吗? "全部给我出去!"夏侯如歌略带怒气的嗓音,虽然明显听得出她在生气,但那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娇媚和迷人。 不过这些在药材库陪同掌院检视药材的众位太医们,可真的无胆欣赏这动人的声音,吓得连告退都忘了,争先恐后地跑出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成为长公主发怒的对象,毕竟,长公主的脾气,在皇宫向来出名的! 这声巨响只是让裴超然略略皱了下俊眉,但他还是不受影响,继续静静地翻看那些药材,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裴超然,给我蔷薇散。"等人都走光了,宽敞药材库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时,夏侯如歌轻柔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这才是她来找他的原因。 裴超然手上的动作只是轻微地一滞,接着闻若未闻地继续打开抽屉,看看那半夏和陈皮有没有坏掉。 "你可以当作没听到!"夏侯如歌冷冷一笑,"不过一旦我有什么事情。你想想,我亲爱的皇妹,她会忍心放自己的皇姐独自一人在皇宫里面伤心吗?" 裴超然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反应,接着翻弄药材。 "只是这次我的伤心会比较久,而且,一不开心,我说不定会到别处去散心也不一定。"夏侯如歌看着他明显有着几分僵硬的肩膀,凉凉地继续往下说:"当然,皇妹肯定舍不得自己才几个月的儿子, 我也舍不得,不如就连小侄子也一起带上, 比较有伴 ……"这回,裴超然那有力的手快将握着的百年丽参给捏碎了! "嗯,只在我们国家散心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你看流光国怎么样……" "明天给你!" "不行,今晚之前我就要!"就知道皇妹是这个冷酷家伙的死穴,往那踩准没错。 "只此一次。"这个女人休想一直拿这种事来威胁他! "当然!"像裴超然这种个性的男人, 她可没好胆一直来惹他,一次就够了。 "你可以滚了!"冷冷的语调,如果不是够了解他,夏侯如歌真的会以为他根本就不生气。 啧,真是没有耐心的家伙,不过,本公主现在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既然目的达到,她才没兴趣接着呆下去呢,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五章 要说四国中,哪个皇帝最让人羡慕,问十个人,有二十个人回答说是夏侯烈焰,这可是天下公认的事实。 夏侯烈焰不但是那种含着纯金打造的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最让人羡慕的是,他还长着一副既贵气又俊美逼人的面容。再加上他的烈火性格,让天下大部分女人,即使不为他天生的权势所吸引,也很难不为他这俊美的长相所倾倒。 这样一个皇上,他的后宫,想当然尔,肯定是佳丽三千任君挑选,这也的确是事实,自从夏侯烈焰成年后,不管是皇宫选秀还是外邦进贡,各色美女云集皇宫,让本来已经很漂亮的宫廷更是增色不少。 而夏侯烈焰在几年前,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风流不羁,宠幸过无数的妃嫔,但是他的宠爱都是非常短暂,最长的也不会超过半年。那些失宠的妃子们,有的从自己的愿望出宫另嫁,不地大部分都难舍君主的曾经恩泽,抱着终有一日会等到皇上回头的想法,在后宫里痴痴地等待着。 只是这半年多来,夏侯烈焰不知道又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一改往日的风流习性,变得清心寡欲,竟然再也没有临幸过任何的妃嫔。 一下子各种流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最荒谬的, 还是说皇上之前纵欲过度,现在是欲振乏力了。 不过这些谣言,在今天终于不攻自破了,因为沉寂半年的敬事房,今天终于又重新可以翻牌了。 听说,总管太监,今天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想想那些蒙尘的牌子啊,今天又可以重见天日。 连大臣们都差点跑到太庙里去直呼祖先显灵,足见大家对夏侯烈焰这半年多的不正常有多么的担心了。 而这一轰动的核心人物就是云妃娘娘,想她入宫快两年了, 虽然刚开始那个月,也受过皇恩,只是后来就没消没息了。 谁知道今天下下子翻身过来,成为宫中的当红炸子鸡,还没到晚上,前来贺喜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都说皇宫是个最现实的地方,果然不假,这番热闹景象一直到晚上,云妃娘娘在众太监和宫女的环伺下, 沐浴更衣薰香,再经过临幸前的检查之后,由八抬大轿直接抬至皇帝的寝室煦阳宫。 不寝宫大门在云妃娘娘婀娜的身躯的缓缓关上, 允文禀退其余的太监和宫女,独自守在宫外,皇上临幸妃子时, 不喜欢太多人在外面候着。 华贵的寝宫内,夏侯烈焰坐在桌边喝着酒,一语不发地望着朝他款款走来的佳人。 "皇上怎么在这里独自喝酒?"行过宫礼之后,云妃笑意盈盈得望着这位尊贵的帝王,"还是让臣妾来陪皇上痛饮几杯吧。" 特别妆点的眼睛,含满情意地直直望着夏侯烈焰,她知道,皇上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眼睛,所以她非常仔细地将这个优点突出来。 果然夏侯烈焰望着那双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 "来,皇上请满饮此杯。"云妃一口喝干自己杯中的酒,更近地走向夏侯烈焰,将柔荑轻握住他修长的手指,杯子递至他的唇边。 夏侯烈焰如着魔般看着她的媚眼,启唇喝下这杯酒。 "皇上,你知道臣妾盼这天盼了多久了吗?"阮如意吐气如兰,在他唇边低语:"终于,臣妾又有机会服侍皇上了。"她说完,红唇贴向夏侯烈焰的薄唇。 可是在下瞬间,夏侯烈焰将她推开来,"离朕远点!" 她的眼中闪过懊恼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被她掩饰掉了。她轻笑着一:"怎么?皇上还在想着长公主和定远候的事情?"夏侯烈焰抬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状似元心地接着往下说:"也难怪,看这样子,长公主跟定远候佳期近了,说不定还会跟他一起去抱月国呢,皇上舍不得自己的皇姐,也是在情在理的。" "你的话太多了!"夏侯烈焰站起身,将自己的金色的龙袍衣带解开,"宽衣吧!" "臣妾遵旨。"阮如意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下自己兴奋的情绪,伸手将腰带一抽,裙裳如掉落的樱瓣在她脚下堆叠着。 为了方便皇上宠幸,今晚她衣着是非常脱下来的, 举步走向那张梦想中龙c黄,躺上去时,心中的喜悦差点将她淹没,她娇笑着伸出自己洁白的手臂:"皇上,你快过来呀!" 夏侯烈焰走过去,看着她赤裸的身体,半晌,你下定决心般伸出手,可是手指还未碰到她的肌肤,就被响亮的推门声所打断。 "哼,还真是良宵美景啊!"进来的中是别人,正是长公主夏侯如歌。一身粉色的丝绸湘绣长裙,将她衬托得分外美艳不可方物。 "啊!"当云妃看到夏侯如歌身后两名高大的男性身影时,吓得抓起锦被掩盖自己赤裸的娇躯。 当她确定自己已经完全包裹住时,才有余力反应这脱轨的一幕,"长公主,你怎么可以擅闯皇上寝宫?允文呢,他不是在外面守着的吗?" 夏侯如歌冷笑一下,纤白的手亮出一块通体金黄的牌子,上面刻着偌大的四个字"如朕亲临",成功地止住了阮如意的抗议声。 "李锐、林显,将这个女人经我架出去,好好招待她,别弄伤我们皮娇ròu贵的云妃娘娘!"夏侯如歌一侧身,两名站在她身后的高大侍卫领命朝龙c黄而来。 "皇上!"阮如意吓得连忙往夏侯烈焰胸膛上靠,天哪,这个夏侯如歌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 "皇姐,这可是朕的寝宫。"夏侯烈焰虽然没有伸手去搂住阮如意颤抖的身躯,却凌厉地瞪了那两名侍卫一眼,那威望天成的眼神成功地止住他们的动作。 "你应该很清楚,才能是我底线!"夏侯如歌定定地看着夏侯烈焰,她的眼神告诉他,这次她非常认真。 再次抬头看向两名侍卫,"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还不动手!" "云妃娘娘,得罪了!"李锐和李显略一抱豢,动手动住云妃纤细的手臂,将她一把扯下龙c黄,这回夏侯烈焰没有出声阻止。 "啊,你们两个死奴才,竟然对本宫无礼!"阮如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堂堂一名皇妃竟然在身上只裹着被单的情况下,被两名奴才架着走,眼看就要离开寝宫,她不甘心地大叫:"皇上,救命啊!皇……" 只是她还来及再多说什么,夏侯如歌走到她面前,"云妃,你再多说一个字,那可能就是你这辈子的最后一个字了。" 一口气哽住她的喉咙,她颤抖着,不敢想夏侯如歌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可是当她望向皇上时,却发现他根本就没在看她。可以说,自从夏侯如歌打开这扇门的那天一刻开始,皇上的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她。 恨意在阮如意的眼睛中闪出来,她这么久的梦想,就这样被 夏侯如歌给毁了!她恨、她恨啊! "想跟我斗,下次请早 !"夏侯如歌笑着朝她说出这句话,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寝宫的站在她面前关上。 不甘心啊、不甘心!可恨她力不如人,同时也太小看夏侯如歌的权势了…… 四颗明亮的夜明珠静静地照耀着宽阔的寝宫,珍贵的桧木摆设泛出柔和的淡淡光泽。 四周静极了,半晌夏侯如歌将手中一直拿在手上的酒壶放在桌上,"皇上要不要过来尝尝我特意带过来的酒?"夏侯烈焰默不作声,只是认真地看着她。 她笑笑,倒上一杯递到他的面前,他冷冷地,并不伸手去接。 "还是,你想让我找醒风喝酒?"红艳润泽的唇办中吐出来的话,听起来真是娇柔动人极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却被夏侯烈焰伸手用力地拉住。她唇上扬起笑纹,抬头迎视他。 可惜夏侯烈焰此刻无心欣赏她的笑容,他快速地抬起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将酒杯递至唇边,一口饮尽! 唇边勾起满意的弧度,她将整壶酒递上,他一把接过,气也不喘地全部喝掉! "云妃的酒好喝,还是我的?"她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逼近他的脸庞,问道。 "你敢让他搂你?"这话如同从石fèng中迸出来般冷硬,带着强烈的恨意,夏侯烈焰伸指掐住她如雪般细致的下巴。 "你知道,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夏侯如歌妩媚一笑,"你敢的事,我一件件都敢!"伸出手一把推开他。 "你忘 了,你是朕的!"积蓄在体内的怒气,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谁敢碰你,朕就杀了他!" 不管是不是多年的好兄弟,也不管是不是过命的交情。从苏醒风搂住她的那一刻开始,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怎样将他那双手从身体上卸下来! "那可不一定!"她伸手抚摸着结实有胸膛,顺着之前他松开的衣带往里面抚去。 "你今晚是来再次惹怒朕的, 是吧?"他握住她挑逗的玉手,为什么她的言词这么挑衅,可是举止却这般暧昧。 "当然不是,我今晚是来奖赏你的。"她凑上前去,红唇在他薄rǔ上戏谵地一吻。 "奖赏?"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明知道他气得要命,她却在这里言不及意,说些让他听不懂的话。 "这个奖赏,就是我!" "刚刚的酒好喝吗?"夏侯如歌揽住他的宽肩,在他的唇上辗转地吻着,"我可是放了裴大掌院特制的蔷薇散哦!"顺着嘴唇往下吻至他的脖子。 她明显地感觉到唇下的肌肤猛 地一僵。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推开她,望进她柔媚的眼里,"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当然、不是!"啧啧,被推开了呢,那好吧,她就自己来,纤手将自己腰上的绳结一抽,粉色的衣裳随之敞开,露出里面如春樱般娇嫩的肌肤。 "住手!"夏侯烈焰伸手挡住她的动作,"你真的在酒里放了蔷薇散?" 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告诉他, 她说的是事实。因为从她靠近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身体就一直在发热,而身下的欲望更是强烈到让他感到疼痛的地步。 "你知道,我从来不拿这事开玩笑的!"她也认真的看着他。 "可恶!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蔷薇散是什么东西啊!" "当然知道。"她挑衅地一笑," 这可是最强烈的春药,药效持久却对身体无伤,所以只要是男人都梦想着拥有它。不过,它的药方已经失传很久了,只有像裴超然这样的医术高超失,才能做得出来!"她真的知道,这女人疯了!不管她是从哪里知道蔷薇散的,现在她已经将它用在他的身上了。 "来人、来人!"夏侯烈焰扬声朝门口唤着,他要将这个女人送离他的眼前,越快越好,在错误还没有犯下之前…… "你不用叫了,外面除了李锐和林显,再也没有旁人,"夏侯如歌伸手抱住他的健腰,将娇嫩的脸蛋贴在作出指示雄浑的后背,"我让他们在十丈外守着,任何人不准出入。皇上应该最明白,除了我命令,谁的话,他们都不会听的!" 这算不算自作孽?夏侯烈焰这一刻真的恨自己为什么要下局困住自己!李锐和林显是他派至夏侯如歌身边,秘密地保护她的安全。 他为了以防将来他们的事情曝光,可以保护夏侯如歌,他们不能听从任何人的 指令,哪怕是他夏侯烈焰也不行! 现在,他自己被 自己的初衷害死了! "烈焰,我想成为你的人!"夏侯如歌放开搂住他的双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裙褪下来, 如云般轻柔的裳裙一件件从她身上滑落。 一个晚上,接连有两个女人在他眼前主动地宽衣解带,前一个,是他根本就不感兴趣,连抬手的欲望都没有。而后面这个…… 他极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那么没用地死盯着她诱人的身体,就像发情的公兽渴望着眼前的女体。 "我要做你真正的女人。"当她完全赤裸时,她挺起傲人的胸脯,迎接他灼热的目光 .她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对她的身体有多么地迷恋,多么爱不释手。 "如歌……"他痛苦地望着她,他们之间是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 可是他身下的欲兽越来越难以控制,蔷薇散的药效真的很强,他觉得气血不断地上涌,让他的眼前泛起一阵红雾。 眼前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光裸如初生的婴儿般站在他的面前,他真的快把持不住了。 "抱我!"她靠近他的怀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除了我,你不可以碰其他的人,一旦你碰了, 我也会亲手杀了你!"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她白暂的身体泛出柔美的光泽。 他的气息紊乱,眼神从她绝艳的脸庞,到优雅的肩膀,胸前那两颗世上最为粉嫩的蓓蕾,惹得他唇中急速地分泌着唾液。 她见他喉结明显地动着,知道药效正发挥作用,走上前,拉起他的手放至她的ru房上,"摸我,用你想要的任何一种方式。"这句话就像点燃火药引火线的那簇火苗,他伸出 一手,略一施力,将她一把抱起来,走向那张宽大的龙c黄。 "等等!"在他要将她放到c黄上时,她开口阻止他。 他的眼睛中浮现出不耐烦,薄唇堵住她的嘴,不想让也在这时候开口,浪费时间。 她扭开脸闪躲他强势的吻,"先把人家放下来嘛!"撒娇的意味那么浓,瞬间软化了他的心,无奈地将好心下来。 她一把将c黄上铺的金色c黄单掀开,扔到地上,"别的女人躺过的东西, 我可不用!" 这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可是为什么那么惹人喜欢?他有点无奈也有点急切地搂住她的细腰,一把抱上c黄去,嘴唇吻去她的不开心,舌头直直地探入她嘴里,吸吮着、舔弄着,邀她与他共舞…… 第六章 他将她抱起来, 放到c黄上时, 她呓语着:"不要……不要再来了……" 夏侯烈焰痛惜地轻抚她眼下明显的乌黑,疲劳过度再加一睡眠不足,她这下子有得休息了…… 这次就先饶了她,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又一次被踹开大门时, 裴超然忍耐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暴怒的脸庞,"你竟敢拿那种东西给她!" "有效吗?"他冷冷地看着他, 随口问道! "天杀的,谁让你拿那种东西给那个女人的,你知道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一把揪住裴超然整洁的前襟,朝他吼着!他知道不知道,他跟如歌之间已经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这都怪该死的蔷薇散,让他的意志力薄弱地不堪一击,而裴超然,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看来有效了!"裴超然点点头,抬手推开他的桎梏,顺势把一下他的脉,"你已经cao劳过度了, 要好好休息才能补回精力。" "谁让你把脉了?"他到底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还要这里跟他瞎扯这些有的没的。 "那你来干嘛?"可恶的家伙,夏侯烈焰再也忍不住施展武功朝他攻去,可是却被裴超然轻松闪过,"跟你说你现在精力不足,你还试?" "啊……"他还敢这么挑衅他?夏侯烈焰怒火攻心,不再客气,尽全力朝裴超然的要害攻去,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裴超然在书房内闪着他的攻势,可是这房间的空间毕竟有限,再加上夏侯烈焰的武功跟他本来就不相上下,他今天也只占个便宜而已。 他险险地截住夏侯烈焰的拳头:"你以为我给夏侯如歌的是什么?" "蔷薇散!"这三个字从夏侯烈焰的牙fèng中迸出来,对它恨之入骨。 "哼,怎么可能?"裴超然冷笑一声, 那女人胆敢威胁他,他怎么可以如她的意,给她想要的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嗯?"夏侯烈焰放下拳头,迟疑不定地看着他,"夏侯如歌虽跟我要蔷薇散, 不过她的方式让我很不慡,所以我没有给她。"他认真地看着自己陷入苦恼的兄弟,终於解释起来,给他个明白。 "那你给她什么?"这是真的吗?超然从来都不会说谎的。 "只是普通的补气的药粉。"裴超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这个你应该用得到吧?"别说他不帮兄弟。 "可是朕明明……"就感觉到药效了, 夏侯烈焰心中的惊异真是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其实虽然蔷薇散是药力极猛的春药,但是以夏侯烈焰的功力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受它控制。而他这次的失控,是他自己的原因,与任何其他事物无关。 原来,一切都 是他自己的错…… 夏侯烈焰受到的打击不小,突然觉得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无力地坐在一旁的檀木大椅上,"都是朕的错!" "情到浓处,这有什么错?"裴超然拍拍有丝凌乱的衣裳,重新走到书桌前坐下。 "你明知道,朕跟她是……"亲姐弟,竟然还说得这么轻松。 "那又如何?"裴超然狂傲地说:"我只知道,唯有爱与不爱,其他的都是无所谓的东西。" 夏侯烈焰苦笑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他如果像裴超然这样,没有任何束缚在身,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们夏侯皇室,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是却历代都是单传。一直到他这一代,虽然有两个姐妹,但是男儿就他一个,在父皇去世之时是,他答应了一定会把霞霭国治理得国泰民安,还要延续夏侯家的龙脉。 可是这个誓言,在半年前已经毁掉一半了,他不能为夏侯家留下香火,因为除了如歌,别的女人他都不要,可如歌跟他,是万万不能拥有子嗣的。 如今,他只能尽力做到对父皇的另一个承诺,那就是当一个好皇帝,让霞霭国国富民强,一直到他能顺利将皇位交给皇妹的儿子。 那里,他就可以带着如歌两人找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永远在一起了。 在他还是皇帝时,他的责任让他根本就不能依照自己的感情走。 大裴超然无语时看着他,他明白自己的兄弟的苦衷,但是有时人被责任束缚太深的话,会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也会看不清一些明显的事实。 夏侯烈焰闭上眼睛,思绪回到这份感情最初的那段时光,那场美丽又刻骨铭心的错误…… 从小,他跟夏侯如歌听感情就特别好。他们两个的年纪只相差一岁,不管是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虽然那时候他们年纪很小,根本不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对如歌的感情,跟皇妹冰情是截然不同的。 直到他七岁,夏侯如歌八岁那年,他们无意中听到父皇和母后说,如歌是皇家的孩子,只是他们收养的女儿。当时他们是很震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悦的感觉多於难过,原来他们不是亲生姐弟,太好了! 从那以后, 他们的感情更加亲密,虽然年纪稍长点,因为男女有别,没有再在一起睡觉,但是醒着的第一时辰,他们都玩在一起,连他跟太傅上课时,都要如歌在旁才能用心听讲。 感情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刻,也慢慢在变质,两小无猜的纯洁感情慢慢地悄悄地转变成男女之爱。 在他十五岁时,一个无意中的青涩的吻,开启了他们情感。他们疯狂地恋爱了,每天在一起,可是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时时刻刻都腻在一块儿,早晚都想见。 终於在他十七岁那年,他去找了母后,跟 她说他要跟如歌成亲。他现在还记得母后当时看他的表情,完全是错愕到血色全无。 "你们是亲生姐弟,怎么可以成亲?"母后美丽慈祥的面孔那里竟然扭曲了。 "我们早就知道,如歌不是我的亲姐姐。"他那略带稚气的俊容充满着坚持。 "谁跟你说的?"母后的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是你和父皇说话,被我们听到了,就在十年前。"他提醒母后,不要想再瞒着他了, 因为他们早知道这件事了。 "八年前。"母后认真地回想了下,"天哪,原来是那天!" 之后母后告诉他,八年前,是因为来访的梓祥国皇帝见如歌聪慧过人,非常喜欢她。於是来跟他们提亲,想让如歌长大后嫁给他的太子,而父皇和母后因为舍不得如歌嫁到那较为荒凉的国家,不得已才编了个谎言,骗梓祥国皇帝说,如可不是皇家的正统女儿,是他们在外面收养的。 正因为以为如歌身上流的不是皇室尊贵的血液,梓祥国皇帝才打消了跟他们联姻的领养。谁知道跟梓祥国皇帝谈话时,竟然被这对小儿女偷偷听了去,还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夏侯烈焰当时听到就如遭雷击。"母后,你骗儿臣的是吧?你只是不想儿臣跟如歌成亲, 才编出这个谎言来骗我的是吧?"否认吧,哪怕只是轻劝地摇一下头也好啊。 可是母后的回答,粉碎了他最后的希望,"母后可以对天发誓,如歌真的是我的亲生女儿,也是你的亲姐姐。一个母亲,不可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清楚吧?而且,现在我知道你们又产生了感情,我又怎么会还在说谎?" 他的幸福竟然都建立在误会之上,幸福原来真的那么短暂,在倾刻间,全部化为乌有了。原来他跟如歌真的是亲生姐弟,可是,感情已经, 是说放就放的吗? 母后认为他们是年少轻狂,误将亲情当作爱情,为了了断他们这段不正常的感情,不顾皇宫的规定,太子必须年满十九岁才能选妃,力主为他大肆选秀,希望可以通过别的女子让他忘记对如歌的感情。 而他为了忘记如歌,也真的放纵自己流连在不同的女体身上,只要有哪个妃子,她身上有一丝如歌的影子,他就会宠幸於她。 而他们的母后,见他对别的女子宠幸有加,就真的认为他已经忘记年少不成熟也不可能的禁忌之恋。至少,在她因病过世时,是带着欣慰走的,他也算做对了一件事情…… 只是母后永远也不会明白,无谓年少轻狂的爱情, 也会是情根深种不可拔除的, 爱情更不是能说忘就忘。代替品终究也只是代替品,永远也取代水了那抹在他心中深植的美丽姿容。 他的放纵麻木了自己的身体,却麻木不了自己的心灵,他可以跟一千个女人上c黄,最爱的却还是自己的亲生皇姐。到最后,他终究还是忘情不了如歌,以至於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沉重的叹息声在书桌回荡,裴超然轻拍夏侯肩膀,递给他个杯刚沏的雨露茶。 夏侯烈焰抬起头, 黑眸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好兄弟,在他的眼中看到对他的无言的支持。现在事情都已经脱轨了, 他不能再欺骗自己说一切都没发生,还像以前。他有自己必须要面对的事实,不管事态会演变到什么地步,有一点了很久以前就已经肯定,那就是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丝伤害,绝不! 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递到夏侯如歌的面前,她睁开惺松的睡眼,"这是什么?"闻起来有股浓浓的药味。 "避孕的药汁。"夏侯烈焰认真地看着她,他们已经没有及时避免,总要事后补救一下吧? "避孕……"夏侯如歌凤眸中闪过复杂的神情,"你怎么弄到的?去太医院开处方?" "超然给朕的,"只有裴超然开的药他才相信,一般避孕药材,对女人的身体都很伤,以前他宠幸妃嫔,由於不带情爱,根本就不在站她们会不会因此受伤。可是现在是他最爱的如歌,他不能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原来是他!"如歌了解的点点头。表情平静极了。 可恶,这个男人从寝宫匆忙跑出去,原来是去找裴超然拿避孕药汁。 "你应该会喝吧?"不喝,他们的结果会怎样,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都不能冒这种险的。 "当然,我而在能跟你在一起,已经是幸福的了。她躺入他的怀中,"而且,我们的是最清楚的了, 绝对不能有孩子的。" "快喝吧。"见她真的明白, 他才放下心来,将药碗递到她的唇边。 "药还这么烫,放一会儿,凉了再喝,"她推开他的手。 "好吧。"药确实还比较烫,他顺手放在榻旁的海棠小桌上。 "这药看起来就好苦,烈焰,你去帮我拿碟点心来。"她理所当然地支使着万人之上的皇帝,脸不红心不跳的。 而他也心甘情愿地被她支使,"好,朕马上回来。"他站起身,走出自己的寝宫,出去吩咐允文去御膳房端点心过来。 当他转身回寝宫时,刚好见到夏侯如歌放下空碗,"你喝了?"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着。 "不相信吗?你过来。"她娇媚地一笑,勾了勾食指。 他狐疑地走过去,被她一把搂住脖子,红唇堵住他他 疑问,在她的嘴里尝到了浓浓的药味,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专心与她亲吻着。 一吻既罢,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细致的肌肤,"朕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你可以放心。"这个女人胆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她让李锐和林显将阮如意软禁了三天,完全不担心她会有什么反弹。 "我当然放心。"一个云妃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过有他亲自出马,不用她cao心,她也乐得轻松。 "你啊,完全是被朕宠坏的。"他在她如花瓣般的嘴唇上细细摩挲着,看她一脸不担心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好吗?"她眯着眼更深地躺入他的怀抱,"陪我睡。" 唔,这三天真的好累好累,这个男人,欲望冲头根本就不体谅她初尝人事,一个劲儿地要她,害她现在腰酸背痛得要命。 "遵命。"他认命地搂紧她,在柔软的c黄榻上躺下来,抱住她香馥的身子在大c黄上,闭上眼睛,享受着宁馨的一刻。 她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地闭上眼睛,深入甜美的梦乡之中…… 皇上与云妃娘娘在寝宫恩爱整整三天的事情,让朝中大臣都开心不已。 今日在金銮终於得见龙颜,大臣们推着户部大人陈司权上前打头阵,"禀皇上,云妃娘娘贤良淑德,现在又蒙受皇宠,有当皇后的资质,皇上可以考虑立她为后。" 夏侯烈焰俊容一沉,这些老东西又在这里旧事重提,真是烦死了!"你们有心情在这里管朕的后宫事, 怎么不把本分做好?" 他从案头上拿起一张奏摺,"这是分宜县的灾情急报,海塘溃堤,陈司权,这好像是你的管辖之内 的事吧?" 刷地一声,奏扭扔至陈司权的脚下,慌得他连忙捡起来,急急打开看着,还没等看完,就扑通跪在地下,"皇上请恕罪,都是微臣督导不利,都会让下属疏於职守。" 这分宜县位于霞霭国最东边,年年都受海潮的影响,皇上为了让分宜县百姓不受潮灾的影响,下令命他督建海塘,并派人严加观察,并派他监督。谁知今年由於他一时疏於防范,才让海潮侵袭分宜县内,现在被从参上一本,这下麻烦大了! "哼,你有空cao心朕的皇宫事务,没空做好自己分内事。"夏侯烈焰一拍龙案,"现在膳要将你官降三级, 去分宜县亲自重建海塘!" "谢皇上开恩!"陈司权现在吓得再也没心思想其他事情了。 真是倒楣,吃饱撑着自己找罪受,明知皇帝脾气不好,还去惹他,唉…… 殿下众臣一下子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与公事无关的事情了, 特别是皇帝的家务事,还是少cha手为妙,免得下一个受罪的是自己! 已经快要进入初夏的天气了, 空气中传来百花的香味,淡淡地在朝露宫里面洒落。 夏侯如歌独自一个待在朝露宫里,斜靠在软榻上,一手翻着书卷、一手从身旁的桌子上摆放的盘子里捡起一块沾满糖霜的金丝枣糕放入嘴里,享受着初夏的美好感觉。 "这么晚了还吃东西?"一双手突然从她背后伸出来,将她搂入宽阔的胸膛中。"真是个爱吃鬼。" "今天不是有梓祥国的使者来访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她惊喜地在夏侯烈焰怀中转过身,还以为宫庭宴会会进行到很晚呢。 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腰部抚摸着,非常着迷说她的楚腰的纤细。"想到你,朕怎么还坐得住?"顺着她单薄的禅纱衣襟,探入里面…… 第七章 时间在快乐的时候总是过得特别快, 一眨眼春尽夏浓,霞霭国迎来了她仲夏的多梦时节。 清晨好时光,夏侯如歌起了一个大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锦绣园内悠闲地散步。走到浮云桥时, 见桥下碧潭中的十色锦鲤肥胖可爱,不时地窜水面,惹得她驻足观赏。 "长公主,要不要奴婢拿些鱼食来,你可以喂这些鱼儿。"紫蕊贴心地询问。 "也好。"难得今天起个大早,逗逗这些鱼儿,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紫蕊去花园入口处找花匠拿喂鱼的食饵,夏侯如歌看着水下那些活泼的鱼儿,思绪不由得有点飘远。 每天晚上都被夏侯烈焰缠着不得好睡,只能靠白天来补眠,昨晚西方有紧急军情递上,他与大臣们彻夜商谈。可是人就是那么奇怪,平常与他共眠,她总是觉得很轻很耗体力,可是一是他不在身边,习惯了他的体温,反倒觉得怎么睡都不对劲,以至於她辗转到天明,干脆起个大早,出来走走也好。 真是伤脑筋啊,这么离不开他, 到底是好还是好呢? "长公主,真是巧啊!"一声娇脆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夏侯如歌懒懒地应了一声,没有回头去瞧。夏天来了,让人容易犯困,她最近特别地懒惰,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阮如意在夏侯如歌身后暗暗咬牙,这上长公主就是这么嚣张,这么惹人讨厌。上次那笔帐,由於皇上亲自cha手,虽然知道皇宫这年丑事是个惊天秘密,但是一是抖出来对她是没有一点好处,她阮如意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再也不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了,思前想后,她才决定将这件事狠狠地吞进肚子里。 可是,一看到夏侯如歌,她这口气就很难平,看着她比往日还要艳丽的容颜,更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所以让好遇到夏侯如歌,她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招惹一下她。 难得见她身旁没有跟着宫女,阮如意举步朝着她走去,"长公主好兴致,在这里赏鱼呢。" "云妃有什么事吗?"不搭理看来也不行了,夏侯如歌转头望着这位美丽的妃子,还真是美艳动人,可惜了。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长公主一人在这里, 怕你闷得慌,我来陪你也好解闷啊。"阮如意笑着,眼儿在夏侯如歌身上梭巡着,可恶,这个女人怎么就介得到甘露浇灌的花朵一样,一日比一日还娇艳动人?这些恩泽,本来都是属于她阮如意一人的,都是被她不要脸地夺走的。 "多谢云妃好意,我看就不心了吧。"今天她心情好,还是放阮如意一马,希望她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长公主,你觉得自己还可以骄傲多久?"阮如意看不惯她总成竹在胸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看她变脸的模样。 "云妃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来阮如意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哦。反正躲不过,那她就洗耳恭听吧。 "皇上跟你,是不可能的,你应该很明白。"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看来她要跟夏侯如歌把话讲开,反正她们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情。 "这种事情,就不劳云妃cao心了。"唉,不应该期望过高的,能指望她有什么新的花招。 "我跟皇上之间的名分,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这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夏侯如歌不住笑了,阮如意看来是怎么也明白不了,事情的重点在哪里,唉,还以为她是可造之材呢,原来也不过尔尔。 突然一股思心的感觉涌上来,让夏侯如歌捂住嘴儿,想要咽下那种难受的感觉。不过真的不行,她在桥上乾呕了几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供她呕吐。毕竟,一大清早的,她可是什么食物都没有吃过呢。 "你……"阮如意惊狐不定地看着她,事情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唔,我没事,只是肠胃有点不舒服。"夏侯如歌脸上闪过惊慌的神色,飞快地瞟了阮如意一眼,再闪开目光。 "这样多久了?"阮如意的声音充满着怀疑与暗自压抑的狂喜。 "啊,就刚刚。"夏侯如歌难得脸上出现心虚的表情,"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云妃你慢慢逛。"她转身就起立,不给阮如意再发问的机会,看起来真是惹人怀疑到极点。 阮如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她等了这么久的机会,好像真的快要来临了呢! 夏侯如歌忆步走着,嘴边浮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 唉,这女人主是这么傻,她真的好心想放阮如意一回,她却总是来主动招惹自己。看来阮如意对她还真的很有意见,每次都忍不住来挑衅。夏侯如歌在心里叹气,滑办法了, 可别说她不给云妃机会,现在她拱手将这么好的武器亲自交给她,就看她怎么利用了,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呢。 这场赌局,她可是下了重注的! "云妃娘娘,长公主在休息,不想见客。"碧竹坚定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夏侯如歌手上的紫毫笔停顿了一下,来, 她还真是个急性子啊,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 见到机会懂得把握,也是不错的。 "我见公主不舒服,特地为探望,凭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阻拦我?"阮如意一向柔美的嗓音里,今天夹带着丝丝兴奋。 "请娘娘稍等,让奴婢进去通报一声。"碧竹见阻拦是没有用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用了, 本宫可是非常担心公主的身体。"阮如意一把推开碧竹,跨进寝宫大门。 抬头一看,夏侯如歌坐在书桌后而,水亮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愣了一下神,阮如意 连忙灿笑着,"长公主,看来你也没有在休息嘛,这个下人真是没规矩。" "云妃娘娘又有何事?" "今儿一早见公主好像肠胃不舒服,我特地御膳房吩咐御厨们煮了些对胃极好的食物,瞧,一做好我就赶着来给你端过来了。"阮如意转身从跟随她的宫女手上托盘上端下一碗碗的食物。 "有劳云妃费心了,只是我最近的胃口不太好,可能要辜负你的美意了。"夏侯如歌笑笑,委婉地回绝道。 "话不是这么的,不舒服当然要吃东西才好得快。"阮如意走到书桌前,扶住如歌的手臂,"来来来,长公主,我这么辛苦端来了,你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那就谢谢云妃了。"夏侯如歌随着她走到桌边坐下。 阮如意含着得意的笑容,将在如歌面前的碗盖掀起来,一股鲜鱼的浓稠味道扑面而来,引来夏侯如歌忙不迭地捂住鼻子。 阮如意好像没有看到她的不适,"鲜奶鲫鱼汤,这可是用最上等的牛rǔ,加上野生鲫鱼,炖了好几个时辰才做好的,长公主快尝尝看吧。"将汤勺递上前。 "嗯,不用了。"夏侯如歌摇摇头,将棠木凳移离那碗鱼汤远一点,"我不喜欢喝鱼汤。" "啊,不喜欢鱼,没关系,看看这个。"阮如意将另外一盅汤品端到夏侯如歌的面前,打开盖子,"最上等的暹逻金丝雪花燕窝。"那股鲜美的气息马上在寝宫内弥漫开来。 夏侯如歌受到这种味道的强烈刺激,立刻呕吐起来。紫蕊连忙拿起一个银盆在一旁接住她的呕吐物。 "长公主,您怎么了?这么滋补的食物,你怎么一闻就吐?"阮如意惊奇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公主只是肠胃较弱,这些太过鲜美的食物她都不能吃。"碧竹也赶忙过来沏茶,等公主吐完可以漱漱口。 "啧啧啧,长公主,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喜了呢!"砰的一声,碧竹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啊,奴婢该死,一是失手,请公主恕罪。"碧竹慌得跪在地上,请求公主的原谅。 "真是笨手笨脚,还不给我出去。"夏侯如歌接过紫蕊重新递上来的热茶,漱了漱,缓和一下自己翻腾的胃。 "是,奴婢告退。"碧竹行了个礼,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阮如意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猜测已经得到十分的证实。"呵呵,瞧把碧竹给吓得,长公主还没出阁,当然不可能怀孕,我只是开玩笑呢。" "云妃娘娘,这种玩笑怎么能乱开?"夏侯如歌重重地放下茶杯,"我现在不舒服,你请回吧。" "好,我这就走。"阮如意冷笑了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算她们留她,她也不会再待下去,还有她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呢,哪还有功夫在这里陪她们耗,哼! 终於,她忍气吞声了这么久,才等到这个好的机会,让她可以一举将自己最恨的人铲除,她以不开心吗? 李兰法靠不住没有关系,她自己亲自来动手。夏侯如歌,你的好日子算是走到尽头了。 看着阮如意等人消失在殿门之外,紫蕊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长公主,这样做好吗?" "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好又能怎样?"夏侯如歌淡淡一笑,"已经没有退路了。"利用云妃来对他说她开不了口的话,这招棋真的很险,对了,她可以得到胜利,如果错了,她就满盘皆输了。 碧竹走进殿来,吩咐小宫女将桌上的那些食物端走,"快拿远点,对了,把这些茶杯碎片收拾了。" 免得公主不小心踩到就糟了。 "碧竹,你怎么通例听错最心爱的茶杯来用?"夏侯如歌心疼地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上等釉瓷,这可是皇妹送给她的。 "公主,当时时间紧急,奴婢只好拿你常用的杯子了。"碧竹笑着走上前,帮忙收拾桌上的东西。 "以后不许碰我的茶杯!"这个丫头,胆子还真不小, 敢拿她心爱的东西来玩。 "奴婢遵命。"碧竹递上一包蜜梅,"公主,用它来压压胃吧。" 夏侯如歌没好气地接过来,拈起一颗梅子放入嘴里,那种酸酸的口感,立刻让她翻绞不停的胃平息下来。 她走到软杨前,躺下来,"我要休息一会儿,你们下去吧。"她养足精神,来面对即将来到的暴风雨。 紫蕊和碧竹行了礼,带领着几名小宫女退了下去,她们两个是公主最贴身的宫女,从小就陪着公主一起长大,公主从来都没有拿她们当下人看过,她们已经发誓,这辈子都要跟随在公主的身边伺候她。 公主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讲,但是知道最多的还是她们。对公主的身体状况她们也是最为了解的,现在出了这种大事,说实话她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看公主已经的了自己的打算,她们做奴婢的,也只有尽力去配合她,陪在她的身边,只希望老天爷能保佑公主,平安地渡过这一个难关。 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星光满天,夏侯如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夏侯烈焰坐在榻旁定定地看着她,夜明珠的光芒柔柔的照在他身上,脸庞处在阴影里面看不清楚表情。 "你来了。"她娇娇一笑,从榻上起身,顺手整理着自己略乱的发,自己真的好能睡哦,从晌午一直睡到晚上,醒来才发现肚子是真的饿了。 "你睡了很久,饿了吧?"他低沉的嗓音传来,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过一碗汤,"这碗鸡汤朕刚刚让允文从御膳房端过来,趁热喝吧!"掀开碗盖,那渺渺升起的白烟让他的面容变得模糊起来。 他执起白瓷调羹,舀了一勺金灿灿的汤,在嘴边轻轻吹到温度适中,递至她唇边,"来,别饿坏了。" 她握住他的手,笑决满满地望着他,"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都不会抖?" 他看着她,认真地问:"朕该抖吗?" "不该吗?"她微微一笑。 "不是饿了吗?那就喝吧。"调羹抵至她的唇边,略略施力,让她明白他是认真地要她喝下去。 她将他的手用力推开,汤撒在两人的身上,还好,之前他已经将它吹凉,要不然肯定会烫到。 他移到另一手端着的碗,"现在你还要跟朕耍任性?" "我耍任何?"她冷冷地看着他,"我要是喝了那汤才会后悔。" "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谁说地?" "你心里经谁都清楚,这是事实。"他的手握住她的纤肩,"为什么?你为什么一直都在瞒着朕?朕以为你每次都有喝下那个药……" "我倒掉了。"现在不用瞒着他了,她每次都 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避孕药汁给倒掉,而且知道他精明得很,想要骗过他根本不容易,所以她都会准备一粒补血气的中药丸,咬碎了在嘴里,那股药味才能骗过他。 为了拥有这个孩子,她花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大的劲。 "你!"他为之气结,他一直认为,她跟他一样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一直都很相信她会做对他们都有利的事情,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对他玩了这么个吓人的阴谋,"那你现在就得把这碗汤给朕喝掉。" "喝不喝, 我有选择的权利。"她望着他,痛苦地说着,"我已经什么都不要求了,至少,让我保有这个权利吧?"一辈子不能跟心爱的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她也认了。可是,至少让她拥胡他们相爱的证据,保有这个小小爱的结晶是,这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 "你明明知道,我们不能有孩子的。"他摇了摇她的肩膀,想将理智摇进她冲动的脑袋里, "我们相恋,而且这么亲密,已经是为世人所不容了,遑论其他?" "我自己的孩子,自己来养,管别人怎么说?"她为了这个孩子的到来,已经充分作好准备。 不管是母爱还是金钱,她都可以给他这个世上最好的,她有什么理由不要孩子? "你有没有候过,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他痛苦地望着她平坦的小腹,"可能他一生下来就没有手脚,或者是个傻子,更有可能的是,根本就不能存活。"这话很残酷,但是他一定要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妇仁之仁,有时未必是仁慈的,可能也是种残酷。 "我知道,这些我想过。"夏侯如歌认真地看着他,"可是他会有我,不管他是什么分店, 我都会很爱很他, 让他在活着的每一天都过得开心满足, 这样不够吗?" "当然不够。" 这个女人明明那么聪明,也非常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却又那么执着和愚蠢呢? "你敢做,却不敢承担责任?"她冷冷一笑,"用孩子的性命来做你安心的保证,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对朕耍这种心机,现在就不会有这种问题的存在!"要他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他又於心何忍? 今天中午,云妃找到他,告诉他如歌怀孕的消息时,他真的觉世界就在脚下崩溃了。那一刻,他连想杀掉自己的心都有了, 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当初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事情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一时的软弱,果然不是不能逃过上天的惩罚。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作好准备,只是当这天到来时,他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办法接受。 他的心很痛,但是心再痛也得做出决定,他想了很久很久,思前想后痛下决心,一定不能留下这个孩子!虽然他很残忍,但是如果让孩子来到这个世上,也会是一种残忍,而且是一生一世的残忍。 当他来到朝露宫时,看着如歌平静的睡容,再抚摸着她平坦的腹部,这里孕育着他们两个人爱的结晶,虽然是不伦,是最大的不孝,但这个他们两个人的骨血啊,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舍不得但是不得不舍下啊。 他冷静地吩咐允文去准备这碗加了药的汤,如果一定要动手的话,还是让他亲自来吧,就算如歌会因此而恨他,他也无所谓了。 "总之朕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他再次端起药碗,握住她的下颚想要强灌她喝下。 "唔……"这个臭男人,竟敢跟她来这一招,夏侯如歌抿紧嘴唇,手儿用力推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可是男人的力气好大,她根本不是对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啊……"她扭开头,避开那碗可怕的汤,惨叫起来,"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夏侯烈焰一时吓到,连忙松开钳住她的手,将碗放到桌上,伸手去扶她,"你怎么了?"会不会是刚刚他太用力了弄疼了她? "啊……"她大声申吟着,靠在他的身上, "好痛……" "快坐下!"他赶紧将她扶到桌边坐下,这全都怪他,明知道她现在情绪很激动,还要这么去招惹她,万一她有什么事的话,那他怎么办? "朕去宣太医。"唉,之前为了方便行事,他将宫女和太监遣退了,现在出了事,找不到人可以帮忙。他着急地往宫门外大步走去,太医,该死的太医最好快来。 "夏侯烈焰!"当他刚跨出朝露宫的门槛时,身后传来娇脆的声音,他停住急走的脚步,转过身去,一只青花玉碗在大理石凿花地地砖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的汤汁泼了满满一地的污渍。 "你给我滚!"殿门就这么在他面前砰地一志漂亮地关上。他漂亮的黑眸里面充满着不敢置信,看看地上的碎片,再看看已经阖上的朱红大门。 "夏侯如歌,你敢骗朕?"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份了! 第八章(1) 僵局!夏侯如歌与夏侯烈焰现在陷入从来都没有过的僵持状态。 即使当年他们发现事实真相的那段日子,他们虽然痛苦过,吵过,可是也没有闹得如此僵过。 其实最开始,他们之间是热战,朝露宫总是硝烟弥漫,每天在朝露宫都是大大小小的激烈战争上演。 夏侯烈焰每次来看她,最开始两人还算是心平气和地说话,但是基本上是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吵,接着越演越烈火,举凡是摔东西砸东西之类都是小意思。 还听说公主有一次气极了,把皇上的头都砸 破了呢。 幸好如今宫中是皇上最大,要不然这弄伤皇上的可真的不是好扛的。 不过,长公主和皇上是为了什么而吵,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们吵架,朝露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忙着跑出去找地方躲起来,免得被伤及他们这些无辜。至於皇上和公主身边比较亲近的贴身侍从,又问出个所以然来,大家也只能平空去猜测原因。 可是一个月过去,公主和皇上之间的争吵已经由热战变为冷战。平常天天都会碰面的两人,现在变成王不见王,即使不巧风面了,也是互不搭理,感觉这真的挺严重的呢。 今儿一早,夏侯如歌在难受中醒过来,强烈的哐啷上她几乎下不了c黄。怀有身孕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肚子里孩子了,跟他的父亲一样那么会折腾她。她的胃口一点都不好,吃什么吐什么,现在已经严重到闻至食物的味道都会吐得不可开交。 她的脾气也变得更加暴躁起来,所以每次夏侯烈焰一来,提及孩子的话题,她就会变得怒不可怒不可遏,这种情况下,两人不吵起来才有鬼。 这种相互折磨的日子一长,两人都觉得疲惫不堪。孩子再不处理,就公来直到最严重的那次,夏侯烈焰说孩子再处理,就会来不及了。 一句话勾起了她莫大的怒火。她现在每天都在承受着怀孕的辛苦,吐个半死,他却整天想着怎么弄死自己的孩子!一时气上心头,她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掷到他脸上。 不同於以前的故意瞄不准 ,那次她是直直朝他的头上砸去的,茶杯将他的额头砸出鲜红的血来了。她知道,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没有,他是故意让她砸中得。 他没有伸手去捂伤口,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如歌,你太任性了,也太让朕失望了。"说完,他就走了。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来过朝露宫。 "唔……"她伏在c黄上,朝地上的玉盆中狂吐,"不来就不来,谁稀罕。" 紫蕊一边轻拍公主的背,一边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个公主,就是倔强得没话说,嘴硬得跟什么一样,可是心里却伤心得要命。 惊天动地的晨吐终于结束了, 夏侯如歌虚弱地躲在c黄上轻喘着,她伸手轻抚已经稍稍有点微鼓的小腹,这个孩子只不过才三个,就将她折腾个半死,等肚子再大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公主,要不要去请裴公子来瞧瞧?"看着公主最近吃不下喝不下的,人迅速消瘦下来,紫蕊觉得心痛极了。 "不用!"哼,找他不等于找死吗?裴超然跟夏侯烈焰感情那么好,肯定是站个男人那边的,而且男人的心都硬得很,要害死一个未盛开的胎儿眼都不眨一下。 "可是你现在什么也吃不下,这可如何是好?"不管是大人也好还是孩子也罢,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偏偏公主也不肯让她宣别的太医来看看,就这拖着。 "你不要再罗嗦了,烦死了。"等翻交朋友的胃终于稍稍平息了点,夏侯起身来, 顺了顺凌乱发丝。 紫蕊只好闭口不言,最近公主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她敢肯定与皇上近日来不见踪影有关。这两个主子,脾气都是这么硬,真是没办法。 "碧竹今天去拿早膳去得好像有点久。"夏侯如歌接过紫蕊递过来的热开水,喝了几口清清口腔里的异味。自从她知道自己有孕后,就不再喝茶了,改喝开水。唉 ,一大早就这么吐,让她难受死了。 "嗯,早上听她说今天想让膳房多做几道菜,让公主开开胃。"今天早晨是有听碧竹这么嘀咕来着。 "反正吃了还是一样会吐出来。" 不过话虽如此,如歌还是会勉强自己尽量多吃一点,不管怎样,肚子里的孩子还得靠她,她现在除了紫蕊和碧竹外, 一律不相信其他的人,她的食物都要由她们亲自去膳房监督着,再亲手端回来。 以夏侯烈焰的性格,他决不会轻易罢手的,而食物中唯一能让她达到目标的途径,她不得不防。 刚刚说完,碧竹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现在夏侯如歌的胃口不佳,不再像以前那样准备很多菜,反正她看了也是倒胃口。只是熬些容易吸收的营养米粥配些开胃小菜,早餐倒也清清慡 慡的。 碧竹将托盘在桌上放下,再将粥端放在桌上,"公主,今天有煮你最喜欢吹的云片粥。" 如歌在紫蕊的搀扶下走过来,当粥碗的盖子一掀开,那股食物的味道让她的胃又一阵翻江倒海,"唔……"可是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啊,不然公主先吃小菜开开胃吧。"碧竹连忙递过乌木筷。 夏侯如歌等胃稍稍平息后,她伸手接过筷子,从碟子上挟起一片腌渍得刚刚入味的脆瓜放入口中,那酸酸的感觉让她觉得她过很多。 等她觉得舒服多了,再伸手去拿瓷羹,碧竹连忙递过去,可是手儿却一抖,洁白的调羹在地上摔成两半。"公主,对不起。" "碧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紫蕊拿起另一把调羹递给公主。 夏侯如歌淡淡地看了碧竹一眼,"以后小心点。" "奴……奴婢遵命。"她低下头,声音有点颤抖。 如歌点点头,舀起一勺如雪花般的米粥,谢谢口中,"唔……"她强忍住想吐的感觉,吞了下去,她一定要多吃点东西才行,不能饿到宝定了。 凭着这股坚定的信念,她快速的将整碗粥都喝了下去,拿起温热的白帕擦了擦唇。嗯,今天宝宝很乖,滑有闹,让她将整碗粥都吃完了。 "碧竹,你把从抱月国寄来的书信都整理一下,我一会要看。"最近她身体不适,生意上的事情已经积压好久都没有处理了, 今天难得精神不错,可以看看。 碧竹还是低着头,没有回应。 "碧竹,你怎么了?"正在收拾碗筷的紫蕊见她半天都没有动静,伸出手去轻轻推了推她。 一滴泪水就这么滴在碧绿得近乎透明的地板上,接着是更多,"呜……公主,对不起。"她真的忍不住了,她对不起公主…… 夏侯如歌身子一僵,认真地看着她,"为什么对不起?"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绝对不会! 碧竹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今儿一早,皇上将奴婢宣了过去。"一句话,让夏侯如歌的心在霎那间停止跑去,"他说什么了?"千万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老天! 碧竹泪流满面,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了出来。 今天一大早,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御膳房端早饭,却在途中被 允文拦下,跟她说皇上找她。她当时心里已经非常明白皇上找她有什么事,也 在心里暗下决心。不论皇上说什么,哪怕说要砍她的头,她不决不会背叛公主的。 结果…… "碧竹,你告诉朕,忠心是什么?"夏侯烈焰穿着金黄的龙袍,端坐在书桌后面,静静地看着她。 "回皇上,就是对自己的评价绝无二心,永远都不会做伤害自己主子的事情。"碧竹站在一旁坚定 地说。 "很好。"他微微一笑,"那朕问你,如果明知道你的主子,她准备自尽,你会听她的吩咐递刀给她吗?" "这……"她回答不出来,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可是公主她没有……"又没有要自尽,皇上干吗说那么严重? "她现在做的,与自尽有什么分别?"夏侯烈焰的口气一直很冷静。 "朕知道你很忠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忠心也会害了公主?" "奴婢怎么可能会害公主?"即便牺牲自己的性命,她也会保护公主的, 又怎么会加害她呢? "你明知道公主走上一条不归路,却还在推着她前进,与害她何异?"他的语气凌厉,认真地看着她。 "……"事情有那么严重吗? "你想想看,公主的孩子,是可以出生到世上来的吗?"这个世上:永远是下人知道主子最多的秘密,所以夏侯烈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话说明白。"先不说孩子本身的问题,一旦公主生下孩子,朝中的大臣会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可是有皇上在。"碧竹急急地说道。她也产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明白,皇上一定会保护公主。 "是的,她有朕。可是这件事情,朕也保下住她,朕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旦她有什么,朕都会陪她一起。"这就是最坏也是最后的结果,他狠下心来,一直想要避免,可是如果真的不行,他也有 另外准备。 碧竹惊惧地望着他,她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她本来一直以为能解决的事情,只要皇上决心保护公主,公主就不会有危险。 可是万一事情超出皇上的能力范围之外,又该如何? "朕是皇上,却不神仙。"他只是陈述事实,对碧竹这样的宫女,不用把话说得太透,她就会明白,之所以会挑选她, 而不紫蕊,他自有他的道理。碧竹的性格与紫蕊不同,她的心性没有紫蕊沉着,更容易说服。 "可是公主将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性命般护卫着,奴婢不能背叛她。"她从小就认定了,一生一世都要服侍公主,忠贞不二。 第八章(2) "或许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没有了孩子,是保护公主的一种方法。"夏侯烈焰给了个眼色给允文,后者走到碧竹面前,默默地递上一个纸包。 "这个……"碧竹吓得脸色都白了,她很明白包里的是什么东西。 "朕不想失去她,朕想你不想吧?"他定定地望着她,看见她眼里的软弱与犹豫她真的不想 ,碧竹颤抖着手,接过那个纸包。 "无色无味,且对如歌的身体不会有影响。"夏侯烈焰见碧竹的眼中流出泪水,就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成功地说服了她,去谋杀自己的孩子! 用力地握住手下的桧木扶手,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这是必须的! "皇上……"允文迟疑的声音在安静的殿堂上响起,他望着主子那红红的眼眶:心中觉得不忍极了。他明白皇上的苦衷,要新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自己心爱女人的孩子,皇上又于心何忍呢! 只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唉,皇上心中的苦,真是无处可诉,也无人可懂。 碗碟全部被夏侯如歌扫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你真的把药放入粥中了,对不对?"腹部传来的隐隐疼痛已经告诉夏侯如歌这个事实,但是她还是不死心,想要从碧竹口中听到不定的答案,告诉她,她没有把药放进去;告诉她,她的孩子没有危险! "奴婢该死!"碧竹抽泣着用力磕着头,"但是奴婢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啊。" "你、你给我滚出去!"如歌用力地吼着:心痛莫名,到最后,她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最让她心痛的,不是碧竹的不忠,而是夏侯烈焰竟如此夕,千方百计想要谋杀掉自己的亲生骨ròu,这男人真是够狠的! "公主!"碧竹哭泣着拉住主子的裙摆,"请公主不要生奴婢的气!" "你给我滚,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蠢材,就这么听从他的话,将她的孩子害死。 紫蕊叹口气,过去扶起碧竹,"你先出去吧,公主现在情绪不好,还是不要惹她。"知道这个丫头定性不够,迟早会闯出大祸来,果然不假,只是这个祸实在是太大了。 碧竹抽噎着看了怒火中烧的公主一眼,知道自己现在再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惹得主子更不高兴,她低着头退了出去。 紫蕊将碧竹扶出宫门后,一转身,就看见公主站在她面前,"夏侯烈焰现在在哪?"问她最快,纪蕊比较细心,不用吩咐,就会对皇上的行踪了解得一清二楚。 "公主……"她见公主捂着腹部,就知道她现在不舒服极了,还问皇上的行踪干嘛?应该躺下来休息并宣太医诊治啊。 "在哪里?"夏侯如歌感觉到腹部的疼痛感觉有加强的趋势,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一定要在自己撑不下去之前找到他。 "现在皇上刚下早朝,正与诸位大臣在南面的高墙上,巡视护城河。"紫蕊赶紧如实禀报,看见公主话还没听完就转身往寝宫里面走,她急急地跟上去,却吃惊地看见公主从大c黄上的枕头下, 拿出皇上送给她的精美匕首,举步往外走去,天哪,公主她要干吗? "公主……"她赶着跟上去,心里暗自叫糟,性格刚烈的公主这回肯定是要闹出大事来,她还是跟上去,以便在必要时保护公主。 这就是紫蕊与碧竹最大的不同之处,如果夏侯如歌要自尽,吩咐紫蕊递刀,她肯定会照办,然后自己再心身护主。她全心全意听着自己主子的话,到了愚忠的地步,但是真的没有人说她这点不好,这也是夏侯烈焰挑说服而不挑她的原因之所在。 皇宫的南面,一条急流而过的大江微沙江将霞霭国与抱月国划分开来。因为微沙江大部分流经霞霭国,为她带来充沛的水源,所以这道 天然的屏障也是霞霭国的护国江,而在南面她急转而下,去往那温柔之国,抱月国。 夏侯烈焰站在皇城围墙的最高处,看着这个急流,真的很难想像,她此刻的汹涌澎湃在出了霞霭国之后会转成柔情似水,拖成一条旖旎的细流慢慢流进抱月国汇入南海之中,这条大江就像夏侯如歌的脾气一样多变。 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算算时辰,如歌现在应该已经喝下那碗加了药的粥了, 他的孩子,可能已经没了。他鷴上眼睛,充耳不闻大臣在禀告着的关於微沙江水汛的情况,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到最后,他还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他摊开手掌,明明一片洁净的掌心中,他却觉得染满了鲜血,还是自己孩子的血。 "所以皇上,现在马上要进入微沙江的汛期,我们要提早做好准备……"大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尖锐的女声给阻断了…… "夏侯烈焰!"夏侯如歌裳裙略略凌乱地往城墙的最高处也就是夏侯烈焰所站之处走来。 "啊,是长公主。"众大臣看到来人,都抽了一口气。长公主今天是怎么了,她从来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大庭广众之处呼喝皇上的名讳,这可是犯忌讳的事,而且现在大家正在与皇上商量正事,她跑来也未免太不妥了吧? "如歌。"夏侯烈焰抬手制止侍卫阻拦她的动作,毕竟她来势汹汹,即使是公主也会遭到阻拦的,他本能地打量过的她的全身上下,只有头发和衣裙稍稍凌乱,还是因为站在高处被 风吹的,不知道为何,他略略放下心来,看来,她现在没事。 可是,她应该是已经喝了药了, 怎么会…… "我问你,是不是你让碧竹下药谋害我的孩子?"夏侯如歌走到他的面前,厉声地拷问他,"是不是?" 这下大臣们的抽气声更大了,天哪,长公主尚未成亲,怎么会有了孩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逃不过吗?夏侯烈焰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怎么都避不了了,以如歌的性子,什么都瞒不下去了。 "你回答我啊!"如歌大专地吼着,她一定要问清楚。 "是。"他闭了闭眼睛,轻声回答了。 "原来是真的,你真的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夏侯如歌眼泪如断的珍珠般掉落出来,被高处的强风吹散开来。 "啊!"众人惊呼,他们刚刚有没有听错?是不是风太大,所以他们听岔了?长公主的意思, 不是说孩子是皇上的吧?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亲姐弟吗? "那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长久以来辛苦隐瞒的事情,真的爆发了,如歌啊如歌,知道这么说,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他牺牲掉他们的ròu个亲生骨ròu,就是为了保护她,结果, 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到现在你还这么说!"她的腹部的疼痛在加剧,她深深地呼了几口气,脸色苍白得就像霞霭国最负盛名雪墨纸一样。 "你怎么了?"他见她的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我怎么了?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她冷笑着,疼痛让她几乎不能挺得直直地说话,"我喝下了你那碗害死孩子的药,正在正接受失去孩子的惩罚。"她觉得腿间有湿湿的东西流出来,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要离开她了。她呜咽着,更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徒劳地想要留住他。 "如歌。"他脸色大变,快步走近她,伸手想要搀扶她,他也看到鲜血正在将她的裙摆染红。 她在流血、在流血! "走开!"她用力拍掉他试图扶她的手,现在她不希罕他的拥抱,她抬起交通法规,认真地看着他,"我再问你一次,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你会不会不要孩子?"她想给他一次机会,给他们苦难的爱情一次机会,只要他说…… "会。"他还是坚定地回答了她,只是他一定不会再给孩子有存在的机会,他不会那么大意让她受孕,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 "我懂了。"她死心地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看他的眼神中再也没有爱恋,"夏侯烈焰,我真的她恨你,恨死你了!" 他痛苦地望着她,他别无选择,即使她恨他, 他还是必须得这么做。 "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她倏地从袖中掏出那把刻着他们名字的匕首,直直地朝他刺过去。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大家都反应不过来,面夏侯如歌离皇上又太近,救都来不及救,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匕首刺向他们的君主。 阳光那么耀眼,将匕首照耀得分外晶亮。 锐利的刀刃在离夏侯烈焰心脏几微寸的地方险险停住,"你为什么不躲?"以他的武功,想要躲开根本就是容易不过的事情,为什么他不躲? "这是朕欠你的。"如果没有他, 她不会这么痛苦,如果不是当初他不能控制自己,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他死了,她会比较她过的话,他真的不介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她,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对不对?"好恨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原来在恨他,她还是不能动手杀了他,她好没用、好没用,不能为尚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只要你开心,朕做什么都行。"静静地陈述出自己的心情,只要如歌能再绽放那灿烂的笑容,他死也甘愿。 下不了手, 她下水手,这么没用的自己,活着也是白搭,不如去陪孩子吧,这样黄泉路上孩子也不会寂寞,心念一转,如歌的手腕反转,执着的匕首直直地朝自己的心窝捅去。 "不要!"夏侯烈焰大惊,飞快地伸出手去握那把锋利的刀,可是还是晚了点,刀子被他握偏了,莫过如歌左臂,吹毛断发的利刀立刻让她的鲜血流了出来,而他握住刀的手也被割得血流如柱,一直往地上滴去。 "如歌,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他后悔了,现在他真的后悔,他早该明白,以她的刚烈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弃孩子的, 他还要使计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逼 得她要自杀。 "我连死的自由都没有吗?"她冷冷一笑,放开匕首,连着退了数步,"夏侯烈焰,告诉你,你可以决定千万人的生死,但是你就是决定不了我的!" "如歌!"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连忙上前想要抱住她。 她厉声阻住他的脚步,"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她已经退到高墙的最高处,低矮的围墙根本就不起作用,在她的脚下就是那咆哮着的微沙江。 夏侯烈焰停住脚步,眼神中流露出恳求的神色,"如歌,你不要冲动。" "你知道吗?这辈子,我最爱的人是你,可是现在我最恨的人也是你。"眼泪一直流个不停,让都不能看清楚他的容颜,看不清楚也好,现在看到他,就觉得心里好痛,"我只能祈求人,来生不要再遇到你!"说完,她纵身一跳,迅速坠落到那急流之中,霎那间,芳踪就无处可觅…… "如歌!"夏侯烈焰飞快地冲到墙边,可是大掌只抓到空气,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他吗?不,要生他们一起,要死他们也要在一起,他准备起身随她跳入江中,却被一道有力的手刀给劈晕过去。 "将皇上带回宫中,一定要看牢他,不能让他再出意外 ."裴超然冷静的声音在发愣的众人的耳边响起,这才将全心全意的魂给唤了回来,侍卫连忙上前将皇上给带回喣阳宫。 当众人都退散之后,裴超然静静地望着地上那滩鲜血,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爱之欲生,恨之欲死,这种强烈的感情,真是一把双刃剑。现在,这一切如何是好?夏侯如歌,这个烈性女子,真是让他也不得不佩服起来…… 第九章(1) "皇上,该用晚膳了。"允文再次走到主子身边,轻声提醒着。 夏侯烈焰只是静静地坐在如歌最爱躺地那张贵妃杨上,轻轻地抚摸着那个松软的枕头,修长的手指看拈起一根黑亮的柔丝,那是如歌留下来的。 眼睛又传来熟悉的酸涩感,他,还是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给逼上了绝路,如果时间再重回一次, 管他什么帝王基业、血缘禁忌,他都不会在乎,他只要如歌陪在他身旁就好。 只是他领悟得太晚了,太晚了啊……"皇上。"允文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在叫了,"还是用膳吧,你得保重龙体了啊。"自从长公主自尽后,皇上就一直呆在朝露宫里,在这一坐就是两天,动也不动一下,别说用膳,连杯水也没过。 他知道皇上心里伤痛,可是也不能不吃不喝的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这个做奴才的怎么担当得起? 夏侯烈焰恍若没有听到允文的话,他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如歌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那是让他痛彻心扉的恨意啊,她恨他!她恨他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他那么愚昧,她也不会被 逼得自尽,他亲手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为什么他还要活着? 这是不是如歌对他的惩罚?让他活在永远也没有她的世界,让他每天都沉浸在悲伤与悔恨之中。 "皇上。"一声娇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飞快地抬起头,看到那跟如歌相似的笑容,可是不是她啊,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 她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了。 失望如同浓雾般笼罩住他,他转开眸,再次仔细看着朝露宫里的一切,这里到处都有如歌留下的痕迹,只有待在这里,他才觉得自己跟如歌没有被分开,还在他的怀中…… 阮如意用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她终於拔掉自己长久以来的眼中钉了,这可是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不过, 那个 女人死都死了,竟然还使得皇上坐在这里伤心,真是再死一次都不嫌多。 "皇上,您这样整天待在这里,可是会弄坏身体的。"她走上前,伸出手搭上皇上的肩膀。 可是夏侯烈焰完全没有反应,好像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一样,可恶,都怪夏侯如歌那个女人,把皇上迷得转向的。 "皇上,长公主与您,毕竟是亲生姐弟,现在长公主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她走了,皇上才有机会看到身旁还有她啊,她可比那个嚣张的夏侯如歌好上一万倍。 这回她的话有回应了,夏侯烈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臣妾是说长公主走了对皇上来说可能是件好事。"这本来就是事实,皇上怎么样子这么可怕。 "你很开心是吧?"她的这点小小心机,对见惯大臣们尔虞我诈的他来说,根本就不用看也明白,本来看在她曾经做替代品的功劳上,他是懒得理会的,可是这个女人,她竟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他早就该处理了。 "臣妾不敢。"皇上这是什么眼神啊,怪可怕的。 "云妃,你有野心,可是却不懂得隐藏。"夏侯烈焰盯住她,轻柔地说:"你知道一个失去心爱女人的男人,他怎么样吗?" 阮如意吓得摇头,这个是她认识的皇上吗?从她进宫那天开始,那几个月的专宠日子里,皇上一都是温柔有加的, 虽然后来她失宠了,但皇上也只是不再理睬她而已,她从来没见过皇上这种可怕的模样。 "他会发疯的,而一个发疯的男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夏侯烈焰转头看着允文,"即日起,将皇宫所有的妃嫔全部遣出宫去,除了的皇宫里面不要见到一个女人。" "啊?"这,怎么会这样,允文目瞪口呆。 "不要啊,皇上,臣妾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将我赶出去?"阮如意拉住他的衣袖,她简直吓呆了,明明是想趁着皇上伤心的时机来安慰他,独享皇恩的,怎么事情演变成这样? 夏侯烈焰看着她拉住他的那只手,"如果不想走的,就拉出去斩。" 他已经无所谓了,没有如歌,他还当什么明君?这个包袱已经让他觉得好累。 阮如意吓得立刻松手,她还是料错了,没想到没有夏侯如歌中,皇上非但看不到她,甚至要将她赶走,,原来一直以来,她们这些妃子都是夏侯如歌的代替品,她永远也得不到皇上的心…… "请皇上三思。"允文跪了下来,皇上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先不说其他,如果没有后宫,那夏侯皇室岂不是要绝后了?这怎么可以? "朕意已决!"夏侯烈焰转过身,"现在,你们都给朕滚出去!"他举步朝的寝宫的深处走去,他要到那个离如歌最近的地方,静静地跟她在一起,不受人打扰。 他最爱的的女人和孩子都已经离开他了,那么就让他用一辈子的孤独来偿还自己犯下错,前提是他能熬得住失去如歌的苦而没有发疯的话。 他真的好想随她而去,没有她的日子,第一天都是折磨…… 缓缓地睁开酸涩的眼睛,印入夏侯如歌眼帘的是绣工精美的丝绸帐顶。 "你醒了?"一道柔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她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到一名美丽的少女温柔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着慈悲与爱怜,"你整整晕迷了十天,还好把你救回来了,不然我可有苦头吃了。" 少女微笑着说道。 这里是哪?这少女又是谁?她已经不在意了,为什么要救她,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可以期望的了,她要去陪自己的孩子…… "呼,真是个奇迹,你在水中泡了那么久,孩子竟然没事……"这肚子里怀的,将来肯定是个人中之龙。 "你……说什么?"惊讶的声音响起,嗓音是嘶哑得不行,很显然,这么久没有说话,嘶哑是正常的。 "如歌,你醒过来了?"清慡的声音从门边传来,那走进来的俊美男子竟然是苏醒风。 可是夏侯如歌现在可没心情去管这么多,她用力撑起虚弱的身子,着急地追问那位美少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不真的没事?"她明明 喝下了打胎的药,还跳那么急的大江中,怎么会…… "当然没事,我可从来不说谎的。"医者可不会骗人的。"你的命确实是我救 回来的,但是孩子的命却是他自己救回来的,不关我的事。"这种功劳,她也不会去领,这个孩子的生命力,是她从医这几年来从没遇见的。夸张一点的,这母亲的命都是这孩子给拉住的,再加上她的医术才让她起死回生。 "如歌,你冷静一下,不要太激动。"刚醒过来不要这么激动,这样对身体可不好,苏醒风走过来扶住她纤弱的肩膀,"你快点躺下。" "醒风,你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对不对?"她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急切地寻求着保证。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骗你?"骗得了一时,可是马上会被拆穿的,他拍拍如歌的肩膀,"你先休息一下,就算是为了孩子。" 夏侯如歌的力气也尽了,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真好,她的孩子没事,感谢上天。 嘴角噙着一抹笑, 她很快地法定沉入睡梦之中。 "她真的是好美。"薛采情看着如歌睡着的脸蛋,感叹地说着。她本来以为她们女皇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了,谁知道看到夏侯如歌,才知道原来还有人的美可以跟女皇不分伯仲,即使医治她十天了,她还是看不腻如歌的绝美容颜。 "就是红颜才会多劫难。"苏醒风在一帝叹了口气,已经十天过去了。他当然已经派人将在霞霭国发生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这件事,站在男人的立场,他不能说夏侯烈焰是错的,只是看到如歌现在这么消瘦,他的心真的很痛。 "苏大哥,你惨了,这么盯着这个美人看,要是被 女皇看到,你又该倒楣。"她们抱月国的人都知道女皇水凌波爱惨了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不过她的醋劲也特别大,身处倒是女人的抱月国,女皇的醋坛子随时都在打翻的边缘。 "什么时候我们的女神医也消遣起我来了。"苏醒风无奈得笑了,凌儿的醋劲连一向温柔有加的薛采情都忍住取笑他起来,唉,头真疼。 "她了,不说你了,我给她煎药去。"如歌的身体还是得调养一段日子,这样对她和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最好的。 "麻烦你了。"苏醒风真挚地感谢这位女医者,要不是有她施加援手,如歌的命肯定是不能救回来的。 薛采情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苏醒风在如歌c黄边的木椅上坐下,望着她沉睡的芙颜,陷入沉思中。 十天前,他与凌波在月眠湖上泛舟,无意中看见湖边的滩上搁浅着一个人。 很明显是被 上游的大水给冲上岸的,当他们将人翻转过来一看,真是让他大吃一惊,竟然是如歌! 堂堂霞霭国高贵的长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身轻罪重任,很明显是被 汹涌的水力给冲击的。 他当下立刻将如歌带回府中,请来薛采情为如歌诊治,采情的医术是没有超然高明,但是对於女性和诊疗,一向是她的强项,也多亏她水眠不休的医治,才挽救了如歌的一条命。 不过如歌这次能幸免於难,除了采情功不可没之外,也多亏了她体内那顽强的生命力在支撑,而这股生命力,竟然是…… 他再次叹气,不得不说,这真是孽缘,现在如歌醒过来了,该怎么办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一个月后,四季如夏的抱月国气温一直是炎热的,如歌斜斜地靠在冰凉的枕席上,喝着酸酸的冰镇乌梅汁,手上翻弄着那册厚厚的帐薄,仔细地看着。 第九章(2) "不是让你多休息吗?怎么又在怎帐?"苏醒风从偏厅来到这阴凉的后花园之中,在大椿树下找到了如歌。 经过一个多月的细心调养,如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而因为怀有身孕,让她属于女人的那份娇媚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皆是风情,幸好抱月国都是女子居多,不然如歌的美貌肯定会引来大的风波。 "闲了这么久,也该办点正事。"这个醒风,到了心爱的女人身旁,就不干正事,瞧,帐册堆了这么厚一叠也不处理。唉,没办法了,谁让他天生是一阵风,想用生意这种单调的事情来困住他,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要再多加调养。"苏醒风担心地看着她那一天大过一天的肚子,谁来告诉他,是不是孕妇都是这样,肚子大成这样! "这一个月下来,人参当饭吃、燕窝当茶喝,没把我补够了,还调养。"她肚子里的孩子经过那次灾难之后,奇迹似得安份下来,不再折磨她的胃。只是宝宝胃口很大,让她不停地吃,瞧,现在她都快胖得跟个母猪没有分别了。 "怕什么,我们是那种吃不起这个的人家吗?"吃这点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只要我干儿子喜欢,他想龙肝凤髓都行。" 他不但对如歌有莫名的亲切感,连她肚里的孩子他都觉得有股奇特的牵绊。还没有出世,已经被他认作乾儿子。 "你又知道是儿子了?"晶亮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说不定是个女儿? "以烈焰的能力,这个一定是个儿子。"嘿嘿,他对自己兄弟的能力可从来不会小看的。 如歌如水晶般清澈的黑眸暗了下来,这个男人,总是时不时地在她面前提起他,真是让她觉得极了。 "如歌,你真的不想回去?"她身体稳定下来后,他不一直想说服她回到烈焰的身边,毕竟那个男人为了她的死,已经到疯狂的边缘了。 据他在霞霭国的消息来源说,皇上为了长公主的事情,已经被 折磨得不成人样,一举清空自己的后宫,已经惹得全国皆惊。甚至几次想随她而去都被下属给及时止住,恰好梓祥国竟然不知道死活的意图侵犯霞霭国的边境,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皇上率兵亲征,将梓祥国打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试问,谁能打赢一个天生足智多谋而又已经不想要命的将领?夏侯烈焰完全是癫狂的战术,短短半个月内竟然将梓祥国偌大的一个国家打成了历史。 天下的格局现在都由四国变成三国了,一个夏侯如歌如此的影响力,早上一百多年出现的话, 这片大陆还不全是霞霭国的领土? 这个夏侯烈焰为情可以疯狂的到这种地步,他做兄弟的当然要尽自己的全力去帮他了。只是,如歌又说,一旦他将她的行踪泄漏给话,她马上就走,而且这次会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她。她说的话,他真的相信,因为夏侯如歌真的就有这种能力,一个有深宫之中,都可以造就这种傲人的商业成就的女人,真的可以做到。 碍於她的威胁,他只好勉强自己不去通风报信,现在就只能天天在她耳边不停地为兄弟说好话,希望哪天能说到她心软也未可知。 不过女人的心硬起来,还真的的很硬,他已经她话说尽,也将烈焰的事情全部告诉她,她完全当没听到, 毫无一丝的动摇。看来烈焰想要熬过这个情关,还真是有得耗了,当然前提是, 他还没有被她已死的假消息给折腾死的话。 夏侯如歌没好气地看了苏醒风一眼,这人整天就在她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想让她回心转意中,只是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的人,就约不会再回去。 如果只是她自己,她说不定还真的因为担心而回到他的身边,但是现在,她还有一个孩子要守护,回去意味着又给他伤害孩子的机会,她决不会再这么做。夏侯烈焰这次,是真的伤到了她的心,她已经决定要努力地记了他,在这里重新开始生活。 "你不要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说这些事情,很烦。"夏侯如歌将帐册他怀中,"没事做的话,就看这个吧,再说这些话, 小心我去找凌波聊天,顺便聊一下你在霞霭国的风流韵事。"到时看他有时间在这里说些惹她心烦的话题不。 "就当我没说。"苏醒风很识相地闭了嘴,差点身身难保。 水凌波和夏侯如歌这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本来凌波对如歌的存在是一直都很芥蒂,主要是如歌实在太美了,而他又那么紧张她,让凌波很难不产生误会。 但是当凌波听完如歌和烈焰的爱情故事后,态度完全就转变了,她对如歌产生了同仇敌忾的情怀。两人的感情发展之快简直让他瞠目结舌。 毕竟一个是一国之主,一个是尊贵的公主,成长的背景都相同,在爱情路上都历经磨难,真是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现在她们两个的感情她得连他吃醋的地步了,真是没天理啊! 唉,没办法,女人的友情是他一个大男人不能理解的,他还是乖乖去看讨厌的生意经吧。 时间就在在经意间流逝了,转眼间,夏侯如歌的肚子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分。她咬牙努力熬着那漫长的阵痛,撕心裂肺的扯疼,让她娇美的脸蛋疼得都变形了。 "啊……"又是一波难挨的疼痛,如歌不停地深呼吸,她一定要努力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她用一切换来的孩子,也是她跟他唯一的结晶。 白玉纤手抓紧身下的锦单,汗水已经将c黄单染湿。 "来,如歌中,放轻松。"薛采情在一旁轻按住她的肚子,感觉孩子的动静。这一胎,生得实在有点太久了,竟然已经三天过去了,还是在这里阵痛着。如歌的体力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说实话,连采情自己都已经没有把握了, 她也在害怕。 "醒风,怎么办?过了这么久,如歌会不会有事?"水凌波精致的脸蛋上布满着担心与着急。 "当然没事。"苏醒风静静地说着,即使已经在外面守候了整整三天,他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不担心。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难道他会算命?水凌波的心中充满了期盼,希望能听到让自己安慰的话。 "这可是夏侯烈焰和夏侯如歌的孩子,会有什么事?"他们是人中龙凤,孩子必定也不是池中之物,怎么可能在出世之初就熬不下来? "……"这个男人! "啊……"房里再次传来如歌的痛叫声,也传来采情轻柔的安抚声。好疼,真的好疼!这么漫长的时间,永无休止的阵痛,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让如歌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到极限了,她一直努力着,现在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如歌中、如歌,你清醒点,不要睡过去啊!"颊畔传来采情急急的拍打声,试着唤醒她的意识。 糟,如歌的体力已经不行了,大量的流血和使力,她真的好危险……"嗯……"如歌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但是眼中恍惚地出现夏侯烈焰那贵气天成的俊容,"如歌、如歌。" "啊……"又是一波巨大的疼痛,她的脑海中再也顾不了苦苦的压抑,喊出了那个深藏心底深处的名字,"夏侯烈焰!" "皇上,你怎么了?"允文听到寝宫内有动静,连忙跑进来,看到皇上怔怔地坐在c黄上。 "如歌,朕听见如歌在叫朕。"夏侯烈焰转头看着他,眼神里出现少有的激动。 "皇上,您肯定是作梦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允文心疼得看着自己的主子。自从长公主走了后,皇上就再也没有睡过好觉。经常像这样从梦中惊醒,有几次他们不注意,皇上竟然看上长公主自尽的高墙,想要跳下去,还好及时被守卫发现阻拦下来,不然,他们霞霭国该如何是她? 夏侯烈焰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往外走。"皇上!"允文大惊,连忙走过去拉住自己的主子,"天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朕要去找如歌,她需要朕。"夏侯烈焰坚定地看着允文,如歌在梦里呼唤他,她现在很痛苦,他一定要去看她! "皇上,长公主已经走了,你要放手啊。"已经七个月去过了,皇上还是这么放不下长公主,这可怎么是好。 "你滚开!"夏侯烈焰一把推开允文的手,直直雾里看花宫门个走去,这次太真实了,他一定要去找她,她在哪里受着苦,他不能就这么让她一个人痛苦。 重重的手刀劈在皇上的后颈,夏侯烈焰转过身,睁大眼瞪着自己的另一名侍卫,允武,"你……" 又给他来这招!黑暗重新笼罩住他,两人将皇上扶上龙c黄。天哪,每天把皇上打晕,可真是让人吃消,幸好皇上的精力都被公主的事情给耗尽,要不然以他允武的身手,想近皇上的身都难。 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屋宇。"啊,生了,生了!醒风如歌生了耶!"水凌波开心地一把抱住苏醒风,欢呼着。 "看吧,我早就说过了。"他痞痞一笑," 这么开心,那以后你生我的孩子的时候,岂不是更开心,嗯?" "啊,讨厌!"她在他怀中不依地轻捶,这男人的嘴,就是这么坏。 "恭喜女皇,恭喜苏特使,小姐生了一名小壮丁哦。"一名丫环奉命出来报喜。 "哈 哈 ,太好了。"水凌波高兴极了,"怎么没把孩子抱出来给我看?" "回女皇,孩子现在还在洗澡,一会就可以抱出来给你看了。" "你也当乾娘了。"苏醒风点了点这个高兴过头的女人的鼻头。 "好开心哦,我要进去看如歌!"水凌波说动就动,急急地往房间里跑,谁知道还没推门进去,里面又传来如歌的痛叫声,推门的手就 么定在那里在,"出什么事了?" "女皇还是不要进来,如歌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也就是说,要接着生,当然会痛了,采情在房中回答道。 "啊?" 接下来的这个孩子没有再多折磨自己的母亲,乖乖地降生在薛采情柔软的手上。 秀气地哭了几声,就乖巧地任由采情为她剪脐带,洗澡,包裹好。 "采情……"如歌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孩子,我的孩子……" "如歌,你放心。"采情对她笑了笑,"孩子们都很健康哦。" 终於可以放心地睡过去 了,夏侯如歌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就陷入梦乡之中。 当洗好澡 的两兄妹抱出来,水凌波开心地跑过去,"给我抱、给我抱。"兴奋得完全不能顾及自己上国之君的体统,不过大家也无暇去校正她,注意力完全被这两个粉嫩可爱的娃娃给吸引住了。 "天哪 ,好可爱,好小。"水凌波小心翼翼 地接过一个小宝宝,她已经沉沉地睡去了,脸蛋粉粉的,嫩嫩的,惹得她手指不断去轻抚。 "你小心,千万别摔到她。"苏醒风在一旁仔细地叮嘱着,眼睛也贪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宝宝,心里升起一股激动的感觉,终於见到他们了。 "这个是妹妹不是哥哥?"凌波抬起头,盯着采情直问。 "是女娃儿。"薛采情神色有点不对地回答。 "我要看那个娃儿。"好恨自己只有一双手,抱得了一个,抱不了另一个。 "啊,女皇,你离宫几天了,还是先回去比较好。下次再来看他们吧。"采情递个眼色给丫环,她走上前想要接过女皇怀中的女婴。 "不要!我要看宝宝。快把那个宝宝抱过来给我看!"为什么还没看到另一个宝定就要让她走,她有那么好打发吗? "女皇……"还是不要比较好吧? "薛采情,我命令你把宝宝抱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是。"看来是逃不过了,薛采情将怀中的宝宝抱到水凌波的面前。 凌波高兴的探头一看,这个宝宝没有睡着,他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是,粉嫩的唇儿一嘟一嘟地,这个孩子很可爱,长得很帅,将来一定是一名迷死人不偿命的帅哥,只是…… "啊!苏醒风,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这个孩子会长得那么像你?" 第十章 事情朝诡异的方向发展去了。 苏醒风将写好的信函交给自己最贴身的护卫厉行,"你,去一趟流光国的雪峰山,一定要找到老爷,将信交给他。"上次爹来信中提到他要去雪峰山等着欣赏雪莲开花的奇景,现在才过了一个月,他应该还在那里才是。 "是。"厉地接过信件,就走直接告退,准备快马加鞭朝流光国出发。 唉,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如歌生的孩子里,竟然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这,真要说跟他没有关系还真是没人相信。幸好另外一个长得跟夏侯烈焰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要不然这次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唔,真没想到,夏侯烈焰的样子,放在女孩子身上也那么好看,真是有趣。苏醒风苦中作乐地想着。 他站起身,想去看看那两个小家伙,还没出生已经让他天天牵肠挂肚了,现在出世了,更是让他恨不得每刻都抱着他们才甘心。 还没接近如歌的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娇脆的声音,是他的女人的…… "如歌,宝宝好可爱哦。"咕噜噜,凌波一直逗着那个女娃儿的脸蛋,"啊,她笑了呢。"看到小娃儿朝她绽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开心地不得了。 "女皇, 你不要一直去捏宝宝的脸蛋,这样不好啦。"这个调皮的殿下,手儿总是忍不住,采情无奈地想要制止她的这种行为。 "可是真的好嫩好软,啊,好想也捏捍哥哥的脸哦。"她的眼神隔着纱幔渴望地看着躺在母亲怀里的喝奶的小宝宝,如歌真是害羞,大家明明都是女儿家,喂个奶不要遮一下,真是的。 "你敢的话,我当然也不反对喽。"夏侯如歌轻抚儿子柔顺的头发,这小子除了她,谁都 不让碰一下,脾气坏得就眼他爹一样。 "唉。"忍不住叹气,这个男宝宝可没女孩子那么好说话,每次她伸手想去摸他一下,他都会闹脾气,吓得她不敢随便乱动,长那么可爱却不能碰,好可惜哦。 "如歌,你想好名字了没?"没哥哥抱,抱妹妹也是一样,凌波抱着女娃儿,她刚刚喝完奶已经睡着了,睡脸天真透了。 "没有。"如歌的眼神暗了下,看着怀中的稚子,更加想念他了…… 凌波和采情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们都明白,如歌心里肯定还是要将为孩子取名的权利留给他们的父亲。 终於胃口一向很大的哥哥吃饱了,如歌将他抱起来轻拍,直到一个响嗝传来,才再度将他横抱着,再顺手将衣服整理好。 宝宝吃完就睡了, 半个月里,长了真的很多,感谢老天,让她的孩子都是健康得不得了,没有让她担心的事情发生。 只是这件事,真是处处透诡异啊,人不是她确定自己跟苏醒风清清白白,她还真的怀疑怀里的儿子是醒风的, 怎么会长得怎么像? "如歌中,你怎么了?"凌波见如歌看着怀中的孩子发呆,连忙问道。 "我在想,我跟醒风之间,肯定有着某种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的关系。"难道醒风也是皇室中人。 这不可能啊,醒风明明哪他的父亲政王爷是一模一样,肯定不是夏侯家人。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修书给父亲,请他回来。"从丫环处得知房间里面已经方便他进入,苏醒风才推门进来。 他走到已经撩起纱幔的c黄边,从如歌怀里接过孩子,唔,才半个月而已,这个小子已经长这么重了,也只有睡着了,他才能抱抱他。不然,这个小家伙不闹翻天才怪,这孩子明明样子跟他一模一样,怎么性子却那么像他那坏脾气的爹? "你怀疑……"如歌狐疑地看着他。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一切等父亲回来就明白了。"他的父亲苏启政,自从他娘亲过世之后,就一直很伤心。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他国旅行而不愿回到霞霭国那个伤心地,而事情的真相,相信他是非常清楚的。 现在苏醒风想遵守跟如歌的约定都不行了,趁她现在还在月子里,他已经修书让人赶回霞霁国去通知烈焰,到时候烈焰一来,如歌现在也不能走,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去挽回感情。 "你们想知道什么?"虽然已经年介五十,但是政王爷身上依然可以看到当年的俊美风采,除了两鬃有些斑白透露出他的年岁,他看起来跟三十岁的男子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想知道,如歌跟我们苏家有什么关系?"苏醒风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快十年没见了,,真是好长的岁月。 "这个……"苏启政望了望殷切盯着他看的长公主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父亲,你不要再隐瞒我们什么了,我们的皇上为了这件事情,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再水说,我怕……"都是因为跟如歌是亲生姐弟,才让烈焰下决心不要自己的孩子。而如歌的死,也让烈焰差点也跟着了,如果父亲再坚持不说的话,事情的后果,他真的不敢想像。 "你说皇上为公主,连命都可以不要?"苏启政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孩子。 "是的,公主跳入江中时,要不是超然及时打晕了皇上阻止他跟着往下跳,恐怕皇上已经不在人世了。"苏醒风将当时的情况说给父亲听。 "原来他真的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苏醒风喃喃地说着。半晌他叹了口气,"孩子呢?我可以看看吗?" 如歌将宝宝抱给看,苏启政激动地看着熟睡的宝宝,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道:"这个孩子像醒风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外甥像舅,自古有就。" "啊?"这,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向聪明过人的苏醒风难得呆住了。 看来,也到了说出真相的时候了。苏启政叹了口气,瞒了这么多年,差点连孩子的性命都给瞒掉了…… 原来在三十年前,夏侯烈焰的父亲夏侯澈与苏醒风的娘柳如眉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夏侯澈爱柳如眉爱得如痴 如醉,爱得甚至连帝位都要,可惜,一次偶然的相遇却让如眉爱上了苏启政。 而为了她,苏启政和夏侯流这对情同兄弟的好朋友反目成仇。论理也算是他们欠夏侯澈 的,毕竟如眉是自己兄弟未过六的妻子,虽然感情的事不分先来后到,但是也是有夏侯流的最后退出,才能成全他们。所以,在成亲当日,苏启政就答应,以后不管是什么,他一定会为夏侯流做一件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承诺竟然是要他们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送给他。 心死的夏侯澈在柳如眉生下苏醒风一年后也奉父命娶了贵族女子为妃。而他们的妻子竟然那么巧在同一天生产,可是夏侯澈的女儿生下来就因为体质太弱夭折了,而夏侯流怕产后虚弱的妻子伤心,同时也为了报当年夺爱之恨,就瞒着自己的太子妃交苏家的女儿抱过来当自己的女儿养。 苏启政本来是不肯答应的,可是一来他们也真的欠皇上很多,再加上苏家历代都是夏侯家的忠臣,皇命难违,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也因为这样,如眉一直郁郁寡欢,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苏启政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现在还没从失去挚膑打击中恢复过来。 他永远记得夏侯流抱起如歌的那天,对他说的话,"从今天起,她不叫苏如歌,而是我夏侯家最尊贵的长公主夏侯如歌,启政,你们要用孩子的生命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如眉一眼,"除非将来有个男人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你们才能将她的身世告诉她,这就是我对你们联手背叛我的惩罚,从此此刻开始,你们再也不欠我什么了。" "现在,你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一旦说出来,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 "难怪,当年母后敢用她的生命起誓,说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原来她也一直都不知道。"夏侯如歌轻劝地说着。 "当年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先皇、我还有你母亲。"苏启政看了儿子一眼,"他做得很秘密,甚至连接生的人和服侍的宫女都 不知道。"至於夏侯澈是怎么做到的,这, 还真的是个谜了。 "原来我跟他不是亲生姐弟。"他们痛苦了那么久, 挣扎了那么久,甚至差一点失去自己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眼眸中突然充满怒气,"你们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有没有想过今天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害得她失去了自己的爱情,让她心碎难过,这都是他们造成的。 "没错!"那推门进来的人,将房里的人都吓得怔住了,浑然一天成的贵气,即使因为赶路却无损的俊美,不是夏侯烈焰,又是谁? 事情终於大白外语天下,原来长公主跟皇上不是亲生姐弟,那之前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总算消除掉了。 只是这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好像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霞霭国最尊贵的皇上,史上脾气最暴烈的君主,竟然被长公主,嗯,叫习惯了,还是接着这么叫比较好, 赏了无数个闭门羹,到人心不古也不能见到长公主一面,唉。 "如歌,你要怎样都会原谅我?"夏侯烈焰独自站在如歌的房门外轻声地问道,碰到难解的情事,他不再是尊贵的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称谓都由朕变成我了。 "你走吧,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当日他的苦苦相逼,她仍历历在目,心都伤透了,还怎么原谅? "至少让我看看孩子吧。"从他来到抱月国已经整整十天了,可是却自己孩子的边都没摸到。 "哼,你还有脸提孩子?"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这个就戳到夏侯如歌的心头痛,"你不是一直想要杀死他们吗?你有什么资格看他们? "嗯……"他真是笨得可以,怎么会提起这件事情。"如歌,我对你的感情,你自己心里非常清楚,问题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自己做错的事情做弥补吧。" "不可能!" "孩子也是需要父亲不是?"如歌那么爱宝宝,这招肯定有效。 果然,如歌沉默了一会,才硬起声音说道:"我们没有你,也可以活得很好。" 这个他当然不怀疑,他现在才知道,他的如歌,原来是将生意做到四国,嗯,三国的大商人,这个女人,果然是小看不得。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一定做得到!"夏侯烈焰坚定的声音充分表达他的决心。 "哼!"她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受骗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就真的是傻子。 "任何事情都可以。" 也好,让他做件他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真的什么事情都 可以?" "当然。"君无戏言,这话可从来都 不会说错的。 "只要你当立夏 抱月国满朝文武的面向我下跪道歉,我就原谅你。"夏侯如歌话一说出口:心里就有点后悔,应该让他做这种事情的,爱一个人没必要这么折损他,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 不过,这种事情,高傲如他肯定也不会做,所以,不用担心。 果然,当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外面就再也没有半点声音了。 静静地站了半晌,她轻轻走到门边从fèng里往外一看,外面空无一人。 可恶的男人人,还真的走了, 她又不是真的要他那么做,一句话不说就走掉,还说什么要她原谅,休想! 如歌忿忿地走回屋内,看着躺在摇篮里的两个宝宝,"你们的父皇,真的是讨厌死了!" 天气非常炎热,一大早,夏侯如歌在采情的,给两个宝宝洗了个澡。妹妹比较乖,交给采情弄就她,而那个脾气不好的小子,别人一碰他就闹,只好由她一个人来给他洗澡,结果他又很不乖,问题在水时动来动去,洗个澡像打战一样,真是好累。 终于反小祖宗给伺候妥当了,为他们身上扑上香香的粉粉,可以让他们在炎热的夏天也不会长痱子,再喝完奶,他们总算是安静地睡着了。 "如歌,你快点去沐浴一下吧,给他们洗个澡,还真的是会出一身的汗。"采情站起身看着两个甜美睡相的娃儿,真的好可爱啊,恨不得将两个偷偷抱回家去。 "谢谢你了。"多亏有采情帮助她,要不然她这个弱酸学真是没有这么得心应手。 "跟我还客气什么,能照顾这两个一之谓甚宝,可是份美差。"女皇、苏醒风还有宝宝的外公天天抢着带孩子,有时候她想见宝福一面,宝宝还不一定有空,每天早晨和晚上帮宝宝洗澡这份工作,可是她最企盼的。 采情挥了挥手,走出去了,刀子也要回自己的药方庐去梳洗一下。如歌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觉得感激,幸好有这群好朋友在身边,她才能熬过这段最辛苦的日子。 她走到屏风后面,将衣裳除下,舒服地泡了一个澡。当她洗完之后,穿妥衣裙,坐在梳妆台上梳理着湿湿的长发,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如歌,你在里面吗?" 是苏醒风,她走过去打开门,笑问道:"今天这么早就过来看宝宝?" "如歌,快点跟我走。"他急急地牵起她,就要拉着她往外走。 "啊,不行啦,我要看着宝宝。"夏侯如歌一把推开他的手,怎么可能会放着宝宝这么跟着他跑。 "凌波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让你现在马上去朝堂。"苏醒风轻推她的肩膀。"至於宝宝,我找了采情来帮忙看着,佻不用担心啦。" 说人人到,薛采情笑意盈盈得走进来,"如歌,你快去吧,宝宝就交给我看着。反正他们肯定会睡上一两个时辰,你不用担心。" "平白无故,到底什么事?"夏侯如歌狐疑地看着苏醒风,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你哥哥我总不会害你吧。"唉,这个女人真是不好骗,不管了,他拉起她的手,直接拖人走了再说。 "好了、好了,我自己走,你不要拉我。"夏侯如歌拍掉他的手,拗不过他只她跟着他往抱月国的皇宫走去。 还好,特使府离皇宫特别的近,只要走一小段就到了。 一路走来,她都觉得特别奇怪,怎么今天皇宫里面的气氛都怪怪的,特别严肃,人特别的多,一直到她走到正殿,也就是女皇上朝的大殿。 "今天这里,好像真的很不同。"夏侯如歌喃喃地说着,看着从大殿里面一直到大殿外很长的距离,两边都 站满了朝臣。 苏醒风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直接往朝堂内走去。夏侯如歌见他这样, 也只好跟着往里走。 可是一走进去,她就惊住了,因为殿内除了抱月国的大丰外,她竟然还看到了霞霭国的那些重臣们。而夏侯烈焰与水凌波就坐在殿堂之上,一身像徽身份的尊贵黄龙袍 ,让他天生的气势完全表露出来。 他一见如歌走进大殿,就从座椅上走下来,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做了母亲的她,更添了几分成熟的意味,也更让他心动了。 "如歌,你来。"他伸手想要牵她,却被她挡开。 "你想要干嘛?"莫名其妙将她叫到这里来。 "这是你的要求不是吗?"他认真地看着她,黑眸中闪过笑意。 "你……"他不会是认真的吧?她一下子慌乱了,她真的是随口说说的,只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并不是真正想要让他那么做啊。 "我连我们国家的大臣都召来了,让他们共同见证。"趁她慌神了,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引着她朝前庭走去,终於他又可以握到这双手了,他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感激。 "你……"他是认真的,她终於明白了这一点。他真的愿意当着两国大臣的面,牺牲做为一国之君的尊严,向她下跪道歉。 当他们一起在前庭站定,夏侯烈焰看看殿下站着的数百群臣,"今天把大家找来,就是想让大家为我来见证一件事情。" "烈焰,不要!"如歌知道他是当真的,一把拉住他的手,"我不要你这么做。" "我说了,只要你说得出,我就一定做得到。"他微笑着,再看向众臣,"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我跟长公主夏侯如歌的事,所以今天,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向她道歉。"他直直地跪了下去,"如歌,我爱你,所以之前的种种,对不起。" 一瞬间,朝堂之上如同一颗巨石扔进平静的湖面一样,泛起千层浪,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烈焰!"她真的后悔,她不该为了意气说出那种话来,让自己最爱的人当众下跪,原来心痛的还是自己,她哭泣着扑到他怀里,"不要,不要跪我,我不要你这样。" "所以,你原谅我了?"夏侯烈焰紧紧抱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心里的激动霎时溢於言表。 "呜……我再也不跟你呕气了,我要跟你回家。"她用力地搂住他的肚子,哭得跟什么一样,这一刻,她再虵不是那个聪慧的公主,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他们只是相爱的一对男女而已。 而殿下那些都听说过他们的爱情故事的群臣们都被他们之间的浓情所感动,唏嘘不已。 水凌波走到苏醒风的面前,声音有点哽咽地说:"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夏侯烈焰的深情,真的让我觉得他好伟大、好感人。"即使真的下跪了, 也无损他一国之君的颜面,只会间人动容於作出指示痴情一片。 苏醒风看着这个小女人感动到鼻头都红掉了,叹息着摇了摇头。女人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不过自己的妹妹终於不再倔强,这也让他衷心地感到高兴。 "醒风,什么时候你也能在众人面前跪下说爱我,那就更完美了。"凌波拉住他的手, 期望着看着他。 "你休想"这女人是不是感动到脑袋坏掉了? "嗯……那里不要……"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熙阳宫的寝宫里面回荡着,那媚入骨髓的申吟…… 终於,他可以名正方顺地将她搂入怀中。 在他们回到霞霭国的那天,他就着手准备他们的婚礼,经过繁琐的宫庭婚礼仪式,现在他终於将她迎入宫中,她成为他最好也是唯一的妻子,当那顶皇后的绝美凤冠戴到她的头上时,他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从今以后,他要努力地守护她及他们可爱的孩子,三千宠爱都只集於她一身。他的后宫除了她,再也不要其他女人,他这辈子也只会宠爱着她一人。 能再度拥她入怀,是他这一生最感激上苍的一件事,他感谢老天爷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让他可以再碰触到她温热的肌肤。 他的身体被大掌下那美妙的触感再度刺激了, 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动。嗯,就再让她休息一下,接着他就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唤醒她了,满足体内那头永远也不知餍足的欲兽。 真好,这个娇媚的女人,终於在他的怀中找到了归属,而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拥而眠。 他的人生从此再圆满不过了。 本书完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五二书库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