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拉钩为什么上吊 作者:礿锦烯 文案: 三十多岁的司诺年顶烦那个辛期,可是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的几件大事都有她在身边陪伴扶持。 说是有缘吧,自己遇见她之后也没碰到什么好事儿。 说是虐缘吧,人家有了男朋友自己心里还不得劲儿。 难不成一直顶烦的那个人是自己? 阅读事宜 1:10月31日首发。本文1V1,种田节奏,蠢萌攻VS傲娇受同居过日子日久生情,此文没有出柜,没有炮灰男,没有小三儿等等,反正就那两个人磨磨唧唧翻来覆去。慢慢看吧。作者君可不可以打滚儿求评论求收藏,不给画圈圈诅咒。 内容标签: 种田文 年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诺年,辛期 ┃ 配角:出场顺序观看 ┃ 其它: ================== ☆、第1章 我恨那个时间你上了车(已修) 818路公交车呼啸而过,等待在站点的五六个人一拥而上却发现司机大哥根本没打算停车眼睁睁的望着车尾消失在拐角有人轻声咒骂了几句,几个人又在其他路人的目光中尴尬的退回到站台。 喝着着街角咖啡店十块钱一杯的速溶咖啡辛期掏出手机换了一首歌,早高峰期间错过了一辆车不知道多久才要等到下一辆,好在自己出来的早,错过了这一班车还有时间等下一辆。 耳机里是许美静的《蔓延》,辛期决定今天就单曲循环这一首歌了,她喜欢老歌,总是翻来覆去的在客户端里搜偶尔飘过脑海里那些学生时期红透大江南北的流行歌曲。不止这一点上辛期念旧,她收集了很多有关这一代人的记忆,玩具,文具,漫画书,贺年卡太多了以至于她的小卧室更加拥挤,到处都是架子堆积着那些物件还有墙上天花板上都贴满了各种海报,明信片,贺年卡。这些年大家都开始回忆,网络炒热了这些物件,辛期的父母,妹妹也想着卖了一些换钱,最重要的是改善一下家里的环境,可是辛期从没有同意,她的梦想是开一家主题咖啡店,虽然如今她已经二十七岁,依旧在一家小公司做着毫无前途的工作,但是她从不想放弃她自己的梦。 公司的早晨异常的安静,大家都在忙着,辛期赶上了公交车几乎是悬在门外一路到了公司,她来的不算晚,公司不打卡,所以有些人还是会偷懒的。辛期是做电话营销的,基本工资很低,提成在这个基础上变得尤为重要,很多人为了奖金还是自觉的做了早起的鸟儿。 打开工作日记昨天临下班有一个老客户打来电话咨询辛期没和他说几句就到了班车离开的时间,今天辛期打算做个回访。辛期的客户几乎都是六十左右的老人,老头居多,老人家看到电视上各种保养品总是很舍得花钱买,辛期的任务就是维系好这些购买力,当然能发展到新的购买力更好。 电话接通之后辛期便与客户“沟通”上了,两个人从老人的女儿阻止他买这些“垃圾”聊到了女儿现在还没有嫁人。辛期性格柔和,老人愿意说她便愿意听不像有的业务员只想着推销药,所以辛期打电话的周期比较长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业绩。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老人口渴了去喝水,辛期借口自己也要去买些饮料挂了电话。这时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莫廷真的递给了她一瓶饮料,百事可乐,辛期接过去没喝。 “你就将就一下么,楼下非碳酸饮料断货。”莫廷解释。 “我一会儿喝。”辛期点头,莫廷见她敷衍自己转身走了。莫廷年芳二十九,他自己说的,他是Gay公司众所周知,莫廷很女性化,当然不是外表,是内在。莫廷嘴毒心肠一般好,他为什么那么待见辛期辛期一直不知道。反正这个公司因为业务没有人会掏心窝子交朋友,辛期也一样,有人对她好她就接受,明天两个人因为一个单反目成仇了她也能接受。辛期的生命就在不断的接受中慢慢耗损着。 下了班辛期坐上班车回家,车上还听《蔓延》,估计是劣质耳机穿透力太强,坐在她身边的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她,辛期闭上眼睛假装睡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家里人都吃过了饭,辛期自己到厨房热了热剩饭剩菜填饱了肚子跑到沙发上挤了一个地方和家人看电视。 辛期家四口人,老辛,辛期她妈,辛期和辛期的妹妹辛非。一家四口住在三室一厅九十多平米的老房子里,老辛是附近一所小学的教导主任已经退休,辛期她妈是小商贩年轻的时候在夜市摆地摊后来有了自己的店,一家四十平米的小超市,辛期的妹妹是室内设计师,家里只有辛期一直碌碌无为,大学考的不好上了一个民办学校,毕业了找工作不对口,在外边晃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了这份工一做就是这些年,没有一官半职辛期也落得清闲。 东方时空演完后辛期的妹妹辛非说话了。 “妈,我打算结婚了。” “啊?”掉下巴的是辛期,辛非那个男朋友是外地的农村出来的,混的不算好,比起辛非差一些,家里条件也不好,当初辛非和他在一起辛期就跌了眼镜,谁知道这会儿辛非让她更跌碎了镜片。 “你啊什么?你妹妹都要结婚了你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哦!”辛妈妈瞪着辛期辛期就蔫了。 “你们有什么打算啊?”老辛问辛非。 “九月份领证,然后租个房子当婚房先把婚礼办了。我俩手里的积蓄也就够办婚礼的。房子以后赚钱再买吧。”辛非自小就有主意。 “连房子都没有那怎么成啊?”辛妈妈愁白了头,不忍心自己的小女儿出去和人家受苦。 “妈,以后有钱我们就买了。又不是一辈子没有。”辛非安慰着,她是铁了心要嫁王卜。 “出去租房子多贵,现在都要一千三四,才是一室一厅,位置还远,你俩上班也不方便。”辛妈妈叨咕着。 辛非没说话,看着老辛,老辛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说了一句:“先住家里。省着点花早点买房子。” 老辛在家里说话就是圣旨,家里人都不反驳辛期心里有些别扭也不敢说,自己的妹夫和自己住隔壁,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自己听墙角么!辛期想了想上次发工资时折里的钱也够自己买个小公寓的,听说现在首付能分期,可以余下一些过日子用,辛期想着搬出去了。 辛非的婚礼静悄悄的筹备着,辛期也偷偷的开始看房子。首付分期的房子都是期房,也就是说她还要在家住一段时间,辛期是打心里别扭,可是一次性付首付辛期又怕没有钱过生活,出来了就和家里不一样了,家里一个月五百伙食费有肉有菜有水果有汤水,自己出去五百块喝西北风还差不多,辛期琢磨着可怎么办才好。 由此有些心不在焉的辛期一天也提不起精神,电话里那些老头也听出来了不断的问,辛期这一天无比的烦躁就过到了下班。刚要去赶班车辛期的座机响了,是一位资深买家,辛期还见过这位老人,当时是老人动手术辛期听说了去看过,辛期毫不犹豫的接起电话没等开口,对方怒气冲冲的骂道:“你是辛期?你到底是卖药还是卖特殊服务啊?你有什么能把老爷子迷的团团转?我告诉你你再给我爸打电话我就去你公司闹说你勾引老头……” 辛期愣住了,脑袋里嗡嗡的只有骂声,同事叫她她也没听见,这时莫廷看出来她不对劲了便拿走了她的听筒,莫廷“嗯嗯”“没关系”说了好几次才挂断了电话。 “走吧,老爷子的小女儿赔礼道歉了。她嫂子争家产吵翻了天,无处撒气找到了你。”莫廷拽着辛期边走边说,两个人差一点没赶上班车,辛期坐到位置上还是有点傻,半天琢磨过来莫廷的话,心情更不好了。 辛期知道公司卖的那些药没什么用,吃不死人也吃不好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辛期凭着一张嘴吃饭,说是骗子不算说不是骗子也没什么理直气壮的理由。骂了就骂了,辛期想着老爷子这段时间肯定也不好过。 “哎……”辛期偷偷叹口气,深怕同事看出来。 到家的时候王卜也在,饭桌还没撤下去辛期坐过去蹭了热饭冷菜便听老辛和王卜聊天。王卜这人好高骛远辛期听不得他冒浑话要是以前肯定就回屋了,可是现在妹妹要嫁给他了,辛期觉得自己还是早点适应比较好。 王卜从国家大事聊到结婚,指天发誓要给辛非好日子,辛期在心里冷哼连个房子都没有过什么好日子,想着就看辛非,辛非坐在位置上面色平静,像是结婚的不是她。 夜里王卜住了下来,反正上午已经领证了王卜就住进了辛非的闺房,辛期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凌晨的时候辛期瞪着熊猫眼誓死要尽快搬走。 辛期的工作一个月只有两天假期,辛期一起都请了,大早晨买了咖啡就去找房子。看了几个插间就到了中午辛期就近去吃麻辣烫,一个靠近学校的小店,味道正宗人多的要排好久的队,辛期一个人和几个中学生拼桌,对面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搂搂抱抱的辛期差点拍桌子,还好没亲也不怕菜叶子偷渡。 当天下午辛期有了绝望之感,插间的招租者不是独身男人就是小两口,辛期搬出家为了就是避开和陌生男人共同生活和听墙角这两样,辛期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欲哭无泪。 到了下班点也不想回家了,辛妈妈打电话说王卜晚上还在辛期闹心的想死,拎着包去便利店买了几厅啤酒坐在马路边喝了干净,夜风袭袭,辛期冷了想回家,站起来才发现喝的有点猛,招手拦了出租车还是拼客的,辛期瞅了瞅一个女人坐在后座忙着用Ipad看邮件,感觉到车停下来只是扫了一眼,辛期衡量了危险系数很低,才坐上了车。 她刚上车司机就问:“喝酒了?” “是啊!”辛期尴尬的笑。 “小丫头片子喝什么酒,这么晚了多不安全。”司机又说。 辛期没搭话,告诉司机自己家的地址就看窗外。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辛期有些迷糊,昏昏沉沉的听见后座的女人说:“我不去刚才的地址了,到悦民路路口吧。” 辛期想还真巧,这女人改过的地址都和自己顺路,悦民路就是自己家小区门口那条街,路口离自己家小区也就四五米。想着又觉得头晕,辛期便不再想了。 付了钱下了车辛期站在小区门口做着自我安慰,不远处那个女人下了车,车灯消失后辛期看到她走过马路站在路边又开始招手拦车。辛期脑袋“嗡”的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冲了过去。 司诺年脚很痛。为了晚上的这个应酬她穿了一双平日没怎么穿过的高跟鞋,新鞋磨脚此时就是被折磨着,她只想着快点回家谁知道拼客拼上来一个酒鬼,司诺年平时对安全问题特别注意,什么防火防盗防下雨打雷外加闪电,她念着那小女子年纪轻轻不忍她出什么意外就“送”了她一程。谁知好人没有好报现在轮到她拦不到出租车。 远处一记响雷,司诺年抬头看天心想不会这么背吧,又要下雨么。她正翻白眼暗自祈祷这雨晚点下身体受到一记撞击只觉得左脚一崴心里暗想不好人已经摔出去了。 “啊!”随着一声尖叫屁股疼的火了了的。 “对不起对不起。”面前晃来晃去一个女人,司诺年不知道她晃什么,把人撞倒了你倒是扶起来啊,你晃有什么用,她支撑着身体感觉这个世界都灰暗了。 ☆、第2章 一场雨让你蹭了我家一夜(已修) 辛期将司诺年扶起来的那一瞬间老天爷很不给面子的下起了大雨,两个人还没等开口说话就变成了落汤鸡,这雨来的猛不说雨点还特别大,砸的两个人呼吸都困难,辛期扶着一瘸一拐的司诺年只好躲到了不远处的公交站。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感谢你的。”遮雨棚迸出的水花很快在她们面前形成了一条小河,辛期揪着衣角就望着这小河。司诺年这时才看出来她是自己“送”到这里的那个人,她望着辛期一阵头痛,也是自己今天爱心泛滥摊上这么一个奇葩,感谢人就是将人家撞瘸?估计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种感谢方式。 “不用客气。”望着远处想找到一辆出租车尽快回家。 “那个,拖累你,很抱歉。”辛期低着头转向司诺年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司诺年没想到受此大礼惊的向后一个趔趄差点又坐地上,此时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她忙招了招手,眼看着出租车停下来□□对辛期说着:“不用客气,雨停了你就快回家吧。”说完人就上了车,出租车司机望了望车外的辛期没动。 司诺年就怕辛期再上车忙催司机:“去紫御华府。” “她不走?”司机问。 “不走。” “走。”司诺年听见辛期响亮的一声回答人已经上了副驾驶。 “师傅走吧。”辛期声音异常宏亮。 “你这是干什么?”眼看着窗外景色飞逝,坐在后座儿的人不乐意了。 “你腿瘸了我怕你不方便。”辛期转过身体右手附在椅背上下巴搭在上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没瘸我是崴脚了。”司诺年凶巴巴的纠正。 “对,崴了不也是一瘸一拐的。”酒劲儿还没过辛期说话挺直接。司诺年被她气的想掀桌子。 “我们是陌生人你这么热情我会觉得很不舒服。”司诺年也直接起来。 “你对我好我当然要报答你。”辛期说的理直气壮根本没想是谁让司诺年崴了脚。 两个人这就到了地方,司机停了车可不想听她俩说话,要了车钱就把两个人卸了下去。眼看着出租车一溜烟消失了,两个人站在雨里司诺年望着雨中眯着眼成了落汤鸡的辛期起了不忍之心。 这雨下得又大又急,也许一会儿就停了,自己家这里本来就很少有出租车来,两个人站在这里不知道要多久能等到出租车,司诺年认命的挪了一下脚才发现自己崴的很严重,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扶着我,回家。”司诺年伸出手不耐烦的催促。辛期初闻还是一愣,看着悬在面前的那只手才明白过来。 “好。”无比郑重的握住那只白皙的手,辛期想了想又环上了人家的腰。 “你干什么?”司诺年挣扎一下。 “这样你可以把重心放在我身上。走的比较快。”辛期解释。 司诺年被事实打败无从反驳,走了几步整个人就贴了过去,脚踝太疼了就差骂人了。 辛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暖意的房子,司诺年房子一百零点,设计的比较田园化,屋子里几步可见盆栽或是鲜花,格子布茶几上放着香薰炉,开放式厨房的彩色马赛克吧台上铺着纯棉的彩条餐布,紫色的贵妃椅下铺着彩色布,电视机旁边的书柜上还有吊兰,辛期不知怎么去形容这个客厅,反正是电影里才有的那种感觉。 “你家好漂亮。”辛期感叹。 “谢谢。”抽出拖鞋司诺年没好气的回答。 辛期扶着司诺年进了客厅将她安置在贵妃椅上见她指着吧台边的榆木柜子:“那里有咖啡豆,你自己磨一些来喝。” “哦,不用了。”大雨将辛期的酒浇醒了一半,辛期有些拘谨起来。 “不用客气,冰箱里有蛋糕,今早我在楼下买的,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拿出来压压。”身上湿答答的司诺年不舒服,看着辛期的样子傻乎乎的也不像坏人,司诺年勉强站起来说:“我去拿两套衣服咱们先换上。” “哦,好。那谢谢你。”辛期实在不喜欢自己被可以挤出水的衣服裹着,没有客气。 “不客气,你自便。”看辛期要扶自己摆摆手拒绝。司诺年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挪的进了卧室。 辛期也不敢坐,虽然贵妃椅已经被主人家弄湿了可是那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辛期傻傻的站在原处打量着客厅外加那开放式厨房。 “你怎么不坐?”换好了衣服的司诺年出来就看见辛期还站在原处。 “我─”辛期没好意思说自己不敢坐怕弄脏了那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贵妃椅,“我欣赏一下。” “哦。那边有客用浴室,你去冲个热水澡,这是衣服。”司诺年将东西堆在辛期怀里,拿着一瓶药水坐到了贵妃椅旁边的沙发里。 “我帮你喷吧。”辛期想上去帮忙。 “不用,你把你自己弄好就行,别感冒了。”司诺年不客气的拒绝。 “哦,那好。呵呵。”辛期尴尬的退了回来又站了一会儿发现司诺年的目光有些怒火才进了浴室。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没有了要停的趋势,司诺年喷着前一阵儿同事从香港带回来的跌打药满脸的怨恨。自己真是同情心泛滥,同事真是未卜先知。脚踝火辣辣的疼,据说这药有奇效今儿正要看看它到底是不是广而告之的那么神奇。 辛期出来的时候电视开着,当地新闻正报着这个城市又有哪里被大水淹没了街道,司诺年见她出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目不斜视的看电视。 “电视上说这雨可能下一夜。”幽怨的声音比大雨都让人心存余悸。 “是么?呵呵,没事我一会儿淌水回去。”辛期愁。 司诺年侧过脸看她,借着电视的光于发现其实辛期长的挺好看的,就是性子有点二,司诺年收回目光,说:“你睡沙发,明早雨停了再回去吧。” “这样不好吧。”辛期犹豫。 “你想被冲进下水道么?”司诺年头疼,语气有些严厉。 “不想。”辛期皱着眉不明白这人脾气怎么这么不好,“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嗯。我回屋睡觉了。”司诺年看辛期掏出手机起身回了卧室。 辛期给辛妈妈打了一个电话报备了一下自己今天外宿,挂了电话辛期瞄了一眼已经紧锁的卧室房门,见没什么动静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来。 大雨过后必定是艳阳高照,早晨的阳光异常的炙热,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辛期脸上痒痒的。辛期翻个身感觉到身上盖着沉沉的东西睁眼一看是一大张虎皮,那虎头正被自己夹在两腿之间,辛期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睡意全无。 想着司诺年应该还没起床辛期去浴室换了自己的衣服又在客厅转了一圈,才六点多,辛期想着自己如此叨扰也不好,不如静静离开。 走到门口换了鞋辛期一推门发现这门根本打不开,一个密码锁悬挂在门中央,辛期一头汗,感情这房主不怕自己偷东西就因为这道锁啊。泄气的回了客厅辛期看了看那干净明亮的厨房,跃跃欲试。 司诺年睡醒了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厕所,可是脚上的疼瞬间让她清醒,拐着脚蹲了会儿再出来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香气。厨房里一个身影团团转,吧台上放着炸薯条,咖喱饭,白灼芥蓝还有一杯牛奶。 “你醒了,快来吃早餐。”辛期举着带着隔热手套的手摆了摆,那模样居家可爱。 “哦。”拖着腿走到榆木柜子旁翻出咖啡豆扔进咖啡机,司诺年说:“我一杯咖啡就够了。” “不吃早餐怎么行?美好的一天应该从一顿丰盛的早餐开始。”辛期将烤的迷你蛋糕拿出来放在咖喱饭旁边,笑意盎然的说:“来,尝尝我的手艺。算是感谢你昨晚收留我。” 司诺年站在原地衡量了许久,才拖着腿坐到了椅子上。 “卖相不错。”很是精致了,司诺年尝了一口咖喱饭,很好吃,她又吃了两口略带惊讶的问:“你是厨师?” “不是。”辛期坐在她对面正在吃自己的那份,两个人距离很近,面对面看着对方都能看清对方的毛孔。辛期尴尬的低下头解释:“我很喜欢做饭。” “哦。”司诺年埋头继续吃。 吃过早饭又喝了一杯咖啡司诺年想起来要去公司,拖着腿收拾好了自己看见辛期在厨房收拾,又不好意思起来:“那个你放那就行,晚上我回来会收拾的。” “这样啊,我马上就好,你是不是到上班时间了,不好意思又耽误你时间。”辛期匆忙的收拾一下,摘了围裙挂好拎着自己的包跟上了司诺年。 两个人出了门在小区门口道别,司诺年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辛期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呢。 “总是迷迷糊糊的啊!”辛期拍拍头。 ☆、第3章 谁没爱上过人渣(已修) 司诺年到公司的时候李艺已经到了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聊QQ,见她瘸着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昨儿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李艺扶过来安置在椅子里又去倒咖啡。 “没事,崴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瑶瑶姐那瓶药酒还是很有效果的。” “这两天你还得跑工厂这多耽误事啊!”李艺惋惜。司诺年听见一脑袋黑线,整张脸冷了下来。 “你就不能跑跑?”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上网泡妞,自己已经忍了他很久了,如果不是喜欢他那么多年司诺年肯定一脚将他踹出公司。 “你知道我忙。”李艺苦大仇深的绷着脸。司诺年死死地盯着他,李艺绷了半天绷不住了,笑了起来:“我的姑奶奶,我最不喜欢下工厂你知道的。” “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为我分担一下?”司诺年气不过。毕竟还是想听他疼自己。 “好好,今天我去看看。那么远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赶不赶得上你嫂子的饺子。”李艺唠叨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打算走,司诺年听见他说起妻子心底下一酸,没应声。 “你在家好好看家啊,他们几个都出去跑业务了。这个月业务量又下降了,再这样发展下去咱们就都可以回家吃自己了。”李艺夹上包腆着啤酒肚站在司诺年面前,司诺年忍了半天撇开眼实在不忍心看他发福的身体,就好像自己这些年的一往情深一下子膨胀了变得不忍直视。 “我走了。”李艺拍拍她的肩膀,她侧着脸点点头算是回答。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司诺年又开始了胡思乱想。司诺年喜欢李艺的事李艺也知道,这些年两个人从大学到工作又到创业,经历了李艺的婚姻公司的蓬勃发展到现在李艺在外寻花问柳公司濒临倒闭,她一直没有离开李艺,李艺也从来没有对她怜香惜玉。 司诺年知道她和李艺最初还是互相有感觉的,只是阴差阳错不知怎么的这感觉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有了,也就变成了单相思。男人成家立业后总是变化特别大,有一阵司诺年也是心灰意冷想离开李艺单飞,李艺呢估计也想到了那阵子总是时不时的牵动一下她的心,女人么总是念旧心软,再加上她自己也没遇见心动的,这就留了下来,一转眼,李艺的孩子都七岁了,自己也快三十二了,虽说保养的好,前年还给自己脸上动了个小手术,可是心里年龄是骗不了人的。司诺年感觉自己老了,再在这个公司呆下去可能一辈子就这么耗没了。 中午瑶瑶从外边回来给她带了午饭,两个人一起,瑶瑶认识司诺年七年,算是她的闺密。 “李艺前几天又去澳门了你知道么?”瑶瑶语气不满。 “嗯。我和他谈过了。”知道瑶瑶又要告状。 “他这样怎么行。我这个会计都出去跑业务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么?这么出去赌又和那些女人不清不楚就是座金山也掏空了。” “那怎么办?他老婆都不管他我又能说几句。”提起这些司诺年胃口全无,看着瑶瑶。 “你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一个渣男。”瑶瑶戳着饭里的肉丁,就像它是李艺。 “那时他不这样。”不想过多解释,能说自己走眼了么。其实自己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 “你啊,回家帮忙不好么?在这里你干的比牛都多,得到的比老鼠还少。” “我回去一定带着你。”司诺年安慰着瑶瑶。其实她又怎么不知道瑶瑶的心,瑶瑶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上幼儿园,老公给领导开车,两口子还有贷款要还,日子过的紧巴呢,这公司要是黄了,瑶瑶找工作也是一件愁事。 “你说的,别言而无信。”瑶瑶瞪着眼睛。 “嗯。”司诺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午饭过后瑶瑶又出去跑业务,司诺年拿出账目核对。越看下去心越凉。公司是做家具生意的,下面有一个长期合作的工厂,其实有点皮包公司的性质,不过这几年房子贵了,大家也都注重装修,家具这行利润挺大的,公司一直给几个品牌供货,也算有固定的客源,可是怎么就越走越差。司诺年想着李艺的样子,心里叹口气。 同时叹气的还有辛期。辛期又经历了一上午的挫折坐在一个兰州拉面馆里唉声叹气,经历了昨晚看见了司诺年的房子辛期觉得自己离租到合心的房子又远了一步。 眼看着明天要上班了,今天再找不到合适的就要等下个月才能请假找房子,自己怎么能忍受半个月住在新婚夫妇的隔壁。想着就头痛。 辛期吃饱了饭又找了几个,基本都是不甚满意,眼看着夜幕低垂辛期耷拉着脑袋像个丧家犬坐在马路边上。 “找个窝这么难么!”辛期哀叹。 路过的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辛期抬头一看一个年轻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从出租车上下来,居高临傲得站在自己的面前。 “乞丐么,坐在街上。借个光!”那小姑娘嫌弃的看了一眼辛期,走进了辛期身后的夜总会。 “妈蛋的。”什么时候开始笑贫不笑娼了。辛期气的拎包就走就怕脏了自己的裤子。在大街上晃荡了一阵儿也到了回家的时候,辛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找到房子的事实,无奈的回了家。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王卜和辛非总算有消停的时候,辛期呢为了这事给自己花大价钱买了一个发烧耳机,反正也算相安无事。 半个月后王卜和辛非的婚礼正式举行,这阵子家里每天都乱哄哄的,辛期也忙,毕竟是辛非的姐姐,除了帮忙再就是听七大姑八大姨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辛期答的嘴皮子都磨掉了一层,最后只是笑,在心里默默竖中指。 辛非结婚那天辛期总算捞到一个清净,坐在门口收红包辛期看着辛非笑脸迎客总觉得结婚也算卖笑的一种。王卜站在她身边红光满面,两个人时不时说说悄悄话,王卜替辛非留意着礼服,扶着她怕她跌倒,辛期又羡慕。总是有个相互扶持的人,一辈子到老也不孤独。辛期杵着脸看着小两口的互动,心里又为自己默哀了一遍。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嫁。 辛期不是没有过男朋友,她上个男朋友分手有小半年了,长的一般人特别好,辛期以为他俩肯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谁知就因为一点小事两个人吵了一架莫名其妙的就分手了。 现在你让辛期想为什么吵架她都记不起来,她前任脾气本就是不错的,那天却破天荒的说了重话,辛期平时也不是较真的人那次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了。可能就是有缘无份,辛期自我安慰着。 宾客来的差不多了辛非去换婚纱,辛期替她迎宾客,她和王卜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傻站着。 对面的电梯停在了这一层,里面下来几个人,辛期第一眼就看到了司诺年,也是有了对比辛期发现她挺高的,有一米七多,再穿上高跟鞋,瞬间成了靶子。 司诺年是来参加辛非的婚礼的,辛非在她公司工作过,那个时候公司一共六个人,关系比较融洽,辛非跳槽之后和两个人虽然不总联系可是司诺年现在缺人才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和辛非再套套关系。 走到宴会厅门口司诺年才看见辛期,她抬头看了一眼宴会厅的名字发现没走错。 “这是辛非的婚礼现场么?”司诺年决定问清楚,辛期她记得,脚疼了好几天她可忘不了罪魁祸首,如今她站在新娘的迎宾位上,司诺年有点懵。 “是啊是啊!”辛期也记得司诺年异常热情,可是人家好像压根不记得自己,辛期也不会在她没开口前奔向人家自讨没趣。 “哦!新婚快乐。”递上红包司诺年对王卜笑。 “谢谢。”就说对新郎笑准没错。 “来,这里……”带着司诺年进了宴会厅辛期看她坐下来不再看自己默默转身打算回去站位。 “哎!”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辛期回头看,司诺年坐在位置上仰首看着她。光亮的灯下她清晰的线条如同杂志上的模特,深邃的眼眸凝着光。司诺年不算特别白皙,更加有欧美模特的韵味,辛期羡慕这个女人长的如此漂亮。 “叫我?”辛期指指自己的鼻子。 “嗯。过来坐。司诺年拍拍身边的椅子。 “我还要忙。”辛期回答。 “你是辛非的?” “我是她姐姐。一个爸一个妈的。”辛期说惯了,现在独生子女多,每次有人问完都会追一句:“亲的?”时间长了辛期总会自己主动回答。虽然有些人听了会奇怪会笑可是辛期觉得这样省事多了。 “呵,原来这样。”司诺年笑起来。“那你忙吧,一会儿过来坐。” 辛期回到位置上首先掏出红包看了看。 “司诺年。”笔迹苍劲有力,辛期将这三个字默默记在心里,身边的王卜看见她的小动作问:“姐,你和那位小姐认识?” “嗯——也不算。”辛期说不准这算不算认识。其实辛期这些天想到司诺年主要是惦记着她那所房子。 “她看起来条件很好的样子。”王卜说着回头去看坐在人群中的司诺年,辛期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口气不善:“看什么,你有辛非你就知足吧。”王卜傻乎乎的乐起来辛期也再发不出火了。 ☆、第4章 我和这个男人拆伙了(已修) 婚礼开始时辛期跑到司诺年旁边坐下来,两个人扭着身子看着辛非穿着洁白的婚纱走到了王卜的身边在亲朋好友面前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司诺年很是感慨,二十几岁时她也有过婚礼的梦,只是经历了时间的洗礼这梦渐渐破碎,如今的她随遇而安的生活着,安静的规划着独自一人的生活,学习着享受努力不去感到孤独寂寞。 “哎!”坐在她身边的辛期叹出了声音。 “你妹妹结婚你不是应该开心么?”司诺年听出那声叹里的烦躁。 辛期坐正了杵着脸嘴唇略微的撅着一副忧国忧民样:“我当然开心,只是她们小两口要住在我家里,很不方便,我又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没想到辛期对自己如此坦诚,司诺年皱眉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也不回答端着酒杯静静的喝酒。辛期倒是如同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叽哩哇啦的道着苦水:“家里九十多平米的房子本来四口人住就够了,现在又来这么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我这个没出嫁的大姨子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想想就知道多拘谨多尴尬。” “也是这么一个理儿。”司诺年随口应。 “我想找个住处可是真的好难。”辛期想到找房子那两天脚磨出一个大泡却毫无收获鼻子就发酸。过了适婚的年龄还没有嫁出去真是一件可怕的事,辛期的性格又很柔和对外界的依赖性特别强,本应有个人好好呵护她照顾她,可是如今她一个人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对她打击太大了。 司诺年不知道自己对这件事该发表什么看法,她和辛期不熟,一面之缘还颇为倒霉尴尬,自己叫她来坐是因为全场自己没有认识的人。此时司诺年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她撇开脸看着其他方向很想辛期注意到自己的不集中结束她的自言自语。 “我找了两天呢,什么样的奇葩房子都见过了什么样的男人都目睹了,这个地球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噗~”司诺年笑了,她看着孩子模样趴在餐桌上目光涣散的辛期问:“你说说你看到的有多奇葩?” “哎——”辛期像是说评书眉毛挑的老高:“房主还不错的房子总是像被炸过一样,没有安全门楼道里没有灯,台阶有的还是损坏的,屋子里墙壁好黑好像很多年没有人收拾,房子不错的房主不是小两口就是独身男人。” “和单身男人合租不是会谱写出浪漫惊喜么,这样对你这个单身女人很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单身?”辛期惊讶的坐起来看着司诺年。 司诺年略微皱眉,毋庸置疑的口吻:“如果你有男朋友今天你妹妹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出现,何况你现在这么烦要是有男朋友应该会住过去吧!” “过早同居是步入婚姻的硬伤。” “是么!这个我还真不是太了解。”司诺年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辛期讨论这种话题。 “你结婚了?有男朋友么?”辛期神经兮兮的问。 “没有。我是独身主义。”为了不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男朋友为什么不结婚司诺年决定撒谎。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人过下去?”辛期果然是麻烦,司诺年揉揉额头微微一笑决定不再搭理她。辛期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没再追问。 辛非敬酒的时候司诺年和她简单聊了几句,辛非在现在的公司发展的很好于是她把挖人的那套措辞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送走新人也坐不下去了司诺年拎着包打算回家。 辛期见她要走站起来要送她,司诺年拒绝,辛期固执己见,最后两个人一起走出了饭店,站在炎炎烈日下司诺年坐进了出租车临走的时候对辛期道了一句:“再见。” “再见。”辛期摆摆手目送她乘坐的出租车离开。 日子又平平淡淡的过着,因为王卜辛期每天也不再着急回家,不赶班车的她总是在公司加班,业绩倒是提高了不少,提成也多了起来。 “辛期,你这么努力啊!”同事下班离开前总会这么问。 “没有啊,只是回家比较压抑不想早回去。”辛期据实回答。 “算了吧,以前下班你第一个冲出去现在怎么又说不愿意回家。” “呵——呵——”辛期听出同事话里的意思也不做辩解了。 没有了班车辛期就要赶末班车回家,附近的商场也是同一时间下班,所以末班车特别的拥挤,辛期每次看着车窗外的私家车总是很羡慕。现在私家车越来越多,一般人家在女儿出嫁时都会陪嫁一辆车,辛期想想自己家有些自卑,辛非虽然没用家里的钱结婚可是她找了一个没房子的男人,以后她买房子时父母多少都要帮忙,辛期不想增加父母的负担,想着要是自己真出嫁了,嫁妆就用自己存折上的那笔小储蓄吧。 一定要找个有房有车的男人。辛期暗下决心。 回到家意外的都没睡,餐厅里欢声笑语,辛期换了衣服坐过去,辛妈妈乐的嘴都合不拢:“辛期,你妹妹怀孕了。” 辛期讶异这才结婚多久,难不成是奉子成婚,辛期看着辛非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说恭喜。两姐妹一起聊着给孩子买些什么,家里该添置些什么用品,辛期回过味儿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辛非什么都比自己强,上学学习比自己好,考学家里一点都没操心,毕业工作也对口发展的也不错,成家立业比过自己现在孩子都要比自己先生出来。辛期心里不是滋味,蒙着被子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个月的两天假辛期又一起请出来了,辛非怀孕了家里很快又要添一口人辛期决定买个期房,分期付了首付再随便找个插间租住一年半载的,好歹有个盼头。辛期平日留意过楼盘,看房子很有目的性,一上午就跑了三家楼盘,午饭时间辛期随便找了一家小吃填饱了肚子,下午又看了几家。 晚上回家辛期对比了一下性价比就决定好了买哪家,有了希望辛期睡了一个安稳幸福的觉第二天起了大早去定了房子。 虽然没找到好的出租屋辛期还是决定好好慰劳自己一番,她特意跑到自己的闺密朴卉公司楼下找了一间西餐厅坐在冷气十足的餐厅里给朴卉打电话。 “妞儿,出来吃饭。我在你公司楼下的西餐厅。”辛期财大气粗一般。 “怎么想起来找我吃饭,不是没带钱包让我去付钱吧。”朴卉收拾了桌上的文件忙着去赶电梯,她有一阵没见辛期了,自打她结婚后琐事太多放假不是赶着去婆婆那里就是回家孝敬父母。 “我买房子了,咱俩庆祝一下。”辛期没有掩饰自己澎湃的小内心。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我能帮你参谋参谋啊!”想着平日辛期那十减八的脑袋朴卉就头疼,这家伙是哪根筋儿错位了还不会被忽悠了吧。 “你来吧,见面说。”辛期挂断了电话坐在位置上玩着手机。 朴卉看了辛期选的楼盘觉得性价比还不错,夸着小妮子也会精打细算了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上了饭。 司诺年和李艺进餐厅的时候就看到了辛期,她刻意避开辛期的视线范围同李艺坐到了一个角落。 上主菜的时候李艺毫无预警的说:“年年咱俩拆伙吧。” “嗯?你说什么?”司诺年丝毫没有准备,一下愣住了。 “我说,咱俩拆伙吧。”李艺认真的看着司诺年一字一句的说着。 “为什么?”司诺年情绪有些激动,这么多年自己一味地付出最后得来的竟然是“拆伙”两个字此刻她如同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嫂子觉得咱俩总是这样不是事儿。” “你老婆这么说的?”司诺年一口气没上来憋的整张脸通红,眼泪挂在眼框里一圈一圈的转。 “对。”李艺丝毫不讲旧情就像谈一笔生意公事公办。 司诺年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一点点不舍。 “好。”什么都没有,眼角眉梢还是那么冷情的样子。司诺年心如死灰坐在位置上半天憋出这一个字。 “年年谢谢你,公司一切对半分,你是想要公司或者是想要钱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满足你。”李艺的脸上终于有了愧疚之色。 “我净身出户。”司诺年已经不去看他,她低着头双手缴着餐巾努力克制着自己避免失态。李艺让她大失所望,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一起拼搏的事业最后都不如他妻子的一句话,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家人的意义。 她犯了太多年的傻,自以为她与李艺相互扶持做不得眷侣也是至亲,没想到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有家,而自己不是他的家人。 ☆、第5章 你总是在不适当的时间出现(已修) 冷静下来后的司诺年命令李艺先离开了,此刻她不想听李艺回忆过去追溯曾经,当了□□还要立牌坊,表现的迫不得已依依不舍,话已出口伤害了她又怎么让再听得下去那些她全心全意付出的回忆。 李艺离开之后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狠狠的擦了几次也没用后她靠在椅子上心想哭吧,大不了丢人一次,自己都委屈了这么些年,这一次不委屈下去。她哭的正畅快淋漓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从卫生间回来的辛期发现了。辛期神经脱线得愣是没注意她哭的伤心,充满了偶遇下激动兴奋的情感走到了司诺年面前对着她面前的头顶低声叫了一声:“姐。” ——————独家———— 司诺年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辛期这个人身上丢尽了。辛期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大花脸一时之间慌了神,双手夸张的摆着嘴上叨咕着:“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啊你别哭啊你有什么话告诉我。”连个停顿都没有配合上动作像个精神病一样搞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司诺年哪里受得了这般万众瞩目,整个人更加不好了,拎着包就冲出了餐厅。辛期见她跌跌撞撞的忧国忧民的劲儿也上来了,饭也不吃了扔下朴卉就追了出去。 司诺年走在前面抹眼泪辛期就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司诺年走到自己的公司楼下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想到了自己刚刚说过净身出户,此刻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公司了想到这里她忍着巨大的失落感一回身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辛期。 辛期站在电线杆旁边双手抱着她的包可怜兮兮的看着司诺年,风一过,她松垮的衬衫鼓了起来让她看起来像个滑稽的胖子。 “陪我回家。”站在辛期身边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司诺年心里一片荒凉。这些年为了这个公司打拼,家人不理解,朋友渐渐散了,最后自己站在这条街上,竟然无处可去无人可找。 “噢。好。”辛期伸手去拦车,乖巧的拉开车门待司诺年坐好才坐到了她身边。 ————独家———— 这一次到司诺年家辛期没有了上次的拘谨,司诺年回来就坐在沙发里像个雕塑辛期也不敢大声,蹑手蹑脚的磨了蓝山豆子给她泡了一杯咖啡又拿出冰箱里的蛋糕粉打算烘培份蛋糕。 辛期是那种觉得吃的香睡的饱就会很幸福的人,她对人的好也那么简单,司诺年难过她第一个想法就是用食物去哄。 屋子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蛋糕甜腻的味道,司诺年坐在沙发里一直在缓,她不断的安慰自己修补自己鼓励自己希望自己坚强一些:司诺年啊你不是也想到过有这一天呢,这些年你和李艺渐行渐远你难道还天真的以为你们可以像上学的时候那样冷战几天又嬉皮笑脸的和好么。世界上最伤人的不是爱情是暧昧,你和他暧昧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姐,尝尝我做的蛋糕吧。”面前的人端着一个小蛋糕满脸忧心。 司诺年木然的看着面前的那个小蛋糕,没有奶油的装饰显得它那么朴实干净。 “辛期。” “怎么了,姐,你不喜欢吃蛋糕?那我去给你做点别的,我看你桌上的主菜都没吃呢。你该是饿了。” “辛期。”辛期的话像细针密密实实的扎进了司诺年的心。她哽咽着:“你记住今天辛期。” “好。”辛期慌张的放下蛋糕从包里翻出手机念着:“2013年6月6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司诺年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辛期捧着手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司诺年,一丝一丝的痛感蔓延开,这么陌生的感觉她不明白是什么,她单纯的认为司诺年这么漂亮优秀的女人为了一个孤独的生日哭的如此伤心,是会让任何人心疼的。 城市中一天要发生太多的故事,它朝气蓬勃的迎着朝阳启航又万分疲倦的陪着夕阳停泊,司诺年和辛期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她们中间的蛋糕。 “我们吃掉它吧!”声音嘶哑的司诺年勉强的挤出笑容,感恩的对辛期说:“谢谢你陪我这么久,都过了晚餐的时间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辛期不知所措的摆手从包里翻出一只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着了举到司诺年面前严肃认真的说:“姐,生日愿望。” 面前的火苗忽明忽暗,司诺年心领神会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想了很久才发现自己这些年根本没有什么愿望,除了关于李艺关于公司。 她把自己过没了。体会到这种感觉司诺年心生悲凉,这么多年浑浑噩噩应该醒醒了。 “我想——”冰凉的手指贴在了她的唇边,睁开眼是辛期漆黑的眸,她温和的笑着:“姐,生日愿望不用说出来。” “好。”司诺年听话的点点头又一次闭上眼睛。 司诺年许完愿望,辛期又去倒了一杯咖啡给她,两个人拿着叉子额头抵着额头将蛋糕吃的干净。 “好饱。好幸福。”辛期捧着肚子躺进贵妃椅上,满足的笑着。司诺年看着她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 “你这么容易满足的?” “是啊,这是我第二次在家里烤蛋糕啊,我家没有烤箱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司诺年的笑容淡下去靠在沙发里不说话。辛期觉得这样两个人蛮尴尬的,望着她问:“姐,你自己住这房子不孤独么?我看挺大的,要不你好心租我一间?” “——”司诺年略一皱眉。 “也不是非要租啊,我只是胡乱说的。我买了房子不过是期房,本想着吃完午饭去中介随便找一个插间搬进去的。” “你还是惦记过我这里吧。”辛期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司诺年听出来辛期在暗示自己耽误了她找房子。 “这个——呵呵——”辛期傻笑试图混迹过去。 “你想住可以,保持安静,注意卫生。房租一个月两千块,东西可以随便用,水电煤气维修费我们都是对半分的。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好人,你要把你的身份证交给我。”司诺年是故意刁难辛期,看辛期的穿着应该是一个小职员,又刚刚买了房子每个月月供要还在外还要吃住,估计自己报出两千块钱的价格辛期一定会打退堂鼓,自己到时候不得罪她也显得不那么不近人情不懂感恩。 果然辛期躺在贵妃椅上沉默了,司诺年以为她不会同意谁知辛期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笑容满面的坐了起来:“姐,说定了明天我就搬来。” 当天晚上兴高采烈的辛期回家就宣布了这个消息惊的一家人以为辛期受了什么委屈没完没了的问原因,辛期也不好意思说出心底的想法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弄家里人看了更坚信给了辛期委屈,夜里两个卧室的人都睡得极不踏实,唯独辛期因为了却了心事睡得又香又沉。第二天早晨辛期起床发现家里没人了,要说辛非王卜两口子上班走的早很正常,老头老太太两个人不在家确实挺让人意外的。辛期回屋找手机打算致电给老头儿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防盗门响。 “辛期,起床没呢?”辛妈妈人未到声先到。 “起来了,妈。”辛期又折了回去跑到门口迎接。 辛妈妈手里拎着买菜用的兜子却看不见一片菜叶,辛期纳闷刚要问老太太先声夺人:“我去银行提了点钱。我也不知道提款机只能提出来两万块钱,你先拿着用省着点花。”辛妈妈从买菜兜里掏出了两沓钱放在了茶几上。 “妈,你这是干什么?”辛期哭笑不得的问。 辛妈妈严肃的看着辛期,说:“妈知道你在家里住的不习惯,家里多出一个人妈有的时候都缓不过来劲儿,妈收拾你房间的时候看到你那些宣传单你不是要买房子么,妈支持你这是妈的私房钱,正好你爸早晨和同事钓鱼去了妈特意取出来给你。” “妈,我不要。我自己有储蓄。”辛期感动却理智,老太太攒下这些钱不容易,辛期觉得自己有手有脚年龄也还过得去怎么也用不到向家里伸手吧。 “傻孩子你不要有一天也要给你妹妹两口子了,他俩毕竟是两个人了你一个人过不容易。快拿着。” “妈——”想不到平日最不言不语的辛妈妈看事情如此明白,辛期感慨万千,王卜那个样子老太太都能看明白怎么辛非那么聪明的人看不懂。 辛期和辛妈妈没有再因为两万块钱纠缠,辛期将它收下放进包里打算一会儿去开个存折存上,回卧室请了一天假辛期打算整理一下行李搬家。 翻出昨晚分开前特意问到的司诺年的手机号码,辛期甜甜一笑。 “喂,哪位?”慵懒的声音像是没起床呢。辛期的快乐因为知道司诺年没有存她的号码一下像廉价买来的烟花,呲了几下就灭了。 “姐,是我辛期。我今天请假了想搬过去。”辛期小心翼翼的请示,司诺年都没存手机号码不会是要反悔吧。 “哦。辛期——”司诺年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猛然想起昨晚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她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整个人也清醒了。“你要什么时候搬啊?” “方便的话中午可以么,我有个同事借了一辆车帮我搬家。” ☆、第6章 你是我的房客(已修) “中午啊!”司诺年又躺回到床上敷衍着:“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随便。我睡觉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辛期只听见“随便”二字就听到听筒里“嘟嘟”的,也不知道司诺年这个女人是什么想法。 辛期的劳力自然是莫廷,莫廷这个人对辛期的事一直比较上心,今早听说辛期请假搬家特意致电过来要求帮忙。辛期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外加几个毛绒公仔,塞了后备箱和后座满腾腾的辛期与辛妈妈道了珍重才催着莫廷开车。 车是手动挡的莫廷开的不是很习惯,两个人走走停停十分钟的车程愣是走了半个点,两个人满头大汗的又抬着行李上了楼。 “辛期你这房子找的真不错。”看着大理石楼梯和刷卡式电梯莫廷估摸着这房子没有二万几也有一万八,九一平米。 “我也这么觉得,你不知道房东装修的更好,还喜欢养花,家里有棵绿萝几乎都要环绕客厅一周了。”一梯一户的高级公寓辛期只要记住司诺年家是第几层就不会找错门,她带着莫廷一边爬着楼梯一边说话。 “不过你那房东怎么没给你钥匙啊,这电梯坐不了拎着两个大箱子爬楼梯算什么事啊?”莫廷拎着两个箱子走了三层就气喘吁吁了,停了下来抱怨。 “昨天走的太急忘记了。她在家我刚刚打电话确认过了。”辛期笑着回答。只要能住进司诺年家再辛苦也不怕。 “在家干嘛不下来接一下。”刷一下卡会死么! “哎呀你就当减肥了行不行啊大少爷。”辛期哪敢说自己是以怎样的苛刻条件入住的,她是深怕司诺年一个不高兴把她撵出去,她流浪街头不要紧主要这里离自己家太近被熟人看到了怎么有脸回家。 莫廷没再抱怨,歇的差不多了他决定一鼓作气把东西拎上去讨一杯冰镇汽水解解渴。 两个人到了司诺年家辛期按响了门铃,半天也没动静辛期想起来早晨司诺年电话里的声音,难不成还在睡觉?辛期又连续按了门铃好多下也没人应对。 “不会知道你搬家还出去了吧。”莫廷对这个房东的印象直接从不怎么样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 “不会的。”这个辛期倒是敢保证,司诺年纯良淑德的样子一看是个言出必行的。 又按了几下门铃还是没人开门辛期才真的急了,掏出手机拨出司诺年的号码,响了几声才有人接听。 “谁啊?”辛期听见这问题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啊,姐,我在你家门口你开一下门呗。”辛期说完想起莫廷又补了一句:“我和我那位男同事已经在门口了。” “什么?”万万没想到来的是一位男同事。 “——”辛期大概想到司诺年这一句充满了怨气的什么因何而来,底气不足也没敢应声。 屋里传来一阵按键声“咔嚓”门应声而开司诺年穿着一身运动服顶着一头乱发外挂两颗桃子般的眼睛站在那里。 “嗯?”辛期看到狼狈的司诺年愕然,想到昨天她一个人在餐厅哭又不敢多问。 “进来进来,不好意思睡的太晚了。”整张脸绷在一起司诺年一笑皮肤撕裂似的疼,吓得她再也没敢伪装笑意。 “好。姐,这是我同事莫廷。”一边拎东西进门一边介绍:“莫廷,房东姐姐司诺年。” “你好。”莫廷都快被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吓死了,整个人堆在辛期身后就差揪着辛期的衣摆了:“多谢你收留辛期。” “你好。”司诺年顶看不上大男人唯唯诺诺的,可惜第一次见面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嗯,姐我住哪间房?”看出来这两个人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好感辛期额头开始冒汗。 “这间。”司诺年推开一扇门,门口摆着两盆盆栽一左一右。辛期走到门口顿时惊呆了。整间屋子粉饰着墨绿色,红木双人床单人椅一张桌子上一尘不染若不是阳光照进来辛期还真就不敢进。 抽抽嘴角辛期道:“莫廷,你看是不是不错。” “不错什么?这房间像鬼屋。”莫廷心直口快,脑袋没转过弯忘了房子的主人就站在他们身后。辛期一转身看见司诺年黑着一张脸慌乱的解释:“莫廷像个女人似的姐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你们自便。”司诺年吞了一肚子气转身回了卧室理也不理莫廷。 莫廷和辛期对视一眼辛期无奈的撇撇嘴又不好意思多说莫廷什么,总之这入住的第一天就把房东得罪了辛期觉得很沮丧。 收拾了东西拿到了钥匙送走了莫廷辛期望着楼上自己的窗口,不管那屋子装修的多么独特自己总算有了一个窝,辛期想到这里还是万分感谢司诺年的。 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材料辛期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叮”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姐,你住在哪里晚上我想过去看看。辛非。 辛期低头回复:我是合租太晚了不方便等星期日吧我要提前打个招呼。 那好吧。你定下时间记得通知我。辛非。 辛期收好手机坐上了电梯回了家,空荡荡的客厅安静的屋子就像整个房子里只有她自己,辛期望着司诺年的门板愣了会儿神进了厨房。 门外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司诺年坐在床上抱着Ipad正看小说被烦的整个人都燥了。这就是两个人合租的不好,司诺年咬着嘴唇恨不得掐死自己,明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鬼迷心窍了招了一个租房户。骂着自己扔下平板电脑蒙着被子盼着辛期快点折腾完自己好继续看小说,哪知流水声是没了屋子里弥漫开一阵香气。 “咕咕”空空如也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 司诺年裹着被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没顶住饥肠辘辘一骨碌爬了起来打算出去蹭吃蹭喝。 “姐,你出来了,快坐过来。”辛期抽出一只盘子放在暗红色餐布上摆好了刀叉。 “这是什么?”坐在高脚凳上司诺年倒是很大方抻着脖子看向吧台里面辛期在一个平底锅上煎着食材。 “牛排,鳕鱼和菠萝片。”按着顺序放到了司诺年的盘子里辛期关掉抽油烟机满头大汗的看着司诺年说:“还有,红酒。”从右手边变出一杯红酒放在杯垫上辛期双手合十:“谢谢你,姐。” “谢什么。谢谢我收你高价房租还是没帮你搬家。”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司诺年撇撇嘴念叨着:“你这样做显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谢你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辛期说的十分认真,虔诚的目光望得司诺年只觉得自己还真有毒,掩饰着低下头戳着菠萝片,司诺年嘀咕:“有家有业的说什么走投无路。” 辛期微微一笑没再辩解她不指望司诺年理解她住在家里时崩溃暴走的感受,默默的收拾着厨房看着那个低头在盘子里戳戳捡捡而后又斯斯文文的吃着自己做的东西的女人,夕阳余晖下辛期心里却升起了久违的希望。 ————独家———— 第一个清晨辛期躺在床上望着海螺红色的窗帘缓了半天,阳光明媚的客厅寂静无声,这房子像个世外桃源隔绝了城市的喧嚣。 听到司诺年卧室里有流水声辛期估摸着她是洗漱呢,从冰箱里翻到昨晚买的土司扔进面包机里又翻出两包速溶咖啡冲好放在吧台上辛期才进了浴室去洗漱。 司诺年收拾妥当后才意识到她——失业了。颓丧的扔下手拎包坐在床边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前天李艺说那些话的样子,毫无意外的又疼了一遍司诺年狠狠的甩掉自己的外套。 “姐,出来吃早餐了。”门外辛期在喊。司诺年不想再被辛期看到自己的狼狈对着门板整理了一下衬衫走出去。 辛期叼着面包满客厅的跑来跑去看到司诺年还不忘指着吧台说:“面包好了,没时间煮咖啡就冲了速溶的。” 对眼前忙碌的辛期不知所措的司诺年躲开差点撞在她身上的人,问:“你这是干嘛呢?” “我昨晚忘记把今天上班用的东西放进包里。”边说边跑进卧室没一会儿抱着手机笔记本圆珠笔一些零碎冲了出来稀里哗啦的扔进放在沙发的双肩书包里。看完这一切的司诺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叼着面包看着辛期又跑了一圈突然大叫一声:“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姐我走了。你慢吃。”说完整个人风一般冲了出去。 整个客厅又恢复了安静,司诺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想了半天总觉得辛期哪里不对。 果然—— “姐,我忘了换鞋。”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哐当”一声又没了动静。 辛期一路小跑还是没赶上刚刚停在公交站的那辆公交车,看着大红屁股喷着黑烟越走越远辛期撑着膝盖喘不过气。 “完了,这个月全勤奖是彻底没戏了。”请了一天假本来寻思多加几晚班补回来后和经理商量商量结果今天又迟到,辛期就算有再厚的脸皮也开不了这个口。全勤奖有五百块钱辛期要多心疼就有多肉疼。 “哎!”叹口气望着高峰期间的车流,辛期掏出手机打算和莫廷套个话儿好应付偶尔查岗的经理。 踟躇半天也不见下一辆公车,辛期只好硬着头皮翻号码打算让莫廷帮忙顶一顶,正翻着号码只觉得面前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的突然且惊险,辛期透过车窗惊恐的看向司机只见司诺年戴着大墨镜优雅的对她招着手:“上车我送你。” “呃,啊!好啊,谢谢。”辛期没客气在周围人嫉妒的目光中坐进了轿车。 “你指路。”司诺年抿着唇角目视前方。 “哦,好。谢谢。” ☆、第7章 来你是卖假药的(已修) 司诺年的车比较新,内饰是黑色的,真皮座椅真空上阵,电台里放着许巍的歌,音响的音质不错听起来很舒服,辛期不懂车大学那年考个驾照一直扔在家里压箱底,工作之后单位有一次出去郊游经理安排辛期开公司一辆手动挡的车辛期差点没撞树上,从此之后辛期有了阴影,想买什么也没想买辆车。 每次挤公交时辛期也羡慕私家车,不过辛期一直想找到一个会开车送自己上班的男人。 “姐,前面左转,第一个红绿灯右转就看到我们公司了。”摸着车门上的装饰辛期感叹搭车就是比坐公交快啊! 司机司诺年按照她的指示抵达了目的地,辛期看看表比预计还提前了将近十分钟。公司有个小院子所以辛期也不急着让司诺年走。司诺年呢,更是没有什么事,索性关了火等辛期下车。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对方半天,意识到这不正常的辛期说:“姐,你是不是也要上班?那你快走吧,送我肯定耽误时间了。”说着抱着包就开车门也没注意到对方听到她的话脸色苍白。 “你做什么工作的?”这个写字间是近几年一个大房产公司建的,租金不便宜。 “电话销售,就是电视里那些广告有打电话咨询的我们就要努力将他发展成我们的客户。”辛期解释着。 “卖假药的?”司诺年很直白一点也没想到辛期的感受。她认真的看着满脸涨红的辛期等待她回答“yes”。 “不是假药。”深怕房东大人对自己印象不好辛期摆着手急的满头汗:“是保健品。” “还是假药。”不打算听解释司诺年认定了辛期就是个托儿。 “我卖的吃不死人的。”辛期也不打算辩解了。 “那就好。”司诺年启动了车看着还愣在那的辛期问:“你不上去卖药了?” “呃。” “我中午没什么事请你吃饭,谢谢你昨晚和今早的照顾。”就在辛期下了车打算离开的时候司诺年对着她的背影喊。 “呃。好啊!”辛期回头露出笑容,看着车子驶出院子转身吐了一口气。好难缠的姐姐,辛期抱着包进了电梯,想着司诺年略带轻蔑的口吻有些沮丧。销售这个行业很辛苦也不算体面,可是自己毕竟凭着一张嘴吃饭,又为什么在心里有那么深的失落,尤其是外人质疑自己的时候。 “哎。”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开一家小店,虚度时光也好。 “大早上你叹什么气?”电梯里挤的人都变形了声音却没有失真,辛期一听就知道是莫廷,转身看了半天终于在最里面的角落看到了挤成包子脸的人。 “呵。”挺可笑的,莫廷那张平日珍贵无比的脸如今蹭在一位西装男的身上,人家还嫌弃十足的看着他。 “哎呀妈呀,挤死了让一让,没看到老板拿着扫帚赶人呢,再挤不出去我跟你们急啊!”莫廷嘀嘀咕咕的出了电梯,辛期早就进了办公室。两个人相视一眼各自坐在位置上开始工作。期间经理来了一次,带来几个新人,辛期这行每周都招人,来来去去的流动性挺大的,压力太大很多人都扛不住不做了。 有个小女孩被安排在了辛期隔壁,经理介绍了一下辛期,夸赞她业务好是公司元老了,教育小女孩多学习就走了。辛期对着小女孩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回头又打电话去了。 一通电话打完那个小女孩还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辛期看不过去翻出她桌子上的电话号码本地给她:“这里有上一个销售经理的客户,你打电话拉拉关系。” “哦。”怯怯地,小女孩连个感谢也没有,辛期有些不快,早知道自己把客户揽过来又能多赚两千多块钱,解决多大问题,手欠。辛期气的左手打右手“啪啪”直响。 ————独家———— 离开辛期的单位司诺年去了公司。李艺昨天已经通过律师通知她来办理手续,司诺年没想到李艺这么急迫气的心尖疼,整个人趴在床上想着这些年自己付出的感情,如今对方的不在意眼泪就不停的掉,身体也像是置身在三九天的冰窟窿里从芯儿里冒寒气,哭的稀里哗啦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这一觉司诺年一直做梦梦到和李艺结婚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心里甜的腻,可惜好梦不长就自己的手机铃声叫醒了。虽然有遗憾司诺年却也很理智,这梦里的事怎么和现实比较,梦里的幸福不过就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引起的心理反应,好在辛期的搬家电话让自己没有沉沦其中。 进了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司诺年直奔自己的专用停车位谁知道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卡迪拉克。她认识这辆车,是李艺的娇妻汪洋的车,没想到自己手续还没办完汪洋已经迫不及待的顶替了自己的“位置。 找了相邻的空位停好车,司诺年对着后视镜补妆,眼角有了细纹一夜睡得不好皮肤都很难上妆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不如那些年轻的女孩,能胜过她们的可能只有自己这些年里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出的气质与隐忍。 办公室里一如往昔的冷清,格子间里只有几个职员在忙着打电话看见司诺年躲闪着目光。经理办公室的百叶窗落了下来,虚掩着门能听见里面泄露出的娇嗔和憨笑,司诺年已经想不起李艺的这种笑声了,这么多年并肩作战李艺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礼貌的笑容,接到大单极其愉悦时笑声也只是“呵呵”两声。 礼貌性的叩门得到回应司诺年忍下酸楚推门而入。 李艺和汪洋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两端正襟危坐的模样又让她心底发笑。 “年年姐。”这一声叫的情真意切。汪洋的花裙子翩翩起舞几步到了眼前,胳膊被挽住整个人被拉着坐进了李艺不远的地方。 “洋洋今天很漂亮。”司诺年礼貌的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夸赞。 “谢谢年年姐。”汪洋从沙发边的纸箱子里拿出一瓶开卫放在司诺年面前,司诺年刚要拿起来李艺抢先一步将拧开的瓶身放在了她面前。司诺年立刻看向汪洋果然看到她的嘴角抖了抖眼神怨毒,司诺年暗爽又垂下眼装作没看见。 “今天气温挺高的没想到你会出门,我现在给张律师打个电话让他准备一下资料。”李艺站起来走到汪洋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正喝饮料的司诺年说。 正在喝水的司诺年对李艺这种说辞很不满,可如今这种状况也没什么和他较真的就没接话。李艺当她默许去给张律师打电话,汪洋坐到了司诺年身边。两个女人看着逆光中的李艺的背影,他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张律师要带好文件不要麻烦大家第二次会面,司诺年听着他的话心底的失望,遗憾渐渐发酵她咬着牙想不通李艺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与自己甩清关系。 “李艺要穿二尺八的裤子了。”恨之入骨的司诺年转头对坐在她身边的汪洋说:“以后让他注意点饮食多运动,上次我去买L号的内裤他都穿不下现在还在家里扔着,呵。看来要给下一任男朋友用了。” 看着汪洋的脸煞白煞白的一双大眼睛含着泪光疑惑又愤怒的盯着自己司诺年打从心里缓上来一口气。 “张律师正过来呢,年年吃早餐没有,如果没吃我们出去吃饭吧,虽然早了点不过饿到了你又会不舒服了。”挂断电话的李艺没注意到汪洋的变化,目的即将达到的他此时甚是欣慰欢喜。 “吃过了,谢谢。”提起早餐不由想到了辛期,午餐已经约了她司诺年更是不会爽约。 “哦。”终于意识到汪洋的目光寓意深刻李艺万分尴尬,汪洋平日娇纵惯了这也不知道自己打电话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整张脸都黑了不说那目光像要吃了自己,李艺深怕她不给自己面子在司诺年面前闹起来,让自己失了那唯一残留在幸福婚姻假象下的颜面。 ————独发———— 签好字的司诺年毫无留恋的离开了李艺的办公室。将汪洋冒火的样子尽收眼底她想象着李艺吃瘪的模样就觉得痛快,心情莫名其妙的也好了起来。 到了地下停车场看着那辆卡迪拉克驻足半天,自己的小轿车在旁边显得十分寒酸,想着这买车的钱估计也是自己拼死拼活的挣来的,司诺年的身体里不知哪个角落又冲上来一股气。抡起手包打了两下,卡迪拉克连个划痕都没破坏出来她一气之下脱掉右脚的高跟鞋对着卡迪拉克的副驾驶玻璃砸了上去。 “嘀嘀嘀嘀……”双向防盗器发出一阵哀嚎反而吓了她一跳,慌张的看着周围有没有物业的人来巡查灰头土脸的钻进了自己的车,一脚油门踹出去骄阳似火晃的她眼前一片刺目的光亮,眼睛有片刻失去了用途司诺年脚下却是踩油门踩的更狠,这个停车场四个方向的门周围的环境她都了若指掌,她知道自己应该在车子恢复平衡后的第几秒打方向盘从而走上正确的道路。 ☆、第8章 决定当你不存在(已修) 午餐辛期一般都会在公司的食堂吃,经济实惠。今天午休莫廷来找辛期吃饭辛期推掉后拿着包急匆匆的走了莫廷很纳闷,站在食堂的窗口抻着脖子看了半天后院,辛期站在树荫下左顾右盼没一会儿来了一辆黑色轿车接走了。 莫廷烦躁的抓抓头发坐回到位置上,刚吃了几口对面坐过来一个人。 “莫廷哥哥,不介意一起吃饭吧。这里的人我都不熟。自己吃饭我好寂寞。”是坐在辛期旁边的那个小姑娘。 “好。”莫廷心想你都坐下了还来问我。又觉得这小女孩说话挺台词的,还我好寂寞什么的,寂寞这种事如若切身体会过,又怎么能轻易宣泄出口。 “莫廷哥哥怎么一个人吃饭?”小女孩发嗲。 “一个人吃饭安静。” “哦。”没听出莫廷的言外之意小女孩继续说:“今天第一天上班对着电话我总是说不出那些推销的话好尴尬的。” “你叫什么名字?”莫廷不想和同事讨论工作上的事。 “张缇。”张缇的脸色红白交替着十分尴尬。 “张缇,我吃好了,你慢用。”莫廷端起餐盘走的毫无留恋。 ————独家————— 司诺年也没问辛期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擅自做主带她去了一家私房菜,在一栋老楼的三楼,门面就是普通住户的样子只是进了楼道那股香气弥漫着让人不禁垂涎三尺。 按门铃被迎进去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两张桌子遥遥相望,她们被带到左侧的桌子边,主人家将立在客厅中央的屏风一挪辛期和司诺年便坐在了独立的空间里。 菜谱是手写的没有几道菜,店主说想吃什么可以告诉他,他会给安排的,辛期不挑食点了菜谱上的一道酥辣牛肉粒又特意点了一份菜谱上没有的罗汉菌,和店主讨论了做法辛期觉得很满意,店主精通厨艺懂得自己的需求。 司诺年听着他俩讨论的功夫也点了菌汤和叫花鱼又点了两份炒饭,等店家走了才望着辛期笑笑。 “你们单位附近的小饭店我没怎么去过,大一些的咱俩去吃饭也不够实惠,就想到这里了,他家味道不错,环境,也算安静。”也是怕辛期多想,司诺年解释。 “这里很好啊!”辛期多少年没有和陌生人同桌吃饭的经历了。司诺年一客气她反而不知所措,整个手心布满了汗,人也拘谨起来。 看着对面本是轻松愉快的人端正起来的坐姿司诺年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显得太客气让对方拘谨了。 “喝点什么吧。”也不想勉强自己说些违心的话缓和对方的尴尬,司诺年翻着酒水单随意的问。 辛期看着桌子边放在自己这侧的酒水单摇摇头。司诺年没听到回答抬头探寻不期然就碰上了辛期孩童般纯真的目光。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看着对方,找不出突破的活口。一直到店主上了第一道菜,是辛期点的香酥牛肉粒,牛肉粒配着炸酥的红辣椒让人垂涎,辛期爱吃辣,口重,这道菜十分合她口味加之为了缓和这怪异氛围也不客气,大快朵颐。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司诺年不敢吃辣椒只好捡着牛肉粒吃,耳边是辛期嚼辣椒的酥脆声抬头看着她享受的样子司诺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还是不错的吧?”司诺年忍不住问。 “太好吃了。”辛期诚实兴奋的答。 “那就好。”喝了一口凉白开解解辣司诺年只盼着下一道菜。 两个人点的菜品齐了后辛期已经吃了大半盘牛肉粒了,看的目瞪口呆的司诺年替她盛了汤听着模糊且不断的谢谢似是玩笑的问:“你是太有礼貌了还是平时缺少关爱啊,盛个汤不用感激成这样吧。” “呵呵。”尴尬的笑笑辛期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局促了,司诺年和她之间陌生比熟悉更多,辛期不愿意泄露自己在家时被随意对待的事怕对方听起来会是乞讨怜悯。 “快吃,一会儿还上班呢。”司诺年自然不会知道辛期所想也不会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当然更加没理会辛期的敷衍。 “姐,你在哪里上班,远么?中午这么折腾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晚上回家我做饭也挺好的。” “我要感谢你这几次对我的照顾让你下厨算怎么回事啊!”司诺年避重就轻的同时翻白眼暗想辛期这人一兴奋起来也有点呆没见过请人吃饭还被数落的。 “感谢我照顾你什么?明明是你照顾我的。那这顿饭我来请。”辛期认真的说。 望着那双干净真诚的眼睛司诺年,想开口的话也没说出来。辛期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默许了开心的布菜倒是像个东道主的模样。 “吃啊,姐,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 ————独家———— 看着辛期进了办公楼司诺年开车回家,原本司诺年在中午请辛期吃饭是想和她商量一下让她找个别的房子搬走。司诺年前两天也没心情具体考虑家里多一个人会有什么变化,今天早晨再一次接到李艺的短信时于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得不正视未来的生活了。 首先是要交出公司的股权与行政权,和那个地方完全脱离关系,其次就是恢复家里原来的模样,保持一个人的空间,规划未来的工作。她不想改变任何事这样才不会总是记得关于李艺与她之间的变化。当然还有她一直一个人住住了这么多年她真是不能接受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早晨满屋弥漫的香气,晚上与人分享电视节目,还有未来晾衣架上多出的那一份内衣底那种*的物品。司诺年偷偷幻想了一下自己站在辛期的内衣旁一定会在心里非议她的Size,会评断款式质感舒适度……想到这里她反而觉得自己像个猥琐大叔就差没把人家少女内衣偷回家里蒙在脸上又亲又闻的。 唉,想想就起鸡皮疙瘩。司诺年搓搓自己胳膊打了一个寒颤,可是吃饭的时候承着人家的热情,又想起辛期说起家里住的不顺心外边找房不如意,几欲开口咽了下去。眼看着快到了家楼下的停车场犹豫不决的司诺年最终做了决定,先这么耗着吧,就当辛期不存在。 ————独发———— 傍晚的超市总是有很多大妈来抢购打折菜,一捆一捆的青菜打的超低的价钱若是平时连一斤都买不到。辛期不喜欢那些菜,其实辛期是不喜欢在超市买青菜的,有份杂志说过青菜在超市一天了被人挑挑拣拣都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辛期是觉得有道理的,又不是每个人都会洗洗手再翻菜。只是今天下班之后辛期在班车上一直和辛非通电话,讲着讲着便坐过了站,下了车正好有一家大型超市辛期举着电话听着辛非的唠叨想起来该买点菜给司诺年做顿正式的晚餐来表达谢意。 中午那顿饭辛期没看错花了三百多块钱也是够贵了,自己要买单司诺年硬是拦了下来。想想一共三菜一汤外加二份炒饭就值三百块比抢劫来的都快。 晚上做点什么辛期心里也没个菜谱,所以就是边选边挑,卤个鸡爪拌个凉菜再做一小碗红烧排骨吧,辛期捡完材料推着车又去休闲食品挑了一圈儿,选了一些平日喜欢的蚕豆薯片麻辣卤煮心满意足的去排队。 收银员估计是刚入职扫描不算快找零也数了又数,辛期站在队尾看着这小丫头的慢动作急性子的想跳脚。想着司诺年那个家辛期涌出了一种陌生的渴望,安静温暖,最重要厨房里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应俱全,一想到那个新款的烤箱辛期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抱着被子坐在它面前入睡。 做着白日梦排到了自己辛期一边装袋子一边在心里算着大概的钱数。 “153.5。”小丫头看着屏幕机械的说着。 这个数字和辛期心里估算的几乎无差,掏出钱包数了一张一百的一张五十和三张一块递给人家,又从包里掏出零钱袋翻出五个一毛的硬币。 “正好。谢谢光临。”小丫头估计是没想到这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实际上是个大妈一般的性子,随身带着那么一大包硬币。 辛期才不会理会别人怎么看她,女人会过日子才是居家能手,拎着东西乐滋滋的向外走。 整整一站地的距离辛期拎着一大兜东西硬是步行回了家,看见家门的那瞬间满头大汗的辛期恨不得扑上去吻遍它全身。可惜乐极生悲的辛期在翻遍整个包包之后才发现自己把钥匙包放在了工作台上。 第一天下班就没带钥匙,也不知道司诺年在不在家,辛期气自己的同时懊恼的一头撞在了防盗门上。 “砰”声儿倒是也不大,可那毕竟是铁门,疼啊!辛期揉着头看着防盗门先生做了一个怪表情,没办法只能按那只已经挂灰的门铃了。 ☆、第9章 你真是顶烦人(已修) 在外边受到了挫折的司诺年正坐在家里享受着妈妈亲手做的饭菜,爸爸沉稳如山的父爱,可是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机嗷嗷的叫唤打断了这一切。 看着屏幕上“辛期”两个字司诺年断然将手机调成了振动扔进了放在沙发上的包包里。对于女儿这一反常的行为司家二老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年年最近公司业绩怎么样啊?”司家爸爸充满了疼爱之意。 “挺好的。”司诺年回答的简单明了。 司家爸爸和妈妈又对视一眼,再一次心领神会。 “那个李艺最近也挺好的?”对于女儿的生意伙伴司家妈妈还是很关心的。 “挺好的。”司诺年有点噎得慌,这二老不是给自己添堵。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白条条孑然一身。 “那他家里也挺好的?”司家妈妈简直是给了司诺年一记直拳,打的司诺年是鼻孔穿血头晕眼花啊! 司诺年再也沉不住气了,阴阳怪气的回问了一句:“妈,你是盼着他不好?” “你这孩子……” “他老婆还活着,也没找小白脸给他扣绿帽子,他身体健康体重一直上涨估计不出两年就能参加吉尼斯世界破个第一胖子的记录,你说他过的好不好?”司诺年说完就后悔了,失态了,还是在父母面前失态了,这简直就是错误。果然,司家二老终于在这一次对视中得到了对方的默然许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那个李艺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这次回来你都没有像平时那样拿着手机就怕错过一个电话。” “对啊,年年发生什么事和爸爸说。” “对,和妈妈说别自己憋着。” 司诺年感觉自己就像在父母的左勾拳右勾拳中鼻青脸肿了,她低着头只管扒饭就是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你急死人了。”司家妈妈受不了她这种鸵鸟态度一把抢过司诺年手中的饭碗摔在了桌上。 司诺年翻个白眼,看着父母烦躁的说道:“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俩每次都问他,干嘛问他啊!” “要不是他你能不嫁人?我做什么不能问啊!”司家妈妈立马失去理智,司家爸爸拉着她暗示她注意语气,谁知司家妈妈会错了意以为可以将自己心里的话倾巢而出,噼里啪啦又说道:“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家条件差么?你自身条件差么?你这么多年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没结婚也就算了,他都结婚几年了,你在人家家庭中间算什么?” “我怎么在他家庭中间了,我们就是合作关系。”司诺年握着拳头感觉心里裂了一道大缝儿,外边多少人揣测自己自己不在乎了,可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也这么想她。 “我先回去了。”司诺年吼了后悔了,看着父母担忧心痛的模样她心里难过,两股子难受劲在她身体里扭成了一个大结,解不开疼得厉害。 不欢而散的家庭聚会,司诺年开着车惊觉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掉。心冷了,是彻底的冷透了。对父母那一刻爆发出来的也不是这些年受的委屈,反而是烦躁,真正因为自己要和李艺纠缠在一起的烦躁。剔除这个人真的要在父母那里开始,不要再听见这个名字,也不要他再出现在自己生活里。 到了家门口司诺年疲惫不堪的掏着钥匙心里正在纠结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宽慰宽慰父母。 “姐,你回来了。”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 “噢!”回头看见一张哀怨的脸司诺年吓得惊呼一声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了“同居密友”的人。“你怎么不进去?”同居密友看起来十分疲惫拎着一只袋子双眼困倦。 “没带钥匙。打你手机你也不接。”再大的热情与欢喜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也耗尽了,辛期现在只想进屋洗个热水澡然后扑进她那张柔软温暖的床上睡觉。 “哦!”没给解释没有愧疚司诺年就像辛期拨的是别人的手机一样淡定自若的打开了防盗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辛期那股子居家小女人的劲儿又上来了,一边归纳袋子里的东西一边问心事重重的司诺年:“你吃没?” “恩?”倒了一杯白水司诺年皱眉表示自己没听清。 “吃晚饭没?” “算是吃了吧。”司家妈妈没让她吃完,司诺年处在半饿半饱的境界中。 “那是吃了还是没吃?”辛期想什么叫算是吃了吧,吃就是吃了没吃就是没吃,吃饭还有算是这样的。 “你管我。”决定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的司诺年放下杯子去拿手机,拿着手机在客厅转了一圈儿看辛期也没打算回房自己只好进了房间。 不方便,太碍事了。司诺年暗自想。 ————独家发表———— 司家妈妈心直口快,为了女儿的事儿更是急了一些,司诺年走后司家爸爸说了她几句,两位老人平静下来后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司诺年这次回家的变化,下了一个结论:司诺年和李艺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这大事儿肯定将司诺年打击的十分严重。 司诺年打回家电话司家爸爸和司家妈妈分别和她说了几句,这一次谁也没提李艺,司诺年见父母不提了,估计今天自己话重了脾气大了他们也猜到了什么,就也没提。 挂断电话司诺年看着窗外陷入了深深地矛盾中,和李艺拆伙的事父母早晚都会知道,司家爸爸人脉十分广,这事儿就算自己不说也有一天要传进他耳朵里。 净身出户啊!自己当时脑袋被驴踢了,怎么想的。老头儿要是知道自己家姑娘拼死拼活的折腾了这么多年最后人财两空不得气背过气去。 “唉!”一头扎进床上司诺年真想用枕头捂死自己。 懊恼不已的司诺年几乎要将自己捂死的时候房门又响了。 “姐,我下了面条你要不要出来吃一口?”辛期在门外问。 “吃吃吃,就知道吃。”司诺年捂在枕头下嘟囔。 辛期半天没听到回应以为隔音太好司诺年没听到,提高了声调问道:“姐,你吃不吃面条啊?” “不吃。”司诺年甩开枕头没好气的回道。她真的佩服辛期这种契而不舍的精神。 “不吃啊!”辛期嘀咕:“早知道不做那么多了。扔了多可惜。”声音渐渐远了,司诺年瞪着门板打心里觉得辛期是个怪物。 又趴了一会儿估计辛期也该吃完了,司诺年爬起来出了门。 电视里正在放婆媳大战,家长里短看了开头知道结尾千篇一律的电视剧司诺年不喜欢看。 “姐。”循声望去,辛期捧着大碗正热火朝天的吃着面条。 司诺年看了一眼,锅里还有。 “你不会要全吃完吧。”辛期叫自己吃饭到此刻正经有些时候了。 “尽量吃,要不扔了浪费。”辛期的眼睛和碗沿儿融成了一条线儿。 “吃那么多会胖。”司诺年嫌弃死了。 “没事儿,一会儿回屋做几个仰卧起坐。” “你不撑得慌?”司诺年走近一些想看看辛期的小肚子是不是都鼓出来了。 辛期放下碗疑惑的看了司诺年一眼起身去拿了新碗盛满面条放在吧台上。 “姐,你尝尝我做的面条我妈特别爱吃。我也觉得挺好吃的。” 看着辛期那个骄傲劲儿司诺年不屑一顾。 “我看电视。”说完坐到沙发里准备换台。 身边坐过来一个人,香味也近在咫尺,司诺年一回头就看见辛期捧着她那半碗面条吃的正欢。 “你去那里吃啊!”弄脏了沙发怎么办。 “姐,你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餐厅也没个正经的餐桌。你说吃饭本来是个开心的事,一家人坐在餐桌边儿说说笑笑看看电视吃着饭多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司诺年一点也没看出来辛期说这话时有多开心。 “你想家了?”正好可以搬走。 “不是,我就觉得咱俩也算一家人了,要是能在一起吃个饭挺好。比如现在要是你也捧着面条碗咱俩一起看电视吋面条多开心。”辛期看着司诺年咧嘴一笑,温暖无比。 司诺年被她的笑感化了不少,辛期有一种傻傻的快乐。 “把我那碗拿来。”这么香坐的这么近不是在诱人么。 “好咧。”辛期放下自己的碗蹦蹦跳跳的去了厨房。 电视里还在演婆婆和媳妇的故事,辛期看的津津有味。 “我是怕浪费啊!”吃光掉一碗面的司诺年放下筷子抽着纸巾准备擦嘴。 辛期歪着头看着她,睫毛忽闪忽闪的。 “怕浪费就应该把剩下那些也吃掉。” “不吃。”司诺年想着锅里那么多面条打了退堂鼓。 “可是……” “没有可是,你也不要吃了,扔掉。万一吃坏了胃疼还要买药。更是浪费。”司诺年动作麻利的抢过来辛期的饭碗叠加在了自己的空碗上。 ☆、第10章 还我干净的空气(已修) 吃多了面条的辛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啊,疼。肚子疼。早知道就该听司诺年的话少吃点了,趴在床边翻着药箱找不到胃药,腹部又是一阵儿拧劲儿的疼,辛期也顾不得自己发出多大的声响一路小跑去了厕所。 刚有睡意的司诺年被客厅“乒乒乓乓”的声音惊的心脏不舒服,捂着胸口怒气冲冲的要出门教育一下同居的人,哪知刚开门就看见辛期穿着内衣三角裤钻进了卫浴。 “喂,你不穿鞋的。”司诺年眼看着辛期赤脚跑进了卫浴,跟到门前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唔。”正打算释放的辛期听着司诺年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一紧半路急刹车,憋着通红的脸害羞的回答:“我要上厕所,你能不能回屋?” “为什么?”司诺年不懂,这门关着自己碍事了? 辛期有苦难言,只能哀求:“姐,你在这里我上不出来。” “你这是什么怪癖?”司诺年蹙紧眉头,果然不能和陌生人同住。 肚子里翻江倒海了,辛期可是耗不住了,这个时候矜持什么的已经被狗吃了,没空回答司诺年只管一放松顿时全身舒畅,腰不酸背不痛也不存虚汗了。只不过鼻子受不了了。站在门外的司诺面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整个人顿时黑了脸。 “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啊,这还有人呢!”司诺年捂着鼻子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了墙壁才停住脚步。 “姐。我不告诉你让你回屋。”总有人是尴尬死的,辛期坐在马桶上捂着烧红的脸恼着自己以后怎么面对司诺年。 “你这让人怎么睡啊?赶上毒气弹了。”司诺年无语问苍天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 “……”卫浴里没有人出声,司诺年意识到辛期毕竟也是个女孩子,何况这种情况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想着就有些后悔自己说话那么直接,去客厅点了熏香又回卧室找了药放在卫浴门口才回了屋。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直到司诺年那屋的卧室门响辛期才敢出口气,蹲完厕所洗洗手看见柜子里放着一瓶香水辛期偷偷的拿出来对着空气喷了喷,卫浴里的味道瞬间好多了。 猫着腰偷偷瞄了瞄门后确定司诺年确实是回屋休息了,辛期蹑手蹑脚的踏出卫浴,一不小心就踩在了司诺年放在门口的那瓶药上了,脚丫子被咯的生疼不说辛期还差点摔个四脚朝天,拎着药瓶辛期那唯一一点感谢之情直达九霄云外。 吞了药过了一阵儿疼的轻了,辛期抱着被子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司诺年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足够把人烤焦了,想着起来也是没事做又赖了半天床,最后肚子唱了空城计才爬了起来。 客厅里阳光充足,阳台上的窗户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司诺年顿时觉得昨晚的那股儿味还没散,减缓的坏心情又回来了。怒气腾腾的将窗户开到最大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想着自己如今无所事她的心情直荡谷底。 要是自己还是一个人住,估计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来阳台开窗户,自然就不会再一次感受那巨大的落差,司诺年恨死辛期了。 卧室内铃声大作,司诺年想不出谁会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喂。你好。”对方用的软件将名字变成了私人号码这四个字。 “姐,醒了。我给你熬了粥还煮了一锅茶蛋,你去热热吃点。茶蛋挑下面的啊!”辛期不说司诺年还真没想到屋子里飘的是茶叶香,昨晚那味儿在她脑袋里根深蒂固,司诺年怀疑自己最近这段日子不会闻什么都是臭屁味儿吧。想着司诺年也没有什么吃早餐的*了,可是对方一片好意司诺年也不好拒绝,只能搪塞:“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对了你好点了吧?”司诺年有意的戳辛期。 辛期经过昨晚那事心里十分的尴尬举着电话嗯嗯啊啊的应着,以为司诺年是真的关心自己心里还充满了感动,想着晚上一定回去好好表现做点特别的菜色弥补一下司诺年,司诺年可不是这么想的,顺着自己的绿萝打算去卫浴拾掇一下自己,走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昨晚的阴影太大了,她竟对自己家的卫浴望而却步。 “我挂了。”想着就没好气儿了,语气也差了,不等对方回答很没礼貌的挂断了电话。 辛期看着黑掉的屏幕不明白这女人的恶意缘何而来,心情不好工作也无心去做。发呆了一上午终于熬到了午餐时间,莫廷和她一起去吃饭路上问她新居住的怎么样,辛期面红耳赤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住的地方当然不错,只不过房东有点难相处,还有自己有点掉链子。 “你这是怎么了?我就问问你住的怎么样你做什么一脸娇羞?不会和你的那个冰山房东发生什么事儿了吧?”莫廷是Gay,想事情肯定会天下大同,辛期不是,身边也没有这样的朋友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想着自己的尴尬事以为莫廷说的不过就是自己出糗的事,迷迷糊糊的回答:“已经颜面扫地了。” “到底怎么了?”知道辛期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莫廷认真的问。 “昨晚吧……”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辛期越来越委屈,自己勤俭持家也是错么?不过就是吃多了排放了一个毒气弹,难道大家都没有过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廷是真不给辛期面子,笑的就像一枝飘摇在暴风雨中的花儿,辛期看他捂着嘴笑就恶心,何况还是笑自己,瞪了他一眼就去打饭。 坐在桌子上闷头正吃着,莫廷空手坐在了她对面。 “笑完了?你怎么不吃饭?”辛期问。 “我想起来你学的那事儿就吃不进去了。”莫廷深深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像他这种精神洁癖就不应该在饭前听聊这么恶心的话题。 辛期反而笑了,学着电视里山代王出场的样子双手掐腰对着莫廷“哼哼”的冷笑两声,大口大口的塞饭。 莫廷正看着辛期吃的欢张缇端着餐盘蹭了过来。 “这不是辛期姐姐么。吃饭啊。” “恩。”辛期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比自己昨晚放的屁还恶心,明明一上午坐在自己身边都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现在这是装什么亲切。 “莫廷哥哥怎么不吃午饭呢?”张缇一点动筷的意思都没有,单手杵着餐桌望着莫廷。 莫廷尴尬的扭扭身体,似笑非笑的回答:“我不饿。你吃吧。” “莫廷哥哥减肥么?”张缇眨着她那粘了假睫毛的眼睛,辛期在对面看着她的侧脸很想捻起一个饭粒粘上去,看看那人工制作出来的硬度能不能将饭粒夹扁。 “我这种身材还用节食减肥么?”要说莫廷看起来还像个男人,不过到底拥有一颗女儿心,谈起身材是不能相让的。 “呵呵。不是的,莫廷哥哥你身材比例这么完美,我只是关心你啊!”张缇话音未落辛期端着餐盘直接走人,这比网上流传的甄嬛体还让人恶心,自己听着怎么能吃得下去。 莫廷见她走了忙追了上去,留着张缇望着他俩的背影直跺脚。 “走什么。吃饱了么?”莫廷关心的问。 “恶心饱了。”辛期翻白眼瞪莫廷。 “哎,你瞪我干什么。你看人家那女人味,你瞅瞅你远看一飞机场,近看终于能感受到雌性气息了,一张嘴完了。” “我怎么就没有女人味了,非得说句话后面加个哥哥,姐姐,么么,呢呢就是女人了。”辛期不乐意,自己怎么说也是B罩杯,身材虽然不算傲视群雄也算凹凸有致,皮肤干净长发飘逸,不过就是说话闷了一些,遇人办事古板一些,学不来现在的女人撒娇卖萌的。 “得,我说一句你有上万句等着呢。”好心当成驴肝肺,辛期在这个公司业绩好,人品好,怎么就是不升职,所有人都明白就她自己不明白。 辛期知道莫廷是真心对自己好,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重,也是心里烦,可是又抹不开面子给人家说对不起,更不会像那些女人拉着人家的衣袖一句“欧巴”糊弄过去,只好默默的跟着莫廷回到了办公室。 ☆、第11章 做个标兵房东很难(1)(已修) 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呢。继在司诺年面前丢尽颜面后临下班了又出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眼看着要到下班时间了辛期脑袋里正谋划着晚上做点什么美食在司诺年面前挽回一下自己已经支离破碎的形象,办公室门口传来一声狼嚎。 一个中年妇女掐着腰发福的身体堵的门口一丝不露。 “你们谁是辛期。”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办公室里这群人哪个看见过这种阵势当时就都猫着腰埋头看着都快落了灰的电脑,辛期心里一抖,默默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就是辛期?”中年妇女挤进办公室手中的廉价皮包一甩,横冲直撞的奔向辛期。辛期满头雾水眼前一片黑影刚想问问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还没感觉疼劲儿呢打人的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甩在两侧的办公椅上发出“梆梆”的声儿也不觉得疼,嚎啕大哭着:“我X你妈的,你这个婊‖子,没人性的,70多岁的老头儿你都不放过,不要脸的臭娘们你没见过男人么……”毫无预兆的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还没明白过来的辛期身上,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辛期目瞪口呆眼泪汪汪的望着这失控的女人。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么?”从洗手间回来的莫廷看到这个场面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二话不说去拉坐在地上哭闹的中年妇女。 “你是谁?”哀嚎哏的一下停了,中年妇女怒目圆睁戒备的看着莫廷。 莫廷明白她刚才哭闹就是装的,耍泼放赖的事儿他见多了,这眼看着要下班了走廊里已经围过来人窃窃私语,他不想辛期为难,蹲下‖身体严肃的对中年妇女说:“你来这里无非是想找个公道,你在办公室里说这些话领导也是看不见听不着的,我们有专门的投诉电话有事儿您打电话解决就好。” “投诉电话?管破坏治安违背道德恬不知耻当小三儿这事儿么?”中年妇女质问莫廷。 莫廷膛目结舌的看着中年妇女没想到她还把这胡闹上升成了治安的高度,耍泼莫廷也会,拿出自己的女人品性面前的这个女人可能还真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这毕竟是辛期的事儿,自己一个劝架的,莫廷忍气吞声的解释:“我们单位对于投诉很重视,轻则罚款重则开除。不管哪一样对辛期来说都是大损失,你在这里这样闹,一会儿不懂事的人叫来保安大家都不好看不是么?” “我怕你们么?谁敢叫保安?你们谁敢。” 周围的人摇摇头,张缇这个时候从位置上站起来拉着辛期走远了几步,虚情假意的安慰着她。辛期心里明镜儿一般,也不出声辩解随着张缇走到不远处,也不看那个中年妇女,只凭着莫廷的三寸不烂之舌解决这件事。 莫廷做了这么多年销售巧舌如簧,口沫横飞可算将这堆肥肉从地板上拉了起来点头哈腰的哄走了,一直寂静无声的办公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谴责声,有人骂这个女人神经病有人拿着纸巾来安慰辛期,辛期全盘接受,最后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辛期觉得自己有点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观赏的不舒服才感谢了大家的好意劝着大家下班。 就这样耽误了下班的时间,又等帮助自己的莫廷送人回来,辛期已经平复了情绪坐在位置上发呆。 “下班了,还不走?”莫廷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走到办公桌上收拾东西,看着对面的辛期问。 “等你。”辛期有气无力的回答。 莫廷知道她肯定委屈,眼睛憋的通红。 “我请你吃烧烤。”收拾好东西莫廷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对纹丝未动的辛期说。 辛期不应声拎着包跟了上去。两个人出了办公室搭上出租车一前一后的坐着。 ————独家首发———— 七点半。新闻联播播完了司诺年坐在沙发里犯了嘀咕。辛期还没回来。司诺年不担心是假的,想着自己第一次遇见辛期她是醉醺醺的上的出租车,现在世道多乱啊,这家伙看起来呆萌可爱,万一碰上出租车色‖狼给她载到郊区先奸后杀怎么办? “不对,她坐班车的。”脑补了一系列的恐怖片后司诺年才想起来辛期说过她晚上有班车。内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司诺年看着辛期平时看的那个婆媳关系的电视剧已经开演了她还没回来,又有些坐立不安了。就算堵车走也走回来了,不会班车没有年检出什么事儿了吧,现在公交车私家车着火的那么多,弄的大家人心不安。 司诺年此时彻底忘记了自己顶烦辛期的这个事实,蹦高跑回卧室拿了手机就要给辛期打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冰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司诺年怒气腾腾的挂断电话。 “我还不知道稍后再拨?用你说。”要说心里焦急看什么都不顺眼,人家移动公司成立至今就用了这么一句话,司诺年用手机以后估计也得听过万八千次了,这回就不容听了。 要说司诺年是真的挺担心辛期的,好歹是一条人命,在自己这里租房子别真出什么事儿了自己怎么向社会向人家家人交待。 “你倒是接电话啊!”又拨了几次司诺年情绪里多了一种愤怒。 ———————— “呕……”莫廷站得离辛期老远都能闻着那股儿酒味儿,略微洁癖的莫廷看着辛期抱着大树吐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直反胃。早知道辛期酒量就是两瓶倒自己就不应该让她喝酒。 无语问苍天的莫廷看着吐完的辛期迷迷瞪瞪的就要靠着树坐下去,捂着鼻子跑到她身边一把拉住。 “姐,你要坐一屁股啊!你心疼钱也不需要吐出去的想着法儿再带回家吧。”恶心死了,莫廷将辛期拉出危险地带。 伸手招了几辆出租车人家都是慢悠悠的路过了,莫廷骂着司机就听见身后的辛期口袋里手机响。回头一看,辛期四仰八叉的躺在人行道上,莫廷恨铁不成钢的踹了她小腿一脚,感情出租车司机不是不想挣钱是让这位姐姐吓得。 摸出手机把辛期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接听了电话。 “喂。”莫廷被呛得差点把自己的脑袋拧到75度角。 “你是谁啊?”终于打通电话的司诺年一听见是个男人接的电话不由一惊。 “房东姐姐,是你么?”莫廷看了一眼屏幕,司诺年三个大字他可是记得,那个不修边幅的大龄女青年。 “你是辛期的同事?”司诺年也猜到了对方是谁,那个唯唯诺诺的假男人。 “房东姐姐你简直就是天降福星,老天爷派下来救苦救难的神仙,上帝见了你也要叫救世主啊……” “有话就说!”司诺年打断莫廷的奉承,冷静的命令。 莫廷就知道这个老女人没有什么幽默感,不过有求于人自然不能端着架子,想到这里莫廷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和辛期下班以后吃了点饭,结果她吵着要喝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你们在哪呢?”喝多了能不回家?听着是在大街上,想着现在的出租车挑活挑的厉害估摸着这两个家伙是拦不到车。 “在东街的街头啊。”莫廷一听司诺年有意来接辛期乐不可支,忙报出地点。 “她呢?我和她说几句。”拿着车钥匙司诺年想起自己也没听见辛期说话,万一莫廷是坏人自己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喝醉了。”莫廷要是知道司诺年把他当成了假男人的情况下还扣了一个拐卖良家妇女的帽子估计就得把她撕了。 “喝多了也能说话。”司诺年执着的要莫廷将电话给辛期听。 莫廷不耐烦的将手机扣在已经滩成泥的辛期耳朵上,哄着辛期说话,辛期正是天旋地转之时,感觉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的叫唤不爽极了,一巴掌拍下去,耳边一声刺耳的哀嚎,整个人就被摔了出去。 “疼。”脑袋不巧就磕在了马路上,辛期大喊一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莫廷捂着半张脸举着电话喊:“你听见了?” 司诺年哪里听清了,不过莫廷那声嚎还是挺合心意的,隐隐约约中听见辛期嘟囔了一句,司诺年已经开车出来了,叮嘱着莫廷原地等候,把小车开的飞快。 坐在马路边上看着躺在地上的辛期莫廷仅有的怜悯之心已经被那一巴掌呼没了。撑眉努眼,不情不愿的拎着辛期的衣角将她跌落时露出的肚皮盖住,他只盼着司诺年快点来把这个大酒鬼带走,自己也好打车回家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做个面膜跳跳僵尸舞再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第12章 做个标兵房东很难(2)(已修) 司诺年在对街等灯的时候就看见莫廷一个大老爷们把辛期扔在了地上。不由怒火中烧,一脚油门轰到他面前冷着脸下了车。 “房东姐姐你总算来了。”快把我身边的这滩烂泥带走,我不要丢脸丢到全城面前。 面若冰霜的司诺年不理他,径自走到辛期身边蹲下来拍拍她的脸。 “唉,别拍她的脸,你没看都肿了么?”莫廷手忙脚乱的阻止。 “你打她了?”司诺年冷眼看着莫廷 ,就知道这种男人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还敢动手打女人。 “没。不是我。”怕被误会,莫廷走到司诺年对面也蹲了下来,举着右手发誓:“我可一下都没碰她。” “没碰她她醉成这样怎么从饭店出来的。”想着辛期说过这个男人是她同事,估计也不会真的动手打人。司诺年扶起辛期的上半身,对着呆杵着的莫廷说:“帮一把。你不知道地上凉么,她一个女孩这样最容易搞坏身体。” “我懂……”莫廷心想我除了每个月不来,我可能比你们女人还懂。和司诺年共同努力好不容易将辛期架了起来,这家伙还不老实左踢右踹的。最受不了嘴里喷出来的酒气简直熏死个人了。没走几步被一脚踹在小腿上的司诺年真想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了,昨晚被屁熏今晚被酒熏,认识的时候被撞飞“救驾”的时候被踹腿,这家伙是猴子派给自己的克星么,两个人毫不怜香惜玉七手八脚的把她塞进后座,莫廷递上辛期的包和手机,一副解脱的表情,说:“房东姐姐,那我就先回家了,麻烦你跑一趟,谢谢啦。晚安。” 司诺年双手抱胸瞅着他不接东西,半刻做完了心里斗争的司诺年甩开腿向驾驶位走,一边走一边叨咕着:“我还真没想错,这个世界真有这种男人,完事了拍拍屁股就想走。” “房东姐姐,哎呀,你怎么能这么毁我清白!我怎么完事儿了。我和她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你这样引起误会了对我对她都不公平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上车。”司诺年越过车顶冷言冷语的扔出一句,顶看不上一个男人掐着腰娘娘腔说话。 莫廷早先是不想和她们回家的,司诺年的话也是让他气得七窍生烟,不过想着刚刚自己和司诺年两个人才把辛期像堆垃圾一样塞进了车,那么劳神费力,这要是到了家楼下房东姐姐自己搞不定可怎么好。 “反正哪里打车都要钱,我就陪陪你吧。”自言自语也不管司诺年能不能听到莫廷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 电梯的好处就是当你对着一个扛着不是拉着不走的醉鬼时只要将她扔在角落就可以休息了。 折腾了半个晚上将辛期扔进了“鬼屋”的床上,莫廷拍拍手打算告辞。 “冰箱里有饮料,你坐着歇一会儿吧。”端着一盆热水司诺年打算给辛期擦擦脸,也不知自己去之前莫廷怎么照顾的辛期的,脸上除了那半面红肿像是在煤矿里刚钻出来似的。 “哦,不了,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莫廷不想歇,他也喝酒了现在折腾了这么久全身软趴趴的,加上辛期那股儿酒臭味想着就反胃,让他和她在一个屋檐下共处,算了吧。 “我有事儿问你。等一会儿走。”司诺年拿出在公司命令下属的语气,端着洗脸盆穿着家居服脚上的拖鞋还是HelloKitty,粉嫩粉嫩的一点权威都没有。 但是,这让少女心的莫廷十分受用。 莫廷听见她毋庸置疑的语气暗爽原来司诺年在家里是萝莉装扮女王心也忘了自己烦人家,拍着双手跺着脚用崇拜的目送司诺年进了“鬼屋”,兴奋的拍着自己娇滴滴的小心脏,心跳怎么也压不住。 站在辛期床边的女人有点犯难了。司诺年没照顾过酒鬼,公司成立以后自己就是那个酒鬼。也没被人细心照顾过,一般都是送回家的人将自己甩在床上任由自生自灭。 想着这些年自己真是亏待自己了,烫了毛巾扔在辛期脸上胡乱的擦了两下,过高的温度烫的醉酒的辛期左藏右躲最后不堪其扰拉着被子捂住了脑袋,司诺年只当她喝多了不听话,叨咕着:“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看在吃你的嘴短你以为我管你。”端着水盆出了卧室。莫廷坐的笔直手里拿着一厅饮料见司诺年出来还挺了挺胸脯。 “她怎么寻思喝酒了?”刚认识的时候她没地方住喝点酒不算什么,如今她住在自己这装修雅致设备一应俱全的宅子里怎么还有不顺心的事儿?难不成辛期是个酒鬼? 莫廷早就猜到司诺年留自己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女王陛下还会关心同居密友,好有爱心,忽闪着睫毛莫廷一副娇羞的模样。司诺年看着他就是觉得别扭,刚才还好好的一个假男人这会儿变成了真女人。 “其实吧……”莫廷刚一开口司诺言全身起了凉意,感情自己进辛期房间的功夫这家伙跑到台湾的120环之外学了这么难听的嗲音啊! “辛期今天真的很委屈滴,姐姐,你不知道滴……” 我是不知道,知道用你在这里折磨我的耳朵。 “今天快要下班单位来了一个泼妇她欺负了辛期啊~~~” 你朗诵诗歌呢,“啊”那么长你当唱《还珠格格》片头曲《当》呢! “要不是我在单位不方便,你看我不撕烂了她的嘴。”莫廷的台湾腔一转惊‖变成东北小媳妇骂街的气势,虎的司诺年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刚才在自己面前装羞涩的假女人。 “这么回事啊!”司诺年揉着耳朵听出梗概了,想着莫廷也该有自知之明功成身退了吧,哪知这家伙表彰自己如何送走中年泼妇正起劲儿,司诺年不好意思目的达到就撵人家走只能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听他不停的说,说,说。 “姐,你困了吧?哎呀,这都凌晨一点了。妈呀我的美容觉啊!我走了,你不用送了。”昏昏欲睡的被一声惨叫惊醒,眼瞅着莫廷像个猴子蹿了起来拎着包就向门口走去。 “549801。不送。”拖着疲惫的身体奔向卧室司诺年本来也没打算送,想着这家伙真不客气估计冰箱里存的那几厅饮料和水果都阵亡了明天还要去超市补货好心塞。 ☆、第13章 你也太丢人了(已修) 睡眠不足的司诺年被卫浴里的洗衣机吵醒时望着窗外漆黑的天,想杀人。 凌晨四点。谁会在凌晨四点洗衣服,即使再高档的洗衣机也会有声音,自己偏偏又是极容易被吵醒的那种人,司诺年怒火冲天的打开房门看着灯火通明的客厅寻找着罪魁祸首。 “辛期,你出来。”卫浴没有,厨房没有,客厅也没有,那她肯定在自己的“鬼屋”里。 宿醉未醒的辛期头痛欲裂,正在忙着手里的活儿听见敲门声有了不祥的预感。 打开房门果然看见司诺年铁青着脸,那样子像只浑身长黑毛的猩猩,生气时拉长了脸就差捶胸顿足了。 “姐,醒这么早啊。”她乖巧的问候。 她不提还好提了司诺年真想扑上去把她撕成纸人,是谁大半夜不睡觉洗衣服,谁愿意凌晨四点起来在屋子里逛荡。 “你很着急?”司诺年气短头晕,恶声恶气的问。 “急?不急啊!”没反应过来司诺年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是问什么。 “不急你凌晨洗衣服?”司诺年指着卫浴的方向胸口一起一伏,真想砸了那台价值不菲的洗衣机,哪个售货员告诉自己它是静音的,今儿天亮自己就去投诉她。 “啊!那个……”辛期的脸腾的红了,因为醉酒未醒很快变成了猪肝色,紫红紫红的,她吞吞吐吐的说:“其实,那个……那个……” “什么?”她这么拘谨尴尬司诺年的好奇心来了,语气也温和不少。 “我只是不想当着你的面洗。”辛期恨不得找个墙角缝儿钻进去。 “你不说我去自己翻出来看。”司诺年说完就向卫浴的方向走去,走了半天发现辛期真就没拦她,自己也不是那么较真儿,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真有点骑虎难下,司诺年怕的是辛期不会睡到半夜吐了什么在自己放在那屋的昂贵地毯上吧。想着那张地毯要是在洗衣机里那么一搅一烘估计也用不了了,便加快了脚步跑到洗衣机前关掉按钮打开一看。 送辛期回屋的时候辛期床上铺着的那个床单已经拧成了一团,司诺年拎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洗衣机看个遍,除了它洗衣机里什么都没有。 洗个床单有什么好羞涩的,司诺年一头雾水麻利的按下按钮听着洗衣机极其细微的发动声一肚子的疑惑。 走出卫浴辛期正揪着衣角站在客厅中央。 “你洗床单为什么不敢说?还要我亲自去看。”司诺年问出疑惑。 “姐。其实,那个,哎。” ————独家首发———— 司诺年瞠目结舌的望着辛期紧闭的房门恍恍惚惚还不能接受自己听见的话。 辛期刚刚说什么?声音太小自己听错了么? 她说,她有个毛病,啤酒喝多了就会尿床。 司诺年蹙着眉头呆呆的愣在原地好像尿床的是自己,不对,自己刚才还拎那个床单了,司诺年想到这里恨不得将自己的手剁了。 “辛期。”司诺年从小到大秉承着女孩子做事端庄贤淑说话柔声细语的教诲,从未曾像此刻这般大力的跺着脚发疯似的扑向那扇房门用力的捶着:“你给我出来,我今天非要和你说个你死我活。” 话说司诺年大小姐,说个你死我活是要说什么说多久…… 无颜面对司诺年的辛期这个时候早已经扑进被里捂着脑袋懊恼的想将自己的身体塞进哪个墙缝儿里。 是的,我们27岁的辛期小姐在喝了几杯猫尿以后无一例外的尿床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尿在了自己的出租屋里,并且在咄咄逼人的房东的威胁下承认了罪行。 辛期想这辈子是没脸再见司诺年了。才在一起住几天自己已经在两件日常事儿上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在司诺年那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坏印象。 最主要的是自己会很尴尬,感觉永远在司诺年面前抬不起头了。 “你给我开门,我生气了,很生气。”理智这个词说不清楚,司诺年平时特别理智,对待辛期昨晚污染空气的事儿也给予了相应的理解,可是对于那个床单在自己的洗衣机里搅来搅去并且自己无意碰到了它她又十分的不淡定。要说那床单辛期在司诺年出来的时候已经洗了差不多了,司诺年的洁癖这时候显得小题大做了。 眼看着自己手掌都拍红了屋里的人就是不开门,司诺年气呼呼的说道:“有能耐你一辈子别出来。我就在沙发上等你。” 屋里的辛期是铁了心今天不见司诺年,听她威胁自己蒙在被子里直叹气。 小区里渐渐吵闹起来,司诺年开着电视正襟危坐,辛期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小觉儿,醒来时听见客厅的声音几欲冲出重围在想到自己连续“失误”后萎靡不振的给领导打电话请假,然后直接躺在床上做挺尸状。 客厅里的司诺年真没有想到了上班时间辛期也没出来,转了几圈儿进了卫浴看着已经烘干后的床单,几岁的孩子尿床司诺年可以理解,几十岁的老人尿床司诺年可以忍,这不上不下正值壮年的大姑娘尿床,司诺年实在哭笑不得。 抖着床单叠成两层拎到露台上晾干,司诺年敲了敲辛期的门。 “出来吧,我保证不打死你。” “你不上班么?再不出来迟到了。” “辛期,你有胆做没胆面对?” 任是司诺年说破嘴皮屋里也没有动静,司诺年回屋找了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辛期躺在床上睡得踏踏实实。 “心真大。”自己进屋了都不知道。 没事儿干的司诺年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喝了一杯矿泉水又有了困意,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司诺年在客厅转了几圈看见辛期常穿的鞋子没在鞋架上估摸着她去上班了,打开电视看起了最新电影。 《中国合伙人》多讽刺,外貌协会会长级别司诺年同学要不是看在三个男主角还能瞅瞅绝对第一时间换片子。 看着看着那些和李艺一起上学一起创业的过去有浮现出来,人生像一场有去无回的旅程,回忆就是不停旋转的木马,任是司诺年想忘也束手无策。 捻着纸巾边看边哭渐渐的视线模糊不清,抽泣逐渐扩大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呜呜呜……”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一个人也不会丢脸。回忆着自己这些年司诺年不可思议的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自虐狂。任由别人伤害自己,她懊恼的捶胸顿足嚷着:“你就是个大笨蛋,大傻瓜,司诺年你脑袋被驴踢了么!” “恩!”屋子里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怯怯地:“我想上厕所。” 嘎然而止的哭声司诺年挂着满脸泪痕窘吃惊的望着辛期。 “恩,对不起,你实在憋不住了。”辛期捂着小腹直跺脚。 “那你就尿床上啊!你又不是没尿过。”司诺年胡乱的抓起桌上的纸巾擦拭着泪水低吼着。 “……”辛期无以辩驳,可怜兮兮的看着司诺年不敢迈出一步。 “你要尿那里么?还不去。”难不成没长大的小孩儿上厕所也要自己教,拎着纸巾盒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一声巨响,辛期吓得尿意全无,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自己真的忍不住了才出来打扰她的啊!她哭的那么伤心闻者流泪,如果自己不是内急怎么好意思打断她。好委屈~ ————独家首发———— 辛期释放完内存看见洗衣机里自己的床单不见了,洗衣机里还有淡淡的威露士的味道。暗想着司诺年不会把自己的床单扔了吧的辛期垂头丧气的路过客厅,余光里看到印着俗不可耐的大红花的床单迎风飘扬,心里瞬间充满了感动。 “姐。”司诺年就是好人。收留自己也没有嫌弃自己这么个年纪竟然有醉酒尿床怪癖,辛期充满了感动与关怀走到司诺年的房门前礼貌的敲敲门,贴着门板上听着动静,说道:“我今天不上班,我们两个出去走走吧。” 总是闷在家里心情不会好的,房东姐姐看个电影都能哭的梨花带雨的,外边天气如此晴朗不要辜负。 “不去。”司诺年被辛期那么一吓也哭不出来了,趴在床上又气又恼,自己招来这么一个大麻烦,私人空间都没有了。 “来吧,好么?我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前些日子总是出去找房子,还没有好好感受一下这夏天呢。”辛期好脾气的商量着。 “你怎么没上班?”房间的门突然被拉开了,毫无防备的辛期一个趔趄差一点扑到司诺年身上。 尴尬的站直了身体,在司诺年凛若冰霜的目光中辛期压力山大的回答:“我宿醉头痛。” “你请假领导不会扣你工资么?”司诺年想起昨晚莫廷告诉自己的关于那个中年泼妇大闹办公室的事儿,暗自揣测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辛期不愿意去单位。可是这种事自己不好再提。 “呵呵,这个月全勤奖已经没了,所以请一天假也没关系。”辛期不想去单位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昨天临下班时发生的不愉快,她受不了楼里其他部门的人不明所以在背后指指点点。她一个未嫁的姑娘,硬和七十多岁的老头扯上关系,还被人家家人闹单位,行得正坐得直也需要喘口气。 司诺年看着面前的辛期说完话微微的咬着嘴唇知道她也想起不开心的事儿了,想着她一个人自从住进来也几天了家里人也没打电话问候一下,又连系着上次在私房菜自己说那些话辛期也没什么反应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真挺不容易的。 “那你说出去走走的,我是陪你。”阳光灿烂倒也是真诱人出去,总呆在家里闷死了。 “好啊!”只要司诺年陪自己出去,两个人都能释放一下心情,调节一下低落尴尬的情绪,辛期想着眉开眼笑。 ☆、第14章 你的基友是莫廷(已修) 紫御华府的绿化设计据传是请了国内一位园林设计大师做的,司诺年住在这里一年多了也没留心过园区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今…… “姐,你看那棵树。”司诺年顺着辛期指的方向看过去,辛期兴奋的喃喃:“对,就是那颗树像不像一只兔子?” 司诺年眯着眼睛瞅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棵像兔子的树,来来往往的邻居看见两个小姑娘肩靠着肩望向一个方向也都好奇的留意一眼,什么也没有啊! “就那棵啊,你看见没有,那个矮的,和凉亭的长椅差不多高那个。”辛期没得到司诺年的附和心急如火就想拉着司诺年越过草坪亲手摸摸那棵树。 司诺年听着她的描述恍然大悟,哑然失笑的问辛期:“那棵枝繁叶茂的?” “对啊!”终于看见了,辛期兴奋的看向司诺年等待她认同自己。 “那个是小叶女贞!修剪的是挺好的。”司诺年莞尔而笑倒是佩服辛期对周围的感知。 “还有那边那个,像不像一头猪?”辛期的小尾巴立刻翘的老高,房东姐姐笑起来真好看。 “恩?!我看起来倒是挺像一只狗的。”司诺年仔细看了半天,斟酌了半天不忍心打击辛期又不忍心玷污了园林设计师的苦心,迂回的表达自己的视感觉。 “狗么?不可能,谁家狗那么胖的,你看那肚子那么大,鼻子那么长,耳朵也那么大。”辛期指着远处的灌木不相信。 “那个,你看那边那个,特别远那个,像不像一位运动员,我们过去仔细看看……”这孩子太较真儿了,司诺年忙拉着她走向下一个路口。 观赏了一路的树雕,猜了一路的谜,远处的太阳泛着橘红色的光,整个城市的楼宇凭空添出一笔浓郁的色泽。司诺年口渴疲惫听着身边的辛期唠叨不停佩服她真是做电话营销的,两片薄唇能说会道。 “回家吧,太阳就快落山了。”司诺年提议。 辛期意犹未尽,这园区不是一般的大,各式各样的景致直逼皇家园林呢。虽然心里不知道皇家园林具体什么样子,辛期还是羡慕司诺年生活在如此雅致的环境里。 “真好。”自己现在托司诺年的福也生活在这里。 “什么?”回家真好还是其他什么?司诺年问。 “咱俩一起出来溜达溜达真好。”说话间挽上司诺年的胳膊,倚重着她的身体,心满意足的述说。 身边朋友不多的司诺年有些僵硬的承受着她的重量,勉强笑着。 ————独家首发———— 晚餐辛期将冰箱里剩余的食材挑挑选选做了一道什锦汤,一盘卤味,排骨打算明天晚餐吃,又焖了一锅米饭,司诺年坐在高脚椅上辛期站在厨房里两个人面对面吃了简单安静的晚餐。 司诺年自然不好意思再让辛期洗碗,早早的守在水池边,辛期争不过她便在旁边做擦拭工作。两个人说说笑笑将厨房收拾干净后,端着水果去看电视剧。 寂寞的久了有个人陪着司诺年也能看进去那些平日里她眼都不会搭一下的婆媳剧。辛期可是看的认真,不时点评一下此处婆婆如何刁蛮儿媳妇了,儿媳妇又不该顶撞老人家。司诺年发现辛期在对待婆媳关系这件事上有独到的见解。当她表示出自己的想法后辛期反而大咧咧的说道:“我那是让工作上的老头老太太磨出来的。” “你那么有耐心业绩应该不错吧!”司诺年更好奇辛期的工作。 “还好吧,我们组里莫廷总是业绩第一,我们都开玩笑说他是陪老头睡觉拿到的这么好的业绩。”剥开橘子递给司诺年一半辛期又专心的投入到电视剧里。 “噗~”这帮用嘴皮子过活儿的人嘴都好毒。司诺年想到莫廷那阴柔娇弱的模样,八卦的问道:“莫廷是不是那个?” “哪个?”说起莫廷辛期将视线□□看着司诺年,司诺年面红耳热的娇嗔:“哎,你知道的!” “啊!你说那个啊!”辛期终于明白了,也是司诺年那个欲言又止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她想到的,辛期解释着:“他也没认真的说起过,不过我们都猜他是。”怕司诺年对这种事情反感,辛期替莫廷打掩护,毕竟以后莫廷和司诺年可能还有机会见面,不要两个人都揣着尴尬才好。 “哦!这种事怎么能有人自己主动说。”司诺年身边没有这样的人,但是她对其接受的能力却是很强大。 “我旁边那个新来的女孩还追他呢,我看他也挺乐意的。”辛期撒谎的追了一句,又怕司诺年看出来慌忙去看电视剧。 司诺年撇撇嘴也没再问下去,毕竟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过是一时好奇。 ————独家首发———— 坐在家里贴面膜的莫廷莫名其妙的打了两个喷嚏,想着也许是辛期这个丫头片子想起自己了,摸着手机就给辛期拨过去了。 辛期看着来电显示翻个白眼,这家伙真是经不起念叨,才说到他他就打电话过来。 “喂,小公公今日可好?”辛期和莫廷贫惯了,忘了司诺年刚问起人家的性向。 “娘娘万福金安。劳烦您老惦记着,我这里一切都好。”莫廷十分配合的捏着嗓子学公公。 “呵呵。你干嘛呢?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臭屁一下后言归正传,辛期问。 莫廷躺在床上举着免提嚷嚷:“说的忘恩负义的,我这么如花似玉的一大姑娘贴着面膜都能想起您那张花岗岩一般的脸。致电要你贴面膜啊!” “贴什么面膜。姐姐青春永驻,不老不死。”辛期对着电话胡乱的说着,司诺年在旁边听见她的话,“噗”的一声就笑了,叨咕着:“老不死吧。” 接着电话的辛期得意忘形也忘了自己和司诺年还处在人际交往中比较陌生的阶段,一巴掌呼在司诺年的后背上,辛期平时打莫廷惯了,手上没有个轻重,这一下打的司诺年痛呼一声,吓得辛期急忙扔下电话。 “姐,你没事儿吧,我这手上没轻没重的,疼了吧!” 司诺年也没那么娇气,只不过这一下来的突然力道也确实有些在她承受的能力之外,气是涌上来一下,不过看着辛期那惊慌失措的样儿也就不好意思发火。 “没事。”躲开辛期伸过来的手,司诺年指指手机说:“你还通话呢。” 辛期挺尴尬的,也不好意思非要给人家揉揉,懊恼的拿起电话心情也没有原来那么轻松了。 “我听着是房东姐姐啊!你俩干嘛呢?”莫廷却是异常兴奋。 “看电视。你没事儿提什么贴面膜啊!”辛期埋怨着。 莫廷还真不知道提醒一个女人贴面膜也是错的,可是他不愿与辛期斤斤计较,完全当没听见她的埋怨,八卦着:“哎,你家房东姐姐绝对是女王攻啊!那气势昨晚你喝醉了没看到……” 好模好样又提喝醉的事儿,辛期不乐意了,不等莫廷说完就挂了电话。司诺年见她阴着脸不说话奇怪她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不高兴了。 “怎么挂了?惹你生气了?”就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是不八婆的。 “没有啊!”辛期装的好辛苦,想着昨晚喝醉尿床的事儿就觉得难以面对司诺年。 “那你再见也不说就挂断人家电话。”司诺年叨咕着,其实就是一个随口一说,辛期听进去了,看着手机又亮了起来万般无奈的又将电话接了起来。 “我没说完你敢挂断我电话?辛期明天你上班的时候看我怎么教育你。” “教育个你大爷。”辛期语气不善。 “你怎么回事啊今天?”平时两个人不通话则已一通话都是直奔着为移动公司奉献一座信号塔的价钱去的。 “今儿不舒服,明儿见面说啊。”瞄着专注于剧情的司诺年,辛期不想多说。 “你大姨妈啊?”莫廷十分不爽的吼。 “你大姨父。再见。”辛期挂断电话笑意十足的对司诺年说:“这回说再见了。” “哦!”司诺年感觉怪怪的,又想不出别扭在哪儿。 回房睡觉的时候辛期才松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司诺年默默无声的气场压制住了,其实挺想和莫廷聊一会儿的,可是两个人在一起看电视又觉得很不礼貌,回屋吧又显得很外道,终究不像在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哎!”扑进床里盼着自己的小公寓快点下房,白日梦做的挺好,压根忘了自己连第一次房贷还没缴呢。 ☆、第15章 来如此(已修) 司诺年回屋打开手机一看微信提示几条未读,都是瑶瑶的。 “怎么了?”面对着几个表情动画司诺年也猜不出瑶瑶是想表达什么。哭脸,笑脸外加一巴掌。这是什么意思。 “你终于回信息了。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了?”瑶瑶充满哀怨。 “我什么也没干啊!在客厅看电视呢。”司诺年回答。 司诺年能看电视剧?瑶瑶不相信,不过正事要紧:“上次你和我提过那件事还算数么?” “哪件事儿啊?”司诺年发送后才想起来上次和瑶瑶提过工作的事儿,可是想收回刚才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司诺年只好追了一句:“工作的事儿吧。我还没回家和我家老爷子说我自己的事儿呢。不敢开口。” 瑶瑶第一条回复在她发送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司诺年点开听着:“现在的公司待不下去了,汪洋每天来公司胡乱的指挥,现在李艺就是吃着你留下的那些资源,可是经济不好,我也想早做打算。” 听到熟悉的名字司诺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不过意外的是那难受劲儿转瞬即逝。司诺年等着瑶瑶再一次回复自己。大概过了一两分钟,瑶瑶又发来一条信息:“我一猜你这阵子就在家独舔伤口呢。也没好意思开口。不过现在这样真不是事儿。你也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我知道了,这几天我斟酌斟酌回家说说。” 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别的,司诺年明白瑶瑶有求于自己肯定不会主动停止这毫无意义的闲扯,便先说要去睡了。 躺在床上想着瑶瑶说自己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还真不是。自己这不是阴差阳错的招了一个租客,陪着赏花陪着聊天陪着看电视还外加做饭给自己吃。 对了,这几天自己一直蹭人家的饭菜也没有什么表示,司诺年想起这个满心懊恼,打算明早早点起床去知会辛期一声。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要让人家以为自己爱占小便宜么。 ——————独家首发—————— 辛期上班的时候司诺年还在睡梦里。迎着朝阳辛期耷拉着脑袋进了办公区,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异样目光可是心里的压力还是不能剔除。坐在位置上终于缓了一口气,辛期刚准备工作经理就来电话让她去一趟,辛期知道肯定是因为前天的事儿,压制不下去的那口闷气胀的她胸口疼。 公司给了辛期一份罚款通知,这个月的奖金扣掉了20%。辛期心里不平又不敢言语,默默的接着那张纸委屈的走在走廊里,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了出来,她急着跑进了洗手间,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红彤彤的眼睛悲悯着自己。她想了很多,最后想到了辞职,可是转念又想自己买了房子,更不是原来没有压力时可以说走就走。思及这些辛期很想有个肩膀靠一靠,有个人可以对她说:没关系,受了委屈就不要做了。可是,辛期没有,辛期这一刻觉得自己失败的一塌糊涂。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缇又来了,辛期心情不好也不愿意说话,就听着莫廷和她在那聊天。因为那天张缇也是为自己解了围,辛期和莫廷对她客气很多。三个人吃了饭,一起回了办公区。就这样昏昏噩噩的过了一天,下班的时候辛非给辛期打电话,说是想见见辛期,有点想她了。 两个姐妹自小到大都没怎么分开过,辛期也有点惦记辛非,便约了时间地点两姐妹一起吃个晚餐。辛期又给司诺年报备了一下,报备之前也是有一番思想斗争的,两个人这个关系不告诉人家自己不回家吧有点不礼貌,可是正经的通知人家又有点过别扭,辛期在司诺年接通电话的那一刻竟无言了。 “怎么了?辛期?”自己“喂”了半天也没听见回答,司诺年有点着急。 “没事。我想告诉你一声我和我妹妹今天要出去吃饭,晚上可能晚点回家。”辛期窘迫的回答。 司诺年仔细辨听着辛期的语气觉得她应该不是受了委屈,轻松了不少,笑着说:“哦,这样啊,没关系的。” 辛期觉得司诺年说的好客气,讪讪的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晚上辛期和辛非在一起吃饭辛非问起辛期住的怎么样,辛期如实回答:“我房东是司诺年啊,她还参加你的婚礼了呢。” “诺姐的房子?”辛非惊讶的问。 “对啊,就在咱们那个小区前面的那个紫御华府,光凭这个你也知道我住的不错吧,所以不要担心了。”辛期显摆着。 “那倒是。”辛非自然知道司诺年是一个很注重生活品味的人,她是富养出来的女儿,家境条件也不错,和她处事的那几年自己也在她身上学会了不少东西,司诺年这个人什么都挺好,就是一点不好,喜欢上了那个李艺。想到这里,辛非问辛期:“她最近干嘛呢?” “在家休息啊。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从我住进去都没见她上过班。”辛期这才想起来自己住进去的这几天除了第一天看见司诺年起个早,再就没见她在自己上班时候起床过。 “你不知道么?”辛非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与疑惑:“她是我实习那家公司的老总,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和她的合伙人拆伙了。要说诺姐也是傻,听说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要,我们业内的人都传开了。” “净身出户?”是挺傻的,可是总有原因的吧。 “她的合伙人叫李艺,听说两个人青梅竹马的,可是啊,新郎最后娶的不是她,两个人最后成了生意伙伴,听说最近李艺他老婆忍不下他们两个的这种关系提出要李艺分公司,结果李艺也真是渣,竟然在诺姐生日那天提出来的,诺姐也是要最后的那点面子。哎。女人在这种事里怎么也是受害者。”辛非也是道听途说,简单的概括。 辛期听了觉得心里怎么也不舒服,司诺年那样的女人也给别人当小三儿么?真是想不到,最后还落个这样的下场,辛期不理解,怎么理解的起来。不过想着自己在西餐厅遇见她时再联系着辛非的话辛期心里有了谱。要说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16章 焦头烂额的房东姐姐(已修) 知道了司诺年的事儿后辛期面对司诺年的时候就开始别扭。女人总是憎恨着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并不在乎幸福是不是一种假象。 好在司诺年这几天也好像很忙,辛期要上班,两个人呢最多晚上吃晚餐的时候见个面,还是辛期做饭,司诺年洗碗,司诺年提出每个月的房租减500,当自己的伙食费了,晚餐就由辛期负责。要是最初辛期肯定不会同意,自己一个人也要吃饭的,多一双筷子也没什么,但是自从听了辛非的话,辛期就不再觉得自己要多体贴房东姐姐了。说白了她觉得司诺年现在这样纯属咎由自取,活该。 司诺年并没有感觉到辛期对自己有什么变化。她最近有些焦头烂额的,主要是因为司家爸爸。如她所料,司家爸爸很快便知道了自己净身出户的事儿,司家爸爸也是做生意的,还是和司诺年的生意极其相似,他是开装修公司的。行业上两个人都有相互通气的人,司家爸爸在听见这件事的时候的的确确是惊讶,愤怒。他心疼自己的女儿,又气自己的女儿傻。这些年外边多少风言风语,他作为司诺年的父亲也是倍感压力。如今这种情况,他也不敢和老婆说,又不想自己的女儿再有压力,司家爸爸自己闷着闷着,就闷出了毛病。司家爸爸血压一直居高,平日里都是挺注意的,这天早晨他刚起床就觉得头晕目眩,当时测了血压虽然高点吃了降压药,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司家爸爸就感觉头痛,右手也有些麻木,他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好,忙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医院。 司诺年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外边找工作,司诺年想在这个行业继续做下去十分的困难,以前她是公司的老总,同行里互相认识,如今她想在别人家旗下打工,大的公司看到她的简历想用用不得,小的公司自认为容不下这尊大佛自然也就拒了。司诺年知道自己的问题出现在哪儿,只是毕业到如今自己一直做这个行业,如今三十多岁了转行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冲。 这几天本来就是头破血流的,结果司家爸爸脑血栓前兆住院了,真就将她击垮了。 司诺年感觉到了窒息。她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了司家爸爸为什么突然这样,当她到医院的时候,司家爸爸正在吊水,司家妈妈也已经知道了她的事儿,脸色十分的难看。 司诺年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问候一句:“爸,你感觉好点没有?”换来了司家爸爸的沉默以对。司诺年走到司家妈妈身边看着床边的鸡汤,对司家妈妈说:“妈,你回家休息吧。也累了,爸这里我在就好。” 司家妈妈只是握着司家爸爸的手不应声。 司诺年知道,他们是真的生气了。 司家爸爸入院急,住的是一个普通病房,屋子里一共六张床,都是脑血栓患者,司家爸爸算是最轻的。司诺年站在床边看着那些瘫痪的人心里怕的不行,想着就要去给司家爸爸换病房。 “我去和医院商量一下。咱们转病房吧。”司诺年说。 “不用您操心了。”司家爸爸恶声恶气的回答。 司诺年从没被父亲如此对待,心下更是忐忑:“这里空气也不好,人多也杂,爸,我刚来的时候找过医生的,他说你最快也要一周出院。” “我受不起。”司家爸爸含糊不清的说,司诺年看着父亲此时嘴角有些歪,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更是难受,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了。 晚餐之前司诺年给辛期报备自己晚上不回家住,要她注意水电煤气锁好门,辛期挺奇怪她怎么不回家住的这么突然,又不好问,答应着两个人就挂了电话。 司诺年拿着手机站在走廊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么多年她没有和谁有如此密切的联系,辛期是第一个,两个人住在一起,平时虽然没什么太多的交集,可是这种时候倒是有些心安。感觉家里还有个人,自己也不是那么孤独。 望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还有那些冷漠的白衣天使,司诺年对着病房望而却步。这时是探视的时间,其他病床上的人虽然有的不能动,有的难以开口,但是家人围绕在床边还是能看到他们眼底的幸福和笑意,除了自己家里。母亲的唉声叹气,父亲的沉默寡言,司诺年从小到大都没有在父母身上感受到如此压抑的气息。司诺年悔不当初,又无法改变。她有些恨自己这么多年傻里傻气的只顾着向着李艺看,忽略了父母的感受,而如今,她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司机接走司家妈妈后司诺年伺候司家爸爸躺好,租了一张折叠床和衣躺在上面看着床上熟睡的老爷子。司家爸爸在司诺年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强壮健康的男人,小时候他把自己扛在肩膀上,自己难过的时候他厚实的手掌会为自己擦干眼泪。司家爸爸疼司诺年比司家妈妈更甚,司诺年从小就亲他,可是什么时候他结实的肩膀有些垮了,什么时候他的双鬓有了白发。司诺年懊悔不已。 第二天司家二老对她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司诺年伺候完早饭打算回家换一身衣服,她来的急,穿的还是面试的套装,在这病房里很不方便。 到家的时候辛期还没走,司诺年和她打了一个照面,辛期看她神色疲惫,关心的问:“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司诺年有些感动,毕竟还是有人关心自己,她舒缓着语气说:“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回来住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别忘了带钥匙。”交待完了便进屋洗澡换衣服,辛期坐在客厅喝着牛奶疑惑不已。司诺年要有什么事儿,好几天都不回家。 赶着出门前司诺年也火急火燎的要出去,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辛期问着:“姐,你这么着急是要出远门么”也没见行李箱。 “没有,家里有点事儿需要我处理。”司诺年疲惫不堪的回答。 辛期呐呐的应了一声,两个人出了电梯各奔东西。 ☆、第17章 探病(已修) 上班的路上辛期想着司诺年满身倦意的模样又有些担心,想来想去自己不认识什么可以打听的人除了辛非。下了车辛期没有马上奔去公司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给辛非打电话。 辛非刚进公司就听见自己的电话响,拿出来一看是辛期立刻接了起来。 “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么?”辛期在辛家人眼里属于那种唯唯诺诺的女孩,平时有什么委屈也不会回家说,在外有什么事儿也自己偷偷的扛着。 辛期听出辛非的焦急,安慰着:“我挺好的。就是有别的事儿想打听一下。” 听见辛期没事儿辛非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问:“怎么了?” “我想问问司诺年最近有什么事儿?她这几天没回家住。” 辛非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反问辛期:“她那么大的人了回不回家你也要管?你不是租她的房子么?” “话是这么说,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我看她神色疲惫又不敢开口问,万一,她和那个李艺……”辛期想着上次辛非提起的那个叫李艺的男人欲言又止。 辛期听了她提起李艺笑了起来,宽慰她:“诺姐再傻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的了。再说李艺最近也没有那个心思啊,他那个公司快倒闭了,他最近正忙着打点关系呢。” “现世报。”辛期听了顿觉解恨,又惦记司诺年,转口问:“那司诺年不会是为了帮他吧!” “不会。听说是司家老爷子出手干预了,要说李艺那个公司虽然苟延残喘也不至于这么快寿终正寝。司家老爷子可是我们这个行业里的元老,他说一句话还是有用的。”辛非进了办公室不好多说,对着电话匆忙讲:“我不和你说了。听说司家老爷子住院了,估计诺姐是因为这个吧。” 挂断辛非的电话辛期也赶着去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将司家老爷子住院的事儿和莫廷说了,莫廷听着辛期形容司诺年的疲惫顿时心疼起来,莫廷这个人虽然是Gay,但是对女人还是充满着天生的疼惜感。 “你该去看看的。”莫廷说,毕竟在辛期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路人的司诺年“收留”了她。做人要知恩图报。现在家里一般都是独生子,如果司家就司诺年那么一个女儿,要照顾病人肯定会很累。 辛期内心纠结,对司诺年辛期说不出好坏。辛期是一个很容易被左右思想的人,自从知道司诺年是小三儿辛期便有点不喜欢她了,只是自己寄人篱下又不想搬出去住那种不知被转了几手的出租房她才不露声色。 “也是该看看,这是礼貌哈。”辛期又觉得自己和司诺年住在一起,也不似其他租住户那般关着门各过各的日子,其实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沟通还是挺多的,有点近似朋友,自己上次醉酒也是司诺年不辞辛劳的来接自己,自己如今不出现也是有些过不去。 辛期这么一回忆又觉得司诺年这个人大气仗义,自己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是一件幸事。 极其容易被导向的辛期如此在下班的时候买了果篮鲜花按着辛非上班时替她打听的地址就向医院进发了。 ——————独家发表—————— 刚送走瑶瑶的司诺年惴惴不安的回到了病房里,司家爸爸铁青的脸当真让她害怕。 刚才瑶瑶在的这段时间司家爸爸问了很多关于公司的问题,瑶瑶虽然尽力替自己挡了可是司家爸爸已经知道了自己最近这两年一个人苦苦支撑公司的事儿,也知道了李艺现在多不靠谱。 司家爸爸虽然对司诺年隐瞒自己生了气可是他是更心疼女儿,李艺的风言风语不少,但是他选择了相信一周回家一次的女儿的言辞,女儿总是说公司很好自己也不是很累他便信了。 拍拍床边的位置,看着司诺年听话的坐过去,司家爸爸语重心长的说:“这件事在咱们这里就是过去了,以后你来家里的公司帮忙,不要再自己出去工作了。” “好。”司诺年顺从的答应。 “过一阵儿让你妈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条件不错的男人,你也和人家相处一下。”司家爸爸看着司诺言点头,又说:“耽误了。现在也不要太挑三拣四了。” “知道了。爸,你好好养病,等你出院了我都听你的。”司诺年哽咽的说。 “爸知道你委屈。”司家爸爸一看女儿眼圈儿红了眼眶也酸了,父女两个看着对方摒弃前嫌之时,病房门口传来“噗通”一声。整个病房里能动的人都看了过去。 辛期拎着包和果篮又要抱着花儿本就是气喘吁吁了,哪知一不小心就撞在了门框上,在安静的病房里这微小的动静无疑被放大了好几倍,辛期委屈的看着角落那张病床上的司诺年。 司诺年看见那巨大的花束后是辛期的脸顿时觉无比尴尬,在大家的目光中迎了上去。 “你没事儿吧?走路不看着点。”接过东西司诺年还是仔细的看了看辛期的头。和辛期“同居”后的日子里司诺年发现辛期除了嘴皮子溜做饭好其他属性基本都可以用一个字加以形容:“蠢”。 单说这撞门框也不是第一次了,家里的门框她几乎都撞过,每一次无一例外的都是因为怀里抱了太多的东西遮挡了她一部分视线。 空出手揉揉额头,辛期委屈的回答:“还好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将东西放好司诺年没着急给父亲介绍反而是先问辛期。 辛期看着病床上的司家爸爸也不好具体说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傻笑。司诺年束手无策的只好为父亲介绍:“这是和我同住的辛期。” 司家爸爸根本不知道司诺年还有一位同住的朋友,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表示出来,热情的招呼着:“辛期,年年回家总说起你,快坐。还要麻烦你来看我。” “不客气的叔叔。呵呵。”讪讪的笑着辛期坐在了司诺年摆过来的椅子上。“叔叔看起来精神不错,一看就是没有大碍。” “哈哈,是是。人老了总会有点毛病,不过发现的及时。” “叔叔平时降压药吃哪个牌子的,有没有吃什么保健品。”其实辛期是特别紧张的,对面司诺年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司家爸爸又十分陌生,辛期并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不过她是卖药儿的,自然开口就说到了这个。 只是这些问题在司诺年那里又有些想法:好你个辛期,感情你是臭苍蝇,以为这里有缝儿来卖药来了。 “平时血压高的时候吃点医生开的药。” “挺好的。”辛期看着司诺年眼光不对,胆怯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其实饮食比什么保健品都重要。” 司诺年只当她接收到自己威胁的信息,满意她如此说,便笑了。 三个人聊着天儿,很快到了晚餐时间,司诺年见辛期与父亲相谈甚欢也不见辛期要走,便拿着饭缸去了食堂打饭。 回来的时候辛期已经叫了护士拔掉了司家爸爸的针,正坐在床边替司家爸爸按摩肩膀,这些事每天都是司诺年做的,司诺年做的不是特别好,从来没看见过司家爸爸此刻脸上享受的表情。 司诺年念辛期的好,将买好的饭菜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说:“我也出不去,你自己回家还要做饭。和我们爷俩在这对付一口吧。” “好啊。”辛期挺喜欢司家爸爸的,听着司家爸爸说着司诺年小时候特别依赖父母她心里很是羡慕。 司诺年将自己的餐具递给辛期坐在床边给父亲喂饭,司家爸爸的右手还不是很灵活,司诺年这几顿都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辛期在旁边看着挺心疼司诺年。 “吃啊!一会儿凉了。”感受到她的目光司诺年回头催她。 “恩。”辛期应着。 喂好了司家爸爸司诺年才坐到辛期的位置上吃饭,辛期看着她打来的另一份饭已经冷了,便问:“你怎么不等叔叔吃完再打自己那份儿?” “那不是还要下去,我爸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 司家爸爸听司诺年这么说便对辛期说道:“她这个人从小就谨慎,觉得这个世界上都是坏人。” “年年姐是挺细心的。平时睡觉之前都把家里的水电煤气房门什么的检查一个遍。”导致现在自己睡觉之前如果没检查总觉得不安稳。 “哈哈。也只有你觉得那是心细。” “我这就是心细啊!要把危险杜绝在生活之外。”司诺年口齿不清的反驳。 “是。是。你快吃吧。”司家爸爸叮嘱着。 晚餐后辛期又陪司家父女坐了一会儿。天色渐暗司诺年怕她路上不安全便催她回家。 辛期有点留恋,她很少和一位老人面对面相谈甚欢,在司家爸爸身上她感受到一种长辈对小辈的疼爱,那丝丝的疼爱与暖意围绕着她,辛期想着再坐一会儿,便对司诺年说:“要不你先去把饭缸刷了,我在这里陪陪叔叔。你回来我再走。” “好吧。”这大夏天的饭缸放一夜明天也用不了了,平时都是父亲睡了司诺年才去收拾这些,那个时候屋子里熄灯了,自己还要小心翼翼的深怕磕到碰到发出声响打扰大家休息。 司诺年去了水房洗碗,司家爸爸和辛期聊天。正在兴起之时,病房虚掩的门被推开了,辛期是背对着房门的只感受到司家爸爸的目光投了出去,便也回头去看。 ☆、第18章 认了一个干妹妹(已修) 门口的人微胖但是人长的还算精神,手里拎着几盒营养品看见司家爸爸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辛期不认识他自然而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伯父。听说您身体不舒服,这不过来看看。”辛期听他讲的客气可是司家爸爸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您看年年也是,您生病了也不知会一声。我也来帮她照顾照顾您。”见司家爸爸没搭理自己李艺又贴乎着。 “你还是走吧。我们司家人不想看见你。”毕竟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司家爸爸不好发火。冷淡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辛期站在一旁听着灵光一闪便猜出了来人是谁。 李艺没想到司家爸爸这么绝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甚是尴尬,只好默默的放下东西,谁知他刚放好,那个站在床边的女孩便开口了。 “叔叔,刚才咱俩说到哪了?对了,这年头可不能乱吃东西,你不知道尤其是保健品那一类的,虽然吃不死人,不过也没什么好处。”辛期的表情十分认真,专业的说道:“你知道前一阵儿某个牌子的保健品查出胶囊不合格的事儿了么,现在黑心的商人太多了。” “这位是?”李艺听出来辛期是讽刺自己,又不好发作,想着司诺年身边的人自己几乎都认识,不过这位面生。 司家爸爸自然不会应他的声儿,辛期倒是回答了他。 “我是m公司的质检员。你知道XX保健品吧,它要出厂首先要过我们这一关。”说完极其藐视的看了看李艺买的东西,不冷不热的说:“我们初次见面这话理应不该说,不过你也是受害者。你买的这几样东西在我们业内基本被人当做垃圾。以后你买东西应该看好了,眼光这个东西虽然改变不了,不过现在都是明码标价的,不懂的话买贵的总没错。 司家爸爸听了辛期的话憋不住乐了,这小姑娘还是个伶牙俐齿的主,看着李艺窘迫尴尬的样子司家爸爸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李艺正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档口,司诺年从外边回来了。看见李艺背影的那一刻司诺年的心一下悬了起来。父亲不会被他气着吧,想到这里司诺年几步赶上前刚要开口就听见辛期说:“司家不说大富大贵也不是小门小户的,保健品一年送礼的人也不少,最差的也是Xxx,我都劝叔叔不要吃直接扔掉,也不要送出去祸害朋友。你是不知道行业的黑暗。”辛期睁着眼睛胡诌,她连司家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可是说的司家爸爸气顺,自然没有人揭穿她。 “我也是没什么经验,想着伯父住院只想着买点东西给补补。”李艺汗如雨下,自己是鼓着多大的勇气来的,想当初和司诺年分家无非想着和司家爸爸同一辈的人基本都退居二线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以利为先,却没想到司家爸爸还是有手段让自己步入绝境。如今公司眼看着要不行了,自己又是欠了不少钱,这才想着趁此机会来缓和一下关系。 毕竟司诺年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司家爸爸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可是没想到司诺年自己还没看见反而让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教训了一番。 司诺年听见辛期讽刺李艺也没什么感觉,安静的走过去,李艺一见司诺年如获大赦,堆出笑脸叫了一声:“年年,你回啦了。你看……” 他话未说完,司诺年低声说了一声:“出去说。” “什么?”李艺没听清。 司诺年安抚着拍了拍自己的父亲,对着李艺说:“出去说吧。这里不方便。” 李艺和司诺年站在门口边上,看着李艺趋炎附势的模样司诺年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想着这也是他咎由自取,又有些心凉。司诺年冷冷的说:“你来我不开心。我父亲是被我和你的事儿气病的,你来了只是给他添堵。” “年年,你看我这也是一片好意。”李艺委屈道。 司诺年看着他,眉眼里露出一丝烦躁,语气也不好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走吧。” “我这才来还没坐坐。”目的还没达到呢。 司诺年失望的看着他,心里千思万绪,正要开口身后便传来冷嘲热讽:“这都快八点了,你一个丈夫这么晚不回家非要在单身女同志父亲的病房里讨好,你老婆知道了不太好吧。” 司诺年转头便看见辛期,辛期一改平日迷糊唯诺的样子,言辞犀利模样也睿智许多,司诺年感激的看着她又有些尴尬,原来自己的事儿连辛期都知道。日日见到的人,躲不开避不过的。 李艺忍了辛期很久了,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对着辛期恶狠狠的说道:“你到底是谁?凭什么你来说话。” 辛期不做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如实说自己的话就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了,不说真话司诺年毕竟在这儿呢,自己不好当面撒谎。 “她是我爸的干女儿。”司诺年冷静的开口。 赶走了李艺司诺年更加疲倦,李艺的到来对她来说是一种精神折磨,辛期看出来她不似刚才那般轻松,想着她是怕面对司家爸爸,又看着临床的陪护架起了折叠床打算休息,便对司诺年说:“你今晚回家吧,我在这里陪叔叔。” “那怎么行。”司家父女同时反对。 “怎么不行。我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儿一早你来换我。”辛期打定主意,笑嘻嘻的对司家爸爸撒娇:“叔叔,我觉得我还没和你聊够,你呢?” 这个问题司家爸爸也不好回答。只好看向自己的女儿让她定夺,司诺年不同意的摇头,辛期又说:“姐,你刚才还说我是家里的干女儿,那干爸生病了,我这个干女儿总该尽尽孝心的。” 司诺年看着辛期无言以对,辛期应该知道那种情况自己撒了那么一个小慌是为了什么。司诺年尴尬的看着病床上的父亲,自己一句话就给亲爹认了一个干女儿,也不知道亲爹做何感想。 司家爸爸先是惊讶,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虽然接触不多他还是挺喜欢辛期的,想着她维护司诺年和自己的样子觉得这个孩子心地善良也有勇气,顺水推舟说道:“年年是独生女,我和她妈妈还总是担心我们不在之后她一个人也没有个家人,现在最好,我又有了一个女儿。”说完还指示司诺年拿手机给司家妈妈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司诺年明白了父亲这是认真了,有些担心人家辛期不乐意,哪知辛期此时满眼都是兴奋的光,司诺年无奈的拿出手机给父亲。 “喂。老太婆,我收了一个干女儿,今天她在医院照顾我,明天你早点来,多炖点鸡汤啊!”司诺年听父亲这么说心想多亏自己的亲妈心脏强健。 辛期看着司诺年挤挤眼睛,偷偷的贴在她耳边说:“姐,以后你可是我亲姐了。”司诺年被热气搔的一阵痒儿躲着她递给她一个白眼,辛期悻悻的说:“我去租床。”司诺年立刻跟了上去。 “那个,辛期,其实我自己也能照顾过来的。我爸没那么严重。”司诺年追上走的飞快的辛期,说。 辛期听见她的话放慢了脚步,说:“你看你才没回家一天就有黑眼圈儿了,你不是说你睡眠浅么。在这里怎么睡得着。我来替你我们轮流值班,晚上也没什么事儿,我不过就是躺在床上睡觉。我在哪里都能睡好。” 辛期说的没错,司诺年在医院里根本睡不好觉,司诺年感激的看着辛期,觉得两个人关系好像近了一些,便跟着她不再说话。 ☆、第19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已修) 有了辛期和自己换班司诺年感觉轻松不少,两个人“交班”的时候病床前也有了笑声,司诺年觉得气氛也轻松了不少,司家二老对辛期赞誉有加喜欢的都在脸上,辛期也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司家爸爸。 本是不开心的事儿也变得和乐融融了,司诺年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度过了她人生中第一个艰难险阻。 司家爸爸出院之后日子又恢复到了正常,辛期和司诺年白天上班,晚上在家过着“同居”的日子,司诺年回到自家公司做了营销部的副经理,套用了父亲的关系把瑶瑶带进了公司,也算平稳。 上班的第一个周四,那天天气不好从清晨就下蒙蒙细雨,路上湿乎乎的,司诺年出门之前特意交待随后的辛期带雨伞,辛期叼着面包拿着牛奶正在蹬高跟鞋。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说今天你有大客户么?快走吧。”辛期口齿不清的回答,司诺年已经有些习惯她每天早晨狼狈的样子,又叮嘱她锁好门才匆匆走了。 装修公司的客户散户比较多,司诺年今天要接待的客户却是一个房地产商,现在流行卖房送装修,很多房地产公司也开始寻找合作的公司。 司诺年很重视,不谈利润这是她到自家公司后第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 对方约在今天上午十点半,司诺年打算去公司再检查一下方案准备一下。 十点二十坐进会议室司诺年将一切通讯设备放置到静音上。一番柔情蜜意后就是唇枪舌战,讨价还价后看着对方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司诺年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晚上要好好庆祝一下。”部门经理送走客户对司诺年说。 司诺年也很开心,答应着经理的提议,想着这么开心的事自己也应该找人分享一下。 拿出手机本想给瑶瑶打个电话又想着她肯定知道了,中午见面再细谈吧,又想了想,自己可以分享快乐的人也只有辛期了。 点亮屏幕司诺年看见自己的手机上有十几个陌生的未接电话心里立刻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回拨过去,那边是客气的女音:“你好,紫御华府物业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听见这些司诺年头皮开始发麻,脑海里开始回忆今早出门时是不是检查了一切,想着她便问:“你好,我是C栋6层的业主。” “你好,您终于回电话了。”未等司诺年说完对方抢先说:“您家是不是水龙头没关啊,漏了一上午的水,楼下业主已经投诉好几次了,要是您再不回电我们已经打算报警了。” “漏水?”司诺年不可思议的反问,怎么可能自己如此谨慎。 “是啊,您要是方便麻烦您回来一趟。” “好好。我现在回去,大概二十分钟能到。”司诺年抓起钥匙去和经理打了招呼就往家赶。 细雨绵绵,司诺年心里别提多着急,将车停在楼下就打算下楼,哪知鞋子沾了水湿滑,她刚踩到楼道里铺设的华丽大理石地面脚下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 “啊!”双手胡乱的抓着周围的东西可惜什么也没有,司诺年只感觉屁股疼的厉害,腰也不舒服了。好在周围没人,狼狈的爬起来刚走一步左半身疼的不行。 “你是业主吧?”电梯里正好出来人看着司诺年捂着腰眼泪汪汪的又问:“您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儿。”司诺年平时何等骄傲,怎么可以让对方知道自己刚刚的狼狈,忍着痛咬着牙说:“你好,我是6楼业主。” “正好,5楼业主在家咱们一起上去看看。”物业的人纳闷了明明听见这女人直吸冷气她是怎么强装无事的。 三个人一起来到司诺年家门口,司诺年刚一打开门屋子里的汪洋一下涌了出来,将三个人的鞋面都打湿了。 “我的天啊!水管爆裂了?”物业公司还没见过谁家一上午就能积攒这么多水。 司诺年也愣了,望着整个屋子里得浅浅涟漪,束手无策。 “快找人来收拾。”物业的人忙去打电话。 5楼的业主站在司诺年身后看着她吓傻的样子,气也不是安慰也不是,冲进屋子里找到源头关了水管,出来时对着尤自怔愣的司诺年叹口气说:“小姐咱们楼上楼下一年多了,平时见你挺谨慎的人怎么没关水啊!” “不好意思,先生。我今早出去的匆忙。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怎么办?咱们小区里装修哪家不是下了成本的!” “我赔。你看我正好是做装修生意的,要不这样我帮您重新装修一下。”司诺年摸出平日里备在身上的名片递上去。 5楼的业主一看是司家的公司还是挺中意的,也没再为难司诺年,两个人谈了谈赔偿金,敲定了明天见面谈谈方案便走了。 司诺年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不住的火无处发泄,拿出电话就给辛期打了过去。 午间食堂辛期,莫廷和张缇正在一起吃饭,辛期看见手机里显示司诺年的名字忙接了起来。 “生意谈的怎么样?”自从做了司诺年得干妹妹辛期又回到了最初对司诺年关心的状态。 司诺年咬牙切齿的回答:“挺好。” “那太好了。这回你不怕别人议论你是空降兵了吧。”辛期是真心替司诺年高兴。 司诺年此时哪还想着那些,自己将近十万块钱的家具已经泡成了茶杯里的胖大海,自己的花花草草比外面花坛里的野草都萎靡不振。 “我问你。”司诺年严厉的说:“你早晨是不是没关水龙头。” “关好了啊!”辛期不知道司诺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自己早晨冲了澡,洗了杯子,厨房和卫浴的水龙头都关了。 “没有为什么家里变成了汪洋大海还波及到楼下。”司诺年扯着嗓子喊着。辛期狡辩,她平时就迷迷糊糊的,她是这个家里唯一可能干出这种糊涂事的人,司诺年气的发疯,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招来了这么一个糊涂蛋,这样的人住在家里怎么可能有安全感。 辛期被司诺年吼的一愣,半天反应过来委屈极了:“我都检查了才走的。我确实都关了。家里怎么了?我现在回去。” “不用。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遇见你之后就没好事儿。”血气上涌头昏脑胀司诺年没有了理智,也不管自己说出的话会伤害到辛期毅然决然的挂断了电话。 坐在餐厅里的辛期看着手机莫名其妙,莫廷看她脸色不对,关心道:“怎么了?” “司诺年生气了。说家里被淹了。”辛期木然的回答。 “那你不回去看看。你傻了。”莫廷踹了她一脚,看着她幡然大悟的拎着手机就向外跑,追着喊:“大姐你打车带钱没?” ☆、第20章 醉鬼房东(已修) 辛期到家的时候防盗门敞开着,屋子里的人热火朝天的舀水,司诺年卷着牛仔裤的裤腿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袖子也挽着拿着一个红色塑料桶和物业的人一起收拾着残局。 “姐。我回来了。”辛期淌着水来到她面前。司诺年没想到她回来,冷着脸全当没看见。辛期知道她生气,二话不说找了一个洗菜盆和大家一起干活。 半个多小时后送走了物业帮忙的人两个人看着湿答答的房子都不知道从何收拾。 司诺年更是痛苦,她现在不只是腰疼,全身疼,最重要的是心疼。想着银行卡里所剩不多的积蓄还要赔给楼下一部分,自己这房子怎么办。难不成要这么将就着住着。 “姐,水来钱来,这是好预兆啊!”辛期想着自己怎么也要劝慰一下司诺年。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司诺年想起来她这个罪魁祸首,本来就很冷的脸已若冰霜,那双漂亮的眼睛都能射出冰了。 “钱来?钱在哪儿?” “这不是你刚谈了大生意么!” “生意是我的么?那是公司的。” “可是,公司不是你家的。”司诺年的目光越来越瘆人辛期最后的声音微不可闻。 司诺年恨得一把拽住她将她拉进卫浴指着花洒大声吼道:“你为什么没关花洒,你知道这个花洒是加压的么?你知不知道……” 司诺年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辛期委屈的看着她,司诺年想起来自己早晨用了卫浴,中间辛期进来上厕所自己心里有阴影便裹着浴巾跑出去了,她告诉辛期自己没洗完澡不要关了花洒怕热水中断后再打开冷了。 “姐,你别生气了,我看你挺累的,家里这两天住不了了我们先找个酒店住吧。”辛期默不作声的接受了司诺年的指责。 司诺年神色尴尬的看着她,半天别扭的说了一句:“你去收拾收拾,我去打电话订酒店。把窗户打开点。” “好。”辛期不敢再招惹司诺年,一路小跑回了屋子。 疲惫不堪的两个人拖着行李箱去了对面街上的快捷酒店,订了一间标准间住了进去。 司诺年想着晚上还有庆功会,捂着疼痛的腰躺了一会儿,心里烦躁也不愿理辛期。辛期自觉她心里不舒服,翻了药酒来到她床边也不敢像平常说话,倒是唯唯诺诺的:“姐,我看你一直捂着腰,我给你揉揉吧。” 司诺年看着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翻过身将衣服扯起来露出腰。 司诺年高中的时候就就穿束腰加上平时她又特别注意身材,所以她的腰很细。辛期看见时不由羡慕,这就是杨柳细腰啊,盈盈一握便是全部。辛期坐在床边搓着手里的药酒看着趴在床上安静异常的司诺年吞了吞口水。 “干嘛?”屋子里太安静了,她这个小动作被司诺年尽收耳底。 “没!哈!”司诺年皮肤光洁,衣服下若隐若现的是蕾丝胸罩的边缘,加上司诺年如此安静听话的趴着辛期竟然周身升起了热感。听见司诺年问她她反而不知作何回答,只有遮掩着。 司诺年抱着枕头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辛期给自己揉药酒,只听见她双掌搓的热火朝天,不由疑惑的看向她。 只见辛期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掌一脸的童真笑容。 “你搓了半天了。能用了吧。” “啊!”辛期看向她,笑着说:“姐,说明上说了要搓热乎乎的才好。我多搓一会儿。” “再搓下去用不了了。”司诺年无语问苍天了。 “哦。” “啊!”辛期的双手“啪”的就拍在了司诺年的痛处,司诺年只觉得一片炙热外加锥心的疼,眼泪含在眼圈里恨不得一脚踹飞身后正认真揉腰的人。 “你不会告诉我一声我好有个准备。”司诺年低吼。 辛期无辜的眨眨眼睛,说:“你不是说再搓下去就用不了了。” “……”司诺年捂着枕头真想闷死自己。 ——————独家首发—————— 庆功会上司诺年被同事灌了不少酒,她心情又不好所以回到酒店的时候她基本属于醉掉的状态。 辛期在同事手中接过滩成泥的司诺年时司诺年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了。好在司诺年喝多了不作人,辛期将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又给她擦了擦脸,才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电视剧。辛期看的兴致勃勃时,司诺年因为口渴迷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辛期下了床看着司诺年闭着眼四处摸。 “姐?你怎么了?”走到她身边还没等看清楚,一把便被司诺年捉住了。 “渴。”眼睛是睁开了,司诺年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望着辛期,辛期瞬间被她萌住了,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辛期柔着声音说:“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水。” “不要。”手腕被捉的更紧了,辛期想挣也挣不出来,只好和她讲条件:“要不你牵着我的睡衣。”握住司诺年的手轻轻的下移,司诺年这一次倒是很听话,辛期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衫上,说:“你攥着这里,我带你去喝水。” “噢。”虽说不情不愿的,司诺年还是听话了。 辛期走一步司诺年就走一步,颈后是湿乎乎的热气辛期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被司诺年呼出来了,桌子上的热水壶没有现成的水,也没有备用的矿泉水,辛期只好拿着壶去浴室接水。 “慢点,别摔了。”辛期在进浴室的时候细心的回头叮嘱司诺年。身后的人看着她懵懂的点点头,辛期悠悠叹口气,接了水通了电将司诺年带到床边:“你躺好,一会儿水好了我叫你。” 面前的司诺年摇摇头,攥着辛期的衣服不撒手。 “你想怎么样啊?”辛期问。 “渴。”司诺年只有一个愿望,喝水。 辛期无语的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辛期转过身继续看电视,司诺年摇摇晃晃的一会儿便困了,整个脑袋顶在辛期的肩膀处眯瞪着。 电水壶的开关发出清脆的一声儿。辛期忙不迭的走过去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醉鬼在打盹,衣服被她俩这样一用力发出“嘶啦”一声,辛期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气惊的她双手反射性的抱住前胸。 “你干什么?”跳出很远的辛期惊恐的看着司诺年,司诺年歪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布条皱皱眉目,露出一丝笑意。 “渴。”喝醉的司诺年像个复读机,反反复复只有这一个字。 辛期面对着一个醉鬼根本讲不出道理,只好坐在床边将水倒进杯子里折着,刚烧开的水本就是滚烫着,酒店也只有玻璃杯,辛期将水折凉了自己的手指头也快烫熟了。 “喝了,睡觉吧。”将水递给司诺年,司诺年倒也不客气“咕噜咕噜”喝个精光,心满意足的攥着那块布料钻进了被窝。 ☆、第21章 尴尬(已修) 吸尘器巨大的声响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扰的抱着枕头真嘟囔。 “辛期,你能不能别大早晨收拾屋。”忍无可忍后司诺年抡起枕头就扔向了床下。 哐当一声像是玻璃碎了,司诺年想着自己的卧室门口什么时候有玻璃制品了睁眼一看整个房间如此陌生。 辛期被这一声响吓得心惊肉跳整个人从床上扑腾坐了起来。司诺年看向身边不远处的辛期,郁闷的说:“我忘了我们在酒店。” 挠着头看了一眼时间辛期困意十足的站起来,说:“我去收拾,要不该迟到了。” 司诺年愧疚的在被子里看着辛期从自己床前走过,两条丝带随着她飘荡在空气里。 “你睡衣怎么了?”露出那么大一块肉辛期不冷么。 辛期默默的回头看了司诺年一眼,表情里都是控诉。 “我怎么了?”司诺年看明白了,便问。 辛期不耐烦的指指司诺年枕头上的那块布料转头钻进了浴室留着司诺年看着那块布料怔愣。 这是,辛期衣服上的那块布。自己昨晚喝酒做了什么把人家衣服都扯坏了。 司诺年虽然听家里人说自己喝完酒后特别老实可是那毕竟是家里人,一般都会袒护着自己,没有外人评断自己酒后属于哪一种类型,看着枕头边的那捋薄布司诺年心里七上八下的。 辛期酒后容易尿床,司诺年想着忙不迭的摸摸自己的床单,还好,是干的。放下心又看着布条,司诺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儿,辛期是没时间,她要迟到了,从浴室出来套上衣服就跑,司诺年是没有勇气外加机会,待辛期跑了司诺年才从被子里出来,间断的回忆着,收拾好自己也去上班了。 傍晚下班时辛期想起来自己和司诺年没有地方做饭了,坐上班车就给司诺年打电话。 司诺年也是刚坐进车里,听着辛期说晚上没地方开火要出去吃了才想起来上午她和司家爸爸商量给楼下装修的事儿,顺便给自己的房子也收拾了,司家爸爸在她临走的时候叮嘱她晚上回家吃饭,还要带上她的干女儿,辛期。 司诺年拍拍脑门,下午太忙了都给忘了。 “你班车会不会路过红场的门口,我去那里接你,我爸让你去我家吃饭。”司诺年说。 辛期听着这意外的消息紧张兮兮的问:“这样好么?” “你不是他干女儿么?”司诺年想着当初辛期在医院照顾亲爹时两个人一见面嘘寒问暖的,一人一句“好女儿”,“干爹”的叫,年轻点的人都以为这张病床的老头和那年轻女孩子关系不一般么。想着也是这个社会变了。叹口气,司诺年放平心绪说:“能到红场吧你那路线。” “能。”辛期快速回答。 “那我在正门的停车场等你。我估计三四分钟我就能开到那里。”司诺年启动了车一边打电话一边上路。 辛期听见她车上安全带的提示音,叮嘱着:“你把安全带扎上,我挂了,你别开快车啊。” 司诺年嫌弃她唠叨,应着听见听筒里发出挂断的声音,才将手机扔进了副驾驶。 ————独家首发———— 班车刚停辛期就跳下车,司诺年的车停在停车场靠近路边的位置辛期一眼就看到了,跑过去敲敲车窗听见开锁的声音,她抱着包坐进去,看见面前递来一张纸巾。 “一头汗,你们班车不开空调的。”司诺年将她的包扔在后座,看着停在那里的班车还有人在下车,想着这单位也太抠门了,一个车上载这么多人,这不是超载。 辛期擦好汗将纸巾扔进迷你垃圾桶里,司诺年已经将车开出停车场了。 坐在班车上的张缇看着辛期上了那辆价值不菲的轿车,又在挡风玻璃里看见开车的人好像是个女人,好奇的问坐在她身边的莫廷:“辛期姐这是和谁在一起?” 莫廷知道那是司诺年,但是关于辛期的事他不愿意八卦,敷衍着:“谁知道,朋友吧。” “她这个朋友挺有钱的。”张缇笑笑。 莫廷知道张缇这个人拜金,不冷不热的说:“这年头谁没有几个有钱的朋友。不过能怎么样,还不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女人有钱要不就是家境不错,要么就是小三儿。”张缇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莫廷一愣,心想这孩子心里太灰暗了,女人就不能自己挣大钱了。想着也不愿多理她。 司诺年和辛期到了司家楼下辛期非要去水果店给老人买东西,司诺年拗不过她坐在车上等。没一会儿看见辛期拎着一个大果篮摇摇摆摆的向自己的车走过来。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还配个果篮,自己家人花这份钱干什么。”司诺年抢过果篮,拎在手里坠的肩膀疼。辛期这个人也是实在,买这么多水果要花多少钱,司诺年看着走在前面的辛期,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两个人进了家门,被热情的对待辛期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的,司诺年坐在她身边感受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就当回家了。” 辛期听了眨眨眼睛,一下站起来走到厨房问正在里面的司家二老:“叔叔,阿姨,要我帮忙吗?” 司家二老看着她如此客气,笑着说:“不用,你和年年看电视。” “那个,还是帮忙吧。”辛期在牛仔裤上擦着手心的汗。 走到她身边的司诺年看见她这么不安,对着厨房里的父母说:“你让她做饭吧,她做饭不错。你俩也歇歇。”司诺年知道这样辛期才能自在一些。 指挥辛期进了厨房,司诺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父母削水果,司家爸爸叹息:“你看人家辛期多好,你再看看你,烧个水能把壶烧漏了。” “爸,我是事业型的女人。”司诺年调皮的说。 “人家辛期工作也不错。”司家爸爸严肃的对司诺年说。 司诺年撇撇嘴,撒娇:“你们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呗。我可是你们的亲闺女。” “亲闺女才要说你。你妈妈的同学家的儿子和你差不多大,条件不错,你空出个时间去见见。”司家爸爸将“相亲”这件大事放在了第一位。什么事都没有把家里这个积压产品销售出去重要。 司诺年没想到她亲爹这么着急,又不敢再违背他的意思。 “那明天我带辛期去行不行?我自己挺尴尬的。”司诺年想也没想就把辛期拉上了贼船。 “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不可以再像以前那么不懂礼貌,一个电话就放人鸽子。”司家爸爸气呼呼的控诉。为了这个女儿,自己这些年在朋友面前不少丢脸。 司诺年吐吐舌头,没作声。 晚餐成了辛期的表扬大会,有表扬就有批评,司诺年很无辜的成为了炮灰。尸骨无存的司诺年和洋洋得意的辛期回到酒店,刚进电梯就看见两个年轻的男人搂搂抱抱的跟了上来。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辛期和司诺年对她们露出友好的笑容。司诺年只感觉头皮一阵麻。 辛期拉着司诺年向角落靠了靠。电梯停下来后两个人手挽着手进了她们隔壁的房间,辛期和司诺年面面相觑,进了房门两个人收拾好躺在床上一边看电视剧一边聊天。 “啊!你轻点啊~”也不知哪个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暧昧的指责带着午夜起舞的浓重色彩。 司诺年和辛期同时看向对方,神色尴尬的又调转了视线。 “嗯~”身后的房间同时传来很大的声响伴随而来的还有撞击声。 辛期故作随意的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了一些,掩盖住了跌宕起伏的声音。 “多亏咱们昨天住进来了,这到了周五酒店也挺热闹。”辛期喝着水不敢看司诺年。 司诺年感觉自己坐在了按摩椅上,隔壁房间的大床撞击着床壁,擂鼓声再一次压过了电视机的声音。 “呵。呵。”如果此时在家里自己何苦在这里。 两个人被四起的声音扰的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司诺年说自己困了,捂着被子躺下就要睡觉,临前没忘了交待:“别关电视了。开着睡。” “好。”辛期也是这么想的,春天已经过去了,可是发春的人还是不见少一些。 这么早两个人即使躺下了也睡不着,加上那各种各样的声音,心里渐渐的烦躁了。 “哎呀!卧槽!”隔壁的房间传来男人大力的咒骂随之就是一声巨响,司诺年和辛期默契十足的从床上蹦起来,套上大衣拿着自己的贵重物品就冲出了房门。 走廊里还有几个人从那间房周围房间里走出来,大家都是尴尬的看着对方又静静的看向了那个房门。 ☆、第22章 黄世仁(已修) 正在走廊里的人好奇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时,房门被大力的扯开了。 一个强壮的男人围着浴巾赤着脚站在门口大声吼:“看什么,没看过把床做榻的。妈的,内线怎么打不通。” 辛期和司诺年听见他说床塌了都松了一口气,不是出什么大事儿就好。可是想想真是好笑,要多激情四射才能把床做塌了。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回了屋,关上门的那一刻同时爆发出笑声。辛期看着司诺年问:“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司诺年抱着衣服和包包,娇气的瞪了辛期一眼,笑弯的眼睛甚是好看。辛期撇撇嘴,扔下包说:“哎,还有人能把床做塌,真是什么奇葩事儿都有。” “这和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有路了一个道理啊。”司诺年倒是挺淡定。 “你的意思是做的人多了床就要塌?”辛期直言。 司诺年脸一红,没说话。辛期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轻浮,轻声说:“也不知道咱们这个床质量怎么样。”说完还使劲颠了颠屁股。 司诺年看着她更是尴尬,干笑两声说:“你这样我都不敢在上面睡觉了。”想着那么多人睡过,还做了那件事,就觉得床单是脏的了。 辛期看着司诺年,半天想到一句安慰:“咱俩这是标间,不会那样的。” “也是。”司诺年放好东西,看着床不愿意走近。 “明天,后天都会这样,我这搬出来和在父母家差不多。”辛期感叹着。 “什么意思?”司诺年听辛期唠叨问。 辛期坐在床边将辛非和王卜的事儿说了一下,唉声叹气:“你说我每天早晨面对辛非多尴尬。” “她都不尴尬你尴尬什么。”司诺年体会不到辛期说的,新婚小两口频繁点床第上忘情一些是人之常情。 辛期也不知道,这件事就像今晚在酒店,只不过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妹,许是自己的代入感太强了,才会觉得尴尬。 “你是不是想象力太强了。”司诺年点了点辛期的额头,似笑非笑的说:“这种事情你本就不要想,听见也当是听别人家的墙角就好了。” “可能吧。”辛期郁郁寡欢的回答。 后半夜酒店里终于消停了一些,辛期和司诺年也困的没了心情听人家的床第之欢,两个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近中午,辛期想着昨夜司家二老嘱咐自己一定要带司诺年去“相亲”,推着赖在床上的司诺年,没完没了的复读:“姐,起床了,去相亲。姐,起床了,去相亲……” 周末被人推着起床已经让人很火大了,结果还是为了相亲,司诺年抱着被子忍了半天,像个母鸡一样扑腾着双臂就坐了起来怒视着辛期。 “姐~~~”辛期有些害怕。 “辛期。”哪知司诺年一下收回了满脸怒意双手攀上辛期的胳膊,额头顶着她的肚子,哀怨的请求:“再让我睡半个小时,真的好困。半个小时,好不好?” 辛期低头看见司诺年仰着脸,眼睛里充满了乞怜,像个小动物。辛期也软了下来,温柔似水:“睡吧,一会儿我叫你。”话音未落刚才趴在自己肚皮上的人已经“噗通”一声跌进了床里,还很满足的摆了一个姿势。 辛期望着司诺年漂亮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双□□在外的细长双腿,低头看看自己,比起来真是一马平川。直升机都能在自己胸前起飞降落。 人家怎么能生的那么好呢,辛期仔细的揣摩着司诺年的身材,有C罩杯了,也许不够用。可是穿的是腰围一尺六的裤子。辛期打量了一圈,视线落在了司诺年的脚上。脚也长的好看,不像自己连脚趾头都是圆嘟嘟的,难怪以前朴卉说自己的脚丫子简直就是婴儿脚的放大版。 瘪瘪嘴辛期想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回到床上百无聊赖的用手机看着小说,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辛期是被司诺年一脚踹醒的。睁开眼就看见司诺年双手掐腰怒不可遏的母老虎样儿。 “怎么了?”辛期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司诺年就生气了。 司诺年拿着手机指着屏幕上的时间咬牙切齿的说:“现在几点了?” “恩,五点。” “我爸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出现。”其实司家爸爸的原话是:“这次你连个电话都没打就放人家鸽子,司诺年,你越来越不靠谱了。你要是一个月之内找不到对象你就别回家了。” 辛期想起“相亲”的事全身冰凉,自己把这么大的事儿给忘了。辛期懊恼的抓着头发,急的要哭了。 司诺年看见她这样也不好过多指责她,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儿,自己都不上心干嘛说她,还有自己也不是很想去,这样正好顺水推舟了。 司诺年软下语气:“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爸给我打电话我也有点害怕。不过,你答应叫我也是你没有做到,所以你要解释给他们听不是我没去,是你没能按时叫我。” 辛期已经悔不当初听见自己还有被原谅的机会,一个劲儿的点头,甚至举起右手就要发誓自己这一次绝不会搞砸。 司诺年拍下她的手,坐回到自己的床上捂着肚子说:“怎么办,睡了一天,肚子空空的。” “我去买点吃的回来。”辛期下了床就要穿衣服。 司诺年想着外面那些垃圾食品,想吃辛期做的饭又不好意思直说,佯装无奈:“哎,外边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早知道还是去相亲了,至少饭店订的不错,东西应该也能入口。” “你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吧。”辛期想着自己家也不远,回去做个饭再回来。 司诺年装模作样的摆摆手,说:“那怎么好意思啊,你家里人知道你回去单单为我做顿饭不把我当黄世仁了。”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正好回去看看。”辛期已经穿好了衣服,拿了零钱袋,叮嘱着:“我回家可能要多待一会儿,你别着急啊!” “好。”司诺年坐在床上满脸笑意。 “那我走了。”辛期已经走到了门前,听见司诺年在身后喊:“再帮我买一瓶开卫。” 辛期买完菜回到家家里却没有人,她放下东西走进自己的屋子看了看,大致都没改变,只是自己的单人床被推到了窗户边,加了一个婴儿床。辛期说不出什么感觉,收拾了一些自己想拿走的东西,就去厨房给司诺年做饭。 饭菜出锅辛期正在装饭盒时听见家里防盗门响了。她忙跑出厨房看见爸爸,妈妈,辛非和王卜四个人满脸笑容的换着鞋。 “辛期回来了。”家里人看见她纷纷招呼。 “恩。你们干什么去了?”接过爸爸手中的袋子,辛期问。 “陪辛非去产检。我和你说啊辛期,辛非肚子里的小孩儿在仪器里看……”辛期被辛妈妈拉住,她看着妈妈兴奋幸福的样子也笑了。 一家人说着辛非肚子里的孩子,辛期感觉自己只有听的份儿,站在一边大家笑她便笑,辛非幸福的摸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让辛期羡慕不已。 回去的路上辛期想着自己走的时候王卜送自己到门口,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姐,常过来玩。”就像置身在低气压团中,闷的透不过气。 到了酒店,司诺年已经饿的直哼哼,看见饭盒像是饿狼一般扑上去也没注意辛期的面色,吃了一个半饱。辛期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突然笑了:“我还是有点用处的。” 司诺年不知道这话缘何而来,拍着辛期的肩膀幸福的笑着:“何止一点用处。你用处大了。” “是么?”辛期收拾着饭盒。司诺年坐在沙发上喝着饮料看见辛期的笑容渐渐的湮没,终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联想着她回家的事儿,司诺年小心翼翼的问:“回家怎么不太开心?” “没有啊。”辛期装。 司诺年蹙眉,拉住正要离开的辛期,严肃的问:“家里有什么事儿?” 辛期望着司诺年听着她担忧的语气,心下一酸,伤感的说:“感觉自己是家里那个多余的。” 司诺年依旧不懂辛期的这种感受,可是看着辛期难过的样子她也觉得有些难受,她拉着辛期的手想着辛期平时心也算挺大的,现在能这样心里的难受劲儿肯定比表现出来的多一千倍一万倍,想着就觉得辛期可怜,站起来司诺年也没多想就将辛期抱住了。她像小时候母亲安抚自己那般抚着辛期的后背,蹭蹭辛期的面颊,安慰着:“没关系的,现在你不是有我么。以后你还会有自己的家,你一直不是一个人啊!” ☆、第23章 春天来了(已修) 被强行抱住的辛期闻着司诺年身上渐渐熟悉起来的香水味道感动的落了泪。泪水滴在司诺年薄薄的睡衣上有点凉意,司诺年感觉到后更加心疼怀里的人,自己小时候是被宠大的,很多辛期的感受她不能切身体会,但是她又觉得辛期是可怜的,那种怜悯演化出了一种爱惜,司诺年轻声哄着:“我怎么把你还说哭了!”她扳着辛期的肩膀歪着头看着辛期红彤彤的眼睛,吓唬着:“我不会哄人的,只会吼别人,你这样哭我烦了会把你赶出去。”谁知听了这句话辛期哭的更伤心了,司诺年手足无措,急得直跺脚:“喂,我叫你别哭了。辛期。你这么大了哭鼻子……” 未等她说完胸口就受到了强烈的撞击,辛期整张脸埋在她的胸口哭的更大声了,司诺年想推开又听着辛期哭的伤心。 这豆腐被吃的,自己的睡衣是挡不住胸前的那道沟儿的。自己会被眼泪鼻涕抹的全身都是。想着好脏啊! 洗完澡出来后辛期还坐在床边抽嗒嗒的,司诺年受不了的走到她面前吼:“你有完没完啊?我被你占了便宜该哭的是我吧。”辛期被她吼的一愣,目光落在了司诺年的胸前。司诺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吊带睡裙风光无限。 双手捂住,面红耳赤的呵她:“流氓。” 辛期一挺腰,梨花带雨的反驳:“都是女人怎么就是流氓了。” “说你流氓你就是流氓。”司诺年扬着下巴一脸不乐意。 辛期看着司诺年一下就尴尬了。想起莫廷的性向,自己这样好像是挺流氓的。这个社会怎么这样了,女人看女人也是流氓了。心里也犯了嘀咕的辛期想着低下头,司诺年以为她又难过了,干笑两声说:“我开玩笑的。辛期。” “我知道。”辛期叹口气,回头看看窗外的天也暗了,想起今晚又要被“骚扰”有点想念自己的“鬼屋。” “姐,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辛期可怜兮兮的问。 司诺年被她这么一提也有点愁了,坐在床上叹口气。 “明天我让人进去收拾收拾,然后看看尽量节省着,能用的都不动。这样也许快点。” “真的?”辛期的双眼一下亮了起来,人也兴奋了:“我可以帮忙的。” “你就看着工人就行,毕竟家里东西不少。”司诺年笑着安抚。 晚上两个人又被发‖情的人们吵了半夜,不过这一次司诺年和辛期都坦然了不少,两个人淡定的看着电视说说笑笑,最后道了晚安各自睡觉。 ————独家首发———— 设计师鉴定了一下这个被泡了的房子,对司诺年说:“硬件基本还好,地面换一下,不是墙纸省了不少事儿,吧台泡的不能用了要重新做,其他都是软装修,你们自己重新买一些东西归进去就好。” “林设计师,那你看多久能弄完?”自己家里的设计师,司诺年相信着呢。 “大概4.5天,你想铺什么料?还用大理石么?”林设计师知道司诺年是自己老板的掌上明珠,自然仔细。 司诺年点头,林设计师说:“那咱俩回公司选一下,明天开始弄吧。” “好。”司诺年跟在他身后刚要走,突然想到在酒店等自己的辛期,她犹豫一下,对林设计师说:“林设计师,您先过去,我去接个人让她帮我参考一下。很快的。” “好。”林设计师应诺,便走了。 司诺年在家里绕了一圈儿,看着那个吧台挑挑眉,便出门去酒店接辛期。 辛期坐在车上兴奋的说:“姐,咱们能选那种拼在一起是一朵大牡丹的那种的地面么?” “牡丹?”那不是酒店大堂用的花纹。 “就是那种看起来富丽堂皇金灿灿的。”辛期也解释不清楚。她只是去朴卉家看见那种地面觉得很好看。 司诺年蹙着眉头暗想辛期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让她跟着来提提意见参考一下罢了她还如此认真。 “到了看看再说吧。”司诺年敷衍着,又想起吧台,问:“设计师说吧台用不了了,你说咱还修么?” “不要了吧,华而不实。咱们做个开间餐厅多好。”辛期喜欢传统的格局,衣食住行应有尽有的格局。 司诺年点点头,这一次倒是允诺:“那就把厨房封闭,然后做个餐厅。” “好啊。”辛期兴奋的拍手,又一头栽在司诺年的胳膊上,幸福的说:“姐,你真好。” 司诺年被她这样冷不丁一靠,手上的方向盘一转,惊的她一身冷汗。 “滚开。我开车呢。”车子里传出来一声怒吼。 两个人站在公司的样板间里,司诺年盘着双手看着辛期一脸崇拜的听着林设计师的解说。她感觉头疼,辛期这个二货不知道收敛一些么。林设计师长的是挺帅气的,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同事,她流着口水看着人家自己以后怎么抬起头。 “那,司小姐,我们定这个地面?”林设计师看着辛期指着自己心里向往的颜色充满了渴望。 司诺年看着那整块亮面的中间一朵大花的图案,本想拒绝,但是望着辛期那个小模样怎么也说不出口,便点了点头。看着辛期偷偷的拍着双手暗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X。” “那明天我们把这个送过去,工人就可以铺地面了。还有那个吧台你看怎么办?”林设计师挺意外的,按着司诺年原来的装修风格她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太华丽庸俗的东西。 司诺年还没等回答,辛期抢先说:“我们打算把吧台拆掉,做个餐厅。” 林设计师这时不得不正视辛期了,他神色尴尬的看着辛期,说:“这个倒是挺好弄得,不过~”话锋一转,看向司诺年:“司小姐的意思是……” “她说什么是什么!”司诺年赌气的说道。 回家的路上辛期像个小麻雀一直叽叽喳喳的憧憬着房子装修好的样子。司诺年也懒得搭理她,心想最后你不也是要搬走,房子是我的,等你走了我就全刨了重新装修。 “姐,等我房子下来你能不能也让那个林设计师帮我设计设计?”辛期问。 司诺年偷笑想着这小妮子住了两天酒店也发‖春了,便说:“行啊。到时候也许不用我开口了呢。” 辛期听了脸一热,娇嗔:“姐,你怎么胡乱开玩笑。” “我怎么开玩笑了?”司诺年故意逗她。 “你不开口我怎么装修?”辛期也不能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司诺年的意思不就是到时候两个人可能那个啥了么。多羞涩。 司诺年看着她的样子憋不住笑,故意逗她:“你是我爸的干女儿,你装修这么大的事儿他还能不多出点力啊!” 知道会错意的辛期尴尬的笑了笑,看着窗外的街道,偷偷的抚平自己乱跳的心。 ☆、第24章 一个大乌龙(已修) 家里装修要有人看着,司诺年刚上班没几天又接了大单子自然不好请假,她想着让司家妈妈过来帮帮忙,哪知辛期知道了举着双手反对。 “干妈怎么可以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折腾。” “那丢东西怎么办?林设计师一个人也看不过来这么多人啊!”司诺年瞪着辛期。 辛期也知道司诺年说的是现实,犹豫再三,下定决心,说:“我请假吧。反正这个月奖金也被扣了。” 司诺年斜睨着辛期半天,把辛期看的不明所以。 “怎么了?”辛期问。 司诺年似笑非笑的说:“你这么殷勤不是看中了林设计师吧。” “喂,你别乱说啊!”辛期脸腾的红了,林设计师是挺好看的,可是自己也不至于花痴到为了看他不去挣钱。 司诺年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本来寻思过一阵儿帮你打听一下,要是他单身也可以帮你牵牵线儿的。” 辛期没说话,看着司诺年害羞的脖子都红了。 家里装修有人管司诺年可以安心上班,这时又觉得辛期的好,挺体贴人的一个孩子。司诺年想着两个人从相遇到现在这样,辛期虽然二了点,不过现在这个社会也只有这么二的人才会真心对朋友吧。想着就想起来是不是应该帮她一把,看看人家林设计师是什么情况。 司诺年是空降兵,除了瑶瑶公司里的人接触的不多。司诺年有点无从下手,这事就一直拖到了装修完,两个人又回到了家里。 入住的第一天辛期脸上那笑都开了花儿,为此还做了一顿海鲜大餐,司诺年和她吃的一片狼藉,捂着肚子司诺年坐在餐厅里看着灯光下的辛期,感触的说:“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在困难的时候帮我一把,辛期你是一个好人。” “你也是个好人啊。姐。”辛期不好意思司诺年说的如此感性。 司诺年笑了笑,调皮的说道:“既然你都说我是好人了,我要是不帮你想想终身大事就不怎么好了哈。明儿有空我就给你打听打听。” 辛期听见司诺年的话,面带尴尬,思忖片刻,含羞带怯的说:“其实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啊?”司诺年激动的一拍桌子,笑着竖起大拇指:“你强。” 好事儿还没开心几天,司诺年正忙着瑶瑶就来找她。拉着她一路来到公司的吸烟区见里面没有人才拽她进去。 司诺年见她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那里等她开口。 “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瑶瑶低声问。 司诺年摇摇头,奇怪的看着她。问:“谁说的?我和谁谈恋爱去。” 瑶瑶气的一跺脚,低声说:“咱俩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样我都支持你,你骗我做什么?” “我骗你什么了?”司诺年真是云里雾里。这开篇就是自己谈恋爱了,然后自己就化身一骗子。 瑶瑶看她真的不是狡辩,生气的说:“公司里都说你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你不知道么?” “什么?”这是什么戏路啊!司诺年意外了。 “人家说了你俩感情可好了,你什么都听那个女孩的。”瑶瑶也是听的大家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才相信。她想是不是李艺把司诺年伤的太重了,司诺年转性了。 司诺年听见这句话心里也明白了。这话应该是因为装修引起来的。 “那是我干妹妹。我爸认得干女儿。她没地方住在我家里。”司诺年解释着。 瑶瑶一挑眉,放心道:“你还爱戎装就行。吓死我了。” “干嘛?歧视人家同性恋啊!你这样不对。”司诺年开着玩笑。 “我不是歧视人家,我觉得你要是喜欢女的也应该喜欢我啊!”瑶瑶嘴上也不饶人。 司诺年搂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向外走。 “是,我爱的是你,可以了吧!” 司诺年送走瑶瑶坐在办公桌边有了揣测,这话传出来倒是挺好笑的,自己和辛期被凑做一对儿,也不知道老爸听了会什么反应。不过传出这话的人人品可不怎么样,什么话都说是不是嘴有点大啊! 也不知道辛期和他联系的怎么样。想着晚上回家要问问。 停好车上了楼辛期已经到家了,听见防盗门的声音辛期举着锅铲子就跑到门厅,看见司诺年露出大大的笑容。 “回来了。换鞋,洗手。最后一个菜起锅就可以吃饭了。” “哦!”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模式,司诺年原来没什么感觉,今天因为心里揣着事儿,顿时觉得辛期这个人好的千里难寻。如果自己说出林设计师是一个八婆她会不会就不开心了。 心里想着这些司诺年脸上便不如平常,辛期放好菜看着司诺年怔愣的样子好奇的问:“姐,单位不开心?今天看着怎么这么累?” “没有啊!”司诺年回过神,露出一抹笑,拿着筷子夹菜给辛期说:“天天回家就有热饭吃真好。你辛苦了。” 受宠若惊的辛期摆摆手:“我也要吃饭的啊!你怎么又客气上了。” “不客气。”司诺年做个鬼脸,略带撒娇的说:“以后你要嫁人了我自己怎么过啊?” “啊!嫁人啊,远着呢。”辛期羞涩了。 看着对面的人害羞的样子,整张脸都快埋到桌子下面了,司诺年好气又好笑的说:“这是什么害羞的事儿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对了你和林设计师怎么样了。” 听到司诺年提起林设计师,辛期说:“就是没事儿发个短信。他这个人也奇怪,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怎么不着边际了?” “昨天晚上他问我最近有没有不开心的事儿,还说什么凡事要忍让,不能使小性子。” 司诺年听见辛期说,想着这两个人看样子没少聊天,已经进入到可以互相指点迷津的地步了,便笑:“你和人家使小性子了?” “我会那样么?”辛期反问,说:“倒是我觉得他是看你昨天心情不好,想告诉我在家里让着你点。”司诺年那个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昨天因为公司的事儿生了大气,回家还气呼呼的和自己唠叨半天。 司诺年自己都忘了昨天因为工作的事儿生气了,这么一联系还真是这么回事啊,想着林设计师是想拍自己的马屁,估计在公司又没什么机会,来捧辛期的臭脚了。 想着就好笑,司诺年便乐了。 辛期看着司诺年捧着饭碗笑感觉毛骨悚然的,这姐姐今天怎么了,一会儿愁容满面一会儿乐不可支的,辛期想着自己还是小心点,说不准一会儿司诺年又因为什么发脾气。 “你和他也不要什么都说。毕竟女孩子矜持点好。”司诺年又害怕辛期有一天知道这些受伤,便提醒着,又想着辛期这个人人品好,若是两个人能联系时间久一些林设计师必然也会知道她的好,到时候自己暗地和林设计师解释一下,凑成他们百年好合也是为辛期做了一件事。 想着便忽略掉了回家时心里的忧虑,和辛期开开心心的吃饭。 晚上是辛期追了很久的那个电视剧大结局。 那个女主角和男主角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在家人的祝福声中去了民政局领复婚证书,男主角说了一段挺煽情的话,辛期趴在司诺年腿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司诺年捏着纸巾递给她,心里直叹气:人死了哭,分手了哭,这复婚了你也哭。辛期你这伤感的性格到底哪里遗传来的啊! ☆、第25章 举手之劳(已修) 电视剧大结局之后接档的是一个爆笑喜剧,广告期间辛期还在抽泣,哪知这个爆笑喜剧演了十多分钟辛期就咧着嘴笑的前仰后附,司诺年感觉辛期才像一个电视剧,剧情太跌宕起伏她有点受不了。 辛期正乐着手机就响了。司诺年知道肯定是莫廷来的电话,说来奇怪莫廷每天准时准点给辛期打电话,有时候说的久一些有时候辛期忙着看电视就草草敷衍几句挂断了。司诺年站起来说去厨房倒点水喝,好给辛期一些空间。 切了柠檬片扔进热水中,司诺年听着客厅里辛期说了“再见”才端着两个人的杯子坐回去,司诺年刚坐下就听见一声“噗”。 “你放屁了?”司诺年躲着辛期问。 辛期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说:“没有啊!” “别撒谎。”司诺年捂着鼻子。 “真没有!”辛期对着空气闻了闻,说:“你闻闻什么味都没有。” 司诺年怀疑的闻了一下,空气里是没有臭味,还有淡淡的柠檬味儿。 那是什么发出的这一声?!司诺年站起来围着沙发附近转悠,看见沙发与地面的缝隙有一丝水痕。她忙不迭的按了按自己坐的位置,竟然有水溢出来。 “怎么了?”看见司诺年蹲在地上认真的看着沙发辛期也蹲在她身边仔细观察。 司诺年指着沙发一处深色的痕迹,说:“你看,还有水。这样不行,沙发扔了吧。” “扔了?”不行就再晾凉呗,扔了多可惜。 “扔。”司诺年下定决心,说:“咱俩明天休息去买一个新的。这个明早扔出去。时间长了会有虫子。” “好,好吧。”看着这张沙发辛期撇撇嘴有些不舍得。 第二天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沙发扔进了楼下的回收区,又去商场转了半天,辛期喜欢那种布艺的沙发,不是挑的嫩绿就是紫色,司诺年看着她挑的东西想着要是把它放进家里估计真成了酒店大堂,自己要保留房子最后的一丝尊严。 她挑了一个老式的纯皮沙发,选了棕色,又配了两个米字旗靠垫,销售员问:“这个沙发可以拼成双人,三人和四人的,小姐想要几人的?” 司诺年毫不犹豫的说:“两个人就够了,家里没那些人。”想躺着可以用贵妃椅,何况躺着看电视对眼睛不好,辛期那么喜欢追电视剧不能让她养成那个坏习惯。 刷完卡辛期抱着两个大抱枕跟着司诺年上了车。手机在包里开始叫,辛期掏出来一看是她亲妈。 “喂。妈。”司诺年听辛期挺激动的。 “啊!这样啊!那我看看吧!我不能保证啊。”辛期的笑脸没了,对着电话模凌两可的不敢许诺。 “好,我现在打电话。”辛期说。 挂断电话辛期刚要给莫廷打电话,司诺年问:“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我妈让我借个车去机场接个人。”辛期按出号码刚要拨过去,司诺年抢过她的手机,说:“我去就行了,我这不是车?”干嘛还要费劲找莫廷,这周末的他那么妖艳的一个男人肯定出去约会。 “这,不好吧。”辛期为难,说:“我舅舅去世了,我妈让我去接我表妹可能直接去殡仪馆,你这车看着挺新的。”都说养车的人说道多,谁愿意跑那种地方。 司诺年也心疼车,可是自己都快言快语说了,何况这是辛期的事儿,自己不想看她低声下气的求别人,对自己来说这事儿不过是举手之劳。 “走吧。”司诺年启动车,向机场方向开。 辛期心里感动极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她妈妈兄妹两个人,舅舅对她来说其实是个好人。她小时候舅舅很疼她。后来舅舅发了大财,就和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妈妈和爸爸看不过去说他,他也听不进去,两家关系僵了。后来听说舅舅把钱败光了,他那些狐朋狗友也散了,舅妈早就和他离婚了,他过的十分不好。 如今他突然离世,想着也只有妈妈能管他。 辛期想着这些无限的感慨,悠悠的叹口气。 “对了,你带钱没?”想着自己也没去取钱,兜里只剩了十块钱。司诺年问辛期。 辛期和司诺年出来的时候着急,她总是拖拉司诺年总催她,包都没带哪里有钱。 摸摸兜里凑了十一张一块的,辛期说:“十一块。” “开玩笑,咱俩这样怎么去机场。取钱去。”司诺年无语了。过路费刚够,停车场也要花钱啊。两个人又匆匆忙忙找了一个银行,司诺年拿出银行卡对辛期说:“这里不准停车,你去。密码是XXXXXX。” 辛期没想到司诺年连银行卡密码都告诉自己了,愣了一下,看着司诺年着急的样子匆匆的下了车。 兜里也有钱了,司诺年把车开的飞快,辛期给家里打电话问了表妹的航班号。两个人直奔机场。 接上表妹,辛期和司诺年又带着她飞速向殡仪馆赶,已经是将近四点多了,家里人都等着表妹去定时间定一切事宜呢。 司诺年听着辛期坐在后座安慰着表妹,也听出来辛期应该很久没和他们见面了,又看见辛期提起她舅舅生前的事儿红了眼眶,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到了殡仪馆,辛期的表妹感谢着司诺年,司诺年坐在车上对辛期说:“你俩快去吧,我在这等你们。有事儿打电话。” 辛期知道时间紧迫,拉着表妹就走了。 空荡荡的停车场,静的过分的地方,司诺年看着不远处的各种大厅心里直哆嗦。司诺年上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几岁,是奶奶去世,那时候她还小,不太懂生死轮回,也不知道鬼神之说。如今她这个年纪,却是特别相信鬼神。所以她其实对这种地方特别害怕的,路上遇见烧纸的她都绕着道儿走,可想而知她心里是什么感觉。 司诺年打开收音机听着广播试图驱赶一个人坐在车里的恐惧感,心里也盼着辛期她们快点回来。 可是,辛期还没回来,天就阴了,稀稀拉拉的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司诺年想着自己真是倒霉,乌云密布的一烘托,这氛围能把自己吓死。司诺年感觉全身冷的起了汗,又想上厕所。 她一个人自然不敢去,就憋着。时间长了有点憋不住了,司诺年下了车,找到处在树林中的厕所。 那厕所歪歪扭扭的,周围都是树,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司诺年望着愣是不敢过去。好在这个时候辛期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司诺年憋的眼圈都红了,嚷嚷着:“我限你三十秒来厕所这里快点。” 辛期听见司诺年这么说也明白了,一路狂奔到了司诺年面前气还没喘开就被司诺年拉进了那个恐怖的厕所。 司诺年不让辛期在外边等,辛期只好站在她面前,厕所是水泥的那种,没有门,相互之间也没有遮挡,司诺年站在上面刚想解腰带感受到辛期的目光又停住了。 “你转过去。”司诺年命令辛期。 辛期好笑的转过身听着身后细细碎碎的声音,说:“都是女的你怕啥?” “我够尴尬的了。”寂静的空间里流水声都让自己尴尬的想撞墙,要是被看着自己认可尿裤子。 听着司诺年应该是上完了辛期转过来,司诺年正提裤子被她这么一转,吓得吼道:“我还没好。” 辛期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抬起头看棚顶:“姐,不至于吧。” “至于。”司诺年系好腰带,整理好妆容一脚踹在辛期的小腿上,辛期疼得吸了一口冷气,追上走出去的司诺年,喊:“你怎么用完里扔啊!” “滚。”司诺年回头瞪了辛期一眼,要不是为了她自己用得着遭这份儿罪么。 辛期看司诺年脸都白了,知道她是真害怕,上前拉住她的手:“别怕啊,你这么好的人一般都有很旺盛的阳火的,他们是靠不近你的。” 司诺年听着她这话,不知道她是安慰自己还是吓唬自己,不过辛期的手真的很暖,想着便握的紧了一些。 ☆、第26章 见家长(已修) 辛期的父母和表妹将一切定好后,便给辛期打电话。 司诺年听完辛期交待他们来找自己就知道自己要见辛期的爸爸妈妈,想着还有一丝紧张。 辛期的家人来到车边时司诺年下了车,辛期一看也跟了下去,几个人站在车边,辛期介绍:“爸爸妈妈,这是我房东司诺年。” “叔叔,阿姨好。”司诺年礼貌的打着招呼。 辛期的父母因为人家帮忙热情的夸赞了司诺年,几个人客套了一会儿,司诺年说:“下雨呢,咱们上车吧。” “好好。多亏你了,谢谢你啊丫头。”辛期妈妈说。 “不客气阿姨,辛期也帮我很多忙。我们是互相照顾。”司诺年开着车看了一眼身边的辛期,辛期也看着她,浅浅的笑着。 辛期的父母非要请司诺年吃饭,辛期也让司诺年不要走,司诺年没办法开着车来到辛非定好的饭店。 几个人进了包厢就看见挺着肚子的辛非和王卜,辛期看不上王卜,人家说女婿顶半个儿子,他就是个废物。辛期脸上不好看司诺年知道是为什么,拉了拉她的袖子,笑意满面的和辛非打了招呼,又夸赞了王卜一番。 点菜的时候辛家爸爸要司诺年点,司诺年哪里好意思,辛期一把拿过菜盘一口气说了四个菜,辛家爸爸责备她:“我让丫头点,你怎么点上了。” “这就是她爱吃的。”辛期委屈的说,又低声对司诺年说:“你都累了一天了,中午咱俩就没吃上,你还不好好吃一顿是不是傻!” 司诺年听了哭笑不得,贴着她耳边说:“你吃冤家呢,那是你爸你妈。” “我不管。”辛期使了小性子。 辛非坐在司诺年左手边,听见辛期这么唠叨看了一眼司诺年和辛期,司诺年对她笑了笑,辛期压根就谁也没看。 辛非说:“我姐住你那我放心多了。也挺巧的。” “是啊!”司诺年看着辛非的肚子,羡慕的说:“你都当妈妈了。这些年变化真大。” “呵,又来一个张嘴吃饭的!”辛非不算兴奋。 饭菜上桌司诺年受到了辛家人的热情款待,辛期也一个劲儿给她夹菜,司诺年看着面前的菜就像变戏法似的,吃完就又添出来,委屈的对辛期说:“我吃饱了。” “那就不吃了。”辛期对家人说:“别给司诺年夹菜了,她那个饭量吃不了这些。大家快吃吧。” 司家爸爸说:“你怎么照顾客人的。” “她不是客人。”辛期反驳。 辛家妈妈一听打着圆场:“对,丫头不是客人。自己家人。” 司诺年也应着,承了热情有些不好意思,说:“叔叔,我不是外人。我和辛期就像亲姐妹似的。我不会客气的。” “不客气就好。今天你帮了这么大的忙。” “没有,举手之劳。” “我们家辛期挺依赖别人的,有你这么一个姐姐照顾她在外边住我们也放心。”辛家妈妈疼爱的看着辛期。 辛期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司诺年,司诺年对她微微一笑,转头应对辛家父母。 送辛非,辛家父母回了家司诺年和辛期开车回紫御华府,路上经过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路口,辛期笑着说:“我就在这打车来,那个超市,我在那买的啤酒。” “还说,以后少喝酒。丢人。”司诺年意有所指。 辛期干笑两声,看见王卜从超市里出来点了一支烟抽着,心情又不好了。 “那个王卜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辛期愤愤的说。 司诺年开车也没看见王卜,听见她这么说笑着安抚:“至少他对辛非挺体贴的,女人么,无非想找个踏实的男人,能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体贴着自己。” “你也这么想的?”司诺年这么强势,辛期好奇。 司诺年面色一僵,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心里没有答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来共度余生。 辛期见她脸色不对,以为她想起李艺,尴尬的不知怎么开口。没想到司诺年先出声了。 “我和李艺,就是那天在医院的那个男人,怎么说!”司诺年顿了顿,似笑非笑的说:“这么多年自己好像蒙了眼,只看着他,现在想来如果他不说分公司我还会在这里面傻傻的,如今拔身出来倒是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这样了。不过现在挺好的,一身干净。” 辛期的舅舅是周二出殡,司诺年那天请了假,陪着辛期一大早就去了殡仪馆,帮着辛家人忙,辛非怀孕不能来,王卜在家陪着她,辛家除了两个老人再就是那个伤心欲绝的表妹,司诺年觉得自己不帮辛期,辛期一定会忙的晕头转向。 送走了辛期的舅舅,司诺年又履行了一次司机的义务,到了辛期家楼下,辛期说:“我先陪他们上楼坐坐,你先回家。太累了好好休息。” 司诺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点点头。 辛期陪辛家妈妈聊了很久,毕竟是亲生兄妹辛家妈妈很是伤心。安慰着辛家妈妈一直到晚上八点多,辛期才打算回司诺年那里。 生死离别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伤感的事儿,辛期忧伤的走在园区里,一直到了正门,她愣住了。 司诺年的车还停在路边,辛期望着那辆逐渐熟悉的车一时间泪如雨下。 司诺年也看见了停在原地的辛期,以为她没看到自己,她下了车站在车边对辛期招手。 “辛期,我在这儿。” 辛期偷偷的擦了擦眼泪,撑出笑容跑过去。 “你怎么没回家?”自己在楼上呆了三个多小时,司诺年难不成在车里坐了三个多小时?! “我自己回家也没意思。”司诺年示意辛期上车,两个人坐好司诺年启动了车,说:“我在车里睡了一觉。发现我这个车还挺大得。” “傻。”辛期轻轻说。 ————独家首发———— 经历了这件事后辛期和司诺年的关系好像又近了一步,司诺年正经开始打听一下林设计师。 林扬,30岁,1米82,158斤,XX大学研究生毕业,在公司做了三年了,业界口碑不错,喜欢健身,徒步,最重要的单身。 怎么看也算是优质男人,司诺年觉得他还是配得上辛期的。 正巧赶上司家装修公司这个周末要去郊区泡温泉,算是年中的福利,司诺年想着带着辛期让他俩有机会接触接触。 回家就把这个打算告诉辛期,当然没说是为了给辛期创造机会,辛期听后犹豫的说:“这样不好吧。你们公司出去玩儿,我去算什么啊!” “你是我家属。”司诺年回答的溜,早就想好了答案。 辛期听着喜滋滋的,问:“那我去了?” “去吧,泡温泉挺舒服的。”司诺年知道她是答应了。 辛期挺开心,莫廷也看出来了,中午一起吃饭问她:“你捡到钱包了?” “没啊!”辛期没泡过温泉,公司没什么特殊福利,她又没什么爱玩的朋友,以前周末基本都是在家闷着。 “那你这两天笑的跟傍了大款似的。”莫廷吐槽。 “你才傍大款。”辛期给他一个白眼,说:“姐要带我去泡温泉。我觉得挺好的。” 莫廷当然知道她说的姐是谁,他来了兴致,问:“怎么的?这么暧昧的事儿,你那个姐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滚,谁都跟你似的随时随地的发情。” “那不是这个,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好过了。”葬礼上司诺年一家之主似的,这又寻思带辛期温泉,这房东姐姐难不成发现了辛期的好,打算发起总攻了?! 辛期可想不到莫廷此时如何揣测,解释着:“她们公司可以带家属去,她没家属就带我呗。” “哦!家属。原来你是她家属啊!”莫廷笑得天下大同换来辛期一记飞脚。 ☆、第27章 一起泡温泉吧(已修) 泡温泉的前一天司诺年去商场买了两套泳衣,回家让辛期洗了。辛期想着司诺年真是细心,开心极了。 两个人早早的睡了,第二天起了大早赶去公司集合。 辛期从司诺年车上下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儿自己就说不出。司诺年同事的眼光好奇怪,想着自己是来蹭福利的辛期有些唯诺的跟在司诺年身后。 上了公司的大巴,司诺年,瑶瑶和辛期坐最后一排,司诺年盯着前面的车门就等着林扬上来,谁知林扬和同事去了后面的车,司诺年好失望。 瑶瑶倒是挺喜欢辛期的,一路上和辛期说说笑笑的,司诺年这惦记着林扬,也就显得沉默不少。 到了温泉山庄,司诺年和领队要了一个三人间,三个女人住了进去。上午是短暂的休息,大家可以到处溜达溜达,辛期早晨起的早躺在床上想补一下觉,司诺年可不许。拉着她四处逛游。 “姐,咱们这条路走了三次了。”辛期好困,她不想下午泡温泉的时候睡过去再淹死。 司诺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她不知道走了三次么,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和林扬来个偶遇,她至于像个神经病这样走来走去么。谁不想躺在床上歇歇。 “我知道,我喜欢这里。我乐意走。”司诺年耍横。 “好吧。”能来都是托了司诺年的福,辛期想陪她走走也无妨。 两个人在走第四次的时候终于看见了林扬,他一个人穿着运动套装整个人阳光,健壮。 “嗨。林设计师。”司诺年拉着辛期一路小跑到了人家面前。 林扬一愣,看着司诺年和辛期,笑着回应:“司小姐,辛期。” 司诺年一听称呼心想这事儿也是成了一半,称呼都不一样。 “嗨。林扬。你也来了。”辛期这个二货,司诺年心里骂,林扬也是公司的人啊。 “是啊。公司的福利么。还要谢谢老板。”林扬看着司诺年说。司诺年心想别拍马屁了,脸上笑:“大家那么辛苦。出来玩玩才好。对了,我想起来瑶瑶让我给她买东西我先回去,辛期你和林扬在这儿等我回来哈。”说完司诺年就跑了。 辛期和林扬看着她一路小跑消失后又看向对方。 “那个,要不坐会儿?”辛期尴尬的指着旁边的石头说。 “好啊,我也没什么事儿。”林扬答应着。 辛期局促的和林扬坐在一起,两个人起先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司小姐挺好的。”林扬打破尴尬。 “是啊!我姐对人很好。”辛期听见说起司诺年顿时觉得有话聊。 “呵。她在公司对人挺亲善的。” “在家对我也很照顾。前一阵儿家里有点事儿,她帮了我很多忙儿。”辛期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感激。 “你们看起来性格应该挺互补的。”林扬笑着说。 辛期被他的笑吸引,点着头:“互补。她脾气有时候急,我这个人慢性格。” “那多好,不会吵架了。” “也吵架。”辛期完全没向其他方向想,顺着林扬的话说。 林扬有些羡慕的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是你们这样的!” 辛期还是点头,心里默念了一遍,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啊,怎么就白首不相离了,自己和司诺年不是那种关系啊! “那个……”明白对方误会了,辛期解释:“我俩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理解。这个社会还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在外要瞒着别人。其实我也是。不过你要替我保密,司小姐也不能说。”林扬低声说。 辛期只觉得头顶一个响雷劈了下来,咔嚓一声。自己这是命里犯Gay么?莫廷一个,这又来一个。自己不想和你们做闺蜜啊!尤其是林扬你,自己看中的是你貌美如花的容颜,我想你跟我走,回家生孩子啊! ————独家首发———— 躺在床上正打算入睡的司诺年听见房门响了知道辛期回来了,整个人来了精神,一下坐了起来看着辛期进来。 “你回来了?”司诺年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辛期本来都蔫了,听见司诺年叫她,想着自己答应过林扬不会告诉司诺年他属性有问题,撑出笑容面对上司诺年。 司诺年见她笑得挺开心,也开心了。 “累了吧,躺会儿,一会儿咱们吃饭。”瑶瑶已经睡着了,司诺年指着自己身边的空床让辛期躺下。 辛期心酸的想哭,平时还能和司诺年诉诉苦,如今自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辛期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背对着司诺年。 “你怎么了?聊的不开心?”司诺年躺在床上看着她的后背问。 “没啊!”辛期努力装作如常的语气。 “说什么了都?”司诺年也没想着这一次就发生什么,毕竟还有个公司谣传的大乌龙呢,她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聊那么久首先就是有好感,至少可以做朋友了。这样慢慢发展挺好的。 “没说什么,就是闲聊。”辛期都不记得说什么了,打击太大了。后半场她几乎都是迷迷糊糊的。 司诺年以为她和林扬说的话不好对外说,便也没问下去。 中午吃饭司诺年她们三个刚坐下来林扬就跑了过来。 “我和你们凑一桌。”林扬不客气的坐下来。 “行啊!”司诺年没注意到辛期垮下来的脸,热情的招呼。 四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主要是三个人聊,辛期在旁边心不在焉的听。 “辛期,你吃的这么少呢。”林扬看出来她不太开心,以为她和司诺年闹了矛盾,关心的问。 这时司诺年才想起来辛期,看着辛期餐盘里的东西几乎没动,司诺年夹了辛期爱吃的东西刚要放进去,另一双筷子抢先一步。 “你不是说你爱吃这个。多吃点。”林扬殷勤着说。司诺年看着辛期筷子一转塞进了自己嘴里。 辛期不好意思扫了大家兴致,便在众目之下吃下,林扬看她吃了又多夹了几筷子。 “你太瘦了,多吃点。大风刮跑了。”他说。 司诺年看着筷子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辛期默默的只管吃,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过林扬这么殷勤司诺年还是挺开心。便去和瑶瑶说说笑笑了。 吃过饭,大家消了食儿,辛期也想开了。 自己是出来玩的,当然要开心一些。再说自己和林扬不过认识不久,人家将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诉自己证明人家相信自己,去掉男女吸引力不说。自己还是挺有人缘的。 想着就开心一些,换了泳衣下水后看见林扬辛期也主动起来。 林扬正在温泉里泡着舒服,闭着眼睛享受着,忽然感觉对面过来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毛巾遮住了脸,接着就是水花溅在自己的身上,他揭开毛巾看见辛期双手扬着水一脸笑。 “好啊,泼我。看我收拾你。”林扬甩下毛巾就奔着辛期去了。 辛期吓得转身就跑,无奈在水里也就是个龟速,没走两步就被林扬捉住了,林扬平日健身身强体健,抱着她的腰一下就将她扛在了肩膀上,辛期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 瑶瑶和司诺年正好进来,司诺年看见辛期扑腾着水,整个人蹬着腿叫的撕心裂肺的,心一纠想也没想就下了水。 ☆、第28章 又来一个乌龙 水里的阻击不小,司诺年扑腾着游到林扬面前吼道:“你把她放下,你没看吓到她了么?”她这么一吼整个池里的人都看过来,林扬一看她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将辛期放了下来。 辛期也不是真的吓得不行,不过就是被扛起来的那一个瞬间天旋地转加上在水里人本能的会有一种恐惧感,所以才失态了。 感觉到双脚落实了,方看见司诺年双手掐腰眼睛瞪的圆圆的,整个就是暴怒下的样子,又看见林扬尴尬的神色,辛期拉着司诺年晃晃她的手:“姐,我俩闹着玩呢。你别担心。” 她这么一说林扬忙附和:“是啊,我俩闹呢。” “闹也不能这么闹啊,多危险。”司诺年当辛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她才不会让辛期置身在危险之中。 林扬无奈的看着辛期希望她能安抚一下司诺年。辛期也知道林扬误会自己和司诺年的关系了,可是现在在公共场合司诺年这样斥责同事,还是因为自己,自己也挺过意不去的。 “我们不闹了。你放心。姐,来我陪你去那边泡温泉。”辛期硬是拉着司诺年去了一个角落,瑶瑶看她们走了,走到林扬面前替司诺年赔礼:“林扬,年年就那样儿,她这人特别注意安全问题,心细敏感,你别在意。” 林扬摆摆手,也没生气,其实他听了司诺年的话想着自己和辛期在水里这么闹也挺不安全的,司诺年这样挺正常的,便说:“我没生气,是挺不安全,错在我。等她消气我去和她说说。” “行。那我先过去了。”瑶瑶客气的说。 辛期靠在石头上看着余气未消的司诺年,她还狠狠的瞪着林扬。辛期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比温泉还暖和。 “姐,你消消气儿好不?你看我这不是没事。”辛期站在司诺年挡住她的目光,强迫她看自己。 司诺年仔细打量了一下辛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这样影响不好。”辛期说。 “什么影响?你和他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影响好。”司诺年翻个白眼瞪辛期。 “我俩那样也不好。”辛期顺着司诺年的毛,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她。 司诺年见辛期认错态度不错,面色缓了下来,问:“你俩这发展也太快了,这么快就搂搂抱抱的。” 辛期有苦说不出,好在瑶瑶过来了,瑶瑶看了看辛期,说:“我和你姐聊会儿,你去玩吧。没事儿。林扬也挺尴尬的,你别在你姐这呆着,也和人家聊聊。” 辛期没敢动,看着司诺年,司诺年不知道瑶瑶什么意思但是明白她不想辛期在,就让辛期去了。 看着辛期走到林扬面前两个人说了几句便都笑了,司诺年撇撇嘴。 瑶瑶将一切尽收眼底,笑着说:“你干妹妹还是亲妹妹啊?” “什么?” “她那么大一个人了,能有什么事儿。这里都是同事,你这么大吼大叫的影响不好。” “影响不好也比出人命好。”司诺年终于将目光放在了瑶瑶身上。 瑶瑶叹口气说:“你这个人太护犊子了。这样很容易让别人会错意。” 司诺年听了觉得好笑,说:“你什么意思?” “公司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你就真不打算注意点。”瑶瑶好意的说。 ————独家首发———— 从温泉回来以后司诺年就躲着自己。辛期感觉到了。 望着一桌子菜,辛期索然无味。已经是第七天了,司诺年七天都没有回家吃晚饭。总是说公司忙,有饭局。可是司诺年每天回来身上都没有一点儿酒味儿,辛期就不信请客户吃饭所有人都滴酒不沾。 辛期放下碗筷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九点多大门响了,辛期看着司诺年拎着包看见自己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回来了。姐。”辛期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司诺年点点头避开辛期的目光换了鞋,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想着一句话不说不太好,便开口说道:“累了,我先休息了。” “好。”每天都是这样。辛期也不愿问她是不是工作不开心了。 司诺年进了屋躺在床上叹口气。自己听了瑶瑶的话静下心想了想,她在温泉时确实对辛期过于在意了,很失态了。抛去这个不说从什么时候辛期在自己的生活里成了习惯。习惯回家看见她围着围裙忙,习惯看电视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辛期喜欢靠着自己,习惯她哭的时候递纸巾。这种习惯都积攒在一起让司诺年有些害怕。 这几天她天天在外瞎逛,吃的也不可口,就想念辛期做的饭菜。 司诺年是认真的想过瑶瑶的话的,忽然发现她界定不出了朋友的亲疏,这么多年,她没有一个“同居”过的闺密。所以这些天她只能先躲开辛期,试图将两个人持续升温的感情拉回到平稳的状态。 莫廷发现最近辛期不怎么开心了,想着这小女子估计思|春,便想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莫廷虽然是Gay认识的直的也不少,思来想去就想到了一个人。 临下班莫廷约辛期出去吃饭,辛期想着回家也是一个人去就去吧。 两个人到了吃火锅的地方,已经有人在等。 莫廷介绍:“我以前单位的同事,吴迪。” “这位是我现在单位的同事,辛期。” 吴迪和辛期打了招呼,三个人坐下来边吃边聊,辛期没什么心情特别安静。反而给吴迪一个好印象,觉的她安静文雅。 吴迪对辛期的印象很好,分开时要了电话号码,辛期碍于莫廷没好意思拒绝。吃过饭辛期打车回家,刚进家门就看见司诺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电视了。 “几点了,你不回家不说一声啊!”司诺年先发制人。 辛期没想到司诺年这么早回家,有些欢喜听了她的话又有些怕。 “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吃饭没?我给你做。” “我哪天不回来都给你打电话吧。”司诺年想正常点,可是她等了四个多小时了,她正常不起来。 辛期没应声,理亏。 她们一直互相通知对方晚饭要不要回家吃,司诺年确实一次都没忘记告诉自己不回来,自己也确实没有告诉人家不回家吃饭。 司诺年看着辛期做错的样子恨自己太霸道了。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辛期的手机响了。 辛期再包里胡乱的翻了半天,才找到手机。 “喂,辛期么?我是吴迪。”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司诺年眯着眼,辛期在她的注视下头皮发麻,支支吾吾:“你好,有什么事儿么?” “没事儿,我就问问你到家没?”司诺年的目光越来越深邃,辛期受不了了,移动着步伐就向卧室走。 司诺年眼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了,心里不平静了,想了想竟然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听着屋子里辛期说着什么,不过隔着门板模糊不清。 司诺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灵机一动,耳朵贴近门板,总算听清了。 “我和莫廷是闺密。” “呵呵,是么?我也觉得挺好的。” “周末么?”辛期犹豫一下,说:“周末挺好的,那就周末去吧。” “那好,下午三点万达电影院门口见。” “再见。” 听见这两个字司诺年忙站起来跑回到沙发里装模作样。 辛期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进了厨房。 叮叮当当响了一阵儿,辛期端着一碗打卤面放在茶几上,对司诺年说:“吃饭吧。”说完就回屋了。 司诺年看着那碗面觉得自己像辛期圈养的一个小宠物。 ☆、第29章 跟踪 吃了第一口司诺年便停不下来了。人有时候是味觉动物,习惯了喜欢上一个人做的饭菜的味道,就觉得其他的不合口味。司诺年如此注重保持身材的人竟然在八点以后吃了一碗面条,吃完意犹未尽的看着盘子。 司诺年决定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她要回家吃饭。 如此司诺年和辛期的晚餐又恢复了曾经的样子,只不过,这一次辛期却是心不在焉,她的手机总是不停的振动。司诺年看了一天没吱声,第二天她暗示了一下,第三天她忍不下去了。 “吃饭就吃饭,你总发什么信息。”她说。 辛期不知道她又哪里不高兴了,收了手机也不说话默默的吃饭。 辛期不怎么看电视剧了,总是收拾完厨房就钻进房里。现在坐在沙发里的反而是司诺年了,她一个人看着辛期追的电视剧时不时高声将剧情喊出来以勾引辛期出来。可惜辛期没出来,她和吴迪聊的不错。 周五两个人回司家吃饭,辛期做菜,司诺年和父母聊天。 司家爸爸问:“辛期有没有男朋友?” “干嘛?”司诺年护着,反问。 “我战友有个侄子,不错。” “怎么不错?”条件说出来听听。 “家里高干,自己在质监局工作,房子啊车啊都有。” “挺好。不过她好像有男朋友了。”司诺年想着每天给辛期发短信的人,估计也是确定关系了吧。 司家爸爸听了觉得遗憾,话锋一转说司诺年:“你看辛期多有正事,你看看你。” “谈男朋友就是有正事么?”司诺年头一次听说。 “那瞎子聋子瘸子都能结婚,你怎么连个恋爱也不会谈。”司家妈妈快被女儿气死了。 “我没说不谈,我没有喜欢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都老大不小了还挑。 司诺年想了一下,不知怎么脑海里就浮现出辛期的脸。 “喜欢会做饭的。”司诺年淡淡说:“总不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饿死吧。” “男人会做饭的有几个,就是会做能天天给你做?天天给你做的也是个没用的。”司家爸爸气的吹胡子瞪眼。 司诺年似笑非笑的说:“那就找个女的。” “女的你能找到我都烧香拜佛了。”司家爸爸说。 司诺年觉得自己开这种玩笑老爸一定会生气的。 “女的你都同意,爸爸你有多着急?”司诺年贫嘴,对着司家爸爸竖起大拇哥,觉得自己的亲爹够与时俱进的。 司家妈妈和司家爸爸异口同声:“很着急。” 司家妈妈语重心长的说:“当年你和李艺不清不楚的我和你爸爸别提多上火了,那个时候我俩就想啊,别管你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哪怕是个瞎子我俩都同意。” “女瞎子。”司诺年想反正老爸老妈这么开通,随口说着。她特别想结束这个话题,每一次父母这样她都觉得自己像是滞销品。 司家二老知道女儿得拧脾气上来了,就不再和她讨论这件事。 回家的路上司诺年说起司家二老想给辛期介绍男朋友的事儿,问辛期:“我这么替你推了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啊。我现在有个发展不错的对象。”吴迪对自己真的很殷勤,这两天中午还去单位找自己吃饭,又约看电影,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这件事,可是谁也不是傻子。 司诺年心想你有对象还真不告诉我,心里不舒服,嘴上也酸:“你这蔫声蔫气的一下跨度了,林设计师还不错。”知道不会是林扬,司诺年故意的。 “不是他。”辛期觉的司诺年最近特别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前一阵司诺年闹小脾气她就觉得和司诺年曾经的那个热乎劲儿有点冷了,也不愿意和她说自己的事儿。 “一下挎着两个?”司诺年是想气辛期说出来这个天天发短信的人是哪个庙的。 辛期听着知道不说过不去了,便坦诚相告:“莫廷的前同事,叫吴迪。一起吃过饭,之后一直联系。人挺好的。家庭工作也不错。” “你小心点,小心被骗了当同妻。”司诺年说的特别直接。辛期听了不乐意了,瞅着司诺年说:“莫廷是同性恋他同事也得是同性恋,我就得被骗当同妻?你这是什么概念。” “我是为你好。你听不懂话啊!”辛期那个弱脾气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对自己发火,司诺年哪受得了,火气也上来了。 辛期看着司诺年知道她生气了,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拧着劲儿的讨厌司诺年。 “你自己想想你自己吧,我就是同妻也是嫁的出去。”辛期下了车,把车门摔的叮当响。 司诺年坐在车里看着辛期发了火的背影,气的真想开车撞死她。好不容易平复怒气上了楼,客厅里漆黑一片,辛期的卧室有隐隐的音乐声。 “你难以靠近,难以不再想念,我难以抗拒你容颜……” 司诺年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抖抖肩不屑一顾的回了卧室。 ————独家首发———— 周末的中午辛期穿了一件司诺年没见过的连衣裙,湖水蓝色的衬着她的皮肤嫩白嫩白的,还化了比平时精致的妆,打算出门。司诺年穿着一身运动服刚从床上爬起来,盘着胳膊看着辛期在鞋架上拿出一双细跟高跟鞋,配上那身衣服好看极了。 司诺年不开心,瞪着眼睛问:“我刚起来还没吃饭呢。” “早晨做了粥,你热热。晚上我可能不回来吃了。”辛期这才看见司诺年,看着她耐心的说。 司诺年被搪塞回来,闷着气问:“你去约会啊?” “恩,看电影。”辛期看看时间,怕来不及了。 司诺年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卧室,门板让她摔的“嗙”的一声,吓的辛期花容失色,看着也不知道刚睡醒的司诺年哪来的那么大的气。 匆匆忙忙的向公交站走去,才一半路程身后就有车笛声,辛期转身一看,一辆陌生的轿车停在自己身边。 “辛期。”车窗打开吴迪穿的特别正式对着自己笑。“快上车外边天热。” 辛期意外的惊喜了一下,她没想到吴迪来接自己,上了车对着吴迪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边。” “莫廷告诉我的。”莫廷真是好兄弟。吴迪想。 “这么远你跑一趟干什么,浪费钱,我自己坐车就过去了。”辛期也不是客气,吴迪住的地方和自己住的是一个对角线,挺远的。 吴迪对辛期又多了一份好感,会过日子的女人是娶回家的好人选,吴迪安抚着:“我这不是有车么,今天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就过来了。也想早点见到你。” 辛期脸红了。揪着自己的裙摆低着头,吴迪看着就陷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中,心情好的不得了。 两个人到了电影院,人不少拍着长队,吴迪让辛期在一个人少的地方等他,他跑到队伍后面排队买票。 辛期看着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这里人多。”吴迪小心翼翼的让出位置让辛期站在自己前面。辛期感受到吴迪的气息,陌生的炙热的,她望着售票处上面的电子屏,里面演绎着各种爱恨情仇,辛期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吴迪感受着辛期的香水味,很清雅,吴迪喜欢辛期,体贴安静懂事,他有些局促的抬起双手轻轻的放在了辛期的肩膀上,辛期感受到手掌的厚实与温度僵硬了一下,随即就放松了。 吴迪见辛期没有躲开自己,略微低头靠近她的侧面说:“你想看哪个片子?” “哪个都行。不是恐怖片就行。” “哈,哪有情侣第一次约会看恐怖片的。”吴迪笑着说。 辛期心里一紧,又泛起甜,看着吴迪就笑了。 望着远处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司诺年咬着牙真想去把辛期撕了。她戴着着运动服的大帽子遮着半张脸,周围的人看见她的样子退避三舍,司诺年也不在乎,跟上去找了远处的一个队排着。 辛期和吴迪很快拍到了队伍,两个人选了一个刚上映的爱情电影,又去买了爆米花开开心心的去等入场。 司诺年晚了一些,站在售票台前听着售票员问:“请问您想看哪个电影?”司诺年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她们选的是哪个。 “一个小时以内开场的都给我来一张。”掏出兜里的钱“啪”的排在桌子上,司诺年看着远处的辛期也没看到售票员诧异的目光。 她把司诺年当成了精神病了。 ☆、第30章 一触即发 故意拉低帽子司诺年捏着一沓电影票找个角落藏着,心里骂自己傻X,认真的打量着吴迪,看吴迪穿的那么干净整齐,还是粉色的衬衫,不是Gay是什么!吴迪竟然给辛期掖头发。那么充满爱的动作,妈蛋的,辛期你傻笑个屁啊!你这个发|情的母猫。司诺年心底骂着突然为自己骂人的能力惊讶万分,感情自己还挖掘出来一个潜能。自小到大从不骂脏话的司诺年诧异自己还有这么多词儿。 没一会儿辛期和吴迪入场了,司诺年从那一沓被她攥的皱巴巴的电影票里拿出来一张,看着身边煽情的海报直撇嘴:哼,这么白痴的爱情电影也看,没品位。想着跟着远远的进了放映厅,吴迪扶着辛期正打算入座,司诺年低下头一路走到他们后面的一排坐了下来。 “小姐,这是我的位置。”没一会儿就有人来。 司诺年不耐烦的掏出钱低声说:“咱俩换一下。” “你神经病啊。”那人瞪着眼睛拒绝。 司诺年一愣,想质问人家骂谁神经病呢,可是看着辛期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司诺年忙站起来按着自己的票找了位置。 坐在位置上辛期感觉别扭了,放映厅很暗,如此自己的感官就特别的敏感,她感觉自己和吴迪的陌生,又特别的紧张,辛期局促不安的动动身体,吴迪细心的看见问:“怎么了?冷了么?” “不是。”辛期尴尬的笑。 “听说这个电影挺好的。莫廷说你平时喜欢看偶像剧,这个里面的主演是现在正火的偶像。” “是啊。”辛期轻轻的吐气,又是莫廷。这家伙把自己的老底都掀开了。吴迪没感觉出来辛期的紧张,继续说:“一会儿咱们出去吃晚饭吧。” “行。”辛期应着,又想起来走的时候司诺年那个样子,担心她吃不上饭。 “你想吃什么?”吴迪问。 “什么都好。”辛期心里想司诺年不至于买饭都不会,应该饿不到的。 司诺年离得很远,只看见屏幕的亮度下吴迪歪着身体靠着辛期很近,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吴迪一直在笑。 “也不怕长鱼尾纹。”司诺年自己叨咕,身边的人本来就觉得她穿的很奇怪了,在放映厅里还戴着帽子,听见她自言自语不由向旁边的空隙靠了靠,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司诺年现在也没心情寻思别人对她的看法,她整个心思都用在了观察吴迪身上。她可不想辛期那个二货被骗去当同妻。 整个电影演什么司诺年根本没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辛期的身上。漫长的时间里司诺年又回忆了一遍自己和辛期的“同居生活”,想着就觉得以后吃不上辛期做的饭好想暴走。 那个林扬也是,这么好的女人都不要,到底是为什么啊! 胡思乱想就散了场,看着辛期和吴迪走了,空落落的放映厅死寂一片,司诺年坐在位置上伤春悲秋,辛期要是真嫁人了,自己孤家寡人不说,估计老爸老妈又有说的了。 想着也没看见扫地的大妈进来了,大妈拿着笤帚冷不丁看见放映厅里还坐着一个人也是吓了一跳。 “散场了,你该走了。”大妈离的老远喊她。 司诺年被打断思绪很不开心,回神看了她一眼,掏出自己那一沓电影票说:“我有的是票,我就坐这儿。” “神经病,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大妈见得人多了,叨咕着。 司诺年听了气呼呼的站起来,刚想辩驳什么,又觉得自己真的挺神经的,灰溜溜的走了。 回家的路上司诺年看见辛期每天坐公交上班的站点,想着辛期那个迷糊的样子心塞死了。 “哎。”叹着气的将车开到停车场,坐在车里很久,才想着上楼。一个人的家也不想以前那样让自己渴望,回家面对漆黑的屋子也不是没有过,可是今天怎么就那么胆颤儿呢。 拉开防盗门司诺年开了灯换了鞋,坐在沙发里看着自己身边空出的位置,又看看辛期的房门,一头栽进沙发里委屈的不行。 将近十点的时候防盗门终于响了,司诺年栽在沙发里却没动。辛期进了门厅换了拖鞋正纳闷客厅的灯亮着怎么没有电视的声音,走到客厅看见司诺年整个人蜷缩在那个双人沙发里露着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辛期纳闷了,司诺年的眼光就像捉奸在床,让自己好别扭。 “我饿了。”看见辛期回家司诺年眼眶都红了,好在没和人家去开房,司诺年的脑袋里一直想着前一阵儿和辛期在酒店住的那两天,就怕十二点辛期还不回来,估计到时候自己就要开车把这城市里的酒店的房门砸个遍。 “没吃饭?这么晚了。”没有任何意外,辛期放下包平静的问。 司诺年费劲吧啦的从沙发里爬起来,瘪着嘴撒娇的抱怨:“外边的不好吃,家里的粥都凉了。自己一个人吃也没意思啊!” “凉了热热不就好了。”嘴上说着辛期却是着急的衣服都没换围上围裙就去了厨房。 点开灶火的那一刻,辛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照顾司诺年成了习惯,挺抖M的。 从辛期进屋那一刻开始司诺年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她蹦哒着到厨房门口看着辛期不辞辛劳的为自己做晚饭,那新裙子随着她忙碌转出了蓝色的花儿, “你要不要把裙子脱了?”司诺年问。 “不用。”辛期翻炒着,看着司诺年闲着便指挥她:“你去把餐桌收拾一下。” “哦。好。”司诺年看着辛期面色不太对,气场也膨胀到强悍,只能弱弱的听话。 辛期看着盘子里的菜又看着餐厅里的司诺年偷偷叹气。自己晚上根本没吃好。每夹一口菜就想着司诺年在家是不是饿着肚子。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回家就看见她摊在沙发上。 在一起同住后辛期发现司诺年的生活习惯特别不好。休息的时候总是晚上不睡早晨不起。午饭拖到下午吃,晚饭能过八点以后吃。没什么事就赖在床上抱着电子设备看电影,也不知道她那张床要多舒服还是有吸铁石。 自己休息也喜欢在家宅,可是完全和她不一样。她的作息很明确,也会收拾收拾房间当做运动,会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顺便吃水果喝白开水让身体不至于匮乏,辛期在生活上更多扮演的是照顾司诺年的角色。 这习惯不知何时演变成了担心。只要司诺年不在身边她就担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有没有按时喝水。 这样想下来,和吴迪的晚餐辛期吃的挺不尽兴的,还走神过。 将菜放在已经坐好的司诺年面前,又去拿了筷子盛了热粥,辛期说:“吃吧,我去换衣服。洗洗睡了。” 司诺年拉住要走的辛期。 “哎,你不和我聊聊啊!” 辛期问:“聊什么?” “你那个对象怎样了?” “挺好的。”辛期没什么兴致。她特别累,明天还要上班不像司诺年还能休息一天。 司诺年不高兴的甩开辛期的手,辛期当她来大姨妈也没理,进了屋。 司诺年面对着期盼的菜感觉无味极了,夹了两下想着辛期的样子一生气拿着盘子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辛期进屋后想着自己和司诺年这么说话挺不客气的,她自己吃饭肯定也没什么意思,就转身出了屋。 哪知打开门就看见司诺年把自己做的菜倒了。 司诺年也听见辛期房门响拎着盘子转身看过去,两个人静静的看着对方。一触即发。 太过安静就是死寂。 司诺年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看着辛期眯着眼咬着嘴唇露出陌生的表情,司诺年不知道那是不是辛期生气的样子。 “那个,有点咸。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吃不了太咸的。”司诺年吞吞吐吐的想解释。 辛期冷静的看着她,半天说了一句:“是么。我今天忘记放盐了。” “呃。”司诺年一愣,不知道再怎么辩解了。 “你不想吃干嘛折腾我。”辛期语气冷了,是司诺年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司诺年无言以对,辛期以为她是真的折腾自己,有点伤心:“我很累了,回来你说没吃饭我就给你做,我是你的房客,房租我没少过你的。我不欠你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我在这住你就说。前几天你闹脸子不回家吃饭电话也不打一个,你知道每天我去买菜都挑好的。你愿意吃什么不管多贵我都买,你以为你每个月五百块钱伙食费够么?你这么浪费,浪费的是我的钱。”说着辛期就觉得心酸,自己也是想着和司诺年处好关系,想一直在这里住到有了自己的房子。可是没想到司诺年那个脾气时好时坏的,也是忍无可忍了。 辛期这个人最在乎美食,她最讨厌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被人浪费。她觉得自己做的东西都是倾注了自己的感情的。她喜爱一个人才会为她做饭,司诺年对她的帮助她一直很感激,她没有什么长处,也就能在这种事情上多回报一下司诺年,可是司诺年这样枉费自己的心她怎么能不伤心。 司诺年从来没想过这些,说句实话司诺年是一个连苹果都不会挑的女人,超市的门知道开在何方是因为那里有生活必需品和速食快餐。她不懂做饭的油烟呛人,也不懂菜也是有感情的。她觉得好吃就是手艺好,如今辛期这么一说司诺年才明白自己犯了大错。 可是司诺年也在生气,也在委屈。司诺年和辛期在一起住快有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经历了多少事儿,司诺年从最初觉得辛期太让人烦到现在不由自主的关心她,司诺年把辛期当自己的闺密当自己的妹妹。 司诺年骄傲着,又底气不足。 “已经倒了,你想我从垃圾桶里捡出来么!” 辛期当然不会让她捡出来,她只是很冷漠的看了司诺年一眼,说:“以后我不做晚饭了。你自己解决吧。”说完就回屋了。 餐厅里司诺年看着辛期那扇门气的头晕脑胀,就差撞墙了。 ☆、第31章 冷战 司诺年和辛期进入了冷战。这冷战追其缘由来的莫名其妙可是因为她们最后那一吵又显得理所应当。 第二天早晨辛期起床习惯性的去厨房热牛奶,刚拿起来司诺年的杯子就想着自己昨晚说的话,想着便放下了。 司诺年从卧室出来看见辛期拿着牛奶杯站在厨房喝着,走过去拿起自己杯子放在嘴边才发现是空的。 “哼。”重重的放下杯子司诺年转身回了卧室换衣服。谁稀罕你一杯牛奶。 拿起包司诺年在屋里转了一圈检查了安全问题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的辛期穿上鞋摔门就走了。辛期在她身后被关门声震得脑袋疼,心里一酸,叹口气穿上鞋着急忙慌的去赶公交车。 不巧的是司诺年这个月的姨妈来拜访了。女人最烦躁的一段时间心情又极其压抑,司诺年将这种情绪带进了工作里。 “小张,你进来。”司诺年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叫着同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被叫进去的小张看着司诺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你看看你这份报表,你是文科生么?小数点不会点你画句号总会吧。你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司诺年掐着腰将手中的文件夹摔在办公桌上,看着面前一哆嗦的人,吼:“这要是拿给客户你让我怎么和人家解释,你一个装修的造价比人家一栋楼的造价都高。你是不想干了?” “司小姐,对不起,这几天你让我们赶的东西太多了,可能是熬夜太累了。” “赶?你也说赶,你们平时要是按部就班的做好用得着这么赶么?” “可是我的东西我们都是年底一起算得。” “现在已经入秋了,离年底远么!”司诺年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这股火怎么也压不住。 “那我去改。”平时司诺年挺和蔼的,基本没发火过,小张被这无名火灼伤了心脏,颤悠悠的拿过文件给司诺年鞠了一躬灰溜溜的跑了。 中午司诺年坐在食堂吃饭,瑶瑶端着餐盘走过来。 “还能吃下啊?听说你今天发了大脾气,我以为你吃不下呢。” “你这是损我呢。”司诺年气不顺,见人就掐。 瑶瑶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和她认真,说:“你这阵儿火气有点大啊,家里有什么事儿啊!在公司打压下属不好。” “那是他们应该做的。”司诺年不觉得自己有错。 瑶瑶知道她固执,善意的劝着:“我说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你再这样下去提前更年期了怎么办?” “你才更年期。”司诺年瞪了她一眼,说:“我更年期提前了你就给我买十盒延更丹一口气给我灌下去。” “行,我一会儿就去。”瑶瑶笑着说。 司诺年偷偷在桌下踢了她一脚,瑶瑶躲开了,问她:“不过你也是,最近怎么了,你再这样下去公司的元老都被你吓跑了。” “我没怎么啊!可能大姨妈来了烦。”说着胃口也没了,司诺年放下筷子叹气:“一天就这一顿像样儿的饭菜。让你说的也没了胃口。” “不对啊,辛期不是做饭?”司诺年前一阵儿一直夸辛期做饭好吃,没事儿就和自己显摆自己又吃了什么特别的菜色。 司诺年想起来辛期胃都疼了,气呼呼的说:“我俩现在是阶级敌人。” “干嘛?吵架了?你俩有什么可吵的?”瑶瑶也没了胃口,让司诺年和一个人吵架也是有条件的,司诺年这个人很多人她是看不上眼的,这样的人她自然也不会有生气这种情绪。 司诺年眯着眼睛低声说:“我没觉得我有错。你说她处了男朋友我问问是不是关心她!她那个男朋友是莫廷介绍的,莫廷是个Gay,我怕她被骗当同妻我是不是没错?” 瑶瑶挑着眉听着司诺年的话,半天笑着问:“你哪学来那么多,还同妻。司姐姐,你最近够腐的!” “我一直很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看BL漫画,最喜欢的电影是《霜-花-店》,自己的腐连老爹都知道。 瑶瑶双手示意她平静一下,问:“你腐我知道。不过你总不能看谁都是Gay吧。也许人家辛期的男朋友真就是个正常的男人呢。” “正常男人穿粉衬衫。我觉得现在单身的男人穿的整洁秀气点,基本都是Gay。” “你这想法得纠正啊!”瑶瑶被司诺年气死了,这女人什么时候心里这么阴暗了。“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你别神经兮兮的琢磨别人的恋爱对象了。” “又相亲~” 同一时间辛期在食堂也不太开心。张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混进了她和莫廷的饭桌上,辛期接完吴迪的电话刚坐下,就听见张缇对莫廷说:“莫廷哥哥,你发现没有辛期姐姐最近好幸福啊,脸色都好了不少,粉嫩粉嫩的,一定是爱情的滋润。” 辛期咬着嘴唇把想骂人的*忍了下来。 “对了,你和吴迪怎么样了?”莫廷想着自己给他们介绍后也不能不管不问啊。 “挺好。”每天吴迪给自己打两次电话,还在一起看了电影吃了饭,吴迪这个人表现的挺体贴的。 “辛期姐姐,未来姐夫是做什么的啊?”张缇八婆的问。 辛期听着那句“未来姐夫”就觉得别扭。 “不知道。”冷淡的回答,辛期看着餐盘叹口气。 莫廷拦住还要问问题的张缇,低声问辛期:“你怎么不太开心啊!不用在意我啊,要是不合适就直接说。” “和他没关系。”有张缇在自己也没办法和莫廷具体说说和司诺年的变化。 下午上班时辛期给一位大爷电话回访。结果得知大爷去世的消息。辛期想着三天前自己还和他一起谈笑风生呢,这么快人就走了。辛期感叹世事变化无常。 下班坐上班车辛期心情还是不好,想着和司诺年的争吵,心情更加不好了。 晚上下班司诺年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同事们都走光了才离开公司。开着车找到一家快餐店随便吃了一口,索然无味。 到了演电视剧的时间司诺年才回到家,辛期正坐在餐厅吃饭,电视打开着,司诺年路过餐厅扫了辛期一眼,她端着饭碗面前放着一盘极其简单的小炒,饭动了几口的样子,那盘菜根本没动。 司诺年闻着熟悉的味道偷偷的咽了口水,将包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屋子里只有电视机里发出的声音,辛期余光里看见司诺年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视剧,竟然还是津津有味的。饭更是吃不下去了,站起来收拾进了厨房,堵的慌。 她出来的时候司诺年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辛期以为她想对自己说什么,司诺年只是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拎着包进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司诺年狠狠地将包摔在床上。 “臭辛期,真不叫我吃饭啊!” 辛期站在客厅看着空空如也的沙发也不想追电视剧了,一个人看没意思。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关掉了电视进了屋。 躺在床上和吴迪发了几条微信,辛期想:也不知道那货晚上吃的什么。看她瞅着自己那盘素炒流口水的样儿,肯定吃的不好。 第二天,辛期热牛奶的时候给司诺年也热了一杯,司诺年从床上起来就闻到奶香味儿,雀跃欢喜的刚走到门口就想起来昨天早晨自己空空如也的杯子。 何苦自己找尴尬。司诺年收回手,失落的去换衣服。辛期喝着牛奶等着司诺年,眼看着过了司诺年起床的时间她踟躇着要不要去喊一下,结果司诺年穿戴整齐的从卧室里出来,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还开始用自己的卫浴了。哼。辛期愤怒的想着,拿起那杯牛奶一口气喝了精光。 上了公交车辛期就后悔了,天气渐凉辛期早晨喝了两大杯牛奶,现在十分想上厕所,憋着一路,车上还挤指不定哪个方向撞一下,那感觉别提多舒爽啦! 辛期几乎是拖着双脚从车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奔着公司大堂的厕所,释放完内存辛期想起司诺年早晨那个骄傲的样子,鞭策自己明早绝对不能心软,否则遭罪的还是自己。 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冷,持续到了入秋。经过了一周零三天,两个人竟然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司诺年和辛期真的都没有和对方说一句话。 天气转凉的时候流感特别严重,辛期的单位第一个中标的便是莫廷。 看着对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莫廷辛期真是吃不下去饭了,这小子倒是吃的挺香。 “你恶心不恶心。我吃饭你擤鼻涕!”辛期扔下筷子指责。 “那是你心脏!”莫廷忘了他自己听到辛期放屁那件事儿时的反应了。 辛期看着一桌鼻涕纸端着餐盘就走了。 莫廷觉得辛期最近脾气来的莫名其妙,扒了两口饭追上去。 “你又怎么了?大姨妈来了?” “没有!”辛期想不通莫廷怎么脑子里装的东西怎么就那么猥琐。 “没来?不对啊,你到日子了。怎么回事。不会有了吧?” “滚。”辛期听着就不对味儿了,莫廷整个一欠踹的:“你才有了你全家都有了。” 莫廷看辛期生气了,低声说:“你不会更年期提前了吧。” 辛期握着拳头真想给他打出个国宝的样子,给她圈卧龙去。想着咱们也不能祸害熊猫,忍了 “我和司诺年吵架了。”辛期说。 “两个女人住在一起吵架很正常。”莫廷没当回事:“有句话不是说了,闺密,就是不见想,见了吵。” “谁和她闺密!”那么傲娇,脾气又坏,谁受得了。 “不是不是。你和我才是闺密。”莫廷没想到事儿这么严重,辛期这么软的人都拿出如此强硬的态度了,擤了擤鼻子,被辛期嫌弃的递个白眼。 时代好闺密莫廷很成功的在感冒结束的时候传染给了辛期,辛期的病来的比他还汹涌,直接躺在家里起不来床了。 不过已经习惯了和辛期关门各过各的日子的司诺年没注意到辛期早晨没有按时起床,也没想到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辛期。 司诺年这一天出奇的忙,从到了单位就开始整理各种报表,给经理递送各种文件,午饭都没吃上。 晚上又去常去的快餐店对付了一口,司诺年回到家意外的发现家里漆黑一片。 想着辛期这一阵儿虽然也会出去约会,但是不会这么晚,进了屋司诺年在辛期的卧室门口盘桓片刻,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声,司诺年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估计订阅会很少,评论也没了,开始孤独的码字了么。啊…… ☆、第32章 生病住院 在屋子里躺了一个上午辛期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睡醒了头也是头昏脑胀的,鼻子像被塞了两根葱,根本吸不进空气。 “喂。莫廷。帮我请个假。”辛期给莫廷打电话说话的声音奄奄一息了,莫廷听见她这样没有精神被吓到了。 “你怎么了?”莫廷听见她的声音急的也快哭了。 “头疼,估计是感冒了。”头晕,嗓子干紧干紧的,辛期也没有辛期安慰玻璃心莫廷。心里暗骂: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你怎么没去医院啊!我现在过去。”辛期不会心疼那两个钱吧,莫廷算着辛期现在一个月保底6000以上,怎么还和最开始挣两三千的时候那么节省。 辛期哪里是心疼钱,她现在全身软趴趴的,根本是动不了。 “不是,我难受着,一会儿缓缓就去了。” “那行,你等我,我带你去医院。”也是听说辛期和司诺年冷战,莫廷对两个人冷战这件事也有想法,司诺年在那段时间表现的是挺差劲的。最后还倒掉辛期做的菜。此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让司诺年回家看看辛期,可是想到这里又打消了念头。既然没有人能求助,还是自己去吧。 “你不用来。听话啊!”辛期真不想再和他墨迹下去了,自己都喘不上气儿了。 莫廷听着她这么说,也不敢在她这样的时候逆她的意思。 挂断电话莫廷去经理那给辛期请了假,坐在位置上怎么也不放心。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莫廷给吴迪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相约来到紫御华府,莫廷来过两次了,和保安说了去哪家探访便进来了。 按了门铃没人应,莫廷和吴迪就慌了,想着辛期不是晕过去了吧,两个大男人对着房门拳打脚踢的,好在独门独户要不别人家还不得以为司诺年欠了高利贷了。这么大力的敲着房门,躺在床上的辛期半梦半醒间听见了,糊涂的脑袋也猜到是莫廷来了,强撑着身子去开门。 门外的莫廷和吴迪眼看着辛期耷拉着脑袋蓬头垢面的样子默契十足的架着她就去了医院。 病房里,辛期躺在病床上还在睡着,吴迪对莫廷说:“我去买点晚餐,一会儿她醒了估计也就饿了。” “好。我在这里看着。”吴迪掏出钱递给莫廷。 莫廷推着说:“怎么这就是你的人了,我和辛期的关系还用你这样。” 吴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了对不起将钱收了起来。 莫廷一走吴迪就坐在椅子上专注的看着辛期,他很难过辛期在病了这么重的情况下没有告诉自己,吴迪一直以为他和辛期发展的不错,他们也有很多谈得来的东西,辛期虽然有时候表现的挺傻气的,可是给人的感觉踏实安稳。 吴迪不知道辛期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两个人真就没有认真的谈过这个事儿,辛期这一病吴迪倒是想着确定关系。这样,辛期真有什么事儿他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照顾她。 莫廷和吴迪吃过晚餐辛期才悠悠的转醒。 “好点没?”吴迪看见她睁开眼睛,柔声问。 辛期感觉嗓子肿了,吞咽都特别困难,精神也不好,但是看见吴迪和莫廷心里挺温暖的,硬是挺着疼开口说:“没事儿。好多了。” “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粥铺的地瓜粥。”莫廷端着碗递给吴迪示意他喂辛期吃。 辛期被莫廷扶了起来靠在床边坐着。 “你怎么早晨不给我打电话。你发烧一天,差点烧傻了。”吴迪喂粥,莫廷便开始唠叨:“司诺年也是,你们有深仇大恨啊她见死不救。” “她不知道。”辛期听见莫廷指责司诺年,开口解释。 “不知道一个大活人在家里病了么!”莫廷被女王姐姐气死了,这要是有多大的仇,同住一个屋檐下见死不救。 吴迪听见他们聊着,对司诺年也没有了好感,本来他和辛期相处开始司诺年和辛期正是疏远期,如此司诺年在他心里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巫婆。 辛期难受,不想为了司诺年和他们争辩也就不做声了。 司诺年敲响了那扇房门没有人应,她不知道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人,司诺年不敢随便打开辛期的房门看。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快十点了辛期还是没动静儿,一个小时了,辛期那个尿频的不可能不上厕所,司诺年这才意识到辛期可能没在家,那个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推开辛期的房门,意外的整齐的房间有些乱。床铺都散着,手机竟然在枕头边没带走。 敏感的司诺年升出不好的预感。她头重脚轻的拿起辛期的手机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屋子第一时间就跑到窗口。借着小区里的灯看下去空空如也。司诺年拍着自己的脑门骂自己:想什么呢。就是跳楼了自己回来还能看不见。就算是白天的事儿保安也会告诉自己啊! 想着又猜测是不是屋子里进了坏人,可是看着房间里没有被翻过的痕迹,谁能单独为了一个那么二的女人来入室绑架。 司诺年觉得自己的小脑去火星旅游了,回来发布给全身的信息没有一个正常的。 拿起辛期的电话司诺年打开后便看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是莫廷。 今天中午的。 司诺年拨过去想着辛期中午打的电话难道她没上班。 莫廷看着自己的手机挺纳闷,辛期明明在自己面前怎么她的手机还给自己打电话,难不成辛期用的是一个手机精。 “喂。”接通后莫廷避开吴迪和辛期的目光。 “你好,莫廷。我是司诺年。”司诺年顿了一下追加一句:“那个,辛期的房东。” “我知道。”果然手机是不会成精的。 “我想问问辛期今天发生什么事儿了么?她没在家也没带手机,我看她最后一个通话是你。”司诺年忐忑不安的说。就怕莫廷也不知道辛期去哪了。 莫廷倒是挺想告诉她他也不知道辛期去哪了,可是转念想司诺年毕竟是辛期的房东,她没有义务去照顾辛期无微不至的。何况这不是也知道关心辛期。 莫廷说:“我们在二院呢,她烧了一天已经糊涂了。”莫廷等着司诺年在电话那头问点什么,结果听筒里传来的竟然是挂断的声音。 “我X,挂了。”莫廷骂着看见辛期躺在床上看着,讪讪笑道:“张缇。” “司诺年吧!”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确,在莫廷接通电话的那一瞬辛期已经有了答案。 想着司诺年可能会来辛期的昏沉的睡意没有了,莫廷和吴迪两个人配合默契的逗着辛期,辛期勉强的笑着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看向病房门口。 “要熄灯了,陪护的家属到护士台登机租床。”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辛期沙哑的问:“几点了?” “快到十点半了。”吴迪回答,又说:“我在这陪你,莫廷回去吧。” “好。”辛期点点头,转头看着莫廷。吴迪和辛期的关心莫廷比谁都明了,只能点头答应不再做电灯泡。 送走莫廷吴迪出去租床登记,辛期靠在床边和隔壁床的人聊天。 “你这个男朋友真不错,人长的好,还体贴。” “恩。”有一些优越感,辛期也露出一丝笑容。 “你俩处了很久了吧,感情一看就是比较深的。” “不长时间。”一个多月。想着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和司诺年说过话了。辛期不知为何心里泛苦。 走廊里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辛期一愣,注视着病房的门。 虚掩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司诺年拎着一个保温饭盒环视了一圈病房,目光落在了正看着她的辛期身上。 她迟疑的走过来。 “辛期。”到底还是司诺年先开了口。胸口那种压抑的闷感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扫而光。辛期仰着头坐在床上看着她。 “我在家给你熬了粥。水放多了所以时间有些长。这么晚来,你吃过了吧。”司诺年像只兔子站在辛期床边,目光闪烁。 “没有。你舀来。”一开口辛期有些后悔,她不应该这么轻易原谅司诺年。 开心的司诺年小心翼翼的将粥舀进饭盒的盖子上递给辛期。 “有点儿烫。”冒着的热气使眼前一片迷蒙,辛期尝了一小口,涩涩的有些烫味道也是怪怪的。她又轻轻的抿了一口问司诺年:“你放柜子里第二层的玻璃罐子里的东西了?” “冰糖么?对,我给我妈打电话问的,她说放冰糖甜甜的。”辛期不做厨师可惜了,冰糖都能尝出来。 辛期听了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粥,想了很久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司诺年,司诺年接过来有点委屈。自己为了熬这白粥费了多少心,此刻她突然能感受到那天晚上辛期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那是白矾,大姐。”辛期平静的说出自己不喝粥的理由。 ☆、第33章 修好 吴迪拎着折叠床回到病房就看见一个长相美貌,气场强大的女人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望着病床上的辛期,辛期也看着她,不过却是目光暗淡。 “我回来了。”吴迪走过去打破了司诺年的尴尬和辛期的无奈,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司诺年的目光一点也不友善。 “这位是?”吴迪客气的问。他心里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司诺年打量着这个男人,这是第一次正面看见他,司诺年收不住目光,偷偷在心里衡量着:样子还行,穿着也不错。目光落在了吴迪腿边的折叠床上,司诺年说:“我是她姐姐。司诺年。” 吴迪点点头,客套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吴迪。” 两只手在辛期面前握在了一起,辛期靠在床上看着面前交叠的手感觉特别怪,好像这两个人有一种胜利会师的亲切感,又有一种较劲的成分在里面,辛期特别的尴尬,本就有点呼吸困难,现在更是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了。 “晚上我在这里陪护吧。”司诺年收回手看了一眼辛期毫不客气的说,根本不把吴迪当一盘菜。 辛期为难的看了一眼吴迪,其实她也觉得吴迪在这里陪护有些尴尬,可是司诺年没来之前自己同意了,如今司诺年刚来自己就改变主意这样挺不好的,自己也根本开不了口。 吴迪听见司诺年的话也看出辛期眼底的愧疚,还是挣扎着说:“我都已经租好床了,我在这里吧。” 司诺年不高兴了,租好床就可以在这里么。她一屁股坐在辛期床边,占有欲爆棚:“那我和辛期睡一张床好了。”反正自己不走。没见过这么脸大的男人。人家辛期一个小姑娘,他死皮赖脸的这是想干什么。司诺年想着还恶意满满的瞪了吴迪一眼,好在吴迪一直将目光集中在辛期身上,要不非被她这一眼气晕过去。 没想到司诺年这么耍赖,吴迪脸色不好看了,也有点生气的转过视线对司诺年说:“她是病人,你和她挤着她也休息不好啊。” “呃。”辛期一把拉住要反驳的司诺年,头疼的说:“吴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让我姐照顾我,其实晚上起夜什么的是挺不方便的,而且在这里你也睡不好,明天还要上班。” 吴迪被辛期拒绝面子里子都不好看了,可是他又说不出什么,司诺年毕竟是女人,在性别上天生的占了优势。 “那好,明早我一早来看你。”吴迪将床支好,对着辛期说:“床我弄好了,让姐睡得舒服点。”司诺年听着他的后半句怎么也觉得有点气在里面,不过作为胜利者要拿出大海一般的胸怀,她笑着说着谢谢,又故意坐在那张小矮床上颠了颠,也不管人家吴迪脸有多黑。 夜里司诺年躺在矮病床一小截的小床上看着辛期。 “那个吴迪就是前一阵儿那个人吧。”她小声的说话。 “恩。”两个人虽然冷战了一段时间,可是重修于好后感觉还是那么亲厚。辛期侧卧着看着司诺年低声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不是不愿意听我说。”司诺年酸着。想着当初谁摔车门走的。辛期想起来那天自己发脾气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歉:“我那天说话有点过分了。” “你这么说我还真就得原谅你了,谁让咱俩都有错。”自己倒掉了辛期为自己做的菜也是不好。 辛期听见司诺年的话知道她是向自己赔礼道歉了,司诺年那个傲娇的性格能这么说已经很好了。她想着就笑了,心情愉快的说:“姐,你能来陪我我真开心。” “骚情。”司诺年说:“言归正传,吴迪这个人看着不错,不过你俩毕竟认识的时间这么短,你也该矜持一些。”想着人家吴迪要在这里陪护,司诺年全身就不得劲。 辛期拖着腮看着司诺年撇嘴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恩,我知道了,以后我会矜持一些。” “这才对。有什么比女孩子的尊严重要。”司诺年说。 第二天早晨辛期退烧了,医生查房的时候看了记录,说辛期可以出院了。司诺年别提多开心了,终于不用睡觉的时候被消毒水味环绕着了。还有那张床,真应该在送走之前让吴迪睡睡,感受一下他所谓的舒服。 半完出院手续司诺年正在病房里给辛期收拾衣服吴迪拎着饭盒进来了。 “这么早。”司诺年看着吴迪风尘仆仆的样子打招呼。 “怕你俩饿,在家做了早饭。”递给司诺年没看见辛期,吴迪问:“辛期呢?” “她在卫生间。”接过饭盒司诺年毫不客气的打开了,扑鼻的香气让她偷偷吞了口水,没想到吴迪还是一个像辛期那样厉害的厨师。怪不得两个人每天晚上都聊啊聊的,这是有共同话题啊。 “早晨匆忙,做了瘦肉粥和清炒芥蓝,等辛期好了有机会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也谢谢你对辛期的照顾。”昨晚回家吴迪想了很多,司诺年和辛期住在一个屋檐下,两个女人在一起有点摩擦争吵很正常,看着昨天司诺年来的着急样子和辛期说的那些话,想着辛期和司诺年感情肯定是不错的。自己想和辛期好好的相处,司诺年还是需要巴结的。 闺密这个存在,有的时候是让人不能理解的。成事与失败之间总是一线之隔。 听着对方略带讨好的话,司诺年很受用。 “好啊。等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辛期从卫生间出来就看着司诺年和吴迪脸上都挂着笑容相谈甚欢,没来由的头皮发麻。昨晚战火硝烟怎么一晚上就变了。不过倒是让辛期松口气,她不想在司诺年和吴迪中间别扭着。 “你来了。”辛期走过去,问。 吴迪看见辛期已经换了衣服,问:“是可以出院了?” “是啊,医生说回家休息两天就好了。”辛期解释。 “那这早饭?”都要出院了,总不能三个人还在医院吃吧,吴迪望着两个人问道。 “那个……”毕竟自己是租司诺年的房子,不好随便做主带着一个男人回家里,辛期为难的看着司诺年。 司诺年心里不喜欢让陌生人回家,尤其是对面这个男人,但是,想着自己和辛期关系刚刚缓和,吴迪也是辛期想发展的对象,自己如果拒绝有些不近人情。 “那,咱们回家吃吧。”司诺年说完便看见辛期偷偷松了口气。 停车场里司诺年命令辛期坐自己的车,辛期以为她要“教育”自己也没敢拒绝。 可是上了车开了好久司诺年也没说什么深话,辛期小心的瞄着她的脸感觉她也没有不开心。 “你总看我干什么?”把副驾驶的位置调那么低是想让她能躺着好好休息的。她却坐着一个劲儿瞄自己。司诺年对着镜子看了看也没见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啊。 司诺年主动说话辛期才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个,姐,我今天让吴迪去咱家,你不会生气吧。”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司诺年本想回答不生气,转念一想这样太便宜辛期了,而且自己万一松口以后她总是带吴迪回家怎么办。想着自己要天天面对吴迪就全身不舒服。 “我虽然不喜欢男人去我家里,可是你这不是特殊情况么。”司诺年说的特别勉强。辛期信了,有些委屈有些后悔:“我应该让他回去上班的。这样太不好了。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司诺年听着辛期的悔恨,心里暗自偷笑,趁机要求:“这一次就这样吧。情况特殊。不过~以后~” “以后不会的。”辛期忙站定立场表决心。 “好。”司诺年开着车听见辛期这么说心情不错,又问:“你看我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说完趁着车速慢转头让辛期端详。 辛期看了一眼就忙伸手将她的脸扳正,夸奖着:“还是那么的漂亮。” “不对啊,最近同事都说我瘦了。”司诺年知道辛期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幽怨的控诉。 辛期点点头,“哦。瘦了好啊,省的花钱减肥了。” “辛期。”哪知司诺年的语气一下就冷了,咬牙切齿的蹦出两个字。 “呃?”自己说错话了么。女人不都是喜欢自己瘦么。身材苗条不是现在女人追求的完美么。 “我是饿瘦的。”二货,蠢家伙。司诺年压不住心里腾的一下上来的火,自己想吃辛期做的饭菜,她不明白么。 “啊!那晚上我给你做饭。”大早晨的就想着吃,司诺年是怎么保持住身材的。 “你病着这样不好吧。”司诺年又笑了,佯装客气的说。 辛期这一回没有再犯二,其实也是听了有人想念自己的手艺觉得很满足,便笑着说:“没事儿的,做饭也不累。你放心啦。” ☆、第34章 欠你的 回家的第一件事司诺年就进了厨房,辛期带着吴迪大致参观了一下客厅,就坐在沙发上等司诺年,司诺年布置好早餐对着客厅叫两个人来吃饭。 坐位置的时候司诺年故意拉着辛期坐在了自己的一边。 “呃。”平时都是对面,突然坐在一起辛期有些别扭,她偏着头时不时的看一下司诺年。 “你总看我干嘛?”司诺年捧着饭碗吃的香,别说这个吴迪厨艺真的也不是一般的好,和辛期不相上下。这两个人要是结婚了,要多幸福啊! “没事儿。”当着吴迪的面儿辛期没好意思说她看惯了司诺年吃饭的时候露出的表情。好吃的她会享受,不合胃口她会皱眉。辛期想知道她此时是不是合胃口。 司诺年饿了,昨晚都没吃饭再加上好吃自然忙着吃。 吴迪和辛期两个人看着司诺年吃的那么香,相视一笑。 “姐吃起饭来让做饭的人特别有成就感吧。”辛期夹着菜给司诺年,对吴迪说。 吴迪点点头,平时自己喜欢研究美食,但是无人分享,现在看着司诺年这种享受,真的很有满足感。 司诺年听着辛期这样说吃饭的速度放了下来。 怎么听着好像不是夸自己,看了看辛期和吴迪都没怎么吃,司诺年害羞了。 “你俩不饿么?”都快中午了。 “我早晨吃了。” “我没胃口。” 司诺年听见辛期说没胃口,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她说:“你要是还不舒服咱们回医院。我今天请假了。我可以陪着你。” “我只是一个感冒发烧,你们这样我该不好意思了。”吴迪也请假,司诺年也请假,自己何德何能。辛期感动极了。 司诺年和吴迪几乎是异口同声:“你都住院了。” 辛期无语。 三个人在家司诺年其实很别扭,尤其吴迪对她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司诺年收拾了厨房看着辛期和吴迪坐在沙发上聊天不好意思打扰。 “我先进屋了。”司诺年想辛期叫她和他们呆在一起。 辛期想着司诺年昨晚肯定没睡好,便说:“你回屋睡一觉吧,一会儿我叫你。白天也不能睡太久。” 司诺年无言,看着辛期挤挤眼睛意思让她留一下自己。谁知默契不足辛期会错意,以为她是让自己和吴迪好好相处,红着脸凝视着她点了点头。 司诺年想撞墙,不愉快的进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凝神听着客厅的声音,电视被打开了,辛期和吴迪说话的声音就小了,司诺年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什么,有点着急。 起身下了床刚出屋,辛期坐在沙发上便问:“怎么了?” 司诺年被问的懵住了,胡乱编个理由:“我想上厕所。” 辛期纳闷司诺年不是用自己房间里的卫浴很久了,怎么突然又出来用客厅这个了,可是她没好意思当吴迪的面问,又转头去和吴迪说话。司诺年感觉自己备受冷落,瘪着嘴看着辛期的背影半天,跺着脚进了卫浴。装模作样的在马桶上蹲了半天冲了水,司诺年洗着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只感觉自己好奇怪。 “姐,吴迪就去买菜,你晚上想吃什么?”门口的人问。 司诺年一惊又有些恼,这才十点多中午饭还没吃就想着晚上了,何况自己什么时候同意他呆在这里一天了,他呆着自己和辛期怎么说说体己的话。 “我,吃什么都行。”自己已经答应辛期了,不能挂着脸子让她抬不起头。司诺年故作随意的回答。 辛期应了一声就走了,司诺年狠狠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自己长的真是好看,孤芳自赏半天才出去。 辛期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司诺年甩着手上的水珠坐到她身边。 “你俩挺合适的啊!”说出来怎么感觉味儿不对,司诺年偷偷撇嘴。 可惜辛期没那么敏感,以为司诺年喜欢吴迪,笑着看着她,说:“还行吧,都喜欢研究研究菜,倒是有些话题聊。”她的脸上明明写着很满意。司诺年看着就不开心,酸不溜丢的说:“你们这帮做饭的都凑一起了,我们那不会做饭的成了一家人不是要饿死。” “以后不管什么样你都可以去我家蹭饭啊。”辛期随口回答。这个问题她曾经想过,以后自己成家了,如果司诺年和自己得关系还是那么好,她又一个人,自己一定要管她晚饭。 司诺年翻个白眼,不屑的说:“拉倒吧,你们甜甜蜜蜜的我孤家寡人的找那个难受劲儿。” “对了,干爸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要我陪你去相亲啊。” “是么?”亲爹倒是和自己说过,是原来想给辛期介绍的那个男孩,司诺年没同意,好像自己捡剩的似的。 辛期不知道其中缘由便说:“等我好了我陪你去。” “哦!”看着辛期都有谱了自己要是再不去相亲估计被家里知道就惨了。 辛期觉得一提到相亲司诺年就特别不开心,整个人萎靡不振,小心的问:“你是不是还想李艺啊?” “李艺?”司诺年惊讶,自己很久不想他了啊,要不是毕竟认识那么久经历那么多事儿,估计此刻自己都要反问辛期李艺是哪根葱了。 辛期看着惊讶的司诺年以为自己猜中了,劝慰着:“人总是要向前看么。姐。” “向钱看啊!我很向钱看。”司诺年故意曲解辛期的意思,说:“要不我能留你到现在,你一个月那一千五百块钱解决我很多问题哎。” “啊!”哪知听了房租辛期整个人跳了起来,一点也不像病人了。“我房贷忘记存了。”她冲进自己的屋子拿出一张银行卡懊恼万分。 司诺年看着那张存折就差吐了一口老血。 走在路上司诺年骂着辛期就是自己的冤家。自己怎么可能让她一个病号出来存钱,从自己家那栋楼到外围的银行要走十多分钟呢。揣着兜里热乎乎的钞票和银行卡司诺年快步走着。 工行里排着大长队,司诺年叫了一个号,618。看着电子屏上最近的数字才到400号,司诺年顺着气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时间流逝着,号码也越来越近,司诺年捏着钱和卡昏昏欲睡。 “小姐。小姐!”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 “恩。”司诺年看着面前的保安服。 “外边有存款机的,你可以用那个存钱。”保安看着她手里捏着的是银行卡,好意的提醒。 司诺年看看门口对外的ATM,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在那里存钱可是她不喜欢啊!ATM出事的太多了,即使不是抢劫骗局还有可能吞卡吞钱。 “那个,我等等就好了。就快到我了。”司诺年看着屏幕上写着:560号。 “还有50多号,至少要一个小时呢。”司诺年都等了两个小时了,保安都看不过去了。 司诺年面对他的好意推掉也不是,尴尬的站起来去了存款机,东张西望了半天才将银行卡放了进去。 机器按着指示哗啦哗啦的运作,没一会儿将钱存了进去,司诺年抽回卡出了门。 “呼。”还是挺顺利的,也算便捷了。司诺年快乐的拿着卡向家走。 吴迪很远就看见司诺年了,追了几步奈何手里的东西太重,便喊她。司诺年听着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那个讨人厌的吴迪。 “出来办事儿啊!”吴迪赶上来。 司诺年点点头,和他一起往家走。 “给辛期存房贷。” “哦!你和辛期的感情真的挺好的。不像房东房客。” “是么?房东房客应该什么样?”司诺年不懂,她没接触过,身边的人也都有自己的家没人合租。 “一般都是自己过自己的,见面打个招呼,平时各自在自己的屋子里呗。”吴迪说。 司诺年挑挑眉毛想着那不是自己和辛期前一阵的样子,那种感觉很别扭,她不喜欢。 “那样太外道了。在一起很尴尬的。”司诺年说。 吴迪笑笑,夸赞:“所以你是好人么。现在想你这样的人很少了。” 司诺年疑惑的看了吴迪一眼,心里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夸自己,好可疑。 “我挺喜欢辛期的,所以想请你帮帮忙,多夸赞我一些,以后我俩要是确定关系了有个小打小闹的你也帮着我哄着她点儿。”吴迪礼貌的请求。 司诺年听着他说以后他和辛期确定关系,心里一纠,故意不回答而是反问:“你们既然选择要在一起为什么还要闹不愉快?” 其实司诺年知道自己问得也是有些无理取闹,两个人在一起能不磕磕绊绊么,她和辛期这才冰释前嫌的,何况情侣了。 “这个,谈恋爱肯定会有一些小摩擦吧。”吴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哦。”司诺年故作深沉的想了想,突然乐了:“你俩要是吵架我可真管不了,你不知道辛期那个脾气,拗的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可不要在她生气的时候做炮灰。” 听司诺年这么回答,吴迪盯着她想辨别出话里的真假,得辛期看着不像是那么固执的人,况且她那么体贴人,温柔懂事怎么可能有那样执拗的性子。吴迪在心里直接给司诺年的形象打了一个负分。 ☆、第35章 请问你是Gay么 司诺年的一面之词吴迪当然不会全信,吴迪思忖一番,中肯的说:“辛期的性子挺好的。” “那你是说我性格不好?”司诺年以为吴迪知道她和辛期冷战的缘由,厉声问。 看着司诺年仰首挺胸的样子,吴迪也有点儿生气了。这么较真儿他还真想点头承认。哪个女人才见了两次面就这样掐腰瞪眼的问男人自己性格好不好。 “没有,你们性格都挺好。不像我们大老爷们说错几句话就想发飙。”吴迪又不想得罪司诺年,可是还憋不住气暗损司诺年。司诺年一个茁壮成长根正苗红的女人,听了这话懵里懵懂的也没向其他方面想,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的,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进了电梯和吴迪站在电梯的两个角落,默默的看着跳跃的数字,六楼很快就到了。 奈何人家手里东西多,空着手的司诺年只好按着开门键等着吴迪出去,吴迪拎着袋子有些费力的走出去,司诺年想着也是够孱弱的了,如此藏在心里的话也就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吴迪,你是gay么!” “什么?”前面的人回头看着司诺年,意外的惊讶。 “你是~呃。”司诺年真后悔,也怪自己太不把这个男人重视起来,总有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感,说起话来也不思忖一下。这样想着司诺年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gay么?”一个穿着干净整齐,喜欢粉嫩颜色衬衫的男人又会做饭,心细如尘沙,不能怪自己多想啊! 吴迪看着司诺年半天没说话,司诺年的心因为他的沉默一直坠,一直坠,差点坠到了谷底。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吴迪冷静的说。 司诺年看着他有些生气的转身去按门铃,也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冲动。 吴迪说早晨的饭吃的比较晚,所以就改两顿饭,晚上三点多就进了厨房,期间辛期回屋里睡了一觉,司诺年和吴迪坐在客厅看电视,因为刚才司诺年的唐突冒失,两个人都没和对方说话。 气氛很尴尬,可惜辛期没感觉到。 司诺年躲进卧室里想着自己怎么就那么没走大脑当面问室友的男朋友是不是Gay。自己这些年是白在社会上混了。也怪辛期那么让人担心,结果这到了最后自己成了最坏的人。 听着厨房里吴迪和辛期的笑声司诺年捂着被子,讨厌辛期,讨厌吴迪。让自己怎么有脸见人。 司诺年正在悔不当初家里的门铃响了。她猛地掀开被子听着动静。 莫廷那个娘娘腔的声音:“哎,辛期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你看我多好,没下班就偷跑出来了。担心死我了,快来抱抱。” “滚开。”辛期底气十足的吼着,司诺年的心就落地了,看样子辛期是没什么大碍了。想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姐,莫廷来了。”辛期站在门口敲门。 司诺年怨念幽深,这家里是办party么,为什么一个没送走又来一个。 “来了。”可是辛期听着很开心。司诺年无所怨言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拖鞋还未等站起来,又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你怎么生病了不告诉我。你让我担心死了。” 这又是哪一个啊!司诺年站在门板面前想挠门。 平复了心绪,打开房门客厅里坐了莫廷和一个陌生女人。 司诺年和莫廷对视一眼,莫廷友好的打着招呼:“女王姐姐。” “呃。”女王姐姐。还御弟哥哥呢。司诺年撇撇嘴算是打了招呼,目光落在了正摸着辛期额头的女人身上。 “这位是?”人家都没看自己,真尴尬。 辛期见司诺年出来了,拉着那个女孩的手站起来,介绍:“这是我闺密,朴卉。” “朴卉,这是我房东,司诺年,叫姐就行。” “恩。”叫朴卉的女孩展露笑颜对着司诺年甜甜的叫了一声:“姐。” 司诺年的目光放在辛期和朴卉握在一起的手上,心不在焉的应了,又想着这一屋子的人都叫自己姐,自己有多老。想着想着就不开心了,辛期看她脸色不对以为是因为莫廷和朴卉来自己没和她打招呼,局促不安的说:“我这生病了,他们都来看我。” “挺好的,人缘不错。”司诺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如实回答。 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司诺年坐在角落看着对这感觉很陌生。辛期这个人人缘怪好的,朋友都对她那么好,尤其那个朴卉,从进屋开始手就一直握着辛期的手。“啧。”看着就头皮发麻。司诺年调转了视线去看电视剧。 晚上送走这些人司诺年和辛期终于享受到了原来的安静。两个人一如既往的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剧。 “那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辛期不想把她们刚刚缓和的关系搞僵。 司诺年也和她一个想法,笑着说:“挺热闹的。我也挺喜欢的。” “真的么?那以后我们再聚聚。”辛期那个犯二的脑袋一热,愣是没看出来司诺年那是客气的说辞。 “这个,呵呵。”司诺年干笑两声,想起什么站起来去大衣兜里翻了半天:“给你卡,以后房贷别忘了存。” “哦。”辛期接过卡有些落寞。 “怎么了?”司诺年坐在她身边问。 “我这个脑袋总是记不住,银行的短信我看完就不记得了。要是再出这样的事儿我会不会有不良记录啊!”辛期愁。 司诺年看着她的样子想着她也是挺二的,从她手中抽出卡,说:“我每个月给你存,你呢,以后每个月给我房租的时候把你的房贷钱加进去就好了。” “真哒?”司诺年办事辛期放一百二十个心。 迎上辛期明亮的目光,司诺年点头,又想起来一件事。 “还有,那个以后房租你给我一千吧。我也不知道现在的物价,不过想着你每晚给我做的都是四菜一汤应该也不便宜。”上次吵架的话司诺年还记得。 “不要”辛期也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她当时只是气司诺年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并不是想和她算计这些,司诺年这么说辛期觉得自己特别不好,特别失败。 “别这样辛期,咱俩处的是感情,我这房子就是真租一间出去也就一千多点,这样算来我也是赚了,还有人给我做饭。”司诺年颇有感触的说。 辛期听了接上去:“可是你又不缺钱本可以不租的!” “那倒是。”司诺年笑着,实话也是故意逗辛期。辛期听了也笑了,说这些干什么,自己不也住进来了。还住了这么久。 和好之后辛期觉得司诺年有了变化。周末大扫除司诺年也出来帮忙了。 “辛期啊,这个桌子我擦完了,我去擦擦花盆。”司诺年拿着抹布在客厅飞来飞去,辛期拎着笤帚跟在她身后有怨气不敢出,姐姐,你手中的抹布一抖全是灰,你能不能沾湿了或者不抖它,它又不是娟帕。 辛期跟在司诺年身后转悠,司诺年反而不乐意了:“你干嘛一直四处扫地,扫地是要从这头到那头,那样才不会落下,才可以扫干净的。”司诺年指挥着。 辛期暗地翻个白眼,很想告诉她:自己都拖完地了,现在扫地是为了给你擦屁股。 “好。”退了几步,辛期不想打消司诺年的积极性,等着司诺年都抖完自己再扫好了。 “辛期,你看我的花儿开了。”司诺年手中的抹布上下飞舞,灰尘像雪花落下来,辛期欲哭无泪的捂住鼻子和嘴暂停了呼吸。 “真好看。”司诺年还在认真的摆弄她的花儿。 辛期探身看了一眼,捂着嘴说:“那是四季梅。”不开花才怪了。 “四季梅?四季都开花儿?”司诺年养了它很久了,没见它开花过。 “是啊!”辛期无奈的翻白眼,要不为什么叫四季梅,不□□季梅,夏季梅,秋季梅或者冬季梅啊。 “不对啊,它头一次开花儿。”司诺年纳闷了。 辛期偷偷叹口气,心想你除了那盆吊兰知道浇水其他的花都不管不顾的,没死已经不错了。 “那时候它还小。”辛期觉得不能伤了司诺年一颗追求生活的心。 “是么?也是哈。”司诺年笑着说:“发育不健全不能受孕。” 听得身后的辛期真想一扫帚拍死她。 本来辛期一个人一上午就能收拾完的家两个人反而用了一小天儿,辛期还比平时累一倍。 “哎,看着窗明几净真好。”司诺年倒是很兴奋,张开双臂躺在小沙发里看着辛期默默的扫干净地。 辛期放好工具也躺在了贵妃塌上。打着哈欠像是困了。 “你昨晚没睡好啊?”司诺年问。 “还行。做噩梦。这几天总做噩梦。”辛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也没看恐怖片我没被吓到,就是噩梦连连的。 司诺年抬起头看着她深深的黑眼圈,想着她睡眠是超乎想象的不好。 “晚上你来我这屋睡吧。咱俩一起。”两个人不害怕了,辛期应该不会做噩梦了吧。 “不好吧。”很别扭的。 “只要你不尿床我可以的。”司诺年似笑非笑的说,换来辛期充满幽怨的一声:“姐~~~” ☆、第36章 你是飞机场么 看完电视剧,洗漱完的的辛期很自觉的抱着自己的枕头爬上了司诺年的床,司诺年的床软软的,香喷喷的,辛期喜欢这味道,是司诺年的味道。她情不自禁的趴在床上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深深的吸着,脚丫子还快乐的拍打着床铺。 从浴室里出来的司诺年看着辛期像个精神病似的趴在自己的床上手舞足蹈,立刻后悔了邀请这家伙上了自己的床。 “你扑腾灰呢!老实儿点。”司诺年穿着浴袍,深V开的不算小,辛期听话的在床上一消停转头就看见床边修长的小腿,再向上就是两团,嗯,白花花的大馒头。(都怪和谐啊!作者君都不知道怎么写了。扑街。) “咕咚。”安静的房间里辛期又一次不争气的吞口水,声音异常清晰强大,可惜只顾着盯着白馒头的辛期丝毫没注意头顶上听见这个声音便黑了下来的脸。 “往里去点,你横着我睡哪儿。”嫌弃的弯腰将躺在那自顾着脸红的辛期推了推,意外的春光外泄,司诺年倒是没注意,不过一对上辛期那双眼,司诺年立刻明白了什么,惊觉的蹦起来抓住了自己大开的领口。 “流氓。”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司诺年又一次对辛期说出这句话。 辛期这回没反驳,自觉刚才的行为是挺流氓的,而且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叫流氓了,辛期认了。红着脸沉默的挪到床的另一边儿,辛期却突然有点胆怯了,看着司诺年一言不发的钻进被子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就怕她突然脾气一上来将自己赶出去,那样自己不是在她心里就真的成了流氓,以后两个人见面会很尴尬的。 哪知。 “你是不是有恋乳癖啊?”刚才司诺年那是正常反应,心里也没真就觉得辛期流氓,她躺进被子里看着仍旧跪在被子上心惊胆颤的辛期问。 “啊,不是。”就算是也不能承认啊,何况什么是恋乳癖,那是什么概念,辛期不懂。反正听着不是好话,辛期摆手矢口否认。 看着摇的拨浪鼓似的脑袋司诺年觉得眼晕,伸手抱住她的脑袋,制止道:“行了,躺进来咱俩聊会儿好睡觉。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哦。”辛期感觉司诺年的手暖暖的,好舒服,可是那温度片刻就离开了,她悻悻的抱着枕头钻进被子里,沉默了。司诺年侧过身纳闷的看着辛期,只见她将枕头抱在怀里脑袋只是枕了一个边缘就打算睡了。 “你这枕头枕的挺与众不同的。”竖着枕不说还得抱怀里一半。 “呵呵。我习惯了。”自己在卧室有大抱枕,可是来司诺年这里蹭睡怎么好意思拖家带口的那么不矜持,没办法只能将就将就吧。 “你怎么这么幼稚啊。睡觉还得抱着东西。”司诺年觉得辛期像个小孩子,缺爱。 “有么?可是不抱着睡不着啊。要不我抱着你吧,姐。”辛期感觉到司诺年语气里的宠溺,头一热扑腾着面对司诺年请求。 “滚。”说完“啪”的一声关了灯,屋子里立刻陷入了黑暗。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适应了这份黑暗,司诺年想着语气有些过分,没话找话:“这周你在家打扫卫生没和吴迪约会,他不会生气吧?” “不会。”和吴迪确认关系后还真是第一次没在周末见面,不过吴迪说他这周要出城。“他也有事儿出城了。” “出城?什么事儿啊,抛下热恋的女朋友。”司诺年试探的问。 “不知道,我没问啊!”辛期打个哈欠,司诺年的床软软的,司诺年身上散发出的热度暖暖的,好想睡觉。 “你这么放任他好么?”女朋友不都是要缠着问东问西的。 “啊!他想说自然就告诉我了。不想说我问不是逼他骗我。”辛期转过身看着夜色中司诺年朦胧的身影,问:“姐,你下周相亲,准备好没?” “有什么准备的,我这么天生丽质的,站哪儿不是一个女神。” “女神经吧。”辛期小声叨咕着还是让司诺年听着了,司诺年回手摸着辛期的胳膊掐过去:“你说谁女神经呢?” 辛期疼的龇牙咧嘴,嚷着:“我错了姐,我真错了。你不是女神经。” “你错了就能弥补我的伤了么?”司诺年不理她求饶,另一只手摸进被子里想掐着辛期的另一只胳膊,哪知辛期疼的已经侧趴在床上了,司诺年一摸,手中便握住了一片柔软。 “啊!姐,疼,那是咪咪~”辛期想哭,眼泪很配合的掉下来了,司诺年是练什么武功的,自己胸前的那团肉啊,疼死了。 惊吓过度的司诺年忙松了手,一翻身打开灯坐起来就看见辛期梨花带雨幽怨的脸。 “那个,我没摸出来是鼓的。”司诺年手足无措的解释。 辛期“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这比掐自己还疼。 ————独家首发———— 抽抽噎噎的辛期抱着枕头看着司诺年靠在床头望着自己。司诺年愧疚的表情好让人心疼,可是自己的胸也好痛。 “还那么疼啊!”司诺年都快羞死了。自己怎么掐了人家的胸,还一捏一拉一拧用尽了功力,都怪辛期,长的那么平。 其实辛期虽然没有那么鼓,也不算太平公主,主要也是趴在床上压的。 辛期疼也不好意思承认,毕竟那么*的地方,再说司诺年已经很愧疚了,自己再不依不饶的也有点矫情了。她瘪着嘴委屈的说:“关灯,睡觉吧。” “好。”司诺年很配合,松口气。两个人又躺了下来,这回也不说话了,也不闹了。夜深人静没一会儿就睡了。 清晨的阳光没有像其他小说里那样穿透窗帘照在两个人身上,司诺年用的是防紫外线的窗帘。 屋子里有些暗,司诺年听见辛期的手机闹表响,翻个身打个哈欠迷迷糊糊中想起辛期在自己的床上,伸手就推她:“去关闹表,吵死了。” “恩~困~”身边的人赖着不愿意起。 闹表响了一阵儿就没了动静儿。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司诺年睡意朦胧,也不愿意起身,迷迷糊糊的感觉又要和周公见面了。 结果,辛期的闹表又响了,司诺年刚要入睡被吵的彻底的狂躁了。 “去关闹表!要不就滚。”这回是直接上脚踹着身边的人。 屁股疼的辛期终于动了动,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双手支撑着床,被子被她掀开一条缝儿,屋子里不同于被窝里的凉气钻了进来,司诺年感觉一阵凉意,伸手扯被子。 “好冷啊。”她一扯辛期整个身体暴露在外,突如而来的凉气激的她全身汗毛倒竖,她急忙向司诺年的方向靠了靠,整个人又钻进了被窝里。 “好凉,别过来。”司诺年躲着辛期,辛期感受到司诺年身上的温暖执着的靠近。 “啊!”一声尖叫将那朦胧的睡意彻底的惊醒。 辛期趴在床边看着裹着被子掉在地上的司诺年。司诺年长发凌乱,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睛,睡意全无。 “你想死啊!辛期。”司诺年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只见她身手矫健的裹着被子蹦起来就要敲辛期,辛期一见不好,从床上蹦起来就向门外跑。 “你给我回来。”扑个空的司诺年要追出去哪知被自己裹得被子绊了一跤整个人就摔了出去。辛期刚拉开门就听见身后一声“噗通”紧接着就是司诺年痛苦的□□。 “姐,你没事儿吧。”她手忙脚乱的跑到司诺年面前拉住司诺年伸在外边的手臂试图将她从被子里释放出来,可是被子裹得太紧,辛期只好放弃。 跑到侧面辛期推着司诺年在地上滚了一圈,司诺年终于感受到紧紧攀附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散开了。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哪知扶着自己刚坐起来的辛期突然又松手了。司诺年只看着眼前墙壁和天棚连在一起为自己演示了一下弧线的概念,脑袋“哐当”就和地面亲密接触了。 “辛期。”怒吼着,司诺年摔的后脑勺都麻了,她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就要揍罪魁祸首却看见辛期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嘴上还不停的叨咕着。 惊觉周身凉意的司诺年低头一看,我勒个去,昨晚睡觉时穿的浴袍呢。浴袍什么时候不见了…… “啊!” “啊!” 她尖叫,辛期也尖叫。 “你这个大流氓。”司诺年喊着。 “我没看啊!姐!”辛期捂着脸冤枉的解释。 “没看你手指间怎么有缝儿。”司诺年捂着胸红着脸指控。 “呃!”辛期一停顿,司诺年上手就给她一顿毒打。 “别打了,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辛期抱头鼠窜。司诺年一手捂着胸一手追打。辛期受不了了,大喊着。 无路可逃的辛期只好又蹦上床,感到司诺年还在拍自己的后背,一跺脚,豁出去了,她大义凛然的回头瞪向司诺年,司诺年哪里想到她这样,脸一红,急忙收回手羞涩的捂住了胸。 “你有的我也有,我为什么要看你的?”辛期欲哭无泪。 “你有?”司诺年持怀疑态度,自己昨晚不是没掐过。 “我怎么没有,我又不是前胸贴后背,我前面这两团是什么啊,啊~”挺挺胸脯,辛期傲视群雄。 “那你脱衣服我看看啊!” 咔嚓一声!辛期看着司诺年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被雷劈了! ☆、第37章 脱还是不脱 脱,还是不脱! 辛期和司诺年同时愣住了。 脱,司诺年尴尬。自己是气极了才说出这么一句,也不是真的想看。 不脱,辛期没脸见人,自己不是平胸,要以脱正身。 床下的司诺年只穿着小三角裤,冻的直哆嗦,又不想在辛期面前露出怯意,便盯着她看。 “脱就脱。”都是女人怕什么。辛期说话间手脚麻利的将睡衣扣子一解一拽,衣服顺意落在了床上。 “啊!”司诺年没想到辛期这么“大方”此时尖叫一声就去捂脸,胸前却是一阵凉,她又忙着撤手去捂胸,一下手忙脚乱了。 辛期在床上看着司诺年的双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精神错乱样子,也忘了自己还裸着上身坐在床上就笑开了。 司诺年听见她笑心里气不过,扯着地上的被子裹起来,目光炯炯的落在了辛期的胸上。自己不看白不看,看一看又不会怎么样。司诺年想着就释然了。辛期没想到刚刚害羞的人这会儿如此坦荡就像她看的不是身体。 “呃。”羞涩的反而是她了。辛期拿起睡衣背过身去胡乱的穿着。 司诺年撇撇嘴,坐在床上听着辛期穿衣服的声音,眼前浮现的还是辛期赤身*的样子。 “辛期啊!”紧张的声音都抖了,司诺年暗骂自己不淡定:“那个,其实你挺有料的。”自己要不是刺激了她她怎么可能宽衣解带,女孩子对这个方面很在意的。 辛期没想到司诺年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想着司诺年的长势,比不过啊! “呵呵。没你的长势好!”辛期说完脸上就发烫了,这气氛也怪异起来。 两个人同时干咳一声,辛期默默的下了床也不敢看司诺年,低着头像一个鸵鸟似的走出卧室。她一出去司诺年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躺进床上看着天花板就开始愣神。 “姐,我上班去了。”过了一阵儿门外传来辛期的声音,司诺年忙闭上眼睛装睡。辛期推开门看着司诺年睡了,轻轻缓口气关上了门。 刚进单位辛期就看见莫廷和张缇在一起嘀咕着什么,看到辛期就沉默了。 “怎么了?”辛期敏感的问。 张缇没吱声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莫廷用眼神示意辛期跟他出去。 辛期跟着莫廷到了走廊角落,莫廷看着辛期叹气:“今年副总经理的竞选结果下来了。” “哦!”听着莫廷叹气辛期就知道结果了,自己又没被选上。已经很多年了,资格老点的人都升职了,现在有几个都去了总公司,辛期比莫廷来的还早,结果现在莫廷怎么也是个小组长她还是个小业务。 “我说你就没有一点追求!”莫廷看着她逆来顺受的样子有些生气。自己是年资不到,辛期呢! “没什么,这不是预料之中。”辛期算不上不开心,不过胸口就是有口气喘不上来。 “你想想上次那件事儿,如果你和经理好好处关系他会扣你百分之二十的奖金么!那是八百块钱呢。辛期。” “别提了,都过去了。”辛期烦躁的打断莫廷,转身进了屋。 辛期心里也憋屈,她就是不明白经理怎么那么不待见自己。她又问不出琢磨不透,默默的这么憋着,这一憋也是憋了这么多年了。 在家里的司诺年听着辛期走了才从床上爬起来,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辛期胸前的那两个点儿。 “不对劲。”司诺年翻出手机给瑶瑶打电话。 正在赖床的瑶瑶接了电话直接问:“怎么了大小姐。”司诺年赖床能赖一天的人这么早给自己打电话当然不对劲儿。 “那个,有事儿。”司诺年吞吞吐吐的。 “说啊!”还不知道有事儿。没事儿能打电话。 “那个~”不知从何说起。司诺年想了半天又觉得自己脑海里浮现辛期的*不算什么,视觉冲击大了一些过一阵儿应该就好了。 “你怎么了?”瑶瑶是有点急了。 “没什么,早晨看见了辛期的*。”司诺年故作平静的说。 “大么?”听筒里传来瑶瑶兴奋的声音。司诺年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瑶瑶问得是哪里。 “恩!还行吧。”脸上烫呼呼的。司诺年用手背凉着,埋怨瑶瑶:“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估计是比你大,要不你怎么受刺激了。”瑶瑶没觉得自己问得有什么不妥,女人看女人,澡堂里多的是,怎么了。 “我没受刺激。”司诺年辩解,又说不出心里的想法,着急了:“我觉得特别尴尬。” “呃?”瑶瑶疑惑,尴尬什么呢?都长的那个样儿,辛期难道外星球来的,长的不是球儿?她不解的问:“尴尬什么?你不会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吧?哎,我说年年我就觉得你最近不对劲儿啊,上次她发烧你竟然给她熬粥,你平时两手不沾阳春水的,还有你俩吵架那阵儿你整个更年期并发症患者啊!” “我有么?”心情不好发泄一下罢了。 “这么一说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瑶瑶也不困了,举着电话示意她老公滚出卧室,对着电话说:“你对那个辛期有点腻好了吧。咱俩这么多年了我连你给我递的一杯水都没喝过,还有你干嘛不去相亲,你都多大了。你是不是心里有谱了在这和我装样子呢。你放心你要是真走了这一步,我虽然是你最爱的女人也会支持你的。” 司诺年听着瑶瑶唠叨着几乎崩溃,这家伙怎么这么多话啊,自己是没给她做饭递水自己回家里的公司不也想着她了。 “停!”司诺年制止她,说:“你这妞三观有问题。” “三观是啥?”瑶瑶问。 “你自己上网查。”司诺年不耐烦的搪塞着,又说:“我虽然腐,但是我没弯啊!” “腐和弯就差一步之遥啊。”瑶瑶不给面子的挤兑。 司诺年在电话这边气的直跺脚。 “我就腐,就不弯!” “呃!”听着这么赌气呢! 司诺年说完也意识到了,这不是自己和自己较劲儿么! “挂了。”完了。心里更乱了。 意识到自己有弯的趋向司诺年一天都没有什么精神。 弯或者直都无所谓,司诺年经济独立,父母思想开放。可是,问题是为谁弯。 为了辛期那个二货,司诺年心里不甘心。看看自己腐过的那些电影,哪一个主角不是具有自己独特的魅力,辛期有什么,放屁醉酒唯唯诺诺么,整个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形象。 “哎!”上天怎么赐给自己这么多奇葩。想着就骂瑶瑶,都结婚了不是应该劝自己走阳关大道么,说什么弯不弯的,好想还挺乐意自己弯的。这是什么损友啊。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就又想起来辛期早晨站在床上的样子,司诺年捂着脸骂自己肯定是欲求不满。 可是,那个吴迪要是有一天看见辛期那个样子怎么办! “NND。”遇见辛期后司诺年已经将骂人规范在自己正常的生活范围内了。想着就不爽,辛期那个一根筋的被骗上床了岂不是自己的损失。 司诺年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的这种理论,要是瑶瑶不说估计她也不会这么想,司诺年又觉得是瑶瑶将她笔直的思想带歪了。 打了一天电话辛期坐上班车窝进座位里看着窗外四起的落叶。入秋之后因为和吴迪的相处和司诺年的和好让辛期一直很开心,可是今天她一点的开心不起来。 强打着精神应付了一天的客户,辛期这时候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到了家辛期换了鞋将自己扔进沙发里。 司诺年在卧室里听见外边的声响忙穿了鞋跑出来。 “你回来了。”司诺年看着沙发上的辛期。 辛期很累,闭着眼睛对司诺年说:“姐,今天不做饭了,你饿了点点外卖,餐厅有单子。” 司诺年听着有点不高兴了,自己找辛期就是为了吃么。她走到辛期面前刚想和她抬杠就看见辛期一脸的倦意。 “你怎么了?”大衣都没脱,沙发这么小辛期枕着抱枕整个腿都悬在空中。包也放在小腹处。司诺年拎起她的包放在茶几上,贴着沙发边缘站着看着辛期:“起来把衣服脱了,回屋躺着。” “好累,躺一会儿就好。”辛期的手肘挡着眼睛,司诺年听出她带着哭腔,急着将她拉起来,动作中看见辛期面上真的挂着两行泪。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司诺年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辛期躺在她的胳膊上整张脸都埋进她腹部,听着司诺年焦急的语气呜咽着就出了声儿。她一哭司诺年更是急了,搂着她的头第一个想法就是吴迪欺负她了,气愤的说:“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说吴迪怎么你了,你有我呢,我去给你讨公道!” “不是他~”辛期哭的正起劲儿,听见司诺年扯上吴迪也没多想。 司诺年以为辛期袒护吴迪,较真儿了:“你有什么怕的,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分手,你说你现在工作挺好的,也买了自己的房子,你就是一个人过一辈子也能很开心。” 辛期听着就觉得司诺年这话不对味儿啊,这听起来不像安慰人的啊! ☆、第38章 恋什么癖 辛期一边哭一边抬起头看着司诺年义正言辞的样子,心里就暖了,就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对自己好的,莫廷,朴卉,吴迪还有面前的司诺年。 “姐,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为人处世特别差劲?” “呃!”司诺年低头看着辛期,反问:“你觉得呢?” “我今年又没有升职。”辛期其实就想找个人说说,她心里其实也难受,根本不是像在公司面对莫廷的时候那么云淡风轻:“莫廷说我们经理不待见我,我也觉得是,上次那件事他扣了我百分之二十的奖金,其实那件事他让我打个报告就可以抗过去的,可是他没有帮我。” 司诺年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要是听辛期这么说的话这个经理这不是给她小鞋穿么。 “辛期,你很好。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很难找到你这么诚实的人了。”司诺年中肯的说。 “我知道我就是傻呗。”辛期听了哭的更伤心了。 司诺年看着她哭直挠头,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辛期,平时就是特别情绪化的人,受了委屈若是不让她发泄出来估计她会憋坏的,司诺年想着就将辛期的脑袋按在了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听着她哭。 已经习惯的香气萦绕着,辛期逐渐的平缓下来,司诺年的拥抱总能给她安稳,辛期搂着司诺年的腰不愿意起身。 “不哭了。”司诺年听不见她的呜咽,低头问埋在自己胸前的人。 “恩。”怀里的人闷闷的回答。 “那起来做饭吧。”好饿。司诺年此时倒是希望自己成为辛期圈养的小动物,小动物最起码不用腰酸背痛的承受饲主的重量,还饥肠辘辘。 辛期听了有点不乐意,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喂食儿的了,饿了,饿了你找奶去。辛期嘴上也不饶人:“有奶便是娘的,你这样好么?” “也不知道是谁有恋乳癖。”司诺年捉住辛期的手将她掀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又有些心疼:“你趴在我胸上半天了。怎么也得给点补偿吧。” 枕着司诺年的腿软绵绵的,辛期赖着,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舒缓了许多,听着司诺年这么说辛期就想起来今早看见的美景,目光不受控制的又飘到人家的胸口。 “色狼。”司诺年娇嗔,食指点点她的头,将她推起来,辛期看着她美目顾盼的样子心情好了许多,坐在沙发里就笑了。 同居之后司诺年第一次陪辛期做饭,辛期站在炉灶旁边看着司诺年站在不远处削土豆皮。 “你慢点,别伤到手。”那个削皮器特别快,一不小心就会削下一片肉丝。 “放心吧。我都多大了。”最初司诺年还真不太敢这么快,不过已经削干净一个土豆了,手法也娴熟了。 辛期看着锅里的油烧热了,将鱼头扔进去,热油遇见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香气四溢,司诺年转身看了一眼,辛期熟练的翻着鱼,鱼身变得金黄金黄的。 “哎!”手上的削皮器一滑,司诺年疼得就叫起来。她吓得急忙看着自己的手,好在手指头还在啊! 正在做菜的辛期听见司诺年喊扔下锅拉起司诺年的手,司诺年真就应了自己的话,一条肉丝翻在手指处,鲜血缓慢的溢出来,变成了一滴,辛期毫不犹豫的含住,司诺年没想到辛期会这么做,惊吓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怎么那么笨啊!”血腥味四溢,辛期拉着司诺年的手埋怨:“我这不是给你做鱼么,你想吃肉也不能自生自产啊!” “你才想吃肉呢!”手指头隐隐作痛,司诺年听了辛期的话却笑出来。辛期还在吸着血,每一次被包裹住的手指都传来一阵酥麻,司诺年想起白天和瑶瑶说的话,暗自问自己:自己真的要弯了? 辛期看着司诺年的手指头应该没有大碍了,交待着:“你什么也不要干了,我自己来弄,你去拿点碘酒消消毒,那毕竟是削皮器不干净。” 司诺年听话的点点头,面前严肃的辛期感觉特别能依靠,她抿着唇角露出一抹笑。辛期看着她奇怪的白了她一眼:“你被疼傻了。” “没。”司诺年遮掩着,突然拉住辛期指着她身后的锅“糊了。” “我勒个去。”倒是没糊的那么严重,刚有一丝味道,辛期拿起锅铲将鱼头一翻,原本金灿灿的鱼头已经变成了黄黑参杂的一坨。 “怎么办?”这好像不能吃了。 “炖鱼汤吧。”辛期将鱼头捞出来放进盘子里处理了一下,司诺年眼看着那个黑漆漆的鱼头在她的处理下又变的金灿灿的,辛期兑好烫料将鱼头放进了锅里,对站在身边暗自感叹的司诺年说:“把那个葱段递给我。”司诺年也不出去在厨房还碍事,辛期便指挥她。 司诺年听话的将葱段递过去看着辛期切了丝放进锅里。 “等着吧,一会儿就能吃了。”辛期将锅盖盖好,示意司诺年和她去客厅。 以前司诺年只知道辛期做饭好吃,但是没亲眼看她做过,今天见她切东西就像电视里演的大厨那样,刀法娴熟,切出来的东西粗细均匀,最重要临危不乱,什么状况好像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司诺年对此简直就是很仰慕。 “你和谁学的做饭?”坐在客厅里看着辛期蹲在自己面前处理自己的伤口。 “从小就做,家里没人照顾我和辛非。后来想去学厨师,我妈说女孩子学那个没出息,而且颠大勺也不如男人,就没去成。”辛期拿着碘酒犹豫了一下,握住司诺年的手,抬头看着她。 “啊!哎!疼!”果然不出所料司诺年的痛神经也如此敏感,辛期摁着碘酒棉,拽着司诺年得手就是不松开。多大一个小伤口啊,疼得这样,辛期看着司诺年眼泪都出来了暗自叹息。 “给你吹吹就不疼了。”眼前的辛期说着小心翼翼的捧着司诺年的手指头吹着气,一阵的凉,司诺年看着她疼惜自己的样子,眼泪止不住了。 “你怎么还哭啊!”抬头看见那断线般的泪珠,辛期纳闷了,这都吹半天了,疼劲儿也该过了,司诺年被问的尴尬,嘟着嘴收回手,抽泣:“我怕疼。” “已经不疼了啊!”辛期哄着她,声音软软的,司诺年听在心里甜甜的,可是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出来,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去看看锅会不会又糊了。”总觉得气氛过于暧昧,司诺年的目光也不同往日,辛期被看的心里像有只毛茸茸的小爪子乱挠,不得劲儿。 司诺年看着辛期进厨房的背影,偷偷的叹口气。 自己,还是没逃过。 桌子上摆着一盘树椒土豆丝,一碗鱼汤,司诺年捧着米饭却只夹土豆丝。 “鱼汤怎么了?”辛期舀了一口尝了尝,挺鲜的。 司诺年看着她喝进去,瘪瘪嘴:“糊过。” “我不是处理了,你尝尝一点儿糊味都没有!”辛期将舀了汤的勺子递到司诺年面前,司诺年躲了一下。 “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乖,只吃素菜对身体不好。”辛期执着。 司诺年怕她举的累,不情不愿的喝了一口,是挺鲜的,可是就是觉得有股儿糊味。 “不好喝。”司诺年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辛期。 辛期被她装可爱的样子萌了一下,收回勺子就放在嘴边喝了。司诺年的脸腾的就红了。 那个勺子,自己刚用过!!! “又怎么了?”看着对面的煮大虾辛期纳闷了,司诺年今天怎么这么怪啊! 司诺年被她一看感觉自己暴露了脸更红了,不过她还是强装淡定的回答:“没事儿,刚才有点烫着了。吃饭。” “哦!”就是感觉不对劲儿。可是看着司诺年埋头吃饭辛期也不好再追问。 沉默的吃过饭,辛期和司诺年收拾妥当洗了水果坐在沙发里打算追剧。 “这都几点了,吴迪怎么没给你打电话啊!”司诺年看着时间,一会儿莫廷的电话都快来了。 辛期这才想起来吴迪今天真的没给自己打电话,她也有点纳闷,拿着手机想给吴迪打过去又怕他真的有重要的事儿自己打扰到对方。 看出辛期的犹豫,司诺年心里酸。嘴上却劝:“要不你给他发个短信,他就是有什么事儿脱不开身也能看见。” “也是。”辛期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句问候,便将手机攥在手里了。 司诺年想着她是怕错过电话,辛期这么在乎吴迪,自己怎么办!想着就有些伤感,看着电视剧也觉得没什么味儿了。 接过莫廷的电话,吴迪还是没有任何的信息,眼看着电视剧要演完了,辛期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司诺年有点幸灾乐祸希望吴迪最好不要打电话过来,辛期发一次火两个人大吵一架分手才好,可是又有些心疼辛期,不舍得辛期生气伤心,司诺年正在纠结着便听见辛期的电话响了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司诺年很轻易的看见了手机屏幕上两个大字:吴迪! NND,为什么高速公路那么多车祸,就没有他的车呢!司诺年想完之后一阵冷,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毒妇了,当初李艺结婚的时候自己也是真心祝福的啊! ☆、第39章 有事献殷勤 接到吴迪的电话辛期和司诺年说了一下就回了屋,司诺年不欢乐也回了卧室。看着床上辛期的枕头歪歪扭扭的摆在正中央,司诺年用尽力气的打了几拳。 “臭辛期。”司诺年扑在床上拿出手机给瑶瑶发信息。 “我好像不行了。”司诺年打着字。点击发送不到一分钟,瑶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着急的语气:“年年你怎么了?生病了?我现在过去。” “不用。我没病。”被瑶瑶这么一急司诺年也急了,连忙解释。 “那你怎么了?怎么就不行了?”瑶瑶松口气,将正在穿衣服的老公按住告诉他不用出门了。 “我好像真的要弯了!”司诺年怨念十足。 “噗!我当什么事儿啊!”瑶瑶彻底松气了:“怎么了?感觉来的腻猛烈,接受无能了。” “恩!”出乎意外的司诺年竟然承认了。瑶瑶来了兴致,坐在床上笑意盎然:“说说吧。” “我今天把手指头伤了。她,她给我吸……”好羞涩,说不下去了。 “触电一般吧?”没让司诺年说完瑶瑶就问。 司诺年没想着瑶瑶这么直接,果然是结了婚的小媳妇,说起这种事儿总是不够矜持。 “麻酥酥的。”司诺年回忆着那种感觉,好像现在还能感受到。 “完了。你这是应着公司的传言去了。不过她不是有男朋友了?”瑶瑶想起了司诺年与辛期冷战的罪魁祸首。 “恩!”想到这里又不开心了,司诺年郁郁寡欢:“他俩打电话呢。你说那个吴迪也是昨晚出城一直没有一个电话,这样的男人怎么靠得住。” “男人么,跑出去你还想着手里的链子能牵住么!”瑶瑶切身体会过,也就不愿意多说,反而问司诺年:“你打算怎么办啊?” “凉拌。”怎么办,哪有那么多打算,自己这是刚发现要弯,还处在想弯又不想弯的档口。 “你不会又像对李艺那样默默守着吧。”情圣一次没当够打算继续当下去。 想起李艺司诺年回忆着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平平淡淡的,两个人上学的时候总在一起,那个年纪好像是爱,又好像不是,相互吸引着又没有迫切的想占有。 “想起来怎么感觉和李艺没有那种感觉了呢。”司诺年感叹。 “许是太久远了。你也不要比较,现在看中哪一个就要攻克。”瑶瑶真是如她自己所承诺的,司诺年弯了她也支持。 “怎么攻下?人家一个直人我难不成霸王硬上弓?”说着还忘了自己也曾经笔直笔直的。好像很有经验似得。 “你会么?”真不是瑶瑶看不起司诺年,司诺年什么样儿她比谁都清楚,三十二岁的老处女,肚子里仅有的那些经验都是从书本和电影里学来的,估计她长这么大a~片都没看过。 司诺年被说中尴尬的笑了两声,怨气十足:“我不会我还不会学啊!” “呵呵!”伤人的瑶瑶刺激着司诺年:“弯的门朝哪边开你都不知道你去哪儿学。” “那你说怎么办?”司诺年急了。自己说什么都不行,还让自己攻,攻哪儿啊,怎么攻啊。 “你先把感情确定下来,让辛期也爱上你不就好了。你傻吧!同住一个屋檐下,比那个罪魁祸首占了多少优势,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现在绝对不能一错再错。”瑶瑶分析全面,将司诺年首战失败的原因也说了。 司诺年想着也对,自己和辛期住在一起,一天二十四小时她们可是有十四个小时在一起的。 “好!明白。”司诺年信心满满打算重新出发。 挂断电话司诺年去洗了一个澡,喷了一点香水,抱着辛期的枕头敲响了辛期的房门。 辛期和吴迪正在通话,听见敲门就随意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司诺年站在门前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肩带,抱着枕头走了进去。 辛期靠在床头举着手机看着司诺年走了进来,她对吴迪说:“我先挂了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挂断电话站了起来,看着司诺年抱着抱枕,辛期笑了。 司诺年特别局促,带着心里的念头又感觉特别尴尬,她看着辛期站了起来还对自己笑,鼓起勇气刚想开口,哪知辛期抢先了一步。 “我还寻思一会儿过去拿枕头呢。谢谢,姐。”早晨发生那么尴尬的事儿,自己也不能赖在人家房间里不走了,辛期虽然有点失落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日子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过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司诺年瞪着眼看着辛期从自己怀里抱过枕头放在床上,准备好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可是…… “这屋子你收拾的真干净。”司诺年打量着屋子,就是不想走。 辛期赔笑,纳闷司诺年怎么还看上自己的屋子了。 “呃!” “这窗帘颜色还行吧?”司诺年纯属没话找话,那窗帘已经挂了几个月,辛期刚住进来的时候也没见她问人家。 “挺好的。”辛期紧蹙眉头看着司诺年。 “呵。你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的。”看着辛期的书桌上放了一个变形金刚的模型,司诺年走过去端详起来。 辛期看着她,以为她对变形金刚感兴趣,就说:“这是擎天柱,94年出的纪念版,当时炒的特别火,我本来想买一套,但是没那么多钱。”从小就喜欢收藏这些东西,辛期想起来还觉得没有买成全套挺遗憾的。 司诺年不明白一个破塑料有什么火不火的,她讪讪的笑着站起来,故作姿态的整理了一下睡裙,看着辛期问:“吴迪没事儿吧。” “他挺好的,过去有点忙。”想到吴迪辛期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司诺年看的这个刺眼,自己这个睡裙不比那个臭男人引人瞩目,被忽略的存在感让她偷偷的撇嘴,没话找话:“你俩没吵架吧?” “吵架,为什么啊?”辛期看着司诺年问。 司诺年扭了扭身子,看着辛期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脸上泄气了,辛期不是恋乳癖么,自己这睡裙这么性感露出这么多她都不看。 “他都没有给你打电话。这样挺不好的。” “哦,他忙么。我没关系的。”辛期倒是大度,气的司诺年差点和她撕。 司诺年几乎把辛期屋子里的东西问了一个遍,最后看着辛期床上的枕头,口干舌燥的问:“这枕头看着挺舒服的~” “米兰家纺的。一百八一只。你要喜欢这周末我带你去。”辛期已经知道司诺年要问什么了。她坐在床上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吴迪期间发短信问自己怎么了,自己也不知道司诺年抽什么疯儿告诉他别等自己的电话了,就陪着司诺年在这里胡闹。 “那~”屋子里实在没什么问的了,司诺年看着辛期困的直打盹,又不甘心。 “我想和你睡觉。”总算说出来了。司诺年心里扑腾扑腾乱跳,面红耳赤的不敢看辛期。 等了半天床上的人也没动静儿。司诺年鼓足勇气看过去,辛期靠着床头已经睡了过去。 “哎!”司诺年无语!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着空了一半的床钻进被子里,紧张的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拍拍身边的人,辛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躺下睡觉。”握着被子的手直冒汗,司诺年看着辛期顺从的躺进被子里侧身对着自己,偷偷松口气。 脸上有了笑容,司诺年看着辛期,辛期抱着她的抱枕嘟着嘴好想上去咬她一口。 “晚安。”那么不矜持的事儿不太适合自己,司诺年又傲娇的想,不过总算蹭上了床,心满意足了。 周一的早晨基本是辛期的死敌,虽然辛期周日上班可是天生的生物钟总是误导她,让她在周一的早晨很难爬起床。 抱着抱枕翻了好几个身,闹表还在不停的响。 辛期眯瞪着心里却开始想事儿了。如果现在不起,就赶不上车,自己就要没有满勤奖。钱,还是钱重要啊!辛期想着一个挺身坐了起来,静了静心睁开眼。 早晨的尿意也随之而来,有点凶猛,辛期一路小跑出了卧室钻进了厕所。 “呼。”好舒服。辛期精神了,刷牙洗脸打算出去热了早餐回屋换衣服。 刚走进客厅辛期就看见厨房里司诺年蹲在微波炉边认真的看什么。 “眼花了?”司诺年这个时间绝对不会起床。她的闹钟是半个小时之后,因为她从来都不用起床弄早餐。 司诺年听见辛期叨咕,笑容满面的站起来看着辛期柔情似水的说道:“你起来了,去换衣服,我这里马上就好。” “呃!”还真是司诺年。辛期立刻回头看看窗外,青天白日不是做梦,太阳也在东方,世界没变。 “去啊!”不知道辛期此时的想法,司诺年以为她没醒透,催着她。 “哦。好。”辛期揉着头发蹙着眉头进了屋,站了半天也没想通司诺年怎么看起来不一样,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儿呢。 收拾了上班带的东西,辛期第一次感觉早晨的时间充足起来。她走出卧室看着司诺年还在看着微波炉。 “微波炉怎么了?”辛期问着便走了过去。 “不知道啊,牛奶怎么也热不透。”看着垃圾桶里已经好几个鲜奶袋子,辛期一阵心疼。回头看了一眼微波炉的按钮。 “姐,你点错了,那个是解冻!还有你点完时间要按这个再按这个。”辛期熟练的点着按钮,看得司诺年木目瞪口呆。 “这个这么麻烦么!”当时买是最新款的啊,虽然自己没用过。 “这个是韩国人的产品,以繁琐著称!”辛期无奈的看着司诺年,感情这姐姐对自己家的东西如此陌生。 “这样啊!”自己真的不懂啊,可是看着辛期如此熟悉,心里就好开心,辛期终于还是在自己这里找到归属感了吧。 ☆、第 40章 坐在了司诺年的车上辛期在迷糊的状态里终于找到了一丝光亮。 “姐,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啊?”又起早做早餐,又要送自己上班,司诺年太反常了。 被辛期问得莫名其妙,司诺年开着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那个,咱俩在一起住这么久了,比闺密还亲,你有事儿就和我说,我能帮的肯定都帮,别不好意思。”辛期是真诚的,可是听着司诺年耳朵里就不对劲儿了,什么叫有事儿求她帮忙啊,自己对她好就非要有所求啊! “我没事儿啊!”司诺年不敢表达出自己为什么突然转变,勉强的笑着说:“我很久之前就想送你上班,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觉多,早晨总是起不来。” 司诺年喜欢睡觉辛期知道,她曾经认为司诺年就应该长在床上,她是那种无骨的柔软,在哪里都能一歪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睡觉。 “哦!没关系的,我起习惯的!”辛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司诺年对自己好就非要是有求与自己么!司诺年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人比自己多,层次比自己高,怎么可能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 司诺年情绪不高的应了一声就专心的开车了。 辛期以为她又哪里不高兴了也没敢吱声。 回到公司还没等把凳子坐热乎瑶瑶一脸八卦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总攻大人有没有扑倒小辛期。 司诺年叫秘书去接了两杯咖啡端进来,一脸疲倦的看着瑶瑶:“我好困。” “这么激情!”一晚上没睡觉么?果然第一次尝了雨露的滋味就会情不自禁难以自持。 “什么啊!”司诺年真想扒开瑶瑶的衣服看看她是不是个男人,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她精虫上脑呢。 瑶瑶看着司诺年挂着黑眼圈又这么欲拒还迎的撒娇,坏笑着:“作为你最爱的女人看见你生活幸福也是很开心的。” “我只是躺在她身边睡了一夜。还有,她抱着抱枕睡了一夜。”怨念幽深的强调了一下抱枕。想着就来气,那个东西难道比自己好抱么。 “啊!哈!也是,她一个直人估计都没往那个方面想。” “你又知道?!”何止是没想。压根就是对自己完全不注意。 思及此,司诺年烦恼起来,翻着文件也没心思工作了。 “扣扣扣扣。”办公室的门此时响了,瑶瑶站起来吐吐舌头说:“正好我走了,中午食堂说吧。大早晨就翘班不好。” “你刚才来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翘班翘到少东家的办公室,司诺年瞪了瑶瑶一眼,蠢蠢欲动的八卦心。 “嘿嘿。这不是关心你。关心你也是关心公司得未来。”瑶瑶贫着就去开门。 “呃!老板!”公司里没有人称呼司诺年的爸爸司总,都称呼老板。 司诺年一听是自己的亲爹来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司家爸爸对瑶瑶笑了一下进了办公室。 “坐。爸,你怎么来这么早?”司家爸爸一般都是下午来公司。 司家爸爸看着司诺年疲惫不堪的样子,关心道:“你没休息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没有,昨晚换了床睡有些不舒服。”司诺年的确有点认床。 司家爸爸了解自己的女儿,也没多问,反而说起了司家妈妈交待的事儿:“你妈让我告诉你她给你约了一个男孩,你明天早上下班就见一下!” “啊?”司诺年不淡定:“我这周都三个了,有点多吧。” “多看看好!对了,我还要问你件事,以前你离开那个公司的时候签了一份合同,是不是将债权问题交待清楚了。” “是啊,怎么了?”听着这个问题司诺年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司家爸爸平静的说:“他破产了。” “哦!”自己一手创建的帝国没有了,一手扶植出来的男人失败了。司诺年多少有点伤心,情绪也不高。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省的他烦你你也有个准备。”司家爸爸说完就打算走了。 司诺年看着父亲的背影,半天憋出一句话:“爸,谢谢你。” 中午辛期和莫廷,张缇一起吃饭,三个人坐在位置上闲扯。 “你家女王姐姐和你最近挺好的?”辛期面色红润,心情也没有昨天那么差。能恢复这么快自然是因为爱情友情双得意呗。 自从上次醉酒之后莫廷对司诺年的称呼变成了女王姐姐,辛期听着特别别扭和他提了几次莫廷消停两天又犯病。 “怎么就女王了她,你不是挺烦她的。” “有么?”莫廷不承认。 张缇听见一下想起上次辛期下班车钻进的那辆轿车:“你们说的是那个开奥迪的女人?辛期姐姐,那个女的是你什么朋友啊?” “房东。”辛期看着对面的女孩两眼放光就不舒服。好像司诺年是一块肥肉,被狼盯上了。 “她肯定挺有钱的吧。”既然能把房子租给辛期住肯定不是小三儿了。 “她有没有钱我怎么知道!”不过想起上次自己用的那张银行卡,数目还好,比自己有钱。 “那,你能介绍我们认识认识不?”张缇兴奋的问。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辛期问。 “哎呀,万一要是能傍上个女土豪多好,什么也不损失还能过的不错。”张缇也不害臊。 辛期和莫廷一听当时满头黑线,这孩子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都有问题。 莫廷半开玩笑的说:“你怎么就没损失。女人也能和女人做啊,再说你找个男的可能因为阳~痿什么的做不动,和女人,尤其是三十岁以上的女人,你小心被做的下不来床。” “噗。”辛期的饭直接喷进了莫廷的餐盘里,莫廷看着那四处飞溅的饭粒当时就想掐死辛期。这让自己还怎么吃! “怎么就我被压,我就不能压她!”张缇还挺明白。 莫廷意味深长的看了张缇一眼,说:“同道中人啊!” “难道你以为你有多大魅力。”张缇娇滴滴的责怪莫廷,他那么娘娘腔难不成自己会喜欢他。 “没看出来啊!藏的挺深。”莫廷指着她对辛期说:“看见没,天下大同,春节联欢晚会都体现出来了,作为一个直人你要记得团结好我们,小心哪天翻天覆地你也能留个活口。” 张缇是同性恋辛期真的挺意外的,怎么说呢,女孩子除非着装太爷们还是很难看出来的。这时辛期倒是有些认真的回绝张缇的想认识司诺年的提议了。 “她可是笔直笔直的,身边连一个这样的朋友都没有,莫廷我都没敢告诉她是弯的。你们这样吓到人家。” “呦,这都什么社会了,大惊小怪的。”张缇以为辛期护着,酸不溜丢的说。 辛期也不解释,毕竟司诺年比自己大一些,人家的想法和态度自己也说不好,这种拉-皮-条的事儿算了吧,张缇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儿,耽误人家终身大事。 坐在食堂的司诺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另一个拉拉惦记了,她还在惦记着辛期。瑶瑶看着她茶不思饭不想的担心了:“你别人没追上自己先垮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就寻思,你说为什么我就喜欢她了呢?”司诺年虽然进攻了,但是还是不能认同自己的感觉。 “宁可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你就别想了。你俩住一起有点感情很正常。估计她要是个男人你俩现在孩子都有了。” “去。”司诺年真没想到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的瑶瑶竟然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你说什么呢,好像我很饥渴。” “你应该不饥渴,因为你都不知道什么滋味。”瑶瑶说完就向后躲,司诺年伸出的手扑了一个空气的直跺脚。这事儿也被嘲笑。 瑶瑶怕她恼羞成怒赔礼道歉后见她缓和了,才认真的对她说:“其实你对她这感情说出来可能也不完全是爱,但是友谊的界限肯定是过了。记得上次你在温泉发火么,当时我就感觉你有点紧张过头了,虽然辛期是你带来玩的不错,可是林设计师那么大一个人如果没有把握能那么和辛期闹么。你当时肯定没想就凭着脑袋一热就下水骂人了。” “当时那么危险。辛期叫的那么惨,我怎么可能还站在原地想这些。”司诺年强辩。 瑶瑶也不理她说什么,说:“以前公司谈合同你说话从来都是慢声细语的,这些年虽然脾气没见好多少,可是性子是慢了挺多。那天那件事就不像你平时能做出来的。”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就是掩饰。 司诺年没说话,要是这么说当初自己像个精神病一样跟踪辛期也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变质了。 世界太不友好了,自己怎么可以对那么二的家伙先动感情了。 “所以,现在你也不用彷徨,先追追看,也许追着追着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也就不想了。毕竟你也不是天生就喜欢女人。”瑶瑶想着相亲的事儿又说:“相亲还是去的啊!” “我这头已经打算和辛期发展那面还要去相亲,你觉得好么?”司诺年抗拒。 “都和人家说好了,你当给我们面子,去了也不是就要处对象。听话啊!” 也是怕最后司诺年发现自己现在的感情是一种误区,或者压根她就追不上辛期,又耽误了。 ☆、第41章 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 下班时间辛期第一个跑出单位,班车停在小院儿里挡了一片风景,辛期抻着脖子看了半天终于看见了司诺年的车。 “我来了。”下班之前接到司诺年的电话,说她下午和客户谈事儿在自己公司附近,下班可以顺路带自己回家。辛期开心的坐上副驾驶,司诺年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她如此着急的奔向自己的车就笑了。 “你跑什么,有狼追你啊。”帮辛期收好拎包,司诺年将车缓缓的开出去,辛期的班车人真的很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坐满了。 “我不是怕你等我么!”不习惯被别人等待,辛期每一次和别人约会都是早到的那一个。辛期觉得这是一种礼貌,听在司诺年耳朵里就是甜蜜。司诺年心情更好了,开着车载着辛期奔驰在回家的路上。 辛期听着歌儿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份安静如此舒服。 到了家楼下外围的大超市门口辛期提前让司诺年停车。 “家里没菜了我去买,你先回去吧。”高峰期辛期不想让司诺年在这里等自己。 司诺年眉一皱转了半圈方向盘就进了超市的停车场。 “你干嘛呢,姐!” “陪你买菜。”司诺年决定做五好青年。 “这个时间超市人很杂的。”快到优惠的时间肯定有很多大妈来这里抢购特价菜。 “没关系啊!超市人不多不就是要倒闭了。”司诺年拎着包已经下了车,辛期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小零钱袋和几张毛爷爷走到司诺年身边。 锁好车两个人进了超市,何止是人多,司诺年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简直是人满为患。气味也不怎么好,司诺年不舒服的皱皱鼻子,看着辛期推了一辆购物车想去帮忙。 “不用你,我自己推就好。”辛期笑着:“你陪我来我就很开心了。”以往都是她一个人,其实也挺寂寞的,辛期虽然总体来说很迟钝但是有时候心思又是极其敏感,逛超市除了大妈,带孩子的家庭妇女,更多的是夫妻,人家两个人在一起挑挑选选的,辛期看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自己没成家,不过有司诺年陪也不错,两个人么总是比一个人有意思。 司诺年自己也逛过超市,一般都是进了超市直奔目标,拿完就去结账走人。为什么,一是她不知道自己该选什么,也对优惠什么的不感兴趣,二是她不喜欢一个人做任何事。 家门口右拐有家肯德基,司诺年记得自己刚搬来那一年去打包吃的,那么近的路还打车走了一个来回。站在路上招手的时间比走着去的时间都多。可是司诺年就是不想一个人走在路上。 原来她们其实都是害怕寂寞的。 司诺年看着辛期认真挑选生活用品的侧脸倍感欣慰,好在自己认识了辛期,和她经历了这些事儿,看到了她的好。 “姐,你卫生巾用什么牌子的?”每一次司诺年来大姨妈就不会用客厅的卫浴了,所以辛期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 “这里没有卖的。你挑自己的就好。”这么*,司诺年还是害羞了,被有感觉的的人问卫生巾用什么样的,就是觉的很尴尬。 辛期觉得这是日常啊,朋友就是相互关心的,她也不知道司诺年脸红什么,平时也没见她脸皮这么薄啊! 挑了几包放进购物车里,又去选纸抽。 “这个特价。多买几个。”家里纸抽用的快,餐厅,客厅还有两个人的卧室都备着,辛期看电视剧还愿意感动,她自己也知道,所以拎了两个经济实惠包。 司诺年一直跟在辛期身后,如果不是这一次和辛期在一起逛她还真不知道家里需要这么多东西。以前自己住司家妈妈偶尔过来给她填充日用品,自己过也没觉得家里的用度这么多。逛完生活区购物车差不多要满了,车子估计也是用的时间长了再被重物一压总是跑偏,辛期推着特别别扭,司诺年要帮她她还不同意。两个人刚走到人比较少的通道司诺年抬起腿对着那个不好用的轱辘就是一脚。 “哐当。” 辛期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周围稀稀落落的人看过来,司诺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看着货架上的商品。 “姐~”轱辘还真的好使了,可是辛期也被吓到了。 “干嘛。它就是欠踹么!”司诺年看着辛期推的顺手了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辛期知道她为自己好,可是能不能别这么突然,这么狂暴:“让我有个准备啊!” “以后你没准备的事儿多了。”司诺年看着她委屈的小脸理直气壮的叨咕。 选菜的时候辛期听见旁边的大妈说超市今天这么多人是因为做活动,有很多特价的商品。辛期急忙选了东西拉着司诺年就走。 “干什么?”司诺年不知道辛期为什么这么着急,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今天有特价,咱俩去多储备点东西。”辛期走过一个柜台看见里面的服务人员正拿着优惠页看着便停了下来,她张望了半天也没见还有其他的册子,便对那个人说:“姐姐姐姐,你这个册子能不能借我看看呗,我来的晚没有拿到。”辛期卖萌,小脸笑得那是一个好看,司诺年在旁边就酸了,凭什么没给自己卖萌过。 “好。”辛期长的本来就年轻,一声姐姐娇滴滴的,那个服务人员很喜欢便将册子给她了,说:“给你拿着吧,我一会儿再去找别人要。” 辛期说了谢谢便拿着册子靠在侧面认真的翻阅着,司诺年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的人。 “走吧,鸡腿,牛奶,速冻饺子,还有你喜欢吃的仙贝,排骨都在打特价,我们去买一些放在家里储存。”辛期看完了,推着车就拽着司诺年走。 来到生鲜区冰冻的鸡腿一大袋的被倒进冰块里,辛期不顾拥挤找了口袋钻进人群中,拿着夹子夹着鸡腿,司诺年在外围看着她瘦弱的身材挤在人群的缝隙里,没一会儿功夫辛期拎着两大包鸡腿钻了出来。 “走,去买牛奶。”风风火火的拉着司诺年就走。司诺年急忙拉住她,指着还没称重的鸡腿说:“没称重呢。” “咱们先去把买的东西都挑好最后回来称重,现在人多排队的时间好东西都被人家拿走了。”辛期很有经验,特价商品有一些是限购的。 司诺年听见点点头又疑惑起来,问辛期:“那我在这里排队,你去拿那些东西不就行了。” 辛期看着司诺年指着那大长队说:“算了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他们都心急有时候挤来挤去的,你这个脾气上来火儿再和人吵起来。” “我脾气有那么差?”司诺年没感觉啊! “万一你身后是个男人不小心碰到你,你肯定把他当流氓。”司诺年的小心和敏感太让辛期不放心了,她都能想象出司诺年指着人家的脸咄咄逼人的样子。 对于这一点司诺年是无从反驳的,可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强不是坏事啊,谁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趁机吃了豆腐。 两个人又扫荡了一圈儿,购物车都已经堆成了小山,辛期推的特别吃力。 “我去再拿个车吧。”司诺年心疼她,在侧面帮她拉着。 “不用。几步就到收银台了。” 这次给辛期结账的又是那个小姑娘,不过手脚麻利多了,辛期和司诺年等了一会儿就到她们了。 辛期让司诺年将购物车的东西拿出来,自己站在外侧装袋子。 “要几个购物袋?”东西不少,小姑娘问。 “来两个。”辛期说。 “两个不够吧。”司诺年看着购物车,两个购物袋是不可能装下这些东西的。 “够了。”辛期装着东西,说:“那个纸巾能抱着,牛奶里面送了一个小购物袋,结完帐拿出来把冷鲜的东西放进去。其他有些零散的咱俩一分,反正出门就是车。” “也不至于这么省吧。”大袋子三毛钱,小袋子两毛钱。司诺年平时没感觉辛期这么抠啊! “这是为环境做贡献。污染这么严重。”辛期是节省,可是当着外人的面被说出来面子也有点挂不住。 司诺年还不懂她么,那个小脸通红,她没再说话看着辛期已经装好东西,买了单,拿着那个流水单看了一遍,收银台里的小姑娘有点不耐烦了,看着辛期眼光都变了。 “嗯。没什么错。走吧。姐。咱们去服务台抽奖。”辛期将小纸条握在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就走:“姐,你拿那个小袋子和纸巾啊!” 司诺年拎着东西追上她,说:“咱俩一人一个大袋子。换。”看她那个样儿才走几步就累得气喘。 辛期所有的劲儿都在手上,她咧嘴一笑,弱声弱气的拒绝:“不用。我能拿动。” 到了服务台,辛期将袋子放在地上,甩了甩手,看着抽奖的电脑问司诺年:“你手气好不好?” “还行吧,去年中过一个液晶电视。”自己买了几万块的东西,中了一个20寸的液晶电视算运气好么? “那太好了,你抽奖。咱们不要一等奖。”看着奖品辛期衡量着,家里有榨汁机,所以不要也罢,那个二等奖是个炒锅,虽然家里现在有用的,可是多一个备用也不错,想着就对司诺年说:“你给我抽个锅吧!” 司诺年瞪了她一眼,你当我是摇奖机么,你想要什么就能抽到什么。欠揍! ☆、第42章 小心眼的司诺年 上天还是挺眷顾辛期的,司诺年小手一点,屏幕上真就没出现什么安慰奖,竟然是个四等奖---一个小毛巾。辛期瘪着嘴从服务人员手中接过那个33*33cm的小毛巾,上面还绣着一只胖熊。 “怎么了,这个不也挺好的。”司诺年看她胡乱的把毛巾塞进袋子里,知道她不喜欢便安慰着。 辛期看了她一眼,充满控诉:“你就是骗纸。” “我怎么是骗纸了?”自己又没保证能抽到二等奖。 辛期不高兴,她不想要毛巾,服务台的人看着她俩说话有点不耐烦的说:“还有一次机会呢,快点抽,后面等着呢!” “呃!”两个人一愣,司诺年赶快让出位置推着辛期:“你去抽,我看你能抽出个什么!” 辛期撇嘴,站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变化的图片,小手搭在空格键上就是不点。 司诺年在她身边看的那个着急,眼瞅着服务台里的人也有点不耐烦了,司诺年催:“你倒是点啊!” “等会儿,我看出门道了。”准备,辛期看着那张安慰奖的图片一过马上点击。屏幕上出了三个大字。 安--慰--奖! “不对啊,我看着它过去的。”辛期觉得这个机器作弊。 服务人员已经受不了她了,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服务台上,对着下一位说:“来来,上前面来。” 辛期被等的不耐烦的人一推,一个后仰差点坐地上,司诺年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脸上怒火浮现,辛期暗想不好伸手刚要拉住司诺年,司诺年已经一个健步走到了那个正在抽奖的人背后。 拍拍肩,那人一回头司诺年冷言冷语的说:“你把我朋友撞到了,请你赔礼道歉!” “我凭什么赔礼道歉啊?她那么墨迹耽误我们多少时间。”男人听了气的瞪了辛期一眼,辛期走到司诺年身边拉着她的袖子小声说:“姐,我没事儿。咱们走吧。” 司诺年甩开她,不屑的问着那个男人:“你不赔礼道歉是不是?” “对!” 司诺年慢悠悠的点点头,拽着辛期就走,辛期拎着两个大袋子费劲的跟着她,偷偷的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好在司诺年没有和人家硬吵。 一路上司诺年走的飞快,到了车前司诺年让辛期把东西放进后备箱让她上车等着,辛期知道她生气呢也不敢惹她,乖乖的听话坐在车里看着司诺年从驾驶位旁边的缝隙里拿出一把螺丝刀握在了手里。 她在隔壁的车边走了一圈,立刻回到位置上坐好。 辛期不知道她怎么了,问她:“你干嘛去了?” “那个车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咱们是一起进的超市,我让他装大尾巴狼,欺负我这个女人,我把他的车刮了一圈儿,喷漆就够他花钱的了。”司诺年坏笑着坐在位置里看着超市门口,辛期觉得一阵寒意,这位姐姐你这么使坏好么! “那咱们走吧。”不过挺解气的,辛期推了推还在看超市门口的司诺年说。 “等会儿,他肯定快出来了。”辛期听见司诺年回答,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做了坏事不是应该快点跑么,这还在角落里偷看,司诺年好坏啊。 果然,那个男人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司诺年和辛期抻着脖子瞅,估计是天太黑了男人也没想到自己的车被报复,放好东西开车就走了。 司诺年失望的看了一眼辛期,问:“咱们要不要跟着去?” “啊?”辛期惊讶,觉得司诺年简直头脑有病了,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指着电子屏上的时间说:“姐,这都几点了,咱们回家吃饭吧。” “我就是气不过他推你。”司诺年当然没病,她只是觉得不解气,辛期被人欺负,又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自己不甘心。 “我这不是没事儿么。走吧。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辛期被司诺年说的不好意思又特别温暖,放软了声音劝着司诺年,并且用美食诱惑着。 听见辛期这么说司诺年也不好再坚持,何况辛期还答应给自己做好吃的,这个诱惑比较大,司诺年听话的开车回家。 厨房里辛期在忙,司诺年站在门口看着。 “我帮忙吧。”看着辛期团团转,司诺年想表现一下。 让司诺年帮忙简直就是添乱,想着上次她把手指头弄坏了辛期忙不迭拒绝:“别的,我自己可以。你去看电视。” “那我在这陪你。”想到辛期是怕自己再受伤,司诺年不走。 辛期奇怪了,打量了司诺年半天:“姐,你这是什么情况哦?” “怎么了?”被辛期那么一打量司诺年心慌,就怕她看出来自己过份黏糊她,司诺年佯装镇定的反问。 “你这两天怪怪的,还要学厨艺。你不是谈恋爱了吧?”辛期兴奋起来,放下刀认真的看着司诺年问:“我猜的对不对?哪儿的人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认识的?” 谈你个大头鬼。 司诺年翻了一个白眼瞪着辛期,这孩子怎么这么八卦啊!自己是怕她辛苦结果她误会自己谈恋爱。她是那种为了爱情就能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儿的人么! 司诺年的沉默反而更让辛期误会了,看她那脸红的样子,辛期偷笑着,原来司诺年也恋爱了,太好了,有时间一定要看看未来的姐夫。司诺年为人家都想学厨艺了,可见这个人一定不一般。 幻想着司诺年肯定遇见了高富帅,还是柔情似水的男人,辛期为司诺年高兴。 “这样下周就不用相亲了。我得给叔叔阿姨打电话告诉他们你这事儿有谱了。”在围裙上蹭蹭手辛期就要去拿手机。司诺年看着她这么八婆全身冒寒气。 “你站住。”司诺年对着辛期的背影命令。 辛期一听司诺年声音不对,听话的站住了。看着司诺年冰霜满面,辛期一哆嗦,这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 “回去做饭。”司诺年不想生气啊,实际上也没生气,她只是想吓唬辛期,把她八婆的心扼杀在摇篮里。 辛期委屈又不敢顶撞她,唯唯诺诺的回到厨房做饭。辛期纳闷自己为什么这么怕司诺年呢! 司诺年也纳闷,自己也没给辛期气受,怎么她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胆小儿呢。 吃过晚饭看过电视剧洗漱完毕,辛期和吴迪又通电话了,司诺年不高兴了,憋着气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怎么去蹭睡,昨天有枕头,今天可是什么也没有。 翻来覆去过了半个多小时,司诺年也想不出什么,反而豁出去了就那么一身干净的去了辛期的卧室。 这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屋子里的辛期正在换小内内,眼瞅着门一开司诺年茫然的看向自己,弯着身子拎着小内内边缘的辛期一个蹦高,尖叫一声就背过身去。 落在司诺年眼里的就是她白花花撅得很高的小屁股。 “你怎么不敲门啊?”辛期提上小内内,披上睡衣面红耳赤的职责。 司诺年正愣神,刚才的视觉冲击有些大,太意外了,辛期几乎就是裸着站在自己面前啊,司诺年觉得此刻她的心脏有点跳的太快了,呼吸也不太顺畅,身上更是烫的不行。 辛期见司诺年没回答自己,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司诺年看着眼前的黑影这才回神。 “嗯~”辛期刚才问什么。司诺年想不起来了。 “姐,你是不是难受啊,怎么脸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辛期想着就伸手覆在了司诺年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辛期着急了,拉着司诺年的手,也是烫的。 “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咱们去医院。”感冒可大可小,自己上次不就是在家挺着结果还住院了。 司诺年被她拉着就到了客厅,看着辛期着急的要给自己拿大衣,司诺年才反应过来,拉住她解释:“我没事儿,刚才有点冲击太大了。” 司诺年说的是实话,辛期听见脸一红,想着司诺年怎么言语上也学会轻浮了,羞的低下头。司诺年看着她害羞全身都被化开了,悸动的心紧的都疼,她拉着辛期的手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 卧室里辛期的手机响了起来,辛期听了抽出手跑进去接电话,感到空落落的司诺年也跟了进去。 莫廷在电话那头呜呜的哭,辛期听着头皮都麻了,问了一遍又一遍:“你倒是怎么了,你说话。” 司诺年听着辛期的语气不好,猜是莫廷,又隐隐听见莫廷的哭声。头皮一阵麻,这个死男人破坏自己刚才的温馨还哭的这么柔弱,这是让自己晚上做噩梦么。 “我~失恋~了!”莫廷抹着眼泪儿一抽一抽的。 “啊!你什么时候恋的?”辛期真不知道莫廷原来恋着呢,都没听他说起过。 “辛期~”莫廷也没心情追究自己的闺密都不关心自己,他好孤独好伤心好想有个人能抱抱他。 辛期一听他那小动静儿,也不淡定了,举着电话一边安慰他一边穿裤子,也就忘了门口还站着一个司诺年了。 看着辛期修长的双腿被牛仔裤包裹着,她又单手脱了衣服,光洁的背正对着自己,辛期穿上胸罩将卷进胸罩带里的长发随手一扬,司诺年很不地道的吞了一口口水。 套上衬衫辛期抓着手机安慰着莫廷:“你别哭了我现在就过去。你不是在家么。” “呜呜呜,我在家呢。”莫廷还是哭。 辛期好脾气的安慰着,回头就看见司诺年站在门口,辛期将手机拿开,对着司诺年小声儿说:“我去看看莫廷,晚点回来,你先睡吧。” “他怎么了?”辛期小声儿,司诺年也小声儿,两个人抻着脖子几乎就要脸对脸了,热气喷洒着,辛期没觉得怎么样,司诺年又不争气的猥琐了一下。 “失恋。哭呢!”指指手机辛期撇撇嘴。 “我和你一起去吧。”这么晚了司诺年不放心,自己开车送辛期过去也能安心,要不自己在家怎么可能睡得着。 辛期摇头拒绝,摆手说:“他失恋我怕他不开心别人看见他哭。” “我不上楼,我把你送那就走。”司诺年撒谎,她想着要是真的不能蹭上楼也得在楼下等辛期出来,把辛期这么一个大姑娘放一个失恋的男人家,别管那男人是不是Gay自己也不放心。 辛期举着手机怕莫廷听见,也没办法和司诺年辩解,只能示意她去穿衣服。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辛期举着手机不断的安慰着莫廷。 地下停车场里寒气十足,辛期走在前面司诺年跟着她,刚到B区不知从哪个位置冲出来一辆车,速度飞快,司诺年被灯光一晃敏捷的抓住辛期的手腕向后拽她。辛期是因为打电话分心了,光束晃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知道做何反应,惊恐害怕中只感觉自己是被人拽向后面,整个人落进了熟悉的怀抱里,那辆车车速未减呼啸而过,司诺年抱着辛期感受到她浑身颤抖,压抑着怒火。 “没事了,乖。”司诺年抚摸着辛期的头,偷偷的呼出一口气,她念着:“摸摸毛儿,吓不着。” 辛期握着手机全身都冷了,趴在司诺年的怀里大脑里一片空白,僵硬着听着耳边的柔声细语,感受着司诺年轻柔的抚摸,才渐渐的放下来。 “喂喂喂,辛期辛期你怎么了?”手机里莫廷一遍一遍的喊,在这安静的停车场里倒是也能听见。司诺年抱着辛期从她手里硬是拽出来了手机,冷静的回答莫廷:“没事儿,莫廷,我俩打算去你那的,正在停车场。你等我俩一会儿。” “唔,女王姐姐。你也来么。太好了。”莫廷哭着声音又异常兴奋,司诺年暗骂他神经,又想着他和辛期毕竟那么要好,说着:“我先挂了,你等着。”说完就挂断手机,低头看怀里的辛期,面色红润了一些,手也不是那么冷了,司诺年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没事了。辛期,不害怕。” 辛期感觉自己身体暖了起来,麻木的神经也缓过来了,刚才司诺年对莫廷说话她也听见了,她看着司诺年又觉得司诺年真的是好人,按着今天在超市的样子,莫廷肯定会被司诺年的怒气牵连,那样自己在莫廷面前多尴尬,可是司诺年竟然明白自己的感受,替自己着想,想着她反手握住司诺年的手,动容的说:“姐,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也害怕,别怕啊,我好好的,没事儿啊。”她说完又觉得不够,拉着司诺年的手覆在面颊上,司诺年是害怕但是因为她第一时间捉住了辛期,所以她更多的是庆幸,她眯着眼看着辛期的手牵着自己的手摩挲在她的面颊上,那种细腻的触感,暖暖的温度是陌生的,又是踏实的。 身体里涌动着陌生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司诺年异常的温柔:“我没害怕。你也是,忙着安慰莫廷也不知道看车。”埋怨着辛期司诺年感觉到怀里的人扭动了一□体,才想着两个人的姿势太过暧昧,放开辛期的同时也抽回自己的手,司诺年理智中感受到深深的失落。可是莫廷还在家等着,这又是公共场合,自己不好抱着一个小姑娘不放吧。 “走吧。莫廷等你呢。”拢拢头发掩饰着自己的意犹未尽,和辛期并肩一直到了车边,司诺年先到了副驾驶位置看着辛期坐到了车里才又回到驾驶位。 这个刻意的动作终于在犯二的辛期心里击起了涟漪,她凝视着司诺年的侧脸胡思乱想着。 “看什么?我脸上挂着饭粒么?”自然是知道不可能,司诺年被辛期看的别扭,又不知道说什么。 辛期摇摇头顺便甩掉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司诺年对自己好的有点过分了。她装模作样的看向窗外,问司诺年:“姐,你这两天心情特别好呢。” “好么?”是挺好的。 “恩,我总感觉你对我也有点不一样了。”辛期说出来心里一惊,司诺年更是吓到了。 “我怎么感觉和以前一样啊!”这丫头不是很二么,神经不是特别大条么,怎么突然这么敏感了。万一让她知道自己对她有非分之想,她拒绝了怎么办。瑶瑶说过要对她好,要让自己的好在辛期的生活里成为习惯,这样才有机会掰弯她。可是现在才刚刚开始,火候也不到,司诺年不敢冒然表白,更害怕的是爱人做不成两个人成了陌路人。 辛期听见司诺年这么说想争辩几句具体的说说实例,可是转念一想万一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到时候两个人还怎么面对面。和司诺年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吵过冷战过,现在关系越来越好,自己不能冒失。何况两个人处久了,人家对自己好一点儿也是正常的,司诺年本来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想到这里辛期又觉得这几天司诺年对自己的好也不算突兀。 “反正你越来越像我亲姐了。”辛期咧嘴乐了。 司诺年听了不对味儿了,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自己当了三十几年的独生女挺好的,她可不要什么亲妹妹。干妹妹已经是错,错,错了。 坐在莫廷这间“奢华”的卧室里,司诺年是真的不怎么舒服。莫廷用的落地床,从墙上罩了床幔,粉色还带着蕾丝边儿,纱幔上绣着蝴蝶,这还不算,此刻她坐着的这个布袋沙发里面的小颗粒让她十分不舒服,不远处的香薰还散发着薰衣草的味道。 总之,在司诺年眼里这决绝是一个充满了浪漫情怀的小公主的卧室,可是坐在落地床上的偏偏是莫廷。 “他说~他要结婚了~我们~这样~不好!”抽抽噎噎的一句话断了好几下,司诺年抱着饮料瓶看着莫廷靠在辛期的怀里,兰花指捏着纸巾,水也喝不下去了。 “他就是个渣男。你不要为这样的人伤心。”其实辛期觉得人家说的也没错,可是她是来劝莫廷的,自然只能贬低对方。 莫廷哭,哽咽着:“他其实也没错,可是最开始他想到这些不追我,我今天也不会这样!呜呜~” “那倒是。”辛期说完犯了个白眼,自己被莫廷绕进去了。 果然莫廷听了她的回答哭的更大声了:“都怪我傻,一个直人的话也信,我这是咎由自取。” 辛期没敢再说话,反而是坐在一边的司诺年受不了了,这和直人有什么关系,说白了就是人家玩够了想回去成家立业了,莫廷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自己还怎么混下去。 “你遇到一个渣渣,不是所有人都渣渣。”司诺年冷着声儿说:“再说了,你也是,你也不是这样一天两天了自己心里没个衡量么,看不出来他是想玩玩还是认真的么?” “谁追别人的时候能不认真啊,那个时候他那么殷勤我怎么知道他玩够了就走了。”莫廷也不乐意了,自己是失恋了,需要的是安慰,司诺年这哪是来安慰自己的,明明就是打击自己,这样下去自己以后不敢爱了可怎么好,难道像她那样三十好几还单着,整个人刻薄尖酸成了老姑婆。 司诺年听他这是要和自己撕,虽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过分了,但是斗志也上来了。她觉得莫廷失恋这事儿,劝是劝不住他的,不如痛斥一下,不管是斥责的是谁,嘴上痛快点心里那难受劲儿可能也就舒缓开了。 可惜司诺年刚要说话就看见辛期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司诺年看见她的暗示也不敢和莫廷较劲儿了。司诺年坐在布袋里不做声了。莫廷看她沉默了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好又一头扎进辛期怀里哭。 这个动作落在司诺年眼里这个不爽,自己被辛期以这个姿势蹭过胸,可是知道这个姿势那个位置辛期会被占了多大的便宜。司诺年又不好去拉开,只能在心里狠狠的想:莫廷,等着我追上辛期,我一定给你好看。让你吃我女人的豆腐。 想着手劲一紧,饮料瓶发出异常明亮的动静,辛期抱着莫廷看着司诺年露出一丝不开心。双眼里充满了疑惑: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失恋呢你不愿意说几句劝慰的话能不能安静的坐着。 司诺年接收到辛期的怨气,不服的撇开脸。 我又当司机又坐在这么不舒服的沙发上,我为了什么啊,还敢用眼神控诉我,辛期你个渣渣。 ☆、第43章 渣男的回归 哄好了莫廷已经是后半夜了,司诺年和辛期回到家洗洗就各自回卧室睡觉。第二天早晨辛期起床时又看见司诺年站在厨房里拿着锅铲飞舞着。 “起来了,去洗漱可以吃了。” “哦!”辛期想走又闻着空气里的味道怪怪的,她探头向锅里看了一眼,两个荷包蛋金灿灿的,看着挺有食欲的。原来司诺年也不是什么都不会么!想着辛期对着司诺年咧嘴一笑,司诺年心领神会,小尾巴一下翘起来了。 坐在餐桌上辛期先是感谢了一下司诺年的勤劳,在司诺年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咬了一口蛋。 “恩。”辛期一皱眉,头都没敢抬起来。 “怎么样?好吃么?”司诺年急切的问。 辛期点点头,咽下嘴里的东西却没动第二口。 “你也吃啊。” “啊,好。”不疑有他的司诺年也吃了一口自己做的荷包蛋。 “恩!”司诺年发出和辛期极其相似的声音,口感怎么说呢,有点像嚼木头,一不小心还能吃到鸡蛋皮,这都没什么,最大的问题是:“我忘了放盐了。”司诺年干笑着说。 辛期微微一笑,低头继续吃。 “要不咱们路上买点早餐吧。”食之无味的,辛期嘴刁,怎么吃的下去。 “挺好啊!外焦里嫩。第一次做成这样就不错了,别浪费。”辛期一边吃一边夸赞。 司诺年听了心里十分受用,又有点流冷汗。 果不其然自己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辛期站在厨房看着垃圾桶一脸的震惊和心疼。 “那个,晚上买点鸡蛋吧,家里的我都用了。”司诺年脸红的说。 辛期抽抽嘴角不敢责怪她,就怕打消了司诺年学习做饭的积极性,她撑出笑容,说:“没事儿,明儿白天我去买特价鸡蛋。”开玩笑,那是昨天买的二十个鸡蛋啊,一个没剩。看着垃圾桶里一片一片罗列在一起的鸡蛋,辛期何止是心疼,肉都疼。 司诺年非要送辛期上班,辛期推脱几次最后被司诺年硬是压到了车上。 早高峰拥堵的厉害,辛期昨晚在莫廷那又熬了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到了单位是司诺年将她推醒的,司诺年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心疼的说:“中午找个时间补一下,这么撑着身体受不了。”说完又从车后座掏出一瓶运动饮料给辛期拿着:“晚上我过来接你。” 辛期受宠若惊,抱着饮料问:“这样不好吧,你不是也要上班的,提前走会不会被领导骂?” “谁敢骂我啊!你是不是傻了。”司诺年点点她的额头将她推下车,骂是不会,被冷嘲热讽肯定会有。可是为了自己的追妻大计自己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压力冲。 司诺年到公司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到了,迟到的司诺年偷偷的溜进办公室凳子还没坐稳就被经理叫了过去。 “最近有个单子希望你跟进一下。”经理忙的头也不抬,递出一个文件夹。 “好的。”简简单单,两个人无需多言,司诺年拿着文件夹回了办公室认真查阅起来。 一个本地的房地产公司,现在基本都做高端产品,经理给自己的资料是别墅区的,司诺年很兴奋,如果这一单拿下来未来得两年不用愁了。 按着文件上的联系电话拨出去,没一会儿就有人接听。 “你好,FUF房地产公司工程部经理办公室。” “你好,我是司家装修公司的业务部副经理司诺年请问李总在么?” “请您稍等。”对方礼貌的回应,离开了电话边。 没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年年,我是李艺。” 一块天外飞砖砸在了司诺年的后脑上,拍的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司诺年拿来话筒猛地呼吸几口空气,强装镇定的开口:“你好,李经理,我想和您见面谈谈合约的事儿。” “可以,你定时间地点好了。”李艺很痛快的答应了。 “那我订好后给你办公室打电话。” “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打我手机就行,没换号。” 司诺年咬着下嘴唇汹涌澎湃的负面情绪鼓吹着,让她想从电话这头钻到另一头生生的把李艺那张脸撕碎。 “还是给你办公室打电话吧。”私下里司诺年一点也不想和他联系。 “你随便。”李艺语气不快,挂断了电话。 司诺年很不开心。瑶瑶吓得只敢安静的吃饭。 “公司老总眼睛瞎人事部的眼睛也瞎么!”司诺年双手抱胸看着正在吃饭的瑶瑶叽歪了:“他那样的人也好用,还是工程部经理,呵~呵~也不怕偷工减料房子塌了。” “李艺在外边一直挺会作人的。”这是事实,李艺比司诺年圆滑多了,司诺年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很容易让人退避三舍,何况女人和男人在结交这方面天生就弱势。李艺去了Xx房地产公司,也许是和人家的大老板有什么交情呢。 司诺年听了冷哼一声:“感情好人都让他做了。”自己找工作的时候碰壁到鼻青脸肿,当时别说部门经理,业务员她都想应征,结果个个公司都会说好话,抬举着她,最后就是不想用。 “那你想怎么办?要不你和你们经理说说把这个单子给别人做。” “我为什么便宜别人啊。”李艺再不是东西,司诺年也相信他不会一点旧情都不讲。 事实是李艺何止讲旧情,还想再续前缘呢。 司诺年一天不开心但是看见辛期满脸笑容的走近自己的车坐在自己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就开心了。 两个人一路欢声笑语的回了家,刚进门司诺年的手机就响了。陌生的号码。 “谁啊?”看着司诺年不接电话辛期也好奇起来。 心里有种预感,就是李艺来的电话。 犹豫了半天,司诺年对辛期说:“我回屋接个电话。” 辛期更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司诺年现在几乎都不会因为接电话回卧室了,当然除了她和吴迪通话的时候。 司诺年听着李艺短暂的自我介绍心想这男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举着电话听着他是何来意。李艺也没有什么中心思想不过就是叙旧,叙旧也是一个技术活儿,李艺两句话不到就把司诺年惹崩了。 “你离婚关我什么事儿?”司诺年明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李艺讪讪的笑着,语气极其柔软:“年年,这么多年我们的情分我一直没忘,当初是我瞎了眼娶了她,这些年我也不好过,公司破产后她主动提出离婚我也终于解脱了。” 司诺年打断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李艺,冷冷的讽刺:“我从来不捡别人扔了的破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司诺年气的腮帮子像个青蛙般一鼓一鼓的,眼瞅着就像把手机扔出去在未来图个安静。 “姐,你打完电话没有?”门缝儿里探出一个脑袋对着坐在床上生气的人低声问。 “恩。”即使面对辛期也找不回来一丝的好心情了。 于是,八点档司诺年看的心不在焉,辛期也感受到她的怒气,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会儿来一盘水果一会儿去倒一杯牛奶,最后来来回回的在司诺年眼前晃,晃的她头晕目眩晕车似的恶心,一把拉到身边让她坐好。 晚上司诺年消了气儿收拾了客厅去对面敲门。 “我先挂了。”辛期和吴迪听见敲门声异口同声,辛期听见吴迪这么说也没多想,挂断电话就去开门。司诺年穿着卡通睡衣头发扎成马尾怀里抱着枕头瘪着嘴。 “呃。”看样子要睡自己这里的样子。辛期蹙眉,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司诺年放着她那张高档的大床不睡非要到自己这里挤那张小床。 司诺年听出辛期那细微的声音有叹气的成分,装作可怜的样子细声细语的说:“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和你聊聊天。” “哦!”就算司诺年不解释,她抱着这身行头来了辛期也不会拒绝的。让开门口看着司诺年爬上自己的床钻进被子里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辛期呼吸一紧,重重的关上门借着床头的灯光走向她,心中涌出一种山大王即将扑倒绑来的良家妇女的感觉。 “哼哼哼。”辛期想着就做出来,两只手在空中猫爪般的抓着,弯着腰跪在床边就向司诺年扑去,司诺年躺在被子里很是意外,纠结片刻想着如果辛期扑上来自己也不躲了,整个人一抱翻身压上去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以后的事儿慢慢捋。 眼看着辛期的脸越来越大,笑容也越来越深,司诺年捉住被子的手心都出了汗。 “哈哈,小娘子长的貌美如花,今夜要陪大王好了,做了大王我的第二十房小妾,大王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明日让兄弟们下山给你家地里种庄稼。”二货辛期装山贼说出的话都是与众不同,司诺年在心里感叹还20房小妾,也不怕铁杵磨成针,今天就是成了,也不知道最后是谁伺候好谁。 心脏乱跳着,思维却是飞速的思考着,要看着辛期已经近在咫尺,司诺年一紧张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 “砰。” “疼死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着。司诺年泪眼朦胧的看着辛期蹲在面前捂着额头眼泪都流出来了。自己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毕竟想将一个人压在身下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 火辣辣的疼,辛期身体一歪翻在床上枕着司诺年的腿大眼睛望着司诺年。 “姐,你怎么起来了。”幽怨。 司诺年怎么敢说心里的想法,埋怨着:“我不起来反抗难不成真让你这个山大王得逞么?”说完脸一红,对视着辛期的盈盈目光不争气的轻咳一声。 辛期不明白了自己就是扑上去能怎么样啊。两个女人最多就是抱成一团儿在这个小床上打几个滚儿,笑闹一会儿么。怎么样也比现在强啊! 想着就有些怨司诺年,又不敢说。只能自己捂着脑袋哼哼。经过这一闹两个人也没了什么玩闹的兴致,乖乖的躺进被子里看着天花板聊天。 “姐,今天谁打电话么,看起来你不是很开心啊!”辛期憋不住这些,已经困扰她一个晚上了她要是再不问出来估计夜里做梦都能梦到司诺年和别人打电话。 司诺年也不瞒她,语气平静:“李艺。他现在是我们合作方的经理,明天我们可能要见面谈谈合作。” “渣男!”辛期自然明白不可能像司诺年说的这么简单,她愤愤不平的抱怨:“他怎么有脸见你,如果我是他,听说合作方是你肯定委派别人全权代理了。” 怎么没脸见自己了,人家还打算重修旧好呢。 司诺年想到这里想试试辛期的反应,便问:“他离婚了……”未等她说完辛期扑腾的坐了起来,杏目圆瞪,低声吼着:“别告诉我你还想和他和好,姐。你眼睛瞎了那么多年,你不会还想瞎下去吧。” “你才瞎呢,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司诺年生气了,自己是瞎了,也不用别人告诉自己。 看着司诺年动怒了辛期发现自己有点儿过了,静悄悄的躺下来,侧着身体看着司诺年。 “我觉得他是有意和我好,不过我现在完全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了,我现在也有了喜欢的人了!”这种告白也会心慌意乱的,司诺年抿着嘴不敢看辛期。 “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哪天约出来,正好吴迪回来咱们四人餐桌吧。”兴奋的辛期手舞足蹈,司诺年这样就对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四人餐桌。司诺年斜睨着她,半天扔出一句:“睡觉。” “呃。”突然就闹脾气了,看着司诺年背对着自己打算入睡辛期坐在床上疑惑了半天,自己怎么得罪她了。 “那个,你不喜欢四人餐桌我不让吴迪来,咱们三个也行。”辛期轻轻的拍拍司诺年的肩膀。 躺在那里的人没应声儿,辛期以为她睡了,悄悄的躺下来,谁知司诺年平声静气的命令:“你给我挠挠痒儿。后背不舒服。” “呃。”辛期一愣。手还是怪怪的伸进被子里去找司诺年的衣摆:“好。” 略带凉意的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摸索着引来陌生的颤栗,司诺年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体,正值辛期的手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由上而下辛期轻柔的摩挲着司诺年后背撩出了一层火,司诺年全身紧绷也感觉不出自己还有没有痒意,全身的神经集中在辛期的手上。 “嗯。”舒服的叹息,听在辛期的耳朵里立刻有了继续搭腔的勇气:“姐,舒服吧。”说着还将身子探了过去,司诺年只感觉热气扑面而来睁开眼辛期那张脸差一点就贴在了自己面前。 “嗯。”像一只饱食餍足的猫儿,司诺年享受着看着辛期。 辛期倒挂着自己的脑袋没一会儿就头晕,坐了起来心里回味着司诺年那一声儿娇嗔的“嗯”和那满足的表情,心里别提多骄傲了。 又过了一会儿,辛期感觉手有点酸了,司诺年也没叫停她便自作主张停下动作,手心贴着司诺年的背,低声问:“够了么?手酸了。”司诺年没动静儿。辛期抽出手又探过去看,见司诺年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应给是睡着了。 躺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辛期闭着眼睛数了一会儿绵羊刚要睡过去身边的人一个翻身。辛期感觉小腹一紧,胸前也是一沉,耳边便被潮热包围了。 司诺年的长腿跨在辛期的腰部,胳膊搂着辛期的脖子差点让她断了气儿,那樱桃般的小嘴更是贴着她的耳根。辛期双眼瞪着漆黑的前方,想推开这玲珑有致的身体,稍微一动身耳边就传出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嗯。” 比刚才司诺年满足的叹息还要魅惑几倍。辛期只觉得全身一麻,神经也敏感起来,她想翻身,刚一动就发现左臂上多出了一块肉,想到在酒店看到过的傲人身材辛期只觉得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这一觉司诺年睡的很舒服,虽然夜里因为床板有些硬恍恍惚惚醒了,可是随便一伸手就能摸到身边人的温度让她很安心。 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辛期,略微的皱着眉头,被子已经被踢在了膝盖处。有一半落在了地上,她的双手一只举着一只放在了头顶,举着的那只手臂没一会儿摇摇晃晃的就落在了胸口。 “什么怪癖。”要是半夜司诺年醒了看着辛期举着胳膊睡觉肯定会吓得花容失色。偷偷的捏捏她的鼻头,看着她眉头皱的更深了,紧闭的小嘴也张开了,司诺年挑挑眉,松了手。 静悄悄的下了床刚要离开就听见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问:“姐,你干嘛去?” “我今天约了人,你好好睡吧。”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周六,想让辛期多睡一会儿。没想到自己将她扰醒了,司诺年走回床边将被子给辛期盖好看着她微微的笑了一下转身摸着自己的枕头抱在了怀里。司诺年很满足的瞥了一眼昨晚被自己故意挤走的那个抱枕,它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司诺年很开心,抬起腿轻轻的赏了它一记飞脚。 收拾妥当司诺年打算出门时辛期卧室的门被大力的拉开,辛期捂着肚子一路小跑挡在了她的面前。 “姐,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去。”被尿意憋醒的辛期想起来司诺年要去和李艺见面,懒觉也不睡了,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好在赶在司诺年出门前拦住了她。 司诺年只感觉眼前人影儿一晃辛期就已经消失了,卫浴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接着便是抽水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没一会儿辛期挂着满脸的水珠跑了出来,路过司诺年的时候还不忘喊着:“很快很快的,我套上衣服就能走。” 坐在车上司诺年的余光扫着辛期的穿着,辛期将头发扎了起来,套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松松垮垮的,胸前更是一马平川了。司诺年恶趣味的想着要是辛期是短发估计大部分人都会以为她是一个挫男人。 辛期自然是不知道司诺年想什么的,她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一定要打败那个臭男人,不能让司诺年再陷进去。想到这里辛期有一种捍卫领土的悲壮。 李艺约司诺年中午在一家高档的中餐厅见面,司诺年停好车和辛期一起下了车,辛期抬头看了一眼饭店的名头,自然的挎上司诺年低声说:“托你的福还来了一趟这么大的馆子,我得好好尝尝大厨的手艺。” “就知道吃。”司诺年嘴上说着心里却开始盘算一会儿点点什么菜给辛期吃。 “嘿嘿,尝遍天下美食是我的梦想。” “那你吃了多少地方的美食?” “嗯,咱们城里的我还没吃遍。”辛期略带遗憾,自己会做饭,自然要在家做才经济实惠。 司诺年微微一笑,故意说:“要不以后我常约约李艺,你来蹭饭,让他带着咱俩吃遍全城吧。” “拉倒吧。”辛期不高兴了,小脸也没了兴奋和笑容,她信以为真的斥责司诺年:“你要是这样办事我可就和你断交了。吃他的饭我嫌恶心。” 听着心里暖暖的,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司诺年的笑容一直到进了包房也没消失,如此李艺看见反而以为司诺年是给他好脸色,虽然看见了那个伶牙俐齿的干妹妹也没多说什么。 殷勤的给两位女士拉开座位。辛期的在他对面,司诺年的在他身边,辛期看着司诺年坐了下去一把拉住她:“姐,你过来坐。我胳膊短够不到菜。”菜还没上呢,何况是可以转动的桌子,李艺面色不快的看了辛期一眼,充满了警告。辛期才不理他拉着司诺年坐在了自己身边又怕李艺坐到司诺年的另一侧,拿着茶水就倒在了位置上。 “哎呀,真是笨手笨脚的。”辛期夸张的说。 司诺年低头笑,李艺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么远中间还隔着一个人辛期那杯水泼过去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李艺也不好那么明显的去换椅子坐过去,只能悻悻的坐在了司诺年的对面。这样还能名正言顺的看着她。 “咳。”司诺年一直看着辛期在座位上耍宝,也不看自己,李艺刻意提示了一下。司诺年看过去,李艺立刻正襟危坐,满脸的笑:“年年,今天你能来我很开心。” “姐,你和这个李总很熟,他怎么不称呼你司总?”司诺年没等开口辛期已经发动了第一轮攻击。 司诺年配合着说:“不太熟。” “这就不对了,李总,社交礼仪上没有一条不太熟就可以称呼人家小名的,这名字可是家里人才能叫的昵称。”辛期倒着水,放在司诺年面前,视线都没有落在李艺身上。 李艺尴尬的搓搓手,说:“年年这个妹妹伶牙俐齿的。” “伶牙俐齿,呵~呵~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辛期无辜的看着李艺问。 夸,那自己更能在嘴上不饶人了。 损,自己当场掀桌子也不是错儿。 辛期像只小狮子看见了猎物双眼都冒出了光。 ☆、第44章 乌鸦嘴 李艺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如坐针毡。 司诺年碍于还有合同要谈也不想和李艺闹得这么难堪,便解围道:“李总,我这个小妹妹心直口快并无恶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艺下了台阶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司诺年依旧不看她只是贴着辛期的耳边叫她乖一些。辛期听了有些不乐意,也不知道司诺年是不是还对李艺余情未了,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司诺年想着合同应承着李艺味如嚼蜡。 终于摆脱了李艺回去的路上辛期窝在副驾驶上也不出声,司诺年和她说了几句话她也不理。 “你闹什么脾气?”司诺年也不乐意了。 辛期极其气人的撇撇嘴,做了一个鬼脸。司诺年余光里看的清楚,想着辛期这个小气性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又隐隐知道她所谓何事,又是怒气又有些甜蜜。 司诺年五味具杂,眼看着要到了家楼下,不言不语的辛期终于开口了:“前面停一下,咱们去那家饺子馆吃点饺子吧。” “你没吃饱?”刚从饭店出来有要进饭馆。 “没吃饱,看着他那个献殷勤的样儿我能吃得下么。”辛期白了司诺年一眼。司诺年也没生气,倒是听话的停了车跟着她进了饺子馆。 一餐下来两个人彻底的饱了,回到家里辛期就开始犯懒躺在沙发里直哼哼。“吃多了,肚子疼。”看着司诺年端着两个人的杯子坐在了身边,辛期枕在司诺年的腿上可怜兮兮的说。 司诺年看着她伸手给她揉肚子,嘴上却是一点也不温柔:“活该。你没吃过饺子啊。自己吃了一大盘。” “好吃不如饺子。”中国人么,总会有些情结,辛期原来不爱吃饺子,哪知道年龄长了口味也变了。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司诺年力道适中的在自己的肚子上画着圈儿,猫儿一样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了。 再醒来身上盖着夏凉被窗外暮色将近,口干舌燥的辛期倒了一杯水喝了一个透心凉才觉得身体里舒服了。 “姐?”半天也没见司诺年辛期有些惶恐了,胡思乱想的叫了一声没人应,卧室里也没有人,辛期跑到鞋柜数了半天发现司诺年的鞋子真的少了一双。 辛期挺着急拿着钥匙穿着鞋就向外跑,进了电梯才想起来还有手机这么先进的设备。到了一楼辛期正打算按按钮回去就看见透明玻璃的防盗门门口司诺年和李艺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司诺年难得一见的笑容让辛期的大脑一片混乱。 “……”想喊司诺年生生的又咽了回去。辛期茫然若失的回到了家里坐在沙发里发呆,思来想去也不懂自己心里愤怒中夹杂着酸涩是为了什么。 门响了,司诺年进了屋看见辛期醒了热情的说:“你醒了,我趁着你睡觉泡了蜜柚茶,现在该是凉了正好去喝。” “你干什么去了?”辛期脱节的问,问完就后悔了,她看着司诺年圆瞪着双眼满目的疑惑,手足无措的站起来钻进了厨房。 司诺年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也不追着过去解释,一如平常的和辛期收拾屋子看电视吃晚餐,夜里还是想着办法蹭进卧室挤上了床,也不理辛期郁郁寡欢抱了一个严实自己睡觉。辛期抱了这么多年的抱枕最后给司诺年当了人肉抱枕,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感好不好。 估计着应该不错,要不怎么能睡的这么香甜。 这事儿就这么无疾而终,第二天辛期起床时司诺年闭着眼睛嘟囔着:“晚上早点回来。等你。” 穿着睡衣睡裤的辛期看着床上的女人突然就生出了一家之主的感觉。 中午和莫廷,张缇吃完饭辛期就拉着莫廷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絮叨了一遍司诺年和李艺的事儿,莫廷听了半天听出了一肚子的怨气。 “不对啊。”莫廷说。 “就是。当然不对。李艺什么东西。” “我说你不对啊大姐!”莫廷伸手摸摸辛期的额头,故作疑惑的问:“你也不发烧啊,你怎么这么关心女王姐姐和渣男的事儿啊?” “我怎么能不关心。万一司诺年又陷进去怎么办?”自己是捍卫司诺年那一亩三分地的战士,私人领土绝对不允许渣渣侵犯。 “问题是万一女王姐姐想陷进去呢!” “胡扯,她说过她觉得自己是解脱了。”辛期掐着腰瞪着眼目光里充满了威胁,再瞎说小心我和你撕。 “你倒是把她的话记得清楚。”莫廷撇嘴笑了,心里了然,却逗着辛期:“怎么我和你说的话你就都不记得。你这是重色轻友啊。” “哪个是色,你们明明都是友。”辛期辩驳。 “恩。我们都是友,友和友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说因为她的事儿你自己憋着一肚子气值得么,莫不是你对她有想法?”莫廷摸着下巴故意说道。 辛期一愣。很快的明白了莫廷的“有想法”是什么想法。辛期脸腾的就红了。尴尬的说:“你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几句话?” “我好好说话呢啊!” 莫廷又想起来自己介绍给辛期的吴迪,左右为难的说:“反正我说的是不是正经话你明白,不过你也得好好想想啊。” “想什么,没什么想的。你个龌蹉的脑袋里也装不下什么高档的东西。”辛期一转身挺着胸脯抬着头就走了。 “噗。”莫廷看见她红了的耳根子忍不住笑了。 下午辛期又被经理叫进了办公室谈话,无非就是和顾客要注意尺度保持距离,辛期明白经理的意思,可是想着那些老人将自己的孤独和不如意倾诉给自己明明就是一种信任,辛期忍着那点最后的气性点头哈腰的出了经理办公室。 “哎。”辛期是热心肠,要做到电话只为了营销还真有点难。想着在公司这么久了,怎么越来越不如意了。 心里有了事儿工作也有些不顺意了,辛期眼睁睁的看着桌子上的小闹钟就盼着下班。 时间一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莫廷和张缇刚要叫她一起坐班车只见她已经没了影儿。 “辛期姐姐这是怎么了?”张缇纳闷的问莫廷,家里有什么宝贝啊,心不在焉也就算了,下班用跑的。 莫廷没说话,拍着额头觉得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闹心。 上了司诺年的车辛期将包放好司诺年已经将车开了出去,抻着纸巾递过去辛期接着擦汗,默契十足。 “相亲的地点是哪儿啊?”辛期问司诺年。 司诺年本来心情还不错听着辛期这么关心自己相亲这件事笑容淡了。 “红岳食府。瑶瑶和她老公先过去了。”要不是瑶瑶说自己取消了早已经订好的相亲是为难她,司诺年绝对不会去,她现在越来越喜欢和辛期窝在家里两个人看看电视收拾收拾家的感觉,恨不得全世界都别来烦她们。 辛期看司诺年变了脸也不知道哪儿招她了,话也不敢说了,深怕一句说错了就爆炸了。 安静了十多分钟司诺年受不了了,寻思半天觉得大脑空空一片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冷场,余光里看着辛期老实儿的坐在副驾驶里目视前方,司诺年又叹气。 “哎~” “怎么了?姐,哪不舒服啊?” “哪也没不舒服,就是气短。” “是不是心脏不得劲儿啊,要不咱俩去医院看看。”辛期着急了,整个人侧坐在副驾驶上目不斜视就怕司诺年一下倒了。 “好好坐着。”司诺年命令。 辛期又乖乖的坐回去,担忧的看着司诺年。 “心脏没事儿,可能是天不好,气压低。”司诺年随意的找着借口。 辛期望着城市的边际通红的火烧云,这明明是大晴天啊,不过司诺年说什么是什么吧,自己多说又会被攻击。辛期委屈的想着,又觉得司诺年肯定是心里有事儿,会不会是李艺回来了,她不想相亲,还是那个她喜欢上的神秘人让她欢喜让她忧呢。辛期觉得司诺年的感情好神秘,自己和她同床共枕都想不清楚。 “别浪费脑细胞了。”司诺年看着辛期纠结的表情劝着,司诺年是摸清了辛期的脾气的,这个人对周围的人都很关心,性子有点杞人忧天。 “啊?” “我什么事儿也没有。不过就是叹口气。” “可是,书上说叹气不好,会走霉运的。”辛期话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整个车子晃动了一下。她吓得一把握住安全带只见一辆加长大货车从司诺年那一侧开了过去。 司诺年也是惊魂未定,车子被刮的那一刻她反射性的踩了刹车,因为是在最右行驶车子被刮后蹭了马路牙子,晃动才那么大。 “姐,你没事儿吧?” “NND,刮了老子还想跑。”司诺年爆粗口,看着那辆货车已经走出很远一脚油门踩下去辛期只觉得后背撞在椅背上车子已经出去了。 司诺年将车开的飞快,超过大货车的那一瞬间一个转舵来了一个漂移整个车拦在了货车面前。辛期透过玻璃窗眼看着大货车越来越近,刹车的声音尖锐刺耳,而迎着货车的司诺年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骨节分明。 “你特么疯了。”货车终于在司诺年的车边停了下来,货车司机打开车窗破口大骂。 辛期悬着的心还没落下,司诺年就解开安全带整个人从她面前爬了出去,辛期要下车只听见“砰”的一声儿车门差点摔在她的脸上。司诺年掐着腰走到货车旁边无奈货车太高她只有抻着脖子对那个骂骂咧咧的司机冷静的扔出一句:“我的车被你刮了。看见没,我停在你面前的这一面。” “不可能。”货车司机矢口否认。 “你下来看看你的车上有没有我的车漆。”司诺年将袖子撸到手肘处大有你不下来我就拎着你下来的气势。 货车司机可能也是被她看的心虚了,跳下车转了一圈儿回来立刻变了脸。 “大姐!” “谁是你大姐。”司诺年更不乐意了,你一脸褶子叫谁姐呢。 “那个老妹儿。” “谁是你老妹儿。你有事说事儿。” “是,我看了是我刮了你。你看怎么办?” “报警啊!”司诺年挑着眉毛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个,你看私了吧,你说赔多少钱?” “手续不全?”司诺年斜睨着司机问。 司机满头大汗还是否认:“不是。不过这不是着急赶路回家么,家是外地的,耽误不起。” “哼。”司诺年冷哼一声,回到车边对辛期低声说:“你把电话拨好110,一会儿他要是动手你别下来锁上车门你就报警。” “啊?”还会动手这么严重,辛期害怕了,拉着司诺年的衣袖说:“姐,要不让他走吧,车也不是很严重。” “我的车我心疼。再说了我要是要了多了剩下的你这个月房贷我给你还了。” “你要讹他?”辛期更害怕了。 司诺年撇撇嘴,对辛期说:“不叫讹。我一个新车被他蹭成这样还不承认,想跑。我得把我刚才受到的惊吓补偿回来。” 辛期还要说什么司诺年也不听又回到司机面前,冷淡的开口:“我也不多要,我这车新的,那钣金都凹进去一小块再加上喷漆怎么也得7000块钱吧。” “你敲诈啊,你这车是好车,但是那么一小块儿3000够了。”那司机也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喊。 司诺年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你也承认我是好车吧,正常我这车就是磕碰一下我是整个门都要换的,我现在只要要喷漆钱,你不给可以,我有保险,咱们走保险。你报吧,不报的话我就报警,让交警来处理。” “你怎么这样呢,大姐,咱们出门跑运输不容易,你看通融一下行么?” “行。6000。”司诺年也觉得人家是挺不容易的,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要了那么高的价格,可是自己总不能从7000直接变3000吧,那不是承认自己讹人了。 “再便宜点吧,要不我陪你去前面的修理厂修一下。” “你倒是挺了解我们这儿啊!”司诺年一听他的话觉得不对劲儿了,不是说外地的么。她走到车牌处看了一眼,是外地牌子没错,可是是个和这个城市隔了一个国家的牌照啊。 “你套牌吧。”司诺年来气了,最讨厌套牌的车,手续不全算了,是执法部门办理太严格费劲,大家都要讨口饭吃,可是套牌性质就变了。 “大姐,你看我手里没这么多钱啊!”司机回避这个问题,继续商量着。 “7000和5000你选吧不行我报警了,你看到没我车里的朋友就是主张报警的,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这才和她商量着你们给的差不多我就放你们走了。” 司机看到车里的辛期戒备的看着外边手里拿着手机,也有点害怕,便说:“那个我现在打电话让货站的老板给我送点。” “行,我去车上等你。” 司诺年平静的走到车边,辛期见她要进来想爬到驾驶位上,司诺年一拉她。 “坐这里。要不就下车去远点的地方等着。”她是怕货车司机一激动再把自己的车撞翻。 辛期也明白她的用意,拽住她的衣摆祈求:“我们去外边吧,你也不要进来了。” “我不进来他开车跑了怎么办?”司诺年问。辛期没想到司诺年这么见钱眼开,心里害怕她真的出什么事儿,面色不悦的坐在车里不动弹也不说话。 “你这是和我使性子呢?”司诺年似笑非笑的问。 辛期看了她一眼,目光里都是倔强,司诺年为了她担心自己心情大好,拉住她的袖子说:“要不我听你的,咱俩都站外边行了吧?” “真的?”辛期斜睨着不信司诺年。 “真的。” 两个人下了车站在不远的地方,没一会儿货车旁边出现了另一个轿车,车上下来一个光头男人,辛期一看吓的整个人都哆嗦了,也不知道对方来意为何,拉着司诺年的袖子不松手,司诺年也没想到对方叫来了这样一个人,反手将辛期的手握住了。两个女人佯装镇静的走到对方面前,那位货车司机在光头男人手里拿了钱递给司诺年。 “数数?” “不用了。”司诺年抖着声音,暗骂自己露了怯,她勉强的挤出假笑,说:“你都同意了肯定不会差我的,我走了。”说完拉着辛期就向车上走,辛期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的人会不会突然袭击自己,直到上了车辛期看着司诺年坐进驾驶位一脚油门就将车开出去了。 “姐,安全带。”辛期看着上空的高清电子眼提醒着。 “你是不是傻,200和命哪个重要。看看他们跟没跟着咱们?” “呃。”辛期趴在椅背上看了半天也没有那个光头男人的轿车,才放下心来对司诺年说:“没有。他们没跟上来。” 放松下来的司诺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吓死了。”拍着胸口司诺年说。 辛期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非要讹人家的是她,吓得要死的也是她,不过司诺年在她心里的形象又有了一丝变化,司诺年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她也有一些小市井的性格,辛期想着又觉得很好笑,偷偷的乐了。 “你乐什么呢?把那个钱拿出来2000给你存房贷,其他的我们去吃顿好的,然后给家里买点用品。这个月咱们的家用省下了。” 听着司诺年的安排辛期很意外,按说这钱是因为她的车得来的,车还没修呢,何况她给自己存房贷已经挺让自己感动的了还要贴补家用,这样自己怎么好意思。 “不用吧,我的房贷我自己可以的,还有家里的家用一直都有余富的,你这钱修车后存起来或者给自己买东西用吧。” “你说什么呢,这种钱就应该大大方方都花。我的车有保险,哪天我找别人的车蹭一下一样走保险。”司诺年将骗险这件事如此随随便便的说出来了。 辛期一愣,还想说什么,司诺年忙装作生气的说:“我应该给你脑门上贴个黄符,你说什么不好说我走霉运,你看车被撞了吧!” “呃,姐。我错了。”辛期不想自己贴个符四处蹦跶像林正英的电影里那些粽子似的。 司诺年见她乖乖闭嘴心情好了很多,到了相亲的酒店整整晚了一个小时,司诺年拿着手机拉着辛期就向瑶瑶和她约好的包厢去。 到了地方打开门一看,屋子里瑶瑶,瑶瑶的老公和一个男人吃的正欢。 “来了。实在等不了你了。饿死了。”瑶瑶站起来,其他两个人也站了起来,瑶瑶丝毫没有羞愧之说,她都没打电话催司诺年,因为她认定了司诺年又落跑了。 但是瑶瑶的老公和那个男人不知道司诺年劣迹斑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司诺年领着辛期大大方方的坐进自己的位置,解释:“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出了车祸处理了一下。” “啊,有没有受伤?辛期没事吧?”瑶瑶拉着司诺年看了一下又问辛期。 辛期摇摇头,看了一眼那个相亲男。 相亲男为了表现自己,体贴的问:“看样子身上没事儿,还好,车怎么样了?” 司诺年笑着回答:“车也没什么大事儿,谢谢。”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都这个点儿了也饿了,吃饭吧,我让服务生拿菜牌我们再加几个菜。” “不必了。吃过了。”司诺年话音未落就听见身边的辛期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恨这个不争气的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儿。 “这个……”总不能说一位小姐肚子叫唤吧,相亲男推推即将滑落的眼镜尴尬的看向瑶瑶求助。 瑶瑶知道司诺年那个性子,也不理他,单看着司诺年问:“你吃了她吃了么?” “呃。”司诺年犹豫一下,辛期趁此机会忙说:“我还没呢,饿死了。”说完乐呵呵的拿起餐具开始吃,司诺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你再吃媳妇都没了你这个二缺。 “那个,介绍一下,司诺年,我同事。”瑶瑶看了一眼辛期说:“她妹妹。辛期。” “这位是李博士。” “姓李的?”司诺年一挑眉,辛期正吃得欢听她那调调明显是不高兴了,忙偷看着她的侧脸。 “我不喜欢这个姓。想着我未来的老公姓李,公公姓李,儿子姓李我就觉得我穿越回唐朝了。弑兄偷人唐乌龟,还是算了吧。”司诺年丝毫不给对方面子,连敷衍也不愿意,说的李博士脸上毫无血色气的他全身发抖想辩词又觉得头昏脑胀,瑶瑶和她老公更是目瞪口呆压根没想到司诺年能不给对方面子到如此程度。 一时之间,包厢里气压低的想让人一头撞死。 ☆、第45章 史莱克的公主 “吸溜”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打破了静谧,几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辛期鼓着嘴委屈的看着大家,刚才自己怕司诺年生气筷子上的东西没有全都吃进嘴,刚才那个“吸溜”就是她偷偷的想把落在筷子上的那半截菜叶吃进嘴里的罪证。 “这个,年年历史一直不错,不过语文学的不太好。说什么话都变味儿。”瑶瑶在桌子下踹了司诺年一脚。司诺年疼的一龇牙,回头就瞪了辛期一眼。 面红耳赤的辛期真想把自己找个地缝儿藏起来,丢死人了,司诺年扔出那么霸气的话作为她的朋友不是应该更霸气的挺她么,结果估计竟然为了半片菜叶失了阵势。 缩在位置上吧。辛期捏着筷子低着头嘴里的东西也不敢嚼了。 “这个,我才想起来我家里有事儿我先回去了。”李博士不快的拎起东西。 “不好意思啊!李博士。”瑶瑶夫妻两个人也没留站起来送人家出去了。 屋子里的司诺年一看只剩她和辛期两个人了,瞪了辛期一眼呵斥:“你没吃过东西啊?有没有出息?” “我很饿啊!”都快七点了,能不饿么。 “饿死你。”司诺年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嘴上不依不饶的说:“就你这个吃法你过了三十就变成一头胖猪,到时候别说吴迪,是个男人就嫌弃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脑子没脑子,鬼才能和你过一辈子。” “呃。”看着碟子里的菜辛期犹豫了,这是让自己吃还是不准吃啊。 “快吃。不够我们再点东西,我买单,你放心大大方方的想吃什么吃什么。”司诺年刀子嘴豆腐心,看辛期那个可怜样儿自然就软了。 “哦。”想着刚才讹来的钱心里也有底儿了,辛期开心的吃起来。 瑶瑶夫妻回来之后司诺年又点了几个菜,几个人也没再提李博士的事儿,开开心心的聊着天一直到分开。 司诺年的相亲就这样被她自己搅黄了一个,什么小说里出现的身边那个人帮忙啊,或者是突然有了觉悟都没有。 晚上司诺年又蹭进了辛期的卧室,这一回辛期也没什么想法了,听着敲门声直接开门继续和吴迪打电话。 吴迪问辛期:“司姐最近一直在你床上睡觉?” “是啊!她可能一个人害怕吧。”辛期瞟了一眼窝在被窝里看电影的司诺年,拍拍她身边的空床示意她坐起来。 “干嘛?”司诺年问。 “眼睛。”辛期撇撇嘴低声回答。 吴迪又问:“她今天相亲怎么样了?” “呃。”司诺年在不好回答,辛期想了想中肯的说:“一般吧。” “没成呗?想着也是,年轻有为的男人谁能找个三十岁的管家婆,二婚吧估计她自己也不同意,她现在属于高不成低不就,再过几年就好了,人老珠黄的彻底一些老头子也能对付过。” “你怎么说话呢?”辛期第一次对吴迪显示出自己的不愉快,语气太过严厉吓得司诺年也是一哆嗦。 “对不起,一时嘴快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吴迪也没在意,他倒是诚心道歉,不过自认说的也是事实,他就不信辛期没想过。 辛期听不得他那么说司诺年,司诺年在她眼里是优秀的,不论家世,相貌,能力都是可圈可点的,辛期容不下这口气,直接挂断电话并且关了机。 撅着嘴爬上床,司诺年不知道她和吴迪怎么生气了,有点幸灾乐祸。 “怎么了?生气了?” “恩。”收拾了床边多余的东西辛期躺进被窝里看着坐在她一边的司诺年。 “为什么啊?刚才不是好好的?” “没什么,他有病。”辛期蒙着被子不愿意多说,她再二也知道自己不能告诉司诺年她为什么和吴迪生气。 司诺年更纳闷了,辛期这个小脾气爆发出来那是千分之一的几率,吴迪得怎么惹她了让她这样。 “不和我说说自己闷着会生病的。”拉着被子看到辛期一双眼睛望着自己,像个捉迷藏被抓到的小孩子委屈无辜。 “姐。”辛期忽然郑重其事的叫了司诺年一声。 “嗯?” “以后,要是你不嫁人就和我过。”辛期说的很慢很坚定,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着司诺年的心,司诺年无比的感动,心中还涌出了一种冲动,将辛期抱在怀里告诉她那就两个人都别嫁人了,在一起吧。 但是…… “别开玩笑。你未来老公要多大福气啊!”司诺年笑着说。 辛期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下脸腾的就红了。 “你想什么呢。你脑子里怎么都是那种龌龊事儿。” “什么事儿就龌龊了?我说的是事实啊。”司诺年自然说的不是事实,她想的是把辛期拐到手,还会理谁是炮灰男么。可是辛期完全是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啊! 辛期对这样的司诺年没辙,又觉得自己失言老老实实的躺进被子里也不吱声了。 司诺年动了动,搭在辛期小腹的手指若有似无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嗯。”一股暖流,辛期不争气扭动了一下身体。那似叹似喘的声音听在司诺年耳朵里可是不一样了,偷笑了一下,手指继续乱窜。 辛期纳闷了,司诺年今天人老实了,手指怎么不老实,不只在一处游动大有蔓延全身的意思。 “那个~”嗓子干干的,辛期难过的转过身体面对着司诺年,问:“姐,你睡了么?” 司诺年没应声。辛期以为她睡了,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两个人之间的缝隙里,司诺年长的真好看,比画里的人好看,比电视机里那些演员好看,辛期看着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描绘着司诺年的眉眼,司诺年被她划拉的痒痒,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辛期吓得一身冷汗收回了手,凝视了司诺年半天发现她没醒,才小声赔礼道歉:“姐,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刚才那么无理的动作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闭着眼睛装睡的司诺年在心里翻了无数的白眼:我倒是想你继续无理下去。直接无理到生米煮成熟饭想反悔都不行,可是你有那个胆儿么! 悠悠的叹口气辛期仰躺着面对天花板,感觉自己的动作影响了司诺年她自觉的将滚出怀里的人又拢了回来,耳边是逐渐熟悉的潮热气息,辛期觉得踏实了,闭上眼睛期盼着一觉到天亮。 可怜司诺年被这个小暖炉抱在怀里热的不得了不说,刚想转身自己找个角落蜷着睡觉就被捞了回去,司诺年睁着眼睛看着呼声渐起的辛期轻轻的动了动她的枕头,恩。还是打呼。司诺年无语问苍天,自己千挑万挑最后就是这样一个人么!就差磨牙了好不好,不想给我个白马王子也给我一个白雪公主好不好,为什么要来一个史莱克啊。 童心未泯的司诺年想着那个站在公主身边的怪物,想着变得同样怪物的公主,自己,最后在别人眼中会不会也是那样啊。想着就觉得自己那30多年白活了。 史莱克辛期和公主司诺年又一次度过了同床共枕相安无事的一夜,早晨在晨辉的照耀下开始了新的一天。 送走辛期司诺年就开着飞车向单位奔,凭着她技艺高超的车技总算在将自己的手指头在打卡截止之前十秒钟按在了设备里。司诺年万分感激的举着自己的食指向办公室走。 “司小姐,手怎么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司诺年停下脚步一脸戒备的看过去,果然是很久不见的林设计师林杨。 “没事儿。林设计师早。”窘迫的放下手臂,司诺年礼貌的打招呼。 “司小姐早。我来向你报到。” “报到?”司诺年一愣。 “老板说了新增的项目由我跟进,这几个月我要和司小姐经常见面了。” “呃。哦。好。”司诺年一连顿了三次,不明白自己和设计师有什么需要合作的。 “司小姐不知道么?老板说了关于fuf房产公司的软装修由我们两个人负责,那个通知贴在打卡处的张贴栏上。你没看?” “看了。哈哈。”看个屁,每天送辛期回来打卡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站在那看通知。不过自己毕竟是销售部的,亲爹还要自己跟进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对方的公司接洽的是李艺么,还是他明明知道如此作为是故意的? 司诺年一时也猜不透自己的亲爹是怎么想的了,和林杨进了办公室两个人对方案进行了最后的修改,正值中午,司诺年本想着和林杨一起吃个午饭却没有想到手机好巧不巧的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是李艺。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司诺年冷淡的对着话筒说了一句:“你好。” “年年,中午有空么?我正好在你公司楼下我们见一面吧?” “私人的事儿我不方便。”司诺年不耐烦的说。 “那是谈公事。”李艺自然想到了司诺年这么说,忙将预备好的话说出来:“我们的方案还没有最终敲定,你看要不要出来坐坐讨论一下?” “可以。我和我们的设计师正好在一起,那就半个小时之后楼下的xx餐厅见。再见。”司诺年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语气冷的林设计师都抬起头看向她一脸的疑惑。 面对着林杨司诺年将自己不耐烦的情绪隐藏起来,说:“中午对方公司的李经理请咱们吃饭,说要讨论一下装修方案,你准备一下一会儿一起去。” “呃?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合作方,吃人嘴短。 “没事儿。”司诺年清楚林杨的犹豫,只不过自己若是不答应李艺怕他会追到食堂里。收拾好文件司诺年想着给辛期个电话关心一下。 “那,我先出去了。”看见司诺年拿起来手机挑着眉毛看着自己,林杨很自觉的说。 ☆、第46章 她相中我了 食堂里辛期接到司诺年的电话挺意外的。 “怎么了,姐。”辛期以为家里又出了什么事,紧张兮兮的问。 电话接通后司诺年才感觉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有点想辛期了,想听听她的声音,还有自己毕竟居心不良,想在人家的生活里多占一席之地。 “没什么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这不是午休了,问问你吃没吃饭?”司诺年简直就是没话找话还不想承认,假借关心之名就是想探探辛期此时此刻是在食堂和她的闺密莫廷一起还是被那个吴迪接出去吃饭了。 “正吃一半。”辛期如实回答,莫廷和张缇一脸好奇加八卦,辛期觉得好别扭。 “哦,多吃点儿,把生病那时候瘦下来斤数补回来。”司诺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不想挂断电话也不管人家辛期说的是吃了一半,絮叨着:“晚上回家的时候去一趟超市,买几条鲫鱼炖炖汤。” “呃!”辛期翻个白眼低声对着话筒说:“姐,那个是下奶用的,我用不到。” 家里两个人都用不到好不好,司姐姐你没生活常识就不要胡乱指挥好不好。 “啊?是么?”以前听办公室的女人们说鲫鱼汤,一知半解的原来她们是用来做这个啊,司诺年的脸腾的红了,好在屋子里没别人,要不自己的形象再也无力挽回了。司诺年决定还是不要在饮食上关心辛期了。 “那,你吃饭吧。晚上我去接你。”还是当好司机吧! “哦。”辛期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毫无头绪,司诺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对面的莫廷看见她对着手机又是挑眉又是嘟嘴,吐槽:“被你家女王姐姐嘣了?” “不是啊。”辛期蹙着眉头犹豫一下,决定和莫廷与张缇说道说道司诺年的变化:“自从我病好了以后我就觉得她怪怪的,现在是早接晚送,还说要给我补身体。”辛期自然是不敢说出鲫鱼汤的事儿,就莫廷那张破嘴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莫廷和张缇相视一笑配合的十分默契:“无事献殷勤。” “呃!可以这么说。”张缇故作高深。 “那这个事就不好说了。”莫廷捏着下巴假声假气:“按着《甄嬛传》演这是要在你饭菜里下毒啊!” “走开。甄嬛个毛线,以我俩那关系毒死我警察叔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好不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辛期翻着白眼戳着米饭。臭莫廷没正形。 张缇见辛期生气了,一本正经的说:“姐,要么就是对你那个啥了!” “啥?”张缇你眼睛怎么了,眨巴眨巴也不怕把你那二百五镶嵌的假睫毛闪掉了。 张缇一皱眉,前半身探过去小手一遮嘴皮子一开一合,贴着辛期的耳朵娓娓道来。辛期是越听越惊心,越听越想跑,越听越想回家找妈妈。 “你说,她相中我了?”辛期咧着嘴不可置信的吼,已经走了大多半人的食堂不算嘈杂,她这么一来,所有的人都看过来对着她友善的笑起来。 相信你了你也不用那么惊讶那么炫吧! “不可能。”面红耳赤的低下头辛期拍着桌子反对。 “怎么不可能?你是人不??”张缇问。 “废话。”辛期瞪着眼睛,怎么我就不是人了我哪长的不像人了用得着你这么问么。 “是人就可以被相中!” 卧槽。现在相中,喜欢,爱上的水准都这么低了么,只要是人就行么。辛期真想抽丫的。不靠谱太不靠谱了。想着气呼呼的看向莫廷:“你老人家大情圣见多识广遇人无数你倒是说道说道啊。” 莫廷见辛期求助于自己,清清嗓子故作严肃的说:“其实吧,我早就觉得你俩有女干情。” 卧槽。地球是被霸天虎踢了,转的太快辛期觉得晕。 “你们两个渣。”见一个爱一个上一个的0和以傍个女大款为最终目标的t。 “卧槽。”两个人同时爆粗口,大手拉小手走了。独留辛期一个人坐在食堂里看着两个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的奏起了一首曲儿:妹妹你大胆的向前走哦,向前走,别回呀头! 在心中默默诙谐幽默了一把莫廷和张缇,辛期收拾着东西回了办公室,也没忘了中午两个人说她和司诺年的事儿,趁着午休的功夫自己琢磨了半天,内心挣扎纠结一番后,想着司诺年那么笔直一个女人,肯定是那两个弯的想多了。他们已经不懂得异性世界里的友谊了。 ————独家首发———— 霓,这个城市口碑较好的一家西餐厅,司诺年,林杨和李艺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 “那个,年年怎么样合胃口么?”吃了半天了,除了等餐的时候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话,三个人几乎一直沉默。李艺看着坐在司诺年身边埋头吃东西的林杨心里其实很不满。 “嗯。” “那个,林设计师感觉怎么样?”李艺见司诺年态度冷漠转而问起了林杨。 林杨歪着头看了一眼司诺年纳闷她怎么这么对待客户,想着也许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小心谨慎的回答李艺:“挺好的,谢谢。李经理这么客气真是……” “你吃完没?”司诺年突然打断林杨的话,十分不礼貌的问。林杨一愣,随即明白了。 “吃完了。” “吃完了给李经理介绍一下方案,我们下午还要回公司开会。”司诺年交待着,看也没看李艺一眼。李艺这个时候感觉到了司诺年对他不仅仅是她自认为的生气,而是真的厌恶了。他着急的想挽回,又自负的认为他与司诺年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那么容易被舍弃,他制止了林杨,对他说:“林设计师,我想和年年单独谈谈。你看?” “我去旁边的位置等。”林杨很自觉的站起来,司诺年伸手拽他哪知他逃的太快,司诺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坐进了不近不远的位置上玩着手机。 李艺遣走了林杨,动作言语放肆了不少。 “年年。”伸手握住司诺年放在桌面上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李艺认真的说:“我知道以前那些年委屈你了。但是我也相信我们两个还是有感情的。你生我的气不要紧。重要的是现在我单身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深情款款的看着司诺年,李艺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可以司诺年没有任何表情,波澜不惊,面容肃静,她轻轻的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在感觉到李艺加重了力道儿后她也没有挣扎。 “李艺。”她冷清的声调冷彻了李艺的情真意切。 “嗯。”他仿佛明白她要说什么了。 “这些年我不觉得委屈,因为这是我自己选的。现在,我也不觉得我和你面对面坐着有什么遗憾。你有现在这样体面的工作我为你感到高兴,我回家帮助我父亲我觉得我尽了孝道,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都挺好的。”司诺年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眉头紧蹙慢慢的铺垫着:“我现在只想把手上的工作做好。” “这个简单。”李艺许诺:“合同明天你送到我这里我立刻签字。” “谢谢你支持我的工作。”司诺年面容僵硬的假笑。 “年年,即使这样我们之间的事儿~” 司诺年的耐心没了,她已经够恶心自己了,再演下去她怕自己会吐,她坦白着:“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嗯?”握紧的手畏畏缩缩的收了回去,司诺年趁机收回自己的手,对面的李艺不相信司诺年在和自己分开的几个月时间里就喜欢上了别人。 “是谁?”他问。 司诺年长叹一口气,早就料到李艺会不相信,可是这个人又说不出口!总不能照实说吧,不说李艺人品如何,自己也没什么怕的,可是辛期呢,还有自己和辛期八字没一撇,先毁了人家的清誉不好吧。 “是我。”不是很阳刚,底气也不足,但这两个字清晰的贯穿了李艺和司诺年的耳朵。他们同时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林杨不知何时站在了桌子的侧面。 “你?”李艺是信了,司诺年和自己吃饭带着林杨本就让他觉得不舒服。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林杨又将目光放在了司诺年身上。 他在等,等司诺年给他一个答案。 司诺年站起来,没有应林杨,也没有给李艺解释,她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东西将林杨的包拿了起来塞进他怀里。 “李总,明天我会派人将最终方案和合同拿去你公司。今天的午餐很美味,谢谢您的款待。”说完她向门口走去,路过林杨时紧蹙着眉头暼了一眼,低声命令着:“走。” “哦。好的。”林杨抱着包刚走出几步又折返了回去,站在李艺面前林杨想着辛期,觉得自己特别的英雄,他替自己的朋友捍卫了爱情,并且要捍卫到底:“除了公事我不希望年年和你有过多的交往。李总,麻烦您自重。”林杨甩完这句话一甩头发就去追已经走远的司诺年,一路小跑中林杨万分欣赏自己,自认生命中如果有另一个人也如同自己这样江湖救急舍身取义,一定要嫁给他。总之,这货满脑袋里基本就是:老子今天帅帅哒,酷酷哒,萌萌哒!求带走,求嫁。 ☆、第47章 三八线 车子里,司诺年紧蹙眉头一言不发,林杨深怕自己刚才的唐突惹了她不高兴,抱着书包余光偷偷的瞄着司诺年,敏感的司诺年怎么可能没注意。 聪明的也猜到了他现在心里的想法,司诺年主动开口说了一声:“刚刚谢谢你了。” “嗯,不客气。”林杨忙不迭的摆手。 司诺年露出一丝笑容,林杨顿时觉得气氛不紧张了,放松下来,说:“我知道你和辛期的事儿,那个李总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作为辛期的朋友我一定会帮她保护好你,保护好你们的爱情。” “呃?”爱情?司诺年略一皱眉,不知道这份爱情林杨是从哪里感觉到的,又想着林杨说自己和辛期是朋友,司诺年心绪万千,难道是辛期对自己也有好感,可是她和吴迪在一起看着挺和谐的。估计是自己多想了。 “那个,辛期说什么了?”司诺年试探着。 “没有。”怕司诺年误会辛期主动对自己坦诚了她们的感情林杨解释着:“也是我自己猜到的,上次给你装修我看你挺体贴辛期的,后来泡温泉你还带着她,我寻思你俩应该是那种关系,就主动开口问了辛期,不过她没承认,这样的事儿我也理解,毕竟现在……” 林杨没说完司诺年心里已经明白这误会缘何而来的,她打断林杨,说:“我和她不是那样的。” “啊?”不是。自己猜错了?林杨不相信。他和辛期一直有联系,刚认识的时候辛期主动提到司诺年的时候不多,现在基本上十句里面有八句是她自己主动说起司诺年的,林杨转念一想,不会是辛期暗恋司诺年? “其实,我们两个人的事儿很复杂。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你呢?你不喜欢辛期么?她挺好的。”司诺年貌似随意的问着。 “我?”林杨一愣,旋即笑了。他思忖一番,鼓起勇气说:“司小姐,其实我喜欢男人。” “啊?”司诺年停下车坐在位置上脸上是大惊失色。 “那个……”林杨以为她不能接受,脸上犯难。 “别误会啊,我只是比较惊讶,我们认识也算不短的时间,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谢谢你信任我将这件事告诉我,我会替你保密的。”司诺年懂得此刻承诺的重要性。 林杨像是安心了,点点头。 “那你和辛期的事儿怎么就复杂了?”林杨也想关心一下司诺年,听着两个人不像没有故事的意思。可是司诺年又好像欲言又止,无所适从。 司诺年不敢轻易相信一个人,而且是同事。虽然像瑶瑶说的她都不知道弯的门向哪个方向开,网络上的东西虽然充足但是毕竟不是身边有一个人可以指点自己,就像昨晚如果自己真的扑倒了辛期,可能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因为她不会的东西太多了。但是…… 她看着林杨,犹豫再三,婉拒着:“我们两个是普通的房东房客,住在一起事儿当然多了。” “房东房客?”林杨又惊讶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呢? 司诺年没再回答他,拎着包下了车,林杨也只好跟下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司,林杨回自己的部门将方案做出来,司诺年去经理办公室汇报。 就这样过了一周,司诺年是天天蹭辛期的床,辛期从最初的奇怪到了习惯。 这夜,司诺年又钻进了辛期的被窝,看着辛期抱着她的抱枕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挑着眉头问:“怎么了?” “姐,你觉不觉得咱俩住这里有点挤?”自己的床真的比司诺年那个小很多啊,两个人躺在上面每次辛期都要特别小心就怕自己掉下床,如此睡眠也不怎么好了。 司诺年以为她要撵自己回房,立刻不高兴了,拉长了脸问:“你的意思是我要给你买个新的大的床?”反正自己不走,就不走。 知道司诺年误会了,辛期坐起来摇头:“不是,你要是自己睡觉没意思非要和我在一起咱俩去你那屋呗。” “什么叫我非要和你在一起啊?”司诺年更不乐意了,被人戳中心思,一定要装作没这回事。她说:“前几天不是你做噩梦么,我怕你身边没人睡不好我才过来的。”说完傲娇的抻着脖子试图藐视辛期。辛期怕她扭到那纤长的脖子,刻意放低身子,仰视着司诺年傲娇的脸,安抚着:“是是是,我说错了。我害怕一个人睡。那。咱俩回去?” “回去就回去。”反正你跟着在哪睡都行。 司诺年说完掀开被子就要走,辛期坐在床上冲着她笑:“我能不能把我的抱枕带过去。”除了枕头还想带好多好多东西,可是自己不敢说,但是至少抱枕可以吧。 “不可以,没地方。”司诺年严厉的拒绝,开玩笑这几天好不容易把那个情敌抱枕挤下床,可不能让它跟着。 “哦。”失落死了。辛期嘟着嘴也不敢忤逆司诺年的意思,悻悻的放下抱枕下了床,抱着自己的枕头在怀里紧紧的。司诺年看着她那个受样儿就生气,自己不就不让她抱着那个碍事的家伙么。又不是说连枕头都不让她带。翻个白眼瞪了她一眼,司诺年昂首挺胸的走出了辛期的卧室。 回到自己的床上司诺年觉得全身都舒服了,最重要的是有一种自己的地盘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感觉,她看着辛期躺在了空着的半边床心里偷着乐。 这算不算拐上了床,心里暗喜一番,司诺年故作严肃的钻进被子里,感觉不对劲儿呢。 是这被子太大还是辛期故意的?司诺年心里犯了嘀咕,两个人中间隔了很远不说,还有被子挤在那里当了三——八——线。 这怎么好啊,这样显得多外道啊,司诺年窝在被子里思来想去,人也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没一会儿昏昏欲睡的辛期就受不了了。以为司诺年不舒服,撑起上半身问::“姐,你怎么了?” “呃?”没怎么的,就是想招儿突破那条三八线呢。 “声音怎么这么没精神?”辛期听着司诺年蔫蔫的,向她的身边靠了靠,伸出手摸上司诺年的额头。司诺年感觉到辛期的动作,漆黑的房间里辛期的热度渐渐的靠近,她那颗小心脏扑腾扑腾的就乱跳上了,脸上也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咦?有点热。”辛期感觉到烫意整个人紧张起来,她慌忙的坐起来探过身体去开灯,司诺年睁着眼看着辛期的身体悬在自己的上方,脑海里浮现出辛期赤身*的样子。 “呃。”拉开灯的瞬间一双手爬上了自己的腰,辛期刚要低头看司诺年整个身体随着那个力道就坠了下去,身子不轻不重的跌在了司诺年的身上,腰也被那双手紧紧的环住了。 脖颈缠绕,热气莹莹,脊背上的双手隔着睡衣热度异常,辛期撑着身子想挣扎着起身,哪知耳边传来一声娇弱的祈求:“好冷。” 司诺年说完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百八十遍。为了这个拥抱自己也是拼了,竟然顺着辛期的误会装病。辛期借着灯光看着身——下的司诺年,只见她面色绯红,目光流转,脸一红心一紧大气也不敢呼了。 感觉到辛期的僵硬司诺年咬着嘴唇感觉自己如此骑虎难下,她松了松手劲儿闭着眼睛不敢看辛期。辛期时因为白天张缇对她说的那番话夜里才和司诺年保持了一些距离,此刻被司诺年抱着再加之又想起张缇的话别提有多紧张别扭尴尬和怕引起误会,她轻轻的动了动身体,轻声安抚着:“姐,我去给你找体温计你量量。” “不要。”司诺年吓的一睁眼,量体温不就露馅了。 辛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那双眼睛,弯弯的深邃的像是要将自己吸了进去,干咳一声转了视线,辛期退而求其次:“要不我抱着你睡,你先让我下来。” “好。”这尴尬无比的局面总算是有了转折,司诺年迅速将双手撤离了辛期的身体乖乖的看着她躺在了自己的身边,伸出一只胳膊。 辛期拍了拍自己的小臂,哄着司诺年:“躺过来吧。” 司诺年犹豫一下,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枕在了辛期的胳膊上,辛期小心翼翼的替她掖好被子,收拢了双臂将司诺年抱在了怀里。司诺年的脸因此靠近了辛期的胸口,嗯,司诺年暗自想着:其实自己以前觉得辛期不算大,才是大错特错。辛期的心跳真的好快,司诺年偷偷的笑了。 没一会儿,周身温暖心情舒适的司诺年就睡了,而抱着她的辛期却是难以入睡。司诺年的身材好的不得了,稍微一动蹭着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这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那湿热温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撩一撩的,撩的人浑身酥麻痒痒的。 辛期闭着眼睛,就在这种美人入怀的煎熬中,苦苦的数着绵羊。 一只羊,两只羊……… 天啊,司诺年只要稍微一动,辛期就紧张的忘记了数到多少。这样压根是睡不着的啊。辛期偷偷的叹口气,都怪张缇和莫廷,说什么房东姐姐喜欢自己搞的自己也向那个方面想,想着想着你看自己的心就长了小草了,那两个二百五。 ☆、第48章 三贱客 第二天辛期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莫廷和张缇见了都追问她是怎么了,辛期不敢说自己对司诺年起了异样遮遮掩掩的糊弄过去了。午餐时间司诺年给辛期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有应酬,不能接她也不能回家吃晚饭了。辛期叮嘱她少喝酒早回家便挂断了电话。 莫廷和张缇听见司诺年不回家非要拉着辛期出去聚聚,辛期想着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又担心司诺年万一喝多了回到家里自己若是不在没人照顾,便和他们约定只是吃饭,自己八点半之前要回家的。 三个人下了班打了一个车就奔着火锅店去,张缇要请客,说她家楼下有个炭火火锅,肉也是鲜肉挺好的,人家花钱自己只带着嘴去吃辛期和莫廷自然不好多发表意见,张缇家住的比较远,两个人平时都没怎么去过那个地方。 到了火锅店点好单辛期不放心司诺年又怕打电话打扰她便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主要是汇报一下自己晚上和莫廷张缇来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吃饭,保证自己八点半之前会回家并且会熬好醒酒汤等司诺年,最后叮嘱司诺年一定能少喝就少喝最好不喝酒。 和林杨,李艺坐在一个包厢里的司诺年看到辛期的短信幸福的笑了,林杨坐的近,目光一瓢就看见了司诺年手机上辛期的微信名,温和的光线下平时严肃认真的司诺年笑的异常温柔林杨不由撇嘴,还说没什么,你的表情都出卖了你。 而李艺看到司诺年的笑容,心更是沉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司诺年的每一个表情,那种笑容证明司诺年此刻很幸福很满足,李艺暗自叹息,自己还是错过了。 热气腾腾的火锅雾气蒙蒙,辛期吃得狼吞虎咽,边吃还边说:“过几天我也要带姐来吃,肉真的好新鲜,汤汁也调的不错。” “你要是带女王姐姐来我请客。”张缇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哎,你俩怎么回事儿啊,总惦记女王姐姐,女王姐姐是我的啊!”莫廷不乐意了,女王姐姐明明是自己给司诺年起的昵称啊,做什么张缇也要叫起来。 “那我叫女神姐姐。小气吧啦的。”张缇努努嘴,不乐意。 辛期暗想着这个司诺年还真像她说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张缇没见过还在这儿天天盼着,想着醋味浓重便有些不开心的强调:“你们凑什么热闹,她不喜欢人多。” “吃火锅人不多多没意思。”莫廷说着环顾了一下大厅指着最角落的那个被屏风挡了一半的卡包说:“你看那伙人,估计得有十多个吧,你听听人家那个热闹。” 辛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挺吵的,要不是大厅人多熙熙攘攘的估计他们要烦死别人了。 “哎,不对啊,那个人我认识,我们圈儿里新出现的名媛啊!”还没等辛期回头就听见莫廷说。 “哪个啊?”还名媛,辛期和张缇都兴奋起来,抻着脖子就想一睹芳容。 “那个,哎,卧槽。” 辛期和莫廷同时愣住了。 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站在酒桌边儿举着酒杯,旁边的人不知道在起什么哄,屏风遮拦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脑袋,唇印在他的面颊上,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厅的人都看过去,屏风后的人一闪而过,只是,只有,莫廷和辛期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 心如刀绞,辛期不由张开嘴努力的呼吸,手中的筷子滑落在地上她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领疑惑的向莫廷看过去。 莫廷也傻了,怔愣片刻,张缇不明白这两个人热热闹闹的看名媛怎么就突然都变成木头人了,用胳膊肘一碰莫廷,谁知莫廷就像个上了弦的青蛙一下跳了起来。 “卧槽尼玛。”辛期和张缇回过神儿的时候莫廷已经冲出去了。 “莫廷。”辛期知道大事不妙,忙追了上去。坐在位置上的张缇再傻也明白出事儿了,她将三个人的包一拢扔进吧台就跟了上去。 莫廷是生了大气了,辛期只见他脚步飞快,马上就要到那屏风之时伸手就在旁边的桌子上捞了一个酒瓶一下就敲碎了,辛期大喊:“莫廷。”只见莫廷一个纵身已经跃了起来,一脚踢翻了那个屏风,本来还欢声笑语的那些人一下抱头鼠窜,紧张的看着莫廷,更有反应快的人直接招呼过来。 “卧槽尼玛,吴迪。你个乌龟王八蛋。”莫廷也看不清谁挡在面前,他的眼中只有还没反应过来的吴迪,只见他惊恐万分的坐在位置上,莫廷抡起酒瓶子才发现自己被人架住了,他一着急,顺手就把酒瓶子扔了出去。 酒瓶子飞出一个弧线好巧不巧的掉进了汤锅里,滚烫的汤水飞溅出来,卡包里一阵狼嚎,莫廷胡乱的摸着东西还要出手,只感觉眼前一黑。 司诺年买完单回到包厢准备与李艺客套几句就散了,这顿饭她吃得很满意,李艺处处得体也没有露出对自己余情未了,司诺年知道他不会再纠缠自己了,想着便是无比轻松。 “那……”才说了一个字,手机就响了。司诺年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还是一个座机。 “你先接电话。”李艺笑着说。 司诺年点点头,疑惑的接起来:“你好。” “姐。”听筒里是辛期哭泣的声音。 “辛期?”听见辛期哭司诺年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嚯的站起来也不管李艺和林杨急匆匆的就要走:“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林杨和李艺见她急迫焦躁的样子忙收拾东西跟着她向外走。 “姐,我在城东湖街道派出所,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什么?”司诺年厉声问道:“你怎么跑那去了?谁欺负你了。” “不是,你来吧。来了说。”辛期已经很悲伤了,面前还站着警察,她实在不想和司诺年在这样的环境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等着。”司诺年匆匆的挂断电话,上了车,林杨和李艺忙跑过去拉住车门。 “你干什么去,包都没带。”李艺没见过司诺年这么焦躁的样子,怕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司诺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李艺和林杨这两个座上宾。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儿。我先走了。”说完接过自己的包,司诺年也没注意人家的手还拉着车一脚油门闷出去,李艺差点让她甩出去。 “李总。你没事儿吧。”好在林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李艺。 李艺看着司诺年的车已经消失了,不放心的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林杨如实回答。 “她不是你女朋友么!”李艺也急眼了,这是什么跟什么么。 林杨有口难辩,只能杵在那儿默不作声。 一路飙车到了派出所,司诺年刚一进去就从那个对外办公的窗口看见了辛期,辛期破衣烂衫的坐在莫廷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中间。 “你好。我来接辛期。”除了衣服破了辛期看样子没什么外伤,司诺年放心了,压抑着怒火礼貌的对民警说。 民警慵懒的看了她一眼,回头对辛期说:“你们,出来吧。” 辛期这时才意识到司诺年来了,她蹭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几步跑出那个小屋儿,还没等司诺年打量清楚一下扑进了司诺年的怀里。 “呜呜。姐。”怀里的人哭的伤心,司诺年抱着她心疼的紧。 “女王姐姐。”紧接着跟出来的莫廷和张缇蔫了吧唧的打招呼。 司诺年看到莫廷一个皱眉,推开辛期紧张的打量了半天。 辛期被她看的也不敢哭了,司诺年的双手肆意的游走在她的身上最后放在了她的双颊上:“还好,没受伤。” “我没事儿的。”看着司诺年紧张后松口气的表情,辛期感动无比。 “那就好。莫廷怎么变成大熊猫了。”司诺年松下气也想着开玩笑了,她看着莫廷顶着两个黑眼眶,眼睛红肿,不由说。 “别提了。先办手续吧。”要说闹心此刻谁也没有莫廷闹心。司诺年听他叹气听话的去和民警办了手续领着三个人出了派出所。 辛期还抽抽噎噎的,司诺年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四个人停在车边儿,司诺年缓了一口气说:“我送你们回家。车上说说怎么回事吧。” “好。”莫廷拽着张缇介绍:“女王姐姐,我们三剑客之一,张缇。” “姐姐,你好。”张缇要郁闷死了,自己一直想傍的款姐竟然是在警察局门口第一次见面。 司诺年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听着莫廷的介绍知道是辛期在单位挺好的同事,心里想着三剑客,三贱客吧,吃个饭也能进警局,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便是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辛期见司诺年这样知道她此刻肯定强压着怒火,想着更委屈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掉。 司诺年一看辛期哭的这么伤心整个人就慌了,刚才那种淡定一下就没了,她怜惜的捧着辛期的脸边擦眼泪边哄着:“你哭什么,不是来接你了,你都多大了出来吃个饭也能进警察局,你也么不让人放心以后我还敢让你自己出来么。” 辛期呜呜咽咽的就开始说来龙去脉,无奈哭腔太大司诺年一句也没听懂。只是感觉她受了大委屈,情不自禁就抱在怀里了。 站在两个人身边的莫廷和张缇相视一眼,深感自己就是那江湖失传已久的传说中的电灯泡啊! ☆、第49章 你们等了很久的表白来了 还说没有女干情。莫廷和张缇仰望着星河,这画面太美自己不敢看,怕长了针眼啊! 辛期又赖在司诺年怀里哭了一阵儿,秋风一吹,司诺年禁不住凉意一哆嗦辛期才想着司诺年此刻穿的单薄。 “我们去车上说吧。”辛期揪着司诺年的衣摆不撒手。 司诺年点点头,牵着她将她安置好,又看莫廷和张缇坐进车才跑到驾驶位。 “到底是怎么回事?”抽着纸巾给辛期,司诺年转身问身后比较淡定的大熊猫和陌生女。 “也怪我。”莫廷一脸悔意,说:“我没想到吴迪是个同性恋。” “什么?”司诺年像是没听清,实际则是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接收无能了。 “吴迪。辛期那个男朋友,是个同性恋。然后我就和他打了起来,结果他们人太多,我就变这样了。”莫廷也没心情诙谐幽默了。简单的说了一下,指着自己的眼睛,又疼又热难受死了。 司诺年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消化着看了看莫廷,又看了看张缇,张缇和莫廷眼巴巴的瞅着她,就等着她说什么。 “哦。”司诺年的回答过于冷静,只是面无表情的抽着纸巾递给哭的更大声的辛期,说:“这不是挺好的,总比你嫁过去发现了好吧。”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司诺年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替辛期伤心。 辛期捂着纸巾听了司诺年的话哭的更大声了。自己什么命,遇见的一个又一个都是gay。人家命犯桃花,自己命犯菊花。想到这里辛期真想两眼一翻死过去。 “回家吧。”司诺年将纸巾盒扔给辛期,开着车将张缇,莫廷送回家。 在自家楼下的停车场停好车,司诺年没有立刻带着辛期回家,她坐在车上看着已经平静许多的辛期,毫无怜惜的说:“上次就是在这儿,我告诉你注意点,小心被骗当同妻,你当时怎么对我说的?” “呃?”没想到司诺年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提起这个事儿,辛期一愣,又觉得司诺年太小肚鸡肠,腻记仇了,自己现在都什么样儿了,需要的可是安慰啊。 “辛期,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人都有,你这算好的,最起码你还没有付出什么,所以别太伤心了。”司诺年是彻底从吴迪是个同性恋这个消息里解脱出来了,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努力的装作自己没有喜欢辛期,如果那样,自己会怎么劝慰或是告诫。 辛期看着司诺年的侧脸,不明白她为何如此。 “其实,一个人过挺好的。你不是还有我么。”司诺年搜肠刮肚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便如此说。 辛期又感动了,她拉着司诺年的衣袖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握住她的手,司诺年感知到回头看向她。 “姐。对不起。”辛期道歉,想着那天自己摔门说的那些话,此刻她有些明白司诺年的想法了,司诺年不是不愿意从李艺那段感情里走出来,也不是不愿意去相亲,她是没有安全感,她难以去接受一个陌生的人,害怕受到伤害。 司诺年望着辛期轻轻的一笑,爱怜的摸摸辛期得脸颊,嫣然一笑,说:“我们回家吧。” “恩。”辛期用力的点点头。 送辛期去了卫浴洗澡司诺年坐在沙发里看着不远处辛期的卧室门。其实在车上说出那些话得那一刻司诺年仿佛也明白了自己对辛期的感情缘何而来。自己从小就是一个神经尤为敏感的人,也许从辛期上出租车的那一刻自己就将她划进了无害人种那一类,之后与她相处,那么坦诚几乎是毫无隐秘,司诺年喜欢的就是辛期傻气中对人由心而发的信任感与感恩。 她默默的站起来走到辛期的房间里环视了一周,将辛期的抱枕拿到自己的房间。 “洗完没有?”再出来司诺年见辛期还没出来,不由担心的走到浴室门口去问。 “嗯~”浓重的鼻音,司诺年听见后丝毫没有犹豫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辛期抱着自己坐在浴缸里,脸上布满了泪水。司诺年心疼她又恼她。 “辛期。我可以抱着你。”司诺年蹲在浴缸边看着闭着眼睛的辛期。 “嗯~”哗啦啦的流水声,司诺年感觉到湿漉漉的人贴过来,高于自己体温的肌肤滑溜溜的,双肩被她攀附着司诺年顺势抱住了她。 “乖。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轻声耳语,感觉到怀里得人重重的点头,司诺年望着不远处的墙壁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出什么。 在浴室里哭够了的辛期出来却有些害羞了。虽然心里疼的紧,整个人也像被抛在了空中飘飘荡荡的,脚下软绵绵的,辛期还是进了厨房给自己和司诺年做晚餐。 司诺年心疼她,站在旁边打下手,又劝:“我吃过了,你要是饿我们叫外卖吧。” “不用,心情不好做些吃得就会好很多。”辛期执意如此。 司诺年不好再劝,便沉默得做着手中得活儿。 看着肉下了锅,在滚烫得油中翻滚,渐渐的变了颜色。 “姐,那天我在西餐厅遇见你时你肯定也特别特别难过。”辛期翻炒着,貌似不经意得提起。 司诺年见她眼圈儿发红,自己也酸了眼眶。 “嗯。难受。” “我现在深有体会。体会了你当初的难过。我感觉我又和你近了一步。” “我们一直都很亲近。”司诺年忙说。 辛期轻轻得笑着,说:“以前我觉得你好刻薄,对这些感情的事儿抱有的情绪太悲观了。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你不是那样的。” “那我是什么样的?”司诺年递给她青菜,问她。她现在十分想告诉辛期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悲观,因为自己现在心里有了她。 “你看的清楚。”辛期说。 司诺年否认:“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清楚了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就是清楚。要两个人来做什么呢。” 司诺年一听辛期冒出这么一句,又见她伤感的面容,整个人一下惊到了。辛期不对劲儿啊,这是什么意思,单身到底么?那自己怎么办。自己刚刚萌芽的小情感谁来负责啊。想着这里司诺年就不淡定了,她急了。 “那个辛期,我要和你说件事儿。”司诺年不想等了。 “什么事儿?”收汁起锅,辛期端着菜放到餐厅回头看着站在厨房里的司诺年。 司诺年又犹豫了。在辛期暗淡的目光里她露出了一丝害怕。她要表白么?如果辛期拒绝怎么办?她现在肯定恨死同性恋这三个字了。可是如果自己不说些什么,听辛期的意思是对感情失望了。万一她以后真就无欲无求了,自己怎么办?难道她剃了秃子自己就要当滑脚的跳蚤? “我……”司诺年想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哪知一个字刚出口自己得手机就响了。 “先接电话吧,一会儿说。”辛期将手机递给司诺年,司诺年看着手机屏幕上林杨两个字真想将这个家伙踹死。 “林杨啊。怎么了?”司诺年问。 林杨听见司诺年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急忙解释:“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吧。刚才看你走的着急,我怕你有什么事儿,寻思打个电话问问你。 “我没事儿。刚才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毕竟是同事,又是陪自己宴请客户。自己先走了不说还把人家扔给了客户。 “你没事儿就行。那,我挂了。”林杨倒是利索说完就挂了电话。 司诺年放下手机一抬头就看见辛期紧蹙眉头的看着自己。 “那个,林杨。”辛期的眼神太奇怪了,司诺年感觉一阵强风般的压迫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了。 辛期动动嘴角,似有犹豫:“姐,那个,他也是。” “是什么?”司诺年没多想。 “他喜欢男人。你前几天说你喜欢上的人不会是他吧?”辛期害怕司诺年走了和自己一样得冤枉路。 “啊,那个,其实我知道。”司诺年觉得自己这么说挺不好的,最初自己撮合人家两个人,现在又说自己知道对方是同性恋,在辛期受刺激的时候自己这么坦诚也不知道是好事坏。 辛期倒是没多想,听着司诺年知道林杨是同性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司诺年坐到她对面,想着怎么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可是,辛期温吞的吃着饭,司诺年又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一直到两个人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司诺年还在暗自思忖这藏在心里的心思要不要对辛期讲。 身边的辛期像个被家长训斥的孩子抱着那只抱枕侧卧着背对着自己,整个身体也蜷成了一团。司诺年拿着ipad貌似看着电影其实余光里一直看着她。 “辛期啊,你睡了么?”司诺年轻声问。 “没有。”声音闷闷的,想着也知道她此时定是难受了。 司诺年放下设备,钻进被子里依偎过去,轻轻的圈住她的腰,贴在她的脊背上,感受到辛期轻轻的靠近了一下,司诺年伸出手臂穿过她与枕头之间的缝隙。 “辛期。”感受到辛期依偎进自己的怀里,司诺年紧张的抱住她,唇贴着她的后颈,一闭眼鼓足勇气说:“辛期,其实前几天我和你说过的我喜欢的人是你……” 怀里的人一僵,司诺年为此大气也不敢出。她在等着辛期给自己一个答案。 ☆、第50章 那什么,亲一下。 听着司诺年的话,辛期感觉呼吸一紧,擂鼓一敲,整个心脏都不对劲儿了,她涨红了脸瞪着面前的抱枕,距离太近,眼睛好像有了对眼儿的趋势,忙摇了摇头,辛期感觉到司诺年的双手收紧了一下。 装睡吧,这样就当没听见,醒来之后两个人还是一样的。 可是,这样司诺年会很难过的。她说喜欢的人是自己。她不是直的么。她不是喜欢男人喜欢那么多年了么,怎么就喜欢自己了。辛期脑袋里乱哄哄的,夹杂着吴迪的事儿,莫廷和张缇嬉笑的鬼脸。 “哎呀。”终于忍受不了辛期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吓的紧张万分的司诺年一跳,跟着也坐了起来。 辛期长发散乱着低着头,佝偻着腰老态龙钟的样子司诺年心疼的紧,心知自己的表白太突然吓到了辛期,便主动说:“你权当我没说过。” “那个……”辛期的声音颤抖着,半天停顿,搜肠刮肚半天辛期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墙壁,问:“那个,姐,这样是不对的。”果然,辛期还是不能接受,司诺年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难受,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出来,可是她不愿意让辛期看到,撇开脸看着床下,司诺年恼自己没大脑这么冲动,以后和辛期怎么面对彼此。 “吴迪喜欢男人,莫廷喜欢男人,林杨喜欢男人,虽然他们都喜欢男人,我们也不能因为他们不喜欢我们女人就对付在一起过吧。” 对付! 司诺年红着眼气儿都没喘开,感情自己对辛期表白就是因为身边的男人都是gay,自己找不到一个正常男人要和她对付过日子啊。 “睡觉。”司诺年觉得自己那几颗金豆豆掉的比窦娥还冤枉,刻意用力躺在床上蒙上被子不搭理还在那坐着的辛期。 床被司诺年的大力弄的忽悠两下,辛期感受到人家的怒气转过身看着司诺年蒙着头,也知道她生气了。 “姐。”她轻轻的碰了碰司诺年的屁股,司诺年不动。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明白。”辛期的手又向上爬了爬,落在人家的腰上,摸了摸,自言自语:“你说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的吸引力到底缘何而起。那个亲亲爱爱真的会有感觉么?” 话音未落,床又大力的晃动了一下,辛期只感觉眼前一黑,咫尺间司诺年弯弯的眼里映衬着她惶恐惊讶的模样。 司诺年捏着她的下巴,双唇印在辛期的唇上,柔软细嫩的软肉溶进唇齿间的香甜,只是,辛期疑惑的目光让司诺年难以进行下去。 悻悻的离开,司诺年咬着嘴唇迎上了辛期的目光。 “呃。”温热湿濡的触感离开之后屋子的凉气渐渐的萦绕上来,唇上就是凉凉的。被强吻的辛期手足无措的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司诺年却又躺了下去。 “睡觉。”冷冷的声音,背对着辛期,辛期顿时觉得好委屈。 自己是被非礼了么。非礼之后人家就要睡了,自己还捧着那颗跳动絮乱的小心脏有些沾沾自喜。 默默的躺进被子里,辛期的脑海里再也没有了今天吴迪的乌龙事件,她现在脸上热热的,唇上凉凉的,心里暖暖的,但是—— 好空虚。 偷偷的瞄了一眼司诺年的脊背,脑海里浮现的反而是那天司诺年白花花的只穿着小内内的样子。辛期轻轻的挪了挪身子,靠近了司诺年,一鼓作气伸出手搂住了司诺年的腰,正等着司诺年一怒将她的手甩开,哪知道司诺年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乖乖睡觉吧。” 表白和被表白后的第一个清晨,辛期被胸口上的压迫感压醒了。司诺年整个人缠绕在她的身上,深知此女睡姿奇差辛期昏昏欲睡的大脑也没多想,将八爪鱼翻下自己的身体按下闹表偷偷的起身去做早餐。 当她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时终于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事儿。纠结的情感带着失恋的痛苦和被告白的甜蜜折磨着她分崩离析的神经。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司诺年起床,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一眼,辛期以为司诺年会表现的不太一样,谁知她一如既往的收拾了自己坐在位置上等着辛期给自己喂食儿。 “姐,我……” “快吃。时间来不及了。”司诺年打断她,收拾好自己的餐具回卧室收拾上班要带的东西。 辛期一个人坐在餐厅里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瞬间就空出的位置,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被表白的第二天清晨,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时候,表白昨晚难不成是自己在做梦。 上了车,辛期纠结着想对司诺年说些什么,她也没有想好自己和司诺年的关系要发展成什么样,不过两个人昨晚说也说了,亲也亲了,总不能当一切都没发生有过吧,那样自己岂不是很渣渣。 “姐,昨晚的事儿我想说其实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在那种状态里还没有完全走出来,我不知道我现在要是做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哦。”司诺年听着辛期的表白心就在下坠。她故作平静的应着。 “那个,要是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回家住几天。我们都想想。”辛期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她想表现的成熟一些,可是说出的话又特别的幼稚,让她自己都后悔。她深怕司诺年答应,期盼着司诺年云淡风轻的说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可是。 “好。”司诺年目视前方,淡淡的说。 “呃。”辛期掉进了自己给自己下的套儿里。 到了单位辛期犹豫着不想下车,司诺年也不撵她,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看着公司门口人来人往。 “我去上班了。”最终还是辛期先开口,失落的抱着包儿,慢吞吞的下了车。辛期刚下车走出几步,觉得自己要是回家住其实更渣,鼓足勇气回身要对司诺年说她要收回刚才的话,哪知司诺年的车已经毫无留恋的冲出了小院儿,消失在大街上。 辛期,有一种彻底被人抛弃的感觉。 中午在食堂被当作大熊猫观赏了半天的莫廷看着萎靡不振的辛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说你失恋我能理解,但是你和他也没处几天你要不要这样一蹶不振啊?”莫廷是忘了自己失恋的时候连哭带嚎的样儿了。 “啊?”要是莫廷不提辛期这一上午都把吴迪那事儿给忘了。这么一说辛期还有点唾弃自己心也腻大了,怎么说自己和吴迪相处的时候也是奔着结婚去的,估计是司诺年的表白冲击太大了,辛期想到这里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张缇端着盘子坐下来,看着莫廷漆黑的大眼眶子忍不住笑起来,又看见辛期长叹气忙收住笑容。 “你们说,要是你失恋的同一时间你又被告白了怎么办?”感情这事儿辛期真没有什么经验。 “呃?”双剑客对视一眼,了然于胸的一笑。 “女王姐姐表白了?” “不可能,你都说女王姐姐了。怎么也会看上一个白马王子,就算不是白马王子也的是骑着白马的唐僧,辛期姐姐有什么啊。难道是黑-童-话里的丑小鸭扑倒了白天鹅生了一个火鸡蛋。” “哇,你嘴好不好这么毒?”莫廷和辛期同时喷向张缇。 张缇忙举着双手投降:“我就是一说。不过女王姐姐真的长的很漂亮啊,那气质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 “滚。”辛期蔫声蔫气的捍卫着自己的领土。 “怎么底气不足?真的有情况。”那一次自己这么开玩笑辛期不都是一脸笑容的大吼。 辛期低着头默默的扒饭。 “我去,难不成你真的被表白了?”莫廷也觉得不对劲儿了。 辛期吞下嘴里的饭,呆滞的看着对面两个八婆。 “我被赶出家门了。”虽然实情不是这样的,但是这么说可以将重点拉远。 莫廷和张缇不明所以,看着女王姐姐昨晚体贴辛期的样子怎么可能在辛期失恋的第二天就将她赶出家门。 “那,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她表白被你拒绝了?”张缇又将话题带了回来。 你要不要猜的这么准。你猜这么准为什么不去电视节目上玩那个猜猜猜的游戏。辛期幽怨的瞪了张缇一眼,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辛期的沉默,莫廷和张缇默契十足的说道:“司诺年一个满分女人对你告白你竟然拒绝了。辛期。你是脑袋被外星人强——暴了吧?” “你俩脑袋才被外星人强了呢?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你俩怎么能想到一起说出来的啊?”辛期也是醉了,对面坐着的这两位哪是好朋友啊,简直就是双胞胎啊。 “这只能证明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是一样的。就你这个二五八万的样子,司诺年看你哪里好啊?”张缇是气愤了,自己这辈子就想找个司诺年那样的女人啊。为什么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我会洗衣,会做饭,会收拾屋子。”就司诺年那样的女人,找个自己这样的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辛期翻着白眼自信心瞬间爆棚。 ☆、第51章 炸毛受 “辛期到底哪里好?你看你今天这没精打采的样子,她早回家住你就让她回家住,我就不相信她当初能出来现在能回去忍着他家里人。”面对着茶不思饭不想的司诺年瑶瑶生气了,她就看不得司诺年这个样儿:“你说你暗恋时间也不算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那个吴迪自己作死滚一边儿去了,你亲也亲了,就不能拿出一次气魄,直接压了将一切坐实了,第二天云淡风轻对人家说一句: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不皆大欢喜了。”哪知这货有勇气亲就没勇气继续了。多好的机会啊就白白浪费了。瑶瑶气的直咬牙,真想拉着司诺年去照个脑ct,看看这货脑袋里到底想什么。 “我不会啊。”趴在桌子上的司诺年幽怨的瞪了瑶瑶一眼,说:“你以为我像你身经百战呢,说压就压,我倒是能压住她,趴她身上算不算啊。” “呦,怎么滴,我还得给你科普教育呗。你等着啊。”瑶瑶话音未落人已经走了。司诺年坐在位置上看着被摔的叮当作响的大门挑挑眉,我等着。我等着看你能做出什么惊天地的大事业。 没一会儿瑶瑶抱着ipad回来了,神秘兮兮的拉着椅子坐到了司诺年身边。 “来,中午午休咱们科普一下,精神食粮要跟上,落实才会有发展。一切才能水到渠成。”说完打开某软件,司诺年一看本地缓存的文件当时就红了脸。捂着眼睛说:“瑶瑶,你和你家那口子要多激情啊!” “什么啊,这是我特意给你找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瑶瑶将其中之一打开,画面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躺在床上,整个色调有些暗,另一方穿着和服慢慢的从对面的门里走出来。 整间办公室里突然就被呻-吟声充斥了,司诺年一紧张“嚯”的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兮兮的指着ipad低吼:“关了,被人听见以为怎么回事儿呢。” 瑶瑶放低声音,看着司诺年那做贼心虚的样儿:“中午午休都去吃饭了。谁能趴在你的办公室门口听墙角啊,你快过来看吧。” “不要。”和瑶瑶一起看,自己怎么好意思。 瑶瑶瞄了一眼她脸红的样子,顿悟道:“那我把这个留给你,你慢慢学习。”说完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东西一放就走了出去。 看着桌子上的学习资料司诺年心里是又渴望又胆怯,ipad仿佛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司诺年明知道自己打开了可能会更加的欲求不满,但是,不打开,就会一辈子欲求不满。 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本正经的坐在位置上,将ipad立在笔记本屏幕上,司诺年刚点开文件,大大的呻-吟声立刻充斥了办公室,手忙脚乱的关掉声音,还没等仔细看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呃。”面红耳赤的司诺年“啪”的就将笔记本屏幕按了下去,也不管那其中的ipad有没有粉身碎骨。 “那个,我来告诉你一声儿,看完别删了,赶明儿我也学习学习啊。”心疼自己的设备,可是为了司诺年的幸福瑶瑶忍了。 司诺年松了一口气,对瑶瑶比划一下出去,瑶瑶偷笑的关好门出去了。 视频里的女人交缠在一起,手指伸进一个不明的位置,司诺年歪头看了半天,又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生理构造,我勒个去,好艰难的样子。看着上面的人那么卖力,下面的人还一副不满足的表情,司诺年觉得扑倒这个活儿简直就是一座大山,真的不太适合懒惰成性的自己。 揉着酸痛的脖子司诺年一直看,看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不疾不徐的向停车场走。脑海里还不断的揣摩着新鲜的知识。 “司小姐,今天走的好晚啊!”身后传来林杨的声音,司诺年停下脚步等他追上自己两个人并肩向外走。 “是啊。今天没什么事儿。”说着有些失落,想着辛期说要回家住。 “呵呵。司小姐要不要和我去打球。”林杨扬了扬手中的球拍问。 “不了。”摆摆手,司诺年对运动不感冒,床上运动都是困难,还打球。 “那好吧,我先走了。”林杨和司诺年告别钻进了班车。司诺年站在自己的车前看了半天才上了车,要不要和林杨坦诚一下,让他帮帮自己,司诺年简直就是投奔无门了。 在楼下的快餐店点了晚餐,司诺年看着老板娘递过来的打包盒顿觉委屈。自己又要吃这些地沟油添加剂食品了,欲哭无泪又气辛期早晨那个样子。 回到家果然是空荡荡的,司诺年换了拖鞋坐在餐桌边食欲不振的看着面前的三个菜,杵了半天筷子回忆着辛期在厨房里忙碌家里热热闹闹的,司诺年长叹一口气。 拿着手机犹豫再三,翻开辛期的号码,拨了出去。 下了班的辛期正在班车上,想着晚上回家要怎么面对家里人,自从搬出去辛期不怎么回家,平时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这突然回去还要说住一段时间家里人肯定会好奇的问东问西。辛期不想家里人担心,正想着要不要自己找个酒店住一下,手机就响了。 “喂。”辛期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就笑了。 “你干什么呢?最近都没联系我。”朴卉。 “没干什么。对了,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没事儿。”辛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好朋友要用到刀刃上。 “啊?这么仓促。” “你有事儿啊,有事儿算了。”人家成家立业的人,不好勉强。 “没事儿,我去给我老公打个电话报备一下,你也给司小姐说一声儿啊!”朴卉叮嘱着。 “我向她报备什么?”辛期努努嘴。 “什么啊,你们不住一起么。这是基本的礼貌。”朴卉说完挂断了电话。 辛期想着朴卉说的话,又想起司诺年那张脸,犹豫着要不要真的打电话报备,就看见自己的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提示。打开一看,竟然是司诺年。 辛期看着屏幕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拨过去,已经后悔一天自己早晨说要回家住的话了,也不知道司诺年现在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辛期正出神,哪知车子一颠簸手指头就触到了屏幕,辛期手忙脚乱要去关掉已经拨通的界面,却看见屏幕上已经跳时间了。 “喂。喂。辛期?”放在耳边是司诺年急切担心的语调,辛期压抑了一天的情绪一下就崩了。 “姐,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你等我。” “呃?”电话另一头的司诺年一愣,便是大喜,满身充斥着的欢喜令她合不拢嘴。本想着告诉辛期自己把这个月的房贷替她还了,让她回家后不要担心,哪知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答案。司诺年强忍着激动,故作平静的问:“你早晨不是说回父母家么?” “呃。”听起来司诺年好像在生气,辛期唯唯诺诺的说:“那个,姐,我回家了你自己该没饭吃了。” “什么叫没饭吃。我这么大的人不会买么?再说我也可以回我爸那吃饭啊。最不济的我找个朋友出去吃。”司诺年挺着小胸脯一脸你当我没你活不下去的样子。 辛期听着她的回答想着也是哦。想着中午的自信又没了,整个人堆在椅子上:“那,那你不需要我了呗。”深深的失落感。 “也不算。”听出来辛期情绪低落,司诺年收了收自己的骄傲:“今天太突然了,没人陪我吃饭,我现在在家饿着呢。” “呃。”辛期一下坐了起来,靠着她坐的同事被她这一前一后一惊一乍的样子气的直翻白眼,辛期说:“我马上就到家了。你等我啊。” “好。”司诺年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挂断电话第一件事就是将那难吃的外卖扔进了垃圾桶。扬眉吐气的给瑶瑶打电话汇报自己首战告捷,瑶瑶听了之后慢悠悠的扔出一句:“那今晚就把她办了吧。” “啊?”司诺年没敢说自己不想办了辛期,因为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你科普一下午了……”瑶瑶以为司诺年还是没学会,耐心教导:“其实这个不是很难的,情之所起,你就都会了。” “呵呵。”司诺年敷衍的笑。 “你怎么回事啊?难道你等着人家扑倒你?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很严重。一晚作受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为嘛要翻身?”司诺年反问。怎么看也是下面那个享受一些。 “我去。姐们儿,出门别说咱俩是朋友。你个万年受。再见。自求多福吧。”瑶瑶无语的挂断了电话,司诺年看着手机就纳闷了,万年受,又是什么~怎么瑶瑶这个直人比自己这个弯的懂得都多啊!这个世界怎么了! 等辛期的时间司诺年回卧室打开电脑开始科普教育。什么万年受帝王攻,女王攻忠犬受,司诺年好头痛,怎么分这么多东西啊,两个人相爱不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儿么。鼠标一滑,点到了相关词汇里的诱受,司诺年看的脸红心跳,这个,好像,说的,就是,自己,啊! 司诺年觉得自己应该对瑶瑶正名,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你看,我就是诱受。 瑶瑶半天回复了一句:你是炸毛受吧。别理我。 司诺年一愣,炸毛受?你才炸毛呢,原来自己腐的不够彻底,弯的也不够明白。瑶瑶才应该是弯的那个好不好!!! 辛期到家得时候司诺年正在沙发上对着手机暗自揣测瑶瑶是个男人,一个炸毛受男人。 “我回来了。”换了拖鞋看司诺年也没动静儿,辛期大声汇报。 司诺年斜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我听见了。不用那么大声。” “哦。”估计司诺年还在生气,辛期也忘了自己是被告白被强吻的那一只,心高气傲的劲儿也没了半分,反而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准备做饭。 “那个,辛期。”司诺年看着她都没歇脚就要做饭,站起来打算去帮忙:“其实,你不用回来特意给我做饭的。” “呃?”司诺年你还没完了是不是?辛期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器皿摔得叮当响。 司诺年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摔东西做什么,一撇嘴说:“你失恋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昨天晚上我那么做是有一些冲动。其实……” “其实什么?其实你只是想安慰我?一不小心和我碰到一起亲了嘴。”辛期那个神经又搭错线了,这个司诺年也真是太傲娇了,老子我被亲了,你干什么弄的我里外不是人。我就失恋了,就被你吓到了,怎么了。你挑个我失恋的时候对我告白,对我行不轨之事还不准我有反应么! “也~不~是~”辛期瞪着眼睛手里拿着菜刀挥舞的样子好可怕。司诺年向后躲着,整个人都抖了。 “所以~现在你出去,别来烦我!”辛期挥挥菜刀,一脸不爽。 司诺年一挑眉,什么叫别来烦我,我很烦么。一个瑶瑶一个辛期,你们以为我愿意烦你们么,明明是你们先来烦我的。 “哼。”刚走出厨房,辛期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司诺年随手拿起来看见朴卉两个大字眯起了眼。 “你电话。”气哄哄的递给辛期,目光毒辣的司诺年暗自想:你不是要回家住么,怎么那个牵你手的小姑娘这么巧给你打电话。想着就觉得朴卉对辛期肯定不对劲儿。 “喂。”被盯着辛期全身不舒服。 “你在哪儿呢?我汇报完了。咱们哪里见啊?”朴卉兴致勃勃的问。 “啊?”辛期刚才一高兴就顾着回家了,完全把约了朴卉的事儿忘了。 “那个,卉卉啊!我回家了。要不你来我家楼下我带你去吃一家饺子馆。挺好吃的。”辛期是十分不好意思,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和朴卉约个地方,做完司诺年的晚餐赶去,估计都后半夜了,两个人别提吃饭了,估计朴卉直接把自己给吃了。 不如让朴卉过来,自己趁着这个时间将司诺年的饭做好,省的这个家伙又不吃饭。 “我去,姐姐,你当我的腿不值钱呢。行了。我过去。”看在你失恋又无家可归的份儿上,原谅你。朴卉以为辛期说的是她父母家,也没问就挂了电话开车往那赶。 辛期这回也不敢再磨蹭了,闷着头就开始做东西,司诺年见她接完电话也没说自己一会儿要出去,心里不舒服了。 “你一会儿要出去?”她问。 “恩。我约了朴卉吃饭。”辛期也没解释,将菜下了锅。 香气四溢,司诺年皱皱鼻子一闻,知道是黑椒牛柳,她最喜欢吃的,开心起来。语气也不那么冷了。 “那你不在家吃回来做什么饭啊?”司诺年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收不住那点儿小心思呢。 “恩。你不是说你没吃饭。”看样子司诺年是不打算让自己今晚住家里,辛期憋气,也不低声下气了。 “让你为我跑一趟怎么好意思。”司诺年死扛到底。 “你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么?”辛期突然的崛起,将炒好的菜放在司诺年面前,目不斜视说:“我出去了。你慢用。”再好的脾气都被磨没了好不好啊,司诺年大小姐。 看着辛期拎起包就要走了,司诺年急了。脑袋一热,整个人冲到辛期面前双臂一伸拦住了辛期的去路。 “干嘛?”没完没了了。辛期黑下脸看着司诺年。 司诺年看出来辛期生气了,上次自己把她的菜倒了她就这个表情,两个眉毛皱在一起。嘴嘟嘟的撅着,眼睛眯着。司诺年不想她生气,别扭了半天被辛期瞪的支支吾吾冒出一句:“那个楼下人多餐具也不干净,要不你让她上楼吧。” 朴卉觉得气氛特别怪异。 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只顾着闷头吃饭压根把自己这个客人冷落了,朴卉真想掐死辛期。自己跑这么远就为了你这四菜一汤么! “司小姐,谢谢你照顾辛期。听说昨天还是你去派出所把她接出来的。”朴卉主动开口。 司诺年听见朴卉提起自己,还这么客气,礼貌的笑着:“没什么,我俩在一起都是互相帮忙。” “辛期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朴卉还不知道辛期这个人,没有什么出息,每天无非就是恋家恋旧。 “她会的都是我不会的。我觉得我俩在一起挺互补的。”司诺年刻意加重了“在一起”这三个字,搞得她旁边的辛期小心脏一抖,遮掩着笑。 朴卉再迟钝也听出司诺年的意思了,她笑着看了看辛期,又看了看司诺年,放下筷子咬着嘴唇半天蹦出一句:“在一起?” “对,在一起。”辛期你踩我干什么!司诺年一瞪眼看着辛期咬着筷子一脸要死了的表情。 “辛期?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朴卉似笑非笑的问。 辛期一下萎了,放下碗筷解释:“卉卉,其实不是这样的。那个~” “哪个?昨晚我都亲了。”司诺年怒了,这是自己的家哎,你们两个要不要弄的像我是第三者插足一样。 “呵。”朴卉冷笑。目光也冷了,静静的看着辛期。 辛期全身一僵,拽着司诺年的衣袖狠狠的向下拉示意她别说了。司诺年也愣住了,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摆脸子给谁看。 “朴卉你听我说,其实我俩没在一起,就是她对我表白了我还没答应。” “辛期!”司诺年大吼,一拍桌子站起来,给你脸了是不是,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朴卉看着司诺年一拍桌子辛期就吓得堆成了一团儿,心里也有数了。她站起来拎着自己的包,淡淡的说:“你俩好自为之吧。反正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能当饭吃,我就和她在一起。”看不上朴卉那种高傲的样子,司诺年捧着辛期的脸直接对着人家的唇就亲了一口,还特意的发出一声响亮的“啵”。 辛期的脸腾的就红了,这又是干什么,你怎么不听听我解释朴卉为什么会这样啊,她又不是针对你。辛期挣扎着推开司诺年追了出去。司诺年站在原地看着辛期连鞋都没换就追朴卉去了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来,人家两个人有女干情,也许不是辛期不能接受女人,是她不能接受自己! 想到这里司诺年颓然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穿着拖鞋一路小跑总算追上了刚要上车的朴卉,辛期拉着她的袖子喘着气。 “等~等~会!”自己实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等你,你喘匀气儿再说。”朴卉将包放进车里静静的等。 辛期弯着腰又喘了一会儿,才扶着腰站起来。“卉卉,你倒是听我说完再走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别胡扯,说重点。”朴卉瞪了她一眼。 “重点。哦。其实我和她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是怎么回事,人家都说在一起了,难不成你觉得司诺年那样的女人会信口开河?”朴卉对司诺年印象极好。否则不会应约上门做客。 辛期这时脑袋也乱了。这怎么好解释。谁都看着司诺年那是一块上等的佳肴,自己最多是一碗羊肉泡馍,要是说司诺年追自己,谁信啊! “其实她昨晚对我表白,我还没有答应。”辛期如实回答。 “你没有答应,就是你不惊讶不排斥。”朴卉是做什么的,语文老师,咬文嚼字是她强项。 “这个~”要说自己惊讶肯定是有啊,惊讶的都吴迪那事儿忘了,排斥,辛期不由摸摸自己的嘴唇,这个动作放在朴卉眼里那个刺眼。 “行了。你自求多福。我走了。”朴卉直接上了车,辛期忙拽住她的车门,两个人僵持着,辛期一着急,脱口而出:“当年她对不起你不代表所有女人都会对不起女人啊。朴卉。我知道这是你心里一根刺,但是那个时候你们都小,她选择学业没什么错,我和司诺年不一样我俩都这么大了,肯定是想好了才会走出这一步的。” 朴卉眼圈一红,冷冷清清的反问辛期:“那她结婚也是因为她小么?辛期你知道我不赞成你和司诺年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就行。你非要和她在一起我也管不了。以后你哭的时候别找我就行。”朴卉也是冲动了。没想到她说话伤了辛期。关上车门开车就走了。 辛期一个人站在小区的路灯下看着朴卉的车越来越远,自己的心也如同那渐渐消失的车灯暗淡无光。 ☆、第52章 蛛蛛精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客厅里已经没有司诺年的身影了,辛期看着她紧闭的卧室门估计她是回屋了。坐在沙发里辛期委屈极了,好像自己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坐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趣辛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餐厅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没有了每天吴迪的问候,也没有了司诺年的骚扰,辛期想着给莫廷打了一个电话。 莫廷正对着镜子正在和那大熊猫眼做奋斗,接到辛期的电话也是心不在焉。听她说了几句关于朴卉与司诺年的见面,莫廷终究淡定不起来了。 “我说你磨磨唧唧的怎么回事儿。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女王姐姐吧?” “呃。”喜欢肯定是喜欢啊!辛期想着司诺年全然的满足与幸福。可是,这能称之为爱么。 “你和她在一起开心么?”莫廷相信以辛期那个脑袋,问高深一些她是不会懂了,问得直白一些还是能撬开她的。 “开心。”当然开心,不开心干嘛住在一起。 “那你有没有看到她穿着性感的时候觉得心跳加快之类的?” “那个~”有啊,还有好几次。辛期拍着额头没想到莫廷问的问题这么直白。 “这就是有了。你说你和她在一起开心,又对人家有过非分之想,这是多明白的一件事儿啊,你能不能别来烦我。”咔嚓就挑断了电话,莫廷翻着白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妖艳美丽的一张脸如今都看不下去眼了,都怪那个辛期。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辛期敲了敲司诺年的房门。 “进来。”屋子里的司诺年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正在生闷气。 辛期走近床边看着床上的一坨,忍不住上手拉司诺年的被子。 “不是和你说过被子不能蒙头么。”怎么就能这么不听话呢,愁死人了。 拉开被子便是司诺年凌乱的头发,遮掩着她的侧脸,司诺年像个被煮透的大虾蜷缩在床上,也不看辛期,瞪着眼睛望着自己的脚趾。 “要不,我们试试?”眼看着司诺年是不能理自己了,辛期也不指望自己还能接着人家昨晚的告白拿出傲气说一句:就当给你个考察期看看吧。如今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答应起来反而有点像是祈求人家了,就像张缇说过的,抱土豪大腿当然要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情真意切,凄凄惨惨。 辛期站在原地拎着温热触感的被子安静的等着床上的司诺年给她一个反应,司诺年听见辛期说要试试当时就想坐起来抱着她亲几口,可是想着自己告白之后的这二十几个小时遇见的人和事儿,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就差给自己甩出去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托马斯了,司诺年还不乐意了。 傲娇,就要到底。谁让咱们从小到大没在别人那受过委屈呢。 司诺年想着兴致不高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嗯。”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听见那声儿似有若无的声音,辛期算是将自己七上八下的心安稳的放回了原处。这谈个恋爱有点腻折腾了。辛期疲惫不堪的坐在司诺年的床边,将被子盖在她的小腹,手搭在上面若有似无的拍着。 “要不,明天晚上咱俩去看电影?”想着毕竟不太一样了,两个人呢尴尬着僵持着也不好,辛期主动讨好的问。 “不去。”谈恋爱就只有看电影啊,谁要跟你和吴迪一样,司诺年翻白眼就差坐起来瞪辛期了。 “那,我请你吃饭。”看电影不看就吃饭吧,反正人生不过几件事。 “回家做。”司诺年伸手抱着辛期的枕头,闷声闷气。 “那,回家看看干爸干妈?”这周都没回去过,辛期惦记着。 司诺年受不了了,嚯的坐起来吓了辛期一跳。 “你和我第一次约会就回父母家你觉得对么?”指着人家的鼻子司诺年瞪着眼睛像铜铃。 “那你说干什么去啊?”辛期吓得一哆嗦,整个人缩成一团,遥望着司诺年。 司诺年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去游乐场。” “夜间游乐场人又不多。”重要的是辛期害怕玩那些高危项目啊! “我想去新开的那间鬼屋。”想去了很久,可是总是一个人自然也就没心情去了,如今自己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当然先把这个心愿了了。 辛期看着司诺年一脸的期盼,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夜里还在一处睡,不过有了女朋友这个称号司诺年自然有了权利将辛期那个碍事的大抱枕扔下了床,辛期看着陪伴自己许久的抱枕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瘪着嘴不开心。 司诺年才不理她,看着她孩子气的嘟着脸眼巴巴的瞧着床下醋意大发。 “辛期。”声音转了九十九,司诺年拉住辛期的胳膊枕上去,嗯,软软的,司诺年享受的闭着眼,手随意的搭在辛期的小腹上,说:“你以后都抱着我睡觉,你那个抱枕可以退休了。” “哦。好的。”虽然不想抱枕那么早退休,可是怀里这个温度还是很吸引人的,应下来辛期自然的收了收胳膊,司诺年便与她的曲线镶嵌在一起,辛期感觉一种陌生的热度缠绕着自己的四肢,湿濡温热的气息在颈窝撩动着她每一个毛孔。 手心和脚心便出了汗,水淋淋的,辛期偷偷的吞了一口口水,僵硬着身体看着天花板。 贴近在一起司诺年自然感觉到了辛期的小动作和状态,脑海里浮现出白天瑶瑶给自己科普的那些事儿,那让自己尴尬的叫声带着痛苦隐藏着压抑的快感,司诺年顿时觉得全身发烫,双腿之间也是一股儿暖流。骚动难耐的动了动身体,司诺年扬起头看着辛期的脸。 指尖如同柔软的羽毛骚弄着辛期白嫩的皮肤,辛期垂下眼望着司诺年异常明亮的瞳孔。 “辛期~”那揉成了水一般的声音在静谧中缓缓的流淌。辛期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脱了位置,涌在嗓子眼儿扑通扑通的跳。 “姐。”一张嘴才发现嗓子哑了。 “我长的漂亮么?”司诺年扬起魅惑众生的笑,薄唇轻起,缓慢着声调。 “漂~漂亮。”大喘气了。 “那,你觉得我哪里最好看?”与自己相贴的小腿缠绕上来,在自己的膝盖处滑动,又慢慢的向下。 “眼~眼睛!”整个变成结巴了。辛期只感觉从小腿窜上来一阵酥麻夹杂着异样的痒。 “因为我的眼睛里有你!”司诺年无比深情,小手绕着辛期的肚脐,一圈儿又一圈儿。 辛期想起了《西游记》里的蜘蛛精,真是酥胸似白银,玉体浑如雪。肘膊赛凝胭,香肩疑粉捏。(此引《西游记》)搔的辛期是全身奇痒无比,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辛期握住司诺年的手,司诺年顺从的让她握着,辛期吞着口水,说:“姐,如果,如果我要是亲你,你不会不高兴吧?” 司诺年一个白眼翻出去,没吱声。辛期想着司诺年这肯定是答应了,鼓足勇气翻过身将司诺年圈在在了身下,司诺年安静的闭上眼,感觉到身上的人呼吸灼热,心知她紧张,半天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便睁眼看她。 辛期剧烈的呼吸着,额头上沁着汗珠,微微的闭着眼要去寻那源头。哪知,身下的人猛地一推,辛期毫无防备整个人就摔了出去,摔在床上也就算了,辛期直接摔地上了,脑袋哐当一声就和床头柜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辛期,你起疹子了。”床上的司诺年一脸惊恐的对辛期喊。 揉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的辛期还没等问出司诺年干嘛在那么重要的时刻推自己,听着自己起了疹子一个蹦高从司诺年面前跑到了卫浴里,镜子里的自己何止是起疹子,简直就是二师兄转世一头猪啊! 挂上吊水坐在医院的休息室里辛期耷拉着脑袋,搞什么,自己谈个恋爱这么难。后脑勺的阵阵疼让辛期有了阴影。这司诺年劲儿也腻大了,再说自己不过就是起个疹子,又不是得了传染病。 咬牙切齿在心里把司诺年切水果似的劈了几个手刀辛期听见熟悉的高跟鞋声。 司诺年拿着病历和一个热水袋走了进来。 “药凉吧。这屋也够冷的。”停下脚步司诺年便将热水袋放在了辛期的药管儿下,又将自己的大衣脱了给辛期披上,辛期看她忙的都没歇脚,拉着她坐下来。 手就这么握着也不松开,辛期看着电视,司诺年望着她。 午夜里的医院那么的安静。静的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因为发烧辛期炙热的体温温暖着司诺年。司诺年轻轻的将头靠在她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看着电视。 电视机里地方台演着《甜蜜蜜》,黎明和张曼玉站在纽约唐人街上的一家商店的橱窗前听着邓丽君去世的消息。那首《甜蜜蜜》悠悠荡荡的响起。 “这是我们在一起看的第一个电影。没有电影票,没有爆米花,没有巨幕,好在却有我和你。”司诺年轻轻说。 辛期点点头,甜蜜中带着一丝伤感。转过头看着司诺年,那头漆黑的长发散落着包裹着她单薄的肩膀。辛期垂首,鼻尖停在她的发丝间。 ☆、第53章 肉 折腾下来回到家辛期还在发烧,司诺年将她安置妥当才洗洗躺在了她身边,辛期已经睡了,司诺年握住被子里她的手,手指在她指缝里摩挲片刻,方关了灯。 再一醒来时已是近中午,司诺年摸摸辛期的额头,还是烫着,按着医生交待的扶着辛期吃了药,出去给经理打电话请假又拿着辛期的手机给莫廷打电话。 莫廷听着辛期又发烧,还出疹子了,着急的问了半天。司诺年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辛期出的是荨麻疹,估计是最近抵抗力低下在哪里染上了病菌,发烧是正常的才安抚了莫廷那颗易碎的玻璃心。 交待着莫廷给辛期请假,司诺年又去厨房里给辛期熬粥。 这一折腾下来就过了中午,辛期昏昏沉沉的也醒了片刻,司诺年趁着她醒将吃得喂了她,又换了一床被子将抱枕塞进她怀里要她安心睡。辛期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司诺年也不敢随便走动,只好抱着ipad坐在床头守着,时不时的用棉签湿一下她干裂的唇。瑶瑶的微信就来了。 【怎么了?司大小姐又翘班?不是表白不成闹脾气呢吧。】 司诺年翻白眼真想揪着瑶瑶使劲儿摇晃。 【想什么呢。辛期生病了我在家照顾她。】 【你找个林妹妹啊,怎么总是病?】这都病了几次了,还都是发烧。瑶瑶真觉得辛期就是一个病秧子啊。 司诺年看了后仔细想想,也是,辛期这小身体好像真不是特别好,随便一场流感就直接躺进医院。又想着她说小时候就做饭照顾自己和妹妹的生活起居,估计那时候也不懂什么膳食,营养不好,自小就做了病根。想着这些司诺年万分怜惜辛期,疼爱的揉着她的耳垂,辛期被痒的直皱眉头,司诺年看她那个小样儿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 亲完自己心跳的就快了,虽然被亲的人没知觉司诺年还是挺害羞的。抱着手机偷着乐,对瑶瑶说:【林妹妹怎么了,林妹妹这一生有个宝哥哥也不枉费了。】 瑶瑶看着微信噗嗤就乐了。妈呀,酸死了。 【您这是自诩宝玉啊,那个渣渣,还是算了。小心来个宝钗把你俩拆了。】 得。瑶瑶嘴里就没好话。人家刚定下来终身,这就盼着自己被三儿。 司诺年也懒得和她贫了,打了一句:【再聊吧。】就关了手机。 辛期彻底退烧是后半夜了,头痛欲裂加上嗓子干紧着,被子裹在身上都是窒息的,辛期费劲吧啦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就碰到了一团毛绒绒的发丝。借着床头的灯看着司诺年盖着一床珊瑚毯蜷在自己的被子上,手上还握着几根棉签,辛期的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也在此刻充满了对司诺年的感激。 轻轻的叫醒她,看着司诺年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问:“怎么了?哪里难受?”手也探了过来要试自己的体温,辛期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见她满意才握住拉着她进了被子里。 “我抱你睡。”辛期将司诺年圈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司诺年是困极了,只记得辛期不烧了便在她温暖的怀里睡了过去。 睡了一天的辛期却没有任何睡意,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辛期异常的满足。回忆着自己对未来老公的憧憬,司诺年条条符合除了性别。辛期无奈的一笑,也许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自己迎来的就不会是骑白马的王子而是公主。 第二天两个人醒来是一身轻松,相互依偎中踏实的睡眠缓解了病情和疲惫,奈何闹钟迭起,也没有什么温存的时刻,各自钻进浴室洗漱,站在餐厅喝了牛奶拎着包就向楼下跑。 电梯里司诺年和辛期各站一角,也不说话,进来了人辛期便向司诺年身边靠靠,待电梯到一楼的时候辛期几乎是贴在了司诺年身上。 “好挤哈。”辛期拎着包对正在拢头发的司诺年说。 司诺年笑着点头,跟在她身边没一会儿将头发扎成了一团,扬着笑脸问辛期:“好看不?歪没歪?”辛期仔细端详了一下,像是第一次看司诺年般把司诺年看的不好意思起来才收回目光。 “好看。”辛期笑着说。 司诺年便觉得自己赛过西施了。 要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辛期不然。终究是病着,到了单位下了司诺年的车就萎靡不振了。惦记着司诺年在路上有没有开快车进了单位,先被莫廷和张缇问候了一番,好不容易盼到司诺年打电话来报备自己到了单位。话还没说两句就被经理打断了。 “辛期。你来一下。”说完只留下一个肥胖的背影。 辛期对着点电话说:“我去经理办公室。回来给你打电话啊。” 司诺年已经坐进了办公室,看着瑶瑶进来,便说:“你去吧。我等你电话。” 辛期去了经理办公室,还没等主动开口提起生病得事儿,经理便说:“辛期,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明明知道咱们这里人员走动频繁,缺人手,你看你这三天两头得请假怎么好?” “不好意思经理。我发高烧实在爬不起来了。”辛期心想你倒是说的好听,怎么好,我又不是上前线打仗非要阵亡沙场才算是个烈士。 “你这样我很为难的嘛。”经理愁闷的说。 “让您费心了。”辛期不知道他哪里为难。有病历也要为难,看样子公司是想让十个月的孕妇直接打着电话做着推销把孩子生在座位上才是好。 “辛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三天一病……balabala……” 辛期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想着自己身上还有负担也不能硬碰硬的和经理对着干,自己不是缺钱么,不能没有这份工。 好不容易熬到出了门,已经中午了。辛期想着这一上午自己什么也没干,双腿僵直就听训了。 跟着莫廷张缇进了食堂,两个人殷勤的又是端茶倒水的,把辛期感动的就差抹一把眼泪了。 “别着,别这么看着我。女王姐姐打电话问你怎么一上午没信儿,交待着我们注意你的饮食。”莫廷解释。受不得辛期一副你是好人的样子。 这才想起司诺年辛期掏着手机就要打电话,张缇和莫廷默契的挑眉打算仔细听听人家小两口的甜言蜜语。 “喂,你吃饭没?”辛期上来就是最直接的关心。 司诺年听了放下筷子说:“正吃呢。你呢?从经理那出来了?” “恩。没什么事儿,你别担心。” “你这么说我还真就觉的有事儿了。”司诺年可没忘了当初辛期回家哭鼻子,想着那个经理就给辛期小鞋穿。 “没事儿真的。我也在食堂呢。你们中午吃什么啊?”辛期问完莫廷和张缇就翻白眼,拳打脚踢的给她一顿比划,什么啊,你俩的太不浪漫了。除了吃就是吃,你俩在一个猪圈里呢。 “蒜苔炒肉,炸蘑菇。”司诺年还真老实的报上自己面前的菜,这一下给对面的瑶瑶搞得莫名其妙,原以为是辛期打电话来,这会儿报菜名儿,听着不像小两口的对话啊! “比我伙食好多了。我这儿连个肉末都看不到。”辛期抱怨,看着莫廷和张缇的盘子里那么多肉,馋的两眼冒光。 “等你好了有肉吃。”司诺年笑着声调一扬一扬的,瑶瑶两眼冒光,哎,肉,这个由头有戏。 “好吧。那等我好了给肉吃。”辛期撒娇,又被对面那两个八婆看的害羞,便又简单说了几句别的挂了电话。 “肉。要吃肉。”莫廷学着辛期的强调一脸坏笑。 辛期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对张缇说:“得疯牛病了?” 张缇笑的更夸张,竖着大拇哥说:“辛期姐我没想到你这么开放,这种话你和司姐姐私下说说撒撒娇就好,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影响多不好。” “晕。”辛期总算搞明白了,面红耳赤的反驳:“我说的是真的肉。” “我们也说的是真的~肉~”异口同声,辛期好想掀桌子。 另一面的司诺年也没好到哪里去。 “吃肉。你们这也不算暗语啊!大家都明白的。”瑶瑶一脸坏笑的看着司诺年。 “呃?”司诺年不明白,无辜的看着瑶瑶等解释。 “你俩不会真的说吃肉吧。”夹起一条肉丝甩了甩。 “废话。”不吃肉吃什么! 瑶瑶目瞪口呆的看着司诺年,早晨看她春风得意的,以为她和辛期在家腻歪一天怎么也是有实质性发展了。原来不是。 “你俩不会躺在一个床上纯睡觉吧?” “对啊。她生病了你想什么呢!”司诺年真不明白瑶瑶的脑袋里除了数字和这些和谐内容还有什么。 “不是,大姐,生病了也可以啊!这不是正好给你机会么。” “你对病号下得去手么?”司诺年反问。 瑶瑶一停顿,设身处地的一想,说:“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发烧做事正好当发汗了。” “禽兽。”司诺年冷静的评价。 “那,亲亲总有吧。”人家现在的年轻人基本就是表白上床,自己对司诺年要求不高,亲一下总有吧。 司诺年脸一红,细声细语的问:“我亲她额头算不算?” “行了,你别说了,动画片都没你俩纯情。”瑶瑶怕自己被气死。自己熬夜下了那么多片子一片盼嫁的心是白费了,当事人想走纯情路线。 “就你俩这样的,估计下面都干涸了你俩还不知道手指头该往哪儿伸呢。”瑶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司诺年一口饭噎住了,涨红了脸看着瑶瑶恨不得把她嘴撕了。 这是哪家跑出来祸害群众的老娘们,警察叔叔不带走可惜了。 ☆、第54章 狗熊的游乐场 被瑶瑶教导了一天接上辛期回家的司诺年心猿意马起来。司诺年虽然没有过生活不代表她没有欲-望。 “……所以说我们这个经理简直就是欠揍,你说我发烧了也不是骗假他这么说我什么意思!”从上了车辛期的小嘴就一直在balabala的说着这一天在单位发生的事儿。 司诺年开着车随着她的抱怨恩啊的答应着,心里虽然想着辛期的经理太过分了,可是辛期这张嘴也有点太能说了。她做了一天的电话销售不累么。想着司诺年的余光就落在了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身体里也涌上一阵暖流。 那个夜里没有达成所愿的吻,才是司诺年此刻真正惦记的。 “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不听我说你也好好开车啊,你总瞟着我干什么?”辛期发现司诺年走神了。 “我没瞟你。”矢口否认司诺年尴尬了。 “反正如果我没买房子就好了,现在你就能出去开个店,也省的在他那受窝囊气。”辛期孩子气的说。 司诺年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没说话。 到家辛期换了衣服就往厨房钻,司诺年想着她生病怎么可能让她做饭,硬给拽出来两个人点了外卖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聊了一些平时的话题,司诺年觉得两个人好像和没确定关系差不多。 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司诺年不淡定了,冲澡的时候司诺年纠结了半天才穿了一件该露的地方露,不该露的地方也差不多要露了的睡衣出了浴室,哪知道当她搔首弄姿以一个极具魅惑的姿势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辛期已经睡过去了。 司诺年觉得自己特别无趣,坐在床边看着辛期睡得香甜深深的叹口气。看样子补课这件事不应该只针对自己,还要给占了半边床的这一位。只是,想着视频里的画面自己怎么好意思拉着辛期看,难不成要自己拽着她命令:“这是速成班,补课要认真!”想着就觉得节操掉了一地,渣儿都没了。 不过辛期睡觉的样子真是看着自己心里也满足,这么多年自己终于在一个人的身边安定了下来,感情没有白白浪费,司诺年想着心便柔软极了,她躺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辛期的睡容,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跌宕起伏,这感情平平淡淡却真实的触手可及。 两个人竟然也这样平静的朝夕相处到了辛期病好彻底了,正值周六辛期休息,大早晨辛期就偷偷摸摸的起床将家里收拾了一遍,等司诺年起床时候午餐已经上了桌。 吃饭的时候辛期提议:“咱们今天出去吧,不要在家呆着了。” “去哪里?”每个周六两个人都是在家里呆着,周日辛期上班自己回父母那里,好像形成了习惯,突然说要出去司诺年还真是毫无头绪。 “你不喜欢看电影要不我们去逛逛街,然后团购一个晚餐,吃完要是不累就去唱唱歌。”辛期想着人家情侣不都是这样,何况自己除了对司诺年在家的样子有所了解,其他基本一概不知。 “唱歌?两个人就算了。没意思。要不我们还是去游乐场吧。”司诺年问。 “啊?”听着司诺年还惦记那个鬼屋辛期全身汗毛都倒立起来,打着商量:“要不,咱们叫上莫廷,我也不敢玩什么,让他陪你。” “也行。”虽然第一次约会就要带个电灯泡,还是一个娘炮,司诺年倒是也没表现出多不开心。司诺年想的是莫廷和辛期不是闺密么,莫廷那个身经百战的,如果知道了自己和辛期在一起必定会传授一下辛期发起总攻的秘籍,自己又有人陪着玩也算一举两得了。 所以说,淫-欲有的时候是盖过了一切的,饱暖可能都会靠边儿站。 正巧单身的莫廷周六也无聊,三个人一合计在城东的室内游乐场见面,莫廷刚出门张缇就打电话问候他,莫廷一想自己当电灯泡也不够亮,还是再拉一个陪自己吧。 张缇一听要和司诺年见面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机会,对着镜子□□打扮一番特意打车去了游乐场。 四个人一碰面,辛期就有点不开心了。 “这是我同事,张缇。”倒是没表现出来,可是辛期可记得张缇想抱司诺年大腿的事儿,拉着司诺年的手介绍着:“我朋友,司诺年。” 张缇看着辛期那个小动作白眼球都快瞪出来了,辛期你个小气样儿,妹妹我就是再无知无耻也知道什么墙角好撬什么墙角一撬就塌方。就你这个司姐姐看你那个眼神,我做什么自我摧残。 张缇笑的跟个向日葵似的:“司家姐姐,久仰大名。我都盼着见你好久了。” 司诺年笑,手被辛期握的那叫一个疼,司诺年也纳闷了这家伙怎么这么使劲儿呢,难不成这个张缇和她有仇,可是不能啊,看着莫廷站在旁边一脸看戏的表情,莫廷不会这么不靠谱带着一个和辛期有仇的人来玩耍。 “你好。张缇。上次在警局门口见过了。”我说你握够了吧,我要和人家握手。看着张缇悬在空中的手司诺年使劲儿甩开辛期的手,汗津津的就握了上去。“不好意思,出汗了。”丢脸就没这么大发过,司诺年气辛期。 四个人随便的聊着,辛期一直挎着司诺年的胳膊不放手,张缇可不理她醋坛子飞出多远,挎上司诺年的胳膊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欢。莫廷和辛期走在一侧,辛期气的捏着莫廷胳膊上那薄薄的脂肪低声质问:“谁叫你带她的。” “哎呀,姐姐,张缇在不靠谱也不可能挖你墙角,她那是喜欢司诺年,不过就是多靠近一点点,安啦。” “安你个头,你看司诺年那个表情,多不情愿。”辛期胡诌。司诺年虽然觉得张缇过于热情和自来熟,但是没到厌烦的地步,毕竟张缇长的挺好看的,又能说会道。司诺年真的挺佩服这三位销售人员的嘴,那嘴皮子溜溜的。 莫廷看了司诺年一眼没发现人家烦躁了,想着就低头贴着辛期的耳边说:“你山西来的吧?” “什么意思?”辛期正留意着张缇和司诺年,听着人家两个人从化妆品谈到外套又跳到了内衣品牌,那么私密你们第一次见面就聊到底要脸不要了。 “醋味太浓了。”莫廷说要就笑着跑了,一路到了售票处,莫廷看着价格表选了a套餐的套票就要掏钱。 “我来吧。”司诺年离很远就看见莫廷在买票,自己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花钱,拿着钱包就赶了过去。 莫廷伸手拉住她,将钱递给售票员,低声说:“你和辛期在一起我挺高兴的,我请你们,当是祝贺了。” “呃。”没想到辛期这么快就告诉人家了,司诺年尴尬中带着羞涩。莫廷见她如此,解释着:“她没说,不过吴迪那事儿一出来她心情还那么好,我们猜也猜到了。虽然你俩走了不少弯路,不过你也看到了辛期是个好姑娘。” “恩。”司诺年应着。 莫廷又说:“张缇也是一样的,不过现在还单着。要不我也不能带她来。我俩早就想着你和辛期有一阵儿气场不太一样,没想着你俩还能有人觉悟,真就成了。” “不会吧。”自己才知道自己弯了没几天。 莫廷拿着票和司诺年向正在斗嘴的辛期和张缇走去:“其实有时候我们辨认同类的感知会更敏锐一些。” “同类?”司诺年一愣,自己还真没想过自己这就和莫廷同类了。自己不过就是因为辛期弯了可没想把自己归进哪个类别里,不都是人么,爱的也都是人又不是兽,归什么类。 两个人说着已经到了辛期和张缇面前,自然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将套票分给每个人,辛期一看项目就瘪嘴了。 “我不敢玩这些啊,要不要这么浪费,退掉。” “你怎么那么胆小啊。”张缇晃着票刺激辛期。 辛期一听小脑一抽,说谁胆小儿呢,拿着票一副壮士一去兮的模样。 “走,就从第一个开始。”小手一点,完美风暴。 那是啥?辛期一下就懵了,听着这个名字有点吓人啊,不过既然是在室内公园肯定不会有那种一座塔上把人弹射上天的设备吧,只要不是那个辛期是觉得还可以接受。 莫廷一看她指着完美风暴,大喊一声:“走,向着尖叫声最响亮的地方前进。”说完就拉着辛期跑开了,司诺年和张缇在后面跟着,看着莫廷举着一只手像个小男孩拉着矮个子的辛期,两个人边跑边说笑着。 “他俩感情真好。”这是真嫉妒,张缇说。 司诺年看着辛期开心心情也不错,点点头。 “羡慕嫉妒恨,空虚寂寞冷。”张缇随口绉着。司诺年听她这么说,只好回道:“你不还有我陪你么。” “也是哈。话说姐姐你怎么就看上辛期了,我这种闭月羞花,貌美如瑕沉鱼落雁的女纸你不喜欢么?”张缇嘴上又犯贱,司诺年打量她半天,开玩笑着:“太漂亮镇不住。” “哎呀。姐姐你嘴太甜了。这么一个宝怎么就让辛期给摸着了。”张缇是真喜欢司诺年,不过真是限于朋友得喜欢。 司诺年笑了,自己怎么就被她摸着了。她还没摸好不好!想着就觉得自己脑袋里的东西太过黄暴了。偷偷的不好意思起来。 张缇见司诺年不说话只是笑,也不再说话,两个人走近完美风暴正看见莫廷拉着辛期要去检票,辛期几乎要坐在地上挣扎着。 “你俩干嘛呢?”两个人都好奇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个人也不注意一下影响。 辛期听见司诺年的声音差点哭了:“姐,我不上去,好吓人。” 鬼才知道完美风暴是这个把人绑在一个椅子上丢来丢去,甩来甩去,还要翻滚,停止,一拉一坠的,这哪是正常人会寻求的刺激啊!要命了。 司诺年听着她的哭腔想着她是真害怕了,拉着她站好,握住她的手安抚着:“那你不上去,在下面等我们。”这种游戏不能勉强,心脏不好和胆儿小的人真的会出事。 辛期一听司诺年要上去更着急了:“你也别去,你听听她们的尖叫声,太惨烈了。” 司诺年无语,大家寻求的就是这个刺激啊。 “那,我想玩这个~”偷偷的揪着辛期的衣袖扯了一下,司诺年蹙着眉头嘟着嘴眼巴巴的瞅着辛期。 辛期一下就软了。这女人撒娇起来腻腻歪了。 “那~去~吧。我等你。”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辛期是狗熊。 ☆、第55章 泥人司 游乐场一圈下来辛期是一个项目都没玩,司诺年,莫廷和张缇倒是玩的挺开怀,满头大汗的,辛期站在他们身边又是递水又是递纸巾整个一个小太监形象。辛期不开心了,明明自己和司诺年出来约会的,最后他们三个玩成一团了自己成了看包的了。到了鬼屋辛期鼓足勇气非要跟着三个人进去。 “那好吧。莫廷第一,辛期和姐姐在中间,我断后。”想着辛期胆儿小,张缇安排着她在中间,这样免得吓坏她。辛期听着安排挺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赞成。 四个人听着服务生大概说了一下迷宫里的路线,便走进了那个怪兽的血盆大口。 鬼屋没什么人,四个人刚进入没有几步正是一个拐角,辛期只觉得这一小会儿已经到了她的极限,听着前面的莫廷絮叨着:“开始了啊,要有机关了,大家捉紧衣服不要走散了。”辛期就更紧张了。 莫廷刚进了拐角,辛期眼看着他的背影融进了一片黑暗,忙闭上眼睛就怕前面出现什么妖魔鬼怪。 “哇。”前方莫廷一下跳了起来,大叫一声,辛期听见惨叫眼睛都没敢睁开整个人一声大叫,“啊啊啊啊啊!”回身就向来时的路跑,莫廷和她这么一叫,又都退回来司诺年和张缇也吓得花容失色,四个人大叫连连抱着头蒙着眼就向不远处的光亮走去。 正坐在吧台无聊的服务生只听见身后惨叫声越来越近好奇的转头一看,刚进入那四个人狼狈不堪的跑了出来。 “你看到什么了?”司诺年站在明亮的灯光下冷静了许多。她问辛期。 辛期摇摇头,指着莫廷说:“他叫唤我一害怕就跑出来了。” 莫廷冤枉,眼泪汪汪得说:“我叫一声是因为我看到机关后面藏个人我想吓唬他,哪知道你们三个都尖叫的向外跑我以为后面有什么跟着咱们呢!” 司诺年一拍额头,这是什么事儿啊!什么也没看到就出来了。还是逃跑出来的。笑话死别人了。 服务生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起来。 “要不你们再进去一次。”他好心的说。反正现在没什么客人。 司诺年看着辛期小脸煞白,摇摇头说:“我和辛期不进去了,要不莫廷你和张缇去。” “我们也不去了。”张缇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辛期叫的太惨了,真像有鬼追一样。 “那,咱们逛逛那些小摊儿吧。”游乐场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小档口。莫廷提议。 “好吧。”司诺年抚着辛期的背应着。 四个人闲逛着,做糖人的,画年画的,有专门给小孩子钓鱼的地方,走着到了一个沙画区,旁边是一个室内的喷泉,用大石头砌成一座岛,木板为桥,上面写着情人岛三个大字。 “姐,辛期,你俩站过去我给你俩拍个照片。”莫廷临时起意,拿着手机推着辛期。 辛期抹不开面儿眼巴巴的看着司诺年,司诺年也红了脸,被身后的张缇一推倒是迈出了一步,辛期见她走出去也跟了上去,两个人扭扭捏捏站在桥上,莫廷拿着手机看了看,说:“你俩倒是离近点啊!” 辛期向司诺年的方向凑了凑,司诺年扬着下巴当没看见。 “再近点儿,镜头都放不下你俩。”莫廷故意说。 辛期脸一红,又凑了凑,伸手勾住司诺年的小拇指,司诺年脸红的像个苹果,辛期又觉得司诺年傲娇起来也挺好看的,便又凑了凑。两个人是肩膀叠着肩膀,手臂缠着手臂,莫廷和张缇默契一笑,咔嚓留存。 照完相辛期想看又不好意思说,跟着三个人又逛了一圈儿,路过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儿,辛期停下了脚步。前面得三个人看她停下来又折回去。 “那个,我想捏个泥人。”辛期说。 “好。”司诺年掏钱递给手艺人,手艺人问辛期:“小姑娘捏什么?” “她。”手指头在裤兜边向司诺年方向一指,辛期说的声音那叫一个小,却让司诺年的心砰砰乱跳。 “啊?”手艺人没听清。 “她说她要她!”莫廷和张缇指着辛期和司诺年点来点去。 “哦。捏这个小姑娘啊。好。那有凳子坐下来等着。”手艺人指着一排小马扎,四个人坐下来,司诺年感觉自己比任何时候都紧张,盯着手艺人灵活的手指大气也不敢喘了。 没一会儿泥人司诺年就捏完了,辛期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又瞧着司诺年半天,盯得司诺年局促不安了才咧嘴一笑:“满意,走。我请你们吃饭。” 举着小泥人辛期拉着司诺年大步流星的走着,那小样儿就像个小地主带着媳妇巡视自己的田地。司诺年看着她那个样儿心里说不出的甜的腻了。 和辛期在一起吃得必然会可口一些,辛期最讨厌饭店的食物里有添加剂,小鼻子一闻就知道哪家好一些。在店铺门口走了一圈儿选了一家火锅店,四个人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点完餐辛期还拿着那个小泥人仔细观详着。 “你要不要这么腻歪。”莫廷受不了了,司诺年也是从坐在来就低头看手机。也不管管。那一脸陶醉的表情谁受的了啊。 辛期不吭声继续看。司诺年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吱声,自己看手机就是因为辛期表现的太明显了,会羞涩。 “她俩刚在一起,腻歪不是很正常么。”张缇和莫廷永远都是配合默契。 “那回家腻歪呗,这吃饭呢,就这样怎么吃得下啊。” “回家就不单单是腻歪了。是不是,姐。”张缇笑司诺年。司诺年看着逃不过,抬起头笑着说:“回家我俩都是各干各的事儿。” “不会吧。”在外秀恩爱。莫廷和张缇很惊讶。 辛期听她俩那个调儿调儿纳闷了,问:“回家很多事儿,不干自己的事儿干什么?” 莫廷和张缇相视一眼,看着司诺年撇撇嘴,发现问题很严重。 吃过饭大家散了,司诺年看着辛期坐在副驾驶还拿着泥人看,吃醋了。 “它比我这个真人还好看?” “没有。我在看她哪里像你。别说眼睛特别像,嘴唇也像。”辛期说。 司诺年挑挑眉,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辛期的心思是不可能从泥人身上拔出来了,也不吱声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儿辛期就跑去找了一个花盆将泥人插在了上面。 “干嘛?看着好怪。”自己在一根棍上也就算了,还要天天面对面。 “这样明年春天就会开出很多很多个你。”辛期认真的说。 司诺年一愣,看着辛期的眉眼,轻笑出声。 “你要那么多我做什么。不是有我一个就够了。” “不。开出很多个你,我就可以在办公室放一个,家里放一个,班车上放一个,很多地方都放一个,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你。”辛期边说边去餐厅倒水,司诺年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是由心而发,动容的走过去圈住她的腰,侧脸贴着她的后颈,轻轻说:“不用那么多,我一直都在么。” 拥抱有些意外,辛期僵了一下,随即便开心的握住小腹上的手,司诺年的体温缠绕着她,辛期偏头蹭蹭她的额头,又觉得不够转过身抱住了司诺年。 怀里的人仰着脸目光如炬,玲珑的曲线和自己的身体碰撞着,辛期呼吸急促,司诺年更是紧张的不行,两个人的目光粘黏在一起,司诺年抚在辛期腰间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暗示着。 “那个,我们不是说好回家互相报备么。”辛期一挺身,嘴比脑袋快,说完就后悔了。 司诺年一眯眼,咬着嘴唇放开辛期回身就进了卧室。 “砰”的关上房门,司诺年气的在门内喊:“今晚你回自己卧室睡去。” “呃。”辛期这回知道司诺年的怒火缘何而来,可是,她真的很紧张,也很胆怯。啵啵这件事儿她虽然有过但是从来没主动过啊!何况还是跟一个女人。 给莫廷和张缇发了微信,辛期在司诺年门前绕着圈儿。司诺年在床上听着她的脚步声气更不打一处来。 “那个,姐。我进去拿一下枕头。”辛期在门口说,她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个借口可以进司诺年的卧室。她是这么打算的,只要进去了就赖在床上不走了,两腿一蹬随便司诺年亲。 司诺年在卧室里听见辛期这么说更生气了,拎着她的枕头打开房门看都没看门前的人,手一甩,枕头飞出去门就关上了。 辛期抱着枕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就差哭出来了。 什么么,人家是想进去拿枕头,不劳您大驾啊! 辛期也憋屈了,抱着枕头回了屋,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竖着耳朵听司诺年那屋的动静儿,无奈客厅太大距离太远听不见,辛期瞪着眼睛失眠了。 同样失眠的还有司诺年,她差点气的岔气。 顶着小腹躺在床上看着空置的半边床,司诺年真想掐着辛期的脸问问她:“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欲求不满的司诺年和欲哭无泪的辛期后半夜被周公叫去谈心,这一谈也到了天亮。 辛期为了弥补昨晚的过错做了丰盛的早餐,碍于周末自己上班司诺年不上班她也不敢叫司诺年,将东西放好穿戴整齐偷偷的打开司诺年的房门,见司诺年还睡着辛期蹑手蹑脚的走近蹲在床边看了半天司诺年的睡颜。 偷偷的,静静的,小心翼翼的贴上,热热的,软软的,如同糯米的触感,辛期睁着眼小鼓擂着胸口,就怕司诺年醒来。 偷了一个吻,辛期心满意足的拎着包去上班了。 司诺年躺在床上睁开眼。搞什么,贴一下。你当幼稚园小朋友过家家呢! ☆、第56章 傲娇很不满 论述,王子到底是贴一下还是伸进去把公主吻醒的。 书里也没答案,就连黑童话里也没谈及。司诺年不是公主,辛期也不是王子,不过一个简单干净毫无欲念的吻还是把司诺年吻醒了。 躺了一会儿起床吃完早餐司诺年收拾了一下回了父母家。 坐了没一会儿,司家妈妈老调重弹:“年年,相亲啊!这回是隔壁老王家的姑爷的同学,在民政局工作。你看多好,领证都方便。要不,你爸的老朋友介绍那个也不错,工商局的小领导,还有,我一起跳舞的那个李阿姨的侄子我看也挺好……balabala……” “嗯。”司诺年还想着怎么拿下辛期,心不在焉的应着。一回头寻思司家妈妈说的不对劲儿啊,抬头问:“妈,你当养猪呢,一个猪圈里挑个细皮嫩肉的以后好卖啊!” “你怎么说话呢。你都多大了?要不你看那个警局的,副所长啊,42岁。没结过婚。” “我找一个爹供在家里呗。”42没结婚,不是有隐疾就是gay。 “那你以为你现在这个年龄好找么?没找个二婚带孩子的就不错了。”司家妈妈厉声说道。 司诺年一挑眉,说了一句:“我有谱了。” “谁啊?哪天带回家看看。”司家妈妈一听乐了。 司家爸爸一听我从书房里出来了,坐在沙发上等着女儿汇报情况。司诺年犹豫着怎么开口,要不要开口。自己和辛期才在一起几天,说出来万一以后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司诺年决定先探探底儿。 “那个,爸,妈,其实我有个喜欢的。” “李艺?”司家爸爸问。自从司诺年将那个单拿下来他就上火,他是盼司诺年拿不下那一单才好。 “不是。”司诺年不耐烦,什么李艺啊,总是李艺啊,自己就在李艺一棵树上吊死啊! “那是谁啊?”看样子司诺年是真的不想和李艺有瓜葛了,听见这个名字整个表情都不对劲儿了。 司诺年不能说是谁,只能试探:“我有个朋友各方面都挺好的,不过就是一点不好。” “什么不好?”瞎子,瘸子! “是个女的。”司诺年故意装出逗二老的样子,说完自己就先笑起来,整个人笑的都歪在了沙发上。 “你少开玩笑。我都说了,你就是找个女人也比单身强。”司家爸爸异常严厉的呵斥司诺年,司诺年坐直了身体,看着二老说出这句话不像开玩笑,便说:“爸,妈,你俩别这样。我找个女的回来再把你们气着。” “谁和你开玩笑。我和你妈早就说过了,你找个女人,只要是正经人家的女孩,人家家里也同意,你们是两情相悦我们就接受。” “呃!”司诺年看着父母认真的样子愣住了。他们真的这么想过。 “问题是女的你都找不着!”司家妈妈已经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找不着。司诺年撇嘴,一拍大腿豪气万丈:“哪天我带回家给你们瞅瞅。” “瞅瞅就瞅瞅。”司家二老压根不相信司诺年说的是真话。司家爸爸想到这里语重心长:“年年,你要端正态度。按说咱家和很多家庭的情况不一样,你看你连个表亲堂亲都没有,要是我们百年了你真就是一个人了。你还是要找个伴儿的。” 司诺年一歪头,说:“不是还有舅舅家么。” 司家妈妈一听她提起自己的弟弟脸色不好看了。 “提他干什么?” “妈,你看你都能接受我找个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找个男人啊!”舅舅不就是同性恋么!再说舅舅找个老外,那个男人看着还挺好看的。 “那能一样么?当初他要是好好的你姥姥能被他气死?”过去这么多年了提起来司家妈妈还是一肚子气,其实她在弟弟出柜之后也看了很多资料,心里也是接受这件事的,不过就是当初弟弟出柜的方式不对,把自己妈气病了,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司家爸爸对司诺年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司诺年撇撇嘴,她和舅舅一直有联系,当初买自己的房子的时候还是舅舅赞助了她一笔钱,司诺年也知道舅舅无儿无女,现在年纪大了肯定也为自己的身后事做打算,可是自己夹在妈妈和舅舅中间也很为难的。 本想着父母对自己如此宽容就想着给舅舅说几句好话,也不至于逢年过节想回家团圆也没有门路,哪知司家妈妈性子这么倔强。司诺年歪在沙发上听着司家爸爸劝着司家妈妈偷偷的叹气。 无事可做的司诺年没一会儿就困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司家二老也知道她愿意睡觉找了一个毯子给她盖上就去忙自己的事儿。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气,睡梦中的司诺年努努鼻子,是辛期做的红烧肉的味儿,想着就欢喜起来,睁开眼司诺年一看客厅的装修才想起来是在父母家。失落的摸着手机看着有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个接通的电话,是辛期的。 “妈,你接我电话了。”司诺年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打算给辛期拨回去,这都快六点了,自己睡过了头不仅没接辛期下班,家还没回呢。 “阿姨和叔叔下楼遛弯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一闪而逝。司诺年看过去的时候远远的厨房门前就是空荡荡的走廊。 “辛期?”司诺年站起来向厨房走过去。 “哎。我给你做红烧肉呢。”辛期大声的回答。 司诺年走到厨房门口透过玻璃门看见辛期挥舞着锅铲,隔壁的餐厅餐桌上已经放了五个菜一个热汤,司诺年脑袋顶着墙幸福的看着辛期的背影。 “好了。给他俩打电话回家吃饭。”起锅后辛期将菜端到餐桌上又回头拿碗盛饭。 司诺年“喔”的一声,推开玻璃门跟在她身后。 “怎么了?”回身刚要拿另两只饭碗就被司诺年圈住了。司诺年嘴角挑着轻浮的笑,弯弯的眼睛露出使坏的光,辛期紧张的向后弯着腰,躲着扑面而来的热气。 “这么快就跑我家献殷勤,怕我爸妈不同意你进门啊?”司诺年是语言上定要强势,压倒辛期的人。她捏着辛期的下巴,一脸你看吧你就是想讨好我爸妈,好和我在一起。 辛期翻个白眼,不解风情的说:“我给你打电话阿姨接的,这不寻思我自己在家就让我过来了。” “哼。”司诺年撅嘴不乐意了。辛期你是榆木脑袋么,我家这餐厅的灯光多么的暧昧,把你的小脸照的那么诱人,你就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话哄哄我,难不成你想今天晚上还自己住么。 想着司诺年就生气了。早晨亲一下白亲了。现在和我面前装小王八,司诺年一翻白眼,捏着辛期的下巴就招呼上去。 “唔~”好吧,司诺年就是不淡定,就是喜欢强的。 不同于两个人家家酒的贴一下,司诺年这一次是用尽了她脑海里的知识的。都说知识就是力量。 书里怎么说的来着。 薄唇轻启,司诺年想着含住辛期的下唇,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线,流恋片刻感觉辛期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小手也揪住了自己的衬衫,司诺年微微睁开眼看见辛期紧蹙眉头眼睛却是紧紧的闭着。 略微的离开一下,未等辛期疑惑的睁开眼,司诺年又一次贴近上来。略微偏着头长发倾泻而下,掻的辛期面颊全身一阵痒,她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衬衫,紧张的不能呼吸。那片湿润炙热终于落了下来,覆盖着辗转着吸吮着后颈被温热的掌心禁锢住,辛期的心跳渐渐加快,唇上麻酥酥的触感像一道闪电令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泉水中灵巧的蛇慢舞纠缠,潺潺流水沾染了绯红的面容,辛期只觉得司诺年的呼吸越来越重,整个人的重量压过来迫使她向后躲闪着,躲闪着。 “嗯唔。”辛期只觉得腰已经弯到了极限,推搡着司诺年,意犹未尽的司诺年离开辛期,看着她揉着腰目光流转,辛期娇嗔道:“我又不是学芭蕾的,你做什么压的那么紧。” “嗯。”司诺年自知理亏,低下头回忆着辛期的美好,嘴上却不饶人:“谁让你拽着我的衬衫那么紧。”都是你拉着我亲的,就是就是。 “呃?”得了便宜还卖乖。辛期抽抽嘴角,司诺年唇膏的香甜味道弥漫着嗅觉中。“起来,我去盛饭。你快打电话要不饭菜都凉了。”尴尬的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蹂躏皱的衣角,辛期故作轻松的走进厨房。偷偷的抚平了自己跃动的心脏,没想到司诺年吻起人来那么霸道,辛期咬着嘴唇回味了一会儿听见大门有了声响。 司诺年忙去门口迎着父母,做贼心虚的暼了正端着米饭去餐厅的辛期一眼,辛期心里更是紧张深怕司家父母看出来什么,由此做什么都小心翼翼起来。 饭桌上司家爸爸关心辛期:“这几次年年回来的时候你都在上班。听说你交了男朋友?” “呃?”辛期捧着饭碗不知道怎么回答,偷偷的瞄着司诺年,说有还是没有啊! 司诺年细嚼慢咽的吃着饭权当没看见辛期求助的目光,辛期无可奈何吞吞吐吐的答着:“算是有吧。” “什么叫算是有啊,这孩子。”司家妈妈笑着说,她是喜欢辛期喜欢的紧,看着老老实实的,长的还秀气惹人怜,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自己家的司诺年要是有她一半好也不愁了。 辛期放下碗认真的说:“其实……” “妈。现在年轻人的事儿都不那么中规中矩了,人家还没确定关系呗。”司诺年适时打断辛期,她就知道辛期那个笨脑袋肯定将男朋友的形象投影在吴迪身上,酸不溜丢的瞪了辛期一眼,辛期委屈,你不解围我不会撒谎才变成这样的好不好。 从司家出来,刚进地下停车场辛期追了几步拉住了司诺年的手。司诺年暼了她一眼,心里甜蜜嘴上却说:“几步就到车上了,拉什么手。” “拉拉么。今天一天我都想你了。”辛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以前和别人相处的时候辛期觉得撒娇什么的都挺别扭的,有时候还特别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遇见的男人神经略微大条一些,那恋爱谈的真是比自来水还清澈平淡。 听着辛期说想自己司诺年嘴角微扬,为了不让辛期骄傲刻意躲着辛期的目光。 “你怎么不看我?”扭着头难不成那一排一排的车比自己好看。辛期很失落。 “没有啊。”调整好面部表情,司诺年看向身边的辛期,说:“这不是找车呢么。我忘了停哪了。” “嗯~”辛期没想到司诺年也有这么笨的时候。 ☆、第57章 小白脸 路上的气氛一直很好,听着电台聊着天儿,辛期继续絮叨她的工作,今天给哪个老人家打电话家里出什么事了,加注上自己的感想,司诺年听了深感辛期在很多地方比自己想的还长远,思想也要成熟很多。 到了家两个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屋子。辛期看着司诺年回了卧室去洗漱有点着急了。在客厅转了几圈也想不出怎么和人家提同床睡。 待司诺年出了浴室擦着头发看着辛期还在客厅里磨蹭,心知肚明:“你不睡觉啊,明天要上班的。” “睡啊!”辛期见司诺年只提睡觉没提怎么睡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卧室抱着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洗完出来司诺年那屋的门已经关了,辛期关掉客厅的灯落寞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随便擦了擦头发躺在床上辛期一摸枕头,不见了。不见了辛期猛然坐起来看了自己的床半天,今早还在床头放着的那个枕头真的就凭空消失了。她想了想便笑了,穿上拖鞋一路小跑钻进司诺年的卧室。司诺年留着床头的灯,躺在床上已经睡沉了,辛期小心翼翼的钻进被子里附在司诺年身边儿看了她半天,才不依不舍的关了灯睡觉。 老天爷还是眷顾自己的,要不怎么给自己派来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呢。辛期睡前偷偷想。 到了单位正好遇见莫廷,莫廷看着辛期从司诺年的车上下来便过去和司诺年打招呼,早晨时间都紧,两个人简单问候司诺年就开车走了。 “你这日子太滋润了。”美女车接车送。 “嗯。还行吧。”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辛期那个骄傲。莫廷忍不住吐槽她:“之前谁说的你俩是朋友,和我一样纯洁无暇的朋友。” “滋滋滋,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辛期死不承认。 莫廷装作回忆,说:“没几天啊。对了,吴迪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这小子竟然是个双性恋。” “不懂你们男人的友谊。”提起这个人就像被低气压环绕。 莫廷暗骂自己嘴贱跟着辛期上了电梯。电梯里人多两个人也不方便讲什么,默默的看着数字向上蹦。 下了电梯的那一刻,辛期拉着莫廷说:“我知道你无心的,不过以后不要在司诺年面前提这件事和这个人了。”维系感情必须是两个人的事儿,辛期懂,尤其司诺年动不动就生气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廷点头答应,嘴上损她:“我就这么不靠谱能在她面前提么。不过你也是怎么这就变成妻管严了。” “什么妻管严啊,你天天也不寻思别的,你就应该去当社区大妈,不八婆你会死。” 和张缇打了招呼辛期开始了一上午的工作。按着自己的客户联系单逐一了解,接收反馈。 “辛期你中午来我办公室一趟。”经理对着离门不是很远的辛期喊。他一走莫廷和张缇两个人就围了过来。 “他这是更年期么?”怎么总找茬训辛期。 辛期想着自己最近也没有干什么错事儿,无奈极了。 “姐,你去了他说什么不好的话你就和他对着干。他是捏软柿子捏惯了,再这么欺负你别说升职了,正常工作都没法做了。”张缇年轻气盛。 “也不能这么说辛期现在拖家带口的。还有房贷,忍一时看看找个别的公司跳槽吧。”莫廷是理智的。 辛期知道他们都是关心自己,安慰了一下他们,中午去了经理办公室。经理还真没什么要点,但是一训还是训了一个中午,辛期饥肠辘辘的看着他那肥腻的嘴唇一张一合直盼着有只苍蝇飞进去恶心死他。 司诺年中午给辛期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和瑶瑶共进午餐的时候便显得心不在焉。 “这是怎么了?欲求不满?”知道两个人还没落实,连唯一一次舌吻都是司诺年主动的,瑶瑶已经对两个人不抱希望了,有生之年能看见司诺年破处就感谢上苍死也瞑目了。 “辛期中午没接我电话,我这心里就不放心。”空落落的,总是害怕辛期有什么事儿,受什么委屈。 瑶瑶翻个白眼无语了:“她都多大了,这才和你几天啊!你这样好像她以前是怎么长这么大的都有待思考了。” “话不是这么说你家那口子你不担心?”司诺年问。 “张弛有度,适当的放纵才能将手中的线牢牢的拿捏住。你俩现在是热恋有情可原,但是你要是一直这么紧是个人都会窒息。我问你,你俩在一起之后哪个中午是她主动打给你的?”瑶瑶问。 司诺年仔细想想还真没有辛期主动打给自己的时候,強辩道:“她那个工作就是打电话做销售,肯定会有疲劳期啊!” “行,那你们拥抱几次,接吻几次,都是谁先主动的?”瑶瑶翻个白眼,司诺年这个一根筋儿的东西哦。 司诺年这一回没有办法辩驳什么了,她坐在椅子上不再做声,瑶瑶叹口气说:“你说她答应你的那个时机,其实也不能说她完全是因为爱你才打算和你在一起吧。她说的是试试,试试是什么,就是本身持怀疑态度,又觉得有一个不是自己可以力所能及的高度,但是心中又想达成所愿,才会试试。所以试试这个词,其实颇具深意。” 司诺年听着瑶瑶说的头头是道,不由也持有怀疑态度,辛期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其实没有想好想彻底。 晚上司诺年接上辛期就开始别扭,辛期因为经理的“骚扰”也没什么兴致,两个人回到家里换衣服各干各的事儿,辛期心不在焉的切菜差点切到手,她是真的有些受够了那个经理,也有些受够了自己现在的工作。 这么多年一成不变的生活终于因为自己搬出家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意外的收获了一份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碰触的爱情,辛期觉得自己应该趁此机会给自己的思维进行一次大改造,彻底的,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你想什么呢?水开了。”看着辛期要焯蘑菇的水已经翻花儿了,她还在那切蒜台丝毫没有注意到,司诺年直皱眉。 辛期听见提醒忙将已经撕好的蘑菇放进水里,司诺年看着她问:“你怎么了?单位有什么事儿?” “没有啊。”辛期反而好奇司诺年为什么这么问,仰着脸满脸疑惑。 司诺年仔细的看她半天,就是觉得她有问题,但是她不愿意告诉自己自己也问不出来,辛期脾气倔着呢,司诺年没再追问。 两个人吃完饭辛期将水果摆好又回了屋,没一会儿拿着一个信封出来放在了司诺年面前。 “什么啊?”司诺年问。拿在手里一颠司诺年的脸色立刻黑了。 “这个月的房租和房贷。”辛期坐在她身边看电视也没注意到司诺年风起云涌的表情。 司诺年盯着她,眼看着她是没有任何的觉悟,抽出袋子里的钱数着。将房贷钱留了下来,其它的钱扔在了辛期面前的茶几上,一沓钱发出啪的一声,辛期低头看了一眼露出疑惑。 “怎么了?有假钱么?不能吧我昨天中午在银行刚取出来。” 这个二货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魅力”让你想生气都生不起来。自己扔给她一沓钱她能想到银行和假钱。司诺年冷声冷气的开口:“咱俩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房费就算了。” “呃?这样不好吧。”辛期觉得这样很伤自己的自尊。不能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了就这样了。“我又不是小白脸。” “你哪白?”小白脸,你白么?皮肤白还是白吃饱儿。 “我不白么?”辛期摸着自己的脸,自己皮肤还行吧,虽然有什么豆豆什么的会出现,偶尔也会被晒黑,但是不至于掉进煤堆儿里找不到。 司诺年咬着嘴唇不想和她废话:“让你收起来就收起来。以后不用给了。” “这样是不对的。如果你这样我会住不习惯。” “我就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滴?”司诺年一扬下巴,挺着气的鼓鼓的肚子就向卧室走。 “你不看电视剧了?马上开始了。”辛期脱节的问,把房费的事儿又给甩到了脑后。 “没兴趣了。”谁还能在这种情况下陪这种二货看电视,万一一不小心再被她气着了错手杀了她怎么办。 “呃,那我陪你回屋吧。”辛期很自觉的站起来。 “你坐那别动。”司诺年猛的转身指着她,辛期吓得屁股悬在半空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司诺年冷静的说:“我自己躺会儿,你别来烦我。”这话配合着这么淡定的表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辛期明知道司诺年生气了,但是…… 要不要进去哄哄,这对于辛期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因为,她害怕。 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莫廷准时准点的问候就来了,辛期大概与他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莫廷听了笑的前仰后翻,这个辛期二的已经人神共愤了。 “我说你怎么想出来给女王姐姐房租的?你这简直就是打人脸啊!”莫廷对着免提一顿喊,一不小心面膜就皱了一些,心疼的他赶紧抚平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才算放下心。 “可是我不给也不好啊,你说我俩这刚在一起我要是不主动给她的话不是显得我占人家便宜。”辛期这是实话,给司诺年房租之前她是有犹豫过的。 莫廷长叹一口气,对辛期无语无奈无所谓了。 “我看你就是那个磨上的驴,找抽。” ☆、第58章 炒鱿鱼 钱都已经递出去过了,辛期后悔自然也来不及了,待到睡觉的时间磨磨蹭蹭的进了司诺年的卧室。眼瞅着司诺年抱着她的枕头大腿横跨整张床睡得那是一个字,香。 “真是睡姿超烂。”脾气也超烂。辛期嘀咕着嫌弃司诺年,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枕头是不用枕了,可是被子也被司诺年骑在了□□,被子不盖是不行的,辛期拽住一角慢慢的拉轻轻的拉。拉的是满身冷汗生怕司诺年一下睁眼撇个枕头砸过来。好不容易拽出一个角儿勉强可以盖住肚皮辛期躺在床上刚打算数绵羊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只感觉那只手顺着曲线肆意攀爬,没一会儿目标突然明确起来,司诺年的手指伸进辛期的睡衣里,辛期感受到一丝凉意不由一紧张猛的捉住了她的手看过去,司诺年睡得那叫一个熟,估计扔油锅里也闻不到自己鲜嫩的味道。 司诺年的手已經爬上了她的腰,辛期略一皺眉,剛要去捉没想到司诺年快她一步手掌已经摸到了她的胸,那邪恶的手指还在小豆豆上一揉一揉的。辛期无语了,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司诺年你也太流氓了。 任人宰割的辛期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双腿间不甚舒适,像有根电线缠绕上了身体,每个角落每个细胞都在跳跃,辛期有点受不了了,侧过身看着司诺年的睡颜回味起那个甜蜜的吻脑门一热就亲了上去。 “唔~”梦中的人只感觉一个软软的物体令自己不能呼吸,被迫的张开嘴,另一种柔软顺势钻了进来,司诺年朦胧中想起了这是什么,迷糊中还记得偷着乐,辛期这不是也知道主动了,装作还在睡,随着辛期的舞动轻轻的缠绕上去,吸酌着如同一壶佳酿,司诺年醉入其中,她攀扶上辛期的肩膀紧紧的捉住她的睡衣,蔻色的指甲略微长了,绞在辛期的肉里辛期感到自己的舌头被吸紧又感到肩膀一阵疼,知道司诺年醒了。 那代表着,自己在人家睡着的时候非礼人家的事儿露馅了。热血沸腾的辛期像是一下经历了冰桶挑战,瞬间全身冰冷。 “那个,姐,你醒了。”人家司诺年正如痴如醉,哪知这个笨蛋一下撤离了,司诺年睁开魅惑的眼之间悬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面红耳赤眼中既有未退的潮晕又有一丝羞涩惊恐。 氛围暧昧一下变成了尴尬无措,司诺年气死辛期这个二货了,这是什么样的人啊,雾霾入脑了,看不清楚形势啊! 司诺年直接双眼一闭两腿一蹬,老子受够了。 “睡觉。”背对着辛期司诺年平复着自己全身涌动的欲…望揪着枕头就想一刀捅死那个傻帽。 “哦。哦。”辛期紧张的不行,听见司诺年这么说如同获得了特赦令一下栽进被子里。 欲求不满的司诺年第二天见到瑶瑶也不管会被笑话一顿抱怨。人家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跟你马上就要□□结果萎了一样,司诺年真想变成性冷淡,谈什么恋爱。现在不是速食年代么,自己这么一个优质鲜肉摆在案板上等着被品尝,结果云霄飞车坐了一次又一次,快被甩出轨道了。 而略有觉悟的辛期第二天将莫廷和张缇拎出办公室找了一个小角落决定求教。 莫廷和张缇听完她的描述,平时异口同声的两个人此刻出现了两种意见。 “你就应该直接压倒。”张缇说。 “我倒是觉得应该慢慢来。”莫廷说。 两个女人一挑眉看着莫廷:“呦,莫大少爷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莫廷不理讽刺,轻声分析:“你看,你俩首先都是直的。对待这份感情认真的吧。好饭不怕晚,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好像就奔着人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去的对吧。还有就算今晚让你压,辛期你会么?” “呃~”重点在这里,辛期一楞随即双眼一翻,老子会的话叫你俩这身经百战的玩意出来干嘛。 “所以咱们要给她上课啊!”张缇兴奋的说。 莫廷瞪了她一眼,妖里妖气的说:“咱们生理构造不同,工种也不同,我可不懂怎么攻。” “原来你是万年受啊。”莫廷一暴露张缇立刻幸灾乐祸。 “走开。”反正已经暴露了,兰花指一点,莫廷对着辛期说:“你且消停两天,我回家给你下点小片子你学习学习。” 张缇一听连忙阻止:“学那个干嘛,辛期姐不会不知道从哪进,最重要的是技术。来来来,姐咱俩去那边聊,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绝对可以把女神姐姐压的对你魂牵梦绕。” 辛期听着她乱七八糟的话语无奈死了,这是什么和什么啊,不过听听也没坏处吧。 “有什么用。气势上攻不上去技术再好也是白费。”莫廷追上去打压辛期。 辛期一皱眉,跺脚指责:“你个万年受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我勒个去。能不能别这样。”莫廷跺脚就扑到了辛期后背上,辛期承受着他的重量笑着伸手打他,两个人一时笑闹成一团。 走廊的尽头传来一声咳嗽,三个闹成一团的人一愣,顺着声音看过去经理那个秃头在阳光下像个电灯泡锃亮锃亮的。 “呃。”忙整理好妆容,三个人像是被捉住痛处的小学生站得笔直。 “辛期你跟我去办公室。”秃顶经理回头就像办公室走去。三个人皆是一惊,莫廷和张缇不明白经理怎么就这么不待见辛期,明明三个人犯了错怎么就叫她一个人。 “没事儿。”见两个人一脸不平,辛期安慰着就跟了去。 进了办公室经理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了。 “经理。”辛期轻声说。 “嗯。”秃头经理淡淡的应着,放下茶杯看着辛期冷声问:“你怎么回事啊?外边家属闹单位说你不检点才几天,你又和男同事搂搂抱抱的,辛期,你是个女孩子,自己都不知道注意么?” “呃!”辛期愣了,心中的怒气渐涌,什么叫和男同事搂搂抱抱,全公司都知道莫廷是一个gay,再说了,同样搂搂抱抱的还有张缇,怎么最后就自己被拎进来。何况就算自己不检点了,也轮不到你这个秃顶老头来说吧。想到这里辛期脱口而出:“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就搂了抱了怎么了?” 平时软茄子的辛期一这样说话秃头经理也愣了,随即就是威严被无视的怒气,他一拍桌子整个人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说你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呢。你自己想想你从进公司到现在是谁明里暗里帮着你,否则你早就被公司开除了你知道么?” “帮我?我来公司业绩从来没排到最后,我们同期的都去了总公司就我还在这里,你真是帮我了。”辛期受够了,睁眼说瞎话的经理她受够了。自己为什么不升职,为什么总被他挤兑啊。 “你~你~你~”估计是被辛期说中了心思,秃头经理也无言以对了。 辛期看着他气的直跳脚心里别提多舒爽了,她脑门一热,指着经理的鼻子说:“你什么?我说的不对么。你怎么不说说你怎么为我好的?” “你给我出去,你被开除了。滚。” 经理暴怒的指着门,一棒子就将辛期打醒了,辛期看着经理一愣,心知自己闯了祸,自己压了这么久怎么就这个时候没压住。可是事已至此自己难不成还要服软求这个秃头。 辛期想到这里牙一咬,一不做二不休,拿起经理的茶杯一甩,温水加茶叶末甩了秃头一脸一身,经理一愣,辛期重重的放下茶杯,吼:“我给你用茶叶末掩盖一下你那个锃亮的脑门子,你个小人活该你秃顶。”说完挺着小胸脯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摔门而出。 回到办公室未等莫廷和张缇问,辛期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把经理开了。现在就走。”想着有点后怕,自己泼了人家一杯水,万一他纠缠怎么办,辛期想到这里将桌上自己的东西一扫扫进了纸箱里,对着莫廷张缇说:“我走了。电话联系。” “哎。你走那么快干嘛?”莫廷张缇忙站起来追上她,两个人一左一右陪在她身边。 “怎么就把他开了,你怎么这么冲动。” “冲动什么,就应该开了她。辛期姐姐你放心我过一阵儿也去陪你。” “你怎么回事儿,她负担那么大。” “哎呀,莫廷你够了,怎么就负担大了,她现在不是有女神姐姐。” 辛期听到这里一惊。 女神姐姐,司诺年,自己要死了,就这么把工作辞了,回家怎么交待啊!司诺年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求上进。 想到这里别提多悔恨了,辛期真想回头上楼和那个秃头经理好好说说让她回去上班啊。 看着欲哭无泪的辛期莫廷和张缇好奇了。 “怎么了?后悔了?”两个人问。 “我怎么对司诺年说啊?总不能真当小白脸吃白饭吧!”坑死了。昨晚自己还和人家说这件事儿呢。今天就真的当成了小白脸了。 她这样说莫廷和张缇也愁了,这怎么办啊!万一司诺年把辛期想歪了,这不是坏了一段大好姻缘么。 ☆、第59章 失业 愁眉苦脸的三个人站在大马路上面面相觑,莫廷问辛期:“你打算怎么和她说啊?” “实话实说。”辛期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架势。 张缇长叹一口气,拍着辛期的肩膀说:“你说最近怎么了,你这又是吴迪又是工作的,要不我帮你找个人算算吧。” “算什么,就算有一万件不好的事儿我这不是还有一件好事儿么。我有司诺年了啊。”辛期说着想起司诺年晚上下班还要来接自己愁眉苦脸的问莫廷:“我要不要现在给她打电话汇报一下,她晚上还要来接我。” “这个~当然得说啊。” 辛期将怀里的大纸箱子递给莫廷抱着摸着手机给司诺年打电话。司诺年正和公司的领导在他爹的办公室开会看见是辛期的电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司家爸爸见自己的闺女拿着手机又是皱眉又是心急的,轻咳一声:“休息一下,一会儿回来继续。”算是给自己家孩子开了一个绿灯。大家正纳闷老板怎么还来个休息揣测这次会议是不是要很久很久,司诺年已经拿着手机出去了。在走廊里找个安静的角落司诺年接起电话心急如焚:“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呃,没。那个,姐,我有件事必须跟你说一下。挺重要的。”自己回家吃自己了,当然很重要。 “你说。”听着那个语调就不像什么好事儿。 “我今天把我们老板炒了。”辛期都快哭了。这是史上最差的坦诚相待么。 “呃!”司诺年一顿,接着又发出一声:“哦。”就没了下文。 辛期举着电话内心这叫一个忐忑不安,呃,哦,是什么意思。等了半天也不见司诺年说什么,辛期看了一眼手机也没被挂断,辛期小心翼翼的问着:“姐,你还在么?” “在啊。我等你说呢。”司诺年也纳闷了。辛期打电话来不是为诉苦么。 “我没有什么说的了。”辛期估摸着司诺年肯定对自己特别无语才这样的。 “啊,那行。我开会呢。你做的挺好的。好好回家别出去乱跑回去聊。”司诺年给予一定的安慰和足够的肯定就挂了电话。辛期这边一听见手机的嘟嘟声当时就悲催了。太冷静了,是不是生气了。回家会不会小皮鞭蘸盐水或者是笤帚炒肉啊! 和莫廷、张缇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司诺年的话。两个人认为司诺年肯定没什么想法,安慰一下辛期将她送上出租车才回办公室。 辛期一个人回了家,将东西收拾好,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会儿想着司诺年也快回来了自己应该表现的好一些,便收拾屋子并且将攒在洗衣机里的衣服洗了,又去做饭。 以前都说经济决定了地位,虽然辛期和司诺年才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经济瓜葛但是此时失去工作的辛期还是有一些底气不足。 老实的做了三菜一汤摆好餐具正巧听见门响,辛期一溜烟儿跑到门口将拖鞋摆放在司诺年面前,刚进屋的司诺年只看着辛期蹲着仰着小脸看着自己,感觉怪怪的。 “退后。”指着辛期看着她退出一段距离,司诺年换好鞋挑着眉毛盯着辛期向客厅走。辛期狗腿的拿过司诺年手中的包满脸堆笑:“姐,辛苦啦哈。” “你这是干嘛?”好吓人。 “我这不是体贴你么。”人家丢了工作就是怕怕滴。 司诺年一撇嘴去洗手,出来的时候已经想明白辛期今天为何与众不同了。坐在餐桌边端着饭碗看着对面的人。 “被炒了?” “我把他炒了。” “怎么炒的?”司诺年夹口菜品尝起来。 “就是扬了他一脸茶水。”司诺年越平静越随意辛期就越摸不着头绪,说话的声儿也小了。 司诺年“噢”了一声,细嚼慢咽后,正襟危坐的看着辛期,辛期被她盯的真想从椅子上蹦起来,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就不能给我一刀痛快点。 “挺好。他不服就应该和他干。你应该站在你们楼层破口大骂把他的恶劣行径都说出来。太软了。”司诺年云淡风轻说完拿起筷子继续吃。 坐在她对面的辛期愣了。这是护短。护短也不能护成这样啊,你都不知道缘由你就觉得我做的对,但是还不够狠。想着就好感动,被人紧紧的看护珍惜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甜蜜和幸福。辛期偷偷的摸摸眼泪,正巧被司诺年看见了。 “吃饭吧。”司诺年无奈的说,你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你。 晚上躺在床上因为辛期辞职的事儿司诺年也没像前几天那样儿琢磨着淫~欲之事,倒是变身知心姐姐陪辛期纯聊天。 “辛非肚子也该大了,正好这几天休息晚上你回家看看,帮帮忙。”以前辛期不回家司诺年没说过什么,毕竟知道辛期心里的别扭,可是她这一失业自己还要上班,怕她自己在家憋出毛病。 “嗯。我明天开始找工作。有时间就回去。”自己的压力放在那儿,那还真能当给自己放大假了。 “不用那么着急吧。”司诺年试探着,说:“你那个工作也没有什么长假,这不正好能休整一下。还有,你也想想还要不要做这行了,趁此机会规划一下未来。” “哪有未来。”辛期听司诺年这么说侧身看着她,消极的说:“压力这么大,衣食住行,现在食都出了问题,当然要赶快找工作。理想这话儿是给有钱人想的。” “有钱人是怎么有钱的,不就是坚持理想么。”司诺年一翻白眼,说:“要不你看看学习一下厨艺以后发展一下。现在学厨师也不像以前那样女孩子受歧视,你去好好进修一下,开个小饭店什么的怎么样?” “开饭店要很多钱的。我哪里有那个本钱。再说我一个人也做不了啊,雇人什么的都是成本。”自己的存款倒是有一些,不过想支撑一个店面是不可能的。 司诺年看着辛期愁的小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笑着说:“你想开饭店我可以入股啊,我相信你的能力。” 没想到司诺年如此信任自己支持自己辛期充满了感动。 “姐,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好窝心。” 说完辛期就扑到司诺年怀里,司诺年动动身体将她抱好,轻拍着她的背说:“我和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你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想一想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还年轻不要害怕失败。不要因为现在存在一些压力困难就害怕向前走,蹉跎岁月浪费了老天爷给你的资质。” “嗯。”怀里的人已经感动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第二天司诺年照旧上班,辛期一个人在家开始了失业的第一天。先是收拾了一下屋子,看了一会儿电视顺便在网上找了找合适的工作投了简历,辛期想着司诺年的话等到中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辛期妈妈,听着大女儿中午来电话辛期妈妈着急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孩子出了什么大事儿。 辛期听见妈妈急切关心的语气,瞒着她自己失业的事儿,说:“妈。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着这阵儿没回家,问问你们怎么样了。辛非是不是显肚子了?” “挺好的。知道你忙不用回来啦。辛非那个肚子可大了,医生都叮嘱说要她多运动,怕到时候不好生。不过辛非前几天说想吃你做的丸子,妈妈做了她嫌弃不好吃,你教教我怎么做的?”谈起二女儿辛期妈妈又很兴奋。 辛期听着辛非想吃自己做的丸子,笑着说:“那我今晚回家给她做。” “哎呀,那感情好。”辛期妈妈更加高兴了,好久不见大女儿了,又问着:“别光顾着她,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我自己做饭想吃什么还能缺着自己的嘴,你们想吃什么妈妈你去买材料,我晚上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辛期脑袋一热说道:“不过我可能晚点。我那个房东姐姐也不会做饭,我先给她做好饭就回去。” “丫头啊,你把她一起带回来就好了。”辛期妈妈对司诺年的印象极好。 “啊。”辛期局促道:“那我问问她吧。”和司诺年的感情不一样了,带回家和父母见面想着就紧张。 “行。我去买菜。”辛期妈妈挂断电话。 辛期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和司诺年开口,要说是自己的妈妈邀请的还是自己想带人家去呢。说实话辛期不是特别想带司诺年回家,自己家的情况多少让她有些自卑,而且还有辛非,辛期害怕万一自己和司诺年哪里没注意,被她看出什么,辛期不想家里人知道自己谈了一个女人。 正在胡思乱想的辛期唉声叹气中就接到了司诺年的电话。正值午休司诺年和瑶瑶刚坐在食堂就想着给辛期打个电话。 “喂,辛期,吃午饭没有啊。”司诺年的关心简单直接。 “呃。”午饭的事儿都忘记了,一个人在家也没注意时间,不像上班时休息时间那么明确,辛期一顿,司诺年便知道她肯定是没吃,有些担心,又不想辛期有压力,便开玩笑说:“你自己也要吃饭的,做什么没有我陪你吃不下啊,茶不思饭不想啊。” 辛期听着脸就红了,娇嗔着:“姐。你说什么呢,你周围没人么?” “没有啊。”司诺年看着瑶瑶似笑非笑,瑶瑶也猜到司诺年和辛期说什么了,想着司诺年对辛期的关切如此公开也就算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功臣如今竟然不是人了,太生气了,一脚丫子踢上去,疼的司诺年啊的一声。 “姐,你怎么了?”辛期听出她是疼的叫出声,心里一紧。 “没事儿,我被猪八戒的耙子打到了。”司诺年调皮的说。 ☆、第60章 丑媳妇 你才是猪八戒,你全家都是猪八戒。看着司诺年满脸的幸福瑶瑶决定放过她,默默的吃饭顺便竖起猪耳朵偷听人家小两口的甜言蜜语。 “姐,那个我妈想让你回家吃饭。”辛期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反正两眼一闭就蹦出来了。 初听此话司诺年也是一愣,未来老婆婆要自己回家吃饭怎么听怎么像鸿门宴啊,不过辛期和自己的关系毕竟不一样,司诺年就不信以辛期那个胆小吧啦的样儿能和她妈说:“妈,我给你找个儿媳妇,晚上我们回家吃饭啊。”如此司诺年也冷静了,问着:“有什么主题么?”比如谁过生日啊,或者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人要做客之类的,自己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失礼。 “没有啊,你昨天不是让我回家,我这也不敢贸然回去,就打电话了,结果我妈说辛非想吃我做的炸丸子…balabalabala。”辛期话匣子一开,将中午和老妈聊天的内容都说出来了。 “哦。那好。晚上我回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去。”大大方方的答应倒是让辛期内心感叹,你看人家就是没有那种小家子气,怎么自己就和人家差那么多。互相叮嘱对方吃喝拉撒挂断电话,瑶瑶高深莫测的看着司诺年。 “怎么了?”脸上沾饭粒了? “丑媳妇要见公婆了。”瑶瑶开着玩笑。 司诺年一挑眉自信满满:“我丑么?” “不丑不丑。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七仙女儿见你都羞的没脸见人,猪八戒见了你都忘了嫦娥是何模样。” “你夸我呢?”司诺年真是佩服瑶瑶这张嘴,怎么好话说出来都让人想掐死她。 瑶瑶嫣然一笑,说:“别鬼扯。你不紧张啊?” “紧张什么?”司诺年问。 “那是辛期的父母啊,你俩现在这种情况,说实话内心不尴尬么?再说万一要是说起来辛期相亲结婚什么的,你心里有气发不出来你不难受?”瑶瑶可是知道司诺年一点儿委屈都受不了。 “所以你就认为我应该紧张,愤怒外加掀了桌子暴走?” “那个不是你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做出来的事儿。”自己可是什么也没说,都是司诺年你说的啊!你这么说难不成代表你这么想么,你没想怎么能说出来啊。瑶瑶为辛期偷偷的捏了一把汗。 司诺年撇撇嘴,以前觉得瑶瑶这个人做财务的挺正经的,每天对着数字严谨的很,如今一看,逗比一个啊! 两个人吃过饭各自去上班,司诺年担心辛期下午是一边工作一边给人家发微信不断骚扰,一直到辛期说要睡个下午觉才作罢。辛期怎么不知道司诺年的心,又担心她只顾着自己耽误工作便撒谎说了自己要睡觉。抱着电脑四处溜达,想着就查了一下同性恋。 也没什么太多的信息,一些百科知识,贴吧,博客,微博什么的,辛期看了一圈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去美食博客逛。 看着一些美食大咖发表的博文辛期心里又苦又涩,辛期想起来自己以前就喜欢做一个梦,梦想着自己能开一家小咖啡店,不过以现实情况来看咖啡店的盈利绝对是个问题,辛期又想起来司诺年昨晚说的话,开个小饭店其实也挺好的,辛期对自己的厨艺是有自信的,如果再去进修一下辛期觉得自己做餐饮一定能成功。 可是,看着进修班那高昂的学费,辛期默默的将电脑放到茶几上躺在沙发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司诺年下班就冲向了停车场,万分急迫,辛期就像一块大吸铁石坐在家里一直在发射磁场,司诺年恨不得来个瞬间移动就扑到人家面前。 在家里楼下的水果店买了水果刻意放在了后备箱司诺年才上了楼,进了家里看见辛期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本来买的就小她整个人团着摇摇欲坠的,司诺年轻手轻脚的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电脑,辛期下午浏览的进修学校的网页还在。司诺年看着辛期睡的踏实也不叫她坐在地毯上浏览资料,静谧的屋子里极其微弱的一个声响都异常的清晰,记下学校地址与电话,司诺年关掉电脑回身拄着额头看着辛期,辛期长得极其清秀,皮肤细嫩,如果穿上那身厨师服估计也是一个招惹恋爱的美女厨师,想着司诺年情动的低头吻了吻辛期的额头,又觉得不够,嘴唇顺着鼻梁向下,正打算印上那朵牡丹花儿,辛期的手机响了。本是安睡的人猛然睁开眼,近在咫尺的面容令辛期一惊,惊呼了一声。 “啊。” “怎么了?是我。”司诺年有些不满,辛期这个表情有点儿伤了她。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清了坐在那里的人辛期摸着手机看到是莫廷,选择先问司诺年。 “回来有一阵儿了。你先接电话。”司诺年从地上爬起来,腿部酥麻,本想帮辛期倒一杯水结果只能爬到贵妃椅上坐着。 辛期没注意到司诺年的狼狈,她接听了电话就听见莫廷和张缇两个人抢着说:“辛期,你干嘛呢?想不想我们,我们约你出来吃饭唱k狂欢。” 被这两个人温暖着,辛期笑着回答:“今天不行,今天我要回我父母家。” “啊。真可惜。”莫廷说。 张缇抢过来电话说:“我们可是逾期不候啊。” “张缇,你能不能不这么小气啊。”辛期翻白眼,还逾期不候,能花你几个钱。 “哎,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吃不穷,穿不穷,玩不穷,算计不到就会穷。” “你就算计我吧。”辛期笑话她,知道她是和自己开玩笑也没在意,问:“周末吧,周末你们休息咱们一起出去玩。省的喝酒喝多了第二天爬不起来床。” “辛期,就你那个酒量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很容易引起公愤的。”莫廷揭短。 “滚。你走开,不能一起玩耍了。”好基友自此是路人啊。 和莫廷、张缇扯完电话辛期彻底清醒了,司诺年也冷静了,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向辛期父母家去,距离近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下车以后司诺年从后备箱拿出自己买的东西辛期看见就愣住了。 “你买东西做什么?”辛期看着那个比自己当初去司诺年父母家买的那个果篮还大的筐又是感动司诺年的体贴又是心疼钱。 司诺年不客气的将果篮递给她,看着她的小肩膀因为果篮一坠,不紧不慢的说:“这是上门做客的礼貌。我就知道你心疼钱不会让我买我才偷偷买好的。” “姐。你怎么这么好呢!”辛期感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司诺年宠爱的挎上她的胳膊说:“少贫嘴。” 上了楼辛期的父母拉着司诺年在客厅聊天,辛期去厨房忙碌,王卜和辛非还在回家的路上,毕竟见过一面了司诺年也不觉得过于局促,欣赏着辛期家客厅的装饰,想着辛期在这里长大的样子,心里倍感亲切。 “丫头,上次那件事阿姨也没好好谢谢你。阿姨知道你们年轻人工作挺忙的,平时还要应酬,还想着请你吃饭呢,这不,今天来了家里一定不要客气。” “不会。”司诺年笑着说:“我很早就想来家里看看您和叔叔,挺想你们的。” “以后经常来,辛期这个丫头也是,你说你们住的那么近,以后回家不用自己忙着做饭,来阿姨这里吃现成的。” “谢谢阿姨。”司诺年应着。 辛期爸爸一直坐在不远处看着电视,听见辛期妈妈和司诺年聊到回家,郑重其事的说:“对。以后回来吃饭。喜欢吃什么让你阿姨给你做。” “好。”司诺年看到辛期爸爸端着茶杯闻着空气里的茶香,兴奋的说:“叔叔喝的是什么?” “这个啊,是金桔茶。”辛期爸爸见司诺年关注这茶水,拿了一只茶杯给她倒了一些,递给她:“你尝尝。” “谢谢叔叔。”司诺年欢喜的接过来,放在唇边轻轻的吸酌,香气蔓延,品尝下来又有一丝酸涩甜腻,如同她与辛期这段感情,司诺年抱着茶杯喝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 王卜和辛期回来的时候辛期已经将丸子炸好了,放在桌上香气四溢,司诺年并没有吃过辛期的这道菜,不同于普通的炸丸子,没有金灿灿的油光,反而清淡极了,辛非见到辛期的丸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洗了手在桌边转悠半天,见没人看自己偷偷的拾了一颗吃进嘴里。 余光里辛非享受的表情令司诺年更加纳闷,好不容易到了辛期做好饭菜全家人上了桌儿,司诺年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粒丸子吃了起来。 “嗯~”唇齿间丝滑甜腻的味道,又十分的鲜嫩,没有油炸掩盖了食材的原味,司诺年激动的问辛期:“这个,怎么做的?”她一问全桌人都看了过来,从未如此受到家人瞩目的辛期略带局促。 “其实,也不是很难的。”辛期不想司诺年爱屋及乌般的夸赞自己,却不知司诺年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丸子。 ☆、第61章 ×学大讲堂〔1〕 “将虾仁去虾线用搅拌机打成虾泥,再将鸡肉和里脊肉也打成泥,三样儿在一起拌匀,加入少量的酱油和喜欢的调味品,但是辣味和花椒大料不可以会去鲜味的,然后团好丸子,下锅的时候一定记得不要用植物油,用黄油让丸子有了香甜的味道,不要用太大的火,煮熟就好。”说起菜式辛期便头头是道了,桌上的人听的也极其认真,司诺年更是觉得辛期了不起,笑意盎然的脸上要是不住的羡慕和骄傲。 辛非吃着丸子,对王卜说:“你听清楚没,哪天你给我们做一些吃。总不能每一次都让姐回家给我做吧。” “呃。好的。”辛期说的明白但是对一个平时不做饭的人来说基本上属于毫无头绪,但是辛非怀孕之后脾气说不好,王卜忙点头,又夹了很多的丸子给辛非。 辛期妈妈听着辛期说完,对司诺年说:“我家辛期从小就做饭,要说这很多菜比我做的都好吃。说起做菜这个孩子就特别兴奋,丫头,别介意啊,快吃。趁热。” 司诺年想着辛期失业想让她学厨艺的事儿,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探探辛家父母的口风,便说:“辛期这个手艺不做大厨可惜了。” “女孩子做厨师累。”辛家爸爸说。 辛期听司诺年提起这件事不由冒了汗,又听辛家爸爸这么说低头只管吃饭,心里是又怕司诺年说出什么,小手在桌子底下直戳司诺年的大腿,戳的司诺年那叫一个疼。 “厨师学习期间是挺累的,如果做了总厨就轻松点了。辛期这个资质挺好,不过她现在这个工作也不错。”司诺年观察着辛家人的表情,辛家爸爸略一皱眉看样子对辛期现在的工作也是不甚满意,辛家妈妈倒是说上了:“好什么,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上升空间。不过就是女孩子有个稳定点的工作以后嫁人也好说得过去。” “妈~”听见妈妈说起嫁人辛期立刻看向司诺年,司诺年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半点的不快之色。 “我说的不对么?对了,听说你前一阵儿处了一个对象,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辛家妈妈想起来这事儿着急见未来女婿了。 辛期一撇嘴,心想前一阵儿,前一阵儿我都处了两个了,你想看的那个是看不见了,现在这个在你面前你随便看,不过我还不能告诉你,想到这里辛期瘪瘪嘴不说话。 “哎。我和你说话呢,这孩子。”辛家妈妈不高兴。 辛非看见司诺年和辛期同时低头吃饭不言语,心知辛期那个对象肯定有变动,便打圆场道:“妈,吃饭吧,都说食不言寝不语。我姐要是觉得行,自然会带回家的。” 辛家妈妈叹口气,也想着辛期估计又黄了,就没再问。 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司诺年和辛期准备回家,辛家妈妈装了好多冻饺子给两个人,说是前几天包的,让两个人不愿意做饭的时候直接煮了吃,司诺年谢了半天,辛家妈妈说:“我们辛期在你那里多亏你照顾,这么客气做什么。还有没事就过来,阿姨喜欢你呢。” 司诺年没反驳关于照顾辛期的事儿,,默默的承下了这个好儿,只说会经常过来做客的。 回家的路上辛期不说话默默的坐在副驾驶想心事,司诺年也看出来了便不打扰她。 晚上躺在床上司诺年问辛期在家一天都做什么了,辛期大概汇报一下,司诺年说:“我让你想想愿意不愿意去学厨艺你怎么想的?” “我家人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辛期无奈。 司诺年有些不满她如此消极,严肃的说:“你看家里人其实对你现在的工作也不满意,不过就是想着你嫁人,现在你不嫁人了,家里人也不知道你现在失业,你就趁着这个机会拼一下吧。” “这也太叛道离经了,我从小就没做出过这样的事儿。” “那你和我在一起不也是这种。”司诺年起了心劲儿,面对着辛期笑着说。 辛期支支吾吾想反驳,又觉得司诺年说的没有错,最后也没说出什么。 司诺年又和她聊了一会儿,看着辛期困的直打哈欠便放过她要她睡觉。自己躺在一边儿看了一会儿电影,睡前想着这样的她们两个人简直就像大学生一般,睡前开个会,然后各自蒙被睡。 辛期在家呆着的第二天没有得到任何公司的回复,便有些着急,闲来无事又开始逛着美食网站和博客,正巧她粉了很久的一个大咖发了一个博客,记录了自己研究的一套火锅底料的做法,辛期看了又看,发现这个大咖用了绿麻椒和甜椒,辛期想着如此再放上磨碎的泰国辣椒会更有味道,便在人家博客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关了网站辛期觉得自己有些草率,毕竟人家已经成名,经验也比自己多,想着有些后悔,急忙跑到厨房自己制作了一碗底料尝了一尝,别说味道还真的不错,辛期想着正好晚上就和司诺年吃火锅吧。 中午午餐时间辛期主动给司诺年打了电话分享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成绩”。 司诺年听说晚上要吃火锅,问辛期可不可以带瑶瑶。司诺年也是想让瑶瑶和辛期见见面,两个人毕竟在一起了,总不能闺蜜和爱人在路上碰到是陌路人吧。 听说司诺年要带朋友辛期又很紧张,问:“那个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知道。”司诺年如实回答。 “那~她什么忌口,我注意一些。”知道啊,辛期更紧张了,自己本来就不够好,高攀了司诺年,如今又是待业青年人家的闺蜜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忌口的。你照常做就好。对了让张缇和莫廷也过来,人多热闹。”司诺年想起来辛期失业当天她那两个好基友打电话约她吃饭。想着不如一起。也让辛期放松点儿开心一些。 辛期答应了,两个人挂了电话各自去通知自己的朋友。 进了餐厅瑶瑶已经在位置上等着了,司诺年直接告诉她要她去家里吃饭,瑶瑶挺兴奋:“终于能看见传说中的人物也能尝到流传中的手艺啊。” “什么啊?你有这么兴奋?”瑶瑶不应该是这种不淡定的人啊。 “怎么不兴奋,一个大美妞放在那儿那么多天都没碰,就是一个充气娃娃这个时候估计也快漏了啊,这么奇葩的传说你知道我心里惦记多久了。”就知道这货不能好好说话,司诺年压根不搭茬,生怕她语不惊人死不休,自己午饭再吃不好。 她不搭茬瑶瑶可是独自兴奋:“哎,对了,我得回家一趟。我要把我的ipad取来,你不知道我和我老公研究了你们那些片子,有很多心得正好我见了辛期一起传授给她。” “噗。”什么叫我们那些片子。什么叫传授心得。司诺年放下勺子,面红耳赤:“你和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些好么?再说下午要上班的。” “你懂什么,我这是关心公司的未来,你再这样禁欲就会早更,你一更公司的未来多么灰暗。我得让辛期快点给你通通。你这样不行。” “什么叫通通啊?你还让不让我吃饭。”自从自己对辛期有意后每天中午的话题都是如此黄暴,司诺年简直想掐死瑶瑶,这么关心别人的房事难不成你是敬事房的太监么。 瑶瑶笑的花枝乱颤,捂着嘴低声说:“你多吃点儿补充体力,我得让她今晚就把你办了。” 我勒个去。司诺年看着瑶瑶那个淫_荡的样子真想敲死她,别出来祸害社会好不好。 家里辛期给莫廷通知他和张缇来吃饭,话断电话莫廷就告诉了对面的张缇。张缇听见这叫一个兴奋,放下餐具就要走。 “你干嘛去,都喊了一个上午饿了,这就不吃了?”辛期做饭是好吃,也不至于这样吧。莫廷无语了。 张缇拎着他的衣袖低声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傻了,她和女神姐姐那件事还没办,今晚多好的机会,我们传授她俩一下,让她们体验一下极致的快乐,以后欲罢不能夜夜笙歌。反正辛期现在也没事儿,让她有点儿东西研究研究,把女神姐姐伺候好了也许就不用愁上班了。” “那和吃饭不冲突啊。再说,辛期也不是小白脸,不过技巧还是需要的。这东西会和不会差太多了。”趴在耳边传授不就得了。 “是,你懂,你都懂,不过不是还得有措施么。手指套是来不及了,她也不早说说了我在家带给她点儿,现在只好我们去买几盒杜蕾斯让她们先对付用一下。”拉着莫廷就走,莫廷一听也尤为兴奋,站起来比张缇走的还快。 “快点啊,咱俩打车去我经常去的那家,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她们能用上的。对了,一般你和你女朋友都用什么啊?” “滚。”张缇一脚踢上去,莫廷早有准备边跑边笑:“害羞什么,咱们这不是为了那两个人交流经验么,为了她们的幸福奋斗。” “老子单身狗,你又不是不知道。”戳我伤口,你个渣渣gay,嘴巴那么毒脑袋里那么黄,也不怕有一天嘴巴长烂疮,影响幸福生活。 ☆、第62章 X学大讲堂〔2〕 还没到下班时间瑶瑶就抱着ipad和一沓a4纸钻进了司诺年的办公室,司诺年看见她怀里的东西脸一红又看见那沓a4纸特别的好奇。 “那是什么?”司诺年问。 瑶瑶咧嘴一笑,显摆着:“这可是武林秘籍,里面是我特意为你们搜集的gl小说里h的部分,很经典的。你要不要现在就研究一下?” “武林秘籍?”司诺年接过瑶瑶递过来的东西,似笑非笑:“葵花宝典吧。”自己真是醉了,这人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瑶瑶偷偷的留意着司诺年的表情,只见最初她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可是看了一阵儿脸上便是一阵红一阵白,并且,司诺年很快就合上了纸张面色涨红。 “你在哪儿找的这么多东西?”司诺年头疼。 “伟大的度娘啊。赶快看,互攻才是王道,难不成你想辛期做了总攻大人,你要知道她万一体会不到那种乐趣,你们的感情也会受到影响。” “什么啊,感情又不是维系在这上面。”司诺年觉得瑶瑶就是歪理邪说。 “你懂什么,感情是不是维系在这上面,可是这事儿不和谐绝对要影响感情。你以为那么多小三儿是哪来的,科学显示男人百分之八十都喜欢微胖的女人,那家里的老婆生完孩子胖不胖怎么就被小三儿勾搭了。我告诉你,单从这夫妻生活出发,一是这事儿本身就不和谐很久了,二是小三儿既然都豁出去下面那张嘴了,当然也豁得出上面那张脸。人家各种姿势各种*的□□,哪个男人不喜欢。” 瑶瑶说的口沫横飞、头头是道,司诺年听的是汗流浃背一身冷汗。 “感情这出轨也不只是男人的错了。亏你嫁人了。” “我嫁人不嫁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生活和谐,家庭幸福。”瑶瑶一撇嘴,恨司诺年榆木脑袋,说:“这事儿不用抹不开面子,这是寻乐呵的事儿你说人这辈子除了吃喝拉撒还有什么,不就在这件事儿上还能得到点意外惊喜,所以,你不用害羞。” “我没害羞。”矢口否认,司诺年红彤彤的脸出卖了她。 瑶瑶摇头说:“反正你俩以后做多了自然就不会害羞了。” “呃。”一次都没有想的挺久远。 晚上司诺年和瑶瑶到家的时候正巧莫廷和张缇也到了。安排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司诺年换了衣服去帮辛期洗菜。因为临下班的科普教育司诺年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在辛期的手上打转儿。 “怎么了?”次数太多,表现的太明显辛期也注意了,看着自己的手没什么啊,辛期纳闷了。 “没,没什么。”司诺年咬着嘴唇暗骂瑶瑶。 瑶瑶打个喷嚏,拿出自己的“礼物”放在了茶几上,张缇和莫廷一看她拿出的东西便问:“姐姐还有工作没做完?” “不是。”瑶瑶低声说:“这是给她们的。” “什么?我们能看看么?”这礼物挺特别,两个人都好奇了。 瑶瑶已经在司诺年口中知道这两只也是属性偏坠的,便大方的将东西给两个人看。 张缇拿着a4纸,翻了翻,兴奋的说:“这个我看过啊,哎,这个我也看过,这个写的特别好,各种萌点,两个女主滚的那叫一个通透,别提多high了。” “通透?”这词也可以用这里?瑶瑶哑然失笑,看样子辛期这两个朋友也不是菜鸟啊。想到这里瑶瑶低声说:“她俩太纯洁了,需要玷污。” “我俩也这么想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张缇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礼物递给瑶瑶,坏笑道:“我都替她们准备好了。连情趣内衣,小皮鞭小手拷我都买咯,万一哪个喜欢角色扮演,这不是也有个简单的准备。” 瑶瑶翻了翻,看的特别仔细,见司诺年和辛期还在厨房忙没留意这里,偷偷对着那两只说:“她俩现在用不上这个,能用完你买的那十盒杜蕾斯就阿弥陀佛了,咱们别忘了告诉她们怎么用,两个傻子别当气球吹了。” “哈哈。太乐了。姐姐,你简直就是我们的亲姐。”莫廷笑的前仰后翻,没想到司诺年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惜了司诺年这么多年竟然真的就在一个人身上用了心,耽误多少事儿啊。 厨房里的两个人还不知道她们的好盆友已经狼狈为奸,将她们的闺房之乐破解的头头是道,辛期还在无知的状态里而懵懂的司诺年继续着傲娇。 几个人坐到桌上,瑶瑶便提议喝酒,张缇和莫廷自然鼎力相助,辛期那个酒量就不信她喝了几杯能把持住。司诺年是明白瑶瑶的意思的,她默不作声的拿出家里的一瓶茅台,还是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心情不好在老爹那里蹭来的几瓶之一。 “哟,白的啊!”莫廷心里没底儿了,辛期那个酒量白的不行吧,万一三杯下了肚儿直接睡死过去了,岂不是枉费了大家的心血。 “我去打电话让超市送啤酒。”辛期站起来去客厅拿电话,看着茶几上的袋子一边拨号一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啊?谁带来的啊?” 餐厅里莫廷和张缇只听见她问,异口同声的回答:“杜蕾斯。”这响亮,这舒爽,这齐刷。辛期脸腾的一红,还没感受自己加快的心跳又听见听筒里一个小女孩弱弱的问了一句:“杜蕾斯要几盒?” 电话原来已经接通了。“不是不是,不要那个。”辛期尴尬的真想一头撞死。 “那,要哪一个牌子的?” 辛期急得直跳脚,好像对方能看见似得将自己刚打开的口袋捂的那叫一个严实,“我要啤酒,来十个啤酒。”辛期懵了,语调都异常严肃却也露着着急窘迫,她的手放在茶几上的袋子上眼睛紧紧盯住,就像面对着洪水猛兽深怕一个不留神就尸骨无存。 “好的。”小女孩估计也挺尴尬,没听过这么大声喊杜蕾斯的,再说听着是一男一女,这要是真买那个,天啊,小女孩不敢想下去,这么和谐的社会,不能胡思乱想。 坐回到位置上辛期看了一眼司诺年,她静静的看着锅就像没听见那三个字一样,极其淡定。 “那个,莫廷你买那么多干嘛?你交男朋友了?”挂断电话,辛期试图缓解一下自己带来的尴尬。 “没有啊,那是送你的。”莫廷拍拍张缇的肩膀,夸赞着:“张缇真是好基友,想着你俩可能不好意思出去买,一买买了十盒呢,你俩先用着,不够让她再赞助你俩。” “滚开,你怎么一毛不拔,你不是母鸡么?”铁公鸡。张缇拍开莫廷的手,对着他直翻白眼,瞪死你,瞪的你不能生育。 “呃。什么啊,我们买那个干嘛?”辛期一下懵了,看着众人询问,这种东西给两个女人有什么用?她是真不懂。 瑶瑶一听来劲儿了,这不是自己的东西派上用处了,忙去拿了过来。递给辛期说:“影视版你慢慢看,这个是速成,集合了百家经验。” 百家讲坛?司诺年心想瑶瑶你放过辛期吧,你看看她那个小脸红的都能在上面煎鸡蛋了。 “呃。。。”辛期求救的看着司诺年,姐,她们这是怎么了,好奇怪。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还是二手的,我是接还是不接啊!!! 司诺年伸手接过瑶瑶的东西很无奈的说:“行了,锅开了,都别闹了。” “好,好,吃饭。”瑶瑶看司诺年面色冷了下来,知道再如此直白的调戏两个人有人就要生气了。招呼着莫廷和张缇吃饭。 “哇。辛期,这是你新发明的锅底啊?”莫廷刚尝了一口牛肉,兴奋的问。 辛期害羞的问:“怎么样?好吃么?我也是在一个大咖的博客上学习的不过就是自己又加了一味料。会不会太辣?” “辣。。。”别人还没来得及评价辛期的衣袖已经被拽住了,坐在她身边的司诺年满脸通红另一只手在嘴边扇着风儿。“辣死人了。”含糊不清的司诺年就差把辛期的手臂掐断了。辛期疼的龇牙咧嘴,瑶瑶冲进厨房去接白开水,莫廷和张缇一着急竟然异口同声喊起来:“辛期你亲她,亲了就不辣了。”司诺年听见真想舀一勺汤塞他俩嘴里,让他们明儿都嘴巴溃疡。 喝着瑶瑶的水司诺年感觉好多了,看着辛期在身边又是扇风又是赔礼道歉的心情也略微舒畅了点儿。 “年年吃不了太辣的东西。”瑶瑶解释着,这是三种最辣的辣椒熬出来的汤啊,估计司诺年现在从头到尾都在喷火。 辛期十分抱歉,看着司诺年那么遭罪也很心疼,便试图补偿着:“我现在去熬一锅清汤吧。”平时做一些川菜也放辣椒,没见司诺年不动筷子所以也没多想,辛期懊恼着自己也不问清楚大家的口味,不够体贴仔细。 “没事儿,缓缓就好了。”司诺年按住她,自己也不是特别怕辣,不过火锅本身就烫更加加重了辣味儿。平缓了一刻感觉好多了。 大家看司诺年脸色好多了,没有刚才那么滚烫的红色,又开始动筷子。辛期去端了一碗清水放在司诺年面前,将锅里的东西涮过后清水一过为放进调料里。 “辛期这个体贴哦~~~”瑶瑶阴阳怪调的。 张缇看着也够眼气的,故意戳辛期:“刚才让你亲你干嘛不亲啊,你知道辣的哭天抢地时来个绵长的舌吻,什么辣味都解了!” “呃。”辛期和司诺年听见张缇又提出这个话题相视一眼,默契十足的埋头不去看对面那三个八婆。 “你们别不好意思啊。这两情相悦我们又都是实在朋友,就算当我们的面儿真的来一个*的舌吻也没什么啊?”莫廷继续上纲上线。 司诺年张口想反驳,哪知道身边的辛期突然说:“我们怕你们长针眼。” ☆、第63章 纣王与妲己 送货小妹来的时候几个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看别人亲亲会不会长针眼的问题。门铃一响莫廷作为唯一的男人被推到了前方。刚才出了那么大的糗,辛期才不会去开门。 莫廷顶着压力和小妹妹好奇疑惑的有色眼光接下来了那十瓶啤酒。 啤酒刚一上桌儿,司诺年就叮嘱辛期要少喝。辛期答应的特别痛快却敌不过那三个猪一般的队友。几杯下肚就有点晕晕乎乎的。小脸一红看着朋友吃的开心聊的畅怀,又看着司诺年在灯光下柔美的线条,小心脏跳的那叫一个紧俏,扑通扑通的,心情愉悦至极,壮着胆儿又喝了几杯。 莫廷感觉辛期喝的差不多了决定下个猛药:“你们看孔子说的好: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大圣人都说,人生就离不开吃和xing这两件事。可见吃顿好的,享受高_潮是多么重要的事儿。” 这么直白。张缇和瑶瑶一愣。 “嗯。”辛期迷迷糊糊的靠在司诺年肩膀上只顾着点头。司诺年咬着嘴唇真想问她,你听懂了么你就应。 “你的生命里□□迭起,人生中至少占了一样啊!像我,没有美食没有美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辈子。”张缇略带伤感。看着对面司诺年和辛期和和睦睦甜甜蜜蜜的,那颗抱大腿的心碎的都成渣儿了。 “所以,人生就该趁着年轻享受,歌里不也唱了,让我们青春作伴活的潇潇洒洒么!” “那是。像我自从有了孩子生活都不和谐了。顺产太坑人了。上次我去做阴-道彩超,仪器一探进去医生就问是不是顺产。你说这日子让人怎么过!”瑶瑶说完看着目瞪口呆的几个人,捂着脸娇嗔:“哎呀,暴露了,暴露了。你们当没听见……” “呃。”辛期其实是不太懂的,看着瑶瑶这样便偷偷问司诺年是什么暴露了,司诺年没做过那个,因为她是处女啊,不过她多少还懂,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面红耳赤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个,话题不要如此黄暴。”张缇也不好意思解释啊,躲着辛期殷殷目光。 辛期听到黄暴二字大概明白了,脸红脖子粗的抱着司诺年就是一顿撒娇,那火热的温度在司诺年的颈窝一顿蹭司诺年就感觉自己全身着火了。她难耐的动了动身体想躲开这磨人的小妖精又被对面那六只眼睛盯的不敢太明显,犹豫间瑶瑶突然站起来,指挥着莫廷和张缇:“咱们走吧,太晚了。” “不要走啊。”聊的正开心呢,辛期扬着小胳膊挽留客人。 “不了,家里还有人等。回去晚了不好。再说年年明天还要上班,你们也早点休息。”瑶瑶意有所指的对司诺年眨眨眼睛,司诺年无奈的站起来扶着辛期打算送客。 五个人分成两组站在客厅里,瑶瑶拉着司诺年劝导:“你看今天喝的挺好的,你就加把劲儿先把事儿办了。反正你俩谁办谁都是落实,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来啊。” 莫廷和张缇拉着摇摇晃晃的辛期,耳提面令:“我们走了你再难受也要把瑶瑶姐拿来的东西看了,不愿意看字的就看画儿,你平时不愿意看电影么,我告诉你瑶瑶姐那个ipad里都是最新的电影,你看完绝对受益匪浅。” “呃。明天看不行么?”瑶瑶姐明明说可以慢慢看的。 “人家把ipad放你这里你好意思拖拖拉拉的,万一人家多想了以为你不想把设备还人家多不好,司诺年在中间也难做,你今晚看完明天让司诺年带回去,她也好交待,瑶瑶姐也不会想要回去不好意思开口,你怎么就不明白这其中为人处事的道理呢?”莫廷信口胡诌。 “哦。那我一会儿就看。”辛期听懂了,自己万一看的慢了,以瑶瑶和司诺年的关系瑶瑶肯定不好意思开口往回要,也许就会有间隙,自己不能让司诺年不好做人。 “好样儿的。我们等你胜利的消息。”莫廷和张缇乐得合不拢嘴拍着辛期的肩膀啪啪直响,辛期被他俩拍的差点当场吐出来。 送走三个人司诺年扶着辛期回卧室休息,辛期嚷着要看ipad司诺年起初不让她看,一是觉得难为情,二是辛期也真是有点喝高了,想让她早点休息。哪知道喝多的辛期十分的拗,司诺年劝说无果将设备扔给她直接进了卫浴。 想着瑶瑶说的话热水澡都没洗出好心情,自己如果真的主动了辛期反抗怎么办。那多伤自己的自尊心。就算她没反抗万一自己做的不好被拿出来与之前的对象比较,不是更糟糕。好,就算都没有,自己趁着人家醉酒就把这事儿干了,明天辛期醒酒了自己怎么面对她?喝醉的都没有酒后乱性自己滴酒未沾就酒气冲头了?! 前思后想左右衡量司诺年觉得这事儿今晚真的办不了。有了定论心里反而有了一丝遗憾,司诺年赶紧面向花洒冷静了一下。 出了卫浴大床上空无一人,司诺年以为辛期掉下了床忙跑到窗户边儿去寻找,地面上空无一人。 “辛期?”司诺年看着ipad扔在床上,想着不是那里面的东西吓到她了吧,打开房门就奔着辛期的房间去。 干净整洁的房间,床上的被子叠的整齐,司诺年站在门口心急如焚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拖鞋声,她刚一回头就被扑面而来的拥抱搂的窒息。 耳边传来一阵潮热湿润,辛期的重量压下来,双臂紧紧的圈着司诺年,辛期唤着:“姐~”那一声柔软的娇气的姐把司诺年从头到尾电的像核桃酥,一碰就碎了。 司诺年同样紧紧的抱住辛期,随着她的步伐渐渐的慢慢的向后退,踉跄着直到自己的小腿碰到了床沿司诺年略微一推辛期,未等看清面前的人双唇便被攄获。 自己的唇齿间如同有甜腻的奶香诱惑着面前的小狼,她横冲直撞的探索进来纠缠吸吮,肆意的占领了每个角落,司诺年昏昏沉沉的想着辛期平时那么温吞的性格怎么做起来这事如此霸道。 小狼只觉得泉水很甜,不同于自己品尝过的那种糖的甜味,尤为丝滑诱人,那泉水源源不断却令自己更加甘渴,身体里燃烧着陌生的能量,侵蚀着她仅存的神经,小狼终于觉得热的异常,匆匆的放开怀里的甘泉脱下了家居服。陶醉其中的司诺年被辛期突然就推开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就将自己脱的只剩一条内裤不说,还未等自己羞涩一下,又被这个半裸抱进了怀里。 “唔。”反驳无门,司诺年只感觉自己的腿一弯整个人就跌进了床上。身上那只狼是实实在在的压了下来差点让她断气。司诺年气的直翻白眼,看着自己的话语权被强占,老腰差点跌折,最重要的是小母狼还一脸的陶醉根本没有任何的感知。 如果辛期没喝酒,自己遭到如此待遇管它是不是第一次,绝对一脚踹下床,罚跪方便面一夜。 被迫享受着小母狼的热情,司诺年胆怯的将手掌搭在了对方的肌肤上。滚烫的热度和冰凉的掌心升起了令小母狼无比舒服的化学反应,小母狼嘴角一声叹慰小狼爪终于找到了归属地。 顺着曲线找到入口,触及到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体温,小狼爪兴奋的攀爬一路就到了山丘的顶峰,轻轻的一跳,又摁了下去,这微微一下使司诺年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灵与肉已经彻底的分离了。 “我想要。”小母狼补充够了水分,小狼爪玩着新捉到的玩具,小狼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已经冲进云霄正打算再上升一定高度的司诺年。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司诺年也不打算继续傲娇下去了,反正是辛期主动的,也是辛期在上面,自己也算达成所愿了,司诺年捉住辛期在揉捏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又松开了。 被酒精麻醉的小灰狼脑袋还在琢磨这动作的意思,只感觉狼腰一坠,被人圈住了不说还被拉近了距离。小母狼终于明白了这意思,小狼嘴一咧小狼牙就啃噬在人类光洁的脖颈上。 “嗯。”衣衫被掀开带来丝丝凉意,脖颈处又传来一阵刺激,司诺年身不由己的出了声儿。 听着自己的声音人类的脸腾得就红了,把正在解浴袍的小母狼一下看冲动了,浴袍有多贵,小母狼赔。用力的扯下唯一的束缚,衣襟滑落下一片迭起的光白,粉嫩的点缀露出少女般羞涩的诱惑,小狼的眼睛变得锃亮,晃的司诺年闭上了眼。 视觉上的弱视令感官更为清晰,小母狼的狼牙落在山丘之上,滚烫的舌头一卷一卷的带来了一片狂风般的冲击,这股儿波动从那一点开始迅速蔓延,击中心脏充斥四肢,最难耐的是身体的另一处热的疼又极其的空虚,司诺年捉住那左右移动不停不休的小狼头,那柔软的毛发缠绕在指间,小狼头不受人类的禁锢四处的点火,一处一处烟火四起,从脸颊,唇齿,山丘,肚脐,司诺年如同一艘停摆在港口的船只等待着检查,小母狼异常兴奋的细胞涌动着,混沌的狼脑里回忆着刚刚看的影像,那里面的人亲了一路就蹲在了地上,小母狼觉得司诺年现在躺的这个姿势自己蹲在地上也是可以的,于是司诺年只感觉两腿悬空还未等作出反应,手掌下毛绒绒瘙痒着腿根,那片泥泞被覆盖住。 那是一只小兽的热情,舔舐着新的泉水,一波一波涌动着司诺年的身心,深入发间的头发渐渐的失去了气力,司诺年忙又攀扶在身侧的床单之上,那悬在云霄上的灵魂终于像火箭一般在小母狼毫无头绪的探寻中脱离了轨道。 小母狼舔着,只觉得这甘泉比刚刚的那汪还旺盛,源源不断,只是这泉水的主人不知为何越来越紧绷了身体,小母狼疑惑着爬上床,看着那张艳丽无比的面容,赤红的面容上敷着薄薄的汗,那微闭的眼在自己悬于她面前时忽然睁开,目光流转,薄汗的掌捧住自己的脸,小母狼未及反应已经被人堵住了狼嘴。 那是被反噬的快乐,灵巧的碰触着自己的小舌头,小母狼好喜欢,喜欢的全身升出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嗯~”小母狼试图躲开人类强劲的进攻,哪知人类要比她聪明太多,捧住她的脸就是不让她躲,小母狼被人类缠的七晕八素,差点趴在人家身上忘了大事儿。 “姐~我想~”换气的时候终于得到一个说话的机会,全身骚动不安的辛期蹭了蹭司诺年的大腿,留下一道凉意。司诺年翻身将小家伙压在身下,跪坐着盘起头发,辛期躺在床上望着腿中间的人酥胸半露,那盘头发的动作是说不出的挑逗。 辛期吞了一口口水,看着司诺年脱了凌乱的睡衣附身下来,指间由锁骨一直向下轻轻的滑动,绕过那略微平整的地段,一直向下,向下,越來越近,辛期越来越渴望,一直被滋润此时却是口干舌燥,司诺年看着小母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脯剧烈的起伏,那两只让两个人尴尬过亲近过的小馒头挺立着,等待着自己的爱抚。 低下头轻轻的吻一下,那似有若无的触感触动了辛期紧绷的神经,溃败的神经使辛期猛然压制住司诺年的肩膀,迫使她停留在那朵蓓蕾。她吸吮感受着它在唇齿间绽放着,司诺年支撑住自己,另一只手徘徊不定,在大力吮吸的那一刻钻进了辛期身上唯一的布料。 司诺年第一次碰触另一个人的私-处,泛滥的液体让她感到惊讶,中指顺着缝隙滑进去,先是一颗珍珠,她轻轻的揉动看到辛期仰起的下巴一下绷起来,发出一声模模糊糊的长叹,血液逆流的司诺年凭着感觉向下,深深浅浅在水中异常的沁人心扉,她终于停在了那个地方,司诺年刚要深入便感觉到身体一阵晃动,整个人被辛期掀倒在床上。 “怎么了?”自己做的不对么?辛期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 辛期悬在她身上摇摇头,陷入*中的她不知为何在那一刻十分的想要司诺年和她一起感受那种极致的快感,她相信司诺年肯定会喜欢自己带给她的这种感触。司诺年那么爱她,为了她付出那么多,她一定更加渴望自己的爱,辛期振奋着,兴奋着,像打了鸡血似得要勇往无前。辛期望着司诺年疑惑的目光只是傻傻的摇头,吻稀稀落落的落下来,司诺年感觉停顿那一刻的微凉终于远走。 小狼的爪子这一次更加不老实,司诺年只得抚慰着迫不及待的小动物,小狼被人类安抚的十分舒服,咕噜咕噜的就将小狼爪伸到了人类的腿-间。 司诺年只感觉下边一阵灼热,辛期的手更是加重了那种热度,身体里的渴望因为辛期这行径开始摇旗呐喊。 “嗯~” 辛期感觉司诺年略略扬起了下巴,整个脖颈上的脉络更加的清晰,心下激动的手都抖了。 食指破土,在缝隙中徘徊一下寻到入口,幽径几曲,狼爪小心翼翼的探寻,深怕一个不留心便在泥泞中深陷。 “姐~姐~”辛期又有些不确定,司诺年从未表明态度,二的本性在这迫在眉睫的一刻又犯了。 司诺年全身紧绷就等着那一刻的来临,哪知道身上的人此时犯病,司诺年气的一推辛期生气的说:“你要是不想就睡觉。” “呃。”辛期看着司诺年冷着脸,红扑扑的潮雾还没褪去,斜睨着自己那眼神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不要。”扑在人家身上,辛期笑嘻嘻的讨好:“你是妖精么?苏妲己?” “……”司诺年无力吐槽,你能不能找个好的非要用个祸国殃民的来形容。 “我喜欢。”呦,霸气侧漏了,成商纣王了。司诺年正暗自吐槽,只觉得下边一阵疼,这疼痛四处蔓延司诺年倒吸一口冷气。 兴头正高的辛期只听见头顶上一声几不可闻的“嘶”,正在行进的手一停,探着身子去看,司诺年满头的薄汗目光里有一丝闪躲,辛期一愣就要撤兵,司诺年感觉到她的意图,双眼一闭一把按住了辛期。 略微一用力,这痛便蔓延的更加彻底了。 “姐。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碰到过这种事。辛期悔的真想两腿一蹬永远不用面对司诺年了。 两个人以这种奇怪的姿势看着对方,司诺年咬着嘴唇疼的说不出话。早知道这么疼就应该勤快一点儿让辛期做那个被压的不就好了。后悔已经没用了,司诺年真想在此刻像小说里的主角疼晕过去,太特么尴尬了。 “我先出来。”被司诺年紧扣着手辛期也不敢动,潮湿的触感又十分诱人辛期觉得自己再这么僵持着非要憋出阴影来,不过看着司诺年疼成那样阴影也不小了。 闻言司诺年松了手,辛期停在原地思考着,这是要快点拿出来还是慢一点,司诺年等着她半天也不见她动,睁眼一看这只狼瞪着眼睛跪在那里不知道看什么。 “流氓。”司诺年一慌整个人坐了起来,又一阵儿疼,中指在灯光下带着一丝血迹。 两个人面对这面看着这一幕齐刷刷的红了脸。 辛期更是吓得直结巴:“那个,我,我,我去给,你,你,弄热,热水。”说完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卧室钻进了卫浴。司诺年见她走了扑通一声躺进了床里抱着辛期整齐的被子捂住了脸。这特么也糗大了。什么事儿啊。不过也太疼了,痛神经敏感的自己虽然有心里准备也没忍住。辛期会怎么想啊,自己比她都大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她会不会觉得两个人发展的太快了,又觉得这件事压力太大了,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应该不是很看重这件事了吧。司诺年的大脑如同一台处理器强大的电脑飞快的衡量着这件事带给辛期的冲击。 而286辛期同学正在卫浴里看着涓涓流水就差一头扎进浴缸里淹死自己。 就说喝酒误事吧,你看这如果不喝酒怎么能看一会儿那种片片就冲动。如果不是莫廷张缇天天在那说道自己怎么就起了贼心。人家司诺年这么多年就都没献出那份童真,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栽在自己的身上了。自己怎么面对人家,在两个人才在一起没几天,亲亲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并且最重要的是自己还在失业的时候人家会不会想自己太随便的对待这份感情或者是有所图谋。 “啊~”辛期拍着脑门,这是什么事儿啊。 为什么自己要行那不轨之事。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冲动,不过司诺年真的好甜美,像高档蛋糕店里的慕斯蛋糕,那种口感光是想想就使人躁动不安。 “辛期,你个流氓。”想着那些血脉膨胀的画面辛期即使在嘴上刹车,脑袋里一时收不回又狠狠的回忆了一遍。这个行径简直应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就像嘴里说不要身体更诚实一样,辛期彻底不冷静了,也忘了这水是替谁放的,“扑通”一声就跳了进去。 舒服,不过有点太烫了。 “啊!”一声尖叫辛期从浴缸里窜了出来,这可好变成了清水煮狼肉了。 司诺年躺在床上只听见卫浴一声惨叫以为辛期滑倒了,直接爬起来跑了出去。 卫浴里辛期满身通红赤脚站在瓷砖上直蹦高,司诺年停在卫浴门口视线中只有某狼肚脐以在某一处毛绒绒一上一下的在眼前晃啊晃啊,晃的人双眼冒光。 “你这是怎么了?”司诺年焦急中还瞄着某狼的裸_体。 “姐,别管我。让我蹦蹦。”辛期二缺的回答。 司诺年瞪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辛期看着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顿时又觉得很羞涩啊,自己的小内内呢,小内内跑到哪里去了,辛期停下来四处转悠终于在浴缸里看见了自己那正随着水流漂浮的小蕾丝。 司诺年见她手指勾着还在滴水的内内顿时泡澡的心也没有了。指着门口命令着:“出去。” “呃?”辛期不知道司诺年怎么又生气了,不过今晚发生的事儿她生气也是应该的吧。勾着蕾丝贴着墙壁挪出了卫浴看着司诺年走进去,卫浴的拉门哗啦一声就在面前关上了。 “那个,姐,水挺烫的。。。” “……” “要不,我进去帮你搓搓后背?” “……” “姐,刚刚的事儿我挺后悔的,是我太冲动了。” “滚。你赶快给我滚远点儿,别让我出去看到你。” “呃。”为什么自己承认错误也会惹人家生气,辛期欲哭无泪。 ☆、第64章 追回丢掉的媳妇大人(1) 卫浴里司诺年躺在热水里鼻子都酸了,什么叫后悔了,辛期后悔碰自己。司诺年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比刚才那种疼还痛彻心扉。 站在门外委屈的不行的辛期想着自己可是把司诺年得罪彻底了。自己怎么有脸见人家。捂着脸拎着小内内昏昏沉沉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酒劲儿是彻底的醒了。 各自在房里睁着眼到了天亮,司诺年对辛期是彻底的失望了。自己从卫浴出来看见空荡荡的卧室那一刻,司诺年就决定以后自己再也不扒着人家了,自己想给的人家不想要,何苦作践自己。 早晨六点司诺年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匆匆出了门,她一离开辛期就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床铺凌乱就像主人烦乱的思绪,辛期走进去替司诺年整理好床铺,意外的看到昨晚瑶瑶拿来的ipad。 抱着这个白色的设备辛期长长喘了一口气:“哎。”如果自己昨晚没有看这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和司诺年还那么和谐甜蜜。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就没有卖后悔药的啊!这是为什么啊! 辛期跌坐在床上,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摆设,司诺年的一颦一笑就在眼前飘啊飘的,飘的那叫一个绵长幽远。 早早出门的司诺年是整个公司第一个到达的员工,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司诺年心里更加荒凉,情绪低落的坐在位置上司诺年随手翻着要处理的文件难以专注。 终于熬到了八点左右,瑶瑶果然不出所料的第一个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样?”那一张蠢蠢欲动的八卦脸在看见司诺年许久未见的冷冽目光时一下有了要逃跑的想法,硬着头皮坐下来瑶瑶欲言又止:“昨晚是不是灌太多了,没办成?” “不是。”司诺年低着头佯装看资料。 “那,难道不和谐?”女人和女人办事儿自己还真不是太懂。不过应该也有不和谐的吧。 “不是。”还没和谐就歇气儿了,怎么回答。 “你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啊?我给你出主意。”瑶瑶叽歪了,司诺年你一个老处女你能不能别傲娇了,我们这帮人为了你俩都不要节操了。 “她说她后悔了。”瑶瑶简直在逼自己。 “啥?”瑶瑶像是耳背了,顶着高八度的音一下就从沙发上窜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她说-”司诺年语气中怒意浓重:“-她后悔了。”非要说第二遍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我就说了,我还说第三遍第四遍:“她说她后悔了。后悔了。听懂了?” “卧槽。”自从家里有了小的瑶瑶已经戒了骂人的话了。今儿看着司诺年双眼通红的样子一下就冒出来了,司可忍老子不能忍了。想我瑶瑶家诺年是多么貌美如花的一女纸,被你吃光抹净你特么敢后悔。瑶瑶站起来直转圈儿,被怒气冲崩的神经里只有一个疑惑:老子是拿高跟鞋刨死那个二货还是拿着胸罩勒死她比较好。 看着瑶瑶的脑袋瓜上面都冒烟了,司诺年跌坐在椅子里,果然谁听了这件事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大笑话吧。自己一个白富美被人嫌弃了。 独自在家的辛期打开电脑看了看投出的简历还是没什么回复,又开始逛网站,虽然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昨晚那些事儿但是辛期明白工作才是现在迫在眉睫的事儿。 点进那个美食大咖的博客,意外的竟然有回复。 “你这个做法很好,我在家里试了试,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意外惊喜了,谢谢你。”辛期看到这回复心里一阵激动,这可是全国知名的业界大咖,竟然肯定自己还谢谢自己,辛期捂着乱跳的心,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这是真的不是自己神经错乱精分的幻想才抖着双手回复:“不客气,得到您的肯定才是我的荣誉。我很喜欢你。” 辛期眼巴巴的看着回复成功,又舍不得退出去,也忘了自己还打算去投简历,一遍一遍的刷新就期盼着人家大咖能再回复自己。 可惜如此刷新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什么动静,被冲昏的头脑逐渐冷却,辛期想着自己怎么跟追星的小孩子一样不淡定,人家也许只是客气一下。懊恼自己做事太较真认真,尴尬的关掉网页,想着也不知道人家看了自己的回复会不会觉得自己挺愚蠢的。 辛期又投了几份简历,莫廷的电话就来了。 “喂。”对莫廷此次来电的目的已经猜出几分,辛期又跌入了现实。关于司诺年的现实。 “怎么样,*苦短,辛大小姐现在是不是在被子里独自落寞?” “我在投简历。”辛期不想八卦自己和司诺年的事儿。总觉得自己已经做错了一把,不能在将这种事说给别人听。 “不能吧。你昨晚没看瑶瑶姐拿来的东西?”莫廷惊讶,张缇贴着他的电话更是急着听最新的消息。 “看了。怎么了?”辛期一想到那画面脸就红了。 “不对啊。辛期你是不是和我们撒谎啊?”莫廷太了解辛期了。她那个冲动的脑袋怎么可能在酒后还保持理智。 辛期知道瞒不过,怯生生的说:“莫廷啊。我做错大事儿了,姐她当时就不理我了。我也不知道她和李艺在一起那么多年就没做过那种事儿啊!” “我擦。”电话里传来张缇惊叫:“你说女神姐姐是处女?处女啊?辛期你祖坟上冒青烟了。” 辛期一听见张缇的声音当时就想撞豆腐,这货怎么也在啊,这个八婆啊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啊!辛期的脸烫的都能烧烤了,她忙说:“你小点儿声。” “哦,对。在公司呢。我说那就是你俩做了呗?你小子命也太好了,我羡慕嫉妒恨啊!” “我不是小子。”人家是姑凉啊! “你能不能别转移话题,说说怎么女神姐姐就后悔了?”张缇和莫廷两个人八卦着,趴在手机边儿等辛期给答案。 辛期左右为难,自己已经憋了一晚上,对现在的情况束手无策,如果和他们说了他们会不会帮自己想到好办法,让司诺年理自己不再生气了。辛期唯唯诺诺删删减减的将事儿说了,张缇和莫廷听着觉得这事儿也没错啊,直到辛期说到浴室那块儿…… “停。”两个人同时叫停,辛期忙顿住话,等着两个人说话。 “你刚刚说,事后你对她说你后悔了?” “是啊,我当时看她生气了,我以为她后悔了,我寻思这样说我们不都避免了尴尬么。” “卧槽,辛期你是奇葩么?人家女神姐姐昨晚可是没喝酒啊,她要是不想给你你觉得就以你酒后那个狗熊样儿你能得逞么?你是不是傻啊,你这个脑袋得钱治了,你简直就应该剁了四肢塞进罐子里当人彘啊,你这种人就是人神共愤的*啊!你出来祸害人不要紧啊,你不要祸害我女神姐姐啊,你不喜欢你别占着啊,我还想要呢。” “呃。”张缇你能不能把电话给莫廷,你骂人好阴毒。还有什么叫你还想要呢,她是我的啊,朋友妻不可戏啊,你有没有公共道德啊!辛期委屈极了,却也在张缇的话中灵光一闪,对啊。自己昨晚喝酒了可是司诺年没喝啊,昨晚那种全方面全方位的滚来滚去,证明了司诺年也想占有自己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事儿明明是两情相悦啊,自己那么说司诺年肯定会误会自己啊,她生气很正常啊。 “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忙了。再见。”辛期想到这里悔恨的就差擦眼泪儿了,自己怎么蠢成这样儿啊,差点把媳妇丢了。挂断电话辛期又开始坐立不安了。司诺年生气了,何止是生气,要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听见对方那么说估计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摸摸脸辛期一哆嗦,司诺年的反射弧会不会很长,会不会晚上回家给自己一巴掌。 想到这里辛期忙捂着自己的脸一路小跑奔进了厨房,拿出鸡蛋扔进锅里,又去洗菜,切火腿。待白煮蛋出锅辛期熟练的将它切碎,放进奶酪沙拉酱,均匀抹在面包片上,又将各种蔬菜和火腿一层一层铺在沙拉酱上,做好三明治,辛期又热了一杯牛奶放进保温杯里,换好衣服匆匆的出了门。 还是九点多的光景,路上的车多人多,辛期站在公交站边儿等了半天公交车也没见车影儿,估计是堵在哪里了,想到这里她有点着急了,自己给司诺年送的是早餐,以早高峰这个时段,估计自己到了人家单位午餐都快上桌儿了。 摸摸兜里带的钱辛期一跺脚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司家装修公司。”坐在副驾驶上辛期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东西,说。 “这是上班要迟到了?小姑娘知道上班就该早点起床啊。”看着这个年轻小姑娘抱着东西一脸急切的样子,身子探着好像她向前冲,路就能宽敞一点,车就能开的快一点儿似得。 “不是,我着急给人送东西。师傅,前面好堵,有没有别的路快一些啊,我不怕绕远啊!”抠门精辛期是真的着急了,这大方劲儿也上来了。就盼着早点到司诺年的单位解释一下误会,顺便用美食贿赂一下从而得到原谅。 出租车师傅听她这么说方向盘一转,笑着说:“您请好吧,保证你最快的速度到目的地。”辛期只感觉自己在椅子上来了一个80°旋转,脑袋差点折后背去,出租车以迅雷之势冲了出去。 道路是崎岖的,小巷子里坑坑洼洼的,辛期把着侧面的扶手突然很后悔和人家说自己很急。这个车速这个宽窄,师傅你这么开车你妈妈知道么?她不会打你屁屁么?你这是拿乘客的性命开玩笑拿自己的生命在奔腾啊! 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将这个误会解开了。辛期看着小巷的前方一片白光,自己以光速冲进了车水马龙之间。 ☆、第65章 追回丢掉的媳妇大人〔2〕 飞车冲进大马路上,辛期再一次感觉到了漂移的快感。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塞车喜欢寻求刺激,原来都是心脏太坚强闹得啊!辛期也顾不得怀里的东西会不会随风飘散了,双手抓住扶手整个人吊在副驾驶上,大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到了司家装修公司,辛期是说不出那句感谢,颤抖的递给师傅车费抱着她的东西差点爬着出了出租车。坐在马路边儿缓了缓情绪,辛期走进大厅直接奔向了前台。 你问为什么?因为这个二缺没带手机。 “您好,欢迎您来到司家装修公司,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虽然司家装修公司是一个三层的古建筑,不过人家这配备,你看前台的两位美眉,拾掇的是多么香艳诱人。辛期在心里为干爹默默的点了三十二个赞,礼貌的问询:“你好,是这样的我来找司诺年。但是我忘记带手机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 “司副经理。好的。请您稍等。”前台美眉拿起放在桌上的座机按了几个键,很快辛期听着她说:“你好,司副经理,这里是前台。有一位客人找你。” “哦,您稍等。”前台美眉捂着话筒礼貌的问:“请问您贵姓?” “辛,辛期。” “好的,谢谢。”美眉一笑,对着话筒说:“司副经理,是一位姓辛女性客人。” “哦。好的。我明白了。那再见。”美眉挂断了电话对辛期露出笑容:“对不起,辛小姐,司副总说有什么请你回家再说,她现在正在开会。” “呃。”没想到会吃瘪,辛期一愣,看着对方笑的花枝招展,气的在心里嘀咕:都被拒绝了你笑什么笑,你笑那么好看给谁看。 跺脚加怄气,辛期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谢谢就走到门口找了一个台阶做了下来。自己不回家。辛期就是这样的人,执拗起来像个牛犊子,不撞得头破血流不回头。不见司诺年她不打算离开这里。 阳光异常的温暖,晒得辛期昏昏欲睡,司家装修公司人来人往,辛期歪着头看着各色各样的人,他们都是来这里寻找一份贴心的家装设计搭建一个温暖舒适的窝,倦鸟归巢时,得以安稳。想着突然觉得作为一个设计师也是那么幸福。 “辛期?你怎么在这?”背后是疑惑的问句。辛期闻声转头,一下蹦了起来:“林扬啊。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司诺年摆明了是不想见自己。自己正在这里犯愁呢,这不是林扬就从天而降简直比孙悟空还好用。 “干嘛拉拉扯扯的。”嫌弃的扒掉辛期拉住衣袖的手,林扬无奈了,这要是被司诺年看见自己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带我进去。我找司诺年啊!”辛期傻笑着收回手也不生气。 “你怎么不让前台通知她或者打电话?”说着话林扬就带着辛期进了大厅,顺手刷卡让她进了公司。辛期看着门开了,忙走进去,回头对林扬嫣然一笑:“她不想见我。” “啊?”大姐你早说啊,你早说我才不会给你开门啊!林扬苦着脸看辛期在大厅里乱转,于心不忍:“我带你去她办公室吧。”好人做到底。 辛期一听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抱着怀里的东西就跟着林扬走。 一会儿就能见到司诺年了,万一她很生气怎么办?辛期想着又觉得很苦逼,笑脸又没了。林扬看着她那张脸的情绪都能演出一出电视剧了,好奇的问:“你怎么没上班?司副总怎么和你生气了?” “啊?哎,说来话长。”辛期哪敢说那么具体,支支吾吾的编瞎话:“昨晚估计是踹被子把她气着了。” “踹被子?”还说你俩是纯洁的房东房客,林扬偷笑,这么亲密了。 “嗯啊。”看到林扬偷笑辛期暗叫不好,自己撒谎不过大脑的,这不是暴露了。 “行啊。辛期,谈恋爱都不告诉我?”林扬狠狠的拍着辛期的肩膀,把辛期拍的前后摇摆,就差唱首歌了。 到了司诺年的楼层林扬自然不敢跟着辛期去挨骂,告诉她司诺年在哪间办公室就按了电梯匆匆离开。辛期抱着饭盒和保温杯看着面前偌大的办公区,坐在隔断里的人听见电梯的声音都八卦的看过来。 这是一个敞开的办公区,而司诺年的办公室就在对面。 辛期僵硬的撑出笑容走进办公区,被人注视的感觉如芒刺在背,辛期好想跑进司诺年的办公室。 “请问,您找哪一位?”对面迎来一位先生,辛期听见他问自己,局促的指着司诺年的办公室大门说:“司诺年。” “请问你有预约么?”这个男人礼貌认真。 “那个。我刚才给她打电话了。”只不过人家说不见自己。 “哦,这样……”男人很为难的看着辛期,司诺年做事严谨极了,如果她想见的客户必然是亲自下楼迎接的,对方自己上楼可见司诺年是不想见她,而且看她抱着的东西肯定不是过来谈生意的。不过她叫司副总司诺年,直呼其名,可见两个人应该很熟悉。男人左右衡量,发现自己真是不知道拿辛期怎么办。 辛期眼看着司诺年的办公室近在咫尺可是对面这个男人挡在了面前也不表态心里就有点儿慌了。不会司诺年这一辈子都不想看见自己了吧,那怎么行,人家要负责任。辛期想到这里脑袋再一次短路,竟然伪装成小坦克一个猛冲就向男人发起了进攻。 “哎。你也是干什么?”她一出手,男人也不用为难了。这硬闯是落实了,他拦着辛期,推着扑进他怀里使着蛮劲儿的辛期喊着:“小姐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你硬闯也没用。司副总要是不想见你我们还可以叫保安把你架走的……” 辛期那个脑袋里有了一个信念哪里还听着进去他说什么,她只知道抱住怀里的东西用劲气力向前冲。周围的人看见这种场景都站起来劝辛期。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区的人围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吵吵闹闹就像菜市场。 “都干什么呢?不工作的?”不知道何方传来一阵狮子吼,整个人群安静下来渐渐的散了,辛期一愣,抬起头看见司诺年冷然的面容。她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惊讶中带着一丝怒意。 “那个,司副总……” “让她进来。”司诺年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辛期在众目睽睽之下低着头忐忑不安的跟着她进去了。 司诺年坐在沙发里看着身侧的辛期,她低着头抱着怀里的东西可怜兮兮的。 “关门啊。”心软了。司诺年恨自己。 辛期听见她说关门忙回头关好门,再向沙发看去,司诺年和瑶瑶几乎是同一种表情看着自己。皱眉瞪眼好像要吃了自己。辛期吓得一哆嗦,忙递出怀里的东西,讨好的说:“早餐你忘记吃了,我给你送来了。” 只这一句,仅仅这一句,司诺年的心化开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转化成了鼻尖的酸楚,司诺年眼眶一红撇开脸不想让辛期看到自己的眼泪。 辛期看她偷偷抹眼泪着急的也忘了害怕,急忙坐在她身边抽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司诺年瞪着眼睛妄图让泪水停下来,哪知道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疼惜的望着自己,那轻柔的动作抚过面容,就再也止不住脚步沦陷了下去。 “不哭了。都是我错了。我笨我傻我是脑残加痴呆。”辛期嘴笨,哄人也很直白。 司诺年抢过纸巾自己擦眼泪,赌气的问:“你错哪儿了?” “昨晚我欢喜着呢。不过我怕你生气才那么说的。是我傻。”辛期想表达很多很多,可是瑶瑶在她又不好意思。低着头红着脸看着司诺年另一只手放在腿上,一把就握住了,捧在手中任是司诺年怎么拽也不松手。 “你别拉拉扯扯的。”司诺年傲娇着。心里早就原谅了辛期,可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我不。”带着撒娇,辛期耍赖。司诺年闻言娇羞的瞪了她一眼,辛期立刻满血复活。这就是爱情啊! “没出息。”瑶瑶翻白眼,辛期这个白眼狼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把司诺年摆平了。生气归生气,不过看到辛期在乎司诺年瑶瑶也挺安慰的。看着两个人像演电影似得,瑶瑶受不了:“行了。你俩能不能恢复一下理智。” “呃!”两个人慌乱的松开紧握的手正襟危坐的看向瑶瑶。瑶瑶无语了,你俩这是演四川变脸呢,老子刚刚也在好不好,把你俩的琼瑶大剧都看清楚了,看恶心了。 “那个,我做了三明治,带来了牛奶。你是不是饿了。快吃吧。瑶瑶姐也一起。”辛期尴尬的起身将东西摆出来,瑶瑶一看有吃的也不吐槽她俩了,不客气的拿着三明治大朵快颐,辛期的手艺瑶瑶是惦记的。 “好吃。”瑶瑶看着司诺年捏着三明治看着自己笑,大大的赞扬,司诺年听她这么说望着辛期便笑了。 辛期接收到司诺年的阳光立刻灿烂了。 “好吃吧。多吃点。我明天再给你们做。”辛期许诺看着司诺年咬了一小口,唇齿间的美味令司诺年眉眼一弯,辛期更加的努力开花了。 “挺好。再来一块。”瑶瑶不客气。辛期忙又给她拿了一块,接着坐在了司诺年身边,看着司诺年也不生气了,便低声问着:“姐。你那还疼不疼?” “噗~” ☆、第66章 我喜欢你 “噗。”空中飞过一片黄瓜片正中茶几中间,司诺年与辛期不约而同的看向罪魁祸首瑶瑶。 “你俩能不能注意一下这里还有一个喘气的,那么私密的问题自己私下聊呗。”也不管人家小两口面红耳赤,瑶瑶笑的那是肆无忌惮。 辛期脸红脖子粗的好想找个沙堆儿把自己脑袋插里面。司诺年更是羞的不行,挥手就拍了一下鸵鸟辛期的后背。辛期被打也不反抗,脑袋埋的更低了。 “行了,你俩好了我也放心了,我这翘班半天了,要回去为公司做贡献了。”又拿了一块三明治,瑶瑶挥一挥衣袖潇洒的走了。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静的极其诡异。司诺年看着辛期还是不敢抬头也不理她拿着三明治慢条斯理的吃,都被气的不知道饿了,吃了一口才发现原来不吃早餐是多么浪费自己的味觉和身体。 “你吃了么?”手肘碰了碰鸵鸟,司诺年柔声问。 摇摇头,鸵鸟小姐红着脸从小臂后面露出一双眼睛眨呀眨,司诺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拿着一块三明治递给她。 “一起吃。吃完我要工作了。今天事情好多。”司诺年又将牛奶杯放在辛期面前,看着她张嘴吃了一小口便笑了。 看见那窝心的笑容辛期立刻放松了,弯着眉眼和司诺年一起吃早餐。 收拾好残局司诺年坐在办公桌后面开始工作,辛期转悠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这儿挺不好,便说:“那个,我先回去了。” “嗯?”司诺年抬起头略微皱眉,思考半天,才说:“你在这儿等我会儿,中午吃完饭再走。” “可是刚吃完早餐啊。都快十点了,十一点半再吃一顿,哪能吃得下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辛期坦白。 司诺年无奈的翻个白眼,这个二货难不成非要自己说挺想她在这里陪自己,反正她都自投罗网了就多陪一会儿么。司诺年肯定不会这样说啊。 “可是中午大家都会去吃饭,即使吃不下我们也要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否则不是很奇怪。”不奇怪,谁会管你吃不吃午饭。 “这样啊。那好吧。我在这里看杂志好了。”辛期想着司诺年是这个公司的接班人,估计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眼睛里,可能人家不吃午饭也会备受瞩目吧。坐在沙发里看着茶几上的杂志,都是一些装修的刊物。行啊,就当提前给自己的房子找找灵感。 没坐一会儿辛期就觉得有一种需求,想上厕所。想着办公室门一打开外边那齐刷刷的目光不得把自己衣服都点着了,辛期又不想去了。看着司诺年认真工作的样子辛期觉得这个司诺年又离自己特别特别远,脑海里浮现着昨晚的情景,小身板一挺一激动,完了。 “姐,我要去厕所。”辛期好捉急。 正在处理文件的司诺年扬眉一看面前的心上人,弯着腰双手顶在小腹不由暗自叹气,非要憋成这样才寻思吱声。 “我陪你去。”放好文件夹司诺年走在前面,辛期忙跟了上去。 “哗啦。”门开的那一瞬间果然不出辛期所料一片头颅刷的转动面向了她们,辛期忙挺直腰板面色清冷的跟在司诺年身后,咱们不能给媳妇丢人不是! 身后窃窃私语,听不清楚但是辛期知道肯定是关于自己和司诺年的,辛期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看见了洗手间的大门在对她招手一下泄气了。 “不行了我先去了。”小跑着进了卫生间,好在没有满员,辛期顿时觉得舒爽。 “好。我在你旁边。”司诺年进了隔壁的隔断,怕辛期完事出来找不到自己交待着。 一时之间两个人便安静了,第一次一起上厕所,虽然中间有块儿板,可是也好羞涩。 “听说,司副总的那个小女朋友来送爱心餐了。”有人在门外说,辛期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司诺年就在自己隔壁上厕所估计也听见了。 “真羡慕,照顾的那么好。”另一个人说。 “好什么,再好也是女的。司老板知道了能同意?不过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玩的游戏。” “不能这么说,司副总年纪不小了,又不是小孩。” “哎。别说这些了。万一被她听见怎么办?” “怕什么,我又不是她那个部门的,再说她上位那天也许我就嫁个有钱人不在公司做了呢。” 司诺年站在隔断里听着这三个八婆说到这里适时的冲水开门。 “司…司副总。”门外的女人尴尬的结巴,辛期一听知道司诺年出去了,自己我要不要出去。这个时候出去会不会影响更不好。辛期站在隔断里纠结了。 “你们好。”司诺年笑了笑,洗手吹干,走到辛期门前敲了敲:“亲爱的,你还没完事儿呢?” “呃。完事了,完事了。”司领导的声儿那是千娇百媚辛期都酥了,顶着发麻的头皮走出来,齐刷刷的目光扫过来,司诺年站在辛期身边看着她低头洗手,抽着纸巾体贴的递过去:“擦擦吧,吹干伤皮肤。我喜欢你的手。” 司诺年,你要不要这么演!!!辛期拿着纸巾憋出了内伤。 出了洗手间辛期开始忐忑了。跟着默不作声的司领导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上辛期就炸毛了。 “姐,你这样多不好,万一真的传进了干爹耳朵里我们怎么办?” “你是怕他不认你这个干女儿,还是怕他拆散咱俩啊?”司诺年坐在办公桌后面歪着头忍着笑意。 辛期急得像热火上的蚂蚁:“这有分别么?” “有啊。”擦着护手霜,司诺年慢悠悠的解释:“他不认你这个干女儿有可能会认你当儿媳妇么,如果是拆散的话,怎么办?”司诺年像是很恐慌,突然拍着办公桌问。 辛期看她都吓着了,更是惶恐不安。 围着原地转圈圈儿:“那。真这样了那怎么办?” “凉拌呗。咱俩私奔吧。不理他。”司诺年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擦霜。 辛期的神经像个弧线疯狂的跌宕着。什么叫私奔不理他啊,他是你亲爹好不好!你这叫什么,叫不孝顺。你不知道中国人第一讲究的就是孝道么。 “这样不行的。”辛期一副你们不要小瞧我个子小,人家可以炸碉堡的英雄样儿:“万一东窗事发,我会站在你前面,我们不能逃跑要去面对他们,要坚定我们在一起的信心。你懂么?” “哦。”得到许诺的司诺年内心掀起狂喜,面色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疾不徐的说:“挺好,到时候你先上,一定要顶住,给我逃生的时间。” “呃!”不应该手拉手一起勇往直前么。为什么姐姐你要落跑,拿我放炮灰。 “行了别杞人忧天了。等他发现再说吧。”杞人忧天的辛期哦,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和家里报备完了。一切就绪就差带个女人回去直接交差了。 “这都传成这样了你告诉我等他发现?姐姐你长点心好么?”辛期怎么可能放心,人家的小爱情才刚刚萌芽,那么稚嫩幼小,经不起狂风暴雨的摧残。 “你怕什么,也许过一阵儿咱俩自己觉得不合适就分手了。”司诺年说完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回事,胡乱说话呢。果然辛期的脸色一变,看着司诺年的眼神都变了。 “那个……辛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你知道我走出这一步很不容易的,不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许你以后想结婚生孩子过正常的日子,还有,你看你说咱俩试试,又没说咱俩努力在一起为了未来好好的一起生活……”司诺年连忙站起来解释,一边解释一边向辛期走过去。 “不分手。”待司诺年走到辛期近前辛期一把拉住司诺年的手,低着头委屈的不行,声音也低落了。 “我喜欢你。” “嗯?”司诺年是真的真的没听清。辛期你脑袋要不要快窝进胸口了。 闻言辛期猛的一抬头,认真的看着司诺年,握着司诺年的手劲儿也大了:“我说,我喜欢你,不分手。”说完不给人家司领导惊喜的时间一下扑上去就要亲。 “哎呀!”哪想到亲亲太突然位置没找好配合不默契,嘴角撞在了人家的下巴。辛期捂着嘴满眼泪花的弯下腰,姐姐,你要不要这样突然傲娇的挺起你的小头颅,人家电视剧不是这样演的! 司诺年看着面前表白的人撞上自己的下巴立刻弯下腰都哭了,哭笑不得的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快让我看看。”握住她挡在嘴上的手:“有没有坏掉?” 疼惜的观察着对方的唇,下唇微微的红肿像是被滋润过,司诺年哄骗辛期:“别动,我好好看看,好像有点儿破皮了。” “是么?”辛期信以为真,微微仰着头让嘴唇离司诺年近一些方便她查看。面前的人带着一丝陌生的笑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嗯。”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用唇碰触着自己的,见辛期不反抗,小小的舌尖探出来描绘着画卷,趁着辛期一不留神便登堂入室了,辛期脸一红,神经瞬间紧绷,哎呀,这是干什么啊,不是说给人家检查一下么,怎么就亲上了。被别人撞见多羞涩啦。 ☆、第67章 粉大咖 占尽便宜的司诺年极其快乐,午休带着辛期和司诺年去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吃饭,瑶瑶乐不可支,挽着辛期的胳膊奉承:“果然是领导家属来了就给我们改善伙食,以后常来啊!”司诺年在辛期的另一侧探出头瞪了瑶瑶一眼,这女纸,太不矜持。 辛期拘谨的笑,做贼心虚的还在想自己和司诺年走的这么近会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加之司诺年挽着自己的另一面胳膊,辛期有种被押审的错觉。 吃过简单的午饭又聊了一会儿,司诺年恋恋不舍的放辛期回了家。 “大小姐,行了,车屁股都看不见了,尾气都去污染另一个城区了,咱们进去吧。”拉了拉望夫石司诺年瑶瑶心想你这也太能演了,肥皂剧都没你这样痴情好不好! 司诺年嘟嘟嘴,长喘一口气兴致不高的和瑶瑶向公司走。 “不过……”瑶瑶趴在司诺年耳边轻声问:“你还疼不疼啊?” 眼看着司诺年红的跟西红柿似得,瑶瑶乐的颤悠悠,面皮太薄了,人家真的只是作为闺蜜关心一下,很纯洁很纯洁的。 司诺年瞪了她一眼,了解的命令:“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这么客气。” “我能说什么啊,今晚落实呗。” “嗯。”意料之外,司诺年应的声儿虽小,却很坚定。 返程路上辛期心情愉悦随着出租车里的音乐轻声哼着小调儿,一直哼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啊并且以前都没听过。 “人逢喜事精神爽。”换了鞋沾沾自喜了一阵儿,打开电脑随便的看着各种菜谱,准备晚上研究点儿好吃的给司诺年。 博客上一条提示:一条未读回复。辛期一激动,想着不会是大咖给自己回复了,捂着乱跳的小心脏一点。 “谢谢你的喜欢。想问一句,我们是同一个行业么?” 大咖如此礼貌,竟然还以为自己和她是一个行业的,辛期幸福的差点晕过去。 “不是。我最近失业在家,不过我特别喜欢研究菜式,也很羡慕你们。” 竟然很快有了回复:“哦,那很可惜哈。” 辛期看她这么说有些失落,也不知道回复什么就放在那里去看别的页面了。 没一会儿,右下角又提示她有一条未读信息。辛期点开一看:“我最近在这个城市开了一个茶餐厅,如果你有时间可以过来坐坐。免费服务。” 被邀请了么?被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咖邀请了? 辛期一激动抱着电脑猛亲屏幕,自己有生之年也能看见活的偶像。活的啊!辛期直接忽略人家说的是可以来坐坐,没说会和她见面啊! “好啊。我明天就有空。”天天有空。 “我把地址发给你。私信吧。”对方回复的也十分的快。 没一会儿私信里就多出一条信息,大咖的头像闪啊闪。 “福祉路335号,对面是宫竹会馆。能找到吧?” “可以可以。”辛期立刻回复,又想问问人家明天几点去方便,可不可以见见大咖,可是大咖的头像灰了。辛期叹口气,哎,也许大咖只是想拉拉生意呢,现在经济不好,每个人都在用各种手段挣钱。 福祉路离自己这里不远。走过去也就十五分钟,辛期决定明天就当出去遛弯了,不过想着那是大咖的茶餐厅,也许会碰见大咖,心里就好激动,喘气都不均匀了。 晚餐时间司诺年看着辛期心不在焉的,好奇的问她怎么了,辛期便和她说了说自己被大咖邀约的事儿。 “哦。那它是男的女的?”司诺年根本不关心美食类的什么大咖,娱乐界的明星她都不怎么注意,喜欢的就那么几个人,她觉得气场很重要,有的明星再大咖,气场不吸引自己也是路人。 “不知道啊!”辛期这才想到自己粉了人家那么多年真的不知道人家是男是女。主要是大咖也很神秘,当年出过几本书竟然连照片都没有,介绍上不过就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年龄,经历,进修的学校,任职的餐厅,得奖情况。 “呃。”这种追星比自己还敷衍,自己最起码知道那几个演员歌手长得什么样,性别是男是女,有没有变性过,整形过…… “我喜欢上她那一年辛非因为肠胃炎住院,吃什么都不香,我在家试了好多种菜式她都吃不下几口,也是无意在网上搜索菜谱才误点了她的博客。看到她写了一种百合粥的制作方式,试着做给辛非吃,别说她还觉得特别好吃,说里面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之后我就特别留意她,渐渐就喜欢上了。”辛期回忆着,其实自己喜欢这位大咖也不过几年,比起那些资历老性子高傲的名家,辛期觉得它还是挺亲民的,而且她不只品尝美食鉴定美食,还会自己动手做。辛期觉得这种两栖也是挺难得的。 司诺年听着辛期的回忆难以体会她在逆境中对大咖的感谢,倒是很心疼她,估计那个时候也是她自己照顾辛非,才会因为辛非吃不好养不好病着急上火。司诺年伸出手握住辛期放在桌子上的右手,安抚许诺:“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儿都不是你一个人抗,还有我和你一起分担。” 并没有伤感的辛期听见司诺年如此说也被感动了,翻转着拉住司诺年的手,餐厅的灯光毫不吝啬的为司诺年缠绕上了暖暖的光辉,辛期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司诺年的手背。 “谢谢你。” 陪着辛期看了电视剧,又在她的说明下看了那位大咖的美食博客,司诺年总结了一句:“我觉得她是女人。” “咦?为什么?”自己都粉了这么多年了都没参透,司诺年看了一遍就知道人家是女人。 “因为女人的直觉啊!”司诺年合上笔记本说。 辛期一愣,自己也是女人啊,自己咋没有这种直觉? “我怎么没直觉出来?” 司诺年一愣,挑挑眉扫了扫辛期的全身,不紧不慢的说:“我怎么看不出你是女人啊!” “哎。姐,你怎么这样啊。”辛期激动了,自己多么美的一个黑直长妹纸,怎么就被司诺年看不起了呢,想着就捉住司诺年的手一下摁在了自己的左胸上,骄傲的问:“妹纸不是?” “呃。”毫无防备的司诺年目光死死盯住自己的手,这有点儿脱轨啊,这是勾引自己么?可是听着辛期那语气不像啊,那个啥之后差别这么大么,都能这么开放了,司诺年偷偷的吞了一口口水,红着脸颤抖着捏了捏。 “咳,还行吧。”昨晚太激动了,亲了摸了不过忘了什么感觉了。这一捏,还是挺有料的,不过就是隔着好几层障碍手感怪怪的,不够柔软。 “那个……”看着司诺年脸红了辛期也反应过来自己干出什么蠢事了,尴尬的握着司诺年的手拉开也不是摁着更不对,紧张的全身都开始冒汗。 “今天屋子里有点热哈。我去开窗户。”司诺年也感觉到辛期的手心在冒汗,湿漉漉的把自己的手背都沾了,她匆匆的抽回手走到阳台打开一扇窗户,对着微凉的风呼了一口气。心跳的太快,都不能呼吸了。自己好龌龊,怎么还捏了捏。司诺年拍着脸,怪不得年轻人总是很冲动,这种感觉和触动哪个能不冲动啊! 辛期看着司诺年站在阳台上一直没进来也知道她是害羞了,拾掇了客厅,转悠了一会儿,混浆浆的脑袋里想着的竟然都是昨天晚上的画面。 “呃。”这样怎么好。原来自己真的这么色_情啊,昨天司诺年疼成那样儿,今天自己要是主动求_欢会不会被拒绝。可是,自己还不怎么明白其中的奥妙,昨晚是借着酒劲儿,今天要面对面实战了,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好呢。 辛期急得如同热火上的蚂蚁。ipad呢?小说呢?自己现在补课临时抱佛脚好不好,来不来得及?! 转着圈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辛期一看是莫廷忙接了起来。 “每日一问候,没打扰你们吧?”莫廷的声音那叫一个贱兮兮。 “没,我们看电视呢。”语调在电视两个字上加重,辛期希望对方千万千万不要多想啊。 “看~电~视~啊!那我要不要小点声说话,女王姐姐是不是依偎在怀里,打扰到不好。” “你想什么呢!”辛期真是控制不了淫_虫的思维,在家看个电视还要依偎,你当演电视呢,不依不舍浓情蜜意。 “呃。”莫廷一顿突然大声说:“辛期你要不要这么迟钝,这么无趣啊,你俩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你昨天搞砸了也就算了,你怎么这么没有情调啊,你不知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么,你以为都像你二的没有神经呢,你这样下去把女王姐姐憋坏了我告诉你她把你踹了分分钟就有人顶上。” “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这是损友啊,脑袋里的思想呲花也就算了,每天对人家的事儿那么上心,辛期灵光一闪说道:“一到夜里你是不是特别的寂寞啊?你不是名媛么?就没有什么419么?你这么关心我们家的房事好么?” 辛期说的声音不小,正巧司诺年从阳台进来,听见她说:“我们家的房事”步伐一停,哎呀,这肯定是给莫廷打电话呢,这么坦诚的语言,我们家,房事。 太让人不淡定了。 ☆、第68章 岮 惴惴不安的上了床,辛期蒙着被子露着眼睛盯着司诺年的浴室,流水哗啦啦,引人想入非非,辛期摸着放在床头的小说打算来一个考前突击。 司诺年打开卫浴的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走出来看见辛期扑腾着坐在床上满脸通红的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擦干头发掀开被子坐进去,司诺年靠在床头看着轻手轻脚躺在自己身边的人。那货摇摇头,笑的露出小虎牙,司诺年见她笑也笑了笑。 “姐,咱们关灯睡觉吧。好困啊!”打着哈欠辛期催促。司诺年抱怨着:“你今天下午怎么不睡觉啊,这么早我睡不着。” “睡吧睡吧,都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啊!”辛期嘟着嘴劝着。 “呃。可是我追的韩剧更新,我想看完睡。”都追了好久了,不看心里惦记着。 听说司诺年要追韩剧,辛期挑挑眉不开心了,拉着正要去拿设备的司诺年:“总躺在床上看电子设备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不要看了。” 司诺年被她拉的跌在床上,见自己不睡觉辛期要不依不饶了,莫名其妙又隐约明白了什么。司诺年一下紧张起来,虽然如此却还是关了灯躺了下来。 黑暗来袭,触觉和听觉异常的清晰,司诺年听着身边一阵细碎的声音,床稍微晃动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身边的人爬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呼吸尤为的清晰,司诺年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故作镇定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摸上辛期的脸:“你要干嘛?”却是忍不住的笑意。 “嗯。”辛期模糊的应一声,整个人悬在司诺年上方,听见她隐隐笑意便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图,索性低头去吻她,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问什么啊! 深深浅浅的在司诺年的唇上啄着辛期想着刚才恶补的内容,调皮的伸出舌头一舔又缩了回去。司诺年握住辛期支撑在自己两侧的手臂,被辛期这一进一退弄的心里更加痒,渴望也越来越厚重起来。 随着辛期的退后司诺年迎了上去,哪知她越进辛期退的越凶,极其敏感的身体内已经涌出自己难以承受的感受,司诺年睁开眼睛怒视着黑暗中的轮廓:“辛期。” “来了。”乐意十足的应着,趁机托住司诺年的后脑,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司诺年被辛期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心里却又甜蜜至极,紧紧的围绕上她的脖颈,感受着她带来的热意。 “嗯~”一声娇吟泄出唇角,初闻此音辛期全身一颤,怪不得书上都说男人受不得女人此时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动听悦耳,全身都陷入在柔情中的辛期更加小心翼翼的吻着司诺年的其他地方。 热,难耐的热。唇一脱离了控制司诺年便仰着头努力的呼吸,像在溺水中的鱼,舒畅中带着一丝迫切的希望,全身被莹莹环绕又十分的甘渴。 垂下眉眼望着胸口处的爱人,黑色的长发被拢在右侧的肩上,性感妩媚,视觉上的冲击令思维一瞬间脱离了轨迹,司诺年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云霄飞车上,极速冲进高空,云彩触手可及,那一次一次一缕一缕的刺激贯穿了身体冲向头皮,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攀附住辛期的双肩。只是,双肩渐渐远离,那点燃了激情的源头一寸一寸的向下,移动着,摩擦着,湿润着就到了那迫切需要慰藉的地方。 双腿被迫支撑着,司诺年紧张的想要抓住任何可以救自己的地方。 “啊~”那一声隐忍的声线在寂静中那么清晰,那条湿滑还是钻进了身体,如同湖畔不远处葱葱玉手搅动着一片的涟漪。司诺年只能无措的捉住那颗头颅,随着波动压制着,放松着。 “受不了了~”司诺年记得那是她说的最完整的一句话。 被人抱在怀里司诺年的手指上下滑动,在沟壑里游荡。 “你不想么?”膝盖碰触到那处,湿答答的,只是自己歇了一阵儿再想扑倒对方,辛期却是拒绝了。 辛期想,司诺年那媚叫任是柳下惠也受不了,可是司诺年看着太累了。自己折腾了她那么久,用尽了小说里的招式,辛期心疼司诺年,毕竟她未经人事。 “不想。以后吧,以后都给你。”辛期偏着头吻了吻司诺年的额头作为安抚。司诺年咬着嘴唇没再说话,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快,缓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那咱俩睡觉吧。明天我还要上班。” “好。我抱着你睡。”辛期侧过身两个人交缠在一起,辛期拍着司诺年的后背,像哄着孩子。 一夜天明,辛期的生物钟闹了别扭,早早就将她弄醒,想着今天要去美食大咖的茶餐厅辛期极其的兴奋,起早做了三明治装进餐盒里打算让司诺年带给瑶瑶,又将司诺年的早餐做好,便去洗漱。 待到司诺年起床的时间辛期按下即将响起的闹钟,摇了摇司诺年。 “嗯。睡觉。”床上的人皱着眉头感觉有人打扰了睡眠直接蒙起了被子。 辛期疼爱的将孩子气的动作制止住,拉着被子低头吻了吻司诺年的额头:“起床了。听话,一会儿迟到了。” “不要。”还是有几分醒,司诺年知道辛期哄着自己心里甜着,却受不了瞌睡虫的召唤,左右为难不愿睁眼。 辛期无奈的拉扯她起来,司诺年迷迷糊糊极其柔软的被她拉进了怀里:“穿衣服,乖。”屋子里凉了,司诺年这样露着一片肌肤会感冒的,辛期拎着昨晚被自己扔在一旁的睡衣给司诺年披上,继续哄着:“我做了小米粥炖鸡蛋,有放红糖,甜甜的。起来吃一些,早晨出去凉肚子里热乎乎得才好。” 顶着辛期的肩窝司诺年醒了半天睡意,无奈的被现实打败,蹭了蹭方才扬起脸睡眼朦胧的胡乱点头。 好不容易把司诺年送进卫浴洗漱,辛期出去舀了一碗粥放在餐桌上凉着。都说小米粥炖鸡蛋加上红糖是给坐月子的女人补的,司诺年也要补补。 洗完澡清醒过来的司诺年穿戴整齐坐在餐桌边就看见那碗爱心粥。 “怎么红扑扑的?”司诺年拿着勺子问。 辛期解释着:“是红糖。甜的。喝吧。还有这个,给瑶瑶姐的。”递出餐盒又想起什么,辛期回到卧室拿出ipad放进司诺年的包包里:“它,可以功成身退了。” “呃!”这么说太让人害羞了,司诺年忙低头吃早餐。 送司诺年出了门看着电梯的门关了辛期回屋收拾了残局,又去好好的拾掇了一下自己,眼看着时间到了十点半,辛期拿着背包出了门。 十点半,正常的茶餐厅刚刚开门,客人不会很多,如果老板每日查账的话应该也会在。 辛期心情愉悦的走在路上,虽然已是秋天,枯叶四处飞起,却是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路过了三个大路口转了一个弯儿,宫竹会馆的泰式建筑独树一帜,辛期奔着目标欢快的前行,眼见着商户林立,福祉路335号,名字:岮。 不是港式茶餐厅,装修极具风格,如果不注意看大门右侧的说明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是一个以美食为主的地方。 打开大门是一个斜门,辛期想这个大咖还真是特性,斜门,邪门,做生意图个吉利,她倒是好自己做了一个斜门。斜门还是电动的,感应着辛期的到来自动开辟出道路,辛期走进去看见门口荷翠飘香的园林造景,几只锦鲤在里面恣意游动。向左转便是大厅,一个半圆吧台后面站着两个人正在对账,辛期走过去看见吧台边的展示牌上写着:“博客账号:清晰度请坐七号台。”辛期没想到自己的博客名就这样公布于众,想着这个大咖也真是肆意妄为一些,乖乖的坐进了七号台。 也许来的太早,茶餐厅里不是很忙,几个散客抱着电脑坐在角落,服务生看见有人坐在了七号台急忙走过来,礼貌的问候:“您好,请问您是清晰度么?” “您好,我是。”辛期突然说不出的紧张,感觉自己成为了上宾被人如此重视,服务生笑的那么暖意十足,对着吧台轻轻的扬了扬手,辛期转身看过去,吧台里的一个女人带着张扬的笑款款而来。 她穿着夏威夷吊带袒胸露乳长裙,大朵的向日葵肆虐着感官。 “你好。清晰度。我是海清。”她伸出纤细洁白的手,辛期坐在位置上愣愣的看着她,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太紧张了,辛期只感觉自己脸上火热火热的,几近不能呼吸,全身僵硬,缓了好久在对方善意的笑容中她伸出了右手。 她的手很凉,柔软丝滑,有一些小小的茧子分布着,辛期抱着包站了起来,才发现对方没有自己高,她又慌忙的放低了一些身体。 “呵。坐啊!”海清收回手看着辛期窘迫的样子安抚着:“我昨晚就交待他们今天把这张桌子留给你,直到你来。没想到你这么快这么早。” “呵呵。这~这怎么好意思。”汗流浃背的辛期暗骂自己太紧张不淡定,像一个年少无知的少年看见自己的偶像就差直接晕厥过去,可是身体里真的很难受,呼吸都不顺畅。 ☆、第69章 防不胜防(捉虫) 海清和辛期刚坐下辛期就看见传菜员从后厨递给几位服务生好几个餐盘。面前的方桌被各种菜色填满。 “老话儿说的好,午餐要吃饱,不过这饱也要好。看看我为你准备的,贵妃豆腐、带鱼卷饼、烤鸡心,冷盘手撕茼蒿。点心是北京小吃艾窝窝。”海清一一介绍,看着辛期紧蹙眉头盯着桌上的东西,好奇的问道:“清晰度,哪里不对么?” “啊!你叫我辛期好了,我本名就叫辛期。”辛期抿着唇似有难言之语。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明亮的眼睛望着辛期,海清如此坦荡。 辛期摇摇头,拿起筷子每一口都尝了一下。 “有东西。”辛期放下筷子说。 “什么意思?”海清问。 “这里不单单是菜香。”辛期的嗅觉一直很敏感,尤其对食品添加剂的辨识度特别高。海清一愣,不可置信的拿着筷子各自尝了一口。菜谱是自己亲自写得,后厨的总厨是自己的徒弟,海清咬着嘴唇,那味道很淡,自己也要仔细品尝才能尝出来。 辛期见她皱眉瘪瘪嘴,完了刚见面就把偶像得罪了。想着就特别失落,捻起艾窝窝咬了一口。 “呃。海清师傅,你们不至于连点心也不放过吧。”大烟花儿的味道。 “额。”海清忙捻起一个吃了一口,本已经很难看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麻烦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海清觉得自己太丢脸了,本想着请人家吃顿饭,结果……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向后厨走,吧台里的服务生一看老板面色不快好奇的瞅了瞅辛期所坐的地方,辛期低着头真想被艾窝窝噎死,自己干嘛那么认真啊,说出这种事。万一是海清师傅自己授意的怎么办。可是那是大烟花儿。不是普普通通的添加剂。 海清来到后厨不动声色的转了一圈儿,总厨王拾见她进来心知是刚刚的菜出了问题,可是又没想到是哪儿出了问题自然跟在她身后转。 半天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物品,海清走到调料摆台看了看。 “王总厨,最近调料都是你亲自管理的么?”后厨最重要的就是料,各家都有各家的秘诀,海清虽然不是倾囊相授可是王拾也是学了十之□□的。 “师傅。当然是我亲自管的。”一些小炒自然没什么窍门,可是家家都会有看家的本事,刚才那几样菜可是海清在中国菜中的看家菜,虽然她没亲自下厨,不过都是出自自己之手。这料当然也是自己管的。 “好。”海清眯着眼语气冷了下来:“今晚收泔水的阿四来了告诉我一声,我有事儿找她。”海清说完转身就走了,把王拾吓得一身汗不说还莫名其妙了。 再坐在辛期面前海清已经看不出刚刚的怒气了,她十分歉意的对辛期解释:“这件事是我的后厨出了一些问题,如果今天不是请你来也许我还要被蒙在鼓里。说起来要谢谢你。这样我请你去别家吃。” “不用。这个其实挺好的。”海清这样说辛期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其实大烟花儿在东北挺普遍用于做菜的,记得以前我家隔壁一个奶奶每一次炖肉都要用一些,特别香,每次她都给我和我妹妹留一大碗我俩特别爱吃,你看我们不也是没事儿。只是现在有明文规定,这事儿便被看重了一些。” “我的确是不知情的。全国各地飞也是疏于管教。”海清长叹一口气,说:“便是最初跟着我的人也不合我意。” “这,人总是会因为环境的变化变化的。”辛期看着自己的偶像这么伤怀,也忘了始作俑者是谁,劝说着:“即使是亲兄妹也可能有很多的矛盾。何况是徒弟。慢慢教就好。” 海清抿嘴一笑,叫来服务生:“给我们上两碗清粥。”她就不信白粥也能加料。吩咐完海清对辛期说:“那我们今天吃的清淡一些吧。边吃边聊。” 这,也忒清淡点了吧!!!辛期吐槽,又觉得海清这个人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特质。 “好。”不过和偶像在一起哪怕是喝白开水都开心。辛期抽着纸巾偷偷的在桌子下擦着手心的汗。 开了一上午的会,刚出会议室司诺年就忙着给辛期打电话,手机通了好久也没人接。司诺年想起来辛期说她要去见那个美食大咖,收起了连环夺命考的心,拉着瑶瑶奔赴食堂。 听说辛期去见心心惦念的偶像,瑶瑶半口饭含在嘴里不乐意了:“你猜到人家是女人你还让她去?你不怕她一脚踩出墙。” “她要是踩出墙我就重新砌个墙。她踩出去多远我就砌多远。”也不知道瑶瑶到底怎么成为自己的闺蜜的,从来就没盼过自己好。人家这里刚交付全部,陷入热恋,她非臆想着人家被三儿。 瑶瑶一听乐了:“呦,没想到您还是个瓦匠。”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司诺年翻个白眼,一本正经的问:“我问你,就算今天她见得是个男人,你是不是也会说出刚刚那样的话?” “呃。”思考一下点点头,瑶瑶无奈摊手:“所以说这个世界越来越难搞了,以后小三儿的面积太多元化,防不胜防啊!” 司诺年直接闭嘴吃饭。就知道瑶瑶那张破嘴说不出什么好话。 由于海清天性开朗辛期渐渐的也没有了最初的局促,两个人各自捧着白粥吃着腌菜,反而聊的极尽开怀。言谈中海清知道辛期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教学却对厨艺十分精通,便对这个人也生起了兴趣。 “你要不要趁着这段休息时间来我这里的后厨学习学习。学费全免。”海清热情的提议。 “啊!”辛期万分惊讶。这是要拜师学艺么。海清已经不怎么带徒弟了,如此盛情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辛期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要不,你回去想一想。一个厨师其实只要接受过正规的教学就可以胜任,可是一个好的厨师就要用心,而一个顶级厨师,不单单要用心,还有有天赋。我觉得你有这天赋中比较卓越的一种,就是嗅觉。美食家是品尝菜色,可是真正的厨师是用嗅觉去做菜的,如果你有意,我倒是希望你试试。待到你发现这其中的乐趣,你也可以另投师门。”海清倒是大方,先小人后君子,免去了辛期的后顾之忧。虽然,辛期还没有想到这么远。 “那,我考虑考虑行么?”想着自己如果来这里,以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是不可能有工资的。人家海清的后厨能让自己进已经很给面子了,多少人等着盼着都只能看见一个门脸。辛期自然要想想。她现在拖家带口,后面还有压力,这路是可以随便走,可是能不能走通,路上有多少荆棘,自己还是要有所准备的。 海清听她是也有意的,便不再劝下去,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她又怎么不明白。 这一聊便到了下午,餐厅里的人多了,渐渐忙碌起来,还有人在等台,辛期不好占着地理位置如此好的台子不放,虽然意犹未尽还是提出离开。海清也没有留她,辛期要付账被海清拦了下来。 “我说了我请客。今天已经很让我下不了台了,再让你买单以后我都没脸见人。”海清说着在吧台的便签本上匆匆的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私人手机,你如果决定了告诉我一声。不管是好消息坏消息我都希望得到你的答复。”她将便签递给辛期,郑重其事的叮嘱。 双手接过那单薄的便签纸辛期点了点头。 “好。” 送走辛期,海清刚回吧台后面的服务生就通知她泔水阿四来了,海清一挑眉,今儿来的时间有点儿早啊!倒骑驴也可以在高峰时间四处蹦哒了。对着身后的黑镜儿整理了一下妆容,海清不疾不徐的向后厨走去。 后厨忙的热火朝天可是海清还是很容易在一排燥热的火焰中看见了穿着条纹小背心卡其色长裤的泔水阿四和她的副手。两个人戴着口罩推着一个四轮车正将一车泔水推出厨房。 “海清师傅。”后厨的人即使再忙碌看见师傅还是要叫人的,海清点点头,看着阿四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示意大家继续干活,赶了几步出了后门。 哪里想到她刚走出去就被一只手拽了一下,整个身体向前一踉跄就撞进了温热的肉垫。 仰起头看见一张邪魅的笑脸:“怎么,这么想我啊!”汗水在她古铜色的皮肤上异常的明亮,将她那勾人的眼神衬托的更加魅惑,海清一皱眉,推开她冷着声儿问:“你今天怎么来的早了?交警不抓你那个倒骑驴了?” 泔水阿四嘴里发出痞气十足的“滋滋”声儿,不顾海清挣扎拉着她走到一辆蓝色的四轮小货车面前:“鸟枪换炮,姐姐我换车了。”那眉毛一挑一挑的。好像她换的是个玛莎拉蒂一样。 海清倒是真的仔细看了看这车,这应该算是机动车吧。 “你有驾驶证么?”直接的戳中问题中心,阿四果然脸一黑,要么说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没有。”看着副手又推出一车泔水,阿四过去帮忙,两个人忙完阿四回到车上翻了半天翻出一个盒子。 “给你的礼物。前几天8号猪圈的猪卖了。” 海清不客气的接过去,看着上面那个苹果手机的标志,没吱声。 “我走了,今天你家就这些。”看着副手两手空空得出来,阿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 海清一把拉住她,带她到了角落低声说:“我今天发现王拾的料不对。里面有大烟花儿,你要是给猪吃就算了,要是干什么别的勾当绝对不可以。”海清义正言辞把泔水阿四吓了一跳,她看了海清半天,咧嘴乐了:“你这不是还是挺关心我的,要我说你就应了我做我女朋友算了。别闹别扭了。” “哼。”似笑非笑,海清拿着礼物转身就走了。 ☆、第70章 练习爱 离开岮,在回家的路上辛期看见自己手机上有未接电话是司诺年的,回拨回去,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 “怎么样?你的偶像你还满意么?”带着笑意,接到电话的司诺年心里幸福感爆棚,这就是谈恋爱么,即使见不到感觉到对方也觉得甜甜的。 辛期被感染了幸福,柔声回答:“挺好的。晚上见面我告诉你。中午没接到你的电话真是太差劲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司诺年故作严肃,可是那浓浓的爱意又掩饰不下:“那,晚上你怎么补偿我!”撒娇,三十二岁的自己竟然也像街上看到的那些年轻女孩子那样撒娇,司诺年偷偷撇撇嘴,好肉麻,自己脑袋秀逗了怎么说出口的。 这最自然的流露击中了辛期兴致高昂的小心脏,初尝雨露的人脱口而出:“一晚上不让你睡觉。” “你说什么呢~”知道辛期想歪了,司诺年的脸腾的红了,心虚的看了看办公室的门,明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这句话司诺年还是羞涩了,这个二货脑袋里怎么只想着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儿:“人家的意思是晚上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呃。”会错意的辛期差点撞电线杆,司诺年怎么这样呢,也不说清楚,这样搞得人家像只色~狼一样,传出去多不好。“吃什么,我还没想啊!”一时之间脑袋里除了懊恼根本不能正常运转,别说吃什么了,就是现在让她真的吃司诺年估计辛期也怯了。 “那你好好想,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了哦。”司诺年听见街道上的车声估计她还在路上,不放心她一边和自己讲电话一边走路,司诺年觉得自己对这个二货单独做什么都有点儿不放心,叮嘱着:“你好好看着路,到家给我打电话。” 这就要挂了?!辛期依依不舍,好想再多讲一会儿,可是司诺年在上班肯定也不方便,辛期应着有些失落的挂断电话。 忘着街上的车来车往辛期便感到一丝寂寞,想着司诺年说她还有半个小时下班,辛期脑袋一热,脚丫子一甩,风驰电掣的向不远处的公交站跑去。 没等一会儿便上了车,幸运的坐在了车上唯一一个空位上辛期的手机又响了。哆嗦着掏出手机就怕是司诺年打来的,看着屏幕上莫廷两个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 “喂,你干嘛呢?”莫廷是想着辛期整天憋在家里肯定会胡思乱想,上个厕所的功夫也想着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坐车去找司诺年。” “呦呦呦~听听~去找司诺年~”莫廷一下怪叫起来:“我说辛期你也够小气的,人家都是搭着飞机坐着火车去打~炮~你可好,坐个公交去约泡,你就不能打个车?” “呃!”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什么叫坐着公交去约泡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饥渴,辛期按捺着翻涌而出的吐槽欲,低声说:“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儿。”旁边的那个男人估计是听见了,对着辛期笑的那叫一个暧昧。 “谁让你把听筒声音调那么大动静的,我说你是耳背了,你这种人就适合用那种手机一响半条街都能听见的山寨机。” “是,是,是,我还得走在马路上放个月亮之上,顺手再抓街边儿卖瓜子的老太太一把瓜子,一边儿嗑着一边儿唱:苍茫的天涯是我滴爱~噗。”受够了,这被喷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公交车上怎么样,公共场合怎么样,一定要和莫廷掐下去,这一辈子至死方休。 “哈哈。好基友。”莫廷一听辛期那斗志昂扬的语调,鼓励着:“把这干劲儿带着去找女王姐姐啊!fighting!” “滚……”莫廷脑袋里龌蹉的气息简直就像雾霾一样讨人厌。 到了司家装修公司大门前辛期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六分钟就到下班时间了,找了角落的一处坐了下来,辛期望着远处的火烧云充满了即将见到司诺年的喜悦。 身后开始有嘈嚷的声音,辛期忙站了起来抻着脖子向大厅看。 “姐,姐。”眼看着司诺年拎着包急匆匆的打了卡向自己的方向来了,辛期连蹦带跳边跑边叫。 正打算快点回家见辛期的司诺年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愣,看着辛期像只猴子穿梭在人群里扬着手臂就怕自己错过她。 “姐,我来接你下班。”本来是想说我想你了的,结果自己刚刚看见司诺年时脑袋一热喊的太热烈太兴奋了,现在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和司诺年,辛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不说,司诺年也明白。看着满头大汗的辛期司诺年心里说不出的幸福,低头在包里翻着纸巾掩饰着太过张扬的笑意。 “擦擦汗。”抬头已是抿着唇,浅淡的笑容。可是这淡淡的笑还是把辛期看的特别舒爽,手都颤了,接过纸巾擦着汗,辛期低声说:“姐,我想和你约会。” “额?”司诺年笑了,这一次没有低头掩饰也没有克制,她站在人群中望着局促羞涩的辛期弯起了眉眼。 “那,你有什么方案?” “方案?”辛期傻了,自己没想啊,只是美人太过迷人,一时起了兴致。 两个人正面面相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呦,这不是辛期么?”司诺年和辛期听见这声儿皆是一提气,瑶瑶同学你那动静儿要不要这么像电视剧里迎客的老鸨。 “瑶瑶姐姐。”幸福生活来源于瑶瑶的解囊相助,辛期自然亲近她。 “你俩在这儿干嘛呢?这太阳都快落山了,那么多大事儿等你俩慢慢探索呢,在这儿愣什么神儿啊?”瑶瑶意有所指,对着两个人挤眉弄眼就怕她俩不明白自己的大事儿是何事儿。 辛期和司诺年两个人被她说的面红耳赤,真想就地挖坑把这家伙正法了。 “我想约姐出去。”辛期吞吞吐吐的说。 “约会就去呗。难不成站在这里看夕阳落山,虽然挺浪漫可是您这也不能这么节省啊!”瑶瑶瞪着眼睛真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什么都需要人教啊! “姐问我有什么方案。”看司诺年站在那里不驳斥瑶瑶,只是笑辛期不安的回答。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了,两手空空的来约人,还没有什么计划,是挺不好的。 瑶瑶听了这句话下巴差点掉地上,忙用手拖住,恨铁不成钢:“你俩也太拧巴了,那小情侣去的地方不多的是,电影院看看电影,逛逛街两个人买个哈根达斯一人一口喂来喂去,再不济逛逛公园实在不行找个广场舞欣赏一下,最后还不行直接送入洞房,怎么就还要方案啊?” “呃!”送入洞房…… “咳。”司诺年听不下去了,辛期那张小脸比火烧云都红了,尤其身边还有同事来来往往,推了推三观尽毁的瑶瑶:“你快走吧。一会儿你老公等着急了。” “行,我走~你俩继续在这里痴情对视,明儿报纸上了头条你俩也算为天下大同贡献了一份力量。”瑶瑶不乐意了,这还撵我。没有姐姐能有你俩的今天么,这就不愿意听姐姐说话了,我走就走,以后有好看的小电影再也不给你俩下载了。 送走瑶瑶公司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司诺年拉了拉辛期的衣袖。 “走吧。”挎上她的胳膊,辛期比自己矮,所以自己要略微倾斜一下身体,哎,以后不穿高跟鞋了。司诺年想着低声问辛期:“要不看电影去吧。你不是喜欢么?” “我也不是很喜欢。”想着当初自己提议司诺年反应那么大,辛期后来也明白估计是和吴迪有关系,再也不敢提看电影了。 “那和我在一起也不喜欢看?”司诺年美目一瞪,吓得辛期小心脏一哆嗦,这怎么回答啊。 “喜~欢~吧~” “喜欢就是喜欢。带什么助词。”忍不住笑了,司诺年捏捏辛期的小脸儿,知道怕自己就行,床上可以被她攻,生活里自己的气场不能受。 还是那家万达电影院,司诺年是图着近,而且辛期已经和自己在一起了,也不需要那么计较。两个人停好车向楼上走。扶梯上辛期站在前面司诺年站在后面。 “姐,你喜欢看什么样儿的电影?”辛期扭着身体问司诺年。 “什么都好。”司诺年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呢。辛期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是自己的手。呃!辛期一顿,鼓起勇气伸出手牵住了司诺年的手,手指相缠,十指相扣,司诺年抬头看着辛期小兔乱撞满脸通红:“看最新的爱情喜剧。” “好。”辛期咬着嘴唇,轻轻摆了摆两个人交握住的手。 排了好长的队,辛期和司诺年一直也没有松开对方的手,两个人站在荧幕下认真的看了几个宣传片,商量着挑选了一个香港的爱情喜剧。 “一会儿别忘了买那个情侣套餐。”指着广告牌上推广的套餐辛期念叨着。 “知道了。”司诺年翻白眼,都说了不下十次了哎,隔壁那个大哥一个劲儿瞅着你笑你都没知觉么! 好不容易排到了两个人司诺年站在了前面。 “我要……” “小姐,还是一个小时之内开场的都来一张么?” 我勒个去,要不要这样,司诺年看着陌生的服务生,能说出这句话的难不成是那天接待自己的那位。 司诺年尴尬的撑出笑容摇摇头:“不是,要这个电影,最近那场的,两个座位。”一把拉出辛期,司诺年好想显摆一下:姐姐这次不是一个人,其实上一次也不是啊! ☆、第71章 表姐 捏着电影票抱着爆米花辛期一手拿着一桶可乐跟在司诺年身后。 “姐,刚才那个服务生为什么说一个小时的电影票都要来一张?”真是莫名其妙,难不成她们两个人互相认识在通暗号么! 司诺年脸一红站在等候的黄线外回身看着差点撞到怀里的辛期,掩饰着:“什么?认错人了吧!” “不会吧,你用那么大劲儿拽我我差点撞在桌子上磕掉牙呢。”想着还挺抱怨司诺年的,那么突然那么用力,都不给人家一个准备,一点也不温柔。司诺年眼看着自己犯神经的事儿要露馅儿,抓了一把爆米花填进辛期的嘴里。祖宗,你闭嘴吧,再问下去就要逼人犯错误,对爱人撒谎了。 被一把爆米花堵住了嘴辛期好心塞,看着对面的女人兰花指一挑悠闲自在的一棵一棵的吃着爆米花。 “可乐。”脖子一抻下巴一扬司诺年要喝水。 辛期嘟着腮帮子忙着嚼嘴里的东西想用自己的可乐换司诺年手里的爆米花桶。 “你举起来就好了。”略微弯了下腰,司诺年挑着眉眼看着窘迫的辛期。这么多人看着呢,司诺年你怎么好意思这样呢,辛期眼珠一转四处偷瞄,周围一对一对的情侣浓情蜜意的,好像也没什么人注意自己这里,慢吞吞的抬起手都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司诺年,听见吸管里的咕噜声辛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怕手一抖吸管杵破对方的嘴。 影厅暗场以后司诺年将爆米花桶塞进辛期怀里,整个人挽上她的胳膊靠着她的肩,本来十分放松的辛期一下挺直了身体。 “怎么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面颊上,辛期更是一紧张,借着屏幕上微弱的光看着面色温柔的司诺年,辛期抿着唇,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司诺年的手。 “在想你怎么这么好。”如水般荡漾着自己的心,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沉溺在绵绵不断的爱意里,逐渐的靠近。 电影看完两个人去吃了晚餐,一晃就到了十点多,这不意料之外的约会异常的顺利且甜蜜,两个人揣着化不开的爱意开车回家,路上司诺年终于想起来白天辛期去见美食大咖的事儿了。 “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呢?”比较引人好奇的还是性别问题。自己到底的直觉准不准。 “你猜对了,女的。叫海清。不过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博客名叫:四喜临门这种名字啊,和美食不搭边儿,和她的名字也没什么联系啊!” “网名也不一定有什么寓意,尤其是她们怕被人识别出来可能会起一个大家根本不会想到的名字啊。不过你觉得她怎么样?见过之后还会像曾经那样喜欢么?”司诺年比较关心的是辛期对这个人的印象如何,会不会像网友见面一样见光死啊。 “挺好的。她还邀请我去她的店里学习。”辛期对任何人的最初印象都是挺好的,在她这样的人嘴里你绝对不会听见“一般啦”“还好吧”“可以啦”这一类话的。司诺年多少也了解她了,仔细回忆了一下她的语调,听起来很平缓柔和应该是对海清印象极好。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你应该试试。” 异常落寞的语调,司诺年看着辛期的侧脸,她沉寂的面容好像已经有了答案:“我想一下吧。” 第二天司诺年一走辛期也跟着出了门,先去银行查了一下存款,又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辛期脑海里不断的算计着自己的活期存款还能支撑多久。 “哎!”也就三个月最多了,房贷三个月要七千多,给司诺年的房费加上平时的用渡,如果没计算错这个月还要交有线电视费,网费杂七杂八的加上也不少。果然自己过日子真是艰难。 回家放下东西辛期想到了自己那一屋子的旧物件,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自己要不要回家清点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挂在网上卖卖,虽然工作最后会有的,可是如此不景气的环境里要多久,会不会称心都是未知。 想着这些辛期决定回父母家,不过这个时间又不是特别恰当,不过要是晚上回去司诺年肯定会问的。 “不管了。回去。”辛期下定决心,回家可以撒谎。对司诺年根本没办法撒谎,就算她不起疑心放自己回家,回来的时候拎着那么多东西肯定也会明白的。 辛期妈妈看见大女儿在工作日的中午突然回家吓了一跳,辛期疲惫的和母亲大人应战后终于得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和上一次来又大有不同,屋子里的墙壁上贴着婴儿的画儿,上一次空空的婴儿床上堆满了婴儿用品,小床缦挂下来粉嫩粉嫩的。 “辛非怀的一个女孩,这不就将装饰都配的粉色。”辛期妈妈十分的局促,大女儿的房间变成了婴儿房,当初辛期搬出去虽然买了房,可是家里人这么快就鸠占鹊巢大女儿又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辛期听出了母亲大人的犹豫和歉意,忍着心中的失落撑着笑安慰着:“多好啊,你们应该把我那张旧床卖了。这样空间能大点,这样孩子住的也舒服你们照顾着也方便。在地板上铺上垫子以后她长大了学走路玩玩具都可以在这里,人家孩子不都是这样。” “可是……” “妈,以后我的房子下来了我也不可能总回来的,就算偶尔回来我住沙发就可以啊,我不在还占着屋子要辛非他们挤王卜会有意见的。” “辛期……” 辛期看着母亲打断她:“对了。我一会儿收拾点我的东西,先把空间空出来一些,让他们把孩子的东西别放在床上,我回去和我房东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其他东西带过去。” “这怎么好你毕竟是租房子。万一以后要搬家怎么办?”辛期妈妈着急了,都怪自己当初同意辛非把婴儿床放在辛期的房间里,辛期这肯定是误会了,伤心了。 辛期走到母亲面前拘谨的拉着她的手,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母亲有如此亲密的动作。 “妈,我房东知道我买房子的事儿,她说了什么时候我装修完了什么时候搬。她不会撵我走的。”司诺年当然不会撵自己。 “可是,她岁数也不小了,万一她要有了男朋友结婚什么的?” “她是单身主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口辛期自己都佩服自己,这谎话是什么时候藏在心里的。 安抚了母亲大人辛期站在自己的收藏前翻了一些方便带走同款比较多的东西,装了满满的一大袋子。又陪母亲聊了一会儿,辛期撒谎说自己下午还要赶回去工作,拎着袋子出了家门。 这是独立生活必经的一个过程么。辛期不知道。她双手拎着那个巨大的袋子艰难的走在路上,鼻子一酸眼泪含在眼眶里强忍着不让它们跌落。 她有家有父母在这个城市,有爱人有朋友在自己周围,只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告诉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自己的难处。她悲伤是因为她怜悯自己,一个连自己都需要怜悯的人,又怎么能有接受他人安慰的勇气。 这个下午,司诺年并不知道辛期的心脆弱的不堪一击,她办公室忙了一阵儿,请了假匆匆的出了公司。 开着车按着辛期昨天晚上吐露出的路线在家附近转了好几圈儿才找到那个看起来十分雅致的餐厅。 虽然不是饭点儿已经有人在等台了,司诺年推门而入,站在门厅观察了一会儿,那个穿梭在吧台与后厨间的女人吸引可她的视线。 她便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娘,辛期的心中偶像,著名的美食大咖,昨天自己才知道名字的海清吧。 司诺年不疾不徐的走向她,一直到她的面前看见她一闪而逝的疑惑和随即而出的礼貌笑容。 “欢迎光临。”气质如此出众的一个女人竟然是厨师,司诺年暗暗吐槽,遇见辛期之后自己何止是被刷三观,简直就是进入了爱丽丝仙境。 “你好,冒昧打扰,我是为了辛期的事儿来的。” “辛期?”对方略一皱眉,即刻友好的引着司诺年走向可角落的一张空台:“我们那边谈吧,客人订的台还没来。” “谢谢。”偷偷松口气,这么唐突的事儿司诺年已经很久没干过了,好像回到了自己最初创业时的样子。 服务生上了两杯柠檬水后海清开口问道:“请问你是辛期的……” “表姐。”司诺年早有准备,对答如流。 “表姐?”对方倒是表示出一丝怀疑,笑的谨慎。 “我们在一起住。昨天她回家说起了你们见面的事儿。”单刀直入吧,面对陌生的睿智的海清司诺年觉得自己还是少说其他事为妙,毕竟她希望辛期能来这里学习,那海清以后就是辛期的老板同事,自己和辛期的关系还是不要暴露出来比较好。司诺年想到这里客气的说:“我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海清是真的好奇了。自己邀请辛期来学习,辛期没有给自己答复反而来了一个表姐。对面的姐姐你这样欺骗我好么,你和辛期两个人别说长得一点也没有相似之处,那气场都相差太多了吧。既然是能友好到可以住在一起的表亲,不至于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相差太多培养出的气质相差太多吧!!! ☆、第72章 望夫成龙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您说。”海清倒是很好奇,蠢蠢欲动的想知道司诺年这一次来是有什么请求。 司诺年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辛期失业的状况和她的天赋,以及她不想投身餐饮业的困难,司诺年说:“虽然我知道学徒也是有一些工资的,但是对于辛期现在这种状况她肯定会拒绝,因为学徒的工资确实不能支撑她现在每个月的开销。我想每个月贴补一些,希望你能将钱当做她的工资发给她。” “所以。她不需要知道,而我白白做了这个好人?”海清觉的司诺年脑袋穿刺了,还有这样的人。 司诺年不在乎对方怎么看自己,她坚定的回答:“是的。我的钱就算给她交学费了。我知道您在业界很有名气,如果你觉得辛期有这个天赋那她肯定是有很大的可能在餐饮上有所作为的。我不想她错过这个机会。” “我觉得她行不代表她真的行。厨师这行很吃苦,很寂寞。而且后厨的是是非非不比宫心计差多少,你要想好了辛期能不能挺过这些困难,否则只是耽误她。”海清很理智,她不了解辛期,所以她提供的只是一个入口,至于辛期能不能在黑暗中克服重重困难抵达出口豁然明朗这个她可不能保证。而对面的司诺年一看就是特别聪明的人,虽然不知道辛期和她真正的关系,但是海清也略有疑虑,一个人肯自己贴钱让另一个人成功的人,这应该不单单是姐妹那么简单吧。都说望夫成龙,也许对方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秉持着不坑自己人的原则,海清将话说的清晰明了。 “我知道,如果那样是她自己的问题。”司诺年相信辛期。 “那好,成交。我会通知她关于工资的问题。那,你打算贴补多少?”海清一下变得不正经起来,眉眼一挑,小媚眼抛的频率那叫一个快,差点闪瞎司诺年的眼睛。 “你打算每个月给学徒多少钱呢?”司诺年可不会上套儿,自己要是说多了海清万一一分钱不出自己不是很亏。 “一千三吧,她有地方住,那就一千四。”反正自己这笔支出是正常的,既然对方不上钩,自己就坦诚点咯。 司诺年听海清的话暗想真是无商不奸,一百块顶了住宿费,你那难道是通铺啊!不过辛期能来学习真的已经很好了,毕竟以后真的学成了也是师出名门,司诺年毫不犹豫的说:“我贴补2169块。”正好是辛期的房贷。 “你凑个整儿不好的?”这是什么钱,肯定有意义不过海清不在乎,难道自己给人家开工资还要带个零头,这样月底算账很麻烦的。 “好吧。成交。2200。” “呃。”好么,人家说的凑整是2170。莫名其妙又给辛期争取了30块,有一天真相大白一定要讨赏。 两个人又客套了一阵儿,司诺年看着时间自己也该回公司打卡下班了,起身要走。 “我没有辛期的电话。”海清这才想起来自己除了博客私信辛期没有办法找到她。难不成等她拒绝自己的时候自己再和她谈什么工资,就算加上司诺年的“赞助”那点可怜巴巴的钱也没什么吸引力吧。 司诺年忙掏出手机找到辛期的手机号。 “人挺多的,别读出来了,我自己抄。”两个人已经站在了门厅,周围都是等台的人,看见美丽的老板娘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嘀嘀咕咕,八卦的目光齐刷刷的扫过来。 司诺年想也没想就把手机递给了海清。 海清拿着自己的手机输入,看着司诺年给辛期存的名字暗自狂笑。 小二货。嘎嘎,姐姐你一定要给你表妹存一个这么萌萌的名字么,外加宠溺,疼爱,吐槽属性。 海清故作严肃的将手机递回给司诺年,说:“我一会儿就给她打电话。谢谢。” “我要谢谢你。”司诺年将手机当回兜里。真心道谢。 回公司的路上司诺年心情愉快,这比自己签了一份大合同还让人开心。哼着小曲儿到了单位打了卡,又开车回家。 刚进门就看见辛期在电脑前认真的捣鼓什么,自己回家都没有留意。司诺年撅着嘴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我回来了。”热情洋溢的小跑到辛期身边,哪知对方只是扫了她一眼继续专注电脑:“哦,好。我马上做饭哈。” 某人的脸色唰的变得很不好看起来,比炒糊的牛肉还干吧还焦炭。吃吃吃,人家找你就为了那一口吃的么。臭辛期你到底在干什么,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比我这个如花似玉、美貌如花、精雕细琢、鬼斧神工的大美女还吸引你?! 伸着脖子一看电脑的页面竟然是某宝。 “这是什么啊?你要买什么么?”司诺年只看着页面上都是一些老物件儿,以为辛期想寻找什么错过的“收藏品”,比如她卧室里那个机器人(变形金刚)。 “嗯。买点东西。”辛期不想司诺年知道自己其实是要开店,正在衡量别人的价格,顺便盗图以备自己之用。 听见她要买东西司诺年就没再打扰她,收藏控总会有些怪癖吧,自己不要打扰人家,司诺年体贴的回屋换衣服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辛期已经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司诺年拿着矿泉水站在厨房外陪着她。 有一个人为你脱下华服,洗尽铅华,每天洗衣做羹那是何等的幸福,司诺年此时望着辛期只觉得她是一个小天使,背后的隐形翅膀忽闪忽闪的把她的心都揉碎了。 “怎么了?又签着大单子了?”辛期看着司诺年幸福的模样眼睛亮晶晶的以为她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想和自己分享。 摇摇头,还总签大单了,如果那么简单自己就是富二代了,还用让你去做学徒么。想到这里司诺年一本正经的问:“那个你去你那个偶像的店里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辛期一听司诺年问,皱着眉头:“呃。还没想好啊!”这件事太纠结了,自己真的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不过还是为了五斗米折腰啊! 司诺年知道海清是还没给辛期打电话呢,怕辛期想着想着做了不去的决定,转移话题问:“莫廷和张缇最近干嘛呢?周六没事儿让他们来吃饭吧。” “好。”辛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将菜端上桌子,又说:“其实我自己在家不闷的。” “呃。”司诺年坐在餐桌边看着辛期将筷子放在自己面前露出无害的表情,顺手一拉,辛期惊呼一声跌坐在她的怀里。 “嘻。”没想到这个动作还挺有技术含量的,自己被辛期坐的腿好疼不说,如果手满了半拍辛期估计就大头朝下摔过去了。搂住辛期的腰,辛期在跌坐时及时的搂住了司诺年的脖子,两个人深情的对望着。 “干嘛啦?”司诺年人家说暖饱思□□,你要不要放着一桌子好菜就这样浪费。 “不干嘛。看看你,想你了。”说出口才知道太直白了,好羞涩,司诺年嘤嘤的笑着将脸埋在了辛期的颈窝儿。抱一会儿就好,明明知道辛期说的是假话,无关一个人在家寂寞不寂寞,重要的是心境。可是自己作为爱人怎么敢随便的开口,如果引起什么误会给辛期加重了心里负担怎么办,也许这个时候自己只能默默的为她做一些事,至少不枉费了两个人的感情。 静静的抱着司诺年,辛期再二缺也明白司诺年的意思了,叹着自己在低谷的时候有这样一个贴心的人陪伴,不为了繁华纷扰而打扰到两个人干净的心,一下午的阴霾一扫而空。 拍一拍司诺年的后背,故意调皮的说:“喂,吃饭啦,你再这样难不成要吃了我么?” “好啊!”哪知道对方兴趣十足笑的灿烂的看着自己回答。 “不正经。”伸手点了点司诺年的额头。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软软的,有撒娇的嫌疑啊,辛期脸腾的红了,忙故作深沉的脱离了司诺年的怀抱坐在了她的对面:“好好吃饭,工作一天也不知道累。” 说完夹了菜给司诺年,又去盛汤。 “我这么大人了自己盛啦。”司诺年抢过来,撇撇嘴。 吃过饭辛期去刷碗司诺年去洗水果,两个人背对背站在厨房里,客厅里的电视放着两个人正在追的电视剧。 辛期的手机响了。 “莫廷怎么这么早。”擦擦手辛期一边叨咕着一边出了厨房,司诺年手一顿注视着辛期的背影,看着她拿起手机“咦”了一声儿。 “怎么了?”猜测着应该是海清打来的,司诺年急得不行,辛期你倒是接电话啊。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陌生号码。不会是推销吧。”辛期犹豫着要不要接听。司诺年听到这句话一路小跑到辛期身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大声喊:“喂,谁会用手机号码推销啊,你快接啦。” “呃。也是哈。”辛期不紧不慢的按了接听。 “你好。” “你好,请问是辛期么?” “对啊。” “是这样的,我们是水平路派出所的,你认识王卜吧。”对方很平静的说。 “派出所?”辛期一愣,听见王卜两个字忙不迭的回答:“认识的。他怎么了?” ☆、第73章 关灯啦 “你来了再说吧。”对方冷淡的挂断电话。辛期心里立刻涌上了不好的预感,这个王卜不会在辛非怀孕的时候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吧,如果那个样子真是…… 想到这里辛期忙不迭的进屋换衣服,一边儿和司诺年说:“王卜被抓进派出所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起去吧。”司诺年也跑回屋子里换衣服,换完衣服想了一下拿出银行卡揣进了牛仔裤的兜里。 两个人急匆匆的赶到水平路派出所,不像辛期那一次在值班室就能看见人,司诺年拉着辛期问了几个值班的民警才知道王卜还没录完口供。 等了一会儿王卜被带出了审讯室,看见辛期当时就扑了过来,身后的民警以为他要跑顺脚一绊王卜差点摔在地上。辛期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 “姐。”那一声情真意切。 辛期顿时汗毛倒竖,握住王卜的胳膊问:“你怎么了?” “我……”王卜难以张口,整张脸涨的通红。 聪明的司诺年已经猜到一二,拉住辛期对着王卜说:“一会儿能办手续的时候我们会去的。你先和警察进去吧。配合调查。” “哦。好。”王卜听见司诺年的承诺安心了。司诺年见他走了安慰辛期让她坐一会儿,又去找相关民警了解了情况,找了一个借口出了派出所给李艺打了一个电话。她刚刚看到派出所的副所长是李艺的高中同学,以前两个人一起开公司还请过这个人吃饭。 大半夜站在空寂无人的长街上给李艺打电话司诺年说不出什么感觉,不过总不能让王卜在里面住一夜吧,这一夜不回去辛非怎么办?辛非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辛期怎么办。 “年年,怎么了?”李艺应该是在外边,背景音乐十分嘈杂,但是问候依旧清晰熟稔。 “李艺,我有个事儿想求你。”当求你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司诺年简直想面前搭一根绳儿直接吊死自己。 “咱们说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吧。” “我在水平路派出所……” “你怎么了?”李艺有些着急了。 “不是我,是我朋友被抓进来了,男的你应该能猜到什么事儿。家里有孕妇,不能在这里呆一夜。”司诺年觉得这辈子的脸真的都快丢没了。硬着头皮也只能把话说成这样了。 意外的是李艺爽朗的笑起来,问司诺年:“你看到老许调过去了。” “公示牌上有啊。”放松一口气,知道对方这是愿意帮自己的。 “行了我给他打电话,一会儿让他联系你。” “那,谢谢了。”心中大石落地又觉得特别的不爽。挂断电话司诺年去附近的提款机取了两千块钱才回到派出所。 那个老许很快给她回复并且亲自来了。 王卜放出来之后司诺年把车钥匙给辛期和王卜让他们先去了车上,陪着老许上了他的车。 将钱放在老许的车上,司诺年点头哈腰的道谢。 “别这样,你和李艺那么多年感情了,有什么事儿我能不帮忙。”老许说。 “总之要谢谢你。那个,让你这么晚跑了一趟也挺不好意思的,多耽误休息。” “呵呵。没事儿。” “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司诺年下了车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平缓了心绪才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送王卜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他耷拉着脑袋进了小区,司诺年和辛期才向自己家开。 “姐,你说我不告诉辛非是不是不对的?”辛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妹夫在自己的亲妹妹怀孕的时候去了红灯区还被抓了。 司诺年也不知道,这件事不是她能给辛期意见的,因为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以后也许更会成为被埋怨的源头。 “我也不知道。”司诺年已经身心俱疲。 辛期叹口气望着长街不说话了。司诺年更是无力吐槽,自己为了那个王卜欠了李艺一份人情,这可是自己这辈子也不想欠人情的人。怎么办,好在辛期现在心里乱没问自己刚才怎么办的这件事,如果她问起来自己怎么回答。 简直就是天降恶兆。司诺年顿时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天空飘起了雨滴夹着细小的雪花,司诺年打开雨刷器,这天也作怪,弄得人心情更加不好。将车停好两个人一路小跑进刚了家门辛期的手机又响了。 辛期觉得自己都有心理阴影了,刚才在派出所自己已经接过莫廷的电话了他今天是万万不可能再给自己打电话的,摸出手机辛期差点就哭了,怎么又是陌生号码啊,自己只有一个妹夫好不好啊! “喂。”带着哭腔看着司诺年疲惫的钻进了卧室,辛期躺进沙发里懒得动了。 “辛期啊,我是海清。记得么?海清。” “记得。”即使偶像给自己打电话辛期也兴趣缺缺了。 “你怎么这个动静儿啊?”病怏怏的,海清关心。 “没事儿,我刚到家。什么事儿你说。”辛期也不可能和她吐槽自己过了一个多么糟糕的晚上。 “我想正式邀请你来我们餐厅工作,从打荷做起,一个月3700,工资现在是低了一些,不过你知道打荷就等于是厨师的副手了,你能学到很多的东西。”司诺年姐姐,为了你的友情赞助我思来想去半宿才想到怎么给辛期安排一个和她的“高薪”相等又能学到东西的职位。 辛期听见海清要她从打荷做起一下来了兴趣,整个人一跃而起蹦了老高:“真的么?”3700元自己不用愁房贷,其它可以给司诺年交房租,至于自己衣服可能穿以前买的,去了后厨吃的肯定不用花钱,再卖一些旧物件,也够了。 “真的真的啊。”要不要这么大声儿啊,震耳朵。海清把手机拿了老远,等对方兴奋劲儿过去再继续说:“你方便的话明天来报道吧。” “好。”辛期高兴的挂断电话立刻跑进了司诺年的卧室。 “姐。姐,姐姐。”不管不顾的打开浴室门,映入眼帘的是…… “色~狼~”双手捂胸,司诺年看到辛期的小狼眼睛一下变得锃亮并且直接调转了方向,忙又捂住下面。 “又不是没看过。”这浴室也太热了。自己的腋窝都流汗了,口干舌燥不说,口腔迅速分泌的是什么。口水么!辛期红着脸转身背对着司诺年,装的理直气壮的说。本来就是,摸都摸过了,亲也亲过了,干什么搞得跟两个人不熟似得。 司诺年看着辛期的背影真想一脚把她踹床上打屁股,什么叫又不是没看过,那能一样么,以前那是心无旁骛还带着玩笑的气氛,现在两个人是那样么,虽然是做过成年人该做的事儿,可是那是关着灯的好不好! 匆忙的洗净擦干,裹上浴巾司诺年推了推门口的木桩。 “让开了,洗完了。” “哦。”木桩听闻慌不择路一转身就撞在了人家胸口。司诺年无语长叹,要说人家个头长得好呢,正好嘴的位置对着自己的制高点。 “对不起对不起。”太尴尬了,辛期忙把自己的脸抻出来,看着司诺年脸上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也忘了自己本意是来报喜的,一把搂住司诺年,仰着脸露出淫~笑:“哈哈哈,出水芙蓉是不是让大王我好好欣赏一下。” 太无语了。司诺年一挑眉,真想给这货脸上画个刀疤,怎么以前看着那么清秀一个孩子现在一脸狰狞呢。真跟电视里演的色…狼一个样儿了。 伸手一巴掌顶住对方要索求的欲~望! “你找我什么事儿啊?”还是正事儿要紧好不好。等着听你给海清的回复呢。 “没事儿。什么事儿都不如现在这件事重要,现在这件事儿也没有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儿重要。”辛期这个嘴皮子又发挥特长了,连拉带扯的将司诺年拉上了床。 明晃晃的白炽灯下辛期皮肤异常的白,司诺年捧着她的脸真是叹服,王卜的事儿忘了吧,有工作的事儿也忘了吧,这就是二货的快乐,天大的事儿压下来都没办法让她唉声叹气。 只是这眉眼,好看的眉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双唇,只是这缠绕着自己的身体,怎么能好看的如此,又怎么揣进去那么一个逗比的灵魂。 “关灯啦。”思考的时间里自己的浴巾已经滑落,毛绒绒的脑袋已经在自己的小腹,司诺年抬起胳膊挡住了双眼,这样明亮的环境自己真的会,十分,十分的不好意思的。 “不~要~人家要看。”明明瑶瑶姐拿来的那些小说上都有描写看到对方各种的神态,还有最最重要的是关于高~潮的时候的描写。自己也要看司诺年那个时候的样子。辛期异常的执着与坚定。 “关灯。”司诺年又命令了一次,只是这一次声线像五线谱一样波澜,软的都听不清。 辛期直接忽略掉,整个人跪在床上正打算架起司诺年的腿。 “哎,疼。” 床上的人一下坐了起来,揪着浴巾挡住自己,望着床下摔得四仰八叉的人笑。 “我说关灯你不听话是不是,那你睡下面吧。”司诺年说完顺手关掉开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小样儿的,给你点颜色开上染坊了,不听话……姐姐憋了那么多年了,早就练就了长憋神功。 ☆、第74章 上班 辛期上班的第一个早晨,司诺年忙的手足无措。收拾妥当只等着出门的辛期看着司诺年像个小蜜蜂勤勤恳恳的在厨房里乱转着。 “我来吧。”一个早餐用了这么久时间,两个人明明起的很早了现在看时间司诺年又要飙车了。 司诺年端着餐盘放在餐桌上兴高采烈的说:“好了,能吃了。你这是第一天上班,当然不能让你辛苦。”说的那个体贴温柔,好像昨晚把辛期踹下床的不是她。 辛期咧嘴笑了,所以说家里有个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贤妻是最好了。除了那焦糊卖相的土司片会使人比较好奇面包机是坏掉了么。 两个人吃完早餐急匆匆的上了车。 “上班不要太辛苦。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司诺年叮嘱。 辛期略一皱眉,看着司诺年问:“上班有不辛苦的么?” “挑刺儿吵架啊!”笑意盈盈的立刻变成了包公脸。 辛期忙不迭的安抚着:“大早晨这样苦瓜脸会长褶子的。” “那叫皱纹。”褶子,我看你才满脸褶子,嫌弃我年龄比你大是不是!!! “是,这不是为了增加对话的诙谐幽默么!” “辛期,你给我老实点儿。”司诺年突然话锋一转,想起海清那火爆的身材和热情如火的性格,辛期这么呆,又这么好撬,想着就觉得自己简直送肉入狼口。 不过。海清那样的女纸估计也不会喜欢女人了,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她啊。司诺年又放心了,语气也好了:“要好好学习,我们发家致富奔小康就靠你了。” “呃。”辛期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司诺年的话,是因为司诺年已经在两个人的对话间将车停在了岮的门前。她是怎么知道路线的,辛期刚要问看见车窗外海清站在岮的门前向车里张望着。 “我走了。”老板都到了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辛期急得推开车门就跑。 司诺年坐在车上看她过了马路站在海清面前,两个人说了几句辛期回头对自己挥挥手就进了餐厅,海清站在原地对自己露出一抹说不出道不明的笑容。 两个人特别有地下党接头时候的感觉,司诺年想到这里顿时头皮发麻,挥挥手开车逃离了现场。 厨房里灶火腾腾,热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躁动不安,辛期进来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海清带着辛期介绍了一下厨房里的情况,对大家宣布了辛期的职位,又将她介绍给了王拾。 “这位是厨师长王拾。辛期,你以后就做他的副手。好好学。”拍拍辛期的肩膀海清又检查了一下厨房里的细节就出去了。 王拾看海清走了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椅子上喝着水,辛期站在他身边儿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辛期?”王拾挑着眉问:“你家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别嘴的名字。” “嗯。我也不知道。”那是上一辈儿的事儿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辛期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 王拾没再说话,也不再看辛期。 辛期在这个火热的大熔炉里只感觉阴风阵阵,像是一块挂在腊月天里的猪肉,被吹的又硬又僵。 午餐时间厨房极为忙碌,王拾终于从他那把高人一等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配菜。”见四处转悠的辛期一点儿意识都没有,王拾不快的喊她。厨房里的男人都比较彪悍,这一吼掩盖过了各种噪音,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向了辛期。辛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烤的整张脸通红,一路小跑到了王拾身边的案板旁。 王拾歪着头看着辛期,不冷不热的嘲讽:“你怎么做到打荷这个位置的?你知不知道打荷是做什么的?对这个厨房的重要性?你这样的货色也就是一个水台的料。”说完还讽刺的一笑,两撇小胡子一抖,恨的辛期真想揪住他的胡子给他一根一根拔掉。 辛期确实不懂后厨的事儿,刚才王拾歇着她去给别人帮忙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辛期嘴不够甜人长得不算国色天香可怎么说也是这后厨里唯一一个女人,受到如此冷落加上初到陌生环境的窘迫已经让她感到莫大的压力和委屈。如今王拾这么一说她辛期鼻头一下就酸了。她忙低下头不去看王拾,也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自己这么的不坚强。 “按着菜单去给师傅配菜。”身后的二厨低声对她说辛期听了忙转身上了案板,抬头看着王拾的菜单,从配菜的篮子里拿出相应的菜品开始上手干活。 辛期的刀功一直不错,王拾在旁边看着她心里算是找到了一丝平衡。 前几天海清进后厨搜了半天,王拾就知道她起了疑心。今天又带来一个这么纤弱的女孩子来给自己当副手,王拾不得不猜忌辛期的真正来意。海清现在不能没有自己,厨房里没有一个能真正做的了总厨的师傅,即使自己有什么错海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不代表她不想抓着自己的小辫子制约自己。 王拾跟了海清那么多年太了解这个女人了,一个从农村出来空手打天下的女人,韧劲儿和聪明已经不用多言了。 辛期认真的看着菜谱配着菜,刀起刀落间十分稳重的节奏遏制了她的委屈,由心而发的热情令她此时情不自禁的专注在这份新的工作里。 “师傅。好了。”推出第一份配料,辛期着手第二份。 王拾看着没一会儿功夫就满血复活的辛期一声不响的热锅。 “你应该帮师傅热锅的。”二厨出菜递给自己的打荷趁着热锅的功夫偷偷指点辛期。 辛期听到一惊,偷偷瞄着王拾,火光照着他的满脸横肉,也没什么凶煞之气。 辛期做了后厨,休息时间自然和司诺年不一样了,午休的时候司诺年习惯性的摸着手机要给辛期打电话,号码都拨出去了又急忙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瑶瑶看她那么神经质的摁着手机,问侯着:“想换新手机可以告诉我啊,我帮你回收这个,不要这样浪费。” “去。”也不知道辛期怎么样,司诺年心里烦着呢,哪有时间和瑶瑶开玩笑。 “怎么了这是,你这有点儿像幼儿园门口的妈啊,第一天送孩子去幼儿园比孩子哭的惨不说,直接站在人家幼儿园门口不吃不喝的。好像幼儿园老师绑架孩子了似得。” “呃?”司诺年一挑眉,笑着问瑶瑶:“你也那样过吧!” “去。那是我家那口子,哭的比旁边的那个女人声儿还大,别提了。现在我们家长聚会还说这事儿呢。”瑶瑶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怎么那么玻璃心。 “不过……”司诺年还没说完话,手机就响了。 “莫廷。”司诺年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带着一丝疑惑。 “喂。莫廷。怎么了?” “女王姐姐,辛期怎么不接电话啊?上班了?” “哦。是啊。今天第一天上班。”司诺年平静的回答。 “哎呀,你说我一听她上班我怎么这么心焦呢。你说厨房那么危险,又是火又是水,还都是一些大老爷们,菜刀之类的,辛期那么二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莫廷愁眉苦脸的说:“我这一上午啊这就不行不行的了,坐立不安的。” “停。”司诺年制止着,你再说下去我就该不安了。本来人家挺好的。被莫廷这一“畅想”自己岂不是把辛期送进了一个危险区,司诺年心里也不得劲儿了:“你别说了啊,你想多了。”安慰着莫廷也是安慰自己。 莫廷知道自己又大嘴巴了,谁能比司诺年更担心辛期,忙又说:“不过世界上这么多厨房又不是每个都会出事儿,一般都是特例哈!” 司诺年直接就要哭了,莫廷你快闭嘴吧,你这是安慰我么!还特例,那个辛期二的已经都特例了,你这个奇葩好友已经不能用特例来形容了。 “没事儿挂了吧。她给我打电话我让她给你报平安。”暴走的司诺年直接挂断了电话,开玩笑再聊下去,自己这颗金刚石一般的心都会被你的玻璃心敲的稀巴烂。 被莫廷这么一搅和司诺年是彻底吃不进去饭了。 “年年,不是我说你,人家辛期做的那行最后出来可是油光满面的,你在这儿茶不思饭不想的最后可是枯叶一枝,你年纪不小了,想想那画面,面色红润的辛期和满脸蜡黄的你走在路上,那可是一个小地主带着一个黄脸婆,被人撬杠得可能性有多大你可得有个准备,你在这里熬成了婆人家成了凤,小翅膀一抖飞~了~” “你真就不能盼我一点儿好么。只要一丢丢。”司诺年翻着白眼真想把瑶瑶开膛破肚看看她是不是已经肠穿肚烂了,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了。 “别说一丢丢我是大大得盼着你好,不过你说你费劲吧啦的给辛期开窍了,让她尝到了女人的美好,等你人老珠黄人家再找一个湿润芳香的土地重新开垦也很正常。我就是怕你为了别人做嫁衣,觉得两个人相处该让她心里有数的你就应该明明白白告诉人家。” “你是说学费的事儿!” “我说的是很多事儿。” “我不是不告诉她,我怕她心里有压力。”司诺年解释。 瑶瑶一撇嘴一口气吐出来,不冷不热的说:“你是怕她知道你贴钱不接受吧。你知道你们这样叫什么么,死要面子活受罪。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什么,难道真就为了床上那点儿事儿。那现在你随便去网购一个可能都比人做的好,各种元素随便选择,时间长久随你控制。哎,其实啊,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图着有个伴儿么。” 瑶瑶你要不要再说完那么不正经的话之后又追一句这么正经的话啊。司诺年面红耳赤的趴在餐桌上,受不了了,对面这人自己真的不认识啊! ☆、第75章 你说谁弯了(捉虫) 下午两点多厨房的盛况才渐渐的平稳下来,因为跟着王拾这个总厨辛期是第一批下灶吃饭的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辛期就找着借口去了后巷给司诺年打电话。 司诺年这边儿已经进去工作时间一个多小时了,正是下午工作的高峰时间,偷懒的务实的各个部门需要通气的事儿都压了过来,司诺年忙的也是焦头烂额,两个人在电话里温存几句便草草挂了电话。 没有和司诺年好好的沟通让辛期情绪有些低落,以前每天中午都能聊很久,沁人心扉的暖意好像再也感受不到了。回到厨房正赶上王拾几个大厨一起聊天,辛期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边。 “谈恋爱啊,饭都不吃就知道打电话。下午那么重的负荷可是没时间给你吃东西,哭鼻子可不要让我看见。” “是,师傅。”辛期低着头应着。 王拾在后厨干了这么多年,从岮开业就在这里,他说的话一点儿也没错。大家也就歇了一阵儿,又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下午刚过三点半厨房里就起了三个灶,王拾坐在椅子上指挥着每个人的活计,辛期也彻底沦为打杂的,哪里人手不够就冲向哪里。 长年坐办公室的身体难以承受这么大的工作量,四点最忙的时候辛期已经全身酸痛,制服里一层一层的汗又湿又黏。 “下单。下单。后厨谁来接一下。”传菜员站在门口喊,辛期正在帮王拾热锅,看着大家都忙着,王拾也站起来准备来自己这里接手了。 “我来。”喊了一声,等到王拾接过去辛期一路小跑接了单。 “搞什么,跑的这么慢。”传菜员不满的扔下一句走了,辛期一愣,真想揍他。自己是离这里最远的那一个,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万一绊倒了后果多严重你知道么。气愤的扫了一眼菜单,辛期纳闷着怎么这菜都不是餐厅菜谱里的,赶紧走回王拾身边递给他看。 王拾一皱眉:“你去配菜,没有的去附近的超市买。越忙越捣乱。” “呃。”看出王拾不满了,辛期也不敢乱说话,拿着菜单就去查配菜。 “师傅,缺不少东西呢。”查完菜辛期提心吊胆的回去汇报,王拾可千万千万别再骂人。 “……去买,站那儿材料自己能出来么!!!”果然又是一顿河东狮吼,辛期灰溜溜的跑去找备料员。 备料员正在仓库里点货,看见菜单也是一皱眉,不快的撵着辛期:“去去去,这种事儿什么时候来找我了,你们那么多人不会派一个去办啊。快走快走。” “呃。”捏着单子被人一把推出了仓库,辛期望着后巷尽头的超市宣传牌,只有自己去了。 一路小跑着去超市买完东西辛期拎着重物看着悠长的小巷是再也没力气走着回去了。 已经进入了高峰期路上根本没有空车,辛期站了十多分钟都快哭了。摸着手机想给店里打个电话又觉得这样简直太无能了。拼尽全力拎着袋子一步一步向店里的方向挪。 手上的手机响了,辛期歪着头将耳朵贴在手机上。 “你他妈的跑哪儿去了,你是种菜还是挑粪去了。他妈的快点给我回来,十分钟不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给我滚蛋。”没给辛期说一句话的机会,王拾吼完就挂断了电话。辛期弯着疼痛的腰看着挎在自己胳膊上的两个袋子真想一下飞回餐厅后厨对王拾竖中指。 “妞儿,去哪儿啊,捎你。”就在辛期喘着粗气第n次弯下腰歇脚的时候旁边停下一辆车,车里的人笑意浓的沁透了心。 辛期满头大汗心情烦躁暗骂登徒子你也不看看我穿的是什么衣服,调戏我也不怕我扑你身上用汗臭味儿熏死你。 咬着牙撇过头听见关门的声音,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哇,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快点搬你车上带我回去啦。”辛期一下蹲在地上,整个人放松后全身疲软,她仰着头看着司诺年站在身边还在打趣,嘴巴一瘪直撒娇:“姐,帮我吧,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呃。”没想到辛期累成这样,司诺年急忙将袋子从她胳膊上卸下来,一拎起来差点泪奔,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当哑铃用么! 路上遇见下班后正打算去探班的司诺年辛期直呼感谢老天爷,司诺年听着她碎碎念着今天自己受到的冷落,白眼,还有被欺负出来采购,心想你还是不累,嘴巴从见到我之后就没停过。可是当车子停在后巷餐厅门口辛期一下安静了,脑袋耷拉着司诺年还是心疼了。 “你要是觉得太累了咱们不要做了。”司诺年轻声劝。 辛期努努嘴没说话,看着司诺年眼中的关心和爱意,想着今早司诺年上班时候对她说的那句话。 小脸一扬,眉毛一弯,嘴唇撅的老高。 “你亲亲我我就不累了。” 呦,学人家电视剧里找能量了。司诺年是又爱又气,看着那眯着的眼,还敢偷看。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辛期刚要惊呼,便被遮盖了发声。 “唔。”小手急忙揪住对方的衣袖等待着更多凉意便不甘寂寞的围绕上来。 “快去吧。”拍拍辛期红彤彤的脸,这小家伙做什么美梦呢,自己可不想在这么不舒适的空间里和她来个偶像剧里才有的深吻。也不怕两个人之间的车饰伤了腰。 被司诺年这么一提醒辛期才想起来王拾的河东狮吼。 “我去了,晚了金毛狮王又要吼了。”下了车拎着袋子辛期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诺年回头看看自己的车座,海鲜的水迹腥味十足,本想着送辛期后回家歇一会儿的,看样子是不可能。 开着车去常去的洗车行清洗车,司诺年掐算着时间,一会儿回家还能躺一会儿,等辛期下班自己正好去接她。 等候区里每个人都在低头玩着手机,司诺年也无聊的掏出手机打算给瑶瑶打个电话解解寂寞。 “司小姐?”一声带着疑惑的问候。司诺年暗想这个城市要这么小么,自己只想安安静静的洗个车,然后回家看电视剧。 抬起头循声望去。 司诺年一下站了起来:“许副所长。好久不见。” 两个人握了握手并肩坐了下来。 “上次的事儿谢谢你了。”不是特别熟悉,也没有什么话题。司诺年万分尴尬的说。 许时儒笑着摇摇头,低声说:“呵呵,上次我说话不注意司小姐不要生气才好。” “嗯?”司诺年不懂他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前几天我和李艺一起吃饭,知道了原来是我们误会你们的关系了。哎,这么多年你们两个总在一起,也难怪我们大家都会误会。” “哦。这件事啊。没关系。”周围的气压一下低沉下来,司诺年竟然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呵呵,正巧这个时间是晚餐时间,司小姐可否赏脸咱们吃个便饭。” “这……”□□吧。便饭。司诺年一犹豫,对方立刻说道:“司小姐是吃过了吧,真是太唐突了。” “没有没有。我这也是刚下班。那咱们就近吧,听说那边开了一个粤菜不错。”司诺年说完立刻站起来拿着包等着对方同意。 许时儒儒雅一笑。 司诺年知道坐在对面的这个人是一个警察,还是一个年轻有为的警察,不过,走神这件事真的不是她不礼貌,她的脑海里都是辛期那个疲惫的背影和生生盼着她快点下班两个人可以回家。因为这顿从天而降意料之外的晚餐司诺年才发现她对辛期的依赖和眷恋。 如果不是和她在一起,果然再新鲜再美味的东西都变得食之无味。 许时儒看出来对面的女人心不在焉,甚至还偷偷的叹气。自己怎么也是一个优质男了,难道和自己在一起吃饭这么痛苦么。还是自己说的话太过客气,话题也太无趣了。 “司小姐,胃口不是很好。要不要喝点山楂饮料?” “不用。”勉强的挤出微笑,司诺年抬起头看着许时儒,觉得自己表现的太糟糕了,十分不礼貌。 搜肠刮肚的找了一个话题,还是自己最不想提起的李艺。没办法,两个人能共同聊一聊的除了这已经被自己戳烂的菜就只有这个人了。 “你和李艺挺难的的,这么多年还在一起聚聚什么的。” “是啊,老同学么。你最近和他联系没?他最近变化挺大的。”不知道为什么司诺年总觉得许时儒的表情怪怪的,好像很生气。 “最近没怎么联系,我俩最近都在忙新工作。” “呵呵。”许时儒顿了一下,眉头紧紧的皱着:“司小姐,这话我说了你也不要生气。” “你说。”既然想到我会生气你就不要说啊。 “我和李艺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样儿我知道。当初他挺喜欢你的,我们这帮老同学都以为你们能步入婚姻殿堂,不过后来你们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现在离婚了,你们怎么还搞成这样啊?” “什么样儿?”司诺年放下餐具皱着眉问。 “既然他离婚了你们要是有感情就在一起,没有感情你也不要伤他那么重。上一次他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了现在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许时儒的脸色整个都黑了。如果李艺不是他这么多年的哥们,如果两个人不是很了解对方的过去,许时儒当时听见李艺如此坦白肯定会吐他一脸口水外加拳打脚踢一顿。 而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司诺年更是愕然。 “许所长,你说什么?”司诺年觉得一定是餐厅太吵了自己没听清,她探着身体希望许时儒再说一次。 许时儒怎么可能再重复一遍,他认真的对司诺年说道:“我希望你有时间约他出来,劝劝他。他这个年纪也不是孩子气的时候。如果今天不碰见你我也就不提了。司小姐,我们到了这个年龄,想想以前的朋友能留下来得也不容易……” 司诺年压根没听到她后面说什么,拍着桌子司诺年十分不礼貌得笑出了声儿。 这是什么事儿啊。自己和李艺都弯了。 好吧。这个世界果然天下大同了。 ☆、第76章 醋 和许时儒分开后司诺年的脑海里一直不停的浮现着李艺和一个男人滚床单的场景。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瑶瑶,莫廷当初抛头颅洒热血的八卦心。这简直就是今年故事集里的完美收官。 猜想着李艺那个胖墩到底是攻是受又是怎么被对方掰弯的司诺年连电视剧都没看成,想着这些年兜兜转转没想到完美收官的剧情是这样的。 虽然对李艺的这个选择充满了好奇,司诺年觉得以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也没什么必要再联系了。 就这样熬到了午夜,司诺年开车去接辛期下班。 “累死了。”刚坐在位置上辛期就嚷嚷。 司诺年疼爱的揉揉她的耳垂让她先睡:“一会儿到家叫你。” “也不远。”一天没好好见面热恋的情侣自然想的紧,靠在椅子上目光一直在司诺年脸上打转儿。还没开出去1/2的路程司诺年就打了几个哈欠。辛期想着她一个人在家熬夜等自己下班,心疼着:“家也不远,以后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不行,很危险。”司诺年拒绝。 “可是你一个人半夜从家里出来我也会担心的。” “我从家里出来是在小区里。你从店里出来要十五分钟步行回家,这是不一样的。” “可是小区里也会有坏人啊。”辛期反驳。 司诺年听了她的话双眼一瞪决定中止这种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你是盼着我遇见坏人咯。” “不是不是。”果然对方焦急的直摆手,试图解释一下。目的达到的司诺年自然不会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不是就闭嘴。” “哦。”捂住嘴巴做个可爱的表情,看着司诺年冷若冰霜的面容有融化的趋势,辛期偷偷缓口气。司诺年不高兴的时候那张漂亮的脸就像戴了恶魔的面具。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辛期直奔沙发趴上去就不起来了,司诺年看了一眼挂钟快到凌晨一点了,拿出睡衣睡裤要辛期去洗澡。 “好累啊,不想动。”被司诺年拽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辛期直接扑进她怀里撒娇。司诺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都不再想迈进岮半步了。 “听话。你真的好臭。”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么扑过来也不知道照顾一下我这个有鼻炎的人。推着辛期进了浴室,司诺年怕她一个人无趣再睡过去,站在门外等她。 “今天我知道一件事。”司诺年八卦着:“听说李艺最近和一个男同学再处朋友。” “哦。” “你说现在熊类是不是都挺受欢迎的,我看微博上那些熊都像名媛似得,那莫廷不是很吃亏他那么瘦。” “他是受,瘦不瘦不影响。”辛期还真不知道司诺年懂这么多,熊这种词汇她都知道。 司诺年靠在墙上想着莫廷那个兰花指,笑了。 “哎,你说这件事也太巧合了,我还真想看看李艺拐的小同学长什么样儿。” 浴室的门哗啦一声被扯开了,辛期顶着一脑袋泡沫瞪着司诺年:“你怎么知道那个渣男被男人压了,你们两个联系了?”自己不过就忙了一天,一天这女人就关心上旧情人了。辛期气的小脸儿通红,你当我不走心的,以为你在我极度需要睡眠的时候和我八卦这种事我就会忽略了问题的根本么!我不发威你真当我是那只粉猫了。 “呃。你吃醋啦?”司诺年笑的花枝烂颤,辛期这个小样儿真是招人喜欢,不过你眼睛进了泡沫不疼么?!还瞪我。 “你快说,我死冷死冷的。” “我从他同学那里知道的,他想让我劝劝李艺,哪里知道我们两个都在跑偏的路上乐此不疲。”推着辛期进了浴室关好门,司诺年解释着:“我和他同学我不熟悉啊,不过是今天洗车的时候偶尔遇见的。” “我又没问你解释那么多干嘛!”浴室里传来一声嗤鼻的声音。司诺年撇撇嘴,也不知道谁裹着一身泡沫迫不及待的当醋坛子。 即使辛期吃醋了,劳累了一天也没什么心情继续深究,躺在床上没等到司诺年收拾完她洗澡后的残局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司诺年进卧室对着挺尸在床上呼噜震天的辛期是既心疼又无奈。两个人就这样折腾了一周,迎来了辛期上班后的第一个星期六。 辛期,上班!!! 要说司诺年支持辛期是从里到外的,自从辛期上班后,她没吃过一顿好晚餐,没有在十二点之前睡过觉,没有享受过一次幸福的床笫之欢。司诺年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本就遭人嫌弃的妃子,皇上敷衍了几次就直接进了冷宫。 星期六的早晨将辛期送到岮,司诺年回家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想着辛期说到的新同事和新工作的事儿,司诺年也知道这个时间段自己是不能打扰辛期的,因为即使她接了电话也会草草挂掉。如此反倒会是自己心塞的想死。 司诺年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想着以后辛期也就是这样的工作时间,便学模学样的开始收拾房间。 打开辛期的卧室,司诺年一边给那些收藏品擦灰一边研究它们有什么吸引力。床上的一只大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司诺年随手一翻竟然是一些她没见过的收藏品。 “怎么突然拿这里这么多?”司诺年好奇了,逐一摆出来看,一样儿只有一个。 找到莫廷的电话号码拨出去,司诺年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张缇的喊声:“女神姐姐。你想不想我啊!” “呵。”这孩子怎么这么开朗,司诺年笑着回答:“想。” “女神姐姐你要不要这么甜,人家都软了。” “你有软的东西么?”没等司诺年回答莫廷已经和她掐起来了。 “我怎么没有,我这两个球儿白长了,你没摸过就不要瞎说,软不软都不知道。你以为都像你呢,倒是有个本该不软的东西结果站不起来。” 天啊,司诺年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直翻白眼。好不容易脱离了瑶瑶黄暴的思想侵犯,这又来了,自己就不能清净一天么。 “你说谁站不起来了。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演示一下……” 听到这里司诺年觉得自己不能再放任他们荼毒自己的耳朵了。 “莫廷,我有事儿问你。”司诺年对着手机喊着,终于听见另一头笑闹的声音消失了。 “你说。怎么了?”莫廷难得的一本正经把司诺年感动的想流泪。 “那个,我想问一下辛期收藏老物件儿你知道吧?” “知道啊,她可珍惜那些东西了。她家你去过吧,那一屋子的东西,天花板上都是要多壮观就有多壮观。” “我知道。不过……”说到这里,莫廷的话使司诺年灵光一闪,她匆忙的道谢挂断了电话。回忆着去辛期的父母家,当时辛期的卧室里摆着一张婴儿床还有一些婴儿用品,如今算一算辛非都快到预产期了,那那个屋子里肯定变化更大。司诺年看着床上的黑袋子,咬着嘴唇想了很久。 同居这件事是因为两个人原来就住在一起,确定关系后自然而然的发展成了这样。可是司诺年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她和辛期未来要怎么过,辛期也没有提过她的房子下来以后两个人会如何安排。当然司诺年也知道以两个人现在这样的关系没有想这些问题是很正常的,不过现在她要面临的是怎么去接受辛期的家当了。 万一有一天她和辛期有什么变化真的不能走到最后,这些东西又该怎么办。看着辛期将它们打包带走,想想那个画面司诺年心里就不舒服,一个行李箱和一屋子纸箱子的搬家是不一样的。那种抽丝剥茧的痛,在那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中肯定会是自己致命的一击。 谈恋爱果然还是太多麻烦,司诺年坐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决定。无奈的离开辛期的卧室,决定将这件事先抛到脑后。 歇了一会儿,将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洗了,司诺年看见衣篓里有一条辛期换下来的内裤,估计是昨晚太累了洗完澡便扔在那里了。 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司诺年心绪万千的拎了起来。 自己还寻思找了一个二十四孝好少女,没想到以后后勤工作都在自己消瘦的肩膀上扛着。 这么大除了自己的衣物司诺年哪里给别人洗过东西,想着辛期劳累疲惫的样子,你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才找到我这么优质的女朋友。 内裤不见了辛期是洗完澡才发现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脏衣篓辛期不由想到了司诺年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吧,比如拿着自己穿过的内裤在鼻子上闻,像个变态。 不怪辛期多想,司诺年两手不沾阳春水不说,还特别的在乎*,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自己除了爬上了她的床基本上没碰到过其它的事儿。两个人虽然有女女朋友的关系,却在日常生活里和当初的房东房客的生活模式差不多。就连司诺年卧室里的那个豪装卫浴辛期进去过的次数也是一只手的手指头能数的过来的。司诺年突然这么贤惠,辛期反而又是羞涩又觉得对不住她了。 对不住的是两个人刚在一起都没有什么机会像别的情侣那样每天约个会耍个浪漫,为生计所迫的自己能给予司诺年的太少了。 想到这里辛期偷偷的直叹气。要不送司诺年一个小礼物哄哄她开心吧。可是送个什么呢!辛期想着司诺年平时的用品,虽然不是最好的,怎么说也是过得去的,而这个过得去在自己现在的情况中就是很费力的。 揉着头发懊恼着痛恨着自己辛期头也不抬的冲进卧室直接躺进了被子里,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虽然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可是阶级层次怎么就那么的明显呢。 ☆、第77章 萝卜花 周日送辛期去上班后司诺年回家找爸妈,面对着老调重弹的二老司诺年是咬紧牙关就是不见相亲对象。 司家爸爸有点儿着急了:“年年,你不会真的喜欢女人吧。” “是啊。”既然司家爸爸问出这句话那就是代表他听说公司的那些谣言了。司诺年坦诚的看着二老,认真的说:“爸爸,妈妈。我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不过……”一个转折打断了司家爸爸即将要发表的言论:“我们刚刚在一起。” “所以你不是认真的?”司家妈妈抓住司诺年的手臂问着。 “呃。”司诺年一挑眉,这是缘何而来的结论:“是认真的。” “哦。”司家妈妈很失望的松开司诺年的手臂。 司家爸爸比较理智,既然以前说过对方如果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可以自力更生自己就会支持,所以司家爸爸比较关心对方的家庭状况和工作。 “那她多大,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名字就先不告诉你们了,比我小,做厨师的。” “厨师?”那不就是膀大腰圆的,司家妈妈开始怀疑自己女儿的审美。 “对啊,厨师,挺好的,现在的热门职业,最重要的是永远都不会失业,以后还可以创业。”司诺年误会司家妈妈嫌弃职业,解释着。 “那长得怎么样?”司家妈妈比较关心这件事,她一直觉得女儿的眼光不怎么好,那个李艺上学的时候长得还行,不过后来也太圆润了,没什么吸引力。 司诺年想着辛期的样子,露出甜甜的笑容:“挺好看的,比我矮一些,很秀气眼睛特别的大,注视着你的时候让你感觉这个世界上她的眼里只有你。” 看着女儿这一脸的幸福二老知道女儿这是真的恋爱了,司家爸爸很正经很认真的问:“那她家里什么情况?” “这个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们两个刚刚走到一起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家人。”司诺年一语双关,爸妈你们也别想再探听出来什么了。 司家爸爸长叹一口气,对司诺年的回答不甚满意。毕竟自己的女儿年龄摆在这里,再耽误下去以后怎么办。司家爸爸是怕司诺年再受到伤害,不过是看到女儿那么幸福不好打击她。 “有什么困难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想办法解决。”这也许是最沉重的父爱了。司诺年感动极了。 回家的路上司诺年想着妈妈在门口一个劲儿叮嘱自己不要欺负对方,毕竟两个人都是女孩子要更加体恤对方相互照顾,还犹豫不定的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把人家带回家给自己看看。 “哎。”也许他们这样说也是在心里极其不甘心的。不过他们能支持自己的选择已经是万分的幸福了。只希望辛期争点气,快点学出手艺找个好工作,毕竟父母是知道辛期原来的工作的,半路转行如果没有什么成就怎么让他们放心。 不知不觉的就将车开到了岮门口。司诺年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下车进去看看比较好,因为海清已经站在玻璃窗旁对自己摆手了。 推门进了岮,海清穿着依旧暴露。 “表姐来了。”笑的也风尘极了。司诺年觉得头皮一麻,笑着面对她:“叫我司诺年就好。” “哎呀表姐叫的顺口。”这女人是故意的,司诺年没再反驳毕竟自己撒谎再先,且她并不打算去解释这个谎言。 “辛期在忙呢吧,我从家回来路过这里顺便看看。” “我带你去后厨逛逛,平时我们这里后厨可是闲人免进的。”海清大方的邀请着。 司诺年推拒一下,挨不过海清的热情跟着她向后厨走,路上忙忙碌碌的人差点撞到司诺年,海清挑了一个挡着半个身体的位置给司诺年让她能看到后厨的状况又不至于被人发现。 “这是你监督他们的地方?”要不要这样,学人家老师趴后窗么。 “不是,是传菜的窗口,不过今天不是很忙所以空下来了。” “哦。”司诺年趴在窗边看着厨房里的人,很快的搜索到了穿着厨师服站在远处的辛期,她歪着头满头的汗水,手中的菜刀挥舞着,旁边的火焰一明一暗将她环绕着。 “辛期。这里需要雕花,忙完了过来帮忙。”冷台那里喊着。辛期扬着菜刀表示自己收到了。结果身边的王拾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辛期的小身板一晃,忙又低头切东西。 “他怎么打人啊。”司诺年已经够心疼了,看着辛期被打一下炸毛了,回头对海清告状。 海清冷静的近似无情:“师傅打才是愿意教你。厨房是一个延续着古老的师徒关系的地方,严师出高徒,你看那个雕花的小厨师从我们来了就在琢磨着这一刀要在哪里下,他的师傅明明知道他不懂了却不告诉他。你知道么,这一刀可能影响他整个厨师生涯,如果他琢磨不透没人点化这一辈子他也只能做个小厨师。” “胡说。”司诺年觉得这是海清袒护王拾的借口。 海清也不理她的冒犯,静静的解释:“雕花要栩栩如生才是上层,将就的是刀法和下刀,别小看了那一朵在餐桌上被忽视的雕花,它决定着一盘菜的价值也决定着一个厨师的价值。” 司诺年没说话静静的看着辛期,她忙完了手上的活马不停蹄的跑到冷台开始工作,而这短短的几步辛期一直在不停的甩着手。 “女孩子做这一行会很辛苦,不管是在人际关系还是在体力上。”海清也看见了,她更能体会那种辛劳,感叹着。 司诺年微微一闭眼,转身对海清说:“你也是这么过来的!” “嗯。我们去前面坐会儿吧。”知道司诺年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海清带着司诺年去了上次两个人见面的位置:“这是我自己留下的台,24小时专用,如果你以后想来等辛期就在这里吧。不过,用餐要买单的。” “奸商。”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司诺年笑着说。海清只是笑了笑,起身去忙了。司诺年看着餐厅里的人来人往,想着辛期每天回家累的要死要活的,是不是自己替她选了一条辛苦的路。司诺年竟然怀疑起自己。 下班的辛期被海清叫到了前面,当她看见司诺年趴在餐桌上睡得正香时全身被感动充斥着。 “她什么时候来的?”辛期问。 海清回忆了一下,回答:“应该是七点多吧,呆了五个小时估计是困了,你叫醒她快回家睡吧。” “等一下。”辛期突然转身请求着:“老板,让我再用一下厨房。就一下。很快的。” “呃。好,没问题。”海清没有犹豫纳闷辛期要厨房干嘛。 辛期听见她答应了连跑带爬的跑进厨房,海清跟着她去看,站在窗口由最初的惊讶渐渐的转化成了一种欣喜。她如获至宝的看着辛期。 “好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辛期走了出来,满脸的兴奋和欣喜。 海清看着她走到司诺年的身边蹲下了身体,右手轻轻的摇了摇司诺年。 司诺年睡眼朦胧的坐起来。 “送给你。我的公主。”辛期捧着那个用萝卜雕出来的牡丹花递到了司诺年面前。也许这是她能送给司诺年最有诚意的礼物。虽然它很廉价,也没有到传神的高度,可是她是自己独立完成的第一个制品。 司诺年只感觉朦胧的视线里一朵绽放的极其艳丽的牡丹花散发着丝丝的辣味,呛的她鼻子不太舒服。 不过辛期那句甜言蜜语还是扎扎实实的落进了耳朵里,心里如同打翻了蜜糖罐,司诺年满心欢喜的接过她和辛期间的第一朵代表着她们感情的花儿。 “谢谢。”司诺年弯着眉眼展开双臂将辛期紧紧得搂在怀里。 辛期同样紧紧的抱住她。 “咳。”可惜这温存只是一刹那就被一声儿轻咳打断了,辛期和司诺年忙分开循声望去。海清似笑非笑得走过来,说:“两位姐姐咱们这都过了十二点了,你俩要是想演什么偶像剧回家演吧好么?我这都上眼皮掐下眼皮了。” “嗯。”司诺年彻底红了脸,捏着那朵萝卜花尴尬得站起来。 “不好意思,老板,我们这就走了。”辛期也觉得不好意思。整个餐厅就剩她们三个人了。 “别忘了明天自己来报备你用了一个萝卜,材料从工资里扣啊。你倒是会节省,买朵花会死啊!”海清撇撇嘴毒舌得吐槽。 “呃……”这回尴尬得两个人都说不出话了,你这么大一个店得老板一个萝卜都要计较么。 司诺年捧着那朵儿辛期亲自给她雕刻的花儿爱不释手,除了开车得时候托辛期好好照顾它,一直捧到了家。 “姐。该睡觉了。”从浴室出来看着司诺年还捧着那朵儿花辛期提醒着。姐姐你不会抱着它睡觉吧。这味道很酸爽你知道么。辛期真是后悔送她了。 “哦。辛期。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儿。”司诺年幸福的看着辛期,说:“你说我要把它放在哪里呢?它会坏掉吧,要不放在泥人旁边让它化作尘土。” 辛期无奈了,司诺年你不学林妹妹好不好,还化作尘土,你也不怕招虫子。 爬上床,辛期看着司诺年对萝卜花得迷恋,一狠心:“姐,我以后还给你雕。要不咱俩把它吃了吧。”说完没等司诺年反应过来辛期一口咬上去。 清脆爽口,辛期笑着嚼着嘴里的萝卜。 司诺年看着面前的萝卜花一下就少了一半,又看见辛期的笑容,当时脸就黑了。 “你至少让我照个照片啊!”司诺年气的一脚踹在辛期的肚子上不顾她爬在自己面前大呼疼,看着已经残缺的萝卜花,转了好几个角度拿着手机终于留存。 而此刻岮的灯还没有完全灭,厨房里海清挥舞着手臂,一只仰天长啸的老虎栩栩如生。 捧着它走出后巷看见阿四在她的小货车上对自己招手。 “送你的。”海清将东西递给阿四才上了车。 “什么啊,老虎?”阿四端详了半天问。 “嗯。和你一样,虎。”海清一撇嘴,笑了。 ☆、第78章 半途而废(修) “噗。所以说你和辛期就就着这一口萝卜味来了一个绵长的吻,辛小期对你上下其手不说最后还半途而废了?”咬着吸管瑶瑶看着司诺年郁结的脸色,啧啧啧,所以说欲求不满的女人面色也会很差:“不过辛小期做成那样你竟然还体贴的给人家垫枕头盖被子可真是很贤妻啊!” “那要怎么样。踹下床么?”司诺年打心里是大大的不满,这不只关乎着自己被调动起来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泼下来容易长病的问题还关乎着自己的魅力。 辛期辛苦,她明白。 辛期回家倒头就睡,她理解。 但是,要么别开始,开始了就应该善后吧。 昨天夜里自己给那朵萝卜花拍完照片辛期就扑了上来,司诺年当然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对着一朵儿萝卜花流露出惋惜的神情是多么的诱人犯罪,尝到过甜头的辛期自然不能放过。 于是,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就滚进了被子里。于是,星眸微闭痴痴喃。于是,在司诺年渐入佳境之时,辛期趴在她颈窝睡着了。 起初司诺年被她吓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轻轻的抽出她的手将她放倒在床上,替她清理干净盖好被子。司诺年克制着自己拿起菜刀将辛期大卸八块的愤怒自己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回到床上睁大了眼睛直到天亮。 瑶瑶听见司诺年如此反问自己,认真的回答:“踢不踢下床是你们小两口的事儿,不过你再这样被她撂下几次估计你也就冷淡了。” “你真的一点也不能盼我好。” “别这么说,忠言逆耳。要不是当初我鼓励你跟随自己的心,你和她今天还指不定什么样子呢。” “呵,我要谢谢你呗。”司诺年的语气特别差,说完也不理瑶瑶走了,瑶瑶一个人站在茶水间看着她的背影纳闷了,又不是我带你飞的时候把你摔着了,你干嘛和我使脾气啊! 不过再一想,和司诺年这么多年了不就盼着她好么,想着瑶瑶又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司诺年了。那个辛期也是的,好好的工作不做了也就算了,做什么厨师,做厨师也就算了那也是司诺年所想,可是难不成每个厨师都这么累么?厨师就没有下一代么!!! 这事儿要是想和辛期谈谈瑶瑶是说不上话的,想着就想到了莫廷。瑶瑶决定用莫廷的那张嘴暗示一下辛期,妻妻生活不正常的人很难得到真正的幸福的。你不行你就躺那让司诺年来啊,你着急你就假装高~潮啊,正好还给司诺年一个沾沾自喜的由头。 半路被扔下的司诺年一天工作都不怎么顺利。新合作的项目正巧又是林扬负责,两个人窝在办公室里一下午,下班的时候司诺年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折了。 “下班一起打球吧。我听辛期说你总在家闷着,这样对身体很不好。”林扬又一次邀请着司诺年。 司诺年心动了,没有辛期在家等她她感觉到了寂寞:“我没有球拍啊,要不下次吧?” “没事儿,我们好几个人一起打球,你可以借他们的。” “这样不好吧。”人家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借来用。 “怕什么。走啦。”林扬笑着拉着司诺年的胳膊连拉带拽的将她拉进了车,指挥着她向球场进发。 路上林扬介绍了一下他们打球的事儿,都是圈子里的人,有一个专门的兴趣小组,大家约着时间地点出来玩,有时候还会聚聚餐。 司诺年以为都是男的呢,没想到到了地方才发现还有女孩子。 一一介绍后,林扬陪着司诺年看着那两对儿女孩子打了一场。 “她们都是一对儿吧?”司诺年问。 “那边的是一对儿,这边儿的只是好朋友。一会儿还有人来,那个s喜欢来的这个人。”林扬解释着。 司诺年轻轻的摇摇头,错综复杂的关系。 “哎,来了。”正在几个人休息的时候s突然对着司诺年的方向说着话。司诺年也感觉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几个人都站了起来打招呼,司诺年也只好站了起来。 “女神姐姐~”好么,站得这么近耳膜被震的很疼,司诺年未等反应过来上半身已经被抱住了,耳边传来一句:“帮忙啦,那个s昨晚和我表白了,我当时说要考虑的。” “呃。好。”也就是说自己成了人肉盾牌,司诺年尴尬的抵住张缇的肩膀,保持着基本的距离,又不会让s看出来她其实是很抗拒这个拥抱的。这就是一种欲拒还迎的美好。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落座以后林扬问:“你们认识啊?” “是啊。她是我暗恋很久的女神姐姐。”张缇别提多开心了。能够见到司诺年就觉得好幸福。 司诺年听到张缇这么说只是害羞的笑笑。 “你这叫暗恋么?明恋吧!”对面的s十分的不爽,看着司诺年的目光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司诺年决定不理会她,张缇也不知道是不是拒绝了人家觉得不太好意思也没应声,一下就冷场了。 “那个,我朋友还没来,要不你们先打一会儿。姐,你用我的球拍吧。”林扬拽着司诺年出来是想让她多放松的,他推了推张缇说:“你陪姐打一会儿吧?” “行啊。”张缇乐不可言。 司诺年和张缇拿着球拍刚站起来,坐在一旁的s不冷不热的说:“你俩打张缇不得只顾着看人了,还打什么球。要不咱们还是混双吧。” “现在只有林扬一个男的还没拍。”张缇拒绝,这样说话也太不给大家面子了。 “我说的是你啊!咱们打一场吧。”拉着她的闺蜜站了起来,s说:“张缇你就是那个混!” “行。”被说成男人的张缇也不和她计较,反而是比较担心司诺年。司诺年看出张缇的担心撇撇嘴向球场走去。 在非专业的球场上,看一个人恨不恨一个人从她打球的方式上就能看出来。s是声东击西,招招扣杀,用尽了战略手段,司诺年呢,别看现在比较喜欢赖在家里,以前也是一个运动健将。几回合下来找到了手感,这球打的是越来越顺手,一时之间两方竟然不分上下。 “喝!”最后大喊一声儿所有人都看着司诺年奋身而起去救那个球儿,结果她还是差了一点儿。司诺年和张缇输了。 “呼。险胜。”s的闺蜜很佩服司诺年,主动示好:“刚才说你很久不锻炼了。如果体力够用我们肯定会输得。” “谢谢。”司诺年客气的收下了这友好。 几个人坐下来继续聊天,张缇陪着林扬打了一场儿,再下来的时候s有点生气了:“林扬,你不是说今天你家那口子也过来么?” “林扬谈恋爱了?”司诺年的最新信息储存的还是林扬单身的时候,听说这件事当然比较关心,也不理会她顶烦s这件事了,顺着她的话问。 林扬满脸通红,没想到司诺年突然这么关心自己,吞吞吐吐的说:“处了一小段儿时间了。” “你小子竟然不告诉我。”司诺年佯装生气。 林扬无语,姐姐你和辛期在一起也没通知我啊。这可不是结婚,需要昭告天下。 “一会儿来你就看到了。”林扬笑着安抚司诺年。 球场的时间马上用完了,林扬才接到他男朋友的电话,说是在路上了,让大家收拾收拾大家去吃饭。 几个人急匆匆的去冲了澡,好在是单间儿,否则要司诺年在张缇面前脱衣服估计比登天还难。司诺年洗好之后推开门偷偷的看着衣柜边儿,发现张缇不在才一路小跑去穿衣服。穿的时候跟做贼了似得,左顾右盼就怕张缇出来两个人面对面尴尬了。殊不知,某个单间里张缇正为了一会儿出去穿衣服偶遇*司诺年而幸福的哼哼着歌儿呢。 张缇出来的时候司诺年已经穿戴整齐出了洗浴区,站在体育馆的一楼望着窗外的车来车往。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和朋友出来打打球儿,好像以前的自己都荒废了。 想着自己身边只有瑶瑶,不像张缇,莫廷和林扬,下了班之后可以找同道中人打打球吃个饭解解压司诺年其实是特别羡慕的。 “想什么呢?”被人拍了肩膀。司诺年吓得一哆嗦。也不回头去看。 “你球打的挺好的,以后咱们经常出来吧。”张缇见司诺年没说话继续说。 司诺年淡淡一笑。 “我还要回去接辛期,所以我不敢保证有时间啊。” “哎,也不是天天出来。女神姐姐咱们就是碰缘分。” “碰缘分?”司诺年看着张缇笑了。是啊,人生就是一场闯大运,谁又知道你前一秒觉得幸运无比的事儿下一秒会不会是飞来横祸呢。 司诺年点点头,说:“正好辛期也忙。我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意思有时间我就找你。咱们也找一些人一起玩吧。” “太好了。这才是女神姐姐呢。你看你挂着两个熊猫眼,不知道的以为你被欺负了。” 欺负。辛期那何止是欺负。司诺年一笑带过,正巧也听见身后林扬他们的声音,司诺年和张缇一起迎了过去。 林扬看到司诺年想和她走的近一些。 “姐,咱俩在一起吧,有个伴儿。这都是拖家带口的。你的到来拯救了我孤苦无依的局面,扭转了我弯曲的人生观。” “噗。”司诺年笑了,一本正经的挎上张缇胳膊低声说:“扮演女朋友什么的我不帮你,不过这种解围,清场的事儿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呦,姐姐职业清洁工啊!” 司诺年刚要掐她,就看见走在自己前面的林扬对着远处招手。估计是看见了他的亲爱的。 司诺年歪着身子八卦的想先看看林扬找到了一个什么样儿的男朋友。结果这小子练的块儿有点大,挡了一片。  ☆、第79章 年年 “来了?”林扬的问候就像老夫老妻那么平和安静,不知道为什么司诺年一下羡慕起来,看着他稳健的步伐迎上去,想到了如果这时来的是辛期自己会不会也如同他这般拿捏住分寸,想到这里司诺年有些汗颜,自己肯定不会。 对方和林扬面对面停了一下,算是打招呼,然后…… 司诺年看到林扬转身面对自己的时候显现出来的那张脸,呃,怎么说,司诺年不知道自己是幸灾乐祸还是兴高采烈。她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带着学校初见的红晕顿时觉得一口气在胸口舒缓出来。 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初自己八卦的心和此时这种化学效应产生的感慨确实不一样。司诺年竟然打鸡血的兴奋了。 “年年。”听着李艺叫自己,司诺年全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李艺你要不要叫的那么委屈,林扬那么阳光的一个大帅哥怎么说也是你才是人生大赢家好不好! 司诺年装作并不知道李艺和林扬的事儿,勉强寻找到已经在她的表情包里丢失了很久的惊讶表情迎了上去,然后,指着林扬和李艺半天说了一句:“你们……” “呵呵。那个,饿了吧,咱们这就吃饭去吧。”李艺直接转移话题,这个场面十分的尴尬让他有一种久违的逃跑*。 “对。我们吃饭聊吧。”林扬打着圆场替李艺挽救着即将崩盘的神经系统。 与林扬,李艺等人吃饭的时候司诺年才发现李艺和s她们也很熟,看样子几个人是经常在一起,没想到自己先弯的竟然落后了,司诺年很心塞。好在还有张缇在,照顾着她,司诺年总算是没堵到胃痛。 散场后司诺年忙着去找辛期,刚到门口就看见海清和一个短发高个儿女孩手指勾着手指说着什么,那表情是一个勾魂摄魄。 “呃。”坐在车里司诺年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下车好还是不下车好。撞破辛期老板的“闺蜜”情这件事到底怎么面对比较好。接二连三的被迫接受这种事情司诺年觉得自己简直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以前,她腐但是绝对不会看见两个女孩子手牵手肩并肩一脸笑容的聊天也会想到弯这个字,看来是环境决定了心理。 硬着头皮走上前,海清看见司诺年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站在那个女孩子面前,女孩子意识到有海清熟悉的人走近了退后一步看过来。 “表姐来了。”海清笑的一脸无辜天真。 “是啊。”海清你不如叫大表姐好了这么有喜感。 “还有一会儿下班呢,我陪你进去坐会儿吧。”海清完全不再机会那个短发女孩子,带着司诺年进了餐厅。 透过落地窗司诺年看见那个女孩的背影默默的融进了黑夜里。 和辛期回家以后司诺年又当上了24孝女朋友,伺候着辛期上床躺好才有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司诺年看着辛期的后背,这家伙已经踏实的进入半入睡状态了。 “辛期。我今天碰见海清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哎。”司诺年躺在黑暗里想和心上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 “嗯。”昏昏欲睡的人发出一声敷衍的应答。 司诺年轻轻叹口气,从身后抱住辛期,辛期像个小猫咪乖巧的转过身钻进司诺年的怀里。小手儿爬上了司诺年的胸。 “好好睡觉。”自己可不想再被摔一次,司诺年握住作乱的手,被辛期枕着的手臂按住辛期的后脑勺。 “摸摸睡。”恋乳癖同学果然又发作了,小手不规矩的越过重重阻碍又爬了上去,轻轻的一捏,司诺年很不争气的软下来了。 周围的温度开始干热,辛期仰着脸吻着司诺年的下巴,见司诺年没推拒她又开始得寸进尺的向下移动,司诺年是真怕了辛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把她挂在火山上吹冷风,就在辛期的嘴接替了手的那一刻,司诺年猛的倒吸一口气,破釜沉舟的一翻身将辛期压在了身~下。 小家伙的眉眼充满了柔情的期待,司诺年拢着头发骑在辛期的身上顿时领悟这其中的深意。 ————独家首发———— 窗外天色渐亮,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一屋子的□□,司诺年躺在床上还没喘平气身边的人依偎入怀,双眸紧闭唇瓣娇艳欲滴的喘息着。 “嗯?快五点了。”时间过得异常的快,司诺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搂着辛期打算让她睡一会儿。 “明天我约了莫廷和张缇来家里吃饭。我只有一上午的工。”又是周末了,辛期心知自己从上班以后几乎没有陪过司诺年,白天表现的不好夜里也掉链子,特意和海清请了假陪司诺年。 “明天还是今天啊?”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司诺年一下就蒙住了,张缇也来啊,自己还没有告诉辛期自己和林扬的新男朋友李艺碰面了的事儿呢。上次自己不过就是八卦了一下李艺弯了小家伙就龇牙了。“昨天下班之后我和林扬去打球,结果林扬的男朋友竟然是李艺。” “哦。”也不知道辛期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儿就睡了。司诺年看着她的睡容想摇醒她解释一下又心疼她,最后悻悻罢手想着反正我是说了的啊便也睡了。 连着两夜没有睡好的司诺年起床的时候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客厅里有电视机的声音还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仔细辨识是莫廷在和辛期打趣儿。司诺年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儿。 “……所以说女王姐姐比你强啊。” “怎么比我就强了,你多亏不是一个女的你要是个女人你现在不得跪在地上给年年□□!”辛期竟然在莫廷面前改口叫司诺年“年年”了,司诺年听闻抿嘴一笑。 “我就是个男的也可以啊。”为什么非得是女的。 “别,您受得了我家年年受不了,她现在是生人,男人敬而远之。”辛期瞥了一眼莫廷,意思是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你给我家年年□□都不配啦。 莫廷不乐意了,小手一甩,对着辛期竖起兰花指:“小妞我可是女人中的女人,你要不要摸摸看。”说完小屁股一翘,对着辛期抛了一个飞吻。 辛期头皮一阵发麻,几日不见莫廷姐姐你还是如此的骚情。顺手拍了他的小屁股一下,是挺翘的。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你的翘臀?”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你的平胸?” “咳。”眼见着厨房里飞沙走石马上就要上演一场武侠电影,司诺年忙跑出来打圆场,和莫廷打着招呼走到辛期身后直接圈住她的腰,辛期很配合的蹭了蹭司诺年的脸颊。 “要不要这么肉麻啊,你们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感觉好不好?”莫廷受伤的捂住小心脏,这身高太萌了,两个人的融合度太完美了,默契十足的那一个蹭脸颊的小动作简直就是昭告天下,人家昨晚很风流。 “不要。”辛期不见羞色坚定直白的拒绝,不管莫廷捂着碎成渣的玻璃心一路飘进了沙发演起了蒙脸痛哭,体贴的吻了吻司诺年的脸颊问:“睡饱了么?” “嗯。”下巴搭在辛期的肩膀上撒娇,辛期挪一步司诺年就陪着挪一步。 “你这样我怎么做饭啊?”辛期不适应了,笑着问司诺年。 “慢慢做。”司诺年霸道的就是不放开,辛期宠溺的笑一笑,莫名其妙的问司诺年:“你知道我最近喜欢什么动物么?” “什么?”这话题转的太快了,自己脑无能了。 “我最近特别喜欢考拉。” “呃。”司诺年一愣,没等回神儿不远处的莫廷受不了了。 “辛期,你这么闷骚给谁看啊,你喜欢人家抱着你就直接说啊,你喜欢什么考拉啊,你见过考拉长什么样么!” 司诺年听见莫廷的解释恍然大悟,低头一看辛期果然小脸通红通红的,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于是。 “你还没刷牙呢吧,别亲我。”看司诺年蓬头垢面的样儿就知道她刚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嫌弃我。”司诺年被辛期推开,小心脏立刻脆弱了。 “我不嫌弃你。乖啦。去收拾一下。”可怜兮兮的眼神谁受得了,司诺年你那么高的大个子那么御姐的形象你都不要了么。再说,你卖萌给我自己看就好了,这里还有一个莫廷姐姐你不知道我会吃醋么。 推着司诺年回了房间叮嘱她换一身运动服,洗漱好了再出来,辛期嘟着脸出了卧室。 “秀恩爱死的快。”莫廷不服气,为什么如花似玉的自己还是单身,辛期这么二的人竟然有一个比例那么完美的美女陪伴。 “你才死的快,单身狗,孤注生,一辈子没有性生活,皮肤衰老,心情抑郁,你小心英年早逝。”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人家还没有尝尽人间男色,享受够鱼水之欢。怎么就英年早逝了?” 辛期瞪了他一眼,严肃的问:“你别总和我贫,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呢?” “没有啊。怎么忽然这么严肃。”莫廷看辛期的表情也认真起来。 “我听说李艺都弯了,按理说你们圈子里最近鲜肉应该很多啊,你怎么就找不到一个稳定的?”辛期说完瞟了一眼莫廷的裤腰带以下,不紧不慢的撇出一句:“你不是不行吧?” “你才不行呢!”不能一起好好的聊天了,莫廷拍着辛期妖声妖气的说:“姐姐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你以为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入得了姐姐的法眼么。我告诉你,我们圈子里鲜肉窝都不会看一眼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辛期还真是好奇这个。 莫廷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得意洋洋的问辛期:“怎么样,你和司诺年是没什么其它体会,如果你俩有过情场老手以后,估计就明白这其中的美妙了。” “她挺好的。”辛期辨白。 “是人好还是活儿好?”莫廷满脸淫~笑。 辛期惊讶的看着他,哭笑不得的扔出一记炸弹:“莫廷,你要不要这么无聊,你真是随便起来不是人啊!” ☆、第80章 擦 张缇来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了,门铃响了是司诺年自告奋勇的去开门。本打算叮嘱张缇不要主动提昨天和李艺一起吃饭的事儿,哪知道打开门就看见一半面颊红肿梨花带雨的脸。 “怎么了这是?”司诺年拉着张缇进了屋,仔仔细细的检查着。 餐厅里的莫廷和辛期听见门声儿半天也没见人进来,好奇的去门厅看,只见张缇抱着司诺年嘤嘤的哭着。司诺年听见脚步声回头对着两个人挤眉弄眼:辛期,你快点救我,我要被勒死了。 辛期接收到司诺年的求救刚要露胳膊挽袖扯开赖在自己女人身上的基友却被莫廷一把拉住了。 “张缇啊,你这是夜宿有夫之妇家,被人家捉奸在床了?”阴阳怪气的,莫不是知道两个人无仇无怨还是一对儿嬉笑怒骂的好基友,辛期真的以为他们这是要撕的节奏。 张缇听见莫廷讽刺自己,抹着眼泪一脸倔强的看着他,回击着:“要不是你不给力她老公能这么早回家。”说的跟真事儿似得,辛期和司诺年各自翻了一个白眼,这叫什么,臭鱼找烂虾,乌龟找王八。都这样了还能互相损。 莫廷看张缇放开司诺年了,上前搂住她带着她向餐厅走:“说吧,是不是最近酒吧泡的太high了,把哪个小女孩的心伤了。” 张缇回头看了一眼司诺年,抱怨着:“就是昨天那个s啊,她有病的。大早晨跑到我家楼下给了我一巴掌。我还以为以前哪个前任找上门了呢,没看清之前都没敢还手。” “看清了还手了?”莫廷问。 “看清了背影了。”张缇瞪了他一眼,莫廷姐姐你是专业揭短的么!!! 在张缇回头对司诺年说话的那一刻辛期就一直皱着眉头看着司诺年,自然也没心情陪着张缇和莫廷侃。 司诺年起初没注意,还在认真的听莫廷和张缇你来我往,忽然感觉辛期的目光,司诺年一撇嘴学着莫廷胳膊搂住辛期的脖子带着她去“寻山”。 “做什么那么看着我?”坐在位置上司诺年低声问辛期。 辛期摇摇头,和莫廷一起安慰着张缇,给司诺年布菜。 填满嘴的张缇自然没有再爆出什么料,四个人吃饱喝足在家看了一会儿电影决定不要枉费今日的好天气出去溜达溜达。辛期提议去公园,张缇要去做运动,莫廷赖在沙发上不起来,司诺年无语的看着贱客三人组,想着自从和辛期在一起除了那一次看电影都没有单独的约会过。 想想就心塞。 三人组热情热烈动手动脚的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决定去逛街。因为女王姐姐,女神姐姐,年年的原型司诺年同学已经暴走,三个年轻人唯唯诺诺的跟在气势汹汹的司诺年身后上了车。 “去xx卖场吧。正好做活动呢。”张缇提议。 “可以。”只要可以不在家守着这三个妖孽怎么都可以。司诺年听指挥,说走就走。 做活动的商场简直就是人山人海,买东西好像花的不是rmb,四个人分成两组一前一后,司诺年和辛期在前方领路,莫廷和张缇负责在后方搞怪。 到了某品牌的女装店,司诺年拉着辛期进去看衣服。 “我就说吧,女王姐姐想出来逛街就是要给那个渣渣买衣服。”莫廷和张缇拎着同一件衣服说着悄悄话。 “哎,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没砸在我身上。不过也是,辛期这个季度都没填新衣服,女神姐姐肯定是看见了。” “她那个抠门,以前上班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随便买买啊。” “别这么说,辛期压力大啊!” “谁压力不大啊,可是女人呢就那么几年青春,不穿点好的打扮的美美哒,以后人老珠黄了穿的花枝招展当神经病么!” 张缇无语的看着莫廷,一松手将手里的花裙子交给了莫廷,莫廷姐姐你快去趁着青春年少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吧,嘴那么毒,给谁听。 司诺年给辛期选了两套衣服,推着辛期去试衣间换上看看效果,辛期推拒着,第一是她心里知道司诺年要给自己破费,她不想。二是衣服的确很贵,她现在在后厨,能穿自己衣服的时间不过就是上下班路上的时间,司诺年还接送,那她穿的好不好也没什么。 “我每天上下班都坐在你的车里,穿的好不好给谁看。”辛期将衣服抱在怀里不要去试衣间。 “当然是给我看啦。”给谁看,你还想给谁看啊!推着正在辩驳的辛期进了试衣间,小门儿一关,狭小的空间一下将两个人的距离拉的很近。 辛期的薄脸皮再一次以奔跑的姿态发挥了最新的作用,司诺年看着小家伙抱着衣服挤在墙角一脸懵懂加羞涩的望着自己,怎么那眼神就让人觉得雄风大振呢。 “换衣服啊!”司诺年靠在门边儿堵住出口一脸登徒子的猥琐笑容。 “姐,要不你出去等我?”这么明亮的灯光,自己怎么好意思当场就脱。 司诺年双手抱胸摇摇头,一脸的不满意:“你在家的时候当着莫廷的面儿叫我什么来着?” “年年。”辛期要哭了,声音软软的,九曲十八弯了。 司诺年很满意,自信心爆棚,不过依旧不打算放过辛期。 “快换啦。穿好了我看看,要是很漂亮我才不要你出去给别人看。” “可是就算买了我不是也要穿不去给人看的么?”难不成买完只能回家穿给她一个人看,司诺年你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司诺年捏着下巴有一丝不耐烦了。怎么那么多话,你怎么就知道你穿上肯定好看,我不是怕你穿着不好看出去丢人么。外边那么多顾客,看见你个精神病患者出去走来走去,不得报警么! 两个人磨磨蹭蹭谁也不退让,最后司诺年妥协背对着辛期,辛期换衣服。 趴在搭在门上的胳膊上司诺年听着身后细细碎碎的声音,这种看不见的想象极为的诱惑,脑海里浮现出昨夜辛期的样子,司诺年感觉一股热流,脸上的温度顿时就高出好几度。 “好了,回头吧。”身后的人轻声说。 司诺年转身一看,辛期穿着自己挑选的小衬衫和西服外套,散开的头发因为脱衣服有点儿乱,站在角落有些怯怯的等待着自己的评价。 伸手替她理顺长发,安静的空间里紧贴的身体可以感受到辛期的心跳的那么猛烈,司诺年低头吻了吻辛期的额头。 “很好看。我很喜欢。”扶着辛期的肩膀,司诺年专注的盯着她的眼睛,那里只有自己,流露出在自己面前才会有的娇羞,司诺年幸福的笑了。 暧昧的空气萦绕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辛期觉得自己的脸快烧了起来,司诺年离得好近,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面颊,挑逗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轻轻的推推她的肩膀,辛期细声问:“那我换下来,你出去吧好不好?” “我还没看够呢!”捉住抵在自己胸口的小手,司诺年坏笑着贴着辛期的耳边低声说。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辛期本来就紧张,感觉到司诺年的手一下摸在了自己的腰上一下就惊到了,本是埋在司诺年颈窝的脸一下扬了起来。 “你要……唔!”后半截话直接融进了司诺年的唇齿中。 辛期惊呆了,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司诺年,你是一只饥渴的狼么,这是公共场所你这样万一被人撞见多尴尬啊,以后人家还要不要逛街了。 想到这里辛期忙用力推着面前的人。 “唔……”想说的话只会助长了司诺年的气焰,灵巧的追逐着拦截着辛期的退路。 需要换气的司诺年满意的放开怀里的小白兔,退了几步看着辛期撅着嘴一脸的指责。 “不错。我出去了,你换吧。”说完推开一条门缝钻了出去。 门口站着两尊大佛,莫廷和张缇看见司诺年一脸□□的走出来,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 “女神姐姐,你们也太快了。枉费我俩一番苦心在这里为你们站岗。”早就看到两个人钻进了试衣间,莫廷和张缇这么有默契当然跑到门口偷听。 “呃。”一遇见这么黄暴的话题司诺年就不知所措了。主要是莫廷和张缇的嘴太坏,脑子里的和谐内容太多,她一个小清新跟不上大神的节奏。 “女王姐姐,我看好你啊,真是浪漫。”莫廷姐姐捧着自己的双颊一脸娇羞的模样,望着司诺年的眼睛里充满了浪漫少女的憧憬。司诺年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推开莫廷那张细皮嫩肉的脸,又有些嫉妒加羡慕:“你皮肤怎么这么好啊?” “哎呀,这你是问对人了,我告诉你我有一个秘方让你青春常驻。” “不是人肉饺子吧。”怎么就忽然想起了杨千嬅那张青色的脸。想起那个电印酢醯年顿时觉得有点恶心,看着莫廷捂着嘴离得远远的。 “姐姐,你思想不要这么跳跃好不好啦。”莫廷也明白她说的那个电影了,欲哭无泪的甩着兰花指指责着司诺年。 “我……”司诺年吓得就向门口走,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忙抬头说抱歉。 “对不……” 司诺年一顿,看着对面的女人,我擦,真是上天都不给自己脸。竟然是李艺的前妻。 无语的司诺年准备离开,哪知道自己的胳膊被一把拽住。 “干什么?”司诺年本能的回头斥责对方。 “我还以为李艺离婚了能和你在一起,可惜啊,人老珠黄的人就是没有什么魅力,人家认可找个年轻的小男生也不肯和你这个守了半辈子的半老徐娘在一起。”汪洋狐媚的说道。 司诺年一愣,身体里瞬间出现了百般中情绪,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是,自己要不要做这个勇者。 看着周围的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司诺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第81章 教主 众目睽睽之下司诺年真的不想和一个女人上演一场撕x戏码,她挣脱开汪洋的手冷静拦住跟过来的莫廷和张缇:”我们去那边等辛期。” 莫廷和张缇不知道原委,听司诺年这么说听话的跟着她向陈列区走。 “小三儿做成你这样也真是闻者流泪了。”司诺年不理,汪洋反而觉得自己戳中了司诺年的痛处,想着当初司诺年临走之前的那一踹差点让她真的以为李艺和司诺年的那一腿勾搭成了,结果是闹得两个人身心俱疲,加上公司又是一摊烂泥,最后李艺和自己心力憔悴,婚姻也因这个导火索彻底走向了灭亡。 汪洋不后悔和李艺离婚,但又恨司诺年,本以为这个城市足够大,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 听着“小三儿”这个词司诺年停住了脚步。这么多年自己听了无数次外界给自己加上的“皇冕”,自己不在意么?在意,又能怎么样。可是如今一切都重新开始了,自己再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终于不再是逆来顺受了,司诺年转过身,阴沉的脸色吓了莫廷和张缇一跳。 “汪洋,我是不是小三儿你自己知道,你再这样污蔑我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汪洋自然也不可能灰溜溜的离开,好像这场来的太晚的斗争终于可以将这些年的怨气抹平。 司诺年上前走了几步,气势汹汹的逼近了汪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 “有胸无脑,没气质,没品味,没有吸引力就别怨比你年纪大的女人能勾引你老公。”蔑视的,司诺年歪着头露出讽刺的笑容。 “你……”没想到司诺年竟然这么不要脸,汪洋恼羞成怒,抬手就扯住了司诺年的衣领,司诺年向前一踉跄,眼看着头发也要落在汪洋的手里…… “傻x老娘们。欺负谁呢。”莫廷竟然阳刚气十足的抓住汪洋的手腕,使劲的摇了几下,司诺年只感觉自己成了甩头族,头晕目眩的就被一个怀抱接住了。 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辛期听见外边的吵闹,最初也没想到是和自己家女人有关系的,后来一听见那对话,再听见司诺年的声音,辛期着急了,可惜裤子脱了一半,辛期忙提着裤子跑出来。正巧看见司诺年摇头晃脑的一下就向后仰了过去。平时二了吧唧的辛期此刻眼疾手快竟然抢在了离得比较近的张缇前面接住了司诺年。 几个人的硝烟开始弥漫。辛期的目光里流露出未曾有过的冷漠。 看着司诺年逃开了牵制,莫廷也松开汪洋的手站到了辛期的旁边,张缇也挽住司诺年的胳膊。汪洋和她唯一的女性小伙伴一看面前的四个人露出了一丝的恐慌。 但是,没给她离开的机会…… “你说我家司诺年是小三儿?”本以为对方会动手,哪知道最矮的那个女生竟然开口问问题了。 汪洋又有点不怕了,她趾高气扬的回答:“对啊,她勾引我老公。” “你的老公?李艺么?他和你离婚了是前夫吧。”辛期问。 “那又怎么样,你自己问问她,我和李艺没离婚的时候她是不是和李艺不清不楚的。” “不可能。”辛期突然认真的打断汪洋的话,说:“你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明白你和李艺为什么离婚了?你不懂么?李艺和你离婚就去找了一个小男生,为什么,这说明他一直有问题啊,他找你结婚可能是有隐情啊!至于司诺年,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和她在一起已经很久了,我和李艺也认识,是你们异性恋用肮脏的眼光去看到了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不过这件事你要理解我们,这种事没法儿说啊,像你这样妄想症的人难道我们要告诉别人我和我的合作伙伴都是同性恋,如果这么说你们就不要八婆了!再说当时李艺有你这个正牌妻子了啊,你是同妻被骗已经很可怜了,我们家年年为了保存你的颜面被骂了这么多年小三儿你不感谢她还这样对她好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是人啊。”辛期也不理汪洋多次反驳,噼里啪啦只顾着大声说着,眼看着汪洋眼神中的质疑越来越重,辛期直接飚出一记原子弹。 捧住愣在原处的司诺年的脸,拉低,直接吻了上去。小婊砸,让我和年年送你最后一程吧!辛期坏坏的想着。 周围的窃窃私语不能打扰司诺年和辛期,莫廷和张缇哭笑不得表扬不能将辛期从司诺年的身上拉下来。 一切都安静了。 辛期看着汪洋的样子,又有些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可是为了保护司诺年,为了让司诺年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感受到困扰,辛期觉得自己又做的没有什么错。 走在商场的过道儿上,辛期拉着跟在她身后的司诺年。一直没有回神的司诺年到现在还没有从辛期突然爆发的攻气里爬出来,现在的辛期,那小小的背影全是天使给予的光环,闪亮闪亮的。 “我的天啊,我现在还不能理解刚才辛期是怎么变身的?”张缇也够震惊的了,拉着莫廷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摇。莫廷只是沉默的笑着,看着前面快速走着的人,还有她紧紧握住司诺年的手。 越来越快的步伐让穿着高跟鞋的司诺年越来越吃力,她喘着气拉了拉一直向前的辛期:“辛期。好累,别走了,歇一歇吧。” “呃?”前面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茫然不知自己的失常的辛期回头看着身后满头大汗的三个人露出尴尬的笑容。 深知刚刚辛期肯定是脑袋充血,液体逆流,浑然不知周围情况,只知道保护自己的女人才会如此,莫廷指着旁边的椅子说:“你们坐在这里歇歇,我去刚才路过的水吧给你们买饮料。”顺便好让那个傻英雄冷静冷静。 “好。”张缇也累了,听话的拉着辛期和司诺年坐下来。这一刻,辛期终于松开了司诺年的手,弯着腰看着前方不知道想什么,司诺年坐在她的身边,左手因为辛期的太用力红红的,有些疼,可是却没有比刻看见辛期的茫然让她心疼。 “辛期……”辛期异常的沉默让司诺年的心七上八下的,胸口像是塞了一团的棉花,呼吸不顺畅。 “怎么了?”辛期听见司诺年的唤回头看着她。 “你生气了?”自己的过去虽然辛期应该是知道的,可是这种场合发生这样的事,辛期心里会不会对自己有想法。司诺年想到这里心一揪,小手忙拽住辛期的衣袖,深怕眼前的人冷静下来就飞走了。她小心翼翼的说:“我没想到汪洋会这样纠缠不休,当初我和李艺分家的时候我是因为生气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是辛期你要知道我真的没有……” 辛期看出司诺年的惊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靠在椅背上双手伸展抱住司诺年和张缇,咧嘴一笑:“没有,刚才耗费了太多能量源,人家需要补充补充,不过刚才我有没有说错什么?哎,太快了,我都忘了自己说什么了,也不知道我想说的有没有都说出去。” 司诺年和张缇在她怀里相视一笑,二货,你要不要这样缺心眼儿啊! 辛期想了想,又附在司诺年的耳边悄悄说:“嗯,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你的第一次可是给我的!” 果然,换来了司诺年的白眼加一巴掌。打完辛期司诺年捧着滚烫的脸直接埋胸进辛期的怀里,张缇离的那么近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太让人崩溃了,辛期。 莫廷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辛期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 “啧啧啧,这是公共场合,你们三个能不能检点一点儿。别人看着以为怎么回事儿呢,女王姐姐你要不要那么小鸟依人,快把你的脸从那个禽~兽的怀里露出来。”莫廷边说边挤着张缇坐进椅子里,体贴的分给每个人一瓶水。 回过神儿的辛期这时才想着刚才莫廷抓住汪洋的手避免了司诺年被伤害,真诚的对自己的好基友说:“莫廷,刚刚谢谢你。有没有受伤啊?” “谢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莫廷伸出手,看见自己的手指有一小块破皮了,立刻心疼了:“哎呀,人家昨天才做的手膜,刚想着今天拍个美美哒的照片传微博里,这可好,破相了。” 几个人看着他那个模样均是汗毛倒立,退避三舍。 “不过,路见不平不是该一声吼么?”张缇拍着莫廷的肩膀,妄图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那么明显的暴露,便笑着唱出来逗他:“该出手时就出手啊!莫廷哥哥是老手啊!” “走开啦。”被三个女人如此温柔的凝视笑望着莫廷也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捂着脸躲在张缇身后哈哈大笑。 “你要不要这样娇羞啊,教主。”三个女人很不给面子的异口同声响亮的说,也不管周围的人投过来的诧异目光。 这个小插曲在四个人休息之后并没有骚扰到他们的情绪,司诺年还是按着原计划给辛期买了两套看起来有些中性的衣服,当辛期穿着新衣服含羞带怯的站在三个人面前的时候,莫廷笑的一口气没上来:“辛期啊,你果然是受气十足,再怎么打扮也没办法掩盖住……” “我是攻,请叫我总攻大人。”辛期也学习了不少东西,不甘心做受。 司诺年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安抚着:“嗯嗯。你是攻。总攻。乖啦。你最漂亮了。” 被司诺年这么一夸辛期小兔乱撞,望着司诺年灯光下的温柔模样竟然第一次感觉到恋爱中那种甜如蜜的感觉。原来被一个你爱着的人宠爱着是这样的幸福。 ☆、第82章 再一次 工作日一开始司诺年和辛期又恢复到了白天一个电话晚上躺床上就睡的状态。历经了一个月,打荷的辛期终于上了掌勺,不过是第五位。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有了多一些的时间休息,辛期这个人是个劳碌命,看着哪里忙还去帮忙,这让刚刚融化的后厨关系又有点儿落入了冰点。 别的师傅不帮忙只有你辛期天天跟上了发条一样,谁受得了。王拾本来对这个空降兵就心存不满,这回更是想着办法为难辛期。 不过小工们倒是喜欢辛期多一些了,有事儿没事儿的一口一个辛师傅叫着,辛期也算是找到了一丝的平衡。 初冬真正的到来的时候,海清突然进行了一次后厨的清查。那天岮的后厨人员一个也没逃开。一个一个的柜子检查,然后是每一道工序的用品。 最后海清如愿以偿的在王拾的专用调料桶里找到了她一直想找到的东西。海清黑着脸把王拾叫到了后巷,最后做了一个扣除两个月的工资处理。 后厨的气氛自此更加压抑,王拾对辛期的刁难也越来越严重。很多次辛期都想和他好好理论理论可惜最后也没鼓起勇气。 这一天接了单辛期正在热锅,王拾坐在原处的椅子上突然呵斥了她一句:“辛期,你今天没吃饭么?手腕怎么用不上劲儿?” “没有啊!师傅。这不是动着呢么!”热锅本来就是这样,难不成要抡起来啊!辛期对着自己的打荷撇撇嘴,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王拾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上。王拾的手劲儿有多大,一个颠了十多年大勺的大厨,这一下打的辛期向前一附身手上的劲儿就乱了,油锅一歪,好在辛期眼疾手快一下将油泼向了前方,虽然避免了火灾但是对面的小工正蹲在远处洗菜,这油落地一溅烫了那小工的屁股。 小工疼的大跳起来,一下就踩进了洗菜的盆里,另一个洗菜的工人手指正好被踩到了脚下,于是连锁反应越来越多,厨房这时就有些乱套了。 岮餐厅从开业到现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突然宣布停业整顿一天。 海清彻底暴走了。后厨是一个餐厅的心脏,现在心脏停跳了,不就死定了。 追问了原委海清直接下令开除辛期。 这让辛期十分的震惊和委屈,明明是王拾突然做出了这种危险的动作引发了这一系列的问题,最后躺枪的是自己,辛期不服跟在海清身后不断的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海清走进后巷突然停下了脚步,面对着辛期严肃认真:“辛期,我开除你我知道你冤枉,不过你应该明白后厨就是这样,王拾他有资本,你没有。如果你现在能和他旗鼓相当,上一次我就让他走人了。还有,他是师傅,你是徒弟,不管你上没上灶不管你年龄的大小,他就是你师父。他说的对或者不对你都不能立刻顶撞他。再者,后厨里算你五个大师傅,没有一个和你站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做?我很早告诉过你后厨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 “那也不能让我当替罪羊吧。” “你不是替罪羊,你就是有罪的那只羊。这个月的工资我照常发给你。回家想想我说的话。在我这里出去想找工作还是很容易的。”海清拍了拍辛期的肩膀叹口气进了餐厅,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了辛期的身上,异常的寒冷。 在公司工作的司诺年接到辛期的电话整个人都慌了,辛期哭的惨无人道,震得司诺年耳鸣。听说辛期在家,司诺年连假都没请拎着包就往家赶。 路上堵车的厉害,司诺年趁着机会给海清打了一个电话,海清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下,对司诺年抱歉的说:“表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留辛期。” “我明白,你的餐厅也要正常运营的。是不是辛期和王拾之间有什么误会,前一阵儿明明关系好很多,辛期上灶也是王拾推荐的,突然就冷下来说不过去啊?” “后厨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你替我好好安慰一下辛期,告诉她过一阵儿我找她。”海清说完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司诺年看着手机无奈的吐口气,想着辛期此时心里要多难受更是急着回去,可是前面的车根本是一点儿动的迹象都没有,使劲儿的按着喇叭就像这样可以宣泄她心里憋住的那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家,司诺年刚进屋就看见辛期趴在贵妃椅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从她给自己打电话到现在应该有一个小时了,有多少眼泪都不够流的啊。司诺年急着鞋子都没换带着一身的凉气跑到辛期旁边,柔声细语的叫了:“辛期。” 爬在贵妃椅上的人一下坐了起来,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满脸的眼泪,看了司诺年一眼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年年,哇~~~”司诺年再一次耳鸣。 拍着辛期的后背跪在地上任由她哭,司诺年听着心疼渐渐的也红了眼眶。 “不哭,咱们不在她那里更好,以前不是说要开餐厅么,现在咱们自己开,好不好?” “不好。”哭的人压根没听司诺年说什么,委屈的人就是任性。 “那你在家休息休息,冬天这么冷,咱们开春再出去找工作好不好?” “不好。” “你想怎么样啊?”怀里的人已经哭不出来了,抱着自己直哼哼,司诺年知道她是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憋的慌,可是也不能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下去吧。 辛期委屈的抹着眼泪儿看着司诺年,低声说:“我就是不服,凭什么我没错走的是我。” “因为你没有那个手艺。”司诺年倒是直白,比起让辛期沉迷在这种伤痛里不如趁早拿着镜子给她照照,好让她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里:“还有,人际关系处理的不够好。” “你也说我!”辛期耍起泼,指着司诺年撅着嘴不乐意了,自己不知道么,自己不明白么,自己不过是希望司诺年哄哄自己,因为只有她才看的最清楚自己有多努力,有多想好好的做下去。 司诺年握住她的手指,耐心的劝着:“我不是说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好的人,可是不能因为我希望你好我就骗你哄你吧。辛期我知道你心里比我清楚,你想撒娇我给你怀抱,你想哭我给你肩膀,你想休息我给你空间,但是你不能这么指责我。你知道么?” 司诺年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与爱惜,辛期望着就觉得自己刚才真的好过分,撒娇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求安慰也可以直接说出来,辛期瘪着嘴搂住司诺年得脖子,蹭了蹭又蹭了蹭她的面颊。 “对不起。年年。我让你失望了。” 司诺年也紧紧的搂住她,安抚着:“最开始你那么累都挺过来没有打退堂鼓,没有抱怨,这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了。辛期,一切都会好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次失业的辛期没有像第一次那么迷茫,需要面对选择,经过了岮的工作,她更希望自己能在餐饮业有所作为。而和司诺年相处下来的这一段时间好像也成了她的一个坚强后盾,压力虽然还在,但是总感觉会有另一个人陪你分担。 司诺年对辛期的失业选择了一个放养态度,不催不提不关心她是不是准备重新开始,司诺年是怕自己问多了说多了辛期多想或者有压力。 两个人就这样过了一周,辛非住进医院准备生娃了。 预产期的前七天辛非住进了医院,这个城市里最好的妇产医院简直就是人山人海,现在生个孩子简直就是撒钱,什么都要最好的。 辛非住进了六人间,环境不太好。司诺年下班之后买了东西带着辛期去看她,一进病房感觉闹哄哄得像个菜市场,司诺年略微皱了皱眉,也没吱声。 王卜看见司诺年和辛期沉默的拿了两张椅子让她们坐,司诺年和辛期也不是很想和他说话,打个招呼就坐在辛非的病床边陪着她聊天。 “怎么没住个人少的病房?”辛期也有点受不了这种环境,自己打算和司诺年过一辈子了,生孩子这事儿是轮不到自己了,家里就辛非肚子里这一个娃,辛期疼这个没出生的外甥女,也疼自己的妹妹。 “本来想去四人间的,不过都住满了。”辛非解释着,又怕辛期对王卜不满意安抚着辛期:“这挺好的,热闹。” “这怎么能用热闹形容啊。”旁边床的家属刚才站在自己的身后简直就是前胸贴后背,没有一点儿缝隙。 “我去问问有没有双人间。”坐在辛期身边一直没出声儿的司诺年突然站起来,对着王卜招招手,王卜忙跟着她出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里,刚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司诺年停下脚步,从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王卜:“双人间,单人间或者vip有哪个开哪个?这里的钱是辛期送给孩子的礼物。” 王卜看着司诺年没接,司诺年不耐烦的将卡塞进他怀里说:“一共就五万块钱也不多。” “姐。”王卜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司诺年,司诺年一愣,王卜一直叫自己司小姐,这一段时间自己和辛期去辛家蹭饭,王卜也是司小姐司小姐叫的客气着。 王卜直白到残忍的说:“姐,我知道你和我姐的关系,这钱我不能要。如果有一天你们不在一起了,我没办法还你这个人情。” ☆、第83章 自立门户? 司诺年听王卜说他知道自己和辛期的事儿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问王卜:“你怎么知道的?”去辛家和回自己家不一样,自己特别注意和辛期保持着距离,任何小动作都不做,辛期也是怕家里看出什么,俗语说做贼心虚,也是和自己客客气气的。虽然辛家父母特别喜欢自己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但是两个人还是小心翼翼的。 王卜无奈的说:“家里不仅我知道了,辛非和妈也知道。那天在商场你和一个女人吵架,我们也在人群里。” 司诺年只觉得冷汗直流,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么和王卜继续这个话题。王卜看司诺年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扶着她坐在了办公室门口的长椅上。 “这事儿我们都装作不知道,一是我爸那个脾气知道了肯定会生气,二是,我妈觉得你帮我家帮辛期挺多的,对你总觉得很感谢,虽然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关系,心里偷偷盼着你俩慢慢的明白这是不对的,自己分开。”王卜瞄着司诺年的脸色低声说:“我和辛非在一起也商量过这件事,虽然你和我姐现在在一起挺快乐但是不知道以后你们能怎么样,我们知道我姐买了房子压力挺大的,她是万万拿不出五万块钱的,所以这钱我不能要。我不能让我姐欠你越来越多。” 捏着手中的银行卡司诺年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也就是说这么多人陪着自己和辛期做戏,并且还在盼着两个人分手。不过王卜这一次又让司诺年另眼相待,他是辛家人,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又重又坦诚。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辛非不能住那种地方。”既然你们觉得欠我人情很有压力我就彻底让你们还不起,司诺年脑袋一热站起来自己进了医生办公室,王卜拉着她也拉不住。 两个人又不好在外人面前拉拉扯扯,王卜眼睁睁的看着医生给开了一个转病房的单子司诺年马不停蹄的拿起来就去交费。 辛非住进了单人间,辛家妈妈和辛家爸爸来探视的时候司诺年和辛期还没走,看着两位老人惊讶的目光司诺年突然又坦荡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辛家妈妈已经对自己和辛期的事儿心知肚明,还是即使是没有自己和王卜的对话自己也会如此面对辛家人,司诺年对辛家妈妈和辛家爸爸说:“叔叔,阿姨,在这儿以后孩子抱过来也方便,没有那么吵做什么都方便。” “啊。谢谢你啊!”辛家妈妈感谢着。相对于辛家爸爸倒是平静不少,平日比较寡言的他坐在沙发里对辛期说:“以前我就怕你独立以后朋友少在社会上处处为难,现在看起来你就是不愿意在家说话吧。” 辛期骄傲的笑着说:“家里有你和我妈还有辛非说就够了。我出去折磨别人的耳朵。” 辛家爸爸笑了笑。辛家妈妈和辛非相视一笑,看着辛期的笑容默不作声。辛期自然没感觉出来什么,司诺年却看出来辛非和辛家妈妈心里的压力有多大。 回家的路上辛期开心的幻想着辛非的小公主出生会是什么样子,而司诺年根本无心去想这些。她心里的担忧又不敢和辛期说。 两个人回了家,莫廷和辛期又去每日通话司诺年换了衣服去洗水果。站在厨房里听着辛期的欢乐司诺年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在一起也快小半年了,甜蜜劲儿也过去一半了,虽然两个人都对这种生活挺满意,但是司诺年真的不敢保证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辛期会不会倒戈。 总不能在这么平静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拉着辛期谈谈未来,谈谈以后怎么面对辛家人吧!司诺年没有那个勇气去承担未知的后果,最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辛非生产那天司诺年请假陪辛期去医院陪辛家人,对于这第一个孩子的到来辛家人都显得过分的忧虑。辛家爸爸虽然坐在椅子上等待,但是一直闭着眼,辛期一直绕着圈儿,辛家妈妈站在辛家爸爸身边一直念叨着,司诺年想安抚辛期又觉得太明显,最后走到了辛家妈妈身边握住了她交错在一起的手。 这个细小的动作等于给辛家妈妈吃了一记定心丸,辛家妈妈对司诺年含蓄的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没说话。 辛非的小公主折腾了很久才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好在是一切健康,全家人欢喜的不行,辛期更是趴在育婴室的玻璃上看了又看,好像她一眨眼护士就会把她的小外甥女弄丢一样,司诺年也充满了欣喜与幸福,那个小小的一团从在辛非的肚子里自己就陪伴着她成长,今天她们终于见面了,司诺年想着也许以后自己还要像养自己的孩子那样陪伴着小家伙,那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更加的清晰。 陪伴辛非到晚餐结束,辛期和司诺年送二老回家。 “年年,上楼坐坐,我最近弄了一盒好茶。”到了楼下辛家爸爸热情的招呼司诺年。 司诺年看着辛期等她决定,辛期想着两个人累了一天了,就对辛家爸爸说:“我们回去了。” 司诺年听见辛期拒绝,低声说:“我想上去。”司诺年几乎没用过这种声调与辛期说过话,说是陈述还有一丝祈求,说是祈求司诺年的气场还那么的强大。 辛期想司诺年既然主动提出来要上楼那就去吧。 四个人停好车上了楼,辛期爸爸去拿茶叶,辛期妈妈去7烧水。司诺年坐在沙发里对辛期低声说:“孩子过几天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你屋子里的东西撤出来啊!” “撤出来放哪儿啊?”听见司诺年这么说辛期心下都快乐开花了,司诺年这个意思这么明显,不过她没明说自己也不好开口,辛期调皮的问。 司诺年还不明白她,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和我装样子是不是?” 辛期趁机搂住她的腰一头栽进她怀里幸福的说:“那一会儿我就收拾收拾。” 两个人正说话呢,司诺年一下看到辛家妈妈从厨房出来,她慌乱的把辛期推了起来,辛家妈妈已经看见沙发里的两个人缠成了一团,不过司诺年如此避讳又是两个女生,辛家妈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坐到辛期旁边和司诺年说着客套话。 和辛家爸爸喝茶的时候,辛期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一些容易被小孩子弄坏的东西辛期都装进箱子打算带走,关于cd海报辛期装好放进了柜子里。又将一些不倒翁之类的玩具单独留出来一箱给小公主玩。 整理完也有三个大箱子,而且只是整个屋子里的三分之一,辛期累的腰酸背痛出了屋子直奔沙发躺了下来。 司诺年见她蜷着不舒服,拍拍大腿说:“你躺过来。” “你喝茶不会滴我脸上啊!”辛期听话的躺上去嘴巴还贱贱的。 辛家爸爸看着自己女儿这么和司诺年说话,假装训斥着:“你怎么没大没小的,年年怎么说也是你姐姐,处处照顾你,你能不能多帮人分担分担。” “我就是那个添乱的。爸。”辛期躺在司诺年腿上咧着嘴笑。又看了看辛家妈妈说:“妈,我把能塞柜子里的东西都塞进去了,一会儿我和姐把那几个箱子带走。” “你搬年年那里不是折腾,你那个房子眼看着就快下来了,到时候一起搬吧。小孩回来也要先住在辛非她们屋里。”辛家妈妈说完看了司诺年一眼,司诺年尴尬的笑了笑。 “早晚都要拿的,再说我怕放这里你们不小心给我碰坏了。我那个房子下来我再搬。”虽然知道自己那个房子下来住不住还不一定,不过在辛家父母面前辛期还要装一装的。 辛家妈妈听她这么说没再说话,辛家爸爸倒是想起来辛期房子的事儿,问:“你那个房子供多久的了,过了一年回家拿点钱,一次性还一些,爸爸给你拿一些。” “多久了?”辛期想也没想就问司诺年。自己都已经不管还钱的事儿了。 司诺年想了想说:“马上就一年了。” “哦。”辛期一想,那自己和司诺年不是也要认识一年了。想着又觉得这一年挺亏欠司诺年的,小心思就开始转了转,是不是要好好和司诺年庆祝一下纪念日。 一天没见到司诺年瑶瑶是打完卡就跑进司诺年的办公室,司诺年已经坐在办公桌边儿工作了。 “我就知道昨天请假今天你来的肯定早!”瑶瑶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伸个懒腰,对司诺年说:“怎么样啊,小姑子生孩子给你忙的不像人似得,多亏你没那功能要不我又该乱想了。” 好么,大早晨就放射和谐内容,司诺年也是醉了。 一边儿工作司诺年一本正经的回答:“母女平安。七斤二两。” “呦,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你别再那污染空气,过来给我揉揉腰。”司诺年头也不抬的说。 “不会吧。辛小期在家呆着果然能量格爆满,把你折腾成这样?!”嘴虽然贱,但是好朋友的本分要做到。瑶瑶站在司诺年身后兢兢业业的替她揉腰。 司诺年忙着,无暇和她贫,回答道:“昨天她从家里搬来几个箱子,死沉死沉的,差点没累死我。” “又搬东西进去,我说年年你想好没有,你俩这样可有点儿像支门过日子了,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 “那要怎么样?我俩这种关系本来就直接进入同居了,难道还要再生拉硬拽的分家。”司诺年终于停下笔问瑶瑶。 瑶瑶叹口气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俩想好了那就正常点儿,你看你俩现在说是房东房客吧你俩这关系摆在这里呢,说是情侣吧,她都失业在家了还月月交房费。” ☆、第1月23日二更 什么叫她失业在家还要交房费啊,搞得自己好像周扒皮一样。 司诺年放下笔严肃的纠正:“我早就说了不让她交了,但是她不同意啊!” “司姐姐,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最近你们提过这件事儿么?”瑶瑶摊手问。 司诺年略一皱眉,瑶瑶说的也没错,那是刚在一起的事儿,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是很纯洁的,如今床单都滚了小半年了,两个人在生活里的契合度也越来越好,自己确实也没提过这件事。 司诺年转过身闷声闷气的说:“晚上回去我和她谈谈。”瑶瑶真是自己的恋爱导师,不过就是嘴太毒,司诺年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幡然大悟的表情,以免被损! 瑶瑶坐回到沙发里看着司诺年琢磨了半天,问道:“年年,你说辛期家里会不会已经知道你们的关系了。这什么事儿都有你参合一脚,这和女婿有什么区别啊?” 司诺年听见瑶瑶的话心里一沉,又想起了辛家妈妈提起辛期的新房的事儿。 “什么叫我参合一脚,我不都是帮忙么!”再说辛期舅舅那事儿的时候自己和辛期还没确定关系呢,不能算。司诺年孩子气的想,低声说:“你说万一她家里知道了,会怎么办?” “当然是棒打鸳鸯了,有几个你爹你妈那样的开明父母。再说了,你不也说辛期爸爸是教导主任,教导主任啊,你想想咱们上学的时候教导主任都是什么样儿,肯定古板着呢!” “可是他们就不会比较一下,我和王卜两个人怎么也是我比较好吧!”女婿比女婿不会么?那么一个实例在那里,自己比他优质多了。 瑶瑶听见司诺年如此天真真是不忍心打击她,不过作为新世纪的好闺蜜,瑶瑶觉得还是要让傻大姐头脑清楚一些比较好。 “王卜在某些方面比你多出那么一丁丁。”瑶瑶说着用手比划着,司诺年没弄明白,什么地方多出一丁丁,王卜哪里都不如自己好不好。 “哎呀。你怎么那么纯洁。”瑶瑶气的直跺脚,一丁丁么,司诺年你要不要这样无辜天真的看着我! “啊!”司诺年哭笑不得的指着瑶瑶,你脑子里怎么存留下这么多隐喻词汇,好吧王卜是比自己多一丁丁,估计自己相比王卜多出一丁丁就要去做变性手术了。司诺年无语加无奈,自己做女人很幸福啊!不想改变! “所以说根本上你做再多也没用!”瑶瑶下了结论。 下班之后司诺年揣着和辛期谈谈的心思回了家,没想到打开门家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司诺年心里一紧深怕是辛非那边儿有什么事儿,站在门厅也不敢进屋就给辛期打电话。 辛期那边十分嘈杂,好像是在商业区,司诺年焦急的问:“你在哪儿呢?” “我,呃。”辛期磕磕巴巴的半天才说:“我在商业街等车回家呢。白天没意思出来逛逛。” “呃。那你再那等我我去接你。天这么冷,你自己出去干什么!”司诺年急着出了门。 “你别来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已经来车了。”辛期慌张的劝着:“我上车了,你在家乖乖等我啊!”说完也不等司诺年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司诺年看着手机怎么也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又理不出什么头绪,只好回家等辛期。 天色越来越黑,司诺年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听见了防盗门响,从床上跳下来就跑到了客厅,辛期一身雪进了屋,神色十分疲惫。 “你干嘛去了?”司诺年忙接过她的羽绒服又拿了毛巾让她将头发上的雪掸掉:“下大雪了?我就说我去接你。坐什么公交车,这个时间肯定特别挤。” “没事儿,我坐习惯了。”辛期清理好自己进了屋,看着司诺年说:“饿了吧。我去做饭。” 司诺年拉住她,握住她的手,辛期的手冻得红红的,捂在自己怀里像是抱着冰块。 “我不饿。你休息会儿。”拉着辛期坐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辛期特别的累,整个人精神也不好,司诺年心疼的又去捂着她的脸:“出去多穿点儿,冻成这样儿呢!” 辛期笑着任她唠叨:“没事儿,你说你现在这么唠叨以后更年期我会不会受不了你啊!” “呃!”司诺年笑着一撇嘴,辛期的甜言蜜语总是这么令人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揉着她的脸,司诺年假装恶狠狠的说:“更年期的时候何止唠叨你,不听话还会动手呢!” “你这是家暴啊!”辛期指着司诺年笑。 “我乐意。”司诺年开心极了,眉眼间幸福的妩媚遮都遮不住。辛期看着觉得司诺年特别好看,要说两个人在一起这一段时间,多少有点儿审美疲劳,以前觉得特别动心的一些小动作小表情渐渐的也不是特别怦然心动了。但是司诺年这种含羞带怯的样子又使辛期感觉到了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亲亲。”直接搂住对方的腰辛期噘着嘴就上前。 “啵。”响亮亮的,司诺年推开辛期,不好意思了。 歇了一阵儿,辛期就去做饭,司诺年一如既往的陪着她。两个人一边儿做晚餐一边儿说着话。 司诺年想着瑶瑶的话便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带到了房租上。好在辛期比较二缺,对这个话题没有回避。司诺年轻轻的问辛期“辛期,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一直这样下去?” “怎么突然问这个?”辛期随意的反问。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司诺年看着辛期忙碌的背影底气不足的回答。 “哦。我以为我们有共识了。”辛期回头看了司诺年一眼,那表情和那语气就像说天气一样随意自然。 司诺年的心却被她那随意的一眼和随便的语气说的砰砰乱跳,辛期的意思是一种许诺么! “那,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司诺年坚定的说。 “这里不是一直都是咱们的家?”辛期终于意识到司诺年不对劲儿了,回头看着司诺年有些担忧。 “没有人住在自己家里还要交房租啊!”司诺年摊手对着辛期无奈的抱怨。 辛期一下放松下来,翻个白眼回身继续做饭:“知道啦。反正小爷现在经济情况不好,你要是真要我还得给你打欠条呢。” “那你给我打欠条吧。”司诺年从后面搂住辛期贴着她的面颊看着她锅里的菜,欢快的说:“你要写你用你的一辈子给我抵债了。” “喂,你房租那么贵的?”辛期乐呵呵的反驳她,偏头亲了她的一下,安慰着:“这张欠条在我心里呢,比写在纸上贵重多了。” “那万一有一天……” “没有万一。你想说我父母吧?”辛期就觉得司诺年从昨天晚上就怪怪的,平时两个人都是一张被子下各睡各的,偶尔撒个娇什么的后半夜也都睡跑偏了,昨天晚上司诺年握着自己的手指头几乎就没撒手,夜里自己几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也会醒,感觉她睡得特别不踏实。 辛期觉得自己和司诺年也应该好好谈谈了,自己这一年经历了这么多事儿都是司诺年在身边扶持她,辛期不相信以现在这种社会情况,自己家里的情况自己找个男朋友也会做到如此,何况还是她和司诺年这种根本说不出的关系。 辛期关掉火没有立刻去装盘,而是回身回抱住司诺年,感受到同样紧紧的拥抱,辛期轻声说:“家里的事儿我也没想好怎么面对,不过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们反对我也不会退后的。今天白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还说我这一阵儿变了好多。以前在家里都不喜欢多说话,昨晚回家说了那么调皮的话。她也看到我的改变了,我不信她不希望我快乐,再说,你那么优秀,陪着我经历了这么多,他们肯定也会明白的。所以我们有这么多筹码不要怕。” “嗯。”只要有辛期的肯定司诺年便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知道未来不是她们可以操控的,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可以并肩同行的爱人。 自从和辛期谈过之后司诺年放松多了,周末陪着辛期回家看小公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轻松,也不太在意自己做什么会被辛家妈妈和辛非多想了。 大家逗着孩子司诺年被辛非拉着进了她的卧室。 司诺年是第一次进辛非和王卜的卧室,又不知道辛非把自己单独拉出来要说什么,忐忑不安的坐在小沙发里看着辛非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存折。 “姐,这是两万块钱是我自己结婚前攒下的。你拿着。” “呃。你给我钱干什么?”司诺年推开,问。 辛非坐在她旁边的床上,认真的说:“我知道我姐失业了,你俩压力也挺大的,你又给我和王卜拿钱我怎么过意的去。这个钱王卜也不知道,你拿着哪怕给我姐存房贷也算我的一个心意。再说你帮我们家也不少了,每次来带那么多东西,平时还要帮忙别的。” “我没像你说的帮那么多。” “姐,我和王卜谈了那么多年他什么样我心里有数。这钱你拿着,就算你帮我存着行不行?”辛非有些激动,强硬着存折塞进司诺年的手里,然后又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我姐这一阵儿在商业区摆摊,那么辛苦,平时也要你多多照顾她一下。” “什么?”司诺年“蹭”的站了起来。 ☆、第85章 摊牌 辛非被司诺年吓了一跳,慌张的站在她面前。 “你不知道?” “我知道了怎么可能让她去?”司诺年杏目圆瞪,辛非在她手下做过事,知道她是生气了,拉着她坐下来,劝着:“姐,我姐那个人从小就闷不做声的,其实心里有主意呢,按条件她和你是天壤之别,你也因为这件事和她生气。” “我明白。”不生气怎么可能,现在天气这么冷,自己都不舍的让她走路去超市,以为让她在家呆着调整一下自己找一个合心的工作,哪知道她心里压力这么大,竟然背着自己出去摆摊。再说,工作日的时候就算在外边呆一天能挣几个钱,下班后这个最好的时段又因为要瞒着自己就收摊回家了,也不知道她这是折腾个什么劲儿。 要说司诺年更多的是心疼,当然还有同一张床上女朋友隐瞒自己真相的气愤。 和辛非出了卧室司诺年不动声色一直到吃过晚餐两个人回到自己的家躺在了床上。 “最近工作有没有什么消息?”自己再不问辛期又不知道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纳闷司诺年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工作了,辛期看着司诺年的侧脸,忐忑不安的说:“海清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去给她当助理。” “呃?”司诺年转身看着辛期问:“助理?做什么?” “她今年要出一本书,整理资料等等。”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司诺年比较好奇如果辛期答应了,为什么还没有去上班。虽然出了上次的事儿,但是还没有影响她对海清的好感。 辛期翻个身不敢看司诺年。司诺年更纳闷了,拉住她的手臂追问着。 “问题是一旦我接受了,我就要和她四处飞。”辛期不想离开司诺年,她一直也不是有什么雄心壮志的人,不过就想着和爱的人在一起,踏实安稳的过日子。 司诺年一愣,明白了她的心意。钻进辛期的怀里司诺年动容的说:“辛期,如果你想去就去试试。难得海清那么喜欢你,出了上次的事儿也想着提携你。” “可是那样的话一年里我几乎都看不见你了。”辛期吻着司诺年的额头,语气里都是不舍。 “这不过就是一年,你舍不得我啊?”司诺年拍拍辛期的肚皮仰着脸笑着问。 辛期脸红的点点头,司诺年便笑的更幸福了。 第二天午休的时间司诺年带着瑶瑶开车去了商业街,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辛期,她站在自己的小摊儿前戴着毛线帽子和口罩穿着一件军大衣正在和身边的人聊天。 “我说你这个小朋友还挺能吃苦的?”一张嘴满口的白气,雪堆离的那么近,这天寒地冻的别说站在外边一天,就是一个小时自己都会鼻涕满面的。瑶瑶说完看了一眼司诺年,只见她握着方向盘的关节已经青白脸色极其的难看。 瑶瑶吓了一跳,已经很久没见到司诺年脸色这么难看了,自己要不要帮辛期说点好话。 司诺年沉默不语的调头离开,瑶瑶觉得一肚子的话憋在肚子里说了怕司诺年暴走不说还憋的慌。 不过暴走遭殃的不一定是自己,但是不说出来憋的慌肯定是自己。瑶瑶轻吐口气低声说:“你就这样走了?不下去看看?” “嗯。” “那你也不打算让她知道你知道这件事儿了?” “嗯。” “你们就这样同住一个屋檐下过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顺便同床异梦?”瑶瑶问的语气越来越轻,声音越来越小。 司诺年眉毛高挑,瞥了一眼瑶瑶。 “我打算去找一下她的伯乐。” “who?”辛期那么二那么傻还有伯乐,伯乐是眼瞎了?! “她的上一位老板。海清。”司诺年想到这里觉得不如现在就去。找了一个调头的地方方向盘一转,瑶瑶一看方向不对大喊:“喂,你要干嘛去,别这样辛期这孩子挺有责任感的最起码没在家靠着你养,这也是自力更生的一种,你要……” “闭嘴。”瑶瑶怎么这么能说啊,难道结了婚的女人都是这样么,八婆又唠叨。司诺年呵斥她后低声说:“我去找海清。” “啊?不行啊。要上班了,你下班去呗,我这个月全勤奖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在辛期这件小事儿上。”瑶瑶要哭了,自己不要和司诺年这个冲动的女人做朋友了,钱才是这个世界上通用的语言,没钱自己就没有发言权。 “辛期不是小事儿。”司诺年认真的强调着。 再见海清司诺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当时虽然理解海清的决定但是作为辛期的女朋友要说对她一点儿怨气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如今她又要带辛期全球各地品尝美食收集材料,联想着那天下午自己看见的她与一个女孩子暧昧的氛围司诺年担心的不仅仅是海清会不会第二次将辛期带进云端又狠狠的摔下来。 岮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司诺年和瑶瑶坐在海清的对面,瑶瑶看着两个女人沉默的对视心惊肉跳。简直就是一场沉默的争权默剧。 “辛期和我说你请她做助理的事儿。”因为辛期司诺年只能先开口。 海清笑的花枝招展,说:“虽然上次的事儿闹得很不好,不过我还是很欣赏辛期的。” “看得出来。”司诺年不冷不热的说。 海清看出来司诺年不像上次那么热情,虽然不知道缘由为何,却也严肃起来。 “不过我已经对她说了有一阵儿了,眼看着我要走了,她也没有给我一个准信儿,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决定是什么。”说完海清无可奈何的看着司诺年,司诺年犹豫片刻,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我回去为她准备准备。” “月末。还有一个星期。”海清得偿所愿,乐的出了声儿。 从岮出来,司诺年一直冷着脸若有所思,瑶瑶也不敢多言。 到了单位,瑶瑶实在没忍住问:“你看起来不是特别想让辛期去,为什么还要答应呢?” “小情小爱不能耽误了她的前程。”司诺年说。 瑶瑶没再说话,她太了解司诺年了,她是一个认定了就不会后退的人,就像当年她对公司,对李艺。 瑶瑶没再言语司诺年憋不住心里的话,进了办公室才对瑶瑶说:“我总觉得海清也喜欢女人。” “呃。”瑶瑶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她故作轻松的说:“就辛期那样的,也不是喜欢女人的女人就都会喜欢她。” “可是,如果和辛期相处久了,不喜欢女人的女人不也喜欢上她了。” 瑶瑶听见司诺年的话反应了半天,这绕口令真是费脑力,司诺年你直接说你自己不就好了。 “那,你是担心这一年的变化。辛期不像是那么不正经的人。” “她本来就不是不正经的人。”司诺年瞪了瑶瑶一眼,什么叫不像那么不正经的人。 “你别护犊子行不行?天天有个坦胸露乳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她再正经也不正经了。” “呃。”好吧,海清穿的是比较开放,但是瑶瑶你一定要这么打击我么。 装满了心事回到了家,辛期已经回家了。司诺年在客厅绕了好几圈儿也没找到辛期摆摊的那些东西。没有找到证据自己要怎么开口。 思来想去吃过饭,辛期躺在她腿上看电视,司诺年啃着苹果还是没忍住,一边儿摸着辛期的额头,一边儿装作不在意的问:“海清的事儿你考虑怎么样了?” “我不去。”辛期抗拒的说。 “辛期。”司诺年放下苹果看着辛期,问:“那你想做什么?” “我在找别的工作。现在经济不景气,很多星级饭店都在裁员,个人的饭店人家也不缺厨师,所以我可能找的慢一点。”辛期握着司诺年的手在自己掌心把玩着,眼睛里望着司诺年的光有些躲闪惶恐。 司诺年装作自己没看见,耐心的问:“那我们自己开个小饭店吧?” “不好吧。这个困难挺大的。”主要是自己金库见空,自己已经欠司诺年太多了,辛期不想司诺年与自己一样备受生活的压力。 司诺年有点受不了了,语气十分不好的问:“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难道你站大街摆地摊我看着心里就好了?” 电视机里声音在这一刻宁静中特别的嘈杂,辛期愣愣的看着司诺年,明亮的眼睛露出疑惑的光,渐渐的眼眶也红了,司诺年看着她的样子懊恼的靠在靠背上,又心有不甘的盯着辛期。 辛期坐了起来,背对着司诺年的背影佝偻着,显得疲惫不堪。 “你想让我和海清去么?”她的声音沉沉的。 “嗯。”司诺年闭着眼睛狠下心说。 “我要出去一年,回来的次数可能会特别特别少,即使和她去了也不代表我的前途一片光明。也要去?”辛期不甘心转身拉住司诺年的手,可怜的问。 司诺年的手被她紧紧的攥住,生疼生疼的,在这疼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辛期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自己的不舍的。 司诺年狠心说:“难道你就这样碌碌无为一辈子。守着我?也许很多年以后我并不会喜欢一个毫无建树的你呢!” ☆、第86章 回家的路 司诺年这句话没有错,但是很伤人。它深深的刺痛了辛期,像一根坚硬的鱼刺卡在喉咙里,使人窒息的疼。辛期不的不说自己是有怨气的,司诺年的话对她是一种看轻,辛期的家庭环境很普通,母亲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辛期觉得只要是自己凭着双手挣钱就没有什么被看轻的。可是想着司诺年的家庭环境,和自己是不一样的,那么司诺年这么说,辛期的自卑自然而然的就将过错归于司诺年身上。 她很愤怒,卑怯的怒气充满了她的身体。 “所以你觉得我是一事无成?”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对着司诺年吼。 司诺年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也有点儿慌,可是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辛期,你快三十岁了,以前至少有个朝九晚五的工作,现在你算什么,摆摊是工作么?难道有一天你要我对我父母说我把我的后半生交给了一个摊儿贩?” “对,你应该把你的后半生交给一个大款。”辛期说完抬腿就走,司诺年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关胡乱的套上大衣和鞋子就冲了出去。 无力感在身体里蔓延着渐渐的将她击垮,一切伪装的坚强和狠心在辛期摔门而去的那一刻支离破碎,司诺年跌坐在沙发里望着前方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向下掉。 辛期从家里冲出来就后悔了,站在小区里半天才想着摸出手机给莫廷打了一个电话。 莫廷听说她和司诺年吵架了,便让她打车来自己家,辛期犹豫的回头张望了半天电梯间也不见司诺年来找自己,只好落寞的出了小区去找莫廷。 莫廷看见辛期后偷偷的给司诺年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辛期在自己这里,要她别担心。辛期走了半天司诺年才想起来她也无处可去,着实有些慌,下楼又找不到辛期心里更是难受,司诺年想也没想就给瑶瑶打电话,将整个事儿说了。 “……你说我用心良苦我错了?”司诺年委屈的直掉眼泪。 瑶瑶叹口气,反问:“那辛期就真像你说的那么什么也不是,辛期想和你呆在一个城市可以天天见面也错了?” “你的意思错还在我?”司诺年受不了大声吼道。 瑶瑶也不生气,耐心的劝着:“你们都没有错,她想陪在你身边没有错,你觉得她有那个才能想让她成功也没错。错就错在你说话太伤人。辛期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你那么说她她心里能好受么?你想想你们两个人成长环境,接受的教育背景都不一样,你不能用你的准则去要求她。即使你非要如此,也应该注意方式。” “我还不注意方式?我再不这样海清就要走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所以你如果认为你没错,那就当辛期不知好歹。你也不用这样难过。她走,你就等她回来。她不走,你们要是还能好好过,就过着呗。” “说了等于没说。”司诺年现在就是一个小炮桶四处炸。 挂断电话看到莫廷的短信司诺年才放了心,这是才发现自己穿的如此单薄,全身冰冷冰冷的,哆哆嗦嗦的跑回到电梯间,看着数字一个一个的跳动,司诺年觉得自己的人生跌进了谷底,比那个时候和李艺分家还惨,好像自己根本爬不过去这个坎儿。 而在莫廷家的辛期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廷也不问她到底因为什么吵架,拎着啤酒找了几袋零食非要和辛期喝酒。 辛期哪儿敢,心里还惦记着回家找司诺年。最开始是生气加伤心,不过自己跑出来这一会儿心里就惦记上她了,怕她担心怕她自己在家生气,怕她一个人害怕,怕她不敢一个人睡觉。 辛期抱着饮料桶看着莫廷也不知道怎么纾解一下自己心里的郁闷。 “到底为什么啊?你俩不是一直挺和谐的么?”莫廷是7奇怪了,司诺年和辛期在一起后一直和和美美的,怎么突然就吵架了,还大半夜离家出走了。 辛期红着眼睛想着司诺年说自己的话,原原本本给莫廷讲了一遍,莫廷听着直皱眉,辛期说完委屈劲儿又上来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开始掉,莫廷给她擦,一边儿擦一边儿说:“要说女王姐姐这么说话是挺伤人的,可是想想她说的也没错啊,难道你一辈子就这样过?有机会你不去抓住,你难道以为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每天都会发生?” “可是我不想也是因为她。” 莫廷听见辛期的话双手忙摆了摆:“辛期,这话就不对了,你总不能让司诺年担着这么大的责任吧。你今天觉得你这样挺好的,万一以后遇见什么困难你抱怨她你让她怎么办?她一没有抱着你的大腿不让你去,二没有说你去了你们就分手。你不过就像一个出差的丈夫,这是现代很多家庭都会遇见的问题,难道所有人都因为要出差就不要工作了?总之是你自信心不够,你觉得这一年你走了,万一司诺年变心了你怎么办?对不对?” “我没想她会变心。”辛期嘴硬的反驳。 “好,就算没想她变心,还是怕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差错。但是辛期,如果你们注定会分开,你就是天天守着她也会有别的原因让你们分开。不如你为了这份感情给自己加一些筹码,你优秀了,有个人魅力了你还怕女王姐姐不迷恋你么?” 前半句挺正经的,结果这后半句又变了,辛期一翻白眼,虽然知道莫廷句句戳心但是又死鸭子嘴硬,就是不吭声。 经过各自的朋友一劝,司诺年和辛期都冷静下来,两个人在城市的两端各自想着家里争吵的那几句话,又觉得对对方过于苛刻了。 谁也不能要求另一半的完美,而自己也不能逼着对方去做不喜欢去做的事。 司诺年想着就想给辛期打电话让她回家,没有她的夜色太寂寞,屋子里即使有电视机的声音也那么空荡荡的。想着如果辛期同意和海清走了,自己那一年都要面对着这样寂寥的夜晚,司诺年体会到了辛期想要守着自己的心情。 未等司诺年打电话出去,辛期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司诺年前所未有的慌张,接了电话还没等说话,就听见辛期呼吸凝重的说:“年年,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看见一家夜宵店还开着,我买些夜宵回去。你不要着急啊!” “嗯。”司诺年哽咽了,拿着电话不想挂断,便说:“都有什么吃的,我要点餐。” “哈,有你最爱吃的虾饺,我再点一个西湖牛肉羹,回去咱俩吃饱饱上床呼呼。”辛期愉快的说着,走到吧台点了餐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低声说:“今天惹你生气了,明天给你做美美哒早餐赔礼道歉,夜宵就对付一口吧。” “没生气,那么晚你跑出去我就是比较担心。好在莫廷给我发了一个短信。” “哈,好基友。对了我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一会儿回家说啊!”辛期说着挂断了电话去给莫廷报平安。 莫廷听说两个人和好了贫着辛期,辛期心中的幸福甜蜜自然不用说,满脸笑意的任他贫。 夜景如画,辛期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那个年少的自己那个在办公室里的自己还有那个站在街上的自己,其实司诺年说的没错,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总不能越来越走下坡路吧。热恋不是单方面的,她不舍的司诺年,害怕未来的变数,可是司诺年也会啊,但是司诺年可以放手去做,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异地恋都会以分手为结局,其实最重要的是看两个人如何去协调步伐,经营感情。自己和司诺年毕竟不是只有满腔热血的小孩子了,她们应该可以会经营好这段感情。 辛期想到这里倍感轻松,和莫廷也开始打趣起来。 霓虹闪烁的街道上,披星戴月赶回家团聚的人,那些白天所承受的压力,委屈,愤怒,那些不如意都在这日复一日的回家路上慢慢的消磨,趋于平静,为了家里的人,为了责任,为了爱,不辞辛劳,逆流而上。 这就是生活的意义,在忙碌中寻找一份心中的安宁。而辛期,在这一年里意外的邂逅了命中的那个人,意外的收获了一份感情,一位自主强势,又温柔如水的爱人。 窗户里的影子渐渐的模糊,玻璃上赢出另一个人的影子。她穿着浅色的毛衣,双腿在影子里更加的修长,羊皮靴子更有画龙点睛的美感,她静静的凝视着店面里的辛期,脸上的笑容温暖的春日里的微风。辛期笑着挂断电话,对她招了招手,迫不及待的走到门口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还穿的这么少?”辛期拉住她冰凉的手问着。 “担心这么黑你一个人找不到回家的路。”司诺年宠爱的揉揉她的脸,不管你走到哪里,飞出多远,我都会默默的走到你的面前,带你找到回家的路。辛期。 ☆、第87章 离别前夜 一周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一周司诺年推掉所有的应酬,下班就回家找辛期。辛期白天照旧出摊儿,把自己压下的货清仓甩卖。不可抵挡的时间流逝,辛期离开的日子来了。 辛期离开的前一天下午,司诺年请假陪辛期回了父母家。要出去一年,自己辞职换工作的事儿已经藏不下了。辛期买了很多的菜,趁着家里的人都在工作岗位和司诺年在厨房里捣鼓。 家里只有休产假的辛非看着两个人这么郑重,以为她们要和二老摊牌,在厨房门口转了半天,忍不住张口问:“今天怎么特意回家,年年姐不用上班?”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所以就回来了。”辛期忙着,司诺年在后面帮忙,团团转。 “什么好消息啊?”辛非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可还是面色平静的问。 “你姐找了一个好工作。”司诺年淡淡的解释。 辛非一听不是出柜,算是放心了。 五点半左右,家人陆续的回来,看见一桌子的菜和两个人各怀心事。辛家妈妈以为辛期和司诺年要说她们自己的事儿,显得忧心忡忡,辛家爸爸不知道这些事儿,只是纳闷大女儿和好朋友怎么突然这么殷勤,隐隐中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如此这顿饭的开始吃的很沉闷,一直是辛期和司诺年在给大家布菜调动气氛,看着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辛期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说:“爸,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 “辛期。”辛家妈妈惊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妈。听我姐说。”好在辛非在她身边压住了她。 辛期不懂其中奥妙,看着辛家妈妈以为她已经知道自己换工作的事儿了,是不同意的,本来鼓起的勇气又有点泄气了。司诺年看她怯了,在桌子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予她鼓励。 “其实,前一阵我就失业了。”辛期望着辛家爸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哪知她刚说出这句话辛家爸爸就静静的凝视着她,脸色也十分不好看,辛家人一看辛家爸爸如此,也都不敢做声默默的放下筷子坐在椅子里。 辛期偷偷的脱了一口口水,低声说:“我去厨房当过帮厨,前一阵儿又因为一些原因没在做了,然后就出去摆摊,其实这些苦我都不怕,不过前几天我原来餐厅的老板来找我,想让我给她做助理,她要做一个美食节目并且要出书,需要一个帮她的人,我决定接下这个工作。” 辛期说完低下头偷偷的吐了一口气,司诺年感觉到辛期的手汗津津的,这孩子是怕的不行了。 屋子里静的吓人,突然辛家爸爸的椅子动了一下,就在大家以为辛家爸爸要发火的时候,辛家爸爸说:“缺钱么?出去的话要多带点儿钱。” “呃。不缺不缺。”辛期吓得直摆手。 “去多久啊?”辛家爸爸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一年吧。中间有一些休息时间应该可以回来的。”辛期忙说。 辛家爸爸点点头,对司诺年说:“丫头,吃饭啊!刚才吃那么少,总减肥可不行啊。” 整个桌上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辛家爸爸,奈何在他的目光中又不敢多说什么,各自拿着筷子陪司诺年吃。 晚餐终于有点儿轻松了,辛家爸爸和司诺年聊着一些社会新闻,辛家妈妈和辛非比较关心辛期的新工作。 听说辛期前一阵儿去摆摊儿,辛期妈妈吃过那种苦,心疼的搂着辛期眼圈儿都红了。 收拾桌子的时候司诺年陪着辛期爸爸看新闻联播,看着辛期像个小蜜蜂一样在客厅乱转,司诺年就笑了。 “你怎么不刷碗去啊。” “我妈不让。”辛期坐在司诺年身边,王卜递给她一杯茶。 “姐,那你和这个老板在一起镀金一年回来可就是不一样了,以后你弄不好就成了著名的美食家呢!” “去。那么容易成了著名的,全国都是著名的了。”辛期瞪了他一眼,叮嘱着:“家里要是有什么事儿就找年年姐,你和辛非带着孩子也不容易,多体谅体谅她,平时别总出去应酬,知道么?” 听着辛期的话里有话王卜红了脸,应了好几声“嗯”。 司诺年听见辛期这么说也忙接过来:“对,叔叔,你和阿姨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辛家爸爸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从辛家出来辛期就显得跃跃欲试,一个劲儿的催司诺年快点回家,司诺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着她的话将车开的飞快。 到了家辛期也不等司诺年脱大衣就拉着她向卧室走,7司诺年脑子里一下冒出很多想法,其中有一个就是:离别前夜难道辛期要和自己滚一夜床单。天啊,太黄暴司诺年的小脸是又红又烫。 推开卧室的门,辛期回手打开灯,整个屋子映入司诺年的眼。 用玫瑰花瓣铺设的地板,床上大红的床罩,屋子里不知道何时多出很多辛期的旧物件,一个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人物遍布在各处,无数的目光凝视着整个卧室。 辛期跑到化妆台拿出一个礼盒,走到怔愣的司诺年面前,在她眼底打开。 一个简单的金镯子,没有任何花式,有些像孙悟空头上戴的紧箍,辛期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对司诺年说:“我前一阵儿就像送你一个礼物,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后来觉得金子好,金子是保值品,镯子寓意也好,将你紧紧的紧箍在我身边。”说着牵起司诺年的手,轻轻的将镯子戴在了司诺年的手腕上。 司诺年低着头看着辛期认真的样子,听着她的话,视线渐渐的模糊。也就是说辛期出去摆摊,不光是为了生存,她心里想偷偷送自己一个礼物,也许最初不是这么贵重,但是她的那份心意比任何事物都弥足珍贵。 辛期给司诺年戴好手镯,摇了摇她的手臂端详了半天。 “嗯。好看。果然简单的东西才好看。”辛期沉浸在自己“高档”的眼光中,司诺年却已经泪流满面,明天面前的这个人就要离开,自己以后又要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如今回忆已经那种生活是什么样子,自己当初享受的一个人的时光是什么感觉。现在的脑海里都是和辛期在一起的日子,两个人一起买菜。一起下厨。一起收拾房间。一起看电视度过每一个长夜。 司诺年不敢再想下去,一把抱住辛期呜呜的哭了。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哭声吓得辛期手忙脚乱,紧紧的回抱住司诺年,辛期抚摸着她的后背劝着:“年年,别哭,我很快就回来的,很快很快的。” “骗人。”耳边传来她的控诉。辛期无奈的想我是骗人啊,那要我怎么办。想着心里蔓延开舍不得,迅速的扩大着,辛期也哭了。 两个人穿着大衣站在卧室的门口抱头痛哭,没一会儿身上就出汗了。 听着司诺年的嚎啕变成了哽咽,辛期抹抹眼泪儿低声问:“年年,你热不热?” “热。”司诺年委屈的瘪着嘴推开辛期,红彤彤的眼睛望着辛期充满了控诉。 “那脱大衣。”辛期说着就替她解扣子,帮她脱了大衣,又去扒毛衣,司诺年乖乖的配合着她将毛衣脱了下去。 没一会儿司诺年就只剩下了三点式了,而辛期还穿着大衣,满头大汗的正打算哄着司诺年继续脱下去。 司诺年怎么可能让她得逞,最重要的还是心疼她捂得一身汗,伸手打开她的魔爪就去解辛期的扣子。 “我自己来啊!”司诺年像个小恶魔,眼睛里充满了肆虐自己的光芒,辛期心知肚明忙退了好多步躲开她。 司诺年哪能错过这宽衣解带的机会,逼近几步,对着辛期一瞪眼,辛期立刻就萎了。 衣衫掩盖了那片玫瑰花海,卧室里的温度直接燃烧到一个制高点。 不知过了多久,某个口袋里手机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声音。 床上正在休息的人听了要去接电话,却被另一双手紧紧的扣住压在身下。 “肯定是莫廷。最后一晚上他和我抢,不准接。”闷声闷气的抱怨着,腰上传来一阵疼,辛期倒吸一口冷气,痛呼着:“疼啊,你轻点儿!” “想我怜香惜玉么,那你就认真点儿啊!”醋坛子司诺年理直气壮的反驳着。 城市的另一个地方,莫廷气的直跺脚。 “哎呀,你就别打了,人家今晚肯定很忙的。”张缇坐在床上抱着酒瓶子说。 莫廷生气的对她吼:“我和辛期从认识到现在,每天晚上都打电话,每天晚上。肯定是司诺年霸占着辛期。肯定是。” “女神姐姐霸占她有什么错啊!”张缇无语的翻白眼,对莫廷露出一抹贱贱的笑:“你说,今晚她俩得来几个回合?会不会铁杵磨成针?” “呃?”这个话题莫廷感兴趣,忙坐到张缇身边八卦起来:“要我说肯定是一夜啊,明天送机的时候咱们看看她俩得黑眼圈有多大就知道了。” “估计辛小期肯定受的要死。”张缇想象着那个画面就笑了。 莫廷又不乐意了,一定要站定队伍,他冷静的反驳着:“肯定是女王姐姐受啦,毕竟辛小期才是得到咱们真传的人啊!” “也对啊!”对自己人总要有点信心呢! ☆、第88章 离别 机场大厅里司诺年站在莫廷和张缇身边看着辛家人对辛期叮咛嘱咐,这种时候她是不能流露出太多的不舍的,也不能和辛期太过亲密,辛期虽然听着家人的话,目光时不时的飘过司诺年的脸上,看着她隐忍的目光,望着她悲伤的面容,几次都想扔下家人到她身边哄哄她,可是辛期还是克制下来了。 登机的时间越来越近,莫廷和张缇拉着司诺年和辛期道别。四个人泪眼婆娑的看着对方,辛期拥抱了一下莫廷,莫廷哭的跟个女人似得,辛期拍拍他还要安慰着,又抱抱张缇,张缇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想抱司诺年那我们掩护呢,快去吧,多抱会儿。”说完推开她,又觉得心里不舍得,拉回来又抱了一下才放手。 面对着司诺年辛期终于泪如雨下:“姐。”只这弱弱的低低的一个小声儿,司诺年就受不住了,搂着辛期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海清抱着自己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听着广播又见抱着的两个人没有分开的意思,只能走过去棒打鸳鸯:“走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理智的司诺年推开辛期,拉着她的手低着头不愿让大家看到她不舍的表情。那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掉在辛期的手背上。 “好好照顾自己。”司诺年还是松开了手,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后悔。 “嗯。”撇开脸不让大家看到自己的眼泪,辛期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露出一丝笑容:“我走了。”她和大家挥了挥手,没有任何犹豫的跟着海清离开了。 开着车的司诺年有些恍惚,王卜借了车所以也不用司诺年送辛家人,莫廷和张缇坐在她的车上知道她心里苦也不敢多说话。 就这样三个人沉默的飞驰在高速路上,一直进了市区,莫廷感觉车速降了下来,才敢说话:“我们都请假了,现在回去上班也不合适,要不咱们三个吃口饭,一起找点儿乐子吧。” “好啊,好啊。我最近健身的地方开了壁球场,我们打壁球吧。”明白莫廷是怕司诺年一个人回家难过,张缇立刻提议,做做运动让司诺年好好发泄一下,累极了回家也能睡个好觉不是。 两个人四只眼睛殷勤的看着司诺年,司诺年本想拒绝,可是也明知道他们的好意,只好点头答应。 没有了辛期饭桌上的气氛特别的沉闷。莫廷和张缇也没有原来那么贫了。 “哎。”莫廷长叹一口气,还是没憋住:“你说辛期怎么这么狠心就扔下咱们了。” “没有她咱们也能开开心心的。”张缇一看司诺年听见辛期眼圈儿红了立刻踹了莫廷一脚,挤眉弄眼的说。 莫廷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忙又说:“对。没有他咱们也能好好的,姐,以后有我俩呢,什么圣诞节,情人节我俩都陪你。” 张缇真想把桌子上那碗滚烫的粥灌进莫廷的肚子里,平时能说会道的一个人今天怎么总脱轨呢。你这是安慰人还是发射原子弹呢,你没看司诺年的泪珠珠都掉下来了。 “姐,女神姐姐,女王姐姐。别哭了。”张缇坐到司诺年身边摇了摇司诺年的手臂,看她泪珠掉的越来越多将她揽入怀里,司诺年趴在她的胸口,哭声更大了。 飞机上辛期和海清坐在一起,海清看着辛期红肿的眼睛和摇摇欲坠的金豆豆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自己为什么不是坐午夜机,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睡觉不用管那个怨妇。 “别哭了。慢慢的你就习惯了。以前我也是离开家人心里就难过的要死,后来飞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感觉了。”海清淡淡的说。 “你家人今天都没有送你。”想到这里辛期还是对海清的话深信不疑的。 海清一愣,笑着说:“我家人都不在这个城市,不过这个城市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她可能有什么事儿耽误了。” 辛期看出来海清有些失望和落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咱俩一起出去,也能做个伴儿。你不要太伤感。” “哈。”海清柔情一笑,摸了摸辛期的脸,说着:“你这个人还挺贴心的。不怪我当初开除你?” “当时挺生气的,后来想想你是管理者又是老板当然以大局为重。” “以后你慢慢得也会像我这样的,辛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割舍的东西,只看你的心境是如何的。”海清望着窗外的白云,悠然叹息。 壁球场里司诺年和莫廷挥汗如雨,张缇坐在玻璃门外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哎呀!”又是一声狼嚎,莫廷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司诺年焦急的走过去查看“伤情”。 “没事儿吧。莫廷。我是不是打的角度有点儿刁?” 虽然知道司诺年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也知道她将伤心难过发泄在这运动里,但是已经被打了好几次的莫廷男子汉的尊严挂不住了,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被张缇看着,那个大嘴巴再给自己说出去以后怎么泡小男生。莫廷忍着痛,龇牙咧嘴的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有些分心了。” 司诺年坐在地上看着莫廷拍了拍他的肩膀:“怪不得你和辛期能做朋友,其实你俩都是热心的人。” “我们两个可不一样,女神姐姐,我们在智商上有天与地的悬殊,我和她做朋友就是为了照顾弱智儿童。”司诺年看着莫廷辩解的样子笑了出来,真是损友,都分开了也不忘了互相损。 张缇看莫廷败下阵了,只能自己上去和司诺年打。 经常运动的张缇与莫廷有天壤之别,球打的好体力也不错。司诺年渐渐的处于弱势了,张缇一个反手击球因为力度太大,球高速旋转的就向司诺年奔去。司诺年知道自己接不下这个球只好一躲,哪知道脚下一滑,只感觉脚踝一痛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姐。”坐在外边的莫廷和在身边的张缇心急如焚的跑到她身边,看着司诺年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打那么用力干嘛啊?”莫廷责怪张缇。 张缇哑巴吃黄连,自己坐了一个多小时,体力肯定充足一些,打着正起劲儿哪里想到会这样。满脸愧疚的面对着司诺年,张缇只能一声一声的说着:“对不起。” “崴脚了,没事儿。扶我坐起来。”司诺年自然不会怪张缇,是自己为了忘记从今天开始就要一个人才会如此拼命地发泄,被两个人架起来坐在休息的椅子上,司诺年劝着还在责备张缇的莫廷:“你俩别吵了,为了陪我都是用尽心思的,你们再吵我会不好意思的。” 莫廷听见司诺年这么说只能闭嘴。张缇去找了服务生拿着云南白药的喷雾给司诺年喷了喷。 “应该没什么事儿。回去养养吧。”服务生见多了这种情况,摸了摸看了看,对三个人说。 出了健身馆莫廷和张缇还是不放心,拉着司诺年又去了医院。莫廷跑前跑后排队挂号,张缇扶着司诺年,愧疚的说:“姐,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行了。我知道。你再这样我就该不好意思了。”司诺年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医生做了几个检查,最后和健身馆的服务生说的差不多,莫廷和张缇又把司诺年送回家。 两个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司诺年,面面相觑。 “要不,我照顾你吧,你一个人也不方便。”张缇觉得司诺年在辛期走的当天下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简直罪无可赦。 司诺年是不想让别人打扰自己的,可是脚崴了,最起码这头两天是十分不方便的,莫廷又是一个男人,虽然她心里一直当他是女人,但是生理上不能忽略,自己的妈妈要是过来自己又要将房间收拾一下,把辛期的东西拿出自己的卧室,如此看来更麻烦。 司诺年只好说:“谢谢你。你开车回去取点日用品,我估计两天我这儿也就差不多了。” “没问题。”张缇顿时轻松不少,拿着车钥匙就走了。 莫廷看着张缇走了,坐在司诺年身边,犹豫不决的看着她。 “怎么了?”脚上火辣辣的痛,喷了药又热的难受。司诺年实在不想多说话。可是明明看出来莫廷有话要说,自己不问又不好。 莫廷低声说:“姐,张缇虽然也是我的朋友,这话我不应该说,不过你和辛期在一起挺好的,张缇……” 司诺年一下就明白了,没等莫廷说完,就笑了回答:“我看起来那么寂寞么。辛期刚走就要招来一个,不过是因为你们三个是好朋友,我这两天确实也不是很方便。你要是个女孩子我也要你留下来。要是你不放心,这两天你睡沙发当厅长。替辛期监督我一下怎么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莫廷面红耳赤的忙着摆手,生怕司诺年误会他认为司诺年水性杨花。 司诺年叹口气说:“以前一个人有点儿小病痛也不觉得自己多么的脆弱。如今是被辛期惯坏了,这点儿伤也想着自己不可以,会很凄惨。就当给我一个过渡吧。” ☆、第89章 筹码 辛期走的第一天司诺年把脚崴了,好在有个张缇照顾,虽然早餐没有了,张缇这个人有点儿磨蹭,但是两个人总算是准时准点儿的出了门。 快到司诺年单位的时候辛期打电话过来,司诺年一看手机号码忙不迭的接起来。 “到单位没有?”辛期睡眼惺忪的趴在床上,早知道为了打这个电话她可是只睡了四个小时,定了一个循环闹钟。 “快了,你怎么样,住的地方习惯么?” “挺好的。我不在你有没有吃早餐啊?我买的土司片你扔进面包机里就行,很省时间的,冰箱里还有牛奶拿出来要温一下喝。”虽然知道司诺年百分之八十不会吃早餐,辛期还是唠叨着。 “吃了。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车子正好停在单位门口,司诺年对张缇挥挥手一瘸一拐的像办公楼走去。 “没有你我好不习惯,睡不着。昨晚很晚很晚才睡。”辛期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那个小动静把司诺年的心都化开了。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除了司诺年非要给她带的那只抱枕就没有别的东西能寻找到家的味道。 也好在有这只抱枕,虽然司诺年以前那么讨厌它,不过如今又只能信赖它可以照顾辛期了。 两个人温存了一阵儿,司诺年打了卡进了办公区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果然没坐下一会儿瑶瑶就来慰问了。 “异地的第一天早晨,有什么感想啊?” “你那边儿真的很闲么?” “哎呀,我这不是关心你。怎么样,有没有睡不着觉?” 司诺年叹口气看着瑶瑶,认真的说:“中午我就不吃饭了,配合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想法。” “呃?别这样!”瑶瑶猛的从沙发里站起来捏住司诺年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来,嘴里发出啧啧声:“哎呀,你看这个黑眼圈儿,看看这个眼袋,大小姐你年纪不小了,夜不能寐不适合你知道么?” 司诺年伸手打开瑶瑶的手揉着被捏疼的下巴说:“疼啊。谁说我睡不着,没有她我自己独占一张大床睡的舒服呢!” “呵呵呵呵。”瑶瑶发出母鸡下蛋的声儿,瞥了司诺年一眼扔下一句:“一会儿找你吃饭。”就扭着小屁股走了。 司诺年坐在椅子上看见办公室的门一关,立刻拿出镜子端详起来,啧啧啧,还真是像瑶瑶说的那样,面色枯黄,眼袋很大,眼圈儿漆黑,简直就是一只鬼么!可是怎么办,习惯身边有个人,这突然没有了就觉得特别不舒服,哪里睡得着。自己没抱着枕头大哭已经很坚强了! 辛期和海清的第一天是在一个海岛,一个没有开发的海岛。昨天坐着剧组的车到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辛期自然是不知道周围的情况,可是当她给司诺年打完电话从床上爬起来打算洗漱的那一瞬间,潮湿的带着腥味的海风一吹,辛期终于有了正常的意识。 推开民居的门,面对着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边儿已经有渔民在干活了,辛期向脚下看了看,是矮矮的崖,顺着崎岖不平的陡峭小路走到沙滩上,软软的海砂钻进鞋子里磨疼的脚。 辛期脱了鞋子拎在手上,站在沙滩中间扬起脸感受着这海边的早晨。 “挺享受么!”身后是海清的声音,辛期忙转身看过去。 “哈哈。没来过海边。” “嗯。这里条件不好,希望你不要嫌辛苦哭鼻子。” “咦!才不会。我很能吃苦的。”这也是自己的一个优秀品质了。 “好吧。去洗漱吧。一会儿吃过早餐开工了。” “好咧。”辛期异常的兴奋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收拾。 没一会儿辛期就欲哭无泪的去找剧组吃饭,淡水在这里弥足珍贵,所以辛期是用海水刷的牙,配上那薄荷香的牙膏此时口腔里不知道多么的酸爽了。 剧组在岩石边儿支起了炉子,向渔民买了一些咸鱼熬汤,配着压缩饼干,辛期一看过去就没了食欲。 “哎呀,补给没到呢,先这样对付一下了。听说昨晚山路有一处塌了,估计是过不来了。这几天大家辛苦一些。”导演发话了,即使有天大的反对声音也吞回去了。 海清坐在沙滩椅上慢悠悠的吃着喝着,看了一眼苦兮兮面对着汤碗的辛期。 “吃啊。一会儿拍摄不知道几点再开饭的。”大家都不喜欢这种饭菜,当然不会有人准时准点张罗开饭。 辛期憋着一口气咕咚咕咚将已经被海风吹凉的汤喝了精光,意外的咸鱼的腥臭没有那么重,还有一丝鲜味。 “好喝,再来一碗。”辛期跑到锅边儿在大家质疑的目光中又舀了一碗。 海清看着她安静的笑了。 这就是味觉带来的不同感受。普通人觉得这汤只有腥臭,味觉敏锐的人总能喝出其中更好的滋味,所以自己没有看错辛期。 辛期在海岛一住就是半个月,中间出海的时间比在岸上的时间还多,每天累的头晕目眩腰酸背痛还是坚持着给司诺年道早安晚安。 自己的情况自然也不能告诉司诺年,司诺年也没告诉她自己过得如何凄惨。比如做饭的时候水放少了,炒菜的时候火太大了,在辛期手下那么轻松的事情她坐起来简直难如登天。 两个人隐瞒着自己各自的情况只报喜不报忧,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 辛期离开海岛后又去了一个少数民族的村庄。因为已经吃过一次苦自然也就没想着再去享福。这一次的变化辛期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累。每天超负荷的工作,晚上还要熬夜整理材料,辛期终于明白自己的偶像也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滋润。 成功的背后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司诺年的生活在辛期转战第二个地方得时候有了一次大的转折。 司家爸爸住院了。而与此同时,辛期的妈妈在去早市的路上将腿摔坏了。 两个老人一前一后的住进医院,司诺年彻底的傻眼了。 按说辛期家有辛非和王卜还有身体健朗的辛家爸爸用司诺年的地方也不是很多,但是司诺年心里因为辛期不在,总是想照顾好人家家里人,尽到义务,于是司诺年只能在和辛非和王卜商量后将辛家妈妈转进了司家爸爸住的医院,一个人管着两头的事儿。那一边儿和王卜换班。这一边儿和自己妈换班。一头白班一头夜班,没几天司诺年就熬不住了。 司诺年是在陌生环境睡不好的,辛期妈妈岁数大了,夜里也是睡不好。两个人就聊天。有的时候聊着聊着就天亮了。司诺年倒是喜欢和辛期妈妈聊天,能知道很多小辛期的故事,在这故事中司诺年也越来越喜欢辛期的父母。虽然她们是普普通通的人,但是对孩子的爱是那么的深厚。原来,他们是一个小地方的人,为了让辛期和辛非接受更好的教育举家搬迁来到了这个城市,辛期爸爸最初没有找到合适的学校接收,辛期妈妈也没什么学历,只能出去摆摊养家糊口。司诺年觉得这种父母之爱不比自己父母给予自己的少,对辛期小时候就照顾家里的事儿也逐渐的释怀。 而自己的父亲那里因为住院早,药物上也没有亏什么,渐渐的也算有所好转。 这一天,司诺年从辛期妈妈所在的病房出来就看见王卜站在走廊里拦住了去路。 “怎么了?”司诺年问。 王卜有些气愤又有些懊恼:“你怎么没告诉我们你爸也住院了?你这样两头跑是想累死自己啊!” “我没说么?那估计我忙忘了。”司诺年笑了笑。 “姐。你这样我们欠你太多了。”王卜也是知道以后回家和辛非说了,辛非让他来找司诺年的。 司诺年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王卜,等着他继续说:“姐,即使你这样做爸爸妈妈也不一定会同意你和我姐的事儿。辛非让我问你,你想过现在这种情况你这样无私的奉献到底值不值得?不是有了亏欠就可以在原则问题上让步的。” 辛非的话没有错,可是还是如同一根针扎进了司诺年的心里。司诺年是想在这种逆境中寻找到一个未来的出口,在司诺年心里,放飞的辛期如同一根断了线的风筝,如果她有什么问题那么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也是挽回的一个筹码,对于辛期家来说,如果有一天自己和辛期需要面对,那么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做了这么多,难道他们真的就一点儿也不动容么。 这对司诺年是一个双赢,只是,司诺年没有想过,在一个古板的教师父亲面前,在一个对所有事儿心知肚明得母亲面前,自己这么做到底有多大的意义!又能不能真的达到自己的期望值。 这一点上,司诺年只顾着勇往直前,已经忽略掉了。 司诺年静静的看着王卜,想出口反驳又无从说起。 两个人站在幽静的走廊里半天,王卜最后突然松口气,说:“不过,辛非还让我告诉你,如果你和我姐能走到那一天,我们是站在你俩这一边的。她希望你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下班她去看看司叔叔,也算是为我姐尽尽孝心。” ☆、第90章 真相 辛非的到来让司家两位老人十分欢喜,司诺年则是紧张。 司家二老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的女儿工作上太强势,朋友也没有几个,自从辛期之后两个人觉得女儿变化了不少。虽然在听见辛非是辛期的妹妹后,司家二老还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变了,不再那么拒人千里,也有了自己的小小的朋友圈儿。 辛非和辛期的性格差很多,辛非更加的开朗,谈吐间显得更加的积极,又和司家爸爸是同行,话题也多一些,司诺年看着老爸和辛非聊的挺开心,深深的吐口气。 送走辛非,司诺年去给二老打饭,路上接到辛期的电话,简单的报了平安,辛期主动谈起辛家妈妈的事儿:“我妈那边你帮忙照顾谢谢你了。这几天都请假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没什么,我应该做的,辛非要带孩子,也不能让你爸这么冷的天来回跑,我和王卜换班挺好的。”听见辛期的声音司诺年鼻子一酸,可是自己能说什么,说自己辛苦,还是说自己的父亲也住院了,自己需要她回来为自己分担。司诺年说不出,甚至她都叮嘱辛非和王卜不要告诉辛期自己的父亲也住院了,就怕她心里有压力在外着急上火。 辛期听出司诺年的哽咽,心里也不好受,自己为人子女做不到床前尽孝,司诺年和自己没名没分的还做到如此,自己亏欠司诺年的越来越多。 “年年,真是对不起,这个时候我不能在家还要你帮我这么多。” “说什么呢。都说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行了,我要去超市给家里买些东西。挂吧。”听见有人在叫辛期的名字,司诺年主动的要求挂断电话,虽然没有说几句话,可是只要听见辛期的声音就很好。在这种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时候有心爱的人对自己说一句感谢,就知道自己没有用错了情。 挂断电话司诺年站在热闹的饭堂里一时之间体会的只有心酸。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告诉自己要坚强。 回到病房竟然看见父亲的床边儿围坐了很多人,司诺年仔细一辨认,莫廷,张缇,林扬和瑶瑶正在和司家二老聊天,病房里欢声笑语,司诺年的心也逐渐的温暖起来。 “年年,回来了。”司家妈妈看到她,对她招手,大家听见她回来了都看过来,司诺年略有羞涩的走到病床旁边放下饭盒,听见司家爸爸口齿不清的夸着:“都是好孩子,年年有你们这帮好朋友我也开心。”司诺年眼睛一红,这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瑶瑶见她哭了,忙劝着:“你这是干嘛啊,大家约好一起来就是为了让叔叔阿姨还有你开心开心的。你别这样啊,要不我们以为你嫌弃我们呢。” “就你嘴毒。”司诺年推了推她,笑着回答。 带着几个人又去了辛期妈妈的病房,一一介绍给辛期妈妈这些人是哪一路的神仙,辛期妈妈热情好客,很快和大家聊的起劲,司诺年正好脱身上楼给爸爸喂饭。 一家三口默默的吃着晚餐,司家妈妈突然说:“辛期那孩子不错,为人老实,朋友也很多。” “呃?”司诺年一愣,看着母亲心跳加快。 “虽然你不说,妈妈和爸爸也知道。辛期每次来咱们家你都指使她干这干那的,你从小也不是那么没有礼貌的孩子。”司家妈妈慈爱的看着女儿,说:“辛期那孩子性格挺好的,和你在一起应该也是让着你的,这样我们也挺放心的,你这个性格是改不了了,这次你爸病了我们也不打算再让他回去管理公司了。” 司诺年听着司家妈妈的话看着司家爸爸使劲儿的点头,心里说不出得酸楚,父母还是老了,这是无法逆转的现实。 忙完父母这里又去看了看辛期妈妈那边儿,正好莫廷等人完走,司诺年送他们一直出了医院的大门。 “行了,回去吧,你这几天都瘦了,明天我熬汤水过来好好给你补补。”瑶瑶心疼的摸了摸司诺年的脸。司诺年笑着应下又说:“还是感谢你们过来。” 几个人害羞的说着:“说这些干嘛啊。又没帮上忙。”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司诺年突然感觉轻松起来。毕竟还有这么多朋友站在自己的背后帮助自己支撑着自己,和司家妈妈打了招呼又去辛期妈妈那儿。结果看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司诺年心里咯噔一下,慌张的走过去。 那个人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向她。 “司小姐,你好。很久不见。”是朴卉。那个直接举双手双脚反对自己和辛期在一起得朴卉。 司诺年勉强得撑出一抹笑意,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啊?”辛期妈妈笑意盈盈的看着司诺年。 司诺年如实回答:“见过几次。” “呵呵。卉卉有几年不来看我了。我还怪想的。”说完拉着朴卉的手,那表情就像母亲见了远离自己羽翼的儿,就差眼圈一红潸然泪下了。 司诺年站在一边儿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这感情有点儿超出了自己能想象到的范畴啊。 就在她默默的看着两个人演绎着“母女相认”的戏码时,病房的门又开了。 “辛非来了。”司诺年看见辛非拎着饭盒估计是辛家爸爸给辛家妈妈做的补品忙站起来去接。 辛非站在门口,表情十分的奇怪。司诺年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一闪而过的一个想法又很好的解释了如今的这种情况。 司诺年恍然大悟,一把拉住辛非跨上她的胳膊帮她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朴卉站起来,看着辛非略微一歪头,眼底浮过一丝冷意。 “好久不见。辛非。”同样的“好久不见”在对司诺年说和对辛期说语气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辛非咬着嘴唇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卉卉姐。” 司诺年在旁边彻底不淡定了。这是谁撒出的狗血剧呢,辛非和这个朴卉这眼神一看就有事儿啊,那也就是说朴卉不是喜欢辛期,是喜欢妹妹辛非啊! 可是辛非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好像充满了愧疚。辛非结婚了,下一代都有了。可是不对啊,听辛期的意思朴卉比辛非早结婚啊,难道是自己得小姑暗恋朴卉不成! 两个人简单的问候信息量太大了,司诺年的脑袋根本不能停止各种的yy。 辛期妈妈倒是很坦然,拉着朴卉坐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什么朴卉的家庭,老公,要不要孩子啊。 时不时再说上一句辛非的孩子怎么怎么样,司诺年坐在辛非上边突然觉得辛期妈妈好强大。 她根本是什么都知道,她脸上有一丝沾沾自喜,这根本不是简单的闲话家常,这是一种胜利者□□裸的炫耀。 “想当年你和辛期辛非那么好,天天在我家呆着,后来你们都长大了,你也不来了,辛期也搬走了,多亏辛非还在我身边,女婿也还算孝顺,虽然平庸了一些不过什么事儿都听辛非的,两个人也算和美。以后你们要多走动走动,不能因为成家立业了就不联系了。”辛期妈妈语气平淡,可是句句戳心。司诺年看着辛非和朴卉的脸色变得苍白,赶紧站起来对朴卉说:“这么晚了,也回去吧。家里人该担心了。” “是。家里人还等着我吃晚饭呢。”朴卉感激的看了司诺年一眼,站起来对辛期妈妈说:“阿姨,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别让家里人着急。我就不送你了,丫头替我送送你。” “我陪你让辛非送吧。”司诺年急忙说。 “我和辛非正好有点儿事儿说。卉卉别介意啊。我把丫头当自己闺女,你们都是我闺女,让丫头送你。” “不会。不会。”朴卉看了一眼司诺年,率先走出去。司诺年拿起大衣紧跟着走出去。 电梯里人多两个人也不方便说话,出了医院大楼,司诺年忍不住关心朴卉:“你没事儿吧?” “你看出来了?”朴卉面色冷清的问。 司诺年点点头,自己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么。 朴卉站定,看着司诺年轻声说:“你也看见老太太怎么对付这种事儿了。所以,这也是你和辛期在一起时我反对的原因。因为体会过这种痛苦,因为知道辛家人对这件事的态度,所以我不想辛期受伤,也不想无辜的你受伤。” “可是,我们不是你们啊!”司诺年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朴卉一时哑口无言,默默的看了司诺年一会儿,讽刺的笑了:“问题是辛家人还是辛家人啊。相比辛期,辛非更有主意更自立她都没有成功,你觉得辛期可以么?” 司诺年的心一坠,看着朴卉叹息的摇摇头走了。 她的背影融在一片霓虹里,身边儿路过了那么多的人,可是她显得那么孤单,司诺年收回视线,她不再敢看,怕自己看到的今天的朴卉就是明天的自己! ☆、第91章 回家(1) 辛家妈妈比司家爸爸先出院。出院那天司诺年一直送进家,扶着辛家妈妈躺好,又去给家里买了很多东西,吩咐王卜炖上汤水,才歇了下来。 司诺年如此忙里忙外的辛家妈妈怎么过意的去,一直劝她休息一下,说着一些感谢的话。司诺年心里一直想着朴卉的事儿,面对辛期妈妈的时候说不出的别扭。 晚饭是在辛家吃的,辛家人对司诺年的感谢是一遍又一遍,这感谢没有带来一丝轻松,反而像一道屏障将司诺年隔出了辛家。 回医院的路上这种情绪逐渐转化成了一种委屈,司诺年停下车拿出手机给辛期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司诺年就迫不及待的说话。 “我把妈妈送回去了,这几天我会每天过去照顾的,你放心吧,你怎么样?这一次去的地方辛苦么?我想你了。”最后一句说的软软的,带着强掩下去的哭腔。 “表姐?”结果对方竟然是海清,听见这个称呼司诺年整个人都不好了,忙擦了擦眼泪,强装镇静的问候:“海清啊,你好!辛期呢?” “她在整理资料,戴着耳机没听见电话,我去给她。”海清解释了一下,在司诺年那里是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听着脚步声,海清对辛期说:“电话,表姐的。” “哦。这么晚了。我出去接一下。”辛期念叨着,电话那头传来辛期清晰的声音:“怎么了年年?” 原本的委屈没了,原本想倾诉的依靠感也没有了。 司诺年望着车窗外的夜色轻声说:“没什么事,告诉你一声你妈我送到家了。” “哦。你办事我放心啦。谢谢你。”辛期嘻嘻哈哈的说着。 “不客气。”即使知道辛期的道谢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司诺年回答的时候却把距离拉远了。 辛期听出来司诺年不对劲儿了,如若平常,司诺年肯定会说“谢什么啊”之类的。辛期有些慌了,距离拉开了两个人的信任,辛期怕的是司诺年对自己和自己家里的事感到疲惫与烦躁,继而对两个人的感情也发生了动摇。 “怎么听起来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最近我家里的事儿太多了,现在没什么事儿了,我给辛非他们打电话要他们尽量不要麻烦你,你也好好休息休息。”辛期小心翼翼的说着。 “不用。你打电话那么说我在他们心里变成了什么,何况他们也没怎么麻烦我,是我自己主动去帮忙的。我没什么事儿,不过就是从你家出来寻思给你汇报一下。”语气突然不好起来,司诺年懊恼着又觉得心里难受好像没办法去调节自己。 辛期听着司诺年的语气一愣,旋即解释着:“我没想到那么多,是我不对。年年,我不在家你自己辛苦了。” 也许只有反反复复的强调着自己知道司诺年的辛苦才能表达出自己的谢意与体谅,语言有的时候那么的苍白。辛期握着手机掌心都是汗,她感觉到了司诺年的不对劲儿又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司诺年。 司诺年觉得辛期说的这些话根本无关痛痒,也许是自己太累了,这个时候自己的心绪烦乱,不适合和辛期多说,这样下去自己只会和她吵架。 司诺年压抑着自己心里的不适,对辛期叮嘱几句注意身体便挂断了电话。 回到医院司诺年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不舒服说不出来缘由。如果没有辛非和朴卉的事的冲击是不是司诺年还会觉得辛家妈妈是一个可爱的长辈,现在她觉得老太太心思缜密,像一只静静匍匐在角落的猫,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一个人傻气的独舞。 可是这又不能完全解释自己的不舒服,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愿意帮辛期分担家里的责任,最初自己喜欢上辛期虽然不是这么了解她的家庭也想到了辛期家肯定会比自己家琐碎的事情多一些。 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也许,只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面对着这些,还有对辛期的一丝不满。不满她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辛非和朴卉做过什么,却一直没有告诉自己。 让自己傻傻的面对着她的家人,在她们了然的目光里演着独角戏。 想着这些司诺年的心里憋得慌,坐在车里也不愿意去面对的父母,自家妈妈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他们是明白了辛期和自己不简简单单是房东房客这么简单了,他们默许了辛期陪伴自己一生。 “呼。总是要好好过的。”司诺年拍拍自己的脸,试图冷静下来。感觉一丝痛意,又忙揉了揉。 “傻了,还真舍得打自己。”司诺年下了车向医院走去。 辛期坐在电脑前怎么也静不下心,脑海里都是和司诺年通电话时司诺年说的话。 “怎么了?”看到工作停了,海清走过来问。 摘下耳机看着海清,辛期不安的说:“刚才和年年通电话总觉得她不对劲儿。心里不安心。” “哦,这很正常啊,两个人两地分居见不到面,都会有这样一个过程的吧?!” “可是,她那么理智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儿不会这样。”辛期就是认定了司诺年心里有事儿。抓着头发表情极其痛苦,这种见不到摸不着不知道对方每天做什么,遇见什么困难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海清无辜的看着辛期折磨着自己的长发,撇撇嘴:“要不我给你放两天假?反正现在做第一期的后期,你在不在也没什么大关系。” “真哒?”辛期从椅子上一下窜了起来,抓住海清的胳膊摇啊摇。 海清叹口气:“真哒,麻烦你放开我昂贵的衣服。” ————独家首发———— 周六早晨莫廷特意起个大早约着张缇两个人去医院探望司家爸爸。因为请到一个比较好的护工,司诺年终于不用每个白天也在医院里熬。 周六是护工休息的日子,莫廷昨晚就和司诺年约好今天见面。 想着司诺年这一阵儿熬的小脸都瘦了,莫廷也心疼。世间难得几个好女子,这让自己的好基友辛期捞到一个,真是羡慕嫉妒恨。 张缇拎着一个大饭盒和莫廷打打闹闹的坐上了去医院的公交车。 “哎,我早晨让我妈熬的汤,老香了。中午咱们和姐吃顿好的。”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女神姐姐女王姐姐的叫,所以莫廷和张缇一般都会直接叫司诺年“姐”。 “好啊,我去买点外边的东西,那个医院食堂的东西太难吃了,亏咱姐能吃了那么久。” “哎!当初辛阿姨住院,司叔叔也住院,你让她怎么办?辛期也是,自己妈住院都不回来看看。”张缇为司诺年抱不平。 莫廷也有点儿不满辛期,又不是什么大领导。不过莫廷没表现出来,而是安慰着气愤的张缇:“算了,咱姐都没说什么。” “她那个性格能说什么啊。” “也是。”到了地方两个人忙下了车,奔着医院去。 司诺年正给司家爸爸擦脸,看见张缇和莫廷来了让他们自己随意做,就出去倒水了。 司家爸爸对两个人笑了笑,费力的说:“你们来了。早晨年年就念叨你俩今天来陪她。” “嗯。周六我们都休息。在家呆着也是看电视什么的,怪没意思的,来和叔叔聊聊天。”张缇笑嘻嘻的说。 司家爸爸点点头,笑意满面。 司诺年回来的时候张缇和司家爸爸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慢慢的聊着天,莫廷给司家爸爸按摩着腿。司诺年看着心里感动极了,这几天的负面情绪又因为这一点儿的正能量掩盖了下去。 三个人陪着老人呆了一天,晚上司家妈妈回来接班,司诺年带着莫廷和张缇去吃了晚饭,送莫廷张缇回了家,一个人又回去照顾司家爸爸。 终于熬过了周末,周日的晚上和护工交了班,司诺年匆匆的向家里赶。 虽然一身的疲惫,但是想着面对那空荡荡得房子,司诺年就倍感凄凉。 前天晚上和辛期通过电话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再联系,连往常的早安电话也没有,想着辛期前几次也有在去新的城市的途中没有电话的情况司诺年也没太在意。 锁好车拎着包上了楼,打开密码锁的保护罩的一瞬间司诺年望着房门立刻涌出很多的不安。 退了一步拿出电话按住110,又按下自己家的密码,轻轻的推开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司诺年努力的回忆着自己走之前有没有打开客厅的窗帘。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打开的,那么怎么连一点儿窗外的灯光都没有。 司诺年回头就要向安全通道跑,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你干嘛去了?”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曾经多少次它在自己耳边低声的絮语,司诺年的心因为它的出现疯狂的跳动,她迫不及待的转身进了客厅,打开灯就看见辛期坐在沙发里,沙发旁边放着一个小行李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司诺年满心欢喜的声音都颤抖了。 灯光之下,沙发上的人默默的看着她,那是真实的,可以触摸到的一个辛期。 ☆、第92章 回家(2) 欢喜之情还未来得及传递给辛期,辛期从沙发里静静地站了起来,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之色。司诺年何等聪明,顿时明白了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司诺年的声音也冷下来。注视着辛期好像好像一旦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她立刻就会爆发。 辛期端详了司诺年半天,把司诺年看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昨晚九点到家的。”辛期淡淡的说。 “怎么没打个电话啊?”司诺年随意的问着,将大衣脱了挂好,又去给辛期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辛期看着司诺年又要去做别的事情,一把拽住她,司诺年惊呼一声便被辛期紧紧的圈住了腰。 “你干什么去了?”怀里委屈的声音像是要哭了。那份不明确不安定传达给司诺年,司诺年的满腔怒气一下就熄灭了。 分开这么久,这个拥抱还是那么可以让自己心动,怀里的人虽然有些变了,但是面对自己得时候还是那么弱弱的。 “我在医院。”司诺年悠然叹息。 辛期一下就慌了,拉着司诺年左看看右看看,司诺年也不说话任凭她看够了,疑惑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眼睛。 “我爸爸住院了。”平静的说出来,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就像有了一个管道疏通了出去,真正的轻松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辛期急了,满脸通红,司诺年拉着她坐下来。辛期捉着司诺年的手就像怕她跑了。 司诺年替她理理额发,看着她就像怎么也看不够,这么久自己只能抱着照片看看,好在莫廷当初给两个人照的照片没有删除,还帮自己洗了一份放在了床边。 “和你妈妈一起住院的,他的病没有那么容易好,现在还没出院。没大事,请了护工,现在就是周末去替人家休息就好。” “和我妈妈一起,可是你……”辛期停住了,她看着司诺年的眼神里有很多的不可思议:“你照顾两位老人,是不是?”鼻头一酸,辛期热泪盈眶。 看着辛期哭了司诺年心疼的替她擦着眼泪,柔声问着:“你刚才不是还以为我夜不归宿。这一会儿就哭了。” “呜呜!我没有!”辛期试图辩驳。 司诺年撇撇嘴,虽然心疼辛期哭,可是又觉得自己委屈,自己为两个家操碎了心,最后差点换来一个水性杨花的“美名”。 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司诺年轻轻的拽出被她握在手里的衣角,亲吻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皱着眉毛的小样儿心里温暖极了。 出了房门给辛非发了一条短信。手机没一会儿就响了。 “年年姐,你说我姐回来了?” “嗯。”听着辛非兴奋的声音司诺年笑了:“在家睡觉呢。你今天几点下班?王卜今天是不是白班?” “嗯。我正常点儿,他和我差不多。” “那去你家楼下的饭店吃饭吧。别让老人为了她回来还去忙活。我一会儿订一个包房,你看行不行?”司诺年询问着。 辛非哪里能说出不行,司诺年做的这么周全,便说:“我姐她都没和家里说她回来,是不是呆的时间短,想着和你多在一起一会儿?” “没有,她昨晚回来看我没在家以为我怎么了呢。刚解释清楚。呵呵。”司诺年解释着。 “哦。那行,我给家里打电话。谢谢你年年姐。” 挂断辛非的电话司诺年又回卧室陪着辛期。 辛期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多,醒的时候就看见司诺年靠在床头抱着ipad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那种幸福只能在你真正面对着这个人置身在这个场景中才会体味到。 “小猪!”司诺年宠爱的捏捏辛期的鼻头,换来辛期的鬼脸。 “我是不是特别憔悴?我还好看么?”辛期抱着司诺年的胳膊撒娇。 “你好看过么?”司诺年哈哈的笑起来,这小家伙出去小半年自信心倒是增长了不少,还敢问这种问题了。 辛期听出司诺年的嘲笑,脸红的埋脸进人家得怀里,蹭了蹭,闷声闷气的说:“人家是没你好看可是也算一个小美女吧,回头率也是嘎嘎的高。” “裸奔的时候回头率嘎嘎的高吧。”司诺年笑的前仰后翻,辛期太可爱,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可是我和剧组去的地方,当地人都觉得我最漂亮。”辛期努力的举证。 司诺年一愣,旋即笑的更大声了。 天啊,辛期你怎么还那么呆啊,你们去的地方民风淳朴,就海清那种穿着在他们眼里估计都能浸猪笼了,当然朴实无华的你更得民心啊! “嗯。你最漂亮,你最美。”捧着辛期委屈的小脸亲了一口,司诺年笑的肚子疼,推开辛期下了床,说:“起来收拾收拾,一会儿去你家楼下的菜馆和你爸爸妈妈吃饭。” “呃?他们不知道我回来啊!”辛期一愣,看着司诺年,恍然大悟:“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那也不能不看爸爸妈妈吧。”司诺年一瞪眼,拧着辛期的耳朵将她拖下床。 “疼啊,疼。” “辛期我告诉你,你不打招呼回来我可以理解你,不过你回来就打算和我腻歪在一起这个想法就不对。家里人多想你,莫廷,张缇他们在阿姨住院的时候帮了多少忙,你现在风光了就没良心了。” “我还没风光啊。疼啊?”抱住司诺年的手,辛期眼泪汪汪的反驳。 “那就更不对了。”送开辛期,心疼得给她揉揉耳朵,司诺年轻声说:“虽然我也想我们在一起,像以前一样两个人腻歪着,可是辛期我们不能这样。他们也很想你。” “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回来的时间太短,昨晚你还不在家……” “闭嘴。你怪我咯?” “没有。”辛期忙摆手,又说:“晚上吃完饭我和你去看干爹呗。” “嗯。”司诺年摸摸她的头,目光柔和。 和辛期进了包厢辛家人已经在了,司诺年退到一边儿看着辛家妈妈抱着辛期抹眼泪。 像辛期妈妈说的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自己的身边,辛期这一走辛期妈妈这个心就没好好放下过。 这回看见辛期了,辛期妈妈真是又心疼又不舍。 辛期爸爸比较理智,虽然也能看出一丝动容,但是对司诺年还是很感谢的。 一家人吃着饭听着辛期聊着那些新奇的事儿,辛非低声对司诺年说:“你看我姐那个显摆,好像咱们都是井底之蛙似得。和以前真不一样了。” 司诺年低头笑着:“人家现在见过大世面了,咱们就都是井底之蛙了。” “哈哈。你太惯着她了。”听出司诺年的诙谐,辛非拍拍他的手。司诺年说完伸头看了看王卜怀里的孩子,小家伙睡得那么香甜。 “她就在她爸怀里能睡的这么安稳。我这个妈天天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最后也没讨到什么好。”辛非幸福的吐槽。 司诺年笑了,正巧王卜看过来,便对王卜说:“前一阵儿请假单位没说什么吧?” “没事儿,都知道我的情况。”王卜轻声说。 司诺年点点头,想着王卜也不容易,在外人眼里基本就是一个入赘女婿,单位里的人还指不定怎么说他。轻轻叹口气,又去看辛期说话。 现在整个家里也只有辛期无忧无虑的去做着她喜欢的事了吧。司诺年竟然有点羡慕她。 待到辛家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司诺年和辛期去隔壁的超市给司家爸爸买东西。 司诺年走在前面,辛期推车跟在后面。 “这个挺好用的,我爸那就纸巾比较费,多买点趁着还在特价。”司诺年拿着一提纸抽放进购物车里。 辛期应着忙帮她拿纸巾。 两个人在超市逛了一大圈,司诺年轻车熟路的找到各种特价商品,并且对司家爸爸和自己家里的需求十分明确。 超市结账的时候,司诺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的购物袋:“你装。” 辛期都震惊了。这是司诺年么,竟然如此生活。那个购物袋是什么时候揣进兜里的,自己怎么没看见。 “365.69元,实收365.7。”小姑娘报着数字,静静的看着辛期和司诺年。 “刷卡。”辛期忙从兜里掏出卡,刚才在饭店司诺年买单,自己可不能再落后了。 司诺年将已经插-入兜里的手又拿了出来,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两个人出了超市上了车,司诺年才不紧不慢的说:“刷卡的底气挺足的啊!” “啊。对了。”辛期掏出卡,递给司诺年:“这个里面有我半年的工资,都给你。房贷什么的都需要钱,我走的这段时间也没给你打钱。” 司诺年撇撇嘴将卡揣进了兜里问:“那你还有花的么?” “有啊,海清还给零花钱的我也不买什么。”辛期笑的美滋滋的。 司诺年心里暗想,真是鸟枪换炮,辛期也有当款姐的时候啊!风水轮流转,终于到了咱家好风水的时候了。 ☆、第93章 错过 这一次再来看望司家爸爸辛期十分的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和司诺年在一起后也去司家,不过就是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可是当今天她刚进病房看见司家二老那个欣喜过度的表情时就感觉手足无措,胸口窒息。 “辛期回来了。这么久没见到,快让妈看看瘦没瘦。”对,就是这里,辛期头昏脑涨的被司家妈妈拉到面前,上下打量,那个妈字可真是让辛期的心抖了好几抖,可是望着司诺年的幸福样子辛期又觉得一切那么自然。 “妈。”那一声儿侬侬的,辛期叫的生疏陌生,心里却充满了喜悦。 “这孩子。”司家妈妈没有露出过分的喜悦。 辛期脑袋瓜一热,回头对着床上的司家爸爸就喊了一声:“爸。” 司诺年当场就瞪了她一眼,白眼球飘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辛期一下就害怕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司家爸爸的表情,老头儿抖抖嘴角,最后笑了。 四个人聊了会儿天儿,伺候了司家爸爸翻身擦背,辛期主动请缨,最初司家爸爸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辛期出了一趟儿门嘴也甜了,哄得司家爸爸笑的合不拢嘴,最后也欣然接受。 其乐融融的过了一个上午,下午约了莫廷张缇出来,司诺年和辛期在父母的叮嘱中离开了医院。 “嘴甜的抹了蜜了?”上了车司诺年想着辛期刚才的样子就甜。 辛期玩着手机听着司诺年夸她,立刻来了精神:“我这个人就是嘴儿好。要不怎么能哄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呦。”司诺年看着得意洋洋的她,问:“谁说我是你媳妇的?你怎么就不能是我媳妇?” “我也是你媳妇。媳妇。”辛期噘着嘴撒娇。 司诺年挑挑眉,这孩子气哪里学来的,怎么就没学点儿别的,想到这里司诺年又问:“你怎么就没学到点儿海清的成熟啊?” “露大腿?袒胸露背?你喜欢这样的?” “我喜欢个屁。”想着辛期那个身板子穿个海清那样的夏威夷裙,该凸的地方不凸该扁的地方不扁,不就是一个搓衣板裹了一块花布。 “你嫌弃我身材不好。”瞬间转成委屈模式,辛期瘪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司诺年。 司诺年无奈的靠边儿停了车,捧着辛期的小脸亲了亲,耐心的说:“我喜欢你就是你。不用像别人。” “是么?”辛期倒不是多认真,不过司诺年的手太暖,语气太温柔,软了她的心,让她贪恋。 “是,放屁尿床哭鼻子睡大马路,我都喜欢。”司诺年放开她,继续开车。 辛期看自己装下去人家也不会再温柔,笑嘻嘻的说:“我也喜欢你,喜欢你什么也不会做,只会发脾气。” “噗。”什么也不会做么?辛期你走的这些日子我已经慢慢的开始学习去做你做出的口味的菜,去买你会关注的特价商品,会去和你的狐朋狗友出去吃你喜欢的饭店,会一个人也把家里打扫的干净。也会记得给花浇水。 莫廷和张缇与辛期的见面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狼哭鬼嚎。 司诺年捂着震痛了的耳膜和服务生用喊的交流了菜单。 坐在位置上看着辛期活蹦乱跳的和两个基友又搂又抱,司诺年竟然有些吃醋。 想着前天晚上,辛期看着自己那种陌生的目光,司诺年悠悠的叹口气。 辛期的飞机是凌晨二点多,与莫廷和张缇分手已经快十点。两个人匆匆的回了家,辛期便想着莫廷和张缇在和她分别时挤眉弄眼的样子。 跟在收拾行李的司诺年身后,转了几圈儿也不见她看自己,辛期只能一下抱住司诺年的腰。 “怎么了?”扣上行李箱司诺年转过身抱住辛期问。 “嗯。嗯。唔。你懂的。”辛期的脸埋在人家胸口拱啊拱。 司诺年被她拱的直痒痒,躲了几下躲不过,只能向床上退。 两个人跌进床里,好在辛期没犯二,用胳膊撑住了身体,小手极其迅速的钻进了司诺年的衣服里。 “变大了。”辛期□□着贴着司诺年已经红透的耳根说。 司诺年捉住她的手,试图找回自己的一点儿气势:“你太久没摸了,不准。” “是么?那我多摸摸。”说着便加重了点儿力道,司诺年被如此刺激一下弓起了腰,望着辛期的小模样儿,也就从了。 凌晨的机场送走辛期司诺年走出大厅只觉得周身凉。 回到家床上的凌乱证明这一切不是一个梦。只是时间太短,两个人也没有真正的拥有太多的二人时间,就显得那么的匆忙。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就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间,司诺年整理好自己,开启了她作为司家总经理的第一天。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着,司诺年的生活又回到了那种忙碌,那些曾经虚伪的面容又一次回到了她的生活里。 渐渐的属于她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辛期的那个节目播放的夜晚她也不一定能准时守候。家里的花儿死了一批客厅也不再干净整洁,她只好请了家佣,她开始时不时的错过了和辛期通话的时间。 只是每个周日,她必定空出一些时间回家和去辛期的家里看望四个老人和那个小公主。 那个周末,司诺年刚进辛家所在的小区就看见辛家楼下为了很多很多的人。 不好的预感立刻充斥了她的神经。 她慌乱的跑进人群,听见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 封锁线阻拦了她的去路。 “发生什么事儿了?”她拉着路人问。 “听说五楼爆炸了。伤了周围的邻居。现在排查呢不让进。” 司诺年脑袋“嗡”的一声儿,立刻掏出手机给辛非打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她只好将辛家人的电话打了一个遍。 最后王卜回了电话,辛家爸爸受伤了,小公主也有小面积的烧伤。 那一刻,司诺年打心里的痛,甚至某一刻开着车恍恍惚惚。 到了医院的那一刻,找到王卜和辛非的那一刻,满满的接住辛期妈妈的那一刻司诺年终于有了一种与家人劫难重生后重聚的踏实感。 这一次,司诺年费尽气力托了好多人给小公主找了一个整形科的医生,虽然不是伤在脸上,毕竟上半身也是女孩子重要的地方。 辛期爸爸倒是还好,只是人老了受到了惊吓多一些。 孩子进手术室的前一天,司诺年借了一个mpv带着辛家人去了临市的一个大庙求神拜佛,一路下来大小庙拜了一个遍。老人腿脚不好,司诺年就扶着慢慢走,遇见的人都说辛期父母有福气,两个女儿这么孝顺。 辛期妈妈闻言总是笑,回答的语气中虽有无奈却是也平静:“是啊,我三个女儿呢,还有一个上个月去了国外录节目。” 熬过了小公主的事儿,司诺年总算松了一口气,再回到公司又是繁重的工作,整个人瘦的有些脱相了。瑶瑶看着也心疼,有时候难免抱怨点儿辛期家也是流年不利,总被司诺年瞪回去。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儿,就到了过年。 司诺年特意给辛期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大年三十能不能回来。辛期也不敢确定,剧组没人说过,她也不懂这几面的事儿,只是推诿着说问问。 司诺年从心里升出了一份失落。今年的大年夜和情人节离得很近,情人节就在大年初二。如果辛期大年夜回不来,那么代表着她们的第一个情人节也是要两地分居度过。 司诺年突然想不出自己当初对辛期的那份期待。 只是为了一个不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成功么?那么她成功之后呢?还要更加的成功。自己呢???司诺年挂断手机望着台历。她又将老去一岁,和辛期在一起的时间又要流逝去一年。 就这样,年轻自己几岁的辛期站在事业的上升期,而自己就在寂寞的老去。有一天,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在一起,会不会感叹她们之间错过的那些时光。 辛期果然不负他所望的回不来。 当司诺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平静的已经没有了感觉。 大年夜陪父母过,大年初一早晨就赶去辛期家。给了小公主压岁钱,给老人包了红包,陪着他们吃完晚上的饭,司诺年开着车直奔机场。 是的,司诺年要去找辛期。 这第一个情人节,她不愿成了两个人的遗憾。 不管辛期有多忙,不管她是不是身不由己,她都要到她的面前。哪怕只是站在人群中看着她忙碌,至少她们在一起。 飞机降落后的第一件事,司诺年便开机给辛期打电话。 “你在哪儿呢?” 哪知辛期焦急万分的问。 “在丽江。你不是在这里拍摄。我来找你。”司诺年说。 “我去,你去怎么不告诉我。我在家里呢。我特意搭飞机飞回来的。” 周遭立刻没了声音,司诺年站在陌生的机场听着辛期的话心急如焚,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啊?”司诺年终于没忍住发了脾气。 辛期也是心急如焚,听见司诺年的口气不好,火气也上来了:“我一直不确定海清给不给我假。我怎么和你说吧,我大年夜没回来你都不接我电话听我拜年。我怎么知道你就跑到丽江找我去了。” ☆、第94章 不拖不欠 “你不回家我来找你你也怪我?辛期你是不是过分了。我是没告诉你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我这么做也是错的是不是?”司诺年不顾形象的大声吼。 辛期更是委屈,听见司诺年吼自己,也吼了回去:“我如果能提前知道我能不告诉你么?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的。司诺年你能不能别四处撒火。我这是被迫的,你那是有自主权的,你不提前通知我你还怨我。” “对我就怨你,辛期,你个王八蛋。咱俩谁也别见谁了。这辈子都别见了。”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司诺年歇斯底里的将这一阵的怨气一股脑的倾倒出来。挂断手机拿到行李司诺年直奔去买回程票。 2月14日,满大街的情侣,娇艳的玫瑰被精致的包装,处处都在蔓延着幸福。辛期一个人坐在机场里噼里啪啦的对着手机狠狠的点点点。 司诺年竟然不接自己的电话。辛期胸口燃烧的火儿是越来越旺,最后删删减减一条短信竟然只剩下三个字:分手吧。 辛期看的心里一慌,忙删除掉。握住手机看着自己的鞋尖,委屈的眼泪不断地掉。 第一个情人节,也是司诺年和辛期第一次大吵的日子。 飞机落地的一瞬间,满腔惆怅的司诺年情绪极其低落的打开手机。辛期的短信第一个冲进来。 “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司诺年望着身后起起落落的飞机,却怎么也找不到起初的热情与惊喜。 出了电子门站在停车场的入口处,司诺年不自觉的回首看了一眼这个已经十分熟悉的机场,人来人往的二层平台上,辛期拉着箱子行色匆匆的进了玻璃门。 “辛期。”司诺年的心一沉。硬生生的收住了想要追出去的脚步。 狂风大作,冬雪连天。 司诺年紧了紧手里的行李,头也不回的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独家首发———— 吵架之后的两个人依旧保持着以往的习惯,谁也没有再提起那天的错过,司诺年更是对自己在机场看见辛期的事守口如瓶。 辛期买的期房到了交房的日子,辛期的剧组在收尾根本没有办法回来,司诺年只能拿着合同去替她办理。 因为不是直系亲属,其中波折让司诺年想了很多。 两个人到底算什么。在辛期长期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司诺年的内心少了一份最初的坚定。时间和距离的变化打磨了她的意志,只有在辛家的饭桌儿上司诺年才能体会到她和辛期是有密切的联系的。 司诺年有时候觉得挺可笑的。 最初,是辛期将她和辛家人联系起来。而如今维系着辛期与自己的竟然是辛家人。 两个人在一起,也许总是要有一些牵绊,才能跌跌撞撞的走过一生。 给辛期存完房贷,司诺年打算回家休息。这一阵儿司家装修公司正在和这个城市里最大的一家地产公司接洽业务,她也亲自上阵。对方的董事长是一位中年丧偶的女人,有了这么大的作为聪明才智必然不用多说。 “滴滴。” 身后传来一阵儿鸣笛声儿,司诺年回头看过去,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来了。 “司小姐。”后窗里屈容君修饰的完美的指甲扣在玻璃窗上:“去哪里?我送你。” “君姐。”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屈容君,司诺年充满意外。想着离家没有几步了,不过自己如果和屈容君单独相处可以谈谈业务,司诺年一犹豫,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司机正巧走过来替司诺年打开车门,屈容君坐进了里面一些,司诺年坐了进去。 车子平缓的向前开,司诺年报出辛期家的地址希望得到多一些和屈容君聊天的机会。 两个人客套几句,司诺年便提到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屈容君听了只是淡淡的安抚:“工作上的事儿有下属各司其职,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就好。” “是。最近脑袋里总想着这件事,有些唐突。” “年轻人,有冲劲儿挺好的,我很欣赏你,一个女人管着那么多人不容易。我听说你以前的那家家具公司做的也不错。”屈容君的眼神里有一种赞赏,那赞赏中又包含着一种疑惑。 司诺年被她看的很不舒服,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回避这个话题,坦诚的说:“其实,那个公司是和我一个男性朋友一起做的,后来因为我们之间有些分歧,加上家里得公司也没人照顾。我便退出了。” 屈容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目送屈容君离开,司诺年看着辛期家的小区,想着反正已经到这里了就上楼坐坐吧。去门口的水果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刚到辛家的门口,就听见辛非和王卜在吵架。 司诺年敲敲门,估计里面吵的太大声儿没听见,掏出钥匙打开门,结果正看见小公主坐在沙发里哭的声儿都弱了。司诺年也不理辛非和王卜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样子,抱着小公主进了辛期的房间。 哄着孩子,听着门外两个人还在不断地吵,虽然声音小了很多,可是那吵架声那么令人烦躁。 司诺年没等辛家二老回来,待那两个人冷静了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司诺年特别想辛期,就想着给她打电话。 结果电话打了好多遍也没人听,司诺年以为她是在拍摄,就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工作完了回电话。 辛期的电话是在凌晨一点打过来的,司诺年已经睡了,听着手机嗡嗡作响,迷迷糊糊的接起来,听见辛期疲惫的声音,也没有了什么甜言蜜语的心情,更不想和她牢骚辛非和王卜的事儿让她心烦。简单的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司诺年看着漆黑的屋子摸着身边空出的位置,情绪低落。 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第二天到了公司司诺年便给辛期发了一封邮件。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辛期一直没有回复。只是自那天之后每天准时的电话再也没响过。 和屈容君的合作很顺利,工作没给司诺年体会分手和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区别的时间,司诺年几乎是夜夜加班,和林扬他们组讨论方案,估算造价,联系厂商。 日历一篇一篇的翻过去,司诺年和屈容君走的越来越近,偶尔会去对方的家里坐坐,会一起去打打球,会讨论一下今年新款的服装。 这一天,司诺年和屈容君刚进司诺年家的家门,就看见一双不属于司诺年的鞋。 伫立在门口的司诺年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屈容君看出来司诺年的表情不对劲儿,低声问:“怎么了?司小姐。” 司诺年这才回神,回头对屈容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家里可能来了客人。” “没关系,那我先回去。”屈容君优雅的离开。 轻轻的关上门,司诺年换了鞋一步一步的走进客厅,那扇被自己紧锁的房门此时大开。 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在忙碌着将属于房间里得东西放进纸箱子里,而客厅的中间已经摆放了一个行李箱和两个纸箱子。 “辛期。”嘶哑的唤了一声,看着那个背影停顿了几秒钟。 辛期转身已经是一脸的笑容。 “回来了。锅里有给你蒸的饺子。饿了就吃。我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一会儿搬家公司就来了。”辛期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想扑进司诺年怀里的情绪。 视线模糊的司诺年听见辛期说的话,有些急切的问:“你要搬去哪里?” “我房子已经装修完了。就过去住了。对了。”说到这里辛期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说:“这几个月得房租,还有你一直替我还的贷款。谢谢你。” 司诺年根本没有心情看那个信封,她紧紧的盯着辛期,辛期瘦了,但是人更漂亮了,以前有些呆萌的模样如今已经是气质出众,有了一种与自己身上类似的气魄。 “那个……”司诺年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她现在特别的乱,回忆和现实纠缠在一起,司诺年手足无措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当初辛期给自己的卡:“这个,给你。” 正在收拾东西得辛期看着那张卡一愣,旋即笑了。 “那个是给你的,你又给我做什么?” “可是,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这句话司诺年说的无比艰难。 辛期略一皱眉,看着司诺年局促不安的样子,伸手接了那张卡。 “好了。不拖不欠。”辛期说完又觉得不对,看着司诺年无比认真的说:“不对。我欠你太多了。可能这辈子还不清的。” “呃。”辛期的眼神有一种坚定的力量,漆黑的眼眸就那样落在自己的身上,司诺年说不出辛期哪里不一样了,可是,该死的,如今的辛期真是脱胎换骨的吸引人。 “明天家里燎锅底儿。我已经通知了莫廷,张缇,林扬,渣男和瑶瑶姐。你也来吧。”辛期收回目光继续收拾。 “呃。好,我一定到。”司诺年唯唯诺诺的应着。 “可以带刚才那个人一起的。”弯着腰,辛期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一个老态龙钟的人发出来的。 司诺年一愣。咬着嘴唇半天,没有任何解释的应了一声。 ☆、第95章 我爱你 搬家公司的工人很快就将辛期那简单的行李搬走了,客厅里司诺年坐在沙发里咬着嘴唇看着窗口的方向。辛期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卧室,站在不远处看着司诺年倔强的侧脸。 “那个。我走了。”低着头等待着司诺年的回答。 司诺年轻轻的吐口气站起来,勉强的挤出一抹笑看着辛期的眼睛,看了许久。 “再见。”撇开眼。司诺年掐着腰努力地平缓着呼吸。是谁说搬走的人是痛苦的,看着另一个人离开自己的生活,不管她是风光还是狼狈,自己的心才是最痛的。 “呃。”辛期的脚步渐渐地走向门口,在司诺年的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又停了。 身后传来辛期低柔的声音:“姐。好好吃饭,不要熬夜,别总趴在床上看ipad。要多吃水果,多喝水。不要总生气。” “好。”颤抖着声音应着,司诺年努力的瞪大眼睛不想让泪水落下来。 身后传来防盗门轻轻的闭合声。屋子里静静的,夕阳淹没在城市中,黑夜渐渐地覆盖住窗外的景色,蔓延着钻进了司诺年周身的空间。 屋子里还有蒸饺的香气,墨绿色的房门里悄无声息,那些司诺年看不懂的物件却再也不会整齐的摆放在原处。 生活的变化在这一刻才彻底的惊醒了司诺年。辛期是真的离开了。那种熟悉的安全感如同吐出的烟雾,经过这浑浑噩噩的时间最终消散。而自己,拥有的,是陌生的冷。 公司的食堂里司诺年无精打采的吃着饭,瑶瑶自然知道她是为什么,歪头看了她半天,不忍的问:“后悔了?” “呃。什么?”司诺年的心一直乱哄哄的,根本不能专注。 “我说,你是不是后悔分手了?”瑶瑶郑重其事的问。 司诺年苦笑一下,半晌才说:“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觉得分手和不分手没什么区别,反正这个人也不在身边。可是昨天那么突然的再见,看着她搬空了自己的东西,看着她给我蒸的饺子,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就觉得所有的东西都不对劲儿了。”司诺年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脸涨得通红,倔强的眼神瑶瑶看的不舒服,只好给她递纸巾,劝着:“行了,别说了,怪难受的。” “瑶瑶。我真的憋了好久。”司诺年却是打开了心里的那个闸门,一下都倾倒出来:“我长这么大就没感觉这么难受过,辛期太狠了。她就不会别当着我的面搬家么?她知道我看着有多难受。就像我曾经的梦在我眼前支离破碎,我想粘补都束手无策。” 司诺年低着头使劲的擦着眼泪,自己在这么人多口杂的地方泪流满面太失态了。可是自己真的太难过了。 拍拍司诺年的手,瑶瑶也不知道说什么,当初是自己让司诺年试试,试试么就没想那么多。哪里想到其实不管什么感情都需要一些平衡,辛期和司诺年之间的差距太大,司诺年突然扛起了那么多的担子,辛期呢又不是那种特别会甜言蜜语哄女孩子的女孩,两个人就这么分开了。 可是,付出的感情,曾经说好白头到老的那些誓言又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 ————独家首发———— 碍于有这些个朋友,何况李艺都出席了辛期的小趴体,司诺年自然不好不出席。下了班司诺年没有马上跟着李艺,林扬和瑶瑶去,而是去商场给辛期选了一个礼物。 到了辛期家楼下司诺年也没给辛期打电话而是让莫廷下来接自己。 莫廷看见跟在司诺年车后的那个小货车当场就晕了。 “什么啊。这么大?”拍拍工人卸下来的箱子,莫廷心想不愧是女王姐姐,出手就是大方,这直接送了一个大件儿。 司诺年心情复杂,不愿意和他扯皮,安排着工人跟着两个人上了楼。屋子里的人看了这个大箱子也吓了一跳。 “什么啊?这是?”几个人围着箱子吵吵闹闹的,掩盖了辛期问候的声音。司诺年安静的看着辛期,辛期也没有像其他人关注那个箱子。 “谢谢,破费了。”辛期浅笑着,走近司诺年身边说。 “不客气。拆开看看。”司诺年尴尬的回避了辛期的目光。 辛期拿出剪刀推开那些八卦的人,将包装拆的十分彻底,甚至每个人都觉得她在用那个纸箱子发泄她的欲求不满!!! 一个红色的mm豆卡通人物瞪着大眼睛对大家笑着。 整个屋子的人看见这个电视机里的“快到碗里来”的大版都是冷汗直流。 “呃!”辛期却是一愣,伸手摸了摸它的白手套。 “姐,你这个礼物送的还真是不好说。”莫廷摸着下巴挖苦司诺年,司诺年也觉得自己挺傻的,红着脸打量着辛期得装修。 “这房子装的挺眼熟。”刻意的带走话题,几个人一听忙说:“眼熟吧。我们也觉得眼熟。” “出自我的设计。”林扬忙邀功,司诺年听了吓唬着:“背着公司拉私活啊!” “没。可没收钱啊。”林扬摆摆手解释。 “姐,你看那个门,绿色的。”张缇拉着司诺年看向客厅边儿的一个卧室门。 司诺年看到那个熟悉的颜色突然快速的将辛期的整个客厅打量了一番,就在她要和辛期说话的瞬间,一直沉默不语得辛期慌乱的推开人走进了洗手间。 客厅里的人彻底的安静了,大家都借口去厨房或者安置那个模型,司诺年内心波涛汹涌的看着洗手间的拉门,犹豫的走过去敲了敲门。 “辛期?”如同那个被臭气弥漫的夜晚,她站在门外看着墙看着前方。 “呃?我没事儿。”洗手间里传来流水声,拉门哗啦啦的被打开,辛期站在逆光里影像模糊。只是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望着司诺年情深意长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不知道送你什么,以前你讲过说喜欢那个,所以就买了。”司诺年低声解释着。 辛期点点头,咬着嘴唇半天憋出一句:“我,真的很喜欢。” “那就好。”司诺年笑了笑,又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的看着辛期,听着厨房里的窃窃私语又觉得尴尬极了。“我进去坐会儿,今天有些累。” “嗯。那个茶几的抽屉里有你喜欢吃的零食。”辛期说完略带慌张的看着司诺年解释:“习惯了。去超市总是买那几种东西。” “理解。”司诺年点点头,安静的去了客厅。 辛期的厨艺并没有见涨,在司诺年的回忆里它甚至有些倒退了。几个人坐在地毯上围着茶几喝着酒聊着天儿,司诺年和瑶瑶还有辛期坐在沙发上。 司诺年一天都紧绷着神经,再加上昨晚也没有睡的很好,喝了一些酒便有了困意。歪在扶手上看着这些人喝酒。 一个靠垫从瑶瑶的身后递过来,司诺年接过来看着辛期扬着下巴示意她垫在身下会舒服些。 回以感谢的微笑,司诺年靠在靠垫上没一会儿便在这柔软的环境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低声说话,脚步声远远近近好几次,司诺年翻个身将脑袋埋进靠垫里。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她眷恋的根本不想思考只想好好睡一觉。 辛期送这些人到了电梯间。 “我们可是把人留给你了。你要给力一些。”莫廷搂着辛期的脖子说。 辛期躲着他的酒气,说:“什么啊,你好好说话。” “别这样,辛期,女神姐姐一看就是对你余情未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扑倒你简直对不起月老儿。” “就是。也许司总根本没睡着,你快回去。” 辛期对这些人的脑洞简直无语,看着瑶瑶,瑶瑶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半天憋出一句:“其实,就像这种事儿,自然是先快活再想后果。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419,也不差你俩这一炮。” 果然,没有一句好话。辛期翻着白眼将几个人推进电梯猛按关门键,快走,不送啊! 回了客厅收拾了残局正好看见司诺年孩子气得将脑袋□□靠垫和沙发的缝隙里,辛期拉着靠垫给这女人露出一丝空气。 凌乱的长发散落在四处,司诺年纤瘦的身体趴在沙发里,衬衫有一个角儿从西裤里挣扎出来露出一小块皮肤。 辛期不用看就知道司诺年这一刻肯定皱着眉嫌弃着外界的声音惊扰了她的美梦。 伸手将遮掩着面容的长发捋顺,那张午夜梦回的面容就那样袒露在自己的面前。 她曾看见她跌坐在床下的样子,看见过她狼狈的泣不成声,看见她跪在暧昧的灯光盘起长发的妩媚,也看见她站在客厅里颤抖的双肩。 “司诺年。”指尖轻轻的描绘着她的线条,那些自己眼底却从未被描绘过的地方,那么熟悉的温度,她的眉眼,她□□的鼻子,还有那娇艳欲滴的唇。停下来,轻轻的摩挲,辛期才发现,在自己口中,有三个字比这个名字更加的生疏。 “我爱你。” ☆、第96章 96、新生 ... 沙发上的人不堪其扰的翻个身,辛期轻手轻脚的站起来去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 客厅里的灯灭了,卧室里也黑了下来,沙发里的人翻个身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衬衫。 安静的屋子里一阵铃声将床上的人吵的嘟囔了几句。 辛期钻出被子摸着手机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 “怎么样?昨晚有没有久旱逢甘露?”莫廷八卦的问。 “说什么呢?”辛期打着哈欠压根忘了司诺年的事儿。 莫廷以为她遮掩,坏坏的说:“别这样,辛期,让我猜猜,是不是这个时间还没起床,昨晚被压的无力还手?” “大早晨你能不能不这么黄暴。”辛期坐起来,在莫廷的话中终于想起自己的客厅还有一个人。她忙挂断电话跑出去,沙发上空无一人,毯子整齐的叠放在那里。 一张便签贴在它的上面。辛期走过去拿起来。 “谢谢。早餐我做好了放在微波炉里。司诺年。” 辛期拿着便签打开微波炉,一杯牛奶和一碟煎蛋放在那里,煎蛋完整嫩滑,蛋黄饱满。辛期望着心里生出一丝一丝的难过,那些自己以为司诺年需要自己在身边的东西原来已经不重要。她有了自己的新生。 瑶瑶又是在上班的第一时间冲进司诺年的办公室。 “不用问。没有。别劝。这一次我们自己来。”未等瑶瑶开口,司诺年埋首文件只是对她做了一个手势堵住了她的嘴。 瑶瑶八卦未成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里望着司诺年。 司诺年忙完手里的活儿,抬起头看着瑶瑶。 “所以,你还是要和她复合的?”瑶瑶问。 司诺年撇撇嘴故意不给答案。瑶瑶果然有点儿着急了,迫切的需要信息填满她此时八卦的深井一般的心。 “司诺年,别这样,快说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没有打算。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晚上我和容姐正好有个聚餐,你要不要一起?” “我不去。容姐给人的气压好低。”听到屈容君这个人就觉得周身冷兮兮的,也不知道司诺年怎么和她成了朋友,难不成修炼什么双冰大法么。 “随便。”司诺年指着自己的办公室门:“翘班翘到我这里好么?” “不好。娘娘,奴婢这就跪安了。”瑶瑶说完还真作了一个福,看着司诺年对她笑了才离开。 这一天,辛期的那句“我爱你”一直在司诺年耳边萦绕。那个语调,那种声线就像在留声机里播放出来一样,每一次都令司诺年心痛又心安。每一次都轻轻的拉扯着司诺年的内心。 熬到下班司诺年和屈容君碰面以后才见好转。 两个人开车直奔餐厅。其实司诺年喜欢和屈容君待在一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屈容君爱美食,司诺年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当初辛期用美食栓住了她的胃继而栓住了她的人,如今她又对一个带着她四处品尝美食的人颇有好感。 那条熟悉的路线,穿过那条巷子,没有任何变化的装修风格。推开那道偏门,电子门一打开,那种熟悉的感觉,那张靠在角落的空置的桌子,还有那一夜那个女孩拿着一个萝卜花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司诺年没有想到屈容君带自己来的竟然是海清的“岮”。 而站在吧台正在埋头对账的人竟然是辛期。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贵姓?” “屈容君。”屈容君随着领班走了几步猛地一回头看见司诺年还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太吵了?” “不是。人多吵一些正常。”司诺年低着头跟上来。 两个人坐在位置上,屈容君点了招牌菜,待服务生下去看向司诺年。只见司诺年坐在椅子里专注的望着吧台,屈容君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你认识她?”司诺年眼底的情感波涛汹涌,难以忽视。 听见屈容君问自己司诺年暗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辛期穿着浅蓝色的衬衫,修身的牛仔裤包裹着她玲珑的线条,那双高跟鞋价值不菲。辛期变了,举手投足间那么的自信,她统筹大局管理着这个踢她出局的地方。 “听说她和那个美食家海清关系不错。海清去年的工作都是她贴身陪伴,今年海清休息,她又回来替她管理这里。可见关系匪浅。” “是么?我对这些美食家不了解。”司诺年想起那个夜里被海清接听的电话,想起自己说分手之后辛期的沉默。饭菜上桌时,司诺年已经找不到一点儿食欲。 屈容君以为司诺年不喜欢,简单的吃了几口,提议去别的地方坐坐。 “我累了。这里离我家挺近的。我想先回去了。”司诺年拒绝,她正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烦躁的情绪,看着辛期,每看她一眼。她的心就五味具杂。 看着屈容君的车渐渐的融入车流中,司诺年拎着包望着身后的落地玻璃窗,辛期正在给一对儿情侣介绍菜牌,她的卷发散落下来,她的一只胳膊拄在桌边儿,另一只手点着菜单笑着说着什么,她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仿佛这是她的帝国。 凉风习习,司诺年抱住自己默默的融进了黑暗中。 路过银行的时候司诺年想起今天辛期还贷款的日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忘记。想着就走进提款机翻出钱包里记录下来的房贷卡,司诺年望着机器的屏幕半天,伸手按下了无存折存款。 ———————— 日历又翻了一页,进入一年的装修季司诺年只感觉忙忙忙。最初辛期回来带来的冲击也逐渐的在她的生命里消失。夜夜加班,每天回家倒头就睡,起床洗脸就走,车子的公里数直线上涨,心里除了工作没有任何的杂念。司诺年过的很舒爽,可是,辛期不好了。 一个月。自从上次看见司诺年和那个女人来店里吃饭一个月了,司诺年再就没了人影儿。 满身疲惫的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辛期想着那天晚上悔恨的直跺脚。早知道司诺年真的对自己这么狠自己就应该扑倒扑倒再扑倒。 虽然瑶瑶和林扬给她通气儿说那个女人和司诺年什么关系也没有,说司诺年是真的忙,可是那天那个女人看司诺年得那个眼神儿,那一桌子几乎没动的菜,辛期再蠢也明白。 那个叫屈容君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情敌。最大的情敌。 想到这里辛期不安极了。面对如此强大的情敌,辛期是害怕自己筹码太少的。当初自己引以为傲的技能不过就是贤妻良母。现在司诺年能把鸡蛋煎的外焦里嫩,自己不是没有什么胜算。 想到这里辛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团团乱转,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那个“快到碗里来”。 辛期歪着头看着它。 “你说,你那个妈是不是红杏出墙?” “快到碗里来”笑得露出大白牙。 “也不算红杏出墙,那,你说我比那个女人是不是好很多?” “快到碗里来”想抽面前这个女人,我说你让我抢镜子的活儿,这样好么?! 辛期看着它挑衅的表情,捏着下巴愁眉苦脸的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辛期想象了一下如果司诺年小鸟依人的在那个女人的怀里,觉得如果这个场景真的发生自己一定会抓狂。翻来覆去的胸口就疼得厉害。 辛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神经兮兮的跑到“快到碗里来”面前,举起右手握紧拳头。 “我绝对不能把你妈拱手让人……” 第二天一早辛期安排好店里的事儿,在家里做了四菜一汤用保温饭盒一装,信心满满的出了门。 站在路边儿等了十多分钟才来一辆出租车,辛期坐好报上地点,正打算看风景,结果出租车司机斜着目光打量了她半天。 “唉,我好像载过你!” 大叔。你能不能别看见美女就搭腔。辛期心里暗自吐槽,露出笑容,看着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我一年不在这个城市了,你要是载过我也应该是一年前,您记性挺好啊!” “哈哈。小姑娘牙尖嘴利。我想想啊!”师傅一本正经的想着。 “哎,你不是那个喝多的小姑娘,当时我车上还有个美女,在悦民路路口下的。对不对?” 辛期一听惊讶的看着出租车师傅。 “哈哈,对吧,那个美女上车就说要去紫御华府,结果你上来之后她又改了地址,正好是你下车没多久的路口,我就知道她怕我是坏人,你又喝了酒。没想到那么一个冷面的人心肠那么好。” “你真的记得?”辛期下巴都快惊掉了。 “当然了。我记得那天下了大雨……” 辛期看着出租车师傅听着他絮絮的说着,整个人就像回到了那个夜晚。 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司诺年和自己站在街上,雨水冲刷着整个城市,还有她们的人生。 ☆、第97、坦诚 ... 到了目的地辛期感谢了那个师傅一番拎着饭盒开开心心的上了楼。按下门铃,没一会儿就有人开了门。 “辛期?” “妈妈。我回来了。”辛期热情洋溢的扑到了司家妈妈身上,司家妈妈没见过辛期这么“热情”不过心里的喜悦代替了惊讶,抱着辛期好久,竟然也是热泪盈眶。 司家二老对辛期回来这件事别提多开心,埋怨着司诺年也不早点告诉家里辛期回来,辛期有苦难言,听出来司诺年并没有对家里说出她们分手的事儿,也隐瞒着不说。 陪着司家二老呆了一下午,晚饭的时候看着辛期在厨房里忙碌,司家爸爸问辛期:“年年几点回来?” “啊?她最近好忙,不知道她能不能过来。”辛期无辜的说。 司家爸爸叨咕着:“阖家团圆阖家团圆,有多忙,我在的时候也没有说把家里的人放在最后。我去打电话。”说着就去了客厅。 辛期在厨房只听见司家爸爸问:“辛期回来你怎么也不和家里说。” “废话,你给我快点回来。” 有些忐忑还有些兴奋,辛期忙着手中的活儿,竖着耳朵听着防盗门的声音。直到饭菜基本都上桌儿了,司诺年才进了屋。辛期坐在位置上看着司诺年黑着脸瞪了自己一眼转身就去脱外套洗手。 在父母面前司诺年毕竟不好发火,而且辛期作为司家二老的干女儿回来看看他们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自己没有告诉家里人两个人已经分手,害的父母以为自己守了寒窑十八年终于盼得美人归。 装着样子配合着辛期表演着恩爱,吃过饭坐了一会儿司诺年就忙不迭的拉着辛期走。 电梯的两端司诺年目视前方,冷冷的说:“谢谢你来看他们。” “不客气。”明知道司诺年生气了,辛期自然不会顶风上。 司诺年哭笑不得的翻个白眼,自己这么说她还真敢接,这样自己满心的愤怒和质问怎么发泄出来。司诺年憋了一肚子闷气,待电梯门一打开就快速走出去。 辛期跟在她身后,见她头也不回意志坚决,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她。 司诺年被辛期这么一拉更加不快的看着被她握在手里的手腕。 “为什么分手?”迎上辛期的视线,陌生的坚定。 司诺年咬着嘴唇,轻声说:“整整晚了半年。” “什么?”辛期一皱眉,没明白。 “我说你的问题整整的问晚了半年。辛期,当初我给你发邮件你为什么不问?” “我……”为什么,因为不确定,不信任。 “你想到的就是我要给你的答案。”甩开辛期的手司诺年回头就要走,哪知道又被辛期拖住了。 司诺年狠狠的吐口气,瞪着眼睛望着辛期,辛期被盯得没了底气,却还是牢牢的捉住司诺年的手腕。 “年年。我们重新开始。” “好。”司诺年的回答令辛期意外。 “好?”司诺年的眼底没有任何欣喜,辛期越看越觉得冷汗直流。 “好。你要重新开始,我们就重新开始。从那个夜晚,那辆出租车开始。从那个雨夜开始。”司诺年给的回答很简单,她摆脱辛期的手冷静的走向了远方。辛期愣在原地看着司诺年的背影,重新开始,要从那个夜晚开始。 时间没有重复性不能逆流。又怎么可能从头来过。 ———————— 司家公司里瑶瑶在司诺年的办公室坐了一上午才等到她。 “听说你给辛期出了一道难题?”瑶瑶问。 司诺年略一皱眉,问:“你也知道?” “估计这几个人都知道了。你到底是想好还是不想?” “想。”司诺年云淡风轻的扔出一个字,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瑶瑶说:“可是,我不知道现在的辛期还是不是当初我想要的那个人。”她的变化太大,而自己想要的不过就是最初那个会在清晨慌乱的背着大书包赶公交的人,是那个坐在自己身边为了电视剧痛哭流涕的人。是那个站在父亲的病房门口为自己解围的人,是那个躺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人。 司诺年想到这里轻声说:“也许是我过于害怕。害怕变化,害怕失去。” “可是就算一切可以从头来过,辛期也不是原来那个辛期了,你们不是还要面对你的恐惧。” 司诺年埋头没有说话。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又如何不懂,只是自己已经太害怕,害怕踏出这一步。 应酬了新的客户,司诺年出了酒店坐上出租车便眯着眼睛打盹儿。出租车师傅不停的讲着电话,一直到了那个便利店门口,当初她遇见辛期的那个便利店门口,司诺年习惯性的睁开眼睛看过去,正看见辛期坐在马路边儿对着自己的这辆车招手。 时光瞬间倒流到那个夜里,出租车师傅回头问:“拼个活儿怎么样?” “呃。”司诺年一愣,点点头。眼睁睁的看着辛期坐到了副驾驶,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她对着司机讲了地址便靠在位置上沉默着。 车子开到紫御华府停下来的那一刻,司诺年听见辛期的声音。 “继续开。开到悦民路路口。” “辛期。你干什么?”这一刻司诺年才明白辛期的意图。 辛期回头露出笑:“回忆。” 在辛期父母家的小区门口辛期拉着司诺年下了车,待出租车走了辛期握住司诺年的手问:“刚才那个师傅能答应我的提议将车开到这里你知道为什么么?” “我怎么知道?” “因为他就是当初载我们的司机。”辛期说着也不管司诺年还在惊讶拉着她穿过马路站在了那个公交车站下。 夜里明亮的广告版将辛期的眼睛映的那么明亮。 “司诺年。你答应过我,如果那天的一切都会重现,你要回到我身边。” 已经明白了辛期的意图的司诺年没说话。那天的那场大雨又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可是自己看着辛期那虔诚的表情又多么希望此时可以突降大雨。 仿佛是听见了司诺年的心声,一滴一滴的雨滴落了下来,渐渐的头上的声音越来越大,雨水冲击在她们的身边,落在地上水花四溅。 司诺年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意仰起头看向空中,路灯下的雨帘晶莹剔透,打湿了面前的人,她站在雨中露出熟悉的温暖笑容。 “要回家么?这里可能打不到车……”辛期柔情似水的问。 司诺年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感动。 “可是为什么别的地方不下雨?”理智再一次的占了上风,司诺年被淋的如同一只落汤鸡还不忘了问。 辛期的小脸儿立刻垮了,哀怨的望了司诺年半天突然拉着司诺年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钻进一辆停在不远处的私家车。“开车。快点啊,一会儿感冒了。” “你以为你感冒有人心疼你啊。我们心疼女王姐姐。”副驾驶里莫廷拎着两块毛巾递给辛期和怔愣的司诺年。 “你们擦着,你给剧组打电话告诉他们撤了。”司机海清回头对司诺年笑了笑便拿着手机哇啦哇啦的打电话。 混混混沌沌的司诺年拿着毛巾看着正在使劲儿擦头发的辛期,辛期感受到她的目光将自己的毛巾搭在她的头发上,用尽力气的揉。司诺年的视线就这样被遮住了。 她听见辛期说:“我知道我没有办法让时间回到那一天,我也没有能力让上天为我们下一场同样的大雨,可是年年,我还是那个辛期,被你好心的搭救,在我一无所有时你还愿意帮我寻找希望的辛期,不管过了多久,不管未来我们遇见多少人,我们都是最初相遇的我们。因为我们的故事别人无法替代,我们的心境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碰撞出来的图画,司诺年……”毛巾一下被拉开,辛期坚定认真的看着司诺年,说:“这段感情里我没有你付出的多,甚至我们分开以后你还照顾着我的家人和我。我不知道未来我是不是还没有办法付出的比你多,但是,请你记得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比你少一丝一毫。我永远都会记得你为我做的一切。即使今天我们真的决定不在一起,即使以后我们各自有了新的伴侣,我人生中的这段路是你陪着我走过的,你是我生命中无法替代的一部分。那么,我对你的爱也是我生命中无法替代的一部分。司诺年。你懂么?不是因为我想到的那些,当初我没有询问,是因为我不懂,不懂你在我的生命里到底是多么的重要。” 车子里异常的安静,连打电话的海清都停下来偷偷的瞄着辛期和司诺年。 司诺年眯着眼静静的听着辛期的言论。 “所以,你现在懂了?”她真的迷糊了,辛期是想和好还是什么,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假设。如果两个人最后没有在一起,那么即使再重要又有什么用,不过也是回忆中的一个比较难以遗忘的片段罢了。那么,今天这一切的复习又有什么意义。司诺年发现自己真的不懂辛期了,她再也不是自己曾经爱上的那个女人,那个不够睿智却给人一种踏实感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后还是发了。按着自己的想法写了。写下去。 ☆、第98、完结 ... 辛期擦着自己的头发,略有无奈的说:“司诺年,是你成就了我。你让我发现我原来可以做很多事,我有人关心被人疼爱。是你给了我自信,是你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管攀到多高走到多远都会想着回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知道我不再怯懦,不再彷徨,我知道如果我们还在一起,你还在我的身边我会毫无畏惧的面对未知的人生。” 远处的楼宇中闪过一道明亮,倾盆大雨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倾泻而下,司诺年看着辛期背后的车窗上雨水汇成了水流,顺着玻璃流淌着,她深深的望向了辛期。 “不,不是我。他们已经撤了。是不是海清?”辛期推着也在怔愣惊讶中的海清慌乱的解释。 海清和莫廷听见辛期乱叫唤,异口同声的对司诺年说:“这是老天爷都帮辛期啊,大姐,你就收了她吧。”天知道你再不收了她,大家都会被烦死的。 “呃。”难道真的是下雨了?司诺年不相信,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刚刚干爽一些的身体一瞬间被浸透,司诺年仰着脸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漆黑的天空仿佛一个黑洞,深邃而令人难以理解。她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这一刻她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播放着和辛期从开始到分开的片段。 这段感情里她一直做了主导,如同一个大人引领着一个孩子穿过了黑暗走入了光明,从在一起到分开,她从未去深刻的理解辛期。 而辛期,明白她。在那些艰辛的日子里。她不是在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她是在维护着她们的爱情。 身后的关门声打断了司诺年的思考,她默默的转过身看着对面的辛期,她们之间有一个车的距离,而最初相遇的时候,她们之间又何止是这一个车的距离。 是自己对未来生活的预想折断了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的自信。辛期前途的一片光明,即将会不断的跳跃新的高度,和自己早就对未来心知肚明的固守不变才造就了内心的恐慌。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的吵闹顷刻间消失,辛期望着司诺年,她希望司诺年明白,明白自己在这段日子里郑重其事的想过她们的未来,明白她今日许下的诺言是不会改变的。 “年年,还记得那个晚上,你站在饭店门口对我说的话么?我一直在等你接我回家。”等你放松,不在疲惫不堪的家事上感觉拖累,等你在分开的时间里恍然大悟两个人的生活突然变成一个人是多么的寂寞,等你明白,爱情只要出现过,就不会被时间泯灭被现实碾压。 司诺年,如今的你,会明白我的想法么!!! ———————— 一年后。 餐厅里热闹非凡,辛期从后厨出来拎着两个饭盒走进了后巷。 打开停在那里的车门将饭盒放好,又回去交代了一下领班和后厨一定要在这饭口的时间Hold住才驱车离开。 到了父母家楼下接上辛非和小公主直奔目的地。 “为什么不在你的餐厅摆酒啊?”辛非埋怨辛期,真是的,还要开这么远的车,这个晚高峰真是塞心。 “我那儿不是没有包厢么,再说店里还要营业,我还没有能力包下整个餐厅的能力不是。哈。” “姐,别这样说,你现在不是挺好的,有股份,会管理,没事儿和海清姐一起出出书,现在车也敢开了,房子的贷款也还完了,多好啊!” “也是。”辛期静静的回答。望着前方的路,释然的笑了笑。 包厢里热闹非凡,辛家的亲戚和王卜家的亲戚都到了。看见小公主都围着孩子转啊转。辛期将自己亲手做的菜放在桌子上。王卜看了直嚷嚷:“姐,我们可是好久没吃过你做的东西了。今儿真是拖了爸爸的福气。” “去,怎么油嘴滑舌的。我不是没时间回家给你们做么。”辛期瞪了王卜一眼。 “就是,你姐现在多忙啊,要不是叔叔过大寿咱们能见着她的影儿?”莫廷当然不会放过吐槽辛期的机会。 “别这样,咱们要给辛总留面儿。”张缇直接补刀。 辛期是怕了,合着掌心直作揖:“小的错了,小的如今事业无成,单身一个,你们这样打击会对人生失去希望。求放过啊!” “别。你单身么?”海清歪着头问。 辛期叹口气,刚要说话,看见包房的门开了。 司诺年推着司家爸爸身边站着司家妈妈走了进来。 “来了。”辛期忙过去接过来轮椅,问候着。 司诺年点点头,忙着融进人群里打招呼。辛期无奈的耸耸肩,对着司家爸爸和司家妈妈甜甜的叫了一声儿:“爸爸,妈妈。” “好孩子。”边说边到了桌边儿,辛期给司家爸爸安排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和四位老人说了几句就去找司诺年。 司诺年正在和辛期的姑姑聊天,辛期嬉皮笑脸的挤进去,站在司诺年身边只是傻笑。 “要我说你俩就在一块住,空出个房子租出去不也是钱么?”也不知道姑姑前面和司诺年说什么,司诺年面红耳赤的点着头。辛期给姑姑竖了竖大拇指,假装说着:“这不是两个人有些空间么。” 司诺年知道辛期和她姑姑又给自己下套,也不说话,果然辛期姑姑忙不迭的说:“空间有什么用。哪个过日子的像你俩这样,一个住城东一个住城西的。再说辛期工作的地方也在你房子的附近,年年不是姑姑说你,你这样不松口我们可是给辛期安排相亲了,我们也不能让辛期就这么单着你说对不对?” “恩。对。”司诺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辛期,辛期正对着姑姑挤眉弄眼。姑姑,你过了别这样你是不知道跪方便面的滋味啊!你个猪一样的队友。 辛期是怕姑姑再踹自己一脚拉着司诺年就走。 “干嘛?”甩开辛期的手,司诺年坐在位置上看着大家纷纷入席。 辛期坐在她身边给她倒着饮料,低声说:“你说都一年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信儿了。” “等不了了,去相亲啊?”司诺年吐吐舌头气辛期。 “什么,辛期要相亲?哪儿工作的,什么样儿?”莫廷来劲儿了,喳喳呼呼的问。 整个桌子上的人都听见了,大家都询问的目光看过来,司诺年低着头只管笑,辛期涨红了脸真想一脚丫子给莫廷踹出去。 “不相亲。大家别看我,喝水喝水。”辛期尴尬的摆摆手。 热闹一过,辛家爸爸坐在位置上看着司诺年和辛期叹口气。 “你俩怎么回事我们这帮老一辈儿的人不懂。不过,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拖着对方不放啊!”辛期爸爸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了司诺年。 司诺年举着饮料杯一脸的做贼心虚。 “趁着我今天过生日,年年,你总要给辛期一句话吧。我们辛期这一年是天天往你那儿跑,也算是表示出了诚意。是不是?” “是。”何止是往家里跑,自从有了辛总,自己和瑶瑶的伙食是更上一层楼,现在食堂的大妈都知道辛期每天准时准点儿的给自己加餐。司诺年已经生活在了一种她和辛期就是一对儿情侣的光环里,就连屈容君没事儿也会问问辛期最近怎么样,餐厅有没有新的菜式。 司诺年看着大家露出微笑:“今天不是给爸过大寿么,我们这点儿小事儿就不要提了。我们自己处理。” 得……辛期爸爸看着辛期挑挑眉,老子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辛期无奈的垂下头。天知道司诺年是真的享受着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还是真的对自己没什么意思了。 酒席一过,司诺年送司家二老回家,辛期也要安排自己的家人。两个人在酒店门口挥挥手各自回家。 疲惫不堪的辛期刚进自己的家门,脱了外套坐在沙发里拉着“快到碗里来”的小手儿求安慰,手机就响了。 “怎么了,年年?”辛期的声音蔫蔫的。 “没事儿,你到家了?” “恩。”辛期躺在沙发里准备好和司诺年煲电话粥。 “那,你穿衣服下楼,我在你楼下有话和你说。快点儿。”司诺年说完挂断了电话。 辛期一个激灵,心跳加快,这是要宣布这一年长跑的结果了么?答案是什么。辛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可是又有一丝恐惧和胆怯在激动的情绪里。 穿了大衣拿着手机下了楼。司诺年的车停在单元门的对面。 辛期钻进了车里,看着司诺年低头玩着手机。 “呃。”过了好半天司诺年还是没主动开口,辛期的小心脏受不了了,这种沉默就像一根麻绳将她缠绕的透不过气。她憋不住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承受的住。” “哦。”司诺年听见辛期开口了,放下手机启动了车子。 “这是要干嘛去?”辛期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的问。 “接你回家。”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码《智齿》。谢谢大家的陪伴,谢谢群里小朋友对我的支持和提出的建议,谢谢你们…… 其实写文只是想表达自己对一段感情的看法。 文笔拙劣,谢谢大家捧场。 关于辛期和司诺年,只是想表达,一段感情在精神上的契合度的重要性。 灰灰。爱你们,么么哒。 还有,情人节快乐。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