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gl 作者:兮木萧萧 盲女辜玥白遭遇绑架, 在黑漆漆的密室里, 遇上同样被绑的“哑女”, 然而没等她心生同情,那人早已朝她伸出了魔爪…… 高冷病娇攻x温柔盲女受 ps:此文不长 此摸骨非彼摸骨 之前的文被替换了,收藏的小天使非常抱歉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甜文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辜玥白,摸骨 ┃ 配角: ┃ 其它:绑架,密室 摸骨小姐 第一章 深夜绑架 夜城的夜并没有夜,处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辜玥白从电视台下班后,一个人走在这繁华的都市里,却看不见任何事物,年少的车祸让她双目失明,从此与光明无缘。 耳边的喧嚣,眼里的黑暗,以及人心的险恶让辜玥白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尽管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她都曾去过。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着,chuī响了衣服,奏出了一曲别样的乐章。 辜玥白无疑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自从生命中没有颜色后,她便爱上了黑色,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皮鞋。 黑色装点了她的世界,却也让她堕入黑夜。 辜玥白的家离电视台很近,自从找到工作后,她都是一个人独居。 快到家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身后有异样,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一块带着浓烈异香的布料覆在了她的口鼻处。 她来不及挣扎,甚至来不及发出一点声响,就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紧接着彻底昏厥了过去。 “咳咳咳……” 再醒来时,辜玥白只觉得太阳xué处发出阵痛,眼前发晕,感觉世界都在转动。 她想伸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却发现四肢无法动弹,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绑着。 多年的失明让辜玥白的触觉、听觉、嗅觉都十分敏锐,她能感受到绑着她手脚的不是绳索,而是一种柔滑的布料,那种布料让她虽然被勒紧着不能动,却也不会太疼。 而她如今身处的这个地方空气十分cháo湿,地底散出yīn冷的湿气,鼻尖还隐有霉味,周围却异常的安静,辜玥白当下断定这是一个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角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辜玥白知道自己这是被绑架了,对方既然选择绑架,那她暂时就还没有生命危险,可绑架她的动机呢? 或许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逃脱。 作为一个后天性盲人,辜玥白经历了太多,曾经的种种,让她即使身在困境中,却依旧能够表现得十分镇定,就如现在,她反而能够很淡定去思考该如何自救。 “唔唔……” 在辜玥白思考该怎么行动的当头,另一边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痛苦的□□声,那声音很小,但还是引起了辜玥白的注意,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绑匪这是在拐卖妇女? 因为长期失明,并且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辜玥白平时的娱乐项目很少,她除了学习盲人该如何生存之外,也更加关注民生,关注时事,关注这个社会的yīn险与黑暗。 那些被拐到偏远山村的妇女的悲惨命运让她发怵,她心底起了波澜,面上却显得无比镇定。 至少这儿不止她一个人,她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自救。 “喂,你没事吧?” 辜玥白的声音清脆婉转,在这宁静的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兀,而她正是因为声音好听,又不想一直被当作残疾人对待,这才不顾家里反对,坚持在电视台上班,当一个小小的播音主持。 声音像是被湮没在这黑暗里,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辜玥白以为对方是不想搭理自己,她也安静了下来。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可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坐以待毙。 周边的温度越来越低,辜玥白咬着唇,如泼墨般的黑暗她不惧怕,她怕的是这无声的寂静和刺骨的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小姐,你没事吧?” 她的话再一次像是石头沉入大海,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辜玥白禁不住多想,对方不会是个哑巴吧? 残疾人协会? 她不想那唯一的一点希望就此磨灭,不死心地问道:“如果你是哑……” 话到嘴边她又换了个说法,作为一个残疾人,最怕的就是被别人说出心底的痛处。 “如果你不能说话,那请你稍微动一动,发出一点声音好吗?我过来帮你。” 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回应,那个角落里发出了类似布料的摩擦声。 辜玥白心底的大石慢慢落下,她又问:“你能移动吗?我……我看不见。” 这次没等辜玥白说明白,角落里的的女人开始慢慢移动着,是那种在地上摩擦的移动。 看来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是被绑着的,她等了大概十分钟,鼻尖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这香味有些熟悉,好像是上好的茶叶和桂花的结合。 她以前用这两种东西做过香囊,只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她就再没有碰过。 辜玥白想起以前的事,不由得失神,直到身边有一团温热靠近,是那个女人挪到她的身边了,她这才回过神来。 她什么都看不见,偏偏对方又不肯说话,或者说是不能说话,两个人坐在一起,却连最基本的jiāo流做不到,辜玥白渐渐有些气馁。 又是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辜玥白觉得越来越冷,身体微微颤抖,这腊月的天果然是冷,这儿应该是一处屋内,虽然密不透风,却挡不住地底下的湿冷地气。 在她哆嗦着快要沉沉睡去的时候,那淡淡的香味再一次变得清晰,辜玥白听到耳边又有了之前那种“唔唔”的含糊声音,她正惊疑对方应该不是个哑巴,嘴边就触到了一块类似毛巾的布料。 辜玥白皱眉不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被人用布料堵了嘴,怪不得不能说话。 她迟疑了半晌,才微启嘴唇,咬住那布料的一侧,两人的距离应该很近,因为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正打在自己的脸上。 这像接吻一样的姿势让她有些不自在,可在这关键关头,她顾不上姿势是否不雅,猛地向后用劲,把那人嘴里的布料给撕扯出来。 辜玥白吐掉布料,第三次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这一次她终于听到了回答,那是一个略为清冷的声音:“没事。” 光听声音就猜出对方应该是一个比较高冷的人,辜玥白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美艳女子,她嗤笑一声,连东西都看不见,怎么还脑补人家是不是美女呢? 当务之急是怎么自救。 她问道:“请问这儿是个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密室,也是一个囚牢。”女人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辜玥白的心一沉,说:“小姐,你能具体描述一下周围的环境吗?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可以出去的办法。 “我们逃不出去。” 辜玥白:“……” 她霎时产生一种身旁的女人一点都不想出去的错觉,或许这人挪过来,只是为了让自己帮她扯掉堵在嘴里的布料,方便说话,而不是为了逃出去。 辜玥白顿时有些失落,仍旧问道:“那小姐能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打断,那女人吐出了两个字:“摸骨。” 辜玥白听清楚了“摸骨”两字,却不知道其中含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疑惑,说:“什么?” 摸骨还是蘑菇? “我的名字。” 居然是名字,辜玥白哑口无言,接着介绍自己道:“你好蘑菇,我叫辜玥白。” “是摸骨。”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愠怒,继续说:“抚摸的摸,头盖骨的骨,你千万别忘了。” “好的……摸骨小姐。” 辜玥白突然觉得瘆得慌,没事摸什么头盖骨?而且还是抚摸。 作者有话要说: 辜玥白:瑟瑟发抖.jpg 之前收藏的小天使,很抱歉,文文半路夭折了,我换了一个短篇 敏感的手 第二章出不去 辜玥白只觉周围的空气更冷了,不只是生理上的那种冷,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冷。 这个叫摸骨的女人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感觉又说不清楚。 不过眼下不是好奇的时候,她接着之前的话题,问:“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绑架到这儿吗?或者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她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但这个……摸骨小姐也许会清楚。 辜玥白说完竖起耳朵,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摸骨身上,担心自己会听漏了什么。 只听身边的女人轻哼一声,略带玩味地说道:“你知道?还是说你有怀疑对象?” 辜玥白顿时感觉身上冷飕飕的,又打了个寒战,说:“………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是否知道………” 不然她有病,才会主动和一个动不动就抚摸头盖骨的女人打jiāo道。 摸骨凝眉似乎思考了一下,在辜玥白心中燃起希望的时候,冷淡地说:“不知道。” 辜玥白:“………”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怪女人。 话题暂且被搁下,周围又一次安静下来,这种yīn森森的安静并不怎么讨喜。 辜玥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能感觉到这个叫摸骨的女人明显很不乐意和自己说话,她总不能再厚着脸皮问下去。 在她闷头准备自己想办法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下班时已经是九点,中间再兜兜转转,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但可以确定是在夜间。 既然这儿是一个密室,那就不可能有多余的光线,所以这是一个正常人来了也会相当于盲人的地方? 辜玥白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她虽然双目失明,可对光线的感知还在,她在这儿的确感知不到任何qiáng烈的光线。 这说明这儿是一个光线很暗的僻静的角落,那么那个叫摸骨女人和自己一比,根本占不了什么优势。 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 辜玥白勉qiáng动了动身体,想把身上的束缚解开。 意料之中,她的手脚都被那布料捆得很扎实,越挣扎越紧。 她想用嘴帮上一点忙,却又羞于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虽然光线暗,可只要摸骨是一个视力正常的人,给她足够的时间适应黑暗后,总能够看到密室里正发生着什么。 所以辜玥白的嘴怎么都下不下去。 她只好继续一点点地凭着感觉扭动着手腕,试图将手挣脱出来,可直到手腕被布料勒紧,火辣辣地疼,一切都还是徒劳无功。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身边渐渐有了动静。 辜玥白凝神一听,是衣料在地上的拖动声,接着就是布料与某种坚硬物质的摩擦声。 她能猜到这是摸骨在解绳子,心里终于放松了一点。 整个摩擦的过程都很平静,摸骨也很有耐心,仿佛没有丝毫慌乱,而密室周围像是死水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辜玥白终于听到了布料绷断的声音,想来是布料被某种坚硬物质磨断了。 她顿时有了希望,却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生怕绑架者就在密室外,说不定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绑架者的眼皮底下发生着。 这样想着,辜玥白刚刚生出的那种希望瞬间减少了不少,不过她到底还是欣喜的。 大概是觉得摸骨既然能够解开绳子,那应该就是想逃出去的,她静静地坐着,等摸骨忙完后来帮自己松绑。 结果辜玥白听到摸骨把脚上的束缚也解开了,甚至还听到她在地上轻轻跺脚,活动筋骨的声音,可紧接着又是一阵安静。 摸骨并没有要帮助自己的意思。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时,辜玥白莫名有些生气,可又非常清楚摸骨帮自己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她们不过是碰巧被绑架的两个陌生人。 辜玥白的双腿因为直接坐在地上,天气寒冷,又有地气的侵蚀,很快就变得十分冰冷,甚至快没了知觉。 她想请摸骨帮忙,可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向独立,很少有求于人,每当实在不行的时候,都是qiáng撑下去的,况且……摸骨好像并不是很愿意帮忙,不然为什么不动? 既然摸骨能解开,那自己也能解开。 辜玥白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她想学摸骨一样找到某种坚硬的物质来摩擦,却发现她根本挪不动身体。 犹豫了一下,她缓缓低头朝自己两腕之间的结靠近,正要动嘴解结,冷得快没知觉的手背上冷不丁触上了一滑嫩的肌肤,她的手猛地一缩。 “别动!”有些告诫意味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辜玥白乖乖地不动,由着摸骨给自己慢慢解那被当作绳索使用的布料。 整个过程中,免不了会有肌肤相触。 辜玥白学过盲文,并且jīng通盲文,而盲文的主要jīng髓就是靠摸,靠感觉,所以她的双手特别敏感。 以至于只要摸骨一不小心触到她的手,就会痒得不像话。 明明只有几息的工夫,却被辜玥白生生过出了数十分钟的错觉。 等手上的束缚一松,她马上开口道:“下面我自己来。” 她一说完就觉得表述不对,摸骨的话马上就验证了哪儿不对。 “辜小姐,我并没有说要帮你弄下面。” “下面”这两个字被摸骨咬得特别重,总感觉别有意味。 “………” 辜玥白感到脸上有些烫,没有答摸骨的话,忙自己摸索着去解捆住脚的布料。 虽然打了死结,但由于布料比较光滑,所以很快就被解开了。 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如释重负,感觉离逃出去又近了一步,等腿上的血液慢慢流通,麻木感褪去,她才慢慢站了起来。 辜玥白站起来后,双手摸在墙上,这才发现墙上有些凹凸不平,顿时明白了,怪不得摸骨能够借此磨断那布料。 她循着墙壁走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个只有十多平米的密室,奇怪的是这儿连门都没有,更别谈找出口出去。 辜玥白又气馁地摸索着回去,在摸骨的身边坐下。 听到摸骨的气息平稳,仿佛对身处困境并不在乎,她又硬着头皮问道:“摸骨小姐,你不一起想办法出去吗?” 摸骨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 “那辜小姐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辜玥白:“………没有。” 密室里再一次安静下来,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辜玥白有些困倦,却不敢睡。 她虽然不能看见,却能够想像得到摸骨静静地坐在漆黑的密室里,一脸淡然的情形,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敢打盹? 想离开,可这儿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连逃出去的工具都没有。 对了,空气! 这儿的空气流畅,说明有出口。 辜玥白欣喜道:“摸骨小姐,你能看看这儿有窗户吗?” 摸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紧不慢地说:“有一个天窗,在约四米高的地方。” 辜玥白:“………”这儿真的是密室? 希望再一次破灭,她无jīng打采地坐着,知道暂时是出不去的,只能等绑匪出现时,看能不能有一丝希望,最可笑的是她连绑架者是谁都不知道! 辜玥白有些崩溃,她虽然看透了这个世界,但并不是不珍惜生命的人,她还有父母,还有亲人朋友,哦,还有个不知长什么样的未婚夫,她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 随着时间的消逝,应该是凌晨的时候,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 辜玥白甚至感觉身上的衣衫像是被冷冻过的生铁,不但不能起到御寒的作用,反而让她更冷了,冷意顺着地面一直钻进她的骨子里。 她忍不住扭头“看”向摸骨的方向,心底疑惑。 她不会冷吗?都没有出声。 辜玥白轻轻地挪动着冻僵的身体,抱紧自己,哆嗦着问:“摸骨小姐,你还好吗?” 身边并没有一丝动静,仿佛这个密室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辜玥白的心脏骤然猛缩,一种彻骨的恐惧从心底袭来,她迟疑了一下,朝身边缓缓伸出手去。 前方是黑暗,是未知。 她不知道有什么在那等着自己,手又会摸着什么,心里的恐惧慢慢被放大。 直到手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握紧,她不确定道:“摸骨小姐?” “别说话。” 摸骨的声音依旧清冷,听起来并没有出事。 辜玥白这才放了心,下一秒却被腰上缠上的手乱了芳心。 作者有话要说: 辜玥白:下面我自己来。 摸骨: →_→你行吗? 渣作者:下面会发生什么呢?囚.禁play? 相互取暖 第三章代入 “你……你要做什么?” 辜玥白的声音有些颤,她真的是太久没有和人亲近,所以对这样的接触特别抵触。 摸骨却没有回她的话,非但没有停下,腰上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开始单手解她的腰带。 辜玥白的脑袋一懵,想到什么,不由得苦笑一声,果然人心都是黑的,再回过神来时腰带已经松了,她把手抽回,冷笑道:“看来摸骨小姐也会怕冷的,我还以为……”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摸骨的声音依旧毫无温度:“别说话,别动。” 然后按住她将要作乱的手,继续脱她的衣服。 辜玥白本来就jīng神不济,又被冻了半天,全身上下都被冻僵了,根本不是摸骨的对手,大衣三两下就被脱了。 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吃了亲人的血肉,在雪山中存活下来的故事。 她和摸骨非亲非故,从她的身上获取御寒的衣物再正常不过,要怪就怪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认为摸骨是朋友。 摸骨把辜玥白的衣服扒了之后,就退到一边,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密室里再一次变得安静。 这下辜玥白的身上就只穿着一件雪白的毛衣,周围的冷气顺着毛衣的细密孔dòng钻进她的衣服,她的牙齿开始打颤,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冻死在这黑漆漆的密室中。 她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让自己缩成一团,一言不发地听着身边若有若无的衣料摩擦声,直到摸骨又再次开口。 “你过来。” 辜玥白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继续蹲着,心里盘算着摸骨要gān什么,她身体弱,凭蛮力绝对不是摸骨的对手,动嘴的话,她迟早得让那个半天只会说一句话的女人憋死。 就在她以为会继续僵持下去的当头,身旁又有了动静,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却是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辜玥白下意识地搂住摸骨的脖子,来稳住重心,她大惊道:“你…你放我下来。” 摸骨像是没听到一样,抱着辜玥白走了几步,最后在一个地方站定,又像是舍不得放下似的,顿了几秒钟,才把她放下来。 这一次身下不再是冷冰冰的地板,而是柔软的衣料,辜玥白伸手一摸,是她的大衣,她一脸不解,隐约明白自己刚刚错怪摸骨了。 她正准备开口说话,身体又被圈进一个温热的怀里,后背、脖颈都贴着摸骨的身体。 辜玥白愣了愣,随即有一件带着淡淡香味的风衣搭在她和摸骨身上。 身下有了大衣隔绝地气,身后又贴着摸骨的身体,辜玥白的身体慢慢回暖,脸也因为这被圈进怀里的姿势微微涨红。 她低垂着眼,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刚刚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差点就冤枉了摸骨。 因为摸骨是从身后抱住她的,辜玥白在思考时,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摸骨的心跳声,心跳快得有些可疑,而且有越跳越快的趋势。 难道她也在紧张? 这样想着,辜玥白渐渐放松了下来,轻嗅着鼻尖那淡淡的香味,是茶叶和桂花的结合,她几乎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味道和她当年做的香囊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别人也可以用这两种植物做香囊,真是多想了,当务之急是和摸骨结成统一战线,离开这儿。 辜玥白的声音小得可怜,说:“那个……那个……” 她想道谢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用谢我,只是互相取暖而已,不是特别为了你。”摸骨的声音冷冰冰的,说话间,呼吸喷洒在辜玥白的耳边,让辜玥白的脸又红了一些。 “嗯。” 辜玥白答完后就没再说话,随着时间的过去,饥饿和疲倦感慢慢袭来,她再也忍不住,闭着眼在摸骨的怀里沉沉睡去。 辜玥白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十五六岁,那时她还没出车祸,还能看见这个世界。 那是一个有暖阳的chūn天,她躺在草地上,嗅着青草的芳香,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这时有一片带着奇怪香味的花瓣落在她的唇上,花瓣很轻,给她的感觉像极了恋人之间的亲吻…… 她突然有些不想再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没了 血腥味 第四章 辜玥白从来没有这么留恋过一个梦,那种感觉太真实,仿佛真的被亲吻了一般,一切如梦似幻,她不想醒来,可周边的环境不容许她不醒。 尽管如此,这也是近年来,辜玥白睡得最安心的一觉,睡梦中没有黑暗和冰冷,只有光明和温暖。 她正要伸展手脚时,才发现自己被箍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的两只手都被摸骨握在掌心里,暖洋洋的。 而摸骨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似乎还在沉睡。 辜玥白听着耳边的清浅呼吸声,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特别安心。 她尽量保持不动,免得打扰了摸骨,却感到身后有异样,后颈窝处好像贴着一处凸起,那东西的质地比较软,应该是很小的布袋里装着同样软的事物,她的脑海里出现了香囊的模样。 为了确认是不是香囊,她稍稍动了动,用后颈去感应那东西的形状,却没想到动作幅度过大,摸骨突然惊醒,下一秒就扳住她的身体。 辜玥白有些慌张地说:“你醒了?先……先放我出来。” 现在天应该亮了,出去还能试一试能否找到出去的办法,或者联系一下绑匪。 绑架不外乎就是为了钱和人,现在她人就在这儿,而她可以确定自己没什么仇家,可绑匪依旧没出现,所以为了钱财的可能性更大。 “别乱动,你有力气离开吗?”摸骨的声音有些晨起时分才有的沙哑,听起来意外的勾人,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动听。 辜玥白没听话,又动了动。 这一次摸骨没把她完全圈住,按理说,她应该是能站起来的,却发现自己的全身发软,腹中空空的,完全没有起身的力气。 她不好意思地继续靠在摸骨怀里,说:“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坐以待毙。” 这一次摸骨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响起,听起来有点低沉:“你很想出去?” 辜玥白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这样问,难道摸骨并不想出去? 她思考了一下,说:“想。” 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自己对外面有什么可憧憬的。 自从车祸后,她每天都是浑浑噩噩地活着,为了让自己不像一个废人,她找了工作,可生活的模式还是一层不变,要说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她最近多了一个准备年底结婚的未婚夫。 那人是她母亲给她挑选的,听说他样貌好,品性佳,是一个可以照顾她一辈子的好男人。 事实上,她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她今年已经二十六,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年心态有些崩,之后的九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她根本不需要一个所谓的守护者。 思绪再回来时,仍然没有听见摸骨说话,辜玥白反问道:“你……你不想离开这?” 回答她的是无声的安静,辜玥白有些不理解摸骨想做什么,继续说道:“我有家人有朋友,还有对父母的责任,我不能让他们再承受一次失去子女的痛苦,所以必须出去。” 她说完只觉腰上的手一紧,然后听到摸骨静默了很久,低声说道:“可惜你现在出不去。” 摸骨说得很对,她们果真出不去。 这儿虽是密室,却给人一种它是孤岛的感觉,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却不愿进来。 就这样在这儿呆到第二天夜里,辜玥白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是飘的。 两天两夜没有进食,饥饿感像是bào风雨一样袭来,她整个人都只能勉qiáng靠在摸骨身上,胃里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再一次觉得死亡离得那么近。 辜玥白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她之前还不知道绑匪的目的,现在却觉得绑匪的目的就是要她们死。 可身后的摸骨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依旧很淡定,而且淡定过了头。 到第三天凌晨时,她们没有进食已经超过48小时,辜玥白开始发高烧,也发现摸骨原来是会紧张的,因为她能感觉到腰间的手从未有过的紧,仿佛怕她丢掉一样。 她想安慰摸骨,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不知什么时候,嘴唇已经gān裂,她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原来饥饿是这么恐怖,比无边的黑暗还要让人望而怯步。 没过多久她就昏厥了过去。 辜玥白苏醒时,她是平躺着的,身上盖着一件风衣,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竟然能感受到力量,要不是周围还被湿冷环绕,她险些以为自己已经获救。 她凝神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摸骨,你在哪……” 话说到一半,辜玥白再也说不下去,她颤抖着双手,猛地站了起来,顺着墙壁摸索着,四处寻找着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自己呆会会摸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可口腔里充斥着的腥咸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也许真的会摸到一具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cp:吸血辜玥白x病.娇摸骨 渣渣:差点就人尸恋 等我 第五章等我 因为慌乱和害怕,辜玥白的脚步特别凌乱,整个摸寻的过程都磕磕绊绊的。 她顺着墙壁四处找摸骨,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里只是一个狭窄bī仄的小小空间,摸骨却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明明之前还有着温热的怀抱,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虽然被摸骨喂过血,可辜玥白并没有恢复什么力气,反而又饥又渴。 她只摸索了一阵,就有气无力地靠在一个角落里,她的体温还很高,头昏昏沉沉的,额头上冒着细汗。 眼皮也在一点点地往下拉,不知道是不是高烧的原因,她特别困,而且浑身无力,只要多走两步路就觉得头痛难忍。 辜玥白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她心里想的都是摸骨,那个很冷淡的女人,居然会在她昏迷后,给她喂血,不然以她的体质,恐怕是无法醒来。 只是摸骨还好吗? 她们同样饿了这么久,再加上失血,她真的还好吗? 辜玥白被那个不愿想到的结果吓到,qiáng打起jīng神,又起身摸完了整个角落。 她的手上沾满了灰尘,却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顿时感到很无力。 她就近靠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颤着手,不死心地继续摸索,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找过的,她心里也很矛盾,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找不到就说明摸骨还是好的。 就在辜玥白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终于在墙壁上,发现了一处明显的不同。 指间好像沾染了什么快凝固的液体,她把手伸到鼻尖一嗅,熟悉的腥咸味,是血液。 辜玥白有些激动地继续摸索,又发现附近有一条细微的缝隙,缝隙中有一张类似卡片的东西。 虽然她只摸出一点点轮廓,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感官。 她小心翼翼地去拿那张卡在缝隙中的卡片,但卡片卡得太紧,她只能用左手抵在墙上,右手用力往后抽。 卡片没抽出来,却感到左手抵着的墙面有些松动,这儿好像是一扇石门。 辜玥白心下大喜,猜测摸骨是不是找到出去的方法,先出去了。 她又卯足劲用力一推,顿时一股刺骨的寒风袭来,飘进来的好像还有雪花,不过很少,应该是下了小雪。 那卡片也随着门的的开合松开,她拿着那张纸牌一样大小的卡片,仔细摸索着。 摸完之后,辜玥白的脸上勾起了久违的笑容。 只是她本来就饿得久了,再加上刚刚花费了不少jīng力,现在又有寒风呼啸,雪花乱飞,她整个人又冷又渴,有些脱力。 她又倒回去,找那落在地上的衣服,却发现原来盖在她身上的并不是风衣,而是她自己的衣服,只不过当时她被衣服包裹着,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她心说肯定是摸骨外出时,觉得冷就把衣服穿上了,她只要好好在这等着她就好。 因为刚刚的卡片上,就只有用盲文写着的两个字:等我。 辜玥白心里生出了希望,又担心摸骨出去后,会遇到绑匪,发生危险,就披着大衣,坐在那扇门边,翘首以盼地等着。 尽管她现在已经接近虚脱,但她还是想等到摸骨。 摸骨身上的秘密太多,身上不但有可疑的香味,而且还会用盲文给她留信,她觉得她们好像认识,就像是久未逢面的老朋友。 辜玥白坐在那等了很久,身体快僵硬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人,可那人并不是摸骨。 她再也支撑不住,又一次昏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获救了。 病殃殃的女主(ー_ー) 第六章 渴望看见 生平第一次贪恋这种简单而短暂的温暖,果然只有在历经生死后,才能真正明白简单的可贵。 辜玥白醒来时,只觉身下软绵绵的,身上覆盖着轻软的被子,鼻尖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耳边还能听到细微的jiāo谈声。 这里……是医院? 她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辜玥白颤抖着双手,劫后余生的幸运充斥着她的大脑,她还活着?在密室里的时候,她曾挨饿受冻,多次濒临死亡,可现在她居然还活着。 活着真好。 辜玥白感叹过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模糊的身影。 那摸骨呢? 她现在怎么样? 辜玥白艰难地动了动四肢,想要坐起来问问情况。 却发现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头昏眼胀,胃里空空的,似有火在燃烧,手背隐隐发疼,上面还插着类似针头的东西。 她轻吟出声:“嗯……” 辜玥白之前的动静太细小,以至于身边的人都没发现她已经醒来,这一次的声音终于足够大,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一直chuáng边看顾的辜母听到她的声音,激动地站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激动道:“老辜,女儿是不是醒了?” 辜父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人,有些疲惫地扶了扶眼镜,说:“醒了就好,我去叫医生。” 这时,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突然开口道:“叔叔,还是我去吧,您们陪着玥白就好。” “哎,好。” 辜母欣慰地点点头,又忙对辜玥白关心道:“玥白,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准备了粥。” “爸,妈……”辜玥白摇摇头,她实在是担心摸骨的情况,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发现嗓子gān哑得厉害,说话时还会发疼,只能在辜母的照顾下,先喝了一小碗清粥垫垫肚子。 等她的情况好转,辜母又忙不迭责怪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去了城郊?要不是陈队长去查违规食品加工厂时,正好遇到你,你出点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 她说着声音慢慢变得哽咽。 辜父见辜玥白已经醒转,又换成以往严肃的模样,在一旁斥道:“人还好好的,你哭些什么?” 转而又对辜玥白说:“你以后搬回去和我们住,不回去也行,尽快和赵城把婚事给办了,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至少能有个照应,免得我们时常担心,你出点事都不知道。” 赵城也就是之前的男人正好进来,听到这话,笑道:“叔叔阿姨做主就好,不过还是先看看玥白的意思,无论如何,我都会等她的。” 他说完又辜玥白一番关心。 辜玥白被他们的声音吵得头疼,不知为什么,对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未婚夫,更是产生出一些生理性的厌恶,觉得他此刻虚伪得很。 她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些,“妈,那个陈队长能联系到吗?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辜母这才想起来似的,恍然道:“他也有事要问你的,我这就通知他。” 在等陈队长的期间,辜玥白又一次想到摸骨,想念摸骨怀里的温暖,想了解她给自己喂血时的内心想法。 她们明明只是初次见面,摸骨犯不着对她这么好,除非…… 辜玥白第一次生出想要看看那张脸的渴望。 其实她的失明并不是完全治不好的,她现在还有光感,能感受到光的存在,只要能有合适的眼.角.膜换上,手术后是有恢复的可能性的。 只是她失明的主要原因在脑部,这些年的治疗表明,她动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小,稍有不慎,甚至会有很大的风险。 也就是为了那一丝稳妥,以及父母的担心,她这些年才会选择继续失明下去。 可她现在无比急切地想要重见光明,想看看摸骨,想确认一些事。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 辜玥白心里这样想着,也就暗自做了某个决定,或许自私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总好过她爸这些年一直把她当做一种拖累,尽管她早就能够独自生活。 约一个小时后,陈队长带着几个民警一起进来,关心了一下辜玥白的身体状况,然后问道:“辜小姐,请问你怎么会独自一人在那个加工厂附近?” 若是换成其他人,他们还会认为辜玥白是碰巧有事经过那,可辜玥白是一个盲人,一个盲人在大雪天饿晕在荒郊野外,着实可疑。 “独自一人?”辜玥白有些疑惑,顿时意识到什么,急忙停了话头,反而问道:“陈队长,那你们又怎么会正巧去了那个工厂?” 她出来时,天还在下雪,这位陈队长就算是再敬业,也不应该会趁着风雪,外出执行任务。 退一步讲,就当陈队长很敬业,那也不可能正巧遇到她,而且还是在她刚刚得到摸骨的留字,在那里静静等过一段时间后,陈队长一行人就出现在那个“密室”的外面。 陈队长肃然道:“今早有人打电话来局里,举报说怀疑那儿有人进行违法加工,事态紧急,怕违法人员逃离,我们打算来个瓮中捉鳖,赶到时,正巧遇上辜小姐昏迷倒在地上。” 辜玥白下意识握紧拳头,声音颤抖道:“举报的是个什么人?” “一个女人,”陈队长回忆道,“她当时很虚弱,好像生病了,说完情况就挂了,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那你们抓到人了吗?” “没有,那儿确实是个黑作坊,可惜早就废弃,而辜小姐你晕倒的那间密室应该是个储物室,对了,辜小姐,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辜玥白思索了一下,说:“我好像被绑架了……” “好像”一词用很巧妙,带有一定的不确定因素。 她把事情的经过粗略地说了,却没说摸骨留下的盲文一事,对摸骨的存在更是分毫不提。 这不仅是因为这些警察并没有发现摸骨的意思,更是她不想让摸骨有麻烦。 明明简单的案件突然悬疑起来,而且疑似绑架案。 这引起了陈队长的重视,他又问了一些问题,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主要是辜玥白表示她途中昏昏沉沉的,又加上看不见,连在哪被绑架的都忘记了。 总的来说,就是她的脑子有些不清楚,也不确定是不是被绑架。 陈队长一时有些犯难,看辜玥白的jīng神不好,jiāo待了一些事,只得先离开。 辜玥白暗自松了一口气,下一秒辜父辜母以及赵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问她问题,她头痛得厉害,以自己很困为由,才得了半刻清静。 她一直惴惴不安,心里总惦记着摸骨。 临睡时,她在辜母的帮助下,在换下的大衣口袋里,找到了那张小小的卡片。 辜玥白轻轻抚摸着卡片上有规律的凹凸点,沉沉睡去。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又回到了能看见的日子。 这时的她才十五岁,正在上高一。 她的校园生活原本是平淡无奇的,却因为新同桌的到来,让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搭上了她的一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时的她才十五岁,正在上高一。” 高一一脸懵bī:……… 咳咳,深夜福利(泥垢…) 我叫方末 第七章方末 此时辜玥白正读高一,期中考试后,天气渐渐转凉,她的老同桌因生病休学,正好来了一个转校生,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新同桌。 新同桌名叫方末,长得又高又瘦,她穿着一套老旧却gān净的运动服,裤腿处松松垮垮的,让她看起来越发羸弱、消瘦。 额前的黑发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勉qiáng露出来的双眼无神,薄唇紧抿,明显不爱说话。 上讲台自我介绍时,她似乎是憋了半天,才勉qiáng说出了四个字:我叫方末。 辜玥白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自我介绍时,说话比自己还少,不过她不是因为内向,而是觉得自我介绍太无聊,懒得多说。 她对方末生出了些许的兴趣,等方末在身旁坐下后,就笑着打招呼道:“方末你好,我叫辜玥白。” 方末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作是听到了,之后再无其他言语。 辜玥白:“……” 15岁的她虽然不是非常外向活泼,性子却也算是讨喜的。 却没想第一次主动与人说话,就吃了闭门羹,这让她很苦恼,对方末也就更加注意。 一周过后,辜玥白渐渐发现方末虽然话少,却不是一个高冷的人,她很少说话,只是因为太容易害羞,不善jiāo际。 又相处几个星期,辜玥白对方末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她的死缠烂打下,终于从侧面知道方末比自己大两岁,而且还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父母早年离婚,母亲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长大,在她8岁时,正打算重组一个家庭,却没想到男方犯事,竟然坐进了牢里,所以方末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和同样寡言少语的母亲生活,导致她的话也少得可怜。 方末不喜欢说话,辜玥白却十分喜欢和她说话,虽然总是被忽视,不过一个学期下来,也渐渐有了成效。 方末会时不时答一声“嗯”或者“好”,说到害羞的事时,掩在发丝下的耳朵竟然会充血通红,面上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辜玥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越来越喜欢和方末说些害羞的事,对着方末时,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新学期到来,也就是高一下半年时,辜玥白发现方末像是打了激素一样,身高窜得特别快,眼看就快要bī近一米七,连平时最平坦的胸前,也渐渐有了明显的隆起。 她有些急了,自己虽然一直在长高,可现在还是在一米六边缘徘徊。 “阿末,你假期吃了什么?怎么长得这么高?我一点都没有长。” 和方末熟悉之后,辜玥白就更加亲近她,连称呼也渐渐变了,最主要是因为她喊“阿末”时,方末会害羞,现在她的耳朵必定是红彤彤的。 方末不动声色地撩了撩耳边细发,敛了敛神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瞥着辜玥白的胸前。 辜玥白此时正穿着白色的软薄衬衣,内里就只搭了个小背心,显得她的胸前十分有料。 察觉方末的视线,她慌乱地理了理衬衣领口,涨红着脸斥责道:“你看哪呢?” 方末抬了抬眸,直言道:“看你的胸。” 辜玥白:“……” 尽管方末相处起来像个闷葫芦,还时不时说些让人无语的话,不过辜玥白还是很喜欢和她做朋友。 随着时间的过去,辜玥白又发现一个好玩的问题,方末虽然闷不吭声的,可占有欲却出奇得qiáng。 每次她和隔壁桌女生聊天时,方末都冷着脸,如果她聊的时间久了,方末兴许一整天都不会和她说话。 到升高二,开始分文理科时,处于青chūn期的辜玥白,正值chūn心萌动的时刻,渐渐地对方末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对着方末时,她不仅话多,而且还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送给方末。 碰巧最近正学做古风的香囊,辜玥白就花费心思,尝试了多次之后,用上好的茶叶和桂花做香料,亲手缝制了一个最满意的香囊。 “阿末,给你。”辜玥白把香囊放在方末的面前,就扭过头装作正在看书。 方末疑惑地抬起头:“给我的?” 辜玥白头都没抬,因为她的脸颊已经红了,就哼道:“你爱要不要。” 方末觑了她红透的脸颊一眼,妥帖地把香囊收到怀里,这才温声道:“要。” 这样的相处很让人珍惜,方末脸上也添了不少笑容。 辜玥白越发高兴,又因为从来没见过方末把自己送的香囊带在身上,无端地有些失落。 不过最近看到方末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她又打心里为方末高兴,看来方末家里的经济情况正在改善。 可惜好景不长。 方末的母亲突然给了她许多钱,还给她添了手机,方末觉得奇怪,她母亲经常不在家,都是在外面工作,她还以为是找到了好工作。 她隔着宽大的运动服,抚摸着一直在胸口挂着的香囊, 放学后,她打算去礼品店,给辜玥白也挑一件礼物。 她选了很久,才挑了一件玲珑剔透的水滴形吊坠,虽然是仿制品,只花了两百多块钱,却也算得上是她最近的最大一笔开销。 走在斑马线上时,方末突然接到市医院的电话,说她母亲胃癌晚期,正在进行抢救,需要亲属签字。 她手里提着礼品袋,眼眶顿时红了,失神地站在路上,脑子里重放着从小到大的一幕幕。 辜玥白骑着自行车正好经过那里,她看到方末呆愣在路中央的情景,又瞄到后方有车疾速驶来,正好冲向方末的方向。 她脚下用力,骑车过去拉了拉方末,她们的运气很好,刚刚的那辆车从她们面前疾驰而过,只留给她们一脸车尾气。 辜玥白跳下车,猛地咳了咳,为了避开车尾气,她掩着嘴往后退几步,正要问方末发生了什么事。 却被另一侧行驶而来的车撞到,那车的司机紧急之下猛地踩下油门,不过因为惯性,还是发生了车祸。 辜玥白迷迷糊糊中,被送上了救护车,醒来时,却再也没找到方末的身影,只看到满脸担忧的辜父辜母。 她因为撞到头部,脑内有淤血,压迫着视觉神经,又加上眼.角.膜破损,导致失明。 突如其来的失明,以及方末的失踪,让辜玥白一度崩溃,甚至怀疑方末是不是也受了伤。 可惜她虽然和方末jiāo好,却连方末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因为方末从来没有用过手机。 在医院养伤期间,辜玥白一直关注着方末的情况,她打电话问过同学,同学说方末当天就退学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她又托她父母去问,一直都没有消息,直到两年后,又听她爸说方末在另一个城市结婚了。 听到这消息时,辜玥白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块,狠狠地痛过一阵,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她对方末的感情很复杂,有怨怪,有失望,更多的却是想念。 她想再看一看方末,想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可她的眼睛再也瞧不见,她去了除了让方末徒生愧疚,可能还会影响到一个家庭。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勇气,没有勇气让方末看到一个残缺的自己,没有勇气看到方末有了家庭。 被撞的那一刻她没有觉得痛,因为她知道方末还好好的,可现在她却痛得厉害。 方末在她心底留了影子,转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在伤怀。 辜玥白的梦零零散散的,除了车祸时的巨痛,她就只记得记忆中香囊的香味。 再在梦中嗅一次,竟然觉得那香味和摸骨身上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摸骨的占有欲很qiáng 别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受:退一步双目失明 复明 第八章复明 辜玥白开始怀疑摸骨就是当年的同桌,就更加想要治愈眼睛,她想见见方末,想知道更多的事。 她不明白她爸当初为什么会对她的说谎,方末当时根本就没有结婚,那时的方末才二十岁,性子又古怪,怎么可能会结婚? 其实她明明可以去确认的,可在失明后,她就变得敏感又自卑,害怕去确认,这才会让心结一直在心里留着。 第二天,辜玥白在检查过身体后,顺便和父母提了这件事,她迫切地想要治好双眼,无论会担什么样的风险,她都不想再继续瞎下去。 瞎着真的不好,什么都看不见,如果不是她的嗅觉还在,说不定这又是一次错过。 辜父辜母听后很震惊,特别是辜母的反应最大,当时就劝道:“玥白,这些年,你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怎么会突然想做手术?你也知道……” “我现在不想习惯了,我想自己去看看这个世界。”辜玥白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 她以前觉得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这些年都一直在为父母而活着,可现在她想为自己而活。 辜母很清楚做手术不成功的风险有多大,也觉得女儿可怜,想了想,继续说道:“那等你和赵城结婚后,他会好好照顾你的,这个世界其实也……也没什么好看的,做手术的风险有多大你也是知道的,你想让妈担惊受怕的吗?” 辜父在一旁还是没有说话,却是早已表明了态度。 提到和赵城的婚事,辜玥白的脸上隐隐有了些怒意,以前她没觉得那有什么,现在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出轨的妻子。 她有些后悔,后悔当初就不该心软,让她妈给她张罗未婚夫,她也有些害怕,怕摸骨会误会,会躲她躲得远远的。 她毫不犹豫道:“我不会和他结婚的。” 边上的辜父终于有了动静,他正要开口,辜母及时打断道:“玥白,你怎么突然……” 辜玥白看不见,继续说道:“你们当初说赵城适合结婚就适合结婚,你们是很了解他,可我不了解他,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她还在病chuáng上,身体本来就不好,说到这直接咳嗽起来,自言自语道:“反正我就是要做手术,你们不安排,我会自己找人去安排。” 辜父这下直接吼道:“你敢!” “爸,那你敢说方末去哪了吗?当初是你说她结婚了,那你告诉我她家在哪?我要见她。”辜玥白失望道,“我知道我瞎了,可我瞎了不是为了让你们骗我,外人不骗我,我父母却赶着来骗我。” 听她突然提到方末,辜父也激动道:“你想想当年的车祸是因为谁造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 “我们能有什么事?我救人有什么不对的。”辜玥白说完就觉得心里很乱,她潜意识地避开了某种可能。 “你自己清楚!”辜父说完就气得离开了病房。 辜玥白明面上一头雾水,心里却猜测她爸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可她们当初的关系的确很纯洁。 等养好病后,她还是在朋友的陪同下,去做了手术,去咨询手术的当天,护士体贴地说道:“前两天,刚好有位女士捐献了眼.角.膜,辜小姐,你的运气很好。” 辜玥白只是点了点头,之后在进手术室的那一瞬,她突然很害怕,害怕风险太大,手术会不成功,害怕再也看不到摸骨。 好在风险与机会共存,这一次手术意外地很成功。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后,她终于可以尝试拆掉纱布,慢慢适应光明,眼前出现了模糊的人影、实物,最后变成清晰的人像。 辜玥白很兴奋,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张写着盲文的卡片。 那是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除了用利器戳着有规律的小dòng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辜玥白莫名有些失望,她想找到摸骨,可又不知该去哪里去找,因为某些原因,她直觉摸骨会来找她,就只好回到自己之前住的房子里等。 一个人住了将近一个月后,辜玥白终于在附近的公园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那个人正闭着双眼,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向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其实很狗血/不狗血的 阿末 第九章 绑架者 辜玥白努力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因为多年没见,认错了人,可那人除了发型、衣着外,她的面容、身形都和当年的方末极其相似。 方末本来就早熟,模样差不多是定格了的,只是多年不见,她的脸上带了些生人勿近的冷意。 本来就是年少时的玩伴,加上之前在密室里的相处,辜玥白几乎可以确定那人就是摸骨,也就是方末。 她捏着袖口,慢慢地朝那人走过去。 突如其来的相遇,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直到站在那人的身侧,更加清楚地看到那人的面容,辜玥白才颤动着唇,开口喊道:“摸骨?” 辜玥白一出声,那人的身体突然一僵,像个雕塑一样在那一瞬间凝固。 过了片刻之后,她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闭着眼睛继续走路,仿佛辜玥白叫的人并不是她,只是她走得有些急,像是在逃避什么。 辜玥白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跟上她,顺便捉住了她的手,努力用以前的嗓音喊道:“阿末。” 那人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她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只要她不开口,辜玥白就无法确认出她是谁。 辜玥白当然明白她不说话的原因,颤着手去摸她的脸,哽咽着说:“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认不出你了吗?我现在能看见了,阿末,你的眼睛怎么也会……” 辜玥白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护士的话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中,想到某种可能,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比较矮,可也只是矮了几厘米,她伸手抱住眼前的女人,埋头在她怀里,低声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不会怪你的……” 那人的身体僵了僵,犹豫了许久,才把手缓缓地搭在辜玥白的背上,她微微勾着唇,好似听不懂道:“辜小姐,你要怪我什么?” 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加上嗅到熟悉的味道,辜玥白既激动又心痛,终于彻底确定眼前人就是摸骨,也是方末。 过了一会,她不太好意思地抬起头来,声音依旧哽咽着,却又带了些独有的嗔怪意味:“方末是你,摸骨也是你,阿末,如果我的眼睛不好,你打算瞒我多久?” 摸骨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动,只是继续轻搂着辜玥白。 辜玥白紧盯着摸骨紧闭的双眼,见她一直不说话,就有些生气和自责,说:“你还很年轻,瞎了很惨的,我那时是万不得已的,可你……你明明可以不用的。” 她说着说着,脸上又有泪水滑落下来,大概是因为哭多了,感觉眼睛有些刺痛,但她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摸骨,就怕闭上眼后,摸骨会突然消失不见。 直愣愣地盯了一会,辜玥白却见摸骨的眼帘慢慢打开,露出内里深邃无比的眼眸,棕色的瞳孔里正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她惊喜jiāo加,舌头像打了结似的,结巴道:“阿末…你…你的眼……” “别哭了。”摸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她用指腹轻柔地擦拭着辜玥白眼底的泪痕,说:“我没事的,刚刚只是在做一个实验,我也想尝试一下看不见的感觉。” “我总期待着有一天,你也能像我一样,睁开眼就能看到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现在你做到了。” 辜玥白的脸有些热,可摸骨的话又像是期待的种子,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她伸手覆上摸骨的手背,和摸骨对视着,说:“阿末,所以你刚刚是故意的?” 摸骨的眼底有一瞬的不自然,接着又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是。” 她因为辜玥白失明,特地去学过盲文,自然也经常拿自己当瞎子看。 辜玥白:“……” 她想到自己刚刚哭的糗样,就有些别扭地低下头,嗔怪道:“那你很好啊,竟然骗我,害我以为你就是那个捐眼.角.膜的女人,你知道我……我宁愿我瞎着,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她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感觉自己再说下去,话题就该越界了,但又担心摸骨会因为当年的事自责,她只能抬起头来,紧盯着摸骨的双眼。 摸骨动作轻柔地抚上辜玥白的脸,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轻声说道:“那是因为你傻了,活人是不能捐眼.角.膜的,除非你想让我早点死。” “……”辜玥白不可抑制地闹了个大红脸,她的确是一时激动,忘了这茬。 出于人道主义,活人是不能捐献眼.角.膜的,就算是生前留下遗嘱,也只有到死后才可以捐出眼.角.膜,因为这简直是一种没有人性的jiāo换,用一双眼去换另一双眼,“换眼”过程中还得担着各种风险。 辜玥白想不到十年不见,当年轻易就会害羞的方末,已经变成了如今坏坏的摸骨,虽然还能从摸骨身上,看到一点点过去的影子,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想到变化极大的摸骨,她又想到密室里的相处,想到口腔中充斥着的血腥味。 辜玥白心念一动,身体突然后退,紧接着她捉过摸骨的左手,只见摸骨的手腕处还残留着一条显眼而刺目的疤痕,她颤着音问道:“阿末,你最近真的过得好吗?” 摸骨没想到辜玥白会突然有这一举动,整个人都有些慌乱,她像是在担心着什么,朝后缩了缩手,勉qiáng笑道:“好,比你好。” 辜玥白却没有再说话,继续紧握着摸骨的手腕,想到什么,她又抬手戳了戳摸骨胸前挂着的香囊,等看到摸骨努力在闪躲,她才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阿末,其实绑架我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我就说一点都不nüè,而且还齁甜齁甜的(* ̄︶ ̄*) ps:小受家的攻是个病娇啊,突然感觉无比自豪是怎么回事?本文原名《病娇的绑架gl》 第十章 占有欲 摸骨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闪躲得厉害,耳朵也微微泛红,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点也不敢看辜玥白。 辜玥白足够了解摸骨的性子,知道她不说话就是默认。 尽管她心底早有这样猜测,可当摸骨真的承认时,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伸手抱紧摸骨,笑着调侃道:“阿末,你的占有欲还是这么qiáng。” 她尽量让气氛变得轻松,可心里却知道这不只是占有欲的问题,她是真的差点死在了那个密室里,如果不是摸骨最后选择让她活的话,她或许就出不来了。 摸骨没有说话,只是僵着身子,由辜玥白抱着她,直到眼底的惊慌慢慢淡去,确认辜玥白没有并讨厌自己,她才淡声道:“你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没带任何情感,听起来冷冰冰的,反而有些刻意的感觉。 辜玥白突然觉得这样的摸骨很可爱,明明很紧张,却还在努力装淡定。 她嗅着摸骨身上桂花和茶的混合香味,轻声说:“你身上的有我给你的香囊,有我给你的味道。” “香囊我一直都带在身上,难道就因为带了香囊,我就应该是绑架者?”辜玥白的手慢慢地回抱着辜玥白的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她眼底还是担心的。 辜玥白享受这样的拥抱,很舒心惬意,她用手描摹着摸骨的背,慢慢说道:“可你一开始绑我时用的也是香料,只是那是迷香,你害怕我闻出你身上的味道,所以才用迷香遮住那种味道。” “你想绑架我,可你又害怕我会知道绑架我的人是你,阿末,我说的对吗?” 摸骨的眼神不自然飘了飘,否定道:“没有。” 辜玥白却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我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你想永远和我在一起,想我最后死在你的怀里,可你到最后又不舍得看着我死,所以你还是救了我。” “阿末,你很矛盾你知道吗?你一早就做好和我一起永远留在密室的准备,可你又准备了离开的工具,你准备了刀、卡片,你还特地带上了香囊,你想让我记起你,可一开始你又躲得离我远远的,你害怕我记起你。” 辜玥白光说着都觉得有些复杂,她不知道摸骨怎么会变得这么矛盾,占有欲也变得有些病态,可她知道摸骨还是最在意她的,不然也不会在最后关头救她。 她向后退了一步,盯着摸骨的眼睛说道:“可你不知道,你不需要做这些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摸骨被辜玥白眼里的情愫晃得有些挪不开眼,独自愣了愣,才冷冷地开口道:“你有未婚夫。” 辜玥白果断表明态度:“可我不喜欢他。” 摸骨依旧不依不挠道:“你年底就可能会结婚。” 辜玥白突然抬手勾住摸骨的脖子,笑道:“嫁给你吗?” 摸骨:“……” 看到摸骨的耳朵又红了几分,可爱的耳垂红得像是成熟的樱桃,辜玥白的眼睛有些舍不得错开,过了会,她才正经道:“阿末,你喜欢我吗?” 她说完就紧张地等着摸骨的回答,却没想摸骨只是沉默着,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想错方向了,失落道:“你不喜欢我?” 摸骨的眉头皱着,似乎正在纠结,她同样正经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喜欢到想和你一起死,你会害怕吗?” 辜玥白的心里一下子明朗起来,摇头笑道:“不怕。” 摸骨也跟着笑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真的伤害我。”辜玥白凝视着眼前的人,十分信任道。 摸骨却向后退缩了一下,低头道:“可我怕,我知道你有未婚夫,知道你们年底可能就要结婚后,我就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你静静呆着,我不想让人来打扰我们,可到最后我又舍不得,看到你痛苦时,我还是会害怕,我害怕看到你瑟缩在我怀里,害怕你突然就离开我……” 辜玥白握住摸骨有些颤抖的手,安抚道:“因为你害怕这些,所以我不怕你,阿末,我很想你,你这些年去哪了?” 摸骨反握着辜玥白的手,这才释然道:“在好几个城市四处漂泊。” 辜玥白“嗯”了一声,眯着眼问:“你就没想过来找我?” “想过,也找过,可我不敢看到你看不见的模样。” 摸骨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自责,辜玥白再次安慰道:“我不怪你的。” “我知道。”摸骨却突然笑了笑,“你的初吻没了。” 辜玥白顿时有些脸红,疑惑道:“嗯?” 摸骨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低着头,说:“当初你出事在医院时,我偷偷去看过你,然后……” “然后你偷亲了我,而且还被我爸看见了?”辜玥白突然明白为什么她爸对摸骨的态度会这么不好,而且还说慌骗了她。 摸骨一下子就被戳穿,这次脸也有些红,她微不可闻地点了头:“嗯。” “那现在你亲我吧,我不怕被看见的。”辜玥白说着抬头吻上了摸骨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稀有的亲密戏。 完结了,撒花撒花! 决定以后多写点小短篇,大家果断地来收藏窝吧(被胖揍),窝会努力产粮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