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嫁人记》作者:大瑶12345 文案: 一个被绑走的教书先生成了黑老大的俏媳妇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 小甜饼 - 轻松 - 喜剧 程禹是个致力于批判派的有个性的教书先生,躲到那个小镇便是为了逃婚。万万没想到,逃了一婚又来一婚。 ———————— 这是一个很短,很轻松,很可爱的小故事,确定不来试试嘛。 第1章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的旁边有个土匪窝,土匪窝名字叫黑风寨,黑风寨里有个土匪头子叫纪九裴。纪九裴绑了个顶漂亮的教书先生。 “大哥,人我们给你请来了。” 黑风寨大堂里匆匆忙忙跑进了两个络腮胡子,手里还五花大绑了一个,拎小鸡仔一样的甩在地上。 程禹身体受制于人,连眼睛也被用了条黑布蒙住。 心说,这绑匪怪文雅的,还知道用个“请”字。不仅如此绑匪还怪有钱的,蒙眼的黑布都是绣花锦缎的。 绑匪头子很不满意的啧了一声,假模假样的说:“不得无礼,快把先生扶起来,我纪某人平生最敬佩读书人,也最见不到读书人受欺负。” 程禹心里直骂他不要脸。 说话的这人叫纪九裴,名字文文雅雅的,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土匪头子。 堂下方才被人扔到在地,现在被人扶着坐下的程禹,虽然来这岭塘县不过短短三个月却也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长得好看满口之乎者也,有学问会唬人,最主要是不收学费。 于是乡里乡亲拧着自家毛小子的耳朵就送到了程先生这儿。 这位程先生呢,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批判,是个致力于成为有名的批判家的教书先生。 看到夫妻吵架,他要批判几句。看到乱扔垃圾,他要批判几句。看到有人偷鸡摸狗他更要批判几句。 而纪九裴这位偷鸡摸狗界的扛把子更是程先生每日必须批判的目标。 邻居张大妈劝他别招惹土匪头子,程先生不听,批判的更起劲了。 左一句,挨千刀的流氓土匪,右一句,把百姓们压榨的敢怒不敢言。 这日程禹正在街上闲逛,遇见李大婶被塞了两个鸡蛋,看见王大姐又被塞了几个土豆。 结果,就被人绑走了。 第2章 李大婶诶了一声,王大姐的土豆也掉到地上。 在乡亲们的惊讶声中程禹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纪九裴吩咐手下给程禹解绑,摘下眼罩前程禹想这应该是个满脸络腮胡一身腱子肉坐在虎皮凳的土匪头子,但是摘下眼罩后入眼的却是一个身量纤长打扮的跟个要去吃花酒的公子哥一样的土匪头子。 更要命的是,这土匪头子不坐虎皮凳反倒是躺在美人榻上。 这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头子?这是被土匪头子抢回来的压寨夫人吧。 他不耻下问,对着他旁边站着的络腮胡子问道:“这位兄台,不知堂上所卧之人是你们的大哥,还是你们大哥媳妇啊。” 没想到络腮胡子笑了,还略有些娇羞:“程先生你开什么玩笑,你才是我们大哥媳妇啊。” 你看,世事还真是难料啊。 纪九裴在屋里拉磨般的走来走去,络腮胡子小弟也跟着他走来走去。 “大哥,别紧张。您这么仪表堂堂的,更何况还专门找了咱们寨子里最会打扮的二哥给做了新造型,大嫂肯定喜欢。” 纪九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挺起胸脯往程禹房间走去。 但是程禹让他滚,于是他倚在长廊的柱子上数星星看月亮,暗自神伤。 络腮胡子小弟晃到他身边开导:“大哥,别伤心。我看大嫂是害羞了。” 纪九裴再次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纪九裴从小是个小混混,长大了混成混混头子。 这么多年,他身边都是这些不入流的货色,他也不入流,但是他长得好。 他经常要蹲在水边欣赏欣赏自己的这张面皮,感叹造物弄人。 程禹此人来到这个地界他是知道的,毕竟这个地方是他罩着的,自己地盘来了新成员他是一定要有数。 而这个新成员总是编排自己,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想惹麻烦,他是一个很大度的黑老大。直到他那次下山闲逛,看到这这位新成员的真貌,他就觉得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不打不相识不仅适用于江湖豪客,也该适用于儿女情长。纪九裴想和程禹此人开展一段话本里才有的禁忌之恋。 但是没想到另一位男主角很不配合。 第3章 程禹被关在屋子里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愿意做他的压寨夫人他就连口水都不给喝了吗? 程禹气的直拍桌子。 声音不大却把隔壁屋的纪九裴拍来了。 纪九裴风风火火的进来,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程禹心想,怎么他还挺委屈的。 程禹起身,青色长衫的衣摆挽了一个很文雅的花。 因为缺水导致嗓子有些疼,但是他不在乎。他是个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但是大丈夫不能受这个委屈。 于是程禹把纪九裴批判了一顿,他说:诚然在山下算是我先招惹了你,但是你若是对我有意见你可以和我讲道理,我这个人最擅长讲道理,但是你不能绑我,还企图淫我,还不给我水喝。 纪九裴听的一愣一愣的,程禹看见了心说这傻子真是他第一面见到的那个拽天拽地的土匪头子吗。 纪九裴把络腮胡子小弟叫来问罪,络腮胡子小弟又把小小弟叫来问罪,可见这是个等级森严的山寨。 如此一番折腾,这顿被遗忘了两天的饭菜堪堪摆在了程禹面前,但是久未进食的程禹两眼一抹黑不堪重负的晕了。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纪九裴慌乱的神情不轻不重的撞进他眼里。 饿晕了实在不是什么严重的大毛病,但是黑风寨里还是乱成一团。 络腮胡小小弟跟在络腮胡小弟身后,一瞧见自家老大的脸色就不禁两股战战。 程禹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人坐在他床前,手脚实在是不老实,时不时要拉拉他的手或者摸摸他的脸。 程禹很是无奈,他的清白啊!清白啊! 虽然此刻程禹很想跳起来和纪九裴讲讲道理,但是他实在虚弱,一个模糊,便又睡了过去。 等彻底醒来时,纪九裴却已经不在他床前,倒是屋角处跪了两个拿大顶的熟人。 络腮胡小弟瞧见程禹醒了,激动的恨不能撒下两行热泪。 程禹昏过去的时候,尽管大夫一再强调只要修养修养喝点补药便无大碍,但是纪寨主还是迁怒了他们兄弟俩,罚他们两个一直跪到程禹醒过来。 络腮胡小弟连忙给程禹倒了杯水,又招呼小小弟去通知寨主。 “程先生,您可算醒了,昨晚我们寨主一晚上没睡,就守在您床前呢。” 程禹冷哼,心说,可不嘛,对着我上下其手的,把他累坏了。 有人吗~当当当~ 第4章 络腮胡小弟本意是想替自家老大美言几句,却没想到程先生的脸色愈加不好看。 于是又下了剂猛药:“我们寨主还亲自给您喂药呢,但是您昏迷着药总是不进,还是我们寨主嘴对嘴亲口给您喂进去的呢。” “咳咳咳…” 一口热茶梗在程禹心口,呛的他七魂少了三个。 正巧纪九裴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连忙给他顺背。络腮胡小弟很有眼色的往屋外走,临关门前还冲着纪九裴挤眉弄眼的。 程禹咳得脸通红,嘴唇一片水光,不知怎的纪九裴看着看着脸也红了。 一时间屋里气氛尴尬,程禹也不知道是该先问问这位土匪头子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还是该先问问他还有没有脸皮了。 好在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纪九裴惦记着程禹没有吃东西连忙钻进了厨房。 晚上纪九裴给程禹送药,程禹接过药一口喝下,纪九裴没走,程禹又喝了口清茶漱口,纪九裴还没走,程禹打算铺床就寝,纪九裴跟了上来。 程禹回头看他,满脸写着不耐烦,但是纪九裴还是没走。 程禹刚要开口批判他,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却是像受了委屈一般抓着他的衣袖。 “我是真的心悦你,那日我下山看见你在教书,说的那些典故我都不知道,我觉得你好看,你有学问,我是真的喜欢你的。那日见了你之后,我总是在想你,将你绑来是我的错,你不要太生我气好不好。你就在寨子里再住几日,权当是散心,你若不愿意长待我过几日再送你回去行吗?” 程禹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也忘了将衣袖抽出来。 夜深了,外面起了风,刮得人心烦躁,程禹干瞪着眼始终无法入睡,左胸口一跳一跳的简直要把他折磨疯掉。 程禹在纪九裴的地盘已经待了小半个月,倒不是他如何被纪九裴说动,而是程禹确实走不出这个地方。 在寨子里人人都恭恭敬敬的对待他,络腮胡子兄弟更是一见到他便两眼放光。倒是纪九裴很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又半个月,连络腮胡子兄弟,程禹也很难见到,寨子里暗潮汹涌,平时懒懒散散的糙汉们突然周身带着煞气,平地乍现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这种诡异气氛的起因程禹并不知道,因为没人和他说,他若开口问,对方便说:先生放心,无论如何,不会伤了先生。剩下的便问不出什么来了,程禹知道这是授了纪九裴的意不许和他说。 他想问问纪九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程禹想,或许我能帮帮你呢? 但是那个平常抽时间晚上也要来他房里扯会皮的人,消失了。 程禹越发心神不宁起来,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左等右等,没等到纪九裴倒是等来了程家的家丁。 这是来抓他回去的。 程禹没变成教书先生之前是个富家公子哥,但是他是个不招待见的公子哥。 后娘视他为眼中钉,后娘的宝贝儿子视他为肉中刺,亲爹只知道宝贝他的一众妾室,没人管他。 这本也没什么,他不稀罕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男子要有气度。 但是程禹还是从公子哥变成了教书先生。 他从程府跑了出来,因为他不想同那个李家千金成亲。 按理说,男子成家立业是有福,他后娘应该拦着这桩婚事才是。但是他那不争气的后娘一听财大气粗的李家要招程禹做上门女婿,立马答应了下来。放下李家千金是如何如何身壮如山又是如何如何对程禹暗倾芳心不表,此刻程家人已经闯进寨子。 十几个家丁很轻易的闯进几乎空了的寨子,很轻易的把程禹掳走了。 被按在轿子的程禹觉得纪九裴近日如此反常指不定就是和程府的人串通好了,要抓他回去,要不然怎么偌大的寨子连个人都没有。 程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就这么被抓回去。 第5章 最后一章 程禹打算潜逃。 一行人走了将近半日,路过镇子也不停下,留一半人守着程禹另一半人则去买些干粮。 这些家丁都是练家子,程禹一直琢磨,他后娘是多怕自己不能被成功绑回去?他如此这般的手无缚鸡之力,恐怕来一个人也把他带走了,再不济就多加一个轮班的。 想当初纪九裴绑他的时候,也就是派了络腮胡子一人来的。 啊,纪九裴。 纪九裴这人怎么这样,他可有得知我被人绑走的消息?他就这样让人将我绑走了?先前说的中意我的话难不成都是唬我?果然男人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哎。 程禹坐在轿子里叹气。 他不想回去娶那劳什子李小姐,张小姐,王小姐。 掀帘往外一瞧,是一片果林,已经盛夏,花季早就过去,因为无人照看的原因,结着零星的几个青涩果子。 程禹从府里逃出来时经过此地,正赶上花季,十分赏心悦目。 几月有余,再看到此景却总是留神想起纪九裴。 纪九裴对他很好,纪九裴本就很好,纪九裴身量很好虽看着像个小白脸,却十分有劲,他的小弟总说纪九裴打人很厉害。 但程禹没见过他打人。程禹觉得纪九裴挺温柔的一个人,就是有的时候傻一点。 哎,纪九裴啊纪九裴。 再往前走就到了群安山一带,别看这座山名字起的这么天真单纯不做作,但其实地势十分险要。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十里八村处处都有占山为王称霸一方的,而单单此处无人占领。 此刻正路过群安镇,程禹计上心头,支走了一半人马去买干粮。 眼下还剩四个壮汉守着轿子。 程禹说他要去茅房,壮汉说此处没有茅房。程禹说你少骗我,带我去找茅房。 壮汉没有办法只能让两人带着程禹去找家客栈借茅房一用。 程禹一路上仔细琢磨逃跑事宜,却没注意到镇上气氛诡异。百姓面有惧色,打量着三人。 门口两个壮汉把手,程禹合计了一番觉得还是要智取。毕竟他是个有文化的人。 他说,茅房里没有草纸。 壮汉甲说,你怎么这么多事。 他又说,我也没有办法,你得给我找草纸。 壮汉甲说,我不去。 他又说,我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也能看住我。 于是壮汉甲走了。 此刻,门口还剩一人。程禹有了必胜的把握。 原因无他,因为他手里有一枚纪九裴留给他自保的迷药针。 你看到这里可能要骂纪九裴太抠门,保命的东西居然只给一个。 非也,非也! 其实程禹口袋里还有一把短匕首,一盒毒针,一个小巧袖弩还有三包蒙汗药。如果不是口袋位置有限,纪九裴会把那把长剑也塞给他。 之前程禹不解此举,眼下越发觉得纪九裴那个混蛋就是和程府里应外合把他卖了。 程禹想,就冲这个我也要回去向纪九裴问个明白。 没错,我只是想回去问问清楚,没有别的意思。 把壮汉乙放到,程禹立刻闪进客栈厨房的柴火堆。 那群大傻帽肯定会以为我跑回去了,却没想到我就藏在原地。 果然一炷香时间,几个壮汉便吵吵闹闹的往回搜寻程禹。 程禹从客栈离开,顺着群安山脚摸索着向黑风寨方向走。此刻天已黑头,程禹战战兢兢生怕从哪里就跑出一只狼来把他叼走。 越是怕程禹越是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寂静的夜里透着一股渗人的味道。 程禹僵在原地,不敢回头,靠着一棵大树恨不得把呼吸也隐藏起来。 似乎是一个人,脚步声愈来愈近,程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扑腾扑腾跳的飞快。 他很怕,他是个弱书生,此刻即使只是一个砍柴夫也能要他性命,只要他想。 但是程禹不能丧命于此,他还要回去见纪九裴。 那个混蛋,口口声声说着心悦他,此刻却不见人影,程禹还要回去砍了他呢。 “纪九裴那个混蛋……” 程禹咬着牙小声骂道,身形一动打算冲出去看看来者是人是鬼。 刚一动便撞进一人怀里,浓郁的血腥气息中夹杂着程禹熟悉的味道。 程禹一脸惊讶,抬头看,果然来者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纪九裴还能是谁! 这个混蛋还在笑,程禹抬腿就走。 气的口中直骂:“混蛋,流氓,土匪!说消失便消失,说出现就出现,口里一句实话也没有,我还回来干嘛,我不如回家成亲罢了!” 纪九裴连忙把人拉进怀中,一下一下的抚着程禹的后背顺毛:“别恼别恼,我刚回寨里便听说你被人带走,急得我连忙追出来。路上遇见你们程府的人,现下已经绑回寨中,别气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程禹趴在他怀里哽咽,委屈的要命,他问,“你身上为何有这么多血?” 纪九裴替他擦去眼泪,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 这才把这个中缘由细细说来。 原来这群安山并不是无人占领,几月前此处便来了一群穷凶恶极的土匪。作风凶残,扰的百姓苦不堪言。眼看这股邪风就要刮入岭塘县,纪九裴不得不有所计谋。 前几日寨中气氛诡异,便是纪九裴决定攻入群安山。几番周折,总算大获全胜,告一段落。 “那时我将你绑来,便是怕群安山的那群人伤了你。前几日,也并非瞒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程禹连忙从他怀里挣脱,仔仔细细的检查:“如此说来,你可有受伤?” 这一看不要紧,果然在他左肩看见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程禹心疼的不知该做何言,眼泪夺眶而出。 他一哭,纪九裴的心便揪了起来。 皓月当空,程禹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纪九裴心中小鹿乱撞,像是喝了假酒一般晕晕乎乎。 低声道了句,冒犯了,便吻了上去。那片湿热的双唇比他想象中还要勾人,吸吮一番,忍不住撬开贝齿用舌尖轻轻探进去。 不行了,假酒上头,纪九裴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原来亲吻心上人竟是如此一番滋味。 纪九裴觉得自己面皮发烧,他贴着程禹的唇问道。 “我不许你回去娶别人,倒不如考虑考虑嫁我如何。” 最后一章来了!撒花! 我其实很喜欢这个小故事的,所以之后也许,也许会写几章夫夫婚后日常(毕竟纪九裴这个憨憨那么可爱) 不过最近我在连载《我隔壁班的男朋友》,文思泉涌,所以番外不知道啥什么能安排上。 谢谢大家的喜欢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就是,废文的这个设置我老是玩不明白,有的时候想回复大家还会搞错,老尴尬了???? 第6章 番外一:夫夫日常 快来啊! --- 络腮胡小弟最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那日,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他值班。打程禹房间前路过的时候,一拐弯正撞上自己家大哥。 大哥看起来行径猥琐,此刻正将程先生的房屋窗户开了一个缝,偷偷的向里面看。 络腮胡小弟不解其意,便问:大哥你这是干嘛呢。 他大哥被他吓到,抚着心口训他:大晚上你不睡觉瞎溜达什么。 络腮胡小弟十分委屈,扭扭捏捏的说大哥今天是我值班。 于是纪九裴换了个借口训他,你说话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没看到程先生已经睡下了吗? 络腮胡小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走开。 但是没想到第二日晚他值班时,又在转角处遇见他大哥。 大哥看起来行径依旧猥琐,此刻正将程先生的房屋窗户开了一个缝,偷偷的向里面看。 机智如络腮胡小弟,想起昨夜他大哥训他的话,于是自报家门,小声问道:大哥,今夜又是我值班,您在这里干什么? 络腮胡小弟又被骂了,原因是太爱管闲事。 络腮胡小弟觉得他大哥很不对劲,十分不对劲,但是他想不明白他大哥为何如此不对劲。 想的他抓心挠肝,也变得有点不对劲。 于是他和络腮胡小小弟换班,第三日晚又去转角处看他那行径猥琐的大哥。 大哥果然在。大哥的确猥琐。 络腮胡小弟说:“大哥,有些事要说出来,才能想到解决方法,或许小弟能够给您出出主意呢?” 纪九裴问他:你成过亲吗? 若不是他大哥问的十分真诚,络腮胡小弟就要怀疑他大哥是在羞辱他。 络腮胡小弟扭捏道:未曾娶亲。 纪九裴十分惊讶:“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未曾娶亲?是我平日里太疏忽你们了。不过我既然已经有程先生日后恐怕会更加疏忽你们,找老婆的事还得靠自己努力,如程先生这般长得好又有学问的不好找,你们不似我这般有魅力就不要太挑……” 络腮胡小弟没听他说完就走了,因为他伤了心,被他不要脸的大哥。 络腮胡小弟虽然不能替他排解忧愁,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倒对,有些事要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能解决纪九裴心中忧虑的只有程禹。 这晚,纪九裴沐浴熏香,趁着夜深摸到程禹房间。 他摸到了程禹的手,摸到了程禹的里衣,然后把程禹摸醒了。 程禹迷迷糊糊的摸了摸纪九裴的脸,问道怎么还不睡觉? 纪九裴摸上床抱住他,我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睡不着。 程禹说,没事你读书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问我,我都知道。 纪九裴一咬牙说,我想不明白为何你答应嫁给我了,却不和我亲近,是不是并非诚心嫁我。 程禹说我什么时候不和你亲近了? 纪九裴说,不是亲嘴的那种亲近,是那种读者喜闻乐见我也喜闻乐见特别亲近的…亲近。 纪九裴伸手探进程禹衣服,一下一下的摸他的肚子。 程禹连忙摁住他,防止太早的进行读者喜闻乐见的行为,毕竟他已经感觉到纪九裴的蠢蠢欲动。 程禹说:我愿意同你亲近,但是咱们还没有成亲呢 程禹又说:诚然我不是女子,三书六礼那套就不必了,但是还是要先拜堂,你明白了吗。 纪九裴恍然大悟,原来此事的关键就在于此!拜了堂我就可以日日同你亲近了吗? 程禹叹气:你只是没有读过书,不是傻子,你正常点。 纪九裴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一下一下的吸吮,但是手却从程禹的里衣中拿了出来,说:“那我今日能抱着你睡吗,不亲近只睡觉。” 程禹把身子往床里面靠了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先放下武器。” 纪九裴:今天也很爱程先生?????????????? 第7章 番外二 夫夫日常 造谣的程先生 纪九裴开始忙碌婚礼,事事亲自操办,小到喜茶喜饼,大到宴客名单。做喜服的绸缎换了一批又一批,不是嫌这个面料太硬就是嫌那个面料不够红。 这日岭塘县的百姓登门黑风寨,纪九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于是程禹出来接待。 张大婶挎着篮子,见程禹出来连忙上去拉住程禹的手。 哎哟哎哟,天可怜见儿的程先生,前些日子消失了那么久,原来是在纪寨主这里。 王大姐也围上来。 哎哟哎哟,天可怜见儿的程先生,这几日您没来教书,我家那个死崽子天天在家放炮,我们等着您回去呢 李大嫂也说。 哎哟哎哟,天可怜见儿的程先生,从前我们就劝您别总招惹纪寨主,你瞧瞧你瞧瞧,被押在这里不能回去了不是。 程禹招呼几位婶子婆婆坐下,问道:“婶子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婶子一拍大腿:哎哟,正是有要紧事!我们是来多谢纪寨主的。要不是他把群安山上的恶匪剿灭,我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你别看纪寨主也是土匪,可却从未伤过百姓,是个好人呐,婶子之前错怪他了。 李大嫂也应和:可不是呗,之前是我们见识短了。我瞧着纪寨主是个好模样的,也不知道成亲了没有,咱们县上的姑娘都想嫁他呢。 程禹连忙阻止李大嫂:不可不可!李大嫂快回去劝姑娘们断了念想。 李大嫂不解其意:哦?此话怎讲? 程禹一拂衣袖,正襟危坐,说道:我在这寨中待了许多时日,有些事情知道的比婶子们多一些。本来这些话说给婶子们听都是冒犯,不过咱们这里民风开放,婶子们也是有见识的,为了县上姑娘们的幸福,这话我还是得说。 就见几位婶子神色凝重,一副洗耳恭听之色。 程禹清清嗓子,道:这位纪寨主,不能人道。 几位婶子:嘶~ 张婶子惋惜:我瞧着他体型壮实,是个好身体啊!这…这怎会不能人道呢。 程禹不赞同道:哎,许是前几年受了伤的缘故吧 堂下瞬间一片唏嘘,程禹端起茶抿了一口。 一口茶刚咽下,络腮胡小弟匆匆忙忙跑来,手里抱着大红绸布。 “程先生,我大哥让我把这块布样给您瞧瞧,您瞧瞧这颜色样式中意不中意?” ??? 几位婶子疑惑的看他。 程禹勾起食指蹭了蹭鼻尖,说道:纪寨主是个好面子的,打算名义上娶一位夫人回来做做样子。 哦~ 几位婶子恍然大悟。 络腮胡小弟瞧瞧这头又瞧瞧那头,没听懂。 程禹送几位婶子下山,道别之时程禹特意嘱咐道:今日我所说的还请各位婶子替纪寨主保密,各自回去劝劝姑娘们找个好人家吧 几位婶子连连点头:那是自然,一定一定。 送走几位婶子,程禹整整衣衫,背着手回屋。 哼,我的男人你们也敢惦记。 纪九裴吃晚饭时问程禹:方才我回来时,遇见几位婶子下山,她们瞧我的眼神十分怪异,这是为何啊。 程禹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她们是觉得你长得俊俏,忍不住多看几眼。 纪九裴吃掉排骨:哦,是有道理。那为何张大婶说要给我介绍个极有名望的大夫? 程禹给他夹了一块竹笋:张大婶是关心你的身体。 纪九裴又吃掉竹笋:哦,是有道理。那为何李大嫂看见我就抹眼泪,还说什么可惜了了。 程禹给他夹了一个肉丸:这个好吃,你多吃点,吃饭不要说话,吃完饭把碗洗了,地扫了,不要事事都指望络腮胡小弟,他没老婆已经很可怜了。 纪九裴把肉丸吃了:哦,是很可怜。 直到纪九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突然问程禹:我方才是不是想问你什么事情来着。 程禹说:你是想问我今天做的排骨好不好吃,我说很好吃,可以睡觉了。 纪九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他挠挠头,抱着程禹睡了。 第8章 番外三:夫夫日常 焦虑的纪九裴 程禹发现纪九裴似乎有些婚前焦虑症。 这几日筹备婚礼,他很忙,程禹能够理解。虽然程禹也是头一次成亲,或许见识比较短浅,但是他想别人成亲的时候应该不会时不时在吃饭的时候走神。 就比如,此刻。 此刻程禹坐在饭桌前温柔的给纪九裴夹菜,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被程禹夹过的菜好吃。 平常程禹给什么就吃什么的纪九裴此刻却在出神,程禹摇摇头继续吃他的。 突然纪九裴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喊来络腮胡小弟:秀,你过来。 是的,我们的络腮胡小弟有了名字,叫秀儿。别问为什么他的名字如此与众不同,其实从络腮胡小弟时不时就要娇羞一下的状态来看,很容易就会发现他的心里有一个小公主,秀儿这个名字很适合他。 特别适合。 络腮胡小弟匆忙跑来,说:大哥您叫我。 纪九裴说:婚礼上的喜饼还是换成桂花坊的吧,我方才想了一下,原本定的那家聚喜斋做糕点喜好放提炼出来的桂花膏,口感清爽不腻还十分健康,但是价钱较高。桂花坊虽然用的是猪油,不太健康,但胜在香腻,价钱也合适。之前我没想明白,偏偏刚才恍然大悟,反正喜饼都是用来宴请宾客的,健不健康我也就不在乎了,但是喜房里放的一定要是聚喜斋,那是给程先生吃的,记住了吗。 络腮胡小弟掰着手指说道:桂花坊,不健康,便宜,给我们吃。聚喜斋,健康,好吃,贵,给程先生吃。好的,记住了大哥! 纪九裴满意的点头,说,这几日你跟着我忙前忙后也辛苦了,到时候赏你一块聚喜斋。 络腮胡小弟十分惊喜,眼睛都瞪大了:谢谢大哥! 程禹又摇摇头,心道,两个傻子,我这是掉到傻子堆里了。 这样的场景近几日时常上演,有时候是换喜酒,有时候是换喜服,程禹要是早知道纪九裴对这场婚礼如此重视的话,他当初就不提那一嘴,就凑合过得了。 程禹很感动,摸摸纪九裴那张漂亮的面皮,道:你不要这么紧张,成个亲而已。 纪九裴看着程禹,欲言又止。 程禹说,有话就说吧,我读书多,什么都明白。 于是纪九裴说:左右我是无父无母,能来参加我们婚礼的也就是寨子里的兄弟。但是你的父母尚在,虽然因为之前他们差点逼迫你娶了别人的缘故我很不喜欢他们,但是终究是你的父母,我得问问你的意见。 程禹摸摸他的脸说:你不喜欢就不请他们了,从我离府那日我就不再是程府少爷。 纪九裴十分感动,拉着程禹直往床上走。 你们想什么呢,回床上亲个嘴而已。 正如程禹所说,纪九裴的确很重视这场婚礼,不过还好,在纪九裴紧张刺激的情绪下婚礼所需的东西都一一准备齐全。 程禹说,男男成亲不比平常夫妻,咱们只宴请寨子里的兄弟热闹热闹就好,寨子里的人也不多且都是自家兄弟,你就别拿桂花坊的点心糊弄他们了,都买成聚喜斋的吧。 纪九裴很懂事,说那就听你的。 婚礼日期慢慢迫近,纪九裴没事可干又开始作妖。 他说,诚然他这辈子也就成这一次亲,所以他要做一个天下最帅气的新郎。 程禹说你已经是最帅气的新郎了。 纪九裴说,不行还不够帅气,我还能更帅气。 于是带着一众小弟去找寨子里最会打扮的二哥设计造型。 --- 纪九裴:我是最帅的! 第9章 番外四:夫夫日常 成亲 没错,就是把纪九裴打扮成要去吃花酒的公子哥的那位二哥。 二哥确实很会打扮,但是不知道为何二哥总是把自己打扮成姑娘,胸脯里塞着两个大馒头,走路也不好好走,总是扭屁股。 搞的络腮胡小弟一见到他就脸红。 纪九裴说,我要当天下最帅气的新郎。 二哥捂着嘴笑,说:哎哟~寨主~您够帅气了~ 纪九裴说,不行还不够帅气,我还能更帅气。 二哥捂着嘴笑,说:哎哟~~寨主~~您真的~已经是~最帅气的了~~~~ 纪九裴指着他说,再不好好说话我就揍你。 于是二哥立正站好:好吧寨主你想要什么样的。 纪九裴想了想说:要魁梧一些,有男人味一些,让大家一看就知道程先生跟了我不会受委屈的那种。 二哥说:魁梧一些男人味一些哦我明白了。 二哥不愧是最会打扮的人,打扮起别人来竟也这么快。 两刻钟时间一过,二哥搬来一个铜镜问纪九裴:怎么样大哥这个造型够不够魁梧有没有男人味。 纪九裴看着铜镜里被粘了一脸络腮胡小弟同款络腮胡自己,还有那从下巴延伸到额角的假刀疤,愣了。 络腮胡小弟扭扭捏捏道:没想到二哥喜欢的是这款啊 纪九裴指指络腮胡小弟,又指了指二哥,说:给我揍他! 婚礼终于在一众读者的期待中如约而至。 纪九裴趴在床头将熟睡中的程禹叫醒:起床了起床了,今日咱俩成亲难道你忘了不成?怎么还睡得着呀! 程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月亮还挂在半空呢。他说: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你不要闹我。 纪九裴把他拉起来,套上鞋子抱下床。 “不行不行,我太高兴了,咱俩出去赏月吧!” 程禹想逃婚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逃,再来一次算了。 程禹没办法,只好被纪九裴抱在怀里坐在外面看月亮,甚至连日出都一起看了。 终于天亮了。 纪九裴把程禹推进房里,快快快换衣服,换上喜服咱们拜堂去。 纪九裴果然是世上最帅的新郎官,一身红衣,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眼睛里的爱意快要溢出来,看着程禹心里暖暖的。 纪九裴说程先生我紧张。 程禹说你别说话,说话就不帅了。 不说话的红衣纪九裴比平常还要帅气,帅气的纪九裴拉住换好喜服的程禹向外走。 一边走一边看程禹,是想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新郎。 寨子里到处挂满红绸贴满囍字,堂前备好了酒席,桌子上都放了聚喜斋的糕点。 络腮胡小弟见他们夫夫二人出来激动的连连鼓掌。 吊着胳膊鼻青脸肿的二哥竟然还抹起了眼泪。 程禹问:他怎么受了伤 纪九裴说:唔…谁知道呢,许是晚上没留神摔到了吧 这场婚礼没有那么多宾客,没有双方高堂,没有主婚人证婚人,但是程禹知道,这是他见过的最盛大的婚礼。 他拉拉纪九裴的衣袖示意他说话。 纪九裴没动。 他又拉了一下。 纪九裴还是没动。 程禹小声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纪九裴说:说话就不帅了,你说吧。 程禹一下子就不伤感了。 于是程禹说:今日是我和你们大哥的婚礼,今天拜了堂我们就是正式的夫夫了,以后你们可以叫我程先生…… 纪九裴说不行,程先生只能我一个人叫,你们管程先生叫大哥。 络腮胡小弟问:我们不如叫大嫂? 纪九裴说不行,程先生是男人怎么能做大嫂?只能做大哥,你们管他叫大哥管我叫大大哥不就好了。 好吧,你开心就好。 两人拜了天地拜了各位兄弟,最后夫夫对拜,礼成。 程禹和他在堂下给各位兄弟敬酒。 络腮胡小弟哽咽道:大哥…大大哥…你们能在一起太好了!我太感动了… 纪九裴连忙止住他的话,把酒给他灌进去,说:好了酒敬完了,咱们走吧。 程禹问他,去哪里。 纪九裴说,入洞房啊,敬完酒就该入洞房了。 程禹说,可是天还没黑呢。 纪九裴说没事,被窝里是黑的。 --- 下次一定洞房!一定一定! 第10章 番外四 洞房 来啦来啦 --- 果然,再傻得男人在和自己的心上人亲近时也会无师自通。 也许是外面天还大亮的缘故,纪九裴有些羞涩。 程禹躺在床上温柔的看着他。 纪九裴俯下身去亲他,唇瓣紧紧的贴着嘴唇,吸吮出一片水色。 平日里纪九裴总是会找机会和他接吻,但是从未像今日这样激烈急躁。 程禹被他吻得情动,忍不住闷哼出声。 纪九裴蹭着他的颈窝说:程先生,我硬了。 程禹摸摸他的脸:咱们成亲了,可以亲近了。 纪九裴解开程禹衣服时,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满身的血液都涌上心头,哦,还有下面的头。 纪九裴很喜欢亲吻程禹,吸吮他的耳坠,脖颈,慢慢向下含住他的胸口。 “嗯…纪……纪九裴。” 程禹抱着胸前的脑袋,弓起身子。 纪九裴很中意程禹的反应,愈发认真的舔弄他的乳尖,用牙齿轻轻咬着或用嘴唇来回摩擦,另一边也被他用手指揉捏。 程禹只觉得浑身过电,被情欲笼罩,一张嘴便是媚人的呻吟。 “纪…纪…嗯…纪九裴,别舔了,我受不住了。” 纪九裴从他胸前抬起头,拨弄那个被他舔湿此刻冰凉硬挺的乳尖,脸上俱是绯色:“我知道你这里舒服……再亲一会儿…还有…你该叫我相公了…” 程禹脸上的红晕不比他少,抱住他精壮赤裸的身体,叫他相公。 纪九裴拿来一盒脂膏,用手指挑了一块涂到程禹的股缝处,慢慢的做着扩张。 纪九裴红着脸说,这几日我看了许多春宫图,这些我都懂了,肯定不会弄疼你。 程禹在他怀里喘息,抱着他接吻。 初时,异物入侵让程禹觉得不适,纪九裴便用另一只手撸动他的下身为他转移注意力。 慢慢的,后面变得顺畅,纪九裴便去摸他的凸起。 程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滋味,羞耻中夹杂着难言的快感。 纪九裴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勃起处,眼尾发红,声音都是哑的:帮帮我,这里难受。 程禹仰着头亲吻他的侧脸,手顺着他的动作慢慢撸动。 程禹说:可以了,进来吧。 纪九裴把他的身子转了一下趴在床上,然后捞起腰身抬高屁股,他说:书上说,这样会容易一些,我轻轻的,疼的话告诉我。 纪九裴抚着自己的下身慢慢的向里面侵入,另一只手环着程禹的上身揉捏的乳尖。 还是痛的,即使纪九裴为他做了许久的扩张,即使纪九裴已经足够忍耐和温柔,但是初尝人事的程禹还是觉得痛和别扭。 但是纪九裴问他时,他还是笑着说,不痛,进来吧。 既然纪九裴能够对他付出足够的耐心,那他也可以给自己的爱人一些鼓励和忍耐。 程禹适应了一会后,对纪九裴说:我想要你抱着我。 于是纪九裴将他转向自己,抱在腿上进入。 程禹低着头和他接吻,耸动着身体,让后穴里夹着的东西去撞击自己里面凸起的地方。 疼痛中夹杂着强烈的快感,程禹忍不住绷直脖颈从鼻子中哼出勾人的喘息。 纪九裴总是对怎样能把程禹逼出呻吟这种事情学的飞快,他觉得只要看到程先生这幅迷离的模样,他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更何况这幅迷离还是他给予的,此刻心理上的满足远远超过肉体,毕竟他们俩都是初次,程先生后面实在是太紧,夹的他叽叽有些痛。 他低头含住程先生的胸前,突然发力猛然撞击,程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折磨的不行,紧紧抱住纪九裴的身体,手快速撸动想要射出来。 纪九裴却捏住他,不让他碰,他说:今天我们只做一次,等我一起射出来好不好。 程禹只好跟随着他的动作,在快要爆发的临界点享受着此刻的欢愉。 外面还是天色大亮,屋里这张床上却是透着一股暧昧的幽暗,腻人的水声持续了不知多久,只知那床上有人求饶,呻吟,还有一人替他抹去眼泪问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如此对他。 那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喜欢,当然喜欢,这世上最喜欢的就是你。 第11章 番外五:初相识 程禹躺在他怀里睡着了,额角的细发贴在眉梢处,这是因为刚刚运动过的缘由。 纪九裴撑着下巴看臂弯处的人,越看越觉得得意,越看越觉得幸福。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程禹的场景。 那日是个艳阳天,桃红柳绿,灼灼芳华,现在想想,那日这样好的天气指不定就是为了他遇见程禹而做的安排。由此可见,他们俩人就是命中注定,情定三生。 纪九裴是个土匪头子,下山自然是收收保护费,既然是收保护费的,那么就不好太平易近人,纪九裴冷着脸吊着眉,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一摇一晃的在街上踢正步。 路过一间院子,只听见里面哭声笑声叫骂声好不热闹,纪九裴作为这镇守四方的土匪头子,自然是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同络腮胡小弟以及络腮胡小小弟趴在墙头,光明正大的偷看。 只见这院子里蹲了一地的小崽子,一位体型豪迈的大姐面目狰狞的薅着一个毛孩的耳朵,嘴里喊着骂着的,纪九裴都不好意思听。 诚然,他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这等场面对于他这么个无父无母的人来说,实在是陌生。于是他问络腮胡小弟:这是在做什么。 可惜,络腮胡小弟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这等场面对于他这么个无父无母的人来说也是十分陌生,他从胡子里扒拉出嘴来,说道:许是这个小崽子打了她的儿子,这是教训他呢。 纪九裴说:唔,有些道理,这世上的父母最是心疼自家孩子。 络腮胡小小弟可是个见过世面父母双全的,他却有不同意见:唔,我倒是觉得,打他的便是他亲娘。 纪九裴伸手撑着下巴,不赞成道:哪有亲娘这样打孩子的? 络腮胡小小弟面露难色:当成我执意跟随大哥来黑风寨做土匪时,我亲娘可比这位大姐打的狠多了。 越说越是激动起来,忍不住泪眼婆娑:我这条腿被打的一到下雨的日子就疼!养了许久也不见好!我亲娘还放话说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大哥你评评理!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亲娘吗!哎呦!我滴亲娘啊! 纪九裴一脚把他从墙头踹倒在地,他这又哭又喊险些引起院里人的注意。 他的视线停在院里那衣着青衫的男子身上,那男子背对着他们正被一群小崽子围着转。 纪九裴耳力过人,听见有个小三毛问他:程先生程先生,你长得如此俊俏为何不娶妻啊! 那人声音清亮悦耳:你头发这么少可有让你娘带你去看看大夫?如若一直是这个模样,长大后可真的不好娶媳妇。 小三毛嘴一瘪,哭着就跑了。 又听一小胖丫头问:程先生程先生,你长得如此俊俏,我长得后嫁给你可好? 那人声音清亮悦耳:唔,如若你长大后能窈窕些,先生倒是能考虑考虑。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哭着跑回家两人。 这位程先生是个厉害的人。 纪九裴撑着下巴意犹未尽。 刚刚那位大姐撸着袖子喘着粗气走向那位程先生,只听她说:我家这个小王八蛋要是再在课堂上招猫逗狗您就狠狠的教训他,他不揍不行,您不用客气。 纪九裴听见他说,不敢当。 又听见他说:我瞧着今日这街道上冷清了不少,往常去对面买壶酒都要挤上半日,今日可好,居然直接关门了,李大姐您可知是怎么回事。 那位李大姐嗐了一声:先生您来这里时日尚短,不知道也是正常。今日啊,是那位纪寨主下山收“孝敬”钱的日子。 那位程先生扇子一合,怒道:岂有此理!这太平盛世居然还有如此流氓的行径,可悲可叹! 李大姐说:唔,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位纪寨主平日里没少帮镇里百姓的忙,给些银两吃食也是应该的! 那位程先生摆摆手:不必多言,我明白你们的苦衷,但我程禹却不是那敢怒不敢言之人! 络腮胡小弟蹲在纪九裴身边:大哥,他是不是在骂咱们? 纪九裴撑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唔,听着好像是对我有些意见。 络腮胡小弟当时就急了,纪九裴平日里果然没白疼他。 他说:这小子狂妄的很,咱们什么亏心事都没做,不能任凭他胡言乱语,我这就下去教训教训他! 络腮胡小弟刚要往下跳,只见那位程先生听见声音回头看过来。 待纪九裴看见那张俊秀不凡,温文尔雅的面孔,只觉得满目都开满了赏心悦目的桃花。 于是,他一脚便把络腮胡小弟踹下墙去,冲那位程先生挑眉微笑。 那程先生瞪他一眼,似乎不喜他这幅孟浪模样,一甩衣袖继续讲他的课。 纪九裴借着树荫的掩护,偷偷的听了一下午之乎者也,也偷偷的瞧了一下午那青衫男子的侧影。 第12章 番外六:夫夫日常 嘿嘿嘿 --- 程先生要回镇上教书。 新婚一月的蜜月期度过之后,程禹整日在山寨中也无事可做,于是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回镇上办个私塾。 这次要办个收费的,毕竟还要养家,虽然纪九裴说他不差钱,但是程禹说,银钱这个东西是永远不嫌多的,你不是喜欢云锦坊他们家的那匹红色暗纹的布料吗,我赚钱买了送你。 纪九裴说,是你说我穿那个好看我才喜欢的,那我此刻不想要了还不行吗? 程禹又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买来送你。 纪九裴说,那这样吧,我给你银两你去买了送我如何? 程禹强调,我!自己买来送你! 就为了这事,纪九裴闹了两天脾气。 晚上程禹照例推开房门,只见昨天还非说要去书房睡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背对他。 程禹自然是一个有学问又知人情冷暖的妙人儿,他晓得夫夫间出现争吵的时候,把有些事情拿出来做一做,就好了。 虽然这些事情因为纪九裴十分沉迷而夜夜都做,也只有昨天纪九裴闹脾气的时候,程禹才能得一空闲。 看来,今晚是要下一些功夫才能将纪九裴的毛捋顺。 程禹慷慨就义。 他将外衣搭在架子上,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纪九裴的腰,手上的动作不是很规矩。 没想到纪九裴却将他的手拿了出来,不得了了,这可是成亲以来从未有过的场面。 不过程禹是谁?他可是一个有学问又知人情冷暖的妙人儿啊! 于是他撑起身,趴在纪九裴的背上亲了亲他的耳垂。 毕竟是日日亲近的关系,程禹当然知道纪九裴最抵抗不住的便是这招。 果不其然,只见纪九裴面皮一红,浑身上下如过电般一阵酥麻,眨眼间便将程禹压在身下。 程禹笑着摸摸他的脸,问他,还生气吗? 纪九裴垂着眸子,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好不委屈的说道,生气。 这自然是在有学问又知人情世故的程先生预料之中。 于是,他的手又不规矩了起来。 有些东西,说上头就上头了。 程禹问:这样还生气吗? 没想到纪九裴却一反常态,没有扑上来扒光他的衣服。 他说:你要去教书,我就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你了,镇子离山上有一段路程,我想你了怎么办。 程禹亲亲他:也不算远,骑马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每日只教三个时辰,午时我还可以回来吃饭。 纪九裴将手伸进他衣服里: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平常亲近你的时候都舍不得用力,轻轻一碰就是一个红印,骑马非得将腿根磨破,你伤了心疼的还是我。 程禹说:我哪有那么娇贵。 纪九裴不知何时已经把他衣襟扯开,指着胸口的一块红印说道:你看,这都是前日的印子了,还没消。 说着还用手指揉捏了一番。 程禹把他手拍开:说话就说话,不要耍流氓,还有这不是红印。 纪九裴低头亲了一下说道:我还说为何红印会凸起来,是我看错了。 程禹给了他一脚:不要装疯卖傻。 这下子纪九裴就规矩多了,抱紧他说道:你想去教书,我自然要尊重你,但是我又舍不得,所以才跟你闹脾气。 程禹握着他的手:我知道的。 程禹又说:有句话说得好不晓得你有没有听说过,叫做距离产生美。说的就是夫夫之间不能总腻在一处,不然时间久了就要互相嫌弃,所以啊,我们之间也要偶尔把距离拉开一些,这样呢,在距离该近的时候才会格外的近,你明白吗? 纪九裴若有所思片刻,把手伸进他腿间向下探去:这个我明白,是亲近的时候更近吧,但是就算天天腻在一块我也想和你亲近。 程禹抬高腰部配合着他的动作,声音有些抖:那是因为…我们…我们才刚刚成亲。 纪九裴脱下衣服,慢慢扶着自己进入,他说:就算我们成亲十年,我也不会厌烦你。 他把程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每次见你都心跳的很快。 程禹抱着他接吻,果然这一夜是要下一番大功夫的。 没想到如此动情的时刻,纪九裴还要问他:这句“距离产生美”是谁说的? 程禹喘息间回答他:孟子说的 纪九裴问:孟子是谁? 程禹红着脸答:隔壁镇教书的。 纪九裴加快动作:他说的不好,真正相爱的人恨不得天天在一处,距离只能产生思念,你以后不要听他说的。 程禹抱着他:此刻就不要再说话了! 第13章 番外 平淡的日常 非常平淡 --- 一早,络腮胡小弟在纪九裴的吩咐下为程禹套了马车,车内铺上软垫,点心吃食一应俱全。 程禹掀帘入内,瞧见里面放着纪九裴不知从何处淘来的书册,一本《论语》一本《大学》一本《中庸》,四书里独独没有《孟子》,那日床上骗他的话到底是当真了,他难道不晓得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吗? 虽然昨夜程禹的一番卖力将纪九裴哄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也允许他派人用马车接送,但是今早起床时还是闹了点脾气,左亲一口右亲一口,说来说去就是不撒手。 程禹说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黏人。 纪九裴不满,你不喜欢我黏人吗? 程禹只好说喜欢,太喜欢了,如果你让我起床我就更喜欢了。 好说歹说,程禹总算是从床上爬起来。 纪九裴依旧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说:我去送你如何? 程禹问他:我若是答应,你便要说我在学堂里待一会儿如何,我若是继续答应,你肯定又要说,我已经待了如此久了,不如就等你一起回家如何,是不是? 后来络腮胡小弟就被纪九裴嘱咐道:找媳妇不要找太聪明的,要不然不好忽悠。 程禹上车,络腮胡小弟亲自送他。 纪九裴没露面,当真是好狠的心,二哥扭着手帕如此想道。 程禹却不这样想,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纪九裴憋着要作妖。 果不其然,马车刚驶出寨门,络腮胡小小弟屁滚尿流的追赶上来。 喊道:大哥!大大哥说他吃坏肚子了头疼难忍,要您回去瞧瞧。 吃坏肚子如何能与头痛联系到一处呢?只有在纪九裴撒谎时可以。 程禹掀帘下车,络腮胡小小弟被他看的两股战战。 心里狠狠的骂他家寨主:上个班就上个班嘛,又他妈不是不回来了,磨磨唧唧的拦着不让人走,还他妈让我出来骗人,我不来就要揍我,呜呜呜,死老爷们一点爷们样都没有,气死我啦,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他妈造反啦! 纪九裴头上敷了个热毛巾,装模作样,不禁打了个喷嚏,他思索一番认为,这一定是程先生听我病了在念叨我。 其实程先生也在骂他,不比络腮胡小小弟骂的好听到哪里去。 但是他没办法,他要回去,毕竟他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伴侣,即便纪九裴九成的可能性在装病,但只要还有一成的可能性是真的,他就要回去看看,不然的话这一天他都会放心不下。 究其原因,不过是爱他罢了。 程禹回来时,二哥扭着帕子急匆匆的回来传信,纪九裴将头上的热毛巾藏起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躺在床上。 程禹一掀衣摆,坐在床边。 问:哪里不舒服? 纪九裴说:发热了,烧的厉害。 程禹伸手一模,上面还残留着水汽。 连做假都不会,这个蠢货。 程禹说:不是吃坏肚子? 纪九裴强词夺理:是吃坏肚子引起的发热。 哎,程禹叹气。 算了,和他计较什么,不过是粘我而已,就当嫁了块狗皮膏药吧。 程禹掀开他的被子,说的:起来吧,带你去可以了吧。 纪九裴立马翻身下床。 虽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耽误了一些功夫,但是马车脚程快,依旧是踩着时间到了。 学堂里的猴崽子们翘首以盼,只见他们的程先生身旁跟了一个身穿劲装,面容英俊不苟言笑的男子。 三毛一个助力扑过来,抱住程禹的腿:先生先生,这位就是纪寨主吧! 纪九裴蹲下把他从程禹腿上撕下来,冷酷道:自然是我,有何贵干。 胖丫头也跑过来扭捏娇羞:纪寨主好英俊,不晓得娶亲没有? 程禹把她拉开:你不是要嫁我吗? 胖丫头不高兴道:先生不是要窈窕些的吗?我窈窕不下来嘛。 程禹劝她:那纪寨主就更不要肖想了,纪寨主喜好豆芽菜般的女子。 纪九裴把他拉到一旁,不高兴:胡乱说些什么,我只喜欢你,哪里来的豆芽菜? 程禹安抚他:哄小孩子的罢了,不然胖丫头这一个月都要念叨你。 由此可见这位小胖丫头是个十分长情的姑娘,假定来日稍微能窈窕些,自然能够寻一个好人家。 第14章 番外 端午假期? 平淡的日常 ---- 正是端午节,程禹得了休沐三日。 自打开办私塾后,程禹的闲暇时间少了许多,这可苦了咱们纪九裴。成天瞧得见吃不着,原本日日都有的亲近变成了隔两天亲近一次,就这还要祈求那日程先生没有被学堂的小崽子们气的吃不下饭。 要说这些半大不小的毛猴们正是调皮的年纪,仿佛是屁股底下长了尖针一般,课上着上着就不知跑到何处,只见咱们程先生一边说着“亲师友,习礼仪”一边还要满院子和他们捉猫猫,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不过程先生是有见识的,教书也并非是第一次教,自然明白传道受业解惑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这样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 可是纪九裴不行啊!他既没有学问又没有见识更是不知道所谓“春蚕到死丝方尽”敬业精神,他只知道程先生叹气皱眉的次数多了,和他亲近同他说话的次数少了。 将将是成亲一年的光景,纪九裴总怕程先生厌弃了他。 气得他一见到有不正经听课的,抓住就是一顿胖揍,尤其是三毛那小子,瞧着屁股像是肿了一圈儿。索性三毛他娘也是个暴脾气,从来不觉得纪九裴下手太重,偶尔兴致来了还能同纪九裴来个混合双打,放下三毛几年后便考了秀才再几年后又中了举不表,说回这得了三日休沐的程先生,或者是得了程先生三日空闲时间的纪九裴。 当晚,纪九裴活像是几年没见着肉腥一般,将程禹压在床上时急得眼睛都红了。 又许是那几日没有得到亲近,连解衣服都不得要领,一时间急火攻心手下动作一狠,生生是把那件程禹最喜欢的月白长衫撕了稀碎。 他们俩床事一向和谐,从来不需要这样有的没的助兴东西,而程禹又主张节俭,所以说来说去这还是纪九裴第一次把衣服从程先生身上撕下去。 裂帛声音直击天灵盖,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纪九裴,撕了条布将程禹的双手绑住按在床上,这下成全了他的予取予求。 程禹被他的顶弄激的一丝快感顺着脊椎骨蔓延全身,嘴里说着念着些自己也没有意识的胡话。 纪九裴抱着他亲,从耳垂流连到脖颈。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所到之处一片酥麻。程禹只能紧紧抱着他,让他慢一些。 程禹越是如此说,纪九裴越是像疯狗附身一般,连亲带啃,快速且猛烈的撞击着与下身相连的臀肉。 越是听着程禹情难自禁的呻吟,纪九裴越是红眼,他动作就更猛烈,于是程禹就呻吟的更大声,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倒成了个循环。 床上来了一番,抱着程禹在浴桶中又是一番,两个大男人在里面翻云覆雨,生生将浴桶里面的水折腾了满地。 程禹被纪九裴爬按在浴桶边,纪九裴那混球还要一边亲着他的耳垂一边低声说:隔壁是小弟的房间,你要小声些不要被他听见,我不想你被别人听见,你只能叫给我听。 程禹自然是他说什么都顺从着,夫夫间嘛,一些小情趣还是要有的,程禹是个妙人,妙就妙在他从不在纪九裴兴头儿上扫他的兴。 于是程禹微微侧过身子,亲他一口又在他耳边轻轻喘息着:那我…便…便只叫给你听…水凉了…我们…我们嗯…去床上好吗 纪九裴长腿一迈,裸着身子将程禹从水里捞出来又拿过一件长衫披在他身上,这才抱着他往床上走去。 到了后来程禹声音都哑了,他原本是想陪着纪九裴尽兴,却没想到这疯狗似乎并不知什么叫适可而止。 终于到程禹已经被折腾的快睡过去了,纪九裴才加了速度撞击着释放出来。 他见程禹没了力气就洗了毛巾给程禹擦身体,怕惊扰到程禹动作放的很轻。 迷迷糊糊间,程禹感觉到纪九裴钻进被窝里抱住了他,方才他光着身子忙活,现下皮肤都是凉的。 程禹被他激的跑了睡意,于是也伸手抱住他问:身上这么凉?冷不冷? 纪九裴惯常喜欢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倒真像是一只大狗,他说:不冷,把你冰醒了? 程禹摸着他的脑袋,迷迷糊糊的说:无妨,这几天忙着私塾里的烂事,疏忽你了。我陪你聊聊,左右明日不用早起。 纪九裴委屈道:你还知道?我这几日总是惦记着你,看不见你我就想的很,非要这样把你抱在怀里才能踏实。 程禹轻轻笑了,问他:为何不踏实?怕我跑了? 纪九裴摇头,头发蹭的程禹发痒:倒也不是,我知道你不会跑。就只是想你而已,就想抱着你。 说着撑起身拉着程禹温柔的接吻。 程禹说:明日起有三天假,我陪你出去游玩可好?明早晚点起床,醒了后我们一起包粽子,下午的时候我们去看划龙舟怎么样。 纪九裴十分激动:真的?那自然好啊!很好!特别好! 程禹冲他笑:你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怎么过节的? 纪九裴说:寨子里的都是大老粗,我们也不讲究这些,能记起就一起喝顿酒,记不起也就当成平常的日子过,没什么特别的。 程禹心疼的摸摸他的脸:你有我了,以后我帮你记着,我带你过。 纪九裴低头亲他,唇贴着唇,听见他说:好。 一夜无话,好眠。 ---- 本来想把休沐三天都写完再放出来 然后我也没写 就先把这点发了吧 (你们如果有什么想看的日常也可以评论告诉我) 第15章 番外 端午放假第一天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 程禹醒来时日光大盛,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不知道纪九裴跑到哪去。 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惬意的懒腰,然后下床将自己打点整齐。 他知道按照纪九裴的性格听了昨天晚上许诺要带他出去过节的那番话,肯定是会兴奋的睡不着。 但他着实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兴奋。 程禹在大堂遍寻不到他,于是踱步到院子里。 如果说原本他的心情还是速度像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那么此刻他的心情就有点复杂了。 院子里有一棵合抱粗的桂花树,眼下这个时节枝叶茂盛,但其实程禹刚被绑来黑风寨的时候这树都快被虫子掏空了,能扭转生机的当然是有文化的程先生。 树荫下有一个石桌,平常程禹休沐时就喜欢在此处批改毛孩子们不着四六的文章。 现在纪九裴带着整个寨子的人,密密麻麻的坐了满地。 石桌上放着一大缸的米,唯二的两个石凳上也摆满了粽叶,纪九裴拧着眉盘着腿在研究如何包出一个形状正常的糯米粽子。 为何会得出如此结论呢?因为他左手边用来装粽子的木盆里已经有许多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疑似是粽子的……粽子。 纪九裴看到程禹过来,连忙将自己手里第十三个造型失败的粽子往身后藏。 因为在半个时辰之前他还同络腮胡小弟和络腮胡小小弟吹牛说要在程先生醒来时给他个惊喜。 程禹确实挺惊喜的…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因着去年雨水不足粮食收成不好,圣上连下两道诏令减少田租,即使是这样都没有把粮食价格降下来。 往常年一斗米只需三百文,现在一斗米却要一钱。 哎,败家子。 满地大汉见到程禹过来连忙起身弯腰齐声喊道:大哥! 哦,这是纪九裴定下的规矩——见到大大哥可以无视,但是见到大哥一定要打招呼,不打招呼就要挨揍。 纪九裴实在是太霸道了。 可能是因为他那几天看了一本名叫:霸道王爷爱上我的话本子。 程禹过去坐到他身边,说:这些米…够你折腾吗? 没想到络腮胡小弟学会了抢答,只见他娇羞一笑从健硕的身躯后面抱出一个木盆:足够了足够了,大大哥起的早,已经包了一盆粽子了! 程禹死命控制住自己飙升的血压,颤抖着手从哪盆里捞出一个问纪九裴:这个…为何还长腿? 纪九裴摸着鼻子:我想包一个兔子模样的给你… 程禹看着手里这个东西,心说:哦,这居然是个兔子。 程禹把兔子放回去,提议道:我听说有个不知名的湖要举办龙舟比赛,十分热闹,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纪九裴说:昨夜不是说好先包粽子? 程禹说:我听说那不知名湖里面的不知名鱼,肉质鲜嫩,不如买一条回来我做给你吃? 纪九裴说:可是…… 程禹打断他,同他咬耳朵小声说:听说那不知名鱼对男子身体大有益处,我吃了,今晚可以亲近三次。 于是纪九裴扔下粽子,拉起程禹便走。 早春的花季已经过了,放眼望去一片暖洋洋的绿,看着让人心里愉悦。 既然是如此愉悦的景色,程禹就没有接受纪九裴让他坐轿子的提议,而是同他共乘一匹马。 纪九裴思来想去,认为在骏马上抱着俊美的程先生也是一件妙事,欣然接受。 此次出行额外带来络腮胡小弟和络腮胡小小弟,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纪九裴觉得黑老大出门得有些排场。 络腮胡小弟向来对纪九裴忠心耿耿,是个很不错的小弟,于是当他扭捏着提议要把寨子里最会打扮的二哥也带上时,纪九裴和程禹都无异议。 二哥果然会打扮,于一眼碧绿的春色中穿了一件比春色还要碧绿的长裙。 若不是脸上尚存两块异常显眼的腮红,恐怕扔到树林里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融为一体。 中途遇到一片枇杷树,程禹去年被困在山寨里度过了结果的季节,今年有幸亲自去摘几个尝尝。 结果这野生的枇杷因着无人打理,又酸又涩。 难怪硕果累累却无人问津。 纪九裴见程禹被酸的眉头紧蹙,可真是心疼坏了,但是他说他不相信这果子真的有那么酸,非要借着程先生的嘴来尝一尝。 纪九裴说:不酸,是甜的。 第16章 番外 还是端午假期的第一天 平淡的日常 --- 等两人再回到马车前时,只见络腮胡小弟正缠着二哥说话,二哥拧着衣袖满脸通红,正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络腮胡小小弟蹲在俩人头顶的树杈的,托腮不语,一副生死随风的淡然。 聪明的程先生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络腮胡小弟从身后变出一朵红花,递给二哥。 二哥抿着唇看他一眼,捂着脸跑了。 络腮胡小弟撒丫子追去。 聪明的纪九裴发现那花颜色极好,他要给程先生也摘一朵。 啊,这充满了酸臭气息的季节啊,络腮胡小小弟看了看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给大哥擦汗的大大哥,如此感叹道。 一路上,几人卿卿我我,络腮胡小小弟独自饮酒;几人腻腻乎乎,络腮胡小小弟独自吹风;几个人你侬我侬,络腮胡小小弟…正盯着不远处那年轻貌美的姑娘看的眼睛都直了。 啊,这充满了酸臭气息的季节啊! 等到了不知名湖畔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光着膀子身材健硕的舵手们刚刚结束了比赛自龙舟上下来。 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儿拧着手帕偷偷打量这群小伙子,纪九裴脸色不虞捂住程禹眼睛,冷酷道:你不许看。 看来那本霸道王爷爱上我的话本子,对他的影响源远流长。 二哥也拧着帕子打量小伙子,络腮胡小弟有样学样也捂着二哥的眼睛冷酷说:你不许看。 没想到二哥跺了他一脚,又看了纪九裴一眼,说道:你有病吧! 聪明的程先生又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几人在路上耽误了行程没有赶上今日的龙舟赛,不过赶巧的是,今日战败的蓝队队长与那战胜的红队队长似乎有些难以言说的交情,蓝队队长坚持认为自己输了是昨夜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劳累过度,如果不是昨夜红队队长非拉着他做一些很劳累的事情,今天他绝对不会输,红队队长自知理亏只好依着他。 不要多想,也许只是拉着蓝队队长练习床…啊不是…练习船技也未可知啊。 所以两人定好明日再来一场。 于是程禹等人就在这不知名县城找了一家叫不知名客栈的客栈休息一晚。 晚饭时纪九裴惦记着想点一份不知名鱼给程禹补身体,然后好同他试试效果。 但是掌柜说,我们这里没有不知名鱼。 纪九裴说:怎么可能?我家先生同我讲这不知名湖里有种不知名鱼。 掌柜说:真的没有,许是您家先生记错了? 纪九裴冷酷道:我家先生怎么会错? 掌柜战战兢兢:那…那或许是您家先生骗您呢? 纪九裴险些掀了桌子:我家先生怎么会骗我! 程禹心里虚,连忙把纪九裴按下,又对掌柜的说:有鲈鱼吗? 掌柜擦着冷汗道:鲈鱼自然是有的… 哎,程禹叹气:那就做一道清蒸的来。说完又骗纪九裴:那不知名的鱼或许是有名字的,就叫鲈鱼。 纪九裴这才消气:我就知道一定是有,那掌柜老糊涂了,居然说是你骗我。我何等聪明,自然不会信他。 程禹摸摸他的脸,心里越发惶恐,倒不是惶恐纪九裴发现他本质是个“骗子”,而是惶恐昨夜就有些透支的身体还能否经得住今夜的三次。 第17章 番外 依旧是端午假期的第一天 一天假我居然能写三四章 --- 程禹果然经不住。 第一次在床上,陌生的环境让两人都很兴奋。 平日里纪九裴最喜欢窝在程禹胸前,一边吸吮着,一边听程先生的喘息。 但今日有些过分急躁了,草草的亲吻一番便急着进入。 环境的原因使程禹也很动情,便愉快的和他亲近了一番。 或许是太愉快了,纪九裴一时没把控住,就射了。 打破了成亲以来的最快纪录。 可见有些纪录被打破也不是很愉快。 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伤害,纪九裴如此注重自己在程禹面前的形象,平常在亲近的时候永远要在程禹之后射,可是今天不仅射在程禹之前,还射的如此之快。 纪九裴深受打击。 程禹只好安慰他说,都是那鲈鱼的效果太好,不是你不行。 纪九裴向来是程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于是按着他在桌子上又来一次。 程禹心想,再也不能骗纪九裴了,到后来因果报应还是要轮到自己身上。 第二次纪九裴便不再急躁,将光溜溜的程先生按在桌子上亲吻,黏腻的水声听的人面红耳赤。 程禹的身量也不小,躺在桌子上正好臀部悬空,不上不下的吊着他难受,于是他只好紧紧抱着纪九裴以此稳住身形。 纪九裴手上动作不急不躁,一只手将两人的东西贴在一起揉捏,另一只手向后探去慢慢抽动。 程禹被他这番作为折磨的十分难耐,轻轻咬了他的唇角训斥他:快点……不要戏弄我。 纪九裴贴着他唇边说:舒服吗? 程禹喘息着,声音里透着难耐的哀求:舒…舒服,你进来…就更舒服… 于是纪九裴说:想要吗?求我。 …… 程禹自情欲中抽身,一脸茫然的问他:你…你都是在哪学的这些… 纪九裴将自己狠狠的插进去,紧致温热的触感爽的他头皮发麻,他心里想,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同程先生亲近还让人愉悦的事情了。 纪九裴贴在他耳边粗喘,回答道:话本子上说…说些助兴的话会增添情趣。 他将程禹贴在他腰间的腿抬起,带动着臀部也绷紧甬道紧紧裹着他的性器。 猛烈的撞击令程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稀散的音节要十分努力才能练成一句话:你…你以后…不要嗯…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啊…轻点… 纪九裴心里想,如何能轻点?只有重点才能叫你体会到这要命的欢愉。 他拖着程禹光滑的臀部将他抱起,自己转身坐到椅子上让程禹在他腿间起伏。 这样的动作会让纪九裴插得更深,程禹绷着脖颈,热汗顺着眉梢滑落,滑到下巴,再掉落。 纪九裴环着他,抚摸着他光滑的背部,吸啃着他胸前的乳粒。偶尔才能分出一点精力来看一眼被汗水和精液打湿了身体的程先生。 他说:我把你弄脏了。 这时平日里总是端正清隽的程禹,就会满目情色的亲亲纪九裴的唇角说:没有脏…同你做亲近的事…不会脏… 没有文化的纪九裴总是听不得这样的情话,能回馈的只有越发猛烈的侵占和爱意。 --- 我一个看huang片都不脸红的人,一写肉就卡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第18章 番外 端午假期第二天 惊!我的cp居然是这样? --- 后来纪九裴还想要第三次,因为程禹之前骗他说吃了不知名的鱼可以同他亲近三次。 但是我们都知道,并没有不知名的鱼,吃了鲈鱼也并不能补身体。 是的,我们都知道,只有纪九裴不知道。 所以,他非要来第三次,因为程先生说了可以来三次。 有的时候自家男人太听话也不是什么好事。 程禹对着赤裸的纪九裴叹了口气。 他说:今晚月色如此美丽,不如我们出去赏月? 纪九裴说:可我想同你亲近。 程禹说:你不晓得吗?端午节是必须要赏月的。 纪九裴说:赏月不该是中秋节? 程禹说:哎,你平常总是不过节,记窜了。赏月是端午节。 纪九裴说:可是… 程禹打断他:有一个传说不晓得你听说过没有,相传在端午节晚上一同赏月的夫夫可以情定三生,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于是纪九裴穿好衣服,给程禹披上披风抱到了屋顶赏月。 没想到这个“传说”还有别人听过,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正是络腮胡小弟。 络腮胡小弟很颓废,很沮丧,很…… 程禹在“过去安慰一下他”和“回去同纪九裴来第三次”之间犹豫了许久,还是觉得开导手下这件事比较重要。 因为手下很明显遇到了感情问题。 只有感情问题才会使人颓废,使人沮丧,使人…… 络腮胡小弟对着月亮叹了第三口气,他指着月亮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程禹拉着纪九裴在他身旁坐下:指月亮割耳朵。 络腮胡小弟连忙把手收回来,对着月亮作揖:抱歉抱歉抱歉。 当然了,我们都知道指月亮割耳朵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但是这个时代没有科学,不仅如此络腮胡小弟也没有文化,没有一种质疑精神,所以程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因为程先生有文化。 不得不说有文化真的很重要,好好学习吧孩子们。 程禹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坐着? 纪九裴也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坐着打扰我和程先生赏月? 他想和程先生一起赏月,然后生生世世在一起,但是他不太想也和络腮胡小弟生生世世在一起。 络腮胡小弟很苦恼,因为他刚刚同二哥表白心迹。 很明显,二哥拒绝了他。 不然他就不会苦恼。 他苦恼二哥为什么拒绝他。 二哥说:我自然是喜欢有男人味的男人,虽然你有络腮胡看起来很有男人味,但是我喜欢大大哥那种长的英俊还有男人味的,而不是你这样时不时就要娇羞一下的男人味。 听了此番话,程禹也开始苦恼。 二哥喜欢纪九裴。 这可不妙。 看来这件事不得不管。 他倒不是怕二哥同纪九裴如何如何,因为纪九裴只喜欢他,没错,就是这么有自信。 但是暗恋这种东西是会影响兄弟感情的。 他把纪九裴哄去睡觉。 纪九裴不同意,但是程禹说:我记错了,赏月应该是中秋节,中秋节赏月的夫夫才能生生世世。 纪九裴难得见到程先生出错,于是美滋滋的去睡觉了。 程禹敲开二哥的门。 二哥开门。 二哥呢? 程禹看着对面这个很有男人味的男人:劳驾,我找二哥。 很有男人味的男人说:大哥,我就是啊! 哦…… 你是二哥… 二哥你裙子呢?你胸前塞的馒头呢?你脸上腮红洗掉之后原来的如此面貌? 哦…… 我的天呐…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有男人味的二哥要把自己打扮成姑娘。 二哥笑了:哎呀,我就是很喜欢漂漂亮亮的。 二哥又说:大哥,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进屋说吧。 原本程禹是可以毫无顾忌的进屋,因为原本二哥是个穿裙子的二哥。 但是不穿裙子的二哥居然这么有男人味,程禹就不好进去了,他怕回去之后被纪九裴闻到。 孤男寡男的,要避嫌。 程禹拉开距离,对二哥说:其实络腮胡小弟很有男人味,一点不娇羞,你可知道? 二哥摇摇头。 程禹又说:其实纪九裴一点都没有男人味,而且动不动就要娇羞一下,你可知道? 二哥瞪大眼睛,摇摇头。 程禹说:纪九裴时不时就要同我撒娇要买糖吃,晚上还要人给他读话本子才能睡着,实在是太没有男人味了。 二哥没想到他心中敬佩的大大哥居然如此没有男人味,他很失望,他再也不敬佩大大哥了。 他实在接受不了需要人读话本子才能睡着的人,因为他也不识字,读不了话本子,这是原则问题,习性不同的人是不会幸福。 二哥失魂落魄,他丢掉了他的信仰,他迷茫了。 因为他的迷茫导致他第二日忘记穿漂漂亮亮的裙子,也忘记在脸上涂腮红。 二哥失魂落魄的在院子里枯坐,今天是要去看龙舟赛的,但是大哥和大大哥还没有起床,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只能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这个是住在隔壁的客人,一对老夫妻,也是来这不知名湖边看比赛的。 这个是客栈老板的娘子的妹妹,长得貌美如花,窈窕多姿,穿了一件顶漂亮的水红色长裙,二哥很想同她探讨一下来年春季新款的热门元素。 这个是……这个是谁? 只见一扇门被推开,自里面走出一位顶漂亮的小公子,眉清目秀,面红齿白。 二哥看直了眼。 如桃花朵朵开。 这是爱情的味道。 二哥突然觉得男人味什么的也不太重要了。 没想到小公子也看到了他,小公子看直了眼睛,羞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走到他面前说:二哥。 二哥有些迷惑了。 这位小公子居然认识自己? 小公子说:二哥,我是秀儿啊。 谁是秀儿?秀儿是谁? 秀儿是那个时不时就要娇羞一下的络腮胡小弟啊! 但是现在络腮胡小弟没有了胡子。 这件事的起因是这样的——昨夜他被二哥拒绝后心疼不已,在屋顶排解哀思又被大哥和大大哥塞了满嘴狗粮,他更加心疼不已。 话本子上说,想要开始全新的生活,就要先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络腮胡小弟恍然大悟,决定改头换面做全新的自己。他剃掉了胡子,换下了粗布麻衣,用自己攒的老婆本为自己购置了一套最新款最热销的“公子哥”套装。 二哥是个很时尚的人,他对美有着独特的见解。 一脸络腮胡,满身粗布麻衣的秀儿和“娇羞”这个表情不相匹配,但是唇红齿白公子哥模样的秀儿就同“娇羞”这个表情相得益彰。 程禹同纪九裴推开房门来到大堂时就看到秀儿娇羞的坐在二哥面前,二哥很有男人味的拉着他的手,一副甜蜜的模样。 程禹顿时愣住:天啊…他们居然是这样的二哥和络腮胡小弟? 第19章 番外 端午节第二天 平淡的假期 --- 不知名湖果然很知名,居然有如此多的人来观看龙舟赛,程禹看见红队队长一脸笑意的为蓝队队长系上代表蓝色腰带,还听见他说:昨夜你是缠着我的,今日再输可不要怨我。 蓝队队长哼了一声:我自然不会输。 程禹突然觉得今日的龙舟赛多半要有水分。 心情大好的二哥再次穿上了漂亮的裙子,抹上好看的胭脂,不愧是寨子里最会打扮的二哥,如此一来又变成一个漂亮的…二哥。没了胡子的络腮胡小弟站在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又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程禹看了一眼对纪九裴说:等回寨子后,替他们二人办场婚礼吧。 纪九裴不解:替谁办? 程禹说:二哥和秀儿啊,你没瞧出来俩人已然暗生情愫? 纪九裴十分吃惊:我以为他们二人是好兄弟来着! 路过一个卖五彩绳的小摊,程禹停住了脚步:端午节是要戴这种东西的,你可知道? 纪九裴自然不知道,因为他是个土老帽,所以他很兴奋,因为程先生打算亲手为他做一条。 五彩绳是祈福纳吉,辟邪驱灾的东西,小摊上除了有编织好的成品,也可以让客人自己亲手做。 因为这个新奇的销售方法让年轻的男男女女们趋之若鹜,旁边的姑娘许是也是为自己的心上人所做,不仅十分认真而且花样繁杂。 可是程禹虽然有一颗玲珑心却没有一双乞巧手,只能粗糙的编了一个最简单的麻花绳,最后在接口处系上一个裴字的小巧木牌。 整体说来十分不堪入目,程禹又做了一个“禹”字的,结果还不如“裴”字。 纪九裴非要戴“禹”字的,还十分欣喜:程先生果然无所不能,我实在是喜欢的紧。 程禹只好把“裴”字的戴到手上,心说:爱情使人盲目啊! 二哥就不像程禹这般,他既然是最会打扮的二哥,也就是最手巧的二哥。 愣是用桃红色的线和碧绿的线替秀儿做了一条桃花模样的手链,让人羡慕。 二哥捏着衣袖:秀儿,你喜欢吗? 络腮胡小弟娇羞的笑了:二哥你真好。 偏偏纪九裴说:端午节要带五彩绳,你的那个只有两个颜色,不是五彩绳,程先生做的这个才是。 哎哟,如同小孩争风吃醋一般,程禹赶紧把他拉走。 不知名湖真的很知名,所以在这里遇见了不想遇见的人也是情有可原。 程公子! 这是那个之前被程禹逃了婚,对程禹一见钟情身壮如山的李家小姐。 你这个逆子! 这是他那个只知道宠爱小妾,啥也不是的亲爹。 哎哟,老爷,您别激动~ 这是那个一个音调能扭出个九连环的小妾。 哟!这不是我那个做了兔儿爷的大哥嘛! 这个是那个成天看他不顺眼,但是自己只知道寻花问柳的同父异母弟弟。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弟弟实在是很有眼色,程禹从未和他们交代过自己同纪九裴的关系,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看的出来,或许是他们相爱的太过明显了。 纪九裴把程禹拉到身后,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土匪的人,脸色沉下来的样子特别唬人。 程老爷平常不是很关注他这个大儿子,所以可能就忘记程禹已然和他们断绝关系。 程老爷冲上来要揍人。 纪九裴一把把他推开。 程老爷指着程禹骂:小兔崽子,跟我回去。 纪九裴把他推开: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湖里。 程老爷指着他:你是个什么玩意?敢这么和我说话? 纪九裴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湖里。 程老爷:你以为我怕你! 纪九裴把他扔到了湖里。 周围来了一圈人看热闹,毕竟热闹比有水分的龙舟赛好看。 因为蓝队赢了,所以程禹坚信就是有水分。 李小姐捂着嘴尖叫。 小妾也捂着嘴尖叫。 看热闹的人捂着嘴偷笑。 程禹的弟弟冲过来破口大骂:你这个流氓土匪!喜欢男人的死变态! 纪九裴就也把他扔在了湖里。 同样喜欢男人的二哥和秀儿在岸边捡石头往里面扔,如果不是为了维护生态环境恐怕两人还会往里面吐口水。 程禹摸了摸纪九裴的脸,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同纪九裴亲近,但是他必须要摸一摸纪九裴的脸。 纪九裴是个没读过书的傻蛋,他怕他被骂变态之后心里难受。 程禹说:你不用听他的,我这么好,所以我喜欢的人也是好的。 纪九裴委屈了:我知道,我不听他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程禹喜欢纪九裴了,于是程禹就握住纪九裴的手继续逛街。 程禹找遍了整条街终于找到一家卖兔子模样的粽子,买来送给纪九裴。 又逛了成衣铺和糕点摊,街道上热闹非凡,但是程禹瞧着纪九裴总是兴致缺缺。 于是他将纪九裴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亲了亲。 纪九裴又将他按在墙上亲了亲。 没有什么是亲亲不能解决的。 ---- 下一章简单搞一下二哥和秀儿的恩恩爱爱 第20章 番外 没想到二哥和秀儿是这样的爱情 真没想到 --- 二哥是个可怜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除了络腮胡小弟。 二哥年幼时家里有个妹妹,长得十分可爱讨喜,但是我们都知道后来一定发什么了些事情,要不然就不会说二哥可怜。 后来家乡闹了饥荒,逃荒的途中娘和妹妹都死了,爹被抓去做苦力不出两月也死了。他现在都能记得妹妹窝在他怀里的模样,原本可爱讨喜的脸蛋瘦的已然全都凹陷下去。 妹妹说:哥哥你要好好的。 哥哥的怀抱总是很让人安心,妹妹说哥哥是最有男人味的哥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但是二哥却没有让妹妹活下来,那天他真的找了很久,他同破庙里的小叫花子打架,输了,如果不输,他或许可以替妹妹抢回一点吃的。 他想,我真的不是一个有男人味的哥哥,我不是一个男子汉。 是纪九裴救了他。 那时候纪九裴就是一个混混头子,在山顶上占了一个破烂木屋带着一群半大小子躲在里面。 二哥吃上了一顿干净饭。 但是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将自己打扮成姑娘的模样,偶尔照着镜子时会想,妹妹若是长大了,一定就是这个漂亮模样。 从那时起,他就希望找一个有男人味的男人,他没有保护好妹妹,于是他变成了妹妹。他没有像妹妹所说的那样做一个有男人味的哥哥,保护好妹妹,所以他就希望能有一个有男人味的男人来保护自己。 他变成了妹妹。 那时候,给他保护的是纪九裴。 那时候络腮胡小弟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屁孩,他从小就跟纪九裴混在一起,因为他们都没有娘亲也没有家。 新来的小子他很看不上,因为那小子总是不男不女的。 这夜他同往常一样想要去作弄他,谁知他看见那小子坐在窗前失声痛哭。 那日是妹妹的忌日。 二哥对着月亮诉哀思,却不知道窗下偷听的野猫也断了肠。 当你心疼一个人时比爱上他还可怕。 秀儿心疼了二哥,秀儿也爱上了二哥。 当晚他猫在树林里一整夜,活捉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放到了二哥的门前。 有一个活物的陪伴总能让人心情好些。 况且秀儿觉得,如果二哥的妹妹还活着,应该就是像这样活蹦乱跳的讨人喜爱。 秀儿再也不作弄二哥,甚至在别的小孩骂二哥是变态时,他会偷偷去揍他们,然后威胁他们再不许说那样的话。 他是不敢当面揍的,以前二哥说过他粗鲁。 那是二哥来到寨子里第二天,秀儿把他欺负的满脸通红时脱口而出的谩骂。 那时候秀儿不在意,但是现在不得不在意。 饭桌上是寨子里几个兄弟在山上抓住的野鸡,难得的开了荤腥。 二哥坐到了离那盘肉最远的地方,妹妹去世后他总是在折磨自己,怕见肉腥,每顿只吃三分饱,他总觉得自己过的不好才对得起妹妹受得苦。 偏偏那个不讨喜的秀儿粗声粗气的将自己撵到了离肉最近的座位。 他说:这是老…我的座位,你去那边坐! 二哥从来不知道这里是他的座位,他明明每次都坐在纪九裴的旁边。 他对秀儿没什么好印象,只知道自己刚来的时候总是欺负自己,后来许是觉得没意思了便不再那样,明明身量不高却总做出一副很有能耐的模样,但背地里又总是羞哒哒的,没个男人模样。成天绕在自己身边又不说要做什么,十分讨厌。 你知道我后来为何喜欢上你吗?二哥抱着秀儿躺在床上。 为何? 因为那晚你同我说的那些话,你告诉我你从小就喜欢我,你告诉我那只陪我度过最难过日子的兔子是你抓来送我的,甚至那条我最喜欢的裙子也是你偷偷买来送我的,我很欣喜,你待我很好。但我总陷在过去的日子里出不来,我以为我需要找一个像寨主那样的男人才能心安,你虽然待我很好,但是总是一副风吹即折的模样,让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我。 后来我想了一夜,突然又觉得,或许我并不应该把自己变成妹妹,妹妹想要的是一个很好的哥哥,这么多年我一直逃避,想找到那样一个哥哥。 但其实我就是哥哥,我应该把自己变得有男人味才对。 你就像妹妹一样对我很好,一直护着我长大,现在是我应该保护你才对。 二哥将秀儿的脸捧在手心,他想起原来多年前那个混蛋小子就是这个模样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把自己打扮的很有男人味,自己一直没有领会他的心思,最后还是爱上了他原本的样子。 秀儿流了眼泪,就如偷听的那晚一样流泪。 二哥轻轻的亲吻他:多谢你一直待我这么好。 二哥洗去脸上的脂粉就变成了妹妹心里的哥哥。 他脱掉自己的长裙,也脱掉了秀儿的衣衫。 --- 那啥啥的下章一定,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排上,稍安勿躁哈哈哈,二哥和秀儿的故事不会特别多,主要还是纪九裴和咱们程先生的平淡日常~ 第21章 番外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哥 谁能想到 ---- 二哥好猛啊! 二哥真的好猛啊! 秀儿满脸泪花,捂着屁股往床脚缩: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但是二哥实在是太有男人味了,看着像是身材消瘦,一脱了衣服才知道那肌肉十分发达,秀儿被按着欺负,抱着欺负,拎起来欺负,痛并快乐着。 秀儿那张小脸平常藏在胡子后面,不经风不经雨,当真的保养的白里通红吹弹可破,现在却因为被欺负的一脸泪花。 二哥把秀儿拉回来,亲亲他的眼睛,哄着说:不哭了,否则明天早上眼睛疼。 秀儿宁愿眼睛疼,也不想屁股疼。 但是二哥不是很同意,因为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大哥和大大哥十分体察民心,从不知名湖回来就替二人准备婚礼。 秀儿说:你昨天就是这么说的,今日还这么说! 纪九裴这个人为了让程先生能多请几天假,愣是将二哥同秀儿的婚礼办了三天,实在是太败家了。 二哥将他抱在腿上,亲吻着他的侧颈,时不时就要留下点痕迹。秀儿被他撩拨的只能哼唧,乳头被人含住,下身也被人握在手里撸动,很快就有了反应,即便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虽然看起来也不是很多,但是我们联系上下文就能得知,秀儿已经被折腾了三个晚上。 哎,年轻人不知节制啊。 不知节制也就算了,二哥还十分喜欢探索。 短短三天时间,床上,椅子上,窗台上,矮塌上皆是两人欢爱的痕迹。 这也就罢了,最起码都是室内,也是可以接受。 但是谁能想到,他能干出大晚上把秀儿拉到树林里按在树上折腾的事情。 秀儿倚在粗糙的树干上不敢出声,二哥将他一番挑逗扒了裤子然后把他的小秀儿含在嘴里,吸着舔着扫动着。 秀儿那能受得了这个刺激,腿根紧紧的绷着,嘴里求饶说:二哥…哥哥…别吸了行不行…嗯我…我难受呜… 二哥便更加用力的舔弄着,舌尖在前端的小眼处扫动,秀儿遭此折磨晃着腰反抗,于是二哥就抱住他的屁股一边不许他动一边还用力的揉捏着。 秀儿简直是哭了,快感一阵阵袭来却一直卡在那个临界点无法释放。 二哥总算把小秀儿放开,顺着他赤裸的腰线向上亲去,秀儿被他亲的发痒,哼唧着躲开又被二哥按住捏着胸吸吮乳尖。 秀儿终于哭了,他想起新婚之夜——第一个夜,二哥穿了一身嫁衣顾盼生辉的模样。 彼时他还觉得自己有望成为上面那个,结果方才还拧着手帕一脸“我是个黄花大闺女”的二哥撩起裙摆就把自己给上了。 秀儿甚至开始怀疑二哥是不是人格分裂,能在“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和“乖,把屁股撅起来”之间随意切换。 二哥柔声哄着他:好啦好啦,不亲了,今日最后一次了好嘛。 二哥白天给他熬中药补身体,晚上就骗他最后一次,坏的不行。偏偏秀儿又是个没骨气的,人家一撩拨他就起反应,起反应就知道哼唧,做也不行不做更不行,含住不行插进去也不行,头一夜二哥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同寨主交流经验发现寨主也没有这方面经验,只扔给他一本春宫图让他自己研究。 他钻研了一番,觉得还是插一插就好了,插一插大家都很开心。 二哥手工活实在是非常好。 秀儿手支在树干上,撅着屁股,二哥一边捏着他的豆豆一边手指插在后穴里面做着扩张。 若不是有二哥手臂的支撑,秀儿早就软成一滩水了,前端涨得难受开始滴水,黏答答的挂在上面。 这几日不间断的交合将他后面开拓的很好,虽然频繁了一些但是好在二哥将他照顾的也好,只有一点点肿,没有别的不适。 二哥这人许是小时候的那些事将他搞的有点不太正常了,在交欢这方面总是很粗暴,带着一种压抑了很久渴望释放的冲动。 手指抽了出来,还没待秀儿反应过来二哥已经直挺挺的插了进来戳在里面的凸起上。 秀儿一声惊呼,被他撞到晃了身形,乳尖不小心蹭到树上酥麻的快感和痛楚搅在一起。 二哥是个实干家,闷头做大事,耸动着腰身猛烈撞击着。 秀儿的嘴被他捂住,只能从指缝里溜出一点呜咽,不怎么亮的月光照在秀儿不怎么健壮的肩头上,二哥越看越是满心欢喜。 手一动将他转向自己,抬起一条腿架在胳膊处再次撞了进去。 夏季的树林万物生长,直到秀儿哭着喊着说自己被蚊子咬到蛋蛋了,才让二哥将他抱了回去。 回去之后也不让二哥做了,脸蒙在被子里生气,怪二哥不心疼他,让他被蚊子咬了。 二哥一边撒娇哄他,一边还得给他蛋蛋上涂专治蚊虫叮咬的药膏。 三天的洞房花烛夜一过,秀儿两天没能下床,络腮胡小小弟涉世未深不知人性险恶,想来拜访一下自己可亲可敬的兄长还被二哥拦在了外面。 蛮不讲理! 第22章 番外 喜欢读话本子的纪九裴 想必是个美人 ---- 这日程禹下学回来在镇上买了些纪九裴喜欢吃的点心,但是回到屋内却没见纪九裴的身影。 要知道平常程禹回来时纪九裴总是要凑上来亲一亲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程禹眉头一皱发现并不简单。 院子里二哥拎着裙角晒花生,络腮胡小弟下巴处又冒出新的胡茬,腻腻歪歪的跟在二哥后面。 程禹问他们二人,见到过纪九裴吗? 二哥说:没有呀,我一直都在晒花生。 络腮胡小弟说:没有呀,我一直在看二哥晒花生。 蹲在旁边一脸嫌弃的络腮胡小小弟说:没有啊…我一直在看他们俩搞对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络腮胡小小弟多了一个当电灯泡的爱好,程禹估摸着他也是缺爱了,无奈他是个只喜欢美眉的大直男,程禹不认识什么美眉,清风寨——啊,是的,曾经的黑风寨现在已然改名为清风寨,这全要仰仗纪九裴那个败家子把程禹嚯嚯的“两袖清风”——清风寨也没有什么美眉,所以络腮胡小小弟缺爱也只能先缺着了。 眼下的关键是纪九裴跑到哪里去了? 程禹去厨房没有找见他,便松了口气,只要他没有在厨房又研究什么“旷世奇菜”就好。 寨子里的小厨子是去年才招来的,原本的厨子勾搭上镇上的小捕快跟人跑了。 新来的厨子年纪轻轻,手艺极好,长得又招人喜欢,名字也朗朗上口叫福贵,听着就有一种神厨的滋味。 福贵冲程禹打招呼:大哥好,今日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这就准备。 程禹背着手,一副高冷的模样:不必,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为什么程禹对福贵是如此态度? 因为福贵是一个长得招人喜欢手艺又极好的人物啊!程禹多看他一眼,纪九裴就要吃醋,程禹若是说——他只是个年纪尚轻的孩子,纪九裴就要说你是不是嫌我老,程禹若是夸他做菜好吃,纪九裴就要去炸厨房,程禹只好和福贵保持距离,毕竟纪九裴一不高兴程禹晚上就要费一番功夫了,这是很累人的。 纪九裴没有炸厨房,那他去了哪里呢? 程禹在自己的书房找到了他。 程禹问他: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纪九裴长了一个狗鼻子,闻到了程禹身上的油烟味便要闹脾气:你去厨房了?我为何不能来这里,就因为我没有文化吗?那个厨子也不见得有文化。 看吧,他都二十有六了,还总是耍小孩脾气。 程禹才不惯着他:那你晚上不要吃没文化厨子做的饭了。 纪九裴恐怕早有此意:那我自己去做! 程禹只好说:我是去厨房找你的,我以为你在哪里。 他认输了,厨房真的再也经不起纪九裴的摧残了,程禹的钱袋也经不起,他不想过几日清风寨就变成了穷光蛋寨,纪九裴有了温柔乡之后KPI直线下降,程禹得鼓励他下山劫富济贫。 纪九裴偏头不理他。 程禹只好捧着他的脸亲亲他:别总乱吃醋。 程禹怀疑纪九裴每次吃醋就是为了骗亲亲的。 纪九裴能出现在书房是一件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曾经程禹想教他识字,纪九裴把程禹两个字认明白之后就说什么也不学了,程禹也不好凶他,因为一凶他纪九裴就要说: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没有文化,配不上你了! 天呐,为什么有如此无理取闹的人。 罢了罢了。 程禹只好由着他的意思。 上次纪九裴到书房来还是因为程禹批改文章忘了时间,纪九裴来抓他那个那个的,他要那个那个也就算了,还要用毛笔那个那个,导致很长一段时间程禹一进书房就脸红。 纪九裴说:我是来这里看话本子的。 啊…纪九裴已经二十有六了,却十分喜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他自己又不识字就买一些带有插画的,实在没有插画但他又很想看就要程禹读给他听。 读到一些十分羞耻的地方,纪九裴就要扒程禹衣服,导致程禹现在特别怕纪九裴看话本子。 圣上为什么要允许民间流通这样的东西?人们不能换一下别的娱乐方式吗? 但是纪九裴说:这个写的十分动人,同我们的故事十分相似,你来看看。 程禹看了眼书名——教书先生嫁人记,一看就很有看点,程禹拿起来翻动了几下——果然十分有看点! 讲的是一个教书先生被一个不太聪明的土匪头子绑回去做了大哥的事情,竟然与他们之间的相遇相识十分相似。 写的幽默又不失生动,可爱又不失文雅,实在是催人泪下感人至极实乃当代一大佳作! 纪九裴说:这个作者一定是个有趣又貌美的女子。 程禹十分赞同:你说的对。 不过这篇同他们的经历如此相似的话本子是谁所写的呢?不得而知,想必是个大美人吧…… 没错,就是这样的。 第23章 番外 发家致富纪九裴 平淡的日常 ---- 再过几日纪九裴要出差了。 有一个道理我们都很明白,那就是各行各业无论是做何谋生的都不可脱离组织独自发展。 如果非要脱离社会脱离组织,要么你成为这个行业的老大,要么你就要被行业的老大弄死。 这个残酷的社会。 很显然纪九裴只是一个没文化的小土匪,并不能成为行业老大,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开会。 没想到吧,我们土匪界也是要开年终会的。 每年这个时候就要彼此分交流交流经验,比如——“如何不动声色的打劫”“如何在不伤人的情况下让人相信我们是凶残的土匪”以及“如何招揽更多的土大款路过自家山脚下”。 做土匪也是要讲道理的。 现在土匪不好做啊!发展副业刻不容缓。 纪九裴在这方面倒是思维敏捷的异于旁人。 他为了发展副业吸引土大款,便将山寨后面的一个土洼洼改造成了纯天然无公害的温泉,起名叫禹清池。 是纪九裴绞尽脑汁起的。 之前络腮胡小弟也绞尽脑汁,不过他的脑子恐怕是有什么问题,起了个名字叫——红浪漫洗浴,说是红字寓意红红火火,浪漫又充满幻想,十分洋气,是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好名字。 络腮胡小弟说:多好的名字啊。 二哥摸摸他的狗头:是啊,多傻…啊不,多洋气的名字啊。 络腮胡小弟仍未看见纪九裴的脸色:多符合大大哥的气质啊! 若不是二哥拦着,纪九裴就揍死他了。 平日里二哥和络腮胡小弟负责收门票,纪九裴便负责搬一个马扎倚在门口,招揽那些被他相貌所迷惑的富家小姐们。 诚然纪九裴有一个十分对得起票价的好面皮,所以即便那门票越卖越贵,那也是日进斗金。 哎,可悲可叹啊。 这同那出卖色相牟取钱财的红楼姑娘有何区别? 所以某日程先生下学回来看见他被围在胭脂堆里,气的拎到房里便是一顿胖揍。 要不怎么说咱们程先生这教书先生当的如鱼得水呢,挥起教鞭讲课是一把好手,挥起教鞭揍人也不遑多让。 纪九裴只能求饶:莫恼莫恼!她们只是同我聊一聊那些话本子,你莫要生气! 程禹闻见他身上的脂粉味道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少来骗我!那些姑娘一看便是既有文化又有品味!不仅年轻貌美还十分气度不凡!人家能同你聊什么话本子。 纪九裴围着桌子打转,未曾想成亲几年这程先生也不再清风拂面,隐隐有变作山上猛虎的滋味。 他说:我怎么敢骗你啊,她们是同我聊那本《教书先生嫁人记》,你也是晓得的,喜欢读这本书的都是有文化有品味还十分貌美的女子! 这是自然的,谁看见手捧一本《教书先生嫁人记》的姑娘不叹一句:好有品味好有气质好漂亮哦! 程禹拧着他的耳朵:那你就更不许同她们交往!如此年轻貌美有文化的女子,可让你动心了! 纪九裴只好矮着身子方便他拧耳朵,顺势又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一口:气的说胡话了?她们都不是你,我为何要动心。 程先生着实是吃了些酸醋,但他也不是那无理取闹的人,他可是最最懂得人情世故。 禹清池的生意确实红火,整个寨子都仰仗着它,所以也不好关门大吉。 但是纪九裴是万万不能再去做那招财猫了。 又但是,我们总是需要一个招财猫的。 于是寨子里最会打扮的二哥将络腮胡小小弟打扮了一番扔在门口。 谁能想到平常最喜欢当电灯泡的络腮胡小小弟打扮起来竟是个忧郁的男子。 想来也是这两年当电灯泡受了不少折磨的原因。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忧郁男子十分吃香,竟快将纪九裴的风头都抢了去。 只见络腮胡小小弟倚栏观花,托腮不语,偶尔开口便说些“to be or not to be”这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话,更是将忧郁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此忧郁又有文化的男人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又一日程禹下学回来,只见一位极其漂亮的姑娘站在络腮胡小小弟的身侧,听他说“我们从哪里来?要到何处去?我们为何而来?” 姑娘娇羞的摇摇头,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似乎叫做崇拜。 晚上吃饭时程禹同纪九裴说:是我们耽误了络腮胡小小弟,谁曾想他居然是个哲学家。 纪九裴问:何为哲学家? 程禹便解释道:就是十分有想法的人。 纪九裴说:如此说来我便也是哲学家了。 程禹捏起一块糕点塞到他嘴里,笑着说:你如何能是哲学家?你也十分有想法吗? 纪九裴喝了口茶:自然。 程禹便问:真是稀奇,那你同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纪九裴起身:唔,说是很难说清了,带你做一做还是可以。 说着就将程禹抱到温泉边,扒光了衣服。 这一洼引到屋内的温泉,是纪九裴专门为程禹所留。 水波自岸边阵阵向四周散去,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水雾朦胧里交缠的身影起伏不定,滚落的水珠自胸前被人舔去。 有些事做一做是很不错的,但是一直做就有点难为情了。 程禹向他求饶。 纪九裴却自有说辞:明日我便要走了,今日你求饶也是不行的。 ---- 温泉那啥啥是一定会安排上的 但是下一章不行 下一章是纪九裴出差 之后找机会安排???? 第24章 番外 不想出差 年关将至。 一早醒来,雪飘如絮。 床边笼着火炉,白灰下面隐约冒着红光。纪九裴摸了摸程禹被窝里的汤婆子,还是热的但是又不太热,他便下床换了个新的来。 程禹还在睡着,纪九裴掀被子摸摸他的手,然后盖上被子,又掀被子摸摸他的腰,然后盖上被子,又又掀被子摸摸他的屁股,捏了捏,啧,又捏了捏。 程禹醒了。 纪九裴十分无辜的问道:怎么醒了?多睡一会儿罢。 程禹也觉得自己该多睡一会儿,学塾放了年假,好不容易有了一月假期,自然要多睡一会儿。 于是纪九裴又开始掀被子。 程禹十分苦恼,叹了口气问他:你做什么不许我睡觉。 纪九裴不承认:怎么会?我没有。 程禹说:那你不要掀被子。 纪九裴说:什么被子?掀什么?我听不懂。 程禹只好坐起身,问他:说吧,到底要做什么,一早就来闹我。 纪九裴抱着他亲了一口,委屈道:我今日要出门,你不送我? 纪九裴要出差开一个会,一个名叫“第十四届大型土匪交流年终会”的会,叫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会议居然举办了十四年之久。 实在是离谱。 开会的山头离清风寨有半日车程,来来回回纪九裴一共要去三天,十分舍不得他家程先生。 但是程先生特别舍得他。 络腮胡小弟打着哈欠从二哥房里出来,被倚栏发呆的大大哥惊了个跟头,络腮胡小小弟从自己房里出来,也被占了他位置倚栏发呆的大大哥惊了个跟头。 络腮胡小弟说:大大哥,你在干嘛。 络腮胡小小弟忧郁的说:大大哥,你干嘛抢我位置。 今日的纪九裴比小小弟还要忧郁,忧郁的令人心碎。 他没有说话,继续忧郁。 因为他的程先生在睡觉和送他下山之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睡觉,甚至买一送一的踹了他一脚。 心痛。 十分心痛。 于是纪九裴就把络腮胡小弟和络腮胡小小弟一同带去开会了。 三人裹着风雪凄凄惨惨戚戚的上路,他不好过,便不许别人好过,实在是心眼太坏。 二哥知道此事时后,气的站在院子里骂了半个时辰纪九裴。 山下的商户上来运送煤炭,毕竟寨子里人口不少,煤炭消耗的也多,红浪…啊不,禹清池收成不错,程禹的腰包鼓了,煤炭自然就要烧最好的。 主要是博学多知的程先生晓得吸多了煤烟人就要变傻,纪九裴已经很傻了真的不能再傻了。 寨子里的兄弟进进出出的把煤炭往柴房搬,程禹拢着披风站在长廊下赏雪。 一位兄弟路过,站定喊了声:大哥,程禹点点头,那位兄弟才继续往里面走。 又一位兄弟路过,站定喊了声:大哥,程禹点点头…… 又又一位兄弟路过…… 程禹只好躲回房里,趴在窗边赏雪,待纪九裴回来他应该同他商量商量,那些繁琐的规矩该免的就免了罢,怪累人的。 啊…有点想念纪九裴了… 早上应该去送送他的,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又觉得自己不在意他了。 怪黏人的… 前几日还因为自己睡前没有亲亲他而气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这脾气随谁。 程禹捏着笔杆寻思了半天,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程禹去找二哥:秀儿走了,二哥你想他不想? 二哥骂了半小时纪九裴十分口渴,喝了口热茶,捏着帕子扇风:自然是想的。 于是程禹说:那,如果说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去陪秀儿,你愿意不愿意。 二哥说:自然是愿意。 那就太好了! 程禹吩咐福贵备好马匹,喂好草料,对二哥说:去吧,此马脚程很快,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追上他们。我如此体贴周到你是否很感激我?也罢也罢,我晓得你一定很感激我,二哥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此这般,就帮我把这份信带给纪九裴罢。 二哥牵着马上路,总觉得那里不对,迷迷糊糊的行至半路才明白是被程禹忽悠了。 拍着马头大骂:你们夫夫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纪九裴倚在榻上依旧凄凄惨惨戚戚,络腮胡小弟坐在旁边看他凄凄惨惨戚戚,络腮胡小小弟赶着马车对着皑皑白雪依旧忧郁如初。 马蹄声由远至近,二哥怒吼一声,纪九裴掀帘就被一张纸拍了满脸。 打开一看,是程先生的画。 程先生要管理寨子不能来陪他,但是有画也是好的。 画上一人坐在床边,一人窝在被子里,坐在床边那人嘴角画了个唇印,是程禹补上了早上的亲吻。 纪九裴将画板板正正叠好塞进怀里,络腮胡小弟好奇的问二哥:大哥送了什么东西给大大哥? 二哥摸摸他的脑袋,哼了一声: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络腮胡小弟说:看着不像啊,大大哥一脸凝重的模样。 二哥又哼了一声:你没瞧见他耳朵红了吗? 纪九裴瞪他一眼,偷偷的捏了捏耳朵。 是挺热的。 第25章 番外 出差回来 平淡的日常 --- 纪九裴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十分潇洒帅气的土匪。 只要是现身在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面无表情绝不笑脸迎人,能横着走绝不原地踏步。 人设维持的是相当到位。 “第十四届大型土匪交流年终会”开在某个不知名山头,纪九裴拍拍衣领掀帘入内,连带着络腮胡小弟和络腮胡小小弟都十分冷酷。 哎呦呦,纪老弟来的巧,来个烤羊腿? 哎呀呀,一年未见纪老弟又俊美了几分,同我们这些大老粗十分不同。 嘿呀呀,听说纪老弟家有贤妻,自然是比我们这些光棍滋润许多。 纪九裴席地而坐,有点凉屁股,于是捞了个蒲垫垫着,冷酷无情的啃着一个烤羊腿。 唔,的确家有贤妻,十分有学问,各位大哥有什么看不懂的话本子尽管寄到清风寨,内人都可略解疑惑。 几位大哥表示没有看话本子的爱好。 纪九裴心想,真可怜,他们不认字便很可怜了,居然也没有有学问的先生愿意替他们读话本子,既然如此肯定也就没有看过那本《教书先生嫁人记》真是太可怜了。 程先生曾经嘱托过他,不好在外面告诉别人程先生是个男子否则恐怕要挨欺负,纪九裴不太理解为何会挨欺负,但他也不想懂,程先生怎么说他便怎么做罢。 因着如此,几位同行一直不晓得纪九裴的贤妻其实是个能一脚将他踹下床的男子。 既然是交流会,那便应该交流交流。 一号大哥替各位斟满烈酒,嘿呀呀,你们知道吗,刚入秋时一个富贵员外从老子山下路过,被老子劫了,连同那老员外的小妾一起。谁晓得那小妾其实在同他们家马夫苟合一起,还怀了崽子。几人在我寨门口大闹一场,比看戏还要热闹。 二号大哥一口饮尽,爽朗大笑,啊哈哈,有趣有趣,这些富贵人家里的勾当有趣极了。也是入秋那一阵,我劫了一个偷跑出来的富家小姐,坐在我寨门口大哭,逼着我听她讲故事,说什么她爹逼她嫁一个人,但是她不心仪那个人心仪另外一个人,她爹偏偏不许她嫁另一个人,听的老子都糊涂了,要不是她把身上的银两都塞给老子了,老子才不听她废话。最可气的是现在还在我寨里蹭吃蹭喝,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丫头。 这个剧情略有点熟悉,纪九裴冷酷的啃完羊腿冷酷的抿了口热酒,唔,这姑娘是否十分貌美? 二号大哥低头笑了。 纪九裴冷酷的端起酒碗,提前恭喜大哥喜得娇妻。 二号大哥笑的脸都红了,哎呀呀,纪老弟是个通透的人物!多谢多谢! 三号大哥摇摇头似乎十分苦恼,嗐哟,老子怎么就没有如此好的运气,隔壁山头的混球成日和我过不去,三天两天就要来同我打一架,真是烦死老子了。今日也是听他不来,我才来的。 说来惭愧,这个剧情纪九裴听着也略显熟悉。 他没有说话,默默的同三号大哥碰了一下酒碗,劝道:大哥回去多锻炼锻炼身体吧,瞧着您挺受……挺瘦的。 酒足饭饱天色已黑,“第十四届大型土匪交流年终会”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流中,便圆满结束。 第二日一早几人立即启程,紧赶慢赶在傍晚赶回了寨子里。 程禹裹着披风站在寨子门口,纪九裴一眼就看见他。 紧忙几步跑到他跟前,揽着他往屋内走。 纪九裴说:怎么出来等了?这么冷的天气,冻着可怎么办。 程禹看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握住他冰凉的手,笑着问他:少来,我若不出来迎你,你非要闹我不可。 纪九裴嘿嘿乐:你怕我闹你,你才出来迎的我? 程禹:怎么会,自然是想你了才等不及出来迎你。 院子里的雪还未化,厚厚的积了一层,这倒没有什么,只是纪九裴发现院子角落里多了不少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雪人。 程禹给他盛了碗热汤,今日的晚饭是他亲自做的。 他说:啊,今日山下的几位婶婶婆子来了,三毛和小胖丫头他们也一同来的,院里的雪人便是他们的杰作。 纪九裴一尝便知的程先生亲自下厨,狼吞虎咽的仿佛这三天都没给饭吃。 他说:他们来做什么? 程禹给他夹菜:快过年了,他们来送些自家地窖里藏的蔬果,你这几月未去收“孝敬钱”,他们怕你忘了便送过来了。 程禹又同他说几个毛孩子:三毛那小子见你不在还闹脾气来着,等来年开春你同我一起去学塾看看他罢。 纪九裴哼了一声:我不去,我还记得那小子不好好做文章把你气的嘴角都上火了呢。 程禹笑了:你不是也揍了他吗,小心眼儿。 纪九裴十分记仇,又哼了一声。 程禹又说:胖丫头前几月在学塾的时候看着苗条了不少,这几日在家又胖回去了。 纪九裴说:能吃是福,胖丫头胖点也十分可爱。 吃完饭还没等人消化完,纪九裴就开始扒人衣服。 程禹被他蹭的直笑,按着他的脑袋:别闹别闹,刚吃完饭,等半个时辰再亲近。 纪九裴只好停下来抱着他:咦,桌子上的那包药是什么?你生病了? 程禹略微心虚:哦…没有…只是张大婶拿来补身体的药,不要紧的。 其实是拿来给纪九裴治“不能人道”这一病的,这些年来张大婶一直坚信纪九裴有“隐疾”,并且十分热心的替纪九裴寻找治疗的药物,令人感动。但是程禹哪里敢让纪九裴知道,他“不能人道”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吃了补药,程禹还要命不要了? 程禹被纪九裴按在床上时如此想道。 程禹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纪九裴连被子带人一同裹在怀里:最后一次,好不好? 已经第四次了纪九裴!你还睡觉不睡! 睡……但是我们三天没有亲近了… 哎,程禹最受不了纪九裴同他撒娇,只好摸着他的脸,哄着他:你乖乖的,明天晚上我陪你一同泡温泉好不好? 于是纪九裴压好枪抱着他睡觉了。 --- 下一章温泉那啥啥 第26章 番外 泡温泉——不讲理的纪九裴 快来啊!!! --- 一般来说,程禹是不敢和纪九裴开发什么奇特的姿势或场景的。 倒不是他过于循规蹈矩,而是纪九裴过于不是个东西。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就会刺激到他,纪九裴受到刺激反应极大。 所以导致他一受刺激,程禹就要被折腾的不行。 说完陪他泡温泉程禹就有些后悔了。 眼看着就年根底下了,他不想搞出个什么肾透支来,他还要操办年货打理寨子,很累的。 这里就不得不疑惑一件事,为什么纪九裴从来就不会肾透支。 其实这件事也比较好想清楚,因为他是大猛攻啊。 话本子里的猛攻是永远不会累的。 雾气氤氲,程禹闭着眼睛趴在水池旁边。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十分舒适,搞的程禹都快睡着了。 这个时候纪九裴遛着鸟晃悠了过来,下水将程禹抱在怀里。 “我泡了些茶来,喝点吗?” “没带些点心来?瞧你这架势…好像今晚不打算回房了一样。” 纪九裴贴着他身后,水流夹在肌肤之间,滑溜溜的。 既然不是来唠嗑的,那就得干点正经事了。 纪九裴在程禹侧颈处细细的吻咬着,一只手握住他的前端揉搓了几下。 程禹将身体转向他,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今日最多三次,明天要早起贴福字,不然下午起了风就不好弄了。” 纪九裴将他挤在胸口与池壁之间,低头同他亲嘴。 程禹的下唇被他含住,舌尖在上面划过,痒痒的。未等他回吻过去,纪九裴突然在他胸口揉了一下。 “唔…你…”程禹闷哼一声,正好说话又被纪九裴探过来的舌尖堵了回去。 纪九裴总是喜欢亲他。 毕竟亲近这件事不能随时随地做,但是亲个嘴只要没人就可以拿来做一做,也不怕亲到一半会被突然出现的络腮胡小弟,络腮胡小小弟或者其他的某个小弟撞见。 平常时候的亲吻,总要避免出现擦枪走火的情况,轻柔的触碰轻柔的分开,总能让程禹觉得踏实和甜蜜。 只有在这种时刻,纪九裴的亲吻里就会带着一种急躁和撩人的情欲。 程禹被他撩的情动,全然勃起的阴茎被纪九裴握住手里撸动,晃起一片水声。 程禹的嘴唇透着一股湿润的红,可能是被他吸得,也可能是被热气熏的。 纪九裴含住他的耳垂,说道:“今日就做两次,不闹你了好不好。” 程禹笑了一下,捧着他的脸,视线从他的眉移到他的眼再到那总是用来吻他的唇,真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今日怎么这样懂事了?又是在那个话本上学的吗。” 纪九裴捏着他屁股上的软肉将他往上拖起,在他胸口蹭了蹭:“别说的好像我总是不懂事一样,我一直很疼你,只有憋的久了才会折腾你。” 程禹摸着他光滑的肩背:“你最懂事了。” 教书的人都懂得一个道理————学塾里最懂事的小孩是应该受到表扬和奖励的。 这样其他不怎么懂事的小孩才能受到激励也变得懂事,当然这其中也总有意外,比如有一部分特别难搞的小孩不仅不会变懂事还有可能抢了懂事小孩的奖励,然后还会把他揍一顿。 显然纪九裴绝对不是难搞的“小孩”,所以程禹想奖励奖励他。 纪九裴倚坐在水池边上,手臂撑住身体,难耐的快感激得他不得不绷紧脖颈。 喉结上下滚动着,纪九裴咽了口口水,忍不闷哼了一声,在幽暗的房间里十分性感。 这样的纪九裴就比较符合“抢劫不眨眼”的土匪头子形象。 他绷着脖子,不敢向腿间看去。 而正因为他不敢看,那画面却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的程先生,伏在他腿间,嫣红的嘴唇裹住的是他的叽叽,平常他就是用这个把程先生欺负哭的,现在被程先生含在嘴里,舌尖…舌尖在那个小洞里扫动… 纪九裴身上的水渍还未干透,在烛光下泛着光。能见他胸口起伏不定,撑在池边的手臂青筋凸起,手掌紧紧的握成拳,便知道他忍得十分辛苦。 虽然他给程先生含过,舔过,但他从来都想过让程禹这样对他,连想都未想过。 平常亲近的时候,他还挺喜欢这样对程禹的,亲吻他的时候撩拨他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做到这一步了,他觉得再正常不过了。连春宫图上也总是这样做,这说明大家都这么做,纪九裴就更觉得没什么了,既不难堪也不嫌弃。而且这样做总会把程禹逼得面红耳赤,急声呻吟,纪九裴就更愉快了。 但他从未想过让程先生给他这样,说不出为什么,好像是心里总舍不得,心里总觉得程先生那样清隽的人做这样的事简直是冒犯,却没想到今日程禹会主动把他含在嘴里。 他十分想将自己的那个东西送向深处或者抽插几下纾解他的欲望,但他却不敢动,他怕顶的程禹难受。 这滋味……简直要了人命。 程禹做这档子事儿没有经验,就想着看看纪九裴的反应,也好让他知道他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他握住纪九裴的下体,从根部向上舔动,抬眼看了看纪九裴的神情。 这一抬头便和他对视上,程禹眉梢挑起是想问问他舒服吗,却没想到纪九裴脸“噌”的就红了,嘴里的东西跳了两下变得更大。 这便应该是舒服的意思了。 程禹舔弄着嘴里的东西,舌尖堵在头冠处的缝隙,将他溢出的精液舔掉,这时耳边就会响起纪九裴的闷哼。 当他舔到下面的囊袋时,能感觉到纪九裴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 这便是十分舒服的意思了。 程禹喜欢看纪九裴舒服时喘息的模样,能瞬间将他看硬。 他将其中一个含在嘴里挑动了几下,轻轻的吸吮着,吐出来时就变得湿漉漉的。 纪九裴觉得自己恐怕马上就要窒息身亡了,他又看了眼下面,程禹半个身体隐在水下,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肩上,舔动的也很认真,他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纪九裴觉得自己多看一眼就要被勾的射出来了。 这个时候程禹突然在他头部猛的吸了一口,纪九裴真的被勾的射了出来。 “快…吐出来,呛到没有。”纪九裴连忙滑进池内,伸手让程禹将那些东西吐到他手上。 又拿了旁边的茶水让他漱口,有些难为情的说:“方才我没忍住…否则会提前告诉你的。” 程禹下面还翘得老高,他贴着纪九裴蹭了蹭说道:“没事,我哪就那么矫气。” 这模样这语气,纪九裴心口一麻,抱着他的腰将他按在池边又缠了起来。 怕做扩张的时候水流流进去会让程禹不舒服,于是他将程禹抱起来按在池边露出屁股来。 中间的小孔被热水蒸的比往常还有红嫩,纪九裴抹了些脂膏在上面。 上面有他的指印,不知是程禹的皮肤太不禁折腾还是他手劲太大。 纪九裴一时精虫上脑,在程禹的臀尖咬了一口。 “嗯…你…纪九裴!” 纪九裴咬着不松口,含糊的说道:“叫相公,叫了我就松……你总也不这么叫我。” 这就是有些委屈了。 程禹侧过身子,摸了摸他的脸,只好顺着他的心思,叫了声相公。 泛着红的牙印还印在程禹的屁股上,纪九裴的手掌盖上上面揉了揉,一边把他拖在怀里,一边吮吸着他的乳尖问道:“疼吗。” 程禹夹着他的腰蹭了一下,今天的前戏做的实在是太久了些,他有些忍不住了。 手撑在纪九裴光滑的肩膀,捏了一下:“不疼…嗯…进来吧。” 纪九裴挺着阴茎进入的时候,便有点控制不住了,捏着程禹的腰猛烈的撞击起来。 力道很大,每顶一下程禹便被刺激的抖一下。 往常纪九裴不会一进来就这么用力,陌生的快感夹杂着细微的疼痛。 “慢点…嗯…你…你又发疯…” 下面被抽插出黏人的水声,纪九裴的小腹紧贴在程禹的屁股,动作不停。 后背未干的水珠被他撞的滚落下来,他舌尖一勾舔了去,看着程禹因着他的撞击而绷紧的背部又觉得不过瘾,于是又在上面咬了一口。 程禹喘着粗气骂他:“属狗的你!嗯…嗯…不许再咬我…” 纪九裴贴着他耳朵,用那种让程禹一听就会硬的沙哑嗓音说道:“你方才亲我那里的时候…我便忍不住了。” 说着又狠狠的顶了一下:“以后再不许亲我那里,否则我就咬你。” 程禹被他顶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简直是狼狈不堪,向前挪了一下将纪九裴的阴茎从身体里拔了出来,红着眼:“你自个说说,你说说你舒不舒服…怎么还赖上我了。” 纪九裴捞着他的腰按在水池边上,俯身压下去,又插了进来,咬着程禹的乳尖磨了一下,低声吼了一句:“舒服也不许亲了,我总忍不住!” 程禹的阴茎被挤在两人的身体之前,硬的发疼,从前端不住的流出水来,蹭在纪九裴的小腹,过一会就变凉。 程禹简直被他气笑,舒服也不让亲,这是什么道理,自呻吟中捏着他的下巴和自己对视:“你…你同我说说嗯…嗯…如何忍不住了…” 纪九裴瞬间又发了狠,抬起程禹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狠狠的磨着他的后穴,不停撞击那个敏感点:“就这样!忍不住这样撞你!明白了么!” 程禹也说不出话来了,狭小的房间内俱是他动情的呻吟,纪九裴把他抱在腿上,揉着他的性器,板着脸问他:“还亲不亲那里了。” 程禹趴在他肩膀上,身体热的发烫,被他磨得耳垂通红,细碎的喘息勾着纪九裴的魂,只听见他迷迷糊糊的回答:“不亲了…我不亲了嗯…还…还不行么…” 纪九裴捏着他下巴勾住他的舌尖,哄着他说:“我亲你那里可以…你不要亲我…好不好…” 程禹嗯了一声,绷直着身体感受纪九裴在里面的横冲直撞,乳尖都被揉的肿了起来。 纪九裴握着他的手腕低头看了一眼,烂红的乳尖被烛光晃得十分勾人,眼眶一热,纪九裴捏着他的腰狠撞了数十下释放了出来,程禹被他揉的软了身子,一同射了出来。 心口跳的飞快,这件屋子被热气蒸的感觉都没了氧气,纪九裴怕程禹待不住,连忙将他裹起来抱回房间。 再一看的时候,程禹已经睡着了,脸还红的很。 纪九裴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热,这才放心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生气————说好的做两次!怎么只做了一次就睡了!晚安吻也没有!实在是太生气了! 睡梦中的程禹鼻尖一痛,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下意识搂住身边的人亲了一口,也不知是亲在那里了,反正是温热的肌肤,触觉对了,这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纪九裴摸了摸湿润的下巴,愣了会儿才在程禹的嘴上亲了一口,搂着他睡了。 --- 温泉来了!粗长的一章~ 因为设定的原因,每次写纪九裴和程先生的肉肉时候我都想写的温情一些,所以就可能不太刺激了。两个人在各个方面都互相照顾,这种相处模式才是他们俩的生活~ 第27章 番外 平淡的日常 非常平淡 --- 程先生不幸染了风寒。 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泡温泉的时候就乖乖泡温泉,不要做别的有的没的。 起床穿衣时,程禹打了个喷嚏。 于是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就被纪九裴拉到床上裹在被子里。 自此,程禹和纪九裴便发生了争执。 纪九裴坚持要给他灌姜汤和治风寒的药汤。 程禹坚持不喝。 纪九裴坚持要灌。 程禹坚持不喝。 纪九裴坚持要灌…… 程禹坚持认为只有多喝热水,便能包治百病。 但是纪九裴坚持要灌! 争执不休,纪九裴便要耍赖,先给自己灌了一口,然后再压着程禹给他灌。 天地良心,程禹不想喝药绝对不是因为喝药的方式不对,实在是药汤苦的要命,而想尽办法都要亲嘴这种事情也只有纪九裴能干出来。 “不喝药怎么好?今夜就除夕了,不能把病气带到明年,那样不吉利,你知不知道。” 纪九裴是这么说的。 如果他熟读马哲便能知道封建迷信不可信。 “你还记得吗。”纪九裴突然扭捏了起来:“你初来此地时,身体虚弱昏迷了几日,那时我也是这样喂你吃药的。说来,那是第一次亲你。” 纪九裴是个念旧的人,时不时就要忆往昔,但是想来也是脑子不太好使,总是扭曲一些细节。 程禹只好纠正他:“第一,我是被你绑来的。第二,我是被你饿晕的。第三,是你没有脸皮非礼我的。” “怎么能算作非礼?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是非礼!”纪九裴十分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毕竟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冷酷无情独宠一人的土匪头子,并非爱而不得专耍流氓的土匪头子。 “彼时我还未心悦你,希望你能搞清楚。”程禹忍不住笑道。 “不可能。”纪九裴又给他灌了一口药,舌尖勾着舌尖缠了片刻:“你看,那时我喂你药,你舌头也动了,舌头动了就是心悦我,话本子都是这么说的!” 这便是强词夺理,彼时程禹昏迷不醒,那里知道自己动没动舌头。倒是纪九裴,喂药便喂药,伸舌头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那时真的不心悦我么?”纪九裴突然垂眸,将下巴搁在程禹肩窝,闷声道:“我待你那么好,你为何不喜欢?” 果不其然,只听纪九裴说:那时候,你最喜欢喝的银耳粥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我学了许久才学会。每天晚上我都在你房里坐到三更天,就怕群安山的土匪潜入寨中把你伤了。同群安山头子打架时,我每天都在想你。听说你被人带走了,我慌得腿都软了。 程禹第一次听这段话是成亲第一年的七夕节那日。 那时,他们二人在街上逛完,带了一壶桃花酿在屋顶赏月,气氛十分暧昧,表白也十分动情,程禹一激动便陪着纪九裴这般那般,嚯嚯了一壶好酒不说,后来洗了许久才将身上的酒气洗掉。 第二次听这段话是在程禹的生辰那日。 那时,纪九裴在后山上砍了一棵合抱粗的黄杨树,十个指头磨破九个才做出一个同程禹完全不像神形皆无的木偶人。 当时,程禹也十分激动,陪着纪九裴这般那般,嚯嚯了许多杏子李子,导致那床被褥被汁水染的再也无法见人。 如今是程禹第三次听了,想激动也激动不起来,而且大白天的,他也不能陪着纪九裴这般那般。 如此一来,听着好似纪九裴总是拿那陈年往事邀功一般。 其实不然,他只是单纯的想不通为何程禹那时不心悦他。毕竟他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又如此贴心,是个人遇到他都应该非卿不嫁。 但凡他有一点心机,恐怕程禹现在孩子都生了。 自然,我们都晓得程禹是个男子,但……保不齐就大力出奇迹了呢。 忆起曾经被掳到山寨那些日子也十分有趣。 那时纪九裴就异常黏人,总要跟在程禹屁股后头,晚上程禹就寝时,纪九裴就坐在他床边。 若不是某天夜里程禹没有睡实,还真不知道纪九裴会趁自己睡着偷偷握住自己的手。 彼时程禹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手很热,第二个念头居然是这么晚了他困不困,总之直到再次睡着,他也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 想来,便是那时候心悦他的吧。 平常程禹总不让纪九裴做银耳粥,今日却十分想念。 程禹说:“去做碗银耳粥吧。” “你想喝?”纪九裴十分激动,抱着他亲了一口:“你许久没念叨了,我以为你喝腻了。” 其实也不是程禹喝腻了,而是自从福贵来了之后,纪九裴一进厨房就要找茬。 “你做粥便罢了…不许打人,也不许骂人,福贵家有八十岁老妈已经很可怜了,你别欺负他,知道了么。” 许是今天纪九裴心情还不错,给他掖好被角,便笑着出去了。 结果不到半刻,秀儿来敲门,着急忙慌的说:大哥不好了!大大哥又把福贵揍哭了! 哎…程禹叹了口气,或许这辈子福贵和银耳粥只能存在一个了。 --- 本来这章是要写过年的 结果写着写着就跑偏了 变成忆往昔了 那就下章写过年吧 然后写一下为什么纪九裴总揍福贵哈哈哈 第28章 番外 平淡的日常 非常平淡 --- 喝完药,又抱着汤婆子睡了一觉。 一场汗发完,程禹便好的七七八八。 吃过午饭寨子里的兄弟架着木梯在院子里挂红灯笼。 原本这些事不该都挤在年根底下,但是前几日那场无情的大雪摧毁了他们的山门,路在脚下却直教人寸步难行。 今天天气真好。 心情也好。 如果纪九裴不打福贵的话程禹心情会更好。 现在不仅要付给福贵一份厚厚的年终奖还要多掏一份医药费,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程禹裹着披风站在房檐下看各位兄弟忙活。 不多时一位小弟跑过来。 “大哥好,那个…那个…那个风太大了,灯笼里的蜡烛那个…点不着。” 这位小弟程禹很熟,就是口条不太利落总是耽误事。有次秀儿劈柴被木枝划伤了手,待他把二哥找去时,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还有一次纪九裴闲着无聊,同兄弟们喝酒聊天时数了数这位小弟能说多少次“那个”,结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说了二十七个,这说明这位小弟即使口条不甚利落也依旧是个话痨。 “去找纪九裴,让他做个防风罩便可。”程禹说。 “好…好好的,那个…那个…大哥…大…那个大大哥…那个大大哥……” 程禹实在憋的难受,打断他,说道:“他在书房,去吧。” 不多时又一位小弟跑过来。 “大哥好,福贵托我来问,饺子要吃什么馅的。” 天爷啊!福贵被纪九裴揍得连床都下不去了居然还惦记着包饺子。 “罢了罢了,让他安心养伤,饺子让二哥去包罢。” 二哥在第一届包饺子大赛中拔得头筹,自那之后包饺子便一直是他的工作,自那之后便也再没有第二届包饺子大赛了。 兄弟们挂好灯笼又忙碌着贴福字,程禹去厨房将熬好的面糊端出来,几位大汉见着他便齐声问好。 这些人都是自小就跟纪九裴混在一起的好兄弟,程禹心里十分感谢他们,若不是有他们陪着纪九裴,估计他早被人打死了,哎…这份恩情是多少红包都不足以表达的…哎…既然如此便不送红包了吧…… 谈钱很伤感情。 院子里架了一个棚子,里面堆了不少柴禾,纪九裴说年夜饭要在院子里烤肉吃。 现在的老北风能将人掀一个跟头,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几位下山采买的兄弟拎着两扇猪肉,一扇牛排骨,十几条程禹不认识的鱼,脖子上还挂着几串晒干的蘑菇和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乐乐呵呵的往厨房走去。 若不是早上程禹专门给了他们许多银两,这会儿就要怀疑他们是趁着过年打家劫舍了。 贴福字的几位兄弟撅着屁股在追被风刮落的还沾着面糊的一张“福”,怎么追都追不着不说,居然还笑的十分开心。 寨子里屋子多,灯笼挂的也多,红彤彤的一片喜庆极了。 院子中央几位兄弟一边喊一边架起一个十分高耸的木头柱子,这是除夕夜放炮仗用的架子。 程禹过去帮着扶了一把。 几位兄弟冲他乐。 程禹看着看着也乐了。 一想到福贵他又乐不出来了… 哎,他打算去看看福贵。 “凭什么大大哥不来包饺子。”秀儿一边拌饺子馅一边问二哥。 二哥叹气:“大大哥被大哥关在书房面壁思过呢。” 秀儿又问:“为什么要面壁思过?大哥发现前天他夸好吃的那碗藕粉糊是被大大哥倒掉的了?” “嘘,这个大哥不知道,你别说出去。否则大大哥要揍你的。” 秀儿十分害怕:“大大哥为什么总和福贵过不去呀。” 二哥又叹气:“你不晓得,福贵刚来时对大哥…别有用心。” 第29章 番外 悲惨的福贵 太惨了 --- 犹记得,那是一个雨天。 暴雨倾盆也没能抵挡住上一任厨子旺财和小捕快二柱私奔的脚步。 讲道理,和谐社会,圣上又没有下令不许你搞对象,为什么非要私奔呢? 为什么呢?非要去寻求刺激吗?现在这年轻人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倘若旺财不和二柱私奔,程禹就不会想再找一个厨子。 若不是程禹想再找一个厨子,也就不会在镇上吃馄饨时多看做馄饨的厨子一眼。 若不是多看那一眼,也就不会结识福贵,也就不会招了福贵来做第二任厨子,那么福贵也就不会在大年夜拄着拐出来吃年夜饭了。 哎,这一切的一切,皆有因果。 福贵有一个悲惨的身世,十分悲催,闻者心酸听者有泪。娘不是亲娘,爹不是亲爹,但病是真病穷也是真穷。 若非如此,为了家庭和睦,程禹就将他辞去了。 犹记得,那是一个艳阳天。 程禹去私塾时未来得及吃饭,到了镇上便随意吃了碗馄饨。 就怪这碗馄饨! 一切都一切都源于这碗馄饨! 因为它实在是太好吃了。 自此,程禹便对做馄饨的小厨子留了个心思。 那日,一碗馄饨照例放在他桌上,小厨子同他搭话:“程先生您来啦,不放香菜一切照旧,您慢用。” “且慢。”程禹心想,这是多么懂事的小厨子啊,于是开门见山道:“小兄弟,你想过跳槽吗。” 后来程禹反省,这件事怪他大意了。 他还未将薪资说出口,福贵居然欣然接受,当他傍晚便跟着程禹回山寨。 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很讲究契约精神。 而按照契约,馄饨铺老板当时与他签的是长期合同,工资月结。 福贵居然抛弃了只余两日便可到手的工资,跟程禹离开了,这件事本身便很可疑。 甚至连纪九裴都察觉到可疑。 他见到福贵的第一面便警铃大作,难得的机敏起来,只因程禹身边从未出现过他不认识的男子。 纪九裴眯着眼睛将福贵堵在门口:“他是谁。” “这是我新聘请的厨子,叫福贵,听着就很喜庆是不是。”程禹笑眯眯的,并未发现他“暗潮汹涌”。 “为什么要请厨子?我可以做饭。”纪九裴依旧眯着眼睛。 “啊…”说到这个,程禹便想起那永远泛着黑光的青菜,总是掺着血丝的排骨和日复一日出现在餐桌上的西红柿炒鸡蛋汤。 他可以忍,但寨子里这许许多多的兄弟们不能忍,络腮胡小弟这几日被折磨的脸都绿了,走路直晃————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同二哥有关。 若再不解决问题二哥恐怕就要来同纪九裴拼命了————二哥自从和秀儿在一起之后愈发的有男人味,时不时就要举举铁练练腰,程禹十分担心纪九裴打不过他,毕竟纪九裴现在只会撒娇……哎…… “我怕你辛苦。”程禹哄着他。 “我不怕辛苦。”纪九裴依旧眯着眼瞪福贵。 “你不怕辛苦是好事,我心疼你怕你辛苦也是好事,喜上加喜的事儿就快让福贵进来吧。哦对了,你若是眼睛不舒服便找郎中来瞧瞧,不要拖着。” 当晚,程禹吃了这半月以来最可口的一顿饭,心里对福贵也愈加满意。 纪九裴越发脸黑。 福贵开始变着花的做好吃的。 “程先生,这道菜口味偏甜,您以前没有吃过,尝尝看是否可口。”福贵笑眯眯的。 程禹嗜甜,这菜自然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纪九裴黑着脸拍桌子:“不好吃,难吃死了。还有谁许你管他叫程先生的!叫大哥!” 福贵的脑袋可不是面团捏的,他既然没有认纪九裴做大大哥也就不会听他的话。 纪九裴脸黑如锅底。 一气之下将桌子上的菜全吃了,一口没给程禹留。 晚上程禹饿得睡不着觉时,就在想,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喝粥,放了两勺糖。”纪九裴撑得睡不着,去厨房给程禹熬银耳粥。 程禹再也不想喝银耳粥了。 彼时他并未察觉福贵对他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这个小厨子做的菜都很合他的口味罢了。 直到那日。 犹记得,那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一休沐日,程禹在院子那棵桂花树下的石桌上看《论语》,正看到那句: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心境豁然开朗,于是打算原谅纪九裴昨夜的兽行。 但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昨夜过于操劳的程禹,一不留神便支着脑袋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时,福贵就坐在他对面,支着下巴看他,表情十分娇羞。 “先生,你真好看。”福贵如此说道。 程禹心头一跳。 “先生,不知…你有没有心上人啊。” 程禹心头又是猛的一跳。 若不是他死命的拉住了纪九裴,恐怕福贵的心就再也没法跳了。 “松开我!我踢死他!谁的人你都敢惦记,你胆子这么大是不是也不怕死啊!”纪九裴指着他破口大骂。 “纪九裴,冷静冷静。踹几脚便罢了,别踹死了。”程禹拦住他的腰。 “我就要踹死他!”纪九裴依旧指着他破口大骂。 “大大哥,冷静!”举铁路过的二哥一把按住纪九裴。 “我…我不晓得程先生…程先生同你…”福贵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我以为…程先生只是账房先生…呜…” 失恋和被揍的双重打击将年纪尚轻的福贵委屈的不行。 “妈的!你没看见我和他睡一个被窝吗!妈的,你跟账房先生睡一个被窝?” “我…我哪里能看到你们俩睡一个被窝嘛…呜…” “你呜…呜个屁!我还想呜呢!” 说罢将头埋在程禹的颈窝处,好似刚才打人骂人的都不是他,委屈道:“你看嘛,我说了他对你不安好心,你不信我!” 程禹只好哄他:“好嘛好嘛,是我的错。我现在知道了。” “那你把他辞了。” “好嘛,把他辞了就是。” 没有心上人哄着的可怜福贵还要看着心上人哄别人,哇的一声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哥的铁被吓掉,纪九裴被吓到抬起头,程禹吓得腿一软。 福贵哭的十分惊天动地,寨子里的兄弟全部闻声而来。 “怎么怎么怎么怎么了?怎么拉警报了!”秀儿急急忙忙扎进二哥怀里。 福贵依旧哭的稀里哗啦,哭天抢地。 一边哭一边说他是如何如何如何的惨。 听的二哥又抹起了眼泪。 秀儿也抽抽搭搭。 忧郁的络腮胡小小弟仰天长叹,更加忧郁。 围了一圈的大汉皆红了眼圈。 程禹同纪九裴对视一眼。 此时他们俩若是再提一句辞退福贵的事,都他妈不是个人。 就这样,福贵留了下来,并开启了他更悲催的人生。 第30章 番外 过年了! 真的完结了哦 --- 当昏黄的夕阳透过围墙照映在清风寨的院子里时,糖醋鱼,就起锅了。 “芹菜切好了吗,快快快。” “把这上面的水沥干!” “二哥,咱们饺子到底吃什么馅的啊…” “白菜猪肉,芹菜牛肉,韭菜鸡蛋。” “韭菜鸡蛋好啊!这个好!” “哎呦呦,慢点慢点,让你歇着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来,你们谁做饭?” 越是朴素的食材,越是要用高端的做法。 鲤鱼选自不知名湖野生鱼,肉质紧实,口味鲜美,而芹菜则是在山下的蔬菜棚里亲自采摘。 入冬后,岭塘县的人们,很难吃到新鲜的蔬果,而智慧的劳动人民通过无数次尝试,最后选择了蔬菜棚。 白瓷碗里盛放着热水浸泡的最高品质干菌。 一场通透的雨后,湿润的泥土和草丛是野生菌最好的温床。 而这个时候勤劳的人们,会成群结队入山采菌。 二哥是采菌队的最高管理者,多年的采菌经验让他十分熟练。 有时即便是春季的夜晚,也可以独自一人进山采菌。 “什么一个人啊…我不是人?你什么眼神!” 现在面对镜头里这位,是二哥的伴侣。这样勤劳的夫夫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先别拍了,别拍了…这衣服还没穿好呢。” 勤劳的夫夫,采蘑菇的途中因为运动而衣衫不整,也是可以理解。 我们的记者对二人的收获感想进行了采访。 勤劳的二哥面对镜头露出了朴素且娇羞的笑容:“也挺愉快的,就是有点累腰。再一个就是秀儿总喊累,靠在树上又嫌树干粗糙。” 这样独特的感受,是我们看官无法感同身受的。而这份珍贵的资料,也向我们展示了一份山寨里的夫夫独有的陪伴。 镜头里夫夫二人相互搀扶,若干年后,想必也是如此。 “哥,我好像又被蚊子咬了。” “这才春天,怎么会有蚊子?” “那就是别的虫子——哎呀你真讨厌,干嘛非出来做那种事。” “这话说的没道理,今天是你哄我出来的。” “你还狡辩!” “好好好,我的错,回去给你涂药。咬到哪儿了,还是蛋蛋吗?” “嗯…” 想必这就是爱情吧——记者如此感叹道。 在野山菌的原产地——清风寨,年夜饭必然少不了一份小鸡炖蘑菇,其中红冠芦花鸡便是上乘之选。 起锅烧油,下葱段八角,而后将提前焯好的鸡块下入锅中。小火慢炖半个时辰,让蘑菇的鲜香与鸡肉的味道充分融合。 “真香!”便是对一道食材的最高评价。 年夜饭最不能少的便是饺子。 清风寨的家人们聚集在厨房里,一边谈笑一边忙碌,其中久违的出现了清风寨的寨主纪九裴同他的伴侣程先生。 “哟大大哥,你关完禁闭了!” “滚蛋!” “大大哥…我真的对程先生没有别的心思了,您能不能别总揍我了。” “你快滚蛋!” 冷酷的纪九裴,只会在他的伴侣面前流露出孩童般的天真。 “不许闹脾气,好好说话。” “哦…知道了。” 酒,是年夜饭最佳的佐料,而家人和朋友是年夜饭则最重要的主菜。 今年除夕,清风寨迎来了两对稀客。 “哎呀,叨扰了叨扰了纪老弟,还是你们这里热闹。我寨子里那些都家有老小,过年都回自己家,我和你嫂子倒是冷清了不少。” “不叨扰,人多热闹。来…二大哥我敬你。” 原来这是隔壁山头的二号大哥同他那个“不知羞”的新娘子。 “原来是个男弟妹,甚好甚好。来弟妹,二大哥也敬你。” 程禹同二大哥碰杯。 “九裴在院子里架了柴火堆和烤架,一会儿烤肉时再敬二大哥。” “好好好,我最好这口,就是你嫂子总不许我吃!哈哈哈哈…哎哟…别打……我不说了不说了。” 三号大哥来的正是时候,彼时篝火烧的正旺。 “哎呀老弟,哎呀二大哥!还是你们这里热闹,我寨里的那些非职业土匪一放假都跑回家了!” “哎哟,三老弟,你这是…” 原来三号大哥身旁站了一个魁梧俊郎的男子。 “哦…这不是我隔壁山头总找我茬架的那个嘛。过年了,我们俩便和平两天!” “甚好甚好!” 几人围坐在篝火旁,身上围着厚绒披风,不过一碗酒下肚这披风就穿不住了。 “你少喝。”那位魁梧男子说道。 “你管我。” “这话说的有趣,我不管你还有别人管你?” “我用你管了吗!” “诶诶诶~二位兄弟!”二号大哥连忙拦住:“有话好好说,除夕了,不吵架,否则来年也总是吵架,日子就不好过了。” “哼,我又不同他过。”三号大哥如此说道。 不过魁梧男子似乎不认同,握住了他的手。 辞旧迎新,阖家欢乐,爆竹声声。 “来来来,点炮仗了!” “过年好!过年好!” “来来来,做二大哥的怎么着也要表示表示,来拿红包。” “多谢二大哥,多谢二大嫂!” 程禹裹着披风握住纪九裴被北风吹的冰凉的手,远处连绵不断的传来了爆竹声,秀儿和二哥点了一盘满堂彩,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红纸。 “冷不冷?” “不冷。”纪九裴看着他道:“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又陪你度过了一个年头。” “你要永远陪我。” “嗯,会的。” “遇到你,我很高兴,我一直都很高兴。” 纪九裴抱着他。 “我知道,嫁给你,我也很高兴,一直都很高兴。” ——“大哥,大大哥!新年大吉,红包拿来!” ——“哥,冬天也有虫子吗?蛋蛋被咬了…” ——“少喝酒。” “知道了!烦人…操!这么多人呢!你别亲我!” ——“哎哟,大老二!你喝的脸都红了!” “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高兴嘛,看见纪老弟高兴!哎,我还没给弟妹红包,还有老三那小子呢。” ——“你这腿伤,喝酒不好吧?” “我不管…都成双成对的…我忧郁了,我就要喝…” “哎?你别抢我人设好嘛?我存在感已经那么低了…” “我存在感不低,就是总挨揍,咱俩换换?” “那还是算了,大大哥就是个缺心眼的傻子。” “哦……大大哥!络腮胡小小弟骂你!” “哎…你别喊!你这小孩心眼怎么这么坏?我诅咒你腿一直好不了!”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的旁边有个土匪窝,土匪窝名字叫清风寨,清风寨里有个土匪头子叫纪九裴,有个教书先生叫程禹。有二哥和秀儿,有神厨福贵和忧郁的络腮胡小小弟,还有许许多多的兄弟和一棵合抱粗的桂花树。 故事得从那次初遇讲起…… --- 好啦!正式完结啦!比正文还长的番外也告一段落了 感谢感谢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我爱你们~ 差点忘了!前半段请自动代入舌尖上的中国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