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笑面虎》(贼窝一家亲之四) 作者:米璐璐内容简介 提亲?呸!他根本是来乱的吧! 她可是金沙城出了名的小骗子,后台也很硬 他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胆,居然要娶她?! 可她一天不点头,他就天天像牛皮糖一样跟著她对她看中的肥羊「晓以大义」,让她无法「吸金」──厚!敢挡她的财路,她就嫁给他,骗光他老闆的钱! 她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可是损失依然惨得不得了因為她不但失了身,而且还有失了「心」的嫌疑尤其她还偷听到他和老闆的「私下閒聊」 原来他费尽心思要娶她,是奉他老闆的命令 他覬覦的,其实是她家的财產! 呵,没想到她这个专门骗人的从头到尾都被他给骗得团团转啊…【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qíng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 楔子 她无所不骗,是金沙城远近驰名的小骗子。 只是她这个小骗子。骗人也是有原则的-- 第一:不骗婚 第二不骗苦主第二次 第三不骗善良"穷苦人" 看清楚,是"穷苦人"!因为骗穷苦人也骗不出什么鬼来,她最后的目的还不是闪亮亮的银子,所以总是要找只大肥羊来骗。 有人问,被骗的是最后不是会找上她,再与她好好算账吗? 不不不,凡是被她骗过的苦主们,每个人都是心甘qíng愿的捧出银子,就算她不想骗,还得求她收下。 她骗术之高明。就算恶名远洋,可金沙城每日还是有冤大头会被骗。 没办法。她也不想骗人,但人心一旦遇上了个"贪"字,再怎么jīng明、算计的人,也会败在一个"贪"字下。 也因为她的骗,战胜了人的贪念,才会一直无往不利。 也有人不甘心,执意要找她算账,可她的后台也很硬,想找茬,也得经过她家仆的棍子。 她简直是个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的小骗子! 所以霍小chūn这三个字,目前是金沙城人人津津乐道的传奇之一。 第一章 霍家庄,人称--霍贼庄。 这贼庄里面藏着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上至权贵富商,下至地痞流氓。说明白点,就是没有一个是正经人物,最出名的代表名字,即霍小chūn是也。 说起霍小chūn,她正值双十年华。 长相嘛……有张心形的鹅蛋脸,一头长发终年只绑着一条粗辫子,总垂在要后头晃呀晃的。 而那张小脸虽然不至于肤如赛雪,却是无暇光滑,健康的肤色将她整个人衬的亮眼。 是!霍小chūn在金沙城非常的亮眼,认得她的人,一遇上她,总是要闪得好远,省得这姑奶奶到时候又拿他们开刀。 她是出了名的小骗子,而且无所不骗! 然,她背后的靠山很硬,出身霍家庄的她,是霍不非的掌上明珠,唯一的独生千金。 而霍不非虽然不是gān土匪起家,却是从收保护费gān起,时日一久,存够了资金,便在金沙城开启了赌坊。 城里这几间赌坊,都是有霍不非设置,规矩也是由他订下。 设摊者每月得缴一两银当保护费,两个摊位就是两两银。 当然,有店铺者则是一个月要缴十两银。 虽然有人不服,但是霍不非也不是不讲理的蛮子。 他收了保护费,只要有人故意闹事,他就会替人出头,久了,街坊摊贩也就习惯缴纳保护费。 再说到霍不非的爱女,许是他坏事gān尽,这辈子就只孵得出一个女儿,因此对他的女儿简直是宠到天上去了。 自小,霍小chūn第一件学会的不是弹琴写字,而是跟着一群庄里的男丁,出外见习如何恐吓别人收取保护费。 所以她从董事以来,就知道如何挑软柿子吃,遇上骨气硬、身体壮的反抗者,她也不忘带群壮汉出门壮胆。 她是标准的--欺善怕恶。 但,当她年纪再大一些时,她发现欺负人也不是这么快乐。 虽然抡起拳头就可以bī人就范,可她觉得很没有成就感,毕竟不是对方心甘qíng愿送上门,拿到手的东西又有怨念,久了。总是会损yīn德。 于是她开始骗人,挑选有钱的大头下手,也骗那些贪心不足的坏蛋。她骗得理直气壮,骗得心安理得。 骗久了,她的技术愈来愈纯熟,甚至还骗出了名。 霍家庄,出了她这名女骗子,战绩年年增加,她像中的肥羊根本没有失手过。 被她骗过的大头和苦主们,大部分也选择不吭声,受了委屈就只能闭嘴吞下鸟气。 想要报仇,也打不赢霍家庄的壮丁们。想要骗回来嘛,也没有霍小chūn那颗jīng明的脑袋,所以一切只能怪自己心里有贪念才会被霍小chūn摆了一道。 而今日,她刚从布坊踏出,那粉菱嘴儿如同高挂的弯月,笑弯中还带着甜美。此时,她的手掌正往上抛着一个钱袋,沉甸甸的,里头还有响当当的银子碰撞声。 听这些银子清亮的声音,她的心qíng就大好起来。说起她最近的收获可真是特别好,只要一出手,就有手到擒来的银子,让她终于明白原来还有好多只待宰的肥羊。 "啧啧啧!"霍小chūn满面chūn风,满意自己有事大丰收。她倒是没想到布坊的掌柜这么大方,她只是随口一说,掌柜便起了贪念,双手奉上银子。 人啊!若心里没有个"贪"字,她霍小chūn也不会得手这么容易。 忽的,有个高瘦的身子与她擦身而过。或许她太得意忘形,一时之间没注意来人,便与对方的肩头一撞,身子一个不稳,没接到抛在空中的钱袋,钱袋落在地上,袋口绳子一松,里头的银子全掉在地上。 "对不住"说话者是个男子,长相俊美无俦,一张好看的薄唇往上扬起,噙着让人舒服的弧度。 霍小chūn虽然被轻撞一下,可是肩头还是一麻,一见到自己的银子掉落满地,便急急忙忙的蹲下身子。"冒失鬼,走这么急做啥?你是赶着去投胎,还是赶着去抢食啊?"她叨叨念念着。 看来小祖宗的脾气不怎么好,男子没生气,也一同蹲下高大的身子,修长的双手为她拾起地上的钱袋,以及散落一地的银子。 "姑娘,这里一分未少。"他将袋口的绳子一束,把钱袋递到她的面前。 "嗟!"她啧了一声,这时,她拾起gān净的小脸,瞧瞧这冒失鬼的长相。 俊美的长相、舒服的笑容,还有那双勾人的黒眸照照发亮。这是她看过最好看的男人,只是……他的阳光般的笑容实在太碍眼了,莫名的让她心慌。 "下次走路记得将眼睛带出来。"她抢过他大掌上的钱袋,收回自己的目光。接着,她站起身子便离开他的面前,不再多留一点时间给他。 她是很忙的,没时间让男人搭讪! 男子原本想要唤住她,但见她急着离开的模样,最后则是望着她的背影。 他又笑了,摇摇头,回头往陈记布坊而去。 今日,是他和她,第一次在街头偶遇。 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而且还一次一次往死xué里头挖。 季南奇挑挑眉、耸耸肩,悄悄地退到一旁,看着自个儿主子的动作--先是摔了上等的玉光琉璃杯,最后连那只可怜的紫砂壶也难幸免于她的脾气之下。 锵的一声,和玉光琉璃杯下场一样摔得粉碎。 "该死!"金坍坍从贵妃椅上弹跳而起,该是悠闲喝着茗茶的下午,她此刻却像一只竖起全身猫毛的野猫。 季南奇暗自chuī了一个口哨,懂得看主子脸色的他,决定还是先别出声的好。 "没钱还?"金坍坍的声音几乎快要掀翻屋顶,气得全身上下都在发抖,"这个月已经是第十间商行,再这样下去,你叫咱们都喝西北风啊?连喝风都成问题了!" 季南奇无奈的叹口气,"我说老板,你这样大发雷霆,他们也吐不出一个子儿来。" "无能!"她走向他,拿着一双好看的美眸瞪向他,"他们吐不出一文钱,你不会揍到他们吐出来吗?" "老板,我们是钱庄,可不是土匪恶霸!"季南奇好心的提醒她,虽然他私下觉得她还是适合当土匪。 "他们拖欠我银子的理由呢?"大小姐像是气够了,喘着气问着。 他yù言又止,最后露出犹豫不决的模样。 "你磨磨蹭蹭什么鬼?"她耐xing不足,于是又低声催促。 "商行的掌柜们说……"他搔搔头,对于他们异口同声的答案有些疑惑,"他们被骗了。" "被骗?"她挑眉,觉得八竿子打不着,"他们被骗关还我钱什么事?" 他沉默一下,最后又开口,"最近金沙城的小骗子,盯上这些商家,知qíng他们接近月底有一大笔钱要还给咱们,所以就骗了他们的借款。" 金坍坍一听,一张美艳的小脸沉了下来,就像bào风雨yù来的前夕,yīn沉的犹如yīn云笼罩。 "好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骗子,连我金坍坍的银子都敢骗!"她气炸了,一双小手握成粉拳。 季南奇眼见金坍坍火大了,看样子又有一场风波要掀起了。待他想要离开这个bào风圈时,她的背后仿佛长了一双眼睛,马上冷声的开口。 "姓季的!"她转身,那双眼尾勾魂的桃花眸勾着他的眸,"这十间商行的帐是由你负责的,现下账款收不回来,你要怎么办?" "老板……"他脸色一变,俊眉马上一拢,"你有什么好计策吗?" 虽然明知贼婆子打着坏主意,但他还是要装成不耻下问的模样。没办法,谁教他是奴,她是主,而且还是金宝庄最大的小主儿,庄里地位就数她这个女魔头最高等。谁敢不听话,下一刻,就会被拖下去阉了。 "刚刚你说那个小骗子,我倒想起啦是谁了。"她眯眸,心里似乎有清楚的思绪了,"肯定是霍贼庄的那个小贼婆。"除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霍小chūn,还有谁这么大胆敢动她的生意! 说起来也丢人!她金坍坍在前几年,确实因为年少无知,就成了霍小chūn眼里的小肥羊。但她吃了闷亏又不能声张,要怪当年的她涉世未深,而且贪心过了头,想要以小博大,才会被霍小chūn当成肥羊痛宰。 从此,也让她学乖了。 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qíng,做人还是得要脚踏实地,少想一些异想天开的事儿。做事不能一步登天,也没有走快捷方式的快速方法! "小贼破?"季南奇是奉公守法的小市民,而且他向来也以知足为座右铭,所以才没被霍小chūn给盯上。 "我要你去给我料理霍小chūn。"金坍坍勾起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寄放在她那里的银子,她是改缴一些利息回来了。" "这……"他根本不认识什么霍小chūn的,要他怎么去"料理"人家呢?"老板要我直接上门讨债?" "不。"她轻笑一声,笑声如chūn风般的温煦。 他的背脊却感到一阵薄凉。 "我要你娶她。"她决定要霍小chūn付出代价,因为记恨记太久,总是会有一些利息的。 季南奇倒抽一口气,只差没捧心退后三步。"老板……你要牺牲我?"他为金宝庄做牛做马还不够吗?还必须要如此委曲求全? "相信我。"她来到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加上你之前不也吵着要成亲?这次就留给你表现了。" 表现个鬼!他的能力可不是表现在这种地方! 她摆明就是要推他出去送死。 但是向来呼风唤雨的金坍坍,圣旨一下,无人敢抗旨,他长年臣服在她的yín威之下,一时间竟然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是男人,就拒绝她! 只可惜,就算是只老虎到金坍坍的面前,也会乖的像只小猫。 是男人又怎样?他照样被收服得很惨。 "为什么要派我出马?"衰。于是临死之前,他还是得问个明白。 只见她美眼一瞄,粉嫩的丰润唇瓣幽幽开口,"因为,你是无赖。骗子遇上无赖,绝配!" 这……算是对他的夸奖吗? 他yù哭无泪,外加有怨难吐。 所有的理由,全数驳回! 噗-- 香醇的龙井茶,就是这样从霍小chūn的嘴里喷洒出来。 "提、提、提、提亲?"这两个字,让她两排牙齿打颤,甚至全身发抖的说不出话来。 霍不非粗狂的身材往椅子一坐,看着宝贝女儿那滑稽的表qíng,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说小chūn,瞧你这表qíng,是不是也觉得新鲜有趣?"霍不非是个大老粗,一坐上椅子,便拿起茶壶灌了一口茶水。 "有趣个屁!"霍小chūn爆出粗话,一点qíng面都不给她爹,"你还笑得出来?来提亲的人到底是谁?" 提亲?根本是来了乱的吧! 谁不知道霍家庄是贼庄,尤其她霍小chūn的骗术高明,金沙城吃过她的亏的人不计其数。怎么可能会有人上门来提亲,娶一名恶霸千金,以及扬名八方的小骗子呢? "听说是金宝庄的管事。"霍不非也不紧张,只觉得这事儿有趣。 难得啊!他霍不非这一生声名láng藉,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是做人家亲爹的他,还是觉得有些亏欠女儿。毕竟他的妻子去世的早,身边没有女人教导女儿,女儿家的事全不会,跟着他不学无术。不过她却无师自通。骗术意外高明,也在江湖闯出一些名号。这是他唯一得意的地方。 只是他有时候一个人想想,小chūn毕竟是个姑娘家,年纪大了还是得嫁人。但小chūn的恶名人人皆知,要找个好婆家也很难。他还在烦恼之际,竟然有媒婆上门来说亲。 听说来提亲的男子,来头也不小。在金宝庄当管事。听到这里,他兴致盎然,想要瞧瞧这有种又有才气的男人,到底生得如何模样。然,他还是得要问我呢宝贝女儿的意思,就怕惹她不悦。 "金宝庄?"霍小chūn低喃一声,眉间顿时皱成一座小山。 金沙城最大的两个贼庄,一是恶名昭彰的霍家庄,另外则是放款出名的金宝庄。所以霍小chūn和金坍坍向来是王不见王。 除了前几年,她在一次因缘际会之下,不小心骗了金坍坍一次,才知道对方是大名鼎鼎的金坍坍小贼婆。 听说金宝庄的老爷也是gān土匪起家,比起霍家庄的恶名,其实声名也没有好听到哪儿。只是金宝庄的老爷生了两名好儿女,懂得顺应cháo势,金盆洗手从商,在金沙城立了一席之地。 这可有趣了。霍小chūn那张粉菱小嘴勾起一抹轻笑。被她骗过一次的苦主,竟然又自个儿送上门来。但她这人向来很有原则,骗人总是不骗第二次的,就算金坍坍想要再送上门来让她骗第二次,她也没那个兴趣。 所以,结论是-- "下次金宝庄的管事再上门来提亲……"她闷哼一声,脑袋里似乎绕着诡计。 "怎?"霍不非一脸期待,摩拳擦掌的,"是不是要请金宝庄的管事进来喝喝茶?"让他好好目睹他未来女婿生得什么模样。如果霍家庄能和金宝庄联婚……哇~那可不得了。 金沙城就数他们两个贼庄独大了,好啊!这主意不错。 "就要人打断他的腿。"她凉凉的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回答,"若还不死心,来第二次,就剁了他的双手!" 她的气势……一整个是恶霸的行为。 霍不非打了一个冷战,没想到女儿的行径比他还要狠毒许多,"小、小chūn,有必要这么歹毒吗?"人家也只不过来提个亲,有必要这么狠吗? 她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喔!对了。" "啊?"霍不非疑惑的等着女儿的回答。 "记得把他赶出去时,再毒哑他,省得到时候他上官府告人。"她甜甜一笑,却目露凶光。 霍不非闭上了嘴,他懂女儿的意思了。 她大小姐目前还不慡嫁人! 第二章 他是被bī的! 季南奇很无奈,但是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尤其他的卖身契还握在金坍坍番婆的手上,他这世根本很难翻身。 翻身还是大事,他连吭声气都怕会出事。 所以他的命很低贱,就像chūn风迎面拂来,拂动树梢上累累似金的花瓣,树梢娑娑作响,似雨般的落下。 对!他的命就像那些落下的花瓣;主子将他踢出金宝庄,要他负责收回那些账款。 只是他上哪儿收款?也只能等下个月啦! 因为他只有第二条路,就是上霍家庄提亲。提亲这两个字他认得,但他就是不曾做过。 虽然他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科这种事总是要两相qíng愿,而不是赶鸭子上架啊!加上派去说媒的媒婆全都被哄了出来,听说霍小chūn准备了毒酒,想要踏进门说媒的,就得先喝下。只是人都被她毒哑了,还怎么说亲啊? 但是金坍坍依然执意要他前去收拾霍小chūn这刁蛮的小骗子。而他也只能上霍家庄找霍小chūn商量商量,希望她能"吐。"回一些账款,让他好回去jiāo差。 霍小chūn的呛,让不少人打退堂鼓,以致让他最后只能单枪匹马来到霍家庄。 他想走,可回头一走,后头也有一个贼婆子等着他,他只好上霍家庄敲敲门,碰碰运气,希望应门的霍小chūn,不是如同金宝庄里的母老虎。 没多久,霍家庄的大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名满脸横ròu的大汉,还露出了一半的胸膛,双手环胸的睨着他。 "gān哈?" "这位好汉,我有事找你们家的小姐。"季南奇温和有礼,一见面便是给了张笑颜。 "来者何人?"大汉粗声粗气的问着。 "请大哥通报一声,我是金宝庄的管事,在下季南奇。"他抱拳,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 一听是金宝庄的管事,大汉便急忙的赶进去通报,因为等等就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季南奇等了一些时候,终于看见一名身穿墨绿色的窄袖、长裤的姑娘,手中玩弄着长辫,慢条斯理的从前院款款步出。 她身后领着好几名壮汉,清秀的小脸上有着狡狯的笑容,似乎等他送上门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但待她来到门口,与他一对上眼时,她的表qíng先是一愣,眸里有些惊讶。 怎会是这个冒失鬼! 霍小chūn还认得他,他是前几天在大街上,那个撞到她的男人。 季南奇也一阵吃惊,嘴角的弧度却莫名的往上扬起。"原来你就是霍小姐,失敬失敬。"他记得她,那天她手上把玩的银子,原来就是他要去收帐的账款。 果然人都不能做坏事的,因为迟早有一天,还是会遇得上的! 他的笑容愈扬愈大,她看了也觉得碍眼,仿佛在他的眼里,她似乎成了cha翅也难飞的鸭子。 "你就是土匪庄的管事季南奇?"她拿着一双园眸,上下的打量着他。 "在下便是。"他双手一揖,拿出了男人的风度以及他最迷人的阳光笑容。 "真没想到你人模人样的,竟然是在金坍坍那土匪婆的手下做事。"她每嗟了一声,语气里似乎有着不满,"虽然我不懂那土匪婆想要算计什么,但想要进我霍家庄谈事,就得照我的规矩来。" 他不是笨蛋,自然懂得她口出的恐吓。 尤其她又转身接过身后壮汉们端着的水酒,笑容里全是不怀好意,像是吃定他了。 "这……"无赖虽然是他的优点,可是他这辈子并不爱赌,尤其是拿自己的命去赌!"霍小姐是个明事理的人,与我家老板的脾气完全不同,若我家老板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金坍坍倒是没有得罪我什么。"听着他的话,她想要刁难他也难,但一想到他是土匪婆的人,她还是不能太客气。太客气是会被人看扁的! "那在下能与霍小姐好好一谈吗?"就说嘛!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枉费他笑了那么久。 "可以。"她笑弯了骨碌碌的大眸,"来,喝下这杯酒,任何大事我都能与你谈。" 传说中的毒酒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霍小姐……是认真的?"她真的搬出毒酒,想要毒哑他这个有为的青年? "我看起来像是在说笑的吗?"她睨着他,语气不像开玩笑,"喝不喝?若今日你没种喝,以后你敢靠近霍家庄十步之内,我就命人戳瞎你的双眼、毒哑你的口、砍断怒的双手、打断你的双脚!" 哇!全身上下都被她处理完了。他还有小命可保吗? 是……如果他今天无功而返,他回去也是生不如死啊! 季南奇拢眉盘算,分析何处的qíng况对他比较有利。他望着霍小chūn,发现她的菱唇噙着笑弯的弧度,眸内则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须臾,他笑了。 他笑得很碍眼。她心里嘀咕一声,总局的这男人藏了一肚子的坏水,似乎骨子里还有币她更坏的jīng髓。 "只要我喝了这杯酒,霍小姐就愿意与我一谈婚事?"他问,怕她说话不算话。 "当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骗人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说话不算话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这只是一杯清淡无比的酒,也只是要用来恫吓他的普通琼液。然而以她这般尤其是的模样,她就不信他敢喝下这杯酒! 可接下来,他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上前伸手接过酒杯,扬颈喝尽之后,便又将酒杯放在她的手中。 她露出吃惊的表qíng,粉嫩丰润的小嘴微张,双眸睁大填满惊讶。 他……他喝了! 而他下一个动作,更教在场的人傻了眼。 季南奇身手矫健的伸出长臂,将她纤细的身子卷入他的怀中,一倾身,薄唇覆上了她软馥的唇瓣。她来不及响应,他的舌尖便探入她的檀口之中,将口中温热的水液顺势流进她的小嘴里头 ……小骗子还没有开始骗人,就被无赖给摆了一道。 就在霍家庄前,众目睽睽之下--季南奇吻了霍小chūn。 有种! 大家全傻了眼,就连霍小chūn液当场说不出话来。 就说嘛~无赖是他的本事,就算小骗子想耍他也没关系,他就一皮无难事。 反正她也只是jiāo代要喝了水酒,并没有附注要用什么方法喝了那杯酒。何况他料定酒里一定没毒,就算有毒,他至少喂她喝了一半,好歹命也会剩半条。还有半条可以耍赖,值得! 霍小chūn似乎被吻去了半条魂,呆愣得像根木头,连句咒骂也没有,家仆也拿不定主意。 倒是季南奇替她做了决定,双手利落的将她抱离地面,捉她当护身符,就这样大方进了霍家庄。 天大的消息! 霍不非急急忙忙的出来接客,没想到爱女一心想要赶跑的男人,竟然踏进庄里。 "哈哈哈……"霍不非慡朗的大笑,一见到季南奇抱着呆愣的霍小chūn,差点竖起大拇指夸赞他。难得有人收服了他的女儿,不简单、不简单啊! "在下季南奇,拜见霍老爷。"季南奇微微倾身,怀里头还抱着霍小chūn。 "小chūn啊……"霍不非似乎看了一半的好戏,只是现在女角儿已失了魂,无法主持大局,"你让金宝庄的管事进来……表示你的心意有了改变吗?" 钦!女大最后还是不中留啊!遇到好的男人,做父亲的他还是得欢欢喜喜送女儿出嫁。 霍小chūn因爹的一喊而回过了神,却发现自己安然处在季南奇的怀里,一时之间老羞成怒,气得要从他的怀里挣脱而下。 "你你你你你……"她气得跳离好几步,指着季南奇的鼻子"你"了好半天,"不要脸、无耻、下流、卑鄙、无赖!"对!他真的是一个无赖,竟然敢当众吻她,而且还趁她昏头时,大方的从大门进来。 季南奇当她实在夸奖,就算她骂得再用力,他还是赢了她这一局,"霍小姐又没有规定在下要如何喝了那杯酒。"他笑得很chūn风、很得意,那双好看的黒眸笑眯,可说是魅力十足。 说真格的,他季南奇就算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但好歹长相也是风流斯文,这城里有许多姑娘还冀望他多看她们一眼。 "你还有脸回答!"她脸皮薄?不知道是那口酒作祟,还是他太过于放肆,此刻cháo红布满了小脸,"我要命人打断你的腿、戳瞎你的双眼……更要撕烂了你那张嘴!" 季南奇无奈的耸耸肩,"霍小姐,是你准我进来,现下又要命人把我赶出去。不就代表霍小姐又谁了所有人?" "谁你又怎样?霍家庄是我的地盘,凭你也想管到我的头上来?"她气势凌人,咬着粉艳的小嘴说道。 "可在下今日是奉了我老板之命前来。"季南奇也很无奈,根本不想cha手两个女人的战争!但是今日见到她第一面,他发现这获此凹处可真是可爱逗趣,反应出乎他的预料外,令他忍不住想要多伫留一下。 "季公子可是前来提亲的?"霍不非觉得这小子真有前途。是第一个将他的女儿气得在原地跳脚的男人。 季南奇轻笑一声,拿着一双笑弯的黒眸,从头到脚审视着霍小chūn,眸中还绕着特别的qíng绪。"是!"原本他刚来时还有些挣扎。但脑筋一转,却又是满脸笑容,不容置疑的点头。他想,若是真要与她成亲……现下他倒也觉得有趣。 "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哈?"霍小chūn怒瞪着季南奇这厚脸皮的男人,"说来说起还不是替土匪婆当讨债鬼。"她哼哼气,对季南奇没有一丝好感。 她素来与金宝庄没有来往,今天会突然冒出这出求婚记,想来想去,肯定是她又踩到金坍坍的地盘里去,要不然就是金坍坍小jī肚肠的,还记得以前的恨,今日才来要债。 "这……"霍不非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他搔搔自己一头平头短发,"我说女儿啊!金家在金沙城也算是个了不起的家族,你就这么得罪他们,成吗?" "怎不成?"她翻翻双眸,冷冷的道:"当初我骗金坍坍,也是骗得她心甘qíng愿,拜托我将银子收下,如果今天是因为不甘心,想要我吐钱,叫她进了棺材,我再烧给她吧!"她呸了一声,倔qiáng的死不肯认输。 这女人的脾气……跟金坍坍有得比。季南奇暗自咂舌,可双眼却离不开她那生动的表qíng。 "这……老板并没有要我上门讨债。"毕竟金坛他那也早已算到,要从小骗子身上挖回银子,肯定是难上加难,"只是希望霍姑娘能嫁给我。" 他笑得可贼了,说出这句话时,脸上一点都没有迟疑的表qíng。 她眯眸,双手抆着她的小蛮腰,大步一跨的来到他的面前。"凭你?"她一脸看不起他的表qíng,"我霍小chūn不嫁给你,你有什么法子bī迫我?" "我会让你心甘qíng愿的嫁给我。"他从一张勾勒弧度的薄唇,吐出了这么一句狂妄不已的话。 啊哈!她就吃饱在这里等他。看看他要用什么神仙法术说服她,让她心甘qíng愿的嫁给他。 说,不如起而行,俄日全额一定要贯彻始终,才不会言而无信。这些道理霍小chūn本该听不懂,她也没有不要去相信一个陌生男人说的话。尤其这些话还是对她这个骗子所说,还冀望她会将这堆狗屁道理放进心里吗? 而季南奇就是明白她是个从头坏到脚的小骗子,因此话一出口,便开始以行动来做给她看--他不仅是个无赖,还是个牛皮糖! 他天天黏在她的身后,让她感觉绑手绑脚的,想要到城里城外再使出骗人的仗俩,也被他从中作梗。 他以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明白她骗人是以"贪"为正题,想要拐骗忍心最深处的贪念。 这时候他就像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拦在她与苦主中间,明的是助她一臂之力,暗的却是让苦主逃离她的圈套。 天杀的!她低咒出粗话,而这还是她最有气质的一句话。才几天,他就阻拦了她赚钱的快捷方式,活生生的切断她"吸金"的生路。 "姓季的!"终于她大小姐不慡的回头瞪着他。 "霍小姐有何吩咐呢?"季南奇停下脚步,扬起好看的笑颜望着她,"你总算要给我一个答案了吗?" 她深深的让肺部吸入空气,企图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一下。 "我告诉你,我们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是不可能把骗到的银子吐出来,那会衰一辈子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无赖的跟着她了! 不管是赌一口气也罢,或真的是这一行的规矩,要她吐出钱来!免谈拉! 他耸耸肩,似乎早已明白她的答案,"但我有任务在身,在你还没有考虑想与我成亲一事,我就必须阻止你的行为,以防与金宝庄借款的店家再次受害。" "那你就是要从中作梗,与我为敌了?"她拿着满是怒意的双眸瞪着他,仿佛他是乱成贼子。 "以霍小姐的机智与反应,其实做点正当生意,肯定是无往不利。"就是不懂,霍小chūn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明女人,怎么会成为骗子呢? "我呸!"她粗鲁的嗟了一声,"你倒是管得挺广的,难不成我做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他笑而不答,依然紧紧的跟在她的背后。 这几天他紧跟着她的身边,发现她常在金沙城四处找肥羊下手,只要她一开口,就会有不少的傻子双手将银子奉上给她。 就算他们明明知道她是鼎鼎有名的霍小chūn,可她几句米汤以及画大饼的话一说出,个个又像虔诚的教徒盲目的缴出银子。 人xing啊!果然一个"贪"字就会让人身陷团团转之中。"其实……"他的笑容不减,又扬起一抹弧度,"我有个主意,只要霍小姐肯善用长才肯定可以捞上一大笔,从此衣食不缺,天天坐在霍家庄里数着银票。" 小人之谗言不可信!她的心底有着这么一道声音警告着。但是见着他的笑容,以及那真诚的眸光,她又好奇他话中的意思。 "你上一课不屑我的而行为,可下一刻又谬赞我的才能,你话中带着矛。"她不可信、不可信啊! "霍小姐之前的行为是不合时宜,可现下有适当的实际,若不加以善用,岂不是làng费了一个大好机会?"他的口才伶俐,似乎想要说服这小鬼灵jīng。 "凭什么要我相信土匪婆派来的说客?"她对他充满许多的不了解,为何要相信他的话? "如果我说我也是迫于老板的yín威下工作,bī不得已与你jiāo换条件,你相信否?"他也是无辜的牺牲者啊!金坍坍一连亏损了好几十间商行的借款,收不到钱的她,应是将帐赖在他的头上。 不管他要用神恶魔方法,他只能达成其一-- 一是让霍小chūn吐出银子。 二是与霍小chūn成亲。 虽然他不懂为何金坍坍要他与这小骗子成亲,但眼下他收不回银子,这笔烂账肯定是摆烂了。那他只能绕回第二条路,先让她点头答应与他成亲。 "我相信。"霍小chūn点头,相信了他的话,毕竟金坍坍的恶名远播,大家都知道谁的钱可以欠,就只有金宝庄的银子欠不得。 "如果霍小姐与我成亲,或许混进金宝庄之后……"他不便透露太多,留点神秘比较吸引人。 她皱眉,思索着他的话。 只是他的方法犯了她两个原则--不骗婚、不偏苦主第二次。 "不成。"这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 他也不勉qiáng她,只是淡然一笑,"那饿哦也不好勉qiáng霍小姐,只不过老板派我与你斡旋,我每天的时间多如猫毛。"言下之意,他就是与她杠上了。 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当然听得懂他话中之意。他时间一多,表示她的自由受限……啊!该死的金坍坍,竟然派这么无赖的男人缠上她,使得她下下进退两难。想要投降,又怕自己在这一行留下耻笑的记录;可若要逞qiáng,她以后又要和西北风。这左右为难之间,难道她真的要丢弃她做人的原则? 她认真的望着他一张俊颜,发现他不是在说笑,眸中坚定的光芒似乎诉说着他的决心。 好啊!金坍坍这土匪婆,抢钱抢不赢她,便派了这一个贼人来牵制她! 难道她还顾及神恶魔做人原则吗? 再捞一次金坍坍那贼婆子一笔,或许她从此之后就可以金盆洗手,在不骗人了! "好,我就与你成亲!"她豁出去了。 金坍坍与她完这游戏,她就回一记回马枪给对方,让对方尝尝看她的厉害。 成亲嘛!又不是打仗,没有什么好怕的! 季南奇笑而露齿,眸子弥漫这一股邪气,嘴角有着诉不尽的得意,因为他说过一句--他会让他心甘qíng愿的嫁给他! 第三章 季南奇要成亲了! 这件事惊动了金宝庄上下,所有弟兄见到他先是道贺恭喜,可绕一绕,还是离不开八卦--新娘子是谁? "霍家庄的千金,霍小chūn。"季南奇笑眯黒眸,说得一派轻松,似乎完成了老板jiāo代的大事。他明明是金坍坍推出去的牺牲品,可他对这牺牲的代价却有种无法言语的期待。 对!就是期待。他拐骗了小骗子与他成亲,他竟然开始期待往后与她对手戏的日子。虽然她是个小骗子,但他的无赖却是缠上了她,就算她身怀七十二计,也像齐天大圣遇上如来佛,根本无法逃脱他的手掌。 "gān得好!"金坍坍闻风而来,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快乐。眸里更有藏不住的心思。 太好了,如果能拉拢霍家庄,那么金宝庄不但可以在金沙城独占市场,还可以扩展她的事业版图。她要利用那小骗子的才能,为她说服各个商家,好向金宝庄无限借款,到时候……嘿嘿嘿!金子、银子就会像江水般滚滚向她留来。 一一跟兄弟道谢完的季南奇,一双眸子望着主子那像是捡到千金万银的高兴表qíng。他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等着金坍坍暗自开心完。 好一会儿后,他开口,"但是霍小chūn有条件。" "条件?"金坍坍脸上欢喜的表qíng敛起,美贤清澈的眸子充满了防备。 "她开出五千两的聘金、五十头牛、羊、猪,百匹的绑绫丝缎。"季南奇不疾不徐、覆诵着霍小chūn开出来的条件。 "五五五五千两?"一旁正吃着糕点、看着好戏的伏义非,差点被口中的糕饼给噎住。 "五千两?"金坍坍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半度,羽睫下的双瞳也顿时瞠大。五千两也就算了,还要五十头牛、羊、猪,百匹的绑绫丝缎! "这事娶亲,还是趁火打劫啊?"她姑娘心qíng不悦,没想到要将霍小chūn娶进门,得付出这么重的代价。 季南奇放下手上的茶杯,扬着那抹风度翩翩的浅笑,"老板,你知道高报酬的投资,初期投入的资金必定要付出代价的。"她是聪明人,只要稍微点名即可。 这道理她岂会不懂?只是要从她荷包里挖钱,根本就是从她的身上刨下一块块的ròu。 "这么说来,你有十足的把握,不让小骗子从中变化?"金坍坍眯起眸,语气有着无限的怀疑。意思是说,她不想当苦主,她要的东西不但要得到手,而且还要回收到把霍小chūn榨gān为止。 "老板不是认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倒是不怕计划喊停,因为一旦喊停,金坍坍的心血又全泡汤了,"而且有报酬的事,就是值得冒个险。" 金坍坍沉默一会儿,但没多久,她又重新扬起一抹笑容,如同初chūn绽放的笑花。她的笑,带着太多的算计,但也充满无限的胜算。就算眼前这贼男子想要背地里搞鬼,她也不怕! 反正将那个小骗子娶进门,就算对她没有任何贡献,只要乖乖的待在金宝庄里,不要乱给她搞乱子,就算是帮她的忙了。 若没有搞定那该死的霍小chūn恐怕她接下来的日子,肯定又要损失一大笔的钱银。为了夜长梦多,不能与霍家庄硬碰硬。再说,化敌为友不是很好吗?既不费事,日后的生活更是高枕无忧,何乐而不为呢? "成。"她一声令下,心里千算万算,似乎将她的如意算盘都播好。天时地利人和,再来个临门一脚,她就不信收服不了那唯恐不乱的小骗子。 季南奇又喝了一口茶,那闪着照熠光芒的眸子内,蕴含着深深的笑意。 霍家庄内,无处不是张灯结彩的大红景象,就连霍不非也是笑不拢嘴,逢人便呵呵大笑。 霍家庄总算又有一件好大的喜事,比过年还令他心花怒放的大事。 难得啊! 他那双十年华的女儿终于要出嫁了,而且还是由倔qiáng的她亲自点头,不费任何人一丝的力气,也没有人将大刀架在她的脖子bī迫。这快成了一大奇景了。 虽然天没有下红雨,太阳也没有打从西边出来,可霍家庄就是发生这件充满喜事的怪事。 此时待在厢房里的霍小chūn,却是满脸不悦。她原本以为自己开出去的条件会让金坍坍考虑个好几天,她也可以趁这几天再捞几笔。 没想到金坍坍那一毛不拔的铁母jī,上一刻才会去回报条件,半天不到就收到答案--她竟然是慡快的答应,没有任何附注的条件,也没有挑三拣四的杀价,回复的很gān脆。 霍小chūn的小嘴嘟得好高,几乎可以吊上三斤的猪ròu了。或许不是她小看了金坍坍,而是小看了季南奇。 一想到季南奇那如灿阳的笑容,总是会令她的胸口一窒,然后脸颊仿佛被烈阳晒透,渲染了两片红cháo。 可恶!她为什么会在此时想起他呢?就连她的心都跳得极快,无法压下那莫名的悸动。 她无法去理解自己为何有如此的反应,只能皱着眉,小手捧着热烫的脸颊。 接下来,她用力的甩着头,想将他的影响甩出自己的脑袋之中。但他就像一块黏达达的麦芽糖,黏上她之后,任凭她怎么甩,也无法将他子她的脑海剔除。 "瞧你摇头摇得像个拨làng鼓似的。"那声音,子她的背后响起。 惨了!她不但有了幻觉,连幻听也来cha一脚了?她倒抽一口气,紧紧地闭着眼睛。 季南奇看着她好笑的动作,大步上前一跨,来到她的面前。她紧紧的闭上双眸,又长又卷的睫毛微颤着,令他看久了,觉得她真让人又爱又怜。 于是他的大掌忍不住轻捧起她的小脸,黒眸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头。他的喉头滑动一下,似乎有神恶魔在蠢蠢yù动着。 咦?霍小chūn微微皱眉,怎么觉得有人站在她的面前,脸上还有厚实大掌的触感?她猛然睁开双眸,瞳内映入季南奇一张逐渐放大的俊颜。在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之际,他已经低下头,以他的薄唇掠夺了她娇美粉嫩的唇瓣。她屏气,全身僵化成如石像般僵硬。 他却是像只偷到腥的猫,肆无忌惮的以舌尖撬开她洁白的贝齿,窜入她的檀口之内。 "唔……"她皱眉,发出挣扎的低吟。 然而当他的嘴吃着她的嘴时,让她的力气似乎就像丝茧般的,逐渐的被他抽光,脑袋也浑浑噩噩的。 他的舌尖挑弄着她的粉舌,仿佛在舔弄着滑腻软馥的甜糕,尤其是她的双唇也好香好软。 像是舍不得一口就尝完她的味道,他不断的一尝再尝,还轻吮着她的唇舌。 她被他吻得舌尖几乎快融化似的,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她所能发书的,就是一声又一声娇媚的哼气。 他的热气几乎是喷洒在她的脸上,仿佛还能嗅到属于他身上的味道,那种萦绕在她的心头的感觉,似乎挥之不去。 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她,半眯着双眸,舍不得将双眸闭起,因为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qíng。 他的嘴角依然是上扬的,她从他的眸里见到了一丝得意,不是嘲笑,却带着无比的征服。 最后她的理智从逐渐沉沦的qíngyù中拉扯回来。她用力的将他推开,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她粉嫩的唇被他吸吮得微肿,而且红艳娇美,就像一颗已饱满、成熟的果实。 他坏、坏得嘴角勾起好大的弧度,还用他那该死的舌尖舔着他那张xing感的薄唇。 暗示,又加上了明示。 "你……"她整颗小脑袋还在昏昏沉沉的。 "你的味道真甜。"他还可以将俊颜凑近她的面前,"而且你的唇好软。" 偷香是值得的! 她的小脸红通通成一片,就像遍地撒满了桃花,绽放红艳的娇美。 "无赖!"她只能恨恨的咬着唇,想将他的味道从唇上消去。 他勾起的薄笑,在她的严重都是碍眼的表qíng,但他就是qíng不自禁绽放唇边的弧度。 每次一见到她,他的心qíng如艳阳般,唇瓣也忍不住勾起笑意。 "小chūn……"他不介意她的叫骂。以及拿着圆滚滚的双眸瞪着他。 太有趣了!他从来都没有遇到如此好玩的姑娘--活泼、都去,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有享受不完的乐趣。 "烦。"霍小chūn不悦的皱起两道眉,脸颊热乎乎的,她撇过小脸,不敢直视他那双炙人的黒眸。 她是怎么着了?才一个吻,就将她逗得心慌意乱,而且胸口此时还噗通噗通的跳着。 他不介意她那嫌恶的表qíng,毕竟她再怎么伪装,也无法藏起她那已为他脸红的事实。 好一会儿,她平息了胸口的心跳,眸里含怯的望着他,"你这无赖,到底有什么事?" 她都答应要嫁给他了,他怎么还是几乎每天都要来纠缠一遍? "来瞧瞧我未来的娘子需要什么帮忙吗?"不是他爱夸奖自己,他这一求亲,可是引起全金沙城的轰动。就连霍不非,他未来的岳父,也对他竖起大拇指赞赏有加。 难得有男人这么有种的敢娶他女儿,而且还不畏惧霍家庄的名号,最重要的是能忍受霍小chūn刁难霸道的个xing。 不简单!霍不非衷心赞扬季南奇,于是将他视为座上宾,从此他的等级高了霍小chūn一级--镇得住霍小chūn,就是不同于常人。 "不需要!"她又气又羞,对眼前这男人而言,她仿佛就像他俎上ròu。 "我真期待与你dòng房那刻。"他笑得和不怀好意,语气之中充满了轻佻。 她倒抽了一口气,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她答应和他成亲之后,还会经过"dòng房"这道过程呢? 该死!她突然意会到,原来是她自己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她与他对上眼,这时才发现一件事--他身上散发着与她相同的味道。 他与她其实是同一种人。换而言之,她被他拐了! 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落入他的圈套之中,完全着了他的道--她真的会心甘qíng愿的嫁给他。 可恶啊!他完全意会过来,可此时却只能在原地跺脚。他这该死的无赖笑面虎啊! 霍小chūn气得咬着唇瓣,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怕又被他看透了心思。 "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她老羞成怒,小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的将他往门口推。 见小猫生气的发了飙,季南奇唇边依然勾着动人的笑容,没有任何怒意,眸里浮起宠溺的退让。 她的表qíng就像一直万花筒,不管用任何的方向见她,总是能瞧出不同于平常姑娘的味道。 于是他开始在她的身上,多了一个叫做"眷恋"的依赖。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赶出阁房外,用力的关起两扇门扉之后,她的背抵在门板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可恶!她双手贴在脸颊上,气呼呼的嘟着小嘴。她暗自下定决心--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与金坍坍打着如意算盘的! 这场亲,她肯定要搞得天翻地覆! 该来的还是会来。 披上凤冠霞帔的霍小chūn,头一次解开了长辫子,梳成了完整又华丽的发髻。 她腮帮子鼓得满满的,虽然眸内有一半羞怯,但眉间却又有着微微不满。 她当然不满了! 这几天,她不断的深呼吸,就怕自己带着一群兄弟,上金宝庄将季南奇砍成十八段! 不行、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说过,这辈子她只骗人,不适合动刀动枪,甚至动到她的拳头。以武力去臣服人,是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她要用骗的!骗得对方心甘qíng愿。所以,她忍! 当霍不非亲手为女儿盖上喜帕时,他一双老眼很感动,又很悲从中来的不由自主落下两行清泪。 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就要这样白白送人了,说到底,做爹的心里还是万般不舍。 "呜呜……"他牵着女儿的受,很感xing的开口,"女儿啊,以后你有空就尝尝回来看看爹。" 霍小chūn在喜帕下翻翻双眼,第一次见到爹哭的这么厉害。 "好拉好拉!你就别哭了。"她的小手被父亲的大手握着,这才发现父亲结满粗茧的手背,也布上皱纹了。 "你可不要嫁了人,就忘记爹啊!"他就只有她这个女儿,未来见不到她着呢没办啊? "哎呀!"她无奈的含一口气,"你不要难过啊!" "我怎么可能不难过?"霍不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道:"自你娘去世之后,你就是我一首拉拔长大了,现在让别的男人捡了便宜去,爹还是心有不甘。" 她怯了一声,"那你当初就应该要阻止那个姓季的上门提亲!" "耶……"霍不非皱了眉,"不是你想要嫁人的吗?" 还在喜帕盖住了她的小脸,要不然脸上的红cháo又要被发现了,"反正、反正……我会回家拉!" 哼!她一定会给季南奇好看的! "什么?"霍不非吃惊,"女儿,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 她与父亲一同走在回廊上,两人似乎在讲着悄悄话,"爹,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今天的婚礼,她一定要搞得天翻地覆,不会让季南奇将她戏耍的像只猴儿般。 "怎么可能不问?"他虽然难过女儿要出阁了,但是女大当嫁,到时候女儿被退货回来,他的面子也是有些挂不住啊! 她冷哼一声,让喜娘搀扶,准备上花轿,"我绝对不会让金宝庄看遍我们霍家庄的!" 成亲,可不是她与季南奇两人的事而已,还有暗地里,霍家庄与金宝庄相互较劲。多以在今天,她绝对会给季南奇一场印象深刻的成亲宴。 霍不非弄不懂女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辰一到,金宝庄的新郎前来迎亲,就见女儿上了花轿。 喜娘掀下了喜帘,掩住了或瑕疵的身影,也挡住了他接下来的疑问。 新嫁娘一上花轿,锣鼓喧天,唢呐开始chuī着喜气洋洋的曲子,轿夫也一肩扛起喜轿,浩浩dàngdàng的抬了出去。 好戏,将要上演。 第四章 新嫁娘不见了! 金宝庄上下慌成一团。 明明新嫁娘才刚迎回庄里、送进庄里,等着吉时拜堂,但才转头一瞬间,待新郎官将轿子的帘幕一掀,里头坐的不是新嫁娘,而是--一只乌guī! 众人倒抽一口气,怎么也没有想到季南奇会娶一直乌guī为妻。于是有人哄堂大笑,也有人吃惊不已。 而季南奇则是铁青着一张俊颜,脸绿的就像那只乌guī! 可他的动作并不像乌guī那么慢,当下便要人将大门关起来,不准任何宾客出入。 他少算到一点。 他以为霍小chūn会乖乖上轿,再乖乖与他拜堂完婚,之后才会搞怪报复。 万万没想到她一进门,就给了他这一幕这么难看的画面。很好!他若没有逮到她,他季南奇三个字倒过来写,甚至倒立绕金沙城一圈。 而金坍坍则是比他更加火急,大声令下,要大家去捉出那逃跑的新嫁娘。 她想将这烂摊子丢给他? 休想! 待他擒到这逃婚小骗子,他肯定要请她吃一顿派头,好让她明白,就算他脾气再好,也禁不起她临时变心逃脱。 季南奇撤去胸前的结彩,眼观四方的在庄里走动,就是想要揪出将众人搞得天翻地覆的小骗子。 至于偷天换日的霍小chūn,早已躲到无人的角落,不管是否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硬是狠狠的设计了季南奇一记。 设计这出逃婚计的她,此时正在金宝庄寻找可以逃出的出口。但是金宝庄的奴仆的手脚实在太快,在她还没有掩人耳目逃出去时,所以的大门、小门都被关起来了。 慌乱成一团的众人,全在找寻她的下落。 她也来不及将身上厚重的喜服褪去,只能咬着牙,很努力的想要摆脱所有人。她在金宝庄四处躲藏,最后来到东边的偏院。 她双眼一亮,发现前方有一棵高大的老树,树gān蜿蜿蜒蜒的倚在高墙攀长,正好可以让她利用翻墙离开。 很完美的计划。 她握了双拳,深深的让肺部吸入一口气之后,便决定爬树翻墙。 虽然身上的喜服厚重得要命,但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顺利的越墙而过。当她将双脚都踏上树枝,出口就离自己不远了。然而,她的人生之中,总是会跑出一了程咬金--"你想逃去哪儿?"那声音,没有任何的愠色,可语气却压低万分。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而那低嗓又好听的声音就像bào雨前的宁静,莫名的令她起了一阵寒栗,也让她脸上的表qíng抽搐一下,才缓缓的转头。 那张俊颜映入她的眸里,她忍不住尴尬一笑。 死定了! 他那像天籁的声音,狠狠的打进她的心里,也击碎了她刚刚完美的计划。 "我……"她gān笑几声,"我觉得庄外似乎挺热闹的,想要看看外头发生什么事。" 这个理由很勉qiáng,可是季南奇却还是不动声色,只是眯起了双眸。"你要自个儿下来,还是由我来服务你?"他的嘴角微微一扯,皮笑ròu不笑的模样有点骇人。 她不是笨蛋,她知道他在生气。于是她咽了口口沫,双肩一垂。 看样子她应该也无法再做任何的挣扎了。她叹了口气,只得缓缓滑下枝gān,回到刚刚的位置。 说巧也不巧,或是她运气也实在太好,因为一时紧张而让自己的脚底踩滑了,虽然高度不高,但离地面仍有一段距离,跌下去还是会痛的! 她有了这样发的认知,双眼一闭,等着疼痛的到来。然而下一刻她跌入的,却是一个结实的拥抱,而且还有温暖的气息将她围绕着。 她缓缓睁开双眸,季南奇一张不苟言笑的俊颜映入她瞳眸中,她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吐吸的气息。 莫名的,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卜通卜通的跳着,好像是每回见到他时,必要的仪式。 "你以为你落到我的怀里了,还能飞去哪里呢?"他扯扯薄唇,似笑非笑的带着诡谲。 "我……"她百口莫辩,已经被当场抓到了,她也无话可说。 一起都是命啊! "我还以为你学会妥协,但没想到你还是恶习难改。"他将她箝在怀里好紧,似乎又怕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她咬着唇,装出一副和无辜的模样,企图消弥他严重的怒火。 "还有,我要你记住一点……"他突然反了常态,给她一抹迷人的笑容,"我最讨厌人家骗我了。" 这下,她也明白一件事-- 装无辜、装可爱,好像一切都太迟了! 是的!一切都太迟了。 霍小chūn被押上喜堂,qiáng迫与季南奇拜堂之后,便被五花大绑的送进喜房之中,因为金坍坍怕她再次逃跑。 这次季南奇也没有阻止,反而站在金坍坍那一边,点头答应将霍小chūn绑成像是丢在卤锅里的五花ròu。 可恶! 霍小chūn坐在喜chuáng上,身子东扭西扭,想要让绳子脱离自己的身上,看看能不能再上演逃婚记。但那该死的土匪婆,却将每个结都打成死结,她愈挣扎,就愈是更紧、更牢。 气死她了! 原本她打算让季南奇吃一顿排头,想要让他的颜面尽失,却没想到被他抓到人,此时此刻还不站在她这边,还听从土匪婆的意见,将她五花大绑。 但挣扎一会儿后,她突然想起季南奇那张生气的脸,却又噗吓一笑。可惜她没有当场见到他的表qíng,却能想象他的脸色一定跟那只小乌guī的壳一样绿。 这时,门扉缓缓的被打了开来。她抬眸,以为是季南奇进了新房,但定睛一瞧,却是金坍坍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而来。 "土匪婆,快放开我!"霍小chūn一见到公开的世仇,便是不客气的囔着。 金坍坍不怀好意的上前,笑得贼兮兮。 "就算你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你的信用被你借贷成旱,你还以为我会听信你的话吗?"金坍坍笑眯眯的,语气有大半都是挖苦。 当然!若不是她心里还防备着这个小骗子,恐怕今天她又要人财两失,便落得两头空。 接下来,她只要在背后顺势帮季南奇往后一推,让霍小chūn成为他的人,计往后的日子,霍小chūn也是归她管! 金坍坍的算盘拨得很jīng明,嘴角出现耀眼的笑痕,让霍小chūn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看着金坍坍一步步朝她走来,她的心里有着无限的压力,"你如果不是想要放我走,你来喜房做什么?" "呵呵……"金坍坍来到她的面前,从袖中滑出白玉瓷瓶至掌心,还一边倒出里头的药丸。特制的暗红色药丸在金坍坍的掌心滚动一下,接着便呈现在她眼前,似乎想让她看个更清楚。 "你想做什么?"霍小chūn倒抽一口气。难道这土匪婆爱记恨,想要再报过去的仇吗? "你是个出了名的小骗子。"金坍坍笑眯了双眸,拿着药丸在她的面前晃啊晃的,"原以为你会乖乖成亲,日后就金盆洗手当个贤妻良母,但没想到你还是坏到骨子里去……"啧啧啧!那就别怪她心态狠,使出大绝招了! "你你你……想毒哑我?还是想要杀我?"霍小chūn的声音有些微颤,毕竟人在屋檐下,就算有所不甘心,还是必须得皮绷紧一点。 因为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下一步要如何对自己不利! "我不会做那种杀jī取卵的事。"开玩笑,霍小chūn可是她花了不少钱迎进金宝庄的,哪会在还没有回收之前,就毁掉这个小骗子! "那……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霍小chūn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睁着一双惊骇的双眸。 "我是帮你。"金坍坍所谓的"帮"?是月族女子若害怕dòng房时会吞下的药,能帮忙女子抛去青涩,转为主动的合欢药。而她真的是在帮助霍小chūn,也是成全季南奇将生米煮成熟饭!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霍小chūn是否还会走得如此潇洒,一点都不会恋栈所有一切。她心想,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小骗子遇上无赖公子……就得瞧瞧谁的宫里比较高明了! "我不需要……"霍小chūn开口拒绝,金坍坍的动作却快了一步,直接将药丸丢进霍小chūn张开的嘴巴里。 她下一个动作,便是用力拍了霍小chūn胸口一下,让她一时不察,将嘴里的药丸滑下喉头。 "唔……咳……"霍小chūn想要吐出来也来不及了,药丸已经消失在她的嘴巴里头了。 金坍坍笑得贼兮兮,唇角还勾起,望着霍小chūn企图将药丸咳出来的模样,她更是得意万分。 "你就乖乖待在新房里,等一下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金坍坍笑得有些猖狂,拂拂衣袖便要离开新房。虽然这手法她以前也用过,可为了不让自己人财两失,她总得要帮自己人在背后一推。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就不怕胳膊向外弯了! 就这样,霍小chūn看着金坍坍猖狂的笑着的背影,知道消失不见。 不但半刻时间,霍小chūn就觉得身体有些变化。 先是她的口舌变得有些燥热,她不时让自己的舌尖舔弄着唇瓣,企图浇熄不断从下腹冒出的火焰。 然而那火焰却以会噬人的蚕食鲸吞速度,正吞去她仅存的理智。 "热……"她喃喃自言着,眼前的景象像是待在gān旱的沙漠之中,渴望得就像饥饿已久的秃鹰。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目光变得模糊,喉头就如同旱地。她需要水……连同她的下腹,也莫名的蠢蠢yù动着,澎湃得仿佛làngcháo般,一点一滴的将她给淹没,似乎还有万只的蚂蚁在她身上钻动。 同个时刻,季南奇好不容易摆脱一群宾客,进入新房。 一进入房里,他意外的见到霍小chūn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安静,没有大吼大叫的。 照理说, 以金坍坍那种极端的做法,让天之娇女的霍小chūn受了这么委屈的对待,肯定会气急败坏才是……他满是疑惑的关上木门,回头一步步的走向chuáng。 "好热……"霍小chūn眨着已迷蒙的双眸,口中念念有词。 听着她低声呢喃,却一点也没有bào跳如雷的模样时,他带着无限的困惑上前。 两人之间只差几步的距离,他见到她红润异常的小脸,耳里还能听见她似是低喘的声音。 "小chūn?"他惊觉她不对劲的反应,于是来到她的身边,以大掌摸着她的脸颊。 一触到她的体温,以及近看她的脸颊,他发现她与平常不一样。她的脸颊红通通得像颗已熟透的红苹果,全身却像是一滩泥,只能瘫在chuáng上。 她的肌肤一触到他的手背,那微凉的触感似乎就沁入了她的身骨,体内不断冒出的火焰,放仿佛有稍微的被消灭一些。 "热……"她不断的呢喃,企图挣脱身上的绳索。 见她一副痛苦的模样,他解开了束缚她的绳子。 下一刻,她的小手便波不及待的攀上了他的长颈,身子与他的身子难分难舍。她不懂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只是径自的往他的怀里贴去,似乎渴望更多的慰藉。 不像平时的她!心里明明有一道声音想要将她的理智拉回,可她的身体却诚实许多,像只小猫般的磨蹭着他,贪得无厌的企图汲取他更多的一切。 "你怎么了?"他对她自个儿送上门的行为感到吃惊,可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却又教他胸口一窒,呼吸的空气里充满了她的馨香。 "热……"她不断的一直呢喃,小手滑下自己的胸前,似乎想要解开胸口的绣扣。 "热?"他皱着眉,双眸盯着她的小手,她的热qíng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对于这样的qíng况,他并不陌生。 毕竟在江湖中走动久了,看到她不寻常的反应,以及脸颊的红cháo,肯定是误食些什么。 只是她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无法自己误食奇怪的东西……刚刚肯定有人来过新房,qiáng迫喂她吃进奇怪的东西! "小chūn。"他的大掌挑起她的下颚,"看着我,老实告诉我,刚才由谁来过新房?" "恩?"她的双眸流转着媚波,粉舌因为唇gān而舔弄了唇瓣一下,摸样非常的煽qíng。 然而这简单的舔唇动作,却触动他心底一直压抑的yù望。 "金……金坍坍。"她像个孩子般有问必答,神智就像乘着轻风飞离的云朵。 "她对你做了什么?"他一听到金坍坍的名字,眉宇之间全打了死结。 老板什么都不会,专长就是爱乱来,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她喂我……吃了奇怪的药丸。"她轻呼着气,全身上下全是燥热,"我好热……你能不能帮我?" 她的唇瓣微微嘟起,轻轻覆在他的薄唇上,接着便以双唇磨蹭着他的双唇。 终于她忍不住探出粉舌,主动滑过他的薄唇。对她而言,他的薄唇没有任何味道,却有一点点冰凉的触感,还带着丝柔软。 可这一吻,却让她愈吻愈渴,就像沙漠中的沙地,急速的吸汲了她的津液。 她的喉头,发烫得紧,一阵缩紧,却又找不到出口,仿佛梗着一团火焰。这火焰,几乎快将她焚烧成灰。 "帮我……我好热……"在她化成灰烬之前,她希望能飞散在他的怀中。 这是她在最后一刻的冀望。 第五章 那微微的唇一张一合的,像是急于想要被喂哺的婴孩,完全将她的yù望表露出来。 "热……"霍小chūn热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身上繁复厚重的嫁服也让她胸口更闷。 于是她毫无顾忌,理智早已被qíngyù给冲淡,只剩下满身的火热。她想要的不只是他的拥抱,而是肌肤与肌肤之间的碰触。 望着她痛苦的表qíng,以及脸颊弥漫的红晕,她呵出的热气似乎也感染了他全身上下,在他的下腹凝聚成火团,双腿之间的yù望因她的磨蹭而蠢蠢yù动着。 他终于人不知的将她压倒至chuáng上。 抗拒不了她唇瓣的柔软,他低头撷取了她的芳唇,以灵活的舌尖窜入她的口中。他的舌充满这霸道的侵略xing,温柔之中带着qiáng劲的力道,勾缠着她的粉舌。 翻搅着她小舌同时,他舌尖一勾,将她口中甜美的津液卷入他的口里。 那甜美的汁液就像花蜜般,让他尝了一口之后,便再也离不开她的唇舌了。 她也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饥渴的需要他给予更多的慰藉。 软馥的粉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直至他将她肺里的空气都吸光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沿着她的唇下方的下颚,来到她白嫩的颈间,一路再来到心肝的锁骨,埋进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之间。 他的大掌毫无犹豫的探进衣襟,之后粗鲁的扯开她的上衣,露出茶红色的兜儿。 贴身的衣物将她的好身材表露无遗,尤其是藏在衣下的那对饱满椒rǔ,形状不但娇美,亵衣也几乎快藏不下这堆软绵的双rǔ。 他的下腹一阵紧缩,似是有暖流流向了胯间,原本沉睡的巨龙似乎渐渐苏醒了。 火热的yù望抵在她的腿间,仿佛想要钻入她的体内,取得休憩的桃花源。 她肌肤的每一寸正被他的大掌与唇瓣摩挲抚慰,留下一道道的痕迹。 褪去她的上衣之后,他的大掌沿着玲珑的柳腰,右手勾起她的裙脚,一路又往上攀沿,将裙脚撩至她的腰际间。 均匀细长的双腿bào露在空气之中,被他的大掌用力的掰开,只剩亵裤保护着她最美又最私密的地带。 他的大掌在她的腿间不断游移着,感受那丝绒般的触感。 "嗯……"她忍不住发出如猫咪般的嘤咛声,发现自己就像一块快要融化的油块。 他的掌心往她的腿心之间移去,以指尖轻抚着亵裤上的凹处。 指尖才一触及,她整个身子就像触电般,双腿微微阖起,却又被他的大掌给掰开来。见她已动qíng,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他用力扯下她的亵裤,让她的双腿之间失去了遮蔽的衣物,露出最动人的一幕。 她发出细小的尖叫声,对他这种大胆的动作感到惊讶,甚至有着一丝羞涩"真美。"而他,不吝啬的称赞着她的胴体。 他的指尖忍不住的抚向她的花地,大掌覆在三角的美丽地带,另一只手则是爬上她的胸脯,同样一把扯去遮蔽美丽双rǔ的亵衣。 他再也没余多余的时间开口说话,低头便吻住娇艳yù滴的rǔ尖,就像亲吻珍贵的宝石,还以舌尖轻轻拨弄着红莓,外加以口吸吮。 她不由自这的弓起身子,似乎不排斥他如此的逗弄,反而乖顺的迎合他的动作。 rǔ尖上的红莓已被他的舌尖洗礼过,变得娇艳凸立,而她觉得胸前的双rǔ沉甸甸的,胸口与下腹袭来一股难以扑灭的火焰,比起那难耐的感觉,更加教她爱上这沉沦的滋味。 他的长指在她的腿心索求着,拨弄了数十下,指尖已沾染了湿液,滑腻的chūn液正瞧瞧布满花贝。 她咬着唇,难以忍受的轻吟从她的口中吟出……"想要了吗?"他在她的耳边呵着气,大掌离开她的胸前,转而抚摸着她一头长发。 此时的她已是燥热难耐,身子就像被火舌纹身,无法从他给以的热qíng之中逃脱。 "热……好热……"她想要,迫切的想要。 他扬起笑,望着她难耐的表qíng,于是让他的身子更往下压。 "说你想要我。"他在她的耳边倾诉呢喃,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骨之中。 他不会让她逃离他的身边,这一刻,以及下一刻--永永远远。 她的双手攀着他的颈间,身子迎向他健壮的身躯,热如硬物的长物正抵在她的花fèng之间。 "我想要……"她想要得几乎快要发疯了。 他的动作还不能满足她,令她像只小蛇般的乱扭乱动,似乎渴望他进入她的身体之内。 他低声笑着,双手架住她的双腿,以一种磨人的速度,在她的花贝之间画着圆,就是迟迟不肯进入她的体内。 她发出不满的娇吟,似乎需要他更多的抚慰。 可他却以逗她为乐,硬是不肯快速填满她身体中的空虚。 "给我嘛……"她的声音有着无限的恳求:"求你……" 她的身体好热,热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而他却还在外头徘徊,令她非常的痛苦难耐。 "我要你记住--"他分开她的双腿,让昂然的热铁对准了她的花芯,"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一鼓作气的挺起虎腰,用力的刺入柔软的花壁之中。 她闷哼一声,先是一种惊愕的错觉塞满了她的体内,尔后,当他抽撤的同时,撕裂般的痛楚也传递至她四肢百骸之中,令她不禁皱起了双眉。 "啊!"她终于忍不住的叫出声,双手紧攀着他的背脊,痛得十指的指尖都陷入他的肌ròu里,小脸也埋进他的胸膛之中。 那不断吸吮他热铁的花xué,虽然温暖且有充沛的蜜液,但还是极力抗拒他的进入。 他只得放慢动作,让她窄小的花壁能够适应他的粗长。 而且,以她紧张的qíng况而言,她似乎是个处子。尤其当他抽送时,软能的花壁会狠狠一缩,绞痛了他的昂然。 可他又受不了那柔软的包裹,于是他以手轻抚她花贝中的珍珠,希望能帮她减轻一点痛苦。 双重的刺激之下,她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也因为花液的湿润,减少不少的痛楚,加上他的速度不断的加快,粗长不停与花甬之间的摩擦,增添了前所未有的苏麻感。 痛楚似乎渐渐退去,取代的是她无法以语言形容的舒服感。 "唔……"她开始发出羞人的低吟。 他不断的在她体内抽cha,长铁勾出的花液濡湿了两人的双腿。 他每一次的抽动都带出他们彼此的丰沛热qíng,如此的激qíng、如此的暧昧不已。 而他的挺弄都是结实且带着有力的顶撞,想要撞入花宫最里头,刺激她身体中最脆弱的地带。 此时的她只能紧紧的拥抱着他,趟他的长铁埋入她的体内,一次次的取悦她贪婪的感官。 他也紧紧的拥住她,用最大的力量贯穿她的体内,直达花甬的深处。 "啊……"她呼叫着,泛酸的感觉窜达她的全身。 这次所带来的欢愉不只是说不出来的苏麻感,还带着她未曾体验过的震撼。 她起了无数的战栗,无法去解释身体的变化,只能让他的热铁埋在如丝绒般的花甬之中,让不断收缩的花壁包覆着又烫又长的粗长。 "不……不行了……"cháo涌而来的快感已淹没了她,眼前袭来一片空白。 他将她的双腿架在胳臂上,接着努力的击撞着花甬,不顾她已攀达巅峰,决定要直捣蜜xué,榨取她所有的甜美。 一波波袭来的高cháo,令她晕头转向,只能紧紧的抱紧他的身子,怕掉落这无底的深渊之中。 他不断喘息着,每一次深入都教他瘫软在她的怀中,被丝绒般的花壁包围的感觉,教他一阵舒服直达头顶。 "小chūn……"他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迥dàng在屋里。 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埋在他的胸前不停的低泣。 长铁在她的体内抽cha了数十下,在最后一次的顶撞之后,在娇嫩的花壶之内,宣泄了他对她所有的热qíng。 当霍小chūn睁开双眼的第一时刻,她见到的便是季南奇哪一张熟睡的俊颜。 她皱了双眉,转转骨碌碌的美眸。 随后,她似乎想起前不久的画面,瞬息之间倒抽了一口气。 翻了身,丝被从她娇美的身子滑落,luǒ露出一大片的chūn光。 来不及拉回令她chūn光外泄的辈子,她全身上下即传来一阵酸疼,就像被人拆过,又组合回来一般。 "该死!"她低咒一声,双腿之间的酸疼更是教她皱紧了双眉。 她咕哝一声,正把抓来的丝被遮住身子时,她的腰间突然出现一只健壮的长臂。 还来不及反应,她整个人便跌入一个肌ròu分明的胸膛之中。 "早,小chūn儿。"如一坛香醇迷人的陈酒,他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dàng着。 此刻的他,就像一直慵懒的老虎,在她的脸颊磨蹭着,双手也环住她的腰际。 经过一夜之后,他将她吃gān抹净,而她身上所有的滋味,教他一尝难忘。 于是他的唇抵在她luǒ露的香肩上,吸吮着她光滑如丝的左肩,双手则在她的小腹四周游移着。 "放、放开我!"她又羞又急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他的体温,将她的脸颊烫出两朵粉嫩的娇花,顺道也将她的身子烘暖,敲快了她的心跳,软化了她原本的张牙舞爪。 "为什么?"他无赖的抱紧她的身子,"你昨晚成为我的妻了,而且也成了我的人。" 他不忘再qiáng调两人已经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以及发生过亲密的肌肤之亲。 她想要逃离他? 呵……除非这辈子他没了呼吸,双眼一翻的躺进棺材,要不然要人放开如此可爱的她,他办不到! "你……"她又气又急,原本伶牙俐齿的她,被他这样缠着、黏着,令她有一种陷入流沙之中的感觉。 她明知道自己要挣扎离开的,但是他的怀抱又紧又暖……莫名的踌躇与理智正在她的心头拉扯着。 "你真香、真软。"他忍不住在她的肩上轻咬一口,留下淡淡的紫迹,还留下了齿痕。 "唔……"她发出如猫咪的嘤咛。 他的大手愈来愈不规矩,探入丝被之中,箝制她的柳腰后,另一只手则是以虎口托起她的椒rǔ。 "不……"她轻声喊着,"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他以指尖轻轻刷过那敏感的小红果,"我昨晚的表现应该会让你意犹未尽才对。" 她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想要阻止他的动作,但他却像被俯身的邪肆恶魔,正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身心……在腰际间的大掌滑到她的腿心之间,探索着令他神魂颠倒的私密水xué。 她概要粗鲁的推开他的!可他的双手却像热烫的铁,逐渐融化她筑起的铁壁,让她无法阻隔他的侵略,以及他温暖的抚慰。 没多久,没在她腿心中的掌心有股湿cháo,从她最羞人的地方分泌流出,甜腻的味道萦绕在他的周围。 "啊……"她发出破碎的声音,仰起雪白的颈子。 明知道不可以沉沦,但她还是抵不过他的撩拨。 他的指尖有着无限的魔力,引导她的身子往qíngyù的深处堕落。 愈来愈多的花液溢出,她的反应诚实得教他欢喜不已,一是让长指没入她的花xué之中。 下腹的火焰就像燎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撩弄她最敏感的花处,抽撤当中也不忘将她沉沦的表qíng尽收眼底,不放过一丝一毫。 她享受着他的长指带来的快感,呼吸也愈来愈深沉。 他加快指尖的撩弄,令她全身都战栗发抖,发出难为qíng的低吟。 "啊--"细尖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逸出,双腿加紧且不断扭动着。 直到她全身僵直、颤抖,他才撤出自己的长指,还将满是花液的之间放入口中舔舐。 她虚弱的躺入他的怀中,就像一只任他随意玩弄的布娃娃。 "小chūn,别想逃。"他在她的耳边诉说着。 待她无力喘息的时刻,他又开口说了一句! "你是我的,这辈子就只能属于我。" 第六章 金沙城最近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是-- 霍小chūn与季南奇成亲的八卦。 她输了! 没想到她霍小chūn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是金坍坍与季南奇会一同连手,将她整得如瓮中鳖,囚在原地动弹不得。 才过一夜,她损失重大啊! 失了身不说,之后的日子他更是以夫妻之名行夫妻的义务……可恶!她暗骂一声,小脸又是一片红通通,就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 明知道不能如此的堕落,可每晚只要被他拥入怀中,她就像一滩烂泥般,根本无法做任何的思考。 这桩婚事,不应该这么的一理所当然啊! 霍小chūn"嫁"进金宝庄已是第三天了,这三天来,她想尽办法要逃离金宝庄,可无奈她的计谋仿佛被季南奇给看透似的,总是在最后一刻,像个门神般的阻扰她的行动。 啊啊啊啊-- 事qíng不该发展成这样呀! 她应该是要摆他一道,让金宝庄人财两失才对,怎么反倒是她失了身……而且还有失心的qíng况?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怎么可以为了"男色"而忘记初衷呢? 她一定得找个理由离开金宝庄,然后好好捞回一笔……她会让金坍坍付出算计她的代价的! 只是这几天她顶着"季夫人"的名号,虽然在金宝庄里自由的活动,但是每到一个定点,就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先是季南奇声称的兄弟群,一个个对她好奇不已。每个人都啧啧称奇,传言她似乎生得三头六臂,可一见到她真正的长相时,却又一副失望叹息的模样。 不就是一个矮不隆冬的小娃儿,个头小小的,脸也小小的,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 金宝庄上下对她好奇不已也就罢了,以往被她骗过的苦主们,居然恶劣的拿了一串鞭pào到金宝庄门前庆祝,还有不少人送了许多礼给季南奇,感谢他铲除一个祸害,镇住地方上的恶霸。 对,没错! 现在外头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她像是孙悟空落入了如来佛的手中,似乎再也不会作怪了,不会再遗害人间,更不会增添受害的苦主。 就像现在,金宝庄来了许多冲着她来的宾客,美其名是向季南奇祝贺新婚之喜,可暗地里却是偷笑她。甚至还有人为了亲眼证实她嫁人的可信度,一窝蜂的来到金宝庄,只为了见她一面。 这几天,她见客见得烦了,于是趁着前院宾客云集之际,丢给庄里的总管,自个儿逃到东院去了。 逃着的同时,她在心里犯着嘀咕。 明明事qíng应该要在她的计划之中,却一件又一件的脱轨,全在她的预料之外。 "老板,这是chūn天染料坊、吉祥酒楼、虎风武馆的账款。"男人的声音自东院的主厅传出。 站在东院主厅外的霍小chūn浑身一颤。那声音正是--季南奇。 对他的声音似乎有着防备,她像是猫儿般竖起全身的寒毛。 没办法,她现在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想起这几天两人相处的画面,轰的一声,就像火焰倏地燃烧起来,她的小脸一阵红润,烫得就像一块烙铁。 "很好、很好。"主厅里头还有个女音,是金宝庄的头儿--金坍坍。 金坍坍的声音有着无限的满意,语气之中掩不住欢愉。 也因为这带着高兴的语气,让霍小chūn好奇的躲在一角,倾耳偷听里头的对话。 "还剩下江南纺织的账款,预算只能收回利息,本金还需拖欠几个月。"季南奇很认真,也很尽责的解说账面上的数字。 "没关系、没关系。"金坍坍难得心qíng好,"最近庄里办喜事,将最大的祸害给囚在咱们庄里,不怕没有钱收不回了。" 天灾人祸一切都摆平了,她金坍坍还怕金银不滚滚而来吗? 祸害?!霍小chūn皱眉,自然而然的便联想到自己的身上来。金宝庄最近办的喜事就是她!难不成还有别人吗? 莫名的,她因为这句话而不悦。 季南奇没有接口,只是淡然的勾起笑痕。 这几天与霍小chūn相处的状况,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有趣许多。 "不过……"金坍坍又绕绕双眸,不还好意的望着季南奇,"虽然你为了困住霍小chūn,但是我为你替付的聘金,算是借你的!所以你以后也要努力从霍小chūn身上挖来还我!" 一帐归一帐,那时聘金……她可是"借"他的。 季南奇微微拢眉,"借?" "是你要成亲,又不是我要成亲!"金坍坍切了一声,冷眼睨着他不认谁帐的表qíng,"所以你再来要积极从霍家庄内捞点油水。" 霍小chūn听得胸口莫名一窒。 原来他设下圈套,让她往下跳之后,便要开始从她身上刮取油水?她咬唇,心里莫名不舒服。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勇气再听他们之间的对话,转身便跑离。 不知为何,心沉闷得令她觉得有些痛-- 痛得很莫名。 人,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而且事qíng都已经发生了,她也不能怠惰在原地。 尤其那天她在东院听到季南奇与金坍坍之间的对话,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季南奇的眼里,只是一件大麻烦。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八卦-- 季南奇娶霍小chūn,只是为了能顺利收回账款,再说霍小chūn背后还有个霍家庄,只要婚后把她驯得服服帖帖的,还怕霍家庄不会成为季南奇的吗? 而,为何季南奇会对金坍坍如此言听计从呢? 这几天,霍小chūn心qíng很恶劣,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金坍坍生得美艳窈窕,个xing虽然跋扈了一些,但在金沙城里也算得是第一美女。 所以她擅自下了注解-- 季南奇为了金坍坍的霸业,娶了她霍小chūn为妻,就是要横夺霍家庄的金银财宝。 对!就是这样。 以金宝庄以往的不良记录,这土匪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肯定是打算要抄劫霍家庄的一切。 好,那她决定了!她要贯彻初衷。 虽然她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姿态混进金宝庄,却是金坍坍与季南奇先不义她在先……既然双方都各怀鬼胎,那么她应该收起儿女私qíng,不应该在季南奇的身上làng费一丝一毫的感qíng,省得到时候她出卖整个霍家庄了。 她是这么想着,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流过一丝酸涩的滋味,那种酸涩感,令她忍不住皱起双眉。 "小chūn。" 一声的鬼魅,在她的背后出现,待她回神之后,她的而腰间多了一只手臂。 她倒抽了一口气,耳边有事一阵暖暖的呵气。 不用回头,听那无赖的语气就知道是谁站在她的背后,而且还放柔他的嗓音。 见她身子僵直,他更是使坏的以唇轻含住她的耳垂。 "为什么不理我?"他的俊颜抵在她的肩膀旁不断的磨蹭着,"是不是我哪儿让你不满意?" 自从和她行过夫妻的义务之后,这男人每一次开口闭口就是浓浓的暧昧咸湿之语……她应该要狠狠的臭骂他一顿,要他放尊重一点。 可是、可是……原本高涨的起眼又因为想到两人是拜过天地的夫妻,话又硬生生的吞进嘴里。 人生最悲哀的一件事,莫过于要昧着良心说话。 "没有。"就像她,住在别人家的屋檐下,背后没有靠山,根本就能像以前一样,吆喝一句就有供她使唤的奴仆,以及为她出气的地痞流氓。 为了她的大业,她必须忍! 而他和她是同类,只是这认知……太慢了。 她傻傻的着了他的道,想要逃婚又被绑了回来,似乎她所有的手段在他的面前,就像猴儿在耍把戏,总是能被他轻易的拆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啊啊啊啊-- 她又忍不住的在心里哀号着,想要反抗他。 但是他每次一接近她,总是用好听的声音迷惑她,再不然就是对她动手动脚,她根本是耗子碰上猫,无路可逃。 "这么冷淡?"他双手环住她的柳腰,抱起来软软的,就像刚出炉的可口糕点。 "你……"她明明想要抗拒他的亲密,可是她的身体却又自然的接受他的给予,"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我们都是夫妻了,要我离你远一点,似乎说不过去。"他就是一皮无难事,耍赖已是他的本xing。 她一听,几乎是又气又羞的,"你这个无赖!" 无赖吗?他的薄唇扬起一抹笑,"可我只会对你这么耍赖。" 或许是他太夸张了,但是这几天与她相处,她的身影就是烙印在他的心上。 "是吗?"她咬着唇,想起他与金坍坍之间的对话,娶她只是囚住她,以及想要在霍家庄捞点油水,便气得牙痒痒的。 好啊!如果他真的打算与她玩,她就跟他玩吧! 当下,她又变了一个xing子,扬起一抹笑花,转过身以双手攀住他的颈间。 "我最近突然发现嫁给你也不错。"她甜甜一笑,就像一颗沾满蜂蜜的果子。 他对她没有任何防备,于是展开笑颜,"你的体认还不算太晚。" 她望着他的黒眸,照照亮着,丝毫瞧不出有任何的心虚。她深吸一口气。如果这是他的绝招,他确实是赢了。 如果她没有听见他与金坍坍之间的对话,她今日或许会被蒙骗在鼓里,以为他是真的对她动了心……但一切都是假的,骗不了她的! 如果大家都在演戏的花,她也不遑多让,会陪他演这一出戏。 直至戏终时,她会狠狠给他一击的! 霍小chūn如是想,于是为了卸下他的心防,她决定这一次就用--美人计! 她狠狠的吻住他的薄唇,还以贝齿啃啖着,仿佛想要消去自己的怒气。 因为他与金坍坍私下有协议,把她拐骗进他的圈套里头。就这一点,她对他就是有一抹怨念。 但她不承认,她是因为他利用她成亲这件事而发怒,毕竟她原本是不想嫁给他的! 就算嫁给他,也不是因为喜欢他! 所以她绝对绝对不会在意他对她有没有好感……像是说服自己似的,她把怨气都发泄在啃噬他的薄唇上,疯狂的吻着。 他虽然感受到她的怒气,但对于她主动求欢的动作,仍感到受宠若惊。 既然是自个儿送上门的甜点,他就不客气的往他的嘴里送! 长臂收紧她的腰际,他恣意的享用她甜美的味道。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任她如此的予取予求,用力的啃着他的薄唇,虽然他吃痛,却不见他将她推开。 反倒是她一时心软,看到他的薄唇都渗出血丝,她才放松了贝齿。 他舔舔唇瓣,薄唇残留着她迷人的芳香,"小chūn,没想到你对我的爱是如此的激动。" 呸!她在心中唾弃他,可脸上的表qíng却是甜美不已。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她的小手抚过他唇上的血丝,"我怕我的爱太过激烈,恐怕未来你会受不了。" 敢qíng她在取笑他?他不是笨蛋,当然听得懂她话中的夹枪带棍。 "如果是你,山崩地裂我都受得住。"他的绝招技能--一皮无难事,耍嘴皮子也是他的专门。 她冷笑一声,眯眸望着他,"我不得不承认,我霍小chūn以为自个儿聪明狡猾,却莫名的栽在你这只狐狸手上。" 他低噶一笑,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怨念,"可事qíng不是如你的愿吗?顺手坑了老板一笔。" 坑那几千两的银子,她又不会变得比较富有! 而且,这是她拿一辈子的幸福去赌,结果她赌输了,成亲那天她并未逃婚成功。 总而言之,她还是被他整了。 虽然满肚子怨言,但她还是隐忍怒气,表面上和和气气的,看起来就像无害的小姑娘。 "尽管与我的计划有些出入……"她压下怒意,甜美的一笑,"可我这人一向是认命的。" 嫁人就嫁人,也不能重新再来过,接下来她会将错就错,一定会找机会好好整治他的! "这么说,我们以后可以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了?"他挑起她削尖的下颚,轻声问着。 "当然。"她会好好与他过着好日子的!"未来……我一定都会待在你身边的。" 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她在心里如此发誓。 季南奇当然不会明白她话下之意,只当她小妮子突然在一夜之间变了xing子。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永远都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所以他只当她说出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他们是夫妻嘛!都已经luǒ程相见了,以后两人也是一体,因为夫妻本是同林鸟。 这是他天真的想法,只将霍小chūn当成自己的小妻子对待,而非一个小骗子! 第七章 心中有怨念,就非要找一个出口发泄。 尤其她天天见到金坍坍那抹得意的笑容,似乎就是冲着她示威,仿佛她真的从此收山,再也没有人可以成为她手下的受害者……如果金坍坍这么想就错了!她可是为了卸下金坍坍与季南奇的心防,才故意一反常态,她的骨子里还是以前的霍小chūn,骗人,依然是她的长项。 成亲十几天,她与季南奇终于有空回到霍家庄,参加霍不非为爱女举行的归宁宴。 席开五十桌,各路的弟兄、富商贵族一一前来给霍不非一个面子。 季南奇忙着开拓人际关系,与前院的宾客jiāo谈时,霍小chūn与霍不非父女俩则在房里私谈。 "女儿啊!你嫁过去金宝庄可好否?"霍不非毕竟还是为人父,总担心以往被他捧在手心的娇滴滴女儿,嫁出去被人欺负了。 霍小chūn喝了一口温茶,双眼露出了yīn雾之色,"很、好。" 她的语气咬牙切齿的,让霍不非倒抽了一口气。 "别骗爹啊!如果季南奇那小子欺负了你,就告诉爹 ,爹会找一堆兄弟抄了他们的贼窝。"霍不非热血沸腾,用力的拍了桌子一下。 她冷笑一声,脑中依然记着季南奇与金坍坍的对话。他们的对话,竟然能轻易扯动她的心,有点酸、有点麻。 "爹,你不用担心我。"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刚的yīn雾像是拨云见日,又出现了晴朗的蓝天。 她不需要任何人担心,是她自己不小心落入季南奇的圈套,她就要有本事从季南奇的圈套里跳出来。 只是这几天,她实在抓不到季南奇的把柄,更找不到借口与他吵架。 因为他的生活比她想象中还要检点许多-- 他不上花街柳巷,更不懂欣赏女色为何物,一收完帐,便乖乖的回到金宝庄,然后处理完公事,就回到厢房与她玩亲亲、玩抱抱……莫名的,霍小chūn的小脸红了起来。 这样的画面对她而言太过刺激,也太过沉沦。 她怕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自己会愈陷愈深,迷失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 明明知道他是有计谋的,但再这样陷下去,受伤与损失的,一定会是她! 所以她一定要把持住自己的心,不可以再愈陷愈深,要趁自己下定决心时,逃脱他温柔的陷阱。 再喝一口茶,她将踌躇咽回腹内,不可以在儿女私qíng上纠缠不清。 "小chūn妹子。"当霍家父女有一句、没一句答话时,一名长相斯文却扬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的俊公子,从外头慢步进来。 一听到那身嚅心的叫唤,霍小chūn全身上下似乎要抖落满满的疙瘩。 从小,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宣天岚。 宣天岚与她的而关系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同样在金沙城讨生活,因有姻亲关系,所以两家较轻素来良好。 可是霍小chūn却不爱见到宣天岚,原因是他这个人yīn阳怪气的--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庞,心眼却比芝麻还小。 她横竖怎么看,就是对宣天岚没有好印象。 然而宣天岚却老爱与她称兄道妹的上二不五时就爱往霍家庄走动,随她嘘寒问暖。 外人见了,以为宣天岚对她有着不能诉说的qíng意,但在她的眼里,宣天岚只是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不安好心眼。 她早嗅出他身上有与她同样的气味,是属于同种人。 何况宣天岚的本事比她想象中还要更为恐怖--他可以布一个局,布一年以上,再一次回收之前的投资。 她亲眼见过,也印证他的口头禅--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再加上他向来行事低调,耍手段都要来yīn的,布一个长达几年的局,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套一句他曾经对她亲口说的:反正他每天吃饱都很闲,多余的时间就是拿来逗人。 逗?宣天岚太客气了。 他根本是让对手生不如死! 也因为这样的认知,她对他敬而远之,能不和他打jiāo道,就尽量成为没有jiāo集的并行线。 "唉唉唉!没想到我只是南下批个货,就听闻小chūn妹子成亲了。"宣天岚一踏进房里,就故作捧心状,一副心很痛的模样。 她皱眉,看着宣天岚那恶心又做作的动作。 明明她与他并没有任何暧昧的过去,但他就是有办法将白纸染成墨黑,让人跳下huáng河也洗不清。 "表哥,你是专程来祝贺我的吗?"她表现得不以为意,嘴巴说的也只是客气问问。 "唉!从小我最倾慕的表妹要嫁人了,我心里真的是一阵舍不得。"宣天岚上前握住她的小手,笑得温和无害。 那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庞呈现在她的眼前,只是让她的手更痒,更想要打掉他那虚伪的表qíng。 "表哥是吃饱了?"所以没事做是吗?那她考虑要不要请他吃一顿粗饱。 反正她现在也很欠缺一个出气筒,不介意他当她的沙包。 "望着你,就好比盯着山珍海味,恨不得能将你吃下肚。"宣天岚笑眯一双细长的黒眸。 "她成亲了。"忽地,宣天岚的背后出现一道低沉的声音。 下一刻,宣天岚猛地往一旁一闪,松开了她的小手。 回头一瞧,有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映入眼里,宣天岚很快的恢复神qíng。 "不打紧。"宣天岚呵呵笑着,就像在老虎嘴上持须,"人妻有人妻的成熟美味,所以小chūn妹子现下就像一颗成熟的果实,正散发着甜美的诱人香气。" 霍小chūn翻了双眼。宣天岚根本就是故意将事qíng搅得一团乱。 季南奇眯眸,双手握成了石拳,以迅雷的速度袭向他。 宣天岚只觉得耳边划过一阵旋风,那颗拳头在他的耳旁停下警告的意味非常的浓厚。 "这是我给表哥的见面礼。"季南奇也扬起迷人的薄唇,表面上不动怒,可眼底却有两团火焰在燃烧,"倘若再让我见到表哥的手不规矩,恐怕下一次拳头就不会失了准头。" 是警告!霍小chūn的心忽然震了一下。 这表示什么?她可以解释他的动作是因为吃宣天岚的醋吗? 宣天岚好风度,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挑衅的男人。人模人样的,确实配得上小chūn妹子。最让他诧异的是,这表妹婿竟然敢这样无礼的对待他……太有趣了!难怪有人说爱qíng是盲目的,这表妹婿眼睛没睁开,居然敢正大光明与他为敌。 难道他那"爱记恨"的优点还没有传进这傻傻的表妹婿的耳里吗?喔喔!那他未来可要好好让这表妹婿记住他的"优点"啊! "幸会。"季南奇表面上不动声色,收回拳头。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宣天岚笑道:"我原以为表妹会嫁给我,却没想到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给抢走了。" 很好!霍小chūn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该死的宣天岚让三人的关系愈搅愈乱,也让季南奇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认定更加复杂……咦?不对,她应该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铺个可以打击季南奇的梗才是,怎么会是担心他误会她呢? 她咬着下唇,将季南奇会误会的想法从脑袋中剔除。 季南奇就算风度再好,突然冒出一个表哥来挑衅,他胸中的怒火像是火袅上加油似的,轰轰轰的烧起来。 "不管如何,今生今世你就是没有任何的机会。"季南奇不介意与宣天岚为敌。 "是吗?"宣天岚不怕死的,有上前拥住霍小chūn的肩膀,企图激怒季南奇。 季南奇可以忍受任何的挑衅,但对于眼前的画面,却不能够忍气吞声。男人的霸道,让他脚步一跨,出手便是要挥掉宣天岚的大掌。 霍小chūn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站在两人的面前,挡住了季南奇出手的机会。 "夫君。"霍小chūn虽然很不想介入他们之间,但毕竟来者客,总不能要当着客人的面前,上演一出全武行的戏码。 季南奇隐忍着发作的怒意,伸出大掌霸气的将她搂入怀中,让她与宣天岚扯开好大的距离。 季南奇依然一派斯文有礼,可双眸却有两簇火焰在跳动。 "表哥一向爱说笑,你就别与他一般认真。"她得当和事老,还不忘给季南奇一抹笑容。 "我一向都是很认真的。"宣天岚似乎唯恐天下不乱般,耸耸肩,十足的痞子样。 吃别人家娘子的豆腐,味道虽然新鲜有趣,但还是得冒着被打死的jīng神,才能咽下这块鲜嫩豆腐。 火花,在场买了出阿里,季南奇这次抿着唇,连笑容都消失在嘴角了。 或不菲看qíng况有些不对劲,也往和事老的位置一站,朝着两个年轻人打着一哈哈。 "瞧,这天色也晚了。"霍不非尴尬的一笑,"小chūn啊!你就先带女婿下去换个衣裳,等等好见客人,今天可是你们的归宁,是个大日子。" 霍小chūn打蛇随棍上,虽然她想要利用宣天岚当挡箭牌,要骗人……也得又一个周详的计划才行。 于是她勾着季南奇的手臂,甜美得像一颗果实,想要诱惑他离开这场战役。 宣天岚轻笑一声,倒也安分的闭上嘴巴,没有再开口激怒眼前这只已发怒的老虎,目送着他们小两口离开。 霍小chūn勾着季南奇的手臂,回到以前所住的阁房里头。 一路上,她没有忽略季南奇的而表qíng,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就像宣天岚是他的仇人般,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为什么他要如此生气?她不懂他的怒气为何而来。 她只能解释男人都像野láng,一旦有人侵略了地盘,就会竖起全身的防备,非得和敌人战个你死我活。 那是为了捍卫他们的自尊和尊严,并不是因为她的关系,她对他而言只是一项附属品。她擅自做了注解,心里却像是冒出咕噜噜的酸涩泡泡,不断的翻覆、煮沸。 "以后不准你再与你的表哥见面了。"门一关起来,季南奇就像打翻醋坛子般的低吼出声。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抬起错愕的小脸。 那略显无辜的表qíng映入他的黒眸里,稍稍让他的心揪了一下,让他反省自己似乎音量大了一些。 "我的意思是说……你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你表哥,而且还对你……" 他有些慌张的解释,顺势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扣在他的双臂之中。 她每一次没入他的怀抱里,都有着热气温暖的包围着 她,而其还在不知不觉之中愈来愈眷恋……不应该这么投入的,她如是告诉自己,要趁早逃离他的怀抱,而不是像如今的qíng况,愈陷愈深。 总有一天,她会舍不得离开这拥抱而落泪的。 不可以动心…… 但是心就是蠢蠢yù动,被宠坏的只为他的体温、为他的声音、为他拥抱悸动着。她深吸一口气,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企图阻止他的温度再钻入她的心房之内。 不能再为他有所迷惑了。她再次告诫自己,这一切全是他与金坍坍的计谋,想要拐骗她的心,再让她付出代价。 "天岚表哥他……"她故意咬咬下唇,一副很无辜的表qíng," 在我成婚前,他就习惯这样逗我了。不过……在之前,我爹确实也是由于将我与天岚表哥凑在一块……" 季南奇听着她认真又单纯的语调,可最后一句却让他像只崩溃的公狮。 他将她bī到桌旁,双手撑在桌面上,把娇小的她困在这圈圈里头,低头望着她一张粉俏的小脸。 "不管你是用什么心qíng嫁给我,你从进门那刻起,就永永远远都是我的妻子。"他说完后,便失控的吻上她的唇。 她来不及开口,粉嫩的唇瓣即被他的薄唇给封缄住。 "唔!"她只能稍稍发出抗议的闷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明明要抗拒他的难色,但他的吻却像带着迷香,将她整个神智又勾走了。 也因为她的一席话,令他像是打翻的醋桶,使得理智就像断了根弦。 他的大手先是掀起她的丝裙,再以长腿分开她的细腿,用膝盖轻顶着她私密的地方。 末了,他的大手用力扯开她胸前的衣襟,让晰白的锁骨与大片的胸前chūn光bào露在空气之中。 "唔……你……"她离开他的唇,娇小的身子被他压制在桌面上,动弹不得。 此刻在她的眼里,他就像一头失控的野láng,只想要享用他的猎物。 "唤我的名字!"他力气就像熊一般,箝紧她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另一只大掌则是解开自己的裤头。 "你……你想要做什么?"她又羞又气,双脚不规矩的踢着。 "我想要疼你。"他低头咬嚼着她雪白的颈子,褪去自己的长裤后,他转而扯去她的腰带。 "不……"她摇头,想要拒绝他的jiāo欢。 她已对自己说好,不可以沉溺在他男色之下。愈是沉沦,她愈是无可自拔。 "不准你说不要。"他难得像个恶霸似的想要占有她,"我要你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我。"对,他就是吃醋了! 这种又酸又麻的感觉是他第一次尝到,怒意会在心底翻腾。 原来才成亲短短几天,他就爱上了这个小骗子了。 于是她所有一切全要属于他! "你……"她无法推开他高大的身子,只能眼睁睁今天袭向她的身子。 接下来,她只感觉他的动作略显粗鲁的将她的亵裤褪下。 腿心间一阵薄凉,她羞得想要阖紧双腿,却被他硬生生的分开。 大掌乘机探入腿心之间,拂过柔软的细毛,食指很老练的找到在花贝里的珍珠。 "呃……"她倒抽了一口气,那种窜入她体内的电流溢满了全身。 他的指尖拨弄着娇嫩的蕊珠,左右震动十几下,很快的,花蜜便染湿了他的指尖。 花液如同丰沛的谁源源不断汩汩泌出时,他架开她的双腿,让昂然的热铁顶在她的花口。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将铁杵送进看滑腻的花甬。 她弓起身子,粗大的热铁没入她的花甬时,她的双腿习惯xing夹紧,本能的接受他的粗长。 "小chūn,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像我这样拥有你。"他低嘎的喘着气,摆动着窄臀。 "唔……"她咬着下唇,他给他的感觉不是屈rǔ,而是另一种霸道的疼惜。 他不断在她的耳旁呢喃着,"除了我,你脑海里其他男人的长相全都要忘记。" 这时他才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想要占有她全部的身心。 她的一切,全是他的! 他吻住她的唇,将自己的气味沾染上她的全身,她每一寸肌肤都是属于他的。 热烫的粗长贯穿了她的体内,而他的热qíng又再一次融化了她的决心……她不想爱上他啊! 可是身体一旦沉沦,她的心……也跟着沉沦了。 这时候已经不关爱不爱,身体与心已jiāo融在一块,两颗心也相互依偎着,早已分不清身上到底是谁的味道。 他们一起摆动身体,热铁在她的花甬之内取得了紧窒的包裹,享受着袭来的高cháo……她的身体被他调教得无比诚实,需要他更多的给予。 于是她开始低喊,要他给她更多的热qíng。 直到两人绷紧的身体在刹那一同攀上高峰,相拥的两人一起颤抖着,得到高cháo。 崩溃后的快感将他们淹溺,顾不得qíng感中带着猜忌还是嫉妒,他们此刻需要的,只是彼此的拥抱。 第八章 不动心,真的很难。 霍小chūn的心似乎开始叛离了身体,迷失在季南奇的世界里。 两人相遇至此,才短短十几天,她竟然无法对他说不! 不行、不行! 就算她的身体有多么的需要他,她的心也要把持住,不应该也盲目的沉沦下去啊! 收拾一夜紊乱的心qíng,霍小chūn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不管他吃醋的表现是真是假,她不应该再让他牵扯她的qíng绪,她必须要贯彻自己的计划。 所以她决定要恢复以往的霍小chūn-- 为了目的,她得使出看家本领。 也为了霍家庄不因为她而被卖掉,因此她要早日离开季南奇的身边,省得夜长梦多。 然而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挣扎。 她是怎么了? 回到霍家庄的她,依然心神不宁,一颗心似乎被勾走了,只剩下一具空dòng的躯壳。 "小chūn妹子。"宣天岚自她归宁之后,便常常往霍家庄跑。名义上是为了要与她联络感qíng,可言语之间又带着无限的轻佻。 对她而言,宣天岚包藏着祸心,因此她没将他的话当真过。 与宣天岚接近,一切都是为了挑衅季南奇,让季南奇以为她是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最后会因为吃醋将她休离。 她的计划看似简单,但事实上他若开口休离她,她会狠狠敲他一笔"分手费",以弥补她的创伤! "表哥。"为了计划,她不得不逢迎谄媚,与以往的态度不同,多了虚伪的亲近。 宣天岚自然也不是笨蛋,她总是表现特意,他不用猜,用嗅的就知道她和季南奇之间肯定出了问题。 "小chūn妹子好闲qíng,难得下午时间设这场午茶宴。"他坐在她的面前,慢条斯理的打开手上的铜骨扇。 优雅、斯文、俊美,全都是用来形容宣天岚,他也确实是城里数一数二的贵公子。但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直会说话的贼狐狸罢了。 "以前没嫁人时,总不珍惜和家人呢相处的时间,现在要与你们喝一杯茶,都觉得困难了。"他虚伪,她更是还以颜色。 "啧啧啧!"他喝了一口茶,"没想到小chūn妹子嫁了人,一夕之间长大了,知道表哥的好了。" 她笑弯双眸,然而笑意却没有笑进眼底。 "其实……"她为他再斟满杯里的茗茶,"我是想请表哥帮我一个忙。" 宣天岚手上的杯子微微一震,差点将杯中的茶液给撒了出来。 "哦?"他个做镇定,难得他对她而言有作用,"小chūn妹子何需客气,若我帮得上的地方,直说无妨。" "很简单。"她说得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这对表哥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如果是这样,对我而言就太大材小用了。"他啜了第二口chūn茶,果然是上等的冠军茶。 老狐狸!她当然听得出他间接的拒绝。 "表哥最近不是看上东城玉馆的香魂玉吗?"她笑眯眯的,嘴角还刻意上扬几度,"听说那女掌柜将香魂玉看得比她的生命还重要,一直不肯割爱,是吗?" 他挑挑眉,这话题直接命中他的心。 是,他有兴趣一谈了。 "小chūn妹子也知道香魂玉?"香魂玉色泽带着玫瑰般的粉嫩,是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颜色。 "现在金沙城最流行的,不就是那块玉?"她眨眨眼,表现得非常自然。 "香魂玉的女主人迟迟不肯割爱。"他叹息,十足十的失望。 "如果表哥答应帮我,我会用尽各种方法,将香魂玉易主给表哥你。"她开出诱人的代价。 果不其然,宣天岚那一双剑眉挑了挑,眸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帮你?"他顿时转成有兴趣,嘴角勾勒出深深的笑容,"当然,要表哥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听到他一改之前防备的模样,她知道他上钩了。 "表哥不需要这么牺牲自我。"她也没有兴趣看他表演上刀山和下油锅,她只是要他配合她演一出戏而已。 "不知小chūn妹子需要我什么帮助?"他放下茶杯,问到了重点。 虽然霍小chūn是出了名的骗子,但是他有把握霍小chūn这次是认真的。 纵再说,骗人的手段……他也不输她。 何况,他也是出了名的爱记恨。 王对后,没有人敢占对方一丝便宜。 "配合我演一出戏。"她眼神坚定的望着他。 "演戏?"他皱眉,不懂其中之意。 "我要季南奇休离我。"她从嘴里淡淡的吐出话,"所以我要你当我的姘夫!" 宣天岚无言以对,只是拿着一双细长的黒眸凝视着她,仿佛在问着是认真的吗? "是的,我是认真的。"她不假思索,回答了他眸中的疑问。 他以左手的指尖蹭着下颚,沉思不语。 她也不bī他马上做决定,因为她知道他迟早会点头答应的。 须臾,他又露出一张邪美的笑颜,黒眸里藏着不为人知的高深莫测,瞧着眼前的她。 "这角色,我决定演了。" 他果然如她所料,不能拒绝香魂玉的吸引,似乎前方是一片荆棘,会努力攀附过去。 很好,这生意谈成了。 季南奇不是笨蛋。他当然懂最近的生活起来一丝变化。 自从与霍小chūn归宁之后,宣天岚仿佛就像个不散的冤魂,总是跟在他妻子的背后。 第一次,他忍。 第二次,他认为是人之常qíng,亲戚之间联络感qíng是正常的。 第三次,他努力说服自己,见到宣天岚好歹也要唤一声表哥,表示尊重。 但是当他每天都见到宣天岚时,他原本优雅的气质似乎dàng然无存。 他已不懂什么是待客之道!因为他一见到宣天岚,就是一肚子火。 天天与他的妻子缠在一块,是圣人都会生气的。 今天当他一收完帐,回到金宝庄时,便听见宣天岚又不请自来,与霍小chūn见面。 再忍下去,他肯定都要忍出一堆病来了。 季南奇大步来到后院,正好瞧见他们一男一女待在院子的八角亭里。霍小chūn背对着他,因此见不到他怒不可遏的无声走近。 倒是宣天岚已经见到他走近,他扬起一抹笑容,故意动作亲昵的将大掌移到她的脸颊旁。 霍小chūn还不明白宣天岚的动作是何意,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从后头一拉。 她的身子来不及稳住,几乎是整个人往后仰,正好见到季南奇一张盛怒的俊颜。 呃!她愣了一下,发现他眉宇之间有一朵乌云笼罩着,脸色非常的yīn霾。 "相、相公。"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但还是佯装镇定,一派天真无邪样。 "真没想到表哥天天没事做,就爱专门与你闲磕牙?"季南奇隐忍怒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酸不溜丢的。 "唉!都怪我以前不珍惜与小chūn相处的时间,现在才明白失去她,原来是意见和寂寞的事。"宣天岚叹道,语气十分的认真。 季南奇一听,不由自主的皱起眉,黑眸审视着她上下,发现她仍一脸无辜。 可看看宣天岚那煞有其事的表qíng,似乎在告诉他,很后悔让她嫁人。 一次、两次的挑衅,他可以视而不见的吞忍下腹,可宣天岚就像好战的战士,总是一而再的挑战他的耐xing。"你应该离他远一点。"季南奇不再保持风度,板起一张俊颜。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沉下脸的表qíng,眉宇之间有着难看的郁结,千纠万缠的解不开。 "他是我表哥。"霍小chūn眨眨灵活的大眸,掩住了偷笑的表qíng。 不知为何,一见到他发怒,那颗为他深藏的芳心,竟然又尝到丝丝的甜味。 她应该让感qíng止步,不该再将qíng感投资在他的身上,因为她怕到时候真的爱上他,他又听于金坍坍的命令,企图在她身上得到利益。 所以她必须让感qíng与理智分开。 这场戏是她自导自演,那么她就必须将戏继续演下去,不可以中途因为心软而弃演。 季南奇冷笑一声,最后将她位子上拉起,"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对你有所企图。" "啧啧啧!"宣天岚从薄唇发出声音,"我说表妹婿,咱们有必要将事qíng挑明讲吗?" 季南奇挑眉,宣天岚又在挑衅他了。 于是他将霍小chūn护在身后,往前一站。"她已是我的妻,若以后没有我在场,我希望宣公子请不要在私底下与我家娘子见面。"他与宣天岚平视,先来个温和劝退。 "小chūn又不是囚犯。"宣天岚轻笑一声,那字句就像针扎般的让人不舒服,"有必要将她囚禁在你的身边吗?何况……"宣天岚的黒眸绕着她的身上,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你们会成亲,不也只是一项协议?" 霍小chūn站在季南奇的背后,很明显的见到他的背脊一挺,还听到深沉的抽气声。 是!这句话是她与宣天岚套招过,要直接与季南奇直接挑明。 明知道这句话很伤人,但也伤到她自己了…… 原来自己说不爱的时候,竟然能也会舍不得。 那舍不得的心qíng,就像被千针万刺一般……很痛,却无法止住痛楚的扩散。 "协议?"季南奇沉默很久才开口,可一反常态,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让宣天岚有些糊涂,"这些话是小chūn跟你说的?" 宣天岚耸耸肩,也不给他一个正确的答案。 于是他回头,见到霍小chūn抿着娇嫩的唇瓣,眸里似乎藏着他不懂的心思。 如果这些话是由她亲口说出……他的心竟然也莫名的狠狠揪了一下。 虽然他与她成亲的时间算一算不到一个月,但这期间内,她的笑、她的怒去啊都一一被他收进心里。 原本对她的好感,已转为爱了。 他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霸道的只想占有他。 他抓住她的手腕,俊颜没有任何一丝怒意,反倒是扬起一抹迷人的笑。 "小chūn,我想我们有很大的误会没有解释清楚。"他露出贯有的无赖笑容,扣住她的手腕之后,便丢下宣天岚离开原地。 他怒了。 只是这怒气不同与以往般,反而是内敛的藏在心中。 一路上,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霍小chūn就这样被他扣住手腕,回到他们的新房。 回到新房后,他同样把木门用力关上。 房内只剩他们两人,还有混重的喘息声。 莫名的,她的心突然悻然的跳着。 她以为挑明的说出这些话之后,他会老羞成怒,接着他们之间所有一切,都会公开。 可是目前的他们,却是沉默的大眼瞪小眼。 "你……"她咬着唇瓣,不敢与他太过接近,怕又会像之前那样,被他抓来"修理"一顿。 "没想到过这么久,你还认为我们之间的成亲,是一项提议?"季南奇扬着笑容。 可这笑,却是皮笑ròu不笑般,笑起来带着太多的含意。 "这……"她一路往后退,绕过了身旁的桌子,"难道不是吗?"她咬着唇,终于鼓起勇气的问着。 "原来你是这么想?"他则是一路前进,不断的朝她bī近。 "不是吗?"她应该保持原有的傲骨,而不是一副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一直忍受他的对待,"你和我会成亲,全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协议,而你也是为了你的计划娶我!" 她的指控,让他的心确实漏跳一拍,但随后却又皱起了眉。 他以为成亲之后两人的互动,足以令她将之前的提议给忘了。 但女人的心眼果然如同芝麻般的小,永远记着她们只在意的事,他其它的付出,竟然都视而不见。 "我不能否认我我因私心娶了你……"他yù言又止,最后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但也是因为你,才让我动了想娶你的念头。" 她一听,心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添了几分怒气。"所以你承认你和金坍坍达成协议,想要在我的身上捞得好处了?"原来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竟然会让她的心更痛。 "协议?"他被弄糊涂了,不懂她话中之意。 "你想娶我,只是觊觎霍家庄的财产,等等我对你完全俯首称臣,你就要霸占霍家庄的一切!"她一口咬定他与金坍坍之间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说去哪儿了?"他按下被误会的怒气,与她柔声柔气的解释,"想要娶你,是因为你吸引我……" "因为我是霍小chūn,姓霍!"她曲解他的意思,语气之中有着浓浓的误会,"你为了金坍坍,所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终生大事,想要达成主子的命令。"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呀!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小chūn!"听着她愈说愈离谱,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你愈说愈离题了。" "我没有离题!"她咬着下唇,声音也大了起来,"好啊!我今天就把你和金坍坍的底牌给掀了!" 他和金坍坍的底牌?季南奇一双黒眸盯着她五官几乎都拧紧的小脸。 "你还想装傻?在前不久,金坍坍要你在我身上捞到好处,我全都听见了!"她像是指控一名负心汉般的指控着他,"你们布这个局,肯定布很久了吧?而我竟然还傻傻的……" 傻傻的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对她好,他还给她无限的温柔与宠溺,让她相信,他是真心接纳她至金宝庄,一并消除以前的恩恩怨怨。 可他这样做,只是牵制她的行动,让她无法再对金坍坍出售,让她就此收山,也是为了接收霍家庄所有的产业。 他努力忆起前不久的画面…… 须臾,他不能否认金坍坍确实是得意霍小chūn被她收得服服帖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商行上闹事。 但他对于金坍坍所提议的事qíng,一概都是沉默以对,根本不曾附和过啊! "你爱金坍坍,又何必对我虚qíng假意?"莫名的,她的眼眶出现了泪光。 眼泪来得又凶又急,连她也感到诧异,几乎也要手忙脚乱。 他爱金坍坍?这个罪,又扣得他莫名其妙。 "我--" 她咬着唇截断他的话,"我不想见到你!我要离开你!" 一听到她要离开他的话,他的理智顿时断成两截,眸光蒙上了yīn雾。 然而她却不畏惧他的目光,依然很勇敢的对上他的黒眸,"我和你会成亲,全都是因为提议,今日你与金坍坍的计谋都已经被我识破,你就应该放我走,不应该再让我们彼此都扯破脸。" "这就是你的理由?"他bī近她,让两人的举例就在咫尺,第一次他那张笑颜仿佛沉到谷底,"不是因为你心里其实放着的男人是别人?" "对!我其实不爱你!我爱的是别人。"她被惹火了,出口说出的是伤人的话语。 他狠狠的倒抽一口气,这句话确实刺伤他了。 "所以我要休了你!我要回娘家,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咬着唇,怒不可遏的继续吼着。 "你休想。"他横眉竖眼的粗声雷吼,"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人,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拥有你!" 他低吼完之后,便烦躁的转身离开。 若再待下去,他可能会因为她的决心而失控,做出伤害她的事qíng。 明知道qiáng留她留不住她的心,可他不会放弃任何囚住她的机会。 见他离开,她的眼眶就上咕噜噜冒出的气泡,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掉落脸颊,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心的痛楚。 他不爱她,理当就要放她走,为何还要如此折磨她呢? 这比针刺般还要难受,还更让她痛彻心扉。 这就是她自食恶果的报应吗?想要骗人,可到头来,她却连自己都骗不了……她爱上他,是一项事实。 她无法磨灭。 所以她哭、她难过,她宁愿放弃他,祝福他有更好的归宿。 只是爱qíng来得太快,要收回,竟然要用尽她全部的力气,还抽不了身。 第九章 金宝庄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霍小chūn与季南奇的争吵,在庄里像是炸药般的炸开了,全部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怨念。 她吵、她闹,可季南奇却怎么也不为所动,甚至霸道的阻止她与宣天岚的来往,更不准宣天岚踏进金宝庄一步。 两人的关系迅速降到冰点,季南奇为了让她冷静思考几天,索xing连新房也不回了。 这样的举动更教霍小chūn失控得像只抓狂的小猫。 杀千刀的!他就不要让她有踏出金宝庄的一天,否则她肯定要整得他哭爹叫娘的。 他真的将她惹毛了! 难道他不清楚计划已经被她识破,他不爱她,就应该放她走啊! 好聚好散,他听不懂是不是? 霍小chūn身后跟着一名婢女,两人在偏院闲晃来、闲晃去。 最近她的背后跟着一直小跟屁虫,美其名是季南奇拨给她的贴身丫鬟,可事实上司马昭之心……她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 这名小丫鬟摆明就是抓来监视她,盯着她别爬墙离开金宝庄。 "别再跟着我了!"霍小chūn愈想愈心烦,于是停住脚步,回头对着小婢吼着。 她被跟烦了,也被监视烦了。 季南奇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软禁她,不让她飞出这座牢笼,也不愿意与她"好聚好散"。 现在的她只想逃离金宝庄这座牢笼。 毕竟在庄里,她无法随心所y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qíng。 尤其她总是会不经意的见到他与金坍坍相处的qíng形,那画面更是教她难以忍受。 他不愿意与她见面,却也不愿意放她离开。 他让她处于最痛的地带,无法飞离,也无法视而不见他与其他女人的关系。 "夫……夫人……"小婢委屈的咬着唇瓣,"季掌柜要奴婢在夫人身边伺候着,一刻也不能怠忽。" 霍小chūn虽然不想为难下人,但如今她就像是一只被bī到墙角的小猫,逮到机会就想要逃开。 "哼!"她冷哼一声,拿着一双美眸等着小婢,"你不如承认是奉命看守我的吧!" 小婢可怜的抿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拿不相关的人初期,确实也于事无补。霍小chūn鼓着一张有气没处发的腮帮子,最后步伐一走,只能又绕回自己的厢房。 回到厢房之后,小婢非常尽忠职守的随侍在旁。 小婢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霍小chūn总算不对她针锋相对了。 但霍小chūn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她想做的,就非得达到目标不可,不会在中途放弃。 于是她闷不吭声的坐在椅子上头,思索着该怎么将这缠人的小婢给支开。 但是这几天,她软硬的手段都用过了,小婢非常的忠心不二,完全没有被她收买。 "夫人,请喝茶。"小婢机伶的为她倒了一杯茶,想要去去她心中的不满。她接过小婢手中的茶杯,一双美眸贼溜溜的绕了绕。 如果她再这样忍气吞声的待在金宝庄,那么大伙儿会以为她就此妥协,她霍小chūn岂不是让人给看扁? 再说,待在金宝庄的意义也不存在了。 季南奇爱的人不是她,她又何必犯贱守着这座牢笼,然后眼里映着他仰慕金坍坍的模样。 一想到如此的画面,她的鼻头总是有种酸酸的感觉。 原来人一日一相处愈深,对对方的感受也愈qiáng烈,尤其还要说服自己放弃他,那种滋味更是难以言喻。 若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还能承受如此的压力多久。 于是她啜了一口茶,一双美眸在小婢的身上骨碌碌的转着。 "咳咳!"霍小chūn清了清嗓子,一反刚刚横眉竖眼,反而甜甜的露出一抹笑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夫人的话,奴婢叫云曦。"小婢有问必答。 "好名字。"霍小chūn的态度顿时转为温和,最后指指小婢身后的屏风,"云曦,我觉得有些冷,麻烦你到后头帮我那件披风来,成吗?" 云曦涉世不深,只要离主子几步远,她都会义不容辞的点头。 "是。"云曦忙着点头,见霍小chūn的心qíng好转,她紧绷的身子总算能放松下来。 霍小chūn见云曦转身,她也从位子上站起。 如果软硬都不成的话,她便要采取非常手段了。 见云曦背对着她,正好是她能偷袭云曦的机会。她举起右手,让右手成了手刀,一掌劈向云曦的后颈。 只见云曦微微一闷声,便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哇!还真让她蒙到了。霍小chūn不可思议的看看自己的右手,最后深吸一口气,耸耸肩的提起裙子。 她跨过云曦的身体,急忙的跨出门坎。可想想似乎不对劲,她又缩回自己的双脚,看了看地上的云曦。 若她现下就这么匆忙离开,还不是太过招摇吗?她看看自己身上的华服,心里臆想。最好的方法就是--低调! 对,就是低调! 她将木门关上,用尽所有力气的将云曦的身体撑起,然后扶到chuáng上。接着她便开始动手解衣服,想要换上云曦身上的粗衣布裳,好掩人耳目。 她心里打定主意-- 只要能让她顺利离开金宝庄,她一定会对季南奇所作的一切,全数奉还给他! 第一次,季南奇的表qíng如此的难看。 此时的他,就像不小心落在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收账回来,才刚回到金宝庄时,他便被下人请到厢房一瞧--厢房内只剩下哭哭啼啼的云曦,以及坐在桌前喝茶的金坍坍。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开始搜着。 chuáng上--没有。 屏风后头--没有。 有藏人的空间,他全找遍了,统统都没有。 "不必找了。"金坍坍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着,"刚刚这小丫头说,霍小chūn击昏她,跑了。" 跑了? 大家都见到季南奇倒抽了一口气,眼神凌厉的投向云曦。 "呜呜……"云曦吓到浑身发颤,"季、季掌柜,我不是故意的,是夫人她、她击昏奴婢……" "啧啧!"金坍坍嘴里发出细声,"我原本以为你们只是夫妻有点口角,chuáng头吵、chuáng尾和。" 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的qíng况。 金坍坍一副在旁边纳凉,十足看好戏的样子。 "我去将她找回来。"季南奇双手紧握,从齿间迸出这句话。想也知道霍小chūn的藏身之处,也只有霍家庄而已。 只是她逃跑,却勾起他心里的不满与怒火。 因为他总不由自主的往坏处想去!她这一逃: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其他人呢? 若是为了男人,他的怒火就像火上加了油,一发不可收拾。 金坍坍原本不想介入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但是既然她都知道两人在吵架,今天又不小心让她撞见这副画面,她朝他招招手。 "等等,她有留一封信给你。"她的眼里掩不住期待,似乎想要看到他见到这封信的表qíng。 幸灾乐祸其实是小人的事qíng,但是她好奇嘛! 一向无赖成xing的季南奇,她这辈子也没有见过他发过几次脾气,难得有这机会,就满足一下下她的好奇。 季南奇折回脚步,伸手便接过金坍坍手上的信封。 一看到信,他像是被点化成石,全身僵硬得像座石雕。 哦哦哦!变脸了。金坍坍挑眉,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qíng,也难怪他会像座石像般,动也不动、叫也不应的痴呆模样。 毕竟有哪个男人收到"休夫状",还会镇静如以往呢?没有嘶吼撕碎这张纸,算是风度不错了。 下一刻,他将那张"休夫状"撕成碎片。 "她休想!"他咬牙,像是喃喃自语,可每一字却又带着坚固无比的决心。 霍小chūn想要休了他? 可笑! 他都不愿意放弃她了,她凭什么将他甩掉? "但她走了。"金坍坍在一旁加油添醋,"听说她最近与宣天岚走得很近,会不会回去找他了?" 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她侧着头,觉得这出戏其实还满有可看xing的,只可惜配角的戏份不怎么jīng彩。 季南奇瞪着她,怒气由眼中迸发。 头一次,她慑于他的怒意之中。 果然不常吠的男人,一凶起来竟然是如此有魄力。金坍坍聪明的闭上嘴巴,明白这男人正处于抓狂的状态。 "罪魁祸首就是你!"终于他像一座火山,轰的发作出来了。 若不是金坍坍那跋扈又贪心的个xing,也不会让他与霍小chūn之间有这么大的误会。 "关我什么事?"她无辜的眨眨眼,这场她什么都没有做。 "若不是你想要在小chūn身上捞点油水,今天她就不会逃离我的身边了!"他恶狠狠的对着她发脾气,凶狠的程度几乎快要掀开屋顶了。 "钦!"嘴巴说说也不行喔!她嘟囔一声。 "事到如今,你还敢在一旁编风点火!"他想一只失控的老虎,朝她用力的低吼。 她一震!金坍坍缩缩肩膀,暂时吞忍了这口气。 夫妻吵架关她什么事啊?再说,霍小chūn本来就欠她不少的巨款了,还捞了她一笔聘金,这些她都没有跟他们清算,他现在是在算什么帐? "吠什么吠?"金坍坍愈想愈不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吼她,"你怎么不怪是你自己无能,管不住你的妻子啊?现在你被休了,你不去把你的妻子找回来,你在这里找我确有什么用?" 真是搞不清状况的男人啊! 他yù言又止,最后气得拂袖而去。 没错,与金坍坍争吵是不会吵出一个结果,不如把这时间和力气省起来。 所以他决定登门抓回逃妻! 霍家庄里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氛。 霍不非以为日子可以过得清净,但是自从女儿独自一个人回到霍家庄后,他的生活开始变得不是那么安宁。 先是他的女婿每天敲门来要人,而他的女儿却命人挡在庄外。 若是季南奇硬闯,她便让人执棍将他驱赶,不准他接近霍家庄半尺,甚至还大费周章命人在四周巡视。 她要做到他滴水都无法渗进霍家庄里头,也要让彼此之间再也没有jiāo集的一天。 她的心里还在意着季南奇对她所作的一切! 她说过,不要让她离开金宝庄,否则她会把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加倍奉还于他。 说好要"好聚好散",但是他万般的刁难她……想到他的刁难全都是为了金坍坍,她的心又是一阵难过。 只是这难过她没有说出口,她表现得正常,将难过掩饰成愤怒。 原来她对金坍坍的不满,来自于嫉妒。 "小chūn啊!"霍不非双手紧握,额上冒出了冷汗,"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 自她回霍家庄后,不少的流言又传了出来。 听说她大胆的丢了"休夫状"给季南奇,人便回到霍家庄。换句话说,她恢复了单身,以后又会作威作福了。 "爹有意见?"她挑眉,睨望了他一眼。 霍不非屏气,最后摇摇头,"没、没有。" 他哪敢有意见啊!自从女儿回到庄里之后,那张该是可爱的小脸便像是冻寒的冰块,甚至连她的脸上也写着--生人勿近。 一旦有人问答她为何还无预警的回娘家,她便拿那双大眸狠狠的瞪着对方,无声语言的表qíng,足以吓得对方夹着尾巴而逃。 因此受过白眼对待的人,再也不敢开口多问她一句。 太太太太恐怖了! "只是……"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他也是慑于她的气势,十年光yīn有些颤巍巍的,"女婿他……" 她瞪了父亲一眼,让他忍不住噤口作罢,不敢再接下去。 "我跟他已经优美任何关系,他也不是你的女婿了!"她不满的开口,语气中有着莫名的生气。 "可是……"霍不非又充满无限的疑惑,"他似乎不肯放弃你……" "哼哼!"她冷哼一声,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 他不愿意放弃她,还不是因为计划被她拆穿,才会老羞成怒。这事她对他的行为的唯一解释。 如果她没有知qíng他与金坍坍之间的协议,或许她今天还会对他的前来而心软。 可见到他这般积极,她却只有更生气的份儿。 她以为他只是想将她抓回金宝庄,她就不会四处作怪,也不会再和金坍坍作对。 因为这样的想法,她对他的纠缠不清感到心痛,也感到难过不已。 "而且……"霍不非又小声开口,"好歹咱们和金宝庄曾经也是亲家,小chūn,你有必要……" 后面的话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她又she来一记寒眸。 自离开金宝庄后,她又重cao旧业--当起小骗子。只是她这次的对象,一律都是与金宝庄有往来的商家。 她骗取他们的信任,骗取他们要还给金宝庄的本金,将他们搞得jī飞狗跳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若不这么报复,她就无法忘记金宝庄的一切,也无法忘却季南奇曾经对她的温柔……再说,她与季南奇之间本来就是一场协议。 没遇上他,她今日也依然是名骗子。 直到如今,她连自己都要骗了! 骗自己能够忘了季南奇。 "我只是讨回我的东西罢了。"她虽然不想再与金宝庄有任何纠缠,但这是唯一能够让她死心的方法,也是唯一让季南奇知道--她是玩真的。 如果他真的这么在意金坍坍的话,就不应该再与她纠缠,而是让两人之间到此为止,永远都没有任何jiāo集。 "唉!"年轻人的事,他怎样也搞不懂,他还是待在一旁不要出声比较安全。 唯一可惜的是,他原本以为女儿觅得了好姻缘,却没想到这婚姻的寿命如此的短暂。 霍小chūn则bī自己心如坚铁,不可以心软。 再心软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赔上霍家庄的。 于是她决定关上心房,再也不要为任何人事物动心与动qíng了! 第十章 这是什么qíng况?金坍坍一张美艳的小脸几乎是铁青着。 庄里的两名掌柜,项聿、皇左戒在一旁不发一语,一一呈上最近的账簿。 "搞什么鬼?"她小脸薄怒,丢笔、丢账簿,还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账上这些数字是怎么回事?没有收半毛钱,你们还敢回来?" 皇左戒挑挑眉,将目光放在不发一语的季南奇身上。 "不是我要说……"金坍坍像是忍无可忍,又瞪向站在另外一遍的廉天昊、伏义非,"这个月你们的护镖工程也少了大半,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母老虎在发威,伏义非聿廉天昊也是默默的将眼光移到季南奇的身上,一副沉默是金的模样。 见众人都不说话,金坍坍更是怒火中烧。 "还有,你不是去追讨商行的借债,怎么一毛钱也没有收回来?你打算让我们全部喝西北风吗?"她火了,gān脆来到季南奇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就开骂。 此时,整个书房是鸦雀无声。 她耐xing不足,见众人连一个jiāo代都没有,她更火了。 "你们是怎么了?全都哑了吗?"她不悦的低吼,没有得到一个答案不死心。 "是小chūn。"季南奇最后还是开口了,"是她从中作梗,为了让我知难而退。" "什么?"现在又演到哪一出了?她皱眉,声音几乎拔尖,"你不是被她休了吗?" "不就是阿奇不甘心嘛!"一旁的伏义非替兄弟解释,"他想要挽回他妻子的心,所以每天都到霍家庄要人,霍小chūn为了让他放弃,才故意找我们麻烦的。" "娘的!"金坍坍气得跳脚,"夫妻吵架关我金宝庄什么事呀?"还拿斗她的生意与银子开玩笑! "怎不关你的事?"廉天昊怯了一声,"若不是你想设计霍小chūn,会让他们夫妻失和吗?" 说老说去,还不是她太贪心,结果什么油水都还没有捞到,反而损失了更大一笔。 她顿了一下,最后整个人翻脸了,"是真样?难不成我连想也不成、连讲也不行?" 也不想想在谁的地盘上,gān着样以下犯上,大家皮都在痒了? "不行。"该是沉默的皇左戒出声了,"你让他们夫妻失和,就是你的不对。" "所以?"她挑眉,将目光she向他。 "这是报应。"项聿淡淡的接口。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加油。 轰的一声,金坍坍怒气爆发了。 "报应也不是报在我身上吧?"她呱啦呱啦的骂着,"娶霍小chūn的男人又不是我,我何必去负责霍小chūn的喜怒哀乐?" 开什么玩笑,现在想将烂账安在她的头上啊?门都没有拉!她要的只是将钱给收回,就这么简单而已! 季南奇只是摇头叹气,简直是有口难言。 他不是没有试过去挽回霍小chūn,但是她的心里就是有一个结,认定事实就是如此,任凭他再怎么有诚意解释,还是无法让她再次相信他的真心,而他的不气馁,也并未得到她回心转意的青睐。 现下,始作俑者还在他的面前不断的叫嚣,显得他一副太过无能的模样。 经过这些天,他还真的发现自己的能力并非如同以往,他无法去撼动霍小chūn那颗决心。 "三八!"廉天昊翻了白眼,"现在你就有报应了!你再不解决或出面说明,恐怕金宝庄会被霍小chūn整倒。" 金坍坍的胸口像是抽痛一般,很认真思考着他们的一言一句。 "老板。"皇左戒不得不为兄弟们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你怂恿两人成亲,今日会闹出这样的风波,你也应该有些责任。" 就这样,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全都是在抨击金坍坍。她媚眼一挑,将目光放在苦主的身上,只见季南奇也拿着一双无辙的黒眸望着她,仿佛她就是罪恶的深渊,一切的事端全都是由她引起。 没人跟她站在一块儿,而且手下每个人都认为是她的错。 "好吧!"她咬咬唇,收回原本跋扈的脾气。 既然他们要她想出一个方法,她就只好披起战袍,亲自上阵搞定那难搞的霍小chūn了。 "小、小chūn……"霍不非的声音,从远远的外头就传到书房。 霍小chūn正在书房与宣天岚结算之前的帐。 上次答应要给宣天岚的香魂玉,如今已落在他手中,此时他正爱怜的把玩着。 当然,他不会问她是如何得到这块玉,他只需要好好欣赏这块如同玫瑰般粉嫩的玉。 霍小chūn自离开金宝庄之后,脸上的表qíng依然冰冻如山,没有任何一丝生动的神qíng。 "小chūn、小chūn……"霍不非喘着气,终于来到书房前,"外头……外头……女婿……不……季南奇他……" 没等父亲讲话说完,她便冷冷的开口,"要人把他赶走,如果他再靠近霍家庄一步,就要人拿棍子将他打跑。" 她的心底有一点佩服季南奇的毅力,不管她用了什么方法,他还是执意与她纠缠不清。 明明她都说了,只有他不要再来找她,她可以一笑泯恩仇。毕竟她给他的苦头也吃够了,该骗的也骗完,可他却像是一头固执的牛,想要耍赖的赖上她。 可是她不想再被他骗了。 她英名一世,却一时糊涂的栽在他的手上。 以为离开愈久,她与他之间就再也没有jiāo集,以后就算听到他的名字,也不会再想起他。 这都是骗人的! 每次听到他的名字、听到他的一切,她的心还是会为他猛然的跳动,无法止住悸动的心跳。 "不。"霍不非摇摇头,"季南奇与金宝庄的老板,一行人在咱们庄外……" 她一听到"金宝庄的老板",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金坍坍想来找碴?"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吧!"一旁的宣天岚说着风凉话,"你最近一直砸金老板的场子,她能忍耐那么久,也不简单了。" 霍小chūn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后,便放下手上的工作,往书房外头走去,想要看看金坍坍想要玩什么把戏。 霍不非急忙跟在女儿的后头,战战兢兢的道:"小chūn,季南奇……很可怜耶!" "可怜什么?"她bī自己不要对他有任何的波动。 "金坍坍果然名不虚传,她一怒起来,什么事都gān得出来。"霍不非小声的开口。 "她做了什么?"她不怕金坍坍报复,毕竟霍家庄也不弱。 "她一早抓来季南奇,然后当着众人面前鞭打他,还说要替你报仇,以及放话……" 她眯眸,皱眉问道:"放话?" "她说季南奇只是她的奴才,若她的奴才有得罪你的地方,她可以杀了奴才为你出气……"霍不非为自己无缘的女婿感到委屈,"小chūn……以金坍坍的个xing,她好像是玩真的。" 她冷哼一声,表面上不为说的,可脚步却加了速,直往大门而去。 为什么事qíng会这样?季南奇不是金坍坍最得意的手下吗?为什么可以为了利益就牺牲他呢? 她的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一路来到大门。 大门挤了一堆看戏的人们,季南奇就站在门口,一旁的金坍坍手拿鞭子,狠狠的往他身上抽着。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抽个破烂,可一点也没有求饶的意思,直到见她到来,他脸上的表qíng才微微一变,似乎媚眼都笑弯了,仿佛他身上的伤都是假的。 "住手。"霍小chūn听到那鞭子咻咻的落下,忍不住出声制止,"金坍坍,你想闹事何必选在霍家庄?" "我是来赔罪的。"金坍坍上前,脸上扬起笑,"不知我家奴才得罪你身,但眼看咱们两庄闹得有些不愉快,只希望霍姑娘手下留qíng,看在他是你的下堂夫面子上,高抬贵手,别再砸我的场子,成吗?" 明明是金坍坍在说话,可她的眼光却是落在季南奇的身上,发现他的衣袖与背部都被鞭子给抽破了,露出惨不忍睹的伤口。 "小chūn……"季南奇一见到她,身上的伤口早就不疼了,露出好看的笑容,"你终于肯见我了。" "你和金坍坍到底玩什么把戏?"霍小chūn咬着唇,一阵委屈涌上,"你们联合整我还不够吗?现在又想玩苦ròu计?" 苦ròu计?金坍坍眨眨眼,难不成她的伎俩被看穿了? "耶耶耶……"可金坍坍还是得要佯装不在意,"霍姑娘对我可能有些误会,他在我的眼里只是个奴才罢了。" "如果他是你最'心爱'的奴才,就把他带回去!"霍小chūn低声说着,语气酸不溜丢的。 "不!"金坍坍又往前一站,脸上出现残忍的表qíng,"我可以为了消去你的怒气,在你的面前鞭打他我都愿意,只要你日后肯与金宝庄和平相处,甚至要我处死他,我都很乐意。" 没办法,银子比较重要嘛! 霍小chūn睁大眸子,难以置信的望着金坍坍。"他不是你……"她咬唇,望着金坍坍脸上的表qíng,发现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再看看季南奇,他的眼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仿佛也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霍姑娘,我希望你将所骗来的货款全数退回给商行,还得保证日后不再对我名下的商行动手。"金坍坍冷声说着,语气铿锵有力,"还有,我希望你能与我谈一笔生意,日后咱们好在金沙城和平相处。" "如果我说不要呢?"霍小chūn挺直背脊,不想让人看扁。 "那我会马上杀了季南奇。"金坍坍发出恐怖的笑声。 "你拿他当筹码?"霍小chūn挑眉,不悦的问着。"我说过我不会再为他动心的。" "无所谓,反正他对我也不重要。"金坍坍的气势盛焰,"你只需点头或摇头。" 这样的选择让众人都屏气凝神,就连霍不非也站在一旁,偷偷扯了女儿的衣袖一下。 "女儿……这人命关天,你不要开玩笑,好歹他也是你的前夫……"生她的虽然不是他,可养她长大的却是他啊!他还不了解女儿那硬脾气吗? "随你便。"霍小chūn挥去父亲的大掌,"如你说的,他是你的奴才,你要怎么管教他,是你的事qíng。" 嘎?金坍坍没想到霍小chūn脾气这么硬,难不成得到反效果了? 一个脾气上来,金坍坍一咬唇,鞭子也一出,鞭尾缠住他的颈间。 众人都狠狠的抽气。 霍小chūn转过身,不像留下来看这一幕。 她只觉得大伙儿都在演戏,又想谁骗她的戏码。 "三八,阿奇快没气了。" "老板,他的脸都涨红了。" "真的要搞出人命啊!" 低吼的低吼,劝阻的劝阻,嘈杂的声音落进霍小chūn的耳里。 不,她不能回头。 一回头她就输了…… 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霍小chūn铁青着一张小脸,脸上的表qíng不怎么好看。 因为在最后一刻,她始终无法踏出脚步,而身体在不听使唤之下回头制止了金坍坍的毒手-- 之后,就是她的不归路了。 结局应该是皆大欢喜,两人可以重修旧好,但是她还是拗着脾气,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季南奇,像个生气的小孩子。 可季南奇自脱离金坍坍的毒手之后,便恢复以往的模样,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一路跟着她回到厢房,任她怎么驱赶都不离开。 "小chūn。"他跟在她的身后,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翻箱倒柜,最后从柜子里翻出瓶瓶罐罐,最后丢往他的手上。 "他接过手,拿着一双深qíng的黒眸凝视着她,"我知道我不该囚禁你,让你生如此大的气!"早知道他就好好与她解释,今日也不会搞到这样的qíng况,他还讨了皮痛。 "没什么好说的!"她截断他的话,想要制止他的甜言蜜语。 他说的愈多,她的心就动摇得愈厉害啊! "如果我不再说,你岂不是会怨恨我一辈子?"他努力扬起笑容,硬是来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我现在就怨恨你了……"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双臂。然而她却发现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贪恋他的温暖……该死!她中了他的毒,而且已经上瘾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她爱上他了! "我爱你。"他极力拥住她的身体,不希望她离开他的身边,"这句话,我一直没有说出口,所以让你深深的误会我了!" 她咬着唇,听到这三个字时,她的心像是山河被撼动了一下。 说不在意,是骗人的。 原来她期待的,也知道这么简单的一句! 他爱的人是她,而不是别人。 "我不爱老板,我只爱你。"他让她整个人抵在自己的胸口,"因为你吸引我,所以我才决定娶你。娶你,没有任何的计划,没有任何的计谋,因为我只想诱你上钩,让我一辈子能够了解你。" 她咬着唇,听着他迟来的告白,每一句都甜入她的心。 "可我不是因为爱你才嫁给你!"她狠狠的说着气话,但是声音却微弱得让人觉得她在说谎。 "你这个小骗子。"他勾起她的下颚,轻咬了她唇瓣一口,"你还想骗我多久?你早就爱上我了。" 她的小脸很没有志气的红了,可目光还是不愿意与他相对,"你这无赖……你不应该这样虚qíng假意,演这场苦ròu计给我看……" "老板的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他很诚实的说道。"自你离开我之后,我无心工作,很多帐根本没有收回,对老板而言,我已成了一个废物。" 她语气酸溜溜的道:"但她一声令下,你还不是乖乖照做。" "她阻止我来找你,但我抗令了。"他好声好气的解释,"我心中挂念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你骗人……"她咬唇,心莫名的软化下来了,"那天我明明听到你们的对话。" "那你有听到我承诺过她任何一件事吗?"他挑眉。这小骗子的脑袋还真是固执。 她沉默的想了一下,最后摇头。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去做伤害你的事qíng呢?"这个小傻瓜,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想不通呢?"钱对于我而言是身外之物。不是因为你姓霍,我才爱上你,而是因为你是你,你是让我心动的女子。"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 她是能让他心动的姑娘。 霍小chūnyù言又止,似乎这一场吵架,全都是因为她耍着小孩子的脾气,才会造成的一场闹剧。 "那……如果我要你离开金坍坍呢?"她抬眸,直视他清澈的黒眸,"永远的。" "首先你要先捡回我这个下堂夫。"他露出赖皮的笑,"然后再为我准备一笔巨额的赎款。" "你真舍得离开金坍坍?"她在意的是他的心,到底是谁占据着。 "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他将唇移到她的白额,"她对我而言只是老板,我只是为她卖命、卖汗的工作罢了,可你,才是我卖心的对象,心卖给你,这辈子都是你的。" 这话,说的好甜,甜入了她的心,也甜入了她的眸里。 原来到头来,他只要这样温柔的哄她,她就会乖乖得像一只小猫。 "所以把我捡回去,好吗?"他的语气万般可怜,真像只被抛弃的宠物,正在等待主人的青睐。 她抿抿唇瓣,望着他那张诚心诚意的笑颜,她最后也只能无辙的叹了一口气。 见她的态度软化下来,他乘胜追击,将薄唇吻住她的唇瓣。 "唔……"她睁着大眸,想拒绝的话都被他的舌尖搅得破碎。 而一尝到甜美味道的他,一把将她抱起,一路吻向chuáng上……他的吻热qíng如火,又缠绵如丝,将两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任她想要逃离,也没有任何fèng隙。 他的动作急切,将她放在chuáng上之后,便开始对她全身上下进攻,褪去她身上碍事的衣裳。 不顾身上是否还有伤口,他热切的想要再重回她温柔的身体里。 "嗯……"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连个"不"一字也说不出口。 直至两人都准备好,他猛地将身体最粗长的火热推进她湿润的xué口。 她深深的死因、喘息。 "你……"她的面前全身他呵出的气息,她抗拒不了他的给予。 他将所有的热qíng全都注入她的腿心之中,一路蔓延燃烧至两人的四肢。 "小chūn,我爱你。"他诚实的道出心底的真心话。 她咬着唇,享受着他带来的一波波快感。 "你……无……无赖……啊……"她紧紧的拥着他的身体,抛去原有的矜持,与他徜徉在堕落的甜美中。 "这辈子,只对你耍赖。"他用尽所有的力道,努力的取悦身下娇美的可人儿。 满室的暧昧,两人的体温温暖了彼此,也填补两人空虚的心房。 直至相拥的最后一刻,他将最温暖的jīng华注入她的身体,两人迅速的攀升至快感的巅峰。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胸口急促的起伏,在她累得闭上双眼前,他那张对她宠溺的俊颜映入她的双眸之中,他的眼底有着说不尽的浓qíng蜜意。 她想,他真是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无赖。 他轻吻她一下,还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令人脸红的qíng话,直至她累坏了,眼皮终于撑不住的闭上。 "睡吧!等你睁开双眼时,我最爱的人,还是只有你而已,一生一世都不会变卦。" 这是她沉睡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等她醒来,她也会诚实的跟他承认-- 其实她真的是个小骗子。 说不爱他,可是其实早已偷偷爱上他了,在她的眼里,早已没有其他男人能让她心动--只有他,季南奇。 因为爱,才让她醋劲大发。 所以绕了一大圈,她也是爱他的。 可不管再怎么绕,她和他依然绕回了初衷-- 彼此相爱,永永远远的。 完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qíng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