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道》作者:疯丢子【完结】 竟然被吓回去了?! 有人说:100年没下山的道士,请跟妖怪等同对待。 意思就是,修炼了100年的道士,必然跟妖怪一样,力量强横,性情古怪,请少惹为妙。 很好,我自15岁入道,昆仑山上修炼了1023年,那会是什么概念? 老妖怪?——我不要! 师傅和我一样憋着口气没升天庭。听说当神仙规矩多,七仙女为证,她们每100年来我们家旁边的温泉泡澡都会洗一半被天兵抓回去,名曰擅离职守。 泡澡都是擅离职守?那我和师傅每天都泡岂不是神仙都不用当就被炒鱿鱼了? 非常好,师傅说,你为我们不升仙找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那么,接下来…… 下山! 看外表,谁会相信我和师傅都一千多岁? 师傅以前笨,刚做道士居然巴巴的学理论,法术连半桶水都不如,直到四十多岁了被道观看大门的小道士三招撂倒才开始发奋图强。 运气在他天资高,学的居然比那帮牙齿掉光的老道士精,竟真上了境界,生生的87岁 入了法之上乘的境界,保了元神,不论法力如何,暂时不用为生老病死担忧。 不运气在生源差,修了300年都没收着好徒弟,一个一个降妖伏魔80载后魂归阎王殿,看着爱徒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想想就知道这个"三百岁"老人的凄凉。 这个时候呢,偶,从天而降! 我们都忘了他收养我那时候是什么时代,废话,1000多年树木都变煤炭了,只有师傅常常念叨的是发现我时那一刻触电般的感觉。 他喝了口白开水说,震撼啊震撼,这么傻的娃子,都快饿死了还坐着不动,看着我在他跟前走了十多个来回也不知道叫一声。 我恨! 看着我快饿死了还有空走十多个来回,这个道士白做300多年人,人性都没有! 他摇头摆手说没办法啊,当时好象是在乱坟岗,你亲亲师傅我忙着挖坟练法术,挖坟的时候有人性那我真是得道了…… 切!一副只有挖坟的时候没人性的样子,一起过了这1000多年也没见你有人性过。 我白眼飘过,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山。 等等!师傅吊高嗓子在背后叫,听说现在山外那不兴叫师傅的,嫌土,咱们换个身份吧,少点麻烦不是? 我想了想,也对,转身看他,意思叫他安排。 他一脸奸笑,说:"徒儿啊,你知道你俗家叫什么吗?" 我心里雷劈一样,靠!让你说出来我还不撞死!乘他还没开口,我冷声道:"换名字!" "哟!换名啊?"师傅一副苦恼像,"师傅我觉得原先狗蛋儿这名字不错呀!" 让我撞死吧。 "这样吧,你师傅我俗家姓叶,咱们以后父子相称,那你也姓叶,至于名嘛",师傅环视四周,满眼都是昆仑山万年不变白茫茫的雪。 "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好歹在这住了1000多年,咱们以昆仑为名吧,我叶昆,你叶仑,咱们的道就是: 昆仑道。" 看家什,我们还不穷……穷才怪。 入山前,师傅大肆敛财,入山后,师傅疯狂炼丹,入山时,师傅四处行医。 偶尔还去山下玩"劫富济贫"——劫来的都济了他的藏宝库。 活了那么多年我连现在的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师傅吩咐过,我只管修炼,生活物品他驱役鬼操办。 每次役鬼回来师傅都会大叹世态炎凉,说什么物价一天一天贵起来,哪天连道士都饿死了山下的人还有活路没? 然后他就开始喷口水,对我大谈道家的仁义道德。 我一般听过就忘,很久以前我就听他暗地里咕哝过:仁字头上一把刀。自此把这句话作为座右铭,因为师傅身体力行的告诉我仁慈是邪恶的。 现在下了山,我还真有点怕。 师傅显然也很迷茫,对于山下的世界,我们很少关注,师傅是钱的奴隶,我是修炼的奴隶。 以至于我们甚至不知道役鬼从山下的衣服店里"拿"来的衣服该怎么穿。 没办法,开天眼……看见一个像鸟一样却巨大无比的金属巨兽正在天上快速飞过…… 师徒两一起呆掉……转身,回山。 "给个解释吧师傅,山下怎么回事?"一千多年的岁月已经把我磨的没脾气了,可是此刻依然怒气澎湃,他自己都什么也不知道还嚷着下山?也不怕吓死! "乖儿子等等啊,待师傅我好好看看外面这世道……别盯着我嘛,师傅也不是故意的,600年前下山,300年前下山都觉得没什么变化,师傅还以为世道永远不会变咧。"那个样貌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委屈,点着圆光镜看啊看啊,一边抽气一边惊叹。 浏览着师傅传到我脑中的图象,说不震撼是假的。 那是怎样一个世界? 天上飞着钢铁巨鸟,地上无数是盒子状的车排成长队,密密麻麻的人,男女之间没有间隙,路两旁耸入云霄的大楼显得如此雄伟…… 新知识接收完毕,脑中剩下两个字: 都市。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又是一个坑~~~跳吧跳吧! 世界在变 师傅终于迟钝的发现自己先前的决定多么可笑。 下山方便,住山下难,山外的世界没有了他口中的破庙和洞穴,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所描述的暂时栖身之地像极了都市高架桥下面的桥洞…… 那边的确住着不少流浪汉。 师傅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们是要长久住山下的,怎么可能住桥洞?你不介意师傅还介意呢! 于是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两个叫身份证的东西,还给我看了户口本,说等我们找着了房子就改了上面的内容,这样住在下面就没麻烦了。 随身带的东西又多了两张卡两个本子,我倒觉得那是麻烦,但师傅虽然为老不尊,有时候办事还是很可靠的,于是我小心收好了那些小物什。 又过了两天,师傅终于突然出现并宣布,房子已经置办好,出发! 千辛万苦,终于踏上了下山路。 我心里涌动着一种一千多年都没有过的热流……以及1000多年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不祥感。 昆仑山苍茫,白皑皑的雪覆盖着似乎永无尽头的绵绵山崖,我和师傅的石头小屋就在山顶一角,小到看不到。 那儿空气稀薄,但是灵气充沛,千百年来积累的灵气孕育着这个白雪世界每一粒雪每一个生灵,而我和师傅是其最大的受益者。 自道家产生以来至今,真正靠修炼位列仙班的人一个指头数的过来,大多是以其圣人之名受天庭关注才得以飞升。 所以论实力来讲,我和师傅应该不会差于任何一个天神级别的大仙,只可惜我们只修法术,不讲道学,看的书大多是外界的一些新知识,所以心境上做不到圣洁这个地步。 看师傅就知道,我曾经看到师傅在床下藏东西,驱役鬼偷来看:床术36式。 其意义我不多说,师傅是师傅,男人是男人,我很庆幸师傅没看到昨天役鬼错放在我这的龙阳秘籍,否则我只有灭顶了。 这次出山我们带上了所有的家当,无底的乾坤袋都有点鼓鼓的,石头屋子上有点修为的石头精被我们收得精光,连因为吸收灵气千年不化的雪妖都被抓得干干净净,可谓不留一点遗憾。 师傅看降妖玉中数不清的妖怪感叹说,早就想这样血洗昆仑山了,这次终于如愿了。 恶!看来我们就算不下山那些妖怪也跑不掉,害我白怜悯那么久。 为了快速方便但又不错过路边景致,我们商议决定用御剑术飞到师傅买的房子去。 师傅穿着黑色皮大衣,长到脚跟的头发披散着,脖子上挂着个军用望远镜,说要沿途看风景。 我穿着棕色长衣蓝色牛仔裤,很苦恼铺散在地上的长发如何解决,师傅不让我剪,说等到下山让那会剪的解决。 可是现在怎么办,山外的世界很多灰尘,不如山里的纯净,头发更容易脏,洗起来又麻烦……没办法,我背了个包,把头发都塞了进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南方飞去。 呆得太久,反而没感情了。 很遗憾师傅的希望落空。 在我们经历了十个小时的云上疾飞后收到乾坤盘的信号降落,深夜,我们落在了一个小区里…… 中国南方某都市的某小区某高大的公寓前。 师傅手中还举着望远镜,他看了整整10个小时的白云飞鸟此刻还在迷茫状态。 我懒得理他,放出役鬼让它们引我到新家去。 终于清醒过来的师傅有点沮丧的和我一同步入公寓一楼的大堂,大理石打磨的地板光可鉴人,神奇的玻璃灯好不吝啬地散发着璀璨却柔和的光,周围的的装饰富丽堂皇,其华丽指数直逼几百年前师傅带我去过的皇城内苑。 这地方,我真的能住? 要知道,即使印象不深,我心底还是明白自己原来的家庭是因为穷困潦倒才把我扔到乱坟岗自生自灭的。 虽然现在拥有一身飞天遁地的高超本领,可是做惯了穷人的自卑感仍然蛇一般爬入心底,冰封千年的心突然涌入陌生的情感,即使微妙如丝,仍然让我全身颤抖了下。 正出神际,一个保卫模样的人迎上来,很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 "晚上好,请问两位贵姓,我们好登记下。" 师傅翻书一样将沮丧的脸翻过去,换成一张很优雅的表情,"我们都姓叶,刚搬进来,住2608。" 那人哦了声跑进一旁的小房间,不久又跑出来说:"哦!是叶氏父子呀,知道知道,昨天托搬家公司来过的吧,这边请,我带你们上去。" 边说边到两个银色的门中间按了个机关,门不久就叮一声开了,里面仿佛是个箱子,我有些不安,这牢笼一般的地方,进去了若有什么事,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师傅推着我走进铁箱子,关门时保卫将画有数字26的灯按亮,立刻全身就仿佛飞起来一般,我知道这是上升时的感觉,多半是这只铁箱子正快速上升吧,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久门就开了,眼前依旧是金碧辉煌的世界,地上是以前连皇宫的没有的柔软毯子,踏在上面只有轻轻的摩擦声,常人根本无法听到……我有些郁闷的感到自己花了很久练成的踏雪无痕是不是白练了,现代的地表根本不会有声音。 带着满腔的疑惑,保卫将我们带到了一扇门前,他掏出一张卡,在门上一个突出的地方划了下,又是一声脆响,门无声的开了。 保卫将那张卡交给师傅,又拿出一张给我,说:"我们社区是市里最先进豪华的,安全指数绝对放心,服务质量也一流,有什么疑问可以打电话给我们,社区服务电话号码我们都放在电话边,备用钥匙我们也有,但是你们放心,不出意外我们绝对不会动用备用钥匙,好了请进吧,祝你们住的愉快!" 老天保佑我终于不用再憋着了,站在客厅中央,我打量着这个据说最豪华先进的新家,毫不掩饰地微微张着嘴巴。 双层的房子,比外面过道还要柔软华美的地毯,简洁但是细腻豪华的装饰,楼梯门框天窗家具,无一不像艺术品一般精巧绝伦。 最让人惊叹的是进门就可以看到的落地窗,看来这个社区在城市中央,望出去就是无数的霓红灯彩如星光般闪烁,四周围着高楼大厦,认真看还能看到旁边几幢大楼里走来走去的人,远出仿佛是光的海洋,流动的静止的,让人仿佛进入了流光仙境。 师傅买房的时候来过这,现在性格有些浮的他反倒比我镇定。 他关好门,靠在墙上笑嘻嘻的说:"怎么样,老爸我的品位还不错吧。" 我不语,鄙夷的看着他,如果真是他设计的,那我白活这几千年了。 他果然受不住我的眼神轰炸,叹气道:"没办法,设计是要头脑的,真的大师当然不会亲力亲为,我是邀请嫦娥帮忙的,她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果然……我转身,上楼,就知道不能对这家伙抱太大的希望。 打开心网聆听周围的声音,将心网范围控制在社区周围30里,虽然杂音很多,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的学习方法。 无知的感觉太恐怖了,仅短短一盏茶的工夫,我遇到了亲历的看到的想到的近千件神奇但又在这地方很常见的东西,恐慌自卑无奈彷徨,简直能把人逼疯! 师傅上楼找到我,在房里的桌上放了一个杯子,便出去了。 那个上楼用的铁箱子叫电梯,和一种会动的楼梯同名。 楼下那个会展示会动图片的叫电视机,还有一种叫电脑的有更多功能。 桌子上的小盒子叫固定电话,拿起话筒拨出特定号码就可以跟千里外的人说话,还有一种叫手机的移动电话可以随身带着,能打电话能发送和接收较短的信息。 电是一种看不到的可再生能源,现代世界的运行基本都要靠电。 这个世界以商业为主,世界上有五大洲四大洋,我们生活在圆形的球上,球所在的地方叫宇宙,广袤无边。 世界上局部有战争,士兵多是用奇怪的杀伤性极强的枪。 ……………… 我的脑子都痛了,只好利用睡眠来缓解疼痛。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世界,变了。 不知怎么的,心里酸酸的。 作者有话要说:^_^~~HOHO~~ 神奇的头发 醒来后脑子清醒了很多。 虽然还是不大习惯,但是至少不是睁眼瞎……我知道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本子是户口本和身份证…… 吓! 我好象,身体样貌年龄,是15岁吧,再怎么撑……也只有17。 据我昨天得到的知识,我还不到拿身份证的年龄。 师傅又干了件让人尴尬的事……就像以前山下有人比武招亲把我推出去,结果洞房的时候轮到他上阵,把新娘子吓得魂魄掉了一半。 那没常识的老男人不知道又在哪鬼混,我拿起身份证看上面照片中的自己对自己灿烂地笑,微微有点失神,顺手点开了圆光镜,现出师傅的脸来。 他似乎感应到了,朝我的方向看了眼,贼兮兮地笑笑,又看向他本来的方向。 那是一个理发厅,很大很豪华,周围人很多,大多都是女人,但是理发的却都是头型奇形怪状的男人,比如站在师傅身后的那个。 看来师傅是真的下狠心要剪头发了,我摸摸头,心里明白自身难保。 圆光镜中师傅是众人的焦点,他自称外表年龄四十多,可是事实上他似乎不亚于那些三十零点的年轻男人。 修真的人大多是经历过脱胎换骨的,虽然没有刻意塑造自己,但是修真途中便赏美景,尽享神圣之气倒让修真人不由自主地塑成了仙风道骨飘渺出尘的气质和外型。 我和师傅来自仙山昆仑,美景不说,光那万年积聚的灵气,就够让修炼的人美如天神了。 师傅就算说自己20岁,也有人信……他那样子,神仙一样,当然我不确定现代社会还吃不吃这套。 我不大在意外貌,但是还是有点不舒服,不是说师傅比我好看,而是昨晚那个保安的反映…… 他不是见到我们马上出来的,我们进去后,他愣了半天,满脸惊艳。 这不是好兆头,有必要和师傅商量商量,自古红颜多祸水,我最怕因为自身原因惹上麻烦,听师傅说过麻烦很让人讨厌。 我稍微收拾了下,准备去那个理发厅,师傅朝我挤挤眼,闭上眼不理我了。 依旧是那套貌似在都市已经很土的衣服,我踏进梳艺理发厅。 一开始好好的,但在我找到师傅后麻烦就来了,女性客人注意到我的相貌,理发师们全都看到了我的头发。 头发可以卖钱我知道,以前女人梳发髻的时候都需要别人的头发填充空虚,师傅曾因此骂过一些制发充的人,居然去挖出死人的头发来卖给别人,殊不知头发对师傅来说也是很好的材料。 但是据说,现在的头发已经不局限于剪下卖掉了,而是留在人头上,变成各种发型,让人参观,然后就可以拿钱……给师傅理发的男人说的。 他眯着桃花眼笑,很温和很有朝气地看我,说:"你的头发太美了,所有理发师都会疯狂的,我马上要参加一个发艺比赛,你能帮我吗?" 虽然搞不清楚给别人看头发怎么会有钱给我,可是想到刚才打的已经花掉了我半个月的零花钱。 我舍生忘死的答应了,旁边的师傅阴惨惨一笑,说: "我家小仑后天要去学校报到,做父母的再怎么也不能干预孩子的前程啊,小仑没成年,不懂事,恐怕反而耽误你啊小余。" 被称作小余的理发师也阴森森笑了回去。"叶先生不知道吗?模特是没有年龄界限的,现在还有刚出生的小婴儿去拍广告当明星呢,小仑拥有这么出色的外表和这么完美的头发,不让世人惊叹一下不是太可惜了吗?" 师傅瞪着眼睛愣住,我心里好笑,老家伙孤陋寡闻了吧,他脑子里此刻想的多半是童工那词——把我当童工了。 小余也没得寸进尺,转头对我笑着说:"小仑今天先别急着剪,既然你从小到大都没剪过,那这头世上罕见原始美发自然要以最美的形态展现给世人,你放心,比赛那天我给你剪最美最适合你的头发!" 我表面道谢心里苦笑,我要那么漂亮干什么,我只要方便就成,要谁出门背个装满头发的大包都不会舒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超人! 上学去了 回家后,师傅把那张莫名其妙的身份证藏了起来,宣布他的新发现。 "你这年龄的人,都去上学,叫初中!" ……如果你早上迟点出门我可以告诉你的。 "但是上了初中还要上高中,上了高中还要上太学——" "是大学。"我提醒。 "管他,反正是要去上的,我决定,你直接去高中吧,就说你16岁,早上学的。" "可是我外表年龄是15岁啊,我15岁保元神的。"我小声抗议。 "你不说没人知道,而且15岁的小孩都在拼死考高中,你去凑什么热闹?直接去高中吧,小余说帮我们联系。" "为了省钱就直说,没人鄙视你。"顶多我这个半仙鄙视下而已。 "咳咳……"师傅面子有点挂不住,转身回房。 我长叹,看来,我除了常识以外,还要学学其他孩子幼儿园,小学,初中学的东西,征途艰巨啊…… 开心网很难解决事情,毕竟许多事情别人是不会说出来的,而别人心里的脑里的想的事情只有摆大法阵才能探到,那样汲取别人的知识是很容易,可是由于意念无法选择,别人心里的一些阴暗面也会进入心中,很多道士都是急于求成摆大法阵,结果守不住心神走火入魔……师傅是有调教我如何选择性汲取知识,可是我还是怕怕的。 没办法,我花了另外半个月的零花钱,打的去书店买书看,现代的书变成了横排简体字,我也要熟练一下。 三天时间够干什么? 够一个道士发疯…… 我已经间歇性走火入魔了。 桌上所有的教科书我都看的七七八八,可是速度不能代表质量,知识硬刻到脑子里,却一点也不理解,什么根号,什么复分解反应,什么摩擦力…… 除了与摆卦布阵好象有点关联的几何,我似乎一样都没懂。 可是今天我就得去上学了,据说是个一流高中,应师傅强烈要求,小余那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居然给我找了个寄宿制的贵族学校,师傅说什么让我融入社会,其实只是为了推翻我那天提出的省钱理论。 去报到那天正好师傅等人装电脑,考虑到他陪同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就由小余接我过去。 临出门前,师傅朝我高深莫测地笑,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论呢,结果他说:乖儿子啊,爸爸我可为你下血本啦,你争气哦! 然后毫不留情地关门。 我撇撇嘴,在小余惊诧的目光中上了他的跑车。 下山后,我接触的似乎都是极为奢侈的东西,确切说我还没接触过很多东西。 可是这个学校却让我有种即使再接触更多东西也不会碰到更奢侈了的感觉…… 瑞希高级私立学院,有高中部和大学部,分不清巴洛克或是歌特式的建筑,只知道是极浓郁的西方气息,小余说西方建筑比较受现代欢迎,而且作为一个商业大都会,这里有很多都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人,为了迎合那些少爷小姐的高品位,学校特意这样建造。 为了迎合少爷小姐的品位……品位有够高的。 宏伟如凯旋门般的校门,通着一条宽阔平坦的碎石花样的大路,望进去是繁茂的绿化,影影绰绰间华丽美观的楼房一角若隐若现,细心点,还可以听到校园里很多处地方的喷泉声。 即使不是校园,也是少见的出色设计。 小余帮我在传达室登记了下,又在保安那接受检查,才得以进入校园,由一个警卫带我去校长室。 还来不及参观,一个教师模样的人就跑来让小余去帮我办手续,由他带我去先上课。 我是插班生,无可选择的进了人少的班级,高一6班。 那个自称姓王的老师看到我先愣了很久,然后才醒过来说: "叶仑……同学?" 我点头。 他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我有什么好让他皱眉的啊。 他对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头冲已经走远的小余叫道: "余少爷!可以的话和校长说一声,叶少爷是不是能换个班,他不适合去高一6!" 小余顿了顿,背着我们挥了挥手,加快脚步向林子里走去。 我看着王老师,表示不解。 他歉意的笑笑,"放心,没什么,你先去那听天课,明天给你安排另外个班级,至于为什么,你今天应该能明白。" 说罢引着我向另一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留言~~骂的骂夸的夸~ 高一6班 说让我去上课,其实我还是迟到了,直到上课铃响我们才走进高中部A教学楼。 一开始路过的几个教室还是很安静的,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 马上就不对了。 从高一1班一直往后走,2班,3班……一个噪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直到站在高一6班门口,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个噪音了。 高一6班,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差班! 王老师无视我指责的眼神,讪笑着按响了6班的门铃。 里面的噪音丝毫没有被门铃声影响,继续荼毒我的耳朵。 很快门就开了,是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他很冷漠的看了我们一眼,在我脸上愣了下,又看向王老师。 "佟教授,这是我跟你说的插班生,叫叶仑,今天暂时到你这听天课,真正的班还没决定,麻烦你先照顾下,他年龄比较小,出身也很普通,别让里面的大少爷欺负了。" 后半句话是王老师偷偷说的,显然有关出身这类的话在这个学校是理所当然要被注意的,那个佟教授又打量了我一下,说:"长的很出挑,有点麻烦,我尽力。" 汗……听着好象是战场上掩护重要人氏似的。 我偷偷往传说中的差班看了下。 …… 怎么说呢。 这还叫班级吗? 我好佩服这个佟教授! 桌子是杂乱的,男女是混合的(在我看来有点刺目,当然我在努力改观思想),声音是响的,设备是齐全的,从胭脂水粉到枪支弹药一应齐全,有一个角落是引人注目的: 很安静却杀气腾腾,都是男的,几个人埋头睡觉,还有几个或靠或坐低声说着什么,他们周围一圈都没有人靠近,其他人都貌似很随意的度假般享受"学习生活",但都很默契的没靠近那些人。 没兴趣去听那些人在说什么,我目送走了王老师后被佟教授拉进了教室。 还好,虽然杂乱,但是不脏。 教室终于静了下来,我刘海很长很长,又低着头,他们多半看不到我的脸,但是层层目光织就的网还是罩得我有点心慌,眼角瞥见那个神秘角落的几个人也都抬头或转头来打量我。 紧张。 我是第一次,这辈子,近1300年,第一次受类似同龄人的关注,手绞的紧紧的,还有一点汗,心跳虽然没什么变化,可明显有一点因紧张和激动而产生的轻微波动。 耳边传来佟教授有点平板的声音。 "这位同学是新来的,暂时在我们班听一天课,他叫叶仑,你们好好相处。" 说罢示意我坐到第一排角落里的位置去,我求之不得,连忙坐好,仍然低着头。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抬头让别人看到会很麻烦,虽然今天肯定会让人看到容貌,至少别在这个机枪关头。 周围又传来议论声,大多数是在谈论我,神秘角落也有人在观察着我,还好,没探到什么恶意。 …… 不,有恶意走过来了。 伴随着恶意而来的是阵阵浓郁的香气,紧接着一个女孩娇柔的声音传来: "你好,叶仑同学,欢迎你到我们班级来。" 要不是我的灵觉从来没错过,我还真会误以为这个女孩是真的好心打招呼。 "谢谢。"尽量疏离一点的口气,虽然师傅的命令是融入同龄人的社会,但是不代表我就要见社会就融入…… 这个班级的小社会体系,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呵呵。"女孩也感觉到了我的疏远,很娇媚的笑了下,我能感觉她在我背后和其他几个人交换不怀好意的眼神,"叶仑同学,你为什么都坐下了还背着包啊,很累的,拿下来吧。" 开灵觉探入女孩的内心,呵呵,她竟是以为我的背后有毛病拿书包遮掩,想象力不错。 "不用,我等会拿下来,里面没什么有用的东西。"细心点能发现我的头发到了书包那就没了,我可不希望头发被看到,在现代长到我这程度的头发很变态的。 很不幸,女孩似乎挺细心的,或者说是和她一伙的人中有细心的人。 "不行啊,叶仑,你不拿下来我的书桌就被挤了,麻烦你拿下来好吗?来,我帮你。"女孩说着就要来拉我的书包背带。 我有点不高兴,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情绪,事实上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生气什么是开心了。 我暗施受身术,使自己的衣服变厚,卡住了书包带,然后便任她扯,自顾自一动不动。 上面的佟教授似乎也认为我拿下书包是应该的,只拿着书在一边冷眼看着,我想他即使要阻止也是有心无力的吧,照我观察,这种欺负新生的活动,已经是历代传承了的无法改变了。 女孩扯来扯去扯不下我的书包,周围已经有人在哄笑,她似乎觉得很丢脸,怒从心起,只听"哗啦"一声。 郁闷,我怎么忘记了拉练这茬……一直以为自己背的是以前的布包,顾着了前面就没人会注意后面。 我收了法术,衣服回复薄薄的状态,本来质量就一般的包在女孩的大力扯动下终于就义,顺着她大力扯动的路线飞出老远掉在了地上。 一阵惊呼。 我可恶的祸根头发从飞出去的包中滑了出来,带着一股寒气流泻出优美的弧线,然后,过长的一部分铺散在地上。 噪音静止,所有人都愣住。 我很荣幸的发现了除相貌外我能让现代人愣住的东西——头发,长到变态的乌黑头发。 自看到电梯电视电话电灯后我终于让现代人也愣住了……真是很~爽的感觉。 可是表面上我仍然做不出任何表情,本来想微笑一下说没事,可是僵硬了千年的面部表情哪是那么容易松动的。 依旧冷冷淡淡,做不出表情的我只好从口袋中掏出一跟桃木簪子,将头发高高束起,按照我一直以来的发式,简单明快,而且有效的将过长的头发提到了脚跟。 看了呆滞中的众人一眼,看他们没清醒的意思,只好继续翻刚刚佟教授给我的书。 可恶,是物理! 此后教室居然静下来了,连佟教授也非常惊讶,他抓紧机会,讲了后半节课。 唉,自学和老师教好象没什么差别,我照样听不懂。 下课音乐中,我习惯性的利用空闲时间冥想,全然忘了这是学校,而且在差班中。 "喂!"耳边一声炸响,居然让我吓的颤了一下。眼睛向上看了下,站在我周围的是刚才神秘角落里的几个男孩,带着我不大喜欢的煞气,却貌似很友好的看着我。 可是被几个带煞气的人围住他们就算一副如来的慈悲状也不会让我舒服。 "有什么事吗?"我依旧低着头,真可恶啊,要不是变化术对身体不好,我怎么会顶着这么张麻烦的脸来啊。 身后两个靠着的男孩一个打哈欠一个轻笑,左边靠坐在我桌子上的男孩翻了个白眼,前面的站的笔直的男孩"美好"的脸僵了下。(右边是窗户) "你为什么总低着头,身体不舒服吗?"坐在我桌子上的男孩一脸关切。 唉,逃不掉……我不会撒谎,只好摇摇头,但是还是不愿意抬头。 "喂,抬头吧,至少让我们知道你的长相,免得同学一场互相都不认得。"身后一个男孩冷冷的说。 叹气,拨了下刘海,抬起脸,环视了下他们。 孩子就是孩子,再怎么装酷,心性依然单纯,从他们毫不掩饰惊艳呆滞的表情可以看出来。 我没说我不单纯,所以我很单纯的……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这么多章。。。也没有废话了 希望大家稀饭 宿舍 小余在教学楼门口站着,见我跑出来,愣了下。 "包呢?头发怎么露出来了。" "没事,上课背着不好,就自己梳了下。" 他点点头,摸着我的头发,"话说回来,这头发真是美呢。" "你有什么事吗?"已经习惯了他对我头发垂涎三尺的态度,我一动不动任他左摸右摸。 "没什么,本来想看一眼这就走,既然你出来了,那下面的课别上了,反正校长打算把你安排到高一4班,我带你到你宿舍去理下东西吧。" 求之不得,我赶忙跟着他走。 要不是小余领我来,我还真不相信刚才开车路过还以为是学校旁边的高级别墅小区的地方竟然是学校宿舍! 跟学校类似的建筑风格,住宅也分了高中部和大学部,房子周围小桥流水树林草坪假山喷泉都极为精致美观,听小余说稍微绕个弯还能看到游泳池和体育场。 运动方面的我兴趣不大,游泳我会,是以前在山上每过几天抓鱼补营养学会的,池子的水不紧有养身的功效,它的冰冷还有助于我的修为,可是这的游泳池好象是恒温的,没用。 打球什么的别说了,我一窍不通。 一边记路一边跟着小余到了我要住的别墅那,由于人多,一幢宿舍楼安排四个宿舍,每个宿舍3个人,宿舍楼虽然只有2层但其实很大,住12个人也不会拥挤。 我的房间在二楼的楼梯右边那间,和另外两个人住一块,房间豪华不用说,我的眼睛已经花了。 行李不多,也不用整理,我送走了小余。找到那张明显没人睡的床,坐了上去,休息。 心里偷笑,其实这时候,我应该去上课的。 看来差班真是名副其实。 成绩差,性格差。 也有两样好。 家世好,人缘好。 我应该庆幸的能进差班。 我成绩差,性格差(冷淡),家世差,人缘也差。 啊哦。 昨天晚上我就连最基本的同室朋友都没交到。 沮丧……事实上我想交朋友,可是看到他们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们好?他们已经说过了。 我是某某某……他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也已经回过了。 吃过饭了吗?他们也已经问过了,我回答没吃。 灵识探得他们心里想的差不多就是:好漂亮的人,好差的性格……绣花枕头。 我无话可说,只好梳洗睡觉。 说是睡觉,其实就跟打坐的时候干的一样,运行周身灵气,修炼元神。 早上醒来时天还没亮,两个室友都还在最深的睡眠中。 等等,他们叫什么来着……昨天他们说过,我给忘了。 无奈,只好看他们的书,那个挺清秀的消瘦男孩叫叶容承,和我一个姓,而另一个比较高大健壮的则叫伍罗。 脑子里闪过一本书——龙阳秘籍。 啊呵呵,怎么想到那上面去了呢…… 可是,看看我两个室友的身型……怎么就这么……昨天他们态度冷淡会不会因为我坏他们好事呢?本来那可是浪漫双人套间啊。 不行,心神应该保持清明,怎么能想这等事情呢。 出门,到处逛逛去。 开打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大会写打架的……我没打架过…… 看的大大请在我的文字辅助下自行想象。。。。。。。清晨的校园还是很有味道的。 天还蒙蒙亮,虽然有猎猎寒风打在脸上,可是比起昆仑山上万年不息冰冷风雪,这时的气候倒比山上的夏天还怡人点。 茂密的常青树哗哗作响,稍稍侧耳,远处传来阵阵呼喝声。 哦?我还以为这时候只有我会醒着呢。 那是在昨天小余指的运动场方向,我还没去过呢,现在顺便去看看。 吓!厉害! 早知道我也不用花钱买大衣了,本来还以为这时候穿件单衣会被当作异类呢。 眼前操场上这帮人,可是在凌晨的时候赤膊打拳啊! 等等,怎么这么眼熟啊这些人……不就是昨天在6班神秘角落的人吗? 我靠在操场外的栏杆上,看操场上约二十多个男孩光着上身舞拳。 他们打的是一种简单但很实用的拳法。 以前所谓的名门正派用的武学都会在招式上加很多或华丽或优雅的装饰,虽然有时候那些装饰也有点用场,可是在真正打的时候却还不如一些旁门左道自创的实用招数。 曾经有武功盖世的将军,他从未入过任何门派,一身本事却来自于半生戎马的磨练,上战场上武场没输过任何人。 也有另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他一生任务无数少有失手,靠的全是自己精心研究的杀人招数,没有任何修饰花哨,一招致命。 师傅在教过我他所知道的武功后,也曾教过我很多简单却强悍的武学,无奈这些武学都来自于旁门左道,别说正派不齿,就是用的人自己也不好意思,所以少有旁门武学流传下来,很遗憾的我也没学到多少。 反正正派的武学也不是吃白饭的,能传下来的都是经历代改编加工的,威力不会小。 看着眼前男孩们的拳法,会不会是一种师傅没收集到的"旁门"武学呢? 看他们招式不多,却招招实用,无不攻守皆宜且攻敌方要害守自身大穴,我看他们身上的煞气,也多半是因为用这套拳处处打架的缘故吧。 正自入神,操场里的人也看到了我,竟都显出了敌意,他们停了下来,其中有个男骇披上外套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突然发现不对,听师傅说以前是有江湖规矩的,别人门派的武功不能偷学,否则就要门规处置或拜入他们门派。 刚才看他们打了几遍拳,我早不由自主记住,想忘都忘不掉了,这要是他们问起,我这不会说谎的性格……完了。 那个男孩已经走到另外跟前,全身散发着激烈运动后的热气,羡慕啊,我已经多少年没出汗了…… "叶仑同学,你起的好早啊,怎么,也来锻炼?"他的声音很好听,却带着股阴郁的味道,让人不舒服。 "恩,我习惯早起,听到这边有声音,就来看看。" "听到有声音?"另外几个男孩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听到我的回答,有点质问味道的插进话来,"操场和住宅区离那么远,你怎么可能听到?" "就是听到了,怎样?"比拽啊,我也会。 "那我们的拳,你也看的到了?"一帮子人的眼睛都危险的眯了起来,本来在普通人看得清拳法的范围是有人盯着的,可是这个叶仑站那么老远却站了这么久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就逼的他们不得不来问问了,如果他真的看到了,那么…… "清清楚楚。"都记住了,我不会说谎话,可是不会多说话,弄清楚他们所想,我反而希望他们知道我很厉害。 "你有特异功能吗?"笑话,这么远,他们自己都看不清楚啊。 特异功能是什么?听都没听过。"没有。" "那你怎么可能听到看到?"武馆师傅只说过以前有修习内功的人才能耳清目明听人所不能听看人所不能看,但是却早已失传数百年了。就算向往也没用,现代科学无法研究清楚内功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内力深厚,我道行高深……"因为我也练武啊。"练武不就要内力为辅嘛,你们听不到看不到多半是因为内力浅了。 "你会武功?"一帮人眼中的危险系数直逼激光,"我们比试下吧。我和你单挑。" "行。"你们全上都可以。 那个一开始走过来的男孩径直走了回去,其他人都穿上外套在操场中草坪上站成一圈,男孩走到圈中站定,脱下皮外套扔给另外一个人,对我说:"请。"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问个问题。" "说。" "你叫什么名字?" 跌倒声一片。 "真的不知道我?"男孩很不相信的样子,转而笑笑,"易离风。" "哦,你先攻吧,我不会攻击,只会反攻。"其实不是不会攻击,应该说是没攻击过。 "那不客气了。"话音刚落,他冲了上来。 论体魄,他绝对比我强,高大,修长,健壮,却不是肌肉突起,而是很内敛的将气势收到全身上下,属于穿上衣服是模特,脱下衣服是打手的身材。 我呢,结实是结实,可是长期营养不均衡,吃的都是少油的东西,很没有男子气,虽然不算矮小,可是在现代男孩子中站着就略微抬不起头了,简直是娇小型的。 可是实力上呢,就和体魄成反比了,呵呵,刚学数学知道的名词。 他速度还行,转眼已经交手数招,我并不想打倒他,只是想知道现在的人打架怎么打,见他没用上内力,我也就不运行内力,实打实的来拳脚。 数招下来我已经大致摸清了他的路数,他大概学了有3门拳法,而且都练的很纯熟,3门混合着打,在纯速度(即不用内力的拳脚速度)上他是我在以前山下时见过的数中下的,如果用上内力大概能勉强到中等。 我玩似的和他拖延,见他越打越不耐烦,越打越狠,心里计量了下,觉得没如果假装输他会不会侮辱了他,干脆来个真的。 拳一紧,我冲着他的空隙,殴了过去。 反正早也是这一拳,晚也是这一拳,我干脆速战速决,不让他有任何察觉的机会,也不需要内力,直接搞定。 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本来很安静的四周忽然变得死寂,然后几十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离风!""老大!""易少爷!" 各种称呼后众人异口同声: "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有事,我可没用什么力气啊! 我冷冷的站在人群外,一动不动。 易离风果然没什么事,他捂着被我打的右肩,死死的看着我。 小样,这么不服气啊,看来多半是以前没输过,这下遭打击了吧。 见他盯着我,其他几个人开始也盯着我,惊讶,怨恨,好奇,挑衅…… 郁闷,惹错人了。 群殴?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过渡…… 也不是过渡啦……只是绞尽脑汁写了半天没想到只有这么点。。 我会加油后面内容…………大大们将就下……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本来很安静的四周忽然变得死寂,然后几十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离风!""老大!""易少爷!" 各种称呼后众人异口同声: "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有事,我可没用什么力气啊! 我冷冷的站在人群外,一动不动。 易离风果然没什么事,他捂着被我打的右肩,死死的看着我。 小样,这么不服气啊,看来多半是以前没输过,这下遭打击了吧。 见他盯着我,其他几个人开始也盯着我,惊讶,怨恨,好奇,挑衅…… 郁闷,惹错人了。 易离风用眼神把我陵迟的差不多了,缓缓开口:"你干嘛手下留情。" "啊?"我不留情你现在大概在和孟婆喝汤吧。 "我可没留情!"质问变成低吼。 "哦。"我知道啊。 "再来!" "不要。" "为什么?!" "差太多了,跟你打没意思,要不你们一起上。"我忽然心血来潮,像我这样的实力,是不是有嚣张的本钱呢? "你!"众人磨牙。 "我还没去过体育馆,你们继续,我逛逛去。"既然不肯,我也没什么理由留下来,看着操场旁边高大雄伟的体育馆,我忽然有参观参观的欲望。 "等等!"易离风叫住我。 "什么?" "群殴是吧,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到时候可别问我们要医药费。"话语间,几十人已经默契的把我围在中间。 我不做声,暗暗运气,看来要用上内力才能保证轻松获胜了。 出手是一瞬间的事情,依然是他们进攻,极为有条理的群攻,21人分为三轮,每个人都有特定的攻击位置,我留意了一下,每个人攻击的都是周身大穴,显然他们对于穴道不熟悉,只知道攻击大致的位置,但不精确。 易离风在第一轮上来,直攻我面门。 我低头,出拳,扫腿,躲过第一轮后直攻第二轮,他们显然有防备,一一或攻或守,然后第三轮冲上来,配合追上来的第一轮再次合攻。 被我攻击的第二轮7人中有5人防守失败被我扫出圈外。 我运内力,竖起双指,施展气穴诀,将内力化为无形的手指,向众人的穴位攻去。 顿时,人群中闷哼不断,许多人被我点住穴位无法动弹,我纵身一跃,跳到扑上来的众人的头顶,开始练腿功,时不时借某人肩膀继续跃起。 踢飞,定住了所有人,我收住气势,缓缓落地。 对上他们不甘,惊异的双眸,我继续面无表情。 "我说了,相差太多。" 手指微动,解开他们的穴道,我转身向体育馆走去。 留下所有人一脸的深思。 收徒?好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 前几天在海南玩哦~~~~ 好清好蓝的海啊海啊!!!!!!!! 我开心死了~~~~~~~~~~~~~~~~~~~~~~~~可惜相机坏了(明明是不会用!) 好吧好吧我笨~~ 勤奋是表面现象~~~ 其实这个应该算是坑~ 这两天我尽量多多更新~ 等开学后那就!◎#¥%※×()了~~ 我是住校的,,,,,,好的话一礼拜一两次了~~~ 但是放心! 如果更新速度有缺陷!我每个礼拜的更新就用字数来弥补!!!!! 绝对不留坑!事实证明炫耀是坏事,师父从来没说过有关炫耀的故事,于是我很没头脑的炫耀了下我的武功。 那些以易离风为首的男孩并没有如我想象中对我横加报复,而是…… "叶仑!你真的不答应?"易离风挑着眉毛,双手抱胸拦在我面前,我的前后左右,二十个男孩貌似很悠闲的站在我周围。 老远看到走廊尽头老校长和几个叫理事的人朝这望了一眼,然后一副没看见的样子纷纷离开。 学生别说了,早在易离风团伙出现在走廊的时候就空无一人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他们怎么就像传说中的年糕一样呢?虽然我没吃过年糕,但是听师父说那玩意粘在舌头上甩也甩不掉。 我不想研究师父是怎么甩舌头的,我想研究怎么甩掉这些顽固的人。 "不答应。"很想让语气强硬些,可是开口后发现声音除了冷淡还是冷淡,但愿起到了震慑作用。 "哦?那就告诉我你的师父在哪。"易离风危险的眯了眼,语气中透着杀气,周围的气压也随着男孩脸色的变幻开始凝滞。 我师父?你应该情性我们师徒是修道的,否则你只有去挖古坟了,可是现在师父不想收徒弟,想抛牛……或是泡牛(PS:是泡妞!),所以我们隐瞒了师徒关系,那我只好说。 "我没有师父。" 易离风眉头一皱,继而嘴角上扬,邪气而张扬的说:"那么抱歉了叶仑,我们只好吃定你了。" 吃定?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也懒得去用神识探听,反正不大可能是要吃掉我的意思吧。 "不行,我不会教书。" 听到现在各位应该明白了吧,没错,易离风团伙,要集体拜我为师,他们看出了我有已经失传数百年的内功,想从我这学了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内功流传的好好的会莫明其妙在数百年前消失,但是我也知道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 在以前内功是练武不可缺少的,所以凡是武人都有内功。 可现在内功虽然失传,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好,至少没有人会为了一本内功心法争的头破血流或者为了练一门心法走火入魔了。而没有内功的时代,武功依然兴盛,只是注重的不是内功高低而是体质强弱罢了。 我的出现,只是打破了平衡,只要我不使出内力,那我只是个比较厉害的武人而已。 收徒弟是件麻烦事,我也不会教,易离风等男孩虽然身体很强壮很健康,可是已经成型,穴道已经凝滞,已经不适合练内功了。 充其量能教他们几个外家招式,要内力,没那么容易了。 虽然有点可惜这些好料子已经被岁月磨练掉,但是事实无法改变,思前想后,我决定拒绝。 毕竟我不是太上老君,炼不出上好的仙丹妙药让人起死回生。 可是最麻烦的是这些男孩都太执着。 走了半路会突然有人朝你跪下来大叫师父。 明明校长批准换了教室会在还没踏进新教室就被请回6班。 进了6班还没坐下会被拉到神秘角落享受美男按摩服务。 想找到昨天被某女孩拉掉的书包会突然发现女孩已经不在这个教室。 询问无果下打开心网寻找……竟然在离这3公里远的建筑物里,稍稍回忆了下,冷汗,记得地图上有显示那个方位是个医院吧。 看着男孩们热切中带着讨好的眼神,和易离风明明一个贵族少爷样的男孩却卖力给我捶背…… 我再次叹气,"你们……" "啊?师父,有什么吩咐?"小狗狗晶亮的眼神,闪光闪光。 "我是人,不是木头,轻点行不行?"虽然不是很疼,但是捶背捶的不是地方,尽往我琵琶骨上打,谋杀啊! "哦……"虽然声音沮丧,但是按摩还是轻了下来。 "还有。" "还要再轻吗?"捶腿的捶肩的捶背的小心翼翼。 "有……电话……吗?我跟我父亲联系下,看看你们行不行。"实在说不惯电话两个字,我有点懊恼自己还没有融入现代社会,手摸进腰带拿出一张破烂的小纸头,上面有家里的电话号码。 呆看着"小狗"们兴奋拿来的电话——应该是手机,他们生怕我反悔似的把手机塞进我的手里,郁闷,我还没习惯那些阿伯数字(是阿拉伯数字!)。 把手机和纸头递给身旁的易离风,我依旧淡淡的说:"这是我家电话,你们来打。" 易离风兴奋却迟疑的看着我,"应该是你来说比较好吧,我只是个陌生人。" 我是不会用手机好不好,我翻了个白眼。"你打过去,我来说,我不会用这个。" "你说你不会用……"惊讶的声音在我的杀人目光下消音,易离风瞪了下惊呼的几个男孩,干笑着拨了号码。 "师……父亲。"我接过手机,有点不习惯的开口,对个死物说话,现代人真是够能干的。 "知道,不就是几个男娃嘛,他们肯拜你就收,都是好料子啊。"师父在那头吊儿郎当。 "可是,"我看了看周围几个眼神陡然璀璨的男孩,懊恼这手机这么守不住声音,"他们的骨头已经成型,经脉也已经凝滞,要打通是很麻烦的,再说他们曾经从另外人那学武……" 虽然不大忍心让这些男孩失望,可是对于说出事实我从来不拒绝,明显身旁的人有点僵硬。 "好了好了,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第一帮朋友,你爹我就花点力气好了,师门不是问题,你师父我都不在意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带他们到家里来,我给他们看看。"声音不耐烦起来,紧接着挂了电话。 好呀,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居然还有女人住,师父你真是不拿修为当宝贝啊!听着电话挂掉之前女人细细的笑声,我不禁哑然。 周围的人还在焦急等我回答,我刚才为了不再让他们听到师父的回答,故意将电话周围的气息隔空,让他们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 不大希望他们知道师父对他们感兴趣,省得这些人自以为是。 毕竟以他们的身体发育程度来看,的确太晚了。 "怎么样?你的父亲说了什么?"易离风坐在我的桌子对面,盯着我的双眼紧张的问。 呵!傲气全没了,力量真的这么重要吗? "今天可以回家吗?"我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既无法让他们期待,也无法让他们失望。 "啊?你,你要退学?不行!绝对不行!我说过了,我们吃定你了,你别想跑!"易离风陡然激动起来,猛地站起,霸气外放,语气极度邪恶。 我绝对不要这人做徒弟!师父要就要去好了。 可是师命难违啊,我不耐,终于有了漠然外另一个面部动作,皱眉。 "你们跟我一起去我家,我爹看看你们。" 决定 我知道他们会激动,但是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激动…… 二十多个大男生在教室里狂呼乱叫是什么场景? 我不用想象,直接看到了。 那真是和天兵天将争抢着来抓洗澡的七仙女一样恐怖。 ……嫌烦,我偷偷溜出教室,看到外面的佟教授正冷静的靠墙站着。 "佟教授。"本着尊敬长辈的教导,我礼貌性的点头问好。 佟教授小小回了个礼,看着教室里说:"你跟他们说了什么,这么诡异。" 诡异……这个词汇……,我小小郁闷了下,面无表情回答:"我答应他们带他们去我家。" "你家?"佟教授了然点头,"平民的家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谜一样的地方。" 我忽然对这个佟教授没了好感……本来就没什么感觉,以前只是本能的尊敬夫子先生样的人物,因为小时候师父带我下山历练时没钱让我上学,只能在远远的山头听到私塾中富家小孩的读书声。 夫子,为什么总会有尊卑之见? 我不善言谈,也不愿过多争辩,只能漠然。 反正我家也不是平民领域,师父以前被我刺激,拼命赚钱,现在把搜刮的古董拍卖,竟然赚得身家过6万万。(6亿啦……) 易离风等人很欣赏似的看着我家的装潢,直到师父坐在了宛若没有支架的柔软沙发上,二十多个男孩才由懒散变为规矩,表情有一点点严肃。 我习惯性的站在师父坐的沙发后,低头垂眸,不声不响,不是奴性使然,而是这样我才不惹人注意,完全被师父的光芒掩盖。 反正师父似乎是这个时代极受欢迎的成熟形美男子,最容易吸引人眼球。 "你们为什么要拜我们小仑为师?"师父优雅的开口,微笑环视众男孩。 众人中易离风是老大,理所当然他来回答,只见他端正了身子,威严十足,很认真的回答:"因为他强。" "他强?那你们为什么不打倒他?反而要拜他为师?" 师父这样问是有原因的,看了这些男孩的骨骼,师父也同意了我的观点,这些男孩已经不适合练我们的内功。 即使是师父,也是很小的时候打好了基础,所以弃文从武的时候才顺利练成。 所以他和我一样决定拒绝,反正这些男孩的本领在这个世界看来已经不错了。 易离风聪明的觉察到师父的意图,他陡然间发出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的说:"我生于黑道世家,不强就代表不健康,我要生存就要成为强者,这些兄弟们也是,我们不能变得更强,就只好用我们不愿用的手段使强者灭亡,否则我们就无法安心。" 他盯着我们,眼神更加凌厉:"你们如果要拒绝,就别怪我不择手段。" 师父继续微笑,我继续低头垂眸。 要知道,除了用钱买的,我们的一切,包括容貌,包括身体,都不是真的,虽然我们不知道我们真实的相貌如何,多半又老又丑,可是如果要改变,也是很方便的。 虽然很麻烦,但是只要采到相应的药草炼制成易容药剂,多制点纸符在适当时候施展幻术或者遁术,基本上躲到这帮浑小子老死是没问题的。 可是…… 看着面前那些比求生意志更为强烈的倔强目光,我头一次对自己笃定的拒绝游移不定起来。 破灭他们的希望,究竟是对是错? 我相信我的本意没错,他们不适合练习内功,失传的内功不应该再次出现在世上使得这个时代的武人世界平衡被打破。 可是正如易离风所说,黑道的人都有这种心态,那以后如果被其他的黑道发现,岂不是更加麻烦,那要被人追杀到何时? 况且我和师父都不能保证以后不用内功,毕竟这个社会虽然和平,可是很多奇怪的武器不是我和师父的肉体能抵挡的。 如果收了这个黑帮传人,明显的麻烦会源源不断,但是好歹,不会造成我和师父相依为命的场面。 显然师父和我想的差不多,他的笑更深了。 "威胁我们是没用的,我们有十全的把握让你们找不到我们。"师父如是说,然后很满意的看到易离风身形一顿。 "但是,我和小仑讨论了下,决定尽力帮你们提高能力,能不能练内功要看你们,我们负责打通筋脉并用内力引导你们体内内力的走向,然后倾全力改造你们的骨骼,当然,之后我们父子都会受很重的反噬,所以以后的练习要靠你们,等我们复原,再看你们究竟是不是还能练内功。 我们只做这些也只能做到这些,已经是全力了,你们认为如何吧。" 其实师父说的过于夸张,我明白他这么说其实只是为了让易离风及其背后的势力欠我们一个人情。 反噬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这老狐狸真是为了幸福生活不择手段。 当然,如果稍微用点内力打通他们的若干筋脉,他们在体力,力量,毛孔敏感程度方面都会有很大的提高,大概他们希望的就是这样吧。 易离风等听后,阴沉的脸色倏然变幻,成了孩子般的笑。 我的背后忽然一阵酥麻……传说中的寒毛吗? 他们,不像那么好打发的啊……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库存最后一篇~ 以后就要夜以继日码字~~哦哦~文思泉涌哦~~~ 神奇的手机 校长: 您好! 我是高一6班的叶仑,最近刚转入学校,由于经常遭到同班某些同学的武力骚扰,影响了学业,所以申请转入其他班级,希望校长批准。 叶仑 11月30日 收好信纸,我有些满意的看着这张下山以来写的第一张白话横排文章,小心的将其收入书包,我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一只手忽然抓住我的书包,我顿住。 无路可走了,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上了易帮的男孩。 易帮,活宝易离风背后的势力,据说他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黑道家族的继承人,敌人无数个,手下千千万,这些男孩都是他家族长老为了他从小从各地孤儿院精心挑选残酷训练出来的心腹。 本来易帮的所有手下都应该在玄昆武馆训练过关,相当于所有人都应该在少林寺训练后过18铜人阵才能下山,可是由于玄昆武馆遍布世界各地,招收门徒不下千万经历千年传承百年发展更是分支无数。 担心敌人实力会过于有威胁性的情况下,易离风得到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学什么,只要变强! 倒霉的我成了易离风第1035个要学习和打败的人。 看着周围男孩无声息间堵住我的所有逃跑路线,我只好放下书包叹气。 又来了,他们输上瘾了么? 身后传来易离风的奸笑:"师父,你不会忘了上课吧?我们都等着呢!" 我转身,冷冷看他,漠然道:"我不是你师父。" "可你又帮我们提高了体质,又教了我们这么好的武功,分明就是在尽身为人师的义务啊!"一个男孩急急的插上嘴,我斜眼看,是个叫易玄的孩子,资质一般,但是很好学。 那种东西也配叫武功?这几个招式放在古代只有武术世家的孩子拿来练基本功用,是最最粗浅的招数,在于打基础,通畅筋脉,强身健体,我是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的。 只是比现在还存在的太极拳多了点攻击力罢了。 说到太极拳,现在的人都在练来强身健体,我学了几个种类的,发现他们招式和我练的本家几乎没差别,只是我练的时候配合内力,攻击力很强,慢中有极阴险的杀招,而别人练的就纯粹和健身操一样了。 神游天外的我没发现男孩们的脸色已经很难看,被无视的感觉看来的确不好,从他们黑墨般的表情可以看出来。 易离风嘴角扯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出拳向我后脑攻来,紧接着其他男孩纷纷出动,出拳攻向我周身要害。 他们以为我这一千多年和师父这种小人过的日子是白玩的吗? 几乎不需要感觉拳风动向,我脚尖点地腾空,躲过了周围一圈轰过来的密集拳网,然后施展踏雪无痕,不知道踏了谁的头,跳到了包围圈外。 刚想跑,忽然想到书包还在他们手里,想想还是算了,跟这帮粘人精打架很郁闷的,而且他们老是输老是输,一点意思也没有。 乘他们忙着找人,我脚底抹油,向校长室的方向跑去,还是直接说吧,再写一张太麻烦。 校长室很简单明亮,老校长正弓着身子爬在桌子上接电话,见我进去愣了下,然后哦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新来的叶仑同学吧?请坐!" 虽然很坐不惯那软到让人慌乱的沙发,可是我依然听话的坐下。 "校长,我想换班。"开门见山一向是我的风格。(确切说是不懂的拐弯抹角) 校长喝了口茶,说:"哦,理由呢?" "我无法在成天打架的班里学习。" "据我所知,你也是打架的一员吧。"老校长眯着眼睛看我,嘴角一抹奸笑。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想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是被攻击的,我想好好读书。" "可是根据你的入学成绩,你只能在6班啊。"老校长快速打动着叫键盘的东西,然后将电脑屏幕转向我,"你看,你入学考试的成绩平均分只有12分,在六班最高平均分是46,其他班最低的是59分,你看你能进什么班?" 我依稀记得入学前一天是给我做过几张卷子,郁闷,上面的题目我都不会,也看不懂。 好像只有语文古文题我做的很顺当,大概那12分都来自那吧。 "可是如果在6班我永远也好不了啊。"我真的是很想学习的,这是我长达千年的寿命中第一次光明正大走入学堂,我真的很想像普通学生那样好好上课啊! "这样吧,易离风同学他们已经允诺过不再找你打架,你不用换班,我让1班的学习委员蓝秋琪同学每天放学来辅导你,乔教授会安排老师好好上课的,你回去吧。"老校长一串话说的不带思考,显然已经早就想好了。 "易离风他们什么时候允诺过?"我呆……我刚从他们那摆脱就来了啊,怎么可能比我快 老校长奸笑:"你这孩子,你忘了有手机这东西吗?哈哈!" ……确实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郁闷……老师连我叫啥都不知道 兰花手一指:你你你,叫什么什么东西来着……当宣传委员! 我喷 我写字出名的差,画画没学过,从幼儿园起没当过小队长以上的官…… 痛苦了 女生你好,发型你好 今天高一6班不正常。 相当不正常。 我坐在桌子上看文言文老师摇头晃脑读课文,这个正常,他一般读满45分钟就走。 我转头看后面众多同学们都坐着认真看书,时不时记点笔记……这个不正常了。 那些平时嬉笑打骂上课扔飞镖的人,都被换走了吗? 我看着每个人的脸孔细细分辨,脑子里回想着几张印象不深的面孔,好像没错啊。脸也一样。 难道是我的抗议起作用了? 那就好,我转头听课,终于可以正常上课了。 "师父,听说你要补课?"易离风照旧下课就坐在我的桌子上玩匕首,满脸危险的慵懒。 我象征性点了下头,理书包,今天下午没课,那个蓝秋琪已经托人通知我到学校花园去补课——正常女孩子一般不会来6班,除非特地来感受黑道气息的。 "是1班的蓝秋琪?"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连点头都懒了。 "呵呵,她很适合你哦!" ……听不懂,懒得理他,我拿着起身走出教室门,身后传来易离风的声音" "师父啊师父,可别被蓝秋琪给迷住了哦!" 那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血腥啊? 蓝秋琪的确很合我的胃口……不,是观念。 小家碧玉,乖乖巧巧羞羞涩涩,兔子般的娇俏可爱,似乎符合这时代美女的标准。 她坐在花园的石桌旁轻声细语,时不时飞快看我一眼,然后双颊泛红的转头看书,长长的头发被风吹的飞起来,拂过她的脸,有股好像很妩媚的感觉。 除了几百年前被师父抓去玩乌龙洞房,我还没有和一个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近这么久。 紧张是当然的,千年来的男女之防在我心中还是根深蒂固的。 "明白了吗?"小小的声音点醒我,蓝秋琪兔子般大而圆的眼睛正认真的看着我,手中的圆珠笔点着一个定理。 还好身为道士灵台清明,想别的事的时候别人讲的话还是可以分神识记住慢慢消化,我连忙点头:"恩,明白了。" "好,你做下这题。"她微微一笑,将练习本递给我,指了下书上的一道题。 我有点心慌,看着题微微皱眉,这世界上,除了易离风,又多了个能让我皱眉的东西——练习题。 神识记下的定理分析慢慢被消化,我逐渐了解了这个定理,看着题目,也亲切起来,提笔,计算。 远处有脚步声,3个人,轻重气息判断,是易离风,易玄和易武。 可恶,他们来干嘛?我眉头皱得更紧了。 做完题交给蓝秋琪检查,易离风三人出现在桌子边。 蓝秋琪吓了一跳,拿着本子呆呆的不知所措。 易离风看都没看蓝秋琪,拿起我的练习本嬉笑道:"不愧是师父啊,做什么都这么认真。" 似乎这是黑道人恪守的信条,等级分明制度严明,即使如易离风这样的大少爷,也要不顾忌别人的眼光叫我师父。 我也懒得去纠正了,头也不抬:"什么事?" "有个自称小余的来接你,说要去参加什么发艺比赛。"他斜眼看我,"你就是为了这个留头发?" ……我没那么闲好不好。 "知道了。"我起身,整理好书包对蓝秋琪说,"谢谢,明天什么时候补?" 蓝秋琪还再那一声"师父"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哦,我,我能来6班找你吗?我不确定……" "好,再见。"绕开易离风,我直接向校门口走去。 后面传来脚步声,易离风他们还跟着我。 来到校门口,小余他的跑车中看到我们一愣,然后跑出来笑道:"我不记得我又找了三个模特啊。" 我还不记得我收了二十一个徒弟呢! 开门上车,不知怎的,就是不想看到易离风,他老是来影响我正常的生活,而且还似乎以此为乐。 小余不知道和易离风他们说了些什么,他开动车子后,我发现易离风他们也开了辆黑色的轿车在后面跟着。 "他们……" "哦!他们说想看看比赛,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他们去,就让他们跟着了。" "……哦。" 虽然我到头来还是没搞清楚发型和钱的关系,可是如果发型重要道这种程度的化,我倒是可以理解了。 夸张了吧,发艺中心华丽成这样?这是皇宫吧! 看着眼前比学校体育馆还大的水蓝色建筑,我有种晕眩的感觉,现代社会都这么崇尚豪华时尚吗? 太上老祖啊!我们中华俭朴的民风啊! 我有些郁闷的由着小余把我拉到化妆室,由于是自由发挥的比赛,没有男女界限,所以宽阔的化妆室里挤满了男男女女。 不喜欢拥挤的地方,我小心站在角落里,看小余转来转去找位子。 "小余,你干什么?" "哦,上台总要稍微画下妆吧,太素了不好。" "……化妆?"我脑子里浮现某女子坐在镜子前梳头的场景,冷战。 "是呀,稍微涂点粉,画点唇彩,勾下眼角,你本身就很美,画个妆就更完美了。"小余一边翻化妆箱一边是不是抬头看我,满眼兴奋。 我无力靠在墙上,听不下去了,随你爱干嘛干嘛…… 小余的比赛序号是最后一个,听他说他是自己要求最后压轴的,我不懂压轴什么意思,可是看他的兴奋劲多半是件很光荣的事情。 有35个选手参加比赛,几乎每个人都有带自己的模特,那些模特的装扮……怎么说呢,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也露的;该涂的地方涂了,不该涂的地方也涂了。我有种无力感,看看身上白色羊毛衫和蓝色牛仔裤,我担心等会小余会要我换套衣服。 "小仑?"小余的声音。 "啊?" "你怎么不换衣服?" "……啊?" "袋子里有衣服你没看到吗?快换快换!这样子怎么上台?!"小余从箱子里抽出个袋子往我手里塞并把我推进更衣间。 ……我觉得我可以去摆摊算卦。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套衣服好不好看,黑色尼龙套衫,衣角处有小小的龙纹绣花,下面是一条宽宽的白色长裤,在裤子两边有长长的龙纹直至裤脚。 整体看来很华贵,至少以前的皇帝没穿过这样舒适的布料。 "小仑!换好了没?"小余走进来,突然愣住。 我的长发散了下来铺在地上,衣服有点大,松松的穿在身上,头发由于有点灵性了不愿离身体太远,都纷纷散散的裹在我的腰背部和大腿处。 "……小仑,你会让今晚燃烧的!" 火灾?我又不点火……疑惑的看他。 "算了不改了,走吧,到我们了!"小余拉住我的手,朝展示台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JJ好容易抽啊,这是我试的第N+1次 我闭着眼都能按到刷新按钮…… 没啥说的 19号的时候是我一时电脑堵塞 把库存都倒出来了……心痛的我狂吃薯片! 我还是会加油更新~~~~PS:我的志向不是当劳模!而是填坑工~ 燃烧 ……我算明白燃烧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呢? 就是许多人……不……几乎所有人的疯了一样大叫。 要不是小余正牵着我的手绕着台走,要不是他握紧我的手说不用紧张,要不是他拉紧我……我真想下台看看那些人得了什么病。 小余将我的头发剪到了大腿部,他说本来想剪到腰部,可是我的头发好像不乐意似的,只好到大腿。 刘海往两边随意梳了下,露出额头和脸部,后脑不知被小余怎么摆弄了下,头发梳了起来,好像挽了个髻的样子,现在头发到了背部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 心情也舒爽起来。 所以很听话的没有在众人注目下板脸,而是稍微放松了表情作出据说很哭(酷……)的样子。 下面响起一片女孩子特有的让人泛鸡皮疙瘩的尖叫声。 "这个发型展示名叫昆仑苍雪,集现代和古代的发型特色为一体,在其古色古香的风格上充满了这个时代的艺术感,发型师是来自梳艺理发厅的余清恒,毕业于××学院,是个非常年轻才华横溢的理发师。" 司仪模样的人大声介绍着,小余淡淡微笑,满身自信的光芒。 "现在,模特单独展示作品!" 顿时所有灯光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小余说过,我只要走到台边转一圈再走回他身边就行了。 我照做。 走到台最前面时,一阵阵的闪光和咔嚓声铺天盖地般涌来,几乎所有人都我这儿挤过来,我冷冷看着周围,毫不所动的转身走回小余身边,留下身后一片失望的喊叫。 他们到底要干吗?! 这时,评委团那跑来一个人,在司仪身边嘀咕了两句,司仪转而对小余耳语一阵,小余皱皱眉,看了看我,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司仪兴高采烈的翻出一张纸,看了下后说:"各位,经观众和评委团成员的强烈要求,并且防止以后有人侵犯模特隐私,我们决定公布这个昆仑苍雪模特的基本资料,请各位感兴趣的朋友通过正常方式与其联络,不要过于挖掘他的隐私。" 下面顿时欢呼声一片。 我心里一紧,怎么有这种事?小余不是说没有特殊情况不公布模特的身份吗?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特殊情况? 那我岂不是会很惨,他们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思?! 我刚想开口,小余凑到我耳边低语道:"小仑你别生气,如果今天不公布你的基本资料,以后别人就会有理由去侵犯你的隐私,因为照他们的话说他们对你一无所知,不清楚什么对你来说时隐私,现在公布了你可以公布的身份,以后再有人来查你,我们就有理由用法律手段来保护你,明白吗?" 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可是…… 我后悔啊,怎么踏了这个一个泥潭。 早就感觉到台下面有许多目光所含的内容并不是单纯的狂热,而是探究和观察。 如果头发也可以利用来赚钱。 那么好的相貌又何尝不能? 这下我是栽了! "这位模特名叫叶仑,16岁,就读于瑞希高级私立学院,是余先生的好朋友……就这点……了。"司仪有点发愣,显然没想到一个模特的介绍会这么简单,听小余说,模特大多是从许多比赛和广告还有选秀中一步步爬上来的,少说都有十多个大小奖项,而我…… 我忽然觉得,过于简单的介绍会不会反而弄巧成拙,比如说,使我显得更神秘? 然后许多好奇心强的人反而会更加想来挖我的身份资料……很有可能。 我有点内力消耗过渡似的虚软感,这种感觉已经有近百年没感受到了。 "经过评委团的商议决定,本次国际发艺新星比赛由余清恒先生获胜,从此他就是第12个特级发型师!"司仪高声宣布,下面呼喊不断,而其他几个参赛选手看我们的眼神则大多鄙夷和厌恶。 大概是认为小余靠的不是实力而是我的相貌吧,虽然我也搞不清楚小余的实力到底行不行,或者他真的是利用了我的脸呢? 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小余高兴就行了,他也算我来山下的第一个朋友吧。 赛后小余拉着我去找易离风却不见他们踪影,于是他载了我去吃晚饭。 很庆幸我终于看到了一个不豪华的建筑。 确切说是很简陋的,棚子——大排档。 虽然说有点洁癖,可是某些时候我是不会介意的,毫不犹豫坐在了那张油的发光的凳子上,我听小余几乎不假思索的报出几个菜名。 看他在赛后一直几度兴奋的表情变得极为柔和温暖,我猜这个大排档应该是对他很重要吧,至少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不过这是他的隐私,我也懒得问。 "怎么样?这个地方,听说你有洁癖,不会受不了吧。"小余打发了服务员转而笑眯眯看我,似乎对我毫不在乎的态度很满意。 "脏,污秽,可是……"我很直白的说出感受。 他并没有显出失望的神色,笑着追问:"可是什么?" "可是这里有股让人很安心的感觉,这里的几个人虽然表面很普通,可是都很厉害。"这也是实话,道士看人看地看风水凭的都是气,表面并不重要。 "……小仑。"小余有点严肃的出声。 "什么?" "有没有人说你很强?" "有。"易离风等可爱的弟子们不止一次这么说,连师父都这么说我。 "……佛祖保佑不是所有人都被你单纯不问世事的表面蒙骗。" "谢谢夸奖。"我不知道我单不单纯,不问世事是真的,至少我有一千年的山上隐修,只有少少几次下山锻炼,每次都因为师父闯祸告终。 菜上来了,好多没见过的东西,我呆呆的坐着看小余怎么吃。 原来是打开那个硬硬的壳,然后挑出里面软软的肉,蘸了醋吃。 我依样画葫芦吃了个觉得有种腥味,而另外几盘菜显然都是用类似生物的肉做的,便没了兴趣,喝着有茶味的水和小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你不喜欢吃海鲜?"回家路上,小余貌似漫不经心的问。 我知道他是介意的,毕竟看起来他对那个叫海鲜的东西情有独钟,可是我味觉嗅觉太灵敏,不大受得了那腥味,只好实话实说。 "味道怪怪的,不大喜欢。" "哦,以后我带你多来尝尝就会喜欢了。" 太上老祖保佑……早知道就不说那么委婉了,我根本不喜欢吃啊! "师父!电话电话!师父!接电话!快点!接!师父!电话电话!……" 奇怪的叫声……貌似是我的……手机的声音。 好徒弟易离风啊,给我买手机也算了,竟然亲自上阵乱叫一通当我的手机铃声。 我接通手机,放到耳朵边上,易玄的声音冲进耳朵。 "师父!是你吗?" "恩。" "师父!不好了!我们在离学校最近的玄昆武馆,那儿突然出现了一帮人,很厉害,会特异功能,还有蛇能说话!他们和我们冲突起来了,大哥和兄弟们挡不住,要你快过来!" "我不认得路。" "怎么了?"小余听到手机嘈杂的声音,问道。 "易离风那出事了,在离学校最近的玄昆武馆,你能带我过去吗?"我虽然不想管,但是考虑到以后在学校的生活还有那帮奇怪的冲突者,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好,系上安全带,我们冲过去!" 我把话头转向手机,"你们等等,我过来了。" ×××××××××××××××××××8 右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再更新~ 搬文的不需要多说了~~~~爱搬哪搬哪~~垃圾场我的文也跟着走~保留权利好了~ 9494啊~~看山下有鬼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丫丫的~怎么这么像啊~ 可是后来看看就不大一样了~~小心翼翼把文那个什么上来~~~~ 心里嘀咕着,如果被骂就当多个坑好了~~~ 嘿嘿~~~ 遇见妖怪 许久没见到妖怪了。 好怀念啊…… 玄昆武馆里面已经一片狼藉,我虽然没进去过,但至少知道这个卡在天花板上的木块应该是门口的门板……战况激烈。 一走进训练场就看见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易帮众人,为什么说易帮众人,因为其中不仅有易离风等人,还有穿黑西服的易帮行动队,在偌大的训练场上,站着的易帮帮众寥寥无几,比例最大的就是易离风等男孩。 看来帮他们打通筋脉最大的用处就是耐打。 见我带着小余走进来,黑衣行动队的人都一脸警戒,易离风眼睛一亮,带头跑了过来。 "师父!你总算来了!" "我爹也来了。"来之前我打了电话,师父最感兴趣的东西一是钱二是妖三是女人。 "真的?太好了!"易离风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身指向训练场的另一头,"就是那些人,说什么我们易帮人拐了他们朋友,我们从来不贩人啊。" 训练场的尽头,站了4个人和一条蛇,三女一男,由于背光,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可从他们的气上看,他们并没有靠妖怪常用的那种很血腥的方式修炼,似乎是对他们来说最慢却最安全的道家修炼方式。 原来在职业上是同行。 再次感叹,许久没有见到用道法修炼的妖怪了。 可能是现代人际复杂,少一个人都会有大麻烦,杀人不方便吧。 "你们肯定动过他们的朋友,否则他们不会找上你。"妖怪别的不行,感官最是灵敏,再配上道家的开通灵觉,只要是闻到味道都不会错。 易帮的人身上多半是有他们同伴的味道了,那么多半不会错,只是有点误会而已。 我走上前,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灵气和内力显现,对方显然明白我没有开打的意思,放心让我走到了他们面前。 好家伙!高等妖怪开会么! 三个女的中,高挑苍白的清秀女子是个不下500年的僵尸,面目僵硬冷淡,眼中却似乎有点同情那些被打倒的人。 艳丽丰满的妖艳女子是个2尾妖狐,最多300年修为,还小的狠,却傲的很,看不出我的实力就以为我很弱,竟然对我用起了媚术。 我虽然没有战意不代表没有防御,此刻是灵台最清明的时候,看到妖狐的媚术,反而觉得恶心,连忙转眼。 还有一个还是个小女孩,表面10岁左右,竟然是只还没百年的猫妖,杏黄色的眼珠滴溜溜的在我身上转,显然在想什么鬼主意。 无奈摇头,看向男子。 ………………………………………………………………… 太上老祖,你干的好事! 这个男子竟然是个被老祖的八卦炉用清明丹炼过的饕餮! 龙神的第三个宝贝儿子一族。 这个男子身上继承了祖辈的高贵和优雅,温文尔雅却隐隐有阴狠的感觉,气势内敛却丝丝屡屡外溢出来压人心魄。 修为很高……看不出多高。 使劲回忆太上老祖上一次来我们这做客说的,好像说他4千年前炼的一个龙神他们儿子跑了,龙神发了怒,他只好避难来了。 4千年前跑的龙神儿子……没听说被抓回去……我明白了。 师父,虽然明知道你听不到,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别来,死我一个够了,昆仑道不能没后人…… 这个饕餮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都还不够他做一盅汤的。 试试看能不能保命。 我盯着饕餮眯的狭长的双眼,很认真的说: "我打不过你,请问能不能和平解决?" 饕餮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中的笑了笑,薄唇一张,醇厚的声音倾泻而出:"你怎么知道打不过我?" 道士就算再强,也是人他他妈生的,怎么斗的过神他妈生的。 对,龙神的儿子已经不能算妖怪,算是神兽,天生就有着道士梦寐以求的高强法力。 更何况这只饕餮被八卦炉清心丹炼过,本来这样一直炼可以使饕餮洗去凶性成为温驯有灵气的坐骑。 现在这只饕餮被炼了一半,与生俱来的高强法力加上四千年来配合清心丹绝无仅有的道家精纯之气练的道家修为。 绝对有能力把我和师父一巴掌拍死! 我不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饕餮实力之强。 "莫非你只是不敢和我们开打?"妖狐桃花眼鄙夷的看我,媚声嘲笑。 和你开打我不怕,我一巴掌能拍死你!臭狐狸!只要饕餮不插手。我冷冷的瞟了妖狐一眼,妖狐不知怎么的立刻收声,紧接着低头不知道干什么。 想到自己和平解决的愿望,我稍微考虑了下对饕餮说:"我的实力我知道,打得过打不过我也清楚,我只是想问,你们问那些人要的同伴,究竟是不是人?" 眼前所有妖都一愣,转而表情怪异起来,僵尸脸色有点发红,妖狐干干的轻笑,猫妖张大眼睛嘴巴惊叫了声,饕餮很好玩似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们竟然都忘了,老糊涂了!" ?"……你们的意思是,忘了同伴是什么?" "不不不。"饕餮擦了擦眼角,微笑的说,"没忘,我们的同伴不是人,是只貘,你们几个啊,真是糊涂,我还奇怪呢,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易帮贩人啊!多半是貘貘他修炼过渡转了原型,被人当作珍惜动物偷运了吧!" 我有点晕眩,不是因为他们人貘不分,而是因为…… 貘,远古的神兽,号称食梦兽,其外形像是老鼠大小的大象,武力攻击极弱,可是精神攻击却足以放倒一个庞大的军队。 听说远古有个天帝担心貘用自身的强大精神攻击能力危害世人,曾派众仙集体去封印貘一族,传说战斗极其惨烈。可是最终貘族的族长和天帝都付出了代价…… 族长被天帝用制裁禁术打的魂飞魄散,而天帝,则被族长下了貘族最高的精神攻击术长梦万年,坐在那儿满脑子幻象——生生梦死在天宫最高处。 虽然比起貘族族长的魂飞魄散,还能转世的天帝好太多,但是众神只要一想到那任天帝恐怖的死法,就不禁后怕。 后来貘族和天庭签了永世契约,貘族由天庭管辖,如有无故伤害生灵冒犯天庭的行为,则契约会发动最高制裁剿灭貘族。 从此貘族深居简出,成了千万年来最神秘神兽之一。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城市里面居然卧饕藏貘,真是风水"宝"地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和师父好几次出外探查都看不到小妖怪了,脑子抽住了才会在这么恐怖的地方住! 如果我刚才脑子不清楚冲上去,就算没被饕餮拍死也会在以后被貘整死。 全身禁不住抖了下。 抬头,看到饕餮有些善意的眼神,确定他们不打算再闹事了,我强压恐惧开口: "那么,我去和他们说,让他们看看有没有抓到貘,还给你们。稍等。" 听说那些人要的只是貘,易离风和行动队等人都惊讶的睁大眼睛。 "什么?!这么揍我们只是为了一只貘?!那个虽然少见,但是要说值钱,也不如我们另外运走的深海活化石鱼啊!" "别说了,快去找,说貘不值钱的人是笨蛋,中国的貘可是远古的神兽,灵性极好,比人都值钱!" 要在我以前和易离风他们说什么神兽了灵性了他们都会笑我老古董思想,可是现在他们却都严肃起来立刻行动,这要归功于我教他们如何运用少的可怜的道家灵气时告诉他们的一点灵异鬼怪事情。 我再他们嘲笑挖苦的时候用招魂术招来一只新死的鬼,并告诉他们,这鬼说他时三天前易帮与某国家保安队火拼的时候死的。 他们当场打电话询问,事实证明,世界上有鬼,而我教的东西能让他们看到少许新死的鬼和感受一些妖物的特殊气息。 我想我已经有把他们带向昆仑道的准备了。 正看着他们忙碌修整的时候,师父冲了进来,鸟都不鸟其他人一样,拉上我往饕餮那帮人跑去。 他们已经席地而坐在闭目养神了,饕餮张开眼睛见到师父微微一怔,然后微笑站了起来。 "原来是老朋友了,怪不得这个孩子的气息这么熟悉。" 老朋友?师父你也只有1000多岁吧…… "咳。"师父尴尬的挠头。 我再次习惯性的站在师父身后低头垂眸,并没有多问,因为其他妖怪和易离风等人的眼神已经足够师父受的了。 "呵呵,你就不能放开点吗?多久了都这样,还生气呢?"饕餮调笑似的说,仿佛在说情话。 师父挠头的手一顿,有些郁闷的低头道:"不生气了,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然我也没有今天。"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这只饕餮还是我们昆仑道的恩人? "说来话长,小仑,你让离风他们把事情处理好吧,我们回家,各位,去坐坐吗?"他看向众妖怪。 "乐意之至。"饕餮笑着点了个头,其他几个妖怪纷纷赞成。 ×××××××××××××××××××××××× 右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顶抽又更新一章的…… 今天JJ又抽…… 好不容易爬上来发现……郁闷啊……昨天新更新的不在…… 只好把把两章并起来放上来…… JJ再抽……我就抽自己! 超级妖怪 一脚踏入都市妖怪的世界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 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着,除了他们的上司比较倒霉经常莫明其妙挨整以外,据他们说妖怪日子不好过。 不好过?怎么可能!现在没人当道士了也没人相信神鬼之说了,妖怪完全可以毫无困难的生活啊。 "有所不知阿小仑仑~"妖狐悦伊摆摆食指,"妖怪又不是完全人的活法,幻化人形也要法力的,耗光了就会曝光,就好比手机电用完了就要再充,充电的时候不是手机了,咪咪已经好几次在学校法力撑不住现形了,要不是大哥的帮忙,现在我们都在深山里被猎枪打了。" 咪咪——就是那只猫妖在一旁很委屈似的拼命点头。 僵尸暗铃在一旁很失落的低头摆弄衣角,木然的脸似乎没有表情,可是却散发着比咪咪还可怜的气息。 "咪咪还算好的,我们到东洋求了狸猫精的变形叶子,法力没的时候足够她撑回家,可是暗铃就惨了,她法力虽高,可是如果要让身体有温度,就一定要时常吸食新鲜的血液,这无论法力高低,就如毒瘾一般,发作了谁也忍不了,久而久之暗铃的同事朋友都怀疑起来,以为暗铃生了什么怪病,叫什么血液饥渴症,日子可不好过啊,又不能老改别人的记忆……" 悦伊拉了拉暗铃,有些幽怨的说。 满屋子妖怪,除了强到变态的饕餮龙涛烨,竟个个水深火热。 听他们的说法,要不是遇到了龙涛烨,大概生活状态基本处于地狱19层。 虽然在别人的观念中,道士和妖怪就像警察和小偷一样水火不容。 可是事实是,道士和妖怪有时候还是称兄道弟相互帮助的比较多。 就比如师父和龙涛烨。 据说师父在87岁保元神还要多亏龙涛烨帮忙,要不然早在那年他就归西了,但是那个时候师父排妖意识根深蒂固,所以一直很介意自己欠龙涛烨这么大一个人情。 后来的千年岁月中带着我偶尔在山下到处走走,看多了好妖怪,倒是放开了,一心想找龙涛烨报恩。 龙涛烨当然不需要师父报什么恩,于是那天大的人情显然要报到那些小妖怪身上了。 真不知道那些小妖怪几世修得的运气,竟然相继得到一个超级妖怪和一个半仙级道士的帮助。 一向滑头偷懒的师父竟想都没想就答应帮妖怪修炼,至少帮助他们修炼昆仑道正宗的幻形术不至于半途现形。 看着妖怪们个个兴奋的脸蛋儿发红,师父激动的手舞足蹈在那儿比划修炼招数…… 我转身,打算到门外打个电话联系下易离风他们,至少问下他们有没有找到那只貘。 "你要走吗?你师父还在呢。"龙涛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边,靠着门框微笑看我。 "打个电话。"已经知道他是超级妖怪,他再怎么着亲切还是让我心脏犯怵,我摆出在师父面前的乖徒弟造型,冷淡却恭敬的回答。 "给你那些朋友?"不知怎的,龙涛烨的声音有丝不满。 "……恩。"算是朋友吧,虽然他们坚持叫我师父。 龙涛烨显然不愿放过我一时的犹豫,"怎么,你们不是朋友?" "……不知道。" "不知道?" "他们一定要叫我师父,我不想要徒弟。"可是他们人多我人少,一人叫一声我就是能言善辩也没办法反驳回去。 "当师父有什么不好?有徒弟当劳力。"龙涛烨的语气中有点轻松戏谑。 那帮小子肯给我当劳工除非我哪天残废了他们良心发现了!我心里乱骂那些小子虐待我这个师父把我当成联系对象的明显不孝行为,表面依然平淡无波:"你这么说我不是当了1000多年劳力了?" "啊?啊哈哈,忘了你和你师父一块那么久了。"龙涛烨打着哈哈,"那你打电话吧,顺便问问我们朋友怎么样了。" 我笨拙的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易离风,是我。"我的声音有点僵硬,身旁的超级妖怪并没有因为我在打电话而回避,反而很饶有兴致的盯着我。 那边似乎很嘈杂,不停的有大呼小叫声,这时易离风的声音传来:"师父!你居然会打电话了!太神奇了!" "-。-,少废话,东西找到没?" "找是找到了,就是……师父,你确定这个小野猪一样的东西是你朋友的朋友?它很凶的,刚刚抓伤了易玄的脸,一人一动物在打架呢,拉也拉不开。"易离风的声音有些懊恼,转而听到他大叫:"易玄!师父打电话来了,你别闹!他会给你疗伤的!把那小野猪放下来!" ……谁说我会疗伤的……还有……貘和小野猪的长相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吧…… 我盯着电话不作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噗哧!"轻笑声传来,不用说是那只超级妖怪。 我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在师父面前出丑,那种极度丢脸的感觉让我恨不得……我好像不知道恨是什么感觉…… 算了,反正我此刻很不舒服,想走开不看到这个人。 想到做到一向是我的本性,于是我转身快步走向电梯,想甩开龙涛烨戏谑的目光。 一只手突然紧紧拽住我的手,龙涛烨很好听的声音拂过脑后:"怎么?生气了?" 应该是生气的感觉吧,或者说还没到生气的程度,不爽也能这样表现吧。 见我不语,龙涛烨很无奈的叹口气道:"脾气还真是不小,好吧,跟我来,我们去找他们。" 说罢也不管我乐不乐意,就把我拉下楼。 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他亮出脖子上的一个龙形的项坠,手作出一个抓东西的姿势,再在面前一放…… 一亮宝蓝色的流线型跑车出现在眼前。 强!超级妖怪! 看他使用空间器的时候毫不费力的样子,我真的感觉到实力差距。 我和师父也有乾坤八卦袋储存东西,但是每当要存要取都要念一定的法咒……拿出来的还不一定对,要自己摸索…… 可是龙涛烨似乎随手一拿,就拿出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交通工具,简直就像是在掏一个裤袋! 很郁闷的坐上他的车子,我一言不发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达到这种程度,龙涛烨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看看我,很有兴致的样子。 易离风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某些方面他比我强的多。 到了一个仓库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处理好了,什么海关警察签证赔款……易离风处理的好像没有一丝差错。 易玄也被成功安抚,治疗工作由龙涛烨义不容辞担任……废话,高手在场还有菜鸟的发挥空间吗? 那貘也够狠的,在易玄身上脸上画了棋盘似的血条条……也难怪易玄要拼命,就算不在乎相貌,也没人受得了身子变成棋盘。 龙涛烨给我介绍了那只貘妖,原来才80岁,还没化形,顶多有人性,会点貘都会的基本小法术……的皮毛。 我还以为会见到远古神兽的风采呢,心里有点失望,淡淡的看了两眼便开始给易离风等人治疗刚才斗殴时非自然力造成的伤。 貘似乎很喜欢我,巴在我肩头不肯下来。 "他喜欢你呢!"龙涛烨又站在我旁边。郁闷,他不能离我远点吗? "哦,谢谢抬爱。"我应了声,对貘微微点头。 "……你这是幽默还是嘲讽?" "不知道。" "……你似乎不喜欢我。" "我也不喜欢师父。" "知道了,我有目标了。"龙涛烨的声音柔和却很坚定。 "啊?"我疑惑的看他。 "师父!"易离风跑过来,脸色很不好,他很凶的看了龙涛烨一眼,把我拉的远远的。 "你没有伤了,怎么脸色还不好?"离远了龙涛烨,我心情也放松起来,跟个超级妖怪聊天真的很压抑。 "师父,你别跟那个人说话!他对你不怀好意……"易离风表情严肃,眼神时不时很危险的看向正悠闲的站着的龙涛烨。 龙涛烨很危险我知道,不怀好意……这从何说起? 见我疑惑的看他,易离风很郁闷的翻了白眼。 "师父!这个人在想什么我知道,总之你别靠近他,别和他说话!" 这个有点难度,师父以后肯定要常常和他们接触的,我也避不了和他们见面,不说话不靠近简直不可能! 我低头,忽然觉得奇怪。 "龙涛烨想什么我也看不出,你怎么看得出?" 易离风身子一僵,有些不自在的低头看我,说:"因为我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啊?"什么跟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有一腿……厉害……没那么简单 我决定让师父正常点…… 舞会续 从那以后我就算住在学校,依然能够感到师父对妖怪们浓浓的"情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师父总会用圆光镜跟我联系,给我展示他研究炼制的丹药,然后和他讨论如何改进配方。 不知道为什么龙涛烨从师父那记录了我的气,时不时的会点出圆光镜和我联系,在他时常不自觉崭露的威压下,我怎么也忍受不了,总是讲一半就强制切断联系。 他似乎也有所感觉,找我的时候竟频繁起来,美其名曰习惯就好。 习惯……成天面对近乎于龙神的超强气势,除非我也那么强,否则怎么习惯。 易离风也知道了我们道士间特有的联系方式,苦于他的灵气来源是我,自己无法修炼,学不会需要充沛灵气的圆光镜口诀,于是他施展了更狠的招数。 死缠烂打。 据他说是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龙涛烨和易离风老是一副争着和我拉近关系的样子。 易离风还好,他为了变强缠住我也可以理解,这龙涛烨……我忽然发现1000年的岁月也无法让我看出龙涛烨温润笑意下的思想,果然是年龄超4000的超级妖怪,让人摸不透。 可是又不好明目张胆的跟龙涛烨说你别来找我了你好烦啊。 向太上老祖借个胆我也不敢,至少据我所知太上老祖从来没敢惹过任何一个有龙神血缘的部族。 烦恼。 山下果然烦恼多,才半年不到,我已经大烦小烦无数次了。 抱着教科书走出教室,发现蓝秋琪竟然在等我。 这两天她给我补课的时间都是不定的,我是时刻都有空,所以总是她来约我,今天早上她刚刚给我上过,怎么现在放学又来了…… 给我补课补上瘾了? "叶仑……"蓝秋琪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上前,用尽量柔和的声音问:"有什么事?" 对于蓝秋琪我还是有点愧疚的,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么热心的给我补课,易离风那浑小子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总是在补课的时候冒出来找她麻烦,我又不懂安慰人,只好每次在她快哭出来的时候赶走易离风,然后任她靠在我胸前用眼泪洗我的衣裳。 "叶仑,你,晚上有空吗?"蓝秋琪兔子样的小姐巴巴的看着我,似乎有所求。 "应该有吧。"只要师父龙涛烨易离风没抽风,"怎么了?" 她低着头,默默的看了会地,然后下决心似的抬头,有些颤抖的说:"我想,你能来参加我们家族的舞会吗?" "舞会?"我想到了电视上看到的现代舞会场景,男男女女的一起跳舞……"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她急切的说,"不用跳舞的,只要和我一起到处走走就行了!" "为什么?"我平静的看她,没有用灵识探看她的内心,我想知道她对我到底有没有诚心。 她显然有点震慑于我的目光,脸色有点苍白,声音细软的说:"我父亲给我指定了未婚夫,我不喜欢那人,但是我知道我逃不掉和他结婚的命运,他和我的想法一样,本来我以为我们能好好相处,结果早上他打电话来说……" 我看着她,刚想告诉她不想说的话没关系。 "他说,他今晚的晚会会带女朋友去,还说如果我觉得生气的话就不要死乞白赖的和他结婚……我又不想嫁给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又不敢告诉父亲,毕竟我们两个家族之间的贸易往来对双方……尤其对我父亲,很重要,我……" "明白了,你为了不落在下风,找我扮成你的男朋友。"原来是这样,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庆幸,以前也有不愿嫁给媒妁之言的男方的女性,大多采取的不是认命忍气吞声就是寻死觅活的方法对待命运,现在看到蓝秋琪,我发现现代女孩子能够这么坚强,其实很不错。 "恩!"她拼命点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计量之下,好像没什么不好的,正好还了她给我补课的人情。 "好。" "什么?舞会?!"易离风一听,噌的跳起来,怪叫一声,"不行!蓝秋琪算什么?!你要参加舞会我给你半个最好的,你……" 在我冷冷的注视下,易离风慢慢消音,蒙头狠打着武馆里的沙包。 易帮的男孩们本来也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转而露出各色表情,继续他们的训练。 "易离风,给我一套你们易帮的衣服。"爹在有些地方心思比我缜密,听我说了舞会的事,赞同之余让龙涛烨帮忙找了资料,发现蓝秋琪家族和她未婚夫的家族表面合作,暗地里其实都希望能和易帮有所合作,易帮却由于这两个家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这次蓝秋琪家族办的舞会有很多另外家族的代表参加,但是他们怎么也请不到易帮的代表,如果我以易帮的身份出席,对我对蓝秋琪对易帮都有好处。 易离风打拳的动作停了下,然后又不间断打了起来,他看了易玄一眼,易玄立刻打起了手机,看来是在给我联系衣服。 "师父也需要靠山?"嘲讽的声音传来,竟有点幽怨的感觉……我的耳朵太好了么? "我是帮忙去的,又不为自己。"要解释起来很麻烦的,我知道这情况下又解释一下的必要,可是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因素,我的口才总不好,随便哪件事情,稍微复杂点,就算我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到了嘴巴上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帮忙?谁?蓝秋琪?"易离风停下来,转身认真的看我,语气却有点讽刺的说,"据我所知她有未婚夫吧,师父你会趟这浑水?" "就是这原因,要不你叫个人跟着我,然后让人回报给你,我也正好有个介绍的,省得到时候有人问易帮的情况我什么也说不出。"我只负责表面的,可是舞会永远不是表面就看得懂的,我也知道许多人会利用舞会干些什么,这方面我毫不脸红的承认我一点也不懂,再说也没什么隐私问题,找个熟悉易帮的处理社会关系倒也不错。 易离风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自觉,微微惊讶了下就开始低头思索,脸色也好看起来:"这样最好了,易宿!" "是,老大。"一个高个男孩走出来,外表俊朗斯文,煞气隐藏的恰到好处,不吓人却慑人。 "你比较熟悉我们交际上的事务,晚上的舞会师父就要你来照顾了。" "好,没问题,师父,请跟我来,试下衣服。" 我正要跟着易宿走出去,却被易离风叫住。 "师父,照这样看来,你终于有自己是易帮人的自觉了,以后可别立场不坚定啊!"易离风的声音里溢满着愉快。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加入过易帮……照理说,应该是易离风这帮人加入了昆仑道吧…… ××××××××××××××××××××× 右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应该是算短吧……不知道自己的思路到底怎么样…… 想写就写呗…… 不满意的地方,想加的剧情,希望的结局(虽然还早)……大家说说吧 不过我马上就要开学了,是住校的,别期望我能更新很快…… 顶多希望我每个礼拜有很多的更新……我也很伤心的说 舞会 现代的舞会,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大多数人习惯称之为:帕提(PARTY啦)。 在路上恶补了一番舞会上的礼仪后,我一身有易帮标志的黑色西装出现在舞会门口,易宿说过我没必要像绅士一样微笑,因为我的气质已经很能体现黑道冷面无情的形象了。 其实我知道他这样说是在安慰我,因为我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已经忘了什么是笑了。 易帮人的出现理所当然引起了轰动,作为一些普通商业家族,和易帮交上关系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易帮的生意无论黑道白道都是举足轻重的,可是由于某些原因,有些人的舞会虽然想邀请易帮的人,但是也请不到,久而久之,易帮人成了许多商业聚会上永不露面的老大。 ……即使在舞会上已经达成协议的生意,只要易帮后来有了意向想接手,别人打破头也做不了。 在众人或惊或警的眼光中,我带着易宿走向明显正处于迷茫状态的蓝秋琪。 "别发呆了,告诉我要做些什么。"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突然惊醒般,眼神不可思议的看了我,然后拼命平静下来,环住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的说:"怪不得易离风成天跟在你后面,没想到你竟然是易帮的首席武师,叶仑,你好让人惊奇啊。" 不错,此次前来,我不仅是蓝秋琪的男友,更是易帮的首席武师,易帮尚武天下皆知,首席武师的身份可见一斑。 蓝秋琪的表现则让我很惊讶,照理说在自家开的舞会上出现传说中帮派的高级人物,那个人还是自己的"男友",照易宿说她肯定会乱惊讶一把。 结果她竟然这么快就使自己平静了下来,我不禁心中微沉,看来她兔子一般娇俏清纯的外表下,也不是全无城府啊。 华丽的灯光下,所有人的表情都如梦似幻,我们见过了蓝秋琪的未婚夫,长的不如易离风,脾气不如龙涛烨,身材不如师父,战斗力——不如蓝秋琪吧。 至少蓝秋琪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人就范,这个宋少爷大概没这个本事,他的眼神让人恶心。 至于他身边的女人,易宿的评价是鄙夷,蓝秋琪自卑,我有点郁闷。 果然是妖怪啊,妖怪就是喜欢搞勾引的,在我看来这个宋少爷根本就是抱着一条两米长两尺宽的泥鳅…… 强压住有点恶心的感觉,我在那泥鳅精惊恐的目光下很优雅的点了下头,带着蓝秋琪走开,易宿则留在那应酬。 "这不是那个叶仑嘛!你好啊!"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前面,拦住了我和蓝秋琪的去路。 猛然感到臂湾里的蓝秋琪紧张的僵硬了下,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附近有妖怪在场也不好用探心术 "你是谁?"不着痕迹的避开这个人抱过来的手,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 那个男孩一脸阳光灿烂,白白的牙齿一经反光比灯光还耀眼,英俊的相貌爽朗的气质——怪不得周围那么多女孩子在看。 感觉到蓝秋琪全身发热心跳加速,我感叹,现代的女孩子,真不含蓄。 阳光男孩笑容一僵,转而露出夸张的失望表情:"亏我追你那么久……你居然不认识我。" ……追……似乎在现代是个很暧昧的字啊。 "我不知道被你追过,我不认得你。"一层有一层怪异的眼光弄的我很不舒服,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不知道分寸,现在弄的我好像断袖一样。 男孩搔搔头,作出明了的表情,喃喃道"果然啊……" "果然什么?" "叶仑,你有一群好朋友哦!"他朝我调皮的眨眨眼,"我叫宋欣雷,是你旁边这位美女的未婚夫的弟弟,我是在上次的国际发艺比赛看到你的,也是余清恒的朋友。" 小余的朋友,怪不得都这么开朗。等等……弟弟? 我看向蓝秋琪,只见她也一脸疑惑,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还有一个弟弟吧。 突然心里有个想法,如果蓝秋琪喜欢宋欣雷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一起不仅可以家族联姻而且生活也会幸福很多吧。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便以找易宿有事的理由走开了,留下蓝秋琪和宋欣雷两人谈论宋书雷——宋欣雷哥哥。 转身时,没有看到两个人同样热切却失望的眼神。 "易宿,找你有事。"我朝人堆里的易宿招招手,显然他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想和易帮打交道的人太多了,能打上交道的机会太少了,当然没人愿意放过他了。 易宿解脱似的悄悄舒了口气,摆出专业却冷漠的笑容推辞了所有人,在一片失望的眼神中跑向我。 "师父,什么事?"他拿过酒杯就乱灌一气。 "刚才碰到有人说追我,又说我有一群好朋友,态度很奇怪,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他顿住,脸色有点怪异,"师父,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这事是我负责处理的,本来也没打算瞒你,只是大家都觉得没有让你知道的必要,所以……" "到底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你上次去了那个发艺比赛后很走红,文艺界娱乐界很多人来找你,要你拍广告电视剧电影的人特别多,还有一些人是纯粹拜倒在你的石榴……呃,裤下,所以成天不断的有人往你学校和你家寄礼物,学校要求你处理,这事就被大哥担下了,我们把找你的人都打发掉,礼物什么的都搬到你爸爸那去了。" "这么说那个追我的人就是这个意思了?"原来是这样,害我吓了一跳。 "恩,应该是的,等等,师父,那个人是谁?竟然追到这儿来了?!大哥听了绝对气疯掉!" "没你们的事。" "可是……" "干你的活去,我现在可以回去吗?"我忽然发现把蓝秋琪交给宋欣雷,把易宿交给那帮商场妖怪以后似乎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咦?蓝秋琪处理好了?" "应该是的。" "照理说提前退场是不好的,不过我们是易帮,谁敢拦我们?我也烦了,要不我们回去吧。"易宿乐的两眼放光,明显是被骚扰的不行了。 "……好。" 让易宿去跟蓝秋琪打个招呼,我径直向门口走去,还有几个人想上来和我讲话,被我一个一个瞪了回去。 坐在车里,我无聊的等着易宿出来,忽然感到全身一阵不适,不适感越来越强,又渐渐的越来越弱,我只好打开为了防止在充满欲念邪念的地方走火入魔而暂时关闭的灵识。 "嗷……" 头顶上一阵耸入云霄的鸣叫,似龙似鸟。 窗外没有人出现异样的表情,看来普通人听不到。 一股妖气随着那种不适感扑面而来又飞速离去,看来那妖怪有目标,从浓烈的杀气上判断,妖怪要去干坏事。 "师父……"易宿也感到不对劲,好歹是被我开了点灵识的,他从车外探进半身,紧张不安的看我。 我从乾坤袋中拿出八卦罗盘和一叠符纸,将咒符贴在罗盘上,锁定那妖气,念了寻位咒,见咒符上突然冒出火焰,燃尽后八卦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了东南。 指针不时变幻,感应也渐渐变弱,看来那妖怪行的很快,来不及通知师父,我隐身冲出车子,对易宿说:"快去通知师父!舞会东南方有血光之灾。" 我只能说舞会东南方,因为我不知道在家看来那是什么方向。 没来得及听易宿答应,我着急的念了神行千里向东南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想过NP或者一对一…… 我只是想各位大大希望怎么样 因为这样的题材在情感方面真的很难把握 更何况男猪是个传说中不上床不谈恋爱的主……纯的流牛奶…… 所以捏~~哦HOHOHO~ ~~ 说明 由于我上了寄宿制学校~~~ 一个礼拜回家一次~~~ 所以每天只好用笔在纸上写然后每个礼拜回家弄上电脑~~~ 说明一下: 不是坑!!!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坑!!! 只是更新慢一点`~~~~~ 也不会慢拉~~~ 我每个礼拜会回家吐出一大堆的~~~~~~~ 各位每五天来个一两次好了~~呵呵~~~~~ 谢谢支持·!!!! 九头鸟 师父和龙涛烨赶到的时候,我正在市里打转。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跟踪,故意到处乱跑和我躲猫猫玩。 由于以前不知一次被类似把戏耍过,我现在很明智的没有穷追不舍,而是放出役鬼追查,我感应妖气远程指挥。 这时候姜是老的辣就体现出来了,龙涛烨一来就知道了。 "一只九头鸟,不用担心。" "要去抓么?"我看着都市里辉煌的夜景,淡漠沉静。 "抓!当然抓!"捉妖狂师父早乐呵呵的拿出镇妖符和桃木剑,拍着我的肩膀邪媚的笑,"乖徒弟,对妖怪的人次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九头鸟是带来厄运的鸟,就算它不想害人,这样在市里乱窜也是不对的。" "那抓了来岂不是自找倒霉?" "不一样!我们修道之人还怕那?只管抓!大不了放掉好了。" 白眼,既然要放干吗还抓?这种累死人的活也有乐趣好弄出来? 我看着师父兴高采烈的从脚跟武装到牙齿,心里考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毕竟平时一起捉妖我也是打下手的,这次师父兴致这么高昂,应该不需要帮忙。 龙涛烨走上前来搂着我的肩膀说"不想抓就别抓,让你师父一个人忙活去吧,我们在后面跟着,怎么样?" 你个大妖怪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动作轻微的点点头,立刻便被龙涛烨带上了天空,跟着师父飞去。 我们的速度极快,劲风洌洌的打在脸上,血腥气越来越浓,看味道似乎已经到了屠杀的地步。 脑子里不禁想起很久前和师父去修炼,来到了千年前大将白起活埋40W赵国将士的地方。 四十万个僵尸是什么概念?参考生化危机……不,生化危机和那场面相比,简直是儿童片,早在赵国将士被围困的时候就因饿极吃人变为僵尸,大概白起就是这个原因才不顾赵国将军的投降求援而将所有人都活埋的吧。 那次经历让我有近百年都睡不着觉,天一黑就仿佛能听到看到无数嘶吼声无数拼命向我伸来的占有青黑肉片的脸和爪子还有獠牙…… 这使我一度的不把人命当人命,不知道是为什么。 妖气呈辐射状向城周围散开,很快我们就找到了源头,郊外的一个小洋房,似乎没人住,唯一的亮光是被光污染成红色的天和小楼旁边孤零零的路灯。 有大妖怪在一边心里就有了底,不死往年般那么小心翼翼,师父和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进房子。 房子看外面明显有两层外加一个小阁楼,可进去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一楼和二楼中间的天花板不见了。 被打飞了,不知道是被站在中央正被困妖香折磨的癫狂的九头鸟,还是满地奇形怪状的妖怪尸体…… 满地妖怪的尸体,低等的诸如猫狗鸡鸭,高等的甚至有一个山鬼,数十个妖怪都被九头鸟的煞气折磨致死。 说他们贪心?还是说他们倒霉? 早在进去前龙涛烨就给我们房子下了结界,以防九头鸟有什么阵法埋伏,可是照现在看,最麻烦的是怎么攻击。 九头鸟虽然神智不清,可是越是没有神智越是危险,它不停旋转打转,不再压制与道行成正比的威慑力,即对道行低者的精神攻击——威压。 龙涛烨的威压对小妖来说足以致命,4000多年的日积月累,不需要施展任何法术就足以使别人拜倒在他的脚下。 这个九头鸟对他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对我和师父来说却极危险。 而就这个九头鸟还没开打就释放的威压看,如果没有龙涛烨结界的阻挡,可能可以所向披靡吧。 近3000年的道行,从威压冲击在龙涛烨的防护上出现的阵阵强烈的波动就看得出来,大概受一下,我这个没有武装只有一把桃木剑的懒道士就交代在这儿了。 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像师父一样好好武装一下。 师父显然有些苦恼,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结界里的九头鸟。 龙涛烨微笑的站在一边,他是不能主动动手的,几百年前都市成立的妖怪联合协会,专门管辖生活在人类中的妖怪,其中就有明文规定,由于妖怪濒临绝种,所以妖怪们修炼可以,可是决不能拿妖怪修炼。 妖不杀妖,大妖的责任是帮小妖。 由于拒绝了妖怪联合协会给的长老职位,龙涛烨是没有权利惩治什么犯法的妖怪的,除非这个九头鸟自己攻击他,可是现在看来,貌似不可能。 能先动手的只有我和师父了。 九头鸟的冲击越来越强烈,它的神智已经趋于半疯狂半清醒的状态,清醒的那部分想的是杀了我们,疯狂的那部分想的还是杀了我们。 "小仑,开九玄降妖阵,我阵眼,你在东面辅助,引东面灵气压制它!"师父眼见不能拖延,急急的在脚下走起阵法,我则快速跳到东面念引煞诀。 地面金光隐现,以太极为基底,阴阳分界处则画满奇异符咒,只听师父大喊一声:"赦!"忽然金光突起,以师父为中心呈螺旋状旋转包围,化为龙卷风一样的金色光晕,向九头鸟压去。 我则快速打好手印,放出灵气引来东方灵气,混入降妖光中,只见银色的灵气随着降妖光一起旋转,击向九头鸟。 感到危险的来临,九头鸟奋力飞起,九个头以诡异的姿势缠绕,就像人打手印施法一般,缠绕的头周围出现丝丝黑气,黑气越聚越多,缓缓的如黑云一般开始包裹在九头鸟身周。 眼见九头鸟的煞气防护越来越厚,我和师父不约而同加紧催法,降妖光加快速度向九头鸟攻去。 眼见金色和黑色即将接触,却听一边龙涛烨突然大声叫道:"停!快停下!" 来不及了,两个颜色一经碰触,立刻爆出层层光晕向四周冲开,龙涛烨的结界被打破,九头鸟的嘶吼中,我还没看清结果如何,只觉得龙涛烨方向也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龙威阿,龙大妖怪,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放出来,施个法压制九头鸟不就得了,这儿还有一个没保护的我呢! 心里惨叫一声,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脑子被什么打到一般几欲暴烈,紧接着便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重写一遍,情节稍微改了点。。。。貌似要挨板子了 三次修改。。。。再写我要抽出了 群架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疯调了!!!我的上一章九头鸟明明更新了2000多字的!!!怎么只有400多字………………………………………………………… 郁闷郁闷郁闷……………… 我不在家的这礼拜老妈把电脑弄坏了,装机没通知我,,,我原稿没保存阿。。。。。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还以为大大们是觉得2000太少,,,特意上了4000的说…… 太伤心了………………………… 我去补一下,,至少把文章连起来。。。。。我已经报错了。。。可是希望大概不大。。。 原谅我原谅原谅我。。。。。 ×××××××××××××××××××××××××××××××××××××× 受伤第三天,我回到学校。 那九头鸟听说是被灭了,不过我是不会知道了,师父和龙涛烨见面就打见面就打,我已经不指望在他们黑色的脸色中问到什么了。 被禁锢,太痛苦了。 师父说那天九头鸟出现的时候我就昏过去了……丢脸阿。 原因是那只九头鸟有3000多年的道行,还没开打就释放威压,对它来说,我的道行低到让人汗颜。 九头鸟发威倒好了,最狠的是龙涛烨的处理方法。 他居然不管不顾的也放出威压……双重精神多方位攻击下,师父仗着满身神器符咒硬撑了下来,我这个出门只象征性的带个桃木剑的懒人倒霉的牺牲了。 至于胸口这道深到可疑的伤,我至今没有从师父或龙涛烨中任意一人问出些什么。 算了,反正没死,只是可惜没有和那九头鸟过招。 捧起崭新的物理书,脑子一片混沌,这三天不知道蓝秋琪有没有找过我,但愿她还愿意帮我补课,我真的是不知道这力和重力的差别阿。 人能站着不就得了,现代人真奇怪,越无关的越喜欢研究,然后来折磨学生。 "叶仑,你现在有空吗?" 抬头,蓝秋琪娇俏的脸蛋……她什么时候敢进这个死亡班级了? 显然她还是很局促不安,眼睛不断向四周看,没有见到易离风那帮人,有点庆幸有点疑惑,看着我。 耸肩,"我也没看到他们,有什么事?" "那个,现在帮你补下课吧,晚上我家有事要早回,恩……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考试?是考秀才还是进士?反正不是好事。 翻了翻雪白的书,我缓缓点头,第一次觉得读书不好玩。 我觉得我大概永远不会学会现代文化了。 蓝秋琪甜甜淡淡的声音说故事一样将一条条定理一道道例题给我讲解完后,温和的问:"叶仑,还有不懂吗?告诉我好了,不要老是沉默。" 数了数,总共33道例题,我懂了大概32道——一道不懂。 叹气,时间不早了,下午的课马上要开始,如果再让她给我讲完33道题,大概我们会一起疯掉的。 期末考试我全当不存在好了,想着心烦。 收拾了下书本,蓝秋琪会意,甜甜的笑:"都懂了吗?" "……恩。" "是都没懂吧。"肯定的语气。 "……" "唉,叶仑。"她轻缓的笑,"我该怎么办呢。" ……愧疚。 "算了,晚上8:00,在这儿,我们继续,别想跑哦~"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开始相信师父的女人不好惹理论,看来拳头真的不能摆平一切,特别是女人。 回到教室看到易离风他们还是没人在,感到有点不安,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怕的就是他们这次集体不来的原因是由于龙涛烨那帮妖怪。 那我就难辞其咎了。 正在考虑要不要问下师父,乔教授走了进来,阴沉着脸色。他环视另外下教室,看到我,凉凉的开口。 "叶仑,易离风他们在城郊西城19号仓库遭到其他黑社会团伙袭击,要你去帮忙……快点!"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老师给学生带话给另一个学生,而且内容明摆着是让我去打架的! 这还叫什么为人师表?!是易离风太嚣张还是这个教授太怕事? 我稳稳的坐着不动,就算你教授带话凭什么我就要去打群架,更何况我还伤着呢! "叶仑?"乔教授提高音调,班里寂静无声,似乎都在看好戏。 "不去。"这两个字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是在不知道这个教授是让我去还是让我别去。 如果是正常老师,应该希望学生不会在他面前跑出教室去打架的吧。 我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好学生还是想当的。 "去!" 陡然拔高的音量让我愣了一下,不会吧,去?这是老师说的话吗? "可是……他们是让我去打架阿老师。" "去!你不是很厉害嘛,快点,别耽误我上课!"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认命的起身,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再次鄙视自己笨拙的口才,低着头走出教室。 城郊西城19号仓库?你平定了! 满心不能当好学生的怨念,我一路寻着气息和役鬼的路引来到了城郊西城仓库。 19号仓库,似乎是西城所有仓库中少数的几个军用仓库。 满厉害嘛易离风,竟然好选不选选了个军用仓库打架,就算时代变迁,军用仓库的地位也应该是勿庸置疑的吧。 正踌躇着该不该进去,还是在外面等着免得麻烦,却被仓库里冲出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 明显他是个小楼罗,看到我满脸警惕,见我半天没吭声,试探着问: "宋氏集团的?" "……阿。"请注意,我那声阿根本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很漫不经心习惯性的敷衍性的阿了一声! 然后那人欢叫一声,拉住我往仓库里面冲,边冲边说:"你是来探风的吧,后面的人应该快上来了,这下好了,应该会比易帮那帮兔崽子多了,快来快来!多一个是一个!你会打架不?" "恩。"我确实是会打架,但是究竟帮哪边的,就难说了…… "那更好了!快来快来!告诉少爷你带了多少个人!"那人拉着我跑的更快了,刚进仓库有几条通道,可能通向不同的保存库,我们跑向左边的一个库房,窄窄的过道,惨白的日光灯下,伴随着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打斗声,场景诡异而阴森。 "就是这,那就是少爷!"小楼罗带我冲进标着19-4的库房,里面只有三个人,都脸色凝重的看着前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他们的前面库房与库房间已经打通,几排人站在他们前面作保护状,再向前就是一大帮子人混战在一块。 从人影来看,再对面,也就是那方黑压压的一片的,多半是易离风了。 果然站错队了。 "阿宏,怎么又回来了?他是谁?" 没等小楼罗拉我跑向他们,三人中为首的一个高大男孩先开口询问,声音阴沉,在日光灯映衬下脸色也是阴沉不定。 "少爷!这是援军的来探风的,来来,快告诉少爷,援军什么时候到!"那个叫阿宏的小楼罗兴奋的把我推上前接受三人的审视,好像是在献宝。 援军什么时候到?这个问题有难度,我只能告诉你对面易帮的援军已经到了,而且还来到了你面前…… 我皱着眉在考虑怎么回答才能既不骗人又使自己安全,那个少爷先开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没见过你,阿刚不会派个陌生人来接应。" ……终于发现我使陌生人了,"我叫叶仑。"这是我能诚实回答的部分。 "归谁管?" 这个问题有难度,想不骗人就蒙混过关几率不高,我斜眼看到前方空地上形式已经一边倒,易帮的男孩们显然很有优势,决定还是不要背离原则好,反正在这没人伤的了我。 正想老实说自己是帮易帮的,却被一个声音抢了先。 "少爷!我们来了,没来晚吧!" 一个高大的灰衣男子带着一大群人冲了进来,熊一样高壮的身躯挡住了过道上的灯光,形成一大片影子落在我身上。 那个少爷的眼神倏然看向了我,眼神凌厉而危险,嘴上淡淡的吩咐:"稍微迟了点,快去,那批货就算不能保全,也要有多少要多少!" "是!"几十个人大声应了后,在那个灰衣男子的带领下冲进战场。 一时间,仓库里肉体冲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惨叫和闷哼就像是不会停止的歌,止不住冲进我的耳朵,冲击着我的神经,我似乎已经听到了易帮男孩们不屈却期盼的心情。 要过去帮他们,就算是彻底成为易帮的一分子,就算麻烦。无论如何都不能放着他们不管,这次斗殴已经不是单纯的打架,看架式似乎已经拼上了性命,我决不允许拥有昆仑派武功,即使是再粗浅武功的人有一点危险。 脑子里的念头几乎是一闪而过,我的主意立刻定下。 抬头冷冷的对上那个少爷凌厉的眼神,我淡淡的开口: "不好意思,这位阿宏兄弟领错人了,我应该到对面去的,不过……" 还不等眼前的三人有任何动作,我拖长了音调抓住他们瞳孔收缩的一瞬间,闪身上前扣住了那个少爷的咽喉,并站在他的身后。 在众保护者和阿宏还有另外两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淡淡的继续了没说完的话,"不过,我也没必要再过去了,麻烦你们让开,至少让那帮还在奋战的人知道这位少爷现在的处境。" 没人作声也没人让路,十二个人静静的围成一圈看着我,虽然看不到那个少爷的表情,但是他的心跳虽然快却很正常,也就是说,他紧张,但是同时也平静着。 难道想让我在眼神攻击下放弃? 苦笑,亦或者是认定我不敢杀人? 不好意思,虽然说道士的专职是降妖修道,可是道士不是和尚,没有慈悲为怀,活了几百年的道士都是杀人无数的,更何况我这个上千岁的修炼狂? 只不过是一直只杀众人公认的恶人罢了。 不过现代社会杀人似乎是很麻烦阿,听说公安局虽然没什么办案效率,可是对于杀人案件一向很尽心尽力。 心里有点担心但是表面依然是冰冷,我不动声色扣紧了人质的咽喉,让他或多或少露出点痛苦的表情。 周围人的脸色果然变了,阴森危险的表情再加上惨白色灯光的修饰倒真有点让人不舒服,可惜对我效果不是很大。 刚想继续加力,却听手里的少爷有点变调却依然阴冷威严的声音:"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仅仅是一点点犹豫,周围的人都有力的回答。 "那好,继续围着,不要让外面的人看到。" "是,少爷!" 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我大致还是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撑死了不过是类似于不要管我大家加油我的生命不算什么大义才是真…… 什么时代了还玩这套,我几千年前就免疫了,心里忍不住骂,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们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就自己走出去。 一手扣住少爷的咽喉,一手制住他的琵琶骨,我推着他往战场方向靠。 不出所料,不仅少爷本人死抵着不移动,周围的人也快速而无声的向战场方向聚集,企图挡住我的路。 小样,我搞不定九头鸟我还搞不定你们?几个人光年龄加起来也没我的一半! 嘴角稍微动了下,牵出一条貌似冷笑的弧线。 继续推。 这回少爷老实了,完全听任摆布。 再继续前进。 现在挡路的几个人老实了,轻轻一推便轰然倒下。 不得不感叹,点穴的确是门实用的功夫。 几个人同时倒下的响动当然不可能不惊动其他人,顿时许多人都抽空往这儿看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停止搏斗。 有脑子的看到这一幕都应该知道战斗结束了。 擒贼先擒王,我手里扣了王,脚旁躺了王下,基本上是控制了大局。 "师父!""叶仑!" 易帮那边不约而同爆出了大声的欢呼,几个冲的比较前面受伤比较重的男孩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在最后方的易离风也冲了过来。 宋氏集团,也就是另一个团伙的人从一开始的惊愕的平静再到最后的颓丧仅仅用了很短的时间,然后便很懊丧的看着易帮的人春风得意。 "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易离风一边指挥着几个人打扫战场,一边抱怨。 "你怎么处理他?"我没有接下他的话,反手指了指还僵在一边的宋氏集团的少爷。 "宋雷越阿……你说那?"易离风貌似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看我。 问我?白问么!我哪知道? "自便。" 让易玄几个把宋氏的头头都绑起来,顺手给他们解了穴,我走出了仓库,这里的味道很不好闻,汗味,血味…… 外面天还很亮,才下午,我已经没有了继续回去上课的心情,随便找了个箱子坐下,听仓库里面喧闹声渐渐减弱。 不久,宋雷越,就是被我胁持过的那个少爷,带着一帮人率先走了出来,空空的双手说明他们什么都没拿到。 见到我,不少人都爆出很强的敌意,我淡淡的看了他们一下,便闭上了眼睛继续养神。 脚步声到我身边停下,仍然是那阴沉但很有威严的声音:"叶仑吗?就是易帮的那个首席武师?果然名不虚传,一夫当关阿。" 讽刺吗?我无动于衷。 "有兴趣到宋氏来吗?" 等等,让我想想,这是炒鱿鱼,还是挖墙脚?还是穿小鞋?我到现在还没能分辨出这些新式词语的差别。 不过这个人说的话我是懂了,想让我去他那边。 站哪边我无所谓,我就担心如果离开易帮投奔敌营会被易帮的人追杀。更何况这宋氏这么没用…… 默不作声,我虽然拒绝,但是也不会得罪他们。 似乎早就料到般,他低低笑了声,带着一干不甘的人快速离开,丝毫没有战败的颓丧。 这时候,易离风带人冲了出来。 "师父!刚听易玄说你就在外面,那个宋氏的小子没找你麻烦吧。"比起那个失败者,胜利一方的易离风显然比较嫩,得意与暴躁都显露在外。 "……没有。"邀请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找麻烦。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师父,你今天这一手太棒了,不过我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你动武的。" 我是动武了好不好,只不过你看不到我点穴而已,鄙夷的看了眼众人失望的表情,不理睬他们。 "师父,下午别去上课了吧。" 正有此意,我赞同的点点头。 "那么,我们去KTV吧,再找几个女孩子,今天我们要庆祝一下,不仅压制了宋氏,还得了那么好一批货!" ……KTV……什么东西?还有,找女孩子?这时代还有歌伎吗?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我的文前后诧异是有点大…… 郁闷了,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时候真有点写不下去,猪脚配角的性格和世界和我的诧异太大…… 反正我加油写,宁缺勿滥不是…… 期末 原来在易离风他们眼中,男女之防是这么不是东西。 巨大的包厢里面,易离风和二十多个男孩或坐或站,有的拿着话筒唱着难听的歌,有的搂着女孩子说笑亲吻,有的围成一堆打什么牌,还有的……就是我,坐着看他们。 我到现在还没想通那数量可观的年轻女孩子们是打哪冒出来的,似乎易离风和几个男孩打了一会电话她们就浓妆艳抹的出现了,她们就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吗? 相比之下,意外而来的蓝秋琪就顺眼多了,蓝白校服,淡淡的装容,静静的坐姿……总评,正常女子。 就是表情恐怖了点。 "叶仑,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她笑着问我,似乎全然没有受周围喧闹的影响。 她不是知道我看不惯手表那玩意吗?我摇摇头,"不知道。" "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是八点半,我半个小时之前得知你来了这里。"不知怎么的,蓝秋琪的脸色有点发黑。 八点?有特殊意义吗?……好像真的有的样子。 "你真的忘了八点要干什么?" 点头。 "好,那么叶大少爷,麻烦你现在把这些题目做出来,33道,中午我跟你讲过,你不是懂了吗?那现在做吧。" 蓝秋琪的面目好狰狞阿,比恶鬼可怕。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似乎的确犯错了,从善如流的低头,很习惯的低垂眼眸,我用比向师父认错更虔诚十倍的语气说:"我错了,抱歉。" 大概想不到我这么轻易就会道歉,或者她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把道歉认错认命当作家常便饭的人,蓝秋琪愣住了。 "我不想在这儿呆着,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帮我再补下课好吗?"我很诚心的提议。 "阿,好,好的,那么,走吧。" "恩。"起身,走到门边。 "不需要和易离风说一声吗?"蓝秋琪忐忑不安的看了包厢里被众人包围的易离风一眼。 ……不爽,"为什么要跟他说?这是我的事。" 开门,走出去。蓝秋琪紧紧跟着。 娱乐城旁边的咖啡厅,我有些无聊的拿着计算器按着,觉得再没有比在咖啡厅看物理书更恐怖的事情了。 蓝秋琪真是一个比乔教授还教授的人。 看她低头检查作业的模样,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娇俏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黄色的光晕在她恋上描绘出柔和的光……美丽而,严肃。 我低头暗自郁闷,任何一个时代的女人都一样,对坚持的东西执着的宁愿毁掉形象。 玻璃窗外人来人往,密密麻麻的五颜六色的,很久前武天朝的长安都没那么繁华,汽车川流不息,我忽然想起千年来唯一和自己打过交道的皇帝——明成祖朱棣,野心勃勃的他,看到这个时代,会是什么心情呢? 恐惧而向往吗? 或许吧…… 不知道师父把他暴打一顿后他怎么样了,究竟是不是如历史书上写的,病死了。 那就太可惜了,他可是师父师门的最后一脉的传人阿,虽然天赋异禀却心浮气躁野心勃勃,可谓有修道之体无修道之性,像他这样只顾练法不屑修道的,不可能活到现在吧。 算了,千把年前的事情,我想那么多作什么。 回神,发现蓝秋琪正愣愣的看着我,手里拿着本子似要交给我,却僵着。 "怎么了?"我接下本子,低头看看,还好,都做对了。 她猛一回神,有些慌乱的摇摇头,脸上有一抹胭脂般的红晕,"没,没事,阿,这个,叶仑,你都会做了就行了,其他还有不会做的题目吗?我帮你讲讲。" 一听能过关,我怎么可能傻到再去问问题自找麻烦?连忙理了下笔,起立摇头,"没有了没有了,麻烦你了,你回家吗?我送你吧。" 送女孩子回家,是师父这两天给我开设的现代君子实践课之礼学篇第一课,我虽然不明白在这个看似很安全的时代为什么还有送女孩子回家的必要,可是联想到易离风那帮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担心一下蓝秋琪,毕竟这个女孩子应该来说是千年来和我最亲近的女性。 "那太麻烦你了。"蓝秋琪很优雅的点了头,率先出门。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蓝秋琪没有师父所说的"假惺惺拒绝",可是我很老实的付了钱跟了出去。 为什么她的手在抖?为什么她似乎很紧张? 小心翼翼跟在蓝秋琪后面走,我真担心她一口气没上来倒下去。 不想让我送就直说,有必要这么害怕嘛,你拒绝我还庆幸不用这么麻烦一趟了,毕竟我很少走路的,都是用飞的或移的……我还穿着布鞋呢。 这个时候场面是很尴尬的,我又不好问她是不是不要我送,而她显然也不知道怎么赶开我,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一直僵着,僵着。 一辆黑色的轿车很适时的开了上来,到我们身边时放缓了速度,驾驶座的车窗打开,探出了易离风的头,他面色不善,看了看蓝秋琪,转而看我。 "师父,你们在约会?" 约会?好耳熟的名词,好像师父在某堂课上讲过,反正让我脸红了一下,应该不是很好的词语。 心下不悦,当下冷冷道:"没有,我只是送她回家。" 身边的蓝秋琪似乎僵硬了一下,然后很缓慢很缓慢的点头。 "送她回家?哈,师父,你打算用走的送?"易离风脸色好了点,头靠在椅子上很夸张的笑,"你知道她家在哪吗?这里是市中心,而她家在郊区的蓝氏庄园,用走的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阿。" 很远吗?我倒是没什么概念,只好疑惑的看着蓝秋琪。 她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低着头小声:"我忘了通知司机,所以打算让叶仑陪我坐地铁去的。" 易离风仿佛听到了笑话,睁大眼嘲讽的看她:"忘了通知?是故意支开吧,这样可以和师父在一起久一点……" "我没……" "你知道我怎么找到你们的吗?就是你的司机不放心你所以一直跟着,我看到你们蓝氏专车的标志上去问了才知道的,你用手机通知他们说不用送了不是吗?" 我的头都晕了,看蓝秋琪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她什么都没错,可是易离风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似乎蓝秋琪的确骗了我。 她明明有专车,却要我一个连自行车都没有的人来送,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师父,你别乱想了,上车,我送你回去,蓝秋琪的司机就在后面。"易离风打开副驾驶座,边说边冷冷的看着蓝秋琪。 "这……"我有些迟疑,总觉得走了虽然没错,可是就有点对不起蓝秋琪的感觉。 易离风有点不耐烦的催促:"师父,快上车,时候不早了。" "5555555555555555……"蓝秋琪忽然用手捂住嘴,撞开我向后面的另一辆黑色轿车跑去,车上有个貌似"蓝"字的表示,应该就是易离风所说的她的专车。 既然蓝秋琪回家没问题,我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很潇洒的上车关门,闭眼假寐。 "师父,你不用一上车就闭眼吧,蓝秋琪好看,我就不好看吗?"易离风发动了车子,边转那个罗盘边苦笑。 你又不是女的,有什么好看的。 "不理我也好歹说句话吧。"声音竟有点苦涩。 没什么好说的。 "好歹让我知道是我哪里不对让你特别讨厌我吧。" 没有讨厌你。 "那至少告诉我龙涛烨是怎么对你的让你对他这么好了吧。" 我什么时候对龙涛烨好了?那是畏惧是畏惧好不好!我有点不快的抿嘴。 "唉,算了,师父你好好休息,过一会才到家。" "去学校。" "阿?"蓦然听到我说话,易离风一副见鬼的表情。 "直接去学校,我不回家住。" "好吧,那我也去学校。"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很恭敬的把成绩单交给师父。 他淡淡的瞟了一眼,嘴角抽了抽,问:"丢脸了没?" 我老实的点头,"丢了,而且丢大脸了。" "怎么个丢法?"师父手捂着额头。 "班级理科平均分45,我只有28。" "有没有长脸的地方?" "……好像有。" "说。" "语文虽然现代文我只拿了10分,但是古文我全对,年级里唯一一个。" "你拿十分的那个,总分多少?" "80。" "你……你回山上面壁思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实在实在太忙…… 后天我要去军训哦。。。。。。。。。。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前两天我们一直在补课。。。。。。。。。。 55555555555555555555 寒假出国 别人都在过年的时候,完全可以被骂作傻B的叶昆叶师父很无良的把全体易帮小兄弟拉到了昆仑山上,风风火火的展开了一项名为"叶仑在哪里"的活动,威胁他们说如果找不到正在面壁的我,就永远别想回家也别想见到我。 见不到就见不到,我还不想看到别人呢。 我和师父每天在昆仑山某一处的小屋里吃吃坐坐,偶尔修炼制丹,想起来的时候用圆光镜看看易离风等人的进展,日子好不悠闲。 惨死了易离风等人。 我们的小屋是有法阵保护的,八卦隐道阵,只有修道之人开灵识才能看到我们的小屋,就算看到了没有一定的知识能力也不一定进的来,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所以易离风等人的修炼之路还漫漫无期。 昆仑山绵延数千里,师父很好心的给他们指了小屋的大致方向,如果照他们这样走走停停的进度,大概我和师父已经抗不住天庭的升仙联合会软硬兼施飞升了。 商讨之后我们决定,乘易离风他们还在半山腰都不到的地方艰苦跋涉勤奋寻找,我们到处玩玩去。 现在,不是流行出国游吗?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世界"这个名词。 世界是什么?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会有这个词?这个让我觉得,恐怖的词? 我们修道之人知道天庭无限,延伸至云霄最深处,甚至比世人更早看到云霄外无穷尽的黑色宇际。 可是我们没有向下探索过,千百年来那些普通人一代接一代的探索,创造出了一个世界。 一个让我和师父眩晕的世界。 本以为中土已经是最辽阔,太阳从这块土地的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无穷无尽永远环绕着这儿保护着这儿。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太阳神都早早退休了,原来每天要跑的并不是我们以前认为的一个中土,而是整整五大洲四大洋! 那又是多少的国家多少的文明多少的妖怪啊! 我终于感觉到沸腾了! 异国妖怪!我来了! 由于实力早已经超出天神级别,即便是没有飞升,我和师父有一些行动还是要受天庭的管辖,就比如,传说中的出国办证。 "护照?什么东西?"师父在天庭出国办证厅前满脸迷茫。 "你管它什么东西,办了再说,还想不想出国了?!"服务台的小仙女满脸不耐烦,寒假到了,很多到人间修炼的神仙都回来办这办那想出国玩,偏偏就这俩土包子连护照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那还出什么国?丢脸。 师父模样很憨厚的搔搔头,俊美的脸蛋上尽是不好意思的,只见他对那小仙女眨眨眼噘噘嘴微笑说:"不好意思,你能帮帮我们师徒俩吗?" 不知怎的,师父脸上那一套似乎很有作用,那小仙女俏脸一红,立刻春光灿烂:"当然可以,这边请,你们有半仙证明吗?"边说边引我们往另一个柜台走。 师父带着我跟在她后面,乘人不注意转头对我得意的笑,"乖徒弟,刚才的看到没?那就是放电!易帮的那些小子没骗我,果然对女孩子有效!" ……人也能放电?我黑线…… "请问,你们计划去哪旅游?"办证台前,小神仙恭敬的问。 我和师父不约而同对视了一下,看见了对方头上的身略号。 去哪……还真没想过。 "你推荐一下吧。"师父僵硬的笑着看向小神仙。 "这个……"小神仙细嫩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拨动,"很久前流行去北欧,但是由于很多神仙仙女和吸血鬼闹出生死恋不得不禁止去那旅游,后来又有流行去埃及,可是亡灵太多木乃伊太赚,修道者都是挖坟高手,弄得那儿的金字塔十个里面九个空的,只好再禁。前不久掌管时空的秋实女仙为了赚外快开放了时空旅行,结果弄得天庭不得不再开设一个时空修补小队免得世界崩塌,时空旅行又被限制了。另外……" 我和师父越听越不对劲,这听起来似乎哪都去不了了,那我们还那么费劲办护照干什么? 刚想打退堂鼓,只听小神仙大叫一声:"有了!" 他抬头,眯眼,笑,"去昆仑吧!那儿最近有很多武者在修行呢!" ……我多久没有昏倒过了? 最后经商讨,我们开后门去了北欧。 传说吸血鬼集英俊优雅美貌力量于一身,和东方吸食相同食物的僵尸简直是云泥之别。 又想到了以前看到的赵军四十万将士的僵尸坟场,抖两抖。 我早就失去了联想能力,是在不愿意去想象吸血鬼到底什么样子,是否真如小神仙给我们看的画像一样,黑斗篷,燕尾服…… 那是几百年前的旧版本,还是一个伤情的神仙带回来的,那个神仙不顾神妖之别,硬是要和一个吸血鬼搞什么"山无棱天地合",虽然天庭记载中不乏类似的事情,可是搞跨国恋他却是第一个,震怒之下,天庭的良心学会派出特别小分队把那对恋人拆了开来。现在还被囚禁在两地。 听小神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讲这个故事,我和师父的表现大不一样,师父一脸感慨大叹:"这年头猪头三怎么这么多?什么爱情都弄的出来,神仙怎么当的?感情饥渴症么?" 我听的云里雾里,半懂不懂的,只好维持漠然的面部表情,师父说过,装冷淡总比让人知道我无知的好。 感情是什么?师父没教过,我也没学过,反正不会是好东西。 我们选择了凡人的飞机作为交通工具,当然是因为好奇。 却不想,飞机上遇到了克星。 "龙涛烨!别再对我的宝贝儿子心存幻想!告诉你!没可能,拼了老命都不让你碰他!"师父一看到正坐在旁边朝我们微笑的龙涛烨,就一副老母鸡的样子把我护在身后,两眼瞪的毫无风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师父和龙涛烨本来哥俩好的架势四分五裂了,好像是九头鸟的事以后吧,师父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龙涛烨等妖怪的拜访,我是无所谓,所以也没什么注意,可是现在发现,事情怪怪的。 龙涛烨丝毫不受师父看狗屎般眼神的影响,目光直接越过师父,朝我招手:"小仑,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还好。"没什么变化。 "想我了吗?" "没有。"丝毫没有想到。 龙涛烨脸色僵硬的瞬间,师父猖狂的笑声充斥了机舱:"哇哈哈!龙涛烨,你也有今天!" 航空小姐走过来,对师父弯下腰微笑:"先生,能保持安静吗?谢谢!" 一向自称无女人能敌的师父也僵硬了。 对于北欧,除了吸血鬼,我只知道神话"诸神的黄昏",到底讲什么,我是不知道。 三个人一起在街头漫步了好久,吸血鬼没有见到,异域风情倒是领略了不少。和学校差不多的叫什么哥特式的建筑,还有龙涛烨介绍的什么巴洛克风格,我听这左耳进右耳出,师父表面不屑,可是似乎听的很认真。 我们来到的是一个叫芬兰的小国度,我认为他很小就是了,传说这儿很久前有许多吸血鬼出没。可是一路上虽然见到了许多吸血鬼打扮的人,可那都是普通人兴趣怪异打扮而成的。 偶然在路角看到一两个装饰华丽的黑色棺材,一经解释才知道,那是棺材店利用吸血鬼传说做广告。 现代的商人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逛了半天,天色逐渐灰暗,新鲜劲也过去了,师父提议去吃一顿异国大餐。 我用簪子随意的拢了下披散的长发,顺着龙涛烨打开的玻璃门走进一家小餐馆。一家看似很古老很有味道的小餐馆,装饰不能算朴素,有着一种远古的华丽。 刚想走向一张靠窗的桌子,一个人忽然冲了过来,撞了我一下,然后,直冲出门去。 仅这一瞬间,我们三人同时感觉到,好日子不久了。 我转头看着刚还在研究玻璃门外框木架上花纹的师父,有一丝犹疑,"……师父……" 师父也呆住了,继而苦笑了一下,他看了看龙涛烨说:"你追还是我追?" 龙涛烨脸色有点凝重,只见他握紧了拳头说:"你是仙籍,追过去正中他们下怀,我去会会他们,你照顾小仑。" "好吧。"师父很随意的耸耸肩,龙涛烨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我坐在那张靠窗的椅子上开始运气,使灵力游走全身,并同时治疗肩上的伤口,师父念了避邪诀打在我身上防止灵体受玷污,一切进行的无声而迅速。 就在刚才,那个撞我的小吸血鬼,竟然咬了我一口呢…… …………………………………… 右面…… 作者有话要说:太忙太累太痛苦了…… 我的速度可能会和弃坑一样…… 可是我保证不会弃坑…… 还是老话 各位亲亲想到了来看两眼我就很满足了………… 离开吗?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该死的巧合,西方的恶魔和东方的神仙总是有些地方相连。 邪恶与神圣,总是能在一定的时候互补成为平凡。 吸血鬼只要喝了神仙的血,就能变成凡人摆脱血族无尽的诅咒,可是那个神仙同时也会损失很多年的道行,倒霉点的就直接变成凡人。 照此看来,北欧对于神仙来说,还真是有点危险。 对于吸血鬼来说,最好的猎物是神仙,可是最方便的猎物却是我和师父这样的半仙,他们喝了我们的血可以不怕阳光,而我们不会损失什么,天庭也不会因为我们的血被喝了而惩罚那些吸血鬼。 就相当于本国平民和高官受伤害所受的差别待遇。 越想越觉得来错地方了。 检查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大碍,师父缓缓撤掉在我全身游走的气,转而闭目养神,本该严肃的事情,他的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 淡淡的,却危险。 "师父,还是回去吧。"我不喜欢麻烦,杀吸血鬼在以前那是天经地义,可是在现在却会负凡人的天庭的西方妖魔协会的各方面责任。 师父很不爽的睁眼看我,故意作出一副鄙视的样子:"怎么。我的徒弟也会害怕?" "你别把现在当成百年前,我可不想当百年来第一个因为杀吸血鬼而进凡人监狱的东方半仙。" "为什么进凡人监狱?"师父的脸上似乎有问号在跳动。 叹气,"不是有童子介绍过现在的吸血鬼都有凡人所谓的身份证吗?杀了他们凡人的官兵会来抓我们的。"他明明是一副听的很认真的样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哦……这样啊。"师父脸上有点犹豫,"那我们回去吧,就当没发生过,我想起来了,我们本来就是开后门来这儿的,闯了祸回去不好交代啊。" 终于发现关键了,我还以为你仍然要血拼呢,吸血鬼没有灵魂,杀了也没好处,顶多锻炼一下,不合算。 "不行,怎么能就这么走呢,那个小吸血鬼可是伤害了小仑啊。"龙涛烨突然从空气中出现坐在了我的身边,满脸关切的看着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怎么和师父买猪肉的时候一个神情? 师父此刻已经火速的在理包包,即使是逃跑都优雅的让人注目,小饭馆里其他几桌的外国人都有意无意的将眼神往这边瞟,热切而赞叹。 "麻烦。"我看师父实在没空理会龙涛烨,好心替他回答。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小仑,那个吸血鬼伤了你啊!"龙涛烨有些激动,成熟优雅的气质中多了一丝急切,眉头皱得紧紧的。 "……反正没死。"我又不怕打不过,我只是在考虑未来而已。 师父这个时候终于从包裹中抬起头来插了句:"是啊是啊,我的徒弟有我心疼着呢,你别多嘴……喂喂喂干嘛呢!我徒弟的手是你乱摸的吗?放开!" 低头一看师父指的地方,奇怪,龙涛烨的手什么时候握住我的?怎么一直没感觉?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期望能把他瞪开,要我自己抽手我是不敢的,我不知道这只大妖怪在想什么,万一惹了他……我宁愿去给吸血鬼供点血。 龙涛烨忽然变得迟钝了。 顶着我几乎可以说是严厉的目光,他不动声色无动于衷。 好吧你厉害!我只好自己抽回手,冷冷的坐着,一旁,龙涛烨有点僵硬的看我。 外面的天气很阴沉,似乎随时要下雨,本来就微弱的阳光更加趋于虚无,我们的心不由自主下沉。 "龙涛烨,你怎么回来了?那个吸血鬼呢?!"师父忽然想起来似的质问,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回了大本营,那有不少吸血鬼,你们俩的到来似乎让他们很是兴奋呢。"龙涛烨淡淡的,语气嘲讽。 不兴奋才怪,想变回凡人的吸血鬼千千万万,可是到北欧的东方神仙却是个位数记,如果不是因为实力差距,大概那些吸血鬼早就在我们走下飞机的时候扑上来把我们抽干了。 "吸血鬼多你就怕了?你的龙子尊严呢?!"师父眼神挑衅。 龙涛烨也不爽起来,"一下子干掉那么多吸血鬼我也要负责任的!父亲从来不是喜欢开后门的龙!" 总算这个超级妖怪还有点怕的,我心理微微平衡了一点。 "那接下去怎么办?我建议走。"眼见他们俩之间的战争又要爆发,我立刻插话。 "走!""不走!"异口不同声……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对头。 "那要留的留要走的走。"我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裹离开位子,师父立刻拿好行李走在我身边,剩下龙涛烨在后面脸色铁青。 "好吧,走就走……" 实施证明东方神仙在北欧真的很吃香。 看着小城中心广场那些有意无意往我们这边看的人……确切说是吸血鬼,我们暗暗叹气。 必要的时候,我是崇尚暴力解决问题的,因为我实在不擅长谈判。 一只胆大的雄性吸血鬼身裹黑斗篷朝我们冲来,想蹭到我们身上乘机吸血,师父冷笑一声,拿起驱邪业火符隔空贴到那吸血鬼身上,之间那个吸血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黑斗篷里面隐隐的红光一闪,那件黑斗篷飘落在地上,连灰都没剩。 这样的场景一下子震慑了周围也有同样意图的吸血鬼,包围圈立刻扩大数倍。 "走。"师父低声吩咐,使出疾行诀,我们快速穿过广场到了一个小巷,记忆中再穿过几个小巷就能到开往飞机场的巴士站点。 我们早就知道在这个小城不可能用飞的,国外就是国外,卫星系统很严密,全城卫星24小时监控,我们可不想被当作不明飞行物射下来。 走了一段路,周围气氛忽然凝住了,我们的身体条件反射的绷紧。 "叶仑,准备巷战。" "嗯。" ×××××××××××××××××××××××8 右面……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少,但是我真的是…… 不用天天来哦,一个礼拜看一次,没更新的话就骂我一顿(放心我会在心里原样不动的把同样的话用来骂老师的,不吃亏……) 谢谢支持! 拦截 巷战,很容易分出胜负的战术。 注重天时地利人和,实力已经是其次中的其次。 而此刻,我们三人所拥有的便是这其次中的其次。 看天时,天色灰沉,光缕全无,那些吸血鬼在斗篷的掩护下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露天广场。 就地利,一方是在这片土地生息了成百上千年的高智商生物,一方是初来乍到且并无准备的人类。 论人和,那些吸血鬼多达上百且很默契的包围在四周,而我们三人中,我和师父的配合不用说,可是龙涛烨,龙神的自尊让他并不屑于与人配合,所以在团体战方面,他并不厉害。 即使我们每个人都以一抵十,依然会被涌上来的吸血鬼吸干鲜血。 拥抱阳光享受死亡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一种奢望,而是一种迫于眼前的疯狂渴求,我们不指望他们会放过我们。 一战难免,却居于最劣势。 我们虽然摆好战斗姿态,心里却惶惶然。 "我殿后,你们先走,不要恋战!"龙涛烨不动声色的给我们加上龙族的防御,缓缓散发出威严震慑着周围骚动不安的吸血鬼,"要快,他们都还是低等的,等那些高等的赶到就麻烦了。" "真窝囊。"师父踏前一步把我护在身后,听了龙涛烨的话后郁闷的嘟哝。 我心安理得站在双重保护后,拿出据说能克吸血鬼的桃木剑缓缓灌输灵气,环视四周。 现在的地理位置是街角,狭窄阴暗,四周高耸的房子灰暗压迫,许多窗户中都隐隐戳戳的闪过很多人影。 好嘛,埋伏了不少,照他们的能力,从窗户上跳下来直接在空中对我们造成威胁也够我们受了。 除非遁地,飞天跑路是不大可能了。 我在师父和龙涛烨的背后贴了遁地符,缓缓念动遁地诀,师父和龙涛烨无暇分心,只好由我来借助符纸给帮他们发动。 "疾!"我大喊一声启动决,顺便提醒师父和龙涛烨做好进入地下的准备,然后消失在那些预感不对冲过来的吸血鬼面前。 我一直不喜欢遁地,虽然遁地的附加功用就是暗视,四下即使再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可是,毕竟那是一个很压抑的环境,而且,还很不方便。 迷路就是不方便之一。 "师父,你确定这个罗盘没问题?"我们隐没在黑暗中,围成一圈,乾坤八卦罗盘漂浮在中间,隐隐发着柔和的光。 师父抓耳挠腮,俊美的脸上满是愁苦,"不知道啊,难道这叫传说中的过了保质期?" "哼。"龙涛烨被一串乌龙弄的很不耐烦,嘲讽到,"你的罗盘跟面包一个档次?" "什么?!"师父怒极,"这个罗盘陪了我上千年啊!什么面包能保存上千年?!" "那就没错了,罗盘过了千年那材料也差不多要腐化了,不灵是正常的,师父你干脆现在就把它扔这吧,刚好在地下,也不占地方。"我很中肯的提出意见。 "你们……你们……"师父颤抖着手指着我和龙涛烨,转而又很颓丧的收了罗盘,垂头丧气道,"我回去再改造一下好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沉默。 龙涛烨挑眉,"简单,打。" "说的简单,是那么好打的吗?地下窜了那么长时间,那些血族长老就算是在天宫十九层恐怕也能赶到了,出去不是找死?"师父抗议。 "那能怎么办,我们回国的方法只有两个,坐飞机回去,直接飞回去,总不能游过去吧,可是直接飞回去说不定会被那些凡人的什么蛋攻击,坐飞机的话也不可行,那些吸血鬼不笨,肯定早就埋伏在飞机场了。"龙涛烨抱胸皱眉,缓缓分析。 "我明白了,我们游回去。"我作出总结陈词。 "……"师父和龙涛烨一起看我,表情无语。 "唉,小仑啊,"师父拍额头长叹,"怎么才发现你这么会说笑呢?" 很好笑吗?我茫然。 最终我们商议的结果是,冲出去,至少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数到三,一起冲出去,尽量看所能看到的,记住后返回,然后我们根据地图研究。"师父反复叮嘱。 "明白了。" "哼。" "……三!" 消除遁地诀,我们立刻被弹出了地面,我睁大眼睛打开灵识努力搜索四周地形…… 然后我们都没回去,因为发现没必要了。 没必要,也不能。 好死不死我们乱窜刚好窜到了飞机场门口,更让我们郁闷的是,我们刚好站到众多黑袍子人的旁边。 吸血鬼长老会高级成员……正在开会。 开会的中心……我们突然窜到他们面前。 相互对视,长达一炷香。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他们在飞机场拦截,不知道他们拦截的地方这么经典,这些吸血鬼成精了还是会预言? "咳咳~"一阵假咳打破了寂静,对面走出一个吸血鬼,典型的金发碧眼高达修长。 ……蛮族。这是我对他们的定义,于是我瞟了他们一眼,就自动退到师父身后,做乖乖徒弟。 "我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旅途,为了避免你们赶到更多的不愉快,我们决定用血族百年来最隆重的欢迎仪式来邀请你们到我们的城堡做客,相信你们会有一次毕生难忘的经历。" 还来不及忘记掉就死了算不算毕生难忘?我在心里鄙视他们的假惺惺,直接说要我们跟他们走一趟不就得了。 龙涛烨和这个吸血鬼基本上是一类人,所以他听了这话后只是挑挑眉,波澜不惊,师父的反映比较大,他嗤笑一声道:"笑话,你爷爷我现在觉得到自家床上睡一觉才是最最愉快的,你那阴森森的鬼地方,我没兴趣!" 吸血鬼从容的一笑,似乎不以为意,"那就可惜了,我这儿115个血族成员就要失望了。" 115个吸血鬼?好家伙,吸血鬼本来就是稀缺生物,一下子来115个,真是为了我和师父的血连本都赔上了。 我们的血到现在都没被吸干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他们忌讳龙涛烨吧,那么张扬霸气的龙威,可是震慑过远古苍穹的呢。 "既然这样。"眼见师父不知好歹的拒绝和挑衅又要脱口而出,龙涛烨优雅的插了话,"就麻烦你们引路了。" 我一震,和师父同时不可置信的看向龙涛烨,只见他一脸微笑与那个吸血鬼比眼里,看也不看我们一眼。 本来以为谈判不成我们可以打过去,上了飞机为安全起见没人会惹事,可是龙涛烨竟然答应了去他们老窝!拜托!他们要吸的是我们的血又不是你的血! 师父怒极,打开乾坤罩将我们裹住,冷然道:"龙涛烨,其他事情你可以替我们解决,可是那也是基于不会有伤害的分上,但是现在事关我们的性命,你想探险你自己去,我还是对中土的妖怪感兴趣。" 说罢,竟然也不顾四周有那么多凡人,乾坤罩一闪隐了形,裹着我们腾空而起向登机口冲去,我反映过来,连忙从怀中拿出早就定好的返航机票。 "叶昆!"一声怒吼伴随着强烈的威压涌向我们,师父的乾坤罩竟然出现了裂缝,我们在大厅下坠,掉到了地上。 龙涛烨凌空漂浮在我们上方,面色严峻。 "你们是不是太平日子过多了不知道警觉?开天眼看看!周围是什么?!" 由于本能上也是相信龙涛烨不会无缘无故拖我们下水,我立刻开了天眼向周围环视。 天! 这是妖怪机场吗? 诺大的机场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全部都是披着人皮的各类妖怪,只有少数凡人在其中毫无知觉的穿插行走。 而妖怪中的大多数,全部都将各自的法器……应该说是武器,对准了我们。 好吧,我承认我和师父都安全太久了,忘了世界上还是有光明黑暗存在了。 师父显然也惊出一声冷汗,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你们可以跟我们走了吗?"那个吸血鬼的声音出现在我们背后,依然优雅的语调中却带着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嘲讽。 ×××××××××××××××××××××88 右面…… 作者有话要说:JJ是练习耐力的最佳场所——疯丢子, 是真理没错吧 龙女 狗改不了吃屎,吸血鬼以前大多都是贵族,即使活了几千年,其所谓豪华的欢迎仪式最多也不过是一场奢华的舞会罢了。 看着他们一对对在金碧辉煌中旋转,我只觉得无聊。 这种西方的音乐太华丽,让人不舒服,那舞太没美感,别说我和师父不会跳,龙涛烨这个会跳的也表示没兴趣。 倒是那些吸血鬼,即使把我们冷落一边也兴高采烈,那样子仿佛即将获得重生。 没错,过了今晚,他们说不定真的要获得重生了,拥有修真者的血液,他们将从没有灵魂的不死生物变成有生老病死的普通人,享受冷热光明还有痛苦欢乐,那真的是一种重生。 可是,我和师父并没有义务贡献血液贡献道行甚至有可能贡献生命让这些吸血鬼获得重生,他们因为贪欲而不死,即使重生,死后也会在他们西方的地狱里承受永久的业火。 为了几十年的普通人的生命而去承受无尽的业火焚身,还不如死的魂飞魄散好。 师父虽然一向吊儿郎当,但是一路上都紧抿着嘴——他经历的比我多,人间的悲欢离合看的更多,我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样,但是看着他嘴角那嘲讽的一抹笑,也忍不住叹息。 其实吸血鬼也很可怜的。这么卑微的祈求着光明,却不知那完全是空想。 龙涛烨一路上都很沉默,似乎在想什么,而此刻他更是跟木桩一样,定定的看着舞池。 "别看了,他用了离魂术。"见我在打量龙涛烨,师父略微低头轻声叮嘱。 离魂术!那个需要极严谨的法阵才能发动的高级法术?龙涛烨怎么做到的?难道他的功力已经高到如斯地步,连这么复杂的法术也能随意施展? 我表面平静,内心却已经惊涛骇浪,近3000年的道行就能让能力相差这么大,要知道我以前施展离魂术起码要花一天的时间来检查法阵画的是否有差错,然后还要把口诀背的滚瓜烂熟只字不差才敢发动的。 更何况,如果旁边没有人保护,那么离魂后的身体就是无人守护的肉块——任人宰割,身体受到严重伤害,魂就无法与身体契合,下场就是不用回魂了,魂魄在别处办完事直接转道去阎王家喝汤吧。 显然师父早已经知道龙涛烨施展了离魂术,所以才沉默的守在龙涛烨的身体旁寸步不离,没有告诉我,大概是担心我到关键时刻瞻前顾后吧,要是师父守护一个身体顺便战斗没有问题,要是我就不大可能了。 看来,师父和龙涛烨的关系还没有想象中这么恶劣,我有些好笑的看了眼没多久前一看到龙涛烨就满身是刺的师父。 "小仑,等会若是听到龙吟,千万不要动声色,龙涛烨是去找他表亲了,还不确定能不能和吸血鬼谈判成功,而且我有预感,吸血鬼还有别的事情。" 师父利用心灵穿音和我分析当前形势,我盯着舞池的一点,思考着。 "最近有个龙女在偷偷进行时空旅行的时候失踪,时空修补小队在调查时发现了西方血族的踪迹,照原先的历史看西方宗族当时还没在中土出现,多半他们也利用了那些鸟人的时空穿行术。" 鸟人?什么东西?我的头上一滴汗。 "笨蛋,就是那个什么天使啊!"师父的话语里有敲我头的趋向。 "哦,你继续。" "你自己就不能分析出什么来?看能不能和我想的差不多?" "是,师父,"我习惯性的应了声,把自己的想法传给师父,"你想说的是不是,吸血鬼穿越时空劫走龙女,想要她的血,龙涛烨这次和我们在飞机上碰到,多半是受命来找这个远亲吧,不过龙女属龙族,不应该是龙籍吗?她的血怎么会有用?" "不知道了吧,龙神又不是种猪,也不大会生,现在除了龙之九子,大多数的龙都是与神仙交合而生的,所以他们的体内也流有仙人之血,而且龙血对吸血鬼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我分析的对不对?" "大致差不多,龙涛烨这白痴多半没想到他要查的居然有这么多的吸血鬼吧,不过基本目标就定在那个黄毛上!" "……师父。" "什么?" "这儿除了我们好像都是黄毛吧,你说的准确点。" "哦,就是那个长老会里最年轻的黄毛。" "为什么是他?"虽然我也觉得很可能是这个自称为科尔维特的吸血鬼,但是那只是出自感觉,并没有证据。 "因为龙涛烨告诉我,他要找的那个龙女最有名的地方就是好色,在美男鲜有的古代,突然出现的俊美吸血鬼是勾走她的最大可能,而很明显,这个黄毛无论地位还是容貌还是能力都最符合要求。"听师父的声音似乎胸有成竹。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帮龙涛烨吗?可是我们好像自身难保啊。" "等龙涛烨吧,现在还有时间。" 还有时间?闭着眼睛讲话都没那么假的!那帮子天杀的吸血鬼不是走过来了嘛! 他们走过来我倒不怕,问题是龙涛烨还没回来,等会难道要我和师父抬着他的身体走? "叶师父,让你们站这么久真是怠慢了,只是我们实在是感到太荣幸了,你们不会介意吧。"带头的吸血鬼科尔维特很优雅的一欠身,满脸笑容的问候。 我退后一步,站到师父与龙涛烨中间,貌似是跟在师父后面,其实也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护龙涛烨,师父则被变相的推到前面打太极。 "很不错,我虽然没见过,但是还是很有味道的。"师父一脸从容不迫,也淡淡的微笑,两个人就仿佛是在比风度,一个比一个奸诈。 其实我看来师父的城府大概远没有科尔维特深,人家是在人间千年的,师父是隐居千年的,相差太多了。 "那就好了,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不过我们希望能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请这边走。"科尔维特边说边侧身作出"请"的手势,前方舞池中的男女早已让出一条道路,路通向大厅另一头一个黑暗的走廊。 我和师父没动。 "请这边走,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 还是不动。 "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们的。"周围的吸血鬼脸色已经有点不善,科尔维特完美的风度也有了一丝裂缝。 不动,坚决不动。 "三位,你们有什么苦衷吗?东方的仙人不都是艺高人胆大的吗?"科尔维特终于不再维持假惺惺的绅士形象,冷冷的嘲讽。 你傻不傻啊!没见有一个人现在是木头一样吗?我的脸色越来越冷,师父的脸色则越来越平静,没办法,我们越急就越这样。 "怎么,你们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某鬼眼角抽动,拳头握紧。 我和师父茫然的看他。 "……"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龙涛烨的身形一动,我和师父同时松了一口气,科尔维特也注意到了异样,他谨慎的看着龙涛烨,道:"龙先生刚才一直没发话,睡着了吗?" 龙涛烨春风满面,显然办事顺利,听了科尔维特嘲讽也不生气,优雅的笑道:"还好还好,太累了。" "那可以走了吗?"科尔维特几乎有些颤抖的作出"请"的手势。 师父好笑的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走吧,小心点别绊倒。" 是啊,这过道好黑哦。 我们位于小城郊外的一处庄园里,平时由吸血鬼的奴仆扮作主人在里面进出,晚上则由吸血鬼在这主持各种活动,这并不是个阴森的地方,庄园周围都是精心种植的花草,即使在夜晚也不会觉得恐怖,唯一有点与普通庄园不同的,大概就是这里少的可怜的灯。 这儿的过道几乎没有灯,只有大厅有几展巨大而华丽的吊灯,而此刻走在过道里,在这个21世纪的发达经济世界,居然还要用蜡烛! 师父走的受不了,嚷道:"你们怎么不用灯?不用灯算了,怎么不用手电筒?竟然用蜡烛……火把都比这玩意亮堂!" "先生,"科尔维特很好脾气的解释,"火把是蛮荒时代不得已的产物,既然有优雅华贵的蜡烛在,既能照明又有品位,何乐而不为呢?" "切,胡说八道。"师父郁闷的嘀咕。 科尔维特不置可否的笑。 其实我很想说,吸血鬼就是吸血鬼,狗改不了吃屎,永远都是一副自以为高贵的表象,其实活的狗都不如。 几乎快要走道长廊的尽头,终于看到两扇对面对的巨大铁门,科尔维特示意一个奴仆打开右边的门。 "吱呀"一声,厚重的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装潢华美的房间,红色的地毯,精致的家具,和华丽的大床,虽然蜡烛够暗,但是依然能看出设计者的"不俗"品位。 而我们真正注意的,是床上坐的人,此刻,正呆呆的看着我们。 她长相很普通,只是有股淡淡的飘然出尘的气质和压迫感,穿着明黄的短袖和时下流行的破烂牛仔裤,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很不雅的坐在床上。 我感觉有些不对,受龙涛烨启发,开了天眼来看。 竟是一个龙女?! 88 右面……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我爱你们 …………这章好多废话哦~~~ 进展是慢了点,下章就快了,放心! 逃跑 "不要。" "为什么?" "科尔维特比较帅!" "东方的神仙哪个比他难看?" "那些神仙美的我不敢碰!你看!就像你后面的后面那个一样!"小龙女边说边指向龙涛烨的后面,师父的后面,的我。 我? 美的? 让人不敢碰? ……这是龙话么? 龙涛烨愣了下,当即怒道:"胡说,天庭那么多神仙你哪个没碰过?在东方犯浑就算了,你丢脸丢到国外了都!" 小龙女很委屈的嘟囔:"他们都不明白我为什么碰他们,还以为我想练法术,每次我都被'训练'的半死,我不干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训练"她,虽然她还没碰过我——当然我死也不想被这样的龙女碰!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她也算半个龙族。 师父倒显得比较好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向小龙女:"哦!你就是那个300年前要和我决斗的小龙啊?原来是因为我漂亮才挑衅我,早说嘛,我也不用兴奋过渡把你打的半死了。" 全场默…… 小龙女眼泪汪汪看向龙涛烨:"饕餮龙祖,你说这么不解风情的东方神仙我能受得了吗?!" 龙涛烨长叹一气,拍拍小龙女道:"师祖也是深有同感啊。"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看我。 搞什么?看我做什么? 我撇嘴,闭眼冥想。 "咳咳。"吸血鬼科尔维特假咳两声插进话来,"各位,你们现在应该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我一愣,没错,被那个两个龙族一搅还真忘了要讨论什么了。看看师父,他也一脸恍然。 "你们应该已经决定出,留下谁做我们的祭品了吧。" 祭品?哦,献血的!学校好像鼓励过学生献血,我有没有必要为这个理由办一张献血证? 见我冥思苦想的样子,师父拉过我护在身后严肃的说:"兔崽子,说得轻巧,祭品是那么好当的吗?指不定还要报销一条小命啊!别跟我单纯的徒儿耍字眼,我们谁也不干!" 我刚被师父那一阵大义凛然所吓到,却冷不丁发现师父在我的手心上画了千里疾行符,身边,龙涛烨不动声色的靠近我,似乎想掩护师父手上的行动。 他们要干什么?让我一个人走吗? 虽然我很想现在走掉回我的昆仑小屋修炼冥想,可是就道义来讲,明显不现实。 "我不走。"我用心意相通向师父坚定的传达了意思。 "臭小子,别坏师父的大计!"师父凶巴巴的骂回来,按了按我的手。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何乐而不为呢?"疾!"我消失。 四周的景物忽然就变成了线状飞快向后,我回头,看到刚刚极速远去的吸血鬼庭院的方向冒出两团黑雾追来。 吸血鬼千年以上的大多能变形,可以化作黑雾,狼或者蝙蝠,虽然以前记载是只能在黑夜里行动,现在日暮黄昏,夕阳依然丝丝缕缕,这么胆大的追来,这两个吸血鬼大概是长老级别了。 麻烦,我皱眉。 手也不停顿,快速发动金甲咒,这是我最常用的咒法,因为师父每次都会在把妖物打趴下后让我上去善后,这时候用金甲咒最保险不过,短时间内金光闪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虽然是防御咒,此刻却对身后那化为黑雾追来的吸血鬼同时起了攻击的作用。 果然那两团黑雾猛然一停顿,转而硬挺着继续追来。 我嗤笑,居然还是两条硬汉子,金甲咒的符光岂是你们硬挺能挺过来的? 当下也不多想,速战速决一向是我的风格,我直接快速结印,默念三味真火口诀,只见手掌腾的升起一团金中带紫的火焰,我转身将火焰一抛,那团火化作烟花状择妖而袭,扭做两股向那两团黑雾分别袭取。 眼见天敌袭来黑烟居然没吓死,机警得快速散开,居然化作无数蝙蝠铺天盖地的向我盖过来。 可是师父的疾行咒可不是吃白饭的,我镇定自若的看着那群蝙蝠离我越来越远,暗地里催动法力,将刚才攻击不成的三味真火引向蝙蝠群方向。真火颇有灵气的再次化作烟花状,直接扑向那群毫无防备的蝙蝠。 蝙蝠群哪里想到刚才躲过的三味真火会在背后暗暗复燃?只感觉一阵剧热袭来,还不及反应便被东方玄火团团包围化作飞烟。 我转身边赶路边摇头,可怜了那些连灵魂都没有的东西。 既然我干掉了两个道行不低的吸血鬼长老,好歹也算是帮了师父和龙涛烨一点小忙了。 于是我继续逃跑的心安理得。 "你好厉害啊!"身旁忽然冒出一声赞叹,那个龙女也用了疾行咒在我身边飞驰,两眼闪闪的看着我满脸崇拜。 我看她一眼,懒得说话。 "唉,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人啊?什么时代了,还这么矜持。"龙女在一旁郁闷的抱怨。 我动了动嘴唇想反驳,却想不出什么好说的,只好作罢,淡淡瞟了她一眼。 "……算了,我们到哪去啊?" "我们?" "龙祖要我跟着你,他说你能保护我。"龙女一脸理所当然。 我连自保都嫌烦,哪里有空保你?心里暗骂龙涛烨多事,嘴上却也不好拒绝,毕竟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我只好轻轻的嗯了声便不再理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往哪去,我来这小城才多久啊? 稍稍沉吟了下,我拉着龙女向东边飞去。 千万不要以为我傻到想用飞的穿越大洋回到昆仑,我只是来的时候听师父说过西方并不很讲究风水,所以东方的商人到了西方开店大多会占先机抢个风水宝地。 师父的习惯便是每到一个地方无论以前有没有来过都会测测风水以防麻烦上身,这个小城的风水宝地似乎就在东面瑞气升起之处。 八卦不是我的专长,只好带着龙女凭直觉向感觉最好的东面飞去,龙女一副没大脑的一样子不断絮絮叨叨,倒省了我动脑子和她商量的麻烦。 我是不知道到了东边风水宝地会碰上什么,反正凡是师父说的宝地必是妖怪不喜欢的地方,这规律我深信不疑。 到了瑞气覆盖之处,我慢慢降了速度,刚刚从阴森邪气的庭院逃出,这么快又到了一个有着熟悉的气息的地方,让人禁不住放松起来,龙女大叫着你太厉害了,一边好奇的看着四周。 我们隐了身毫无目标的乱逛,一时茫然不知该去何处,这儿是一条小小的商业街,还颇有东方的味道,不少黑发黑眸的东方人行走着、 好奇之下,我们转到街口一瞧,不禁哑然失笑:唐人街。 ……不愧是我们东方文化淬炼出来的,这小城唯一的风水宝地都给我们占了。 "哇!怪不得这儿让我打心眼里喜欢呢,没想到是华侨聚居地啊。"龙女煞有介事的评价,然后转向我说:"走吧叶大哥,我们四处看看。" 我不动,心里有点不安。 "怎么了?"拉不动我,龙女只好停下来询问。 "……师父。"我不是没心没肺,找着了安全之地就会不由自主想到还身陷险境的师父来。 龙女倒是比我放的开:"你担心叶师父,我还担心龙祖呢,但是你也不想想,我龙祖什么身份?除了龙神和佛祖能把他打败的东西还没出生呢!放心,没事!" ……是这样吗? 88 右边…… 作者有话要说:很不好意思滴爬上来声明偶没弃坑…… 怎么说捏 只能说 写文最怕没灵感 偶很不幸滴碰上了最怕滴事情 本来就是想一点写一点 结果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 这两天拼命看玄幻文 稍稍恢复了点~~~~ 偶仍然只能慢慢来 …… 逃跑…… 战斗后回家 "现在去哪?"龙女东张西望。 我随意的找了挑青砖街道走,看到一家香油店,稍稍迟疑了下,走上前去,那里有一个穿着紫红色毛衣胖胖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店门口打盹。 我看了那个女人一会,又环视了四周,龙女嘟哝了句:"婆婆妈妈。"便蹦跳着上前对轻轻拍醒了那个中年女人。 "这位大姐,请问……"龙女一下卡了壳,不知道该问什么,我幸灾乐祸的看她,刚才正是因为该怎么问问什么而犹豫,你居然还说我婆婆妈妈,现在看你怎么办。 我走上前,对脸色正在逐渐不耐烦的女人说:"不好意思,问下警局在哪?" "你们要报案?"可能是长久在海外的缘故,女人的中文已经不大熟练,但是听到我们的话还是惊的跳了下,"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年轻人。" "嗯,是有点麻烦。"龙女惊异的看了我眼,轻轻说,"叫警察有P用?陪葬去?" "你讲话就不能矜持点?"我皱眉,眼前竟然晃过蓝秋琪的身影。 "切,什么年头了……"龙女朝我翻白眼,又转向中年女子,"请问,这附近有寺庙吗?或是道观。" 中年女人一听汗了下:"你们究竟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又是警察又是寺庙的……不是怪力乱神吧,年轻人不能迷信!" 正因为你们不迷信我和师父才不得不下山找生计,我暗道,却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女人,又看向龙女。 龙女眼珠一转,笑道:"没事,我们是游客,本来想看看远在千里之外的寺庙道观什么样子的,只是,我朋友刚才在城市餐厅丢了点东西,可能有小偷,所以想顺便去警察局报个案,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 "哦,这样啊,道观没有,寺庙倒是有一个,"女人指指前面,"喏,往前走右拐就有一个,现在正是旺季,我生意也不错了。" 我们顺着女人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寺庙,规模不大,装修倒是细致,香火的确是挺旺盛,而且免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人特别少,寥寥几个游客在走进走出。 我暗中观察四周的地形风水,默默的计算着,龙女却一副真游人的样子跑了进去。 无奈,只好也跟进去。 这座寺庙的地势有些奇怪背山临海,成仙人飞升之姿,仿造的是观音菩萨南海出巡的驻地普陀山,只是普陀山乃一岛屿,而这确是一个大陆临海,使得地势显得仙人飞升却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照这种特殊地势看来,这座寺庙似乎是镇守着大陆中某些东西。 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如果说在这开办寺庙的人的确别有用意,那么很可能,我们找对了地方。 寺庙里面供奉的不是别人,正是手持玉净瓶满脸慈和笑容的观音菩萨,此刻天色微暗乌云漂移,天空正晦暗之际,却只有那白瓷制成的观音像仿佛在灿灿发光,拨开压的人喘不过气的黑暗,慈眉善目的看着芸芸众生。 龙女很是虔诚的跪在观音像前,双手合十,盈盈下拜。 道佛本不是一教,但是降妖除魔的职责确实一样,我想了想,便也跪了下去。 小小的行了一礼,我便起身,环视庙宇四周。 寺庙很普通,两边个侍立了两个姿态各异的四大金刚,面目狰狞,震慑妖邪。 想到守在南天门前那四个自恋狂,我忍俊不禁。 寺庙和道观的用处对凡人来说大概就是祈愿,而对于仙体,则是很好的传送点。 神仙下凡,借的大多都是寺庙里供奉的金身,本身直接下凡和原身下凡没什么差别,但是为了更多的贡品,为了旗下的寺庙能够香火兴盛,神仙菩萨大多都喜欢在自己所属的寺庙道观现身。 而很多修道之人拜求仙佛,便可以到所属寺庙用法术祈愿,比起凡人的意念,法术混合灵力的祈愿自然是能优先被听到。 虽然……很少有修道之人祈愿,大多都是直接上天庭找人,傻子才跟凡人一样跪着求咧。 可是今天,我回不去,我上天只能见上帝,咱们语言不通…… 只有跪咧。 努力回忆口诀,却磕磕绊绊,默念也默念不出来,这口诀太少用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现在要我再回忆起来,还真是…… 一旁龙女睁大眼睛看我,又看看四周,我放弃回忆,捅了捅她问:"祈仙诀,你记得吗?" 龙女一听眼睛睁的更大了,郁闷道:"平常都凡人求我,我背那求自己不成?" "谁这么傻会求你?"我也惊了。 "好歹我也是个龙女,布云施雨的能力还是有那么点的,别人求不动龙王爷,当然求我啦!" "我终于知道病急乱投医什么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会幽默了?快说!要那咒干嘛?" "不求观音,难道求上帝?" "求上帝吧,你求了观音娘娘,到头来她还得和上帝交涉,地界不同。" "你会划十字不?" "……那个……" "好了我也不会,唯有祈仙决还比较现实,只是……我也不常用。" "两位施主求佛之意实在让贫僧感动,只是若是愿望太多,切不可贪得无厌啊。"一个破锣般的声音猛的在身后响起,我们惊的一跳转头,看到一个中年和尚正弯腰行礼,而他的身后,几个洋人正略带不满的看着我们。 占了位了,我连忙拉着龙女起身回礼:"抱歉。" "无妨,施主若是不介意,可否后院一叙?"和尚转身做请的动作。 我和龙女对看一眼,走向后院。 "两位施主来此似乎不仅是为了拜佛。"和尚坐在一张藤椅上,点亮了一盏油灯。 龙女捅捅我,表示她没发言权。 我思量了一下,缓缓说:"这寺庙,地势很独特。" "哦?"和尚眼睛一亮,"施主懂风水?" "还好,我只是想知道,适合修庙的这城中还有好多处,而且这地方风水并不是顶好的,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个地方修庙?" "贫僧当初初通风水之术时也挺疑惑,所以去翻了建庙之初的笔记,据说六十年前是一个随同来此的高僧游历全城以后极力要求的,庙修好以后那个高僧便一直驻守在此直到圆寂。" "那那个高僧可曾留下什么笔记?"龙女听出点门道急忙问。 "有是有点,不过很模糊,而且,挺荒唐。"和尚含糊其词。 "不会是说什么吸血鬼妖怪横行吧。"龙女故作玩笑状。 和尚一惊险些跳起来:"这……你们莫非看过?" 我们一起摇头。 "那你们打哪知道的?" "你别问了,笔记拿来。"我不耐烦。 "这是本寺的财物,不经许可,怎么可以随便给你?" "不给也行,说吧,笔记里还有什么。" "就是西南方向的庭院有妖气长年盘踞,那高僧曾经传书一封要求中国大陆派人来协助除妖,但是后来因为这个地方是人家的地盘不可轻举妄动,除妖这件事也没了音信,高僧便倾尽法力在这华人接地域布阵防妖,之后也就圆寂了。" "就这些?"龙女的架势仿佛是要抓人家衣领。 和尚不爽,拿出手来比着一边说:"就这么这么薄一本笔记,能多少看出来?你指望是一本搜神记啊年轻人。" "你的意思是,求神拜佛没用,见着妖怪自认倒霉?"我沉吟。 "什么?你们见着了?哪?"和尚好像是发现宝贝的小孩,急切的询问。 我懒得理他,觉得手足无措。 天庭不出手,上帝求不到,师父和龙涛烨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去又是累赘,这么麻烦的事情怎么让我碰着了? "龙女,想想这附近有谁可以求的。"论见识,应该是四处乱闯的龙女比我多吧。 龙女环视一周,耸肩表示无奈。 我咬咬牙,道:"回去!" "什么?!"龙女惊叫。 我不等她蘑菇,转身就走,打算找个无人的地方御剑。 "你疯啦?!"龙女冲过来,"天都黑了,刚好是他们最猖獗的时候,你过去不是找死么?" "正因为天都黑了而他们还没回来我才担心,快别拦我,你留下,找找你那帮龙叔龙弟们,找你爹也成!"我四周看看没人,甩开龙女就御剑而去。 现代的天空永远不会真的黑,远处市中心霓虹灯亮如白昼色泽不一,映的天空紫红样的狰狞,我打开灵眼远远看着那座庄园,几股气剧烈的冲撞着,其中龙涛烨的红色龙威和师父的白色灵气盘旋缠绕,在众多黑气间尤为耀眼,看来他们还不是很难。 我在庄园四周盘旋几圈,果然引来了几个四周护卫的吸血鬼。 他们不约而同化作成群的蝙蝠,向我气势汹汹的扑过来。 我快速念起金甲咒,自动生出白色防护罩,缓缓运行体内的灵力,手持桃木剑沉着迎敌。 金甲的光芒仅仅是让他们退缩了一下,蝙蝠群继续冲来,在快要撞到我防护罩上的时候倏然化为人形,几个年长的吸血鬼穿着日月光芒都仿佛无法照到的质地的长袍,阴森森站在防护罩外,看着我,几个人眼神交替,嘴角滑过冷淡的笑,露出尖利的犬牙。 我眼神搜索着他们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企图看出他们下一步的动作,结果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竟然手拉着手,用鸟语念起了咒语。 我的灵力忽然暴涨,似乎是感应到了邪气的入侵自动抵抗,我连忙改变灵力运行的路数,防护罩渐渐加厚,可是四个吸血鬼却不约而同诡异的笑起来,我往下一看,忍不住一惊。 脚下的防护罩光芒竟然极为微弱,透过白光甚至可以看到下面有流动的液体,在白光下泛着黑紫。 血域?我疑惑,这法术是吸血鬼的招数,常常有书上记载,似乎说掉进去对修行不好,回想了一下书中所说的对付方法,我哑然,竟然是:跑。 跑,方便,我跑到哪,他们结阵结到哪,累死他们! 但是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也累死了。 正奋力抵抗之时,忽然我身上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铃声,很清脆很响亮。 防护罩外的吸血鬼俱是一惊,一边紧盯我的动作一边加紧催动脚下的六芒星法阵。 我回忆了半晌,终于响起,貌似这是一个叫手机的奇怪物体来电时的声音。 一时卡了壳,斗法斗一半来了手机,这种情况从来没遇到过,接是不接? 正犹豫着,铃声却仿佛夜晚湘西赶尸族的招魂铃,怎么也不停,有打持久战的意思。 好吧,耐力没机器强,我一手持剑运行灵力,一手摸出手机按下绿色键接听。 "谁?"斗法是无声的,我的声音很清晰。 "叶仑小师傅吗?"是一个娇媚动听的女声,"我是悦伊啊,你记得吗?" "唔……不记得,快说什么事。" "真伤心,我们现在和你一个城里,是妖怪协会公费旅游,结果龙大哥打电话过来说让我们接应你一下,你在哪呀?" "你们是谁?" "哦,我悦伊,暗铃……唉算了说名字你也不知道,总之这里有狐狸精,僵尸,猫妖,貘,貘还很小,行了快说,你在哪?" "我看看,你们开天眼往城外西南处分布着一些庄园的地方看,应该能看到。我在庄园外面上空,师父他们在里面。" "好我们马上来。" 得知有援兵我缓了口气,脚下却一个踉跄,原来经过血域侵蚀我脚下的防护罩一惊跟蛋壳一样薄的像一层纸,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 外面的吸血鬼笑的越来越诡异,咒语念的越来越快,血域逐渐上升,少量黑紫的血水漫进防护罩。 我手持天兵神甲咒,打算继续攻击他们的弱点。 天兵神甲咒是金甲咒的加强版,更亮,维持时间更长,防护力越强,也更难做。 不过我向来不是珍惜宝贝的主。 "赦!"金光飞涨,可不出意料,有了那衣服,吸血鬼仅仅是头往后仰了下,并不害怕,可我要做的却并不仅仅如此,步伐画太极阵,手上桃木剑挥舞,口中念念有词: "天罡扬威,玄武后随,玉彩摇弋,荧惑流辉,吾为道祖,齐天之威,以吾为引,退妖以雷,落雷!赦!" 剑指吸血鬼之一,我将五雷轰顶大法导向外围不知好歹的生物,吸血鬼的瞳孔在雷的蓝光中一阵剧烈的收缩,猛的后退,可是再快的反应也快不过雷电的击打,利剑一般发着蓝光的雷电撕破他那该死的袍子把吸血鬼生生的撕裂,那吸血鬼随着一声尖利的惨叫化为飞灰。 落雷不止一道,是大范围的法术,可是能够指定攻击的只有一个,其他吸血鬼见同伴被杀,已经无力再进行血域,纷纷散开逃避随后而来的强劲雷击。 我站在阵眼冷眼旁观,细细思索下一步对策。 耳朵一动,有人从后面攻来! 我催剑快速躲开,消掉防护罩,只是身披天兵神甲咒,握着桃木剑和眼前几个雷击下的幸存吸血鬼冷冷对视。 "小半仙,我们已经派人去拦截你的援兵了,如果你够聪明,请你乖乖随我们回去,不过水晶杯大小的血液而已,不用如此吝啬吧。" 落雷大法干掉了四个吸血鬼中的三个,可是不知何时又来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个长老级的,此刻他踩着另一个吸血鬼化身的蝙蝠缓缓走到前面,身形优雅的说。 小半仙,这名字好恶心。我厌恶的皱眉,不答话。 "呵,被请回去还是被绑回去,你自选吧。科尔维特亲王说,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会是真的吧。" 科尔维特是亲王?怪不得外貌这么年轻都能号令吸血鬼,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 反正大家都放不下警惕,什么时候攻击都一样,我毫无征兆的举剑,向他们攻去。 比速度,我大概比不过他们,吸血鬼生来就有鬼魅般的速度,我勉强利用天眼和灵识看清他们的动作。 三只吸血鬼力量惊人,要不是天兵神甲护身,我大概全身上下都会被撕烂,好在天兵神甲的光芒能很好的起到震慑作用,可是他们碰不了我,我也攻不到他们,速度太快,我的剑尖只能堪堪划到他们的衣角。 一时间所有人都烦躁异常,攻守间越来越狠。 忽然,突变发生了。 刚才被我踢出去了两个吸血鬼在飞回来的时候,竟然极不正常的攻击一直缠住我的长老吸血鬼,而且招数之狠,让我发指。 长老吸血鬼也郁闷了,连连用鸟语声色俱厉的叫着什么,狼狈的招架着两个同类的攻击,时不时的还朝我指着。 两个吸血鬼充耳不闻,嚎叫着仿佛眼前是最可恶的敌人最畏惧的天敌。 身上担子一轻,我也疑惑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既然他们都窝里斗了,我乘这个机会进入庄园岂不是正好。 当下也不多想,御剑欲飞。 "小仑哥哥!"一个甜甜的声音忽然叫起来,声音中没有恶意,我便没有攻击,只觉得一阵劲风扑来,一个人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脸还在我的背上蹭着。 "……猫妖?"我询问,立刻明白了那两个吸血鬼不正常的原因,"那两个,貘干的吧。" "什么猫妖,人家叫咪咪啦咪咪!"可爱小女孩模样的猫妖飞到我面前,搂住我的脖子撅嘴道,"那家伙哪有那么大本事?他就算会施幻之术也没办法弄出让这两个吸血鬼怕到发狂的东西啊。" "那……"我皱眉,来了个大貘? "是狐狸姐姐悦伊啦,她传了灵识给貘貘弟弟,貘貘弟弟依样画葫芦做出来的幻像!" "哦。"那还不是貘干的,我暗笑,"另外几个呢?" "来拦截我们的那几个吸血鬼好难缠,僵尸姐姐暗铃和悦伊姐姐一块还在打呢。"咪咪说完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的看我,"小仑哥哥你越来越漂亮啦!咪咪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汗……我干笑,"我去帮她们,你自己能飞吗?" "嗯!我的飞行符可是龙叔叔给的哟!"说罢她向前轻盈的飞去,"跟我来!" 我追上去,没多远就看到她们,显然狐妖和僵尸是且战且逃。 二打四,红色和白色的影子与四条黑影或攻或守激战正酣。 我不打算加入进去,手持天火符,向那四条影子撒过去。 天火符不似三味真火那么高深,平常被用来生火也不在少数,我担心三味真火伤害了狐妖和僵尸两个妖怪,便只好用天火符时不时的骚扰攻击。 见天火符的光芒都被吸血鬼穿的袍子所吸收,我想到五雷轰顶大法的功效似乎还不错。 一边脚下画阵,一边用灵识通知狐妖和僵尸:"我说赦,你们就后跃然后土遁!" "落雷!赦!"桃木剑再次把死亡指向了那四个吸血鬼,落雷有自动吸收妖气而攻击的能力,好在我指明了方向而另外妖怪已经土遁,这一次的落雷攻击一个都没剩下。 "去庄园!"落雷一停息我便马不停蹄直奔庄园,却被眼前的景象震的停下了脚步, 庄园中城堡里黑影重重,火光大炽,伴随着几声嚎叫不像嚎叫龙吟不像龙吟的声音,一团团火光攻向众多吸血鬼。 我透过窗户往里看,感觉就像看到了神话。 城堡里的一边,站着三只体积庞大直顶城堡天花板,红色金色黑色,长着龙头却有霸王龙的身材,巨大的蝙蝠一样的翅膀。 这不是! 这是什么来着? 师父给我看的那个谁的神话故事里面的——西方火龙嘛! 厄……除了龙涛烨,貌似没人有这个本事把这种东西拖过来。 在龙息炙热带腐蚀的攻击下,吸血鬼全无招架之力,纷纷惨叫逃窜,却被堵在门口的黑色火龙吹的灰飞烟灭。 我急切的在火龙脚边搜寻,终于看到了师父和龙涛烨,师父似乎受了伤盘坐在地吐纳。龙涛烨依然神采奕奕的站着,时不时担忧的看看师父,时不时得意的看看吸血鬼。 "小仑哥哥,我们要不要进去呀?"咪咪在一旁小声的问,僵尸和狐妖也看着我,狐妖的肩头不知什么时候趴着一只貘,亮晶晶的小豆眼也看着我。 怎么好像以我为首的样子…… "他们杀的正爽,进去了添乱,算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从哪进去,土遁穿墙都太难看,门又被堵了。 "小仑,龙大哥好像盯着我们呀。"悦伊看着窗户里面捅捅我。 我一看,果然,龙涛烨嘴角挂着笑,正看着我们趴的窗户,对看了一会儿,他招招手。 "进去?"我对身体语言不大懂。 "嗯,穿墙吧。"僵尸暗铃带头穿了过去。 我无奈,走了进去。 城堡里面相当热,我们一群人(妖?)在火龙的脚边走过,走到龙涛烨和师父身旁。 "师父怎么了?"我朝师父努努嘴,走过去搭脉。 "累,受了点内伤,没大事。"龙涛烨温和的笑,摸摸我的头,"你果然担心我们,不顾危险就回来了。" "我担心师父,不担心你。"我实事求是,背起师父,看也不看龙涛烨卡壳一样的脸色,"你的表兄弟你来交涉,我们回去了,我带师父到清静的地方疗伤。" "唉,你是我见过最适合当神仙的人。"龙涛烨无奈的笑,看向妖怪们,"怎么样?第一次和吸血鬼对战?" 悦伊娇嗔:"要不是叶仑,我们不知道要和那几个吸血鬼打到什么时候去。" 暗铃点头:"我们自己没历练到什么,倒是小图有了进步,他让两个吸血鬼进入幻像攻击自己的同伴。" 龙涛烨看向那只趴在悦伊肩头的貘,赞赏的笑:"小图,不错哟。" 被叫成小图的貘叽哩咕噜叫唤了下,身形一动,居然趴到了我的肩头。 龙涛烨脸色一僵摇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呵呵。"悦伊娇媚的笑。 "我走了。"背着师父,我走出城堡。 "哎呀,生气了。"后面不知道谁喃喃的说,还带着贼贼的笑。 宾馆房间,我擦着头走出浴室,按顺序拿下师父全身被我扎的针,看了看针尖的色泽,满意的放好,倒头就睡,想难得尝试下凡人的幸福睡眠。 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瞪着手机,一直瞪一直瞪。 手机停了,又响了起来。 我再瞪。 身边的师父动了下,似乎快被吵醒了。 唉,算你狠,我接起电话。 "喂。" "师父!"挺熟悉的声音,不过…… "找师父啊,他在休息,等会打来吧。"说罢想挂电话。 "叶……仑!!!!!!"听筒里传来一声怒火,"你再躲躲看!有种你开学别回来!" "哦,易离风啊,什么事?"谁躲你了,我躲你干嘛! "你现在在哪?!老实告诉我!" "……啊?" "我们找到你家了!但是进不去,等了两天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你说!你们到底在哪?!" "找到了?"不可能吧……"是不是作弊?" "不作弊怎么找的到?快说!你们在哪?" 我看看师父熟睡的脸,不知道是把他叫醒好呢,还是自己解决……"我现在在外面,你们既然找到了,那么开学就教你们新的东西,我要睡了,挂了。" "等等等等!现在白天啊!你晚上都不睡觉!白天睡什么?说!是不是在国外?!" 这小子没事这么精明干嘛?我懒得回答,挂机,关机,睡觉! 早上醒来时,师父已经神采奕奕的在浴室里洗脸刷牙了。 我穿好衣服走到浴室见他正在扭屁股,操起一根银针扎过去。 "敖!"师父吐着白沫幽怨的看我,"小仑,师父推你走是为你好,这么生气干什么。" "有点不爽而已,现在好了。"我拿着毛巾走到阳台,盘腿坐下冥想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往西南方向看。 那里的黑刹之气已经消弭,隐隐有点压抑,屈指一算,昨日杀戮挺多,属火。 "昨天的确挺险,那些黄毛有了暂时抵抗光亮的方法,那袍子你也看到了,七个八个奈何不了我们,但是七十个八十个就很吃力了。"师父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身后,带着一股牙膏的清凉气息。 "有龙涛烨,怕什么。" "他是饕餮,又不是水龙,法力是强,哪有本事不间断的放火,所以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找那帮胖胖的表兄弟帮忙。" "哦,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易离风他们找到那房子了。" "我昨天就有感觉了,都是山下那个老妖婆帮的忙,反正这地方这么小一没什么好玩的,不如你回去补补课。" "……补什么?" "下学期可不准丢脸,物理化学数学语文英语……全部。" "我不上学了。" "可以啊,去易离风的黑帮当首席武师,虽然没文化,暴力还是可以解决很多东西的。"师父说的悠悠然,嘲讽之意却一清二楚。 可恶!我就恨学那些东西! "龙涛烨大概带着他那帮小妖回去交差了,我们也收拾了东西走吧。"师父一边换衣服一边吩咐。 "……师父。" "嗯?" "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打场架?" "……这不是意料之外嘛。" 没劲。 这次回去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我们终于踏上了中国大陆坚实的土地。 还真有隔世的感觉。 乘着的士回到那个豪华的家,惊讶的发现门口居然坐着一大群人。 是易帮的小子们,包括易离风,二十多个人就这么就地坐在地毯上,旁边还放着大包小包,睡的正香。 师父朝我挤眉弄眼奸诈的笑,我郁闷了下,不知道他们在这等多久了。 我随手一个醒神诀,昆仑凛冽的淡香拂过,所有小子都打了个机灵瞬间清醒,看到我们,眼睛一亮:"师父!" 我开门,让师父先进去,然后侧过身子:"进来。" 几个男孩鱼贯而入,易离风最后进去,才几天不见,似乎又强壮了很多,身上带着去过昆仑的人都会有的寒气,眼神也狠狠的瞪了我一下才进去。 折磨你的又不是我,恨我干嘛?我无奈,关门。 师父动作倒挺快给自己泡了杯茶,淡淡的扫视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孩们。 我依然是乖乖徒弟状,低头垂眸站在师父身后。 "你们修炼的过程我全知道了,什么都不用说,身体素质既然已经勉强达到标准,那么接下来气的修炼就可以开始了。"师父老神在在的说,无视男孩们忽然热切的眼神,"不过,有个要求。" "请说。"易离风也颇有气势的靠在沙发上,只是眼神是掩饰不了的急切。 "寒假期间,你们给小仑找各科的老师补课,开学后,我要小仑转到好的班级。" 作者有话要说:汗死 我只不过是想一次性补上字数而已…… 期末考试没考好 低落N久…… 写了删删了写 决定还是把小仑还到学校去。。。 因为我被学习刺激了…… 补课 千年的修炼生活并没让我有多大的痛苦。 我收妖我除魔我炼丹我悯想…… 没什么东西让我痛苦过,除了师父间歇性的发疯。 现在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却让我仿佛身在炼狱,我去过那,除了热点,宝贝倒是不少…… "叶仑,别开小差,这三道错了,自己看看错在哪。"一个架着一对照妖镜的老头把一张卷子推到我面前,粗声粗气的说。 我看了看,觉得即使再做十遍我也是这个做法永远都不会变,我怎么知道错在哪? 摇摇头,看他。 老头咳嗽了下转头不看我,"叶仑,跟你说过不要盯着老师看。" 不是说盯着人看是基本的礼貌吗?难道现在还是封建时代?"哦。"我低头,决定还是别惹这老头生气。 只听老头破锣似的嗓子指着题目讲解:"位移和路程是不同的,路程是运动过程中具体走过多少路,而位移不计较过程,他注重结尾,你要看他运动结束后运动的东西的变化,明白了吗?" 一点点……我点头,还是觉得路程和位移没什么两样,我们御剑飞行,到哪都直来直去,哪有路程和位移不同的道理? 接着看第二题:"地球对在地球附近的所有物体都有作用,无论计算什么力,只要在现实中的,都要加上重力加速度,这个半空中的苹果不借助其他力肯定是要往下掉的,飞机是借助了气流和自身的推动力,你怎么能说苹果受力为零呢?知道了不?记住啊……第三道……" 完了完了,我的常识完全被颠覆了,如果物体在半空中没有飞机那样的翅膀和后面的喷气口肯会往下掉,那我是怎么飞的?我没长翅膀啊…… 越听越糊涂,越听越郁闷…… 物理老头走后,数学老太婆来了。 一样架着对照妖镜,盛气凌人的看着我:"叶仑,我让你做的题呢?拿出来我看看,我看的时候你把这两张卷子给做了,作为检测。" 我乖乖拿出小本子,老太婆看也不看我夺过去,推了两张卷子过来说:"做吧。" 家里一片寂静,师父带着易帮的小子到练武场疯去了,留我在这独自面对这些三角形和方块。 一边绞尽脑汁的做,一边听老太婆批着我的作业用自以为我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奇怪,一孩子能漂亮成这样够奇怪,能笨成这样更奇怪了……奇怪奇怪……" 我黑着脸继续做。 "唉!"过了一会,忽然听老太婆长叹一声,拿过我的卷子喝了口水说,"算了算了,这么几道题目能错成这样也是一种境界,你还是别做这卷子了,浪费,不如老实点,把几个公式都给我默熟了,我也不指望你灵活运用了。" 说罢甩给我一个小册子,"那是我专门用来记公式的,你看看,下节课默前三分之一,依次类推,接下来的时间你就看吧。" 我翻了翻,还好,不多,便一张一张看过去。 下课前五分钟,我拍了拍正在批一大叠卷子的老太婆,"现在开始默吧。" 老太婆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看完了?" 本来想老老实实一节课三分之一混掉三节课的,但是想想又不甘心老是被看扁,还是展现下自己的记忆力吧,我点点头。 "背熟了?" "恩。" "全部?" "恩。" "哎哟不得了,来,拿张纸默默看。"老太婆拿了白纸给我,手里拿了本子听写。 "三角函数那张表格。" "……好了。" "向量长度公式。" "……恩。" "数列前N项的和。" "……恩。" …… "你小子,记忆力还真是……没话说。"老太婆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看着那张写满公式的白纸,又嘲讽的看我,"怎么会背就不会用呢?死脑筋啊。" 我已经被你讽刺的违背孝悌之义了,你再说我就三味真火炼了你个老妖婆! 不做声,不鸟你。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下次来我就给你推导一下,看能不能最后拯救下你,走啦。" 起身,微鞠躬,"老师再见。" "礼貌倒挺周到,再见呀。" 门外,英语老师等着,我心情稍微好了点。 千年冥想练出来的超强记忆力总算在英语上有了广大的施展空间。 我看除了语文老师大概就这英语老师看我最顺眼。 "叶仑叶仑!终于又看到你啦!"英语老师是个大学英语系的高才生,女的,第一次见到我就流口水眼睛放光极尽色狼之能事。 易离风当初强烈要求退掉她,不过师父说,学英语还是找这样的女子更好,其他人用年事以高的教授都可以,惟独英语一定要学的灵活才能在社会上用。 大师父发话小徒弟哪有不听的,易离风狠狠瞪了眼色咪咪看着我的女老师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花痴这一恐怖的人群。 "老师好。"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这句话我牢记在心。 "哎呀!不要酱紫嘛关系搞的多僵啊!"女人跑过来紧挨着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我看了半天,嘴角有可以液体正在溢出,我忍住跑开的念头冷冷的看她,女人浑然不觉,"小仑仑,你学英语那么快,该背的单词和语法你全记住了,除了练习我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了……" 那就快走……我要休息。 "可是看到你被上面两节课的两只老妖怪折磨的这么憔悴,我心都快碎了!" 那就快走……我要休息。 "所以我特地问了下你爸爸……哇你爸爸也是绝世的美人哦……我何其有幸啊成了英语教师遇到你们……好激动哦我朋友都羡慕死了……" "……正题。"我咬着牙。 "啊哦?对哦正题正题,我问了你爸爸,他同意以后让我带着你到处走走,去多练习下用英语交际,实际上,呵呵,大家心知肚明啦,让我带你出去玩哦!开不开心开不开心?" 看着她两眼冒星星好象哮天犬看二郎神的模样,我实在没办法说不,只好点点头。 "哇哦!太棒了!我先带你去我的大学把我同学勾出来,然后我们笑傲全城!" 她尖叫着起身,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瞪大了眼:"中山装?哦,不不,这不是古装片里才有的内衣吗?虽然你穿着很……啊要流鼻血了,不过要出去还是帅点好,小仑仑你衣橱在哪?我帮你打扮打扮!" 我指指房间的方向。 一阵旋风,某人冲进去。 没过一会,她郁闷的跑出来。 "小仑仑,那真是你的房间?怎么一点人气都没有?什么装饰都没……" 我默不作声,我从来不睡觉,都是盘腿打坐,大多时间都是住校,这房间当然没人气。 "还有啊……"她眼圈竟然红了,"这年头像你这样出身富贵却简朴到只有两件校服两件白色换洗衣服的超级帅哥真是绝种了……果然是单亲家庭,小仑仑,你爸爸很少关心你吧。" 有没有必要说我们家庭比较特殊,崇尚四大皆空?想了想还是闭嘴,权当默认。 女人忽然抱住我,温暖的让我瞪大眼:"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你的饮食起居……至少穿着打扮,我管定了!" 又看着我,满眼星星:"来,叫姐姐。" "……姐姐。"我困难的开口。 旋风一样的被拖出门,穿着校服。 新认的这个叫做田悦的姐姐是个出身在普通家庭的女孩子,以前最大的收入是爸爸妈妈上班赚的每月几千。 现在最大的收入是寒假期间给我上课的每课几千。 其实都是易离风出的钱,师父虽然不是出不起,不过他向来就是这么个人。 所以田悦虽然有些心疼,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坚持不肯带我坐公交,而是路边随便买了顶鸭舌帽把我的脸挡在阴影下面,伸手招了辆的士。 的士速度倒不慢,很快就到了田悦所在的外国语学院,寒假期间,大部分学生都回家过年,只有少数本地学生或者特殊原因的没有回去,三三两两的人在学校门口走进走出。 田悦兴奋的两颊绯红拉着我一路狂奔,跑到了一个标有女宿舍楼牌子的楼外,我好歹知道点男女之防,正想停步,没想到田悦不知吃了什么药,力气大的惊人,拽着我嗽的穿过传达室,传达室里的大妈还来不及抬头,就听到楼上咚咚咚的脚步声。 "这年头的女孩子……"大妈摇头。 跑到三楼,没见着一个女人,我也略略安了心,跟着田悦走进一个房间。 进楼里我已经够伟大了。 再进女生宿舍。 万一里面的女人衣衫不整怎么办?就算现在的女孩子不介意,我也会不舒服的。 田悦见我没跟进来,笑道:"小仑仑怎么还害羞啊?一般男生不是都很希望进女生宿舍吗?" 我是一般男生吗?我受的可是儒家思想道教文化啊! 我冷着脸站在外面。 田悦奸笑,拉着我扯:"没人,进来吧!" 一进房间,我目瞪口呆……这是女孩子的房间? 怪不得田悦说我的房间没人气,分明就是她的房间太有人气了吧! 凌乱不堪,一片狼籍,满目创痍……凡是有关乱的成语全部涌进脑海,田悦对我鄙视的目光浑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得意。 "男孩子的房间啊,应该更乱才对!" 我回家在房间里放个五雷轰顶大法其效果大概会和这地方差不多……我终于汗颜。 田悦翻来捣去拿了个包又拉着我走出房间说:"姐妹们都不在,大概在自习教室,我们去找她们!" "她们不回去?" "呵呵,有一个和我一样是本地的,家里住太冷清,还是来学校好,另外两个么,一个是海龟,爸妈都在国外,早就回去过了圣诞又回来了,还有一个么家里有点矛盾,气不过住学校,我跟她们说你很漂亮她们都不相信,我要她们知道什么才叫绝世美人!她们哈的那帮韩国小流氓整容不说还整一样的,整就整吧还整的死难看,哪有我弟弟漂亮的万分之一!" 听她一路絮絮叨叨我简直昏昏欲睡,"那见过以后又怎么样?" "施行我的大计划!" "……" "压马路去!把你塑造成天上没有,地下无双的绝世风流倜傥……" "别说了,你很烦……" "……伤心。"她果真不说话了。 校园的长青树都是沿路栽种,要不是寒风很容易让人忘记这的季节,对于长年住昆仑山的我来说,这个气温就是昆仑的夏季,对于我穿的那么少还保持体温,田悦很羡慕又很担忧,硬是要我穿上那件厚厚的冬季校服,弄的我身上很难得的有笨重感。 树叶的沙沙声和树林中切切私语的人声(可能就我听到)中,田悦带我走进了一个教学楼。 一个长长的寂静的走廊有很多教室,都标了自习教室的名字。 不过只有第三个教室有人的气息。 田悦毫不停顿走进了第三个教室。 里面很多人,都在埋头看书或者做题,对于田悦的突然进入,大多数只是抬头看了看便低头。 我也低着头,不习惯在大庭广众露脸。 田悦让我站在门口,自己进去和三个靠窗的女生打招呼,然后四个人一起向我走来。 "这是我新认的弟弟,叶仑!"田悦颇为自豪的介绍。 "就是你说的那个天上没地上唯一的绝世美人?哈,抬头姐姐看看!" 怎么有被调戏的感觉,我抬头,依然漠无表情。 果然,只有田悦是超级花痴,其他几个女生都表现正常,没有尖叫。 看到走廊有人走来,我继续把脸藏在阴影里,缓缓向外走去,只听后面几个女生集体大呼一口气。 "天……尖叫卡在喉咙里憋的我好苦……" "我感觉溺水了……憋气!" "哇靠!我想知道他爸爸妈妈长什么样,这基因也太太太好了吧!" "哼哼,我刚看到他的时候可是尽情尖叫啊!" ……算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发奋! 同志们支持我! 首席武师 听师父说陪女人逛街自古以来都是一种修炼,我年纪太小所以无法实践。 于是今天既然有机会,我没有拒绝和四个女人逛街。 大家记住,是四个女人!四个! 我发现了比学物理数学更加痛苦的事情。 即使是实在受不了了用灵力切断听力嗅觉等一切和外界的关联。 她们四个人四张嘴八只星星眼八只爪子还是在我面前晃啊晃啊动啊动啊…… 魔障,女人不是老虎,是走火入魔的催化剂! 我的表情已经漠然到快再次引来飞升联合协会的先遣部队了。 女人之一塞给我一件大衣。 我熟练的套上。 然后她们作出尖叫的口型。 脱下大衣又来一件衬衫,我穿上。 四个女人相互拥抱。 脱下衬衫又来一套绣着熊的睡衣。 我穿上。 她们作出要昏倒的样子。 脱下睡衣有人递给我一套类似中山装的黑色西装。 我穿上。 四个女人愣住。 我正想脱,田悦忽然冲过来一边摇头一边给我理了下领子。 西服的确挺合身,但是我还没买,没必要穿那么认真吧。 忽然身后有着奇异的感觉。 没有恶意,但是很热。 我缓缓转身,斜挑了眼睛往后看。 几个黄毛拿着相机正朝我疯狂按快门。 他们身旁一群人站着,穿着印有同样标志的工作服。 我一转身,身后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其中一个中年大叔醒悟过来,看了看田悦,朝她走去,不知比画些什么。 看架势就知道又有麻烦上身。 我毫不犹豫走进更衣室脱下了西装换上校服,走到另外三个女人旁边一脸冷淡盯着他们,顺便打开了灵识。 这是条据田悦说很有名的步行街,我所在的只是一家很角落的男装店,一打开灵识嘈杂声汹涌而入,我看了看那些人身上的标志,哦!做广告的。 一个穿着和我刚才身上那套类似西装的男子正站在街角朝这边冷冷的看,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田悦和那个中年大叔交涉。 "不行,我不是这孩子的监护人,无权替他做这样决定。"田悦虽然在我面前表现的很花很白,但是此刻的表情却极为严肃。 中年大叔皱眉,朝我看了看,说:"那我可以和他本人商量吗?" 田悦摇头:"这孩子怕生,不如我来问他。" 怕……生?我是怕麻烦好不好。 "小仑,那个大叔是天辰广告公司的,他想请你拍一个巴黎名品西装展览的宣传画,你愿意么?" "不要。"我想也没想。 "你要想清楚,机会来了就走了,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叱咤娱乐界。"田悦没表示支持也没表示反对,只是很认真的问。 "我娱乐别人干什么,不要。"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还有很多拿着手机偷偷的拍,我施了个混沌诀让自己的脸无论在任何镜头中都显得模糊,然后看着那四个女人,"买好了没?走了。" 女人们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跟上我的脚步。 其中一个和田悦一起是本地的李润眉颠颠的跑上来说:"小仑,再逛会,把后面那些讨厌鬼甩掉,然后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嗯,我请客。"是时候让师父破点财了。 "耶!" 这个步行街形成的是一个商业网,街道纵横交错,我感觉着不同的气息信步走着,带着女人们在路上自然的晃荡,时不时进一家店闹一下,然后走出来,我再次循着跟踪我的人的气息不着痕迹的反追踪。 这时田悦走上来,拉着我的手一脸愧疚:"小仑……" 最后一个人被顺利甩掉,我斜眼看她:"怎么" "不好意思……我们一时太兴奋,忘记掉该甩谁了……" 黑线……本来就没指望你们,"已经甩掉了。" "啊?"四人惊讶。 "刚才不是一直都是我带着你们走么?" "哦!"众恍然,然后一脸崇拜,"小仑好厉害!" 回头,"嗯。" "那我们找饭店去吧?小仑想吃什么?" 不想吃什么……"随便。" "啊……都不知道小仑喜欢吃什么。" 我比较喜欢吃师父做的雪莲炒妖丹,"你们决定吧,反正我请客。" "这么冷的天……吃火锅吧!"田悦的提议得到一致赞同,我也挺想试试那个传说中很美味的新式吃法,于是大部队开动,街上找家火锅店去。 "……这?"我迟疑,好脏,桌旁有只饿死鬼,椅子上有什么在爬,不远处垃圾堆里一只冻死鬼向着这个火锅大排档的热气向往的爬呀爬。 怎么会有这么脏到奇妙的店…… "嗯!听说这店的火锅很美味哦!好多人推荐呢!就在这吧。"齐宣,女人之一,满脸堆笑推荐。 田悦恍然,"难道这就是那个能看到黑帮械斗的店?" "……黑帮械斗?"海龟妹妹莫小韵惊叫。 "听说是呢,不过味道也是一等一的!"李润眉转头看我,"小仑呢,同意不?" "……没意见。"偷偷施了个恶灵驱散,范围仅仅是我们这一桌,瞬间这一桌的气氛就清爽了很多,众女人好无所觉,纷纷坐下研究菜单。 老板是个大肚中年男,眉毛上有道疤痕,似乎被道刀砍的,从戾气判断,是个混道上的,不过疤痕丝毫没有让他的性格阴暗,他乐呵呵的措着手推荐了好几个菜,又上了锅特制汤,其他桌的客人纷纷半开玩笑的抗议老板重色轻友。 老板哈哈哈的大笑:"我偏心?有本事你们也带个这么漂亮的小哥来!" 没人作声,乖乖吃饭。 四个女人偷偷的笑,仗着我请客,狮子大开口,七嘴八舌点的老板嘴巴都合不拢。 "我先声明!火锅可没办法打包啊!吃不完别怨我!"老板一溜烟跑向厨房,轻盈的和身材成反比。 "小仑,你带钱了没?"田悦忽然想起,贼兮兮的问我。 "没。"我都不知道家里现金放在哪。 "啊?!"惨绝人寰的四人尖叫。 叫了一会莫小韵镇定下来:"多半是带卡吧,不知道这店刷卡不,我们点了那么多,现金肯定不够。" 剩下三个女人仿佛点燃了希望之火,连忙凑过来问:"是不是带卡拉哈?" "我没卡。"那东西我只听说过。 "啊?!"这声尖叫冲入云霄。 "怎么办,要不我们溜吧……"李润眉左右偷偷的看,肌肉绷紧准备随时逃跑。 "溜个P!这个老板敢在天龙街角开店,那可是有背景的!说不定就是个黑道大哥!逃他的店,还不如直接逃到阎王殿去!"田悦冷汗直冒,偷偷的埋怨我,"小仑你也太厚道了,这种玩笑你也开?" 我不说话,手在桌子下掐指算了下,淡淡的说:"吃吧,没关系。" "哦,我知道了!小仑会把你爸爸叫来付帐的是不是?" 本来是这样,不过既然是这家店,那就算了,我摇头:"不付钱。" "啊?!"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在听到老板的吆喝声戛然而止。 看面前四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偷偷得意谁叫你们逛街的时候整的我这么惨,不过为了不让她们食不知味,我还是很好心的镇定的说:"吃吧,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真的?"声音颤颤悠悠。 我点头,"保你们幸福平安。" "那就好,开动喽!"面前筷子横飞,恢复的可真快! 饿的感觉已经几百年没有过了,偶尔吃的也是丹药之类,对于桌上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我也只是有兴趣了舀点锅里已经煮熟的,尝过了也就过去了。 "你怎么不吃啊小仑,不喜欢么?"田悦满嘴金针菇,叽哩咕噜的说。 "我不饿。"这已经是来这吃的最多的一餐了。 "哦……你千万不要挨饿哦!"齐宣大声说,又忽然凑上来偷偷说,"要不然等会逃跑不方便。" 郁闷,她们原来还是处于恐慌中啊,我就这么不可信么? 眼看着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眼前四个女人的神色也越来越紧张,我老神在在心里好笑,假装看不到。 "吃饱了吗?"我问。 艰难的点头。 "那么付帐。"语气轻松。 更加艰难的点头。 "老板!"我叫。 "诶!吃完了?呵呵,你们点了很多海鲜和好酒,再加上这锅汤除去我特别给你们加的,里面有很多高级调味料,所以,这餐饭1570元。"老板拿出帐单亮在面前。 我当然知道他做生意光明磊落,否则怎么会被众多黑帮弄成真空地带。 好笑的看看眼前四个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女人,只有她们瞪的大大眼睛里嘀溜转的眼珠才能证明思想还活跃。 我抬头看着老板,正想说话,外面忽然一阵狂呼乱叫。 所有人都往外面看。 这家店开在两条街的交汇处,这个八字形的交汇点倒的确很宽广适合斗殴,只见两群人正分别从两条街上走上来,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手里拿着各式武器,不过大多数都以西瓜刀为主,全部都是年纪不大的人,跟我的年龄……我外貌的年龄差不多的样子。 "哼,别担心,这两伙臭小子为了这个街角在这打了不下十次,都没人问问这地方是谁的地盘!"老板露出一口黄牙轻蔑的说。 "谁的地盘?"看看我算的准不准。 老板骄傲的说:"当然是易帮的地盘,他们那两伙人,还不够格!" "你是易帮的人?"看来我的算卦术还没退步,这餐饭有着落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只是奉命盯着这块地方的小喽啰而已。" "嗯……"我故意无视眼前四个女人疯狂的眼神,只是淡淡的斜了她们一眼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见她们还没醒悟,只恨她们不是道士不能跟她们传音入密,只好淡淡的说,"易帮啊,惹~不~起~啊……" 果然,前面安静了。 镜头转向店外街角。 两伙少年都有头带领着,姑且分甲乙吧。 甲头出来,染着绿毛挂着银项链,似乎是用方言恶狠狠的说了一大通,然后乙方人群情激奋,猩猩一样挥舞着刀棍大吼。 乙头出来,一个手势平定手下的动作,似乎挺有气势,打扮还正常,没染发没带奇怪首饰,甚至还架着一对我顶讨厌的照妖镜……他冷笑着说:"你若不服气,完全可以现在就冲过来,我们人多代表我们有人支持,什么以多胜少,你给我记住成王败寇!" 甲头不再说话,狠毒的看了眼乙头,退了下去,然后一个向前的手势,甲方所有人嗷嗷叫的冲上去。 乙方并没有被这阵势吓倒,所有人严阵以待,看着眼前一大群人冲上来。 "哎呀,这次可能拼真的了……"老板搓搓手皱眉道,"可别在这闹出人命,麻烦的是易帮啊。" 说罢他就走出店,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声不得了,气震山河,我一跌,怪不得肚子那么大,原来是个练气功的……现代版狮子吼么? 一时全场寂静,乙方停止冲锋,纷纷看向这个自己跳出来的白痴。 老板见起到效果了,继续搓搓手,咧开嘴笑着说:"各位兄弟,啊呵,不好意思,这个天龙街区,已经有主了。" 回应他的不是惊讶不是询问不是暴怒,而是嗤笑。 甲头走出来冷冷的笑:"大叔说笑吧,你也见我们为这地盘打了不下十次,怎么现在才站出来,活的不耐烦么?" 乙头终于说了普通话:"老子看上的地方就没丢过!你他妈老几在这儿充靶子?一刀撇了你信不信?!" 老板丝毫不见畏惧:"本人黄牙,易帮小喽啰一个,替上面在这看地盘,前几次见你们并无拼命的意思,所以没站出来,今天看来势头不对,我才告诉你们,不好意思,这地盘是易帮的,你们不用争了。" 老板越是平静,越是火上浇油,几个不怕死的在那叫嚣,丝毫不看老板黄牙越来越黑的脸色。 甲头倒是比较冷静,他低着头考虑,时不时看两眼乙头。 乙头显然是个不知好歹的主,他第一个跳起来,大叫一声:"这地方老子要定了!易帮算老几,站出来给老子端尿壶!哈哈,喂!瘪三,你打不打,怕了易帮就给我滚,老子乐的白拿!" 乙方的喽罗们立刻起哄,轻蔑的朝甲方的人比中指。 甲头似乎还想考虑,但是显然兽性占了上风,冷静一冲就跨,在手下愤怒的吼声中狠声道:"我管什么易帮,今天这地盘上就我们两帮,谁抢着就是谁的!抢不着可别叫奶奶!" 转头又对老板黄牙说:"黄老板,不是不给你面子,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们答应谁得了地盘都不来骚扰你的店,你可得躲好了!" 乙头也没笨到家:"没错,老子懒的弄你那破店,滚远点!" 黄牙气的浑身发抖,忍了一会忽然笑出来,越笑越响,笑的让人莫明其妙:"老子贱命一条,被易帮人救了,这才看着这地盘,你们如果有人死在这,找的可是易帮的茬,老子怕死个P!老子怕你们的血污了易帮的地!" 说罢脱下脏兮兮的厨师围裙,走到两帮中间:"要打?成!踏着我过去!" 全场又静了。 千年来虽然常在山上,但是凡是下山,多半都是为了收集魂魄尸骨用以修炼,有时候算好了有大战发生,我们都会早早等在战场附近准备"抢新鲜",类似黄老板这样的人不是没看到过,而且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修仙之人往往对英雄魂垂涎三尺,因为英雄魂修炼的丹药有更高的几率成为正气金丹,修炼丹药不需要把英雄魂给炼化了,丹药既成功效已在,英雄魂便可进入轮回,我们只是在和黑白无常比速度而已。 如今这个黄老板的魂魄虽然有瑕疵,过去并不光彩,只是混黑道义气大过天而已,不过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这样有原则的人,我眯起眼睛,竟然有点盼望着拿到他的魂魄。 那四个女人早就看戏看入了迷,虽然害怕但是还不至于逃走……也逃不掉,小店就这一门。 只是现在有些窃窃私语。 "为什么老板不找援兵?易帮人不是很多吗?"莫小韵偷偷问田悦。 "别吵,看着!黑道人的想法我们怎么知道。"田悦伸着脖子往外看。 莫小韵吐吐舌头也看向门外。 我也奇怪,刚才黄老板明明打过电话,怎么会没援兵来呢? 此刻店外,甲乙双方也只是呆滞了一下,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黄老板额头沁出了汗珠,我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大概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既然如此,黄老板你不想秉持和气生财之道,那么只好不客气了。"甲头浑身上下都是嗜杀的激动。 乙头已经被即将到来的血腥激的说不出话。 两方的头同时挥手。 手下们全部会意,吼叫着……向老板冲去。 惨剧眼看着……已经发生了。 四个女生都蒙住眼睛,其他没来得及走的客人都转过头。 我的手机响了。 搞什么! 上次斗法斗一半!这次是看戏看一半!我真想扔了它! 感觉到四周异样的眼神,我只好接起。 这边吼叫加惨叫,那边似乎还是欢声笑语。 "喂。" "师父!"是易离风的声音,听起来春风得意。 "哦,什么事。" "你现在是不是在天龙角的黄牙火锅?" "嗯,我爸告诉你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 "双方刚刚开始砍黄牙。" "什么?!你为什么不帮忙?!" "帮忙?" "师父说你在那里我才不派人过去的!" "哦,这样啊。" "师父!别让黄牙出事了!他是我们兄弟啊!"易离风那边的声音终于变了。 "……这样啊。"我还是不想动,我等着黄牙的魂魄呢! "喂……儿子呀……"换了个声音,慵懒缠绵,还伴着女人的娇笑。 "师父。"我的语气立刻恭敬。 "上吧,好好解决了,我给你减两天的课。" ……还是师父最了解我,不过…… "英语不用减了……我明白了。"说罢,我挂掉电话,站了起来。 四个女人立刻紧张的看我,"小仑,你干什么?" "哦,有点事情。"我走出店去,留下女人们的尖叫。 看着眼前混乱成一团,双方已经借着打黄牙的时候开始血拼,我皱眉。 透过人堆可以看到黄牙虽然受了很多伤,不过似乎练了不错的硬气功,刀砍上去只是细细的划痕,暂时没什么事情。 稍稍提气,用真正的内力喊出:"住手!" 黄牙用的是气功,叫出的声音响却短促,只能让人震一下。 而我用的是正宗内力,喊出的声音绵延悠长振聋发聩,一般人的耳膜都会被震的蒙住。 我满意的看着少年们茫然的停下来,离我近的掉了刀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尖叫。心里得意这还不是真正的狮子吼,要真动真的,我内力都不怎么费就能废掉在场所有人的听觉。 终于有人注意到站在店门口缓缓走进的我,着急的把我指给他们的头看。 乙头正在掏耳朵,皱着眉头一脸痛苦。 甲头双手在头上两边拍了两下便走了过来,谨慎的看着我:"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 我万年不变冰川脸,冷淡的说:"黄老板过来。" 黄牙身上压力骤然一松,虽然疑惑,还是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我仔细看了看他上下,内伤没有,都是点细细的伤痕,伤痕不大却密集,丝丝密密的血留下来看起来也挺糁人的。 我转头盯着甲头,说:"黄老板进店休息吧,剩下的我解决。" 黄牙疑惑:"小兄弟你是……" "易帮托我来的。" "就你一人?"他显然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他们知道我在这就不派人过来了,明白不?" "可是如果小兄弟不是易帮的人,你出了事,易帮不好交代啊。" "我是易帮武场的首席武师,这些人我来料理,你进去别碍事。" 易帮尚武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暂时还没人敢不把易帮的武力放在眼里,就算是易帮的小喽罗,比如黄牙,都是一个气功高手,却依然进不了易帮的武场受指导。 被易帮武场的武师指导是很多武术高手梦寐以求的事情,更别提一个连帮主都要恭敬三分的首席武师。 我还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等级,易离风给了就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说出来也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易帮的人,可是看着周围所有人陡然崇敬又恐惧的目光,却忽然意识到这么身份的内在含义。 很厉害吗?没研究过,不知道耶…… "小兄弟,你,你真的是……武场……首席的?"黄老板语无伦次。 眼前小喽罗们还有甲头乙头都满脸恐惧的看我。 不是所有人都说我长得不错吗?怎么现在看我像吃人妖怪似的。 诚实起见,我点头:"嗯……" 于是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我倒是希望,现在有谁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从来不在意冷场,却不喜欢莫名其妙的冷场. 黄牙叹气,走上前拍了拍甲头的肩膀道:"小伙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们可以不怕易帮的人多势众,但千万不能不把易帮的首席武师放在眼里啊。" 眼前一群人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仿佛死不瞑目。 "……证据。"乙头凑上前,眼神特猥琐的上上下下看我,然后又站直了一脸拽样的说,"没证据别顶着张小白脸在老子面前充大爷,老子吹牛那会你还不知道……哎哟!瘪三你他妈找死啊居然偷袭?!" 甲头听着乙头的话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脸上,乙头在一帮小弟中跳脚摸脸。 "证据?"好象易离风是有交给我一个戒指,上面写了个古体的易字,我觉得太难看又对修炼没用处,所以也不知道扔哪了。 现在让我上哪找去?我皱眉,特老实的说:"没有。" 轰,顿时嘲笑声排山倒海,就连黄老板也一脸哭笑不得,他尴尬的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兄弟,谢谢你仗义相助,虽然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大叔不怪你,你还是快离开吧!" 我不动,为了我两天的自由,我一定要出手! 放眼全场,需要打倒的,甲方42乙方50,总共82人,不能出人命,打昏就行,不能用法术——至少不能让人察觉到,高手没有,至少没有我看的上的,沿用前阵子看的一本动画片的话:要说实力,我能在七秒内把你们全部杀死。 轰笑声中我缓缓运行周身的内力,略微提高了一下自身的体质,环视了一下四周。 瞬间,出手! 我的速度快到挥拳而过的劲风能造成一定的冲击力,在众人反映过来时我已经放倒了眼前一大群人,看周围人嗷嗷叫的挥舞着西瓜刀朝我不要命的冲来,我伸手,握住了刀锋。 刀锋划过手有一阵轻微的刺痛,但是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我微微一笑,在所有人面前,一只手把刀刃卷了起来。 就算是硬气功,和锋利的刀刃来硬的还是很不明智的,而我所做的仅仅是威慑一下众人。 看来,效果不错, 我还以为由于电视里面类似情景过多人们已经看的麻木,这样的场面威慑效果大概会减半,却没想到当所有人都把这样的场景当作电脑特技才有的东西来看时,如果在现实中亲眼看到震撼会有多大。 好了,剩下的人不用打了,他们自己就能回去。 拍拍手,转身,走向小店,四个女人已经呆滞,今晚月色独好,寒风撩人,寂静无声。 对上她们呆滞的眼神,我有些无奈的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凭着易帮首席武师的身份能先欠着这餐饭,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相信。" 外面哐啷啷的武器掉落声络绎不绝,然后一阵轰鸣中闹事的家伙们四散奔逃。 黄老板有些迟缓的走进来,死死盯着我,就像我刚才死死盯着他的魂魄。 "你……真的是……" "恩,我还以为是就是了,没想到还要证明。"我的语气颇为无奈,"不好意思老板,我没带钱。" 黄老板看看我又看看那四个姐妹,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都帮了这么大忙,欠你的是我才对,来来来,大家也累了,我再去弄锅我特制的热汤,你们边喝边等我收拾收拾,我等会开车送你们回去!"说罢便飞快的跑进厨房。 我坐下,悠闲的喝了口啤酒,看着面前的女人,无奈,凑上前晃了晃手,"回魂!" 四人不约而同眨了眨眼,又同时开口:"你……" 一楞,互相看了看,继续同时说:"怎么……" 突如其来的默契使她们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开口又是同一句话:"这么的……" 这下四人确定她们接下来会说一样的话了,咧开了嘴深吸一口气:"完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早就习惯她们大呼小叫,我恩了一声继续面无表情,四个女人发泄后开始加倍的唧唧喳喳,我一看天色,似乎应该是现代时间顺序的八点半,思考着等会怎么回去。 女人们让黄老板送好了,我自己住在的地方,还是循着气息乘夜色飞回去比较快。 黄老板端上了香喷喷的肉汤,我很给面子的破例多喝了几口,很快又觉得油腻停口,等了一会。 门外传来熟悉的喇叭声。 一看,两辆车。 一辆似乎是易离风的黑色跑车,还有一辆是师父说过想买的宝蓝色悍马豪华版加长轿车。 黑色跑车还好,加长轿车堵在破落的小店门口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极度熟悉的气息从那轿车里面传来,我转过身想装不认识。 两辆车门同时打开,师父和易离风分别走出,向我走来。 旁边那几个刚刚被豪华车子所震慑的女人又开始惊叹,田悦还小声的介绍说那个桃花眼修长身材长头发白色中山式西装的超级成熟美男子是叶仑爸爸,那个虽然相比之下比较普通却冷酷邪气威严霸气的是叶仑的同学兼徒弟不知道什么名字。 被易离风一瞪立刻没了声,委屈的看看我。 师父听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走过来看也不看凳子就坐下搂住我的肩膀说:"哟!小家伙什么时候喜欢喝汤啦,爸爸做的你都不要吃!" 我一动不动冷静的回答:"爸爸,帮我付帐。" 师父嘴角弧度加大,向一边站着找不着凳子做正乱瞪人的易离风看了看。 易离风迫于淫威,把黄老板叫过来说:"听说你一身气功练的不错,明天起就去武场帮手,看看能力,机会自己把握。" 黄老板一时惊喜的满脸通红,搓着手连声说谢谢,似乎是得了天大的礼物似的。 这边师父继续发疯,手里提着瓶不知哪来的造型奇特的香水把玩着说:"刚才你爸我在给你选妈妈呢。" "哦。"你个老妖怪还能行吗…… 师父刮我的鼻子:"可是她们都说我有这么大的儿子怎么还这么花心……"那表情活象弃妇。 "哦。"我不信你那桃花脸招财手这么没魅力。 "所以啊……爸爸我决定……为你选老婆,家里不能没有女人啊,既然爸爸没本事,那就儿子你努力喽!" "哦。"我点点头,表情漠然。 脸忽然被掐住,师父把我的脸左捏右揉,却笑得春光灿烂猪八戒的:"表情!给我点表情!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冰山脸的!笑!哭!郁闷!邪恶!都可以!来一个!" 我心里根本没那些感情,怎么可能用脸部表达,听话的尝试了一下后,我淡淡的盯着他表示无能为力,师傅颓丧的放下手把我搂在怀里。 他捏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下手还真是一点不留情。多半是又红又肿了,我靠在师父即使沾了再多女人的香水依然只保持淡淡雪莲馨香的胸口,考虑着回家是用针灸还是贴药膏。 抬眼,却发现易离风眼神迷离的看着我的脸。 注意到我看他,他脸一红转过头去,忽然又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对我挑衅的笑着说:"师父!大师父说我们历练回来进步不少,让你有空到武场跟我们对一下看看成果!" 再怎么历练还是没资格跟我打吧,否则我那千年不是白活了?我传音入密给师父。 师父脸上浮起坏笑,传音给我说,不能让他们知道无论如何修炼他们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否则你会被他们当成怪物对待,所以…… 假装吃力,勉强平手?我恍然。 没错,不能立刻输,要循序渐进,我会告诉你的,以后会多打几场。那几个小子精明着呢,我们得更精明。 心里骂师父是个老狐狸,表面我依然恭恭敬敬:"爸爸,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也对哟。"师父优雅的站起,搂着我朝对面四个女人弯了下腰说,"今天小仑多亏你们照顾了,他被掼坏了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也要请你们多体谅。" "哪里哪里……他很好的……"田悦红着脸被推出来摆手,"小仑再见啊。" "恩,告辞。"我跟着师父上了那辆豪华到晃眼的加长轿车。 "车子不错吧?"师父拍拍车里的皮草沙发。 我看了看:"跟一堆畜生的冤魂坐一块很爽?眼前都雾蒙蒙的。" "……关天眼!"师父黑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补上拉!!!! 我补上拉!!!!!!!!!!! 哦哦!!!!!!!!!!!!!!!!11 不要骂我,,,,,, 我这两天没睡好。。。。 我把另外一文完结了。。。。。。。。。。 不信你们看。。。。。。。。。。。。。。 大工程啊。。。。。。。。。。。。。。。 男友 我打坐了很久,终于耐不住,走进师父房间,他刚沐浴完只裹了条浴巾,正趴在宽大的床上色眯眯的看着电视。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是男女之事的节目,师父为了不飞升,可真是下足了血本,把礼义廉耻都抛了。 "哟小仑~来找爸爸呀~过来过来一起看!"师父看到我桃花眼一挑,兴奋的拍着身边的空位。 我考虑了一会,决定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点了点头后说:"过阵子可能要借车。" "哦?"师父盯着电视轻描淡写的应道,"咱们的车还分借不借?只是,小仑你会开么?" "……我学的应该比你快。" "什么态度?说……借去干嘛……" "自己算。"我卜卦的本事可是你教的,不信你算不出。 身后传来闷笑,"小仑,不要跟爸爸有隔阂嘛……" 为什么要借车?我也只是隐隐感觉而已,今天师父的闪亮登场,和我那在四个女人看来足够显赫的身份,我在她们的气息中闻到的算计…… 不是恶意的,只是,似乎会有什么她们之中某人即将遇到的困难需要我帮忙。 反正,如果她们不找我,那我就不管,找上我了,能帮则帮。 只是没想到,我算的能这么准。 早上四点对凡人来说还是个做梦时间,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两天假日的第一天从早上四点被一个电话拉开序幕。 "喂。"我的声音很清醒。 "……小仑仑吗?"对面的声音很小心翼翼,"没吵醒你吧……" "……啊。" "哦,小仑仑,我是田悦姐姐呀,你听出没?"声音活跃了点,但还是小心翼翼。 "听出了,什么事?" "哦,姐姐请你帮个忙好不好?" ……果然,"什么忙?" "也没什么,今天中午有空吗?" "有。"暂时没安排。 "那好!你中午来我们学校一下行吧。" "要我干嘛?" "呵呵,到时候告诉你,你穿上我们给你买的那套米色风衣,头发扎起,下面是牛仔裤,再是那双黑色球鞋,到我们学校来,当然啦,出场要越华丽越好!保镖名车……别带美女就行,呵呵,开玩笑啦。" "保镖名车……"我叹气,"我需要保镖吗?" "是呀是呀,只是为了装饰嘛!你别跟平时那么邋遢,把你贵公子,豪门少爷气质给我挥发出来知道吗?而且是普通人惹不起的那种!" "……什么时候?午时?"我妥协。 "嗯!准时哦!不见不散!" "有个条件。"我忽然想起一个人命关天的事情。 "什么?" "我绝对不进你们寝室。" "……" 挂了电话,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要是想表现的别人惹不起,似乎的确需要几个强硬的保镖才行。 不过,为什么田悦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算了,人家辛辛苦苦教我英语,回报一下总应该的。 上哪找保镖?答案不用想,我等到八点,拨通了易离风的电话。 "师父!你怎么亲自打电话?好难得啊。" 奇怪,怎么我打别人电话别人都知道我是谁,我却还要听声辨人?别告诉我是人品问题。 "给我几个人。"我喜欢开门见山。 "啊?你要人干嘛?" "样子威猛一点,其中有一个要会开我家那破车。" "样子威猛的……可以,但是开车的,昨天给你们开车的那人是我们这的专业司机,你那车太少见,全城没几人会开,我们帮也就这一个……今天早上刚刚被派出去做事了……所以……"听易离风的口气好像挺愧疚。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要不这样吧师父,我大致听出来了,要排场的话,你开我的车,那是什么牌子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全世界限产九十九辆,全国就我这一辆,你开出去绝对没问题,比你那破悍马牛多了!" "……真的?"他那车我见过他开,加点保护术应该没问题。 "你还不信我?"听那蛮横的声,好像全世界他最可信似的。 "那好吧,你开过来……最好找下那个能开我家车的人,可能会用到。" "这样啊……那师父你等着。" 不出一柱香功夫,易离风开着车来了。 他全身一套黑,里面一件功夫衫,热气腾腾的跑上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给!"他把钥匙扔在桌上,顺便塞给我那个袋子。 袋子热的,"什么东西?" "早饭啊,我特地跑聚福楼买的,快吃吧师父。"他坐下来喝了一大杯水,"我从来不知道别人买早餐原来还要排队,郁闷死我了。" 摸着热乎乎的袋子,我哭……笑不得。 以前在昆仑山的早上,到手都是冰冷的东西,偶尔只服食雪莲提升内热,随灵力提升对食物的需求也越来越少,来到这儿后我和师父的作息几乎一样。所以几乎没想到过料理一日三餐,没想到今天手里会有一大包热腾腾的早餐塞手里的时候。 我几乎是僵立在客厅中央,过了一会磕磕绊绊的说:"我,知道了,你不是有事吗?走吧。" "唉,不急,我要看着你吃!"易离风靠坐在沙发上一脸不离不弃,想了想又说,"以后我天天给你买。" ……传说中的欲哭无泪,我真的无语了。 "好香啊~"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慵懒的叹息,我僵硬的身子被搂进一个充满雪莲馨香的胸膛,师父长发垂下,下巴抵着我的脖子睡眼惺松的看着我手里的袋子,"哟~早饭,哟~聚福楼的水晶饺子~不客气啦。" 某人手一挥拿走袋子,我手中一凉,终于清醒,然后解脱,看到易离风惊讶的眼神:"大师父……这是……" "什么?"师父嘴里已经鼓鼓囊囊,抬眼无辜的看着易离风。 "……没什么,大师父喜欢,以后我经常买。"易离风看看我,眼神莫名,"那我走了。" "等等。"师父忽然开口,他手里拿着饺子嘴里塞着饺子口齿不清的说,"以后,不用你买,我们的饮食有我们的习惯,不用你操心了。" 易离风有些低沉,缓缓走出去。 师父看门关上,嘴角慢慢露出微笑,然后弯腰拿起地上的垃圾桶,哗啦啦把塞在嘴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我目瞪口呆。 师父漱了几次口后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小仑,以后多跟你爸爸学学啊……" "是。"我饱含敬佩之情。 "还有,别跟易帮过多接触,尤其是易离风,爸爸老男人一个没人要了,你还是炙手可热啊。" "……是。"前半句我认同,最后一句就…… "说吧,今天中午是不是有约会啊?"师父洞悉一切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穿梭。 "你都知道了。"这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呵呵,好好表现哦!"说罢,师父缓缓转身,进了房间。 我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想了想,拿上了昨晚回家师父给我的卡和易帮武师的戒指。决定用中午前的时间练练开车。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驾着车凭着回忆向田悦的学校开去, 快到门口,忽然发现昨天还没几个人的学校门口怎么站了黑压压一群人。 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苦笑了一下开车上前,在人群里面找到四个女人,缓缓停车。 这车似乎真的不错,人群中大多数男性都对这车投注了狂热的眼神,转而对我所坐的地方好奇的看过来。 四个女人也很疑惑的看着停在她们面前的车,大概昨天那辆悍马加长太震撼,反而把易离风这辆牛车给忽略了,外面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清,黑色跑车和夜色融为了一体,没印象也是应该。 我打开门,走下车去,站在四个女人面前,虽然年龄比她们小,但是她们普遍都比我矮半个头,低下头脸色柔和的看着她们,我打了个招呼:"怎么这么多人。" 四周很安静,我乘机看了看人群成分。 许多中年男女,还有许多和田悦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女,有些女孩子和四个女人站在一块似乎挺亲密。 此刻,所有人都盯着我。 看光了人,我继续看四女,尤其是田悦,这个联系人。 她呆了一会,最先反应过来,脸红红的想上前,又忽然犹豫,转身把她身边脸更红的李润眉推到我面前笑道:"小眉,你男朋友都来了,快和你爸妈说清楚!" 我的视线转盯李润眉,她脸红的要烧起来。 其他人无论中年团体还是青年团体都起了骚动,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看了我半晌,对李润眉说:"你说的男朋友就是他?看起来年龄很小,你小心被骗啊孩子。" "不,不会的爸爸,小仑人很好,我,我相信他的。"李润眉着急的分辨,然后搂住我的手靠在我肩膀上对我说,"小仑,这是我爸爸,旁边的是我妈妈,另外全部都是我的亲戚。" 所有人,大概二十多个,全部都盯着我,好像要看出块血肉来,我生生的打了个寒战,转头无助的看田悦。 她正拼命坐着嘴形,我记得我说过我对身体语言并不精通…… 无奈了,本来还想做正常人的,但是我实在搞不懂这些人要干什么! 灵识探入田悦的最外层心防,她想的是:小仑你快承认啊快承认小眉的幸福就靠你了! 她的幸福关我什么事?可惜最外层心防没提到,我只好再深入。 小仑你怎么还不说话?!如果今天你没通过小眉爸爸的审核,她就只有去跟那个订娃娃亲的王八蛋结婚了!就扮演一下啊扮演一下!我们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最适合了!表现的爱她一点疼她一点在乎她一点! 退出灵识,我大叹一口气,忽然想到上午师父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好好表现哦~" 这老鬼,什么事情都算那么远干什么?! 差不多搞懂了,我只好对上小眉爸爸审视的眼神,淡然道:"各位好,能成为小眉的男友是我的荣幸,请相信我能照顾她。" 师父给我恶补西方绅士文化,由于我自身具备一些很冷淡的气质,被师父说成是昆仑山造就的天然贵族,所以主要课程都是语言交际方面。 看起来似乎很恶心,但由于说起来没感情,师父从来不介意我多说一点多背一点。 果然,小眉爸爸赞许的挑挑眉后又皱眉:"你是个很冷淡的人,我根本听不出你有感情。" 本来就没有好不好……我无奈,只好长时间的看了一会李润眉(师父称之为假神情凝望),然后转头恭敬的小小鞠了个躬道:"我天生如此,但请不要怀疑我的内心。" 小眉妈妈,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走上前来满脸笑容的看着我,对她丈夫说:"我看这孩子挺不错的,又懂礼貌又有气质,相貌也没的说。" "你不就是听我说了他开的这车是全世界限产九十九辆全国唯一的×××车嘛,钱再多也没用,长的再好看也没用,要打心眼里对小眉好那才是好的!"小眉爸爸皱眉反驳,弄的我觉得自己很肤浅。 "不好意思,我家的车不能开了,这是我朋友借我的。"我连忙澄清。 "你瞧,多诚实的孩子。"看小眉妈妈手一抽一抽,似乎随时想冲上来捏我两下。 "哼,"小眉爸爸不爽,严肃的对我说,"等会我让小眉的表弟去租辆大点的车,今天下午你跟我们全家,还有小眉的同学一起去岳湖烧烤吧。" "大点的车?"我想了想,觉得与其让他们花钱,还不如自己当回英雄,"我家那车挺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联系一下好吗?" 小眉爸爸考虑了下,点头。 我再次拨通易离风电话。 "师父!今天什么日子啊你这么关心我。" "那司机呢。" "……原来为他啊,怎么,你要用你家的车?" "嗯,要快。" "他已经回来了,正好在你家附近,你现在在哪?十分钟给你过来!" 都不知道在哪就保证十分钟,你会御剑还是土遁啊白痴……我说了地址后挂断了电话。 迎上小眉爸爸奇异的眼神:"看样子你小子不是一般的有钱。" "不。"我对于长者有着本能的谦恭,"我很有幸找到了一份好工作。" 虽然那工作没给我带来多大好处——麻烦倒是不少。 "哦,联系好了?" "嗯,十分钟。" "那我们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一些人窃窃私语,有的还拿出照相机或者手机拍我的照片,李润眉一直僵硬的搂着我的手臂不说话,李父李母也在自己商量着什么,时不时打量下我,我本身也不多话,抓紧一切时间冥想修炼。 远处忽然有骚动,人群中几个好奇的也探头往学校门前那条路的路口看去,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直到几声熟悉的喇叭声传来,我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轰动。 那辆车……我真不该把你叫来! 悍马刚出现并没引起什么,街上悍马吉普虽然少见,但却不像易离风的车这样是限产九九,可是直到悍马开到面前与跑车并排,众人连惊呼都不想发出。 这车闪着宝蓝色的光,华贵精悍的外表,流线的车型,仿佛永无止尽的长度…… 小眉爸爸显然是个爱车族,我看他两眼暴突的样子要么就是想昏倒要么就是想冲上去拥抱我的车。 车门忽然打开,易离风走了出来。 帅气英俊的少年从车里走出来还没什么,可是一个帅气英俊全身霸气发散眼神犀利举止间仿佛将军一般优雅凌厉的少年从这样一辆华贵到无与伦比的车里出来,视觉震撼可见一般。 周围隐隐抽气声……我汗颜,这家伙来干嘛?! 这个一看就知道要么黑道要么皇室的男孩,看到我眼睛一亮,完全不理其他人,上来就叫:"师父!你看,十分钟刚好!" 师父?疑惑的眼神笼罩了我,怎么看我都比易离风小…… 我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李润眉,你可以叫她小眉姐,这是她爸爸,这是她妈妈,另外都是她的亲戚,还有同学。" 易离风极有威严的一个个点头示意过来,然后转头说:"你们有安排吧,需要我效力么?" "你可以走了。" "……好吧,我来也没什么,过来开我的车,还有,你爸爸说,车你尽管用,对女朋友好点,终身大事他不帮你解决,喜欢谁娶谁。"说道后面易离风的话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说罢,有点黯然的转身上车,扬尘而去。 我看了看周围人把情况消化的差不多了,带着小眉上前打开中间的车门后侧身说:"里面足够容纳各位了,请上车。" 没人动。 小眉爸爸看了看众人放在自己身上期待的眼神,知道大家都等着自己表态,叹口气,七分向往三分畏惧的看看车,一咬牙带着小眉妈妈上了车,坐在环车沙发最里面的地方。 众人纷纷上车,田悦等人上车时对我鼓励的点了下头。 我苦笑,看了看一脸不好意思的李润眉,带着她上了车,车门自动关上。 "少爷,去哪?"司机恭敬的声音在客座响起。 "岳湖,厄……烧烤的地方。"我用眼神征询了下众人,没人反应……我的肢体语言果然不好。 车里的装饰很豪华,处处都显示出不同凡响的品位,这车大概可以自己装饰,所以这辆车的装饰很复古,很有……我家的味道。 汗……师父你又给嫦娥大姐卖身过了是不? 背投家庭影院全套,吧台,会议桌,仿红木色皮革沙发,长达1寸的绒毛地毯…… 唉,为什么要这么豪华。 坐在里面的人都没什么声,和我一样拼命打量着车内装饰,甚至有几个拿出照相机拍来拍去,小眉爸爸虽然不满于他们的行为,但是自己也忍不住东摸摸西摸摸。 我不急着用这时间看自己以后说不定会看腻的车,转头看着窗外飞速滑过的风景。 灵识探测了一下前方,岳湖风景区不远了,我得想想得会儿干什么。 反正不可能和他们吃烧烤,我就连清淡的粥都不乐意吃,更别提油腻散发着怪味的烧烤了。那么,就用自己的控火能力当专业烧烤员吧,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下车后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岳湖边的烧烤园地,由于是寒假期间,湖边虽然有点冷,但是烧烤却能让人暖和,所以人还是不少。 我们包下了一大块地方,租了两套烧烤用具,买了不少食品。 关于谁来烤这个问题上,众人都表示了不乐意。 谁都知道,只要一烤上那就是没完没了的,指不定了等你累死累活把众人都喂饱了,自己还一点都没吃呢,而且烧烤炉烟又多,烤坏了还没人记得你的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我来。"我坚定的站出来,已经拖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黑毛衣。 "你。"小眉爸爸皱眉,"你烤过吗?" 大概觉得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吧,不过,我的确烧烤过,虽然那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那还是个我还会饿会花半天时间抓兔子的未知年代。 "放心,我绝对不会烤焦的。"我声音淡然,却不容置疑,说罢便坚定的坐在了烧烤炉边的椅子上,回头又对还在迟疑的人说,"为小眉的亲人烧烤是我的荣幸。" "好吧。"小眉爸爸呆了呆,接下来转头就对小眉的表弟,一个虎头虎脑,大概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说,"小辉,另外一个炉你负责,年轻人得有点奉献精神。" "对嘛,向你叶仑哥哥学习。"小眉妈妈插嘴,看着我满脸慈爱的笑。 小辉委屈的坐在另外一台烧烤炉边嘟囔:"他跟我差不多大好不好……" 不,小子,你错了,我比你大,比在场的所有人大! 我心里暗笑,乘众人都在安排位置,一个控火术点燃了炉内的煤炭。 闭住嗅觉,拿了一大包羊肉串放在烧烤架上,然后再把章鱼串什么的放在浇了油的烧烤台上慢慢炒。 忽然想起羊肉串似乎烤到差不多是要翻身的,那岂不是很麻烦。 想了想,好像三味真火是不分内焰外焰都一个温度而且现在发展的可以调控温度。 好吧,看看有些人正朝我这走来,我老老实实的翻了几串羊肉串以后偷偷放了个三味真火。 出乎意料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真火出现的速度比我的调控速度还要快很多,火舌猛地蹿出来瞬间融化了它所碰到的一切东西——那炉子,整个烧烤炉…… 朝我走来的三个大妈集体愣住,我盯着烧烤炉曾经存在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看旁边站着的三个大妈,她们两眼一翻,昏了。 三个中年发福的大妈倒地的声音不亚于一个闷雷落地,周围的人惊叫一声围上来捏人中的捏人中大喊的大喊手忙脚乱。 我也连忙走上前去,却是偷偷的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在她们昏睡穴上点了一下。 然后一副不堪拥挤的样子绕到三个大妈身后,手托着她们的头颅,偷偷施展修忆术,抽走了她们所看到的那一幕,改成了眼前猛的被黑烟一熏瞬间窒息造成的昏迷。 估摸着她们还有一会就醒,我连忙跑向烧烤炉的位置想就地画法阵召唤一台,反正旁边就是储藏室,用土遁偷偷运台出来应该没问题。 可刚跑到那我却愣了,一台烤炉好好的在那,只是上面没了羊肉串。 抬眼看到旁边的小眉表弟小辉奸笑着朝我挤眉弄眼。 我眼神一冷,看来他全看到了,居然漏了个目击者,必须解决掉。 缓缓的朝他走去,他一看我脸色不对立马慌了,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叫道:"你别忘恩负义啊,你可是未来姐夫啊你!我知道你不过是用了些化学粉末想增加火力只不过没想到炉子一下子融掉了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编谎话能编那么快这人也算是奇才,不过,让你忘掉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对你并没坏处,我也算是好人一个,义务劳动了。 继续向前,却忽然听到身后人群欣慰的笑声,转头看到原来那三个大妈已经醒了,正异口同声的讲解着她们的昏倒"奇遇",听得众人都放心了,继续干自己的。 听到三个大妈的解释,小辉却忽然瞪大了牛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眼神更冷,想乘最后时间把他给洗掉,却听他小声尖叫:"那是不是美国特工常用的迷幻药剂啊?天啊未来表姐夫你太牛了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大妈身上,我崇拜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当我姐夫的!" 这小子脑筋绝对不正常,怎么思维这么宽广,不管了,我一定要动手! "表姐夫,表姐在叫你呢,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小辉握拳做信誓旦旦状。 我握了下拳头,算了,横竖你都得被洗,时间问题而已,敢说出去顶多多洗几个人,这么点法力我不介意。 转身,朝自己负责的烧烤炉走去,看来还是老老实实烤比较好。 一顿下来宾主尽欢,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多一点,众人一致决定到岳湖旁的三云山上去逛一逛,那三个大妈经昏倒事件后深感自己人品不好,一定要去山顶的三云寺拜拜佛,顺便去验证下那边传说中极为准确的算命卜卦。 李润眉尽职的继续搂住我的手臂,只是唇边已经漾起幸福的笑,因为烧烤过程中所有人的都在夸我的好,我的烧烤好我的风度好……却不知我烧烤过程中一直思考着怎么解决那个时不时拿热切眼神看着我的小眉表弟丁辉! 众人各怀心思,浩浩荡荡杀上三云山。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加油! 三云山 三云山风水不错,三云寺的地理位置也得天独厚,依山傍水。 据同行的人的说法,这山是相当高的……在我看来它就一小土丘,连山神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仙。 不过,再不济也是个飞升的,惹的起我也不惹。 七大姑八大姨虽爬的不亦乐乎,但是一个一个都有点吃不消的样子,就连那些同来的年轻学生也都表现的相当让人郁闷。 倒是小眉爸爸似乎经常锻炼,见我没什么累的样子便拖了我把后面一大帮人全远远的甩了。 大概是想和我单独说话。 果然,看后面都没人影了,小眉爸爸摆出一付长辈的样子看着我,放慢了速度慢慢的走,"叶仑,你和我女儿怎么认识的?" "她的朋友田悦介绍的。"我实话实说,"田悦在当我英语老师。" "哦,田悦啊,是个好孩子,"李父顿了顿,"你在请家庭教师?成绩不好吗?" "恩。"我不觉得成绩不好很丢脸。 李父有些迟疑,忽然就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叹口气说:"我就担心这个啊孩子,你还小,又出身在那么富裕的家庭,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玩弄我女儿的感情?说不定你们是真的相互喜欢,又说不定是一时头脑发热,我们是普通家庭,全家人希望都放在小眉身上,我们希望她找好人家,可是现在我们发现,她找的对象的家庭,太过好了……" 我默然不语,坦然面对李父的审视。 "小眉的未来还要不断自己努力,我们都帮不上忙,可是你不同,就你那车看来,你们家的财力之雄厚足够你什么都不干吃喝玩乐一辈子……你们在价值观念上就是截然相反的类型,虽然我们看出你确实是个好孩子,刚才小眉的三姑她们昏倒你也很热心的帮忙……" 我心里稍稍有些侥幸感…… "孩子,我无权干涉我女儿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下,好了,他们跟上来了,我们也出发吧……你小子,看着身板弱弱的,体力倒真不错,汗都没流啊哈哈。"李父说罢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独自上去了。 李润眉田悦她们追上来,鬼鬼祟祟的问我刚才李父跟我说了什么,我实在没心情把那一大通都复述一遍,只好总结陈词:"我觉得我们还是说实话好,小眉姐你爸很通情达理的。" 说罢和不再多言,径自上了山,后面一群人的汗酸味让人难受。 过年期间拜佛的人不少,不管信的不信的全都会来找个心理安慰,这三云寺便成了这个城市的香火集中之处,门口站着的几个和尚笑的何不笼嘴,拼命阿弥陀佛。 同来的人都去买香了,我百无聊赖的站在大雄宝殿前的院子里东张西望,闲来无事,便开了天眼练看气。 看气,用师父的说法就是从人头顶的气上看这人内心,不需要担惊受怕的探入灵识就可以知道这个人内心的想法是善是恶,也可以看这个人本性是好是坏。 方法很简单,开天眼后闭眼寻找忘我的感觉,然后四处看,就可以看到一大片各色的气。 师父说我的气是纯白的,边缘有些灰,那是进入尘世无法摆脱的,师父的气也白,但是只是中心一小块,外围是灰色和粉色搀杂, 易帮的人大多都是黑色灰色蓝色为基调,易离风是发黑的紫色——王者之色。 这是师父愿意教他们的一个原因。 在昆仑山上没有人可看,下了山后看气便成了我和师父的日常娱乐活动,比如说现在,我右边三尺的地方有两个气,一个橙色发白,白色有点灰,还有一个灰色带黑,还带点绿,那个带着明显邪恶色泽的人多半是在偷窃或者骚扰,反正没干好事。 天眼开启我的头不需要转动就能知道四周的所有事情,所以我并没有注意我身边那个带着暖色气的人是谁,只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小偷!哪里跑!" 那不是李父的声音吗?我睁眼,看到李父刚好从我面前跑过往右后方追去,而我身边那个受害者则满脸惊慌失措。 李父虽然身体健康经常锻炼,但毕竟爬了那么高的山又已经人到中年,怎么可能追上那个老鼠一样乱蹿的小偷?感到周围那些人都有意无意的朝我这个站的最近的年轻人看,我有点郁闷的硬着头皮向小偷跑的方向追去。 回去要是让师父知道我居然用跑的抓小偷,铁定笑的肠子都萎缩。 早在小偷作案的时候我就在他身上下了符,这样他到哪我和师父都会知道,不是为了给社会除恶这么伟大的理由,而是因为这种人如果忽然以一种意外的方式死掉不会有人太在意,而我和师父正需要魂魄来做点实验。这种社会地层巴不得越少越好的渣滓刚好是我们取之不尽的牺牲品。 结果我的冷淡反而让别人觉得我薄凉了。 超过李父的时候轻轻说了句:"交给我。" 运行御风诀,来了个正宗的脚底生风,很快就在寺外的林荫小路上抓住了那小偷。 利落的收拾了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听着他大声求饶,我无奈的说:"本来我不打算追你,谁叫你被正义的大叔瞧见了呢。" 他,"啊?那你是被逼做英雄的"眼睛一转立刻跪倒,"这位大哥我求求你,你就说你虽然抓到我了但是没打过我让我给跑了,只抢到了这钱包,这样大家都好交差啊!" 这谎话放别人身上说不定可行。 放我身上……"你何方神圣我打不过你?" "卧虎帮的!"他自豪。 "……没听说过。"我摇摇头,"别拖了快走。" 小偷汗颜,乞求的看我:"大哥就不能通融下?小弟进去蹲两天没什么,可是这两天的生意我们可亏不起啊,过了新年的日子咱么就没的赚拉,这样吧大哥,你要什么?小弟以后找了兄弟来罩你!也算你对我们帮的大恩!" 我不说话,提着他迅速走。 小偷看希望渺茫,声音又狠了:"老子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等老子出来了,老子带一帮兄弟来砸了你们老窝!你信不信!" 我看一群人等在庙门口,提了他快步上前交给了闻讯而来的警察,最后看了他一言,认真的说:"不信。" 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听他一边叫骂一边被带走。 几个人迎了上来,不是和我同来的那群人,而是两个膀宽腰圆的黑衣人氏,很像电视上的保镖。 他们一致的朝我一鞠躬说:"多谢这位先生出手帮忙,这点心意请收下。"说着其中一人抬起双手,手里一叠钱,周围人一片惊呼。 我眼神都没变一下,朝一旁休息的李父指了指说:"是这位伯伯先出手的,应该谢他。" "可是这位先生说功劳应该在你,要是跑过去的只有他,且不说追不追的上,就算追上了也无济于事。"保镖冷冰冰的说,手又往钱伸了点,"请您收下。" 我看了看点头微笑的李父和周围人有些羡慕的眼神,拿了钱,厚厚一叠,走到庙里的功德箱前,一张不剩的全塞了进去。 众人惊呼,我耸肩:"就当积阴德。"然后走到李润眉身边,再不说话。 两个保镖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便不再多说,转身准备离开,我立刻叫住他们。 "喂!" 他们转身,"先生有什么事?" "被偷东西的是不是你们小姐……姓蓝?" "是。"他们的声音立刻绷紧,看我的眼神也戒备了。 "告诉她,我是叶仑,向她问好。" 让他们传话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必要打个招呼,说完后便跟着大部队的脚步离开了。 回城时所有人都很累,我立刻把他们全部塞上车,让易帮的司机把他们送回去,自己则土遁回了家。 晚上,易离风打电话来。 "师父!你今天不是假扮田悦她们朋友的男朋友吗?" "恩。"我手不停息做数学卷子,师父刚刚给的。 "碰到蓝秋琪了?" "……算不上碰到,怎么了?"题目做不出,烦。 "她满世界的找你,疯了似的,居然还敢打给我。"声音有些嘲讽。 "哦,"我撕了张草稿纸,"你怎么说的?" "当然不说了,师父是我的,谁都不给,嘿嘿。"听起来似乎像玩笑又不像,我权当没听到。 "知道她找我什么事吗?"白天的事情已经了结了不是吗? "应该问你啊。" "哦……易离风。" "嗯?" "你让易玄到我家来。" "啊?!"他似乎在电话那边跳起来了,"为什么是他?!" "他数学应该比你好吧,快点,少废话!"我挂了电话。 易玄没来,易离风绑了个年过半百的数学老师来。 只见他恶狠狠的拿出我的卷子摊到脸色发绿的老师面前,大手一挥:"做!" 我深感愧疚……这个比我年长的多的学者,竟然因为几张卷子遭到这种待遇。 小心翼翼坐到老师的对面,我瞪了易离风一眼后很认真的看题,易离风喝着水喘着粗气道:"师父,有什么事只管找我,暂时还没什么我办不到的。" 哟和,口气倒大,让你偷西王母的内裤,你怎么办? "HO~不错~那么,大师父的要求你办的到不?"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楼梯口,微笑着看我们。 "当然啦!"易离风表现的不谙世事……我这么觉得。 "那好,"师父缓缓下楼,极优雅的坐在我身边,手搂着我的脖子坏笑道,"大师父想请我们万能的徒弟易离风同学去偷西王母同学的内裤……没问题吧?" 我明显感觉老师奋斗的身形颤抖了一下,易离风持续僵硬状态 就这样,我不断蒙混,总算是过了寒假最后几堂课,眼看就要开学了。我正式收到通知,被学校转到了四班,终于是个易离风他们隔了开来。 对于我欣喜的感情,师父嗤之以鼻:"你以为全校不好惹的只有易离风啊,小心着点吧小子~" 我被打击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突破30章了 我吐血 齐漠武 初春三月还带点微凉的风,学校门口却是热火朝天。 今天开学,所有急着报道和整理房间的人都不会去注意一个只提着一个扁包裹静静走进学校的人。 这个人就是我。 师父这个混蛋说今天有个女明星的约会,甩了我不说还要求我晚上八点半看某娱乐频道他的亮相。 易离风我本来就没指望,这家伙除了电话骚扰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只有那几个许久不见的妖怪要求来接我。 我拒绝,我怕学校门口人气太旺他们突然现形,到时候我连报道都忙不过来还要处理后事。 龙涛烨很遗憾的表示,他要帮神兽貘图图的化形作最后冲刺,最近闭关修炼中。 最后我只好走进校园,然后很可怜兮兮的站在校门口的树旁乱张望。 怎么报道阿?!这事情简直超越人类极限,师父根本没教过我阿! 这时,一个很熟悉的人急匆匆的走进来,四周看了下,看到我,眼睛一亮,朝我快步走来。 来人很眼熟,没感觉到恶意,我便站着不动,等他到面前。 "你果然在这里阿小仑,就知道你正迷茫呢!"这人男性,挺高挑个子,年龄二十多,身上有种很柔和的气息,真的很眼熟。 我盯着他,皱眉,上上下下的看。 这人很失望,"你不记得我了?不会吧……当初还是我把你弄进这学校的呢!" "小……余?"哦!原来是那个理发师阿! "呵呵,"他摸摸我的头开心的笑,然后拉着我向报道处走去,"你爸爸知道你不行,托了我来帮你报道,果然还是你爸爸了解你阿。" 原来师父的良心还没被吃掉。。。。我如释重负,看来不用找二郎神决斗了。 难如登天的报道手续一到小余手里就容易的跟冥想似的,很快他就带着我到了新教室,高一四班,我终于跟那差班脱离了关系。 其实我这辈子只接受了两个月都不到的现代知识教育,论成绩论知识面,我在高一六班垫底都是绰绰有余。 只是偶尔上天界论剑我和师父大多都能应付自如让众仙赞不绝口,可是我这个优秀徒弟到了人间居然成了差班中的差生。 别说我心里有股子外人看不出的傲气,师父那简直骄傲的像嫦娥一样,怎么受得了这鸟气? 师父在寒假给我补课只是作作样子,他暗地里告诉我,现代那知识学了没用,为了成绩必要的时候就可以用些非正规手段……我们学了法术可不是摆着看的! 我当下心里明了。 这下以后的学习之路一片光明! 心下坦然,我顶着好奇目光走进教室。 我由于在学校门口犹豫了老久,报道的时候已经很迟,教室里差不多已经坐满了,老师已经在收假期作业了。 四班的老师不像六班的乔教授那么冷漠,而是一个满脸慈和笑容的胖胖的中年妇女,她打量了我一下说:"你是新转来的叶仑同学吧。" 我点头。 小余在后面推了我一把说:"进去吧,我帮你去办宿舍手续,以后有事找我哦。" 我被推进教室,又被女班主任拉到讲台上,班主任先对我说:"你好,我姓何,你叫我何阿姨就可以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成绩不是问题,只要努力,只要自己要学,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的,明白吗?" 我既然已经不为成绩担忧,心里也不紧张,点了点头。 讲台下早已骚动不安,我的头发虽然被小余妙手打理过,但是刘海依然挺长,脸若隐若现,大概又让人好奇了。 "同学们,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现在请他做下自我介绍好吗?"何阿姨高声说,班里安静了点。 不愧是普通班级,纪律就是跟六班不一样,我心里竟然有点感动。 顶着三十多双眼睛,我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么紧张,淡淡的朗声道:"各位好,我叫叶仑,请多关照。" 这年头这么没个性的自我介绍可能还没人碰到过,本来还想对我的自我介绍大加点评的何阿姨一时卡了壳,有点郁闷的朝我看了下。 下面就没那么好气度了,我抬头时亮出了容貌,很多人都有了兴趣,问题如潮水而来。 "你有什么爱好呀?" "喜欢吃什么?"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或者男人?" "六班怎么样呀?你是受不了才转来的吗?" 我表面上有点茫然的看众人不断跳动的嘴皮子,心里却对那些问题本能的一一作答。 我爱好修炼。 我爱吃九转雪莲丹。 我无情无欲。 …… 转头,我对正大声叫安静的何阿姨说:"我坐哪?" 何阿姨看了看教室道:"你看哪空坐哪吧。" 私立学校条件好,所有人都是一人一桌,每个班人最多也就三十多,所以装潢华丽的大教室显得很空旷,环视全班,四班还有三个位置,一个教室中间,一个第一排,还有一个最后一排靠窗最角落。 用脚趾丫想也知道我要坐哪,为了我以后的"学习"大计,当然是越隐蔽越好,虽然我的作弊方式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也不多想,不理会别人的唧唧歪歪,我径直走到教室最后最角落那个位置坐下。 一开始全班只是悻悻的转头看黑板上的开学事宜,后来忽然所有人都一震,然后全部回过头来盯着我……的位置。 我被盯的莫名其妙,低头理书不理他们, 何阿姨收了作业本就出去了,留下全班在那里安静的诡异,隔壁的两个班班主任走后都嘈杂的可以,和此刻的班级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我自巍然不动。 班里其他人小声商量了下,推推搡搡挤出一个女孩,眉清目秀的,梳着微卷的马尾,穿着挺华丽的校服,有点犹豫的走过来说:"叶仑同学。" 看她脸红又着急的样子,似乎不单单是自我介绍来的,我恩了一声,抬头和她对视,表示尊重。 她脸更红了,有些忸怩的说:"你好,我是,恩,这个班的班长,我叫洛华,是这样的,这个位置,本来是有个同学坐的,你可以,换个位置吗?" 师父说到了新环境自己一定要表现的强硬一些,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容易被欺负,你又没想过交朋友没必要温温柔柔,我对此话推崇备至。 更何况我确实喜欢这位置,多安静,多天然的修炼场所,还有新鲜空气和全班人的后背…… "这个同学在这吗?"我没表示什么,转了话题问。 她一怔,"阿,没,还没来。" "那等他来了再说吧。"我看向窗外表示不想再理会。 洛华很踌躇的在我桌旁着急的踱步,时不时很无助的看看身后其他众同学,一咬牙,低头对我说:"叶仑同学,本来这的确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可是你是新同学不知道我才来提醒你,这个位置原来的主人……" 教室又走进来一个人,不是何阿姨,灵识查探发现人还挺有气势,班里本来有点小骚动全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只顾看来人朝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洛华对此毫不知情,还在讲这个位置原来的主人多厉害多厉害,我懒懒的抬眼朝她看了下说:"别说了。" 洛华终于感觉不对,往身旁一看顿时僵硬,惨白着脸色连连向后退去。 我继续看窗外。 "滚!"一声低吼,带着睡眠不足轻微的嘶哑。 虽然怕麻烦,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主,叫我滚我就滚?我没被这个班的人BS死先被师父虐待死!我不鸟他,我看着窗外昏昏欲睡。 "咚!"拳头撞击桌面查处一声沉闷的轰响,桌子和凳子都跳了下。 又是个武力解决问题的,我轻笑,使出千斤坠纹丝不动。 "下一拳就在你身上了!"那声音冷冷的,满含威胁和危险。 我轻蔑的瞟了他一眼。 拳头夹杂着风声瞬间朝我后颈砸来,速度不快力道倒是奇大。 我暗想这人对一不认识的人都能尽全力下那么狠的手,平时还不知道凶成什么样,比给点教训还不知道天下有多大! 动也不动,暗运内力,在他拳头到我后颈的那一瞬间猛得催动气劲迎上拳头,在全班的惊呼声中那人闷哼一声直飞出去,压翻了一排桌椅。 看来只是混混等级的,下盘不稳全仗着一身蛮力,我才稍稍运了下内力就能飞成这样,无聊。 打心底想想,我抢了别人位置还打人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只好起身走过去,伸出手打算把他拉起来。 他拍开我的手,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两眼暴怒看着我。 我也打量他。 邋遢,脏兮兮,魁梧,非洲野狮子……这学校怎么也有这样的人存在?! "你叫什么名字?"他冷声问。 "叶仑。"比冷?你上昆仑试试! "哪练的功夫?" "不关你的事。" 他咬着牙想继续发问,何阿姨走进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齐漠武,你怎么和新同学打起来了?快住手!你别太过份了!"何阿姨尖声训话不是盖得,齐漠武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又狠狠的瞪了我一下,缓缓的走到那个位置要坐下,顺手把我放在桌上的东西挥到的地上,一脸漫不经心。 我气的乐了,走过去拣起自己的书,依然放那个位置上,对着齐漠武骤然发狠的眼睛淡淡的指着黑板上的字说:"认字不?上面写,新学期,新开始,这个学期我先坐的这位置,这位置就是我的,麻烦你快起来。" 他不动,拳头握紧,其他人包括何阿姨急的发汗。 我继续淡淡的说:"觉得不公平,可以有公平的方法,文斗武斗你选,比赛方式你订,我只负责赢。" 他低头想了想,道:"打一场,看输赢。" "好,赢的坐这位置。"我跟着他走出教室。 "等等!"何阿姨惊醒了,可能她终于发现了我这个六班来的也是危险生物,连忙跑上来拉住我说,"叶仑,你怎么这样?当初校长说你是跟很乖的孩子,是受不了六班学习氛围才来这的,怎么现在居然在老师面前跟别人约斗,你太让老师失望了!" 我心里一点愧疚感也没有,我师父只有一个,正在和某女明星约会,于是轻轻的和何阿姨说:"何阿姨您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山难容二虎。" 说罢头也不回像操场走去。 四班和六班只隔了个五班,以六班的消息灵通怎么不知道我的"光荣事迹"?还没走到操场消失许久的易帮孩子就一窝蜂冲过来了,带头的就是易离风。 他并没有很激动的样子,只是轻蔑的看了正在前面走的齐漠武一眼凑到我耳边说:"齐漠武,18岁,本市人,本是天齐集团的长子,后天齐集团被商业对手击败,破产,由于他的父亲和这个学校的校长是好友,所以他得以免费在这就学,但是此人心高气傲不愿遭人白眼,屡次闹事妄想校长受不了他把他退掉,只是至今没有成功,武功方面,他天生蛮力,曾打败过这的跆拳道和柔道社长,不知道哪里学了路拳来,不知道强弱,我们没接触过,不过……师父,你不至于吧跟这人打?跟我打绝对比跟他打过瘾!"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脑子被烧了,大概被寒假补课压的生病了吧。 走到操场,易帮人自觉的围出一块小场地来,仅仅一个圈,却挺有气势。 齐漠武冷冷的看了一圈,眼底有些不安,嘲讽道:"没想到你个小白脸还挺有能耐的。" 虽然至今不知道小白脸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从骤然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我明白那不是好话。 几千年来什么都被人骂过,这么句话我还真不在意,淡淡的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我说:"你出招吧。" 敌不动我不动那是说给有时间耗的人的,我们都是现代人时间紧张,齐漠武当下也不多说,拳头一握冲了过来。 我随便一扫就扫出N多个要害,不过他也不错了,几个大要害全都挡着。 闪身躲过,我决定多打一会,要不然战斗的时间还不如从教室走到这的时间长,那不是太亏了。 他反应不错,拳头立刻往后挥,脚步挪移竟然画出了半个太极图。 哟!居然是个打太极拳的! 这年头能把太极拳应用于武打的人少见了,他也算了人才。 我决定启发他一下,也摆出太极拳的起武式,动作浑然天成。 易帮的小子真厉害,我一摆动作,想启发的对象齐漠武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一圈倒是先把我的动作给盯紧了,一群人眼神闪闪发亮,兴奋的抽动着嘴角,我想我现在开透视大概能看到他们心跳一百二一分钟。 师父对于太极拳的推崇可谓仅次于葵花宝典,曾经一度狂热的搜罗了数十个太极拳派别一个一个判别练习分析,我当然是他重要的实验对象之一。 虽然手中握有最正宗的太极拳图本,不过人们经过不断应用延伸出来的不同太极拳效果和威力也大不相同,现在我准备的就是威力较大但是对身体补益能力不大的王氏太极拳。 双方都是以静制动,我耐着性子在挡住他攻击的时候顺便纠正他错误的姿势和不足的地方,齐漠武也不是傻子,很快就领悟到我的用心,虽然一开始有些不自在,但是也逐渐的开始认真注意起我的动作,有时候同样的攻击他来好几遍,就是为了能领会我教的招式的真正用处。 一旁的易帮子弟嫉妒的眼眶发热,他们由于人多,师父又懒我又要补课,还从来没有这么一对一的指导战过,对于这个半路杀出的齐漠武又是恨又是羡。 看看时间差不多,他主要使用的攻击招式我差不多都给修正过了,看他再次攻过来,我使出佛山无影脚的延伸招式幻影手,佯作接招,实则手快速拍上他的肩头,微微施力,他便倒在地上。 看他不甘又有点敬佩的眼神,我淡然道:"最后告诉你,你下盘很不稳,回家扎马步,这里随便出来个人,也不至于被我这样就推倒。" 说罢走人,易帮子弟怨妇一样跟着我。 "师父……"不知道谁哀怨的叫。 "师父阿阿阿……"这个声音是易离风的。 "师父……师……"声音不停,二十一个易帮子弟鬼一样死不瞑目似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知道了,这个周末玄昆武馆,我们一对一指导战。"我悔不该当初一时好心阿! 后面传来兴奋的欢呼声,我逃命似的快步走进四班教室。 里面正在布置预习作业,见我进去,全班一凝,都抬头看我,又看向我身后,没人,然后所有人眼里是不敢置信。 何阿姨脸色不好,冷淡的说:"既然来了,该做哪坐哪,拿了书记了作业就可以走了,明天正式上课。" 听到回座位,我忽然有种辉煌的感觉,昂首阔步的走到教室最后靠窗的位置,稳稳的坐下然后拿出作业记录本。 班里其他同学相互惊疑的看了看,不出声,埋头苦干。 这时齐漠武进来了,身上脏兮兮的,他顶着全班的目光一声不吭走到我身边拿起自己的书包,看了下教室里其他几个空位,有些为难的皱了眉。 何阿姨也皱眉,她想了想说:"刘文,你坐中间去,齐漠武你坐刘文的位置。" 原来是齐漠武太高,还剩下的中间和第一排的位置都不适合坐,何阿姨考虑了下便把我身边那个还不是很高的男孩子换到了前面。 齐漠武居然眉开眼笑,还真有点憨厚的样子,坐下来时还朝我打了个招呼。 我脑中突然蹦出自虐狂三个字……不被打一顿不想做人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偶又卡壳了。。。 转校生 新来的转校生很是老道,一脸阳光可爱灿若星辰,带点婴儿肥的娃娃脸,帅气相貌和发型还有花朵般的笑带点奶气的声音把全班男女老少全都通杀了遍。 "大家好!我叫胡七离,今年16岁,喜欢KFC和KTV,最喜欢交朋友最不喜欢吵架,我学习一般请大家多多关照!" 大多数人好奇的看着他,也有小部分带点比较的眼神偷偷看我,不知道是在比较我们两人自我介绍的态度还是相貌。 我从物理书中抬头看看他,不作声。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下讲台,坐在了中间的空位上。 一旁的齐漠武把他的笔记递给我,上面记了刚才讲的物理题的解法还写了一句话:你和这小子认识? 这小子心倒细,我斩钉截铁摇摇头,低头抄答案。 下课,大多数人都跑了出去,我坐在位置上冥想,显然所有人都注意到我不合群,也就再没人来搭理,我乐的清闲。 一张凳子出现在我的桌子侧面,是新来的胡七离,他并没有坐下,只是很严肃的微微鞠了个躬道:"师叔!" 还好我没喝水……否则肯定喷出来。 不理他,继续闭眼。 他坐了下来,见我面无表情,一脸的严肃忽然又变成了阳光灿烂,那笑容甚至还有点谄媚:"原来您就是爹娘说的那个师叔啊,没想到您是圣清洞的,嘿嘿,我是炎狐族的小七,还要请您多多指导呀,只是,师叔,为什么您还在这上学啊?" 我听了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七离突然凑近我,神秘兮兮的说:"师叔您有没有发现,这城市好生古怪,其他城市我去过一个,那儿有好多不同的族类,怎么到了这个城市,横跨全城也看不到几个?" 我忽然睁眼,看了他半晌,问道:"二尾?" 胡七离见我说话立马兴奋,有些敬佩的说:"师叔您真厉害!不用灵识就知道我的级别了。" "露出来了。"我的声音很冷静。 "啊?" "尾巴露出来了。"边说边看看四周,还好没人注意。 "啊!"他轻轻尖叫一声,连忙催动法力结印化形,好不容易把尾巴收了回去,额角已经是一层薄薄的细汗,"呼,奇怪,我明明记得自己可以维持一天的呀,怎么会这样?这下完蛋了,下午要请假了。" 我想了想,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你来这多久了?" "上午刚到的,立刻就办入学手续,我娘告诉的,她说我的师叔肯定是在高级的地方,无论是吃穿住行,所以我就找了最好的学校进了。"他一脸理所当然。 "所以你什么都没打听就来了?"我挺佩服这人的冒险精神。 "师叔,我可是我们青丘狐仙学校的第一名!其他人都没来过外界,我能问出什么来?" "哦。"我考虑了下,还是决定帮帮他,"首先,这儿是人间,和你们青丘不同,没有那么纯净的灵气维持你的灵力,所以在这儿你所有的绝招法术都要打折扣,其次,这个城市之所以奇怪,是因为……" 他着急,"因为什么?" "不告诉你。" 差点忘了这是不能说的,这个城市之所以妖怪少,原因大概大家都想的到,有龙涛烨这个千年难遇的超级神兽镇守,凡是心思有一点点不正的妖怪都会被他的强大威压赶出城市。 现在跟在龙涛烨周围的全部都是经过他鉴定合格的妖怪,心思不能说纯良却不存害人之心,修习的也是缓慢却正宗的道家法术,不需要像其他妖怪那样吸食人气喝人精血。 也正式因为这里的妖怪要么是抓不了要么就是没有,所以这儿道士也很少——当然不包括那些骗钱的家伙。 这个胡七离看起来纯良可爱,但是毕竟是一只二尾妖狐,天生就机灵的不行,他要找的师叔大概其实是龙涛烨手下的妖狐悦伊,不过既然他已经来的,"鉴定"肯定会随之而来,我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好,免得他有心理准备。 不理会胡七离失望的神色,直到中午他法力不支请假回家、 我坐了会,竟觉得有些坐不住,心里好奇那"鉴定"究竟是怎么样的,这么好的机会,打着照顾同学的旗号去看看,岂不是正好? 想罢也不多犹豫,我立刻请了假,自称胡七离朋友,他没亲人所以我去照顾下。 学校对于学生请假这种事情一向不大管,我一出校门就循着胡七离特有的气息追了过去。 我是在垃圾堆里发现胡七离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小心翼翼的藏在背阴处练功,见我出现,他先是一惊,然后颇是感动的叫道:"师叔!救救我呀!" 不就是还原了嘛,又没要命,至于这么夸张? 我无奈的叹气,随手捡了几块石头在他身周摆了一个聚灵阵,利用聚灵阵快速吸收外界灵气的功能辅助他修炼。 胡七离虽然挺享受的加快运功不乏,可是依然很是委屈的说:"师叔,虽然你能这么快摆出聚灵阵是很厉害,可是你能不能先输点灵气给我让我回去再修炼?我不想在垃圾堆旁边啊!" 我挨着他坐下,又摆了个隐障阵,好让路人不会看到一只狐狸盘腿打坐的奇景,嘴里解释道:"功法不是一路,你是妖我给你仙气,你受的了?" "怎么会?!你是圣清洞的呀!天生就有狐族的精纯法力,怎么可能功法不一路?!"胡七离惊诧。 我终于表示绝望。"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圣清洞的……狐狸?" "你不是吗?可是你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还有着圣清洞狐仙特有的那种……挺让人舒服的灵气……" "难道就凭这个你就认定我是你师叔?"那我师父岂不是可以荣登青丘国糜媚洞长老之位了? "看来你不是……啊!"胡七离认定现状忽然惊诧的尖叫,指着我的鼻子颤抖道,"你……你是道士?!" 我沉痛的点头。 胡七离大耳朵耷拉下来,也不盘腿打坐了,蜷缩起来两只黑灿灿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道:"你帮我是不是为了我能够修炼的更强一点,这样我的妖丹可以让你炼出更好的丹药啊……我明白我明白你不用多说,道士手下死,做妖也无奈,道长,亏我叫过您老师叔,您就给个全尸吧……" 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哭笑不得。 我耐心消耗了一下胡七离的"遗言",决定当没听到,双手结印打开乾坤袋,摸了半天总算摸出一颗药丸,雪白透明,药丸深处还有一点红色仿佛在旋转,使得药丸灿灿生辉又妖冶奇异,我伸手把药丸放到小狐狸的眼前让他看清楚,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胡七离眼神里满是贪婪,这药丸带着一股彻骨的凉气出现,显然来头不小,要不是自己快死了,如果得了来让族里的长老看看,说不定也是大功一件! 见小狐狸乖巧的摇头,我有点得意的说:"这是昆仑山上三千年雪精的妖丹炼制而成的雪青丹,吃下去长你至少一千年功力,破关期服用事半功倍,走火入魔的克星驱邪请火的极品。" 小狐狸两颗小眼珠冒着星星滴溜溜转,似乎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和他说。 我又拿出一颗碧绿的丹药,要不是有沁人心脾的凉爽香气,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一颗极品的玉珠。 "这是……"小狐狸鼻子一抖一抖,显然发现那丹药的香气对他的练功大有助益。 "这是蓬莱一千五百年竹叶青和昆仑两千年铁树叶子混合炼成的碧玉丹,功效不用多说,要你死你就死要你活你就活……" "为什么?"胡七离终于忍不住问了。 "为什么?因为你傻,你才不过是一只百年的二尾狐妖,给我塞牙都嫌你小,你居然还以为自己那米粒点大的妖丹值得我动手?算了……跟你有代沟。" "你不杀我?"小狐狸满眼洪水奔腾的架势。 "快练功,等会带我去你家。"我不耐烦的整理了下乾坤袋,在胡七离身边摆阵玩。 胡七离还没家,他说的家是郊外一处废弃的工厂——里面的一个旧沙发。 "我今天早上找到的!不错吧……"胡七离再次化成小狐狸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狐嘴微微裂开似乎笑的很得意。 我尽量不去想自己家是什么样子……可能挺伤他自尊的。 默默的坐下,感受四周的气息。 经过胡七离一折腾,到他"家"的时候天色已经转暗,这个工厂面西,夕阳西下带着不可避免的阴气徘徊着。 胡七离现在还是妖,他只有一百八十年道行,自然是格外享受那西边的阴气,我则无奈的运起昆仑心法抵御阴风。 忽然…… "哼唧……哼唧……" "什么声音?"胡七离大耳朵抖抖,左右张望。 来了,我心里只有一个词。 "哼唧哼唧……" "在那边!"胡七离猛地蹿出,从沙发不远处的一个旧盒子下面提出一只小动物,"哇!这是什么?" 小动物不停挣扎,被胡七离咬着后脖肉带到昏暗的灯光下。 "哇!是一只貘!叶仑叶仑你看!神兽啊!怎么会到我这来?!"胡七离张牙舞爪,化成人形把貘抱着一通乱貘。 貘不停惨叫……挣扎的超级激烈。 平时怎么没看出图图有那么凶猛的时候?我郁闷,既然打定主意是看戏的,我眼观鼻鼻观心,对一切声音充耳不闻。 胡七离对着貘喃喃自语:"长老不是说貘造就灭绝了吗?怎么还存在着……听说全身都是宝呀,赚到了!" 这时,厂房外忽然传来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气,带着一股杀气朝这冲来。 胡七离鼻子一闻大惊失色:"啊!是人血味!肯定是什么恶毒的大妖怪来了!叶仑叶仑我们快走!"说罢把貘一把塞进书包,背起书包就要开溜。 "迟了。"一股黑气罩上胡七离即将完成的土遁阵,生生的把他困在里面。 胡七离哭丧着脸挣扎,转而又恐惧的盯着黑气包围外面那个脸色苍白冷酷的女人。 我继续坐在沙发上巍然不动。想看看僵尸暗铃和貘图图还有厂房外面那帮子无聊的妖怪到底在玩什么。 "貘,给我。"暗铃的演技不错,声音冷的跟真要开杀戒似的。 一只在出名和平美丽的青丘国生活的小狐妖何曾见过这阵仗?胡七离当场就犹豫了,小脸皱的紧紧的,从书包里拿出图图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 暗铃很没有耐心,把黑气的包围圈又缩紧了几分。 "等等等等!我有问题!"胡七离一碰着黑气就全身难受,吓的险些哭出来。 "说。" "你……要吃了他吗?"胡七离问得小心翼翼。 暗铃翻了个白眼,"你想代替他?" 胡七离连忙摆手,"啊不不,我是说,他还那么小……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别拖延时间,这个道士不会帮你的。"暗铃说的诚恳。 胡七离一顿,耷拉下脑袋,苦笑道:"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我交给你貘,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我对你没兴趣。" "……好吧。"胡七离抱着貘伸出手。 不得不说图图的演技也真好,他尖叫的像模像样,小爪子抓着胡七离的衣服死不撒手,那场面堪称惨烈。 暗铃伸手要接过图图。 图图尖叫。 胡七离猛地收回手,把图图收在怀里,身子竟然有点颤抖。 暗铃仅仅错愕了一下,然后又冷下脸来,"别磨蹭。" "我当然不磨蹭!"胡七离忽然抬头狡黠的一笑,乘暗铃还没反应过来,迅速翘了一下屁股…… "噗!"一声荡气回肠九转千回的响声伴随着恶臭扑面而来回荡在厂房中。 我一惊差点掉下沙发,立刻运气周转全身保持灵台清明,可是鼻腔间那隐隐的味道还是让我郁闷无比。 再看胡七离刚才站的地方,一团黄色的气体将黑气挡在外面,黄气中已经空无一人。 图图被胡七离带走了,用一个狐族的响屁。 暗铃是受害最严重的,她第一个被熏到,退避不及,一张冰山俏脸上满是吃了无数苍蝇的厌恶。 再想循着胡七离的气味追踪,却怎么也不肯靠近那团一直盘旋不散的黄气。 只好对着黄气发呆。 "哈哈哈……"不少人走了进来,大多脸上都挂着笑,我一看,除了师父和龙涛烨他们几个,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妖怪。 师父满脸幸灾乐祸的上前一拂袖就消掉了黑气和黄气还有妖气,转头对我说:"儿子啊,这鉴定仪式好看不?" 我丝毫不担心图图的安危,见黄气消散便停止运气站起来拍拍屁股,嘴里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旁边龙涛烨和几个不认识的妖怪围成一圈低声商量着什么,多半是再讨论胡七离的去留问题。 而妖狐悦伊等小妖则围着暗铃说笑。 "我的小侄子不错吧~"悦伊是只糜媚洞的妖狐,比胡七离也没多多少道行,眼见师侄给自己的好朋友摆了一道,不禁有点炫耀的感觉。 暗铃不说话,自顾自打理着衣服,脸色有些不对。 猫妖喵喵凑上来笑嘻嘻的问:"暗铃姐姐不高兴吗?脸色不大好耶~" 说得悦伊也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想摸暗铃的冷脸。 暗铃躲开,没好气道:"别碰我,臭死了,好不容易去血库开次荤,就这么被你师侄一个屁全给报销了,我差点吐出来!" 众人一愣,狂笑。 龙涛烨讨论完毕,另外妖怪都走了,他慢慢踱了过来笑道:"悦伊,对你师侄满意不?" 悦伊娇嗔:"当然满意,我们青丘什么时候出过次品?" "妲己,褒姒……"我很认真的扳着指头数。 "叶仑!别开我玩笑,小心我吃了你!"悦伊发彪,忽然眼珠子一转,香喷喷的凑上来贴着我道,"小仑仑,想不想陪姐姐睡一个晚上呀?" 我还没反应,龙涛烨先过来提走了悦伊,"你这么明目张胆,小心叶昆劈开你取妖丹!" 师父微笑,柔情似水。 我打了个寒战,决定回学校睡觉。 "我回去了。" "这么早?不陪陪你爸爸我?"师父皮笑肉不笑。 "我作业没做完。"是压根没做。 "唉,儿大不中留啊。"师父挥泪抛开。 龙涛烨走过来一脸微笑:"叶仑,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逛回去。" "那,如果你看到胡七离或者图图,麻烦你跟我们说一声。" 看到胡七离?他可是只狐狸精啊,有那么容易被找到么…… 作者有话要说:偶电脑不招人喜欢 …… 汗…… 为什么我也觉得小仑适合成仙呢。。。。 回复更新公告 这两天终于把高三的事情给奋斗完了 文章从2007拖到2009 要我我自己都会抓狂 其实我确实是穿越了-- 这两天回复更新~ 认真填完 HOHO~ 谢谢童鞋们一直的支持~我会加油的~ 不过首先偶要进行一些细微的删改~ 不过也不是很大啦 HOHO~ OTZ! 09.05.04 开学考夏威夷酒会 果然,一直等了三天,胡七离还没出现。 我保持着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修炼,晚上认真看电视了解社会,第二天早上认真抄作业交公的生活。 第四天胡七离还没来,倒是班主任来了个通知:"今天下午是例行的开学摸底考试,考的都是假期作业和上学期的东西,认真做作业的都不用紧张。" 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的看回去。 她撇过脸,清清嗓子说:"成绩,算入总分啊,关系到以后的保送和档案,好好考。" 班主任走后,我问齐漠武:"喂,班里谁成绩最好?" 齐漠武诡异的看我一眼,然后低声说:"我。" "哈?"我不可置信。 "确实是我。" "好!" "怎么,要我帮忙?" "不用,你好好考。"我不会让你知道我需要你帮忙的。 不过,听起来这考试似乎挺重要,那胡七离一直不来,会不会不大好,毕竟他现在躲起来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害怕我们。 还是提醒下他好了,这孩子胆子太小了,于是我捅捅齐漠武:"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齐漠武茫然:"啊?" "那好,换个问法。胡七离在哪?" 这下他反应过来了,对我笃定的样子很是疑惑:"你,你怎么知道。" "关键不是我怎么知道,而是他是不是在你这。" 他迟疑了一会,吞吞吐吐道:"既然你这么说,也没什么好否认了,没错,他前两天突然到我们这,说老家有人想追杀他夺他家产,我虽然不信,但也不好赶他走,就让他一直住着了……怎么了?" "让他回来考试吧,我已经把追杀他的人处理掉了。" "……你确定?" 我懒得再说话,思考着等会怎么弄到答案,毕竟是第一次下定决心作弊的考试。 齐漠武无奈的耸耸肩,偷偷发了短信。 中午,胡七离来了。 他颇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我,磨磨叽叽的凑过来轻声道:"叶……叶……" "叫师叔吧。"我觉得胡七离带着翘音叫师叔的口气很舒服,"我跟悦伊算姐弟了。" "师叔……你,那时候为什么。" "不救你?" "嗯。" "到时候带你去见他们你就知道了。"说罢我拿起物理书。 下午我通知龙涛烨他们来接胡七离,结果来的是悦伊。 从周围同学的反应来看完全可以想象这个三尾狐狸精是多么的风骚撩人,她在门口站着,看到我们,涂着淡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卷了卷挑染红色的大波浪,很是妩媚的笑着走过来。 直接忽略了胡七离,一把抱住我,在我身上凑来凑去:"啊!仙气!让我多吸点……哦~哦~终于能撑下来了。" 她最后那哦哦两声特别响,听到这暧昧声音的人都脸红红,胡七离觉得颇为丢脸似的把我们一边一个拽上车,我连忙摆脱开:"我回家。" "什么啊?回家干嘛,你师父在夏威夷呢!没人给你做饭啊……走吧,去姐姐家,说不定还能看到老大哦。" 龙涛烨在?那我更不要去了,还有……"夏威夷是哪?远么?" 眼前两狐狸很整齐的翻了个白眼,胡七离受不了的叫:"拜托哦,我这刚出来的都知道夏威夷是哪……大海,沙滩,比基尼美女……哦!"说着说着已经一脸陶醉了。 "大海,沙滩,比基尼美女……到底哪个是夏威夷?"我还是没听懂。 悦伊眼睛转了转,忽然谄笑着凑过来:"叶仑,感兴趣的话,去看看啊……" "你管好你的师侄吧。" "这小家伙交给暗铃处理好了啦。"悦伊作出挥苍蝇的手势,手又搂上来,"怎么样?姐姐我陪你去夏威夷见识一下奔放生活?" "你有什么企图?"去夏威夷我不介意,我担心被悦伊给卖了,狐狸精不笑的时候都能算计人,笑的时候算计起人来岂不是吃人不吐骨头? "你师父,是去那参加一个酒会哦……我很想见识见识那个档次的酒会呢。" "……好吧。" "什么?你居然答应了?!" "反正今天考试考完了。" "……天,这真不应该是叶公子你能说的理由啊。" "什么叶公子?"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呵~"说罢,悦伊又打了手机让暗铃来接胡七离,胡七离不甘不愿的被托付给传达室大叔,手里被悦伊塞了一张狸猫叶子防止他还没等到暗铃就变身了。 "各位乘客,前往夏威夷的班机即将起飞,请注意寄好安全带……Ladiesandgentleman……" 我直到坐上飞机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干什么。 自己刚刚坐上了这个曾在刚出山时吓的自己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的庞然大物! 忍不住左右摸了摸,然后手被悦伊按下,她咬牙切齿:"这可是VIP啊!" 好在学了一学期英语,这三个字母连一块的意思我还是懂的,虽然心里不屑这些凡人没本事长生还拽了吧唧,不过也只能听悦伊的放下手。 我很好奇的是,悦伊说的护照签证是哪里来的,我记得当初师父没给我办啊。 "可你明明有啊,连开天眼都看不出假来。" 我也懒得想原因,于是老老实实坐着,空姐时不时的走来走去问我要不要什么东西,我一律摇头,连看起来很豪华的套餐都拒绝了。 悦伊没吃晚饭,拿着蛋糕吃的很香,见我同样没吃晚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凑过来悄悄说:"辟谷了?" 我点点头。 "哇!"她惊叹,嘴里的蛋糕差点掉下来,"为什么不去飞升?" "这机会给你好了。" "……怪人。"她嘟囔声坐回去。 我看着她的样子,有点羡慕,她好歹有追求的,虽然她不知道她所追求的所谓飞升是多么可笑,可好歹生活有盼头不是么。 而我呢,连上学上一半去夏威夷只是因为好奇和无聊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下了飞机是晚上九点多,居然是那个宴会刚开始的时间,我有些笨拙的拿出手机,翻出师父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爸爸。" "哟,乖孩子,怎么有空给爸爸打电话?想我了?" "我在夏威夷。" "……不用这么想我吧……那正好,爸爸给你介绍几个妈妈认识。"那头于是有了很多娇笑声。 得知师父要派车来,悦伊却郁闷了。 "怎么办,我没礼服啊。"她身上还穿着职业装。 我看看她,觉得她这样挺好,像大街上那些女人的样子,我再怎么也看不习惯。 悦伊往四周看看,指着机场前广场周围一圈高大的广告之一说:"这套怎么样?" 那广告里竟然是一个女人,穿着……基本等于没穿! "不行。"我摇头,"你可以选择不穿。" "呜……我觉得挺好看。"悦伊又看向四周,"阿,我还是觉得这套好看,就这套吧。"说罢身子一转,她就穿上了红色吊带长裙。 我指着她大腿:"你裙子破了。"那儿有条长长的裙缝,开到大腿根,几乎露出她整个大腿。 她翻白眼:"孩子,你真应该向你爸爸学习下,他可不会说这样的傻话。" "我的年龄是你的三倍还多。"我冷静的指出事实。 "哦……亲爱的,你真应该学习怎么跟女孩子相处。"悦伊说着指着另外一个广告,"来,穿上那衣服。" 我不动:"校服挺好看。" 她黑线了:"求求你了,穿上吧!" 那广告里的男人穿的衬衫赶得上花仙子的百花谷,我奇怪那广告挂在那怎么还没招来蜜蜂……一句话,打死我也不穿。 悦伊却说什么这是正宗的夏威夷风格要入乡随俗,于是我指着机场门口表演的土著说你怎么不穿草裙? 她于是闭嘴了。 正拉扯间,师父派的车来了,我跟悦伊上了车,司机看着我一身校服,抽了抽嘴角。 悦伊绝望的抚额。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状态还没怎么回复~先练笔~找感觉~嘿嘿 活春宫 我身穿中山装,被悦伊挽着跟在师父后面在酒会大厅中穿行。 周围大多数都是金毛,这让我想起很久前欧洲旅游时遇到的吸血鬼,这让我对这群黄毛很没好感。 听师父和那些人的对话,发现在场的人对师父的敬重完全没有易帮的缘故,而是因为玄昆武馆。 师父居然成了武馆的馆主?也就是说分布世界各地的玄昆武馆都由师父掌管! 我隐约明白点原因,但又很不明白。 师父不是说人是善变的吗,那延续这么多年的玄昆武馆又算什么呢? 在我之前,师父收过好几个徒弟,但是全部都到死也没碰触到大道,一直到我。 那几个徒弟在比普通人长寿的一生中也不是毫无作为,他们在山中接受师父的教诲后在山下历练时,联合起来创办了一个武馆,小小一个馆主之位师父不稀罕,于是便一直空置着,竟一直到今天。 千年前那武馆具体叫什么已经没人记得了,只知道几经变迁几经更迭,在明清时期,玄昆武馆横空出世,数百年的经营,逐渐变成如此规模。 它为全世界大多数名门大家贵族高层提供最好的保镖护卫,所有人都以拥有玄昆武馆的保镖为傲,当然,现在的玄昆武馆主要以企业的形式提供各种现代化的训练,只有资质极好的人才能得以正式入馆修习武道,入馆修习过的人出来那就不是一般保镖的身价了。 刚下山时师父就提到过玄昆可能的来历,没想到现在他居然真正利用起来了。 到如今我才发现师父游走上游社会的凭借什么,是不是对他关注太少了?我这徒弟真失败。 在悦伊款款的解释中,我感到很内疚,自己以为有了易帮首席武师这头衔就够了,完全不管师父死活,没想到啊没想到。 师父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游刃有余的回旋在几个肥头大耳的外国人间,时不时把我拉过去介绍两下,我一般不回应,除非那人表现的比较尊重,我会点个头。 不过这样的日子怪没意思的,很快我便厌烦了,打发了悦伊,自已一人躲到一旁站着,只是眼神时时看师父,确定他的方位也好表示下我这徒弟很有良心。 有个人向我靠近,站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眼神看了会师父,轻笑了下:"你可真关心你父亲。" 我不理他,继续看着师父。 那人沉默了一下,随手用叉子叉起一个奇怪的东西:"鹅肝,尝尝吗?" 内脏?!我无语的摇头,那人于是咕叽咕叽把鹅肝吃了下去,擦擦嘴看了我一会:"喂,能不能给我正眼啊。" 我于是正眼看他,一个外国年轻人,褐色头发有点乱的铺在头上,长相好坏我说不出来,不过看气还挺舒服的。 他眨巴两下有些墨绿的眼睛,朝我伸手:"你好,我叫艾伦。" "叶仑。"我一动不动。 他尴尬的收回手:"你果然挺难相处的。" "嗯。" "你真的是你父亲生的?"他有些惊讶的看师父笑靥如花的和别人聊天。 "我希望不是。"反正我受不了和别人这样握手。 "那个……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不语,认真的看着他。 "你不说我当你默认俄……那个,刚才和你在一块的那个东方女孩,是你女友吗?"他红了脸,偷偷看我。 "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啊?" 这时候我正在传音入密给悦伊:"有人问你是不是我女朋友,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悦伊正在一帮很妖艳的女人中叽叽喳喳,只见她闻言非常快速的往我这边瞟了一眼:"长的怎么样?" "……" "也对,这问题问你也白问,那我问你,他是谁?" "他说他叫艾伦。" "艾伦,让我看看……"我看到悦伊分了一分灵识去看酒会入口的宾客目录。 "天!克雷斯顿家族长子!不是不是,我不是你女朋友,我是你表姐!" 我于是很老实的对艾伦说:"她是我表姐。" 艾伦瞪大眼:"你刚才还说不知道!" "……"我真的编不出谎话来,只好沉默。 见我不说话,艾伦也很无奈的搔搔头:"唉算了,是你表姐就行了……喂!"他忽然凑近我,神秘兮兮的说,"提供点她的八卦呀。" 这外国猴子也懂八卦?我说悦伊生于青丘国乾元方位性属木你懂吗?我有些讶然的看向艾伦,对他刮目相看,心里又问悦伊:"这家伙问我要你的八卦,给不?" "给啊给啊!要把我说好点哦,能怎么夸就怎么夸!但是要把我的一点小脾气也说出来,比如说有一点点任性,有一点点善变……" "……这叫八卦?不是把你的天罡卦象告诉他?" 那边悦伊一个趔趄,朝我的方向极度无语的看了眼:"祖宗喂,我服了你了,算了,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于是我开始转述悦伊的话,给艾伦。 "她跟我同市,如今跟她姐妹同居,今年二十四,没有男友,追求者很多,在一家外企工作,负责业务联系。" "哇,蒙尘的明珠啊!"艾伦大叹,又急急忙忙问,"性格怎么样?" "人很好相处,很仗义,对我这弟弟很照顾,有时候还会来接我放学,这女人很坚强独立,还很护短,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我们受伤害,不过我觉得她其实内心挺脆弱的……"一边复述一边听悦伊在我心里大吼快作出黯然的表情黯然啊要黯然啊!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什么叫黯然,于是悦伊很无奈的说算了,你低头吧。 我缓缓低下头。 艾伦脸色都变了,喃喃道:"天啊,她就是为了等待我而存在的吗?" 悦伊让我别说话。 艾伦显然误会了什么,他说:"如果你心疼姐姐,就把她交给我吧,让我照顾她!" 我把艾伦的话告诉悦伊,悦伊冷笑两声说:"你告诉他,表姐说她的幸福要自己争取,你要是真喜欢她,你就加油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一字不差的告诉艾伦,艾伦受了鼓舞似的喝了一大杯酒,就直接向悦伊方向冲过去。 悦伊的冷笑让我觉得有些不快,因为艾伦周身的气是让人舒服的乳黄色,虽然沾染的灰色多了点,但是却没有蔓延的中心,从这点看,他人其实是不错的。 也许等悦伊学会看气了,她就能学会多信任别人了吧。 我喝了口水继续闭目养神,这时艾伦却半路折回来:"叶仑,差点忘了正事。" "什么?" 他指指围着师父那一波人中的一个女人:"那女人,跟我有那么点该死的亲戚关系,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却对对你父亲,或者对你也一样,她肯定有特殊想法……"艾伦顿了顿,"我觉得你似乎不大会和人交往,小心被那女人骗了,有事找我……你有手机吗?" 我顿时对艾伦的好感又增加了点,好不容易摸出那只只有两个号码的手机:"你来存吧。" 他对我直接递手机的行为有些意外有些惊喜,忙不迭的接过,存好双方的号码后把手机还给我,心情很好的拍拍我肩膀继续向悦伊跑去。 有了艾伦刚才的提醒,我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有些时候实力到了一定境界,智力是完全无用的。 不过倒是给我找到了点事做,很少在这样的场合混,可以让我练练看气。 不出所料,在这样场合中的人,大多数气场都是冷色的,甚至有几个人是深灰色,那样的人如果修道就能成魔了,不过好在这样的人很少。 我把目光对向艾伦要我注意的女人,她正和师父愉快的说着话,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咦?" 居然有些特殊的本事…… 可以知道这女人应该有很特别的感官,但究竟如何特别,这就不得而知了。 师父的周身气场流动,应该也已经知道了这女人有些特别。 那就轮不到我操心了,我再次把目光放到周围的人身上。 这样的高端聚会场所,千奇百怪的人总是有点的,在那个女人之外,我还看到几个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他们的能量流动方式和常人不大相同,有些人的骨骼不经细看看不出差别来,比如说有个保镖样的人,手指甲似乎有那么点坚硬。 不过若是看身份地位,似乎再没比那女人高的了。 回到酒店的房中,师父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在得到我的免费按摩后,终于消停下来,这才发现少了人:"咦?那小狐狸那。" "很早就到酒店去了。"跟那个艾伦……他们不是聊的很开心么,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去睡觉? 似乎猜出了我的疑惑,师父极度郁闷的趴在床上嘟哝:"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我还以为他说悦伊,点点头:"是啊,他们应该多聊会。" 噌!师父猛的坐起来,指着我气成蛤蟆脸,这会腰也不疼了背也不酸了…… 我无辜的看着他。 "你你你……"师父竟然在发抖,"儿啊……你没这么笨吧。" 笨? 好像没人说过我笨……"也没人说过我聪明啊。" "难道是我没教好?"师父摸着下巴,眼睛上上下下朝我看,"怪不得龙涛烨说性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应该在山上调教好了再丢下来。" 又爬过来捏捏我的脸:"这张脸不做人间妖孽真太可惜了。" "我好歹是半仙吧。"我抗议,怎么能说我是妖孽! "半仙?切……"师父很不屑,"要不是让我们先晋升半仙那个小仙女长的还对胃口,师父连半仙都不想当!" 我不语,千年来师父已经无数次发表类似言论,反正我当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跟着师父就行了。 师父沉吟了半晌,忽然诡异的咧开嘴,朝我招招手:"跟我来。" 我疑惑的跟着他穿越一堵堵墙,在有人的房间隐身,再穿墙,再隐身,在这个偌大的豪华酒店里上窜下跳,竟然让我看到了悦伊。 咦,她在干嘛? 我疑惑的看着师父。 他奸笑着示意我隐身敛气,然后引着我走到床边。 房间中很热,豪华的大床上悦伊和艾伦抱在一起翻滚着,发出啊啊嗯嗯的声音,两人全身赤裸,嘴唇在对方的身上急切的游移着,再往下看,发现艾伦胯间的物什正在悦伊体内抽动着。 他们还开心的样子…… 有什么好开心的? 师父津津有味的看着床上的两人,见我毫无反应,偷偷传音给我:"认真看,回去提问哦~" 悦伊一怔,似有所觉,看来看去看不到什么东西,只好作罢,继续沉浸在艾伦的亲吻中。 我很想说,其实这场面我见过的……在山上,师父的鬼仆下山采买的东西有一些送错了地方,有一本叫龙阳什么的书到了我房里。 于是我看了……可我看不懂…… 我心里问师父:"他们在做什么?……这不应该是两个男人做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保持日更 当然每章字数不会和以前那么时不时暴出个五六千甚至九千来 至少是稳定的 昏了 师父绿着脸把我提回房间。 我们坐在床上对视着。 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显得这么纠结,我等着他说话,可他不说,过了很久。 他躺下,说:"睡吧……" 这下轮到我囧了。 "……爸爸,不是你说,要抓紧一切时间修炼的么……"怎么睡了…… 师父僵在床上,他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爸爸在反省,是不是教育有问题。" "没问题啊。"我认真回想,"你教的东西都很有用呢!" "那怎么会教出一个不会睡觉不会吃东西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爱的怪物呢!" "……"我承认我被伤到了,这家伙居然说我是怪物?那他自己呢,老怪物吗? "儿啊!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师父忽然跳起,两手搭在我肩膀上双眼炯炯有神,"我要挽回错误!" 说罢拉着我下床穿衣服:"我要带你去找女人!让你知道,那事应该是男人和……" "男人做的。"一个声音忽然插进来,带着巨大的威压。 我和师父都做抬头看如来状。 一个男人缓缓的从天花板降下,站在我和师父面前。 师父猛地抱住我,大概觉得这样也把我暴露在男人前,于是把我塞到他后面,呈母鸡保护小鸡状……我颇为感动。 "龙涛烨!"师父咬牙切齿,"你跟踪我们!" "没有啊,"龙涛烨貌似无辜的耸耸肩,又指指我,"悦伊带小仑跑那么远,我不放心。"低沉的嗓音似乎直指我,我全身鸡皮疙瘩一阵起立。 "有我在你担心个屁啊!别当我是个二!" "呵呵,小昆啊……"龙涛烨缓缓靠近,巨大的威压藏也藏不住的外泄出来,害的我有腿抖的趋势,"你老是这样护着他,那就要变成三了。" "你!"师父似乎气的发抖(也不知是吓的),他忽然一笑,说,"小仑,你信我还是信他。" 这答案废话么!我不屑的撇撇嘴:"爸爸你这话真是……当然是你。" "那跟我还是跟他!" "你。" "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你。" "哼哼,龙涛烨,别做无用功了,滚回你的房间去!" 龙涛烨笑容不变:"小昆,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你要把我怎么样都可以,小仑你不能动!" "你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你的徒弟或……儿子吗?"龙涛烨的声音微微低了下去,双眼微眯看着师父,忽而一笑,"呵呵,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师父沉默了。 龙涛烨朝我眨眨眼:"小仑,图图能化形了,他很想你哦,有空去看看他。那么,我走了,告辞。" 直到龙涛烨走很久,师父还在沉默。 我不放心的扯扯他的袖子:"师……爸爸?" "小仑,刚才的话,你听懂了吗?"师父转身,盯着我的双眼。 我老实的摇摇头:"半懂,不过师父你不用担心,我只跟着你。" 这话很明确了,我只跟着师父,而不是不会跟着龙涛烨,我谁也不会跟,只跟你。 "呼。"师父很夸张的松口气,眯着眼摸摸我的头,那模样活像猫咪吃饱了在晒肚皮时的表情,"那么,睡觉吧。" "师父……" "叫爸爸!" "爸爸……修炼……" "……让你睡你就睡!不是说就听我的嘛!" ……我是说只跟着你好不好……被某无良师父强按在床上睁眼躺了一夜的我无辜的想。 早上醒来,我窝在师父怀里,考虑该怎么上学。 好像……想不迟到,只有御剑飞回去这一种办法了吧…… 唉唉,偶尔躺床上的感觉挺不错的,真不想起来啊。 但是今天应该要公布开学考成绩了耶,真想知道自己第一次实战的战果,顺便气气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班主任。 脑子正转着,突然听师父呢喃了句:"小狗,又卷我被子!" 我愣住,这话好熟啊……还有,小狗?这称呼…… 师父还在梦呓:"再卷我被子就叫你全名了啊……" 噌!我感觉脑门冒烟了,这么熟悉的威胁!这么刻骨铭心的威胁!靠!师父还当我是千年前那个在昆仑山上冻得发抖找他取暖的小破孩呢?! 没等师父继续开口,我连法术都忘了用,猛的扑到床尾把不知什么时候滑到地上的被子捞上来全盖在师父的身上。 结果我还是慢了一拍,师父微微笑着吐出两个字:"狗蛋……你又慢了,是不是忘了用法术啊?" 我觉得我应该是悲痛的…… 为什么师父睡个觉还会重演昆仑山上那一幕啊……这场景有几百年没发生了…… "小仑?"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过来了,看我呆呆的坐在床尾,招小狗似的朝我招招手,"怎么坐在那?过来过来,再陪爸爸睡会……呜……好久没睡那么舒畅了……" 看他那么迷茫的样子,我决定还是别告诉他刚才的挫事了,免得他又就我的原名问题嘲笑我一通。 "不了。"我淡定的摇摇头,"我要回学校。" "……"师父的手僵在半空中,"啥?" "我要回学校了,今天公布考试成绩。"我找到校服穿上。 "天啊!"师父崩溃的仰躺在床上,双手抚额,"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我沉默的穿好衣服,随便洗漱了下,准备出门。 "等等等等!"师父裹着被子从后面冲上来,手里拿着手机,"你记不记得你班主任的电话?" 谁去记那家伙的电话啊!我鄙夷的摇摇头。 师父无奈:"你不屑记?你知不知道班主任的电话最大的用处就是请假啊?" 我眼睛亮起来:"对耶!"转眼又垮下去,"早知道就记一下了。" "算了。今天别去了,到时候我跟那女人说。"师父挥挥手,手机安稳的落在床头柜上,又搂住我往回拖,"再陪爸爸睡会,你难道就不回味过去吗?那时候你还是小狗……" "停!我睡!"我咬牙切齿的脱掉校服,钻到床上仰面躺倒,"睡吧!" "小仑,你这样别人会误会我要把你怎么样的……"师父摇着头爬上床来,抱着我,脸埋在我的颈窝……这是百年前我们一起睡的基本姿势,曾经让我无数次疑惑,明明是我上他那取暖,为什么反而是他把我当暖水袋似的抱着? 落地窗帘开着一丝缝隙,白亮的天光射进来,告诉我们此时真的不是睡觉的时候。 师父抱着我一动不动,我于是也只好挺尸。 "小仑,感觉到没?"师父低声说,热气抚过我的脖子,一阵刺痒。 "嗯。" "猜猜窥视我们的是谁?" "……那个女人。" "呵呵,小仑果然关心爸爸……好孩子。" 过了一会,师父又说:"小仑,你还没遇到过国外的奇人异士吧,除了吸血鬼。" 我隐约知道师父想干什么了…… "不如,我们今天玩玩看。"师父笑的很妖孽,"那么,应该要刺激她一下。" 说罢,师父猛的翻身压在我身上,吻住我的唇。 我相当的冷静…… 在师父的舌头伸进我的嘴时,我还用传音对他说:"师父,你居然偷吃雪莲炒妖丹也没留给我。" 师父的眼神从戏谑变成恶狠狠,他说:"看来有空要调教调教你了,否则你怎么游戏红尘啊!" 我朝房中的通风口撇撇眼:"游戏红尘就是被人放迷烟的下场?" 这迷烟确实不错,无色无味效果也还好,至少我感觉晕乎乎的,但是可惜到了我们这境界,有时候看东西不用眼。 师父颇有点恋恋不舍似的抬起头,然后说:"装晕……" 说罢非常干脆的"昏"在我身上。 我也"昏"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到底啥感情? 复杂的我都说不清。。。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血的温度 "血样正常。" "血小板检测结果正常。" "脑波正常。" "神经反射速度正常。" …… 机械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在这些声音出现前,我被抽血,扒皮,戴头盔…… 估计师父在另外一个房间也受到这待遇,不过我觉得他的情况应该比我好点,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负责我的这个女人跟我有仇。 鉴于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得罪人,对于这个女人仇恨的眼神我只能抱以无辜的对视。 "哐!" 她几乎是把头盔砸在我的头顶上。 "NONONO~Alice,你不能这么做……"一个金发灰眼的高大男人很轻佻的摇摆着食指拦住女人的暴行,"对待这样一位东方美人我们应该抱着欣赏和爱惜的姿态,比如,像我。" 说罢,这家伙相当缓慢(那是温柔!)的把头盔重新戴到我头上,然后在我额头亲了下。 我毫无反应。 被称□丽丝的女人见状,啐了口尖声道:"爬床的贱货!" ……我愣是没听出这女人是在骂我,只能无辜的看着她。 她哼了一声,转身走向隔壁,那是师父所在。 "哦我美丽的天使,你不用担心爱丽丝伤害你,她不过是一个被爱情迷昏了头的女人罢了……要知道,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女人都是疯狂而盲目的,你只要相信我能保护好你就可以了。"那男人眼神很不正常的喃喃说着,眯着灰色的眼睛摸摸我的脸,然后又拉起我的手亲了下。 为什么我印象中这男人对待我的态度以及动作应该是西方中世纪男人对女人的? 是师父教错了?不,肯定是这男人神经错乱了。 我抽回手,礼貌的说:"都是男人,要打招呼应该握手。" 他一愣,脸抽搐了一下:"你真幽默。" 这夸奖倒很少听到,我扯了扯嘴角表示接受。 这是个非常现代化的房间,我只能这么解释,或者说,很像科学怪人的家……蓝白色的金属墙壁,头顶是惨败的光,周围是各式各样的金属架,而我则坐在一个硕大的金属椅子上,椅子有了很多电线,连接着房间周围的很多机器。 在他们趁我和师父"昏迷"时把我们送到这儿并且换衣服时,我终于见识到了所谓X战警是啥样了。 这些人大多都有那么些特别,比如爱丽丝的眼睛就不错,她能看出一个人的与众不同,虽然她说不出这个人为什么与众不同,这就是为什么她在很久前就盯上师父并终于下决心把我和师父一锅端的原因。 可惜,这些金毛猴子对于我们华夏的文化研究不深,或者说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中国的道士就像武当山上的老头一样只会摸着木剑看着你们笑偶尔耍耍缓慢的太极剑。 认为老子是神话传说的,当然不会相信我们这样的人的存在。 于是乎我和师父就成了实验室里的猴子,乐此不疲的那种……至少在山里看不到这么多奇妙的东西。 "砰!" 房间的门被野蛮的打开,爱丽丝气冲冲的走进来,又用脚把门合上。 "爱丽丝爱丽丝……"被惊扰到的男人很无奈的放下我的手,转身对爱丽丝摇头,"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爱丽丝愤怒的盯了我一会,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边摇晃边尖叫:"道士?!哈!你们是道士?!中国道士不是很厉害么?你呢?有本事你穿墙啊!你遁地啊!你们不是道士么?!" 我在被抓住的一瞬间就被那男人护在怀里了,爱丽丝手中抓了两根我的头发在那推搡着男人。 她边哭边喊:"一千多岁?!哈!我什么都告诉他了!他就编个格林童话给我?这算什么?莫瑞……这算什么?!" 我觉得师父明明很老实的都招了,为什么一千多岁的道士就是格林童话?我和师父长的很童话么? 我完全迷茫在这个叫莫瑞的男人的怀中,连头皮上的痛都没感到。 不过,似乎有人感觉到了。 "儿子?你受伤了?"师父的声音轻轻的款款的,竟然能传过来。 要说这房间最让我惊奇的地方居然是能屏蔽我和师父的传音入密,显然其材质特殊,我明明试了很多次都联络不上师父,怎么他居然能传过来? "嗯……爸爸你怎么能联络上我的?明明这墙……" "别管那个!"师父的声音忽然烦躁了,"有人伤了你?" 我看看身上……"没有啊。" "还敢逞强?!当你爸爸这千年白活的啊!竟然敢伤着你……"师父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小仑,能用护体罡气吗?" 我"嗯"了声,一边运起护体罡气:"你要废了这堵墙?" "不。"师父低低的笑,"我要废了这里全部!" 莫瑞和平静下来的爱丽丝正在说着什么,非常多的术语,听来似乎非常邪恶的话题,这家伙貌似有点学习师父的倾向,一直靠着椅子把手搂着我,透过他的手臂,我看着隔开我和师父的墙。 怪不得师父能联系上我,原来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弄了个洞……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 然后,我可以欣赏他的手段了。 从那小洞中,非常猥琐的探出一条白色的虫头……这冰蚕由昆仑雪精化成,由师父一把冰一把雪的养大,完全继承了师父的阴险。 冰蚕探探头,朝我看了看,然后不声不响的开始在墙上扭动,它周身的寒气使它可以很好的粘在墙上,于是这条肉乎乎的白虫子在墙上滚过来滚过去,每碰过一地方都会在那儿留下一块白色的粘液。 那粘液剧毒极寒,在薄薄的冰层的掩护下,无声的腐蚀着这奇异的金属墙壁。 眼见那面厚厚的墙很快就要变得透明,我顺手在墙上放了个幻术,掩护冰蚕的行动。 我以为这样非常完美了,但是却忘记了爱丽丝的眼睛。 只听爱丽丝忽然尖叫一声,猛地冲向墙壁,莫瑞的反应快的吓人,他几乎在一瞬间拉住了手快碰上墙的爱丽丝,另一只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的法术被迫暂停,幻术撤去,墙的另一边已经几乎完全透明,师父修长的身形站在那端,影影绰绰的,仿佛是一个冰封千年的神祗。 "呵呵……"师父低低的笑,"反应不错,这是你的长处吧。" 莫瑞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只听噌的一声,我的脖子一痛,紧接着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 在师父猛然危险的眼神中,我却很奇异的有咧开嘴笑的冲动,虽然我依然笑不出来,但是心里有种喜悦正在涌动。 "爸爸啊……原来我还有血……还是热的。" 我不是没受过伤,但没有像今天这样让我感到血的温热,或许是冰蚕带给我冰冷又熟悉的气息,让我尤其的感到了血的温度,这样一点点的热度,竟然让我想笑。 师父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忽然疲倦的摸摸额头朝莫瑞挥挥手:"我没心情把你们怎么着,识相点就快滚。" 莫瑞不动,但是他的指甲还在伸长……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牲口的血统,不知道是狼还是猫…… "你确定不放手?"师父挑了挑眉,他缓缓的穿过墙,乳白色的冰像一层水幕抚过他的脸,一时间衬的他肤色和冰一样白,可即使如此也冷不过他的眼神。 面对再凶恶的妖怪,他也没这么让人心悸过。 莫瑞似乎已经无法思考,我觉得他现在这样一寸寸掐紧我的脖子真的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师父眯了眯眼,忽然笑了:"好久没有炼丹了……没想到,竟有一天用这么奇特的材料~" 特异功能,外国人,这样的材料确实少见。 一旁的爱丽丝忽然掏出一把枪来对着师父:"昆!别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你能快的过子弹吗?" 我满以为师父会不屑的说什么这玩意也只有跟在我后面的福分,谁知师父非常好奇的看看枪,老实的摇摇头道:"没比过,不知道。"那模样活像不甘心的小孩。 爱丽丝一口气没上来,踉跄了一下。 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身上忽然满布冰痕,条条冰丝像网一样罩在她身上,她连尖叫都还来不及发出,就僵在原地成了冰雕。 我立刻察觉到来自莫瑞的汹涌杀意,可在我闪开的一瞬间,他也不动了,维持着手微曲着要来抓我的架势,脸上慢慢浮起薄薄的冰屑层。 刚做了两次孽的冰蚕从他的袖口滚下来piang一声落在地上,然后摇头摆尾的钻进师父的袖子。 我刚才挣脱的时候还是被划伤了脖子。 护体罡气不是硬气功,莫瑞那尖利的指甲在我闪开时足以划断我的脖子,护体罡气顶多让我破层皮。 我默默的抹着血,脖子里的血哗啦啦的流出来,我欢快的一把一把抹着,然后伸出血红的手掌细细的看,我发现我很喜欢血的红色,给我相当温暖的感觉。 师父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叹了口气,走过来把我搂在怀中,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雪莲的馨香混入了血腥的气息。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 "……?" "小仑,你十五岁上的昆仑吧。" "……是。" "我们好像下山过二十多次?" "不,是三次。"我记得清清楚楚,"其他几次,你都没带上我。" "一千多年,只下山三次……"师父喃喃,"以后,我到哪都带着你……" "不要。"我不为所动,"我还不知道考试成绩。" "……" 外面,警报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暧昧一点点,身体健康一天天~ 赛车俱乐部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轨。 对于难得出趟门还会被异能研究组织绑架的我们来说,真的什么都不如平静好。 师父时不时的提着炼丹炉在我面前晃荡,感叹,当初为了刺激出爱丽丝他献出了初吻,真是不值当啊不值当。 于是我举手,照理说那个应该也是我的初吻。 结果被师父武力压制。 好吧,我受压迫惯了,就当被狗咬了口。 其实还是有值得开心的事的,比如说,开学考。 我借了师父的两只鬼差,一只看答案,一只填考卷,我冥想,居然能让我全班第二! 这可是我入学来从没有过的好事。 不过考虑到师父肯定会取笑我,我也只好把这个可喜的成果放在心中。 本来蓝秋琪每次考完试都会来找我帮我单独分析试卷,不过在我陪她去看了成绩后,她脸色一白,踉跄了两步,我没想扶她,只是瞅着她关心道:"你怎么了?"看到我成绩好就这么难过? 她勉强的看看我:"叶仑,你好厉害,考的比我还好。" "是吗?"哎呀,会不会作弊做过头了。 "是啊……"她喃喃,"看来,以后,你不需要补课了呢。" "嗯,不需要了。" 她低头想了一会,我正奇怪她怎么还不走时,她忽然又抬头,两眼亮晶晶的问我:"那么叶仑,你帮我补课好不好?" "哈?" "你现在成绩比我好了,帮帮我吧……" "……"师父说过直接拒绝女人的请求是不对的,我于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抱歉,不行。" "啊?为什么……"她满脸失望。 "因为……"我真不会说谎啊!"因为……"难道告诉她我作弊的?那她会不会要求继续给我补课,我感觉这女人的本意好像已经不仅仅是补课了(你现在才发现啊傻冒)。 "师父!"一阵劲风从我脑后扑来。 我随意的闪开,脚微伸出,偷袭者惨叫一声扑街。 "易离风,不要每次都用这招。" 易离风笑嘻嘻的起身揉脸,然后搂着我的脖子盯着蓝秋琪:"喂,女人,你又来干嘛?" 蓝秋琪一向害怕易离风,此时也不例外,她微微的瑟缩着,时不时瞟我两眼。 我无意帮她,害怕是她自己的,我管不着,朝她点点头,"我先走了。"我转身离开。 易离风跟在我身后:"咦?师父你终于不护花啦?" "找我什么事?" "唉唉,想你了不行啊!" "我很好,谢谢,你可以走了。" "师父!"易离风忽然抓住我的手,眼光灼灼,"你有梦想吗?" 我"……" "有的吧一定有的!" 梦想啊,自从唯一的梦想,飞升,被师父在百年前强力否决后,我就再没什么想法了,修炼似乎只是为了频繁的吸引仙界飞升协会的游说,其他的毫无意义。 下山后我也想过要做些什么,但当发现师父前两天成了玄昆武馆的失落千年的馆主,势力大遍及世界各地到连易帮都不用放在眼里时,我就知道,梦想这玩意,我大概很难有了。 普通人的梦想,成为超人,成为富翁,衣食无忧或是玩遍全世界……我几乎都不花力气就能做到。 梦想是让人努力方能做到的,那我还有什么需要花力气做到的吗? 见我沉默,易离风凑上前盯着我的脸:"难道你的梦想很远大么?说说吧!" "我……没有啊。" "没有?这个简单……那我把我的梦想和你分享吧!" "你的?"别告诉我什么统一世界黑帮。 "我要把易帮发展成全世界的黑道王国,做黑夜里的帝王,哇哈哈哈!" ……跟我猜的也差不多了,无语的看着他,我第一次觉得易离风比我幼稚。 狂笑过后,易离风一把抓住我胳膊:"所以师父!加入我们吧!" 我不是已经是你们易帮的首席武师了么,还要再怎么加入啊,吃喝拉撒都在易帮? 再次对他的话无语。 易离风还在幻想着:"到时候,有这么多兄弟,有这么厉害的师父,对了我还要找大师父加入,他不是最喜欢兴风作浪么……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就凭你倒数第二句话师父就能把你打到高位截瘫……我考虑要不要提醒他别去拉拢师父…… "师父,晚上有空么?"易离风忽然话风一转,神秘兮兮。 "嗯,干嘛?" "嘿嘿,你来这这么久,还没好好玩过吧,晚上兄弟几个带你出去转转!" "不要!"我想到了这家伙带我去的什么卡啦什么的,那种活像轮回道的地方,我才不要再去呢! "我保证这次是好地方!绝对好!去吧!" "……"为什么我感觉又一次上了贼船? 果然我不应该来…… 三云山顶的夜晚原来这么热闹,这倒出乎意料,各色的灯光下,数十辆流光溢彩的跑车停在山顶寺庙的门口。 当然,更多的,是人。 少男少女的身体在夜色和灯光下闪着魔魅的光彩,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在那些急躁的乐声中扭动的身形颇有群魔乱舞百鬼夜行的感觉。 易离风在其中无疑是极为闪亮的人,他的人他的车都引来了无数尖叫,其实用我新学的词汇来形容他很容易,那就是装B,极度的装B……太上老君我不是故意的==。 而我,依然穿着校服,虽然瑞希的校服是类似西装的款式,在别的高中看来已经非常华丽漂亮,但是在这显然依然是格格不入的典范。 几个脸上闪闪发亮的女孩子上来就贴在易离风身上,还有男孩拍着他肩膀指指我:"雏?" 我本能的把脸隐藏在黑暗中,但是被人这么指着还是不舒服,我皱了皱眉。 易离风更干脆,他一脚把那男孩踹开:"说那么难听,找死!他是我师父!" 这声音很响,很快就引来一片哄笑,周围一群少男少女笑着笑着,见易离风冷冷的站在在那,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渐渐停了下来。 被踹开的男孩子捂着肚子凑上来,很不可思议的指着我:"这个校服男,是你师父?!" 校服男……这真是个很新颖合适的词汇。 易离风又一脚踹过去,却被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壮男挡住,那男孩躲在壮男身后讪笑:"别踹了,你那脚劲,再挨第二脚我就残了……" 易离风哼笑一声,冷冷的看了眼那壮男,壮男微微鞠了个躬,闪到一旁。 "看见没,这就是玄昆武馆出来的人。"易离风悄悄和我说。 易帮很拿得出的事之一就是他们和本市的玄昆武馆有合作培训的交易,他们可以从自己帮里挑选一定数量的人进入玄昆武馆内部培训,这在玄昆武馆内部弟子有价无市的情况下基本是人人眼红的交易。 既然这个少年能用上玄昆武馆内部的人做保镖,家里应该不一般吧, 我看看那个壮男,除了身体比别人壮点,没什么不同的。 "喂!校服男,你的车呢?!"有壮男在前,那少年底气又足了,朝我抬抬下巴,笑的淫贱。 我有起码十种方法能比你快……还要车么? 或者,需要把师父那辆加长悍马背过来? "他不需要车。"易离风说着,拍拍他身旁自己的那辆黑色跑车。 少年一愣,忽然朝身后大喊:"大新闻!易大少载人啦!" 场面太吵闹,很多人没听到,少年不知从哪掏出个麦克风,又大喊了一声:"世界末日啦!" 哄笑四起,有人喊:"阿卡你又疯了。" 被称为阿卡的少年大笑:"易大少载人啦!不是世界末日么?" 场面顿时更热闹了,更多的人挤过来,想一睹究竟。 我很茫然。 "师父,这些都是这地区富家子弟,算的上是一个交际的场所,毕竟大多数都是要继承父辈的事业的,赛车虽然不是这里所有人的爱好,但是赌车和攀比却是共同的,我想你虽然不一定喜欢,但是来看看也不错吧。"易离风一边应付着别人,一边把我扯到他身旁偷偷的说,嘴边挂着嘲讽的笑,"你这么单纯,跟小龙女似的,给你看看这些人,也算是个历练哦。" 典型的把莲花拉进泥巴么……小龙女,我要真跟龙女一样,你们这群人还有活路嘛。 这时阿卡凑过来,问我:"嘿,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成易大少师父的?" 我礼貌的朝他颔首:"叶仑。" "叶……"他眼睛疏的直了,"叶仑?那个首席武师?不是教他飚车的?!" 我至今连车把手都没碰过几次好伐……我无语的朝他点点头。 "呃!怪不得易大少看我的眼神那么恶毒……师父,对不起啊真对不起,我以为……" "以为我教他开车的,我知道。"我淡淡的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易离风载人,你们这么激动?" 阿卡鬼鬼祟祟的朝易离风看了眼:"易离风这家伙以前飚车的时候,宁愿副驾坐放几块砖头,也不愿意载人,他说旁边坐个人太干扰他心神,影响实力发挥,也确实,他每次都赢我们……不过这点小钱大家也不在乎啦,毕竟副驾坐需要点重量是必须的,可以起到稳定的作用,所以大多数人都用这条规定泡妞……你想啊,带个美女风驰电掣……说不定几个惊险急转弯你就成英雄了,多爽!" 用这条规定泡妞? 我狐疑的看了看易离风,他笑容正直无私…… 应该没有特别的意思吧… 这时,只听电子音乐突然停了,然后一个奇怪的像是混合了金属的声音传来:"各位帅哥美女们,我们第一轮飙车的勇士已经快要到达了!请大家准备好热情的尖叫声,为我们这一轮的勇士奉上最perfect的热爱!" 场面顿时汹涌起来,很多人都往路口涌去,还有不少人手中拿着各色卡片。 "那是赌车的票据……"易离风把阿卡赶开,见我看着那些卡片,对我解释道。 "哦。"我垂下眼。 "唉,师父,你还是这么没好奇心。" "那我该问什么?"我要想知道,直接探索周围人的脑域就可以了,还需要好奇心这玩意么? "你至少可以问,我们一般赌什么,赌多少……或者可以问比赛嘛,比如说谁在比,怎么比……" "那你说吧。" "俄……"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唉,拿你没办法。赌车是每次都例行的,有时候比飚车还刺激,因为如果来了个新人,没人知道他的实力,那么这一把赌局就成了很有风险的事情,一般的赌局小到几万,大到几十万,有两次甚至达到几百万……即使如此还有很多人不满足,觉得没有国外动辄百万那样刺激……" "继续。"隐隐的耳边已经有马达的轰鸣声传来,当然我听到不代表别人听的到。 "这个俱乐部一般都把路径设在三云山,主要是因为路程不长,而且是环形,地势也多变,有山路也有公路,比赛开始后,要先绕过环形公路下山,然后在山下的公路上开一段直线,到了一个岔口,再一百八十度角转回来,再开上山,这样我们可以比好几轮。" 听易离风解释的越来越激动,看周围人越来越兴奋和期待的样子,我真觉得很空虚无聊。 凡人就是这么奇怪,比什么不好比快,折腾什么不好折腾车子,这么多钱帮助穷人不好,真是典型的玩物丧志。 我始终没听出这赛车好玩在哪,只能原地感叹自己跟不上时代。 我的思想真是落后千年啊。 刚才听到马达声感觉车子还在千米之外,没想到这么快它还真快到了。 是三辆车,几乎齐头并进,但是中间那辆黑色的明显要略占优势,周围的人一瞬间都被点燃了,都激动的尖叫着,场面疯狂到快失控。 易离风也顾不上我了,他掐着小卡拼命问这三辆车车手的情况,小卡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兴奋的,在那结结巴巴的说着,一旁的壮男保镖手足无措状。 几声极大的马达加速声后,中间的车子快速的冲过了终点,另外两辆车随后。 顿时有无数人尖叫着,隐约还有人叫着黑马黑马。 哪儿有黑马?我连忙四处看,比起车,我还是喜欢马,在我心中,马才是真正贵族皇族的标志。 可惜没马出现,熟人倒是出现了不少。 黑色的车中还没出来人,一旁第二名的蓝色跑车中倒是跌出个人来,竟是个外国人,他一抬头我就认出来了,艾伦!那个在夏威夷酒会看到的外国小子,这人怎么会出现在中国,还这么巧在这个市? 但随后从那车的副驾坐出来的人让我明白了,是悦伊,比起气喘吁吁浑身虚软状的艾伦,她情况好的好像根本没坐过那刺激旅程。 只见她气定神闲的走出车子,甩了甩大波浪,拉了拉只够裹住臀部的红色皮裙,然后在尖叫声和口哨声中踏着高跟鞋迈着猫步走向艾伦,微微弯腰扶助他柔柔的说:"叫你不要比啊,你偏要……就算要比,也让我来啊,你看你现在这样子……" 那语调微挑,埋怨中透着心疼,酥了在场一片男人的骨头。 艾伦摆摆手,用流利的中文回答道:"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在前线,呼……" "呵。"狐妖可不会认为自己比男人差,我明显的看出了悦伊眼中的轻蔑和嘲讽,她似乎对男人都有成见,当然,除了对我之外……"行了,你刚刚下飞机就来赛车,对身体不好,我陪你到旁边休息下吧。"她依然娇柔的说着,把艾伦扶到一边。 我考虑有没有必要放出气息让悦伊知道我在这…… 这时黑色的车中也走出了人,身为冠军当然备受瞩目,我看了下那个车手,呵,又是个认识的! 居然是齐漠武! 这家伙可是我的学习希望啊,这次考试要不是靠他我还真没这成绩,他怎么会来赛车的,他不是家道中落了么? "咦,师父,这不是你同学么?"易离风捅捅我的手肘。 "嗯。"我应了声,也没再把齐漠武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把目光定在副驾驶座,不出意外这人应该我也认得。 哦不,这妖…… 但他为什么还不出来? 齐漠武似乎有些忧愁,他僵直的站在原地被人围着,可是却不挪地方,也没让副驾驶座的人出来的意思。 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时不时的被云纱遮住,我觉得我明白了原因。 看悦伊他们已经到了人群后,我百般不情愿的走到黑车的副驾驶座旁,副驾驶座由于一直没人出来,所以也没人围着。 敲敲车门,我朝里面低声道:"胡七离,出来!" 听出我的声音,胡七离又惊又喜,他居然在车里哇的哭了出来,当然除了我和齐漠武没人听到,他抽噎着道:"师叔……呜……叶仑……我,我撑不住了。" "我知道。"我叹口气,"你开点车门,我帮你维持下。" 胡七离小心翼翼的开了车门,伸出一只狐狸爪子。 我晕,我以为他顶多是耳朵和尾巴变出来了,没想到连四肢都没保住,居然全成小狐狸了,胡七离是炎狐族的小狐狸,小爪子火红火红的闪着火焰的光泽,大概这两天营养太好,还肉嘟嘟的。 要是让师父看到,肯定会两眼闪光的说:"上好的毛皮啊!"然后扑上去拔下来使用之。 一边给胡七离渡道家真气,我漫不经心的问:"你的狸猫叶子呢?" 胡七离小爪子不安分的乱抖,咬牙切齿道:"图图前几天化形了,他们就把我的狸猫叶子拿走了……给图图了……他们偏心啊师叔,你要帮我!" 我无语,狸猫叶子在东瀛也是宝贝,不知道能不能抢张来。 反正我就压根没敢打算找龙涛烨要…… 我站在车边缓慢的给胡七离渡气,本来还不知所措的齐漠武看到我眼睛一亮,刚想叫我,却又忍住了,转而开始微笑迎接他人问候。 还算机灵,知道不能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师叔,你的气真舒服……"胡七离哼哼唧唧的说,把另外一只小爪子也塞到我手里,"哇哇,还凉凉的……" 我感觉我正在被骚扰……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赛车的?"其实我不是没有好奇心,只是对于凡人我什么都不愁知道,而对于妖怪,他们大多能感觉到心灵正在被窥探,我不好意思用灵识探索罢了。 胡七离瞪了齐漠武一眼:"你问他闹!说什么要出人头地,加入了个什么武馆,然后……哎呀乱七八糟的,我也就嫌无聊凑个热闹啦,谁知道这么倒霉……偏偏法力不够没撑住。" "齐漠武知道你是……?"挺镇定嘛。 胡七离嘎嘎的笑了两声,很不厚道的说:"他刚知道呢,我在他旁边坐着坐着就变成原型了,吓得他车没开稳差点翻下山去!还好我还有力气给他个定心咒。" "不打算解释什么?" "我跟他住了这么久又没害他,他不会这么不开明吧。"胡七离老神在在,"再说了,我又不是雌的,和他没可能演什么书生狐狸精嘛,么事么事。" 我再一次茫然了,眼前闪现那本龙阳秘籍中两个男人翻滚的图片……这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最终是啥内定撒~ 不剧透绝不剧透~ 山路撞鬼 胡七离不愧是狐仙学校的第一名,很快就把我给的道家真气转换成了妖力,再次变成人形。 他刚变成人形就做出一副受惊过度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喊了齐漠武,他连忙挤过人群过来,把胡七离扶出去。 他的表情,有点纠结,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只狐狸…… 我想了想,再给他加了个定心咒,今天飚车再加看大变活人,对这孩子大概挺刺激的。 易离风走上来,有趣的看被人簇拥着走远的齐漠武他们,喃喃道:"黑马啊黑马,真没想到。" "黑马?在哪里?"我再次左右看。 易离风嘴角抽搐的看着我:"师父,你真的不是火星来的?" ……我觉得我跟不上他的思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难以理解。 "黑马嘛,就是齐漠武,他的战绩出乎意料,战胜了我们熟悉的强大车手……就是这第三名的车,所以我们叫他黑马。" "那艾伦不也是黑马了么。" "他不一样!他在美国也是飚车出名的,这次看来是因为状态不好,否则大概能比齐漠武强点。"易离风简单的说了下,拍拍我的肩,"师父,到我们了。" "什么?" 易离风不答,径直把他那车缓缓开出来,开到起跑线上,哪里已经等了一红一白两辆跑车,白色跑车中是个两个女人,红色跑车中阿卡在驾驶座上朝我招手,他旁边是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我理所当然的坐在副驾驶座,易离风的车里不像师父那辆拉风的车有种皮革味和乱飞的动物冤魂,感觉还挺舒服。 两个几乎跟没穿衣服差不了多少的女人摇曳生姿的站到车辆中间,在巨大的欢呼声中,猛然蹲下。 易离风快速拉挡,车子猛的向前,我身体向后一撞,然后又往前一倾,巨大的马达轰鸣声来回撞着我的耳膜,我无比后悔上了贼船。 显然易离风不是第一次开这条路了,他的车性能肯定很好,要不然也不会把另外两车甩那么后面,一路风驰电掣,转弯漂移,我又是清神咒又是固体符,我可不像狐妖身体那么强大…… 下山相当顺利,但是在公路上进行那一百八十度转弯时,我眼角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随手一张镇魂符甩出去…… 然后车子带着我与那女子擦肩而过。 我的镇魂符从来没有失手过,因此也没有多注意。 可是在山路上时,在一个拐弯口,我又一次遇到了那个白衣女子。 易离风很顺溜的要漂移拐弯,而那女子却从路口突然来到了车前,易离风眯了眯眼,我知道凡人遇此情况的感觉——身体一阵停滞眼前一阵模糊…… 这可是数百米海拔的山,足够摔死十个易离风。 镇魂符再次甩了出去,顺便再甩张清神咒给易离风,然后我看到车前女子诡异的笑。 明明不是厉鬼,怎么能抗住我的镇魂符? 眼看易离风明明不舒服还往拐弯口冲,我无奈,只好放出金光咒,又扔了张真言符加强力量,金光咒不是闪光弹,普通人可看不到,见女子身形一散脸色一阵灰败,我又乘机往她真元处扔了张清魂符。 她惨叫一声,依然强行凝聚起魂体,死死挡在车前,易离风擦了擦眼:"奇怪,这里应该弯的呀。" 没错,是有弯,你丫看不到啊! 易离风不管不顾向前开,我只好略略打开车门,然后连续的往那女人甩符咒,她显然是有什么护体,要不然一两张镇魂就铁定解决了。 我无法在这时候跟易离风解释什么叫鬼挡路,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处理不掉,只能在他冲向弯口的时候,开门,跳车。 那女子一惊,她是绝对无法挡住我直接的一击的,连忙闪开,我在易离风惊讶的大吼中飞身车前,在车子有一半冲出弯口的时候,撑住了车子。 我斜着站在山崖上,抵着车子,看着四周,寻找那女子的踪影。 她怪小心的,我一出车她就跑的没了影,明明动不了我分毫,为什么要这样做? 车头完全冲出了山崖,这里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护栏,易离风在挡风玻璃里面张大了嘴巴瞪着眼,他此刻完全凌空。 下面我抬着车子,把自己当成杠杆。 远处,后面两辆车的马达声传来。 放出灵识再也收不到那女子,我只能确定这附近有人有容纳魂体的容器,否则一个灵体跑的再快也不可能逃出我灵识的范围。 这事透着古怪,不过眼前的比赛似乎比较要紧。 易离风似乎想打开车门拉我。 "倒车!"我淡淡的说,"你后面两个轮子还能用。" 易离风咬咬牙,马上恢复了镇定,他发动车子,车子开始倒退。 远处的马达声越来越响,如果再不快点,估计易离风的车子刚好整个横在弯口的时候他们恰恰赶到,以那群人狂热的速度,不用鬼害我们就能被撞飞出去。 没办法,我挤出一只手来再掏掏乾坤袋,拿出张风行符,加在车上,车子顿时如羽毛般轻盈,我一推,车就回到了山崖,然后我把它摆正了位置。 上了车,我自觉的系好安全带,深吸一口气,问易离风:"你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吗?" 易离风疑惑的点点头,大概他知道我超人不知道我这么超人,此刻正在震惊期。 "那么,你开吧,有我在,你还不至于车毁人亡。" 易离风发动了马达…… "噌!" 加了风行咒的高级赛车全速前进是什么速度我自己都没想过,我感觉窗外的景物已经扭曲变形,易离风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尖叫起来,这正是山路上弯道最多的一段,如此快的速度,我估计易离风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是弯的还是直的。 我再翻袋子,忽然发现自己好懈怠,里面除了最上面一点点符咒,下面居然是一堆物理化学书==,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把乾坤袋当书包用的? "师父我对不起您的教导……"师父可是外面西装里面乾元甲口袋里一堆符咒乾坤袋里仙器一堆的人物。 我只好自己结印,给了易离风一个强体咒,尤其强化他的眼力和反应能力,他的身体强度应足够控制这失控的车了。 在风行咒下,车子几乎是离地的飞行,易离风明显感到我拍在他身上带来的好处,虽然继续震惊着,他还是冷静下来,刷刷刷的转弯。 "我觉得我能创造最快记录了哈哈!"易离风越开眼睛越亮,顶风狂叫。 "到我指定的地方给我停下来。" "为什么啊?这样冲过去多爽!" "你觉得这速度是正常的吗?"我瞥了他一眼。 他泄气:"好吧……听你的。" 终点还有两只狐妖,我可不希望他们以为我是为了赢会在车上加符咒的人渣。 在还隔着一个弯的时候,我让易离风停下来,我们把后面的车甩的太远,此刻只有我能听到后面隐隐的马达声。 车子一时静了下来,易离风看着车顶,呼出一口气,迟疑道:"刚才……" "不知道。"我答的很干脆。 "……"他看了看我,苦笑,"你还是不相信我。" "告诉你我怕你不相信社会。" "好吧,你们都是高人,就我个凡人只能抬头看上帝。" "就身高讲你要低头才能看到我。"我没空废话,后面的车开的很快,一会就离的不远了,风行咒的效力也基本消退了,"开车吧。" 易离风不言,干脆的开车。 由于路上的事,冲过终点后,我和易离风都是沉默的。 下车后看到齐漠武拼命朝我使眼色,我不理会易离风的凝视朝他走去。 "阿离又撑不住了,"齐漠武纠结着言辞,"他说这里人太多,阳气太旺,什么……法力消耗很快。" 说完后他还低声说了句:"天怎么感觉活在小说里。" 我无语,循着胡七离的气息走去。 他正紧紧的贴着护栏,两手抱头,不知所措的左右乱看,见我走过去,小嘴一扁,险些又哭出来。 我走上前坐在他旁边,发现他的双手已经有些微红色的毛在颤抖,小样,爪子又快保不住了吧。 "手给我。"我伸出手。 他:"呜……耳朵出来了。"说罢为了证明似的,左手微微抬起,立刻,火红色的狐狸耳朵从头发中竖起,顶端两绺黑色小毛随着耳朵颤啊颤的。 我正无语,感到屁股被扫了一下,回头,火红色的狐狸大尾巴正在来回扫动……胡七离眼眶微红:"呜呜呜,尾巴也没保住。" 对于这只修炼不精的小狐妖我真是半点语言也没有了,他就像一部电池不够的手机,而我是那个倒霉的旅行充电器,还是免费的。 我只好把手搭在他的头上,再次传输灵气。 "对不起啊叶仑,我真没用……"胡七离嘟起嘴,大眼睛溜溜的看着我。 我耸肩:"我无所谓,就是齐漠武要担待着点了。" 解决了胡七离,我想到刚才的事情,觉得有必要跟师父报告一下,毕竟这事不正常。 不过看易离风虽然兴致一般但是被众多少男少女围在其中的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好了,我决定自己回去,看胡七离变成人形后萎靡的样子,难得关心一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什么?"胡七离愣愣的,"怎么回去?" "哦对了,你有齐漠武送。"我掏出自己那把廉价桃木剑,"我要回去了。" "等等!你,你你飞回去啊?" "要不呢?" "别逗了师叔,你跟我们一块吧。"胡七离朝齐漠武招招手,"傻大个!过来!" 要飞回去这个想法很逗么?我怎么觉得我很严肃的。 齐漠武别扭的走过来:"回去了?" "是啊!先把叶仑送回去。" "没问题。"齐漠武走向他的黑色跑车,顺便朝我笑笑,"说起,这车还是你的呢。" "什么?" "简单喽,齐漠武加入的是你爸爸的玄昆武馆啊,他这次来基本上是以玄昆武馆的名义吧,也算代表玄昆武馆打入了青年市场吧。" 虽然不是出乎意料,真不知道胡七离哪里学来那么多新词汇,明明他比我后到人世……难道狐狸精就活该比人聪明? 我老远的朝易离风挥挥手示意了一下,他脸色变了变,最终没做什么,只是默默的转头和别人讲话。 看来是没什么意见了,不过他也不敢有意见。 我坐上齐漠武的车下山,路上,又看到了那个白衣女子,不过这次她只是站在山崖边静静的看我们路过,什么也没做。 胡七离也看到了那女子,他惊疑不定的盯着窗外,朝我瑟缩了点,低声说:"好强的怨灵!" 很强吗?胡七离虽然是小狐妖,但是二尾的实力还是不错的,这个怨灵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如果以胡七离的标准来看非常强大的话,那多半对城里的其他妖怪,也有很大威胁吧。 我用灵识再次搜索了下,那怨灵又消失了。 想了想,我在车上点开了圆光镜:"师父,你在家吗?有事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父子~师徒~ 龙么高高在上 易离风抬头仰望 师父么感情复杂 就绛紫~ 图图化形 回家的时候,师父正在狂笑。 见到我,他摆摆手让我过去,指着圆光镜说:"儿子过来看上帝!" 西方上帝?有什么好看的……不就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么…… 不过我一向听话,于是凑过去看…… "俄……这是……"无言了。 "图图!叶仑哥!我是图图!"圆光镜里的生物对我死命挥手。 "图……"我无力的滑在沙发上,"你这是化形还是变形啊……" "呜……我怎么知道,叶仑哥你别不要我啊!"图图抱头痛哭。 这孩子,明明听说他化形了,我还好奇这小家伙长什么样来着,没想到居然是……不完全化形。 貘,熊身,象鼻,野猪獠牙,犀牛眼,牛尾,虎腿而且全身长满斑点的远古神兽,变形后是这样么? 小男孩已经初具雏形,十岁左右的样子,满头黑色的卷发像雷云一样蓬乱着,完全就是他以前鬃毛的模样,以前的象鼻变小成了朝天状,再倾斜一点就只能看到鼻孔了,犀牛眼是缩小了没错,但是那大量眼白中小小一点黑显然不是人类的眼睛,还有就是他的牙,居然全部是缩小的獠牙! 其他四肢之类还正常,只是皮肤上依然隐约可见褐色的斑点,就像花豹妖似的,在他挥手的时候我还瞅见,他的指甲仍然是兽类尖利状态…… "这就是龙神护法下化形的结果?"我抽搐着嘴角,真不敢当面骂龙涛烨。 图图估计是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开始嚎啕大哭,过了会干脆在地上滚来滚去,滚了会又成了他的原型,小野猪似的在他们那的客厅横冲直撞。 圆光镜中出现龙涛烨无奈的脸,他苦笑道:"图图身世特殊,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算意料之外……叶仑,最近好吗?" 就这样呗……我透过龙涛烨看图图还在滚,想了一会说:"既然图图化形失败,他那张狸猫叶子先给胡七离吧,这孩子撑不了很久,今天终于把他朋友给吓着了。" 图图听到了,跳起来大嚷:"叶仑哥你偏心!你果然不要我了!" 我觉得我做的很对很有道理,所以对图图的指责无视之。 龙涛烨点头:"没错,应该用到最需要的地方。"说罢朝图图伸出手。 对于图图,龙涛烨连威压都不需要释放,他就不甘不愿的掏出了那张其貌不扬的叶子,暗铃接了过去。 我问师父:"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师父手中一杯红酒慢慢喝着,朝我摇摇头:"本来就为了看那小子化形的样子……"眼睛一瞟看到图图气鼓鼓站在龙涛烨身后的样子,又一口酒喷出来笑的花枝乱颤,"图图你长大肯定跟卡西莫多很像。" 在图图哇哇的大叫声中,我朝龙涛烨礼貌的点点头,断了联络。 "你说有事,什么事?"师父把我拉到沙发上坐着,头靠在我肩上慵懒的问。 "遇到怨灵,镇魂符不管用,实力不强,但是难解决。" "你都说难啊……"师父低低的沉吟,"没别的了?" "应该有人控制她,或者这怨灵有隐匿气息的本事。" "逃出你的探测了?" "不,是在我的探测中消失了。" "……"师父想了下,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我知道了,你最近小心点。" 我点点头,师父走了一半忽然回头对我说:"对了,飞升协会大概又要来了哦~" 飞升,我心动了一下…… 除了每十年几乎是例行的来一次游说,如果我们的实力有了一定增长,他们就会不定期的来一次,在几乎无止尽的修炼生涯中,我们能看到的唯一曙光就是飞升成仙。 这是我百年前修炼的唯一指望,可是当飞升协会第一次来时,竟然被师父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没见过师父那么冷的脸色,那时他看着飞升协会的仙人离去的背影,背对着我说:"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 他没说下去,但我觉得如果他不要我了,那就是世间最可怕的惩罚。 可是,修真之人修炼不图成仙图什么呢?成魔吗? 师父不愿成仙,真的是因为天庭的管束太多吗?但七仙女只是低级仙人,若我俩飞升,凭实力,完全可以做高级战仙,如此根本不会受过多管束了,还能得以窥探天道。 他自然是明白的,但却从来都冷笑以对。 这么多年的修炼啊,我经常冥想中醒来,奇怪自己为什么修炼,甚至,奇怪自己为什么活着。 女鬼的事就交由师父了,飞升协会也被我放到脑后,反正结果都一样,我们习惯了,他们也习惯了。 为了激励图图加油修行,我们决定过段时间就去东瀛弄张狸猫叶子来。 当然,现在我还得上学。 最近让我头痛的,除了突然多出许多要背的化学公式,还有胡七离和齐漠武的矛盾。 这已经是我听腻的矛盾了,人和妖。 就算是新时代,人终归对于妖怪,有种复杂的心理,信有的怕着向往着好奇着,信没有的则拒绝着逃避着…… 我觉得齐漠武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人,他的纠结程度绝对比得上天帝面对小三时的心情……这是师父说的。 在作业和上课的时候他还是会帮助胡七离,我们在班里成了铁三角,可是最近突然变了味,齐漠武有时候会严肃的叫我少爷,胡七离叫我叶仑或师叔,但是有一次我和他用圆光镜通话时师父凑巧路过,他不怀好意的说:"这小狐狸叫你的口气怎么这么像叫妈?" 我"……" "叶仑!你答不答应!"胡七离在圆光镜那头抓头发,"答应吧,我法力不够了,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高级,全用圆光镜……你们又不用电话……对了,你手机号码给我,我打你手机!" 我在乾坤袋里掏了半天掏出手机……打不开。 疑惑的把手机在圆光镜前晃了晃:"怎么打开?" 胡七离昏倒状:"长按顶端那按键啊……我服了你了……" 我又摆弄了一下:"我确实这么做的啊……没错啊。" "你充电不?" "……"我羞愧沉默。 "……"胡七离两只狐狸耳朵噌的跳出头发,他连忙捂头慌张的左右看,"耳朵都被你气出来啦!" 我无奈的问师父:"爸……你的手机能用吗?" 师父在沙发上哼了声,拿出手机扔给我,我把师父的手机号报给了胡七离。 胡七离正按着自己的手机记录着,忽然他的耳朵被人揪住了,胡七离哀叫一声,回头一看,是齐漠武。 差点忘了,胡七离还住在齐漠武家,他以前那自以为豪宅的破工厂早就被城市规划河蟹掉了。 齐漠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只是揪着胡七离的耳朵冷冷的说:"收进去。" 胡七离还在哀叫:"别,别,我法力不够了!" 齐漠武立刻收手,狠狠的说:"随你!"然后进了房间"砰"一声。 凡人是看不到圆光镜的,小狐狸终于消耗了最后一丝法力,圆光镜消失前我看到他哭丧着脸。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这是师父恶心的手机铃声,胡七离打来的。 我叹口气,问师父:"让胡七离住过来成不?" 师父头动了动:"不要……" "他在齐漠武那住不下去。" "那就杀了齐漠武占了他的房子……或者随便杀个谁占了他们住的地方" "……也对哦。"我深以为然点点头,"这主意不错。" 于是我接了手机把师父的意思传达过去。 胡七离在那头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问:"叶仑,你也这么想的?" "没错。"我想了想,"你不用担心后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那我还不如问你们借钱买一套呢。"胡七离嘟囔着。 "这样也行,不过我没钱,要问师父。"我转头,"爸,给胡七离钱让他自己买一套房子住怎么样?" 师父一听,缓缓的撑起身子抱住我的腰,在我背上噌噌:"男大不中留啊,这么快就要在外面养面首了……" 我冷静的对胡七离说:"师父不同意,他说你是面首。" "什么?!"胡七离的声音猛地带了点奇怪的变调,然后他哭丧的声音娇媚的说,"呜呜呜,我整个变狐狸了,我撑不下去了真撑不下去了……" "要不你找悦伊?" "师叔早就让我自力更生了。" 我真没办法了……"你杀了齐漠武吧。" 隐约的,电话那头有人敲门让胡七离吃饭……估计这就是胡七离犹豫的原因,凡人就是这么心软。 胡七离还是沉默,半晌他说:"算啦,明天见。" 我挂了电话,师父却还挂在我身上,他问:"解决了?" 我个人还是认为让胡七离来我家住比较好,反正我已经在学校养成了给他充电的习惯,所以我很不满师父这么一口拒绝,于是赌气道:"明天胡七离要是把齐漠武解决了,善后的事情你来做!" 说罢我挣脱了师父的手,往自己房间走。 隐约听师父嘟囔:"善后就善后……总比家里多个人好。" 作者有话要说:都爱奸情啊都爱~ 咋都这么坏捏 狐狸搬家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到学校,看到了齐漠武,没看到胡七离。 我震惊了,难道反而是齐漠武那手破烂太极拳把胡七离给干掉了?! 心里不禁摇头再摇头,胡七离,我敬佩您,您让我见识到了有史以来最垃圾的狐妖,我对于青丘国狐仙学校的其他狐妖不再抱任何希望。 结果在上课铃响过后,胡七离顶着物理老师沉默谴责的目光傻笑着走进来。 他看也没看齐漠武,坐到我前面他的新位置上,刷刷刷,转眼扔给我一大张纸条。 我很久没有用这么古老的方式传信了,有点不适应,大摇大摆的就展开看。 "叶仑!我不管!我要住你们家!"居然是用红笔写的!活像血书。 突然感到头顶一阵阴影,抬头……物理老师沉默谴责的目光,他伸出手……"给我。" 我沉默,把纸条卷起来,握在拳头里缓缓的揉搓挤压。 老师不耐烦:"快点!你以为揉皱了我就看不出来了吗?" 我无辜的看看他,展开手,被内劲化成粉末的纸条残骸纷纷落在地上:"那,揉碎了呢?" 班里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老师头皮一阵抽动,咬咬牙道:"你们两个,下课到我办公室来!还有,叶仑,下课把地扫干净!" "那我是先到办公室还是先扫地?"我发誓我是很严肃的考虑这个问题。 "……"老师转身走了,走向讲台的样子活像英勇就义的战士。 胡七离转身看着我,眼睛瞪的大大的,咕咚咽了口口水:"我以为以你的性格肯定会老实交出来然后说老师对不起的。" "他又不是我师父,"我鄙夷的看看讲台上,"再说,我讨厌物理。" 下课先去物理老师那逛了一圈,回来发现地上的纸屑已经被人打扫了,我无意去追究是谁做的,现在主要是把胡七离给处理了。 他死死抓着我的手臂就是不放:"行不行啊我要住你那行不行啊?" "理由。" "齐漠武家住不下去啊,很难理解吗?" "你不是说搞定他没问题嘛,我让你做了他,结果怎么反而是他生龙活虎的?" 胡七离气极:"我跟他说,不让我住就杀了他抢他房子,结果他一个大嘴巴子抽过来,我就晕了,醒来他已经没影了,上学去了……这丫的!" "他天生神力不成?一个大嘴巴子能把你抽晕了?" "他确实天生神力,更何况,他抽我的时候,我没法力,还是原型呢,他抽我我就飞出去了。" "……"我还能说什么,狐品差不能怨社会? "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很开通的人,至少不会有种族歧视,没想到……"胡七离声音渐渐低下去,"悦伊师叔一直和暗铃师叔住,我过去不方便" 说罢,他又两眼闪闪发亮的看我。 我觉得我能看见他两只大耳朵在扇动…… "唉,你有什么行李要的不?" 胡七离眼睛一亮,"我都带了,我随身带的!"他给我看了看他颈间的爪子型坠子。 "你随身带行李?" "是啊,虽然我的玲珑坠子没你们的乾坤袋那么厉害什么都能装,但我行李本来就少,这样方便嘛。"胡七离讲话毫无顾忌,估计他打定主意周围人听不懂,除了齐漠武。 "齐漠武好像不大高兴,你确定他希望你住我家?" "哼!打都打了还不希望我走,难道要把我捆着见天的打?"胡七离鄙夷的看了眼脸色黑沉的齐漠武,鼻子敲上天……还有尾巴。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叶仑你干嘛?!"胡七离吓了一跳,"原来你喜欢骚扰我啊……" "……"我真想甩开他的手,"尾巴……你的尾巴……" "砰!"胡七离脸色惨白猛的坐下,然后又"嗷"的惨叫一声,估计刚才坐的太猛,夹到了尾巴…… 下午放学,胡七离兴高采烈的背着书包要和我回去,我们在门口一长排车子中找到了易帮派的轿车,我很无奈的钻进去。 胡七离也坐进来关上门,凑过来跟我说:"叶仑,后面就是齐漠武的车。" 我回头,齐漠武坐在他那辆黑色跑车的驾驶座上,脸色阴沉沉的看着前面,见胡七离搂着我的胳膊兴高采烈的,嘴一抿,猛地发动车子走了。 "哼!这车也不是他自己的,了不起啊!" 我依然在为私自带胡七离回家的决定有些惴惴不安,忽然想到自己在学校似乎还有个宿舍的,连忙说:"七离,你介不介意住校?" 胡七离嘴一瘪:"你不要我了……" "不是。" "你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我是小狐仙么……" "小狐仙……"我喃喃,深感受不了,抚额,"算了,出发吧。" 司机应声发动车子,胡七离一阵欢呼。 到了家,果然,师父不在。 他经常夜不归宿,我也不知道他成天在干嘛,以前他说是泡妞,现在他说是管理武馆,玄昆武馆馆主的位置空了那么久却越来越兴旺,我衷心希望师父的存在不会让玄昆武馆走下坡路。 以前他不在家我还会不习惯,因为在昆仑他千年如一日的在隔壁或在身旁,不过现在我早就习惯了,甚至今晚特别希望他不在。 家里空房间很多,我驱使了鬼差给他随便整了一间房,胡七离在那洁白的大床上滚了滚,施了个小法术让他房间的墙壁,床单,家具……一切有表面的东西都印上了各色各样搔首弄姿的小狐狸。 我佩服他对狐狸族的热爱。 施完法术,胡七离的耳朵和尾巴又冒了出来,他委委屈屈的瞅着我:"太兴奋咧,施法过度了……叶仑……我好饿。" 我刚伸向他的手又缩回来,"你不需要法力补充?" 他摸摸肚子,又握住我的手让我给渡真气,咧嘴笑道:"都饿了,都需要,嘿嘿。" 我叹气,拉他坐在沙发上,缓缓的渡气:"我只能给你这点帮助,吃的你要自己处理。" "你们辟谷了?"胡七离大惊,满脸羡慕。 "有时候这也不是好事,比如家里有客人来,我们没什么好招待的。"我摸摸乾坤袋,"丹药要不?我身上能入肚的除了肉只有药了。" 胡七离兴奋的发抖:"哇哇,你的丹药……我垂涎好久咧!" 他还记得我上次为了恐吓他拿出的丹药。 "老实吃粮食吧,你以为丹药是那么容易吃的,一不小心暴体而亡可别怨我。" "好吧,"胡七离勉强收进了尾巴,实在耐不住肚子饿,顶着两只大耳朵就跑进厨房,很快又跑出来,"啧啧啧,没见过这么干净的厨房!" "油盐酱醋茶柴米油盐饭,都没有,煮什么啊,叫外卖吧!" 他拿出手机很熟练的拨了个号码:"必败客吗?要一份喷香烤鸡比萨,香嫩鸡柳柠檬鸡沙拉炭烤鸡腿!地址在XXXX……快点啊谢谢!" 全是鸡……我斜着眼看他一脸狐狸的微笑,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 七离刚挂电话,我的手机响了,是师父的,我一阵心惊肉跳。 "小仑啊……"师父的声音淡淡的,"家里的客人谁啊……跟我介绍介绍。" 他知道家里多出个人?而且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到底干嘛? 我把电话给七离:"接电话,我爸的。" 胡七离耳朵一耷拉,他一向很怕我师父,此刻只好抖抖索索的结果电话:"喂……叶大师父,您,您好,我是七离……" 我不敢偷听师父在说什么,我怕他又很神通广大的全知全能。 "我,我跟齐漠武吵架了,他打我,嫌我是妖怪……" "呜,我撑不了很久的,狸猫叶子也没用,而且那片狸猫叶子过期了……" "大师父……啊?"胡七离惊疑的朝我看看,"我,我不会的……怎么可能……哦,哦明白了,我,我懂了……呜,不可能……您想多了……啊,好,好的……" 我承认我很好奇我真的很好奇…… 胡七离挂了电话,朝我看看,摇摇头,"唉,还是烤鸡最亲。" "你们说了什么?" "大师父不让我说……" "……那算了。"反正师父不会害我。 晚上,师父回来了,意外的和胡七离相处的很好,只是每次只要他在,就只能我和他坐大沙发,胡七离缩在小沙发上。 不过我看胡七离好像挺高兴的,每次他手中拿着遥控器,让他看电视,他却老是瞟我和师父,笑的贼兮兮。 我真的和现在的孩子有代沟了。 有了地方住有了大款养,胡七离非常小人得志的和齐漠武正式冷战。 平时绝对不给某人好脸色,也不让我理齐漠武,甚至不让我抄齐漠武作业……又一次被抢走作业范本的我无奈的叹气,这年头小妖怪越来越不懂尊敬长辈,简直跟家庭妇女似的。 齐漠武一如既往的沉默,用睡眠和第一名刺激着所有人,只是经常很复杂的看着我和胡七离。 个人认为他应该问问许仙是啥感受的,胡七离和他只是同居,人家许仙却是还和白蛇同床共枕了。 我知道齐漠武现在是在师父手下工作,却不知道他具体干什么的,作为他口中时时出现的"少爷",我觉得我应该多多关心他一点。 不过真的没这个兴致…… 我懒懒的看着他们两个闹别扭,觉得平时虽然从来不看电视剧,但是在学校看这两人互动也蛮有意思的。 又是平淡的晚上,今天师父在外,胡七离懒得维持人形,变成小狐狸蜷曲在沙发上,两条尾巴甩吧甩吧,电视上放着狗血电视剧,我盘坐在沙发上冥想,猛然感到精神有股波动。 半空中出现圆光镜,竟然是悦伊,她法力不够,圆光镜基本不用,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用上了,圆光镜那头的她气急败坏:"你们俩死小鬼!一个一个都给我关机!玩人间蒸发啊?!" 我和胡七离同时拿出手机,果然都关机,不过我的是没电……压根没开过。 把圆光镜共享给胡七离,看她身后似乎很多人,一大堆人头晃来晃去,胡七离疑惑道:"师叔,发生什么事情啦?" 悦伊刚想说话,忽然似乎被什么惊到了,慌慌张张的左右探视,然后说:"我们在东京武道大赛上,这里……出了点事……我们联系不上你师父,只好找你出面。" 我直接跳过什么大赛,皱眉:"以前玄昆武馆没有馆长的时候不也照样运营了,怎么现在反而要找上我了?" "问题是现在玄昆武馆有馆主了而且馆主还有儿子了,所以一切都变了,馆主不能出面就你出面,你不出面才按照原先的方式决策……喂!这可是你师父的事业,你不会不管吧。" 我还真不想管,推脱:"我一点都不懂啊。" "少废话!过来!"悦伊想了想,"坐飞机过来!你不想被当成不明飞行物轰下来吧。" 刚拿出桃木剑的我垮下脸…… 胡七离蹦蹦跳跳:"那我呢那我呢?" "少来添麻烦了笨小七,你来了肯定是我当保姆……"悦伊正要讽刺,一旁不知谁和她说了几句话,她脸色猛地变了,"叶仑,再拿点疗伤的东西来!齐漠武这小家伙不行了!" "啥?!"我还没反应过来,胡七离先跳起来了,"齐漠武?!这家伙怎么在那?" "他是代表七十公斤级参战的……这次小日本绝对有鬼……不多说了,事情太多了……"悦伊切断圆光镜。 我和胡七离对视了一下,胡七离眼中光芒闪烁。 到房间里的结界中拿了些药出来,胡七离已经变成了少年模样,穿戴整齐,他说:"还好龙大哥给办过护照……" 我把要递给他:"干脆你替我去吧……" 胡七离朝我露出尖尖的犬牙…… 唉,这年头孩子真不敬老。 作者有话要说:让暧昧更猛烈些吧。。。。 □ 说说要我快点过去,却又要我坐飞机,这到底是不是真心让我"快点"过去?! 即使有玄昆武馆负责人在那来去奔波,我和胡七离一个多小时后才坐上飞机,飞过去又要一个多小时……我拍拍皱着眉头关机的胡七离:"估计到了那边齐漠武已经死透了,你有没有带用来超度的东西?" 胡七离又朝我露尖尖的犬牙……他又不能真咬我,成天用牙威胁我算什么? 东瀛不远,飞机很快就到,但胡七离还是着急,中途不断暴耳朵,最后我一怒之下给他变了个鸭舌帽给他罩上,再也不给他输法力了。 下了飞机,我们两眼一抹黑,对望一眼,同时问:"去哪?" 刚才好像是说什么会场……可是我们都不会说日语,俄,难道要和司机大叔心灵交流?我估计把人吓昏了自己开车还比较正常。 正找手机联系悦伊,忽然飞机场老远就开来一辆拉风的加长车,吸引众多目光。 胡七离僵硬的看着我:"你家到底有多少这车?还是特地从大陆运过去的……" "我怎么知道……"我嘟哝,车已经停到面前,一个司机恭敬的说:"叶仑少爷么,请上车,我送你们去武道馆会场。" 还好有人接,应该是悦伊安排的。 武道馆会场一片热闹的场景,没想到在东瀛武风还是那么浓重,里面不知道打的怎么样,外面却有很多人举着大幅旗帜在呐喊。 司机介绍说这次世界武道大会东瀛所向披靡,几乎和玄昆武馆平分了大多数项目的冠军,七十公斤级决赛的时候齐漠武出战东瀛某人,结果齐漠武输了,但是玄昆武馆一致认定比赛蹊跷,结果起了冲突,齐漠武本来就在台上被人打的半死,冲突的时候又冲杀在前,终于躺在了血泊里。 我奇怪了,问胡七离:"齐漠武是这么冲动的人吗?" 胡七离又露出牙齿,鸭舌帽差点被暴起的狐狸耳朵给顶起来,被我压了下去:"他冷静吗?我怎么不知道……这家伙就一暴力分子现代战斗狂!" 这我倒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认得他,不过他平时很沉默寡言而且很严肃,没让我发现他的暴力因子。 我又问司机:"那馆主呢?" 司机愣了愣,眼露迷茫:"对啊,馆主和一个姓龙的人冲突一开始就不见了……去哪了呢?" 师父和龙涛烨在一块……那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略微放了心,看会场里人山人海也没心思挤过去,对司机道:"带我去看齐漠武。" 司机又一愣:"但是他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您现在应该在这主持武馆的事务啊。" ……在他眼里估计我去了医院也没用的,于是我把家里拿的瓶瓶罐罐都塞给胡七离:"你去看齐漠武吧,药效都在瓶塞上,其实只要其中一瓶的一颗就行,多吃了怕他爆炸……如果他这样都撑不住,那就是在和阎王抢命了,别强求。" 胡七离一直揪着心,拿着瓶子掉眼泪,听司机描述了一下齐漠武当时的样子,倒真像命不久矣。 司机给我指了路,便带着胡七离去医院了。 我拿着入场证在汹涌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看到挂着玄昆武馆标志的房间,走进去,里面或坐或站着不少人,大多穿着练功夫,也有几个穿着休闲衫。 "这是……叶仑少爷吗?"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朝我伸出手,"我是钟浩,暂时的负责人。" 我不习惯和人握手,只是朝他很礼貌的点点头:"西方的礼节。" 他一愣缩回手,朝我抱抱拳:"不愧是少爷!" 我只是不想握手而已==。 "现在比赛怎么样?" "是这样的。"钟浩指着一旁画满条条框框的黑板,"七十公斤级的比赛一向是作为开场的,接着才会有六十公斤级,六十五公斤级,七十五公斤级还有八十和八十五……但是现在前三个都已经比过了,还剩下八十和八十五公斤级。" "结果怎样?" "……全败……对手都是东瀛。" "……"怪不得气氛这么不好,"理由。" "他们用特殊方法强化了身体……我们的队员普遍有感觉,这大赛两年一次,基本上比赛的都是熟面孔,有几个对手明明两年前还过不了几招的,今年突然耐打抗摔而且凶狠拼命……简直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别人看不出来?你们有证据吗?" "看不出来,因为录像是拍不出那些人每一拳的力道的,而且他们即使如此依然只是和我们的队员势均力敌,所以评委普遍不认为有异样……至于证据,东瀛人主动要求集体尿检,都没问题……"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还有,馆主呢?" "馆主和龙先生说去处理一下,但是至今都没有回来,他说你要是来了就归你负责……" "悦伊呢?" "你是说那个很漂亮的小姐吗?她和她男朋友只是来看比赛的,齐漠武受伤后就一起去医院了。" ……都是一群不负责任的渣! 我愤愤不平,这即使让我千里迢迢来当苦工吗?我懂什么呀! 无奈的朝钟浩摆摆手:"继续您负责吧,剩下几场我看着,输了不怨你。" 钟浩点头,拍拍手让队员们都出去准备,几个运动员都好奇的看着我,慢腾腾的起身收拾出门。 士气低落啊…… 运动员先在一旁休息区等候,我在他们身旁站了一会,钟浩指着我看向对面的东瀛运动员。 他们穿着传统的练功服,正在那里热身。 我派了个鬼差过去探看,鬼差还没到他们上头就不再前进,说那里有个灵识范围比较广的人,再往前就要被发现了。 看来是有外援啊……我也不用知道对面使什么手段了,反正使手段就是使手段,我也会,而且还比他们好……收回了鬼差,我转向钟浩:"你是不是觉得这场比赛不公平?" 钟浩一愣:"当然不公平……今年我是认了,但是万一以后他们故伎重施,可是我们却一直不知其然,岂不是要一直被他们打压着,这简直就是……" 他没再说下去,显然气的不行,能忍到现在还没爆发,也算厉害。 我想了想,师父的武馆被打压,岂不是代表我也被打压?看来不能冷眼旁观了。 貌似随意的拍了拍即将上场那个选手的肩膀,我给了他一个加强的强身术,这强身术在我还未进入元婴期的时候曾经伴我度过雪山上莽莽的百年,其中效用不言而喻。 "好好打。"我认真的对他说,又鼓励的拍了拍。 这选手黝黑的脸噌的通红,激动的全身发抖,跟打了鸡血似的猛然点头然后嗷的一声冲上去。 我被吓了一跳,我的强身术没这个副作用啊,这家伙干嘛?! 钟浩似笑非笑的走过来说:"少爷,等会另外几个小子上场,麻烦你再给鼓励鼓励?" 我当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调笑,心想反正每个都要拍一下的,鼓励就鼓励吧。 八十公斤级第一场,那小伙赢了。 他满脸通红的冲下擂台和同伴们拥抱,那激动的样子好像他从来不曾赢过,但钟浩的介绍中他在过去四年两届中一直是八十公斤级的冠军。 今年这个团队太需要胜利了。 小伙子脸通红的走到我面前,朝我鞠了个躬:"多谢少爷的鼓励!" 我囧,他好老实……心情很好又很闲,虽然他身上的强身术并没减退,我拍拍他肩膀,给了他个石肤术,这样被打到也不会很疼。 随着我"鼓励"人的次数不断增多,八十公斤级八十五公斤级接连获得胜利,对面东瀛人坐不住了,提出申诉要求玄昆武馆团队尿检。 其实玄昆的几个选手打过几场后也有些惴惴的,甚至有问钟浩是不是在水里加了啥,在得到钟浩否定的回答后,忐忑的前去尿检,结果当然是阴性。 东瀛人囧了…… 有如此好的机会,我方士气大振,在后面几场比赛中势如破竹,接连赢了接下来几场比赛,勉强和东瀛人势均力敌。 还剩最后一场九十公斤级决赛。 我照样在出战选手身上拍了两个符,选手们早就习惯了我的"拍身鼓励术"。 选手走上擂台后,东瀛选手才上台。 鬼使突然传来一阵波动,它一直监视着对方阵营的动静,那里一个其貌不扬的干巴巴的老人似乎就是给东瀛选手作弊的人。 我知道东瀛有咒术师,有些人自称阴阳师,不过他们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来自中国,虽然百年来发展已经自成一派,可是追根溯源还是能看出祖宗的强大底蕴,所以我丝毫不担心在法术上会被那百岁都不到的"小孩"比下去。 只是,玩意人家跟我比阴险,我就没办法了…… 鬼使在我脑海里放着那老头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从皱巴巴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符纸,偷偷的撕碎,然后,一个透明的身形就附在了擂台上东瀛选手身上。 好啊,这招够狠!招阴灵! 那群凶残的家伙才不会管是比赛还是战场,它们脑中只有杀字,强大的阴灵甚至能然人体长出骨刺来伤害别人…… 东瀛选手的眼珠一瞬间就通红而茫然了,他呆了一呆,被我方选手一拳打的歪到一边,可是很快就诡异的转回来,脸色不变,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手。 然后……扑上来……厮打…… 所有人都以为那家伙只是被刺激的,只有我和那咒术师明白这场战斗除非阴灵离开否则将不死不休。 我决定,全部除掉! 我又像以前对付女鬼一样,一张张镇魂符甩过去,然后驱使鬼差去处理那个咒术师。 估计那个咒术师很早就知道对面的阵营有同行了,但没想到居然赶打过来,连忙防御,我看他一把年纪了在那儿喃喃念着咒活像个坐佛,模样颇为好玩。 第一张镇魂符打在那东瀛选手身上时他就已经晕乎了,紧接着的镇魂符配合我方选手的乘胜追击,很快阴灵驱散选手倒地。 九十公斤级获得了胜利,人高马大的选手跑下擂台,但是他并没有显得很高兴,只是疑惑的对钟浩说:"感觉不大对啊。" 钟浩点点头:"是不大对,咱少爷也不大对。" 说罢指指我。 我紧紧盯着对方,驱使鬼差来回攻击咒术师,卸他魂拆他的魄,咒术师终于法力不支,昏倒在地。 见此情况东瀛团队也知道了事情败露,没再对擂台上的怪事提起申诉,狼狈的领了奖走了。 看着选手们拿着奖牌兴高采烈的,我觉得很空虚……为了这些东西这么拼命劳累,值得么…… 出了场馆,我不知道该上哪找师父,我感应不到他,连圆光镜也没用,如果他没离开东瀛,那只有一种可能,他被屏蔽了。 茫然的跟钟浩他们坐大巴到了下榻酒店,听钟浩给我安排房间,服务员说还有一套总统套房和一套豪华商务套房,问我要哪套。 我习惯性的说:"我和我爸爸一块……" 钟浩问小姐要叶昆房号,谁知小姐礼貌的笑道:"抱歉,叶昆先生已经有同房了,他们刚刚进去。" 师父回来了?他刚才被屏蔽了,我还担心他会出事……我连忙巴到柜台上问:"他在哪个房?" 小姐迟疑了一下,钟浩了然,说:"是叶昆的儿子。" "好的,在二十七层海景豪华套房129。" 我连忙走向电梯,后面钟浩拉住我,说:"我给你包了总统房,在二十八层三号,卡拿着。" 无意识的把卡放进口袋,我迫不及待的来到师父所在的房门口。 忽然想起那小姐说师父已经有同房了……不会又在泡妞吧……他泡妞从来不留痕迹,看来今天可以见识到了。 敲门,开门的是个男人,伴着巨大的威压和……热气…… 我肝胆一颤,往后倒退一步:"龙涛烨!你怎么……" 龙涛烨似乎刚洗过澡,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见到我,他毫不意外的微微一笑:"听悦伊说你来了,比赛的事处理的不错……" "谢谢夸奖……师父呢?" 他侧过身:"里面呢。"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明明师父看到龙涛烨就间歇性炸毛,时好时坏,但什么时候好到住一个房了,连我这徒弟都不要了…… 房间很大,我转了个弯过了个小客厅才走到卧房,愣住…… 房中只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床,师父侧身躺着似乎正在睡觉,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间,面色红润,看来很好…… 只是……他全身一丝不挂…… 只有臀部盖着薄薄的毯子…… 千年来无数次看到师父不穿衣服,却从没有像这样,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 我知道这样形容师父是一种亵渎,可是他的这个样子,让我感到心口一阵阵难受,像是着了火,火蔓延全身,无处发泄…… 手微微发抖,不知所措……低头看到满地的衣服,凌乱在地上,甚至还有扣子扯掉在一旁…… 我努力的嗅了嗅……怎么也闻不到他身上沁人的雪莲香……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啦开虐啦 磨刀霍霍 怎么办== 偶是亲妈。。。。。。 痴情种? "你看到什么了?" "师父和龙涛烨一个房间,他没穿衣服躺在床上……" "…哇!…你看到吻痕了吗?" "什么痕?" "唉……就是……"胡七离狠狠的吮吸了下自己的手臂,给我看了看那块红红的地方。 "……没有啊……白花花的……" "那有血吗?有伤吗?有什么绳索什么的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摇头,"我看了气,完好的。" "那你还担心什么!没事!" "……担心?"我不担心啊,我就是不高兴。 胡七离在床上蹦蹦跳跳,把我震的也在床上乱跳,我无奈的缩到床脚,那里比较硬,不容易震起来。 见我的样子,胡七离也消停了下来,他拉上巨大的窗帘,转瞬变成了小狐狸模样,晃荡着两条毛茸茸的尾巴噌过来,缩在我怀里:"呜哇,真香……叶仑我发现在能闻到你气息的地方修炼特别快耶!" "那你修炼吧。"怪不得我有时候希望能在师父身边修炼,好像这样是比较快。 "不要,我要睡觉,睡的美美的,香香的!" "那你睡吧。"我调整了下姿势,"齐漠武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我让他起码躺一个礼拜,要不然给伤口结痂都不够……他那样的伤,好太快让人起疑嘛。" "你也在这里陪着?" "嗯!"胡七离小眼镜发光,"我原谅他了!所以我要住你家……叶仑,你陪陪我好不好,这儿没人能护着我了。" "……"我脑子有些迷糊。 "叶仑,好不好嘛……阿齐那样是为我好……他担心如果我住在他那,一不小心露馅了会被别人发现,而他也帮不了我,所以故意这样气我的……" 齐漠武的担心也是正常,他现在在师父手下工作,听悦伊讲似乎颇受器重,说不定会被人监视什么的,到时候被人看到胡七离的人妖变,估计会疯掉一两个。 但是他要是直说,我也会让胡七离住我这啊,至于这么累吗? 人真是复杂……不过现在连师父也复杂了…… 想到刚才,我不知道是怎么出房间的,只是浑浑噩噩的被龙涛烨送出房间,然后掏出房卡证明我有地方睡,然后我坐电梯,接到电话,下楼接胡七离,然后回房…… 我到底在想什么? 所有人似乎一瞬间都陌生了…… 师父还会要我吗?他还会陪我修炼吗? 太多的想法不适合我满是符咒和法术的脑子,我疲惫的摸摸狐狸毛茸茸的头:"好了,七天就七天吧,睡了……我有些累。" 小狐狸却早已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早上我很早就被胡七离叫醒,他拖着我偷偷摸摸飞到医院去看齐漠武,因为白天人多,我治疗起来不方便。 其实吃了我的药,估摸着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能给拉回来了,我觉得胡七离多此一举,但看他很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推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到了医院。 齐漠武居然醒着,他正盯着窗外发呆,然后我们在窗外突然出现。 他呆滞两秒,跌下床去。 胡七离在窗外张牙舞爪:"开窗,开窗!" 齐漠武腿上还打着石膏,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打开窗户,边开边说:"走东北角,探头照不到。" 他被监视啦……唉,我只好给胡七离一起加了个无影咒,也就是把自己变得跟鬼一样,除了指定的人,别的人眼仪器都看不到。 "躺下,我给你看看。"我上前,指着床。 "你们怎么这样出现啊,吓死我了,跟鬼似的。"齐漠武再冷静也忍不住嘟囔,还摸摸小心肝,被胡七离笑嘻嘻的打了下脑袋。 我开了天眼检查了一下齐漠武的身体和气息,并无不妥,就结束了探查,问问他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 一听这个齐漠武就苦了脸:"大哥,我现在宁愿你们迟点救我,你看我现在身体壮的能打死头老虎,居然要我一动不动躺一礼拜,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 胡七离幸灾乐祸:"你可以现在就要求出院,然后你就能进研究院了!" 齐漠武撇撇嘴,问:"昨天战况如何?那帮小东瀛欺人太甚了,肯定用了禁药。" "这事你就别多问了,反正最后平了……"我淡淡的说,听四周人声多了起来,问胡七离,"回去了吧," 胡七离很不舍的拉拉齐漠武的,然后又攀着我的手臂,我御剑带他回了酒店,房间里电话正在响,是钟浩让我们去餐厅吃早饭。 我对吃饭没兴趣,但钟浩说在那顺便见见那些选手,他们都想和我问个好,礼尚往来,我和胡七离到了餐厅。 胡七离一到餐厅就欢叫开了,拿了盘子去觅食,几个选手看来昨晚都休息的不错,纷纷和我打了招呼,我完成任务正想回房,忽然看到了角落处的师父和龙涛烨。 师父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勺子缓慢的在杯中滑着,脸色疲惫,龙涛烨和一旁一个穿和服的女人说着话。 我有些迟疑要不要走过去,总感觉他们两人坐那么近的样子很刺眼,师父说过修道要无欲无求,我深感我这样似乎不利于修道,于是默念几句大道无形,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龙涛烨的屏障很强大,我走了很近师父才感觉到我,他抬头见我走去,猛然笑的很快乐,眼睛也眯了起来,招招手把我拉过去,一把抱住。 "哇!乖~爸爸还以为你会连夜跑回去上课呢!" 我在师父怀里看到龙涛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觉得很气闷,嘟囔道:"我感应不到你。" "什么?"师父一愣,快速的看了一眼龙涛烨,回头问,"小仑,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废话。"我不屑的挣脱开,"你可是我师父!" 师父有些奇怪,他依然笑的很开心,又凑过来搂我的肩膀:"哎呀,小仑学会害羞了!" 我一直没有闻到他身上的雪莲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一点让我这么执着,但是气闷的感觉却极为明显,我不理会师父的手,冷道:"你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 "这么快走干嘛,陪爸爸再做一会,爸爸带你出去玩~" 对面那个和服女人柔和的笑着,和龙涛烨轻声说话,龙涛烨时不时看看我们,笑得疏离淡漠。 我再次挣脱开,觉得师父从来没这么讨厌过,咬咬牙起身:"我没兴趣,你玩得开心就行。" 师父看着空空的双手沉默了一会,随即跟着我起身,淡淡的道:"那就回家吧。" 说罢不管我躲闪,强行搂着我肩膀往外面走去,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穿过大厅。 外面加长车等着,侍者连忙开门,我莫名的感到慌乱,连忙挣扎,至少不要被押送似的塞进车子,可我的武功都是师父教的,哪有挣脱的余地,师父猛的抓紧我肩膀几乎是用扔的把我扔进那宽敞的车后座。 胡七离在师父身后拿着盘子朝我着急的摆手,我猛然想起他的请求,想离开车子。 师父一推,我又跌在满是皮毛的椅子上,他上车坐在我身边,外面的侍者立刻关上了门。 "我要出去。"我起身越过师父要去拉车门,被他拦腰抱住,"谁准你违抗师令的?" "我答应了的!"再挣扎。 师父面色不变,就是不松手:"叶仑,告诉我,怎么了?" 我一怔,感觉他好像从没认真的叫过我的这个名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脸色,面无表情。 "什么怎么了?"我有些心虚,"师父,我要下车。" "下车干嘛去?"他看也不看我,"陪那只小狐狸?" "嗯,他要在这呆七天。" "你陪七天?"师父笑,"呵,我家小仑也是个痴情种。"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好,你要在这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师父把我像洋娃娃似的提起来,认真的看着我的双眼,"别逼我对你用灵识探索。" "……师父,你身上气息变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说昨晚看到什么,只是说了我至今最介意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介意,看到师父忽然苍白的脸色,我有些担心,"师父,你的元婴,是不是也不再有雪莲的气息了?是你不再修炼了,还是你的心境,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邪恶啊你们邪恶! 俩大男人睡一床不一定XXOO好不好-- 记得我有说过他们是去处理事情吧。。难道没有? 唉唉-- 不过龙涛烨确实居心叵测啦~ 两人总要波折一下 还有~感情洁癖不能怨社会啊 要是没有更像小受的小仑在 师父的形象也很受啊== 承诺 我冥想了许久,被敲门声惊醒。 睁眼看看窗外,天色已大亮,整整七天,师父一次也没和我联系过。 而我,因为无事可讲,也只好忍着疑惑每天修炼。 只是脑海中总是飘过师父把我推出车门后几乎是仓皇离开的样子,他有难言之隐? 百年了,雪莲香是伴着我们的元婴生成的,这几乎成了昆仑道的特色,我看到师父元婴犹在,馨香却不存了,心里难免不安,可他怕什么? 就算元婴没了雪莲香,他依然是我师父啊。 胡七离他们兴奋的上了去机场的车,我在酒店前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回酒店敲开了龙涛烨的房门。 果然,他还在,穿着唐装优雅的坐在阳台上,见我进去,嘴角缓缓的荡开一抹笑。 我没有应他的招待坐下,只是定定的问他:"师父怎么了?" "你觉得,他怎么了?" "你改动了他的元婴。" 龙涛烨拿茶杯的手僵了下,然后长长的呼了口气:"小仑,你师父是谁,他的元婴,是谁都能改的吗?" "可他的元婴变了!"我上前一步,"别否认,肯定是你捣鬼,他在你那晚就变了!" "你师父真的变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没错……"我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发现自己竟然现在才注意到师父的变化,他变了,确实变了,在见到龙涛烨,或者是在遇到过易离风他们的时候,就有了些变化,虽然他入道时八十,但是他一直是道士,而且四十岁之前,还是只修心的道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融入凡人的社会,而且还是最复杂叵测的上流社会……这不该是一个道士的作为,我一直以为我的不适应是因为我笨……但我和他差别实在太大了…… 我有些茫然:"没错,不是他变了,而是他……一直在变……" "只是小仑你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了。"龙涛烨依然淡淡的笑,"你从没发现你师父的不同。" "不是的!"我想为自己辩解,"他那么强,什么都能处理,从没什么能难倒他……我又没什么能帮到他的……他说过,我只要管修炼就可以了,别的,不用管……" "他什么时候说的?"龙涛烨嗤笑,"你们那山上吧……小仑,山上山下完全是两个世界,那样的生活方式,你能在山下坚持吗?" 我低下头,觉得喘不过气来,元婴的转动缓缓加快,散发着馨香凝神的气息,可我无法宁静。 龙涛烨站起来,背着手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楼下川流不息的车马,淡淡的说:"我在这凡尘活了那么久,看着这世上的城市一片片崛起,看着沧海一点点退落,看着妖怪一批批退居深山,也看到了现在道家的快速衰退……那么多的道士在铜臭间打滚,还企图自己能保持一颗大道有为的心……哼,笑话!" 他指指楼下,我走上前去,看到一个穿着唐装的人摆着摊,上面有几个石头,还有一个八卦盘:"你能想象吗?这样的人也能自称道士,可他们甚至连周王卜卦的典故都不知道。" 他又指向对面的高楼中,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开天眼看看,你能看到里面有多少妖怪吗?他们现在都忘了自己本族的天赋,只知道用法力苦苦维持人形,在这世间挣扎求存。" "人类真是很强大的种族,他们最强的力量不是武力也不是智慧,而是同化!" 龙涛烨指着外面,外放的气势几乎能压趴我,他就像个指点江山睥睨天下的君王,唐装像皇袍一样闪烁着光辉,龙族真是天生的王者,他什么都不用说就能逼的人虔诚的拜倒。 我运足全身的力量抵抗他的威压,即使知道他已经留手,依然抵不住冷汗淋淋,心中惧怕与怒气汹涌奔腾,我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我师父被同化了?像楼下那算命的,像前面那些工作的?" "哼。"龙涛烨回身坐下,威压一减,我悄悄松了口气,差点瘫软在地。 "你师父有没有变,你可以问玄昆武馆有没有馆主。" 我心一冷。 "玄昆武馆几千年沧桑变迁,他们一直虔诚的供奉着馆主之位,馆主之位空置着,不仅是一个等待的信号,同时还是他们心中一个信念,他们相信自己的祖师已经羽化成仙……可是为什么你师父几千年不理睬这武馆,突然就去做了馆主?" "小仑,你以为你那次发型展会后,没人骚扰你,全是易帮的功劳吗?你觉得你师父那些寒碜的收藏,真能卖好几亿?又或者,你觉得易帮首席武师的地位,真是因为你的武功?" 龙涛烨的每个问题都像是要在我的心上戳个洞,我从来不知道心情是个有这么大波动的东西,也从来不知道人没病的情况下心会这么痛。 "他为什么不和我说?我是他的徒弟……为什么反而是你知道……" "你这是在嫉妒吗?"龙涛烨微微苦笑,"我也嫉妒你啊叶仑,你师父做这么多,全是为了你……如果告诉了你,你还能保持所谓无为的心境吗?" "我……" "你的梦想,不是飞升吗?" "……"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的梦想,但为什么……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早些时候,你师父不让你飞升了吧。" 我看着龙涛烨,怎么他又知道。 "你从没想过要问飞升需要什么吗?" "难道不是实力吗?" "实力到了也可以成魔呀,你同意了飞升,飞升协会就会要求你到人间生活,直到确定你的心境已经达到无欲无求,不为外物所动的要求,才会让你位列仙班,我们称之为,试炼。" 这就是我们下山的原因?那为什么师父反而要融入社会呢。 "这个你要自己问你师父了,我给你解答的够多了……"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盯着龙涛烨的眼睛,一字一顿,"那晚,你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 龙涛烨眼神有些茫然:"他求我,削减他的功力……叶仑,叶昆的心境,已经容不下他的实力了……" 我坐在黑暗中,努力汲取着周围的气息,只有淡淡的皮革味和木材味,家中一如既往的么有人气…… 盘腿在沙发上凝神感觉,很晚了,才感到师父正从电梯出来,走到门前,边打电话边开门。 我经常忘了带钥匙,也从不担心钥匙的存在与否,因为一般我都嫌麻烦的直接穿墙进来,而师父明明一个人,却老老实实的用钥匙咔嗒咔嗒的开着门。 这声音瞬间让房中有了人味儿。 师父正夹着电话应着:"你认为我处理不了么?悦伊,不用担心,你的艾伦跑不了,你的工作也跑不了……" "你不是说武馆不适合你的白领称呼么……呵,你利用他拉业务,他利用你接近我,这不是两全其美……" "暗铃?暗铃她有自己的想法。" 师父放了钥匙进来,在黑暗中朝我招招手。 "好吧,这场戏我陪你演,但是最近这些事你来负责,如何?" "嫌累么……那我该多累啊。" "那就这样了,拜拜。" 师父扔了电话就扑上来:"哎呀小仑,爸爸想死你了!" 我被他八爪章鱼似的搂着,感觉比被捆住还难受,七手八脚挣扎了一下:"师父,我们回家吧!" 师父一顿,把脸埋进我颈窝里:"这不是在家嘛,小仑糊涂了?"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家,"我认真的说,"我们回昆仑吧。" "……龙涛烨都和你说了?" 我默认。 "我就知道这家伙嘴巴大……。" "师父!我不想飞升了,我们回昆仑吧。" "小仑,回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为什么?抛下这里的东西,很难么?你不是教我,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吗?" "呵,可是等身外之物真正用不着的时候,也只有死的时候了,小仑,我已经有了牵挂,有了欲求,回昆仑也是枉然啊。"师父微微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抬手抚上我的脸,我的眼睛,"而你,趁你还没被这里沾染……如果要回去,就回去吧。" 我郁闷:"我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没有试炼我只能永远修炼,难道为了这一条烂命就这么永远修炼下去?" "那么,小仑就是愿意陪我啦?"师父眼睛一亮,满脸笑意。 "……我有个要求。" "说。" "师父,你百年前就有了位列仙班的实力,现在即使削弱也不会有多少影响,但你答应我,好好修炼心境,我们一起通过试炼,好吗?" 师父表情有点茫然,过了一会,他缓缓露出笑容:"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通过试炼。" 听到师父的回答,我有种极为满足快乐的感觉,最好的结果不是这样吗?我们一起修炼,一起通过试炼,一起到天上去做神仙,到时候,他还是师父,我还是徒弟,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忍不住裂开嘴,笑了起来。 师父一愣,竟移不开眼去,好半天了才反应过来,猛地抱住我:"天啦!我家小仑居然会笑了!太美了!嫦娥算什么,七仙女算什么,呵~还好没被别人看到,否则师父我要开始全力挡桃花啦!" 师父的欣喜若狂感染了我,我笑的合不拢嘴,原来拥有喜悦,是这么美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唉~ 现在才发现前几章好冒险 差点就有人弃文了== 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补课 一旦笑出现了,各种情感就像在水库中酝酿许久,开了闸便汹涌而出。 比如现在,我感到愧疚。 班主任何阿姨的脸很和善,但是表情很失望。 "三天两头请假,不是去美国就是去日本……少爷啊!你们这群富二代就不能消停点?不是真心上学的就别来了,这么有钱请家教就可以了,不想学习也行啊,你们根本不用担心文凭不文凭的……让你们老子开个大学直接给文凭就行了!" 何阿姨口水乱暴,我努力躲闪。 "叶仑,我知道你以前的成绩,开学考你的成绩如何我不予评价,但是我要说的是,高科技产品在真正的考试中是没用的,虽然你可能是自己考出来的,但是请原谅老师的怀疑,你一个多学期都没好起来,怎么一个寒假突然爆发了?如果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 我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还有,胡七离我不知道,但是他一过来,你们两个就联合起来接连请假,真不知道是你带坏他还是他带坏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 胡七离脸皮再厚也低头了,没错,他也在被训行列。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齐漠武肯定是被你们带坏的,他虽然不合群有点暴力,但是他从来不请假不拖课,现在好了,七天!他大概从小到高中请的所有假都没那么多!我不得不说的是,齐漠武家境跟你们不一样,他的未来是要自己拼搏出来的,不像你们有爸妈罩着……老师也不能管太多,但是老师希望能对你们负责,能对你们的未来负责!" 何阿姨有点气喘,喝了口水,指指办公桌上的一刀卷子:"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说了,大概我也曾经给你们白眼,让你们不舒服,但是我也着急,你们自己看看,半个学期快到了,每天都有三份作业是一模一样的……你说做老师的会不会疯掉?" 她对我说:"大概以前你们乔老师不管你们,你们那个班太特别我也不说了省的说我有歧视,但现在我必须管了,叶仑,这学校风气就这样,老师负责点都不敢,没有老师后台比得过你们,所以你平时抄作业考试作弊也就算了,只要过关就行,但你想想,这样好吗? 她又对我们两个说:"期中考试快到了,现在是高一下半学期,高二就要分班,所以现在的期中考试都是很正规的,这个学校还会有专业的检测器,高科技产品一律都会被查出来,连军方的卫星雷达都屏蔽,五个老师一个考场再加四只摄像头全程监考……你就算是神仙都只能干瞪眼……想想吧,叶仑,你最近几次小考都没掉过三名外,如果期中考……唉,我也不说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说罢她挥挥手,让我们出去。 我心里有点不以为然,我作弊又不使用雷达卫星,鬼差都能被检测到那这高科技也太牛叉了点,不担心不担心…… 但是为什么有不好的预感,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考虑到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决定还有一个礼拜,努力一把试试,反正也不亏。 胡七离摇头晃脑的显得没心没肺,他见我郁郁的样子,安慰道:"没事的,那检测的东西不可能查出咱的……叶仑啊,到时候老规矩哦~" "嗯。"老规矩,我的鬼差借他一个……无偿……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东西我能用得着的。 于是胡七离欢呼的回了教室,这已经是放学了,齐漠武理好书包等我们,我和胡七离的桌上放别放了两份作业。 "给你们填完了,全对。" 齐漠武酷酷的说完,在胡七离感激涕零的道谢声中拎着书包走了出去。 我呆看着作业想了很久,越想越担心,虽然鬼差作弊什么的靠的也是自己的实力,文凭什么的我也确实不在乎,但是就如何阿姨说的,我们全都是在长辈的荫庇之下,根本没有自己的奋斗。 而为了给我所谓"荫庇",师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下去。 如果真正的考试真的会检测到我的作弊,那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唉,你说道士学万有引力干嘛……我明明能靠自己飞么……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就做了决定,我撇下胡七离上前叫住齐漠武:"你晚上有空吗?" 齐漠武一呆:"要期中考了,我请了武馆的假,没事。" "好。"我看了眼胡七离,"我跟你回去,你帮我补课,成不?" 胡七离大叫:"啊啊!叶仑……你要抛弃我……"他追上来抓住我的肩膀摇晃,"你居然要补课?!我没昏吧……不对不对,你不要我了么,你考试不帮我了么?" 还好教室里人都走光了,要不然就凭他那一句我就抬不起头来了。 我不理胡七离大叫,问齐漠武:"你车还在吧,坐你车回去吧,我去回掉来接我们的车。" 接我和胡七离的车子已经换成了玄昆的标志,司机也多了点杀气,听我一说,他沉声道:"少爷还是和馆主先说一声。" 我立刻打电话:"爸,我晚上要在齐漠武家补课。" 师父大惊小怪:"哎呀~小仑你不回家啊,今天我特地做了雪莲炒妖丹耶……" "……我挂了。"受不了他怨妇似的口气,其实我听出他正在武馆,哪有做菜的功夫,趁师父还在喂喂喂,我补了句:"心境……心境!" 师父无言了,最近我老是拿这两字对他耳提面命,他很纠结。 "那么小仑,早点回家啊。" "嗯……" 齐漠武的生活很简单,他爸妈给他的房子很大很豪华,但是这样更显得空旷,似乎家里一下子多出两人让他有些无措,虽然我不吃饭胡七离无鸡不欢,他还是呆呆的拿着青菜和蘑菇说要炒给我们吃。 我对别人的东西都没好奇心,进门就打算坐在沙发上修炼,胡七离却不放过我,硬要拖着我参观,他毕竟曾经在这住过一段日子,在他看来住在齐漠武家远比在我家自在,但是我家的气息又让他的修炼突飞猛进,所以对他来说哪都是天堂。 "叶仑,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哦!"胡七离拖着我走到一个很亮堂的房间,那里依然维持着胡七离的风格,满房间的狐狸。 "咦……我的法力应该维持不了那么久啊。" 狐狸装饰只是胡七离的小法术,平均三天就要重新施一遍,但是现在明明空两个月快了,却依然保持着狐狸风格。 我摸摸墙纸:"真的。" "啊?"胡七离到处乱摸,"是真的耶!" 他很感动的跑出去叫齐漠武:"阿齐!你太好了!居然买了全套!我爱死你了!" 齐漠武在厨房里叮叮哐哐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响,似乎要掩盖胡七离的叫声,胡七离不依不饶,在房间里上窜下跳:"哇~哇~幸福啊!好多小狐狸~我最爱的美女狐狸~啊~还有帅哥狐狸~哇哇~还有像我一样的小正太狐狸……" 人类做的狐狸墙纸每个狐狸都一模一样,我认真的看了好几遍都看不出谁男谁女谁正太。 胡七离说要带我参观整个屋子,可是这只是他带我看的第一个房间,而我却只能站在门口看他在里面发疯。 "吃饭了!"齐漠武粗着嗓子在饭厅里吼。 胡七离这才收敛了点,蹦蹦跳跳的到饭厅,看到齐漠武冲上去吧唧一口。 齐漠武腰上是狐狸围裙,一手一个盘子呆滞在那里,脸上的红赛过胡七离的皮毛,我随后走上去,想笑又想严肃的看了他两眼,他才腾的触电似的一跳,拿着盘子就转身冲向厨房。 胡七离坐在椅子上叫:"哇!放下!烤鸡!我看到烤鸡了!阿齐你干嘛把它带回厨房去?!" 齐漠武脚步一停,讪讪的转身放下烤鸡和一盘茄子。 然后又跑了。 我忽然同情齐漠武了,我在这还好,我不在的时候胡七离指不定怎么折磨他呢,说不定还是特别无辜的折磨着。 不过看齐漠武也不是那么痛苦,我考虑着要快点把胡七离拉扯到能维持人形的三尾,这样他就能放心的和齐漠武住,而我就能放心的让师父在家里修炼。 嗯嗯,当然,最先要过了期中考那一关。 齐漠武不吃饭,他直接把整盘烤鸡拖到面前,齐漠武瞪他:"叶仑还没吃呢!"胡七离护着盘子撅嘴:"他不爱吃。" 我看着满碗白米饭有些为难,饿这感觉真的离我很远,甚至要我吃我也不一定能咽下去,只好拿着筷子僵在那。 齐漠武小心翼翼的看我:"叶仑,这菜是很普通,你将就下吃吧。" 我苦笑:"不是……" "叶仑他们家沿袭古代的规矩,一天早晚两顿饭,而且晚饭在八点,现在还没到饭点呢。"胡七离满嘴鸡肉解释道。 我真羡慕小狐狸张嘴谎话说的跟真的似的的本事……亏他编的出来,不过这样也给了大家台阶下,我点点头:"是啊,现在我不能吃。" 齐漠武肃然起敬:"这样吃有利于练武吗?那你们早上几点,一般都吃什么?以后我也这样……" "别!他们这样都是从小开始的,你现在已经不适用了,老实吃你该吃的吧。"我还没回答,胡七离就连忙编瞎话。 果然谎言需要更大的谎言弥补啊。 齐漠武颇为遗憾:"这样啊,唉,好可惜,那叶仑你先看会书吧,整理下不明白的地方,这样补课方便点。" 我讪讪的放下筷子都到一旁打开书本,其实不用整理,我应该从头学起……自从打定主意作弊,我的上课都是半催眠状态。 餐桌上两人吃饭很快,马上就解决了,齐漠武先把碗筷堆到水池里浸着,整理了一下就到了茶几边:"开始吧,有什么问题。" 他在厨房的时候我和胡七离就商量好了,两人异口同声:"从头开始!" 齐漠武默了……拿着书的手微微颤抖。 "而且从高一上半学期的开始!" "啪嗒。"齐漠武的书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我说……叶仑不可能考试无敌啊-- 被绑小妖狐 七天后,我坐在物理考场中。 胡七离拼命给我使眼色,我自己也不安分,偷偷的放出两只鬼差,鬼差畏畏缩缩的往前飘了一会,没人有反应。 很好!看来没什么反应……我大着胆子驱使鬼差又往齐漠武和胡七离那儿移动了一会。 远处隐隐的有脚步声传来,很急。 我虽然有不详的预感,但觉得学校总不至于傻到找个道士之类的异能人士来监考,所以继续驱使鬼差。 "碰!"门被校长拍开,肥硕的脸上满是汗,"谁作弊?!" 没人起来。 校长大吼了一声"停笔起立!"然后示意身后几个老师拿着个奇怪的仪器过来,一排一排的向下扫描。 我收回了鬼差,仪器在我身上没反应。 这一轮班里搜出两个作弊的,一个在耳洞里不知有什么,还有一个在笔里做文章。 校长朝我们教室的监考负责老师点点头,继续考试。 有了那两个倒霉蛋,我无法搞清楚自己的鬼差有没有被发现,于是又偷偷释放了一只鬼差游荡了一会,一个监考老师忽然接了个电话,应完后他便开始眼神犀利的扫视全班。 我叹口气,收回了鬼差。 看来,学校用的那仪器一定程度上确实能检测到不正常的能量波动,我托大了。 当然,如果真心要作弊,我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使用,镜像术,分体术,神眼术……但是,这么劳心劳力的作弊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无视胡七离痛苦的眼神,定定神,开始认认真真的答题。 以后几场考试我都老老实实,胡七离明白了我不帮忙的理由,也安分的混完后面几场。 三天后成绩公布,我当然不再第三,但是却在第二十七,刚好班里的一半。 虽然这样的成绩依然引来了班里一些议论,但是比我预想的好太多了……自己考出来的成绩让我尤其满意,回了家我立刻告诉了师父。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从冥想中醒来,怔怔的看了会我的笑脸,也缓缓的绽开笑:"唉唉,现在小仑的文化比我高喽~" 我无语,顺手探了探他的修为,比前些日子略有升高,说明他确实有修炼,满意的点点头:"师父要加油啊!" 他笑着应了声,道:"小仑,最近尽量不要到外面去。" 我一怔:"怎么?" 他给了我一个护符:"还记得你上次说遇袭了么?最近地府有些不好的动静,这地方虽然有龙涛烨坐镇,但终归他一个管不了那么多妖,万一被人趁虚而入可不好,你要是见到不干净的东西袭击周围的人就帮衬点,当然,我是希望你能别管,不过依你的性格也不会不管……下了课早点回来陪师父,好么?" 师父的眼中闪动着光,柔和的像水,我不由自主点点头,接过护符却移不开脚步。 怎么感觉,最近和师父的相处,怪怪的…… 我实在别扭于叫他爸爸,所以已经尽量改回来,而师父也很少腻腻歪歪叫儿子了,改成了小仑……山上的时候他总叫我蛋蛋--。 就好像渐渐的平等了起来,这是好是坏? 我不愿多想,低下头回了房……感觉师父在客厅一直待到很晚。 以后几天我谨遵师命,坚决贯彻学校和家两点一线,顺便退掉了我那根本没什么用的宿舍,胡七离虽然舍不得齐漠武,但是知道离了我他也无法自保,只好乖乖的跟来跟去,晚上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修炼,渐渐的已经有了突破二尾的趋势。 清明节,细雨纷纷,行人断魂。 这是个在普通人心目中亲人魂灵回家的时节,大多数人都会去上坟祭奠,作为黑帮的易帮更是对这个节日尤为看重,一大早就声势浩大的开着黑色轿车长龙驶向郊外的墓园。 学校在这日子照例是放假的,我无人可去祭拜,自然留在家中。 师父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偶尔翻翻电视屏道,偶尔看看外面的雨,悠悠的说:"今年的清明~特别幽怨呢……" 我静静的听着细雨中混杂的各色声音,有哭,有笑,魂体滑过带起轻轻的风声,撩拨着我的耳朵微微颤抖。 "特别多……"我轻声说,"隔着窗户,还能感觉到。" 清明时分,我和师父是不爱呆在外面的,我们不会像很久前一些无良的道士那般在特地在清明候着抓地府逃逸的魂灵来炼化修炼,因为这些逃逸的魂灵最终会被地府用特殊手段收回,他们依然能够轮回。 每年这时候都是地府维修完善日,经常有些许魂魄逃出来,阴魂增多老天不爽,这大概有可能是清明的来历了。 师父起身看看外面:"今天龙涛烨不在,市里无人坐镇,我们还是别出门好~" "嗯。"我深有同感。 胡七离正蔫蔫的趴在沙发上睡觉,大耳朵一扇一扇,闻言抬起头细声细气的叫:"今天会有危险吗?" 他在青丘国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估计不知道以前每年都有为了争夺魂灵还有怨灵报仇所造成的各类麻烦事。 我闲着无聊和他说了下,他立马跳起来:"那阿齐不会有事吧?!" 齐漠武凡人一个,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胡七离,郁闷的摇摇头。 "哎呀,我在他那住过,房子里有我的气息,那些鬼不会为了找我而伤到齐漠武吧。" 我想了想,确实有这可能,鬼也要修炼的,弱弱的嫩嫩的小狐妖正是极好的补品,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要找也是找上这儿啊。"我和师父俩大补品在这呢。 胡七离还是不放心,抱着尾巴揪毛:"要不……我去保护他?" 对他这行为我只有两个字可以评价:"添乱。" 师父倒笑的眼睛细长:"可以啊,去吧去吧。" 胡七离看了看师父,忽然奸笑:"叶仑,你陪我去吧,我们顺便找齐漠武补课。" 对于弱者我一向是抱着能帮则帮原则,刚想答应,见师父忽然垮下去的脸,出口却是:"你要去就自己去,我陪师父。" 师父嘴角立刻翘了起来。 胡七离厥撅嘴:"……那我自己去……" 话音刚落,师父的手机响了,他接后应了几声,就很不满的挂了电话道:"唉,小仑,师父对不起你……又有事情做了,唉唉,师父太能干了,人家一有事就找我……" 胡七离跳起来欢呼几声:"那么叶仑!我们出发!" 我被胡七离扯着向外走,回头看师父在整理头发,连忙道:"那师父你路上小心啊,早点回来……" 师父正边梳头边瞪胡七离,一边应着我一边嘟囔:"这臭狐狸,找情人玩还不忘拉电灯泡……怪癖!" 齐漠武虽然独居,但是他父母依然健在,今天带着他去祭拜去世的先辈了。 我和胡七离扑了个空,两人都蹲在齐漠武家门口,最后在受不了路过的好多人的怪异眼神后,穿墙进了齐漠武的家。 我坐在沙发上看起了齐漠武的学习笔记,胡七离则跑到他的"爱巢"去滚床单,一会儿就没声了,估计是睡着了。 整个屋子静谧着,只有雨声,和我翻书的声音。 傍晚,我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还不止齐漠武一个,听谈话,他爸妈居然也来了! 靠之,我们没钥匙怎么进来的?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估计连胡七离的撒谎能力都很难回答,于是我放下书猛地蹿进胡七离的房间,刚进门就感到脑子轰的一声巨响。 结界! 胡七离的房间居然被下了结界,而我竟一下午都不知道?! 眼前胡七离已经没影,窗户大开着,雨花飘进来,打湿了印着狐狸的家具。 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绑狐狸……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然没有这方面经验,但我本来就没有愤怒到失去冷静的能力,一会儿就查看完所有线索,在结界的布置手法和用具上,我嗅到了怨灵的味道。 好吧,既然你在地上不安分,那我就让你下地府! 师父的叮嘱被我完全抛到了脑后,我想也没想的就从窗口跃出,祭起桃木剑顺着蛛丝马迹向城郊飞去。 冷风嗖嗖的击打着我的防护,打开天眼能看到魂灵躲避不及迎头撞上的模糊的脸,他们有些慌张的逃开,有些则不怕死的在后面慢慢跟着…… 我越前进越感到阴寒,这不是气温而是气场,那个怨灵应该已经存在很久了,否则不会有能让我感到心寒的能力。 以防万一,我翻了一下乾坤袋,由于师父的嘱咐,我终于记得在乾坤袋中多放了点装备,总算不至于发生冲一半又跑回去抄家伙的囧事。 心下微安,我抬头,西山墓园近在眼前,那里源源不断的车子正开出来,大多数人已经结束了祭拜,天微微暗,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在墓园待到夜晚,墓园中人影已经稀疏,反而方便了我感应到怨灵和胡七离的气息。 他还活着,这是其一。 怨灵很强,这是其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的太顺 一下子就多了太多== 本文一开始说慢热 现在已经开始热了 本章预热…… 以后情节可能有些太急的感觉~ 或者就是那种高潮挤在一块的感觉~ 不过是我一开始就想好的…… 所以亲们将就下吧。。 进入结界 隐身敛气进入墓园,两旁的山丘树立着一排排白森森的墓碑,偶尔有两块黑色的墓碑上有着红色的十字架,一张张或黑白或彩色的相片中人像诡异的闪烁着眼神。 休闲装已经挡不住越来越强的阴气,我换上了白色道袍,昆仑山下的妇女用和宗教用布类似的布料做成的长袍,飘逸却意外的耐穿耐寒,我仿佛又回到了在昆仑山上行走的感觉,渐渐周围的寒气不再强烈。 迎面有人走来,是五个形色匆匆的年轻人,他们见到我一愣,情不自禁的就瞪住了我身上绣着八卦的道袍,在昆仑山上侵染已久,就算没有我穿着,袍子也显得不是凡品,领头的一个男孩竟然双手合十,很虔诚默念一声:"阿弥陀佛,道长好。" 我愣住…… 没知识也该有常识吧,怎么对我说阿弥陀佛呢--。 我抽搐着嘴角朝他点点头,并不打算和他多说话,继续前行。 这几个年轻人也只是和我擦肩,忽然其中一个女孩跑上来拦住我,她不顾同伴的叫声,跑到我前面双手合十道:"道长,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很厉害,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朋友做个法事?让他好好投胎,下辈子好好过日子……" 你们现在居然还有信这个的? 要不是自己就是干这行的,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世上有做法事超度亡魂这种事了……不过:"抱歉,这好像是……你们佛道不分么?" 女孩泄了气,她的朋友跑上来抓住她的胳膊朝我微微鞠躬道:"对不起啊道长,她……她太伤心了,有点失去理智。" 我点头表示理解,正想继续走,在那女孩被她朋友扶走的时候,我的眼角忽然瞟到一个飘忽的魂体。 那魂魄在女孩的身上只是离体了一会,便立刻又依附了上去,但是却在女孩身上微微颤动,显然依附的极为困难。 这是这女孩自己的魂魄,一般这样的魂魄离体大致有三种情况,惊吓,伤心,愤怒。 这女孩多半是伤心了…… 是什么样的悲伤让生的意志都没有了? 心微微一动。 我拦住她:"虽然法事是和尚的事,但你的要求我也可以做到,请问你需要超度的人的名字和大致方向,如果我碰到了……" 她呆了一会,马上破涕为笑,感激道:"真,真的吗?他,他叫李青卓,在……唉,我指不清楚,我带你去吧。" 我还没回答,她的朋友都跑上来阻止她:"阿菲你疯了?这种事情你也相信,还半夜里的走墓园……回去了!这人……"说话的人看看我,"虽然是挺靠谱的样子,但,也太玄幻了吧,你要给青卓超度,我们以后凑钱找个寺庙做场法事好了,现在快回去吧,都晚了,公车都没了!" 叫阿菲的女孩使劲摇头:"你们先回去吧,青卓在这里,我不怕的……法事太贵了,那些和尚也不靠谱,我相信这个道长,你们放心好了!"她顿了顿,笑的凄然,"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做这一切并不是因为我迷信了,我只是想要个心理安慰而已……" 她的朋友叹口气,都有些胆怯的看着已经幽深的墓园深处,这时两个男生商量了一下,鼓起勇气走上前说:"我们陪你去吧,里面还要走很久,有我们在也好点,"然后他们转头对剩下的人说,"你们去墓园门口等下吧,到时候打的回去好了。" 阿菲的伙伴们只好点点头,有点担忧的看看阿菲,转身离开,剩下那一高一矮男生走到我身边伸出手。 "正东。" "阿靖。" 我已经有些不耐烦,虽然胡七离的气息告诉我他现在似乎并没有危险,但是派出去的鬼差迟迟没有回音,让我有种石沉大海的迷茫感。 朝他们点点头,却并没与他们握手,我说:"我来这也是要处理些事情,现在暂时我们是一个方向,如果我发现我的事情紧急了,我会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会先帮你们。" 说罢也不等他们回答,向墓园深处走去。 往墓园深处的只有一条路,天色变暗,山影影绰绰,黑色天幕覆压头顶,两旁隔很多路才有个路灯散发着白惨惨的光,有限的光照亮周围一圈墓碑颇为瘆人。 身后三人走的很是胆战心惊,女孩阿菲虽然很坚定的走,但是总被墓碑吓到,两个男生则强撑着嘀嘀咕咕,这个说早知道带个手电筒,另外一个说别碰着飞僵。 我嗤笑,这旮旯能让你碰着僵尸,你的福缘也不错了,推荐去当和尚。 走了很久,离胡七离的气息越来越近,阿菲也始终没给我指要超度哪个,看来要超度的人不是很宽裕,否则不会被埋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再进去就是最新的墓园了,还没开发完全,路灯隔得越远了,而且还有几个坏掉的,三面的山挡住了天光,只隐隐约约看到墓碑,其他的都是昏暗一片。 我不停步往前走,但是这景象却真正慑住后面三人了。 阿菲咬咬牙要往前,但是后面两个男生并没前行,她想跟上我,可又不敢离开同伴。 我终于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拿出三张金睛符,直接拍在他们额头上。 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在她们额头拍东西的时候,那张符已经带着轻微的烟火烧成灰烬,咒术进入他们的身体,他们都情不自禁的"呀"了一声,显然已经发现了不同。 金睛符,灵感来自于孙悟空,效用很简单,只是让普通人暗中视物如白昼,如果受到指引,还能看到世外之物。 阿菲很兴奋的跟上来,她隐隐的有了笑容,看来对我很有信心。 两个男生则有些费解了,他们竟然比阿菲还要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兴奋,啪嗒啪嗒跑上来,一人一句的问:"道长,刚才那个是不是符咒啊?!" "仙人,收我为徒吧!" "您老高寿了?怎么这么漂亮……是不是已经成仙了?" "修炼苦不苦?……" 寂静被打破,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运行法力往随手往旁边一指,被我外放的法力照到的地方,一块墓碑上,一个老头模样的魂魄正坐在那朝他们阴森森的笑。 他们:"啊啊……呜!"在我的瞪视下自动捂住了嘴。 我看着那个老头,其实他的笑一点也不阴森,只是他的性质决定了他明明憨厚的笑容显得如此阴险狡诈,看到这样的魂魄,我正容上前,掏出超度符,口中念咒,盯着那老头,眼神询问。 老头保持着笑,朝我微微鞠躬,我把符咒按上去,符咒在触到老头额头的时候噌的烧成灰烬,老头的额头处金光一闪,他猛地飘到墓碑上方,然后仿佛是被谁牵引着,缓缓的飘到夜空深处。 看身后三人震惊的模样,我指指老头原先呆着的墓碑:"非正常死亡,执念很深或留恋太多,没有第一时间被引魂使接走的魂魄,就只能被束缚在尸体附近。" 阿菲猛的捂住嘴,喃喃道:"那么青卓,青卓他……"她忽然拉住我急道:"道长,快,求求你,不要让青卓被束缚在这里!" 我被她拉着袖子往前走着,心里却茫然,为什么,我刚才又派出了第二只鬼使,却依然石沉大海,难道前方有陷阱? 可胡七离的气息却是那么明显的在前方,那么就只剩下这种可能了,前面有结界屏蔽了所有信息,唯有胡七离的气息被泄露在外,是为了吸引我们这样的人或魂过去……就像是结网的蜘蛛,用黏在网上的猎物去吸引别的猎物。 至今我还不知道那怨灵的实力,贸然进去,凭我这两三手,会不会反而栽了? 有些迟疑的往前走着,我最终还是不敢胡来,点开圆光镜,想联系师父。 久久的,不见回音…… 又被屏蔽了? 上次是龙涛烨帮他削去功力时放了屏蔽,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停下脚步,有些凝重的看着黑沉沉的前方,屏蔽,屏蔽,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但是师父对于这方面的兴趣一向比我大,要是他感觉到了有异先跑了过来也不奇怪。 我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要不要联络龙涛烨? 算了……一个怨灵而已,如果师父真在里面,凭我们两人还真没什么搞不定的。 决定后,我继续往前走,阿菲扯着我的衣袖,左右看着,后面两个男孩跟的紧紧的,超度一个亡魂只不过是甩一张符的时间,可是眼见离结界越来越近,李青卓的墓碑还没到,我是不可能为一个亡魂特地绕一圈的。 在结界前我停住脚步,抱歉的看着阿菲他们:"不好意思,我的事情有点急,你们如果相信我,就告诉我大致方向,等我事情处理好,我会去超度他的。" "可是……"阿菲有点着急,"就在前面一点点路了呀,道长求求你了,我……我……" 我摇摇头:"就算只有一步路,我也不希望你们往前走,否则……"我沉下声,"后果自负。" 三人不约而同的一缩头,两个男孩对视一眼,我以为他们要劝阿菲回去了,谁知他们一左一右站在阿菲身边:"道长,阿菲不亲眼看到是不会放心的,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你也看到了,她本来就不信鬼神,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心理安慰,如果不亲眼看到,又怎么会有心理安慰……我们在这儿等着吧,等你出来。" 这些人真是执着的可怕,我很难体会他们的心情,既然他们要等,就等吧。 转身,我给自己加了一连串护体清神的法术,进入了结界。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还没进入-- 啊呀~ 高潮论再退后一章。。嘿嘿~ 过去 小山岗,满地坟。 我从破烂的草席中爬出来,夜风抚过,带来一阵浓重的凉意。 低头,我身上只有一件破烂的青灰色肚兜,上面隐约绣着一朵小莲花,但已看不清颜色。 四周杂乱的竖着许多坟包,千年不变的古老样式,黑黄的土在风中簌簌的滚动着,坟包间隐约可间草席的影子,有些草席中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或完好或腐烂的脚。 远处,山间,火光冲天,有惨叫也有杀戮的号叫,马蹄声隆隆,带着豪放嗜血的呼喝。 那是我的家,我真正的家,那里,我有严肃的父亲,慈爱的母亲,甚至还有一个成天抿着嘴笑的祖母。 只是太多年过去了,他们在我的脑中,已经连脸都不剩,我根本还来不及明白这段记忆的珍贵,就已经将其抛到脑后了。 傻傻的坐在草席上,看着远处的修罗场,只能看到人影攒动杀声震天,与此处的寂静相比,更显得这里凄凉诡异。 隐隐的有人声传来,有人正在上山。 "个老子的蒙古鞑子,又在烧村了……" "嘿,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哦。" "别吵,老实干活。" 有几个人上了山,正对着我坐着直直看着他们,他们被唬了一跳连忙后退,仔细一看才松口气:"莫怕莫怕,是个小娃娃……估计还只会爬吧。"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甚至有点高兴这些人的出现,虽然我不认识他们。 这几人举着火把掠过去我走向那些草席和坟堆,竟刨挖起来,时不时的有人大叫:"哎呀这人是个光头!" "这坟新,东西该是全的……" "草席全烧了,晦气!" "操!烂透了……" 他们挖出很多的尸体,甚至还有经常逗弄我的一个老头,他们剪下那些尸体的头发,拿走所有陪葬物,都用布袋装了,嘴里骂骂咧咧。 我还不懂他们是干什么的,只觉得他们的火把一点也没有温暖我,山风凛冽,我越来越冷。 这群人干完活很快就走了,带头几个毫不留恋,只有几个年轻些的带着怜悯和犹豫时不时回头看看我,被长辈训斥。 "这世道,人是救不光的,这娃这样跟着咱,不是累死也是饿死……" 于是山头又寂静了,我感觉比那些人没来的时候还有冷。 远处的喊声渐渐轻了,隐约有大堆人马从村中奔腾而出,还带着狂热的欢呼和背后熊熊的火焰,夜色中浓烟滚滚上升,然后被山风吹成几截,就好像……母亲烧饭时袅袅的炊烟。 我已经冻僵了,只会傻傻的瞪着前方。 轻微的窸窸窣窣声传来,我不再抱希望的看着,又有一人上山了。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长眉,白色的长须,白色的长袍,白色的拂尘,白色的背包,白色的……靴子。 他长跑上有一个半黑半白的圆形图案,见到我,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不再看我,只是环视山头。 "哎呀,又迟了……那群臭小子。"这老头的声音意外的流畅好听,只是内容让我不敢恭维,"他们就不知道死人头发在我手里能发挥更大的价值吗?!就知道做发充发充,哼,气死我也!" 说罢捶捶笔直的腰:"哎哟老了老了,爬个山都不行啦。" 然后便忙碌起来,挑拣着尸体,收集着发肤血液。 我只看到那双白靴在眼前晃来晃去,好不停留。 又饿又冷,我想念家中稀疏却温暖的面糊,想念高大却火热的土炕还有母亲的怀抱。 "唉。"一声叹息。 挖了半天尸体的老头带着淡淡的馨香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我说你这娃怎么就这么冷漠捏,要平常小丫早哭的昏天黑地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 "莫不是你还不会说话?小娃你什么名字类……" 我不语,眼角瞟到他手上攥着几根来历可疑的头发。 他顺着我的眼神看看,嘿的笑了下,雪白的胡子眉毛也飞了起来:"你懂我在做啥?" 我点点头。 "不错,还挺聪明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摇头。 "这玩意啊,"他朝我晃晃那簇头发,"可以帮助我们窥探人体之奥秘,参至深处,便可得知天地之奥秘,用那奥秘,我们炼丹可长生,修仙可飞升!" 说到这里,他满脸红光:"死你知道是什么么?" 我看看旁边的坟堆和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们。 他点头:"没错!这就是死!而我这样做,即可暂时不死!" 暂时不死?那我现在也是暂时不死啊…… 他得意的指指天上:"参透天地玄机,内修境界外修道术,飞升成仙方可永生不死!" 永生不死…… 不会像现在身边的尸体那样,死后被人玷污。也不会像远处的村庄那样,成为一片灰烬,而是永远不死……可以吃想吃的面糊……可以不再傻傻的无能为力的坐着…… 我的眼睛猛然的亮了起来,发现自己是该做些什么时候了,我朝眼前瞪大眼睛的老头缓缓的伸直手臂,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在看到他眼中的软化后,我的笑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苦恼的搔搔头:"唉跟你个小娃说这些干嘛,难道我们真有缘?" 我不屈不挠的伸着手…… 他叹气,一把把我抱起,嘟哝着:"算了,大不了跟前几个一样处理呗。" 接下来的日子记忆好像突然模糊了,只知道有一天,我穿着雪白的道袍虔诚的等在昆仑派山门前,身边还有数十个同僚,他们大多仙风道骨或者鹤发童颜,这些在修真界跺跺脚连天庭都能震到的人,此时都恭候在山门前,比我还虔诚。 有些还偷偷的看我,我知道,他们惊异于我和年龄完全不符合的修为。 山上千年不散的寒气突然间猛地都收缩了似的涌向山门内,转而一阵澎湃的柔和之气汹涌而出,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无比的兴奋,纷纷拿出自己的独门防御阵法。 远处,天雷滚动。 没错,今天是师父渡劫的日子,九雷撑过后,他就是进入元婴期的半仙了。从此不再为生老病死所束缚,成为了超脱世外游离天庭的自在人。 渡劫之人以外的人是看不到天雷的,我们只能感到山门内强大的气息一波一波的涌来,不断震颤着我们的护体法术,有些不济的已经被震下山去。 九波以后,一切归于平静。 山门轰然洞开,一个人影缓缓走来。 我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走到眼前的身影。 师父,风华绝代的师父,微笑着摸摸我的头:"蛋蛋,师父的新造型怎么样?这可是我四十岁的样子哦,一朵花耶……" 我讷讷不言,其实心底还是喜欢八十多岁的样子的师父,现在的样子好陌生,好有压迫感。 师父见我不说话,扁起嘴:"喂~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老头师父吧,师父回忆了很久自己四十岁的样子耶,这可全都是为了你啊!" 都是为了你啊…… 小仑,师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了你…… 师父,你为了我到底做了什么? 为了你,为了你为了你……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师父,他的眼睛一点点变样,清澈的瞳仁逐渐变得暗沉深邃,唯一不变的是直直的凝视,他还在说着:"蛋蛋你不会不喜欢这样的师父吧,难道要师父变回八十岁的样子?可是这样师父和你在一块感觉很别扭耶……或者你看着就能习惯了?" 过了一会称呼又变成了小仑,他很高兴的说:"小仑,要是觉得叫爸爸别扭就不用叫了,我听着也别扭,或者你喜欢叫别的?你这么恭敬,师父感觉快被你供起来了,这样我们怎么好好修炼啊……" 他明明从没说过这些话呀! 为什么这样的师父给我的压力甚至不亚于龙涛烨? 这是幻觉么?但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什么样的法术能够挖掘千年前的记忆……连我都做不到…… 师父身上的衣衫变换,从道袍变成了普通白袍又变成休闲衫最后变成了中式西服,他表情越来越温柔,眼神也越来越深邃难辨。 他从山门缓缓走来,路上场景不断变换,恢宏的道观,苍茫的雪山,风雪中的小屋,现在的家,最后,又是墓园…… 不,这不再是那乱葬岗!是真正的墓园! 作者有话要说:把过去交代一下哦~ 暧昧要来了~ 成魔 我现在才感觉到体内元婴的疯狂运作,它在我的神识不清时发疯似的争夺我身体的控制权,很快我便清醒过来,可师父还是在眼前,这是真的师父吗? 他完好的站在我面前,眼神涣散,全身散发着磅礴的灵力,我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想唤醒他,却被他反手抓住,一把扯进怀中,他死死的抱着我,无意识的,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脸颊…… "师父!"我大叫,连连给他施清神咒,一道道金光在他身上划过,但是却没有丝毫效果,他微笑的样子极为满足,怀抱越来越紧…… 我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不仅是因为这诡异的结界诡异的幻术,更是因为眼前的师父,他磅礴的灵力或许是那始作俑者不敢动手的原因,但是他此刻的样子却让我从心底感到危险! "小仑……"师父喃喃自语,"你好笨……" "行!我笨!"清神咒不行,我改定魂咒,定魂咒不行,我又用返神咒,返神咒还是没效果,我再用点魄咒……十多道法术轮番试过来,没有一个有效果,我气的大吼,"啊!我真是笨啊!" "呵,"师父眯着眼微微笑,"我们都很笨,而且,迟钝……迟钝到,等发现的时候,什么都迟了。" 我真不懂这个从来不看言情小说的师父什么时候这么腻腻歪歪了,连续不断的法力输出终于让我有了一丝疲累,我郁闷的双手撑着师父的胸口,想努力的挣脱出来,既然师父这里弄不好,那我就揪出那幕后黑手,擒贼擒王! 谁知我手刚撑了一下,师父身周的灵力猛地狂涌起来,没有目的的乱涌,我抬头正对上师父的脸,他的表情依然温和,却隐隐有丝狰狞和戾气,眼中,些微的红光在闪烁…… 这不应该是一个修仙的道士露出的神情,更不应该是师父该露出的神情! 我焦急的想在他手臂上咬一口,可我越是挣扎,师父抱的越紧,终于,在我忍不住要用空移术时,师父猛地一紧,细声道:"小仑,你要离开我么?" 我正被他语气中的丝丝魔性震惊到,只觉得眼前一暗,师父低下头来。 唇,被吻住了。 睁大眼,我不可置信瞪着眼前这个人,他这么熟悉,却又这么陌生,他的眼神依然柔柔的,甚至有点沉迷,隐隐的红光更是增加了邪魅。 "师……呜!" 舌头!为什么他要把舌头伸进来?喂药吗? 我不敢咬他,只好用舌头顶,想把他的舌头顶出去,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师父的舌头在我口中搅动着,吮吸着,甚至不给我喘息的时间……而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沉迷,似乎根本没有停止的打算。 我的脑子中好像有无数炸药在爆炸,元婴已经运作到了我无法控制的程度,即使如此也无法挡住我心底传来的一丝丝欢愉的感觉,我的心境决定了我能最大的发挥我的实力,可是现在我的法力一部分要抵抗师父的威压,一部分要保持清醒,我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体一阵阵发软。 几乎没有单独作战经验的我,完全迷茫了,我该怎么办?一直等师父吻到他停止或者我沦陷吗? "叶仑……啊!" 一个熟悉的尖利的声音传来,转而又被打断。 胡七离! 我的头猛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里一团火红的身影一闪而过,在地上留下斑斑血迹,紧追其后的是一团阴寒无比的雾气。 果然是个怨灵!一个已经快修出形体的怨灵! 胡七离的情况肯定很危险,我着急的想转过头,师父随即也跟过来,就是不松口,我太失望了,连我都清醒那么久了,怎么他还回不过神来?! 我已经感到脸在微微发热,有点头晕目眩了。 "嘎嘎嘎……" 身后阴寒感骤起,怨灵的雾气在身后飘荡,飘渺森寒的声音传来:"好绝情的徒弟,好痴情的师父啊嘎嘎嘎嘎……" 我甩手往后就是一张驱灵符,怨灵猛地躲过,转到了师父身后:"想救你师父吗?嘎嘎嘎,杀了他,他就变回来了!" 我紧紧盯着那怨灵,不断的甩着符咒,乾坤袋中偷偷掏出冰凉的昆仑莲心,那是消除污秽之气最好的法器,悄悄把莲心攥在手中,只要它一靠近,我就收了它! 为了最彻底的消灭它,我虽然嘴被师父堵着,手上结印不停,三昧真火连连轰过去,我的鬼差终于有了反应,老远的赶过来,身形竟然有些清晰,看来在墓园中就是适合鬼生活。 心中下令鬼差缠住那怨灵,我看师父竟然很享受似的微微闭眼,对我的钳制也略微松懈下来,暗暗运力,猛的推开他,大喊一声:"赦!" 酝酿了许久的五雷轰的降下,被鬼差牵制住的怨灵躲避不急,惨叫一声被雷击散,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它就这么容易被搞定了,招了鬼差寻找怨灵的魂体,手中再次准备期下一轮雷阵,结印到最关键时,师父猛的扑了上来,我躲避不及,被他压倒在地。 "为什么不要我……小仑……师父没有错!为什么要飞升……永生有那么重要么……比不上师父么……小仑……我不要再教你了,我不要再做你师父了……不要了……"师父紧紧抱着我,焦急的搜寻着我的唇,我盯着那天空中那还未完成的雷阵在半死不活的滚动着,手却被夹在了我和师父之间怎么也动不了,着急的恨不得一榔头敲在他头上。 "嘎嘎嘎……"那诡异的笑声又来了,怨灵被打散的魂体再次凝聚,鬼差绕来绕去的击打着它,却是杯水车薪。 "大道士,小道士,小狐狸……嘎嘎嘎这次收益不错……" 我不断躲避着师父的吻,手印不成我只好用冗长的咒语来控制雷阵,怨灵左右摇晃着,远处火影一闪而过,怨灵嗖的飞过去:"小狐狸……嘎嘎嘎嘎,嫩嫩的小狐狸……嘎嘎,最精纯的内丹啊……" 胡七离显然是有意引开怨灵,他的速度极快,一会东一会西,在怨灵找不到时又随便哪个方向冒出来吱吱哇哇一阵乱叫。 怨灵并不是智力很高的类型,它的本能更占上风,胡七离是它一开始的猎物,而我和师父只是被吸引去的附带品,所以它对小狐狸更上心。 我已经许久不念咒了,焦急躲避下时不时念错一两个字符,这时只觉得身上一凉,师父竟然拉开我的衣服,手在我身上游走着,冰凉滑腻的感觉顿时让我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又念错好多字符。 师父叹息似的轻喃:"真好,真是小仑……不是幻觉……真的是啊……不是梦……" 妈的!本来就不是梦好不好!我擦!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脏话,雷阵隐隐的已经有了雏形,我加快念咒,师父就像有感应似的,从刚才轻微的触碰游移到了快速而急躁的抚摸,他拉开我的衬衫,细细的吻着我的脖子,锁骨,胸部……细密的轻啄加上温热的吐息,我全身就像是被点燃了,心里隐约明白师父在干什么,但又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事可以在这里干…… "靠!赦!"我再次大吼,奔向胡七离的怨灵再次被雷劈中,这次它的嘎嘎嘎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雾气被打的支离破碎,我的鬼差立刻一拥而上抓住片雾气就疯了似的击打。 我很想再次结印,但是手却在刚才专注念咒的时候被师父紧紧攥住拉在头顶,甚至比刚才还不自如,我胸前大敞,外冷内热,简直就是在煎熬。 分散的怨灵在慢慢凝聚,这次它凝聚的很慢很吃力,我正好可以用三昧真火的分散追踪功能,没办法,我只能再次用咒语,我真想把师父敲昏了,可又怕敲昏了他会使他被控制的灵识再也回不来。 师父的手逐渐往下,他舔咬着我胸口的突起,我感到下身一阵火热,可元婴中的清神之气也随之强烈,一热一冷两股洪流在我下身汇聚,交战不休……我真想死了算了…… "叶仑!快打昏叶师父啊!要不然我们都得死!"胡七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尖利而虚弱。 几点分散的魂体听到声音,竟然放弃凝聚朝胡七离的方向追去,胡七离再次逃跑。 我犹豫着,口中念咒,心里纠结。 "赦!"三昧真火完成,一团金中带紫的烈焰激射而出,半空中猛地分三成无数缩小版的火星,追击着还没凝聚的怨灵,雾气四处逃窜着不断被三昧真火吞噬着,我暗暗松口气,说不定不用莲心就能搞定这怨灵。 咦……不对……这是什么东西…… 裆部,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正顶着我的屁股…… 我再白,也该知道,这明明……天,我进入元婴期后就没这感觉了,少说也快九百年了吧……师父怎么会…… 裤子被拉开了,师父的手向下伸去…… "靠啊!"我条件反射的猛一抬腿,膝盖刚好打在师父的裆部。 师父的脸瞬间紫了,他整个人猛的绷紧,眼中的红光大盛,我趁机又拍了好几张清魂符上去,竟然刚好压制那红光,师父的眼神略微清明了点,但还是很茫然。 至少他认得我了。 "小仑……你怎么来这了……啊!这……"他看到此时我们的样子,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转眼变成了自嘲,他没放手,另一只手缓缓抚上我的脸,"小仑,你有没有…看不起师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想让他的头别挡着我盯住怨灵的视线:"师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放手,我们把这家伙给做了!" 师父没动,他眼中的红光又隐隐露头,我再次给他拍清神符,却没用,他微笑着:"小仑,师父要是成魔了,你还要不要我?" "什么?"我还以为听错了,成魔是说成就成的么? "……没什么,师父就算成魔了,还是会在你身边的。" "喂,师父……"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可师父不再理会我,他静静的低头,侧脸贴着我的胸膛,双手紧紧抱着我。 "师父,你不要当神仙也别去当魔啊!" "嘎嘎嘎嘎……"笑声又传来,我再也无暇顾及师父到底在想什么了,空出的双手开始顺利的结印,凝聚了一半的怨灵朝我疯狂的冲来。 越来越近,我放弃结印,握紧了手中的莲心,正在我准备把莲心扔出去的时候,师父猛然睁眼了。 他的眼睛,一片血红。 "靠!为这么点小事你成魔,值得么你?!" 师父没有理会我,他只是微微一笑,抽出一只手往后虚空一抓,怨灵一阵疯狂的惨叫,拼了命的挣扎,却还是不住的被师父抓近,等到很近的时候,师父的身上猛然散发出血红色的气息,气息就像有意识似的全部涌向怨灵,那团白色的雾气在惨叫声中被血红色吞噬殆尽。 这么容易?我目瞪口呆的看着。 师父收了气息,很享受似的歪歪脖子,红色的眼珠盯着我。 我再次感到了恐惧,这还,是师父么? 他即使成了魔,气质依然没多大变化,这难道意味着,他本来就是成魔的料……但是,这怨灵我又不是解决不了,为什么一定要他成了魔来搞定? 我思绪万千,觉得头隐隐作痛。 "你在奇怪么?" 师父起身坐着,把我搂在怀中,顺便帮我系扣子。 我迷茫的沉默。 "这是个劫,师父没渡过,反而引出了心魔……明白了么?" 于是你根本没打算打败心魔,不想成仙的你不愿意再被各种各样的天劫人劫打扰,于是干脆成了魔…… "那我怎么办?"我死死盯着他,"一千多年了,我一直跟着你的脚步,难道,你入魔,我也陪着你么?" 师父把头埋入我的颈窝:"小仑,入魔,比成仙还难,是你想当,就当的么?师父的心魔存在了多久……你知道么?" "所以小仑,乖乖的,在师父身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呆呆的坐着。 前方胡七离显出了身形,火红的小狐狸长出了第三条尾巴,但是却不敢靠近半步,师父的气息,让它望而却步。 结界渐渐散了,外面的情形终于出现,有三个人在外面坐着,看到眼前情景变化,陡然一惊,跑了过来,但是被师父淡淡一扫,都僵在当场。 就连最迟钝的凡人都感觉到了……师父,你该重新学习收敛气息了。 "道长……"阿菲迟疑的说,"你,你还好吧。" 我无力的甩甩手,连续的消耗让我法力大损,好在还剩一点给魂超度的法力。 和师父相互扶着起来,我眼神示意胡七离自己想办法回去,它刚成为三尾,又是夜晚,正好法力补充最快的时候,它点点头,畏惧的看了眼师父,一撒腿跑了。 "你说的那人……在……" 阿菲闻言,只是向前跑了没几步,指着一个墓碑道:"就是这个。" "你答应帮人超度?"师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难得好心很奇怪么……我嗯了一声上前,运起法力往墓碑一指,果然墓碑旁正站着一个清秀的男孩,他还很新,很清晰,却束缚在这里。 阿菲猛地捂住嘴,眼泪不断的流下来,另外两个男孩也很惊诧,惊叫着拥上来。 "别靠近,阳气太旺,新魂会散的。"我拦住他们,拿出一张超度符,问阿菲,看够了没? 阿菲不舍的向前伸了伸手,最终还是颓然放下,李青卓的魂灵柔和的笑着,反而向阿菲伸出了手。 阿菲迟疑的把手搭在李青卓的手上,惊叫道:"还是热的!" "这是魂的意念决定的,他想给你温暖。"我看到阿菲的手碰到的地方李青卓的魂不断波动,"好了么?" "嗯。"阿菲死死盯着李青卓,用眼神描绘着他的样子。 我把符咒贴在李青卓的额头上,口中念咒,李青卓看了看我,微笑着点点头。 金光一闪,李青卓的魂魄被慢慢的牵引走。 阿菲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手,眼泪哗哗的流,但是却在笑,她朝我深深的鞠躬:"道长,多谢了。" 我的手中传来师父的手的温度,他在心里对我说:"小仑,有没有觉得生活还是有趣的?" 我看着阿菲的笑容,心微微的软化。 "嗯……"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对师父成魔有意见吧~ 猥琐老头 长出了三尾的胡七离不再为人形所困扰,当天就被师父赶回了齐漠武家,他也求之不得。 我从小就梦想修仙,从没研究过魔,回了家就开始研究魔的事情。 师父刚刚成魔,需要精心修炼稳定状态。 于是经历如此风波,家却依然宁静着。 越研究,我的心越凉。 魔,佛道的死敌,就像光明与黑暗,有你没我,势不两立。他超脱世外,隐于黑暗,妨碍行善,为害世人。由杀入魔则偏执于杀,又贪入魔则执着于贪,为了心中欲望可以不择手段,受本性驱使而丧失人性。 我看看师父紧闭的房门,他说他由心魔入魔,那他的心魔是什么?又由什么入魔呢? 师父一旦入魔,就是所有修真参禅之人的敌人,杀之不仅积德长修为,还能为同行所称道,简直就是十全大补丸一样的存在。 我自然是会保护师父的,但是凭我一己之力,又能挡住多少敌人呢? 一旦遇到这样的机会,凡是修真之人都会闻风而动群起而攻击师父,甚至为达目的可以比魔更加不择手段。 又有谁会帮助我们呢,龙涛烨……他会吗? 可是市里交情好的妖怪,不是实力不济,就是受师父指点修习道术,现在师父成魔,这些道妖会如何选择? 或者……我可以换个方法,挡在师父前面…… "在想什么呢?"师父毫无声息的走到我身后,轻轻环着我,"呵,研究出什么来了?" "师父……"我看到师父皱了下眉,有些局促,"我在想,以后你会被很多人围攻吧。" "呵……"师父很不屑的嗤笑了声,修长的手指伸出来,血红的气息变幻成一个个武器的模样,刀剑,镰刀,"你觉得,谁能拿我怎么样?" 我沉默,我只知道现在的师父很强,有多强却不知道,可是蚁多咬死象,再强,总耐不住别人一群一群的磨吧。 一阵法力波动传来,龙涛烨竟然直接现形在我家。 他沉着脸,嘴角扯出一个笑:"叶昆,你长大了嘛。" 师父摇摇头:"嗨,你早说我有心魔……躲不过啊。" "哼!你以为我会帮你?" "我从没指望过谁帮我,渡天雷时如此,现在也如此,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即使为敌,也是你的选择,"师父顿了顿,口气忽然软了,"你可以不帮我,但是小仑,你不能旁观!" "师父!"我惊叫,却被师父按下去。 他们两个对视着…… 龙涛烨无奈的抚额:"服了你们师徒俩了,真是活宝。" 他转向我道:"小仑,你师父的事你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别乱想,有我在,不用担心,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 本来我就没觉得有多担心,龙涛烨这么一说,我更放心了。 师父还和龙涛烨在客厅商量着,我回到房中,开始认真的思考以后。 我好继续修仙吗? 如果停止,初入大乘的我顶多还有千年寿命,而师父已经永生不死了,想到要和师父分开,我总觉得……受不了。 但是,我想入魔,还入不了俄==。 那,继续修仙,会不会终究天上地下呢…… 不久后飞升协会就要来了,到时候问问吧。 回到学校,恍如隔世。 胡七离没有熟捻的扑上来,反而是有些怕怕的缩在齐漠武身边。 我无所谓的坐在桌子上交作业…… 齐漠武不明所以过来问我:"叶仑,你和七离吵架了?" "没有。"我想了想,"可能还要严重,不过你告诉他,我们立场不变。" 一头雾水的齐漠武转达了我的话,胡七离本来也只是听说魔恐怖,但毕竟更相信眼前的我对他没威胁,很快也就释然了。 "昨天这片地方好大的骚动啊……我刚跑出墓园就被师叔他们给揪回去保护起来,他们都知道叶师父成魔了。" 胡七离成了三尾后身形也有点变化,下巴变得尖尖的,渐渐已经像起了一个正统狐狸精,齐漠武居然受得了。 我不大注意胡七离絮絮叨叨说的什么妖怪骚乱佛道骚动,因为事情既成也没什么意义,我们是不会主动出击的只有见招拆招。 无精打采的看着眼前的书,胡七离依偎在我身边,很兴奋的说:"哇,叶仑,怎么感觉你的气息越来越舒服了?" 我怎么知道…… "我明白了,妖魔本就相近,本来你是纯净的道家仙气,我还不大适应的了,如今又沾了点叶师傅的魔性,反而舒服了。" 沾了魔性?怎么可能?!我忙嗅嗅自己,依然有淡淡的雪莲香,还好,本源保着。 "叶仑,晚上去阿齐家吧,我把房子重新布置了一遍!很漂亮啊!" 胡七离说的很大声,齐漠武听了却没显出有多高兴。 我觉得师父刚成魔,还是多陪陪他好,于是摇头:"算了,你们两人好好休息吧。" "唉,好吧!"胡七离颇为遗憾的趴下。 整一天我都时不时的看着齐漠武,胡七离喜欢贴着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为什么他今天特别不高兴?似乎有点魔障啊。 晚上回家发现师父不在,他留了字条说是回山拿点东西。 空荡荡的屋子没了师父和七离感觉很是空落落,我想到胡七离白天的邀请,决定还是去骚扰骚扰他们,看这小狐狸在搞什么。 天色已经基本上黑了,我隐了身御剑飞到齐漠武家,灵敏的捕捉到一些不大和谐的声音。 他们在争吵? 悄悄飞到胡七离房间的窗口,虽然拉着窗帘,但是对我没有影响。 房中,胡七离趴在床上,手被齐漠武抓着,脚被齐漠武压着。 "齐漠武!你别过分!"胡七离大叫,大眼睛里眼泪珠子滚来滚去。 "行,我过分,你再回叶仑家去!" "我都说了他爸爸嫌我太亮!我这么拼死拼活修炼保持人形是为什么呀!就是为了遭你虐待?!" "那你变成狐狸啊,爬房梁上去我不就抓不着你了?" "混蛋!我是狐狸!又不是耗子!" 我默然的给他们的房间加了一个隔音结界……这群吵架不管墙脚的家伙。 "我看你就挺喜欢爬的,你不就是很想爬叶仑那去嘛!" "对!我是想去!跟他们住一块我少奋斗一百年!" "那你去啊!" "你放开我我就去!" 齐漠武气极,大吼:"胡七离你这个狐狸精!" 胡七离不甘示弱,吼回去:"我本来就是狐狸精!" 这俩人真是……小孩子家家的吵架,我刚想转身离开,可最终……我没来得及…… 齐漠武恨的咬牙切齿,一口咬上去……哦不……是亲上去…… 胡七离和我都呆住了,胡七离更是震惊,这边齐漠武在他脖子上又啃又咬,他这边蹭蹭蹭几下,俩大耳朵和大尾巴都冒了出来。 齐漠武对此已经熟视无睹,反而越发兴奋,压上去咬住了胡七离的耳朵尖儿。 "呀~"胡七离打着颤的声音一叫,浑身都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一片通红,更衬得白皙皮肤诱人。 为什么都说狐狸精勾引人?因为他们天生媚骨!情至深处,不由自主的就能施展媚术……作为狐仙学校第一名,胡七离的天赋岂是盖的? 我当场给自己拍了张清神符,那边厢两人,不,一妖一人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撕衣服了。 齐漠武呼吸粗重急促,双眼通红,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豹子一样健壮精瘦的身材,然后再是裤子…… 胡七离媚眼迷离,全身软成一滩水,衣服裤子全都让齐漠武动手,齐漠武求之不得,在胡七离断断续续柔软的呻吟中越发快速。 很快两人便裸呈相对,这时两人反而手足无措起来,齐漠武只知道在胡七离身上一遍遍的舔咬着,胡七离两条长腿圈着齐漠武的腰短促的呻吟:"笨,笨蛋……你,啊,你行,啊,呼,行不行,哈~" 这话似乎是莫大的刺激,齐漠武双颊顿时通红,他狠狠的吻住胡七离的唇,下身猛地一挺,冲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从胡七离嘴里传来,在齐漠武疯狂的律动下变成了欢愉的呻吟,他们的身下白浊混杂着血迹,床单在两人疯狂的翻滚下卷成一团…… "哟和,小俩口怪激烈的啊……"一个很猥琐的声音传来。 我惊讶的转头,旁边飘着一个猥琐的老头,活像接口骑着三轮收垃圾的那位,只是此刻这个穿着汗背心蓝裤子带着草帽满脸皱纹的老头正站在一团云上飘着。 离我这么近都没发现,这老头要杀我是洒洒水啊! 我猛地警觉了,手中捏了个遁地符…… 老头不耐烦的甩甩手:"手中那遁地的玩意放下吧,土地公在下面候着呢,小心被他抓去当小鸭子……哎哟别吵,先看完再说,嘿嘿!" 说罢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窗户里面,流口水:"哎呀怪不得老牛要包狐狸精,确实够劲……" ==,色魔降世么? 里面两人已经纠缠了很久,还没完的迹象,胡七离的法力不够他施展长时间媚术,一施展完他便软成一滩烂泥,只能任齐漠武摆布。 齐漠武冲击了一会儿,又觉不够,把胡七离翻了个身,再一次深深的撞击,齐漠武猛的抬头:"啊……哈……" 两人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斑痕,汗流浃背,胡七离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抓的破烂不堪,可依然时不时搂住齐漠武求欢,此时两人的身影竟无比的契合。 "年轻就是好啊……都二十分钟了,唉唉,老了就不行了……"老头还在感叹。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时不时警惕的暗中盯着老头,发现他一来,我所有能用来通讯的法术和机器全部不能用了,他像没事人似的津津有味的看着,我却流下了冷汗。 "啊!"猛地,齐漠武低吼了一声,再一次深深的撞击,胡七离也低哑的喊了出来,然后两人都瘫软在床上,齐漠武紧紧抱着胡七离,一遍一遍的吻着,胡七离享受的眯着眼笑。 "唉唉,恩爱啊恩爱……"老头笑嘻嘻的看着我,"怎么样小道士?收不收?" 我眯起眼,不动声色的挡在窗前:"你来收他的?" 老头摸摸下巴:"不是啦,我是啦……收你的~" 我猛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您是……飞升协会?" 老头点点头:"差不多……怎么样,这小狐狸我还看不上,你要收就快,我好久没有吃天龙角的海鲜火锅啦!" 我摇摇头:"这小狐狸挺好的,我不收,希望你也别下手。" "那还等什么……走类!聊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程度H不会被河蟹的吧== 会的话快告诉我 我好删掉。。。。 虽然我不觉得很露骨撒== 飞升协会 还是这家火锅店,还是这个豪爽的老板。 老头晃晃悠悠的坐下,熟练的点了很多菜,老板记下后朝我笑了笑就离开了。 居然还认得我啊。 "小子不错,看这么激情的场景都没啥反应,优秀优秀!"老头竖起大拇指后凑过来,"有什么感想啊?" 我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严肃道:"很标准!" "标……标准?" "没错,和书上画的很像。"那本龙阳秘籍。 老头晃晃脑袋,突然露出大黄牙:"原来是曾经沧海啦……哎哟哎哟,眼界高了当然就不会有反应了,唉唉,老了老了。" "你到底要干嘛?" "你不是知道我飞升协会的,还能干嘛?小子,你就说你干不干吧!你要干,我老头做主,三年试炼给你免了,再过三个月你刚好在人间满一年,就直接让你升啦!" 我有些恍惚,原来这么快,再三个月我就待满一年了……感觉好奇怪。 三个月啊……这可真是很大的优惠了呢,这老头有这权利吗? "你是谁?" 老头摇摇筷子,满嘴海鲜:"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这决定是天上那帮大佬做的,我负责传达。" "哦?"我立刻感觉不对劲,怎么这么巧?以前好几百年了他们来规劝,也不见得同意给我们优惠个一点半点,怎么现在师父一入魔,他们立马从三年变成三个月…… "感觉很奇怪?"老头瞟瞟我。 我点头。 "唉,等我再吃点,马上给你解释。" 于是耳边一阵唏哩呼噜的声音,眼前食物光速减少。 吃完,老头拍拍肚皮,并不结账,而是让老板收拾了桌子,又要了扎啤。 "这不是赶上你师父入魔嘛……你以为就你们这旮旯震惊了?靠!天界都震惊了!" 我不言,等着他继续讲。 他见我不打算回话,就往前倾身,准备大讲特讲。 "你想想,一个在昆仑山上修炼千年的道士,做啥都可能就是不可能入魔吧!那可是圣地!福地!仙佛照耀之地!我当年还想上去呢,可惜一修到大乘就没耐住,丫的,他们当年居然派洛水仙子来邀请我,我色胆一肥就上了贼船了……"天上雷声嗡嗡的一响,老头立马双手合适四面八方的抽动,"哦哦我说错了,我上了仙船了!" 雷声渐隐,老头擦把汗:"看吧,神仙也不容易啊,继续讲……你们俩能在昆仑山上扛那么久,漫天神仙都看好你们,你们一入大乘,上头立马准备拟定仙号,连坐下仙童都预订起来了,可你们呢?靠之!跟害羞的媳妇似的,咱飞升协会就一倒霉蛋媒婆,怎么都拉不动你们,耗着耗着大家都麻木了,反正你们在昆仑山上修炼也和在天庭修炼没大差别了……有朝一日只要一答应,三年一过,一上来,那就一战仙!我都得抬头叫你们声老大!" 说罢老头喝了口啤酒,跟说书似的一拍大腿:"现在问题来了!你们下山了!我们正庆贺呢,你师父入魔了!" 他作出痛心疾首状:"你知道大笑一半被人掐住喉咙的感觉吗?你知道跳一半被人拍到地下的感觉吗?你知道射一半被……算了这不说了。" 我暗暗擦把汗。 "总之!事态刻不容缓了……你跟你师父从来都粘一块,万一你也被耳濡目染……虽然这不容易,但是我们担心啊!魔是啥?我虽然没见过,但你瞧瞧,才一晚上你就身上带了黑红之气了……不得了不得了……孩子,你可是昆仑道的独苗了呀!趁你现在心境还高,境界还完整,心性还纯善,修为还正宗的时候……就从了我们吧……" 如果除掉最后一句,我可能就心动了==。 想了一会,我抬头:"你说的很诱人,但是,我舍不得我师父,我知道飞升后必须在天界修炼满一百年,把法力转换为仙力,师父刚成魔,龙涛烨居心叵测,其他人又太弱,我担心……" "你担心等佛道修炼人士闻风找来伤害你师父?" "是的,我想保护师父。"我忽然很好奇,"为什么你丝毫没有要对付我师父的意思?仙魔不是死敌吗?" "P个仙魔死敌,"老头挖挖鼻孔,"魔要来干嘛?现在人间魔可是遍地爬啊,你师父成魔动静这么大全因为他有实力!人可比道士更容易成魔啊,他们没有心境修炼,遇事只要一入魔障,出不了就能成魔,这样的人也就凭人力兴风作浪个几十年,仙界要一个一个去抓,不烦死也累死了!魔抓来又不能炼丹,炼出魔丹给谁吃啊?培养魔去?我们脑残啊!最后,像你师父这样以道入魔的实力高强的,人家都是有追求的!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对付仙界,那等人家有了行动开始招兵买马游击战术了咱再出动不迟,十万天兵天将光拿粮饷不干活的日子咱早看不过去了!巴不得有个送上门的呢!你师父明显懒得对付咱,咱还懒得对付他呢!否则他早昨晚就被咱扼杀在摇篮里了。" "所以说,要找你们师父麻烦的都是群心灵空虚闲的发慌或者表现欲强烈的家伙,他们知道天庭看着这魔呢,要是打败了这魔,天庭自然能看到他们……这群人指望着还没到大乘境界就被特殊对待呢……做梦!真要这样老子们吃干饭的?" 为什么我觉得这老头讲话很有喜欢,真的是时代进步吗?以前飞升协会一来我们都会以为是僵尸入侵——一群面瘫脸。 "即使你们不会对付师父,即使师父现在很强,我也不想留他一个。" 老头斜眼看着我:"小子,你是想成仙的是吧?" 我心一动,没错,为了长生,为了更强的力量,我只有飞升,大乘已经是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即使不停修炼我也只能有有限的寿命和停滞不前的修为,这样别说我是否还能陪着师父,只有我一个人修炼的日子,我无法忍受。 见我不言,老头眼珠子转来转去,缓缓道:"让我想想你现在的心思吧,你想飞升,但舍不得你师父,可是如果在人间,你不可能长生,也不会有更高的实力。" 我点头。 老头抓抓头:"确实很纠结啊。"他转头大喊,"再来扎啤!" 老板乐呵呵的走上来:"瞧瞧你,一个人吃了一千多块,你肚子是蛇皮袋做的?" 没错,老头现在精干巴瘦那样,连肚子都没鼓起,根本看不出刚席卷了满满一桌菜。 老头白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我们对坐着沉默了半晌,老头忽然说:"对啊!有个两全之法!" 我眼睛一亮,盯着他, 他说:"小子,你知道山神和土地公吧," 废话!不是神仙也知道把! "这样的,这些小仙呢,管的都是些小区域,但是这些小区域组合起来的大区域,我们也需要高级仙来统一管理。" 我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飞升后有些仙人做的是虚职,这些一般都是散仙或者实力高强的神仙,但有些做实职的,则是靠给天庭打工提升修为的小仙,当然,你的实力和修为应该是去做前者的,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离开你师父……这块区域的神仙,就归你管了成不?地方不大,就是邻近几个省还有东南沿海地带……别过海啊,过了海龙族准跟你闹腾……" "你能做主?"我心中一喜,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废话,又让你从了咱又给咱天庭找一打工的,何乐而不为呢!上头不答应那才脑子有坑!"老头拍胸脯,忽然又神秘兮兮,"这样你不仅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保护你师父,还可以结实别的区域仙……根本就是你的地盘你做主了嘛,至于天界修炼满一百年你不用担心,你修炼的时候还是可以在天界工作的,那时候反而方便保护你师父,只是一百年不能见面而已,一百年以后就可以啦。" "好吧……"我很心动很心动,但是习惯上还是犹豫了一下,"我去和师父商量下。" "靠!你成仙还要跟你那个成魔的师父商量--,兄弟,别让我有种把这片区域交给一个魔管理的错觉……你是他徒弟!不是他小弟!"老头悲愤状,"神仙也有尊严啊!难道我在挖一个魔的墙脚?" 我虽然觉得他说的在理,但总觉得他催的我有些难以思考,低头努力清醒了一下,如果答应下来,三个月后我就正式飞升,到时候我就成了这一大片地方的区域仙,又可以长生又可以变强,最重要的,还可以保护师父不被源源不断的修真之人打扰,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好吧!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哦HOHOHOHO~ 小仑上贼船咧~~~~~~ 这家伙现在太冷了~ 师父太纵容了~ 不行~ 一定要刺激一下~~~~ 爱的教育 老头刚离开,我的身边就猛的一阵法力波动,师父从街角的黑暗中现出身来,一见我就扑过来抱住我:"小仑啊!我还以为你不要师父了……怎么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俄~" 一边说,他眼睛注意着四周,感应不到什么,又看着我:"刚才是谁?" 我无所谓的说:"飞升协会。" "哦?这么快就来了……"师父盯着我,"小仑你还是原来那个答案的没错吧。"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师父自顾自的说:"没错啊,你是知道的,飞升了就要被天界管了,不仅必须要斩断七情六欲,还不能私自下界……"他一边说一边看看着我的反应。 他说的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此刻不过是多听一遍,能指望我有什么反应? 七情六欲本来我就没有也不需要有,被人管我也不在乎,以前被师父管以后被天庭管到哪都会被管,至于不能私自下界……这样不大容易见到师父,但是我无所谓,只要知道他好就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把我答应的事告诉师父,感觉后果不是那么好,就好像大难临头各自飞似的,虽然正如那老头所说,我飞升是我的事,师父阻止也没用,除非他希望我千年以后死掉。 我转过话题:"师父,你找我有事?" "嗯!"成魔后的师父越来越爱笑也越来越黏人,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嘻嘻的,"小仑,师父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电影和电视有什么差别?" "有啊!电影是很多人一起看,气氛比较好,电视嘛就比较孤单了……" "气氛有什么用?" "以前不知道,不过……"师父朝我眨眨眼,"现在说不定很有用哦,走吧!" 我当然不会拒绝,跟着师父来到市中心的电影院,那里有个很大的幕布:"经典怀旧,永恒挚恋,铁达尼克,我在深海等待……" 怎么感觉最后一句这么瘆人呢--。 "这片子很老了,不过听说很好看,我特地订了票子哦,走吧。" 师父拉着我走进电影院,周围许多亲密的男男女女结伴走进去,看到我和师父,脸色各异。 我总觉得看到我和师父的人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惊艳常有,有惊奇,也有鄙视…… 为什么鄙视我们?看电影有错吗? 虽然很不习惯电影院中的黑暗,不过我身边有一个比黑暗更加纯粹的黑暗生物在,倒让我反而安心不少。 电影内容对我来说完全是新颖的,我没见过外国人演的戏,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船,更没看过这样让人难以理解的感情。 在男主人公进入海里的时候,师父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周围一片啜泣声,很多女性都缩到了身边男人的怀里。 我似懂非懂……我知道这叫爱情,但是,这感情为什么要让人付出生命?人死了,要爱情有用吗? 走出影院,迎面的夜风一吹,看电影时的沉闷和背上一冲而散,我立刻就想把不愉快的感觉抛到脑后,可是师父却不愿意。 他问:"小仑,看懂了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懂的,也有没懂的?" "是。" "那你明白里面那男女之间的感情了吗?" "……爱情?" 师父很欢喜的笑:"没错,原来你懂啊。" "知道是知道,不过那些人真傻啊,努力活着不是更好吗?可以再努力一下啊,为什么为了那个女人就要放弃呢?他怎么知道自己撑不到别人来救呢?" "……"师父瞠目结舌。 "爱情这东西能当饭吃吗?能让人长寿吗?能让人无敌吗?看不见摸不着,只知道顺应心中所想吗?那这样的人太没追求了吧,凡人生命短暂,却还在追求这么虚无的东西,而我们已经有了漫长的寿命,为什么不用来追求更高层次的修行呢,只有实力,才是实打实的吧。" "……没追求……"师父的样子似乎颇受打击。 "师父,你该不会是在向往凡人追求的这些东西吧。"我感到很不妙,"你成魔就是为了这个?道祖在上,师父你在昆仑山上这么多年白呆的吗?" 师父默然,垂着头。 我无奈的叹叹气:"算了,既然你已经入魔,师父你要做的,我都帮你做,我全部无条件支持。" 师父摇摇头,无奈了半晌,忽然又抬头问:"小仑,如果我是那个女的,你是那个男的,遇到这情况,你会怎么办?" "选择吗?当然师父活啦!"没等师父一喜,我接着说,"不过师父啊,你不会这么无聊吧,搬山咒避水咒御剑咒金甲咒是白学的吗?什么都不会变成妇女小孩的样子上救生艇也可以啊……如果没上救生艇可以把甲板上的死尸推下去然后等待啊……" 师父完全没有抬头的力气,拍拍我的肩膀:"算了,回去吧。" 我跟在他身后,听到他苦笑着喃喃:"真傻啊。" 傻?谁傻? 我知道,其实我俩都傻…… 刚看到那本电影结束我就明白师父的意图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可不是白当的,他希望我懂情。 师父入魔的太突然也太容易,这一切不得不让我细想。 他说龙涛烨早就说他有心魔,那时候他刚刚修成元婴,从那么久前起就有的心魔,能够撑到如今才入魔,师父的境界其实已经很厉害了。 那么心魔到底是什么? 不用多想就知道了……是什么从那么久以前就一直陪着他? 我……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我觉得我触到了事实。 师父平时什么都不显露,连多个眼神都不会给我,昆仑山上扮演着好师父,昆仑山下扮演这好父亲,甚至经常开玩笑要给我找媳妇。 但是他从没付诸实施。 他不喜欢家里有我俩以外的人,也不喜欢我被人触碰,他从不让我单独下昆仑山,也不会让我独自在他的感应区之外。 我习惯于跟着师父所以毫无所觉,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不就是另一种方式的占有吗? 这样的占有整整持续了一千多年,完全就是魔的级别了。 独自坐在房间中,我纠结的想死。 他想让我懂情,我该懂吗? 以前他还是我师父,现在他已经入魔,他不再会是我师父了,明明是我一厢情愿的这样叫着他。 都变了,全都变了,从下山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难怪飞升协会急着找我,那帮老家伙早就该猜到前因后果,只有我一人在其中恪醍懂! "小仑?"师父在外面敲敲门。 我一惊,差点跳起来,该死,师父怎么厉害了这么多?都感觉不到他的行踪了。 "小仑,你怎么了?"师父敲门声急了点。 "没事……"我尽量冷静的说,"怎么了?" "小仑,过来和师父一块睡好么?" "……"从来没觉得和师父一块睡是这么有威胁的事情?我感觉有不存在的冷汗正在流下,脑中居然划过胡七离和齐漠武滚床单的场景…… 俄!我在想什么!镇定!不就是一块睡嘛,又不是没睡过! 但是我还是想挣扎一下:"可是我等会还要写作业。" "呵~"师父在外面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不用这么认真吧,师父的鬼差随你调遣,快过来!" 他话音刚落,房中一阵阴寒,几只模样颇机灵的鬼差慢悠悠晃进来,朝我行了个礼,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刚摊在桌上的作业本。 我叹口气,应了声:"知道了……" 理了理睡衣,爬下床,走到师父房间:"师父,这么早就睡觉了?" 师父正躺在床上翻电视剧,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说:"还早吗?都十点半了。" 我盘腿坐到他身边,习惯性的敛息凝神。 "小仑!不许修炼,躺下!睡觉!" 随着师父的命令,房中的灯全部熄灭,我在一片黑暗中被师父推倒在床上,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闻不到他身上的雪莲香了,我还是忍不住遗憾。 师父微凉的气息拂在我耳边,痒痒的,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半点睡意都没有。 "小仑,以后一直这样睡好不好?" 一直?还有三个月,不知道我熬不熬得过去……应该行吧,几百年都过来了……不过现在心境不一样可啊……我手心发汗,感觉这真是最残酷的试炼,万一我真动情了怎么办,被飞升协会排除在名单之外……我一千多年的修炼全部化为乌有…… "小仑?怎么不回答?"师父撑起身子,把玩着我的头发,"在想什么呢?" 想了又想,我真觉得自己没法扛住师父这三个月的亲近,只好支吾着说:"那个,一起睡……不好吧……" "哦?为什么……"师父的声音忽然转低,"师父成了魔……小仑嫌弃我了?" "怎么会……"我干笑,"那个,修为有影响。" "又不飞升,担心这个作甚?" "可是,我答应了……" "……什么? "我答应飞升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呀呀呀~ 都好邪恶~ 老头哪来的阴谋啊~ 小仑不是不懂也不是小白~他始终把修炼放在第一位 所以完全忽略自己的感情~ 彻底离开 "你确定你知道飞升意味着什么?"师父沉默了很久,淡淡的说,听不出语气。 我点点头。 "说。" "飞升,破碎虚空,脱离凡体,斩七情六欲,断人世纠缠,从此位列仙班,不再轻易下凡……" "记得很清楚么……呵……这样你也答应?" 我看不出师父表情,只好依着自己的思路讲:"师父……" "别叫我师父!" "……"我瞪眼,那叫什么,叶昆? "叫我的名字……" "……好,"我努力酝酿了一下,"叶……昆,俄,你今天傍晚不在家,不是因为所谓的应酬吧?" 师父顿了顿,不说话。 "你身上的气,黑的更彻底了,是什么刺激过你了吧?" "哼,那些蛆虫也能算我的刺激?小仑,没想到你也有敏感的时候呢。" "师……叶昆,无论你后续做的多到位,我还是能分辨出你身上的血腥气,以前还有雪莲香遮掩,现在,就没有任何遮挡了……刚才,起码有三个道士吧。" "二道一僧,小仑,是我小看了你,还是你隐藏的深?"师父眼神难明的看着房间外,可以看到最远处影影绰绰的山,"我一直知道你有些小心思,你想飞升想不死,我以为只要我表态了,你就算不会打消小心思,也会乖乖听我的,没想到……竟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了吗?" 师父转过头盯着我,眼中竟然闪烁着红光,我心头警铃大作,慌忙的想爬起来,却被师父按住,他低下头正对着我的眼,直直的盯着,让我无处躲藏。 这不是师父!他从来不会这样,这么有侵略性,说话这么露骨和讽刺…… "我可不可以理解你的这个决定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又或者你想在仙界提升修为杀了我这魔来保卫世界和平呢?没错,我成魔了,大大的魔,千年了我是惟一一个由道入魔的,杀了我不仅扬名立万,炼了我说不定修为可以直接提升一个台阶,但是那群人就不想想,杀我这么容易吗?这群人如今的修为,来一百来一千,我都不用动两根以上的手指头……小仑,你以为我保护不了你吗?还是你觉得我会让你顺天命而死?" 师父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我似乎听到了骨头里咯咯尖叫的声音。 "我不是……我只是……"我希望能帮到你!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背负全部了!我在心里大叫,可是在师父逐渐血红的眼睛瞪视下,心底本能的恐惧让我几乎窒息。 "小仑。"师父的声音突然低头了,他压在我身上,一手制住我,另一只手缓缓抚摸我的脸颊:"就算我要死,我也只会,死在你的手上。"不顾我突然睁大的眼睛,他诡异的笑着,手指向床边。 那里竟然有一只缓缓现形的炼丹炉! 这丹炉通体漆黑,尺寸巨大,雕着古朴诡异的花纹,炉下时不时冒出幽蓝泛黑的火焰。 "你瞧,炉子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炼了我呢?" 我完全思维不能,师父疯了吗?他脑子到底怎么想的?!不就是我要飞升吗,怎么拐着拐着变成要我炼了他?没了师父,我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死命摇头:"师……叶昆!你是成魔又不是成疯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为什么要炼了你,我怎么可能杀你?!" "呵,是吗……飞升成仙,斩七情六欲,不得轻易下凡……"师父低头轻喃,每一字都像在泣血,他猛然抬头,抓着我的肩膀疯狂的摇晃大吼:"你这么彻底的离开我,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一片寂静。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师父眼中的红光越来越盛…… 我反应不能…… 平静千年的我,怎么去体会这般汹涌的感情? 我想象不出,哪天当我和师父一样,为了所谓爱情,失去理智失去信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叶……昆……"我伸出手,想捂住他的眼,我不敢看。 师父猛地转头,受惊似的跳开,嘴里吼着:"别碰我!忘恩负义的东西!" 手中落空,身上猛然一轻,师父跳下床,像困兽一样在床前来回走动。 他的威压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明明我跟他法力相差不大,偏偏我被压制的死死的,一动也动不了。 我只能看着他,听他低声咒骂。 "没心没肺……" "冷血!" "我怎么教出这么个人来的……" 我越听越伤心,怎么他这么说下去,感觉我比他这魔还坏。 "我……"我一出声,他就停住了,冒红光的眼睛盯着我:"什么?" 我心里给自己打气:"我,我飞升确实是因为怕死……但更是因为……" "因为什么?怕死?哈!难道我能让你死不成?炼魂,换身!有我在!谁敢拘你的魂?!" 我脖子一缩,这些法子可够阴毒的……连忙摇头:"因为我想帮你,师父,你照顾我这么久,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从没自己赚过钱,吃住全部都是你安排,修炼也全靠你引导,你给了我全部……可是我什么都不能给你……现在你都已经……入魔了,如果我能飞升,不死,做这个区域的上仙,可以给你挡住很多麻烦……" 师父静静的听着,然后冷笑一声:"帮我?你这是帮我?谁告诉你你这样是在帮我的?" "难道不是吗?" "是那个老头?" 我点头,又问了遍:"难道不是在帮你吗?" "唉,小仑。"师父坐到我身边,俯下身抱着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师父身边就行了。" "我不想被炼魂,也不想换身,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想独自成天修炼只为续命,我怕死,但也怕活的不自在……"我努力推开师父,想看着他的眼睛说,"师父,我知道你因我入魔,所以我更不能再害你,以后虽然不能相见,但只要一直知道你好好的,还能帮你挡风遮雨,又圆了我的梦想,我觉得值得。" "值得么?"师父苦笑,"你还是不懂魔啊。" 懂不懂魔,有关系吗?我疑惑。 "算了……还有时间,你还有三年吧,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明白。"师父躺在我身边,紧紧搂着我,"睡吧。" "那个……是三个月。"我都感觉有点愧疚了。 师父再次瞪大眼,哼笑出声:"小仑,你可真让我惊讶……以前就应该让你去应付飞升协会的人,说不定这样我们早就当了好几百年神仙了。" 我讪讪的…… "三个月啊……就满一年了呢。"师父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不急,不急……" "啥?!叶仑你答应飞升啦!"胡七离扑上来,哀叫一声,跌在凳子上,又惨叫,整个人歪斜着坐在凳子上。 我瞥了他的屁股一眼,又瞥了眼一旁两颊通红却假正经的齐漠武,嗤笑一声:"今天怎么不请假?" "啊,你,你知道啦。"胡七离弱弱的应了下,狠狠的瞪了眼齐漠武,又偷偷看我。 我点头:"昨天要不是我,你就要光溜溜的被炼成妖丹啦。" "啊?"胡七离猛地脸色惨白,齐漠武也呼的站起来,走过啦坐在我对面问:"为什么?难道因为我和他……" "不是……你们干嘛才没人管你们呢。"我失笑,都一晚上过去了,两人现在才有了被捉奸的觉悟,"是飞升协会的老头,挺有两下子的,要捉你也只是顺手……" "叶仑!你该不会是为了让他不要抓我,所以才答应飞升的吧!"胡七离抱头惨叫,眼泪飚出来,"啊啊啊我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啊啊,叶师傅会杀了我一万遍啊一万遍!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叶仑你要原谅我啊啊啊!" 我听的青筋暴涨抄起书就砸在头上:"吵什么吵什么……我还没那么差劲为被一只才三尾的白痴狐狸向天庭妥协。" 胡七离猛地止住哭声:"那你为什么……你自愿的?你怎么可以自愿?!怎么可能自愿啊!这样你永远不能和叶师傅在一块了啊。" "别那么夸张,偶尔还是可以见的。" "什么偶尔!天庭下凡就像出国,每年都是有指标的,每个部门每五十年才能轮到一次指标,如果当年事情比较多下凡办事的人比较多,为了两界平衡还会时不时缩减名额,再加上那些有实力的上仙总是假公济私惹是生非乱占名额,有些没后台的神仙几百年都轮不到下去一次啊!" 这样么?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怎么知道?" "废话!青丘国多少天狐位列仙班啊,过几年就会被请回来给我们开讲座……要不是那些天狐有我们狐族做后盾,怎么可能过几年能回来一次呢。"胡七离越说越着急,"再加上你情况特殊,你在人间有一个魔牵绊着,天庭肯定不待见你下凡见你师父的……这一飞升就是永别啊!" 只知道飞升后会成仙会变强,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果然有仙的地方也有江湖么? 和师父永别啊,那可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主意也定了,也没什么后悔的余地了。 "叶仑,能拒绝吗?别飞升了!叶师傅该多伤心啊!" "我已经答应了,三个月后只要还符合标准,就直接位列仙班。" "这么狠……不过还有转圜余地啊……"胡七离眯着眼睛扶着下巴看着我,"叶仑,你现在还符合飞升标准,难道你现在还没有情欲?" "没有。" "即使昨天你我们听墙角,也没感觉?" "有。" "真的?"胡七离扑上来,"是不是很兴奋很激动?" "不是啊……"我皱眉回想,"你一动情,全身法力不是用来自动施展媚术,就是完全使不出来……这样很危险啊,万一有人打来怎么办?" "靠……"胡七离瘫倒在我背上,"我服了你了服了你了服了你了服了我服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很严肃的指出,"昨天可不是我一个人在窗外,那个老头基本也看了全程的。" "……"不说胡七离压根无所谓,齐漠武的脸红的像西边的太阳。 胡七离脸颊鼓起又瘪下,再鼓起,再瘪下,然后狂叫一声:"啊啊不管啦!让你师父头痛去!反正挑战世界第八大奇迹的是他不是我们!" "世界第八大奇迹?" "你不知道吗?"胡七离偷偷笑,"咱背地里评的,要让叶仑你动情,就是第八大奇迹。" "……" 齐漠武忽然笑了:"那意思是说,肯定会成功的啦。" "为什么?"我和胡七离都瞪住他。 "因为,"他耸耸肩,"前七大奇迹不是已经存在了嘛,那第八大奇迹肯定也会存在啦。"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H是不是很失望啊~ 但是现在H肯定是师父用强的 师父是那种会强X别人的人吗? 要是早几百年俩人就能滚一块了~ 我可不想让师徒俩有嫌隙…… 不过H也快了啦~ 现在是师父的性格变换期和小仑的懵懂期 有人说小仑太白太让人郁闷 ……他的性格就是我停文两年的原因啊!因为跟我本人截然相反,我感觉很难把握 现在依然把握不好~ 大家就将就下吧~我正在不断努力啊 我还是适合轻松类啊果然~ 一个试验 我周围的妖都诡异起来。 一夜之间,集体变态。 我无法说出他们有哪些变化,但是很明显的感觉他们变化很大,比如悦伊最近经常在我身边转圈,时不时让我看什么报纸,再让我看电视,大多焦点都围绕在恋爱啦,殉情自杀这种事情上。 没错,殉情自杀……我无数次青筋暴起的问她为什么要我看这个,她就跟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什么爱情是多么的伟大他让人生让人死让人快乐让人痛苦让人失去理智让人……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能不能别那么傻!我有我的理想的!"我大吼。 悦伊呆呆的看着我,忽然柔声说:"小仑我从来没有这么明显的意识到你是个这么有男人味的男孩子……" 我==。 她缓缓的凑上来,手抚过我的胸膛:"小仑,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没有,没兴趣……"看她手在往下滑,我继续冷冷的说,"对人妖更没兴趣。" 悦伊手顿住了,脸色僵硬:"什么人……妖……" "人形的妖怪,不就是人妖么……"我把报纸甩在一旁,"你贴着我想干嘛?" "嗯哼!"悦伊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一声假咳惊动了她,师父站在门边冷着脸看我们两,悦伊一改往日见着师父要调戏两句的作风,竟然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然后夹着尾巴闪了。 这样的感觉让人好不舒服,我皱皱眉,看师父走过来没做声。 "怎么了小仑,不舒服?"师父搂着我坐到沙发上,看到电视节目里还在放着有关殉情的报道,冷哼一声,"惺惺作态。" 不是你让她给我看的么,我无语,任师父关掉电视,在他的怀里沉思。 "小仑?" "嗯。" "还剩两个多月了,你别去上学了吧,陪陪我。" "……"我不置可否,说实话,现在在家跟师父住一块,感觉压力很大,不知是来自他的威压,还是他时不时的注视。 "怎么,不愿意?" "……不是。" "那是在,怕我?" "……" "连这么几天,都不愿意给我吗?" "没有,我……请假。"咬咬牙,两个月就两个月吧,反正退学也可以,以后不会再去了。 "呵。"师父又把我搂紧了一点,尖尖的下巴顶着我的头,"小仑,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想成仙?" "你不是知道么?" "再说一次不好么……前几次听,都没听进去。" "以前成不成仙,无所谓,有你陪着修炼,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是现在,"我瞅瞅他泛红的瞳仁,"你可以不死了,我为了一直活就必须不断的修炼下去……我熬不住,更何况,成了仙,还能……帮你一点……" 说罢我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眼中的红光竟然渐渐收拢,眼神宁静而悠远的望向窗外……过了一会,他悠悠的开口。 "如果我说,小仑,我们回到山上去,我陪着你修炼,我们再也不下来了,你愿意不飞升吗?" 这样的日子我无数次期盼过,可是现在,已经成了妄想,我咬牙摇摇头:"既然已经答应,三个月后只要心境合格,我就直接位列仙班了……师父,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个了?" 师父不语,只是紧紧抱着我,看着窗外。 "再说了,昆仑山并不是我们的地盘,那里是灵气凝聚之地,神仙不会让你回去住的,说不定到时候那些修真之人轮番一上,我们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别说了。"师父突然打断我,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笑的云淡风轻了,"小仑,这两天我们到处走走,就我们两个,怎么样?"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 师父打了个电话推掉了武馆所有的事情,看窗外夜色渐渐下沉。 我们在沙发上相拥而眠。 虽说要出去玩,但是对我们来说这世上并没什么让我们有游玩兴趣的地方,师父只要我决定,而我看着地图根本不知所措。 于是迟迟没有行动的我们成天窝在家里,在这期间我甚至吃起了东西,师父的厨艺并不好,但每次被他期望的眼神看着,我只好吞下去。 偶尔易离风还打电话过来,他要出国了,想见我一面,却被师父回绝了,我无所谓易离风怎么样,以后我也顾不着他了。 最让我不安的却是晚上。 师父时常会进行一种名为挑逗的活动,亲吻,啃咬身子,拥抱,甚至拨弄我的下体,我明明知道自己是有反应的,可是体内的元婴总是会在我身体一热的时候疯狂运转,然后清凉之气汹涌到下体,我立刻被冰火两重天折磨的死去活来。 每次师父都会心疼的看着我,然后无奈的去冲个澡,回来抱着我就睡了。 我身上难受,师父心里难受,都不知道到底谁最惨。 二十多天后某早上,我们身边忽然一阵法力波动,胡七离浑身是血的掉出来。 "七离?!"我一步上前,他身上的血还是热的。 "叶仑!好多道士!呜……那个西北郊的厂房,他们来找叶师傅……" 果然来了! 我回头看着师父,他脸色不好,直直的站在一边:"西北厂房?" 胡七离点头:"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们来抓我们的,所以集结了伙伴去阻截,没想到……呜……暗铃姐快不行了,悦伊师叔拼了法力把我送回来,龙,龙老大不在!" 说罢,他哇的吐了口血出来。 我掏出一颗丹药就给胡七离吃了,然后起身说:"师父,我和你一起过去。" 师父沉沉的笑了,拍拍我:"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实力?那些小杂碎,不需要你动手……再说了,你还是不要暴露在他们面前的好。" 想想师父那身连我都感到威压的澎湃法力,我点点头:"那我照顾七离。" 刚说完,师父就消失了。 我转头看七离,他继续躺了一会,左右一看,竟然哈的跳了起来:"叶师傅走了?" 我盯着他:"有什么阴谋你?" "没事没事。"胡七离捏碎了一个符,那是传信符,给特定的人报信用的,"叶仑你放心我不会害你啦!" "师父有危险吗?" "没有没有。"他摇头,耳朵动动似乎听到什么,然后朝我招招手,"我走啦!拜拜!"说罢嘭的消失了。 然后,又是一阵法力波动,既然师父没有危险,那我就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出现的是龙涛烨,他还是一身黑色衣角纹龙的唐装,笑眯眯的出现在沙发旁。 "有什么事?" 最近有师父锻炼,我对强者的威压已经有了习惯性忽视的本事,看着龙涛烨笑眯眯的样子,我依旧保持冷静。 "小仑,说来话长所以我以后再说,现在能不能陪我演一场戏?" 我等着他讲。 他说:"脱了衣服,和我在床上抱一会。" 我继续站着……然后:"……啊?" 龙涛烨手一挥,从客厅到房间的沿途都一片凌乱,沙发瘫倒茶几破碎,然后房间里面,床上一片凌乱…… 回头,龙涛烨身上已经只剩下一条内裤,衣服被他沿途丢在沙发上地上,很像一边打架一边脱的样子。 边布置他还不忘边提醒我:"时间紧凑,小仑快脱!" "凭什么我要跟你一块演戏?"我怒,"还是这种戏?!" "哦?"龙涛烨刚走到房间边上,然后抬抬眉毛回头,"你是想让我用强的?这样的确会更真实,但我怕伤着你。" "你想刺激到师父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小仑,时间不够,如果你配合,说不定等会还能解释清楚,如果真不配合,那以后我们就很尴尬了。" 看他的样子这么严肃,我真是觉得心里一团乱麻,莫非他是想让我和师父不再纠缠?这样我以后两个月确实会轻松点,但是我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我答应过师父接下来的时间陪他的! "你这样没用的,师父知道我不会有情欲,我的元婴不允许,我的境界还在保持!"我强调,"这戏本来我就没本钱演!" 谁知龙涛烨听后竟一脸笑意:"那就更好了,这样结果会更明显……小仑,你就当这是一个试验,一个对你师父魔性的试验……否则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我们得提早知道你对你师父的影响,以及你离开后叶昆有可能的反应……" 我直觉他没说实话,但是看他笑的越来越冷,躺在床上周身散发寒气,只好不情不愿的沿途脱了衣服,爬上床去。 没办法啊,我不乐意,他要真用强的,我也打不过……反正师父知道我没情欲,肯定不会相信的。 躺在龙涛烨身下,他打了个响指,我们身上都密密麻麻的布了水珠。 "……汗好像有点多了……"龙涛烨喃喃道,又打了个响指,水珠少了点。 我终于忍不住了:"这戏越来越假了,我根本不会流汗!" 龙涛烨笑的暧昧:"真到那时候你确定你不会流汗?" "……"我又没机会知道。 龙涛烨拍拍我的脸颊:"我都作出这样的牺牲了,你个当徒弟的反而这么不配合,感觉我就好像是多事的那一个。" 他刚说完,房门外一阵汹涌的波动传来…… "来了!"龙涛烨猛的压下身,我们赤裸裸的搅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哦HOHO` 试验结果咋样捏~ 不会又有人被雷吧。。 本来我还想以师父的角度写大龙和小仑的这场戏的~那绝对是一天雷啊~ 我怕你们抛弃我== 对了~要养肥看的小盘友们现在快点看撒~ 小打小闹 我呆呆的仰天躺着,好久没这样看星星了。 冷风吹过,带动玻璃渣滓噼里啪啦…… 几个妖怪出现,惊恐的看着这个房间,叽叽喳喳的商量着。 这个家,已经被掀了。 楼下传来嘀嘟嘀嘟的警笛声,其中一个妖怪立刻跑了下去,化成一个警察的样子。 我继续仰躺着……努力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只记得龙涛烨一压住我,我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景,然后猛然一个巨大的冲击涌来,龙涛烨的防护堪堪挡住,我只能看到他脸色猛的白了一下,再后来一阵风呼啸而来,龙涛烨身上突然出现一套衣服,翻身下床向窗外冲去,师父紧随其后,一身从未见过的黑底描红长袍,他眼中红光大盛,表情嗜血残酷,也飞出了窗外。 再后来随着渐渐远去的爆裂打斗声,我睁眼看到了天空和星星。 刚才那一冲击波,把屋顶也掀了,我记得我住的不是顶楼……那么楼上的人呢? 师父只是随手一挥吧,又造孽了。 "叶仑!"悦伊出现了,她身上血迹斑斑,在我身上一指,给我穿上了衣服,"别发愣了,想想办法呀!" 我冷笑:"哼,龙涛烨亲子上阵,不就想好这个结果了么,我有什么能力插手?没见刚才师父六亲不认吗?" "谁说他六亲不认?你以为龙老大的防护罩真能保住你,还不是你师父控制着力量!"悦伊把我扶起来,"还行吧,别软着了,唉……也是,要谁也扛不住那一击啊。" 我浑身软绵绵的,还在刚才冲击的余波中,过了半晌才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好好的打扰我和师父的清静,你要没什么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抱歉我也要把你打出去了。" 悦伊有些小心的张望着外面:"你看叶师傅这样是不是很恐怖?" 我指指一片空旷的头顶。 "那全是被你刺激的呀!" "又是我的错?不是你们逼我演这场嘛!" "可这是不是侧面说明了,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或者不在你师父身边,他会失控呢?而且是百分百的失控?" "你想说……"我皱起眉。 "说实话,魔太稀少了,即使龙老大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什么魔,大家对他都不了解,天界那帮吃白饭的更是遇魔就躲,压根没想过研究一下……你师父入魔后,龙老大曾经上界去问过有关魔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不大清楚,只是偶尔有一两个仙提供了一点,其中就有,易失控。" "这谁都知道啊。" "而且,对于心中所执着之物,或者说是让他入魔的那个理由,则会百分百发狂失控,而且威力……这还是小打小闹的。" 我有些明白,又有些迷惑:"你的意思,如果我飞升,师父长久见不到我……" 悦伊郑重的点头:"你师父说不定会和天庭开战的。" "切……这怎么可能……"我底气不足。 悦伊不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猛然抓住她,急切道:"你不会说真的吧!" "唉,小仑,记得问问你师父,他刚才发疯的时候,有没有意识,不就得了?"悦伊刚说完,忽然脸色一边,"来了!我走了!" 不待说完,她嗖的化作一直小狐狸,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没多久,师父出现在房中。 他似乎很虚弱,站在那里晃了晃,我连忙扶助他:"师父!" 他一顿,眼中又红光闪烁:"叫我名字!" 我讪讪:"叶,昆。" 他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低低应道:"嗯。" 看这四面漏风的家,我苦笑:"叶昆,今晚还睡这儿吗?" 师父不答,只是手臂一紧,把我扑倒在床上,紧紧抱着,沉默。 他身子很沉,看来是真的很累,想到悦伊的嘱咐,我还是问了出来:"叶昆,你刚才,开打的时候,有意识吗?" 师父头埋在我颈窝,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你们俩……,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忽然收紧了手臂,把我整个人圈在怀里:"小仑!" "嗯?" "你还在……" "是啊。" "呵呵,你还在,真好……" "……"我只能抱住他。 心里想,我要飞升,是不是真的错了。 第二天龙涛烨来了,他除了脸色比平时白了点,没什么差别。 师父一件龙涛烨就炸毛,就差跟猫似的龇牙了:"小仑!离他远点!"想想不放心,又把我搂在怀里。 "咳咳。"龙涛烨无奈的苦笑加咳嗽。"我有两千多年没被这么暴打过了……叶昆,你成了魔威力不小么。" "哼哼,你还想再试试?" "算了,我来说正事。"龙涛烨脸色一正,"叶昆,我最近要出去一趟,这块地方的妖,你帮忙看点。" "凭什么?他们可都是你手下。" "要以前我也不会来,但是这段日子各地隐世道宗佛门都有大量人手涌入,还不都是冲着你来的?我手下那些小妖怪都成了他们练手热身的开胃菜,你觉得你不需要负责任吗?" "那你呢?你该不会是怕麻烦吧。" 龙涛烨深沉的看了我俩一眼,无语的叹气:"要是我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摊上个保姆奶妈一样的活计,打死我也不在这城市驻扎,怎么这么倒霉招上你们呢?我这趟出去可全是为了你们……别不知好歹,我虽然受伤,做掉你们俩还是可以的。" "你试试啊。"师父冷冷的瞪着龙涛烨。 龙涛烨摆摆手:"以后别感激我就行了,对了叶昆,"他忽然严肃了:"有件事,两个月后,就是小仑飞升之时……如果那时候他还能飞升,你一定要阻止……别认命。" "魔怎么会认命这种东西……"师父嗤笑,他看看我,"但是,小仑既然决定了,我也不愿他难受。" 那你怎么还老骚扰我?我心里郁闷。 "这不是你疼不疼他的事,如果我的设想成立,小仑的飞升不会是小事,当然本来就不是小事,到时候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算打散祥云打死引导的仙人,也不能让小仑上去!" 师父不再冷淡,他略微前倾:"龙涛烨,既然事关我俩,你不认为应该有个交代吗?如果你真的是为我们好,难道我们帮不上忙?" "你们确实帮不上,这事只有我一人能做……"龙涛烨环视我们,轻蔑的笑笑,"试问你们现在谁能上天庭找人问话?" 确实没人能…… "好吧,那么,龙涛烨,这次我饶了你,你手下我替你管好……放心吧。"师父又靠回沙发上。 我终于忍不住了,这个说要查我和师父的事情,那个说会在龙涛烨回来前阻止我飞升,好像都关我的事,怎么反而我像局外人一样?! "我说,你们这样不大好吧,什么都不和我商量……"我正要抗议,被两个BOSS集体瞪下去。 龙涛烨微微笑:"小仑,要不是你急吼吼的签了卖身契,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 师父也微微笑:"小仑,你且不说有没有的飞升,现在你还是我的人。" 我在两个威压下越缩越小越缩越小…… 暴政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 但我尽量晚上再弄章~ 明后天要去仙居玩。。。所以明天肯定没法更 我只是说尽量啊尽量 不一定啊~ 如果卡住了-- 为什么这么盼H捏--在这河蟹社会想H可是高难度啊! 不过亲们说滴没错,确实在尾声了~ 所以要快看啊~ 看完就该V咧== 我已经很加油了。。。这年头日更不容易啊 丧心病狂 "叶仑……叶师傅怎么还没回来啊!"胡七离百无聊赖的躺在一边,脚尖点点齐漠武的额头,齐漠武躲过,手抓住胡七离的脚,抬手挠脚心……胡七离狂笑打滚,两人又扭到一块。 我不咸不淡的应了声,独自看着手中的连环画,时不时看看窗外。 雨又大了呢…… 龙涛烨走后不久,如他所言,大批的道士和尚涌入这里,甚至还有打着一个什么慈善宗教会议的名号来转移别人视线,一时间本来就不大的市区经常能见到僧人和道士。 我和师父自然是懒得出门的,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修真者没有丝毫想法,而许多法力较弱的妖怪也经常上门避难,既然我们答应了龙涛烨,就没有不接收的道理。 这样以来,家里反而热闹了。 只是这样更看出了师父的魔性,他完全不允许任何一个妖怪碰到我,时间越久,甚至到了连看一眼都会惹他不快的地步。 我隐约知道了龙涛烨的担忧,奇怪的是,一向比我聪明精明的师父这次似乎完全不去考虑别的,只是一心一意的和我腻在一起。 担心逐渐加大,我终于第一次开始后悔为什么我这么快答应去飞升。 想想那老头急切的样子还有从三年试炼变成三月的做法,我就不该被这点小便宜冲昏头的! 那为什么我会被这点利益冲昏头? 这还是我吗? 如果我的心境真的平和,千年都过了,区区三年的历练我根本不曾也不用害怕。 可那老头跟我说只需三个月的时候,我竟然也有了急切的觉得越快越好的感觉。 真的是因为不断对自己说的是想保护师父吗? 又或者是,如果三年,我真的无法保持自己的心境了。 原来……我也在逃避。 手微微抓着衣角,我颇为纠结的再次看着窗外,雨越来越大。 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来这次的挑战者有点材料,我有些不放心,联系了师父,圆光镜中的他笑的温温柔柔:"没事,小仑,我需要杀鸡儆猴一下,否则这些人还会继续车轮战这种无谓的消耗呢。" "杀鸡儆猴?你打算怎么做?" "小仑,你也是修道之人,所以我自不会对那些道士做什么过分的事,你还不相信我吗?" "……好吧,那你小心。" 我切断了圆光镜,感觉自己很像等老公下班回来的家庭主妇--。 这想法太伤人了…… 胡七离和齐漠武实在闲的发慌,出去约会了,只剩下我一人,于是很不幸的,日常生活乏善可陈的我只剩下捧着书发呆的份。 一丝阴冷的气息只是闪过了一瞬,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灵魂逃过,没再注意。 可当抬头间看到落地窗前死死盯着我的白衣女人时,我笑了,朝她挥挥手:"我找了你很久啊,怎么现在才来?" 雨水穿透她的身子直线落下,可是她的发梢和衣角依然淌着水,用灵魂听还能听到嘀嗒的水声,近看这女人发现她长的非常普通,可是垂落的黑直长发和她略俏的嘴唇却给了她一种圣洁的感觉。 给人圣洁感的鬼魂……让我想想……:"你是早就被收了……还是刚被收不久?" 女鬼张张嘴,发出喑哑的嘶声。 我当然不懂鬼话,只好干瞪眼。 女鬼一瞪眼,猛然张大嘴仰天长啸,然后五指成爪,隔着玻璃朝我挥来,无实体的手瞬间伸长,直接朝我头顶罩来。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闪烁着诡异金光的眼睛,她的手刚触及到我的头顶,猛地发出一声惨叫。 一阵金光在我头顶浮现,幽幽的荡了一下又隐入我的身体,唯有女鬼的手被金光蛇一样的腐蚀灼烧,女鬼在窗外漂浮着,蹬腿惨叫,形状痛苦。 "居然有仙家养鬼使,你的存在不为人所知吧……那么见到你的我,是不是必死了?"我淡淡的说,站起来走向她,"你背后的,是谁?" 她不断扭动惨叫,我不耐烦的给她一个静心咒,她慢慢的平静下来。 金光咒对于鬼魂的折磨是不用说的,我在身上加金光咒对付她显然也是故意为之,可是经历如此痛苦,平静下来的女鬼丝毫没有恨意,只是静静的瞅着我。 我说过我不懂鬼话,但我也明白自己不是能理解眼神含义的人,虽然最近有进步,但是还不至于看懂鬼魂那漂移的眼神。 只能默然的走上前:"你既然有主,我也不夺人所爱,如果你妄想杀我,麻烦你现在就转头吧,我实在不忍心捏死你,如果你不管杀不杀我都是一死的下场,那你还是跟着我吧。" 我不知道师父以前是怎么挖墙脚的,不过我所知他手下很多鬼使都是挖墙脚的结果,以前那些被挖墙脚的道士因为师父过强,敢怒不敢言,可是现在这鬼魂眼中的金光告诉我,这女鬼是被仙家炼过的。 不知道把这女鬼挖来我会有什么下场。 "怎么样,考虑一下?" 女鬼没什么动作,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中似乎有水光在流动。 她忽然转身,往楼下飞去,飞了一段路,又看看我。 "跟上?"我想也没想,隐身飞出去。 女鬼的方向我很熟悉,三云山,这城市唯一的景点,也是我去的最多的景点,爬山,赛车,第一次遇到她。 她熟门熟路的飞到三云山一处很隐蔽的地方,我这才发现山下有一个石洞竟然是用幻术遮盖起来的,里面竟然另有乾坤。 "如果有人不慎踩进来掉下去怎么办?" 她看白痴一样的看我一眼。 我讪讪:"好了我知道了。"那些倒霉蛋如果不摔死肯定有人在下面负责补一刀……只能怪这些人命不好,没事漫山遍野瞎跑什么呀。 进入洞中,一丝阴凉之气扑面,果然洞底散落着不少白骨,还有不少旅行包,显然都是保持死时的样子。 女鬼继续飘向深处,过了许久,转入一个石洞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道士。 这道士修为不高,才刚到开光期,却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他微微垂着头委顿在石壁边,感到我们的气息,猛地抬头,看到女鬼后松了口气,看到我却身子紧绷。 他朝女鬼招招手,女鬼没动,他皱眉:"蒹葭,你被胁迫了吗?" 女鬼看看我,我不知道她想让我干嘛,只好呆呆的站着,知道那老道士扶着石壁咳嗽了很久,我才上前,掏出一个瓶子递过去。 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但是现在洞中的随便一个都不能给我任何危害,所以略施援手还是可以的。 女鬼蒹葭垂眼飘在道士身边一动不动,老道士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打开瓶子,一股清凉的香气飘出来,老道士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倒出一颗咽下去,然后盖上盖子又还给我:"多谢道友相助,贫道铭和子,自茅山而来。" "你接过的时候是不是在想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怎么都是死不如搏一搏?"我拿过瓶子,不咸不淡的说。 铭和子一愣,苦笑:"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夫这样也不算过分吧。" 我摇摇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女鬼:"这魂你怎么来的?"居然比我还胆大,敢挖神仙的墙脚。 铭和子摇摇头:"我看一狐妖正要收她,见她怨气不重,顺手救下,她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此鬼虽称不上心地善良,但还算乖巧,我便没有为难她。" "狐妖?" "没错,是一只三尾炎狐,似乎专门为了抓捕此鬼而来,不过贫道救下她后,那狐狸也没再追究。" "男的女的?" "是一只雌狐。" 哦!悦伊,不过她抓这女鬼干嘛……难道跟我前阵子被袭击有关? "我有点事问这女鬼可以吗?" 铭和子吃了我的丹药后面色红润,虽然还有些气虚但已经无大碍,闻言只是点点头:"贫道不是此鬼的主人,无法做主,道友请自便吧。" 说罢盘腿坐下,不再理会。 女鬼依然一动不动,只是转向了我,她的表情依然静静的,没有因为铭和子的愈合而有波动。 "你当初为什么袭击我?" 一听我的问题,女鬼还没什么反应,那老铭和子倒是睁开了眼睛,惊讶道:"道友竟是那狐妖的朋友吗?" 我转而看他,点点头。 "难怪了,那妖狐也说,要不是蒹葭袭击了她的朋友,她也不至于劳心劳力的来追杀一只鬼,没想到道和妖竟能有如此友谊。"铭和子轻轻的感叹,"以前只是在书中见过这样的友人,可贫道一生抱着善心接触所有的妖魔鬼怪,竟没有一只值得结交……唉,天命啊!" 不管他在旁边唧唧歪歪,我再次盯着蒹葭:"别让我重复问题。" 蒹葭是女鬼,自然不能说人话,她眼神动了动,看向铭和子。 我对铭和子说:"你介不介意让她附体一下?" 铭和子一怔,表情诡异起来,一个道士要让一个女鬼俯身,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是此时却是我在问,他不由得有些犹豫。 我面无表情的说:"开光期到融合期只需要我的一颗莲心丰神丹,融合期到心动期只需一颗开源金宝丹,剩下的虽然还需要你自己修炼,但是有我百源丹相助,即可事半功倍,在你死前,可以让你修成元婴,得以长生。" 道士一声追求长生不老位列仙班,但是真正修成正果的少之又少,一个山门能有一个修出元婴得以长生便足够扬名立万,这铭和子多半也是千万不得志的老道之一,此刻听我所说,眼睛顿时闪亮:"你,你……" 我点头:"看不出我修为?我以大乘百年,一个月后便可飞升。" 这种事情普通人开玩笑可以,道家人却绝不会拿此说谎,上天可是看着的呢,铭和子立刻拜倒:"听凭前辈吩咐。" "好,这一个月你听我吩咐,我会照你的进都给你相应助益,现在,放松心神,让蒹葭上身。" 铭和子立刻念动护魂咒文,鬼魂强行上身是有巨大损害的,如果有了相应咒语做防护措施,则事后的事后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当然,如果鬼魂用这身体去打架则另当别论了。 蒹葭慢慢的融入了铭和子的身体,铭和子毕竟是修道之人,身上的气息让蒹葭皱起了眉头,但是她还是融了进去,皱眉的表情便延伸到了铭和子苍老的脸上。 "啊,俄……"她试了试音,然后朝我福身行李。 看一老头给我做这种古代淑女的礼节真的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我连忙摆手:"你快说吧,别上太久,对身体有害。" 她笑了笑:"道长有礼了。" "嗯,我说了,别让我重复问题。" "小女子袭击道长,确实是别人指使,至于原因,小女不知,那是仙家主人的意思,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 "你那主人是谁?" "莫玄真君。" "没听说过……干什么吃的?" 蒹葭犹豫了一下:"司掌炼丹。" "炼丹的不是太白真君吗?" "道长,天界炼丹仙人无数,太白真君只是主事的,他手下的仙人各有其擅长的丹药。" "这样啊……"我可以理解,每一种丹药需要的材料和控制力度都不一样,若有擅长的,就像是流水线一样,各展所长,自然效率更高。 "那他炼的什么丹?" "小女不知……"她又福了福身,脸上是惶恐。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我只好转话题:"那你今天为什么袭击我?" "因为……" "别让我重……" "因为小女子想救鸣和道长。" "那跟杀我有什么关系?"我顿了顿,"后来怎么又改主意让我跟着你走了?" "一开始,小女子想抓了道长您给我的仙家主人,换得灵药救治他,结果发现您的修为不亚于我那仙家主人,便想着您或许能救他。" "哼。"我冷哼,"算盘打的不错。" "小女子有罪。"蒹葭连忙低下头。 "铭和子怎么受伤的?" 蒹葭忽然露出有些讨好的表情:"是因为城南处有一道魔出现,众道人正在围攻他,那魔太强,铭和道长不敌,才被打伤的……道长,您这么强,一定……" 城南……不就是师父吗?我竟然救了围攻他的人?!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样子,正在想事了后怎么处理这道士,但是想到我曾经答应过他的事,再说他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不由有些捉摸不定。 不过想到蒹葭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忽然想借此吓吓她,虽然从来没玩过什么心理战术,但是试试也好。 看我不说话,蒹葭又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声:"道长?" 我冷冷的看着她:"我有些后悔救他了,你们所说的那个魔,就是我师父。" "什么?!"蒹葭大惊,连忙转身习惯的想护住本来在身后的铭和子,忽然想起她已经附身于铭和子的身上,居然作出双手抱胸的样子。 我一脸黑线,这模样我就好像是那个什么犯似的。 我摆手:"你不用紧张,要死也要等你离开他的身让他明明白白的死。" "道长!"蒹葭忽然跪下,流下眼泪,"蒹葭请求道长手下留情,那魔一出世必然大乱,任何道人都不该袖手旁观,更何况助纣为虐呢!?" "我和我师父相依为命千年,好不容易入了大乘能够得窥仙道,如今他成魔,我自然要护他周全!"我义正严词,气势凛然。 "道长!"蒹葭眼睛瞪的溜圆,"怎样才能让道长不杀鸣和道长?" "怎样?"我看看她,"告诉我,为什么那个莫玄真君要杀我,不仅这个问题,把你所知道的有关我和我师父的事情全说出来……否则……" 蒹葭低头想了一会,抬头问我:"道长是不是一个月后就会飞升?" "没错。"我皱眉,"现在不是你问我问题的时候,而是你交代的时候!" "小女子明白,只是想知道而已。"蒹葭低头整理了一下,说,"道长,小女子虽然不知道全部,但是仙家主人的只言片语却听到不少,仙家主人炼的是逆神丹,那是仙家人用来提升修为的丹药,是天庭最高级的丹药之一,比起太白真君最好的丹药也不遑多让,而那逆神丹的主要材料,却是修为精纯高深的生灵。" 修为精纯高深的生灵?我皱眉,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却觉得太不可思议。 "道长有所不知,昆仑作为仙家的福地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修为高深的生灵好找,可是精纯的却难说了,但是凡是昆仑山所处的,十之八九必是内息精纯之物。" 看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蒹葭的表情却越是惶然,她有些支吾的说:"由于昆仑山乃天之龙脉,守护八方炎黄子孙,将恶劣之环境全部加诸己身,所以昆仑山上生灵很难生存,就连仙家都难以忍受,而且如果用特殊方法圈养生灵,那这些生灵也无法炼出高等的逆神丹,必须是凭借自身力量在昆仑山上修炼之物,数万年来,仙家对于昆仑山上的生灵都是珍而重之,轻易不用,逆神丹也是数百数千年才出一颗,并不是炼的少,而是能熟练掌握技巧的只有我仙家主人一仙,再加上成功率极低,数百数千只生灵都不一定出一个,没炼一丹都要数十年,一丹作废则又要重炼……" "所以说……"我脸色发黑,"我就像是一个飞升的材料?" 蒹葭低下头:"小女子也是从那只言片语和偶尔见闻中推断得,不敢妄言。" "这些只言片语已经足够了。"我握握拳,"这就是你劝我不要飞升的原因?他们居然干用神仙来炼丹?" 蒹葭的脸上忽然凄凉起来:"道长您有所不知,蒹葭曾经失忆,见了那丹炉后却逐渐清醒,原来蒹葭,曾经就是昆仑山脚的一个小小的雪精,修炼成人也有百年,却不想……" 修炼成人的雪精?我和师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几个,从无意识之物到成为万物之灵,那需要多久的磨难和修行才能做到,蒹葭已经算是个值得敬佩的妖怪了,没想到遇到这样的惨祸。 居然能把一个人投入丹炉去炼丹,天庭那帮炼丹的人已经丧心病狂了!不,是所有仙都丧心病狂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章,补我前两天== 本来以为昨天回来就能更,没想到累的不行,只好作罢 执念 似乎我的脸色不大对,蒹葭附在铭和子身体上瑟瑟发抖。 "罢了,你离体吧,时辰差不多了。"我叹口气,转身,思考着这件事的准确性。 从孙悟空的事情和我所见识过的天庭炼丹狂人来看,这样的事情完全有可能,但是,世人皆有言,鬼话不可信,如今我听到的是确确实实的鬼话,我应该相信吗? 鬼的修炼艰苦卓绝,难保它们不会为了一点点修为的提升而作出什么事情来。 我狐疑的看看蒹葭,她正在慢慢的从铭和子身上脱离出来,铭和子脸色青白,显然损伤不小。 "道,道长。"铭和子恢复了神志,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蒹葭,似乎现在才发现这个时常跟在身边的蒹葭是个高深的鬼。 我扔给他一颗丹药,待他吃下气色回复后,又扔给他一个瓷瓶,里面装了莲心丰神丹:"过阵子气色完全恢复再服用,最好在这,吃,然后自行修炼。" 他惶恐的朝我鞠躬:"多谢道友!" "那么蒹葭,陪我走一趟吧。"我整整衣服。 蒹葭迷惑的看我,眼底有丝惊惧。 我指指铭和子:"他的命我暂时留着,前提是,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蒹葭往后飘了点,恐惧的摇头。 "怎么?别告诉我你每次去天庭找你主人都是从南天门进的。" 她摇摇头,又低下头。 我试着联系师父,点了好几次圆光镜,他都没有接到,看来战斗很激烈。 决定去天庭瞅瞅,又不是要去送死,我觉得带着这女鬼就可以了,反正被神仙瞅到就说来逛逛未来生活环境的,所以我朝蒹葭抬抬下巴:"怎么样,走吧!" 蒹葭无奈的看看还有些茫然的铭和子,点点头,带头飘出石洞。 我走前警告铭和子:"别再打我师父主意,让你的同行也老实点,否则……我能把你捧成仙,也能让你去做鬼!" 南天门相当于是天庭的正门,四大天王门口忠狗似的守着,现在也现代化了,到了门口他们会问你有没有预约。 我这样的散户自然是无人可约的,而蒹葭更是天庭不待见的物种,一人一鬼在南天门外不远处躲着,鬼鬼祟祟偷窥着四大天王。 他们正在搓麻将。 搓的很欢。 "他们每天都这样?"我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以前来的时候他们都好端端门口守着。 蒹葭摇摇头有些笑意,指指前方,刚好有个仙人飘近南天门,天王之一大喊一声"收",麻将等物刷的没了,这时一只虫子飘飘悠悠的跑进另一个天王的耳朵。 原来是用虫子报信啊,人来了就藏好,没人就开局,这群家伙真是…… 我黑线的看蒹葭:"喂,你到底带我走哪条路?不会真硬闯吧。" 她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带我绕过南天门,来到一处院墙。 我抽了。 那圆圆的,那体积,那模样…… "狗,狗洞?" 她笑着点点头,刷的就钻进去了。 我,我还得爬……天庭的墙隔绝穿墙术。 还好我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谈的观念,一屈身就过去了,回头感叹的看看这狗洞,这可是偌大天庭唯一一个狗洞啊,因为天庭有权挖狗洞的只有这么一只狗。 等等……那么,这院子多半是…… 我四顾,果然,这是个练武院,一旁兵器架上满满的全是兵器。 进了个武将的院子,被抓住我可打不过,还是快撤好:"你主子在哪?" 蒹葭的脸有些模糊,天庭的气息对鬼魂是有伤害的,怕她再呆久就受不了,我连忙跟着她走,可是忽然我心里一紧,又朝她招招手,敛了气息躲起来。 一阵血腥气传来,一个俊伟武将走了进来,额间一条血红的细线标明了他的身份,二郎神杨戬。 狗狗不在他身边,看来我运气还不错,以啸天犬的特异功能,我这身敛气功夫再强也逃不过。 杨戬显然是刚杀戮回来,长枪一挥放在旁边的兵器架上,银白的盔甲上还滴着各色的血水,他刚要除去头盔,忽然手顿住了,一动不动,淡然的直视前方道:"谁,出来!" 傻瓜才会动!我把蒹葭收进乾坤中,屏息凝神。 见没有东西出现,杨戬除掉了头盔,长长的黑发被玉簪束起,他甩甩头,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这回他没有试探,而是直接把头转向我这里,盯着我的所在,冷冷道:"出来。" 我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杨戬手一伸,那杆还在滴血水的长枪又回到了他手上,他直接指着我:"别逼我动手。" 打死我也不出来!我努力承受着他的威压,低下头死不回应。 "呵呵,"杨戬笑了出来,"真硬气。"他缓缓转动长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正当我作出打不过就跑的决定时,蒹葭忽然冲了出去,她眼含着泪水,飘在我的前面。 杨戬一愣:"是你。" 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我蹲在一旁仰望蒹葭,她局促不安惊恐不安的飘着,似乎杨戬认识她,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我有些苦恼,蒹葭被发现了,那就不能带我去她主人那里了,那我该怎么过去? 杨戬没有多看蒹葭,而是眼神穿透蒹葭又向我看来,眉头微皱有些薄怒:"蒹葭,我准你用这洞,并没准你带人用这洞!你!别左右看!就是你!那点小剂量对我没用,给我出来!" 这下我真没办法了,被人指着鼻子说出来,再不现身下一次指着我的就不是手指而是枪尖了。 "凡人?!"杨戬狠狠的等着蒹葭,"你胆子大了不少么!" 蒹葭的魂体在风中凌乱。 "要不是你是鬼!我有权骂你们奸夫淫妇!" "俄?"我诡异的看着杨戬,总觉得后半句话不该是这样地位崇高的神说出来的。 "算了……人我留下,你,给我回去!" 蒹葭犹豫着看看我,我警告的看着她,手里露出白瓷瓶的一角。 杨戬似乎看到了我们的小动作,哼了一声道:"小道士,别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你这么嫩还不够我戳一下的。" 我吐吐舌头收起瓷瓶:"我已经是一千多年的老肉了。" 他细细的看我眼:"你眼生。" 废话,他是神仙,我是凡人,能眼熟吗? 大概我的反应让他不满意了,他又哼了声,解了盔甲朝蒹葭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蒹葭不敢不走,只好一步三回头的飘走了,满脸悲泣,看她那样子估计宁愿被我劫持也不愿意回去的。 但我能怎么办呢,本来就不是英雄救美的料,我自己还等着人救呢。 杨戬脱掉盔甲就是一身洁白的练功服,他大拉拉的坐在一边,瞅着我:"小朋友,你家大人没教过你爬狗洞不好吗?" 我老老实实的摇头。 "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别人家不能随便乱进吗?" 再摇头,在人间学穿墙出不就是为了随便乱进别人家吗? 谁知杨戬忽然兴奋起来:"你家大人应该很厉害,要不然小孩也不至于嚣张到闯我家,喂!你家大人哪位?" 我黑线:"我又不知道这是你家。" "知道了你会不会进来?" 沉默,其实我会的,就赌你不在家。 杨戬一拍手:"这不就得了!你家大人哪位?" 我:"……是个魔。"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 杨戬脸色一变:"你是说……"外面突然汪一声,他脸色又一紧,对我说:"你再敛气吧,别让人发现了,不准跑……跑出去被抓着没人救你。" 我茫然的躲到武器夹后面敛气,心想莫不是遇到个好神仙?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郎神君安好啊!小仙受上头命令来拜访个!" "不敢不敢,鸿渂真君可是天帝面前的红人,我怎敢受此大礼!" "怎么不敢,这回神君可是得了个不得了的差事啊,此事一成,也算千年第一仙啦!" "哦?又是什么差事?" 鸿渂真君似乎是凑近了说的:"下面,出了个魔!由道入魔的!" "这样……"我感觉杨戬可能朝我这看了眼,"那又如何,有威胁天庭么?" "现在没有,以后就难说了。" "此话怎讲?" "这魔,是因为一个快飞升的道士而入的,这道士一个月后即将飞升,到时候……" "这确实麻烦。" 我和师父都不觉得麻烦你们麻烦什么?! "天庭有意让您接手这件事情,小仙也只是代为传达一下,咱天庭很久没有天庭血液啦,不能因为一个魔而毁了呀!" "鸿渂真君……" "神君有何吩咐? "真的,只有这一个原因吗?"杨戬的声音沉下去。 "神君觉得呢?" "本来没什么的,只是我前日子得知,您亲自下界游说一个小道士飞升,而您手下的蒹葭很久前去找什么炼丹材料一直失败未归……这对不动则已动则惊人的你来说,让我不得不有此疑问啊……" 我觉得杨戬肯定是故意说这些的,他知道,他知道很多事情!而现在,他想让我也知道,我心里就像有个石头在崩裂,没错了,就是这样,事实就在那句话里面全部揭开了。 "再加上,蒹葭为何做的鬼,我杨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鸿渂真君,你又要炼那丹药了吗?" 鸿渂的声音低了:"二郎神君,别忘了你也服用过逆神丹!而且那逆神丹……" "我知道!"杨戬大吼,"你是故意的,鸿渂,别以为你会炼那丹就是捧着金饭碗,昆仑总有被你搜刮完的时候!" 鸿渂嘿嘿的笑:"神君,蒹葭可是知道的!" "你!鸿渂,你还说下界出了个魔,其实你才是最大的魔!" "那啥,神君啊,你好好准备准备,一个月后有的忙了!嘿嘿!小仙告辞,告辞了!" 我在武器架子后面等的全身僵硬,不知是由外到里还是有里到外的。 杨戬又坐到了他刚才坐着的台阶上,朝我招招手:"过来吧,坐下。" 我没动。 他皱眉:"怎么?我要害你现在就把你送出去!" 我坐到他身边坐下,看着脚尖。 "听明白了?" "嗯,但是,还有些不懂。" "……哪里不懂?今天我就当回月亮姐姐。" "月亮姐姐?"这和嫦娥什么关系? "不是吧!你没看过中央电视台那个知心姐姐节目?!"杨戬瞪大眼张大嘴,拼命摇头,"不对啊!啸天犬跟我说那是下界的妹妹们最喜欢的节目我才去看的啊!" 我,我真的很无力……"你,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不对!你要先告诉我!人间的妹妹们到底喜欢看什么!?" 我怎么知道!看他满脸求知,我努力努力的想:"应该,是漂亮的男孩子吧。" "漂亮的男孩子!?"杨戬继续瞪大眼,他自己虽然很俊美很天神,但是绝对不会用漂亮来形容的,他皱着眉头想了会,忽然呼哨了一声,然后指着门口:"指这样的?" 我一看,门口走进一个黑发黑衣的男孩,他站在那儿茫然的看看杨戬,见没什么特别吩咐,就蹲了下来,靠着院门门框拔草。 小男孩粉雕玉琢的,眼睛圆溜溜水汪汪,头发浓密顺滑的垂下来,全身肉嘟嘟百嫩嫩,小嘴撅起,呼吸的时候晶莹鼻翼一动一动的,极为可爱。 我全身乌云笼罩,因为他是,一条狗…… "好像,是这样子的。" "愚蠢的凡人啊!被表象给害了……小天,别傻愣着,蹲门外去!好好看门,晚上吃肉骨头粥!" 小男孩很高兴的跳起来汪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啸天犬就算成了人享受的还是狗权啊,那这么辛苦修炼干嘛? 我摇掉脑中的诡异想法,急切的问杨戬:"你还没跟我说呢,为什么说我升天会有麻烦。" 杨戬理着自己的衣服耸耸肩:"很简单,魔如果失去了心灵所依托的东西,会完全失去理智,你要是上了天,他会打上来的,到时候,不就是大战了么。" 我盯着他。 "还不明白么?你多半是昆仑山的修真者了吧,我瞅瞅,哎哟,确实精纯……那就好说了,鸿渂那老疯子为了维持在天庭的地位,几乎把昆仑山搜疯了,现在天帝即将再次闭关,照例是要一颗逆神丹辅佐的……而他现在手头没有了,懂不?" "所以,我飞升,他会找个由头把我给炼了,说不定就是等师父打上来,然后说我和魔有联系,于是借这个理由把我给炼了……你则是他局中的另一个棋子,负责摆平我师父。" "嘿,看来你看的比我清楚,连我被利用都能看出来。" "你不生气么?那老头这样利用你。" 杨戬脸色有些苦:"又不是第一次……蒹葭,就是我奉命抓来的,后来才知道,是他通过天帝下的令……上头那些人哪管什么天道,只管修炼,下面不知道为了他们命令干出了多少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来,可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是打手,是马仔,得听命令……鸿渂以前也是个可怜人,他得的是最难的差事,周期最长,要不是每百年他拿次丹药出来,我们都忘了有这么个神仙了。" "看来我和师父只是个牺牲品而已了。"我喃喃。 杨戬看了我一会,忽然说:"小子,其实你也算人间的漂亮孩子吧!" 我一愣,不明白的看他。 他捏捏我的脸,又拍拍我的头:"你看!虽然男女没的比,但我就觉得你比嫦娥好看,她就像是棵熟透的烂白菜,咱都看腻了,但是她依然能占着这什么第一美女的名头到处混……你既然长的好看,在人间实力也算顶尖,干嘛削尖了脑袋要上来混呢?" "长生……" "切,长生?你那是活的越久越舍不得死!你肯定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吧,其实你小子也有执念,真正的道是堪破生死的,对他们来说只要大道尚存,即使是婴儿,是垂暮,他们心中依附的就是大道,生和死在他们眼里,也是身外之物了,小子,你说你想长生,你知道你活着要干什么吗?" "活着……"我看着前面,仙气缭绕的天庭,空茫,苍凉,清冷的……,"师父。" 我还不会走路时,就和师父在一起了。 在我快死时,师父让我活了。 我并不是为师父而活,但是我因他而活着,我有意识的生命中全是他的身影,从元朝的草原走到现在的都市,千年的时光没有一天和他分开,他也不曾离开过我。 他在,于是我也在。 这是一种无法表述的感觉,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天经地义,因为他在,所以我也在,长生,是为了更久远。 昆仑道昆仑道,主题不在道上,而是在昆仑上…… 我们,不曾拥有道,只是单纯的一起存活罢了。 "你们的事情我大致知道,你师父对你起了爱念而已嘛,既然他爱你,就让他陪着你修炼好了,他不陪,你就死……他心甘情愿呢,现在支持你,多半只是为了让你高兴。" "我……这好像是以死相逼啊。" "这话你根本不用和他讲,你只要说你不飞升了,你要在人间不断修炼陪他,让他死他都愿意你信不信?" "……你到底是不是神仙?"我见鬼似的望着他。 他摆了个POSE:"刚刚不是说了我现在是月亮姐姐吗?" ……我真不知道月亮姐姐是什么东西,低头画圈,到底是我老了还是他返老还童了。 杨戬摆好pose却没人回应,颓丧的低了头拍拍我:"现在人间那里没有人强烈反对你飞升,多半是不知道魔这一特性的,他们失去理智可不是发下狂那么简单,他们会表面很理智的筹划起来,招兵买马,合纵连横……到时候又是一场仙魔大战了,所以这次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天庭这么大,很少有人知道你一个小仙飞升的事情,更不会有人有兴趣去了解你飞升背后的事情了,到时候打起来就打起来,不会有人同情你们……劝你,还是算了吧。"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一个月后时间一到,我就会……" 杨戬笑笑:"这我确实可以帮你。" 我希翼的看他。 他摇摇头:"但我不会帮。" 就知道是这样。 "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的……如果有我在,你想飞升就飞升想不飞升就不飞升,那还有什么天理可言?飞升最重要的是心境……你自己想想吧。" 心境啊,这东西真是,太虚幻了…… 我前阵子刚学会笑,这么快要我学会爱吗? 杨戬终究是个大神,没那么多空给我当月亮姐姐,他招来啸天犬把我带下天庭,我完全把蒹葭忘在脑后,各人有各人的命,更何况,她已经是鬼了呢。 回到家发现家中没人,可是啸天犬明明说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那些修真者全溃败了,为什么师父会不在家中,莫非是在找我? 我点了圆光镜,他立刻出现在镜中,满脸焦急:"小仑?!你回来了!别动,我马上来!" 撤掉圆光镜,我坐在家中,看着这充满复古风格的家具,看着窗外人流高楼,感受师父留在房中的气息,做了一个决定。 身旁一阵波动,不等我看清人影,就被师父紧紧的拥在怀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感觉天庭苍凉清冷的感觉一下子就被他的怀抱给驱散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师父,你能,要我吗?" 师傅一愣:"小仑,你说什么?" 我笑了,无比轻松:"师父,你能,要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啥? 唉…… 虽然很多人猜到结局 但是我还是要说~ 米错,这就是~ 交融 "师父,你能,要我吗?" 闻言,师父愣住了,半晌,他把我拉开,盯着我的脸皱眉道:"小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语,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唇。 第一次,我主动。 师父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任我在他唇上啃咬,很快我就觉得索然无味,停下来看着他,无辜道:"接下来,该怎么样?" "怎么样?"师父低下头,低低的笑了两声,"当然是,这样了!"说罢他猛的上前,把我压在身下,我只感到前方气息一热,唇上再次被覆盖,然后一条蛇一样滑腻的东西钻入口中,四处扫荡。 我不懂怎么回应,只好懵懂的顺着师父的引导,吮吸,啃咬,寂静中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啧啧声,我似乎能在师父的舌上尝到雪莲的香气,本能的,我用舌头缠住他,回味那么久远前的味道,舍不得放开。 "呵,小仑,迫不及待呢……" 师父放开我的唇,开始褪我的衣衫,他轻柔的松开我的扣子,亲吻着我露出的每一寸肌肤,像以前无数次尝试那样,他低头啃咬着我胸前的凸起,一手伸入我的里裤,握住了我的欲望。 我立刻感到元婴处清凉之气再次蓬勃而起,席卷了我的全身往我下身涌去,我刚被师父点燃的肌肤一阵清凉。 "不!"我猛的扯掉师父的衣服,紧紧的抱住他,让他的炙热再次温暖我,肌肤相亲间,我能感到师父皮肤下血液快速的流动,连带着我也再次滚烫起来。 "小仑……"师父加速了手上的动作,我苦苦压制着元婴的清凉之气,不断的吻着师父,他的颈项,他的发…… 师父的头埋在我的胸前,我能感到胸前那凸起的滚烫和渴望,在师父的唇舌间不断得到满足并且想要更多。 我凑的更近:"师父,要……" "要吗?"师父抬头,轻轻啃咬我的颈窝,"自己来拿啊~" 他抓住我的手,向他的下身探去,让我圈住他下身滚烫的欲望,上下□,同时,他也这样□着我的,我努力忘掉脑中不断浮现的清心咒,努力抵挡元婴的清凉,可是身体越烫符文越强,我忍不住就要念出来:"大道……不,师父,师父……无形,呜嗯,师父,嗯……" 师父猛的稳住我,一手紧紧抱着我,一手快速□着我的下身:"不,小仑,别念……你可以的,一定可以……" "呜呃!"我痛苦的闭上眼,脑中的清心咒越来越亮,最后变成了一个个金色的符文在我眼前不断飘过,"不要,我不要清心……师父,呜呃,嗯……师父,帮我,我不要飞升……俄嗯……" "你不会走,小仑,没人能让你离开我,没有!"师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感到了他的欲望昂扬勃发,而我自己却还在欲望与清醒间不断挣扎。 耳边嗡嗡的声音念动着清心中,我从来不知道走向欲望是这么让人痛苦的事情,师父难道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大道无形,万物无为,大道……" "小仑!"师父再次侵入我的嘴,堵住我的咒语,他身子紧紧的绷着,把我紧紧压在床上,"小仑!别走!别丢下我!呜……仑,别念了,求你,别念了……呜……" 我的双眼无神的瞪着上方,咒语声,金色符文不断出现在眼前,元婴牢牢守护着我的心神抵制着我心中滚烫的欲望,我快撑不下去了,师父,即使我想……我真的不行…… 我还是没办法,爱吗? "呜……"一声呜咽在耳边想起,我的耳垂一阵滚烫,师父的脸停留在我上方,他盯着我的眼睛,眼中有水光,然后,一滴水,掉了下来,落在我眼中。 眼中一片滚烫,我闭上眼,再睁眼,却看到师父血红的瞳仁,他的眼中,正留下血红的泪水。 "师父……"我伸出手,想去触摸他的脸,却被他的脸灼的弹了回来,"怎么,这是……" 师父眼中不断流出泪水,但是他的表情却有着冷漠和狰狞:"小仑,对不起。" 他猛的压下来,紧紧贴着我。 "啊啊!"我发出一声惨叫,我和他肌肤相触的地方无比疼痛,就好像是两种完全不容的力量在撕扯与撞击,强烈的灼烧感蔓延全身。 师父仿佛全无所觉,他疯了似的亲吻我的全身,疼痛让我清醒的许多,眼前的咒文也在淡去,可是师父现在的样子却让我心生恐惧。 他魔化了吗?他失去理智了吗? 灼烫的吻沿路向下,流下青紫的吻痕和血红的泪渍,我被肌肤的灼烧刺激的全身瘫软,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到元婴正在被那一层层的疼痛削弱。 师父,你想用你的力量侵蚀我的元婴吗? 那么,来吧。 我顺从的迎合着师父,弓起身子,双腿环住他的腰,他抬着我的双腿,盈满血红泪水的眼睛冷漠的盯着我,似犹豫,又似询问。 所有能给他的,只有笑。 他一撞,没有任何准备的,冲入了我的身体。 "俄!"我死死忍住冲口而出的尖叫,剧痛从下身传来,那里正干涩而紧致的包裹着师父巨大的欲望,我感到身体里的器官全都被这一撞往前推移了不少。 师父停留了一会,开始缓缓退出,正当我松一口气时,又猛的一撞。 "啊啊啊!"这下我终于忍不住痛叫出声,他的欲望整个埋入了我的身体,我甚至能感到体内有器官和他的顶端相触的麻痒感,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像被驱赶似的涌向下身,我猛的感到下身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愉快的解脱,忍着剧痛往下看,发现我的欲望竟然也昂扬起来了! 这一刻,我的耳边一片清明,脑中的符文也全部不见,元婴中的凉气就像是溃败的逃兵,被我全身忽然暴起的滚烫驱赶了回去。 "呼,呼……师,师……啊!"我想让师父停止,千年的本能让我想坐下来好好休整,元婴不再守护我的心境,这在以前是足够我发疯的事情,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只剩下空落和苦涩,还有淡淡的喜悦。 师父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变化,他依然冷漠,依然流着血色的泪水,开始一下一下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能感到我和他□处已经有了滚烫液体的润滑,淡淡的血腥气飘散开来,伴着我身上随着淡淡的汗而散发的雪莲香气,空气中满是古怪的暧昧。 "啊,啊,嗯……俄……" 他渐渐加快了动作,而我也逐渐感到了其中的快感,就像是阵阵滚烫得到清泉的抚慰,或者是瘙痒有了安抚,就像解脱,就像要飞起来。 这是一种,比境界突破,还要欢愉的感觉……至少,在修炼时,我没有喜怒哀乐。 "师,师父……我,我不行了!" 我感到下身的肿胀已经到了极限,我急切的想要解脱,而师父的动作告诉我,他也正攀向顶端。 "啊!" 随着师父一声低吼,他一手猛地攥住我的下身,我本能的一挺身,然后一阵巨大的快感传来,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冲入我的身体,而我的滚烫泄在了师父的手里。 我几乎瘫软在床上,可是师父依然抬着我的双腿,我们急促的喘息,我觉得此刻比跟龙涛烨打架还要累。 回头看师父,他的眼睛竟然不再血红,回复了清明,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跟多的是狂喜。 "小仑……你的元婴……" 我几乎无力抬头:"被你,腐蚀了……" "呵!呵呵!"师父傻笑,他再次压下来,出了一身薄汗的身体有些清凉贴在身上滑腻而舒服,"小仑,再来一次吧。" 我颓丧的摇摇头:"师父,你让我缓缓。" "不用你动!我来就行了!" "不行……我不行,好疼。" "刚才没有意识,这次我会温柔的!"师父又吻住了我的唇,长长的吻后,他舔舔嘴唇,"没有清醒的要过你,怎么能算拥有了你呢?" "可是……"我辩驳着,又一次被师父抬起身子。 师父□着我的下身,闻言笑着看我:"可是什么。" 我忽然有些羞赧:"我们,来日方长啊。" 番外师父 四十岁的时候,我被昆仑道看门的小道士打了一顿,那天我躺在门外的草地上看了半天的天空,觉得心境是个P,实力才是王道! 此后的四十年间,我充分证明了自己的天赋,仅仅这么些年的修炼,我就有了初窥元婴的实力。 但我依然不满足,我无法满足。 我有着高贵的出身,出色的外貌和能力,如果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去修道,如果不是一时脑子被驴踢了相信师父那老头所谓心境才是道之真谛的鬼话,我不至于蹉跎成一个老头子,直到现在身边还没有一个人。 曾经的兄弟走的走,死的死,曾经的道友成亲的成亲,死的死……只剩下我,老不死的活着,连师父都没活过我。 他死的时候我嘲笑他:"你说心境重要,你活了吗?" 他于是也嘲笑回来:"没有四十年心境的修为打底,你会有如今的成就吗?" 我无话可说,我隐隐的有不服,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让他知道,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依然没有挨过孤独。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两百年…… 孤独的行走在世间,我收徒无数,却没有人陪伴我倒底。 我曾想过找人双修,可最终发现能达到我修为要求的人基本没有,即使有,也是些长相抱歉的老头儿老太。 好几次站在山顶看天上云雾袅袅山下行人匆匆的时候,我都会有明显的隔阂感,好像我不属于这个尘世,可我又确确实实的活在这其中。 不需要衣食住行的烦恼,没有亲友的拖累,行至世间处处为家又处处不是家。 我是天地间最大的游子,因为背后没有慈母的盼望。 直到蒙古的铁蹄踏入了我挂名的家乡,直到我发现那些凡人终于有了让我动容的地方。 比如说,死人的体毛,炼丹的材料,居然短缺了…… 在这战争扩散的时代,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呆呆的看了一会行囊,终于确定自己要亲自动手去挖坟了。 曾经给我提供货物的几个小子如今找到了更好的伙计,他们把挖来的头发卖给富人去做发充,这比卖给我赚很多。 但是凭什么我要因为这个提高我收购的价码?我不会为任何人动容,他们不配和我讨价还价。 可我还是落后了一步。 爬完很多个乱葬岗后我确认了这群小子雁过留毛的能力,居然一点都不给我剩下! 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还要吭哧吭哧的爬山,没有修出元婴,我御剑很费力气。 好不容易的,我找到了一处小山窝中的乱葬岗,这是我今天最后一个尝试点,再没有,这一炉丹我就不炼了! 远处蒙古兵又在烧杀抢掠,小村庄中哭声震天,见惯了这种场面我很麻木,战争就是如此,世间是平衡的,有得必有失,就像我,得了长生,失了陪伴。 然后到山顶,抬头,看到一双眼。 我无数次的嘲笑小仑,说他傻,明明快冻死饿死了,却愣是不朝我开口。 他一开始还会辩驳那时候不懂什么叫救命甚至不大会说话,后来干脆不再理睬我。 可是天知道我这样的嘲笑中有多大的庆幸。 要是我没有一时无聊的带走他,或许我活不到现在。 我根本不会再有勇气独自生活千年,根本没有,早在我遇到他之前,孤独至极时,我无数次想到死。 我考虑死的意义,考虑无数种死法,考虑许多死的时间,考虑对接我的鬼差说什么。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那么小,不会说话,可是我却完全无法忽略他的存在,百年的人生中我没有遇到这样的挂心的感觉,他冷漠的看着世界,看着自己被烧成灰烬的家,冷漠的对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我看到了站在他面前微微犹豫的鬼差。 这孩子终于有了像人的地方,冷风,鬼差的阴气,让他微微瑟缩了下,他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前面,然后又看了看那村庄。 他并不看我。 其实在场,只有我能救他。 无数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我完全能视而不见,我能知天命,所以即使在瘟疫时手中握着治疗的方子,我依然能做到目不斜视的走过疫病区。 可是我看不到这孩子的命数,莫非,他和我有关? 我看看鬼差,鬼差看看我。 好吧,我也认命了,不就是多个徒弟么,反正我也无聊。 我挤开鬼差,看他郁郁的离去,然后开始对这孩子胡侃,只是想让他有点人气。 可是那一次胡侃却是我人生中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 我有了个陪伴我漫长人生的人。 可是这个人一心修道。 他敬我是师父。 一切只因我能带他长生。 如果我告诉他,我不愿意修炼到死,他还会一直跟在我身边,默默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然后在我的每一个吩咐后,都会微微的弯腰用他永远不变的清凉声音认真的说:"是,师父。"吗? 肯定不会,我知道。 我像对待每个弟子一样,用最快捷最残酷的方法提升他们的修为,这样的方式可以提升的修为是无尽的,但是却最终要看本人的资质。 小仑的资质很好,远胜于我的所有弟子。 甚至远胜于我。 我忽然相信师父的话了,心境才是提升实力最快的方式。 小仑天生有一颗冰冷的心,他不在乎喜怒哀乐,也不在乎悲欢离合,他的心中只有道和长生,为此在昆仑山上他能挨过无尽的孤寂。 进入元婴期时,我故意将自己最完美的姿态凝固下来,我想知道当我不再是那仙风道骨的样子时,小仑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敬畏着我。 刚有这样的想法,那条老龙就自以为是的嘲笑我:"叶昆,你有心魔,注定无法大成。" 我本来就不在乎那些,管那么多干嘛呢? 那时的我只是带着恶作剧的心态,想知道外面那孩子在看到我的样子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可不出意料的,我失望了。 他的惊讶就像是羽毛抚过绿水,连动静都没有就归于平静,他躬身敬畏道:"恭喜师父。" 我突然有些薄怒,他就不能别这么尊敬我?平等的相处不好吗?!我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奴仆! 当有这念头时,我猛然明白了,我不希望他尊敬我,却想尽办法让他疏离别人,我把他带在身边,美其名曰游历,却从没带他真正接触过世人,我的心态,怎么这么像一个有着强烈占有欲的情人? 我不应该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收下他,这让我孤独的想死的心有了延续下去的希望。 然后,成年人的我,摈弃心境的修炼而有了七情六欲的伪道长我,竟然对自己的徒弟有了爱? 看遍世间,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伦理道德,但是即使他也没有那些蠢透了的约束,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师徒分明的观念,这让我的一切努力都成了来自师父的关怀,他心安理得,同时更加尊敬我,也更加听话。 我能利用他的听话让他爱上我吗? 我能利用他对情事的无知让他躺在床上让我为所欲为吗? "乖徒弟,我们上昆仑山修炼吧,就我们俩,这样我们能进步的更快。" 他欣然,我赧然。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我自己来慢慢调教。 可我努力了一千年,却仍然只是在他心里刻下了尊敬和依赖。 而他陪伴了我一千年,却在我心里刻下了更深的爱。 这不公平,却是我自作自受。 既然山上不行,那么小仑,我们下山吧,也许经历些人事,你能看清你师父的内心。 只要那时,你不会离开我就好。 后来(完结) "啥?!表演?!叶师傅会让你考表演系?!"胡七离几乎跳起来,大尾巴噌的冒出,被齐漠武一把抓住揪了回去。 我很无辜的点点头:"师父说的,我能怎么办。" "我不信,我不相信……叶师傅都不肯让我们多碰你一下,怎么可能让你去在聚光灯下演戏?!我不信!啊啊啊,这世道太混乱了!"胡七离崩溃无比。 "算了七离,快点,把你的志愿给填了,然后我们去聚会。"齐漠武永远是胡七离的闹铃,又把他压制的死死的。 我低头,还是想不通师父为什么要我报这暴露在大庭广众下的专业。 这一年多,他可是好几次劝我不要上学了。 眼前很多人在讨论着各类学校和专业,我当然相信自己的成绩足够上自己所报的学校,所以只填了这一个志愿就上交了。 拒绝了别人的聚会邀请,我回到家,又闻到了熟悉的饭香。 凡人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适应的快,就像很多人所说,闻到家里的香气,会有幸福感。 不过门口可怜兮兮蹲着的小男孩却让我只能苦笑。 "小天,又被你家主人赶出来了?" 他抱着头,憋着嘴,溜圆的大眼睛看着我,我甚至能看到他的狗尾巴在那摇:"嗯啊!叶师傅在做肉骨头,好香,小天要流口水……" "所以就把你赶出来了?" "嗯啊……" "嘿,等等,我给你拿点。" 我进门,师父立刻跑上来,搂住我旁若无人的一个热吻,我眼角瞟到桌旁那个俊伟男子,他穿的西装革履,正一手酒杯一手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哎呀,真是越看越有看头,俩小子都长那么俊!" 师父除下我的书包,瞪了杨戬一眼:"蹭饭的没发言权!" 我指着门外:"小天变成人形还在看门,邻居会说我们虐待的。" 杨戬不耐烦的挥挥手:"变成人形还是狗!别理他!你让他不守门试试!他自己都难受。" "唉。"我伸手招了个碗,拿了点肉骨头,给了门口的小天,他舌头都要伸出来了,两手狗狗似的捧着碗,就要凑过来舔我脸。 师父哼了一声。 小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啃骨头去了。 我们围坐在饭桌前。 "上头又要你抓师父了?"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啜着。 说起这个杨戬开始四处望:"那条小龙呢?每次不都是他来陪我演戏么……这次他不来戏都没法开场。" 师父轻轻的笑了:"我们这猫腻上头那些神仙不都知道么,不演也没关系,反正我又没威胁。" "唉,每年不演几次这戏感觉都不真实了。" "那要不我们把他叫来?" 杨戬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快点!" 师父诡异的笑了笑,点开圆光镜,那头龙涛烨正在泡温泉:"你又在东瀛啊老龙,快来,赶场演个戏!" 龙涛烨闻言脸色都变了:"叶昆你太不仗义了,知道每次都只有我挨打的份,还让我去?" "没事啊小龙!这次我让让你!"杨戬在一旁大叫。 我翻开本子边看边读:"剧本上说,杨戬来抓师父,龙大哥你身为龙族来劝架,杨戬一气之下开打,师父和龙大哥一起对抗,结果两败俱伤,杨戬铩羽而归……龙大哥,现在到你出场的时候了,快来吧。" 龙涛烨摇头,一向优雅的笑容荡然无存:"每次这么演腻不腻啊!" "难道你想换个戏?"师父暧昧的笑,"我可以给你们安排在床上打架……当然,我和小仑的床不出让。" "滚!"龙涛烨不知哪里抄起块石头扔过来,当然是打不过来的。 "在床上打?是像你和小仑那样吗?好像蛮好玩的……小龙,来不来?"杨戬满脸傻笑。 我感觉杨戬怎么也不懂的样子,同情。 龙涛烨气的发狂:"老神仙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我!除非我在上面!" 杨戬莫名其妙:"上面下面不都是在床上嘛……行,哪都可以,只要你过来跟我打一场,哎呀哎呀,孙猴子泡上个母猴子,没地方打架骨头都锈了,快来快来。" 我在杨戬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原来我以前这么傻相…… 师父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他忍着笑拍拍我,然后把我搂在怀中:"小仑,你比杨戬聪明点,他好歹活了几万年,却连这点都不知道。" 没错,没人敢教杨戬那些东西的。 不懂爱,到底是不是幸福啊。 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幸福就是了。 "嗯啊……"一个软糯的声音传来,竟然是小天偷偷溜进来,手里拿着空空的饭碗,"肉骨头米了,小天还想要……" "死狗真给我丢脸!我饿着你啦!"杨戬在一旁大叫,揪起小天一绺头发就要往外撵。 小狗眼泪汪汪的往外走,手里拿着空饭碗,怎么看怎么可怜。 "杨戬你老实等着龙大哥吧,小天我来照顾。"我有些看不过去,这小狗什么都不懂,都做人了居然还心甘情愿被杨戬这么虐待。 "切,那归你了。"杨戬习惯性的揪住小天的脖子就要往我这扔,没揪起来,这才搔搔头,"嘿,习惯把你当狗扔了……自己过去。" 小天摸摸后颈,撅着嘴委屈的看看杨戬,朝我手里的骨头跑来。 "行吧,那我过来。"龙涛烨笑的很奸诈,拿起浴巾披着,关掉圆光镜,"杨戬你在床上等我哦。" "主人要打架?"嘴里咬着骨头的小天眼睛发亮,"小天要陪主人打!" "去去去,你能帮什么忙?!" "小天能帮主人制住敌人!" "随你随你,靠!" 我目瞪口呆的看主仆俩往我们家的客房走去,转头看师父笑的合不拢嘴:"师父你故意的?!" 师父捂着肚子:"有好戏看,不是么?收拾下吧,等会,哼哼。" 我:"……" "对了小仑,志愿填了吗?"喜欢用手收拾碗筷,师父拿着碗碟,问我。 "呜,师父,为什么……" "让你去表演系?" 我点点头。 "因为我家小仑最美啊!应该让全世界都为你疯狂。" "但是……" "然后师父要在你最火的时候在全世界面前向世人宣告。"师父朝我挤挤眼,"你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