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样品宠儿】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内容简介] 男主濯拓,二十七岁,影视歌三栖巨星兼盛濯影业集团总裁. 女主沈思雨,二十四岁,某杂志社记者。 【本文属于反穿越+现代都市 ,主要写六年后的故事】 【开头小部分甜蜜 】+【中间小虐 】+【HAPPY ENDING喜剧收场 】眼泪充沛的亲们请自备纸巾.嘻嘻 【因剧情需要,六年后,男主对女主可能会很邪恶 】心疼女主的亲们想申诉的话,申诉无效.嘻嘻 六年前... 濯拓----二十一岁,盛濯皇朝的嫡皇子,与汪洋大盗的一次打斗中,不小心跌下悬崖,穿越到二十一世纪----母后的故乡.自小过惯养尊处优的生活的他怎样在这个陌生社会立足?见惯各色美女,以为再也没人能吸引到他,但面对她,他竟然感到一阵阵心悸。 沈思雨----十八岁,爸妈的心肝宝贝,贵族学校----圣清高中的校花,品学兼优,高傲冷漠。追求她的富家子弟多不胜数,但她一直保留着那颗纯洁的心。直到遇见他,便深深沦陷了。 命运的安排,他们相遇,相识,相爱。 爱他,她愿意付出一切;为了他,她愿意舍弃他们的爱情结晶. 分手在雨中,使她尝到肝肠寸断;使他产生浓烈的恨意! ----------------------- 六年后...... 濯拓,二十七岁,不再是以前那个穷皇子,已摇身一变,成为门喻户晓的大明星兼盛濯影业集团大总裁。再加上俊美绝伦的外表,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数之不尽。 沈思雨,二十四岁,由于家庭发生变故,她从千金小姐变成了卑微贫穷的灰姑娘,为了生计,在一家三流杂志社当记者. 命运再次安排,让他们重逢…他的报复,把她伤得遍体连伤,令她坚持六年的爱消失得荡然无存.她,是否会原谅这个恶魔?濯拓又如何去赎回这段爱?[卷一 六年前:第一章 新闻发布会] 白天鹅大酒店。一楼大堂,正在举办一场为新片造势的新闻发布会。两个月前,盛濯影业集团耗资五千万,倾力打造本年度巨片《皇子虐情》,听说这次是盛濯影业集团拥有者濯总裁亲自出马,邀请到影视界几位著名大腕、超人气新人等众多当红明星一起加盟、联袂主演。 濯拓,今年二十七岁,标准的衣架子身材,俊美绝伦的外表,三年前在影视界突然窜起。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听说六年前,他曾经是个一穷二白的洗车工人,曾经做过跑龙套,替身;后来被一个名导演看中,渐渐在影视界打响名堂。 短短三年,凭借他高大俊美的外型与聪颖的天资,成为影视歌三栖巨星。如今,他接广告的身价,根本无法估计,有人说是一千万,有人说是两千万,更离谱的是竟然有人说一亿。事实上到底多少,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吧。 通常,作为当红明星,以免绯闻影响事业,私生活都非常谨慎或者单一。但他偏不一样,他放荡不羁,身边女人无数,换女人就好像换衣服那样,长则一个月,短则一天。不过,他风流而不下流,每个与他好过的女人,都是快乐的分手,都纷纷称赞他是天底下最有风度的男人。 因此,到目前为止,即使天天有绯闻在身,却丝毫没影响到他在粉丝心目中的地位。粉丝眼中只有他俊美邪魅的外表,只记得他低沉、满具磁性的歌声,至于其他方面,统统都不理。 这秒钟传出他与某个女人分手,下一秒钟,他的博客立刻出现留言:“某某女人本来就不配,濯大早就应该把她甩掉!”“恭喜濯大早日摆脱某某丑女!”“濯大,偶们就是喜欢你风流不下流的性格,我们永远支持你!” 去年开始,他已渐渐淡出,不再接电影电视,偶尔只做代言或拍广告,他把全部精力转移到盛濯影业集团上,出资拍过很多影片,培养出不少新人。 他与盛濯影业集团,一直是煤体追逐的对象,所以今天这个发布会,行内人士早就做好充分准备,争取到场进行采访。 沈思雨,作为XX杂志社的记者,理所当然也被老板派来参加。 她心潮澎湃,紧紧盯着前面红色横幅上鲜明的黑字:盛濯影业集团总裁濯拓先生本年度倾力打造的巨片《皇子虐情》新闻发布会。 六年过去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已摇身一变,成为界内赫赫有名的濯大总裁,成为千万影迷歌迷疯狂追逐的“濯大”。 至今,她依然清楚记得六年前,他在草地上对自己说过的誓言:“雨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将来一定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绝不让那些人再有机会取笑你。”现在,他已然成为无所不能的人,身边女人无数;而自己,由于家庭变故,由千金小姐变成“灰姑娘”,为了生计,委就于一间三教九流杂志社。 六年来,她对他的爱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但她从来不敢奢望会再与他一起,毕竟她曾经那样“伤害”过他,多少次夜里,她总是梦到那双充满痛苦与愤恨的眼眸凌厉地射向自己,梦到他对自己的穷困潦倒发出嘲笑与鄙夷。这辈子,恐怕再也得不到他的原谅吧。 其实,避免碰到他,她也曾跟老板拒绝过,叫他派其他同事来参加这次的发布会,但老板坚决要她来,还说如果她再拒绝,明天便不用来上班了。虽然,在那里,薪水低,工作辛苦,但怎么说也是一份工作,现在经济不景气,故她只能为五斗米折腰了。唯今,只希望等下不要让他看到和认出自己。 发布会即将开始,记者和粉丝们早已把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当他们见到一身黑色西装的濯拓在保安的掩护下,走进大堂时,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涌过去。正陷在沉思中的沈思雨毫无防备,被他们一撞,一时站不稳,向后倒去。 当她以为要跌倒在地时,迎接她的是一个坚实、温暖、熟悉的胸膛。她颤抖了一下,稍微抬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性面孔,五官俊美冷酷,心灵之窗在墨镜的掩盖下,无法看到。 她娇容骤变,血色顿时消失。是他!!她迅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低头说了声:“对不起!”便慌忙冲出人群。 墨镜后面,深邃的双眸阴沉地看着仓皇而逃的人影,如果没看错,她胸前的记者牌上清楚显示的三个字应该是“沈思雨”。这个名字,纠缠了他整整六年;那张脸,困扰了他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任何感觉,想不到今天突然遇见,让他埋藏于心底的恨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总裁,濯总裁……”身边助理的叫声,让他回过神来。他低头在助理耳边低语了几句,助理面带惊讶,然后频频点头。 -------------------------- 发布会正式开始,场内一片寂静,大家目光都锁定在台上,濯拓面无表情地坐在正中那个位置,一张俊脸在墨镜的衬托下,更显冷酷与邪魅。 主持人说了开场白后,第一个讲话的便是濯拓。摄影机不停地闪着,粉丝们不断高声欢呼着,他一派自然,侃侃而谈,仿佛生来就是这种场面的人。 最后,轮到记者提问环节,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站起来抢问,只有思雨,弯着腰身,坐在椅子,头低得很下,仔细聆听着其他作者的问答,迅速作着笔记。她一直感觉到有股炙热的眼光朝自己射过来,但她不敢抬头,她怕对上的是那张冷酷邪魅的脸。 好不容易熬到发布会正式结束,她马上站起身,朝酒店大门口走去,头一直没抬起来过。 看着慢慢走远的人影,濯拓朝身边的助理打了一个眼色,助理会意地点了点头,朝酒店大门口追去。 --------------------------- 濯拓与沈思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一见到他就自卑地仓皇而逃,让他一见到她就萌生恨意?故事必须追溯到六年前……. 六年后的今天,他们再次相遇,即将会发生怎样的爱恨纠缠?请大家继续关注下去…… P.S.:本文分为两卷: 卷一是讲六年前的故事,只有一小部分内容(第一至第十八章); 卷二是讲六年后的故事,本文主要是讲六年后他们重新相遇后发生的爱恨情仇(分为心碎篇--赎爱篇--信念篇)。 六年前的因,造就六年后的果.请亲们跟我一起去感受和领略,一定会把你们带进一个不同凡响的言情世界。 [卷一 六年前:第二章 穿越到二十一世纪] 故事先从六年前讲起。 古代.风淡,天晴,空旷的山谷,断崖口上伫立着两人,相互对峙。男子一袭白衣随风飘起,桀骜的俊颜露出一抹鄙夷的笑,狂肆地说:"李赢,如果你肯乖乖弃械投降,归顺我朝,本皇子会考虑留你一条生路。” 被称为李赢的那个男人满脸愤恨,想他纵横武林这么多年,如今却碰上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整天咬着他不放,穷追猛打。听说这小子是当朝皇上的嫡皇子,武功高强,到处警恶惩奸,专好对付一些汪洋大盗,而自己就是其中一个被他盯上的。 “不要考验本皇子的耐性!”对,他就是濯拓,盛濯皇朝鼎鼎有名的嫡皇子,舞贵妃最疼爱的儿子。 “哼!我李赢在这道上也算混了几十年,如果就这样投降,怎对得起跟我出生入死的一班兄弟?看招吧!”说完,挥剑朝濯拓刺去。 濯拓冷笑一声,从容不迫地凌空一跃,举起手中长剑挡过去,然后一个翻身,刺向他背后。 李赢大惊,不断躲闪着那凌厉的招数,直到又退回崖口。 濯拓及时收剑,通过这几次与李赢的交手,他发觉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肯归顺并为皇朝所用的话,父皇将又会多一个武将。 一直以来,对那些武艺高强,又讲江湖道义的盗贼,他都采取仁怀政策,除非必要,都不想与他们硬拼,尽量游说劝服他们归顺朝廷。但眼前这个李赢,是个顽固之辈,任凭他多次规劝都不肯降服。 李赢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心想难道真要归顺朝廷,要遭受兄弟们的唾弃?他一边沉思一边往后退,突然一脚踩空,整个人朝崖外倒去。而一直留意着他的濯拓,竟然反射性的伸手想拉住他,最后连自己也被扯了下去。 幽深的山谷顿时传来两声凄厉的叫声,然后一切回归平静。 --------------------- 六年前...... 现代: 干净漂亮,宽广舒适----这就是圣清高中,坐落于G城的黄金地段,是闻名遐迩的贵族学校,来这里读书的学生,非富即贵。学校占地1200亩,校内风景如画,建筑气势雄伟,富丽堂皇,教育设施齐全。 美丽的“蝴蝶湖”边,青翠柔软的草地上,幽雅宁静,沈思雨一身白色校服,端坐在上面,背靠粗壮的大榕树,认真阅读着手里的画册。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嘤咛,她顺着看过去,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一团白色的东西,心里一阵纳闷,起身慢慢走过去.距离越来越近,景物越来越清晰,天!那是一个人!由于他附身趴在地上,让人看不清脸,只见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玉簪高高束起,一袭白色古装长衫把他高大颀长的身躯表露得完美无缺。 这奇装异服的男人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沈思雨望望四周,并没见到预期中的摄影队,看来他不是在拍电视或者电影,难道他刚从化装舞会出来?可化装舞会通常都在晚间举行,而且据她所知,学校最近并没这个活动。 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惊诧,好奇心驱使她朝他走近.正好这时,地上的人一个翻身,睁开双眸对上她.好幽深的一对眼眸!沈思雨立刻抽了一口气,看到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时,更加惊呼出来。哇,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生,比司徒瑞,比明星都要好看。意识到自己竟然像花痴似的盯着人家看,她双腮发热,赶紧低下头。 濯拓面带惊讶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记得李赢与自己正在打斗,他失足掉下悬崖,自己为了救他,也跟着掉了下去,醒来后就出现在这里。 这里无论建筑还是景物,都是他没见过的。他脑里猛然闪过母后曾经跟他讲过的话:“母后那个世界呢,楼房比这里高,交通比这里方便……”难道这里是二十一世纪,母后的“故乡”?难道他也像母后那样,穿越了? 从小,母后就跟他讲二十一世纪,他一直很向往,很想看看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是否真有母后说的那么好。想不到一次打斗就让他来到这里。没有想象中的慌乱与害怕,他反而感到有点狂喜与期待。 这时,他才发现身旁有个人,而且还是个女娃! 漂亮的白色衣裙下,裸露出半截小腿。他知道这是这里的服装,但浓眉还是不自主地皱了一下。小脸蛋还不错,可是不够母后漂亮,不够他那些侍妾娇媚。唯一能让他称赞的就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子夜星星般闪亮、如湍湍流水般清澈。 既然她是自己来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勉强当她朋友吧,于是朝她伸出手:“你好,美女!”记得这里对女人是这样称呼的。 沈思雨诧异地看着他,他从刚开始的迷茫、纳闷,到后来的愉快、激动,还有他刚才看自己时表现出来的那股轻蔑,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不禁生出一股闷气。不理会那只伸出来的大手,轻哼一声,转过身,朝教室方向走去。 看着搁在空气中的手,濯拓眯起双眼,盯视着那高傲的背影,这什么女人嘛?竟敢对自己使出这样的态度? 凭着他俊美无敌的外表与嫡皇子的身份,哪个女人见到他不是巴结与奉承?而她……竟然无视自己的友好,他不禁朝慢慢走远的白色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哼,对你伸出友谊之手代表本皇子看得起你呢!” [卷一 六年前:第三章 情不自禁的吻] 下午六点钟。整个校园一片寂静,偶尔只有几名清洁工来回走着。 学生活动中心的楼梯间下面,濯拓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酣酣大睡着。直到一缕缕饭香味传来,他才醒过来,踏上楼梯,沿着饭香味走去。 一个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杂乱堆放着很多东西。陈静怡挥动手里的铲子,一边哼歌一边翻炒着锅里的食物。 突然,感觉窗边有座阴影挡住,她不由抬眼看过去,接着大呼一声,她迅速关掉气炉,结巴地说:“你……是人是鬼……还是神仙?” 濯拓仿佛没听到她说话,双眼一直贪婪地盯着锅里直冒热烟的东西. 静怡双眸瞪得更大,狐疑地看着他,一身怪异打扮,到底是谁?“喂,你从哪来的?” “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他幽幽地说. 静怡立刻后退几步。不是吧,难道碰上神经病了?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那种人,俊美的五官,身上隐约透出的贵族气质不容忽视。但他的表现与举动真的很怪异。 濯拓冲她扬嘴一笑,说"请问,可否分一半鸡肉给我吃" 看着这张可怜兮兮的俊脸,静怡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把他叫进来,与他分享那份原本属于自己的晚餐。 刚吃饱,濯拓便对她说了声“谢谢!”靠在墙上,呼呼大睡起来。 静怡大惊失色,不停呼唤摇晃着他,可他毫无理会,剑眉只是微微一皱,薄唇呢喃了一声:“好吵”,又继续窝在那里,沉睡过去。 静怡悔恨万分,看了一下外面渐暗的天色,再看看眼前呼吸平稳的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搬起碗碟朝里面的小浴室走去。 天刚蒙蒙亮,习惯早起的濯拓缓缓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昨天的思绪回到脑里。他稍微摆动一下手脚,站起身来,朝门口处走去. "嘀。。嘀。。"尖锐的闹铃声仿佛催命符,静怡嘤咛几下,伸手关掉闹钟,拉开帘子.当她看到角落那里空无一人时,略感纳闷,再看看打开的房门,迟疑地走了出来。 只见濯拓呆呆地盯着远方,眉头深锁,不知所思,与昨天的赖皮与天真完全不一样。这样的濯拓,落寞,忧愁,无助. 陈静怡心里猛然涌上一种亲情的感觉,柔声说:“你怎么了?” 濯拓转脸看向她,微微一笑,说:"谢谢你昨晚的收留." "对了,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学校里?" “我……”濯拓不知道是否该把真相告诉她,她听后会相信吗?当他再次对上这双充满疑惑的眼睛时,便不再犹豫地把真实身份,如何因意外穿越到这里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陈静怡听后,刚刚萌发的亲情感觉顿时消失,清秀的脸即时涌上气愤,说“拜托,你可以改行去做编剧,包你部部电影卖座。还有,你给我马上离开!”最讨厌被人戏弄了,她愤怒地走回房,大力拍上门,下了锁。 濯拓愕然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凶了起来?俊颜立刻涌上挫败与无助,他低头走下楼,凭着自小养成的惊人记忆力,来到昨天醒来时的那块草地上。直身躺在上面,仰面看着晴朗的晨空,渐渐进入梦乡. "拓儿!你真的在二十一世纪?"欧阳若舞既惊讶又哀愁地看着他。 濯拓悲伤地点了点头:“母后,这里并不像您所说的那么美好,他们都把我当成怪物,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 看到一向自信满怀的儿子,竟然变得如此茫然无助,欧阳若舞柔肠寸断,“拓儿,不要伤心,上天既然这样安排,自有它的用意,你要振作起来。母后刚到古代的时候,也很孤单,很无助,但慢慢便好转起来,最后还碰上你父皇.所以,你千万不能泄气,一切会好起来的,知道吗?” 知道她在安慰、鼓舞自己,濯拓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多谢母后,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绝不会让您与父皇担心。对了,外公外婆在哪里?我想去找他们。” “拓儿,你说什么?母后听不到。” “母后……”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濯拓不禁大声呼唤着。 半跪在柔软的草地上,沈思雨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这节是自习课,她像往常那样,拿着画册,来到这个自由圣地。可当她刚踏进草地,便又见到他---昨天那个"怪人"! 现在的他,直躺在草地上,沉睡着,但极不安稳,俊脸有时沮丧,有时哀愁,有时自信。他在做着什么样的梦呢?还有,为何他依旧这身怪异的打扮,他到底是什么人?看他嘴里不断传出咿呀的声音,神情异常痛苦,她不禁伸手轻拍着他的脸,叫唤着:“喂,醒醒,你怎么了?” 濯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苦苦呼唤的母后,心里即时涌上一股失望,低头回想着刚才的梦境。 他的没礼貌,让沈思雨不由地轻皱一下眉头。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离开,但这次,她的脚仿佛被钉在地上一样,无法移动,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注视着他,心里蓦然涌上一种异样感觉,令她情不自禁地说:“你没事吧?” 娇柔动听的嗓音,融合着关切之意,仿佛天籁之音,濯拓抬起脸,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容颜,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它,缓缓移到粉嫩的唇边,来回摩挲着。 沈思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并没发怒,并没甩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反而静静享受着这种陌生兼奇特的感觉,双眼不受控制地送出阵阵秋波。 如此的暧昧,对濯拓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诱惑,他轻托起她尖尖的下巴,俯首吻在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神思恍惚的沈思雨意识到有样温热的东西贴在自己嘴唇上,于是张口大呼出来,这正好让濯拓有机可趁,舌头穿过她的贝齿,勾住她的粉舌,吸吮摩擦着。 又酸又麻的感觉,让她颤动了一下,不由得跃动舌头,与他交缠着,她的笨拙反应更加刺激了濯拓,宽厚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纤弱的后颈,慢慢加深这个吻。 脸在发烫,心窝儿也烫了起来,从没接过吻的沈思雨在濯拓这个性爱高手的挑逗下,早已全身发软,整个人无力地摊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紧紧相缠的舌头终于分开。 看着怀里依旧迷茫的人儿,看着这张娇媚动人的容颜,濯拓心底涌上一股满足。身为嫡皇子,十五岁开始就有专人侍寝,每个侍婢都是如花似玉,温柔可人,但他从没动过心,在他眼中,她们只不过是发泄需要的附属品。 可眼前的她,虽然不是他见过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那个,接吻技术又很生涩,他却被深深吸引,让他产生一种不想放开她的冲动。 感觉到环绕着自己腰部的双手突然加紧力度,沈思雨胸口一颤。一向高傲,洁身自爱的她,连手指都没让异性碰过,如今却把初吻献给了眼前这个身份不明、举动古怪的男人。虽然是他主动,但她也乐在其中。 突然,伴随着一道急促的叫唤声,一个身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思雨表姐,班……班主任找你。” 沈思雨一听,立刻从草地上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裙,随着那女孩准备离开。刚迈出两步,她又猛然回头,定定地看了一下濯拓,娇声说:“明天同一时间,这里见!”说完,转身向前跑去。 濯拓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看着慢慢走远的人影,薄唇轻微上扬,原来她叫思雨,很有诗意的名字;再想起她临走时说的话,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不断低吟着:“思雨――思雨……” [卷一 六年前:第四章 妒忌] 陈静怡回到住处时,见到濯拓竟然靠在门口酣然大睡,她便大声喝道:"喂,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濯拓被她这样一叫,马上清醒过来,站起身,内疚地说:“很抱歉,但我真的没地方可去。”思雨走后,他继续在那里呆了一会,接着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来。 他的满脸歉意与茫然,令陈静怀的怒气莫名消退,那种亲人的感觉又油然而生.她叹息一声,拿出钥匙打开门,叫他跟自己一起进去. 放好东西,她严肃地问他:“你……早上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真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恩!我所说一切都是事实,绝无戏弄你之意。之所以缠着你,是因为……因为我确实没地方可去。”濯拓一本正经地回答。 陈静怡再次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俊美的五官无可挑剔,与身俱来的王者气息在那袭白衣的衬托下更显尊贵,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着优雅,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她不由地说:“好吧,我相信你!” “那,我可以在这里暂时住下吗?”见到她稍微露出的戒备神情,他便赶紧说:“请放心,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不轨之事。” 看着他慌张辩解,陈静怀不禁自嘲了一下,如果他真是那种居心不良的男人,她现在还会完好无缺吗? 她点了点头,说:“你可以暂时住下,但一切听我吩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孤儿院的院友,清楚了吗?”这个小房间,是她作为学校活动中心看守员的福利.虽然这破地方不会有人来,但以防万一,还是套好台词为妙,毕竟这里是学校. “好!我都听你的!”想到终于有了安定之居,濯拓心情大好,毫不思索地答应。 接下来,他们一起聊天一起煮饭。濯拓什么都不懂,只能站在旁边看着静怡忙弄着,他继续向她粗略介绍了自己的来历与背景。 ------------------------- G城市郊,宽敞洁净的道路两旁,整齐林立着一排排两层高的别墅,环境优美,景色怡人。 一辆崭新的别克缓缓驶进其中一栋别墅,车停稳后,沈思雨神色愉快地下车,走进屋内,朝白色大沙发上的中年贵妇大声叫着:“妈,我回来了!” 沈母慈祥地看着她,宠溺地说:“妈煮了你最喜欢吃的甜汤,你放好书包,就下来吃吧." "谢谢妈!"说完便朝楼上走去。 回到房里,脑里即时闪现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接着又想起昨天那令人脸红的一吻,那双迷惑人心的黑眸,那副雄伟健硕的胸膛,白皙修长的双手,总之,全部的全部。心底荡起一阵阵涟漪。 -------------------------- 思雨到达草地,便见濯拓已经站在那里,不同于昨天的长发白衫,现在的他,一头短发贴服自然,白色T-SHIRT,黑色牛仔裤,布料普通,却掩不住他与身俱来的贵族气质,他到底是什么人?心里再次涌上疑问。 她的准时出现,让濯拓心中暗喜,嘴角勾着笑,缓缓走近她,宽厚的手即刻拉起那只白皙娇柔的小手,来到树底坐下. “你……”思雨一坐下,立刻想问出心中疑虑。 “濯拓!叫我拓!”他马上打断她。 “拓……”娇嫩的嗓音拉得很长,让人听起来好舒服,“你到底是什么人?昨天怎么打扮得那样古怪?” “我……”对着眼前这张美丽动人的娇脸,濯拓决定把真实身份告诉她,“我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人,我是古人,我们的朝代叫‘盛濯皇朝’,而我,是那个皇朝的太子。一次意外,让我穿越到这里。”他一口气说了出来。 小嘴微张,思雨诧异地看着他。古代人?还是个太子? “很难相信吧?”濯拓自嘲地说。 "不,我相信你!"不知为何,她就是无条件地相信他! "雨儿!"濯拓狂喜,激动地紧紧搂住她. “呃,你在那里是不是有很多侍婢?”不知什么缘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她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恩,,,大概二三十个吧,我也不清楚,反正每天都不同。” “什么?”思雨激动地叫出来.她知道,以他的身份,肯定有过其他女人,但想不到竟然这么多,想到自己第一次喜欢的人竟然与那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她妒忌得发狂。 濯拓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思雨瞪视了他一下,不说话,转脸看向其他地方。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但濯拓还是伸出长臂,搂住她的肩膀,关切地说:“雨儿,怎么了?” 他的举动,让她联想到他也曾经那样对待别的女人,她不受控制地甩开他,厌恶地说:“拿开你的脏手!” 濯拓一听,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发什么神经?低声下气哄她,这些事情他从来不屑做,她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她应该受宠若惊才对。 “你到底在气什么?”本应拂袖而去,但他依然和颜悦色地问着她。 “干吗与那么多女人发生关系,性真的那么重要?”知道不该为这些事情生气,但她就是忍不住吃醋. “很多吗?况且,她们只不过是发泄需要的工具。”濯拓还是不以为然。 “那你……你以后会不会再与其他女人做那种事?” “我……我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将来的日子都不知怎么过;虽然小怡愿意供他吃住,但总不能就那样赖着人家吧,毕竟她赚钱也不容易。 “你!”思雨一听,俏脸气得通红,愤怒地扔下一句:“色狼,下流,无耻!”接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迅速跑开。 濯拓大惑不解地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身影,心想自己又哪里犯到她了,真是无理取闹的女人。再看看手中的东西,深叹一声. [卷一 六年前:第五章 濯拓与思雨的表白] 沈府。幽雅清净的房间里,蓝色的书桌,蓝色的床,被褥,小沙发,软椅等等。到处一片蓝色。 沈思雨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脑子一片空白。 房门敲响两下,被推开,沈母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对着电脑桌前的人儿,柔声说:“小雨,妈煮了燕窝粥,趁热吃。” 思雨抬起头,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说:“妈,我今天不想吃,你帮我吃了吧。” 沈母把碗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走到她身后,轻抚着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闷闷不乐的,是学业上遇到困难吗?” “不是,学习上没问题。”思雨摇了摇头。 依然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沈母既纳闷又担心。这孩子,从小到大,乖巧可爱,生性单纯,学习更是一级棒,很少让自己担忧,但今天,竟然显露出这种困惑的表情,难道是……心里低呼一声。 这时,思雨突然问她:"妈,您当年怎么与爸认识的?" 见她这样问,沈母更加肯定心中猜测,但依然平静地看着她,说:“我是通过朋友的一次聚会,认识了你爸。当年,你爸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在一间公司当普通业务员,长得风度翩翩,又很体贴人。”想起那段过往,沈母脸上绽放出光彩。 “您第一次见到爸就喜欢上他了吗?” “恩,可以说,我对你爸一见钟情。不过,你外公外婆身为大学教授,自然希望我能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因此极力反对我与你爸一起.幸亏,他们最后还是被你爸的诚意打动,后来你爸在事业上也渐渐有了成就,慢慢地,他们便再也没多加阻拦了." “妈,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介意他的出身与过往,是吗?” “怎么说呢,一个人的出身早已注定,过往也无法抹掉,不管他以前怎样,最主要是现在与将来,他对你好,让你有种可以托付的感觉,那么,他就是你的良人。” “怎样才知道他可以托付终身呢?”思语继续疑惑地问。 “这个嘛……要视乎具体情况,因为每个人的表现都不一样。”沈母想起心中的猜疑,不禁问出,“小雨,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你……遇上喜欢的男生?” “没有!”思雨立刻否定。 “那就好!不是妈妈专制,而是你还小,暂时不适合谈恋爱,再过两年吧,等你成熟一点,妈也放心。”沈母一边说,一边端起燕窝,“来,赶紧吃,都凉了。” 思雨接过来碗,很快便把它吃光。 沈母接过她递来的空碗,提醒了她一下:“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重新关好,思语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白纸,抓起桌子上的笔,刷刷地挥动着。很快,白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男子图像,一身白衣,长发用玉簪高高束起,饱满的额头,浓眉大眼,高而挺的鼻子,薄唇稍微下弯,神情惘然无助。 放下笔,纤细白皙的手指沿着图纸上的额头一直抚摩下去,最后停留在那两片性感薄唇上,顺着唇线不停画着圈.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下去,即使他来历不明,即使他一无所有,即使他有过很多女人,自己就是偏偏被他吸引。 -------------------------- 圣清高中。 沈思雨的心情并没有随着新一天的到来而转好,好不容易熬过两节课,跟往常那样,来到蝴蝶湖边。看着空旷无人的草地,小嘴不自觉地扁微微嘟起,走到大树底坐下,从袋子里拿出纸,铺在膝盖上,一边思索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笔。 粗壮的树干上,濯拓正睡得香甜,突然一个翻身,让他从梦中醒了过来。当他看到脚下那抹熟悉人影时,惊喜交集,迅速往下一跳,双脚不偏不倚地站立在沈思雨身旁。 全神贯注于眼前图画的思雨被这一震,惊吓地抬起头,当她看到那张夜思梦想的俊颜时,娇脸充满惊讶与欢喜。 濯拓也贪婪地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容颜,无法相信她终于出现了。今天一大早,他便来到这里,静静等待着她的出现。可惜等着等着,还是不见她人影,直到发觉有点疲惫,才失望地爬上树,小憩一会。想不到一觉醒来,竟然梦境成真。 “雨儿,昨天为何不来?”他蹲在她身边,急切地问。 “我……昨天没空。”本应该跟他说实话,自己不来是因为他的滥情;但面对着这张脸,她却无法说出。 “是吗?”濯拓心里一阵狂喜,他以为她生气,以为她不再来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忍耐不住,伸出长臂,把她搂进怀里,吸取着她身上传出的阵阵幽香。 思雨挣扎了一下,但很快的,双手不由自住地圈住他的腰身,小脸深深埋进他广阔的胸怀。 好久,他们才相互分开。当他看到落在地上的画纸时,惊喜地问:“雨儿,这是你画的吗?” 思雨娇羞地点了点头。 得意与欢喜即时涌上心堂,他迅速低头,吻在那两片粉嫩的红唇上。 思雨愣了一下,然后挣扎着说:“不要,别人会看到。” 濯拓朝四周看了看,接着抱起她,往上一跃,两人安稳地坐在大树干上。思雨满脸诧异,还来不及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双唇便又被狠狠吻住。 青涩的她还是无法适应这猛烈刺激的吻,只好无助地眯起眼睛,任由他撬开自己的贝齿,挑逗吸吮着自己的舌头。娇躯因一波波陌生欲望的袭击,瘫软在他宽大的怀抱里。 濯拓一只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来到胸前,隔着衣服抚摸着那对高耸而柔软的浑圆。 全身顿时涌上一阵阵酥麻感,思雨不自觉地呻吟出来。这样的反应,大大满足了濯拓的虚荣心,他慢慢加深这道吻,带着她领略天堂的快乐。 直到好久好久,双唇才相互分开,看着眼前迷茫的美目,还有枫叶般红艳的脸,他低声说:“雨儿,喜欢我吗?喜欢我的吻吗?” 思雨仿佛着了魔似的点了点头,说:“喜欢!”接着,她凝视着他,问:“那你呢?对我只是一时兴趣呢?还是真心喜欢?” “我喜欢你!”黑眸充满真诚与情意。 思雨沉闷的心情终于一扫而空,脸上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把头靠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濯拓把她抱得更紧。此时,无声胜有声。 [卷一 六年前:第六章 "我的女友"] 小小的茶几上,摆着简单又普通的两菜一汤,濯拓与陈静怡却都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伴随着一股优美的铃声。 陈静怡正准备起身去接时,濯拓比她还快一步,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温柔地说:“喂!” “拓!”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娇嫩柔软的嗓音。 “雨儿?”低沉的声音由于惊喜而略微提高。 “你吃饭了吗?” “正在吃,你呢?” “我刚吃完。对了,明天晚上我陪家人参加一个聚会,要早点回家准备,下课后不能陪你了。” “噢!”带有磁性的嗓音中充满浓浓的失望。 “不要这样嘛,就一天而已,后天我们又可以见面了。”沈思雨安慰着说。 “好吧,记得想我!” “恩!我会的!你……也要想我!再见” 把电话放回原处,濯拓走了过来,只见陈静怡目瞪口呆,盯着他看,“你……什么时候把我电话号码告诉别人的?还有,那个人是谁?” “她是我女人!”俊颜充满得意,薄唇自信地翘起。 “噗!”静怡差点喷饭,“你的女人?跟你一起穿越过来的?" “不,她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既善良又美丽,名字叫沈思雨,在这里读高二。” “什么?沈思雨?你确定,那个冷漠高傲的白雪公主?”静怡惊震不已。 “恩!你认识她?” “废话,圣清高中谁不认识她,她是这里的校花,品学兼优,容貌绝美。” “呵,想不到雨儿这么厉害,看来我眼光不错嘛。” 看着他那副自恋的模样,静怡怀疑地问:“你确定‘你的女人’与我说的是同一个人?” “肯定是!”说着起身走到他的“窝”,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静怡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素描画,画上一对男女相拥,男的是濯拓,女的竟然真的是…她!右下角那里还落了署名“沈思雨赠送”,日期是前天。 "怎样,是她吧?"濯拓兴高采烈地问。 静怡呆呆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无法相信这件奇怪的事情。 濯拓从她手中拿回图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自己的床铺上。 ------------------------- 华灯初上,夜色朦胧。某五星级酒店大堂,金碧辉煌,灯火琉璃,衣香鬓影,个个都盛装出席。 沈思雨一身清新打扮,乌黑柔顺的头发如清泉般泻于身后,娥眉淡扫,朱唇漫点,未刻意多做修饰,却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匀称的身材在一袭裁剪适当的雪纺衬托下,更加妙曼。 她一踏进大堂门口,就引来无数眼光,有惊叹,有羡慕,有倾慕。 突然,一身礼服的司徒瑞迅速走了过来,礼貌地说:“沈叔叔好!婶婶好!” “阿瑞,你爸爸妈妈呢?”沈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说操曹,操曹就到,话音刚落,便听见另外一个嗓音:“这样的场面,怎么少得了我司徒贤呢!” 一对中年夫妇出现在面前,沈思雨立刻尊敬地说:“司徒伯伯好!伯母好!” 司徒夫妇也满意地看着她,他们心中早已认定了这个才貌双全,乖巧可爱的儿媳妇。 沈父明白他们的意思,对一表人才的司徒瑞也很满意,于是有意撮合,说:“阿瑞,你先陪小雨到处逛一下,沈叔叔先与你爸爸谈些事。” 司徒瑞轻快地应了一声,与思雨一起离开。 看着那对慢慢走远的壁人,沈乐正等人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大人们的聚会,年轻人最郁闷。司徒瑞与思雨无聊地穿出大堂,来到音乐喷泉边,静静地看着五彩水珠喷射,聆听着优美迷人的音乐。 司徒瑞讷讷地看着身边的人,问:“思雨,最近还好吗?在学校很少见到你。” 思雨转眼看向他,微笑地说:“呃,最近功课比较紧,一有时间便用来看书。”其实,由于暂时不想让家人知道她在恋爱,她尽量趁着在学校的时候与濯拓见面,难怪司徒瑞很少见到她了。 “哦。那你要注意身体。” “我会的,谢谢!”思雨朝他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想去下洗手间。” 来到厕所门口,她迫不及待地从袋子里拿出手机,拨通熟悉的号码,听到那边传来的低沉浑厚嗓音后,激动地说:“拓!” “雨儿,你回到家了?” “还没,宴会还在进行,不过好闷,所以打电话找你聊天。” “是想我吧?”那边传来濯拓戏谑的声音。 “恩!”思雨毫不矫情,大胆地承认。 “我也想你!”低沉的嗓音中充满兴奋,“对了,雨儿,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小怡的朋友给我介绍一份工,明天正式上班。” “真的?做什么的?” “在一家汽车美容中心当洗车小工,上班时间是早上8点至晚上8点,中间休息一个小时。” “吓?那以后在学校就见不到你了?”娇嫩的嗓音充满失望。 “我每个星期有一天休假,到时我们可以见面的。” “可是,我不要隔那么久才能见你。” 那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雨儿,我也很想你,恨不得时刻与你在一起。但小怡说得对,我是男人,不能总无所事事,所以我要开始工作。我们每天晚上都通电话,好吗?” 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着浓烈的不舍,思雨呜咽着:“拓,记得想我,不要忘记我。” “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呢,除了工作时间,我脑子里只有你,恩?” “恩!” “好了,我要收线了,要准备一下明天工作的事宜。你先参加宴会吧。再见。” “拓……”可惜那边已经收线。看着手机,思雨小嘴微微嘟起,猛然想起他刚才电话中提过什么小怡的,那到底是谁?还有,他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他与谁住在一起?这时,她才发现,她对他什么都不了解,却已经深陷下去了。 [卷一 六年前:第七章 爱心便当] 坐在电脑前,思雨看了看时间,便拨通了濯拓的电话,"拓!" “雨儿!”那边传来濯拓欢喜的嗓音。 “今天第一天工作,感觉如何,辛苦吗?” “刚开始还真不习惯,什么都不懂。幸亏同事们都很友善,在他们的帮助下,现在总算熟悉整个工序了。”其实,今天是濯拓二十一年来过得最辛苦最尴尬的一天,连续工作了11个小时,痛苦与疲劳超出他的想象.但他不想让她担心与难过,便没说出来。 “慢慢来,一切会上轨道的。”思雨安慰着他,“对了,你工作的地点是哪里?” “是解放南路XX号。”濯拓熟悉地背出,“雨儿,你问这个干吗?你来见我?”足足两天不见,他心里难受得很。 “呃,,看情况吧。可是我怕去了会打扰你工作。” 那也是,除了中午那一个小时,其余时间自己都要做事.况且,他不舍得她奔波,于是压住心底的失望,故作轻松地说:“也是。没关系的,我们周日再见面。” "哦!"思雨应了一下,突然想起父母明天要出差一个礼拜,于是脑里涌现出一个主意。 -------------------------- 泰华汽车美容中心。又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大家各自领回一个盒饭,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濯拓坐在椅子上,也津津有味地吃着。 一辆黄色的士在门口缓缓停下,身着白色校服裙的沈思雨提着篮子,走了进来。大伙都呆呆地看着她,满眼疑惑。 思雨朝他们微微一笑,走到正埋头苦吃的濯拓面前,轻轻唤出:“拓!” 听到这个日思夜想的熟悉嗓音,濯拓迅速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块鸡骨,“雨儿……你…你怎么来了?” 思雨把篮子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饭盒,打开,丰盛的饭菜让人直流口水,还有热呼呼的汤,“来,吃这个。” 濯拓把差不多见底的快餐饭盒放在地上,接过她递来的饭菜,咽了咽口水,惊喜地说:“雨儿,你……” “知道你在这里肯定吃不饱,我便吩咐王嫂煮了点饭,带来给你吃。”说完,又从篮子里拿出另外一大盒东西,递给他,“里面有些烤饼干,很好吃的,你拿去请你同事吃吧。” 濯拓欢喜地接过,站起身,走到其他同事面前,说“这是你们的。” 那几个同事仍然一副痴呆相,定定注视着沈思雨。高贵大方,长得异常漂亮,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他们想到天使。 被这样盯着看,思雨双颊瞬时涌上红晕,低声说:“小小意思,请笑纳。” 其中一个叫嘉勇的,是静怡的院友,濯拓的工作就是他介绍的。他首先回过神来,从濯拓手里接过饼干,呼唤着其他同伴:“大家赶紧吃,看这卖相就想流口水。” 其他人也恢复过来,憨笑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识趣地走到一边去. 濯拓回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吃着饭一边问:“你吃过没有?中午不休息吗?” “我吃过了。不用午睡了,我等下直接去学校。” “雨儿,饭菜真的很好吃。”濯拓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嚷着。 思雨心疼地看着他,拿起凳子上的汤,轻轻吹了一下,说:“来,喝口汤,可以去暑的。”这里是首层,前面是露天的,他们整天顶着太阳工作,又热又晒。 一对小情人,边谈边吃,时间过得真快,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思雨收拾好饭盒,从书包里拿出一顶帽子,戴在他头上。 “雨儿,我要开始工作了,你也赶紧回学校吧。还有,明天不要再来了,你中午不休息,下午怎么有精神上课?” 听他这样说,思雨不由地扁了扁嘴,“你不喜欢见到我?” “怎么会,你今天来,我都不知多欢喜多兴奋。只不过,我不舍得你这么奔波。” “我爸妈这个星期出差了,我才方便给你带饭,下个星期他们回来后,就不能来见你了。”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休息,如果太累就不勉强。”想起她为自己做这么多事,濯拓心头一暖,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会心疼的。” 思雨一听,羞赧地低下头,仿佛吃过蜂蜜般心甜。 第二天,同一时间,思雨又带着饭来到濯拓工作的地方。她依然没忘记他的同事,今天带给他们的是王嫂的拿手点心――――草莓小蛋糕。 这次,她并没急着离开,留在那看濯拓工作,还时不时地跑过去,帮他抹汗,偶尔还帮他拿着清洗工具,协助他一起洗车。 直到两点十五分,在濯拓的催促下,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卷一 六年前:第八章 谣言] 今天上午,思雨照常回到学校,却发现气氛有点古怪。刚踏入教学楼区,便见到不少同学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柳眉轻轻皱了一下,压住心底的疑惑,她径直朝教室走去。 接下来的情况更令她吃惊。她一出现在门口,原本喧闹的教室立刻安静下来,个个都盯着她看,眼神中有怀疑、惋惜、失望、气愤与鄙视。 刚在位子上坐下,小诗立刻贴向她,低声说:“表姐,那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是真的?”思雨满眼纳闷。 见她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小诗便低头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递给她。 [沈大校花故扮清高,嗜好原来是养小白脸。] [沈大校花为何拒绝学校众多男生的追求?原因是她已有神秘男友,是解放南路XX号泰华汽车美容中心一洗车工人,鲜花再美,也只是插在牛粪上!] “表姐,今天一大早,便有人在宣传栏那里散布这些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小诗继续追问着。 沈思雨目瞪口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花容失色。到底是谁,发现了这件事?还这么可恶的宣传出来?她终于明白,为何刚才一路上有人指指点点了. “健易,你以后的车啊,都去泰华洗吧,帮衬别人不如帮我们的同学。” “是啊,怎么说也算是咱们班的未来女婿,我们以后都去那里消费好了。”另外一个尖细的嗓音中含有一股酸味。 接下来那伙人当中又传出几声讥笑。 思雨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娇容比往常更冷漠,好看的眼眸像利箭般射向他们。 突然,一名女同学走进教室,来到思雨身边低声说:“思雨,班主任找你,叫你现在马上去她办公室。” 思雨心里一惊,迅速起身,往教师休息室走去。 -----------------淡漠的紫色----------- 宁静的草地上,思雨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绿,迎面享受着轻轻拂来的微风,烦闷的心情舒缓不少。 同学们的质疑与讥笑,老师的失望与不赞同,司徒瑞的鄙夷与不满,像高山似的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只有这里,才能让她完全放松。 忽然,看到有个白色人影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心里一阵纳闷,冷漠地问:“有事吗?” “我一直认为,这个学校没一处地方是美好的,想不到还有这片静土。”陈静怡环扫了一下周围,心旷神怡。 “有话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 “沈学姐,我知道那些‘有心人’肯定带给你困扰,请不要介意别人怎么说,你越在意,他们越得逞。”静怡看向她,缓缓说出。 娇容显出诧异的表情,她的劝解,让思雨深感疑惑。不禁问:“你是谁?” “你跟阿拓是在这里相遇的吧?”静怡不答,反问。 “你认识拓?” “恩,阿拓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与我住在一起。” “难道你就是小怡?”思雨心底瞬时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意。 静怡点了点头,看到她俏脸上布满妒忌,急忙说:“请别激动,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接着,把如何认识濯拓,如何住在一起的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他对我,只是感恩,并没有男女私情;而我对他,可以说是亲情或者友情。” 知道自己误会了人家,思雨两颊一热,尴尬地说:"对不起" “没事的。”静怡又冲她微微一笑,“以前,总觉得你属于那种可望不可及的女孩,就像是…像一朵带刺的白玫瑰,高傲冷漠,让人无法接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会喜欢上阿拓。” 思雨抬眼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幽幽说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他,爱上他;为了他,甚至做出许多不符合身份的事。” 静怡在她身边坐下,把手轻轻按在她肩膀上,安慰着她:“爱一个人是缘分,是勇气,不分身份贵贱,不需要理会别人怎么说,最主要是自己快乐,请跟着心走。” 思雨微微一笑,问:"你是怎么来这里读书的?" "我在圣心孤儿院长大的,院里有个大哥哥,出去工作后,白手起家,资助我来这里读书......" 那一刻,两个不相认识的女孩谈笑风生起来;那一刻,她们的友谊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萌发;那一刻,她们命运的齿轮已悄然开启。 ------------------------ 濯拓目不转睛地盯着路上的来往车辆,俊颜一片阴沉,双眉紧皱,心里忐忑不安。平时,她总是提前五分钟到达的,可如今他下班都已十分钟了,还是不见她人影。 “阿拓,沈小姐可能有事耽搁了吧,你不如先吃盒饭。”嘉勇走到他身边,把一个盒饭递给他。 “不用,我再等等。你先吃吧。”双眼依然看着外面。 终于,一辆红色的士在路旁停下,一身白色衣裙的沈思雨从车里走了出来。 仿佛等了两个世纪之久的濯拓,见到这个熟悉的身影,迅速冲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激动地说:“雨儿,今天怎么这么迟?我还以为你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担心死我了。” 看着这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满是惊忧的表情,感受到他表现出来的深情关怀,思雨心里感动万分,早上所受的气与委屈顿时消失得荡然无存。意识到街上的人们都好奇地看向他们,思雨满脸通红,从他怀里出来,说:“我们先进去吧。” 没有理会周围的怪异眼光,濯拓若无其事地接过思雨手中的篮子,另一只手牵着她,走进屋里。 见她终于到来,其他同事也一脸欢喜,纷纷跟她打招呼。 “拓,对不起,有些事情耽误,所以来迟了。”其实,由于今天早上那些传言,她原本打算不来了,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又带着早已准备好的饭菜来见他。 “傻瓜,我饿肚子没关系,最主要是担心你。”深邃漆黑的眼眸折射出浓浓的情意,把思雨看得脸红心跳,这时,她才发觉,一切传言都无所谓,一切都值得。 吃完饭后,她又像昨天那样与他一起洗车,一起聊天,直到两点钟才离开。 [卷一 六年前:第九章 甜蜜的安慰] 当濯拓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住处时,静怡像往常那样,早已煮好晚餐。 两人对坐,默默吃着饭。 静怡瞄了他几眼,说:"阿拓,学校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与沈学姐的事,现在人人皆知。"接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有这等事?可恶!”俊脸顿时阴沉下来,难怪今天中午雨儿迟到,难怪她神色有点落落寡欢,原来是有人到处肆意宣传与丑化他们的关系。 “我已经开解过她了,但最主要是你。吃完饭,你打个电话给她吧。” 濯拓匆匆扒完碗里的饭,放下筷子,正准备拨号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他迅速按下听键,“雨儿!” “拓!”即使她尽量佯装愉快,但濯拓依然听出她嗓音中的落寞。 “雨儿,我都听小怡说过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呃,,我没事。”闷闷不乐的声音中夹杂着点哭意。 “雨儿,不要忍着,想哭就哭出来。” 电话那端马上传来思雨伤心的啜泣声,濯拓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跑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 过了很久,她才停止哭泣,清清嗓子,说:“拓,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雨儿,明天晚上,我们见面,好吗?”他再也无法忍受每天只有中午那一个小时在一起。 “可能不行,我答应过家人,晚上要呆在家里。我妈每晚都打电话回来的。” “我真的好想你,知道你受到委屈,我心好痛。就一个晚上,好吗?” “……好吧,明天下课后,我在静怡住处等你回来。” “恩!”濯拓狂喜,接着又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还有一些肉麻的情话。直到思雨那边有电话进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收线。 在濯拓的坚持与劝说下,思雨今天中午没再送饭来公司。终于等到下班,濯拓迫不及待地坐上回家的车。 小小的房子,由于思雨的到来,显得更加温馨。小茶几上摆满丰富的菜肴,雨思正在摆碗筷,当她听到开门声,心里一阵欢喜,见到濯拓踏进门口,便立刻迎近他。 濯拓先是给她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接着伏脸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温柔地说:“雨儿,我回来了。”他好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妻子在等着他下班回来。 思雨娇脸一热,害羞地朝里面看了一下,幸亏静怡在洗手间还没出来,否则糗大了。 从他手中接过包包,放在角落那,柔声地说:“今天累不累?” “不累,一想到你在家等我,我干活就来劲。”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意让她心猿意马,还有一丝丝甜蜜。 这时,静怡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濯拓,愉悦地说:“阿拓,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今天的晚餐可丰盛了,都是你漂亮可爱的老婆一手包办的,想不到她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还会煮饭,菜也做得挺好吃的。” 濯拓听后,惊喜地看向思雨,思雨则被静怡刚才那句“老婆”说得又羞又喜,娇嗔地骂着她,“乱说,我才不是他老婆。” “哎呀,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静怡回她俏皮一笑,接着看向濯拓,“阿拓,还愣在那干吗?快快,不要浪费你未来老婆的一番心意。” 濯拓低笑出声,走到洗手盆边,用清水扑扑脸,再走回茶几前坐下。三人有说有笑,用完晚餐后,已经九点半了。 思雨本来想陪静怡一起清洗餐具的,但静怡不让她做,识趣地叫他们两人出去走走,还学着保姆的语调说话:“濯太太,您陪濯先生出去散散步吧,这家务活,让小怡来做就行了。” 思雨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再次向她道谢后,才跟着濯拓走出大门。 -------------------------- 静谧的夜晚,一对小情人手牵手,沿着路灯,来到蝴蝶湖边的草地上。 迎着沁人心扉的晚风,看着眼前这张绝丽纯真的娇容,濯拓感慨良多。 第一次在这里遇见她的时候,她给他的感觉是不可一世、骄傲冷漠。短短十天工夫,她却爱上自己,甚至为了自己,受尽委屈与嘲笑。 他伸出长臂,把她搂进怀里,坚定地说:“雨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将来一定能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绝不会让那些人再有机会取笑你。” 思雨不说话,只是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把头深深埋进他广阔的胸前,吸取着属于他的气味。 一会,濯拓轻轻抬起她的脸,借着月光痴迷地看着她,低嘴覆上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 思雨先是一颤,然后热情地回吻他。她的反应让濯拓激动不已,迅速撬开她的贝齿,伸出湿热的舌头缠绕她的粉舌,用力舔弄着。大手探入她的胸口,扯开胸衣,温柔地覆上那对柔嫩丰满的浑圆,来回揉搓着。 突而其来的陌生感觉让思雨挣扎了一下。濯拓对她“嘘”了一声,接着低头吻上那两颗含苞待放的蓓蕾,不断吸吮、舔咬着。大手缓缓往下移动,最后探入她幽密的女性地带,长指触摸着浓密的花丛,指头寻到藏匿在花瓣深处的小小花口,直插进去。 “啊……”思雨惊叫出来,从没出现过的快慰感觉让她不知所措,想推开他,却又不想他停止。 扣住她蛮腰的大手力度加深,让她紧紧贴近自己,濯拓另一只手继续肆意地挑弄着她。 胸前的蓓蕾在他的舔吮下更显娇艳,下体在他手指的熟练捏弄下越来越温热,爱液不断涌出。一股刺麻的快意由小腹窜起,并迅速朝四肢流窜扩散,让她浑身战栗不已。她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双手无助地环住他的雄腰,任由他继续拨弄。 看着她娇柔迷茫的媚态,濯拓下腹立刻窜起一股欲望的热流,欢愉快意迅速散开,他加快手指的抽动,享受地看着她的沉迷与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濯拓才慢慢减弱手指在她体内的抽动,最后完全停止,从她体内移出,紧紧搂住她。 他的抽离,让她顿感空虚,水眸迷惑地看着他,嘟起小嘴,娇哝出她的不满。 濯拓下腹一紧,低哑的嗓音透出压抑的情欲,“雨儿乖,不要乱动。” 感觉到小腹那里有件炙热的硕大物顶着,再看看他由于努力压抑情欲而略显痛苦的俊脸,思雨瞬时明白过来,娇颜一片绯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任由他静静搂着。 [卷一 六年前:第十章 初夜] 今天是濯拓工作后第一次休息,正好碰上周末,静怡回孤儿院去了.思雨便把濯拓带回自己家。 王嫂见到濯拓的时候,大吃一惊。虽然思雨小姐预先跟她讲过有位朋友的哥哥会来住几天,但万万想不到他竟然长得如此俊美,而且身上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思雨见王嫂还在不断打量着濯拓,怕她看出破绽,便赶紧出声:“王伯母,我来跟您介绍,他名字叫濯拓,呃,,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朋友的哥哥。” 原来,思雨想趁着父母回来之前,把濯拓带回家住几天,便对王嫂慌称有个朋友患阑尾炎住院了,哥哥从乡下来探望与照顾那个同学,晚上在医院睡不方便,于是带他回家住。 王嫂知道她一向心地善良,便也深信不疑。 “王嫂,您好!”濯拓优雅地对她一笑。 这男人真是老幼通吃,王嫂也被他的笑容迷得愣了一下,直到思雨再次叫她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她尴尬地对濯拓点了点头,然后热情地招呼他进屋。 用过晚餐后,王嫂把濯拓带到早已准备好的客房,再三交代妥一切后,才离开主屋,回旁边的小屋去。 客房正好在思雨房间的隔壁,王嫂一离开,濯拓便跟着思雨来到她房间。 整个房间一片蓝色,布置简单幽雅,濯拓闭上眼睛,深深吸取着属于她的气味。 看他一副陶醉的样子,思雨低笑出来,接着把他带到电脑桌前坐下。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纸,上面画的都是濯拓,有古装的,现代的;有生气的,微笑的,各种形态都有,画得微妙微肖。 濯拓认真仔细看着每一张画像,心里既感动又欢喜。他伸手一拉,让思雨跌坐在他大腿上,然后轻轻抬起她的脸,低吟着说:“雨儿,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恩。每当想你的时候,便忍不住画了出来。”偶尔,她还废寝忘食呢。 看着眼前这双纯真的大眼眸中充满的浓浓爱恋,濯拓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她。 一向都处于被动与无措的思雨,这次竟然主动伸出舌头与他交缠。 这对濯拓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鼓舞,他迅速横抱起她,来到天蓝色的大床边,轻轻把她放在上面,薄唇才从她嘴唇上离开。 思雨仍然双眼迷离,娇唇微微吐着气。濯拓温柔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不久,一具雪白娇嫩的身躯便呈现在他面前。 感觉到身上一片凉快,思雨娇容绯红,急忙伸手掩在胸前。 濯拓朝她一笑,轻轻拿开她的手,继续欣赏着眼前的一片春光,嘴里呢喃着:“雨儿,你真美!” 思雨羞怯地看着他,任他放肆炙热的目光席卷全身,他的目光好侵略,光是用看的就叫她全身热起来,微微喘息一声,“拓……” 他俯身亲吻在她如玉的贝耳上,浑厚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雨儿,我好喜欢你!” 酥痒的感觉让思雨颤动了一下,听到他的爱语,心里涌上一阵阵甜蜜,也情不自禁地说:“我也好喜欢你!” “那今晚把一切给我,好吗?”他引诱她,大手已经往下探去。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看到他眼中的浓烈欲望,思雨全身发热,迟疑地说:“可是......我们还小。” “不!不小了!”濯拓立刻打断她,一只手早已覆上胸前的浑圆,另一只手已经抵达柔软的三角地带,轻易找到花丛口,伸指缓缓往里面探。 “啊......”熟悉又快慰的感觉,让思雨全身颤抖不已,不自觉地呻吟出来。 濯拓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继续魅惑着她,“雨儿乖,一切交给我,好吗?” 邪魅的俊颜,加上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让思雨仿佛着了魔似的点了点头。 濯拓见状,加深力度,一边用力捏搓着极富弹性的浑圆,一边加多手指继续往幽谷进攻。 双管齐下,让思雨娇喘连连,双腿不自觉地张开,弓起腰身,配合、期待着他的手指抽动。 濯拓的眼神越来越沉,下腹越来越紧,就在两人都意乱情迷的时候,一阵电话声不识趣地响起。思雨一阵惊慌,想起身去接听电话,可濯拓紧紧按住她,低声说:“乖,不要理它。” “但......这是我妈打回来的,我不接的话,她会担心的。” 但濯拓继续压着她,加快手指的抽动,邪肆地看着她又次沉迷。 电话声刚停不久,便又响起,这次,思雨坚决推开他,说:“我一定要接,否则她会打到王嫂那,王嫂等下过来见到我们,问题就大了。” 濯拓低咒一声,起身让她离开。思雨手忙脚乱的抓起衣服套上,冲到桌子边,拿起电话,“喂!” “小雨,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呃,,我刚才在洗澡,没听到。” “哦!听王嫂说你带了朋友的哥哥回家住,是吗?”沈母嗓音中略显忧虑。 “是的,我见他在医院没地方住,而我们家客房又闲着,便带他回来了。妈,他住几天而已。” “那好吧,你万事小心,晚上睡觉关好门。”可能知道女儿一向善良,沈母也没多加追究,但还是叮嘱她注意,毕竟还是不放心一个大男人与女儿独处。 收线后,思雨看了看时钟,已经十点了,想到濯拓明天还要上班,便对他说:“拓,你快回房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濯拓满身欲火,无法消退,定定地看着她,低唤着:“雨儿!” 思雨知道他想要什么,但一想起妈妈刚才的话,便硬下心来,说:“我有点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好吗?” 濯拓虽然还是不满,但也不再勉强,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道过晚安后,便开门离开,朝隔壁房间走去。 思雨走回床上躺下,低头看着全身一道道吻痕,还有下体依然传来的温热,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如果不是那宗电话,自己可能早就与他发生关系了。她叹息一声,接着慢慢睡去。 这厢有人已酣酣入睡,那厢却有人在备受煎熬。 濯拓回到客房后,用冷水冲洗全身,可惜心中的欲火还是无法熄灭。直到半个钟头后,感觉到一丝凉意,才从浴室出来,穿上王嫂帮他准备好的柔软睡衣,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 脑里一直闪现着思雨雪白细嫩的娇躯,耳边不断回响着她娇媚的呻吟声,好不容易被压住的欲望又迅速源起,下体越来越涨痛,他再也忍受不住,起身下床,打开房门,悄悄地往隔壁房间走去。 [卷一 六年前:第十一章 ] 睡得正熟的思雨,突然感觉到有样东西从身体上爬过,还伴随着一种异样感觉,她不禁睁开迷茫水眸,便见濯拓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揉捏着自己的乳房,另一手在捣弄着自己的私密处。 难道在做梦?她脑子立刻闪出这个念头,她以为梦到与濯拓继续刚才被电话打断的事,可身上的他是如此的真实,他竟然还冲着自己笑。况且,在他的爱抚下,她全身颤抖发热,下体也不断传出一阵阵酥麻。 意识马上从混沌不明到逐渐清晰,她发觉这不是梦,濯拓确实在对自己上下其手。她迅速将双手抵于他的胸前,拒绝着:“拓,不要!” 濯拓抓起她的手,移到她头顶,另一只手继续拨弄着,还邪恶地多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啊……”他的手指仿佛带着电,阵阵电流酥麻地穿透思雨的身躯,引起微微轻栗,她想要退缩却又无力。 “雨儿,喜欢吗?”濯拓邪魅地看着她。 “拓,这样下去不行……”她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为什么不行?你不想拥有我吗?你不想让我爱你吗?” “我……”她醉眼微眯,红艳的娇唇微启,望着他煽惑的举动,粉脸上早已一片羞红。 “雨儿,你看,你身体比你诚实多了”他把手指从她体内抽出,伸到她眼前。 看着他结实白皙、涂满晶莹液体的手指,思雨羞赧不已,挣扎慢慢减弱。 濯拓得意一笑,手指移到她胸前,把上面的爱液轻轻抹在她丰满的浑圆上,伏下头来,伸出龙舌舔吻着。 思雨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他,天啊,他竟然……竟然把那东西全都吃到肚子里去。由于濯拓的阵阵拨弄,不容她害羞与思想,她全身越来越骚热,感到下体传来一股陌生的寂寞感。她不由自主地摆动粉臀,等待他填满她的空虚,脑子早已是一片混乱,什么道德矜持,全都被她抛诸脑后。 “啊,好痛!”伴随着一股撕裂般疼痛,思雨大声哭叫出来,举起手,想推开他。 天,她好紧,根本无法容纳自己的巨大!濯拓剑眉一皱,闷哼了一下。再看到她因为疼痛而不断冒出细汗的娇容,一阵心疼,温柔地哄着她,“雨儿乖,不哭,等下就不痛了。” 说完继续缓慢进入,冲破那道阻挡物,终于来到幽谷深处。 “啊……”思雨又感到一阵巨痛,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濯拓心疼不已,但他却不想抽离,只好伸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边哄着她一边轻轻晃动起来。 疼痛慢慢消散,取代而上的是难以言喻的快乐,娇唇轻启,一声声呻吟随即传出,思雨不自觉地扭动娇臀,乞求他进一步的深入。 这无疑之中给了濯拓一个极大鼓励,他全身更加奋亢起来,大力摇摆着腰腹,不断地在她体内冲刺着。 思雨已经被紧窒的掠夺填满无边无际的空虚,就连一点缝隙也没有,仿佛两个人本该如此完美的结合,两人的呼吸混在一块儿,敲击着彼此的心,双双坠落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欢爱过后,思雨由于是第一次,早就累得昏睡过去,濯拓却依然精神奕奕,侧脸看着怀里的人,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绝丽容颜经过爱欲的洗礼后更显娇嫩。他心头一热,把她搂得更紧,然后眯上眼眸,渐渐睡去。 七点钟,闹钟响起。思雨缓缓睁开眼睛,当她看到眼前这张俊美绝伦的脸时,昨晚的情景逐渐涌入脑海。想不到自己还是无法坚持最后那道防线,与他发生关系了。 昨晚确实很痛,但后面的快感却难以形容。虽然一直以来,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但她也从书中了解到男人的欲望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他却为了让自己慢慢适应而强忍着,想起他的体贴与关爱,她心里就涌上无比的幸福与满足。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腹,让自己贴近他。 这时,濯拓也已醒来,感受到思雨对自己的依恋,他心中狂喜,反手抱住她,让她更贴近自己。 猛然感觉到私密处有样灼热的东西顶着,她急忙抬起脸,见到濯拓邪魅地冲着她笑,更令她羞赧的是,那个灼热的东西竟然开始摩挲起来。 她反射性地想推开他,可惜双手被他的大手紧紧包住,嘶哑低沉的嗓音从他嘴里吐出:“雨儿,再来一次,好吗?” 思雨惊讶地瞪大眼睛,马上拒绝:“不行…..我们昨晚已经做过……不能这么快又做。” 见她结巴慌张的可爱模样,濯拓低笑一声,宠溺地说:“小东西,欢爱不分时候的,只要你愿意,我时刻都可以满足你。” 天,他说什么嘛,把自己说得好像欲求不满的样子,思雨不禁娇嗔地说:“我才不是那样。” 濯拓手指点了点她微微嘟起的嘴唇,说:“好了,好了,是我需要。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啊,我以后的性福都靠你了哦。” “谁是你的女人!”思雨娇脸骤红,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你不做我女人?难道你还想嫁给别的男人?”濯拓一边说一边在她娇臀上大力拍了一下。 “哎哟!”思雨叫了一声,再看他满脸邪肆的表情,不禁怒嗔着:“你可恶,那么大力,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娇脆的嗓音中听不出任何不悦,反而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噢,是我错了,我现在疼回你。”说完轻揉着刚才拍过的地方,顺势将它移向自己。 再次感受到他滚烫的硕大物,昨晚那种酥麻的触电感又涌了上来,但想到他等下还要上班,便使劲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严肃地说:“拓,不要玩了,快起身,否则上班迟到了。” 濯拓不满地低哝着,直到看见思雨不容商量的表情后,才说:“那你今天晚上要补偿我。” “你……”看他一副赖皮的样子,思雨哭笑不得,想到如果再不下去,被王嫂怀疑就惨了,于是无奈地点头答应。 濯拓见状,立刻欢喜地坐起身来。看到他全身赤裸,还有那里依然涨大的情景,思雨又羞又喜,赶紧把被子拉到头顶,包住整颗小头颅。 濯拓穿好衣服后,把思雨从被子里面拉出来,拣起床角处的睡衣,一件件地帮她穿上。这种幸福的感觉,让思雨感到一阵阵激动,她好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直到濯拓出声示意她一切搞妥后,她才恋恋不舍地下床,悄悄打开房门,与他一起回到隔壁的客房。 十分钟后,濯拓已经穿戴整齐,身上穿的是思雨昨天在商场为他买的衣服;思雨也换上一件居家服,与他一起下楼。 王嫂早就准备好早餐等他们。用完早餐后,对王嫂说一声濯拓要回医院去了,思雨便陪他一起出到门口,替他截了一辆的士。直到的士消失在转弯处,思雨才收回目光,一边哼着歌一边朝屋里走去。 接下来两天,濯拓白天照常上班,晚上回思雨家,夜晚当然都在嘿休嘿休了。毕竟有这么好的机会,濯拓这个性爱高手当然懂得把握。可怜的思雨,就那样“沉沦”了!她以为这就是她找到的幸福,可惜浑然不知,劫难已经慢慢朝她靠近。 [卷一 六年前:第十二章 ] 濯拓在沈家住了五天,直到沈母打电话说明天即将回来,思雨才依依不舍地送他离开。 这五天,对思雨来说,简直是人间天堂。白天各自上课或上班,晚上一回房,便与濯拓一起,情话绵绵,然后他又把她带进美妙的性爱生活中。 他对她的温柔与呵护,让她有种珍宝的感觉,她恨不得自己快快长大,读完书,与他结婚。 用过晚饭后,思雨回到房里,呆坐在电脑桌前,娇容略带忧愁。她总觉得这次出差回来后,爸爸的样子不大对劲,往常,他总是逗自己说笑话,但刚才晚饭时,却一句话也不说;妈妈也很奇怪,总是抢着回答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笃笃!!”两声门响,沈母推门进来,看了一下思雨,说:“小雨,明天下午放学后,你早点回家,你爸约了司徒伯伯一家用餐。” “吓?又去啊?”思雨扁了扁嘴,她原本约好濯拓明天晚上去看电影的。 沈母见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伸手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你这孩子,大惊小怪的。我们经常一起聚餐的呀。我和你爸出差这么久,也该见见他们了。” “可是……” 沈母突然转话题:“对了,你朋友的哥哥回去了?听王嫂说,他是个很有教养,长得很好看的男生。” “他…他家里有事,今天一早就赶回去了。他留了话,说由于时间匆促,没来得及拜访您与爸,叫我替他谢谢您们。” “呵呵,这孩子,真是客气,下次有机会带他们回来吃饭吧。” “呃,,,好的!”看沈母好像满欣赏濯拓的样子,思雨暗下了一个决定,准备找个时间带濯拓回家,正式介绍给他们。 沈母瞥了一下水蓝色大床,走过去,整理着凌乱的被子,当她看到底下的白色被单时,不由纳闷了一下,说:“小雨,你怎么换了被单?那条是纯绵的,睡起来比这条舒服。” “我…我…”那件早已被她初夜的落红染脏了,她偷偷收去洗,换上这件旧的,“前几天喝饮料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我便收去洗了。” 沈母又皱了一下眉头,“被子怎么有股异味?看来,明天要拿出去晒一晒。” 思雨立刻跑到床前,装模作样地抓到鼻下一闻,说:“没什么味道啊!” “噢,可能是妈想多了吧。”沈母以为由于过于担心生意上的事而产生了幻觉。 思雨暗暗舒了一口气,其实,前几天夜里,濯拓都与她睡在这张床上,被子上的气味肯定源于他。她不禁替自己的粗心捏了一把汗,好险! 床上恢复整齐,沈母吩咐她早点休息后,便也回房去睡了。 思雨也走到床上躺下,闻着被子上熟悉的气味,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 白天鹅大酒店二楼,俱乐部餐厅,环境非常优雅舒适。当思雨跟着爸妈到达的时候,司徒一家已经在那等着。 思雨今晚穿了一件湖水蓝长裙,头发依然垂直放在身后,非常的清新脱俗。她客气地跟司徒夫妇问好,接着朝司徒瑞微笑了一下。 司徒瑞也回她一笑,深情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司徒夫妇则笑吟吟地打量着思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思雨被他们看得及不自在,尴尬地低下头。 司徒贤把目光调回到沈乐正身上,说:“阿正,你今天中午跟我说的事,我考虑了一下,每个人都会经过风浪,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答应你!” “真的?多谢司徒兄!”沈乐正满脸惊喜与感激。 “对了,阿瑞再过一个月就毕业了,我想……想在他出国留学之前替他们办个订婚仪式。” “吓?”沈乐正鄂了一下,终于明白司徒贤为何这么爽快答应帮自己,原来是有条件的。心里虽然有点闷气,但想到司徒家财厚势大,司徒瑞又才貌双全,于是便点头说:“能与司徒兄成亲家,是小弟的福气。司徒兄定好日子,告诉小弟就行。” “好好!!”司徒贤哈哈大笑起来,司徒夫人也一脸愉悦,司徒瑞则欢喜地看着思雨。 思雨纳闷了一下,不由轻声问出:“爸,司徒伯伯,您们说什么亲家呢?还有,谁要订婚?” “傻孩子,就是你和阿瑞啊。”司徒贤慈祥地看着她。 思雨一听,立刻尖叫出声,“为什么事先我不知道?不是要先经过我同意吗?” 沈母见她失态的样子,迅速拉了她一下,微斥着:“小雨,别激动,这里大庭广众,注意一下仪态。” “爸、妈,您们一早就知道,都蒙着我,是吗?”思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我……”沈母不知说什么才好。 “小雨,反正你迟早要与阿瑞结婚的,现在只不过举行订婚仪式而已,等你们都读完书,再结婚的。”沈乐正安慰着她。 “谁说我将来就一定要与阿瑞结婚?我又不爱他。”想到自己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思雨就深感气愤。 司徒瑞俊脸立刻黯淡下来,哀伤地看着她。司徒夫妇也面带惊讶,满眼怀疑地看向沈父沈母。 “对不起,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不待大家反应,思雨突然起身,朝外面跑去。 司徒瑞也赶紧起身,追了上去。 [卷一 六年前:第十三章 危机出现] “思雨!”在酒店大门口,司徒瑞拉住她。 “阿瑞,不要管我。”思雨看着他。 “你拒绝我们,是否因为他?” 思雨鄂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思雨,你知道的,不要逃避了。你不想与我订婚,是因为你喜欢濯拓!”司徒瑞痛苦地说出。 “你……你怎么知道他名字?难道你也像其他无聊人那样去查他?”思雨娇容顿时涌上一丝愤怒。 “别激动,我没有。那天在学校听到传闻后,我……我曾经去洗车中心见过他。” 思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想不到平时谦谦君子的他竟然也做出这样的事。但现在不是追究他或者责骂他的时候,最主要是不能让爸妈知道,“你……你不会告诉我父母吧?” “放心,我不会!” “谢谢你!阿瑞。”思雨相信他,终于放下心来。本来还打算过几天带濯拓回家见父母的,如今看来,恐怕行不通了。真不明白,爸妈为什么硬要与司徒家联婚,家里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来个锦上添花? 司徒瑞看着神色不定的她,不禁问:“思雨,你真的打算与他一起?” 脑里蓦然涌上一张俊美的脸,思雨肯定地点了点头,当她看到司徒瑞立刻黯淡下来的脸时,内疚地说:“对不起,阿瑞!” “没关系!”他苦涩一笑,“并不是每个人的恋情都能称心如意的。” “阿瑞,不要这样,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伤心。我们是好朋友,好吗?” “好朋友?恩,好朋友!”司徒瑞强忍住心中的伤痛,他早知道她不爱自己,但真正听到她说出来的时候,内心竟然如此的痛。 “阿瑞----” “我没事,你放心,我会跟我父母说的,订婚这件事,就当作没提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们先回去吧,开心地吃完这餐饭,他们都在等着呢。”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先进去吧。请代我向你父母道歉。” 司徒瑞不再勉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好吧,你一个人小心一点,我先上去了。”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思雨才收回目光,来到不远处的喷池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组熟悉的号码,“拓!” “雨儿?”濯拓欢喜的嗓音传了过来,“是不是聚会又很闷,你又偷空打电话与我聊天?” “呃,,我……”一听到这个熟悉低沉的嗓音,思雨心里一阵激动,眼角有股热气猛然冒出。 “雨儿,怎么了,你在哭?”欢喜的嗓音立刻转为担忧。 “没事。听到你的声音,觉得很感动,仿佛好久没听到似的。” 濯拓慢慢放下心来,“傻瓜,我们昨天不是刚通过电话吗?况且,我们明天又可以见面了。只要你高兴,我明天在你耳边说个不停,直到你厌烦为止――――” “不!我永远都不会厌烦。”思雨马上打断他。 “我也是!” 。。。。。。 ------------------------ 星期六,不用上课,思雨便睡到上午十一点多才起床。她下到一楼,见到沙发上的沈母,顿了一下,接着走到她面前,轻声唤出,“妈!” 沈母抬眼看向她,慈爱地说:“醒了?” 思雨点了点头,迟疑地说:“妈,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没关系,妈也知道这事太突然,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跟司徒伯伯讲过了,阿瑞迟一个月再出国,让你们先适应一下再订婚。” “妈,我不会跟他订婚的。”思雨立刻反对。迟一个月又怎样?即使一年,甚至十年后,她都不会接受这门亲事。 “小雨,你……”沈母见她生气的样子,疑惑地问:“你很讨厌阿瑞?” “不是!只不过,我对他没那种感觉。” “呵呵,那就好。你只要不讨厌他就行了。至于感觉嘛,可以慢慢培养的。你也知道,阿瑞这么优秀,又一表人才,司徒家又财力雄厚,你能嫁给他,爸妈也可以放下心了。” “妈,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我们家虽然比不上司徒家,但还算可以啦,为什么还要与他们联姻?” “小雨,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哎”沈母欲言又止,看着眼前这张单纯的脸,突然不想让它染上忧愁,说:"好了,先吃饭吧。” 思雨心里依然有点纳闷,但也没多加追问,拉着沈母的胳膊,一起走进饭厅。 -------------淡漠的紫色------------- 室内篮球场,一片寂静,只有篮球拍打在地上而传出来的一阵阵响声。上官煜站在一边,定定地看着正在发泄的司徒瑞,满脸担忧。最后,他再也忍不住,抢过他手中的球,大声说:“既然放不下就别装潇洒。你应该找她父母,把那小子的事告诉他们,而不是在这里发闷气!” 司徒瑞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从他手中把球拿回来,继续拍打着。 上官见状,更加气愤:“你不说是吗?我帮你说!” “煜,不要!”司徒瑞叫住即将离开的他,说,“我的事,自己可以处理,你不必操心。” “我们之间还需要分你我吗?你怎么这么窝囊?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输给那个穷小子,你甘心吗?” 司徒瑞脸色即时黯淡下来,喃喃自语着:“不甘心又怎样?她都明说了,心里只有他;而我,只能是好朋友。” “你!!”上官煜气得说不出话来,抢过他手中的球,走进场内,用力拍打起来。司徒瑞怔了一下,接着也加入他。空旷的球场上,两名男生疯狂地追打着篮球,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哀愁与不甘。 ----------------------- 沈家。沈母正靠在沙发上眯眼暇寐。这时,王嫂走了进来,说:“太太,您有个包裹。” 沈母睁开眼睛,接了过来,看着上面陌生的字体:“沈乐正夫妇收”,心里一阵纳闷。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一层层包装,拿起里面的大信封,打开封口,当她看到里面的一叠照片时,脸色骤变,大叫出声。 “太太,发生什么事了?”王嫂听到叫声,迅速从厨房跑出来,当她看到散落在沙发上的相片时,也惊呼起来,“这……这不是濯先生吗?” 沈母一听,立刻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王嫂,你认识这个男的?” “恩。他就是小姐曾经带回来住的那个濯先生。”王嫂继续纳闷地说,“可是,小姐为什么跟他这么亲热,太太,这照片是哪来的?” 沈母犹如当头一棒。天啊,小雨竟然把他带回家住,还慌称他是朋友的哥哥。她随即明白,小雨为什么无端端换被单,难怪小雨床上的被子充斥着其他体味,原来是……她不敢再想下去,跌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脸更加苍白无血色。 [卷一 六年前:第十四章 恋情被揭露] 中午,思雨一踏进屋,便感到气氛有点不一样,她走到沙发前,对着正在沉思的沈母叫了声:“妈,我回来了。” 沈母抬脸,凝视着她,问:“小雨,你告诉妈,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 思雨震了一下,支吾地说:“没……没有啊。” “对了,你不是说想邀请你朋友与她哥哥一起回家吃饭吗?都十多天了,怎么还不见他们来?” “呃,,我朋友她哥回乡下去了,暂时没空。” 沈母立刻站起来,大声叱呵着:“小雨,你几时变得这么善于撒谎,你以前很乖很坦白的。快说,是不是那个男孩教你的?” 第一次见到母亲发这么大的怒气,思雨颤抖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妈,我…我没撒谎啊…还有,什么男孩啊?” “你还狡辩!”沈母满脸失望,拿起沙发上一叠照片,用力地塞在她手中:“你自己看看!” 思雨接过来一看,花容失色。照片里面拍的都是她与濯拓,有牵手的,拥抱在一起的,甚至还有接吻的,连她在洗车中心与他一起干活的相片都有。到底是谁偷拍了这些照片? “妈――――”思雨忐忑不安地看向沈母。 “你赶紧告诉妈,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与他发展到哪个阶段?” “我……” “你不要再跟我说,他是你朋友的哥哥,这样的鬼话别想蒙骗妈。”沈母既失望又气愤,“还有,你上次带他回家,是否已经跟他……” “妈,我……” “你之所以偷偷换洗被单,并不是因为果汁弄脏,而是你的初夜落红。被子上的异样体味也是那个男孩的,对吗?”沈母痛心疾首。 思雨瞪大眼睛,慌恐地看着她,想不到妈妈什么都清楚了,天,该怎么办?可怜的思雨,单纯的思雨,顿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你为何这么傻,你才多少岁?还有,你对那男孩都了解清楚吗?虽说如今社会文明、开放,但女孩子的清白始终都是重要的。你竟然糊里糊涂地与他发生关系。这事要是让你爸知道,如何是好?” “妈,请不要告诉爸。还有,拓他虽然很穷,但他爱我,我也爱他。”思雨哀求着她。 “你才多大?你懂得什么是爱吗?我怕人家利用了你呀,傻孩子。” “不会的,妈,拓是真心爱我的,他还说以后努力工作,将来让我做他最美丽的新娘子,做天地下最幸福的女人,” 看着眼前这张充满憧憬与幻想的绝美娇容,沈母神情不再似刚才那么激动,她把她拉在身边坐下,轻声问:“小雨,你告诉妈,是怎么与他认识的。还有,他的家庭背景,也一起告诉我。” 思雨点了点头,接着便把如何认识濯拓,如果相爱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沈母听后,脸色骤时变得惊骇起来,“你是说,他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是古代人?这怎么可能!” “妈,他真是穿越过来的。其实他身份一点都不低微,在他们那个朝代,他是个嫡皇子,皇位的继承人。” “好吧,即使他说的都是对的,那你更不应该与他一起。你也知道,古代帝王家,哪个男人不风流,他们对女性极其不尊重,女性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发泄需要的工具。” “不会的,拓答应过我,以后只爱我一个。以前他或许有过很多女人,但那都是还没认识我之前。” 哎……沈母哀伤地看着眼前的女儿,看来她完全沦陷了,在这情网中,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了,这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呢? 思雨静静地看着她,不敢出声。 -------------------------- 泰华汽车美容中心,烈日当照,刚洗好一辆车,濯拓便趁着空档,走回屋棚底下休息一下。这时,一辆银色宾士开了进来,濯拓立刻迎了上去。 车子刚停稳,驾驶座上出来一个中年贵妇,看着她白皙秀气的脸,濯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对她充满好感,客气的语调转成尊敬,“太太,您好!请问有什么帮到您吗?” 沈母定定注视着眼前的男子,高大健硕的身躯,俊美绝伦的五官,虽然一身普通制服打扮,却丝毫不损他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这样的男孩,简直就是少女杀手,天真纯洁、从未识过情滋味的小雨怎能逃过他的攻略。 “太太!”见她不答话,濯拓心里一阵纳闷,不由地再叫了她一下。 “呃,,我要洗车。”沈母马上回过神来。 “请问您需要哪个服务?” 连嗓子都这么浑厚动听,上天待这个男子真是不薄,如果在二十一世纪也能赐给他一个尊贵身份的话,那就更加完美无缺了,沈母唏嘘着。 “服务啊?这个……”平时都是王伯负责开车去洗的,她还真不知道要选什么服务呢。 “太太是第一次来洗车吧?没关系的,请让我慢慢跟您分析。我们这里服务分为三个等级,对于您这个品牌的车……”濯拓耐心地为她讲解着。 坐在椅子上,看着烈日下忙碌的身影,沈母百感交集。不可否认,无论外表还是内涵,他都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子。只可惜,他是个穷小子,帮不了沈家。真是天意弄人啊。 她就这样低头沉思着,直到濯拓跟她说车已经洗好了,才回过神来,付了钱,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驱车离开。 -------------------------- 夜晚,沈家主人房,传出一阵阵低微的吵闹声。 沈乐正看着桌子上的那叠相片,怒发冲冠,“看吧,老是宠着她,纵着她,如今竟敢偷偷谈起恋爱来。” “别那么大声,小雨在隔壁呢。” “怕什么,我正想把她叫来,好好教训一下。”沈乐正提高声音,"难怪一口拒绝司徒家的婚事,原来是在外面乱搞。真是……气死我了。对了,你知道那小子在哪工作吧,帮我把他约出来,我要问他,到底多少钱才能离开小雨。" 沈母一惊,说,“老公,我们用钱来处理这件事会不会太过分?那男孩与小雨一起,未必是为了钱吧。”自从见过濯拓,她便打消刚开始的念头。 “哼,看他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怎么可能不是为了钱?不管怎样,一定不能再让他们一起。现在离阿瑞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不能再拖,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们办了订婚仪式。你明天去一躺,把那小子约回家。” “老公,一定要这样做吗?”沈母依然不是很赞同这个极具侮辱性的作法。 “你以为我想吗?如果不是为了公司,我愿意靠女儿吗?” “哎!”沈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说着:“小雨,请原谅爸妈,为了让你继续过上好日子,我们只能这样做。” [卷一 六年前:第十五章 有孕] 沈家大厅,濯拓正襟危坐着,刚才沈母去洗车中心找他,说沈父有紧要事商量。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从楼上下来,走到沙发前,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濯拓.沈母笑盈盈地说:“来,让我介绍,这是小雨她爸。” 沈母话一停,濯拓马上站起来,朝他尊敬地说:“沈伯父您好!” 沈乐正终于正眼看濯拓,想不到真人比相片更帅、更有魅力,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身上那股独特气质。一想到就是他拐骗自己的女儿,沈乐正把心底那抹欣赏压下,严肃地说:“听说你请假不容易,既然这样,我也不浪费大家时间,就开门见山跟你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小雨?” 濯拓愣了一下,不解地问:“对不起,沈伯父,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可否说明白一点。” “哼,真不懂?我看你在假正经吧。你接近小雨不就是因为她是千金小姐,想占便宜吗?” 听到这里,濯拓总算明白整个意思,他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气愤。哼,想他堂堂盛濯皇朝的嫡皇子,要什么有什么,哪里需要占人便宜?不可否认,沈家家境还算不错,但在古代,这样的家庭又算什么?碍于他是雨儿的父亲,濯拓强忍住心中不快,一本正经地说:“沈伯父,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我可以跟你说,我与雨儿一起,是因为我爱她,并不是什么钱不钱的问题。” “哼,每个像你这样的男人都会把自己说得多清高。你开个价吧,我一定能满足你的要求。” “你!”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濯拓怒不可遏,当他准备发火时,脑里闪现出思雨温柔的双眸与满是笑容的娇颜,他压住怒火,把头看向别处,不再说话。 “濯先生,干脆点,我的时间很宝贵。”沈乐正大声叫喊着。 “老公,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沈母慌忙劝解着。 “什么自己人?你真是妇人短见,这样的角色还不配替我沈乐正提鞋子呢。” 从小到大,人们对自己不是畏惧就是恭敬,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与诋毁,濯拓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沉声说了句:“伯父、伯母,我先走了。”不待他们反应,便大步走出去。 “喂!你这小子,给我站住,事情还没解决!”沈乐正气极败坏地喊着。可惜那抹高大的身影并没理会,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好了,你别激动了。有事慢慢讲。下次让我讲吧,你好歹给人家一点尊重啊。”对于沈父刚才的态度,沈母也略感不满。 “让你讲?那不如不讲。”沈乐正甩开她的手,满脸怒容还没退去,径直朝楼上走去。 看着走上楼梯的人影,沈母大叹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 诺大的饭桌上,丰富的菜肴犹如往常,气氛却迥然不同。思雨发现一向淡定的妈妈面带愁容,不时地看向自己;爸爸则满脸严肃,甚至还隐约带点怒气。 “小雨,听说你与一个洗车工人在交往,是真的吗?”沈乐正沉声问出。 “啊?”思雨心里一阵惊讶,满眼疑惑地看向沈母。 沈母内疚地看着她,说:“小雨,你爸都知道了。我们一致认为,那男孩不适合你。你们还是趁早分了吧。” “我不要!”一听到他们反对自己与濯拓一起,埋藏于心底的倔强又涌了上来,“您们不是我,怎么知道他是否适合我。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非常适合!” “啪――”沈乐正把筷子狠狠地甩在饭桌上,怒喝道:“小小年纪,随便地把爱挂在口中,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有资格说爱吗?” “我已满十八岁,我当然懂,我有权决定与谁在一起.”思雨突然放低语调,哀求地看着他,"爸,拓有什么不好?他勤奋、聪明、好学,以后一定有大作为的。" “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你,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才不是,他是真心爱我的!"思雨大声嚷着,不但要说给他们听,也在说给自己听. "管他怎样,总之,你明天立刻跟那小子来个了断,静下心来与阿瑞订婚。” “我不要!为什么你们硬是逼我与阿瑞订婚。不错,他很优秀,家庭条件又好,但我对他没有爱!明白吗?”想到他们硬是拆散自己与拓,思雨便痛哭出来。接着狠狠把碗甩在桌子上,眼里含着泪,冲上楼,回到卧室,反锁了门。 ------------------------ 这天下午,思雨刚踏进屋里,便见此时应该在公司上班的爸爸竟然出现在家里,心里一阵纳闷。但自从那天饭桌上发生的不愉快后,她与他之间便不再像以前那样亲热了。她平静地叫了声,“爸!”然后准备上楼。 “小雨,你过来一下!”沈父叫住她。 思雨走到他跟前,没说话。 沈父看了看她,说:“今晚约了司徒伯伯一家吃饭,你准备一下,跟我们一起去。” “我不去!”思雨立刻拒绝。 “你!!”沈父顿时气愤起来。 “爸,我先上楼做功课了。”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沈父立刻起身抓住她的手,怒叱着,“你这是什么态度,叫你去就去。” “我不去!”思雨使劲挣脱着。 就这样,两父女扯来扯去,一个不小心,思雨被推倒在地上。她立刻感到一阵疼痛,掩着下腹哀叫起来。 沈父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在她身边蹲下,关切地问:“小雨,你怎么了?” “爸,好痛。。。肚子好痛。”小雨脸上直冒着汗。 “老婆。。。王嫂。。。”沈父惊慌失措,张口朝厨房那大叫。 沈母与王嫂迅速跑了出来,当她们看到跌坐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思雨时,惊恐万状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小雨(小姐),你怎么了?” 思雨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昏迷过去。 沈父一把抱起她,朝楼上走去,一边大声嚷着:“王嫂,快打电话叫刘医生过来。” 沈母也急忙跟上。 天蓝色的床上,思雨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上面。沈父沈母焦急地看着正在诊断的刘医生。不久,刘医生放下仪器,脸色凝重地说:“先生,太太,思雨小姐她。。。她已经怀孕四周了。” “什么?”沈父沈母犹如青天霹雳,被吓得往后踉跄了几下。 [卷一 六年前:第十六章 隐忧] “刘医生,那小雨她……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恢复过来后,他们才担忧地问出. 刘医生递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说“没什么事,刚才可能一时激动,况且又刚怀孕不久,导致昏迷,等下便会醒来。” 夫妇两人慌张的脸色顿时安定不少,沈乐正看了看依然沉睡的思雨,问:“刘医生,如果想去掉胎儿,有什么办法?” 沈母惊呼出声:“老公----” 刘医生也惊讶地看着他,直到他再问一次后,才认真地说:“思雨小姐怀孕的时间不是很长,我们可以尝试用药物流产,这个方法适用于怀孕40天之内的孕妇,既方便又安全,一般没什么后遗症。” “好!那就用这个方法,你负责帮我联系医院,这两天就进行。” “我有个朋友是妇产科医生,可以叫她安排。” “恩。”沈乐正点了点头。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到时再电话联系。” “王嫂,送送刘医生。”沈乐正吩咐着身边的王嫂。 待王嫂带着刘医生出去后,沈母急声问:“老公,真的要小雨流掉胎儿?” “不流掉,难道让她生出来?”沈父怒气又起,“你不是说他们只是亲吻阶段吗?看,孽种都有了。濯拓那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他。” 突然,床上传来几声嘤咛,思雨缓缓睁开眼睛。沈母见状,立刻匐在床前,欢喜地说:“小雨,你醒了?” “妈----”虚弱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我怎么了?” “你太不检点了,竟然与那小子乱搞,还有了孽种!”不待沈母回答,沈乐正立刻大声叫嚷出来。 “什么?”思雨又惊又喜,“妈,爸说的是……” “刚才刘医生帮你检查过,你...怀孕四周了。”沈母不知是喜还是忧,第一次为人外婆,可惜偏偏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哎。 “我真的有了拓的孩子?”思雨立刻欢喜地坐起身来。 见她那股高兴样,沈乐正勃然大怒,“你给我听着,明天去医院把这孽种去掉。” 思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接着气愤地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这孽种就是不能留着。” “爸,请不要开口孽种闭口孽种的,他是我的孩子,也是您的外孙呀.我知道您不喜欢拓,但现在我们孩子都有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拓好不好?”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臭小子。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思雨一听,悲愤地说,“不管您是否接受拓,我都会把孩子生出来。”孩子是自己与拓的爱情结晶,怎能忍心抹杀呢。 “你休想!你不要脸我还要,如果这事让司徒家知道,你以后别想再进他们家门了。” “不进就不进,反正我从来没想过与阿瑞一起,是你们一厢情愿而已。”思雨不以为然。 “你!”沈乐正被气得扬起手,准备朝她那张倔强的小脸上刮去。 沈母急忙阻止他,劝说着:“好了,别发这么大脾气,有话慢慢说。”说着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让我跟她谈谈吧,你先回房歇一会。” 沈乐正冷哼一声,气愤地瞥了一下思雨,扬长而去。 看到房门被关上,思雨马上拉住沈母,撒娇地说:“妈,我一定要留下孩子。” “小雨,你还小,根本不适合怀孕。况且,你还要读书呢。” "我可以休学一年啊,明年等孩子生出来后,我再继续读。" “可是……” “妈,难道您不喜欢小孩吗?您想想哦,再过一年就有人叫您外婆了,那样多好。” 确实,那是一个很令人期待的画面,沈母白皙的脸上蓦然充满憧憬。 “妈,帮我劝说一下爸,他最听您的话了,叫他接受拓。”思雨立刻趁势追击。 沈母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美丽的脸,不禁又想起当年的自己,不由自住地点了点头,说:“那你先休息一下。” “恩,我等您好消息哦!”思雨心花怒放,看着消失于门外的身影,立刻下床,缓缓走到桌子上,拿出电话拨通静怡的号码,“小怡!” “沈学姐?”那边传来惊喜的声音。 “我知道拓还没下班,但我有件高兴的事,等不及,想找人分享。” “什么高兴的事让一向冷静的您也这么迫不及待?”静怡欢愉地打趣着。 “我…我怀孕了!” “啊?”静怡尖叫起来.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妈答应我,一定会劝我爸接受拓。到时带他去公司上班,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思雨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哇,那真是双喜临门。阿拓知道后,高兴死了。"静怡很替他们高兴. 接下来,两人继续谈笑着,都陷入喜悦当中。浑然不知道大难即将来临。 [卷一 六年前:第十七章 无奈的堕胎] 晚饭过后,思雨马上回房,等濯拓的电话。 她刚坐下不久,沈母便走了进来,哀愁地说:“小雨,我们决定了,明天带你去医院把孩子流掉。” 思雨脸色大变,“妈----” “小雨,听妈的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我们心中也有痛啊。” “什么迫不得已?还不是因为你们贪图司徒家的财势。爸他完全变了,眼里只有钱,亲情对他来讲,毫无意义了。他嫌穷爱富、野蛮无理、棒打鸳鸯、卖女求荣……” “拍”的一声响,思雨娇嫩的脸上立刻出现一个五爪印。她一边掩着脸,一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母。 沈母也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小雨,原本不想跟你说的.其实,你爸一直想你与阿瑞结婚,是因为我们需要他家的帮忙。你爸由于错信小人,导致公司负债累累,急需司徒伯伯的资助。" 思雨震了一下,目瞪口呆.很久,才说:"不可以跟银行贷款吗?" “我们尝试过,但银行查到你爸公司其实是个空壳子,他们便不愿意冒险。如果我们再拿不出周转资金,下个月,你爸的公司就要正式清盘,这也是我们为何答应司徒伯伯的要求。” “可是…我只爱拓,况且,我有了拓的孩子。妈,不如我们另想办法吧。” “傻孩子,如果有其他办法的话,妈不会这么为难你了。” “……” “别犹豫了,就当帮爸爸一次,好吗?阿瑞爱你并不亚于阿拓,你嫁给他,将来肯定比跟阿拓幸福。” 看着母亲那张总是挂着微笑的慈祥脸孔如今黯然神伤,思雨不知如何是好,低头沉思,连沈母出去了都不知道。 直到电话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看见手机上熟悉的来电显示,她心乱如麻,把它放回桌子上,任它继续响下去。 她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她隐约听到,电话在响个不停。 周末两天,除了吃饭,她不再踏出房门半步。濯拓一直打电话过来,她都不接;最后,终于叫王嫂代她接,谎称她与家人回乡下探望外公去了。 经过两天的思考,她终于拿定主意,坐在床上,伸手抚摸着平坦的腹部,低声说:“宝宝,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绝不让人伤害你。即使多辛苦,也会与你爸爸一起,到时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努力,创造美好未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沈乐正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沈母满脸忧虑地跟在后面。他来到床前,问:“小雨,爸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答应去医院落掉孩子,然后与阿瑞订婚?”。 “爸,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定要与拓在一起。至于公司的事,我们就把它清盘吧,放心,我们以后会好好照顾您与妈妈的。” “你!”沈乐正一听,气得脸都绿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好,既然你硬要这样,我也当做没生过你,但是,你也别旨意与那臭小子一起,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爸,您要干吗?”看着他惊骇的表情,思雨惊叫起来。 “我要干吗?哼,一个来历不明、没有身份证的家伙,偷了公司的车子,警察会判他什么罪呢?” “爸――――”思雨惊恐地瞪大眼睛。 “既然你执意与他一起,就做好以后去监狱探他的准备吧,哼。”他冷笑着,"我明天就实行计划!" “爸,不要!”知道他肯定说出做出,思雨大哭出来,在他面前跪下,“请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沈母心疼地看着她,但也爱莫能助。 “好,明天早上给我答复。否则休怪我无情。”沈乐正扔下这句话,便走出去。 沈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思雨,心疼地说:“小雨,乖,回到床上去。” 思雨推开她,“妈,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沈母叹息一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顺手关上房门。 --------------------------- 第二天,思雨下楼,走到沈乐正跟前,平静地说:“爸,我答应你!但我有个要求。我要你帮濯拓办个身份证。至于他的出身,就写‘圣心孤儿院’吧。”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她继续说,“我知道您定能办到!” “好!我答应你.”思索了一会,沈乐正答应了。 以免夜长梦多,在刘医生的帮助下,思雨当天就把孩子落了。整个过程,除了回答医生的问话,她再没出过声,一张俏脸冷冷的,沈母一直担忧地陪伴在她身边。 回到房里,她躺在床上,用被子从头到脚包住自己。沈母轻声说:“小雨,你休息一下,妈煮点粥给你吃。”等很久都没见她反应,才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被子里面的人立刻抽搐起来。思雨贝牙紧紧咬着床单,眼泪如雨水般涌下两颊,脑里不断闪现着刚才在医院的情景。 想不到她与拓的爱情结晶,还没成型,就那样转化为一滩血水与一块小小的胎囊。 当那块白色肉团从自己体内淌出来的时候,她感到一股巨痛。可惜,她一滴眼泪也没流过,一声呻吟也没哼出。她以为自己会很坚强,可是痛定思痛,才明白什么叫做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给了孩子生命却给不了他延续生命的机会,她发现自己好无能,好残忍。触目惊心的那一幕,她想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 肚子还在隐隐作疼,却怎么也比不上心痛。突然,她好想拓,好想倒在他怀里哭一场,可惜,她不能。她无法想象,当他知道自己残忍地落掉孩子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卷一 六年前:第十八章 分手在雨中] 濯拓快要疯了。这几天对他来说,是人生最难熬的日子。星期五晚上一下班回来,就听到静怡说雨儿有了自己的骨肉,他欣喜若狂,打电话准备与她分享快乐时,却没人接。 他彻夜不眠,不知打了多少次电话,他只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手指又红又肿,满眼血丝,俊颜浮肿憔悴。 静怡刚从浴室出来,见到濯拓心烦气燥地来回度着步,不禁安慰他说:“阿拓,不要这样了。” “王嫂明明说雨儿周一回来的,可今天都周二了,不来上课,又不给我电话,打她手机又关机,她真是存心让我发狂。” “放心吧,没事的。”静怡依然安慰着他。 突然,手机响起,濯拓闪电般抓起它,看到上面熟悉的号码,激动地按下听键:“雨儿!” “濯拓是吧?” “沈伯父?”濯拓一下子便认出他的声音。 “明天下午三点,XX餐厅二楼,我有话跟你说,记得准时到。”沈乐正说得干脆利落,不待濯拓回话,便挂了。 濯拓看着手中的电话,满脸纳闷。 ―――――――――――――――――――――――――― XX餐厅,宁静幽雅,出入的都是满身名牌的男女。濯拓这一身普通衣裳打扮,有点格格不入。 服务员面带惊讶地看着他,还以为他走错地方了呢。但受过专业培训的她,还是很客气地说:“先生,请问多少位?” “我找人。”濯拓应了一声,直径朝楼梯那走去。上到二楼,环顾一下周围,最后来到沈乐正桌前:“沈伯父!” 沈乐正指向对面的位子,说:“坐吧。” 濯拓刚坐下,沈乐正便递了一样东西给他。 他略感纳闷,接过来一看,上面印有自己的名字,那张相片是前个星期雨儿带他去照的,原来她早想着帮自己办个身份证。心里即时涌上一股暖流,愉快地说:“沈伯父,谢谢您!呃,,请问雨儿她几时回来?” “以后别再提小雨了,从今天开始,你们没任何关系。”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递给他,“这个银码对于你来说,应该够了。” 濯拓脸色一沉,并没接过他手中的支票,只是盯着他,问:“什么叫做不再有关系?雨儿不是有了我骨肉吗?我也算是她丈夫了。” “住口!”沈乐正立刻喝住他,“以后不准再提孩子的事。” “为何不提?那是我和雨儿的孩子,您的外孙。” “哼,我从来没承认过这个孽种,况且,他已经不存在了。” 濯拓迅速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存在?” 他的大力紧抓,让沈乐正略感疼痛,努力挣脱出来,说:“雨儿昨天已经去医院把孩子落掉了。原本就不该存在,早点落掉好。” 濯拓犹如晴天霹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大声嚷着:“我不信,雨儿绝不会这么狠心。我要见雨儿,我要问清楚。” “你省点力气吧,雨儿以后再也不会见你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她下个礼拜便与阿瑞订婚了,阿瑞,知道是谁吗?司徒集团主席的独子,你与他比,简直云泥之别。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又把那张支票递给他。 听到雨儿竟然落掉孩子,又听到她将与别的男人订婚,濯拓既愤怒又妒忌,他拿起支票,撕个粉碎,大力地甩在地上,黑眸阴沉地瞪视着沈乐正。 沈乐正冷哼一声,说:“你尽管撕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看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么多钱了。”说完,拿出一百元搁在桌子上,起身离去。 濯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抹慢慢走远的高大背影,俊颜由于气愤而显得异常阴霾,接着也朝楼梯口走去。 这时,一个打扮时髦,浓妆玉抹的年轻女子从隔壁那个包箱里走出来,看着慢慢消失的那抹高大背影,嘴角扬起得意的笑,美丽的双眸满是算计与幸灾乐祸. ―――――――――――――――――――――――――― 沈家。思雨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画册,却一点都看不进去。两天过去了,虽然吃了不少补品,但身体依然有点虚弱,四肢还是感到有点无力,偶尔还夹杂着恶心,头晕的现象。刘医生帮她检查过,说这是流产后出现的症状,只要多休息几天就好。沈母便又帮她多请了几天假。 忽然,枕头边传来手机信息声,是拓发来的!她激动地看着里面的内容:“雨儿,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不跟我联系,小怡告诉我,你有了身孕,我还来不及从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反应过来,你爸却找上我,对我说你亲自去落了孩子。请告诉我一切只是玩笑,你不会这么狠心,孩子依然安稳地呆在你肚子里。速回话――――拓。” 看着上面的字,眼泪即刻夺眶而出,双手颤抖个不停。 不久,又有短信进来,“雨儿,我快要疯了,你再不给我回复,我立刻去找你。” “雨儿,十分钟后再不见你回复的话,我半个钟头后便出现在你家。” 思雨含泪反复看着这几条短信,纤细的手指终于拨动起来:“拓,明天轮到你休息吧,下午两点,学校附近的初恋情人咖啡屋,我在那等你。” 很快,那边便回复过来:“好!不见不散!” ―――――――――――――――――――――――――――― 第二天,用完午饭后,思雨回到房间,换上一件鹅黄色裙子,略施脂粉,直到脸色与嘴唇不再那么苍白时,才走下楼,跟沈母交代一声,走出家门。 初恋情人咖啡屋。一切依旧,可惜人的心情已然不同。思雨踏进门口,濯拓早已在平时坐开的那个位置上,一见到她,便欢喜地站起来,把她扶到对面坐下,激动地说:“雨儿,你终于出现了。” 思雨朝他微微一笑。 濯拓兴奋地说:“雨儿,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前天发了工资。等下我们一起去逛街,这是我第一次赚的钱,我要送礼物给你。” 思雨喉咙一阵哽咽,定定地看着他,泪水在眼中打转。 “雨儿,你怎么了?肚里的孩子使你不舒服?”经过一天的思索,他认为沈父在撒谎,因为他坚信,雨儿不是那么残忍的人。 思雨深吸了一口气,说:“拓,孩子没有了。另外,我们分手吧。”短短两句话,却如千斤重,让她挣扎了好久,终于说出来。 濯拓呆呆地看着她,久久才说话,“雨儿,你没事吧?我知道,怀孕的女人脾性很差,容易胡思乱想,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一直到宝宝出世。” “拓,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思雨严肃地强调着。 濯拓脸色顿时一片苍白,还是无法相信她的话。 忽略不看他受伤的表情,思雨硬下心,继续说:“下个礼拜,我与阿瑞订婚,然后一起去英国留学。” “为什么要这样?”濯拓终于咆哮出来。 看到四周的人纷纷看向这边,思雨压低声音,说:“拓,对不起。我们根本就不适合,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算了吧。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什么叫做不适合?你不是说,跟我一起最快乐吗?另外,与我分开,难道你只是短痛?” 才不是,我心中的痛无法衡量、无法控制!思雨好想这样叫出来,可惜,她不能,她必须硬下心肠,否则一切将会白费,“不可否认,跟你一起那段日子,确实给我枯燥的生活带来很多乐趣。但你的身份与工作,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无法想象以后跟你一起辛苦工作,每天都是粗茶淡饭。” “你!!”黑眸即时涌上失望,但他还是努力挽救着:“雨儿,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保证不会让你过艰苦日子。请给我五年?三年?要不两年。两年后,我一定有所成就。” “拓,不要说了。或许你会实现你的目标,但我不想用青春去赌。我只想过现成的轻松日子。将来,你一定会遇上比我更好的女人。”最后这句话,她几乎拼尽力气才说出来。 “不!我只要你与我分享快乐与成就。雨儿,我知道你还爱着我,不要一时意气了。你私自落掉孩子,我确实很气愤,但我体谅你的心情与想法,没关系的,我们很快会又有孩子的。只要我们相爱,将来一定会幸福。” 思雨凝视着他,她知道,如果再继续呆下去,她肯定会崩溃,会把一切实情告诉他。不行,绝对不能让爸爸伤害他。想到这里,她冷漠地说:“拓,我仔细想过了,其实之前对你的感觉,并不是爱,只是一时新奇。只有阿瑞,才真正值得我爱。对不起!”说完,拿起座位上的手袋,快步朝门口走去。 濯拓愣了一下,接着迅速起身,追上去。 刚才的阴天变得更暗,竟然淅淅沥地下起雨来。 踏出门口,思雨把手袋举到头顶,准备走到对面截的士回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叫声:“雨儿!”话音刚落,濯拓已经跑到她面前,把她紧紧拥进怀里。 感受着这个熟悉温暖的怀抱,深吸着属于他的气味,思雨几乎要沉醉下去。濯拓见状,迅速低头吻上她。 久违的感觉,让思雨颤动不已,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她。正当她准备深入陶醉的时候,耳边蓦然响起父亲对她说过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她打了一个冷颤,狠心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濯拓哀叫一声,放开她。看着那对性感的薄唇一片血红,思雨心胆俱裂,转过身,朝前奔去。 任由雨水淋打在身上,濯拓轻抚着滴血的嘴唇,深邃的双眸充满愤怒,俊颜比天空还阴沉,死死盯着那抹鹅黄色身影。 雨越来越大,几乎淋湿了思雨的全身,脸上的雨水与泪水,早已分不出来。她强忍住恶心与晕眩感,虚弱地向前迈着,她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他肯定在看着自己。头一次,她发现走过一段马路是多么的费力,多么的艰难。 (雨中分手。现在这个意境,偶觉得配上一首歌更加感人。个人觉得用张学友的“分手总要在雨天”挺合适的。亲们觉得呢?有什么歌适合他们现在的心情呢?欢迎留言告诉紫。嘻嘻) P.S.:有些亲想快看到六年后的故事,下一章就是六年后了。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一章 六年后,令人心酸与心疼的思雨] 六年后。。。。。。 奢华铺陈的总统套房里,特大号的双人床上,正演绎着一场放浪形骸,神魂颠倒的情欲活动! 男子宽胸窄臀,大力摆动着腰腹,不断冲刺着。躺在身下的女子满脸妖艳,自动把双腿张到最大角度,煽情地扭动着粉臀,激奋的淫叫声从她血红的嘴唇里不断传出,红艳的指甲在男人背上抓出一条条浅痕。 男子低吼一声,滚烫的种子随即喷射而出。他面无表情地从她身上抽离,下到地上,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硕大物上的套套。 床上的女人还没从高潮中恢复过来,双腿依然大大地张开,水眸痴迷地看着男子健美性感的身躯,嘴里不自觉地娇声唤出:“拓!” 正在解开套套的手指蓦然顿了一下,男子俊颜猛然变得凛冽起来,转身看向床上的女子,大声叱喝:“谁让你叫这个名字?” 看着那对喷火的黑眸,还有他脸上像要杀人的阴沉表情,床上的女子珍妮不禁颤抖了一下,结巴地说:“我…..我……” “滚出去,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男子暴怒地咆哮着。 珍妮娇容骤变,惊恐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不但多金,俊美的外表更是无人能比。她使出浑身数解,好不容易才搭上他。对待女伴,他一向阔绰,短短一个礼拜,不但赏赐多多,还让她从一个毫不经闻的四线小演员,冲上二线女演员。更令她如狂如醉的是他令人欲仙欲死的床上功夫。 行内人都知道,他从来不允许别人叫他“拓”,大家都称他濯先生、濯总裁或者英文名。至于个中原因,没人知晓。她早已好奇很久,今天终于情不自禁地犯了隐讳----唤出那个从来没人敢叫的名字。现在的她,后悔万分,如果再有机会,即使枪指着她,她也不会叫出这个名字。 男子把手中的套套扔到垃圾桶里,看到床上的女人依然呆坐在那,脸色更加阴霾。 看着他满脸怒气、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珍妮诚惶诚恐,赶紧下床,跪在他脚下,哀求着:“对不起,濯总裁,请原谅我刚才的糊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立刻消失!”冷冷的嗓音仿佛地狱里传出来。他停顿一下,继续说:“明天去十福珠宝行任意挑选几件,把帐单寄到盛濯影业集团。切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珍妮还想继续挽救,但当她看到那张不耐烦的俊脸时,便再也不敢出声,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连滚带爬地冲出房外。 男子拿起黑色底裤穿在身上,走到落地玻璃前,俯视着窗外的霓虹灯,看着闪逝而过的车水马龙,满面沉思。 ------------------------------------------------------------- 天空一片蔚蓝,喧闹的市中心,高高悬挂着的“万事可乐”广告牌,在艳阳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几名身着校服的女学生,痴迷地看着广告牌上的人,兴奋地说:“濯大真是帅呆了!” 另外一个也跟着说:“特别是他浑厚低沉的嗓音,我每天晚上都要听,才能入睡!” “听说他喜欢直发、大眼睛的女孩。我想过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剪头发。” 她们身后,屹立着一名年轻女子,容色绝丽,清澈的大眼眸贪婪地盯着广告牌上的人。每天下班,她都不由自住地走到这里,只为了看海报上的人。 几分钟后,年轻女子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那几名女学生还在唧唧喳喳个不停。 -------------------------------------------------------------- 十来平方米的大厅里,陈列简单,角落那里摆着一张圆型饭桌与几张小椅子,桌子上的饭菜正冒着热气。厅中央的木制沙发上,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妇静静坐着,渐渐发白的头发,还有身上的普通衣裳显示着他们的生活过得并不好,稍微深陷的眼眸正看向前方的电视画面。 节目主持人清脆的嗓音愉快地传出:“欢迎大家收看娱乐大搜查。今日头条,盛濯影业集团后天上午即将举行新闻发布会,为新片‘皇子虐情’造势,极少露面的影视巨星濯总裁将亲自出席发布会,此消息一出,众多煤体已作好准备,广大FANS也蓄势待发,争先目赌濯大总裁的俊容……” 突然,开门声一响,妇人迅速按下遥控开关,站起身,迎向门口。 沈思雨一推开门,朝妇人叫了声:“妈,我回来了。”当她看到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纳闷地问:“爸,你怎么不开电视?” 沈乐正神色有点惊慌,结巴地说:“呃,,这个时候,都没什么电视好看的;况且,又差不多吃饭了。”说完,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饭桌走去。 沈母慈爱地说:“小雨,赶紧洗个脸,吃饭了。” 思雨从袋子里拿出一些钱,递给她说:“妈,我今天发工资了,这个,你拿着吧。” 看着眼前一小叠钱,沈母眼眶一热,推辞着说:“小雨,你上个月给妈的生活费还有。你收回去,一起还给大姨婆。” “妈,你还是拿着吧,大姨婆的钱,我已经留出来了。” “那你拿着去买件漂亮的衣服。”看着眼前的人一身普通衣衫,沈母心疼不已,如果没记错,女儿身上这套衣服已经三年多了吧。 “我的衣服都好好的,又没烂,不用买了。”思雨又把钱塞回她手中。 “老婆,你就别再推来推去了,你先存着,到时一起把大姨婆的尾数还了。都赶紧来吃饭吧,菜都凉了。”沈乐正突然插嘴。 “那好吧,妈都存着,到时让你一起还债。” 思雨点了点头,把手袋放在沙发上,走进浴室洗个脸,回到饭桌边坐下。 简单的四菜一汤,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饭菜了,每个月的今天,沈母都会多加一道菜,因为这天是思雨发工资的日子。 沈母不停地往思雨碗里夹菜,思雨微笑着道谢,低头默默地吃着。 每次都是她吃得最快,她放下碗筷,说:“爸,妈,您们慢慢吃,我先回房,还有篇稿子没写完。”说完,便起身,径直朝房间走去。 看着刚刚关上的房门,沈母哀叹一声:“这孩子,越来越沉默了。” 沈父满脸后悔,“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不那样做,她现在应该跟阿拓一起,不用受苦。” 见他老泪众横,沈母心疼地说:“不要再内疚了,一切都已注定,况且,小雨都没埋怨过你。” “她不说出来而已,我知道,她心中肯定还有怨恨。” 整个饭桌上,传出一阵阵叹息声。 小小的房间里,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思雨穿着紫色睡衣,坐在破旧的电脑桌前,沉迷于电脑里播放出来的浑厚歌声。 突然,她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打开。里面贴满各种小纸张和图片。图片上都是同一个男人。这本册子,陪了她三年,自从三年前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后,她便不断关注着他,所有关于他的报道,都剪贴下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写稿累着的时候,她便翻出来看。 合上相册,她又从抽屉里面拿出另外一叠画纸,每一张都画着同一个人,各种神情的都有。最后,眼光落在最底下那张图画上,上面画着一对年轻男女,男的是他,女的是自己,中间那个小男孩,长相俊俏,酷似旁边的年轻男子。 她伸手抚摩着小男孩的小脸,眼泪如珍珠般滚落到两颊,嘴里不断低声吟出:“宝宝,对不起,下辈子有缘分的话,妈妈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抛弃你。”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章 重逢] 伴随着优美动听的闹钟响声,思雨缓缓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大叠画纸,才想起原来昨天晚上哭累了,就那样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 扭动一下疼痛的脖子,伸展一下麻酸的双臂,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图纸,然后把它们都收拾整齐,放进抽屉里。 出到大厅时,沈母已经像往常那样做好早餐,当她见到双眼浮肿的思雨时,关切地问:“小雨,你眼睛怎么了?没事吧?” “哦,可能昨天晚上赶稿太夜了。妈,不用担心,等下会慢慢消退的。”一边说一边走进浴室,当她看到镜子里面憔悴、苍白的自己时,大吓一跳。连忙用清水扑打着脸,揉搓按摩着红肿的眼睛,直至慢慢消退。 ------------------------------------------------------------------------------------------ 旭升杂志社,位于闹市中安静的一角,附近一带都是些落后的老企业。其实,旭升杂志社也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可是两年前,上一任老板陆影花由于被一个小白脸骗取了所有钱财,导致杂志社无法继续经营,便把它贱卖给现任老板李志坤。 李志坤,是个典型的暴发户,对于这么雅风的杂志行业,难免经营不善。他接手不到半年,很多精英员工纷纷跳槽,直到现在,旭升杂志社已沦为一间九流企业。 思雨坐在位子上,习惯性地拨弄着桌子上的小盆栽,陷入沉思。 六年前,为了使拓能安稳地在这个世界生存,她终于接受爸爸的安排,与阿瑞订婚。可惜,正准备举行订婚仪式时,与她同校的袁倩竟然出现,当众揭穿她与拓之间的事。司徒瑞的爸爸知道她已不是清白之身、还堕过胎后,便当场取消婚礼,还扬言说从此后与爸爸断绝朋友关系。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的宴会上,大家对她指指点点,他们看她的眼神,不再是赞许与尊重,而是鄙夷与嘲笑。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感到一种如释重负。 得不到司徒家的资金帮助,沈氏集团正式破产,变卖所有房屋与产业,沈家一贫如洗,还欠下亲戚二十多万的债务。爸爸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可惜,并没成功,还落得一双残废的腿。 那年,她被迫辍学,没学历没文凭,幸得身为妈妈同乡的陆影花,让她来旭升杂志社工作。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记者这份工作,有时为了取得专访,要忍受某些变态导演或者明星的调戏与侮辱。但为了生计,她都忍了下来,一直在这里呆了六年。即使杂志社易主也没想过离开,因为她清楚,自己没文凭,阅历又浅,去其他公司未必好景。 随着竞争的加大,这两年来,公司每况愈下,虽然这里工资不是很高,又没什么发展前途,但总算安稳,因此她还是希望公司能熬下去。 “思雨姐……思雨姐!老板叫您进去他办公室。”兼职文员小翠的叫声把思雨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思雨深吸一口气,冲她微微一笑,起身朝前走去。 李志坤看着思雨,说:“明天上午,盛濯影业集团将在白天鹅为新片举行新闻发布会,久没露面的濯总裁亲自出席,我想派你去进行采访。” 思雨怔了一下,其实,这个消息,她早在网上看过。想不到很少关注这类发布会的老板这次竟然也想参与。但她不想去,于是拒绝地说:“老板,对不起,可否派其他人去?” “为什么?在这里,你是最资深员工了。明天的发布会上,参加的记者肯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觉得公司里没人比你更有实力去。” “可是……我有另外一个专访。”她突然想到明天正好要采访一个过气明星,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把那个采访让小刘去做!”哎,看来希望落空。 “但…我真的不想去。”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你休想推辞。”她竟敢违反自己的命令,李志坤有点发怒了。 “没理由,反正我就是不想去。”思雨也激动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是温柔顺服的,想不到这次竟然这么激动,李志坤诧异地看了她一会,最后依然坚决地说:“那你明天不用再来上班了!” 他的威胁,让思雨气愤不已,压下怒气,思索了一会,最后终于妥协:“好吧,我明天去!”说完,不想再看见他的得意表情,迅速离开。 ―――――――――――――――――――――――――――――― 白天鹅大酒店。一楼大厅,正在举办一场为新片造势的新闻发布会。两个月前,盛濯影业集团耗资五千万,倾力打造本年度巨片《皇子虐情》,听说这次是盛濯影业集团拥有者兼总裁濯拓亲自出马,邀请到影视界几位著名大腕、超人气新人等众多当红明星一起加盟、联袂主演的。 濯拓,今年二十七岁,标准的衣架子身材,俊美绝伦的外表,三年前在影视界突然窜起。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听说六年前,他曾经是个一穷二白的洗车工人,曾经做过跑龙套,替身;后来被一个名导演看中,渐渐在影视界打响名堂。 短短三年,凭借他高大俊美的外型与聪颖的天资,成为影视歌三栖巨星。如今,他接广告的身价,根本无法估计,有人说是一千万,有人说是五千万,更离谱的是竟然有人说是一亿。事实上到底多少,可能只有他本人知道吧。 通常,作为当红明星,以免绯闻影响事业,私生活都非常谨慎或者单一。可是他不同,他放荡不羁,身边女人无数,换女人就好像换衣服那样,长则一个月,短则一天。但他风流不下流,每个与他好过的女人,都是快乐的分手,都纷纷赞扬他是天底下最有风度的男人。 因此,到目前为止,即使天天有绯闻在身,却丝毫没影响到他在粉丝心目中的地位。粉丝们眼里只有他俊美邪魅的外表,只记得他低沉、满具磁性的歌声,至于其他方面,统统都不理。 这秒钟传出他与某个女人分手,下一秒钟,他的博客立刻出现留言:“某某女人本来就不配,濯大早就应该把她甩掉!”“恭喜濯大早日摆脱某某丑女!”“濯大,偶们就是喜欢你风流不下流的性格,我们永远支持你!” 去年年底,他已经渐渐淡出,不再接电影电视,偶尔只做代言或拍广告,他把全部精力转移到盛濯影业集团上,每年出资拍很多影片,培养出不少新人。 他与盛濯影业集团,一直是煤体追逐的对象,所以今天这个发布会,行内人士早就做好充分准备,争取到场进行采访。 沈思雨心潮澎湃,紧紧盯着前面红色横幅上鲜明的黑字:盛濯影业集团濯总裁本年度倾力打造的巨片《皇子虐情》新闻发布会。 六年过去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已摇身一变,成为界内赫赫有名的濯大总裁,成为千万数影迷歌迷疯狂追逐的“濯大”。 至今,她依然清楚记得六年前,他在草地上对自己说过的誓言:““雨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将来一定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绝不会让那些人再有机会取笑你。”现在,他已然成为无所不能的人,身边女人无数;而自己,却由千金小姐变成“灰姑娘”,为了生计,不得不委就于一间三教九流杂志社。 六年来,她对他的爱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但她从来不敢奢望会再与他一起,毕竟她曾经那样“伤害”过他,多少次夜里,她总是梦到那双充满痛苦与愤恨的眼眸凌厉地射向自己,梦到他对自己的穷困潦倒发出嘲笑与鄙夷。 发布会即将开始,记者和粉丝们早已把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当他们见到一身黑色西装的濯拓在保安的掩护下,走进大堂时,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涌过去。正陷在沉思中的沈思雨毫无防备,被他们一撞,一时站不稳,向后倒去。 当她以为要跌倒在地上的时候,迎接她的是一个坚实、温暖、熟悉的胸膛。她颤抖了一下,稍微抬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性面孔,五官俊美冷酷,心灵之窗在墨镜的掩盖下,无法看到。 她娇容骤变,血色顿时消失。是他!!她迅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低头说了声:“对不起!”便慌张地冲出人群。 墨镜后面,深邃的双眸阴沉地看着仓皇而逃的人影,如果他没看错,她胸前的记者牌上清楚显示的三个字应该是“沈思雨”。这个名字,纠缠了他整整六年;那张脸,困扰了他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任何感觉,想不到今天突然遇见,让他埋藏于心底的恨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总裁,濯总裁……”身边助理的叫声,让他回过神来。他低头在助理耳边低语了几句,助理面带惊讶,然后频频点头。 ------------------------ 发布会正式开始,场内一片寂静,大家目光都锁定在台上,濯拓面无表情地坐在正中那个位置,一张俊脸在墨镜的衬托下,更显冷酷与邪魅。 主持人说了开场白后,第一个讲话的便是濯拓。摄影机不停地闪着,粉丝们不断高声欢呼着,他一派自然,侃侃而谈,仿佛生来就是这种场面的人。 最后,轮到记者提问环节,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站起来抢问,只有思雨,弯着腰身,坐在椅子,头低得很下,仔细聆听着其他作者的问答,迅速作着笔记。她一直感觉到有股炙热的眼光朝自己射过来,但她不敢抬头,她怕对上的是那张冷酷邪魅的脸。 好不容易熬到发布会正式结束,她马上站起身,朝酒店大门口走去,头一直没抬起来过。 看着慢慢走远的人影,濯拓朝身边的助理打了一个眼色,助理会意地点了点头,朝酒店大门口追去。 P.S:亲们觉得好看的话,请记得投票+收藏+留言哦!这样紫才更有动力。谢谢!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三章 情妇协议(上)] 昨晚又失眠了,故今天早上思雨又顶着一双熊猫眼出门。她刚抵达公司,便发现气氛有股不寻常,好像有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感觉。 助理小翠一见到她,马上松了一口气,跑到她身边,急声说:“思雨姐,老板找您!” 思雨一阵纳闷,问:“老板回来了?”往常,不到十一点李志坤是不会在办公室露面的。 “恩,他今天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早回到公司。好像吃了炸药一样,他说你一回来就进他办公室。”小翠急忙又加了一句:“思雨姐,我看这事不寻常,您小心一点。” 思雨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把手袋放在位子上,朝总经理室走去。 她刚推开门,一个东西便迎面向她砸来。她惊呼一声,迅速闪开!然后才蹲下来,拣起它。 这是今天刚出炉的“新周刊”,里面的头条都是报道盛濯影业集团昨天举行的新闻发布会。她把目光从杂志中收回来,转看向李志坤,愉快地说:“老板,您找我?” 李志坤指着桌子上的一叠报章杂志,气愤地说:“你看,人家每一间报社都报道得这么详尽,惟独你,做的什么鬼笔记,含糊不清,重点不突出,你叫消费者怎么买我们旭升杂志?” “我……”确实,昨天她一直在担心被濯拓认出来,整个发布会都心不在焉,因此作出的笔记也不详尽。 “你没提问也罢了,连别人的问答都没记下,你怎么向我交代?怎么向公司交代?这个月的薪水,扣百分之五十,连续半年内都不准发奖金!”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时刻讲钱! 思雨被吓得目瞪口呆,扣50,薪水?还连续半年少发月度奖金?这怎么行!她气急败坏地说:“不,我不同意!” “不到你不同意,我是老板,我说了算。你如果不满意,可以随时走人!” 哼,这家伙摆明看死自己不会离开,才故意这样说的。思雨满腔怒火,恨恨地瞪着他,手中的杂志早已被她捏破了几个洞。 “平时看好你,才派你去,想不到你竟然把这事给我搞砸了,你知道那机会多难得?本以为可以凭借这次机会让旭升翻身,想不到…想不到…”李志坤继续发火,脸色又悲又怒。 突然,房门响了几下,小翠轻轻推门走了进来,战战兢兢地对李志坤说:“老板,您有电话。” “没看到我在训人吗?接什么鬼电话?全是一群饭桶!”又有一个箭靶,李志坤继续发飚。 小翠被他这样大声一喝,颤了一下,结巴地说:“我知道,如果…是其他电话…我肯定不会接进来,但这是…这是盛濯影业集团张先生的电话…所以才来告知您。” “管他张三还是李四----”李志坤怔了一下,“你说什么,盛濯影业集团?你指濯总裁的助理张天鸣?” “恩!!”小翠大力点了点头。 李志坤即时兴奋与狂喜起来,大声说:“快,快给我接进来!” “他刚才挂了,说两分钟后再打来!” “那你还不赶紧出去等!” 小翠惶恐地应了一声,迅速跑出去。很快地,李志坤桌上的电话响起,他迫不及待地拿起话筒,激动地说:“您好,旭升杂志社!” “……” “张先生,幸会幸会……”此时的他,高兴得合不上嘴巴,频频点头,还一脸的恭敬与谄媚。 站在一旁的思雨静静看着他,这副嘴脸与刚才的怒容决然不同,心里不禁鄙视他一下。 一会,他终于放下话筒,仔细端详了一下思雨,清清喉咙说:“你明天上午去盛濯影业集团。” “去那里干吗?”思雨立刻提问。 “刚才濯总裁的助理张先生打电话过来,说愿意给我们旭升一个机会,帮濯总裁作个专访。”李志坤丝丝窃喜,想不到竟然还有个这样的机会,独一无二的专访哦,看来旭升“命”不该绝。 思雨鄂了一下,说:“为什么又是我去?你不怕我又搞砸它?” “你以为我想派你去?是张先生指名一定要你去,否则他刚才说的话全报废!”其实他也有点纳闷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心里现在只有旭升的光明前途,其他便忽略不理。 思雨张口结舌,难以相信这个消息,她讷讷地说:“老板,我可否不…” “你休想!”她还没说完,李志坤就反驳了她,“这次是千年罕见的机会,你给我小心点,如果再搞砸,你别想再在公司混,以后也想在这行立足!”李志坤放出狠话。 小脸立刻垮了下来,这不摆明要断了她后路?她相信,这个李志坤说到做到的。难道真的要见他?他会认出自己吗?他为什么指名要自己去?照理说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事啊。还有,他到时会不会趁机刁难自己?她心里涌上一百个疑问,还有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期待与欢喜。 --------------------------------------------------------------------------------------------- 思雨踌躇着地站在大门口,抬头仰望着这栋二十层高的崭新大厦,楼身全部是用蓝色玻璃制成,在阳光的照射下绽放出道道光芒;招牌大字“盛濯影业集团”在晨光的映射下更是闪闪发亮,如龙腾凤舞。 据说,这栋大厦全部属于盛濯影业集团,除了旗下的两百个明星外,它还拥有员工总共一千多人。分有影、视、歌三个部门,所有员工都在这栋大厦上班。 皇室的血统与基因就是不同,即使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短短几年,他竟然也能创造出自己的王国,心里一边暗暗替他感到高兴,一边涌出一阵阵自卑。自己与他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远了。 昨天,考虑到将来的日子,她终于在李志坤的威逼利诱下,答应来进行这个采访。昨天整晚都在想他们见面时会是个怎样的情景,在猜测他让自己采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惜思忖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身边有人不经意地撞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朝大门口走去。 “小姐,您好!我是旭升杂志社记者沈思雨,张天鸣先生约了我。”来到大堂中央的接待处,思雨把记者证递给接待员。 接待员朝她嫣然一笑,说:“请稍等!”当她打完电话后,又笑吟吟地说:“张先生叫您直接上去二十楼,电梯在那边。” 思雨点头对她道谢,顺着她的指向,朝电梯那走去。 “铿”的一声响,电梯在二十楼停了下来。思雨走出电梯,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宽大无比的办公室,装潢豪华气派,布置独具一格,既有欧洲的古典,又有亚洲的独特风情。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从前面那扇玻璃门走了出来,见到她,客气地说:“请问是沈思雨小姐吗?” 思雨连忙点了点头,说:“是的!” 男子一边递给她一张名片,一边轻快地说:“我是濯总裁的助理张天鸣!” 原来他就是拓的助理!思雨一边接过名片,一边打量着他,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温文尔雅。 张天鸣也暗暗打量着她,一身普通衣服打扮,眉目如画,清丽难言,隐约透露出来的沧桑让人不由地产生一种怜惜。 她与总裁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记得昨天总裁吩咐他去调查她的时候,他还大吃一惊呢。因为眼前这个女子,无论打扮还是长相,都跟总裁以往那些女人不是同一类型。心里虽然纳闷,但也不敢多加揣测总裁的心意,心想只要做好本分就行。 张天鸣调整一下神态,平静地说:“沈小姐,请进去吧,总裁在里面等你!”说着指向那道金碧辉煌的玻璃门。 “你……你不一起进去吗?”不知为何,思雨不想自己一个人面对濯拓,于是便问了出来。 张天鸣又是一阵惊讶。以往,那些对总裁进行采访的女记者,个个都嫌他阻手碍脚的,都恨不得他立刻消失;这次,总裁不但破天荒地不要自己在场,而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希望自己跟她一起进去。这…… 他压住心底的浓烈惊诧,微笑地说:“我还有其他事要办。你赶紧进去吧,总裁不喜欢等人的。”说完便转身朝另外一道门走去。 思雨缓缓走到玻璃门前,刚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推开大门。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四章 情妇协议(下)] 不同于外面的柔和,里面一系列冷色布置,色调昏暗,大气浑然,给人一种不冷而寒的感觉。特别是坐在那张黑色巨大办公桌后面的他,冰冷如霜的俊颜与整个办公室的布置非常相衬。 原本应该低头不看的,但思雨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心潮滂湃地注视着他――――这个阔别多年、自己只能暗暗思念与深爱的男人。 今天的他,不戴墨镜,深邃冷冽的眼眸不带丝毫情感,俊颜冷酷如千年寒冰,岁月不但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他增添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反观自己,由于贫困、奔波的生活,以前红润的脸色不在复存,小脸上总是一片苍白。想到这里,她内心又涌上一丝自卑与难过。 “看够了吗?沈小姐!”一股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思雨马上回过神来,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既陌生又冷漠,喉咙一阵哽咽,强忍下心底的伤痛,幽幽地说:“对不起!” 接着走到他面前,搁着办公桌恭敬地说:“濯总裁,您好!我是旭升杂志社的记者沈思雨,多谢您给我们机会,请问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她的客套与恭敬,让濯拓胸口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怒气,薄唇紧抿,双眸紧紧盯视着她。 炙热的眼光,让思雨感到一阵颤动,俏容一片绯红,慌忙低下头。 “你想采访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极具磁性的嗓音中含有一丝趣味。 思雨抬起头,依然不敢正视着他,讷讷地问:“请问是什么要求?” “做我的情妇!”浑厚的声音非常坚决与果断。 思雨大呼一声,小嘴微张,惊讶地看着他。 “知道情妇的职责是什么吗?就是替我暖床,陪我上床,大声叫床。” 思雨娇容顿时一片苍白,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冲贯她全身。 “快回答,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俊颜闪过一丝不耐烦。 自从知道要来采访他,她心里就想过很多见面时的画面,她以为他会对自己的寒酸与落魄进行嘲笑,以为他会趁机戏弄自己,出言辱骂自己当年的“背叛”;惟独这个要求,从来没在她脑里出现过。情妇,那是什么?比妓女稍微好听一点的称呼,专属一个嫖客,冲其能,也只不过是名高级妓女。 知道他心中有恨,但她就是无法接受他如此侮辱自己。 “对不起,恕难从命。”她冷冷地拒绝。 濯拓怒火攻心,大声叫着:“那你可以滚了!” “很抱歉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压住心底的疼痛,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因为她知道,只要继续留下来,她保存了六年的那份爱恋会慢慢动摇。现实中的拓,已经变了。看来这辈子,她只能借着思念继续爱他,延续那份美丽的爱情。 看着慢慢走向大门的人影,濯拓内心涌上一丝莫名的惊慌,低声唤出:“雨儿!” 久违的呼唤让思雨全身一震,仿佛被雷电击到,朝前迈进的双腿随即停了下来。多少次夜里,她抱着这个深情的呼唤声悠悠入睡;多少次梦里,她从这个深情的呼唤声中幽幽醒来。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迅速跑到她身边。思雨抬起头,撞进一对浓情脉脉的黑眸,俊容上的表情不再似刚才那样冷漠,已然带有一丝丝温柔。 她贪婪地看着他,水眸一片迷茫。她看到濯拓的脸慢慢朝自己靠近,一只手扶在玻璃门上,另一只宽厚的大手划过自己耳畔;他呼出来的热气冲斥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小脸微仰,樱唇微启。 可惜,等了好久都感觉不到预期中的吻,思雨不禁纳闷地张开双眸。 濯拓早已站直腰身,举着手中的一小片东西说:“你头发上有小纸屑!” OMG,思雨一阵困窘,她刚才竟然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要吻自己,还欢喜地抬起脸迎合他! 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算计,濯拓柔声说:“雨儿,答应我,好吗?” 浓情蜜蜜的嗓音,深情的眼眸,让思雨感到心猿意马,不由自住地点了点头。 濯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得逞,但很快消逝,他依然一派情深地说:“那明天就搬来与我一起住,另外,你下午回公司辞去工作。” “吓?”思雨惊讶了一下,“这么快?还有…….真的要辞去工作?” “恩!我要你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雨儿,难道你不想与我在一起?还是,你担心没钱?放心,我会给你办个卡。” “我…我...”她当然求之不得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幻想、发梦都想与他一起。但是,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原谅自己,她总觉得不太真实。 “雨儿――――” 直到耳边传来他不满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哎,就让自己再放纵一次,不管他的心怎么想,为了他,她愿意。于是点头答应。 濯拓急忙走回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这是我住处的钥匙,你明天直接过来。记得,不用带任何东西,我那里都有。” 思雨迟疑地从他手中接过钥匙,当她想开口时,濯拓又继续说:“你现在回公司,立刻把工作辞掉。” “哦!”思雨木讷地应了一声,打开房门,一脸迷茫地走了出去。 隔着玻璃门看着慢慢走远的纤细背影,濯拓冷哼一声,脸上的温柔即刻退去,俊颜恢复冷峻,回到办公桌前,斜靠在黑皮大椅上。六年前的那幕又涌上脑海。 当年,她在雨中与自己分手,他依然无法相信她会如此绝情。因此,第二天,他抱着一丝希望,不顾一切地冲到沈府。经过他的一番苦苦哀求,王嫂终于放他进去。当他满怀欢喜与期待地推开那道门时,映入他眼帘的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他见到她与司徒瑞躺在蓝色大床上,相互拥抱激吻,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丝被子外面。 第一次深受如此背叛,他恨不得杀死他们,但与身俱来的高贵与尊严,让他努力忍住心中的愤怒,默默离开。此后,他发誓,绝情绝爱。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碰上这个女人,上天却偏偏让他再次遇见他。直到昨天的重逢,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恨是如此之深。既然上天给予他这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把握。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变得如此落魄;他只记得,六年前,她曾经残忍地扼杀了他的孩子;她曾经可恶地背叛了他! “沈思雨,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五章 等待] 第二天,思雨找了一个借口与沈父沈母说公司派她去外地出差,可能要一个月才回来。虽然濯拓叫她不用带任何东西过去,但以免家人起疑,她还是带了一个小皮箱,里面除了装有一套换洗衣服,其他的都她的画具。 最后,在父母的千叮万嘱、依依相送下,才坐上记程车,朝濯拓给她的地址奔去。 坐在记程车上,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景物,她陷入沉思。 昨天离开盛濯影业集团后,她便赶回杂志社。老板李志坤见她又空手而回,当然是大发脾气了,还扬言说要炒了她,扣她奖金。她原本就是回来辞职的,所以便一口答应了他,但怎么也不让他扣奖金。 最后,在众人的疑惑与不舍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潇洒地离开。想起当李志坤知道她真的辞职时那难以置信与懊悔的表情,她心里就觉得可笑与舒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小姐,到了!”车子缓缓停下,司机转头对她说。 “哦----”思雨付了钱,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豪华的高级住宅区。她拖着小皮箱,穿过大铁门,按照濯拓教她的方法,一路来到二十八楼。 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展现在她面前的又是一系列冷色布置,整个屋子,阳刚味特浓。客厅大得吓人,应该有一百平方米吧,摆设倒很简单,正中靠墙位置放着一部超大型液晶电视机,旁边是一套高级名牌HI-FI。电视机前五米处是一组黑色真皮沙发。整个大厅,一片幽暗,既神秘又冷酷。 把小皮箱放在门后,她缓缓穿过大厅,来到饭厅。里面有冰箱、微波炉、消毒柜,打开一看,里面都空无一物。红木制成的饭桌上,洁白无尘。再走进去,便是厨房,里面厨具齐全,都是进口的,非常干净与光亮,一看就知道没使用过。这男人,肯定没在家吃过饭吧。 娇唇稍微扬起,她脑里突然闪出自己戴着围裙,在这个宽大舒适的厨房了张罗着,一边哼歌一边煮着他最喜欢吃的菜。 屋里总共有四个房间,最大那间主人房,带有独立浴室,里面除了一张特大号双人床,什么家具都没有,可以说是真正的“卧室”。 主人房隔壁那间,有梳妆台,衣柜,里面摆的都是拓的衣服。 再过去是书房;最后那间,空荡荡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如果自己把它布置成画室,那该多好啊,思雨暗想着。 参观完毕,她又走回大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雨儿,欢迎你的到来。对不起,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要开,不能陪你,晚上我会尽早回家,陪你吃饭----拓!” 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她心里涌上一丝欢喜与满足。她急忙把东西放好,踏出大门,打算去买点食材回来,今晚亲自下厨。 高级豪宅就是不同,住宅区里什么都有,非常便利。在家要走三十分钟才能抵达的超市,在这里只需下楼,走两分钟就到。 半个钟头后,她提着满满的两袋东西,回到屋里。把一半放进空旷的冰箱里,另一半拿到厨房,开始整理起来。 足足忙了三个钟头,饭桌上立刻摆满热气腾腾的、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汤。 她到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看时间大约六点钟,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他的回来。 可是,电视也看了,歌也听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墙上的大时钟已经显示到八点了。她想打电话给他,可是不知道拨什么号码;她也想过打到他公司,但行不通,接线员肯定会当成无聊骚扰电话挂掉,毕竟以他的名气,每天肯定有大量粉丝打电话去。她想过打给张天鸣,又觉得不妥,拿起的电话便又放了回去。 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辉煌,人来车往,闪烁的霓红灯把夜渲染的五彩缤纷,她的心却无比的低落与惆怅。放下窗帘,她又走回沙发前,斜靠上去,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开门声,便立刻醒来,只见一身黑色衣服的濯拓走进屋。脑子马上清醒过来,她站起身,高兴地迎向他:“你回来了。” 看着眼前这张欢喜异常的娇容,还有这双迷茫大眼眸,濯拓心里震了一下,接着佯装愧疚地说:“对不起,一直开会到现在。” 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气,思雨知道他在说慌,努力忽略内心那股疼痛,她不动声色地柔声问:“吃过晚饭了吗?” “呃,,会议中途吃过晚餐。你吃了没?” “我……”使劲咽下梗塞在喉咙的泪水,她装作愉快地说:“我刚做好饭菜不久,原本等你回来一起吃的。” 来到饭厅,看着桌子上丰富的饭菜,濯拓黑眸闪过一丝异样情愫,但很快便消失,他淡淡地说:“那你赶紧吃吧,我有点累,先回房睡了。”说完径直朝卧室走去。 看着慢慢消失的背影,再看向墙上的大时钟,原来已经夜晚十一点了。娇容涌上一片黯淡,她默默走近饭桌,对着早已冷却的饭菜,无滋无味地吃了起来。 六年来的清苦生活,让她很懂得珍惜食物,把剩下的大量饭菜放在冰箱里,所有餐具清洗干净后,悄然来到卧室,轻轻推开门,见到濯拓仰面躺在大床上。看着他紧闭的眼眸与起伏平稳的胸口,思雨内心异常难过,缓缓合上门,走回大厅,卷缩在沙发上,低头陷入沉思。 原来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她早该怀疑,他不会这么轻易原谅自己的。不过,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令他那颗冰冷的心再度融化。 “加油,思雨!”她暗暗为自己打气,接着慢慢进入梦乡,苍白的脸一片详宁、樱唇嫣然向上扬起。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六章 ] 时针刚对准七点,思雨便习惯性醒来,她匆忙从沙发上起身下地,正准备朝浴室跑去的时候,发现屋里一片陌生,这才忆起从今天起,她不用再赶着上班。 双脚着地,她舒展一下稍微发麻的双臂,坐在那发呆。大约十分钟后,才站起身,不由自主地走到卧室,见到大床上的人依然酣睡着,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其实,床上的濯拓已然醒来,听到房门被关上后,他才睁开眼眸,伸手摸了一下旁边冰冷的位置,胸口蓦然涌上一股闷气,起身下床,全身只着一件黑色底裤,跑到厨房,定定地看着那个戴着围裙的忙碌身影。 正在弄早餐的思雨,突然感到一股炽烈的眼光射在自己背后,不禁转过头来。当她看到伫立在身后、几乎全身赤裸的濯拓时,娇脸一片绯红,不自然地说:“你……你醒了?” 冷峻的唇角隐约勾起上扬,黝黑的双眸依旧如幽潭般深,浑厚的嗓音由于刚起床而显得更加低沉:“昨晚为什么不到床上去睡?” “我……还没问过你,所以……” 原来如此!心中那股闷气终于消失,若有所思地再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厨房,朝卧室走去。 思雨怔怔地看着那健硕高大的身躯,好久才回过神来。 把弄好的早餐放在饭桌上,她走进大厅,却见濯拓早已穿戴整齐,手里拿着公文包,正准备出门。 “拓,你的早餐……”她急忙出声叫住他。 门把上的大手停了一下,他转回头,微笑地说:“我要赶回公司开早会,你吃吧。”说完继续拉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道紧紧闭上的大门,思雨感到胸口仿佛堵塞着一块东西,让她有股揪心般疼痛,双眼即时涌上一丝丝雾气,走回饭桌前坐下,抓起一块面包,重重地咬下去,用力地咀嚼,拼命地下咽,仿佛这就能冲开胸口的堵塞。豆大的泪珠早已涌出眼眶,滑落过脸颊,流到嘴角,使原本有点咸味的面包更加苦涩。 人真是奇怪的综合体,只要心中有理想与目标,很快便又充满希望。滴落泪水释放了心中的哀愁;伤心过后,她又浑身充满力量。 整个上午,她都坐在沙发上,拿出带来的画具与颜料,唰唰地挥动着。大约一个小时后,出现在画纸上的是一个俊美绝伦的男人,深刻的五官与六年前一样,但脸部表情,不再似六年前那么温柔与深情;而是冷酷,还隐约带有点暴虐。 她伸出纤纤玉手,顺着饱满的额头、浓黑的眉毛摸下去,一直来到凛冽的薄唇,来回摩挲着。嘴里幽幽吐出:“拓,我一定会让你变回以前那个温柔的人。” 下午,她躺在沙发上,听着HI-FI里面播出来的动听音乐,她把他专辑里所有的歌都放过一遍。 晚上七点,煮好饭菜,又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可惜久久还是不见他人影。这次,她不打算再等他了,于是从沙发上起身,准备朝饭厅走去。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她心中一阵狂喜,快速迎了上去。大门被推开,只见张天鸣掺扶着颠颠晃晃的濯拓踏进屋来。 张天鸣见到屋里的思雨,暗暗大吃一惊。 思雨则尴尬地朝他点了点头,关切看向濯拓,问:“他怎么了?” “总裁他喝醉了。”张天鸣非常有礼貌地回答。 接着,两人一起扶着濯拓回到卧室,她再次向张天鸣道谢后,便送他离开。 回到卧室,看着直躺在床上的人,她叹息一声,打来一盆热水,抹擦着他脸上的汗水。 濯拓突然睁开迷离的双眼,冷冷地看着思雨,沉声问:“干吗要对他笑。” “啊?”思雨深感纳闷,疑惑地看着他。 “以后不准……对别的男人笑,否则……我绝不饶你!”他断断续续地说,接着又闭上眼睛。 看着眼前这张平静的俊颜,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思雨内心涌上一丝欢喜。他刚才好像在妒忌哦,那是否代表除了怨恨,他对自己还有爱?心情越来越雀跃,拿着毛巾的小手挥动得越来越有劲。 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她帮他褪去外衫外裤,全身只留一条底裤。一边轻柔地抹着他全身,一边贪婪地欣赏着他健美结实的身躯,思绪慢慢回到六年前,他们欢爱的情景。 陷入甜蜜沉思的思雨,浑然不知道她已经在他身上点燃了火种。 濯拓猛然睁开眼眸,凝视着眼前这张清丽绝俗的容颜,感受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摩挲着。他喉咙一紧,下腹迅速涌上一股瘙痒与激动。 他低吼一声,伸出长臂,扣住她纤细的水腰,轻轻一用力,思雨整个人便扑倒在他身上。 看着眼前光裸健硕的胸膛,思雨感到一阵羞赧,双手压在上面,准备起身。可惜,箍在她腰部的大手不但没有丝毫放松的意向,反而越来越紧,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两片温热性感的薄唇以迅雷之速覆盖在她的娇唇上。 她鄂了一下,脑子一片混沌,睁大眼睛看着他。 “闭眼!”低沉的嗓音从他嘴里传出,接着又继续吻住她,湿热的龙舌撬开她的贝齿,寻到她的丁香舌,大力吸吮着。 久违的感觉,让思雨颤抖不已,情不自禁地急切回应着他。 濯拓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得意,厚实的大手,伸到她衣襟内,不费吹灰之力地挑开她的胸罩,紧紧包住那对丰满坚挺的酥胸,轮流揉搓着。另一只手,早已放肆地探入她的裙底之内,恣情地扯下她的底裤,随即覆上她温热的神秘地带。 “啊――――”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思雨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深邃的眼眸蓦然变得氤氲,里面酝酿着欲望的风暴,猝不及防,他邪恶地伸出两根手指,快速寻找到花谷口,直插进去,用力捣弄着。 阵阵酥麻感让思雨全身颤抖不已,她想退缩却又无力,想他离开却又不舍得。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那源源不断冲涌而出的温热花蜜沾染着,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濯拓更加兴奋起来,双手肆无忌惮地抽动着。 双管齐下,让久没尝过情欲的思雨异常麻痒,她无助地搂住他的腰腹,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纵,在喘息间不断喃喃低语着他的名字:“拓――拓――”。 见她全身染上一片绯红,娇容显露着迷恋无助的表情,红唇不断低吟出声,濯拓下腹越来越狂野与奋亢,他迅速将她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接着脱去自己身上唯一的阻碍物――黑色底裤,深沉地看着那个早已涨大而等待迸发的硕大物,扶正它,对准湿润油滑的花谷口,迫不及待地挺身进去。 久没开启的幽谷深处,被他的猛然挺进,略感疼痛,思雨秀眉紧皱,痛苦地叫喊出声。 “雨儿,舒服吗?” 疼痛感慢慢褪去,取代而上的难以形容的满足与快慰,看着他魅惑人心的俊容,思雨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司徒瑞能带给你这样的快乐吗?”薄唇迸发出一句话,双眸蓄着怒气。 “没有……”思雨意思是指她从没与司徒瑞做过这样的事。 濯拓却以为她说司徒瑞给她的刺激不够自己给的多。听到她终于亲口承认曾经与司徒瑞有过关系,他怒不可遏,把怒气化成动力,拼命摆动着腰身,疯狂地在她身上驰骋着。 思雨默默承受着一波波抽蓄,接纳着他紧窒的掠夺,六年来无边无际的空虚与孤寂终被填满,她用全身心去迎接这一时刻,就像千条江河归大海,用自己的幽谷,迎接他的热流,两股热流同时在身体的最深处碰撞奔涌,如生命的火花,灵光一现,成为永恒。激动的泪水自漂亮迷离的大眼眸中湍湍淌出。 濯拓一边大力抽动,一边低吼闷哼。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包围着他,让他仿佛在草原上,尽情地驰骋,自由自在,百无禁忌,天高地阔,万物归属,畅快无比。六年来的放荡生活,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真正的体会与品尝,让他感到一种肆无忌惮的本能跳跃,就像一种雄性自由释放生命的本源。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七章 椎心的伤害] 滚烫的种子喷射到幽谷深处,欲望的高潮达到颠峰,濯拓低吼一声,全身虚脱,软软地趴在思雨身上,双眸缓缓闭上,沉睡过去。 思雨气喘吁吁,依然无法从刚才的快感中恢复过来,忽略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力,继续感受着他的硕大充实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翻过他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然后侧身静静注视着他。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睫毛是如此的长,睡着的他,俊颜一片祥和与安宁,没有白天的冷酷与阴戾。 答应做他情妇那刻开始,她就有着与他欢爱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两天他对自己的冷落,又让她以为不用。今晚,是个意外,是个猝不及防的意外,但她觉得理所当然,反正早在六年前,她已经是他的人;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的身心永远只属于他。另外,再想深一层,其实她内心也急切期盼着他的进入,期盼着那美妙的一刻。 “咕咕---”突然,下面传来几声响,她才发觉,晚餐还没吃,再加上刚才运动量消耗过多,现在已经饿慌了。她轻轻起身,拿起床角的衣服穿上,朝房外走去,临走之前,再次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大床上呼吸平稳的人。 濯拓一睁开眼睛,马上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摸一下,感觉到还有余温时,剑眉慢慢舒展开来,薄唇轻微扬起,记忆又回到昨天晚上那一幕。六年前,她的紧窒令他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六年后,她的身体已然完全成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奋、高亢、疯狂与满足! 六年来,特别是最近这两年,为了需要,他有过不少女人,但她们给他的感觉都是发泄,从来没有昨晚那种人间天堂的欲望颠峰。忆起她昨晚的娇媚与淫荡,他不由地轻轻唤出:“雨儿…雨儿……” 忽然,他又想起她昨天晚上承认与司徒瑞那件事,俊容瞬间变得愤怒起来,冷冽的双唇紧紧抿着一起。 思雨一踏进房,就看到濯拓双眼大睁,面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有点深沉,还隐约带有怒气。难道他有起床气?她纳闷地走到床前,柔声说:“拓,你醒了?我煮好早餐了。” 脸部怒气迅速隐去,濯拓转眼看向她,邪魅一笑,接着清清喉咙说:“恩,我这就起身。” “那我先出去准备一下。”虽然与他欢爱过很多次,但她仍然无法习惯他全身赤裸露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急忙离开。 看着那抹消失于门外的身影,他嘴角扬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笑意。 偌大的饭桌上,濯拓优雅地吃着早餐,思雨也低头默默啃着香脆可口的土司,她想开口打破这安静的场面,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雨儿,昨晚的你,好热情,我好喜欢。”突然,耳畔传来他极具磁性的嗓音。 她娇脸醉红,轻轻抬起头,害羞地看着他。可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从快乐的天堂跌入痛苦的地狱深渊。 “等下我给你一张卡,没有额度限制的,你可以随意刷,买你喜欢的东西。这……是你应得的。” 内心一阵揪痛,娇颜一片苍白,她讷讷说:“我……不需要,我不缺东西。” “给你就拿着吧,你可知道,众多女人当中,我对你最特别了,我以往给她们的卡都是有限度的哦。” “不要拿我跟她们比!我不需要。”她大叫出来。她可以容忍他有过无数女人,但不能容忍他把自己拿来与她们相比。 “你发什么神经?不要就罢。”濯拓把手中吃剩一半的面包狠狠地甩在饭桌上,站起身,怒气腾腾地走出厨房。 ――――――――――――――――――――――――――――― 濯拓出门后,思雨越想越伤心,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他们昨天晚上才在这里翻云覆雨,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会随着昨晚的美妙而慢慢改变,想不到他竟然把她当成那些女人。哎。 伤过痛过,日子还是要过。傍晚的时候,她照样买菜、煮饭,等着他回来,即使知道他有可能会像前两天那样晚归。 正在煮汤的她,仿佛听到关门声,难道他提早回来?心里一阵狂喜,她把火调小,走出大厅,看到沙发上的公文包,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猛然想起他早上的态度,她小嘴微嘟,又走回厨房。 可惜心一直无法安静下来,她又把火调小,缓缓来到卧室,推开虚掩的门。当她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小脸顿时一片苍白,全身血液仿佛凝固起来。蓝色的地毯上,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交缠在一起,正在大力冲刺的男人,是他;下面的女人看不清楚脸,只见她雪白的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淫荡的叫声充满舒服、兴奋与餍足。 心在痛,泪在流,全身在颤抖,思雨把手塞在嘴里,紧咬着,不让自己哭泣出声,悲痛欲绝地看着眼前这幕令人发呕的画面。清澈乌黑的眼珠里倒映着一对男女在激情交欢。 再也没力气与勇气看下去,她转过身,拖着疲累沉重的脚步,蹒跚向前走着,穿过客厅,一直来到大门口,艰难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感觉到那个人影悄然离开,濯拓内心涌上无比的痛快,他立刻抽身,离开身下的人。 正陷入欲望高潮的彩娟,见他突然抽身,顿时感到一阵空虚与难耐,娇声嚷着:“Kevin!” 濯拓不理她,把套套从依然涨大的巨龙上拨下,扔到门后面的垃圾桶里。 “Kevin!” “你可以走了。”濯拓冷冷地说。 彩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三个月前,她曾经跟他好过一个月,可最后还是逃不过被甩掉的命运,在他的优厚分手费下,她无奈接受。这三个月来,她依然天天关注、想念着他。上天眷顾,今天终于等来他的电话。 以前,他们欢爱,都是在酒店的总统套房进行,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他的住处,第一次在他的卧室与他欢爱。当她正要感谢老天对自己的眷顾时,却发现他又恢复冷酷无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如果不喜欢自己,他为何还要找自己,甚至还带回家?压住心底的疑惑,她继续发出嗲功:“Kevin!”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他警告着她。 看着这张暴怒阴狠的俊容,彩娟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慌恐地跑出房门,冲出大门口,朝电梯奔去。 好一会,濯拓穿上底裤,走出卧室,径直来到厨房,里面空无一人,炉子里的火还在烧着。她跑哪里去了?剑眉稍微一皱,回到大厅,也没看到她,接着又来到梳妆房、书房等等,屋里所有的角落都寻遍了,依然不见她人影。 他斜靠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今天,他故意把彩娟带回来,就是想报复她,让她也亲眼看看受人背叛的画面,让她尝尝悲痛的滋味。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到无比的痛快,可是现在,他竟然觉得有点郁闷、慌乱、迷惑,甚至还有心疼与后悔。 “濯拓,不要这样,想想她六年前对你的伤害与背叛,这只不过是个小报复而已!”他不停说服着自己,可惜内心的烦乱就是无法静下来,他低咒一声,走过去打开HI-FI,调到最大音量,想借着噪音来平缓心中的沉闷与紊乱。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八章 雨后彩虹] 喧闹的大街上,思雨漫无目的地走着,脑里一直充斥着刚才看到的恶心画面,意识越来越散涣,脚步越来越轻,走路也跌跌撞撞起来。直到被经过的路人碰撞一下,她才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双脚早已酸痛无比,裸露在拖鞋外面的脚趾又红又肿。不理会周围人群的异样目光,她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她才停下,伏在冰冷的铁栏上,看着眼前湛蓝的海水,低声啜泣起来。 她以为,自己不介意他与别的女人欢好,但真正见到的时候,才发现,她妒忌得发狂,心揪痛得直想死去;她以为,自己会坚强,会努力坚持下去,唤回他的爱,可惜才发现,赎罪的爱比想象中还难,她真的无法做到;她以为,他对自己还存有一点点爱恋,可惜才发现,自己在做着幼稚的白日梦。 身心疲惫,让她想得到安慰,她缓缓走到不远处的电话亭,拨通那组熟悉的号码,当她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温柔、熟悉嗓音时,不禁喊出:“妈――――” “小雨?你怎么了,声音怎会这样?” “我…….” “小雨,你在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妈。” 她好想大声哭出来,好想把心中的痛苦向她倾诉,可惜不能,她不能让这个一直疼爱自己的妈妈难过与担心。努力咽下喉咙的泪水,她清咳一声,说:“可能是一时适应不了这边的温度,好像有点着凉了。不过我刚才已经服过药了,明天起来应该没事的。” “你这孩子,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与你爸担心啊。” “我会的。对了,爸睡了吧?” “恩,早睡了。天气转凉,他的脚患又发作了。” “妈,您一定要照顾好爸,如果再痛,就带去医院看看,不要想着省钱。”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年年都是这样,你别担心,记得一切小心。” “恩,这边的工作一忙完,我立刻回去。” “你要顾好自己,顾好工作,家里的事就别操心,一切有妈在。” “知道。妈,我挂了,您保重身体。” 走出电话亭,迎面吹来的一阵阵凉风让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刚才出门,顾不得加件外套,现在已是深秋,一到夜晚,温度骤低。夜越来越深,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思雨游荡着,在思忖着漫漫长夜要在哪里度过。 摸摸口袋,只有今天买菜时剩下的十多块碎钱,连最便宜的招待所都住不起。家,肯定不能回;那里,更加不想回去;关系好到可以借宿的朋友,基本没有,而且,她也不愿意去麻烦别人;最后,她终于走进一间网吧,跟老板讲价后,包夜只需十元,最令她放心的是,这里还算安全。 坐在电脑前,拨弄着眼前的键盘,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点入他的博客,看着上面一张张好看的照片,粉丝们一句句唯美的留言,她百感交集。 ――――――――――――――――――――――――――――――― 诺大的客厅上,黑色系列的布置由于没开灯而显得更加灰暗、深沉。一双熠熠闪动的子夜星眸紧紧盯着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四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回来! 心越来越烦躁,脸越来越阴霾,他拿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电话接通了,可是没人接,突然,厨房里传出一阵优美的铃声,他一边举着手机,一边顺着铃声走过去,饭桌上有个亮点在闪现着,走进一看,该死,是她的手机! 他一边低咒,一边走回客厅,打开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找到另外一组号码,又拨了起来。 “你好!”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嗓音。 “请问沈思雨在吗?”他故意放低声音。 “思雨她前天出差去了,请问你是哪位?” “呃,,我是她朋友”他支吾地说,接着又继续问,“那她几时回来?” “听说要一个月。请问您有急事吗?不妨打她手机。” “哦,谢谢!”不待那边回应,他迅速挂断电话。原来她与家人说出差了,不知为何,她这样的借口竟然让他感到非常的气愤,双手紧握成拳。他又走回沙发前坐下。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心越来越慌乱,伴随着一声低咒“该死的蠢女人”,他迅速拿起车匙,冲出家门。 ------------------------------- “小姐,我们清场了,小姐...”酣酣大睡的思雨被一股急促的叫喊声吵醒,她睁开朦胧睡眼,看到网吧工人在呼唤着她,手里拿着扫把。 尴尬地朝他一笑,她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出网吧。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在路边买了两只包子顶饿后,她又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她在一间“寄情轩”画廊前停了下来,接着走了进去。 里面幽雅宁静,可能刚开门,来人不是很多;墙壁上挂满各种各样的画,有人物画、景物画、装饰画等等,每幅都微妙微肖,落笔人都是“梁穆淳”,她一边欣赏,一边发出赞叹,最后在一幅景物画前停下,呆呆地看着上面的彩霞、夕阳。 “小姐,您好!”耳边传来一个优雅淳厚的嗓音,思雨缓缓抬眼,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五官俊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浑身充满浓厚的书卷味。她不禁也朝他嫣然一笑。 男子瞬时愣了一下,很久才回过神来,柔声问:“小姐对画画很感兴趣?” 他的友善让她感到一股亲切,不由地点了点头说:“我自小对画画就很感兴趣,每当看到美好的景物,都忍不住画了下来,不过都是一些笨拙之作。看到这些画,才知道什么叫做天渊之别。” “小姐太过谦虚了,梁某这些拙作,难登大雅之堂,只能在这里摆弄,以慰心愿。” “可惜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望了。”她幽幽地说,记得十八岁那年的生日,爸曾经跟她说过,等她二十岁生日,会送她一个特别的礼物――――帮她开一次个人画展。可惜,家庭变故后,这只能当成一个梦想。 六年来,她一直抱着两个心愿,一是得到拓的原谅,与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是举办个人画展。但现在看来,这两个愿望将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梁穆淳静静打量着她,容色清丽,清新脱俗,身上的落漠与哀伤让他感到一丝心疼,到底什么事让她困扰与伤心?谁竟然舍得让她难过?他情不自禁地朝她伸出手,说:“我叫梁穆淳,请问可否交个朋友?” 思雨回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见她如此反应,梁穆淳俊脸闪过一丝尴尬,木讷地说:“对不起,我唐突了。” “不...不是这样的。”思雨急忙出声,“是...是我太过惊喜,想不到会有这么出色的人如此待我。” 梁穆淳一听,低落的心又跳跃了起来,“你过奖了!”接着看了看她右手虎口和右手中指的笔茧,继续说:“你的画技,肯定比我好。如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拿画来我这里摆。” “我......”思雨又是一阵惊喜。可惜,六年来,她总是在画濯拓,其他的画,根本就没有。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我这里当场画,里面有间画室,颜料齐全。”仿佛看透她的心,他理解地说。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画画?真的可以在这里卖画?”沉闷的心情首次愉悦起来。 梁穆淳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说:“画卖出去后,我们可以按分成,我三你七,这里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 “没问题,没问题!”其实钱是其次,最主要是可以展现自己的作品,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画廊,但对她来说已经够了,这也算是勉强圆了自己的心愿。 “那你想现在开始呢?还是明天?对了,请问怎么称呼?” “呃,,对不起。我叫沈思雨。我想现在就开始,可以吗?” “当然可以!”看着这张绝丽的娇容终于露出生气,梁穆淳内心又涌上一阵阵高兴,不假思索地应允她,接着带她朝里面的画室走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九章 佯装不知] 宽敞气派的会议室里,大家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看着坐在中间位置上、面若寒霜的男人。以往的会议上,他即使一片冷漠,但起码好过像今天这样暴躁如雷,哪个稍微说错话或者小声一点的,都要遭受到他的轰击。 濯拓环视着众人,黑眸时不时地盯着眼前的手机。昨天晚上,他几乎找遍整个市区,都不见她人影,直到凌晨六点,才疲惫地回到家,粗略梳洗后,留下一张纸条给她,便匆忙赶回公司,举行这个重要会议――――下部电影的女主角最后人选。 “总裁,结果都出来了。”对于他的失常,张天鸣也深感纳闷,但还是硬着头皮与他说话,谁叫自己是他助理。 濯拓回过神来,平淡地问:“结果怎样?” “大家一致认为,八号的李皓月获胜!” 濯拓看了看他,问:“那你觉得呢?” “八号李皓月,形象非常符合我们新片的女主,而且,她的演技还算可以,只要我们多加提点,应该没问题。” “OK,那就她吧。明天把她约来,跟她说一下具体事项。散会。”一直以来,张天鸣在选拔演员方面有独特的慧眼,协助过他不少,故他相信他的眼光。 大家暗暗舒了一口气,恭敬地对他道别,接着纷纷走出会议室。 “天鸣,下午还有什么重要约会吗?”待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濯拓问。 “下午两点至三点,约了万事可乐的总经理谈您的续约事宜;三点至四点,与天虹唱片公司谈下一个专辑的发行;四点至六点,应邀参加泰正集团李董事筹办的拍卖会。” “打个电话给李董事的秘书,说我有突发事件,不能参加。另外,明天给李董事选副国画送过去。” 张天鸣惊讶了一下,总裁平时的约会都经由他安排处理的,据他所知,并没什么突发事件;而且,总裁一直很重视李董事的邀请,想不到这次竟然爽约。到底怎么回事? “天鸣----”濯拓眉头微皱,唤了一下正在发呆的他。 “呃,,对不起,总裁,我现在立刻去办。”说完朝他轻轻一鞠,走了出去。 会议室恢复安静,濯拓斜靠在软皮大椅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上吊灯,不知所思。接着,抓起桌子上的手机,拨出她的号码,可手机还是呈无人接听状态。他低咒一声,把手机狠狠地甩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着外面的景物。 ――――――――――――――――――――――――――――――― 悠闲宁静的画室里,大约十来平方米,正中放着一张长方形木桌,上面摆满各种画具与颜料。桌子旁边立着一个画架,沈思雨满脸认真,紧紧盯着眼前的水彩纸,右手不断挥动着。大约一个小时后,一幅色调明快、清新淡雅的水彩画展现在她面前,她着迷地看着它,娇容一片满足与欣喜,盈盈水眸洋溢着兴奋,粉嫩的红唇微微扬起。 踏进画室的梁穆淳,见她一副沉醉的样子,脸上也不自觉地涌上一丝笑意,悄悄走近她,伫立在她身后,静静看着架子上的画,心底暗暗叫绝。 思雨从画中回过神来,见到梁穆淳正在看着自己的画,便感到一股不自在,讷讷地说:“献丑了!” “不,画得非常好,简直超出我的想象。”他注视着她,认真地说:“思雨,你的画功真的很好。我想,这画一挂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人买走了。” 从他真诚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说奉承话,她内心一阵欢喜,迟疑地问:“是吗?” 梁穆淳肯定地点了点头,“绝对属实。看来,以后我坐着等收钱好了。” 思雨脸颊微微发热,羞赧地说:“你…过奖了。对了,那个颜料差不多用完了,你通常都在哪里买的,我准备去添些回来。” “一向都是在华汇广场那个专卖店买的。我明天正好打算去进货,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这样吗?好!” “明天上午十点钟,行吗?” “好!到时我们直接在那里碰面。”很久没买过颜料,有他的陪伴,思雨当然高兴。 接下来,思雨又画了一幅,然后帮他招呼客人,一直到下午四点才离开。此时的她,心情已没之前那么凝重与悲伤,与穆淳拜别后,便踏上回濯拓住处的路。 ――――――――――――――――――――――――――――――― 濯拓一踏进屋,便全部角落都寻了一遍,可仍然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心情变得更加阴郁。一阵开门声,让他惊喜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奔了过去。 思雨一推开门,见到站立在门后的濯拓时,鄂了一下,接着微笑地说:“你回来了。” 濯拓紧紧盯着她,好久才问出:“你昨晚哪里去了?” “我……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她发生一些事情,我去了她家,一直陪她到现在。”思雨吞吞吐吐地说,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听她这样说,濯拓心里顿时涌上一丝不悦,她明明见到自己与其他女人欢爱的,她不是应该兴师问罪、大发醋意吗?她干吗要撒谎,干吗故意忽略? “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带手机,所以通知不到你。”被他炙热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急忙从他身边穿过,怕他再继续探究下去的话会擢穿自己的谎言。 可是,她刚迈出几步,左手便被他拉住。她颤了一下,不敢回头,就那样伫立着。 濯拓也没说话,只是紧紧拽住她细小的手臂。 直到电话声响起,才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濯拓终于放手,走回沙发上,拿起电话。 思雨趁机迅速跑开。回到卧室,她脱去身上这套已经穿了两天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上干净衣服时,房门猛然被推开,一个高大颀长的人影闪了进去,冲到她身边,紧紧搂住她,还把头埋在她雪白的胸前。 思雨挣扎了一下,说:“拓,我要去煮饭了。” 濯拓不但没放开,反而搂得更紧,另一只手移到她背后,轻轻挑开她胸罩的扣子,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立刻弹跳而出,两片薄唇速不及待地含住其中一颗粉红色草莓,宽厚结实的大手用力揉搓着另一边。 思雨惊呼出声,一边挣扎一边叫着:“拓,不要。”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舌头继续舔弄着。 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酥麻感让思雨颤抖不已,正当她准备迎合他的时候,脑里突然闪过一幕,她感到一股恶心,使尽全力,推开他。 濯拓疑惑地看着她,说:“雨儿――――” 天,又是这种口吻,每当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她都无法招架,但脑里依然不断充斥着昨天看到的那幕,于是,她硬下心来,别过脸不理他。 “雨儿,怎么了?难道你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濯拓再次搂住她,低声说:“给我,好吗?” 对上这双深邃漆黑的眼眸,看着这张复杂神情的俊颜,思雨无法猜到他现在想着什么,她只知道,不能让他发觉自己见到他与别的女人欢爱的画面,她努力忽略去脑海中的恶心画面,双手终于缓缓移到他身后,环住他结实的腰腹。 她的反应,让濯拓高兴不已,他兴奋地伏下头,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动作。一会,横抱起她,朝大床走去。 接下来,房里便传出一声声浅浅的呻吟,与男子粗嘎的喘息低吼交织成一曲抑扬顿挫的完美乐章。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章 疯狂的惩罚] 生理的问题,把思雨急醒,当她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九点钟时,急忙起身,冲进浴室。 梳洗完毕后,来到大厅,这时,濯拓正好发了一条短信过来:雨儿,你醒了没有?今天早上见你睡得正熟,不忍心吵醒你。好喜欢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你!这种感觉真好。我今晚会早点下班,记得煮我最喜欢的菜等我。 思雨反复看着这几句话,内心激动不已,他是不是完全接纳自己了?是不是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了?看来,昨天的“佯装不知”是正确的,幸亏她沉得住气,没为那事与他吵闹,不在他面前醋意狂飞。 昨晚,她尽情配合他,不知做了多少回,她感觉到,当时的他,是真心的,是急切的。与六年前的感觉一样!心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与期待,她走出家门,截了辆计程车,朝华汇广场奔去。 ―――――――――――――――――――――――――――――――― 偌大的办公室里,濯拓斜靠在大椅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嘴角微微上扬。 张天鸣一踏进来,看到那张永远都是冷酷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温柔与笑意,不禁大感惊诧,迟疑地唤了声:“总裁!” 濯拓把脸从手机上抬起,转看向他,问:“什么事?”俊颜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李皓月来了,是直接叫她进来呢?还是叫她到会议室?” “让她进来吧。” 张天鸣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很快,又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打扮时髦、长相性感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踏进门,暗暗为这个气派雄伟的办公室赞叹着,当她看到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时,脸上更是露出惊喜与倾慕。以往,只能从屏幕上见到的人,如今竟然可以亲眼看到。今天的他,白色里衬陪黑色西装,不结领带,衬衣领口开了两个纽扣,隐约露出的古铜色肌肤让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濯拓对这种花痴样的表现见惯不惯,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问:“你就是李皓月?” 女子立刻回过神来,恭敬地低下头,回答道:“是的!”说完又抬起头,继续盯着他。 对于她眼中频频发出的一阵阵秋波,濯拓视而不见,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欢迎加入盛濯影业集团,你能在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代表你潜力不错,希望继续努力,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赞许与栽培。” “我一定会的!谢谢总裁!” “新片下个星期开拍,具体细节张助理会与你讲清楚,现在,你先跟我一起过去华汇广场。”华汇广场是G城最繁荣、人流量最大的商业中心,每部电影开拍之前,如果选定的女主是新人,他都会带她去那亮亮相,造造势,增加她的暴光率,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对新片宣传的手段。 “好!好!”以前,每当在电视上看到那些被他带去那里亮相、宣传的新人娇媚地依偎在他身边,接受众多记者的采访时,她都羡慕不已,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她激动欢喜地问:“总裁,请问我们几时出发?” 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濯拓嘴角涌上一丝冷笑,说:“就现在吧。”说完向张天鸣交代一声,便径直朝门外走去。李皓月匆忙跟张天鸣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蹬着三寸高跟鞋,迅速追上去。 ―――――――――――――――――――――――――――――――― 思雨一到华汇广场大门口,便见穆淳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于是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穆淳笑吟吟地看着她,说:“没关系,是我早到了。我们进去吧。”说完愉快地朝里面走去。思雨跟着他身边,两人一边谈笑一边向前走着。 画具专卖店果然名不虚传,里面摆满各种各样的颜料、画纸、画笔等等,琳琅满目。她顾不暇及,每样都很喜欢。最后,在穆淳这个“老练采购商”的帮助下,终于买齐所有东西。他们每人提着一大袋,高兴地走出店门。 突然,左前方传来的一股骚动引起他们的注意,顺着看过去,当她看到那个"独鹤鸡群"的高大人影时,娇容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是他! 他正一派自若地接受着记者的采访,偎依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艳丽夺目的脸上挂满笑容与满足,还不时地把整个身体朝他怀里送;他不但没推开,反而搂得更紧,还温柔地对她魅笑着。 “思雨,怎么了?”见她突然呆住,穆淳担心地问,顺着她眼光看过去。 “呃,,没事。”思雨回过神,心情依然低落。 “又是他!” “穆淳,你认识他?”思雨急忙问。 “谁不认识他?大名鼎鼎的影、视、歌三栖巨星兼盛濯影业的大总裁。他确实才貌双全,可惜太滥情,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说到最后,穆淳的语气由赞扬转成鄙视。 “是啊――――”思雨低声应着,仿佛在说给穆淳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想不到昨天晚上拓才与自己欢爱,今天早上还对自己发着肉麻短信,如今却与另一个女人相拥相抱。她抬起脸,大眼睛紧紧盯着他,满是痛斥与哀怨。 “思雨,你没事吧?”耳畔又传来穆淳担忧的嗓音。 “呃,对不起,我们走吧。”竭力压住心底的伤痛,她冲穆淳微微一笑,与他并肩朝前方走去。 ――――――――――――――――――――――――――――――― “我们每次的选角,都经过各方面的思考与度量,脱颖而出的都是应得的。”面对这些好奇的记者,濯拓保持一贯的礼貌,稍微一笑地说。忽然,他感到一股炽热的眼光朝自己射过来,不禁顺着看过去,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时,脸上的微笑即时僵止! 该死,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吗?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他们竟然有说有笑,手里提着同样的东西,亲密地走着;更令自己气愤的是,那该死的男人总是用那对充满浓浓情意的眼眸盯着她。难道她就不甘寂寞,一定要到处招惹男人?俊颜越来越阴沉,嘴角的笑意渐渐被冷冽取代。 “总裁,总裁――――”一声呼唤让他回过头来,看到李皓月纳闷地看着自己。 “濯总裁,请问可否透露一些关于新片的信息?”记者重复问了一次。 “这个,现在还不方便说,你们只要继续关注的话,一定会拿到第一手资料的。”真是天生的演员,俊脸在对着镜头时,又恢复了平静。但任谁也看不出,这个面带微笑的男人,其实心里早已愤怒到发狂。 接下来,记者又轮流追问其他方面,他都一派自若地回答,直到发觉达到差不多效果时,便携着李皓月离开。 濯拓一回到办公室,便拨出那组熟悉的电话,那边的回复让他怒气更盛:“您好,我是沈思雨,现在没空听您的电话,有事请留言。谢谢!” 接着他又打回家,也没人接。脑海里又闪现出她与那男人有说有笑的亲密画面,他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朝墙上扔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一章 ] 小画室里,思雨对着画架上的白纸,脑子一片混沌,不知要画什么。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一直无法静下心来,脑里想的都是刚才在商场上见到的那幕。 “思雨!”伴随着一阵温和的叫声,穆淳缓缓走进来,当他看到画架上依然一片空白时,纳闷了一下,问:“怎么了?” “我……今天好像没灵感。”思雨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哦!这是正常的。”穆淳表示理解,思忖了一下,继续说,“从商场回来后,就发觉你有点异常,你心情不好?” “我――――”看着他满眼的关怀,思雨喉咙一阵哽咽,说不出话。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穆淳从她手中抽出笔,搁在桌子上,拉起她准备朝外面跑。 思雨惊讶地挣扎了一下,“穆淳,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不用看画廊?” “不用,来我画廊的都是熟人,他们见到我关门,就知道我有事,明天自然会再来的。最主要是你开心。”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出房门。 大约一个小时后,穆淳的车子才停了下来。思雨踏出车门,惊喜地看着前方一片洁白的沙子与湛蓝的海水,激动地说:“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穆淳朝她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朝下面奔去。 思雨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踩在细软的沙子上,享受着迎面而来的清凉海风,阴郁的心情消除不少。 直到抵达海水边缘,穆淳才放开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双手呈喇叭形状地放在嘴边,对着大海大喊出声:“啊――――” 思雨好奇地看着他,问:“穆淳,你怎么了?” “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使劲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叫喊出来,这样,大海就能把你心中的苦闷与痛苦带到浩瀚的世界去。来,你也试试看。” 思雨半信半疑,在他的鼓舞下,终于学着他,朝前方大叫起来。果然,心情轻松了很多,于是,她用尽全力,大吼出来:“啊――――” 一会,他们回到沙滩上坐下,思雨感激地看着他,百感交集。人类的情感真是奇妙,认识他不过两天,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非常的亲切、温暖,让她不受控制地想向他靠近。 穆淳也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人,见这张绝丽的娇容上终于不再黯然伤神,心里便也感到一股欣慰。几年前,自从景萍离开后,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对任何女子动心,但昨天第一次见到她时,却被她身上的落寞与哀伤深深吸引住,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抚平她心中的苦楚。 “穆淳,谢谢你!”思雨真诚地说出心中感激。 温和的俊脸又挂上微笑,“只要你开心了就好!” 思雨点了点头,猛然站起身,一边舞动一边愉快地说:“我很开心,很快乐!踩着柔软的沙子,吹着清新的海风,看着湛蓝的海水,心里好舒服,好舒服!”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穆淳说完,便朝车子走去。一会,当他又出现在思雨面前时,手里带着一副画架,还有一个箱子,里面装满各种画具与颜料。 思雨又惊又喜,结巴地问:“你。。。你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恩,为了方便,后车箱一直放着一套画具,我每去一个地方,一有灵感就会把景物画下来。” 说完,把所有东西摆好,唰唰地挥动起手中的画笔。 半个小时后,一副画像展现在两人面前,白色画纸上,水天相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在细白的沙滩上舞动着。 思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看着上面的人,五官与衣着,都跟自己的一样,但画上的女子全身充满活力,特别是那张美丽的笑靥,更是闪闪发亮。这真的是自己吗?很久以前,她也曾经笑得这么开心,但自从六年前,她便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想不到今天会在画中见到。 在最下面题了一行字:“献给最美丽动人、最娇俏可爱的海精灵――――梁穆淳。”大功告成,穆淳着迷地看了好久,才从画架上取下,递给思雨,温柔地说:“送给你!海精灵。” 思雨迟疑地接了过来,心潮滂湃,激动地盯着画,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后来,他们坐在沙滩上继续聊天。原来,除了经营画廊,穆淳还是一间颇有名气的美术学院老师,而且还是教授级别的。当他问起思雨时,思雨也坦白告诉他自己曾经是名记者,最近辞职了,原因便谎称说由于太累想休息一段日子。穆淳深信不疑。 经过这个下午,他们的情谊突飞猛进,思雨在暗暗为自己能找到如此的知音而感到庆幸与高兴;穆淳则为自己终于能再次找到动心的女人而感到兴奋与期待。 直到下午三点多,他们才离开。回到市区,思雨原本叫穆淳在公车站放她下来的,但他说什么也不肯,硬要送她回家。盛意难却,她也想早点回去,最后终于答应让他送到小区门口。 对于她能住在这么豪华的住宅区,穆淳深感纳闷。思雨避开他惊讶的眼光,与他拜别后,便匆忙跨过小区大门,朝电梯奔去。浑然不知,二十八楼的一扇窗边,一个男人正好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 思雨推开门,看到沙发上的濯拓时,惊讶了一下,原本想问他今天怎会这么早回家的,但一想起早上在华汇广场看到的那幕,便默默地关上门,径直朝里面走去。 “站住!”她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他低沉严厉的嗓音,濯拓如闪电般冲到她身边,愤怒地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思雨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讷讷地回答:“我。。。我与朋友去买点东西。” “什么朋友?” “呃,,反正就是我朋友,说了你也不认识的。”思雨柳眉轻微皱了一下。 “哼,是朋友还是奸夫?难道你就那么不耐寂寞,一定要有男人才能过日子?”他像一个发现妻子偷情的吃醋丈夫,口不择言地大骂着。 “你――――”被他这样冤枉与侮辱,思雨气得全身发抖,“你不要含血喷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饥不择食,滥交恶心的。” 想不到一向温柔娴静的她竟敢对自己发如此大的脾气,濯拓正想继续发火时,突然瞥见她手中那卷东西,便趁她不及防备地抢了过来。当他看到上面的图画、题字与落笔人名字时,怒火更是爆发到极点,仰起手中的画,大声叱呵着:“这是谁给你的?” 思雨第一个反应,便是想抢回这副画,她一边掂起脚跟一边嚷着:“给回我!” 见她如此紧张这破东西,濯拓一个转身,立刻把手中的画撕个粉碎,狠狠地甩在地上。 看到穆淳的一片真诚与心血让他这样糟蹋,思雨又气又愤,大声朝濯拓吼出:“魔鬼,我恨你,恨死你了!”说完转身,准备冲出大门。 濯拓见状,立刻拦住她,伸手握住她的盈盈细腰,扛在肩上,任由她在半空挣扎与捶打着,径直朝卧室走去。来到床前,大力地把她扔在上面。不待她起身,自己也爬上床,一边压住她,一边发疯似的撕着她身上的衣服。 从他嗜血的眼眸还有阴霾的脸,思雨知道他已处于疯狂状态,她使劲挣扎着。无奈,纤弱的她哪是濯拓的对手。伴随着一阵阵衣服撕裂声,很快,她便全身赤裸地淌露在空气中,淌现在他面前。 更加可恶的是,他竟然用丝被绑住她,左手并左脚,右手并右脚,然后再用另外一张被子把她固定在床梁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思雨又羞又恼,不断尖叫着:“你不是人,你变态,比魔鬼还可怕。”见他毫无理会,只是冷冷地脱着他身上的衣服,她语气马上转为哀求:“拓,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你。” 可惜,濯拓仿佛聋了似的,丝毫不理她的叫喊,现在的他,眼中只有眼前这令人奋亢的画面。她丰满坚挺的双乳,由于挣扎与颤动而不断起伏晃动着,刹是诱人,仿佛在邀请着他的揉搓;雪白细嫩的身躯由于她的用力叫喊而呈现出一层层红晕,刹是迷人,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抚摩;由于捆绑,细长的双腿几乎被迫张开到一百八十度,她的私密处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仿佛在渴求着他的进入与抚慰。 他感觉到下腹已经涌上一股股热源,那里已经骤然涨大,他迅速除去身上最后一件阻碍物,迫不及待地覆在她身上,一边大力吸吮着她傲人的雪峰,大手蜿蜒而下直捣核心。 思雨刚开始还在叫喊挣扎着,可是慢慢地,由于他的触摸与搓捏,她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心底竟然无耻地渴望着他。渐渐地,挣扎由激奋转为绵软,叫喊转为呻吟。 濯拓继续肆意捣弄着,兴奋地看着她的变化,接着扶正自己由于忍耐太久而不停叫嚣的硕大物,以锐不可当的姿态进入她。 思雨含着泪,看着他不断在自己体内抽动着,对于自己的反应感到非常的羞耻。此时的她,比妓女还下贱无耻。她应该挣扎的,可惜她没有,反而还在享受着他猛兽般的凌辱。直到此时,她才发觉,自己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是无情的蹂躏,即使是毫无感情的冲刺,她都感到无比的欢喜、快慰与期盼。 见她最终还是沦陷在自己身下,濯拓异常得意,腰腹的摆动更加频繁起来,直到滚烫的种子喷射到她的幽谷深处,他才缓缓停下。 看着由于抵达高潮而全身抽搐的她,突然,他内心的邪恶因子涌了上来,他又在她身上点燃火种,肆妄地看着她茫然无助的可怜样子,听着她由于欲望得不到释放而不顾尊严地哀求自己,内心无比的舒畅,最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时,他才又肆意地进入她,与她一起登上疯狂的颠峰。 残忍的折磨与魅惑人心的快慰不断重复着,思雨一直矛盾地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徘徊着。每当她累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濯拓又恶意搞醒她,继续折磨着她,快慰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倦了,他累了,终于才停止。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二章 ] 接下来几天,濯拓依然冷漠对她,而她也没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只有在床上,才是他们最默契最配合的时候。 好几次,思雨站在窗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无语地问着:“老天爷,爱一个人是否真的要付出这么多代价?是否每一份爱都是这样呢?还是我前辈子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惩罚我?” 穆淳打过几次电话来,问她为何这几天都不去画廊。她骗他说跟家人到乡下探亲去了。其实,她应该出去,不应该整天呆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但她很怕,怕一见到温和亲切的穆淳,她会忍不住倒在他怀里大哭出来。 吃完早餐,呆坐在沙发上,对着精彩的电视节目,她兴致阑珊,脑子一片空白。突然,电视画面上出现的那对亲密人影,让她胸口又是一痛,再也忍不住,带上手袋,冲出家门。 ------------------------------------------------------------------------------------------------ 寄情轩画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难看出,今天的生意特别好。但从穆淳身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欢喜,他依然在担心着她。他总觉得,她在撒谎,她肯定还在G城,而且,心情非常差。 他蓦然闻到背后有股熟悉的气味,狂喜地转过身,见到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儿时,激动地差点要抱住她。 思雨定定地看着他,轻声唤出:“穆淳!” “等我一下。”说完便朝里面走去,不久,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红纸,他先是向画廊的一些客人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各位,我现在有点急事,可能要关门,请明天再来。明天来寄情轩消费的,一律打九折。” 有些客人略感不满,但看在九折的份上,也就不介意多等一天。很快,人们便消散而去。穆淳关好门,在上面贴了张红纸“东主有喜,请明天再来,如有不便,望多多包涵”,然后拉起思雨,往附近停车场走去。 ―――――――――――――――――――――――――――――― 看来,大海并不是每次都能载走人们心中的沉闷与寡郁。今天,无论思雨怎样对着它大喊大叫,心底那股伤痛与哀愁还是无法消散。她跌坐在有点湿的沙滩上,双脚放在浅浅的海水里,低头伏在膝盖上,啜泣起来。 穆淳站在她身边,听着那悲切凄惨的哭声,既心疼又无奈。他好希望她的痛苦可以转到自己身上,好希望自己就是那片海,尽最大的努力去带走她的悲伤。 大约十几分钟后,思雨才慢慢停止哭泣,见到穆淳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不禁内疚地说:“穆淳,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今天的大海,似乎睡着了,并没带走你心中所痛。” 听他这样讲,思雨更是感动,定定看着他――――这个聪明、善解人意的男子。她并没跟他说过心中有痛,他却感觉得到,一句话也不说就把她带来这里,画也不卖,只为了让她快乐。 今天,她决定把六年来的苦闷都告诉他。 “穆淳,记得前几天从华汇广场回到画廊后,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高兴吗?”她迟疑了一下,问他。 穆淳点了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注视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是因为看到濯拓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忆起那天的画面,还有这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关于他与那个女人亲密关系的报道,她又是一阵心痛。 “啊?”穆淳惊叫一声,“你。。。你认识濯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思雨苦笑了一下,对啊,自己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六年前,可以说是一对相亲相爱的甜蜜情侣;六年后的今天呢,是朋友?陌生人?或者是照他所说的替他暖床、陪他上床、大声叫床的情妇?好像也不是,因为如果是情妇,起码也有享受人疼爱的机会,但自己,得到只是他的恨,是无止境的身心折磨与虐待。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穆淳,幽幽地说出:“六年前,他是一名洗车工人,而我却是一个千金小姐。我们一见钟情。。。。。。”口水也干了,嘴唇也爆裂了,眼泪几乎留干了,她终于把自己与濯拓之间的恩怨情仇都坦白地说了出来,只隐去濯拓是古代人这个身份。 穆淳听到,唏嘘不已,百感交集,久久无法从那段美丽、无奈的爱情故事中恢复过来。 憋了六年的苦,终于可以向人倾诉,思雨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沉重的心情得到些许释放。 “思雨,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把你们的故事,卖给报社吗?” “不怕。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她肯定地说,其实,不知为何,对于他,她就是完全信任。 穆淳微微一震,接着问她,“想听我的故事吗?” 思雨一阵惊讶,接着点了点头。 “六年前,我是个大二的穷学生,没家庭背景,有的只是一腔对美术的追求与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上天安排,让我碰上她,一个与我一样出自农村的贫穷女孩。我们相识、相爱,可惜最后还是无法逃过命运的安排。为了将来,为了能给她家人带来好环境,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我。” 天,竟然也是六年前,思雨暗暗叫奇,急声追问着:“后来了?现在呢?你是否还与她联系?” “后来,我答应了她的要求,我们心平气和地分手,即使心痛如刀割。到现在,我仍然记得她当时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爱一个人,并不是拥有,而是让她幸福、快乐,便已足够。”想起那段无奈的分离,穆淳心里依然隐隐作痛,“两年前,她已经嫁人了,丈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康家庭。” “如果她还没结婚,你还会接受她吗?” “会!当年,我曾经对她许下承诺,说将来一定努力工作,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如今我已有能力,已经创造了自己的财富,却无法实现当年的诺言。” 多么好的男人!多么宽容的一颗心!如果拓能像他这样想就好了,她动容地看着他,不禁暗自把濯拓与他做比较。 “想不到我们的故事挺像的,我们还真有缘分。”穆淳苦笑了一下,接着问:“思雨,你这样付出,值得吗?” “值得!或许你会说我傻,但为了他,再傻我也愿意。”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看着这张美丽坚强的娇脸,穆淳既为她的深情所感动,又为濯拓的无情与糊涂而感到愤怒。那烂人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她如此的深爱与付出。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他情不由己地受她吸引。他以为,凭自己的能力与耐性,肯定能驱走她内心的苦痛,但万万想不到,她会有段这样的过去,这段过去,注定了他永远不能进驻她的心扉。 “爱一个人,并不是拥有,而是让她幸福、快乐,便已足够。”看来,这句话,将永远跟着他。忍住心中的苦涩,压住那刚刚萌牙的情愫,他诚心诚意地说:“思雨,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好知己,你伤痛的倾诉者!” 思雨感动泪下,不断地点头,呜咽地说:“我一直埋怨上帝,为什么给我这么痛苦的折磨;现在,我要感谢他,赐给我这样一个好朋友,好知己!” 午后的阳光散落在碧蓝的海水上,散落在细白的沙滩上,把那两个人影倒射在浅浅的海水中,见证着一段深厚友情的发生。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三章 孩子的又一次到来] 思雨站在医院大门口,不断重复看着手中的报告书,既激动又惊喜。这几天,总是感到全身疲惫,嗜睡,恶心反胃,月经又推迟。她将信将疑地来医院检查,想不到真的怀孕了。 想到肚子里又一次孕育着自己与拓的爱情结晶,她感到无比的兴奋与期待。六年前,无奈被迫流掉孩子,但这次,绝对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绝色的脸上不自觉地展现出母爱的光芒,纤细白皙的小手移到平坦的小腹上,整个人沉浸在喜悦当中。 这半个月来,濯拓对她的态度虽然不是很亲密,但也已好转很多。欢爱的时候他不再粗暴地对她;而她也不再像捉迷藏那样躲着他。她感觉得到,其实他心里还是喜欢自己的,只不过由于无法放下六年前的事,才努力压抑着情感。如今,孩子的到来真是个好时机,她相信,他一定也像自己那样,期盼着宝宝的到来。想着想着,她便迫不及待地拿出电话,拨通他的号码。 “喂。。。。。。”电话那端传来低沉浑厚的嗓音。 “拓!是我。” “雨儿?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从惊喜的声音中不难猜出他此时的心情是非常的愉悦,毕竟,这是思雨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恩?” “我。。。我刚才在医院拿报告,报告上写明。。。我怀了小宝宝,已经五周了。”她激动地说。 突然,电话那端沉默下来。 “拓,你还在吗?有听到我说话吗?你是不是开心得说不出话?” “呃,,雨儿,我到时间开会了,迟点再打给你。” “不用打了,我只不过想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而已,你今晚早点回来,我煮你喜欢的菜等你。” 直到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响音,她才挂了手机,招辆计程车,往住处奔去。 ――――――――――――――――――――――――――――――― 静谧的办公室里,濯拓斜靠在真皮大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电话,回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个消息。刚开始听到她说怀孕了,他确实非常激动与兴奋,但一想起六年前她无情地打掉宝宝那件事,所有的热情与期待便都冷却下来。 六年来,为了生理需要,他与不同的女人上过床,但每次都有戴套,惟独对她,他是真空上阵。或许他心中已暗暗默许只有她才能当自己孩子的妈妈吧。从她刚才欢喜与激动的语气中,不难看出,她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但他不想如她所愿,于是,心中萌发出一个计划。 ――――――――――――――――――――――――――――――― 濯拓一推开门,便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是炸子鸡味,他最喜欢吃的。脸部冷冽的线条不禁柔和下来。 刚从厨房出来的思雨见到他,高兴地迎上来,“拓,你回来了?”说完从他手中接过公文包,拿起拖鞋递给他。 濯拓递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换好鞋子,与她一起朝厨房走去。 偌大的饭桌上,两人静静地吃着饭,思雨不时地看向他,几次欲言又止。濯拓则一脸平静。最后,思雨打破这沉默的局面:“拓,你是否不想让孩子出生?” 濯拓怔了一下,微笑地说:“怎么会,如果不想要孩子,我早就做安全措施了。” 心中的忧虑终于放下,思雨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一会,她又说:“拓,我想带你回去跟我爸妈吃顿饭,好吗?” 濯拓愣了一下,不答话。 思雨见状,以为他还在为六年前的事生气,便赶紧说:“对不起,当我没说过。”其实,她搬来这里已经一个余月,现在孩子都有了,她更加会继续住下去,不可能总跟父母说出差吧。况且,孩子将来出生后,父母还是会知道的。 “你选好时间就告诉我。” “你真的肯去?”思雨激动地叫起来,“明天是周末,不如就明天,行吗?” “好。先吃饭吧。”说完,他又沉默起来。 思雨心花怒放,在幻想着明天的探访画面,爸妈见到她与拓一起,应该很高兴吧。 第二天,思雨买了一些礼物,濯拓跟在她后面,一起回到这个旧社区沈家。沈父沈母见到阔别一个多月的女儿终于回来,欢喜的程度无法形容,当他们看到思雨身后的黑衣男子时,惊吓地目瞪口呆。 濯拓除去墨镜,朝他们淡淡一笑,说:“伯父伯母好!” 沈父尴尬地说不出话,沈母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客气地说:“濯先生您好!不知您大驾光临,招呼不到,请多多见谅。” 看到母亲这么低微的样子,思雨心里即时涌上一股心疼,急忙说:“妈,不要这样。有件事我必要告诉您们,其实,我说去出差是骗您们的,这个月我都与拓一起。现在我。。。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夫妇两人惊喜交加,一来替女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高兴,二来为这即将到来的小孙子而欢喜。 “妈,这是拓的一点心意。”思雨从濯拓手中拿过一些海味,递给沈母。 沈母颤抖地接了过来,转眼看向濯拓,感激地说:“谢谢您,濯先生。” 濯拓依然沉默地酷着脸,直到思雨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平静地说:“不用客气。” 接下来,沈父沈母一起在厨房做饭,思雨则一直陪在濯拓身边。 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节目,濯拓略感无聊,便提议说:“雨儿,我想到你房间看看。” 思雨怔了一下,然后把他带进卧室。濯拓静静打量着这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间,摆设很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电脑桌与一台电脑,再也没多余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沈家落魄到如此地步?那个沈乐正,以前的威风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自卑与落寞,刚才看到他那对一瘸一拐的脚时,自己感到无比的痛快。 “拓!!”见他满面沉思,思雨不禁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他回过神来,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坐下,双手自然地拉开抽屉,上面放着一本册子,他抬眼看向思雨,询问:“我可以打开来看看吗?” 不待她回答,便缓缓打开,当他看到里面全是关于他这几年的报道剪贴时,内心涌上一股感动,这一瞬间,他几乎忘了心中的仇恨,回到六年前,回到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看着他动容的神情,思雨深感欣慰。他知道自己的苦心后,会不会就消除心中怨恨,与自己幸福下去呢? 就这样,濯拓重复翻看着那些剪报,思雨则默默地站在他身后,小房间里只有两人稍微急促的呼吸声。 直到沈母进来叫出去吃饭后,两人才从各自思绪中恢复过来。 整个用餐过程,气氛非常的紧张与古怪,大家都不怎么说话,除了沈母不停地叫濯拓夹菜外,再就是对思雨交代一些孕妇要注意的事项。 刚吃完饭,濯拓便提出公司还有事情要忙,要先走。思雨见这么久没回来过,原本想自个儿留下,到傍晚再回去的,沈父沈母也非常高兴,可是,当见到濯拓不是很开心的脸时,沈母便慌称说等下要去拜访一个老同学。 最后,在父母的相送下,思雨跟在濯拓身后,依依不舍地离开沈家。 关上门,沈父纳闷地问:“老婆,你下午约了谁?小雨这么久才回来,怎么不让她多留一会?” 沈母叹了一口气,说:“这六年来,我们哪里还有朋友可约?之所以找个借口,是怕阿拓不开心。” “不会吧?他不是接受小雨了吗?况且,他们孩子都有了。” “哎,我总觉得事情不似这么简单。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吧。”说完,摇摇头,叹叹气,往厨房走去。 沈父看着她的背影,不禁为自己以前的势利后悔起来,默默地祈祷着:“老天爷,是我该死,都是我的错,有什么报应请报到我身上吧,小雨是个善良的孩子,请不要再折磨她了。”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四章 濯拓的目的] 接下来的两个月,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盛濯影业又开拍了两部电影,濯拓在公司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在家的自然就少了,但每天晚上他都尽量赶回来陪思雨吃饭,这是思雨最感动的。 自从上次回过沈家后,她便向濯拓询问平时可否单独回家,濯拓思索了一会,答应了她。因此,濯拓上班后,她有时回沈家,有时去画廊找穆醇。穆淳知道她怀孕后,异常兴奋,还扬言说以后要做宝宝的干爹。 这天中午,她在沈家用过午饭后,便坐车来到画廊。穆淳见到她,惊喜地嚷着:“思雨,好久不见了。” 思雨眉开眼笑,说:“是吗?好像三天而已哦。” “你没听过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穆淳打趣地说,看了一眼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关切地问:“最近身体还行吧?小家伙有没有令你操劳?” 思雨一边伸手覆在肚子上,一边慈祥地说:“除了偶尔的晨吐,一切还算正常,听我妈说,再过两个月就没这么辛苦了。” 看着她绝丽的脸上闪现出母爱的光芒,穆淳一边替她感到欣慰,一边替她感到担忧,最后,终于忍不住说出:“思雨,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几时与你结婚?” “啊?”思雨怔了一下,不自然地说:“他没提过,而我也没想过。” “怎能这样?”穆淳立刻焦急起来,“再过几个月孩子就出世了,爸爸那栏一定要填的,难道你想孩子变成私生子?” “穆淳,不要这么着急,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答应你,回去后会好好跟他谈一下的。”不可否认,她虽然不在意是否真正成为拓的妻子,但孩子总不能见不得光。毕竟这是她与拓的爱情结晶。 接下来,她在那里一直呆到下午三点多才离开。 回到住处,一边准备晚餐一边在思量着等下怎样与濯拓提起这事。差不多七点钟,饭菜刚准备好,濯拓准时回来了。 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思雨犹豫了好久,终于抬眼看向他,迟疑地问:“拓,再过七个月宝宝就出生了,我们。。。我们是否应该办理一下婚事?” 刚准备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濯拓俊颜瞬时涌上一丝复杂的神情;思雨则紧紧看着他,满眼期盼。 “这个。。。。。。过两个月再说吧,等我忙完这两部电影再做打算,恩?” “哦!”拼命压住内心那股失望,思雨强装微笑地说,“对不起,你最近工作这么忙,我还拿这事来烦你。” 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难以费解的表情,他夹了几块鸡肉放在思雨碗中,柔声说:“吃多点,这样才够营养。” 与他住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自己夹菜呢,思雨受宠若惊,欣喜地接过来,把它大口大口地吃下去,心中即时涌上无比的甜蜜与满足。 ―――――――――――――――――――――――――――――――― 今天,又是产检的日子。早在上个月,濯拓就安排她到他朋友赵东毅这里来检查。赵东毅是濯拓一个朋友兼死党,在一所大型妇科医院任职,二十六岁,长得文质彬彬,医术高明,是这所医院出名的妇科医生。 濯拓是公众人物,不方便出现,故每次都是思雨独自一人来做产检,看到别的女人都有丈夫陪伴在身,她心里难免感到一些惆怅。幸亏赵东毅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消除不少恐惧与无助。 像前两次那样,乖乖地配合他检查后,思雨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着报告结果。 赵东毅看着报告书,眉头轻微皱了一下,脸色有些凝重起来。 思雨见他久久不出声,急忙问:“赵医生,怎么了?是不是胎儿有问题?” “呃,,胎儿目前还算正常。”赵东毅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说:“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你怀的是双胞胎。” “真的?”思雨激动地站起来,“真有两个宝宝在我肚子里?” “恩,所以你要注意营养,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三个人吸收。” “我会的,谢谢您,赵医生。” “不用客气!”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送她出去,一直到医院门口,目送着她搭车离开后,才迅速回到诊房,拨通电话:“阿拓,是我。” “恩,她回去了吧?” “刚走。对了,今天的产检,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你说吧。”那边传来濯拓平淡的嗓音。 对于他的表现,赵东毅深感鄂然,接着说:“好消息就是她怀的是双胞胎,坏消息就是胎儿不是很稳,原因是性生活过频。” “。。。。。。” 见他沉默不语,赵东毅继续说:“阿拓,你这小子,就忍耐一阵子吧。再过两个月,等危险期过了,你想怎样都行。” “我明白了,谢谢你,东毅。” ――――――――――――――――――――――――――――――― 深深靠在大椅上,濯拓把弄着手中的笔,回想着刚才与东毅之间的对话。确实,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对她的索求更加频繁与猛烈,几乎每晚都要她,有时一个晚上甚至还做两次。他看得出,有时候她明明很痛苦,却依然忍着,尽量配合自己。不知她为何会这样,他只知道,他的目的已逐渐达成。 要她,不仅仅是身体希望、渴求她,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她肚里的孩子慢性流掉。曾经在医书上看过,妊娠头三个月及最后两个月最好停止房事。妊娠初期,胚胎正处在快速发育阶段,胎儿与母体的连接(胎盘)还不十分强韧,性生活等外界刺激易诱发子宫收缩而导致流产。而且,他也无意中向东毅求证过。于是,就决定采取这个方法来无形扼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总裁,总裁――――”耳边传来张天鸣的呼唤声,濯拓才缓缓回神,疑惑地问:“什么事?” “会议准备开始,请问您现在要过去吗?” “哦,过去吧。”稍微整理一下思绪,甩开心中那丝隐隐约约的烦恼,他绕过办公桌,朝门外走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五章 再一次心碎] “妈,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您们也要注意身体,我后天再回去看您们。”一回到家,思雨便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跟父母分享。他们开心之余,再三叮嘱她一切小心。 她接着拨通了穆淳的电话,一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她急忙兴奋地说:“穆淳,我告诉你哦,你要准备两份礼物,到时会有两个小宝宝叫你干爹的。” “什么?你意思是你怀了双胞胎?”穆淳惊喜地大叫出声。 “恩!” “哇,你还真厉害,一怀就两个,你要多多保重身体,尽量吃多一点,你可以饿着,可我干儿子们绝对不能挨饿。”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啊?说不定是女儿呢。” “最好是龙凤胎,一男一女。哈哈,一想到有两个小东西跟在我身边唤我干爹,我就开心。” “呵呵,开心吧。”说着说着,思雨脑里即时闪现出一个画面,濯拓与她,相互牵着手,两人另一手各自牵着一个长得很像濯拓的小男孩与一个长得很像自己的小女孩,一家四口,乐融融地在大街上逛着。 “思雨,有客人要买画,我迟点再打给你。” “不用了,你先忙吧,我也去煮饭了。”放好电话,她走进厨房,一边哼着歌一边整弄着晚餐。 --------------------------------------------------------------------------------------------- “雨儿,今天去产检,结果怎样?一切。。。还行吧?”濯拓拌弄着碗里的饭,面有所思地问她。 吞下嘴里的菜,思雨点了点头,神采飞扬地说:“赵医生说一切还可以,他只交代我平时多吃一些,因为我怀的是双胞胎,营养要加倍。”说完,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濯拓神思恍惚地看着她,心潮澎湃。 “拓,你说我们应该为孩子起什么名字呢?”思雨抬眼对着他,兴奋地问。 “呃,,这个迟点再说吧。” “也是哦,现在都还没知道性别,我真是太心急了。”思雨嘿嘿笑了两下,继续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思雨像往常那样,白天自由活动,晚上负责喂饱濯拓的身、心!她发觉一个问题,这几天开始,濯拓对她的索求更加频繁与强烈,晚上入睡前肯定要做一次,有时还半夜弄醒她,又做一次。每次欢爱都采用不同的姿势,每次进入都很突然、很猛烈。 好几次,她受不了,叫他停止,但他都不肯,总是用那对魅惑人心的眼眸与那副极具磁性的低沉嗓音引诱着她;更邪恶的是,每当她打定主义拒绝时,他都会想到办法在她身上点燃欲火,还邪恶地看着她失控,追问着要不要;害她每次都浑浑噩噩地点头,最后又与他一起享受那既美好又痛苦的高潮。 从浴室出来,看到濯拓已经躺在大床上,双眼微闭,她以为他睡着了,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以免吵醒他,便蹑手蹑脚地爬上去,在他身边躺下。 谁知道,她身子刚碰到床,一只长臂便马上移到她腰边,紧紧环住她。 她惊呼一声,对上濯拓漆黑的眼瞳,结巴地说:“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濯拓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邪魅地说:“你还没喂饱我,我怎能睡得熟?” 天,好肉麻、好煽情!思雨双颊一阵火热,但一想到这几天的异样,便忧虑地说:“拓,不如停一段子,好吗?我发觉最近下腹不是很舒服,总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 濯拓喜上眉梢,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但很快消失,继续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怀了孩子都是这样的吧。雨儿,你不是说最爱我吗?你忍心让我折磨难耐吗?” “我。。。可是,医书上讲过怀孕头几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的。”思雨还是有点担心。 “书上的东西不是绝对的,那也是因人而异;何况,我们这两个月来不都是这样吗?还不是一切好好的。雨儿――――”说完不待思雨反应,便伸手探进她的衣内,焦急地推开她的胸罩,大力揉搓起那对由于怀孕而变得更加丰满的乳房。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思雨大呼出声,全身随即颤了一下。 濯拓见状,心中暗喜,另一只手也慢慢往下探去,来到她的三角地带,隔着薄薄的绵质睡裤抚弄起来。 思雨强忍住心中燃起的一阵阵酥麻感,伸手想推开他,可惜濯拓一边压住她,一边恳求着:“雨儿,就今晚,好吗?明天开始,我保证禁欲,足足两个月哦,难道你舍得我那么难受?”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听着他魅惑人心的话语,思雨无条件投降。 得到她的许可,濯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快到让人无法察觉。很快,两人都全身赤裸。待两人都无法能耐的时候,濯拓挺身进入她,接着大力晃动起来。 思雨兴奋地迎合着他,感觉到他今天比以往都癫狂、都大力,他的硕大挺到自己的幽谷深处,在她的子宫顶端不断冲撞着。一波波的快慰让她忍不住大声呻吟尖叫起来。濯拓一边冷笑,一边更卖力地摆动着腰腹。 忽然,思雨感到下腹传来一阵疼痛,柳眉紧皱,大声叫着:“拓,先停下来,我那里好痛。” 濯拓不但不理会,反而继续大力抽动着,把她正欲推开自己的双手移到她头顶,紧紧压住,使尽全力,拼命朝她体内深处冲击。 疼痛感越来越严重,思雨感到全身仿佛被撕裂了,她觉得有股东西要从自己体内流失,孩子!脑子蓦然闪出这个念头,她更加大声哭喊哀求着:“拓,孩子有危险,不要在继续了。拓,求求你。” 可惜濯拓仿佛没听到她的叫喊,没看到她的哀求,依然无情地、冷酷地冲刺着,直到抵达欲望的高潮,直到那滚烫的热流喷射出来,他才缓缓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趴在思雨身上。 思雨急忙用力推开他,就在他离开自己体内时,她感觉到有另外一股东西跟着流了出来,那重熟悉感让她脸色瞬时苍白,与六年前的那次感觉一样!不!她心里高声呐喊着,立刻弯起腰来,当看到双腿之间那个熟悉的、触目人心的白色肉团后,悲痛地昏死过去。 “雨儿!雨儿!”还没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的濯拓见状,急忙拍打叫喊着她,可惜她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当他看到她双腿间那个白里带红的肉团与她私密处源源流出的鲜红血水时,心低涌上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惊慌,顾不着穿上衣服,他匆忙跳下床,抓起地上的手机:“东毅,你赶紧过来我家,雨儿她好像流产了。”一挂断电话,又迅速跑到隔壁的更衣间,拿出思雨上次用剩的卫生棉,冲回卧室,拼命塞到她私密处,企图阻止血水的继续流出。 地上已经摆了一大堆被血染红的脏棉,可她的血还是无法完全阻止。濯拓手足无措,来回度着步,祈祷着东毅的快点到来。 二十分钟后,东毅终于出现,当他知道孩子已无法挽救的时候,便急忙抢救思雨,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血终于停止,替她做了全身检查、打过针后,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面带惋惜地说:“KEVIN,你可否把整个经过告诉我?她前天去我那检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流产了?” 濯拓不语,呆呆看着床上的人。 “是不是因为性行为?”东毅迟疑地问出。 濯拓转眼看向他,惊讶了一下。 “哎,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她胎儿原本就有点不安稳的迹象,叫你不要过多行房事,你偏不听。”对于这个好友,他是又气又无奈。当他看到濯拓满脸后悔与复杂的神情时,暗暗震动了一下,结巴地说:“KEVIN,难道。。。难道你是故意的?” 濯拓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走到窗边,拉开帘子,俯头看着下面红红绿绿的灯光。 “天啊!你。。。”东毅难以置信地惊叫出来。 谁也没留意到,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动过一下,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淌流而出。 P.S.:雨的孩子还是流掉了,我知道,这对很多亲们来说,是个很伤心的事,紫色先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对不起,这是剧情需要,这样设计与安排,是为了让后面的故事更精彩、更感动人心。紫也很疼思雨,最后肯定会给她无比幸福的! 另外,祝大家中秋快乐,人月两团圆!^-^^-^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六章 痛] 初升的旭日,透过窗帘,把温暖的光芒挥洒于整个房间。 思雨缓缓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之长,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意醒来。下体依然隐约传来疼痛,但怎么也不及那撕裂般的心痛与那柔肠寸断的悲伤。 一直守在她旁边的濯拓见她终于醒来,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嘶哑地喊出:“雨儿!” 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她强忍住心底的痛,虚弱地说:“孩子。。。没有了,是吗?” 濯拓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神情,愧疚地说:“对不起,雨儿。” 思雨冲他淡淡一笑,幽幽地说:“干吗要道歉,都不关你的事。是我,天生与孩子没缘分吧。”说完想起身。 濯拓见状,慌忙扶着她,问:“雨儿,你怎么了?要去哪里?” “我想去洗手间。” “你别动,我抱你去。” 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与满脸的柔情,思雨不禁暗问自己,此时的他是认真的吗,或者这又是他的虚情假意?现在,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她猜不懂,也看不透。 这天,濯拓破天荒地,没去公司,一直留在家里陪她。好几次他想与思雨聊天,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思雨见他每次都是欲言又止,便也没多加理会,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有时思考,有时脑子一片空白。 第二天,赵东毅又来替思雨进行检查,还开了一些补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她,濯拓终于鼓起勇气,打电话叫沈母过来,自己回公司,把这个宁静的空间留给她们母女俩。 沈母知道思雨又流掉了孩子,那股心痛难以形容,除了流泪还是流泪.她一边煮粥一边无语地痛斥着上天:“老天爷,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的女儿,折磨这个善良单纯的孩子?她到底前世犯了什么大错,要受这种椎心之痛?” 抹干眼泪,沈母强装微笑,端着温热的小米粥来到卧室。 这时,思雨也正好醒来,当她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母亲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涌而出。 沈母把粥放在临时加摆的桌子上,冲到她身边,紧紧搂住她,心疼地说:“小雨,妈的宝贝。” 思雨把头深深地埋在她怀里,凄惨地大哭出声,“妈,为什么我的命运会这样?六年前,至亲抹杀了我的孩子;现在,是至爱抹杀了我的孩子;再一个六年后,又将会是谁剥落我孩子的生存权利呢?我还有多少个六年?” 沈母一听,终于肯定心中的猜想,又气愤又无奈地说:“原来真的是他,他真的那么狠心,妈早就想过,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想不到竟然这么快,结果还这么残忍。” “妈,我应该恨他的,可是,我却恨不起来。当年,爸爸逼我落掉孩子,我没有恨他;如今,拓故意使我流掉孩子,我也没有恨他。我心中没有恨,妈,我是不是怪物?是不是冷血?”思雨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狂地嚷着。 “小雨,可怜的孩子。”见她如此迷茫与难以控制,沈母悲怒交加,仰头看着天花板,大声叫嚷出来:“老天爷,你还有眼吗?为什么要折磨一个如此无辜的孩子?有惩罚,冲着我来好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不要再折磨我可怜的孩子了。” 两母女就那样抱头痛哭着,草木含悲,风云变色,天地动容。 ――――――――――――――――――――――――――――――― 在沈母的细心照料下,在东毅的倾力疗理下,一个礼拜后,思雨的身体终于慢慢恢复过来,偶尔虽然有些虚弱,但走动基本没问题。在她的央求下,沈母终于回家去了;濯拓多次留在家里陪她,但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沉闷得很,最后,他便又继续回公司,晚上下班后才回来。 再过两三天后,思雨的身体已完全复原,呆在屋里整整十天,她快要闷慌了,穆淳打过好多次电话过来,但她都找借口敷衍过去。今天,她终于走出这个几乎要令她窒息的屋子,往“寄情轩”奔去。 看到久违多天的人儿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穆淳惊喜交加,当看到她苍白的娇容与平坦的腹部时,马上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心疼地说:“思雨,你瘦了。” 听到这关切的话语,看着眼前这张永远都那么温和的俊容,思雨忍了好多天的泪水终于又充满眼眶。 穆淳见状,刻不容缓地关好画廊,带着她,又朝海边跑去。 这次,思雨并没有再对着大海呼喊,她站在海水边缘,怔怔地看着远方。 穆淳默默地站在她身边,满脸担忧。 “穆淳,你说,大海会不会载走我的孩子,把他们带到一个无忧无虑,只有快乐、没有悲伤的地方呢?” “思雨――――” “希望它会!”看着茫茫大海,她喃喃自语着:“带走了也好,这样他们就不必像我这样,来到这个世界受苦。” 穆淳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那张绝丽的娇容布满凄美的神情,看着那双秋水明眸充满茫然与憧憬,心中的疼痛再次油然而升。 “穆淳,你恨过一个人吗?”她依然定定看着远方,“我是个怪物,我没有恨。我是个没用的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思雨,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穆淳忧心忡忡。 “我以为我会一直坚强下去,却发现我不行,我对他的爱正在慢慢消退,我可能无法坚持下去了。怎么办?穆淳,你那么聪明,那么善解人心,可否给我指明,怎样才能继续爱下去?”说到最后,盈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缓缓流出,滑过苍白的脸颊,大颗大颗地滴到海水里面,溅起一个个小圈。 穆淳再也忍不住,立刻伸出长臂,把她紧紧拥进自己怀里,义愤填膺地说:“思雨,不要责怪自己,不要逼迫自己,是他的错,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虽然她不说,但他隐约知道,孩子的流掉肯定与濯拓那浑蛋有关。 眼前这个胸膛,虽然不够拓的健壮,不够拓的温暖,却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她不受控制地把头深深埋在里面,好想永远就这样。 她的依赖,让穆淳悸动了一下,不由地加深环在她细腰上的左手力度,右手稍微往上移动,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思雨乖,你累了,把这里当成你的港湾,好好休息。” 仿佛受催眠似的,思雨竟然就那样靠在他怀中,睡着了。穆淳动也不敢动,即使手都麻了,还是紧紧拥着她。 斜阳把两人的影子合成一体,清澈的海水里,倒射出一个细长的影子。 P.S.:有些亲们或许会觉得之前那样的安排很残忍,但既然是小说,何不独特一点?如果我按平淡写法,或许某些亲又说太过淡,没新意了。呵呵.请跟着紫,继续去领略不一样的爱情,紫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最后,谢谢亲们的支持!^-^^-^^-^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七章 凄惨的幻觉] 可能是身心都太累了吧,一直到晚上七点钟,思雨才醒过来。穆淳虽然不舍得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但想到她这么长时间没进食,肯定饿坏了,于是匆忙带她上车,朝市区奔去。 回到市区,原本建议一起吃了晚饭再告别的,思雨却坚持回家,他只好惆怅地载她到小区门口,目送她跨过大门后,才驱车离开。 濯拓一回到家,发现整个屋子黑乎乎的,心里一阵惊恐,一边打开电灯,一边大声嚷着:“雨儿――――雨儿――――” 跑遍屋子所有角落,都不见她人影。他拿出电话,拨她手机,却是关机状态,便又匆忙打到沈家,她也没回去那里。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他走到窗边,紧紧盯着下面,期盼能早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思雨一推开门,濯拓便冲向她,紧紧抱住她,焦急地说:“雨儿,你去哪里了?怎么关了手机?” 思雨愣了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自然地说:“对不起,手机没电了。” 她的排斥与逃避让濯拓感到无比的惊慌,想起刚才在窗边看到的那一幕,心中更是无措与不安,说:“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我......不饿。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先回房休息。”说完不待他反应,径直朝卧室走去。 她的一连串举动,让濯拓惊恐万状,她从没这样对过自己的,难道她不再爱自己了?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心慌意乱,看着慢慢消失于卧室门口的身影,不知所措。 突然,他朝厨房走去,拿出小锅,开始动手煮起粥来。从没下过厨的他手忙脚乱,不知道要煮多久才能好,又怕烧焦了,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炉子,一点也不敢留神。 一会,由于热蒸汽,锅盖浮了起来,他反射性地伸手去拿开它。 “哎哟”伴随着他的叫喊声,盖子掉在地上,发出“铿铿”大响。 刚洗澡出来的思雨听到响声,马上跑过来,只见濯拓猛呵着右手,俊颜满是痛苦的神情,再看看掉在地上的盖子,不禁问:“发生什么事了?” 濯拓懊恼地说:“我想煮点粥给你吃,可是那盖子竟然浮起来,我准备拿开它,谁知它竟然那么烫。” 思雨恍然大悟,看着他右手上被烫得发红的拇指与食指,不禁涌上一丝心疼,语气自然也急了一些:“你不懂就不要煮嘛。” 濯拓以为她生气了,想到自己连饭都不会做,便低下头,暗暗为自己的笨拙烦恼着。 思雨面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下,弯腰拣起地上的盖子放好,再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勺子,搅拌着锅里的粥。 大约十分钟后,便关掉炉子,端起锅,小心翼翼地来到饭厅。见到濯拓依然低头沉思着,便拿出两只碗,一边回到饭厅一边说,“一起吃吧。” 濯拓回过神来,高兴地应了一下,迅速走到饭桌边。接下来,思雨一直默默地吃着粥,濯拓好几次想与她说话,但见她总是低着头,便不知如何开口。 思雨吃完后,只对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吃饱后把碗直接放在锅里,我明天起来再洗。”,说完踏出饭厅,往卧室走去。 濯拓回到卧室后,看到床上的人一副安详的睡容,和隐约传出的平稳呼吸,俊脸一片黯淡,叹息一声,朝浴室走去。 ――――――――――――――――――――――――――――――- 刚吃过午饭,思雨呆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盯着电视画面。 里面传出节目主持人动听的嗓音:“大家好,欢迎收看正点娱乐报道。今日上午,盛濯影业集团总裁濯拓出现于华泰广场,他手中牵着一位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竟然唤他干爹。面对记者的采访,他说是干儿子。众多煤体纷纷猜测此男孩子是否会是他的私生子。。。。。。” 画面即时转换,只见濯拓戴着大墨镜,依然一副冷酷的样子:“他是我朋友的儿子。”而站在他身边那个俊俏的小男孩,一点也不怕生,对着镜头与众多记者,露出可爱甜美的笑容。 思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电视画面,脸色瞬时变得一片苍白。原来,他那么狠心地、费所周章地落掉自己的孩子,是因为他一点都不稀罕,是因为他早已有了儿子。为什么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可以安然无恙地幸福成长,而自己的却一个又一个的流掉? 她感到,室内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用力关掉电视按纽,抓起桌子上的钥匙,疯狂地冲出大门。 -------------------------------------------------------------------------------------------- 下午三点多,火辣辣的阳光普照着整个沙滩,白细的沙子上隐约传出一阵阵热气,沙滩上人迹罕见,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呼海风声。思雨踩在滚烫的沙子上,任由炙热的强光射在自己身上,一直往下面走去。 来到海水边缘,发怔地看着远方一片白茫茫的海面,脑里不断闪现出刚才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她以为,只要忍耐,只要心中有一份坚持,一定可以感化他。孰料到,他早已有了全盘计划,早已设定陷阱来引自己一步步地踩下去。 突然,她看到不远处的碧蓝海面上出现两个小婴儿,他们小脸皱成一团,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小嘴仿佛朝自己叫喊着:“妈妈,我要妈妈。。。” 心里一阵震动,她不由自主地跨进由于阳光曝晒而热得惊人的海水里,朝前走去。心中越来越焦急,她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水漫过她的小腿,接着是膝盖、腰身,一直到胸口,她一边走一边哭喊着:“宝宝不哭,妈妈来了,等一下。。。” 可惜,无论她怎么走,他们与自己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每当她觉得快要到达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又跑远了,她永远都抓不到。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上越来越痛苦的神情,听着他们嘴里传出的越来越凄惨的哭喊,思雨心如刀割,脚步不觉得加快很多,排除海水的阻力,朝他们奔去。 海水已经淹没到她的脖子,但她还是够不着他们,而且距离越来越远,她心急如焚,豆大的眼泪不断洒落到海水里。 就在海水淹过她的下巴时,孩子蓦然不见了,海面上一片平静,思雨不禁大喊:“宝宝,你在哪里?不要吓妈妈,快出来,快出来。。。”她顿时慌了神,不断转脸,环视着整个海面,当眼睛看向沙滩时,竟然发现他们坐在沙子上,朝自己挥动着肥肥嫩嫩的小手。 焦虑慌乱的心稍微稳定一下,她立刻转回身,朝沙滩上跑去。好不容易,当她全身湿漉漉地回到沙滩上时,他们又消失了。 她在沙滩上不断奔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整个海面与沙滩,每个角落都看过了,但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幻觉,是自己太过思念孩子而产生的幻觉。。。。。。 头发、身上的衣服早已全部湿透,太阳慢慢西斜,清爽的海风迎面吹来,让她颤抖了几下,一丝丝寒意自她全身冒出。她无力地跌坐在沙滩上,忽略后臀传来的一阵阵滚烫,涣散无神的双眸呆呆地看着远方,脑子一片空白。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八章 濯拓的恐惧] 办公室里,濯拓直身坐在大椅上,认真批审着文件。一个俊俏的小男孩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睡着了。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名年轻女子一边走向濯拓一边大声说:“终于搞定,累死我了。” 濯拓马上抬起头来,对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朝沙发上呶呶嘴,接着微笑地说:“都办完了?” 女子先是看看沙发上沉睡的小人儿,再转眼看回濯拓,点了点头:“阿拓,谢谢你!如果不是隔壁的李婆婆回乡下去了,也不用这么麻烦你。” “小怡,不准你这样说。你以前帮我那么多,况且,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小彦很乖很听话,” “哎,你别提当年了。”原来这名年轻女子是六年前收留过濯拓的陈静怡。“当年如果不是我口不择言,你也不会失踪了。害我内疚了几年,直到在荧屏上见到你,我才放下心来。” “小怡,当年是我一时想不开,不关你的事。对了,你知道我后,怎么不来找我?” “我。。。我不好意思了。你突然变成名人,我不知道是否会。。。”即使现在已经成为一间广告公司的资深设计师,她的自卑性格还是没改变,这大概与她自小是孤儿有关吧。 “即使我变成怎样,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想不到她竟然也在G城,前天偶然遇见她,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她还不肯承认是当年那个帮过自己不少的女孩呢。 看着眼前这张越来越帅、越来越有魅力的俊脸,静怡感触良多,这个落难皇子,注定是永远的强者,短短几年时间,不但成为大名鼎鼎的巨星,还拥有自己的影业王国。她猛然想起一件事,不由自住地问:“阿拓,这么多年,你有无见过沈学姐啊?” 濯拓微微震了一下,不答反问:“小怡,当年我离开后,你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是很清楚。你离开的一个礼拜后,学校就传出沈学姐辍学的消息,大家都在辱骂她不知廉耻,被。。。被男人搞大肚子,还堕过胎。听说司徒家知道她不是清白之身,便当场取消订婚仪式,而且还羞辱她。”说到司徒家三个字时,她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种异样的情愫。 濯拓听后,默默地看向窗边,静怡面带疑惑,继续说:“阿拓,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情很诡异,我记得,当时沈学姐在电话中说她怀孕后时,那股兴奋与欢喜是非常的真切,一点也不像是假装的,况且她也没必要假装。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濯拓俊颜涌上一股异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岔开话题,“对了,小怡,你真的不肯告诉我小彦的亲生父亲是谁吗?根据他的出生日期,应该是我走后不久你就有孕了吧?” 静怡脸上蓦然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讷讷地说:“阿拓,请原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其他事我可以对你坦白,但这个,请容我独自保持。好吗?” 看着她满眼乞求,濯拓也不再勉强,心疼地说:“好吧。不过,以后呢,我就是小彦的干爹,如有什么困难与需要,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 “恩,我会的。谢谢你,阿拓!” “妈妈!”突然,沙发上传来一声稚嫩的呼喊。 静怡马上转身,跑过去抱起他,一边吻在他娇嫩的小脸上,一边愉快地说:“小彦,你醒了,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干爹的话?” “当然有了。妈妈,干爹好威风哦,他带我去玩的时候,很多照相机对着我们,很多叔叔阿姨都争着提问干爹问题。” “是啊?那你岂不是也沾到一点光了?” “对啊。可惜,他们都不等我摆POSE,也不跟我说一二三,就拍了,肯定很丑。”说完小嘴微微向上撅起。 听到这么幼稚的话,静怡不禁哈哈大笑出来,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转圈。 濯拓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眼前令人羡慕的欢乐场面,黯然神伤,如果六年前雨儿不是那么狠心,他们的儿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阿拓!”“干爹!”直到耳边传来一大一小的嗓音,他才回过神来,调整一下不自然神色,问:“怎么了?” “小彦饿了,我们先走了。” “呃,不如一起吃晚饭,我再送你们回去。”濯拓停了一下,接着说:“你等我一下。”说完,走回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思雨的号码,可惜那边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状态。 俊脸即时涌上焦虑的神情,他挂了电话,抱歉地对静怡说:“小怡,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不能陪你们吃饭了,下次一定补回来。我让张助理送你们回去。” 说完,又拿起电话:“天鸣,你进来一下。” 跟天鸣交代过后,再次对静怡说了声对不起,便迅速朝外面奔去。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静怡满脸疑惑。 ------------------------------------------------------------------------------------------- 濯拓火速回到家,室内又是一片黑暗,再看看电视柜台上的手机时,内心即刻涌上一股惊恐。他连忙拨通沈家的电话,可惜沈母说思雨根本没回去过。 墨眉紧紧皱在一起,恐惧感在内心不断膨胀,他喃喃细语,“雨儿,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猛然抓起电视柜台上的手机,查阅着里面的电话簿,看着这些陌生的名字,心慌意乱。当他见到“梁穆淳”三个字时,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努力想着,想着,是他!那个送雨儿画像的男子。他快速拨通它。 “思雨?”那边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嗓音。 不知为何,濯拓觉得这把声音很讨厌,压住心底的妒意,平静地问:“是梁穆淳先生吗?” “你。。。你是谁?怎么用思雨的手机?”温和的嗓音立刻转成惊讶:“你。。。是濯拓?” 他竟然知道自己!看来他与雨儿的关系非同小可,濯拓强忍住怒气,沉声问:“恩。雨儿今天有没有去找过你?” “没有,难道她又跑出来了?”嗓音中又传出焦虑与关切。 知道人不在他那里,濯拓马上挂断电话,继续看着其他号码,可惜接下来的这些名字都是没听过,没见过的。如果不是怕事情被搞大,他真想一个个的拨打过去。把手机放回原处,他匆忙抓起钥匙,冲出门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十九章 疑惑] 夜晚的沙滩,显得格外幽静,偶尔只有一些人走来走去,路过的人们都是成双成对、眼中只有彼此的情侣,谁也没留意到那个跌坐在沙滩上、神色呆滞的美丽女子。 从海水里爬上来后,思雨一直呆坐在沙滩上,子夜星眸在暮色朦胧的夜晚显得格外明亮,毫无焦距地看着远方,湿淋淋的衣服早在海风的吹打下变得又干又硬。 穆淳一下车,立刻跑上沙滩,借着微弱的月光疯狂似的寻找着。当他看到前面那个熟悉的黄色人影时,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稍微得到舒展,走近她,激动地唤:“思雨。” 思雨抬了抬眼,淡淡地说:“穆淳,你来了?”接着又把目光转向海面。 “思雨,你来这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穆淳,我刚才见到宝宝在海里,他们拼命喊着我,可是当我下去的时候,他们却不见了,然后我又见到他们在沙滩上,当我好不容易跑回这里时,他们又消失了。” 看着她身上又干又硬的衣服,穆淳顿时明白过来,天啊,幸亏没事,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一想起自己差点再也见不到她,他心有余悸。看着静谧的沙滩,他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思雨,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宝宝。他们肯定会再来的。” 她满脸的坚持与期盼,让穆淳既心疼又悲恸;由于海风的吹袭,她全身不断发抖;他不禁哄着她:“思雨乖,宝宝在家里啊。我来找你,就是因为宝宝。” “真的?他们是不是哭了?”思雨马上站起身,一脸焦急,“穆淳,赶紧载我回去,宝宝肯定饿了。”说完,径直朝前面跑去。穆淳大叹一声,立刻跟上。 ----------------------------------------------------------------------------------------------- 濯拓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大街上寻找着,可惜足足找了两个钟头,几乎所有的街道都让他跑光了,还是不见她人影。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住处。 刚踏出电梯,便见沈母站在门口那,脸上充满怏怏不乐与忧心忡忡。见到濯拓,她焦急地问:“怎样,找到小雨了吗?” 濯拓一脸黯然,摇了摇头,打开门,与她一起进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小雨怎么突然不见了?”顾不得那么多,沈母一踏进屋,便整个角落寻了一遍,接着又跑回大厅。 濯拓默不出声,呆坐在沙发上,满眼深沉与悲痛。 这时,门铃响起。他迅速跑过去,打开门,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儿时,不由分说地从来人手中抢过她,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低声唤着:“雨儿,你跑哪里去了,吓死我了。” 穆淳一边关上门,一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打过去。 沈母也跑了过来,激动地说:“小雨,你去哪了?担心死妈妈了。” 思雨立刻从濯拓怀里挣脱出来,看向沈母:“妈,您也来了?宝宝呢?是不是饿了?您有没有喂过他们?” 沈母脸上的表情瞬时凝固,一片惨白;濯拓也满脸纳闷,疑惑地看向穆淳。不理会他询问的眼神,穆淳依旧冷然盯着他。 “妈----”直到思雨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沈母才回过神来,讷讷地说:“呃,妈刚才喂过宝宝了,他们都睡着了。” “那我去看看他们。”说完,便准备往里面走。 沈母赶紧抓住她,“嘘”了一声,说:“不要去,他们睡得正熟,别吵醒他们。” “哦,好。”思雨理解似的点了点头,“那我也去睡了,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喂宝宝。”说完,朝卧室方向走去,沈母不放心,也追了上去。 濯拓阴沉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妒意横飞:“你在哪里找到她?她怎么变成这样?” “濯先生,不要把自己想得有多惨,有多痛;六年前的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在痛,她吃的苦远远超于你。我不知道你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但是,请不要再折磨她了,放开她吧。她已经够可怜了,不要把她推到地狱的深渊。” 濯拓一听,马上拽住他的领口,愤怒地说:“你是什么人?几时轮到你说话?” 穆淳挣扎一下,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悲怒地说:“我是她的好朋友,好知己!” 濯拓听到他这样说,又想起他们之间非一般的关系,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她是我的女人,我喜欢怎样就怎样。还有,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接近雨儿,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哼。只要我喜欢,随时可以找她。只有我才懂她,才疼惜她。你这个混蛋,根本不配拥有思雨。” “你!”濯拓怒不可遏,难以自控地挥起拳头,捶打过去。 穆淳毫无防备,就那样跌倒在地上,抚摸着火辣疼痛的脸,他迅速站起身,也挥拳朝濯拓大力打回去。 很快地,两人纠缠在一起,相互挣扎殴打着。 刚从里面出来的沈母见状,惊慌地跑过来,企图想分开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惜,她一个弱小妇人,哪能阻止他们,她心惊肉跳,不禁大声喝道:“你们是不是要吵醒小雨才安乐?” 果然,相互打斗的两人马上停手。看到他们身上都挂了彩,沈母先是担忧地问濯拓:“你没事吧。” 濯拓摇了摇头,深沉的眼眸依旧狠狠地盯着穆淳。 “先生,你呢?要不要紧?”沈母又转头问。 穆淳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没事。伯母,我先走了,请好好照顾思雨。”说完再次愤恨地瞪了一眼濯拓,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沈母又看向濯拓,见他嘴角血迹斑斑,担忧地问:“家里有药箱吗?赶紧弄下伤口吧。” 濯拓不答话,走到电视柜前,从其中一个抽屉拿出药箱,打开,默默地处理着伤口。 沈母迟疑不决地看着他,最后终于说出:“濯先生,我。。。我想带小雨回去。” “不行!”正在搽红药水的手马上停了下来,他立刻反对着。 “可是,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受难,甚至变疯!”沈母语气陡然强硬起来。 对于她的坚决与愤怒,濯拓震动不已,脸上的神情柔和下来,讷讷地说:“伯母,我不要雨儿离开我。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一想起她要离开自己,他心底就涌上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无措。 沈母面有所思地看着他,强硬的心不禁慢慢融化下来,“好吧。我再让她住这里一段日子,如果还是这样,我一定带她走。”她看得出,女儿还是很依恋他,希望他真的有所悔改。 “谢谢!”濯拓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伯母,您今晚在这里过夜吧,您与雨儿一起睡,我睡沙发就行了。” 沈母愣了一下:“不用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看小雨。” “可是这么晚了――――” “没关系的。” “那我送您吧。”说着,他从沙发上站起身。 “不用了,你好好照顾小雨吧,我打车回去就行了。”沈母在门口那停了一下,转身看向他,幽幽地说:“濯先生,这六年来,小雨一点都不好过。精神上的痛,远远超过贫困生活带给她的苦。请您。。。不要再伤害她了。”说完,不待濯拓反应,便打开门,匆忙离去。 濯拓呆呆地看着大门,满脸疑惑与不解。一会,才收起药箱,回到卧室,坐在床沿上,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苍白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撩开那几撮凌乱的发丝,轻轻抚摩着她光洁的额头和紧紧皱在一起的柳眉,接着滑过长长的睫毛,滑过挺直小巧的鼻子,最后停在柔嫩的樱唇上。结实的指腹沿着美丽的唇线来回摩挲着,俊美绝伦的脸上冷硬的线条慢慢柔和下来,深邃的黑眸中传出一丝丝复杂情愫。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章 怒气] 思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正靠在一个光裸健硕的胸膛里,一只大手横跨在自己腰间,另一只手搁在自己右脸颊上。她纳闷了一下,稍微抬眼往上看去。当她看到那张熟悉的俊颜时,怔了一怔。 此时的他,那对深不可测的眼眸深隐于浓密的睫毛后面,威严冷峻的脸变得天真无邪,柔和可亲。她痴迷地看着他,这瞬间,仿佛回到六年前。 这时,濯拓正好睁开眼睛,四目相对,让思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尴尬地低下头。 濯拓急忙阻止她,轻轻抬起她的小下巴,“雨儿!” 清晨的嗓音带有浑厚与嘶哑。见她没有反应,濯拓继续说:“对不起!” 思雨微微颤动,心里在叹气,倘若“对不起”真的可以解决问题的话,她也愿意;倘若“对不起”可以抹平自己心中巨痛的话,千万句她都可以说。早在刚才他还沉睡的时候,她已经想起昨天的事,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如果不是她命不该绝,恐怕早就被海水淹死了吧。 满怀惆怅,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可惜,濯拓不但没放开她,反而加大手中力度,紧紧箍住她。 全身就这样贴着他,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炙热体温,这让思雨有瞬间的沉迷。忽然,她脑里闪现出一个小男孩的脸,那个站在濯拓身边,一派自若地对着镜头的俊俏小脸。她马上清醒过来,毫无留恋地推开他的手,准备下床。 濯拓一阵慌恐,闪电般得坐起身,伸出长臂,紧紧搂住她,把头抵在她纤弱的肩膀,低声换着:“雨儿-----” 他嘴里呵出来的热气,让她感到一阵阵酥麻,全身又是一震,刚伸出去的双脚停了下来。 濯拓屏息凝神,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好闻的体香,脑里回响着梁穆淳与沈母昨天跟他说过的话,不禁问出:“雨儿,可否告诉我,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思雨愣了一下,清澈的眸子在转动,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不是一直都认为自己背叛他的吗?如今他是真心想知道,还是另有目的?自己该否把实情说出来?他听后是否会相信,或者会趁机羞辱戏弄自己? 曾经多少次,她想把真相告诉他,而且,她也下过决定,在宝宝出生那天把六年前所有因果都坦白说出来。可惜,孩子都已经没了,一切。。。再也没意义了。 甩去心中的矛盾与迷茫,伸手掰开腰间的那两只大手,停顿的双脚继续朝床外延伸,接着踏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看着慢慢消失于门外的人影,濯拓既懊恼又慌乱,她从没试过这样的,前段子,即使自己对她再坏,再折磨她,她起码都会应一句,可是,现在连说话都懒得开口,甚至看都不看自己,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的报复是不是太过了? 想起那对无缘的孩子,被自己亲手扼杀,他心里即刻涌上无比的悔恨。都怪自己,太过冲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孩子是无辜的,心中即使再恨,也不应该牺牲孩子,这跟六年前的她有什么区别?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说恨? 而且,他隐隐发觉,六年前的事情并不想自己想象中那样,自己有可能误会了什么,错过了什么,否则穆淳与沈母不会讲那些话。而最令他恐惧的是,他感到仿佛就要彻底失去雨儿了。想到这里,心底涌上一股寒意,迅速窜透他全身。 ------------------------------------------------------------------------------------------- 早晨,大街一片喧闹,人来人往,个个都形色匆忙。只有思雨,悠然地走在大街上,与那些赶着上班的人流形成极大的对比。 今天是第一次,她没有目送着他出门。刚才,离开卧室后,她走到更衣间,匆忙换上衣服,粗略梳洗一番,便走出家门,连早餐也不吃。 就这样低头向前走着,她猛然撞进一个怀抱里,她赶紧站直身子,讷讷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便穿过去,继续朝前走。 “思雨?思雨!”身后蓦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 思雨鄂了一下,转回头,脸上即刻涌上惊讶,是他!司徒瑞。 司徒瑞迟疑地跑近来,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这张纠缠了他足足六年的娇脸。容颜依旧绝美,不过苍白憔悴很多,他心底不由地涌上一股疼惜,“思雨,你瘦了!” 思雨也定定地看着他,满眼难以置信,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他,想不到,还是碰上了,她朝他淡淡一笑:“阿瑞,好久不见。” 摄人心魄,大概就是如此吧,她的笑让司徒瑞一度痴呆,“我前几天刚从英国回来。这些年来,你。。。。。。一切还好吧?” 还来不及回答,被经过身旁的路人无意碰撞了一下,思雨毫无防备地朝前倒去,直直地跌在司徒瑞身上。司徒瑞反射性地伸出双手,接住她,拥进怀里。 同样健硕结实的胸膛,同样的淡淡古龙水味,但给她的感觉却迥然不同。不知为何,她总是喜欢拿他们与濯拓做比较。上次是穆淳,这次是司徒瑞。 足足六年多,一直向往与期待的温香玉抱终成现实,司徒瑞激动万分,好想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感觉到腰间的手箍得越来越紧,思雨马上回过神来,从他怀里离开,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 司徒瑞一阵失落,再看看一身悠闲打扮的她,问:“思雨,你等下有空吗?离开六年了,想到处走走,有没有兴趣一起?” 想到反正自己也没事可做,又想起他六年前对自己的帮助,她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说完与她并肩朝前走去。 不远处的马路上,一辆黑色BMW在等红灯,车上的人满脸怒气,搁在方向盘上的手直冒青筋,冷冽的双眸透过玻璃看向那对年轻男女。难怪她早上对自己不理不睬,难怪一大早就跑出来,原来是约了奸夫。竟然当街与别的男人拥在一起,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红灯转绿,后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濯拓终于调回眼光,冷峻的脸依然酷如寒霜,他大力踩紧油门,向前飙去。 陈静怡站在“街坊早餐店”门口,看着那对慢慢走远的男女,眼眸满是忧伤与落漠之色。直到耳边传来一阵稚脆的喊声,她才调回眼光,甩掉心中的苦闷,拉起身边的小人儿,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P.S.:亲亲们,紫要打劫票票了,吼~~吼~~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一章 妒忌,惩罚] 豪华气派的办公室里,濯拓沉着脸,斜靠在大椅上,盯着手机上的号码,踌躇着,好几次想按下“拨号”键,但最后都忍了下来。 这时,张天鸣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说:“总裁,静怡小姐来了。” “叫她进来吧。”把手机放回桌面上,他马上坐直身子。 静怡一踏进门,微笑地说:“阿拓,我们来打扰你了。” “干爹,小彦好想念您!”她身边的小男孩马上从她手里挣脱,朝濯拓奔过来。 濯拓走出办公桌,将他一把抱起,旋转一圈,宠溺地看着他:“小彦真乖!” 由于旋转,小彦咯咯大笑起来。 一会,他们来到沙发上坐下,静怡看了看濯拓,终于忍不住说出:“阿拓,我。。。我今天早上见到沈学姐了。” 濯拓顿了顿,但很快便恢复平静,若无其事地继续抚弄着小彦娇嫩可爱的脸。 “想不到,她。。。最终还是与司徒瑞一起。”想起早上那一幕,静怡神情低落,“或许他们注定是一对吧。” “噢,痛!”小彦突然大叫出来。他娇嫩的小脸颊上,有两块淡红色捏痕。 “阿拓,你。。。你怎么了?”静怡心疼地看了一下小彦,然后疑惑不解地看向神色异样的濯拓。 “呃,,对不起!”这才发觉,由于刚才太过用力,捏痛了小彦。他抱起小彦,哄着:“小彦乖,不哭,干爹跟你说对不起。干爹等下买个超级模型大飞机给你,好不好?” 小孩子玩性果然强,一听到有玩具,小彦马上停止哭泣,笑颜逐开。 濯拓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向静怡:“你们还没吃饭吧。” 静怡摇了摇头,“今天休假,便带小彦到处逛,正好经过这里,所以上来了。” “那我们去午饭吧。附近有间餐厅,味道不错。” 说完,两大一小,走出办公室。 ―――――――――――――――――――――――――――――――― 高级餐厅里,幽雅宁静,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喧闹与繁杂。优美动听的轻音乐流泻于整个室内,进出的人们都是具有一定事业与地位的。 思雨与司徒瑞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她面对着门口,司徒瑞则坐在她对面。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好多东西都变了,想不到圣清高中变化最大。”司徒瑞微笑地说。上午,他一时兴起,提议回圣清高中看看。 自从辍学后,思雨一直没回去过,便也赞同,毕竟,那里有着很多“他”与自己的回忆;那个美丽的蝴蝶湖边,幽静的草地上,改变了她的一生。 “幸亏那个篮球场没变,改天带上球,去那里重温一下过去的感觉。”他眼中充满回忆,轻叹着。 思雨嘴角含笑,静静聆听。 “思雨,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他突然转了话题。 “我。。。还可以。” “那就好。可是,我发觉,你很不快乐,隐约带有忧愁。”司徒瑞心疼地看着她,“下个礼拜,我正式成为我爸公司的总经理,你有任何需要与帮忙,记得坦白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你,阿瑞!不过,暂时不需要!”如果是一年前,或许她会叫他帮忙介绍工作,但现在,好像没必要了,濯拓给她那张无限额的卡,使她再也不用为钱担忧,虽然她及少用过那张卡。 “对了,你。。。见过濯拓吗?”回国只有几天,但曾经见过他的广告与代言,想不到当年的穷小子变成巨星兼总裁了。 “我。。。”准备说下去的时候,猛然瞥见门口处的高大身影,她脸色瞬时一片苍白,水眸充满痛苦与难受。 司徒瑞见状,纳闷地转头,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当他看见濯拓身边的那名女子与小男孩时,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濯拓一踏进餐厅,便见到那抹熟悉的人影,再看看坐在她对面、依然一身白色条纹外衣的男子,俊颜迅速阴沉下来,两片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凌厉的眼神直射过去。早上到现在,她竟然都与司徒瑞在一起! 静怡也满脸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心底那股悲痛又涌现出来,她强忍住心中苦郁,唤了唤濯拓,“阿拓,我们要不要换个餐厅?” “不用!”濯拓一口拒绝,面带愤怒地朝前面走去,来到思雨隔壁那张桌子前坐下。 接下来,思雨如坐针毯,她隐约感觉到有股火热的眼光自右边射过来,仿佛要烧掉自己。她低着头,猛吃着碟里的食物。 司徒瑞心知肚明,善解人意地说:“思雨,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办,我们走吧。” 思雨马上点头,迅速起身,快步朝门口冲去,不愿也不敢去看隔壁那张桌子“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 司徒瑞匆忙结帐,;脸色复杂地看了看濯拓,还有她与那个小男孩,接着也朝门口追去。 看着慢慢消失于门外的人影,濯拓俊颜仍然深沉,还隐约带有一丝丝愤怒与狠绝。静怡木讷地看着他,然后继续喂小彦吃饭,不再出声。 ――――――――――――――――――――――――――――――― 思雨刚从浴室出来,被人一拉,接着跌入一个熟悉、温热的胸膛,她还来不及叫喊,便被粗鲁地甩到大床上。 看着满身酒气的濯拓,柳眉不自觉地轻轻皱起,他几时回来的?见他正准备爬到床上,她急声问:“你要干吗?” 濯拓不答话,一步步朝她趋近。 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欲把思雨吓了一跳,她结巴地说:“拓,你想要的话。。。不如。。。不如去找别的女人吧。” 听到她竟然拒绝自己,濯拓怒火中烧,大声吼叫:“我偏不找,我就要你!”说完,已把思雨逼到大床的最里面,接着不由分说地撕扯着她的睡衣。 思雨一边挣扎,一边叫嚷:“走开,臭死了。” 她的拒绝仿佛火上加油,濯拓妒怒交集,动作加速起来。很快,思雨便身无寸缕,濯拓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褪去。 不做任何前奏,他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用力地挺身戳进。 一阵巨痛,让思雨竭力挣扎,想推开他。 可惜,濯拓紧紧抓住她的手,继续用力摆动腰腹。 慢慢地,干涩与紧窒的下体润滑起来,疼痛感逐渐消退,快慰一阵阵地袭向她。但她紧咬牙关,忍住呻吟。 濯拓见状,一边加快律动,一边粗声大喝:“叫出来,给我大声地淫叫出来,不准你忍着!” 无论他多么用力,无论他怎样在她体内冲击,她都没哼过一声,嘴唇被咬破,鲜血令娇唇显得更加红艳。她默默承受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蹂躏、折磨。此时的她,像个没有灵魂、只剩躯壳的布娃娃,毫无生气,麻木地任他摆布。 滚烫的种子喷射出来了,濯拓却丝毫感觉不到高潮与兴奋。见到身下的人一片死寂,他浑身充满愤怒、不甘、妒忌,还有惊慌与恐惧。让自己继续留在她体内,他抱紧她,大声咆哮着:“不准你这样,不准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不准你离开我!”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二章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思雨刚起床不久,外面便传来门铃声。她打开门,沈母站在门外。 “妈,您这么早过来?”她惊讶地问。 沈母点了点头,“昨天想过来看你的,但你爸的风湿病又发作,我脱不了身。你。。。一切还好吧?”说完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思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还有隐约的忧伤,“妈,先进来吧。” “小雨,如果在这里住得不开心,不如跟妈回去吧。”沈母拉着她的手,注视着她。 思雨双眼刹时涌上一层雾气,看着眼前这张满是关切之情的脸,她忍住心中难过与委屈,强装微笑:“妈,您放心,我很好啊。” “那就好!”沈母半信半疑,她隐约觉得,事情不似这么轻松,但既然女儿这样说,她也不便继续追问,如今能做的只是暗中祈求,祈求上天保佑这个受尽折磨的女儿! 这时,濯拓从卧室走出来,他先是跟沈母打声招呼,接着来到思雨身边,柔声说:“雨儿,我肚子饿了。” 对于他的“温柔”与耍赖,思雨微微一怔;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兽行,她又气愤地别过脸。 “雨儿-----”他再叫了一次。 “小雨,不如让妈妈煮点面给你们吃吧。”沈母见状,立刻出声。 “不用了,妈,还是我来吧。您先坐一会。”说完,转身往厨房走去,离开前恨恨地瞪了一眼濯拓。 濯拓却回她邪魅一笑,直到她慢慢走远,才转回脸,看着沈母,真诚地说:“伯母,您不如搬来这里住吧,反正有空房。” 沈母受宠若惊,连忙推辞:“不。。。不用了,小雨她爸行动不便,我要在家照顾他。” 对于眼前这个永远面带慈祥的妇人,濯拓打心底敬重她,叫她来住,一方面是为了雨儿,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因为有她在,雨儿永远都不会发怒。但对于势利狠心的沈乐正,他可没那么容易原谅。 “那。。。您有空的话,多抽空过来陪雨儿。” “恩,我会的!”沈母点头,微笑。 一会,思雨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重重地搁在桌子上,沉着脸,对濯拓说了句“快吃!”, 接着走到沈母身边:“妈,您也饿了吧?锅里还有,我们一起吃。” 说完,她另外盛了两碗面,拉沈母在身边坐下。 濯拓默默地吃着面,不时地看向思雨,思雨急忙避开他讨厌的目光,与沈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雨儿,我决定今天不去公司了,我们去游玩一天,好不好?”濯拓突然插了一句。 思雨诧异了一下,自从搬来这里住,他从没带自己外出过呢。今天突然这样说,他有何目的? 沈母一听,以为他真的改过,开始真心对待思雨,便欢喜地说:“小雨,你经常呆在室内也挺闷的,不如就出去走走吧。” 沈母的话让思雨又是一阵惊讶,妈妈怎么站在他那边?压住心底的疑问,她拒绝:“不了。爸的风湿病不是发作吗,我等下跟您回去看看他。” “不用了,他已经没事了。”沈母慌忙阻止她。 “雨儿----”濯拓拉长声音,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思雨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他发什么神经,一个大男人的,竟然在撒娇。好,就看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她点点头,答应他。 沈母离开后,思雨赶紧收拾碗筷,刚忙完一切,便见濯拓早已换好衣服。 一身浅色系列的休闲服,把他整个身躯衬托得更加修长与健硕。以往的冷漠早已褪去,现在的他,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剑眉下面那对亮若晨星的眼眸犹如一股幽潭,直勾勾地盯着她,稍微不注意,都会被吸引进去;英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挂着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思雨有瞬时的痴迷。 “雨儿,喜欢吗?是不是很帅?”直到耳畔传来一个浑厚的嗓音,思雨才回过神来,发觉他不知几时早已贴近自己,悄脸一红,迅速躲开,朝更衣室跑去,留下身后一阵阵低沉的笑声。 ――――――――――――――――――――――――――――― 记者还真是无处不在,特别是那些娱乐记者。 人民广场前,濯拓刚携着思雨出现,马上有一帮记者围涌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濯总裁,请问您身边这名女子是谁?与您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俊颜充满淡定与从容。 “濯总裁,据说您六年前就认识这位小姐,您们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吧?” “濯总裁,据消息人士透露,您们已经住在一起,那是否代表这位小姐就是您的真命天女?” “请问您们打算几时结婚?” 。。。。。。 记者们连珠炮轮番轰炸,面对一连串的问题,濯拓一直面带微笑,既不回答,也不否认。思雨则早在摄影机闪光灯刚开始追逐的时候,便已低下头。 眼见差不多了,濯拓便严肃地说了一句:“各位,我还有其他紧要事办,请借开。谢谢!”说完,拥着思雨,朝前走去。 说也奇怪,那些记者竟然即刻停止追问,还很自然地闪出一条路,让他们经过。直到他们慢慢走远,记者们才一哄而散。 记者如何知晓濯拓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么及时地赶来进行采访呢?其实,是濯拓事先派人把消息散播出去的。至于个中原因与目的,恐怕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知道吧! ―――――――――――――――――――――――――――――― “大家好,欢迎收看娱乐新闻。今天上午,盛濯影业集团濯总裁出现于人民广场,身边携一沈氏年轻女子。据消息人士透露,此女子现与濯总裁住在一起。面对记者询问他们是否好事近了的时候,濯总裁笑而不语,有默认的倾向。。。。。。” 司徒瑞呆呆地看着电视画面,听着女主播的报道,俊容满是难以相信的神情。思雨怎么会与他一起?他们几时开始的?他终于明白,昨天在餐厅见到濯拓时,思雨产生异样的原因。可是,濯拓身边那个女人与小孩又是谁?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电视上关于濯拓的现场采访,陈静怡又惊又喜,原来他一直与沈学姐在一起!那司徒瑞呢?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想着想着,她不禁转眼看了一下身边的小彦。 沈家。沈乐正面带欢喜,“老婆,阿拓带小雨曝光,是否代表他已完全原谅小雨,真心接纳她了?” 沈母也满怀愉悦,欣慰地说:“希望这次真的雨过天晴了!” 穆淳紧紧盯着电视画面,惆怅伤感,悲喜交加。她。。。终于等到了!“祝福你,思雨。”他喃喃自语。 静谧的办公室里,濯拓关掉电视,脸上露出满意与得意的笑容。走到落地窗边,看着下面逐渐亮起的街灯,脑里闪现出一张绝美清纯的容颜。他又回到办公桌前,抓起外套,走出房门。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三章 又沉沦了] 思雨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肴,一边回想着刚才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对于濯拓今天的反常与亲密举动,她百思不解。 上午,离开人民广场后,他带着自己,去了郊外吃午饭,接着又去浸温泉,踩漂流。一直到四点多,突然接到公司来电说有重要急事等他决策,他才送她回家,然后才兴趣阑珊地去公司。 以往一出外就尽量伪装的他,今天竟然连墨镜都不戴,仿佛他只是个普通人,而非引人追逐的巨星。面对记者们的追问与揣测,他非但不否认,还面带笑容地对待他们。难道他不明白默认就等于承认这个道理吗?他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突然,两只大手环绕在她腰身上,一股熟悉的体味扑鼻而来,思雨微微一颤,说:“你。。。回来了?” 濯拓不语,只是紧紧搂着她,把头埋在她光洁的颈窝上,吸气,呼气。 一阵阵热气,让思雨酥麻不已,她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我。。。我正在炒菜。” “雨儿,我饿了。。。。。。”极富磁性的声音中含有浓浓的情欲意味。 思雨俏脸骤红,轻咳一声,佯装听不懂他话中意思,说:“那你先坐一会,很快可以吃饭吧。” “雨儿――――”濯拓存心不让她逃避,竟然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口,接着吻在她光洁的脖子上。 “拓――――”柔软的嗓音中带有一丝慵懒,她本意想拒绝,浑然不知,这样的叫喊对濯拓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果然,他迅速关掉气炉,横抱起她,冲去厨房,马不停蹄地来到卧室。 思雨还来不及反应,便发觉自己身上的围裙不知几时已被褪去,现在的她,直躺在大床上,濯拓正在解着她的衣服呢。 “不要,拓,菜还在炒。”她推着他,想起身。 濯拓按住她的手,在她红唇上轻轻一点,接着又继续剥除她身上的衣衫。 很快,她便感到全身一片凉快,低头一看,她竟然。。。竟然身无寸缕。当她瞥见濯拓性感赤裸的胸膛,还有。。。下面那个大得吓死人的硕大物时,她娇脸马上涌出一片羞赧,还有惊恐。他会不会像昨晚那样折磨自己?想到这里,她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全身僵硬、颤抖。 濯拓并没发觉到她的异样,现在的他,眼中只有身下这具柔嫩白皙的身子,感觉到下腹传出一阵阵骚热,他迫不及待地在她全身游走着,急促地吻上那两片微启的娇艳红唇。 思雨想拒绝他,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催促她快点推开他。可惜,濯拓已在她身上点了火,全身的酥麻与快感让她退缩了。令她又羞又恼的是,她嘴里竟然断断续续地传出细声呻吟,而且还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双腿不自觉地张开,极富弹性的粉臀慢慢扭动起来。 这一切,都是自己渴望他的表现。她无地自容。。。。。。 很快地,安静的室内传出一阵阵兴奋的呻吟声、低吼声与喘息声。 欢爱过后,濯拓疲惫地趴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脸餍足。 思雨则暗自懊恼与气愤。她气自己的不知羞耻,气自己的薄弱抵抗。本应拒绝他,推开他的,最后却陷入他的情欲中,还无耻地乞求着他的进入。不是发过誓,要对他死心、不再理他的吗?为何还会这样?难道自己身来就是淫娃一个? “雨儿,你怎么了?”刚从情欲中恢复过来的濯拓,见她满脸阴晴不定,不禁纳闷地问。 思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讷讷地说:“我继续去炒菜。” 说完,不等他回答,从他身下出来,抓起角落的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濯拓俊颜依旧充满疑惑,也捞起脚下的衣服套上,缓缓走出房外。 o(∩_∩)o o(∩_∩)o o(∩_∩)oo(∩_∩)o o(∩_∩)o o(∩_∩)o 沉沦了,彻底沉沦了。 昨天早上,她还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理他的,可惜,最终还是拜倒在他的柔情攻势之下。他为何突然转变?这根本不是他,他到底想怎样?他的柔情是真实的呢,或者又是假装出来的?他的柔情可以维持多久?一阵子呢,还是一辈子? 昨晚,她竟然又跟他做了,而且还不只一回!对,每次都是他撂起的,但到中途,她的挣扎便慢慢变成配合,她的被动慢慢变成主动,还大声吟叫着他的名字。 每次看到他邪恶与得意的样子,不难想象,自己当时是何等的淫荡。“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被他迷惑!”她心中不断响出这些话。 就在她疑惑、焦虑、茫然、无助、哀叹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思雨,我是阿瑞。你还记得俏筱晨吗?她前天回国了。”电话那端,传来司徒瑞惊喜轻快的嗓音。 “筱晨?你是指初二的时候全家移民到加拿大那个?”思雨满是惊讶与激动。 “对。她这次回来度假,准备逗留几天,说很想见你。你有空吗?一起出来吧。” 思雨毫不犹豫地答允。俏筱晨,她唯一的好朋友,小学同学兼死党。沈家破产那年,筱晨曾经想过资助她,但长贫难顾,她拒绝了她的好意。 最近两年,筱晨做了无国界医生,彼此的联系才开始少起来。难得她这次回来,说什么也要见面。 甩开心中烦恼,思雨挑选了一件色彩明快的裙子,这些衣服是濯拓买给她的,都是名牌设计,穿出去,也不至于失礼他们。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四章 不真实的幸福] “思雨!”思雨刚从计程车里出来,一个淡紫色人影快速奔向她,紧紧拥抱住她。 思雨喉咙一阵哽咽,也伸手回抱着来人。 “好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当街搂搂抱抱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有那种嗜好呢。”看到路过的人们都指指点点,司徒瑞赶紧出声提醒她们。 “说真的,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想方设法,把思雨娶回家。”俏筱晨依依不舍地放开思雨,满眼欣赏地看着她,“看,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简直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最吸引男人的尤物。” 被她这样一赞,思雨顿时羞红了脸,“筱晨,你别胡闹了。”接着羡慕地看着她那张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面容,五官虽然不是很出色,但整体给人一种亲切、平易近人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向她靠近,她情不自禁地说:“筱晨,你。。。才是我的榜样,才值得男人喜欢与爱。” “我?”筱晨大叫起来,“你看我这副德性,给面子地说,也顶多算清秀。你才是男生追逐的对象呢。记得以前司徒瑞就经常跟在你后面,总是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你,都不知害得多少暗恋他的女生们伤心呢,真是羡刹旁人啊。” “我。。。我哪有。”司徒瑞急忙出声。可惜,他言行不一,这厢刚说完,那厢又转眼看向思雨,黑眸中的爱慕表情显露无遮。 “好了,你别再逗阿瑞了。”极力避开司徒瑞射过来的炙热眼光,思雨岔开话题,“筱晨,你这次打算逗留多久?” “原本到下个周末才走的,但我老爸今天打电话过来,叫我明天晚上起程。所以呢,你们今天的所有时间都属于我的,都要好好任我差遣。”说完,问思雨要来手机,思雨疑惑地看了她一下,从包包里拿出来递给她。她接过后,按了关机键,然后也关了司徒瑞的。 接下来,三个童年玩伴疯狂起来。他们一起踩马路,一起吃大排档,一起K歌,最后,回到久违十多年的母校――――沁心中学。 今天,对思雨来讲,是这六年来最开心最快乐的一天,她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发自内心地高歌起舞,与执友一起回忆美好、浪漫的少年生活。正陷入快乐中的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有心人士盯上了。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筱晨一边举着相机,一边朝不远处的两人喊着,淡淡的眉毛稍微皱起,“阿瑞,你站那么远干吗?思雨身边有东西咬你吗?” 司徒瑞满脸尴尬,看向思雨。思雨递给他一个温柔的笑,“站过来一点吧。” 得到鼓舞,司徒瑞马上靠过去,双手迟疑地搭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头也逐渐靠近她。 咔嚓!咔嚓!闪光灯不断闪射,司徒瑞越来越大胆,到最后,竟然吻在思雨的脸颊上。思雨措不及防,怔怔地看着他。 ―――――――――――――――――――――――――――――― 优雅宁静的餐厅里,思雨低头啜着杯中饮料,司徒瑞朝四周环顾,筱晨则在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赞口不绝。 “你们两个,真是金童玉女。对了,你们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就结成一对好了。”说完,暧昧地看向两人。 思雨娇容猛然涌上一层层红晕,不自在地说:“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配得上阿瑞。”的确,无论家庭背影,还是自身条件,自己都配不上样样优秀的司徒瑞。 “思雨,不是这样的,不准你这样讲。”司徒瑞急促道,“只要你愿意,是我的荣幸!”说完,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思雨连忙避开,讷讷地说:“天黑了,我要先走了。筱晨,谢谢你,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看看这诡异的气氛,再看看他们两人暧昧不清的异样,筱晨不由地想替他们制造机会:“哎呀,我想起要去探望一个姑婆,我要先走了。阿瑞,你送思雨回去吧。我们保持电联!”不待他们反应,她便抓起身后的背包,朝餐厅门口奔去。 最后,在司徒瑞的坚持下,思雨踏入他的轿车。 ―――――――――――――――――――――――――――――――― “思雨,你。。。真的与他住在一起吗?你们几时和好的?”车子慢慢停下,司徒瑞怔怔地看着眼前这栋豪宅,问出心中疑惑。 思雨轻咬了一下嘴唇,点点头,“我们一起几个月了。” 俊颜闪过一抹失落与惆怅,司徒瑞感到胸口传来一阵阵疼痛。 “阿瑞,我先上去了。拜拜!”她不敢继续正视他,急忙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双脚刚着地,便有几名记者涌了过来,举起手中的麦克风,问她:“沈小姐您好,我是XX杂志社的记者,有个问题恳求得到您的回答。濯总裁从没让别的女友进驻他家,您是第一个,这是否代表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独特的呢?” “沈小姐,听说您是濯总裁的初恋情人,可否简单说明一下您们认识的过程?”另外一个记者也不甘落后。 “沈小姐,据说您与濯总裁六年前因误会而分开,请问您们是如何解除误会,重新和好的呢?” 思雨手足无措,看着不停追问、誓不罢休的他们,一边纳闷他们怎么捕捉到自己的行踪,一边思忖着应该怎样回答。 几年的记者经验,让她马上镇定下来,她突然想到一个合理的答案:“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我。。。我只是濯先生家的女佣。” “女佣?”其中一名记者面带好奇,“但昨天早上我们亲眼看到濯总裁带您一起出现于人民广场。” “他家里用惯一种清洁剂,他带我去那里买这东西而已。”话语中流畅了许多。 “可是,我们追问濯总裁是否好事近了的时候,他并没有否认,这又是何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们想知道的话,不如问他本人吧。” 另外一个记者,暗暗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尖锐地问:“沈小姐,如果我没看错,现在您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香奈儿今年夏季最流行的款式,而且还是限量版的。这。。。” 思雨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裙子,暗叫糟糕。确实,哪有女佣能穿得起这么名贵的衣服呢?就在她不知如何开齿的时候,司徒瑞突然来到她身边,关切地问:“思雨,你没事吧?” “沈小姐,请问这位先生又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记者真是无孔不入、令人讨厌的苍蝇,他们立刻把目标转移到外表鲜亮的司徒瑞身上。 “我们是好朋友。”司徒瑞替她回答,继续说:“各位记者大人,你们的行为,已经对我朋友造成极大不便,请借开。”说完拥着思雨,避开他们,跨进小区大门,一直送她到电梯门口。 “谢谢你!阿瑞,如果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如何脱身。”思雨满眼感激,“你也赶紧回去吧。”再次看了他一眼,才转身踏进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司徒瑞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公司今晚有部电影临时赶夜场,需要濯拓在场监督,他估计要到凌晨一点多才回来,思雨便简单吃了点东西,看了一下筱晨刚发过来的照片,回到卧室,渐渐进入梦乡。 o(∩_∩)oo(∩_∩)oo(∩_∩)oo(∩_∩)oo(∩_∩)oo(∩_∩)o 第二天,一早起来,思雨发觉右眼跳得厉害,隐约有股不详的感觉,仿佛有事情要发生似的。虽然,濯拓这两天都对她都非常好,非常宠溺她,但她感到有点不真实,总觉得这会是昙花一现。 “雨儿,我走了。”濯拓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愉快地走出家门。 他的亲昵举动让她心中的不安消除不少,她轻轻合上门,甩开心中的恍惚,一边哼歌一边收拾整理着屋子。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五 都是八卦杂志惹的祸] 濯拓满面春风地踏进办公室,让张天鸣简直要跌破眼镜。以往总是酷着一张俊脸的总裁今天竟然带有柔和的神色,而且,那两片性感好看的薄唇竟然向上微微弯起,天啊!!难道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他不自觉地朝窗外看了一下,不对啊,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 “天鸣,你怎么了?”见他一副迷茫的样子,濯拓不禁纳闷地问,极富磁性的嗓音中透露出一丝轻快与愉悦。 “我。。。总裁。。。我。。。没事。”天啊,这是总裁第一次和颜悦色地跟自己说话呢,以往,除了公事,他从没对自己说过半句多余的话。 濯拓嘴角的笑意渐浓,瞥见张天鸣手中的杂志,便问:“今天的娱乐周刊?我们的新片有没有登出来了?” 张天鸣回过神,想起刚刚在杂志上见到的内容,战战兢兢地说:“有。不过。。。不过。。。” “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什么话让你这么难以开齿?”濯拓有丝不耐烦,从他手中取过杂志。当他看到上面的报道时,温和的俊颜瞬时变得一片阴郁,嘴角的笑意迅速隐去。 “盛濯影业集团濯总裁的神秘女友只是他家的一名女佣,此女亲自对记者否认她与濯总裁的亲密关系,澄清他们只是雇佣关系,濯总裁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谣言不攻自破。” “沈姓女子果真只是濯总裁家的女佣?她身着的香奈儿限量服装又从何得来?” “一向只有他甩女人的濯总裁,破天荒第一次被女人甩掉。沈姓女子琵琶别抱,拒绝花花公子濯总裁,投身转入专一痴情富家子弟的怀抱。” 整本杂志,几乎有一半是关于沈思雨的报道,每页一个标题,标题下面是详细的评论,还附有昨晚司徒瑞送思雨回家的照片。还有一篇更难听的是,说濯拓终于受到报应,自作多情,被思雨甩掉。 濯拓反复看着上面的报道,紧紧盯着司徒瑞拥住思雨的画面,俊颜越来越恐怖,森沉,他大力一挥,把手中的杂志狠狠地甩开几米外,愤怒地朝总裁室走去。 一声巨响,张天鸣惶恐地看着被震得依然晃动的玻璃门,不难想象,里面肯定又是一片暴风雨过后的景象!他快速跑到墙角边,拣起地上的杂志,看着上面的女子,频频叹气与摇头。 o(∩_∩)o o(∩_∩)o o(∩_∩)oo(∩_∩)o o(∩_∩)o o(∩_∩)o “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语音小姐的甜美声音,此时在濯拓听来,却是非常的刺耳与可恶,他拨了N次,她的手机还是接不通;打回家,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状态。 “砰-----”一支黑色名贵手机就那样被甩到墙上,反弹在地面,支离破碎,香消魂散了! 他坐立不安,心烦气躁,在办公室里不断回来走动,柏顿木地板在皮鞋的重踩下咯咯作响。脑里不断闪现着杂志上的报道,他恨不得要掐死她。“女人,我一定要你为这愚蠢的举动付出代价的!”他咬牙切齿地说,俊颜闪过一丝丝狠绝与无情。 o(∩_∩)o o(∩_∩)o o(∩_∩)oo(∩_∩)o o(∩_∩)o o(∩_∩)o 优雅、舒适、明亮的咖啡厅里,暖色系列的布置,让人心情舒畅。正在喝着奶茶的思雨蓦然打了一个冷颤。坐在她对面的司徒瑞早已注意到,关切地问:“思雨,你怎么了?很冷?” 身旁的筱晨也纳闷了一下,“这里冷气还算适中啊,这大热天时,你怎么冷到发抖啊?” “呃,,没事!”其实她心底也深感诧异,但还是佯装镇定,淡淡一笑,“筱晨,回到加拿大,记得勤上MSN哦。” 筱晨伸手搭在她肩膀上,“放心,这次我爸亲自出马,我起码一年半载都不能离开加拿大了,我一定经常在线的,你到时不要嫌我整天烦着你就是了。嘿嘿。” “不会!”思雨一本正经。寂寞的她,非常渴望与珍惜这段友情。 “还有我,到时我们三个一起群聊。”司徒瑞也不甘落后。 接下来,他们天南地北地聊着,大家都暂时忘记心中忧伤与烦恼,一直到黄昏,筱晨是时候去机场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o(∩_∩)o o(∩_∩)o o(∩_∩)o o(∩_∩)o o(∩_∩)o o(∩_∩)o 移防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次司徒瑞坚持送她到电梯门口,看着她依然微红的双眼,他疼惜不已,“思雨,不要难过,只要你喜欢,我们随时可以飞去加拿大找她。” 思雨惆怅地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他,“阿瑞,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有你与筱晨这两个好朋友,我今生无悔了!” 电梯门刚好打开,她低头走了进去,然后定定地看着他,直到双门紧闭! 回到家,她一边关上大门,一边打开灯。当看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愣了一愣。“拓,你怎么不开灯?” 濯拓抿着嘴,面色阴沉,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思雨大概已经死过几回了。 “拓――――”他的恐怖模样让思雨微微一颤,又唤了他一次。 “你去了哪里?”森冷的嗓音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传来。 “我。。。有个好朋友今天坐飞机回加拿大,我去送她。” “那昨天呢?” 什么嘛,他这是什么语气,好像审犯人似的,思雨略感不悦,但还是如实回答,“昨天也是跟她一起。” “那司徒瑞呢?又关他什么事?” “阿瑞?”思雨暗暗纳闷他怎么知道,“我们三个人,小时候关系很好的,所以一起出来叙旧。” “是叙旧,还是借故幽会?你就那么不甘寂寞,那么想男人?我还满足不了你吗?”濯拓如雷电般冲到她身边,摇晃着她的肩膀,气愤地大吼。 他的大力让思雨感到一阵阵疼痛,不由地轻微挣扎,“拓,你胡说什么。我们真的只是叙旧而已。” “哼,叙旧需要那么亲密?叙旧不是单纯地聊天吗?你干吗与他抱在一起拍照,不要告诉我,电脑里的相片是合成的!”想起刚刚在电脑里看到的那些照片,他妒火中烧。相片中的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开心;比花还美,还娇!同居这么久,她一直吝于给自己一个真心的微笑,却可以在司徒瑞那家伙身边笑得那么自在与发自内心!更令他抓狂的是,她竟然让司徒瑞吻她! “你。。。你偷看我的相片?”思雨心底涌上一丝不悦。 “我是你的男人,为什么不能看?难道那些相片里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这原本就是你们通奸的证据,故此你心虚了?”妒忌已让他失去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可恶!”思雨扬起手,准备朝他打去。 可惜,濯拓早有防备,狠狠地接住她的双手,满脸杀气,横抱起她,大步朝卧室奔去。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六章 被困的傀儡] 又被强暴了!他是她深爱的男人,与他欢爱,原本天经地义,可是她却有种被强暴的感觉。缩在床角,呆滞地看着情欲过后、酣酣入睡的男人,思雨低声啜泣起来。 原以为,他们的关系开始好转,原本死寂的心好不容易再次燃亮,孰知道,一切都是假象,还是假象! 她不禁又想起六年前妈妈跟她讲过的一段话:“小雨,他是一个古人,一个生长于皇室的人,你千万不能招惹甚至爱上,否则,将来会痛苦一生。”可是,她当年没听妈妈的教诲,死心塌地地爱上他――――这个无理取闹,是非不分,强人夺心的恶魔! o(∩_∩)o o(∩_∩)o o(∩_∩)o o(∩_∩)o o(∩_∩)o o(∩_∩)o 明媚的阳光透过蓝色的窗帘照射进来。濯拓动了动眼皮,接着睁开眼睛,看到身侧的人,脸上的线条更加柔和,伸出长臂,把她拧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一向浅眠的思雨马上醒了过来,眼眸中的血丝与疲倦显示她昨晚肯定很迟才入睡,而且睡得非常不好。她挥动着双手,企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雨儿――――”濯拓嘶哑地唤着她。 该死的无辜样子,该死的“温柔”,该死的呼唤!为什么每次折磨完人之后,他都可以表现得这么若无其事?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变态兽欲,思雨狂叫,“滚开!” 她的厌恶与拒绝惹怒了濯拓,他紧紧箍住她,怒吼着:“你。。。今天不准走出房门,不准再去私会司徒瑞。” 思雨骤然停止挣扎,抬起眼,对着他,首次心平气和地说:“拓,我累了,放开我吧,放我走吧。” 听出她话语中的疲倦与绝望,濯拓倍感惊慌与恐惧,还有愤怒。“永远都不放,自从你六年前招惹我开始,你这辈子休想再离开我,休想再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拜托,到底是谁招惹谁?我们原本就不该开始。”思雨竭斯底里,“我知道,有些事情曾经让你痛过,怨过,但那非我所愿。我的痛并不比你少,我吃的苦你又何曾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不怪别人,只怪我们有缘无份。所以,我们不妨顺着天意,就这样算了,好吗?” “哼,不要在为你的狠毒与残忍找借口,六年前的你,贪慕虚荣,淫贱无耻;六年后的你,依旧不甘寂寞,水性扬花,人尽可夫!我濯拓得到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会便宜别人。”认为她在替离开自己而寻找借口,他便气得语无伦次,口不择言。 思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底最后那股期盼彻底消失,她不再吵闹,不再出声,静静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脑子一片痴呆。 接下来的几天,除非必要,濯拓都不去公司,每天都交代张天鸣把主要事务送来,然后他就呆在家里办公。思雨自然地就成为华丽鸟笼中的金丝雀了。 好几次,她想出去,但都被他阻拦。她想反抗,他却可恶地扬言道如果她再敢反抗,就会对付她父亲――――沈乐正。知道他一直痛恨自己的父亲,深怕他真的会做出狠毒的事,最后她便都妥协了,静静地躺在床上,发呆,掉泪,痛哭。 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打电话与穆淳、司徒瑞他们聊聊天,让濯拓发现后,连手机都被没收了,家里的座机也停了。以免妈妈担心,她还谎称说要与他出去旅游一段日子。每当想起妈妈听到这个“好消息”时的开心样,她就感到无比的难过,妈妈如果知道真相,肯定很伤心吧。 身心受摧。看准她会默默承受,看准她不敢反抗,濯拓时不时地对她进行兽欲。厨房、大厅、卧室、浴室、书房、更衣室,只要他喜欢、他需要,随时随地都会做,有时在卧室,他干脆不准她穿衣服,就那样赤裸裸地躺在大床上,随时等候迎合他的兽行。 刚开始,思雨哭过,闹过,哀求过,但他都无动于衷,每次都狠毒地警告与威胁她:“如果你想你父母永不得安宁的话,你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这个门口,我不会拦你!” 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现在的她,像个没有任何思想、感情的傀儡,任由他“使用”,只要他要,她就配合。红润的娇容日益苍白,明亮的眼眸早已空洞无神,跳动的心也慢慢沉寂。 静谧的书房里,濯拓全身只着一件深蓝色底裤,满脸餍足地斜靠在黑皮大椅上。这里,刚刚又经过一场翻天覆地的情欲洗礼。虽然她已回卧室去了,但他脑海依然闪现着她的娇,她的媚,她的淫荡,她的屈服。仿佛生来就是配合自己的,每次都让他欲罢不能,好像永远都要不够她似的。 即使知道她不是真心跟自己欢爱,即使知道她的麻木与忍耐,但他不介意,统统都不介意,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伴随着一股优美的铃声,书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濯拓拿起它,显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让他纳闷了一下,迟疑地接通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濯拓俊颜立刻涌上愤怒,还隐约带有一丝妒忌:“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 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好,我准时到!还有,希望真如你所讲,有重要的事情,如果让我发觉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我绝不饶你。” 收好手机,来到更衣室,挑了一套黑色西服,直到镜子里面出现一个浑身充满霸气与贵气的俊美男人后,他才满意地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卧室,轻轻推开房门,深邃凛冽的眼眸在转向大床上的人影时,不自觉地温柔下来,接着柔缓地拉上门,穿过大厅,朝外面奔去。 弯曲着身子,侧身躺在大床上的思雨,在听到那道轻微的关门声时,慢慢睁开眼睛,怔怔地盯着光滑洁白的墙壁。一会,起身下床,悄悄走到书房。看到里面空无一人,然后所有房间都找过一遍。最后,回到书房,拿出笔纸,低着头不知写着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后,两封信都已准备好,此时的她,已然泪流满面。 回到大厅,把那两封信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浅绿色的茶几上,伸手抹干眼泪,走进更衣室。不久,更衣室的门被打开,思雨身着一袭白色雪纺长裙,脸上略施脂粉,粉嫩的娇唇异常红艳,她再次环顾一下整个屋子,眼中的不舍渐渐褪去,毫无留恋地走出家门。 P.S.:到底是谁打电话给濯拓?思雨那样打扮到底去哪里?竞猜游戏正式开始,欢迎大家踊跃参加。哈哈!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七章 “该还的都还你了”] 宁静的咖啡厅里,濯拓在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面前停了下来,淡淡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司徒瑞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绝伦、浑身充满冷魅气质的男人,心头涌过一丝羡慕与妒忌:“先坐下吧。要喝点什么?” “我来不是跟你喝茶聊天。你刚才在电话中提过的事,快说吧。”濯拓依旧满脸冷酷,虽然这里是私人俱乐部,但他还是让大墨镜遮去半边脸,因为今天的他,不想引起任何骚动与追逐,只想从这个男人口中得知关于她的事情。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一杯清水!”他低下头,不带任何表情地说。 服务员走后,濯拓继续盯着司徒瑞,不耐烦地说:“我的时间很宝贵,有话快说。” 他的态度,让司徒瑞感到非常的不满,如果不是为了思雨,他才不愿意受这种气。压住心底的郁闷,他讷讷地说:“濯拓,我想了解一下,为何思雨的电话总是处于关机状态?” “她关机与你何干?不想听你的电话自然会关机了。” “绝对不是这样。思雨不会无缘无故拒绝接听我电话的,她还跟我约定过,一起去加拿大探望朋友。” 他不说还好,一说,又把濯拓的怒气引爆出来,寒光直射,“司徒瑞,你给我听清楚,她是我的女人,以后再让我知道你窥视着她,休怪我不客气。” 无视他的愤怒,司徒瑞担忧地问:“思雨电话不开机,也不上MSN,难道是。。。你囚禁了她?” “如果你约我出来只是谈这事,我想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说完,濯拓准备起身。 “等等!”司徒瑞连忙截止他,“不要那样对思雨,好吗?如果你不爱她,请放了她,好吗?” “放了她?你休想!即使毁了她,我也不会便宜你这小子!”司徒瑞脸上的哀求神情让他觉得异常的碍眼与可恶! “你!”司徒瑞也愤怒起来,“你凭什么这样对她?你可知道,她以前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幸福快乐?都是因为你,她才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你,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哼,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当年怎么舍得放她走?难道只因为她是我的破鞋?” “当然不是!”司徒瑞痛苦地大喊出来,他之所以放开她,是因为她不爱自己,如果自己能在她心中占据一丝位置的话,六年前无论如何他都会争取到底的。 “难道是嫌弃她床上功夫不够好?那也是,六年前的她,只是个青涩的小姑娘,不过我肯定地告诉你,现在的她,绝对是个尤物,你永远都无法想象她有多淫荡,有多诱人,因为她----永远只能在我身下呻吟;而你,永远也得不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濯拓感到无比的痛快,故尽情炫耀着。 “你----”听到心目中纯洁高雅的白雪公主被这样诋毁与侮辱,司徒瑞义愤填膺,“你这个魔鬼,根本不配拥有思雨的爱,思雨爱上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 “是吗?我说,她六年前与你上床,才是她这辈子犯的大错!”他不禁又想起当年在雨儿房间看到的那幕,俊颜变得更加阴霾,恨不得要杀死司徒瑞。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与思雨是清白的。”司徒瑞恼羞成怒。 “清白?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当年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只是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做?我才不相信这种鬼话。”濯拓妒忌忿恨地咆哮出来。 “我们当时之所以那样做,纯粹是为了让你误会,让你死心,我们里面都有穿衣服的。”司徒瑞急忙想替思雨辩解,当他见到濯拓难以置信的表情时,不禁结巴起来:“难道思雨。。。没对你解释过这件事?” “你说什么?赶紧给我说清楚,一字不漏地说明白。”濯拓有点心慌意乱,激动地坐直身子,紧紧盯视着司徒瑞。 “其实,王嫂来报说你突然闯进沈家的时候,思雨就知道你还没死心,正好那时我也在,她便请求我配合她做一场戏,让你误会我们有染。当你绝望地离开后,思雨才痛苦地哭出来。”他迄今还清楚记得那张梨花带泪的绝美容颜,可惜,她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另外一个男人哭。 濯拓被震惊地目瞪口呆,真的吗?她真的没与别人做过,一直以来只属于自己?“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他迟疑地问出。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原因,只乞求我帮她。”其实,司徒瑞曾经追问过她几次,后来见她不肯说,便也作罢。 濯拓又惊又喜,耳边猛然响起昨天张天鸣对他的报告:“总裁,根据查到的消息,当年沈氏集团发生财务危机,最后得不到司徒集团的资助,导致破产。至于思雨小姐,六年来,从没与司徒瑞联系过,直到上个星期,他们才开始有交往,但平时都很少见面,而且每次见面都没有任何亲密关系,除了。。。除了杂志报道那次!” 他又想起上次沈母与梁穆淳对他说过的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难道雨儿当年与自己分手,有什么苦衷?孩子的落掉,也不是她本意?可是为何不跟自己解释清楚,为了要蒙着自己?突然,他好想立刻跑回家,问她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先走了。”他站起身,第一次和颜悦色地看着司徒瑞:“谢谢你!”然后匆忙离开。 看着迅速离去的高大背影,司徒瑞既惆怅又欣慰。他终于知道,濯拓还是很爱她的,那么,他们误会解除后,应该幸福地在一起了吧。自己这段坚持多年的无结果感情,是否应该放下了呢??? o(∩_∩)o o(∩_∩)o o(∩_∩)oo(∩_∩)o o(∩_∩)o o(∩_∩)o 濯拓一路飙车,很快便回到家。当他打开卧室大门,看到空荡荡的大床上没有预期出现的人儿时,心中一阵纳闷,接着跑遍整个屋子,还是不见她人影。最后,忐忑不安地回到大厅,蓦然发现绿色茶几上搁着两封信,便急忙拿起来,其中一封写着“濯拓亲启”,另一封写着“爸妈亲启”。 不详与恐惧感猛然掠过心头,他颤抖地打开封口,从里面拿出一张信纸,只见上面写着简单却意义深重的一句话:“拓,终于终于,该还的都还你了,保重----思雨”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该还的都还了,她到底想要干吗?濯拓大惑不解,六神无主,看着手上另外一封信,犹豫了一下,接着打开它。当他看完里面的内容时,俊颜刹时一片苍白,表情瞬时凝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逐渐膨胀,他手慌脚乱地拿出手机,拨通:“伯母,雨儿出事了,你快过来我家。” 接着,他又打给张天鸣:“天鸣,你帮我查一下,飞霞山到底是什么地方?离我住的地方有多远。你马上放下手头所有事情,现在立刻给我查。” 放下手机,他又跑回卧室,继续寻查,企图找到一些蜘丝马迹。突然,他眼光落在窗前那张桌子上,这是雨儿临时摆放的,平时总见她在低头写着什么,自己一进来,她就匆忙收起。他缓缓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本深蓝色笔记簿,他刻不容缓地拿了出来,打开它。 P.S.:下一章是写思雨的日记,她的心理剖解,眼泪丰富的亲们,请备好纸巾.呵呵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八章 思雨的日记] 五月二十八日 晴。 从来没有写日记习惯的我,今天竟然冲动地买了一本笔记簿,准备写下我与拓之间的点点滴滴,因为我希望,等到将来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可以一起读着它,一起回味着一路走来的酸甜苦辣。 第一次踏进这个屋子,感觉就是很阴冷,很森沉。其实,昨天与他见面的时候,我就发觉,拓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阳光男孩,他已变得冷酷、甚至有点无情,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六年前的无奈,使他变得如此。因此,这一刻开始,我暗暗对自己发誓,接下来的日子,即使有多辛苦,多委屈,我都要忍耐下去,我要把他变回以前那个温柔、充满爱的濯拓。 五月二十九日 依然是晴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但我的心情却有点低落。无论早餐还是晚餐,我都用尽心思去整,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浪费。可是,我没有放弃,每顿饭我依然煮他最喜欢吃的菜,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陪我一起品尝,而且,那一天,不会很久。 今晚,他又是很迟才回来,满身酒气,令我非常心疼。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一点,我替他除去所有衣服,看着这具雄伟健壮的身躯,我有瞬间的迷惑与激动,还有怀念。 答应搬来这里开始,我便做好与他再次欢爱的准备,却想不到第一次会是今天。没有预期中的害怕与陌生,只有理所当然与期盼。他的进入,填满我六年来的孤独与空虚,满足我六年来的期待与梦想。那一刻,我觉得好幸福,好快乐,好激动,希望这份幸福与快乐能永久下去。喜欢他,包括满足他、为他付出一切。 五月三十日 小阴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凉,我的心,依然阳光灿烂。可惜,一场恶心淫秽的画面,把刚刚踏上天堂的我拽回地狱。从报章杂志上得知,他这几年有过不少女人,我以为我不介意,但当真正见到的时候,却发觉妒忌得几乎要疯狂,难过得几乎要死掉,。 昨晚才与我欢爱的他,今天却使另一个女人快乐,我痛不欲生。 在最痛苦最彷徨的时候,上天安排了一个知己给我----穆淳,一个如玉般温润的男人。他的出现,让我对未来又充满希望,让我对拓又充满期待与信心。 。。。。。。。 七月六日 阳光明媚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在悲伤欢喜中度过。每当我以为拓已经开始改变的时候,却又发觉他依旧残酷与无情,我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但我不会放弃,我决定,再给他一些时间。 孩子的到来,赐给我巨大的力量。这对我们来讲,又是一个转机吧!我想,这是不是老天怜悯我,补还一个孩子给我? 可是我发现一个问题,濯拓并没我想象中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他还再为六年前那个无缘的孩子纠结吧。于是,我暗做打算,孩子来临人间的那一天,我会六年前的真相告诉他,让他明白,我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狠心,我对他的心从来没改变过;让他明白,六年前孩子的流掉,我比任何人都悲痛与伤心,可是为了他,我必须那样做,必须去忍受那种椎心之痛。 九月六日 灰暗 今天是人生最痛苦最难过的日子,这辈子,我估计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天发生的事。看到那滩熟悉的白色肉团,我柔肠寸断;听到是他故意那样做的,我悲痛欲绝。六年前,至亲逼死我的孩子,六年后,至爱扼杀我的孩子;这。。。是什么世道?难道我前世十恶不赦,导致老天这辈子要如此折磨与惩罚我? 九月十六日 阴晴不定 仰望着碧蓝晴朗的天空,辽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我的心好彷徨,好无措。爱开始动摇了,我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坚持下去。穆淳说,我爱得太傻、太痴、太憨居。其实不止,为了这段爱,为了唤回他的心,我爱得卑微、低贱、毫无尊严,我几乎要变成怪物了。 悲恸之余,依然不明白,濯拓为何会狠毒到连亲生孩子都忍心杀害。直到看了电视上的报道,我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原来他一点都不稀罕我的孩子,因为他已经与小怡有了一个儿子。难怪,他会毫不犹豫地利用我的孩子来报复我。 那一刻,我有瞬间的愤怒、痛恨与后悔。我在想,自己这样付出,是否值得。孩子的消失,追根到底,是我害的,是我的软弱与白痴,害死了他们。难怪孩子一个个地离我而去,原来是我根本不配当他们的母亲。 突然感到好累,好累,再也不想继续下去,看着那片宁静广阔的海,觉得那里应该是个不错的归宿,如果能在那里与宝宝们一起快乐生活,该多好!可惜,上天嫌惩罚我不够,连死都不让我死,拖着这具疲惫的身躯,挂着这颗千疮百洞的心,又苟且活了过来。 九月二十日 阴转晴 就在我下定决心自暴自弃、得过且过的时候,濯拓突然发生了些许转变。他偶尔的温柔与宠溺让我极不习惯,但也略微期待与欢愉。真是天生下贱难自弃,一点点的“温柔”,一点点的“爱溺”,便打倒我心中的信念,我的心,又重新沦陷了。 我没有考虑与查明他为何如此转变,只一味地沉醉在那似真似假的柔情中。 筱晨的回来,让我快乐的生活更上一层楼。 友情、亲情、爱情,突然都出现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这样的美好日子会维持多久,可我却选择做一个逃避的“乌龟”,深深地沉醉在这看似虚幻的幸福当中。直到这一天,老天终于决定把我从“龟壳”里拉出来! 九月二十七号 昏暗,阴沉 什么叫做日夜无光,什么叫做人生黑白,我算是都尝试过了。 爱,已然慢慢消退,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坚持了六年的爱终于逐渐放下,没有惋惜,没有叹息,没有后悔,有的只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当对一个人不再留恋,不再在意的时候,终于明白,一切应该结束了,总算结束了。 此时的我,再也不存有对情爱的挂念,有的只是对亲情的不舍,但我更加想念那三个无缘于世的孩子。不知道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是否吃好,睡好,过得好。天底下最悲惨的莫过于孤儿,我想去寻找他们的意念突然变强。舍弃他们,是我无奈的选择,那么,回到他们身边,为之前的无能与无奈做出补偿,这应该在我范围之内吧。 两边都是亲情,妈爸可以相互照应,我放心他们。但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却是幼小孤独、没人照顾的,因此,我决定选择他们,我要去天堂寻找他们。在这里,只能暗暗对父母说声抱歉,如果有来生,他们的养育之恩,我定会再报! o(∩_∩)o o(∩_∩)o o(∩_∩)oo(∩_∩)o o(∩_∩)o o(∩_∩)o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看完整本日记,濯拓痛心疾首,痛哭流涕,悔恨交加。这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冷酷,如此的无情;原来她一直都没变过,一直深爱着自己;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残忍与可恶,把她一步步地逼向深渊。 “不,雨儿,你不能撇下我,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他不断低吼着,扔下日记簿,冲出大厅,准备开门朝外面走的时候,却发现沈母站在门口,连沈乐正也来了。 P.S.:濯拓接下来会怎么做?他能否找到思雨?还有一章心碎篇终于结束了。谢谢亲们的支持! [卷二 六年后 心碎篇:第二十九章 缘起缘灭,解脱 + 加V通知] “阿拓,小雨到底怎么了?”沈母一踏进屋,慌张地问。沈乐正也满脸焦虑地看着他。 濯拓抹干眼泪,拿起茶几上的那封信,递给他们。 “爸,妈,首先,女儿要跟您们说声‘对不起’。我的身体是您们赋予的,原本无权去糟蹋与放弃,但,请恕女儿不孝,请原谅我的逃避与自私。因为,这样的生活我再也无法承受下去,我真的好累,好累,好累了。。。。。。 妈,记得您曾经跟我说过,对爱情,只要有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可是,我付出很多很多,用整整六年的时间去付出,但我似乎得不到任何回报,得到的只是一次次的切肤之痛与孩子的一个个离开。 曾经听说过,飞霞山仙气凝聚,那里有条通往天堂之路,听说无辜的人仙逝后,会上天堂,但愿我能通过那里,去天堂寻找我的孩子们。 爸,每次见到你愧疚地对我,我内心都无比的难受,很想告诉您,其实,我已不再恨你,但不知因何缘故,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当年,您逼迫威胁我落掉孩子的时候,那段时间我的确很痛恨你,可是所有的恨,在您从高楼上跳下那一刻开始,都已消失了。 如今,对您,女儿只有深深的歉意。您自小疼我,爱我,对我抱有极大的期望,可惜,我的任性,让您伤心,如果我能够洁身自爱,司徒家就不会取消婚礼,沈氏集团也不会因为周转不灵而破产,您也不会由于一时想不开而自杀。每当看到您颓唐不展,一瘸一拐的样子,我都感到非常的愧疚。您一向以我为傲,我却连累您失去所有。 爸,妈,请不要伤心与难过,请再让我最后任性一次,请容我做一个胆小鬼。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再做您们的女儿,一定会绝情绝爱,一直侍奉您们到老,把这辈子的恩情一并还给您们。 以后,您们想念我的时候,请于每年今日,到飞霞山山顶,抬头仰望天空,说不定可以见到我与宝宝们。 另外,请不要为日后的生活担忧,阿瑞答应过我,以后会把您们当成他的父母来孝敬与奉养。想不到,在世的时候,欠他;去了之后,还是要欠他!请帮我转告他一声,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祝他好人一生平安。 还有,穆淳,也告诉他,思雨永远不会忘记他,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记得在那片宁静的海滩上,一位画一般的男子正在为他的知己深情地付出。 最后,请保重!请接受女儿的再次道歉,看在我已经得到解脱的份上,勿难过,勿伤悲----不孝女思雨绝笔。” 沈母一看完信,犹如五雷轰顶,一时受不住,晕死过去。沈父赶紧从哀伤中回过神来,朝躺在沙发上的沈母大声呼唤着。 濯拓拣起地上的信,再次反复看着,信里她谁都提到,惟独没有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到死都不愿意记上自己? “不,我不准你死,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绝望的神情马上变成悲愤,黝黑的眼眸紧紧盯着“飞霞山”三个字。 电话突然响起,他迫不及待地接通,是张天鸣打来的。挂了电话,他急促地扔下一句:“您照顾伯母,我去找雨儿。” “等等!”沈乐正猛然叫住他,“小雨,从来没背叛过你,一切都是我。。。是我逼迫她那样做的,为了你能安然地在这个世界生存,她才接受我的威胁。”想起当年的固执与卑鄙,沈乐正后悔不已。 濯拓满脸复杂地看了他一下,然后转身,迅速冲出家门。 o(∩_∩)o o(∩_∩)o o(∩_∩)oo(∩_∩)o o(∩_∩)o o(∩_∩)o G城郊外,巍然屹立着一座气势磅礴、直指云霄的高山,名为飞霞山。飞霞山不但景色美丽,最吸引人的是它的神秘与传奇。据说,这里曾经有神仙出现;据说,这里是祈求美好姻缘的好地方。每年七月七日,好多善男信女抵达此地,不辞劳苦地爬到山峰顶端,只为了能求得心中所爱。 飞霞山的山崖,远看似染红霞,近看则色彩斑斓,许多悬崖峭壁,像刀削斧,直指蓝天;山间高峡幽谷,古木葱郁,淡雅清静,风尘不染。 今天的飞霞山,不知为何,特别的安静,而且人迹罕见。只有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朝山顶攀去。小路两旁,树木茂盛,郁郁葱葱,空气特别新鲜,让人觉得幽雅宁静,仿佛置身于无声世界。 美丽女子抵达山顶的时候,早已香汗淋漓。她站在顶峰口,俯瞰下去,白云弥漫,云雾缭绕,这里碧绿、恬静,令人神往,重叠的山峦仿佛一条翡翠色的绸带,通往天堂。 她轻轻抬起脸,迎着拂面而来的柔柔微风,怔怔地看着眼前触手可及的滔滔云海,脑里再次闪现出一幕幕令人痛苦与甜蜜的画面。最后,她终于朝前迈进几步,闭上眼睛,身子向前倒去,整个人堕入云海之间。 “不要!”刚爬到山顶的濯拓见到这幕令人心碎的画面,绝望地大叫出来,闪电般地冲过去,施展轻功,纵身跳下去,企图抓住那抹徐徐坠落的白色身影。就在他即将抓到她的时候,猛然发觉,他的身体沉重起来,糟糕,轻功怎么突然消失?重力的作用,很快地,他发现自己从那抹白色身影旁边滑过,慢慢往下坠,接着距离越来越远。他仰面大声嘶喊:“雨儿,雨儿!” 思雨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他,接着又闭上眼眸,继续往下沉。 “雨儿----雨儿-----”山谷中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喊声,最后一切恢复平静。 P.S.:思雨掉下山崖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们是否能一起出现在濯拓的朝代----盛濯皇朝,又或者分隔两地?濯拓呢?知道一切真相的他,如何去赎回这段爱?他是否还能得到思雨的原谅?请看接下来的赎爱篇!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章 回到古代的拓和雨 月冀国皇宫太子府 优雅与宁静的厢房里,一名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端坐在床前的大椅上,面带担忧与关切之色,黑眸紧紧注视着床上沉睡的绝美女子。 突然,女子眼皮动了一下,柔缓地睁开眼睛,转动眼珠环顾四周,最后停落在床前这个古装男子身上,柳眉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好一对清澈明亮的眼眸!四目相对,年轻男子有瞬时的着迷,一会,才激动地说:“姑娘,你醒了?你先躺一会,我去叫太医!”说完,急忙起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逐渐消失于门外的人影,思雨调回眼光,盯着头顶的蓝色蚊帐,记忆一点一滴地涌现出来。从飞霞山顶往下跳,目的是为了自杀,可是不但死不去,还来了古代。 难道那里没有通往天堂的路,有的只是穿越时空之门?房内古色古香的摆设,与刚才那名男子的装束与谈吐,无不证明,这里是古代! 想不到天堂那么难上,也罢,只要离开那里就好,只要离开他,在哪里都无所谓。脑里蓦然闪过两张慈祥的老脸,一丝难过与惆怅掠过心头,今后,只能隔着这个遥远的时空,来想念二十一世纪的家人与在天堂的孩子了。 缓缓坐起身,她再次环顾着周围的环境,房间布置地非常华丽,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刚才听到那个男的说什么太医,难道这里是皇宫?那又是哪个朝代?皇帝是谁? 思绪还没理清,房门又被推开,刚才那名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中年男人。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后,中年男子愉悦地说:“禀报太子殿下,这位姑娘身体一切正常,只是稍微有点疲惫与虚弱,微臣等下开几贴补药给她服用,不出几天,一定会完全康复。” 年轻男子大喜,“恩,你先下去!”接着,朝外面一喊,“柳公公,送丘太医出去,记得打赏!” 话毕,门口那闪出一个太监模样打扮的老头儿,低头弯腰,尖声细气地说:“丘太医,请!” 丘太医先是朝年轻男子鞠身一拜,然后离开。 直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年轻男子柔声问:“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忘忧。”思雨淡淡地回答,“对了,我怎么出现在这里?” 好冷漠的面容,平淡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而且,她竟然连名字都这么独特。年轻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依然温和地说:“我叫司马爵,月冀国的太子,昨天,我在皇宫后山发现昏迷不醒的你,便带回府中。” 思雨恍然大悟,考虑到古代的礼数,便急忙起身,下到地面,朝他盈盈一拜,:“多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司马爵马上扶起她,“忘忧姑娘不必多礼,如果不介意,你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知因何缘故,他不希望她与自己有阶级之分。 “忘忧不敢!”古代最介意的就是身份,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对待自己,但她再也不想招惹任何男人,即使他是个很亲切很温和的男人。 她的拒绝与疏离让司马爵俊颜一暗,忽略心底的失落,他强装平静地问:“对了,请问姑娘是何方人士,因何出现于皇宫后山?” 思雨暗忖了一会,讷讷地说:“我……我不知道!” 见她痛苦的模样,司马爵惊讶不已:“难道姑娘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思雨缓缓地点了点头,娇容充满焦急与彷徨:“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身份与来历,怎么办?” “别急!”司马爵心头涌过一丝怜惜,“或许是昨天的意外让你暂时失去以前的记忆,过些日子会好起来的。这段日子,你可以把皇宫当成你的家。” 身为太子,防备心不是应该很强的吗?他怎么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反而完全相信自己?冷情暗自纳闷。也罢,先在这里呆留下来,静观其变,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死。反正死对她来说,已没有任何可怕! 看到她神色恍惚,司马爵以为她又在努力想着过去,不禁安慰她说:“忘忧姑娘,不要逼迫自己,一切顺其自然,要不,我再吩咐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思雨回过神,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 司马爵正准备朝外张口大喊时,柳公公预先一步,走了进来:“启禀太子殿下,皇上找您!” 司马爵脸上猛然闪过一丝异样,转眼看回思雨:“你先休息一会,我办完事顺便带丘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我安排了几名宫女待在外面,你如有需要,尽管吩咐她们。”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想继续休息。谢谢太子殿下!”思雨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如水。 司马爵再次瞥了她一眼,然后才举步离开。 看着那抹高大的背影匆忙消失于门口处,思雨走回床上躺下,神色有些复杂,不知所思。 盛濯皇宫嫡皇子殿 浅黄色的大床上,一个俊美绝伦的年轻男子双目紧闭,嘴里不断传出低喃:“雨儿……雨儿……”这时,一个中年贵妇走了进来,直奔至床前,对着上面的人急声呼唤着:“拓儿,你快醒醒,拓儿!” 男子骤然睁开眼睛,直坐起身,看看周围熟悉的环境,目光最后落回中年贵妇身上,迟疑地说:“母后?” 原来,这中年贵妇是盛濯皇朝唯一的贵妃——欧阳若舞,她紧紧拥住他,激动万分:“拓儿,母后的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终于醒了。” 濯拓从她怀里出来,不确定地问:“母后,我这次不是做梦吧?我真的回来了,回到盛濯皇朝了?” 欧阳若舞欣喜地点了点头,一边揉搓着他粗黑刚硬的短发,一边肯定地说:“恩,不是做梦。昨天下午,小全子在御花园发现你。”说着说着,她的思绪不禁回到昨天。 当时,她正在乾清宫大殿假寐,正好又想到这个失踪已久的儿子时,小全子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启禀娘娘,奴才……奴才刚才看到……看到一个奇装异服的男子出现在御花园,他好像是……是嫡皇子,但又好像不是。” 她立刻睁开美目,激动地看着小全子,“什么事又不是,小全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那个人与咱们嫡皇子长得一模一样,呃,不,好像还要好看,但他身上的衣服却非常奇怪,而且头发短得古怪。” 若舞一听,更加肯定那就是拓儿,她刻不容缓地奔跑到御花园,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时,欣喜若狂。自己挂念了六年的儿子,终于又回到身边了。 “母后……母后……”一阵阵急促的呼喊声,把若舞从沉思中拉过神来,内心依然滂湃,她疑惑地看着他,“拓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母后宣李太医给你再检查一次。” “我没事。”濯拓阻止她,“母后,除了我之外,你还有没发现其他人?”他好想知道雨儿是否跟着自己回来。 若舞面带惊讶,摇了摇头,“没有啊,当时就你一个人出现在御花园。拓儿,难道有人与你一起回来?是谁呢?” 濯拓听后犹如被雷电击中,他还是迟了一步,老天还是要惩罚他,雨儿哪里去了?怎么办?他不能失去她,不能没有她。 “拓儿,你没事吧。”见他神情激动与痛苦,若舞慌恐起来。 “没事,母后,我有点累,想睡一会。” 压住心中的疑虑,若舞轻轻点了点头,“那你休息一下,如有什么不妥,一定要说出来。”想想还是不放心,继续说:“拓儿,不如还是让李太医再了一下。” “母后,真的不用了,我没事,睡一觉就行了。”濯拓说完,径直躺了下去,面朝里。 若舞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这孩子,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但他不肯讲,自己也急不来,便决定先让他静一静,等他心情恢复了,再问他这六年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母后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到午膳时间,母后再来看你。”见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她叹息一声,朝身边的宫女挥挥手,走出房外。 听到轻缓的关门声与慢慢走远的脚步声,濯拓才翻正身来,仰面看着浅黄色的蚊帐,陷入沉思。 当时,他与雨儿从同一个地方跳下,由于丧失轻功与体重问题,自己比她坠落得快,然后发觉自己离她越来越远,越到下面,烟雾越浓,直到最后,简直再也看不到雨儿的身影,而他也渐渐失去知觉。 可是雨儿怎么不跟自己一起出现呢?她去了哪里?难道真的掉在山谷底,死了?不要,雨儿,我不准你死,我还没跟你道歉,还没跟你赎罪,不准你离开我。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底不断大声呐喊。 终于知道一切真相,想起自己一路来对她的虐待与残酷,他才发觉,心好痛,好痛。想起自己竟然如此残忍地堆她,他恨不得要杀死自己;那对无缘的双胞胎,也是自己亲手扼杀的。老天!他到底做过了什么?如此深重的罪孽,难怪老天要惩罚他,让他永远与她隔离。 “老天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抢走雨儿,求求你给我一个赎罪补偿的机会。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透过浅黄色蚊帐看向富丽堂皇的屋顶,他无声乞求着。 “皇子殿下!”突然,房门被推开,一群女人涌冲进来,争先恐后地跑到床前。 濯拓惊吓地翻身坐起来,恐惧地看着她们,吆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大闯皇子寝宫?” “皇子殿下,臣妾是如尹啊!”一个双眼浮肿的女人哭丧着脸。 “皇子殿下,臣妾是环儿啊!”另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也急忙出声。 “皇子殿下,臣妾是燕儿啊!”这个更恐怖,骨瘦如柴。 “皇子殿下……”接下来,大家都不甘先后,七嘴八舌地介绍起自己。 濯拓心中恐惧迅速窜开,天啊,她们怎么还留在殿里。还有,他曾经的“四大美妾”,个个都变了样。曾经貌美如花的如尹,如今却变得象浮尸一样,他曾经夸奖为人间尤物的语环,如今变得像头母猪,曾经凭借着一副水蛇腰而深受他宠爱的李飞燕,如今竟像个干尸;曾经拥有一副黄莺般优美声段的赵洛施,嗓子却嘶哑地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 看着眼前这群豺狼虎豹般的丑女人,濯拓感到一阵阵恶心,不禁厌恶地吼叫着:“滚出去,统统在本皇子面前消失!” “发生什么事了?”严肃的声音中带有温柔,欧阳若舞走了进来。 那些女人见状,纷纷跪倒在她面前,哭喊着:“贵妇娘娘,嫡皇子不认得臣妾了,他要赶走臣妾们!” 若舞看了一下满脸怒气与厌恶神色的濯拓,再看看眼前这帮女人,不禁大声叹息。这些女人,都是拓儿的侍妾,她们大都市二十岁左右,可是看那长相与打扮,却如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五年前,拓儿失踪后的第二年,她曾经提议送她们出宫,可是她们坚持留下,说什么生事拓儿的人,死是皇家的鬼,无奈,最后也由得她们。 “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不在身边,她们还打扮给谁看。还保养给谁看?因此,几年光景,个个都落得如此模样,真是令人心酸。 “嫡皇子刚刚回来,还不适应情况,你们先退下,一切安排妥当后,会去找你们的。”若舞吩咐她们起身。 众人一听,都半信半疑,最后还是欢喜地站起来,朝欧阳若舞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再看一眼大床上满脸冷漠的人,才依依不舍的朝外面走去。 “等等!”若舞戛然叫住她们,“注意一下你们的仪态,有时间的话,好好整装一番吧!” 众人纷纷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束,伴随着一阵阵尖叫声,她们一哄而散。 屋里终于回归平静,若舞走到床前,柔声说:“拓儿,你父皇与其他皇弟都在乾清宫等着你,你赶紧起身,随母后过去吧。” 濯拓激动地看着她,“母后,您派人过来叫我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呵呵,母后还年轻,这段路难不倒我,而且,我是坐轿子过来的,母后不放心你啊。” “母后!”濯拓喉咙一紧,百感交集地看着眼前这个永远都那么疼爱自己的母亲! “快起来吧。”若舞慈祥,温柔地看着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她最疼爱的宝贝。 金碧辉煌的乾清宫,到处一片喜庆,忙碌的太监宫女们形色皆欢喜。濯拓跟在若舞后面,悠然地来到膳厅。 偌大的饭桌上,摆设着各种丰富美味的菜肴,一身墨蓝色龙服的濯硕坐在正中央,周围一次坐着几名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眉宇五官之间,隐约有濯硕的影子。他们一见到濯拓进来,便都站起身,恭敬,欢喜地齐声大喊:“大皇兄!” 看着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弟弟们,濯拓激动不已,接着走到濯拓身边,尊敬地呼唤:“父皇!” 濯硕从大椅上缓缓站起来,看着久违的儿子,感慨万端,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难以言语。 “好了,都坐下吃饭吧。”欧阳若舞首先从这激动人心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在濯硕右边坐下,示意濯拓坐在她对面那个位置上。 这天,乾清宫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以前,为了联络与保持感情,若舞立了一个规定,就是每月十五那天,八个兄弟姐妹都聚集于乾清宫,一起用膳,聊天。可是自从六年前,濯拓莫名失踪后,濯硕帝便暂停了这个聚会,其他皇子也很少聚集一堂,以免母后见到触景伤情。 现在,终于又可以一起畅饮闲聊,大家都发自内心的高兴与愉快。一顿饭下来,他们无所顾忌,闲言碎语,说话的时间比吃东西的时间还多。几个皇子轮流追问着濯拓这六年来的生活,濯拓更是侃侃而谈,一一回答与解说。大家都沉醉在这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全家乐融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濯拓便已醒来,其实,确切来说,他几乎整晚没睡,一直在想念着,悔恨着,祈祷着。 “贵妃娘娘到!”伴随着一个尖细的喊声,门外传来一股温柔而亲切的嗓音:“拓儿,母后可以进来吗?” 濯拓迅速跑下床,冲到门后,一把拉开大门,恭敬地对她问候:“母后,早上好!” 若舞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跨过门槛,“拓儿,你离开的这几年,皇宫改变不少,母后打算带你到处走走。”果然是个二十四孝母亲,为了尽快让濯拓恢复熟悉感与安定感,她一大清早就过来陪他。 经过一番梳洗,一身鲜亮打扮的濯拓出现在若舞面前。长得帅就是有好处,无论穿什么衣服,都非常好看,非常有魅。一袭白色长袍,本应配一头飘逸的长发,可他却一头粗黑的短发。 但是,即使这样搭配,丝毫没有别扭或者不伦不类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更加有特色。一切都归功于他那副完美的身躯与俊美绝伦的面容吧! 欧阳若舞满意地看着他,接着携他一起往外走。 两人刚踏出大殿,一大群女人猛然冲了过来,齐声大喊:“皇子殿下……”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一章 濯拓的惊喜:真她吗?!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一章 濯拓的惊喜:真是她吗?! 欧阳若舞满意地看着他,打趣地说:“好一个民国初期的翩翩美男子!” 濯拓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低落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许雀跃,扶起她的胳膊,往外面走。 刚踏出大殿,一大群女人猛然冲到他面前,齐声大喊:“皇子殿下。。。。。。” 男人的威力真的不容忽视,俗话说得好,女人打扮,全是因为男人。这些女人,与昨日简直天渊之别,她们原本就天生丽质,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美丽与娇媚。 可惜,在濯拓看来,她们连雨儿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及。他双眉紧皱,厌烦地说:“滚回你们的庭苑去!” 众侍妾被他的怒气震得颤抖不已,纷纷转眼看向若舞,满面哀怨。 若舞暗暗替她们感到悲哀与凄凉,再看一下脸色越来越黑的濯拓,只好安慰着她们:“娣皇子今天有要事要办,你们先退下。” “可是。。。”她们依然可怜兮兮。盼了六年,终于等到自己的男人回来,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对待,怎能叫人不伤心、不难过。 “乖,听话,先回去吧。”若舞无奈地看着她们。 “你们留在此,是否在等本皇子点名把你们一个个地遣出宫?”森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犀利的黑眸直射向她们。 不到两秒钟,那些女人全部消失地无影无踪。 “拓儿,何必这样对她们?”同为女人,若舞替她们感到难过。 “母后,明天下道指令,把她们全部遣出皇宫。” 若舞目瞪口呆,难以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好久,她才镇静下来,“拓儿,万万不可。她们名义上虽然只是你的侍妾,但她们的家人都是朝廷要员,将来你继承皇位,她们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提高。你这样无缘无故把她们遣走,肯定引来朝堂大乱。” “孩儿真的不想见到她们。” “拓儿,母后当年曾经跟你说过,你接纳她们,就要做好将来不能离弃她们的准备,是你当时不肯听从母后的教诲与劝告。”若舞陡然严肃认真起来。 “可是。。。”可是他当年hiatus没遇到雨儿,这些女人只不过是暖床与发泄需要的工具,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于需求,当然是越多越好罗。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她们娇媚与诱人;现在,他只知道,见到她们,他就头疼,胃痛。 “拓儿,她们是你的人,你就要负责。你享受了权利,就要履行义务!昨晚我跟你父皇提过,下个月会正式册立你为太子,皇位的继承人。因此,你更加不能遗弃她们。” 濯拓烦闷无比,哎,暂时先放下这个问题吧,目前最主要是先找到雨儿,“对了母后,我可以动用皇宫的护卫兵吗?” “当然可以,以后他们随时供你差使。”若舞点了点头,接着纳闷地问:“拓儿,你要他们有何用处?” “我。。。我想寻找一个人。她与我一起掉下山崖的,我想她应该也穿越来古代吧。”心中的意念越来越强,“我一定要找到她!” “拓儿,那个人对你很重要,是吗?她是个女孩子?”这种在乎的眼神,她在濯硕身上见得太多了。难怪一回来就排斥与厌恶那些女人,原来是心中另有爱人。这孩子,袭自了他父皇的痴情,一旦爱上,便不顾一切,眼中再也容纳不下别的女人,真是令人又惊又喜。 看着眼前这张美丽慈祥的容颜,这个自小疼爱自己、每当自己遇到困难都帮忙开解的母后,濯拓再也忍不住,把心中的痛苦与后悔全都诉说出来。 “母后,孩儿该死,孩儿罪不可恕,把她伤得那么彻底,她肯定再也不会喜欢孩儿了。母后,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说道最后,他悔恨交加,痛哭流涕。 若舞心疼地看着他,以前,这张俊脸永远挂着自信与满不在乎,如今,却充满痛苦与悔恨。难道一起都是天意,那个女孩的自杀,却无意中把拓儿带回古代。那女孩呢?怎么不跟拓儿一起出现,难道已不幸葬身崖底? 不,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虽然拓儿罪大恶极,但有情人还是会长相厮守的,就像自己与硕,也是经过千辛万苦,最后才在一起,“拓儿,我想,思雨应该也会在古代,只不过,不知道去了哪里。你放心,我会跟你父皇讲,让你随时调动护卫兵,去寻找思雨的下落。” “可是,我怕她并没有跟我一起穿越过来,我怕她已经坠落到飞霞山底了。”濯拓又痛哭出声,“母后,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这么傻,被妒忌蒙蔽了眼睛,如果不是这么残忍,她定不会做出如此绝望的选择。您知道吗,她一直深爱着我,即使知道我故意弄掉宝宝,她还是原谅了我。是我,最近的变态与可恶行为,令她终于死心与放弃。” “拓儿,别这样。我们要先找到她。只要找到她,一切还有挽救。你不是说过吗?她那么爱你,最终肯定会原谅你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母后是过来人,子明白这点。所以,你要振作起来,才能找到她。” 濯拓一听,突然浑身又充满力量,心驰神往,他急忙催促着:“母后,那我们现在就去与父皇说,我今天就开始寻人安排。” 若舞点了点头,与他一起走出娣皇子殿,朝乾清宫方向奔去。 月冀国皇宫。太子府 幽静的花园里,数目葱郁,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名紫衫女子屹立在亭栏边,俯视着脚底下的湍湍流水,满面沉思。 “忘忧姑娘!”耳畔传来一阵温和优雅的叫声,思雨转眼看去,只见一身浅黄色朝服的司马爵逐渐朝她走近。 “下早朝了?”她平淡地问了一句,娇容依旧一派平静,看不出有任何感想。 司马爵点了点头,迷惑地看着她。十天了,自从她在皇宫出现,一直便是这个样子,面若寒霜,沉默寡言,每次都是自己主动与她交谈,她才回答。有时他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间女子。否则,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但是,他偏偏被这样的她吸引住。第一次在皇宫后山见到昏迷不醒的她,心里就产生一种异样感觉;第一次对上那对清澈明亮、黑白无邪的大眼眸时,他就深深沦陷了。他喜欢她的冷淡,喜欢她的沉默,喜欢她的神秘,一切的一切。 贪婪地盯视这她淡定美丽的侧面,司马爵愉快地说:“忘忧姑娘,今天是月冀国京城一年一度的庙会,非常的精彩,不如我们出宫去看看。” 思雨愣了一下,不语。 司马爵即时失望地轻叹一声,正想继续说话时,思雨终于平静地说蹦出一句:“随便!” 司马爵黯淡的俊颜蓦然又明亮起来,“那我先去换衣服,你要不要准备一下。” “不用了。你换好就来这里找我吧。” 司马爵点了点头,欢喜地跑开。看着逐渐变远的浅黄色身影,思雨收回眼光,继续盯着脚下的流水发呆。 长安街,是月冀国京城最繁荣昌盛的街道,干爽洁净,又长又宽,地面全部由大理石铺砌而成,两边店铺林立,布置得宜。 今天,更是举城欢庆的日子,整条大街一早就围满人,大家都自动自觉得站在两旁,留出中间一条路,让庙会的队伍经过。人声鼎沸,彩旗飘扬,舞狮游龙,人们面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身上皆盛装以待。 司马爵站在人群中,看着各种神奇古怪的东西,兴奋得叫嚷:“忘忧姑娘,你看,好漂亮,好神奇。” 相较于他的兴致勃勃,思雨略显意兴阑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徐徐而过的队伍,不予任何反应。 人越来越多,道路变得越来越拥挤。 “着火了!着火了!”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阵急促慌恐的叫喊声,围观的人群马上骚动起来,大家面色惊慌,争先恐后地抱头乱窜,连巡行队伍也停了下来,个个慌手慌脚。 思雨平静地面容难得一变,她纳闷得看着众人的反映,再看回司马爵身上,他的茫然无助与惊慌失措反应更是令她百思不解。 接下来,人群乱成一片,到处充斥着胡喊声,恐叫声,还有小孩子的哭喊声。思雨瞪大眼睛,看着某些倒在地上的人们,她们都是孩子与老人,好多只脚在她们身上踏过。刚开始她们还有挣扎,但最后,都直直地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忘忧姑娘!”耳边传来司马爵的惊叫声,接着她被人轻轻一抱,凌空飞起,落到几尺之外的空地上。 很久,人群终于散去,热闹喧哗的街道变得一片死寂。地上横躺着很多尸体,还有一些奄奄一息的人们在虚弱地挣扎着。 “你流血了!”直到耳畔再次传来司马爵的声音,思雨才回过神,看着血迹斑斑的右手背面,这才感觉到痛,这伤口应该是刚才那些人混乱逃跑的时候无意抓伤的。 “走,我带你回宫给太医看看,以免伤口感染。”他急忙拉起她,准备离开。 “等等。”思雨停住脚步,看着地上那些人,问:“你身为太子,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不管他们吗?” 看了一下地上的那些人,司马爵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但很快便消失 ,讷讷地说:“他们。。。自然有人跟进。我们走吧。”说完,不由分说地带起她,坐上侍卫刚刚驾来的马车,朝皇宫驱去。 伤口已经清洗包扎完毕,思雨的心情依然无法从刚才所见到的情景中平复过来,呆坐在大椅上,低头看着地面,精神恍惚。 “月冀国,由于气候与地理环境的缘故,再加上房屋设置问题,经常失火。而且一烧起来,不可收拾。”司马爵来到她身边,沉重地说。 “可是,今天的那场‘火’,好像只是个造谣吧,并没有真的着火啊。”思雨抬头,疑惑不解。 司马爵叹息一声,娓娓道出:“两年前,京城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由于抢救不及,不但好多房屋被烧毁,许多百姓也来不及逃跑,被活活烧死。那次,损失重大,死亡的人数更是难以估计。从那以后,百姓一听到‘着火’这两个字,都惊恐万状,到处逃亡。” 思雨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刚才街上人群的古怪反应了。但一想起当时的惨况,就觉得非常的惋惜与难过,“朝廷为何不采取相关措施保护百姓?你也知道,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一场虚惊,却造成如此极大地伤亡与损失!你身为太子,难道不应该履行一下对百姓的义务吗?” 司马爵脸露惊讶,想不到,一向平淡冷漠的她,竟然对此事产生反应。当他又想起今天看到的悲惨情景时,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幽幽地说:“我母后是当今皇后,根据皇朝规定,我自然地册封为太子。而我大皇兄司马驯,他的母妃,甚得父皇宠爱,因此,他的实权比我强很多。可以说,我只是拥有一个虚位,至于那些治国方案与政策,父皇极少让我参与。” 思雨听后,心中暗暗一震,那不就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太子?估计以后这皇帝的位置,也轮不到他继承吧。“你向你父皇争取过吗?” “刚开始的时候有,但他每次总会找到理由不让我参与;最后,我便慢慢放弃,当一名闲人太子。”想起自己的抱负与理想往往遭到夭折,深藏已久的痛苦与惆怅便又涌现出来。 “既然,你想为百姓尽一份力,想实现你的理想与抱负,为何不坚持下去?” “有用吗?” “你没坚持,怎么知道没用?”不知为何,她好想帮他,是因为想报答他对自己的好呢?还是不忍心再让那些无知的百姓受苦?“司马爵,我帮你!” 司马爵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她。 思雨肯定地朝他点点头,“我可以帮你在火灾这方面谋求良好的对策,你去跟你父皇争取,求他让你负责。从这方面开始,对他展现你的优秀与才能。这是你成功的第一步!” 司马爵还是难以相信,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一贯冷漠无情的女子,真的肯帮自己?能帮自己?再看看那对清澈的大眼眸,没用丝毫杂质,有的只是自信与肯定,让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请求父皇!” 直到房门被关上,思雨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回床边坐下,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帮他。 “忘忧,成功了,父皇终于答应我的请求!”第二天,司马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俊颜充满激动与欢喜。 思雨从书桌上抬起眼,依然淡淡地看着他,由于他的坚持,现在开始大家以姓名相称。 墨水终于晾干,思雨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递给他,说:“这是初始方案,你先认真看一遍,我再跟你讲解。”从他眼中看到那份坚持与真诚,她便知道他一定会成功,因此早就写好方案。幸亏自小练习过毛笔字,虽然不及他们古人写得漂亮,但也算工工整整。 司马爵迟疑地接了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又从刚开始的迷惑、惊奇到后来的崇拜与赞叹。看完后,他满脸复杂地看着思雨:“忘忧,你。。。到底是上面人,怎会有如此才华?”接着突然想起上面似的,便又抱歉地说:“噢,抱歉,我忘记你失忆了。” “没事。都看得懂吗?” “恩。虽然有些古怪,按我会继续研究与琢磨,如果再有不明白,我会问你。” 思雨点了点头,知道这些对于他们古人来说,还是很陌生,她已经尽量写得非常详细与具体,她把在现代学到的一些火灾常识,包括如何预防、逃生与自救等描述出来,虽然不够消防员那么专业,但起码对古代来说,已算是个很好的办法与措施。 盛濯皇朝盛濯皇宫娣皇子府 前院里,一阵阵晚风吹来,树叶轻微摇晃,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濯拓斜靠在雕龙大椅上,仰望着繁星点缀的天空,最后紧紧盯着皎洁的明月。月已经圆了,可是,他与雨儿却依然相隔两处。 一个月过去了,他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几乎把整个盛濯皇朝都询查过,还是无法找到她。每天早上,他都充满希望;到晚上,却失望而归。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难道她根本明月穿越过来,依然在二十一世纪,甚至已经死了? “拓儿” 听到叫声,濯拓转眼望去,只见欧阳若舞在濯硕的携伴之下,慢慢朝自己走近,她手里还提着一壶东西。 濯拓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调整一下神色,恭敬地说:“父皇,母后!” 濯硕朝他微微一笑,若舞慈祥地看着他:“刚才见你晚膳吃那么少,母后便吩咐下人煮了一些宵夜给你。来,趁热吃。”说完,把壶子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打开它。 濯拓急忙阻止她,“母后,让我来吧,这么晚了,还要您与父皇亲自拿来,孩儿承受不起啊!” “傻瓜,这正好给机会我与你父皇散步呢。”来到古代已经二十多年,但若舞还是不习惯早睡,现在才夜晚七点多,正是散步的最好时机。 濯拓一边吃东西,一边与他们闲聊着。这时,外面隐约传来打更声:“风干物燥,请注意防火!” “舞儿,你知道吗?月冀国竟然搞了一个什么消防队,专门对付失火。”濯硕突然说。 “消防队?”若舞与濯拓齐声大叫,特别是濯拓,异常激动,端在手 里的碗由于颤抖而震动起来。这是现代才有的名词!怎么可能出现在月冀国,难道? “恩。月冀国,由于地理位置与气候,经常引起失火,在这方面,曾经损失惨重,一直以来,都寻不到好的对策。一个月前,月冀国的太子竟然想出一个法子,成立了消防队,专门负责灭火,平常还到处宣传如何预防起火,在火中逃生等消息。成效非常不错,原本大受冷落的太子也凭此翻身。” “父皇,这个办法是那太子自己想出来的呢?还是另有其人教导与建议?”濯拓急声问。 “这。。。父皇也不是很清楚,这些消息都是我朝驻守于月冀国的领事馆传回来的。” “领事馆?”古代真是越来越先进了,濯拓脸上疑惑加深。 “对,领事馆。这是灭火提议的,不过他们的重要任务就是了解当地的信息与发展,采取与学习别国的长处与优点,把好的信息及时传送回来。在每一个国家,我们都设立了一间领事馆,表面看是经商,实则是汲取信息。” 濯拓马上领会过来,崇拜地看着她,“灭火,那可否叫他们调查一下,到底是何人提议月冀国太子这样做的?我想,他一个古人,绝对想不出这样的策略。” “恩!”若舞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定提出消防队这个建议的人正是思雨呢,“硕,你白鸽传书,吩咐领事馆那边的人暗中打探一下,出这个策略的人是谁。明天就着手安排,好吗?” 濯硕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对月冀国的人感兴趣,“舞儿,你可以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吗?” “哎,说来话长。”若舞看了一眼神光恍惚的濯拓,继续对濯硕说,“回乾清宫我再慢慢告诉你。” 接下来,他们又继续闲聊了一会,直到两更天已过,若舞与濯硕才离开娣皇子殿。看着消失于夜色中的一对身影,濯拓再次抬头仰望着半空的月亮,心情雀跃轻快不少,最后,缓步朝殿内走去。 P.S:领事馆的人能否查得出帮助月冀国太子的人就是思雨?知道思雨的去向后,濯拓实如何寻到她?如何从戒备深严的异国皇宫中找到她? (6035)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二章 千里去寻她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二章 千里去寻她 深秋染,庭院里的枫树开始染成了深浅不同的红色,在啸啸秋风的吹拂下,一片一片地往下坠落,乳白色云石铺砌而成的地面,在五彩缤纷的枫叶点缀下,非常的绮丽与灿烂。周围的鲜花也不甘示弱,相互竞放。如此璀璨、迷人的景色,动人心魄,让人心旷神怡。 思雨坐在荷塘边的大椅上,膝盖并立,上面平放着一张画纸,手执一支粗大的毛笔,一边思索一边挥动着。 突然,一个粉红女郎悄悄来到她身后,看着画纸上的图像,大声称赞:“好美得画,好俊俏的小孩童。” 思雨迅速抬起头,看向说话者。只见一个年轻女孩伫立哎只见身后,订阅二八年华,相貌娟丽,装扮贵气,最吸引她的是这女孩身上自然散发的那股单纯与天真。曾经多少年前,只见身上也出现过这样的气质,可惜 ,如今早被一片沧桑所取代。 “他们是谁呀?”年轻女子又好气地问,嗓音非常的温淳与柔软。 思雨收起图纸,不答反问:“请问姑娘是何人?来这里有何贵干?” 如此冷漠与无礼,让年轻女孩微皱眉头。从来没人敢这样待她,从来没人敢拒绝她的问题,眼前这位漂亮的姐姐是第一个!可是,收起的同时,女孩心中也涌上一丝崇拜与敬仰。 “我是月冀国的暖玉公主,太子哥哥是我亲哥。”娇嫩的嗓音中充满炫耀。 “参见公主!”思雨一听,正正经经地堆她行了一个礼。 “平身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语气柔缓了一些。 “公主贵驾光临,请问有何贵干?”思雨依然不肯回答。 暖玉公主小嘴微撅,看来,这位姐姐是不会回答刚才的问题了,也罢,反正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这个,于是便转开话题:“你就是阿比那个太子哥哥出谋划策的忘忧姐姐?” “小小建议,何足挂齿。”思雨怔了一下,平淡地说。 很谦虚,但没有谄媚与讨好,这令小小年纪的暖玉公主心中的崇拜又加深不少,“你知道吗?因为你这个的建议,使太子哥哥受到父皇的重用,愁眉苦脸的母后也露出欢笑,连我,地位也提高不少呢。” 看着她的满眼崇拜与感激的神情,思雨淡淡一笑:“公主夸奖了。这一切,全凭殿下的智慧与领导有方。” “我。。。可以叫你忘忧姐姐吗?” “至要公主高兴,随您!” “忘忧!”忽然,一个男声由远而近,司马爵满面春风地走到两人面前,看到暖玉公主也在,纳闷了一下,“玉儿,你怎么来了?” 暖玉扁扁小嘴,“难道玉儿不能来吗?”接着圆眼珠转了一下,狭意一笑,“亦或是太子哥哥怕玉儿打扰您与忘忧姐姐的独自相处?” “玉儿,你胡说什么!”司马爵俊脸马上涌过一丝红晕,不自在地看了一下思雨,思雨却面无表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荷塘。他猛然想起今天到来的目的,“忘忧,多谢你这一个月来对我的帮助与支持,为了给你奖励,父皇决定封你为太傅。” 太傅?思雨转回脸,面带惊讶,这官职好像是专门负责教导皇子皇孙的,月冀国的皇帝怎么可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太子的导师?况且,古代女子地位不是很低吗?怎么可能让女子当太傅? “圣旨到!”伴随着一阵响亮尖细的叫声,一个太监模样的老人徐徐走到思雨跟前,“忘忧姑娘请接旨。皇帝诏曰,忘忧姑娘聪慧过人,才思独特,故被封为五品太傅,赐号贤,以后继续负责辅助与教导太子。钦此!” 压住心底的疑惑,思雨急忙跪拜谢恩,直到那太监离开后,才站起身,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黄绢。 “恭喜你!贤太傅。”首先出声的是司马爵,其实,这个赏赐是他向父皇建议的,一来,他可以继续跟她学习更多的东西,二来,可以增加以后与她相处的机会。 “恭喜你,忘忧姐姐。”暖玉也真心替她感到高兴。 只有思雨,一片茫然,她迟疑地问:“司马爵,你们国家允许女子当官吗?” “恩。听说过盛濯皇朝吗?当朝皇帝唯一的妃子---舞贵妃,广大建议与采纳女子当官,做出很不错的成效,我们月冀国,便也做出仿效,所以,女子当官早已不是奇事。” 听到“盛濯皇朝”四个字,思雨脸上瞬时闪过一丝异样感觉,但很快便一闪而过,看着满眼期待一兴奋的司马爵,她平静地说:“司马爵,我不知道将来能否帮到你,但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得到此答复,司马爵欣喜若狂,“对了,京城附近,有个‘悠然镇’,这次由于受到飓风影响,损失惨重,父皇派我去当地做一些善后与安抚工作,叫你也跟上。后天出发。” 思雨点了点头,一旁的暖玉公主突然冒出一句:“太子哥哥,我也要去!” 玉儿,我们是去办事,不是去玩。“司马爵马上拒绝。 “我没有说去玩啊。我想看看您们怎样处理,我也想跟着贤太傅学习啊!” “这。。。”司马爵犹豫不决。 “让她去吧。”思雨淡淡得说。 “好吧,但还是要先禀告父皇一声,最后再做决定。” “那现在就去!”暖玉不由分说地拉起他,还有思雨,一起朝外面冲去。 离开京城的喧闹,迎来乡村的宁静。思雨便被眼前这优美清新的景象吸引住,她叫司马爵先去镇内报到,说自己想在这里走走。司马爵千叮万嘱,终于答应她,但还是坚持留下一辆马车与几名侍卫在前面大路上等候。 “忘忧姐姐,你走快点呀,再这样下去,太阳要下山了。”走在前头的暖玉公主蓦然回头。昨天,经过大家的争取,终于让暖玉跟着一起来,这小孩子,第一次来到农村,兴致非常的高。 “既然是享受风景,当然要慢慢体会了。”美景相伴,思雨的心情越来越愉悦。 突然,思雨看到前方有个老妇人,弱小的肩膀上扛着一个木制东西,颠颠晃晃地在小径道上走着,看起来非常的吃力。 思雨不禁加快脚步,从暖玉身边经过,来到老妇人身旁,扶住她肩膀上的东西,柔声问:“婆婆,我来帮你吧。” 老妇人停止脚步,抬头看向她,感激地说:“姑娘,谢谢你!”说完把手中的耕犁小心地递给思雨。 这时,暖玉公主也跑了上来,一起协助思雨拿着耕犁工具,在老妇人的带领下,往回走。 看着走路有点古怪的老妇人,思雨略感纳闷,“婆婆,您的脚是否受伤了,怎么这样走路?” 老妇人嘎然停止,回头看着她,老脸充满疑惑。 “忘忧姐姐,这位婆婆是裹脚。”暖玉低声对她说。 什么?思雨低呼出声,据了解,缠足是唐末宋初的时候才开始的,想不到这个没记载的朝代竟然也出现过这种玩意。 好不容易走上大马路,思雨把耕犁放在地上,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看了看老妇人,忍不住问了出来,“婆婆,请问。。。您是几时开始缠足的?” 老妇人一脸平静,答:“大概五岁那年开始吧。” 思雨深吸一口气,“那。。。为什么要缠足呢?” “我娘说,想要嫁得好,就必须裹脚。所以,我们村的姐妹都是五六岁就开始裹脚了。” “那应该。。。很痛吧。” “恩,那是一个非常艰苦与难受的过程,有几个姐妹,由于受不了那种痛,便偷偷自杀了。我也曾经想过放弃,但最后,都忍了下来。”老妇人眼神有点迷离,应该在回忆着过去。 思雨百感交集,“婆婆,那你应该嫁到一户好人家吧,您丈夫呢?怎么不来帮您一起干农活?” 老妇人微微一怔,布满皱纹的脸满是痛苦的神情,讷讷得说:“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抛弃了我,与另外一个女人,到城里过生活了。。。连孩子也跟着走了。” 思雨又是震撼不已,心底马上涌出一股同情与怜悯。在古代,作为一个女人,是否缠足,缠得如何,将会直接影响到她个人的终身大事。古代的女子根本没有自己的将来与理想,她们唯一的心愿就是嫁个好婆家,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不惜忍住极大痛苦,忍受那非人的折磨。 可是,眼前这位婆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到头来却依然无法得到她所谓的幸福,还落得孤苦伶仃,真是令人心酸与感叹。 突然,思雨又想起自己,不说古代女人,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为了他,她付出一切,但到头来,得到的只是一次次的伤害,还有一次次的锥心之痛。 据说,古代缠足似乎还有另一个目的。由于脚小不便于行走,让女人缠了足就可以防止“红杏出墙”。 哼,无论古代,还是现代,男人都是这样,只准自己风流,不准女人出去“招三惹四”。想起他对自己的囚禁于虐待,还有报复,思雨便有感到毛骨悚然,还有一丝丝愤恨。幸亏,如今一切都解脱了,不用再为了他而活。 “婆婆,过去的事别介怀,其实女人,不一定要为男人而活,女人也应该朝着自己的梦想努力奋进,活出自己的精彩和潇洒。” 老妇人呆若木鸡,看着思雨,不知所措。很久,她对思雨她们微微一笑,“姑娘,我要先回去了。多谢姑娘的帮助!”说完,又继续扛起耕犁,一步步地朝前小迈起来。 看着辛苦迈进的老妇人,暖玉于心不忍,“忘忧姐姐,婆婆好可怜,不如叫侍卫帮她把东西载回去吧。” 思雨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那抹颠颠颤颤的小身躯,幽幽得说:“由她自己慢慢走吧。我们帮得了她这次,帮不了下一次,剩下的日子,还是需要她自己去走。即使那将会很艰难。” 暖玉也感慨良多,直到老妇人离得越来越远,才调回目光,注视着思雨,纳闷的问:“忘忧姐姐,女人真的可以靠自己,不用依赖男人吗?可是,母后曾经教我,出嫁要从夫。” 思雨也缓缓收回眼光,对视着她,不答反问:“如果夫君对你不好,那你还要从他吗?”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其实,一满十六岁,我母后就请求父皇为我物色优秀的男子,但我都不喜欢,总觉得他们不能给我那种可以托付终身的感觉。” “有时,给你那种感觉得男子将来并不一定会是你的良人。”就像自己,曾经以为他会是自己这辈子的归宿,但最后,才发觉,自己的感觉与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与可悲。 “忘忧姐姐,你碰过心仪的男子吗?” 思雨犹豫了一下,说:“没有。” “我也没有。不过我母后说,在今年之内,我会遇见一个染给我心动的男子。但我不相信,因为,我觉得在月冀国,根本没男子值得我喜欢。”暖玉俏脸满是不以为然之色。 思雨淡淡一笑,看着天色,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说完,大步踏出,朝马车走去。暖玉也踩起小碎步追上去。 盛濯皇朝盛濯皇宫 濯拓激动、兴奋地听着来人的禀报。 “启禀殿下,根据微臣等近日的调查,终得知月冀国那个消防队方案是经由一名女子提议的,那女子名叫忘忧,是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司马爵太子身边,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但由于她的才华与能力,前几日被封为贤太傅,专门负责教导与辅助司马爵太子。” 一个月前?不就是那段时间吗?濯拓越来越欢喜,可是她怎么叫忘忧?难道是雨儿自己改了名字?肯定是了,她肯定是想忘记以前的痛苦,才改名的。想起自己的可恶罪行,濯拓俊颜不由得又黯淡下来。都是自己该死,都是自己害的,雨儿,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这时,若舞与濯硕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的人马上转移方向,朝他们行礼。濯硕平淡的说了一句“平身”,接着看向濯拓:“拓儿,明天册封典礼的事宜都准备好了吗?” “回父皇,一切准备妥当。”濯拓尊敬地回答,“对了,父皇,母后,明天册封典礼一结束,我想离开盛都,去月冀国。” “什么?”若舞首先大叫出来,“拓儿,你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你确定她就是思雨?” 濯硕也早已从若舞口中了解个大概状况,对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虽然感到有点气愤,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人一旦碰到爱情,就会变得不正常,自己当年何尝没有犯下错误?还差点失去她们母子。 故他反而平静很多,而且还非常支持,“拓儿,真决定的话就去吧,父皇支持你!” “我决定好了,多谢父皇!”濯拓满怀感激,接着看向若舞,“母后,请放心,我自有分寸。而且,我强烈感应到,她就是雨儿。” “那好吧,一切小心!”除了默默祝福,若舞便也没继续说其他。 第二天,既是濯拓正式被册封为盛濯皇朝的太子之日,也是他回到古代后第一次离开盛濯皇朝的日子。 原本,朝中大臣对桌硕册立这个失踪已久的娣皇子不是很赞同,但最后想想,他们的皇上这些年来对盛濯皇朝做出的丰功伟绩,把盛濯皇朝管理得越来越富强,因此,对他的决策便不再持有任何异议。 另外,某些官员由于女儿或者妹妹是濯拓的侍妾,濯拓成为太子,她们自然得也就晋升为侧妃或者侧夫人,将来太子登基后就是后宫嫔妃,因此他们更是赞成濯硕帝这个决定。 至于那些皇子,可能是因为同母兄弟,自小又被若舞教育得好,故对于濯拓成为太子、将来皇位的继承人,他们是真诚的接受与衷心的祝贺。 而濯拓呢,对于被册立为太子,他并没极大欢喜。其实,当不当子都无所谓,他总觉得,自己不会再古代久留,他现在的目的只想找回雨儿。但太子的身份,似乎可以赋予他更多的权力,对寻找雨儿的机会有极大地帮助,所以,他便也欣然接受。 最后,在若舞与濯硕的千叮万嘱中,在众多皇弟的祝福中,濯拓拜别他们,开始了去月冀国之旅,众多皇弟以为他这次去月冀国是学习和了解他国情况,只有若舞与濯硕知道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P.S:濯拓去到月冀国,是否能顺利找到思雨?请亲们多多投票,多多留言!谢谢! (4922)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三章 狡猾兼诡计多端的濯拓 月冀国毗邻盛濯皇朝北面,经过三天三夜的赶路,终于在第四天早上,抵达月冀国都城冀都。 冀都得布置与盛都得差不多,虽然不够盛都昌盛,但也非常繁华。毕竟,盛濯皇朝总体来说,比月冀国强大。 濯拓走在街上,由于俊美的长相与贵族气质,还有那头短削的头发,已经 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幸亏冀都是都城,民风还算开明,由于经商关系,偶尔也会出现不少奇服人士,不久,那些好奇的人便不再继续关注。 “主子,您刚抵达,途中日夜兼程一定很累了,不如先回领事馆休息。”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低声对他说。 “不用。”濯拓一口拒绝,终于来到这里,他恨不得能马上遇见她。 护卫见状,便也没再多说,只是紧紧跟随在他身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娇喝声:“闪开!快闪开!” 护卫赶紧保护做拓靠在边上,濯拓转回头,只见一匹白马正疯狂得奔跑过来,刚才的娇喝声发自马背上的年轻女孩。街上的人纷纷到处乱窜,躲避着。 经过濯拓身边的时候,白马突然仰头朝天,发出几声嘶叫,高高抬起它的两只前脚,马背上的女孩就那样被翻滚下来。眼看那抹红色身影即将倒地,濯拓猛然凌空飞起,伸出长臂,接住她,在空中旋转几圈,安稳地落到地上。 护卫也早已稳住白马,牵着它走到濯拓身边。 暖玉花容失色,当她以为自己会被摔死的时候,却发觉接住她的不是刚硬的地板,而是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还有一副炙热的胸膛。 当她抬起眼,见到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时,即将到嘴边的道谢说话嘎然停止,她愣愣地盯着他,内心蓦然升起的意思异样感觉让她心猿意马、不知所措。 濯拓扶正她,淡淡一问:“你没事吧?” “我。。。”暖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何等的羞赧,俏脸一热,马上低下头,柔声说:“我没事,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没事就好。以后不要随便在街上骑马,那样会使很多无辜之人受到伤害。”濯拓从护卫手中接过马绳,塞到她手里,接着准备离开。 暖玉一边接过马绳,一边低声抱怨:“我原本不是在街上骑马,是它自己跑出来的,都怪马厩的张公公,不事先检查就把这可恶的马牵给我。” 她的声音虽小,却躲不过濯拓惊人的耳力,他立刻停止脚步,转身回到她面前,迟疑的问:“姑娘是皇宫中人?” 暖玉惊呼一声,接着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濯拓心中暗喜,急声问:“难道姑娘是月冀国公主?” “你怎么知道?”不知为何,一对上这张俊颜,暖玉就感到心慌意乱。 见她如此反应,濯拓一目了然,对她邪魅一笑(敢情某拓打算使用美男计?嘿嘿),柔声说:“姑娘优雅高贵的气质,再加上如此花容月貌,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 他这一称赞,暖玉娇容更是绯红,害羞地说:“公子过奖了!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濯拓思忖了一下,说:“我是盛濯皇朝之太子。” 身边的护卫猛然惊叫出来:“主子!” 濯拓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别慌,接着继续对暖玉说:“听说贵国有一名才华出众的贤太傅,在她的辅助下,司马爵太子组织的消防队威名远播。” 暖玉早猜出他非富即贵,但想不到竟然是盛濯皇朝的太子,这让她更加激动与兴奋,当然是他问什么她便回答什么了,“是啊,忘忧姐姐真的很能干,在她的辅助之下,太子哥哥可厉害呢。” 见到事情慢慢朝自己目的发展,濯拓装做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看周围,说:“难得濯某想找间茶栈,慢慢畅谈。” “一切听您安排!”暖玉公主早已高兴得分不清天南地北。 在护卫的引进下,他们来到一间高雅宁静的茶栈,而且还是个厢房。 “暖玉公主,请问贵国贤太傅是何方人士,忘忧是她的真名?还有,她来历如何?”濯拓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 暖玉内心稍微涌上一丝不悦,但一对上他那对深邃迷人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回答:“贤太傅是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太子哥哥的殿里,我们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因为她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濯拓一听,仿佛被雷电击中。不!她怎能忘记以前的事,她怎能忘记自己。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见他突然变异,暖玉不禁慌张起来。 站在他身旁的护卫也忐忑不安:“主子!” “没事!”濯拓恢复一下神色,“公主,请问你对贤太傅还了解多少?” “她一直在太子哥哥殿里住下,我也经常过去,但她每次都不怎么说话,经常一个人看着天空发呆。对了,她很喜欢画画,而且每次都画小孩童,有时一个,有时两三个,小孩童的五官神态都很相似。”暖玉突然纳闷地看向他,“太子殿下,难道您认识忘忧姐姐?” 画画!那肯定是雨儿了。濯拓强力压住心底激动:“呃,没有,据说她身为女子,竟然有如此才华,所以很感兴趣,很想一睹她风采。” “哦!可惜,她如今不在皇宫,早些天,她跟太子哥哥去民间巡查啦。” “呵呵,没事,终有一日会见到的,反正我会逗留一段日子。多谢公主,能认识公主,濯某倍感荣幸!” 暖玉的脸又迅速红了起来,她想继续说话的时候,濯拓突然面带歉意地向她告辞:“很抱歉,濯某还有急事在身,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请稍等!”暖玉公主慌忙叫住他,“请问我们。。。我们下次还能见面吗?” “只要公主高兴,当然可以!”濯拓意味深长地冲她一笑。 “那。。。后会有期!”暖玉害羞得看着他,直到那抹高达颀长的身影逐渐消失,才收回眼光,整个人心乱如麻。 “雨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濯拓猛然弯腰坐起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发觉刚才又做噩梦了。梦里,他找到了雨儿,可她却不认得自己,而且,她还很厌恶地瞪着自己。 惊魂未定,用衣袖随意拭去额头上的细汗,他从床上下来,沉重得走出房外。见到刚刚回来的护卫,便问:“秦护卫,这两天有没见到暖玉公主?” 秦护卫先是对他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回殿下,这两天后,暖玉公主都去过茶栈,然后再城里到处闲逛,一直到黄昏才离去。” 濯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会,说:“准备一切,明天随本太子进宫去拜见月冀国皇帝。” “殿下,这。。。这恐怕不妥!” “没事。照本太子吩咐去做,本太子自有分寸。” 月冀国皇宫 装潢华丽的大殿里,一名锦衣男子面色匆忙。来回踱着步。英俊的五官时不时地露出阴沉与狠绝。 “驯儿,怎么突然有空来看母妃?”伴随着一阵优柔的嗓音,一位中年贵妇从里面走了出来。大约四十岁出头,五官艳丽,一点老态都没雨;保持得宜的身段,几乎看不出生过孩子。她---就是月冀国的华妃,司马翔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大皇子司马驯的亲生母亲。 “母妃,大事不妙了。父皇刚才缙见了盛濯皇朝的太子。”司马驯一见到她,犹如茫茫大海中抓到了浮木。 华妃微鄂,然后平静得说:“盛濯皇朝与我国素有交好,皇上见他朝太子也没什么不妥,驯儿不必如此慌张。” “问题是暖玉那丫头也在场。那丫头好像与盛濯皇朝的太子相识,而且,他们满熟络的。” “吓?”华妃俏脸一变,“原以为,司马爵那懦种没戏唱了,谁知半路杀出一个叫忘忧的贱女人;如今,暖玉那死丫头身边又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难道。。。难道他们那边开始反击了?” 司马驯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所以,母妃,我们一定要迅速采取措施,否则,以前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华妃白皙的脸上也闪现出一丝狠毒,“对,将来的皇位,只有驯儿你才配登坐,母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接着,两人思索商量起来。 盛濯皇朝驻月冀国领事馆。 濯拓沉闷地靠在大椅上,眉头深锁。到这里已经半个月,月冀国皇宫也去过好几趟了,依然见不到雨儿。他曾经借机向暖玉公主与月冀国的皇帝打探过,但他们都说司马爵这次出巡是不固定的,而且除非碰上很重要的事,否则极少书信回来。 这也打消了自己想去找她的念头,月冀国国土这么大,真不知从何找起。可是,难道就这样等下去? 忽然,一名护卫匆忙地跑到他面前,恭敬地说:“启禀殿下,大事不妙了,月冀国的皇帝不知从哪听来谣言,认为您这次抵达月冀国,怀有不轨意图,他们正在策划者要对付 您!” “什么?”濯拓俊容马上闪出一片惊讶,站起身,“你确定?本太子两次晋见,月冀国皇帝都表现得非常友好与礼貌,怎么可能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处心积虑、城府很深之人。” “属下打探过,此消息绝对属实。为了安全起见,请太子殿下先行回盛濯皇朝。” “不行!人还没找到,本太子绝不会自行离开。”濯拓立刻拒绝,千里迢迢来找雨儿,连人都没见到,说什么也不能离开的。 “可是。。。”护卫脸上露出为难与惊恐的神色,“太子殿下金体,不能受到丝毫损伤。况且,听说司马爵太子此次巡行很久,根本不知几时回宫;与其在这里冒险,太子殿下不如先回去,属下在这里会继续跟进,一得到贤太傅回宫的消息,属下即刻传书给您。”说完,他蓦然跪下,“恳请太子殿下注意安危!” 见眼前的人一派忠心耿耿的模样,濯拓轻叹一声。他说得不无道理,虽然不明白月冀国的皇帝怎会突然产生异心,但领事馆的办事能力向来强大,他们得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他说得对,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更会加大以后寻找雨儿的困难性。也罢,先避开一段日子,回去与父皇母后他们商量,看是否有其他对策。从盛都来这里,也只不过三天路程,等确定雨儿回宫,再过来也不迟。 “你先起来吧。本太子答应你,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护卫终于站起身,“殿下,那个司马驯皇子,为人非常狠毒与果断,以防万一,属下觉得不如连夜离开。” 对于司马驯,濯拓在月冀国皇宫也见过一次,此人相貌堂堂,但给人的感觉却非常凶残。故濯拓一看就不喜欢他。而且,这半个月来,濯拓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情,得出结论,此人,野心极大,非属善类。 最终,思前想后,在领事馆官员的安排与护送之下,濯拓连夜离开了月冀国。 濯拓看着手中的信,非常苦闷与无奈。 从月冀国回来半个多月了,他每天都在漫长等待中度过。至于太子应该履行的一些责任与事务,他通通不理,从早到晚就在盼着领事馆传回来的书信。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还是得不到她回宫的消息。这样等下去,真不是办法,最令他担心的是,在月冀国,有次他向暖玉公主打探雨儿的事情时,从她口中得知“司马爵很喜欢那个贤太傅”,两人如今同行,朝晚相对,司马爵肯定趁机对雨儿好。 如果是以前,雨儿或许不会喜欢其他男子,但经过自己对她的伤害后,她对自己是完全死心了。现在碰上司马爵的痴情于死缠烂打,难保雨儿会动心。 不!绝对不行,雨儿是自己的,绝对不容许别的男人窥视,更加不容许她喜欢甚至爱上别人。他再也无法煎熬下去,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把雨儿带到自己面前。可是,到底怎样才能令她主动出现呢? 富丽堂皇的乾清宫大殿,濯硕与欧阳若舞都面带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拓儿,你确定?”濯硕迟疑地看着他。 “父皇,儿臣心意已决,请父皇修书给月冀国皇帝,让他尽早安排送暖玉公主过来和亲。”濯拓满脸坚定,“另外,请父皇切记叫他让司马爵太子亲自送来,还要带上贤太傅。” 若舞终于恍然大悟,可是,这样做未免太过了吧。她知道拓儿想要娶那个什么暖玉公主是假,想见思雨才是真,而且,他怎么肯定暖玉公主答应嫁他,“拓儿,你确信暖玉公主一定会答应来和亲?” 濯拓脑中闪过一张喜中带羞得俏脸,便点头回答:“拓儿肯定。” 若舞感到大惊,虽然不知道他在月冀国做过什么,但她确定,又有一个女孩被自己的儿子迷惑了。可是,在公仔私,她皆不赞同他这样做,“拓儿,母后知道你的心意与打算,不过,这关系到两国之间的交往,这话一旦说出去,你便要对暖玉公主负责!” 濯硕也明白个大概,点头附和,“拓儿,父皇非常支持与希望你早日寻到思雨,但。。。你这个办法,父皇觉得不妥。” “父皇,儿臣不能再等了,再这样下去,雨儿就要成为司马爵的女人了!”濯拓心慌意乱,他也曾经想过拜托其他皇弟,可惜,适合年龄的都已结婚,最小那两个,比暖玉都笑。非不得已,他也不想这样铤而走险。 一想到司马爵时刻窥视者雨儿,他就妒忌得发狂,慌张地直想发疯,“父皇,请照儿臣的意思去做,好吗?一切后果由儿臣负责。儿臣一旦会想出办法,既可以见到雨儿,又不会伤害到暖玉,更加不会破坏我朝与月冀国的友好关系。” 看见他双眸中的痛苦与坚决,濯硕感慨叹息,无奈得答应了他。至于欧阳若舞,还是无法认同,可她也不忍心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天天消瘦下去,如今,只希望,事情不要变得太复杂。 盛都。大街上,人潮涌涌,喧闹非凡。大家脸上都挂满笑容与喜悦。今天,是他们尊敬的太子殿下迎娶月冀国公主的大好日子。月冀国一向是盛濯皇朝的友好邦国,如今再经过联姻,两国的关系更是加深一层,盛濯皇朝自然会更加稳定,百姓也更加安心。难怪他们表现出如此的热切与欢迎。 伴随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喜乐,一群队伍徐徐而来。为首的是高大英勇的月冀国太子---司马爵。马背上的他,英姿飒飒,长衣飘飘,英俊的脸上充满温和的微笑,他正向两边的热情老百姓点头示好。 他身后跟着四名骑士,接着是一辆豪华小马车,车上坐的是面无表情地思雨;再后面,是一辆超级豪华大花车,里面坐着一身盛装的暖玉公主,她正面带微笑地向两旁老百姓挥手。 P.S :终于见到思雨,濯拓会采取怎样的措施?思雨呢?会不会轻易原谅他?请多多留言,多多投票!谢谢。 (5145)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四章 踹他一脚 “看,这位顾念就是月翼国的贤太傅,听说她才华洋溢,一点都不亚于我朝女官。”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赞美。 “对啊。既有才能,又长得国色天香,再加上那冷漠的表情,仿佛坠落人间的仙女,不食烟火,没有人间感情。”另一个女声也满是羡慕之意。 “但我还是喜欢暖玉公主,你看她,贵气大方,和蔼可亲。据说皇上即将把皇位传给太子殿下,暖玉公主长得如此花容月貌,又博得太子喜爱,说不定到时会登上凤座,母仪天下呢。”人群中又传出第三个嗓音,想不到暖玉公主刚抵达,就获得当地人民的接受与喜欢。 听着她们的谈话,思雨嘴角荡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料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出名,连盛濯皇朝都知晓。 确实,在自己的辅助与支持下,司马爵做出极大的功绩,特别是这次出巡民间,更让他在百姓心目中树立重大超然的地位;连自己,也得到好评。 但比起能干,她觉得盛濯皇朝的皇帝,无人能比。踏入皇朝境内开始,一路走来,见到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特别是盛都,更是繁华昌盛,城内建筑非常雄伟壮观,百姓脸上都挂着满足与恬静。身上的美好衣裳,跟显示了他们的充裕生活。 难怪“他”可以在短短几年内创造出盛濯影业集团,原来是有好的遗传基因。 “忘忧,忘忧!”突然,耳边传来司马爵温柔的叫喊声,思雨回过神来,只见队伍已经停下,司马爵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忘忧,这里就是盛濯皇宫了。濯硕帝等人在前面等候者我们,快下车吧。”司马爵说完,温柔地搀扶着她,下到地上。 暖玉也早已被扶下车,刚好来到思雨身边。三人一起朝前走去。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大排人站立着。 “拜见皇上,祝皇上金安!”在司马爵的带领下,大家纷纷朝濯硕行礼。 “平生!大家一路辛苦了!”礼貌的语气不失威严。 思雨缓缓抬起头,见到一身明黄色龙服的濯硕帝时,暗暗赞叹一声。好稳重好成熟的一张俊脸,深刻的五官轮廓跟“他”长得非常相像。高大健硕的身躯,在一身龙服的衬托下,浑身散发着霸气与尊贵。 紧靠在他身边的那位中年贵妇,应该就是赫赫有名的舞贵妃吧。容色绝丽,肌肤塞雪,一身华丽的贵妃服,把她的雍容华贵显露得淋漓尽致。 当目光转向濯硕帝的左边时,思雨脸上的表情理立刻凝固!他……怎么会在这里?不,不可能的!思雨努力地眨眨眼,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发型,健壮颀长的身躯不是西装,而是一袭华贵长袍。 不,绝对不是他,是他的兄弟而已。他此时应该在二十一世纪,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思雨不断安慰着自己,但她的双眼,竟然无法控制地紧紧盯着“他”。 濯拓此时的激昂与兴奋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真的是她!!即使早已猜测到,但当她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竟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绝美的容颜依旧,可惜有点消瘦与憔悴,他心底不自觉地涌上一阵阵愧疚与自责。 当他准备提交朝她迈进的时候,濯硕帝突然出声:“为了感谢司马太子远道送亲而来,朕已命人在友和殿设立宴席,请太子带领贵国众人随朕过去。” “多谢皇上盛意!”空旷的广场上,传出一阵阵欢呼声,大家有次序地跟在濯硕帝后面,朝友和殿方向走去。 友和殿,灯火辉明,衣香鬓影,好不热闹。大家都在欢呼着,畅饮着,交谈着。 轻轻啜饮的思雨,觉得有道炙热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直到现在,她还是坚信那不是他!但她不敢、也不想抬起脸去面对那道炽烈的眼光。 突然,喧闹声嘎然而止,大殿里,传来濯硕帝浑厚洪亮的嗓音:“司马太子,尔等一路辛苦了,朕已命人安排好厢房,宴会结束后,各位便可自行就寝歇息。” 司马爵马上站起来,朝濯硕恭敬一拜,接着看了一眼濯拓,问:“皇上,请问几时安排他们洞房?” 濯硕帝愣了一下,正思量着如何回答的时候,濯拓早已经抢先答道:“根据我朝规定,七天后便是洞房花烛之夜。”他有把握,七天内能重新讨回雨儿的欢心。 欧阳若舞知道濯拓的想发,便也盈盈一笑:“司马太子请勿担心,这七天之内,我朝绝对不会怠慢暖玉公主。” 司马爵对这样的规定略感纳闷,但见他们都和颜悦色,便也不疑有他,微笑地说:“贵妃娘娘千万别误会,贵国提出与敝国联姻,早就表明了贵国的友好。” “多谢司马太子的谅解。”此时,濯硕也终于出声,“请司马太子多逗留一些日子。明天,朕会安排人马带你们去交游本国。” “多谢皇上!”司马爵再次道谢。 最后,宴会结束,大家各自回到住处。暖玉公主被安排到太子殿的指定庭院,思雨与司马爵他们,做为送亲人员,被安排在贵宾殿住下。 “忘忧,晚安!”司马爵一路陪同思雨到达她的房门口,才依依不舍得地道别。 “晚安!”思雨冲他轻轻一笑,推门进去。 直到那两扇房门再次关上,司马爵才收回目光,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除去外衣,只留里衬,思雨走到床上躺下,看着头顶干净透明的蚊帐,脑里猛然闪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说实话,她依旧无法相信那就是他。可是他的一举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熟悉,无不显示他就是那个混蛋。 他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盛濯皇朝?难道自己跳崖时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他?难道他追了过来,跟着自己跳下去? 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嘲一声,哼,怎么可能,他这种自私卑鄙、残酷无情的恶魔,怎会跟着自己殉情。思雨,不要想太多了,自己不是说过,不再对这个人产生任何感想、要把这个人从心里彻底忘记掉吗?那太子只不过是他的兄弟而已。 她不断说服自己,不断用力抹去脑海中频频涌现的人影,直到产生疲惫,才渐渐进入梦乡。 沉睡中的思雨,发觉有样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着,还伴随着一阵阵酥麻感觉。 她立刻睁开迷茫双眼,借着窗口透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衫不知几时已被褪去。 更令她吃惊的是,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她瞬间感到一阵恐惧,一边挣扎一边颤抖地喊:“你……你是何人,快点滚开。” “雨儿……”压在身上的男人轻轻吐出一句,低沉的嗓音充满邪魅与诱惑。 是他!不可能的,难道自己在发梦?她使尽全力,伸出右脚,凭着感觉,狠狠地朝他那里踢去。 “哎呦!”伴随着一股哀叫声,濯拓迅速从她身上起来,一边轻抚着发痛的下体,一边大嚷:“雨儿,你想谋杀亲夫!” 这时,思雨早已坐起身,一边拉好肚兜,抓起睡衣穿上,一边冷漠地说:“太子殿下,请自重,不要做出侮辱我国之事!” “什么你国,你的国家在二十一世纪!”一听她提起与司马爵那小子有关的事,他就嫉妒得直想杀人。 思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下床,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色。 “雨儿!”濯拓见状,想跳下床跑到她身边,可他刚动动脚,下体便疼痛无比。这女人,竟然那么用力,摆明想断了他的命根子,想断了她与自己以后的性福嘛。 几经辛苦,终于来到窗边,看着她冷漠的面容,他忏悔着:“雨儿,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那样囚禁与虐待你。可是,我之所以那样做,也是因为太过爱你,害怕你与司徒瑞在一起。请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保证,以后绝对相信你,绝不会再胡思乱想!” 见思雨依然没反应,她继续说:“回到这里,见不着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挂念吗?我几乎寻遍了整个盛濯皇朝,最后,终于打听到你在月翼国。我满怀希望地过去找你,可惜,得到的是你跟司马爵出巡的消息。每天在痛苦与思念中煎熬,为了能早日见到你,我不得不利用这个卑鄙的和亲手段。” 哼,多门动听的誓言,多么感人的忏悔。可惜,她不再是以前的思雨,她现在是忘忧、是无情,这些骗人的“甜言蜜语”早已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再也打动不了她死寂的心。 明亮的子夜星眸没有任何波澜,依然定定地注视着窗外,她淡淡地说:“太子殿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见到不是很好,请回去吧。” “我们原本就是爱人,怕什么。”她的生疏与冷淡激怒了他,让他忍不住大声叫喊出来。 思雨瞥了他一眼:“太子殿下认错人了,民女叫忘忧,不是您口中所说的什么雨儿。请出去吧,否则我会大叫的。” “那样更好。你大叫吧,把人都叫来了,我正好可以告诉他们,你就是我的女人。”濯拓又恼又怒。 思雨不再理他,准备离开。 濯拓一阵恐慌,马上伸出长臂,紧紧搂住她,“雨儿,不要离开我,请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思雨大力挣扎着,厌恶地说:“滚开!”见他依然不肯放手,便提起脚,用力地踩在他脚上。 下体原本就已疼痛无比,如今再加上被这样一踩,濯拓立刻痛得松开双手,俊颜由于疼痛而扭曲成一块,满脸伤心,难以相信她如此狠心。 思雨看也不在看他一眼,快步朝房外走去。 濯拓强忍住疼痛,也慌忙一拐一跛地追上去,当他走到门口时,佳人早已消失。只好苦皱着脸,低声叹息。 “什么人?”突然,巡逻的侍卫朝他靠近。 原本心情就很不爽,终于有个不长眼的侍卫让他发泄发泄:“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对本太子无礼?” 侍卫一听,吓得屁股尿流,双脚发软地跪倒在地:“殿下请饶命,奴才有眼无珠,奴才该死!” 濯拓依然满面怒容,深层地瞪着他,好久,才说:“还不赶紧扶本太子回殿?” 想不到这么容易过关,侍卫如获重赦,急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缓慢地离开大院。 看着那两个人影慢慢走远,思雨从暗处走出,继续发怔地盯着他们,直到小时,才朝自己房间走去。 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思雨呆坐在桌子面前,满面沉思。 昨晚回到房间后,她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脑里不断闪现出他痛苦与后悔的面容,耳边不停回响着他的自责与忏悔。还有,她竟然在担心他那里会不会很严重,她竟然在后悔自己当时太过用力。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她站起身,走到门后,打开它。 “忘忧,早安!”是司马爵! “早安!”看着他熙暖如春的脸,思雨情不自禁地回他一笑。 “忘忧,听说盛都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不但风景优美,而且物品应有尽有,不如我们出去走走?”他期待地看着她。 思雨愣了一下,很快便点了点头。然后回房稍微整理一下,跟着他一起出宫。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五章 赖皮拓 太子殿 暖玉一起床,经过一番梳洗打扮,便兴奋地跑去找濯拓。刚抵达大殿的时候,只见一大群女人蓦然朝她涌来。 “臣妾如尹给暖玉公主请安!” “臣妾环儿给暖玉公主请安!” “臣妾语艳给暖玉公主请安!” …… 暖玉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群女人,她们都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她们脸上显露的是她一向见惯的谄媚与讨好!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暖玉秀眉微皱,迟疑地问。 “暖玉公主,我们都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语艳争着先说。 哦!暖玉恍然大悟。其实,她也知道。凭着濯拓的身份与长相,身边 肯定很多女人,但真正见到她们时,她心里还是有点不愉快。不过,离开月冀国前,母后曾经教导过她,要与其他妃子好好相处。如今见她们还算客气,况且她们还带点讨好的意味,便也不再多加计较。 “各位姐姐,以后请多多关照!”她朝她们客气一笑。 众女人见她如此反应,不禁都愣了一下。她们早就听说,这位月冀国来的公主,是太子殿下亲自提出和亲的,另外,她们还打听到,城中百姓都看好这位公主将来有可能登上凤位,这也是她们今天一早就来给她请安与示好的原因。 殿下回来后的这几个月,不但没传过她们侍寝,平时连正眼也没看她们一下!有时她们借故去接近他,得到的下场就是被警告逐出宫外。 因此,暗地里即使对这个公主能得到殿下的特殊对待而感到妒忌与不满,但为了将来能在后宫占有一席之位,她们只好把怨恨深埋于心底,赶紧来讨好她。 “殿下早安!”伴随着一阵恭敬的问候声,众女人纷纷停住献媚,转眼齐齐看向刚踏进大殿的濯拓,有的面带羞涩,有的面带惊恐,还有的满是期待地盯着那张俊美邪魅的脸。 “臣妾给殿下请安!”暖玉公主早已反应过来,急忙跑到濯拓面前,朝他福身一鞠。 “公主请起!”平淡的口吻,非常有礼貌。 暖玉柔缓地抬起脸,看着眼前这张迷人的俊颜,羞赧不已,“殿下,以后请直接唤臣妾名字即可!” 濯拓挑挑眉头,接着漫不经心的颔颔首。 “殿下,据说盛都是个非常漂亮与繁荣的都城,臣妾斗胆,请殿下带臣妾出去观光一番。听宫人说皇兄一大早就带着忘忧姐姐出去了。”以免称呼混淆,暖玉的母后早就教诲她,改称司马爵为皇兄。 濯拓一听,俊颜迅速闪过一丝惊讶于妒忌,接着看看那些依然低着头、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锦盒的女人们,一个主意马上涌上心头:“暖玉,她们以后也算是你的姐妹了。今天,你就跟她们熟悉熟悉,联络一下感情,将来好容易相处。”说完,外加送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 虽然有点失望,但转头一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反正嫁给他后,将来都在盛濯皇朝,一定有机会出去见识盛都的美好。于是,她微笑地对他点点头,“臣妾谨听殿下教导!” “我还有事情要办。”濯拓的心早已迫不及待飞出宫外,“你有什么需要,就找太监宫女们。” “多谢殿下!请保重!”知道他在关心自己,暖玉高兴异常,当她抬起脸的时候,那抹高大的身影早已消失于殿外。压住心底的失落,她转回身,继续面对那些前来讨好的“姐妹们”。 踏在宽敞干净的街道上,看着道外一片繁荣祥和的景象,司马爵脸上充满羡慕与钦佩之色,转眼看了一下神色自若的思雨,说:“忘忧,濯拓帝把盛濯皇朝管治得真好,希望将来有日,月冀国也会变得如此昌盛。” 思雨冲他微微一笑,“会的,你一定行的。” 司马爵陡然停下,截在她面前,犹豫了一会,说:“忘忧,你愿意陪我一起管理月冀国吗?愿意一直与我看着月冀国变得繁荣富强吗?” 想不到他突然表白,望着他热切的目光,思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忘忧,好吗?”司马爵再唤了一次。 “我……”她想拒绝,但面对满眼期待的他,自己渐染开不了口。 “闪开,借过……”一声急促的吆喝声打破这个窘迫的场面。 司马爵第一反应,便是迅速拥住思雨闪到一边,避开那辆载满东西的牛车。 好结实的胸膛,不知为何,思雨竟然感到一阵炫目,产生一股不想离开这个温暖怀抱的感觉。这两个月来,他怎样对待自己,她一清二楚;他的心意和情意,她都知道;但她一直在忽略,在回避,因为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否应该去接受他,是否还有勇气去接受另外一份爱。 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挣脱避开,但这次,并没有!这让司马爵惊喜交加,手中的力度也由于激动而逐渐加深,他好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停留。 “好漂亮的珠钗哦,物美价廉,这位公子,请买一件送给您的爱人吧!”蓦然响起的一阵叫卖声把思雨拉回神来,她尴尬地往后一看,原来是卖玉器的。 她赶紧从司马爵怀中出来,借故看向摊子上那些玉器。 司马爵顿时感到一阵空虚与失落,俊颜也稍微一红,跟着看过去。 “美钗赠佳人!公子,买支珠钗给这位姑娘吧!”摊位老板拿起一支碧绿色发钗,恭敬地递给司马爵。 司马爵接过一看,面露满意之色,接着递给思雨:“忘忧,送给你!” 看着眼前这支漂亮非凡、晶莹剔透的玉钗,思雨马上喜欢上它,但她还是犹豫着是否应该接受他的礼物。 司马爵见她迟疑不决的样子,便不由分说地把玉钗直接插在她头发上,欢喜地欣赏着、赞叹着,好一阵子,才转身付账给老板。 离开小摊后,思雨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向前走着;司马爵则面容愉快,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时地看向她头顶。各怀心思的两人,浑然不知身后一直有人跟踪着他们。 夜幕降临。用过宫人送来的晚膳,思雨要来一桶热水,沐浴一番,洗掉全身疲惫,早早上床睡觉。 朦胧间,她被右手猛然传来的一股热量惊醒。睁开迷茫睡眼,发现濯拓坐在自己床前。她又羞又恼,急忙挣扎着想缩回手。 可惜,濯拓不但不肯松手,反而抓的更紧。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薄唇微启,“雨儿,你昨天好狠的心,舍得用那么大力,我这里还很痛,你知道吗?” “放手,否则我捏断他!” 看准她不敢似的,濯拓俊颜露出一丝邪魅,低喃着:“才不会。我的雨儿最温柔,绝不舍得这样对待它。”突然,他嗓音一清,“雨儿,想想它带给你的快乐,我们重温一次,好吗?” “你……无耻!”思雨脸一热,挥出一只手,朝他身上打去。 濯拓迫不及待的俯下头,以迅雷之速吻在那两片娇嫩的樱唇上,辗转反侧,挑弄吸吮。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思雨感到愕然,小嘴自然张开,脑子一片空白。 濯拓趁机探进舌头,大力吮着她的丁香舌。不久,静谧的房间传出一阵阵细吟与喘息。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让思雨的意识从混沌转回清醒。她发现濯拓不知几时已上到床来,而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褪去,心中瞬时涌上一股羞耻,她猛然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哇!”濯拓大叫一声,一股鲜红的血随即自他薄唇涌出。 “雨儿!”他眉头紧皱,不满地看着她。 思雨趁机从他身上起来,抓起床上的衣服穿好,大声叫喊:“淫贼,马上给我滚出去!”声音带有微颤与激动。 “雨儿——”濯拓还在哀求,脸上满是难过的神色。 “好,你不出去,我出!”说完,她准备下床。 望望外面一片漆黑,听到隐约传来的风声,濯拓担心她又会像昨晚那样独自一人在外,便无奈地妥协:“好,我这就离开。” 思雨瞥了他一眼,侧身躺下,随手拉起丝被,由头到脚地盖住自己。 濯拓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悔恨,大叹一声,依依不舍地离开。 直到耳边传来关门声,思雨才掀开被子,探出头来,盯着那两扇紧紧关闭的房门,不知所思。 字数:2796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六章 濯拓是性无能? 今天,司马爵被濯硕帝请去商议事情,思雨见没事可做,留在房里发呆。突然想起司马爵昨天送她的那支发钗,便打算拿出来,好好欣赏一番。 可是,任凭她搜索完整个房间,还是找不到它。记得昨晚睡觉前明明放在柜子上的,怎会不见了?心中深感纳闷,她走向床前坐下,思索着到底放到哪里去了。 这时,房外传来一阵娇脆的声音,是暖玉! 她迎了上去,拉开门,只见暖玉神色有异地看着她。 “公主,有事找我?请先进来吧。”思雨心中略感诧异,但依然保持平静,叫她进来。 隔着四方桌,暖玉脸色复杂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思雨支吾地说:“忘忧姐姐,我。。。我有件事想你帮忙。” “公主请说。” 暖玉迟疑不决,最后终于说出:“忘忧姐姐,你可不可以嫁给太子殿下?” “公主----”思雨惊讶不已。她看得出,暖玉非常喜欢那混蛋,来盛濯皇朝之前,经常听到暖玉提起他,不过当时不知道暖玉口中的他就是那混蛋。 可是,如今他们还没洞房,暖玉怎么突然请求自己嫁给濯拓,而且,她态度诚恳,丝毫没有嫉妒的意味,难道古代女子真的被礼教束缚于沾染到如此宽宏大量的地步? “为什么?”思雨不禁想问清楚。 “因为。。。”暖玉娇脸一阵绯红,“忘忧姐姐,你是否记得,殿下那天曾经说过他们皇朝的规定,就是要七天之后才能洞房。其实,那是殿下编造的,因为他有隐患,他。。。不能人道!” “什么?你确定?”思雨大叫。怎么可能!他是否性无能,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恩,是殿下亲口跟我说的。”想起他竟然连这样的隐私也告诉自己,暖玉心中又涌起一股暖流。 “那。。。那你为何还叫我嫁给把他?”思雨被弄得越来越糊涂,越来越疑惑不解。 暖玉静静地看了她一下,才说:“殿下说过,他这个隐患并不能医治,曾经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师对他讲过,只要找到一位至柔至阴的女子与他结合,便可以令他雄风再起。而你,就是那名女子。暖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终于明白,殿下为何总是向自己打探忘忧姐姐的事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听到这里,思雨终于全都明白过来。可恶!那混蛋竟然如此卑鄙,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欺骗暖玉。看着眼前的人满脸期盼与乞求,思雨内心不由地涌上一丝同情,怜悯,还有愧疚。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孩,竟然什么都相信他!如果她得知,他所作所为都是一个阴谋,都是一个骗局,她会如何反应? “忘忧姐姐。。。。。。” 思雨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木讷地看着她,低喃:“公主,此事。。。请容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好吗?” 暖玉理解地点点头,“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这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能看到殿下他这样下去。不过,我答应你,将来你永远排在我前面,暖玉永远把你当姐姐看待,即使殿下他日登基后,暖玉也一定会拥护你为皇后。” “公主。。。”哎,思雨心中又是一阵叹息,那混蛋何德何能,竟然能拥有暖玉如此真诚与无私的爱。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先考虑考虑。”说完,她缓缓站起身,再次对思雨道谢与道歉,才离开。 接下来,思雨都在沉思中度过。 晚上,她早早吃完饭,在房里呆着,等待着那混蛋的到来。她知道,他肯定会来! 果然,伴随着一阵开门声与关门声,一个高大的人影悄悄地走进屋里,来到床前。 感觉到他已坐下,思雨立刻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想不到她还没入睡,濯拓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雨儿,你在等我?” 思雨弯起腰,坐直身子,深沉地看着他,久久才说:“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 “雨儿?” “你。。。你跟暖玉说你性无能?” 濯拓一听,俊颜闪过一丝尴尬,接着欢喜地说:“她都跟你说了?” “哼,你好命,碰上一个如此爱你的女孩。可是,她越是伟大,就越显得你自私与无耻!濯拓,你不是人,你连禽兽都不如!”思雨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雨儿,我知道那样很对不起她,但我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谁教你不肯原谅我,而且,还和司马爵那小子有说有笑,一起逛街。一想起他在市集上拥抱你,我恨不得要砍断他的手。” “你。。。跟踪我们?”思雨美目顿时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恩,如果不是怕你难堪,我当时就想揍他一顿。竟然还敢送你礼物,他真是胆大包天。”想起昨天见到的一切,濯拓愤怒不已,说话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那。。。我的发钗也是你取走的?” “对!看着碍眼。除了我,别的男人都不准送东西给你。”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濯拓急忙哄着她,“雨儿,我明天带你去买支更漂亮的,包准你会更加喜欢与满意。” “你。。。混蛋!坏蛋!”思雨愤怒地推着他,“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我喜欢收谁的礼物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我是你的男人,你将来的老公,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窥视你。”濯拓猛然从床上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悔恨地说:“雨儿,我知道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都不再小气,不再猜疑,绝不会再让你伤心,原谅我,好吗?” 他的突然举动,让思雨一阵愕然,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他这么大男人主义,而且还是个古代太子,怎么如此轻易跪在别人面前? “雨儿,想想我们一起快乐的日子,我们只多么的合拍,多么的绝配,我们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与痛苦,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濯拓继续哀求着。 思雨即将动容,但最后一丝理智把她拉回现实。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生性如此,怎么会改变呢?况且,现在知道悔改又如何?谁能保证将来他是否又会做出那样可恶的事?经历过一次次的创伤与伤害,她没有力气、没有勇气、再也不想再去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了。 “濯拓,你走吧。以前的事,我真的不想再记起。如今,我是忘忧,我不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将来,不打算有你,也不应该有你!你。。。还是好好对待暖玉吧,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值得你爱。” “荒唐!”濯拓蓦然站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也知道,和亲的目的,是为了能见到你。另外,雨儿,你不能忘记我,你怎能忘记我?你的将来,只能由我!” “濯拓,放手吧。不管我们的过去怎样,一切就让它消失吧。不要再伤害其他女孩子。”突然,思雨苦笑一声,“你。。。永远都是这么自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没考虑过别人,濯拓,难道你生来就是伤害女人的吗?” 看着她迷离的双眼,还有满不在乎的面部表情,濯拓慌忙抓住她的手,“不会的,雨儿,我即使伤害任何人,但绝对不会伤害你。请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一切过错,好不好?” 思雨并没为其感动,心情异常平静与冷静,一边从他手中挣脱出自己的双手,一边说:“濯拓,如果你真觉得内疚,真想赎罪的话,就放开我。我好喜欢忘忧现在的生活,请不要打破它,让我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好吗?” “雨儿。。。。。。” “不要再说了,你出去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镜子破了,再如何修补,还是有道裂痕,我心中那道伤疤,永远不可磨灭。所以,如果你真想为我好,请不要再纠缠我。”说完,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轻轻躺下,面朝里,缓缓闭上眼睛。 看着她的背面,濯拓痛心疾首,恐惧惊慌。完了,一切都完了,雨儿再也不原谅他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神思恍惚,无奈地站直身躯,颠颠颤颤地朝外面走去。 听到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两行清泪自思雨眼角淌出,一直流到她的嘴角,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顿时感到好咸,好苦,好涩! PS:濯拓终于开始痛苦了,但诡计多端的他,是否就此罢休,为了夺回思雨的芳心,他又即将采取什么行动?嘻嘻!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七章 濯拓使计 晨辉照射在镜子上,影出一个清丽的人儿。思雨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暗淡,毫无光彩。昨晚,她失眠了,整晚在尝着那又苦又咸的泪水,耳边一直会响着他的忏悔,脑海一直闪现着二十一世纪所发生的事情。自己真的放得下了吗?真能潇洒得忘记过去吗? “忘忧姑娘!”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尖细的噪音。“贵妃娘娘宣你过大乾清宫。” 思雨心中一片纳闷,急忙站起身,打开门,礼貌地对那太监说:“劳烦公公带路!” 大约半个小时,在太监公公的带领下,思雨终于来到一所金碧辉煌的宫殿前。跨过高高的门槛,她走进大殿,里面的装潢不但气派,还带有一丝丝高雅。 一个中年贵妃由里面走了出来。思雨认得她,她是濯拓的母亲,盛濯皇朝唯一的贵妃娘娘。 “忘忧参见贵妃娘娘!”思雨急忙迎向他,恭敬地对她行礼。 “起来吧。”声音非常温柔,让思雨心中那股微惊自然消失。 思雨站直身子,在她的指示下,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名宫女马上为她们献上茶。 “请问。。。娘娘找忘忧有何事?”轻喝一口香茶,心情舒畅不少,思雨定定看着若舞,礼貌的问。今天,是她第二次见到她,而且还是近距离的。思雨发现,眼前的贵妃娘娘,比初次见到的更加美丽,更加动人,最吸引人的 不是她的容貌之美,而是她自然散发出来的幸福之美。 “我可以叫你思雨吗?”若舞也注视着她,微笑地问。 “娘娘----”思雨心中微讶,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思雨一听,小嘴张得更大,天啊,她是什么人,竟然能看懂人心。 “感到很诧异,很神奇吧?”若舞轻盈一笑,“思雨,你知道吗?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二十多年前的我。其实,拓儿都告诉我了。拓儿他,真的做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可是,他心里是爱你的,只不过,他爱的方式很独特,很与众不同。也正因为这样,导致伤害你至极。 若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首先,我代他跟你说声抱歉,是我教子五方,让你受到如此大的伤痛。但,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皇室人的爱,就是这么怪异,当年,我也曾经因为他的父皇,伤心欲绝。幸亏,我最后选择原谅了他父皇,也因为当年的正确选择,造就了我现在的幸福之美,让我明白,他们皇室的这种爱,虽然有点霸道,不过其实也有它的好处。” 思雨默不作声,静静聆听着。 若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感叹:“我知道没资格要求你去原谅拓儿,但昨晚一名母亲,我确实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以前,拓儿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他从没表现过在乎的感觉。唯独对你,他是栽上了。那张俊脸,以前总是挂满自信,可如今,只有颓唐、失意、挫败与黯然。他的莫名失踪,让我痛不欲生。失而复得,又让我欣喜若狂。可惜,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拓儿,现在的他,已被悔恨与痛苦所侵蚀。” 思索了一下,她继续说:“昨晚,他半夜喝酒,还酩酊大醉,他哭着对我说‘母后,我完了,我人生没意义了,她不理我了,她说以后都不想见到我,她将来的人生不想再有我出现。母后,我的心好痛,好像有千万把刀在刺割,难道得直想死去。如果死能解救一切,能消除我心中痛苦,我愿意,我愿意啊。’”想起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昨晚的惨况,若舞消然泪下。 思雨听着,看着,心中烦乱无比,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继续怔怔地看着她。 “爱情,需要宽容与饶恕,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请看在他的出发点是‘爱’的份上,原谅他,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追回幸福的机会。好吗?”若舞依然梨花带泪,期盼地看着思雨。 这时,一个明黄色的人影冲到若舞面前,急促的嗓音满是焦虑:“舞儿,你怎么了?谁惹你伤心?” 若舞抹干眼泪,看着来人,低声说:“硕,我没事。” “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你一定有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你现在这样,存心让我担忧?” “硕。。。。。。” 思雨动容地看着言情这歌温馨感人的画面,心底由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她落寞地站起身,讷讷地说:“不打扰皇上与娘娘了,忘忧先行告退!” 看着慢慢消失与门口出处的淡紫色人影,濯硕恍然大悟,“舞儿,你刚才是。。。” 若舞哀叹一声,“希望她不要太钻牛角尖,否则,拓儿再这样下去。后果真不敢想象。” “你放心,思雨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会想通的,肯定会原谅拓儿的。”濯硕温柔地安慰着她。整个大殿慢慢静寂下来。 太子殿。 浅黄色的大床上,濯拓逐渐睁开眼睛,揉揉发痛的太阳穴,盯着头顶的蚊帐发呆。 “殿下!”一个小太监匆忙走到床前,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请喝下解酒药。” 濯拓坐起身,从他手中接过杯子,仰头往嘴里一灌,然后把空杯递回给他,虚弱地问:“小李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会殿下,刚过响午。贵妃娘娘刚来过,见您还在熟睡,便交代奴才等您醒了就告知您去乾清宫用膳。” “哦。”濯拓应了一下,接着又问:“小李子,贤太傅今天行踪如何?” “会殿下,早上的时候,贵妃娘娘传了她去乾清宫问话。她回去之后,便跟着月冀国的司马太子出宫去了。” “什么?”濯拓脸上又闪出痛苦与妒忌之色,呼吸加促气起来。 小李子惶恐地看着他,迟疑地说:“殿下,那司马太子总是借故带贤太傅出宫,依奴才所见,在这样下去,贤太傅肯定被他打动的。” “本太子当然知道!”濯拓不禁烦躁起来,“可是,她根本不愿意理本太子,本太子还能怎样。” “殿下,奴才有个拙见,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建议好不快说?慢吞吞地,你想急死本太子?”濯拓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小李子颤抖了一下,兢兢业业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 濯拓听后,大惊,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小李子这个办法虽然有点卑鄙,但如果不这样做,还等不到她原谅自己,她就被司马爵给拐走了。特别是一想起她昨晚的残忍与决绝,他内心的疼痛又隐隐发出。 “殿下,到时生米成熟饭,贤太傅肯定真心对您了。况且,等她领略了您的雄伟,一定更加爱您。”小李子继续献媚着。 也是,最好能让她怀上孩子,这样,看在孩子的份上,她肯定会慢慢接受自己的。况且,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无法相信,她会那么狠心地忘记自己,舍得完全离开自己。毕竟,她曾经那么深爱过自己。爱情这东西,他最清楚,恨得越深,代表爱的越深。自己当年即使受到她那样的“伤害”与“背叛”六年来心底还不是依然爱着她。 “好,小李子,你去安排,记得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如果让她事先发觉,本太子绝不饶你!” “遵命!殿下请放心,小李子要是不成功,这颗头颅任凭您处置。” “本太子才不要你的头颅,只要你把事情办妥!” 看着慢慢走出去的弱小身躯,濯拓死寂的心又涌上意思希望,低声呢喃着:“雨儿,请原谅我用春药对付你,但你放心,将来你一定会慢慢明白我的苦心,我保证永远疼爱你,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宁静的房间里,思雨单手托腮,趴在桌子上,一边把弄着手中的发钗,一边仔细端详着。这古代的玉器,之地纯朴,晶莹通透,做工精致,虽然用了十多两银子,但也物有所值。 今天,与司马爵逛街的时候,他发觉她并没戴上他那天送的发钗,竟然又重新买了一支送给她,幸亏他没问起自己不戴的原因,否则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忘忧姑娘!”伴随着两声叩门声,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 “请进!”思雨轻应一声,继续看着手中东西。 “吱”的一声响,房门被打开,一个太监模样的年轻人走到她跟前,恭敬地说:“这是莲子百合甜汤,殿下吩咐奴才给您送来的。” “谢谢!”思雨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句,“放下吧!” 太监小心翼翼地端起碗,放在桌上,静静看着她。 思雨纳闷地抬起脸,看向他,问:“还有事儿吗?” “呃,听殿下说,这时忘忧姑娘最喜欢吃的甜汤,请姑娘趁热吃,不要辜负殿下的一番心意。” 见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思雨心中涌上一丝不忍,不想这可怜的小太监为难,于是端起碗,一声不响地喝到肚子里去。 结果她递回来的空碗,小太监窃喜,不断对着思雨弯腰道谢,最后才高兴离去。 看着他弱小的背影,对于他的古怪举动,思雨略感惊讶,但也不再多想,跟上去栓好们,收起发钗放好,回到床前,换上睡衣,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入睡。另外,她发现自己身体突然发热起来。烦闷地掀开丝被,抓起床上的纸扇,她不停地挥动着,接着又跑到窗边,把窗户开到最大角度,可是毫无作用。 身体越来越热,仿佛处于旺火边缘,她干脆除去睡衣,全身只留肚兜与亵裤,接着又跑下床喝了一大壶水,身上的火热依旧无法消除。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 她无声呐喊着。突然,脑里闪现出那个小太监的身影,还有他刚才的古怪举动,难道是他有问题?是那杯甜汤有问题?记得他说过是濯拓命他送来的,那混蛋到底在甜汤里做过什么手脚? 她正想着那混蛋,便发现他竟然出现在她面前。注视着伫立于床前的高大身影,思雨诧异地问:“你。。。你怎么又来了?” 看着她绯红的娇颜,濯拓喜上眉梢,低声唤出:“雨儿。” “你在甜汤里放了什么?”思雨颤声问他。 “雨儿,你是否感到好热,好难受?”濯拓薄唇微微扬起,脱掉鞋子,来到床上。 思雨陡然清醒过来,努力挣扎,想从他怀里出来。可惜,濯拓紧紧箍住她:“雨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像火烧般难受?” 思雨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点点头,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停止,抬起迷茫双眼,呆呆地看着他。 “雨儿宝贝,乖,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帮你解除痛苦的。” 全身热量又迅速燃升,思雨神智已趋迷离,她忘记他曾经给过自己的伤害,忘记自己曾发誓不在理他;如今,她只记得他对自己的好,只知道他会带给自己快乐与激情。她不禁张开小嘴,轻声唤出:“拓!” 久违的呼唤,让濯拓激动不已,迅速褪去她身上的障碍物……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八章 羞怒而去 东方露出鱼肚白,窗外传来小鸟唧唧喳喳的鸣叫,室内却依然一片安静。 凌乱的大床上,一名英俊非凡的男子酣酣入睡,俊容一片满足,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躺在他上面的是一名绝美的女子,由于她无意识的晃动,原本覆盖在身上的丝被已然滑落,露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 阳刚与阴柔,两具赤裸的身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让人脸红,心跳! 思雨缓缓睁开眼睛,身下的感觉让她皱了皱眉头,她发觉自己的脸紧贴在一副健硕的光裸胸膛上,自己的胸部正紧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更令她想尖叫的是,一个炙热坚硬的东西正搁在自己的私密处,它……还在轻轻脉动。 顿时,脑子乍然清醒,昨晚的一幕幕情景都涌了上来,不用看那张脸,她都知道,身下这副身躯的主人是谁。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放浪与淫荡,一想起昨晚自己一次次地大胆乞求他进入,一次次地配合他的各种火爆,煽情的欢爱姿势,还有一声声夸张恶心的放荡淫叫;她羞愧得直想咬舌自杀。 不是发誓过再不理他的吗?为何还会如此渴望他,需要他?难道自己骨子里头就是一个淫娃荡妇,是个离不开他的贱女人? 突然,搁在她纤细蛮腰上的双手紧了一些,头顶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嗓音:“雨儿,我的宝贝!” 思雨马上抬起头,对视着他,愤怒地说:“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到底在甜汤里面下了什么药,害我……害我……” 濯拓顺势在她红艳小嘴上轻啄了一下,愉悦地说:“雨儿,那是灵丹妙药,幸亏我放了,否则我永远不知道,我的雨儿宝贝也会如此热情,如此放荡,如此让我爱不释手,让我欲仙欲死,让我满足,让我发觉做男人是何等的幸福,让我……” 见他色淫淫的样子,仿佛在回味着什么,思雨更加无地自容,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娇喝道:“混蛋,原来真是你在甜汤里做了手脚,你竟然可恶的利用春药,我恨你,恨死你了。”说着说着,她差点要哭出来。 濯拓见状,慌忙抱住她,“雨儿乖,不要哭,不要生气,我会心疼的。”接着,他又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她:“雨儿,我知道那样做很卑鄙,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与司马爵那小子在一起。你不理我,我好难受,而且,你那天对我说的绝情话语,让我心痛得几乎要死掉。我不能失去你,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采取这个下三滥的办法。” 他停顿一下,俊容稍微涌上一丝欣慰,“幸亏我用了春药,否则,我不敢相信,其实你心里还有我,意识里还是渴望着我。雨儿,知道你昨晚有多热情吗?我好怀念昨晚,只有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你还是需要我,还是属于我,我并没有失去你。我知道,你醒来之后肯定会恨我,但我不怕,因为你还爱着我,就像我爱你一样深深爱着我。只要你高兴,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可是,雨儿宝贝,在惩罚我之前可否先考虑一下这里。”他脸上蓦然闪过一丝狡猾与兴奋,抓起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往下移动,来到他那里,让她的手轻抚上他的硕大,他继续魅惑着说:“雨儿,感觉到它吗?它永远属于你的,永远需要你。昨晚,你对它好温柔,让它好激昂,好满足,使它兴奋地直想呆在你体内,永远都不出来。雨儿,我们是如此的配合,我们是天生一对,将来,我保证能让你永远幸福,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我都会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所以,请原谅我,原谅我以前的过错,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到底在说什么,他说的都是什么话?简直把她当成整天渴望欢爱的荡妇一样。更令她羞恼的是,她手中所握的那个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滚烫;自己的下体竟然也正在起反应。天啊,她不要活了!她神情顿时失控,毫不犹豫地收紧手指,大力挤捏了下去。 “哇!”濯拓哀叫的声音马上传出,俊美的五官皱成一团,痛苦大嚷着:“雨儿,你……你好狠的心,你就那么恨我,想要了我的命?” “我……”见他由于疼痛而几乎变形的俊脸,思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出太大力;但一想起他可恶的行径,她便忍住油然而生的心疼感觉,赌气地说:“你活该,这是你卑鄙下流的结果!” “那你可以给我其他惩罚呀,你明知道这是我的命根子,也是你将来的快乐源泉,你下手之前,就不考虑一下,玩万一真的折断了它,你以后去哪里找性福?”他轻轻揉呵着肿痛无比的下体,抱怨着。 “你……我才不稀罕这样的性福。断了最好,那是你的事,我就是想看到你生不如死。天底下又不仅仅得你一个男人,我的性福,与你无关!”见他死到临头,还在作弄自己,在话语上占自己便宜,思雨不禁口不择言,不假思索地出口伤人。 “雨儿……”濯拓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如刀割,如果说下体的痛令他几乎窒息,那么,她刚刚说出的话,足以让他仿佛坠入十八层地狱,生不如死,死不瞑目。 忽略不看他满脸的受伤表情,思雨烦闷地从他身上离开,抓起床角的衣服穿上,忍受着由于昨晚的纵欲而导致的酸痛,她慢慢地朝房外走去。 “雨儿……”濯拓想起身追过去,可是,下体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这个没心肝的小女人,生来就是克制他的,每次都那么用力,想断了他的命根。上次的痛,让他足足熬了一夜,幸亏太医医术高明,再加上皇宫的良药,他才好的那么快。可是,如果经常这样下去,即使再妙的良药与太医,也无补于事,内伤日益积累,不用多久,他可能真的要变成性无能了。 他无力地直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变成性无能之后被她彻底抛弃的悲惨状况,黯然伤神,俊颜满是忧愁,无助,绝望与恐惧 突然,小李子出现在门口,他胆怯地轻唤着濯拓,连唤几声后,还没得到回应,犹豫了一会,便悄悄走进房,来到床前,惶恐地对着沉思中的人继续唤出:“殿下……殿下……” 濯拓茫然地瞟了他一眼,接着不耐烦地说:“有事吗?” 小李子被他阴沉的脸与森冷的语气吓得哆嗦了一下,但想起紧要事,便硬着头皮说:“奴才来提醒殿下,今日要与皇上去崆峒寺祈福,还有两个时辰就起程了。” 对哦!这两天都在想着如何讨回雨儿欢心,把这重要国事都忘的一干二净。哎,在这没心没肺的小女人原谅自己之前,自己想恢复正常是不可能。他深叹一口气,弯腰坐起来,说:“小李子,替本殿下更衣!” 小李子恭敬地应了一声,接着拿起床上的衣衫,一件件地熟练地套在他赤裸的身上。 接下来,在太医与良药的帮助下,濯拓带着轻微疼痛,在众大臣与后妃的恭送下,跟着濯硕帝一起离开皇宫,朝祈福地点奔去。 “什么?”司马爵惊讶地看着思雨,“忘忧,你怎么了?为何作出如此匆促的决定?” “我……没事。只不过突然很想念月冀国,很想念那里的皇宫生活。”思雨讷讷地说。 听她这样说,司马爵心里悄悄涌上一丝欢喜,以为她还念与自己的生活,便不再疑问,毫不犹豫地说:“好,我们今天就起程回去。现在,我们先去跟濯硕帝告辞。” 不久他们来到乾清宫,在太监的禀告与引进下,终于踏进大殿,但觐见他们的不是濯硕帝,而是欧阳若舞。 若舞好奇地看着他们,柔声问:“司马太子,忘忧姑娘,请问你们找皇上有何事?”通常,濯硕出宫远行,都会把主要事务交由若舞管理。 司马爵恭敬地看着她,说:”贵妃娘娘,月冀国突发一些重要事情,需要我们回国处理,故此来时与皇上辞别的。“ 若舞大惊,暗暗端详着思雨,好一会,才说:”皇上与太子今天正好去了崆峒寺祈福,两天后便回来,你们不如多等两日。这两天,本宫会派人好好带两位观光一下我朝的名胜。” 思雨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恢复平静,面带歉意地说:“多谢娘娘美意,但我等真要急着回国,下次有机会,肯定再来!” “忘忧姑娘,凡事请考虑清楚,请看清自己的心,不要因一时意气而下定论,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好吗?”若舞猜测肯定不是“急事回国”这个原因,他们之所以匆匆离开,是因为思雨! “忘忧不知娘娘所指何意,我们确实有紧要事要离开!请娘娘代我们对皇上说声抱歉!我们马上要起程,先告辞了!”说完,对她恭敬一拜,朝司马爵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司马爵有点疑惑,但见她匆忙离去,便也赶紧对若舞鞠手一拜,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远离的身影,若舞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她确定,他们提前离开,绝对不像表面所说的因为国事。肯定是与拓儿有关,拓儿到底对思雨做过什么,让她如此急着回去?哎,拓儿如今人不在宫中,自己应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阻止他们的离去?聪明睿智的舞贵妇,第一次尝试到不知所措! 庄严肃静的皇宫门口,正在演绎着一幕感人的辞别。 “皇兄,您为何走得这么急?不是说等暖玉洞房后才离开吗?这离洞房之日还有两天呢。”暖玉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刚送走濯拓,便又接到皇兄要回国的消息,挚爱与至亲都突然离开自己,这让她感到既难过又无助。 她知道,由于濯拓的性无能,即使两天后,他与自己也未必真能洞房,但起码那是个仪式,她想自己的兄长亲眼见证自己完成那个仪式,希望自己能在他的祝福下成为“濯拓的人”。 “暖玉乖,如果不是因为急事,皇兄也舍不得提前离开。皇上与贵妃娘娘都很好,太子也会对你好的。以后你就是人家的媳妇与妻子,故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凡事要忍耐与谅解,以大局为重,努力争取成为一名令百姓敬重的后宫嫔妃,令皇上与贵妃娘娘欣慰的媳妇,令太子疼爱的妻子,令我们月冀国骄傲的公主,好吗?”其实,对于这个自小便疼爱有加的妹妹,他也非常牵挂,但为了心中所爱,他不得不忍痛离开。 暖玉乖巧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身看向思雨,沉默了一下,才说:“忘忧姐姐,虽然您最后还是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但依然感谢您。另外,如果暖玉有什么冒犯之处,或者对您造成任何困扰,望多多见谅。” 看着这样的她,不知为何,思雨内心感到异常难过,还有一丝丝愧疚,“暖玉,对不起!!!你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老天爷一定会眷顾你,你的爱一定能够感动上天,它会赐予你幸福快乐的!“ “是吗?但愿如此!谢谢您,忘忧姐姐!”暖玉黯淡伤心的小脸猛然涌上一丝希望,明亮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若舞蹈、也走到思雨面前,依然说着一些只有她与思雨才能明白的话,“忘忧姑娘,你真的决定了?真的放得下?你看懂自己的心了?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导致自己悔恨终生。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痛呢。” 思雨对她盈盈一笑,佯装不解地说:“忘忧虽然不明白娘娘为何说这些,但忘忧猜想,娘娘应该是为我好,多谢娘娘的关心。它日有机会,忘忧定会来拜访娘娘。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司马爵也再次对大家告别,从属下手中接过马绳,潇洒地跨坐上马背。 同样的队伍,同样的人,来的时候是轰轰烈烈,千迎万接,走的时候却是寂静悄然,孤独惆怅。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九章 痛 两天后的傍晚时分,濯拓跟着濯硕,风尘仆仆地回到乾清宫。他刚踏进大殿,若舞迅速迎向他,心急如焚地说:“拓儿,大事不妙了,思雨她……她已经回月冀国去了。” “什么?”濯拓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大声嚷道,“母后,她几时离开的?怎么会突然离开?您为何不阻止她?” “你们出发不久,她便带着司马太子来辞行。她说月冀国发生急事,需要赶回去。不过我总觉得不时那个原因。我原本想让他们多留几天,拖延到等你回来。但思雨意志坚定,任凭母后如何挽留与规劝,她都坚持要走。母后没办法,只好无奈送她离开。” “她肯定是为了逃避我而离开的。”濯拓不禁后悔当时太过冲动而用了春药。这两天,他虽然人在崆峒寺,可整颗心却在皇宫,他时刻想念着她,担心她会不会又与司马爵去逛街或者做其他事,想不到她不但与那小子一起,还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悄悄离开,难道是菩萨在惩罚自己的不够专心,不够虔诚吗? “拓儿……”若舞见他精神恍惚,便忧心地唤了他一下。 “母后,您为什么就那样放她走,为何不硬缠住她?”濯拓回过神,咆哮着。 “我已用尽所有办法劝留她,可她还是执意而去。”看着儿子的失常与痛苦,若舞不禁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您一向不是最有办法的吗?您不是万能的吗?如此简单的事也做不好,您还算什么聪明绝顶、天下无敌的舞贵妃?”濯拓临近疯狂,口不择言地乱叫乱吼。 “拓儿,休得无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母后?”一直插不上嘴的濯硕,见他如此失控,便再也忍不住,出声叱喝他。 看着满脸严肃与失望神情的父皇,还有满脸伤心与悔恨的母后,濯拓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何等的过分,于是愧疚地跪在若舞面前,“母后,对不起,孩儿刚才太冲动,冒犯了您,让您伤心了。” 若舞拉他起来,心疼地说:“拓儿,母后明白你的心情,是母后没用,不能留住思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难过。” 温柔的话语,善解人意的安慰,让悲痛欲绝的濯拓更加心酸,委屈地低声痛哭出来,“母后,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她变得如此狠心,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很温顺、很爱我。难道这是天意,难道我与她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可是,我不要失去她,没有她,我的人生再也没有意义,我宁愿死去。” 看着犹如小孩子般无助的儿子,若舞心如刀割,伸手拥住他,跟着默默流泪。濯硕见状,也神色哀痛,心疼地搂住他们,说:“舞儿乖,不要哭了。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上天不会这样残忍对待拓儿的。” “思雨她人走了,还能有什么办法?”若舞继续流泪,“想不到她性格如此固执,想不到她真的一点旧情都不顾。” 忽然,濯拓从若舞怀中出来,站直身子,满眼坚定地说:“父皇,母后,我打算去月冀国找她,我要当众揭穿我与她的关系,即使失去性命,我也要带她回来。” “她在这里的时候,你都留不住她,你怎能确定她还会跟你回来?”濯硕马上恢复冷静与理智。 濯拓一听,俊颜又黯沉下来。是啊!自己曾经使过浑身解数,几乎什么都做过了,依然得不到她的原谅,万一这次她还是不肯跟自己回来,该怎么办?一次次的拒绝与失败,让他身心疲倦与破碎,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长时间。 但很快的,他又抬起头,坚定无比的说:“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即使要跪,要哀求,软硬兼施,甚至威胁利诱,我都要让她回心转意。父皇,母后,我明天就出发,去月冀国。” 若舞与濯硕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最后,异口同声的说:“拓儿,去吧,父皇(母后)支持你!” “多谢父皇与母后,拓儿绝不会让您们失望,无论吃多少苦,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接着,三人脸上都闪亮起来,悲伤慢慢退去,只留自信与希望。 月冀国皇宫 太子殿,安静的庭院里,思雨伫立在荷塘前,盯着平静的湖面,满面沉思。 自从离开盛都后,一路上,她都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想着他。猜想他知道自己离开后,会有什么反应。现在,他应该祈福回来了吧,根据他的个性,得知自己偷偷离开,他肯定会发怒,除了发怒之外,他是否还有一丝不舍? 临走前,舞贵妃说自己肯定会后悔。老实说,一离开盛都,她就后悔了。为何那么冲动,为何不等他回来,在他面前说离开?心里明明在意的很,却假装清高,思雨啊思雨,你到底怎么了? 按日子推算,昨天应该是他与暖玉约好的洞房之夜,他是否继续以性无能推搪下去呢?还是顺理成章的与她结合?暖玉那么温顺,可爱,善良,他肯定会喜欢的吧。想到这里,思雨心底悄然涌上一丝妒忌,还有对自己的怨恨。干吗要逞强,干吗不给他一次机会?思雨啊思雨,你真是傻瓜、是笨蛋,如果他真的跟其他女人一起,是你自己活该! 其实,她心底已经原谅了他,对他曾经给的伤害已不再介怀。可是,面对他的忏悔,她应该相信吗?她不在乎之前受过多少伤害,毕竟那些都已经过去,但她好怕,怕他将来还会那样,毕竟,本性难改。因为这个害怕与顾虑,她只好忽略心中的爱意,继续做蜗牛。 她以为这样会好过一些,可是,真实并非如此。这几天,她再次尝到思念的痛苦滋味。应该平静的心,却突然涌出不舍,悔恨与埋怨。 如今,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更是至高无上的人,自己的离开,或许会令他不高兴,会令他伤心,但那也是短暂性的吧,毕竟,后宫那么多女人,再加上一个温柔可人的暖玉,他的不悦与伤心肯定会很快过去。估计,他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吧。 字数:2083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章 濯拓上刀山,下火海 思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置于一张小床上,手脚被绑,嘴里还塞着一块布,这种既不能动,也不能叫的场面,让她马上想到绑架! 她记得,当时在院子里画画,突然感到背后有股危险慢慢靠近,她还来不及回头看的时候,鼻子下方就出现一块香布,接着便失去知觉,想来后就在这里。 到底是谁下的手?平时,她甚少与人交往,更加不可能与别人结怨。况且,皇宫中的,戒备森严,谁有那个胆子与能耐来绑走自己?绑匪目的是什么? 压住心底的疑问,她环顾一下四周,房间布置虽然简单,但不失雅致与干净,估计经常有人打扫。通过建筑材料,不难看出房子主人的富裕。门窗都紧闭着,屋顶小窗折射下来的光线,让她知道现在应该是正午时分。 记得作画的时候是下午,那么自己被绑至少一天一夜了吧,司马爵每天都会来看她,如今,他应该知道自己失踪了吧。 她想爬到窗前探视一下外面的情况,但根本动弹不了。正当她思索着是否有其他办法时,房门突然被打开,走进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贤太傅!”男子看着她,眼神非常诡异与邪惑。 思雨瞪大眼眸,差异地看着他,很久才说:“大皇子,您为何要这样?” 司马驯已来到她面前,静静端详着她。 思雨被他看得极不自在,甚至有点讨厌他的古怪眼神。他的注视,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大皇子,我与你无冤无仇,凭什么这样对我?” 终于,司马驯啧啧称赞出声:“不愧是贤太傅,沦落为阶下囚,还表现得如此镇定。貌美如花,再加上独特才华,足以令全天下男子动心,难怪司马爵会对你死心塌地。” “请回答我的话,你为何要绑架我?”他的赞美,让她觉得恶心,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强硬起来。 “忘忧,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冲,平时的你,是个婉约温和的可人儿,如今在本皇子面前却表现得如此激动,难道本皇子在你心目中是特殊的?” “你……”见他一副痞子样,思雨不由地感到一股反胃,恼怒地 别过脸,不再理他。 司马驯伸出手指,捏住她光洁美丽的下巴,用力一拧转,让她正对着他,“忘忧,离开司马爵,跟着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很抱歉,我是皇上亲自册封的贤太傅,我只会跟着太子殿下,只会辅助他。” “只要你愿意,本皇子可以跟父皇说,赐你更高的身份。本皇子的正妃,月翼国未来的皇后,如何?”司马驯脸上的轻佻表情蓦然隐退,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思雨心头一震,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她清楚知道,司马驯并非真心想要自己做他的女人,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除去司马爵。确实,现在的司马爵,不再是以前懦弱的挂名太子,他已脱胎换骨,成为司马驯的劲敌,已严重威胁到司马驯。但是,她沈思雨并非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否则,她早就答应了司马爵的示爱,毕竟,司马爵是真心待她。而且,她确信,月翼国的下任皇帝,非司马爵莫属。 “大皇子,我想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忘忧不是你想象中的肤浅女人!”她不禁轻蔑地说。 “你……”司马驯立刻恼羞成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绑架朝廷命官,绑架太子的师傅,这事如果让皇上与太子殿下知道,你会得到什么结果?我看,到时候吃罚酒应该是大皇子你吧!”思雨恢复以往的心高气傲。 头一次被人这样贬低与威胁,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这让司马驯怒发冲冠,他再次冲到她面前,粗鲁地抬起她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哼,你觉得本皇子会让父皇与司马爵那懦种知道吗?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但对于你,死实在太便宜了。这张俏脸、还有这具美妙的身躯,怎能白白浪费呢。”说着,淫秽地瞄了一下她全身,“外衣下面,应该是副雪白细嫩、令人销魂的身子吧?本皇子阅人无数,却没有尝试过像你这么骄傲的女人。好,本皇子今天就要尝试一下,来个先辱后杀。” 恐惧迅速涌上思雨心头,她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说:“司马驯,你这个下流的东西,你敢碰我,我会让你生死不如。” “是吗?那先看看到底是谁生死不如吧。放心,每个与我交欢的女人,都会欲仙欲死,你……也不会例外!”说完,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看着她酗血的眼神,还有近乎疯狂变态的举动,思雨内心恐惧迅速蔓延,她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即使恨不得他死,但也不是这个时候。一声声衣服破裂声,让她心跳加快,她忽略不看慢慢暴露于空气中的雪白肌肤,努力思索着该怎么办。突然,脑海闪过一到光亮,她急声说:“住手,我答应你的要求!” 司马驯即时停手,看着那绯红娇嫩的肌肤,还有由于激动而起伏不断的胸脯,感到有点惋惜,但他的野心不只这些,只要做了皇帝,什么女人没有? “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你是个怎样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替你办事之前,我要慎重考虑!”这个时候,最好先拖延时间。 司马驯定定望着她,好一会,点头答应,“好,本皇子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希望你真心真意为我效劳,否则,休怪我狠毒!”说完,又色迷迷地看着她。 “好!两天后,我给你最后答复!”忍住心中恼怒与厌恶,思雨恢复镇定。 “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到时让你‘快乐’的不单是我一个男人!”司马驯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警告她,接着抓起桌子上的东西,递到她嘴边。 看着又冷又硬的馒头,如果刻意,她真想拒绝不吃,但一想到要有充沛的精力才能思考问题,于是只好张开嘴,用力嚼咬着它,艰难地咽下去。 吃了两只馒头,加一碗水,司马驯便不再喂她,把布块重新塞到她嘴里,检查一下周围,然后才离开。 思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趁他开门的时候看看外面的状况,谁知道,他仿佛知道她心思似的,竟然只开一点点空隙,侧身走了出去,顺手又关上门,下了锁! 听到慢慢远去的脚步声,思雨沉闷地收回眼光,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快马加鞭,濯拓终于抵达月翼国都城。他吩咐两名随从去领事馆通告一声,自己带着另外两个,准备直接进宫。 他正想起驾的时候,猛然瞥见前方有个熟悉身影,他立刻跳下马,把绳子递给随从,疾步朝前跑去。 “司马太子!” 司马爵转回头,见到濯拓,鄂了一下,问:“濯太子,你怎么出现于此?” “我来找雨儿。”濯拓脱口而出,见到司马爵疑惑不解的样子,才讷讷地说,“我有点事找忘忧姑娘。” 司马爵脸色即时黯淡下来,悲伤地说:“忘忧她……她不见了。” “什么?”濯拓一个激动,拽住他的胳膊,急声大嚷,“什么叫做不见了,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可以把她弄丢?” “濯太子……”司马爵对他的激动状况非常不解,但想起依然下落不明的她,也满脸悔恨与悲恸,“昨天下午,她在太子殿好好的,却突然不见了。我已经派人把整个皇宫都寻查了一遍,皆找不到她。今天出来市集寻找,可惜也没有劳获。” 濯拓蓦然冷静下来,问:“她平时去的地方你都找过没?” “往常,除了与我出去办事,她几乎都呆在皇宫,故根本没其他地方可寻。” 莫名失踪,难道雨儿遭人绑架?濯拓脑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慌忙问:“她是否曾经得罪过人?我认为,她有可能被人绑走了。” “啊?”司马爵被吓得目瞪口呆,好久才回过神,“不会的,忘忧她平时虽然很少与人交谈,但从没与人结过怨,即使对待那些宫女与太监,她也态度友好。” “那你呢?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她是你的太傅,又在你殿里失踪,这肯定与你有关。” “我?我也很少得罪别人,只除了……除了大皇兄。”他停顿一下,面色变得恐慌起来,“有可能是大皇兄!他怨恨忘忧辅助我,使他地位收到威胁,所以绑走她。”心慌意乱的他,一心只想心爱的女人能得到解救,故忘记眼前的人是异国太子,把机密的朝中形势都说了出来。 “你……”一想起较弱的雨儿落在凶残狠毒的司马驯手中,濯拓不禁发狂地责骂出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无能也就罢了,还让雨儿当你太傅,把她拉下水,雨儿如果有什么危险,我绝不放过你!”说完,拎起司马爵的领子,抡起拳头,准备挥过去。 随从纷纷劝住他,“殿下,请勿冲动,这里是月翼国的地方。” 司马爵后退一步,纳闷地看着他,问:“濯太子,忘忧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表现如此激烈?还有,你刚才说的雨儿,她到底是谁?” 濯拓依旧满面怒容,愤恨地看着他,一会,才回答:“我告诉你,一直辅佐你的贤太傅根本不是什么忘忧,她真名叫沈思雨,是我的女人,我的挚爱!” 司马爵仿佛被雷电击中,难以相信,“不,不可能的。她是我在皇宫后山发现的,绝对不是你所说的什么思雨,她亲口对我说她叫忘忧。” “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你赶紧带我去见司马驯,我要救雨儿。” “等等!如她真是你的女人,为何她不认得你?另外,你对暖玉又是怎么一回事。” 濯拓见他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便长话短说:“她之所以不理我,是因为我之前做了某些令她伤心的事,至于暖玉,我以后在跟你说。对了,司马驯既然存心绑走雨儿,他一定不会承认,我们还是私下查找为妙,你赶紧想想,司马驯有可能把雨儿藏在哪里,他在宫外是否建有别苑或房屋?” 司马爵还是无法从震惊消息中恢复,直到濯拓再次大声叱喝他,他才终于清醒,思索了一下,便带着濯拓他们朝城北方向驱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所华丽的别苑前,躲在门口不远处的大榕树后面,仔细观察着门口的情况。只见那里戒备森严,侍卫轮流巡逻。 “司马太子,你们月翼国,每位皇子别苑的守卫都这么严格吗?” “不是。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门口只有两名看护,今天突然增加这么多,难道皇兄真的把忘忧收在这?” “肯定是啦!”濯拓眉头微皱,看着那些警惕勇猛的侍卫,说:“我们先回去,今晚再来。” 接下来,他们分道扬镳,司马爵回皇宫,濯拓则回领事馆。濯拓不想他阻手碍脚,而且觉得自己的女人应该由自己解救,于是游说司马爵今晚不要来,好好呆在皇宫等消息,顺便叫他在宫里留意一下司马驯那边的动静。几乎说破嘴唇,最后,司马爵终于答应。 月初的夜晚,非常暗黑,静谧到让人有点心寒。濯拓匆忙用过晚膳,一身劲装,挑选了几名精锐护卫,重新来到司马驯在城北的别苑。 避开层层守卫,终于来到一个死角位,翻墙进去。可是,一跳下地,便有一群守卫涌攻过来。看他们早有防备的样子,濯拓心中一颤。但事到如今,也不容他多加考虑,于是朝身边的人打个眼色,便厮杀起来。 领事馆带来的人非常骁勇,但敌方的实力也不弱,双方持续打斗好久,濯拓逐渐看出敌方似乎在打持久战,想累死对手。不想跟敌方纠缠下去,濯拓示意自己的人进行最后的猛攻。很快地,敌人纷纷倒地。可是,接着又有一批涌现出来。濯拓心急如焚,依照目前情况,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打到天亮也见不到雨儿。 于是,他吩咐手下继续与对方打斗,自己悄然退出,朝庭院其他地方走去,紧紧搜寻着一个个房间。 可惜,整个别苑几乎被他翻光了,还是不见雨儿的人影。濯拓恼怒交加,正想继续的时候,黑暗中猛然传出一阵阵恐怖阴森的笑声,一名锦衣男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手持长剑,刺了过来。 是他!濯拓急忙举剑反击,厮杀了几个回合,怒声问道:“司马驯,你把雨儿藏在哪里,乖乖地把她归还给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盛濯皇朝永远与你为敌!” “濯太子,这是月翼国的私事,本皇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荒谬!我告诉你,你手中的人,并不是什么忘忧,不是什么贤太傅,是我濯拓的女人,你识趣的就放了她。否则,休怪我无情。” “哈哈,雨儿?本皇子说得不错,那么水嫩美丽的可人儿,足以使天下男人为之疯狂,一个司马爵,一个盛濯皇朝的太子,真是够份量。看来,本皇子也不介意多插一脚。”司马驯收起嘻哈表情,阴沉地说:“濯拓,你有胆量就与本皇子来个决斗,贤太傅是本皇子看中的人,她已答应做我的女人,所以,你还是滚回你的地盘,不要在这里自找苦吃。” “你……”濯拓一听,既妒忌又愤怒,挥起长剑,朝他反刺过去。 两人疯狂撕斗,从地上到屋顶,从屋顶飞到半空,每个招式都凌厉无比,皆往死里打。慢慢地,司马驯渐处下风。濯拓此时已失去常性,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在窥视雨儿,自己要决了他的命! 司马驯心里感到越来越恐惧,他想撤退,可惜根本走不了。伴随着一股巨痛与麻痹感,他见到鲜血自左手涌流出来,接着整个人扑到在地。 濯拓用剑尖指住他的喉咙,吆喝道:“快说,把雨儿藏在哪里?” 司马驯恼怒的看着他,不作声,直到剑尖又逼近一点,他才颤声说:“在……在你身后那个房间里。” 濯拓不疑有他,急忙收回剑,转身冲到大门前,用力一推。可是,房内空无一人,桌子上只留两只发霉的馒头,还有一只破碗,碗下压着一张纸。他迅速抓起来:“想找到她?没那么容易。游戏越来越好玩,下一站,城西致景大屋。真有毅力,就来吧。哈哈哈” 噢!中计了。雨儿或许曾经被囚禁在这里,但自己来之前,估计已被移走。他跑出房外,却早已不见司马驯的影子。一边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到处找着,但司马不知躲哪里去了。 最后,他回到大院,吩咐还在打斗的手下,一起撤退,离开别苑。 护卫们知道濯拓想继续去城西大屋后,皆纷纷劝他小心有诈,但他怎么也不听。他们无奈,只好又跟着他朝目的地奔去。可是,又经过一番打斗后,才发觉又是一个圈套。可恶阴险的司马驯,濯拓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终于,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领事馆。 第二天,濯拓斜靠在大椅上,生着闷气。经了解,才知道,司马爵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回皇宫后竟然找皇帝理论,还无意中打草惊蛇,难怪司马驯预先移走雨儿。真是猪头! “殿下,有您的信!”一个下人走到他面前,恭敬地递给他一封信。 濯拓漫不经心地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濯拓,你狠!竟敢挑了本皇子的手筋。好,本皇子不打算陪你玩游戏了,本皇子找到更好玩的,一个时辰之内,你能抵达城西致景大屋并就走你的女人,算你好运,否则,让她尸骨无存吧!哼哼!” 司马驯那魔鬼又在玩什么把戏?会不会又是一个诈?但万一是真的呢?不行,他不能错过任何机会。于是吩咐下人:“张护卫他们回来后,叫他们去城西致景大屋与本殿下会合。”说完,带上长剑,火速离开领事馆。 才一天时间而已,城西致景大屋却发生了极大变化。一个人影都没有,非常寂静,仿佛一所荒废已久的庭院。濯拓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当他来到大厅,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整颗心几乎要蹦出来。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被高高吊在悬梁上,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听到濯拓的呼唤,她才缓缓抬起头,虚弱地叫了声:“拓!”接着又昏睡过去。濯拓继续叫喊她,可惜再也没有反应。 更令他恐慌的是,她的正下方,摆放着一只大锅,里面的油正翻滚着,热气四冒。油锅周围插满锋利、密密麻麻的尖刀,面积大约有15平方米。天啊,司马驯这个变态,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办法。一个不小心,雨儿掉下的话,即使不被诈干也会被尖刀插死。 想到这里,濯拓更加心慌意乱,他仔细查看着四周,整个大厅空荡荡,除了中间这些“精心布置”,根本没多余的东西。看着摇摇欲断的绳子,即使利用轻功,也未必能安全脱险。 突然,他想起司马驯信里所说的“尸骨无存”,难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机关?或者是炸药?环顾周围,并没有找到任何火药,但不能排除埋在外面。司马驯那个魔鬼,什么都可能做得出。平时,或许可以赌一把,但关系到雨儿的性命,他是万万不能赌。如今,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要赶紧想办法把她解救下来,带离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聚中精力,腾空飞起。可是,到半空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全身一坠。该死,为何总在紧要关头让他失去轻功,上次跳崖的时候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难道老天又来惩罚他?找试验他的真心?他放射性地抓住旁边的绳子,直到手中传来一阵巨痛,他才发觉,绳子上插满尖锐的刀! 时间越来越紧迫,濯拓心如死灰,他仿佛看到雨儿渐渐朝鬼门关靠近。不管了,就用这唯一的刀梯。他紧紧拽着它,往上攀爬。五指连心,每向上一步,他都感到锥心的痛。他咬紧牙关,忽略不看慢慢渗血的双手,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不知道攀了多少层,直到双手鲜血粼粼,直到他再也感觉不到双手的疼痛,终于,来到她的面前。他伸出双脚,紧紧夹住她的腰身,一手掐在刀口小缝隙之间,紧拽住那小块的绳子,另一只手谨慎地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千辛万苦,终于成功。看着怀里的人儿,他激动地呼唤:“雨儿,雨儿,快醒醒,我来了!” 思雨又睁开眼眸,凝视着他,深情地换出:“拓!”接着又昏死过去。 时间不多了!濯拓紧紧拥住怀里的人,顺着刀梯往下滑动。即使普通的绳子,单靠一只手,也未必能顺利过去,何况这条绳子还插满尖刀。挑战越来越大,滑行越来越困难。不行,再这样慢慢下去,不知几时才能抵达地面。 他低头望望下面白晃晃的一片,再看看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儿,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往下纵身一跳。 “哇!”尖刀划破他的鞋底,直插他的脚心,他感到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心跳几乎停止。强忍住即将冒滚出来的眼泪,濯拓努力稳住双脚,朝前一步步移动起来。每踩过一寸地方,他都痛得几乎要死去。 好几次,他受不住而扑到在地,但他依然高高举起怀里的人,不让她受到丝毫的损伤。每当他想放弃不走的时候,便想起怀里的人,于是又拼命忍住,艰难地朝前爬走。 他从来不知道,短短的几米路程,是如此的难行,如此的痛苦。当他终于抵达平坦地面的时候,双脚早已血肉模糊。他觉得好累,好痛,好想休息。但时间不容许他就此倒下,摒着最后一口气,他抱着她,朝外面冲去。 刚走到大屋门口时,背后传来一声巨响,一团烈火燃燃升起。噢,司马驯真的放了火药!幸亏忍耐与努力,终于避免赔上雨儿与自己的性命。 这是,领事馆护卫刚刚抵达,当他们看到全身是血的濯拓时,震惊、心疼与痛苦纷纷涌上他们的心头。 濯拓见到他们,俊颜露出欣慰的笑,接着闭上眼睛,朝地上栽去。两名护卫急忙接住他即将倒地的身躯,另外两名护卫从他手中抱起思雨。 司马爵也突然出现,当他见到濯拓时,震惊得难以置信。一会,他才恢复过来,从护卫手中抢过思雨,说了声谢谢,便准备离开。 张护卫急忙叫住他,“司马太子,这位姑娘,我们必须带回去。” “不行!她是月翼国的太傅,本太子应该带她回宫。” “但她是我们殿下拼命救出来的人,她对殿下肯定有着重要意义,故此应该跟我们走。” 司马爵定定看着他,脑筋一转,说:“是我请求濯太子拯救她的。” 李护卫心中依然感到怀疑,但见到气息越来越弱的濯拓,心想救人要紧,便不再浪费时间与他蹉跎。吩咐其他人抬起濯拓,放到马背上,接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急速朝前驾去。其他几名护卫也紧紧跟上。 看着慢慢远去的人马,司马爵回过头,再看看怀中依然昏迷不醒的人儿,吩咐属下牵来骏马,朝皇宫方向奔去。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041 可怜的拓-雨要结婚,但新郎不是他 盛濯皇宫,太子殿寝房。 浅黄色的大床上,濯拓静静躺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一直深锁不解。除了脸部,他全身上下都裹着纱布。横七竖八的纱布下面,偶尔露出的小块肌肤,显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非常的虚弱。特别是手掌与脚板,包成厚厚一团,简直可以媲美木乃伊。 若舞伏坐在床前,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人,眼泪不断地往外涌。早日,从书信中得知儿子受了重伤,却万万想不到会伤的如此凄惨。看着太医拆开原先的纱布,重新换药与治疗,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个个伤口,她痛得仿佛肠子被一寸寸地割断。老天爷,你到底要把拓儿惩罚到几时? “舞儿!”濯硕刚下早朝,便往这里跑。他身后跟着李太医。 “娘娘,太子够时间服药了。”李太医神色哀痛,轻声提醒她。 若舞转过身,从他手中结果碗:“让本宫来吧。” 濯硕阻止她说:“舞儿,还是让李太医喂吧,拓儿现在不能自己服药,你不够专业,很难让他真正服用进去。” 若舞点点头,起身让李太医坐下,安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把汤药送进濯拓嘴里。 喂完药后,李太医再次检查一下濯拓身上的伤口,翻看了他的眼睛,转身对濯硕与若舞报告:“皇上,娘娘,殿下目前的状况还算理想,估计不出几天,便会醒来。”若舞稍微放下心,继续问:“那伤势呢?李太医,你老实告诉本宫,拓儿他的脚与手是否会……” 李太医慎重考虑了一下,脸色转为凝重,“回娘娘,殿下虽然身中数刀,但幸亏没伤及脾肺,而且,这几天的恢复情况也非常良好。可是,手脚部分,稍微严重。手脚筋骨有些损害,以目前的医术,恐怕无法彻底治疗,臣惶恐。” 若舞听后,激动地急声大嚷,“李太医,什么叫做惶恐?本宫不准你惶恐,本宫要拓儿完整无缺!” 濯硕一边搂着她,一边威严地吩咐李太医:“李太医,朕命令你,由今天开始,放下其他事务,专心替太子的病而研制。倘若太子有任何残缺,你……这个院判也该退下了!” 李太医兢兢业业地承若:“臣遵旨,臣一定不惜一切,找到治疗的方法,决不让太子经受任何损缺。” 接下来,三人各怀心思,默默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人。 思雨睁开双眸,看到头顶的蓝色蚊帐,还有周围熟悉的环境,内心不禁一阵欢喜。她终于拜托司马驯,终于回来了。 记忆里,自从那天喂她吃过两只馒头后,司马驯便再也没给过任何东西她吃。当天下午,还把她带离那里,由于被蒙着眼,她不知道身处何处。足足两天,滴水不进,颗粒不下肚,她饥渴交加,最后熬不住而晕睡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拓出现在面前,而且他还浑身是血。 一想当时的恐怖情景,她便感到一阵阵心疼与伤痛。她好恨自己,体力为何如此虚弱,她应该支撑住,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不行,她要去找拓,她要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正当她准备起身下床时,房门被推开,司马爵走了进来,满面惊喜:“忘忧,你醒了?有没感觉到身体不适?” “我没事。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呃,大皇兄真是可恶,竟然把你掠走,还不给东西你吃,幸亏我早一步到达,否则……” “真的是你从他手中把我救出来的吗?”思雨急忙打断他。 司马爵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思雨娇容马上闪过一丝失望,原来,拓并没有找过她,一切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忘忧,你……没事吧?不如宣太医来给你检查一下?”见她神思恍惚,司马爵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不用了,谢谢!”思雨径直躺回床上,纳闷地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司马爵对她突然变得闷闷不乐而大惑不解,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哀叹一声,走了出去。 思雨站在荷池前,对着竞争开放的满池荷花发呆。听司马爵说,司马驯在宫外的大屋莫名起火,连他也跟着被烧死。恶人果然有恶报! 这两天,她跟司马爵告假,静静地呆在自己的房里。她还是无法相信那是幻觉,对于拓抱着自己那一幕,她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一方面,为拓没受伤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却又为那幕幻觉感到惆怅与失望。最令她伤心的是,自己离开盛濯皇朝已经十天了,拓却没来找过她,难道他就此放弃了吗? “坏蛋,没耐性的混蛋!”她扁起小嘴,低声抱怨着,手中的帕子由于她的大力揉搓而早已变得像咸菜一样。突然,她闹钟又闪现出濯拓左拥右抱、与那些妃子嘻哈耍弄的情景,不禁又骂了一句:“色狼,恨死你了。” “忘忧!”温和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身太子服的司马爵走到她身边。 思雨转头,冲他微微一笑。 “忘忧,为何拒绝父皇的赐婚?你知道吗?这是父皇第一次替人赐婚。”司马爵定定看着她。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谈感情,我很满意现在的状况。” “是吗?你是不想谈感情呢,还是你心中有着别人?思 雨!”他迟疑地唤出这个名字。 “你……”思雨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很奇怪我为何知道吧?”司马爵苦笑一声,“其实,我还知道,你与濯太子曾经是情人,” “司马爵——” “在盛濯皇宫的时候,我就发觉你与濯太子之间有点古怪,后来,濯太子找过我,说你是他的女人,警告我不要对你存有非分之想。” “他几时找过你?”难得他来过?思雨脸上蓦然闪起光亮。 “在盛濯皇宫的时候。” 思雨一听,娇容又暗淡了下来,沉思了一下,讷讷地说:“你说的没错,我与他确实有关系,可是,一切都变了,将来恐怕再也没有交集了。”她在说给他听,更在说给自己听。 “忘忧,不管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请忘记思雨,继续做忘忧,好吗?”司马爵急忙抓起她的手。 思雨抬眼对着他,认真地说:“司马爵。我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我已非清白之身,而且,我还流过胎。在你们古人眼中,我是个残花败柳。” 司马爵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释然。思雨见状,非但没有伤心,反而感到一股轻松。 “我不介意!”司马爵回过神,一本正经,“你的过去,我不能参与,因此我没有资格说什么。我要的是你的将来。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我们一起正视将来,好吗?”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想不到他会如此宽宏大量,恢复的速度还这么快,思雨难以置信,但她还是想拒绝他,“可是,我也不能保证将来会真心对你!” “不用保证,你只要努力尝试就足够了,好吗?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司马爵严肃地看着她,满眼期盼。 思雨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忘忧,不要再想他连,他拥有那么多侍妾,而且,他还有暖玉。你忘了吗?暖玉是那么喜欢他,那么爱着他!” 思雨心头一震,是啊,他已经不再是现代的濯拓了。在古代,没有一夫一妻制,只要他喜欢,一百个老婆都可以。还有暖玉,那个俏皮可爱的女孩,那个让人心疼、不忍心伤害的女孩。 司马爵紧紧握住她双手,凝视着她,“忘记他,好吗?我保证,将来会一心一意对你,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即使我登上皇位,你也是唯一的皇后。” “我……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忘忧,你上次也说考虑,但我真心希望你不是敷衍我。”司马爵这次似乎誓不罢休,“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思雨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听说,他千辛万苦才从司马驯手中救回自己,而且,为了自己,他不惜与皇帝顶嘴,太子之位还差点被废掉。如此优秀温柔的男人,如此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她……是否应该放下过去,真心接纳他呢? 一来到古代,就被他捡到,这是不是天意,难道他才是自己的最终归宿?其实,只要稍微理智的人,都会选择答应他。眼前的他,似乎更值得自己去爱。 “忘忧——”见她有点动摇,司马爵趁势追击。 思雨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下,接着睁开眼,朝他点头:“好,我答应你!司马爵,谢谢你的厚爱,我不敢保证将来是否会爱你如斯,但我答应你,我会努力!” 司马爵立刻搂她入怀,“够了,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值得!!” 不同于他的激动与兴奋,他怀中的思雨,此时内心正充满迷茫,麻乱。 盛濯皇宫 太子殿 足足七天,濯拓终于醒来。他的清醒,给原本一片死寂的皇宫带来些许欢愉。 濯拓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激动流涕的母后,满面欣慰的父皇,满怀欢喜的皇弟们,即使个个都面带喜色,但他们底下的憔悴却不容忽视。故此,濯拓内疚地说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对不起!” 若舞坐到他面前,抚摸着他的脸,哭声叫着:“拓儿!我的拓儿!” 这时,李太医也从隔壁房间走了过来,他对濯拓进行一番诊察后,稍微欣喜地说:“启禀皇上,启禀娘娘,殿下身体基本上已没什么大碍,伤口恢复都在意料之中,现在可以专门针对手脚医治了。” “好,你继续专研,朕到时要看到一个与以前一模一样的拓儿!” “母后,雨儿呢?”一检查完,濯拓便说出他的第二句话。 若舞愕然,砖头看了一下濯硕,再回答:“她在月翼国,司马爵带她回皇宫了。” “为什么?我拼了命才把她救出,为何她不跟我回来?”濯拓非常激动,“肯定是领事馆那些狗奴才办事不力,我要狠狠处罚他们。” 若舞喝住他,“拓儿,不关他们的事。是司马爵强行带走思雨的。在他的地盘,领事馆的人有心无力啊。” “又是他,那个可恶的家伙,愚蠢的猪头。”他勃然大怒,准备起身。 濯硕与若舞皆拦住他,“拓儿,你的脚伤势严重,绝对不能移动。关于思雨,我们再想办法,目前,最主要是先把你的脚治好!” “不!不能再让雨儿与司马爵那家伙一起,他一直窥视着雨儿,万一雨儿心软,接受他的攻势怎么办?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拓儿,思雨爱的是你,不会答应他的,否则,她也不会等到现在!”看着激动愤怒、痛苦万分的儿子,若舞心疼不已,心中不知不觉地对思雨萌发一股怨恨。 “殿下,请听娘娘的话,您现在需要休养与治疗,况且,情绪也不能太过于激动。”李太医也斗胆插了一句。 最后,在众人的纷纷劝解与安慰下,濯拓才慢慢安静下来,沉着脸,不知所思。 经过十天的休养,除了手脚依然不法动弹之外,濯拓身上其他的伤口皆差不多复原。知道他醒来后,那些侧妃纷纷争着来看他,最后,在若舞的安排下,允许她们每天一人,轮流来带半个时辰。今天,轮到暖玉。 暖玉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男人,这个还没来得及与自己行夫妻之礼就差点死去的爱人,“殿下,今天好些了吗?” 濯拓面有所思,冷漠地看了她一样,点了点头。接着,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暖玉,你最近有无与司马太子通信?” 暖玉摇了摇头:“没有。但我收到母后捎来的信,说他即将与贤太傅成婚。”暖玉俏脸带点沉闷,她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皇兄竟然不跟自己说,反而是从母后信中才得知。有了忘忧姐姐之后,难道皇兄便再也不记得她这个妹妹了吗? 濯拓立刻坐起身来,问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母后告诉我,皇兄与贤太傅五天后将举行婚礼。”见他满脸惊骇的表情,暖玉深感纳闷:“殿下,您怎么了?” 濯拓不理她,他只知道,雨儿要嫁人了,他要去阻止她!他想下床,但脚不受力,他整个人扑到在地! 这时,若舞正好进来,她匆忙跑到濯拓面前,“拓儿,你怎么了?为何突然下地。”接着转身责备暖玉,“暖玉公主,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太子?” 暖玉还没来得及回答,濯拓便大声叫嚷:“母后,雨儿她要嫁给司马爵,我要去阻止她,她不能嫁给别人。” 若舞一听,脸色大变。其实,她前天就已从领事馆那边收到消息,以免惊动拓儿,她便封锁这个消息,想不到最终还是让他知道了。 忽略脚下传来的疼痛,濯拓又挣扎着起来,他刚迈出一步,便又跪倒在地。 若舞马上回过神来,紧紧拽住他,哭喊道:“拓儿,不要,你的脚还不能着地,快回到床上去。”当她看到他脚上慢慢渗出的鲜血时,更加柔肠寸断,“来人,快来人。” 几名太监冲了进来,这时,濯硕也刚好跑了进来,看到失常、发狂的儿子,他惊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见到救星,若舞急声大叫:“硕,拓儿他都知道了,他想去找思雨,赶紧拦住他。” 濯硕听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濯拓背后一砍,他马上变得安静下来,昏睡过去。 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濯拓抬回床上,李太医又重新处理一下他的伤口,替他止了血。 看着大床上沉睡的儿子,若舞靠在濯硕怀里,低声啜泣起来。濯硕也满面沉重,一边安慰着若舞一边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二章 拨开一层云,终见些明月 今早,思雨醒来,正准备起身下床时,突然看到枕头边有封信,纳闷了一下,她拿起它,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思雨,同为女人,我理解你的想法与做法;但身为母亲,你却令我感到异常痛恨。如非由于你的固执于坚持,拓儿也不会变成这样。为了救你,他拼了半条人命。从小,我都舍不得打他一巴掌,但如今,为了你,他却被伤得不成人形。或许,他曾经对你造成极大的伤害,但现在,什么罪都应该抵消了。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你嫁给司马爵,但你答应嫁他之前,是否应该考虑一下拓儿,为了你,他在这里半死不活,而你却欢天喜地张罗着嫁人。这是何等的讽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我明白。蛇是非常可怕,但因为怕它而放弃心中意念,值得吗? 我们都劝拓儿放弃你。课他就是不肯。知道你要结婚,他悲痛欲绝,硬是拖着残破的身体,打算出发去找你。不得已,我们选择打晕他,我们宁愿他像个睡死人,也不愿意看到他还没抵达月冀国就死于途中。 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但为了我的儿子,我只好写了这封信,希望你不似我们想象中那么残忍,希望你还念在与拓儿以往的情缘上,慎重考虑清楚。万一,你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拓儿,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不会放弃他,即使赔上我这条老命,也会伴他度过这个难关,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 ---欧阳若舞上”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句句真情,句句感动人心。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与司马爵说的不一样?难道当时所见并非幻觉,而是真实,自己真是被拓救出来的?那么,由此看来,吐伤得非常非常之严重了。 她反复看着手中的信,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往下坠落。都怪自己一时心软,太过意气用事,因为赌气而答应司马爵的求婚。想到拓伤心痛苦的样子,她便自责不已。她决定,再也不会逃避,再也不会忽略内心情感了。她要去找他,对他说,其实自己心里一直有他,除了他,她从没爱过别人,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她都只爱他一个。 她迅速跑到柜子前,匆匆收拾几件衣服,留下简单短促的一个纸条,背着小行李,准备出发。她刚打开房门,便见司马爵出现在门口。 “忘忧,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司马爵见状,惊慌地问。 思雨注视了他一会,说:“司马爵,对不起,我们婚礼取消,我要去盛濯皇朝,我以后不会再回来。” 司马爵一听,立刻伸手搁在门梁上,阻止她,“忘忧,你可否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以后都不回来?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月冀国。”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最清楚。司马爵,我没时间跟你耗,请让开!”一想起他竟然耍卑鄙手段,思雨便感到非常气愤。 “不!你不说清楚,我绝不让你离开这里。”司马爵爷倔强起来。 思雨恨恨地看着他,说:“司马爵,我真心辅助你,想不到你会是个卑鄙小人。其实,把我从司马驯手中救回来的并不是你,而是濯拓,是吧?” “你,,,你怎么知道?”司马爵顿时感到一阵心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司马爵凝视着她,好一会,终于承认:“对,是他救你出来,是他用命换了你的命。” “你。。。司马爵,我让你害惨了。你为何不早点跟我说?为何要欺骗我。”拓身体受到重伤,知道自己要嫁人后心里又受到更大伤害,天啊,两层伤痛,他怎么抵挡得住。 这是司马爵第一次看到她发火,他的心底不由得颤了一下,讷讷的说:“其实,我听濯太子说过,你是他深爱的女人。我妒忌他,如果让你知道真相,你肯定会原谅他。我不能让你离开,更不能没有你,所以。。。” “所以你就编造谎言欺骗我?还利用这件事让我内疚,然后答应你的求婚?”想到自己竟然像个傻瓜似的让他耍,还因为感激而心软答应他的求婚,思雨又羞又恼。 司马爵心虚地低下头,默不作声。 思雨瞪视了他一下,接着大力推开他横跨的手,冲了出去。 司马爵见状,赶紧追上去,抱住她,“忘忧,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但请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思雨一边挣扎,一边怒喝:“放手,司马爵,你快放手!” 可惜,她一个娇弱女子哪是他的对手,司马爵紧紧抱着她,半拖半拽地又回到她的房间,关上门! “司马爵,你可恶,快放开我,我要去找拓。” “你休想,你只能是我的人。”司马爵一边躲闪着她的捶打,一边抓住她双手,扳到后面,染她动弹不得。接着抓起床上的被单,绑住她。 思雨恨恨得瞪着他,大声破骂,“司马爵,我真是瞎了眼,才认识你、帮助你!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想不到却是人皮兽心的卑鄙小人。” “忘忧!”听到她这样说自己,司马爵痛苦非凡。 思雨冷冷地看了他一下,不再作声,坐在床上发着呆。 司马爵叹息一声,“忘忧,不管你愿意与否,我们的婚礼会照样进行。这两天,就委屈你了。”说完,无奈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司马爵把思雨软禁在房里,他派人紧紧守在门窗外面,让她插翅难飞。按钟按点,派人送饭菜过来。刚开始,思雨拒绝进食,但一想起上次就是由于饥饿昏迷才导致失知真相,便又乖乖地把那些饭菜吃进去。 每天,她都度日如年,心急想知道濯拓怎样了,她一闭上眼睛就发噩梦,梦到濯拓为了赶来阻止婚礼而半途疲劳身亡,梦到濯拓满身是血,哀怨地怒喝着自己为何如此狠心,为何把他舍弃。身心疲惫,使她瞬时憔悴下来,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司马爵来过几次,但最后都在思雨的冷眼相对下悻悻离开。第三天早上,他又出现,手中带着一件鲜红色华服。他来到床前,柔声说:“忘忧,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把礼服带来了,看,好漂亮,好华贵!” 一听到这个声音,一看到这张面容,思雨便忍不住又破口大骂:“司马爵,你死了这条心吧。想结婚?自己一个人结个够吧。我沈思雨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卑鄙小人。” 司马爵俊颜闪过一丝伤痛,“忘忧,你怎么变成这样,记得,以前的你,虽然寡言与冷漠,却也贤良淑德。” “哼,你不也变了吗?以前的你,虽然有些胆小与缺乏自信,但很温柔,很正直。可是,如今的你,猪狗不如!” 司马爵又是一愣,接着深情地看着她,“ 为了你,为了爱,我宁愿猪狗不如!” “有爱就伟大吗?为何你爱得这么自私?你爱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给别人带来困扰?把痛苦建立在别人身上,你真感到幸福、快乐吗?。。。司马爵。”她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 “其实,你一点也不快乐,看到我痛苦,你更加难受,是不是?那不如放开我,让我寻找我的幸福。爱,不一定要占有,而是祝福。请成全我,好吗?”思雨期盼地看着她,面容真切。 “。。。。。。”司马爵心烦意乱,张口结舌。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你的心意,但我选择忽视与逃避,因为我知道,除了濯拓,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即使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动心,我反而会感到厌烦与困扰。司马爵,你在皇宫后山拣到我,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缘分,请好好珍惜这段缘,让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让我的后悔感慢慢消除。” 见他依然不作声,思雨继续感叹:“你是我来这里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帮助你,是因为我当你是朋友,不希望你活得不快乐。终于,你成功了,看到你自信满怀,看到你得到器重,我由衷地替你高兴,替你欢喜。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继续陪你下去,但是,我再也不能忽视我的心,我不能再如此折磨彼此。特别是现在,我更加不能舍弃他。每当想起他的惨况,我都悔恨、自责得几乎要发疯。” 司马爵悲伤地望着她,看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看着她迷离无神的眼眸,看着她难过心急的表情,脑里又闪现出一路以来真心真意协助自己的情景。终于,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低声说出:“你走吧!” 思雨一听,从痛苦中回过神来,难以相信地看着他。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快走吧!” 思雨心头一颤,抓起床角的行李,像箭般飞奔出去。一路上,她不停奔走,不理会那些太监宫女们的奇异眼神,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尽快逃出皇宫,尽快抵达濯拓身边。 由于她的身份,一路上畅通无阻,她终于走出皇宫大门。看着眼前高耸的宫墙,看着这个出入不知多少次的红色大宫门,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了,思雨内心涌上一股惆怅。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转过身,准备继续朝前迈进。 “忘忧!”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 思雨内心一震,难道他反悔了?她应该不理他,快速逃跑。但,她还是缓缓转回头。 司马爵已经来到她身边,“此去路途遥远,你孤身一人,我不放心,还是坐皇宫的马车去吧。”说完,吩咐身后的车夫上前。 思雨喉咙一阵哽咽,定定看着他,好久才说:“谢谢你,司马爵。。。保重!”说完,转身走向马车。 司马爵蓦然抓住她的手,沉痛地叫着她,“忘忧,我好舍不得你,忘忧---” 思雨怔了一下,强力忽略他语气中的不舍与哀痛,硬下心,继续朝前走。 白皙的小手,被结实黝黑的大手紧紧拉着,最后,两只手逐渐分开。马车缓慢地奔驰起来。思雨坐在车上,眼里蓄着泪水,目不转睛得看着后面不停奔跑追过来的司马爵。直到那抹白色身影越来越小,呼喊声越来越模糊,她才转回头,靠在马车上,低声啜泣出来。 盛濯皇朝太子殿。 看着大床上呼吸平稳、沉睡不醒的儿子,若舞刚刚停止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为了阻止他,为了不让他情绪激动,她只好吩咐太医开了渴睡药,因此,他又足足沉睡了七天。 思雨应该收到自己的信了吧,可是为何没动静?难道信没有到达她手中?又或者是她真狠心到不管拓儿死活?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恭敬地对若舞行了一个礼,“娘娘!” 若舞抹干眼泪,看着他,问:“张护卫,你确定信已经送到思雨姑娘手中?” “回娘娘,属下确定。属下把信放在思雨姑娘的床头,还见到她已经打开来看,属下本来还想进去哀求她回来看殿下的,但突然出现几名太监,属下只好离开。” 若舞点了点头,内心更加痛苦,既然思雨已经看过信,那就是她还不肯原谅拓儿了。哎,怎么办?不可能永远让拓儿像个植物人一样沉睡吧? ”娘娘,属下还有事情禀报,两天前的婚礼并没有举行,而且,司马太子还向外宣布,贤太傅病发暴毙!” “此话当真?”若舞激动得站起来。 “领事馆报过来的,千真万确!” 若舞严重闪过一丝希望,会不会是思雨临时改变主意,拒绝了婚礼,司马爵无奈,只好对外宣称她病毙?那思雨呢,是否正在赶来的途中? 正当若舞欢喜猜测的时候,房门又再次被推开,三皇子濯峻走了进来,“母后,您快来看看,这是谁!” 若舞透过他望过去,惊喜交加!是她,她终于来了! 思雨先是向她欠一欠身,接着冲到床前,看着躺在上面、了无生气的人,泪如潮涌,伸出小手,心疼地抚摸着他憔悴苍白的面容。 沉睡中的濯拓,梦到自己被思雨丢弃在一间废墟之中,任凭他如何叫喊,她都没有回头。他心急地想追赶过去,奈何双脚动弹不了。他绝望地看着那抹慢慢远离的身影,大声吼叫、咆哮。忽然,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仿佛雨点拍打过来,他不禁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娇容,他目瞪口呆。 (4258)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三章 无心的伤害 “雨儿。。。是你吗?为何总要在梦中才能见到你?不过不管怎样,谢谢你没有离开我。”说完,他挣扎着起身。 思雨不断地摇头,泪水也跟着像雨般坠落,“拓,这不是梦,而是真是的我!” 见她梨花带泪,濯拓心疼不已,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包成粽子那样,非但不能帮她擦去眼泪,还在洗白柔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浅痕。 忽略由于粗硬纱布的碰触而传来一阵轻微疼痛,思雨抓住他的手,让它静静贴于自己脸上,深情地唤出:“拓,对不起!” 濯拓依然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无法相信她愿意回到自己身边,他激动、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她,终于,低头吻在那两片娇艳的红唇上。 思雨楞了一下,接着也急促回应着他。 两唇相碰,双唇紧紧缠绕,犹如干枯的大地遇见春雨甘露,一刻不停地相互吸食着。知道濯拓哀痛一声,他们才意犹未尽的分开。濯拓懊恼地看着隐约传来疼痛的笨拙双手,郁闷心烦。思雨则满脸绯红,斜眼看向床外,终深舒了一口气,辛亏,那些人都早已经识趣地离开了。如今,房里只剩下她如拓两人,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濯拓斜靠在床背上,痴迷地看着她,刚才激吻产生的真实感,让他终于确信,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回到自己身边了。 思雨没有躲避,也含情脉脉地回视着他,贪婪地看着这张日夜萦绕的俊脸。就那样,他们呆呆凝视着对方,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李太医端来汤药,他们才结束那款款传情与无言的心灵剖释。 接下来的两天,思雨几乎都在濯拓房里度过,从没踏入若舞原本命人帮她安排的客房。白天,她在聆听着濯拓对她的倾诉与忏悔;晚上,在濯拓的耍赖与哀求下,她与他睡在用一张床上。由于行动不便,他什么也没做,只静静地躺在她身边,沉醉在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当中。 思雨终于知道,司马驯是多么的变态与疯狂,如果不是拓冒死相救,估计自己早已被炸得粉身碎骨了。所有的怨恨、伤心与气愤,皆在他的“上刀山,下火海”当中消除了。 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说也奇怪,濯拓的伤口恢复得神速。手脚都拆了纱布,李太医研制了一种药水,让濯拓进行浸泡,每天三次。现在,又到了浸泡的时间,思雨帮不上忙,一切又有李太医与宫里其他太医服饰,她便踏出这歌整整呆了几天的房间。 院子里鸟语花香,思雨站在小花圃前,怡然地闭上眼睛,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 “忘忧姐姐!”一阵娇脆的声音,让死于睁开眼,只见暖玉落寞地看着她,满脸郁郁寡欢 思雨先是一怔,接着稍作微笑,“暖玉公主,最近一切安好?” 暖玉静默一会,摇了摇头,“不好!” 思雨小嘴微张,焦急地问:“暖玉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暖玉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下,看向花圃里各种各样的鲜花,幽幽的说:“想不到忘忧姐姐与殿下会是这样的关系。当时,听殿下的话,去请求您答应帮助他的隐疾,我前思后想,考虑着怎样对你说才不显唐突,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如今才知道,当时的我好傻,傻得可笑,因为凭你与殿下的关系,根本不需要我出马。”她停顿了一下,微微叹息:“或许,殿下不能人道的隐疾也是假的吧。” 看着眼前这张布满伤感的小脸,思雨百感交集,结巴地说:“暖玉。。。” “殿下他好聪明,想到一个这洋的计划。和亲是假,他要见到你才是真。我还以为,终于找到一个心灵相交,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想不到,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暖玉自顾说着。 这是暖玉吗?是那个脸上永远挂着不在乎的快乐小姑娘吗?思雨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短短一个月不到,这歌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突然间长大了好多。 “忘忧姐姐,我是否应该放弃?母后曾经对我说,女人原本就是为男人而生,叮嘱我,对于殿下的行为与想法,要给予支持与鼓励。叫我要三从四德,即使心里有多不愉快,也要学会忍耐,不能产生妒意。我早知道,嫁给殿下,会面临与众多女人分享他。可是,那些女人当中,却有你的存在。你是那么的优秀,而且还与殿下有过一段没人能比的过往。我的爱,是否还应该坚持下去?谁能告诉我?”她猛然抓住思雨的手,“忘忧姐姐,你一向最有办法了,可否给我一个明确的指示?” “暖玉,我。。。”思雨呆呆看着她,不知所措。 暖玉又迅速松开手,“对不起,我们的立场不一样了,你应该也不会帮我了吧。对不起。”说完转身,慢慢离去。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娇弱身躯,思雨内心充满惆怅,无奈,还有一丝内疚。原本无心伤人,可还是伤了。对于这个花样年华的善良小姑娘,自己该怎么办?她不禁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暗暗求助:“老天爷,请您告诉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她,真的不想伤害到她。”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到她面前,胆怯地说:“思雨姑娘,殿下的浸泡疗伤已经结束,他要见您。” 思雨赚回脸默默地看了他一下,接着从他身边经过,往濯拓寝房走去。 “雨儿,你怎么不在这里等我,回来见不着你,我以为你又跑了。”濯拓一见她,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见他焦急,患得患失的样子,思雨一阵感动,走到床前坐下,安慰着他,“我出去透透气而已。你放心,既然选择回来,就不会再走了。” “是吗?”濯拓欣喜若狂,用解开纱布的双手,搂住她的腰身,头轻微靠在她肩膀上,满足地感叹:“雨儿,我好幸福!” 思雨搬开搁在自己腰部的双手,拉到眼前,看着依然红肿的一道道伤痕,低头细吻,然后,用自己的手掌根部,顺着他手上的各个关节轻轻按摩起来。 濯拓贪婪地享受着缓缓传来的舒服感,心里涌上一阵阵甜蜜。“雨儿,我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见他一副着迷的样子,仿佛小孩子似的,思雨不禁柔声责备他,“真是笨蛋,谁不希望早日康复,只有你这个傻瓜才这样想。” “只要你在我身边,即使一辈子要躺在床上也无所谓。”濯拓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去。。。我才不要一辈子跟你这洋耗着。你赶紧给我好起来,否则,难保某天我厌烦了,就不再理你啦。” “雨儿!”濯拓急声大喊,凝视了她一会,迟疑地问出:“雨儿,如果。。。我是说万一,我再也不能正常走路,手脚不能如常人,你。。。你会不会抛弃我,不要我?” 见他如此紧张与认真,思雨萌发了一股作弄他的念头,她佯装歪头冥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不知道。其实,你也明白,谁都不愿意整天与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呆在一起吧。” 濯拓一听,俊颜马上暗淡下来,默不作声地低下头。 思雨噗哧一笑,也低下头,仰视着他,“傻瓜,这么没自信?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濯大总裁吗?”娇容渐渐恢复严肃,“拓,不管怎样,我都会配在你身边,即使你变成残废人,我便作你的轮椅,一直陪伴着你,知道永远!” 他的真情告白,让他全身充满力量,他无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吻来表达他的兴奋、惊喜、激动、幸福与无憾! 知道两人都无法呼吸,两对嘴唇再相互分开,大家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吸着气。突然,思雨脑里闪过一张满是落寞神情的娇脸,热情瞬时冷却下来,她定定地看着他,问:“拓,暖玉公主她。。。” 濯拓一听,脑海也闪现出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儿,接着烦恼地叹气,“是我害了她。” “暖玉是个死心眼的女孩,她对爱情非常执着,就算知道会痛苦,还是坚持。”思雨感慨万端,“刚才,我在院子里碰到她,她变了很多。她不在是以前那个快乐的小女孩了。拓,我是否不该回来?是我伤害了她,见到她这样,我好内疚,好难过。” 濯拓急忙搂住她,“不,雨儿,不关你的事,一切皆因为我,太过冲到,太过自私,一心只想见到你,却忽略了别人的感受。另外,不准你在说什么不该回来的话,如果你不回来,那才是真正的错,那才该感到愧疚。” “可是暖玉她。。。” “暖玉的事,你不要操心,让我来处理,我会找机会与她谈。” “你怎么跟她谈?拓,先别说,什么都别说,让我想一下,好吗?不要伤害她!” “好!都别说。可是,你要答应我,不准胡思乱想,不准私自行动,更不准你又偷偷离开我。” 思雨讷讷地点了点头,把头伏在他肩膀上,不知所措。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四章 某拓求婚失败 李太医不愧是御医院的院判,他研制的药水,效用非常好。经过十来天的疗程,濯拓手脚的伤口都已结痂,再配上思雨坚持不懈的按摩,筋骨逐渐恢复灵活。 以免将来有后患,李太医说双脚暂时还不能着地,建议濯拓继续卧床休养一个月。 已经呆在房里一个月了,如今还要多呆一个月,这可真把濯拓给闷坏。况且,为了多点时间陪他,思雨也几乎足不出户,与他形影相随。见她由于缺少阳光而略显苍白的脸,濯拓心疼不已,经常劝她多出去走走。思雨明白他的“口是心非”,每次总是佯装无所谓地拒绝:“我不闷啊,你看,我可以画画呢。” 濯拓看着画纸上的自己,千姿百态,有坐的,躺的;有笑的,皱着眉头的;有耍赖的;有认真的;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他心底不觉地漾起一股满足与幸福。但仔细一看,总觉得画中缺少点东西,不禁说:“雨儿,如果在室外,你的画会作得更完美。” 思雨怔了一下,他说得没错,画画与心态有着非常重要的关联,整天呆在屋里,她心中自然有股压抑,故作出来的画便也缺少一种灵活度。 最后,在濯拓的坚持下,经过大家的商议,终于想出一个既可以让濯拓出外、又不用双脚着地的方法,那就是制作一架轮椅。 经过若舞与思雨的共同努力,再加上皇宫著名木匠的巧手,一架红木制成的大轮椅水到渠成。 此时,濯拓坐着轮椅,欣赏着院子里的迷人景色,思雨紧跟在他身边。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叹着:“从来不知道,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吸入一口,仿佛一股清泉沁过心肺,使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见他夸张的陶醉模样,思雨不禁打趣着:“呵呵,一口空气而已,竟然让你产生这么深厚的感慨,亲爱的太子殿下,要不要奴婢为您准备笔墨,来一篇‘吸后感’,题目嘛。。。就起:深呼吸!” 濯拓竟然也跟着疯癫起来,“好!我的深呼吸,难能可贵。早晨的空气,清新爽意,沁人心肺,驱散我内心积压的沉闷;穹苍大地,万物苏醒,使我告别黑暗的幕照,一切又开始变得明媚而美好。。。。。。” 思雨静静聆听,心思也跟着他的言语,飘进一个朝气蓬勃的欢跃境界。 看她迷离梦幻的样子,濯拓不禁兴起作弄她的念头,“我那娇美温柔的爱人啊,令我想入非非,神魂颠倒,可力不从心的我,几时才能享受那美妙的人生。。。。。。” 听到这里,思雨早已回过神来,满面红晕,娇声怒叱道:“你这个不正经的混蛋,说得好好的,干吗转到我身上,离题了啦。” 濯拓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哑声说:“雨儿,这也是我的感想,真情实感!” 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欲令思雨更是羞红了脸,缓缓低下头,不再出声。 若舞的到来,终于打破了这暧昧旖旎的画面。 由于若舞给过特许,除非出席重要宴会,否则都不用对她行礼。因此,思雨见到她,像往常那样点头招呼,“舞姨早上好!” 跟在若舞身边的几个人,齐齐对桌拓行礼,“殿下早安!” 濯拓惊喜地看着他们,久久才出声,“好久不见!” “是啊,足足六年,终于能再次见到殿下,真是微臣的福气。”六十岁的尘韵,依然十分健壮,没有一丝老态龙钟的感觉。 “每次经过蹴鞠场,微臣都深感惆怅与不舍,好怀念以前与殿下挥洒腾飞的日子。殿下,您要尽快好起来,微臣等着领教您超人的技术。”另外一名年轻男子心驰神往,大约二十出头,相貌堂堂,身材魁梧健硕。 濯拓轻笑出声:“尘槐,你可曾记得那记‘圆月弯刀’,很久没试过,不知现在是否还能使出。” 这时,一直站在尘韵旁边的那名安静婉约的中年妇女也缓缓出声,“殿下永远都是那么英勇能干,只要身体一康复,绝对可以!” “谢谢佟阿姨的夸奖。” “好了,你们不要总是一见面就表扬他,这孩子,不能称赞。大家是否记得他六岁那年,尘大叔一句无心的赞扬,让他嚣张了足足一个礼拜,如果不是他父皇发威,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厚。”若舞话语中虽然带有责备,美丽的双眸却宠溺地看着濯拓。 她一话毕,大家都低声笑了出来。 濯拓俊颜微红,小声直嚷:“母后!” 尘韵首先停止笑,看到身后默不出声的思雨,惊讶地问:“若舞,这位姑娘是?” 若舞猛然忆起被冷落一边的思雨,急忙指着尘韵一家,说:“噢,我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思雨,这是尘韵大叔与他的妻子佟阿姨,这是他们的儿子尘槐。尘大叔是我们皇朝的一品大学士,他。。。也是中国人;尘槐现任刑部侍郎。”她停了一下,走到思雨身边,拉起她,看向尘韵他们,“思雨她是。。。是。。。”突然,她不知如何介绍思雨。 “雨儿是我的妻子!”濯拓接着说下去,一本正经。 大家都暗暗吃惊,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认真的表情! 若舞早已见惯不怪,提醒众人,“尘大叔,中午都留在宫里用膳吧。” 尘韵并没推辞,“也好!关于 鄢城重修学堂的事情,我也要详细向皇上禀报。” “拓儿,思雨,你们中午也一起过去乾清宫,顺便与其他皇弟叙叙。”说完,带着尘韵他们离开。 看着慢慢走远的一伙人,思雨转回脸,依然难以置信,“拓,那个尘大叔真的也是现代人?” 濯拓点点头,“听说他是九十年代穿越过来的。” 天啊,先是欧阳若舞,现在又有尘韵,再加上自己,这也太神奇了吧。说不定民间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同胞”呢,看来,可以成立一个“同乡会”了。 见她惊奇不已的样子,拓不以为然,“雨儿,觉得很奇异吗?宇宙就是这么诡异,像我,无端端跑到二十一世纪,如今又跑回来,以后。。。还不知会怎样呢。但不管怎样,让我最值得庆幸的是遇见你!” 看着眼前这张充满真诚与深情地俊脸,思雨不禁想起另外一张粗犷英挺的脸,脑子闪过一丝念头,“拓,那个尘槐,他结婚了吗?” “还没有。前几天还听母后提起,父皇准备给他赐婚。”濯拓稍感纳闷,“雨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思雨心中一喜,“记得暖玉吗?想想,如果暖玉与尘槐。。。” 濯拓恍然大悟,“尘槐年少有为,官居二品,他父亲又是一品大学士,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这样的家世,确实不错。况且,尘槐自小与我一起长大,他品行端庄,为人正直。又长得相貌堂堂。不错,确实不错。” “恩。暖玉是和亲而来,既然我们不能接纳她,那就给她一个交代。” “对。那你想到撮合他们的办法了吗?” “有点头绪,不过暖玉对你先入为主,一时半刻很难让她改变主意。因此,我们要给他们制造机会。而且,我们也要了解尘槐对暖玉的感觉!”说完,俯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濯拓听到,点头赞同,“这个办法不错。雨儿果然聪明!我先吩咐小李子去通知暖玉,等下我们提早过去乾清宫,跟母后讲明。” 接下来,两人都沉醉在愉快当中。 由于大家的到来,乾清宫更加增添一番热闹。膳厅的大饭桌上摆满各种美味菜肴,稀奇的、普通的,应有尽有。在濯硕的带领下,大家陆续走了进来,到各自的位子上坐下。 濯硕自然坐在正中那个位置,若舞坐在他旁边,依次过去是濯拓,思雨,暖玉,尘槐,还有尘韵夫妇。对面那排,坐着其他皇子与他们的正妃。这样排位,是若舞事先设计的。 其他皇子的正妃,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故内外兼备,她们已知道思雨的特殊身份,因此对她皆以妯娌看待。思雨也客气地回应她们。 只有暖玉,显得格格不入。自从那天与思雨交谈过后,她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屋里,除非必要,否则不出门。乍一听到濯拓宣她过来乾清宫用膳,她只有惊讶,并没欢喜,因为她明白,只要有思雨姐姐在,她便不该也不能心存任何侥幸与期盼。 稍作打扮,她便带着平静的心境,来到这个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方---金碧辉煌的乾清宫。 见她依旧一副落寞的样子,思雨便又感到一阵愧疚,默默祈祷自己的目的能达到。 若舞首先开腔,“暖玉,最近还好吧?” 暖玉受宠若惊,“多谢娘娘关心,托娘娘的福,暖玉一切尚可。” 若舞面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再看向众人,说:“大家起筷吧。” 语毕,大家都愉快地启动碗筷,一边吃饭一边闲谈。 看着一直低头默默吃饭的暖玉,若舞朝濯硕打了一个眼色。濯硕俊颜闪过一丝不自在,想他堂堂一个皇帝,如今却要对一名小女娃使用暗器。这传出去,他颜面何在?可是,如果他不照做,今晚别指意能入房就寝。碰上若舞,他只能认栽。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环顾一下周围众人,接着暗暗运转内力,手掌稍微竖起,一股暗力朝暖玉的方向扫去。 心不在焉的暖玉,蓦然感到一阵疾风扫来,她一不留神,碗拜年从她手中滑了出来,往地上倒。正当她花容失色,以为要出糗与冒犯妇德的时候,只见另外一只黝黑结实的大手,及时接住那只精致的小碗,温柔地塞回她的小手上。 暖玉惊魂未定地重新拿好碗,抬脸冲尘槐感激一笑。尘槐先是一愣,接着也回她温柔一笑。 一切看起来很平静,很小心,其实,这些微小的细节,早已落入有心人眼中,这些“有心人”包括濯硕、若舞、濯拓与思雨。 这餐饭,终于在大家的欢愉欣喜中结束。其他皇子皆携着正妃回去;尘韵夫妇则留下向濯硕与若舞禀报这次出外的游记。思雨也在太监的协助下,推着濯拓去“游玩”皇宫;只有暖玉,是独自一人。若舞便很“体贴地”吩咐尘槐送她回去。尘槐虽感纳闷,但也欢喜得领旨。 一路上,两人默默向前走着,中间的距离足以容纳三五个人。尘槐不时地看向她,终于说:“公主来这里,一切还习惯吧。” 暖玉先是一怔,接着点点头,低声回答:“还可以。” 尘槐也曾听过关于她的事,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不禁涌上一丝怜惜,情不自禁地说:“殿下他。。。他与思雨姑娘出生入死,感情自然很深厚,你。。。不要放在心上。” 暖玉娇脸闪过一丝异样神色,不禁转眼看了他一下,接着又转回来,继续默默往前走着。 大家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尘槐又忍不住,继续发言,“公主,你。。。很喜欢殿下吧?那也是,殿下那么优秀,值得每个女孩子喜爱。” 见他脸上露出钦佩与羡慕,不知为何,暖玉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是吗?优秀又如何,还不是别人的?喜欢又如何,能得到吗?” “那你呢?你会继续喜欢下去吗?”尘槐迫不及待得问。 “我。。。”暖玉一时哑塞,然后逃避着说:“尘大人,暖玉想独自走走,多谢您刚才的好意相送。” 尘槐还想说什么,但见她这样,便也只好点头,“既然如此,那尘某夜不便打扰。公主多多保重。”临走前,他还大胆地说了一句,“如果公主不嫌弃,可以交了尘某这个朋友!” 暖玉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作答,接着转身离开。 直到那抹绿色身影慢慢消失于眼线之外,尘槐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二十二个年头,一直平静的心似乎漾起某样东西,他无法相信,一见钟情既然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可是,她的身份如此独特,他是否应该任由这份情愫继续萌芽,或者应该立刻斩断?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濯拓终于完全康复。现在,他双手能动,双脚也能正常走路。每天晚上,思雨都命人准备好生姜片,在他的疤痕上轻轻揉搓,如今,疤痕越来越淡,再加上皇宫的独灵药膏,相信不用多久,便可恢复以往的皮肤。 黄昏时分,濯拓携她游览皇宫各处。香汗淋淋,他们终于抵达九层塔---皇宫里最高的建筑物。伏靠在栏杆上,思雨鸟瞰下去,众览整个皇宫,甚至整个盛都。接着仰头迎接徐徐而来的晚风,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闭上眼睛。 濯拓站在她身后,伸手搂住她的纤腰,贪婪得看着她绝美的侧面,低声在她耳边唤出:“雨儿!” 思雨睁开眼睛,看向他,“拓,这个九层塔是几时建造的?想不到盛濯皇朝这么厉害,这个时候竟然也能建造出这么雄伟坚固的高塔,而且,构造独特。”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皇爷爷为了搏皇奶奶的欢心,派人建造的。”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头呼唤着她,“雨儿---” 思雨见状,一阵愕然,“拓,你怎么了?” “雨儿,嫁给我,好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深情款款。 “我。。。”想不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其实,与他一起,她真的已不在意这个形式上的东西。 “雨儿,请你答应做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我发誓,会爱你一辈子!”深邃的眼眸充满期盼。 听到他说唯一,思雨心中的感动马上慢慢消退,嗤笑着说,“唯一?会吗?你殿里那些女人又是什么?暖玉呢,她又是什么角色?”虽然她已刻意去忽略那些女人,但她们每天的到来与奉承,都时刻显示着她们的存在。 “雨儿。。。”濯拓不禁后悔以前的贪欢,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听母后的话,不要接纳那些女人,哎,都怪性欲害死人。 “拓,我们目前这样挺好啊。在二十一世纪,没有结婚;在这里,也不必要了。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也有它的好处。” 濯拓以为她还在记恨以前的事,不禁急声澄清,“之前我误会了你,才那样对你。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我们应该结婚。”早知当初就应该把她绑在身边,否则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窥视者。如今,虽说一切风平浪静,但谁能保证将来不会出现其他男人?况且,他发觉,她变了,不再像现代那样一心一意对自己。他经常见到她发呆,每次问她什么事,她总是沉默不语,然后用别的事情来岔开话题。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每每睡不安稳。确实,每晚她躺在身边,但他再也看不透她的心了。 “拓,不要再搞那么多事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就这样下去,好吗?” “可是雨儿。。。” “对了,那座高塔又是什么?” 哎,看!她又岔开话题了,濯拓俊颜往下一拉,剑眉微皱,沿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无精打采地回答,“那是母后派人修建的,类似现代指南针之类的东西。” “哦。舞姨真的好聪明。那个呢?又是什么?”她又指向另外一栋红色的建筑物。 “钟楼!” “那个呢。。。” 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这也表明,某拓此次的求婚失败了! (5235)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五章 101次求婚 “公主!”玉玲阁院子里,暖玉站在小花圃前发呆,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温和的嗓音,她不禁转回头,见到尘槐正盯着她,娇脸不禁闪过一丝红晕,不自在地说“尘大人好!” 尘槐来到她身边,弯腰从花圃里折下几支鲜花,递给她,“鲜花赠美人。” 暖玉大惊失色地看着他,天啊,他在做什么?这样的举动也太直接了吧。即使还没洞房,但自己名义上还是濯拓的妃子,他身为朝廷官员,怎么可以这样。而且,他怎能如此随便地进入太子后妃的住处? 尘槐则满面从容与淡定。那天,贵妃娘娘与太子把他宣去,问他对暖玉感觉如何。他原本还以为他们发现了自己对暖玉存有非分之想,准备责备与惩罚自己的。出乎意料,她们非但不给于惩罚,反而鼓励自己去追求暖玉。 他恍然大悟,于是也就不客气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此后,他便成了太子殿的常客。平时,只能借机在太子殿里碰见暖玉,今天,他终于踏出一步,直接来玉玲阁找她。 “公主!”见她没反应,他拿花的手往前移伸一下。 应该拒绝的,应该躲开的,但暖玉却不受控制得伸出手,接住它。她在默默安慰自己,她之所以接受,是因为这些花太过美丽,而绝非因为他! 尘槐心中暗暗升起一股兴奋,但面容依然保持平静,“公主,听说你平时都呆在玉玲阁,这样……不闷吗?” 拿花的手由于颤抖使得花瓣跌落了一片,她怅然地说:“暖玉已经习惯了。” “其实,皇宫外面有很多可去的地方。而且,盛都城内,也非常好玩好看,你去过吗?” “暖玉孤陋寡闻,尚未去过。” “公主如果不嫌弃,尘某愿意奉陪,随时奉陪!”说完,紧紧看着她。 暖玉被他炽热的眼光惊吓得迅速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满怀歉意地说:“尘大人,暖玉感到有些疲惫,先回屋休息了。尘大人好走,不送!”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朝屋里奔去。在她离开的时候,手中的鲜花也跌落在地。 看着远去的身影,尘槐俯身拣起散落于地的鲜花,低声呢喃:“暖玉,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接受我的花!接受我的爱!” 中午时分,宽大明亮的寝房里,正在上演着第101次求婚。 “雨儿,嫁给我。”某拓死皮赖脸。 “我们这样挺好的呀。”某雨不以为然。 “55555,不好,一点都不好!我要你名正言顺地属于我。”恶寒,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撒娇。 “嘘,我在画画,别吵。乖乖,等下给你吃糖。”晕,某雨敢情在哄小孩子? 濯拓背靠着床梁,闷闷不乐地看着专心细致的人儿,俊颜充满挫败与颓唐。自从第一次在九层塔求婚失败后,他发挥蜘蛛结网的精神,每天三次地对思雨展开求婚攻势,比吃饭还准时,但每次皆以失败收场。不过他屡败屡战,锲而不舍,也就创造了这第101次。 虽说雨儿现在与他同吃同住,但他心里总是感到不够踏实,总想以婚约来维护与保证他们的关系。呵呵,这个古代皇太子,在现代生活了六年时间,却依然不明白,在现代,即使有一纸之约有何用?只要过得不愉快,还不是可以照样离婚? 最令他难受的是,雨儿即使跟他睡在一起,平时却只限于亲亲,抱抱,抚摸。每当到他想进一步时,她都婉言拒绝。虽然她现在不再狠心伤害他的命根子,但每到紧要关头都停止,这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继续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憋出内伤。深邃的眼眸不停地打转,突然,床上传出一声哀叫。 思雨一听,急忙从画纸上抬起眼,把毛笔扔下,冲了过去,“拓,你怎么了?” 见她神色慌张的样子,濯拓心里涌上一丝得意与甜蜜,伸出手,用力拉她一把,思雨自然地扑倒在他身上。他还来不及挣扎与反应,一对温热的嘴唇便覆盖下来。 混蛋,又来这招!思雨想张嘴骂人,奈何这样刚好让濯拓有机可寻,他的龙舌迅速滑进去,紧紧卷住她的丁香粉舌,大力吸吮起来。 双手悄悄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等到思雨感到全身一片凉快的时候,她才发觉,濯拓对她上下其手…… 濯拓猛然停止,让思雨睁开迷茫美目,气喘吁吁地嚷:“拓,别停下来,我还要……” 看着她迷离涣散的眼神,他一边加快,一边低声问:“雨儿,嫁给我,好吗?” 思雨愣了一下,接着摇摇头。 濯拓见状,更加大力。 “拓,轻点。” 濯拓不理会她的呼叫,“雨儿,想我轻一点是吗?那你答应嫁给我。乖,说你愿意。” 见他一副奸诈的样子,思雨恨恨地娇喝道:“你混蛋!我就是不答应……啊……不要……”天啊,谁来救救她,这坏蛋,她真的受不了了啦。 濯拓继续看着她求饶,俊美的容颜尽是狂妄魅惑之色。她好喜欢看她在自己怀里无助的样子,好喜欢看她向自己求饶,这更加激起他的征服分子。 “拓,你坏蛋,你小人。”她再也坚持不住地答应了他,“好了,我答应嫁给你就是啦,你赶紧离开我。” 还在酣酣大睡的思雨,突然被濯拓弄醒,“雨儿,睡够了,快起来。” 思雨睁开美目,见到濯拓不停摇晃着她的胳膊。她打了一个小哈欠,撅着小嘴说:“拓,我好累,让我继续睡会。” “雨儿,你已经休息了两个时辰,精力应该恢复了,乖,先起来试衣服,试完后想睡的话再继续。” “试衣服?什么衣服啊?”思雨又闭起眼睛,意兴阑珊地问。 “我们婚礼上要穿的礼服啊。我已经试过,就差你啦。乖,快起来。” “吓?什么婚礼?”思雨脑子慢慢转醒,坐起身来。 “雨儿……”濯拓拉长脸,在她娇容轻轻一点,“你中午的时候答应过嫁给我的。” “嫁给你……”思雨略感纳闷,努力思索,接着,中午的欢爱画面全都涌出脑海,脸上传来一阵热气,她不禁嗔骂道,“那是你趁人之危,不算数!” “雨儿……”濯拓伤心地嚷,“小骗子,说话不算数。明明答应了却不承认。” 见他黯然神伤、仿佛小孩子受到欺负似地可怜模样,思雨的心马上软了下来,“好了,答应你就是啦!”哎,其实,他天天这样求婚,他不厌,她都觉得烦了。婚礼,一个仪式而已,既然他那么在意,就由他吧。反正,他们两人的关系,跟真正的夫妻也没什么区别。 濯拓一听,俊颜马上恢复光亮,在她红唇上轻啄一下,抓起床脚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她身上。思雨静静坐着,享受着他温柔地替她着衣。 一切穿戴整齐,他才起身,吩咐门外的裁缝师傅进来。经过一番度量、审视与确定后,裁缝师傅才恭敬地跟他们辞别。思雨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已又疲惫不堪。中午那场欢爱,几乎把她全身的力气抽空。 濯拓和衣躺在她身边,轻咬着她粉嫩的耳垂,“雨儿,还很累吗?” 思雨双目微闭,轻声应了一句。 “没用的小东西。”濯拓低笑出声,“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累呢,而且,我还觉得不够,今晚,我们继续,好吗?” “你!”思雨杏目圆瞪,“你这个色狼,休想。” 濯拓只笑不语,他才不怕,他有的是办法,他知道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只要稍微一挑逗,青嫩的她怎么承受得住?嘿嘿。“雨儿,我好幸福哦!你终于答应我的求婚了,我好想开声大叫,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见他那副痴迷的白痴模样,思雨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天啊,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不过恶心归恶心,她心底还是感到一阵阵甜蜜。 某拓继续在床上大叹着幸福,某雨时而翻白眼,时而做恶心呕吐状,时而真心感动,就这样,又耗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小太监来禀报晚膳时间到的时候,他们才一起下床,手牵着手,踏出寝房。 九月初一。热闹非凡的日子,皇宫到处一片喜庆。在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的见证祝福下,经过一轮繁杂累赘的礼仪,册封太子妃的仪式终于圆满成功。思雨心甘情愿地成为濯拓的正妃。 喜气洋洋的新房里,红烛辉照,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一份神秘、浪漫与美妙、浅黄色的帐内,濯拓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身边的人儿,百感交集,欢欣鼓舞。 终于,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妻子了!思雨睁大盈盈水眸,深情回视着他,六年前的期待与盼望,今日终成事实。她成了他的妻,他当了她的夫,将来,他们会相互扶持,相互信任,相互帮助,一起度过美好的余生。 一切无声胜有声。濯拓结实的手指,移到思雨尖尖的下巴上,轻柔的抬起来,低头吻上她两片娇艳的红唇,整个身体也跟着朝前倾,让他完全处于自己身下。 灼热的吻像熊熊的火焰,思雨慢慢闭上眼睛,轻轻回应着他。两人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起来。衣服一件一件得跌落…… 字数:3115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六章 濯拓VS思雨:"求你别走" “娘娘,太子妃娘娘!”伴随着一个胆怯又急促的叫喊声,思雨悠然醒来,美丽的眼眸尽是慵懒与满足,瞥了一眼右边的空位,问:“碧桃,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午时刚到。” 午时,那就是现代上午十一点钟了,噢,自己还真能睡,都是纵欲的结果,“太子殿下呢?” “殿下他去早朝还没回来。” 早朝?第一次听到他去参加,但他不累吗?昨晚大战几个回合,今天竟然还有精力去参加早朝,这男人,估计是铁做的。突然,她好想知道早朝是个怎样的场面。 “娘娘,请让奴婢服侍您更衣。其他侧妃与夫人都在大厅等着给您请安。” “请安?”对哦,在古代,特别是皇宫,级别低的要给正位请安,但不知为何,她心底涌上一丝不悦,她们的到来,时刻提醒着她与人共享一夫。“碧桃,给本妃传话,叫她们不用请安了,立刻回各自阁院。” “这……”碧桃惊慌,纳闷,接着低声应答,“奴婢遵命!” 见到那抹粉红色身影隐于门外,思雨嘟嘟小嘴,又躺回床上,看着头顶浅黄色的天花板发呆。 濯拓欢喜地回到寝房,映入眼帘的是困扰了他几个时辰的可人儿正无精打采地躺在大床上,满眼迷惑。 “雨儿,怎么还不起床?”他靠近她,关切地问。 见到他这张俊脸,思雨不禁想起那些女人,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面朝里,不再理他。 濯拓快速爬上床,躺在她身边,“雨儿,你怎么了?难道是怪为夫一大早就出去而冷落了你?乖,我的人虽在金銮殿,但我的心却在这里呢。” 他的嬉皮笑脸与甜言蜜语,更让思雨觉得可恶,就是这个样子,才招惹那么多女人的吧,于是继续用白眼对他,保持缄默。 濯拓见到不妥,马上恢复认真,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雨儿,谁惹你不开心了,告诉我好吗?你这个样子,我担心。” 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思雨哀叹一声,哎,真是注定让他吃得死死的,“我没事,别担心。” “不会的,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有事。雨儿,我们已经结婚,夫妻之间不是应该相互坦白吗?乖,告诉我好吗?” 见他满面忧虑与诚恳,思雨便把心中不快说了出来。 “呃,对不起,都怪我以前太过任性,留下这些风流债。”濯拓俊颜充满悔恨与尴尬,“不过你放心,我会吩咐她们,平时不准来打扰你。” 哼,不打扰又如何?这能抹杀她们的存在吗?思雨啊思雨,你的情路咋就这么艰难,好不容易解除误会,如今却还是不能完全拥有他。 “雨儿,对不起!”濯拓伸出长臂把她纳入怀中,在她眉心印上轻轻一吻,接着慢慢自她的眼睛往下,细致的脸庞,挺翘的鼻尖,来到柔嫩的樱唇。 思雨意乱情迷,无助地任他主宰…… 玉玲阁,暖玉伏身靠着桌子而坐,看着手中的美丽发钗,娇容布满复杂神色。这支发钗,是尘槐硬送给她的。最近他来玉玲阁的次数增多了,每次来,都大言不惭地表达他的爱意,还带了很多礼物过来。 刚开始,她可以忽略不听,不接受。后来,他却是硬把东西塞在自己手中,还扬言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收回,如果她不想要,就丢掉。她之所以没有丢掉,是因为舍不得浪费这些漂亮的东西。 每次接受他的东西,她都在给自己找借口,她以为自己的心可以坚持,却发现,初恋的那股情愫已不知不觉中慢慢消退,心中某个角落已有其他因素侵入。 刚开始,发现自己的改变,她惊慌失措。在她的教育里,除了对自己的丈夫,女人不能再怀有二心。她为自己的动摇而感到愧对濯拓,愧对盛濯皇朝,孰知道,原来他们一点都不介意。当她知道尘槐之所以如此大胆与直接是因为受到濯拓与舞贵妃的默许与鼓励时,感到非常大的讽刺与苦涩,还有一股强力忍住的愤怒。 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给她安排;凭什么,他们可以任意把她塞给另外一个男人?不可否认,这个男人非常优秀,但她心里就是感到不满,自然地每次都把这份不满迁怒于那个该死的男人身上。 她以为,他会退缩。可是,非但如此,他竟然坚持不懈。这叫她情何以堪?尘槐,那个温和直率的男子,这样对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情愿呢?还是依照他们的吩咐,只是执行公事而已?不经世事的暖玉,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公主!”再熟悉不过的嗓音,让暖玉不用看都知道他是谁。哼,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如今竟敢直接闯进她的闺房! 突然,她内心涌上一股邪恶与叛逆的基因,她转脸对着他,“尘大人,您是否有空?暖玉想去盛都城里逛逛。” 尘槐又惊又喜,难以相信地看着她。他以为,她会像往常那样,对他冷嘲热讽,要他哀求几回才肯搭理他,想不到今天这么快速,而且她还主动提出要自己陪她出宫。天啊,这…… “尘大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疑惑,还有一丝挑衅。 “好!好!”尘槐马上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拉起她的手,准备往外面走。 暖玉全身仿佛触电似的,哆嗦颤抖,一股热气自她脚底灌冲到头顶,呆呆地任他牵着自己,走出玉玲阁。 盛都大街,虽不似她刚来时那么轰动与热闹,但也繁华喧闹。行人商贩,充斥着整条大街。看着眼前一片繁荣景象,暖玉原本低落的心欢跃不少。尘槐走在她身边,一路跟她介绍着各个店铺与独具特色的东西。 暖玉表面没反应,实则都已听了进去,而且记在心里。尘槐善于观颜辨色,她的这些反应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心头一喜,不动声色。 “让开!”忽然,一匹马车奔驰而过,眼看差点撞上暖玉的时候,尘槐一把抱住她,闪过身去。 暖玉花容失色,暗暗庆幸自己能逃过一劫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受伤了,“尘大人,你的手流血了。” 尘槐举起衣袖,往伤口上随意一抹,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擦伤一点皮而已。你呢?没伤到吧?” 暖玉摇摇头,一边从怀里拿出干净手帕,一边焦急地说:“都流血了,还说没事。”说完,亲自帮他抹去手臂上的鲜血。 尘槐静静享受着她的温柔,心中漾起一丝丝甜蜜与欣慰。 直到黄昏,他们才意犹未尽地踏上回宫之路。经过今天,他们的关系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今天,对思雨来说,可以算是一个非常高兴与欣慰的日子。好久不见的暖玉,竟然来找她,还对她说了一些料想不到的事情。 暖玉忐忑不安,水眸不停扫向思雨,终于忍受不住,低声说:“忘忧姐姐,我……我有件事想请求您的帮忙与建议。” 思雨满怀惊讶,难道像上次那样,她想询问是否应该继续爱濯拓? 对于她的疑惑,暖玉没有理会,深深呼吸一下,鼓足勇气,微微道出:“原本以为,即使殿下不喜欢我,我还是会继续守着这份爱,孤独终老。可是,才发现,我做不到。孤独的心感受不到温暖,已慢慢动摇;它寻到一处暖源,便不受控制地朝那股暖源靠近。” 聪明的思雨早已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又惊又喜。早些日子,曾经从尘槐口中得知暖玉可能对他产生了一些感觉,她便叫尘槐再接再厉,想不到暖玉会这么快主动说。 “忘忧姐姐,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办?任由它朝温暖的地方靠近呢?还是强拉回来,让它继续呆在冰冷的角落?” 对着这双迷茫期盼的双眼,这次,思雨轻快说出:“暖玉,你曾经跟我提过,你母后说女人是依附男人而生。其实,不是这样的,女人,也是一个独立体,她不属于任何男人。某些不完善的礼教,大可不必去遵守与膜拜。”见她越来越吃惊的表情,思雨继续说,“暖玉,你知道吗?或许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发展成男女平等,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再是依附与服从的关系,而是信任与扶持。” 被封建礼教熏陶了十几年的暖玉,第一次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内心久久无法平复。思雨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于是静静等着她。 大约半柱香工夫,暖玉才恢复过来,满脸崇拜地看着思雨,“忘忧姐姐,多谢您的建议!暖玉先告辞了。” 思雨很想问她会怎么打算,但回头一想,怕太过急促而吓坏了她,便只默默送她离去。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话果然不错。 不出两天,尘槐便恳请濯硕帝给他与暖玉赐婚。原来,他已事先在暖玉面前提过赐婚这件事,暖玉没有出声反对,那代表她也默认了。难怪他如此有把握地来请求赐婚。 这样的结果,皆大欢喜。濯硕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办了这事,婚礼还定在七天后举行。礼仪上,应该通知月冀国一声,因此,赐婚刚完毕,濯硕便修书派人送去。 月冀国的老皇上由于年事已高,于上个月退位,把皇位传给了司马爵。司马爵获知濯拓拒绝了暖玉,非常的气愤,但回头仔细一想,暖玉是送出去的公主,为了她的名声,还有月冀国的声誉着想,绝对不能再接回来。最后,经过多方打探,了解到尘槐确实是个正直优秀之男子,最主要是暖玉与他情投意合,于是便也作罢。 自古多情空余恨,思雨离开月冀国已有两个多月,司马爵虽已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他依然无法忘记她。于是,他准备去参加暖玉的婚礼,主要目的是想趁机见见佳人。 刑部侍郎成亲,新郎的父亲又是官居一品,深受宠信的大学士,况且这段婚姻是经过皇上亲自赐封的,因此,前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高官达人,富裕商贾。为了表示祝福与支持,濯拓也携着思雨到场。 一身红衣的暖玉,娇容布满幸福,衷心感激思雨,“忘忧姐姐,多谢您的成全,多谢您的用心良苦。请不要再感到愧疚,我会快乐的。另外,我也祝您一直幸福下去!” 思雨双眼立刻涌上一层雾气,紧紧握着暖玉的双手,高兴与激动使她说不出话。 接下来,尘槐与暖玉忙着去招呼来宾,濯拓忒被其他大臣请去喝酒,思雨便趁机走出沉闷的大厅,来到院子,享受着凉快的晚风。 “忘忧!”身后蓦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嗓音。 思雨心头一颤,转过身,“司马爵,哦,对不起,应该是杰帝!” “才几个月而已,你竟然变得如此见外。”司马爵苦笑,“还是继续叫我名字吧,在你面前,我永远是司马爵。” 感受到他依旧的深情,思雨不知所措。据说,到目前为止,他的后宫还是空悬。至于个中原因,她不敢猜想,也不想去猜测。 “最近过的好吗?” “我……还可以,多谢关心。”思雨不自在地回答。 “忘忧,跟我说话,有必要那么客气吗?” 见他满眼受伤与落寞的表情,思雨不禁轻声说:“司马爵,我说过,我们永远是朋友,所以,我不应该对你有隔膜,对不起。” 惆怅的俊颜终于轻缓一些,“没关系,我想起我们以前是形影相对,如今,却形同陌人,我便感到难过而已。” 思雨冲他微微一笑,转开话题,“现在身份不同了,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一起还好吗?还习惯吗?” “恩,虽然有点吃力,但总算可以。如果有你在,会更好。”漆黑的眼珠紧紧盯视着她。 “司马爵,我……” “雨儿!”她话还没说完,就落入一个结实健壮的胸膛里,濯拓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身,向司马爵示威:‘杰帝,身为新娘的亲人,不是应该很忙碌吗?怎么有空再这里与别人的“妻子”交谈?” “拓!”思雨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你胡说什么?这么久不见,司马爵问候我而已。”接着转向司马爵,“很抱歉,他可能喝多了,我先陪他回去,明天见!”说完,拉着濯拓准备离开。 濯拓一边走一边低声抱怨,“我哪有喝醉,雨儿,你让我说,我要警告司马爵那小子,不准他在窥视你,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拜托,思雨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叹息一声,不再理他,径直往前走,“好吧,你想的话就去警告个够吧,我没空理你,我先回宫了。” “不要,雨儿,等等我!”濯拓急忙追了上去。 看着慢慢走远的一对人影,司马爵怅然若失。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七章 准爸爸的孕期恐惧症 & 遇害 乾清宫御书房,金灿灿的龙椅上,正坐着一名浅黄色龙服的年轻男子,他剑眉紧皱,认真批改着桌子上的奏折。 伴随着一阵关门声,一名紫色宫装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朝御书房慢慢靠近。 “拓,这是我亲手做的麒麟酥,来,先吃了再工作。”声音轻柔如丝,沁人心扉。 龙椅上的人马上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满是宠溺,“雨儿,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在寝房等我妈?”说完,接过她手中的碟子搁在桌面上,一把拉她入怀。 思雨顺势贴近他胸膛,看着满桌一片凌乱,不禁心疼的说:“这么多东西要批阅,很累吧?” 濯拓无奈地点点头,“以前见父皇总是面不改色地应对这些工作,一派轻松的样子,我还以为很简单。想不到当皇帝这么累!” “呵呵,我们外人眼中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九五至尊;其实,他们的辛苦与无奈岂是我们普通平民能体会得到。”思雨从他怀中起身,走到龙椅后面,双手放在他肩膀上,顺着关节轻轻按摩起来。 濯拓舒服地闭上眼睛,轻声吐出,“父皇这下可轻松了,携着母后去游山玩水,就这样把整个皇朝事务丢给我,让我拼死拼活;如果不是皇弟他们尽力协助,我还真不想当这个代理皇帝。” “就当实习吧。你是皇太子,将来继承皇位,还是要做这些的,现在就先熟悉一下罗。”思雨安慰着他。 “身为盛濯皇朝的子孙,自然有义务为皇朝做出贡献,可我不想整天把时间花费在这些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上,我不想冷落你。看,现在都晚上八点了,往常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床上性福了。” 听到最后,思雨娇脸一阵绯红,不禁用力在他肩膀上掐了一下,“你这色胚,老是想这这样的东西。在现代,你还不是照样晚上十点多才回家,有时还让我独守空房呢。”想起那段悲伤地日子,思雨双眼不禁黯淡下来。 濯拓急忙转身,正对着她,“雨儿,对不起,当时我误会了你,气你六年前背叛我,因此才故意晚归。其实,我每次在外面,也是痛苦至极!” 现在回想起来,思雨终于明白与理解他当时的痛苦。每次,他都喝成大醉回来,心里既想着自己,可又无法从仇恨中释怀,这种爱恨交集的痛苦付加于他身上,哎,真是天意弄人。她不禁动容地说:“拓,对不起,都怪我没跟你解释清楚,我以为,那样做事为了你好,想不到,却弄巧成拙,让你足足记恨痛苦了六年。” 濯uo呆呆得看着她温婉绝色的面容,猛然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心疼地说:“比起你的艰苦,我那些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很感谢老天让你如此坚强,让你继续保持着对我的爱。可是,请答应我,以后不准独自一人伤心与难过,有什么痛苦与困难,我们一起承担,一起度过,好吗?” 思雨盈盈一笑,像朵盛开的娇艳海棠花,“好,我答应你!” 濯拓一阵感动,讲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轻唤:“雨儿,我的宝贝!”说着说着,细细的吻落在她绝美的容颜上,最后来到嘴唇,双手早已迫不及待的探入她的衣襟里。 思雨被吻得几乎窒息,轻微挣扎着:“拓,别,这里是御书房。” “御书房又怎样?重要我们高兴,哪里都行!”他一边压住她的手,一边熟练得将那繁复的宫装除掉,扔到一边...... 浅黄色的大床前,濯拓满面惊忧,李太医则慎重地替思雨把着脉。不久,他脸上凝重的表情慢慢退去,欢喜油然而生,“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娘娘,这是喜脉!” “喜脉?”濯拓兴奋得几乎跳起来,“李太医,你是说雨儿她怀孕了?” 李太医微笑地点头,“回殿下,是的。娘娘已经怀孕一个余月。” 思雨也早已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真的吗?肚子里又有小宝宝了?这次,估计再也没人能抢走他了吧? 濯拓在她身边坐下,欢喜激动的搂着她,“雨儿,听到了吗?你怀孕了,你终于又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辛勤播种总算得到收获。谢天谢地。 李太医早已慢慢退出门外,把空间留给陷入喜悦中的那对男女。 “拓,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女都无所谓,最好是女孩,像你一样美丽,像你一样蕙质兰心。” 思雨一听,脑里蓦然闪出一个五岁大的小孩童,那个站在他身边怡然自得地面对摄影机的俊俏小男孩,原本亮丽的脸也跟着黯淡下来。 “雨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见她突然沉默,濯拓心急如焚。 “我。。。没事。”她闷闷不乐地说,接着转过脸。 濯拓大惊,“雨儿,你肯定有事,快告诉我,你现在怀孕了,有事不能憋在心里。” 思雨抬眼注视着他,迟疑地问出:“拓,你希望生女孩,是因为。。。因为你已经有了儿子,是吗?” “儿子?”濯拓满眼疑惑,“我哪来的儿子?除非你自己偷偷生了不告诉我!”说道最后,他的语气又开始戏谑起来。 “你。。。你不是跟小怡生了一个儿子吗?那个叫你干爹的小男孩不是你亲生儿子吗?”她终于问出这个困扰她多时、曾经让她痛哭过好多回的问题。 “你是说小颜?怎么可能。对,他是小怡的儿子,但并非我的呀。我只是他的干爹而已。” “可是很多报道都说他是你的私生子。” “天,报道的东西你也信?”知道她是因为这个而不开心,濯拓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但想到她竟然如此怀疑自己,便又有点懊恼,“你这个笨女人,总是不信任我,看来我要把你吊起来打小屁股才行。” 思雨嘟起小嘴,“谁叫你那么风流,换女人像换衣服似的,不说小彦,你有其他更多的私生子也不出奇。” “噢!我承认,这几年,日子过得确实荒唐,但她们都是发泄需要的工具。而且,每次我都有带套,只有对你,才是真空上阵的。”说着,伸出长臂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吟,“只有你,才配做我孩子的妈。” 心结终于解开,思雨心情豁然开朗,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没有骗我?” “如果骗你,我天打雷劈。。。。。。” 思雨大呼一声,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轻声责备,“我信你就是了,谁让你发这么毒的誓。” “雨儿,你这是关心我吗?你这是心疼我,吗?”濯拓欣喜若狂,“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还要陪你一起看着小宝宝出生;还要教育他,看着他长大;我会陪你一直到老。” 誓言,即将见证着他们的一生。 思雨怀孕,最辛苦最紧张的是谁?思雨?当然不是!而是这个准爸爸濯拓,我们的太子殿下兼代理皇帝。 他每天几乎都是吃不好,睡不安稳。一下早朝,便冲回太子殿。为了时刻陪着她,他把整个御书房都搬到太子殿来了。除了早朝,很少离开太子殿,朝中大臣有要事禀报,皆来这里找他。本来,他打算告诉若舞他们这个好消息,并且请求濯硕回来处理事务,但最后被思雨阻止了。 她觉得说妥太小题大作,怀孕而已,用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每位皇帝都像他这样,妃子一怀孕就罢工,那岂不是会天下大乱。因此,在她的软硬兼施下,濯拓只好修书给若舞他们报喜,并没提到要他们提前回宫的事,他依然做着他的代理皇帝。 孕妇的日子,不是普通的无聊与沉闷。每天,她早上准时八点起床,用完早膳,继续睡,等到濯拓下早朝回来后,才又起身。补品一盅盅的灌进肚里,吃到她想呕吐。每次想拒绝,但都在他的紧盯之下,乖乖得吃下去。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濯拓晚上便再也没有批改奏折,看不完的,就留到明天,用他的话是:“长命功夫长命做。”哎,盛说皇朝有他这样一个领导者,真是百姓的悲哀! 终于打发了那个老古董礼部尚书,濯拓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寝房。思雨早已独自入睡,丝被的滑落,让她雪白细嫩的肌肤曝露在辉明的灯火下,濯拓眼神一暗,喉咙一紧,急忙除去外衣,在她全身上下抚摩起来。 沉睡的思雨渐渐转醒,她迷茫失控地享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点燃的火苗,无助地任由他继续燃烧...... 当他准备进入她的时候,脑海闪过思雨下体不断流血的画面,他内心一阵恐惧,急忙退缩,起身呆坐在床上。 全然陷入欲望漩涡的思雨,满眼疑惑地看着他,“拓,怎么停下来了?” 濯拓心慌意乱,微微颤抖:“雨儿,记得吗?我上次就是这样让你小产的,所以,我一定要忍住,我不能再这样。” 思雨恍然大悟。对哦,医生说过,怀孕头三个月是最危险地时候,切记行房。天,这么重要的事,她都差点忘记了。性欲真是害人不浅,一陷入,便什么都不顾。幸亏他截止! 抓起脚下的睡衣穿好,见到他依然坐在那发愣,不禁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柔声说:“拓,不要再想了,我们以后注意就行了。” 濯拓抬脸对着她,眼中充满悔恨与愧疚,“雨儿,我真该死,我不是人,为了报复,竟然那样对你,如果不是我的兽行,你也不会流产。雨儿,对不起,对不起。” 心中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她觉得眼前的人更加需要安慰,“乖,不要再自责了,一切都过去了,或许,上次的孩子与我们无缘。现在我不是又怀孕了吗?说不定是他们转世呢。” “可是。。。”他依旧无法原谅自己。 “不要再想了,见到你这样,我心里也很难过,我现在可是孕妇耶,你忍心让我跟着伤心?” 濯拓一听,马上恢复过来,“对,你不能伤心;恩,我也不忏悔了。”说完,捞起里衣套在身上,与她一起躺下,紧紧把她拥入怀中。 李太医一宣布三个月的危险期已过的时候,濯拓与思雨都兴奋无比,濯拓为何这么兴奋?皆因为三个月一过,代表他又可以与她性福了。虽然,她每次都用嘴帮自己释放,可他还是觉得比不上与她真正结合;况且,他也要好好服侍他的心肝宝贝,他知道她也“饿”了。 至于思雨,小心翼翼了两个月,终于得到解放,心情当然兴奋啦。她早已被闷慌了,她要出宫去透透气!在她的撒娇、威胁利诱下,濯拓终于答应,带她去市集逛逛。 踩在干净的街道上,看着依然繁华昌盛的盛都大街,思雨心旷神怡。濯拓则心神不宁,紧紧侍候在她身边。 逛了一阵,他们在一间豪华气派的酒楼大门前停下。 “拓,这就是四皇子在宫外开的酒楼?” “恩。这里的食物远近驰名。来,我带你去尝试一下酒楼的招牌菜挂炉山鸡。” 整天对着宫里千篇一律的菜肴,突然听到有挂炉山鸡,思雨神采飞扬。正当他们准备跨进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嘶哑的嗓音,“夫人,行行好,施舍点东西给我吧。” 思雨转回头,只见一名衣衫褴褛。弯腰驼背的老人满眼乞求地看着自己,她心底不禁涌上一丝同情,“拓,这位老伯伯好可怜,我们给他点钱吧。” 濯拓朝身边的护卫点点头,那护卫马上会意,从怀里掏出些碎银,递给老人。 但老人没有接过,只是紧紧盯着思雨。 思雨恍然大悟,从护卫手中接过银子,朝老人走近一步,亲自递给他。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伴随着一道光亮,一把匕首快速朝思雨刺来。 一切都太快了,一切都让人无法防备。思雨大惊失色,她下意识地伸手掩在腹部,转身。可惜,匕首还是插进了她的左腰侧,鲜血即时涌了出来。 濯拓面如死灰,一把抱住她,一边提脚朝老人踢去。其中两名护卫也早已对老人发起进攻。 这时,那个老人仿佛吃了仙丹似的,全身老态赫然消失,不再弯腰驼背,他勇猛地与护卫们撕杀起来。 濯拓对着怀里的思雨惊恐大喊,“雨儿,你要忍住!” “拓,我们。。。上当。。。了,那个老人。。。他是。。。是。。。”思雨好想继续看着他,但她的意识已逐渐趋于模糊。她隐约听到,耳边不断传来他的大喊,咆哮,声声充满悲痛与绝望。 看着怀中昏死过去的人儿,濯拓内心的恐惧迅速蔓延全身,他无助得抱着她,往酒楼里面冲去。 (4328)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八章 厮守,玄机 宁静的厢房里,思雨双目紧闭,脸青唇白。最触目惊心的是在她左腰侧那鲜红的一大片。匕首深陷在她腰上,血还在缓缓地流淌。 濯拓坐在床沿上,双手紧紧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俊颜满是惊慌与焦急之色。 李太医早已火速赶来,他正在谨慎地观察着思雨的情况,老脸闪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 “殿下,幸亏匕首没有伤及心部,这是不幸中之万幸。但娘娘身上的匕首必须尽快拔出,否则,血会流个不停。”他抬脸,慎重地对濯拓说。 “那还不赶紧动手?”看着那越来越鲜红的血,濯拓心惊肉跳。雨儿,你一定很疼吧,你一定要挺住。 “可是……娘娘身体虚弱,再加上有孕在身,把刀的时候,如果她屏不住气,恐怕会……会有生命危险。” 这也危险,那也危险,六神无主的濯拓不禁满腔怒火,“你不是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太医吗?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当什么院判。” 李太医有苦说不出,心里明白濯拓的心情,只好低下头,一边默默接受他的批判,一边认真思索着怎样才能成功拔刀。 四皇子濯敖正好赶来,他理智地安慰着濯拓,“皇兄请别生气,李太医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难处。皇嫂洪福齐天,肯定没事的。”见到濯拓被血染红的衣袍,他继续说,“皇兄,您不如先把衣服换了。” 濯拓没有理会,“不用!”接着又转向李太医,“李太医,想到方法没有?再这样耗下去,雨儿身上的血都流光了。” 李太医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决定,“准备拔刀吧。殿下,微臣向您保证,即使赔上这条老命,也要让娘娘安全度过。” 接着,下人们都慌乱张罗起来,有的端热水,有的拿干净毛巾。最后,房里只剩下李太医、刘太医、濯敖、濯拓与思雨。其他人都退到门外等候。 根据指示,濯拓把思雨扶起来,让她斜靠在自己怀中。 李太医屏息凝神,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发现思雨身子轻微颤抖。他大吃一惊,以为她身体产生突发状况,仔细一看,才发觉原来是濯拓双手在发抖而导致怀里的思雨也跟着抖动起来。 他迟疑了一下,说:“殿下,不如让刘太医扶着娘娘吧,您这样震动,微臣惶恐,很难准确把刀安全拔出来的。” 站在旁边的濯敖也立刻出声,“皇兄,就让臣弟来吧。” 濯拓挥挥手,深深呼吸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得到稍微镇定,“李太医,继续!” 李太医点了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承诺,“殿下请放心,臣有把握,应该没事的。”直到濯拓完全平复稳定,他才聚中精神,紧紧握住匕首把柄,稍微用力,往上一拔! 伴随着匕首的抽离,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射向濯拓与李太医的脸上与身上。由于疼痛,昏睡的思雨也大声哀叫出来。 见她苍白的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还有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喊声,濯拓心如刀割,不断轻吻着她的额头,“雨儿,我的雨儿!” 血终于止住,很快地思雨又陷入昏迷。 李太医大呼一口气,略微欣喜,“殿下,娘娘总算平安度过一关,血也止住了。” “娘娘几时醒来?”濯拓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一些。 “这……微臣惶恐,暂时还不能确定。” “什么叫做不能确定?刀不是已经拔了吗?” “刀虽然拔了,但娘娘由于失血过多,又怀了身孕,至于几时醒来,完全靠娘娘自己的意志力。但臣保证,一定会尽力,协助娘娘早日清醒。”李太医额头直冒冷汗,哎,这份厚禄的职务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估计他的白头发又要长出一些了。 见他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濯拓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凶狠,于是缓缓语气,“那胎儿呢?没受到影响吧?” “小皇子万福,他依附能力很强,并没什么大碍。但为了安全起见,微臣也会开些安胎药给娘娘一起服用。” “娘娘现在能否移动,本殿下想带她回宫。” “殿下,万万不可。娘娘身上的刀才刚拔出,伤口刚止了血,微臣建议过两天再回宫。” 为了给思雨一个完全幽静的养伤环境,濯敖便吩咐伙计停止酒楼厢房的营业,不再接任何住客。 李太医端着刚刚煎好的药汤,来到床前,在濯拓的协助下,准备喂思雨喝下。可是,药刚到她口中,便又自嘴角流了出来。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濯拓从太医手中接过药,亲自喝了一口,低嘴覆盖在思雨嘴唇上,吐了进去,直到确定她已吞下,他的嘴唇才离开。接着又喂第二口。 这样嘴对嘴的喂药方法,果然有效,她终于把整碗药汤滴点不漏地喝进去了。 两天一过,濯拓便带着思雨回到皇宫。他把所有事务都交给濯敖代办,然后寸步不离地守在寝宫,亲力亲为地照顾着依然昏迷不醒的思雨。 暖玉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跑进宫来,看着静静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人,她黯然泪下。 濯拓其他侧妃一收到消息,也纷纷趁机过来探访,想借此机会给濯拓留个好印象,也希望思雨醒后直到她们曾经来过。 五天后,濯硕与若舞也风尘仆仆地赶回皇宫。 肚里孩子三个多月,正是成长的时期,绝对不能缺少营养。故李太医开始命人熬粥给思雨吃。粥不比药汤,不用咀嚼也能吞下去;因此还是要靠思雨本人亲自吃进去。 看着不断涌出来的小米粥,濯拓心急如焚,苦苦冥思,最后在思雨耳边轻声说:“雨儿乖,把粥吃进去,宝宝饿了,你如果再吐出来,宝宝不够营养,会不健康的。” 真是神奇,昏迷中的思雨仿佛听到他的话似地,竟然乖乖地张开嘴巴。李太医见状,惊喜地勺起一匙粥,送到她嘴里。见她终于把粥吃了进去,众人皆感欣慰。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余月,思雨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但她的生理机能都发展自然、良好;肚子越来越大,腰部的伤口已逐渐康复,甚至慢慢脱痂。以免将来留下疤痕,濯拓根据李太医的指示,每天帮她搽着去疤药膏。 按道理,她早已应该醒来。但却还是如此,就连医术高明的李太医也找不出具体原因。 濯拓依然大门不出地守在太子殿,日夜的期待与思念使他面容憔悴,身心疲惫。 渐渐地,太子殿的那些女人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她们总是打着探望思雨的名堂,在濯拓面前摆手弄姿,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濯拓对思雨的独宠,让她们既羡慕又妒忌,还有强烈的不满。起初,她们努力讨好思雨,希望日后她能好好对待她们。但思雨不同其他女人,面对她们,她没有刻意惩罚或者收拢,她坚守的准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即使她们想发难,也只能唱独角戏;即使她们想巴结,也无从做起。 目前,难得这个好机会,为了将来着想,她们只好出手一搏。她们深知,濯拓性欲极强,如今一个多月没有女人,他肯定会有需要的,于是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妖媚,在濯拓面前,每每表现出淫荡与魅惑。 可惜,面对这些甚称人间尤物的女人,濯拓视而不见,他整个心思只摆在昏迷于床的人儿身上,他在心疼他,要受这样的痛苦;他在气恼她,为何这么久还不醒来;他在埋怨她,竟然让自己苦苦等候多时。 热衷性爱的濯拓,想不到竟然能清心寡欲一个多月。每天晚上,他静静躺在她身边,心中只有对她的思念,却没有丝毫的欲火。 今天,濯拓又呆坐在大椅上,陷入沉思。那些不罢休的女人又来了。 先是萧语环,整个人大胆地靠在他怀里,用自以为很有杀伤力的丰满胸脯在他怀里磨蹭着,妖艳地唤着:“殿下!” 李飞燕也不甘示弱,拉起濯拓厚实的大手,环在自己纤细的水蛮腰上,嗲声轻唤,“殿下,燕儿好想念您!” 赵洛施也拼命挤了过来,优美的嗓子犹如黄莺歌唱,“殿下,施儿昨天练了一首好曲,请殿下随施儿到洛雅阁欣赏。” 此时,濯拓正回忆到六年前他与思雨在圣清高中散步谈情的美好日子,突然被打扰,他怒发冲冠,毫不犹豫地手脚并用,大力推开她们,顿时,房里传来几声哀叫,“四大美女”皆跌倒在地。 濯拓满眼阴沉地瞪着她们,大声叱喝,“滚出去!” 那些女人被他脸上惊骇的神情几乎吓得屁滚尿流,她们急忙惶恐地退出房外,特别是“四大美女”,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心情的焦急加不安,让濯拓这次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他吩咐太监,当场把他们逐出太子殿。她们都死命哀求着,最后,这场闹剧在若舞的到来之下才停止。 看着眼前一脸阴霾的儿子,若舞暗自叹息一声。这个儿子,想不到去了现代几年,倒把身为皇室人的责任都忘记了。贵为太子,盛濯皇朝未来的皇帝,朝中某些大臣对于他独宠思雨已略有微词,如今真要全部把她们驱逐出宫的话,朝堂肯定也会发生大变,最起码,他这个太子之位会坐不安稳。 “拓儿,母后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差,但你要理智一点,她们没有犯任何宫规,也没有违反妇德,不能随便逐出宫的。” 濯拓心烦意乱,“母后,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赶走她们?见到她们我就头疼。目前雨儿又这个样子,母后,我好痛苦,真的很痛苦。” 若舞走近他,轻轻揉着他凌乱的头发,安慰道:“暂时来说。还不可以。不过你放心,我已命令她们禁足,短期之内,她们都不能踏出各自的庭院。” 濯拓顺势靠在她怀里,这个温暖的怀抱,从小到大,他不知依靠了多少回。每当他手足无措、茫然无助的时候,这里便是他最后的休息港湾。 若舞静静站着,再转眼看向床上依然沉睡的人儿,暗暗祈祷老天让她尽快醒来。 日复一日,思雨昏迷整整三个月了。她伤口已完全复原,皮肤也恢复了原本的光滑细嫩,一点瑕疵都没有,每天到用膳的时候都乖乖地进食,然后又继续沉睡,双眼从没睁开过,也没说过一句话。 这天,李太医对她一番检查后,带给大家一个好消息,“恭喜殿下,恭喜贵妃娘娘,太子妃娘娘肚子里怀有两个小孩。” 这个消息,确实给沉闷的他们带来无比的振奋。原本还觉得奇怪,雨儿才怀孕六个月,肚子却大得出奇,想不到是怀了两个。 濯拓看着床上的人,欣喜的说:“雨儿,听到了吗?你肚子里有两个小宝宝呢。所以,你要赶紧醒来,好好孕育他们。你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们吃不饱。” 可惜,眼前的人依然一脸平静,没有反应。濯拓稍微明亮的脸不禁又黯淡了下来。 同一天,又有另外一个更好的消息!中午的时候,一位红颜鹤发的老人突然出现于太子寝宫,若舞见到他,不禁惊呼出声,他……他不就是当年那个硬塞给她玉佩、使她穿越古代的老伯吗?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思雨? 想到这里,若舞惊喜地迎向他:“老伯,您好!大驾光临,请问有何贵干?” 老人把捏一下手中的胡须,精明的双眼横扫一下床上的人,悠然的说:“您是来唤醒雨儿的吗?是吗?” 老人没有答话,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濯拓,嘴角含笑,眼中尽是复杂神情,仔细一看,不难发现算计之意。 接着,他越过濯拓,缓缓来到床前,对着床上的人呢喃几句,然后又走回濯拓面前,递给他一小包东西,“这个,给她喂下。切记,此药不能用水来送,只能用……用你的唾液。” 濯拓急忙接了过来,又惊又喜的看着手中的药包。 老人又走到若舞面前,犹豫了一下,幽声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属于这里。所以,即使她醒了,孩子还是保不住。” 若舞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往后倒退一步,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濯拓则雷电般冲到老人面前,拉住他的胳膊,急声直嚷:“您说什么?孩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会保不住?” 老人轻轻甩开他,叹息一声,“对,他们现在一切正常,但绝对不会平安诞生。” 濯拓深受打击,忧心如焚。不,不能这样,孩子是自己与雨儿的结晶,他与雨儿是如此热切期盼着他们的到来,“老天爷怎能如此狠心,为何每次都要剥夺他们的权利。不行,我不允许这样,我要投诉。老伯,你是得道高人,你带我上天堂,我要去玉皇大帝面前评理。” 见他疯狂、悲伤的样子,老人脸上涌出一丝同情,“没用的,即使去到天堂,也无补于事。除非……” “除非什么?”绝望的濯拓又燃起一丝希望。 老人支吾,拒绝继续说下去。 早已回过神来的若舞也快速冲到老人跟前,苦苦哀求着,“老伯,您行行好,就告诉我们吧,这对孩子,对他们来说真的来之不易啊。思雨她善良慈悲,受的苦已经太多了,为何上天还要折磨她。” “放心吧,她命中带子,虽然这次没了,但以后还会有的。” “不,我不要以后,我就要这次!”濯拓咆哮着,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求求您,帮我,只要孩子平安生下,做什么我都愿意!” 老人被他眼中的坚决与诚恳震了一下,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为了他们,将来你要吃很多苦头的。” “我不怕,只要他们能顺利诞生,健康成长,即使要我的命也宁愿。” 老人低笑,“没有那么严重。哎……生下他们不是不可以,但他们原本属于另一个时空,他们必须得在二十一世纪出世与生活。” 若舞悲喜交集,喜的是思雨可以保住孩子,悲的是自己将要失去儿子。 濯拓欢天喜地,激动流涕。老天有眼,终于可以保住孩子,不说是二十一世纪,即使到其他地方,只要孩子能健康成长,只要雨儿开心,他都愿意追随。 看着沉浸于无比喜悦中的一老一小,老人满怀欣慰,提醒他们最后一件事,“六月初一卯辰正刻,乾坤转移,麒麟山将会出现一束光芒,它可以把你们带往其他时空,请切记,你们一定要意志坚定,默默念着想去的地方,千万不能分心留神,否则会坠入时空极端隧道,你们将会出现于不同时空。”说完,不待他们反映,老人一个转身,伴随着一道闪光,消失了! 字数:4969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四十九章 心灵相通,终于清醒 濯拓追出殿外,到处搜寻一番,依然见不到他,这才回到这里来。 见他一副痴呆的样子,若舞猛然想起正事,“拓儿,赶紧把药给思雨吃下。” 濯拓也回过神来,奔到床前,打开那纸包,低嘴含了一口药粉,送到她微微张开的小嘴里。一刻钟后,终于把药喂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兴奋地等着她醒来。 可惜 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了,床上的人儿还是沉睡。 “母后,怎么会这样?药都吃进去几个时辰了,雨儿为何还没醒?”激动的心情早已慢慢褪去,濯拓又恢复以往的烦闷与急躁,“难道那老人是神棍?” 若舞也纳闷不解,但她还是安慰着他,“别慌,再等一会。按道理,那老伯应该是不会戏弄我们,况且,他根本没必要那样做。母后记得他,他肯定是个高人。” “可是……”暗淡的眼眸又转向床上,眉头紧紧皱起。 “拓儿,你先吃饭吧,早上到现在,你滴水未进呢。”见他日益消瘦,若舞心疼不已。 “不用了,我等雨儿醒来再吃。” “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支持不住的。到时思雨醒了,你却倒下了,何必呢?况且,你也不希望思雨一醒来就替你担心吧?乖,我吩咐小李子在厅里设了膳食,你吃了再来等她,好吗?” 濯拓沉默思索一会,终于起身,无精打采地朝房外走去,若舞慢慢走近大床,对着躺在上面的人,低声呼唤,“思雨,赶紧醒来吧,你忍心让深爱你的人苦苦等待与受折磨吗?” 夜幕降临,烛光辉照,濯拓趴在床前,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眼前的绝美娇容,嘴里不断呢喃痛诉,“雨儿,一整天过去了,你为何还不肯醒来。你已经睡够了,不要再继续。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以前,有你在身边,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如今,少了你的陪伴,才发觉,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漫长。” 他抓起她的手,移到自己脸庞上,“雨儿,我瘦了,憔悴了,这段时间,我寝食不安,如果你再不起来,以前那个俊美绝伦、风度翩翩的拓就会消失了。” 他声音稍微提高:“你不是经常因为殿里那些女人而不开心吗?我跟你说,你老公我,现在已经成为她们虎视眈眈的猎物了。每天,她们都打扮得妖媚魅惑,企图引诱我。但我一直坚定,没被她们迷惑。可是,你再这样偷懒下去,我会发怒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所以,你如果不想老公被人抢走,就立刻醒来。” 结实的手腹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匐动辄,最后来到高高凸起的腹部,那里正好跃动了一下。他惊喜、激动,“雨儿,感觉到了吗?宝宝刚才在动呢,曾经跟你讲过,我喜欢女孩,但我有强烈的预感,他们是一对调皮可爱的小男婴。”嗓音又转向恐惧与悲哀,“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有位僧人说,我们的宝宝不属于这里,他们必须在二十一世纪出生与成长。再过两个多月,就是我们回去的日子,唯一的一次机会,要我们心灵相通,才能一切顺利。因此,你必须尽快醒来,否则宝宝会有危险。这是我们期盼已久的爱情结晶,不能再让他们出事。” 夜阑更深,到处一片静谧,房里依旧传出断断续续的低声细语,濯拓痛哭流涕,直到疲惫得再也支撑不止,只好趴在床缘上,沉沉睡去。 深宵处的烛火,跳动灼烧的火苗,悠悠晃动,聚焦的光线直直射向浅黄色的大床,把思雨绝美的容颜映得更加绯红、瑰丽。 长而翘的睫毛底下,眼皮轻微跳动,接着,两扇睫毛柔缓分开,显露出一对漆黑闪亮的眸子。 仿如隔世,思雨心掏澎湃,望望头顶的蚊帐,扫视一下周围熟悉的环境,最后,目光落在趴在床前的男人身上。子夜星眸瞬时布满柔和,纤纤玉手,移伸过去,覆上他深刻的五官。 看着他憔悴、颓唐、暗淡无色的面容,还有下巴乱糟糟、很久没修剪过得胡茬子,她柔肠寸断,眼泪迅速冒出,在眶里不停打转。沉睡的这段日子,她一直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看到他亲自喂自己吃饭,一边给自己按摩一边对自己说话,每次总是流泪抱怨自己太过狠心,扔下他一人在难过。 睡梦中的濯拓,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触摸,他内心一阵狂喜,快速睁开眼眸,见到眼前清醒的人儿时,难以置信与激动兴奋一下子涌上他的脑门,痴迷地注视着她,直到她朝自己露出微笑,他才敢迟疑地问出:“雨儿,是你吗?你醒了吗?” 他的胆怯与不肯定让思雨又是一阵心疼,紧紧握住他的手,肯定地点头,“拓,是我,我醒了,终于醒了。” 濯拓激动万分,火箭似的跳上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思雨也急迫地环住他的腰腹。他们像饥饿已久的野兽般抱在一起。思雨用她柔软光滑的粉色,在他耳边、脸颊、胡茬子上留下她的温度, 她的吻仿佛寒冷春雨后的第一个艳阳天,让濯拓深深沉醉其中。很快,他反被为主,迫不及待地摄住她的粉唇,吸允、舔弄,轻咬。 直到很久很久,两人几乎都要窒息,两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但依然贴近着身体,相互汲取着心灵的温暖。 “雨儿,你再不醒来,我真不知怎么办了。”痛定思痛,濯拓心有余悸。 思雨轻轻拍着他的后辈,细声感叹:“有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怎能继续自私下去。拓,你知道吗?我虽然睡着了,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感觉得到,可是,我依然想听你亲口再说一次!” 见她满怀期待,濯拓娓娓道出:“你昏迷时间太长,怕你肌肉容易萎缩,我只好每天定时给你按摩,有时还把你抱到后山泡温泉,增加血液循环!”说着,伸手刮刮她的悄鼻,“你坏坏,竟然把嘴里的粥都吐出来,每次都要我又哄又求,才肯吃下去。”其实,有时她还要他嘴对嘴喂她喝汤,喝牛奶。想起她潜意识里也依赖自己,他心里便甜蜜无比。 “还有呢?”思雨兴趣勃勃。 “夜里,每过两个时辰,我都要给你翻翻身;知道你喜欢干净,每隔三天,都给你洗头,而且每次都选在清晨,靠着炉火,一直到头发全部烘干!”想起那段辛苦、难过的日子,濯拓又向往又感慨,“害怕你缺钙,每天把你抱到院子里晒太阳。” “哇,都一样哦,与我梦中感受到的都一样!”思雨更加贴紧他,“为了给我补充维生素,你还喂我喝水果汁和菜汤,是吗?我记得,有西瓜汁、橙汁、苹果汁等等,是吗?” 濯拓惊喜地点点头,原来她都知道,原来这段日子,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直听到自己的话,感受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是否就是心灵相通? “还有!”思雨忽然轻戳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坏死了,竟敢威胁我,说如果再不醒来,就去找那些女人。哼,你真敢碰她们,我断了你的命根子。” 濯拓轻笑,“如果不这样说,你怎么会醒来?” 思雨蓦地想起另外一件事,“拓,我隐约听到,你说宝宝有危险,要回现代生产,到底怎么回事?” 濯拓让她从怀里出来,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把老僧人说得话都告诉给她。 思雨听到,半信半疑,“真的吗?他的话真信得过?” “原本我也不相信,但母后说他是得道高僧,母后就是被他带来盛濯皇朝的。雨儿,不管怎样,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就回现代吧,反正在那里,也有我的事业,而且,你也可以见到你父母,我知道你很想念他们的。” 确实,多少次夜里,她仰望着黑夜星空,记挂着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她想知道他们在现代怎么样了,以为自己已死,他们肯定伤心欲绝。但,拓呢?他又舍得这里的一切吗?“可是,你好不容易才回来,难道你就舍得放下这里的一切,舍得离开你的家人?” 濯拓顿时沉默。不错,从老僧人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母后每天都以泪洗脸,父皇也愁眉不展。但是,在母后与雨儿之间,他宁愿、也只能选择雨儿。甩甩心中的苦闷,他轻快地说:“母后有父皇、还有皇弟皇妹他们,不会怎样的。到是我们的孩子,只有我与你。所以,我赞成会现代。” 思雨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的不舍,但她没有点破。突然,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拓,司马驯呢?你们抓到他没有?原来他并没有死,刺伤我的那个老人,就是他!” “先知啊,他彻底死了。皇宫护卫,布下天罗地网,进行了三天三夜的追捕,终于捉拿到他。原本想慢慢折磨他的,想不到他竟然自尽身亡,我不能解气,最后还是吩咐护卫在他身上刺了数剑。”知道凶手是可恶卑鄙的司马驯,濯拓怒不可遏,新仇旧恨纠结一起,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 思雨深呼一口气,幸亏,一切苦难都过去了;幸亏,自己终于醒来了,“拓,一切总算过去了,以后,应该是我们的幸福日子了。” 濯拓点点头,拥抱着她,继续诉说这几个月来的痛苦与思念。 思雨的清醒,使被悲伤笼罩了几个月的皇宫恢复以往的欢喜。 李太医对她做过一番详细检查后,证实身体完全康复。这一切,当然归功于濯拓这几个月来的贴身照顾。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也代表着离他们回现代的时间爱你越来越近。 乾清宫大殿,濯拓面容沉重,若舞早已哭成泪人,濯拓则强忍着心中不舍,安慰着她,“母后,您再这样,我真的不放心走。” “那就别走,这胎就不要了,养好身体,下次再要,好吗?”若舞急忙出声,虽然她也很期盼他们的到来,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孙子,可是,她真的不舍得这个最心爱的儿子。 “不行,雨儿这么期待这对孩子,我不能让她伤心。”濯拓决然拒绝,“母后,其实我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我在另外一个时空而已。我们依然同步生存。” “可是……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母后心里就难过。” 一直沉默的濯硕终于出声,“拓儿,你想清楚了吗?你身为皇朝的太子,盛濯皇朝未来的皇帝,父皇还打算明年就把皇位传于你。你真的愿意放弃这里的荣誉与责任?” “多谢父皇厚爱,请原谅儿臣不孝!”濯拓面带哀伤,接着走到若舞旁边,“母后,有父皇与其他皇帝、妹照顾您,儿臣也总算放心,您的养育之恩,来生再报。” “拓儿,不如让思雨一个人回去,你留下。好吗?”为了挽留他,若舞什么办法都想尝试。 “很抱歉,母后。我绝不会离开雨儿,更加不可能扔下她一人。我要与她永远在一起。” 若舞刚刚忍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定定看着他,泣不成声。 濯硕心疼地拥着她,柔声安慰着:“舞儿,别伤心了。思雨是拓儿的爱人,如今碰到困难,当然要两人一起面对与解决。况且,拓儿说得对,他并没离开这个世界,只不过在另一个地方生存而已。还有,你经常自责说没有对父母尽到孝道,那不如让拓儿代替你孝敬他们。” 濯拓也点头附和:“对,母后,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让我代替你完成二十一世纪的责任。” 见大局已定,若舞终于接受事实,抹干眼泪,交代着濯拓一些事情。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五十章 归去 大殿里,鸦雀无声。若舞坐在殿中央的大椅上,思雨坐在她旁边,她们前面站着两排年轻宫装女人。 众多女人恭敬地看了一下若舞,接着诚惶诚恐地看向思雨,对于眼前这个愈发魅力与迷人的女人,她们眼中有的带有胆怯与疑惑,有的带有羡慕与嫉妒,还有的带有愤恨与敌意。 思雨斜靠在软垫上,看着言情这些被封建礼教禁锢的女人,内心涌上一丝同情,朝若舞点点头,接着清清喉咙,说:“今天召集你们过来,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明一下。首先,我代太子殿下对你们说声抱歉。还有十天,我与殿下即将回到我们的世界去。至于你们,守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放弃了。我已跟贵妃娘娘请示过,只要你们愿意,随时可以出宫,回到各自家里去。将来婚嫁与否,都由你们。” 顿时,整个大殿喧哗起来,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思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接着,她们纷纷走过若舞,七嘴八舌地问:“贵妃娘娘,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臣妾生事殿下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娘娘怎么会叫臣妾离开?” “是啊,娘娘,臣妾到底犯了什么罪,导致这样的结果。臣妾已经听您的话了,安分守纪地呆在洛雅阁了。” “娘娘,殿下他要去哪里?可否带上臣妾,请让臣妾继续服饰殿下。” 。。。。。。 望着她们惊慌失措、哭天抹泪的样子,若舞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举手示意她们安静,接着郎朗道出,“太子去的地方,你们根本不能去。他此行,再也不会回来。对于你们,他深感抱歉,不忍心让你们老死在宫中,便请求本宫给你们找一个妥善安排。你们先回各自府中,本宫会经常留意,尽量帮你们找到一些合衬的夫君。而且,本宫会准备一份厚礼,昨晚送你们出宫的礼物。” “臣妾不要什么后来,臣妾只要殿下。”她们苦苦哀求着,接着又齐齐朝思雨跪下,“姐姐,请让妹妹跟着您们,每每保证不会跟您争宠,妹妹只想呆在殿下身边,好好服侍殿下,好好服侍您。” 思雨发怔地看着她们,眼泪再也忍不住,涌流出来,同为女人,跟她们相比,自己幸福多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的世界,不是你们能去的。谢谢你们的心意,谢谢你们之前对殿下的照顾。”她含泪看着她们,以往,对她们总是视而不见,心中还带有一丝鄙视与瞧不起;如今,对她们,她只有深深的同情与愧疚,“你们还年轻,没必要抱着沉重的礼教枷锁,出宫去吧,去找真正属于你们的幸福,属于你们的爱。” 众人皆愣住,定定盯着她。以前,她们总是嫉恨她,妒忌她,甚至诅咒她。如今,心中那份怨念竟然已经缓慢消退。 若舞也再次出声,“思雨说得对,你们不应该就这样过日子。你们的将来,应该充满灿烂与活力。放心吧,有本宫在,没人敢说你们半句。” “可是。。。”她们还是无法赞同与接受。 “别犹豫可,你们都有权利去主宰与支配自己的命运。至于殿下,就当作你们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把。”死于感慨万端,“你们先回去吧,好好考虑一下。希望你们能想通。” 众女人依旧晕晕颠颠的,她们精神恍惚地朝着若舞与思雨行一个礼,然后一起退出殿外。 大殿又恢复了平静,思雨转眼看向若舞,“母后,我与拓是不是好自私?” 若舞笑吟吟地安慰她,“傻瓜,爱情没有自私可言,拓儿不爱她们,既然给不了她们幸福,不如早点放开,让别人给她们快乐。” 思雨哀伤地点了点头,“希望她们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若舞神情蓦然变得严肃起来,“思雨,拓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他自小养成的性格,对某些事物的执着估计还不能完全改变,请你以后多多包容。他占有欲很强,但请记住,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是因为爱你。” “嗯,我明白,我会怀着一颗宽容与挚爱的心对待他。”见她热泪盈眶,思雨深感内疚,“母后,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拓也不会与您们分开。对不起!!” 若舞拼命忍住哭,“傻孩子,没什么好愧疚的,一切皆有安排与注定。我只希望,拓儿与你们将来能过的美满幸福。” “请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维持这段婚姻,维持我与拓的爱。” “嗯,那我就真的放心了。”若舞心情稍微平复,面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问:“思雨,我听拓儿说,二十一世纪,还有几个男孩喜欢你。这次回去,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做出一些伤害拓儿的事,好吗?有时,伤害总在无意中产生。” 思雨给她一个肯定的承诺,“我答应你,母后。他们或许对我存有点什么,但事隔已久,应该也过去了。况且,我对他们从没其他念想,我心里只有拓一个人。” 她的保证,让若舞沉重的心情轻松很多,但还是略有担忧,有时候,男人执着起来,并不亚于女人,如今只希望他们真如她所讲,已然发下她,找到新的对象了。 六月初一。黎明时分,麒麟山依然笼罩在一片迷雾当中。 濯拓他们提前半个小时抵达这里。此时,他拥着思雨,濯拓则拥有若舞,相互诉别。 “思雨 ,请记住我的话,爱情需要包容与饶恕,请好好经营你们这段来之不易的婚姻。” “母后,父皇,您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拓的。您们也要保重身体。” 若舞眼光又转向濯拓,“拓儿,以后不要太任性了,思雨心中只有你。千万不要让误会与嫉妒蒙蔽自己的眼睛,爱情需要相互信任,有什么不开心的,应该,相互坦白,一起解决。” 环住思雨肩膀的手稍微紧了一些,濯拓点头答允,“母后,我会的。我再也不会怀疑雨儿了。另外,我会尽力找到外公、外婆与舅舅。我会告诉他们,您在这里幸福地生活着。” “拓儿,真的不需要父皇替你们准备的礼物?”濯硕首次出身,“你母后说,这些东西带去二十一世纪,都是古董,很值钱的。” “多谢父皇,真的不用了。在那里,有我的事业,我最不缺钱。”濯拓感激地拒绝。 “可是,你失踪都差不多一年了,你能保证一切完好?”若舞有点担心。 “没事的,他们都是忠实的人。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产业,他们动不了手脚。”濯拓满怀信心。 濯硕环顾了一下周围,迟疑地问:“舞儿,你真相信那老伯的话,我见这里也没什么奇特的。等下真的会有那道光束出现?” 不会有错的。根据他后来又留下的锦囊,应该是这里。时间也快到了,到时我们不就知道了?“ 他们继续聊着,依依不舍,整个山顶也透露着一种浓浓的伤感。 卯时正刻,前方小拗口那里蓦然出现一道绿光,非常耀眼,直射向天空。 大家都惊奇地看着它。原来真有此事,那老僧人真的神机妙算。 濯硕首先反映过来,急声呼出,“拓儿,思雨,你们快抓紧时间。!” 濯拓一听,拥紧思雨,一起对他们再次深深一拜,接着转身,走进光束里面。 若舞柔肠寸断,痛哭流涕。如果不是濯硕紧紧拽着她,估计她也会跟着冲进去。 “母后,别哭,别哭!拓儿会想念你们的。”濯拓心在哭泣。 “母后,我们会幸福的。父皇,再见!”思雨也黯然泪下。 濯硕满脸难过,“你们保重!”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声响,拿到绿光渐渐的离开地面,濯拓与思雨也跟着冉冉升起。 “雨儿,记得心里一直想着我。”濯拓紧紧搂住她。 思雨靠在他怀里,仔细聆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嗯,你也是!” 光是慢慢不见,他们也慢慢消失。 若舞靠在濯硕怀里,大声痛苦出来,久久无法平复。 ps:濯拓与思雨是否能安然无恙地回到二十一世纪?大老板失踪一年,盛濯影业集团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阁别一年的濯拓,怎样去面对即将碰到的困难?在现代,原本已有几个大帅哥窥视着思雨,如今,再加上两个小帅哥,占有欲极强的拓会表现如何?喜欢吃醋的他,是否会改变多疑的性格?相爱的两人,如果去经营这段婚姻?巨星总裁当上奶爸时,又是怎样一个形象?请看接下来的收工部分。。。。信念篇。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1章 产房里的拓,吓晕了! 午后阳光,透过杏黄色的窗帘折射进来。巨大双人床上,躺着一名俊美无比的年轻男子,一个大腹便便的美丽孕妇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酣然大睡着。 突然,男子缓缓睁开星眸,俊眉微微一皱,当他看到周围一片熟悉时,满面惊讶与欢喜。接着转眼看回怀里的女子,轻声呼唤,“雨儿,醒醒,我们回来了,我们顺利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在他的一声声催促下,思雨睁开美眸,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慵媚地打了一个小哈欠,冲眼前的人甜甜一笑,“拓!” “雨儿,快看,这是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家!” 思雨一听,顿时清醒过来,之前的一切全都涌出脑海,看着周围的环境,她惊喜交集,“拓,真的耶,这是卧室。我们不但一起回来,还穿回自己家里!”说着往下望了一眼大得惊人的肚子,继续兴奋大嚷,“拓,宝宝也没事!” 濯拓也被她的喜悦渲染了,陪她激动与欢呼,“恩,想不到那老伯对我们挺好的,不但让我们完好无损地回到现代,还让我们回到自己的家。” “对!靠我们坚定无比的爱。”濯拓抓起她的小手,送到嘴边轻轻一吻,接着俯嘴过去,摄住她娇艳瑰红的嘴唇。 思雨先是一愣,跟着也热切回应起来。 一会,濯拓便也放开她。经过上次那件事,他再也不敢撂起双方的欲火。离孩子出世只有十来天,不说在她幽径里冲刺,即使在洞口,他也不敢徘徊。他要让她的下体好好休息,集中精力等待生产的那一天。 他的骤然停止,让她感到一阵空虚,嘟起小嘴,不满地看着他。 呵呵,他的雨儿越来越色了,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轻柔一啄,点了点头她俏丽的鼻尖,他肆意地笑:“雨儿,你不记得上次那件事了吗?” 思雨一听,恍然大悟,两腮即时传来一阵温热。她永远都记得那次,第二天醒来,从他口中得知晚上的状况,她羞赧地无地自容,同时,也为他的痛苦感到无比的心疼与内疚。 “雨儿,你先躺一会,我去厅里看看。”濯拓嘴角依然含着笑意,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准备起身。 “我也要看。”思雨挣扎着起身,濯拓大惊,急忙扶住她,一起走出房门。 整个屋子布置依旧,非常的干净整洁,不像多时,没人居住。 “雨儿,到底是谁帮我们打扫房子呢?”濯拓面带惊讶。 “是啊,一切与我们离开之前相同。”思雨也深感疑惑,“会不会这里已经被别人居住了?” “不会的,你看,那些电器家私都是我们的,连摆设都没移动过。而且,仔细一看,便知道这里只有坚持打扫,却没人住。” 思雨环顾着四周,点了点头。 “好了,你别站太久,到沙发坐下吧。”扶她来到沙发前坐好,他再走到电话边,拿起话筒,拨通一组熟悉的号码。 “喂。。。” 虽然久没听过,但电话那端的声音他依然记得,于是低声叫出,“张特助?”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结巴的叫声,“请。。。问。。。你是谁?” “是我!”濯拓简单应了一句,干净利落。 “总。。。总裁?真的是。。。总裁?”激动的声音充满不确定与惊喜。 “恩。你现在有空吗?过来我家。” “有!有!我立刻过去!” 放好电话,濯拓回到思雨旁边,“雨儿,我下去买点吃的回来。你乖乖留在这里。” “你去楼下超市吧,买点菜回来,我煮饭。” “不行。”濯拓立刻拒绝,“你限制性怎么能干这些活。” 思雨不禁轻叹一声,“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我又没什么问题,烧饭做菜,可以的。” 见她快要生气的样子,濯拓只好答应,心想等下一定要伴随在她身边帮忙,再三交代她不要乱动后,他才缓慢地走出家门。 看着眼前阔别一年的总裁,还有他旁边大腹便便的思雨,张天鸣呆若木鸡,直到濯拓唤他,才回过神来,“总。。。总裁,您这一年,去了哪里?” 濯拓薄唇紧抿,“这个,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对了,公司状况怎样?” 张天鸣表情立刻黯淡下来,思量了一会,终于道出:“您失踪后的第二个月,正好是那些代言约满的时候,他们想与您续约,可找不到您的人。由于有新产品推出,要做新广告,因此。。。因此他们便改签了其他明星。” 濯拓理解地点了点头,每一季的新品上架,都要做一次推广,他们另请别人也理所当然。老实说,他们没向自己索赔就已经万幸了。“那公司业务方面呢?” “呃。。。您走后,公司运转陷入一片慌乱,总经理辞职了,还趁机带走配音部与道具部的所有同事,其他部门的一些同事也慢慢被他挖走。至于公司签约艺人,刚开始她们还有耐心等,但半年后,见您还不出现,况且她们又没工作可接,于是纷纷告上法院,还扬言说您卷款潜逃,要政府给她们一个公道。最后,有关部门派人来查封了公司,还冻结了公司所有的一切。所有员工自然地也就离开了。” “总经理?你是指刘凯南?” “恩,就是他。他另起炉灶,还抢走了我们公司的人才。”张天鸣愤怒起来。 濯拓沉着脸,默不出声。当时,就看出刘凯南野心勃勃,姑念他是个人才,便继续留住他,心想有自己坐镇,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想不到自己一离开,他就兴风起浪。估计那些艺人也是他教唆的吧?才一年而已,自己辛苦建立的王国就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不行,他要想办法拯救,绝不能让自己的心血白白浪费。 这时,思雨也焦虑地问出来:“拓,事态如此严重,接下来怎么办?” 见她眼眸尽是忧伤之色,濯拓急忙安慰她,“雨儿,你不要想,这事我会处理的,你放松心情,好好待产。” 说完,他转眼看向张天鸣,“张特助,你现在哪里高就?” “我。。。公司被查封后,我试过两份工作,可都觉得不合心意,于是干脆不做。所以,现在是无业游民。” 濯拓大喜,“那你愿意回来重新跟我吗?” 望着他威严冷峻的面孔,张天鸣又惊又喜,他当然愿意了。其实在盛濯影业工作那几年,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日子,虽然总裁待人冷漠,有时很暴躁,但总体来说,人还是不错。况且,最令他钦佩与崇拜地是总裁的睿智与果断。这也是他为何去了两间公司都做不长的原因,“总裁,我。。。我求之不得!我一定会尽全力,协助您度过这个难关,让盛濯影业重造辉煌。” 濯拓深沉的脸稍微明亮一些,对于眼前这个特助,除了欣赏他的工作能力外,最主要是他够忠心。目前,自己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下属,“那好!不过,我太太即将生产,一切等她顺利生下小孩再决定。” “拓,不用的,反正离预产期还有十天,你们可以先忙一个礼拜,公司的事,拖太久不好。” 濯拓立刻截止她,“雨儿,我们回来就是为了宝宝,任何事都比不上你与宝宝的安全。” 张天鸣呆呆的看着他们,张口结舌地问:“总。。。总裁,您什么时候。。。结婚了?” “差不多一年了。”想起那个美好的日子,濯拓嘴角向上扬起。 张天鸣马上对思雨奉承,“夫人您好!” 思雨冲他温柔一笑,“张先生您好,非常感激您的帮忙。对了,您吃过饭没有?要不留下来一起用餐吧。” “我。。。我吃过了。谢谢夫人!” “那你们谈,我去煮饭。” 她还没起身,濯拓已跑过去扶着她,“雨儿,我跟你一起去。”说完,对张天鸣打打眼色。 张天鸣马上会意过来,正正身子,恭敬地说:“总裁,夫人,我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了。对了,总裁,您有什么需要用到我,请随时打我电话。” 濯拓点头叫他请便,思雨则略感纳闷,但也客气得送他离开。 送走张天鸣,他们准备一起进厨房时,门外突然传来开门声。两人大惊,当看到出现于门口处的人时,思雨激动地叫出:“爸,妈!” 沈父沈母皆怔住,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看着她高高凸起的小腹,还有站在她身边的濯拓,迟疑地问:“小雨?阿拓?”接着相互问对方,“老伴,我不是老眼昏花吧?我不是作梦吧?” 思雨蹒跚地走到他们面前,拉住他们的胳膊,愉悦地说:“爸,妈,您们没有眼花,也不是做梦,是我,我回来了。” 感受到她真切的触摸,两位老人才真正相信,继而眼泪汹涌而出,接着思雨,大哭出声,“小雨,爸(妈)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思雨也啜泣起来,“爸,妈,对不起,让您们受惊、担心了。” 濯拓则心疼地哄着她,“雨儿乖,你怀着宝宝,不能太伤心。”接着看向沈母,低声唤,“妈!”当他眼光落到沈父身上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叫出,“爸!” 还没从欢喜中恢复过来的两老,听到濯拓这样叫他们,惊讶不已。 思雨连忙解释,“爸,妈,我与拓已经结婚了。对了,先到沙发坐下,我再详细跟您们说。”说完,一行四人走到沙发前坐下,相互诉说着这一年来的情况。 思雨把当时跳下崖后如何穿越到古代,如何在古代重新遇见濯拓,继而原谅他等一切情况都详细告诉了他们,还说之所以能回现代,全凭肚里的宝宝。沈家夫妇听后,大叹神奇,唏嘘不已。 “妈,这里都是您过来打扫的?” 沈母哀切地点了点头,“看到你的遗书,我即时昏死过去,醒来后,与你爸去到飞霞山,找不到你;最后只好请求警察去山底搜索一番,却也找不到您们的尸体。不过,我们坚信你不会这么狠心抛下我们不管,于是守着这里,隔一个礼拜来打扫一次。想不到皇天有眼,千盼万盼,终于在有生之日再次见到你。” “小雨,你妈每次来打扫,都对着你柜子里的衣服,还有你的日记等东西哭了个大半天。” 思雨眼眶蓄着泪,难过地说:“妈,对不起,当时我太傻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离开您们。” “恩,真是谢天谢地!”沈母破涕为笑。 “我看啊,应该多谢我们的乖外孙!”沈父老脸充满微笑与欢欣。 沈母也频频点头,“小雨,肚子这么大,应该很快生了吧?” “妈,雨儿怀的是双胞胎,肚子自然大。预产期就在这两个礼拜。”濯拓抢先回答,“我明天带雨儿去注册结婚,请您们放心得把雨儿交给我,我发誓会好好待她,胜于我自己。” 沈家两老又是一阵欣喜,好了,终于一切雨过天晴了。 思雨一听,细声嚷着,“拓,我不要,挺着大肚子去结婚,人家会笑的。” “傻瓜,难道你想宝宝一出生就变成私生子?况且,有我在,没人敢笑你!” “是啊,小雨,不用害羞,现在很多人都是有了身孕才登记结婚的。”沈母也安慰着她。 “那。。。好吧。”思雨娇羞地点了点头,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把大家惊吓得心脏几乎跳出来。 “雨儿,你怎么了?”濯拓全身颤抖,心惊胆寒。 “我。。。我们的饭菜还没做。” 沈母深呼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原来是这个。你歇着吧,我给你们做饭。”说完,不顾思雨的叫喊便往厨房走,沈父也高兴地跟上去。 濯拓则拥着思雨,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情话绵绵起来。 第二天,他们顺利注册结婚,为了方便照顾思雨,濯拓叫沈父沈母搬过来住,派人稍微装修一下那间空房,做为他们的卧室。 对于沈母,濯拓当成亲生母亲般孝敬;但对沈父,他却非常客气与冷淡,大概心里对当年的事还存在芥蒂吧。大家都理解他,故也没说什么,只把一切寄望于时间,希望时间会慢慢冲淡他心中的恨意。 马不停蹄,濯拓找到好友李东毅,带思雨给他做一次详细产检。 这一年,李东毅凭着超然的医术与高尚的医德,被评选为省最佳妇科医生,如今受聘于q城最大妇产科中心医院。还担任了妇产科主任。 今天,刚做完检查,濯拓与思雨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结果。 重见好友,李东毅惊喜之余,也真心替他们终于修得正果而高兴,“Kevin!恭喜你!”再次瞄了一下思雨的肚子,挪揄地说,“你。。。动作蛮快的嘛。” 濯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然后问:“怎么样?一切还好吧?” 李东毅一边看着报告一边说:“状况非常良好。预产期会在下个礼拜之内,由于是双胞胎,我建议剖腹产。” “李医生,我想顺产。”思雨急忙出声,据了解,顺产对妈妈和宝宝都比剖腹产好! “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错,自然分娩无论对母体还是婴儿,都比剖腹生产好。但问题是你怀的是两个孩子,从医学技术角度看,我们建议你剖腹产。而且,这样也会把你的疼痛程度降到最低。” “我不怕疼,我可以忍耐,我要我要孩子自然地来到人间。”她固执地说着。也许,那会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但那也是一种幸福的疼痛;她认为,只有经历了这种痛,才会理所当然地成为一个真正的母亲。 “这。。。”李东毅面带难色。 “拓,我要顺产,拓~~~~~”思雨哀求地看着濯拓。 “东毅,非要剖腹产不可吗?” “呃,也不是百分之百不能顺产;只不过,考虑到很多因素,我们才认为剖腹产是最好最安全的。”他思索了一会,接着说,“这样吧,到时先让大嫂顺产,万一真的不行,再剖腹。那天,我们会做好两手准备,预先安排好一切。” “好!”濯拓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思雨也终于欢颜逐开。 为了充分的准备,在东毅的安排与帮忙下,濯拓包了整间医院的产科,提前七天让思雨住院待产。产科所有医生都为她一个人服务。他还吩咐张天鸣请了大批保安维护安全与阻止记者进入。 濯拓回来不到几天,便被一些眼尖的记者盯上了。娱乐圈的传奇人物,莫名失踪一年,突然又出现,希望能获得一些劲料。 但是,再怎么厉害的狗仔队,还是斗不过经过特殊训练的保全人员。因此,那些记者扛着摄影机,只能干巴巴地呆在医院大门口几十米远,不说要采访,连一个镜头也拍不到。 每天,濯拓都寸步不离地陪在思雨身边,与她闲言碎语,打情骂俏,抱她到楼下晒太阳,扶她散步,还经常对着高高凸起的小腹进行胎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羡煞旁人。 医院其他病人,都知道,院里住了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妇,男人不但有钱有貌,还是个二十四孝老公。每次见到濯拓与思雨在楼下草地里的甜蜜情景,她们都忍不住盯着看。幸好,医院事先警告与请求过,所以她们还算安分,只静静地看,并没做出其他举动。 这晚,替她做了全身按摩后,濯拓像往常那样,把耳朵贴到她高高凸起的腹部,静静聆听着,然后柔声问:“宝宝,今天乖不乖?” 思雨如平时一样,学着婴儿的声音细声细气地回答:“爸爸,我们很乖。” “好!那接下来几天,你们要继续,不准令妈妈辛苦。” “爸爸请放心,我们会乖乖的。再过几天就能见到您们,我们好激动、好开心、好期待啊。” “恩。爸爸也是。到那天,你们记得快点出来,不能折磨妈妈太久哦。否则啊,爸爸会打你们小屁屁的。” “吓?那我们不出来了。” 濯拓听到这里,脸色大变,马上轻声叱呵思雨,“雨儿,你说的什么话?” 思雨吐吐丁香小舌,做了一个呸口水的手势,“我吐过口水,重新说,恩,我们一定会尽力,绝对不让妈妈太辛苦。” 更深人静,房里继续传出一大一“小”的对话!非常的温馨。 高级产房里,手术架子上早已准备好一系列的工具,以李东毅为首的若干名医生与护士分散站在房里,但眼光都集中在那张宽敞柔软的产床上。 思雨披头散发,凄厉地大声痛叫着。干净洁白的床单被她细微的汗水染湿了一大片。 濯拓匍匐在床前,双手紧紧包住她的小手。他也满头是汗,焦虑地轻唤着她,“雨儿,你怎么了?雨儿!” 思雨稍微停顿一下,眼神由于疼痛变得迷离,“拓,好痛,宝宝怎么还不出来?” “乖,是这样的,很快就过去了。再忍耐一下。” 下腹猛然又传来一阵巨痛,思雨又嚎叫起来。 “东毅,快点想办法啊。”濯拓见状,既心急又心疼,转脸朝旁边的东毅大声吼叫。 “Kevin,顺产是这样的;痛,是难免的。” 没办法,濯拓只好又转眼看回思雨,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她怀孕了。见她满脸泪水,小脸由于疼痛而皱在一起,他恨不得自己能承受她的痛苦。 哭喊声依然不断,东毅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突然,他大叫一声,“拓,羊水都破了,再这样下去,大人小孩可能都有危险,我们要尽快进行剖腹产。” 濯拓一听到“危险”两个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催促着,“那还不赶快动手?” 思雨微弱的意识里还是坚持要顺产,最后,在濯拓的细心安慰与哀求下,她才妥协。 事不宜迟,东毅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协议书递给濯拓,“按惯例,你仔细看一下,然后签下你的名字。” 濯拓接过来,认真阅读者上面的各项条款,越往下看脸色变得越苍白与惊骇。天啊,生孩子而已,怎么会存在这么多并发症? 见他全身发抖的样子,东毅安慰着他,“这是特殊意外而已,大搜应该没问题的。抓紧时间吧。” 再仔细看了一轮,濯拓才抬起颤抖的右手,准备在直系亲属那栏签下他的名字。以往,替粉丝签名,他得心应手;可如今,手中的笔却如千斤重。好一会,他才终于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把协议书交给其中一名护士,东毅重新带好口罩,朝麻醉师点点头,大家都忙碌起来。 濯拓一直守在那里,陪着思雨聊天,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感到不那么痛苦。 两个小时后,两名男婴终于顺利从母体里出来。看着软皱皱的一对婴儿,听到东毅的一声祝贺“Kevin,恭喜你,母子平安!”,濯拓欣喜激动至极,然后“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依然满身疼痛的思雨见状,大惊失色,“拓,拓!” 东毅一边劝她别动到伤口,一边吩咐手下扶起濯拓。经过一番检查,他呼了一口气,微笑得对思雨说,“Kevin他由于紧张过度,再加上过于饥饿疲劳,所以才昏了过去。不过很快会醒来,请放心。” 思雨终于放松下来,内心既甜蜜又感动。真为难他了。今天早上一醒来,她便开始作痛,然后立刻被推来这里,等待生产。自然地,拓也一直守在这里,自己一直在疼,他便也跟着焦急,滴水不进,再加上精神长期处于过度紧张状况,刚才听到自己安全后,他一个激动,难怪会昏过去。 麻醉药慢慢退去,伤口的疼痛开始发作,想起还没见过宝宝,她便强忍住痛,请示东毅,“李医生,我可以看看宝宝,吗?” 东毅点点头,两名护士小姐便各自抱着一个婴儿走到她床前。 思雨贪婪的看着那两张相似的小脸,看着红红嫩嫩的他们,心底涌上无比的欣慰与满足,绝色的脸上绽放出美丽的光芒,把整个产房照耀得熠熠生辉。让那些医务人员都看呆了。 (6786)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2章 濯家非卖良品 思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她一睁开眼睛,便见到濯拓坐在床前,用他温暖厚实的大手包着自己的小手。 “拓,你没事了吧?”昨晚,自己入睡的时候,他还没清醒。 “没事了。你呢?伤口还疼吧?” 思雨点了点头,这时,李东毅正好走进来,他打趣得说,“哎,我们大名鼎鼎的濯大总裁,可是史上最独特最紧张的产夫!” 思雨一听,忍不住轻笑出来。 濯拓则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去你的!乱说。” 对于他的怒气,东毅不加理会,继续戏弄,“我有说错吗?生孩子的可是大搜耶,她都没晕,你晕干吗?”说完,径自走近思雨,“大搜,这是我最近研制的止痛消肿的药水,搽在你术后刀口那里,会减轻疼痛,而且,对淡化疤痕也很有效。” “那还不赶紧搽?废话真多。”濯拓一肚子气,想起自己老婆生产的时候都被这小子看光了,心里就非常不爽。 他一副妒夫模样,东毅一看就知道他还在为昨天的事介意。暗暗偷笑一下,接着认真替思雨疗搽伤口。 最后,在濯拓的吆喝与低咒声中,他才悠然地走出房外。 “雨儿,辛苦你了。”碍手碍脚的人一离开,濯拓便继续对思雨说起情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苦。” 思雨纤细的手抚上他略微憔悴的脸,满足地微笑,”傻拓,你比我更辛苦呢。我不怕疼,这样的苦,多少次我都接受。况且,那是一种甜蜜、幸福的疼痛。为你生孩子,我愿意。“ 濯拓喉咙一阵哽咽,声音嘶哑起来,“谢谢你,雨儿!” 两人正在浓情蜜意,房门再次被推开,不过这次进来的是沈家夫妇。 “小雨,我们刚才去看过宝宝。好可爱!”沈母眉开眼笑。 “小雨,你妈妈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护士小姐说时间够了,她还舍不得离开。”沈父也老怀欣慰。 “人家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嘛。况且,又是我们小雨生的。”沈母脸上有点红晕,“小雨,他们一出生就有六斤重,是吗?很少听说双胞胎有这么重的。” “恩!这都归功您们与拓的功劳。”思雨感激地看着他们。其实,孩子之所以这么健康与强壮,大概因为在盛濯皇朝的时候吃了好多珍贵补品。当然,少不了拓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怀,想着想着,她美丽的双眸不禁又转向濯拓。 “哪有,妈没做过什么,都是阿拓的功劳。”沈母尴尬一笑,“对了,宝宝的名字起好了吗?” 濯拓点了点头,“起好了。哥哥叫濯凯睿,弟弟叫濯凯玄。”这是在古代的时候,一家人商量决定的。 “好名字!好名字!”沈父欢呼。接下来,大家都沉醉在一片喜悦当中。 “拓,要不要先歇一会?”见他辛苦支撑的样子,思雨心疼不已。 濯拓感到有点吃力,但依然安稳地抱着小玄,尽量不能压到思雨,“不用,我顶得住。” 思雨产下孩子后的第二天,东毅给宝宝进行一番检查,做了一些预防工作,然后把他们抱回产房,准备了另外一张婴儿专用床给他们睡。思雨正好开始来奶,母乳是最好最天然的,东毅当然建议她喂给孩子吃啦。 手术刀口还在痛,她又不能移动,故每天喂奶都要靠濯拓帮忙。孩子没有知觉,感觉不到大人的辛苦,他们只顾着吸奶,一吃就是半个小时。濯拓轮流抱着两个孩子,有时手臂都酸了。 况且,最令他在意的是,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竟然给两个儿子霸占了。每次,他都紧紧盯着孩子贪婪的吸奶模样,内心很不是滋味。 终于喂完奶了。濯拓深呼了一口气,把睡着的他们抱回旁边的婴儿床上,盖好被子,回到思雨床前,看到她不断涌出的奶水,他想也不想就俯下头,吮吸起来。 思雨颤动,大声惊呼,“拓,这里是医院。你快起来。” 濯拓继续用力吸着,含糊地拒绝,“我不管,我要吃,这里是我的。” 见他像小孩子似的,思雨哭笑不得。这个醋坛子,竟然跟儿子争宠。每次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他都紧绷着一张脸,好像手里抱的是仇人,而不是他的儿子。哎,由他吧,反正自己奶水多,孩子又吃不完,他帮忙吸掉,还免了自己挤弄呢。 过了很久,濯拓依然津津有味地吸吮着,舔弄着,一边揉搓着她另一只乳房,接着又轮流吸喝。每当奶水即将停止涌流,在他的大力揉拨下,便又溢了出来,思雨不禁稍微抗议,“好了,拓,不要再弄了,再这样下去,它会一直流个不停。” “无所谓,那我继续帮你吸,我不吃饭了,就吃奶。”濯拓没理她,继续埋头苦吃,还不停发出赞叹,“很好吃,很甜,雨儿,你好棒。” “你。。。”思雨无可奈何,稍微挪动一下身子,舒服得靠在柔软的床背上,闭着双眼遐寐,任由他继续下去。 “噢......”伴随着一声惊叫,思雨立刻睁开眼睛,只见护士小姐呆呆地站在房门口,嘴巴大张,难以相信得看着这边来。 思雨两腮一热,摇了摇濯拓,“拓,快起来。黄小姐送饭来了。” 濯拓低哝一声,依依不舍得抬起头,不悦地看向门口,性感的嘴唇周围还带着点点乳白色的液体。 护士小姐见状,又是一叫。 思雨娇脸更红,轻咳一声,尴尬地说:“黄小姐,请把饭放在那里就行了。谢谢。” 护士小姐终于回过神,满脸通红,低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把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飞快地冲出去。 思雨马上大力捶打着濯拓,“混蛋,人家都看到了,她肯定会跟别的医生护士讲,我。。。我以后不要见人了。” 濯拓一脸满足,不以为然,“有什么丢脸的,我们是夫妻嘛。” “你。。。” 濯拓在她小嘴上轻轻一点,“好了,别生气了,吃饭了。”说完,端起桌子上美味的饭菜,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一个礼拜后,思雨伤口拆了线,再接受一番详细检查,然后在濯拓与另一众保全人员的保护下,带着宝宝,回到家里。 她穿着睡衣,在屋里慢慢走动,心情舒畅,“还是家里好!” 濯拓小心得扶着她,“那当然!”接着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在家里,我可以更尽情的享受你甜美的乳汁。” “色狼!”思雨在他头上轻轻敲打一下,内心充满甜蜜与满足。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体明明不算健壮,奶水却非常的充沛,幸亏他每天都负责吸挤,不但把奶水弄通了,还消除了胀痛。 “雨儿,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以后用瓶子把它装起来,我出去办事,带着它喝,这样不用买饮料。况且,外面的饮料都比不上你的奶水美味。” “噢!”思雨哑然失笑,天啊,这是什么人?竟然想出这样的事,“你。。。你不怕人家取笑吗?” “切,我还准备在瓶身上贴个标签,注明‘濯家良品,只能我享用!’” 晕死!思雨朝上翻翻眼,决定不再与他打闹。她沉默了一会,问起正事,“对了,拓,公司的事办得怎样了?” “一切在我的计划当中。张天鸣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在他的协助下,公司估计明天就可以解封。” “这么快?”思雨又惊又喜,她出院第三天,担心事情拖太久,便催他去办正事,想不到短短几天时间,就能做出如此成效。 “我是盛濯影业的持牌人,如今我人都出现了,政府还有什么理由封我公司?”濯拓自负地说,“那些艺人不经允许就签其他公司,我一扬言要告她们毁约,便纷纷向我哀求,也取消了对我的起诉。” 思雨点点头,接着又担忧地问:“那接下来呢?员工都走了,一时之间去哪里请那么多人?” “雨儿,公司的事,你不要操心,一切由我负责。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坐月子,好好喂宝宝,还有喂我。”最后,他又加了一句不正经的话。 两人一会严肃,一会戏耍,直到沈母叫吃饭了,才停止。 公司解封后,濯拓开始为招聘员工而忙碌起来。 张天鸣根据以前的联系资料,逐个打电话给那些旧员工,一部分人,念在旧情与好福利,都答应回来。但配音部、拓展部、宣传部等几个重要部门的员工都拒绝了,他们目前都在刘凯南举办的新公司做事,刘凯南那逆贼,知道濯拓想重新请回旧员工,便不惜利用卑鄙手段留住他们。 今天中午,濯拓约了刘凯南见面,他一来到,就对桌拓进行一番奚落嘲笑。如果不是张天鸣在场,濯拓估计会揍死他。 闷闷不乐得离开酒店,濯拓吩咐张天鸣先回去,便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游荡。销声匿迹了一年,再加上他的特别伪装,故人们都认不出他。他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蓦地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手中的东西散落满地。 濯拓匆忙说了句对不起,接着蹲下身,准备帮他拣起地上的东西。突然,他目光被那张卡片吸引住:“飞翔影视有限公司”,更令他吃惊的是下面那行字,“欧阳谨总经理”。 他手里拽着卡片,抬脸看向对方,那是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西装笔挺,相貌堂堂,眉宇之间与母后有点相似,而且,这名字。。。濯拓急声问:“先生,请问您父母是欧阳峒与李秀莲吗?” 其实,欧阳谨也认出眼前的人是曾经赫赫有名的濯拓,刚准备朝他打招呼时,却被他的问话鄂住。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欧阳谨不由地点了点头,疑惑地问:“濯总裁,您认识家父家母?” 濯拓心中更喜,“你还有个姐姐叫欧阳若舞。” 欧阳谨一听,俊颜迅速黯淡下来,伤感地说:“家姐她。。。已去世过年了。” “她没有死,她在另外一个时空,而且还过得很好狠幸福。”濯拓激动嚷出,“舅舅!” 欧阳谨大吃一惊,“濯总裁,您。。。” “欧阳若舞是我母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去了古代一个叫做盛濯皇朝的地方,我父皇是那里的皇帝,母后是唯一的贵妃!” 欧阳谨瞪目结舌,无法相信这个诡怪奇异的消息。 濯拓知道他一时难以相信,于是说:“舅舅,我们到对面的咖啡厅坐坐,我详细告诉您一切原由。” 欧阳谨呆呆地拣起地上的东西,呆呆地跟在濯拓后面,一起来到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经过濯拓一番解释与证实,欧阳谨终于深信不疑,一方面为姐姐并没死而开心,另一方面更为突然多出一个优秀的外甥而激动,“阿拓,外公外婆他们知道的话,肯定欣喜若狂。自从姐姐走后,他们经常暗自垂泪。” “恩,所以母后才叫我一定要找到您们。”濯拓忽然想起正经事,“舅舅,我暂时还不能去探望外公他们,公司出了些状况,等待我处理。” “我也听说了,你失踪的这一年,盛濯影业关闭了,现在情况怎样?” 濯拓沉默了一下,便把整个情况告诉了他。 “阿拓,如果你不嫌弃,我公司的人可以给你使用。” 濯拓大喜,他正在为这些事情烦恼呢,想不到竟然碰上舅舅,老天待他真是不薄啊! “我公司虽小,但该有的都有。那些员工都是资深人才,他们经验丰富。”欧阳谨木讷一下,“不过,我那里的前后期制作设备可能简陋一些。” “这个不是问题,我会重新投资,换过新设备。舅舅如果愿意,不妨考虑让他们直接来盛濯做,所有事务还是由您管理。” 欧阳谨喜出望外,他从没想过会在大公司做管理,而且还是慕名已久的盛濯。他嘿嘿直笑,“这个以后再说。目前我们先度过难关。对了,你需要重新请人吗?舅母在人才市场做事,对各行各业的人才了解非常透彻,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出声。” 噢!!濯拓又是一阵狂喜,“好!我正准备招一批新职员,这以后就靠舅母了。” 接下来,他们事不迟疑,直接朝欧阳谨老婆的公司奔去。 差不多深夜的时候,濯拓才回到家。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想不到还是吵醒了思雨。 “拓,你回来了?”思雨睁开朦胧睡眼。 “雨儿,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濯拓愧疚地看着她。 “没事,我很早就睡了。”思雨冲他一笑,“事情办得怎样了?” “在舅母的帮忙下,总算把招人的工作定下来。”下午在电话里,他已经把偶然碰上舅舅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见他满脸疲惫,思雨甚感心疼,“拓,你这么辛苦,我却帮不上忙。” “傻瓜,你替我生了一对白白胖胖的孩子,这已是最伟大的了。你坐月子,我还到处奔波,我才感到内疚呢。”他将她扶起来,让她斜靠在床背上,然后轻轻按摩她的肩膀、手臂还有大腿。 “你那是工作。况且,有爸妈他们在,我一点都不辛苦。” “你是我妻子,我要给你最舒服的生活,让你每天都过得最幸福。最快乐!”濯拓突然想起今天在路上考虑的事,“雨儿,等你坐完月子,我们补办一次婚礼。” 思雨神采飞扬,“真的吗?”虽然在古代已经拜堂一次,但她心底,还是向往着代表神圣与永恒的洁白婚纱,在众人的祝福下,成为他的妻子。 “恩。到时我们还会拍婚纱照。” 思雨听到这里,亮丽的小脸暗淡下来,低头望望自己产后稍微发胖的身躯,不禁嘟起小嘴,“你看我这水桶腰,怎能穿得下美丽的婚纱。” 濯拓顺势捏了捏她丰满的腰部,安慰着:“满有肉感的,我喜欢。雨儿,生小孩都是这样的,慢慢会瘦下来。” “会吗?”思雨依然苦着脸,“那明天开始,我节食!” “不准!”濯拓立刻打断她这个念头,“我们可以找人度身定做婚纱。”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突然,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雨儿,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健美身材的。” 他一副奸笑与算计的样子,让思雨不禁有点毛毛的感觉,“什么减肥方法?” “先不告诉你。到时就知道。”他继续邪笑,接着把头钻到她胸前,“好了,我要吃奶了。”说完,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宽松的睡衣,一口含住她丰满结实的浑圆。 很快地,思雨全身出现一股异样感觉,这种感觉她非常熟悉,是。。。是自己需要他的反应。天啊,这男人,不是说吃奶吗?怎么与宝宝的吃法不一样。他分明就是挑逗嘛。 “拓,你坏蛋啦。你忘记我们现在不能那个嘛。我讨厌你。”思雨声音带着哭意。 濯拓这才停止,抬起脸哄着她,“雨儿乖,不哭。” “哼,你以后别指意再吃。”思雨又羞又恼,伸出手打他。 “好了,我知错了。我现在认真吸!”说完,继续把头埋在她胸前。不过这次,他规矩多了,并没有之前的挑弄,思雨内心的欲火也慢慢消除,静静享受着他帮自己把多余的奶水吸走。 不久,发觉胸前的人停止了动作,她不禁纳闷往下看,原来他睡着了,嘴里还含着呢。 轻轻拨弄着他粗黑的短发,还有满是疲惫之色的俊颜,思雨继续斜靠在床背上,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胸前,贪婪地盯着他俊美无邪的睡彦,美丽的嘴唇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最后,在大家的商量决定之下,他们的婚礼将与宝宝的百日庆祝一起举办。这。。。有足够的时间给思雨修复优美身段了。 濯拓白天依然忙着公司的事,但每晚都争取七点之前回到家。中午偶尔会抽空回来看看思雨与孩子。 逗孩子,喂奶,在屋里散步,吃大量补品,这就是思雨的坐月子生活。 今天,竟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阿瑞?”思雨惊喜地看着眼前人,他。。。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而且,他还带了小孩子的玩具。 司徒瑞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越发越美丽、迷人的女人,暗潮汹涌。一方面,他替她能与濯拓过上美满生活而感到欣喜;另一方面,也为自己感到无比的惆怅。 “阿瑞,来,喝杯茶。”沈母把倒好的茶递给他。 “多谢婶婶!”司徒瑞温和地笑了一下,接着看向思雨,“身体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了,多谢关怀!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我昨天在街上碰到伯母,问起才知道你不但没死,还生了小孩。” “小雨,这一年来多亏阿瑞得照顾,他简直把我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看待。妈昨天去百货商店买婴儿用品时,偶然碰见他。原来,这个月他一直去旧屋那边找我们。昨天我忍不住便把实情告诉了他。”其实,沈母早就想跟他说思雨并没死,而且还回来了,但怕着偷介意,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思雨异常感激,“阿瑞,谢谢你!!” “不用客气。沈叔叔。婶婶以前那么疼我,我孝敬他们是应该的;而且,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思雨心头陡然一震!天啊,他好像还没有放弃对自己的爱。 沈母估计也感觉到,于是岔开话题,“阿瑞,公司业务最近还好吧?” “恩,一切正常。” 接下来,他看了宝宝,然后才黯然离开。 (5940)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3章 世纪大婚礼 刚送走司徒瑞不久,门铃便又响起。一看,原来是穆淳。 “思雨,你真不够朋友,回来也不告诉我。”相较于司徒瑞的落寞,穆淳反而自在很多。 “呃,对不起。我刚回来就待产,原本打算过几天再去找你的。” “呵呵,开玩笑了,别介意。”见她内疚紧张的样子,穆淳打算不再作弄她,他兴致勃勃地望着她怀里的宝宝,“这是哥哥还是弟弟?” “哥哥!整天喜欢赖在我怀里。”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思雨满眼宠溺。 “好帅的小子,不愧是你与濯大总裁的结晶。“穆淳越看越喜欢,”思雨,我说过了,我要做你孩子的干爹,看,见面礼都带来了。” 思雨轻笑,“好!多一个干爹,多一个人疼。小睿小玄肯定高兴。” 最后,在沈母的盛意邀请下,穆淳便留下吃午饭,然后又闲聊一阵,到下午两点才离开。送走他后,思雨再回房午睡。 濯拓刚从浴室出来,见小睿依然窝在思雨怀里,酣然地吃着奶,那只肥嫩的小手还在抓弄着思雨另一边乳房。 濯拓即时涌上一丝妒意,一边逗他,一边拿开他的小手。然后自己伸嘴去含住那颗粉嫩的红提。 谁知道,小睿突然放声大哭,还用小脚踹濯拓。 濯拓抬起脸,郁闷地看着他,“这个小色鬼,赶紧停奶,一边凉快去。” 看着眼前的滑稽画面,思雨不禁感到好笑,“拓,我觉得小睿比小玄还像弟弟。小玄每次都是乖乖的,从不吵闹,非常的稳重。反观小睿,每次都折腾一番才肯吃,而且,一吃就是一个小时。有时,他根本不是在吃,而是在咬我。” 濯拓俊颜妒意更浓,“这小子,那里是他咬的吗?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发威,抢了我的专利。下个与开始,让他吃奶粉。” 思雨但笑不语,她了解他的个性,表面上发怒,其实心里疼得很。经常见他静静望着他们发呆,眼里满是爱意与宠溺。不过她不想点破他,以免他的大男人主义又发作。 在他们的谈话声中,小睿终于慢慢睡去。濯拓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放到对面的小床上,拉好蚊帐,再回到大床上。 思雨拉好衣服,躺下,准备入睡。 “雨儿~~~”躺在她身边的濯拓幽幽出声。 “恩?” “今天……司徒瑞与穆淳来过?” 为了方便夜里起来照顾孩子,他们在卧室里放了一盏柔和的节能灯。思雨借着微光,见他满脸妒忌的表情,不禁低笑出声。这男人,真怀疑他是不是在醋坛里长大的,刚吃了儿子的醋,现在又吃外人的醋。” “雨儿~~~~”低沉的嗓音显示出他的不满。 “你整天吃醋不累吗?他们是来过,但只是单纯的探望与问候。”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他狐疑。 思雨送他一记白眼,“你不信自己找他们问去。我累了,晚安。” 濯拓蓦地拥住她,狂吻。 “拓?”思雨疑惑地看着他、 “雨儿,你上次不是问我用什么方法帮你健身吗?我现在就教你。”说完,一边除去她的睡衣,一边沿路往下吻去。“ “拓,到底是什么办法吗?你先告诉我。” “嘘!等下就知道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只需好好享受。”说完,又继续起来。 良久,一切终于平复,濯拓富具磁性的嗓音悠然传出,“雨儿,舒服吗?” 思雨不假思索地应答,“恩,好舒服!” 濯拓轻笑,“下次我再教你其他式样。” 接下来的日子,濯拓带给思雨一个全新的体验。她从来不知道,欢爱可以有这么多招式。而且每一招式,都带给自己不同的震撼。 濯拓每每都是以健身为借口,带领她进入美妙的世界。 粗胖的腰身渐渐纤细下来,小腹上的赘肉也慢慢消失。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她完全恢复了孕前的美好身段,甚至,比之前更加完美。 思雨满意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绝色的脸上漾起灿烂的笑容。终于,为他披上婚纱了。 一身白色礼服的濯拓走到她跟前,毫无瑕疵的俊容让思雨感到一阵眩目。濯拓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脱俗绝美的她,呆住了。 直到影楼工作人员的提醒,他们才从相互沉醉中回过神,开始了既疲累又甜蜜的婚纱照拍摄。碧蓝的大海,翠绿的草地,清澈的湖泊等地都见证他们神圣纯洁的爱情。 婚纱照拍后的第十天,是他们婚典的大日子。 濯拓包下G市风景最优美的花园——爵世玫瑰园,举行着个万众瞩目的露天世纪大婚礼。由于下了禁止令,整个玫瑰园全面戒严,只有濯拓事先制定的一间电视台能进来采访与转播整个婚礼过程。 那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整个玫瑰园布置得浪漫美丽,碧绿的草地上铺满各种鲜花,长廊两侧摆满象征纯洁和百年好合的香水百合,红地毯从花园大门口一直铺砌到礼台上,到处一片喜庆洋洋。礼台那里更是似梦似幻,由9999朵鲜艳红玫瑰组成两个巨大心形,紧紧地穿插在一起,代表着他们心连心!整个花园充满着轻快怡然的音乐。 观礼嘉宾,除了部分亲戚以外,还云集了各大明星,各界名人与盛濯影业集团的全体员工。在大家的欢呼与期待中,濯拓携着一身洁白的思雨来到众人面前。 一套独特设计与合身剪裁的阿曼尼黑色西装,把濯拓高大挺拔的身体显露得完美无缺,俊美绝伦的脸上溢满喜悦,宛如希腊神话中的神像。他先是朝众人微微一笑,接着目光落回思雨身上。 今天的思雨,容光焕发,身着削肩白色长拖婚纱,头戴钻饰,素雅又高贵,何等的倾国倾城。婚礼司仪做了一些简单发言,接下来,便是新浪与新娘交换婚戒的时刻。当濯拓帮思雨戴上一枚卡地亚20克拉的巨大钻戒时,激动的思雨终于忍不住流下幸福的眼泪。 记者抓住机会,把麦克风伸到她眼前,欢愉地问:“濯太太,请问你现在感觉怎样?” 思雨眼眶含泪,嘴里不断说出:“我很开心,我很快乐,我很幸福!” “濯总裁呢?可否与大家分享一下您的感想?”麦克风转向濯拓。 濯拓深情地望了一眼思雨,接着面对镜头,真诚地说,“非常感谢上天,让我找到一位如此完美的女子,爱情对我十分重要,生命中可以没有其他东西,但惟独不能没有她。我很庆幸,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们最终还能在一起。婚姻是一辈子的承诺,将来,我会竭尽所能守着这个承诺,让她过上最幸福最美满的生活;让她感到嫁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顿时,彩炮大放,纷纷落至他们头顶,身上,然后撒满一地。台下传出一阵阵热烈的鼓掌声与喝彩声,大家定定注视着台上这对璧人,眼中带有羡慕,感动于欣慰。 “我谨代表XX电视台所有人员,祝贺您们白头偕老,美美满满,早生贵子!”负责采访的工作人员说出他的衷心祝福。 “我们已经生了。而且今天也是我一对儿子的百日庆祝。”濯拓性感的嘴唇向上扬起,深邃迷人的眼眸转向下面贵宾席的第一排中央那里。 顿时,摄影机马上朝沈氏夫妇怀里的那对双胞胎射去。小睿小玄一身华服,望见到处一片闪光与欢呼,不自觉地手舞足蹈起来。 这个幸福的气氛感动了观礼宾客,他们纷纷送上无限的祝福。 然后,司仪小姐推出一个巨大无比的九层蛋糕,来到濯拓与思雨面前,朗声说:“这个蛋糕,代表新郎新娘长长久久!” 伴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濯拓与思雨相视而笑,很有默契地拿起小刀,十指紧扣,在那个巨大心形蛋糕上切了下去。 典礼完毕后,游园式的露天party正式开始。濯拓安排了高级自助餐来招待观礼宾客。碧绿的草地上,布置得花团锦簇,一排排台子与椅子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下午五点整,服务员陆续呈上各种各样的特色美食。 思雨除去白色婚纱,换上一件粉红晚服,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她小鸟依人地靠在濯拓身边,一路招待着来宾,脸上娇羞难掩。 濯拓的外公外婆,舅舅舅母也忙碌周旋着,开心不已。沈家夫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司徒瑞与穆淳也早已到场祝贺。 吹着怡然的徐徐微风,聆听着欢快的奏乐,享受着美味至极的餐点,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欢欣,喜悦。 晚上七点整,开始烟花汇演。司仪小姐甜美的声音刚停,周围便传来一阵巨响,美丽的七彩花火腾空而起,冲向高处,四散飘然,慢慢地汇成一个光彩夺目的心形,停在半空,久久没有消失,一片璀璨! 兴奋,欢呼,激动,将这个圣洁高雅的婚礼气氛推到最顶端。大家欢欣地看着,一起感受着这激动人心的温馨画面。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4章 孩子惹的祸 宁静的卧室里,濯拓站在思雨身后,双手温柔地环住她,低头轻轻倚靠在她光洁的颈窝里,伸出龙舌轻舔着她精致的小下巴,接着来到小耳垂。 濯拓激动不已,大手滑到她纤细的腰部,忽然,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双手停止了动作。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的下腹部有个漂亮的纹身:一对洁白的翅膀,疏风舞动,连接翅膀的是一颗鲜艳夺目的红心,左面的翅膀上有个汉字,用墨色纹着:拓;右面的翅膀上是:雨。 在她光滑肌肤的衬托下,整个纹身,异常夺目,那对翅膀仿佛展翅欲飞。 “雨儿。。。这。。。这是。。。”濯拓蹲下来,目瞪口呆。 “剖腹产的刀疤,太长太丑了,我怕你嫌弃,就在疤痕上弄了个纹身,遮挡一下,做为庆祝我们的新婚之夜。拓,你喜欢吗?” “噢!雨儿,宝贝,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不过我,我好高兴,好高兴。。。”濯拓呢喃说着,一把抱住思雨的腿,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深深地吻住那个爱的纹身。 思雨小手轻轻按住他的头部,脸上荡漾着满足的笑意。 两人静静地站着,时间仿佛已经静止。 过了好久好久,濯拓才缓缓抬起头,站直身子,双手横抱起她,轻柔地放进浴缸里。 按摩浴缸激起的水浪,把思雨层层包裹在里面,她舒服地闭上眼睛,沉沉欲睡。 濯拓脱掉自身的衣服,进入浴缸,从后面抱住她,让她整个人坐在自己身上,随手拿起花洒,从头到脚地把水浇在她的身上,同时轻轻替她揉。 思雨嘤咛一声,瘫软在他怀中,呼吸急促起来。波浪浴缸热水形成的漩涡合着蒸汽流过她的皮肤,整个人仿佛置于一个无人能及的云雾之上。在浴缸里欢爱,从未试过,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自外面传来。 本来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思雨,忽然被这尖锐的哭声吵醒,她迅速睁开眼睛,“拓,停一下......孩子,小睿......小玄,哭了;快放我下来......快!” “雨儿,不行......我停不下来.....停不下来!”他没有理会,继续冲刺。 “哇......”孩子的哭声更大,此起彼伏,几乎泣不成声。 听着这一声声凄厉的哭喊,思雨心都碎了,她拼尽全力,大吼一声。“拓,放我下来!!!” 思雨迅速从他身上滑下,跨出浴缸,拿起浴巾胡乱往身上一围,冲出浴室。 濯拓呆若木鸡,大脑毫无思考能力。仿佛一切空白,很久很久,都无法回神。 “拓,来一下!”思雨的喊声从卧室里传来。 濯拓这才恢复过来,他愤愤不平地离开浴缸,穿上浴袍,朝卧室走去。 他站在卧室门口,哭丧着脸,深沉地盯着婴儿床那边。思雨正俯身在床上,御睿,御玄并排躺在她胸前,四只肥嫩的小手抱着她的浑圆,吃得正欢! “拓,我手臂酸的很,你帮我按摩一下肩膀,孩子还没吃饱呢!”思雨轻轻地说,但双眼一直没离开过孩子。 濯拓不情愿地走到她身后,在她肩膀上轻轻按摩起来。心里难过异常,看着眼前这个画面,心里直嚷,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豪华奢侈的世纪大婚礼,直到美妙动听的音乐画上句号。大家才把眼光从屏幕上调离。 陈静怡意犹未尽地感叹着,水灵灵的眼眸之中满是羡慕,“沈学姐,你那天好漂亮,好幸福哦!” 思雨也从美妙回忆中平复,盈笑着,“恩,确实很震撼,这辈子,我永远都会记得那天。” “哎,如此惊世罕见的婚礼,我竟然无法参加,真是遗憾。” “我与拓都找过你,打了你的电话,但接不通,去了你的住处,也没人应门。” “半年前,公司把我调到外地的分公司实训,前天才回来呢。一回来就看到电视台转播你们的婚礼,我才知道。那个手机,早被人偷了。” “原本想找你做伴娘的,可一直找不到,我们又要忙着筹备婚礼,所以便也作罢,打算过阵子再打探打探,想不到你今天出现了。” 静怡依然满脸遗憾,猛抓头发,“为何不让我提前一个礼拜回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思雨温柔地拉下她的手,“小怡,你不能到场,确实有点遗憾,不过你迟来的祝福,还是令我非常高兴与激动。”说着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玩耍的男孩,“小彦读书了吗?” “打算今年读的,由于我被调走半年,所以推到下年再读。”望着身旁的小人儿,静怡满眼宠爱,“对了,学姐,你们不去度蜜月?” 思雨轻笑,摇了摇头,“小睿小玄他们这么小,我哪放得下?我们打算明年或者孩子再长大一些,再补回来。”接着,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静怡,迟疑地问出,“小怡,你。。。还没找到小彦的爸爸吗?” 静怡怔了一下,接着木讷地说:“没有。” “可否告诉学姐,当年的事是怎样发生的?你是心甘情愿呢,还是。。。?” “对不起,学姐,以前的事,我真的不想提了。” 见她满脸落寞与逃避,思雨同情不已,内疚地说:“好,我不追问了,以后,你就多点过来,你是我与拓的妹妹,小彦也就是我们的侄子,我们全家人都会疼他的。” 看着眼前这张美丽婉约的脸,静怡哽咽、感动,眼泪唰唰地流出来。 思雨拥她入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一会,静怡才停止哭泣,接过思雨递来的纸巾,抹干眼泪,尴尬一笑,“学姐,带孩子很累吧?” “恩,但有我妈帮忙,一切还算可以。” “为何不请个保姆?” 思雨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很喜欢陌生人在屋里走来走去。况且,我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带。其实,我平时就负责喂奶,其他的都是我妈做。她这方面,非常的有经验。” 静怡点点头,“那也是,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带好。不过,你整天呆在家,日子可能会闷一些。” “所以你有空要经常来陪我啊。”思雨打趣地说,“呵呵,开玩笑了。日子的确挺闷的,我妈舍不得我操劳,什么事都包办,我闷慌了,想找点事消磨时间。” 她们聊着聊着,门铃突然响起,思雨打开门,是司徒瑞!他手里正捧着两个婴儿玩具。 静怡见到他,非常惊愕。司徒瑞客气地跟她点头招呼,她也漫不经心地回他一笑,接着对思雨说:“学姐,我与小彦先走了。” “这么快?吃了午饭再走吧。反正你今天休息。”思雨微讶。 “我。。。” “思雨叫你留下就留下吧,我一来,你就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司徒瑞也疑惑地看着她。 这时,沈母也走了出来,“小怡啊,饭菜都准备好了,吃了再走吧。” 最后,盛意难却,静怡终于留下。吃完饭后,思雨便叫司徒瑞顺便送她回家。 轻柔、略带伤感的音乐泄满整个车厢,司徒瑞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不停地从后镜看向后座的静怡,赞美地说,“小彦长得真俊!” 静怡愣了一下,讷讷地说,“多谢夸奖。” 车厢又沉默下来。 “你。。。很内向。”司徒瑞又说了一句。 静怡面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下,不出声。 “跟我在一起,很拘束吗?刚才在思雨家,你对我不是瞪眼睛,就是冷哼。请问,我得罪过你吗?”他郁闷地问,从来没有女人用这种态度对自己的。 静怡微颤,他。。。怎么知道自己瞪他?他当时不是一直与思雨聊天、逗弄小睿小玄吗?自己这种不起眼的角色,他为何会关注? “喂。。。。。” “停车!”静怡蓦然吼叫,见他没反应,提高声音再重复一次,“停车!” 司徒瑞立刻刹车。车子一停稳,静怡便抱起怀里熟睡的人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这个过程,看都不看司徒瑞一眼。 司徒瑞呆呆地看着车外的她,既纳闷又气愤,这。。。这女人发什么神经,好像自己欠她几百万似的,真是莫名其妙!直到她慢慢走远,他才调回眼光,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启动油门。 “拓,今天小怡与阿瑞来过。。。”公司临时有事,他加班到现在才回来,如果是以往,她会先睡的,但心中有疑问,她便怎么也睡不着。 “司徒瑞又来干吗?他公司倒闭了?有事没事就跑来别人家。”某拓一听到这个名字,醋意横飞。 思雨拍打一下他结实的胳膊,“拜托,不要老是这样好不好。他来看小睿小玄而已。” “又不是他儿子,来那么勤干吗。” 思雨无奈地翻翻白眼,“好了,我们说正紧事吧,这个醋,你留着慢慢再吃,我说完我先睡觉。” “什么正紧事嘛。。。”某拓拖着声音,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发觉,阿瑞与小怡之间有种微妙的关系,他们。。。哎,我不懂怎么说,反正觉得他们很不妥。” “有吗?你想多了吧。小怡与司徒瑞根本没关联,他们顶多只能算是校友而已。” “不是这样的,他们。。。”哎,怎么说呢,思雨犯愁。 “好了,不管他们是否有关系,那也是他们的事。现在这个时候,你的心思应该放在我身上。对了,我今天还没吃奶。”说完,他把头往她怀里钻,准备撂起她的衣服。 思雨拍了拍他的手,“拓,不要闹了。什么别人的事,你忘记了,小怡曾经那么帮你,你也该为她想一下啊。” 濯拓好像吃不到糖的孩子,拉长着脸,“我当然记得。放心吧,过段日子,我会介绍一些好男人给她的。”说完,又准备继续。 “你。。。” “雨儿,不要再说别人了,好不好?”濯拓抱怨地看着她,“你平时的时间都让孩子霸占了,难得现在有机会,你又说别人的事,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重要?” 思雨哭笑不得,哎,算了,小怡的事自己去找原因。说完,自动撩起睡衣,服侍他。 P.S:孩子,令幸福的家庭变得更加完美;但是,夫妻之间出现问题,也往往是由于孩子。思雨太过注重孩子,这对她与拓的夫妻说话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P.S:为了梦想,思雨会出国几天,我们的濯大总裁要开始他的辛苦奶爸生活。让我们期待吧。嘻嘻 (3589)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5章 巨星总裁的奶爸生涯 “穆淳,这些都是他们画的?”看着眼前一幅幅线条清晰、色彩鲜明的画,思雨赞叹不已。今天,出来买婴儿用品,正好碰上穆淳,他说举办了一个学生画展比赛,她一时兴趣,便跟他来到“寄情轩”。 “恩,虽然达不到大师的标准,却算非常不错了。毕竟,他们才是大三的学生。” “对啊,有你这个良师教导,他们会越来越炉火纯青。”思雨依然满脸羡慕,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画。 “其实,刚接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画功很一般,想不到短短一年,竟能达到如此水平。他们有潜力,只缺磨练与辅导。” 突然,思雨在一幅画面前停下,“天啊,这幅‘黄金之秋’画得真好。以前,我也曾经想过画一幅秋收图,可无论怎样努力,都画不出那种精髓。” “前个星期,我们去了郊外的田野写生,回来之后,这个学生就做出了这幅画。凭着感官,再融入情感,着色得当,自然能突出那种原始而活泼的跳跃感和丰富的表现性。” “穆淳,我。。。我也想跟你学习!”思雨说出心中打算。 “呵呵,你现在是标准的少奶奶,要带孩子,还要服侍丈夫,你还有精力学这些?” 说得也是,思雨俏脸即时黯淡下来。开个人画展,是她曾经的梦想。之前因为家庭变故,实现不了。如今有钱了,但还是无法达成。 绝美的容颜显露的惆怅与难过,深深打动了穆淳的心,他思索一下,说:“思雨,你不是在电话里说过,有时觉得日子很沉闷吗?你喜欢的话,每天可以来上一节课。” “一节课?什么意思?” “你只想学知识,并不需要拿文凭,我可以跟校长说一下,让你来听课。其实,很多非美术系的学生也经常来听我的课。” “真。。。真的可以这样?”思雨惊喜交加,她没读过大学,不清楚那里的状况。其实,大学生并没有固定的课室,也没有固定的座位,也没有规定只能本班学生听讲。 “恩。我可以给你一个课程表,你根据你的时间选择一些来上。” “好,好!”思雨激动兴奋,与他继续详聊一番,才离开“寄情轩”。 压制已久的欲火终于得到释放,濯拓一脸餍足。最近,他们每次即将抵达高潮的时候,却被孩子打断了。因此,他内心非常的不爽,几乎成为世界第一怨夫了。 思雨静静躺在他怀里,轻轻吐着气,说:“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濯拓一边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一边问:“恩?” “我。。。我打算去穆淳任教的那个美术学院听课。” “美术学院?听课?”濯拓疑惑不解。 思雨把昨天与穆淳商量的计划说给他听,“拓,我还没读过大学,很想见识一下大学生活,难得有这个机会,我真的很想去。” 濯拓屏息,不语。 “拓~~~~”思雨柔声央求着他。 “你去了,谁带宝宝?” “妈说她忙得来。况且,我不是天天去,也不是去一整天,偶尔有课才去的,我看过排课表,与孩子吃奶时间都没有冲突。” “你又要带孩子,又要上课,不累吗?” “或许会有点辛苦,但我不怕。”思雨心驰神往,“你知道吗?我的梦想就是开个私人画展,让很多画家名人来观赏与点评。。。。” “这个容易,我明天就筹备,给你办一个豪华的。” “我知道你有资金,问题是我多年没认真画过,也不知道如今的走向与主流是什么,难道要拿着一些破画去献丑?” “可是。。。”呵呵,说到底,他就是不想她出去,他只希望她呆在家里,带孩子,等他回家。 “拓,让我去,好吗?”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想起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落到那个田地,濯拓一阵心疼,“好吧,但你要注意分配好时间,不能太累。” “万岁!”思雨一个兴奋,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小宝贝,这样就想打发我?”濯拓黑眸又涌起情欲,迅速低下嘴,撮住她娇红的樱唇,大手也早已往下探去。很快地,房里又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的女子呻吟与男子粗嘎喘息声。 思雨一进屋,便见拙拓坐在沙发上,左右手臂分别抱着小睿与小玄。 “拓,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她把背包随手一放,在他脚前蹲下,在宝宝脸上各留下一个香吻。 “公司今天没事,便早点回来。”其实,今天是思雨第一天上学,不知为何,他总是心绪不宁,于是提早回家。 宝宝们一闻到妈妈那股熟悉的味道,便从濯拓怀里挣扎着,肥嫩的小手齐齐伸向思雨。 “想妈妈抱了?好,妈妈先去换衣服,洗洗手,再来抱你们。”又在他们脸上印下一吻,思雨才起身,刚迈出两步时,她左脚勾住背包带,里面的东西全都翻到在地。她蹲下,匆忙收起那些东西;重新放好一切后,她才继续往卧室走去。浑然不知,沙发上的濯拓脸色猛然变得阴沉起来,若有所思盯着她的背影。 “雨儿~~~~~”静谧的房间里,濯拓的声音显得有点诡异。 “恩?”困倦异常的思雨撑着眼皮,轻轻应了一句。 “第一天上课,还好吧?” “还可以。穆淳真是个好导师,句句重点,分析又透彻,难怪那么多学生画出优秀作品。” “恩。。。李仲麟是谁啊?” “李仲麟?不知道哦。你干吗这样问?” 濯拓沉默了下来。思雨打了一个呵欠,“拓,我好困,睡觉吧。” 可是,就在她快进入梦乡的时候,濯拓的声音又起,“雨儿,你今天是不是收到一封情书?” “不是三封吗?”思雨迷迷糊糊。 三封?濯拓一听,满眼深沉,妒意让他再也忍不住,摇晃着她,“雨儿,快醒来,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说完,扶她坐起身,两人面对面。 “拓,什么事啊?可否明天再说,我真的很累。” “那明天不准去上课了。” 听到不准去上课,思雨马上清醒过来,“为什么?”她小嘴微微撅起。 “你根本不是去上课,是招蜂引蝶。看,才第一天,就收到有三封情书!” “你。。。你怎么知道?” “你打翻背包的东西,我看到了李仲麟给你的情书。还有,你刚才亲口对我说是三封,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真是欠揍。”俊颜满是惊骇表情。 “我记得明明扔掉了呀,怎么还在。”思雨摸摸小脑袋,暗自纳闷。 濯拓一听,更加妒火中烧,“你不想让我知道,所以偷偷扔掉?雨儿,你。。。” “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思雨见他气愤无比的样子,不禁解释着,“对,确实有几个无聊的男生,但我已经当面拒绝了,还是他们说过我已经结婚了。至于扔掉情书,是觉得没必要要保留那些垃圾东西,并不是想蒙骗你。其实。。。里面的内容我都没看过呢。” “是吗?那想不想听?”濯拓依然满腔怒火,“我现在就念给你听:思雨同学,你的名字好美,好有诗意。不但名字美,人更漂亮,第一眼见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你浑身融合着少女的娇俏可爱与少妇的妩媚动人。整节课,我都在幻想着,薄薄的衣服底下,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雪白的肌肤,丰满的浑圆,高而翘、极富弹性的粉臀。。。噢,我沉醉了,我沦陷了。我好希望,有机会让你带我走进销魂世界,引导我这个从没尝试过性爱的少男一起体会那美妙的激情。。。。” 天啊,这是什么情书嘛,情书她也收过不少,但如此露骨与粗俗的却是第一次。李仲麟?她眉头微蹙,努力思索着,噢,是他!那个长相斯文俊秀的男生,当时还暗夸他长得干净了,想不到一肚子坏水,人呀,真是不可貌相。 直到耳边传来几声咳,思雨才回神,看到满脸羞怒与嫉妒的他,她不禁搂住他的脖子,说:“好了,别理那些无聊的孩子了。” “孩子?米确定他是孩子?”大三,大约21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呃。。。”思雨哑然,接着继续哄他,“放心吧,我已经拒绝过他了,他应该会知难而退。” “以后不准去上课了。” “我不要!”思雨立刻拒绝,“好不容易才碰上能实现梦想的机会,我绝不轻易放弃的。” “难道你能忍受被别人意淫?或者你去读书就是为了这个?” “你。。。不可理喻!”思雨恼羞成怒,混蛋,烂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躺下身,拉起被子从头到尾裹住自己,不再理他。 濯拓一阵心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忙躺在她身侧,紧紧抱住她,“雨儿,别这样,我错了,请原谅我的胡言乱语。不要不理我,求求你。” 听出他话语中的忏悔,感受到他的恐慌,思雨哀叹一声,拉下丝被,定定注视着他,说:“拓,我们是夫妻,应该相互谅解,我无法阻止别人喜欢我甚至对我存有幻想,但我可以保证,我绝不会受这些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都是这么重要。” “我懂!那。。。别去听课了,好吗?” “哎,你还是不懂!我不能因为别人暗恋我而放弃我的梦想;你也一样,难道因为某些变态的粉丝,就停止你的明星生涯?不会的,是吧?” “我的粉丝当中,可没有像那小子这么可恶的。” “你怎么知道?”思雨哼笑,她还记得,两年前,那几名女学生对着他的广告牌幻想的情景,他这么帅,又这么优秀,肯定是不少女人意淫的对象。 “可是。。。” “别可是了,难得有机会实现梦想,难道你不应该替我感到高兴,不应该支持我吗?拓,爱上你我不后悔,为你放弃一切我也不后悔,但如果无法实现这个多年的梦想,我心中真有遗憾。” 濯拓凝视着她,想起她当年为自己的牺牲,既愧疚又心疼,不由地妥协了。 思雨笑颜逐开,“你放心,我答应你,去那里只是听课,一下课我就回来。我心中只有你与宝宝!” 濯拓郁闷的心情终于渐渐散开,他紧紧搂着她的纤腰,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深深汲取着她独特的体香。 日子一天天过去,思雨慢慢习惯并喜欢上这种师奶+学生的生活。今天,一个料想不到消息,更是让她激动得想哭。 “你要出国?”濯拓斜靠在沙发上,惊讶地看着她。 “恩。澳洲那边邀请穆淳去参加美术研讨会,他知道我很向往这个东西,便努力帮我争取了一个名额。我虽然非正式的,但可以旁听,也很满足了。”思雨歪着头,憧憬着。 “时间太紧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讲。” “一个月之前,穆淳就接到通知了,然后一直在帮我争取,他自己也没把握是否能成功,不想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于是没有预先跟我说。今天,他终于接到那边的批准,才告诉我的。” “雨儿,那我跟你一块去,我们可以顺便度蜜月。”两天时间,够他办护照了。 “不行,你去了,谁带宝宝?” “叫爸妈他们回来啊。”濯拓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no!这几年来,爸妈过得够辛苦了,现在难得去旅游,我们不能扫他们兴。”思雨立刻拒绝,“我已经跟小怡说过了,她最近都是上半天班,她答应我到时会过来帮忙照顾宝宝的。而你公司正好没什么大事,你可以与她轮流换班。至于晚上吗,你一个人搞定。” 最近,为了不想她太辛苦,晚上都是他在带孩子。宝宝方面,他肯定能应付;问题是,他真的不想她离开自己,即使短短几天也不行。况且,她还是跟别的男人一起去,那男人也曾经对她抱有非分之想呢。 “拓~~~~~”思雨扯着他的胳膊,撒娇。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一天给我三次电话,跟我说你那边的情况;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太累;还有,除非必要,不准与穆淳独处一室。” “这。。。” “不答应拉倒!” “好了,我答应就是了,这些条件都没有问题!” 两天后,在濯拓的千叮万嘱与依依不舍相送之下,思雨终于踏上了她的出国旅程。 濯拓哀怨地看着婴儿车里的一对孩子,手足无措。儿子饿了,可是奶粉用完了!他现在才知道,雨儿的乳汁是多么的伟大与耐饿。才三天而已,半罐奶粉就给吃光了。宝宝半岁,胃口却特别大,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他们就喊饿了。 “小睿乖,忍一下,少吃一餐哦。”他先哄一哄哥哥,然后又转向另外一个,“小玄乖,静一静,让爸爸想想办法。” 他左思右想,接着拿出电话,拨通。 “雨儿,宝宝饿了。” “饿了就喂奶啊。”那边传来思雨低低的嗓音。 “没奶粉了。” “那去买啊!”声音越来越小,“我正在听研讨课,先挂了,下课再找你。” “雨儿~~~~~”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dd声。 收起电话,他眼光又转回孩子身上。不知道是真的饿慌了呢,还是其他原因,小睿小玄哭得更大声了。 哎,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小怡临时回孤儿院,张天鸣又带队出外拍摄。看着哭得越来越凄厉的宝宝,他心如刀割,迅速冲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忙碌起来。 经过一番“奋斗”,两碗热腾腾的鸡蛋汤终于煮好,他又哄又逗,终于喂他们吃下。吃饱喝足,两个小家伙停止哭泣,圆碌碌的眼睛闪啊闪,看着濯拓,呵呵直笑。 濯拓感慨万端,孩子真是恶魔与天使的混合体,刚才哭得令人心烦,现在又可爱的令人心欢。 这顿解决了,可下顿还没有着落。他静静冥思一下,然后推着双人婴儿车,离开家门。 “亲亲”婴儿奶粉高级专卖店。店内的人们皆停止手中动作,惊奇地看着那个推着婴儿车、正在选购奶粉的男人。虽然他戴着大墨镜与大缘帽子,但她们还是认得出他---盛濯影业集团总裁濯拓。 来这里买东西的,几乎都是妈妈级的女人,即使她们已经过了追星的年龄,发梦与幻想却依然存在。毕竟对于美好事物,谁不关注?况且,那场盛大的世纪婚礼也深深震撼了她们。 幸亏,她们不像那些疯狂粉丝,她们只是静静欣赏与观看,并没做出任何不良举动。 濯拓递给她们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接着继续在各类奶粉前徘徊。刚才出来太急,根本没留意到宝宝平时吃的是哪个牌子的奶粉。上个月开始,除了母乳,思雨偶尔也会兼些奶粉给宝宝吃。他也经常帮忙冲奶粉,但从没注意过奶粉的牌子。看着架子上各式各样的产品,他犹豫不决。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娇脆甜美的嗓音。 “呃。。。最有营养、最好的奶粉是哪个?” 女售货员愣了一下,接着温柔地说:“我们这里卖的产品,无论质量、营养程度或者是品牌,都是有一点档次的。这要根据客人自身的爱好去选取。”她停顿一下,继续说,“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帮您选一种。” “哪种?” “对不起,我可否有个小小的要求?”见到濯拓点头,她欢喜地说:“濯总裁,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濯拓一听,有点气愤。哼,单凭这点,他可以向店铺老板投诉她。他定定看着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多谢您!多谢您!”女售货员兴奋不已,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笔,递给濯拓,然后伸出左手,期待地说:“请在袖口那里签下您的名。” 濯拓无奈,接过笔,挥洒下他的大名。 女售货员一脸满足,从架子上拿起一罐奶粉,说:“镁赞晨奶粉,是本店的首要推荐。很多顾客都买这个。” 濯拓半信半疑,他听过这个品牌,也看过广告,但效果怎样,他不知道。 “宝宝好漂亮好可爱哦!”晕,这女售货员估计要“卷床铺”走了。 见她一副羡慕与痴迷样,濯拓眉头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那当然,这是自己与雨儿的结晶,肯定是最漂亮的。 “所有品牌的,都给我一样。”最后,他还是不相信她,他打算全买回去,看哪个牌子的是雨儿买过的,就用哪个。 “啊?”女售货员吓得不轻,接着狂喜,“好好,我这就帮您准备!” 顿时,整个店陷入忙碌状态,其他售货员都帮忙拿货,还有的在找人送货。 濯拓静静坐在一边,逗弄着车子里的宝宝。 一会,走进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径直来到濯拓面前,恭敬地说:“濯总裁您好,我是‘镁赞晨’奶粉的业务部经理裴华,请多多指教。” 濯拓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淡淡地说:“你好!” “濯总裁,请问您是否有兴趣代言我们镁赞晨奶粉?”刚才,听到店员说濯拓来店里买奶粉,他脑海突然萌发一个念头,接着飞车赶了过来。 “这个。。。你跟我助理联系吧。”濯拓意兴阑珊。 “好,好!谢谢您,濯总裁。”他哈腰弯背。 最后,在裴华的盛意奉承下,某拓一分钱也不用给,就得到二十几罐各种品牌的高级奶粉。 送货工人刚走,濯拓便跑进厨房,拿出旧奶粉罐,是“镁赞晨”牌!他蓦然想起刚才裴华提出的请求,深思了一下。直到耳边又传来宝宝的喊饿声,才回神,手忙脚乱地又忙碌起来。 “总裁,奶粉奶瓶拿回来了!”张天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走进办公室,恭敬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濯拓。 濯拓带着孩子回公司,却忘记带上奶粉奶瓶,便吩咐他命人去着家拿。其实,他大可吩咐其他小职员去,但却选择亲自跑一趟,因为他知道,总裁很疼爱很宝贝那对双胞胎儿子,所以关于他们的事,不能有丝毫差错。 “放下吧。”低沉的声音从沙发那里传出,濯拓正斜靠在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手里各抱着一个孩子,画面非常滑稽。他逗弄着儿子,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这几天,他很少回公司,今天却有个紧急会议,一定要他回来支持,不得已,只好带着宝贝回公司。 “总裁,要不要我替您去冲奶粉?” “不用,我自己来。”说完把宝贝放进婴儿车,从张天鸣手中接过奶粉奶瓶,熟练地忙碌起来。 会议室里,气氛非常凝重,大家都严肃、认真地报告着、讨论着。突然,玻璃门被打开,一名女职员走了进来,她惊慌失措地冲到濯拓面前,战战兢兢地说:“总。。。裁,宝宝他们哭了!” “什么?”濯拓马上站起来,冲出会议室。留下那些满脸愕然的职员。 当张天鸣再次走进那个气派豪华的办公室时,看到的是濯拓怀里抱着两个大哭大喊的宝宝,温柔轻哄:“小睿乖,不要哭,你是哥哥,要做好榜样。小玄你平时最听话了,你也要安静下来。” 天啊,这是他平时见到的冷酷总裁吗?满脸的宠溺表情、满口的轻柔话语,与平时的严肃深沉迥然不同。张天鸣呆若木鸡,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显然,濯拓并没意识到张天鸣的出现,他继续哄着那两个小家伙:“噢,哭得这么凄凉,爸爸的心都碎了,是不是肚子饿饿了?想吃奶了?好,爸爸冲给你们吃。”说完,把他们放回婴儿车上,准备冲奶粉。 他一回头,见到愣在门口那的张天鸣,一派自然地问:“有事吗?” “总裁,那个会议。。。”张天鸣终于回神。 “通知他们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继续。” “哦,好,好!” 张天鸣走后,濯拓继续把所有心思放回宝宝身上。 这天下午,盛濯影业突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宝姨!”濯拓惊喜地看着来人,“您几时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去接您机?” 卫家宝笑吟吟地望着他,“上个礼拜临时回来的,忙着办事,故现在才来找你。” “对了,您上次在电话里说寻找妹妹,找到了吗?” “恩,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卫家宝点点头,“阿拓,很遗憾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从你寄来的录影带看出,那是个非常棒的婚礼!” 濯拓一边笑,一边来到婴儿车前,说:“宝姨,这是小睿小玄。” 卫家宝面带惊讶,走了过来,只见两个小婴孩正酣酣大睡。她赞叹:“好俊俏的小家伙!长的还真像,隐约有你的影子了。对了,你怎么把孩子带到公司,思雨呢?” “她出国去了。”以免吵到孩子,他们回到沙发上坐下,濯拓把思雨出国的事告诉了她。 “那你还真是辛苦呢。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很有奶爸的潜力嘛。” 濯拓俊颜微红,接下来,他们又闲聊了一会,直到接到一通电话,卫家宝才离开,她走到门口时,突然说了一句,“阿拓,我外甥女很欣赏你,说想认识认识你,她也是娱乐圈的。” “哦?那您办完事就带她来吧。思雨明天也会阿里了,到时我们一起吃个饭。我要把她好好介绍给您。” 卫家宝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7230)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6章 隐患 “拓,我回来了!”思雨一踏入这熟悉的屋子,心里便感到无比的温馨。这几天,人虽然在澳洲,但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家里的宝宝,还有他。 濯拓立刻放下报纸,走到她面前,紧紧搂住她,迫不及待地吻上那对微启的红唇。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相互吸吮着,舔弄着,直到差点窒息,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小雨,你回来了?” 听到这个温柔的嗓音,思雨赶紧从濯拓怀里出来,惊讶地看着刚从厨房出来的沈母,问:“妈,您们也回来了?” “恩,沈阳天气骤变,旅行社取消了最后的行程,我们便提早回来了。”沈母从她手中接过皮箱,一边往更衣室走,一边说,“你歇一会,很快可以吃饭了。” 濯拓牵着她,回到沙发上坐下,迫不及待地问:“雨儿,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有啊,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 “隔着电话不真实,我要你现在亲口再对我说一次。” 思雨一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轻声说出:“拓,我发觉,理想固然重要,但还是比不上你与宝宝。如果不是穆淳一直在鼓励与支持我,我估计第二天就飞回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与宝宝。” “呵呵,是不是在想临走的前一晚我们大战几个回合的情景?”濯拓嘴角蓄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你……”思雨羞恼地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是又怎样,她就偏不打算告诉他,“对了,宝宝呢?” “他们刚睡了,雨儿,这几天我被他们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你要好好补偿我。” 看着他赖皮的样子,思雨哑然一笑,“我倒觉得你比之前越来越春风满面了,不像我,被思念煎熬,要补偿也是你补偿我!” “好!我补偿你,今晚好好补偿你。”说完,他又准备吻她。 “别,妈他们在呢。我去洗个澡,热死了。”说完,她起身,朝卧室走去。 眼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倩影,濯拓薄唇微微扬起,心底涌上一丝丝甜蜜与满足。 “还是妈妈煮的饭菜好吃。”思雨嘴里装满东西,含糊地感叹着。 “那就多吃点,这几天在那里肯定吃得不好吧?”沈母心疼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她。 “雨儿,你以后还是别出国了。”濯拓趁机说了一句。 “哎,即使我想出,大概也出不了啦。研讨会上,我的电话响个不停,那些学者估计已经把我拉入黑名单了。”说完,她不满地瞟了一下濯拓,她有点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隔几分钟就打一次电话,每次不是说“雨儿,宝宝饿了”;就是“雨儿,宝宝哭了”,“雨儿,宝宝不肯吃奶,你快点回来吧。”真是够呛。 濯拓呵呵直笑,沈父沈母也低头轻笑。 思雨猛然想起客厅里那些奶粉,问:“拓,那些奶粉都是你买的?为啥买那么多?” “我……当时奶粉正好用完了,我去到奶粉店,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你平时买的是什么品牌,于是每个牌子的都买一罐。不过,这些奶粉都不用钱,是人家送的。”接着,他顺便把美赞臣奶粉公司业务经理邀请他代言广告的事说给大家听。 “不是吧?代言奶粉?”思雨小嘴微微张开,“你确定你行吗?奶爸哦,不怕你的酷形象被毁了?” “奶爸而已,我又不是没做过。”濯拓不以为然,“他开出的条件非常优渥,我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宝宝平时吃的奶粉正好是他们这个牌子的,他还答应我,宝宝以后可以全年免费享用这个牌子的奶粉。” “哇……全年免费,无限度享用?”思雨欢呼,对于他的公事,她不想插手,反正凭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自己担心,“对了,我有个打算,厅里那二十几罐奶粉就让小怡带回孤儿院给那些院童吧,反正宝宝也吃不了那么多。还有哦,如果你真代言了,将来还可以把奶粉大批大批地往孤儿院送,小怡知道后会高兴死。” “这个主意不错!”沈母也突然出声,沈父业点头赞同。 “随你喜欢!”濯拓宠溺地看着她,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她碗里,“赶紧吃饭吧。” 接下来,一家人乐悠悠地边吃边聊,饭厅里不时传出思雨银铃般的笑声。 高级餐厅。卫家宝仔细端详着思雨,柔软的黑发如瀑布般止泻于两肩,略施脂粉的出色五官非常的光彩夺目,含水明眸犹如一股清泉,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身上那袭淡紫色长裙,把她美丽匀称的身躯衬托得更加诱人。 她满意地对濯拓微笑,“阿拓,你眼光永远都那么准,思雨真是个绝色美女,真人比相片还多了一些灵气。再加上她浑身散发的一种母爱,简直是人间珍品。” 被她这样一赞,思雨顿时羞红了脸。 濯拓则满怀欣喜,“雨儿,宝姨可是很少这样赞美人的哦。” 刚坐好,思雨便感激地对卫家宝说:“宝姨,多谢您当年对拓的栽培与帮助!” 卫家宝笑吟吟地挥挥手,“一切都凭他自己的努力与才能。如果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怎么栽培也没用。” 原来,当年,濯拓与思雨分手后,饱受情伤的他,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为了生计,他进入片场做打斗替身。一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身为投资商的卫家宝相中,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于是即时换掉原本的男主角,让濯拓顶上;还不惜下重金,教导他,培训他,包装他,也就是凭着那部电影,濯拓在电影界锋芒初露。接下来,卫家宝投资的电影,男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濯拓! 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人,濯拓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每一部电影,他都花尽心思,多少苦头也愿意吃。当年,他的电影,曾经辉煌一时,部部卖座,第二年就夺下影帝之称!濯拓的名字,在娱乐圈无人不晓。各大投资商,广告商,电视台,唱片公司都找上他。这也就造就了他后来成为影视歌三栖巨星。 “宝姨,如果没有您的资助,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盛濯影业集团。”思雨听濯拓说过,盛濯影业的大半资金也会死卫家宝出的。 “呵呵,那些本钱他都还我了呢,而且还是加倍偿还,比我放在银行的利息多着呢。”当年她觉得与濯拓特别合眼缘,于是便出资给他建立了影业公司,因为她最清楚,娱乐圈吃的是青春饭,濯拓不可能永远都红。外界曾几度传闻她包养濯拓,因此才那样栽培他,打本给他开公司;其实,个中原因,只有她与濯拓清楚,清者自清,他们从来不理会外界的流言,凭着自己的心去做事。后来,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濯拓端起一杯茶,定定注视着卫家宝,一本正经地说:“宝姨,不管怎样,您相当于我的再生父母,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濯拓。这份恩情,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卫家宝倒感到有点不自在起来,她接过他的茶,一口喝下去,“好了,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提提你们现在吧,打算几时去度蜜月啊?” “宝宝太小了,离不开身。”思雨柔声回答。 “只要雨儿在我身边,天天都是蜜月。”某拓还真是不知羞耻,在外人面前也敢大言不惭地对思雨示爱。 “哈哈哈。”卫家宝大笑出声。 思雨脸红地瞪了濯拓一眼,接着看回卫家宝,“宝姨,您这次回国,就多呆些日子吧,我们陪您到处游玩。” “不了,我英国那边还有事忙呢,估计下个礼拜就要走。” “这么快?”濯拓俊颜有点失望,“对了,您不是说想介绍外甥女给我们认识吗?今天怎么不带她来?” “原本打算来的,但她听说思雨也在,便不来了,说什么思雨太漂亮了,怕被比下去了。这鬼丫头。” 濯拓又朝思雨深情一看;不知为何,思雨心里蓦地涌上一丝莫名的不安,她强压住这份心慌,微笑地说:“真是可爱的女孩。对了,她多少岁了?” “呵呵,说到年纪,还真有缘呢,她今年也正好是26岁,与你同年。” 思雨心头又是一颤。接下来,连濯拓与卫家宝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整个人陷入不知名的恐慌当中。 思雨刚走进卧室,见到躺在床上,睁大双眼对着天花板的濯拓,纳闷地问:“拓,不是叫你先睡吗?” “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他伸手拉她一把,让她准确无误地跌落在自己怀里,大手开始游动起来。 “不是跟你说过嘛,这几天,为了赶功课,我都会很晚才睡的,你白天要上班,可以先睡。” “雨儿,晚上别画画了好不好?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吗?”他一边诉苦,一边掀开她的睡衣。 思雨拒绝了他,“拓,今晚别做了,好不好?我好累。” “你就躺着,让我来服侍你就行了。” “不是躺不躺的问题了,天天这样做,我真的吃不消耶。你也知道,每次你都像火山爆发似的,不把我累垮都不放过我。每一节课,我都在打瞌睡,下课后还要找穆淳重新讲一遍。” “那不如不去上课了,好不好?” “当然不好!这个念头,你到底要几时才能取消?做人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一想起他总是想把自己绑在家里,思雨就反感, “好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别生气,乖。”濯拓一边哄着她,一边去她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 思雨轻微挣扎了一下,“拓……” 濯拓伸手在她小嘴上点了一下,“宝贝,乖,静静享受,好不好?” 仿佛被催眠了似的,思雨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哇……哇……”突然,一阵哭啼声从小床那里传出。 思雨猛然坐起身,准备下床。 “雨儿,不要走!”濯拓快速从后面抱住她。 “拓,乖,宝宝估计是饿了,我要喂奶。” “不准喂,那里是我的。”说完,他不由分说地转过她的身子,低头含住……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每一声都狠狠地敲打到思雨内心深处,她拼尽全力,推开濯拓,然后跳下床,就那样光裸着身子冲到对面的小床上,抱起满脸泪痕的小人儿。 濯拓俊颜一片阴霾,深沉地望着这一幕,这该死的一幕! 直到宝宝再次睡去,思雨才重新放下他,回到大床这边。见到一脸不爽的濯拓,愧疚地说:“拓,对不起啦。但宝宝饿了,肯定要喂奶的。”她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明晚再补偿你,好不好?” 濯拓不语,继续沉着脸。 “乖,不要这么小气哦。明天晚上,我使尽全力陪你,你要多少就多少,好吗?”说着说着,她打了一个呵欠,捞起睡衣套在身上,然后躺下,“拓,好困,睡觉了……” 望着那美丽安宁的睡颜,听着那起伏有序的呼吸,濯拓百般滋味,久久无法入眠。“宝姨!”濯拓惊喜地望着突然出现于办公室的卫家宝,当他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那名年轻女子时,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阿拓,我已经订了飞机,明天就回英国了。临走之前,我给你介绍个人。”说着,拉了一下她身后的女子,“小倩,来,阿姨给你们介绍。这就是你慕名已久的濯大总裁;阿拓,她就是我外甥女,叫袁倩。”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7章 古怪的思雨 “宝姨!”濯拓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卫家宝,当他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那名年轻女子时,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阿拓,我已经订了飞机,明天就回英国了。临走之前,我给你介绍个人。”说着,拉了一下她身后的女子,微笑地说,“小倩,来,让阿姨为你们介绍。这就是你慕名已久的濯大总裁;阿拓,她就是我外甥女,叫袁倩。” 濯拓马上朝她伸出右手,“您好,袁小姐!” 见他仿佛对待陌生人似的,袁倩美丽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隐去,她也伸出纤纤玉手,放在那只厚实的大手上,意味深长地说:“濯总裁,久仰久仰。” “哎呀,你们就别这么拘谨与客气了,我看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就相互叫名字吧。”不知为何,卫家宝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点诡异,不似第一次见面,特别是袁倩那丫头,表情更是古怪。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就叫你kevin,你呢,就叫我sally吧。”袁倩立刻出声。 濯拓嘴角扯了一下,眼光继续回到卫家宝身上,“宝姨,您那边的事情办妥以后,再回来一趟吧。这次,我们都还没好好聚过呢。” “恩,会的。多年不见,g城真的变化很大,我也想到处逛逛。”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对了,阿拓,小倩她去年刚留学回来,一直想进军娱乐圈,所以,我想让她来威濯学习一下。行吗?” “当然可以。我们正好招一批新人,sally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只要她有能力,假以时日,肯定会红起来。” “呵呵,小倩,姨妈已经为你铺了路,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卫家宝宠溺地看着袁倩。年少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弄丢了妹妹(也就是袁倩的妈妈),现在终于寻回,卫家宝便把对妹妹的那份内疚转成疼爱,附加在眼前这个外甥女身上。因为她知道,妹妹最宝贝这唯一的女儿。 “姨妈请放心,只要我愿意,没任何事难倒我!”袁倩自信满满,若有所思地瞥了一下濯拓。 卫家宝笑吟吟地点了点头,接着从手提袋里拿出一瓶东西,递给濯拓,“阿拓,这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药丸,适用于刚生产完的女人。现代女性,由于各种环境因素,很多人得了产后忧郁症,英国一名权威妇产科医生便针对这个症状专门研制出一些预防、抵抗、治疗的产品,我带来的这瓶,主要是预防功能的。” 濯拓接了过来,惊喜地问:“宝姨,您是指doctorSmith吗?为了让雨儿心情保持愉快,我原本也托了一个医生朋友买,但买不到。” “不就是他!他这个人很奇怪,研制的药丸竟然还有数量限制,我也是托一个与他非常要好的医生,才买到的。那天忘记带给你们。” “谢谢宝姨,谢谢!”濯拓激动不已。 “客气什么。思雨开心,你就开心,你们开心,我也就开心。”卫家宝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你以后啊,就多多关照一下小倩,这鬼丫头,都二十多岁了,还整天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看人家思雨,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姨妈!”袁倩嘟嘟小嘴表示抗议,接着若有所指地说:“如果我也能遇见像kevin这样的男人,我也愿意为他生孩子啊。” “噢,那你估计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婆了!”卫家宝又取笑地说。 濯拓也微微一笑,脑海猛然闪出一抹淡紫色的倩影,他的宝贝,此时在做什么呢?现在应该下课回来了,在喂奶?在逗宝宝玩?还是在睡懒觉?如果不是卫家宝她们在,他恨不得立刻打电话回家。 袁倩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从他恍惚的神光与俊脸上的柔和线条,她猜到他应该在想着某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死对头,是一个使自己纠结、怨恨多年的贱女人。哼,早知道,当年就不揭穿她的丑事,让她嫁给那个司徒瑞。 想起电视上看到的那个盛世大婚礼,袁倩内心满是愤怒与妒忌。沈思雨,凭什么好运永远跟着你,凭什么所有优秀的男人都围着你转?我绝不会让你快乐下去,我要让你尝试一下落入地狱的滋味! “小倩,小倩……”耳畔传来的急促呼叫声,把袁倩从沉思中唤回神,只见卫家宝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小倩,你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你没事吧?” “呃,我没事。”袁倩赶紧恢复自然,“对了,姨妈,您不是说要陪我去逛街吗?我们走吧,人家kevin也要工作呢。” “对哦。我都忘记啦。哎,人老了,记忆力也消退了。” 又经过一番寒暄后,她们才离开,濯拓送她们到电梯门口。 “阿拓,快进去吧。我搭凌晨的机,你就不用来送机了,知道嘛。”卫家宝踏入电梯,与濯拓做最后告别,“记得叫思雨吃药,保持愉悦的心情,明年再生个肥肥胖胖的小孩。这次最好要个女儿。” 伴随着一股爽朗的笑声,电梯门缓缓关闭,濯拓快步走回办公室,拿起电话,迫不及待地拨通。 浴室里,思雨一边哼着轻快的歌曲,一边看向镜子。昨晚答应他的事,她一直记得。因此,今天晚上,破例安排宝宝在沈母的卧室睡,她准备好好地与濯拓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镜子里面的人,绝美的容颜不施任何脂粉,但更添一股灵气。凸凹有致的美丽身段在湖水蓝透明睡裙底下,若隐若现,让人想入非非。她满意地看着自己,抓起台面上的burburu香水,往身上稍微一喷,然后才打开浴室的门。 “雨儿,你怎么呆在里面这么久……”正准备抱怨的濯拓,一见到刚踏出浴室的人儿,立刻呆住了!下腹迅速窜起一股炙热。 思雨轻盈地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他,“拓,喜欢吗?喜欢我这个打扮吗?” 天啊,雨儿她……他又惊又喜,喉咙干涩,迅速起了反应。 不到一秒钟,思雨便被抛在床。 他们发狂、吼叫、咆哮,思雨一去以往的羞涩,变得大胆与主动,在他身上每一处印下她的爱。 濯拓更是疯狂,不停地冲刺、驰骋。 那一夜,他们一直纠缠在一起,相互满足,相互需求,再相互满足。大家都毫无保留,为对方奉献一切。 “啊~ ~ ~ ~” 一阵尖叫声划破整个静谧的卧室,濯拓不情愿地睁开眼眸,当他看到眼前的人儿时,黑眸迅速涌上温柔。 “拓,你看,全身都红红紫紫的,我等下怎么见人?”思雨哭着小脸抱怨着。一觉醒来,全身骨头仿佛被拆散了一样,又疼又酸;还有身上那红红绿绿的一块块,让她不禁怀疑,昨晚,他们到底是在欢爱呢,还是在打架。 濯拓邪肆一笑,轻轻拉了一她一下,让她重新躺回自己怀里,“雨儿,那是我们爱的印记,看着这些,你就会忆起,昨天晚上,我是多么的勇猛,你是多么的娇媚,我们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完,他又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一经他提起,思雨便想起昨晚的大胆。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那样的一面。原来,偶尔的主动与大胆,可以给双方带来这么大的满足与和谐。 “雨儿,如果你永远都这么主动就好了。”濯拓揉弄着她乌黑的发丝,嗅着她淡淡的头发香味,回味着。 “你休想。”思雨娇脸一阵绯红……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看似平凡,其实不然。 安静的饭厅里,三人默默地吃着饭。 沈母时不时地看向思雨,终于问出。“小雨,你最近怎么了?饭又吃得少,精神好像很差,对什么事都意兴阑珊,你没事吧?” 思雨缓缓抬起头,对这满脸皆是忧虑之色的父母淡淡一笑,“爸、妈,我没事,您们别担心。” “对了,昨天晚上你房里传出很大的吵闹声,你与阿拓……没事吧?” “我们……我们没事。”思雨神思恍惚,“爸,妈,快点吃饭吧,菜都凉了。”说完,她继续低下头,静静地啃着碗里的饭菜。 沈父沈母相互对视了一下,不再出声。 吃完饭后,思雨回到卧室,准备午休。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慢慢陷入沉思。最近,她经常烦躁不安,食欲不振,失眠多梦,对许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就连对濯拓,她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回到昨晚那一幕…… 思雨一躺下,旁边的濯拓便翻过身来,把她拥入怀里,在她身上点起火苗。 “拓,别闹了,我……今晚真的没兴致。明天再做,好吗?”她按住他的手,语气有丝不耐烦。 可是,男人的欲望岂能说没就没的?此时的濯拓,早已欲火焚身,深邃的黑眸灌满情欲,仿佛听不到她的拒绝似的,他继续对她上下其手。 思雨感到一阵莫名的气愤,用力推开他,“你每次都是这样,为所欲为,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只想实行你的兽欲。讨厌死了。” 濯拓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楞了一下,纳闷地看着她,“雨儿,你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被我爱吗?我记得,你每次都叫得很大声,很兴奋呢。难道你平时的反应都是装出来的?” “对,装出来的,全都是装出来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兴奋与高兴!”思雨大声叫嚷,全然失去理智。 濯拓满脸受伤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突然,小床那边传出一阵阵哭声,孩子他们被思雨刚才的大喊惊醒了。 可是,思雨却一动不动地呆坐在床上,仿佛没听到哭喊声似的。 “雨儿,宝宝哭了,雨儿……”濯拓提醒她,见她还是没反应,他只好下床走过去,抱起满脸泪痕的小睿,走回大床上。 “雨儿,小睿估计是饿了。”他一边说一边把孩子递到她怀里。 思雨先是一怔,最后才接了过来,机械性地拉起衣服,把奶头塞到小睿嘴里。 濯拓坐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她,对于她今晚的反常举动百思不解。她从来不会那样拒绝自己的;往常,宝宝一哭,她都心疼不已;可刚才,她竟然无动于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雨儿,听课那里,不如先停一阵子。你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濯拓以为她是由于功课而累着了。 “滚开啦,吵死了。”思雨蓦然大声叱喝。 濯拓愕然,俊颜迅速阴沉起来,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躺下,不再作声。 直到小睿再次入睡,思雨才重新把他放回小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大床这边。望着他双目紧闭的俊脸,她不禁想起自己今晚的失常。这是第一次,自己如此断然地拒绝他的求欢;想起刚才的语无伦次,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上他的脸,好一会,才躺下。 直到身边传出一阵平稳的呼吸声,濯拓才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睡颜,他不知所思。 字数:3757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8章 又是幻觉 “你没事吧?”听到这个略微熟悉的男声音,正蹲在地上捡着画册的思雨不禁抬起脸,一见是他,花容失色。 “我……你……对不起!”李仲麟的脸充满尴尬与内疚,“我不是又要纠缠你,而是……而是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那封情书,不是我写的,是……我同学作弄我的。” “啊?”思雨又是一阵惊讶,呆呆地看着他,思忖着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 “很抱歉曾经给你带来困扰,我不敢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只是想告诉你,我虽然喜欢你,但绝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恶心。”见她满脸怀疑,李仲麟俊脸一片黯淡,“我……我先走了。” 望着那抹落寞的背影,思雨不由地叫住他,“李……那个……等等!” 见他回头,思雨冲他嫣然一笑,“我相信你!” 好美的笑容!李仲麟几乎看呆了,直到思雨再次唤他,他才回神,蹲下来帮她一起捡起地上的画册,“谢谢你相信我,我很高兴,我很激动,我……” 大概是被他的喜悦渲染了吧,思雨原本沉闷的心也跟着愉悦起来,“对不起,曾经那样想你。” “不,是我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你,他们也没有机会作弄;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你那么完美,我哪有资格喜欢你呢。” 思雨继续微笑,安慰着他的紧张,“其实,爱情没有对与错,没有资格与否之分。你有权利喜欢别人,但别人也有权利拒绝你。不过,在你喜欢别人之前,先要考虑一下是否会给别人带来困扰。我跟你讲过,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妈。所以,你的爱会给我造成一种负担。” “我明白,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与濯总裁的结婚典礼。请你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 思雨对他点了点头,收拾好画册,站直身子。 “对了,你这样来上课,不……不怕狗仔队跟你吗?” “不怕。老实说,狗仔队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可恶,极大部分的媒体,刊登报道之前,都会先询问过当事人明星,得到他们的允许后,报道才面世。如果他们真敢那么无法无天、胡乱做文章,当事人随时可以控告他们。” “哦。原来这样。那就好!”李仲麟恍然大悟,担忧也慢慢消退。 误会解除了,大家心境都开朗了。他们一边走在绿荫大道上,一边畅谈着。迎面而过的路人,纷纷盯着他们看,脸上露出好奇与羡慕。 “思雨……思雨……”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从身后传来,思雨回头一看,是穆淳。 穆淳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看到她旁边的李仲麟,鄂了一下。 李仲麟急忙说:“梁老师,您好!思雨,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事,谢谢你!”说完,不待大家反应,便跑开了。 望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穆淳担心地问:“思雨,他怎么跟你在一起?难道他又来打扰你?”思雨来听课的第一天,李仲麟等几个男生曾经对她示爱,身为思雨导师兼朋友的穆淳,对此事当然有所闻。 “穆淳,你别误会,我们刚才在路上碰到而已。其实,我们错怪他了。那封肉麻情书,是他同学的恶作剧。” “哦。”穆淳顿时明白过来,接着注意力又回到思雨身上,“思雨,你最近没事吧?我见你上课经常打瞌睡,精神状态又不好,听课也不像以前那么兴致勃勃了。” 思雨蓦地楞了一下,思索一番,决定把心中的困扰告诉眼前这个知己,“穆淳,我也发觉,最近总是很疲惫,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心烦气躁,连对濯拓,我也变得不耐烦了。” 穆淳沉默了一会,迟疑地问:“你……与濯拓没事吧?” 思雨摇了摇头,“他还是像以前那么疼爱我,可是我……我自己下意识里却对他产生了厌恶与排斥。” 穆淳大惊,急声问她,“你有没有去看医生?” “我又没病,看什么医生。” “思雨,不是这样的,你突然反常,肯定有原因。有空的话去看看医生,心理医生。” “你是说……我心理有问题?”思雨大叫。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很多时候,周围环境与事物都直接影响着人们的情绪,这方面,也属于心理问题。” “哦!”思雨平静下来,但她不打算听他的话,因为她觉得,去看心理医生的人,代表着精神有问题,她无法相信自己有这方面的障碍。 穆淳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忧心忡忡。直到意识到要上课了,他才带着她,朝课室方向走去。 “雨儿,回来了?”思雨刚踏进家门,便发现此刻应该在公司的濯拓却出现在家里。 她怔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迎近他:“你怎么回来了?” “公司没其他事,我干脆回家。心里想着你与宝宝,特别是你。” 思雨内心一阵喜悦,小脸醉红,把头靠在他健壮的胸膛里。 见她不似平时那样排斥自己,濯拓狂喜,激动地紧紧搂住她,不断吻着她的发丝,重复呢喃着,“雨儿,我的宝贝儿……” 吃过午饭后,濯拓打算带着思雨出去郊游半天,便请求沈母帮忙看宝宝。 女儿与女婿这段日子的冷淡相处,沈母早已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现在难得他们有兴致去玩,她当然高兴了,便义不容辞地答应,还建议他们晚点再回家。 直到宝宝入睡后,思雨才跟着濯拓,拜别两位老人,离开家门。 天空依然晴朗,海水依然湛蓝,海风依然沁人心扉。 思雨赤着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心情非常的舒畅。幸亏,今天没什么太阳,幸亏,现在将近黄昏,否则她那双白嫩的小脚,哪能受得住沙子的炙烫。 濯拓也光着脚,跟随在她身边,与她一起体会着美妙的感觉。 “想不到这里空气这么好,雨儿,我终于明白,你为何那么喜欢来这里。” 思雨嘴角荡漾着欢笑,“是啊,看着一望无尽的大海,你会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内心的烦恼是多么的不足一提。” “只要你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来。” “切,我自己又不是不懂来,看你说得那么伟大。” 见她终于恢复以往的俏皮,濯拓欣慰不已。最近,他发觉她变了,心情总是很低落,很沉闷,连对自已与宝宝,也是爱理不理。如果不是知道她在吃宝姨送的药,他还以为她像其他女人那样,得了产后忧郁症呢。没有欢乐的日子,他倍感痛苦,即使公司业务日日蒸上,他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欢喜,因为,一切都比不上她的快乐。 今天,原本有一个一千万的代言要谈,可他在公司坐立不安,心里总是想着她,担心着她的反常,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吩咐张天鸣把那个代言合约押后,立刻奔回家陪她。事实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她的欢乐,比那一千万还值钱。 “拓,你听到了吗?有孩子在哭。”思雨猛然停止前进的脚步。 濯拓环顾一下空荡荡的四周,纳闷地回答:“没有啊。雨儿,你怎么了?” 思雨屏住呼吸,接着继续嚷,“是宝宝,他们在哭!” “雨儿,你听错了,宝宝正在家里睡觉呢。”濯拓急忙拥住她。 “不,真的是他们。你看,他们在那里。”她一边说,一边指着湛蓝的海面,然后提起脚,朝那冲去。 濯拓大惊,迅速拉住她,“雨儿,你要干吗?乖,你看错了,听错了,那里什么也没有。” “坏蛋,放开我,我要抱宝宝。”思雨挣扎着,大哭出声。 濯拓焦急、心慌;他疑惑地望着反常的她,天啊,到底怎么一回事,雨儿怎么会产生幻觉。他觉得,那白茫茫的海面非常的诡异,他要把她带离这里。 “雨儿乖,宝宝在家,他们醒了,喊着吃奶呢,我们回去吧,”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 “不要!”思雨大力甩开他的手,恨恨地瞪着他,“魔鬼,就是你,宝宝才离开我,你现在又想拆散我们,你可恶,你是坏人!” 见她双脚已经沾到水面,濯拓内心迅速涌上恐惧,不顾心中疑虑,奔过去,紧紧抱住她。可思雨还是疯狂地挣扎与嘶叫。他只好无奈地举起手,在她背后轻轻一点。思雨马上失去知觉,瘫倒在他怀里。 望着满脸泪痕、愁容不展的人儿,濯拓心疼不已,轻柔地抚平她紧紧皱起的眉头,在她白皙的脸上吻了一下,弯腰抱起她,穿过长长的沙滩,往岸上的车子走去。 字数:2915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9章 "你脑子有病!" 濯拓一边开车,一边拨通赵东毅的电话。 “东毅,你现在马上来我家一趟。” “我现还在意大利呢。怎么了?” “不是说前天回来的吗?”濯拓语气更加着急起来。 “医学研讨会延长了,估计还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回去。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思雨她……”濯拓把思雨刚才的情况粗略跟他讲了一遍。 “这样啊。那我吩咐另外一个医生过去你家。你先等等,我回头再给你电话。” “好,快点!”濯拓收起电话,转头看了一下躺在后座里的人儿,心慌意乱,忐忑不安。 大约五分钟后,电话响起,濯拓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听键。 “kevin,我交代了蔡医生,她半个小时后会到你家。” “好!谢谢。”挂了电话,濯拓踩紧油门,在宽大的马路上奔驰起来。 “小雨?小雨……”见到濯拓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儿,沈父沈母心急如焚,刚刚才欢欢喜喜地目送他们出去,几个小时而已,却这样回来。 濯拓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一直来到卧室的大床上,才放下。 这时,蔡医生也刚到。她是个年约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看起来非常的稳重,而且又是东毅介绍来的,故濯拓放心地让她诊治。 经过一番检查,她对濯拓报告:“濯先生,令夫人没什么大碍,突然昏迷,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 “可是……她最近很反常,食欲不振、心绪不宁、脾气暴躁,而且对许多事情都兴趣缺缺,这又是什么原因?” “哦……”蔡医生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说,“她刚生下孩子不久,心理和生理估计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产后忧郁症。” 濯拓一听,大惊。怎么可能,雨儿不是在吃宝姨送的抗抑郁药吗?怎么还会这样。他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东西,递给蔡医生,“我太太一直都吃这个药,绝对不可能患有抑郁症的。” 蔡医生接过来,看了一下,说:“不错,这是英国最具权威妇科医生Smith先生专门研制、用来抵抗与预防抑郁症的药品。但是,此药并非对每个患者都能适合,令夫人的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因为她体内与这种药产生排斥。因此,这个药对她来说,只相当于普通的维他命。” 濯拓呆若木鸡,天啊,难怪雨儿最近变化这么大,原来真的患了抑郁症。哎,都怪自己,以为宝姨那瓶药是仙丹,如果能早点注意到,雨儿便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了。想起刚才她在海边的痛苦模样,他心如刀割。 “医生,那麻烦您,可否重新开个药给她吃?就是针对她身体的。”沈母一听说女儿患了这种病,既心疼又心急。 蔡医生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赵医生交代过,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她尽快好起来的。” 送走蔡医生后,大家都陷入沉默、忧心、焦虑当中。 下午,蔡医生又过来一趟,她把带来的药递给濯拓,交代他如何给思雨服用后,才离开。 一直到黄昏时分,思雨才悠悠转醒。当她见到守在床前、满面疲惫与关切之色的濯拓时,不禁纳闷地问:“拓,你怎么了?” 重新见到这对明亮的大眼睛,重新听到她对自己的叫唤,濯拓一个激动,俯身抱住她,“雨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不是去海边玩吗?我……我怎么在床上?” 濯拓松开她,定定注视了她一会,说:“雨儿,你在沙滩昏倒了,医生帮你检查过,说你……说你患了产后忧郁症。”见她满面惊慌,他安慰着:“不过你放心,东毅已经吩咐医生开了药,你只要按时服药,很快会好起来的。” 思雨怔住。原来,自己变得反常,变得怪异,是因为抑郁症。“拓,那我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有精神病?”她猛然坐起来,抓着濯拓的双手激动地大嚷。 濯拓急忙稳住她,“傻瓜,不准你这样想,什么精神有问题。你只是情绪有点波动而已,况且,医生也说了,现在只是初期,没事的,乖,我们都在你身边,与你一起克服这个难关。” “可是……” 濯拓伸出手指,点在她嘴唇上,“别想太多,你现在需要的是放松心情,很快会好起来的。”他把她紧紧拥进怀里,俊颜布满凝重的表情,其实,他与沈父沈母都知道,雨儿的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因为她已经产生了错觉与幻想。 接下来的几天,在家人与濯拓的精心照料、用心陪伴下,再加上服用了蔡医生开的药,思雨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以前总是苦皱的脸,如今也经常露出笑容;对濯拓不再不理不睬,偶尔也会深情款款;对宝宝更是疼爱得不得了。 在大家的劝告下,她暂停了美术学院的听课,穆淳来探望过她两次,每次都跟她讲起学校的趣事,刚开始濯拓还稍有意见,见到她又显露出兴致勃勃的反应后,他便也作罢。 今天,连司徒瑞也来了。濯拓臭着脸,呆坐在一旁,紧紧盯着他。 “思雨,想不到你也会得这种病,当我听婶婶说起这事,吓死了。”司徒瑞满怀关心,“对了,要不我介绍个医生给你,他对治疗抑郁症非常有见地。” “不用!你有心了!”濯拓马上出声拒绝他。 “拓~ ~ ~”见他好像吃了炸药似的,思雨不禁嘟起小嘴,娇声嗔道:“你干吗了,人家阿瑞也是一片好心啊。” 濯拓还是酷着脸,司徒瑞则苦笑。 这时,门铃又响起,是静怡。 静怡一踏进门,见到司徒瑞,先是一愣,接着若无其事地来到思雨面前,“沈学姐,您没事吧?” 思雨微笑地看着她,“我没事,谢谢。”接着尴尬地看向众人,“觉得自己很没用,一点点小事,让你们个个都担心与操劳。” “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是一家人啊。”司徒瑞与静怡齐齐出声。 濯拓与思雨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两个则相互瞥了一下。 “对了,小怡,怎么不带小彦过来?好久没见他了,他最近还好把?”思雨首先打破这个古怪的场面。 “呃,他有嚷着跟我一起来的,说要见小睿他们。不过我怕打扰到您,便让隔壁的秋婶看着他。” “你应该带他来嘛。”说着,思雨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想起他跟小睿他们讲的话,我就想笑。” “思雨,他们说了什么话?”司徒瑞急声问。 思雨疑惑地看了他一下,才回答:“那天,小睿小玄饿得哭了,他就冲他们说,不要以为大家都说你们长得像干爹就恃宠而骄,说起帅,干爹是第一,我是第二,然后才轮到你们呢!” 说完,思雨娇笑出声,濯拓与静怡也跟着微笑。 司徒瑞则面带惊讶,不自觉地嚷出:“我的天,他……他也太自大了吧……”蓦然感到一股凌厉的眼神朝自己射来,司徒瑞便停止接下来的话,顺着那道寒冷的视线望去,纳闷地问:“我……我可没有贬他的意思,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静怡又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 思雨望着他们,感叹:“静怡,我很是纳闷,为啥你们每次见面都要火爆收场?你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可唯独对阿瑞……” “就是,莫名其妙的,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似的。”司徒瑞也跟着抱怨,“外表明明温柔可人,想不到脾气这么古怪,小心以后没男人敢要你。” “就算没人要,也不会嫁你,你放心!” “最好这样!” “你……”见他一副大难躲开的轻松样子,静怡一阵气结,随手抓起身边的垫子,狠狠地朝他砸去。 “哇……”司徒瑞一边揉摸着头,一边哀叫,“什么女人嘛,粗鲁、野蛮。难怪小彦的爸爸不要你;要是我,我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砰!”司徒瑞头上又冒出一个小红包。 “小怡!”濯拓与思雨纷纷站起来,劝阻着。 最后,大家总算平静下来。 司徒瑞刚好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拜别思雨与濯拓。临踏出门,他还是不忿气地朝静怡说了一句:“母老虎!” 这次他学精了,一骂完就立刻冲出去,总算避过她的再次“轰炸”。 思雨安慰着不断啜泣的静怡,“小怡,阿瑞他刚才说笑而已,他肯定不是有意的,你就别放在心上。” “什么大烂人嘛,讨厌死了,我诅咒他,一辈子当光棍。”一想起他竟然毫不思索地嫌弃自己,她便悲愤填膺。 “小怡,别哭了,司徒瑞那小子确实可恶,要不我派人狠狠揍他一顿。” “拓~ ~ ~”思雨瞪了他一下。 一会,静怡终于停止哭泣,看着濯拓,讷讷地问:“阿拓,你……你真打算派人教训他?” “你想不想报仇?” “我……”静怡犹豫了一会,说,“算了。那样的烂人,简直就是大木头,大笨蛋,我……不屑与他一般见识。”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濯拓暗暗舒了一口气。其实,刚才也是为了让她停止哭泣,才胡乱说的,他还在担心,万一静怡真要报复的话,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如今看来,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思雨意味深长地望着静怡,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一些,果然如她所料,小怡与司徒瑞之间肯定有问题。 一切恢复正常后,思雨憋慌了,心里又开始记挂着她的理想,于是又开始去学校听课。濯拓对她千依百顺,还接送她往返学校之间。即使碰上会议,也会预先推迟。套他一句话,老婆比什么都重要。 车子在美术学院门口附近停下,濯拓移脸,靠到思雨面前,稍微侧了一下。思雨俏皮一笑,在他俊美的右脸上“啵”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嘴,两片温热的嘴唇便覆盖下来。她先是轻轻一挣扎,然后闭上眼睛,陶醉在他温柔的热吻中。 她娇脸更红,看了看热闹的外面,挣扎着准备起身。 濯拓按住她,“傻瓜,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的。” 终于稍微放下心,但想起要迟到了,她又急忙从他腿上起来,“拓,迟到了,我要走了。” 濯拓最后在她樱唇上啄了一下,星眸里的柔情足以溺死人,“记得不要太累,呆会见。” “恩,你……也是!”思雨说完,打开车门,飞快地往大门口走去。 直到那抹绿色身影慢慢从自己视线中消失,濯拓才调回目光,哼起轻快的小调,轻轻一踩油门,朝前缓缓驱动起来。 “沈思雨!” 刚听完课的思雨,手里抱着画册,走在干净舒适的校道上。一个陌生的女声叫唤,让她迟疑地转回身。 袁倩慢慢走到思雨面前,嘴角含着一抹难以琢磨的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请问……你叫我吗?”思雨疑惑地问出。 “怎样?嫁了一个有钱老公就不认得老同学了?”语气有点尖锐,更带有几丝妒忌。 思雨疑问变逐渐扩大,仔细端详着她,最后,心中一凛,是她! “呵呵,终于想起来了?也难怪,现在的你,心里大概只有老公与儿子;别的人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了。” “你想干吗?”思雨冷淡地问。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可恶的女人是如何羞辱自己,虽然那是一段不情愿的婚礼,但如果不是她,爸妈也不会蒙羞,沈氏集团不会瓦解,爸爸的脚也就不会瘸。 “干吗这么凶?”袁倩冷笑一声,“说起来,我还算是你的贵人呢,如果不是我当年阻止你与司徒瑞结婚,你现在怎么能成为濯太太,怎么会有那个令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盛世大婚礼,怎会有一对人见人爱的儿子。”说到最后,她浓妆艳抹的脸轻轻扭曲起来。 思雨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朝前继续走,决定不理她。 “站住!”袁倩立刻喝住她,见她依然迈动着,急忙大喊出来,“走得这么快,是不是怕我知道你有病?” 一听到“你有病”这三个字,思雨猛然停止脚步,转头,冷冷地说:“袁倩,我一向与你无冤无仇,而且,我也不愿意与你有任何瓜葛,请你不要打扰我!” “哼,说得倒好听嘛。”袁倩又走近她,“可是,如果你是正常人的话,我就不管;但问题是,你有病。” “你才有病!”思雨不由得怒叱她。 “呵呵,我明白,我理解,通常有病的人都会否认,你知道你有什么病吗?”袁倩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接着抬手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这里有病,你精神有问题!” “你胡说,你精神才有问题,你心理有问题。你有精神病” 袁倩满意地注视着她激动的样子,“如果让外界知道,濯大总裁的老婆竟然是个精神病患者,你觉得大家会怎么看?是同情?惋惜?得意?或者是痛快?哈哈哈哈哈!” “你……”思雨狠狠地瞪着她。此时,思雨发现,映入自己的眼帘的不是笑得全身颤动的袁倩,而是一只面容狰狞的魔鬼,她不由地一手抱头,一手胡乱挥打着:“走开,滚开,救命啊,救命啊。” 路过的学生好奇地看着她们,袁倩见目的已经达到,轻蔑一笑,愉快地离开。留下依然蹲在地上、神情激动与失控大喊的思雨。 “思雨!”刚好回家路过的李仲麟,突然见到神情失控的思雨,便快速跑了过来。 “滚开,我没有病,我不是精神病患者。你诬蔑我,你诬蔑我……”思雨早已失去理智,她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思雨……”李仲麟既心急又慌乱,她怎么会这样,刚才上课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为何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放开她!”伴随着一个冰冷的嗓音,满脸阴沉的濯拓冲跑过来,一把推开李仲麟,轻轻拥住思雨,“雨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不,我心理没有问题,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思雨双目呆滞,不断重复呢喃着。 濯拓见状,愤怒的眼光恨恨地射向李仲麟,“你是谁?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我……我没有,我刚经过,见到她这样,我原本打算看看是怎么回事而已。” 濯拓半信半疑,转回眼,继续看着怀里的人儿,接着,心中一震,难道……难道雨儿她又……怎么可能,蔡医生不是开了药吗?前几天还挺正常的,现在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心惊胆战,迅速横抱起她,朝前面奔去。 字数:4930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60章 思雨真的疯了吗? “怎样?东毅,雨儿怎样了?”濯拓一直在追问着正在帮思雨检查的他。 赵东毅脸色凝重,朝他挥挥手,没有答话。 “阿拓,你先冷静一下,让赵先生认真检查。”沈父也满面沉痛。 “叫我怎么冷静,不是好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发作。”濯拓几乎要疯狂了。 终于,赵东毅把注意力从思雨身上移开,他叹息地说:“kevin,思雨她患有抑郁症,而且,已经到了第四期。” “上次蔡医生不是开了药吗?怎会变得更严重?” 赵东毅举起手中的两瓶药,神情非常严肃:“我怀疑这两瓶药有问题。我先带回医院化验一下。”他也要找蔡医生问清楚,她是资深的心理医生,怎么可能会开错药。 濯拓一听,激动地大嚷,“不可能的,一瓶是宝姨送的,一瓶是你们医院开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先别激动,我猜测而已,幸亏还有剩,我会尽快检验出结果。”赵东毅眯眯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镇静剂效用退后,思雨就会醒来。我先回家一趟。”他刚下飞机,就接到濯拓的电话,还来不及回家放行李,就直接过来了。 望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濯拓稍微冷静一些,抱歉地说,“对不起,东毅……” 东毅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放,“客气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最后,在大家的感激与道谢之下,东毅提着行李离开。 沈父沈母在客厅里带孩子,濯拓回到卧室,看着双目紧闭的人儿,心如刀割。 “雨儿,对不起,我曾经答应过你,给你无止境的幸福,可才几个月而已,你就出现这种情况,我却无能为力。” “宝宝……不……不要抢走宝宝。”突然,沉睡中的思雨低声呼唤,声音越来越激动与愤慨。 “雨儿,醒醒,雨儿……”濯拓轻轻拍着她的脸。 思雨睁开眼睛,当她见到眼前的濯拓时,眼珠暴大,手脚并用地朝濯拓挥去,“滚开,魔鬼,可恶,我很你,我恨死你了……” “雨儿……”濯拓张皇失措,诧异地看着她。 接着,思雨哭了出来,一边往床里退,一边哀求着,“你不要过来,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 “怎么了?”这时,沈母也走了进来。 思雨见到她,仿佛在茫茫大海中发现浮木,立刻从床上跳下,冲到沈母身后,哭嚷着:“妈,您告诉他,我没有精神病,叫他不要带我走。妈~ ~ ~” 沈母泪如潮涌,紧紧抱住她,凄惨地大哭出来,“小雨,我的孩子。” 濯拓呆坐在床上,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雨儿怎么会讨厌自己、不认得自己?难道老天还在惩罚自己?如果真是,为何不干脆把痛苦降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来替雨儿承担。 静谧的办公室里,一片黑暗,真皮大椅上坐着一个人,那对黑眸犹如子夜的星星,在这黑暗的室内显得特别的闪亮,偶尔射进来的点点微光,把他俊美的容颜映衬得格外的深沉与魅惑。 雨儿清醒后,一直把他当外人甚至是仇人,她对他的陌生、害怕与痛恨,一举一动,都让他感到心胆俱裂。这样的对待,比死更难受。最后,为了平稳她的情绪,在东毅的建议下,他离开她的视线,离开了那个温暖的家,回到公司。 他一直在沉思,在苦恼,在纳闷不解。员工一个个地下班离开,其他办公室的灯一盏盏地关闭,唯独他,一直靠在大椅上,动也没动过。 灯,蓦然亮起,使整个办公室柔和了不少。 “kevin!”袁倩缓缓走到他面前,关切地看着他,“还没走吗?” 濯拓回神,见是她,首先鄂了一下,接着微微扯了一下嘴唇,“这么晚你还没下班?” “正准备走,不过想起还有一份表格要交给张先生,便上来了。借着外面的灯光,突然见到你,于是进来打声招呼。你没事吧,怎么不开灯?” 其实,只要是脑子稍微清醒的人,都会发觉她话中的漏洞,他不开灯,人又陷在宽大的椅子上,大门掩着,外面的人,如果不是特别留意,是看不到他的。不过此时的濯拓,整个心思都在思雨身上,自然也就没留意到她具体说了什么,更加不可能去探究她话中的意思。 “我……我在想点事情。”他看了她一眼,问:“工作还习惯吧?很抱歉,最近家里发生了点事,都把你忘记了。” “我挺好的。”袁倩故扮轻松,“你千万不要有内疚感哦,对,宝姨是交代过叫你照顾我,但你家事重要嘛。我与新同事们相处蛮好的,又有张先生的教导。我并没感到任何不适。” 濯拓暗赞她的大方得体,说:“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我一定会找你谈谈。你是宝姨的外甥女,也等于我半个妹妹,听张助理讲过,你很有潜力,所以,威濯绝对会重磅栽培你。” 被他一赞,袁倩不由地红了脸,“谢谢你,kevin。”她佯装犹豫一下,问,“对了,你刚才说家里发生一些问题,不会很严重吧?” “呃……” “对不起,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过,”袁倩美丽的脸满是歉意,“只不过姨妈经常说起你,我便也习惯性地对你们关系起来。” 濯拓一听,立刻把心中苦闷说出来,“思雨她最近身体有些问题,经常产生幻觉与错觉。” “吓?不会很严重吧?好端端地怎么会这样?姨妈还跟我说思雨她很温柔、很懂事呢。” 濯拓叹息,“我也不清楚为何突然这样,见到她整天被痛苦折磨,我心中好像有无数支锋利的刀子来回切割着。” 望着他心疼的表情、迷离的眼神,袁倩犀利的眼眸闪过一丝妒忌,但很快便消逝,她柔声安慰着他:“kevin,别这样,你要坚强,思雨还要靠你帮她度过难关呢。” “可是……见她受苦,我却无能为力,我好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用……”他把她当成一个倾诉对象,他把压抑在心底的伤痛,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袁倩绕过桌子,悄悄走到他身旁,白皙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声说,“kevin,这不是你的错,思雨变成这样,与别人无关。” “你知道吗,她现在竟然把我当成陌生人,当成仇人。她还赶我走,她好狠心,竟然这样对我。”濯拓呢喃着,黑眸涌上一丝雾气,俊脸无比悲痛。 “kevin,别想太多了,思雨她现在精神有点问题,才那样对你,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呢。如果你愿意,以后心里有什么苦闷,可以找我说,别憋着。” 她的话仿佛一杯清香的茶,自喉咙流到他的心肺,让他感到轻松舒畅,精神倍增,苦楚的心有了瞬间的平复。 就在濯拓心情得到稍微释放的时候,手机蓦然响起。 “阿拓!”电话那端传来沈母焦急的嗓音,“小雨她刚才又发作了,她胡言乱语,不肯喂小睿小玄吃奶,对于他们的哭喊,她也视而不见。” 濯拓脸色大变,“妈,您与爸先看着她,我立刻回去。”他收起电话,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说:“sally,我有急事先走了,你离开的时候顺便关上门。” 看着他火箭般离去的身影,袁倩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得逞与幸灾乐祸。 “拓!”濯拓一踏进屋,思雨便冲到他怀里,扁着小嘴投诉,“妈妈她硬要逼我给那两小孩喂奶。奶水要留给我们宝宝吃,怎能随便喂给其他孩子。” 对于她忽然认得自己、依赖自己,濯拓激动不已,可当意识到她对儿子产生陌生与排斥感时,他雀跃的心情马上又沉到谷底。把她从怀里扶直身子,他认真地对她说:“雨儿,他们就是小睿小玄,是我们的儿子啊。” “才不是,你胡说。”思雨讨厌地瞪了他一眼,“你与妈一样,都骗人。” “雨儿最乖最听话了。”他一边说,一边牵着她,走到沙发前的婴儿车旁边,指着里面正哭得慌的宝宝说:“你看,他们长得好帅,跟我一样的帅;还有,他们的漂亮眼睛,跟你的一模一样,所以,他们就是我们的宝宝啊。” “真的?”思雨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然后转眼看向宝宝,把手指含在嘴里,歪着头,仔细端详着。 “是啊,小雨,你以前给他们喂奶的时候,总是说他们是你与阿拓的爱情结晶,集中了你们的优点。这些,你都忘记了?”沈母也趁机走近来,哄着她。 思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手指从嘴里取出来,抱起小睿,坐回沙发上,给他喂起奶来。一会,在濯拓的帮助下,小玄也躺在她另外一只胳膊窝里,酣然地吸吮着她的奶水。 一切终于稳定下来,濯拓与沈父沈母都暗暗舒了一口气。 突然,濯拓手机响起,是赵东毅打来的,“kevin,那两瓶药,检验结果出来了,卫家宝送的那瓶,已经给人调了包,里面的药丸不是原装的,而是某些促使人产生错觉与幻想、令人情绪产生不安与激动的药!至于蔡医生开的那瓶,也是!” 濯拓一听,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那个蔡医生,不是你吩咐的吗?她怎么会开错药。” “我也想找她问清楚。”东毅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可惜找不到她。我今天才知道,她早几天前就莫名消失了。至于原因,我们院方还在彻查。” 越听到最后,濯拓越感到心寒。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倒霉到碰上这样的事?他脸色顿时涌上一片阴霾,森冷地说:“东毅,你把她的相关资料给我,我请私家侦探找她,我们与她无冤无仇,她竟敢如此大胆,我绝不放过她。” “恩,我收集好就马上拿过去给你,我也要找她弄个明白,”东毅也满腔怒火,“kevin,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一时疏忽,也不会导致思雨她……” 濯拓不语,双手紧握成拳,现在,他恨不得立刻揪出那个蔡医生,先问清楚她为何要陷害雨儿,然后再把她碎尸万段,扔进大海喂鱼。 “kevin……”见他久久不说话,东毅不禁再叫一次。 “你尽快准备好资料,送来给我,先这样。拜。” 沈父沈母已经去厨房张罗着迟来的晚餐,思雨依然安静地喂着孩子吃奶。濯拓斜靠在沙发上,望着她一边哼歌一边喂奶的天真模样,思绪慢慢飘开。 他记得,孩子出生后的那半年,雨儿一切正常,虽然偶尔会发点脾气,但都可以归类于撒娇。她虽然很着重儿子,却也没忽略过自己。他终于发觉,一切反常的举动都是从她吃了宝姨送的那瓶药开始。 到底是谁换了宝姨的药?宝姨吗?她换药有何目的。不,他绝对不相信是她。宝姨待他犹如亲生儿子,怎么会害自己呢。难道是个巧合?是制药的过程中犯的错误?然而,这是英国权威医生Smith先生亲手研制的,不可能会出错的。 还有,那个蔡医生到底是什么人?她又因何这样做?他记得,当时她开了两种药,一种是两排胶囊药丸,一种就是那瓶有问题的药。雨儿服用胶囊药丸的时候,整个人确实好了许多,可自从吃第二种药时,她便又开始出现异样了。 心好乱,头好痛,一个个疑问,不断充斥着濯拓的大脑,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乏力。 字数:3844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61章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接下来的日子,思雨时好时坏。有时对濯拓好得不得了,有时却像仇人似的。对儿子也是这样,只有对父母,才真正的平静。 东毅每天都来给她检查,但她每次见到东毅,都嚷着拒绝,然后躲在濯拓怀里,可怜巴巴地说:“拓,你告诉他,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叫他走。” 濯拓心疼得要死,他用尽办法哄她,才换得她片刻的镇静,接受东毅的检查。每次吃药,也是要濯拓又哄又抱,又是还突然发怒,对濯拓又打又骂。濯拓都默默忍受着她的野蛮与胡闹,沈父沈母见在眼里,皆感到无比的心酸与悲伤。 小睿小玄已经八个多月大,牙牙学语,他们坐在可移动的婴儿车上,伸手朝思雨叫喊,“妈~~妈!”可是思雨视而不见,闻而不听,完全陷入自己的幻想界里。也因为这样,宝宝们开始转吃奶粉。 东毅定定注视着濯拓,好一会,才说:“kevin,不如把思雨送进医院,有专门的医生治疗,效果会好一些。” “不!”濯拓马上拒绝,“她如今这样就已经产生很大排斥感了,再把她送进医院的话,她会更加恐慌,心里会造成更大压力。” “难道你就任由她这样下去?kevin,听我说,她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严重,送进医院,我会帮她安排一个幽静的环境,只要不受外界的刺激,她心境自然宁静,会慢慢好起来的。” “不用。雨儿她现在稳定多了,我们亲自照顾她,宝宝也能随时在她身边。医院的治疗环境即使再好,也只是医院。” 东毅叹息,无奈。最后只好作罢。 濯拓想起重要事情,问:“对了,那个蔡医生平时都与哪些医生比较熟?” “熟?好像没有与谁关系特别好的。怎么了?” “我派人调查,得出的结果是,蔡医生的儿子前段时间,炒股票欠下了一大笔债,我怀疑,她让人收买了。至于那人是谁,猜不出,也暂时查不到。” “啊?”东毅瞪目结舌。 “我的人会继续插下去。任何想毒害雨儿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濯拓俊颜满是阴沉与狠绝。 东毅回过神,也严肃地说:“恩,我也会在医院随时留意。她一回来,我立刻报警。” 接着,他们继续聊了一会,话题无非都是围绕在思雨身上。 濯拓一回到家,就看见思雨又在大吵大闹,她一见到濯拓,便抓起沙发上的枕头朝他砸去,“滚出去,濯拓,不准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濯拓迅速伸手接住枕头,纳闷着她为何这样说话。 沈父也急忙跑到思雨面前,轻声责备,“小雨,你怎么打阿拓。” “爸,他不是好人,他是混蛋,负心汉,我不要见到他。爸,你叫他离开,赶他走。”思雨失去理智,大声咆哮着。 “爸,雨儿到底怎么了?我出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厨房,她突然叫起来,我出来后,就看到她这样了。” 这时,沈母刚哄了孩子们睡午觉,她也出到大厅,劝着思雨,“小雨,他是阿拓,是你最心爱的人,你怎么这样骂他。” “不是的,妈,他是坏人,他对不起我,我恨他,我恨他。”说完,她又抓起抱枕,准备朝濯拓扔去。 沈父沈母即可拦住她,然后示意濯拓,“阿拓,不如你先出去一趟,我们劝劝她,等下再给你电话。” 濯拓发怔地看着她,痛心疾首,最后,终于无奈地冲出家门。 一辆黑色bmur在大马路上快速飙飞,车上的濯拓仿佛疯了似的,他一直踩紧油门,不管是红灯或者绿灯,照闯不误。 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何就是不让我过安宁的日子,你这又是哪门子的惩罚。他内心不断呐喊着。连日来的痛苦与折磨,使他已经心疲力竭,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是否应该听取东毅的话,把雨儿送进医院?可是,他一想起她孤伶伶一个人在医院,他就不忍心,他就心疼得无法呼吸。 搁在手头上的手机不断震动与闪动,濯拓丝毫没有理会,依然狂奔着。然而,它一直在响,他粗鲁地抓起来,接通,“说话!”冰冷的声音充满愤怒。 “kevin,我是Aaeey” “有事吗?”不管是谁,他现在都没有心情应付。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木讷的回答,“姨妈刚打电话给我,说最近怎么都不见你给她电话,她担心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宝姨!他之所以不给她电话,是由于他还在为那瓶假药介怀,他怕一拨通电话,会不受控制地质问她。不是他不相信宝姨,而是任何伤害到雨儿的事,他都无法泰然对待。 “kevin……” “我知道,我会给她电话。” “kevin,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现在哪里?想不想找人谈谈?我随时可以奉陪。”袁倩的嗓音充满担忧、温柔与谅解,使濯拓烦闷的心舒缓不少,他不由自主地回答:“好,一会公司见。” “不……你过来这里。”她说出一个地址,“放心,这里是高级会所,没有记者。” “那你先等等,我很快就到。”他把电话放回车头,一个大转弯,车子继续奔驰起来。 某某高级俱乐部,环境幽雅宁静,非常适合谈心。 “kevin,你脸色好差。”袁倩望着他,满眼关切与同情。 濯拓不语,环顾了一下周围,才坐下。 “思雨她……最近好点了吗?” “没有!而且越来越严重。”濯拓疲惫地说。 “kevin,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濯拓心头一震,为什么个个都建议把雨儿送走?难道真的要把她关在那种地方? “kevin,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送去那里,并不等于歧视或者放弃她。院里有专门的医生,针对性的治疗,效果会更好。” 见濯拓依然没反应,她继续说:“我同学的姑妈,前些日子也犯了突发性精神错乱,他们一家人也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痛下决心送她进院。现在,情况已经慢慢好转,听说再过半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 “谢谢你,Aaeey,关于你的建议,我回考虑下。” “这种病可大可小,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明白。可是,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送走雨儿的,即使再辛苦、再无奈,我也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 “你可以去那里探望她啊。” “Aaeey,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好意,谢谢。”濯拓组织她,然后转开话题,“对了,听张助理说,有个投资商看中你,准备让你演新片的女二,你觉得怎样?有信心吗?” “我……”压住心底的不悦,她强装微笑,“还可以吧,他约了我明天去试镜。” “放心,你一定行的。” “恩!”她点了点头,接着继续游说他,“kevin,关于思雨的事……” “你就专心于你的工作吧,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对于雨儿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谢谢你的关心。还有,如果宝姨在打电话来,你先别跟她说起关于雨儿的事。” “那……好吧。”袁倩忍住心中不忿。 突然,摄影机朝他们闪射过来,两名记者来到他们面前,把麦克风举向濯拓,“濯总裁,您好,我们是xx杂志的记者。这位袁小姐好像是盛濯影业旗下的新艺人,你们这次密谈,是否在商量关于袁小姐即将担任xx新片女主角的事宜?” 濯拓眉头深锁地看着他们,然后转眼看向袁倩,满怀疑问。 袁倩娇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清清喉咙,警告着记者,“濯总裁今天没心情回答你们的话,请你们赶紧离开。” 记者马上把,苗条转向她,“袁小姐,刚才的问题,您可否回答我们。” 袁倩假装犹豫了一会,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濯拓,再回答,“我们今天出来,不是谈新片的事。” “那可否透露,您们在谈什么?” “这……”袁倩哑然。 “滚开!”一直沉默的濯拓终于爆发。 记者被他的突发怒气震得颤抖了几下。 袁倩顺势示意他们,“你们不要再采访了,濯总裁他今天心情不好,需要静一静。你们快走吧。” 记者充满好奇,很想知道濯拓为何会发这么大脾气,但一想起他的发怒,便只好告辞,“对不起,打扰了!” 知道记者慢慢走远,袁倩才看回濯拓,抱歉地说:“kevin,对不起,我以为这里是私人会所,不会有人知道,想不到那些记者真是无孔不入。” 濯拓满面深层,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下,说:“我先走了。”说完,起身离开。 “快说,你约我出来还有什么事?”袁倩厌烦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 “袁小姐,我儿子股票又亏了,想跟你借二十万元来周转。”蔡凤也毫无客气。 “上次不是给了你五十万元吗?” “那五十万,我们都用来还债了。” “你这不摆明用我的钱去炒股?”袁倩气结。 “袁小姐,区区二十万元而已,等你做了濯夫人,这只是你一天的零花钱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袁小姐是聪明人,也不想因为区区二十万而失去几亿甚至几十亿吧。” “你在威胁我?” “岂敢!如果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想打扰您。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忙,忙着怎么成为濯夫人。濯大总裁,又帅又多金,确实值得你费工夫。” 袁倩沉默了一下,犀利的眼眸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终于开了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不情愿地递给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蔡凤欢喜地接过来,说:“希望你也帮忙祈求上帝,保佑我儿子的股票赚大钱,我自然就不会再来找你。”说完,不等袁倩回答,就离开了。 袁倩恨恨地看着那个可恶的身影,美丽的脸由于愤怒而扭曲起来,好一会,才离开。 李仲麟从座位上站起来,双眸紧紧盯着那抹慢慢走远的红色人影,满面沉思。他记得这个女人,她是盛濯影业集团的艺人。前天,他还在杂志上看过关于她的报道,她与濯总裁被拍到出现于某高级俱乐部。杂志还说濯总裁心情不好,找她倾诉。这个女人,真是居心叵测。还有,刚才那个妇女又是谁,这女人好像有把柄在她手上。 接着,他不禁又想起前几天去探望思雨的情况。见她没来上课,他死缠烂打,才哀求到梁老师给他思雨的地址。当他去到那间豪华的屋子里,见到神经错乱、胡言乱语的思雨时,一向坚强的他不由地也满泪盈眶。 那个美丽如天仙的女人,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每天夜里,他脑海不断涌现着她面容憔悴、身体消瘦、双眼空洞的样子,心疼与同情让他久久无法入眠。他问过沈母,说是一个坏心的医生乱开药,才导致思雨这样。他们一直在找那个坏心的医生,但找不到。 想到这里,他脑海蓦地闪过一道灵光。刚才那个妇女,会不会就是那个坏心医生?从她们刚才的谈话,不难听出,那个姓袁的女人似乎想取代思雨的位置,相当濯夫人。 他越想越心寒,迅速冲出咖啡餐厅,准备去盛濯影业集团找濯拓,把这可怕的消息告诉他。 “请问去哪里?”计程车司机问着他。 “麻烦去盛濯……呃,不,是去……”李仲麟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重新跟司机报了思雨家的地址。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62章 将计就计 “思雨姐姐!”李仲麟心疼地看着她,不知道从几时开始,他就喜欢这样叫她。 思雨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一阵阵冷风吹进阳台,扑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可是,她毫无知觉。 “你知道袁倩吗?蛇蝎般狠毒的女人。原来,你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李仲麟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幽幽说道:“她想抢了濯总裁,她想取代你。原本,我想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濯总裁的,可是,我不清楚他的心怎么想。看了那个关于高级会所的报道,让我不敢肯定,他知道真相后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我不敢肯定,他是否依然真心待你。” “思雨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很爱很爱濯总裁,可是,现在的你,令我好担心。我好害怕,你的爱人与家庭都会被人抢走,还有宝宝他们,最后也会成为别人的孩子。”他继续说着,没有察觉到他身边的人眼中闪烁了一下。 “雨儿!”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外面风很大,快进屋里来。” 李仲麟看着来人,木讷地跟他打了声招呼,“濯总裁!” “是你把雨儿带来这里的?”濯拓沉着脸,这小子,总是借机上来,如果不是曾经答应过雨儿不乱吃醋,他真想对这小子下逐客令。 “我……”李仲麟怯怯地看着濯拓,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思雨绕过他们,径直朝屋里走去。 “雨儿……”濯拓急忙追上去,拥住她纤细的肩膀,“肚子饿了吗?” 思雨定定凝视着他,满面神色复杂,接着继续沉默。 “妈妈,妈妈……”bb车上的小睿小玄,一见到思雨,都纷纷滑动车子,朝她靠近。 思雨望着他们,秋水明眸闪过一丝异样感觉。 估计是得不到妈妈的反应,宝宝们都皱起小脸,依依呀呀地对着濯拓嚷,“爸……爸!” 濯拓一手一个,把他们抱了起来,在他们脸上各自印下一吻,疼爱地哄着:“宝宝乖,爸爸疼疼,妈妈不是故意不理宝宝的,妈妈不舒服,你们要体谅她,知道吗?” “濯总裁……”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李仲麟决定把那个消息告诉濯拓。 “你怎么还不走?”自己一家四口,突然有个外人闯入,濯拓感到非常的不满。 “我……”李仲麟楞了一下,说:“我这就回去。”接着,他转眼看向思雨,意味深长地说:“思雨姐姐,你要好好保重,我会再来看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说完,不理会濯拓早已变黑的脸,快速朝大门走去。 “雨儿,来,抱抱小睿。”碍眼的家伙终于走了,濯拓准备享受天伦之乐。 思雨接过小睿,还从他手中抱回小玄,然后大声喝他,“濯拓,你出去!” “雨儿……” “出去!” 刚洗完衣服的沈母见状,马上跑进来,轻轻责备她,“小雨,你怎么又乱发脾气了,为什么老是这样对阿拓。” “妈,我不想见到他,他恶心死了。” 濯拓一听,俊颜闪过无比的伤痛。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大声嘶叫,“雨儿,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再清醒,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前的错,你不都原谅我了吗?为何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思雨怔了一下,直到怀里传出宝宝的哭声,她才恢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抱着宝宝退回沙发后面,哭喊着,“我真的不想见到你!求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好吗?求求你!” 濯拓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心破碎的声音,他抓起车匙,疯狂似的冲出家门。 沈母摇晃着思雨的胳膊,痛声质问着,“小雨,你到底还要折磨到几时,你为何要这样折磨大家?” 两横清泪,自思雨眼角淌出来,沿着毫无血色的两颊,缓缓流到嘴角。她伸出舌头舔吸着,内心涌上一丝苦涩、哀痛与愤恨。 接下来的日子,思雨更加反常,对宝宝不理不睬,对濯拓辱骂、殴打,就连对沈父沈母,也不再平静。大家都认为,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最后,在大家的商议下,在东毅的安排下,濯拓忍着一千个无奈、一万个不舍,终于把思雨送进精神病院。 每个人都去探望她。司徒瑞、穆淳、李仲麟、陈静怡等人陪她说话,她仿佛没有思想,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神思恍惚。沈父沈母望着她,伤心流泪,当他们说到孩子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思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没人注意到。 濯拓蹲在她面前,百感交集地凝视着她,“雨儿……” 可惜,她依然一片冷漠,全身仿佛筑起一层高高的墙,让他无法接近到她。 “没有你在身边,日子是多么的难熬,你因何如此狠心,如此不负责任,你真的放弃我了吗?放弃宝宝了吗?你舍得吗?”濯拓一边低诉,一边伸手抚摸着这张苍白憔悴、却依然令他爱不释手的脸。 “你是谁?滚开!”突然,思雨推他一把,毫不防备,濯拓就那样跌坐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板,不但撞痛了他的人,也刺痛了他的心。 思雨继续大吵大闹,医护人员都跑过来了,随时候命的东毅也冲到濯拓面前,焦急地问:“kevin,发生什么事了。” 濯拓没有理会他,双眼一直紧紧盯着思雨,俊颜满是哀痛与绝望之色。 最后,在镇静剂的麻醉下,思雨终于安静下来。望着那张平静的睡脸,濯拓无助地啜泣出来,东毅也神情悲切。 到处一片漆黑,濯拓的心情更加灰暗、阴沉。这几天,他尝到彻底绝望的滋味。每次去医院探望她,她都像对待仇人那样对自己,嘴里呢喃着难以费解的话语。 不想每次都用镇静剂收场,在东毅的劝阻下,他只好不再去。他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她了,这两天,他经历了人生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刻。在家里,看着宝宝,他对她的思念更如潮涌,所以,他只好逃回公司,躲在这个寂寞的空间里。 他再也无心于公司的事务,如果不是舅舅与张天鸣在,盛濯集团估计也会陷入危机吧。哼,即使倒闭又怎样?没有她,一切对自己来说,皆无意义。 早知道,就不应该再回来二十一世纪,失去孩子,起码有机会再生,他也会用全部的爱来弥补孩子的失去;在古代,雨儿不会患有那该死的抑郁症,更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而且,在那里,有母后在,万能的她,肯定能帮自己出主意,肯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孤独无助。 玻璃门被推开,袁倩走了进来,对他轻声呼唤,“Kevin!”见他毫无反应,她走过去,打开灯。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濯拓感到瞬间的刺眼,他怒声叱喝,“谁准你打开灯的。” 袁倩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把手中的便当递给他,讷讷地说,“我给你买了便当。” 望着那包精致的便当,还有她脸上的惊吓表情,濯拓心中的怒气不由地消除一些,淡淡地说:“放下吧。” 袁倩把便当放在桌上,注视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地离开。 “等一下!” 刚到门口的袁倩,一听到这句话,心中狂喜,赶紧停下脚步,转回身。 “陪我说说话,好吗?”濯拓俊容一片伤痛,他的心号压抑,他好想把苦闷说出来,而眼前的她,似乎是个值得倾诉的对象。 “当然可以!”袁倩压住心中喜悦,重新回到他面前。 “思雨进院了,你知道吗?”濯拓幽幽道出,“她住那里已经好几天了,刚开始,我还可以去看她‘可是,我现在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足足两天没有见她了,什么叫做十八层地狱,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我……总算尝到了。” 袁倩静静聆听,一方面为沈思雨终于进精神病院而感到幸灾乐祸与欢喜;另一方面,也为沈思雨竟然能拥有濯拓如此深的爱而感到妒忌与不忿。但她不动声色,故扮同情地说:“kevin,你可以在远处悄悄看她,只要不惊动到她就行了呀。” “不,那样我更加痛苦,见得到,摸不着。” “别太难过,一切会过去的,思雨在那里,可以接受专门的治疗,很快会好起来的。” “会吗?”濯拓沮丧、绝望,“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不但把我当仇人,她连爸妈也不认得,宝宝在她心中,估计也没有记忆了。” 袁倩听着听着,心理涌上一个念头。 寂静的草地上,袁倩鄙夷地斜视着眼前的女人,脸色苍白无光泽、头发凌乱,神情恍惚、双眼迷离而空洞。 “在这里,环境很幽静,日子很清闲吧。”她讽刺地说。 思雨没有反应,双眼依然看着前方的草地。 “沈思雨,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读书的时候,你永远都那么发光发亮。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便是所有人拥簇的星星,依然是圣清高中最闪耀的那颗。”袁倩语气突然尖锐起来,“都是你,你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所以,这个世界上,有我袁倩的存在,就绝对不能出现沈思雨。” 见她无动于衷,袁倩冷笑,“你那场世纪大婚礼,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因为,我也即将举办一场更豪华、更隆重、让全城人都羡慕与铭记的婚礼。知道新郎是谁吗?濯拓!是否觉得很熟悉?这个男人,或许曾经爱过你,但你是否明白,他现在对你出了失望就是绝望。哼恩,那也是,哪个男人会受得住一个患有精神病的老婆?更何况他是样样具备的濯大总裁!只有我,才配得上他,才能与他白头偕老。而你,只能在这里度过余生。” “噢,玩了告诉你。你那对宝贝儿子,还真可爱呢,第一次见面,就冲着我笑。那也是,我很快就要成为他们的妈妈了,他们不先讨好我,以后的路怎么走?不过你放心,他们虽然不是我生的,但看在kevin的份上,我也会好好对待他们,让他们真心真意地敬我为妈妈。至于你这个亲生母亲,他们以后是否还会记得,我就不敢保证了。哈哈哈!” “思雨姐姐!”李仲麟突然跑到思雨面前,当他见到袁倩时,先是一愣,接着恶狠狠地瞪了她一下。 袁倩艳丽的脸闪过一丝惊慌,她不禁暗暗责备自己的粗心。这小子,会不会听到自己刚才的话?“你……是谁?”她沉着脸问他。 “你又是谁?”一想起就是她把思雨害成这样,李仲麟便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她。 “我是思雨的表妹兼好友!”不知为何,袁倩总觉得这男孩对她充满浓浓的敌意。 李仲麟不再理她,注意力回到思雨身上,“思雨姐姐,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思雨毫无反应,任他扶着,慢慢走出草地。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袁倩满面复杂,然后也转身,朝医院大门口方向走去。 字数:3733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63章 濯拓的心 诺大德办公室,一片寂静。濯拓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上面写着雨儿进院后他的痛苦与难过,载满他对她的思念与渴求。 没有雨儿的日子第一天 今天,我终于痛下决心,把雨儿送去精神病院。虽然东毅再三保证他会看好她,会治疗好她。可是,我的心依然不踏实,我总觉得,她会离我越来越远。小床上的宝宝们,早已酣酣大睡;而床上的我,却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 我一躺下,便习惯性地朝右边伸出手臂,可惜,迎接我的是空荡的那、冰冷的床褥。我伸手抚摩着她躺过的地方,嗅着属于她的好闻体味,脑海涌现出她的娇、她的媚、她每次在我身下娇喘呻吟的诱人神态。我体内随即燃气熊熊烈火,烫得我只好跑进浴室,用冷水冲洒全身。腊月严冬,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因为我的心早已没了知觉。 全身湿透,我分不清哪些是眼泪,哪些是水。我跌坐在冰冷的浴缸上,低啜起来。心在哭泣,身体在慢慢变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起身,麻木地走回床上躺下,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没有雨儿的日子第二天 彻夜不眠,天刚蒙蒙亮,我便起身。宝宝也醒了,他们在习惯性地喊着妈妈,任凭我与岳父岳母怎样哄、怎样抱,他们都没有止哭。最后,我抱着他们,一起无助地大哭出来。雨儿,我们都需要你,你知道吗? 胡乱喝了一杯豆浆,我匆忙赶到精神病院。像往常那样,对她自言自语,诉说着我与宝宝对她的思念与牵挂。然而,她依旧毫无反应。我疯狂地摇晃着她纤弱的肩膀,发泄着心中的苦闷与疲惫,她终于有反应了,却是双眼充满恐惧,对我又打又骂。哼,又发作了,她又发作了。最后,我的下场又是在众人的劝解下,无奈地离去。 没有雨儿的日子第五天 我像小偷一样,鬼鬼祟祟地站在远处,贪婪地看着她。她面容更加憔悴了,身子更加单薄与消瘦,曾经明亮的大眼眸如今却黯淡无光。我的心在淌血,身为她的丈夫,我却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关注她。 她站在那片荒凉的草地上,冷风吹打在她身上,但她没有知觉,完全陷入她的世界里,而那里,没有我的存在。 司徒瑞、穆淳、李仲麟、小怡等人来看她,她都一派平静。可为何惟独对我,翩翩表现得那么激烈。难道在她心中,我只是一个恶人?再也没存有我对她的好?那一刻,我好羡慕司徒瑞他们,起码,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她,可以听到她温热的心跳声。 没有雨儿的日子第八天 从今天起,我强迫自己,不再去那里,因为,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让我非常的痛苦,非常的怨恨。我把所有精力投入工作,企图用工作来麻痹我自己。以往,很少出现于公司的我,如今却总是第一个早到,最后一个离开。有时,我甚至没有回家,直接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弯曲着身子,呆到天亮。 岳母说,我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她说好久没见到我的笑,即使对儿子,我也是哭丧着脸。不用我说,她也明白我的哀痛与苦楚。其实,他们心中的难过并不比我少。不知从几时开始,我也学者当乌龟,我与儿子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因为每次见到他们,我自然地会想起雨儿,然后我会变得呼吸困难,几乎窒息。所以,我把儿子扔给了岳父岳母,选择做一个逃兵。 没有雨儿的日子第十五天 盛濯集团的股票又升了,公司股东都满怀欢喜与欣慰,只有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最近拍的几部电影,部部卖座,票房高升。舅舅和张天鸣策划着搞祝捷会,看着那些欢呼、激动与兴奋的员工,我竟然感到有股郁闷与妒忌。 Aaeey已经投入新片的拍摄当中。还没拍完,就有不少投资商与广告商相中了她。我衷心地祝福她。这段日子,她经常陪在我身边,听我倾诉,对她,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d——d——”突然,内线电话响起,“总裁,袁小姐找您。” “让她进来。”濯拓挂好电话,关了日记文档,把脸从电脑前移开,看向来人。 像以往那样,袁倩一身光鲜闪耀的打扮。她微笑地看着濯拓,“kevin,有没有兴趣一起吃午餐?” “不了,你去吃吧。”濯拓面无表情。 袁倩俏脸涌过一丝闪烁,她靠近他,柔声问:“还在为思雨的事烦恼?” “只要以空闲下来,我脑里想的都是她。” 忍住妒火与愤怒,袁倩迟疑地说,“我昨天去探望过她。” “是吗?她怎么样了?”其实,为了了解雨儿的近况,他曾经委托她去探雨儿,希望能从她口中得知一些关于雨儿的消息。 “还是老样子。不过,kevin,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讲。” 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濯拓心急如焚,“快说吧。” “最近,我经常见到一个大男孩去探望思雨,他大约二十出头,对思雨照顾地很周到。思雨她……她好像也不排斥他。我发觉,面对他的时候,思雨一点也不似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濯拓怔住,他知道她口中的那个男孩是谁。 “kevin,你先别乱想,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她假装内疚地解释。 “雨儿有跟那人说过话吗?” “我看不清楚,我已出现,他们都慌慌张张的样子,生怕我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似的。”看着他逐渐阴沉的脸,袁倩继续说,“对了,其实……思雨对其他人都没多大反映,却唯独对你,又打又骂,你有无探究过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们的感情……还好吧。” 濯拓心头大震,烦乱惊慌,继续沉着脸,没有出声。 袁倩暗暗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她故扮体贴地说:“我……不打扰你了。”说完,缓缓走出办公室。 濯拓呆坐在大椅上,耳边一直回响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满面沉思。 没有雨儿的日子第十七天 因为Aaeey的那几句话,我终于又忍不住,来到精神病院。还是那片草地,还是那个淡紫色的身影。是心里作怪呢,还是其他缘故,我突然发觉,雨儿比以前精神多了。我在暗暗高兴,可当我看到讨人厌的身影时,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警告他,不要再出现在雨儿身边。 没有雨儿的日子第十九天 这两天,我没有再去看她,但我脑海却不断浮现着前天见到的那幕。 袁倩跟我讲过,有些妇女,生了孩子后,会对家庭甚至丈夫产生一种排斥感,同时,也会对某些对她有好感的年轻男子产生新奇与渴望。袁倩的这个说法,不知是从哪里得来,也不知道是否有科学根据,因此,我选择笑而置之。然而,我的内心仿佛不是这样想,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怀疑起雨儿了。 那个李仲麟,长相虽然不及我,可他也有着自身的优势。他年轻、有学历,最主要是他懂得画画,可以说与雨儿兴趣相投。想不到,一向自信的我,也会因为一个青嫩的小子而感到倍受威胁。 先是司徒瑞,接着是穆淳,现在又是李仲麟,为何总有优秀的男子出现在雨儿身边。我是否应该继续沉默下去? 好几次,我曾经问自己,如果用“失去爱”来换取雨儿的正常,我是否愿意?答案是我不知道。她恢复正常,我比任何人都开心;可是如果她一康复就代表着离开我,那我又比任何人都痛苦。母后跟我讲过,爱,不应该存有猜疑;爱,需要相互谅解与扶持,我应该相信她妈? 彷徨、无助、沮丧、泄气,一下子全都朝我袭来,让我感到无比的疲惫。我很想好好地睡一觉,一个长久长久的觉,这样,我便不用思想,也就不用伤心与难过。 “kevin!”房门被推开,袁倩走了进来。今天的她,穿着一袭低胸红色长裙,比以往都艳丽与妩媚。 濯拓从电脑屏幕中抬起眼,无精打采地与她打招呼,“还没走?” “刚参加完一个剪彩活动,想起你肯定还在公司,便过来看看。”她一边说,一边提起手中的红酒,“酒庄老板刚刚送的,味道不错,有没有兴趣品尝一下。” 看着她手中的红酒,濯拓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现在,正需要用酒来麻痹一下。 “你先等等!”袁倩提着酒走出去,一会,又走了进来。手上还多出两个空酒杯。 濯拓熄灭电脑,来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看着北极里暗红色的液体,内心的渴望即时涌上来。他迅速端起酒杯,仰头,一口气喝进嘴里。 袁倩帮他重新添了一杯,自己也慢慢细啜了一口,赞叹着,“这酒还真不错,入口香醇,最主要是那种感觉,仿佛能让人忘却心中所有烦恼。” 濯拓没有答话,一个劲地猛灌,原本应该喝上几小时的酒,却让他三下两下地喝个精光。他摇晃着空酒瓶,问:“还有吗?我还要。” 望着他迷离的眼神,袁倩暗喜,她娇媚地说:“等等,还有两瓶。”说完,她又走了出去,带进来两瓶酒,与刚才的一样。 濯拓早已迫不及待地从她手中抢过拉,打开瓶盖,就着酒瓶喝起来。 袁倩坐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他。 不到二十分钟,两支酒瓶又见底,不过这次,濯拓没有再嚷着继续喝,他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嘴里不断呢喃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恶的老天爷,我到底触犯了哪条,竟然三番五次地作弄我,整治我。” 袁倩贪婪地盯着他俊美无比的侧面,低声问,“kevin,你没事吧?” “我哪有什么事,我不能有事,我决定了,我要去找她,即使挨打挨骂,也不能让那小子有机可趁。”他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可恶的家伙,什么东西,雨儿是我的,永远只能属于我,他竟然如此大胆,对雨儿起色心。” “kevin,你喝醉了。”袁倩慢慢朝他靠近。 “我没醉!”濯拓挥开她的手,瞪着她。看着看着,他眼神蓦然变得恍惚起来,他伸出手指,轻抚上她的脸,迟疑地问:“雨儿?是雨儿吗?” 袁倩先是一愣,接着点了点头。 濯拓狂喜,捧起她的脸,快速吻在她那对红艳的嘴唇上。 袁倩微颤,然后也热切地回应他。 濯拓努力吸允、舔弄着她的舌头,嘴唇轻轻往下移动,经过她的下巴,来到颈脖上,接着是若隐若现的胸前。眼前的一片红色,让他嘎然而止,他抬起头,凝视着她,满眼疑惑,“你不是雨儿,雨儿从来不穿红色衣服。” 袁倩赶紧抓住他即将离开的手,放回自己的丰满上:“拓,你曾经说过,穿白色衣服的我,像精灵般纯洁;穿紫色衣服的我,像希腊女神般高贵;穿红色衣服的我,像烈火般妖冶。今天,我特意买了一条红色裙子,目的是为了让你见到我妖冶狐媚的一面。” 濯拓将信将疑,最后,他不再犹豫,重新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很久,还是吸不到醇美的汁,他又立刻抬起头,一把推开她。“你不是雨儿,你是谁?快说。” “拓,我是雨儿,是你最爱的雨儿,唯一的雨儿。” “乱讲,雨儿有甜美的乳汁,可是你,没有。”他瞪着她,挥出长臂甩开她,“滚开,滚出去。”还没说完,他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沉睡过去。 “可恶!”袁倩咬牙切齿、忿忿地看着呼呼大睡的人!想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能成功。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64章 长得帅,是他的错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些讨厌的衣物全部脱去。看着眼下那具完美的赤裸身躯,袁倩全身即可颤抖起来…… 袁倩欲火焚身,坐回沙发上,微微喘气,忿忿地瞪着那个垂头丧气的东西。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难道就空有一副外表? “雨儿。。。”突然,沙发上的人传出一声呢喃。 雨儿,雨儿,又是那个贱女人。袁倩一听,立刻妒火中烧,狠毒地下决心,“沈思雨,我要你生不如死!” 濯拓张开眼睛,头疼的感觉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正想起身时,猛然察觉,有个温热的物体压在自己身上,接下来的情景,更是他沉闷的心情跌入谷底。 怎么会这样?记忆瞬时涌了上来。他记得,袁倩昨晚带了一瓶酒进来,当时的他,心中一是烦闷,便于她喝了起来。接着又喝第二瓶、第三瓶;然后,他看到雨儿出现在他面前,他一个激动,与她亲热。。。 天啊,自己不会把袁倩当成雨儿了吧?如果让雨儿知道,自己背叛了她,自己沾染了其他女人的气味,她肯定伤心透顶,肯定会恨死自己。怎么办,该怎么办?濯拓方寸大乱。不由自主地挥手,朝那具赤裸的身躯大力一推。 “噢----”身上传来的疼痛,让袁倩呼叫出来,随即睁开眼睛。当她意识到怎么一回事后,艳丽的脸闪过一丝愤怒,在看看沙发上满面沉思的人,便马上恢复平静,羞涩地唤他:“Kevin!” 望着她光裸的身子,还有她脸上的羞赧表情,濯拓懊恼不已,不知所措。 “Kevin,其实。。。” “Aaeey,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说,那不是我本意,对不起!” 袁倩努力压住心底的怨恨,故扮大方地说:“其实,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男欢女爱,不用大惊小怪。”她蹲在他跟前,仰视着他,“不要给自己负担,好吗?“ 濯拓急忙别开脸,“Aaeey,很抱歉,那不是男欢女爱,除了雨儿,我无法在其他女人身上用这个词。” 袁倩一听,脸色顿时暗淡下来,她缓缓地起身,捞起地上的胸罩、底裤、一件件地穿回身上,最后才是红色长裙。 室内一片寂静,意识到自己或许伤害了她,濯拓略感愧疚,“Aaeey。。。” 袁倩早已穿戴整齐,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Kevin,不瞒你说,昨天的事,我乐在其中。虽然我有过一些男人,但他们从不像你这样,能带给我如此大的震撼。所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都不后悔!” “Aaeey。。。” “你会觉得很纳闷,是吧?其实,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即使你心中只有思雨,但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吸引这种东西,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坦白说,昨天晚上的你,或许是酒后乱性;但当时的我,却是非常清醒。我喜欢你的能干,喜欢你的俊美,喜欢你的阳刚气味等等,我全都喜欢。即使知道那会是一段雾水姻缘,我也无所谓,我会把它当成一个美好的回忆。” 濯拓发怔地看着她,心里除了内疚,却没有其他情愫。 “我先走了。”袁倩幽幽的说了一句,接着缓慢地走出办公室。 濯拓一直愣着,直到身上传来一股冷意,他才无精打采地下到地上,拿起衣服,一件件地套在身上。 又是那片草地,今天的天气似乎有点阴沉。 思雨坐在长凳上,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前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原本明亮的眼眸立刻变得懵懂起来。 袁倩一身鲜色 裘皮大衣,红色的长靴踩在草地上,目露寒光,紧紧射向思雨,“今天的天气真差。” 见思雨依旧一副茫然的样子,又想到濯拓昨天早上的反应,她看了看空旷的四周,冷笑的说,“不过,如果你是清醒地知道这件事后,我想,你的心情会更差。我总算明白了,当年的你,为何会抛下尊严,不顾身份地爱上他。因为,他确实是个非常棒的男人。俊美无比的相貌,令人垂涎的完美身材,再加上超高的性爱技巧,不说是你,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她停顿一下,脸上闪现出意思回味与向往,“我有过不少男人,但从没遇见过像他这么棒的,这辈子,我大概再也不会忘记前天晚上的那段美好感觉。我与他的尺寸仿佛与身俱来,他的狂,他的猛,无不令我陶醉,令我欲仙欲死,他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在我体内疯狂地驰骋。我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欲望的巅峰。” 艳丽的脸上渐渐涌现恨意,她的语调也猛然变得尖锐起来,“有点可恶的事,他压在我身上,嘴里喊得却是你的名字。但我不介意毕竟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当然值得我等待。相信不用很久,他嘴里喊得一定会是我袁倩的名字!而你,沈思雨,即将永远在他口中消失。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全身颤抖,周围的一切仿佛也跟着震到起来。 她在思雨面前蹲下,定定看着她,满眼嘲笑,“你继续安心的沉浸在你的世界里吧,kevin就交给我,此后,我会是他的天使,他的精灵!” 终于炫耀完,袁倩踩着高跟靴,再次对思雨留下一个大大的嘲讽,转身准备离开。 当她见到站在身后的李仲磷时,诧异的颤了一下。这臭小子,到底是不是人,每次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看他那表情,估计也听到刚才那些话了吧。不过也不怕,反正濯拓现在对他有份愧疚,谅这小子也做不出什么来。优雅地从他身边走过,她蔑视了他一下,接着继续朝前走去。 知道那抹红色的身影慢慢消失,李仲磷才跑到长凳前,在思雨身边坐下,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思雨姐姐。。。” 迷茫的眼神又恢复了神气,娇容满是哀痛,思雨讷讷地问:“仲磷,她说真的吗?我应该相信吗?” 李仲磷不语,静静地看着她,因为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袁倩的那番话是真是假。 “我应该相信拓的,不是吗?”思雨眼眸迅速涌上痛苦,“可是,她说的好逼真,令我好妒忌,几乎要发狂。仲磷,我错了吗?维护真爱,保护我的家庭,难道这一切都有错吗?” “思雨姐姐,如果她所说是真实,那你。。。你会怎么办?你会原谅濯总裁吗?” 这句话,总算问道她心坎上去了。是啊,万一一切皆如袁倩所讲,即使濯拓是有苦衷,但自己会原谅他吗?他曾经对自己说过,他那里,永远属于自己,是自己一个人的,可如今,再也不是了,它已经被另外一个女人沾染了。 母后曾经讲过,爱情,需要包容与饶恕,自己当时还肯定地答允她;可是,真正碰到时,她才发觉,做起来是那么得困难。 望着她越来越苍白、惊骇的面容,李仲磷内心的担忧迅速加大,“思雨姐姐,你没事吧,你不要想太多,你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绝对不能再。。。” 是啊,好不容易才清醒,绝对不能再次被打倒,即使没有了他,还有那对让她时刻牵肠挂肚的儿子呢。可是,如果真的失去了他,那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思雨姐姐,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些。或许,那臭女人是骗你的,濯总裁并没有与她那个,你想想,他那么爱你,怎会轻易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呢。” “哇————”思雨再也忍不住,伏在李仲磷肩膀上,凄惨地大哭出来。 李仲磷心如刀割,紧紧搂着她,“一切会好起来的,别怕,一切会好起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思雨才停止哭泣,但她依然一动不动地靠在李仲磷怀里,这个胸膛,不是很健壮,不是很温暖,却让她感到莫名的舒服。 李仲磷也任她继续依靠,默默地陪伴着她。 “李仲磷,不这小子!”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嗓音,李仲磷一个部防备,硬生生地被推开,扑到在草地上。 思雨看着来人,有瞬间的迷惑,但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她举手朝他一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雨儿。。。”濯拓心痛地看着她。 “滚开!” “雨儿。。。” “濯拓,你这个混蛋,大色胚,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思雨大力捶打着他,狠狠地朝他身上踢去。 濯拓没有躲避,任她继续打骂,嘴里吼叫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推开我?为什么他们可以呆在你身边,而我,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你。雨儿,你到底是真的疯了呢,还是假装?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思雨呆住,木讷地看着他,她突然好想告诉他,她的病已经好了,她突然好想质问他,是否真的与袁倩那个。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雨儿。。。”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濯拓脸上闪过一丝希望。 可惜,思雨不再应答,她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朝病房方向走去。 “不要。。。”濯拓急忙拦住他,紧紧抱她入怀,“雨儿,我再也忍受不了你这样对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思雨努力挣扎,奈何,她的气力不够他大。 李仲磷冲了过来,一边用力扳开濯拓的手,一边愤怒地骂。“你忍不住。。。你忍不住,所以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你说什么?臭小子,我们夫妻之间,关你什么事。”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濯拓真想一拳捶打过去。 “放开,不要在用你的脏手碰思雨姐姐。” 脏手?难道?濯拓赫然明白过来,双手也跟着不由地松开。 他的反应,让思雨震痛!原来,袁倩说的都是真话,他,真的不再属于自己!这个消息,犹如炸弹般在她脑海里猛然爆开,她的心好难受,好痛苦,她仰面朝天大吼一声,疯狂似的朝前面奔跑起来。 看着那一白一绿的身影慢慢走远,濯拓颓唐沮丧,不断低声呢喃:“怎么办?雨儿她嫌弃我了,我该怎样办?”说着,他蹲在地上,抱着头低啜起来。 “kevin。”赵东毅突然出现,见他没反应,不禁在叫了几声。 濯拓缓缓地抬起头,站起身,无助地喊了一句:“东毅!” “你。。。没事把?” “我犯了一个大错,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雨儿她不要我了,她再也不要我了。”濯拓又开始喃喃自语。 东毅满面关切与纳闷,“kevin,到底怎么回事,思雨她跟你说了什么?她不是叫我先别告诉你吗?” “什么先别告诉我?”濯拓一听,冷静了些许,他摇晃着东毅的胳膊,“你们是不是有事蒙着我?” “kevin。。。” “东毅,你该死,你到底当不当我是朋友,你们到底做着什么!” 望着失控发狂的他,东毅终于忍不住,一股劲地说了出来。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66章【大结局】 濯拓听完后,震惊地无法言语。一方面,他为雨儿终于恢复正常而高兴欢喜;另一方面,却为她的隐瞒而感到伤心与难过。说什么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坦白,原来,全世界人都知道,就自己被蒙在鼓里。 那么,她每次对自己又打又骂,是发自内心呢?还是做戏?可恶的小女人,真是令他又气又爱。他好想惩罚她,可惜又舍不得;但如果不惩罚她,心中那股怨气难以消退呢。 “对了,Kevin,你刚才说犯了什么滔天大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望着他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东毅疑惑地问。 “呃。。。”他一提出,濯拓便又开始头疼。惨了,如果雨儿真的早已恢复正常的话,那么依照李仲麟刚才所说的话,她肯定是知道自己与袁倩那个了。天啊! 不过,回头一想,既然所有事情都是袁倩那贱妇搞出来,那。。。那天晚上的事也就不会是真的啦? 他集中精神,努力思索。当时,他确实吻过她的嘴,还有胸,可自从发觉吸不到预期中的甜美乳[汁]时,他便肯定,那不是雨儿,然后,他就一把推来她,再然后。。。噢,不记得了!关键就在这里! 他习惯了雨儿的味道,雨儿把他的胃口养叼了,对于其他女人,他根本提不起兴趣。所以,他敢肯定,即使在喝醉的情况下,也不可能与那女人ooxx的。酒后乱性,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除非对象是雨儿! “Kevin,Kevin。。。”东毅把他从深思中唤了回来。 濯拓抬起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打算怎么做?对了,要不要与思雨商量一下?” “别!”濯拓连忙阻止他,“雨儿既然想那样做,自然有她的原因与想法,你继续配合她。还有,先别跟她讲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不过,你一定要随时跟我禀报关于她的一切。” “好!” “d---d---”濯拓拿起电话,见到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不由纳闷了一下,这个电话,很少人知道的。他迟疑地按下听键,不出声。 “袁小姐吗?”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嗓音。 濯拓惊讶,捏着鼻子,压低声音,问:“她不在,你哪里找?”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挂断了。 濯拓疑惑不已,怎么会有人打这个电话找袁倩?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突然发觉,袁倩那贱妇浑身充满谜团。不行,他一定要一个个地解开,绝不让这个祸患继续破坏自己与雨儿的幸福。“东毅,我先回公司了,有什么事,给我电话。。。对了,以后别打这个电话,我等下再重新给你一个号码。” 东毅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加追问,“那我们电联吧。” “Kevin,你找我?”忽然接到他的电话,袁倩兴奋不已,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找自己呢。 濯拓朝她点点头,然后定定注视着她。 袁倩被盯着浑身不自在,两腮红热,“Kevin。。。” 濯拓拉了她一把,让她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怀里。 袁倩惊呼一声,心跳加快,痴痴地看着他那张有点邪魅的俊脸。他对她呼出的热气,让她浑身瘙痒,双手自动爬上他的脖子。 看着她花痴般的反应,濯拓内心冷嗤,但表面上还是佯装平静,他嘶哑地说:“sally ,那天早上,对不起!” 袁倩微怔,接着暗喜,“我说过,我不介意!” 突然,濯拓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今天,我去看雨儿了,可惜,她还是把我当陌生人似的。为什么她对我变成这样,在她心目,难道我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Kevin,她现在有病,所以对你那样,你要体谅她。” 哼,虚伪的女人!濯拓内心怒火沸腾,但表面依然一派平静,他注视着她,问:“sally ,如果是你犯病,你会把我当陌生人?” “绝对不会。”袁倩马上回答,接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手指缓缓移到他俊美绝伦的五官上,“你在我心中,已经刻下永久的痕迹,不管变成怎样,我绝对不会忘记你。” “sally,你真好,你真好。。。”濯拓紧紧搂住她,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鄙夷与厌恶。 “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濯拓顺势推开袁倩。袁倩顿感空虚,意犹未尽地站直身子。 “进来!” 房门被推开,张天鸣走了进来,当他看见袁倩时,鄂了一下,然后对桌拓禀报:“总裁,这是宝丽华唱片公司送来的请帖,明晚即将在国际大酒店举行酒会,您参加吗?” 濯拓接过来,拆开一看,然后抬头转向袁倩,“sally,你明天晚上有空吗?不介意做我的舞伴吧?” 袁倩一听,大喜过望,急忙点头,“当然不介意。” 张天鸣十分纳闷,总裁自从结婚后,每次出席酒会,如果不携带夫人,便是独自一人参加,但这次,竟然带上袁倩。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助理,帮我回复宝丽华唱片公司,说我到时会出席。” “哦,好的!”张天鸣低着头,走了出去。 “Sally,我还有事情要忙,你也先出去吧。” “好!”袁倩离开的时候,依然沉醉在兴奋当中。 那抹红色的的身影一消失于门外,濯拓的脸立刻涌上深沉与阴霾,脱去身上的外套,厌恶地扔到沙发上。 “思雨。。。”看着满面怒气的她,东毅在思量着该不该把真相说出来。 “可恶,简直是坏蛋,坏死了。”想起刚才在电视上看的报道,思雨既气愤又伤心。烂人,真是大烂人,说什么永远只爱自己,才多久而已,就带别的女人出席酒会,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思雨,其实。。。” “滚出去,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东毅大大地怔住,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凶模样呢。想不到她发起脾气,竟然也这么吓人,他隐约可以看到,Kevin的苦日子即将来临了。 东毅离开后,思雨在房里来回走动着,一边生气一边诅咒濯拓,“混蛋,以后休想我原谅你!” 办公室的濯拓,蓦然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袁倩正好进来,她把手中的杂志递给濯拓,“Kevin,这些报道真是太离谱了。” “前段日子曾经传出,濯总裁与其夫人感情处于冰冻期。久不露面的濯总裁,昨天晚上突然携带旗下艺人袁倩小姐出现于宝丽华唱片公司祝捷酒会,两人态度亲密,大家纷纷猜测,这位袁倩小姐是否即将成为濯总裁的新女友。。。。。。” 濯拓合上杂志,放在桌子上,随意一笑,“没事。” 袁倩窃喜,羞赧地看着他,轻声问:“Kevin,你明天有空吗?不如。。。不如我们出海。” “明天?看情况吧。”濯拓转开话题,“对了,公司准备给你出个人专辑,你有没有信心?” 袁倩目瞪口呆:“真。。。真的吗?” “恩!” “谢谢你,Kevin。”袁倩一个兴奋,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濯拓强忍住内心的厌恶与排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袁倩更是仿佛飘上半空,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濯拓。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回过神,当她见到屏幕上的号码时,脸色闪了一下,抱歉地看向濯拓,“我先接个电话。”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濯拓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又想干什么?”袁倩气愤地看着眼前的人。当初真是估计错误,以为这个女人老实易搞,想不到却如此难缠与贪得无厌。 蔡凤从手包里拿出一本杂志,指着上面的报道,嘿嘿地笑着说:“袁小姐,看来,离你成为濯夫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没时间跟你耗,有话快说。” “好,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一口价,一千万,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找你。” “什么?你坑人啊?”袁倩艳丽的脸立刻扭曲起来。 “哎,袁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等你成为濯夫人后,一千万对你来说,小意思而已。” 袁倩默不作声,沉静地看着她。一千万,虽然是个大数目,但只要跟父母商量一下,勉强可以筹备得到,可问题是,这个蔡凤拿了这一千万之后,是否会真的消失。 “袁小姐。。。” “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 “好,但不要考虑太久,两天吧。后天这个时候,如果还得不到你的答复,我直接上去找濯总裁。” “你。。。” “袁小姐,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吧!”蔡凤轻蔑地笑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袁倩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慢慢走远的人影,脸上涌上复杂的表情。 “不要,不要找我,不管我的事,是你逼我的。。。不要。。。”袁倩猛然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的莲花灯,看到周围的熟悉环境,她才明白,刚刚在做噩梦了。 惊魂未定地抹去脸上的细汗,她陷入沉思。。。。。。 那天,她考虑了很久,决定再相信蔡凤一次。可当她妥协的时候,蔡凤却反口说要两千万,几乎把她气死。 最终,思前想后,她想出一个绝无后患之计,那就是杀人灭口。以免又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她决定亲自出手。 她把蔡凤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交易”,引到车里后,她迅速锁好所有的门窗,然后马上跳下车。根据她准备好的一切,五分钟后,车子会引爆。原本,她想留在那里看着车子爆炸的,但突然走出几名年轻人,怕引人注目,她只好退回隐蔽的地方。当她听到爆炸声响后,才又悄悄跑回现场。 她原本还不确定蔡凤是否真的死了,直到第二天,看到新闻报道后,她终于完全可以放下心来。车子她动过手脚,车牌也早已被取下,损失一部车而已,就可以除去后患,一切都值得。 就在她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她竟然每晚都做噩梦,只要一闭上眼睛,她脑里便闪现出蔡凤被炸得尸骨无存的画面,她梦到蔡凤哭着来向她索命。。。。。。 她身心疲惫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憔悴面容与无神的眼睛,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辛苦与难受。明天就是新专辑发布会,她应该好好补眠,养好精神,以最闪亮的一面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可她不敢睡,她怕一入眠,又会梦到蔡凤哭喊着向她索命。 她走回床头,挨在床背上,就那样眼睁睁地坐到天亮。 盛濯影业集团一楼大堂。一张红艳的横幅高高挂起“新晋歌手袁倩首张个人专辑新闻发布会”,很多粉丝与记者早已到场,在相关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他们有秩序地坐在位子上,等待着主角的出现。 在千呼万唤声中,袁倩冉冉而至。看着眼前一片欢呼,还有那不断闪烁的灯影,她内心迅速涌上欣喜,尽情享受着这种万人追逐的感觉。 记者一个个地对她做出采访,她也耐心地一一作答。 突然,一个年轻人把麦克风递到她面前,大声质问:“袁倩小姐,听说你曾经涉及一宗受贿案,还有可能与一宗谋杀案有关,是吗?” 袁倩一听,俏脸骤然变得一片苍白,目瞪口呆。 “袁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年轻人重复追问。 好不容易稳住心情,袁倩闪烁其词,“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不知道你有何居心,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从没参与过什么关于受贿或者谋杀的事。” “有位目击证人见到一名中年妇女被困于一辆车子里,最后引爆。而那辆车子的车主是袁小姐您!” “胡说!”袁倩努力压住心中的惊恐与慌张,略微镇定,“这位先生,今天是我个人专辑发布会,如果你是想问关于专辑的事,我非常欢迎;否则,请你离开。还有,你再胡言乱语的话,我会告你诽谤!” “诽谤?”年轻人哼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转身看向观众,“各位,一个道德品行有问题的人,是不应该受到敬仰的。” “保安。。。保安呢?给我把他拉出去!”袁倩又气又急。 可惜,竟然没人回应她! “看,保安都觉得你的行为可耻,所以才不出来。你呀,坏事做尽,一定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周围顿时响起一声声唏嘘与倒彩。有些人已纷纷站起来,朝袁倩鄙视一瞪,最后离开。很快地,粉丝陆续离去,只留下那些记者,纷纷追问着袁倩。 “袁小姐,请问刚才那位先生说的话是真的吗?” “袁小姐,那名死者与你有何关系与瓜葛,你要残忍到炸死她?” “袁小姐,你最近精神不振,是否因为良心不安?” “袁小姐。。。。。。” “啊----”袁倩抱头大叫,拨开那些记者,往电梯那冲去,直奔到濯拓的办公室,她瘫软地坐在沙发上,嘴里不断呢喃出:“不,不是我,她该死,她该死。” “我看是你该死吧。”一个充满冷漠、嘲笑的嗓音蓦然响起。 袁倩抬起头,看到伫立于眼前的人时,满眼的难以置信,“你。。。你不是在精神病院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思雨冷笑,“很惊讶我为何会好起来,是吧?袁倩,你喜欢出风头,喜欢上流社会,我不管,可是,你踩到我沈思雨的头上来,我就不能坐以待毙。以前,你破坏我与司徒瑞得婚礼,我不介意,因为那也不是我心甘情愿。如今,你却想要破坏我的家庭,抢走我心爱的男人,甚至想夺走我疼爱的儿子,我岂能再任你为所欲为下去?” “我不明白,你明明疯了,明明住进医院了,为何还这样。。。” “如果我不装疯扮傻,你会这么嚣张、这么大胆吗?对,你的计划很好,在宝姨的药里动手脚,然后收买蔡医生,还经常打电话去我家刺激我,引导我产生幻觉。袁倩,我知道你狠毒,但想不到,为了达到目的,你竟然不惜采取任何手段,不惜伤害任何人。” “你。。。”袁倩恼羞成怒,“哼,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表面上看似柔弱,装可怜,你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善良与狠绝。对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善良对待,我要让你也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 “我要告诉Kevin,我要在他面前揭发你的真面目,而且,我也可以说这些都是你陷害我。” 思雨嗤笑,“去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即使我真的陷害你,他也不会感到什么,因为他爱我,他会接受与包容我的缺点。可是你,你以为拓真的爱你吗?他对你,只不过是一种感激,是看在宝姨的份上,才对你好!” “胡说,他是真心喜欢我,否则,他也不会跟我上床!”袁倩满面得意之色。 思雨一听,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 “袁倩,我可以再加你一条罪,那就是诽谤!”濯拓蓦然出现,凄厉的眼神狠狠射向袁倩,“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趁我喝醉,对我动手动脚。不过你万万想不到,我那个东西,除了雨儿,对什么人都提不起性趣!” “拓。。。”想不到他会出现,思雨又惊又喜。 “你。。。你怎么知道?”袁倩脸上瞬时涌出一片红一片绿。 “哼,你懂得在我的手机上装偷听器,难道我就不会?” 袁倩眼睛顿时瞪大,难怪一切都发展得这么古怪,原来他早已有预谋。她迟疑地问:“发表会上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你懂得利用媒体来散播谣言,难道我就不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袁倩,你以为我濯拓真是笨蛋?你以为那些小伎俩可以骗得了我?” “那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突然对我好,也是你的计划之一?”她面如死灰。 “否则,你以为是什么?我濯拓,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她就是沈思雨。”他一边说,一边拥住身旁的思雨,“任何想伤害她的人,都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即使你是宝姨的外甥女,也不例外!”想起她的搞风搞雨,想起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濯拓恨不得将她七剁八卸。 “沈思雨,你可恶。濯拓,你更可恶;不,我绝不会让你们幸福的,我一定要破坏你们,我袁倩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袁倩已然失去冷静与理智,不忿气地大嚷。 “那得看你是否有机会来破坏。”濯拓森冷的俊脸布满邪恶,“忘了告诉你,警方已经准备正式起诉你,谋杀罪,知道多严重吗?即使不枪毙,也会无期徒刑。几颗子弹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坐一辈子的牢,要你这辈子只能在监狱里过,穿着独特的囚服。对了,你还可以在里面开演唱会,她们一定会捧场;不过,如果你再不改改这嚣张的气焰,你等着让她们折磨吧!”说到最后,他几乎咬牙切齿。 “不。。。我不要坐牢,我要在大舞台上开演唱会,我才不要便宜那些低贱的监犯。不要,我不要。。。”她眼珠暴睁,抱着头,到处乱窜,最后,冲出房外。 “雨儿,我的宝贝!”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濯拓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失而复得使他异常激动与兴奋,久久不敢相信这迟来的幸福。 “拓!”思雨也环住他的腰腹,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独特香味。这个怀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安全与依恋。 濯拓猛然一把将她抱起,高高举过头顶,就势转了几个圈,边转边高喊:“我的雨儿,我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身子腾在半空,几乎要飞出去,吓得思雨尖叫出声:“拓,快点。。。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濯拓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热吻似雨点般落在她美丽的脸上。 思雨被他吻得几乎窒息,“拓,别,别,现在是白天。。。。。。” “白天,白天又怎样?” “不要,万一有人进来。。。” “宝贝,放心,没我允许,这里不会有人随便进来的。” 思雨全身即刻窜上一阵阵瘙痒,她敏感地叫出声。 濯拓满意地看着她,大手继续往下探去。 “总裁。。。”张天鸣推门进来,当他看到大椅上正打得火热的两人时,不禁瞠目结舌。 濯拓快速拉下思雨的衣服,确保没有丁点外泄时,才转眼望看向张天鸣,沉怒地问:“有事吗?” “我。。。” “拓,你别这么凶了。”思雨从他身上起来,调整一下不自在地表情,问,“张助理,有什么事吗?” “司徒瑞先生、梁穆淳先生、李仲麟先生、陈静怡小姐他们都在外面找您与总裁,还有沈先生沈夫人也带着小少爷他们来了。” “噢!我都忘记了,他们肯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思雨大叫出来,“张先生,麻烦你先出去跟他们说一下,我与总裁这就出去。” 张天鸣恭敬地点了点头,接着走出房外。 “拓,快点。”思雨拽着濯拓的手臂,企图拉起他。 可是,他仿佛化石似的,紧紧贴在大椅上。他不满地抱怨,“雨儿,我们继续,别理他们。” “你。。。”思雨苦笑,这男人,都差不多三十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看来,她只能哄他了,“乖,今晚我再补偿你,好吗?到时全部听你的!”她再加了这句。 濯拓依然赌气,“还有,那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也要惩罚你。” “好,好,都随你。”思雨答允他,这男人,所谓的惩罚不就是...... 濯拓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再夺一吻后,才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安宁静谧的夜晚,思雨待在窗前,抬头仰望着圆圆的明月,百感交集。终于又回到这个温暖的家了,她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又一个人傻笑!”濯拓从后面拥住她。 思雨不禁吓了一跳,“你怎么。。。没有声音?” “你正在魂游天外,我的声音你当然听不见!快说,在笑什么呢?” “拓,回家的感觉真好,多少次梦里,我都想着回家,终于终于,我的梦想成真了。” 濯拓喉咙一阵哽咽,把她抱得更紧,“傻瓜!” 思雨依偎在他健硕的胸膛前,眯起眼睛,贪婪地吸取着他专属的体味。 濯拓忽然抬起她的脸,吻上那两片娇嫩的红唇。思雨先是一愣,接着也热切地回应...... 衣服一件一件地从床上被抛到地上。两人纠缠起来,房中逐渐凝聚起氤氲的雾气,泛起一波波滚热的浪潮...... 欢爱过来,濯拓依然紧紧抱住思雨,感叹回味,“雨儿,你终于又回到我怀里了,我终于又拥有你了!你知道吗?没有你的那段日子,我度日如年,难过地几乎要死去。” “哼,你会难过吗?你还不是照样与袁倩快活!”突然想起电视上的报道,思雨猛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气愤地瞪着他。 濯拓一阵惊慌,急忙重新纳她入怀,“没有,那是我喝醉了。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还是干净的,我没有与她那个。” “你骗人,袁倩亲口跟我说,你是多么的勇猛,令她多么的舒服。”忆起袁倩那天的炫耀,思雨发狂地嚷出,“濯拓,我恨死你啦。” 濯拓紧紧箍住她,“宝贝,没有!袁倩她也承认了,那是她骗人的伎俩;况且,我也去过医院检查了,证实那天并没发生过关系。雨儿,你相信我,我那里还是干净的,真的没有让别的女人沾染过。” “虽然如此,可你还是亲吻她,还是让她亲你上面,摸你下面。”一想起专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过,思雨就不开心,她气愤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我。。。”濯拓哑口无言,但他还是想解释,“雨儿,当时我喝醉了,太想念你,而她又误导我,我才把她当成你的。不过,我一吸不到预期中的乳[汁],我就知道,她不是你,然后我再也没动过她。我想不到,她会那么不知羞耻,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他停顿一下,语气变得轻快了一些,“可是雨儿,无论她怎么做,我那里依然没有举起,那就证明,只有你才能动用它,我潜意识里只想与你欢爱。” 思雨默不作声。 濯拓内心越来越恐惧,继续哀求,“雨儿,不要这样,不要不理我,没有你的日子,我会生不如死。我心中只有你一个。我长得有魅力,并不是我的错啊。” 思雨听到这里,不禁轻笑出来。什么人嘛,真是自大狂兼自恋狂。 感觉到怀里的人抽搐了一下,他以为她在哭,心里更是着急,“雨儿,别哭,求你别哭了,不如这样吧,我去买1比99的消毒液来彻底清洗一下。” “噗。。。”思雨再也忍不住,大笑出来。 濯拓先是一愣,然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刚才不是在哭,而是在笑。可恶的小女人,害他担心死了。他眼眸闪过一丝邪魅,不由分说地掰开她双腿。 “啊---”突如其来的填满让思雨不由得大声呻吟出来,无比充实的快乐感觉难以言喻,她只能无助地叫着。 “雨儿,喜欢吗?”濯拓魅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思雨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嗲声抱怨,“拓,快。。。” 濯拓反而不急,“你康复了,却不告诉我,让我伤心。” “我在想怎样报复袁倩啊。”思雨挣扎了一下,透漏出自己的渴求。 “你几时康复的?” “是否记得阳台那次?李仲麟来找我,跟我说所有事都是袁倩搞出来的;我又看到宝宝经常哭,因此自然地受到刺激,然后就好起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你每次对我都大吵大闹,对李仲麟那小子,却温柔得不得了,你还让他拥抱你。”濯拓努力忍住下体的肿痛,天啊,再这样下去,他估计会憋出内伤。可事情没查清楚,他的心依然有点痛。 “我当时以为你真的与袁倩那个了,我一时伤心,他安慰我而已。”思雨全身瘙痒不已,她不满地再次抱怨,“拓。。。” “那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让那小子碰你,握手也不行!还有,不准你说他是大学生,说他年轻,说他有艺术气质。” “好,我都答应你。即使他是博士,也比不上你这个天生的蓝血贵族,世袭的王族荣誉。” “还有呢?” “我最爱拓,我永远只属于拓一个人。”这句话,她背得滚瓜烂熟了。平复过来后,他们又开始相互诉说着思念之情,每一次,濯拓都有能力把话题转到那方面,然后又“顺便地”爱她。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思雨只知道,每次昏昏欲睡时,又被那种幸福填满,然后又开始精神起来,与他一起奔跑、疯狂,冲上巅峰...... “乖,雨儿,先吃了早餐再睡。”濯拓全身只着一条裤子,跪在床前,哄着躺在上面的人儿。 思雨张开小嘴,让他一口一口地喂进去,但双眼一直没睁开过。 濯拓端着空碗,来到厨房放下。然后继续回到卧室。 大概是知道他们夫妻俩需要时间去好好的“重温”,昨晚沈母便把宝宝们抱去与她一起睡,今天一大早,又与沈父带着宝宝出去,留下一张纸条,“阿拓,我们与宝宝出去玩一天,晚上再回来了。早餐与午饭都准备好,你们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了。” 真是“体贴”的岳父岳母!所以他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 濯拓一关上卧室的门,便除去裤,随意地扔到床尾,迫不及待地躺在思雨身边,又在她身上点起火,然后又嘿咻起来...... 这一整天,思雨没下过床,一直沉沉昏昏的,直到第二天才醒来。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酸痛。最后,她又躺在床上,大睡三天。直到第五天,她才走出卧室。(至于那三天内,他们又是怎样度过,大家可想而知。嘿嘿) “宝姨,对不起!”濯拓愧疚地看着卫家宝。 “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天意吧。”卫家宝叹息一声。 “宝姨,我们或许真的过分了些。。。”思雨不禁也有点后悔当时的狠绝。 “只能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吧。”卫家宝无奈,“只是可怜了我那妹妹,他们现在才后悔,如果当初不是太纵容袁倩,也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一切。。。都是命。” “我们去过精神病院看她,她一点都认不出我们了。”想起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濯拓内心不由地涌上一丝同情,以往每天都打扮得光鲜明亮的袁倩,想不到会以蓬头垢面收场。 “不说你们,她连父母都不认得了。医生说,她进入严重期,以后,只能在那里度过余生了。” 思雨静静听着,感慨万端,失去心智的感受自己最了解,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丝毫没觉察到亲人与爱人的痛苦。或许,这样的结局,是上天给袁倩最好的安排! “对了,那个蔡凤,她没事吧?” “没有,袁倩一走开,我们的人马上把她救出来。” “哎,真是造孽啊。” “宝姨,不要想太多了,那个蔡凤,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之人,为了儿子,她几乎搞到身败名裂,幸亏她最后醒悟,与我们配合,才免于一死。” 卫家宝深叹,一会,重新看向濯拓与思雨,“你们后天举行新片宣传,思雨,你准备好了吗?”思雨点了点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有拓在,我不怕。” “那就好!我看过花絮,想不到你的演技一点都不亚于那些一线演员。” “我。。。都是靠大家的帮忙啦。”思雨面红耳赤。 “呵呵,思雨,有没有考虑过进入娱乐圈啊?”卫家宝满眼欣赏地看着她。 思雨还没回答,濯拓马上出声,“不行,她只能拍这部电影。”他才不想她进入这个大染缸,否则,到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专门呆在她身边,扫除那些狂蜂浪蝶。 卫家宝明解地大笑出来,思雨则不满地瞪了濯拓一眼,濯拓宠溺地回她一笑。三颗沉重的心,终于慢慢舒缓开。 某五星大酒店。今天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热闹。皆因为,大家期待已久的新片“明星大总裁”即将在这里举行新闻发布会。新片男女主角濯拓伉俪即将首次在媒体前亮相。 濯大总裁,大家都知晓。但女主角沈思雨小姐,也就是濯夫人,众人都兴趣勃勃呢,可以说,大家今天都是冲着她而来。 在一阵阵欢呼声与喝彩声中,记者会正式开始。 “沈小姐。。。哦,还是称您濯夫人吧。”大会安排的第一位记者,迅速抓住机会,问出他的第一个问题,“请问您以前是否从事过演艺事业?” “没有!”思雨干脆地回答,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怯场。 “濯夫人,你在戏中的表演,非常的熟娴与自然,真的难以想象,这是您第一部电影。”轮到另外一名记者提问。 思雨盈盈一笑,“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后来,在大家的努力下,特别是剧组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才克服一个个困难。” “濯夫人,听说本片的故事,是根据您与濯总裁的经历而拍。可谓非常的写实呢,是吗?” 思雨停顿了一下,才说:“也不是了,现实中的我,哪有戏里的女主角幸福。。。” “雨儿。。。”一直坐在她身边的濯拓终于嚷出他的不满。 思雨冲他嫣然一笑,目光继续回到大家身上,“其实,可以说有80%相像吧。” “哇。。。”全场马上传出一阵唏嘘,大家脸上都涌出羡慕与好奇。 “至于那20%,在现实当中比较虐。介于担心某些观众会入戏而导致太过伤心,我们最终决定删除了那20%的写实,所以展示给大家的,是一个非常美好与幸福的爱情故事。” “那您是比较喜欢当现实中的沈思雨呢,还是电影中的她?” “现实中!”思雨不假思索地回答,“虽然,那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但人生就是这样,存在着许多无奈,只要经历这些,才能体会到刻骨铭心。而且,现实中的濯拓,比电影里更加深情,更加值得思雨为他付出一切,无怨无悔。” 濯拓嘴角挂着笑,痴迷地看着她。他的宝贝,仿佛比他更适合这样的场面,她好像天生的演员,面对媒体,一点也不怯场;拍戏当中,又是最勤奋、最虚心。最用心的那个;画得一手好画;人长得漂亮,床上功夫又好。天啊,他到底得到一个怎样的宝贝。。。 “那桌总裁呢?您的感想又是如何?”记者顺势把镜头转向濯拓。 可惜,某拓一脸花痴样,依然发呆地盯着思雨。 思雨娇脸迅速涌上一阵绯红,她不由地轻扯了他一下,“拓。。。” 某拓终于清醒,当他见到众人皆惊讶地看着自己时,不由地调整一下神色,恢复冷酷模样。 这时,记者重复一次问题。 濯拓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回答,“相较于电影,我也更喜欢现实中的濯拓,他所受的苦,不是常人能想象得到。虽然那是一段非常痛苦、非常难受的过程,但他依然感到欣慰。为了思雨,他觉得值得而且,最后的结局告诉大家,濯拓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他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美丽贤惠的妻子,乖巧可爱的儿子,当然还有,将来的更幸福与更快乐日子!” “噢。。。哇。。。”全场即时响起一阵阵鼓掌声与欢呼声。。。。。。 “明星大总裁”新片一上映,票房高升,在全国涌上一股“拓--雨”潮,特别是那些年轻人,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濯拓与思雨去过的地方,天天都有不少人光临;濯拓与思雨吃过的东西,都非常地热卖。 很多广告商与投资商,都纷纷找上思雨,但被捉拓一个个地拒绝了! 某天,濯拓与思雨,一人抱着一个儿子,在路上走着。突然,一群男生跑了过来,个个手里捧着一张思雨的海报,“思雨姐姐,请帮我们签个名。” 思雨含笑地看着满脸热切的他们,把手中的小睿递给濯拓,然后接过那些海报,在上面签下她娟秀的名字。 这时,一群女生也涌了过来,“思雨姐姐,请帮我们签个名。” 不知几时,濯拓早已被挤出几尺外,他抱着小睿与小玄,拉长脸,不满地看着思雨被大家围成一团。 他不禁慢慢走近去,低声对其中一名男生说,“我是桌拓,要不要我帮你签个名?” 那个男生头都不抬一下地回答,“不用,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有什么好倾慕的。” 濯拓俊颜涌现一片绿色,他走进一名女生,不死心地问:“我是桌拓,要我帮你签名吗?” 女生推了他一把,不耐烦地说:“别吵了,没见到我正在要签名吧。你又不是思雨姐姐,有什么好崇拜的。” 某拓彻底晕倒,俊颜又闪过一片红,然后悻悻地退离他们,暗生闷气。 终于都走了。思雨大大地呼了一口气,走到濯拓面前,“这些孩子,真是太热情了!”从他怀里接过小睿,继续说,“走吧。” 濯拓依然一脸不爽,呆呆地跟在她身边,朝前迈去。 一间明亮优雅的画室里,摆满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有人物画、山水画、花卉画、禽鸟走兽虫鱼画,林林总总大概一百来幅。 每一幅画前面,都站满各色各样的人,他们都是画画爱好者与评论家。 思雨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他们脸上显露的欣赏与羡慕之色,内心感到无比的欣慰,自己多年来的梦想,终于真正实现了。 “雨儿,来,快坐下。”濯拓办了一张大椅出来,扶着思雨坐在上面,焦虑地说,“不是叫你别站太久吗?万一累到怎么办。” “你呀,比我妈还唠叨,东毅都说过,生产前几个月,最好经常走动啦。”原来,思雨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可是。。。” “别可是了!”思雨虽然有点不满,但内心依然甜蜜与幸福,他对自己,永远都这么紧张。 “思雨,恭喜恭喜!”一个温和的男嗓音蓦地响起。 “穆淳,你不是说不来了吗?”见到久违的知己,思雨激动地又从大椅上站起来。 “你梦想已久的画展,我岂能错过,所以赶回来了。” “沈学姐。。。”这时,一名孕妇走到他们面前。 “小怡?”思雨惊讶地打量着她,再看看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更是诧异地合不上嘴,“你。。。” “都叫你别走那么快,哪有孕妇像你这样的。”突然,一个男人跑到静怡身边,嘴里骂着,但脸上可是百分之百的宠溺。 天啊。司徒瑞!思雨难以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喂,小彦呢?”没见到儿子,静怡白皙的脸上迅速涌上慌恐,她气愤地吆喝着司徒瑞,“不是叫你好好牵着他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妈妈----”小彦跑到静怡身边,哭着说,“讨厌爸爸,眼中只有妈妈,我以后不要跟爸爸了!” 司徒瑞一把抱起他,低声哄着,“小彦乖,是爸爸的错,爸爸该打,爸爸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请原谅爸爸一次,就一次,好吗?” 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思雨总算明白过来,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小怡与司徒瑞之间有点异样,难怪总觉得小彦像一个人,原来他们是父子! “喂,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样有小彦的,快说出来。”她好奇心顿起,追问着他们。 静怡娇脸微红,害羞地低下头,扯了扯司徒瑞的衣角,“你是男人,你来说!” 司徒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好久,还是没有说出来。 思雨急得呱呱叫,直到濯拓又哄又求,她才罢休,看向静怡,“好吧,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但这事,我一定要知道,否则,朋友都没得做!” “吓。。。”司徒瑞与静怡齐齐惊呼出来。。。。。 一栋两层高的别墅里,周围一片宁静,但二楼的主人房依然灯火辉明。思雨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娇容充满慈爱与满足。 房门忽然被推开,濯拓走了进来,“雨儿,还没喂完奶吗?” 思雨向他“嘘”了一下,“差不多了。拓,我胳膊好酸,快过来帮我按摩一下。” 濯拓轻轻地来到她身后,结实的指腹揉搓着她纤细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盯着某处,眼里满是饥渴。 他以为,重新买了一栋大房子,把那两个儿子“搬”到另外一间房,他们夫妻就可以过性福的二人世界,孰不知,快乐日子刚开始不久,雨儿便又怀孕了。怀孕的时候,他还可以抱着搂着,可如今,老婆却被这个小女儿霸占了。 刚刚,好不容易哄了儿子们睡觉,万分期待地回到房里,想不到还是要做苦力。想着想着,他不禁恨起东毅来。 都怪他,说什么母乳是最好的婴儿天然食品,害得雨儿那对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儿子蹂躏完又被女儿蹂躏,却久久没轮到自己。哎,这苦日子,几时才是个头啊。。。 幸亏他的果断与坚决,雨儿刚生下女儿不久,他就去结扎了。原因是他真的不想每次见到雨儿那么辛苦;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再也不想让孩子分割去雨儿的爱。 不过,这个原因他可不敢让雨儿知道,否则,他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呵呵,我们的濯大总裁现在是标准的“气管炎”(妻管严)了! “拓,这里有点痒,帮我抓一下。”思雨柔软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唤回来。 濯拓跟着指示,手指移到她胸前,帮她轻轻摸着,不久,大手已经顺势移到丰满上。 思雨惊呼,然后体会这慢慢传来的舒服感,任他继续下去...... 看着左手上酣酣入睡的女儿,再看看眼下依然埋头苦吸的他,思雨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绝丽的脸上荡漾出幸福与欢欣! (全书完) 小说在线阅读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样品宠儿】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