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昏君!亲我上瘾》作者:凌镜【完结】 晋江文学城2007-06-22完结 [内容简介] 什么时间不好穿越?留级三年苦学成材,就这么死去? 什么地方不好穿越?来到蛮夷荒诞之地,沙漠?草原?还是孤岛? 什么方式不好穿越?一阵大风她就在男友的怀抱里不见踪影? 什么环境不好穿越?偏生掉进男人臭臭的洗澡水中? 穿越!穿越!穿越!我再穿越! 我不想白白浪费三年心血; 我不想没有化妆品,性感套裙,高级皮包,各种美食。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脚下蹬的,无论是涂的抹的外用的里藏的,我都不能没有; 我更不想恋上亲了我还要霸占我灵魂,更推我于“乱葬岗”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亲我容易上瘾啊!治国无道,贪玩好色不酷不精还有点笨的家伙?想动我的心门?没门! “昏君,你后宫三千佳丽,也不敌我水月如一人。” 且看自恋女古代显神通,美女不爱金银,不要地位,只要爱美,爱显,爱自恋! 再看古代男人懵懂闯现代,“自恋女人你哪里跑? ”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水月如,赤峰峻 ┃ 配角:完颜冷焰。耶律沙扬 ┃ 其它:一场穿越和浪漫 一句话简介:什么时间不好穿越?留级三年苦学 楔子一:贻害穿越 “我美吗?” “美!” “有多美?” “美得令我失神,美得令我屏息!” “我是不是顶级美女?极品美人?” “赛过古代四大美女,美过天仙嫦娥,妲己褒姒见你也要羞红脸!” 树木在摇曳,路灯在晃动,人影在窜动,连广告牌也在摇摇欲坠。 闪动的是树?是灯?是人?还是那约两米长的大牌子? 风卷着尘土,碎片,食品渣,包装袋还有路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疯狂地肆虐着,扫过的干洁地面赫然书着四个大字“恶心死啦!” 风在怒吼,在咆哮,在摧毁,在掠夺大地的生机...... 亲爱伟大的风神啊!别因为忍受不了几句话,就用万能的法力毁灭美好的世界呀!无能的风神啊,用你那颗慈善的心去阻止此刻的冲动吧! 一阵狂风过后,留下的是荒芜的空地,该飞的、该躲的、该消失的一切不再有踪影。 “月如......” 男人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浪漫的度假村,沙哑磁性的声音急切呼唤被风抢走的完美女人。 蓝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闪闪发光,搜寻的视线孤单地停驻在地面上用沙土绘成的四个字。 “恶心死啦?” “有吗?”在爱的国度里,分得出恶与不恶吗?疑惑摇摇头,男人径自报警去了…….眼前这明亮耀眼的空间里,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没有水珠,也没有生物。 慢慢飘飞在隧道上方,屁股下坐着类似自行车一样的工具,只不过这是自动启动的装置。 最前方悬着一块巨型牌匾:“时空隧道”,备注:来自于天庭的分属机构,掌管人:时空大神,创建日期:不详,总穿越人数:未统计。 一条一条身着古今异样服装的人同样飘荡在水平线上,同样装置同样设备,同样的速度和表情——木然。 “远古穿”“商穿”“秦穿”“汉穿”“唐穿”“明穿”“清穿”......“21世纪穿”“22世纪穿”“23世纪穿”......“火星穿”“水星穿”“金星穿”...... 每个人的额头上都贴着特殊颜色字体的布条,标明即将穿越的时空,形形色色的穿越令人眼花缭乱。 我已经迷惑呆了,原来是被一阵风卷进了时空隧道,即将也来一场超越时空的爱恋吗?还是要完成前世的使命? 关键是我看不到自己脑门上贴的是什么东东,起码用手去摸时什么也感觉不到。 都是什么鬼东西?拿21世纪高智商美女不当人物吗? “还看什么?你的穿越地点要到了。” 分不清声音来源于哪个方向,只依稀感觉到粗嘎难听,还有点磕巴吐字不清。 “我为什么要穿越?留级三年为的就是这天,凭什么要绝世大美女我穿越呀?有穿越令吗?有证书吗?有逮捕令吗?有计划书吗?” “我只是时空大神,负责把各位神魔带来的人分类穿越,这些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哪个神仙嫉妒我的美貌了?真是小肚鸡肠的烂神!你不是时空大神吗?赶快把我送回去。” “那你要去请求风神,是他说不能叫你留在现代恶心人的,我也只是个三等神,无法为你做主,穿越去吧!” “要我穿越也行,答应我四个条件。 第一,虽然已经是超级大美女了,但是我还要变成古代第一大美人,倾国倾城。 第二,必须答应不要我当穷人,最好把我送到一个达观贵人的府邸。 第三,我不要做什么卑贱的妓女,像秦淮八艳这样的地位免谈。 第四,穿越玩玩可以,但是三年后你必须原封不动把我送回来。” 闷吼声过后,“砰!”整个隧道开始震荡,底部泛起三层巨浪,自行车偏离轨道忽然坠落...... “啊......”我没命地叫喊,提提条件而已,何必要她的命?穿越就穿越呗,何必大动干戈?水月如啊!宇宙无敌大美女,你就要这么玩完啦! 闭上眼睛,默数三声“我还要当美女,只能当美女,一定是美女。”然后翻滚的水淹没了我的身体,冰凉的液体阻断了她的意志...... “为什么要她穿越?她也要去完成使命,改变历史吗?”时空大神揉着眉头,无奈地看着汹涌的时空潮水吞噬下面的女人。 “她什么都不需要完成,给我三年时间,等我退休了你再把她接回来。 我怕她再无止境自恋下去,我会提前崩溃,直接去阎帝那报道。”穿着青色长襟,胡须一大把,还残余些早年英气的风神乞求道。 “风,我们这是在违反天规!” “时空,为了她——值得!” “哎!”叹息声接连不断,两个上了年纪的大神无奈地看着下面没有挣扎的人影,祈祷着古代的她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是希望却如此渺茫......本书由楔子二:神秘介绍赫哲国——茫茫宇宙中一芝麻小国,史官不闻,书籍未录,说它是天外来岛也好,说它是地壳变异也罢,总之它就是莫名其妙存在了。 东临一片荒芜沙漠,奇怪的是沙漠中依然可见绿洲,却从未有人亲身到达那片奇特的茂密丛林。 越过国界,一步也别想前进,只能眼见鞋子像长眼睛一样在沙漠中移动,脚却还在原地踏步。 西靠群山余脉,不好意思,请别用看青藏高原的目光去仰视它,因为站在山底,直视山顶也不过是点点脚的问题。 南倚翠绿草原,花草鸟虫是看不到滴,因为那美其名约“死亡草地”,看看草景可以,千万勿动勿碰,否则口吐白沫不要怨天尤人。 北近波澜清湖,淡水资源不丰富的时代,它保留了相当大部分存粮,却放置在那不动分毫。 哎!浪费! 清澈湖水,碧波万顷,涟漪许许,生舞远扬。 这景,这美,这仙境,却住着一群愚笨的皇亲国戚。 有人说这本是天上神仙大手一挥钝化成的人间灵境,也有人说这是魔鬼大战留下的一块乐土,更甚者说这乃女娲补天时残余的四块石头拼成。 管它是怎么形成的?一个结论——孤岛!小国!还有一个昏君! 赤峰峻——赫哲国大王子,拥有英俊外表和霸道言语的古代美男,20岁继承王位,执政以来,国力每况愈下,经济萧条冷清,畜牧业岌岌可危。 完美外表下的他贪玩,好色,愚笨,不精,不酷还爱装死沙龙的男人。 “我帅你敢否认?”是!帅就帅嘛! “我酷你不相信?”天,拿出你酷的资本呀,横眉冷对,不讲道理,说话大嚷,威胁恐吓外加那句“把你送进死亡草地”。 酷?就是这些吗?哈哈~酷得想笑! “我精明不佩服吗?”哎!精明在哪里?赫哲国几千年的基业都他荒废尽了,把羊群、马群都牵出去卖了也不够他的挥霍。 选妃子够帅,甩国事够酷,吃东西够精明。 昏君呀!更怕别人用毒药谋害他年轻的生命。 赤峰棋——赫哲国二王子,原王位最佳人选,但他淡薄名利,讨厌执掌政权,更不喜欢以后宫众多不爱的女子为伴。 一装病就是六年,直到大哥登基为王,他才归隐后宫,与咸鱼野合朝夕相处。 为人温和有礼,善解人意,饱读诗书却从未在兄长面前显示。 他——才可兼国,却隐藏实力,任昏君去治国无道。 完颜冷焰——外征大将军,俊美的脸孔却冰冷的性情。 白净的下颚凌乱着少许胡须,原因很简单——他要威严! 冷!冷!冷!近身三尺牙齿打颤,头发竖立,杀气腾腾。 君臣之礼?哼!滚远点,小心被寒冰冻结。 耶律沙扬——册封“沙扬王”,地位仅次于真正的汗王。 潇洒不羁的外貌,风流多情的本性,善于交际拢人,为人野心勃勃,大将之才,却小人之胸怀。 阴!狠!毒!只能说是天生做坏人的料,除了那张该死吸引人的脸皮…… 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章 王宫闹鬼  “退下!” 似庸懒,似霸道,似愤怒,又似耐心耗尽,眼前九五至尊的赫哲国汗王,每天都是阴沉着脸,摆出十足愤世嫉俗的姿态。 愤怒什么?没人知道!即使上一秒生蒙海鲜吃着,美女后妃在怀,下一秒就又满脸阴云密布,恨不得把身边的人都变成太监。 治国没良策,好色没定性,耍酷没感觉,贪玩没头脑。 他赤峰峻除了愤怒,没有任何特色。 “王,您的早朝?”战战兢兢的声音从门缝中艰难地渗进来,一个音八个弯,听着浑身都跟着颤抖。 “退下!早朝你去上。” “王,您......您您......慢洗着,我这就去宣旨说王体欠安。” 门外可怜的小太监可乐正牙齿“叮当”作战,渐渐远去的人一步分三步,走一下摔一下,走两步摔破脸,三步下来就要满地找牙。 王啊!要他去上早朝?还没坐在王位上就会万剑穿心,眼睛还闭上就会血肉模糊,死前一口气还得见自己被五马分尸。 圣明的先王呀!为什么王宫有“风、火、雷、电”四侍卫。 后宫有“春、夏、秋、冬”四王妃。 还有“红淼,澄静,黄莺,绿柳,青波,蓝凌,紫嫣”七宫女。 却独独留下他这一个异国太监在此服侍昏君?何况还是个总喜欢拿吓人为乐的暴王呢? 迅速脱下王袍,沉浸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 温和的池水被精美的极品雕木圈住,如泉般的水面泛起一层花瓣,透出淡淡的香草味道。 这里看不清天和地,看不清国事和家事,单纯自由,可以恣意放纵,让身和心放松下来。 唯美的花瓣随着流淌的池水滑过赤峰峻古铜色的肌肤,像是淘气好色的精灵,尽情地贪婪地抚摸着,挑逗十足地想获得他的青睐。 “舒服!”“宝贝,太棒了!”“舒服极了!”。 。 。 这样的赞许声伴着呻吟声持续不断,随便听到的人是什么感觉,反正你是管不着。 “啊!!”大叫声忽然响起,像是某猪正在遭受屠杀一样可怕。 行刺?见鬼?溺水?但是无论哪种情况出现,依然不会有人闯进来护驾,原因是那些纯纯的侍卫们早就被他毫无遮掩的呻吟声羞愧跑了,估计现在每个人拿着刀剑挥舞,猛压抑心底的澎湃呢! “你……你是……你是谁?我……是王……没杀……杀过人。” 赤峰峻裸露着身体,摸爬滚打地退后,瞪大眼睛惊恐地问道。 心想“女鬼,女鬼,马力马力红,快显灵,绝对不能上我身。” 长长的头发先浮出水面,湿湿的遮挡住整个头,带着香味的头发死死粘在脸上,仰着头半漂移在水面上。 然后缓缓伸出水面,苍白的双手在眼前胡乱晃动,长指甲不经意刮过赤峰峻的胸膛。 看不见腿,也看不清脸,只有那疯狂的双手和指甲,血从里面渗出却又匆忙消失。 突然,她用力向上一仰头,黑发僵硬地甩过头顶,然后...... “喂、喂、喂……别装死啊,我没空搭理人的尸体。” 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头发,一只手去触动忽然倒地的男人。 哇!蛮帅的嘛,菱角分明的脸庞,端正深邃的五官,英气霸道的眼睛,还有上面呼扇的长睫毛,性感个性的嘴唇。 最男人的是那古铜色的完美肌肤和算是上等的身材。 亏这么好的材料,可惜也是个菜鸟,见到过美的人就犯晕….. 话又说回来,我有这么美吗?一眨眼就电晕个帅哥?‘水月如呀!你美成神话了,哈哈!’我在心里疯狂地笑着! “快起来,告诉我这是哪,再接着死。”我疯狂地用手指戳着他,长长的头发搭在他脸上摩擦。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相信美女的亲密接触,再狗熊的男人,也会迅速修复神志吧! “啊!!”赤峰峻刚睁开的眼睛,就因为上面覆盖的湿发迅速阂上,嘴角白沫纷飞,毫无停止的意思。 “流口水?你这家伙很没出息唉~不过可以谅解,谁叫我是如此出神入化的美?”妩媚地抚摸右边脸颊,我相信自己此刻要比以前更美。 而最想说得一句话就是:时空大神,谢谢! 望着面前昏得和死猪似的美男,为了弄清楚身在何处,小小牺牲一下美女的色相,给他个KISS吧! 用力撑开他的嘴,把唇狠狠压上去,然后大口大口吸着气,显然我不是在做人工呼吸,这是鬼片里妖精惯用的方法——吸人精气! 时间在分秒中错过,而我的“吻”继续着,色相也牺牲得够彻底,终于或许是黄天不负有心人,沉睡的人因为精气不足忽然惊醒。 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嘴正被人蹂躏,体内的气体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动。 “这怎么能行?没气不就死了?” 赤峰峻似乎意识到这点,突然反客为主,伸出舌头抢回控制权,大口大口吸着我的气,时不时还用舌头阻止我的反抗,湿润的口水浸透了四片薄唇,气流倒转,呼吸急促…… “啊......呼.....你亲够了没?”一把推开下面死命亲着我的男人,没好气地大叫起来。 敢吃美女的豆腐?帅哥有特权吗?我已经在现代名花有主了,想见色起义——哼,免谈! “你是何人?”赤峰峻强用双手扒住眼皮,不让它太块粘上,一边背过脸穿上衣服,一边撞着胆问道。 “我是21世纪现代文明大美女啊!不知道是几百年后还是几千年后的人,穿越时空来到这里游玩。 有没有什么护肤品,珍珠粉,野生人参之类的东西可以养颜?能不能买到什么高跟鞋,裸肩衣服,高弹丝袜,或者是比基尼内衣?这里的医生,不,应该说是大夫能不能帮着美容护肤?听说古代很多偏方可以延年益寿,知道哪里有吗......” “来人啊!”赤峰峻平静地走到门外,很自然地命令人进来,然后笑着指着池边喋喋不休的我,“给我抓起来!” “遵命,王!”一群戴着盔甲的侍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抬了几来,高举过肩,悬在上空,“啪!”一声扔到了钢丝网笼中,闭着眼睛走了出去!他们也怕呀,心想:‘这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几乎没有长相,湿淋淋地大发神经言,整个一个水鬼,有谁不怕?’ “放开我,你们眼睛瞎啦?绝世大美女也抓?一群笨猪,看门狗,快点放开我!”可惜没人答理,甚至都没人施舍我一眼,任我喉咙沙哑到无声。 “啪!”又一声巨响,赤峰峻利落地摔在地上,第三次晕死过去。 没有征兆,没有预示,冷汗蹭蹭流下,沿着脸颊滴到有些痉挛的脖子上。 穿越?几百年后?高跟鞋?化妆品?医生?疯子!他确定被一个女疯子吓到了,而且是吓得有些魂飞魄散,身体摇曳…… 用尽最后一点意识为他的国民除害了,至少把这份伤害减到最低。 父王!我该是一个昏君了吗? “王......王......”一群人围着他,吓得脸色惨白,张牙舞爪地喧闹着起来…… “有病!”我用无声的语言冷哼道,那个该死的色鬼竟敢如此对待初到古代的我?是因为变态,还是因为神经?如若一定要找个好理由的话,我猜……我猜一定是看到我美若天仙,起了色心,强行要绑我去做妃子。 如果真是如此,嘿嘿~瞧着~死也不从!对待这样一个绝对的软脚虾,居然还有人留给王位置给他?我很是奇怪加疑惑…… “晕倒做什么?难道是太兴奋即将得到我这个绝世美人?”不幸的是,我又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凄惨的人生,即将因为他的贪婪而开始…… “无道的昏君!亲了还要霸占我,门都没有!”无声在心理暗暗发誓,我一颗心坎坷不安。 人家穿越可以当皇后,而可以不做。 人家穿越可以做夫人,而我可以不当。 人家穿越至少活得潇洒,而我呢? 往往丑女可以一帆风顺,而我却只能先被人关进猪笼,或者太被人霸占为己有,难道美还过过错吗? “撇进去!”突然一阵骚乱,几个人匆匆将扔进一个暗忽忽的地方,摔晕了过去…… 第二章 容貌蜕变 《王宫监牢》 “怦”一声,我就被扔进这个黑糊糊,暗得出奇,还有些脏乱的牢狱里。 这一扔就是一天,除了简单几碗水,我几乎就没再进食过什么。 “我的小笼包啊~” “闭嘴!”我一委屈的叫出声,外面就有把守的狱卒,咬牙切齿地阻止着,如同我杀了他全家,还一个劲数落他的罪状一般。 “我的肯德鸡啊~” “闭嘴!”这次换另外一个狱卒,恶狠狠地训斥着。 “我的鲁、川、粤、闽、苏、浙、湘、徽菜肴啊~” “闭上你的嘴!”隔着一层墙壁,两个狱卒一起叫喊着,那声音简直堪称惊天地泣鬼神。 “那我的饭拿来啊,坐牢也要有饭吃吧?”我的肚子可以不吃,可少了营养,皮肤就会变粗糙,脸也会失去光泽的。 “喝水。” “你们坑害了我的青春和美丽知道吗?一个女人的美是短暂而珍贵的,难道你们就不知道疼惜一下吗?快放我出去,好好饱餐一顿。” “老大,她跑不掉,我们先去洗洗耳朵吧!等她叫完了,饿抽了,我们再回来收尸体。” 听听~多么恶毒的声音,竟然想用这么卑鄙的方式谋害我?只听“蹬蹬蹬”的脚步上过后,外面一片寂静,甚至渗得牢里都跟着更显凄暗…… 我无奈地揉揉眼睛,想象着自己如今正脸上贴着面膜,手里拿着火腿,脚边还掂着瘦身器…… 再来望望眼前的环境,我只能引用一个名人的经典诗词了:“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低头见老鼠,抬头见蟑螂。” 《还珠格格》中小燕子的这句经典台词时至今天,算是用在了我身上。 仔细环顾一下,似乎暗淡无光的小破屋,灰白色的四壁上零星污迹和红点,地上的老鼠加起来都可以把168公分的我淹没,上方飞的苍蝇蟑螂也在精力充沛地嗡嗡叫嚷。 “美女分界线,从我脚底以外是你们的地盘,以内是美女我的寝宫,勿来骚扰!要敢越过一点,我拿沙虫剂把你们统统变成尸体。” 我勾动脚尖画过条直线,狭长的凤眼瞟向一旁正奋力挖洞的老鼠。 显然他们是不满意自己的地盘平白被霸占,正竭力拓展地下王国呢! “该死的,什么破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刚被扔到这个牢房,狱卒就撇过来这件又臭又旧的古装衣衫,罗嗦料挂的群摆,简直就和戏剧里的丑陋服装有得拼。 我微微一迈脚,衣服跟着甩了好几圈,再一迈脚就直接绊个跟头,幸好我是够小心,否则一摔过界,那些老鼠王不把我吃了才怪!咬两口倒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要我的花容月貌变丑吧! 这里是古代,一个我陌生而又期待的地方。 穿越了怎样?得到什么,自然就会失去什么。 如今我或许比以前更美,而失去的或许会更多……. 我衷爱的化妆品,精美梳子,香奈儿性感短裙,还有比基尼内衣呀!我崇拜的韩国巨星张东健,台湾偶像明星贺军翔,香港艺人梁朝伟呀!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蓝眼帅哥男友呀!还有我可爱又可恨的妈妈顺带那一手好菜呀!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无亲人,无朋友,无钱,无文凭。 而且古代流行些乱马其遭的破文,八股文,又四书五经,那不岂非没希望去当美美的文秘了? 还有消除无聊的电视啊,全球通的电脑啊,我的手机,我忠爱的保时捷,我的卡地亚名牌手表。 高高的洋房,柔软的沙发,舒适的大床…… 我的咖啡,我的牛奶,我的葡萄酒,我的珍珠奶茶,我的酸梅汤,我的冰淇淋,想想,这一切我将不会有。 再想想我曾经许愿要求的三年……天~我竟然要求了三年?在漫漫的长夜后,时间的飞速流逝中,以人的耐力和恒久,或许即使我再美,丹尼斯(男友)也早会和别的女人孩子打掉一筐了,想想就觉得头翁翁直疼…… “里面的,王传你见驾。”风侍卫紧锁双眉,手持宝剑,语气不佳地传唤道。 “告诉他,本姑娘才不要做他的妃子,和后宫那些庸脂俗粉争宠。 别以为绝色美人就都要跪在他的裤管下哀求,想霸占我为己有?可以,但先叫那个他去自杀。” 我拨弄着指甲,细细欣赏那双自以为比世界“手模”更美的玉手,对赤峰峻的命令充而未闻。 “王不会要你做王妃!”风紧握着剑鞘不赞同地说道,口中饱和的食物有外涌的冲动。 “不做王妃?是吗?那也更别想要我当他唯一的王后去母仪天下,那种粗重的活,我绝不屑去干。”拍拍身上落下的几滴灰尘,我示意他马上打道回府。 不知都听过“心意已决”这个成语没?强求等于白求~ “照照镜子!” “啪!”一个诺大的铜镜甩在我面前,足够可以从头照到脚趾。 风侍卫身手之非凡可见一斑,这么大的镜子也可以瞬间移动,比我所见的魔术师还要更胜一筹。 “看看你能做王后吗?” 扭过头撤到门外,强忍住呼之欲出的呕吐物,风的脸此时憋得青红交错,额头冷汗缓缓洒过嘴角。 天!还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啊......”刹那间尖叫声似乎淹没了一切,掩盖了天地的央求,震撼住整个王宫,甚至是赫哲国的每一寸草木。 “这是谁?”我尖锐疯狂的叫喊回荡在牢房中,一波接着一波,每个音符都满是惊讶和痛苦的细胞。 “这个女人是谁?”硕大的铜镜轰然倒地,压倒的一面残酷地谋杀了数以百计勤奋耕耘的老鼠们。 残忍的一幕,不堪回首的记忆,可惜我对此已经毫无知觉。 专注地望着地上映出的身影,我的美发呢?那如丝绸般耀眼的乌黑亮发何时成了蓬松干枯的雀巢了? 我的脸部容颜呢?那如牛奶般白皙滑嫩的皮肤何时成了干燥蜡黄的麂皮了? 时空大神,该死的吸血鬼,吸了我的发和皮,除了未残忍压缩掉我的身高,他几乎毁了我的一切。 “啊……”如果再见到他,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拔了他的白胡子,扯了他的破衣衫,叫他沿着宇宙裸奔一周。 我的美丽?我绝世的容颜?我倾倒万物的魅力?天呀~现在的“我”是天才美女水月如吗? “里面的,不想死最好快点和我去见王。”风在门外擦着嘴角,望着满地杂碎的呕吐物发呆。 他的胃有这么大吗?一天,不,是十天吃过的膳食都吐个精光。 “你进来吧!”忽然一切就平息了下来,温柔取代咆哮,我柔弱的声音让风不自觉头皮发乍,嘴又在隐隐发涨。 “准备好就跟我走,王最讨厌有人用自己的人性,挑战他的脾气。” 我静静望着,没有语言,也没有表情,只是像尊雕像……半响之后,我轻咳两声,然后…… “风侍卫,虽然没了当初纤细的倩影,柔顺的发丝,水嫩的脸蛋,可似乎现在的我……会比以前更迷人,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 媚眼猛抛,电力十足,我蓬松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或许更野性;我的脸或许比以前更有女人的味道;我肥了一圈的腿或许更加丰满诱人;高挑的身材配上后天的改变,我更加迷惑众生了不是吗?更胜杨贵妃的美,在那面镜子的照射下,俨然诞生了。 “再照照镜子!”别过头,风的手颤抖着,耳朵忍耐着,眼睛也抽搐着。 “把你也迷住了吗?也有邪恶得想占有我的念头吗?不敢看我,怕抑制不住冲动犯错吗?” “咔!”鲜血从他的左臂流淌出,滴滴滚在尸骸遍野(老鼠)的地面上。 剑鞘上的血在她眼前闪动,显然这是威胁! “再说下去,这把剑下一个插进的就是你的身体!” “快点跟我走!” 风侍卫皱着眉头,大步跨出牢门。 我呆楞地跟在后面,为了保命只能委屈一下,该死的古代男人,喜欢还要装深沉,一点也不可爱。 狠狠踩着经过地上的血迹,像是要为我的皮肤重新吸收活力。 该死的,如今的我虽然不若之前美,可无论别人如何想,在我心里,依然地球围着我转,美丽赐予我特权,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取代我,而登上宇宙第一美女的宝座…… 美是个概念,更是个寄托,谁若说我不美,那未来她便要替我撑活下去,如果谁敢说比我还美,那下一刀,我便会刺你她胸膛…… 第三章 我不做王妃 [隽风殿] 紧跟风的脚步,由暗淡肮脏潮湿的地牢,匆匆移到王宫的主殿,望着眼前的建筑景色,不由得一惊,嘴微启,眼睛跟随着周围旋转起来。 这、这简直就是通常所说的世外桃源,甚至可以堪称为源中天堂…… 飞鸟的古刹,藤原的典雅,镰仓的魅力,室厅的玄幽,行宫的豪华。 整体建筑为“木和纸的艺术”。 木和纸组合的是美丽而细腻,就像是摇曳的无心之火,又像是风雪中飘逝的宿命,美的脆弱。 如果是奢华,还不如说是以自然为蓝本,模拟自然山水,创造出叠山理水的特殊技艺,无论土山石山,或山水相连,都能使诗情画意更加深浓,趣味隽永。 王宫四面围绕着青山绿水,灵敏的反映着四季的变化。 万物复苏百花齐放中,夏天姗姗走来。 渴望季节的绿叶,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秋日染上红色。 在这里,忘却时间,探索王朝的兴衰,战国勇奖的英姿,江户文人的足迹。 这就是赤峰国的小王宫,小到感觉不到沉重和肃穆,没有压力和争夺,没有过多豪华和富丽,只是让自然环绕这里,让宁静渲染这里。 至于纷争就在暗处吧,随便血腥染满角落,随便阴谋笼罩权势。 王宫——独一无二的自然,独一无二的美!如果是单纯欣赏,那我承认我已经深不可拔的沉溺了…… “王兄,招我究有何事?” 赤峰棋站起身面向王位,温柔的眼神和动作,还有那能把人带进幻境的温柔声音。 狭长细致的眉,无害似水的眼睛,薄薄的唇也散发着优雅和温顺。 “哈,今天带个女囚来审问,想棋你们和我一起观赏。” 赤峰峻皱着眉心说道,兄弟两个一起承担,总比他一个人再晕过去好。 至少父王不会独独在梦里和他一个人唠叨他昏庸,无能,侮辱了他打下的一片王土。 “她很美吗?” 淡然地勾起唇,轻轻坐回位置,赤峰棋的眼睛透出神秘的色泽。 “美?哈哈~美得让你惊心动魄,心绪不佞,夜不成寐。” “王,我对人,鬼,妖,魔都没兴趣。 喜欢观看笼中之鸟请自便,臣告退!” 完颜冷焰不屑地瞪着眼,阴冷的脸上布满厌恶,怎么看都像这真正的王是他而不是对面好不知趣的赤峰峻。 “等等,完颜将军,你不见会后悔的!” 赤峰峻眯起眼睛,一副“别忘了我是你的王”的表情,双手抱在胸前,还略带玩笑地说道。 “没兴趣,王好雅兴!” 甩手欲走出殿门,坚毅的身躯却突然停在那一楞。 不,岂止是一楞,那就如看到怪物一样感兴趣,丝毫不掩饰此刻异常的举动。 “你好,大酷哥。 如此眼神看着我,难道是对我产生了浓厚兴趣?莫非你也喜欢我,甚至爱上了我? 不过没关系,一、二、三在座的似乎都和你有同样邪恶的想法,没什么值得羞耻与顾及的。 明白说出来比较好,否则我没耐心和你们胡搅蛮缠。 我叫水月如,宇宙级美人,日后请多指教!” 我抚着有些蓬乱的头发,眼睛上挑,胸前挺,白唇嘟起,摆出性感撩人的姿势。 可惜效果不太佳,赤峰峻已经翻然倒地,赤峰棋也猛咳不止,就连前面的牌匾也危在旦夕,更别提身后那个忍受了一路的风侍卫。 目前正在宫门外狂龙舞箭,气血倒流呢,想血溅王宫三千尺! “好生自恋的女人。” 完颜冷焰冷冷地说道,下颚的点点青须寒气汩汩。 他是怒,也是惊,还有那掩藏不住的关注。 没错,他看中了我的个性,即使没有美貌,我还有那种倔强的气质,让他忍不住想去触及与摸索。 “如果我爱上了你,那就叫恋爱。 是高尚的,美妙的,值得祝福的爱。 但是如果我爱上了自己,那就变成了自恋。 是恶心的,令人作呕的,受人鄙夷的爱。 不幸的是我水月如就偏偏爱上了自己,随便你们去皱眉,去厌恶,去吐,甚至去自杀。 不对,古代应该叫自尽才对!” “好!好个自恋又牙尖嘴厉的女人!” 完颜冷焰大笑道,而且此笑非彼笑。 是欣赏而不是冷笑,是友善而不是树敌。 大步迈出殿门,剑扫过我脏乱的衣衫,神不制鬼不觉地划下一块衣料,迅速藏进袖中。 “帅哥,慢走!喜欢我一定要说,我给你争取我的机会,一定要从昏君手里把我抢走啊!” 望着那远的冰冷背影,仿佛一股戾气萦上我心头,明明眼神中玩味的精光,却只匆匆当个缩头乌龟。 难道古代的王宫真是等级制度森严,权势居上吗?摇摇头,我不可置否地冷笑几声…… “昏君,你起来啊!话要说清楚,我是不会做你王妃或者王后的,打消你要霸占我的念头!如果是刚那个帅哥还考虑,你——休想!” 我用手指着赤峰峻的脑门,十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高傲样,设想着自己现在脚下踩得就会是他的肉身。 “水......水月如是吧?放肆!你敢跟王这么说话?” 赤峰峻重新坐回王位,脸上姹紫嫣红,变幻莫测。 真丢脸,在自己王弟面前如此丢人! “王兄,你要我们见的就是她?” 赤峰棋强忍着笑,温和地问道,两道视线慢慢打量着。 温柔如水的注视中尽是意味,对,他喜欢的就是我眼中的坚强倔强不服输! “你一个人还不够,还要找一群人来抢夺我?如果变态还分种类,那我私自赐你最高等级的称号。 记住,无论以前多美,现在多美,你的后宫都永……远别想住进一个我。” 我狠狠地瞪着他,幻想着拳头里死握的就是他的脖子。 反正打他是不敢,骂他两句料想不会有麻烦。 这昏君看起来就不像残暴会杀人的,顶多就把她放了嘛! “可乐,把后宫四大王妃,七大宫女,还有没名没份的女人全部给我拉进这隽风殿来,一个都不许少......” “可乐?是百事可乐还是可口可乐?百事比较甜,可口卖得比较好。” “女人,你闭嘴,等着!”赤峰峻彻底冷下了那张帅气的脸,发挥出发怒的特长。 发怒?没错,他几乎快忘了他还是个有尊严的王了。 “闭就闭,王有了不起啊?” 但、但有句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好女不吃眼前亏”。 如果真惹火了他,再由爱转恨,然后把我扔进蛇窟里,死是小事,毁容是大呀!没了美我还可以苟且生存,但是那些迷恋过我的,和即将深刻迷恋我的男人们怎么办? 没有我这个美女,世界将会变得多可怕?有多少男人为我而徇情,甚至悔恨终生?又有多少女人会失去爱委靡下去?声明:我绝对不是胆小,而是要为这些无辜的灵魂保重! 第四章 初次交锋 [隽风殿] 细微的碎步声从殿外传近,轻飘飘地荡入人耳,像踩着五色云彩的神仙步履轻盈。 她们为什么要点起脚,把身体悬在上方?做个完美的女人,有了美貌与气质,还有埋藏在心底的内涵还不够吗?一定要委曲求全,束缚手脚委屈生活来获得认可吗? 我不喜欢后宫生活,不是害怕后宫的暗潮汹涌,明争暗斗。 不是害怕蛇蝎美人毒杀我,相反施展诡计,玩新眼,耍心机,编圈套,我水月如一个21世纪美女样样还都突出。 不是害怕被冷冻,被囚禁,被关进冷宫。 也不是害怕和无数的女人争宠,把自己爱的男人拿出去分享却不能喊痛。 更不害怕可能面对的终老宫墙之内,没有姐妹亲人。 我畏惧的是不能做自己,用这一套枷锁把我栓住,从此我就不再是我,也不会有真正的快乐。 想着想着,身体便跟着疲惫开了,直觉听到传唤声,我才渐渐从思绪中抽身看眼前…… “王,可乐把人都请来了。”小太监蜷缩着身体,看着怒火中烧的赤峰峻,脸时不时就闹痉挛。 “春鄂,夏菱,秋桐,冬孪给王请安!” 春的美艳,夏的清纯,秋的明亮,冬的冰冷。 绝美的容颜,高雅的姿态,得体的举止,还有那沁魂的甜美嗓音。 没错,她们拥有世界名模的资质,与天俱来的王族贵气,还有那迷惑人心的眼神。 无论是暖是冷是亲近还是冷漠,她们的美毋庸置疑。” “红淼,澄静,黄莺,绿柳,青波,蓝凌,紫嫣拜见王!”跪在地上七个女人,就是宫女中地位最高的管事,随时可能会被选拔为后宫王妃之一,举止姿态也都透着高贵。 “站起来,都把头抬高!”赤峰峻伸出食指,轻轻勾起最前面那个叫“红淼”的下颚,其他人也跟着抬了起来。 一色十五到十八岁左右的花样年龄,脸上却瞧不出本来的稚嫩。 如果用美还判断,莫不如从那一双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中寻找特色,因为美——每个都有!灵动的眼睛里不只印着美丽,还有那高雅的韵味! “看看这里哪一个不比你美上百倍千倍?看看什么样才能当王妃?”赤峰峻讽刺的嘴角上扬,帅帅的脸孔在眼前异常得意,像个刚偷吃糖果的小屁孩,幼稚又可笑! 没错,上到四大王妃,七大宫女,下到普通下等侍女,什么叶儿,枝儿,燕儿,无一不是极品,灵动的大眼睛下闪动着鲜活的睿智。 “手长那么漂亮干吗?刺绣女红就靠这手出精品的吗?”我不禁开始怀疑起以前看电视时曾经发现的那些精美的刺绣,古人的手真那么灵巧吗?我在心里嘟囔着。 “快点看清楚,王妃都是像你那长相和气质吗?粗衣麻布穿出来的她们仍然可以美若天仙,而你即使绫罗绸缎身上穿也是个丑死人。” “怎么样?想要用损害美女来强调你王的尊严吗?你找她们来不也是为了用女人的眼泪战术和柔声细语打动我的芳心吗?” 我不在乎地追问道,反正美人自是美人,他多说几句,我也还是举世无双的性感美人,无以伦比的国色天香!他多辩驳几句,我就当他“此地无银三百俩”至此多说无益。 “你.....自恋的女人,本王叫你睁开眼看清楚自己的本钱!”赤峰峻脸涨得青一块紫一块,搭在红淼脸上的手明显颤抖收紧,毫不怜香惜玉地蹂躏那细嫩的肌肤。 “昏君,收回你鄙夷的目光和虚伪的表情,我就是现代美女,古代美人,绝世倾城,柔媚红颜。 随便你这个王去诋毁我,反正我也不在乎,总之我的美我做主,你无权干涉。 倘若真觉得我应该会更美的话,那就麻烦帮我找个医术高明的御医,因为我要美容养颜啦!” 我弯起手,优雅地用手抚过额前的碎发,蓬松的感觉令我更有自信,原来这就是女人的成熟魅力,野性和自然的结合,完美和缺憾的结合,超世纪的美丽! “王弟,告诉她谁才是真美。”赤峰峻无奈地抖动衣袖,拍着赤峰琪的肩膀说道。 有气无力地瞪着眼,却怎么也发挥不出暴力因子,任冷汗偷偷流进发髻,身体的皮片片脱离。 “王兄,他其实很美。”赤峰琪半玩味半认真地回答着,眼睛一直没离开我眨动的眼球,温柔似水的眼令人忍不住迷眩。 “谢谢帅哥夸奖,终于有一个讲实话的好人了。 看,昏君,我就说过你是在自己找台阶下,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这样伤害我,就更别指望会有机会掠夺为后宫增丁了。” “你……”赤峰峻牙齿打了半天结,可依旧没蹦出一句话。 “我、我我怎么样?”我故意凑近前,突然觉得这昏君倒很搞笑。 “你......现在本王就封你为‘第八宫’,排在七宫之后,但是你需要做的不是监督侍女侍从和后宫琐事,也休想有机会得到我的欢心选拔入妃,更不可能奢望会比“春夏秋冬”更早封正王后。 日后你的职责就是洗王宫里所有人的衣服,包括这里站的王妃,宫女,侍女,下从等等。 还有御膳房里的杂事,提水,扫地,刷碗,切菜等等随叫随到。 穿她们一样的衣服,干她们两倍的活,礼仪也要给我学清楚,否则别怪鞭棒伺候,把你送进‘死亡草地’。” 赤峰峻甚是严肃地命令道,当中不含一点妥协。 鹰眉紧锁,脸色庄重,王气十足,杀气是没有,起码怒气还可以凑数。 手指着旁边胆战心惊,萎缩不敢言的下等侍女,一脸的决然。 “喂,变脸没这么快吧?”我惊讶地瞪大眼睛,大脑飞速旋转,可千想万想,却未料到此般结果。 “可乐,把她给我带下去,好好管教,少了她的一份职责和管教,我叫你候补,宫里男人女人的内衣内裤都叫你手洗,还有马桶你担着去倒,臭味巡天也得挺着!菜你去切,刀你去磨,不合我胃口发配了你!听清楚了,管教不严,你就把我说的那些她的活全部包揽!” “王,遵命!可乐这就去办。 水月如,你还不快和我去后宫杂事房报道?”擦擦脸上顺下来的汗,他双腿也在做持久战…… 心想:“这些非人的待遇一个女人怎么承受得来?虽然这个女人是很自恋,也很恶心人,更长得比较丑,但是王也真狠呀! 可是如果他心软,那倒霉的就是自己,非得叫王把他折磨成人妖,太监的命运就够凄惨了,再变成鬼更对不起生他养他的爹娘啦! 还要那杂食房的总管,简直就是妖魔转世,平素对宫女太监就凶神恶煞,以折磨人为专长,一把年龄花招倍出,多少个跳井的侍女死在他的手法下啊!新来人更是他的摧残对象,特别是多话又自负,还不懂得巴结人的。 佛祖啊!这可不是他的杀戮,怪就去怪王吧,还有那个即将谋杀人的房总管,善哉!” “你们放开我......昏君,你后宫三千佳丽也不敌我水月如一人!听好了,不要去求我做你的妃子,否则你要下地狱!” 我奋力地抵抗着一只只伸过来的手,想要摆脱即将的奴隶生活。 杀千刀的昏君,得意洋洋地看着好戏。 那个帅哥呢,还温顺地任哥哥胡作非为,连声好话都不会说。 那些美丽的王妃宫女呢?除了同情轻蔑就是冷漠,简直就不把美女我放在眼里。 时空大神,我诅咒你!我的愿望是当个贵小姐,不是下等洗衣工,还要洗男人内裤?什么刷马桶?该死的古代人,该死的昏君,该死的抓着我的奴才!我统统诅咒你们死翘翘。 “昏君,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临行前,我大声呐喊着,渐渐声音模糊,我又一次被人打晕在地…… “王兄,这个女人很有个性,为什么要如此对付她?”赤峰峻平静的脸上写满疑惑,还有些许疼惜,进了后宫杂食房,什么样个性的女人都只有一条路可走——疯! “我看她能自恋到几时?好久没觉得玩起来如此兴奋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 赤峰峻残忍地笑着,如此阴险又得意,如此幼稚又猖狂,如此愚笨啊!像个单纯打赌赢糖的小孩子,只要占便宜就乐得晕头转向…… 第五章 最后一次祈祷 [王宫侍俾院] 第二天一早,当我从监牢中幽幽醒来时,可乐公公就满脸歉意地将我扯了出来,来到这和王宫主殿相差甚远的后院。 或许是收拾得比较勤快,这里倒是还算干净,花草整齐,空气也新鲜。 只是房子略微破了点,尤其是我面前这间,像是几个世纪无人打理,已然结满草根,蜘蛛网等等。 “八宫,以后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进出都要用面纱把脸遮上。 如果撞到王,王妃,七宫或者来王宫作客的大臣等,都要低头绕路躲过,千万不得被人瞧见你的脸。 一旦不听我的话,以后被送到‘死亡草地’就休怪我未曾劝告了。” “死亡草地是哪?”我抚着右脸颊心不在焉地说道。 像我如此倾城的美人还不叫人注意到?蒙着面纱走路,那我的美丽何时能见天日? “就是一个埋葬死尸的地方,草原能将你变成魔鬼。”可乐恐吓地说道,大概是在怪我多嘴,也未见过王宫里有谁比我胆子更大吧? “一会儿就要把面纱遮在脸上,从此没有王的命令再也不许摘下来,睡觉也要戴着懂吗?这是王宫里的规矩,下等侍女没有露脸资格。” “好好,我马上就蒙上,绝对听命!可乐公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忽然我眼睛扫见他手里那块纯白色的薄纱巾在面前飘动,薄薄的沙料魅惑人眼,上面简单的淡紫罗兰,清秀脱俗又美得眩目。 极品面纱啊!即使遮住脸也会更透出蒙胧美,那种神秘中藏着美,虚幻中含着透明的美感。 不必我拿下来,会有人因为我的美情不自禁犯忌帮我摘下来的。 昏君!叫你用这种下三烂的方法折磨我,还有这样的埋没美女的破规矩!该死,我要用我水月如百分之百的纯美貌颠覆你的王朝,要你的臣子因我神魂颠倒,要你众叛亲离,江山不稳! 本来穿越来只是为了玩,是你让我无法如愿。 所以我的目的就是改变你这小国的历史,把赤峰峻的名字从赫哲国中消除。 用我21世纪新人类的智慧和美貌迷惑所有的男人,叫时空大神后悔所做的一切,叫昏君后悔对我的无理! “哈哈哈,我就是小国的武则天,载入史册的穿越妖后。”我在心里疯狂地笑着,兴奋地计划着,自信地勾动手指,想主动去接过那块能助我成功的面纱…… “等等,你要用的是这块!”残忍地收缩回刚还猛力晃动的手,从另一只手中又变出一块同样大小的面纱。 啊……这是人戴的吗?以为她是女刺客还是女飞贼呀? 暗灰的颜色,粗糙的料质,脏兮兮的布满黑点,像是甩出来的点点墨水,恶心又肮脏!灰溜溜的和老鼠皮一个样,可气的是这比那更丑。 我确信这不会给我增加蒙胧美,只会增加被关监牢的几率。 会有人情不自禁去扯下来,那一定是实在受不了这眼睛的摧残。 够狠啊!埋没了我的美,还打击了我的自信,更在客观上给我制造难题,昏君!原来他并不昏呀! “可乐大公公,我们换一下可不可以?”我用盈满柔情和恳切的眼睛望着他,声音里瞬间添了三个加号,含糖量直线升到高水平线。 “不必叫大公公,王宫里就我一个太监,大的小的都是我。”他目光涣散地瞪着我,看不出来我的美人计用的是成功还是失败? “可乐哥哥,我们换一下吧!像我这样的美人你舍得让我戴这么丑的面纱吗?” 我更靠近一步,有些干瘦的玉手向他探去,声音也温柔得要把人推向高压线。 反正新时代美女思想又不保守,交了N+1个男朋友了,还怕小小的诱惑一下? “不行!这是我擦鼻涕专用的纱巾,你只能用那个!” 说完,甩也不甩我地走了出去。 我怎么了?美女央求放电也不行?这男人真是神经病!啊……突然,我想起来问题之所在——他不是男人!!!太监对女人的诱惑只能厌恶而不会心动。 天!我都做了什么?弄得事情事倍功半~ “给我用如此恶心丑陋的面纱,而且还要日夜不能摘。 而他一个公公用着我梦寐以求的好货色擦鼻涕??公平!公平的世道在哪里?”我一边向屋里走,一边在心里喃喃地念叨着。 “天~”这是人住的房子吗?真怀疑王宫里也有这样恐怖的住所!漆黑一片,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无指。 “好黑呀!”我从门走进来,摸索着前进的方向。 太阳好像才刚刚落山,这里就和黑洞一般! “灯开关到底在哪呀?”我气急败坏地喊着,艰难地沿着墙壁搜索,可惜只能感觉到蜘蛛网似的的东西。 “晕了~古代哪有电灯?”可转而想到的便是——那我今后如何活?又不是猫头鹰,毫无那样优越的视力。 “怎么办?”我心里七上八下,好生没底,突然有种大哭的冲动,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半天过后,好不容易撞到一样东西,我眯着眼聚拢视线,发现这好像在历史书上见到过的烛台。 大概是个点蜡烛一个道理,我胆大地用火折子点燃它,然后环顾整个房间。 望着这小小的半间房,巴掌大的窗户眼,想看夜景简直是做梦!还有那一股嗖烘烘的味道,如同家里嗖了的坏米饭,对我敏感的鼻子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靠边上有张床,通常所说的单人床,没有床单,枕头里黑糊糊的草料都露了满床,还有那双被褥,简直和非洲难民区有的比。 别妄想会有桌子椅子之类的东西,顶多有个类似马镫一样高低大小的木制物品,而且我还不敢到上面去尝试是不是真的能禁住身体的重量。 虽然我身材很好,苗条轻盈,但是那实在就像刚吸过大烟的木凳,一碰就可能散架。 “悲哀~”我深深叹了口气,呢喃埋怨着。 如今我既没手表,也没手机,对于观日更是一无所知,从此即将活在迷茫的时间急流中,无可自拔…… 古代,果然是落后的代名词,没有情趣和夜生活,没有先进的设备,没有美味的快餐,即使连化妆品都找不到一套。 穿越穿越,穿来穿去,穿得是痛苦和灾难…… “明天——来吧!折磨——来呀!21世纪美女水月如在这等着你,看看我们谁更厉害?”我勉强躺在脏乱的床上,渐渐闭上眼睛,我的最后一天好生活要结束了,我的挑战即将到来,不过不怕——因为我是水月如,独一无二的美和魅力! 唯一的一次打气加油,旧生活的结束,新生活的开始,这样一切又将匆匆拉开帷幕,是喜是悲,是欢笑,泪水还是阴谋苦痛,就让明天睁开眼睛,再去辩驳吧! 思绪逐渐抽离身体,游移在天马行空的梦中,久久熟睡了起来…… 第六章 杂事房报道  天刚蒙蒙亮,细微的光线,透过灰暗的窗缝,柔柔洒进房内,照得身体都跟着暖洋洋…… “该起床了。”我催促自己迅速睁开眼睛,虽然这简单的动作,就持续了约半个小时之久,可万幸的是,最终我还是坚定不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朦胧睡眼,定定神,望着窗外肆意张扬的眼光少女,嘴角上扬一抹举世绝美的笑容…… “新的一天啊!”我微微又叹口气,穿好衣服,慢慢思绪着。 没错,还要去杂事部报道,还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房老鬼和以眼泪闯天下的香浓公主。 因为据说,我需要做的除了刷马桶,洗衣服等等杂事,还有无条件服从老鬼摧残和公主噼啪的眼泪攻击。 这就是可乐公公对我的警告,做得成活人就可以,他对我要求不高!听起来倒是蛮恐怖的,但我就不信了,古代果真有这难缠的人?以我21世纪的高智商还摆不平这些笨头笨脑的小人物吗? “哎~没有美容护肤品~”唉声叹气几声,我任命地端起眼前约莫两个巴掌大的木盆,打开门在门外的池边取了点水,仔细洗完脸后,我突然发现盆底居然是坏的,天~ 难道这是常见养鱼用的东西,而且底上还有个大窟窿,随洗随漏,里面洗脸,外面洗裤脚,一举多得! 再抚上自认为柔滑细嫩的面颊,手心里有些粗糙的感觉令我惊呆了。 原来我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幼稚,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个水月如,一个集智慧、性感于一体的美人。 可是这如何才能恢复我现代那天赐予的肌肤呢?用白来塑造出的纯洁美和嫩来装饰出的自然魅力? 蓬松无营养的头发顺畅地盘在脑后,拿起床上银白色发簪慢慢插在中间。 我不管她们那些侍女是怎么梳头发的,我只觉得电视上亚洲小姐选美就是这个发型。 轻轻点起脚尖,模仿起专业模特走秀的姿态,对着镜子我甜甜地笑着。 “天,我怎么会长得这么美?”当然如果时空大神不没收我的高跟鞋效果一定更佳。 这种衣服实在太普通,根本突显不出我本身那种高贵的气质。 天生的后命,你却偏要我做奴隶?昏君,你等着! 温柔地摸起马镫上的刀,“唰”一声从膝盖处割开,做成了时下盛行一时的斜裙。 从颈项处割下多余的包裹,直接剪裁到胸上方,露出我尚还保存住洁白的光裸雪肩。 诱人的曲线在小小镜子前显露无遗,美不胜收! “主,我怎么会这么完美?”穿着现代迷你斜式花边裙,黄色紫边碎片,不整齐的随意美,和稍显暴露的野性美,胸前突起处引人遐想万千。 哈哈哈,幸好该死的时空大神没有顺手收了我的“小可爱”,否则谁能明白这将失去多少伏的电压供应。 “再见~”对着镜子,我笑眯眯地挥手道别,匆匆赶往所谓的魔鬼世家…… 途径这座园林和北京颐和园有着天差地别。 并非单独的大园林,而每个殿周围都单独有小花园,把景全部小范围分散开来,采用隔离式式的建筑。 慢悠悠搜寻查找着,方向感极差的我最终还是找到了这所谓的“杂事房”,换言之就是即将把我当牛做马使唤的总中心。 而眼前的是一个还算华美的房子,单纯立体构造,没有多余点缀与装饰,华美却略微有些暗淡的感觉,迎面就是一股奇异的气息,给人带来无形压抑感……  门口稳稳地站着个青须老者,极其英姿飒爽,就如同战场上奔驰而下的英勇开国将军。 眼睛里充满着睿智,流露出一股傲气,却又让人想要去探求一下究竟。 长衫平整,目光随意停留在四周的齐整的精剪花草上。 “请问,杂事房那个老古董在哪?听说是专管侍女的刁难老头!” 我有礼貌地询问道,看着就正派的人,和我绝对志同道合,有缘千年来相会,我算逮到个比较有古代君王气派的老叟呀! “你是新来的侍女?报道要先去最里面那间屋子把二十个马桶倒掉,刷干净再见房总管。” 老人突然慈善地冲着我笑道,大概也对我的美貌和气质刮目相看啦!但是这马桶可不可以商量商量呀?我这身漂亮性感的打扮容易被熏成臭鸡的! “伯伯,能不能先报道再去干这些呀?” 我苦恼着脸问道,抚上香肩,低头注视下粗了一圈却仍美丽白嫩的美腿,实在不想迈进一步。 “你是白晚两班,白天先刷完马桶报道,然后晚上去御赡房准备明天早膳打下手,具体的要去问问!” 老人友善地闪身越过我,背对着的面上露出得逞讽刺的冷笑,像是个眼镜蛇残酷地接近猎物,准备一口吞噬...... 第七章 王臣共谋  [隽风殿] 蒙胧的漫纱帐内,淡蓝色连珠镶嵌下坠,暗淡的光线透着静谧的夜色,粼粼玉气半露半掩,两条人影交织叙情,慢慢为这夜色添着暧昧。 隐约传出男子明朗的赞许声,还有女子柔美动听的莺灵笑声。 雕琢着危龙和雄师的单丝红木床榻上,赤峰峻帅气的脸庞笼上得意,还有些许未经显现的嚣张气焰。 “鄂儿,你的手越来越软了,越来越香气泌人,我已经爱上了瘾。”赤峰峻抚上大王妃春鄂放在他肩上揉捏的玉手,利用指腹的细纹温柔地爱抚着这双巧惑君心的手。 转动头轻轻将唇凑近香气,湿润的唇印盘踞着此刻她的美丽,柔软的触感在春鄂的手上久久未动。 “王,鄂儿的手只为您准备,从头到脚都是为王柔软的。”春鄂妩媚的把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唇透着衣衫反复摩擦,摸索着他敏感的喉结,口中呼出温暖的气体游移左右。 艳丽的容貌,高技巧的挑逗方式,还有魅惑人心的甜言蜜语。 丁香口内香涉四处,勾引着身旁的他与之共缠。 “鄂儿,你是要我此时要了你吗?”呼吸紧促地望着美人,眼睛固定在受蛊惑的颈项处,心脏和欲望在瞬间配合共舞。 “王,难道您不想要鄂儿吗?进王宫三年王一直都未真正动我分毫,难道是鄂儿还不够美吗?还是王根本无心爱鄂儿半分?” 春鄂的表情无奈中又尽是蛊惑,与其说值得怜爱,还不如说令人想去爱。 艳丽绝伦的外装,和吐气芬兰的性感美唇,撩人的挑逗姿势,腿有意识缠绕住他的身体,亲密得难以甩头略过。 “鄂儿,我不是也没动过其他女人?怎么还吃醋了?” 赤峰峻强忍镇定地说道,其实何必呢?好色就是好色,何必强行伪装。 昏君就是昏君,少了好色也还是个纯正的昏君呀! “王对我们几个姐妹都忽冷忽热,也从来没召过谁侍寝。 你爱鄂儿的手,因为那会带来王的舒适和放松。 你爱夏的舞,因为那会带给王无尽的兴奋和热情。 你爱秋的画,因为那人间极品带给王视觉享受。 你爱冬的棋艺,因为那冷静纯熟的技艺可以带给王兴趣和快乐。 鄂儿有时候真想问王,你爱的是我们的人还是其他?为什么对于新来的那个女人,王却比对我们还要上心?” 春鄂委屈地垂下头,柔软的唇依旧隔着衣衫贴在他的背部,催促着赤峰峻薄弱的意志。 但是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引起他所谓的男性冲动,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笨压过了本能,更无法去对任何女人产生实质的欲望,这也是他为什么时值现在依旧不与人共眠的原因。 “第八宫吗?鄂儿是吃醋了呀,哈哈。 。 。 我只想把一个自恋绝顶的女人变成个没有自尊的老奶娘。 很简单,我喜欢这样玩!”赤峰峻得意的唇角上翘,冽出洁白的牙承载笑意。 “王,既然看不惯把她杀了就好,何必要浪费王宫里的珍贵物品给她?鄂儿想留在这陪王可以吗?” 春鄂的哀求的眼神围绕在帐内,带着浓烈的香气扑鼻而动,像是上品春药一样效果显著。 不过想归想,赤峰峻还是没那种马上压倒她临幸的冲动,所以只能不自在地接受挑逗,却毫无反应能力。 “我。 。 。” “王,微臣房弄求见!”帐外近三尺处仓劲的男音传入,带着非见不可的赖人感觉,还大有闯进来捉奸在床的架势。 “等等,我马上出去!”赤峰峻匆忙翻身下床,拉开帐帘,甩下苦着脸不满的春鄂,迅速冲了出去。 他很想要女人,也很难去忍受身体变化,但是心里有层意识排斥,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逆血倒流而亡,而且还不能明示死因…… “王,那个报道的女人允许臣照自己的老规矩来办吗?”刚从杂事房门口赶来硬朗英气老叟不鞠躬,不行礼也不尊敬地问道。 口里一个“王”字,口外还加个“昏”字,另补“看不起你”四个大字。 在他房弄的眼里,除了自己的叼弄和聪明,其他人都是累赘,尤其是这个把王国变得日渐败落的国君,外敌将由水路入侵,内患也在蠢蠢欲动,他却还安心美人在怀。 “房总管,照你的老规矩办,不,要她承担你高层次的训练,侍女练不成没关系,把人弄傻就行。 我只想看到一时自恋成狂的女人,变成面对旁人讥讽还只知笑嘻嘻的女人时会多好玩?” 赤峰峻阴冷地盘算着,眼睛里闪现着一条尚算丑的影像,还进入到自我想像的陶醉中。 “王,既然你下令微臣严办,那我就自己处理了。”房弄算计重重地冷笑着,正派的脸庞突然写上“恶魔”两个大字,刚从杂事房出现时的悠闲和慈善完全被可怕取代。 终于等到了一个活人要他捉弄,还是个具有挑战的女人,而且是王极力支持的状况。 许久未动的阴气扩散在空气中...... “微臣告退!”谁顾你是王,给够面子就闪,他房弄外号就是“老魔王”,畏惧别人不是他性格。 小女孩,来吧!看看你够坚强还是我够能力?谁先死谁替谁收尸?谁先死谁为谁先进香? “王,鄂儿也告退!”春鄂撅起粉红樱唇,整理白沙红绣飘长衣襟,掖过耳际处散落秀发,性感撩人却又显露无奈落下床榻。 “鄂儿,我还有事在身,改日再叫你来吧!”赤峰峻不好意思地回道,这王不宠幸王妃,独留其唱空戏,论哪个明君也做不到吧?哎…… “怎么办?”望着远去的窈窕倩影,他的心里可谓五味俱全,明明身体有强烈反应,为什么心里那层薄膜就是突破不了,总是畏惧些什么。 那身为男人尤其是君王却不能自己的感觉——难过! 只要身体有意识去做,大脑就会反应出一条几尺长的大蛇缠绕在自己身上,吐出舌头,对着他舔来舔去。 还有那阴毒的眼睛像是会摄去他的灵魂,吸去他的精气,犒光他的骨肉...... 面对一条蛇,他何来的兴致和欲望,关键时刻总是有幻想,你倒叫他催眠去呀,但是一个君王又怎么能叫子民和臣子知道他的隐疾,进而去治疗呢? 哎!还是叹息一声,低垂着头,松散的发凌乱地披在肩旁,换上轻便的夜行衣,他也奔出了整日只增加郁闷的王寝,起码这里充满着他的灰暗阴影。 第八章 戏耍君王 [杂事房] 天色已经近晚,黑暗即将吐噬住整个王宫,杂事房的马桶还堆放在原处未见干净。 我孤独地蹲在角落,腿酸掉也要避免自己设计的现代斜式裙沾染地下的污渍。 大眼睛骨碌碌地瞪着整齐排满横向墙壁的20个马桶,虽然少了那明显黄糊糊的东西,我还是能清晰闻出臭味巡天,从桶口溢出来的陌生味道令我紧紧捂住口鼻,本来厌恶至极的灰色棉纱此刻正尽职地护着我个丝毫不透。 为什么穿得这么美,却要做这么恶心粗重的活?倒光20个马桶的瞬间,我仿佛都感觉到那所有里面的东西都渗进了我完美的裙子。 为什么我身材这么迷人,却要被累到弯腰驼背,臭汗凛凛?那要求几个壮丁所费的力气活全轮到我一个人身上。 什么可笑的报道,简直就是要人命!就是为了以后叫老魔鬼继续摧残,所以才忍受此刻惨无人道的劳累和屈辱? 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可怜兮兮地等着明天早上有人给我抬出去,从此宣告我被列入驱逐范围。 我不怕出去吃苦,因为坚信以我的美貌和才华,无论在哪个平等的土壤都可以又人疼有人爱,穿金戴银。 只有在这个王宫不行,等级制度延续的这里,真是个不容易获得自由的场所,更何况我得罪是个昏君——一国之王。 我拒绝了他想封赏的想法,拒绝了他碰我一分的欲望,伤害了他一个七尺男儿的自尊,所以这里除了痛苦,我找不到其他滋味。 看看眼前那臭得熏人十个跟头的马桶,平时都一副尊贵不可侵犯的模样,美丽不可方物的姿态,可真到生理问题时谁有让着谁了?谁又顾及到含蓄了?遗留下来的这些排泄物都忍心叫我这个大美女处理? 呆楞地望着房顶,望着地面,望着马桶,望着我身上那性感漂亮的衣服。 古代人怎么会这么笨?就没有人能研究出来现代那种自动冲洗的方便马桶吗?好怀念关上卫生间门,坐在干净的马桶上,耳朵塞进MP3耳机,舒服痛快地又不用过后自己刷洗的感觉! “八宫,别忘了自己的任务!”赤峰峻突然出现在门口,右手死死堵住口鼻,呼吸气都只从渺小的指缝中挤出。 黑色夜行衣合身地遮住一身的贵气,江湖的打扮反而还增了分豪放不羁。 “昏君?”他怎么会来?好好的软玉温香不去享受,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很累吗?”他咧开嘴角,笑嘻嘻地望着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昏君,还有什么花招快点使出来,想要我死直说!”我无精打采地骂道,说骂还真太重,因为此刻我已经疲惫困乏交加,上眼皮和下眼皮接吻,双肩羞涩地降低了位置。 “把马桶刷干净,然后去找房弄把你们的战争进行到底。”赤峰峻倚在门口,看着此刻我的装扮,一脸惊讶和难以置信,还有那贼贼的色眼定在雪肩和颈项间。 已经被我迷住了吗?不忍心再摧残我了吗?在心里暗自庆幸今天的完美设计。 “你穿得什么鬼东西?袒肩露背想害谁?可乐没把侍女衣服给你穿吗?竟然少那么多衣料?这样你也要穿?是要叫所有人看到我王宫都穷到给不起几块布? 把头发放下来,只有太后和王后才可以这样梳,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显贵的地位吗? 你这样的皮肤也能露出来?以为王宫里的人眼睛都是金刚做的吗?才发现你腿竟然是斜的,这样也能现眼?” 赤峰峻眼睛一转,劈头盖脸就一顿训斥,还不加思索瞎批评。 我性感怪谁?梳这种发型太美碍他眼啦?我皮肤还不够好?那他以为白极点的才是美?搞清楚,猪肚皮够白,那也叫好皮肤?眼睛还至少八百度,没看出来裙子的特色吗?哪还视觉转移到腿啦? 不懂得欣赏的昏君,我诅咒你掉进马桶里。 哼!我脆弱的小心脏啊!刚刚满足的自信心和希望全部破灭。 神呀,你倒还我一个重新幻想的机会啊! “昏君,你给我出去!懂不懂得欣赏美呀?山炮!”君王是威风,但是在21世纪美女心中,还遗留着根深蒂固的男女平等观念,甚至是现代流行的女人称霸的思想,尤其是还有美丽女人自身的资本和骄傲,尽管知道不知道,我的嘴还是自然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山炮?什么东西?八宫,你给我说清楚!”皱着眉望着对面的20个臭马桶,显然他的感觉也相当不好。 但是就是不明白,哪里不好散心,偏偏走进这地界,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却还不想挪动步伐。 “山炮就是你英明神武,文滔武略,才智过人,小女子无限景仰和佩服的意思。”我极尽所能地表现出一副花痴女的垂涎表情,就差把舌头卷起来猛流口水。 哼!山炮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怪谁?知道我说得是假话又怎样?知道我在骂你又怎样?有本事投河自尽也来回现代穿越学学去呀!既然你听不懂,好,昏君!以后有你的喷嚏可打。 “还有,以后请不要再叫我‘八宫’,我有名有姓。 红颜祸水,柔情似水,水肤玉质的‘水’。 明月如我般美丽的‘月如’。 所以请你以后叫我水月如,来,和我读一遍——‘水’‘月’‘如’。” 我站起身,慢步走向他,在带给他视觉享受的同时,也把这浑身可以把死人熏活的臭味传递给他。 想看我裙摆的摇曳,也要体会些我此刻的痛苦吧!唇开开启启,发音标准地吐出我完美的三个字。 “不行,我赐给你的名,想都别想会自己改掉。 快去把马桶刷干净,我要它们最后没有一点臭味,不挂一滴水,一定要来能用在厨房去盛粥,一尘不染。” 赤峰峻明明在盯着我的身体看,却还变态地说出这样神经的话。 有谁能刷完马桶用去盛粥?不熏死人也能恶心死人,他分明就是有意在刁难我。 “我……我不干啦!你爱找谁找谁。”我干脆撂挑子不干,不会一会儿刷好又要我马桶里盛的粥喝了吧?美女身体受累就够无人性了,还要给我心灵造成阴影? “那你就去死吧!”坚定而有力的一句话带着阴沉的怒意,黑色的眼眸中散发着一股不同往常的感觉。 天呀,不会真杀了我吧? “去就去!死沙猪,暴龙,Rubbish,Gabbage。”我边走边生气地骂着,反正你也听不明白,多骂你几句是几句。 “……”他杵在门口无语,皱着眉头不知怎么去发怒,只能望着我渐渐忙碌的身影。 挽起衣袖,把下摆的衣料系到大腿根,把面纱狠狠勒住口鼻,清爽的发型允许汗水滴落下来。 我费力拎起重重的水筒,艰难地逐个倒进马桶里,手中那腻腻的肮脏感让我更狠地擦着筒壁。 “洗刷刷,洗刷刷……”怎么偏我是这种洗刷刷?顾不了难堪和昏君那悠闲的可恶表情,我努力把自己投入到这地狱劳动中。 要怎么才能把马桶刷到可以当饭桶,把臭味变成香味,还要一尘不染,一水不沾。 昏君!你杀了我吧!可是我还不能死,因为美女死的代价是全世界都跟着殉葬。 奋力地刷马桶,露出酥胸我不怕,露出底裤我不怕,最好可以让昏君看到喷血而亡,为民除害! 天越来越黑,黑到黎明的曙光将要来临。 我累到大汗淋漓,披头散发,不成美女样,终于还是刷干净了这20个马桶,并且用手轻轻地沿着内壁抚了一圈,满意地望向早已经忽忽大睡,还流了一身口水的昏君。 气愤地走向他,真想谋杀君王,他竟然甜蜜地流着口水找周公下棋,而我只能干呀干,拼命地刷出来那绝世大臭桶。 “啪!”我身体一个不稳,随着最边缘马桶的倒地,我可怜的头发刮在水桶上,死死地栲栳。 一脚踢开绊倒我马桶,勉强从地上站起来,还费力地推着头发上挂着的水桶。 “好疼呀!”我眼泪噼里啪啦滚下来,怎么也拽不下来死缴着头发不放的水桶。 有没有搞错呀?我只用你刷了下马桶,也只用给你传染了点点臭味,至于这么绝吗? 头上沉重的桶压得我喘不过气,更扯得我痛彻心扉。 我恨!我狠这个饶不过我的桶。 我恨!我恨这个害我悲惨的破规矩。 我恨!我恨面前看着好戏还到睡着的昏君! 弯腰拿起绊倒我的马桶,笑眯眯地靠近昏君,轻轻地把可爱的它扣在他头上,正正好好盖住脑袋和脖子,直到胸前完美地包裹。 叫你试试我刷得马桶有多香,叫你试试我新研发的新头盔。 哈哈哈~ 悄悄离开这里,我一手拖着和发紧密相连的水桶,一手还拼命地在不伤害我美发的前提下,把他们分离。 至于昏君,看了我的胸,看了我的腿,看了我的美和狼狈,还害我头发受损,所以你也要尝尝第二天看到马桶扣到脑袋上的滋味是多么美好? 哈哈哈~尽管我很疼,但是我还在笑。 因为捉弄报复了他而笑,也因为我依然坚强而笑。 不管他明天是什么反应,也不管明天我的报道会是如何魔鬼。 只要今天我还没死就好...... 第九章 初识魔鬼  半夜: 喧闹声隐隐约约,抽泣声也断断续续,几个时辰都是半眠未眠。 揉着朦胧的睡眼,我用力甩动手臂。 为什么会感觉这么酸? 当然,原因很简单,从今天凌晨到现在,我都拖着水桶睡觉的。 枕头撑着我,我撑着水桶。 动不敢动一下,翻身也要小心翼翼先把它安置明白,以免伤害我完美的发丝,更触痛我敏感的毛发神经。 黎明已经悄悄来临,最重要的是外面的吵闹声继续不断。 “昏君,有本事冲着我来,为什么拿个小丫头出气?” 即使没善意地醒来去拯救那个在外面细细哭啼的无辜侍女,我也在心里诅咒着他如此不明事理。 既然冤有头债有主,何必连累其他人? “第八宫在哪?把他给我叫起来!” “你不想要命了?我叫你到一边哭听到没有?” “死女人,敢欺负到我头上来?真是向天借的胆子!” 一句、两句、三句……无所谓,反正他的唠叨和埋怨声,还有发怒声一直被我排斥在采纳外。 我明白他这是在捡丢了的面子,谁能想象当一个君王醒来发现自己的头上扣着个马桶的滋味如何? 谁又能明白他不能借此明治我罪的心情?因为只要他安这个罪名给我,他作为王的尊严就彻底扫地,所有视他如贵的臣子和子民都将嘲笑他。 尽管是昏君,他依然不是傻瓜。 谁还能理解那种不能用目光杀死人,连个找茬的机会都没有的感觉?毕竟他想瞪我几眼或者骂我几句,还是折磨我几下都没成可能。 聪颖如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利用别人的弱点来出奇制胜呢?我当然料定他只有咬牙的份,而不能拿我怎么样。 或许是他太累了,或许是真的没发现我其实一直都只是躺在离那几米处的拐角处,等着所谓的老魔鬼房弄。 或者是怕事情闹大,我狗急跳墙,把扣他马桶的事情暴光。 或许是觉得无聊,还是回去享受他的美觉和美女实在。 总之,直到我睁眼的这刻,他停止了乱吠!狠狠甩过酸痛的手臂,我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的怒气也能创造奇迹。 不停的梦中诅咒后,我竟然发现那个一直束缚我的水桶已经轻易地把墙砸了几个大印子。 匆忙从地上爬起来,还幽雅地拍掉身上的尘土,保持我美女的干净整洁。 回头望向那扁扁瞎瞎的水桶,我心里这阵痛快呀! 为了天生的淑女形象,我轻轻地拉起裙子,温柔地抬起腿,旋转着完美的衣裙,“啪!”狠狠一脚踹在早已狼狈的桶上。 “啪!”“咯!”“铛!”……一脚接着一脚,我毫不留情地海扁了它一顿,作为我发丝受损的报复。 看着它扁,成柱型,成片型,几乎变成点的时候,我才微笑着对它说句“拜拜,我已经很善良了!”然后还保持淑女风范地悄悄拐到杂事房主部,也就是我报道的地方。 “绑绑绑......”我精神甚好地敲着门,幸好我天生丽质,否则没来得及洗脸一定会显得很丑。 趁着回应以前,我又仔细摸了摸自己的俏脸,放心,如果我不把这张脸变回原来那样美,我就不叫水月如,我甘愿给昏君去端马桶。 第一次有面对事实的欲望,那是因为我真的有自信能把自己的脸变得和以前一样美若天仙,和以前一样牛奶般润泽。 我的脸,我的眼,我的嘴如今被蜡黄所覆盖,虽然美得野性和健康,但是还是更怀念以前的那细细滑滑的感觉。 “单腿跳着进来!”里面慈祥却恶毒的声音灌进我耳朵,听得出来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我不是青蛙,有两条腿走路凭什么一定要单腿跳?”我自顾自地推开门,对于无理的要求我才不屑,天生倔强的个性别想我轻易认输,当然死除外。 “出去,给我横着爬进来!”背对我的人一身青衫,利落打扮,上了年纪却没有道德的家伙怒道。 “我又不是螃蟹,为什么要横着爬?”我径自地走着自己的路,想一睹这个变态老头的庐山真面目。 “如果你能学蝴蝶也可以飞进来!”转过身,露出那张我熟悉脸庞。 天!他竟然就是我遇到的那个拥有君王气质的老先生? 慢步围着他转了几圈,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慈眉善目,正义化身的他原来才是真的魔鬼。 那精明的眼眸此刻变成奸诈,那正气昂然的气派此刻变成邪恶的臭气,就连那几些整齐的胡子,我也想冲过去一气拔光。 “我是蝴蝶,是只美丽的蝴蝶,但是我不会飞,我只会舞,舞出世界,舞出自己,舞到坏人统统死光光。” 我气愤地瞪着老魔鬼——房弄。 哎!眼睛好疼呀,尽管怕变成瞎子,我还是费力地保持对他的愤怒和鄙视。 “哈哈哈……没翅的蝴蝶,只能舞到尸骸无存。”笑着望着我的房弄亦正亦邪,正在外表,邪在内心。 这样的人我确实开始害怕起来,毕竟我才20岁,没有狐狸的狡猾,也没有狮子的凶猛。 古代人都会什么武功啦,还会点穴,再动不动就一剑穿心解决问题。 这老魔鬼更恐怖,像是能武又能文,比西毒欧阳峰更像魔鬼。 “你......断翅的蝴蝶总比没牙的黄蜂强,哼!” 年轻就是资本,即使我是个没有自由的蝴蝶,也比你没有牙齿的老黄蜂强。 没有翅膀我还可以继续舞,没有牙齿我看你还怎么蛰人?我年轻我有资本,而你老魔鬼只能等着进棺材!我鄙夷地反击着他,用独特的口才去取得心理胜利。 “话多的丫头,知道你即将要做的是什么吗?” 房弄不怒反笑,绷紧的眉头也突然舒展开来,红眼悄悄从脸上消失。 我有预感,他的笑绝对不是好事,不是放弃,而是要从其他方面加倍还回来。 “房总管,总不是要我死吧?” 一提到“死”字,我也浑身发颤,除了为自己,为天下男人,还有现代苦苦思念我的妈妈,丹尼斯和朋友们。 “哈哈哈……会比死更痛苦!”房弄像是讲个笑话一样回答道,还加重了“更”的读音,笑得如鬼魅罗刹般邪恶可怕。 “换掉你奇怪的打扮,然后跟着我走!”恢复正常的表情,他瞪着我身上的斜裙,像是看怪物一样扑朔迷离。 “房总管究竟要拿我怎么样?可以直接明说吗?”我有些胆怯地询问道,现代的千斤女,请问我何以去承受所谓的奴隶训练? “普通侍女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我更会照顾你!” 指着柜子中那丑丑的侍女装,示意我立刻换上囚服去受刑。 无奈地拿起衣服,躲在内屋大换特换,总之结论只有一个,无论我怎么扯动,它还是无法突显出我卓人的美丽。 “走吧,什么都在等着你!”神秘的笑容渐渐使我感到恐慌,不知道我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希望不是上刑具,吃毒蝎,夹手指等等,最重要的是给我的脸留条活路...... 第十章 老魔鬼训练一 感。 如果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面露微笑,那第一关算你过得去。” 房弄慢悠悠地喝着上好的红茶,手指微微翘起,盯着白色瓷杯中尚未能入口的液体。 有意无意地扫着我的脸色,像是猜透我此刻的心里诅咒一样。 “不过关会是什么后果?不能继续第二关,会被扔出王宫吗?”我希冀地问道,管是一柱香还是十柱香?只要能把我送出王宫,哪怕是用金箍棒杵出去,我也是心甘情愿,伤而无撼啦! “只会变成烫熟的马蜂窝!”房弄平淡地说道,毫无怜悯之心,就像对待个蚂蚁苍蝇这样卑微的害虫一样。 “为什么?不就是站这里吗?”我疑惑地问着,别的不行,稍息立正小时候也没少玩啊! “是!” 接着我看到的就是空无的场地,滑啦啦洒满小豆豆,形似普通的绿豆,但是颜色却完全不同。 还狠心地在豆子上浇上油,腻腻的亮亮的光滑感,比如屡薄冰更让人胆颤心寒。 只有脚下些许的位置没有被豆子覆盖,却还被细线围成圈,仅保留我两脚交并的空隙。 一个瘦弱的侍女利落地提起两个水桶,盖子松动地覆在上面。 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要把我变成煮鸡肉吧? 另一个身材也十分矮小的侍女抱过一个粗木制盒,大约半个头大小,偏四方型,松木颜色。 最顶端是敞口的,没有盖子或者锁之类的保密装置。 这有是干什么?不是要砍断我的美手做标本吧? “把盒子顶在她头上,把水桶塞进她手里!”只听见房弄在那悠闲地发号施令,几个侍女就乒乓地把水桶分别塞进我双手里,把木盒放在我头顶上,强迫我面对此刻奴隶身份的事实。 “房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要锻炼我的臂力才拎两桶水,那头上盒子又怎么回事?脚下的豆子和油又是怎么个说法?用着绳子限制住我双腿,更是没有道理吧?” 正当我打算结束这个无聊游戏,平静和他谈判时,房弄清了清喉咙,慢慢用口型说道:“一柱香内,你需要承受两臂的水桶,并且保持身体平衡,如果洒落一点水,油会渐渐渗透到你脚下范围,豆子也会随着滚动到脚跟,也就是那时你要克服的就是如何站稳!” “大不了就摔个跟头,被水桶砸个大包,然后通不过你的第一关,又和烫熟的马蜂窝有什么关系?”我不大在意地拎着水桶,大有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桶里装的是刚出锅的开水,一旦脚手滑被绳子绊倒,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忍受着开水活烫滋味。” 惊讶地看着刚冒出热气的桶盖,蒸腾的气体模糊了我明亮的双眼。 可恶啊!极尽所能想害死我?想毁坏我唯一现存的肌肤吗?死也不行! “记得你头上的木盒没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不稳,盒子中的蜜糖就会流淌出来。 然而飞在门外的蜜蜂就会匆匆赶来,享受着你身上洒满的蜜糖。” 他的脸是如此的可怕,像是等着看死神把我碎尸万段的邪恶表情,我仿佛看到他身体里流动的是黑色的毒气,而非鲜红的血液。 “你......想看着我死?”我恐惧地颤抖着,微微震动还引来桶的倾斜,吓得我七魂丢了八魄,连储存起来的胆子都拿出来充数了。 “我不会!你要死慢慢死,我会在总部等着你灵魂向我索命。”魔鬼呀!变态呀!神经呀!杀人啦,他这是间接蓄意谋杀!还有没有王法啦?昏君,你还是不是法的教科书呀? 来人呀,快来救命啊!我是不清楚一柱香究竟是多少分多少秒,只知道胳膊酸痛,一刻都要熬不下去了。 “我撑不住了。”好累好惨好委屈,眼睛里盈满泪珠,渐渐润湿了倔强的视线。 我真的好想大哭一场,难道美女最后的结局不是倾倒众生,而是变成无毛之鸡和马蜂窝? 我很坚强啊!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坚强的女孩,是个永远不想向人认输,永远不想屈居任何人之下的美女。 但是我也是个20岁的凡人,没有仙法也没有魔术,面对死亡我和其他人一样害怕恐慌,甚至眼泪会不知不觉滴落。 手好疼呀!脖子也好痛呀!腿已经软得几乎撑不住身体。 泪第一次夺框而出,毫不掩饰地落在苦涩的嘴角上,咸咸的苦苦的麻麻的。 “房总管真是难得奇才啊!”赤峰峻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走入,脸上盛满洋洋得意的笑容。 “你是来给我送行?”命令自己憋回嚎啕大哭的欲望,我强装坚强地瞪着他,把满腔的愤怒通过目光传递出去。 “我只想看你这女人死前是什么样子?居然也会哭呢!”手中几张奏折在他的随意下坠落在地,像是丢弃垃圾废纸一样毫不在乎。 那大臣用心良苦呈上的奏折,如今也不沦为和我一样被人摒弃的命运? 哀悼就该哀悼这里有的只是个置国事于度外的昏庸之王! “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我恶狠狠地说道,十足阴灵诅咒的模样。 我要把我纯净的灵魂禁锢在愤怒中,让这个昏君不得好活。 “千万别来找我,这法子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死也不是我直接赐死的。”赤峰峻害怕地背过头,像是不愿意我看到他此刻的样子,以后寻来报复。 “不要!”我终于走完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步,看着水桶忽然歪斜,木盒剧烈颤动,腿随着绳子缓缓弯曲,我的梦碎了,我知道我的命真的该消失了...... 第十一章 险处脱生 翻滚的热水奔腾而泄,头顶的木盒偏离平衡,世界在我眼前一片模糊。 我明白不会有人来救我,没人可以拿死神开玩笑。 我知道地不会救我,因为他够不到!我知道天不会救我,因为他不弯腰!我知道神不会救我,因为他更希望我死!我知道昏君不会救我,因为他没良心! 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不会武功,没有一个昏庸懒惰到早朝不上,奏折不批的王会舍得筋骨之痛。 死前我只总结一点——他不会武功!看那镇定自若的表情,那不遑不忙的神色,那悠闲自在的动作,那漫不经心的神态。 闭上眼我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希望死前的那一瞬间可怜我的诚心,可怜我的薄命,放弃烫皱我皮肤的残酷,只温柔取走我的灵魂,保存我完美的肉身...... “痛。 。 。”我只能感觉出痛,碰撞的痛钻心刺骨,要把我的身体撕裂开。 我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害怕皮肤变成褶皱,更害怕即将来到的蜜蜂对我脸的破坏,害怕我死前丑陋的样子。 感觉世界停滞了,感觉渐渐不再存在,预感的地狱之光笼罩着我的身体,模糊的泪眼失去了光泽。 死在异地他乡,死在异时空,死在没人疼没人爱的国度,死在昏君的面前,死在魔鬼的笑中。 我——悲惨! “王兄,为什么不救她?”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微微愠怒和紧张,还有丝丝颤抖。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声音的颤抖?难道真如别人所说的,漂亮的女人到地狱也会得到阎王的宠爱,难道我死后真的得到了解脱? “我为什么要救她?”熟悉的声音又传进耳朵,我是多么想杀死发音的这个男人呀,到了阴曹地府他还不放过。 “毕竟是一条人命,况且她没有错!”愈加愠怒的声音显然不容忽视,温柔中透着愤怒,没有咆哮也没有斥责,却像是从温柔的潭水中拔出一把利剑。 “她大不敬,她太自恋,她长得丑,她不知天高地厚。 谁叫她不会武功?谁叫她平衡不了?谁叫她是莫名其妙闯进王宫的卑微女人? 我可以不查她身份,因为这样的女人是不会被派来当刺客,因为她的长相也因为她的个性。 但是别忘了我是王,必须对她有些惩罚,否则我将颜面何存?再甚这发明酷刑训练的亦不是我,和我又有何干?而且我无王弟的身手,怎么去救她?” 话音刚落,我就反射性地睁开眼睛,破口大骂:“你想怎么样?死还不放过我吗?昏庸无道的害虫,可悲可恨的烂人,冤孽缠身的小鬼,度量狭小的臭鼠。 我祝你年年有霉运,天天有追杀,夜夜有噩梦,恼怒无所不在,灾难连连不断,最好是活没欲望死没勇气,半死掉着愁眉不展。 就算现在死了,也会诅咒你下比我高一层的地狱,天天踩着你,叫你变成肉饼。” “你还没死!”赤峰棋忽然展开笑颜,脸上醉人的小酒窝更显温柔和无害,甚至是名副其实的绝色美男。 我痴迷地望着他的眼和酒窝,清秀的俊眉,漂亮的鼻子,唇型异常诱人,还有半搭耳后的飘逸长发。 一时还真有点自爱不起来。 如果世上第一美女也可以分裂,那我可以答应和他并驾齐驱。 不是我花痴,而是我他真是美得连我都想一口吃掉。 如果第一次是没仔细关注过他,那这次我算补得值得。 “听到了吗?你还没死,从我王弟怀里站起来。”赤峰峻那张帅气却令人生恨的脸另人永世噩梦。 除了鄙夷,我没见过她对我的幸免遇难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王兄,我没关系!”赤峰棋浅浅的笑容迷惑着我的眼,温柔的双臂舒服地抱着我,像是从来不知道粗鲁为何物,更不知道温柔的他容易引人犯罪! “可是我有关系!” 赤峰峻阴沉着脸,也不知道生得哪门子气,圆瞪的眼睛像是我要侵犯强暴他弟弟似的。 拜托,即使再喜欢,我也还是个含蓄的女人,不会当场做这种事的好不好? “我不想看到你这女人在棋怀里!” 他蹙紧眉头,握住拳头,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烧。 我不懂武功,但是总感觉这个该死的昏君有点内功深厚的样子。 不会刚才他就有在运功没派上用场,所以才憋出的一脸气吧! “王兄,你是不是可以赦免他的酷刑?这样的方法对一个女人来说太过残忍!” 赤峰棋轻轻扶起我的身体,揽住我纤腰的手如此轻柔却恰到好处。 他像一个天使,一个永远无害的美丽天使。 相比之下,我开始意识到自愧不如。 我承认我是自恋,但是也自卑,这个时候的我自恋我的自卑,这样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眼前的二王子完美到我不敢去自恋,也让我没有面对的气力。 我确定欣赏着眼前温柔的美少年,但是这却让我不得不有种逃避的欲望。 “王弟,你这是在指责我残忍吗?应该清楚的是这是宫里一百来年的习惯,从来都没改变过对侍女的严格训练。 如果你在这不平,还不如去找父王,因为这从他那开始就已经是铁规矩。” 赤峰峻脸色铁青地说道,两只眼睛左边瞪我,右边瞪他,像是要把我们拆吃入腹。 想清楚,其实这样很容易变成对眼或者排斥眼,直到最终严重翻白眼。 “王兄,可现在只有你才是王!”赤峰棋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愠怒中也不带太多负责的抓狂。 “那这个王位让给你!”甩开袖子,赤峰峻眉锋一扫,震动的衣衫孳孳作响。 “慢走,不送!”我翻了个大白眼,故意一语双关。 一是送他离去的身影,一是送他赠出的江山。 既然你送之此等慷慨,那我接之也痛快。 虽然不是直接便宜,但是也间接是对我的一种妥协吧! 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 “该死的无知的自恋女人,我会把你变成个没脸的死人!”他的表情极度残忍,更异常可笑。 他以为没有脸我就不能爱自己吗?即使失去一切,即使身体溃烂,即使粉身碎骨,我还是不会讨厌自己。 如果连我都放弃存在于身体中的我,那还有谁对我孤寂的灵魂施舍多一点点爱?如果我都放弃了爱我的努力,还有谁能去抵挡去他人投射过来的厌恶? “谁刚说过王位让给人的?谁刚还一副视地位权势于粪土的表情?谁刚还厉声劲语大言不惭的?谁刚慷慨愤懑大方得体的样子?谁刚横眉冷对不屑一顾的姿态?谁刚大义凛然......”我如连环炮般的攻击显然已经吓呆了并站在一起的两兄弟。 一个温柔中带痴傻,一个狂暴中带呆楞,一个嘴角噙起淡淡笑容,一个眉头皱成麻团。 “你.....”赤峰峻气得牙齿打颤,指着我的手指也在哆嗦。 俊帅的脸上布满红丝,只差没把脸上的皮都锃破。 “你......你.....你什么呀你?不当王还要扣个威严在自己头上吗?除了这个权势你还能怎么把我变成没脸的死人?”我点着头,配合着他手指颤抖的频率。 心里默念着“上...下...上...” “怎么又变成左了?不要变太快,我脑袋动起来没你手指头方便。”我还一副大姐姐教训小BABY的样,眼睛不自主地缥向他苍白的俊脸。 真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啊,我才一会儿没抬头他脸就由红变白了?刚还血气男儿,这又成了大烟鬼? “你......你这女人......”赤峰峻此刻脸上红白交错,青绿搀杂,可谓是五颜六色,色彩斑斓。 口水不自觉流了出来,沾在前襟慢慢渗透。 我明白他绝对不是对我的美色起了贪心,而是说不出来话时舌头打成了卷。 “你......知道你说话不是话,知道你没了王位就会死,知道你恶意报复昏庸无度。 不要多说了,我等着你忠实的臣子第二次的魔鬼训练。 空把子,空架势,空脑壳,你除了王的光辉一无所有。” 我伸出食指,用力地回点他的手指,力道足以把他如柴般手指戳弯。 如果没有对他的厌恶和偏见,或许此时我还会冽开美美的嘴赞叹一声那修长硬挺却毫无瑕疵的手指才是男人该长的。 “你......我......”赤峰峻牙齿剧烈地作响,手指弯直不定,额头没有冷汗,鼻下却零星点液体,让我分不清鼻涕还是臭汗。 “王兄,王位我要不起!”赤峰棋轻步走到我面前,用恳求的温柔目光看着我,然后又苦涩地望着正在打黜的男人。 他很善良,也很重兄弟情意,更懂得人情世故。 在他眼中好象世界是别人的世界,而他则永远是生活的配角。 即使他美得像个天使,温柔得像潭泉水,善良得像个婴孩,幽雅得像个神人。 他还依然让自己是个配角,无害又淡泊。 “不对,是王位他给不起!”没错,除了王位他只有具躯体外囊。 他没有治国才能,也没有盖世武功,更没有涵养。 如果要优点,可能只是他的毫无能力吧!如果要我相信他是个身藏不露的人,那一定是在做梦。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相信他一定是金马影帝的料。 “你......”赤峰峻突然一转身,然后大步向门外冲去。 急如风,电闪雷鸣间,我只能看见到他足下少了的一只长靴。 “王兄,你怎么......”赤峰棋慌张地追出门外,好象很担心恐慌的样子。 往常淡然的眼却也有了焦急。 “什么呀?他以为自己是个小女人吗?说不过就逃避!还是要去拿武器杀我?不会吧!嫉妒我的智慧也不用出杀人绝招吧!”面对着两条消失的背影,我严重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 独自站在遭受痛苦的地方,看着空无一滴水的桶,还有那完好放在地上的木盒,聚在一起的豆子和自动流到角落的油。 或许天还爱着我,地还怜着我,地狱还没建行宫迎接我,所以代表我的第一关过了。 “大王兄,你哭啦?谁惹你掉眼泪了?谁让你比我还要哭得更凶?”娇嫩的声音通过重重阻碍飘进来,带着哭腔和丝丝愤怒。 “二王兄,谁惹起了大王兄的鼻涕眼泪?”甜美的声音再次传入,较之先前又近了许多。 昏君居然哭了?哈哈哈,我确定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是小小说他几句就鼻涕眼泪一大把。 如果像我一样遭受如此极刑,难保不会点燃香炉自焚。 我疑惑地望着门外,手中尚未停止连续的动作。 右手拎起倒在地上的空桶,左手手心拖起完好的木盒。 微笑着等待即将来到的新挑战。 “是你骂哭我了大王兄?”簪白似雪的肌肤,小巧玲珑的五官,润唇秀眉,碧绿衣衫,长发轻飘,美若仙子。 难怪是兄妹亲连,容貌都是此般出色,一个刚气俊帅,一个温柔俊美,就连这十四五七岁的小公主也是浑身贵气,碧玉如馐。 “小公主好象很想为兄报仇,可是也要讲个理字。 他见死不救,助绉为孽在先,而我们辩执在后。 是他理亏才愧疚得哭,而非我打他骂他欺负他导致的。 现在你莫名其妙跑来要为兄出气,难道真是他怕了我不成?这不正证实了他昏君无能懦弱的方面?” 我曾是现代美女,今是古代美人,当然明白对美的女人要如何怜香惜玉。 这小公主看来也不像某些作者笔下的那些尊贵女人一般刁蛮,至于言辞犀利就只当是留给昏君的特权吧! “我大王兄才不是昏庸无能,更不可能懦弱,他是全天下最酷最帅最有权力的王中之王。 不要你这个女人来侮辱我赤峰王族的人,别以为我赤峰香浓会放过的无理。” 她一脸坚决地说道,漂亮的眼睛里夹杂着对她王兄的盲目崇拜,这是不是就所谓的恋兄情结? “还王中之王?如果真不懦弱昏庸,又怎么会大男人哭哭啼啼?如果不是无能,又怎么会轮到你这个小妹妹出面报仇?”真是个笨丫头,什么都不懂的小傻瓜!还王中王?我还喜欢吃马可波罗火腿呢! “放肆了你,别以为你丑我就不会给你毁容。 再说我大王兄昏庸,我就要人把你的脸刮花,叫你更丑。”赤峰香浓威胁力极弱地喝道,可惜天生甜美的嗓音和眼角湿润的泪珠根本就扮不成狠毒的女人。 “小公主,请你不要一口一个丑字,我很美你不明白吗?”世人皆俗气,我独自清莲。 谁说的此一时彼一时?一时美丽终身都无暇! “你......你还算美?”赤峰香浓苦着脸,泪珠一滴一滴滑落,委屈的样子令人生怜。 “我不美吗?不是比你还要美吗?”即使这小公主很美,我也知道其实我比她更有魅力。 倒是要气气这小丫头,看看她不大哭出来才怪。 “你......你不如我美啊!你根本就很丑,你真是坏人。”赤峰香浓大着眼睛,啪嗒啪嗒的泪珠连成直线。 没见过如此自恋的女人,她一个小女孩不知怎么应付。 最重要是看到一个丑的女人说比自己还要美,她的泪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我是坏坏的美人,小公主以后要记住哦!”我像哄小孩一样拉起她细嫩的玉手,玩弄她芊芊指尖。 曾几何时,我也有像她这么大,也有像她这么可爱! “你......房总管你在哪里?”用力扳开我手的调戏,她的眼泪如翻江倒海,瀑布涌泉,暴雨淋漓。 迈着小巧的步伐跑出去后,还不停回头用泪眼瞄着我。 我明白这小妮子是要告诉老魔鬼帮她,也明白她单纯得如孩童,根本就不知自己是在害一个人——一个可怜的完美女人! “我等着!”重新摆好原来的姿势,我面带笑容露出洁白牙齿,明亮的大眼注视着门外。 我在等待,等着老魔鬼将给我的第二关考验。 即使是死,我也不会向他认输...... 第十三章 魔鬼训练二 “顽强的丫头啊!竟然真笑着站在这里等着哦,哈哈哈......”房弄阴森地露出整齐的两排呀,顺着存褶的脸庞渗出凉凉阴气。 “房总管,你要为我大王兄和我报仇,哇哇......”赤峰香浓泪眼摩梭,小手不停擦着流淌下来的泪水。 “公主,你能不能不哭?”房弄皱眉瞪眼,好生无奈。 凝重的呼吸和挑动的唇角皆蒙上阴骛。 “小公主你可以不哭吗?要不他把你和我一起上刑!”我轻启下颚,甜蜜地冲着她笑着。 “哇......房总管你要帮我报仇!”赤峰香浓两眼睛肿成蜜桃,哭声愚来愈大,淹没了房间里所有侍女忙碌的声音。 “公主,你可否去边上哭?到个我听不到看不到的地方哭?”嘴里叫着公主,房弄的脸上可是十足的威胁样,恶狠狠地像要吃人。 “哇......连你也欺负我?”赤峰香浓卷起衣袖,擦着流了一脸的鼻涕眼泪。 至于手中那条尚未动用的洁白手帕也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滴水...... “小公主,你再哭他真会把你和我一起陷害,绝对叫你这个小美女不能再说话,更不能再哭!”我扯动面纱,总感觉叫她哭得身体开始燥热,心情也烦躁了起来。 “你......不要动面纱,我不要看你。”赤峰香浓嘴巴张大,一只手挥动着拒绝我松动灰色的面纱。 “哇......房总管帮我!”她两只大眼睛眨点点泪花,眼角挤出一颗一颗的金豆子。 “公主,憋回去!再哭我就把和她一起绑起来。”房弄青筋条条,嘴唇犯紫,凶光扫过萎缩的她。 “来来来,小公主跟我一起享受吧!”我诱惑似的伸出右手,可惜被毫不留情地打了回来。 “给我绑起来,还在等什么?”房弄喝着旁边只知忙碌的木讷侍女,额前勒起的发突然脱落了几根。 “是!” 十尺长的绳子顺着我的娇躯缠了数十圈。 如果没错的话,她们还是顾了情面,毕竟我的脸没有遭受勒紧的痛苦。 至少我的面孔还留不下绳印,还留不下疤痕。 “你这又是什么把戏?”我木然地开口问道,没有恐慌和紧张,我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这一百根藤条都是要打在你身上的,而且打到你身体放软了为止。 别想会躲过这些藤条抽打在身上,因为你现在没有手脚!” 房弄可怕的双眼绽放恶毒,脸瞬间钝化成骷髅。 心好惊,眼好乱......我总感觉他不是人,而是个真正的恶魔,是个撒旦派来的幽灵。 “动手!”随着他的命令,我只能感觉到疼痛,身体被紧紧绑住,只有腰部可以活动。 看着藤条一根一根落下,我只能艰难地移动腰肢,却无能为力。 如果今天是端午节,我无疑会认为自己是别人口中的粽子。 尽管我学过芭蕾舞,身体柔软度很高,但是只靠压低腰肢减少的藤条力度根本无法负荷过多的袭击。 “好痛!”我咬紧牙在心里叫道,抿住嘴坚决不喊出声。 我不要别人的嘲笑,不要他的鄙夷,更不要爬在他脚下乞求饶恕,不要丢了21世纪美女的脸,不要承认女人永远都是弱者...... “疼就喊出来,别以为你这样撑就会减轻痛苦!我等着你跪在面前求死,然后我痛快地叫我的小宝贝咬住你!” 从衣袖中小心拿出不到一个巴掌大的蝎子,慢慢蠕动在他手心中。 或许是我疼得眼花了,怎么感觉那蝎子身上流淌的是鲜红的血液? “休想!”我倔强地抬高头,任身上粼粼伤痕,任鲜血滴滴流出,任疼痛侵蚀躯体。 细细的腰肢已经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藤条的重量似乎比先前沉上几倍。 但是我不要就这样死在他的毒蝎子下,我不要轻易向魔鬼低头,我更不要自己身上多个毒口,死后身体溃烂。 “啊!”我终于痛苦地大叫出来,因为那藤条上沾上了盐水还是糖水,更增我了裂开伤口的疼痛。 “我还以为你死都不会叫出声,看来也不过如此!听说你自恋得恐怖,我原以为你还足够坚强,原来也是不堪考验啊!”房弄左手抚摸右手心蝎子,看它舔着自己手指还甚是高兴。 “啊!小公主要不要来和我一起玩,这是塑造身材的好方法,绝对能叫你变得更美,杨柳细腰都还不止呢!”我强扯出一抹甜笑,挣脱身体的屈服,心底告诫自己美女不能皱眉,不能褶脸,更不能哭。 我是古今第一大美人,决不要留给别人嘲笑我没用的口实。 我是独一无二的智者,要用自己的毅力克服一切。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赤峰香浓的眼泪又毫无止境地滑落,一滴比一滴凶。 呆楞地望着险些开花的身体和衣服上的血迹斑斑,除了哭她似乎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来玩吧!”汗从脸颊上渐渐滑落,流在我口中,也留在心中。 如果没死,我要记住这个魔鬼,以后要他加倍偿还。 痛!但是我在笑着,笑得依然灿烂如花,依然能令全天下人痴迷。 “我不要替大王兄报仇了,你放了她吧!”赤峰香浓故意对着房弄放声大哭,毕竟是个小女孩,她不懂得人性的血腥和变态。 “公主,你是不是喜欢我这宝贝,我可以把它送公主玩几天!”房弄一手拖住毒蝎子,缓缓移到赤峰香浓眼前,几乎可以看到蝎子即将吸食她血液的样子。 “哇......我不要玩!”她鼻子剧烈颤动,清清鼻涕连着条线,渐渐被几乎贴近的蝎子吞噬。 “不要叫它吃我的眼泪!”赤峰香浓小心地后退,哭着躲避蝎子的范围。 “宝贝是在吃你的鼻涕!”房弄珍惜地收回蝎子,重新放回衣袖,就如收着一条手帕般轻松,毫无戒备。 为什么要收起来?原因很简单——我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你......你醒醒啊!怎么会这样?房总管你怎么这么残忍?她死了呀!哇......”赤峰香浓的眼泪还不是一般的多,眼睛的角落永远都是湿润的。 “她还没死呢!给我浇上水绑在椅子上,把手脚绑结实,嘴睹上,眼睛用竹签支上!”房弄狠毒地吩咐下去,眼中不含一点仁慈。 冰冰凉的水一古脑泼在我脸上,润湿了面纱,也遮住了我的呼吸,更刺痛了我的伤口。 “呼呼......”我急切地想呼吸,这才发现原来嘴也被布封住,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愿给我。 “丫头!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吧?这面前摆着各种美食,香味你也早都闻到了,可惜只有你看的份,吃得只有我们。” 房弄接过侍女拿来的筷子,闭着眼睛开始品味,各色美味统统进了他那张被胡须遮住的大嘴。 “公主也来吃啊!这是王特意叫御膳房为我们准备的,不吃岂不浪费?” “我不要吃,你好残忍啊!大王兄也好残忍,不要赏给你这些东西啊!”赤峰香浓嘟着小巧的红唇,眼泪还滴滴落在鲜嫩的上唇瓣。 “公主不吃,我可就不再让了。”他继续美味,还故意用筷子夹到我面前,然后狠心地抛在地上,自顾自地享受着折磨我的乐趣。 “别想闭眼睛清静,你必须看着,饿着!想不到丫头你腰还很软,能挺得这些时辰?” “我恨你!”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因为竹签刺激太大了。 只要稍微眯眼,就会伤到我的美眼和长睫毛。 “这话很熟悉,我已经听过太多。”房弄面不改色地吃着他的美味,看着我拖着一身伤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像这就是他生存的乐趣一样。 “魔鬼!休想用这下三烂招数制得了我。”我费力地想别过头,可是仅是挪了半度方位,还是不得不面对这活生生的摧残。 “我会等着你死去!”食物近在咫尺,却只能苦苦望着。 明明香味扑鼻,却只能咽着口水。 肚子不争气地唱着空城计,随着时间流失,在一点点削弱。 “我......小公主,你想我死吗?”我顽皮地望向她,想把注意力从食物上转移。 “公主,我的宝贝等着送你!”房弄作势又要掏出毒蝎子,吓得赤峰香浓即使再哇哇大哭也只有逃之夭夭了。 “算你狠!”我恶狠狠地呵斥着,虚弱的声音不允许我大声,好像此刻我的话还不如蚊虫叮咬,连自己都觉得无力苍白。 “哈哈哈......”狂肆的笑声回荡在房中,久久都不曾散去。 我的眼睛模糊得看不清事物,嘴也干燥得无法呼吸,就连手脚和身体都已经被柞干体力。 我好痛好饿......想睡......终于我还是睡去了,睁着眼睛慢慢停止了呼吸..... 第十四章 容貌恢复 [隽风殿] “想死吗?”暴躁的声音在头顶盘旋,粗嘎的腔调很像刚刚大哭过一场。 “去死!我水月如从来没想过轻生,是奸人害我而已。”简直就是废话!我很想这样骂他一骂,却发现他似乎什么也听不到。 “真像死人啊!”聒噪的男人还在上方唠叨,显然没人教过他该给死人留下安静。 “身体的伤尚不致死,应该是饿死的吧!”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颇有断人生死的本事。 “饿死?你诽谤呀你?”这么丢人的死法也赶安到我身上,美女的尊严是不容许你诋毁的。 “想你年事已高,怎么能顺嘴胡诹?她分明就是气死的,吃不到东西硬生气死的。”粗嘎的乌鸦又在头上喳喳,他把我当他了吗?只有没出息的人才会因为看着吃不得气死。 “王说得是,老臣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听得出来他话里隐藏的嘲讽和不屑,或许他是深信对面的乌鸦毫无听懂的才能吧! “人人说我是昏君,想必元御医也有所耳闻。 其实正像你所说,我是个很明智的君王,只是世人太过肤浅罢了。 还是元御医慧眼识英雄,日后必要加赏!” “多谢王栽培,只要有王的治理,赫哲国一定会日渐兴旺起来!”虚伪的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暗火瞬间勾动,似乎火焰是燃烧在我的身体上。 “你是沙扬王的舅舅,都是真正了解我的人啊!哈哈......” 傻瓜~笨蛋~弱智~猪头~老家伙明明就是在讽刺你,还在那自以为乐?真想活过来暴扁他一顿。 “既然此女已经没有了呼吸,那老臣就先告退,二王妃还身体有恙。” “那元御医就先退下吧!一会儿我也会去看看菱儿。” 行礼过后,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撰紧拳头产生的骨骼声响,还有吞吐出的温热气体。 “看谁笑到最后?”莫名其妙地在大吐一口气后说出这句话,像是刚面对完强敌归来一样。 假设自己不认识这个昏君,或许我还会想像一下他是为刚才自己的伪装未被识破而庆幸,也是在隐藏无数难以想像的心计。 可惜......他是赤峰峻,是名副其实的昏君。 不上早朝,乱扔奏折,妃子成群,并且动辄就哭,实在难以把刚才的推测和他连系在一起! “女人,还想装死吗?”突然冷酷的声音令我心里一颤,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刚还确诊了我的死因——吃不到气死! “你的呼吸还没断,不想真变死人就起来!”粗鲁地号住我的脉,食指左右探探,甚至比刚走的老御医还要专业。 “吃了!”然后我就只感觉到自己的嘴被硬生生翘开,柔软湿润的唇覆在上面,舌头长驱直入,扳开我的牙齿。 苦涩的药丸塞进口中,随着他的咀嚼,我感觉到我唇上所感受的麻麻感觉。 “快点咽下去!”加重我唇上的力度,他的舌头也不客气地掠夺着我口的深处。 强逼着我把苦苦的药咽了下去。 “咳咳......咳......”我艰难地从恶魔的亲吻中逃脱,耳边烧得火热,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一夜情也不过而尔,何况只是为了喂药产生的唇唇相亲呢? “你还真大出息,能被房总管的美食计气死也真是个人才。”伸手抹了把刚沾染我唾液的唇,又那副自以为是的表情,让人有一巴掌在他脸上烙个印的冲动。 “先弄清楚事实行不行?我是被你养的那个魔鬼恶狗严刑苦打逼昏过去的好不好?看他那叟招,下三烂的手段,真为我所不耻!不相信你倒是看看我背上的伤痕,残忍的刽子手!”我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也不顾什么礼仪廉耻,直接把衣服卷到露出雪白的后背。 既然亲都亲过了,看一眼又有何妨? “你这女人,把衣服穿好,别想用美色勾引我!” 听到这句话,我的脸色变得铁青,恨不得用腰带把他勒死在马桶上。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用那性感的唇在我唇上撩拨火焰,诱惑着我醒来。 也不是谁用美男计勾引了我一时的神志? “美色?”突然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某个环节中出了变动。 我疑惑地望着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这个俊朗男人。 黑眸中的女人瀑布般直发披散即腰,着实亮眼。 皮肤昝白粉嫩,看似光滑可人。 雕琢五官,俏鼻润唇夺人心魄,眉心一颗红色美人痣点点更增灵气。 狭长晶亮的凤眼美得勾人,弯弯细眉风情万千。 “没想到我的几根针还能有改变容貌的功效!”不知何时食指和中指尖夹着三根银针,在眼前左右晃动。 “这是我?”或许是失了太久容貌,我已经快要忘却从前的模样。 或许是这面貌与过去又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不敢去相信。 又或许害怕这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会从天堂坠落到漆黑的地狱。 总之,我开始紧张了起来! “难道鬼覆身了不成?”赤峰峻玩味地瞪着我上下打量,一只手还在摆弄那神奇的银针。 “我......”摸着久违的面孔,我呆楞住了!“别在我面前发呆,先把衣服拉好便是,王我现在不想近女色!”望着我光滑雪白的裸背,还一副此刻没心情宠幸我的鬼样子。 “你......把头转过去,别瞪着我看!”我慌张地向下拉扯外衫,想遮掩住满身的伤痕。 “你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不必在那磨磨蹭蹭的!”赤峰峻不屑地扫过我的雪背,眼睛甚至都没多停留一下,简直打击了我的坚定自信心。 身材还不够好吗?想要什么样的肉身才能叫你喷鼻血? “我......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君子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用力撕扯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侍女服总是喜欢卡在后背? “你很喜欢露吗?”赤峰峻一脸阴沉地瞪着我的脸,如同我就是那传说中的三流妓女,到处勾引诱惑男人的荡女淫妇。 “反正勾引谁都不会勾引你这个昏君,别以为你自作多情地救了我就必须要以身相许。”我气愤地用劲全力拉扯衣衫,只听“咔”一声,碎片在空中飞舞,落在地上,打在胸前...... “......”我只能见到他的双眼像绽放火光,盯着我的胸部只差没流满口水。 “你穿得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是肚兜?”赤峰峻突然伸出右手,迅速抚上我胸前的比基尼小可爱,食指和中指轻轻搜索在上面,十足色狼的丑陋本性。 “你以为你用这只肮脏的手摸过后宫三千佳丽,就可以又用这套玷污我少女的清白吗?你以为你是一界君王,我就要主动宽衣解带,投入你的怀抱?你以为你长得够帅就会有女人贪图男色饿虎扑食?”我用力想拨开他袭上来的手,却发现只是增加他揉捏的力度罢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愤怒地纠住他的耳朵,大声在他耳边喊到。 如果我生在古代王府大院,闺阁门第,或许此刻一包砒霜,一根麻绳就将是我日后结束生命的工具。 “终于找到你个坏家伙了,想不到你竟然跑到她这古怪的肚兜上,哈哈哈......”一根银针出现突然出现在指缝间,顽皮地和他左手的三根凑成对。 “你......怎么回事?”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银针,我简直哭笑不得。 居然叫针扎到我的胸衣里还不知,更甚叫个男人帮忙挑出来,遒死! “别动!”把手触到我耳后,轻轻搜寻抚摩,害得我痒痒得很,只能耸着肩膀适当躲避。 一阵骚乱和莫名的燥热袭来,像是十三四岁的青春少女一样不知所措。 我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摸我!快点拿开你的脏手,别再告诉我也是要找什么银针。” 羞涩尴尬地移开颈项,我侧过脸狠狠咬了他修长结实的右手一口,留下那血粼粼的唇齿印。 “你敢咬我?放肆!” 闭上眼睛我等着他落下的巴掌,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吧!谁叫我咬的是个君王,而且是个没有风度的昏君呢? “没有这几根银针你也恢复不了容貌,更没资格出来咬我了吧!对于一个没用的死人,随便练几根针也不足为怪,没想你倒是被它们弄活了。”赤峰峻轻描淡写地望着右手上的齿印,仅是陈述我的苏醒和恢复只是他不小心插错针的后果,似乎并没有再撂下巴掌的冲动。  “你拿我当了试验品?”我瞪大眼睛看着五根手指夹住的银针,根本不懂医术的他竟然在我身上扎起了眼,以为自己是顶级刺绣大师还是在纳鞋底子? “那为什么还要救醒我?” “要救你的是香浓而非我,给你叫御医的是棋而非我,为你治病服药的是紫嫣而非我。 除了拿你身体胡乱放了几根针,我并无别的想法!”赤峰峻玩弄着指缝间的五根银针,眼里尽是无辜和玩味。 “走开!我要更衣。”我抿着唇拉紧胸衣,一手扯下他身上的王袍,随即围在身上。 这是大不敬又如何?如今我身着寸缕,被外面的人看到岂不是无颜再见人? “你敢撕我衣服?”他呆楞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仿佛见到了食人怪物。 中衫松垮地套在身上,领口稍显敞露,古铜色肌肤尽显眼底,足下长靴英姿飒爽。 只是那身为王的骄傲——龙袍此刻却紧紧裹在我的身体上,丝毫不容许他夺回。  “我只是借你的衣服用下而已,而你却无耻地摸过了我的身体。”轻轻躺在床榻上,我悠闲地用龙袍盖体,渐渐又想坠入梦乡。 “这里是我的寝宫!”熊熊烈火从近处燃起,赤峰峻手中的银针颤抖地落在地上,飘动的发都烧成了血红色。 “我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但请别妨碍到我的镜子,把光线留足就可以!” 侧过身躺在床上,手里捧着面刚敛到的铜镜。 金色透明镜面,沿边白色淡雅波纹,面身如罩精灵贵气,愈看便愈加让人爱上了瘾。 尤其是镜中我如嫦娥仙子般的面貌美得出神。 “你.....没兴趣!”赤峰峻拉下脸,一头栽进床榻上,随手放下帘帐,背对着我沉默了去。 或许夜已深,静谧早该占据喧嚣,晨曦也跃跃欲试,两个疲惫的身体无论是怨是气还是厌,都归入了周公的怀抱...... 第十五章 同床同枕 “完颜冷焰求见王!”冷冰冰的男音传入寝宫,逼近的脚步声丝毫不容许可乐的慢待通传。 “完颜将军,王还在安寝,请您晚些再来觐见吧!”可乐慌张地挡在门口,冷汗从脸颊流淌而下,五更刚过就叫他把王吵醒,最后遭殃的人可想必会是他这个没权没势的小太监。 “让开!”冷冷的嗓音再次传来,夹杂着不奈的丝丝气愤。 拿高宝剑平放胸前,完颜冷焰的俊脸绷紧,眉头深锁,唇微抿,冷气自眼中缓缓渗出。 “完颜将军,王醒来会怪罪可乐不是的。”死死挡在门口,他用身体护住寝宫门,颇有一种‘要过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的誓死忠贞。 “误了军事大计,他会摘了你的脑袋。 快点进去禀报,否则我马上闯进去。 管里面的是春夏秋冬哪位妃,我顾不得许多。”宝剑威胁似的搭在可乐颈项处,刀刃密密贴在肉皮上,像是随时可能划出条血印似的。 “完颜将军,奴才们也是奉了王的命令,实在不可怠慢,请您高抬贵手,也就别为难小人啦!”缩着头哀求对面冷若冰雕的外征大将军,可乐即使壮着胆也不尽冷汗噌噌。 “让开!”若不是顾及到这奴才还是赤峰峻身边的大红人,他也就一掌劈过去打开路,或者真用剑断出些血来。 “完颜......您不可进去,王会发怒的。”阻挡不及,只能任完颜冷焰怒着脸冲进寝宫,而自己却只能攀着门框埋怨他下手太重。 “谁这么大胆?给我滚出去!”赤峰峻抱住我的纤腰,头埋进我几近裸露的胸前。 双腿利落地夹住我的身体,没留下一丁点缝隙。 “王,完颜冷焰求见,请王更衣移驾。”他在帘外停住了脚,搁着纱帐隐约看到两条密切绞缠的身体,男人渐渐迷惑苏醒,女人还甜甜地沉睡在梦中。 “完颜将军先退下,在外面稍等片刻,我这就起身着衣!”翻身打个大哈欠,赤峰峻强压着困意撑起身体。 松开紧攀着我的双腿,拨开我眼前的头发,惊讶地望着狼狈的场面,忽然有些迷茫,虽然未曾发生过什么,这毕竟也是第一次与女人同床共枕。 “臣告退!”完颜冷焰踱步退出寝宫,厌恶地等在外面。 剑鞘抖动数声,还是停止了声响。 “可乐,抱花仙子来。”赤峰峻扯过早已被甩在一旁的龙袍,随便套在身上,蹬上龙靴,一边慌张地替把拉好胸衣,一边命令道。 “是!”片刻过后,可乐抱来了只乖乖的小花猫,黑白相间的暗纹,伸出爪子抗议自己早早被扰了起来。 “把它放在床上,放在八宫的胳膊上,盖好被子别叫它跑下来。 若是她醒来叫嚷,直接赶回侍女房受刑!”赤峰峻穿戴整齐,扫过我水嫩的面颊,觉得这方法确实可行,为了避免醒来后控告他的恶意侵犯,事先做下伪装也是必要的。 “她若醒来我只要告诉她昨天只有她和花仙子住在一起,然后把她赶回后宫就是。 王尽管放心,可乐一定处理妥当。”捂着肚子,他尤记得完颜冷焰的剑鞘那一怼。 “知道就好,叫个侍女进来办吧,你且出去执行就是。”毕竟可乐曾经是个男人,看女人的身体总太过分。 “她还有房总管的最后一关没过,如果这都没死,就直接拉到御膳房做事。” “遵命!”战战兢兢把猫放在床上,可乐恭着腰领这命令。 “把她的面纱除掉,以后就不必戴着。 如今她的容貌全变,就把那面纱抛了吧!”留下赦免令,赤峰峻揉着睡眼,算是不情愿地迈出了寝宫。 “哈呼......啊......”我张大嘴打着哈欠,眼角挤出些许泪水。 伸着懒腰,条件反射地抚着面颊,摸索着手边的镜子,我开始认真地再欣赏这张赛过西施貂禅的美颜。 “等等,昨天是昏君和我共寝?”呆楞地摔掉镜子,回忆的片断一点点侵入我的大脑。 我记得昨天我抢了他的龙袍,霸占了他的龙塌,气得他也只一头倒在床上发闷。 我们都很累,很快就都各自入了梦...... 哎!似乎也没发生什么出轨的事情哦,否则我还真是对不起这张新得到的绝色面容。 变美不是为了勾引昏君,而是为了迷惑我自己,让我更爱自己,更懂得珍惜自己罢了。 一只手......我好像又看到了一只手朝我伸来。 然后整个健硕的身体突然压上我的娇躯,干渴的唇舌随即印在我的唇上,颈上,肩上,又来到胸上。 闭着眼睛我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燥热的骚动,身体也跟着这具男性躯体而变得渴求...... 胸衣被慢慢拨开,湿润的触感添满了我的欲望。 他的唇好软,舌好醉人,榫吸出一颗颗的樱桃霎时绽放...... 就让这场春梦持续下去吧!这男人的温柔和热情燃烧了我许久的隐藏,也叫我开始期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既然是梦,就叫它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吧,代替现实去夺走我20岁的清纯。 “啊......”四只瞪大的眼睛引发了一阵尖叫,我确切地看到在身上煽风点火的男人就是昏君,那个口口声声喊着对我毫无兴趣的赤峰峻。 “啊......”头好晕,如同被人重重敲击过一样,是谁这样狠心?残忍地袭击了我完美的头。 意识渐渐远离思绪,眼睛也重新闭了起来,之后我一无所知......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到底昏君侵犯过我没有?有谁能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昏君,出来给我解释清楚!”烦躁地坐起身,我抓起手边的枕头朝帐外扔去。 对这个可能毁了我清白的男人,我恨不得一刀宰下去。 “水月如,王没回来过,在和完颜大将军谈国事。”七宫里最温柔的紫嫣端着一盆清水,笑着站在我身边。 “他什么时候去的?是今天早晨还是昨天晚上就在?”我焦急地拉过她询问道。 “可乐公公说王昨天就忙着国事去了,一直没来得及再回寝宫,倒是叫我把床上这只花仙子带回后宫。”紫嫣放在盆子,伸手抱起床榻上正安静休憩的小花猫,怜爱地抚着它身上黑白相间的细毛。 “哦!”我欣喜又稍不是滋味地坐回床榻,望着这可爱的小花猫,心也跟着安了下来。 或许那就是一场春梦,而梦中的男人可能就是这猫的化身。 “额...哇...”我自顾自地干呕起来,想到那吻,那爱抚,那热情的画面,我的胃就开始翻缴得厉害。 对着清水盆吐了一遍又一遍,还不解恨地甩了紫嫣怀里睡着的小花猫几巴掌,附带砸了它几只鞋...... 第十六章 错失将军 [隽风殿] “水月如,你这是干什么?花仙子是大王妃最宠爱的宝贝,你打也打得,吐也吐了,还抓它做什么?” 紫嫣慌张地和我争抢着,就怕我要把它拿去做猫肉馅包子。 平日七宫里温柔如水,又清性淡然的她此刻也真是急昏了头,动作不雅地用力抱紧小花猫。 “我要阉了它!”占尽先天优势,我轻而易举地抢过猫,双手一用力扔出了帘外。 听到猫凄惨的叫声后,我拔下头上的簪子,正欲出去解决那个色猫...... “它是母猫,你别伤到她,否则大王妃不会放过你的。”紫嫣的脸都吓成了绿色,一身紫色裙衣也开始不停抖动。 “可恶!还是个同性恋,更不能饶过它。”我携着簪子,一副‘扁它没商量’的表情,两只眼睛释放着报仇的邪恶光芒。 “你没穿衣服。”紫嫣追到帘外,趁着我发愣之际,迅速抱起满地打滚的色猫,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 “紫嫣......跑得还真快。”我无奈地返回帘内,潋起床榻上似乎特意为我准备好的侍女服,对着镜子装扮了一番。 “八宫,你现在还要去杂食房报道,房总管那你还有一关,先过了再说。”可乐站在寝宫门口,掰着手指说道。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老魔鬼还有什么花招。 对了,我的面纱跑到哪里去了?” “王有指旨免了你戴面纱的要求,以后露出脸见人便是。”可乐也瞪大着眼睛久久回复不来,毕竟几天时间这奇丑无比的第八宫就变成了个天仙美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顶死也不会相信。 “哦!”没过多表情,我点着头当做谢主龙恩了。 我的美来得太突然,在来不及回味的时候,她已悄悄变了样。 赤峰峻一边流眼泪打着哈欠,一边听着完颜冷焰讲的近期军事威胁,眼睛也时不时回放出那火辣的画面。 他跨坐在一个女人身体上,忘情地亲吻着,理智完全被抛到脑后。 他只知道那个女人半夜突然把腿压在他身上,还死死搂着他不放,最可悲的是手脚还碰到了禁忌。 随着自己的意愿,他本能地翻身压住她,用唇舌去点燃不寻常的欲望。 或许没有那声尖叫,他会不顾一切地占有她,发泄出膨胀的欲望。 但是那叫声太可怕,唤回了他大半的理智。 那女人明明就是不清醒时误点着的火,这样的占有会叫他自己都不耻...... 欲望燃起时少了大蟒蛇的出现,他差点喜得晕过去,但转念一想又不能轻易霸占。 无奈之余一掌劈晕了他想侵犯的对象,一掌又劈晕了自己,因为他怕没那超强的意志去控制...... “王,我在和你商量!”完颜冷焰皱紧眉头,黑眸里闪动着愤怒的光芒,脸上的每个器官都像能把人冻成冰。 “商量商量呀,我在听!”低着头躲避完颜冷焰的目光攻击,他只得放弃一耳进一耳听的念头。 “王,请您把手指从唇上拿下来,把右腿从左腿上抬下来,把头发拢到耳后,把脸面向微臣,龙袍稍微拉紧......”冷峻的脸孔近在咫尺,煞气也弥漫满殿。 “完颜将军尽管说,我会考虑的!”赤峰峻慌忙地照着他的“请”收敛了许多,明知这外征大将军非同小可,绝对不可小视。 “啊...啊...”赤峰峻一脸痛苦地瞪着眼,手扳动的右腿不配合地抽了筋,进而扭曲了他俊俏的整张脸。 “王,你已经没事了。”完颜冷焰伸出食指和中指,轻松自如地在他腿上点拨几下,然后一连阴沉地望着只知道哇哇大叫,却连恢复都不自知的赤峰峻。 “啊!多谢完颜将军。 你刚才要和我商量什么事了?”赤峰峻突然正色说道,却仍顽皮地吐出舌头,引来完颜冷焰的一顿白眼。 “耶律沙扬后天就会抵达王宫,届时我们的宝贝公主香浓就没有理由不再出嫁。” “沙扬王既然心意已决,即使香浓再反对,我也只能牺牲她去保全赫哲国的基业了。” 赤峰峻按住额头,想着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也有所畏惧。 这婚事早已是板上钉钉,先王在位时已有意和亲,把唯一的小公主嫁去番邦已求和平。 “耶律沙扬在番土上聚拢大批势力,一旦和亲不顺,势必需要王你随我征战沙场了。”完颜冷焰举高宝剑,让剑芒刺痛赤峰峻的双眼,也提醒他此番亲事的意义。 “完颜将军放心,如果香浓敢不从,我就把她绑到战场上杀敌,哈哈......” 多出息的一句话!宁可女人上阵,不可自己冒险。 完颜冷焰闻声鼻子都歪了起来,嘴里吐吐冷冷的几个字:“王好英明!” “王昨夜寝宫笙箫,希望龙体不会欠恙!”完颜冷焰起身踱过他,眼中的怒气铺天盖地袭来。 若不是他昏君只好色误国事,又怎么会要他完颜贵族战场拼死杀敌? “完颜将军还真是会说笑。”想他赤峰峻也是翻云覆雨未遂,这莫须有的罪名万万不可胡乱安插。 “王现在回寝宫继续便是。”甩动衣袖,完颜冷焰跨出隽风殿。 每进宫见嫁,他都有拔刀杀人的冲动。 “完颜将军慢走,真是辛苦了。”赤峰峻笑嘻嘻地送出殿门,对他十万分火急的消息丝毫不动容。 沙扬王即将来王宫,接走的会是赫哲国第一公主而非他。 而且此刻并无战火硝烟,民生载道,哀怨四起,何必要自乱了阵脚? 对于他这个昏君,耶律沙扬是何等不屑?或许更懒得去动用心机吧! “将军,请留步!”我紧赶几步,叫住前面头发直冒烟的大酷哥。 本要去杂食房报道,却未料到遇见极品冰男。 如今我模样百变,不知他还能否认出? “水八宫,你别乱来。”赤峰峻一见我,嬉皮笑脸瞬间划为阴云密布,像是胃肠不顺般烦躁。 “帅哥,你可曾记得我曾给你一个承诺?” 见他不言不语,稍迷惑却还装作冷静的表情,我继续念叨道。 “你可以和昏君争取爱我的机会!如今我美过当时千百倍,这样的天仙美人你还没勇气要吗?” 越过昏君的身体,我笑着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妖娆地把美丽呈现并贴近在他身边。 “你是那个女人?”完颜冷焰惊讶地望着我,从头到脚写满不可思议,冷气也渐渐凝固住。 “帅哥,难道你早就忘了我?还是已有了家世?” 他还是惊鄂地瞪大眼睛,无辩驳也无解释。 谁施魔法把他变成冰雕了吗? “你若一个妻子我尚可接受,只需你休了她,我就随你做将军夫人。 若是妻妾成群,那我就休了你,当作自己眼拙拖错了人。” 我突然眼含泪珠地放开他的手臂,失落仿佛又占据了上风。 现在我水月如唯一的愿望就是离开王宫,做个将军夫人也好,当个平民百姓也罢,除了宫廷折磨和歌妓生涯,我一切都可以接受。 “大胆的女人!”完颜冷焰高深莫测地望着我,一双眼睛不知是希冀还是窥探。 “我长得很美,见到我你会动心,无法阻止你此刻的胡思乱想,更盘算着如何同王争抢我对吗?如果没有兴趣,你大可一把甩开我,然后厉声斥责,或者一剑割了我的舌头,叫我不再自恋。 你会和我有理不清的纠缠,会为我神魂颠倒吗?” 我深刻地洞悉他的心理,勾人眼眸散发狡诈的精茫。 我料定他想要我,更相信自己能控制这块千年寒冰,利用他我能得到昏君拥有的天下。 “聪明的女人!”完颜冷焰仍站在原处不露声色,亦然进退不明。 “帅哥将军,我留你两条路。 一则带我离开王宫,亲手赠出夫人宝座;二则转身离去,当我似峰巅。”我把身体悄悄贴近他,脸轻轻帖放在涌着寒气的胸膛,尽力用一个女人的温情去融化这块顽石固冰。 “自恋的女人!”赤峰峻不知何时已伸出臂揽出我纤腰,几个旋转过后,我便轻飘飘落入他怀中。 清晰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感觉他浓重的呼吸,绽光的黑眸,性感的唇瓣以及滑过我脸颊的长发...... 一颗熟悉的心随着我一起狂跳,慢慢失去原来的协调,飘动跳跃,四片唇靠得如此之近,仿佛一张嘴就会狠狠相吸...... “你有眼屎!”我忽然一手拽住他头发。 一手用力扣向他的眼,揉着哗啦啦流淌泪水的一角,我逮住机会,左手一拳,右手一巴掌,连指甲也派上了用场。 “该死,你给我住手!”赤峰峻疯狂地阻止我的暴行,泪水沾满了面颊。 “作为一国之君,你眼里竟然挂着眼屎,不影响你还恶心子民呢!”我死死攀住他的身体,连踢带打,奉上指甲大餐......我们的怨结得似海深,怎可轻易放过? “可乐!可乐!”他开始哭喊着搬救兵,因为此刻我正骑在他身上又抓又挠,活像泼妇打架。 “你痛快转过来,别以为脸贴地上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的眼屎一日不除,国民就一日不得安宁。”我用力扳过他的头,这家伙宁可吃土也不叫我美美的手碰几下,活该被整! “啊......”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他的眼泪掺着泥土早已模糊了俊脸。 究竟打了他多久我不清楚,更不知道他流了几公升眼泪。 只依稀感觉到身后的骚乱,像登台演出时一样备受瞩目。 “恩?”转过头我应证了自己的第六感,王宫里大大小小的侍卫侍女正瞪大眼睛看着好戏,一个个都惊讶成了石像,话也说不出一句。 “承让!承让!”我淑女地从昏君身上站起来,轻轻拍掉身上的尘土,妩媚地扯动唇角甜笑,端庄地挪动小步。 “帅哥将军?”恨!我好恨昏君多关闲事,否则我现在早已进了将军府,稳稳拿下将军夫人宝座,愈想愈觉得这顿打他活该...... 第十七章 魔鬼训练三 我明白我引起了轰动,也承认这名人我是当之无愧,还相信将成为宫里人茶余饭后的焦点,或许也可能遭遇某些人的厌恶和报复,毕竟被我教训的对象是整个王宫里人见都跪的九五至尊啊! 想我那力道十足的拳头,一巴掌接过一巴掌,又扣又挠把他扁成猪头的样子,是何等之威风?我才不管他日后将如何在王宫中立足,只要我活得够潇洒就足够了。 或许他会寻我来报仇,但是最好蒙着脸来,否则我定叫他颜面尽失...... 呆楞地思绪着,我仿佛飞上了云端,穿着五彩绸缎挥动双臂在空中翩翩起舞,长纱掠过处百花齐放,彩虹的光芒环绕左右,七彩的绚丽仿佛淹没了月宫中的嫦娥仙子,羞涩了瑶池圣母和九霄七仙女...... “丫头,死前还在出神,待你死后灵魂自然会飘荡在你想往的地方,别浪费生前的时间。”冷冷的声音像某人一脚把我踹下美丽的云端。 近似三角形的高台,有两三人头高,上窄下宽,顶端只能容下我一只脚的踏着,而另只脚只好乖乖旋在上空听天由命。 像上吊自杀那种姿势,又像美国处理萨达姆的绞刑,总之我脖子上套着绳圈,双手死死拽住它防止被勒到。 可惜我没那么幸运,因为这绳子连接到身旁栏杆另一侧的千斤锤上,两人高千斤重的铁锤就是我双手即将对抗的劲敌。 一旦铁锤放下,我双手难抵重量,脖子就可能被勒成两截,头也会滚下高台。 一旦我双脚失去平衡,也就更加剧了死亡的速度。 “丫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答应跪在地上给我磕十八个响头,然后奉茶拜我为师,再服下这包药,那这最后一项臂力刑我就私自为了免了去。”房弄站在下方,笑眯眯地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包包,静待着我的屈服。 那表情和眼神都透露出自信,或许他料定屈服总比死亡珍贵多了吧! “要我向你磕头?在你们伟大的王面前我连跪都未跪,难道你心里早就认为自己比他还要尊贵?要我拜你为师?这辈子我最讨厌‘老师’二字,真想把你垛成肉酱去喂猪。 还有那包药是什么东西?丧心风还是失心粉?总之吃过后我就会无意识地心甘情愿服从你吧?” 我就是要挫挫他的锐气,即使马上就要死亡,也要为诸多被他折磨死的姐妹出口恶气。 “这不是丧失心志的药,只是普通的阴阳粉罢了。 服后半月内你会变成男人,然后我把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你,让你和我一起折磨天下所有的女人。”房弄阴狠嗜血的眼中散发杀气,我终于又见到了那红色的眼眸,吓得浑身都跟着发抖。 “变态,你是个变态!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人,究竟是什么自己露出原形。”我脚跟开始跟着不稳,晃动着要跌下高台。 那边铁锤未坠,我却先行跌落,无疑会立即被肢解。 说他变态还一点没错,他所想出的酷刑都可以上历史书十大酷刑榜。 “我是要把你变成变态,哈哈......”猖狂的大笑声把窗外的鸟儿都吓得无影无踪,所有生命物体也都远离了这危险的地域。 “休想!”我坚定地瞪大眼睛,嘴角上扬嘲讽地回应着他。 “丫头,你很想死吗?别忘了死前挣扎的痛苦。 你不是爱美吗?不害怕死后头颅摔得粉碎吗?你会像鸡被划开口慢慢放血一样悲惨地死,还想执迷不悟吗?”房弄做在画有蟒蛇的长木椅上,抬高头威胁地问道。 “来吧!和我一起变态吧!让我们一起变得更聪明,折磨所有女人来寻找快乐。”阴森的笑容,魔鬼的呼唤,蛊惑着催眠着...... “可怜的人,我真为你悲哀!你已经变态得不再是个人,而且心灵里充满了垃圾废物,行将入墓还不知醒悟。 你因为寂寞而扭曲,因为扭曲而变态,又因为变态而更变态。 如今我只能送你一句话——去死吧!死了或许你还能当个孤魂野鬼,总好过现在的不人不鬼。”我苦口婆心地劝告着,本就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何必要饮血嗜魂呢? “丫头,我发现我已经欣赏起你了,本想归为己类,但是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房弄右手中指忽然弹出一粒珠子,笔直撞击上千斤锤的时刻。 我的天地开始动摇,呼吸也开始急促,甚至到时有时无。 双手用力拽着上升的绳子,陪着脖子一起承受痛苦,双腿不知何时也脱离了高台的支撑,此刻我正忍受着被绞死的痛苦。 只能看见千斤锤缓缓下降,我却迅速上升,脖子勒出了鲜明的印记,也微微流淌出滴滴鲜血。 死亡第三次来列队欢迎,而此刻我脑海中只涌现一个无用男人的身影...... “你放弃吧!”我艰难地哑声劝告他,然后就再也不能呼吸...... 救救我!或许你不会武功,飞不上来抱下我,但是焦急的眼神和熟悉的泪水或许能让我死得更快乐......  白光乍现,彩云飘动,绵绵清波,徐徐泌香......轻敛步伐,缓缓迈向前,浓浓的仙气扑面迎来。 银白色宫殿,顶端泛着金光,门上挂着荧光绿条幅“欢庆新人!”。 越向里走越觉出蹊跷,一股神秘阴森的气息慢慢袭来,滚动的黑团靠近门沿,然后变成散乱黑烟笼罩住殿里。 再深入点我仿佛来到了黑洞,又像是一个通道,上方淌出清水......只是我不敢轻易去尝试,因为这累累尸骸仿佛都浸泡其中。 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地狱,只是少了黑白无常的迎接,穿越古今的美女自行报道去罢了。 我是多想这是天堂,可惜阴气太重,即使再迷糊,我也明白此刻欺骗不了自己...... “来者可是水氏女?”粗嘎如鸭的声音从远远的洞里传出,伴随着嘻哈声杂乱无章。 “我就是水月如,请问这是阴曹地府吗?可不可以求阎王件事?把我现世的头颅变回原样,连同我的尸体送回现代。 我死可以,但不想死得那么丑陋!”蹑手蹑脚地站在半中央,等待着阎王的慈悲怜悯。 “你头还未碎,不必担忧!而且这也并非阎王老儿地界,只是牛头马面的私宅而已。 如果想到地府报道,就先留下买路之财,否则你也投胎不得。” “这么黑暗?人间如此,地府亦是如此?把我的脸叫你免费观看几日,当作抵押算了,除此我可无其他珍贵物品。” 轻轻抚上细嫩的面颊,我打算牺牲美色买通他们。 毕竟以我的美貌,抵得上金山银旷还有余。 “人间财产我们均不稀罕,只要你留下一半灵魂抵在此增加阴盛之气便可。” “一半灵魂?你打劫呀?”继续向前迈进,我狠狠地诅咒着牛头马面,去掉我一半灵魂,我还是水月如吗? “留还是不留?如若不依,你休得到达奈何桥,喝下那梦婆汤。”里面的厉声震动了耳膜,浑身也跟着凉飕飕,起满了鸡皮疙瘩。 “你......我真不留下一半灵魂会怎样?你们还要囚禁我生生世世啊!” “不会!我会把你的灵魂全部粉碎,镶嵌着阴气之上。 我们得不到公德,你也休想逃脱。”转眼间一道黑光掠过,幻化成千道长线,慢慢绑住我的身体...... “等等,她的阳寿未尽,有人作法要人呢!”忽然另一道白光闯入,阻隔了我魂魄的消散。 白光所到之处,黑线慢慢坠落下,化成滩滩黑水,渗入洞府深处...... “下去吧你!”分不清我屁股上那狠狠的一脚是谁踢的,但是火辣辣的疼痛感叫我“啊!”一声叫喊了出来。 闭上眼睛,我等待着和跳楼一样的失重感,失望魂魄不会像肉身一样容易摔破...... “没死也快叫他踢死了。”我在心理诅咒着牛头马面,想我美女也是难得人间极品,他不生爱怜不打紧,竟然还狠心要我一半灵魂,甚至下得去他那盆大的脏脚。  “醒醒,再不醒扔进死亡草地去烂掉!”讨打的男人又在耳边唧唧喳喳,像以前一样总是有催动我坐起来扁他骂他的本事。 “你不是在放荡中变坏,就是在沉默中变态!”我陡然坐起身,揪起他衣领咬住那高挺鼻梁。 “呀......啊......你住口!”被咬得眼泪直流的赤峰峻用力想推开我靠近的脸,最重要的是锋利的贝齿。 “哼!是你把我魂魄叫回来的?”咬过了气出了,忽然意识到他似乎还是那个救了我命的人。 “后悔!想我堂堂赫哲国君王,却请人来作法给你招魂。 该死的,你醒来就像个疯狗咬上我,早知就应该要你早早死去。”赤峰峻揉着红肿的鼻头,眼泪不自觉淌了一脸。 “哭什么哭?咬一下又不会死,谁叫你只会说丧气话?”我死顶着理不肯承认错误,但是心理也生了诸多愧疚。 “下去,你们都给我下去!”赤峰峻愤怒地扫光桌子上的香炉,烛台,灰尘等等...... “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全身都是缺点,最大的缺点就是浑身不带优点。”看着他稚气的模样,我笑出了声。 “我......掐你死!”赤峰峻疯狂地扑到我身上,一把按住我受伤的颈项,仿佛失控的野兽,极度危险地双手狠狠掐住。 “痛!痛!痛!”我痛苦地叫嚷着,脸色苍白地用眼神乞求他手下留情。 “快点给我养伤,然后去御膳房当烧火丫头!今天是棋见你将死,抱到我这里求救,要谢死谢活去他那,别在我这耍刁。”突然冷下一张脸,赤峰峻站起身,拿开紧掐住我的双手,虽然那语气很粗鲁,但动作却如此轻柔,似乎怕一碰便扭断我的美颈。 “喂喂,每次你都说是那个美美的二王子救我,那我怎么都见不到他?不是被你赶走了吧?”我摸着刚扯痛的颈项,生怕做下什么疤痕,那我宁可死去。 “你......躺好!要不我真掐死你。”赤峰峻阴沉着俊脸,握着的拳头打在床榻边。 “凶什么凶?我躺好就是。 找个好点的御医给我看疹,千万别落下疤痕。” “闭嘴,好好休息,恢复好去给我做烧火丫头。”他侧过去不叫我看到此刻的表情,只是宽松的龙袍中似乎多了些须凉风,一股白气从手臂不经意钻出...... “昏君,你在干吗?”我迷惑地扭动头,想偷偷望眼他搞什么鬼。 从前一刻开始,他似乎不太正常,易怒易闹,还深不可测的模样,难道他也中邪了? “睡觉!”酷酷的两个字吐出口,在我来不及看清状况的瞬间,身体瘫软地不能再动,仿佛被点了昏穴,渐渐坠入了安静...... “女人,你太聒噪,该休息养伤!”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我听到这蛊惑的声音,好像有谁在我胸前输送内力,缓缓放松下来...... 第十八章 毒花事件 [麒麟殿] “棋,你好些了吗?”赤峰峻接过他的身体,扶坐在床榻边。 “王兄,对不起,我没能擒住房弄。”赤峰棋悲伤地按住胸前伤口,脸上布满歉意。 “不碍,他早晚逃不脱。”赤峰峻轻松自如地安慰道,顺带将手抚上赤峰棋的胸窝,暗自锁紧眉头。 “既然大王兄早就知道他是谰言国派来的奸细,为何不早些除掉他,或许不会叫他猖狂而逃。”赤峰棋双眼疑惑地望着王兄,澄澈无泉不含一丝杂质。 “先乱必自乱,他回去也好捎回消息,我赤峰峻昏君这一事实何不更确切?”深深呼出口气,他收回手掌,替赤峰棋拉好衣衫,平静地回答道。 “王兄,你果真是昏君吗?”赤峰棋瞪大双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确实是昏君!”赤峰峻毫不犹豫地答道,继续他诱人的美食。 松仁雨果,荔枝龙虾,乳羹,鱼夷莲花肉,燕窝肥鸡丝......牙筷、银箸,金碗、玉牒,只能看他手嘴并用,丝毫无典雅一说。 “王兄,你......”赤峰棋将信将疑地抖动唇瓣,几经犹豫还是没说出口。 “棋,记住八宫是你救的。”赤峰峻突然像想到什么天大事似的强调着。 “为什么?”赤峰棋吹动额前发丝,绝美的容颜透出不安,他想不通一再强调并证明自己是昏君的王兄究竟为什么? “因为她就是你救的。”赤峰峻坚定地停下嘴,用强硬的目光叫他记住。 “可是,她......”赤峰棋有口难辩,完全弄不清这究竟意味何? “棋,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她!”赤峰峻抚过他的肩头,扬长而去...... “王兄,你究竟在想什么?”赤峰棋躺在床上,久久闭不上眼,心里仿佛一块巨石,压得喘气都费力。  [御花园] 秋风打在脸上,亦暖亦寒,凉凉得浸人心脾。 虽已过节气,花香依旧,柳絮飘飞...... 距我受伤之日起,已经半月有余,我的伤也在渐渐恢复中。 每日强拉着昏君陪我来御花园走动,呼吸这现在国家级景区般的空气,短短十几天便可对镜梳妆,点上胭脂。 独自走在御花园中,我用手轻轻抚过紫色花心,看着一朵朵盛开的清新花蕊,我分不清这赫哲国究竟孰春孰秋? 今天明明说好在去御膳房当烧火丫头前见见二王子的,可昏君出尔反尔,自己也不知溜到了哪去,撇下我一个人欣赏园内凄凉美景。  “君子兰,你美还是我美?”停驻在一朵骄傲尊贵君子兰前,我轻声问道。 叶后有一条加强筋,头形椭圆,呈翠绿色,且富有弹性,光泽如脂,其花鲜艳红火,朵朵向上,开放整齐。 花冠内外金星闪耀,花箭粗大...... “......”一阵风迎面刮过,于是它轻轻低下了头,我明白它在说“你比我更美!” “你觉得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我弯下腰柔声问道,瞪着一双美眸呆望着它。 “是我吗?” 又一阵风吹过,较先前更猛烈些,带着君子兰的根茎不见踪影。 风神!你又来作怪?少了魔镜,问问灵叶还要你管吗? “八宫,你折断了我最爱的君子兰?”赤峰峻一个纵身跳到我面前,吓得我连连后退。 这家伙什么时候伸手敏捷了?参加奥运会跳高项目绝对没问题。 “那不是我干的,你哪只眼睛见到了?”诬赖我?没问到谁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我就够晕了。 “休得狡辩,这除你还有其他人吗?”赤峰峻抓起我右手,一顿乱摇,险些叫我跌倒在花丛中,手指也刮到其中一种花的刺上,流出了几滴黑色的血。 “把手给我!”赤峰峻一手揽住我腰肢扯入怀中,一手拖起我右手,用力拔出毒刺,迅速放在嘴边吸陨,眼睁睁见黑血涌进他口中。 “喂,你干什么?会出丑丑的疤痕的。”这明明是毒花,吸进肚子里会死掉的,昏君疯了。 “谁叫你碰这花的?很珍贵懂吗?带走了一根刺要你赔掉命。”他气呼呼地瞪大眼睛,嘴角的黑血依然触目惊心。 “刚是你摇我的,不要诬赖好不好?”我理直气壮地回瞪他,颠倒是非的高手呀! “你没事吧?”我又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脸色,唯恐像被蛇咬到一样会死掉,毕竟他吸的是我的毒血。 “棋今天不需要你去看他,要报救命之恩,以后吧!”赤峰峻皱着眉头冷冷地扫过我,粗鲁地送开钳制我的怀抱。 “你......真会黄牛!”望着他不耐的表情,我倒着竖起了大拇指。 “随便!”可恶的男人,转身就抛下我,步伐较来时慢了许多,有些吃力的样子。 “喂......” “住口!收拾好我的花丛。”继续向前走着,他拽拽地落下这句话。 “昏君,你......”片刻之后,我无聊地转过头,却发现不远处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来人啊!快来人啊!”我没命似的的呼喊着,双手用尽全力想抱起他,却只能任自己随他一起跌倒。 “王......”喧闹声淹没了天地,我呆楞地随着侍卫而去,只能记得昏君唇角的黑血仿佛黏稠起来......  翻腾的人流窜涌入王宫,每个人都罩上一层天塌的阴鹜,御医急匆匆赶来看诊,王宫大臣也守在隽风殿外静待音训。 我悄悄躲在角落,双膝跪地,双手交叉,祈祷着昏君平安无事。 第一次能甘愿屈膝跪拜,各路神明,各方仙人,西天佛祖,万能巫师,请你饶过他吧!闭上眼睛,我不敢靠近观看究竟被众御医围在中间龙塌上的他究竟如何? 因为我怕,倘若他在我面前断了气,那我将无法再睁开眼。 倘若他在我面前醒来,我也不知将如何去正视。 “我王兄到底怎么样?”赤峰峻虚弱地赶到寝宫,艰难地坐床榻边,绝美的熔岩泛着焦愠之色。 “对对,我大王兄究竟染了什么病?”赤峰香浓抹着眼泪悄声问道,力量只眼睛肿成了蜜桃。 “王是误碰了夹竹桃的叶,再加上御花园蔓藤毒性侵入,生在赫哲国特殊的位置,毒性更甚平时几倍。 不过王体内似乎有某股真气,一直护着龙体,现在也无大碍。”约30上下年龄的宫廷第一御医——杨武鸣深呼出气,缓缓说道。 “多谢杨御医操劳,王兄总算是有惊无险。”赤峰棋半开唇角露出天使般笑容,微眯双眼气集丹田,压下心头的虚惊和伤口的疼痛。 “大王兄没事了?呵呵~太好了。”赤峰香浓一脸调皮的泪水,扯住赤峰棋雪白的衣衫当手帕,抹得到处都是几道清涕。 “浓儿,二王兄没有衣服了。”赤峰棋哭笑不得地望着小丫头的自毁形象,眼睁睁见雪白爱衫褶皱变色。 “昏君没事了吗?他醒了吗?”我焦急地从地上爬起,奔到赤峰峻昏迷的床榻,抓住他苍白的结实手掌,眼泪止不住模糊着苍茫的视线。 苍白的俊颜,紧锁的眉头,染黄的眼眸,干枯的唇瓣,明明前一刻还对着我斥责大喊,这一刻却只能估计躺在床上沉睡......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我低下头趴在盖着他身体的被子上,索性让泪一次性流干...... “等等,这位姑娘,王身体还很虚弱,应该好生静养。”杨御医担忧地拉起我,疑惑地似不知我从哪冒出。 “有件事须和二王子交代清,首先王不可动气。 半月期间尽量事事令他顺心,否则气血不畅,恐怕会影响痊愈。 然后,王不可动脑,过多国事会导致心情无法平复,一心不能多用的道理,二王子比我更懂。 最后,王不可动情,情乃心乱根本。 两毒掺和类似绝情草,毒愈之前不可轻易试险。” “大王兄不动气很难啊,他脾气一向都是很大的,这样才更帅更酷啊!不动情怎么可能?他有后宫四个王妃,七个宫女,等等女人数之不尽,禁女色很难的,何况大王兄还是重情之人,待后宫陆续看望他的时候,谁也难阻止吧?”赤峰香浓瞪大双眼,颇怀疑左右环顾。 “浓儿,你去休息吧!”赤峰棋无奈地锁上眉梢,似笑非笑待语还休。 “哇......二王兄嫌弃我麻烦,要赶我走了。”赤峰香浓冽开大嘴哭声震天,眼泪顺着赤峰棋雪白衣衫下滑。 “浓儿,我是怕你累到。”说谎骗自己妹妹的感觉其实也蛮糟的,看他唇角的挂满苦涩,清澈的双眼扑朔不定,脸也羞红了半边。 “小公主,这个送你!”我扯下身上衣衫半角,撰在手中,然后狠狠塞进赤峰香浓张大的口中。 本是樱桃小口,却偏要变成大嘴女,那我只好助她一臂之力,谁叫我如此善良呢! 她无止境地哭嚎着,昏君还能安心静养吗?万一有何差错,后悔也都还来不及。 “呜呜......哇......”起初还没了声音,但也不知她哭声力量如此之大,连塞进去的衣团也被冲飞了出去。 “浓儿,让大王兄休息,我们出去吧!”赤峰棋扫过盛怒中的我,温柔纯洁的笑容涟满美颜。 “她......哇......”赤峰香浓毫无住口的意思,嘴越张越大,泪越涌越多。 我深信她前世乃千年雪峰,终于在先世融化成了江河湖泊。 “咳咳。 。 。”赤峰峻蹙紧眉头,闭着双眼痛苦地咳着。 “小公主,出去我陪你一起哭。”我飞快用手捂紧她张大的嘴,一只手用力向外拖,像扔垃圾袋一样把她和我一起抛出殿外。 “月如,浓儿......”赤峰棋尾随其后,忙想拉起我们,担忧神色染满眼中清潭。 “我不要!” “我也不要!” 两个倔强的声音响起,我和赤峰香浓各自站起身,四目相瞪,怒火燃炙,乌云密布......拍拍屁股逆行离去,谁也互不相让。 第十九章 亲吻上瘾 “张嘴!”我双手捧着精美绣花陶瓷碗,里面热腾腾的莲子羹泌出清香。 瞪大美眸我命令他张口进食,虽不致死,却气血虚弱,难睁其眼,更亦无音声。 “昏君,麻烦你把嘴稍微张那么一点点小缝,我先喂你喝几口东西就OK。”我极尽温柔地用汤匙从瓷玩中取出半下莲子羹,放在嘴边慢慢吹温和,然后移到他嘴边磨蹭,等待这家伙开开尊口。 “随便你以后什么时候想死,但是这次绝对不许!”我撂下羹碗,转身跑到御花园,精挑细选折下半片绿叶颈,细长阔叶,似竹筒中空抛开,毕竟古代难寻吸管,只有自行研制了。 回到隽风殿,端起莲子羹碗,深深吸满气,用力呼进口中羹汤,把竹叶贴放在他双唇间,我吐出的莲子羹顺着叶颈流入他口中。 望着莲子羹缓缓灌进他口里,我擦干竹叶放入袋中,满意地拍拍他脸颊...... “真乖!”我俯下身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流连向下移到鼻梁,点上温柔甜美的一吻。 突然间我楞住了,我究竟中了什么邪?是为他安静喝下莲子羹而奖励?还是为他救过我而补偿? 狠狠摇着头,我逼着自己清醒过来,土来的本能反应只不过是帅哥对美女的吸引力作怪而已,何必要扰乱我的心波?  时间过得如闪电般快捷,转眼20天过去了。 我白日跑来隽风殿照料昏君,晚上则奔去御膳房做可怜的烧火丫头。 扫地,倒水,洗菜,涮米,偶尔也学做几道小菜,死皮赖脸地跟在御厨身手粘着拜师,好歹着学会了几种拿手宫廷菜肴。 偷偷动用御膳房,熬夜做好第二天送到昏君那展示慰劳,论他吃也要吃,不吃也要死往里咽...... 想我一界天仙美人,整体熏泡在药罐和炉灶之间,皮肤不知脱掉了几曾皮,少了多少水分。 已过三更十分,我偷偷又潜入御膳房,打开储藏柜,抱出3根半只手臂长的黄瓜...... 抄起御厨那把诺大的御刀,放在俎板磨得光亮,在眼前闪动反光,邪恶如黑暗魔子。 “喀!咔!喀!”刀在三根黄瓜上落下数道,神奇地切成了薄厚均匀的膜片把工具都归了位后,我敛起约半黄瓜片包入袋中,另半慢慢贴满面颊,先又额头开始,鼻头,两腮,下巴...... 从这一夜开始,我每晚为脸部做起了护理,以黄瓜为主料,附加雪莲,人身等等名贵补药。 我的原则是贴薄,贴满,贴好。 也正因此,来到御膳房七日,我的脸不仅未见缺水,反而变得愈加水灵剔透白昝滑嫩,脱凡出俗,美如幻象。 “王宫里最近一直闹脏东西,御膳房的贡品经常在半夜消失。”可乐恭敬曲腰立在隽风殿内,对着龙塌上的赤峰峻胆颤地禀告道。 “什么脏东西?”赤峰峻还傻乎乎地搞不清状况,摸着闹门皱眉道。 “王,您真不知道?就是闹鬼啊!”可乐无奈地擦擦颈项冷汗,亏自己还说得浑身紧张,他的主子压根没听懂。 “啊?”赤峰峻一听到‘鬼’字,眼睛立即僵直,惊慌之色溢于言表。 “大概七天左右了,每天夜间都会神秘丢失贡品,尤其是水晶黄瓜少了许多。 据说鬼是阴盛之物,以王宫贡品化解阴气,再食尊贵之血,便可转鬼为人。”可乐夸张地把道听途说来的传言讲给他听,边说边自己打着冷战。 “鬼......”赤峰峻匆忙拉起被子,把身体严实围了起来,里面依稀传出牙齿打颤的声音,从外面看来一凹一凸,甚为壮观。 “王,您没事吧?”可乐吓得跪在地上,忙为自己的口不择言忏悔。 自他伺候王以来,便知道他最怕鬼神之类,这次可真是知错犯错,罪加一等啊! “你们谁见到过那偷吃供果的鬼了吗?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俊是丑?”我忍不住打断他们两个人的闹剧,所谓三人成虎这话没错,什么猜疑传到这来都成了传奇惊悚。 “啊?没见过啊!哪有人敢啊?”可乐抬起头望向我,一脸不可思议。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鬼?”掀开昏君的被子,露出满头大汗,还猛抽搐的男人,我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你也太胆小了吧?”曾几何时,我天下第一美女水月如也成鬼了? “水月如,你放肆,胆敢嘲笑王?”可乐瞪起米粒大眼,严厉地斥责着我。 “可乐,你跪下!”赤峰峻颤声吼道。 “王息怒,可乐这就跪下!” “行了,你退下去。”赤峰峻挥动手,禀退六神无主又想为王争严的小太监。 “你休得再笑。” “想笑就笑,你有本事让我笑,倒也拿出不叫我笑的天赋呀!”冲他翻过白眼,我彻底选择无视。 “你再笑试试看。” “我想不笑都难,他说闹鬼你就害怕,他说吸血你就躲进窝里,他要说那鬼现在就站你身边,你铁定会晕倒吧?既然害怕就别再装了,刚才还蛮可爱,也很坦率,现在装得倒是可笑。” 本想给面子忍住笑,见他强装盛怒的样子又“扑哧”笑了出来。 这男人也太喜欢伪装了,有时蠢蠢的,有时幼稚可笑,有时昏恶招骂,有时粗鲁暴躁,有时还带有神秘的稳重。 究竟哪一面才是拨了外皮的坦诚? “水月如,你再笑就死定了。”像是下了最后死命,两侧眉几乎挤成一条。 “我笑......”刚欲露出我诱人的甜美笑容时,一阵眩晕颠倒了天地,我只有呆呆地望着覆在自己唇上的温热唇瓣,任他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操控,唇舌的绞缠迷失了我,更不知接下来那巴掌我要甩去哪里? 用嘴睹住我的笑,用亲吻封住了我的反抗,至于那颗狂肆跳动的心,我仿佛不知该如何去倾听...... 昏君!亲我上瘾啊!你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难道不怕像我如此美人勾了你的魂,吸了你的魄,挖空你心吗? 第二卷 后宫争乱 第一章 春来乱事(一) [隽风殿] “大王妃到!” “鄂儿来了?”赤峰峻轻轻放开钳制我腰枝的铁臂,舌尖舔过他柔软性感的唇瓣。 “你大老婆察访了,我还是闪快点好。”我瞥瞥嘴满不在乎地四处寻觅,曾几何时我也成了见不得人的情妇? “我到底能躲哪啊?”这寝宫一个龙塌几乎占近半位,难不成还叫我藏进床地下? “去去去......躲床底下去,鄂儿很爱吃醋,若她发现会很麻烦。”赤峰峻用力把我退进宽敞的床下,丝毫不温柔地一巴掌打在我落下的腿上。 “昏君,你弄疼我啦!”揉着修长美腿那巴掌红印,我苦涩地滴下一滴泪,委屈一触即发。 那个美艳的大王妃如我这般倾国倾城吗?凭什么躲在暗处的要是我水月如? “我看看!”他忽然一把又将我拉出外面,小心揉着发肿的痛处,有些疼惜地轻柔忏悔。 “王,鄂儿来了。”娇柔鼓惑的声音如此之近,害得昏君一掌又把我打回床下,慌忙拉好帘子。 “鄂儿,今天你好美啊!”赤峰峻抓起她嫩白的手,轻轻印上一吻......悄悄把帘子拉开一个小缝,我气呼呼地望着外面谈情说爱,狼狈为奸的一男一女,咬紧牙叫自己当做没看见。 “王,您身体好些了吗?鄂儿都要担心死了,这两天一直在心里念着呢。”春鄂娇媚地抚上他胸膛,眼波流露出千种风情。 “只要鄂儿来陪我,即使染绝症我也会慢慢变好。”赤峰峻欠扁地一副色鬼样,刚还对我又抱又亲,这下就搂着妖艳美人甜言蜜语。 果然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亏我刚刚还小小心动,早知道就该阉了他。 “王,鄂儿这就给您按肩,让您身体好得更快!”春鄂坐在他双腿上,双手在他肩上揉揉捏捏,动作轻柔鼓惑,难怪男人都着她的道。 “鄂儿,我爱死你的手了。”赤峰峻一副享受消魂的模样,魂魄也不知丢了几千长外。 “王,难道您只爱鄂儿的手吗?”春鄂小鸟伊人地窝在他胸前,受伤的娇艳表情惹得我都直打冷战。 “呵呵!”赤峰峻憨笑几声,眼里流露出一股不自然的气息,从我这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王爱我吗?”春鄂继续追问道,消魂夺魄的双手爱他肩上,臂上,胸上细细揉捏。 “......”我呆楞地藏在床下,望着昏君吻上她红嫩的唇,我好想闭上眼睛不去想,可这双该死的美丽大眼喜欢上了热闹,不允许我的躲避,只能干干看着这对狗男女激吻。 “王......鄂儿要......”我狠狠扯掉一缕头发,无法停止心中的怒气。 痛快的两个人啊!都躺到床上去玩了,真当我是空气吗?可恶! “什么声音?”春鄂惊慌出声,仿佛受惊的孔雀,一定又趁机缩到昏君衣服里去了。 “没,鄂儿可能听错了。”赤峰峻显然知道这是下面的我一胳膊杵上去的结果。 “可是我一直都在听下面有什么声音啊!”春鄂疑惑地问道。 “那是耗子成精了。”赤峰峻慌张地胡编乱造,对我狠狠地敲击节奏非常之不满。 “王......我害怕!”接下来又听到一顿叮当乱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12级地震也不过把我震到地底上嘛,可现在只能忍受着剧烈的震动声,捂着耳朵都还心脏负荷...... “你们有完没完?”我扯碎帘子,站在床边大喊。 “王,她是谁?她怎么会在这?”春鄂惊讶地扑到在床上站着蹦跳的赤峰峻怀里,显然他脚跟都没站稳,她扑过去就是增加压力,双双跌床上摔个四角朝天。 “我叫水月如,一直就在你们的床底下。”愤愤地爬上龙塌,我一把甩下春鄂,扯住昏君衣服就是一拳。 “你疯了!”幸好他说的不是‘你放肆!’,否则我怀疑我又该吃苦了。 这家伙真不是个男人,竟然叫我藏在床底下,还好意思折磨我,这口气咽不下去也是理所当然。 “王,她就是那个丑女?怎么会呢?”春鄂一双敌视的双眼上下打量着我,眉眼释放危险神色。 “你看清楚,我从来都是美女,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会是,我的美与日月同在,与地球同存。 长好眼睛看清楚,我是宇宙无敌霹雳大美人,比你们这些三宫六院美上千百倍,不许张开你的嘴说出‘丑’字。” 敢睁眼睛说瞎话,说我以前丑就是犯了大无赦,更何况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呢?又不对,我又没爱上昏君,也称不上情敌这么严重,可总一眼见她那狐媚之术,就想蹦出来出出气。 “王,你看这女人好生狂妄啊!”春鄂脸一转又想沾到他怀里,叫我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水月如,你先退下吧!”赤峰峻为难地说道,显然还是大老婆至上。 “昏君,是我不想看到你,别一副你赶我的模样,哼!”我酷酷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隽风寝宫。 大王妃那狠毒算计的眼眸我深深印在心里,我料定她会来找我寻事,也明白这后宫中她将是个人物,不过没关系,有本事就来残害我这个21世纪现代美女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古代女人的心计厉害,还是我现代美女的招法出众......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一章 春来乱事(二) [御膳房] 夜悄悄来临,明月皎洁如昔,从昏君那被赶出来之后,我就把自己埋在御膳房烧火。 红火燃慢烤着面颊,烟熏呛进了口鼻,木炭染黑了双手。 御厨大人还一边烹制菜肴,一边埋怨我烧火工夫太次。 嘟囔着嘴,我继续拾起木炭,向炉灶里添料,保证他的火候适当。 “大王妃到!” 我蹲在地上,假装没听见外面的叫声,手里的黑木炭添添埋埋,突然间似乎变成了那女人的艳脸。 “玄大人,我想请你这位副手去我的春风殿帮些小忙。”春鄂忙拉起我的手,有礼地向御厨借人。 如此温柔娇媚的女人,手劲却大得惊人,除了我又有谁知道她的恶毒呢? “大王妃请便,只是这火暂时离不开人,王等着微臣这点美食下胃呢!”御厨半屈就半拒绝地说道。 “那我叫红淼给你烧,这姑娘我先带走!”春鄂妩媚地笑盈满粉颊,眼流连在大宫女红淼身上。 可惜玄御厨只顾他的山珍海味,对此无过多眼力施舍。 “大王妃也知道,王口极挑,喜怒喜急,如果火候掌握不对,菜味也会出错,一旦王怪罪,微臣也难以交代。” ‘御厨大叔,我好爱你!虽然平时嫌我这嫌我那,一到危机时刻,竟然不顾权威舍身为我,以后我定会努力烧火,减少烧焦的次数。 ’我在心里美美地夸道。 “月如妹妹,那你就先烧完火再随我去吧!我可以慢慢等等。”春鄂一副理解万岁的模样,丝毫不为被折面子恼羞成怒。 “对不起啊,我这人有个很可恨的毛病。 一心绝不可二用,要不专心烧火,要不专心陪你去。 此刻我一心想追随大王妃,这火也不会烧了。 如果大王妃愿意代劳,快点把这火烧好,那月如一定对王妃的事别无旁待。” 我露出一排洁白的碧齿,展现温柔似水且无辜善良的一面。 哼!看你的尊严重要,还是你的目的重要。 想我也是娇滴滴的绝世大美人,凭什么这粗活只我一人独挑?想要消除我这阻碍,她必须要放弃尊严,否则我才不会笨到自投罗网。 “好......我帮你烧。”春鄂坚决地挽起衣袖,双手捧起木炭向炉灶内添增。 “大王妃,您不该做这些。”红淼抢前扶起她,眼睛恶狠狠瞪着我,如利剑般刺穿我的身体。 “大王妃乃是金枝玉叶,确实不适合做这样粗重的活,月如现在随你去就好了。 玄御厨,我出去下就回来,您老先休息哦!”看着他无奈气愤的模样,我实在觉得对他不住。 只是其一,既然她都能曲身将贵来烧火,说明灭我决心非同一般,再烧几时她也终不会放弃。 其二,再争下去对御厨叔叔不利,万一她怀恨在心,以后加以报复,我一人倒不怕,可连累他岂非不该?其三,作为真正尊贵的第一美人,我要去见识所谓蛇蝎美人如何的阴狠,将使用哪些毒招?其四,不退缩,不闪躲,为自己迎战,活得潇洒不懦弱,这是我穿越美人唯一的目标。 “月如妹妹,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春鄂依然那妖媚诱惑的笑,笑得浓而烈,却带分险而恶,在这张绝美的容颜上扣除掉大半分值。 “大王妃说是就是!” 我跟随其后,背过手比出个‘V’字,暗示玄御厨我会安然无恙回来。 这段时间你忽冷忽热,也对我责备颇多,更不舍得把厨艺全盘脱出,可实质对我却情同亲生女儿,累时找借口让我安歇,苦时多骂我几句转移注意,疼时做几道美食慰劳着我,险时总是伸手拉我一把...... “丫头,早点回来烧火,否则我叫王把你揪回来。”他也清楚这后宫乱事,更明白我同昏君复杂的关系,此刻也暗示我放宽心,即使他无能为力,险时昏君他会请去救我。 “月如姐姐,你先请!”越出门槛的瞬间,我险些叫这红淼大宫女绊成大花脸,幸好天生芭蕾舞身段,敏捷柔软且小心谨慎。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一章 春来乱事(三) [春韵殿] “月如妹妹请喝茶,这是谰言国最上等的茶叶,可以美容养颜,更加倾国倾城,前天我父王专门派人送来了,你也品品看。”春鄂笑颜果如春花般灿烂,美得让我浑身打颤。 “谢谢大王妃赐茶,我最喜欢美容茶。”听到能变美的茶,我想也未想一口饮下,管什么形象,什么茶道,什么迷药,统统等我更美以后再考虑。 “月如妹妹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吗?”春鄂似真似假地张开唇角,吐出清淡的一句问话。 “大王妃好象还没说找月如是什么事,怎么可能忍心现在就封了我的口呢?不值得的谋害对您很不利,聪明如你怎会如此冲动呢?” 我端着茶杯,继续为这美茶暗自叫绝,人间极品啊!怪不得生得狐媚,原来另有秘诀啊! “聪明!”一旁席上的红淼阴笑地说道,那眼神和神态,美如蛇蝎。 果真是同条绳上的蚂蚱,都是一个死样。 “从今以后,不许你再接近王,不许你踏进隽风殿,不许你和他吵架,最好是别在他面前露面。 不许你打着用特别勾引他的主意,更不许你有当第五王妃的念头,否则......” 春鄂突然间变了张脸,似魔似鬼,如蝎如蛇,仿佛阴狠得嗜血,一息间由狐媚变妖邪。 “我能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但是大王妃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宠辱不惊地喝下最后一口美茶,慢慢咽下喉咙,然后轻咳两声,抬高眼眸深深凝视对面两女,一抹笑自唇角不自觉流露出。 我分明从她们眼中看到了惊艳......惊我异常的沉着和魄力,艳我绝美的俊容。 “什么请求?”春鄂和红淼异口同声地说道,如同我的妥协对他们均是天大的喜讯。 “不要再对我提任何要求,谢谢合作!”我幽雅地站起身,再次抚上精美的茶杯,有些犹豫要不要讨个人情带回点美茶养颜?毕竟我的美不容许一丝忽视...... “你......水月如,你别太过分!”春鄂气得抖动手指,点着我额头说道。 “注意些您高贵的王妃身份,被看到会当不成王后的。”我瞪大双眼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张大樱口满不在乎。 “水月如,你放肆!”红淼也气得面红耳赤,毫无平时的温雅端庄。 “红淼大宫女,你和大王妃是姐妹吗?怎么说话鼻子一样歪,嘴巴一样大,口气一样臭,还眼神一样恶毒?” 我捂住嘴笑出了声,边笑还边偷偷瞄向她们,即使事实非此,我也要扑风捉影,叫她们自乱阵脚。 “我们......”果真如我所料,她们匆忙互相望了又望,生怕和对方有何相似。 “贱人!”红淼羞怒之后,一巴掌挥了过来...... “大王妃救命!”我灵机一动,突然手劲一紧,一把拉过春鄂挡在身前,只听“啪!”一声,六只眼睛惊鄂了...... “红淼,你敢打我?”春鄂怒视成凶,双眼冒火,额头累累筋肉,右脸红肿的巴掌印愈加增盛气焰。 “大王妃,红淼不敢,只是那贱人欺人太甚。”红淼慌张地跺到一侧,眼见自己闯了大祸,嚣张气焰不见大半。 “贱人是说谁?” “贱人当然在说你!”红淼顺着《神雕侠侣》里霍都的话下来,等反应过来才闷着气骂道。 “你个贱人,该打的就是你!” “你打贱人?”我洋装不懂地问道。 “没错!”红淼咬紧牙恨恨地答道,我怀疑她已经在心里喝我血,吃我肉,拨我皮,抽我筋了。 “所以你会打大王妃!”我坏坏地笑着,转而开始大笑,因为我觉得这古代女人似乎不如想象那般难以对付。 “红淼,你找死!”春鄂楞一刹那后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因为她只听到有人清晰地喊她贱人。 “大王妃,不要中了她的奸计,分明她就是在挑拨愚弄我们!”红淼摸着被重重打过的地方,只得强忍伤痛,化解她们的尴尬。 “去把烙铁给我拿过来!”春鄂反过腔来,又怒转笑,愈加不可思议。 这女人情绪转换如此之快,前一刻还怒发冲冠,这一刻就笑得猖狂有力。 “那个梅花烙吗?”红淼擒着一滴泪柔声问道。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一章 春有乱事(四) [春韵殿] “拿我最爱的梅花烙,最大最深最热的那个火红铁烙!”春鄂浮上美艳的笑,胭脂水粉里散发着决绝的恨意,美中透阴,贵中露毒,艳中散沉。 难怪说烈酒醉人,美花含毒,原来道理亦如此。 “是!”红淼抚着已变青红的面颊,怀着对我满腔仇恨离开了这里。 半睁圆目,樱唇微启,我从1数到1000,悠哉悠哉地熟悉阿拉伯数字。 嘴角唾液飞溅,白沫纵横,投入于一个理解世界中。 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吐里几口唾液,然后眼看着她痛快地喝下杯中茶水,还一副享受万千的模样,我就忍不住高兴地再多吐几口。 想想来自几百几千年后绝世大美女的唾液,喝一口或许抵得上圣水,何等荣耀的赐予?即使她喝吐也该感谢我才对。 “月如妹妹可顷好,姐姐我对你可是万分照顾。”春鄂忽又绽出灿烂笑颜,手帕轻掩朱唇,秀眉画出一个“毒”字。 “大王妃,梅花烙拿来了。”红淼笑荧荧地履着慢步,抬出一黑色铁铲,一人高秆身,下面是四方形铁,中间红凤梅花印记,花中刻着‘贱’字,两边镶嵌暗黑厚沿,如玄铁般坚固。 “水月如,我叫你知道骂我一句可以失声,打我一下可以无命,既然你是贱人,那我赏你一个‘贱’字。”春鄂一甩长袖,挥出一阵红火,顿时烙铁烧红,泛起烟雾余热。 “妖女!”我反射性地吐出这两个字,毕竟对一界非武凡人来说,见到这妖法妖术,吃惊失措也有情可原。 “红淼,把这贱字给我烙在她前胸上。”春鄂瞄着我浮动突起的胸,眼里充满恶毒和嫉妒。 善于心计的女人,她明白所谓暗算的最高方法,把烙铁印在我胸前,必然达到她羞辱我一生一世的效果,还不必担心我会用这隐秘之伤去告她之状。 “是!”几个春风殿的侍女搬起烙铁,面无表情地配合着红淼那咄咄逼人的进攻动作。 “等等,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我慌张地躲避红淼的疯狂袭击,使用缓兵之计。 “但说无妨!”春鄂高傲地仰起头,凶险笑容禁锢在美艳的脸上。 “你今天费劲气力引我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眼睛随着她的轻蔑而游移,暂时压制一时或许仍有得救机会。 “大王妃,这贱人是在拖延时间。”红淼步步逼近,坚定凶恶的眼神透着浓浓杀气,绝色美人成蛇蝎,天亦摇晃地亦震,连心也跟着漂浮。 “我只想在王面前是无形,是哑巴。”春鄂不顾红淼那人尽皆知的提醒,杏仁突瞪,显露真言。 “不过是怕我抢走你的准老公嘛,就是想如愿铲除我这个威胁吧!最终不还是想容登你准王后的宝座,母仪天下,一统后宫,驱除异己?” “准老公?”春鄂薄唇微开,溢出这三个字。 “就是唯一属于你的夫君,只能爱你一人的王。”忘了这古人对现代词语敏感,来到这半年有余我还是没改过出口成错的毛病。 这是长处亦是短处,令人听不懂,但还要附加解释,成就感诞生的同时,麻烦也随之不断。 “大王妃,她只是在敷衍拖延您而已。”红淼一看急了,拖着烙铁几时才算还休?她这被辱骂之痛,和巴掌之耻,怎才能找回? “红淼,你是王妃还是她是王妃?难不成你也是野心勃勃想争后位的人?所以才急着想铲除我这个威胁,明是为她着想,暗却是另有居心。” 虽看不清这大宫女和春鄂是否一心,但是挑拨离间历来都利于保存自己,坐山观虎斗,鱼翁岂非得利? “大王妃,红淼万万不敢,本就一心只为您担忧。”看着春鄂怒瞪红眼,疑心四起,锋芒渐露,她也急得不知所措,小脸红得泛紫。 “你住口!月如妹妹,继续你聪明的拖延,我给你留最后一次开口机会!” “我对你热中的后位兴趣缺缺,对你预测的第五王妃也无向往,既然七大宫女都候补中,我又何必增加她们和你竞争的出路?至于叫我答应你不平等条约,非但叫不理昏君,还叫我离他远远。 整个王宫都是他的,那请问我能躲到哪?是天堂还是地狱?” “你究竟想说什么?如果求我放过你,那休想!”春鄂迷惑地望着我,显然听得云里雾里。 “很简单,我可以和你合作,利用我的美帮你打败其他所有后位争夺者,最后拱手把这尊贵无比的凤冠留给你去摘。” 为了保全我完壁玉体,说些违背心里的谎话,相信上帝也不会打雷劈碎我的脑袋吧! “砰!”一声震天响雷凭空生起,白光如利剑般打在窗上,顿时化为碎片。 “该死,这上帝老儿还真听我话。”我在心里暗暗埋怨,早不打晚不打,我刚说过谎话后来凑热闹,不劈死我也断了我话的真实性啊! “你的目的呢?”春鄂似没吧这人为天灾当回事,继续追问我此批赔本买卖的目的。 “无聊!因为无聊发慌,我要施展美的魅力去征服世人,为自己寻找乐趣!”这也未为不可,毕竟单调生活后,进行长女人大比拼够刺激,也够挑战。 “哈哈哈,从今开始你为鱼,我为水,也为金兰姐妹。” 虽心里疑心甚重,眼里闪动防范之光,她还是聪明地选择和我合作,因为她要的只有后位,而非报复快感,只是这鱼和水她似乎颠倒了位,毕竟我才是茫茫颠覆天地之水…… “大王妃,梅花烙怎么办?”红淼气得牙都打颤,搬着的头端微微震荡。 “当然留给你了。”我一个飞旋腿,红淼乖乖趴在地上,叫烙铁砸个正着。 只是我水月如的心不够狠,只叫她受点重压之痛,而没叫那烧红的一处印她身上。 “啊!”红淼咬着牙叫喊,随时有杀我的冲动,可惜春鄂一个怒视,她什么气焰都憋了回去……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章 贵庚汤(上) [御膳房] “丫头,你没事吧?”御厨拿起铁勺腾空扔进锅中,只见翻翻搅搅的白沫蒸腾而散,清澄的汤汁沿着勺壁流淌。 “玄厨,如果连世上最聪慧美丽的我都死去,那还有谁能苟活下来?”我慢悠悠地抬高视线,对上他略显慌张的双眼。 “大王妃没威胁你?给你上刑?皮鞭,指甲刑,板子,还是......?毒药,毒针,毒蝎?”御厨一边用眼睛审查我表皮伤势,一边把右手食指扎进锅中,轻松熟练地捞着炽热的铁勺。 黝黑的粗指在无色的贵庚汤中甚为显眼。 “玄厨,能把手先拿出来吗?”我肠胃有些不畅,翻绞难熬,似乎有大吐特吐的欲望。 “那你把手伸进去取出我的宝贝勺子!”他不皱眉头地扫过我猪肝色脸孔,继续用食指在美食中兴风作浪。 “快告诉我大王妃怎么对你用刑了?”他不依不饶追问我,可是我关心的却不是他的关注,只怀疑那汤不是我晚上要喝的吧? “她还没那本事,也没那智商,即使再聪明,她也逃不脱我的控制。 虽说古代女子都性格趋向内敛,阴毒防不胜防,并且招法甚多,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但若以我的智慧,稍加用心便可随心所欲掌控局势。” “玄厨大叔,可否把您的手指轻轻拿出,慷慨地抬起锅把此珍贵庚汤倒掉?毕竟您手模般完美的粗指,珍贵到我们这一般人无福消受的地步。” 眼见着黑呦呦的粗指在清汤中恣意翻搅,我口中的唾液腺分泌就剧烈增加,再继续看下去,我铁定会把以往喝过的汤一股脑连本带利吐出。 “闭上眼睛把这些喝下去!”不知何时那只粗糙的黑手已经端着一只绿色荷花瓷碗,里面依稀冒着热气,我双眼里似乎还残余着先前那令人呕吐的场面。 “为什么要我喝?”性感红唇张成‘O’形,我惊讶地瞪着魅眼,吓得连连向后退。 “因为这汤能治疗跌打损伤,以及清除体内毒素,以防大王妃日后对你下手,也好利用这补汤里效用提前做好延迟毒发的准备。”未待我反应过来,一碗汤都“咕咚”“咕咚”灌进我口中,毫无招架反应能力。 “去把这剩下的送到王那里,叫他都喝下去,一滴不剩。”玄厨又从锅里舀出一碗,强硬塞进我手里,还笑眯眯地把这当成任务。 拜托! 现在眼睛扫进去,喉咙里的残汤就差点吐进碗里,还万里迢迢去送到隽风殿? “玄厨,他是昏君,一没才,二没品,三没功,根本没资格喝这绝顶珍贵的贵庚汤啊!像我这样的美人,享用过也就算了,至于他就免了。” 明明见过如何制的汤,也不知它是真能解毒还是假,况且如此恶心我怎能眼睁睁看昏君喝下,毕竟曾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丫头,把这送过去叫王喝光,听我的有益无害!”玄厨严肃地扳起面孔,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但是,你的手指很黑......”本想劝戒他讲究点卫生,爱护身体健康的,可惜他那乌漆抹黑的脸色,刚喷出口的话也活活咽进嗓子里。 “你喜欢王!你已经爱上了王!那个在你口中无庸‘昏君’已经牵动了你的心弦,带动了你狂乱的心扉,就连自恋仿佛大不如前吧!”突然正色如算命先生的他,让我极度措手不及。 这老头今天怎么冲到神鬼论,偏偏把脑子动到我的心思上? “玄厨帅哥大叔,请问您此话是怎讲?”迷惑地端着汤碗,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关心,从你的语气中我看到保护,从你的心跳中我看到真挚,从你的头脑中我看到两个字——习惯!这种习惯就是喜欢,或者是隐秘的爱。 无论王是昏还是智,是强还是弱,能哭还是能笑,喜善还是喜怒,你的表情中都写满维护,不只男人护着女人,你也像是在护着他!” “大叔,马力马力吼,你恢复正常行吗?”我抽出一只手,猛烈地在他眼前挥动,希望此刻能唤回他的神志。 “我没病,也没中邪,再晃你手就成烧猪蹄了。 问问你的心,为什么真正讨厌不起来他?”皱着眉头,他像是琢磨什么一样定成雕塑。 “因为他救过我!”我不假思索地随口脱出。 “可他也害过你!” “因为他其实不是太昏!” “可他还是昏庸!” “因为他比较单纯!” “可这算是治国愚蠢!” “因为他生性还算不坏!” “可他生来就喜怒不听人劝告!” “那因为他比较专一!”到这地步,我已经开始学会顺嘴胡诌了,因为他的反击令我差点无语。 “可他有三宫六院,四妃七宫,美女成群,艳色不断!” “他长得超级帅总可以了吧?” “二王子更帅,为什么没见你如此关心,连个贵庚汤都怕我害了他,难道这是毒药,你也宁愿自己都喝光,不留给王?怎不见对其他人,你也显现出这种关心和爱护?” “他发火起来酷得很正点,这样您大叔还要说什么?” “王总发火,却从来不属于酷。 完颜大将军如万年冰山,那不是更酷?” “我......”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无奈地垂下头,感觉完美的口才此刻算是打出了结,完全被个古代大叔问得哑口无言。 “你已经喜欢上了王,所以把这碗汤叫他喝掉,否则我不敢保证哪个王妃会抢走他。” “玄厨,你究竟怎么了?”我更是迷惑地瞪大双眼,脚跟都险些站不稳。 “丫头,其实真正的后宫争乱已经开始了,从大王妃开始,所有这些女人都会视你如敌,而王也将成为这纷乱的中心。 一旦他也动了情,而对象是你,那除非你死,否则他将无活。 一旦恨上,怨上,那她们或许宁愿毁掉一切,落下满员悲剧!” 换下一身轻便衣服,他转身欲出门,眼里透着满满忧愁和神秘莫测。 “你是御厨吗?”我吞吐不清地问道,因为对于这即将拉开的争乱帷幕,他甚至比我还明了透彻,句句在点上。 “玄家世代御厨,不用怀疑我的身份,把这汤给王喝下,或许可以避免些悲剧!” “你......”望着远去的背影,我仍不懂他究竟如何对后宫如此清楚,只依稀明白隽风殿这一趟,我是必去无疑,心里某个声音也在催促着我去相信这待我若女的厨师大叔。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章 贵庚汤(下) [隽风殿] “进来!”庸懒疲惫的声音从帘内渗出,夹杂着丝丝不安。 “昏君,我......”我静悄悄迈进寝宫,瞪大恐慌无措的双眼,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把手中这碗不太卫生的贵庚汤奉献于他。 “什么事?”望着我优美的身影,他竟然翻翻白眼,躺了回去,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索性来个不理不睬。 “把这碗汤喝下去,然后我就离开,省得你抓耳挠腮躲避我。”端过汤碗,移到他上方,手显得异常笨拙。 “......”赤峰峻闻到味道,靳着鼻子,被子捂得更是严实。 “昏君!别装死了,这东西对你有用,说不哪天就能救你的小命。”提到“救命”俩字,某男人眼睛忽然大亮,想都未想,一起身接过碗,‘咕咚’喝个精光,连个卫生合格标志都不曾看过,十足怕死的模样。 “胆小鬼,不被毒死,也能被吓死!”我随口小声地嘟囔道。 “......”赤峰峻添添嘴唇,用手掖过凌乱发丝,呼出一口气,悠闲地翻倒在床,蒙上被子假寐,像是不曾当我这美人存在,士可忍孰不可忍呀! “你给我起来!”我冲上前,一个纵身跳上床,接着钻进他被子,揪住那欠抽的耳朵,狠狠咬下口。 “死女人,你疯啦?看我不治你的罪!”他恼羞成怒地掐住我美颈,丝毫不见温柔几分。 “你来你来,有本事掐死我!你来你来,有胆子就大点力气。”我不怕死地扬高头,充分露出完美的脖子,眼见这男人如何对我下狠手。 “该死的!”他愤怒地瞪圆眼睛,双手挪开我身体,用力攥成拳头,游移在我双肩两侧,想打却又下不去手,不打却又手痒难耐。 “不会我昨天没来看你,所以生气了吧?”我试探性地望着他可笑的动作,强忍着大笑出声,毁坏形象的冲动。 “你......胡说!”他慌忙辩驳道,嘴上坚决一气,脸却也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心虚去了。 “难道果真是因为我昨天没来探望你,就思念成气,到如今想掐死我的地步吧?”我又凑近些,倒想看看他究竟脸上是何等神色。 “女人,你别乱说。”脸上的绯红幼稚却又可爱,辩驳的口气愈轻,这画面就愈吸引人,也更确定一个事实——我的话没错。 “瞧瞧......你浑身上下都在告诉我——做贼心虚!堂堂赫哲国君王竟然因为一个女人一天没来看你,耍起小孩脾气,实在有够丢脸呀!” 我安静地并躺在他身旁,突然发现这样的感觉好惬意,有个单纯可爱的男人陪着说闹。 不论他是愚蠢还是精明,是糊涂不堪还是深藏不露,感觉他在我面前永远是那个昏君的模样,可恨却更可爱! “你......”他松开手,把手快速铺平,狠狠掐住自己脖子,勒得喘不过气来还死撑不放。 “喂!喂!你精神不太正常吧!要死找个隐秘的地方,别我在现场的时候寻死觅活,要不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被大卸八块,丢进牢笼里喂耗子才怪。” 我尚算有些人性地拉住他的手,阻止眼前可笑的自杀行为,毕竟有他我才觉得这古代有趣了许多。 “女人,马上给我回去,否则我砍掉你的脑袋。”他忽然大喝一声,怒目相视,电光石火之间,似乎又变了一个人。 “昏君,你搞什么鬼?变脸比女人还快,翻书也不过如此。 神经病,你说走我就走,那岂不是绝色美女的颜面尽失,毫无脾气而言?” 管他反应怎样,我抓紧这所谓的龙踏,拢严被子,对他的火气视而不见。 “下去!”冷冷的声音从骨头缝里钻出,仿佛一阵寒风凛冽入心,不自觉浑身打起冷战。 “为什么?”我仍不知死活地赖在床上不动,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料定这男人即使再凶,也不过是个纸老虎。 “女人,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转而冷淡威胁的语气,令我如置身寒冰之底。 先前那幼稚可爱的笨男人,此刻却多了分凶残和冷酷,难道又...... “王,菱儿给您请安!”甜美的鹦铃之声响起,抬眼一望,原来是那个可爱招人疼爱的二王妃——夏菱。 “免礼!”赤峰峻脸色微微缓和,却又似乎更紧绷,或许是怕被小美人误会的缘故吧! “二王妃安好!”我缓缓坐起身,不情愿地落下地,曲身行了个礼。 “月如姐姐也在啊!”夏菱甜甜一笑,满含亲和地扶下我,右嘴角那浅浅的小酒窝深深迷旋着我的双眼,醉得分不清她究竟称得上绝色美人否。 “我只是帮他揉揉肩而已,二王妃不必介意!”我没好气地撒了个谎,用余光扫射着赤峰峻的面无表情。 “月如姐姐也有春鄂姐姐的本事?”她惊讶地对上美眸,像很是羡慕的样子。 “二王妃说笑了,我只是略懂些按摩手法罢了。”我客套地圆着谎,也不知何时就把自己这项本事暴露了出来。 “月如姐姐别叫我二王妃了,这王宫里个个都当是我的姐姐,菱儿虽是比大家早进宫些时日,却不耐年龄甚小,大家都以妹妹相称或者称我菱儿便可以。” 一个15岁的古代女孩,从头到脚皆透出天真和热情,仿佛这后宫本只是个清潭,她便是这潭水一竽,尽是真诚和相知。 “菱儿,来给我献段舞吧!好久没享受过这神仙美姿了,我整日思念不已。”赤峰峻微眯双眼,严肃地扳起俊脸,显然对我这局外人下了逐客令。 “是!”夏菱天真温情的眼中散着浓情爱恋,一刹那我的心忽有些搅乱,像是担心些什么,又害怕面对些什么。 春鄂只为权势,那夏菱为的是浓烈的深爱吗?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三章 舞动天下(上) [隽风殿别苑]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美舞当宴,人生几愿?轻柔的古雅音乐响起,琴弦慢慢拨动,笛声缓缓流出,像是人间仙境般唯美的视听...... 彩带飘飞,衣袖飘扬,群摆摇曳,步履生姿。 浅显移动的脚步,转而以双臂抖动,左右摆动代替领脚移动,同时移动后姿势以身体由内而外不断延伸。 手如莲花绽放,臂如柳絮纷飞,腿如旋风细鸳,若用力挥动彩虹带一样翩翩飘动,与其说是人,还不若说成是花...... 莫怪她稳坐二王妃宝座,原来也是身怀绝技呀!像如此复杂又舞出灵魂的倩舞,或许世上能为之的数她无几。 难怪昏君见她就屏弃我,这舞动精灵般的小美人,连我都舍不得少注视一眼,又何况是个迷旋色心的昏君? “好!好!好!”赤峰峻抬高双手,疯狂地拍动,喜悦一瞬间充斥着心志,双目中只影射出那飘动长袖的精灵。 “你多吃点!”我不明这塞进他张大口中的东西是什么,只想睹住那张呼喊的嘴,潋回他飞溅的眼珠。 “唔......什......”赤峰峻抽着鼻头,用力扯出梗在喉咙边缘的东西。 再定神一看,双眼顿生红丝,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滴滴包含委屈与无奈。 “对不起,请问这玉笼包是谁放的?”我瞪大瞳孔注视着他掏出来的东东,也不知什么时候手边还多了这应手的食物。 “可乐!”惊恐失措的叫喊声穿破云空,反复隽风殿震了又震。 “王,您怎么了?”夏菱停住轻盈舞姿,红晕小脸染上苍白色泽,匆忙扑到赤峰峻怀中畏缩。 “王,您唤我吗?”可乐气喘吁吁地撞了进来,恐自己慢了半步。 “这是给谁吃的玉笼包?”赤峰峻松松垮垮地任怀中美人颤抖,惊着口气吼道。 “王,您别动气,这是大王妃叫奴才送去的包子,可见王和月如姑娘聊得热洛,我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了,请王恕罪!”可乐“扑通”跪在地上,“铛”连磕了几个头,模样甚是可怜。 “昏君,你自己把赏给大王妃的包子吃了下去,难不成还怪到可乐头上?这包子是我喂你吃的,何来他的罪责?顶多是办事不力罢了,哪来磕了几个响头,你还不依不饶?若为让你身体早日康复,保证龙体而多喂你吃个包子也是错,那随便你煎抄烹炸处置我!” 轻轻闭上眼睛,似乎一口闷气迂在胸口,只因为少了他美艳大王妃一个养身包,他就怒目相视,不肯罢休,更何况怀中已早美娇在侧,这样的男人值得心痛吗? “我没为他痛!”按住胸口,我强迫自己拿出多一些鄙视给他,可是这迂气为什么越来越多? “水月如,你给我有点出息!”我一声声唤醒自己的迷失心志,仿佛天地都在背弃宇宙间最完美的女人。 “王,月如姐姐也是为您身体着想,请您看在菱儿这段舞的情面上,别生她的气。”夏菱趴在赤峰峻怀里,温顺地求情道,那单纯天真的眼中,含着精灵的光芒。 “王,您吃了包子?”可乐一副僵死的表情,冷汗狂流不止,恰若世界灾难诞生。 “可乐,大王妃宝贝猫儿的玉龙包你怎么还不送去?”且不说这声音从何人口中飘出,是整天伺候在春鄂身边野心勃勃的红淼,还是贤淑淡泊的紫嫣,这些好象已不再重要。 “猫食?”赤峰峻木呆呆地望着手中尚成形状的玉龙包,十指僵直嘴角泛沫。 “这包子是给猫吃的?”我也错愕地张大嘴,立在原地不敢呼吸。 “王,您......”夏菱小脸一阵青一阵白,乖乖抱住他一齐发呆。 “王,您饶了可乐吧?我真不知道......”可乐的头一次一次磕在地上,毫无血色的面颊惹得我心里好过意不去,毕竟因一时生妒闯下祸端的是我,不该叫个小太监扛罪。 “要杀要剐,随你高兴吧!”我淡然地看着他,此刻没有了任何激烈的反应。 “你......该死!”赤峰峻双眼狠狠瞪着我,这一刻我明白——他在诅咒! “王,您洪福齐天,猫儿的包在您肚中也是极品人参,千万不要动气,伤了身体。 菱儿再给您献上段舞,请王饶过他们。” 善良如她,见心爱的男人蒙上耻辱,虽心里难过,依然顾全他人性命。 明知她比春鄂更该选上后位,更该得到昏君的宠爱,但见轻盈身影迷惑他时,我不懂是女人的嫉妒,还是女人的自尊心作祟,我脚尖跟着音乐动了起来。 节拍乐曲环绕,双臂自然弯曲,脚尖轻悄点起,伴随慢慢旋转,柔和的肢体舞动,飞起的娇躯荧动,又忽然跃起螺旋舞姿。 似乎眼前就是亮闪闪的芭蕾舞台,而我才是唯一的主角。 跳跃动作轻巧与高飘,旋转动作快速与稳定,托举动作力度与和谐。 独舞、双人舞、三人舞、四人舞和群舞......我一人慢慢演绎着自己的角色,较之更美更飘逸更灵动也更忘我。 浪漫的,古典的芭蕾舞好似没了边界,也没了好坏,只留下沉醉。 《天鹅湖》、《睡美人》......仿佛这其中都是我的化身,舞的天下,美的包罗......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三章 舞动天下(下) 曲终人未散,舞终静无声...... 此等无声可怕的沉默,仿佛我置身茫茫大海,挣扎在咸咸的窒息中,没了依托和希望,与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生死之膜。 为什么没了声响?为什么没了表情?为什么没了本该的喝彩和惊讶,以及那源源不断的赞叹或拍手叫绝? 木讷呆滞的双双眼眸,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我只能看到整整齐齐几个木乃伊,就连哭着苦瓜脸的昏君和刚刚摇曳生姿的二王妃也成了千年浮雕。 “一群瞎眼猪......”我小声在嘴边嘟囔道,停下天赐的丽舞,垂下眼帘走到一边,独自伤心郁闷。 “怎么会这样?”我确定这芭蕾舞即使在现代的艺术舞台上,依然可以金银铜铁奖牌一手拿,而此刻在落后且不熟知的古代,竟然落得此般田地,一声掌声捞不到已够要命,甚至连个正常眼神都不见,这......这.....太侮辱人了。 “苍天呀!大地呀!这是哪位天使大姐造的孽呀?摆在我面前一群眼睛被驴踢的,士可忍孰不可忍!”暴戾的怒吼哽在喉咙,不知为何.....我停止了这些大不敬的言语。 “啪啪......”由近及远的拍手声,由轻到重的赞叹声.....熟悉悦耳的男性柔声,如同微风吹过,拂动点点洗尘。 清如澈水的双眸,天使般完美的俊颜,乱了我的眼,乱了我的心,也乱了我的感觉。 “我能请你跳只舞吗?”眼前出现一条小溪,清清流水印彻心扉。 忽而飘荡的小船载着个天使,用甜蜜的微笑和鼓惑的声音邀我共游...... 天渐渐晴了起来,周围响起高雅的维也纳华尔兹,随着节拍,我轻轻搭上那双温柔的手,任天使笼住我纤细的腰枝...... 完美顺畅的起步,左旋转,右旋转......720度大旋,漂亮的两步踌躇...... “女人,你在干什么?”冰冷诧异的声音横插入内,冷不防我稍退了几步。 “月如,跳得好美!”甜甜的酒窝映入眼帘,将我拉得更深更远,跳得也更疯狂,仿佛他也在随着我飞,随着我旋,随着我一起献身给舞的天堂。 “喂!你环着双臂干什么?” “昏君,你别吵!”我依旧我行我素,沉浸在我和他舞动的天下。 “我问你在干什么?” “没看见这是在跳舞吗?”我不耐烦地哼道。 “你跳的是什么?” “维也纳华尔兹,说了你也不懂!”愈加想一个旋转把他踢飞,还真会煞风景,许他美女在怀,还不许我同帅哥共舞了? “那你用手摆这么久姿势为何?” “废话,没见他抱着我,我当然要搂着他了,双人华尔兹即是如此。” “他是谁?”此人继续胡搅蛮缠,恶意捣乱,还不知眉眼高低,拉入黑名单! “除了二王子还在谁和我跳舞呢?”我继续冷哼道,还加快了大旋的步伐,想让他看得眼花缭乱......奇怪的是赤峰棋似乎总能跟上我的节奏,主控权永远都掌握在我手里,可是这难道不颠倒了阴阳吗? “月如,你在说什么?”赤峰棋疑惑地问道,满脸写满不可思议。 “女人,你脑筋不太正常吧?”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袭上我脑门,疼得我顿时失了重心。 “小心!” 狠狠摇摇头,我定神再一看,脸刹那红到底,延伸到肩膀处......竟......竟然刚只我一个人独舞,双手摆着固定的傻傻姿势,还一副陶醉在浪漫中地耍猴。 只不过迷眩在舞蹈的意境和赤峰棋迷人的微笑中罢了,我却迷失了心志,沉浸在自己虚拟的假想中,做了此生最蠢的一件事。 “哈哈哈哈哈......”赤峰峻转而趴在腿上哇哇大笑,笑声强变弱,直到发觉略微缺氧,才稍加收敛一些。 “大王兄,月如是对舞痴迷,而且她的舞好美。”赤峰棋依然露出他甜甜的酒窝,悄悄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赤峰峻歇过之后,继续可恶的嘲笑声,仿佛从来就没见过笑。 “昏君,没见别人都很矜持吗?你这辈子除了哭就会笑是吧?愿上帝保佑你:笑一口气憋死!” “哈哈哈哈......”可乐在旁的忽然大笑声,彻底拆了我的台。 “可乐,苍蝇!” “哪?哪呢?”可乐停住笑,却又不敢闭嘴,惟恐苍蝇飞他嘴里出不来。 “你可不就是只苍蝇!”我笑荧荧地望着他枯涩的脸,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双手交叉,上书:此时与我无关。 “你......”可乐气得牙痒痒,却半天也说不出句反驳的话语。 “水月如,你哪里有菱儿跳得好,以后不跳也罢。”赤峰峻笑意刚收,却又抛出个深水炸弹。 “不是!”赤峰棋,夏菱,可乐异口同声地否认道。 “我哪里跳得不好?”我平静地反问道,出于女人的尊严,我倒要问上一问,看他如何给凤凰拔毛。 “你跳的根本不是舞!”他大言不惭地批判道。 “大王兄,月如跳得是旋仙舞,来自赫哲国几百年前的王宫,史书上也有记载。 能把此舞跳得出神完美,还添加诸多新奇的元素,我实在佩服。” 赤峰棋一脸欣赏的眼光,恍惚中似乎还含丝丝迷恋,但那清澈双眼拦住了我的胡思乱想。 “乱舞一通,俗不可耐!”赤峰峻冷下脸,仿佛换了个人,瞬间把可爱淹没。 像是隐藏什么,又像是顾及什么...... “王,月如姐姐......”夏菱可爱的小脸抹上红晕,不知是害羞还是喜悦,更多或许是满足。 即使她舞艺不若我,但至少有个昏君守护...... “不必多说,菱儿你继续为我跳舞吧!”赤峰峻又一副贪婪的模样,贪恋女色无疑。 但我不明白的是二王妃容貌不若我,舞艺不若我,为什么偏偏昏君恋她的美,她的舞,却对我妄加评断? “我舞的才是天下最好!”音乐声中,我只能听到自己伸冤声...... “你的舞是最美的!”分不清是谁的声音,我只觉得心感觉到了这七个字,并且深深印在心坎.......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四章 棋艺争风(一) [御花园] 夜色朦胧,清风徐徐,凉凉的感觉袭上衣衫,月美人也随着我一同起舞,仿佛她怀中的玉兔也已沉醉。 白天那曲惊人夺魄的芭蕾舞,牵动了我对舞的爱,对舞的痴,对舞的念...... 独舞在御花园中,我只觉秋风刮得甚早,有些凄凉的意味。 一曲终罢,突然有种浅淡的气闷哽在胸口,一张帅气的俊脸,和那副欠扁的表情,附加那满口胡言的嘴巴,闷气就如熊熊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凭什么我水月如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芭蕾舞,却得不到他的赏识?头脑愚钝! 凭什么美得神话,古比西施貂禅,近胜林青霞,林志玲的我,得不到他的宠爱?眼睛穿刺! 凭什么才华横溢,风趣幽默的我,总和他面面相觑,怒火相对?神经萎缩! 哼!昏君,你是个大猪头! “这么晚还不想睡?”柔柔的声音抵入耳朵,仿佛一阵清风,慢而柔,舒而缓,让我有种倒地而眠的冲动。 然而事实上,我也确实如此。 “铛”一声倒在地上,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神志不清,竟当硬邦邦的地面为软沙发,肆无忌惮地把自己摔在上面。 “月如,你怎么了?”赤峰棋疑惑地瞪大双眼,慌忙扶起倒地几乎残废的我。 “呀......大包!”我如发狂一般,用力挤压额头上红肿的包,希望可以挤平,以免损了完美的形象。 “月如,别动,这样很疼!”赤峰棋一边抱住我的身体,阻止我继续再行恶,一边护住我额头上的包,怕就怕在我为了美的奋不顾身。 “二王子,帮我把这大包弄没,小女子感激不禁。” 我乖乖地在他怀中企求道,少了挣扎和撕脱,毕竟看似天使柔弱的他,却生得男人的气力。 “月如,想消了它,就要出血。 如若血流出来,定会出疤痕。 若留了痕迹,那就不再有恢复的机会。 我也略懂些医术,如此一来,你会更加痛苦!” 虽然明白他目的只在抚慰,可我还是安静地停住了声音,毕竟——冲动是魔鬼! 或许是夜色太朦胧,或许是微风太煽情,又或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我的心忽然跟着狂跳起来,呼喊着奔出心房。 “二王子,问个问题可以吗?”我心虚地转移注意力,不怕他如何,却怕自己抑制不住,犯下什么滔天大祸。 “称我棋吧!” “棋,我的舞如何?”不甘示弱,更不甘受辱,对于某人的有眼无珠,我仍耿耿于怀。 “可以不回答吗?” 一句话——心凉了半截,如同一颗沸腾的心,掉到粪坑里,那种又难忍又痛苦的感觉。 原来如此,古代不识芭蕾之妙! “好!”我落寞地垂下头,此刻所有自信灰飞湮灭。 “见你舞我只想沉默,我怕一张口,便会惊动你飞回天上,再也不舍回头。” 君之一席话,胜似千万言......感动一触即发...... “哼!”四目相接的瞬间,忽然冷音袭入。 “完颜将军?”赤峰棋匆忙放开环着我的手臂,尴尬地轻吐出。 “你很气吗?”我覆上额头红包,淡淡地问道。 “完颜将军为何气?”赤峰棋也看出他脸色的不善,进而追问道。 “王,忙!你,乱!”惜字如金的完颜冷焰,冰霜覆盖面颊。 除此之外,我只见他手指点了我一下。 “什么意思?” “你会后悔!”抛下这句莫名其妙的狠话,他挥袖而去。 那副千年冰峰的俊脸,冷冻三尺的言辞,不屑一顾的眼神...... 少了少女懵懂的迷恋,少了初识的欣赏,更少了花痴的沦陷。 他此时冷酷的脸孔,显得异常可笑。 如果真冷,当初亦不会无带走我的勇气。 如果真绝,亦不会少了谋反的勇气。 “月如,他扔给你什么东西?”赤峰棋望向我紧攥的右手,柔声问道。 “一颗棋子!” “进去看看吗?好象王兄在里面!”他也未多问,轻轻触一下我衣袖,然后率先踏进了玉花庭。 “......”望着这颗白色的棋子,记忆深处的某根弦似乎拉响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四章 棋艺争风(二) [园中亭榭] “鸾儿,棋艺又见长了啊!”远远便听到昏君爽朗的称赞声,似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王说笑了,鸾儿棋艺一直平平而已。”微冷的音调,透露出此女的清冷和决绝。 “看来这局我又是必输无疑。”他轻轻叹了口气,略显失望地望着棋盘。 棋盘盘面有纵横各十九条等距离、垂直交叉的平行线,共构成361个交叉点。 棋子分黑白两色,均为扁圆形,数量均为180个。 棕木方桌怡然大方,单丝砂布覆在上面,齐整盘面艺术抽象,像蕴涵数千包罗。 “王说赢便赢,想输便输。 鸾儿乃作陪罢了,若您真认真起来,十个冬鸾也不是对手。”即便话算长句,可那股清冷的寒气,依然阁着珠帘扑到我面颊上。 真想不通昏君是如何近在咫尺,却仍笑容可拘的? “鸾儿,我认输!”虽不愿弃械投降,但赤峰俊此刻也别无他法。 “我好象听到谁说‘认输’俩字?” “女人,你来做什么?”赤峰峻皱着俊眉,抿着嘴哼道。 “我发现一旦你身边有美人相伴,我的出现就会令你极度不爽!”望着那炯炯深邃的双眼,失落感忽然袭上心头。 “是!”好决绝的一个字! “正巧,你的出现也极度碍我美丽的双眼!”不甘示弱地回击过去,我眼中燃起一簇熊熊怒火,心中燃起一簇悲愤之火。 “你只能破坏气氛!”赤峰峻高抬一颗白色棋子,似乎早已认定必输...... “你只会张牙舞爪,胡言乱语,神经失调,大脑错乱,外加昏庸无度,荼毒人眼。”管他天高还是地厚,这口气不出,我容易憋缺氧。 “八宫,放肆,谁准你进来的?”愤然从座位站起,赤峰峻为之气结。 “王兄,我和月如只是闲逛而已!”赤峰棋轻描淡写地回道。 “昏君,为什么我总觉出你独自一人和同王妃在一起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似乎变化莫测,实则人格分裂!” “闭嘴!”赤峰峻大喝一声,白棋子顿时落入我樱桃口中,哽在喉咙,咯得甚是疼痛。 十足杀人灭口的模样,如同怕我揭穿他似的。 “咳....咳......”遏住脖子,我一个劲地向外咳,恐一颗棋子就要了我的小命。 “月如,你别急,慢慢向外咳。”赤峰棋一边抚着我的背轻轻拍着,一边用心疼万分的眼眸注视着,焦虑着。 “麻烦!”赤峰峻一个纵身,只见那似拳头的硬物撞击上我雪背,疼痛的刹那,我眼见棋子借由寸力,飞溅出口,远远遗落到亭外。 “王兄,你......”赤峰棋转而望向满脸不屑的昏君,似乎即将吐出的便是无尽埋怨与斥责。 “棋,我没关系!”回握住他略显冰冷的手,感觉丝丝暖意萦绕在心。 不知是赤峰棋那浅浅的爱,还是昏君那一闪而逝的忧。 “鸾儿,我们再开一盘!”快步回到原位,赤峰峻欲收敛棋子。 “昏君,这就认输了?”我半提语调,眼轻瞄向棋盘,略高深地问道。 “棋,把这疯女人带出去!”回过头,他用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口吻说道。 “别动!你的这盘死棋,我若峰回路转,起死回生当如何?”轻挪罂步,缓缓靠近棋盘,双眼盯在其上,久久才回过神来。 “信口雌黄,大言不惭!你若脱离死棋困境,多了元气,我就把这整盒棋都吃光。”不见惊讶,却只显轻蔑,这家伙未免太武断了吧! “一言为定,君无戏言!如果我赢了棋,你那360颗黑白棋子统统吞掉,一颗不少!” “那倘若你回天乏术,我就要你用额头大包把棋子磨成粉末,吞入腹中。”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慌忙抬起衣袖捂住额头,不要他看了笑话去。 “好!” 人有脸,树有皮,活着就为争一口气。 渐渐落座下,我只觉浑身如被寒风掠过,自然打起了喷嚏。 “请!”冬鸾冷淡地落下一句,便静静等在对面,丝毫无猜测我的意味,如同大战之前,依处世不惊。 “四王妃先请!”敌不对我不动,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虽已然胸有成竹,我还是有理地谦让一翻,叫她自乱阵脚。 “你倒当起了石像,快点出棋呀!”赤峰峻在一旁催促,和同父异母的赤峰棋俨然天上人间。 “闲杂人等,一律闪避!”我不急不缓地说道,之后又沉浸到假象的棋子征战中。 曾几何时,我也是全国围棋比赛第一的天才女,只不过美丽的容颜,已够招风,不便再套上耀人的光环。 “你必输无疑!”赤峰峻又在旁泼起了冷水,他是不成哑巴不死心呀! “王兄,月如自有定夺!”赤峰棋轻扯他衣袖,澄澈双眼印上‘信任’二字......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四章 棋艺争风(三) 风微微掀起白纱衣衫,长袖飘动半掩漫体,白嫩玉手忽隐忽现,秀发羞涩地定在腰侧。 她长得并不是绝色之美,却从眼中透出一股呖人倔强,散发着冷冷寒气。 这女人是冰,是雪,凛冽寒风,冻得我犹如处在一月风中,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 四王妃喜静不喜动,偏冷不向热,与世无争,甘守寂寞...... 据传她是昊月国的圣女,一年前进宫选妃,正巧荣登四王妃宝座。 可自入后宫以来,从未有人见她笑过,除面见昏君,她也鲜少与他人多说一句。 望着对面冷若冰霜的女人,忽然感觉一阵凉风刮过脸孔,叫我想向后退缩...... “这是盘死棋!”她终于罕见地开了口,唇上似乎都残留着未化的冰茬。 “我明白!”俯身又观向棋盘,我再三犹豫,这棋还真有‘死棋’之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死灰复燃有些棘手啊! “死了又如何活?”冬鸾冷冷地说道,冻结的双眼狠狠注视着我。 “可惜它死得还不够彻底,剩一口气残喘着。”我微笑地面对冰寒,两行俏眉高挑。 “何以见得?”仿佛一颗冰瘤向我袭来...... “四王妃心思缜密,难道也没看出?”我微微闪躲,好笑地真把她目光当成了武器。 “这又怎说?”又一个冰瘤迅猛袭来,带着周遭的细微冰茬...... “那再看呢?”我忽移开一颗棋,眼见黑色棋局包围下,奇迹似的现一条生路,鬼使神差地打破了元气尽失的局面。 “你动了什么?”冬鸾惊讶地瞪大冷冻双眼,一只冰刀瞬间射向我喉咙。 “我只动了一颗白棋!”慢慢抬起头,坦然对上她错愕的面孔。 “哪一颗?”从未起波澜的她,终究也有了情绪,仿佛这棋就如她的尊严和命,容不得任何人超越。 “你动了哪颗?”赤峰峻俯下身,一脸疑惑地瞪着棋盘,双手搭上我双肩,不可思议地摇晃着。 “自己参悟!”抛下这句话,我站起身,鞠了一恭,略微含笑地向赤峰棋走去。 “女人,你认输了?” “睁大你的双眼看仔细,除了猪接下去,无论谁下都会赢。”轻蔑地回应道,我依旧贴在赤峰棋身边,亲密地抚上他衣袖,满脸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王,她说得没错!”冬鸾缓缓行了个礼,然后落寞地向昏君辞别。 若我没猜错,这与世隔绝的女人,除了棋,只对昏君有爱。 也因对他的爱,才此般更重棋,爱屋及乌吧! 此刻她心不会好过,因为在喜欢人面前失败,毫无快乐可言。 这种感觉,曾几何时,我也体会过。 同样一个男人,同样一种境遇...... “昏君,请您君无戏言,把这360颗棋子统统吃掉。” 别以为风平浪静,就会不了了之。 我水月如仍未忘,他三翻两次对我出言侮辱,明明才华出众的是我天下第一美人,却总胡言乱语,不知葫芦里究竟卖的何药? “月如,王兄他......”赤峰棋唇一张,我便知他心又软无疑。 “棋,能请你回避吗?” “我......给王兄留条活路!”赤峰棋轻轻抚过我秀发,甜甜露出迷醉的酒窝,宠溺的情汇成长流。 “你动了哪颗棋?”赤峰峻横目追文道,满脸奇异神色。 “月如动了最中间那颗棋,原本是盘死棋,可却因四王妃一时慌乱,只顾攻,而忘却守。 王兄,你只闻真战,却忽略了这棋战也如此。 攻心之术,你比我更懂!”赤峰棋行至门外,轻轻回应道。 “别婆婆妈妈的,快点把棋吃光!”我好心地端起棋盒,移至他面前。 “水月如,算你狠!”赤峰峻咬紧牙,撰紧拳头,颇有谋害我的架势。 “狠不狠再说,先把棋吃掉。”我不假思索地把棋往他嘴边送。 “我先吃了你!”说是迟,那是快,我只听到360颗棋子‘淅沥哗啦’跌落一地,身体被强力拢了过去。 唇自然落入别人之口,辗转反复之间,我就叫他欺负个够。 混蛋!他又亲我?该死!他真无赖。 想奋起挣扎,可无奈脚下无根,腿也发软,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只能眼睁睁望着昏君在我唇上兴风作浪。 “张口!” “放开我!”直到他的舌抵在我口最深处时,仿佛一股强烈的反抗意识才袭来。 “你......”他痛苦地皱起眉,伸出舌头一查看。 啊......原来是我咬了他一小口,并且出了点小血。 “疯子!同你单独相处,就像你已爱上我,深不可拔,导致禽兽不如一样。 一旦同你的妃子一起,就像行同陌路,两看相厌,导致非人非兽。 拜托!你精神不正常啊?还是你就有什么难言之隐?究竟有什么原因?” “原因就是——我想!”赤峰峻舔舔舌上血迹,背过身状似思索。 “我叫你想......”拾起角落一根棒子,我狠狠砸在昏君头上。 简单,我不想他死,却想他晕! “......”一切又静了下来,仿佛这庭中只我独自一人。 “履行你的承诺,把棋给我吃下去!”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叫他受点苦,我郁闷难消啊! 慢慢拾起洒落一地的黑白棋子,放在盆中,然后浇满清水......移到他嘴边,用力扳开顽固的牙齿,我一股脑将盆倒扣,能吃进多少就计多少。 “昏君,谁叫你总叫我伤心?一会儿情意绵绵,一会儿又打入冷宫,今天也让你吃吃苦头,知道什么叫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深深呼一口气,我自在地望着他用棋子充饥,吃饱再吃,吃不下去我再灌...... (明天只还能更一天,然后凌就要进行最后一次实习冲刺,彻底消失三四天,挥手告别痛苦生涯啦,哈哈哈~)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五章 画之画(一) [御膳房] 哼着小曲,漫着轻盈舞步,我愉悦地返回住所。 虽然风流快活了一阵子,但终究雀要归巢,大家也别忘了我——还是个烧火丫头,无论外面再风光,舞再美,棋再棒,技压群姬,依然我仍是我,那个毫无地位可言的烧火丫头——水月如。 “不知昏君死了没?”我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走之前,我也曾伸手探过他鼻息,确定——还喘气。 也眼见奴才们把他抬了出去,确定——还有救。 但不知为何,一颗心总跟着惴惴不安,像害怕失去他一样。 难道......难道......我还真是喜欢......喜欢他的? 哎~~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选择——选诚实还是欺骗?不过这个答案,我......选择暂时保密。 悄悄迈进门,我双眼贼忽忽地环视四周,发现玄厨正举个铲子上下挥舞。 “玄厨大叔,大美女我回来啦!”我激动地跑上前,用一对含情默默的双眼,对他施以N万伏亲情电波。 “......”依旧是永不疲倦的抄菜声,锅内厨具碰撞声,御厨连头都懒得回一下。 “玄厨?大叔?叔叔?帅哥厨师叔叔?亲爱......”论我如何尊称,甚至拿出恶心人不偿命的杀手茧,他都还毫无反应地在那煎抄烹炸。 “喂,我说大叔,你究竟怎么了?” “......”此时此刻,我怀疑他成了聋子。 “哎呦呦,我们伟大的美女,才女,神女回来了?”一旁负责洗菜的小七没善茬地讽刺道。 “美女没错,才女不假,神女也快了,请问您还有何意?”圆睁美眸,我仰高头颅,露出嫩白细颈,出水如芙蓉也不过如此吧! “你在外面可出尽了风头,听说二王妃,四王妃都是您美女的手下败将,怪不得这里出外进的大官人都来御膳房寻仇呢!” 这狗奴才虽不是太监,却生得比可乐还女人,根本该阉了去!娘娘腔,死太监......可来寻仇? “大叔,有人来滋事?”凑近满脸风霜之人面前,我死皮赖脸地逼人家对视我。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这后宫内院,乱必乱,且自乱,更乱,难得控制。 你如今大显才能,所谓何事?为心爱之人,就可不顾及我曾说过的?女人的心最森冷,当无法收拾时,想挽回都已来不及。 事总有终了,你需要做得只是静静等待,该想该做该计划的,自有人去忙,只要你不再添乱就好。” “玄厨,太深奥了吧?”我张大嘴,半天才蹦出这简单几个字。 “那你说,你心里喜欢王吧?”玄厨慢条斯理地问道,一面还抛起菜,活像电影中的食神。 “谁说的?”红着脸,我立即来个大反驳。 “你自己!”眼见漫天飞舞着美味,他却依旧理应词不亏。 “脸红脖子粗的,除了心虚是什么?”小七还在一边捣乱,真该用水洗洗他。 “看你干的好事,朝廷里支持几位王妃的大臣可不在少数,你如此斩露风头,早晚出大事,怎么就不见王那......” “昏君他怎么了?” “他没什么,只是口误罢了。 因为你个不知深浅的小丫头,我都被几位大臣骂成熏猪了。”微微叹了口气,玄厨似满脸踌躇地说道。 “那明天是三王妃给王画像的日子,要不水大才女也去凑凑热闹。 我可不信连三王妃的画,你也能画得出来。”小七歪着嘴,带着浓浓轻蔑意味。 “小七,别挑事,再说我撕烂你嘴!”玄厨凝重的表情倒更挑起了我兴趣,不为别的,只想见识一下而已。 “是嘛是嘛,小的不说就是。” “玄厨大叔,我勤奋工作哦!辛苦辛苦,月如在这给您赔罪啦!”嬉皮笑脸无罪啊!如果被他发现我此刻正心怀叵测,明天不打折我双腿才怪。 “丫头,明天不许再去!” “恩恩,一定一定,我明天就老老实实呆这陪您老人家。” “不想王难做,就尽量销声匿迹,或许会保住自己!”伴着抄菜声,他的话音越来越弱,最后弱到让我觉得这仅是自言自语。 “恩恩,谨遵您老人家教诲!”虽知道这一切只为我好,但心里总有种冲动,想见识所有昏君娶过的女人,想较之一看高下,想叫他明白,我水月如比她们更....... 可这又为了什么?难道还是......我爱上了他?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五章 画之画(二) [隽风殿外] 天刚蒙蒙亮,一条鬼祟人影便轻轻打开御膳房紧关的大门,蹑手蹑脚地逃了出去。 只见此女深深呼了口气,庆幸此刻无外人发现,然后大步星星地闯出了隔离区。 若问我为何如此清楚?笨蛋!因为此人非我无他啦,我不清楚谁清楚? 漫漫游荡于王宫中,我思绪飞扬半空,仿佛穿越来这鸟不生蛋狗屁王宫后,一幕一幕再现眼前。 想当初,如女神又若女鬼般出现在昏君面前的我,是何等有趣,吓晕他后,又气晕他,曾经气哭他的人,似乎还是我。 一连连的辛酸和思念,伴随着一连连的趣事,让我把这个看似昏庸,实则未知的男人,深深埋在脑中。 秋季凉而爽,又似洗净干尘,将我心底的念全盘脱出。 原来这张俊帅的脸孔如此熟悉,原来这男人一直牵引着我隐秘的心,原来爱早就萌生在不知不觉中,原来我因他而忘却现代的思念...... 坦承面对感情,无论是甜甜甘露,还是累累伤痕,我无怨亦无悔,谁叫这男人,是我穿越几千年才抓住的呢?无论他后宫几千,心中几人,爱有几份,不好意思,我水月如——天下第一女人爱上的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个。 如果得不到完整,或许我宁愿选择放弃。 “哎!”长长叹口气,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时间在懵懂中悄悄逝去...... “水月如?你在干什么?”稚嫩的声音响荡在耳侧,震醒了有些睡蒙蒙的我。 “呀~这不是整日闹水灾的天才小公主吗?有时不见,不知可好啊?”我没好气地连翻白眼,再冷嘲热讽,谁叫这丫头好生没礼貌呢? “你睡在这里吗?不是在御膳房做烧火丫头,被玄厨关禁闭了吗?”赤峰香浓一脸疑惑地质问道。 “小公主,消息倒不是一般灵通呢!”微微站起身,我大步流星地向隽风殿走去。 “水月如,你又要去烦我大王兄是不是?我不许你去!!”赤峰香浓凝重而幼稚的小脸,在此刻异常有趣,仿佛我似千年蛇精,要谋害那昏君一样。 这傻丫头,抵死挡在我身前,一步也不许我迈进。 “小公主,你已是要出嫁的人了,难道还能守他一辈子。 除非你乱伦,嫁给昏君做妃,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出嫁,看你走还是不走!听说有一个叫耶律纱扬的帅哥,马上要......” “哇......”赤峰香浓小嘴一张,倾盆大雨开始湍急。 “你先哭着,我去凑凑热闹!”没理由里面锣鼓喧天,我却要在这听暴风骤雨啊! “你......哇......”赤峰香浓非牙尖嘴厉之人,又非恶毒可怕之女,所以遇事,无心计,又无语,只能任哭泣主宰一切吧!  [园中盛宴] 或许此时无声胜有声,所有人都静待正中女子的音训。 只见她柳眉弯弯,唇瓣一点,白嫩透雅,仿佛花中仙子,高雅不脱俗...... 她一手执起笔,一手轻抚卷面,弱笔出强线,只觉出她轻抚一下,却顿生昙花...... 慢慢凑近前,我排开万难,想更近去感触三王妃的画技,仿佛一股好奇,又惊恐在作祟。 我承认当更近接触她画之手法时,我惊萼住了。 此画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此人只应仙境有,人间强留便是残。 看昏君此刻眼直的趋势,我明白这三王妃比其他妃更高一筹,甚至想与她比个高下都不能,因为我不懂......我水月如不懂得古代这画墨,更绘画不出这如仙境的感觉。 “水月如,你又来捣乱?”眼望见我,赤峰峻两眼怒瞪,仿佛随时可以喷火,想必也是上次被我打晕戏弄的结果吧! “别含血喷人,我是来欣赏,才没捣乱呢!你哪只眼睛见我捣乱了?看你的绝色佳人就是了,何必乱缴舌根,小心烂掉!” 刚坦白我爱上了他,却又面对技不如情敌的状况,我心情好也就怪了。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回去!”赤峰峻又来赶我,可惜本姑娘今天赖定了,打死也不走,看他又如何。 “你到底又什么不敢的事情?好象总想避免我和她们见面,每次一碰到就对我恶言相对,你神经病吧你!” 我故意依偎在他怀中,一袭香气笼住他堇色神经,明显感觉到他狂跳的心脏。 “别紧张,小心心从身体跳出来。”由光滑的小腹,轻抚上他胸膛,戏虐地说道。 “妖女,闪开!”虽说狠话,但他推开我的手,似乎留有余地,仿佛不轻不重,又恰倒好处。 顺眼扫上正中,高雅的三王妃依然在画,却脸色微变,但见昏君状似狠毒的一推,又恢复了往昔的脱俗。 原来......原来如此......似乎,我猜到了什么...... “好!好!好!”包括昏君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被手捧画卷的她迷得神魂颠倒,鼓掌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王和众位大人见笑了。 今日是王的生辰,桐儿就以此画作为贺礼吧!”轻欠身行礼,秋桐淡然的脸上,尽是无穷的令人赞叹,高贵,高雅,脱俗这些似乎都不足以。 “今天是你生日?”我惊讶地瞪大双眼,嘴里塞满问号。 “是!”赤峰峻仅应一句,便情谊绵绵地伸手接她手中之画。 “等等~王的寿辰普天同庆吧!小女子不才,也想献上一笔,不知各位大人和尊敬的王可应允?” 输人不输阵,我不许他的生日,收下最重的礼物,是其他女人送的,更不许他如珍宝一般捧在手心,真心真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 “王好福气啊!”几位大臣一脸艳羡地望着赤峰峻,活活噎进了他的拒绝之语。 “那就开始画吧!”无奈地命令道,他便扭过头,一副不愿见我之模样。 “等等,我需要件东西!”小样,再装?再装?再装我就要不客气了。 “你要什么?” “一只天然之笔,我会自行取材,请各位等我一下。”匆忙推下去,我直奔御膳房......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五章 画之画(三) “水月如,我现在恕你无罪,还是带着你所谓的天然取材退下吧!”甩开衣袖,赤峰峻如驱赶蚊子般动作,显然想摆脱我罢了。 “王,您今日寿辰,小女子虽为烧火丫头,却也还有些可尽献给您的,不如您还是看我画的如何再做定论吧!”高挑秀眉,圆润朱唇,我一脸甜笑地说道。 “女人,你别太狂妄!”瞧他铁青表情和一副极度难忍的模样,估计是被我气疯了不成。 “众位大臣可看得真切,小女子虽身份卑微,却也生得国色天香,又哪里碍到众人的眼了?可请大家听真切,虽为肉身凡胎,却也怀些画技,哪里又不尽众人的意了?王此般厌恶推脱我,难道是看大人们心生不满,瞧小女子不自量力了?” 唇轻抿,眉眼横扫千秋,魅惑得便是这帮俗人。 长得太美可并非我水月如过失,怪就怪上天对我太偏心。 “好,既然想献丑,那就尽管画吧!”赤峰峻愤怒却有无奈地叹口气,于是尽自居高临下观望着。 “遵命!”看谁更会演戏?不愿同我同甘苦,我偏要共患难。 越不叫我搅进来,我就越要趟一趟这混水。 也未免太小看我21世纪聪慧美女了吧,就不信这局我破不了,这忙我帮不上,这功我夺不成...... 慢慢拿下包裹,轻轻抱在胸前,然后闭了闭眼睛,我依然决然把里面东西倒入案上,里面翻躺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黑炭。 也不顾染手,我便仔细地挑选了一番,将一块形状较好的木炭取了出来。 一面细细磨撮着木炭,一面平铺开卷面,开始精心描绘开来...... “她手里握得是什么?”好奇的大臣们一个个眼睛瞪得比牛还大,议论声不绝于耳。 “看形状和颜色,应该是烧焦的木炭吧!” “她这是干什么?好好的笔不用,却弄来堆木炭,这是成何体统?在笑话我们王宫供不起她笔墨吗?” 又不知哪来的沙猪男,听上去如同正义之声,再细一品,简直无理取闹嘛,我爱用什么用什么,他算哪跟葱,哪来的大瓣蒜? “这女人搞什么鬼?” “鬼才知道呢!”吃饱撑得一群闲人,没事就知道瞎扯淡,听着就生气。 “废话一堆!会用那只勾勾蛐蛐的笔,我干吗还千心万苦去寻木炭?本姑娘擅长精通得便是这素描,不用这又能用什么?不光用木炭,我还要用它呢!” 心里百般唠叨过后,我又慢慢从衣服里拿出那只黑色光质眉笔,原只因它画眉更习惯,不想现在也派上画画的用场了。 “那不是画眉之用的笔吗?她究竟是想做甚?” “不太了解,恐怕是没何可考究的。” “乱来一痛,这是小孩过家家吗?” “哎!将就看她究竟能画出什么吧!” “希望不会只是一团黑。” “不是一块木炭就好。” “我看她是什么也画不出来了。” 议论批判声沸腾开来,异常热闹红火,可惜手执笔画的我,只一门心思画,也便无心去理会其他了。 “粗笔勾勒,细笔搞定。”唇角微微上扬,我双目定在卷面上,一手执木炭,一手拿着眉笔,渐渐便笑开了颜。 “水月如,可有画好?”见我久久不再动笔,只知站在原地傻笑,赤峰峻疑惑地开口问道。 “画是好了,不过除了你恐怕其他人不便来看。”此时我感觉粉色长裙飘飞,如精灵般调皮捣蛋,又为我完美的脸平添一分俏丽可爱。 “拿来给我看。”赤峰峻仿佛有预感般臭着那张俊脸,伸出右手抢过画卷。 “要认真仔细用心地看哦!”甜美的笑印在唇角,似乎一道光由我面颊滑过。 “你......你......”赤峰峻忽然脸色大变,疑惑全无,换而哭丧的表情,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凶恶样。 “王,我画得难道不好?”轻盈地捂住嘴,我尽力不叫自己笑得太大声。 “水......月......如......”只见他手发抖,眼冒火光,状似盛怒雄师,咬牙切齿地指点着我鼻尖。 “王,您还叫自己吓坏了吗?”我又故意提高音量,笑得异常刺耳。 “王,不知臣可否有幸看一眼呢?”虽底下数位大臣应和,我却一眼便扫到其中一身着白色长衫,青色中衣,数根发遮面,高挑身材,宫廷纨绔装扮,却极潇洒霸气的男人悠然的说道。 帅的男人我见不少,可这眼里透露奸恶,面却依然购魂夺魄的人可真少见。 就如同女人明知他风流险恶,却依然甘愿飞蛾扑火,奋不顾身与之同流合污一般。 “恐怕是不便与他人观看。”我自在地用中指抚过长发,妩媚的模样连自己都几乎喷鼻血。 “为何?难道真画得如此不入眼?难怪乎是女人所作,除了三王妃,也没哪个女人可将画画成神物了。”白衣男子一脸奸笑,彻底粉碎了我少女的美好幻想。 “大人,你怎知是入不了眼,难道你会透视吗?什么叫女人就做不成事,我看男人才更叫无能。”怒瞪双眼,我不屑地宛了几下。 “放肆,你究竟是王的新宠还是单纯的下贱下头,怎敢如此大胆?美人到处都是,你这般不知好歹轻重的女人,流放了也罢。” 好生没脸没皮的男人,明明双眼流露的是垂涎之色,嘴上脸上却仍“女人卑贱”的该死模样,看得真想打他个七窍生烟,搞什么大男子主义,奸诈恶毒的垃圾大臣罢了! “沙扬王,她只是个烧火丫头而已,不必较之一般见识。 画却是不便众位爱卿观看,入眼都是荼毒呀,还是扔了它吧!”赤峰峻偷偷卷起画,用力一抛...... “等等,休想扔了我的画!” “王,看还是要看的。” 我同刚的白衣男子(耶律沙扬)同时伸手去接画卷,值得庆幸的是画完好无损,未撕成两半。 不幸的是正巧平铺开来,画面轻松映入众人之眼。 只能见所有人都瞪大双眼,楞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如被人催眠般毫无反应...... (凌现已回家,却因网线缺,无法上网,只能偶尔跑来网吧更更新,大家表见怪哦,凌十天后便会恢复正常,争取下月末前昏君可以完工,呵呵~)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五章 画之画(四) 一个男人,一张脸,一缕湿发,一滴泪...... 堂堂一个男人,堂堂一个王,众人惊讶得不仅是这画功,更是这画面。 揉揉眼睛,他们不愿接受此刻现实,更不愿相信自己眼睛。 或许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信画中哭得会是他...... “画中哭得正伤心的人可是王吗?”耶律沙扬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闪烁,调侃戏弄的语气傻瓜都能听出。 “对,对,这画可真像王。” “什么真像,那分明就是王嘛!”耶律沙扬愈加笑得张扬,仿佛不曾把这王看在眼中,究竟他是何身份,有何本事,莫不成真把昏君看昏了? “王爷说得是,这分明就是王的画像。” “王爷果然辨认得比我们要仔细啊,佩服佩服!” “那当然,王爷就是王爷,非同小可呀!” 无论是白发老叟还是黑发将军,不管是大臣还是小官,似乎大多数人都对这个一脸奸诈,居心叵测,狂妄无礼的家伙甚为尊重,完全未把坐在上面的王放在眼中。 “王哭得可够伤心的,究竟什么事可以叫王如此伤心落泪呢?”耶律沙扬眼中透着嘲讽之气,嘴里隐含着一层意,分明说他的江山丧失时,或许只有他哭的分。 “瞧瞧,瞧瞧那滴泪,画得真够形象,把我们英明伟大的王,画得栩栩如生。 王果然是王,赫哲国最珍贵的人,连哭一次,掉一滴泪,也会有个高明的画师来记录。” “神物,神物,世上怎会有人画得如此传神?连最不可能采集到的王的眼泪读画出来,想不到王哭起来也如此可爱又......”一个不知死活的老大臣对我是大加赞赏,可惜为何此刻看到昏君尴尬的境地,我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像做了亏心事一般。 “可爱又可怜对吧?王哭得是很可爱,可怜可悲又可叹!”死王爷又乌鸦嘴了,画此画本就为惩罚气气昏君一个人的,却没想给他惹了这些麻烦,心里总有诸多惭愧。 “王就不能哭吗?凡人都该哭,否则容易憋死!况且我画得是画,所谓画便是虚幻,而非真实,王爷乱想什么,乱说什么,乱猜什么?此时王爷虽着衣,我却照样可以画个裸相,难道也可以拿画说你不守道德,随处暴光吗?可笑!” 瞥了瞥嘴,我夺回他手中画卷,气愤之余是要撕个粉碎,可转念一想,这可爱的模样,已在我脑海中多时,如今落入笔下,思念喜欢还来不及,毁了何不可惜? 想着想着,便小心卷了起来,放入衣服里,决心日后留做纪念。 “卑贱的丫头,你再胡说,小心本王撕了你的嘴。” “不信是吗?来来来,我画给你看!” 重新拿起木炭,我恶狠狠地描画了起来,一分一毫都未松懈,低着头,埋下理智,一心想争口气。 一块木炭用尽了,我便换下一块,总之要他好看。 “大家都来看一看,瞧一瞧,仔细清楚看明白,此人是谁?”滩开画卷,我大大方方地叫众人看过够,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英俊男子...... 赤裸身体,羞涩观望,双手抱在体前,彷徨地似寻找衣服,再定眼望望,发现这画身材轮廓和一人分毫不差,从头到脚只描绘两个字——羞耻!古代人似乎更重身体,如此露出身体,轮为别人笔下的玩物,我倒看他面子何存? “该死的贱女人,你竟敢戏弄我?”耶律沙扬似乎动了杀气,充斥着恐怖的气味。 “啊......”我慌忙仍下手中画卷,吓得魂魄都飞出了身体。 “沙扬王,今日你抵达宫中,就让我为你庆祝一翻吧!”赤峰峻一手退开我,一手抚上他肩,傻笑地说道。 “......”望着那幅众人追捧的裸体画,他努力压抑心中的火。 “对呀对呀,画错了画错了,我应该画得这幅才是王爷你!”有可靠山,我便大胆地又动起了笔,灰飞湮灭之间,另一幅画又诞生了。 “王爷,您承认这裸体中的男人是您吗?”我妩媚地移到他身侧,背过手藏起手中的画。 “不是!”睁眼说瞎话,这话恐怕所有人都想说,可惜却无人敢言。 “那这画得便是王爷了,可有穿衣服哦!” “那是!”随他一说,我爽快地递与他那幅新作,闪身躲到了昏君身后。 “你......”耶律沙扬气得头发肃立,脸烧成了火山。 “王爷,这乌龟是画你?” “王爷怎么是乌龟呢?简直胡闹!” 。 。 。 “没错啊,你们王爷要穿衣服的,我都已经把乌龟壳给他画得很形象了,难道还不像他吗?这是我自画以来,最成功最形象的一幅了。” 不理会其他人何表情,指着画卷一顿奚落,看谁更狠,谁更绝,谁...... “王,请恕臣告退!”虽他很有杀我之心,却顾着挂名王的阻拦,只好憋气而退了。 “王,桐儿也告退了。”一直未出声的三王妃,此刻脸色也极度不佳,怪也怪我抢了她的风头,叫众位大臣忘却了她的存在。 “昏君,看来我也该告退了吧!”我假装恭敬地欠了身,然后捂着嘴笑得险些走不开路。 “闯祸精!”背后只听到这无奈却宠溺的话语,仿佛无论怎样,都会有个帮我解决一切。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六章 决不离开(上) [御膳房] “水月如,你给我出来!”泼妇骂街似的叫喊声由远及近,愈发响亮,险些震碎了众人的耳膜。 “你到底出不出来?小心我一把火烧光你的头发。”再仔细瞧瞧吧,我未惹他人,他人却犯我。 乖乖蹲在灶旁烧火的我,俨然此刻已经沉浸在口水河中,这满御膳房的伙计们纷纷参合进来,一人一痛白眼,加一口口水,淹死我还算是轻的呢,生吞活拨都嫌不值。 哎~我是得罪天上哪棵煞星,非陷我于不义的境地? “丫头,你又得罪谁了?”玄厨顿了顿手,铁勺刹那间贴在我美艳绝伦,完美无暇,无以伦比的面颊上,恶得我赶忙缩起脖子,胡乱在上面抹上几把。 “我哪里清楚在无意间又得罪哪条疯母狗了?哎,这也怪我长得实在太美,生得出奇才华,所以多多少少会有前仆后继而来的嫉妒成狂,恼羞成怒的疯狗出来乱吠呀!”悠然的挣扎在铺面而来的唾液中,我笑着继续敛木炭进火中烧。 “放肆,你说谁是疯狗?”大王妃春鄂满脸阴鹜地踏进来,那恶狠狠的眼神可真损了天生丽质。 “谁再乱吠我便说谁,谁是疯狗谁比谁心里更清楚,对吧大王妃?”淑女地站起身,拍拍身上沾的污渍,冲着来势汹汹的女人突然展开笑容,愈加甜美的笑着。 “水月如,你够放肆!”如尊贵人儿立于正中,俯视所有凝视她的贱民们。 “大王妃这是怎么了?我个烧火丫头也不见能气得到您呀!” “别想依仗王护着你,就任意妄为,如此嚣张。”她怒瞪双眼,手掌里摩擦得声响。 “我可只见他宠着你,谁更狗仗人势谁清楚!”抖动粉色长裙,我一面忙翻白眼,一面噙满笑容。 “你敢骂我是狗?” “大王妃好耳力,这你都能听出来?佩服佩服,但我有说你是狗吗?” “你......听说月如妹妹最近在宫中可是风光得很呢!先是胜了二王妃的舞,再就赢了四王妃的棋,更赛过无人能敌的三王妃的画,可真是好生了不起啊!这样来说王下个封王妃非月如妹妹莫属了。”那张美艳的脸此刻在我眼中开始走形,怎么瞧怎么像个母猴子。 “哪里哪里,月如根本无此意,以后稍加注意便是。 大王妃不必担心,还有其他事吗?” “我要你离开王!”异常坚定的眼神,瞬间如刀子挖割胸口,疼得我顿住了口。 “这话好像非第一次。”搪塞过去算了,我不想再多费口舌。 “你离开王,离他远点,不许在他面前出现,不许爱他,更不许争抢他。” “大王妃,你说得好霸道啊!我除非躲出宫,否则不可能不叫他见到,不叫他爱上,谁叫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的女人只有我呢?” “自恋的贱女人,你够不要脸啊!”阴险奸诈地瞪了我一眼,她不屑地把我从头扫到脚。 “有吗?我向来爱自己,你不清楚吗?” “少耍口舌之争,离开王!” “不!” “你敢违背我?” “我不会离开他!” “聪明人都该知道怎么做。”她撰紧手帕,阴狠地说道。 “禀告大王妃,我这也是为了您呀!”哼!懒得再与之争辩,总之叫我放弃爱,休想!女人都是嬗变的,那就来变一次虚伪骗子吧,敷衍一时便是一时。 “这又是怎讲?” “大王妃明显才是王后的最佳人选,我这样做不也都是为了您吗?” “水月如,你到底想说什么?”忽然间,我的眼看出她的心在慌了。 “忘记我们的合作吗?帮你打败其他王妃,铲除所有障碍,顺利获得王后宝座。 难道真如古训所说,贵人大多忘事吗?” “你真只为那合作?”疑惑地仰起头,她的气势顿时减了许多。 “那您认为我为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选择帮我?” “我说过——无聊!”睁眼说瞎话吧,我也是有不得已而为之啊! “还为什么?”看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真非一般女子能为之呀! “王妃大人,您耳朵没问题吗?我说过八百二十遍了,因为本美女实在无聊无事可做。” “水月如,别当我是笨蛋,有什么目的痛快说出来。” “您想当笨蛋我也没办法,如果我说因为喜欢你,你敢接受吗?”如魔鬼般的笑声响彻半空,除了她惨白的脸色,满地滚动得便是瞪大眼珠。 这一刻我仿佛发现即将来临的绝世乐趣,笑得合不拢嘴......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六章 决不离开(下) “我爱你,从见到第一眼我就无可自拔地爱上你,四目相交的瞬间,我便从你眼中看到我痴迷的脸孔。 你就像个女神,美得总让我在夜深人静时想入非非,猛喷鼻血。 为你苦为你累为你受尽所有罪,为你痴为你狂为你用力撞大墙......” “我给你加个横批:精神失常!”玄厨独树一帜地发言道。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月亮到底有多远?”玄厨大叔总在关键时刻插一嘴,害得我都乱了思路。 “你可知道我在爱你,怎么对我不理睬,请你轻轻告诉我,不要叫我多疑猜,噢....哎....我爱你在心口难开,我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噢....爱你在心口难开。” 不知为何,在我面前仿佛出现一道光,又金黄慢慢变白,闪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转眼间似乎对面吓得哆嗦的女人化成了日夜思念的他...... “丫头,你疯了?”玄厨一铁勺向我抛来,那十足谋杀的动作惊天动地。 幸亏美女我腰够软,反映够快,否则难逃此劫啊! “大叔,你要毁我容呀?”极度不满地闪躲到一侧,我暂时抚上胸口压压惊。 “我怕你着魔!”玄厨平静又惊恐地回答道。 “水月如,你也太......太......”小七抖着手指头,话也说不全一句。 “大王妃,回神了,我话即将说完了。”伸出手晃动在她眼前,可惜如雕像般,她纹丝未动,定成了植物人。 “啊......”春鄂半天才反应过来,满脸流淌虚汗,显然受惊过度。 “正因我爱你,所以要打败所有人,得到昏君欢心,然后拱手把王位交给你。” “水月如,你......你说......你爱我?” “是啊!是啊! 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真善美的爱恋没有极限也没有缺陷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恒久的地平线和我的心永不改变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了地域的平面紧紧的相连紧紧相连有了你的出现占据了一切我的视线我爱你一万年” 那歌词是怎么唱的来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下一步的所以然。 “你......爱我?”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冷得汗毛都跟着竖起来。 “大王妃,爱你......so~bab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表现多一点点让我能真的看见oh~bye少说一点想陪你不只一天多一点让我心甘情愿~~爱你*” 此时此刻,王心凌的一首《爱你》动摇了我封闭的心扉,打开了我久侯的爱情,尽管对象不是她~ “啊......”春鄂不顾一切地向外奔跑,头发乱了不管,衣服破了不顾,就连鞋子...... 粉色绣花鞋,小巧精致,又颐落大方,也早就被抛弃下来。 只见那个鞋呀......奔着那个人呀......“啪!”一声,重重甩在了小七光秃的脑上,顺着光滑曲线,又进一步掉了下来,直接跌入沸腾的锅中。 “小七,快把鞋捞出来,那是王的补品。”玄厨慌张地把手伸进沸水中,准备全力打捞。 “玄爷,您手不会感觉烫吗?”小七慌忙探下身,却迟迟未动手,只干瞪两只小眼不知所措。 “大叔,这有勺子!”我敛起被他抛之的铁勺,善心地递上前。 “啊......”又一个后知后觉的高人,手烫得如熟猪蹄,却依然面不改色,只刚刚才一痛沙猪般吼叫。 “哈哈哈哈......”轻松用铁勺盛出鞋,我愤然甩了出去,顺带连锅底一起粥翻,任汤洒了一地。 “丫头,你在胡闹什么?”玄厨大惊失色,一只血色大猪蹄便向我袭来。 “杜绝后患,免得你再给他喝不干净的汤。”想想上次那不合格贵庚汤,我就觉得后怕。 “丫头,你只顾关心他,比我还要......” “我当然比你关心他了,因为我爱他,你又不是他什么人,根本不必嘛!” “哦.....啊......是是是,我是和王没何关系。”望见他忽然尴尬且吞吐的模样,我心中疑惑堆了起来。 “好了,再煮一锅,我送去给昏君喝。”玄厨!你究竟是什么人?好像对宫中了如指掌,太神秘了吧! “好吧!你生火,小七再来煮一次。” 。 。 。 “我给他送汤去了哦!”......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七章 情意浓浓(上) [隽风殿] “昏君,快点把汤喝光......” “罗嗦,我想把你喝光......”嬉笑怒骂声中,仿佛一天又过去了。 [御花园]漫步在殿外,微风轻抚过脸颊,迎面呼吸着花草响味,虽已过了开花季节,此时依然能感受美的气息。 凉凉中透着浓厚暖意,仿佛火炉近在咫尺。 寒冬将至,他便成了我天然暖气。 “昏君,我们好久没单独出来散步了。” “大概是从上一次我中毒的时候起吧!”他淡淡地开了口,嘴角挂着绚丽的笑。 “应该是我中毒才对吧?”抬高头对上他深情双眼,心头一股欣慰充塞进来,如若早知偷偷同他一起会如此快乐,我便早和他桶破这层窗纱,又何必去客气挑高后宫那帮女人的气焰呢? “可到最后,还不一样是我中毒卧床?”我曾见过他笑,傻笑,憨笑,奸笑,含怒而笑,似笑非笑,却从未见比这次更帅气,更欣慰,更满足的笑,暖得我心都在“砰砰”直跳。 “我想明白你为何总不愿他人知道你对我的关心?”趁着良辰美景在侧,我终于将憋在肚中的话吐了出来。 “谁说我有关心过你?”邪邪地用手指点上我鼻头,他又开始打上圆枪。 “你敢说不是吗?敢说假话小心我阉了你。”我凶恶地撞上他脑袋,用以威逼利诱。 “哇,这么凶?”他假装害怕地打响牙齿,看样子蛮有演戏天分的。 “说......为什么你总要伪装,吃饭,睡觉,说话,做事,没一样是真的。 在朝政上也就罢了,但在后宫你也是如此,不觉累吗?” “女人,你问得太多,知道越多,对你越不利,小心有人刮花你的脸哦!”一阵寒风吹过,打在我柔弱的肩头,忽然畏缩了一下,发觉出身体好冷。 “很冷吗?”他伸过一只手臂,轻轻把我纳入怀中,紧贴在那宽厚的胸膛上,聆听由缓而急的心跳之音。 幸福似乎在此时洋溢在我们相靠的每一细胞,抵死护卫着。 略长的黑发时而温柔地打在我额头,看着那张俊帅的面孔,忽然感觉一阵激情冲透身体,于是把头紧紧埋进他胸膛,双臂抱住他精腰,嘴密切贴在传有他体味的衣衫上,甜得几乎合不上...... “昏君,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别以为抱着我就能逃避问题。 还耍赖皮说谎?这不是关心是什么?” “女人,乖点,别再追问了。” “昏君,你这就错了,哪个女人你都可以忽视,惟独我的智慧你必须承认。 是不是王妃中有内奸?大概你的朝中也剩不下几个忠臣了吧?相对于你,我倒发现你的大臣们更忠心于新来的无赖王爷。” “躺在我怀里睡吧,别再乱猜!”两条人影静静相偎在亭中,只留花草树木称羡不已。 “你是担心我会被人谋害吗?害怕一旦被知道我的重要,就会借以威胁,来威逼你的江山和性命吗?更甚你该是怕会失去我吧?”紧紧抱住他,我仰起头对上他略显惊讶的双眸。 “女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聪明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呀!”他单手拖起我下颚,只深深凝望着。 “你该承认一切都是怕我受到伤害,该承认你是爱我的吧?” “那就当你不知道吧!”依然是寂静无声的凝视,扰得我心湖波涛汹涌。 “昏君,你直直看着我,眼睛不疼吗?虽然我很美,当然比美更美,但也千万也不顾形象流我一脸口水,超恶心人的。”笑嘻嘻地望着他,我忽然感觉天地万物皆是爱。 “那要我再恶心点吗?”只见他手上一用力,我下颚高抬,随之而来的便是闭上眼睛,用心去感觉他缓缓向下的脸,慢慢贴上来的双唇。 相濡以沫,缠绵不休,唇舌交缠,爱语依恋,感觉浑身开始发软,脸也跟着烧成番茄,红透半边天...... “不行,你还是要告诉我一切。”双臂温柔地缠上他颈项,我娇柔地问道。 此时我才明白,原来女人撒娇也如此美好。 “我不能你有事!” “笨蛋,我了解越少才越会被人害,世上如我聪明的美女少之有少,万事都可化吉的,放心放心!” “你叫我如何放心?当因我一时心软,而陷你于陷阱时,才涣然明了从不该放心吗?”他又一次次箍紧我,仿佛怕一刻的消失。 “昏君,我保证如果我死了,那下辈子你可以找我当牛做马,如果出了什么事还没死成,这辈子任你处置。”望着那满是担忧的双眼,我自信满满的回道......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七章 情意浓浓(下) “王宫自古便是权斗中心,窥视的人数之不尽。 父王在世时,朝政还勉强可以支撑,眼见他一天比一天艰辛,我明白如果这时我斩露头角,被敌人发觉威胁,不仅没希望活着登上王位,甚至连父王的性命都难以保住。 慢慢的我学会伪装,他人面前我是昏庸无道,一无所能,私下却勤学苦练,拜名师学艺,十年修成武功,医术,兵法等等。 而这一切除了我自己,只有父王和王叔知道。 或许是敌人见我确实无用,才放任这个王位叫我坐下来,以方便以后以讨伐为名逼宫。 而我也正可趁此时机,一面伪装,一面暗中调查,积攒势力,以便将毒瘤连根拔出......我愈加昏庸,愈加无能,他们便会愈加放肆露出愈多马脚。 而此刻四周布满眼线和威胁,正面交锋正在筹划中,我不想你受到无辜牵连......” “朝中谁有异心我不知,或许就那个新来的王爷最可恶。 可王妃中究竟谁是内奸?是大王妃吗?今天早晨她还来找我闹事,除了她都没别人。”瞥瞥嘴,我不一为然地说道。 “或许不止吧,事情往往不如表面那般简单,我现在也无法说清。” “我还想问个历史遗留问题,房弄那老家伙死了没?”一想当初我被折磨奇惨,牙齿就跟着打颤。 “没有,他逃了回去,放他回去或许有利我一举歼灭敌人。”他有些怜惜地抚上我右脸,轻柔,哀怜并存无限深情。 “那次也是你救我的吧?” “哪一次?”翻翻白眼,他装作不懂地问道。 “当初房弄的最后一次折磨,救我的是你而非二王子吧?”见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必回答我已心中有数。 “女人,就你最聪明!”哈......哈哈......这是我水月如最爱的表情,浅笑中略带无奈,却含有无限宠溺柔情,如同落下的羽翼,保护着得人舒心又安心。 我是个坚强的现代美女,可再坚强或许依然需要呵护...... “你说你说,开始是什么时候爱上我宇宙第一美女的?” “不知道!”犹豫再三,他竟然只回答三个字,不打破沙锅,我就不叫水月如。 “是不是第一次我从水中如女神般出现时,你就已经情不自禁陷入情网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你实话实说,我是不会笑话你的啦!”偷偷在他为难的脸上亲下一口,我又满意地追问起来。 “不是!”思索片刻,他又否决了下来。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清楚!” “胡说,你一定是不敢说才对吧!难道是在我容貌恢复时,你才赫然发现这张脸你爱极了,进而说爱我的吧?你是看上了我的美色和身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庸俗的下三烂,只会用眼睛说话。”我无理取闹地锤了他几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女人,你想象力太丰富,赶快入梦吧!”轻轻接过我挥出去的拳头,紧紧握在他手里,传递心底那份爱。 “要不就是你发现我琴棋书画舞样样精通时,才爱得深不可拔。” “怕了你了,是在不知不觉中,非一见钟情,更像是冤家相聚。” “昏君,既然你本不昏,那你当真爱笑,爱哭,爱怒?还有时傻得好笑,有时单纯得好傻,有时好笑到可爱?” “和你在一起时,我一切都是真的!”水月如,还需什么甜言蜜语,还要什么山盟海誓,只这一句就感动了我整颗心,由外到内的深深感动...... “女人,你最爱谁?”他突然转换话锋,似乎蛮严肃的模样。 “废话,我最爱你啊!” “你究竟最爱谁?”他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模样还真有些吓人。 “发烧了吧你,我最爱的人是你是你还是你!”抚上他额头,我仔细探了探,可也未发现温度有变啊! “不对,你不止爱我一个人。” “你意思是我玩劈腿,搞情外恋?不会是说二王子吧?我承认我是知道他有对我很好,更是有些爱上我了,但我并不爱他呀!”怎么此刻我感觉解释就等于掩饰比真理更真理呢? “不是棋,你还爱着另一个人,深深的浓烈的爱......”他不会真把自己当抓奸丈夫了吧?哎~ “你一定疯了,我说过我只爱你一个男人。 那你倒说我的奸夫是谁?” “你自己!” “晕~我是自恋没错!”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呢?我自恋人尽皆知呀,他干吗吃醋? “那你最爱我还是最爱你自己?”他一百二万分的严肃认真让我楞了一下,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 “真的很难抉择吗?” “我......我......” “算了吧!等到宫廷斗争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你再回答我吧!” “那何时才能结束这场战?才能重见天日?”我焦虑地询问道。 “或许快了......”他皱着眉头,像做什么决定一般。 “那我要做什么?” “像以前一样,静静等待!”他抱着我身体的手有些发冷,但却依然舒心。 “那么就等你战胜归来喽!” “我只要你的等待......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八章 阴谋乍现(上) [王宫别苑]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整室的阴暗。 寂静的房间内传出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条细缝,露出半条身影。 “公主大驾光临,小王真是荣幸万分啊!”一阵奸笑声过后,耶律沙扬拉着赤峰香浓小手便关紧房门。 “不知公主是有何事?难道真是等不得与本王成亲之日,现在就想赶来一解我的相思之苦呀?” “我不要嫁给你!”赤峰香浓奋力争脱开他钳制的手,如惊弓之鸟般躲在角落里。 “公主不要说笑,这是宫中内外称赞的良缘,也是先王亲赐的婚姻,公主不可伤透我脆弱的心啊!”一双黑亮眼眸绽放光芒,有机关算计,更有垂涎之色。 “我不想嫁给你,你也千万不要娶我。”赤峰香浓吓得躲得更远,一面摇头还一面退步。 “公主今年14岁吗?知道成亲意味什么吗?明白做娘子会得到什么宝贝吗?”他一步步逼近,决不留给她逃脱的机会。 “我......我不知道,我......我不要知道。”她连连躲闪,只一味知不知所措,慌张退后。 “公主既然不知,又为何不想与我成亲?那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知道吗?我会让你由一个小丫头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从此你便再也不会想离开我!”耶律沙扬把她禁锢在墙壁同他之间,俯身露出邪恶光芒。 “我不要嫁给你,我不要当你娘子,你是个大坏蛋。”赤峰香浓想法从他手臂逃脱,可惜身体太笨,怎么也溜不得,看来笼中之鸟是做定了。 “谁告诉的公主本王是坏人?今日公主造访,想来是思慕我至极,不如此刻同公主提前洞房,以消我们彼此的一片深情,享受过露水情愿,雨水之欢,你就再也不会嚷着拒绝嫁我了。”他忽然低头便是一吻,正巧亲在她扭过的左脸上,吓得小丫头六神无主,只有开始号啕大哭一招。 “哇......大色狼!”眼泪伴着鼻涕一齐流淌而下,慢慢模糊了整张脸,可爱的小嘴此刻也是凄惨无比,分不出沾染上去的是泪水还是鼻涕。 本来漂亮可爱的一张小脸,浑浊不堪,害得耶律沙扬一下便失了兴趣。 “脏死了!”一把推开她,他胡乱双手摩擦几下,用力抹了几把,皱紧眉头打了N个死结。 “哇......啊......”哭泣声持续不断,即使人已跑远不见,那震耳的哭嚎声依旧在房内绕梁三日。 “等你昏庸的王兄完蛋,我看小丫头你不乖乖跪在地上求我拿走你的贞操。”双手捂住耳朵,耶律沙扬的表情显得异常狠毒...... [御花园]远远地我就听见那与日月同辉,天地同在的哭泣声,不必眼见,我便知哭者必定为哭不精赤峰香浓也。 “哇......”哭声响动天地,扰得我实在是忍耐不得,装聋作哑恐非明智之举。 想着我移动脚步,如冲锋般奔到她面前,一把捂住她张大的口。 “呜......”可别怪我欺负弱小,我这也是迫于无奈,她哭着不累,我听着都累,她嗓子不疼,我头都疼。 为了保护国家幼苗免受侵害,使世界不多出一个哑巴,多加一个聋子,我勇敢且坚决地伸出了美爪。 “你答应我不哭,我才放手。”警惕性地稍微松下手,见她收敛雨势,我这才放心下来。 “小公主殿下,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煽她两巴掌。”除了昏君和二王子,我在心里念叨着。 “那个新来的王爷,他......他咬我。”哆哆嗦嗦地咽下哭腔,她受惊地控诉出声。 “他敢咬你?他狗呀他?他咬你哪了?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打狂犬育苗?”我惊讶地瞪大双眼,心想着宫中疯狗还真够多的。 “他......他咬我脸了,就是这里,还流了好多口水。”赤峰香浓摸着被亲过的脸颊,一副小兔子受惊的委屈样。 “晕死~他那是亲你了吧?果真是个小丫头,幼稚得可爱。 不过,那死王爷真是好色,早晚都是他的人,现在却一副猴急的德行,一定不得好死,简直禽兽不如,猪狗不如,真该被阉成太监。” “恩恩恩......”赤峰香浓被我一袭正义之言说得只知点头,连最拿手的哭都忘到脑后了。 “来,小公主,笑一下,一会儿我去帮你报仇。”我嘴角咧出弧度,耐心地教她张嘴学笑。 “笑吧!笑也得笑,不笑也得笑,笑完再笑,笑死拉倒。 若你不笑,我逗你笑,笑不出声,我打你到笑。” “哈哈......”终于,哭不精破涕为笑,化身成了微笑小天使,美若天仙花精。 “我现在去帮你报仇,你乖乖回去接着笑,一定不要停再哭哦!”摸着她的小脸蛋,忽然觉出把这朵含苞待放的水仙塞进混蛋王爷手中,简直就是一种糟蹋。 “恩......哈哈哈......”目送小丫头笑着远去,我开始悄悄漫步往王宫别苑...... [王宫别苑]王宫乃尊贵栖息之所,大多王,妃子出没,至于贵宾到来,自然被安置在别苑中,四周树木环绕,花园中林立大殿,富丽堂皇不显,更多许秀丽别致,美得令人难以移开步伐。 正所谓蓝天白云,碧湖青山,绿树红墙。 天然的六线谱,形成了独特景致。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拉回了我的闲情逸致,悄悄躲避到树木中,拨开一片绿草,我分明见一抹熟悉身影,没错,并非眼花,那鬼祟出没赶往别苑的女人是大王妃春鄂不假。 她有自己宫殿,偷偷跑到这偏僻院落干什么?见她神色慌张,四处张望,唯恐被发现的神秘表情,究竟去王宫别苑干什么?她究竟带着什么阴谋?如果我没猜错,她就是王宫内奸之一,后宫毒瘤根源,今天我水月如倒要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八章 阴谋乍现(下) 卷起衣裙,脱下靴子,我静悄悄跟踪在她身后,万般小心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春鄂环顾一圈敲进房后,我才偷偷跑到窗边,轻轻用手指捅开窗纸,向里面望去...... “三王妃也在?”我惊讶地眨了下眼睛,又用手擦了几下,瞪大瞳孔探去,确定果然是她没错。 “美人们,你们马上就要回到本王身边,享受我举世无双的宠爱,甩弃无用昏君了,哈哈......”耶律沙扬轻松揽过春鄂细腰,肆意地亲吻着红唇。 恶~混蛋王爷竟和我有一点相像——自恋,看他亲得起劲,也不怕得上花柳病。 “王爷,请你自重,我们乃堂堂夜狼国公主,不容你恣意胡来。”三王妃拉下脸,厉声斥责道。 “我亲爱的三王妃,你们是公主又如何?作为战败国余孽,若不是本王收留,你们将永远都是落魄贵族,比蚂蚁还要不如,被人踩在脚下碾死。”不顾冷眼,耶律沙扬探过手又将秋桐纳入怀抱。 “王爷,请注意你的身份,我们只答应同你合作,并未允许你的胡乱骚扰。”秋桐一面挣扎,一面警告十足地说着。 “两位美人可别忘了,你们都曾上过我的床,难道还需要我再以实际行动,唤起你的记忆,找回你当年那风流的模样?”他一把袭向秋桐胸口,顿时衣服撕扯开来,惨败不堪。 “耶律沙扬,别强迫我妹妹,想怎么样冲我便是。”春鄂截住他再次伸出的手,低声商量道。 “我的大王妃美人,你我当然会要,她我也照样要,味道不同,偶尔也要换上多品品。”他伸长舌头陨在春鄂颈项,如水蛇般游来游去,迟迟不肯松口。 “你别太过分,今天叫我们们来,究竟有何事要说?”秋桐退到一旁,不耐地询问道。 “叫两位美人迷得我几乎忘了正事,看来本王是该清醒一下。 今日叫你们来,不为别的,只是该你们出力的时辰了。 为赶在他人抢夺之前,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了解赤峰峻小命。” “你要我们下毒?”春鄂楞了一下,惊讶地望向他。 “要我们动手,那你......”秋桐仍很排斥,一脸的不甘不愿。 “兵力我已调配妥当,随时可以挥兵逼宫,只要你们毒死那个无用昏君,江山立即归我们之手。 未免节外生枝,叫别人占了先机,你们必须用最毒最厉的药,铲除赤峰峻这阻碍。 替三军打打士气,一举拿下赫哲国王位。” “姐姐,你动手吧!”秋桐面露难色推托道。 “桐儿,还是你下毒更妥当些,王对我戒心今日重了许多。” “两位美人不必推来推去,以赤峰峻那种昏庸之人,无论谁都会轻易得手,安全问题尽管放心就是。 难道你们真是对他产生了感情下不去手?可别忘了谁毁了你的国家,杀了你们父王,踩碎了你们尊贵,正所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我们会伺机下手的。”犹豫半饷,她们还是点头应允下来。 “不好,原来他们几个全是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打算谋害昏君!我得马上通知他小心,千万不能中了两位王妃的套。”我小心翼翼移开双肩,定了定神,顾不得此刻的眩晕和不适,只一心忧着他的生死,身体迅速转移,可惜脚却没跟上节奏,还不等落稳便拌到在地。 还真天不遂人愿,手忙脚乱下失了方寸,没注意到脚踢到了木栏,只听一声巨响连自己都震够呛,更何况里面的内奸呢? 见事不好,我慌忙撒腿就跑,但没过几步,一只大手横空拦了过来,接着只感觉一阵眩晕,我迷迷糊糊便晕了过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我渐渐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脑中依旧一片混沌,心中也只有一个想法——逃。 我要告诉昏君他们的阴谋,死都不能叫他比我先死。 “美人,你醒了吗?”耳畔传来耶律沙扬奸诈的声音,恼得我想一口咬掉他鼻子。 “......”明知此刻只有装晕才是明智之举,我刚一睁眼就又合上,继续沉浸在黑暗中。 倘若我这样装下去,他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能逼问也不能谋害,更可以趁机逃跑。 “美人,醒了就陪本王聊聊,别再装睡了。”完啦!完啦!这死王爷眼神怪好的,一下就被他揭穿了。 “王爷,你就放了我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登门拜访是因香浓公主,不想刚进门就摔了大绞,根本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就一下被你敲晕了。” “你当真什么也没听到?那为何窗纸上有洞?你为何又慌忙逃跑?”眯着眼睛,他阴险逼问道。 “王爷可明鉴,我不跑才有鬼。 你见刚摔一跤,就有人凶神恶煞追出来不跑?我这样一跑,还都什么坏事都推到我身上呢!” “美人,你确实聪明,不过无论你听到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说罢,他从桌上瓷瓶中取出一粒丹药,紧扳下我下颚强迫吞了下去...... “咳咳......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我惊慌地掐住喉咙,希望可以吐出,可惜那东西溜得太快,一会儿就进了胃中。 “醒来你就会明白!”忽然一股睡意袭来,我的意识也渐渐涣散,只觉得天又开始阴暗不明...... “你只记得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如鬼魅般的声音灌入我脑中,慢慢一切记忆不复存在,独剩下那句永恒的命令...... (凌明天要坐火车回学校,可能要一两天表能更新了,困难之极啊!表过一切还未定,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给亲们更滴,呵呵!)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九章 我是谁?(上) [隽风殿] 夜幕又悄悄降临,王宫再一次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灯盏不见半只,连守夜人都已安歇了去。 今夜出奇的寂静,似乎没人打算此刻出游。 一条黑色人影通过花园,窜进隽风殿内,转瞬便消失了踪迹...... “王,我有事禀报。”黑衣人站在帘外,拱手说道。 “王叔请讲!”赤峰峻转过身,一脸肃穆地等待着。 “耶律沙扬已调配所有兵力,正打算由北面水路进犯。”黑衣人也不拘谨,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端起刚准备好的热茶,小啄去几口。 “那王叔的兵力调配得又如何?可能对付他?” “以目前兵力来说,对付一个他倒是绰绰有余。 但其他人逼近时,恐怕就难以预料了。” “王叔,你觉得完颜冷焰可靠得住?”皱着眉头,赤峰峻轻轻落座,眼中透着万千思绪。 “虽然对王你心存不满,但还算个可信之人,如加上他的兵力,想这场宫变必能凯旋而归呀!” “那就好!”深呼口气,赤峰峻也端起茶水,自饮几口,眉头随着舒展开来。 “王,我还有一事相告,丫头她已两日未见。” “她去哪了?”忽然手一抖,茶杯翻然落地,摔成千万碎片。 “我也不知,前日在御膳房烧火,她谎称自己不束缚,我便由她出去散心,没想到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王叔,他们是开始动手了。” “哪边?耶律沙扬还是乌拉尔奇?”黑衣人好奇地询问道。 “我现在也不清楚。” “那王现在想怎么办?”站起身,黑衣人也满脸忧心之色。 “通知棋,叫他和完颜冷焰商量如何调配王宫外围兵力,随时听候我命令。 王叔你北兵马移近,扎营在王宫三百里外,拦截住耶律沙扬人马,但千万不能被他察觉,一切要秘密行动。 至于宫内一切,由我来安排,水月如这女人除了我,谁也不能碰。 谁若敢伤她分毫,我要他用头偿还。” “我这就去办!”黑衣人转身瞬间,似乎闪动一道光芒,露出一张熟悉面孔。 再仔细一望,果不其然,原来是他...... 赤峰峻静静躺在床上,双眼瞪着屋顶,帘子未拉,被子未着,连衣服也未脱,显然今夜他将无眠。 “女人,你在哪?”轻轻的呼唤声回荡在黑暗的夜中,包含思念与担忧,还有无形的爱恋。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中浮现的都是熟悉的美丽倩影。 不知何时,他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个女人,而且将会永远多出她,即使他自己也会让出位置,将生命交给她去保管...... [王宫别苑]“美人,你爱谁?”耶律沙扬紧抱着我,一手拖起我下颚,一手调情地问道。 “我爱你,王爷!”我乖巧地贴在他身上,眼中暗淡无光,形同一片死寂。 “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而我却只知一味服从,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说“你要爱他,你要服从他,不能违背!”。 冷然木讷地依偎在唯一认识男人的怀中,我毫无感觉而言。 “美人,站起来。”我机械地从他怀中站起身,等待下一步指示。 “把衣服脱掉。”他死死盯着我看,手指着我腰间丝带命令着。 “先解开衣带。”照着他的吩咐,我利落地解开腰间浅绿色丝带,几下扯落在地。 “把外衣褪去。”我又轻松地把包裹在外面的湖绿色衣衫褪下,随手仍在一旁。 “把衣裙脱下来。”他的每一句话,都经由空气,传递到我脑中,再又各神经明了,似乎除了服从命令,我毫无其他知觉。 “把中衣统统褪下来。”他慢慢躺在床榻上,微眯双眼,急切地观望着,那如野兽般的气息,和贪婪的双眼,时时绽放不轨光芒。 “内衣也脱下吧,我不想一会儿还需自己动手。”望着只着围胸和短裤的身体,我手忽然抖了一下。 他的话依然回旋在脑中,可不知为何我却停了下来,似乎不愿把自己褪得一丝不挂。 心里在害怕,在萎缩,可究竟我在怕什么,摇摇头,真的不清楚,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脑中好乱,好疼...... “怎么?非要本王亲自动手吗?”他微微愠怒地睁开眼,伸出手臂拉我靠近床边。 “既然你想本王亲自来办,那看来我只有尊重美人意愿了。 现在慢慢躺在我身体上,知道吗?”拉着我双手,他一用力便拖我趴在他身体上,紧压其上,不容半点空隙。 “美人,把我衣服褪下来。”安静趴在他身体上,我只专注地解开他衣衫,将手探进去,慢慢拨开一层又一层的障碍,直到最后抛却所有衣物,双手接触到光滑温热的身体。 美手又慢慢向下探去,可是忽然又抖个不停,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美人,你又要违背我?”他狠狠掐住我昝白细嫩的双手,微一用力,红印便开始弥漫开来。 “王爷,不敢~我只爱你!”慌张地重复机械话语,脑中除了命令,我竟不知我说了什么。 我不知我是谁,我的家人在哪,我到底喜欢什么,我来到这做什么,只依稀记得必须爱眼前男人,倘若一有异心反抗,头便会疼得要死,根本无法再去思考。 “哈哈......这才是我耶律沙扬的美人。”他略微放松手劲,笑中尽是阴险得意。 “来,把唇靠过来服侍我,从额头开始。”乖顺地贴靠在他身体上,我移到与他对视,唇轻覆在那张脸上,点上额头,鼻尖,脸颊,双唇......在那薄厚适中的两片唇上,我突然尝到了苦涩,只一瞬间就挪了下来。 “美人,怎么了?”只要他一开口,我就能听到脑中催促的叫声“你要爱他,快点亲他。” 好疼,我的头好疼,根本没办法去发呆,更无法继续反抗,只能继续向下亲吻,经过颈项,移到健硕的胸前,忍着心中塞满苦涩,继续轻点......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九章 我是谁?(下) 苦涩盈满嘴角和胸口,堵得我喘不过气来,像是被掐出喉咙,无法呼吸一般。 究竟......究竟我做错了什么?好像有个人影闪动,却看不清那张脸,只看见爬满泪痕的模糊景象,好惨好惨...... 突然他一个翻身,将我紧紧压在身下,唇随之盖了下来,疯狂袭向我白嫩的颈项,然后又移至红唇。 “砰!”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头,用力向外一挥,直接打在他近在咫尺的鼻梁上。 眼见几滴鲜血滴落,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慌张地望着双手,我根本不知是如何挥出去的,只知道该打,至于为何而打,抱歉,我不知道!为何明明爱他还要打他?就叫它迷惑去吧! “该死,贱女人!”他一个耳光煽过来,来势熊熊,吓得我本能地躲闪过去,只看见他干吼一声,打在了下面的枕头上。 “王爷,对不起。”我开口道歉着,好害怕挨打啊! “我马上就叫你知道厉害。”他一只手钳制住我,一只手向我腿探去,强硬地扳开,又打算褪下我所以附着,见他凶猛的动作,我开始觉得傻眼,脚也跟着蠢蠢欲动。 正在我打算挥脚踢开他事,门“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春鄂连同秋桐应声而入,脸色难看至极。 “王爷,你还真不怕纵欲过度。”秋桐率先抢上前,不善地讽刺道。 “该死,就差一点。 你站起来把衣服穿上......”我顿时如释重负,慌忙站起身穿上衣服,虽不知高兴从何而来,却嘴角神秘上扬,慢慢出现一抹浅笑。 “不知两位美人突然造访,所谓何事?”或许是纵欲未遂,他现在显得倒有些萎靡。 “你留她在这做什么?就不怕横生事端?”春鄂不赞同地扁起嘴,冲着他质问道。 “她我自有安排,你们不必忧心。”耶律沙扬不急不缓穿好衣服,横卧在床上悠然说道。 “难道只为做你的泄欲工具?王爷会不会太胡来些?”春鄂也随他坐在床榻上,那双凶恶的目光盯得我不舒服。 “她确实比两位美人更美,做我的泄欲工具也未尝不可呀?尝过了山珍海味,也该换换特色美味尝上一尝啦!”耶律沙扬不以为然地揽过春鄂,顺势又亲了几口。 “耶律沙扬,你别太过分!”秋桐臭着脸大声斥责道,一副高雅脱俗模样完全走了形。 她对他有恨,本以为遇到善人收留她们姐妹,以后便可安心报仇,却不想遇到禽兽,当日就被该死的家伙夺去纯真,一夕间又纯情少女变成残花败柳,苟延残喘在世上。 如若不是为了报仇大计,她早就一刀砍过去,杀了这个畜生,然后将之碎尸万段,拖出去喂野兽。 而如今只能忍着恨意和羞辱,暂且叫他要上两回,顶多身上再多留下他些痕迹,一旦大仇得报,杀了昏君报过狠父仇,她不得他再风流快活,就一剑刺过去,了解了他的狗命。 “王爷,你快杀了她。”春鄂玉指轻点,一股杀气迎面铺到我脸上,冷如寒冬飘雪,牙齿都跟着发出了声音。 “你是嫉妒她比你长得更美吧?在你眼中就容不下比自己美的人。”他勾动手指,示意我走到他身边,正巧与她正面比较。 “你们两个谁美?”他问道。 “我!”无所谓掩饰与忧虑,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贱女人,我叫你得意。”春鄂忽然扬起手,甩了我一巴掌,顿时脸上烙下红红手掌印,瞬间肿了起来,疼得眼泪都不自觉流了一面。 “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揉揉生疼的脸颊,我突然抬起头,伸出手臂,狠狠对着她甩了数十个巴掌,左右一起出手,连打连骂还给她那三个字。 一巴掌赏一句,十足力度,十足气势...... 看着她捂着脸大叫疼,还眼泪劈里啪啦流个不停,两面颊肿如馒头,我才消了心头一口恶气,好像以前从未发泄痛快一样,更像从前我们便有过多瓜葛。 “你......我打死你。”见她巴掌又挥了过来,我迅速敛起桌上铜碗,只听“啪!”一声,春鄂握着刚撞在上面的手哇哇大叫,恐怕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顾着手上疼痛了。 “姐姐,你怎么样?”秋桐慌忙跑上前,接过春鄂受伤的手仔细察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王妃们,你们闹够了吗?本王还不想这成战场。”耶律沙扬一把揽过我,用力按坐入怀,怎么也动弹不得。 “耶律沙扬,你留她有何用?到处去咬我们的人?”春鄂恶狠狠地追问道,每滴泪中都含着怨恨。 “耶律沙扬,你快杀了她,否则坏事我们不会饶了你。”秋桐抱着春鄂略微颤抖的身体,一面安抚一面威胁道。 “哎呦呦,两位美人,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吗?难道你们觉得我会被吓住?”他轻轻抚上我红肿面颊,扯着脸皮冷笑道。 “王爷,你该顾全大局。”缓和下情绪,春鄂又平静劝道。 “我留她有大用,既然你们不愿亲自动手,我只有靠她来帮我了。 或许她比两位美人更容易下手,更容易取得赤峰峻的性命。” 原来我只是个杀人工具,此刻我才明白自己的身份,这是多残酷的事实啊,可惜对于我完全无感觉,更觉不出伤心为何物? “你想利用她杀王?”秋桐疑惑地望着我,眼中透着心计。 “三王妃,帮我画张王的画像吧!”...... “记住,一旦见到这个男人,想方设法杀了他,知道吗?”过了好久,我头又开始晕了,只是当认清眼前画中男子时,才合上双眼,慢慢接受着耳边传来命令。 “杀了他!”没错,只要能杀了他,我可以舍弃性命,这就是作为杀人工具的使命......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十章 阴谋迭起(上) 一袭白色衣裙,长发散落披肩,扬起秀眉,唇轻点,偶尔伸出双臂追逐荡在花丛中的蝴蝶,偶尔卷起衣裙旋转摇曳,舞姿翩翩,歌声银铃,偶尔竟不知为何笑开颜。 如花仙子般,我飘荡在美园香草间,有些忘却此行任务——杀人。 忆起画中男子,咧嘴露出爽朗笑容,有些呆傻又可爱的模样,深深牵动人思绪。 我承认他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甚至可能十分吸引人,心底也有个挣扎的声音在警告我“你会后悔!” 只可惜它是那样微弱,只一瞬间便消失在原始的空壳中。 王爷叫我杀,我就必须杀,因为我爱他,只能听从他。 想着想着,忽然慢下了脚步,似乎园深处有种奇怪声音,再仔细辨认,应该是说话声吧!正在奇怪如此之早怎会有人闲聊,身体已挪至近前。 眼前有两女一男,男人约50岁左右,青须英眉,谈吐颇正义十足。 左侧女人冷若冰霜,不拱言笑。 右侧女子天真烂漫,笑容甜美。 “乌拉尔奇,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个子娇小,年龄略小,脸上总挂着羞涩笑容的女人严肃问道。 “禀二王妃,一切都已如计划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听从您调遣。”乌拉尔奇恭恭敬敬回答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无人时不许喊我二王妃,我乃堂堂谰言国公主,再说小心本公治你的罪。”二王妃夏菱恼怒地斥责着,可爱天使之脸因她话语刻薄而慢慢扭曲变形。 “臣遵命,公主!那您和四王妃在宫中打算何时动手?听说耶律沙扬已经筹备行动,我们万不可落后下去。”乌拉尔奇面露难色,一副谦恭模样,丝毫不如表面英气。 “也别再称四王妃,她是谰言国圣女,不得沾染赫哲国习气。”夏菱尖酸刻薄地命令着。 ]“乌拉尔奇,把你的面具摘掉吧!”四王妃冬鸾沉默半响,忽然抬起头要求道。 “那就摘去面具吧,叫你的未婚妻见见你的真面目变还是没变?”夏菱浅笑半分,阴险半分,嘲讽半分,外加伪装天真半分,脸上复杂神色,让我半天回不过神。 脑中一道光闪过,叫我心头堵了半会儿,仿佛以前熟悉好友,今日终害怕起来。 “鸾儿,我......”乌拉尔奇缓慢抚上脸颊,由下颚揉搓,半天用力一扯,忽然整张脸皮松了下来,露出另一张面容...... 我惊得目瞪口呆,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大叫,顺带吓坏了沉浸在神秘中的三个人...... “水月如?”夏菱抢先拉住我衣袖,瞪大双眼观望道。 “水......月......如?”乌拉尔奇惊讶地跑上来,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然后沮丧摇摇头。 “她根本不是,水月如长得没这么美,奇丑无比!” “她就是水月如!”冬鸾有些吃味地冷冷说道。 “怎么可能?我在杂事房的时候,她还那副德行?”听他说完这句话,我似乎一股怒气冲出身体,仿佛此人犯了什么禁忌...... “说正事吧!水月如,你来做什么?”夏菱阴险地逼问道,用眼神示意乌拉尔奇挡住退路。 “散步!杀人!”我正对上她双目,有些惊恐,更多不屑。 “那你要杀谁?”三个人一口同声催促道,活像我要杀的是他们。 “无可奉告,我可以走了吗?”不知为何,虽现在我只是个杀人工具,谈不上好人,却极度讨厌阴谋重重的人物。 “你刚听到了什么?”冬鸾警觉地说道,一双冰眼冷冻十分。 “都听到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夏菱几步窜上前,急切地追问道。 “回去!”慢慢转过身,望着刚换张脸的男人,我愈加厌恶,从心底恨他,究竟恨从何来?哎~不知! “回去做什么?”夏菱脸上阴云密布,手里握着银色匕首,在我眼前闪闪发亮。 “睡觉!”冷冷落下两个字,我绕过乌拉尔奇,准备不再理会。 “乌拉尔奇,给我杀了她!”天使面容瞬变,只留下两只阴毒双眼。 “慢着,她好像被人控制了。”乌拉尔奇低下头,对上我死寂双目,淡淡地说道。 “公主,留她有用,如果没猜错,是耶律沙扬的杰作,叫她去杀赤峰峻,岂不省了我们的力?”冬鸾定定神,忽然间口若悬河,条条是道,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神奇。 “好吧!就叫他们鹬蚌相争。”夏菱邪邪地笑着,匕首轻轻塞进衣袖。 “我们渔翁得利!”乌拉尔奇在我身后狠狠笑着,如此淫亵,如此狠毒,如此可恨,又如此变态,仿佛这就是他本性...... “哈哈哈......”丢下只知对笑的三个人,我突然觉得好孤独,冷风毫不怜惜地吹打在身上,寒得身体颤抖不已。 我是个杀人工具,我爱王爷,王爷不珍惜我。 我是被人操控的工具,随便谁都可以嘲笑。 我是个没人疼爱的人,完成任务就会死掉。 我是个没有灵魂的人,甚至在镜中见不到光芒。 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对于身世一无所知。 我是个没有能力思考的人,一旦违背就会头痛欲裂。 我似乎还是个没有眼泪的人,无论怎样我无法去哭...... 第十章 阴谋迭起(下) [御花园] “啊......”低头思绪之中,未发现前面突然冒出个人,电光石火之间,我突然来个急转弯,可惜......没煞住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四脚朝天,摔了个结结实实。 “对不起!”我努力用双臂支撑身体,想稳定站起身,好好望望被我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 哎~请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个男人,这实在说不出口......因为我此刻的头正枕在他脚面上,眼睛正呼扇呼扇盯着他高贵的长靴,脸正专注地为他擦来擦去,至于鼻子也在嗅着清香的味道。 我明白这是双男人的鞋,它的主人还是个爱干净的人,更甚者是个绅士,因为我明明感觉自己是硬把正在站立的他撞个晃悠,却未听到半声埋怨。 这男人的靴子真气派,也超好看,更异常干净,竟一时间叫我厌恶不起来...... “能起来吗?”他悠然开口,略微紧张却不显慌张。 不知是耳花,还是幻想,总感觉话中尽是宠溺和柔情。 “没关系!”无奈之下,我攀住他结实双腿,一步一步向高站,正在庆幸之余,我手上竟溢出了汗,然后开始打滑,最后就又摔了回去。 “好疼......”我捂着脸面哀号出声,但眼见他裤子被撕了个口,嘴便扁了回去。 一千一万句的对不起和心慌意乱,除了王爷我还不曾如此感觉。 “胡闹!”忽然我身体飘轻,感觉自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然后腾空落了地。 刚想抬起头看看这个男人长得什么模样,便突然被抱进怀里,弄得万分措手不及...... “我好想你!”迷惑了!呆楞了!脑中依旧那残酷的声音“你不能背叛!”对,我不能让王爷以外的人碰,一定不能...... 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柔,他的声音好磁性......头好疼,好晕,好混乱,像是要裂开一般,疼得再也无法坚持,哪怕之一下就会立即变成两半。 “啊......”脑袋被分成两半,一半斥责背叛,一半叫我认定,仿佛记忆发生重叠,而我即将变成争端的牺牲品。 “女人,你怎么了?”他突然放开我,双臂搭在我肩两侧,那双眼睛满是担忧,但是那张脸......一道光再次闪过,我双眼忽然绽放光芒,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杀了他!” 不顾一切,也忘却一切,更不想回忆一切,我匆忙又抱住他,轻轻从腰间拔出银色蓝刃匕首,毫不犹豫插进他胸口...... 狠狠甩开忽然虚弱的身体,我看到血自他胸口流下,疯狂地奔跑。 顺着他的肉,顺着他的气,一直流淌而下,染红了衣衫,染透了内衫...... 血如此刺眼,红得妖艳,红得张扬,红得霸道,也红得恶心,红得让我头疼若炸开。 并非一滴滴落下,也非一股股流淌,而是一片片沾染,仿佛无处不在,无所不往。 我看到他胸口深深的刀痕,更望见手上染满鲜血的匕首,还有他痛苦不堪的表情...... “女人,你......”他挣扎着捂住胸口,似乎在点穴,大概是想止血,可肆无忌惮的红色依然弥漫着,好像根本不想罢手。 “我......”一滴两滴三滴血喷到我脸上,顺着眼睛流至嘴角,我分明尝到了惺味。 “痛,我头好痛......”我尖叫着,手捂着头,似乎害怕炸开,更害怕四分五裂。 脑里闪动一串串身影,清晰望出那就是他,他在笑,在哭,在发怒,在呆楞,在无奈...... “啊......好痛......”疯狂抱住头,我难以忍受这苦楚,想起来什么就忘什么,只记得血好刺眼,好恐怖。 我憎恶他身上的血,憎恶这把染血的刀,憎恶魔鬼般的自己...... “女人......你怎......麽了?”他艰难地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抓住我,勉强将我拉进怀中,不顾那汩汩鲜血,不顾周身疼痛,甚至不顾死亡,紧紧安抚住我,用微弱的气息环绕着我...... “我杀了你?”低下头,我强忍头痛,望见自己衣服山粘满他的鲜血,更慌更乱更疼,更有种刀插进自己胸口的冲动。 “我不会死!”他机会没了呼吸,更没了说话的气力,只能支撑抱住我,怕我疼怕我无措。 一滴泪滴在嘴角,和血搀杂在一起,腥色而苦涩,让我无法再清醒,眼睛缓缓闭上,只依稀感觉那只手仍紧紧抱着我,哪怕到死...... “王兄,你怎么样?”赤峰棋一手接过昏迷的我,一手扶着赤峰峻虚弱的身体。 “把她送到我寝宫,我就交给你了。”赤峰峻嘴角露出一抹笑,坦然而满足。 “王兄,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没有把握,你伤得太重。”赤峰棋颤抖着双手,望向他的伤口。 “她失了神志,你尽量就行,记得千万别把我遇刺的事情说出去,免得有人对她不利,也影响士兵军心。”像嘱托完毕一般,赤峰峻终于昏迷了过去,毕竟血流得如此放肆,伤拖得如此严重...... 第十一章 生死追随 “杀了他!”……“不能杀!”……“杀他!”……“不许杀!”……一半是雷,一半是雨,一半是鞭,一半是鼓,请问究竟我该何去何从?是杀是留,是罪还是孽? 谁怪我失去了记忆?谁又怪我失了神志?谁该怪我手下留情?还是心狠手辣?可谁又能告诉我到底这做是对或是错?是好还是坏?是该抑或千万不可?谁又能真真切切告诉我,我是谁?不管是善或恶,总归有个归落。 是王爷口中乖巧的美人还是他人口中原丑陋的水月如?又或许是被我刺杀人怀中的珍宝? 不愿勉强醒来,不愿面对凄惨的事实,无论是眼前厌恶的,怜悯的,必杀的,还是……总之,一切终归终了就如此结束吧!何必饶人静梦?用噩梦拉我回迷茫的世界?究竟我做错了什么?如此迷惑,如此绝望,又如此轻若羽翼…… “王兄,你一定要挺住。”温柔的声音在不远处盘旋,似乎带着无限无奈和满怀伤愁,我猜出他或许在流泪,即使眼角依然干爽,可心……已然润湿了一片又一片。 “月如,你要快点醒来,用你的心去弥补犯下过错,明明爱王兄那么深,为何忍心深深刺进他胸窝,狠心见血从他身体流光?醒来救救王兄,唤醒他的魂魄,我不许你选择逃避。”仿佛声音又移到了我头上,一字一句有如刻在心坎,伤得我只想哭泣。 “王兄,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便提醒过她会在你心口烙下印吗?现在这伤口在果然在身上,更在心上。 记得我第一次发现你望她眼神的不寻常吗?记得你第一次舍身从房弄手上救下她吗?记得你为她而痴,而傻,而怒,而笑吗?记得你第一次被气到哭鼻子的她吗?记得你第一次望着她笑得纯真暖人吗?现在她伤害了你,静静躺在你身边,醒过来斥责她,依然保护她,爱她就要坚持下去,否则她要怎么办?依然活在非自我的生活,还是继续成为他人的工具?”一滴苦涩的泪珠自眼角滑落,久久不肯离去,即使闭着双眼,感觉依然是痛的,心仿佛在滴血,一刀一刀割得钻心刻骨…… “月如,世上有如王兄般爱你的人,为何不愿醒来?匕首穿过他的胸,该看到那颗永为你跳动的真心了吧?血流淌在你面前,该明白它为你而红得如何鲜艳了吧?生命在刹那间沉睡,该了解你深深刻在他灵魂中了吧?我也爱你,可与王兄此般深沉之爱相比较,我抬不起争取你的头,因为继续爱你是完美,默默望他对你不会停止的爱,会比留你在身边更完美。 是你伤了他,伤了最爱你的人和你最爱的人,不论何种原因,醒来告诉我,究竟谁最可恨?” 柔软清香的手慢慢抚上我眼角,温柔擦干那滴莫名作祟的泪,怜惜双眸似乎只停在上方,近得我有些喘气不得,只有轻轻咳一声,然后缓缓睁开双眼,面对眼前残酷到唯有泪水的现实…… “月如,你醒了?”可以看出这深深刺通我的男人,和天使一般长相,清若潭水,净得泌人。 “你是谁?”我畏缩身体,不顾身体不适,迅速向床角落靠去,像是随时准备应对危险一般。 虽知他并无恶意,更或许是真正爱我的人,可心里依然无法接纳王爷以外的人。 “别害怕,别再后退,我不靠近你。 月如,真的记不得我了吗?”他浅显挤出一丝笑容,露出那两个甜甜酒窝,虽不是自然而笑,却一闪间触动着我炸裂的头,从此我确定——我认识他! “我以前认识你吗?他死了吗?”安定在床角落,我悄悄坐起身,这才注意到旁边还躺着一个他,面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眉毛自然紧蹙,胸口一层又一层纱布,还残余干涸的血液,呼吸微弱,时强时无,偶尔如灵魂脱窍,生更不若死。 这个被我刺成重伤的男人,气息密密缠绕在我脸上,逼着我去仔细望向被人精心处理的伤口,依稀可见里面绿色的草药,可惜似乎很深,他依旧毫无气色,如活死人般,看着心好痛,心愈加痛得放松,头就愈加要炸开,难过得我只想一头撞死。 “认识,而且很熟悉,我是爱你并把你当最好朋友的人。 而他,就是最爱你,宠你,忍你,守护你的人。 曾经你爱他决不放弃,曾经他爱你隐藏很深,一时你为她周旋后宫,也一时他为你冷颜相对。 你们是冤家聚头,却爱在渐渐,约好相守一生,可……他是王,一国之君,独一无二,至高无上,且也只爱你一个女人。 他是王,身负国家安危,社稷大事,铲除奸臣,可为你他情愿做个罪人。 可你……”望着他话语中半责备,又半怜惜的表情,我突然更显迷茫,心也更痛。 “可是我不记得他!”视线重移到中伤的他身上,我感觉内心一阵忏悔,除了痛,还有悔,虽不明为何,可仿佛杀他是个错。 “月如,你根本就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那为什么要杀王兄?”赤峰棋站在他身边,疑惑万分地询问道。 “王爷喜欢我杀他,而我又爱王爷,所以必须动手。”从意识中,我只能搜索出这明显道理,似乎牵强,却是唯一支撑我的动力。 “王爷是谁?耶律沙扬吗?难道是他控制了你?”他突然眼中一亮,半确信地冲着我逼问着。 “王爷就是他。 但是从我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认识他一个,脑中只有一个要我爱他的声音,可心却总是违抗,所以我很痛苦,头要裂开一样,只知道很疼很疼。”摇晃着头,我极力叫疼痛减轻,可拉锯战似乎永无疲倦。 “月如,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吗?你爱的是他而非耶律沙扬,想知道到底真相如何,就把王兄吵醒,让他告诉你,你身体里那颗心究竟为谁跳动着?”赤峰棋摊开手,指着床上的他,满脸期望地说道。 “他还没死?”我手探向他呼吸,突然收了回来,在这一瞬间至少他没了呼吸。 “我已经给他外敷了上好的草药止血,也熬了些补血和养伤的东西,只能暂时保证他还能勉强呼吸,可至于醒来,似乎我的医术还不足以。 以王兄对你的爱,只要你愿意,他会为你努力苏醒吧!” “我……我不行,我不行……”我如鬼使般落下地,慌忙躲避那双澄澈双眼和期盼光芒,还有床上将死之人的深深眷恋。 脑中此刻混沌不清,不明究竟哪方占了上风,但是我清楚明白,一旦杀念涌起,那终将无法摆脱罪恶的阴影。 “月如,你别再后退,千万别激动,这样我会担心的。”瞧他慌张焦急的神色和急急靠近的脚步,我脑中唯一的命令便是——逃!逃得越远越好,哪怕依偎在王爷身边,也会感觉心不会这么痛,头这么裂…… “别靠近我,要不我就死在这里。”我遥遥跑在前面,惟恐他追过来,一面逃还一面向后观望。 “月如……”赤峰棋无奈地站在床边,根本无法抉择究竟该如何是好。 [王宫别苑]慌张地推门而入,我一头就扎进门口人怀里,现在头好乱,可意识告诉我,只能依赖王爷一个人。 “怎么了,美人?昏君杀了吗?”耶律沙扬一手抱住我,一手抬高我下颚,温柔却显阴险地说道。 “我把刀插进了他胸口!”捂着头,我难过地回应着,仿佛眼前洒满血,从昏君身上滴落的血,慢慢爬上我脸,越来越多影象,也越来越头痛。 “那他死了吗?”耶律沙扬急着追问着,双手拉开我,急切地正视我双眼。 “不知道!他一直睡着,有时能听到点呼吸,可经常什么也感觉不到。”我实话实说地报告着,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 “宝贝美人,再去查看他死了没?如果没彻底死,那就把这包毒药当进他救命的水里。 确定他死了以后,回来本王重重有赏。”他双手抚上我两颊,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王爷,我现在就要回去吗?” “没错,回去杀了他!”耶律沙扬阴狠地瞪圆血色双眼,阴森笑容扬在唇角,如恶魔,如鬼怪…… “是,王爷!”我悄悄转身走出门,回头不经意间张望着,仿佛此处并非我的爱巢,但为何我会如此依赖? [御花园]“月如姐姐,你帮我教训那个讨厌的王爷了吗?”迎面过来的赤峰香浓纯纯地问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只是泪似乎少了许多。 “教训?”我不知所以地反问着,眼前的小女孩是谁? “月如姐姐,我可有听你的话,回去一直在笑,都很少哭了,你一定帮我狠狠揍了他一顿是吧?” “哦~”虽根本不认识她,却心生一种亲切感,虽很想问为什么叫我教训王爷,可还是为了避免生事,决定绝口不提。 “你是要去找我大王兄吗?”赤峰香浓咧开嘴露出一抹天使笑容,单纯无忧得可爱。 “你大王兄?” “对呀对呀,就是赫哲国的王,世界上最英明最英俊的男人。” “哦~”原来是我刺杀的那个人啊,这女孩竟然是小公主。 “你要去看我王兄吗?那我们一起去吧!”小丫头一脸兴奋样,看来以前或许我们的关系还不错。 “不要!小公主还是回去歇着吧,我们不想被人打扰!”不知为何,我就是忍不下心叫如此单纯可爱的小傻丫头,见到我杀她兄长的残忍画面。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哦~嫌我麻烦吧!”赤峰香浓撅起小嘴,灰溜溜地向后退去。 有时候知道还不如不知,或许现在她会更快乐些吧! “你回去吧,最好不要来打扰我们哦,否则你大王兄会生气的。”我警告意味十足的威胁道。 “知道了!”赤峰香浓失望地离开了我的视线,忽然有一刻,我觉得自己从前是个好人…… [隽风殿]“水姑娘,您来了?”可乐慌忙迎上来,将帘子拉开,叫我就近看望床上的男人。 “你是……?”虽不想过多暴露,但是我实在不认识他是谁。 “您这么快就忘了我?我是王的贴身太监可乐啊!”他突然暗淡下眼眸,仿佛受了极大刺激一般。 “哦~我是说你是自己在这照顾他?”突然改了口风,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坐在床边,静静望着虚弱支撑的他,一股疼痛又袭上来。 “水姑娘,王也不知被哪个挨千刀的刺伤了,还不叫人知道,只能二王爷亲自调药治疗。 这几天王他一直都没醒,可急死奴才了。”为何他不肯告诉别人是我刺杀的?是担心什么?还是害怕别人治我的罪?不会是为保全我吧? “水姑娘,你怎么了?在发什么呆?” “哦~二王子呢?”如果他在,那我一定不好下手,弄清状况现在最为重要。 “二王爷他去给王亲自调药了,亏是有这么医术高强的弟弟,否则以王的伤情,恐怕早就……可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和死人没个两样。”可乐伤心地望着主子,从来没觉出自己对王的感情会如此之深。 “好了,你下去吧,我照顾他就行!”以王爷的命令,我必须彻底杀了他,即使是活死人也不成。 “那你多费心了,记得把这碗水喝了,王必须保证饮点水,否则时间长了,身体会干枯的。” “可乐公公,我都记着呢!”支开他身旁的人,我端起碗,望着里面清澈的泉水,从怀中拿出那包毒药,一撒而尽,搅拌过后,移到他嘴边。 一切都是如此顺利,丝毫没人发现,可为何我心会疼,疼得像是滴出了血。 头为何这么疼?疼得我想马上割掉。 艰难地忍着疼痛,我强硬把碗中毒水灌进他嘴里,一滴一滴望着它渗进里面。 奇怪的是,为何像施了魔法,这水一滴也不剩,都进了他的口? 难道老天真要亡他?难道真逼我杀死他?头,请你先别痛,你要我杀他,然后灭我的口吧!心,你先别痛,我不想杀他,既然如此,干脆我一命抵一命吧! 轻轻伸出另一只手,我探向他鼻孔,果然……没了一点呼吸,久久……久久,毫无任何呼吸。 我知道他死了,死得莫名其妙,死在对我的信任里,不管他爱我是真是假,至少失忆后是我杀了他,那就由我来偿还吧! 望着愈加苍白僵硬的身体,我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缓缓流淌不停,心在滴血,头在炸裂,我在伤心……原来他死了,我会伤心,伤得仿佛心都快坠落,渐渐摔落成碎片。 匕首近在咫尺,刀风乱了情绪,血腥提早弥漫散开。 我静静注视着这带来死亡的兵器,突然觉得它插进胸口一定很疼。 那我为什么眼睁睁把它插进别人胸口?血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可我为什么要眼见血从别人身体流光?死亡是灵魂的墓地,可我为什么要把别人的灵魂从身体架空? 越想越觉得我是个恶人,是个坏人,是个该死的罪人。 但我爱王爷,为了他宁愿牺牲自己,既然床上的他是无辜的,那我就用自己赔他的一命吧! 匕首迅速逼近,我闭上眼睛,不愿看到死前自己迷离的表情,冰冷的刀刺进胸口,血该是在狂涌地奔腾,疼痛已经失了作用,再久再久一些,或许我该感觉不到了…… “月如……”耳边忽然一阵惊叫,仿佛几个声音搀杂在一起,意识在瞬间唤醒,那仿佛是玄厨大叔和二王子的声音,如此焦虑,如此恐慌,又如此伤心…… 身体慢慢向地面跌去,感觉下面几双手在勉强支撑着,眼睛紧闭着,一幕一幕印在脑中,仿佛过电影一般,从刚一穿越到王宫,直到最后被控制所犯下的滔天过失。 没错,我的罪恶无法弥补,我的生命也将随着过错而消逝。 我杀了最爱的人,亲手杀了他两次,一把刀还不够,硬用毒药再次残忍。 血流得还不够,硬让血永远无法再有。 杀了他意味着什么?我穿越的失败,穿越的苦难,穿越掉了自己的灵魂和所有的爱。 既然如此,就让我死去吧,不再穿越回去,甘愿灵魂孤寂地追寻他而去…… 别再救我,别再管我,别再浪费力气为我伤心,落泪!意识终究恢复,可我也终究死在刀剑之下吗?穿越——原来并不好玩,生命——原来如此脆弱,爱情——原来永世追随…… 第十二章 悄然相别 [蓝玉殿] “王叔,这里确实安全吗?”赤峰棋有些茫然且担忧地问道。 这里是王叔,也就是以往所说玄厨的大殿,通常都是空无荒废,原因是自三年前一场宫廷刺杀,传言王叔赤峰玉死在殿中,阴灵积攒在其中,这里恶鬼栖息,阴气甚重,所以便无人再敢跑来招惹是非。 “棋儿,你可曾记得这蓝玉殿可是你王叔我的故居?胆小怕事,虚伪奸诈,不怀好意,各怀鬼胎的他们,又有谁会想到死而复生,窝藏人犯这一条呢?”玄厨自信地冲着他浅笑几下,接着便投入进水深火热的救人行动中…… “王叔说得是,谁会想到在人众面前的御厨,会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闯王——赤峰玉?”赤峰棋双目盯着他的脸皮,忽又露出甜甜酒窝。 “那还不是王的功劳?当年若不是他给我面目全非的脸上小动几刀,或许我早就无颜面活下去了。 而今虽然不为人知,却也过得逍遥,等奸臣贼子一除,我也该休养生息了。” “王叔,王兄他当真有得救吗?依我来看,本来刀伤甚深,深入内脏,流血过多,气嘘不足,即使曾用内力止过血,可依旧于是无补。 再加上月如的一包毒,恐怕非上等毒药都可致命,何况又是宫廷顶级的孔雀红呢?毒大概早已深入五脏六腑,加之本来伤情严重,伤上加伤,痛上添痛,恐怕…….恐怕棋儿没那么好的医术啊!”赤峰棋忧伤的双眼埋没澄澈,双手也稍有些颤抖。 “放心,他死不了。”玄厨又自信满满地说道,仿佛一切皆有定数,自有安排,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有从何而言?”惊讶地摊开手,赤峰棋略微有些懵懂,仿佛一切不该如此轻松才对。 “曾经我一直在催促丫头给王端去贵庚汤里,而此汤里我搀杂了天山采集的百种解毒灵药,无病痛可养身,而中毒时便可自动在未伸入体内时,排解毒素。 照推算来看,王起码有喝过半个月的汤,足够清楚体内毒药,而且至于伤势严重,可起到补血养气的功能。 我早就已预见会有这一天,也曾和王商量过计量,一切都按正常来进行,峻儿一周有余就可恢复过来。” “那月如她怎么样?”赤峰棋刚露出一丝欣慰,却又暗淡下去,毕竟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不只王兄一人。 “看来棋儿你也是陷入感情失了睿智了,丫头她虽然用力把刀插进身体,可却插偏了位置,根本无关心脏,只是需要长时间调理而已。 她是受人控制,自己刺一刀也好,毒经由血就流出去了。”王叔果然是王叔,全然看不出那在御膳房挥勺烧菜的模样。 “王叔见笑了,我只是一时担心而已。”腼腆地垂下头,赤峰棋继续手中的草药配制,同玄厨一起为我们的生而努力。 “棋儿,把丫头装进棺材里,就叫有心人看到她已经死了。”望着外面上好灌木棺材,赤峰棋惊讶地张大嘴,从未感觉如此震惊。 “那王兄怎么办?” “很简单,把他抬进旁边的棺材里,把盖封严,留出一点空隙就好。 这7天他不需再进水,进药,只要隔绝空气,出来时就恢复如初了。 这样一来,也可放松耶律沙扬和乌拉而奇的警惕,将计就计,来个翁中捉鳖。” “王叔,那月如不会闷死吧?”依常规来看,这确实是个愚蠢之举,但谁又说得清,奇迹又何而来呢? “哎~抬出去半天,举行个仪式,就这样把她运出宫,找个落脚地方栖身,趁宫乱之际,留她好好养伤,以免又惹来无谓祸端,影响王的大事。” “好吧!”就这样,我们被分别抬进了两个孪生棺材里,盖一封,确切说这个棺材是半掩,接受着众人的眼神哀悼,离开了王宫…… 我依然昏迷着,而魂魄却莫名漂浮,我死了吗?不对,可阳光却影响不到我的灵魂,这说明我只是暂时脱壳,属于阳灵。 我一路上看到赤峰香浓哭得惊天动地,望见紫嫣惋惜的面容,红淼的得意洋洋,其他宫女的默然无谓。 几个王妃表面娴熟,可各自暗暗庆幸,高兴我死得好。 至于那个控制我的男人,恨他恨他恨他!听着,你不能死,别妄想痛快死在别人手中,你的命要我水月如来取,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死得很惨,生不如死…… 玄厨,不,应该说是王叔,哭天抢地,痛不欲声,连小七也眼泪哗啦拉向下流。 可乐站在棺材旁,拔着死活不肯放手,一直不愿相信我死的事实,泪痕爬满脸颊,好生够义气啊! 二王子静静跟在一侧,不允许任何人对我窥视,众人只表面地看到酷似死人的我…… 渐渐出了宫门,在小船上飘荡着,慢慢登了岸,马车便载着棺材步步行进,落脚在一个普通的小木屋中,这里相较如荒野,更像农舍。 当我身体被安置在床上,灵魂也开始回归,慢慢附在上面,同身体一起沉睡起来…… “喜儿,好好照顾水姑娘。”冲着床边丫鬟打扮的小丫头嘱咐一声后,赤峰棋便离开了这里,毕竟宫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他必须回去协助王兄,这里只能先疏忽一二了。 “遵命,二王爷!”被称为喜儿的丫鬟悄声回应着,长得眉清目秀,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十五日之后:[农舍]仿佛沉睡了许久,我突然感觉眼睛疼得要命,不睁开一下都会不好受。 只依稀记得我被抬进棺材后送到王宫悼念过程的事情,至于玄厨和二王子打的什么注意,我可全然不知。 “水姑娘,你醒了吗?”喜儿匆忙放下手中水盆,赶到床边一查究竟。 盼了七日,守了七日的活死人,她一个16岁的小丫鬟还真有些累。 “为什么要救我?”缓慢睁开双眼,我只觉得失望,本当灵魂离开躯体的时候,就觉出死亡原来只是虚幻而已,其实没任何可怕,可怕的是远离最亲的人。 而现在我忽然觉得才是真正的可怕,永远失去最亲最爱的男人,活和死几乎无任何区别,或许活还不如死,因为死后,毕竟魂魄还尚可追逐他…… “水姑娘,为什么想死呢?”聪明的小丫鬟一语道破我心中所想,倒惊得我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谁?” “我是二王爷家的丫鬟啊,负责伺候水姑娘来的。” “哦~那你可以不管我吗?”我毫无兴致地又闭上眼睛,回想当初的一幕又一幕。 “水姑娘,你现在已经死不了了,因为伤都已经好很多了。”恩?小丫鬟好伶俐,这点也被她猜出来了? “喜儿,如果你的爹娘死了,你还会想活吗?”这固执的小丫头,似乎打算和我作对,铁了心多管闲事,不想我顺心死去。 “会啊!因为爹娘一定不想我和他们一样死!”她端过水盆,一边为我洗水,一边回答道。 “当然你会这样说,反正没轮到自己身上,一切都可以说说而已。” “水姑娘,我爹娘死了好多年了,喜儿不还是活了下来?”为我洗漱突然一颤,似乎我真的伤了她。 “对不起!”我有些抱歉地望着她,确实不该把自己的疼痛施加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没关系,我都已经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不过水姑娘,听二王子说,你爱王,那为了他,你也要珍惜自己啊!”喜儿真诚的双眼,蕴涵着勃勃生机,带给人无穷力量。 “他都已经死了!”想到这,我心就开始疼,撕心裂肺的难忍耐。 “王还活得好好的,水姑娘怎么这样说?”喜儿略显疑惑地抬起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大不溺的话。 “你说什么?他没死?不……不可能,我亲眼见他没了呼吸。”一把拉她的衣裳,我瞪大眼睛,像发疯一般。 “可昨天还听二王爷回来说,王已经铲除两派异己,赶跑奸臣贼子,重新整理政务呢!他还说王今天晚上会来接你回宫里住,还要封你做王妃,成为赫哲国唯一的女主。” “你说真的?”我激动地抓起她手,身体抖动厉害,回宫倒不必,妃子我可不要,只他尚活着这一条,我就已经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 “恩~喜儿从不说谎话。”她咧开嘴,露出半灵半憨的笑容,同我一起激动起来。 “那他今晚什么时候来?” “二王爷没说,我猜大概是水姑娘吃过晚饭,王就会来迎接你了。”喜儿望着外面烧好的炉灶,示意我高兴之余,要进食才好。 “好!好!我一定多吃点。”想我水月如也活了大把年纪,22岁的人了,还同小女孩般乍喜乍悲,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青春便是本钱,谁又能嘲笑幼稚呢? “水姑娘要吃什么,我现在就给你做。”喜儿兴高采烈地端起小巧水盆,终于可以要回二王爷身边伺候去了,想她暗恋多年,一直都不敢说出口,但单这样守护也开心,如今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等等,先跟我说一说,最后那些乱臣贼子怎么个下场?”一昏迷半个月,竟然所有内乱解决了,我抿上嘴,笑得比谁都甜。 “哦~在兵败垂成之后,他们欲慌忙逃跑,王在宫中突然出现,带领侍卫一网拦截,惊得他们都险些魂飞魄散,一个个是措手不及。 在走投无路的情形下,他们似乎有反抗,大王妃为三王妃挡箭而亡,三王妃又想与沙扬王同归于尽,不想自己却断了性命,而沙扬王却带伤逃脱。 至于二王妃天之高贵,一见事无转机,咬舌自尽了。 还有四王妃,她亲手杀了自己原杂事房房总管,也就是谰言国第一外征将军乌拉尔奇,然后自己不顾刀剑,硬闯到王面前,倒地而绝。 另外其余的宫中间隙,大臣宦官,统统叫王免了职位,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放逐的放逐,恐怕王宫要重新换水了。” “哈哈哈哈哈~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这结局我满意,至少无人再用美色危害到昏君的生命。 房弄那个老魔鬼,应该是说四王妃的未婚夫,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可真叫呱呱叫。 那个该死的王爷,没死也好,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报这个仇,将他碎尸万段。” “水姑娘,这下您可更高兴了?”喜儿调侃地逗弄着,仿佛更喜欢现在这个敢说敢做的我。 “喜儿,快去,把什么白薯,红薯,蓝薯,绿薯,青菜,紫菜,白菜统统拿过来叫我添饱肚子,我要昏君看最健康的我。”兴奋地坐起身,我推了她一把,竟也忘了这伤还不知觉中似乎已经转好差不多了。 “可是水姑娘,我们没那么多薯和菜啊!”喜儿一边向外走,一边为难地回答着。 “去拿就是,有多少样做多少样。”难耐心中兴奋劲,我脸色微微红晕,连眼睛也有神了不少。 “哦~” “喜儿,把什么人参,当归,枸杞,黄瓜,瓜片,润颜的补品水果统统给我端上来,我要让昏君看到最美丽的我。”正着身呼喊着门外忙碌的丫鬟,我越想越想立即收拾下自己。 “可是水姑娘,我们已经用完了那么名贵的补品了。” “那就有什么拿什么吧!”抚上略显干涩的脸孔,我真是慌了。 这张举世无双的面颊,决不可以毁在疏忽中。 “哦~” “喜儿,翻翻带来的衣服,什么丝绸锦缎,什么绣花艳裙,什么典雅型的,高贵型的,可爱型的,性感型的统统给我送过来,我要让昏君看到最体面的我。” “可是水姑娘,我出来时没给你带那么多啊!” “那就挑选最中意的叫我穿上吧!”反正无论何时,何地,穿何种衣裳,我都是全天下最美丽迷人的女人。 “哦~那水姑娘你先睡一会儿吧!我把东西都准备好,就叫醒你!” “千万不要太久啊,我要赶在昏君来之前,打扮好自己,添饱肚子哦!” “遵命!”喜儿调皮地应了声,然后就只听到忙碌的叮当声,我也渐渐闭上眼睛,带着幸福和满足进入了梦乡。 我睡得是如此安心,因为我清楚外面有个小丫头一定会叫醒我,让我吃得健健康康,叫我抹得青春永动,将我打扮得漂漂亮亮…… 天已经渐渐阴沉下来,外面忙碌的喜儿忽然轻声一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一道轻快人影,望着我唇叫挂满的笑容,飞快手指一点,让我睡得更沉…… 抗着昏沉在美梦中的我,他消失在隐秘的农舍,寒冷刺骨追魂,可我依旧毫无知觉…… 第十三章 智斗冷面君 [农舍] “喜儿,水姑娘呢?”赤峰棋紧皱眉头,如潭水般清澈的双眼也布满忧愁。 “二王爷,喜儿不知啊!水姑娘让我煮饭,收拾东西,可刚一转眼我就被人打晕了。”喜儿跪在地上,泪眼汪汪~ “看清谁打你了吗?”赤峰峻两眼红肿,帅气面孔少了光泽,下颚还长有些须胡茬。 “王恕罪,喜儿真的没看清,他是在后面打晕我的。 但是可以肯定他一定是个男人,至少比我高一个头。” “你先起来吧!”赤峰棋温柔中带着恼怒,这是第一次见他有些生气。 “喜儿有罪,请王处罚!”她依然跪在地上,任腿僵硬,膝盖磨破。 “不是你的错,是我疏忽的原因。”赤峰峻扬起手,示意她站起身,而心里那层苦涩,久久哽咽在胸口,咯得一再疼痛。 “王兄,是谁?难道是耶律沙扬?”赤峰棋突然一颤,怕就怕动手的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棋,他被我一掌震伤,还受了你两剑,虽未致命,可根本不会如此快恢复,现在恐怕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掠走女人?”赤峰峻摸着面颊,理智地思索着。 “那王兄觉得会是谁?” “不知道!”赤峰峻眼神暗淡下来,双目渐渐无神。 “那王兄打算怎么办?” “你先回宫,暂时代理朝政,宫中一切事物,棋你自行定夺吧!我需要在外面查查情况,等把女人找回来,再回去同你汇合。” “我知道了,王兄,不过你要小心,记得早些回宫!”赤峰棋欣然地接受了这个任务,毕竟这个担子一直王兄扛,他算是太自私了。 “好!” “喜儿,我们走吧!”扯着泪眼摩挲的小丫鬟,赤峰棋匆匆离开了…… [将军府]“快开门啊,听到没有?没死的,有气的狗统统给我滚出来,关我做什么?”我用力撞着门,拼命撕喊着。 自从醒来以后,望见眼前局势和紧锁的房门,以我的高智商,怎么可能不明白被绑架这一事实。 “该死的烂乌龟,没毛的畜生,躲在狗窝里的垃圾,没心没肝没肺,缺德败类带冒烟的王八蛋,快点放我出去,再不来条狗开门,我把你们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可无论我如何叫骂,那些该死的家伙都能沉得住气,我眼见门口急促的脚步声和几个不良少女说话声,却怎么也骂不开门。 “我诅咒这里面所有听到我叫喊的人变成聋子,所有来到门前却不出声人变成哑巴,所有直勾勾看戏的人变成瞎子,所有不给我开门的人变成瘸子,叫你们这些缺德作损的垃圾变成废物,半身不遂,瘫痪偏瘫。 听清楚了,你们这些人,将来都会下地狱,浑身被火烧,被滚水烫,被锯齿截成两截,被烤炉烤成熏猪……” 越来越觉得费力,嗓子都开始疼得要命,可这帮人的耳朵怎么就不出茧?我都已经骂到这程度了,还能忍住?好,既然你们能挺,我就叫你挺个够! “该死的没娘养的畜生,上辈子男的非男,女的非女,以后生孩子没屁股,生男的做苦力,生女的做妓女,半男半女统统拉出去做太监。 人的娘生的是人,妖的娘生的是妖,像你们这样的人妖生得统统是妖人。” 大概是骂得够强悍,终于到了他们忍耐的极限,门“咔”一声人拉开,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那未及身边,变寒气逼人的人还有谁? “完颜大将军,你把我请来到底为什么?”翻翻白眼,我立在对面,任寒风吹打在脸上,任冰一块一块将我凝结。 “来人,给夫人去拿衣裳来。”完颜冷焰依然沉着那张举世大冰块脸,白白浪费上天造化的俊容。 “完颜大将军,你的下人可够有耐力的!”此话刚一说出口,我便眼见进来领命的丫鬟耳朵上那诺大的棉塞,再扫视几圈,原来每个仆人耳朵上都上了保险,难怪论我怎么叫骂,也无人放在心上!奶奶个熊的,算他们够狠! “水儿,一会儿试试你的新装。”他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仿佛总是死了亲人,一副哭丧的模样,想当初我怎么会觉得他酷呢? “拜托,别叫我水儿,真是吓死人了,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和你没那么熟好不好?叫我水月如或者水姑娘都可以,不必瞎拉关系,我一界民女承受不起。”冷嘲热讽一翻后,我发觉他大冰块依然没感觉,搞不好是我嘴上的工夫退化了? “快点给夫人拿新衣去!”突然他脸阴得更沉,如雹子般打了我满身,可疼得要命。 “什么?什么夫人?大冰块,你给我说清楚。”忍着寒流,我拉扯住他衣袖,哇哇大叫起来。 “将军夫人!”既没甩开我,也没正视我,他只酷酷吐出这几个字。 “请你再说一遍!”我面色发紫地瞪视他,如果胆敢再说出口,我踩断他双脚,管是将军还是宰相,胡言乱语就是罪过。 “你将是我外征大将军完颜冷焰的夫人,懂吗?”突然一把抱起我,腾空将我放在床上,漠视后再冷视…… “大冰块,你神经有点点问题吧?我有说过要嫁给你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别以为是男人就要自作主张,别以为是将军就可以掌控别人自由,告诉你——本姑娘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尤其是个不误正业的将军!”躺在床上拼命挣扎着,我拳头脚一起用,可打在他身上,似乎不疼不痒,气死人也! “水儿,这是你以前要求过的,叫我娶你做将军夫人!”他平静地吞吐出,吓得我淋了一身汗,这么久远且不实际的话,他也能记在心上? “拜托,求你别叫水儿,听着我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把皮都拽光了。 那都是以前随便说说的,大冰块你别当真了,我早就不记得始末了。” “可我深深记在心中。”天啊!天啊!他不是在搞笑吧!平时一副冷漠自居的模样,竟然对一句小小的话记忆忧心? “早不娶我当缩头乌龟,抱歉,现在晚了。”不是好气地瞪着他,我真想不痛古代人都是什么反应速度和头脑。 “记得这个吗?”他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包,打开后一缕发丝显现,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那次去找四王妃拼棋时,中途被他偷走的。 “这是哪个男人的头发?”我慢慢装装样子,明知自己头发,还继续歪曲事实,虽然有些不好受,但总比叫他更猖狂好。 “水儿,不管怎么说,你注定是我完颜冷焰的夫人,谁也无法改变。” “大冰块,看清楚,我现在满眼满心装得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朝昏君——赤峰峻。 世上可惜没卖后悔药的,既然当初你未理睬我,现在也请放开手,不要一意孤行。 强扭的瓜不甜,何必留下苦果给自己?” “别说了,后天乖乖披上嫁衣,成为将军夫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暂时就先委屈一下,未免你逃婚,我只能把你关在这里。” 晕~我服了他!想不到堂堂一个开国大将军,却仅是强迫女人之人。 都说过了我爱昏君,可还敢说感情慢慢培养,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 “大冰块,有事好商量,我再帮你找一个貌美如花,才华出众的女人当将军夫人可否?” “把门锁上!”只听“啪”一声巨响,房门紧闭,嘈杂声取代静谧,门边那些三三两两装聋做哑的家伙退后三尺,让出一条关门小缝,独留我憋在孤寂的厢房中。 环视四周,古典雅致的厢房,洁白墙面上挂满各式画卷,古代美人,名山大川,尽管明白这是为我而准备的,心里还是睹成一团,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和强盗又何不同? 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望着粉色床套,洁白床单,粉色窗帘,一件件漂亮衣裳,毫无愉悦可言。 空旷的屋子,连呼吸一声都能听到,咽口口水也会响个半天,请问,此处是人居住的地方吗?耐不住寂寞和委屈,我硬是又跑到门前,顺着针眼大的门缝向外看,似乎只感觉两条晃动的人影。 “来人啊!我好疼……”灵机一动,我突然躺回床上大叫出声,一只手侧在里面,死死撰着花瓶。 我极尽所能地叫喊不停,估计生孩子的孕妇也没这尽力。 “啊…….要死人了。”我故意提高音量,却还控制在只外面两个人听到的范围内。 不想多生事端,万一人都被我引来,那就坏事了嘛,我双手难抵众狼。 “啊!”我突然长大叫一声,就憋着再也不发声音,目的便是吓吓他们,长耳朵都能感觉出我晕过去了。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其中一个人悄悄推门而入,另一个人守在门外。 我眼睛眯成小缝,继续假装昏迷,见一个男人蹑手蹑脚走向前,如小偷一般不敢迈步,见我双脚摊开,身体松散,状死死人时才跑上前。 “夫人,您没事吧?”看门狗甲轻轻碰动我身体,颤巍巍地问道。 “担心你自己吧!”我在心里奸笑几声,瞄准上方位置,手中花瓶“啪!”一声砸在他头上,虽不想致死,却也伤得不轻,头破血流还不止。 即使我小心使全过程的动静不大,可只有一门之隔的人一定可以寻出异常,未免下一步失手,我匆忙轻轻落地,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体抬入床底,顺手从额头上抹下些血,顺理成章抹在我额头上,脸上和手上…… “喂,你在里面做什么?”看门狗乙果然走了进来,四处搜寻同伴踪迹。 “夫人,您没事吧?”当他看到我浑身都染血的时候,顿时忘了找寻人,只一味跑上前,查看我伤势。 “抱歉,你中计了!”望着头上担忧害怕的他,我迅速拿起花瓶,依样画葫芦,给他也是一砸,或许是有前车之鉴,我手劲放小了些,他只是晕倒而已,血几乎没流几滴。 先说好,别说我第一美人水月如蛇蝎心肠,害人丧命,歹毒之至,我可是有言在先,谁叫你们为虎作伥了?现在我善心下来,把两个看门狗统统抬上床,又给先前的人用布包扎了一下,暂时止住血。 把洁白如雪的床单盖上去,虽然酷死死人,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拨下他们身上的外衣,我勉强卷了卷正好不至于掉下来。 然后把头发散落后卷成个疙瘩,戴上块黑布,虽然有些奇怪,倒像农民起义了。 脸上抹些尘土,眉画长,整个连长一条线,嘴直接红到下巴,两颊腮红泛滥,鼻梁旁边点上若干黑点。 一会儿下来,我便比鬼更象鬼,但也一定是地府最美丽的鬼…… [将军府门口]“站住!你是什么人?”一路上虽有家丁频频回头,却也无人觉出不对,起初我心里还颤个不停,可后来便也适应下来。 可如今竟然有不知好歹的家伙,叫住我的去路。 怪不得人都说,99步好走,可最后一步艰辛啊! “我是送粪的。”想了半天,好象只有这样的人,侍卫才懒得理会,谁不怕脏怕臭? “以前怎么没见你来?”侍卫疑惑地问道,还有意低头把我看个仔细。 “以前那个是我叔叔!”胡乱编造一把,我便抬起头,叫他吓个好歹,叫你好奇心重,不放过本姑娘,今日有你好受。 “啊……鬼呀!”他惊叫一声,身体顿时退后了几步,连手中的刀也跌落在地。 “大人,我脸上是不小心沾到的粪,正要回去好好洗洗,连桶没拿出来,就怕吓到您老人家。”此时我实在是佩服自己的应急能力,瞧把他哄弄的,铁了心认定我是送粪人。 “快去快去,赶快洗干净去!”果然奏效,侍卫捏着鼻子,挥手示意我尽快闪人。 “哦~谢谢大人。”哈哈哈~自由喽!我水月如终于要重见天日了,马上可以见到昏君了。 “等等,我记得以前是个女人担粪啊,怎么会是你叔叔?”突然他叫住我,疑惑地追问道。 该死,一般都是老头子担呀,这里怎么这么奇怪,弄个女人来? “啊,时常我婶婶也来。”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这几步走得可是惊心动魄啊,我深怕他一刀过来,把我拦回将军府。 “不对,是个年轻女人!”当我拐到转角消失时,只听刚才侍卫突然像想起什么,吓得我脚底抹油,拼命大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方向,总之一连跑了好久,竟也忘了要累…… 第三卷 浪迹风尘 第一章 误闯妓院 跑了好久才发现,原来我脚下并无方向,腿也跟着乱窜,东南西北根本分不清,恐怕连来时走得哪条路都不清楚。 我只记得出了将军府,我大约跑了十几路,借坐在一个善良农户家里,第二天早便起程乘了翩翩小舟飘荡过了一条长长的河,靠岸后是一片荒芜的谷地,越过群山后,慢慢已经天黑,我落宿在山脚,亲耳听着传说中的狼叫声,头皮跟着风一样发乍。 黑夜过去后,迎来白天,我窜过一条条街道,钻过一个个小巷,淌过湍急泉流,越过闹市乱坟…… 又过了好久好久,我才想起原来自己并不是个方向感极佳的人,那究竟这是哪里?如鬼神神差般我来到这条热闹非凡的巷口做什么? 眼前正值傍晚,可街上的人依旧络绎不绝,车水马龙,我眼见达观贵人穿梭灯盏下,各种各样叫卖的小贩。 我亲眼见到了古代拉着贵族的马车,官兵巡查,甚至还有沿街乞讨的丐帮…… 这里是哪?王宫又在哪?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头“嗡”的一声,顿时乱做一团,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功能,我只浅显地感觉到自己迷了路。 渐渐沿着街道行走,面对着过路人和商贩的拼拼回头,我明白美丽如我,在这里实在太惹眼。 愈加感觉危机,心理就愈是恐慌,虽然来自现代,什么场面都见过,可此刻这种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的感觉是何等令人惊恐? “卖丝绸了,上好的江南丝绸了,姑娘来买一块吧!”行至街中央时,一个热情的小贩忽然叫住我。 “我?”呆楞一下,我指着自己鼻尖问道。 “对啊,见姑娘你长得如花似玉,穿上这布做的衣服,一定会美若天仙的。”小贩甜言蜜语地指着手上的布匹,笑得比蜜还甜。 “我现在就已经美若天仙!” “啊?”见他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就猜是接受不得我自恋的事情,不过没关系,走我的路,叫傻瓜去说吧! “请问这是哪里?”我温柔地望着他,一手不安地晃动着。 “姑娘是外地人?这是东京啊!”东京?晕~难道是日本的那个东京?难道我飘扬过海来到了日本?不会吧?看样子挺有中国风情的,也不见身高奇矮的短粗男人啊! “这里是日本?”虽不愿相信,可我还是想再确定一下,他明明一副中国模样,怎么来到日本做生意? “姑娘,这里是宋朝都城东京,难道您不知道?”小贩用异样的眼光瞧着我,仿佛我是来自于外星一般,扰得我浑身都不舒服。 “哦~”虽然历史知识颇少,但我还记得是有这么个地方,北宋都城东京,也就河南开封地界。 “那再请问,赫哲国在什么方向?”昏君究竟在哪?既然来到宋朝,那离王宫究竟有多远? “赫哲国?没听说过呀!”小贩皱着眉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想来不是不愿告诉才是。 “那谢谢啦!”我失望地继续走路,不知为何天突然大了起来,根本不明哪一处才是我水月如的容身之所,最重要的是何时才能回到昏君身边。 “姑娘,上好的胭脂水粉,您不需要点吗?”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忽然叫住我,手里拖着精致小盒。 “婆婆,请问你知道赫哲国在哪吗?”我怀有一线希望地问道,没准年量大些会知道得更多些吧! “姑娘,方圆几千里也没听多赫哲国这个地方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先买点胭脂吧!”空暇之余她还没忘了推荐,可惜我身无分文,实在承担不起。 “婆婆,您没发现其实我已经够美了,根本不需胭脂水粉点缀吗?”一是事实如此,二是我不愿承认自己没钱,免得叫她小看了去。 “姑娘,你也够自恋呀!”哈哈哈,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幸好我已有心理准备,没错,别人看不惯吗?那才够说明我是独一无二的自我,才证明地球上只有我一个水月如。 “婆婆,我确实如此!”我轻蔑地转过身,心想确实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她不赞同又如何? “好,有我当年的本色。”倒~在瞬间我就双眼一翻,几乎晕了过去,原来某婆婆年轻时,也有我一点优势啊! 越向前走我越觉得好笑,刚的老太婆这时想起来,还真像那个家喻户晓的芙蓉姐姐…… “姑娘,你先等等。”刚路过一片摊位,一声粗嘎的声音便喊住了我。 先是停住了步,然后我猜测着她长得模样。 不瞒大家说,不是我水月如嘴损,不必看光听声,也知道这个人身体臃肿,毫无身材可言,五大三粗,其貌不扬……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回过头,面露微笑地问道,哎~果不其然,这个阿姨级的女人还真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论长相如猪,乱个头如萝卜,论身材如水桶,就连梳理过的头发,也和被拨弄过的面条一般。 除了那张火红,艳红,鲜红如猪油似的嘴之外,无一可引人注目。 “姑娘,大概是从外地来的吧?”女人张开口,妈呀,可吓了我一个跟头,简直不该抱四岁以下孩子出来,容易惊着掉魂。 “你有事吗?”我半眯双眼,以减轻视觉荼毒。 明知在北宋我无亲人朋友,怎会冒出个愿意帮忙的善人?除了不怀好意,便是别有用途。 “看姑娘穿着打扮,容貌气质,该是从官家来的吧?”虽然人丑点,但眼力还不错,好赖不济,我也是从赫哲国王宫里出来的。 “直说,你有事吗?”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绝不可无。 这丑女人绝对有目的,看她一脸阴谋算计的模样,还自认为天衣无缝呢! “姑娘,我在这附近开了家‘藏香阁’,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去一展容颜。”血盆大嘴一张一合,可真是鬼见愁啊,想来她这德行,还能有个如此典雅的阁楼? “说清楚,讲明白点!”虽明知不该继续和她耗下去,可一听一展容颜,我确实经不起诱惑。 “姑娘国色天香,赛貂禅西施,为何不和众美人比上一比,较量一下究竟谁才是东京最美的人?此等完美的容貌,该是展露出来才是。 我阁中尽是一些容貌出众的姐妹,最近正举办个‘第一美’大赏,不知姑娘有没意向?” “不必你说,我懂我很美,竟然在我眼皮底下争‘第一’,简直岂有此理,太不将我宇宙第一大美女放在心里了!”没错,即使她说出天花,以我聪明的才智,也不会轻易去上当,可惜她抓住了我最弱的肋骨,那就是不允许别人说比我更美,所以这龙潭虎穴我还非要闯上一闯。 “恩~是……是没错,我觉得姑娘比任何人都美,所以才出言相告的。”她吞了吞口水,大概也被我的自恋吓了一跳。 “有什么条件?”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她这样费尽心思挖我,究竟为了什么? “只要你够美!”她突然笑眯眯地回答道,那干脆劲简直不怀疑有目的都难。 “及格~而且是完全符合,世上没人比我更美!”自恋无罪,谁说自恋的人活的不潇洒,此刻我不就是个证明?谁有敢怪罪我自恋?因为我有资本,而那些只会说的人除了嫉妒和出言诋毁还有什么?唾弃自恋是那些我资格自恋的人才有的行为…… “啊?”看得出来她应当阅女无数,可这次算开了眼界,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自信到自恋的女人,确实长了见识不少。 “还需什么条件?先说好,要钱没有,要色免谈,坑蒙拐骗一律边靠,不想破产卖身,就打消所有邪恶念头。”丑话说前面,本姑娘绝非一般穿越来的女人,到古代就失了本性,只知道整天以泪洗面,为情而苦,被男人耍得团团转,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姑娘,你怎么这么厉害?”她似乎有些发抖了,另外额头流了不少冷汗,估计我这几句话,把她吓得不敢造次吧! “怎么?女人不该厉害吗?”千万别告诉我‘不’,否则我骂死人,身为女人倡导女弱,简直枉生为女。 “姑娘,不但不需要银子,你如果表现突出的话,还可以得到很多财富,够你享之不尽的。” “我们走吧!”虽知道她绝对有所徒,可出于好奇心,我倒要看看有何排场,大不了当考验一下智慧,反正目前无依无靠,居无定所,既无银子也无忙碌,干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好,姑娘请跟我来。”她两眼突然放光,和刚才的暗淡无神大不相同,就如同见到一堆一堆银子似的,兴奋得有些不着边。 [藏香阁]大概绕了一圈,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肥胖的身躯后,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阁楼,大概二层左右,上下同样设置,可上面略显清秀一些。 这正好位于街道中心,本应商业气浓才是,可迎面便扑来芳香,倒有些书香门第的样子。 再往里面走些,几个穿着妖艳的女人面脸涂粉地迎了出来,一个个花枝招展,风韵多情,眉飞色舞,好生不知羞啊!依照古人的穿着,他们该太大胆才是。 我似乎不明白了,明明长得有些可爱俏皮,有些端庄秀丽,有些典雅脱俗,为何一个个穿得如此邋遢,画得如此浓重,倒越打扮越像鬼了。 “妈妈,你回来了。”其中一个身着黄色衣裳的女人出来笑嘻嘻地迎接着,长相——抱歉,胭脂涂得太重,我实在看不清。 “妈妈,你又带来新人了?”其中一个身着蓝色衣裳的女人有些刻薄地说道,仿佛对我的到来十分不满,还略带些敌意。 “这就是你说的藏香阁?阁倒是有几分感觉,可你几个女儿实在影响名字。 莫不会‘藏香’藏的就是这几位吧?”我又扫了几眼穿得五颜六色的女人,实在看不下眼。 “我们藏香阁可藏着很多香呢,里面还有几十个姐妹。”绿衣女人状似骄傲地向我说道,高抬的下颚都是百百的粉。 “天啊~你是猪吗?一连生了几十个女儿,疯了吧!”天天天天天,我惊讶得嘴都闭不上,世上还果真有能生比猪还厚的女人?怪不得如此之胖,原来身体好才能生得多啊! “妈妈,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来到藏香阁,您说得就最算数,她怎么还如此没教养,看来我们姐妹是要出马调教一下新人了。”紫衣裳女人一脸尖酸刻薄,说话还十足火药,看样该是长女才是。 “先进去再说!”养着几十个女儿的女人一脸讨好地赔笑道,态度和跟他们大不相同。 “好吧!”我跟随着她走了进去,刚跨进门槛时,才发觉里面比街市更热闹,迎面一个个醉醺醺的男人,怀里各自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好不逍遥快活!最可气的是,他们快活着也就罢,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对我进行目光骚扰,更有甚者竟然付之行动,咸猪手向我摸了过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我瞪站眼望着哇哇大叫的色鬼。 敢占我水月如便宜?简直是找死。 “臭女人,我打死你!”男人恼羞成怒地向我打来,正在我准备一脚踢他命根子时,胖女人拦了过来,一边陪好,一边把我拉出暴力范围。 “对不起王老爷,她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等我回去好好调教,一定给您最先尝个鲜。” “哼,这是你说的。”一听要给他先占便宜,这老色鬼什么气都没了,乖乖搂着身旁女人走上楼。 “你这是妓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即使再笨看到这情形,也猜出跌进了狼窝。 “小六子,把人给我抓起来。”胖女人忽然换了一张脸,命令从楼上跑下来那几个干瘦的男人上前抓住我双臂,用粗粗的绳子捆住我腿脚,强硬地向楼上抬。 “蠢女人,抓我你会后悔一辈子。”我恶狠狠地喊道,这诅咒口气和不寻常的口吻,绝对作效,虽然依然被抬到楼上房间里,绑在床上,可我眼见她眼里闪烁着迟疑,仿佛对自己做法也有些顾虑…… “小紫,你们和我上楼好好调教下她!”胖老鸨一边忧虑万分,一边吩咐没伺候客人的几个台柱同她一起上楼。 “妈妈,你从哪骗来的女人?长得还真是漂亮,比对面星月楼的花魁可美多了。”穿红衣裳的女人好奇地凑上前,眉飞色舞地追问道。 “她长得是挺美,可就不知有无人家花魁那才艺,如果是个大家闺秀就好了,一定可以把星月楼那老鸨的鼻子给气歪了。”小黄慢慢启开嘴,眼睛提溜提溜转个不停。 “妈妈想捧她做花魁?美是美啊,可是脾气似乎不怎么样,不知道能不能要调教,看样子她性子挺倔的。”小绿皱皱眉,略微忧心地提醒着。 “先别废话,上去再说。”胖老鸨忧心忡忡地望着楼上,似乎满腔疑惑和担忧,自然也轻松不起来。 “哦~”几个较吃得开的女人嘟囔着嘴,紧跟在妈妈后面…… 第二章 听命于我 “蹬蹬蹬……”躺在床上,我仿佛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大概是胖女人来找我谈判了。 “你们先下去守着!”胖老鸨打发掉守在门口的几个龟奴,笑眯眯地凑到床边,左右打量我不满绝色面容,正要用手抚上我光滑细嫩的脸时,用一张嘴,牙齿顿时亮了出来。 “别碰我,小心手指头被咬掉。”我非常在意地瞪瞪瞪眼,警告她少轻举妄动。 也不看看谁的脸,我水月如她也敢乱摸? “呦~妈妈,这丫头好厉害呀!”小红抿着唇,一副老好人模样。 “老鸨子,我劝你还是帮我松绑,否则一切后果自负,只要你不怕这还算能养活自己的妓院关门大吉,最好仔细掂量一番。”并非我威胁她,依我刚烈的性子,她敢对我用强,我就敢闹她个鸡犬不宁。 “姑娘,来到这里面,再刚强的女子都要学会屈服,要不以后会吃亏的。”老鸨依然那笑眯眯的表情,可明显嘴角的笑在抽筋。 “老鸨子,如若你再一意孤行,我敢保证你这藏香阁会毁于一旦。 本姑娘别的本事倒还不值得提,就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点最执着。 倘若你还如此待客,别怪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躺在床上,四肢被绑,嘴一张一合,可说出的每句话,都威胁恐吓十足,绝非能让人一笑置之。 “姑娘,你是何方神圣?究竟有何家世背景?妈妈,你是从哪大府邸把她骗回来的?”终于有个耐不住恐吓的人了,心顿时慌了起来,小绿率先中计。 “这你不必多问!”心理战术而已,越不说越留下疑惑,叫你们一个个心慌再心慌。 “姑娘,我只留你做三个月妓,期限一过,我便给你一份银子,足够你所受委屈弥补,不知可好?”老鸨提出要求,可惜这简直对我是侮辱,叫我做妓女?门都没有! “老鸨子,哪凉快哪呆着去,我不想多浪费口舌,你是松绑还是不松绑?”我横瞪立双眉,怒火席卷而下,吓得他们匆忙把我身上捆甑子的绳子拿了下来。 “姑娘,我们好说好商量,只要你答应我,妈妈我决不会亏待你。 但是如果你不听话,一会儿自然有专门的人替我调教你。” “老鸨子,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难道骗人来给你做妓,就没其他好的方法发财?”我不屑地看着满脸横肉的胖女人,心想这德行也没什么大发展。 “姑娘有什么好办法?”一听我说这话,老鸨立马眼睛又亮了起来。 “是否有人与你的藏香阁竞争?”我自信满满地猜测道,依我看来,像她这样急着抓壮丁的人,一定是忙着去战场打仗。 “恩,姑娘猜得没错,对面星月楼自从一年前来了个花魁,突然把我藏香阁的客人都抢了大半。 如果没有好的货色,我的藏香阁乞不是要输给她?”老鸨一副发狠的模样,仿佛想把人给吃了去。 “那星月楼的老鸨子是不是同你有过节?”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心里也觉得舒坦许多,至少妓女算是做不成了,以后当个军事也不错。 “那秦老鸨子曾经的男人是我死去的丈夫,所以她一直怀恨在心,处处和我过不去。 我开了藏香阁,她就开个星月楼,专派姑娘抢我的熟客人。 她的姑娘可以便宜,可我梁某人不成。” 哦哦哦~原来是情敌关系,怪不得争得你死我活的。 可以谅解,毕竟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但我深刻怀疑,那个男人眼睛严重失明,否则为这样的女人,他还移情别恋? “老鸨子,你当年就是这副模样?”我捂着嘴,半笑不笑地问道,不是我以貌识人呀,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好奇问出口。 “哪有?我当年可是东京城的花魁,艳灌群芳,可惜嫁错了人,被一个有妇之夫给骗了清白,不得不委身下嫁。”想起当年往事,梁老鸨还有意抹一把伤心泪。 “哇……”我干呕了一声,实在想象不到她当年花魁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我又垂下头接着询问。 “老鸨子,知道你为什么生意抢不过人家吗?”其实我也不知,但总要有个原因,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定夺。 “还不是因为那个新来的花魁!”小紫埋怨地唠叨道,颇有嫉妒美人的前兆。 “没错,但是星月楼的姑娘好象明显比我们这边要漂亮。”小红实话实说,虽然遭遇一痛白眼。 “小红,你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黄腕了她一眼,又沉默了去。 “老鸨子,你都听听自己姑娘们是怎么说,这样连最起码的资本都不如人家,你还在这混什么混?”我凑到她面前,非常鄙视地望着她,然后指着她鼻子尖,一痛数落。 “姑娘,你倒是有什么办法,快点说出来啊!”梁老鸨急得要命,额头汗唰唰滴落。 “你先别急,试问你这藏香阁既没花魁,又没革新,怎么能对得过人家?你再好好看看面前这几个自认为台柱的女儿,还有楼下那些庸脂俗粉,叫人看了就倒胃,还哪有光顾第二次的兴致? 首先来看,你的姑娘普遍看一眼,不想再睁眼,看一遍,立即想逃跑。 第一印象就是丑,庸俗,可怕,人家花钱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遭罪的。 再来,你的姑娘呢,不会做生意,起码嘴要甜点,不要开口闭口都是钱,提多了伤感情,还容易惹客人厌烦,尤其是对于男人。 只要她们小嘴甜点,多会说点话,嘘寒问暖,包准客人喜欢享受温柔待遇。 接着,这些女人,一个赛过一个和鬼似的,我猜他们来时也不该是这样,否则只有瞎子才肯用。 本来长得大概过关,不会化妆那就不要弄,免得不得人爱,还反吓坏了上帝。 第四,长点脑子,动点脑筋,想点新鲜的点子,叫姑娘们都多才多艺,弄些别人都未曾跳过的舞,未层唱过的歌,未曾玩过的游戏。 第五,虽然我不反对开妓院,但我反对女人卖身,虽然现在女人可做的事不多,为了赚钱有情可原,但不能自我糟蹋轻贱。 女人怎么样?女人就一定要被男人骑着?受尽男人的玩弄,最后落下不贞的名声?女人可以卖艺,这是非常高贵的事业,卖别人根本不会,独有我一家的点子。 但绝对不能随意卖身。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被人碰除,除了真正爱的男人,其余只做参考……” “姑娘,你说得真好!”在场每位,无不为我一袭豪言壮语和真知灼见所折磨,个个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只差没五体着地,磕头拜师。 “那姑娘,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梁老鸨双眼发光,亮得可以照明十间房。 期盼的双眼眨啊眨。 “很简单,听我的!”我干脆利落地脱口而出。 “那我怎么听你的?”现在可算是对我服服帖帖,没有半丝心计,正正好时候,我不做一翻大事业,对的起谁? “好办,叫我做第一老鸨,你当副手。 我发号指令,你叫手下人照办。”刚一听这要求,几个人同时傻了眼,像不敢相信一样又扫了我几眼。 “你倒想想,如果你继续经营下去,不但可能妓院破产,还可能被你仇家逼得无路可逃。 还莫不如把老板的位子给我做,等我把你的藏香阁变成东京最出名的地方,那秦老鸨还不得跪在地上向你求饶啊!再说,我也只是暂做,等一切成功以后,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即使你留我在此,我也怕是不肯。” “妈妈,你就答应了吧!”小黄在一旁第一个应声,可想我绝非白说。 “妈妈,她说得没错,与其被打败,还不如先试着改革一下,没准哪天我们家就成了全宋朝最文明的妓院。”小红也在一边劝着,这与她们的切身利益都相关,所以各自也都跟着着急。 “好吧!姑娘说什么我做什么。”梁老鸨为难过后,也笑呵呵地接受了安排…… [藏香阁一楼]“鸨娘,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说怎么做?”梁老鸨带着一行人收拾行装,弯胳膊挽袖子,头上围围巾,脚下瞪貔貅,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都给我听清楚,以后任何都要喊我美女老板,拒绝鸨娘的称呼,如果再叫我割了你们的舌头。”站在一楼正中央,我双手掐腰,风度翩翩地命令道。 “美女老板,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小六单手拿着铁锹,一边用头上头巾擦汗,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心想这新老板怎么这么难伺候?以后他们的日子倒是过还是不过? “谁叫你们穿成这样的?头上包巾,脚下瞪靴,手里还拿着铁锹,我又没让你们去抗洪抢险,穿成这德行生意还怎么做?节目还怎么演?”别说我刁钻刻薄,这帮人的智商实在有待提高。 “她!”一口同声地脱口而出,他们中指纷纷点向原老鸨梁胖子,根本不顾这今后她是否回归原位。 “行了,把这些傻瓜装扮都卸下去,换上轻便的服装。”皱皱眉头,我实在感觉头疼得厉害。 “是!”几十个人一个速度纷纷向楼上冲,可惜刚到楼梯口,被我一声喊住。 “等等,你们先等着,我设计几套衣服,你们再换上。”哎~要改革必须写血本,她们这样没有新意的衣裳决不能配合我的计划。 “小红,你过来!小六,拿剪子!”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我动作,只见我一手拿起剪子,毫不客气地在小红的衣裳上横竖下剪,左右左右,左左右右,上下一起动起来…… 笑看强虏灰飞湮灭之间,我便满意地收起剪子,围着她转了一圈。 常见跳街舞的乞丐衣,浑身上下一个洞,裸肩露背,长腿张扬,腰部线条凹显无遗…… “美女老板,这是不是太露了点?”老鸨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巴不得找个帐篷给姑娘披上。 “这分明是大夏天,难道你要穿棉衣呀?”我翻了个白眼,不带好气地继续设计。 “可是这会被人笑话的,露得太多容易……”没等她说完,我就一个剪子飞过去,正落在她脚底下,吓得她立刻禁了声。 “难道你们做这行还怕被笑话?如果怕被耻笑,干脆回去当小家碧玉算了。 况且这种服饰将是未来发展的形式,没有创新思想和魄力,怎么能做得成大事?年轻就是资本,身材就要展露出来,像她如此苗条的体形,当然是吸引顾客的本钱,倘若是你要露,即使一个肩膀也不行,我怕会彻底叫我们藏香阁倒闭。 人嘛,要懂得追逐冒险,别人不敢为而为之,那叫先见之明。 而且这样的装扮绝对有利于我们表演。 我想过了,小红是这里身材最好,舞跳得最好的,虽和我还差很多,可身段不错,柔软得当,绝对适合跳现代舞。 我自有安排,你听从吩咐就行,免得招惹我烦。” “小红,一会儿上去记得把头发散下来,梳理直直的,非常潇洒的那种,这样才能发挥出热舞的那种狂野感。”虽然我听见底下不知多少人的惊叹声,和“疯子”的评价,不过我不在乎,爱谁谁,挡我革新者死…… “恩,我这就上午准备一下。”小红倒是很兴奋,见自己这不一般的造型,高兴得不得了。 “等等,记得把你们脸上的妆都给我洗掉,再换点上好的胭脂,轻轻抹上一点,淡淡涂上一小层,有光亮和对比度,以及鲜活的感觉就成,千万别弄得和吸血鬼一样。 化妆最重要的是美得自然,甚至比自然是美更具意义。 化妆是要把自己变成美人,而非变成人见人闪的妖怪!”遇到没有品位的人,我只能严厉教育,否则日后改不过来,一切都追悔莫及…… “好的!”小红“咚咚咚”迈着愉快步伐跑上楼。 OK,等她下来,我舞林大会的版块就有了台柱。 “老鸨子,你快点上去帮忙,带十个舞跳得好的,腰身柔软的人上去,把衣裳都毁成小红那样的,记得要统一服装。 把妆化好,服装弄妥,头发统统披散,但要梳理柔顺,放在耳朵后。 整备好下来找我,我一起教你们热舞法门。” 精挑细选过后,留下约20人站在我前面等待着,眼巴巴望着我,仿佛被遗弃一般…… “自己互相看看,自认为长相实在一般,身材也实在勉强的姐妹,赶快站到左边,觉得还不错,长相过得去,歌声比较动听的,现在站右边,至于你们三个男人站中间吧!”懒得再浪费时间去挑选,差不多就叫他们自己去挑选算了,可惜真是天不遂人愿,这些自恋的家伙统统给我站在了右边,就没一个自告奋勇,敢于承认自己长相对不起观众的女人。 岂有此理?自恋倒是无罪,可竟然有敢自恋的人?今天真是开了眼了,非要我亲自动手揪人是不是? “小黄,听老鸨子说你这这里面歌唱得最好的,那你再从这里挑出十个嗓音才不错的。”无奈之余,我只能叫她帮我决策,毕竟这些人谁也不愿承认自己既不能舞,又不能歌。 “美女老板,我已经挑选好了。”望着右边剩下这些女人,我摇摇头,底版实在和现代人相差甚远,就连气质也…… “小黄,听清楚了,我对你们的要求是,回去自己设计服装,把这样的衣裳都剪掉肩,两个袖子剪掉,腿下最好是能遮到小腿,最下面的裙边一定要向外张扬,最好是能围成一个和锅一般大的圆,旋转起来可以出现美丽的弧度。 这个制作起来要比先前的容易很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但是服装一定要整齐,统统白色同样造型的,知道吗?准备好了以后,马上下楼来找我,我要教你们唱歌!” “我们知道了。”小黄带着十个姑娘奔上楼梯,脸上还露出期待万分的表情…… 第三章 帖告示(上) 虽然剩下的十个姑娘长得很丑,身材不佳,嗓音不好,但是作为老板,我决不可以选择抛弃。 她们也很无奈,生的父母不负责,既然生成了这个样子,还狠心送进妓院?养她们的老鸨没良心,这样可怜的女人,你也忍心欺骗?哎~长叹一声,我决定好人做到底。 “你们先别垂头丧气,我又没说抛弃你们。 都给我抬起头,叫我仔细看看。”只见十个脑袋荠刷刷扬起,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确实够人受…… “美女老板,我们也能唱歌跳舞吗?”其中一个身材略微臃肿,浓妆艳抹的女人胆怯地问道。 “不能!”我狠心地打碎了她少女的梦幻,即使这有些残忍。 “哦~”女人的眼泪是咸的,更是甜的,因为它能叫人心哽咽。 确实,我有些不忍她流泪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我淡然地走向前,仔细望着她那双尚算好看的眼睛。 “小青!”她擦干泪,干脆地回答道。 突然我觉出,人除了外表才华,还有一张嘴,似乎…… “小青,你们几个也听着,虽然跳舞唱歌你们不成,但是可以谈心。 承受过诸多痛苦的女人,更懂得体贴人,也更懂得善解人意。 倘若你们不害怕倾听,愿意为人倾听,想通过自己一颗心,一张嘴去帮助那些有难以之隐,苦不堪言的人。 那我不需要什么辅导,更不需教你们什么,只要你们拿出一双耳朵,去听,然后去心说,不是平时的风花雪月,虚情假意,而是真心真意的聊出自己……现在你们几个上楼去,把所有脸上抹的东西都洗掉,脖子,手上挂的首饰都拿掉,穿一身青色的衣裳,要那种宁静且温顺的感觉,让我一看就安心的模样。 懂吗?” “美女老板,我们懂了。”小青率先点点头,然后嘴角扬上一抹微笑,虽然隔着厚厚的胭脂,可我依然感觉出她的心懂了更领悟了。 “那就去上楼准备吧!”我也回以一抹微笑,如此真诚,又如此甜蜜,我见不得自己此刻有多美,但见面前三个男人痴迷的表情,就猜出多勾人心魄。 “你们三个看什么看?眼睛还想不想要了?”我装作威胁地怒视着,但心里还百般成就。 “美女老板,那我们三个干点什么?”一高,一矮,一瘦,看模样出大力也钉不上,干脆就布置下场景吧! “我把整个一楼分为三个场地,最左面是歌唱会,最后面是聊天室,最中间便是舞林大会。 高个,你负责歌唱会那边,矮子负责聊天室这边,至于瘦子,你就到舞林大会那吧!蓬顶灯光要闪烁,最好是能有五彩的那种,留下容纳十几人的空地作为舞台,周围用线绳拉起来,防止有人兴奋搅局。 外面摆好桌子,椅子,上面摆满瓜子茶水等等,总之不能叫客人空嘴。 高个,瘦子,你们两边是这样布置,大体情况相同。 但是高个那要有什么报幕的,也就是主持人,这一会儿你自行去找人安排。 除了这些,不论你们怎么布置,只要能让舞台效果好,灯光闪烁,音乐响亮,功劳我自然会计给你们。 另外找几个乐师,要悟性比较高的,我要教他们拉一些音乐。 至于矮子,你就跟着我,我叫你怎么做,你就照办吧!” “美女老板,可是我们没有五彩灯光啊!”高个和瘦子异口同声地问道,也怪我疏忽,忘了古代是无电灯的。 “不管你们怎么办,拿五颜六色的灯笼挂上去也成。 还有,在棚上掉一个大袋子,里面放些亮片,放越多越好,连下面一条绳子,派专门人守着,只要演员一曲一舞终了,就给我拉,洒他们一身制造效果才好。” “可什么是亮片?”晕~怎么什么也没有?这也太影响我的创造力了吧! “那有没有什么亮晶晶的布或者片?只要有颜色,在光一照下比较亮的东西?”我试探性地问一问,希望不要告诉我还没有。 “有!但是都很大。”他们为难地对着相视,仿佛不可能的模样。 “那就给我用剪子全部剪成碎片,再不然你们有本事说服卖家我们是长期合作,叫他们帮忙剪也行。”揉揉额头,我觉得脑细胞浪费超度。 “哦~”高个和瘦子相视一笑,似乎经我一提醒,顿时有了什么鬼主意一般…… “美女老板,那我怎么办?”望着两个兄弟干劲十足地离开藏香阁,矮子有些按耐不住了。 “去拿梯子来,爬到墙面上去,把那些俗气花哨的东西统统给我扯下来扔掉。 摆上桌子和椅子,上面准备好手帕还有小巧点的水盆。 记得把最右边那些窗户砸死,蒙上一层粉色的布,这样看起来比较温馨。”我抬起头,仔细思量还有无遗漏,有擦鼻涕的手帕,有洗脸洗手的盆子,还有…….对,还有镜子。 “矮子,还有镜子,记得找一块照人比较漂亮的镜子,可以叫那些诉苦过后的男人,通过镜子望望自己的脸,一旦他望见笑容,日后就会对我们藏香阁千依百顺,万般依赖。 “好,那美女老板,我们要不要再找一个装银子的筒?”矮子这样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竟然把最重要的环节给落下了。 “矮子想得好,记得叫瘦子和高个都准备一个大点的存钱筒,掏光客人腰包。”笑眯眯地望着窗口,我心中激起千丈豪情,或许当再次见到昏君的时刻,就是我在北宋扬名利万的关头…… “美女老板英明!”就冲他这句无意间拍马屁的话,本姑娘决定日后重用,哈哈哈~ 这一天,我在忙碌着,眼见三方人马靠近,一个个腰硬如石头,嗓子还笸箩,聊天竟涉及风韵,气得鼻子就窜血。 搞不搞好,本姑娘已经安排这么妥当,还亲自教着唱歌跳舞加聊天,竟然效果还是如此之差!!! “歌唱会的小黄,你听着,这歌曲不是从嗓子尖里发出来的,是要运用声气,一个《菊花台》你都唱不好,还怎么接着唱后面的《月亮之上》。 唱歌要学会技巧,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唱得乱马其遭。 我教你唱N遍了,为何还是这水平?你们几个给我接着练,要不成,今天晚上谁也别吃饭。”我愤怒地朝乌烟瘴气的左场地咆哮一翻,之后压抑怒火来到中间…… 第三章 帖告示(下) “你们这是舞林大会吗?简直就是挠痒痒大赛!谁叫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像抽大烟似的,早晨的饭吃得还不够多吗?跳热舞要用脑子,腿脚一起动起来,身体不仅要软,还有灵活有动感,否则都叫你们跳睡觉了,谁还能兴奋得跟着一起跳?那我们存钱那箱子里谁能投一毛钱?难道要我们去喝西北风,还是你们继续去出卖肉体做妓?跟着音乐节拍,脚步要落在音上,跳得要动起来,要热血沸腾的那种,尤其的街舞,这是多么出彩的东西!我再领你们跳一遍,如果还这样,那小红你就跟着这些姐妹一起睡大街吧!”当我施展身体,柔软适当,力度到位地跳开街舞,阿拉伯之夜,恰恰舞,拉丁舞,踢蹋舞,摩丁舞,韩舞等等时,这些人只会目瞪口呆观望,甚至连身体关节都不知运动…… “请问,小青姑娘,当初我是如此信任你,为何现在确实此般景象?别说是一些男人来了,就是猪来都会被你们唠叨死!谁告诉我你们是否是唐僧徒弟?我们聊天室要用心,要学会倾听,少说话,多用眼神交流,给人无形的力量。 当他们发泄够了,需要你开解心扉时,再抓住时机劝慰。 一个个死鱼眼瞪着,就跟要睡着似的,要不就口若悬河,废话连翩,请问客人为什么来?找烦还是找死?” 并非我挑剔,而是实在看不下去。 不完美也罢,毕竟古人和我们差个层次,但是总不能忙了半天,却得到负面效果吧!再听听这音乐,谁奏的乐?简直是丧曲,我多激情的谱子都被他给糟蹋了,人家周杰伦真该穿越过来揍他一顿…… “停~停!停!你是怎么做乐师的?至少奏乐要有点水准好不好?如果不会,可以,本老板教你怎么样,别在那破坏我的气氛。”看着他们一个个接近崩溃的模样,我实在更气,有什么?真得很难吗? “美女老板,其实……事实……这真的很难!”吞吐半天,梁老鸨脸憋了通红,放慢语气地说道。 “算了,算了,都给停下!先从基础做起吧,藏香阁停业半个月,重新大换血。”虽然大家都惊讶得要命,可碍于我怒火中烧的面孔,也都按耐了下。 “其实非常明显的道理,如果我们这样去演,和之前并无多大区别,简直是哗众取宠。 但是如果我们练习基本功后,再重新来演出,或许到时效果就会大不相同。 为了将来能获取更多利益,从坏男人腰包里掏光钱,牺牲这半个月的微薄利润也是值得……”我又心平气和的讲起道理,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或许我是计划得有些欠缺了。 “美女老板说得对,妈妈,我们就这么办,大家以后用点力气,一定可以成功的!”小蓝嘴角勾起一层笑容,极其乐观地配合着我。 “那大家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开始奋起练习,加油加油,努力努力!!”我突然绽放灿烂容颜,恢复当初那种自信满满的模样。 眼见大家都疲惫的上了楼,我才安静坐在椅子上,思绪游移起来…… “别着急,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听你的。”梁老鸨仍慈善地站再那里,眼里流露关心之色。 “梁妈妈,我分配非你一个任务,除了皇宫和军事重地,把这些公告统统贴出去。 要达到每大户人家必贴的效果,我想在半月内我们藏香楼要革新的事,传遍东京城大街小巷,家喻户晓。”我指着刚写好的布,平铺在桌子上,白色底边,上面黑色大字:“本藏香楼近日将推出新革新项目,歌唱会,舞林大会和聊天室。 保证您从未见过,从未想过,更从未享受过。 歌绝对美妙动听且时尚,绕梁三日仍不止。 推出各种舞,全部新鲜动感,独一无二,火辣刺激,前所未有。 只要你眼睛在看,耳朵在听,不张开嘴笑,拍手叫绝,包赔所有损失。 另外,推出真心情意聊天室,有人听您倾听,有人为你解愁,更有人帮您重新找回心情和快乐。 半月后当晚,将盛典开始,隆重开业,保证来着皆满意而归,来一次还想来,不来我们不再排。 信任来自眼睛,亲眼看一看吧,否则您将后悔终生。 另外强调,只卖艺,不卖身,以上项目全部免费,本阁大出血一次,叫各位不虚此行。 ——新任美女老板水月如题!” “这真的行?”梁老鸨有些惊讶地握着卷,仿佛要狠非常大心才能贴出去。 “一切听我的没错,梁妈妈这就去做吧!”我坐在桌子上,优先自在地端着茶杯,轻啄一口,慢慢品尝。 “哦~高个,矮子,瘦子,快点下楼来!”她张开大口,顿时满楼震荡,如母狮咆哮,简直非同凡响啊! “妈妈,有什么吩咐?”矮子只穿条裤子就跑下楼,到这才把衣服给穿整齐。 “他们两个呢?”她瞪了下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妈妈,我们来了。”匆忙地从楼上窜下来,我清楚看见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 “怎么搞的?”我责怪地喝着茶,眼睛不时扫上几下。 “我们……我们太累了,都……一整天没休息了。”瘦子担忧的垂下头,眼睛都不敢对上我双目。 “算了,去把这公告重抄一千份,自己来办也好,雇人来做也罢,我只关心明天早晨能否叫东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这个。 你们可明白?”伸手拿了几块糕点,我慢慢放在嘴中咀嚼着。 “好!”高个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记得不要光顾着贴,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不能木讷得漠视。 有人问就回答,多做些宣传,告诉他们我们藏香阁都有什么新特色,最重要的是免费。 记得嘴角一定要时常挂着笑,服务越周热情越好。”嘱咐再三以后,我才放下心了,真怕这三个家伙,一见人和木乃伊一般,再搞不好都会被官兵抓进大牢。 “我们一定办好!”三个人终于自信昂扬的抬起头,拿起公告,远远出了门,这一出便是大半夜,直到凌晨几点才疲惫地奔回来…… 第三章 伎俩辈出(一) [大街上] 昨夜我便虚掩房门,今天一清晨我悄悄溜出藏香阁,未免不打扰已身心俱疲的她们,我也算是用心良苦…… 已经穿越了两年多,可为何对古代的时间我还弄不太清,总感觉对不上数字,究竟几更我也不知。 总归当我走在大街上时,只见一群群人向同一个方向赶去,似乎有什么热闹可凑。 顺着人群我紧紧跟着后面,这也不算太远,刚一出门只需几步便是。 “果然没错!”我在心里大笑几声,不出所料,人们对藏香阁的改革兴趣颇大,这一大早就聚集了如此多人,想必到时一定盛况空前。 “藏香阁要免费演出?”人群中一个比较靠前的人沉思半刻,突然有些怀疑地自言自语道。 “那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藏香阁换了新老板,所以进行大整顿。 不过看这描述的样,应该值得一去才对。”另一30岁出头,有些风度翩翩的男人应声道。 “还不是为与对面星月楼的竞争,自从一年前花魁鸳鸯来到星月楼,那藏香阁的老鸨梁妈妈就狗急跳墙,到处出去挖脚,可倒是看看她那都是什么货色,我们是不想浪费春梦。”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打起了破头鞋,越见越想哪鞋底子揍他一通。 “话也不能这么说,话说人家换了老板,没准就真请了一批好货色,想了一堆新鲜路子,况且是不必掏腰包的,去瞧瞧也没什么损失吧!既然敢做这么大排场宣传,肯定有把握赛过星月楼才是。”书生打扮,手持玉扇的男人在旁说道,虽然进妓院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是坏男人,可毕竟像如此懂情理的人也并非烂得不可救药。 “让开让开!”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不知从哪来了一队官兵,神情凶恶地闯了进来。 “这是谁贴上去的?”领队的队长厉声问道,吓得刚还议论纷纷的看客无人出声。 “藏香阁?”他眯起黑糊糊的双眼,状似思考的模样。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此刻不现身,或许藏香阁真容易闯下大祸。 “官人,藏香阁是新换的主人,正进行全面改革,半月后将有精彩绝伦的演出,让看得高兴,叫苦闷的也缓解。 您和手下也不妨去看看,总之又不收银子。”我慢慢从人群里露出头,立在他对面甜蜜地笑开颜。 “放肆!“他却忽然厉声怒吼,仿佛我说错了什么般。 哦~或许是不该如此说吧! “官人,藏香阁今时已不同往日,或许早些天您会去里面逮人,而如今您进里面便是客人。 藏香阁绝非一般妓院,或者说它已经不再是个妓院,变成歌舞厅,专更各式客人娱乐的。 官人,您倒是想想,你们一天整日巡查,为大众苦累,没有一丝清闲,上要服从命令,下要保证我们平民百姓安全,可曾为自己考虑过一分? 同样是娘生的孩子,大人们只需发号施令,而你们却需劳心劳肺,正巧我们又无法为您排忧解难,只能再此时机,请您到阁内做客,体验一次做平民的乐趣。 绝非一般风月场所,无论官兵还是达观贵人,一律可以进去观看,况且我们藏香阁也是以才艺为主,根本不卖身啊!” 一双满含泪花的双眼,水灵灵地望着他,除非白痴,否则在我眼神交流和语言诱导下,他非来不可。 而且不止他自己,顺便会拐来一帮平时炸干民脂民膏的士兵,以及带动周围人纷纷前来光顾。 哈哈哈~我水月如是何等人物?摆平小小几个兵还绰绰有余…… “你是谁?”本要撕下公告的手,忽然落了下来,转而面向我,奇怪地问道。 “本姑娘不才,正是藏香阁新任美女老板。”我抬高头,礼貌地回答道。 “各位乡亲父老,本阁重新开张,绝对叫大家大开眼界,希望届时都大驾光临呀!”我双手抱拳,学着电视上的女侠,大方豪爽地邀请道。 “好!好!”紧张气氛缓解之后,我便随着官兵离去,别担心害怕,决不是进官府收审,而是他们非要善心做好人,把本美女送回家,不仅充当护花使者,还免费做一路宣传,乐得我最都快笑歪了…… 第三章 伎俩辈出(二) [藏香阁] 等待是漫长的,至少比预想要漫长得多。 理想总是远离现实,并且远远低于现实。 但是,当望着一群乌合之众渐渐蜕变成精兵强将时,由惨不忍睹变成出类拔萃时,心里却塞进了满满的甜蜜。 15天一转眼便消逝,我这个美女老板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大干一翻,叫整个北宋的东京城都知道我水月如之名,甚至在宋太祖赵匡胤脑中留下印痕...... “美女......美女老板,我......我......”高个气喘吁吁地跑进门,一面抚着胸口,一面话不成音。 “有话慢慢说,外面到底挤成什么模样了?”我笑孜孜地望着门外,感觉胜利的曙光在慢慢靠近。 “啊......美女老板,外......外面......”见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啪”一声敲他脑袋上,顿时出现个红肿大包。 “到底多少人挤在外面等着,你给我说。”并非我狠心,实在是急得慌。 “外......外面有一......一.......” “废物,话都说不清,一千就一千个,至于惊讶到这程度?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真是丢我的人。”对待一个办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的主,我再好的脾气也变成了喷火龙。 “不......不是。”他半天才反驳道,好象有何话憋在嘴里吐不出来。 “不会是一百个吧?”看他表情也知道,大概是比我估计的要少。 不过少就少点吧,只要他们的嘴长在鼻子下,就够宣传用。 “不是!” “千万别告诉我才10个人,不可能啊!”我皱着眉,十万分惊讶地瞪大眼睛。 “也......也不是。”高个低下头,仿佛不敢见我一般。 “瘦子,你说,外面到底多少人?”我转向旁边一直装哑巴的瘦子,没好气地询问着。 “只有一个!”他也垂下头,不愿面对我受伤的眼睛。 “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难以置信,绝对不可思议,我千想万想都未曾预料会是这种结果。 “一条狗!”矮子最后残忍地告诉我,他所谓的一个仅仅只门口盘旋讨食的一条狗。 悲哀!请问这究竟为何如此凄惨,明明我看到的并非是此般景象啊! “可我明明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声音。”疑惑地揉揉耳朵,我不相信耳花的说辞。 “是,外面很多很多人,我们根本查不清。”矮子抬起头,勇敢地面向我,仿佛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那你们怎么说就只一条狗?”我愤怒地瞪大眼睛,火从眼到口全部窜出。 “可他们都在对面的星月楼门口,只看着那条狗在我们家门口乱咬。”矮子这一句话,差点没给我气吐血。 “星月楼秦老鸨乐得嘴都合不上,一个劲在那嘲笑美女老板瞎起哄。” “哼!”我鼻孔都开始跟着冒火,实在忘了人都贪便宜,却不敢冒险。 明明都好奇得很,却谁也不想先插进足。 他们怕自己会成为第一个被阴谋盖上的主,怕不小心上当受骗,所以都站别人门口观望什么形式,然后才决定是否进去占占免费午餐。 算你们狠,我水月如今天就拼了,谁怕谁? “高个,矮子,瘦子,你们都过来!”我拉过三个人,附在三人耳边轻声吩咐几句,然后笑得异常灿烂邪恶…… “梁妈妈,他们三个出去后,你把门关上,但是要留不一条小缝,足够人手塞进去,却又用眼睛看不到里面状况的。”我对着刚走下楼的梁老鸨,和气地吩咐道。 “小蓝,快去办!”果真大懒指小懒,小懒折断腿呀! “小红,小黄,小青……把你们的人都叫下来,衣裳换好,妆掌握妥当,道具准备好,场景检查一下,快点准备就绪,我们的客人快进来了。”虽然知道她们的惊讶程度意味着指控我极度疯狂,可毕竟眼见为实,或许一会儿她们就明白了。 “还不快点上去?”我半急半缓地催促道,刚几个人还大眼瞪小眼呢! “好!” “梁妈妈,我们在门里面看戏。”我甜蜜地绽开颜,牵着她的手便偷偷顺着门缝看外面状况。 “美女老板,他们三个在搞什么把戏?”梁老鸨靳着鼻子,见外面秦老鸨和那些人说笑,而自己门前冷落一片,却只三个自家人耍猴,怎么可能耐得下性子? “梁妈妈,相信我没错的,他们是我吩咐过去的。”我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她的激动,之后便慢慢观望。 [藏香阁门外]本来星月楼前那些说笑的人们突然静了下来,秦老鸨也眼睁睁见大家靠近三个争吵不休,连大带骂,还满脸是血的男人,一高,一矮,一瘦…… 只见三个人脸上染满血,还继续互相抓挠,仿佛根本不在乎谁死谁活。 已经惨不忍睹的面容,压根瞧不清什么长相,更不知是哪家的男人。 三个人死死守着藏香阁的门,谁也不先放手,即使被抓得血上加伤,仍然宁死不松,说不奇怪还有些难…… 随着三个人的争执,众人的目光和身体都围了上来,顿时间藏香阁门前盛况空前,眼睛是数不清究竟来了多少人。 “你让开,最后一个人应该是我!”高个一边扒着门,一边故意揉着脸上的鸡血。 “滚,他们老板邀请我的,演出应该我看,你们两个别抢我位置。”矮子话刚一出口,就被其他两人打在地上,压在下面,任拳头无情摧残。 “谁也别老子争看演出的机会,否则我打死你们。”瘦子威胁的口气还真是有那么回事,如果不事先知道他什么人,还果真会被吓一跳。 “谁怕谁?”之后便是一痛轰乱炸,大打出手,不管是谁,歹到衣领就扯,拽过来就打,尤其是擅长血流不止…… 我在里面实在是看着好笑,别说这三个家伙还真有些演戏天分,演得如此逼真,如果我在外面都会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们打得死去活来。 “姐妹们,上工了”我刚向楼上高喊,这一转头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已经挤在我身边看戏,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怎么都在这?”我惊讶地瞪着,真是吓了一大跳。 “美女老板,怪不得高个从厨房拿那些鸡血呢,原来是你的安排啊!”小绿一边笑,一边伸出拇指,连连赞叹着。 “快点,马上演出!”我一声令下,她们是万人奔腾,瞬间归了自身位置,再一眨眼,仿佛回到了现代,一切是如此熟悉。 “一,二,三……”当查到第十个数时,果然不出所料,门突然被人撞开,乌压压人头窜了进来,几乎把藏香阁撞个大窟窿。 自然只要他们冲进来,一切便不容我担心,望着已经上演的节目,我嘴角又噙上一抹微笑,或许一切就要开始了…… “亲爱的各位来宾,我代表藏香阁的全体姑娘欢迎你们!”我激动昂扬的一句开场白之后,场面空前热闹…… 演唱会中小黄以那首《菊花台》掀起了一片高潮,接着便是《飘雪》《不怕不怕》《想唱就唱》……《月亮之上》舞林大会红火异常,台下人热血沸腾,眼前街舞过后,底下已经融成一片,扭动腰枝,跟着节奏,忘记自我…… 至于聊天室这面,眼下似乎还冷清些,到现在还无人走进去,一解心头烦绪。 “瘦子,你们过来,悄悄上楼把脸洗干净,然后换件体面点的衣服。”我小心叫过来刚从门口挤进来的三个演戏天才,一边说嘴角还一边上翘。 “美女老板,我们还有什么事吗?”瘦子像是玩上了瘾,笑得憨厚单纯。 “这里有几锭银子,你们三个平分,然后找准时机,把银子狠狠砸进存钱箱里,一定要叫那些已经疯狂的家伙看到。 三个人到三个场地,轮流砸银子,直到有人跟着砸为止,懂吗?” “我们明白!”呵呵~都跟着学聪明了,我如此一点,仿佛他们已心领神会。 “快点准备吧!” “美女老板,我们这来人了。”小青慌张地从里面跑出来,意思是聊天室也要开始营业了。 “好!”收敛住唇边笑容,我迈着贤淑的步伐,脸上温柔似水,每个表情中都含着韵味……. 结尾 这则消息,将挂在首页半月,通知昏君读者,过时便不再通知了...... 曾经我是犹豫过加VIP,而且也确实有部分原因是读者,才未加的。 曾经我调查过,到底几个人会支持,最终是他们支持,无论怎样都支持,可会“伤心” 而且《昏君》至今悬而未决,可能赶上出版社刷穿越和后宫,统统出版不了。 正巧新文《暴君》和《妃子挂帅》都是其中两类型,换句话说,我拿起笔,继续写得是死文。 犹豫,犹豫,最后终究还是一场空,如若你说我欺骗读者,那好可以忽略我所说之话,我绝不强求任何人相信。 此文的结局只是几万字,有空,有能力,有意向的亲们,可以等《妃子挂帅》加VIP后,去那一次性看完结局的那些章节。 不过先声明,那是VIP章节,是会员的亲们,到时一次把结局那几万字看完即可。 因为VIP要求字数,昏君文没达到,况且不想浪费笔墨,欺骗大家的钱,便把原结局未做修改,也未加字,到时直接发过去,单开一小卷,专传结局。 前几日,我确实深受刺激,一度想彻底放弃写文,因为似乎一事无成。 倘若说我利益,那就来吧,电费,网费一月一百,甚至时间,能赚就赚回来,不能拉倒。 如果说我写文留下什么,那就是肩周炎,脊椎病,这就是写文者,最容易落下的病另外留下的,就是读者的支持,在这里谢谢包子,饺子,鱼鱼,影影,魂魂,飞飞,兰兰,恋恋姐,鱼,蓉,泪等等很多很多支持我的亲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