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难觅》作者:十三茶 文案: 情窦初开的小丫鬟,默默恋上自家多情老爷的故事 笑春风(少女初怀春) 幼晴既紧张又好奇的朝喜房内张望着,只见得满眼刺目的粉红色,一位头盖喜帕的女子端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吴妈急匆匆走出来,回手关上了房门,抬手擦了擦满额的汗。 “今儿轮到你值夜?” 幼晴点点头。 吴妈叹口气,使劲揉了揉幼晴的头。 “夜里机灵着点,千万别瞌睡,老爷若是唤你,腿脚可快着点。” 幼晴笑着躲闪,一双眼睛弯成两轮月牙儿。 今天是老爷迎娶第三房小妾的吉日,府上的人忙了一下午,此刻才稍得清闲。 幼晴只是一名洒扫丫鬟,平日里见不得主子几面,常常被大丫鬟们欺负,如今被派了这守夜的差事,还是在这种日子里,估摸着将是十分辛苦的一晚。 寻常人家纳妾本不会太过铺张,但老爷做事偏偏出人意料,在府上摆了十几桌宴席,请了好些个客人来喝喜酒,足足把这位新的如夫人晾在新房中一下午。 幼晴见天色尚早,想到自己要在这站上一夜,便偷偷溜去厨房吃了点昨日里剩下的糕点。待她摸回去的时候,发现房中的烛火已经被吹熄了。 大概是老爷终于回来休息了,她想。 幼晴被买来府里的时候才十三岁,家乡闹饥荒,家里人都死光了,她被人贩子从尸堆里刨出来丢上马车,一天一夜之后便来到了京城。 当时是吴妈从一堆脏兮兮的半大孩子里看中了她,花了那么一点点银子便将她带回了府上。如今幼晴十五岁了,每天干完自己的活后还能帮吴妈洗洗衣裳缝缝被子,在下人中也颇有些人缘。不过吴妈却经常点着她的鼻尖一声接一声的叹气:“你这丫头,一脸薄命相,凡事可要小心,千万不可抛头露面。” 幼晴每每都只是笑着躲,一张教人没办法对着生气的脸。 这边正出神,那一边房中突然传来男人的轻唤声,幼晴想起吴妈之前吩咐的“腿脚要快”,急忙拉开门小跑进去,却又听见轻嘘声,似乎是叫她不要太大声。 幼晴慌乱的点头,点亮油灯用手挡住光线,缓缓凑近床榻,只见老爷从床幔中露出上面半个身子,正小声招呼她过去。 幼晴瞥见他身子赤裸着,头发散乱满肩头,只觉得头皮一紧,只好垂着眼睛不去看,只将耳朵凑了过去。 “倒杯茶给我。” “是。” 幼晴颤巍巍将茶碗端给老爷,站在一边一声不敢出。 男人慢慢抿了一口茶水,还未喝第二口,床幔中突然伸出一条白花花的手臂,一把搂到他的胸前,男人始料不及,将茶碗砸到了地上。 幼晴呆住,愣愣的看着两个人重新隐没在床幔后面,连碎掉的茶碗也忘了收拾。 有女子嬉笑声传出来,男人重新从床幔后探出头来,笑着叫她先去歇息。 幼晴逃也似的飞奔出门。 第二日清晨,大丫鬟白桃带着幼晴去给老爷和新如夫人梳洗,幼晴强打着精神走进房,想着值完最后一班就可以回去补眠。 昨夜里碎在地上的茶碗还在原处放着,幼晴小心翼翼的清扫了,那边白桃已经开始在给如夫人梳头,另一个丫鬟在为老爷更衣。待二人整装离去,白桃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埋头收拾的幼晴笑了笑。 “记得被子和床单都要取了去洗,我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先走了。” 待幼晴睡醒,已经是午后,她胡乱梳洗过后,便跑去厨房帮吴妈准备晚餐。 吴妈正在熬鸡汤,锅盖一掀开便是香味扑鼻,白腾腾的水汽飘了满屋。 “昨夜里可还好?动静大不大?” 吴妈从汤锅里撇出一勺又一勺血沫,手一翻便倒进了一旁的泔水桶中。 幼晴呆呆看着锅中的鸡,一阵恍惚。 乍一听吴妈提起昨晚,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老爷袒露在自己面前的身子,还有那条莹白的手臂,耳边仿佛还能听到男人低沉沙哑的轻笑声,一遍又一遍在脑袋里晃。 吴妈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记,递过一只空盘子叫她拿好,一边碎碎念道:“真是老糊涂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估计靠在墙底下偷偷睡了也不可知。” 公/举号红杏推文(hxtw233)你想要的popo我都有 帮找txt 两人沉默了一会,吴妈又叹:“老爷才二十八,这夫人也娶了四位了,只希望菩萨保佑,快些送个小公子小小姐来……” 当晚,老爷又宿在了新如夫人房内,听值夜的下人们说,另两位如夫人的房中都是彻夜亮着灯,唯有大夫人一夜安枕。 大宅中的日子总是静静地,转眼间便过去大半个月。 这一日有庙会,大夫人照例带着几位如夫人去庙中烧香祈福,要傍晚才会回来,因着府中多数下人都要同去,等马车出发之后,府里竟比往常冷清了不少。 幼晴自然是没有资格同去的,在目送了一行人出门后,她决定在院子里走走。 平日里白桃她们总是把活推给她做,今天倒是难得的清闲,大夫人喜欢花草,所以府中栽种了许多不常见的名花奇草,在这初夏的时节里已经初初绽放。幼晴提了裙子在小径中走着,生怕衣角扯断了哪一朵花,回头要被夫人骂过不说,恐怕还要罚月银。 小径深处是一座亭子,老爷十分喜爱并取名为晚亭。 晚亭临靠荷花池,池中养着许多条肥大的锦鲤,幼晴之前来喂过,今天突然想起,打算去看看它们。 直到走近晚亭,幼晴才看到亭中有人,是老爷。 老爷手执一本,正在细细的读。 幼晴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该是马上离开,还是该上前请个安。 正在她踌躇之时,老爷突然开口了。 “把在你脚边不远处的那根毛笔拿给我。” 幼晴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果然在自己脚边不远处的石板上,静静躺着一根毛笔。 她听话的拾起,走进晚亭递给了老爷。 然后幼晴这才看清楚,亭中的石桌上还放着一块砚台,旁边有细碎的墨迹,大概是老爷之前不慎将笔掉落,才会沿着石阶滚落到下面的吧。 不过老爷一直未去拾起,是因为不想动身吗? 幼晴没胆量问出口,老爷也没开口让她走,她只好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静静的候着。 老爷看完一页,又执笔蘸了墨,在上面涂涂画画,十分认真地样子,幼晴不识字,只觉得满纸的画符,直教人昏昏欲睡。 她转而去看老爷,看老爷因执笔而挽起的袖口,还有松松挽起在脑后的头发。幼晴平日里只是洒扫,没什么机会见到老爷,这么近的距离细细打量更是未曾有过,她只觉得老爷虽然被称为老爷,却一点也不老,像这样手执一本书端坐在亭内,看着看着竟不想挪眼。 老爷似乎有些热了,随手扯了下领口,幼晴无意间瞥见他颈下大片肌肤,不知怎的就想起半月前新如夫人进门那一晚,顿时面如火烧,脑子也不清醒起来。 老爷突然将书放在桌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幼晴讶然的看他,他也低下头看幼晴。 “把这些放回我书房。” 老爷丢下这句话后,便施施然走了。幼晴诺诺的应着,脸上火烧一般的热度直过了好久才散去。 春光乍泄(撞见老爷和丫鬟偷情) 老爷的书房,平日里是不许下人入内的,洒扫等事皆交由大丫鬟白桃来做。 幼晴今日捧了老爷的书和砚台,终于得以一见书房的真面目。 她之前只知道老爷买卖做得好,并不知老爷这么喜爱读书,偌大一个书房里,四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薄厚不一的书籍。 幼晴看不懂书脊上的字,只觉得书本花花绿绿十分有趣,端详了好一会才醒觉自己还捧着砚台,便将手中物事端端正正放在了案上。 她转身正欲离开,案前一张图画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幼晴绕到书案另一边细细看去,这一看却惊得她差点就跌到地上去。 老爷的书案上一本画册正摊开着,纸上画着两个小人儿,全身赤裸着,在一棵树下扭在一起。小人儿的唇舌、四肢都纠缠在一起,两张脸上飞霞一片,衣裳则乱乱的撇在一边。 幼晴张着嘴看了一会,突然醒悟过来,只觉得心如鼓擂,仿佛刚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急急忙忙飞也似的逃出了书房。 好在吴妈那边人手不足,准备午膳的时候简直忙成一团,幼晴忙着帮吴妈洗菜煲汤,并没有时间回味那本画册,很快便忘记了这件事。 下午,洗好了碗筷,幼晴又闲了下来,便打算偷懒回房去睡上一觉。 下人们住的地方在后面,路上要经过几位如夫人的院子以及大丫鬟住的厢房,夫人们都去了庙里,原本这样的事白桃是一定会被夫人带着去的,不过前些日子她染了风寒,今日便留在了府中修养。幼晴怕自己吵了白桃养病,路过她房前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白桃的房门关的紧紧地,窗子却开了一条细缝,幼晴路过时听见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便下意识朝里面望了一眼。 这一眼却望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正缓缓耸动着。 幼晴屏住呼吸贴近看去,那两人中一个是白桃,另一个竟是老爷。 白桃未着寸缕,头发全部披散下来拢在一侧,露出雪白的脖颈,再往下便是挺实的胸脯,两点殷红立于其上,正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前后晃动着,她两只手撑在案前,一副快要站立不稳的样子。 老爷站在她身后,衣裳敞开着,一边已经滑落肩头,一只手捏在白桃胸前不住揉搓着,另一只手探进她双腿之间某处,腰身紧贴着白桃不住的前后摆动。 两个人皆是气喘连连,白桃眼角噙着泪水,唇齿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声,而老爷正紧蹙着眉头,半闭着双眼,似乎正沉醉于此。 “老爷……可喜爱白桃?” 老爷眼也未睁,哑着嗓子回应道:“自然是喜爱的。” 白桃喘息着扯出一个笑,又问道:“老爷喜欢、喜欢白桃哪里?” 老爷突然停了动作,将白桃的身子办过来教她正对着自己,一双眼迷蒙着看她。 “喜爱你身段柔软……” 他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肤白胜雪……” 又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还有……” 老爷将白桃抱起到案上放好,扶住了她的腰。 “还有这里,春水潺潺,似乎总也流不尽。” 白桃娇嗔着要去打他,却被他骤然加快的动作弄得整个身子都软成一滩,只不住的喘息着。 幼晴懵懵懂懂,隐约觉得这是不好的事情,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离开,又鬼使神差的想继续偷看下去。 她觉得这颗心就快从肚子里跳出喉咙来,两腿间那处也奇奇怪怪的,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幼晴的手抖个不停,下意识朝墙扶去,却一把扶在了挂在窗边用来驱蚊虫的一串艾草上,艾草哗啦啦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屋内两人忽的停下了动作,白桃轻呼一声拉起老爷的衣角挡住自己,老爷眯起眼睛朝这边看来,幼晴慌忙间一把扣上了窗子,拔腿便跑。 虽然并没人追出来,幼晴还是一口气跑回了下人住的厢房内。 她一头扎进自己的床铺,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喘的像要背过气去。 老爷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那么窄的窗缝,自己也只露了双眼睛而已,况且老爷也没见过自己几面,不会知道是她在偷看的。 老爷为什么会和白桃……做那样的事情呢……? 啊!那么白桃是不是就要做新的如夫人了? 幼晴心底有太多疑问,竟就这样蒙着头睡着了。 梦里,幼晴变成了被老爷按在身下的白桃。 老爷眯着双眼看她,衣裳的一边已经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胸膛来。 幼晴硬着胆子摸上去,只觉得柔滑一片,不禁心动不已。 老爷仍旧眯着眼睛,哑着嗓子问她:“为何要偷看?” 幼晴见自己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可老爷却没训斥她,胆子顿时硬上三分,便扯谎道:“我才没偷看。” “哼,你再扯谎,我放在案上的书,你不曾偷看?” “我、我才没看。” 老爷盯着她看,她也硬着头皮看回去,如此对峙了一会儿,老爷突然俯身朝她颈间咬了一口。 幼晴惊醒了。 她的头还闷在被子里,梦里摸在老爷胸前那只手,此刻正抚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掀开被子大口喘息,眼前仿佛还是老爷那双眯起的眼。 完了,老爷托梦来追问自己了。 幼晴看看天色,已经快到傍晚,夫人她们八成快要回府了。 她整理好衣裳和头发,急匆匆朝厨房赶去。 路过白桃的房门时,她压低了脑袋,步子迈的更快了。 春色恼人不得眠(怀春少女夜深自渎) 主子们用过了晚膳,下人们打扫完毕,幼晴终于得了吃饭的空。 由于和吴妈亲近,她得以有了吃小灶的便利,和吴妈凑在厨房里喝锅中剩下的一些鸡汤。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厨房内点了一盏油灯,刚好够照亮灶前一小片地方。 幼晴捏了半个馒头,吃的心不在焉。 吴妈看她一眼,将锅底一些碎鸡肉盛到她碗中。 “死丫头,不快些吃还在发愣!” 幼晴被骂的突然回魂,赶紧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结果被一块碎骨刺了舌头,疼的眼泪直流。 吴妈拍拍她的背,担忧道:“丫头,今儿下午你一直心神不宁的,切菜的时候还差点伤了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幼晴抹抹眼泪,含糊道:“没事……” 吴妈掐她一把,“休想糊弄我,你这丫头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你说,是不是……” 幼晴惊恐的看着吴妈,下意识抓紧了袖口。 “是不是不小心把什么打碎了?” 幼晴松了口气,“我没打碎东西……” 吴妈也松了口气,抬手将她一绺黏在脸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幼晴咬唇,吴妈对她这么好,应该不会告发她偷看老爷和白桃…… “吴妈,其实今天……我觉得白桃可能要当上如夫人了!” 幼晴话才出口,吴妈突然变了脸色,上前便将她的嘴捂住。幼晴手中的馒头滚落在地上,粘上了灰尘。 幼晴惊慌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吴妈满面的怒容,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死丫头!乱说什么话!” 吴妈手上用了力气,弄得她有些疼,幼晴挣扎几下,突然又不敢动了。 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 吴妈深吸口气,终于放开了她,她呆愣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问。 “丫头,这府上可是养着一群吃人的兽呢……今后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可千万别乱说出去。” 吴妈弯腰捡起地上的馒头放在灶前,又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心思太透,待明年你十六了,我便找个机会跟大夫人说说,给你找个外面的好人家许了吧。” 幼晴抖着手抓住吴妈衣袖,细声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以后我一定小心……” “罢了,快吃吧。” 夜里,幼晴睡不着了。 她把头蒙进被子,一根一根的数着手指。 虽然跟吴妈认了错,可是她其实并没懂自己错在哪里。 是不该说白桃要当如夫人的事吗?可是白桃已经跟老爷……那样了,不就是要当夫妻了吗? 还是说不该偷看他们……可是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呀。 眼前又浮现起老爷那双眯在一起的眼睛,幼晴没来由的、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那时候,老爷修长的执笔的手,就揉在白桃高耸的胸脯上,好像揉搓的十分用力,把白桃的皮肉都揉红了。 幼晴小心翼翼将手伸进亵衣,在自己胸口使劲揉了一把。 还有老爷的另一只手,那双优雅的拿着书的手,探在白桃的双腿间不住的耸动着。 她又将另一只手伸进亵裤,偷偷探及那一处,想象着老爷当时的动作来。 白桃胸脯上殷红两点直直挺立着,十分诱人,老爷的手指拨弄于其上,灵活有余。 幼晴笨拙的抚上自己胸前右边那一点,轻轻地拨弄着,身下那只手也小心的一路向更深处探去。 指间一片湿滑,仿佛在引诱着手指向下继续深入。 她回想起白桃和老爷二人厮磨在一起的脖颈,抚在胸前那只手又转向自己的脖子,忽又觉得胸前一凉,十分寂寞。 腿间的湿滑更甚了,直弄得亵裤那里都湿漉漉的,幼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唇舌间也干燥的不像话,心下躁动难耐,并且……控制不住的去想老爷。 这是怎么了? 正在幼晴难受的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隔壁床的丫鬟似乎是闹了肚子,慌慌张张跳下床去茅厕,搞出了不小的动静,这才把幼晴惊醒过来,灵台顿时清明了不少。她一把将被子掀开,微凉的空气一下子包裹了身体,她抬头看向窗外,一轮明月正映进来,树梢在轻轻地颤着。 幼晴套了小衫到厢房外去透气,腿间的湿热已经被风吹的冷了,冰凉凉贴在腿上十分不舒服,她有些恼,又觉得十分的羞人。 明儿就是立夏了,因着老爷喜凉,所以每年的夏日里老爷都不去铺子里,整三个月份都躲在府中乘凉,只偶尔才去铺子瞧上几眼。幼晴突然又有些高兴,今后运气好的话,每天都能见到老爷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还在被窝里做着清梦的幼晴便被唤醒了。丫鬟下人们都乱成一团,急匆匆的朝外跑去,幼晴急忙穿好衣服跟上去,路上问了别人才知道,原来是最晚进门的那位如夫人生了急病,刚请了大夫来瞧,下人们可不就得去候着。 幼晴才到门口,就见几个丫鬟被从房中拉了出来,其中就有白桃。其中一个丫鬟满面惊慌的抚着胸口,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大夫说如夫人生了天花,是要传染的,你们谁过去得过,快进去伺候着吧。”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幼晴喏喏上前,小声道:“我小时候生过天花,我来吧。” 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她一步步走进房中,大夫正站在床前,用一块帕子捂着口鼻,床幔被放了下来,看不真切里面的人是何面貌。 大夫招呼她上前,给她讲了些注意事项,讲到一半,门外走进个高大的人影来。 外面有女人娇声呼喊:“相公,她生的病要传染的!” “不碍事,我小时也生过。” 低沉沙哑的嗓子骤然响起,幼晴心下一惊,下意识朝那边看去,正正好好望进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是老爷来了。 春来花弄影(撞见洗澡) 老爷上前和大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幼晴没听清,只觉得手心不住沁出汗来,眼睛也不知该看向何处,想起床那边如夫人还躺着,便走去想瞧瞧她。 玫红色的床幔,布料自然也是上好的,这位如夫人自进门以来,便得了老爷不少偏爱,听别的丫鬟提过,似乎是哪位大官赏下来的歌姬,身段曼妙,面容也十分的美。 幼晴抬手轻轻去撩那床幔,谁知才掀起一条细缝,那如夫人便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号起来,死死攥住幔子不肯放手。那边大夫和老爷都闻声而来,幼晴急忙躲到一边,惊惶的看。 “婉儿别怕,我在这。” 老爷隔着床幔轻轻握住了里面人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老爷……我是不是生了天花?我……我会不会变丑?” 幼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位如夫人的嗓子,只觉得虽是带着哭腔,却也柔媚动听,教人忍不住去想象这声音的主人该是位怎样相貌的美人。 老爷垂眼道:“不会,婉儿忘了,我小时也生过天花,现在不是也没变成麻脸?” 一边的大夫捂着帕子,声音闷声闷气的,这时也上前应和道:“没错没错,这天花啊,也不是人人都会生麻子,夫人天生丽质,待这病养好了以后,肯定比过去还美。” 两个人齐齐上前,总算是哄得这如夫人不再哭闹,老爷又柔声念了几句叫她睡下,这才送大夫出了门。 幼晴躲在床柱旁目送二人走出房去,心里面酸酸涨涨说不清楚的滋味。 她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家乡那边好多人都生了天花,最后活下来的只不过寥寥数人,她运气好,没有生麻子,不过那样的穷乡僻壤里头,能够死里逃生已是万幸,谁还会去在意这个呢?那时母亲常常感叹是菩萨保佑,才叫她有这样的好运气,那时幼晴并未觉得如何,但如今她竟也开始感激起自己那场死里逃生的经历来。 还好当初自己生过天花,如今在这房中侍候如夫人,便可以时常见到老爷了。 从这一日起,幼晴和这位妾的饭食便有专人定时送到房门前,老爷时常来看望,但每每离去之前,便都要在卧房一侧的小室中沐浴更衣过方才出门去。 病中的如夫人脾气十分暴躁,有时嫌饭菜不喜欢,有时又嫌屋内闷热,幼晴任她随意辱骂,都不曾吭声过,但唯有老爷在时,这位如夫人才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万般温柔听话,饭食也会乖乖用掉。 这一日,老爷又来看望,幼晴将饭菜端上来正打算伺候如夫人用膳,只见老爷摆摆手,接了过来。 “你也多日未出门透气,这里有我,你去走走吧。” 幼晴不敢抬头看老爷,只觉得对面人嗓音柔和动听,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她讶然抬头,正对上老爷一双漆黑的眸子。 “记得去沐浴,换身衣裳。” “是、是。” 幼晴早就惦念吴妈,便欢快的去了隔壁小室。 待身子浸入热水之中,她才回过神来。 之前只顾着开心能出门透气,都不曾想过,这小室与如夫人的卧房只一墙之隔,如今老爷在墙的那边,而这边的自己……却光着身子泡在水里。 仅仅是这样想了一想,幼晴的脸便像火烧一般,心里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低头看水中自己莹白的身子,想起那晚自己想着老爷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只觉又羞又恼,便草草洗净擦干,换了衣裳逃也似的出门去了。 吴妈正在厨房腌制生肉,见是幼晴来了,又惊又喜,上前捧住她的脸不住地端详。 “丫头可是瘦了?哎,你这孩子就是傻,谁都不出声,偏偏只有你说自己生过天花,这可倒好,每天困在那房中,没病也要闷出病来。” 幼晴只咧着嘴笑,眼睛弯弯的。 “我在那正好逃过了洒扫的活,乐得轻松呐!” “傻丫头。” 吴妈拿了点心给她,叫她坐下慢慢吃,一边又开始鼓弄起手上的活来。 “哎,要说这人病的也怪,她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偏偏就生了天花?咱们府上也没见谁染了这病的……” 幼晴捧了糕点吃着,想起之前老爷柔声和她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在厨房逗留了半响,幼晴惦记着还得回去收拾老爷走时沐浴后的小室,便告辞了吴妈,匆匆赶了回去。房中床幔依旧严严实实的拉着,老爷果然已经不在这里,幼晴挽起袖子,推开了小室的门。 房中水汽氤氲,偌大个浴桶里隐约露出个人光洁宽厚的背。 幼晴愣住。 老爷缓缓转过身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才睡下,莫要惊醒了她。” 幼晴呆呆的点头,仍旧站在门口。 老爷似有些意外,看了她一会,突然轻声笑了。 “你过来,把门关上。” 幼晴照着做了,依旧有些愣愣的,就这样站在了老爷跟前。 老爷眼里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仿佛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人一般,靠在浴桶边缘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幼晴。” “幼晴,来这伺候之前,你都做些什么?” “洒扫,偶尔也在厨房帮忙。” 幼晴只觉得牙齿都在抖,说起话来声音像蚊虫。 老爷的脸像是在水汽里浸的久了,眼睛水蒙蒙的,嘴唇也透着水光,胸膛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着,激起一阵水波轻漾。 “夫人赶庙会那日,你是不是……” 幼晴一惊,下意识就开了口。 “不、我没有偷看!” 话音未落,两个人齐齐愣住。 幼晴这才反应过来,老爷说的是晚亭中她帮他拾笔那一次。 完了。 她觉得全身的热都一股脑齐聚到脸上,简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才好。 老爷瞪大了眼睛看她好一会,突然笑出声来。 幼晴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呆在原地看老爷笑。 没有生气?不是要罚她? “原来是你这个小姑娘。” 老爷招招手,“你来。” 来?来什么? 幼晴看看浴桶,自己已经快贴在浴桶边上了,还要怎么近? “靠过来。” 老爷声音里都带了笑意。 幼晴有些懵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样并不好,可又禁不住脑中那个明明属于自己的声音一直在鼓动。 快去。快靠过去。 幼晴两手撑在桶边,将身子探了过去,老爷凑上前来,捧住了她的脸。 男人的手很烫,是水还是体温,幼晴不知道。 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了一起,男人温热的吐息缓缓吹在脸上。 “看到了也没关系,只要别说出去。” 哎? “别让其他人知道是你看到的就好。” 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老爷已经重新靠回浴桶边缘,幼晴眨眨眼,也后退几步老老实实站好。 “是。” “那便好,你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老爷转过身去,没再看她。 老爷走后,待幼晴收拾好小室,便已经是黄昏。 她伺候如夫人用了饭,便早早躺下了。 今天,老爷捧了她的脸了。 幼晴摸摸脸,想了想,又摸摸脸。 老爷说话的时候,额头也碰着她的,鼻尖也碰上了。 幼晴又摸摸鼻子,忍不住的想笑。 她今天靠的那么近,看的真真切切,老爷生的真是好看。 老爷还叫她的名字来着。 房中灯火如豆,那一边的病人在梦中发出细碎的痛哼声,这边的幼晴抱膝坐着,正沉浸在回忆她这辈子最为欢欣的时刻里。 小室偷欢(与老爷共享鱼水之欢) 日子一天天过去,如夫人的病依旧没有起色,除去每日三餐要从床幔的缝隙中递进去,她仍旧不肯掀开帷幔,不肯教人看见她病中的样子。 幼晴有些担忧,这许久不曾擦洗,会不会让她全身的病处变得更重。 这一天,老爷又来探望,幼晴没甚事做,便跑去小室中准备老爷待会要用的热水。 这几日老爷来的格外勤,偶尔也问幼晴几句话,渐渐地她胆子也大起来,老爷看她时她也不再会抖得像筛糠一般。不过如夫人的病情并不曾见好,老爷近来大多愁眉不展,幼晴看了,也觉得心下不好受,只得更勤快的拾掇小室,盼望老爷沐浴之时能更舒适些。 热水烧好了,幼晴将水倒进浴桶,水汽渐渐升腾,充满了整间小室。 幼晴抬手去取挂在一旁的干净巾子,谁料衣袖一角却挂在了耳坠子上。 她一急,不小心将耳坠子从耳朵上扯了下来,那颗小小的珠子沿着衣领便落了进去。 耳坠子不值几个钱,但却是去年她生辰之时吴妈给的。 吴妈的月银也不多,当真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了。 幼晴怕坠子丢了,下意识便将衣裳解开,手探进小衣里头去摸。 很快便找到了,耳坠子好好地,也没扯坏。 幼晴松口气,将其重新戴回了耳朵上。 “幼晴?” 身后突然响起老爷沙哑的嗓音,幼晴一惊,愣愣转过身去。 衣裳还未系好,小衣也敞着,露出大片春光。 老爷忽的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呼吸间滚烫至极,几乎要灼伤她。 “老爷……老爷!” 幼晴胡乱推搡着,好容易将自己从他怀中解放出来。 老爷的手臂还圈着自己的身子,肌肤相贴之处温暖滑腻。 幼晴愣愣看着老爷的眼睛,只觉得其中满是怜爱之情。老爷怜惜的看着她,像是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朵新绽的名贵花朵。 没来由的心下一软,幼晴红着脸低下头,手上的力气也放松下来。 老爷凑到她耳边轻轻笑了。 水还烫着,然而男人的体温更烫。 浴桶里面,老爷将赤裸的她圈入怀中,细细摩挲着。 幼晴垂着头,觉得眼睛无处可落,只好直直看着两人之间那一小块水面。 “在想什么?” 老爷缓缓贴的更近,将下巴放在了她头顶,还挂着点点水珠的胸膛差一点就要贴到幼晴脸上。 “没、没想什么……” 幼晴僵住,好像全身的血液都一股脑冲到脸上,热的受不了。 老爷又开始笑,手掌从她脖颈缓缓滑下,略过背部和腰,又要腰间一转,向她腿间探去。 灵活的手指细细的撩拨,拨开两片花瓣,在花蕊处轻撩几下。 “幼晴,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十、十五了。” “哦……” 手指又轻轻滑到她浑圆小巧的臀瓣上,缓缓的揉捏。 幼晴觉得痒,却又不觉得讨厌,力气好像被一点点抽空,她软软的伏在男人怀中,细细的喘息。 她在半梦半醒间无数次想念的那双手,此刻就在自己身上抚摸着,那个自己每每想起便会脸红心跳的人,此刻将自己抱在怀里。 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幼晴想。 老爷突然将她抱了起来,迈出浴桶,把她整个人放在了一旁铺了巾子的地上。 幼晴忽的离了热水,只觉得周身一愣,不禁打了个冷战。 “老爷……?” 老爷俯下身来,细细的看她被热水浸的粉红的身子,手掌在她腰间摩挲一阵,便直接而用力的分开了她的双腿。 另一只手抚上她腿间的地方,滑腻一片,发出啧啧水声。 男人的掌心有些粗糙,在少女柔软的那处细细摩挲,幼晴很快便被这陌生又奇怪的感觉俘虏,只觉得心痒难耐,急切的需要被填满。 老爷是什么时候进入自己体内的,她已经记不真切了。 一样灼热而坚硬的东西在无数次的贯穿着自己,幼晴紧紧抓着男人结实的手臂,觉得自己像一叶小舟,在风雨中飘摇不定。 她脑袋里不知怎的就回想起那一日不小心看到的白桃和老爷在一起时的景象来,这感觉似乎并没那么销魂……可也并非难以忍受。 老爷抱着她重重的喘息,身子烫的吓人,幼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无助又彷徨。 “别怕……” 他好像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支起身子来看她,他们身下还紧紧连在一起,男人稍微的动作都让幼晴觉得酸胀难耐。 她不敢去看老爷的眼睛,只垂着眼睛轻轻地喘,余光里瞥见自己胸前直挺挺的两点和大大张开的腿,又觉得羞,抬起手去捂眼睛。 老爷吃吃的笑,去捉她的手,幼晴躲闪起来,又被男人坏起心来一阵用力的冲撞弄成柔软的一滩,再使不出力气来。 幼晴涨红着一张脸,在早已经收拾清爽的老爷的注视下洗干净身子又穿好衣裳,正慢吞吞梳头发。老爷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柔柔的蹭。 “你怎么生的如此小巧,不像是十五岁那么大的姑娘家。” “……小时候赶上饥荒,怕是饿伤了,一直不长个子。” 老爷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搂着她缓缓地摇,像是在哄睡一个小孩子。 “夜里她睡了之后,你都做些什么?” 幼晴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病中的如夫人,接着想起自己睡前时常胡思乱想些羞人的事,便红着脸不说话了。 老爷却也没再追问,低头在她脸边亲了口,柔声道:“夜里若是无事,就来我房里吧。” 水汽渐渐从敞开的小窗散到屋外去了,小室里渐渐凉下来,唯有老爷怀中仍旧暖暖的,幼晴将脸靠在老爷颈下,轻轻点了点头。 意乱情迷(小丫鬟在老爷房中度过的第一夜) 幼晴从来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渴望入夜过。 病中的如夫人脾气愈发暴躁,一会要喝茶,一会又要关窗,幼晴慌慌张张的一一照办,只希望她能折腾倦了,早些睡去。 今日正午时分,她去房门口取饭菜时,碰见了老爷。 老爷似乎不是来看如夫人的,他背着手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幼晴红着脸蹲下身子去拾台阶上的食盒,老爷也蹲在了她身边。 “三天没见,不想念我?” 幼晴的手指在食盒边缘画着圈圈,“老爷一直未曾来……我以为老爷有事在忙。” “白日里有事,夜里哪还会有事。” 幼晴没说话。 老爷用指尖一下下轻轻地碰着她的手。 “怎么没来找我?” 幼晴抬头去看他,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眼神清澈直接,透着一股委屈。 好像幼晴夜里没去寻他,倒叫他受了委屈了。 “我、我不敢。” 老爷的手指尖由轻轻地碰,变成了在她指间轻轻地挠,像调皮的小猫,一下又一下,痒的惹人发笑。 “今夜里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好。” 如夫人一连喝了三碗茶,终于睡了去,幼晴熄了灯,静悄悄摸出门去。 夜风正凉,将她的衣裙掀起一角,她裹紧身上的小袄,急匆匆的沿着墙角一路走过去。 另两位如夫人的厢房都在这一侧,如今还未熄灯,昏黄的烛火光从窗子透出来,带着一股寂寥的味道。大夫人不住这一边,她在年前便搬去了西侧,距正门最远,说是那边清净,也好修身养性。 老爷的房就在前面,也未熄灯,幼晴小心的凑到门前,发现房门虚掩了一条缝。 她左右看了好几遍,见没人瞧见,这才拉开门钻了进去。 老爷披着一件深青色的衣裳,里面是白色亵衣,正半靠在案前读一本书,案上摆着几张纸和一只笔架,都被推到了一侧。幼晴抿着唇站在门口,又觉得有些羞。 自己一个姑娘家,就这样在夜里头钻了男人的房门,若是叫吴妈知道了……不对,前几日自己在小室和老爷做了那样的事,那自己究竟还算不算是……姑娘家? 待幼晴回过神来,发现老爷在案前托着腮不知已经瞧了自己多久了,四目相对的时候,老爷低声笑起来。 “到这边来。” 幼晴乖乖过去,被老爷搂了个满怀。 “你身上真冷,外面很凉?” 老爷把下巴蹭在她耳边,怪痒的。 幼晴想起那日在小室,老爷抱着她冲撞的时候,也是这样与她耳鬓厮磨,不禁暗暗红了脸,她瞥见案上的纸笔,忙凑过身子去,借机救出了自己悬在老爷嘴边的耳朵。 “老爷的毛笔,真好看。” 虽说只是借个由头,但这毛笔确实不是凡品,笔头油亮顺滑,笔杆似乎是玉料制成。 老爷顺势握住她的手,做了个落笔的姿势。 “幼晴可会写字?” “不会,我也不识字。” 老爷将她抱在腿上坐好,环住她道:“我写几个字教你,看你学的快不快。” 幼晴点头,看他将笔蘸饱了墨,在洁白的纸上落笔。 老爷的手生的好看,光洁修长,执起笔来也优雅,幼晴的眼睛从笔尖转到老爷的手上,看的目不转睛。 几个字写完了,幼晴探头看过去,只觉得字体整齐好看,却并不认得。 老爷又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将笔放在一边,把纸上的字一一指给她看。 “这个字读韩,是我们家的姓氏。” 幼晴看了半响,只觉得像两根糖葫芦串在一起。 老爷指了指另一个笔画更复杂的字,“这个字读卿,是我的名字。” 韩卿。 老爷嗓音低沉沙哑,在她耳边读了自己的名字,幼晴只觉得心底一片静湖忽而就泛起了波澜。 灯火明灭,老爷的手又偷偷解开了她的衣裳,手指沿着小衣的缝隙摸了进去。 幼晴才临了一个韩字,被他的手弄得痒痒的,一个不小心便把蘸了墨汁的笔掉在了案上,拉出长长一道墨迹。 老爷将她两只手都按下,细细吻上了她雪白纤细的脖颈。 “老爷……好痒。” “哪里痒?” 幼晴知道他不怀好意,便不去理会这问题,红着脸挣扎几下,又被抱得紧紧的。 “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问她好不好,却由不得她说好不好,幼晴还未开口,人已经被按在了床上。 老爷脱掉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来。 少女的衣裳也很快被剥掉,露出白皙的身子,在床榻上小小的缩成一团。 男人耐心的替她展开四肢,手掌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到达两腿间的那一处,开始细细撩拨。 幼晴嘤咛出声,扭动着腰身想躲,老爷捉住她的脚腕,将她的双腿完全撑开,俯下身细细的看。 “别……老爷……” 幼晴急忙用手去遮,却被轻巧挡开。男人轻轻地在她那处吹着气,叫她又痒又难耐。 “你生得这般娇小……真是教人好生怜爱。” 老爷低下头将脸埋在她腿间,缠绵的舔舐她稚嫩湿润的花瓣。 少女惊叫出声,挣扎的四肢却被男人牢牢按住,她只好无助的扭动起纤细的腰身企图躲闪,然而并无法逃出男人的禁锢,只能渐渐沉沦在这甜美的浪潮之中。 夜已经深了,灯里的油似乎不大够了,火光渐暗。 幼晴身下的床铺已经被汗水打透,湿湿黏黏,教人好不舒服,她伏在男人身下,双眼迷蒙,一双唇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老爷半跪于她身后,两只手扶住她瘫软的身子,一下又一下的冲撞着。 少女的身体鲜嫩多汁,可口的很,越是向深处探索,越觉得妙不可言。他生怕弄伤了这小巧的身子,可是又控制不住想要将她完完整整的吞吃入腹。 幼晴像一只发情的小兽,纤细粉嫩的手指在床铺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痕迹,明明颤抖到手臂都支撑不住身子,但仍旧高高抬起浑圆的臀,不自觉的迎合着男人剧烈的碰撞。 不同于前几日的疼痛,甜美的酸胀感已经侵袭全身,她不再记得自己的羞赧和青涩,只想要更多点、再多一点。 在终于泄身的那一刻,老爷将神情恍惚的幼晴搂在怀中,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少女的身子软软的,任他随意摆弄,他捏着幼晴的手,心底有个地方忽的柔软起来。 “今晚你便睡在我这,不必再去伺候什么别的人了。” 夜深露重(老爷视角番外 无肉 ) 韩卿利落的系好衣带,面前的女子气息还未平稳,脂粉味染了他一身都是。 “老爷……那人是不是看到我们……” 白桃娇嗔着拉上衣襟,媚眼如丝。 “不碍事,尽管他说去,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什么。” “老爷……” 韩卿不动声色后退两步,笑盈盈道:“你还在病中,先歇息吧,我还有点事情,先回房去了。” 他取了茶杯倒满,一饮而尽。 白桃红着脸送他出门,却未看到他在拐角处将茶水簌了口之后全数吐了出去。 女人们几乎全都去了庙里,府上安静了许多。 韩卿心下仍旧有些烦闷,衣裳又一股呛人的香粉气,只皱着眉在院中转了好些圈才回房去。 深夜,批阅完铺子里送来的账目,韩卿捶捶酸痛的脖颈,好久都没寻回睡意。 今年的入账颇丰,比往年都还要更好些。 可是他并未觉得这是好事。 生意做得大了,就会被朝廷盯上,自己年年进贡不说,府中也被塞进各种各样的女人。 韩卿不讨厌女人,但却对这些出身卑贱却尤善搬弄心计的女人觉得厌烦。 他恹恹的饮了杯凉茶,将账本放到一旁。 之前压在账本下面的春宫图册露了出来,恰好翻到一副观音坐莲。 韩卿倒吸一口冷气,没好气的把图册丢进桌旁小匣内,落了锁。 图册是大夫人暗中遣人弄来的,后来又是怎么让人将其混入了他的藏书中,便是她一贯的手段了。这位大夫人曾是临边小城的一位名妓,被京城中一位大官买了下来,回到京中便转手赠与韩卿送了人情。韩卿心中厌恶,却又没办法拒绝。 白桃从前是大夫人带进府中的,因为心思不够缜密,常常说错话,便被找了由头换了出来。 韩卿见她与大夫人房中丫鬟私下来往密切,又深知府中侍女究竟有多寂寞,便挑了个机会拉拢了她。 今日缠绵之时,白桃说起大夫人前些日子派人从府外带回一条沾了天花病人痘浆的帕子,如今已不知去向。 韩卿只觉得心惊,又觉得疲惫不堪。 罢了,她要害人,便由她去吧。 辗转一番,韩卿终于还是从床榻上起了身,窗外隐隐有蝉声,他决定出去走走。 夜风微微的凉,他刻意避开几位夫人的厢房,绕到另一边去走。 下人们住的地方,花草少,夜里也不许掌灯,四下黑洞洞的,一个不小心就要崴脚。 韩卿放慢了步子,身影隐在了高墙的阴影中。 厢房中一个丫鬟急匆匆跑出来,钻进了茅房。 不一会,一个格外娇小的身影慢吞吞踱了出来,没去茅房,而是走去了另一边。 娇小少女裹着件看不真切颜色的小袄,下身套着条白色的亵裤,似乎也是夜里睡不着,想出来透气。 蝉声停了一瞬,又吵起来,韩卿见少女身影渐渐隐在夜色中,便垂了眼帘。 不知明日里又是哪个女人要遭殃了。 他有些无奈的笑笑,转身回房去了。 暗潮汹涌(如夫人病逝、白桃寻仇) 天才刚刚擦亮的时候,幼晴醒了。 老爷睡得很熟,头埋在她胸前,身子随着呼吸有浅浅的起伏。 幼晴被老爷紧紧搂着,只觉得又热又渴,却又不敢起身,怕弄醒了老爷。 她试着动了动腿,酸痛的感觉一点点泛上来,幼晴轻轻抽了口气。 昨晚……老爷可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之前说有东西给她看,到头来却也没看到什么稀罕物事。 筋疲力尽快要睡着的时候,幼晴问老爷叫她来看什么,老爷倒是一脸促狭的反问她想看什么。 幼晴红了脸,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老爷突然动了,在她胸前亲了口,又凑到她脸前在她唇上啄了下。 “怎么不睡了?” 睡眼惺忪的,嗓子也比平时沙哑。 “我有些渴了……想去倒茶,又怕吵醒老爷。” 老爷松开手臂,放她去喝水。 幼晴坐起身来,伸手去拽丢在床脚的衣裳。 身后响起老爷懒懒的声音:“穿什么衣裳,喝了茶继续再睡会,时辰还早着。” “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怕我看……?” 声音染上了笑意,幼晴不敢去看他,红着脸跳下床去倒茶。 门外突然响起突兀的敲门声,幼晴骇了一跳,险些将茶壶掉在地上。 老爷将她拉到床边,用被子裹住了她。 “什么事?就在门外说吧。” 幼晴浑身冰冷,跟在老爷身后快步从院中穿过。 她看不见老爷的脸,无从得知老爷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只知道老爷此刻脚下如生了风,步子也凌乱,心里一定是急得很。 到了房前,好些个侍女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见幼晴跟在老爷身后,表情都有些变幻莫测。 另两位如夫人也在,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站在一旁,都直直盯着幼晴。 房门大敞着,里面一片漆黑,看不真切。老爷负手环顾一周,沉声道:“是谁发现的?” 一个穿绿衣服的小丫鬟颤悠悠走上前来。 “是、是奴婢,奴婢昨晚上值夜,路过这时发觉……发觉有股子怪味儿,敲了门又不见伺候的人来应声,就、就推门进去了……” 小丫鬟抖着身子没了声音,老爷皱皱眉,唤了她一声。 “你继续说下去。” “奴婢、奴婢推门进去后,看见……看见如夫人伏在地上,没了气息……屋子里、屋子里难闻的很……” 幼晴腿一软,眼看就要跌到地上去,老爷眼疾手快,回身环住了她。 四周响起抽气的声音。 幼晴不敢抬头,偷偷去推老爷的手。 老爷却只是扶了她一把,转眼间便放开了。 她转头去看,见老爷疾步进了房门,便快步跟了上去。 如夫人的尸身还伏在地上,没人敢动。 看样子是夜里醒了来,唤过人又没人来应,便自己从床上跌了下来。 老爷上前扶起那尸身,将其转过脸来。 只见如夫人的脸早已溃烂不堪,袖口领口露出来的肌肤没一处是好的,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和脓液浸透,一股浓浓的腥臭味散发开来。 幼晴捂着嘴后退几步,骇的流下泪来。老爷将那尸身放回地上,眉头皱成一团。 “尽快烧掉吧。” 老爷快步走了出去。 幼晴还愣在原地,几个小厮上前用草席将尸身卷了起来。 “这屋子也一齐烧了吧。” 老爷的声音在身后远远地响起,幼晴没力气回头去看他,只觉得两条腿抖的止不住,几乎要摔到地上去。 有人走到跟前来,站住不动了。幼晴抬眼去看,泪眼朦胧的,只隐约看到是个丫鬟打扮的,还未开口,人已经被推倒在地。 她摔得疼了,用袖子擦了脸,这才看清来人是白桃,正狠狠瞪着她。 下人们都散了去了,没人看见,白桃见她软在地上,抬脚又踢在她腰间。 “小浪蹄子,平日里看着倒是老实。” 幼晴疼的蜷起身子,背上又被踢了一脚。 “过去都是我伺候老爷那边的,我还纳闷怎么这几日老爷叫我晚上不用过去了,原来竟是你这小蹄子!” 幼晴咬紧嘴唇不说话。 白桃蹲下身子,凑到她跟前来。 “你说,”她压低了声音,“老爷有没有与你如何?” 幼晴不去看她,仍旧蜷成一团。 “你说呀!” 白桃急了,抬手就要打下来,巴掌抡起老高,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 幼晴闭上眼,忽然身子被人抱住,她惊讶的张开眼睛看,是吴妈。 白桃见有人来了,也不再刁难,气鼓鼓跑了。 吴妈把幼晴扶到厨房,煮了鸡蛋给她揉。 幼晴见门锁好了,便脱了衣裳,露出身子来。腰上青了一片,胳膊上还肿了一块,吴妈气的发抖,直骂白桃是疯子。 鸡蛋揉到肩膀,吴妈突然停了手,呆呆看着幼晴的脖子不说话。 “吴妈,怎么了?” 吴妈盯着她半响,从一旁取了面小镜给她,幼晴对着镜子看进去,不禁红了脸。 星星点点的红痕,从自己白皙的脖子上一路蜿蜒到胸脯,是昨夜里两人欢好之时,老爷弄上去的。 幼晴急忙将镜子丢到一边,拉起衣服掩住身子。 吴妈愣愣看她好久,手里的鸡蛋掉到地上也未知觉。 “幼晴,你……” 她张了口,最终却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吴妈……我、我觉得老爷是好人。” 吴妈擦了擦眼睛。 “老爷是好人不假,可他对哪一个不好?哎……你这孩子这样乖巧,都怪我没看住你……” 幼晴见吴妈流泪,心里也酸楚起来,想起今日老爷在众人面前的反应,又觉得有些慌张。 老爷对谁都好…… 死去的如夫人进府来不过两个月,最初老爷也十分喜爱她,夜夜宿在她房内。 然而就在刚刚,老爷对着她的尸身只是皱了皱眉,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老爷对谁都好,似乎对谁也都不好。 幼晴想不明白了,她觉着头昏沉沉的,身上没有一处不疼。 诉相思(病中缠绵) 幼晴病倒了,连日高烧不退。 几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小丫鬟帮她将洒扫的活做了,好教她好好养病。 自从那一日她和老爷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后,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与以往不大相同了,有的人刻意讨好,也有人故意疏远,幼晴便干脆搬到了吴妈的小屋里与她同住,倒也方便许多。 吴妈给幼晴送了熬好的汤药,嘱咐一番后便回厨房去准备午膳了。幼晴恹恹的靠在床头打算喝药,又觉得气味难闻,将药碗举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好几次。 门外似有响动,仿佛有人在外踌躇不前,幼晴抬头细细的听,心里渐渐有了一丝期盼。 “是谁?” 她声音沙哑,是高烧所致。 门板被推开了,款款走进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妇来。 幼晴忙支起身子,恭恭敬敬叫了声大夫人。 大夫人微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抚上了她的手。 幼晴有些慌张,又觉得奇怪。 大夫人平日甚少出门,甚至有进府晚些的下人根本未见过她的面,今日她又为何要来这? 像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大夫人缓缓开了口。 “我今日来寻你,是为了老爷的事。” 大夫人走后,幼晴坐在床边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两样东西,暗暗咬了咬唇。 左手中是一包安神驱寒的药,大夫人说她受了惊吓,这要药正对症,叫她煎好服下。 右手中是一颗乌黑的药丸。 幼晴放到鼻子下面细细的嗅,只觉得浓浓的药香,她不懂药,但夫人说这是好东西。 方才,夫人说很喜欢她,想让老爷纳她做妾。 夫人还说,这颗药丸吃下去,便能怀上孩子,老爷会很高兴。 幼晴想让老爷高兴,但她不敢吃这药丸。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药丸用油纸包好,放到了小匣中。 傍晚,吴妈又端来一碗浓黑的汤药,看着幼晴饮下,才放心离开。 幼晴苦的直咧嘴,忙着在桌上找蜜饯,不料周身一暖,整个人落进了个熟悉的怀抱中。 老爷从她身后圈住她,一口含住了她左边耳垂,含糊不清道:“生病了?可好些?” 幼晴缩起脖子,不说话。 手掌又不老实的摸进她衣裳,一下下慢慢的划过她小腹,在她肚脐处转起圈圈来。 幼晴去捉他的手,老爷又在她脖子上轻轻啃咬起来,上下两处都痒的难受,幼晴忍不住笑起来。 “病好些了吗?” “好些了。” 老爷拉她到床边,自己坐下,又把幼晴放在腿上抱着。 “让我看看。” 他捧起幼晴的脸,细细的看,又把人搂到跟前,细细的嗅。 “好浓的药味,真苦。” 幼晴被摆弄的痒,轻轻挣扎几下,软软的靠在了男人怀里。 老爷贴上她的额头,柔声道:“你又在烧了,还是躺下吧。” 幼晴抬起胳膊搂住了老爷的脖子,大起胆子蹭了蹭,没说话。 “不想躺着?” 幼晴摇摇头,依旧挂在他脖子上,搂的紧紧的。 老爷吃吃的笑,手掌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抚弄着。 “几天不见,竟学会撒娇了……不想躺着,那你想做什么?” 少女软软的身子在他怀里仿佛要融化掉,暖烘烘的气息在他耳朵边一点点四散开来。 “老爷,幼晴好想你。” 小屋的床榻并不十分结实,在二人身下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幼晴高高仰着头,两腿间吞吐着男人身下的炙热。 老爷躺在床上,喘息声愈发剧烈,少女娇嫩光裸的身子完全展现在他眼前,这画面太过强烈,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他两手扶在少女腰间,防止她滑落,也帮助她上上下下。 手指用了力气,少女的肌肤便留下红痕,变得更加诱人。 幼晴嘤嘤的喘着,像是要哭出来,微张的双唇间小舌时隐时现。 老爷握住她娇小的胸脯,她胸前两点便像是俏皮的鸟,随着身子耸动在他手心一下一下的啄,教他心动不已。 幼晴喘的更快了,动作也更快了些,老爷空出一只手来去撩拨她腿间小小花蕊,她呜呜叫着,听不真切是说不要还是别的什么,一张小脸烧的通红。 少女该还是在高烧,周身的温度给男人带来了更为奇妙的乐趣,他猛地坐起身来,按住少女娇小的臀,爆发一般的剧烈冲撞起来。 幼晴软在他怀里呻吟出声,两人交合之处水声啧啧,又有床铺的咯吱声,全部混在一起,满室皆是淫靡之音。 幼晴有些害怕吴妈突然会回来,但潮水已经一波波袭来,让她没有时间去想些别的什么。她搂住老爷的脖子,将腿张得更开了些。 身下的东西似乎变得更热更大了,幼晴昏昏沉沉的想,耳边是老爷粗粗的喘息声,老爷的手臂有力的环着她。 她忽然没来由的便想起那一日看到的老爷与白桃在一起的情景。 老爷也曾这样搂着白桃,也曾这样用力的冲撞她吗? 幼晴心下有些生气,便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头。 老爷低低哼了声,也咬在她肩头,不过未曾用力,反倒有些痒。 幼晴咬唇,腰间也忍不住配合老爷的动作扭动起来。 下身的嫩肉和毛发和着湿滑的液体在一起摩擦,奇妙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双双泄了出来。 幼晴挣扎着要抽身出来,却被老爷重又圈在怀中抱住。 男人低低的凑在耳边恳切道:“能不能为我生个孩子。” 风雨欲来(幼晴被排挤 无H) 这一晚,吴妈很晚才回来。 幼晴之前已经将床单换过,洗好晾在了院中,吴妈见了,也没问什么。 不过幼晴确信吴妈肯定瞧出了端倪,吃饭的时候一直觉得不自在,话也少了许多。 最后还是吴妈先开了口。 “今天有人来过?” 幼晴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吴妈指指床边小几上放着的药,“谁拿来的?” 幼晴顺着吴妈的手看过去,这才明白她是看到了之前大夫人拿来的、说是对她病症的药。 “是大夫人拿来的。” 吴妈一愣。 “大夫人派人送来的?” “是大夫人亲自来的……还和我说了好些话,说、说想让老爷纳我做妾……” 吴妈放下了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幼晴。 幼晴的眼睛亮闪闪的,脸上带着红晕。 “大夫人还说了什么?” 少女从桌前站起身来,像一只翩翩的蝴蝶一般轻巧的跑到床边拿了样东西回来。 “还有这个,她叫我吃,不过我没敢。” 吴妈探过头去看,幼晴娇嫩的手掌心里托着一枚用油纸包着的漆黑的药丸。 “她说这个是什么了吗?” 接过药丸,吴妈细细的看又细细的嗅,眉头皱了又皱。 幼晴小声道:“说是、是能怀上孩子的药。” 她忽的又想起方才老爷说的、让她为他生个孩子的话,脸上又是一阵火烧。 老爷似乎真的想要孩子。 可是大夫人为什么不自己生呢? 她是老爷的结发妻,名正言顺,进门最早,如果生了孩子,肯定会让老爷更加开心的。 可她却独自一人跑来找自己,给了自己这颗药。 如果要说幼晴心里没有怀疑,那必定是假的。 吴妈将药轻轻放在一旁,重又拾起筷子给幼晴夹了菜在碗里,沉吟道:“你这丫头还不算太傻,没有直接服下。” 幼晴笑笑,低头扒饭。 吴妈沉吟半响,终究没再说什么。 第二日,幼晴的病便全好了。她早早的便起了身,梳洗好后打算先去和这几日来帮她做活的丫鬟道个谢。 下人们起的都早些,天还未亮便都稀稀落落走出厢房来。 幼晴远远的看见两个紧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小丫鬟走出来,便欢快的跑了过去。 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侍女先她几步凑了上去,拉住其中一个丫鬟的手道:“你昨日里被划伤的地方可好些?” 那丫鬟道:“哪那么容易好的,一会还要浸冷水,钻心的疼。” 另一个丫鬟也探了头过去,“行了行了,那么点苦都吃不了,怎么巴结未来的如夫人?” 三个人捂着嘴嗤笑着,渐渐走远了。 幼晴愣在墙角处的阴影中,半响没回过神来。 未来的如夫人?是在说她? 自己一直对她们帮自己做活的事情心存感激,还想着病好了之后也要帮她们多做些事情。 原来她们是看自己近来和老爷走得近,所以打算……巴结她? 天渐渐擦亮了,幼晴不敢再逗留,转身回了吴妈的小屋。 她原本是要去打扫前厅的,府上常有客人来访,花瓶和小案上不能有灰尘,需要时常擦过才好。 可她不敢去,不敢见那些曾经和她关系密切、如今却暗地里叫她未来的如夫人,一心想着要巴结她的丫鬟们。 这种感觉真奇怪,明明自己未曾做错过什么事情,反倒被孤立起来。 吴妈不在房内,大约又在厨房里忙。幼晴怔怔坐回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身子渐渐暖和了,她擦擦眼睛,抬手去拿桌上的小铜镜。 衣袖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咕噜噜滚落到地上来。 幼晴弯腰拾起,原来是大夫人送来的那颗药丸。 大夫人说吃下这个,便能怀上孩子。 她将药丸攥在手中,握紧又握紧,心里渐渐焦躁起来。 幼晴站在老爷的房门前有些犹豫。 她还是头一次在白日里明目张胆的来寻老爷,刚才路上有不少下人盯着她看,她只顾着走路,装作不知道。 老爷的房门紧闭着,他似乎常常睡到很晚才起身。 幼晴咬唇,缓缓抬了手去敲门。 她终于明白了吴妈看她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一直以来和她推心置腹的吴妈为什么突然变得常常欲言又止。 因为她已经回不去了,已经不能再做那个小小的洒扫丫鬟。 她的心也回不去了。 门开了,老爷松散着头发站在门那边,有些讶然的看着她。 幼晴急匆匆钻进门去,回手关了房门。 “你的病可好些了?” 老爷拉紧披在身上的衣裳,另一只手抚上了幼晴的额头。 “老爷……” 她有些慌张,声音都在抖。 “怎么了?” 老爷微微皱眉,关切的看着她,掌心热热的,从她额头滑到头顶,万般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幼晴抱住老爷的腰,将脸贴上了他温暖的身子。 “老爷,让我留在你房里吧。” 繁枝落(与老爷房中缠绵) 老爷昨夜里似乎睡得很晚,案上放着好些翻开的账簿,油灯里的油也尽了,剩一根孤零零的灯芯。 床铺上被子堆在一边,还是温的,如若幼晴没来敲门,大概老爷还要再睡上一阵子。 老爷倒了杯茶漱口,又将头发松松束了,这便转身坐回床上,来问幼晴。 “是想来我房里伺候?” 幼晴在他对面坐着,两只手绞在一起,细声细气的咬着字。 “是。” “可我房里从来不曾需要过专门伺候的丫鬟。” 老爷又摸摸她的头顶,力道温柔。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想再做洒扫的活了么?” 幼晴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爷房里从来不曾专门安排过伺候的丫鬟,过去偶尔有白桃来洒扫收拾过,但那也只是偶尔。 况且老爷和白桃…… 幼晴突然觉得自己此番而来有些突兀,她觉得脸上又烧起来,不是害羞,而是觉得窘迫。 “我……我该去清扫前厅了。” 她站起身来,埋着头,转身去推房门。 老爷没叫她,似乎也没动,仍旧坐在床上。 幼晴悔极了,悔自己就这样一路跑来老爷房中,那么多人看见了,回头不知道要怎样说起她。 她推开门,晨光越过院墙照在她面上,幼晴眼睛一酸,便落下泪来。 然而下一刻,腰间突然被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她整个人被从地上抱了起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子在她耳边和着温热的吐息缓慢响起,一下子便叫她的耳朵全部烧了起来。 “笨……过去不曾有,难道今后就不许有了么?” 幼晴还未惊叫出声,人已经被抱回房内,老爷空出的那只手拉紧了房门,转身将她放在了床铺上。 身下的被子软软的,幼晴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又被老爷按住,脚上的鞋子也被脱掉,露出一双白皙的脚来。 “老爷……” 她细细的唤着,脸上的泪还未干,样子十分可怜。 男人伏上身来,轻轻吻在她脸上,又将她额前的乱发抹上去,怜爱的看着她。 “不是昨天才见过,我以为你要几日后才会再想起我。” 幼晴抽泣几声,在老爷脸边蹭了蹭。 “可我还是很想念老爷。” 男人被她蹭的痒了,吃吃笑起来,一只手探到她身下轻轻撩拨几下又抽出来。 “可是尝到了其中滋味?” “人家说的不是那个……” 幼晴脸上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眼睛里还带着泪光,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 老爷拨开她衣领,手指从她脖颈一直滑到胸前转了几个圈圈,心不在焉道:“所以想到我房里来?” 话音未落,他手上轻轻一扬,便将身下少女的衣裳全数解开,露出白皙粉嫩的身子来。 幼晴用手护住胸前,声音又带了哭腔。 “老爷……昨天早些时候……大夫人来看过我。” 老爷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便又溜到少女腿间不老实起来。 “她去你那都说了些什么?” 幼晴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再深入。 “说、说想让你纳我做妾。” “……哦?” 老爷轻松分开她的腿,将她的裤子也脱了下来丢到一边,凑过脸去细细观看。 “那么你想不想呢?” 少女的花蕊仿佛能够感知到男人的视线,颤颤着湿润起来,颜色诱人。 幼晴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本意,扭着身子道:“我……只想和老爷在一处,如果做妾……可以待在老爷身边,那、那就做。” 老爷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般,没有半点反应,反倒专注于她腿间的风光,端详半响,又用手指去细细的探索,由浅至深,随着手上的动作又带出不少春水来。 幼晴的身子开始变得滚烫,颜色也愈发粉嫩,她眼神迷蒙的看过来,老爷却没在回看她,而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身下漾起一波又一波的酸胀感来,少女咬着唇抓紧身下的床单,娇小的身子也弓起。 她的身子仿佛渐渐在苏醒,每一次的体验愈发不同,也都比上一次感觉更强烈些。幼晴能感觉到身下已经泛滥,又觉得自己好像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被填满,空虚的想要哭出来一般。 “老爷……” “嗯?” 老爷懒懒的应着,似乎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少女轻呼一声,不自觉的将腿张开的更大了。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手指进出少女身下的样子,看着随着自己动作而带出的水将床单浸湿,还有窄窄缝隙间嫩肉合拢又翻开的景象。 幼晴重重的喘着,娇小的胸脯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颤动,她努力伸出手想要去阻止男人,却完全没有起身的力气。 老爷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满意的看到幼晴不安的扭动起身子,也能感受到她下身狠狠的吸吮起来,他空着的那只手沿着少女的小腹一直抚摸上去,在她胸前一点殷红上轻轻拨弄了几下。 幼晴小声抽泣起来。 老爷低低笑出了声音,似乎觉得少女的反应十分可爱,紧接着便将手指插入的更深更加用力,连带着也更快些。 少女终于呻吟出声,眼中大颗大颗落下泪来,似是有万般的委屈,可怜又可爱。 然而老爷这一次却没有怜惜她,只用手指便将她一次次送上顶峰。 幼晴瘫软在床上,身下一片狼藉。 老爷起身取了块干净帕子,浸了温水轻轻塞在她手中。 “做妾也好,留在我房中做使唤丫鬟也好,一切都随你喜欢吧。” 幼晴愣愣的看他,他却望向窗外。 “睡房隔壁有沐浴的小室,你自行使用便好,想要再睡会也好,我去书房查阅点东西。” 老爷依旧笑盈盈的,偏偏就是不肯看她,说完了这些话便走出房去了。 幼晴握着那块浸湿的帕子,心底一点点凉了下去。 她……是不是惹老爷生厌了? 菲菲红素轻(老爷视角番外 无H) 韩卿轻轻带上房门,将一室旖旎关在了门的另一边,他转身正准备离去,却和端着药碗回来送药的吴妈险些撞了个满怀。 吴妈吓得不轻,碗中的汤药也溅出不少来。 韩卿伸手替她扶住了碗,这才没将整只药碗砸到地上。 “老爷……” 吴妈欲言又止,眼睛看着他又看向房门。 韩卿摆摆手,笑的云淡风轻。 吴妈似乎明白过来,面色惨白的叹了口气。 “我回去将药重新再盛上一碗来吧……” 韩卿从怀中取出块碎银塞进她手中,“这些你收下,权当做给她抓药的补贴。” 他缓缓走出院子,远远地便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花圃边站着一个人。 韩卿皱眉,想绕路过去,那人却已经走近了。 未施粉黛,眼角却带着万般风情。 是他的大夫人,那位曾经艳绝一时的花魁娘子。 “老爷,真的多日未见。” 韩卿别过头去不看她,在她抓住自己的衣袖之前将手背到了身后。 她却不恼,仍旧笑嘻嘻的看过来,头发上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老爷,近日来似乎又有了新宠?” 韩卿皱眉看她,“与你无干,你不是喜欢清静么?怎么不好好待在自己房中,又跑来这下人的院子来做什么?” 大夫人抿抿唇,又扯出一丝笑来。 “老爷原本对谁都那样好,怎的到了我这里便凶成这样?” 公/举号红杏推文(hxtw233)你想要的popo我都有 帮找txt 韩卿更恼,转身便走。 大夫人在他身后轻轻笑起来,笑声悦耳动听,他却只觉得如寒风般刺骨。 夜里,他照例看完了所有的账目才和衣躺下。 油灯灭掉之后,房内显得格外的安静。 他想起今日在吴妈院外遇见大夫人的事,只觉得心中烦闷,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 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了他的梦魇,一次次带给他伤痛,他却没办法摆脱她。 之前是混在补药中的红花,如今已经变成了粘有痘浆的帕子。 韩卿闷闷的翻了个身,将脸对上了床榻里面的墙。 那墙像一张幕,过去的日子像走马灯一样缓慢略过。 她出自烟花之地,自然对这些手段熟悉得很。 当年她阅人无数,便时常用下这些寒凉的药,渐渐便伤了身子,再无法生产。 原本是让她悲痛欲绝的东西,此后却被她一次又一次用在别人身上。 小妾频频小产,大夫在药渣中拨出红花的时候,韩卿不是没去找过她。 那时韩卿苦苦相求,也说过不会因此而厌弃她。 可她却对第三个进了府中的女人下了杀手。 韩卿从未透露出因为膝下无所出而会对她有所不满,可她却像是着了魔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府中每一个女子,生怕她们会怀上一个孩子。 他们原本很好。 她虽出身不那么好,但面容艳丽,又善歌舞,韩卿原本是十分喜爱她的。 也曾为她用过心,也曾在出门几日后为了快些见到她而连夜策马赶路。 然而府上一再被塞进别的女人,她渐渐变得……不那么可爱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习惯笑脸对人的自己、也会在别人面前丝毫无法掩饰自己的怒火的呢? 只有她而已。 韩卿昏昏沉沉了半个晚上,直到被敲门声唤醒才惊觉自己原来竟也是睡着了那么几个时辰。 他缓缓推开门,眼前闯进一个桃花一般娇艳的身影来。 春花始盛开(与老爷郊游 野外H) 转眼间,已是盛夏时节。 幼晴已经许久没有再见到吴妈,她每日几乎不出房门,偶尔在廊前晒晒太阳,待觉得热了,便又转回老爷房中待着。 一开始,她还不大习惯,只觉得日子过得太慢,每日里闲的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后来,便也习惯了,一日日便也过得快了起来。 如此,见不到老爷的日子里也不再那么难捱。 自她住进老爷的房中,老爷便时常出门去,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总要半夜三更才回来,依旧温润的样子,也笑盈盈的,可幼晴只越来越觉得不安。 终于在一个清晨里,她拉住了正欲起身的老爷的衣袖。 天仍是微微的亮,老爷的亵衣松垮垮挂在肩头,幼晴赤着身子在被窝里,怯生生拉着他一角衣袖。 老爷回身看她,眼里有微微的诧异。 “怎么醒了?” 幼晴喏喏道:“老爷这几日都去了哪里……不是夏休的日子么?” “随便出去走走,和几个朋友。” 老爷拍拍她的手,脸上是温柔的笑。 “你好好歇着,无聊的时候便去我书房习字。” 幼晴看着他起身穿衣穿鞋,心下有些急。 老爷是不是存心在躲着她?习字……她哪里会写字? “老爷……” 幼晴光着身子跳下床去,在老爷身后紧紧搂住了他。 老爷身子微微一震,手掌抚上了她的手。 “怎么了?” “我不想让老爷走……老爷这几日都很晚回来,回来了……也不和幼晴……” 男人转过身来看她。 “那今天便带你一起去吧。” 幼晴孤零零坐在亭中,不远处老爷和另两位富家公子正聊得开怀。 她捻起面前桌上一颗葡萄,慢吞吞剥了皮,恹恹放入口中。 坐在一旁的一位穿鹅黄色衣裳的姑娘侧头看她半响,吃吃笑起来。 幼晴有些惶恐,细声道:“香之姑娘……在因何事发笑?” 香之笑眯眯看她,“在笑你小心翼翼的,像只猫儿。” 幼晴有些羞,不敢再去看她,继续低头吃葡萄。 这位香之姑娘是今日同行的一位公子带来的,人生的美,性子又好,几个人似乎都很相熟,有说有笑,只有幼晴显得格格不入,又插不上话,着实有些郁闷。 她心下懊恼,怪自己没有香之健谈,然而毕竟头一次和老爷出门,又觉得新奇,忍不住去打量那两位公子来。 谁料才抬起头,那三人已经走近了,纷纷落了座。 老爷却没坐在幼晴身边,而是坐在了香之那侧,香之忙斟了酒递给他,他接过来一饮而尽。 一位锦衣公子坐在了幼晴身边,笑盈盈取了葡萄放入口中,幼晴不动声色朝一边挪了挪身子,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老爷喝完酒,伸手便搂住了香之,俯身吻住了她粉嫩的唇,香之姑娘嘤咛一声,也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幼晴瞪大眼睛,看着老爷将先前含在口中的酒缓缓渡给香之,晶莹的酒液沿着两人的脖颈慢慢淌下来。 老爷眯起眼,顺着酒流淌的痕迹一点点舔舐下去,不一会便吻进香之的胸口,香之只吃吃发笑,也不推让,反倒自己脱起衣裳来。 幼晴瞠目结舌,拿在手中的葡萄也掉在地上。 转眼间香之姑娘已经赤了上身,两团雪白柔软的胸脯紧贴在老爷脸前,她高高扬起脸,口中发出轻声的叹息来。 坐在稍远位置的白衣公子只笑盈盈的看着,手中在不紧不慢剥一只橘子,仿佛已经看惯了这情景,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 幼晴身边的公子突然贴过身来,将幼晴的手挽了过去。 幼晴惊呼出声,将手抽了出来。 那公子有些惊讶,随后又来搂她。 老爷突然凑了过来,将幼晴拦腰抱起,笑道:“韩卿今日自带了佳肴,因我贪嘴,便不与二位共享了。” 两位公子都笑起来,朝他摆摆手,老爷便抱着幼晴来到亭外一处山石后面。 此番出行是在城外一座小山上,人迹罕至,风景又不错,起初幼晴以为大家是来赏花,可此时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老爷将她放在草丛上躺下,自己也俯下身来。 “老爷?” 幼晴两手撑在老爷胸前,有些惊慌。 “怎么?” 老爷却不慌不忙,手在她身上轻轻摸索起来。 “这、这里毕竟是在外面……” “此时正值盛夏,不会冷的。” 不等幼晴再开口,老爷已经吻住了她的嘴,将她的衣裳一件件剥了下来。 眼前皆是草木,不远处又有人声传来,两人仅以一块山石遮挡,便双双赤身露体,幼晴又惊又怕,伸手便去抓被老爷丢到一旁的衣裳。 老爷将她按在身下,分开双腿便直直冲撞了进去。 幼晴还未湿透,顿时疼的呻吟出声,老爷双眼迷蒙的看着她,缓缓喘息起来。 “老爷……老爷先不要……” 她眼中泛着泪花,两条腿无辜的分开着,男人精壮的身子附在她身上,毫不怜惜的冲撞着。 不远处传来男女夹杂着呻吟的调笑声来,老爷握住她一边胸脯,沉声道:“我们也不要输给他们,好不好?” 幼晴一愣,还未明白其中含义,便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冲撞弄得惊呼出声。 那一边像是听见了,便发出更加淫靡的叫声来。 老爷停下了动作,将脸埋在幼晴胸前笑起来。 “真是争强好胜……” 他抽出身来,将幼晴扶起,让她伏在山石上,越过山石刚好能够看到另一边的景象。 只见香之被两人夹在中间,身子软的仿佛站都站不起来。 那位白衣公子在她身后,两只手握着她胸前两团,正卖力的冲刺着,而锦衣公子则站在她身前缓缓耸动着身子,将身下那根在她口中进进出出。 香之腰肢柔软,肤色莹白,身子被两人抓的到处片片红痕。 两位公子口中不住呻吟着,面上露出快乐的表情来。 幼晴见了这样淫靡的场景,只觉得腹下一阵暖流,身下便泛滥起来。 老爷突然挺身进来,握住她的腰又开始抽动,她急忙张口咬住自己的手腕,这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老爷喘息几声,张口含住了她红彤彤的耳垂。 幼晴痒的难受,又躲闪不开,只呜呜的叫。 “怕被他们看见?” 幼晴缓缓开口,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 “老爷之前……也是和他们这样玩?” “是啊。” “可……” “可是什么?” 幼晴想想那位香之姑娘,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爷将手探入她腿间,摸到小小花蕊,又细细揉弄起来。 幼晴泪盈盈按住他的手,急道:“老爷……我……” “不喜欢我们这样?” 她咬唇,用力的点点头。 老爷却不慌不忙的拨开她的手,继续揉弄起来。 “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忽的加快了速度,幼晴再忍不住,在这草丛中泄了出来。 春风不相识(幼晴有孕) 夜里,幼晴觉得不大舒服,便悄悄起身打算到桌前坐一会。 老爷睡得正熟,她将被子为他掖好,从一旁拿了衣裳披在身上。 窗外有蝉鸣声阵阵,月色似是正好。 幼晴倒了杯茶慢慢饮下,只觉得腹中一阵阵的不适,便琢磨着是不是来了月事。 她当年在饥荒中伤了身子,小日子一向不准,这段时日又延后不少。 从小包裹中取了月事带,幼晴轻轻关了门,向茅房走去。 自那一日和老爷出游之后,幼晴一直心情不大好,老爷虽然近几日也不再出门去,却也没有问起她终日郁郁的原因。 后来,幼晴也曾在院中遇到过大夫人,不过对方只是笑着对她点点头,并未再说些别的什么。 好像所有人都遗忘了她,没有人再来陪她说说话,吴妈也很久没再出现过。 幼晴在凉爽的夜风中走着,心里乱成一团。 她想起吴妈曾经说她是薄命相,又想起吴妈说过的老爷对谁都好,她曾经不信,如今却已是半信半疑了。 偶尔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也会想,如若庙会那一日自己没有在亭中遇到老爷,那么日子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洒扫丫鬟,每天做完活便钻进厨房陪吴妈一起拾掇食材,天完全擦黑才回去厢房睡觉,一觉睡到天亮再起床继续做活,重复这样的日子直到十六岁的时候被说个普通但温暖的好人家嫁出府去,从此和府中人再无瓜葛。 幼晴抹抹眼睛,觉得胸口闷得难受。 她是喜欢老爷的,可老爷似乎不喜欢她。 蝉声忽然很吵,吵得她头疼欲裂,幼晴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上,渐渐没了意识。 昏昏沉沉中,幼晴感觉自己被圈在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好像有很多人围上前来,还有人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用尽了力气想要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来。 又是一阵不知过了多久的混沌,幼晴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自己躺在老爷房中,被子是新换的,又软又暖。 她抬头看去,老爷正站在门口,和门外的什么人说着话。 他穿着月白色衣裳,在晨光下站直,周身仿佛会发光一般。 幼晴看着看着,竟流下泪来。 过了一会,老爷关了门,缓缓走到床前来。 “觉得怎样?可想吃些东西?” 老爷温温柔柔的,抬手去抚她额前的头发。 幼晴摇摇头,用被子将脸遮去大半。 “不觉得饿也吃一些吧,好歹是两个人了。” 老爷笑盈盈的看她,带着万般柔情。 幼晴有了身孕的消息似乎在府上传开了,虽然没人敢进老爷的房里来瞧她,但幼晴每天躺在床上,都能听到外面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老爷已经将半个书房都搬到了这边,每天坐在案前看书、看她。 大夫说幼晴近日来身子过于劳累,所以胎像有些不稳,叫她多卧床休息,老爷笑的勉强,只不住地点头。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老爷没再敢碰过她,平日里除了会喂她吃粥饭,还会读诗和一些志怪小说给她听。 他又变回了曾经那个十分宠爱她的老爷,睡觉时也会拉着她的手不放。 可是吴妈却一直未现身过。 这一日,幼晴半靠在床边,手里抓着半个剥好的橘子,听老爷给她读狐仙的故事。 老爷读完最后一页,将书放在了案上,挽起袖子道:“该吃午饭了。” 幼晴看着端到面前的几碟爽口小菜,喃喃道:“也不知吴妈近日来如何,我好久不见她。” 老爷端起碗的手有一瞬的停顿,然后继续将其递到了她跟前。 “前些日子忘记和你说,吴妈的儿子考取了功名,她前阵子赎了身契,回家享清福去了。” “哎?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老爷夹起一块鱼腹,放进了幼晴碗中。 幼晴喜笑颜开,“真好,吴妈再不用在热死人的厨房里忙,可以回家享福了。” 老爷笑盈盈看她,又替她剥了个鸡蛋。 “是啊,享福了。” “可她怎么都没来和我说一声。” 幼晴有些不开心,用筷子将鸡蛋戳成两半。 老爷垂眼道:“那阵子你一直在我这里,她大概也寻不见你吧。” 他抬手将幼晴嘴边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笑道:“等你生下孩子,我们一起去看她。” “好啊。” 吃过了午饭,老爷便去了书房。幼晴懒懒靠在床边发愣,脑袋里想的都是见到吴妈后的情景。 吴妈从未跟她提起过自己有个儿子,如今竟考取了功名,真是件好事。 孩子…… 她抬手抚上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她有了老爷的孩子了。 那么多夫人都不曾有过,她却有了。 那时候老爷也曾说过想要她为他生个孩子的。 幼晴低头看看,抿了抿唇。 门突然开了,走进个人来,那人款款而来,轻轻坐在了幼晴对面。 是大夫人。 “大夫人……” 幼晴想起身,却被来人轻轻按了下去。 “你身子不方便,躺着说话吧。” 大夫人笑盈盈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霏霏(大夫人来访) 大夫人自顾自饮了杯茶,眼睛时不时瞟向幼晴的肚子。幼晴有些不知所措,只呆愣愣的看她。 大夫人见她这副模样,突然笑出声来。 “身子可还好?” 幼晴点点头,“挺好的,最近睡得也好……” 她突然觉得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炫耀自己近日来霸着老爷这件事,便又闭了嘴不再说话。 大夫人仍旧在笑,眼睛弯弯的。 “可吃了那时我给你的药?” “没吃……” 幼晴细声回答着,手心里沁出了汗来。 大夫人却也不恼,柔声道:“没吃也好,这个孩子看来是命中注定要生下来的。” 幼晴一愣,抬头看她,见她正心不在焉的把玩一只茶杯。 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药果真不是好东西么? 幼晴没想到她竟会这样光明正大的承认,一时有些回不过来神。 大夫人却像什么都不曾知晓一般,继续问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是怎样的感觉?它会动么?” “不会的,才不到两个月,没有感觉的。” “哦……” 大夫人有些失望,呆呆看着她,茶杯在手中转来转去。 “我也不曾有过孩子,所以不知。” 她喃喃道,脸上有片刻的怔忪。 幼晴忽然又有些心软,便垂下头不再去看她。 大夫人沉默一会,又开口道:“近几日的饭食可还可口?” 幼晴点点头,“很好的,和吴妈做的一般好吃。” 她想起吴妈的事,脸上又泛起微笑来。 大夫人看着她,神色有些奇异。 “你知道吴妈的事?” “知道的,老爷和我说了。” 幼晴笑眯眯的,仿佛吴妈就在眼前,穿着好料子做的衣裳,脸上是满足的笑。 大夫人好奇道:“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老爷说,吴妈的儿子考了功名,要接她回家去了。” “儿子接她回家?” 大夫人突然笑起来,茶碗也差点掉到地上去。 “说的也没错,确实是被儿子接回去了。” 她笑嘻嘻的,随手将茶杯放回桌上。 幼晴好奇的看她,她眼中仿佛渐渐放出光来,目光锐利。 “吴妈的儿子早就死在瘟疫中了,哪有考取功名的命。吴妈前些日子在井边打水的时候摔了,头直接摔在石头上,当场就没气了。” 大夫人凑过身来,手指尖在她脸上划了个圈。 “小丫头,你好好养着身子吧,一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啊。” 老爷回来的时候,幼晴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他哄着幼晴将事情由来说了,便皱着眉一句话不说。 幼晴抽噎着问他,他也不回答,好像在想着什么。 幼晴便也不再说话,将头闷进被子里哭。 过了好一会,老爷才掀开被子将她捉了出来。 “别哭了,我怕你伤心,所以没告诉你。” “可是……吴妈……” 老爷搂住她,柔声道:“我将吴妈好好安葬了的,等你身子方便了,我们去看她。” 去看她。 上午老爷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不同。 对她那样好的吴妈……竟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没了。 老爷捧起她的脸,不给她胡思乱想的工夫。 “晚上带你出府走走,好不好?” 幼晴愣愣看着他,点头说好。 门外突然有惊呼声响起,老爷放下她开门去看,然后人便跑了出去。 院中乱成一团,大呼小叫的,幼晴忙扶了墙走到门前去看。 几个下人围在一边,中间拥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 旁边便是荷花池,似乎是谁掉进了池中,又被救了上来。 老爷的衣裳也湿透了,紧紧抱着那女人叫着什么,幼晴一时间听不清,只好稍微走近些。 那女人好像晕过去了,软成一滩在老爷怀中,一动不动,也不睁眼。 下人们谁也不敢出声,只站在一边看着,两个机灵的小厮跑了出去,该是去请大夫了。 幼晴又走的近了些,才看出那女人竟是大夫人,头发散落下来,像墨染的绸缎,她双唇点了胭脂,竟这般好看。 老爷抱着她,正一声声不停地唤着。 霏霏。 原来大夫人名唤霏霏。 幼晴愣愣的站在太阳底下,看着眼前男女的身影渐渐融在一起。 她突然在想,那一日自己晕倒过去,老爷是不是也曾这样焦急的唤过她的名字。 春风难觅(完结章) 白桃死了。 在大夫人被救起又送回房中之后过了好久,大家才在荷花池中发现了她早已被泡肿的身子。 大夫人醒来后哭的十分伤心,她说原本是和白桃一起在池边散步,谁料脚下一滑便摔进了水里去,白桃也是为了救她才跳入池中的。 大家纷纷称赞白桃护主,可幼晴却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冷。 白桃既然不会水,为什么要跳进水里去救人呢? 夜里,幼晴辗转反侧睡不着。 从那一日看见白桃的尸身后,她便开始了无休止的孕吐。稍微吃进一点东西,便要吐个昏天黑地,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老爷这几日都不曾回房里来,听别的下人说起,似乎是铺子那边出了些事情要他打理,所以干脆晚上也宿在那边了。 幼晴推开窗子,微凉的夜风叫她舒服不少,她穿着小衣,点燃了一盏油灯。 老爷房前不远处便是荷花池,隐约看得到几盏硕大的花漂在水上,幼晴怔怔看着,又回想起大夫人落水那日的情景来。 老爷从未像此刻这样失态过,他紧紧将浑身湿透的大夫人搂在怀中,一声声唤她的名字,仿佛一旦停下来,她就会这样永远的睡下去,再醒不过来。 幼晴小心翼翼站在不远处看着,不敢上前却又不忍离去。几个丫鬟好心来劝她,怕她受到惊吓会伤了腹中的孩子,想搀扶她回房去。 “不…我没事,我、我在这站一会便好。” 幼晴慌慌张张的拂开她们的手,回过头去看老爷。 大夫已经被请来了,老爷正抱起不省人事的大夫人向房中走去,她慌忙跟上几步,却又站住了脚步。 她跟着去做什么呢? 那是他的结发妻,他的霏霏。 他…好像从来没唤过自己的名字呢。 一阵风将烛火吹得抖了几抖,将幼晴的思绪拉回此刻。她呆呆看着面前这盏普普通通的油灯,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 忽的就忆起死去的那位如夫人进来府上的那一晚来,敲锣打鼓的喧闹过后,唯有另两位如夫人的房里亮着灯。 窗纸惨白,隐隐透着昏黄的烛火来,正如此时此刻幼晴面前的这一盏,摇摇晃晃的,直叫人心里空落落的。 她突然又想起许久以前和吴妈一起蹲在小厨房喝锅里剩下的鸡汤,吴妈一边嫌弃她不够机灵,一边拿起她的碗给她盛煮碎的鸡肉。 幼晴已经记不清母亲的面貌,在她心里,吴妈就像是第二个母亲,一直默默的守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母亲不在了。吴妈也… 她用袖子擦擦脸,手不由自主的便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孩子啊孩子,你为什么要来呢? 几日后,幼晴含了颗梅子在院子里散步,今天她胃口尚好,吃了些清粥,便出来透透气。 自她有孕,老爷房外便安排了侍女候着,方便她想吃什么喝什么的时候使唤,也防止她摔了碰了伤到身子。 幼晴正垂头理着衣裳上面一枚不大工整的盘扣,忽然听得身边侍女唤了声“老爷”,惊讶之余还未来得及抬头,人已经被拦腰抱了起来。 来人将她一直抱到屋内床上才放下,屋外的侍女轻轻关了门,幼晴抬头看去,果然是许久未见的老爷。 老爷的衣裳有些皱,下巴上有点点青色胡茬,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老爷,你喝了酒?” 幼晴抬手去摸老爷的下巴,却被一把抓住。 老爷抓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又抚上她的头,依旧细细的揉。 幼晴心下许多疑问,然而却不知从何开口,只好不言不语,只静静地任他摸头又摸手。 老爷在她头顶揉了半响,终于停下了手,静静看她一会,便俯身轻轻抱住了她。 “老爷?” 幼晴拍拍老爷的背,细细唤了一声。 老爷在她耳边蹭蹭,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会伤到孩子吗…?” 老爷在她身上缓慢的耸动着,眼神迷蒙,分不清是情动还是因为醉酒。 幼晴紧紧抓住老爷的手臂,仔仔细细的感受着侵入自己体内那灼热的温度。 两人都没有说话,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缓慢,可感觉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 老爷又一次停下动作来,他重重喘息着,定定看着幼晴的脸,突然又自嘲一般的笑笑,然后继续缓慢的动起来。 幼晴咬着唇,不敢任自己呻吟出声,她总觉得孩子是会听见的,这让她觉得很羞人,好像在做一件天大的坏事。 有孕后,她的胸脯比过去涨起不少,粉嫩嫩的鼓在身前,整个人也丰腴不少。 老爷似乎刚刚发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变化许多的身子,从上看到下,又忍不住用唇舌去一一感受。 幼晴流了不少汗,黏腻腻的,老爷也是,两具身子贴在一起,汗水也交融在一起。 幼晴忽然想起许久以前在这房中那晚,老爷抱她在怀里教她认字,纸上端端正正那两个字,她到现在也没能学会如何写,可那个名字却无时无刻不在心里一次次的念着。 “韩卿。” 她忍不住轻唤出声,嗓子细细的,像一声轻不可闻的啁啾。 老爷突然停下来,他伏在幼晴身上一动不动好一会,终于抽出身来。 幼晴有些迷茫的任老爷抱住自己,她能感觉到男人将脸埋在自己颈窝间,也能听见男人低低的抽泣声。 “你为什么不恨我呢。” 她没有作答,因为老爷似乎并没有在问她。 其实如果老爷真的问她,她大概也答不出。 “她很喜欢我们的孩子…” 是在说大夫人。 是啊,大夫人还说过,要她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你们都这般好,待我这般好,可我,大概永远也…” 幼晴侧耳去听,可老爷好像已经睡去了。 老爷喝得醉了,才会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平日里的老爷,只会笑。 幼晴取了被子替他盖好,又打算替他将脱下丢在一旁的衣裳叠好。 才拾起长衫,却从里面掉下一张纸来。 幼晴拾起打开,上面是密密麻麻数行小字,下面印着红彤彤一个小小的指印。 她看着看着,忽然就流下泪来。 老爷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看不见面上是何种表情。 幼晴不顾有孕在身,朝着床榻跪下身来。 三日后,老爷的睡房着了火。 老爷那日在铺子照顾生意,躲过一劫,待他急急忙忙赶回府上之时,只看到一滩烧成黑色的残垣断瓦。 下人们齐齐噤声躲在一旁,大夫人带着丫鬟站在远处望着,面色惨白。 老爷红着眼睛站了很久,没有人敢出声也没人敢离开,最后还是原本守在房前的小丫鬟受不住,哭着跪了下来。 “老爷…都是我的错…我睡着了…幼…她…” 小丫鬟哽住,旁的人心底皆是一颤。 是啊,该唤她什么呢? 明明怀着府上第一个小公子或者小小姐,这么大的功劳,又独一个住进老爷的房,可居然没有名分。 老爷没说话,还是愣愣站着。 最后还是大夫人白着脸带着丫鬟先回房去了。 韩府失火的这件事在京中着实轰动一时,人们都道那两条人命可惜得很。 不过毕竟只是进了主人房的丫鬟,没有名分,没过多久便被淡忘了。 后来,韩府老爷又新纳了位娇艳的妾进门,据说才到府上的当晚,大夫人便赏了她一碗莲子羹,祝愿她早得贵子。 京城中达官贵人颇多,每座府上都有新鲜事供百姓茶余饭后闲聊谈起,渐渐的,韩府一事便随着天气转凉而被人慢慢淡忘了。 偶有好事之人向府中下人问起,也只打听的那曾得了老爷宠爱一时的、是个如春风般恬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