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月有阴晴圆缺 作者：耕梦 文案： 美惠一个农村姑娘，在父母包办下和一个自己极不喜欢的青年－刘勇结了婚。在婚后的生活中，由于刘勇的朴实、勤劳、孝顺让她渐渐地喜欢上了刘勇并为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可惜天不眷恋1978年刘勇因病去世。这本因该幸福美满和谐的家庭就此破裂…… 而美惠为了把自己与刘勇唯一儿子抚养成人，为了不被别人骚扰，她曾两次改嫁却遭到的是屈辱和虐待。因此她下定决心，誓不再嫁，和儿子刘三相依为命，她吃尽了常未吃过的苦，受尽了别人未受过的难，作为一个伟大的母亲，坚强地把儿子养大成人。 刘三长大后，外出打工初恋失败。母亲积劳成疾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生活难以自理。刘三便常在家里照顾母亲。一边耕种，一边自谋创业。几经周折，终于成了种植莓茶的发户。并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伴侣，夫唱妇随。一家人其乐融融，日子一天天的火了起来。 人生就是这样残酷，坎坎坷坷五味俱全。 内容标签： 乡村爱情 励志人生 小门小户 时代新风 搜索关键字：主角：康美惠 ┃ 配角：刘三 ┃ 其它： 第一章 康美惠高中毕业后回到家里，在生产队务农。靠劳力挣工分。 美惠刚满二十岁正值妙龄，她的容貌虽然谈不上天姿国色闭月羞花，但在康家寨也算得上是村花级别的。身高一米六多一点，胖瘦得体，身材苗条无论穿什么样衣服都显的好看就像衣架子一样，尤其是那两条乌黑发亮的长辫直拌到大腿。 一双丹凤眼明亮闪烁，一笑脸上两个酒窝更是迷人唇红齿白长了一副瓜子脸。说话斯斯文文甜美悦耳，眉弯如画。 姑娘大了自然被许多单身青年关注着，上门提请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都被美惠婉言谢绝了，她说自己年轻气盛不宜过早成家。 其实美惠只是觉得以自己的能力不该就这样嫁给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慢慢碌碌并且又赚不了几个钱的农民。在她的心中自己未来的丈夫就算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至少也应该是个年轻有为吃国家饭的干部才对。 不过幻想的事往往很难实现，毕竟只有很难实现的事人们才会去幻想。 过了一年又一年农民来的到不少，吃国家饭的干部却一个都没有。想想也是她不过是农村里一个普通村姑就算在农村是长得好看一点，但在城里这样的姑娘一抓一大把，那个干部又会看上她。 美惠的父母原本想女儿还年轻有点想法很正常，等过几年再大点就该想通了，可这些年来美惠不光没有想通反而心越来越大。 儿女的婚嫁本来就是父母的一桩心事，那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女儿找到一个好归宿。 美惠的父母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这些年来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既要给她物色好人家又要为她的前途去考虑简直操碎了心。 这天美惠一家收工回家，美惠烧水准备梳洗，美惠妈忙着做晚饭，她爹劳累了一天此时正坐在堂屋抽着自己折的草烟养神。 这是同队的洗大妈面带笑容的来到她家。 美惠妈见洗大妈来了连忙上前问道;“洗姐这是什么风大晚上的把你给吹来了？”说着给她送来椅子道“来坐。” 洗大妈笑嘻嘻地说道“我今天来当然是有好事咯！” 美惠妈倒了杯热茶递到洗大妈手上问道：“啥好事还劳你大晚上的来。”这是美惠走了过来她也想听听这洗大妈来她家究竟有啥好事。 洗大妈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笑嘻嘻的道：“今天我是受刘勇那孩子所请登门提亲的，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说着她看了看美惠接着说道：“年轻人有属于自己的前程世界就该成家立业了，美惠这孩子聪明又有文化长得也漂亮，她该配一个英俊，懂事，正值的与美惠相配的小伙。” 说到这她有看了看美惠的父母继续道：“所以我经过精心才选上了年轻且稳重，勤劳能吃苦的刘勇这才特地上门来牵线的。” 她停了停又喝了口茶道：“刘勇这孩子是本村人也是我们大家看着长大的，不用我说他的人品性格大家都十分清楚，加上他又是个孤儿你们就美惠这一个孩子，刘勇和美惠成了，他就是你们的女婿你们的儿，以后你们老了也有个依靠。” 沈大妈这番话可说进了美惠父母的心坎里，刘勇这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三岁没娘五岁没爹靠吃百家饭才活了下来十来岁就下地干活，干的活还不比成人少，从小就能吃苦还很懂事嘴也很甜，大老远看见你就会跟你打招呼很是讨人喜欢，谁家有事要找他帮忙，他都是随叫随到把事情办的明明白白的。 他比美惠大两岁张的还行，国字脸虎背熊腰的有把子力气是个做农业的好手，把他找上门也挺好的，既是女婿也是儿，美惠也不用到其它地方去天天就在自己身旁也不用怕她受欺负。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美惠父母倒是挺满意的不过，美惠倒是不太乐意，在她眼里刘勇不过是个文盲粗人，所以她一直板着个脸，很不高兴的说道：“我不同意！”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美惠父亲顿时面带怒色大声说道：“你一个女娃懂什么，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做主由不得你不同意。” 多年来美惠的父母一直放纵她，可时至今日她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任性一点都不懂事。 美惠父亲了一下美惠父亲平复了一下心情露出笑容对沈大妈道：“这儿女的婚事先别急，让我们再考虑考虑。” 沈大妈起身道：“你二老好好跟美惠商量商量，依我看啊！这是一门好亲事，这刘勇是大这灯笼都难找的一个好小伙啊！” 天黑了，美惠因为不高兴就早早的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耳边总是回想起沈大妈提亲说的话和父亲生气的声音。 她爹和他母亲坐在房外谈论着沈大妈说的话。 美惠听她爹说“依我看这门亲事可以答应。刘勇这孩子从小没了父母，又没有其他亲人，孤苦伶仃，受苦挨饿，受尽磨炼，知艰难，所以养成了勤劳简朴的好习惯，别人的孩子从小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大多游手好闲。 刘勇不抽烟，不喝酒，不赌不嫖，本分可靠，将是个置家的好手再说李勇的父母生前和我相处的不错他爹临终前我在这那儿，他爹流着眼泪对我说：“老康啊，我快不行了，可怜我这个苦命的孩子，没人照看，请你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望你帮我为这孩子多操心，多关照下他，他命苦，等他长大了帮他成个家，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 美惠妈说：“我看行，刘勇这孩子十来岁就到生产队参加劳动。土坑里刨食，日晒雨淋，从来不叫苦，在队里他出勤率最高挣的工分也最多，是个可靠的小伙子。” 美惠虽然在房间躺着但他父母的谈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大声说：“我的事不要你们管，这刘勇有什么好的？打字不识一个，只不过是个蛮汉。” 美惠爹听了怒气冲冲的说“什么？他是没有文化，可我们做农民的靠的就是蛮力，肩挑背负在田地里滚爬靠的就是勤俭，文化能当饭吃吗？文化能变成粮食么？有文化若能当上干部拿国家钱，吃国家粮，那一辈子是日子过得舒坦是人上人，我也读过三天半书做农民文不像秀才武不像兵，丁不丁甲不甲，我见了三天不新鲜。” 美惠妈接着她爹的话说道：“女儿啊，我和你爹一天比一天老，往后的日子都得靠你，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嫁出去或嫁远了！一年半载回不了一次娘家，你忍心你爹娘无依无靠么？吃五谷生百病，我们诺有一天生病了谁给我们端茶送水，有谁对我们嘘寒问暖，我们百年后谁给我们养老送终，你要为你父母着想啊。” 美惠一声不吭。 美惠爹知道她还是不肯答应。于是他火气冲冲上心头说：“你不要以为自己读了点书，识几个字把自己看的太高太大了桀骜不驯，你不想我们一个农家人，你现在已是一个农民，自己有几斤几两双手是茧，一身汗臭味能有那个富贵人家干部子女看得上你？婚姻从来讲的是门当户对半斤对八两。” 美惠爹停了停继续说，但语气缓和了几分：“当然人往高处走，鸟往高处飞，养女攀高门。可是你已二十多岁了有那个当干部的年青人来上门提亲，我们总不能上家人的门吧。 美惠妈接住她爹的话说：“就算你能嫁个当干部的，可人家谁会来当上门女婿吗？人家肯为我们俩养老送终么？能真心爱你？呵护你吗？能和你相敬如宾长相厮守么？到时候他有了新欢，对你爱答不理过几天在离婚可咋办啊！那时后悔可就迟了，我看刘勇挺好的这亲事就这么定了。” 美惠站起来冷冷的说：“说什么我也不嫁给刘勇。” 美惠爹听到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说道：“你不听老子的话，我们就当没养你，你诺要别嫁他人，高飞远走以后就别进这个门，咱们两老是病是死也不要你来看一眼。我们讨街头也不会要你可怜我就此两断。” 美惠母亲温柔的说道：“人家有钱有米，富贵人家干部门第个个都是傲气十足，能把我们这样穷人当人看了？讨人嫌讨人贱倒还不如找个穷人家倒还落得个心里自在，和平。” 美惠眼含泪水，没有犟嘴，虽然她心里还是不愿意，但她知道父母之命不可违。只能听天由命，她也知道父母把自己拉扯这么大供自己读书不容易养育之恩比天大，自己不能伤了他们的心，唯有听爹妈的话顺他们的心才是敬孝道。同时她知道自己是父母唯一的希望，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亲人，父母离不开自己，自己不能离他们而去。 美惠妈似乎猜透乐美惠的心，知道她的心软了便带着笑容的说：“我的女儿从来都是最听爹妈的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们就你这样一个宝贝，你的终身大事，我们做父母的怎能马虎？我们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比年轻人看的透彻，我们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挑女婿这种大事我们得看上看下一个鸡蛋那也得放平稳不是，何况一个人呢，必须得选一个靠得住的，一辈子爱你疼你，并有能力承担这个家的人，经过深思熟虑，我们认定刘勇会一辈子给你幸福的。 再说，沈大妈上次来美惠家给刘勇提亲，吃了闭门羹。可康家二老没关门，隔了几天，沈大妈又到美惠家。这天美惠不在家，沈大妈问美惠的父母道：“你们俩老跟美惠商量的怎么样了？” 美惠爹妈异口同声说道：“好，我们喜欢。” 沈大妈问道：“美惠的态度如何？如今新社会，儿女婚姻讲的是婚姻自由，两情相悦，父母不能包办，只能为孩子做点参考意见。她若不同意也不能勉强。” 美惠拍了胸脯说道：“你放心，我们康家大根大族的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钉子绝对没有收回的话。 沈大妈说道“二老说的不能做数，我得问美惠自己。” 美惠妈笑着说道：“美惠答应的。” 中午美惠回了来了，沈大妈开口就问美慧：“你和刘勇的亲事，你同意不？” 美惠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沈大妈自然明白这一下就是表示愿意，女孩儿家害羞不便说明。沈大妈说道：“女儿的婚姻大事，既然你们都答应了，以后可不能反悔让别人笑话。” 美惠父母说道；“我们康家是懂规矩的，遵循古训答应的事就是铁板钉钉，绝不后悔。” 就这样美惠和刘勇已被一条无形行的红线牵在了一起。 刘勇是一个孤儿，康家是招他做上门女婿，当然定亲的彩礼一切从简，沈大妈带着他来到美惠家，刘勇在康家二老面前叩了三个头叫了“爹”“妈”这事就这样正式定下了。 父母人之本， 养育恩重山。 顺从爹娘意， 百善孝为先。。 第二章 美慧的父母请先生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让刘勇上门入赘。 这是美惠一生不会忘的一天。1973年农历九月初八，天公作美，天上没有一丝云彩，虽然已入秋，但山上的树还是青青的，菊花飘香，鸟儿很多，还未南归在枝头放歌飞翔。 清晨，红红的太阳刚从东边升起。刘勇在几个青年小伙的陪送下走进了康家，没有锣鼓，没有萧笛也没有鞭炮声 康家中堂前檐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良辰良旦良缘巧配。 下联：佳女佳胥佳偶天成。 前面两头边檐住上也贴着副对联。 上联：天高云彩喜看鸳鸯比翼。 下联：山清海晏听凤鸾鸟和鸣。 进新房门的门柱上贴着这样一副对联。 上联：喜今日玉枝连理。 下联：愿来年兰枝腾芳。 横批：早生贵子。 刘勇步入中堂向早坐在高堂美惠爹娘行了三叩九拜大礼，美惠在洞房没有出来，所以那天的拜天地。没有了夫妻对拜。刘勇被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推进了洞房。 这天康家没有摆什么宴席，也没有请什么亲朋好友来贺喜，也没有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早晨桌子上有两碗猪肉，一碗鸡蛋和两碗菜园子里的蔬菜，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其实这在当时已经是不错的家宴了。 婚后第二天起床，照旧一家四口和全队的劳动力一起上山下地干活，没有什么婚假，没有什么蜜月。 九月寒露，目前是油菜下种的季节，种油菜两个人配和种，一个人挖窝子，一个人撒种子丢肥料，刘勇想和美惠一起干，可美慧和他的堂兄组成了一队，刘勇只好和另外40多岁要赛娘组成一把锄头，剩余的大多数都是两夫妻，一套锄头，这自然让刘勇有点不快，但他知道美惠刚和自己新婚，她和自己一起干活是有些不好意思，便顺其自然。 太阳落山，美惠一家收工回到屋里，美惠经过一天疲劳已是筋疲力尽，便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一样不语，刘勇挑起肥料给自家田地的蔬菜施肥去了，美惠妈把晚饭做好了，他对美慧说道“叫刘勇先洗脸准备吃饭。” 美惠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不喊！他一个大男人，难道吃饭都要别人请吗？” 美惠爹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便走到自家田地，喊正在施肥的刘勇天黑了：“别干了，回家吃饭吧。” 刘勇笑着说道：“好我就来。” 经过几天奋战生产队的任务已全部完成，又到了摘收油菜的季节，前几天的天气很好，正当人们要上山摘油菜的时候，天气渐变，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气温逐渐下降，寒气袭人，季节不等人，不能因为天气不好而误了农事，生产队的劳力顶着风雨上了山上，落下的小雨凝结在树叶上成了水珠，没多久就把人们的衣服打湿了。刘勇见美慧脸上冷起了鸡皮疙瘩，嘴唇发乌。牙齿直打架，浑身发抖，他对美辉说“回去吧，别冷出病了。” 美惠没有吭声，但她实在坚持不住了便背着空背篓下山了。 刘勇虽然生的壮士，但手脚也冷的有些木楞，他坚持到人都差不多走完了，他才把自己和美慧两个人摘的菜子装成两条挑，挑到队伍里。共撑得300多斤。 美惠经风吹雨打雨寒气侵入体内，到晚上浑身不自在鼻塞，流着鼻涕，头痛，身体发烧，她晚饭也没吃，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但还是觉得冷，被子里发出哼哼声。 刘勇心里着急，对美慧说“上医院去看看吧！”美惠没有理他又道“有病就得治，你就这样睡着不行，走我们去医院。” 美惠低声说：“天都黑了，医院早关门了谁给你看病。” 美惠不上医院，刘勇只好一个人去医院，到医院时已经快到晚上八点的医院早已关门，刘勇在医院外高喊“医生开开门，我要看病。”他喊了好一阵，没人答应，一边用手敲打大门，边喊有人要看病。 这时门后走来了一人他问“谁要看病啊？” 刘勇说：“我！” 里面的人问道：“有什么不舒服的？” 刘勇说道：“是我爱人感冒，我来给她买药的。” 门内的人说天都黑了，除非是需要紧急的病人可以连夜抢救，其他的病，等到明天早上八点上班后再看，说完便走了，刘勇只能回家了。 入冬生产队的农事少了，水库恰好又要大修，刘勇被生产队派去修水库，这大水库是石头切的，水库里有人私自挖沙有许多地方有很多深坑加上那时没有机械设计，全靠人工干活，所以既累又险。 在刘勇临走前，美慧给他用袋子装上了内一套外一套换洗的衣裤，把它们放棉被里捆在一起打成背包。让刘勇在工地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水库工地离家不过八里路。刘勇隔个把月或十天可以回家一次，可美惠还是有种依依不舍之感，刘勇要走了美惠还是不放心告诉他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刘勇告诉她自己会的让他放心。 刘勇上路了美惠站在门前默默看着刘勇渐渐消失的身影，她此时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觉到寂寞孤单，不是滋味。自从刘永山水库后，她的脑子里时不时的闪动刘勇的影子使她渐渐意识到她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刘勇，她离不开他。 过了春节刘勇，由于能力强肯吃苦便当上了队长没去水库了。 年之初，一家人总有新的打算和安排，刘勇对美惠说：“以后就不要让妈到队上出集体工了，她年纪大了，该休息了就在家里给我们做饭，爹也应该除了集合其他家务也不让他干了，我俩年轻气盛的所有事都由我们两个做。” 美惠对刘勇的提议深表赞同，并把他的想法说给二老听。 美惠妈笑着说：“我才近五十岁生产队的农活，我还干得起，多一个人挣工分总比少一个人强，等有了孙子我就不出工了，在家带孙子。 美惠爹笑着说：“你别为我考虑，我还不老尚未进入花甲之年，只要你们年轻人干的了的事，我都能干我都和你们一起干。” 刘勇说道“你们二老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手脚硬了运动不太灵活，该休息得休息。” 由于刘勇对二老十分孝敬，二老对刘勇也特别喜欢，俩老常说“我们没有选错女婿，我们晚年有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美惠和刘勇相处的也越来越好，美慧不再像以前那样讨厌他，不再对他爱答不理，走路肩并肩两人的话多了。有说有笑，有逗有乐，有了夫妻之间那个情和爱。 一天夜里美惠对刘勇说：“我有了，你要当爸爸了。” 刘勇高兴极了，他双手捧着美惠亲了，说以后可要多注意身体劳动，不可劳累过度，多吃点好吃的，有营养的东西。 后来康家二老也知道美惠有了身孕，他们心里乐开了花，他们日盼夜想的就是抱孙子。 最后美惠除了白天参加生产队的工作外就回到家，家里人也不让她再干家务，刘勇队里的事做完就回到家里做家务。 刘勇和队里几个小伙子在生产队收工后一起去山上砍柴，到了月出三竿，他们还没有回来，美慧可急坏了，他正在家门口盼望着他们下山回来，不时不时的喊几声刘勇的名字。美惠担心天黑刘勇看不清回家路，他又怕他砍柴过多担子重又怕路上遇到毒蛇。 其实这天圆圆的月亮照在大地上如同白昼，时止五月中旬，到了晚上，凉风嗖嗖蝈蝈在田野里路上“叽叽”的叫着，还有几只小鸟在林中飞舞这样的环境使人感到惬意可现在的美惠对周围的事根本不在意。 直到晚上十点，美惠听道刘勇和几个小伙子说着话声，美慧这才放松了紧绷着的心，就像放下了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她高声的问道：“你们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叫人担心。” 一个小伙子还没等刘勇说话就抢着说道：“你怕天黑深夜有猛虎吃了你家刘勇啊。” 美惠毫不让步的说道：“你身上肉多，老虎只会吃你。” 刘勇说晚上凉爽，夜色又这么好，我们一边走路一边停下聊天，所以到了这个时候。 这时候美惠爹也起来了说：“以后你可少挑点柴火，绝不可在这么晚回来了。” 刘勇回到家，刚放下身上的柴美惠就问道：“累了吧？接着又问你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刘勇说道：“满身汗，当然是先得洗澡。” 美惠说道：“你先洗手和脸吃饭在洗澡不然你会饿坏的。” 刘勇说道：“不先洗澡怎么吃得下饭。” 美惠依了刘勇，她便将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倒入洗澡盆道：“那你就先洗澡吧，接着又给刘勇带来了换洗衣服。” 有时小两口也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有次美惠拿卖猪的钱给刘勇和自己买了一件哈子上衣。 他回到家对刘勇说：“我给你买了件新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看穿着好不好看。” 刘勇一看是哈子上衣，心中不悦说道：“这衣服我不要，我穿不起，到那儿买的就到哪儿退回去。” 美惠听道就发火说：“好心没好报，我给你买件衣服就有错了。” 刘勇说一头猪130斤，一斤五角钱，辛辛苦苦为了一年还得了有六七十块钱，你好，买了这两件衣服，把钱都花光了。” 美惠火气冲冲的说：“那你天天就穿那补补烂烂的衣服？讨人厌讨人贱在家干活可以，要到了外面总不能穿的太寒酸了吧。” 刘勇觉得美惠说的有些道理于是转身干活去了没有和她争吵。 人生是在苦乐和忧伤交替中度日。 在刘勇和美惠结婚的第二年八月美惠临盆生下男婴，这男婴落地没声又瘦全身发黄只在人生呆了一天便离开了人世。 一家人都陷入悲痛之中，尤其是康家二老，他们俩指望着抱孙子，可孙子没了，他们悲痛犹如刀割其心美惠还抱着去世的婴儿默默掉泪。 刘勇毕竟是条汉子，他平复了下心情说道：“你们都不用太伤心，我和美慧还年轻，可以再生再养。”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年关，心里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抚平。 一年菜籽一年落，生产年终结算美惠家分得一百八十元的分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人，这回美惠花120元买了块上海手表。 这次刘勇真的生气了，他怒气冲冲地对美惠说：“一年到头一家人与血汗钱，辛辛苦苦赚来的分红就那么点钱，你到好买了一块手表，把钱花得差不多了，干部他们要按时上下班，所以要表再说他们有钱买这块表也就用去一两个月的工资，我们农村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表在天上你不想想我们挖一亩地才三毛八分钱还要扣除粮食钱我们四个人打工，一年才得180块，你买块手表就花120元，你就不觉得心疼么？”。 美惠也知道自己是错了，但她对刘永指责有些不快，便呜呜咽咽的哭哭着跑进了房间躺在床上睡了一天。 美惠妈对美慧爹说：“她们俩又吵嘴了！” 美惠爹微微一笑道：“两人吵架，打架很正常，俗话说不吵不闹不成夫妻。” 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一夜过去，小两口又和好如初。 好事多磨，话说美惠第一胎孩子去了没多久就又怀上了，这次生下来是个女婴还是死的。 连续两个孩子都没有保住，对康家二老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俩老几天没有吃喝，不沉闷不语，因为他们多想能在有生之年不想孙子，看着孙子长大读书。 刘勇强忍悲痛安慰二老说：“别伤心孩子还会有的。” 特别是美惠心里十分后悔和自责，因为这孩子生下来前，她曾在田间打了大半天的猪草，直到发作了她才背着猪草回家，她知道这孩子原先在肚子里胎动很厉害，生下来是死，也是自己蹲在地上打猪草把孩子憋死在肚子里。 刘勇劝美惠说道：“自责，悔恨有什么用，以后可得吸取教训，有了孩子一定要注意保持身体，保住胎儿，日后一定能再怀上大胖小子。” 人的一生，所有的遭遇，尽管不受人愿，但人还是能继续生活下去，要生活下去，作为农村人就得劳动，就得滚一身泥，洒一身汗。 作为农村人起早贪黑很正常，这天刘勇和美惠在生产队除草每除一亩地便有两分工分，刘勇和美惠从清晨一直干到黄昏。 刘勇对美惠说：“你回家去吧！” 美惠说：“是到该收工的时候了，我们都收工吧。” 刘勇说：“这个时候凉爽，我在这呆一会儿你先回去吧，回家把洗澡水热好，我回去好洗澡。” 那时候刘勇一个人蹲在草地里，天天渐渐黑了下来，已分不清玉米苗和杂草。刘勇拿起锄头往家里走。，农历五月下旬，虽然晴天，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天上的星星已经密密麻麻，山间小路模模糊糊看不清，他高一脚，低一脚跺走着，快到家时。他的脚像是被棍子打了似的，脚背又像被什么蛰了一样疼，刘勇知道，是自己脚踩到蛇了被毒蛇咬了，他一边快步往家里走一边高声大喊道：“美惠！我被蛇咬了。” 听到刘勇的叫声，美惠和他爹都从屋里跑了出来，刘勇到了家，美惠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他找了一个玻璃屏，用石头将其打碎，她拿着碎片，在刘勇的伤口处狠狠的扎了几下，伤口上的鲜血直流，美惠弯腰抱着刘勇的脚，用嘴包住刘勇的伤口，使劲地吸了几口，把里面的毒血都吐了出来。 刘勇说：“别这样，你会中毒的。” 美惠说：“别操心，我没把毒血吞到肚子里。” 美惠咳嗽了几声接着她又用清水给刘勇冲洗伤口。 就在美惠给他清洗伤口时，美惠爹拿着手电筒在田埂上给刘勇寻找草药，将找来的草药嚼碎涂抹在伤口上包扎起来，过了几天刘勇原肿胀的脚全消了，已经可以下地了。 一对红顶雀， 栖息芦苇丛。 相伴比翼飞， 合好平淡中。 第三章 上天总不给人尽善尽美，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 万坪镇是公历三，六，九赶集美惠母亲吃过早饭便上街赶集去了，出门还不到半个小时，便传来她被车撞死的消息。 美惠脑袋顿时砰的一声，全身上下像被开水煮了白菜叶软了下来，她滚倒在地，喊妈喊娘，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刘勇也是心中一怔，他见美慧跪在地上呼天喊地，于是他用力扶起美惠。 从未见过美惠爹流过泪，那此时他也呜呜咽咽，眼泪落在地上，嘴里悲切的说道：“你怎么就这样凄凉的走了呀？” 刘勇喉咙哽咽眼泪在眼里打转，他劝说美惠和他爹道：“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继续活下去。你们也要节哀顺变。” 按照风俗美惠妈的灵柩就在家里停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就出殡。 美惠和刘勇披麻戴孝，美惠双手捧着他母亲的灵牌走在灵柩的前面。 在灵柩的后面是锣鼓声，哀乐声，康母入土后美惠和刘勇双膝跪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您安息吧。” 人总是喜忧参半，有苦也有甜，坎坷五味俱全。 1977年农月，五月13是美惠终身难忘得一天一个新命诞生了，是个男孩儿，肥肥胖胖，落地是哭声很大，美惠和刘勇不用说，自然是很高兴。美惠爹更是欢喜无比。他终于如愿抱上了孙子。 这孩子一双眼睛明亮眼瞳黑而紧缩着实可爱。孩子满月美惠爹提出该给孩子取个名字。 美惠抱着孩子亲了亲嫩嫩的脸蛋。笑着说道：“他是第三胎就叫刘三宝。” 可刘勇认真的说：“我是上门女婿，入赘到康家，这孩子也应该姓康。” 美惠爹对刘勇说道：“我不同意，你们刘家是两代单传，这孩子应该姓刘，我不能自私，这孩子若是跟我姓，这叫我百年之后，怎么有脸去见你的父母，我不能对不起我那九泉之下的好兄弟，你的父母，所以这娃儿一定得姓刘，以后你们再生了就姓康吧！” 刘勇似乎还要说什么可美惠笑着说：“名字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姓什么不要紧，我看这孩子就叫刘三。” 美惠爹笑呵的说：“这姓刘也是我的孙子，只要把他养的膘肥肉，我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上天对人最公平的一条就是生老病死无论是达官贵人，百万巨富，生生死死，天地轮回，百岁难免一个死字。” 美惠爹一是劳累，二是对亡故的老伴思念，他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饮食也日渐减少，面容苍老逐渐消瘦，脸上有些浮肿，后来就连手上和脚背也有些臃肿，呼吸有些困难，胸口上像压了块石头似的。 刘勇和美惠都叫他去医院检查，可他就是不去，他说“我们这样的种田人，成天和泥土打交道，日晒雨淋，小病小灾总是有的，有过些时日自然会好的。” 然而美惠爹的身体每况日下，在刘勇和美惠劝说下，他才和美惠一同到医院。 医生对他说：“你有心脏病，服药的同时也要多注意休息，要注意饮食温暖，心态要放松。” 之后刘勇和美辉再也不让他下地干活，就连家里的小事也不许他干，经常给他买些水果和点心和他想吃的东西，督促他按时吃药。尽管如此，可美惠爹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不断恶化。 就在刘三五岁的那一年，也就是1982年7月14日，美惠爹-康建华老大人与世长辞想阳寿59个春秋。 美惠爹寿终正寝后，刘勇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也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里里外外的事，沉重的农活繁琐的家务都得他一个人干，美惠在家带孩子，做做饭，洗洗衣服，喂喂牲畜，他们苦中有甜累中有乐。 自1981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允许一部份人先富起来。 美惠家承包的四亩多地稻田和一亩责任地。国正天顺，顺美惠家种的稻谷每亩产量千斤，责任地里种的玉米，油菜等农作物也得到了丰收。 美惠家每年养三到五是头肥猪，每逢春节自己家杀一头，其余的赶到集市上卖了，她还喂了三四十只鸡，十多只鸭，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但还过得去，温饱已经解决了，用乡里人的话说不在人前，也在人中。 刘勇有一身力气，而且擅长杀猪，他和美慧商量道：“现在人们都做各种生意赚钱，依我看我们就做杀猪卖肉的生意把！” 美惠说：“好我们万坪人多杀猪肯定是个好门路，于是他们一边做农业一边做杀猪卖肉的生意。” 由于人们的物质生活提高，这酒肉也摆上了咱们的餐桌，加上刘勇为人真诚厚道，卖肉，买猪从来都不缺斤少量。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他从来不卖病猪烂肉，所以他的生意做得红火，被城管所评为信得过的一个营业者，一年下来，他家就成了万元户。 人生在世，讲的就是衣食住行四个字，美惠加有了粮，有了钱，他们推倒了多年的危房，新盖起了一栋包括厨房在内的五间大木房。 新居落成之后，亲朋好友上门道贺，鞭炮声从起到落胜势热闹。 在新屋前，六根柱子上贴的这样的三副对联。 中堂柱子上的对联是： 豪宅聚天地正气于秋鼎盛， 大厦受日月精华万代兴荣。 横批是蒸蒸日上。 中堂上方悬挂着用一张红纸写着的四个大字： 吉星高照。 俩侧柱子上的对联是， 紫气瑞霭绕玉宇， 祥光红霞罩华堂。 两边檐柱上的对联是， 兰香玉竹斜阳院，鸟语花廊幸福家。 进厨房的门两边木框上写着这样一幅对联： 采五湖四海美味， 待万国九州佳宾。 然而好景不常在，刘三八岁的那年，刘勇时长觉得腹部阵痛，肝处有些微痛，脸色暗黑，有蜘蛛斑。经医院检查分析为肝腹水。 美惠知道这病是难治之症，她一个劲地请求医生：“请你费心，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医生说：“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躺在病床上的刘勇，由于没有读过书，所以不知道医生说的这个病是否对自己的危害很大便问美惠道：“医生说我得的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美惠说：“不要紧的是一般的消化疾病，只要你好好的配和医生治疗卧床休息，安心调理，不要着急家里的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此后美惠找算命先生为刘勇算命卜卦，也时长到寺庙为他祈福。请佛祖观世音菩萨保佑，希望刘勇的病情尽快康复又请巫师做法给刘勇做解洗。只求他奇迹般地战胜病魔。 可是刘勇的病日渐恶化，变成了肝昏迷，视力减退，看不清事物，经常产生幻觉。 美惠心急如焚，但她经常鼓励刘勇：“不要急，不要怕吉人自有天佑，菩萨会保佑你的，你会好起来的。” 人之生死天注定的，这是否真的至今还是个谜。不人是死的、种树是砍的苗，刘勇转折地区医院又到县里的医院治疗，也用了中药，西药，草药，却无起色，病情渐渐加重。 19年冬月13是美惠母子终身难忘的悲痛日子。这天北风萧萧，天上灰蒙蒙的，下着小雨，雨中还加着小雪米子沙沙的响。 这天刘勇走完了人生的路，与世长辞了。 刘勇病终时美惠和刘三都在他身前强忍心中的悲痛，擦掉了眼泪，她怕自己刺激到刘勇，她用手握着刘勇已经冰冷的手。 刘勇张嘴用低微的声音说：“我不行了，我走后要苦了你来支撑这个家，你要把三儿拉扯大，让他读书识字，好好做人，长大后帮他成家。” 美惠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说：“你放心吧，我就是苦死累死也一定会把三儿抚养成人，不辜负你的希望。” 刘勇艰难的对刘三说：“你要听妈的话，认真读书。不能让妈伤心。” 刘三的年纪虽然小，但却很懂事说：“我不会让妈伤心的。” 刘勇闭上了双眼，停止呼吸。 这时美惠完全控制不住了，拖住刘勇放声痛哭，刘三也哭着叫：“爸爸，爸爸。” 这是左邻右舍都闻声赶来查看，康二妹和几个妇女劝美惠说：“你别哭了，人生死不能复生，你要挺住，不能哭坏了身子还有刘三靠你抚养。” 刘三哭着对他妈说：“那你莫哭了。” 几个年长的老人也上前劝说道：“别哭了，你看刘勇的丧事怎么办？” 美惠拉着刘三跪在这些老人面前说：“我现在心里糊糊涂涂的，还希望大家帮我安排了。” 刘勇灵棺安放在中堂起来，请道士为他的亡魂超度了三天三夜。 美惠痛苦无比，含着泪水用笔给刘勇写了一篇祭文： 丧堂供桌四分方，桌上放着勇哥的灵位和遗像，桌上摆着贡品与佳肴一阵香气冲上天未见勇哥亲口尝道士飞舞招魂幡又把经文唱，未见勇哥堂前话，原指望：夫妻双双白首齐眉鬓鬓同霜，夫唱妇随生儿育女，一家人团团圆圆，举家欢。 夫啊！你为何抢先独走啊！丢下妻儿不管，我恨天怨地，把我一家人强行拆散，夫啊！我本想一头撞死在这灵棺上，随你一同把奈何桥上到阎王殿控诉上天强拆因缘，无奈有娇儿丢不下他年幼孤苦无人照管。 勇哥到阴曹地府等着，待到儿孙满堂为妻我来地府陪你做伴亲，今生不能白头到老，愿来生再续情缘，百年好合，不离不散。 悲切切，凄惨惨。叫一声夫啊！唤一声哥郎痛断肠。字字痛，声声泪，句句割肉悲切。 哥啊！你身形仍在，人去名流芳，永远活在妻儿心上。 唉哉。 在刘勇入土后，美惠在他的坟前立了一座七相合棺碑。在自己百年后与之同穴合葬并亲笔立文： 在碑柱上写着这样一幅挽联： 勇德刻碑前 盛名咏人间 碑面上序文是： 刘公刘勇既德配孺人刘母康美惠墓撰铭。 公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由是养成了忠厚，朴实，勤俭之良习，为人正直，光明磊落，以良心律己处世，诚，信，礼，爱，大度。吾，公结发夫妻。常以吾公为标榜。克勤克俭以，温良，恭，谦，让为做人立身之准则。以和，宽，容，厚道而待人。 公与吾对父母温，饱，身体状况常问老人之所需必以亲躬。 公与吾膝下有一子，刘三。孩子自小聪睿，尊老敬长知礼知法。 公，吾夫英年早逝。吾不敢忘其遗嘱：定将三儿抚养成人，严加正训，明为人之理。今其苦具志。以耕读之本造就成有用之材。 刘公勇糠糟之妻康美惠自撰 十六字令 恨！病魔无理杀好人，问上苍，天道何存。 恨！积善门第遭天惩，愿亡魂，列仙班正神。 第四章 刘勇走了，原来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被拆散了。 美惠和儿子相依为命，为了不辜负刘勇的嘱托，把刘三养大成人，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如今她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千斤重担得一个人扛着。 现在她家一贫如洗，原本的积蓄，给刘勇治病和办丧事已全部花光，还欠债上千元，油盐柴米，日常必要的开支，供刘三读书费用已压的她终日愁眉紧锁，喘不过气来。 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其它的发财赚钱的本能，她天天起早摸黑在责任田，土里，一身汗，一身泥地苦干，劳动一天，回到家已是精疲力尽。坐在椅子上一阵阵发呆，可她还是又站了起来，在电灯下或洗衣或砍猪草…。 她还不到四十岁，可由于过度劳累没时间梳洗打扮，眼角上满是皱纹，蓬头垢面，看上去像五十多岁的人了。 一天，她在山上砍柴不注意脚掌被竹桩戳穿了。鲜血直流，疼痛难忍。她咬着牙齿找了一把生有绒毛的草，也用口嚼碎，涂抹在伤口上，这草药很有效很快血就止住了。 刘三见妈妈走路一瘸一拐的就问妈妈：“你怎么了？” 他妈说：“被竹桩子戳破了脚掌。” 刘三听了着急地说：“你快到医院去，不然伤口会被感染发炎的。” 可他妈说：“不要紧的，我已敷上了草药。” 刘三说：“不行，不去医院上药，万一发炎怎么办？不但痛，不能劳动，更可怕的是变成破伤风。” 美惠听了从心里开心地笑了，这是她自从刘勇死后第一次笑了因为她的儿子开始懂事了，于是她去医院了。 刘三是她妈的命根子，刘三就是打个喷嚏都让她担心儿子是不是着凉了，总要问长问短。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和身上看是不是在发烧，就是吃饭，吃多少，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刘三妈常自言自语地真诚祈祷，求菩萨保佑儿子和她自己平平安安，百病不生，百毒不侵，也求勇哥在九泉之下保佑他的妻儿万事如意家运亨通。 一次梦里她和勇哥一起在田间劳动刘勇是那么健壮有力，干活是那么快捷利索可是突然间刘勇不见了？她便大声呼唤道：“勇哥，勇哥。” 正在熟睡的刘三被妈妈叫声闹醒，他怕打着妈妈说：“妈！你怎么了？你喊什么？” 刘三妈被儿子唤醒了说：“我梦见了你爸，你爸爸和生前一样，是个生龙活虎的汉子。” 又一次，她梦见刘勇回头对她说：“你别跟着我了，回去照看三儿吧！”一下刘勇不见了。 醒来她用手摸了摸刘三的头，啊，三儿身上好烫。 她可以瞎坏了，急得她手忙脚乱。这深更半夜的怎么办！去医院嘛，可现在医院的医生早已睡了，就是医院门都进不去。 她知道刘三是感冒了，可家里没有感冒药，她赶忙起身将一条毛巾倾入冷水里，然后拿出拎干敷在刘三的额头上。她又烧了一碗葱白姜汤给刘三喝下。 她盼着天赶快亮，天亮了她好带三儿去医院治疗，可她越急时间似乎过得越慢，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背着儿子疾步往医院走去。 刘三是个聪明可爱的乖孩子，每天放学回家，妈妈干活没回来，他生活做饭，把屋子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从园子找来蔬菜洗好等妈回来后她抄。有时他把饭煮熟了，她还没回来，他跑到地里帮她干活。 有一天他放学回家，她妈不知干什么活去了，但牛还关在牛栏里“哞哞。”的喊，他忙打开栏栓，准备去放牛，可牛欺负小孩，给他一角，刘三扑倒在地，额头上起了个打包，头被撞得又晕又痛，可是赶快爬了起来，追赶一跑走了的牛。他担心牛会惹祸，吃别人的庄稼，他抓住了牛绳，手中拿着一根牛条，牵着牛在草坪里守着。 刘三妈回来，见儿子被牛弄伤，她把牛绳栓牢。带些刘三忙去医院。慌忙中她忘了带钱，可医生说：“你得先交钱，挂号登记，然后才看病给药。” 刘三妈请求说：“请你行行好，给他检查下，牛有没有把他大脑弄伤，我这就回去拿钱？” 可医生说：“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 刘三妈打着小跑回家取了啥呢，交了费用，经医生检查后说：“不用急，这伤无大碍，因为牛撞伤的是他的头，人的头骨很结实，短时间的头晕，头痛，贴张药膏吃点药很快会好的。 刘三妈要求让孩子住院，做一次全面检查医生说：“没有必要，因为牛只弄伤他的头没伤及其它部位。” 刘三妈似乎还要说什么，可刘三拉着他妈的手说道：“我没事，咱们回家吧！”说些便往外走。 在了生计，维克多孩子，刘三妈除了在土中刨食还常做些零星的散工，只要是正大光明地挣钱，她什么活都干。 比如，给煤洞背脚煤，在和里给人挖钱…，她也在春天上山扯竹笋，摘金银花，秋夏在采蘑菇…，园子里多种蔬菜拿到集市上去卖。 她生俭死积，手边也存得四百多元，这天她在地给黄豆除草见一个三十开外的陌生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像扫雷器似的铁圈，在草丛，荒地里探来探去。大约他探了半个多小时，他手机那的那玩意突然“嘎嘎”叫了起来，那人弯腰从草丛中捨起了一枚金光闪闪金戒子。 这一切刘三妈都看在眼里，她走了过去问那男子：“你手里拿着什么？怎么他一叫，你就捨得一枚金戒指？” 那男子神神迷迷地说道：“你们乡里人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最新发明的高科技探宝器。当它遇到埋藏在地下的金银珠宝时就会自动发出声音。你们在这里曾经是日军收刮民脂民膏的储放点。当年日本人投降许多宝物并没有完全带走还有很多东西埋在地下，这枚金戒指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刘三妈看那人手里的探宝器，心想我诺有这么个探宝器该有多好啊。只要能探到几件值钱的东西，日子就会好过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困难。 于是她问那人：“这探宝器值多少钱，到哪里能买到？” 那男子故作姿态地说道：“这探宝器要俩千多元才能买到，可我们这里没有到长沙才有卖的，可是也不多，因为是新产品嘛！” 刘三妈对那男子说：“把你这探宝器卖我行不行？” 那男子说：“不行，我卖你了，我得到长沙去买，还不一定买得到因为这是抢手货啊！” 刘三妈想这探宝器要两千多元，自己没那么多钱，他不卖就算了。” 那男子又说：“你诺真的想买，我就照原价卖给你算了，我是长沙人，反正我找个回去一趟，把我探得宝贝送回去，回到长沙后再买一个就是了。” 刘三妈摇摇头说：“我没那么多钱，买不起。” 那男子一脸不高兴地说：“你刚才要我卖给你，现在我看你似乎真的想买，决定卖给你，你却又不买了。这不是拿我闹玩笑。” 刘三妈说：“对不起，我是真的想买，可我手头上只三百多元，实在买不起。” 那男子又和颜悦色地说：“我知道，你们乡下人靠种田，只能填饱肚子是很穷，所以我更想把这东西卖给你，帮助你摆脱困境富起来，你没那么多钱，你想想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有可以按正当价格算钱呀！” 刘三妈说：“我有一对祖传的镯子，不知道值多少钱？” 那男子说：“我跟你去你家看，若是真的玉，可能值千把多元。” 刘三妈把那男子引回家取出玉镯子，那男子反复看了几遍说：“乡里人诚实，这确实是个真的和田玉，这样吧，本来这对玉镯只能值千把来块，可我同情你这乡下的穷人就这样换吧！” 刘三妈听了高兴极了就这样以货换货成交了。 那个自称是长沙人的男子走后，刘三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可能受骗了，但她不甘心，她拿起探宝器在平地，山沟，山坡到处探了好几次然而一无所获，自己真的受骗了，她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若刘勇在，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干这种蠢事。刘勇在生时常说：“穷人想古窖，倒我三年穷。” 这次自己真的哉了，她警示自己：以后再不能干这种异想天开，天上掉馅饼的事，要脚踏实地的劳动，以维持具最低生活水准。” 刘三见他妈这些天闷闷不乐，愁眉不张，魂不守舍他知道妈妈一定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他对妈说：“你不能这样消沉，凡事要往好处想，要勇敢地去面对放宽心，笑一笑十年少，一愁白了头遇到困难得想办法去解决。” 刘三妈洋装笑容说：“妈没什么，只是有些疲倦。” 刘三妈原本觉得不能原谅自己恨不得一死了之，但她听了三儿的一番话，她那万念具灰的又复活了，她告诫自己：上不尽的当，学不尽的乖，往后凡事谨慎多动脑子想想。 人生在世，唯愿无过无错。但总不如人愿。 这天刘三妈把牛栓在坡上吃草，由于检查好栓牛的绳子，结果牛把绳子扯断了，跑到吕良的田里，把田里的秧苗吃五百多苗，吕良的老婆看到了，就要使出泼妇的招数，破口大骂，刘三妈听到骂声知道自己的牛惹祸了，她忙跑了过去说：“吕嫂，是我不好，没把牛看好，我们都是务农人，靠种田为生，我牛吃了你多少，苗子，我拿粮赔。” 可吕良的老婆不但没收口，反而骂得更凶，简直不能入耳，骂什么：“你偷人去了，没了男人，骚得止不住了，牛不好好地看守着，到处吃别人的东西。” 刘三妈仍好言好语地说：“这是我的过失，你看要给你赔多少？” 吕良老婆连骂带讲：“吃了这么多，给我赔一百斤谷子。” 刘三妈说：“好，我回家把谷子送到你家来。” 康二妹听到骂也走了过来，她听到看到了刚才的这一切，她指望着吕良老婆说：“什么德行，咱不赔！” 吕良老婆说：“她牛吃了，我秧苗还有理，牲口吃了主人赔是天经地义。” 康二妹说道：“你刚才骂得好，骂人有理！俗话说打了不罚，罚了不打，你骂人低赔粮，俩清了。” 吕良也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我们都是屋檐搭屋檐烟火想通。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再说谁家没有牲口，谁能讲得干净话，自家牲口不遭踏别人的东西所以不用赔，不过以后都要把牲口管好。” 刘三妈想，牛吃了人家的秧苗是自己的疏忽，人家骂也在情理之中，换着自己的秧苗被别人的牲口吃了也会心痛，她回到家称了一百斤谷子，送到吕良家。 这时吕良老婆不在家，吕布一人在家里，他对刘三妈嬉皮笑脸地说：“我说过不用赔。你怎么又背谷子来呢？我那不通人情的婆娘骂你不对，我在家狠狠地痛斥了她一顿。”说着他伸手摸了一下刘三妈屁股说：“刘勇没了，你一个人年级轻轻的一定很寂寞。” 刘三妈说：“请你不要这样，牛吃了你的东西我赔。”说着她背着的一百斤谷子倒在吕良的称上扭头便走了。 吕良忙说：“我真心喜欢你，爱你…” 刘三妈没理他匆匆回了家。 刘三放学回家，得知妈给吕良家赔了谷子怒气冲冲地说：“他家的牛去年不是把我家包谷吃了九十多根嘛，我们没要他陪，今年我们牛吃了他家的，他们不但要陪而且陪的那么多，真没良心。我去要他们给我赔一百斤包谷子，说完朝吕良家走去。 刘三妈忙栏住刘三说：“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人要学会忍让，能吃亏，都是左邻右舍的乡亲，我们要以和为贵，你要学你爸的脾气，不与人争长论短凡事往远处看，宽处想。” 空中云雨亲， 世界母子情。 土厚林木秀， 月朗星儿明。 第五章 时间快到上午九点刘三上学去了。刘三妈在家里正给鸡猪喂食这时吕良走了过来。他嬉皮笑脸对刘三妈说：“昨天，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同住一条街有时发生口角相争这也是常有的事，请你别往心里去。” 刘三妈说：“我家的牛吃了你家的东西，你们讲一讲也是应该的照地赔粮也是常事，我只能给你们道歉。” 吕良笑着说:“昨天是我失礼了，那是我真的爱你，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你。”说着他步步靠近了刘三妈。 刘三妈急忙后腿严肃地说：“请你放尊重点，不然我叫人了。” 而吕良像公牛似的，朝她扑了上来伸出双手抱住美惠的腰。刘三妈情急之下舀了一瓢猪食朝吕良头上泼去。吕布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猪食继续向美惠扑去。 美惠连连后退恰在这是康二妹在屋前叫喊着：“姐姐，你在做什么？” 吕良听到康二妹的声音慌忙从猪栏后墙跑了。 美惠从猪栏走了出来对康二妹说：“我在喂猪食，喂完猪准备下田。” 康二妹看了看美惠说：“你怎么搞得一身那么多猪食？” 刘三妈说：“是不小心，把一瓢猪食泼到身上。” 康二妹看出刘三妈表情有些异样心里隐藏着什么，但她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便走开了。 其实在打美惠主意的何止吕良一个。 这天星期日刘三妈带着刘三在柳树河边给黄豆除草，在黄豆地边的草丛里蟋蟀“蛐蛐”的叫，刘三拿着装蛐蛐的竹笼在草丛石头堆里捉蟋蟀，他玩越远，钻进杨树林里。 刘三妈正干得起劲，这时一个叫马五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他从刘三妈的背后双手抱住了她的腰。直来直去地说：“美惠姐，我爱你，连你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我心疼啊！太阳似火我俩到柳树下坐坐，躲躲太阳，阴处凉快凉快。” 美惠使劲地用双手想掰开马五的手，可自己一个女人力气不如年轻男子力大，怎么也掰不开，她狠狠地说：“滚，给我滚开！” 可马五仍紧紧地搂住她说：“你是寡妇，我是单身汉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你嫁给我，你就用不着这么苦，重活难活我干，你只要在家做做饭，洗洗衣…” 刘三妈无法挣脱他的纠缠高声地喊：“刘三，刘三…” 刘三听妈在喊他，他在不远的柳树林中高声回应道“妈，我在这里，我来了！” 这下管用，马五松开了手，但仍死皮赖脸地说：“我真的爱你，我想你都要想疯了，你让我抱着玩上一次，我都心满一足了。” 刘三妈板着脸说：“你死了这条心吧！赶快滚，不然我俩锄头挖死你！”说着举起手中的锄头作出打人的架势，马五退了几步仍不肯走。 刘三跑了过来，见妈在和马五吵架，他从地上拿起俩块拳头大的石头，朝马五砸去，马五闪身躲开飞来的石头转身跑了边跑边说：“晚上我到你家来，得给我留门啊！” 天黑下来了，刘三妈拿出刘勇当年杀猪的尖刀放下枕头上她才和三儿熄灯睡觉，睡下去一会儿刘三便进入了梦乡，而刘三妈始终睡不着，提防马五会来，夜特别漫长，好不容易天亮了，马五可没有来。 刘三妈早上五点半就起床了，生火做饭，刘三吃早点，背上书包上学去了。 上课时，刘三趴在桌子上不断咳嗽，孙老师走到刘三身旁问：“刘三今天你怎么啦？是否不舒服？” 刘三嗯了一声，孙老师用手摸了摸刘三的前额说：“啊！好烫。”他又用翻开刘三的眼皮，见刘三眼圈发红，脸皮也发红。 孙老师下课后忙背着刘三直奔医院经医检查，刘三高烧达三十九度，肺部烧起了肺炎。孙老师申请让刘三住医院治疗，医生说：“是该住院，便于随时观察。” 放学后孙老师来到了刘三家，把刘三因重感冒住院治疗告诉了他妈，刘三妈又是心急又是对孙老师心存感激说：“谢谢您。”接着问：“我马上去医院，医生说了没有需要交多少住院费？” 孙老师说：“钱我给医院暂交俩百元，你去陪孩子吧。” 刘三妈忙取出俩百元还给孙老师，可孙老师说：“刘三是我的学生更何我们又是邻居，这钱你就不用还了，若不够，欠的费用你自己去交就行了。” 刘三妈说：“那怎么行啊！你把刘三及时送进医院治疗，我已感激不尽了。还怎么能让你出钱呢？这钱我一定得还给你。” 孙老师笑着说：“我和刘勇差不多是同龄人，摸头长大，彼此又合得来，他走了，你一个农村妇女拉扯一个正在读书的孩子，多不容易，你的困难我知道的，你还是赶快去医院看孩子吧，钱的事就别去了。” 刘三妈的心里确实担心儿子，也就不多说了，只说了句“好。我这就去医院”我等刘三的病好出院后再给你。说完便疾步朝医院去了。 刘三住院三天，结账出院的刘珊妈带着儿子到学校，他硬要把村老师垫付的200元钱还给他，可孙老师不管留三母子怎么说他硬是不要，没办法刘三妈把钱放在孙老师的办公桌上，便回头走了。 放学后孙老师又到刘三家，对刘三妈说：“我早说了这钱，我是给我学生看病用的，我有这个义务，谁也没有权利拒绝。”他把钱放在刘三家的桌子上，扭头走了。 刘三妈想把这钱就这样退来退去也不是办法，她为了报答孙老师的恩情，用篮子装了20个新鲜鸡蛋和一块腊肉给孙老师送去，她十分感激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对我们母子的关心和照顾。我今天只能送点自产的东西给你聊表谢意，请你不要拒绝。” 孙老师笑着说：“美惠东西你拿回去，你有这份心意，我心领了，等于收了你的东西。” 刘三妈说：“孙老师你是不是嫌弃我们的东西不好或少了？” 孙老师忙说：“哪里话，你这样说，我就收下吧！” 孙老师对刘三妈说：“刘三这孩子在学校里学习认真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和气友好就是学习方面欠缺方法学习成绩不理想，往后如果有时间我来你家帮他辅导辅导。” 刘三妈笑了笑说：“我天天忙于农活，家务顾不上，他的学习今后我会挤出时间帮助他，所以不必麻烦你。” 刘三妈觉得这世上还真有好人，打心眼里对孙老师产生了几分敬意。 就在这天夜里，大约晚上九点多钟，刘三妈看着刘三做完家庭作业后，让刘三睡了，她清洗儿子和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这时一个人亮着手电筒朝他家走来。刘三妈忙走进屋，把门关上了，站在窗口看是谁来干什么，来人已到门外轻轻地叫道：“美惠姐，你还没睡。” 刘三妈听出是马五的声音便愤怒地说：“你赶快滚！” 马五说：“美惠姐，我是真心爱你，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事事依着你，我会让你和刘三得到幸福的。” 刘妈怒不可歇地厉声说：“马五你走不走，不走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便从刀架上拿起一把砍柴刀说：“我俩刀劈死你。” 马五我说：“你不答应，我是不会走的，我不但不会走你若不开门，我就翻屋进来要杀要砍随你便。” 刘三妈咬牙切齿的说：“你一个年轻人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人渣，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到镇上派出所告你去。” 的确这马五刚三十出头，家有父母都尚在天命之年，因只他这么一个独生，对他从小就娇生惯养视为掌上珠，重宝所以他养成了好吃懒做赌钱打牌等不良习气，由于臭名在外，所以他父母四下托媒为他说亲，可没那个姑娘看上他所以是光棍一条。 也就在此时屋外又有一个人吼道：“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人家单身寡妇是吃了豹子胆，想找死啊！” 刘三妈和马五都出是吕良的声音。 马五个子不大，自知不是那三大五粗的吕良的对手，况且做的方理之事便趁天黑溜了。 吕良走了来，用手电在刘三妈房屋后照看了一遍不见马五，他确信马五是离开了，他走门前用手拍打着门说：“美惠开门吧，这该死的小杂碎被我赶走了，没有别人，让我进来吧！” 美惠依然手持柴刀说：“你是有家有业的人，你放尊重点。你走吧！” 吕良说：“我深爱着你，可天意弄人，我们没成一对，如今刘勇没了，你我不能成为光明正大的夫妻但可成为一对情人啊！” 美惠说：“你若赖着不走，我就要高喊人了。” 吕良依仗着自己高长大汉，有三百斤毛力，全然不惧说：“你喊啊！喊出来了，好让全村人都知道你美惠偷人啊！” 美惠紧握柴刀打算吕良若真的闯进屋来，准备和他拼了。 其实那马五并没跑远，就躲在美惠屋后面的一棵紫荆花树下，刚才的一切他听在耳里，他不由得恨吕良，简直是个恶魔，他便从地上摸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朝吕良狠狠砸去，这一扔恰好砸在吕良的小腿骨上，吕良痛得叫了声“哎呦！”接着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打我，老子今天要了你命！”说着一拐一拐地朝石头飞来的方向走了去，马五又朝吕良扔了块石头，幸好这一石头没把吕良砸着，马五趁吕良受惊之时拔腿跑了。 正在熟睡中的刘三被吵醒了，他爬起身从枕头中摸出杀猪尖，从里屋跑了出来大骂道：“哪个狗日的欺负我们，我几杀猪尖把你捅死了。”他又对他妈说：“妈别怕，你拿砍柴刀我用杀猪尖戳。” 吕良知道今晚是无法占到美惠的便宜了，便悻悻地走了。 几天时间，马五把吕良夜扰美惠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吕良的老婆气得暴跳起来指着吕良骂道：“你这头瘟牛，你那夜说是去田里放水其实你干什么去了？” 吕良战战克克的说：“怎么啦，我是给田里放水去了。” 吕良老婆恶声恶气地说：“你是给康美惠放水去了吧！你是吃在嘴里看在锅里，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为你，为这个家拼死累活的生儿育女为衣食生活操碎了心，经常起五更睡半夜，吃不成吃，穿不成穿，指望一家人日子过得好点，男帮女助共创美好家园，你倒好，在外面嫖女人。”说着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我俩离婚去，我把三个孩子全丢给你，女人的饭碗在裤腰带上，那里都是绿豆伴大米，没有你难道我会饿死不成？” 吕良说：“别听别人的鬼话，我只爱你，我从来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可对天起誓。 这吕良的老婆是有名的泼妇，别看她个子不大，吕良一只手可把她举起，可吕良还真有几分怕她，她指东吕良不敢往西，她让吕良下厕所抓大粪，吕良不敢不下茅坑。 吕布老婆骂得头不敢抬也不敢顶一句嘴，可他仍不解气，大步走到美惠家大声叫：“康美惠，你个骚货，给我出来，你没了男人，勾引起我老公来了，我今天跟你没完。” 刘三妈从屋里走了出来说：“吕嫂我康美惠行得正，站的稳，我绝非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过你得把你丈夫好好地管管以后叫他不要再来骚扰我，不然我会向政府告他。” 吕良老婆根本听不进刘三妈的话，仍旧破口大骂：“你还假装正经人，让我那天把你们捉了奸，我非提着你的裤子到全村宣杨你们的丑事不可！” 康二妹听到吵骂声便疾步走了过来，她用手指着吕良老婆凶巴巴地说：“你不要血口喷人，给人家无端摸黑，美惠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要胡乱欺负她，拿她出气，美惠姐不和你斗，我和你斗，你若再骂，我撕了你的嘴。” 三句好话不知，一马棒，康二妹几句狠话，把吕良老婆镇住了，满脸尴尬地走了。 刘三满腹的委屈她的心都要碎了，她无处发泄她走到刘勇墓前大哭了一场只说：“勇哥你为什么丢下我！” 南飞孤雁哀声凄， 长恨生死两别离。 倘若相守百年好， 怎生欺辱垢碎语。 第六章 乡下的女人话多，常见几个女人在一起玩多半就是谈论一些男女之间的是是非非。自然美惠成了她们的话柄或无生有或画蛇添足或捕风捉影因孙老师最近常来他家，帮刘三补课，有时还会帮刘三妈干活，正值小满插秧季节，刘三妈有三亩多责任地，她一个人耕田又得插秧起早抹黑累的腰酸背痛。苦不堪言孙老师借星期天他不请自来帮刘三妈下田插秧。 刘三妈说：“你一个教书的从来没做过这些苦脏活怎么受得起这种劳累，这插秧整天弯着腰光着脚头上太阳晒下雨水气蒸，泥土陷脚，田里蚂蟥咬脚，一天下来腰背疼痛，脚软手麻，全身酸胀。你回去吧！” 可孙老师却说：“我怎么没做过，我也是农村子弟什么农活我没干过，我虽然没你干得快但我还干一把你就少一点我干一行你就少一行。两个人做总比你一个人做要快很多。你总不会嫌我干的慢吧！” 孙老师和美惠是同村人，从小常在田间帮父母干活他比刘三妈大九岁教了二十几年的书但绝非是那些把麦苗当杂草的斯文人。 孙老师原是三口之家，儿子在县里一中读高中妻子也姓康，几年前出门做生意可五六年一直没有回家连一个口信都没给家里代，有事说她跟别人结婚了有的说她做黑市生意也有的说她死了...众说纷纭究竟她去了那儿做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想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孙老师本来在村有自己的屋，因长时间就他一个人住他觉得孤单寂寞，后来他就住学校去了，学校离刘三家只有两公里近来他常到刘三家吃晚饭有时还提一些新鲜猪肉豆腐...之类的好菜直到□□点钟才回学校。 人多嘴杂对孙老师和美惠的闲言碎语自然成了女人们的热门话题。 刘三妈有事要到刘勇堂伯家，他走到屋外就听见伯娘和几个叔叔婶婶正在谈论自己。 刘三妈屋外隔着板墙听见她伯母说：“这美惠的的确变了，跟孙老师火热得很。” 一个他叫婶娘接过伯母的话说：“美惠这才四十刚出头，哪能守得住这活寡。那孙老师没了婆娘，这不是干柴烈火。” 一个美惠叫她姨的说：“孙老师有钱呗，孙老师拿钱图个快活，美惠也找个小钱用。” 美惠叫伯母紧跟着说：“说不准她还不止是孙老师一个。那天晚上不是吕良和马五都到她家找她嘛，两人争风吃醋。不是打起来了么。” 美惠听到这里，有些忍不住了，本想冲进去和她们争吵，可一转念，清者自清，我只要自身清白，出污泥而不染和她们吵架斗嘴又用何用，她爱怎么说随她们说吧。 这些谣言越传越开，越传越神凭空捏造，画蛇添足，你说一句他补一句，他们说：“孙老师如今吃住睡都在美惠家，他一个教书匠十指沾过泥，可现在常和美惠在田土里打滚。”“孙老师要寻欢作乐，也得事事逗美惠开心呀！”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孙老师和美惠的耳里，这天星期六，下午孙老师集市上买了两斤多样猪肉和十个皮蛋，提到美惠家。 美惠不动声色地说：“孙老师你把这些菜拿到学校去吧！” 孙老师微笑地说：“我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嘛，你成天累死累活的劳动需要吃些有油水的东西咋！” 美惠说：“谢谢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这样不行，人言可畏呀。” 孙老师说：“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我一直没敢对你说。今天我就直说了吧，我爱你，你嫁给我吧！” 美惠说：“不行，我告诉你自刘勇去世后，我就保定了决心不再嫁人，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刘三抚养好。” 孙老师说：“你嫁给我，我们一起抚养刘三，我会把刘三视为己出的 孙老师说：“有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我一直没有说出口。今天我就直说了，我真的爱你。你嫁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的，会给你们母子幸福的。我会把刘三视为己出的，让他读中学，高中，大学。将来成个有出息的人。” 这孙老师五十多点，身材修长，有一米七多点，由于日不晒，雨不淋，脸色白净。说起话来自然是条理分明，不像泥腿子们说话粗鲁，在美惠心里就有了一席之地，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觉得孙老师是个热心的人，信得过的人。 那天康二妹问过自己：“你到底和孙老师好没？” 当时刘三妈说：“我和他没什么？他只不过是好人，热心，帮助，同情我们母子。我和他正大光明交往是出于对他的感激。” 康二妹说：“依我看你就跟他过了，免得在有人说闲话。” 美惠说：“那怎么行，我对的起酒泉下的勇哥吗？” 康二妹说：“你怎么还讲那陈腐的旧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勇哥的骨头恐怕都成泥土了，假设他真的在泉下有知，他一定不愿让你为他守节，让人无事生非的闲话。你跟孙老师过了，勇哥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美惠说：“孙老师有妻子有孩子是有家的人，这不行。” 康二妹说：“孙老师的妻子都失踪长达六年之久了，八成是死了。就算不死也早在外面有其他男的了，说不定给人家生儿育女了，要不怎么六年来从未听到关于她的半点消息。依我看孙老师没老婆，你是寡妇，说不定是前生修的缘。” 孙老师见刘三妈坐在椅子上，像若有所思，没有回答她。孙老师已控制不住自己了，关上门，走上前去搂住美惠一个劲亲吻她的脸。美惠这时脸露出了幸福微笑，把头靠在了孙老师的肩上。 孙老师抱起美惠走进内房。 这刘三不知和那些小孩一起玩耍去了。 第二天孙老师摆了两桌酒席，宴请了一些村中的长辈，算是正式对外宣布他和美惠结成了夫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孙老师也一天天的不再对美慧有以前那种顺从，热心了。 家里饭菜合味，他就在家里吃一顿。菜看不上眼就走了。也再没见他从镇里买回来什么猪肉之类好吃的菜。 秧苗该施肥了，美惠对孙老师说：“你给我两百块钱，我到镇上给秧苗买肥料去。” 可孙老师冷冷的说：“你别干什么都老向我要钱，我不是银行，我刷不来钱。” 刘三妈说：“我何时问你要过钱？你怎么这样说呢。这回我要不身上真没钱，我是不会向你开口的。一家人要吃饭，秧苗不施肥那来的收成。” 孙老师没跟美惠多说，回头去学校了。 美惠知道大多知识分子都是吝啬鬼，自己暗下决定以后有再大的困难都不和他要钱，免得自讨没趣。美惠强忍着没把这事讲出去，怕让人笑话。 一天下午美惠在家洗衣。王二狗从山上砍柴回家从她家门前路过。王二狗放下柴在她家找口水喝，因柴太多了于是坐下来肖坐休息。便和美惠聊起了农事家常话来。 就在此时，孙老师放学回家正好碰见。 王二狗见孙老师板着个脸，虽然孙老师什么都没说但他一肚子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了。王二狗显得有些尴尬，扛起柴走了。 晚上孙老师对美惠说：“我俩下星期一起去政府把结婚证领了吧。” 美惠说：“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没必要领结婚证。” 孙老师：“你知道么？我这叫非法同居。只有在政府进行了结婚登记才算合法。” 美惠说：“我是个寡妇，可你还是有妇之夫，你又没和你老婆办离婚手续，政府能给我们办么？说重点这可是重婚啊！” 孙老师说：“爱丽已离家出走六年由于。这期间我与她完全断绝了夫妻关系。只要三年完全脱离夫妻关系，法院就有权利离婚，只要有一方提出申请，无需另一方同意所以我俩去政府登记是不会出麻烦的？” 美惠考虑了一阵说：“这事不着急请你再给我些时间考虑吧。” 孙老师说：“你是因为那天我没给钱买肥料而跟我赌气。这样吧，只要你和我取了结婚证我成了你的合法丈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美惠说：“你说错了，我确实是个乡下妇女，穷，要想办大事是没钱，可靠这双手还能养活我们母子的。” 孙老师说：“你是不肯成为合法名符其实的夫妻咯？” 美惠说：“我还需要些时间认真考虑。” 美惠心里清楚孙老师无法在她的心里取代刘勇。美惠也说不清楚她和孙老师之间有着一层阴影。没有以前和刘勇那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孙老师因美惠坚持暂不办理结婚手续，心中十分不悦，本遇发一顿脾气。可他也知道，在还没取结婚证之前自己还对美惠没有真正拥有权利，现在两人如果闹翻就是很可能分手，但他心中极待这拥有权，只有成了合法夫妻，自己的夫权才受到法律的保障，自己才有权干涉美惠和其他男人交往。可是强行要求他和自己到政府结婚登记是不行的。他只好再等。 再说刘三今年上初中了，刘三妈自然高兴，可是初中一学期学杂费，书本费，伙食费一共要交九百元。刘三妈只有五百元，还欠四百，家里虽然唯有两头猪但还没有肥卖不得。 刘三妈对刘三说：“开学时我陪你一起去，我去求老师先把这五百元交了，欠下的四百元等我们猪肥了卖给屠夫后再行补交，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同意。” 刘三说：“准行我只要有钱交了，不过是迟些时日，老师会答应的。” 正当刘三母子谈论此事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可是过了好一阵子却不见有人进来，而脚步又起像是来人离去了。刘三犯疑是谁呀！怎么来了又走了呢！他出门一看是孙老师，刘三说：“孙老师今天怎么来了不进屋就反身走了呢！” 刘三妈说：“他有他的事别管他。”其实刘三妈猜出孙老师一定听到了他们母子在谈学费的事，知道了学杂费凑不齐，他若走进屋门怕自己问他要钱所以一走了之。 光阴似箭，年关将至学生们放寒假了，孙老师的儿子在县一中的孙俊回来了。美惠知道这孩子一年只能放假回来。便为他杀了一只大红公鸡。她对孙俊说：“家里养的大红公鸡肉质美味比集市上卖的笼养鸡好，你多吃些。”她用筷子把两条鸡腿夹到孙俊的碗中。 孙老师说道：“这时自己家养的鸡，没喂过含添加剂的饲料吃的是包谷子，青草不但口感好而且营养价值高，你就多吃些吧！” 孙俊笑了笑大口吃肉大口吃饭连句客道话都没说，而刘三不断给他们父子敬菜，盛饭说：“俊哥，你我难得一聚，假期里我们得好好玩玩。” 快过年了，新年孩子们得穿新衣服除旧迎新，孙老师带着孙俊到镇里服装店给孙俊买了两套新衣库和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另外还在糖果店买了几斤水果和甜点。他对孙俊说：“这些吃的拿到学校宿舍去。”他接着说：“你没妈，爹只希望你认真读书做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只有学习成绩很好的尖子生将来才有个好前程，才能出人头地，你不要辜负了爹对你的厚望。” 刘三妈也不例外。她不到腊月就做豆腐三六九逢集就背到镇市场上去卖。她心灵手巧做出的豆腐老嫩适中雪白弹软对豆腐熏烤讲究。她的干豆腐成色金黄内白无蜂窝点可口宜人，所以买的人很多，一个月来赚了近千元，他给屠夫卖了两头猪加起来手上有千余元，他也领着刘三和孙俊到服装店看衣服，选来挑去他给刘三买了一套最便宜的衣裤加一起花了二十多元，她同时拿出一百元给孙俊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衣帽你自己看起什么样的，你自己去买。”孙俊接过钱放进口袋一句话没说连个谢字都没说。” 说句老实话乡下务农的人要个钱就是靠生攒死做得来的多不容易每一分钱都含有多少血汗与辛苦。 傍晚一个叫汪奇中年男子因他内人坐月子便到刘三家来买鸡，这汪奇是个话多嘴快的人，逢人总爱天南地北的闲扯，他像似天上晓得一半地下全知。到了那里一讲白话就坐着不动的烂板凳上下五千年，西洋到东土说个不停。他不顾别人听不听，搭理不搭理只顾自己讲自己的。 正当汪奇讲的起劲时孙老师来了，这回孙老师没顾及自己是老师的身份翻脸就骂汪奇：“你一个男子汉，人家一个女人在家全不顾男女之别到这里穷说些什么！你以后少来我家，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男子汉。” 汪奇毫不止步地说：“怎么，这里就来不得人。我以后还来，还要经常来这难道犯法了不成？亏你是个吃墨水的人连世上正常交往都不懂，简直不可理喻···” 刘三妈忙上来说：“汪奇的媳妇生了孩子，是来买鸡的，你怎么不闻来由随便恶语伤人在说彼此都是早不相见晚相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人生在世总要相互往来，相互帮衬，相互交流的都应该和睦相处，真诚待人，你一个老师总不能不如一个粗人，竟如此不近人情无理与人相争。” 她接着对汪奇说：“你别在意，他一个墨水喝多的人，心都被染黑了，你请回吧。” 孙老师这时也觉得自己是失态了亏理了，便什么也没再说，气嘟嘟地往椅上一坐，像是还有余气未消。 汪奇走后，孙老师和刘三妈谁也没理谁，沉静了一会，孙老师终于安耐不住了，用教训人的口气说：“一个女人要懂得自尊自爱平时要多注意自己行为举止，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要懂得避嫌要树立一个好的形象。” 这下把刘三妈给惹火了，她怒气冲冲地说：“我哪里不自尊自爱了，偷人养汉子？难道和别人说说话都不行！那次吕良挑柴回家，因天热口渴到我家找口水喝，你就不耐烦，卖牛肉的脸板起，今天汪奇来买鸡，你就当面给人难看，世界上有谁不与人来往，有谁不与别人说话，除非是哑巴，我知道你小气，可我要生活，要活下去，我要养子，所以我必需要与人往来，刘勇当年何时像你这样不近人情，你是错变了人，你投胎阎王爷给了你一张人皮，你披起就跑，连怎么做人都未问清楚···。” 孙老师被刘三妈一顿臭骂，他无言以对低头不语，美惠骂了一顿后，便暗暗流泪，想刘三爸当年和自己嗯嗯爱爱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孙老师吝啬，小气，自私美惠觉得自己难和他生活下去。分手是迟早的事，但一旦和他分手又怕惹别人闲话。所以她还强忍着内心一股子怒气，勉强维持着爱的关系。 可孙老师心里总不舒服，他想尽快领取结婚证，如果和美惠早结婚登记，那么今天也不敢顶撞自己，说不定自己还给一顿拳脚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过了几天孙老师再次提出去政府办结婚手续，美惠说：“你如此自私，如此心胸狭窄，我怎么能和你过一辈子，我们就此分手吧！” 孙老师凶相毕露地说：“你这贱人，□□，你要甩了老子不成，我倒你床前站一夜都是你丈夫，你不和我去政府登记，想移情别恋，我打断你的腿。” 美惠毫不相让：“我怎么贱，怎么淫？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自从和你坐了之后，你猜忌，小气受尽了你的气，你还要打我，你这是侵犯我的人权，你要知道我的背后有法律保护。” 正当他们大吵大闹时，康二妹闻声走了过来。她用手指，指着孙老师的头说：“你简直是无理取闹，难道我姐和别人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满脑子夫权，大男子主义，你还想打人，今天我看你打啊！我姐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今天你动我姐一根汗毛，我叫你爬着出去！”我接着说：“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教书先生通情达理，宽容大度，能关爱女人谁知你还不如一个大字不识粗人，我姐今后和你怎么样我不管，但你以后对我姐嘴巴不干净，我绝少不了你！” 孙老师被康二妹镇住了，低着头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像斗败的鸡公一声不响，刘三妈继续忙着作家务，内心是被孙老师的恶言刺得阵阵发痛过了好一阵子美惠冷冷地说：“我俩好聚好散，从今天起分手吧！” 孙老师刚才那股邪劲不止哪里去了，他似乎认识自己的错，哀求美惠：“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小气伤透了你的心，我给你认错，赔罪。” 说着他抽打着自己嘴巴，他接着说：“我小气是因为爱你太深，请你原谅吧！我不能没有你，我一刻都离不开你。” 美惠对他还有气一言不发。 夫妻没有隔夜仇，美惠原本受到伤痛又平复了，的确夫妻吵架甚至打架都是常事，牙齿和舌头是会相撞的·，从这次吵架后孙老师确有大的改变，对刘三妈是言听计从，对刘三生活和学习也关心起来。 事事多变，记不清是那天下午，一辆小轿车在刘三家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女人，画着眉打着口红，脸上涂着淡淡的胭脂水粉，红发披肩，脖子上戴着一串宝石项链，左手手杆上戴的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壳表，右手手杆上戴的是和田玉，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白金戒指，两边耳垂上戴金耳坠，穿一件红色大衣，脚上穿的是乌黑的高跟鞋，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大钱包，一副富家婆的样子显得尤为华贵。 刘三妈听到屋前有汽车喇叭声，走出来一看，顿时惊呆了，这不是早在七年前就离家出走了，查无音讯的爱丽姐嘛。她虽年近五十但这一打扮看上去像刚三四十岁的人。 刘三妈本想近上去打个招呼，可没等她开口那爱丽指着她粗声恶气地说：“康美惠你这个骚货，妖精，你趁我在外打工，勾引我老公，骗他的钱啊！” 接着她又对早坐在车内的孙老师恶语吼道：“孙福林，你给老娘出来！今天你不当着我的面和她搞清楚，门栏上砍狗□□一刀两段的话，我马上走人，我还带我的儿子，不能让他受你们这对野男狗女的欺辱，我不能让我儿跟着你们受穷，自此以后我永不让你再见着俺儿子。” 孙老师支支吾吾地说：“好，我答应你和她分手。” 爱丽骂声未停骂得更狠：“你看，我们的屋自你被这狐狸精缠着后，你把钱都给了她，屋都没钱修理，已是破败不堪，残垣断壁，天通地漏你想你是人么？我还没看到儿子不知道儿子跟你们受了多少罪。” 孙老师此时像挨□□似的，低着头轻轻地说：“我没给过她钱，她也没向我要过钱，我的工资除了给孙俊和我个人开销外剩下的都存银行了，屋是因为我一个人住觉得孤单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搬学校住去了，故此失去修整的机会，这账不算在美惠头上。” 爱丽一听火冒三丈：“你还犟嘴，你还为这贱货袒护，你还是想着她，好，老子走人，让你和这骚货穷混。” 孙老师低声下气地说：“爱丽，你我是青梅竹马，结发夫妻有共同的孩子，我怎能舍得你而喜欢别人，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和她彻底断绝关系，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过日子。” 爱丽吸了口气缓和了许多说：“只要你不再和这狐狸精勾勾搭搭老娘有的是钱，别人打工挣钱回家修洋楼，我也立马把老屋拆了盖上几层新楼。” 爱丽又板着脸说：“可你得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和这妖精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孙老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头朝天发誓：“苍天在上，菩萨有眼我心里只有爱丽，若有异心，天打五雷轰。”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对美惠没多大刺激和伤害，她处之奈然地对爱丽说：“爱丽姐你回来了就好，你们一家人能重聚，团团圆圆，我向你祝福，我绝不会做什么第三者。再说我和孙老师在你不在家是有一段日子在一起，但我们都过得不幸福，不开心。现在你回来了，我和孙老师一定彻底干净地分手，这样对谁都好。” 孙老师和爱丽坐车走了。美惠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此时她的心乱七八糟的又是悔又是恨还有怨。她悔不当初早知道自己就不和孙老师在一起。她恨孙老师薄情寡义。怨苍无眼，怨菩萨把自己和勇哥强拆开来，怨自己命苦。 想到刘勇她就拖着沉重的脚来到他坟前，撕心裂肺哭道：“勇哥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娘儿娘独自走了。我和三儿受尽屈辱，你怎么不管一管···” 大概过了十多天的一个下午，孙老师手提一块猪肉又来了刘三家，这天爱丽去县城了，孙老师趁此机会，偷着来的。 孙老师一进屋就说：“美惠，我对不起你，在我心里永远只有你，那天我给爱丽发誓，全不是出自内心，是因为我和爱丽有共同的孩子，我不想失掉儿子，在爱丽的逼迫下才违心地给她发誓，你要相信我。”说着他把手中的肉放进碗柜里。 刘三妈从碗柜里把肉拿了出来，用力扔到屋外面，怒气冲冲地说：“谁要你的臭肉，你滚，你赶快滚出去！” 孙老师说：“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同锅造食，共枕而眠好几年，你总不能这么绝情，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会暗中帮助你的。” 刘三妈说：“你走吧！我们已经恩断义绝，我用不着你假意同情和施舍，君子不食蹉来之食你若不走，我可不客气了！”说着她从刀架上拿起柴刀说：“你敢再骚扰我，我给你劈了！” 孙老师捨起地上的肉无奈地走了。 人之遭遇各不同， 喜怒哀乐自有分。 上苍若有天平秤， 世上哪来恨怒痛。 第七章 美惠一个妇道人家，要维持生计要把孩子拉大，让孩子读书衣食住行，电费，生产开支，日常开支，人情苛费，三病两痛处处得钱花，刘三妈累得死去活来，疲惫不堪，她不堪重负艰难度日。 懂事的刘三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帮他妈干这干那，平时也没花1过一分零用钱。 刘三初中毕业进高中，刘三妈又高兴又急读高中每学期要缴书本费，学杂费，生活费，共四千多元，她高兴的是刘三人长大了进了高中。急的是那么高昂的学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四千多元对拿国家薪水的自然是不算什么，农村的人有手艺或在外打工也勉强能应付。而刘三妈要照顾孩子不能外出打工又无一技之长，这四千块钱从何而来。 刘三看出妈为自己发愁说：“我家穷，交不起学费，我不读了跟人家出去打工，每月我只要能挣一两千元就不会这么穷，你也不用这么累了。” 刘三妈狠狠瞪了刘三一眼说：“不行！我不能让你不读书，现在这个时代，没文化是不行的，没知识，寸步难行，打工都没人要。” 刘三妈说：“我就是累死也要让你读书，绝不能辜负你爸临终嘱托，我要拼命去挣钱把你带好。” 望子成龙这是天下父母心啊！ 这八月虽说是秋天了，照说是秋高气爽，可在江南晴天的八月，早晚是有几分凉意，可到了早上十点之后烈日当空温度仍在三十多度。 刘三妈与康二妹给别人修屋的住二楼背砖。中午太阳似火，刘三妈汗流浃背，汗水从头上流到眼睛里，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她背着砖不停弯手用衣袖檫额头的汗水，衣服全被打湿了，背上的衣服结了一层白白的盐渣一次三块水泥砖，有百把斤重，她吃力地从楼梯上一步一步上蹬，小腿上的脚劲痛得似乎要断了这种超负荷的强体力劳动，只有卖苦力的才知道其中的艰难。 刘三妈觉得浑身酸痛，腿脚无力而不由自主地颤动，眼前火星闪闪，头晕目眩，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烦躁不安，有些站立不稳，她刚登上二楼突然摔倒在地，幸好她没有滚到楼梯如果连人带砖一起掉下一楼，后果不堪想象。 她中暑了，康二妹忙把她扶到一楼后门阴凉处躺下，端来一盆冷水给她洗手洗脚，用冷水浸湿毛巾在头上身上擦拭，她慢慢觉得好些了，她准备又去背砖康二妹急忙抢下她身上的背篓起火的说：“你疯了，要钱不要命。” 美惠说：“现在下午三点多了，没有中午那么热我不会有事的，她背到下午五点多钟，实在无力了才不得不收工回家。” 美惠不单单做小工挣钱，她还养鸡养鸭养猪，这天镇上赶集她背着六只鸡十几个鸡蛋到集市上卖，但卖鸡的人很多，她来了两三个钟头才卖掉一只鸡。 何木匠走过来笑眯眯的说：“美惠呀，你这鸡怎么卖？” 刘三妈说道：“大行，大市十元一斤。” 何木匠说：“我称一只，何木匠称好了鸡付了钱，可他没走，他手提着鸡对大街的人大喊，说这鸡好啊，这女人我认识是康家寨的叫康敏慧，她这鸡是本地鸡放养的，没喂过添加剂的饲料是漫山遍野吃草吃虫子，所以肉质好，口感好，营养好，外地来的鸡大多都是笼子养的，没有游动，吃的是饲料，肉是松软水分很多味道怎么比得上她的鸡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想买鸡的来她这里买。” 经过他这么一说就好，有好多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都说这鸡的确是地地道道的本地鸡，人们竞相挣来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鸡和蛋全卖完了。 何木匠这人不算高，一米六五以上，但虎背熊腰，一脸横肉，浓眉大眼，近几年发了财在街上开个家具专卖店，生意很是火热。 美惠家离赶集的地方有一公里路，由于康美惠前先和刘勇杀猪也在街上卖肉，所以她和何木匠相互认识，只是他以前从未交言过。 自那天到街上卖鸡后七八天没上街，这天又是镇上赶集的日子，美惠正准备上街去卖鸡蛋，这时何木匠和一个年轻人走了来何木匠带了一些水果和一些糕点做见面礼。 何木匠以来便说了来意：“美会今天我带李全是买猪的，你喂的有肥猪没？” 美惠听他们来是买猪的，高兴起来她正想卖头肥猪便说：“好啊，我有两头肥猪，每头都有一百七八十斤。” 李全说：“我儿子近几天要迎娶媳妇，你这两头猪我都要了一头自家摆宴席，另一头送亲家做回礼，另外听何木匠说你还养的有鸡，我打算买20只鸡，你看怎么样？” 刘三妈说：“完全可以。” 李全说：“你要什么价？” 刘三妈说：“平行作价，屠夫卖的什么价，我就给你卖什么价。” 乡下人都喜欢把猪卖给有红白喜事的人家，而不是卖给屠夫，因为屠夫买猪喜欢玩儿秤杆子，大杆小买他们还有三刀，卖给他的猪总要少几十斤的钱，而自家办事的买主不会卖猪的这一套大家都是公平买卖。 刘三妈这次卖给李全：“两头猪加上卖给他的20多只鸡收得3000多元，他虽然脸上未露喜色，但心里高兴极了。” 何木匠笑呵呵的对刘三妈说：“美惠你可以把这养殖业做大做强像现在这样大小老是赚不了多少钱的，只要形成规模才能脱贫致富。” 刘三妈道：“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我也想做大可我一个乡下女人，哪有那么大的成本，猪鸡又都是活物如果粘上瘟疫便会血本无归。” 何木匠拍了拍胸脯说，只要你肯干，钱不是问题，我借钱给你一分利息不要，销路负责给你找，至于技术要求你可以看书学习找些有关养殖方面的资料啊。“ 刘三妈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可不敢问你借钱到时除了个差错，没钱还你怎么办？” 因李全家家中有事，何木匠便和美惠叫辞，准备和李全要走，刘三妈拿起何木匠提来的水果和糕点送还给他说：“何老板你的东西我不能收，请你拿回去吧。” 何木匠说：“这是我买给孩子的。” 美惠说：“我家三儿长大了，在学校不在家，不需要这些东西，你的心意我领了。” 何木匠不高兴的说：“我初次来你们家总不能空着手来吧，你叫我拿这东西又拿回去，不是不给我面子，你若真的不要我就把这些东西扔了俗话说礼轻情意重。” 何木匠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若执意不收岂不是对人家的不尊重。刘三妈只好收下 到了赶集的日子，刘三妈拿着30多个鸡蛋来到何木匠家准备把东西送给她，作为他送给自己礼物的回赠，何木匠笑着说：“好啊，你美惠哪拿的，我收了。”何木匠请美惠坐下来吃饭 美惠说：“早饭我已经吃过了，我到街上还有事这就先走了。”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转眼又是新的一年清明谷雨节，刘三妈和康二妹还有其他两个女的差不多天天上采霉茶，将采来的霉茶加工好，背着几十斤到街上卖，一个中年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问：“这霉茶看起来加工的很好，要多少钱1斤？” 刘三妈说：“我们乡下人不说虚价，这霉茶100元1斤。” 那人没有还价说：“好你称一称我全买下。” 恰在这时，何木匠说这霉茶多少钱1斤？ 刘三妈说：“100元1斤，不过这个同志全买了。” 何木匠说：“我出120，1斤我也全买了。” 那男子看了一眼和木匠说：“我和大姐早已讲好了，你怎么跳出来乱抬价啊！” 何木匠也看了一眼那男子说：“怎么你能买我就不能买，你看这霉茶，茶色雪白闻之清香是我们这里特色产品，这女人是乡下人，不知行情她只喊100一斤是不对的，这货不值100元的价，你不能昧着良心亏待人家。再说我上次买十多斤霉茶，到上海卖了400元1斤，所以我出150元1斤，你若肯出120元这些就你拿，如果你不肯出我说的这个价，那我就拿。” 那人赌气的说：“120就120，我全买了。” 那天最后何木匠对美惠说：“这霉茶是好东西，应该发展下去，你不能靠到山上采，山上野生的东西，见者有份采的人多，踩着时间短，你一个人能采多少就算每天不吃不喝一个月也就千把来块2000元左右，如果你自己形成规模，你可能每年有几十万，要发财就需要做大做强。” 刘三妈说：“这些道理我懂，我是力不从心，我哪有那财力物力去搞，我没钱请人帮我，靠我一个人天天挖坑种茶苗，可我眼前的日子怎么过？我现在是能找个钱用个钱，而且我还有田地要种，还有家务事是？ 何木匠说：“你们乡下人就是没有经济头脑，没钱可以去银行贷款，办法是人想的。” 美惠道：“银行肯为我贷款么？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贷到款？要借贷款首先要摸清借款的是否有能力偿，还拿东西做抵押。” 何木匠说：“只要你肯搞，我可以帮你去银行借，我可以做你的担保人。” 美惠说：“不行，人只有自知明，根据我的情况只能先顾眼前，那高调我唱不起。” 何木匠说：“人嘛，要有雄心壮志敢闯敢拼，可你的缺点是做什么事怕危险前怕龙后怕虎，这样怎么能成功，这样好不，你和我合作合资开发。” 美惠说：“我哪有钱和你合资！” 何木匠说：“你功我出钱，你的土地每亩量算200元，你还可以租用别人的地，费用可以出100，我照样给你还按每亩200元，我先出前面的钱，等到霉茶长成卖掉按每年给我百分之十退本，你拿百分之二土地钱，剩下百分之七十在分红你看怎么样？” 他边说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美惠，看的美惠有些不好意思，美惠知道何木匠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何况这还在这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动脚美惠没说什么背着背篓走了。 何木匠见刘三妈不理睬他赶忙追上前道：“我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们不是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啊。” 美惠不有理睬他大步朝家走去。 再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水打烂船头浇油。 时运不好跌三窜，挫坐庭院添新愁。 刘三母子全靠美惠拼死拼活劳动挣钱来维持生活和供刘三读书。 刘三妈每天收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喂鸡喂猪，今天她和往常一样提着猪食给猪喂食，可两头猪扒在地方一口没吃，美惠又给它们倒了两碗白米饭，但他们还是不吃，美惠急坏了，赶忙找来兽医。 兽医看了看猪摸了摸道：“这可能是得了烂肠瘟，但暂时不能肯定，等观察两天看看。” 刘三妈心急如焚说：“再等两天，他们不都死了啊。” 兽医说：“我给你一些药你喂给猪吃，不瞒你说，如果真的是烂肠瘟这种慢性病，猪有时会想进食，吃完他们钻草窝大便时稀有硬有的三个月才死有的个把月会死，这种猪病是一种不治之症，跟癌症一样。” 刘三妈听了兽医的话全身瘫软，心中暗想老天怎么不长眼？我怎么这么命苦走到这走这种背时运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向菩萨祈祷，求菩萨保佑我，这苦命之人，我这三头猪不能出任何差错啊，我就靠这猪给刘三凑学费的，菩萨一定要保佑啊！” 何木匠不知道从哪得知美惠家的猪生病了，于是他来到美惠家对美惠说：“你这三头猪不吃食，干脆把它们找个屠夫卖了，现在还能卖几个钱，如果死了一分钱都没有或者把他们都放血了，我帮你去找几家开馆子的给他们卖的，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死猪烂狗，因为价钱便宜。经过他们一加工没人会知道这是瘟猪肉。” 二妹说：“这办法好，要不你连本钱都没有了。” 刘三妈摇了摇头说：“不能做这么黑良心的事，我宁愿穷也不要这种不正当的钱。” 猪死后美惠一直愁眉苦脸的，这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美惠这样的穷人来说却是致命打击。 美惠在百般无奈之时，洗大娘来了，她对女生说：“美惠呀，你一个妇道人家为了生活，为了供孩子读书，每日每夜的操劳一个40多岁的人搞得像个老太婆，怪可怜的，你时运不好，这往后日子怕越走越难，刘三渐渐长大。读了高中还要读大学，要成家要的钱也越来越多，我怕你就是累死也承担不起啊，今天我来是为你下半辈子的日子过的舒舒坦坦来的，刘三读书也不用再愁没学费。我是受何木匠的委托为你们的搭桥来的，你是知道的和木匠是我们镇有名的富豪，并且他专门让我向你保证他会真的爱你，真心维护你并把刘三视如己出，这是靠得住的，因为他无儿无女，缺的就是孩子。” 美惠说：“我不想在嫁了，我只要和儿子相依为命，我就是累死也甘心。” 洗大妈说：“为了儿子过得好，希望儿子将来出人头地这是天下父母之心，刘三是个聪明人，读书正在努力，将来是个人才，不过要让他成才就必须读高中大学，但读书不能没钱，昂贵学费就凭你流血流汗不行的孩子岂不是因贫困而失学？而断送了他大好的前程。” 美惠被眼前的困境压得喘过气来，她知道刘三以后读书需要的费用是自己无力应付的，她犹豫起来没回答洗大妈的话。 洗大妈看出美惠在犹豫便对她说：“这何木匠不缺钱，缺的是人，有钱没处花，你若答应，这将是你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虽然这何木匠年龄有些大但身体还挺结实，体力也好。 洗大妈继续道：“之间我把你介绍给刘勇你们是多么和美恩爱，可惜刘勇短命，原本和谐美满的家就这样毁了。今天我给你你和何木匠接线，也完全是为了你们母子着想，何木匠早年丧妻只要你们在一起他肯定十分爱你，他膝下无子自然十分疼爱刘三再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啊，不能让孩子跟着你过这穷日子，更要为孩子的前途想想，你答应了吧。” 刘三妈说：“让我再考虑几天吧。” 这次康二妹来了，她直言直语的说：“考虑什么的，我看行人家何木匠可比孙老师强多了，孙老师为人小气吝啬，而且言行不一，可是何木匠个粗人出人实在，而且他有丧妻之痛的，他又比你大许多，会更加疼爱你。” 恰好这次孙老师也上来说:“美惠我看你完全可以答应你一下，你们母子往后的日子尽管你怎么苦干也很难维持下去，我和何木匠去谈谈，要他保证一定善待你们母子。” 果真第二天孙老师到和记家私城找了何木匠道：“美惠是个好女人，你们结婚，你一定得真心爱她，呵护她，要把刘三当亲儿子，要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何木匠说：“你们康家寨的人，放心，我粗人一个说不来漂亮话，但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我绝对不会做半点对不起美惠的事，我会把他们母子当成宝贝绝不辜负，不然不得好死。” 美惠拿了些肉，果来到刘勇的坟前，倒了三杯酒跪在坟前，说：“勇哥啊！我们已是穷苦不堪，我以无力支撑起这个家，迫于生活为了让孩子读上书，我不得不再一步，请你原谅我。” 第八章 清晨美惠起床不久何木匠开车一来到他们家门前，他从车上取下一套时髦的新衣一条金项链金戒指让美惠换上。 刘三妈说：“我一个乡下老婆婆不要这些金首饰首饰。” 何木匠说：“今天你是新人应该戴，何况现在不管老的年轻的那个女的不是一身珠宝。” 刘三妈换衣服就坐进何木匠的小车里何木匠问：“刘三呢？” 美惠说：“还在学校呢！星期六我去学校接他。” 何木匠家处于繁华的阶段，街上人来人往，大车小车穿梭奔驰着，他家是三层楼房，楼底是一百米正方形的大厅，摆放着各种新潮新款的木质家具，大厅右侧是四米宽的通屋后百米水泥天平场，可停放小车和游乐设施一层和两层之间有非常醒目何记家具城几个大字，两层和三层都一样，中间是大客厅，客厅上吊着一张很大的吊灯，厅内有液晶电视，有精致漂亮的小饭桌，饭桌周围是沙发靠椅，在客厅的两边各有两间卧室，各安有空调，一张席梦思床两个床头柜和梳妆台每间房间都有独立的厕所浴室刘三妈就感觉自己进了皇宫似的。一切那么新鲜那么豪华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 何木匠对美惠也是不错让她穿的高档衣裤，脖子上有金项链，宝石钻石手镯带满了，脚上有乌黑发亮的皮鞋，头发也用很贵的洗发水洗的乌黑发亮，再不是从前那个蓬头满面的老太婆了，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和从以前一样美了！ 何木匠还供刘三读书，每天还给他零用钱穿戴整齐美惠心想这真是福从天降。 和木匠让美惠看管柜台并教她如何做生意。 美惠每天在店里应酬顾客，她本来就为人谦和微笑接客又有高中文化水平说话实在可信，井井有条，买卖公平，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做到几分钱卖几份货，不以次充好，不以假冒真，生意日渐兴隆。 一天下午，一个送货的商人给他们送来一车新家具，虽然做了几个月的生意，但美惠还不太懂行加上何木匠又不在家，还不能识别货物的优劣，她看这车和外表到还美观，但总觉得质量欠佳。可是又说不出个子丑出来，他给何木匠打了几次电话，可何木匠总不接。 那送货的商人说：“质量肯定没问题，这是何老板看好了叫送来的，你只需要清点数量，其余的你别管，我和何老板都是老熟人了你只要收货入库就行了。” 晚上十点多何木匠醉醺醺回家，美惠对他说今天有人送了一车，质量有问题，制作粗糙裂痕明显物质疏松，我本不想收，但送货的人说你叫他送来的。 何木匠醉醺醺十分生气的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才做几天的柜台，懂什么做生意做同作战，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果所有的货都是正品，那生意怎能赚钱嘛？做生意就要以次充好，以假乱真，低价收高价售，这才会有钱赚。 美惠说商家讲究的是诚信，你这样做是商家的大忌。 何木匠面带怒色的说：“你别管我的事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说着走进内室。 每天都有人到店里买家具，有识货的又不识货的或有直爽的也有故意挑刺儿的，形形色色这天有一对年龄过60的老人儿来给家里买了一套沙发，面带微笑的说你两老自己挑选吧。 那两老人说蛇是沙发什么好选的，何况我们又不会选呀，老看了看该送的的沙发，那时候看上去十分美观，说我就买它。 美惠心想到老人也腻不怎麽样，操她本想说这是次品，但又害怕和木桨知道了骂死，还昧着良心卖给了老人，老人把货买走喝，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有种内疚感。 第二天老人把货退了回来心中不平的说，人家说你卖给我的是冒牌儿货我们老年之人认不出真假，可你不能昧着良心骗人吗？ 刘三妈被人家呢说的无言以对，满脸通红，心怦怦直跳，十分尴尬的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给你们换好的。 老人说：“你给我们退钱，我不要你们的，我们去别的店子买。” 镇子上还有几家家具店唯有何木匠的是老字号，其他几家都是看他发了而后开起来的，同行之间相互明争暗斗是经常有的，生意也就很难做，自从人们知道何木匠进了车次品后上门光顾的人渐渐少了。 美惠对和木匠说进来我们店自从那次车次品和生意很不好：“就连鬼都不上门。” 何木匠摸了摸脑袋说：“这样吧，你去打份广告发出去，就说本店各式家具全部打五折出售，欢迎光临。” 美惠说：“这不是要亏本吗？” 和木匠说：“不怕亏，只有这样才能挤垮他们，等他们破产了我就可以抬价。” 刘三妈说：“这样不义啊。” 何木匠说：“什么义不义做生意主要就是赚钱管它义不义的。” 美惠不敢和何木匠顶嘴，但心里总觉得他生财之道有违良心，想当年刘勇开屠夫店从来不卖死猪烂狗，不缺斤少两，曾多次工商会评为信得过的屠夫跟刘勇做生意的人都很满意，自己心里也舒坦。 何木匠总是早出晚归的，到了晚上□□点才醉醺醺的回来，美惠把当天卖出的账给他过目，把收得的钱一分不少的交给他。 一次又要顾客对她说何木匠手气不好，打牌输了500多元。 美惠听了心里一惊，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以平淡的心态说：“钱是他找来的，输就输呗，再说赌桌上总有输赢。” 美惠其实还不知道何木匠的本性，他占着自己有钱，嫖赌逍遥样样都来。 下午他牵着一个红发披肩和一个黑发披肩的女人到店里，美惠见这两个女人，涂着胭脂水粉，打了口红，眉毛弯弯的娇滴滴的年纪大约30出头。其中一个身材修长宁，一个胖胖的，他们对美惠看了一眼连招呼都没打，何木匠对美惠说到街上买2斤肉，十个松花皮蛋1斤豆腐，要好好招待客人，速去速回还要给人家办饭，说完他一只手搂着一个女人上楼去了。 美惠回来做好饭菜，她端上二楼直见何木匠坐在沙发上那两个女的坐在何木江的大腿上嘻嘻哈哈的笑着动手动脚，美惠像没看见似的跑上跑下的好几趟，把饭菜摆在桌子上道：“准备吃饭吧。” 何木匠喊道：“把酒拿来无酒不成宴席，今天我要和这两个美女好好喝几杯。” 何木匠给那两个女的每人倒了一杯，三人一干而尽，何木匠继续给她们倒酒还要喝交杯酒满嘴污秽之语。 美惠实在看下去，转身准备下楼和木匠大声说：“你到哪儿去？站那别动要招呼客人。” 美惠停下脚没有吱声但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摆着，何木匠恶狠狠的说道：“现在有客人我暂时不愿意计较，等送走了客人回头再和你算账。” 何木匠和那两个女的又搂又抱不停喝着酒， 一直喝到下午五点多钟那两女的东倒西歪的走了，何木匠也醉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美惠扶着他滚到了卧室床上。 其实刘三早已放学回到了家。后来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呆呆地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大气敢不出直到何木匠完全入睡发出呼噜声。他走到妈妈面前满脸委屈的说：“妈，我们回去这里实在无法过下去了。” 美惠留着泪对刘三说：“忍着点吧，你还未长大你还要读书，我在这儿算是给何伯打工挣钱供你读书，我们回去了做工都没个地方，别再说这话让你何伯听了，他不高兴的说我们不知好歹，无情无义。” 这样就美惠彻夜未眠翻来覆去想自己到何家后，何木匠对自己半点真爱都没有，我不过是他的玩物和佣人，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我前世做了什么孽？怎么这么苦？”她回想起自己以前和刘勇是何等相爱，他从没让自己受过半分委屈越想心里越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一个中午镇上的马斌来到店里问：“何木匠在吗？” 美惠：“说他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 马斌说：“他问我借了20万已经两年了，连利息40多万近50万，我是来问他讨债的。” 美惠惊讶的叫了一声天啊！她很快镇定下来，以平稳的语气说：“他回来了我给他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刘三妈没把别人讨债的的事给何木匠说，因为她知道何木匠知道会一定会不高兴就会挨他骂，只会自讨没趣。 一个下午何木匠又把前两天那两个女的引进店，这两个女的看都没看一眼美惠，不知羞耻抱着何木匠上楼去了，美惠也没理他们自己张罗着生意过了一会儿听何木匠在楼上大声叫美惠上去。 美惠没有理他，和木匠大骂道：“烂婆娘老子叫你，你没听见么，你是聋了。还不快滚上来。” 美惠本不想上楼但她真的很怕何木匠只能违心的上了楼，何木匠说道：“快去买点好菜好酒，然后快点回来做饭。” 美惠说：“这才三点，我得看店做生意，要买什么你自己去。”说了撇了一眼那两个女的。 一个较高的小姐半笑半不笑的说：“大姐你别不耐烦，我们是何老板请来的，何老板也有我们两个姐妹的一条腿。” 那个胖姐姐走过来说：“大姐我叫你一声大姐是高举你，你不要那么傻，你在何老板心中的位置恐怕还没我俩见高，你若有本事再年轻20岁或许有可能让我们再高看那么一点点。” 美惠不想跟着两个女的吵对何木匠说：“前几天有人来店里找你说你欠了他几万，有的说你欠了他十几万，有的说你欠了他几十万，他们要你近期归还，不然他们要封你的店。” 何木匠先是一怔，紧接着对美惠大骂道：“妈的！你个臭婆娘，老子的事不用你管，你今天是存心给我难堪，诚心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 他边骂边举起桌子上的茶杯茶，朝美惠额头砸去正好砸在她的额头？鲜血直流，流的满脸是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何木匠觉得不解气上前又踹了她几脚美惠从二楼顺着楼梯滚到了一楼。 恰在这时刘三放学回家看到何木匠打自己妈妈连忙跑到妈妈身边，边哭边说：“妈我们回去吧，这哪是人呆的地方啊！”接着又楼上的何木匠骂道：“何木匠你个禽兽你给我等着，等我长大了我把你杀了。” 何木匠听刘三骂他，他顿时从二楼跑了下来，一手抓住刘三给了他几个耳光把刘三连打的又红又肿说：“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美惠见儿子被打一把抱住何木匠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下彻底激怒了何木匠他大骂道：“老子今天非把你们都打死不可。” 外面街上的人看见店里在打架便进来了劝架，楼上那两个美女趁乱悄悄地走了。 何木匠怒不可遏的说：“都给老子滚。滚回你们那穷窝去。” 刘三拉着他妈说：“妈，我们走。” 美惠把何木匠将给她的金项链，玉镯子耳环，戒指全部摘下来放在柜台上，她对何木匠说：“今年的买卖收的钱都在柜台的抽屉里，你自己收好，说完便大步走了。” 美惠回到寨子里，寨里人听何木匠打了美惠，个个气愤不平声称要找何木匠讨个说法不然就卸了他的腿。 美惠说：“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这都怪我自己命不好。” 小河流水潺潺过，轻同带雨渐渐落。 一身淑德惟己知，满腹惆帐对谁说。 第九章 美惠跪在刘勇的坟前，这是她没有哭，她愿意用坚定的语气说：“永哥我对不起你，我自错了，不该自取其辱以后再也改嫁了，皇天后土见证。” 刘三家住的房子因为常年没有修理每逢刮风下雨时，屋里总会有一些地方在滴水，美惠手头无钱，她自己上房去修，用她的话说没有学不会的只有不肯学的。 美惠在康二妹家借了两头猪，在等长大了好卖又和村里的人一起去修河坝，用那个工钱买柴米油盐，一切从零开始。 搞农业生产要牛耕田，可她没钱买牛，她听康二妹说一个叫七叔的有一头水牛，因儿子和儿媳妇儿都到外面打工去了，给他留下两个孙子要照看，加上自己腿脚有毛病，牛喝水都无人照看，于是刘三妈找到了七叔说：“七叔你的牛不是没人看嘛，我给你看，我不要钱，只要农忙时借我耕耕地你看行吗？” 七叔说：“我求之不得，但我不能亏待了你，牛你尽管用若这牛以后下了崽就归你了。” 刘三妈说：“这不亏待了你老人家吗？” 七叔说：“守牛应该有工钱，如果有了崽就算是你的工钱呢。” 就这样刘三妈，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不分下雨寒冬，除了务农在途中时常打零工，用她的话说，我有一双手完全可以养活我们母子。“ 刘三每到星期六，星期天暑假，寒假期间都会帮妈下地干活，美惠怕孩子累坏总不让他干。在她眼里刘三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刘三说：“我不小了，什么活我都能干。” 刘三家一顿干一顿稀的，无油的蔬菜，一口苦味也得往肚子里咽肚子。刘三妈心中愧疚，对刘三说：“这都是妈没用啊，对不起你，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 刘三说：“妈是我苦了你，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好，我很开心，这样的日子踏实舒坦，在何木匠家的那段日子才叫度日如年。” 一天下午六点多太阳快下山了，刘三妈从田地干活回家，准备给猪办食，她见房前放着一件摩托车，走近一看原来是何木匠来了，何木匠看到美惠赶忙上前道：“美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美惠没有理他何木匠说：“我今天是接你们母子跟我走吧！” 刘三妈此时见他就恶心，为了不让他纠缠扭头往康美惠家走了，何木匠无奈之下只好开着摩托车回去了。 晚上九点多钟，刘三下夜自习回到家中，她对妈说马上要期中考试，每个学生要交五块钱的试卷费。 刘三妈说我这里有十元钱，你拿去交剩下的作业费吧。 美惠听被人说贫困生读书国家有补助，康二妹让美惠到学校去问问，可学校的回答是补助是有名额限制的，要经过层层评审才可以，你是否能够评审到这个机会说不准。 刘三没得到学校上面批准下来的消息，他对他妈说：“我不想读书了，长大了有劳动能力了，能像其他人一样出去打工的，这样您就不用那么苦了。” 刘三妈生气的说：“不读书怎么行？现在没文化打工都没人要，你只有好好读书妈才能得到安慰，心里才能安心，也才不辜负你爸对你的遗愿。” 早晨还不到五点，刘三和他妈就起床了，刘三自然是去学校读书，他妈自然要做事做饭放牛，喂猪这些事得早晨六点前做完，因为六点半后她要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去砍山，工资少了点大约可以做一个月极少成多。 她刚吃完饭准备出发的时候何木匠骑着摩托车又来了，他下车就笑眯眯地说：“美惠，我是来接你的，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倍感孤独寂寞，身上像是掉了什么东西似的，吃饭不香，睡觉难眠，失去你后才知道你对我是何等重要，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才彻底的知道是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我敢我发誓不会再犯以前的错，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对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跟我走吧。” 美惠看都没看何木匠一眼，关上门准备离开。何木匠一把抱着美惠。 美惠说：“放开我，不然我砍死你，话虽这么说，但她两只手都被何木匠抱住的动弹不得。这时和美惠一起砍山的同伴来找她，见何木匠在欺负她吕良说：“你干什么想找死？” 二妹操心，他是说你会把我日他要死，你以为我们看见他在，然后欺负我，今天要把你砍死。 何木匠松开手道：“美惠跟我有结婚证就是我老婆，我今天要把她带回去谁也管不着。” 说着拉着美惠恶狠狠的说：“走，跟我回去，我到要看看谁敢管。” 吕良大吼一声上前给了何木匠一拳道：“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得把你卸条腿。” 康二妹说：“都给我打，今天非得给教训教训他。” 几个同行的人都撸起袖子准备上前打何木匠。 美惠拦着愤怒的人说：“大家不要激动，他何木匠今天没那个胆动我，我绝不会跟他走的，我们是领了结婚证，但我们可以离婚。 何木匠道：“没有离婚前你还是我老婆我还有权利管你。谁也关不着。” 吕良说：“你还敢威胁我们的呀，我康家可不是好惹的。”他扑上去又给了何木匠一脚踹到地上，旁边的几个年轻人直呼：“打的好打的好。” 美惠说：“大家别这样凡事在个理子，我可以去找警察可以去找政府就不信没人治的了他。” 何木匠见今天是讨不到便宜了，扒上摩托车跑了。 美惠和何木匠断绝了关系，他为生活奋力拼搏，用力气挣钱。 一次美惠和康二妹宋佳佳一起到工地给人被砖，美惠突然听到：“哎呦”一声往后一看原来宋佳佳从二楼摔了下去，美惠和康二妹赶忙放下砖下楼去看。 美惠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心惊肉跳一时不知所措，他缓过神来只见宋佳佳额头上鲜血直流，脸上和头发都被血染红了，大家拨打120将宋佳佳送到医院，可刚开到医院门口宋佳佳就断气了。 美惠经过这事，做事比以前小心了许多，因为经常干活脸上消瘦了许多，脸上也没了笑意。 洗大妈又来到刘三家，她对美惠说：“那天何木匠来接你，你怎么不回去啊？看你那成什麽样的，看了叫人看了怪可怜的，到何木匠家那你怎会受这份罪？ 美惠说：“别说这事了，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了。” 洗大妈说：“以前是他不对，是他对不起你，但他又来接你，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相信只要再回到他身边，他肯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你了。” 美惠说：“他何木匠就是天天用轿子抬我，天天用酒肉也不管他有金山银山，我都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 这几天人们在议论说何木匠借信用社的钱100多万，没钱还，他的屋和店里的货都被信用社打了封条，另外他还欠其它人很多债，因为无法偿还，已被告上法庭和因涉嫌非法聚资被公安机构拘留。 这自然传到了美惠的耳朵里，美惠怕别人说，她是因为何木匠落入了低谷自己才踹开他的，康二妹说：“别在意这些，大家都知道何木匠是什么样的人，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每天超负荷的劳动，美惠的脊椎移位压迫下肢神经而引发的坐骨神经痛，她买了一块风湿膏贴在疼痛点，但疗效不大，他只能自己咬牙承受，也不敢告诉儿子怕他影响到学习。 美惠又在地里忙活了一天，太阳靠山，她收工回家。此时一个白发老太太背着一捆柴佝偻着腰迈着艰难的步伐从刘勇家门口经过，这老太太美惠认识，美惠叫她三姑，无儿无女，老伴儿也去世十多年，是孤家寡老人。 美惠上去说：“三姑我给你背柴回家。” 那三姑说：“我自己慢慢背，你事多我怎么好耽误你呢？” 美惠说：“让我帮你背吧，我的腿还利索，再说你这么大的年纪了，体力没了，我能帮一定帮你，更何况人都有老的时候！” 美惠接过三姑背上的柴同老人慢慢走着，那三姑说：“你真是好人，我老了还情是还不上了。” 美惠说：“你别这样说，这么大年纪了以后别上山砍柴了，万一摔倒或出了什么差错那个晓得。” 三姑说：“一日三餐，我要烧菜不上山砍柴怎么行！” 美惠说“你老人家也用不了多少柴，以后我每个星期给你送一捆过去。” 三姑说：“那怎么行，你也一个人要顾及生活供孩子读书，哪有时间给我送柴。” 美惠说：“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不过多流几滴汗，用不了多少时间。” 三姑说：“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你一定会有好报的，多福多寿，子孙成群。” 乡里人挣钱不容易，磨骨头，养肠子凭力气干活，可还是些黑心人，连这些苦人儿用血汗赚来的钱也要骗。 刘三妈和几个村里人给镇市挖下水道，工程的承包人叫李显跃，第一天也就是刚开工的第一天李显跃对大伙儿说：“你们好好干，我给你们每人每天80元的工钱，一分都不会少你们，可你们得努力干不得偷奸耍滑要保证质量。 这些干活的人齐声：“我们一定会的，你放心，你随时可以来监控勘察，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随时提出批评，有消极怠慢工程的你可以当面叫他走。” 李显跃说：“好！今天开，我请大家下馆子好酒好肉。”李显跃直喊厨师添菜添饭，工作了十天，李显跃说你们每天要吃午饭，一共过了三天，我暂时先给你们每人100元钱的午饭钱。 就这样每十天发一次午饭钱，一共发了三次，李显跃说：“大家努力干，你们的工作效率是我是满意的，只要这样干下去，等工程完了我从上面得了钱马上就发给你们，欠你们的工钱绝对一分不少，不过现在工程未完，项目部未签收之前我结不到账，我个人还有给大家垫付许多，只要等工程完了结了账，我会立马给你们工钱一次性付清。” 这段工程搞了两个多月才竣工，美惠和大家一起找李老板要钱，可李老板一直未露面，后来找到他了，可李老板说：“你们出工不出力，把材料乱用，我从上面接得的钱还不够材料费我哪儿来钱给你们，我贷款给你们每人再付500，不过以后再也别找我，像你们这样做功夫我就是卖老婆都没法给你们付钱。” 大伙说：“我们做工时你就在旁边，你从来就没有说过不好，怎么现在要发工钱了就出问题了。做事讲良心我们做工对的起良心。” 李显跃没有理会他们开车走了。 大伙都愤愤不平有的说打他一顿，有的说去他家住着直到还钱为止，有的说去打官司，可人家上面有人告不到。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紫燕筑巢口口泥，蜜蜂采蜜闹花心。 不羡彩蝶相对舞，愿作春蚕老丝尽。 第十章 前面已经提到刘三妈为了生计，为了让刘三上学，不管寒冬酷暑还是日晒雨淋他都在田里干活，这样超负荷的劳动导致她右脚膝关节红肿，她病急乱投医有时上医院有时找土郎中可都没太大效果，一天她上街见摆地摊的男生周围摆着三面别人赠送的锦旗，锦旗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和华佗在世。 那男人说：“为了解除乡亲们的病痛，我将祖传治风湿的秘方免费送给大爷大娘们，邻里乡亲义务治病不收钱，但药物有限，我先□□号凭号拿药，只有拿到票的有缘人才能得到药，同时也是得到驱除病魔的良机，票发完后开始领药，今天不要你们钱，只要你们替我打好广告宣传给别人，我的药的确是要到病除。”说完开始□□，街上的人一窝蜂涌上前抢票，美惠自然也在抢票的人群里。 票发完大家开始领药，可药还没领到十个人那男的开口道：“人总有说吃饭要饭钱，坐车要出钱，所以我多少要收点钱，你们大家要不要啊” 有的人还在犹豫，只有极少数的人说：“要” 男的说：“药我发给一个星期的药，你们只要给我50元。” 之前说要的人：“拿着五十快钱到他那领药。” 那郎中收了钱接着又说：“我之前说了，这是义务治病，今天不收大家一分钱，所以啊！这钱就又退还给大家，交钱的人把钱有拿回去吧！”等钱退完那男的说：“我今天初到贵地，这风湿病人多，以后会常来的，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我这里说破口血流干你们也未必信，不过我这有一捆锦旗，这都是我治好的人送的，这总不是骗人的把。现在看五十块钱一个星期的药。” 于是大家开始议论那些先前得了药又给退钱的人说：“他收了钱又退回来，这一天他是来招客得到了下回可能真的要钱了。” 人们把这话听到了心里，人们纷纷拿出钱去买药，就在人们买完药后,那男人收拾东西立马就走了。 人们看着那男人远去的身影知道自己是受钱了。 这风湿病是个顽疾，美惠自己也吃了不少药，可脚痛依旧。 这天街上又来了一个摆地摊的郎中道：“我知道大家会以为我就是个骗子。来这里吹牛骗钱，因为大家吃了不少骗子的当，不过我今天先给你们治病，病治好了再给钱治不好得分文不取。 围观的人黑压压一片，这郎中在人群里选的几个老大爷老太太说起这些个人都是你们的本地人，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他们我们不存串通的行为。 的确，这几个老人都是平地老实巴交的农民，大家都是认识的，他们的确不会存在和这郎中窜通可能。 那郎中问这几个老人说：“几位是否有风湿病？” 几个老人都说有被这病痛折磨了大半辈子，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钱，就是治不好。 郎中说道：“那你们今天遇到我就，这病痛也就到头了，我先给你们治，我的药只要半个时辰就能治好，如果没好你们就说我是骗子这药没用我分文不取，如果好了你们就说这药好，我没骗人，到时候在给钱。谁先来看？” 一个白发苍苍有些佝偻的老爷爷：“说给我先看看吧。” 郎中问道：“你哪里痛？” 老头搂起裤子说：“我关节痛。” 郎中问道：“麻不麻？” 老爷爷说：“麻！又麻有痛！” 郎中说：“你这是风寒湿气所致。”他拿出银针在老爷爷的膝盖上扎了几针又说：“我给你在贴上几张膏药半个时辰后保你不疼不麻不木行动以来像年轻小伙子。” 他将几张膏药贴在针扎过得膝盖上，算是说来也奇怪，那双脚的皮散开出一阵雾气，郎中问老爷爷觉得怎么样呢 老爷爷说：“有些烫。” 郎中说：“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药水已经侵入了你的关节，把你体内的湿气都逼了出来，你看的这雾就是你体内的湿气，您先做着别动等着湿气完全被逼出来，两个小时后再看结果。我这还有两幅药给你你拿回去煎服两次以后就不会再复发了。” 老爷子问：“一共多少钱？” 男方回答“手术费全免，只收药钱，因为这药是我花钱买来的一共100元。” 老爷子从口袋中拿出100元郎中说：“别急，我先说了我先不收钱，两个钟头后你自己感觉关节不痛了确实好了再给。” 郎中问：“下个谁来？”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给我看看喽！”婆婆也是膝盖关节痛，两边关节红肿疼痛。 郎中说：“你这是热麻，他给老太太扎了几针后，取出两张膏药贴在银针扎过的地方，问你觉得怎么样？” 老太太说：“一股凉气舒服。” 郎中说：“对，因为你的病不同于前一位老爷子的病，这是热麻，前一个是寒麻，病分阴阳寒热里表虚实病不同药有异，需要对症下药不要只会适得其反，我这要是集百家之长，经过电脑科技提料出来的有通经活络，养血，活血除风去湿之功效。不通则痛，用了我的药经络通畅，原存在经络中的污秽被大小便来出来，病自然也就好了，我的药不到能驱风祛湿由于经络通了一切心脑血管也会跟着好起来。” 那个男生又接着问：“谁要治” 好几个人说：“给我治。” 前面两位老人治疗差不多两个小时了郎中对他们说：“你们两位起来看看脚还痛不痛？” 两位老人站了起来，动了动关节都说：“不痛了。” 郎中说：“你们跑几步看看还痛不痛！” 两位老人真的跑了十多米说不痛。 郎中接着说：“你们用力往下蹬几下，看看痛不痛！” 两老人使劲蹬了几脚一点都不痛。 郎中说：“你们要讲真话，不许说假话。” 那位老人说：“是！真的不痛了。” 郎中拿了两包药给老人：“给你们每人一包，你们拿去了六次用开水冲服。吃了这药你们便将永远不复发。” 两位老人交了钱拿了药，连忙跪在地上说：“你可真是位活菩萨啊！” 郎中扶起老人说：“您老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可受不起啊？我只要大家吃了我的药后病能好真心的说一声这药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千金难买一个好子。” 郎中接着又问道：“谁来？” 这一时间人们都高喊给我看看。 刘三妈也在人群里，她的的确确亲眼看到那些人一个个被治好，而且个个面带笑容发自内心的说好，她心想世界上还真有华佗一样的神医，她也想让那郎中治治，可人太多了，自己把根本就挤不进去。 郎中忙个不停口里说道，大家别急：“今天没看到病的明天还可以在来。既然有这么多风湿患者，我就暂时不换地了。直到镇上的人都走了，我在去别处。” 太阳靠山路远的和年纪大的渐渐离去，真是美惠上前说道：“先生能给我看看么？” 郎中：“说今天太晚了，我还要找住处明天在来吧！” 美惠说：“我明天要到人家家里去帮几天忙，没法来镇里，你在给一个人也不会太晚，你能给我治治再去休息么！” 郎中看了看手表说：“行吧！看完你我就休息了！” 郎中让美惠坐下像之前治疗其它人一样的帮她治疗。 等美惠治疗好后给了钱郎中背起背包走了。美惠也向家赶，真是神了膝盖真的不痛了，一路回家一点也不疼，十分轻松。 美惠心想如果自己早遇到这么好的人就能少花许多冤枉钱了。 第二天清晨，美惠从床上爬起来，膝盖突然疼痛难忍，比以前痛得更厉害了，美惠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只不过这次的这个骗术更高明，后来她听人说那郎中只那天后就消失了。 前面已经说到美惠，因为风湿长期服用药物，导致胃大量出血，她还患上了高血压和脑动脉硬化，常常病到在床上，不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上医院的。她都会强拖着病体劳动。 她不肯把自己患病的事情告诉刘三，她怕刘三知道后会影响到学习。 但刘三看到日渐消瘦的母亲，他知道母亲这是在强撑着身体做事，他心疼母亲，脑袋里时长出现母亲憔悴的面容，他也向母亲提出过不读书了外出打工减少负担，可母亲不同意有时还骂刘三不争气。 刘三母亲也时长流泪或放声大哭怪自己没用连一个小孩都带不好，他跟自己一起受苦，她仰头指着天道：“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前世作孽太深今生遭此报应。” 她哭着说道：“勇哥！你放心就算，我苦死累死也会让刘三完成学业不辜负你在天之灵。” 然而人怎能斗得过命，事情往往不能随人意。 这天美惠跟村子里人到山上造林，她宁可自己都吃点亏上点当也不跟人吵架， 今天她们遇到了一些恶刺，别人都是绕着走开只有美惠飞舞着手里的刀去砍，不留意间一条枝条打到了眼睛上，美惠痛得挣不开眼，泪水直流，她在地上坐了好久可眼睛还是挣不开，一个叫二曼的少妇上前询问原因，美惠告诉了他原因后。 她说：“我在你眼里挤点奶水就会好了。” 可奶水挤了惠美还是挣不开眼，眼睛周围越来越红肿，同行的人都让她到医院去看看。 惠美捂着眼睛没有去医院而是回到了家里，找了点草药敷在眼睛上。忍着疼痛继续喂猪喂鸡，到了晚上眼睛更痛了，美惠才意识到眼睛重要性，眼睛看不见等于失去了经济来源。她去了医院。 到了镇医院医生说：“你眼睛上长了个豆大的肉豆，我们镇没办法治，你赶快到县医院去看看吧！” 刘三妈想如果到县里去家里的猪鸡牛可咋办，叫刘三请假，但又怕影响到他的学习，她又找到一家小诊所打了一天消炎针可依旧没啥效果。现在没别的办法了。她只能到学校让刘三先请几天假到家照顾鸡猪牛。 她到学院告诉老师，自己要到县里去治病希望刘三请几天假到家里看家。 可老师说：“刘三的成绩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是高中毕业准备考大学的时候，这一耽搁下来后果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三妈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刘三说：“妈病要紧，这书我不读了，方正我也考不上就算考上了也读不起。” 刘三妈说：“不行，你书必须读，这县医院我不去了，就到诊所打几天消炎针，会好的。” 老师冷冰冰的说：“你不读行！”说着便走了。 刘三说：“反正我成绩不好，读不读无所谓的，你快到医院去吧！家里我看着。” 刘三妈低头不语或许这就是命吧！ 病魔缠身愁万千，卧床哀痛呼苍天。 农家衣食靠劳力，恶疾根除求健康。 第十一章 刘三妈去县医院治病，刘三本来也想去可家里需要人照看便没去。 刘三在家给猪鸡一日三点喂食，把猪廊，牛棚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天他去山上放牛正看遇到了康八，康八见了刘三便问道：“你没读书了？” 刘三：“嗯”一声。 康八说：“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只能打洞，你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泥地打滚的你自然也是个泥腿子。” 刘三听了心里自然不舒服，当时他只能把这些话往肚子里咽，程默不语。 刘三自卑自怨，怨自己1脑袋比灵活不开窍，不是个读书的料，恨自己家贫父亲早逝。 同时他也牵挂着母亲为了家受苦受累受尽煎熬，他很少几乎不怎么出门，常除了在田间劳动外都闭门在家，他不愿见人，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矮一截。 同时他自失学后，离开了老师和同学，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寂寞，他时常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发呆，同学们的欢笑声时常出现在他脑海里。 这天天气晴朗刘三拿着锄头到地里干活，路过一户人家，见几个三四十岁的少妇在哪聊天，隐隐约约听到她们说：“什么种结什么果，美惠拼死拼活地挣钱想让儿子有个好的前程可到头来还是白费劲。”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只能打打洞。” 刘三听了心里难受的不行可还是装没听见急急地走了。 儿子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刘三妈看在眼里，儿子的沉默和失落自然在她心里添上了一层阴影。 她只能说：“三儿，天下做农民的人很多，不是人人都能做干部的，人人都能出人头地，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老老实实干活赚钱给你取个媳妇儿就好了。” 刘三没有搭理，他知道，自己穷没有那个女生会看上自己的，说什么找媳妇真是天方夜谭。 不过刘三也很懂事勤劳和孝顺。他总是早出晚归，操持家务不让娘下地干活，可刘三妈那能让儿子干重活，他常陪儿子种地管天，还常和人一起做小工。 这年八月二十六同村的康正生考上了大学，家里大摆宴席四里八乡亲朋好友都来道贺。鞭炮声锣鼓声冲天。 康正生和刘三是同班同学，这天康正生上门找他去帮忙，他本不太愿意去，但碍于脸面又不得不去，这天别人嬉笑声颜开，而刘三一整天一声没吭。心里那个滋味难以言表。 前来道贺的还有几个是刘勇的同班同学，刘三也假装不认识，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了起来。有个同学发现了他叫了他一声。他也只是：“嗯”了一声便没在搭理他。 在并不是目中无人和傲慢还是他自己感觉自卑自贱别人只会看不起自己。 回家的路上刘三看到了村里在派出所工作的康正为，两人对面相迎，刘三处于转不过脸便叫了一声：“为哥！” 可这康正为看都没看他一眼。像个陌路人，鼻子轻轻哼了声便走了。当时刘三后悔死了，悔自己没事找歧视，刘三变得更孤独了。 同年康正文结婚，这康正文是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后一直在政府上班他爱人也在政府上班，这天州里工作的康其大坐小车来了，康正文又是递烟又是递酒的。在酒席上人们争相恐后的给他敬酒。康正文唯恐招呼不周时刻不离其左右。像他保镖是的。讨好的问着问那。脸上笑容可掬。 刘三像古话说的一点没错“花儿红有人捧，花儿淡无人看。”又云：“穷在大路无人看，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可看酒席中，杯杯皆尽有钱（权）人！”人情似纸张张黄，只认富贵不认亲。 更有是开饭时一个叫康二的不过三十岁毛肖自强瞪着眼对刘三吼道：“这是喝酒人坐的，你又不会喝酒滚开。” 刘三一时间气不过就说：“我就坐着，有啥了不起的，吃酒的能坐，吃饭的就不能坐天下哪有这道理。” 那康二恶狠狠的说：“你个穷鬼，还敢顶嘴。” 刘三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本想和他干一架，这时刘三妈走上前来，拉开了刘三说：“别跟他争，今天是康正文好缘，好事相互争吵不好。” 其他人也上来相劝，刘三这才走开。 回家后刘三也是气愤难平独自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美惠看在眼里，心里在流血，自己的孩子这样被人欺负看不起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没能力供他读书，怪自己穷。 她强忍心中的伤痛说：“不要和人家比个高低，路窄让人过，任他以后碰别个，再说康二也不是什么强忍，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专横无理高傲骄横只能说，他自己是个愚不可及的人。 务农看似简单其实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就拿刘三耕田来说，他头一回去耕田，他把犁往高处一放，准备驾车就耕，刘三妈走来说：“耕田地处架犁高处架耙这样才能将高处的泥土赶到低处去田地才能平整。” 刘三按照她妈说的一犁来一犁去耕了起来，一块丘田更快就耕的差不多了，只差一角，刘三无法耕因为那一角牛站不进去，怎么耕，这时刘三妈来了笑着说：“你先耕的时候就要在这宽的一头提犁转短挡，使最后你的牛犁的线与田埂相平行，这样就不会留一角了。 因为田不都是正方形和长方形而大多都是不规则图形耕田要看田形。 刘三在刘三妈的指导下渐渐学会了耕田种地，比如何时下种，种什么，一亩田种多少，何时施肥，施多少，施什么样的肥之类的，还要遇防虫和病的要领。 刘三在田地里打趴了两年，家里的情况也比以前还了许多，手头不要以前那样紧了，母亲也轻松了许多，病也比以前好了些脸上也有点肉了，母子两个日子还算过得去。 一年一度又到春节，在外打工的人又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村子里十分热闹，这些回来的人相互说着在外打工的经历。有的赚到了钱准备买车或买彩电和时髦家具。 村子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轿车，鞭炮声络绎不绝。 吃过年夜饭后刘三妈和刘三坐在电视前规划着未来的道路。 刘三说：“妈我看你身体好了许多，我想开年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到外面打工去，你看这样看么？” 刘三妈说：“你大了，是该到外面见见世面了，老呆在这农村里也不行，到外面看看世界有多大学学人家的发财方法，不过你在外一个人可要小心点啊。妈不在你身边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心血来潮跟人打架斗殴，为人要讲真诚二字，要遵纪守法别让为娘给你担心。” 刘三扑通一声跪在刘三妈面前说：“妈！你放心我不会做昧着良心的事，我出门靠劳动1赚钱不做违法的事！” 贫穷要思变, 富贵难靠天。 奋斗勤劳做， 图强常节俭。 第十二章 正月初八刘三跟村里几个年轻人出门了。 进行前刘三妈还是不厌其烦的对刘三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一个人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做事不要怕脏怕累，遇到困难要勇敢的去面对。” 刘三让母亲放心。自己不会有事的。 到了车站刘三他们上了班车，减了票，经过十多个小时到了广州， 刘三跟村里几个年轻人来到了佛山，这几个年轻人在这打了好几年工已经是老员工了到厂里跟到家一样，把东西放宿舍后带刘三来到招工处，可招工处的是说人已经招满了。 几个年轻人都帮刘三说好话。请招工处的人把刘三留下。 招工处的人说：“那你以前干过这份工作么？” 刘三说：“没有，我今年刚出来打工的。” 招工处的人摇了摇头说：“你没干过这事，我们绝对不要的，你走吧。” 往哪去刘三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他放难了，同来的伙伴说：“没事这里工作多的是，这里不行还有别的地方。” 第二天刘三本来想让他们帮自己一起找厂，可他们要上班，刘三也不想麻烦他们，便一个人拿起背包到外找工作。他在外找了一阵发现一制衣厂下面有人招工便上前询问：“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招不招工啊？” 一个戴着眼镜头发梳的中分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刘三说：“招工啊！你是哪里人？你有身份证吗？” 刘三说：“我是湖南人，有身份证。”边说边把身份证拿出来，那中年男子对刘三的身份证看都没看一眼。问你以前在哪里：“打过工干什么的？” 刘三说：“我以前在家，这是我第一次出来打工。” 男子说：“那你以前没做过这个咯！” 刘三点了点头。 那男人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招学徒，我们要招熟练工。” 刘三着急了说：“求求你我把我收下吧，我很么都肯做，工资少点没事！” 那人说：“不行！你走吧！” 无奈，刘三只能离开到别处去看看可直到天黑他也没找到工作，刘三没多少钱住不起宾馆，一个人到处游走走到了公园，公园人还很多有的在散步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聊天刘三走到一个石凳前坐下，现在的天气还算好晚上不冷，刘三准备就到这石椅上睡一夜。 刘三在佛山跑了好几天，可他始终没有找到工作，身上的钱也用光了他心想：“怎么办？难道我命该如此只能到家放牛不成。”他想到母亲隔着万里，母亲挂念自己着自己，盼着自己给她打个电话，向她说自己找到事干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他的泪水从眼角流露出。 刘三摸了摸口袋只剩下的五元钱，他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决定给母亲打个电话。告诉母亲自己找到工作了让她放心。 他来到电话亭前发现，旁边有一个黑色的钱包一个钱包。 刘三准备拿起钱包，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 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黑脸壮汉恶狠狠的看着刘三，旁边还有一高一矮两男的，矮的那个人说：“好小子敢偷我们老大的钱包。” 刘三说：“我没有，这钱包是我在地上捡的。” 高个的说：“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把偷的钱交出来。” 刘三说：“我这没偷你们钱。” 黑脸男人道：“少跟他废话直接搜。” 刘三这才知道这几个人是故意的敲诈的但他们人头自己寡不敌众，只能被他们搜身。 矮个男人在他身上找了半天只找到五块钱。周为人见他们争吵都捧来上来看热闹但也只是看热闹，没人上前，人多了吸引到了路边的警察，两个警察走来对刘三他们说：“你们在干嘛？” 高子见警察来了心里有些害怕，抢在刘三前面说：“这小子抢我大佬钱包。” 矮个子也附和的说对：“就这小子。” 刘三说：“我没有。” 高个只说：“人赃并获你还说没有，警察叔叔快抓他。” 警察见钱包在刘三手上没有多闻上前就把刘三拷住，刘三直喊：“冤枉” 警察说：“冤不冤等到警察局在说。” 刘三和那三人被带到了警察局，那三人一口咬定是刘三偷的钱，而且钱包上还有刘勇的指纹。 最终刘勇以偷盗罪被关了起来。 刘三离家已经许多天了，刘三妈在家一直等不到刘三打回来的电话，心里十分担忧。就在刘三妈万分焦虑，不安之时村长来到家里告诉她：“佛山派出所，打电话到村委会说刘三在外面偷人家的钱，被抓起来了，让拿三500块钱的现金到佛山去赎人。” 刘三妈听了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嘴里像是自语又像对村长说：“刘三怎么会偷人钱，他绝对不会的！” 村长说：“我也不信可这是佛山派出所打来的，你还是先把人接回来在说吧！” 这可怎么办，刘三妈东借西借，才借了千把块，去回的车费，住宿伙食费，还要交的钱这点可不够，刘三妈又卖了几百斤谷子，这才勉强能用。 她准备下广州可家里的牲畜谁来喂，谁来管啊！正当他为难的时候康二妹来了，康二妹知道他的难处说：“姐姐你去吧！家里的牲畜我帮你看着。你不用太急刘三不是个做坏事的人。事情查清楚就好了。” 刘三妈到了佛山找到了关刘三的警察局，这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许多人已经下班了，美惠在牢房看到了刘三，刘三握着刘三妈的手哭着说：“妈我没有偷人家钱包。我是被冤枉的。” 刘三妈说：“妈信你，妈知道你不是个坏孩子！” 一个女警察走过来对刘三妈说：“你是来赎刘三的？” 刘三妈说：“是，不过我家三儿从小就老老实实的是绝不会偷人家东西的。他是被冤枉的。” 女警察：“今天已经下班了，我不是管这个件案子的，你明天找专门管这案子的问下具体情况吧！现在先找个地方住一夜吧！” 刘三妈说：“我没钱住旅馆，我就在你们屋檐下过一夜吧！” 女警察仔细打量了一下刘三妈，身上穿的是缝缝补补的烂衣服，头发凌乱，暗黄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就是一个乡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女警察说：“那你也得吃饭啊！” 刘三妈说：“我自己带了干粮。”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铁饭盒里面装着又冷又硬的米饭，她又拿出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装着一些自己家做的咸菜，蹲在走廊边就这样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这女警察站在旁边看得发呆，想这乡下人的胃怎么这么好，这样硬巴巴的饭菜都能咽的下。知道刘三妈吃饱了，把盒饭和剩下的咸菜放进背包女警察说：“你还是赶紧去投宿吧！” 刘三妈说：“我们乡下人没钱我就在这走廊的板凳上过一夜吧！” 女警察斩钉截铁的说：“这是绝对不行的，这所里是不能随便让人过夜的。你还是走吧！你这样死赖在这里对你和你儿子都不好。” 刘三妈是老实人知道在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便背起背包离开了。 刘三妈一个乡下女人初到这座城市又能去那？她身上又没多余的钱就算有她也不知道旅馆在哪里啊！ 刘三妈看派出所旁有几颗大树今天天气还好于是她便坐到大树下准备将就一夜。 虽然天色已黑但路上的人却还很多，人们路过树下面看到刘三妈都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他们说的是广东话刘三妈听不懂，但她猜应该是在说自己是个叫花子吧！ 到了子夜人少了许多，这时有三个年轻人慢慢走过来，三人走到刘三妈面前停住了，嘀嘀咕咕说着刘三妈听不懂的话，刘三妈有些害怕了感觉这三个不是啥好人，准备站起身朝派出所门口走去，还没等刘三妈走三步，这三人一把抓着刘三妈枪下她的背包打开一看里面就是些冷饭剩菜一把仍到了地上，弄的一地饭菜，刘三妈这时又怕又急忙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从马路对面跑过来几个手拿军棍的人，这三年轻人见情况不对拔腿就跑。这几个人在后面紧追着。大约十几分钟后他们抓到了那二个人来到了刘三妈面前。 那几个追赶坏人的人用普通话对刘三妈说：“大妈，我们是治安联防队的，请你跟我们到公安局去趟，谈谈刚刚他们是呀欺负你的。” 几个人将两个坏人待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现在就一个人在值班，值班的人看见两人说：“你们两个不是之前说刘三偷你们钱的人么？” 这天夜深了，那两人被收监等明天再审，那警察告诉刘三妈：“今天天黑了，这两人先收监起来，等明天在审，刘三的案子明天一起审，你就先回去吧！” 刘三妈说：“说我是湖南人，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钱住宾馆，我就在你们这找个角落借宿一夜吧！” 那警察给刘三妈找来一张草席说：“大妈你就在这值班室休息一夜吧！” 第二天，哪两个被抓的人承认是他们故意设计陷害刘三的想以此敲诈他一笔。 真相大白，对刘三的拘留也解除了。 走了千条路， 翻过万道坎。 世界多姿彩， 阴沟一线暗。 第十三章 从拘留所出来后，刘三妈对刘三说：“既然外面找不到工作，你就跟妈回家吧！在家只要我们把地种好吃口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刘三说：“不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城市就没我的容身之处，我一定要闯出一条路来。” 刘三妈说：“妈也不强求你，你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不过你要小心啊，别再像这次这样被人给陷害了，一个人在外多加小心，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就回家。找到了就认真做别怕累和脏。” 刘三将母亲送上回家的车上自己又一个人在外面找工作。 天无绝人之路刘三在城里没找到工作，这天到市郊去探探希望能找到个工作，已是中午烈日当空，虽说已到正月，在湖南是宜人的季节，可在广东可热不不行。 刘三看见前面大树下一堆人在成凉周围放满了锄头之类的工具，这些人是在平崁地基。 刘三走上前，听这些人说话，口音似乎有湖南的，刘三听不全懂，但有个人说：“这功夫真不是人干的，我明天就问老板要钱不敢干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满腹牢骚。 这时工地那头走来一个大约三十多岁衣服整洁的人，他边走边说：“干活，干活都一点半了。” 刘三知道这就是工地的工头上前问道：“师傅你们这还招人么？我参加这个队伍行不行？” 那人看了看刘三说：“你有身份证么？” 刘三说有连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递给那个人，那个人看后说：“好！现在就和他们一起干吧！” 刘三这下一颗悬着心静了下来，他把背包解下放在榕树阴下忙说：“我干什么呢？” 那个人说：“你推斗车，把他们挖的泥推到低处去。” 刘三刚二十岁是有把子力气，他推起这斗车虽然也十分吃力但他并不比其它人慢。 那人看刘三干的还行便没说什么就走了。 就在那人走后这帮干活的人不在像之前那样卖力了，七嘴八舌的聊起天来，方正刘三听不太懂，他照样努力推车，没有搭话。他似乎听懂了那么一句：“这牛干的功夫别人跑都跑你急，这傻子却钻进来。” 下午六点半收工，之前的哪个男人带刘三到一个放工具的简易棚前说：“员工宿舍都住满了，你就住这里吧！” 这个棚子是用来放工具和水泥的，里面还住了一个看工具的老头。 晚上老头告诉刘三：“这工地老板也是湖南人，来这边搞房地产，由于公司资金经常周转不过来所以时长拖欠员工工资所以这里的员工经常跟老吵架走的。” 刘三心想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工资迟点没关系只要不赖账就行。 刘三白天任劳任怨，不怕晒太阳，不怕苦，一日三餐都是白菜萝卜，盐少油少一星期还见不了一次荤菜。很多人都发牢骚说这是给猪吃的。 唯有刘三一言不发，自己在家吃的就是这样的粗茶淡饭早已习惯了。 这天，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大红的太阳晒的地上直冒烟人们热的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其他员工相约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刘三也很想去，可他看工头不在没人叫他们休息，自作主张休息这恐怕不好，他犹豫着就在这时工头来了。 工头满脸怒气的骂道：“谁叫你们休息的，这才十点多就休息，你们一天能干几个钟头的活啊！” 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站了起来横眉瞪眼说：“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大的太阳，晒得要死，有本事你陪我们一起干啊！你不休息我们累死也不休息！” 这工头怒气十足的说：“你们工钱不好了啊！你们一天还没干上八个小时工钱还不是照样付给你们啊！” 工头这话一出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这班员工都站了起来怒吼道：“我们不敢了，给我们付钱，付了钱我们马上走人。” 工头还不让步的说：“现在还没到付工钱的日子，你们来干活可都是签了合同的，合同期未满走人要扣一个月工钱。” 又是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怒气冲冲的说道：“不给钱老子就先把你杀了，再杀老板。”说着拿起一把锄头朝工头打去。 工头见势不妙拔腿跑了。 不过一会，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约五十触头，女的二三十，男的笑眯眯的对愤怒的员工说：“请大家息怒，刚才是向组长言语过激了，得罪了你们，我给你们在这里道个歉，这天气是很热，大家想休息避避暑也是可以理解，我看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中午多加一个小时休息时间，下午就多加一个小时工作时间，一天八个小时的工程时间还是不能改的。这样又能让大家中午避暑又不会影响工程。至于你们的公资，你们放心我们肯定是要发的，只不过有时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会推迟几天。我们也会给大家说清楚绝不会少你们的钱。”他停了停接着说：“你大家之前来的时候咱们是签了合同的，有合同就得按合同办事，如果有人合同未满走人，必须依照合同扣发一个月工资，合同满走人，工钱一分不少。” 这次老板出面才平息了这场风波，晚上刘三给母亲写了一封封把今天看到的和听到到都写在了里面。 不过几天，刘三就接到了母亲的回信里面写着“三儿，一个人在外要多注意安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复杂，人们都来自五湖四海形形色色，你所遇到的事也是摸不透的，为娘也没啥好告诫你的就送你俩字“慎重”” 一个月后地基基本已经挖好，有的员工切岩下脚，有的员工扎钢筋，那个向组长叫刘三给推水泥浆。刘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天刘三翻车倒水泥，水泥杂飞溅到了一个钢筋工身上，那个钢筋工怒目圆睁，用手指着刘三骂道：“你瞎了眼了，给老子泼一身水泥浆。” 刘三被那人骂了满脸通红，低着头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过失，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我给你洗。” 站在旁边的一个员工看了看刘三对那个钢筋功说道：“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人过失马有失蹄，你看他也是个老实人就算了吧！” 那个钢筋工脸色木木的，心里还有怨气，但再没说什么。 自这次的过失后。刘三做事更加小心了，生怕妨碍到其他人。 时间长了刘三和这些员工混熟了，由于他的老实，人们时和他有说有笑，下班和他们游马路逛街，他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和生活。他写了封信给母亲讲述了他在这里的生活，这里跟家里一样美好，几天后他收到母亲的回信信上说：“三儿，你能适应那里的生活为娘很高兴，人生的道路还很长，娘依旧送你几个字“诚实，谦虚，礼让。” 一天晚上刘三和工地上的几个员工到公园去玩，直到半夜才回去睡觉，大约晚上三四点钟刘三听到韩老头在有些艰难的哼哼，刘三上前问道：“大伯你那里不舒服！” 韩老头捂着肚子说道：“我肚子痛。” 刘三问道：“痛得厉害么？” 韩老头轻轻“嗯”了一声。 刘三忙说：“我送你去医院。” 韩老头说：“现在医院人都已经下班了，那还会有人啊！” 刘三说：“晚上还有人值班，我帮你穿衣服，我背你到医院去看看。” 刘三将韩老头背到离工地最近的一所医院。这里果然还有人值班，值班医生见刘三背着表情的痛苦韩老头，连忙将其送进急诊室，通过简单的检查，韩老头这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动手术。可这动手术要家属签字才行。刘三说：“我签。” 医生又说：“手术前你们还必须交两千块钱的。” 韩老头低声说：“我身上现在只有八百块。” 刘三说：“我有。”他快步走到缴费室，可他们八点才上班，刘三便又回来对医生说：“缴费室的人还没上班，你们先给他治，等人上班我马上就交。” 医生见韩老头一大把年纪了，一脸痛苦又见刘三是个老实人便答应了。 老人在医院需要人看护，刘三一大早便回工地请了五天假，陪护韩老头。 韩老头热泪盈眶轻声说道：“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刘三说：“别怎么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能快些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欣慰。” 刘三又给母亲写了封信信上把自己看护韩老头的事说了。 母亲很快就回信说：“三儿，你做的对，人在外靠的就是朋友，只有礼让于人人家才把你当知己，你有事的时候才愿意帮助你，朋友不怕多，冤家怕一个。人和人相处讲的就是坦诚礼让，和谐共处。” 时光如箭，春节很快就要到了，工地的人都围在财务室等着发钱回家，可公司的人却说：“对不起大家，公司资金这段时间有些周转不过来，工资可能要迟些日子才能发。” 这下把大家给激怒了有的说：“工资必须马上付清，我还等着钱回家过年呢！” 有的说：“钱不付清，我们就搬公司东西去卖！” 有的说：“钱不付清我就要把工地炸了。” 财务部的人说：“不是不给大家发而是要迟些日子。” 这群人可不敢大有要打人的意思。 就在混乱不堪的时候，老板来了，老板说：“大家别闹了，我想办法借钱给大家发工资回家过年。借钱需要时间所以还请大家宽限几天，实在不能等的今天也可以到财务部结账走人。” 刘三走到老板身边说：“我的工资暂时可以不要，等钱有了在给不迟。” 韩老头也说：“我的工钱也可以迟些日子给，没事！” 老板说：“愿意等的我十分感谢，不愿意的今天就可以领工资走人。” 过了春节刘三回到工地，组长对他说：“刘三老板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刘三问：“啥事啊！” 组长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刘三到了办公室老板对他说：“刘三啊！公司缺一个会开铲车和挖掘机的，公司想让你去学，你愿意么？” 刘三想都没想回答道：“我愿意！我绝不会辜负您的一定好好学！” 梅花傲雪开， 李杏迎春来。 改革东风吹， 开放民心在。 第十四章 初秋下午五点多种，太阳的威力减弱，微风轻吹给人几分快意，刘三下班准备去河里洗个澡。他快走到工地门口的时候见看个妙龄女子站在大门外相互指手画脚，吵得不行，闹得面红耳赤，不止争吵还有大打出手之意。 这两个姑娘刘三认识一个叫崔菜花，一个叫王福梅，都是工地上钢筋工，他们俩都是贵州人，平时相处的很好，如同亲姐妹，今天不知怎么翻脸的，而且各不相让，如同仇家大敌。 两姐妹见刘三走过来都相互同时的看向刘三，暂时止住辱骂，但脸上仍带着怒意，刘三微微一笑对他们说：“你们是一对好姐妹，何必这样反目成仇。” 崔菜花生气的说道：“昨天晚上，下班我回到宿舍准备个头发现才买的洗头膏少了几包，我当时问谁拿了可没一个人承认，最后我私底下问别人才知道是她拿了，碍于同乡我没有硕什么，可今天中午班长让我去材料室领扎丝，她却抢着去领，这大太阳的谁不想去领材料避避暑，我人她这个朋友，可她不认我这个同乡处处只为自己。” 王福梅红着脸说：“我是拿了你几包洗头膏，可我有的时候你还不是在拿啊，我想着咱俩关系好就拿你这一次，你就这样小肚鸡肠，好往后咱俩一刀两段，老死不相往来。” 刘三笑笑说：“我们都是为了挣钱，为了挣钱来聚到聚到一起，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既然大家能在一起做工就说是上辈子的缘分，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应当相互体谅，相互关爱才是，你们又是同乡更应该和睦一些，这样大吵大闹难免让人看笑话。” 崔菜花和王福梅都觉得刘三说的挺有道理的便停止的争吵。 刘三见两人好了许多便走出了大门。 又一天下班后，刘三开了一天挖土机，身上满是泥土和油垢，崔菜花走来半笑半不笑的说：“刘三，你洗澡后把换了的衣服给我，我帮你洗洗。” 刘三说：“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崔菜花有些尴尬的说：“你是个男人不会洗，你衣服从来没洗干净过，洗衣服是女人的本事，你不是说过么，我们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的应该相互帮忙。 刘三看了看崔菜花，这崔菜花长得亭亭玉立，两条长辫乌黑发亮，皮肤挺白的微微有些红润，身材苗条，四肢均称，大约有一米六左右。刘三心里不由心生好感，便爽快答应了。 第二天崔菜花把洗好的晾干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中午休息的时候送给刘三并说：“你今天下班洗澡换下的衣服又给我送来，让我帮你洗洗。” 刘三说了声：“谢谢！”两人目光相碰像碰电了一样。 这一切王福梅都看在眼里，王福梅看着他俩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自有把他们拆开才好于是下班后她找到刘三说：“刘三哥你把换下来的衣服给我，我来帮你洗。” 刘三笑了笑说：“谢谢并说崔菜花答应帮我洗了，就不用麻烦你了。” 王福梅不甘心的说道：“我是真心帮你洗的，以后你要洗衣服都可以来找我。” 刘三看看王福梅说：“谢谢了，我自己会洗，以后就不麻烦你们呢！” 这王福梅比崔菜花矮点，长了个包子脸有点，婴儿肥，剪了个短发显得脸更大，四肢粗大，声音有些粗大，在刘三心里自然没崔菜花重。 王福梅听了刘三的话心里十分不舒服，心里暗想，她崔菜花有什么好的，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她得到。 此后王福梅经常关注着刘三，可刘三一点爱好都没有，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吃零食更不赌嫖，闲暇时间也就在工具棚里和韩老头聊天，更本就找不到他有啥爱好，一日三餐也就在食堂吃，粗菜淡饭吃的静静有味。 王福梅心想大多人都贪吃，刘三从来不去买零食应该没吃过啥好东西，于是到街上买了一大口袋水果，香蕉啊！苹果啊！梨子啊···等等，来到工具棚前，她笑着对韩老头和刘三说：“来吃点水果解解渴。” 刘三没有伸手去接说：“你自己拿回去吃吧！我们不要，想吃的时候我们自己会去买。我们都是出来打工的挣个钱不容易，怎能让你破费。” 听了刘三的话王福梅心里有些不高兴，这时韩老头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把王福梅手中的水果接过来说：“王妹子好心买来了，我们就吃吧，不吃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 韩老头拿起两只香蕉说：“我就喧宾夺主，借花献佛。”说着一只提给刘三，一只提给王福梅，然后自己拿一根剥皮就吃。 刘三吃完这只香蕉，拿起放在地下的包，提给王福梅就说“剩下的你拿回去吧。” 王福梅没接过包，依然放回原处说：“这是我给你们买的。”说完走出了工棚，她走的很快生怕刘三追上来还给她。 刘三拿着东西准备追出去的时候被韩老头拦下了说道：“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岂能在收回去啊！”韩老头接着说道：“这姑娘可能是看上你了，我觉得这姑娘长的也算可以，跟你挺般配的。” 刘三说：“我家里穷，爹死的早，娘身体又不好，我配不上她，我现在还不想找女人，多打几年工多赚点钱再说。”其实他心里早被崔菜花占满了，他是个牙口紧的人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过了十多天，又是晚上□□点王福梅又提一包东西走进工具棚，他一进来就开口对刘三说：“刘三，我给你买了一盒龙虾。” 刘三说：“龙虾太贵了，你拿回去吧！我不能要！” 王福梅说：“你餐餐都在食堂吃那喂猪的东西，无油无盐的饭菜怎么行，所以我给你买了点龙虾，菜好吃点饭也吃的多些。” 刘三说：“我嘴硬什么都能吃，只要一日三餐有饭吃就行，这龙虾你就拿回去吧！” 韩老头说：“刘三年轻，不好意思拿别人的东西，我替他收下吧！”说着准备接过王福梅手中的龙虾。 刘三有些急了连忙拉住韩老头的手说：“这龙虾我实在吃不起，我也吃不了，吃了会过敏的，你自己拿回去吃吧！” 王福梅心里不是滋味，她顾不上这棚内还有韩老头直接向刘三说：“刘三哥，我喜欢你好久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说着抱着刘三的腰。 刘三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她，可她抱的太紧了，刘三边推边说：“别这样，别这样。” 韩老头早早就躲到了工棚外，这两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刘三使劲将王福梅的手掰开说道：“咱俩真不合适，我们两家隔得远，我家又穷，住在大山里，房子还是木房子一下雨家里就没一处干地方，家里娘也老了一身病。我不能害了你啊！” 王福梅说：“这些我都不在乎，我生生死死都要和你在一起。” 她说的越强硬刘三越是紧张，刘三干脆绕过她跑出了工棚，边边回头看，她有没有追上来，韩老头看刘三跑了叫了几声，可他跑远了，过了会儿王福梅哭哭啼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韩老头说道：“刘三还是个毛头小子没谈过恋爱，你别往心里去啊。” 王福梅哭着离开了，刘三没有跑远，躲在暗处看着王福梅怕她做啥事，等她回到了宿舍刘三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刘三独自一个人顺着马路边走边想：崔菜花为什么不想王福梅那样对自己穷追猛攻呢？她对自己不阴不阳的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真让人琢磨不透，如果自己跟崔菜花一起肯定成，但跟王福梅就不一定了要是失败了，那两人可就都没了。 刘三左思右想晚上十一点多钟回到工具棚，这时韩老头已入梦乡鼾声大作。 刘三取一张纸和一根笔在板凳上写了一封情说给崔菜花： 菜花，我喜欢你，我真心爱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给吸引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你我前世有缘，不然怎会隔着万里也能相见。你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廖窕淑女，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 事情已快不宜迟，第二天一早刘三拿着写好的情书就在洗脸的地方等着崔菜花，见崔菜花来了，他红着个脸上去说：“菜花，我有件东西。”说着便把纸条递了过去。 这菜花何等聪明之人，早看出刘三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接过纸条放进了衣兜里走然后从容的走到水龙头前刷起牙。 刘三上前说道：“请你务必要认真看。” 菜花莫不作答又只是微微一笑。 洗脸刷牙的人越来越多，刘三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过了几天刘三一直没有得到菜花的答复，心里一直有说不出的难受感。 这天刘三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莽撞了或许人家更本就不喜欢自己，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或许人家更本就看不上自己。这一天天的心里七上八下十分难受。 又过了一天刘三实在是忍不住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整日心中心如刀绞不如来个痛快，他来到女生宿舍门口，见菜花走来，刘三急忙跑到她跟前鼓起勇气说：“菜花，我给你的字条你看了么？” 这崔菜花不行于色的慢条斯理地说：“不急，我还要好好考虑考虑。” 刘三见菜花没有明却的表态，既没有答应又没有拒绝，刘三着急的说道：“怎么不急，我们都二十出头了，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父母都老了，他们盼望着孩子有个家，今天我恳求你做我女朋友吧！” 崔菜花忍了一阵说：“再等等吧！让我在考虑考虑，婚姻可不是小事。”她接着又说“如果你是个没耐心的人可以去找别的人。” 刘三赶快接话说：“我今生就看上你一个人了，非你不娶，如果你不愿意我宁可孤独终老，如果你愿意我会尽我最大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呵护你，爱护你，保护你，我一生都听你的！” 崔菜花沉默了一阵说：“等段时间再说吧！” 刘三想再说些什么，可崔菜花说：“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了。”说了声“晚安”便走了。 缘分这东西强求是得不来的，刘三只能心里求上苍让菜花答应。 这天下班，刘三回到工棚发现自己床上放着一张纸刘三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崔菜花不是个好东西，上学时就跟学校的男生乱搞跟老师都有一腿，还骗人钱。” 刘三心想这是王福梅写，是他看自己和崔菜花一起心里不痛快所以写了这些。 刘三想的不错这纸的确是王福梅所写，她恨刘三拒绝了她，心里痛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拆开。 刘三知道这上面写的不是真的，但由于崔菜花迟迟不肯答应自己，也心存芥蒂，王福梅毕竟和崔菜花是同乡当年的同学，纸条上面的也不能完全不信，不过这都是过去了，现在自己在追求她，应该相信她。 至此以后刘三总是少言寡语心事重重，韩老头看在眼里，也知道他在纠结，韩老头说他说：“年轻人就是该大胆的去面对，把爱埋在心里谁能知道，要大胆的去告诉她，死缠烂打或许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却是最有效的。” 刘三心想自己是该主动些，这天下午天下大雨做不了工，刘三找到菜花说：“下午没工做，我们到街上走走啊！看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崔菜花说：“我不想去，你去吧！” 刘三又吃了闭门羹，心中不悦，还是一个人到街上瞎逛，走了半天买了包葵花籽想送给崔菜花，可他怕菜花不肯收又给自己一脸难看，他犹豫了一阵，他拍了拍胸脯说：“怕什么，送去。” 他鼓起勇气来到女生宿舍，崔菜花见刘三来了，她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便主动迎了上去，刘三红着脸说：“我给你买了包葵花籽。” 刘三本以为她不会不要，谁料这次她接过了葵花籽并说：“找个口袋我拿一半另一半你拿回去。” 刘三忙撒谎说：“我自己买还有一袋，这袋是专门买给你的。” 崔菜花说道：“今天下午才雨，现在天气很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啊！” 刘三连忙点头说：“好” 两人沿着公园小河边磕瓜子散步。 崔菜花问道：“你家住哪儿的？” 刘三说道：“湖南，湘西！” 崔菜花有些兴趣的问道：“湘西？”又说道：“你们湘西有赶尸么？” 刘三说道：“赶尸我是没见过，不过算命摆摊的道士到见过不少。” 崔菜花又问道：“那赶尸是真的么？” 刘三说道：“赶尸是有不过是两人轮流背尸体，并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铃铛一摇尸体自己走。” “哦，原来这样。”崔菜花继续说道：“湘西的自然环境应该很好吧！” 刘三说道：“我们湘西的自然环境那是没的话说不像大城市污染严重，那里没有被污染，空气清晰，鸟语花香，小河有小鱼和小虾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以直接喝。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还有各种稀有古树花草。” 崔菜花说：“还真像去看看啊！” 刘三看准时机拉着崔菜花的手说道：“菜花，做我女朋友吧！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 崔菜花没有说话。刘三一把抱住她见她没有挣扎便说道：“菜花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你应该看的出来啊 ！嫁给我吧！” 崔菜花说：“那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打一辈子工吧。” 刘三说：“我啥都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 崔菜花说：“你一个大男人，哪能凡事听女人的，该有点男子汉的气魄啊！” 刘三说道：“现在男女平等，就该相互沟通共同协商。”刘三接着说道：“只要你嫁给我，什么都行。” 崔菜花轻轻推开刘三说：“婚姻大事，还需先求得父母同意再等等吧！” 他们两人整天如影随形，谈笑风生，工地上的人见了都说他两是天生一对。但刘三自己知道，自己在崔菜花的心里只是比普通朋友地位高一点点而已，还没有真正达到男女朋友的阶段。自己还需要努力！ 细长柳枝吐嫩芽， 起伏山坵锭春花。 伴侣款步踏青草， 情人轻歌荡天涯。 第十五章 光阴如箭不知不觉一年快要过去了，年关将至，刘三再次鼓起勇气，单膝跪在地上说：“亲爱的嫁给我吧！” 菜花用手扯起刘三说：“我想到你家去看看看然后再做的决定。” 刘三：“拿起手机对他妈说，妈春节我回来过年看你。” 刘三妈听到儿子要回家过年，高兴地在电话里说：“好！妈在家杀鸡杀猪等你回来。” 刘三说：“这是我回家带一个姑娘回来，她叫崔菜花。” 刘三妈听到后差点跳起来说：“好好好，这姑娘一定很聪明很美丽吧，我儿子有媳妇儿，娘可以放心了，回来了后你们就结婚吧了，娘一定给你们把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 刘三说：“妈，我们还未正式订婚，她是来我们家看看的。” 刘三说：“孩子别说傻话，人家都答应回家了，还有什么订不订婚的，回来就结婚。这你得听妈的。” 腊月十九刘三跟崔菜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经过了过了一天一夜，总于到了张家界火车站。 两个人简单吃了早点，便又要坐从张家界到万坪的班车，差不多两个小时，车子经过了平地，高山终于到达了万平车站，崔菜花一直从玻璃看望着车路上的风景。 直到刘三对她说：“到家了。” 刘三妈早早就在车站等候了，见刘三和菜花下车，眼睛一直看着菜花，见菜花长得很漂亮，行为举止也很斯文心想：“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才得了这么一个好儿媳啊！” 刘三走到他母亲旁边叫了声：“妈。” 菜花面无表情低声叫了声：“阿姨。” 刘三和他妈听了心中有几分不悦，但很快就释然了，初次见面女孩子由于害羞叫阿姨也属正常。 刘三妈说：“你坐这么久车一定很疲劳，先到车站里休息休息，然后我们坐这里的公交车回家吧。” 没等刘三开口，菜花说：“这里离你家有多远。” 刘三年说：“不远，不过三四里路。坐车最多四五分钟，步行要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家。” 菜花说：“我们坐车去吧。” 刘三在街上找了个三轮车将行李放进车里，然后让母亲和菜花进车里自己坐在车最后面，路上刘三妈一直找话题跟菜花聊天，可菜花总是勉强回应几声心不在焉的。她留意着来时路两边的特征，车子穿梭在街道上，由于打工的人都回来了街上的车也多了，大大小小的车密密麻麻的。 车子开出了街道进入了一条小路，小路两边都是田地，有的种上了油菜种，没种的第空着，车子开了过了一条干河停了下来。 刘三说：“我们到了这里就死我们康家寨。” 菜花见村后一座大山拖迎朝下，酷似一条象鼻，村的下面有座圆柱山包像古刹中的吊钟，刘三说：“这后面的叫象鼻岭，下面这山叫钟灵山狮子包。因为站在山下侧面看就像一头狮子。这里一共有九只狮子，人们称为九狮拜象。” 进了村，水泥路两旁都是红蓝瓷砖的楼房，排列整齐有序房前房后都种有花树果木。菜花看着眼前的风景说道：“这地方真不错！” 听到这话刘三妈和刘三心里顿时觉得舒感觉得菜花这是定下心来了。 村的尽头和钟灵三之间是近百亩的水灌田，刘三说：“这就是我们村子的耕作区。” 转过一道弯前面有村里唯一的小木屋刘三对崔菜花说道：“这就是我家了。” 菜花看了看这屋破败不堪还有几分偏斜，屋的装板似掉似落，屋上的瓦片破碎脱节，不用说下雨时会大落大漏，下落下漏，人家门前都是水泥地面，可刘三家却是高低不平的草坪地，她脸色阴沉。 刘三和刘三妈看在眼里，但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怪自己比别人穷。 菜花随着刘三进了屋，堂屋是石灰土合成的地面，东西两间屋又窄又烂，掉板和楼顶都被烟火熏的漆黑，烟尘倒挂，菜花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想“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时两只老鼠从角落里爬了出来，不怕人似的追逐着，菜花见了吓了一跳。 这时刘三不知说什么好，刘三妈说：“刘三父亲走的早，我一个妇道人家拉扯刘三没什么能耐，比别人穷，搞的家不成家，业不成业，我对不起你们。” 刘三只能说：“妈是为了我苦了一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菜花连忙符合道：“是的，您老不容易。” 刘三妈说：“富贵贫穷本无根，你们年轻人自己奋斗吧，现在社会好政策好，只要不怕苦一定会好起来的。” 夜里菜花几乎测夜未眠，心想他家这么穷，靠自己奋斗起来谈何容易，和刘三结婚不是把自己往悬崖下推落入苦海。 深夜后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咕咕咕”怪叫令人毛骨悚然。 早餐时，桌上摆的虽然是猪肉，鸡肉，蛋，白菜，但都是昨晚吃剩下的菜，没有半点光色，而且几乎没有佐料，又咸又难吃。 崔菜花在刘三家不动声色又住上了一天，第三天村子人家修房子刘三帮忙去了，趁刘三妈也上街买菜去时，她急匆匆走了，她记得来时的路很快就来到了车站，上车溜了。 刘三妈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些水果和一条鱼，回到家不见了菜花，她心里明白，她急忙偷偷告诉刘三说菜花：“跑了。” 刘三一听全身凉，什么也没说，急忙赶到车站，车站没见到菜花，他只好无精打采的回来。 他走到柳树河下在柳树林中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此时他的心情难以言表。心爱的女人悄悄的走了。这怨菜花无情么？怪她嫌贫爱富。不，这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怪自己太穷了。家贫怨娘么？不娘为了自己已经受尽了苦。只能怪自己。自己一个七尺男儿。没本事。上不能孝敬母亲，让她享天伦之乐。下对自己连个家都没成，母亲她老人家为自己操心。想自己还算忠厚老实，并不怕苦。天天打工挣钱。不过自己没能挣到大钱。每月只能挣到微薄钱度日的钱。生赞死集还是抹不去一个穷字，生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一死，转恋一想，自己还有高堂，她对自己还有养育之恩比天高比地大。她为自己流过多少眼泪，流过多少血，身上沾过多少泥，心灵里受过多大的伤害。 天黑下来了，刘三像木头一样坐在石头上痴痴呆呆的。他忘了自我。好大一片空白。这时听到“刘三，刘三”母亲在桥上在声声的乎唤自己，他才起身随母亲回家中。 刘三妈知道儿子此时很烦恼，但又无言相劝，只是默不作声的自责自己没用，没把家操持好。自己缺衣少时无怨无恨。可连累儿子受穷受苦，矮人一截。 刘三妈把饭菜摆上了桌说：“三儿吃饭了。” 刘三说：“不想吃，您吃吧。” 刘三妈劝刘三说：“一切皆是命。婚姻是缘分。东方不亮西方亮。这姑娘走了别处再找。凡事想开些。人活在世上，总是坎坎坷坷，悲欢离合。求人处事求生处处难。但又能怎样呢？八字生定了不要伤心。我们农家人还是勤劳为本，自立自强。” 刘三知道母亲嘴上这样开导自己。心里比自己还难受。他说：“天下之大姑娘有的是，我就不信找不到。” 康二妹和她女儿来了。康二妹一进门来就说：“姐姐刘三，你们不要因为那女子走了难过。是他和你们无缘。刘三不蠢，不差，他懂事，沉稳，能干，不愁找不到媳妇儿。” 刘三妈说：“刘三是个好孩子，可是我无能太穷，现在的姑娘眼睛都长得高，不但要求男方有身材，有学历，还要有高楼大厦，有车有房有工作有稳定的收入，还要三金我们这样的家庭，他们怎么看得上？” 康二妹稍带怒气地说：“难道天下的女子她自己家都是高楼小车都是官宦世家，说不定有的比别人还穷。我们这里虽然不是城市，但我们这里山清水秀。有地种菜种粮，有地方工作，虽然成不了大富但吃口饭平时需要用的钱还是有的，不像别的地方鸟都不拉屎。 刘三妈说：“人往高处走，鸟往高处飞，这是人之常情。” 康二妹说：“有些眼光的选，着配偶的时候都是选择有上进心，聪明能干的，只要这些都有的，就算是穷人也可以变富人，像那种好吃懒做的，不思进取的纵使家财万贯也终会一事无成变成穷人一个。” 康二妹之女叫王金花，比刘三小三岁，高中毕业后在浙江打工，长的个高个子皮肤显黑，手粗脚大，大大咧咧，心直口快，有股子其它女子没有的胆大能干。 刘三做卫生的时候，在匾额后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刘三哥，原谅我不辞而别，对不起，其实你和你妈都挺好的，但是我们没有缘分。” 刘三将纸条撕的稀烂转身进屋睡了。 过了春节，村里的年轻人又陆陆续续出去打工了。刘三也告别了母亲回工地了，临行前，刘三母亲千叮嘱万嘱咐要儿子在外多注意安全。 刘三到了工地韩老头把他迎进工具棚问到“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崔菜花呢？” 刘三说：“我们分手了。” 韩老头没有多说什么，人家男女之间的事不好插嘴。 菜花年再也没有来这里了。而在正月15，16这天。王福梅来了，他满脸笑容的对刘三说：“我早说了，崔菜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刘三说：“不，人家人不错，是我给不了她幸福。” 王福梅一脸怒气地说：“她一个嫌贫爱富的贱人，你才不要为她说好话。”接着又眉开眼笑的对刘三说：“刘三哥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怕你穷，你跳悬崖我都跟你跳。” 刘三轻轻笑了一下说：“我了家穷，而却我母亲多病。” 不等刘三说完王福梅抢着说：“这我都不怕，以后我做了你的媳妇，一定好好孝顺你母亲。” 刘三再没说什么又是微微一笑，刘三心想，王福梅是个好女孩，对自己是真心的，可自己却一心只想着崔菜花付略了他，刘三没有答应她，也没有决绝她。 自此以后王福梅如影随行的跟着刘三给他送衣服买水果嘘寒问暖。 刘三把这些打电话告诉了妈妈，妈妈在电话高兴地说：“好，只要你们都欢喜，妈没说的！” 这不知道怎让崔菜花也知道了，她从深圳给刘三打电话说：“王福梅是个好姑娘，我祝你们幸福。”并说：“三哥，我仍是你的朋友，永远是你一般的朋友。”接着又说如果：“你们结婚的那一天，一定得告诉我，我一定要来吃你们的喜酒。” 刘三说：“谢谢，到时候一定欢迎你。” 菜花无时无刻常在刘三的大脑浮现，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再想她，发的但菜花仍在大脑里挥之不去。 这天星期天：“工地休息半天，饭后韩老头问刘三上街去吗？” 刘三说：“我不想去想好好睡上一觉。” 韩老头快言快语的说：“那你替我看着工具，我到街上理下发，顺便买点东西回来。” 韩老头刚走，王福梅就来了说道：“三哥我们上街去啊。” 刘三说：“我答应老头帮他看东西，我也不想上街去，想好好休息休息。” 王福梅挨着刘三坐了下来，摸了摸有六三的脖子，又亲了亲，刘三说：“别这样，别人看见了不好。” 刘三说：“我们毕竟要成夫妻。”说着她站起身，关上门，走过来一把将刘三扑倒，两人年轻，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 又到年关，刘三带着王福梅回家了。 刘三妈说：“找个先生选个吉日给你们完婚。” 第二天刘三和王福梅到县里领了结婚证。 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四，这天杀鸡杀猪蒸鱼，锣鼓声，鞭炮声意不绝。大红灯笼挂的到处都是 新郎新娘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的高喊声中走进了洞房。 农村人种地只能养管个简单的吃喝，赚不了太多钱，于是开年刘三和王福梅便又打工去了。 刘三妈本来就一身病，每天又要喂猪，喂鸡做农活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现在心里一直想早点抱孙子，又是上庙里求去菩萨希望，菩萨能送她给大胖孙子，又到刘勇坟前，让刘勇保佑王福梅早点生大胖儿子。 刘三和王福梅结婚已经半年了，可还是没有怀孕，这成了刘三妈的一块心病，吃吃不香睡睡不着，加上操劳过度七月二十六，这天她觉得心中不是脑晕头痛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被村里人送到城里医院。康二妹在哪里看护。 刘三得信后，急忙跟王福梅回来了。 刘三见母亲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眼睛夺眶而出，他握住母亲的手哽咽地叫了声：“妈！” 刘三妈无力的睁开眼睛，言语不清的说：“你们回来了。” 刘三找到母亲的责任医生问：“我妈的病怎么样有危险吗？” 医生说：“已经三天了，你妈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待生命应该不会有危险的，不过她的身体还是非常虚弱，需要长期卧床休养，可能会留有后遗症，以后恐怕说话不利索，走路不方便。” 刘三回到病房，非常感激的对康二妹说：“我们不在家全靠姨娘你对我母亲的照顾，此大恩大德，我刘三末次难忘。” 刘三接着问：“我妈住院，我家牲畜可有人看管。” 康二妹说：“你姨夫在家帮你们管的好好的，你放心。” 刘三顿时眼泪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在康二妹面前说：“此等，大恩大德，末次难忘。” 转头对王福梅说，姨娘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我们两个得：“留下一个人看护妈家里还有牲口得喂，我想你留下我回家。” 王福梅想，病人动不得，自己就给她买一个水送做饭饭，病人要大小便怎么办？回家去又是猪又是牛的，自己虽然也生活在农村，但自己从来没有干过这些事，真是条条蛇都咬人，但必须选一个，她最后决定回家。 王福梅一个连饭都不会做的人，哪会做这些繁琐的家务，她不知道从何做起，她按刘三给她说的，早上给猪喂食，可她拿起柴火怎么也点不着，她差不多把一个打火机的油全部打完了，可木柴就是点不燃，王福梅毕竟是农村人知道木头太大，于是用柴刀把旁边的背篓被砍碎了，拿起点火。这次点燃了，煮了一锅猪食，煮好后提到猪栏里，把猪食倒进猪槽里。她忙了一上午中午才把牛牵到山坡上，这坡上满是野草，粘草子和荆棘到处都有，她把牛捆好，便下了山了，下山一看满身都是粘草子成了个刺猬。身上好多地方都被划出了口子出了血。 她到家还没三天，家里的包谷粉就没了，她便只给猪喂糠，煮好后便提到猪栏里，猪栏一直未打扫，里面满是猪屎。她把猪食一倒就走了，管他吃不吃。 她怨气满腹地自己埋怨自己：“不该回来的，打工多逍遥自在啊。” 她心想，难怪崔菜花要和刘三分手，家穷屋烂，母亲多病，现在这那是人过的日子，这分明就是个火坑啊，还是崔菜花聪明早早就跑了，怨自己太蠢了，怎么会爱上这个穷小子。 第十六章 刘三妈在医院已经住院七天的，交的钱都已经用完了，今天一个护士跟刘三说：“你今天要交钱了，原来交的钱用完了，不然就要停药了。” 刘三妈对于护士说：“那我今天出院。” 刘三说：“不，您还不能出院。”他转头对护士说：“请你们暂时别让我妈停药，钱我今天回去取。” 刘三妈说：“我可以出院了，因为我感觉比当初好了许多。”他是好的许多，可下床勉强行动但言语还有些结巴。 护士说：“你们看着办吧。” 刘三要他妈继续住院治疗，可他妈说什么都要出院。 刘三妈说：“住在医院里有一股药味如坐针毡憋的慌，好人都会变病人。” 刘生说：“医院是治病之所，自然有药味，再说哪个好人会到医院来，有病了才无可奈何，为了病好这一切都要忍着。” 刘三妈说：“住院一天下来要几十元几百元，这医院我们怎么住得起！” 刘生说：“人是大事，我打工每月也能挣千把元，就是把家里一切都卖了也要把您治好。” 刘三妈说：“我坐在这里心里急啊，家里有生产有猪，有牛有鸡鸭。福梅她一个人在家，这繁琐的事她怎么干的来，再说她又是初来我家的人，一切都很生疏。” 刘三说：“什么事都是人干的，都是逼出来的，她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打工啊，做专一的功夫吃口现成的饭啊。”他又说：“你什么都别想，安心治病，治病一要靠药物，二靠心情舒畅。” 在刘三不断劝说下，刘三妈又在医院住了七天，人比前清醒多了。虽然不能行动自如，嘴有些结巴，但总得来说还是好了许多。 护士又来催钱说：“你们的钱已用完，你们今天快去交钱吧，不然要停药停针。” 刘三说道：“请你们先别停，我今天回去想办法搞钱。” 早上医生照例查房，可没在给刘三妈打针发药，这次真停药了。 刘三哀求说道：“钱我今天一定回去取，请你们不要停我妈的药。” 护士说：“给我们说没用，这是医院定的规矩，你要去找院长。” 刘三妈说：“今天出院吧，在这里我实在住不下去了。” 刘三没有做声，他快步来到医院的办公大楼，但他不认识院长，在院长办公室见到一位衣服整齐的人坐在办公桌前，他认为那就是院长，就说：“院长您好。” 没等刘三把话说完那人说：“我不是院长，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刘三说：“我母亲在内科楼住院，先前交的钱已经用完了，现在停针停药，我今天马上回家取钱，明天就交钱，你们能先别停药么。” 那人说：“我说了院长不在，有事你得找院长。” 刘三说：“院长在何处？” 那人说：“院长是领导事多，他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刘三只得走出院长办公室，凡是见到穿白大褂的他就问：“请问你知道院长在哪里嘛？”但那些人都是摇头说：“不晓得。” 刘三回到内科七楼，找到张医生说：“医生我妈今天出院，请你给我妈开个处方，我们去当地医院按方子治疗。” 那张医生人很好说：“可以，我看得出你家有困难，在这里时间长了你们很难支付得起，不过你们回家了还得继续治疗。” 刘三和他妈回家后，刘三对王福梅说：“妈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需要治疗，我们得一个人留在家里照看他老人家和做家务，另一个人出去打工为，因为妈治病要钱，还要人情费和日常生活开支，我想你留在家里，我出去你看怎么样？” 王福美有些不高兴的说：“我去打工，你妈我伺候不好，家里的这些是什么猪牛我也做不好，我早就烦死了，你自己在家吧。” 刘三说：“还是你在家，因为你每个月只有五六百元，我每月有千把元再说老板让我学铲车，厂里又需要这样的人我不去对不起老板，辛苦你在家，凡事慢慢来，不要心急。” 王福梅怒气匆匆的说：“那老东西死有不死真是烦死人了。” 刘三说：“生老病死人皆如此，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王福梅无言以对，但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快，默不做声默认了。 刘三到了工地常打电话问妈的身体情况，并一发工资就寄回家，韩老头说：“儿女要都像不这样天下父母便都福了。” 毕竟儿媳妇不是亲生的，刘三妈看王福梅板着脸，她从来就没叫过一声“娘”，做好饭也不叫刘三妈就自己一个人吃，刘三妈动不了，躺在床上一直没洗澡，身上长满了虱子。 王福梅嫌她又脏又臭，别他远远的，刘三妈用过的碗筷，她从来也不洗也不用，就让她继续用那副碗筷，刘三妈常常偷偷流泪，但她不怨王福梅只怨自己成了他们的累赘。 一天康二妹来到刘三家看姐姐，刘三妈喜出望外的说：“二妹啊，帮我热点水，我想洗澡。” 康二妹气愤的说：“王福梅没给你洗澡嘛？作孽啊。” 刘三妈说：“这不能怪她。” 康二妹帮刘三洗过澡后给她梳头发洗衣服，嘴里骂着不停：“她迟早要遭天谴的。” 刘三妈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我，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家里的事已经把她累个半死了。” 康二妹不高兴的说：“她那是在做家务，没事就和人闲聊天，打麻将，打牌，看电视，有时间也没有给你洗个澡，你别这样当讲的要讲，当骂要骂，不然她越不把你当人看。” 这是王福梅回来了，她见康二妹来了便叫了一声：“姨娘！” 康二妹没有好脸色的，指着她说：“你给你妈连个头发都不洗，你看你妈头发都成什么样了，衣服上的虱子都快把他拖下河了，我今天帮她洗下衣服水都变黑了，你说你还是人么！” 王福梅听了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亲娘老子我都没这样伺候过，我每天累的半死，今天却被你一个旁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刘三妈对康二妹说：“都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不能怪她，你先走吧。” 王福梅狠狠地说：“你别装好人，这都不是你挑的祸。” 康二妹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骂道：“你这个不孝的迟早遭天雷劈。” 王福梅毫不示弱的说：“我造雷劈，你造人打。” 康二妹走后，王富梅怒目圆睁的对刘三妈说：“你这老不死的，你往后还想有好日子过，要我孝顺你，想都别想。” 过了些日子，孙老师提着一盒八宝粥和一袋水果来了，他一进门便问：“福美，你妈好些了吗？” 王福梅木木的说：“还是老样子。” 刘三妈在里屋听到了，强撑着身子，扶着木墙艰难的走了出来说：“我比以前好多了，多谢你们的关心。” 孙老师说：“你要尽心修养看你脸又瘦又黄还要天天服药，不要着急，家里的功夫要放宽心。” 刘三妈说：“我不急，现在家里的事都是王福梅她一个人做，我没有什么好操心的。” 王福梅大概不愿意听他们说话，便走出去了。刘三妈见王福梅走远的眼泪便落了下来说：“这都是命，怨不得谁。” 孙老师说别急：“只要你听医生的会好起来的。” 刘三妈说：“我只想快点死掉。” 孙老师说：“我给你200元钱，你想吃什么自己去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递给刘三妈。” 刘三妈说：“不用刘三在外打工每月都会寄钱回家，想吃什么福梅都会给我买的，你手头也不好，钱你拿回去你的心意我领了。” 不管孙老师怎么说，刘三妈就是不肯接受孙老师生气地说：“你是不是嫌少？” 说着把钱往放柜上一放往外走了边走边说：“不要东想西省的，争取早日康复。” 刘三妈大声说：“你别走，我拿100那100你拿回去，你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两百元。”可孙老师走远了。 康二妹子那天和王福梅吵架后，她把王福梅如何虐待刘三妈的事都告诉了在外打工的金花。 金华听了之后也十分愤怒，大骂：“王福梅不是人，如果她的父母要也这样被儿媳虐待，她会怎么想？”接着她又说：“姨娘也是可怜，我打二百块钱回来，你替我交给她吧。” 王福梅知道人们背地里都指责她的不是，但她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她每天睡到日出三竿才起来，饭也不做刘三妈只能自己艰难的爬起来做，也不去田里走动，杂草都有庄家高了，她还常常自言自语地说：“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往这火坑里跳，这辈子该怎么过啊！” 她给贵州的父母打电话说：“我到刘三家实在待不下去了，那老婆娘死又不死伺候她，还的顺不到她的心，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累个半死，可这里的人还来欺负我，常常说我的不是。这个家也是破壁残恒。” 她父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实在待不下去了就跟刘三好聚好散，离婚吧。” 刘三妈见王福梅双目紧锁，什么也不做，不言不语，她知道这个人也不是个久留之客，不是个能养家的人，她把这些委屈都憋在心里，样装不知道，她不做饭不喂猪，只能刘三妈自己慢慢来，家里的牛刘三妈让康二妹帮忙看着，田地也荒废了。 康二妹准备把家里的一切都告诉刘三，但刘三妈怕刘三知道后不能好好工作，这样只会给他增加压力便没让康二妹告诉刘三。 刘三妈天天思念着儿子，希望着他早日回来。 冬天来了，北风吹寒气逼人，家里的柴火都烧完了，家后就是山，山上到处都是柴，可王福梅那会去捡柴，刘三妈只好买了几袋无烟碳，她想要是刘三如果在家还愁什么柴火啊！ 总算春节来临，刘三回来了，刘三见到家见母亲，一年内母亲瘦的只剩皮包骨，眼睛无神，头发稀疏而且白了大半，衣服破烂说话咬字不清，走路摇摇晃晃与刚出院没两样，刘三问：“你在家没有买药吃吗？” 刘三妈说：“在吃福梅常常到医院给我买，不过这药见效不大。” 刘三问：“你到医院让医生检查过没有，你现在的血压有多高？” 没等刘三妈说王福梅凶巴巴的说：”没去，她自己动不了，难道还要我背去不成？我可背不起。” 刘三听到他的话，顿时一股怒声升起说：“要你背一块钱的公车难道不行？” 王福梅恶狠狠地说：“没钱。” 这下刘三更火了说：“我每月不是给你寄800元钱吗？难道坐车的钱都没有？” 王福梅恶狠狠的说：“家里电费，打米，给猪买糠，给鸡买包谷那样不要钱。” 刘三说：“难道我就算不到账，你说的这些开支总共还不到200元，我知道你一定没给妈买药。” 王福梅连骂带指的说：“没买，这婆娘关我什么事？她就是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刘三气得咬牙说：“你再说一声，信不信我打死你。” 王福梅的说：“你有本事你打啊，你们母子欺负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亲人，你打死我我就跟你拼命。” 刘三实在忍不住了，上去就给了王福梅两个耳光，王福梅也不示弱扯着刘三的衣服往他身上撞，刘三一把将她推开，王福梅躺在地上边哭边大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周围令居都来了，但没有一个人上来劝，都说打得好，打这个忤逆不孝的。” 刘三妈艰难的起身说：“你一个男子汉有什么事好好说，你打她干什么？她一个远处人在这里怪可怜的。” 刘三没有再动手，而是远远的看着王福梅。 王福梅没站起来，快步走进房里拿出一个背包什么也没说，怒气冲冲朝镇上车站走去。 刘三赶上去想拉住回她，王福梅说：“我们从今天起一刀两断，你们这个家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康二妹和几个旁观的人七嘴八舌舌都说：“这种人就让她走，不走始终是个祸害。” 刘三妈摇摇晃晃的走来说：“她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了，是因为我这个苦命多病多灾的了，害了你们恩断义绝，妈对不起你，她要走就让她走，这不是她的错。” 王福梅最终还是走了。 春节过了，刘三跟刘三妈说今年打工不去了，家里有生产有牛，主要您的身体不好，还需要治疗还要人照看你。 刘三妈说：“你去吧！我还能动生活可以自理家里的牛猪卖了，地让你姨娘去种，你不去打工哪来的钱呢？你打工一个月得的钱可低我们辛辛苦苦种一年的粮食，喂猪也赚不到这些钱了。” 刘三说：“账不能这么算，你这样子我怎么能去呢！您身体不好，我隔着老远也不放心啊，你的茶饭谁做，你要解手做饭谁照顾你啊！姨娘虽然好，但日子久了，她也管不了，何况她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他人。” 刘三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不想拖累儿子。 刘三妈时常心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多次想自杀，可她想如果自己死了刘三把她送上山又得花那么多钱，自己还未看到孙子心中不服，现在如果自己自杀儿子不是举目无亲嘛，自己活着，刘生回家来还有个说话处自己还不能死。 刘三见母亲不言不语，知道母亲心里也矛盾重重。安慰母亲说：“妈我不去打工，可以在家里做小工挣钱啊，我还可以耕地种田又可以照顾你，谁说在家就不能闯出一番事业，我就要闯出一番事业来。” 刘三妈说：“也只能这样了。” 儿子这样受苦刘三妈也心痛极了，她曾对刘生说：“你少做几天小工，别把自己累坏了。” 刘生说：“妈没是，我年轻顶得住。” 村里人都看在眼里都夸他跟他爹一样既孝顺又勤劳简朴。 康二妹对刘三妈说：“刘三这孩子这么懂事，像这样的孩子太少了，别的孩子都是打牌赌博，抽烟好吃懒做，王福梅放着这块金子不要去找破砖块，她嫌贫爱富，好吃懒做，结婚一年不生不养，走了也好，没什么可留恋的。” 刘三妈叹了口气说：“刘三这么大了，总得有个家，我家这么贫困，这儿媳妇儿又有到哪里去找？” 康二妹说：“贫穷无根，刘三这勤恳，只要是个有眼的都会看上他的。你就别担心了。” 是这么说，可这却成了刘三的一块心病。 漫长人生五味俱全，甘甜苦辣咸。 奋斗进取豪情在，幸得美好成梦园。 第十七章 刘三想找对象男的看女的是不漂亮，女的看男的是否有钱，自己种几亩田地不过供自己填饱肚子，做些小工只可以供日常开销，养的牲畜又担心会染上瘟疫，自己是农民，只能靠山吃山。学城里人做生意需要成本，自己手头没钱，自己身上又没有做生意的细胞，刘三想自己怎样才能在摘掉贫穷的帽子才能有姑娘会看上他，使母亲得到欣慰这是个难题。 他在左思右想的时候电话响了，电话里面是金花从浙江打过来的。金花问：“三哥我姨娘身体康复的怎么样？” 刘三说：“我妈比之前好转的许多，但还是没有完全康复。” 金花问：“姨娘能走路么？一餐能吃多少饭？大脑是否清楚？” 刘三说：“杵着拐杖能走路，言语有不清，大脑还算好，不算糊涂，一餐能吃一碗饭。” 金华说：“三哥你要多抽点时间照顾她老人家，不要让她断药，要常给她测下血压，要注意她的饮食，如果没钱了我给你打300元回来。” 刘三说：“谢谢你金花，钱我有你不用给我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妈的。” 刘三是不让金花给他打钱，可过了两天金花的母亲来带300元钱来到刘三家，她对刘三母子说：“金花给你们借了300元，她在电话里一再说，叫刘三买些你妈爱吃的东西。” 刘三妈和刘三齐声说：“钱你拿回去，我们怎么能要她的钱！她挣个钱也不容易。” 康二妹说：“这是金花的一片心意，你们不能不收，我也不能不给，不然辜负了她的心意。” 金花妈走后，刘三妈心存感激对刘三说：“金花是个好姑娘，心直口快，出手大方，为人正直。” 她接深深探谈了口气说：“我们没福分，家里条件太差配不上人家，这么好的姑娘，她要是做我家媳妇那该多好啊。” 刘三说对妈说：“你别这么想，这是不可能的。” 刘三妈说：“妈知道，我只是这么说，总要往好处想满！” 姑娘到了一定年纪，便会被许多人惦记上，许多人都托人到康二妹家提亲，有的被她拒绝了，稍微好点的告诉金花但也被金花拒绝了，康二妹整天发愁怕金花在外面跟人定婚远嫁别处到死都见不到几面。 金花说：“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远去的。”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金花妈为了女儿的婚姻这事试试记在心上生怕她远嫁他乡，这天几个老婆婆聚在一起扯东扯西自然提到儿女的婚姻大事，吕良说：“金花也二十出头了，我说二妹你不要老把她拴在家里，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金花妈说：“儿子娶媳妇难，嫁女儿也难啊！” 吕良说：“这有什么难得，有钱的赔钱嫁，少钱将钱嫁女，无钱卖儿卖女。” 金花妈说：“你说的轻巧，选女婿也得看人品吧，总得找一个爱护她，呵护她，尊重她而却肯干能吃苦的吧！要是找个好吃懒做，脾气暴躁的那不害了孩子一辈子啊。” 吕良说：“现在老实肯干的男孩子太少了不过，也不是没有。” 金花妈说：“哪有？” 吕良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三不就是么？他跟他爸一样，忠厚老实。” 金花妈没有作声，他知道刘三的确是个好孩子就是眼前家里太困难了。 这刘三是康二妹四看着长大的，不但能吃苦而且脑子也开窍他不但种田做小工而且还在家里养一些猪牛鸡之类的。说话“要想家里富，要养三个烂屁股。” 刘三曾经说过“要想有钱必须把事情做大做强，做什么事要形成规模。”可他又自叹说：“我有心而力不足，没有技术没有本钱，只能一步一步来由小到大。” 是的，刘三的确有想法，可他家里没穷了，没钱做生意，他想起以前跟母亲一起在山里采霉茶的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啊！霉茶！霉茶是这边的特产，入口清甜可口，喝后嘴里还有股淡淡清香，霉茶还有抵癌防癌的效果，在这里一百一斤都是抢手货，而却成本低，见效快咯，能把这桩事做好，准能摆脱贫困，到达小康，自己不用为出打工可以在家陪伴母亲期颐养天年。 在一次电话里，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金花，金花说：“你的想法很好，如果要干的话，我可以马上回来帮你。” 刘三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愁眉不展的说：“三儿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我拖累了你，你的想法很难实现，你一个人又要种地又要做小工，哪有时间去种霉茶啊？生活吃饭和日常开销就把你累的半死，妈帮不上你的门，反而还需要你的照看。” 刘三把母亲的话在电话里都告诉了金花，金花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回来帮你，我手里还有1万多元钱做家里的应急支付，男子汉不要怕龙怕虎的，做什么事必须要去，敢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有胆魄要果断。” 电话声音很大，旁边的刘三妈听到了，她说道：“三儿我们家穷那有精力和钱去搞霉茶啊，而却人家金花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工作，我们不能拖人家下水啊，万一赔了怎样给人交代啊，不能脑袋一热怀着一股冲劲去，我们穷人家亏不起，还是老老实实种地打些零工，这样挣钱虽然少但风险。” 电话突然又响了，刘三接通电话看电话目录显示是深圳打来的里面说：“三哥是你吗？” 刘三听说的是菜花的声音，说：“是我电话，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问问伯母的身体怎么样了，能吃能动吗？能走动么？”电话里的菜花问到。 刘三说：“我妈进来的身体好了许多，生活能勉强自理了，走路还是摇摇晃晃，说话有些僵硬，但能自己起身走动说话能让人听得懂，神智比较清楚。” 菜花说：“那就好，希望他老人家尽快康复，愿她老人家长命百岁。” 刘三说：“谢谢你，感谢你的关心。” 电话里的菜花又问道：“三哥你在家里除了照顾你妈，你还在做些什么？” 刘三说：“为了生活我当然是在田间地里干活维持日常开销有时还做些零工。” 菜花说：“你真是够苦的，你在工地上不是开过挖掘机么！你这算有是个小镇，肯定每年都有各种建设，你这么技术应该是吃香的，你怎么打零工呢？” 刘三说：“我们这里的确有四台挖掘机，但都是人家私有的，他们是不会雇人工的。” 菜花说：“你也买一台嘛。” 刘三说：“天方夜谭，打零工的钱都拿去买每天的柴米油盐电费，电话费，现在给母亲的药费我都应付不起。” 菜花说，“我刚买了十几台高速缝纫机，开了个小服装店手上的钱都花完了，不然我可以借你一些，我想你可以再去你原来打工的那个地方，开挖掘机总比在家强或着你愿意可以来我这里学制衣服。” 刘三说：“那怎么行，我妈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不能离开他。” 菜花是刘三心仪的女人，虽然他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他总是幻想着能跟她一起去工作。能够在一起。 但金花也不知不觉走进了他的心里，金花比刘三小三岁，但毕竟同村，一起长大一起玩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他们的母亲又是堂姐妹，虽然不是血亲，但还算是表兄妹，刘生想追她，但想到自己穷困潦倒的家境，母亲多病也失去了勇气。” 刘三妈虽然嘴上不说，但她时时刻刻为刘三操心着，自然金花成了他最好的儿媳人选，这金花不但人个子大有力气，而且有良好的劳动习惯，人又聪明长得虽然不是化妆月貌，但在农村人眼里还是可以的，配刘三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做儿媳妇儿也算是祖上积了阴德，可惜刘命不好，没有钱去追人家，人家家境不差而自己家穷又破大半辈子穷困潦倒，她也没勇气去找人说媒，万一人家一口拒绝，本来两家是亲戚，这样双方都会陷入尴尬，反倒成了一件坏事。 这天吕良带孙子来串门，吕良女人的儿媳妇儿在外面打工，丈夫务农，她带孙子，孙子还不到三岁，她和孙子常在家里聊天没事走东窜西找人谈谈话打发时间。 吕良女人对刘生妈说：“刘三是个懂事的孩子，那贵州婆娘捧着玉石不要跑了，不过那贵州婆娘走的也好，那不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刘三妈说：“这不能怪人家，是我们配不上人家，让她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换别人也是会走的。” 吕良女人说：“平穷富贵本无根，30年河东，30年河西，人活在世上有穷的变富的，也有富的变穷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刘三妈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富者根基厚，穷人底子差，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穷者变富难上难。” 吕良女人说：“世界上本来一开始就是富人的，每个人都是从穷人爬起来的，只要努力干，总会摆脱穷字的。” 刘三妈深深叹了口气说：“刘三生来命不好，少年丧父，我这个母亲又没有给他留下半点积蓄，反而他为我受了不少苦，使他无翻身之日。” 吕良女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刘三以后会找到一个好对象，由你给他们看家帮他安排日子会好起来的。” 刘三妈发愁的说：“哪儿有那么好找媳妇啊，只要人家不嫌弃我家随便一个都行，只要为刘家生下一儿半女继承香火，我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了。” 吕良女人说：“金花这个姑娘不是很好吗？你们两家是亲戚，一直相处的不错，再说刘三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对刘三的人品和性格处事都了如指掌，你怎么不去请人试一试。” 刘三妈说：“金花儿这姑娘是没说的，可我家一贫如洗不敢高攀啊！” 吕良女人说：“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行，女的不就希望自己能找一个老实肯干的男人么，刘三肯干又老实，再说还没去怎的就不知道不行，你不方先找个人去探探口风。” 晚点后康二妹来到刘三家，康二妹说道：“金花打电话说今年回来过年了，等拿到奖金就辞职回来，和刘三种霉茶，我家有十多亩地，你们家有十多亩，一起二十多亩，不比打工差，在家还可以养养牲畜，种种地，在外打工要看人家脸色，哪有在家自由。 刘三听了很高兴站起来说：“好啊！” 刘三妈：“说这是好事，但好事多从来都多磨，会遇到各种预想不到的困难挫折，首先得下一个准备看完了没说这做眉茶会有什么挫折。” 康二妹说：“这种霉茶会有什么挫折，不过要些工要吃些苦。” 刘三说：“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到时候再说，在想办法解决，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满！” 其实嘛！刘三心里也是希望刘三和金花一起干的，这样就可以摸摸金花的心思也能培养他俩的感情，在适当的时候找人说媒撮合他们俩个。” 光阴似箭，春节到了腊月19金花就回到了家里，一回到家他就来到刘三家，一进门就问刘三妈：“姨娘你的身体好了些吗？病好些了吗？” 刘三妈说：“我比以前好多了，刘三的孝顺，对我很关心，我让他吃了不少苦。” 金花说：“百善孝为先，你养他小，他养你老，不知父母之恩的人还算人吗？” 金花给刘三妈买了一盒八宝粥和一盒老白金。 刘三妈说：“我能吃饭，你给我买这些做什么！” 金花说：“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接着她说：“刘三到哪去了？” 刘三妈说：“刘三打零工去了，要下午才回来。” 金花说：“刘三不在家，我先回去了，等下午四点多五点我来接你们母子到我家吃晚饭，我回来时到街上买了点菜。” 刘三妈说：“不用了，今天就不必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还没到五点，金花和她妈一起来到刘三家，刘三还未到家，金华和他妈跟刘三妈闲聊了一阵，刘三才满身是泥的回来。 刘三回来一眼看见金花高兴的叫了一声：“金花，你回来了。”再才叫了一声：“姨娘！” 金花说明来意，刘三妈意思是不肯去怕打扰到人家，可刘三说：“去，不去就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金花母女早把饭菜做好了，这时金花父亲也收工回来清炖了一条猪腿，烧了一条鲤鱼，摆了一大桌子菜，饭后他们去说谈起了，茶园的事。 金花爹说：“垦荒种霉茶是个好事，不过你们想没有，要把荒地垦荒过来需要多少时间，靠你们自己一起去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搞好，而却霉茶种植要二年才能采摘，到哪里卖也是个问题，在垦荒期间你们一分钱也找不到是小，还要资金投资这钱从哪来，家里的开支又从哪来就算你们忍了过来，这霉茶又能卖多少？又能赚多少？这都是盲人走夜路，都是一团黑，没有底。” 刘三妈点了点头说：“你姨爹说的对，穷人家没有一步登天的本事。” 金花父亲又说：刘三可以跟我学修房子，一天也三四十块钱又可以在家照顾你妈，金花还是去打工，每月可挣五六百元。” 刘三什么也没说，心里觉得姨爹的话有道理。 金花却说：“你们老人家思想怎么这么古板，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能不能成功。做什么事都会有困难，有挫折，难道有困难有挫折就去躲避而不去面对吗？我就是要试一下。下定了决心去搞茶园，不管前方怎么样，我都会去走下去。” 金花接着问刘三：“你有没有决心干？” 刘三似乎还有些犹豫但还是说：“我干！” 金花说：“要干那明天就去砍山，争取年前砍出十亩荒坡，明年垦挖。” 刘三妈说：“你们要干就分批干，先垦复出几亩，争取明年清明前把霉茶苗种下去。然后再垦其它荒坡。” 金花说：“好！就这么干！” 昔日荆棘山， 今朝霉茶园。 别了荒野地， 近来神仙山。 第十八章 金花母女和刘三都是鸡鸣起床生火做饭喂猪，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带着牛到山坡上去吃草，然后背着柴刀到他们组准备开荒的山坡去砍荆棘杂草，累得满头大汗，一天下来弄得手脚上全是被荆棘划破的口子，血从肉里流了出来虽然有些疼，但谁都没有吭声，直到日落西山他们才走。从山坡上找到牛牵回家。 砍了三四天金花和刘三，手上都被磨出了血泡，金花问刘三说：“我手上有四个血泡，你呢？” 刘三笑了笑说：“还不是一样也有两个小泡血泡。” 金花妈说：“你们俩休息几天，这些血泡破了可疼得厉害，你们到集市上买几双手套去，不然血泡破了就好几天干不了活了。” 刘三对金花说：“我还行，你去买吧！” 金花说：“今天都休息，我买了手套，明天再干。” 第二天金花刚吃完早饭就来到刘三家，她拿出20元钱对刘三说：“你去集市上买手套，顺道给你妈买些水果，我在家帮你妈洗洗澡，洗洗衣服和被子。” 刘三妈说：“不用，这些活我虽然手脚不利索，但慢慢还是能干的。” 金花说：“今天休息，我来干这比你自己干要干净的多。你自己干要费很大的力气，而且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刘三对说金花说：“我给我妈洗被子，你去买吧！” 金花说：“你妈需要洗澡，一个男孩儿不方便，别多说了，你去街上吧！” 刘三说：“你手上有水泡，洗衣服会磨破的。” 金花说：“你别管这么多，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春节到了金花说：“放假一两天，正月初二开工，我们把这十亩地都垦挖出来种上霉茶苗，在农忙前把这些都种完，之后好种田，待到秋后还可以打零工。” 金花妈说：“这恐怕困难，这荒地里杂草丛生挖起来不容易泥巴土块下雨也挖不得，春天雨水又多。” 刘三对此心中无底，就没发言刘三妈妈说：“地上的草木干脆一把火烧了。等到雨季过后再种。” 金华说：“好就这么办。” 雨季过后，他们完成了挖窝种苗，后面刘三忙于耕地耙地，他一个人耙俩人人的地，金花父亲要给别人修房子，金花母女忙于种土下秧，过来两个月所有的地都耙完了，秧都种完了准备去打些零工，可金花说：“我在坡上看那霉茶秧子长了两三尺长，分枝发芽，匍匐于地，我们得赶快给塔架子，藤蔓才有缠绕处。” 日以继夜刘三他们都在茶园里忙碌，家里当用钱不可少，可刘三半年没有外出找钱，身上的钱一分都没有了，必须找点钱解燃眉之急，可没霉茶枝越来越长。如果不及时搭建棚子，那这些日子都是奋斗就白费了。 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刘三看电话是深圳打来的，他连忙说：“是菜花啊，你有什么事？” 菜花在电话里说：“能有什么事想你呗，你在家干什么？你伯母的身体好些了吗？” 刘三说：“我妈的身体日渐好了，但是不能断药。必须定期吃药，可我自去年搞茶园一直没出去打零工，本就不多的几个钱，现在都花完了，现在连打米都成问题了，我准备去打点零工可茶园又要搭架子，现在我正在发愁。” 菜花说：“不用愁你专心搞开发，钱我转给你1000元，你把银行账号告诉我，我马上去给你打钱。” 刘三听了高兴极了连忙说，“谢谢，真是雪中送炭，你真好，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你。” 菜花说：“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就还给我，我们是朋友应该互相支持，互相帮助。”菜花又说你在家里有女朋友吗？” 刘三说：“我家穷，谁会看的上我。” 菜花说：“穷富没有定论，穷只要肯奋斗也能变富的，富的不思索取好吃懒做也会变穷。人的命一般在天，一般在自己。” 工地上的金花对刘三说：“我只顾忙于功夫，疏忽了你近半年没挣一分钱，你妈要买药，电费…都要钱，你身上还有钱么？” 刘三说：“有” 金花说：“你骗人，当用的钱，不用是不行的，要维持生计不能没钱花有些要用的钱是节俭不下来的，我等收工了，给你一千块钱，你拿去用。” 刘三说：“菜花以借我两千块钱。” 金花说：“你没钱怎么不给我说，厚着脸皮问别人借。” 刘三说，：“不是我问她借的是她自己给我的。” 金花带着命令的语气说：“不要问别人借，给她退回去！” 刘三说：“那怎么好，人家一番好意，我这么傻傻的给人家退回去，不是薄情寡义么？给人家一种心里打击吗？把别人好意当做驴肝肺。 金花说：“不要她的钱，她能有什么好难受的，反正咱就是不要。” 刘三知道金花性格强就没有说什么转移的话题继续干活。 其实金花和菜花都一进走进了刘三心里，相互挤压相互排斥。金花和自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性格豪爽，快言快语善良耿直有力气又肯干，菜花温柔能言巧变，聪明也会赚钱，头脑也很好。然而这两个人流刘三觉得自己都配不上，俗话说半斤八两，自己没有一点优点，哪能配得上她们，只有自己慢慢努力摆脱贫困才能找到一个很合适的女孩。” 晚上下了一场大雨后刘三他们照样上山，可这一次刘山爬在一座一米多高的土坡上。一步小心滑落，原本就是雨后泥土疏松。刘三摔下了山坡，山坡中间有一根被砍断一半的树桩把刘三大腿内侧划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大口子，鲜血直流，刘三发出痛苦的哀嚎，金花母女听到跑了过来。 金花妈问刘三：“怎么样？” 金花着急的说：“还要问吗？看这样子血引流不止。裤子都被血染红了。” 金花妈说：“走去医院！” 金花说：“他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走？” 金花放下手中的菜刀，对刘三说：“来我背你！” 刘三说：“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背我呢？我自己慢慢走。” 金花有些生气的说：“你能走吗？就算你能勉强走，但伤口会一直流血后果不堪想象。” 她把刘三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金花母亲把刘三扶上金花的背上，她背着刘山一路不停地走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兮兮。 到了家后才雇了一辆三轮车送刘三去医院，医生看到看女生的伤口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划了这么大的口子。” 金花说：“白天劳累干活，不小心划到的！” 医生看了看刘三金花说：“你作为他的妻子要照顾他，要为他分担一些家务，让他有适当的休息时间。内内外外总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搞啊。” 刘三听了医生的话满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准备解释，可金花强先说：“您说的对，是不该让他一个人去干，以后会多注意的。” 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到刘三家玩，他一句你一句的，一个人说：“金花是村子里少有的好女人，她和你家刘三十分般配，她和刘三相处的那么好。应该找媒人上去说亲，金花说好是好，可我家条件太差，我们不能让金花跟我们受穷啊！” 一个女的说：“30年河东，30年河西，谁头上刻有穷字？你看不也有许多人是最近才富起来的么！刘三他们不是在搞霉茶么！说不定就搞起来了呢！” 开道刘三的老人说：“我给刘三做媒，一定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帖帖的。” 刘三妈说：“别急，这事还得人家金花家先答应。你想啊，现在彩礼至少3万元，我这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以后。结婚需要的钱更多，我们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给你们说个老实话吧，根据我家现在的情况，我想给刘三取个过结亲的寡妇，花钱不多的。” 吕良的老婆说：“刘三年轻怎么能给他找一个二婚的呢？没钱你可以去借啊，你们和康二妹家又是亲戚对亲戚，他们又怎么会刻意为难你！！” 刘三妈叹了口气说：“人穷，别人那肯借给我们啊！” 吕良老婆说：“大家都知道你们母子为人厚道不是那欠债不还的人，如果事情真成了我借你两千元。” 其他两个女人都说：“我也借给你们两千元！” 这是孙老师的女人也走了进来说道：“这是好事啊，我赞成，我也借你两千元！” 刘三妈笑着说：“大家都肯帮，我谢谢了，这也是可能是刘三和金花有缘吧！” 吕良女人说：“你们应该尽快找人去提亲，女孩这么大了，惦记的人很多，尤其是像金花这样文武双全的惦记的人更不少。” 晚上金花母女收工回家见金花的姑母来了在和金花父亲聊天，金花姑妈见他们回来了连忙说道：“你们母女怎么现在才回来，累坏了吧！” 金花母亲说：“还好，习惯了。姐姐今天呀有时间来家里坐啊！” 姑母笑着说：“我今是为金花的终生大事来的，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金花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还拴在你们身边不是！” 金花面无表情说有说话。 金华姑母说：“我们村有一个叫李小栓的人，年纪22岁，家里有三个姐姐就这么一个男孩，三个姐姐都有钱，小栓的父母也才50出头身体强壮还能挣钱，小栓自己张的也可以，父母视他为宝贝，三个姐姐把弟弟也看的很重，家里还有两层楼房，等你嫁过去一定把你看做掌上明珠，金花你喜不喜欢啊！” 金花冷冷的说道：“不喜欢！” 金花的姑母说：“你是我亲侄女，我和你爸妈一样希望你能嫁个好的，不会害了你的。这小栓家真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家啊！” 金花没等她爹娘开口略带火气的说道：“姑妈有无关我的事，你就别谈了，我的前程我自己管，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你就不需要再提了。” 金花父亲说道：“你怎么这样跟你姑母说话！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金花没有理他们扭头大步朝外面走去，躲在一个邻居家里。 直到她姑母离开她才回家。 回家后金花的父亲说道：“金花，你姑母今天提的这个亲我看可以农村人家有几个这么好的条件，这样的条件就已经很好了。” 金花没等他爹把话说完便说：“我不同意。” 说着朝自己房间走去，金花爹脸上满是怒气，金花妈说：“现在不是过去，孩子的事还是由孩子自己做主吧！现在的婚姻哪有父母办的！” 其实金花的父母都知道，金花心里喜欢上了刘三，可金花父亲看刘三家现在太穷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母亲又多病，要是女儿嫁过去那得受多大的苦啊，那有父母不希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少受些罪啊！而金花的母亲则对刘三喜欢的不行，刘三又聪明又老实女儿嫁过去他一定会对女儿好的，两夫妻吵了一夜也没吵出个结果。 金花的确喜欢上了刘三因为他勤劳简朴而且又孝顺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她早以在心里跟刘三表白无数次了，但由于自己是个女人不好开口，她完全应该向他表白，不然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提亲说媒。 这天她拍了拍胸脯对刘三说：“三哥，我有一句话在心里很憋了很久，今天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 刘三听了自然高兴的不行但又满脸愁容说：“金花你是个好姑娘，可我家穷母亲身体又不好，衣食住行都比别人差，你这么优秀。你家条件又挺好的。到哪找个男的都会比我强，我也真心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能幸福，我不愿你跟我过这个穷困撩倒的日子。 金花听得有些恼怒的说：“我什么时候怕过你穷，你别老拿家穷，母亲多病来说事，给个爽快话同不同意？么不是你嫌弃我长的不好看，嫌弃我？” 金花妈说：“刘三你家里的情况我们知道，但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金花也是真心喜欢你，她跟你，我跟她爸也放心。” 刘三说：“我那能嫌弃你，我若真能娶到你，那是我上辈子的福气。” 金花妈说：“好。你们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你别叫姨娘了直接叫妈吧！” 刘三是聪明立马双膝跪在地上叫了声：“妈！” 回到家，刘三把今天的事告诉了母亲，刘三妈听了高兴的手舞足蹈，简直无法形容她对刘三说：“这是你爸在天上保佑我们啊！我们母子有福了。”接着又说：“自古无媒不成亲，咱还得找个媒人去他家提亲才行，三媒六证得做全一样不能少。” 刘三妈找来吕良女人让她去说媒，吕良女人提着一提八宝粥，三袋糖来到金花家，金花父母连忙将人迎进门。 金花父亲说：“刘三家目前困难，过去那些礼节都免了，我们选个好日子简简单单的操办就行了。” 吕良女人说：“古人之礼不可灭，儿女婚姻就一次，该怎么办还得办。” 金花妈说：“好，我看认亲和八字一起办，至于彩礼刘三家根据自己的能力出吧，能拿出多少是多少，万不可去借款，借的钱太多还不是我女儿还。” 刘三妈请了个先生，选择个好日子十月初八取八字，这天天气晴朗，刘家抬了八抬红枣，猪肉，米，酒，糖，衣服，钱。刘三家抬好彩礼钱四千，从王家回来八个抬各有所回，回钱二千八百。 这天是他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他妈叫刘三端上供果，香，纸先祭拜了祖先，再到刘三爹坟前祭拜，她抚养刘三成人直到今天付出多少心血，流了多少汗谁知道，今天总算有回报了。 刘三别说有多高兴，金花年纪比他小四岁的，算是一起长大的，他知道金花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做事果断而且不失谋划，刚中带柔，今生能和她白头到老也是上天造化。 在庆幸中有许多旧事浮上心头，福梅性易冲动，菜花温文尔雅很具内涵，对她还真有那么一点捉摸不透，不过她可算是个女强人，说起来这婚姻可真上天注定，菜花福梅都与自己插件而过…。 电话响了。里面传出菜花的声音道：“三哥最近忙没给你打电话请你原谅，伯母的身体还好吗？” 刘三说：“对不起，是我很久没跟你问好，我妈近来身体大有起色，谢谢你的关心。” “你的茶开发的怎么样？很快就应该完工了吧？”菜花说道。 刘三说：“我们计划今年要把二十多亩荒田全部挖出来到明年春天我就可以种上新茶苗。” 菜花说：“三哥你是好样的，你是个有事业心又肯拼的男人，更是个有孝心有良心的十全十美的人也是我看过的最优秀的男人。” 刘三说：“这是你的奉承话，我只是个不及常人的农家百姓。” 菜花说：“是真的，这是我真心话，我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考虑，我觉得我真的爱上你了，请你好好考虑下，和我在一起吧！” 刘三心里一震，这菜花本来就是自己心中的女神，但迟了，你为何不早点表明，恰在这时，这是天意作弄。 刘三说：“谢谢。但我已经订婚了。” 过了一阵菜花才在电话里说：“她是谁？她是真的爱你么？” 刘三说：“她就是我表妹，我姨娘的女儿。，她对我很好，他们一家都对我很好。” 菜花说：“一切都是缘分吧，祝福你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我一定过来道贺你们。” 刘三说：“婚期还没定，等婚期定下来后，我第一个告诉你。” 菜花说：“你们结婚，如果缺钱就告诉我，我帮你借。” 刘三说：“谢谢你，哪能让你替我操心，我自己会有办法的。” 菜花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作为你永远的朋友说什为你操心这样是不是有些见外。” 刘三说：“我也愿意跟你做永远的朋友。” 经过双方的商量将婚期定在明年了3月8号也就是2007年，国际上的妇女节。光阴似箭婚期很快就到了。根据家里的习俗婚期为三天六号援礼，七号迎娶嫁妆，八号迎新人入门，行结婚仪式。 六号这天帮忙的人都来了，有的去援礼，有的负责做饭做菜，有的负责迎宾…按管事的安排各执其事。 正当人们忙忙乎的时候，外面来了一个女人，大家一看都认得是福梅，她直冲冲的到了大堂大喊着：“刘三你来你是我男人，我才是你合法妻子。你怎么又去娶这妖精，我非得把挡她在门外，不许她进来半步。” 这时刘三随援礼的人一起去金花家了，刘三妈本来在屋里陪客人谈话，听到福梅得声音。 刘三妈走了出来说：“福美，你从我家出去三年多了，从来没有打回来一个电话，你在东在西我们不知道，再说当初又是你自己赌气嫌我家穷，嫌我多病离去的，还说这个穷窝子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既然你已经去了，刘三又这么大年纪今年都二十四五了，他不能不另求他人，重新立家啊。” 正在堂屋写对联的孙老师说：“是啊，福梅你都走三年多了和刘三没有任何联系，也就是你们三年多没有过夫妻关系，依法你到或不到都可叛你们离婚刘三可不认你是他的妻子，今天是刘三和金花结婚大好日子，你这样胡闹是犯忌的呀！” 在场帮忙的人都大声说把：“把她赶出去！” 她哭着喊着一屁股坐在堂屋中央说：“谁敢赶我出去？我和刘三是有结婚证的，我还是刘三的合法妻子，这个家是我。” 帮忙的人说：“把她拖出去”有的说“照我说就打电话报警。” 刘家和王家相隔不到五百米，这事已经讲到了金花那边。金花和亲戚们都气愤极了，她没和刘三商量就跑到刘三家跳进堂屋一手把坐在地上的福梅拖了起来口里骂道：“哪来的野狗，滚出去，要不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福梅见金花比自己高出半截，那力气又大把自己往外拖，自己根本站不住脚，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根本不敢还手，嘴里依旧闹着：“今天我死也要死在这里，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让你抢走我的人。” 金花听了火冒三丈，伸出手在福梅脸上打了几个耳光。 刘三妈连忙说道：“金花别打了。”并对福梅说道“我和刘三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如果你当初没有走说不定我孙子现在都几岁了！如果你真爱刘三，你就不该连个电话都不打。你们的夫妻情份早就尽了没必要再这样了！你和刘三已经回不去了。” 在场的都说：“她今天是故意来闹事的，把她撵走”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鞭炮声。外面走来一年轻漂亮身材苗条皮肤白嫩的女人，这女人也像极了天上的仙女。 刘三妈认出这就是菜花，刘三先前就告诉过她，菜花要来道贺，刘三妈刚忙迎了上去。 菜花见到刘三妈说道：“菜花向您老人家道喜了。” 刘三妈说道：“同喜同喜，菜花你千里迢迢过来怕是累坏了吧！快到屋里坐！” 菜花见福梅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脸颊上还有泪痕未干，她已明白了大半，她故作不知开口说：“福梅你抢先来了啊，来我们姐妹一场到屋里坐坐，休息休息，一年不见今天俺俩一起聊聊。” 福梅看了看菜花说：“你别来嘲笑我，你知道我和刘三是合法夫妻，今天谁若想要鸠占鹊巢，我是绝对面不肯让。” 菜花微笑着说：“福梅你听我一声劝，这一切都是缘分，从当年你离开的那一刻起，你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这情是你自己放弃的，怪不得别人。” 福梅哭着说：“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能没有他，离开他，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菜花又笑了笑说：“我也爱他，如果他现在没结婚我一定还会追求他，但现在已经晚了，他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既然爱他就该放手，让他去寻找自己的爱情，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你以前有过机会可你自己放弃，缘分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有的，你没把握住让它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如果你真的还爱他的话就该跟他去离婚让他跟金花成为合法夫妻。” 福梅恶狠狠的说：“办不到！” 菜花说：“福梅你自己想想你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刘三随时可以到法院起诉离婚，但事情没必要闹到那一步，你现在如果自己主动跟刘三离婚，大家还可以做朋友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聊取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时刘三来了，刘三心平气和的对福梅说道：“我们去离婚吧！离了婚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金花对福梅说：“去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福梅见在这样也讨不到好便走出了刘三家，但她不肯去法庭，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刘三跟金花进了法庭，法庭判了他们离婚。 刘三和金花结婚登记了。 前两天多云有雨，八号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房前屋后桃李有的还含苞有的已经开发，房子周围山坡上的樱花树倒是都开了，花开满村，黄莺高啼，刘家屋檐四处挂着红红的大灯笼，房子周围木柱上贴满了红纸对联。 清晨六点新娘子金花打着一把红年东鼓乐声。鞭炮声中跨步走来，刘家返亲礼炮响了，烟花冲天散开大大的花环。刘三披红戴花迎了上去，把一朵红玫瑰花戴在金花胸前两人牵手步入中堂。 中堂的神坛上面摆着香案，香案后面摆着一对大红烤肉，香炉中三柱香烟缠绕，神台下面的八仙桌上用茶盘摆着热气腾腾的猪肉，米饭，还有贡果。 喊礼的老者喊道：“刘三，王菜花新婚典礼开始，执事者各执其事，上着贡，敬祖先。 一拜天地，新人就位，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男归中堂。 女归洞房， 生儿育女。 吾世其昌， 鸣炮奏乐。 先是管乐，萧，笛子齐奏，接着锣鼓鞭炮礼炮声响了大半个小时。 朝阳东升，红霞万丈，四里八乡的亲朋相继前来恭贺。整个刘家院子沉在一派祥和喜悦之中。 真是： 钟鼓乐长天， 喜气撑庭院。 花儿别样红， 新人月中仙。 又道是： 鸳鸯双比翼， 凤凰两和鸣。 琴瑟和合好， 夫妻恩爱深。 今天刘三妈不用说比谁都高兴，她日日夜夜盼着的就是这一天子成家业合家团圆，儿好媳好事事好，家兴人兴样样兴。 紫雾绕庭近， 彩蝶共花吻。 子孝母心宽， 家和万事兴。 第十九章 刘三一家三口，刘三五更起，金花一样，刘三煮猪食喂猪做饭炒菜，天黑回家刘三妈撑着身体，早早便把晚饭菜和猪食做好。刘三回家喂了猪，洗过澡一家人共进晚餐，萝卜白菜一家人吃的津津有味，晚上饭后金花去洗衣服，刘三劈柴，以备明天之用。 刘三妈说：“我老了，身子骨不好，苦了你们两个。” 金花说：“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白天去田里干活活上茶园，全靠你在家收拾打扫看牲畜，您老了晚饭之类的活，我们回来后自己做，以后您就别干了。” 刘三妈说：“你们一早出去在地里忙活一天，摸黑放工回来已经够累的了，这晚饭怎么能等到你们回来做呢？” 金花说：“我们年轻人什么苦都能承受，再说只有病死的人没有累死的人。” 刘三说：“妈你看你能作什么就做什么，不能做的就别做，我们只希望你身体安康心情愉悦。” 刘三妈笑着说：“有你们这样孝顺的儿子媳妇我心情非常舒畅，这就是我晚年的福。”接着刘三妈问：“你们茶园插苗没有？” 金华说：“今年包括去年一起中了大约有十多亩，还有七八亩要到明年清明节才能插完。” 刘三妈说：“好啊，去年差不多今年就有收成了，明年收成就更多了，到后年成效就更大了。 金花笑着说：“今年收的霉茶差不多一百多斤，明年收的肯定翻倍，再以后全部种上后，霉茶的藤蔓发的更多更长枝丫更多收入自然更多。” 真是 紫气绕庭近， 彩蝶共花吻。 子孝母宽心， 家和万事兴。 茶园今年新插的秧苗子都长除了嫩藤，吐出分支嫩芽，去年栽的茶叶分支芽长两米多攀附在支架上，绿油油的散发出浓浓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康二妹和女儿有说有笑在茶园里采收霉茶，由于太过高兴把疲累和时间都已经忘了，必知不觉太阳已经下山了，母女才背满袋的霉茶往家走。 刘三没有上茶园而是去打零工，晚上他和金花把白天采来的霉茶子用水清洗干净，切断下锅翻炒，揉搓，搓到茶叶上生出白白的霉丝和第二天在太阳下暴晒干然后包装。 夏至前霉茶采收完毕，今年共收得霉茶五百多斤，预计何以卖五万多元，按每家对分，一家可分两万五千元。 金花说：“您老了，口味差了，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刘三妈说：“我人老了嘴硬了，什么都吃不了了，我能吃什么，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刘三妈虽然这么说但刘三他们每次上街都会给她买水果面包和牛奶。刘三妈说：“我又不是小孩儿，我只要有饭吃，不要这些东西，我要的是孙子，我想在有生之年能够抱上一个孙子，一天天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读书认字我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金花已经怀上了，只不过他们还没有告诉母亲金花想讲出来，但她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她想等她肚子大了再给她老人家一个惊喜。 茶叶都收完后，金花和她妈在茶园培植茶藤，刘三则天天在街上卖茶叶，时不时还打些零工，一家人其乐融融。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花的肚子越来越大，刘三妈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告诉金花说：“你需要多休息，那些粗活重活就别干了。” 金花说：“我会注意的，您放心，我年轻有力气，平时干这些活都累不着我。” 刘三妈想母肥二胖，金花应该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菜桌子上有时是蛋，有时是猪肉，有时是鸡肉。 刘三妈对金花说：“你要多吃些，这样才对肚子里的孩子好，这些鸡蛋都是自家产的不花钱。” 金花笑了笑说：“好，我听你的，但你们也别光顾，妈你年纪大，了每餐吃不了多少饭，需要多吃一些好的。刘三是家里的顶梁柱最苦的也应该吃些好的。” 经过十月怀胎金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两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孩子落地哭声很大，手脚乱蹬刘三妈高兴极了，她对刘三说：“真是祖上有德啊，快在神台上点香，烧香焚纸祭拜先人，还要去你爸坟前祭拜。 至此刘三妈就在家里看护两个孩子，这也是她最乐意的事，见到两孙子她心中再没有什么烦恼和忧愁，心里乐滋滋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刘三妈教孙子学走路，学说话给他们喂牛奶喂饭，端屎端尿慢慢两个孙子能走了，能叫奶奶了真是人生第一喜。 是的： 鬓霜发白皱纹深， 人老神哀灯油尽。 惟喜子孙绕膝转， 独乐安康想天伦。 刘三妈在家里带孙子，刘三和金花自然是忙活在茶山，稻田里有时也去做零工，经过奋斗他们30多亩地差不多全部插上了茶苗，而且茶藤长势良好，茶经粗壮，枝条繁多，茶的叶穗绿油油的，画眉便成藤架上的常客，它们唱着美妙悦耳的歌，还不时捉捕茶叶上的小虫。 茶叶丰收在望，可令人担心的是，茶叶这么多销售成了一个问题，这里只是一个小镇常住人口不到几万。对于茶叶的需求不大，而且这里又是霉茶的生产地，街上卖茶叶的人很多，有货要是卖不出去才是难啊！ 刘三想这件事，远在广州的茶花可能有办法，她的人缘好。 刘三打电话告诉菜花说“茶花！我们今年可能会丰收及三000多斤茶叶，可销售在本地确实无法销售出去，你能帮忙帮我打听销路吗？” 菜花说：“广州有专门卖茶叶的街道，但是我在哪里没有熟人，这样把你先等几天，我去帮你们打听打听。等有了结果我就给你回电话。” 过了几天菜花来电话说：“我同茶商老板谈过了，他说他对你们那的霉茶不太了解，让你带点样品到广州来，如果好的话就可以签约了。” 刘三说：“我过几天就来广州。” 来到了广州菜花高兴地说：“三哥你行啊！终于干成了大事，刘三说我怎么能赶得上你。你都有自己的工厂了，我只能根据自己条件做点小事，凑合过日子！” 茶花将刘三带到茶叶街，刘三把带来的两包莓茶送给老板的手上说：“这就是我的茶叶，您看看！” 老板拿起茶叶包翻来覆去看了一下说：“我能不能打开看看。” 刘三说：“当然可以，我拿来就是给您看的。” 老板把塑料口袋打开用手从里面抓出一点放进嘴里，突然眼前一亮说道：“这我得泡上一杯尝尝味道。” 老板泡上一杯闻了闻说：“挺香的。”喝了一小口又道：“嗯！这茶很好。”说着又喝了一大口。 刘三听了非常高兴。 老板又说道：“就是这包装不行，不能用塑料袋装，必需要保证密不透风才行，最起码要保证一年不变质，还要搞个看点，让人眼前一亮。” 刘三说：“只要您觉得好，包装不是问题，我可以马上找人去设计。” 老板说：“好，你先去设计好包装盒，等做放了，我满意了，咱再签约吧！” 茶花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建议把，把包装盒设计成正方形，这样好运送，上面的图案就用刘三家茶园的图片吧，图片下面打上加工日期和保质期你们看怎么样。” 老板说：“好，这个想法好！”他看了看刘三说道：“你回去就这么办吧！” 刘三回来没有直接回家，中途他就去吉首找了个设计师帮他设计并根据设计师的提子找了生产茶叶盒子的公司定下了一千个盒子。图案等到设计师到茶园取景后印上去。 今年茶叶生产，刘三收了一千八百多茶叶，经过加工晒干后装盒由快递公司送到广州茶商手里。茶商老板高兴的在电话里说：“你的货，我非常满意，如果今年销路好卖的快，明年我可以翻倍收。” 刘三高兴的无法形容，他对金花说：“明年老板，可能要翻倍收量，可我们茶叶最多只能两千斤左右啊！” 茶花说：“你怎么这么笨啊，只要老板肯要，我们可收购其他人的霉茶啊！” 茶叶销路有了，茶叶的销路也增加了，！可新的麻烦又来了。前几年霉茶长得非常好，可越往后霉茶长的一年不如一年，刘三和金花为此发愁，刘三妈说：“这是有原因的，前几年茶园刚垦复过来多年的枯枝烂叶使土壤十分肥沃，可现在地上没草，无腐叶土壤自然瘦了，因此霉茶根在没营养的土地里自然长的不好。 金花听了觉得妈说得有理，她说：“我们重新把地再挖一遍，在霉茶根部多施些肥，那准长的好。” 金花妈说：“重挖一遍好，施肥可要少施化肥，化肥使土壤板结，要多施有机肥，猪。牛粪，这样土壤才会有肥力。 金花双眉紧锁说：“这么宽的霉园要多少猪牛粪啊，即使有那么多又怎么挑上去。” 刘三低头想了一阵说：“我们可在霉园里养鸡啊，养几千只鸡，那鸡粪比猪牛粪要好，我们不用往山上挑。” 刘三妈说：“这个办法好，又有鸡又有茶叶还有鸡蛋，鸡还可以捉茶叶上的害虫。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金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干就干，她在街上买了，两千只小鸡放养在茶架下面，把鸡屎拉在茶根处。不过三个月茶叶有丰茂起来。养的鸡也越来越大，一天还可以收几百枚鸡蛋。 真是： 人在茶山里， 架上鸣黄鹂。 阳光楼楼射， 香气阵阵袭。 新农村 小康村庄显生机，稻菽鼓浪日斜西。茶园蔭出藏小鸡。莫道乡村不如城，萧歌街舞子规啼，群群麻鸭玩小溪。 由于家里宽裕，儿好，媳好，孙子好事事好，刘三妈也不想以前那样郁郁寡欢，沉默少语，在也不像以前那样自卑了，身体也好了，显得年轻了许多。 家里底子厚了，刘三决定盖一栋砖瓦房，经过一年的时间两层小楼完成了，上下都是四室一厅，每间卧室都是四米开外。内外装修的也是当时最时髦。家里彩电，冰箱各式各样的新式家具都买了，算的上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子。 喜迎新居落地成，天公作美，碧空万里四里八乡的的亲朋好友都来道贺，人们为改革开放点赞，为农村大的变化点赞，为国富民强点赞，为刘三，王金花勇于创业点赞。 有样看样，无样看变化，刘三金花种霉茶发了财，村里的人也垦山种梅茶，可是有些民产梅茶积压在家卖不出去，为此发愁。 刘三妈对刘三说：“村里有好多好霉茶积压在家卖不出去，你能不能把销路进一步扩张，把乡亲们的茶叶都变成钱。” 金花说：“想办法吧！” 刘三说：“我们可成立合作社人多，货多，办法多这样可打出品牌，我可以找电视台，帮我们广告宣传。这样才能是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的霉茶，说不定还可以打上国际市场，这样只要我们保证茶的质量，可能就我们村生产的这么点茶，肯定供不应求。 在阵阵的鞭炮声中，康家在霉茶生产合作社成立了，地方，电视台为霉茶大力宣传。 远近客商纷纷来到了康家寨，霉茶走出了万坪，天地之大，世界之广，霉茶沿着丝绸之路飘洋过海！ 致富赞 天高气爽彩云飞，茶园喷香人陶醉。歌声起，康家小村仙境美。 清澈见底溪流水，稻田池塘鱼虾肥。街舞跳，金山银山随梦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