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手催花 作者:清水浅浅 简介 如果,剧情在某个点轻轻一转弯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如果,他冲动之下把懵懂青涩的心动说出了口 如果,他在不经意间喜欢上了他…… 并不是先开口说出喜欢就只能是输家,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受容易偶尔秀逗一把!!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成才 ┃ 配角:袁朗 ┃ 其它:士兵突击【256中文将分享完结耽美小说http://www.256zww.com/】 第 1 章 "我喜欢你,袁朗。" 这是成才在最终评估之前找到袁朗说的一句话,得到的回答当然是拒绝,那个时候成才以为初恋被拒已经很难受的了,可等到第二天的最终评估,成才才知道,原来,他第一次喜欢上的那个人不仅仅不喜欢他,甚至否定了他之前二十多年所有的人生。 "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是了,袁朗想要的人是许三多,那个很傻气很呆的老乡,因为许三多有着纯粹的信任能力,而袁朗,不信任他,因为他太滑太油。 袁朗的几句话就全盘否定了他之前的人生,成才离开A大队时几乎崩溃,他从来就不知道他原来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抛弃伍六一率先到达终点是错?是的,是错,错在他心中想着必须先完成自己任务然后再回头而不是一开始就回头。可是在27号冲动时没有及时拉住27号也是错?可是他当时只是想着27号的脾气太过冲动根本不适合A大队,与其最终才失败还不如让他吃一次大亏收敛一下性子这对27号以后的军旅生涯都有好处……不过没关系了。成才想,这些对他而言都没关系了,当回到草原五班,当草原五班全体总是偷偷摸摸的跟在自己身后自以为很小声的商量着怎么让他重新振作,当草原五班当着他的面吼着老A有什么了不起为他愤慨,当每晚回去时总留着一份热气腾腾的饭菜时,他想,都没关系了,进不了A大队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他身边不是有着一群可爱的人陪着他吗?至于那份喜欢,也许真的如俗话说的那样初恋总是比较难忘,可是也不要紧了,在袁朗将他的人生彻底打碎,在他重组了自己的人生后,那份喜欢再怎么难忘也早就消失了。 他不是许三多,不可能和许三多一样有着天生信任的性格,他是成才,永远都不会成为许三多,也不想成为许三多。 就这么呆在草原五班,每天和草原五班一起训练打闹,虽然草原辽阔几百里都看不见人影难免寂寞了些,不过成才却觉得实在,每天在草原上看看朝阳赏赏夕阳,顺带的看着薛林几人一边嚎叫着一边负重跑步,成才觉得,这样的日子挺乐和的,尤其是看见那群人气喘如牛脸上沾满泥巴嘴里还叼着两三根草时特喜感。 然后,许三多来了,是他的连长高城带来的,因为许三多的迷茫。成才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连长会认为他可以说服三呆子呢?不知道三呆子的脑袋比榆木疙瘩还要难敲吗?虽然他们是一起长大,可是他至今都没搞清楚三呆子那脑袋瓜子里面究竟在想什么。 于是成才屁颠颠的跑到已经消除了芥蒂的连长身边请求另寻高明,不过可惜,被连长一巴掌拍了回来,高老虎发令了。——你个孬兵随便找话题聊聊就好。 连长发令了他自然就不得抗命了,于是就拉着三呆子躺在草地上开始随便聊聊了,可是,成才无奈的看着朝自己发怒的三呆子眼泪汪汪的朝着自家连长奔去求安慰,他从来不知道他还有本事把三呆子气的火冒三丈的直蹦起身子就要揪着他打,他只不过表达了一下他对A大队没啥憧憬了而已啊。 "干、干啥呢这是,你们这两个孬兵怎么就不知道安分一点,啊?!"高城其实也挺郁闷的,你说他就一天天向上的好青年,怎么带出来的兵就那么让人不省心呢,这不,才一会儿不看着呢,两人就闹起来了。 "连、连长——"被薛林等人合力拉住的许三多还是愤怒的只差两只耳朵冒烟了,"成才哥他、他不好,他放弃,他不可以放弃,成才哥他很厉害,不能放弃……" 虽然一直都知道许三多说话比较绕,但是高城还是被许三多这一连串的放弃给绕的稀里糊涂的,然后一把揪出了躲在自己身后的成才,"你个孬兵,你来说,这是咋回事啊?" 成才无奈的笑啊笑,嘴角边的梨涡使劲儿的显,"连长,我也不知道三呆子又发什么呆劲了,我就说了句呆在草原五班挺好的没想过要再去A大队了,三呆子就这样了。" 话才说完,高城就给了成才一盖帽,拍的成才嗷嗷叫了一声,捧着脑袋瞅着高城委屈兮兮的,让高城一个劲儿的嚷着俗气暧昧。 "连长。"成才听着高城的话更觉得他太无辜了,他不就瞅了连长两眼吗?怎么就俗气暧昧了?不过,"连长,你耳朵红了诶——" 那一声特意拉长的诶字惹得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瞧向了高城的耳朵,然后,高老虎整张脸都红的冒烟了,一脚就踹向成才,成才灵活的躲过后,还嫌弃高城红的不够似的直嚷嚷,"诶诶,连长,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啊,你干嘛踹我?" "就踹你这个孬兵!"见成才一个劲的躲,高城也来劲了,直追着成才打,那股狠劲,让刚刚还要揍成才的许三多立即倒戈的追着高城劝架。 "连、连长……不要打成才哥,成才哥不……不是故意的,打人没意义。" "诶诶,三呆子,打人没意义你刚刚干嘛还要打你成才哥我,啊?" 被高城追着跑的成才忙里偷闲的回头对着许三多嚷嚷着,不想一脚迈过了界踩入了长长的草丛之中,一脚就给绊了下去摔了个底朝天,整张脸都埋进了有些泥泞的土中啃了一嘴的泥和草,才抬起头呸呸的把泥土和草混合物吐出来呢,后面紧追不舍的高城和许三多一个刹车不及就来了个三人叠罗汉,苦了垫底的成才再一次和大地来了个亲密之吻,差点个岔了气。幸得薛林等人抢救及时才保住一命。 惨兮兮的成才感动的朝着最前面的薛林一个虎扑,抱住薛林狠狠的蹭了蹭,"还是你们知道心疼班长,为了表示班长的感谢,班长我今天亲自掌厨!"说完就一溜烟走了。 愣了三秒,薛林看着自己胸口黑乎乎的泥巴,一声悲号响彻天空,"我的衣服啊嗷——"草原五班其他人拍着胸口庆幸自己站的比较远。 已经溜得足够远的成才掏了掏耳朵,喃喃自语,"薛林的肺活量又涨了不少啊,看来负重跑步可以加长点路程了。" 另一边,高城看着成才和薛林等人的相处不由得感到欣慰,成才来到这里后性子活了很多啊,不错不错!只可惜,这句不错在等到晚上就被高城自己推翻了,有时候,性子活过头了就不好了,真的! 满嘴的酸气让高城狠狠的灌了一肚子水才冲的淡些,狠狠的瞪着一旁瞪着桃花眼对着自己无辜的一眨一眨的成才,高城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被子砸过去,"你、你、你个孬兵故意整我呢!"才说完一句话,觉得嘴巴里面还是酸的让他牙软的高城再次灌了自己一大杯水。 "连长。"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黑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我不知道你不吃酸,对不起。" 见自己的成才哥那难过的样子,三呆子急了,"连长,成才哥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你不吃酸,你不要生成才哥的气,这样不好,成才哥会难受的,成才哥难受没意义,不好……" "闭嘴,你个孬兵!"高城被许三多左一个不好右一个没意义绕的头疼,视线一弯又看见成才嘴角还来不及收起的奸笑,于是高城怒了,手中的空杯子就砸了过去,"他都笑、笑成什么样了你、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许三多无辜的张着他的豆子眼,转头看看成才,就见成才低垂着脑袋无比沮丧,于是看向高城的视线更加纯洁了,"连长,肯定是你猜错了,成才哥现在很难过呢,连长你这样不好,没意义。" "你你你、你个孬兵给我闭嘴!"被许三多的呆劲气的跳脚的高城终于爆发了,直接就跑过去一脚踹向成才,只可惜这一次又落空了,成才逃的快,高城最终只踹到成才坐的凳子,"你、你别跑——" 其实成才也没跑,毕竟晚上的草原真的很容易迷路,所以他就绕着小小的桌子逃,高城就绕着小小的桌子追,许三多小盆友眨着那双小小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两人转圈圈,薛林等人早就退出了战场端着饭碗缩到一边去了,怕再次被殃及池鱼。 爽朗的笑声夹杂着洪亮的怒骂声在草原五班的晚上响起,成才一边跳着脚躲过后面高城的袭击一边踢过凳子来为高城设置小障碍,旁边已经吃完饭的薛林等人高声为自家班长加油助威,而许三多早就被两人的跑圈圈绕晕,一边嘀咕的没意义一边被薛林几人压着没法子上前阻止,望着这一切的成才满心满眼的舒畅和满足,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就是在成小花第一次被老A退回来之后就全部不一样了,纯属看花花被虐的太惨之后的发泄文,人物各种走形剧情各种崩溃,跳坑要谨慎呐~~第 2 章 挠着脸颊,成才的小梨涡显的十分无奈,这连长肯定是公报私仇!明明说了他真的对上次被A大队踢回去的事情没啥阴影了也看开了啊,谁知道今天连长突然出现然后一把拎着还带队训练中的他就甩进了车对薛林等人留下一句"你们班长我借走了。"就猛的开车一路冲向了老A选拔场地把他踹出了车子,扔给他一张推荐外加一句"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高城手下没有孬兵!"就拍拍屁股走了,留给他一路滚滚尘土。 无奈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成才正了正迷彩帽,现在怎么办?当然是向前进了,连长都放下话了他怎能不服从呢,当兵的天性就是服从长官是不是?所以,成才二进老A选拔赛,成为了二茬南瓜,号码牌很正点,38号。齐桓依旧是屠夫,教官也仍旧是袁朗。 所谓的一回生二回熟,这在A大队这边是完全行不通的,成才这个二茬南瓜完全没有任何优势不说,还得到了特别的优待。比如说,在射击时来自袁朗"无意"间大声的嫌弃,比如说负重跑时冷言冷语的打击,还比如扣分的理由诡异到了令人愤怒的地步,这种专门的针对让所有南瓜都察觉到了,作为同是被欺压又是同寝室的南瓜,13、22、27号都有一种革命统一战线般的同仇敌忾。 "38,那烂人明显就是故意针对你的,竟然连你笑的太漂亮都是扣分点,太过分了,他这是滥用职权!" 成才眯着眼,两边梨涡使劲炫啊炫的,"13啊,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不过13呐,人家是教官想扣谁分就扣谁分,我们也只能忍着不是?大不了在这种惨烈的环境中□下去证明给对方看不是?所以13呐,说你13你还真13了?烂人这种称呼怎么能够按在教官头上呢?低调低调懂不懂?要骂也要放在心里骂呀。" "就是说啊,13,听听听听,人家成才说的多真理啊,13呐,你要好好学学知道不?" "对啊,13,虽然你是13但是不能真13了啊,要是你真13了那就真的没机会好好出这口恶气了不是?所以13啊,你就算叫13也要□住让自己不13知道不?" "你、你们——"13号郝杰有些娃娃脸,此刻他气的浑身发颤,手指颤啊颤的在三人间滑动,看着三张笑眯眯的脸,终于嗷的嚎叫一声直直的扑向了成才,谁让成才笑的最乐呢。 "不准叫我13!" 被压个正着,成才的小梨涡从头到尾就没消失过,"我说13,人呐要懂得认命,明明叫13还不让人叫13那就真的13了,懂不?" 嗷嗷叫了一声,郝杰死命压着成才掐那碍眼的小梨涡,"你个38还不是一听见人叫38就直炸毛?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就是就是,你们两个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哈哈哈——" "乌龟对王八,两人也差不离!" 22号钱进和27号卫昱看着两人互掐着滚床单在一边乐的火上浇油,毕竟这训练太累人了,只能使劲的帮自己找乐子了不是? 听着两人的嘲笑声,成才和郝杰互相望了一眼,然后默契的扑向了两个笑的很乐的两人一个一个目标,来了一个泰山压顶,直整的对方嗷嗷叫。等到四人都闹累了,才毫无形象的摊在床上喘气。 "说真的成才,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平顺了气,郝杰的语气很认真,"无论那烂人怎么针对你你都好像感觉不到似得,他扣分你就任由他扣,还是那种鸡蛋里面挑骨头的理由,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也不担心分数被扣光,诶,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我家头儿说我心性太不稳定了,别人一点就噼里啪啦的爆,所以送我来这里磨练磨练来着。" "怎么做到的啊……其实很简单的,你生气的时候就在心里想着你当教官他当南瓜使劲削,削的他果皮四溅,找一下心理平衡呗!" "诶?你说真的?这种法子真管用?"郝杰半信半疑的,就连一旁的钱进和卫昱都看向成才求确定,对上的是成才那笑的弯弯的眼还有那对惹眼的梨涡。 "当然是真的。" "可是这样分数不是照样扣吗?"郝杰再次提问,这不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吗? "扣就扣呗。" "诶,成才,我怎么听起来好像你对进不进的了老A不怎么在意啊?"钱进有些不解,来这里的无论如何都是为了进入这里,这个传说中步兵的巅峰,可是成才,瞧人家那淡然样,完全不在意似得。"看你淡泊红尘的样子,我都快觉得你成佛了。" 成才一个翻身坐起,对着钱进一个合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善哉善哉。" "去!"见成才顺杆子爬的模样,钱进拎起枕头就丢过去,成才灵活躲过之后再次合掌,一脸虔诚。 "枕头何辜?施主,切莫亏待之。" "你还来劲了是吧!"钱进一个拧身就从床上站起来,追着成才打,看的旁边两人躺在床上直笑。门外,两人听着里面的笑闹声悄无声息的离开,没人知道曾经有人在此驻足。 "我说烂人,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等到离开了南瓜宿舍来到袁朗的办公室,吴哲看着一旁的袁朗笑的几许得意,成才那朵小花越开越漂亮了啊。 吸了几口烟,袁朗的表情有些深沉,"我还是无法相信一个人的性格能够说变就变。" 对于袁朗的固执己见吴哲气急,"我说烂人你是不是对成才太苛刻了?成才冷淡室友你说人家功利,现在成才和别人处的好你又怀疑人假,我看队长你就是对成才有意见!" 他可是还记得当初成才那朵漂漂亮亮的小花被眼前这烂人打击的都完全枯萎了,就差没连根都烂掉,现在好不容易健康成长,这烂人还怀疑这花是不是外面涂了层漆来伪装?! "吴哲。"袁朗微微皱眉,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吴哲对成才就那么看中,明明吴哲不是那种会被表面欺骗的人,"我这不是对成才有意见,只是你也知道我们部队的性质,选队员必须谨慎。" 吴哲嘲讽的笑了几声,"队长,我看你对成才那已经不是谨慎而是成见了,你不觉得你对成才有些当局者迷吗?只看见成才的缺点却从不会想起成才的优点,队长,你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你带来的分析了!" 说完吴哲就离开了办公室,心里念叨着平常心来到了他的后宫,"小粉呐,你说那烂人干嘛就这么针对花花呢?听完毕说花花都被烂人整的不想来A大队了,诶,我可怜的花花,小生还为你留着后宫之首的位置呢,你可一定要争气打败烂人,让那烂人瞧瞧什么叫做霸王花!" 身后正巧经过的齐桓为那最后一句话而踉跄了一下,霸王花?锄头,你确定成才听见这称呼不会先把你霸王了?不过成才……齐桓想着那个面对队长刁难依旧很好的保持平常心的成才,还有在训练结束后和其他人相处的样子,齐桓表示疑惑了,你说一个人的变化咋能这么大呢?以前多含蓄的一南瓜啊,怎么现在总是笑眯眯的让他脖后劲发毛呢?还有队长,齐桓叹气,虽然他理解队长的心态,可是队长对成才是不是太严苛了? "菜刀,你来的正好。"吴哲见身后的齐桓就一把抓住,"你说队长那烂人是不是净欺负我的花花了?我看他是嫉妒花花比他好看来着,现在净想着怎么欺负花花,小心到时候花花跑了后悔都来不及!" 吴哲和齐桓都没有想到,吴哲的最后那句话竟然会一语成谶。就在成才顺利完全一切训练并且通过了袁朗特意给他准备的试练silent,袁朗开口邀请时,成才抱着受伤的许三多笑的梨涡颤颤。 "抱歉,队长,我想我不适合A大队。" 第 3 章 在所有训练都结束后,在拒绝了袁朗的邀请后,成才想走的,但是没走成。 "成才哥,你为啥子要走?你不要俺了?俺不让你走!"仿佛是听见了成才的拒绝,受伤昏迷的许三多竟然奇迹般的提前醒了过来,一听见成才拒绝留在老A立马不顾伤势直接一脸血泪的死死抱住成才,那口大白牙也晃啊晃的,可怜兮兮的如同落水的狗,全身的毛都焉了吧唧的,让成才的梨涡就那么僵住了。 "三儿,你身上还有伤呢,别乱动啊。"一开始他对老A对袁朗很憧憬,那种憧憬几乎成为了执念让他一直支撑着他,但是后来他发现,其实当兵的在哪里不是一样呢?草原五班和老A不都是兵吗?差别只在于职责不同而已,等到了时间复员回去也好,虽然再也无法握住狙击枪很遗憾,但是为人子女回去孝顺父母也是应该的。 至于对袁朗,成才几乎有些奇怪当初怎么会如此冲动的开口说喜欢,现在想来,那也许只是因为第一次看见强到令他憧憬的强者之后强加上去的感情吧,是喜欢,只不过那种喜欢只是一刹那的动心而已,在做人的根基都被袁朗打碎时,那股撕裂了自己的疼痛也让他的那刻心动抚平,就像现在,哪怕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袁朗,他也没有任何心悸,所以说,他还是到时候听爹的话找个媳妇生个娃逗逗老人家开心比较实在,干嘛头脑发热的去喜欢一男的? 所以说,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看不开的,成才现在就属于看的太开的,开的让高城没办法之下才强制性的送到了老A这边希望让成才重新站起来,尽管成才觉得与其去老A还不如跟着高城比较让他热血沸腾。 "成才哥,连长说了,成才哥会和俺在一块的,你不能骗俺,骗人没意义!"许三多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当初听见高城说成才会来老A时高兴的大白牙一直没收起来过,还为了成才几进几出袁朗办公室试图说服袁朗要相信成才的改变,现在终于能够和成才一起留老A了却听见成才要走,那种着急让许三多抱成才抱的死死的,差点没勒的成才断气。 "三呆子你松松松松。"才经过一场对抗,成才的力气已经消耗巨大,哪里还经得起许三多那力气啊,勒的连油彩都遮不住脸孔的惨白了。 "俺不松,你不答应俺俺就不松!"许三多就那么倔上了,还越抱越死,生怕稍微一松他成才哥就溜掉了,让成才不得不在被勒断腰之前向前方的吴哲发射求救眼波,只是这一次,吴哲也想成才留在老A,是以,在成才看过去时转身就开始转头专注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成才,这让成才愈发无奈了。 "三呆子,你看我也跑不掉对不对?不需要抱那么紧的,松一松好不?"再被这么勒下去他恐怕要随三呆子一起躺进医院了,但是被勒昏这种理由,他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许三多这人实在,很容易骗,可是这人倔上的时候就是十头牛的拉不动,不管成才说什么他就是不听,一个劲的抱住成才的腰不让他走,直到上了岸被抬上担架一路到了医院要送进去治疗时还扯着成才不撒手,成才无奈,只能承诺在许三多醒来之前肯定不离开之后许三多才放开成才安心的昏过去接受治疗,等到对抗完全结束后,成才等人才来到医院询问情况。 许三多的伤口没有危险,休息个一段时间就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了,这让成才稍稍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对于这个从小欺负到达的竹马,成才还是挺重视的。 "走,成花花同学,跟小生回家去,小生保证会好好疼你的。" 过来等结果的吴哲听见许三多没事后二话不说立即勾着成才的脖子拖着就走,一点拒绝的空间都没留给成才,开什么玩笑,那么漂亮的小花怎么可以栽种到别人花园里?说什么也要留下!至于袁朗那边,很早就被大队长铁路叫了回去,勒令一定要留下成才。 "为什么?铁头,虽然他的成绩不错但是为何一定要留下他?既然他自己拒绝了我们又何必勉强?"袁朗还真不明白了,为什么谁都想留下成才。 铁路背手站在窗口,微微的叹了口气,"袁朗,在成才身上,你有些当局者迷了。"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对于三中队来说是非常急需的,毕竟现在担当狙击手位置的袁朗是指挥官,身皆二职不太妥当。 "铁头,怎么连你都这么说?我对小南瓜可是一视同仁好好疼爱的。"语气逐渐的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嬉笑,袁朗嘴角也露出了他最常见的妖孽笑。他对成才当局者迷,有这回事吗? 铁路回过头来看着袁朗,袁朗是他最看中的人,一路都是他带出来的,他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袁朗?只是,连袁朗自己都没发现他只要一遇上成才的问题就会收敛平时的懒散变得严肃吧,明明在意成才这只小南瓜的,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人撵走啊。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给我留下那只南瓜,这是命令!"顿了顿,铁路又缓和了语气,"袁朗,你不是也承认了他才开口邀请他的吗?就这么被人家拒绝了一次就焉了?平时你那挖南瓜的劲去哪里了?我看你就是被人家拒绝伤了自尊堵着一口气呢么,这么排斥人成才!" 袁朗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在吴哲的话后也曾经冷静的想过他对成才的态度是否真的太过苛刻,撇开其他不说,成才真的是一颗好苗子,可是第一次,成才让他觉得太过精明功利心太强被他拒绝了,第二次,成才变了,不再冷淡的拒绝别人也不再有那种就是踩着战友的头顶也要往上爬的野心,面对他故意的刁难和扣分平静的过分,沉着冷静的一步步完成那些训练,和战友的关系也是好的不行,那群小南瓜一有空就喜欢围着他转。 按理说,这样的成才已经拥有了第一次时缺少的东西,他应该非常满意了。可是不行,他还是没办法消除对成才的怀疑,正如他对吴哲说的,他不相信一个人的性子在短短的时间内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他怕他现在看到的只是成才想要展示给他看的,他没有信心去相信成才展示的一切的真实性,他没有那胆量去用他的战友们的性命去堵。 但是现在,连铁头都说他对成才是当局者迷了,袁朗扒拉了一下脸,也许,他该试着去相信成才,毕竟单单吴哲不说,就铁头的目光他还是信任的,那眼光贼精的,一看一个准。 "铁头,你那激将法对我没用!"袁朗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态度,笑嘻嘻的望着铁路,然后,义无反顾的一头栽入铁大队长的那个所谓没用的激将法挖的坑里,屁颠颠的跑去准备留人了。 铁路看着袁朗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了,最多就是再对成才留队观察一段时间,他相信到那个时候,袁朗会看清成才是个值得信任的战友的。解决了一件事情,铁路浑身舒坦,一舒坦就想抽根烟吞云吐雾一番,于是视线一溜回桌上,原本放着一盒才开封的中华烟的地方空荡荡的。 "……袁朗,你个狼崽子!!" 而被吼的某人早就溜下了楼,嘴里叼着一根烟溜达着来到了三中队的训练场,看着齐桓等人好奇的看着自己眼睛中闪着八卦的字样,袁朗唇一勾,露出了一个羞涩至极的笑,顺便,还拈着香烟当花羞答答的瞟了他们一眼。 "怎么了,突然发觉你们队长惊才绝艳然后全体爱上我了吗?" 体力最弱的吴哲被恶心的一口气没缓上来眼一花左脚绊了右脚就往前扑去,而被吴哲等人拉着一起训练的成才由于好心的对吴哲扶了一把,很不幸的就被拉着一起往前扑了,然后,眉眼弯弯的手一张,利落的抱住了他前方马健的双脚,马健壮烈,不忘拉一把他前方的石丽海,石丽海哀嚎一声,仰面倒下时不忘一个扫堂腿绊倒了他前方的徐睿,徐睿由于强烈的呕吐感没有躲过石丽海的偷袭,于是,仰天长吼一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之后直挺挺的撞向了斜前方的薛刚,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硬是没落下谁,包括了处于第一的齐桓。 看着眼前滚成一摊的队员,袁朗笑的更加欢了,"啊呀啊呀,身为老A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击倒,太丢脸了!今天你们就全体去拥抱375吧。" 如果不是你突然露出那么恶心兮兮的表情来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绊倒?!已经迅速的站起来重新列队的三中队全体在内心默默吐槽,不过对于袁朗的话丝毫没有犹豫的立即开始朝着375高地狂奔,因为他们知道,千万不要试图和队长讲理,人之贱天下无敌这句话是真理。 "成才,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见队友乖乖的听令,袁朗满意的点头,不过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及时叫住了成才。 "是,袁队长!" 任务中是队长,任务外就是袁队长了吗?袁朗摸着下巴思忖,看来这朵花不好采啊不好采,尤其是这花旁边还有一把特别护花的锄头。 第 4 章 "你个烂人又想对我的花花做什么了?!"本来要去和375约会的吴哲一听见袁朗的话立即一个飞扑抱住成才,瞪着袁朗的眼神那叫一个戒备啊,就如同小红帽他妈对大灰狼的防备一个级别,让袁朗看的心里不是滋味,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欺压良善的坏人? "看来我们的大硕士对375高地那是情深似海嫌拥抱一次不够,那队长我就成全你一片心意,就随随便便跑两个来回,持续跑个一个月吧!" "嗷——"吴哲哀嚎,愤怒指责袁朗公报私仇,"袁朗你个烂人肯定对花花心怀不轨,现在见花花和我好你心有不甘公报私仇!" 被指责的袁朗摸着下巴笑啊笑的,"原来一个月还不够啊,那……" 不等袁朗说完,吴哲留下一句"花花,为夫帮不了你了,你要好好保重争取留个全尸啊。"就洒泪往375狂奔了。成才眯着眼望着抛弃自己的吴哲笑的小梨涡一颤一颤的特起劲,真可惜没机会和大硕士演习对抗啊,要不然倒是可以随随便便狙击个几回让大硕士知道外号不能瞎叫的,花毛花,他宁愿被叫狗尾巴也不想被叫花花! 摸着下巴的手没有放下,袁朗看着笑眯眯的成才突然觉得这孩子笑起来挺好看的,在这满是南瓜的地里还真的像朵花似得,怪不得吴哲一直叫他花花呢! "花花啊,来,跟队长我一起谈谈心去。" 嘴角的笑僵了僵,成才听着袁朗叫他花花表示万分的不自在,不过两人的阶级让成才选择了无视那个让他发毛的称呼,收起笑容立正敬礼,"是,袁队长!"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人对他的态度转变的那么快呢? 其实袁朗这人就是那样,不承认的人那是死磕着不放,可是一旦承认了就立马转态度了,对于成才,袁朗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不过经由最后那次对抗演习外加铁路的开导已经初步接受了,甭管是不是初步总归是接受了,态度自然就转变了。 而袁朗,他看得出成才态度上的亲疏,不过他不急,交情什么的等留下之后可以慢慢套,当务之急就是说服成才留下,唔,也许该请个假去探望一下许三多,让许三多这个竹马来打感情牌应该有用。 领着成才来到办公室,袁朗拖了把椅子坐的没个正形,看到成才还是站的笔直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傻站着干嘛?坐啊,随便坐!" 迟疑了一下,成才在袁朗指定的位置上面坐下,背部依旧挺得笔直,完全的端坐,让袁朗看了憋得慌,直接动手拍了拍成才的肩膀,"花花,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紧张干嘛?" 在袁朗的手拍上来的第一时间,成才浑身反射性的紧绷了起来,过了片刻才缓缓放松下来,沉默的等着袁朗说找他过来的目的。 "花花啊,你拒绝了我的邀请,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报告,我……" "诶诶,我说你这朵花是不是硬是和我杠上了不成?报什么告啊,不是说了是谈心吗?谈心那是属于私聊,懂不?不需要搞那套仪式,就当闲聊就行。" 抿了抿唇,成才很是顺从的省掉了报告二字,"袁队长,得到您的邀请我很荣幸,不过我觉得我不适合这里。" "不适合?那你觉得你适合哪里?草原五班那种连枪都摸不到的荒凉地方?" 成才皱了皱眉,"袁队长,草原五班虽然比较荒凉,但是那里很好,那里的人也是兵,和其他兵没有任何不同!" "既然没什么不同那么为什么能够当草原五班的兵就不能当老A?还是说你在介意上次我说的话?"见不得人对草原五班的藐视吗?是真的把草原五班的人当战友了容不得他人瞧不起吧,这样的成才,也许真的如吴哲和铁头说的,是他当局者迷了。 "当草原五班的兵和当老A没什么不同,只是我选择不同而已。至于上一次,袁队长多虑了。"顿了顿,成才还是没有说一声对不起,为了那句喜欢,他想,被一个同性表白,这对袁朗来说应该是尴尬的经历吧,既然袁朗看上去已经早就遗忘了,他又何必去重新提起来惹的双方都尴尬呢? "既然不介意的话那为何不选择老A,你该知道,在老A这里你才能最好的发挥,在草原五班,说不定很快你就会复员。" "这就是我的事了,袁队长无需挂心。" 被成才那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不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表情噎到了,袁朗心里堵得慌,这变异了的小花怎么那么难摘?死活不松口啊。"我说你既然不愿意来老A怎么还来进行选拔测试呢?" 闻言,成才从面对袁朗后一直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第一个微笑,暖暖的,两个小梨涡特别的可爱,让袁朗很想伸手去戳戳。"连长说他的手下没有孬兵,让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怎么一说起连长就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对着他就绷着个脸像他欠了百八十万似得?这样的差别对待让袁朗郁闷了,不过,郁闷归郁闷,说服事业还是需要继续的。 "既然你连长都这么说了那你还要走?" 成才看了一眼袁朗,"连长只是让我参加老A测试,没有说过了一定要留下。" 再次被噎住了,袁朗突然间发现成才比许三多都还有倔上几分,无奈的抹了把脸,袁朗起身拨了一个电话,然后低声说了两句后就让成才过来听。 成才有些疑惑的接过话筒,"喂?" "你个孬兵竟然要回草原五班?!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啊你说,不是说了给我好好的挫挫那死老A的锐气让他知道上次他不要你那是他的损失一定要给我光明正大的走进老A不混个样来不准见我的吗?你纯属是把我的话当屁放了是不是?!" 被高城的嗓门震得耳朵嗡嗡的响着,成才晃了晃脑袋,眨着的桃花眼里面全是疑惑,"连长,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呐,是不是你记错了?" "记错个P!!"那边的高城喷发的更加激烈了,就连袁朗都听得见话筒那边传来清晰的拍桌子声,"老子送你去老A时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吗?你这个臭小子当时也点头答应的爽快,怎么,现在竟然装糊涂蒙混过关!" 他可以确定成才没有装糊涂。袁朗看着那对桃花眼中满满的无辜和不解,心中异常肯定。不过很快的,那双全是茫然的眼睛中闪现了恍然大悟的色彩。 "啊,是我睡着的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成才连忙用空着的手捂住了嘴巴,但是很明显对方已经听见了,于是,更加响亮的吼声透过话筒传来,袁朗几乎可以确定,如果那只老虎在这里的话肯定已经直接揍上去了。 "你个混小子竟然在我训话的时候睡着了?!你、你、你个孬兵——,总之不准回草原五班听见了吗?给我留在老A,这是命令!如果你实在不……嘟嘟嘟嘟——" "喂!连长?"奇怪的叫了两声,成才听着话筒中电话断掉的嘟嘟声满头雾水,连长怎么突然挂电话了?后面的话才说了一半啊。 "好了好了,花花,这下你连长发话了你应该听令了吧?"从成才手中接过话筒放回电话上面,袁朗朝着成才笑的得意。 看着自己和连长通话时一点都没有回避的站在电话旁边的袁朗,成才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对于在他崩溃时给他一个拥抱的连长,成才有着一种雏鸟般的亲近,既然是连长命令,他自然会听从了,于是,收腹挺胸一个敬礼。 "是,队长!" "嗯,叫队长听的顺耳多了。"袁朗满意的一笑,"好了,你去和吴哲他们一起训练吧,宿舍安排等晚上我会通知。" "是,队长!" 在窗边看着成才跑步和大队伍汇聚,袁朗得意微笑,既然都决定栽种了就绝对不会让这朵小花跑掉,无论是草原五班还是侦察连都休想从老A手里抢人! 微风吹过窗户,不起眼的角落,一根电线空荡荡的没连上接口,顺着向上看去,线的另一端连着电话,很巧合的,就是刚刚成才使用的那部。 第 5 章 在得知成才留下后,本来跑的凄惨兮兮的倒在地上的吴哲神勇无比的直接从地上飞扑过去,也不管身上一身泥就亲热的蹭啊蹭的,"花花啊花花,你终于愿意成为小生的后宫之首了,小生真的太开心了。" 睫毛轻颤,抿着的嘴小小的弯起,随着梨涡的出现绽放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刚想开口,就被吴哲的一声嚎叫打断。 "花花啊你就是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一枝花啊,你那羞涩一笑,让小生心跳超过一百八啊。"吴哲说完,突然又啧啧两声,"你说这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明明都是含羞一笑,一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另一位是恶心扒拉的比恐怖片还阴森了。" 旁边众人闻言连连点头,C3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凑了上来,"花花,要是你是女的就好了,我绝对二话不说娶你过门!" "去!"吴哲一脚踹开C3,双手扒拉着成才不肯放,"花花要是女的还等你来娶?小生早就和花花郎情妾意恩爱融融了。" "我说锄头,你后宫都有那么多红粉佳丽了,花花跟着你绝对亏!"石丽海一挥手,说的豪气十足,"花花,甩了锄头跟我吧,我保证专宠你一人!" "我说你们原来那么喜欢375高地啊,到开饭时间了都不愿离开。"调笑间突兀的响起了袁朗的声音,众人表情一凛,回头就看见袁朗对着他们似笑非笑的,见他们看过去了,嘴边的笑容咧的更开,"既然这样,那……" "队长,任务已完成,我们先行离开了!" 不等袁朗话说完,三中队的人默契的嚎了一嗓子后立即飞速撤离,其间还非常有义气的把自家新栽种的小花一起拎走,只留下一路尘土飞扬,还有笑的越来越欢快一只大尾巴狼望着已经染黑的天空甩尾巴,啊呀,今晚星星真亮,景色不错,适合赏月! 对于成才这个新成员,A大队接受的很快,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几下就混熟了,当然,其间吴哲这位自诩花花夫君的大硕士功不可没,至于成才,在融入A大队这件事情上也没半分别扭,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样子,那两小梨涡挠的人心痒,让吴哲更是手痒的戳啊戳。 "花花啊。"食堂里面,三中队的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吴哲则是半途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你宿舍安排了吗?没安排我要去申请!" "诶,锄头,你要抛弃菜刀了吗?你们可是八一组合啊。"小猫C3嚷嚷了一句,吴哲毫无愧色的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礼,指着齐桓,"看看菜刀那一脸屠夫样,再看看我家花花的花容月貌,我当然要选择花花啊。" "锄头,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个把我抛弃?"齐桓一脸哀伤,兰花指一翘,对着吴哲抛了个媚眼,"我不帅,但是我很温柔!" "呕——" 众老A齐齐转头狂吐,吴哲更是直接一脚踹了上去,"你再温柔也是一屠夫!不要吓坏我家花花。" "没事的,锄头。"花花一脸温柔的注视着吴哲,"虽然你以前的品味是挺诡异的,不过我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 双手握住了成才的手,吴哲满脸的感动,柔情蜜意,"哦,花花,你真是太贤淑太善良了,为夫爱死你了!" 回望着吴哲,成才眼神深情款款,小梨涡羞涩甜蜜,"哦,锄头,为了你我愿意贤淑善良,只因为你值得!" "呕——" 干呕声更响了,众老A被那表情和语气肉麻的脸色发青胃部翻滚,纷纷用勺子当飞镖使,往两罪魁祸首身上使。——你们两个大男人可不可以不要用琼瑶剧主角的声调来讲话啊口胡! 勺子当头飞来,成才异常灵活的往后跳出凳子蹲在吴哲身后,心安理得的把吴哲当成了挡箭牌,等勺子全部掉地了才探出头来,看见吴哲惨兮兮的揉着脑袋。 "啊呀锄头,闻你神功盖世飞天入地无所不能,怎生的会败在几枚飞镖之下?" "哎,花花你有所不知啊,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夫这是不小心中了暗箭呐!" "是何人如此卑鄙,竟然用暗箭伤了锄头?" "花花说的卑鄙之人是我吗?"笑眯眯的袁大狼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手里捧着饭盒,如果可以搜索的话应该没办法在饭盒里面找到勺子。 …… …… 食堂里安静了数秒,然后同时想起数声嚎叫,众老A立作鸟兽散去,直到逃窜入了安全距离,众老A才停下踹口气。 "队长的潜伏技术更好了,我居然一点都没发现!"菜刀对队长表示由衷的佩服,当然,如果这种潜伏技术不会用来对付他们的话他就更佩服了。 "那个烂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居然还搞偷袭!幸好是小生被偷袭,要是花花中标的毁了那张娇俏可人的花容月貌怎么办?" "……话说,花花呢?" …… …… "花花啊,为夫对不起你啊,居然把你独自一人留下来让烂人A,让你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吴哲朝着食堂方向干嚎了几声,然后,挺身站起,握拳,"花花你放心的去吧,为夫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完,为表真心还连点两头,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宿舍奔走了。 "切~~"众老A在集体鄙视吴哲的行为之后,用不比吴哲慢的速度奔回自己老窝了。——花花,死道友不死贫道,你安息吧,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 空荡荡的食堂,花花望着很快就不见人影的门口兴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连锄头都走了,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队长,请问可以放开我了吗?" "那花花可愿意随我回去陪我共进晚餐呢?"一手揪着成才的后领,另一只手稳稳的拖住饭盒,袁朗笑的十分狐狸。 "是,队长!" 听着成才官方性的回答,袁朗暗叹,这朵小花还真难搞,对吴哲他们就笑的时而含羞时而灿烂,两梨涡从没有消失过,对上他就一板一眼的。 "等等等等,花花你给我回来!"见成才应了一声后就往外走,袁朗立即又把成才拎了回来,"你去哪?" "队长不是要我去你那里吗?" "我说的可是共进晚餐呐,你晚餐呢?还是说,花花想和我分享一份饭?" "……"望着袁朗脸上欠扁的笑容,成才克制住手痒,"队长,我吃过了!" "吃过了也得陪我一起吃,花花可是答应人家的。"吃了那么几口就因为闹腾停下了,填的饱肚子才怪。 成才终于知道刚刚他和吴哲表演时众人的感觉是如何了,就和他现在这样,看着一大老爷们扭捏着说着人家还自以为状态良好的抛媚眼,那种感觉,胃部排山倒海后劲汗毛直立。 "队长,我没带饭盒!"他的东西全在选拔赛时的那个宿舍。 "哦,这样啊,那走吧。"闻言,袁朗很好说话的带着成花花离开了食堂,一路跑到三楼袁朗的宿舍,才进去,成才就看见了那显眼的行李包,好像……是他的? "怎么,不认识自己的东西了?去,拿出饭盒洗洗,今天我就做回好事把口粮分你一半!" 敢情你也知道自己难得做好事啊。成才内心默默吐槽了两句后,取出饭盒洗了洗,顺从的在袁朗指定的地方坐下,安静的吃着袁朗压给他的一半饭菜。其实,对于自己的队员,袁朗是个不错的队长吧。 看成才吃完了,一旁已经吃完的袁朗朝着成才丢了一样东西,隐隐的银光滑过空气,成才接住,凉凉的,是钥匙。 "待会儿整理整理,从今天起你就和队长我开始同居了,知道不?" 选择性的把不想听的词剔除掉,成才安静点头,"知道了,队长!" "诶我说花花,你一句话不加队长会枯萎啊?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居关系了,称呼应该改改,亲近一点!" "……那该叫什么?"成才是个好同志啊,绝对的服从领导,虽然这个领导不是他理想中的领导成才也绝对无二话的服从。 "唔……"袁朗还真的拖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了,脚下踱着步子,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然后,拳头轻击手掌,"来,花花,叫声朗来听听!" "……队长,我去洗饭盒了。"默默的收起饭盒去水池洗盆,成才决定对这个队长,除了必要时间之外,他还是少相处为好,至于啥为必要时间?比如任务中,比如睡觉时。 对于成才的行为袁朗表示很伤心,身后的尾巴也沮丧的垂着甩不动,难不成是嫌弃他的名字难听?可是他觉得挺不错的,朗朗上口天气晴朗,多么爽朗的名字啊,花花怎么就不肯叫呢? 当花花洗完饭盒回来看见的就是那么一副耷拉着脑袋的袁朗,对于此,花花很明智的决定无视过去,要是真把袁朗这沮丧表情当真了那他真的成花花了——植物的智慧。 第 6 章 利落在空着的床上整理好床铺,成才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按地方放好,等他把一切都整理妥当后,拎着毛巾和换洗衣服,"队长要洗澡吗?如果不洗,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甩了甩手,袁朗笑眯眯的看着成才进了浴室,盯着浴室的门口,袁朗的眼神逐渐的蒙上了一层暗纱,哪怕成才说过不介意上次选拔时他说的话,演习时也可以察觉到成才对他并没有带上任何的排斥色彩,可是,任务之外,成才对他的态度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明显的有差别啊。暗叹一口气,袁大妖孽表示,摘南瓜他经验多,可是采花他还是第一次缺乏经验啊,真是棘手。 等成才洗完澡出来时,对上的就是袁朗反身坐在椅子上,下巴趴在椅背盯着浴室门口,成才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才走了出来,为什么看见队长那模样,他会想起电视里那些喜欢偷窥的猥琐怪蜀黍呢? 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成才取出了本英语教科书开始为自己充电,怎么说他也不能满足于高中毕业的学历啊,必须努力的填充自己。等头发干了之后,成才才收拾好桌面上床睡觉,在躺下去之前,成才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依旧坐在那里的袁朗说了一声,"晚安,队长。" 愣了一下,袁朗立即笑的特灿烂的开口,"花花晚安。" 对于花花这个称呼,成才在晚餐时就对众老A抗议过,只可惜被众人默契无视了过去,依旧花花前花花后的叫的欢,纵使花花抗议决心非常强大,也是孤军奋战寡不敌众,最终惨死众老A之口,只是就算认命了,从队长口里听着这名字,成才还是表示压力特别大,每听一次都会让他心里毛个几秒。 不过,抗议了也没用的吧。成才默默的躺下,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毕竟今天演习才结束,又继续的参加了小半天的训练,体力已经到极限了,更何况成才觉得,队长喜欢半夜吹哨的爱好不会仅仅只针对新南瓜的。 听着身后变得绵长平缓的呼吸声,袁朗停下了手中写着针对这次演习各种优缺点的报告。晚安呐,多久没有听过这句话了,这成小花……其实挺可爱的嘛。笑着继续写报告,袁大妖孽的表情异常的亢奋,一直亢奋到写完报告,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看了一眼成小花,袁朗行如鬼魅的飘出了房间,一分钟后,尖锐的哨声响起,A大队三中队全体队员直挺挺的从床上跳下床套上衣服就往外冲去。 看着全体列队的队员,袁朗表示挺满意的,嘴角一勾,"今天是个好天气啊。" 全体队员闻言,内心咯噔一声提起了,一般而言,从他们队长嘴里冒出这句话的意思只有一种,那就是之后他们会有很悲惨的训练,比如,拥抱375高地什么的。 似乎没看见众队员眼中的警惕,袁大妖孽笑的一脸为你们好的表情继续开口,"三中队,全体都有,和你们队长一起去欣赏375高地的日出!" 果然!三中队全体老A表示他们其实对日出不感兴趣,对375高地更是没有半点想念,可是,这种表示谁都没有开口明说,只是在菜刀的带领下乖乖往375高地奔去,这一次,他们惊讶的发现袁大妖孽居然和他们一起跑了,于是,集体神经高度紧绷,队长有什么阴谋?! 其实袁朗这次还真没啥阴谋,就是准备和他看中的花花套套交情,你看,这他们以后就要朝夕相处了,怎么着也要亲近亲近啊,可不能因为他们两关系的冷淡而给三中队队员心里留下阴影不是?至于亲近的程度嘛,袁大妖孽表示他不贪心,和成小花对高老虎的那种就好。 "花花啊,昨晚睡的怎么样?我没吵着你吧?" 不明白袁朗的话有什么意义,成才只是边跑边回答,"睡的很好,队长并没有吵到我。" 旁边自诩为护花使者的吴哲在这么简单的对话中提炼出了一个精确到令他心痛万分的消息,猛的嚎了一嗓子,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啊。"袁朗你这个烂人,你竟然睡了花花!!!" 咚咚咚……三中队全体队员被吴哲这一嗓子嚎的石化当场,脑袋嘎嘎嘎的转向了两位当事人,目光从成才这朵花上扫到自家队长那张狼脸上,然后——"神马?才一天呢队长你就狼手摧花把花花给睡了?!!" 三中队这集体的一嗓子威力可不小啊,本来还黑乎乎的基地里面,能亮灯的地方全亮灯了,不能亮灯的地方亮起了那两只黑暗赋予寻找JQ的眼睛开始搜索八卦,饶是袁大妖孽这个等级的,在这种情况下脸皮也僵硬了那么一秒钟的时间,然后笑的愈发妖孽了。 "看来大家精神都不错,这样吧,单单跑步太枯燥了,我们加点儿小乐趣吧。"视线扫过三中队全体,袁大妖孽的笑容让所有人都内心寒了几分,"从我讲话结束时开始,第一个跑上375的免罚,第二位的罚一个来回,第三位罚两个来回,以此类推,现在开始!对了,队长我也在此列之中。" 袁朗的话音落地,本来还石化的三中队全体狂奔了起来,颇有几分踏平375的气势。其间,为了死道友的众老A们集体开始了智斗,争取给对方下足绊子为自己争取时间,当然,对于袁朗这个最可能夺冠的重量级对手,众老A更是卯足了劲的下绊子,不管卑鄙不卑鄙正道不正道,怎么管用怎么来。 躲过身侧横扫过来的一腿外加身后的一踢,袁朗的表情懒洋洋的似乎提不起劲来,"我说你们怎么净合伙欺负我?就是想欺负也别使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啊,太没劲了!" 众老A怒了,这是红果果的鄙视啊鄙视,就算是他们的队长也不能这么鄙视他们啊,为了老A的尊严,拼了!三中队回头,望着全中队长脚的电脑使了一眼神。——锄头,上,为了我们的尊严势必拦下那只妖孽,哪怕全体一起踏平375也在所不惜! 锄头表示收到,然后,挨近了一旁的成花花小声嘀咕,"花花,你叫一声那烂人!" "嗯?"疑惑的望了一眼吴哲,成花花还是很听话的喊了一声,"队长!" 其实人喊的话袁朗还不会回头,但问题是喊他的人是花花,这是一朵好花啊好花,还是一朵袁大妖孽正心心念念要摘下的花,于是,袁大妖孽回头了。 就是现在!吴哲猛的停下脚步,双脚叉开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了一句"花花,为了我们的尊严,你就小小的牺牲一下吧。"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起了没啥防备的成花花,咻的一下子就扔向了袁大妖孽。没想到对手会直接使出人性炸弹,袁朗怔愣了一秒后连忙伸手抱住了直直撞向他的成花花,冲力使得他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三中队全体扑了上去,死死的把袁朗压在了下面。 第一次成功压倒了妖孽队长啊,三中队的老A激动的热泪盈眶,虽然这一压对于这场比赛的结果唯一做出的一个改变就是全体绕着375负重跑十个来回,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才能吃饭,不过老A们乐意啊,压倒了妖孽,哪怕饿着肚子再多跑十个来回也值了!对着已经升起的太阳,三中队握拳。 至于花花这个被同伴出卖的人体炸弹,袁朗大手一挥,念在花花同学和他一样是受害者的份上免了去和375拥抱的约会,刚好,他送花花去草原五班把花花的行礼全部取来,之前的只是花花在选拔时的基本行礼而已,然后顺路就和去医院把担心自个儿的成才哥会跑掉而闹着要出院的许三多接回来修养。 茫茫大草原上,放眼望去那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啊,袁朗一边开车一边望着坐在旁边的成才,在这么个地方也不用担心会出车祸这种东西。 "我说花花,车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值得成才一路看着头也不回。 "嗯?"成才闻言终于把望着窗外的脑袋转了过来,桃花眼中还空泛着茫然,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袁朗的话,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听清楚袁朗说了什么,回到了大草原,那满眼的荒芜,无边无际的落寞,让成才倍觉亲切,最起码比袁朗亲切多了,于是自觉和袁朗这个队长没啥话题的成才自顾自的发呆去了。 第 7 章 一看成才那样就知道对方根本就没听自己说什么,袁朗觉得非常郁闷,和他相处就那么无聊?无聊到宁愿看着外面那种几百里都看不出啥不同的大草原发呆也不愿意看他? "我说花花,你确定你真对我没意见?" "队长,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意见?"成才愈发疑惑了,对于袁朗,虽然对方曾经连着他做人的基础都一起打碎了个彻底,不过那也是过去了的事情了,现在他是自己的队长,自己也把他当成队长尊敬,怎么会有意见? "你没意见你干嘛看都不看我?" 成才闻言,把视线放在了袁朗的脸上,专注而仔细的来来回回扫视了几遍,最后,确定了什么似得开口,语气纯洁而无辜,"队长,你不好看!" 本来被成才那视线看的莫名紧张的袁朗突然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一口气差点被缓上来,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这朵小花咋怎么能气人呢?最主要的是,明明说着那么气人的话他的表情咋能够这么纯洁无辜呢?这么呆呆的让他想报复回去都下不了手啊。 "队长,你真的不好看!"把袁朗的表情理解为不信任的成小花为了表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还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遍,真诚的目光注视着袁朗,把袁朗给郁闷到了。 "嘿,我说成小花你故意寒碜我的吧?" 望着袁朗的目光已经那么真诚,成才脸上的表情肃穆的堪比神父祈祷,语气平平没有丝毫起伏,"啊,队长你看出来了。" "吱——"的一声,那是轮胎和泥土强烈摩擦的结果,袁朗这回还真的气乐了,他A人A了这么久,今天居然被这么一朵花给A了,太伤自尊了!索性,把车子停下,袁朗一手搭在椅背上正面望向成才,"来,成小花,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只管提,队长我可是很民主的!" "队长。"对上袁朗,成才没有丝毫怯场。"吴哲说过,队长如果出现任何类似于正值的行为,那绝对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的!" 吴哲!袁大妖孽暗自磨牙,对成才却是笑的更加真诚无伪了,"大硕士那是怀疑精神发扬的太光大误会队长我了,花花,你有啥意见放心大胆的说,队长我真的很民主!" "队长你主我民吗?" "嗯嗯……啊?不是,花花你怎么能误信谗言误会我呢?我会伤心的呢。"说着,袁朗还似羞似愤的瞪了一眼成才,让面色粉润的成小花立即就像摸了石灰粉般的白。 "队长……"成才的语气有些虚弱,"我觉得车里太闷晕的慌,后面的路我还是走吧。"面对人品无下限的队长,他胃疼。 "诶,这可不行!"快一步重新拉上成才打开的车门,袁朗快速启动了车子,"花花想郊游的话等以后队长陪你,今天可不行,我只向铁头请了一天的假,来不及。" 成才也没有坚持,只要队长不对他说那些让他胃疼的话就好,不过还真应了吴哲他们的评价,人无脸则至贱,人至贱则无敌!他们队长A人时就完全及的上这两句话。 在草原上摇摇晃晃了几个小时终于来到了草原五班,推开车门跳下车,成才就迎来了来自五班热烈的欢迎。望着被五班围着问这个问那个的成才,袁朗靠在一边的车上噙着笑,也许,真的如吴哲他们说的,他对成才太过于苛刻了,一个能够得到队友真心拥护的人,是个值得交付后背的战友。 "班长,那个就是有眼无珠的死老A吧?" "哼,班长,以后要好好干,让那死老A看看什么叫做真金不怕火炼!" "什么死老A死老A的,呸呸,你们这不是把班长也骂进去了吗?" "可是谁让那死……老A这么对班长的!" "就是说啊,班长那样我们心疼,死……那臭老A不要班长我们还舍不得给呢,跩毛跩!" 于是,几个人就这么用不小的声音说着"悄悄话",让成才觉得心暖的同时也觉得哭笑不得,知道这几人是为他不平,不过怎么说他们口中的死老A已经是他队长了不是,而且他也成老A中一员了,给他留点口德啊。 "好了好了,说啥废话呢,去,准备饭,我饿了。" "诶,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 留下一人站岗,其他四人一溜烟全跑去准备饭菜了,谁都没有问出那个谁都知道答案的问题,就像是即将到来的离别根本不存在一样。 "抱歉队长,他们性子有些野,你别介意。"领着袁朗进屋坐下,成才笑容中含着丝丝歉意,就好像回到了一开始见到的成才那样,对待上级乖巧的可以,却不再让袁朗觉得虚假,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有些性格在成才身上已经根深蒂固,但那只是一种习惯,对其他并无妨碍。 "没事,你队长我是有容乃大,区区小事哪会介意啊。"解开风纪扣,袁朗没啥正形的在凳子上坐下,草原五班的条件自然是比不上老A基地的,不过袁朗看得出来,成才一到这里见到那几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不好,这可大大的不好,怎么说现在这朵花是他地盘上面的,该被花花当成家的应该是他们那里。 很快的,饭菜就做好了,对于大草原这种没啥资源的地方算得上是很丰盛的一顿,草原五班也围着成才笑笑闹闹了很久,谁也不提离开,直到吃完饭,草原五班的人借口去收拾全部进了厨房,成才沉默的进了自己住的地方,发现东西已经收拾好就放在门口,拎着行礼走出门外,对着草原五班敬了一个礼后,成才转身进车,谁也不需要说再见,谁也不需要离别的伤感,他们只是走好各自的路而已。 离开的路上袁朗没有开口说什么,这种不舍的情绪需要成才自己控制,身为老A可不能连自己的感情都控制不住,这一关谁都需要过去。一路沉默着到了许三多住的医院,在病房看见了看上去恢复的不错的许三多。 "成才哥——"一看见成才,许三多立即高兴的咧开了嘴笑的露出了那一口白牙冲向了成才抱住。 顺毛似得拍了拍许三多的脑袋,成才也笑的挺灿烂的,让旁边的袁朗看着郁闷,他绝对肯定了成花花对他有意见,要不然为何一路上成花花深沉的害他以为陷入离愁别绪中,还板着脸安静的过分,现在一见到许三多立马就笑的梨涡使劲儿闪,半点都看不出啥忧伤。 许三多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等办好了手续后就跟着成才和袁朗上了车,"成才哥不走了吧?" "嗯。"陪着许三多坐在了后面,成才的梨涡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听见成才的肯定,许三多的嘴咧的更开了,"成才哥留下来好,留下来有意义,队长,你真厉害,让成才哥答应留下来了!" "你队长我当然厉害了。"开着车,袁朗一点都不谦虚的应下了许三多的赞扬。 "队长。"面对袁朗一直很安静的成才突然开口,"前面书店那里可以停一会儿吗?我想买些书。" "行,今天本来就请到晚上的假,你想买什么慢慢挑。"二话不说的在书店门口停车,本来想让许三多留在车内的,毕竟受伤才修养了几天,不过许三多睁着那小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成才,那眼神,比小狗的效果还要好,让成才怎么也开不了口拒绝。 "走吧。"无奈的开口通行,许三多立即就跟小狗撒欢似得乐颠颠爬出了车子跟着成才转,"成才哥,我来咧!" 无语的发现自己被那两竹马彻底抛到了脑后,袁朗很想摸摸后脑勺来个无奈一笑,他怎么发现自从花花来后,自己的存在感一个劲的往下掉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三个穿着军装的人是非常惹人注意的,一进入书店就成为了视线所在,不过被关注的三位当事人谁都没有不自在的感觉。一个,是把心思放在了他成才哥想找的书上面忙着帮忙找书,一个,是把心思放在自己想要的书上忙着找书,至于剩下那一位,直接懒懒的靠在书柜之上消磨时间,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向某花花找的书上面。 拿着想要买的书,成花花此刻异常纠结,枪械方面的他自然是热衷,英语也不能落下,可问题是他看上的太多,叠加后的价钱让他注定了和其中一些无缘,可是,成才看着搜刮出来可爱无比的书籍们双眼冒星星,好想要啊,都好想要,一本都不想放过。 "噗——"忍不住低低的喷笑了声,袁朗还是第一次看见成才这种表情,就像是看见了两根肉骨头的小狗,眼泪汪汪的望着骨头左右为难,没办法全带走却又哪根都舍不下,贪心的可爱。 把袁朗的笑声捕捉于耳,对于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他为难心情的队长,成花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让袁朗笑的更欢了。站起了身体,袁朗来到成才面前快速的把一些书籍准确的放回了原本的位置,最后留下的只有两本。 "啊——"没来得及阻止袁朗行为的成才短促的叫了一声,里面浓浓的不舍让袁朗的心情飞扬,回头不意外的看见某朵花用自以为凶恶的眼神瞪着自己,手动了动,还是没克制住的抬起来在成小花的脑袋上拍了拍顺毛。 "买这两本就好,其他的我那里有,你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 桃花眼闪亮闪亮的,成才突然发现自家队长的形象一瞬间就从恶魔飞腾成为了天使,甚至他都看见队长头顶上的光环了,"队长,你真是个好人!" 被成才热切的看着,袁朗有一刹那都以为自己成为了肉骨头了,至于那张好人卡,袁朗忍不住莞尔,其实,成花花的功利心放在这种地方意外的可爱啊,明明刚刚自己在他眼里还是一拆散了他和那些书籍美好姻缘的恶人,现在一听见他有那些书就立刻升级成好人了,还真是……一点都不觉得荣幸啊。 "成才哥,队长一直都是好人!……虽然他做的事有些烂。" 嘴角抽了抽,袁朗发觉下榕树这地方的风水真够奇特的,养育出来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他郁闷?"好了,如果选定了就去付账吧。" "嗯。"还没有从书籍诱惑中恢复过来的成才对着袁朗灿烂的笑了笑,立即捧着书小跑着去结账了。 等到结好账三人出去,成才绕到了车的另一边开门,刚想上去,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抢劫,而那劫匪,逃跑的方向非常不幸的就是成才这边,于是,脚轻轻松松的一勾一踩,成才就做了一回英雄,当失主是一位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时,成才做的事情就不仅仅是英雄了,而是救助了美人的英雄,只可惜这英雄面对人家美人询问名字要求答谢时,只是笑出了两梨涡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就坐进车子离开了。 "花花,人家小姑娘摆明是看上你了,你怎么就辜负美人恩了呢?" "花花?"对于队长对成才的称呼,许三多表示疑惑的对着成才叫了声,立即被成才拍了一记脑袋,"叫成才哥!" 一点都没有被打的自觉,许三多咧着嘴顺从的开口,"成才哥。" "乖。"顺了顺毛,成才才转头回答袁朗的话,"队长,那只是因为我帮了她她想感谢而已,不要胡说了。" 胡说?想到刚刚那小姑娘对成小花含羞的笑,袁朗撇撇嘴,不过这种事情他也就是说说,毕竟是人家私事,他这个队长可不兴带孩子。 作为新南瓜,短期之内还不会找他出任务,暂时的,他的任务是学习。而身为一个老A之后,成才才知道原来每个老A都不容易啊,他现在的训练包括技术训练、战术训练、共同训练、空降训练。技术训练主要内容有作战知识,敌军知识,军事高科技知识,计算机知识与应用,战场外语,军事地形学,野战生存技巧,捕俘技术,攀登技术,泅渡与操舟技术,各种车辆驾驶技术,破坏技术,破障技术,通信技术,各种武器射击技术,各种战斗装备的使用技术,以及体能训练、心理训练。战术训练内容主要包括有,警戒行动,搜索行动,潜伏行动,破袭行动,营救行动,夺取、扼守行动等。共同训练内容包括,共同条令,掩体构筑,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防护等。空降训练包括各种伞型、机型的跳伞、机降等。其他还有狙击手单兵训练课目,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几个人用的成才表示,那个三呆子真的把这些全部学会了?其他的不说,他只怀疑诸如计算机这种类型的,三呆子真的能够熟练应用?把这些疑问提出来后,成才得到了自家队长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外加特哲理的一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听的成才很想爆粗口。 时间过的很快,尤其在这么充实的过分的安排下,只觉得一转眼的时间,成才成为老A的日子就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些时间也让他已经习惯应付那么强度的训练,训练之余的时间就用来和队友一起聊天打闹。 大队长的办公室内,铁路看着袁朗似笑非笑,"怎么样,对成才了解清楚了?相信他了?" "清楚了,相信了。"袁朗站着军姿严肃回答,随即,又焉了下来,拖出一张椅子坐下,显得万分苦恼,对着人家铁大队长一瞅一瞅的,那模样,哀怨缠绵的让铁大队长浑身发毛,直接顺起手边的东西扔过去。 "有话快说,别娘啦吧唧的瞅的我慎得慌。" 轻轻松松的就截住了铁路扔向他的东西,袁朗哀怨依旧,"铁头,你说我长的是不是特吓人?那花花为什么对谁都笑的像朵花似得,一对上我就板着脸?"除非自己用那些让花花眼馋的书勾着他,要不然那成小花能不和他说话就不和他说话,这同居人太沉默了让他憋得慌啊。 "这能怪谁?"铁路对袁朗的遭遇万分表示不值得同情,"还不是你自己把人家一大好青年给嫌弃光了,你都表现的对他这么不待见了你还是人成才对你怎么热络?不直接对你甩脸子已经是成才脾气好了,成才又不是没人喜欢,干嘛要用扒着你不放?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我可是告诉你别欺负成才,你要知道除了你三中队,就连其他两中队都很看中成才想把成才这南瓜挖自己地里种去呢!" "不行不行,花花可已经种下地了,A大队可不兴半途移植的,你让老一老二对我家花花少垂涎,而且这次三中队可只有留下花花一株独苗,其他南瓜不是都给他们了吗?怎么还不满足老想挖我地里的呢?" "哦,你家花花?现在知道宝贝了?!早干什么了?不是一直都看不上眼急着把人赶走的吗?" "呵呵……"讨好的蹭到铁路那边帮铁路把茶杯倒满,袁朗笑的十足乖巧,"这不是一时迷糊了吗?我也及时改正了啊,现在花花在三中队的养的白白嫩嫩的,老一老二就别总是惦记了。" 没啥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最看重也是最头疼的属下,铁路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考察期过了的话成才的宿舍问题要不要重新安排?我听说吴大硕士和许三多可都眼巴巴的等着成才和他们同宿呢!" "不需要了。"袁朗直接拒绝了铁路的提议,舔舔嘴角,笑的一脸专心为队友考虑的模样,"花花都住了一个多月了,搬来搬去的多麻烦啊。" "哦?你倒是为成才考虑啊。"铁路手上夹着烟白烟腾腾,靠在椅背上面笑的和蔼可亲,"不过你毕竟是中队长,成才和你住指不定会有些拘束,要不,叫成才来询问询问他的意见?"别以为他不知道人家成才巴不得直接搬走离你这个队长远远的呢。 "成才才起手训练呢最近挺累的,就别因为这种小事情特意找他了。"开什么玩笑,现在同居了花花都那么冷淡,要是放跑了那朵小花还不直接把他这队长给忘到脑后去?他可是一亲和民主的好队长呢,和队友的关系要搞好,绝对不兴内部分裂战啊。 "这样啊,那就算了。" 听上去挺符合他心思的话并没有让袁朗放下心,因为他知道铁头下面肯定还有,作为A大队的大队长,铁头可不是啥慈祥长辈。果然,下面铁路就笑的一脸佛相的接了一句,"等成才适应了之后再找他问问他意见吧,咱们A大队可是施行民主政策的!" "嘿嘿,铁头,这说的,好像我是欺压良民的恶地主似得。"顺手就从铁路桌子上抽出一根烟为自己点上,袁朗懒趴趴的抽了口烟。 第 9 章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浅浅,真的不是故意不更的,是网络出问题无法上网了,于是把内容合并在一起三章合成两章了~"没欺压吗?"铁路斜睨了袁朗一眼,吸了口烟喷出,白雾袅袅,"可我怎么听说成才第一天来你就把人家给睡了呢?" "咳咳、咳咳咳……"一口烟呛到了,袁朗连续咳了几声,难得的狼狈相让铁路十分舒心,决定好心的宽大一次放过他了。 "袁朗啊,你就放心吧,虽然你这辣手摧花挺不人道的,不过作为你队长,我知道你会负责的。记住好好对成才啊,人那么好的一朵花被你采了,可惜啊可惜。" "不是……铁头,你这说的不厚道啊。"早就咳完了的袁朗一脸不平,然后中气十足的开口,"怎么说我也是一青年才俊,配花花那是天造地设一双,怎么可以说可惜呢!" ——所以说袁大妖孽你绯闻缠身原来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啊。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随着铁路的一声进来,咔嚓一声,门打开,刚刚被讨论的当事人挺拔着身姿走了进来,对着铁路一个敬礼。 "报告!" "成才来了啊,放松点放松点,今天找你来就是问问你适不适应,有什么问题的没有。" "报告大队,没什么问题,我很好!" "没问题就好,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找你队长,不要客气,知道吗?" "是!" "知道就好,下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笑眯眯的对成才说了这句话后,铁路顿了顿,转头看向一脸苦哈哈的袁朗,十足的好上司啊,"袁朗啊,这里也没你事了,你就和成才一起走吧。" "是,大队!" "是。" 和成才掷地有声的回答不同,袁朗的那声是应的极其无力哀怨,铁头,你故意整我的吧?我可不相信你就为了这点破事就会特意找花花,算好了时间暗算我的吧? 铁路乐呵呵的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串白雾遮住了视线,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暗自悲叹一声,袁朗颠颠的出门追花去了,那直接无视他的态度明确的表示,成小花同志肯定听见了他最后那句话,至于为何不是全部的话?那是因为袁朗相信成小花不可能做出听壁角这种事情的。 "花花。"蹭啊蹭的蹭到成才的身旁,袁朗表示他这个队长做的真够悲催的,带领的队员是一帮问题儿童不算,还来了一朵别扭小花需要费心,哎,比任务还要难搞。 "队长!"听见袁朗的叫声,花花同学十分规矩的停下脚步,立正敬礼,"请问队长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去食堂用餐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啊,正好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吧。"笑的勾搭住成才的肩膀,袁朗直接拉着人往食堂走去,一路上还不忘套交情化解花花的别扭,"花花啊,你说我们好歹也同居一个多月了,怎么说也应该比队里其他人熟了吧?" "队长,我和三多从小就认识了,和吴哲在初次选拔时一起住了三个月。"言下之意就是队长你就住了一个月算什么熟? 僵了僵嘴角,袁朗心底挫败了一秒钟,好吧,失算了许三多那位竹马还有吴大硕士,不过,"那半生不熟?" "什么生啊熟的?烂人,你不会是想趁着小生不在花花身边就直接强迫花花生米煮成熟饭吧?!" 又是吴哲这个大硕士!袁朗表示他和花花培养感情过程之中最坚硬的石头不是许三多这个竹马,而是吴哲这个护花锄头,自从花花来了后,吴大硕士的追踪技术那叫一个大涨啊,随时随地神出鬼没的。 "吴哲啊,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啊。" 吴哲顿时僵硬了一下,浑身警报拉响,神色戒备,"你想怎么样?" "大硕士这话说的,实在是让我伤心啊。"舌尖在唇角舔了舔,那模样,颇有几分"在哪里下口好?"的意味,"我只是看大硕士精力旺盛没处消耗,提议大硕士来一次徒步旅行而已。" "休想,今天是休息日烂人你没权让我训练,小生今日会誓死保卫花花的贞操!"握着拳头,吴哲背后烈火熊熊。顿时,花花感动的泪眼汪汪看着吴哲,一脸情深不渝。 "锄头……" "花花……" 凌冽的破空感,感动神色还未褪去的花花一脚就朝着吴哲的侧腰扫去,吴哲立即双手护腰挡住花花的攻击并顺势抓住花花的脚腕一个反拧,花花顺着吴哲拧的方向翻转,卸去吴哲的攻击力,并借机用另一条腿贴地横扫过去,被吴哲敏捷的躲过。突的,花花的攻势停了下来,一脸惊讶的望着后面。 "那不是君子兰吗?" "哪里哪里?" "砰——"利落的一脚。 "嗷——"嚎叫一声,吴大才子捧着受创的屁股毫不大意的来了个狗□的经典造型。 "呸呸——" 快速的爬起来,吴哲连忙把嘴里的灰尘吐掉,还没吃饭呢就啃了一嘴的尘土,太倒胃口了! "花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生?小生心都碎了。"摆出了经典的西施捧心的动作,吴哲黯然望着花花,一脸伤心。 双手环胸,花花非常冷艳高贵的斜睨了一眼吴哲,"碎了重新粘回去就是了。"贞操毛? 吴哲捧心,痛彻心扉,"花花,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变心了?" 花花冷淡,一脸平静,"嗯,变心了。" "花花,你、你、你好狠的心呐——"被森森桑害的锄头扭头飙泪奔进一旁贴着我是路人甲标签的菜刀怀里求安慰。 菜刀温柔的拍拍锄头的脑袋,语重心长,"锄头啊,花心留不住,你就别伤心了啊。" "可是、可是……"哽咽抬头满脸碎心,锄头仰天大吼一声,"我不甘呐,花花爬谁的墙不好偏偏要爬那堵烂墙,烂墙靠不住啊!" 一边自动冲当背景板的袁大妖孽闻言,身后的狼尾巴甩啊甩,摸下巴暗忖,看来锄头最近精力大涨,可以好好磨磨,决定了,这个月的报告就交给他吧! 作为副队,菜刀把队长眼中兜转的光芒清晰捕捉眼底,同情的看了一眼锄头,他就不明白了,吃了那么多次亏,锄头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花花难求,队长A人可是太易得了啊,干嘛狼嘴里抢花呢?队长也只是想和花花消除芥蒂好好相处而已,锄头干嘛一副母鸡护着鸡仔的样子? 吴哲表示,他那么护着花花还不是因为对袁大妖孽不放心吗?他可是很清楚袁大妖孽对花花的防备有多深的,虽然现在袁大烂人对花花似乎和对其他人没啥不同的,但是他必须得承认,袁大烂人的A人技术不是他能够比肩的,那烂人想遮掩住真心想法的话没几个人能够看得出,他就怕那烂人一时想不开又弄出什么法子来A花花证明所谓的信任度,那他敢保证,花花绝对二话不说自动移植他处去了,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 "成才哥。"晚一步到的许三多眨巴着小眼睛把站着的另外三人看了一遍,"你们站在这里干啥呢?" "三多啊,他们这是在抢花呢?"和许三多一起来的小猫C3笑嘻嘻的为许三多说明情况,得到的是许三多挂满问号的眼神一枚,"不是就吴哲喜欢种花吗?队长和成才哥也抢?" 菜刀内牛,我呢我呢?许三多你个呆子直接把我当背景忽略了吗?! 扑哧一声,石头对着许三多解释,"你成才哥不用抢,因为他本身就是那朵花!" "成才哥不是花。"许三多摇了摇头,对上一脸欣慰的成才,一本正经的开口,"成才哥,你比花漂亮多了!" 咔嚓——,成才欣慰的笑脸就那么半途卡壳了,须臾,哀怨的瞅了一眼许三多,三呆子,你也变坏了!至于其他人,早就喷笑着夸奖许三多说的够真理。 "成才哥,我说的是真的,说谎没意义,我不说谎,成才哥笑起来比吴哲种的那些花要好看多了!"把成才的表情误解为不相信的许三多着急的强调着自己话语的真实度,却不想让成才更加哀怨了,瞅的许三多急的抓耳挠腮的想进一步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够让他成才哥相信,于是求救的目光就巴巴的瞅向了旁边队友身上。 小猫石头等纷纷乐意上前调戏调戏娇嫩小花,却被袁大妖孽一步登先,狼爪子一勾就把花花勾到了身边朝着食堂出发,"来,花花,别理那些猥琐怪蜀黍,还是和队长一起相亲相爱去,啊。" 被扔下的众怪蜀黍集体鄙视了一下比自己更怪蜀黍的队长,明明对花花最猥琐的就是队长你本人好不好?! "队长。"被勾住了脖颈挣脱不了的成才表示受制于人真不好受。 "嗯?花花有话要说?" 由于两人姿势问题,袁朗说话时靠成才的耳朵很近,那喷出的气息让成才敏感的耳垂迅速染的通红,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头,成才最终还是选择摇头,"不,没事。"反正说了也没啥用。 "哟,38,和三队长的感情真好,让我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嘴角一弯,可爱的梨涡显了出来,"13,知道你暗恋我家队长但也不需要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嘛,闻闻,多酸呐。"说话间还形象的皱了皱鼻尖,那小狐狸似的模样让袁朗越瞧越觉得可爱。 当初的13号郝杰也是被留下的南瓜之一,现在种在二中队的南瓜地里面,由于号码同样正点的缘故和成才一路虐恋情深了过来,谁让他最喜欢调戏成才戏称成才38偏偏他的头顶上按着一个13摘不掉呢。 "不准叫我13!!!"郝杰猛的站起来指着成才,娃娃脸上眉毛倒竖,"我才没有暗恋你家队长!" "哎呀,别不好意思承认了,刚刚可是你自己说你羡慕嫉妒恨的呢,十、三!"笑眯眯的加重了最后两个音,陷入斗嘴乐趣之中的成才筒子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急着让袁朗放开他了,而袁大尾巴狼也十分配合成才,用一种"对不起我注定会辜负你的一片深情"的表情看着郝杰,语带抱歉。 "这位13同志,真是对不起,虽然你对我的深情让我很是感动,但是今生我注定要辜负你了,谁让我只对我家花花情有独钟呢。"悠悠的说完,袁大妖孽还应景的把下巴搁在了花花肩窝处,两人的侧脸几乎紧贴,亲昵的如同鸳鸯交颈。 "你、你们——"气的娃娃脸涨的通红,郝杰筒子扭头就向自家队长求救,"队长——" 二队队长十分淡定的为自家小南瓜顺了顺毛,"乖啊,别和那妖孽斗,你注定赢不了的,就脸皮厚度你就望尘莫及了。" "啊呀老二,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袁朗一脸扭捏,下巴依旧搁在成才的肩膀上面,语气懒洋洋的,只在叫老二时稍稍咬重了音。 "要叫二哥啊,小三!"二队长依旧淡定,小三二字似有千转百回万般深意,二中队其他人皆大口扒饭双耳不闻窗外事,队长与队长的碰撞他们可不想参合,会被秒杀的。不过……偷偷望了一眼被三中队的妖孽队长缠住的娇嫩小花,二中队表示一声可惜,咋就那么倒霉的被那只妖孽给相中了呢?会被削成残花败柳的呀喂! 至于被叹可惜的花花,若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出他那两个小梨涡如同画上去一般的僵硬,随着袁朗和二队长一来一回的刀光剑影,声音带起的震动让他觉得痒痒的难受,偏偏他又不能直接撂担子走人,毕竟怎么说他也是三中队的人,拼死也要维持自家面子! "唔唔……" 离开这边暴风眼地带,小猫和菜刀死死的摁住了想要上前拯救成才哥的许三多并捂住了他的嘴,其他人也帮着忙拦住许三多。开什么玩笑,虽然把花花一个人留在两妖孽的战场上有些不厚道啦,不过他们相信花花会屹立不倒永世长存的,嗯,花花加油,我们精神上全力支持! 第 10 章 在A大队的日子,除了任务之外其实很枯燥,训练训练还是训练,每日都重复着训练,磨合着自己的各种技能,磨合着和不同搭档的配合默契,尽可能的提早克服住在战场上可能面对的一切困难,而今天,三中队的夜间训练是夜间狙击战。 "规则很简单,你们之中有一个和我一组,剩下也按照两人一组划分,时间限制为五个小时,只要在时间限制内躲开我这组的狙击就能算赢。现在,抽签决定组员!"穿着作训服,袁朗对于后面的演习做出说明,然后开始抽签。 "锄头,你和谁一组?"等全体抽完签后,C3第一个问的就是吴哲,"千万不要是和我一组啊。" "喂,你什么意思!"吴哲怒了,小猫这是红果果的嫌弃。 "锄头啊,你也别怪小猫,说实话我也祈祷着不是和你一组呢。" "菜刀,你这是看不起小爷?!" "不是我们看不起你,实在是因为你命运太惨了点,每次都是第一个牺牲在队长枪下啊。"菜刀筒子说的很实在,旁边众人连连点头附和。 "对啊锄头,我说你身上不是被队长装了追踪器吧?怎么一逮一个准?" "就是说啊,每次和你一组的绝对是第二个被队长毙了的,这都快成定律了!" "你们——"吴哲怒,虽然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次我绝对会毙了那烂人的!" "呵……"低低的笑声想起,袁朗对上吴哲的愤怒笑的很欢,"大硕士,你这个梦想不错!" "……你个烂人竟然瞧不起我!"什么叫梦想,啊?他一定要把这个变成现实!不过,"谁是和我一组的?"摇着手中的号码,吴哲找着今天的搭档。 一时间没人回应,不过各自都找到了自家搭档,那么剩下来的那一个就绝对显眼了,于是,众人目光就看向了在场除了吴哲唯一落单的人——抱着狙击枪目光温柔似水的如同抱着爱人的成花花筒子。 "花花!"吴哲先是惊喜了一下,毕竟花花的狙击能力是有目众睹的,随后就是一种无奈了,花花啊,那只是狙击枪啊枪不是你老婆,你需不需要那么专注那么温柔那么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陷入忘我境地? "啊?什么?"听见有人叫自己,成花花茫然抬头,双手还是紧紧抱着狙击枪不放。 众人见状扶额叹息,吴大才子更是无力了,"花花啊,我看你以后索性跟狙击枪过日子算了,别娶老婆了。" 温柔的摸了摸手中的枪,花花一本正经的点着头,"如果可以的话,就是让我娶十个老婆来换它我也不要!" "这可不行。"袁大妖孽觉得自己这位队员花花筒子那是剑走偏锋走火入魔了,连忙教育,"花花啊,怎么说还是要找个可以暖床人的,这枪他暖不了床。" 成才:"没关系,我让床暖了它就行。" 袁朗:"……" 众人:"……" 被成才那深情不悔的模样寒过之后,石头扯了扯和他一组的许三多低声询问,"我说三多啊,你成才哥一直这样?" 许三多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成才哥只有在特别兴奋的时候才这样。" "特别兴奋?今天有啥事让花花那么兴奋?"凑上来,小猫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知道,成才哥没说。" "那有啥征兆不?" "不清楚诶,好像没发现啥特别情况啊。" …… …… "诶,你们那边别开小会了,训练马上开始了啊。"袁朗看了看手表,招来今天和他同组的菜刀,"现在开始隐蔽,整点开始。" "是!" 人群迅速散开窜入了今日的训练区域,晚间的丛林总是给人感觉太多的阴森,黑影灼灼,仿佛在空气中张开了狰狞的大口,随时都可能跳出致命的危险。成才和吴哲两人也早就寻好了地方安静的潜伏着,两人相聚不远,所谓搭档,就是必须在能够相互掩护好对方后背的距离之内存在,离的太远了就是单兵作战了。 对战已经开始了,树影重重的丛林间在一刹那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听不见虫鸣听不见风吹,就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好似消失了,成才趴在树丛之中一动不动的通过瞄准镜警戒着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他的旁边是一颗树,粗壮的树干在黑夜里面勾画出的影子能够更好的掩饰住他的伪装,也随时都可以成为他的救急处。 时间在浓浓的夜色之中流逝,成才和吴哲依旧安静的潜伏着没有动弹,与夜色融为一体。也许只是几秒,也许已经几个小时,直到晚风都不耐烦的开始大了起来时,成才猛的紧绷起来,对着吴哲打着手势提醒戒备。 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之中传出了细微到极致的声音,几乎就被风声盖过去。吴哲眼神一凛,神情有些兴奋,小心翼翼的控制住呼吸的频率瞄准着发出声响的地方,他很确定那里有他们的目标,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在风吹过之时,那里有一根树枝摆动的幅度太过僵硬了。而距离那根树枝约莫两百米处的一棵树上面,树叶随着风摇晃的时候,树上露出了不自然的一角,尽管很快就掩饰过去但还是被吴哲和成才及时捕捉到了。 成才并不若吴哲那般兴奋,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那根树枝他很肯定是掩饰物,树上也确实有人,可是还是不对,队长的话,他总觉得会两面包抄而不是和现在这样两人都潜伏在正面,更何况,队长会露出这种破绽吗?虽然那破绽是依靠风才能找出,但是队长真的会在丛林战中忽视掉风这种可变因素?他总觉得不可能。 心里思量着,手中却一刻不停的端着狙击枪和吴哲一人锁定一处目标准备射击,就在扣下扳机的当口,身体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往旁边滚去,迅速的躲在树后堪堪避开了两枚子弹,同时朝着某个方向射击。 两道白烟同时冒起,预示着两人的"死亡",一位是吴哲,另一位则是蹲在树上的菜刀,至于成才还有成才狙击的那位,一时间都没有了动静。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陷入僵持了,因为两边都暴露了隐身之处,两边都无法轻易转移,现在能够拼的,一是实力二是耐心。 越是紧急越是要冷静,成才背靠着树干屏息,细微的破空声在黑夜里对成才而言是别样的尖锐,几乎是狼狈的滚了两圈才躲了过去,心里来不及低咒直接端枪回击,却很快就得知他再次射空了,下一秒,成才身体紧绷,他被瞄准了,从他背后,而他,已经来不及回头。 扑的一声,代表着阵亡的白烟从成才身上冒出,僵了一下身子,成才挫败的抹了把脸,他和队长的差距在这里就可以看的清楚,双方对峙,他无法转移,队长却可以轻易的转移并让他无从察觉。 "对战结束,你们输了。"从成才身后的树丛中走了出来,袁大妖孽晃着手中的狙击枪得意的宣布结果,不过花花的狙击能力还真不懒,有一次的子弹都擦着他飞过去了。 "你个烂人!"不甘的捶地,吴哲表示对某烂人的得意劲感到非常唾弃。 "锄头,你也别沮丧了,最起码你们这一组是最后牺牲的,已经有进步了。"身为三中队之妈的菜刀拍拍捶地中的吴哲以示安慰,暗想着下次绝对不要和队长组队了,因为每次和队长组队,诱饵任务不出意外都会落在他身上,谁让他A不过队长呢? "你个助纣为虐的菜刀给我滚开,别挡道,小爷我要和花花抱着互暖!"利落的爬过去,吴哲一把扑倒了坐在地上反思的成才,"花花,下次我们一定要狙了那烂人!" 安抚的拍了拍吴哲,成才回答的异常坚定,"嗯,狙了他!" 袁大妖孽郁闷了,经常给自己添堵的吴哲就不说了,怎么连花花也好似对他有深仇大恨般一副不狙了他誓不罢休的模样?不过,望着压在一起的吴哲和某花,袁大妖孽发现突然很想削一下吴大才子呐。 狙击战使得人身上滚的全是土,一回到宿舍,花花就迫不及待的想洗澡了,只不过,等收拾好了毛巾换洗衣服之后,花花没有立即冲进浴室,而是往窗户旁边一战,看起了夜景,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花花,怎么不去洗澡?"袁朗见状喊了一声,虽然他们这些人不能存在洁癖这种习惯,但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喜欢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的,这朵小花也不例外。 听见袁朗的问题,成才立即收回了探向窗外的视线,本来随意的站姿也稍稍正了些,"队长,你先去洗吧。"虽然他和队长是同宿舍的室友,但是队长依旧是他的长官,先来后到的顺序还是应该摆正的。 "什么先啊后的,不是说了别那么拘谨吗?去去,赶紧洗去。"一把抓过了成才刚刚整理好的毛巾等物,袁朗直接把成才推进了浴室,见成才还是带着犹豫,袁朗眉毛一挑,嘴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坏,"还是说花花想和我一起来一个鸳鸯浴?" "砰——" 干脆利落的当着袁朗的面关上了浴室门,成才的犹豫在这一刻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个犄角旮旯了。既然人队长都那么好心的让他先洗了,他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不是?! 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袁朗的舌头舔着牙尖笑的一脸坏,原来要逼花花抛开那些上下级观念乖乖就范的最佳办法是调戏啊?那敢情简单,别的他不敢说,这事他就可以保证绝对会让花花满意的!——所以说,袁大尾巴狼啊,这算是你对自己无下限的人品的自知之明吗? 从袁朗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他对成才态度的改变了,若是之前,在成才退让让他先去洗澡时会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成才在讨好上级,但是在相处过后,袁朗发现这只是成才的一种服从表现而已,之前也是他太苛刻了吧,想想资料上的那些,以前成才在七连的"讨好"行为,简直就和小孩子没啥两样,这样的人,又会复杂到哪里去呢? 在他们这些时间都是挤着来用的人来说,洗澡那绝对是迅速而效率的,没多久成才就已经洗完出来了,依旧和以前一样,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头顶一块干毛巾在拭擦着头发,在袁朗看来,这成花花和吴大硕士在这方面的习惯还真的挺相似的,无论什么天气,洗澡之后都会穿戴整齐,像个小姑娘似得遮得严严实实的,难不成还怕他非礼不成? 撇撇嘴,袁朗拿起衣服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时就见成才已经躺床上了,"花花,你头发还没干就睡,小心头疼。" 没有坐起来,接连近二十个小时的强度训练之后的放松让成才一躺下就迷迷糊糊的了,现在可已经是凌晨,哪怕那喜欢时不时的夜间紧急集合的队长不吹哨子他也睡不着多久了,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为好,至于头发问题。 "队长,没事的,我又不是豆腐渣,哪儿会那么容易就头疼?" 因为意识已经是半睡眠状态,成才窝在被子里面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很模糊,比起平时的干脆利落,竟意外的添上了几分柔和,昏黄的灯光似把这份柔和晕染了开来,让袁朗忍不住微笑,有些无奈的纵容。 "花花,你啊……"还是个孩子啊,二十三岁的年龄,放在外面还是个大学生吧,"晚安。" "嗯……晚安,队长……"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一声,成才抱着被子蹭了蹭就陷入了沉睡之中,没过多久,袁朗就关了灯上了床睡觉,不是那种浅眠,沉沉的,表情放松而惬意。 他们是老A,为了任务几天不眠不休也是常事,可是,就因为这样,所以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才要更加的放松,在能够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能够打趣的时候好好打趣,可以开着肆无忌惮的玩笑打闹,不存在任何的间隙。 第 11 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所有人都自动的清醒过来开始了每日的常规训练,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精神却不见丝毫的萎靡,连其中体力最弱的吴哲也可以中气十足的吼着要把花花抢过来。 "花花啊,你为什么一定要爬烂人那堵墙啊?为夫晚上没有你睡不着。" 凄厉无比的嚎叫得到的是众老A一个鄙视的眼神,说的好像之前的时间都是和花花睡的一样,人花花啥时候和你睡过了?不是一开始就被那大尾巴狼的叼走了吗? 吴哲筒子无视了一干鄙视眼神,抱着花花继续表示他的真心,"花花,你看你看,因为晚上抱不到你我都熬出黑眼圈了!" 顺着吴哲的话望向那两只黑黝黝的眼睛,花花仔细的审视了片刻后,心疼的摸了摸,"锄头啊,不是我狠心,实在是我力不从心斗不过队长啊,要不这样,你带着你那三千后宫一起嫁了队长,我知道的,队长强扣住我其实是为了你,锄头,队长真正爱的人是你啊。" "什么什么?原来队长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吗?真是太过分了,花花,你还是重爬一次墙吧,我在墙这边接着你!"小猫C3大声嚷嚷着,一点都不在意他口中讨伐的对象就在他不远处。 "小猫,我不懂你说的话,那什么队长碗里和锅里的是成才哥吗?可是成才哥不是应该是队长窝里的吗?"许三多筒子眨巴着眼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依旧秉持着呆人呆话却能够点出真理的特地,让最后一句话彻底的亮了。 踹了许三多一脚,成才笑骂,"三呆子,你找揍呢!" 完全没在意自己被踹,许三多只是无辜的看向成才,"成才哥,我没找揍,找揍没意义。" "花花,完毕他说的可是大实话啊,你恼羞成怒了也不能污蔑老实人不是?"徐睿在一旁帮腔,其他人也不忘借机起哄。 "对啊对啊,花花你现在可不就是队长窝里的吗?队长,是不是?!"扬着嗓子,薛刚不怕死的朝着袁朗求证,得到的是袁朗露齿一笑,上四颗下四颗,不多不少刚好露出八颗牙,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显出森森寒光。 "看来你们最近进步很大啊,折腾了这么久还那么有精力,队长我可要好好的重新定制一下训练计划了,怎么说也不能浪费你们这股精神头不是?"说完,突的沉下脸,大声吼,"三中队全体都有,向右转,给我跑,不跑到极限不准停!" "诶,不是吧——"哀鸿遍野,跑步他们不怕,负重跑他们也不怕,可是对着一个方向跑到极限?不要啊,那会死的,还是死在荒野,因为没力气回来了。 "嚎什么嚎,给我跑!"一脚踹上离的最近的菜刀,袁大妖孽吼的理直气壮,"你们队长的八卦是随便可以说的吗,啊?就算是事实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花花本人面前说懂不懂?吓跑了谁给你们队长我来暖床?!" 众人默,花花怒,什么对队长要尊敬要服从全体抛到了脑后,"你才暖床,你一户口本都暖床!!" 众人脚下一踉跄一脑袋磕泥土地上,袁大妖孽则是笑的尾巴直摇晃,"原来花花这么想要我为你暖床啊,没关系,你来暖床和我来暖床都一样,咱们谁和谁,还分什么彼此啊,你说是不?" "谁和你谁和谁了?!"袁大妖孽那污蔑了他清白的话语气的成小花连连跳脚,下巴一扬脸上深情那是十足十的蔑视,"我就是看上锄头也不会看上一烂人!" 闻言,锄头立即乐了,对着花花张开双臂深情呼唤,"花花,听见你表白我实在太开心了,来,抱一个!" 花花被感动了,拔腿就奔向锄头的怀抱,"锄头,其实我爬墙都是被那烂人逼得,你要相信你一直是我的唯一!" "花花——" "锄头——" 就如同电视剧里面许久未见的情人奔向彼此的慢镜头一样,那场面深情的叫赚人热泪啊,只可惜,两人还差三步距离就要抱上的时候,某朵小花的后领子被人拉住了往后一退避开了锄头的怀抱。 一个踉跄,突然扑空的锄头差点来一个狗啃泥,等到站定后,转头怒瞪拆散了他和花花的恶人,"袁大烂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拆散我和花花,是何居心?!" "锄头——"眼泪汪汪的成小花瞅着锄头可怜兮兮的叫着,那小模样让周围观众忍不住心酸,队长啊,你就是那坏人姻缘的马文才呐! "锄头同志,成小花同志已经从你后宫移植到我窝里,所以你那拆散一词用的不妥当。" "烂人同志,花花同志已经告知你那恶劣的逼迫行径,实在是天理难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锄头说的那是正义凛然啊,瞪着袁大妖孽的眼神那更叫一个嫉恶如仇。 "锄头同志,本队长正式通知你,成小花同志已经被我征用,你速速离去休得纠缠!" "你你你、你竟然以权谋私强抢民男!"不堪打击连连后退,吴大才子满脸痛心。 袁大妖孽眉一挑,一手叉腰俨然一地主样,只差没有迈着外八字步了,"本队长看上成小花那是他的福气!" "你、你……"吴大才子泪洒大地,歉然望向成小花,"花花,锄头没用,竟惨败烂人之手,花花,别了!"说完立马捂脸泪奔,投入齐妈怀抱求安慰。 而被烂人钳制的小花也是看着泪奔的吴哲满脸心碎,让一众围观者闻着心疼听者流泪啊,怨恨的眼刀齐刷刷的刺向了拆散人小两口的罪魁祸首,大叹世道不公啊。 对眼刀轻松避过,大烂人完全的恶人嘴脸,"看什么看什么,去,赶紧的执行本队长的命令,跑步去,休想偷懒!" "欸——"集体的第二声响起,三中队队员表示,队长,你咋还记得这回事呢? 袁大妖孽叉腰,把手中的那朵花也一起推入了三中队队伍之中,"小瞧你们队长了不是?就那么点大的事情怎么会忘了呢?去去,快开始跑,本队长会在基地等你们的,别太感动了!" "切~~"鄙视了一下自家队长的脸厚程度,三中队的众人还是乖乖的执行命令开始跑了起来,希望能够在明天之前回来。 * 三中队的日子就那么在一只袁姓妖孽的手下苦苦挣扎求生,时不时的离开几个人去出任务了,一晃眼,成小花已经在这里生长了半年,袁朗也觉得是时候让成小花出去见见世面杀个人来切实理解一下A大队的任务性质了,这一关谁都必须要过。 本来嘛,袁大队长是准备让成小花参加一贯的缉毒任务来开荤的,却不想今年的毒贩子竟然不巧的在这段时间销声匿迹了,明明之前N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出一次场的啊,袁队长摸着下巴思忖,难不成人毒贩子终于发现每年的六七月份他们都会去"严打"一番于是今年决定避过严打期了? 不管真相如何,袁队长觉得让成小花开荤的事情不能够再拖了,毕竟第一次杀人之后的心理恢复真的很重要也很漫长,杀人的感觉很糟糕,却是每个老A必须经历的洗礼,他们的任务性质注定了他们的双手会染上鲜血,必须过了这道关卡才能成为真正的老A。 不过袁朗也注意着性质不能太烈,之前许三多不就是差点崩溃还质疑军人意义直嚷嚷要求复员的吗?成小花的身上可不能再出现这种纰漏了,于是,按着心中衡量着的标准,袁朗终于找到了比较适合的低烈度任务。 任务内容很简单,狙击一帮亡命之徒,成员六人都属于那种狂徒,不为钱不为权不为人卖命,杀人时也从不计划随意下手,就像野兽一般疯了就咬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单纯觉得过度的杀戮带给他们无上的享受,是一群心理偏激丧失了恐惧感和罪恶感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直追缉他们的警察得到情报说现在这六人正在云南某个民宿。 本来这个任务是人家特警的,不过给袁朗半途拦截下来了,毕竟这个任务真的挺适合他的目的的。花花是狙击手,这个任务也只需要远距离击杀,冲击力绝对会比近距离杀戮要缓和的多,他就不需要担心花花在第一次杀人后留下太大刺激。 所以,袁朗就带着花花,两人一起来到了云南,和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官简单交流了一下,知道了大体情形。目标手上有两名人质,是该名宿的主人,一对夫妇,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已经被杀,不过为了那百分之十的希望,警官请求了支援想要直接在外面不惊动目标情况下就直接狙杀目标。 现在这个时候恰好是风险最小的时候,因为目标中有三人已经出门,按照情报得出的结论来看,那三人会在三点时才回来,所以,只要在三点之前解决掉民宿内三人解救人质后,剩下的三人就可以守株待兔了,而成才的任务就是狙杀那三人。 对于这些计划,袁朗并没有说什么,他今天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成才见血而已,所以,在交流完毕后就听从了警官的安排带着成才找到最佳狙击位开始行动,只是在目标三人发现他们存在之前解决掉目标而已,对于成才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任务,而一切也的确如同袁朗料想的那般,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不过成才的犹豫只是在狙杀了第一个目标后出现了短的足以忽略不记的时间,对任务没有丝毫影响,任务完成的很顺利。 本来到这里成才的初次任务已经完美完成了,可偏偏,警局那边的情报有误,出门的三人竟然在警察门进民宿搜索生死不明的人质时回来了,警匪就那么面对面的撞了个正着,接下来自然就是兵戎相见了。本来收兵准备离开的成才也因为这个意外而迅速的重新就位,端着狙击枪准备击杀剩下的三人。 意外就在这个瞬间发生,那三名目标竟然在自己的身上装着炸弹,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的拉响了,成才能够做的,只是在瞄准镜里面清晰的看见了爆炸的那一瞬间,三名狂徒被炸了个粉碎,一起死亡的,还有靠的很近的几名警察,残肢断骸散落在周围,现场一片血肉模糊。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成才没办法转移开视线,浑身如同结冰一样的冰冷而僵硬。 掰开了成才僵硬的握着狙击枪的手指,袁朗捂住了成才的双眼,声音轻缓充满着安抚,"乖,花花,别看了,闭上眼休息一下。" 没有说话,成才只是机械的听从袁朗的话,让他闭眼他就闭眼,等袁朗和负责人交谈后,袁朗带着他离开他就离开,上了A大队专门来接他们的飞机后,成才的神色依旧有些呆滞,脸孔惨白。 至始至终袁朗都在旁边注视着成才,眼神中闪过懊恼,他已经避开了可能潜在的问题,却没想到还是出现了意外情况,甚至这个意外比当初许三多的更加严重,那种残肢断臂的血腥,不是第一次杀人的成才能够接受得了的,更何况,成才还通过了瞄准镜把全过程都清楚的看见了,那里面,还有友军的死亡过程。 "花花。"袁朗把僵直的靠着机舱的成才抱住,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放松,"那只是个意外,和你无关,不要去想了。" 袁朗身上的温度透过了衣服传递,让成才的僵冷的身体缓缓的放松下来,许久,才低低的开口,嗓音中的虚弱前所未有,"队长,我没事,只是第一次看见一时间的冲击,等过两天就会好的,过两天会好……" 他早就了解老A的任务性质,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的手上可以干干净净的不沾人命,他是狙击手,他手里端着的狙击枪是杀人的凶器而不仅仅是摆饰,今天的事情虽然意外,但也只不过提早让他接受一些早晚都会遇到的残酷而已。虽然死去的人中有他的友军,但那些友军他其实连名字都不清楚,所以,除了第一次看见那些残肢断臂的冲击外他其实并没有太难受,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其他,但是他相信自己可以克服的,很快就可以克服。 "我相信花花,过两天就会好的。"袁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怕这种事情他已经经历了太多次,但他还是无法习惯,成才的这一关必须自己想开,他能够做的只是旁观。 之后的路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着的两人相互靠着一路,回到基地之后,成才拒绝了袁朗让他去做心理干预的提议,"队长,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不知道想要说服的是自己还是袁朗,成才勉强的勾起嘴角笑了笑,"队长,我先回宿舍了。" "去吧。"没有多说什么,袁朗只是点了点头,看着成才转身离开,直到成才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微微叹气转身朝着铁路的办公室走去,为今天的事情做报告。 大队长的办公室里,听过了袁朗报告的铁路背着手站在窗边望着外面,良久,才颇觉无奈的叹息一声,怎么三中队的小南瓜总是那么多意外呢?上次一个许三多,这次成才又出问题了,还真是……"我说袁朗啊,莫不是你平时人品太烂了老天看不过去就报复你地里的小南瓜身上了?" 并没有和以往一样嬉笑着回应过去,袁朗微皱着眉头,想着成才那苍白虚弱的神色心间沉重,"要报复又何必报复在他人身上呢,我袁朗自当一力承当。" 看着袁朗皱起的眉,铁路也知道袁朗此刻的担心,无奈的摇了摇头,"袁朗,这几天多多注意一下成才吧。" "我会的。" "去吧,快到晚饭时间了。"对于经历那些事情的成才来说,很可能会产生厌食的症状。 明白铁路话中的提醒,袁朗点了点头,离开了铁路的办公室。回到宿舍时,看到的就是成才面色苍白的坐在那里,双眼呆滞,毫无神采。步子停顿了一下,袁朗的脸上又扬起了平时那种懒懒的笑容,走过去哥俩好似得勾住成才的脖颈。 "花花,饿了吧?走,吃饭去!" 顺着袁朗的力道站了起来,成才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沉默着跟袁朗一起去了食堂,两人到的时候三中队其他人都已经坐好了,在看见他们后对着他们招手喊他们过去一起,等坐下后,吴哲就直接挤到了成才的一边。 "花花,来,多吃些!"夹了个鸡腿放在了成才的盒里面,吴哲心疼的摸了一把成才的脸,"跟大烂人出去肯定不好受吧,才半天功夫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肥美的鸡腿渗出丝丝肉香,却让成才的脸色愈发惨白了些,那些残破的断肢不可抑止的从脑子里冒了出来,让成才似乎闻见了浓浓的血腥味,参杂着一种肉被烧焦的糊味。 猛的站起来,成才喘着气压下呕吐的欲·望,"我还不饿,你们吃吧,我先走了。"匆匆的丢下了这句话,成才也顾不得其他人的反应快速离开了食堂,望着成才的背影,众人沉默了一下,吴哲有些奇怪。 "队长,花花的事情上面是不是出了意外?"他了解成才的性子,不可能因为第一次杀人就那么大的反应,毕竟成才不是许三多那种一根筋,成才的觉悟性很高,哪怕第一次杀人会不适但绝对会自我调节好的,不会出现那么大的反弹。 面对众人的目光,袁朗沉默了片刻开口,"半途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放心吧,他会恢复的。"会恢复的,他相信成才。"你们吃吧,我去看看。"随即袁朗就走了出去,许三多想要追上去的,只是被吴哲他们拦住了。 "完毕,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队长吧。" "可是成才哥他……" "三多!"菜刀加重了些音量,"要相信你成才哥也相信队长,很快就会好的啊!" "成才哥不会走的,对不对?"许三多有些不安,他怕他成才哥会离开。 啪的一声,吴哲没好气的在许三多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你以为花花和你一样呆啊?放心吧,花花聪明着呢,很快就会想通的。" "嗯,成才哥从小就是最聪明的。"安心了的许三多又咧开了嘴晃着那口大白牙,吴哲说的不错,成才哥那么聪明肯定会想明白的,而且还有队长,虽然队长喜欢A人人品有些烂,不过他相信队长肯定能够帮助成才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离开了食堂的成才并没有回宿舍,坐在草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目无焦距的朝着前方,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脑子里面糊成了一团,很乱也很重,难受的紧。 身旁的草地上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有人坐了下来,成才并没有动,依旧那样望着前方不声不响,旁边的那人也没说话,其实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现在困扰成才的不是杀人这件事情,而是亲眼看见人体爆炸的冲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有一种沉闷的窒息感笼罩着两人,幸而徐徐晚风把这种沉重感吹散,袁朗拉着成才在草地上躺下,望着已经漆黑的夜空,袁朗轻缓的声音响起,在这种宁静的夜晚,添上了平日里没有的柔和。 "成才,你看看。"手指着天空,袁朗的声音被晚风吹的有些散有些恍惚,落在成才的耳朵里面,就似夏日里半梦半醒之间亲人的呢喃,温柔而暖心,"夜空很美星星很亮,我们加入老A想要的不过是守护这些令我们感动的美好景物而已。我们是军人,在成为军人的时候就有了牺牲的觉悟,今天的那些人也是如此。我们是老A,这种生离死别经历的要远远多于其他部队,与你而言这才只是开始,往后还会出现更多无法接受的事情,现实的残酷永远都超出我们的预料,我们能够做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减少这种结局。" 成才还是没有说话,袁朗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用那种平静到突兀的语气开口,"当然,我不是要你去习惯,因为我自己也明白这种事情永远都无法习惯,可是,我们不能让自己沉浸在过去,成才,我曾经送走过很多的战友,成为老A十年,在我身边来来去去的战友太多,尽管每次出任务时我都会说我要零伤亡,可是就连我自己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奢望而已,太不现实,但它却支撑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十年,以后也会继续支撑着我走下去。" "成才。"手肘撑着地面,袁朗侧着上半身看着成才,直到成才的目光对上了他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开口,慎重的如同许下世界上最重的承诺,"我们要常相守,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瞳仁蓦的收缩,成才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落在身旁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紧紧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着,就像是握紧了一生的重量。 * 没有灯光的屋内,清凉的月光透过了窗户在地面洒下一地银光,绵长而轻缓的呼吸声蓦然间急促了起来,如同受了伤被围困住的野兽,焦急的寻找着生路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内心的狂躁渗出丝丝的凌乱的绝望,彻底的惊醒了屋内另外一个本就没怎么睡着的人。 "花花,醒醒!"快速来到成才的床边,袁朗就看见成才似陷入了痛苦的噩梦之中,两道细长的眉几乎挨到了一起,在隐隐的月光之下,成才的脸色苍白如纸,额间的冷汗濡湿了边际的黑发,双眼依旧禁闭着,脑袋不安的摇晃着似在挣扎着逃脱梦境,很痛苦,却倔强的咬紧了牙关不肯泄露半丝呻·吟。"花花,花花,醒醒……" 轻拍着成才的脸颊,袁朗继续叫着成才,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老A,哪怕噩梦缠身也很快就睁开了眼,只是那双眼呆滞无光,没有任何焦点,让袁朗担忧的再次叫了几声。 "花花,花花,醒醒……" 听见了声音,成才的眼睛缓缓的转动着,对准了袁朗,满是茫然,"嗯?" "花花,我是袁朗,没事了,啊,没事了。" "袁……朗……"有些呆滞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缓缓的,眼睛恢复了神采,在袁朗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伸出了手狠狠抱住了袁朗的脖颈,使得没有任何防备的袁朗一个触不及防就往床上冲去,双手连忙撑住了成才两边的枕头防止压到成才,想要起身,却因为成才下面的话放弃了动作。 "队长队长,你没死,太好了,我看见你死了,还有三多还有吴哲……你们都死了,我来不及救你们,我努力了,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无论重复多少遍我都来不及扣扳机,轰的一下子你们就没有了,我找不到你们,好多断肢,我不想看,队长……" 颤抖的语调中浓浓的哭意似乎由着两人贴着的地方传递给了袁朗,让他的胸口闷闷的有些呼吸困难,顿了一下,身手灵活的上了床,撑着两边枕头上的手放开在成才旁边躺下,抱住了成才轻轻拍着背部,一下一下,嘴里重复着安慰,"没事了,我没事,三多他们也没事,我们都没事,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都好了啊。" 袁朗的话才说完就感觉到抱着自己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勒的他有些难受,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拍打着成才的背让成才放松。过了许久,成才的声音闷闷的响起,带着不确定的颤音。 "你们没事?" "我们没事。" "睡了醒来你还会在?" "会的。" "明天你们都会在?我不会找不到你们?" "会在的,我不是说了我们要常相守了吗?怎么会让你找不到呢?" "常相守,随时随地,一生?" "对,常相守,随时随地,一生!" 那低沉醇厚的嗓音让成才听了安心,手中抱紧的温暖驱散了梦中无法动弹的冰冷,那一遍遍重复的似乎永无止境的绝望也在那靠近的心跳声中缓缓消失,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成才在袁朗的肩窝处蹭了蹭后闭上了眼,很快的,呼吸变的轻缓绵长。 尝试着动了动被勒的生疼的脖颈,袁朗立即就感觉到了怀抱中的人不安的动了动,无奈的苦笑,调整了一下姿势后就直接在拉开被子睡进去了。袁大妖孽突然间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家长的范儿了,这可不好,明明他还年轻呐,怎么就向菜刀的妈属性靠拢了呢?不好啊不好。 动了下胳膊,把睡梦中紧靠自己的人往身边带了带,喷洒在他脖颈上的呼吸微凉,平缓的频率落在耳朵里逐渐演奏出令人舒心的催眠曲,慢慢的,吐息的声音融合在一起,月光宁静,洒落在熟睡的两人脸上,紧紧依偎的脸庞,相似的柔和弧度竟意外的和谐而温馨。 * 不对劲啊不对劲,三中队众老A盯着自家一朵花摸下巴暗自思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啊,虽然精神恢复了脸色也不和昨天那般惨白的毫无血色,训练时也是认真的让他们都汗颜,但是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成才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队长的事儿?" "……"众人的表情在许三多的惊人之语之后空白了三秒,然后一脸恍然,对了,就是这个!成花花同学今天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队长的目光直视过,就好像……好像许三多说的一样,做了啥对不起队长的事情之后的心虚。于是,悟了的众人双眼如同千瓦大灯泡般蹭亮了起来,在花花和妖孽之间闪啊闪的,写着赤·裸裸的八卦二字。 愣了一下后,成才用力的拍了一下许三多的脑袋瓜,大声呵斥,"三呆子,胡说什么呢!" 有问题,绝对的有问题!吴哲绕着成才转了几圈,那打量的目光让成才毛骨悚然,"怎、怎么了?" "花花,老实交代,你和那烂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说之二三事?" "不、不可说之二三事?"成才木木的重复了一遍,随即就是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上了吴哲,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锄头,我看是你脑子里面才发生了什么不可说之二三事吧?" 看看花花那样就知道绝对撬不出啥八卦来满足大众的好奇心了,于是,众人目光晃啊晃的就晃到了一旁的某妖孽身上,对上了妖孽贼坏贼坏的笑脸后齐刷刷的把视线收了回来,身体抖了抖,算了,还是另想他法吧,要不然壮烈了可就不划算了。 满意的看见自家队员收回去的好奇目光,袁大妖孽挑挑眉,把视线再次转到了花花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狼尾巴都快具现化了,让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目光的成小花同学脸上的小梨涡立即僵住了,随即,不着痕迹的往吴哲身边挪了挪。——队长,我真的不是故意揪了一晚上不放的啊! 等训练结束,成才刚想回去就被吴哲和C3一左一右的勾住了脖子,"走,花花,随小生们一起去休闲一下!" "对啊,常闷着可不好,花花还是需要需要休闲休闲才能开的更加娇艳呀。"毫不客气的在花花脸上摸了一把,小猫C3表示三中队之花摸上去果然不是一般的销魂呐。 被两人勾住脖子的花花明知道这两人肯定不怀好意,不过脖子都被人牵着了只能跟着走了,脸上的梨涡虽然晃的挺无奈的,不过眼中暖暖的笑意却是出卖了他,他知道这些人除了八卦之外更多的是真的想让他散散心,他昨天的样子让他们担心了。 花花想要顺着吴哲和小猫的话一起走,不过有人看着勾着花脖子的两只手不顺眼啊不顺眼,懒懒的从花花背后靠了上来,勾着的嘴角比狐狸还要狐狸,目光从吴哲扫到小猫,"休闲也不请队长一起参加,你们这可是孤立,不好,不好。" 被妖孽的视线看的发毛,吴哲和小猫僵了一下,立马的堆满了笑容,"小生这不是怕队长公务繁忙没时间吗?" "对啊对啊,队长你那么忙我们怎么能够来打扰你呢?"小猫睁着圆溜溜的猫眼恭维的无比真诚,那啥,队长来的话他们的目的就不好办了啊。求救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同盟,菜刀石头等人你推我扯的谁也不想出来和袁大妖孽对阵,队长之所以是队长,就因为道行比他们高那么一筹呐,他们谁也不想整天和375高地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谁也不肯做出头鸟的结果就是三中队全员包括了妖孽队长在内的人都集中在了副队菜刀的宿舍开始玩起了老A中的老A经典中的经典身为老A就不可不玩的经典——捉老A! "单单玩这个不够刺激,所以我们把捉老A和真心话大冒险结合,每一场的赢家可以对最后输家问一个问题或者做一件事情,当然,输家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是他的自由,怎么样,有问题吗?"参赛人员一,吴哲同志提出了玩牌规则。 "我有问题。"乖乖举手,被强硬要求必须参加游戏的花花表示他很有问题,"为什么只针对最后输家?为什么不是最大赢家对其他输家提问题或者要求?"这样的话对他这个不怎么擅长赢牌的人来说可以心里安慰一下。 废话,当然是担心自己永远成不了赢家提不了问题啊!众老A隐晦的瞧了一眼满脸笑容的袁姓妖孽,在内心呐喊着真相,谁不知道他家队长A人技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啊,有队长参加,想成为最大赢家?白日梦都没那么虚幻! 不过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讲开的,于是吴哲就给出了特官方特贴心的理由,"这不是看花花你还是新手减低点难度吗?要不然就是欺负花花了不是?" "是这样吗?"成小花笑眯眯的开放的特灿烂,别以为他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他! "当然是真的!"锄头同志对自己那张正值无比的脸非常自信,他相信他从头到尾都标榜着好人标签。 "嗯,那就这样吧。"沉吟了一下花花就点点头同意了吴哲提出的规则,反正,输了可以选择大冒险。 所以说啊,还没开始就准备输的人桑不起啊,第一局花花同志就成为了最后一个剩牌的人,也就是所谓最后的输家,哀叹一声,花花只能认命的对上了自己的三个赢家:妖孽队长、锄头一把、小猫一只。 "可以分开选择不?" "可以,花花想怎么选?"吴哲说的很民主。 对上了袁大妖孽,花花的眼神不可抑止的飘忽了那么一下下,"队长,我选真心话。" "真心话啊……"摸着下巴,袁大妖孽笑眯了眼,"看在花花还是生手的份上我就提个常见问题好了,有没有喜欢的人?" 第 13 章 本来听见袁朗说问常见问题时吴哲等人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还是认为了自家队长有故意放过花花的可能性,心里还有些惋惜呢却没想到听见了这个问题,于是众人的眼睛啪啪啪的如同开启的灯泡亮闪闪的,万分期待的看向花花。 听见袁朗的问题,花花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脸颊,"喜欢的人啊,当然有啦……" 众人屏息。 环顾了一眼周围,除了自家队长还笑的一贯的漫不经心三呆子也一如既往的咧着大白牙傻笑之外其余人都双眼发亮的看着自己,就差没有写着"我好奇我很好奇我真的好好奇"这句话了,花花蓦的笑了起来,对着斜上方的吴哲深情似水。 "锄头,难道至今你还在怀疑我对你的爱今生不变永恒唯一吗?" "……"这就像是坐着云霄飞车突然间一个九十度坠落,一口气差点没有缓和过来那般难受。 "不行不行,花花你不能这么耍赖啊。"小猫严重抗议。 花花摊手,"这怎么能够说是耍赖呢?锄头和我之间的爱你们不是亲眼见证的吗?还是说……"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了半片阴影,丝丝黯淡,"锄头你连承认都不愿意了吗?" "原来吴大才子始乱终弃啊,这可不好,给我队光明形象抹黑呐。"慢悠悠的语调之上划出了说不出的阴险,让大硕士眼皮狂跳,目带戒备的望着袁朗,不明白自家队长又有哪点对自己看不顺眼了。不过,就算队长想A他他也不愿意给人A啊,所以,在八卦和被A之间,吴哲犹豫了半秒钟就决定为了远离后者而舍弃前者,双眼一睁,就对花花深情款款起来。 "怎么会呢,花花,你永远都是我的后宫之首!" "锄头……" "花花……" 眼看着一锄头和一朵花又开始了言情偶像剧的秀肉麻场景,其他人只能不甘心的切了一声算是暂时放过花花了,毕竟听队长的话就知道人现在偏袒着花花呢,他们还没以身犯险的牺牲精神。 "那该我了该我了。"小猫嚷嚷着自己的身为赢家之一的权利,"花花,选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那行,花花,对队长来一句爱的表白!" 小猫话音一落,宿舍内全员的呼吸直接进入了停滞阶段,哎哟喂,他们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小猫的胆子那么大呐,居然敢当面捉弄那只妖孽呐?他就不怕等之后被烂人A的惨无猫道吗?不过……好期待呀! 双眼闪亮着盯着花花——没胆去盯妖孽,热血沸腾的期待着下面的事情,所以说,在除去训练就是任务比其他部队要枯燥的多的A大队里,所有的JQ都要自己挖掘的啊,没JQ也要创造JQ! 成才被小猫的要求弄的怔愣了一下,随即就笑弯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接站起来,在众人屏息的目光中来到袁朗的面前,微微的侧着脑袋,袁朗可以清晰的看着那长卷的睫毛扑簌着,就像是春天蝴蝶的翅膀在风中扑闪,挠的心有些痒。 "队长,我喜欢你。" 轻柔到不可思议的嗓音微微的急促,拖拽出几分羞怯和紧张,如同含羞的少女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站在清晨的阳光下对着心上人表白,美好而纯粹的让人怦然心动。 眸光轻闪了一下,除了自己谁都没有发觉那片刻的失神,袁朗勾起唇笑的一如往常般的吊儿郎当,然后就如同各种电视剧中炮灰富二代般流里流气的用手在花花脸上摸了一把。 "哟,花花的美人恩本队就收下了,特此恩准花花以后为本队长暖床!" "去!烂人,说的好像自己很亏似得,谁不知道你对花花那是窥伺已久?就别掩饰你的狼子野心了!"惊讶于成才那十足十的演技派的吴哲楞了一下后立即鄙视了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队长,拉过还站在袁朗面前的队长,笑的亲切无比。 "来,花花,轮到我了,选一个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这一次成小花同学犹豫了一下,本来他想要用大冒险来阻止这群人旺盛的八卦心的,不过从小猫提出的冒险要求来看,他凭一己之力已经阻挡不了大家那澎湃的如同黄河水的好奇了,为了防止吴哲提出类似于"出门一路右拐对遇见的人来一个热吻"这种诡异的令人发毛的冒险,成小花还是决定选择真心话。 "真心话好啊,哈哈,来,花花,老实告诉为夫,昨晚上你和队长之间发生了什么?" 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紧紧盯着自己的众人,成才耸耸肩,"只是因为做了个不好的梦拉着队长求安慰害的队长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得挺丢脸挺对不起队长的。" 紧紧盯着成才的眼睛,吴哲追问,"真的只是这样?" 平静的回视,成才笑着点了点头,"真的。" "好吧,算你过关了!"收回了视线,吴哲出乎意料的没有再追问下去,其他人也对成才的回答没有说什么,谁都清楚,成才口中不好的梦是因为什么,不过这样他们也放心了,看成才之前不敢直视队长那样可以知道估计成才发泄的挺厉害的,发泄出来就好,发泄出来之后心里就会轻松许多,轻松了就会想通了。 "继续继续。"嚷嚷着吴哲喊着大家继续玩牌,等一轮玩累了就换人上,宿舍内暖意融融笑声不断。 他们见证太多罪恶却依旧是最纯粹的部队,老A,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偏偏有想着法儿挖掘出你藏着掖着的灰暗引着你发泄不快的队友,成为老A会让你失去很多普通人拥有的温情,却又会出现不小于你该拥有的另一部分温情来填补你生命中的空缺,正如袁朗说的,他们常相守,随时随地,一生。 * 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年轻的士兵站在那里,双眼中闪烁着倔强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坚定,窗□进来的阳光在士兵的脸上打下了柔柔的光晕,打散在双眸中竟似满天星辰倒映,黑亮的摄人。 "我喜欢你,袁朗。" 猛的睁开眼,瞪着黑黝黝的天花板,袁朗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有些烦躁的单手捂住脸,狠狠的抹了把脸,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的望向了屋内的另一张床,生怕自己的动静惊醒了对方,等看过去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狼狈的收回了视线,靠在床头,慢慢的让表情沉寂下来。 无声的叹息,袁朗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了,而不对劲的对象,正是屋内睡的正香的某花。一开始,他挺看中成才的,注意力也就多放了一些在成才身上,可是越注意就越发现了成才身上缺失了他想要的那些特点,所以他把成才嘲讽的一文不值把他赶了出去,因为太失望了。 正因为那股失望,所以成才第二次进老A选拔时他故意的针对成才并因为成才第一次的表现而时刻保持着不信任的态度,但是那个时候成才变了,变的整个人都平和了,不再一个劲的往上爬,甚至连他的刁难也不在意了,就好像进不进老A都没关系的无所谓样,但却又不懒散的得过且过,而是尽最大的努力通过了所有的训练和考验,那个时候他开口邀请,说实话,他没想到成才会拒绝,并且拒绝的那么毫不犹豫,他知道,成才那个时候是真的不想来老A而不是玩着欲擒故纵。 那个时候他有一种……怎么说呢,就和铁头说的那样因为成才拒绝而生出一种类似于赌气的冲动,现在想来真是太羞愧了,如吴哲说的,他在成才这件事情上真的有些丧失了平常心,那个时候他一直都认为他对成才那么苛刻只是因为无法信任而已,所以让成才搬来和他一个屋让他可以就近观察,但是越观察就越觉得自己在成才身上真的有些偏执。 他不得不承认吴哲说的很对,他对成才的看法有偏颇,他只看见成才对27号的冲动不闻不问却没有记住成才对吴哲的提醒,至于第一次测验时对许三多他们的放弃,袁朗想起许三多为了成才来找自己时说的话,"成才哥说过,他从没有想过要放弃战友,但是战场上,一个军人的首要任务是完成上级布置的任务,其次才是战友的安全,最后才是自己的安全,成才哥转身,只是因为他把队长你设下的测验当成一次真正的任务把选拔场当成战场而已。",那时听过这话他只觉得更加愤怒,因为他认为这只是成才欺骗许三多编织出的谎言,不过现在想来,这些都是真的吧,每一次演习他都看在眼里,成才眼中的认真和觉悟灼烧着他的眼。 袁朗知道他的记忆能力不算差,有关于成才的每个细节他都可以流利的说出口,但是这个时候,袁朗几乎有些痛恨这种记忆力了,因为正是如此,他才怎么也无法遗忘那一幕,那梦境之中的一幕,成才站在他的面前认真的说"我喜欢你,袁朗。"。 对于这句话,本来他还以为又是成才的一个手段,那个时候他对成才的失望达到了顶点,积攒成了愤怒,所以对于其他落选者他都是平和的劝退,甚至还鼓励性的做出一些提点,唯独对成才,他冷言冷语讽刺的毫不留情,那句话也随之就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之后成才成为他的队友后对他也是一直都普通的没有任何特别以至于他自己都认为那句话早就彻底忘记了,直到今天,居然会做出这种梦,是之前那个玩笑的后遗症吗? 袁朗的视线有些恍惚的想起了那个时候颤抖的睫毛轻柔的嗓音,"队长,我喜欢你。",那股被他压制住的奇怪骚动再一次的浮现,并且在漆黑安静的环境之中无限制的放大,鼓噪的心跳声有些吵,让袁朗觉得有些闷。 扒了扒头发,袁朗对于心中这种莫名的感觉很是烦躁,轻悄悄的下床来到书桌边,摸起烟盒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想点上却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回头看了一眼睡的安静的成才,颓败的放下点火的手,他知道,成才已经戒烟很久了,对烟味也变得很敏感,因为身为一个狙击手需要好好保护眼睛。 把嘴里的烟取下扔在桌子上,袁朗不太明白心中究竟在鼓噪着什么,若说尴尬的话,已经和成才相处那么久了再来尴尬?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至于今天那句话,谁都知道那只是一个游戏中的玩笑而已,做不得真,成才和吴哲不就是经常情深绵绵的恩来爱去的吗?他们这些人从来就不介意开这种暧昧玩笑的。可不是尴尬是什么呢?愧疚吗?可看成才那样估计早就忘记那回事了哪里还会……等等,袁朗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当初他一直认为那只是成才的一个卑劣手段,可是现在他相信成才不可能用这种事情当作手段,那么也就是说,成才是认真的? 心的鼓动声在一瞬间加快了起来,袁朗连自己都不清楚干嘛因为这个连证实都没有的想法就紧张了,估摸了半晌还是心烦意乱,一转头看见睡的香甜的某花,袁朗不平衡了,凭什么搞的自己睡不着的人却可以睡的那么踏实? 来到了成才床边,袁朗十分幼稚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花花不笑也看得见的梨涡上戳啊戳的,明明话是他说的,为什么现在烦恼的却是自己啊?这朵小花还真是没心没肺!于是,袁朗同志啊,你就完全没有想过如果花花也烦恼了就说明你要面临着战友的喜欢做出选择了吗?还是说其实你在期待啊期待。 第 14 章 身为一个老A,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老A,被这么戳着还不醒的话花花不需要别人说就自个儿打包滚回南瓜地重新修炼了,于是,睁开眼就猛的对上了一张放大版的狼脸,花花同志表示惊悚了。 "队长,你干嘛呢?"自从那次对着袁朗傲娇的跳脚后成才就不再和之前那样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了,再有昨晚的同榻之谊,成小花对于袁大狼算是真正的一视同仁了起来,语气间也随意多了。 看着某花无知无觉的无辜样,袁朗气闷的再次戳了一下,"我睡不着。" 也没有打掉袁朗在自己脸上为非作歹的脸,成才翻了个白眼,"队长,你睡不着就自个儿找事做去,我还要睡呢!"本来嘛,除了星期天之外他们每天的睡觉时间才几个小时呐,他可不想在大半夜陪着自家不知道为啥失眠的队长发疯。 "好,我自己找事做做。"反常的没有懒着纠缠下去,袁朗回答的那叫一个贴心爽快啊,只是,成才忍受着在自个儿脸上戳啊戳的那根手指,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终于,在那根手指坚持不懈的戳了五分钟后,成花花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挫败的扶额。 "说吧队长,你到底想干嘛?"特么的让队长自己找事做队长找的事情就是戳他脸吗?这还让他怎么睡?! 一听见成才的话袁大狼就兴奋了,立马甩了鞋子爬上了成才的床把成才往里面挤了挤坐在床外侧,"花花,陪我说会话吧。" 无奈的在里侧坐好后,成花花认命了,他真心的觉得他们队里应该增加一条规定,失眠者严禁骚扰同室! "好,队长想说什么?" "说什么啊。"其实袁朗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和成才说说话而已,不过,既然聊天那就随便找点事情聊吧,"花花啊,你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资料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高中毕业后当兵,进入钢七连,后来自动跳槽去五班,22岁时第一次参加老A选拔,失败后回了五班,23岁时二进老A,然后就呆在这里一直到现在。" 袁朗无语的盯着成才片刻后,才缓缓的用一种异常纠结的语气开口,"花花,你的保密能力不错。"竟然只用那么几句就概括了这些年的生活,还什么有用信息都没透露。 "没保密啊。"奇怪的看了一眼袁朗,成才语气平平的开口,"本来就没啥好讲的,队长你不是应该清楚的吗,当兵的除了训练就是任务,这些东西还需要说吗?" "呃……"袁朗被小小的噎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那这样,我问你答。" "嗯,队长想问什么?"成才眨了眨眼,他现在很希望队长马上给睡过去,这样自己才能继续睡觉。 "听许三多说你和他是老乡,都在一个下榕树的地方?" "嗯。" "你从小就聪明,老是把许三多追的漫山遍野的逃?" "呵……"想起了小时候,成才忍不住轻笑,"那个时候我老欺负三呆子,真不明白三呆子被我欺负了那么多次怎么就不怕我呢?" "是啊,许三多对你可是黏腻的让队长我都眼红了。"紧紧的盯着成才,袁朗的语气似带着暧昧的色彩。 成才回望袁朗,撇了撇嘴,一脸慎重的做出了保证,"放心吧队长,三呆子虽然和我挺亲近的,但我绝对不会和你抢三儿的,怎么说队长的墙角不能撬啊!" "……"袁朗连自己都不明白究竟在期待什么了又在失望什么了,胡乱的抓了抓头发,往下一躺,"算了,不聊了,睡觉睡觉!" "队长,你的床在那边。"对着鸠占鹊巢的某妖孽,成才指了指那边空着的床。 袁狼闻言对着成才一个瞪眼,"怎么,队长征用你半张床你还不乐意了?我可是记得昨晚上某朵小花抱着我怎么也不肯撒手害的我到现在还腰酸背痛的呢!" "……"回瞪着得理不饶人的某妖孽,成才最终认输,往下一躺,直接侧着身子朝里闭上眼,睡觉睡觉,别理某些莫名其妙的烂人了! 看着成才留给自己一个背面,袁朗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烦躁的心竟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心跳沉稳,很快的就睡了过去,并且质量还不是一般的好。那一天,三中队迎来了一个难得的无哨夜。 * 成才以为那一晚只是袁朗偶然间的抽风夜,毕竟失眠这东西和他们这些老A真的没啥缘分,可是之后,成才才发觉妖孽就是妖孽,连失眠这种事情也比人更高一筹,难缠的可以。你说人家失眠就失眠了,大不了自己想办法治愈失眠症就是了,可是这妖孽,失眠了居然喜欢拉着他一起扯东扯西的不许睡觉,于是,杯具的花花同志在被摧残了一个月后,终于奋起了,他决定,晚上爬墙! 趴在脏兮兮的泥水里面匍匐前进,花花喘着气对着身旁的吴哲开口,"锄头,今晚我睡你那去!" "好啊好啊,拥花入眠共度春宵,小生梦寐以求已久啊。"尽管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但是吴哲在听见花花的话后还是回答的很兴奋。 正在一旁监督训练的某妖孽耳朵一竖,听见了这段对话之后不干了,放开喉咙就来了一嗓子,"花花,你可不能抛弃本队长啊。" 就算此刻正在训练中,花花还是扭过被泥水弄的污黑的脸瞪了一眼耳尖的某妖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啃了某妖孽的骨头。 "花花,又被队长A了?"菜刀的情况比吴哲和花花要好一些,虽然也是满身满脸的泥水,不过喘气的幅度要平顺一些。 "那个烂人!!"低低的咬着牙吐出了这个词,花花表示他现在已经十分赞同吴哲对袁朗的"昵称"。 "诶,花花,队长又干什么了?"平时总喜欢笑眯眯的花花脾气可算不错的了,能够让花花气到咬牙的程度,从另一侧面表明了队长的妖孽度数啊。 "没干什么,只是喜欢每天半夜找我谈心!"这句话可谓是含在嘴里镶在齿间,一字一顿说的那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啊,就连匍匐的双臂的用力程度都增强了不少,可见花花的怨气有多么浓了。不过大家也理解,毕竟谁都不喜欢好眠时被骚扰并且还拉着谈心,不过,和队长谈心?扑哧,三中队众队友很不厚道的偷笑了。 "花花啊,那是队长对你的特殊优待啊噗——"石头说的语重心长,只差没有直接拍拍花花的肩膀了,只可惜最后那一声拟声词彻底泄露了他"丑陋"的内心,竟然对陷入苦难的同僚幸灾乐祸,花花咬牙,狠狠的把一干偷笑着瞪了一边,太过分了,竟然连锄头都偷笑! "成才哥,别生气。" 这个时候唯一没有偷笑的就是老实人许三多同志了,那双不大的眼睛望向成才时还是那么的纯洁,在整张脸都被泥水涂的污黑的情况下那口白牙竟还保持了原本的洁白,笑的亮晃晃的。 "谈心好啊,队长说过,谈心那是因为在意了才谈的,不在意就不会花费功夫谈了,成才哥,队长很喜欢成才哥对成才哥很好的,成才哥别生气!" 被许三多的惊人之语搞的成才手一软差点没整张脸都趴进泥土里面,没好气的瞪了一脸严肃认真的许三多一眼,"闭嘴,你个三呆子,你乐意和那烂人谈心那你去,我都被折腾的一个多月没睡好觉了!"睡眠不足的人表示很暴躁。 "一个多月?"吴哲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脑子飞速转动起来,"那烂人难不成有什么阴谋?"一般而言,无论怎么喜欢A人但烂人还算不错的队长,难得一两次打扰花花睡觉算是捉弄,但是连续一个多月就有问题了。 "有什么阴谋?据他自己说是失、眠!"TMD有人失眠连续失个一个月不去找治愈方法反而每天跑来骚扰好眠的室友等室友清醒了就往床上一躺不出三秒就睡着的失眠人吗?!自称失眠的人倒是每天精神奕奕的变着法子压榨他们的精力,他这个不失眠的却长出黑眼圈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杯具的娃啊,众人对于花花投以同情的眼光,就说花花最近怎么越来越憔悴了呢,原来是队长的"功劳"啊,不过,"队长怎么会和失眠那玩意儿搭上线?" 身为副队,菜刀同志表示不解啊不解,跟了队长几年他从来不知道队长还会搞失眠这套玩意,难不成有什么烦心事?三中队之妈的灵魂燃烧了。 "花花,队长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烦恼?"花花奇怪的望了一眼菜刀,"他有什么烦恼我怎么会知道?如果我的视线能够毒到穿透烂人那张比镶了金刚钻的脸皮直达烂人心底的话,我就不会被欺压的那么惨了!再说了,队长有心事难道不应该是你这个副队先知道吗?" "这个、呵呵……"干笑几声,菜刀才有些干巴巴的开口,"花花你也知道队长的功力不是我等可以参透的了,所以身为副队我的压力很大啊。" 于是,三中队全员对视一眼,齐齐叹气,他们怎么就摊上了那么一个队长呢?喜欢A人不说,还严格执行老A守则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你说你想藏着掖着就藏吧,可是偏偏藏着掖着不舒坦了还找他们来出气,他们命苦呐,比小白菜的命还苦。 幽幽的哀叹一声,已经达到了今天训练终点站的泥人们一个个的站了起来,甩了甩湿答答黏腻腻的衣服,小跑着回到坐着舒坦的看他们训练的妖孽面前集合等解散了。 "嗯,不错不错。"某妖孽依旧舒服的坐着看着表示的时间,"比起上次的时间又快了三秒,不错。" 明明是赞扬,可偏偏那懒洋洋的语调加上那斜着眼睛看人的模样让三中队的人硬生生的感受到了一股红果果的鄙视,自家队长的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扁。 欣赏着队员恨的牙痒痒的样子,袁朗终于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解散后就背着双手踱着外八字晃荡着先他们一步回基地了,花花和吴哲两人对此表示牙很痒,互看一眼,默契的伸脚,一左一右的朝着袁朗的腿扫去。 凌冽的破空声传来,袁朗快速转身往后一跃,轻易就躲开了来自两边的夹击,一边躲一边还神定气闲悠哉开口,"你们两个偷袭队长,该当何罪?" 再次互相看了一眼,花花和吴哲瞪向袁朗默契一脚踹了过去,"无罪!"他们只是为自己讨公道而已。 "诶诶,你们这可是以下犯上啊怎么就无罪了呢?"敏捷的侧身,让吴哲踢出的脚贴着他的腰侧划了过去,手臂横档住花花的脚顺势往后推开几步,然后啪的一声,吴哲用牺牲了他的仅剩不多的"清白之躯",重重的落在泥水中,利用自身体重溅起了泥花,污黑的泥土就那么黏上了靠近了泥潭的袁朗身上,终于,三中队唯一清爽的人现在也成了花猫。 快速往后退开却依旧被溅了一身泥的袁朗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望着笑的得意的花花苦笑,"嘿,我说花花,队长我就那么不得你心让你不惜牺牲锄头也要把队长拉下水?" 得意的扬了扬看不出本色的下巴,泥花花一点都不在意袁朗话中暗含的挑拨离间,"能够把队长拖下水,锄头他死得其所,对不对,锄头?" "没错!"在老好人许三多的搀扶下终于扑腾了起来的吴哲毫不客气的把脸在旁边菜刀的身上蹭了蹭,虽然那衣服也不必他那脸要干净多少,"我的使命就是要打败你个烂人,把花花从你手中解救出来!" "解救……"袁朗无奈的挠头,"我就那么像欺压良民的恶霸吗?" "不是像,本来就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袁朗,一个多月睡眠中途被骚扰的花花暴躁的都有掀桌的冲动了。 "诶,花花。"反正都脏了,袁朗也不嫌弃比他更脏的花花,直接上去勾住了花花的肩膀,"你这可是污蔑啊,我不就是找你聊聊天吗至于那么大火气?身为队长了解队员可是本份呐。" "本份个毛!"毫不留情的拍了一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发现拍不掉后,花花也就没去管它了,"有你这样聊天的吗?每天凌晨一点准时叫醒我然后拉着我巴拉个一刻钟把我弄清醒之后倒头就睡,有你这么缺德的吗?" "队长,这可是你不对啊,怎么可以吵醒花花呢?要知道睡觉对养颜可是至关重要的,瞧瞧这些天,花花的花容月貌都憔悴了不少啊。"石头开口,旁边一众附议声,说是为花花抱不平,可是在花花看来这更像是瞧着热闹起哄。 "队长,你这样不好,吵醒成才哥让成才哥睡不好,成才哥会累的,累了训练时会集中不了精神,这样没意义。" "三多说的多好啊,烂人,你自己失眠干嘛要拖着花花啊,哪儿凉快哪儿蹲着去,花花可经不起你摧残!" 望着一干声讨自己的队员,袁朗笑的无奈,啊呀啊呀,引起众怒了啊,可是每天定点被梦惊醒然后看着让自己困扰的源头睡的一脸舒坦他就觉得憋屈啊,怎么可以就他一个人烦恼呢?不过,看了看污泥遮掩下的花花眼中偶尔闪现的疲惫,袁朗决定今晚还是不把花花叫醒了。 第 15 章 "我喜欢你,袁朗。" "队长,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猛的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袁朗挫败,无声的呻·吟,看了一眼手表,不出意外的停在了凌晨一点之上,还真是准时啊。没有如同之前一个月那般坐起来,袁朗翻了个身闭上眼尝试着让自己继续睡觉,半个小时后,袁朗从床上爬了起来,挠了挠头万分无奈,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遍遍的做着这个梦?一遍遍的切换着那两句喜欢,让他很困扰啊。 习惯性的来到成才床边,伸出的手停留在半途,片刻后,袁朗收回了手,直接上床往花花旁边一趟,似乎感觉到了床上多出了一个人,花花的身体有一瞬间进入了反射性的僵硬,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因为那熟悉的体温让他安心,往里侧翻了个身后,花花蹭了蹭枕头,呼吸清浅安静的继续睡觉。 看花花在自己躺上来后自觉的往里面躺去,袁朗呆愣了一下后心满意足的占据了一半的空间,不知道为何,躺在自己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可是躺在这边很快就可以入睡,难道自己身边这朵花还有宁神安眠的作用? 没有再多想什么,袁朗如同之前一个月一样,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袁朗和成才的生理时钟准时响起,然后,一翻身就和某张欠扁的脸差点来个紧密接触的花花表示惊悚万分,若不是足够定力,他指不定会尖叫一声以示他的受惊程度。 砰的一声竖起了身子,花花脸色发黑的瞪着袁朗,语气说不得好,"队长,你到底出什么问题了?!"干嘛好好的有自己的床不睡跑来和他挤?不知道这个叫做单人床单人吗?!单人的意思就是只能睡一个人两个人会嫌挤的啊喂! "没什么问题啊,就是发现这边风水好有助于安眠。" 风水……成才嘴角抽了抽,摸摸的绕过了袁朗爬下床,站在床边看着袁朗,语气认真,"既然队长喜欢这边风水,那我们换床睡吧。"他还是喜欢一个人一张床,多舒服啊。 "不行不行!"连忙扒住了想要转身去洗簌的成才,袁朗非常无耻的耍起了无赖,"这风水可是跟着花花走的,没了花花队长我会失眠的,所以花花,我们打个商量,把床分我一半吧。" "不行!"对于袁大狼的提议,花花予以坚定的拒绝,虽然他们也有抗高温训练,可是他不想睡觉时还不让自己放松,这种天气,两个人挤一起太热了。 "花花,我这么提议可是为了你好啊。你想啊,你不同意的话我会失眠,失眠了我看见你睡的好我会忍不住心里不平衡,一不平衡我就会来骚扰你,这样你也睡不好了不是?" "……队长,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居然用威胁还是那么无下限的事情作为威胁,当初他究竟怎么得出袁朗这个人不错的结论的? 笑嘻嘻的看着成才,袁朗摇着狼尾巴得意洋洋,"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一瞬间,成才听见了自己牙齿咬紧时的咯嘣声,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以下犯上揍上对自己笑的得意的那张脸,可惜,成小花同学悲催的发现自己的服从观念学习的太好,尽管和吴哲一起想着法子报复回去却依旧没办法直接揍上去,当然,前提是他能够揍得到。 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不气不气,和这种人生气简直浪费情绪。",成才才可以重新摆出勉强无比的微笑,语调平稳的开口,"队长,我同意你刚刚的提议,现在可以放手了吗?"该死的竟然挣脱不了! "当然当然。"自己的目的达成,袁大狼十分好说话的放开了禁锢住成才的手放成才去洗簌,自己也下床穿衣整理,准备新的一天的训练。 * A大队的任务其实并不频繁,因为他们处理的都是一些其他部门无法处理必须暗箱操作隐姓埋名那种机密性任务,再加上任务有三个中队平摊,是以,轮到三中队出任务的次数一年也就那么几次,并且这么几次还不一定需要全员出动。 这样一来,空出的时间就多了出来,训练日之外的休息日安排就可以提上日程好好利用了,比如说,某朵小花在接到自己连长电话后就拉上了许三多一起去师属装甲侦察营探望,而不经意经过的袁大狼思考了那么零点一秒的时间后决定,身为队长就有看惯队员在外的安全问题的责任,并且还欠对方一顿舍命酒没还呢,于是,一起去!于是,许三多咧着嘴笑了,成小花弯起的唇下垂了。 "队长,快要到收新南瓜的时间了,你不需要计划计划?"脚步钉在原地,成才苦口婆心的为自家队长找理由留下来。 袁朗拍了拍成才的肩膀,似乎完全没看见成才哭丧的脸,"花花放心,今年轮到一中队摘南瓜,不需要我多操心了。" "那演习安排?" 袁朗不说话了,只是摸着下巴围着花花转圈圈,那眼光,比X光还要透析感强,扫射的成才浑身发毛,终于,转到第五圈时,袁朗停下了脚步,在成才紧绷的状态下凑到了成才的耳朵边,带着笑意的嗓音低低沉沉的,煞是好听。 "花花,你这是嫌弃队长?作为枕边人,队长我感到寒心呐。" 立即的,成才眉毛倒竖瞪圆了一双桃花眼,也不管袁朗和他之间过近的距离直接转动脑袋瞪他,只是过近的距离让他这种行为差点造成斗鸡眼,不过成才此刻也管不上这个差点,他只是用一种豁出去的语气开口,"队长,我就是嫌弃你了,怎么样?" "这世道,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三多,看看你成才哥,竟然说嫌弃我这个队长呢。" "队、队长,你、你别伤心,成才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只是……"见袁朗满脸黯淡的样子,老实人许三多急了,抓着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伤心的队长,就在这个时候,许三多一向转的慢的脑子居然闪现了灵光,想起了吴哲他们说过的话,于是,一脸有救了的许三多端着那张实诚脸对着袁朗一本正经的开口,"队长,成才哥他只是害羞了,吴哲他们说这个性格在网上被成为傲娇!" 成才:"……" 袁朗:"……" "噗——"惊讶了不过半秒,袁朗就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用力的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赞许道,"许三多,你还真是许真理!" "闭嘴,不准笑了!"气的满脸通红,成才回头瞪许三多却发现人许三多的双眼无辜到爆,接到自己愤怒的瞪视后还会以满头雾水,成才捂脸哀叹,许三多,你是我的地狱! "好,不笑不笑,快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温声安抚着炸毛的花花,袁朗直接拉着成才往外走去,完全没有给成才再次拒绝的机会,后面,许三多看着又开心起来的队长咧着嘴跟上,不远处,吴哲盯着三人的背影沉默片刻,随后推了推旁边的菜刀。 "菜刀,你觉不觉得队长有些不对劲呐?" 菜刀直接回了一句,"锄头,你啥时候觉得队长正常过?" "也是,那烂人就没正常过!……不对,不是跟你说这个,是花花,你没觉得队长最近好像挺缠着花花的吗?瞧瞧,连今天花花去探望他原来的连长时都跟去了,有猫腻!" "什么猫腻?兴许队长只是觉得在基地闷出去逛逛呢,也或许队长不放心花花和完毕出门才跟去的吧。" "不对,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吴哲摇了摇头,对齐桓的话予以否定,"你跟了烂人几年了,你见过他闷过?见过他对队员出门还不放心过?我们可是老A,不是新兵蛋子出门就可能惹事闯祸,花花和完毕出门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而且你想想最近这段时间,有花花的地方是不是就能看见队长?" 齐桓仔细的想了想,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还真是那样。以前虽然队长和他们经常打闹成一团,可是队长毕竟是队长,事情比较多,空余时间没他们多,休闲活动也就会缺席些时间,可是这段时间,似乎真的出现次数变多了啊,是因为这段时间比较空闲?可是花花不在时队长好像就没出现了,真的如吴哲说的这其中有猫腻不成? "可是,有啥猫腻呢?你也看见了,队长对花花早就没有了任何隔阂,花花也已经对队长一视同仁了,还有啥猫腻啊?" "不知道。"吴哲皱眉思考却也是想不出究竟那两人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我怎么觉得队长对花花时人品特别无下限呢?特别无耻有没有?!" 想了一下队长时不时的对花花调戏两句,像个流氓似得摸把小脸什么的行为,齐桓满脸严肃的点头同意了吴哲的说法,"的确,队长特别喜欢捉弄花花。"对他们虽然也百无禁忌的打闹但也没有对花花那样,给花花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留啊。 眼珠子转了转,吴哲手一挥决定,"走,菜刀,我们跟上!" "等等等等……"眼疾手快的把已经往前冲的吴哲的拉住,齐桓表示整个三中队都是问题儿童啊,"跟上去?锄头你确定你的跟踪技术能够瞒住队长?" "呃……"这倒是个问题啊,不过,吴哲再次兴冲冲的往外冲去,顺带把拽着他的菜刀一起带走,"没事没事,被发现就被发现吧,不是还有花花挡着么?" 顺着吴哲的拉扯走的齐桓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在队长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花花来挡灾吗? 慢慢远去的吴哲和齐桓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基地时,小猫C3等人及时的看见了猫着身子追踪而去的两人,于是,闻见八卦气息的众人双眼一亮,义无反顾的追了上去。 于是,袁朗开着车载着花花和许三多出门,吴哲和菜刀顺手就A到了人家心理干预小组空余的车追了上去,小猫等人也不甘示弱,把采购部的车钥匙给忽悠了过来,大队长办公室的窗边,大队长铁路把这一过程全部收揽眼底后嘴角直抽,这三中队的人果然没一个安分的主,全特么的和他们队长一个货色! 吴哲和齐桓他们并没有追的很紧,毕竟吴哲早就知道花花他们的目的地只要直接去那里就好,毕竟从A大队基地出来开着车子追踪,真的太容易被前面的人发现了,不过,饶是吴哲他们拉开的距离几乎让袁朗他们看不见,但还是让袁朗察觉到了,谁让A大队的车他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呢?谁让他的视力还算不错呢? 说起视力,身为狙击手的成才自然也不会差,被袁朗拉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成才从后照镜中也发现了被人跟踪,只是看了一眼依旧笑的欠扁的某妖孽,成才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这妖孽肯定已经发现对方了,既然妖孽没啥表示,那他就不必担心了。 顺利的来到了高城所在的装甲侦察营,在对方检查过身份后顺利进入,成才和许三多远远的就听见了自家连长那充满着激情的吼叫,那音量绝对不低于屠夫状态的齐桓。 怀念的一笑,两人就兴冲冲的跑到了操练场,本来成才想给连长一个惊喜的,不过有了许三多这个老实人,还不等他绕到连长后方,许三多就已经咧着大白牙喊了一声"连长!",高城望过来,本来还板着的脸蓦的笑了起来,对着下面的兵训了几句要求继续训练后,过来给了两人每人一盖帽。 "你们两个孬兵怎么有空来了?那死老A居然肯放假?" 身后的"死老A"苦笑不已,他那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呢那只将门虎子故意忽视他的吧故意的吧?不过,"高营长,这我可是要澄清一下,我们可是每星期都有假日的,绝对不兴虐待队员!" 闻言,高城才像是刚刚见到有袁朗这么一个人似得一脸惊讶,"死老A,原来你也来了啊。" 第 16 章 好吧,高城对袁朗那是从头到尾就没待见过,挖走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好兵不说,还把成才打击到了自暴自弃甘愿呆在草原五班不肯挪地,又三番两次的在对抗演习中击溃了他的装甲部队,让高城一看见袁朗那张脸就挖心挠肝似得火烧。 "你来的正好,今天我就要你舍命!" "没问题,我这不是主动舍命来了吗?"虽然这顿舍命酒其实真的只是顺带,不过袁妖孽嘴上一翻,就表现了出了他遵守承诺的好品质啊。 本来高城已经因为袁朗那话稍稍平息了心头火,不过视线一拐,不巧的就拐到了袁朗他们身后不远处那几个你推我挤没个正形的"追踪者",立马气的直哼哼,"你这个死老A什么意思呢,啊?我可告诉你,那顿舍命酒是你答应我的必须你一个人喝,别以为你把你那一对死老A都找来就可以为你撑场面!" 被指着鼻子骂的袁朗表示他很无辜,笑嘻嘻的应着一定奉陪之后对着那些连追踪都不过关的队员笑的灿烂如花,"怎么,还需要队长我亲自请你们出来不成?"竟然敢跟踪队长?活的太舒坦了是吧?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吴哲他们出来的也干脆,尤其是吴哲,一走出来就直奔花花怀抱,深情四溢,"花花,为夫找你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你个烂人要清楚劳资跟踪的不是你是花花! 三中队的人那是什么?那都是一堆老油条,除了许三多那个奇葩外,谁不是个人精?一听见吴哲的话后立马就反应过来,全部屁颠颠的围着花花转。 "花花,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吧?怎么回娘家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 "对啊对啊,花花,来看高营长怎么也不叫上我们一起?" "高营长,你就是花花一直念叨着的连长吧?花花可想你了。" "是啊,高营长你不知道,花花可是一提到你就笑的跟朵花儿似得!" "石头,你这是什么话啊?什么叫跟朵花儿似得?人花花本来就是一朵花了好不好?要这么说,高营长,花花一说到你啊,笑的比花朵还漂亮呐!" "对对,瞧我这嘴笨的,还是小猫你会说!" "就是就是,高营长,花花可是连做梦都叫你呢!" 七嘴八舌的朝着高城表达着花花那比海还深的思念,众人硬是没有给自家队长一个眼神,还把袁朗给挤出了花花的范围。而被围着的花花,含着小梨涡站在那里望着高城,硬是把高城望的耳朵尖红了起来,一个劲的嚷着暧昧俗气,只是那脸上的高兴劲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对于吴哲等人,高城也瞧着顺眼多了,叫上了甘小宁和马小帅,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师部附近的酒馆。 叫了一个包厢,众人喝的气氛热烈啊,尤其是高城,专门对准了袁朗一人,直接舍弃了杯子用了大碗,一碗接着一碗,那气势,就是拼上了自己也绝对要把袁朗灌的倒下! 至于其他人,马小帅和甘小宁身为高城的左右手没怎么为难袁朗,反而是吴哲为首的老A,趁着这个机会拼上了以后无数的苦难日子开始对着自家队长灌酒,那破釜沉舟的气概,足以窥见平时被袁朗A的有多惨了。 许三多和成才并没有参与这一活动,许三多是一上来就被灌了几杯白酒然后倒地不起了,成才则是不太会喝酒,对着吴哲等人笑弯了桃花眼,用那漂亮的小梨涡把人忽悠的下不了手,除了甘小宁。 退出了那一个大圈子,甘小宁来到了成才坐着的一小块安静地和成才相隔了一张小桌子而坐,在成才和他自己面前放上了一只空碗,竖起酒瓶就倒了满满一碗。 "成才,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许三多那么喜欢围着你转,也不明白连长干嘛对你这个七连的逃兵那么心心念念的,就连伍六一居然也没怪你,还说他相信你,说实话,在你被老A退回去后我还挺幸灾乐祸的,想着你那是活该,谁让你眼眶子大只想往上爬?不过后来连长说了很多,我才知道你其实挺不容易的,也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般精明油滑……呵呵,不过也是,如果你真那么精明油滑的话也不会笨到过了选拔还被老A退回来不是?来,干了这杯,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甘小宁很明显的有些醉了,说话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有些语无伦次的,舌头也有些大,不过成才也听的明白,看着甘小宁举到自己面前的酒碗,成才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碗,抿唇微微笑了一下,与甘小宁的酒碗碰撞了一下,"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 "好,喝!"豪气的吼了一嗓子,甘小宁端起碗就喝了个底朝天,成才也微微洗了一口气后把酒灌了下去,然后,身子晃了晃,直挺挺的朝着身下的沙发倒了下去,压在了许三多身上意识黑了下去。——希望今晚能够顺利回到A大队。 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甘小宁也不管成才,直接拎着酒瓶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大部队,加入了混战之中,到最后,能够坐着的就只剩下高城和袁朗了。 "你、你个死老A连、连酒量都、都要A人……"高城其实也已经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撑着一口气不肯在袁朗之前倒下,不过就算已经醉醺醺的也不忘记这茬,对着看上去比自己清醒多了的袁朗气哼哼的直骂,不过也因为这一吼,把高城最后憋着的一口气给吼散了,摇摇晃晃的,砰的一下子趴倒在桌面了。 袁朗苦笑了一声,其实他哪里有谎报酒量啊,他真的就二两,只是他醉了之后身体虚晃但是脑子却越喝越清醒,所以现在他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而不是醉如烂泥。 看了一圈醉的不省人事的人,袁朗晃了晃脑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脚步虚浮,一脚高一脚低的,时不时的踩过了滚到了地上的某位来到了成才睡的沙发边,看了一眼被成才枕在身下的许三多,妖孽同志直接把他觉得碍眼的许三多同志扫到了地面滚了两圈,许三多也很强大的在滚了两圈后,动了动身子,抱着他面前的一只桌角继续呼呼大睡了。 而袁朗在扫除障碍物之后,直接把花花往里面一挤,和在宿舍一样的占据了沙发的一半地方,只是沙发可比不上床那么宽,于是无论是花花还是袁妖孽都只能侧着身子挤成一团了,为了节省地方,袁大妖孽直接就抱住了成小花舒服的蹭了蹭后终于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哪怕在场的人身体素质都好的不得了,身体也对酒精这类可以麻痹神经的东西有一定的抗性,但这一觉也一直睡到了半夜,要不是酒店主管认识高城,早就让人来送客了。 袁朗喝的最多却也是最早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了成小花的睡脸,离他很近,近的好像只需要呼吸用力一点就可以碰到成小花微微弯起的唇。袁朗觉得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他竟然会生出一股吻上去的冲动,更糟糕的是这股冲动越来越强烈,强烈的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往前凑了上去,才触及那份柔软,身后一阵响动让袁朗猛的清醒,有些慌乱的退开了些距离,闭上眼放缓了呼吸装睡。 "唔……"高城觉得脑袋里面像是有无数个人拿着榔头直敲打,让他的脑袋一阵阵抽着疼,晃了晃脑袋,对着旁边依旧睡的熟的马小帅和甘小宁分别踹了一脚。 "起来了,还睡什么睡,就那么一点酒就睡到现在,孬死了!" 被高城的大嗓门一吼,不仅仅是甘小宁和马小帅,连带着其他人也捧着重的不得了的脑袋呻·吟的坐了起来,袁朗也似乎被吵醒一样放开揽着成才的手坐了起来。 至于成才,酒量不行但也只喝了一碗,听见了高城的嚷嚷也随即清醒了,只是,一睁眼就看见眼前绿蒙蒙的一堵墙,脑子还有些迟缓的成才疑惑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立马就发现那堵墙变的硬梆梆的。 "花花……"内心里苦笑不已,袁朗回过身立马抓住还在继续戳啊戳的手指,这个……虽然他们经常勾肩搭背坦然相对的,可是经过了刚才的事情,现在就被这朵小花指着他的腰下部位戳啊戳的,让他万分的不自在啊。 成小花侧着头望着俯视着自己的人,由于是背光的看不太清,不过声音他还是熟悉的,"队长?" "嗯,是我。"把花花拉起来坐好,"怎么样,头疼不疼?" "还好。"成才也终于完全清醒了,对于为何睡前是和许三多一起醒来却是袁朗在他身边这件事情被成才完全忽略了,毕竟他早就习惯一睁眼旁边就睡着袁朗了。 下了地,成才舒展了一下筋骨,其他人也已经很快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利落的动作一点都看不出刚刚还是大醉之人。等到走出酒店回到侦察营时已经跨入了凌晨时分,成才等人和高城告别后直奔A大队,然后队长一挥手,今天大家睡的挺久的了,回宿舍估计也睡不着了,索性,别睡了直接开始训练吧,从跨越障碍训练开始,今天就把整套训练来一趟吧,对了,还包括抗饥饿训练。 于是,众人哀嚎一声烂人之后泪奔着开始步入了训练的深渊,直到整套训练完成时,整个人都虚脱了,几乎是托着步子回到基地的,饭也不想吃了,比起肚子,他们更想好好睡一觉补充大量流失的体力。 "真不知道烂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不会是因为昨天我们跟着去所以打击报复呢吧?" "报复的话为什么把我和三呆子也算在内?" "是啊,我也觉得烂人这次应该不是报复,虽然以他的人品说报复才比较解释的通,可是这次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报复。" "我也觉得不是报复,如果是报复的话队长不会自己也和我们一起训练一遍的。" "那是为什么?" "……猜不出来。" "哎,烂人的心思呀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出来!" "我觉得训练挺好,训练很有意义!" "切,三呆子你一边呆着去!" 唧唧歪歪的嘀咕着,而被嘀咕的对象竟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头对着他们笑一个笑的他们遍体生寒,这反而让众人更加心慌慌了,队长,你这究竟是肿么了? 第 17 章 袁朗怎么了?其实他就是陷入了深刻反省之中,他一个三十岁的纯爷们竟然偷偷猥琐了自家队员,这个事实让他森森郁卒了,更郁卒的是,猥琐过后他脑子里面居然对那一触即离的亲密接触回味不已,时时刻刻都想着那份柔软,这让他烦躁的只能用大量的训练来沉淀这种不太正常的感觉,可是,训练之后他发现,哪怕身体有些疲惫了,可是脑子里面却是越来越清醒了,自己的唇碰上去时的感觉清晰的一遍遍回放着,让袁朗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他最近的反常。 首先,袁朗确定他的反常只和花花有关,然后他不喜欢看见吴哲他们对花花勾肩搭背腻歪在一起,看见花花说起高老虎时笑的眉眼弯弯小梨涡显啊显的就郁闷,拐着弯想要了解花花的一切尤其是有没有喜欢的小姑娘什么的,喜欢经常调戏一下花花看着他瞪着桃花眼炸毛,做梦还经常回放花花对他说喜欢的场景还一天不落,不和花花靠着睡就睡不着……好吧,这些事情大概可能或许也许应该就是说明他喜欢上了成小花。 哀叹一声,袁朗回头望了一眼人堆里面的花花,花花似乎有所察觉,对上袁朗的视线后愣了一下回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其中的无辜让袁朗更加的挫败了,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朵令人郁闷的小花呢? 不过,喜欢就是喜欢,袁朗可没打算掩饰掉这份感觉,他活了三十年了才喜欢上一个人容易么他,怎么可能就那么放弃?虽然喜欢上的人应该可能大概有那么一些难追可也没办法阻挡他采花之心,人爱迪生失败了那么多次依旧坚持不懈才终于造福了人类,他袁朗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呢是不是?所以,袁大狼甩甩尾巴笑的贼兮兮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怎么的也得把自家地上的小花给摘下来! …… "怎么了,花花?" "啊,没事。"对着吴哲摇了摇头,成才有些疑惑,奇怪,刚刚怎么莫名的觉得有一阵冷意窜上来? * 快速的连续扒饭进嘴里,花花此刻如坐针毡,恨不得直接扔下勺子就奔离食堂。突的,手中的动作一顿,然后进食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终于把口粮全部送进了口中,最后那一大口饭连咀嚼都没咀嚼,花花就立即站起来招呼对着其他人点点头算是示意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虽然没有高速运动,但从背影看就知道花花的迫不及待。 目送完花花,齐桓用手肘撞了一下身旁的某妖孽,"队长,收敛一点啊,你再这么看下去小心花花真把你当色狼揍!"人家吃饭眼睛是盯着自己盒里的饭菜的,他家队长吃饭盯着花花眨也不眨一下,那目光,就是花花真把队长揍了他都不觉得队长冤枉。 "什么色狼?我这叫欣赏目光啊。" "是啊,欣赏,队长你都恨不得把两只眼睛都粘到花花身上去了还不够欣赏吗?"小声嘀咕着,小猫表示自家队长对花花真的是特别"优待"啊,希望花花能够在队长的热情下可以永世长存吧。 把小猫那不算小的小声嘀咕听进耳朵里,袁朗摸摸自己的脸,恨不得掏出个小镜子对照一下,"齐桓,我真那么过分?"有吗?他不就多看了花花两眼吗? 深沉状的叹了口气,齐桓拍拍袁朗的肩膀说的语重心长,"队长啊,你刚刚的眼光不叫过分,是非常过分!"齐桓很好心的没有说,其实队长你刚刚的目光真的色迷迷的很猥琐。 "烂人。"反常的一直沉默的吴哲突然开口,语气没有一贯的调侃,"你对花花守的太过了。"过的就像是不仅仅队长对队员的亲密了。 安静的盯着吴哲,袁朗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眼中有些东西故意浮现,摊开在了吴哲的面前,"是吗?我倒是一点都没觉得。" 瞳孔微缩,在无法发觉之前就恢复了正常,吴哲垂眸,避开了袁朗的视线,如同往常一样笑着,"众位慢吃,小生先退场了。" 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短暂的异常,其他人照旧吃的很热闹,而袁朗,一如既往的和队员们打成一片,只是暗地里却是有些苦恼,没想到吴哲那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虽然还没有确定,不过以吴哲那个性,估计不久就会来找他来一场谈话的吧。 袁朗估计的没错,离开食堂的吴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袁朗盯着花花的眼神炙热的都像是要把花花吞下肚了,再想想花花刚刚的落荒而逃,吴哲觉得有必须找自己的妖孽队长谈一谈,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吴哲还没去找袁朗呢,基地里就警钟长鸣,他们有了任务,是境外支援任务,这次任务派遣的人:袁朗、齐桓、C3、成才。 当事人都出任务去了,吴哲有再多的疑问也只能先放在肚里面等袁朗他们回来再问了,只是没有想到,半个月后,出任务的人回来了,带来了成才和袁朗都受伤的消息。 "成才哥和队长没啥事情吧?他们、他们这么厉害,怎、怎么会受伤咧?"许三多急的结结巴巴的询问着齐桓和C3,其余人也同样担忧的望着他们。知道队友们的心情,齐桓和C3连忙安抚。 "完毕,你别急啊,队长和花花他们都没事了,花花被一些弹片击中,不过没伤到要害,医生说休息个把月就好,队长……"想到自家队长的伤,齐桓脸色都黑了,"队长更加没事,只是脚崴了。" 一瞬间,众人只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带起了一串串无语的小黑点,他们那妖气横生A人无数牛逼轰轰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队长出趟任务居然把脚给崴,这在说年末笑话呢! 齐桓和小猫表示非常理解众人此刻的表情,因为当时他们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无语,不是他们要诅咒队长,可是他们真心的认为他们队长就是被炮弹轰到了也比脚崴了的概率要大的多。 "既然只是脚崴了干嘛不直接回来?"吴哲脸色漆黑语气不善,只是脚崴了还住院害的他们以为受啥重伤了呢,浪费他们感情! "锄头,你这个问题问的真好,非常好,实在是太好了!"小猫无力的拍着锄头的肩膀,整个人都耷拉了下去,"让我来告诉你队长的回答吧,队长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可小瞧,尤其是他那么完美的人,要是落下啥后遗症的话那多遗憾的一件事情啊,所以,为了这个世界少场遗憾,他还是委屈一下在医院留院观察个几天。" 脸皮默默的抽了抽,众人都对于自家队长那厚的超越国防线的脸皮不想再吐槽什么了,身为老A,身为三中队的队长,出任务时把脚崴了还觉得光荣是吧?他们都没脸出去说这件事了啊。 "我要去看成才哥和队长。"许三多是唯一一个处于状态之外的人,他对于小猫转达的话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没错啊,大家干嘛都垂着脑袋? "对,我要去探望花花!" "给花花带些水果去。" "没错,医院的口粮不好会饿了花花的。" …… 于是,七嘴八舌的都表达了对花花的深厚情谊后,被齐桓一句"花花打了麻醉剂还没醒呢。"就把这些人的热情给浇熄了,"你们别想了,还是等到了星期天再去看花花吧,我还要去跟铁头报告一下,先走了。" 闻言,众人也就把想法给熄灭了,反正知道花花没事了,现在去了花花也没精神,还是等花花养足了精神时再去探望吧。 * 另一边,已经把弹片全部取出来的花花在麻醉剂效果退去后就清醒了过来,醒来时是趴着的,一睁开眼就看见了白花花的墙壁,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让花花也明白了自己身处何方,喉咙有些干,刚想撑起来找水喝就被人阻止了。 "你这朵不让人省心的小花才醒来就不安分啊。" 此时成才转过了视线角度才发现自家队长就坐在他的病床边,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干涩的不行,像是被堵住的通道一样挤不出声音,一根吸管直接递到了他嘴边,成才含住吸管喝了几口,觉得好多了之后才停下。 见成才停止吸水的动作后袁朗把水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袁朗从旁边床上取过枕头和成才床上的枕头叠放在一起后让成才压在身下,可以趴的舒服一些,不过这个姿势显然的让成才不满意,扑腾着就想翻身。 立即压制住了成才的双手没让他翻身成功,袁朗又是那种吊儿郎当的音调,"诶,成小花,你干啥呢这是?嫌自己伤口不疼?怎么尽折腾啊,给我乖乖趴着别动!" 听见袁朗的话,成才才想起自己的伤都在背部,先前麻醉剂的效果让他没太大的感觉,不过现在麻醉剂慢慢失去效果后倒是开始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不过老A对于疼痛没太大反应,成才也只是动了动被袁朗压的死死的双手示意放开。 "队长,我知道了我不会动,你可以放开了。" 袁朗也没有为难,直接放开了成才重新坐在椅子上面,看着成才有些苍白的脸色,眼神微微柔和了下来,"成才,你会怪我吗?" "怪你?怪什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袁朗,成才突然间发现对方穿着的是病人服,立即惊讶了起来,"队长,你也受伤了?" "没事,脚崴了一下。"袁朗先是回答了成才后面的问题,才继续执着于之前的问题,"怪我让你断后,若不是我让你断后的话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脚崴……"成才的反应就如同自家战友一样,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幸好,这股无力感很快就因为袁朗后面的话而被牵引着没时间注意了。 "队长,你什么时候这么言情了?娘们吧唧的!我身为狙击手本来就该是为队友的撤退而断后的,干嘛要怪你?你的指挥并没有任何差错,至于受伤,那只是情报有误之后的意外,我们谁都没想到敌方会突然出现火力强劲的援军。倒是后来,队长你干嘛莫名其妙的又跑回来?" "不跑回去你这朵小花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里说话吗?"袁朗敲了一记不懂得感恩的花花,想到当时的情况他就忍不住对那情报来源火大,竟然连敌方的基本情况都没摸清就让他们去围剿,要不是他送走了齐桓和小猫后发现成才还没追上后回头,成才就很可能回不了了。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状,袁朗只要想起看见炸弹在成才身边炸开时就没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种以为自己会失去他的恐慌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自己也清楚,正如成才说的那样,他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错误,若下次遇见这种情况他也依旧会做出这种决定,这是他身为指挥官必须有的决断,可是他也知道,他在害怕,他怕成才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失去呼吸。 "队长。"成才一只手搭在了袁朗握拳的手中,桃花眼弯弯的,"战场上,你是我们的指挥官,你需要的只是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其他的无需去愧疚,我的伤也不是你的错。而且队长,我还需要谢谢你,如果不是队长我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呢!不过队长那个时候的表情还真难看,像是吞了一千只苍蝇似得,我好像还记得队长竟然绊了一下,那崴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队长,你该给自己加餐了,身为我们的队长可不能再出这么逊的意外啊。" 说到后来,成才完全是在调侃了,说真的,就算当时背部受伤意识在一瞬间模糊了下去,但在看到自家队长竟然还会被绊时有一种"原来妖孽也有这么普通人的一面"的感慨,在这件事情之前,他真的完全想不到队长还会和崴脚这种词摆在一块。 刚刚的深沉忧郁装一扫而光,袁大狼十分会把握机会的反手抓住了成花花放在自己爪子上的手,俯身靠近花花,直到和花花只有一拳距离时才停下,看着花花笑啊笑的,"花花,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队长会出那么逊的意外可都是为了你,你说说,你该怎么报答?" 由于距离的靠近使得袁朗说话间的气息吹拂到花花脸上时已经凉凉的了,但依旧让花花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也没太在意,就对着袁朗的话翻了一白眼,"怎么报答?以身相许怎么样?" 第 18 章 刚想顺着花花的话占占口头上的便宜,不料护士进来查房了,本来看见袁朗和成才靠的那么近时还怔愣了一下,只是当她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成才的容貌时双眼立即亮了起来,溢满了兴奋。 "是你!" 独处被打断,袁大狼觉得不爽快,尤其是看见那个护士正是当初成才英雄救美的美人时,袁朗心里泛酸了,当初还对花花开玩笑来着,可是看那护士对着成才的高兴劲,袁朗立即有了危机感,他家的花可不能给别家采去,尤其是这朵花已经被他揽到了私人花园里。 "原来你叫成才。"看了一眼资料上面的名字,那个护士脸上满是惊喜,"还记得我吗?就是上次你帮我抓住了抢劫犯,我叫祁蕊,你可以叫我小蕊。" 躺在床上无法翻身的成才只能对着祁蕊抱歉一笑,声音温和,"我记得,原来你是这里的护士吗?" "是啊,我才调到这边不久,就是上次,那一天我刚过来赴任。"祁蕊看了一眼成才的病情档案,小小的惊呼一声,有些急的来到床边,"你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现在麻醉药的效果已经过了,应该很痛吧?要不要紧?我帮你看看吧。" 说着祁蕊就把档案放在桌上,伸手想要掀开盖在成才身上的被子,却被袁朗阻止了,"护士小姐别担心了,我刚刚才帮我家成才检查了伤口,没什么问题,你还是别动了,多次摩擦对伤口不利,容易裂开。" "既然检查过了那我就不检查了。"干脆的放手,祁蕊倒是对袁朗话中那句"我家成才"没什么特别反应,就当是长官对重视的下属的关爱而已,毕竟这里是军区医院,看多了这种情谊深厚的军人关系,"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按下床头的铃,会有人过来的,今天是第一天,会比较疼,注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不要移动身体,等过两天伤口结疤了就会好一些。" "知道了,谢谢护士小姐。" 还是袁朗说的话,成才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抢了自己话的袁朗觉得莫名其妙,队长今天的性子怎么有些爆啊。祁蕊倒对袁朗的行为没什么感觉,在交待完成才注意事项后就帮袁朗看了看脚,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就准备去下一个病房了,只是离开前,祁蕊对着成才爽朗的笑着告诉了他自己的电话号码,脸上有些些泛红,不过态度却是落落大方毫不扭捏。 等祁蕊离开后,病房内有一瞬间的沉闷寂静,过了片刻,袁朗才意味不明的开口,"她喜欢你。" 成才这一次没有和上一次那样否认,很是干脆的承认了,"我知道。" "你知道还收下她的电话号码?"微微皱眉,袁朗的语调有着些许的不稳,"你不会不知道你收下了她的电话号码代表什么吧?" 察觉到了袁朗话语中莫名的不满,成才抬眸,黑亮的双眸中闪烁着疑惑,"队长,我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怎么了,不可以吗?我觉得祁蕊的性格不错,相处一下如果感觉行的话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都二十四了,谈感情应该不算太早了吧?"他对祁蕊的第一映像不错,如果真的适合的话也是件美事啊,他老爹应该会很高兴的。 "你……喜欢她?" 成才觉得队长的声音有些压抑,好像正在克制着什么,嗓音比起往常的要更加低沉,让他莫名的感应到丝丝危险。压下了这种莫名的感觉,成才对袁朗点了点头,"我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这一次,袁朗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却只是丢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是吗?"就转身回到了旁边的病床上坐下,靠在床头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直到定的晚餐送来,袁朗才重新来到成才这边,帮成才打开了饭盒,用勺子舀了一勺粥,细心的吹的半温才递到成才嘴边。 "饿了吧?吃吧。" 第一次看见那么温和的袁朗,成才万分的不习惯,尤其是袁朗这么喂着他,让他很是别扭。挣扎了一下,成才伸出手就想接过勺子,"队长,我的手没啥问题,我自己吃吧。" "不要动。"在第一时间袁朗就低声喝止了成才的动作,手中的勺子没有移动半分,"怎么,让队长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乖乖的张嘴吃下去,喂完了你我可以去祭我的五脏庙。" 既然都这么说了成才觉得再别扭下去反而是自己太小题大作了,抿了抿唇,张嘴吞下了粥。袁朗喂食的动作把握的很到位,不会快的让成才来不及咽下去,也不会让成才吃完一口就要等一下,其间更是仔细的每一勺都吹凉一些可以让成才不觉得烫口,让成才觉得这照顾的比看护还要仔细,着实的感动了一把。 等到一大碗粥喝完,成才也饱了,待袁朗一放下空饭盒就立即催促着袁朗赶紧去吃饭,只是袁朗本人反到不见急色,转身看着成才,突然间微微俯身,在成才疑惑的眼神中伸出食指在成才的嘴角抹了一下,让成才立即瞪圆了桃花眼满是愕然。 "嘴角沾到了。" "啊?……哦。"愣愣的点了点头,成才还是停留在惊愕的状态,刚刚袁朗那粗糙的手指擦过的地方,让他有一种热辣的错觉,那指尖的温度,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刚刚端着热粥染上了热量,擦过他的嘴角时热的烫人。 有些呆滞的视线不自觉的放在对面离自己不远处的人身上,队长已经开始吃了起来,不若往常那般闹腾,吃的很安静,哪怕那姿态没有军人那种冷硬的端正,一举一动间也可以看出属于队长的那份利落。他的队长一向都是这样,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都没个军人样,吊儿郎当的让人气的跳脚,但是谁都知道,队长是个真正的军人,有着属于军人的灵魂,折不弯的刚硬。 有些停摆的思绪终于恢复,成才收回了视线,下巴搁在枕头上面,脑子里面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又似乎什么都在想,视线逐渐的模糊了起来,最终留在成才脑子里面的,是轻轻摩擦过嘴角的手指上令他灼烧的温度。 在成才睡着的第一时间袁朗就发现了,放下了饭盒,双脚落地无声的跑过去,小心的避过成才背上的伤口拉好被子,尽管麻醉药的药效已经过了,但是对于受伤的成才来说身体还是异常的疲惫的吧?所以连洗簌都没有就直接睡了过去。 目光落在了成才安静的睡脸上,许久,袁朗伸出手,指腹在那略显苍白的唇上轻轻的摩挲着,缓缓低头,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直到两人呼吸交缠,只需要稍稍动一下就可以碰到对方的距离,袁朗才停止了动作,暗沉的视线就那么看着近在眼前的人,良久,轻轻的一声叹息,最终重新拉开了距离。 成才,不管你的那句喜欢是真是假,既然把我袁朗绕了进去就别想再独善其身。你不知道吧,其实你的队长我从小就是坏孩子,喜欢的,就会一直盯着直到放在怀里紧紧揣着才肯罢休! 似乎感受到了袁朗紧盯的视线,熟睡中的成才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安稳。袁朗收回了视线,看了一眼趴在床中间的成才,可惜的看了一眼床两边剩下不足够躺下一个人的距离后,回头在自己床上躺下,没有枕头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他知道这个晚上他不会睡的太好。 * 不得不说老A的身体素质真的是非常好,好的足以让普通人用看小怪兽的目光来惊奇了。在第二天,医生来检查成才的伤口时就惊奇的发现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不算薄的疤,不过在想到成才所属部队时医生也就释然了,作为老A的主治医生,老刘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留下了一些叮嘱后,老刘离开了病房,对于一旁的袁朗他是连问都没问一声。——你说身为老A的中队长崴一下脚还故意占据一个床位他不赶已经足够大方的了,还看什么看?! 对于老刘的不待见,袁朗似无知无觉般的,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成才笑,笑的成才浑身发寒,终于忍不住开腔,"队长,铁头他对于你住院这件事情没什么看法吗?"就那么放纵了队长因为那个连伤都算不上的理由赖在这里偷懒? 想着铁路在电话里面的咆哮,袁朗笑的纯洁无比,"铁头当然是二话不说予以批准了,让我们好好休养其他事情就先别想了。" 默默的看一眼满脸真诚的看不出半点心虚的队长大人,成才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铁头会这么说才怪,估计在听见队长因为脚崴了这种理由住院后的唯一反应就是拍着桌子怒骂队长的丢脸行为吧。 对于成才的不相信,袁朗无辜的眨了眨眼,他这可是工伤啊工伤,虽然伤的比较轻但也不能忽视啊不是?A大队可不兴虐待伤员。 只是很快的,袁朗就笑不出了,因为祁蕊来了,并且对着成才嘘寒问暖了一番,还带来了自己煲的汤,成才也没有拒绝她的关心,对她是和颜悦色的聊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尽管袁大狼在一旁努力搞破坏,不过人家祁蕊似乎对此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还因为成才的关系对袁朗这个上级挺尊重的,搞的袁大狼郁闷不已。 于是,在忍了几天后,成才的伤口终于可以不需要绑绷带只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之后,忍无可忍的袁朗立马为两人办好出院手续,给了一大堆理由把花花忽悠回了老A基地。成才倒也没多想什么,对于会老A基地这件事情挺高兴的,谁让老A都是不安份骨头,就算是养伤都躺不住呢!哪怕回去也只能看着队友们训练,但也总好过呆在医院强吧? 和祁蕊打了个招呼后,成才就随着袁朗出院了,还没走出大门呢,成才就看到了来接他们的吴哲和齐桓,顿时的,大半个月没有见面的成小花和其奸夫【袁大狼语】锄头一碰面,立即就荡漾起了火山爆发般的热情。 "花花!"吴哲执起花花的手,无语凝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生和花花那是隔了一辈子呐,花花,想死为夫了。" 无论是袁朗还是齐桓都相信,若不是因为花花背后的伤口,吴哲肯定会不吝啬的给花花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至于花花……看了一眼桃花眼水光潋滟闪烁着深海般的情,小梨涡也被染上几分煽情的花花,两人想,花花也绝对不介意和吴哲来一个忘情相拥。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锄头,我想我和你上辈子的时间肯定都用来回头了,不过,我觉得无悔。" "花花……" "锄头……" 看着深情来深情去的两人,袁朗头顶飘来了无数乌云,直接把手中的行李包往吴哲怀中一推,隔断了吴哲和花花相握的手,"好了好了,大庭广众之下的别让人把我们当神经病,快上车吧!" 说完,不给吴哲紧跟花花的机会就直接牵着花花往后座钻,慢了一步的吴哲只能抱着行李包大感遗憾的上了副座,齐桓满头黑线,虽然他比不上花花的花容月貌但怎么也是大好男儿一枚啊,怎么就那么招人嫌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oo ~~ 哈哈,袁大狼,偏不让你顺藤摸花【叉腰笑~~~~~~~~~~~第 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问题,浅浅真的说了是不定时是不定时,不是隔日更呀嗷嗷嗷嗷——一路上直接奔回了老A基地,众人在对花花表达完如同长江水般滔滔不绝的思念之后继续训练,至于袁朗,一回到基地就被大队长铁路传唤过去了,在铁路拍着桌子对袁朗出场任务居然崴了脚还死皮赖脸的占据了一个医院床位的事情进行了如同疾风骤雨般的"训斥"之后,铁大队长接过袁朗讨好的送到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润润嗓子,直接拉过一张椅子坐着,对着袁朗笑啊笑的。 "袁朗啊,来,和我说说是不是成才出什么事情了?"要不然袁朗干嘛硬是要留在医院里面不肯回来? 知道铁路想要发泄的已经发泄完毕,警报解除的袁朗也不客气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听见铁路的问题后,笑容有些干涩,"不是成才,是我。"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一听见袁朗的话,铁路立即严肃了起来,袁朗可是他看好的下属,就这两年他就会被调走了,接他班的人不出意外就是袁朗,他可不想出任何岔子。 "不是身体。"袁朗往后靠在椅背上面,目光中竟露出几分困惑和疲惫,让铁路更加紧张了。 "不是身体是什么?总不会是感情问题吧?……还真是感情问题?!"这下子,铁路是真正的惊讶了,要知道,袁朗是他一手提□的,他们认识十余年了,他也把袁朗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儿子来看待,所以有段时间,这小子的感情问题他可是强度关注过,可是好说歹说,袁朗总是以一句他现在的生活性质指不定哪天就把命给搭上了还是别去毒害哪家姑娘为由拒绝了他数次的牵线搭桥,磨了几年他也放弃了,现在这小子居然给他来一句出现感情问题了?"你不会是在涮我吧?" 怀疑的看向袁朗,铁路对于袁朗的属性还是看的很清楚的,就和吴哲说的,这小子现在说话,真的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铁头,我还真想涮你来着。"对上铁路的怀疑视线,袁朗笑的有些无奈,这种表情让铁路的怀疑有些动摇了,不会是这小子终于铁树开花真的开窍了吧? "那你说说,你看上谁了?这又和你住院有啥关系?等等……是医院的护士?" "不是。"袁朗否定了铁路的猜测,不过也没有说出来究竟是谁,只是有些脸上的表情有些沉寂,"铁头,你把我调离A大队吧!" 袁朗的话对于铁路来说那无疑是一枚核导弹啊,爆的铁路一巴掌就拍上了旁边的桌子,"袁朗,你胡说些什么呢?以你的脑子会不知道我的想法吗?这个时候说什么调离A大队,怎么,嫌A大队断你前途了?" 苦笑的对上了铁路的怒气,"铁头,你明知道我对这些根本不看重。" "那你说,好好的干嘛要调离A大队?难道……和你的感情问题有关?可是你喜欢上谁也不需要走啊,别和我说是你自己厌倦了老A生活,我可不相信。是不是喜欢的对象有什么困难,有困难你说,我给你想办法解决!"豪气的拍拍袁朗,铁路突的话题一转,有些疑惑,"不过你究竟看上谁了这么麻烦?按你袁朗的性格看上了就是磨也会把人给磨到手啊,干啥这么愁眉苦脸的?就算不是医院的护士这和你留在A大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诶,我说你看上的究竟是谁?" 幽幽的看了一眼铁路,袁朗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表情还是那样沉寂。看着这么反常的袁朗,铁路的脑子里突然的窜出一条线来,他想到和袁朗一起住院的成才,脸色惊愕,"袁朗,你不会是……看上成才了吧?" 黑色的瞳孔微微的一缩,尽管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却还是逃不过铁路的眼睛,这种反应也证实了他的猜想,让铁路猛的站起来,有些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来来回回重复了几次后,蓦的在袁朗面前停住脚步,有些恨恨的开口。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会给我找麻烦呢,啊?当初给你介绍那么多姑娘你不要,现在好了,竟然看上了自己一手削出来的南瓜。你说说你说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啊,啊?虽然这种事情在军中不是没有但也不多,可是怎么这么巧的就赶上你袁朗了呢,啊?" 面对铁路那颇有恨铁不成钢的问题,袁朗苦恼的挠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看上那朵小花离不开眼了啊。" "你还有理了你!"铁路的表情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只差没有锤着心窝子了,"你说人家成才那么好的一嫩南瓜怎么就悲催的被你这只狼看上了呢?当初还受着你的冷言冷语的进老A都没给个痛快,现在好不容易在老A扎了根长的漂漂亮亮的你就想着法儿想把南瓜吃下肚了,你说你这是造孽啊知不知道?" "嗯,知道。"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只可惜这乖巧的后一秒袁朗就理直气壮了起来,"可是谁让这么水嫩嫩的小花朵整天在我嘴边晃勾的我口馋呢?" 啪的一下子,铁路终于忍不住给了袁朗一盖帽,"当初同寝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啊?现在怪谁呢,啊?" "不怪谁,怪我自己。" 看出了袁朗眼中的认真,铁路长长的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你认真的?" "我连人家小姑娘对成才的示好都受不了,您说我认不认真?"他袁朗还真的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要和一个小姑娘吃醋,可是看见成才对祁蕊笑的那么友好他就觉得气闷呐,花花对他都没笑的那么漂亮过呢! 铁路只觉得脑壳子疼,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调职,要不然手底下那么一大帮子问题儿童真的让他操碎了心啊,"算了算了,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老A说透了都是一群把脑袋拎裤腰上的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场任务就把自己给交代了,所以对于其他事情也没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了,这件事情我也不多管,我相信你自己会有分寸的,调职的事情也别再提了。" "是,谢谢铁头!"袁朗这才消退了苦涩和无奈,响亮的回应了一句,解除了铁头这座最危险的大山,还怕其他人给他使绊子? 看着袁朗明媚的笑脸,铁路越看越觉得那笑容怎么那么奸诈呢?再一细想,不对啊,如果袁朗真想调职的话不可能那么毫无准备的,连一张申请表都没有。 "袁朗,你不会是在A我吧?" "我哪里会A铁头您呐,我是真的看上了花花。" "不是说这事,我是说调职的事情!" "嘿嘿,铁头,你日理万机的肯定很忙,我就不打扰您工作先退了啊。" 看袁朗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铁路立即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被A了,于是,轰的一下子怒火熊熊燃烧,嗓子一嚎,操起手头的东西就砸过去,"袁朗你个小狼崽子竟然敢耍花样!" 袁朗在铁路的怒吼中已经高效率的撤退了,一张笑的欠扁的脸露在门缝中对着铁路说了句"回见。"后立即拉上了门,砰的一声,铁路朝着袁朗扔的东西全部砸在了门上,听着那声闷响,袁朗笑眯眯的走在走廊上,啊呀,铁头还真是有活力啊。 * 一星期后,花花的伤终于痊愈了,为了庆祝花花的痊愈,三中队全体决定在周日为花花办一个庆祝宴会。花花也不推辞,高高兴兴的接受了来自队友的关心,虽然在他看来,说是庆祝他痊愈还不如说是三中队无聊了决定凑一起热闹热闹。 由于袁朗这次也算是伤员,并且还是一个遭到全体老A唾弃的伤员,于是他就在这场宴会中成为了众矢之的被灌下了一大堆酒作为惩罚,至于花花,都是自家人自然是了解他的酒量的,没有强硬要求,不过也喝了一些意思意思,等到这个庆祝宴会结束时,没几个人还是清醒的,幸好还有分寸,醉酒也只是醉的歪歪扭扭的一脚高一脚低的程度,没有直接滚地上去。 等到散了的时候,就各自照应着同寝回自己窝了,花花扶着被灌的满身酒气的袁朗,一脚深一脚浅的爬上了三楼,拿着钥匙有些费力的戳着钥匙孔,虽然他只喝了那么几口酒,可是谁让他根本连酒量这东西都没有呢,现在看上去,钥匙孔在他视线中模模糊糊的分成了好几个,好不容易终于戳准了,推开门脚下一个趔趄,花花和袁朗就倒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砰——" "唔……"呻·吟一声,袁朗摸着自己遇害的脑袋痛苦的睁开眼,在没有开灯的黑暗之中,准确的找到了半边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成才,轻轻推搡了一下,"花花……" "……队、队长。"有些痛苦的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花花早知道半醉这么难受还不如和上次一样索性喝过头直接倒地就睡,睡一觉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抱歉队长,压到你了。" 用有些发软的双手撑起自己,花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浴室走去,洗了个冷水脸后终于清醒了许多,挂上毛巾,拉过了袁朗的那一块直接用冷水浸湿拧个半干,花花拎着毛巾出来递给了袁朗。 "队长,擦一下脸清醒一下吧。" 似乎还没有清醒,袁朗只是愣愣的盯着毛巾没有伸手接,盯了片刻功夫后,视线上移,对着花花露齿一笑,"花花,我没力气,你帮我。" 拿袁朗没办法,花花俯下·身子贤惠的帮着袁朗擦着脸,等擦完脸,袁朗也清醒了许多,醉意去了一些,在花花回去放毛巾时从床上站了起来,跑过去打开了桌上的小灯,不经意间就看见了成才桌上放着的一封信,信封上面端端正正的祁蕊二字,让袁朗停住了动作。 等成才弄好毛巾后出来看见的就是呆愣愣的盯着信的袁朗,也没在意,花花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解开了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散散身上的热气,等做完这一切后回头,发现袁朗还盯着那份信,这才疑惑了起来。 "队长,怎么了?" "这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朗的醉意还没有散去,花花觉得袁朗的嗓音比以往的要沙哑一些,"啊,这信怎么了?是祁蕊寄来的,中午门卫处叫我过去取了来。" "你们关系很好了?" "还行吧。"视线放到了窗外,花花也没有想过要瞒着袁朗,他和祁蕊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毕竟他才在医院几天呐怎么可能发展出什么,祁蕊也没有说喜欢他,他自然也不会有回应了,现在他和祁蕊最多只能算是朋友吧。 "花花。" "嗯?"花花回头,不知道何时袁朗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袁朗的脸有一半在阴影的遮掩之中,影影绰绰的让花花看不清晰。 第 20 章 "那个时候,你对我说【我喜欢你,袁朗。】,这句话是真实的吗?" 靠的太近了!花花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绷直,本来在他身后的袁朗又往前走了几步,现在两人的身体几乎紧紧贴着了,那有些高的体温让花花觉得有些烫人,袁朗的话也让花花不知所措。 "队长,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他以为队长已经忘记了,所以他自己也早就开始遗忘,没想到今天队长会突然提起,这让他不解队长的用意。 "我倒是想忘记。" 花花似乎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嗤笑声,隐隐约约的不能很确定,只是他觉得现在的队长有些奇怪。脚下动了动想要拉开一些两人间太过靠近的距离,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袁朗已经快一步的把他逼进了窗户和袁朗身体组合成的死角之中,无法动弹。 "你说过,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这么咄咄逼人的袁朗是花花从未见过的,似褪去了所有的伪装,把本性中所有的锐利全部绽放,带着尖锐的攻击力,刺的花花皱起了眉,"队长,我不明白你现在还追究这句话还有什么意义,不过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是真的,那个时候,我喜欢过你。" 并没有因为花花给出的答案停止这种锐利,袁朗进一步的逼近了花花,那姿态,落在旁人眼里就像是袁朗从背后拥抱住了成才,亲密而炙热。"那个时候?那现在呢?" "现在?"背后紧贴的温度让花花觉得已经降下去的醉意又回到了身体,一团一团的似有火在烧着他,"队长,如果你是怕我对你有超出正常范围的感情而影响任务的话,你放心,不会的。说实话,当初你的话真的让我挺疼的,不过疼着也好,疼着,让我想开了很多事情放开了很多不必要的执着,包括那份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有些话,成才觉得说出来其实也不错,要不然就算遗忘了但那一道坎总是设立在那里,卡的难受。 "队长,你不知道吧,其实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呢。"低低的笑了笑,成才回忆着当初那种纯粹又冲动的感情,"也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脑子一热的就对你说出了口。"因为是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所以是男是女在那个时候没有足够的思考空间,只想着把心中那一份悸动大声的对喜欢的人说出来,傻气的可以。 "不过现在不会了,队长,我说实话你别生气。你的那些话啊,在当时可是差点让我崩溃,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会继续喜欢下去不是?毕竟谁也不会自虐的去挑一个如此厌恶自己的人去喜欢的,我啊,还是只想要一份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感情就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多好啊,干嘛给我自己找罪受?队长你也说过我很油很滑,才不会那么伟大到去喜欢一个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人,所以队长你就放心吧,不过队长,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成才腼腆的笑了笑,"当时被一个同性表白,队长你应该受惊不小吧?" 没有回答成才的最后一个问题,袁朗答非所问的开口,"所以,你不喜欢我了?" "呃……,队长难道你不相信?"不会吧,难道他有什么举动让队长误会了吗?成才扭过脑袋正对着袁朗的脸,双眼睁大,努力让袁朗相信他话中的认真,"队长,我现在对你真的只有正常的战友情谊,你不是也知道了吗?我现在和祁蕊、唔……" 桃花眼瞪到了最大的极限,成才望着和自己靠的几乎贴住的脸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嘴上那份柔软的舔舐更是让他除了呆怔之外什么都做不到,软滑的舌沿着自己的唇细细的描摹了一遍,随即就强势的探入了自己的口腔,一遍一遍的用力吮吸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了他的鼻间,丝丝熏然……"队、队长,你你你、你没事吧?!"终于被放开后的花花第一句话就是结结巴巴的表达了对袁朗脑子正常程度的怀疑,莫不是醉糊涂了? "我很清醒。"不用看就知道眼前这朵小花脑子里面在想什么,袁朗回味的添了添唇,沙哑的嗓音在夜色之中丝丝颤动着莫名的性感,"当初是你对我说喜欢,现在轮到我告诉你,成才,我喜欢你。" 听见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成小花就抬头摸上了袁朗的额头,果然,温度有些偏高,"队长,你……" "我没发烧!"直接就截断了成才的话,袁朗不给他任何借口逃离,"花花,我喜欢你。"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么早就让花花知道他的感情,可是今天,或许是真的醉了所以容易冲动,在看见那封信后他就没忍住说出了口。 愣了一下,在发现袁朗眼中的认真后,成才皱起了眉,"队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话,但我知道你不应该说这话。" "不应该?因为你的男的我也是男的?" "当然不是,如果是这原因的话,我自己根本没资格说任何人。" "那是为什么?"不排斥就好,袁朗在松了口气之余对成才的话更加不理解了。 "队长。"成才望着袁朗暴露在月光下的脸,双眼中的神色很安静也很严肃,"刚刚,我因为说过喜欢你而道歉的原因除了觉得对你产生困扰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因为队长你已经有了妻子,我的行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跨过了道德的底线,但是当时我并不清楚所以还可以找理由原谅自己,可是队长你不行,既然已经娶妻,怎么可以再对别人说出喜欢?" "娶妻……谁告诉你我有妻子的?"被成才的话噎了好半晌才顺利的把话问出口,袁朗表示他绝对要对那个破坏他清誉的人好好表示一下他的"感谢"。 "三儿说的,是队长你亲口告诉他的那个护士和战士的故事。" "……"袁朗默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今天算是亲自体验了一把,可是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要不然他就真的窦娥了,"花花,你说,我们是什么?" "老A啊。"不明白怎么会扯到这个问题上面来,不过成才还是乖乖的回话,只是身体挣扎了一下,发现袁朗微微退后了一些空出了一点距离后翻了个身,虽然还是没办法挣脱队长的控制范围,不过面对面总比刚刚那样拧着脑袋说话舒服多了。 "那你家队长我最擅长什么?" "……格斗?"停顿了半晌,成才那带着迟疑的声音才响起,对着袁朗的脸也是写满着不确定,在看见袁朗黑下去的脸后,成才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下,"队长,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你哪项最擅长啊。" 有些气急的在成才的脸上咬了一口,袁朗真的对眼前这朵小花的呆没办法了,"你和吴哲不是最喜欢在暗地里骂我烂人说我喜欢A人吗?还说什么我说的话半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脑袋微微往后仰,成才对袁朗那亲昵的行为颇觉别扭,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已经改了,我和吴哲一致认为,你的话不是半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而是连半个表情符号都不能相信!" "……"他是否该对此表示很荣幸?袁朗挫败的叹了口气,决定不和花花兜圈子了,"花花,连你都说我半个表情符号都不能相信了,那你说我和许三多说的那个故事会是真的吗?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体,你见过我腹部有动手术的伤痕?" "谁会有事没事的盯着别人的身体看?" "我。" "……"面对如此理直气壮的袁朗,成小花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说实话,若不是有那个吻存在,他都怀疑自家队长是不是又在A他了,可是,"队长,不管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不管你是不是有妻子,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并不反感我的吻。" 轻轻的叹息,成才盯着袁朗的眼睛,认真的开口,"队长,我们整天都呆在一块,勾肩搭背的身体接触很频繁,整个三中队的人都是这样的,搂搂抱抱是常事,亲吻也只是比这些更加进一步的接触,我自然不会反感到哪里去。" "那么花花,你是在拒绝我?" 慎重的看着袁朗点点头,"是的,队长,我拒绝。"他也知道袁朗是个公私分明的队长,就算他拒绝了,袁朗也不会因此对他产生任何间隙。 也正如成才所料的,袁朗在听见拒绝后并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后就放开了成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在洗完澡睡觉时爬到了成才的床上一起睡,没有半丝的不自然,睡意朦胧之中,成才想,队长是个爽快人,该放手时就放的干脆。 第 21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感冒一直反复,头疼脑胀的所以对于更新不要那么期待呀口胡,就浅浅这宅惯了的豆腐渣身体你们不能有太大期待T T成才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下的定义太快,什么爽快什么干脆?是,在训练演习之上袁朗对他和平常一样没有半点不同,可是一到自由活动的私人时间,只要他抬眼就能够看见自家队长对自己笑的妖孽,让他在白花花的大太阳底下都忍不住通体发寒鸡皮疙瘩起立,肢体上的接触也很明显的比之前更多更亲密了起来,没有强迫,但是,这种忽悠的他自动凑上去给那人占便宜的事情更让花花憋屈啊,明明告诉上一刻才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被A,下一秒就被袁朗似是而非的一大通话绕的凑了过去然后被吃了好一顿豆腐,花花扭头,流下了两条屈辱的宽带泪,TMD上天对他真够后妈的,竟然让他碰上了这么一只大妖孽,他根本没有和对方斗的任何可能性啊。 不过哪怕敌人对自己来说太过强大花花也不准备屈服,身为老A,绝对没有投降这个概念,所以,花花英勇的站起来对抗了,他一个人敌不过的话不要紧,不是可以找盟友吗?袁朗喜欢占他便宜?成,他直接找吴哲两人哥俩好的抱着不撒手,有本事他袁朗连吴哲一起忽悠过去给他抱!喜欢一个劲的盯着他盯得他发毛?行,他直接瞅着吴哲恨不得望到天荒地老,就是不回头看袁朗一眼。喜欢时不时的就对他来一句调戏?他直接就当风太大没听见,笑着和吴哲扯天谈地不停歇。 于是,三中队的众人奇异的发现,自家队长、成小花,外加锄头三人突然间形影不离了起来,看得见三人的地方总是会出现那奇怪的一幕,成花花和锄头大秀恩爱眉来眼去亲亲密密搂搂抱抱,队长专心的望着花花目光深沉,当然,其实更正确的是深情,那种让他们冲动的很想上前问一声"队长是是否是原装货?"看看是否被掉包的深情状态,三人组合在一起,就像是糟糠之妻望着负心爱人和红杏恩恩爱爱的无限伤心绝望,看的他们脸皮直抽抽,队长,你确定你的脑子没有被异次元空间断层掉吗? * "花花。"难得的因为袁朗需要去做一个月的总结报告而没在现场,吴哲脸色有些严肃的拉着花花去了他的后宫坐在花坛边上开口询问,"你和烂人之间出什么问题了?" 目光微微飘忽了一下,花花有些气虚的回答,"没出什么问题啊。"这种事情他觉得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的好,老A嘛,藏着掖着才是本职,不是吗?所以说队长你干嘛要说啊,藏着掖着的话他肯定不会知道的,现在也不需要那么困扰。 望着花花不敢对上自己的眼睛还有红的通透的耳垂,吴哲微微叹息一声,说的很是肯定,"花花,那烂人喜欢你。" "什、什么?"被吴哲的话惊吓了一下,成才立即反应过来,有些急促的开口,"当然喜欢啊,我们这些人,队长哪个不喜欢?" "花花。"无奈的摇了摇头,吴哲觉得有些苦恼,如果花花的表情只是平静的话他可以确定花花对那烂人没感觉,一切都只是那烂人的自作多情,可是花花这种反应……"花花,你知道我的意思,烂人最近几天的表现可是一点都没有掩饰啊。" 闻言,成才抿唇不语,他知道这些瞒不住吴哲也就不打算再说一些劣质的话来转移话题了,而且想想,吴哲的个性其实是个最好的聆听者,下定了决心,成才反而放松了下来。 "吴哲,其实,在第一次参加老A选拔的时候,我对队长表白过。" "……神马?!"因为成才的惊爆,一声充斥着各种惊讶的吼声跑着调响起,让成才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立即跳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看向了发出吼声的地方,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三中队全体一个个都瞪直了眼,脸上的表情不亚于小怪兽看见凹凸曼。 后脑勺挂满了黑色线条,成才狠狠的瞪着这群偷听他说话的队友,虽然他不觉得他的这句话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但是这群人有必要全体跑来偷听吗?真没事情做了?三呆子也是,竟然陪着一起听壁角! 接触到成才的视线,许三多摸着后脑勺咧着嘴笑的灿烂,"成才哥,啥叫表白咧?" 小猫直接用手拍上了许三多的脑袋,"花花叫你三呆子你还真的是呆子,表白就是说喜欢!" "诶?"许三多瞪圆了那双小眼睛惊讶的喊了一句,"那成才哥喜欢队长?" 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完毕直接说出来了……众人直接凌乱了一把,对于许三多那时不时冒充一把真理君的现象表示由衷的佩服,不过他们倒是从没有想过花花竟然会看上队长那烂人,明明当时队长对花花可谓是处处挤兑啊,难道……花花有受虐的爱好不成?!想到这里,众人看向花花的目光带了点诡异的成份,把花花看的硬是在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怎么,你们对我的眼光有意见?"勾起唇笑的眉眼弯弯梨涡深深,成小花笑的都比旁边吴哲的后宫更加娇艳了,只是,众人的脸皮立即僵了僵,花花在演习中最喜欢对他们这么笑了,然后,每这么笑一次,他们就毫无意外会被狙杀一次,现在花花手边如果有狙击枪的话,他们敢百分之百肯定他们绝对会被花花全体歼灭。 可是,就算被歼灭,他们还是有最基本的原则的,小猫一挺胸,怀着宁死不屈的大无畏精神对上了花花,"花花,你敢说你的眼光没问题?看上谁不好竟然看上了队长,除了各项能力强悍外性格方面简直一塌糊涂啊,被A了都只能帮他数钱。" 出乎众人意外的是花花非但没有生气,还在小猫说完之后万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小猫,你说的没错,当初我不是年少无知的英雄情结么,被一时的假象所迷惑,头脑一热就冲动了。" "你说当初,那就表示现在不喜欢了?"吴哲抓住了成才话中的关键点随后就开口询问,虽然按照烂人那个性,花花被吃定估计也就是时间问题,可是他不介意让烂人追花之路坎坷一点,真的不介意啊。 耸了耸肩,花花笑的一脸无辜,"当时被他那么打击着我还喜欢的了?我又不是真的脑子有病找虐,如果我不说,这段日子的相处你们看得出我有半点喜欢队长的样子吗?" 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他们可是还记得成才当时就对队长一人异常的冷淡有礼啊,要不是队长加倍努力的和花花套近乎,估计花花到现在都还是那副"你是队长我对你那是敬重不是冷淡。"的模样,不过,想到吴哲之前的话,若说到队长喜欢花花的话,倒是有迹可循,尤其是这些天队长总是色迷迷的盯着花花恨不得一口把花花吞下肚的目光,就是吴哲不说他们也隐隐猜到了几分。 于是,终于发现了真JQ的三中队蠢蠢欲动了起来,要知道,老A的娱乐真不多啊,生活的乐趣需要他们自己靠着一双眼发掘,现在花花和队长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引的他们热血沸腾了,一双双眼贼亮贼亮的盯着花花。 "来,花花,和我们说说,你和队长究竟怎么回事?身为你战友,我们一定会好好为你合计合计的,怎么说也不能让花花你吃亏了去!"勾住了花花的肩膀,石头一脸哥俩好的凑上去探听八卦了。 "是啊花花,你放心,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对,对,花花,告诉我们,是不是队长以权谋私欺负你了?" "队长那性格肯定是欺负你了,对不对,花花?" "其实队长很喜欢成才哥的,不会欺负成才哥的。" "……" "完毕,你一边站着别说话,我们可是为了你的成才哥的终身幸福在商量大计呢!" "就是就是,完毕乖啊,站一边看着就行,不用发表意见。" 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花花都被绕的头晕,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队长对他肯定是以权谋私欺负他了,为了他的幸福,他们决定揭竿起义大义灭亲,让队长给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花花觉得脑仁疼,扶额叹息一声,对着眼前这群唯恐天下不乱之辈无奈了,"我说你们就一点都不觉得不对劲吗?" "花花是说烂人和你都是男的?"吴哲对于花花的疑惑很轻易的猜到了,只是,吴哲笑着摇了摇头,"花花啊,你也知道我们平时的任务都是什么性质的,哪里还需要为自己设下太多的规矩来给自己增加肩膀上的重量?身为老A,本身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两男的怎么了?只要大家都觉得好不就行了,干嘛在意那么多?" 吴哲的话让成才愣住了,看了一眼众人一脸心有戚戚焉的表情更是惊讶,居然连三呆子都没觉得吴哲的话有什么不对的,果然,老A是种磨练人心智的职业啊,才两年功夫,三呆子就从一纯洁好青年变成了弄潮儿了,成才一脸唏嘘的感慨。 "好吧,这些暂且不论,你们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说的一切都是在我会和队长在一起的前提下做出的后续呢?"他拒绝了队长好不好?不要说的好像他和队长已经成为一对的样子。 对于成才的问题,众人的回答是一个鄙视的目光,看的成才直炸毛,恨不得直接拿枪突突这些人一万遍啊一万遍,他们这是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自然是对成才那废话的鄙视啊,虽然花花现在也总喜欢笑眯眯的给他们来一下阴的,可是这级别阴一下他们还行,可是遇上那只妖孽的话,输赢那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谁不知道袁大妖孽的级别比花花要高太多了,花花那是望尘莫及啊,早晚会被袁大妖孽A到嘴里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花花曾经也喜欢过队长,尽管现在说是不喜欢了,但是既然能够喜欢一次又为何不能喜欢上第二次?能够喜欢上队长就表示对队长并不排斥吧,没有了这一层障碍,队长就相当于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妖力全开的队长,哪里是花花能够抵抗的住的? "花花。"吴哲一脸沉重的拍着花花的肩膀,"你,要□啊。"千万不能轻易的让烂人攻克成功。 "花花。"拍着花花另一边肩膀,小猫脸上的沉重不必吴哲少,"你,要坚强啊。"被队长看上的人,必须要有一颗坚强到无坚不摧的心脏才能保证不被气的每天炸一遍。 成才:"……"他可以直接狙了这群人吗? 第 22 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浅浅被JJ彻底玩弄了ORZ,太相信JJ了居然没有回头看一下有没有出问题,但是,浅浅肯定以及确定在新章节在另外两篇文发过后已经发过一次了,内容提要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现在这次打提要也出现了内容,所以浅浅真的很肯定已经发过一次了嗷嗷嗷嗷!!! "好了,不闹你了。"吴哲微叹一声,收敛起脸上的戏谑,神色凝重,"花花,其实这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最多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给你提些参考意见而已,刚刚的话我们也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喜欢,就接受,我们对此不会有任何想法。" 他们是交托后背生死相随的战友,不管是战场上还是战场之外,他们都会给战友最大的支持和理解。 闻言,花花的脸色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更黑了,吴哲,别以为你说的一脸慎重其事的我就没听出来,为什么你话中的假设只有接受这一项?"我已经拒绝队长了。" "花花,干得好!"高赞一声,小猫对花花这一解气举动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花花,你也看到了,你的拒绝不管用。" "那我还能怎样?"无奈翻了个白眼,花花环胸而立,队长的行为根本说不上是骚扰,对他的日常也没啥影响,说白了队长的行为也就是以前行为的升级版而已,所以说,其实以前他是被队长不知不觉的调戏了? 甩掉了脑子里面杂七八拉的想法,花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种事情,也许还是顺其自然最好,反正对训练和任务没啥影响。" "嗯,你能想清楚是最好了。"齐桓点了点头,作为副队,他对队长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过花花,那啥,平时你就别故意和我们亲近了,队长受不住刺激会公报私仇的。" "菜刀,你这话就不够义气了不是。"吴哲和小猫作为活跃分子,直接一左一右的对没啥觉悟的菜刀同志进行了深刻的讨伐,讨伐全过程可以总结出一句话:刺激队长是他们毕生愿望,能够让队长吃醋,就是踏平375高峰他们也乐意! 好吧,菜刀同志被绕的头昏昏,泪流满面的表示他必定誓死追随大部队的脚步绝不掉队,踏上刺激队长的道路永不回头,为让队长的追花之路添障设坎毫不手软! 而成花花同志,作为被讨论的当事人,他表示他真的没有想过要让队长实行什么追花之路啊。只可惜,寡不敌众意见驳回,锄头言:花花啊,你就努力给队长多打几瓶醋喝喝吧! 于是,做完报告回归的袁大狼郁闷的发现,他要和花花努力培养感情的愿望落空了,才和花花见面还没开口呢,就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某位对着他赔笑着快速勾走了花花说是有事,这个所谓的某位还不属于三中队;难得逮到了花花想要好好聊几句,就见自家队员几乎全员出动着热热闹闹的跑来和他打招呼顺便说一声"队长,我们找花花有些事情要说先走一步。",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花花被人带着飞速立场,于是,唯一剩下的独处机会,就只有晚上睡觉时间了,可问题是,晚上花花在宿舍不是认真看书就是洗簌睡觉,安静的堪比刚同寝的那一段时间,让袁大狼苦笑不已,他这个队长做的还真是失败呢,居然整队人马都来破坏他的追花大计,看来,平时的训练度还不够强啊不够强。 隔天,三中队哀嚎着"烂人"无数声,整个人都被训练累趴了的像只落水狗般狼狈,看着一地烂泥,袁大狼笑的大尾巴摇啊摇的,榨干了你们的力气看你们还怎么给我添乱! 等好好回报了队员对自己的"照顾"之后,袁大妖孽在众多哀怨目光中乐颠颠的凑到了同样累到不行的花花身边,十分具有同居爱的"好心"把花花从地上扶起来,"花花,累的走不动了吧?放心,队长我扶你回去!"至于其他人,给他好好的呆在这里凉快一下脑子吧,省的有事没事的来打断他和花花的独处。 "队长。"呼呼的喘了两口气,成花花才继续开口说话,"我会那么累还不是你的功劳!"训练居然加强了那么多,不过,看着旁边和他们做了相同训练却丝毫看不出疲惫的袁朗,花花不得不承认他们和队长之间的差距之大。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进步吗?"一脸"我是为你们好"的大善人模样,袁朗好心的让双腿没什么力气走路的花花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自己身上,一只手也为了固定住花花的身体不往下滑而揽住了花花的腰,那模样,与其说是扶还不如说是抱着,不过花花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他累的整个人都只顾调整呼吸了。 等回到了宿舍,袁朗很是善解人意的开口询问到,"花花,你是想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睡觉。"人一旦累到了极点就想睡觉,来补充流失的体力。 "不行!"尽管知道花花真的很想睡,但是袁朗还是坚定的阻止了花花,蹲下身子看着花花,袁朗的神情凝重,"花花,这一点你也必须克服,战场上越是疲惫越不能睡过去,因为在那里,睡过去了就很可能永远都失去了清醒的机会。" 微愣了一下,花花沉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袁朗说的话是正确的,在战场上,生死瞬间决定怎么容许片刻闪神?哪怕受伤带来的体力流失也不能让自己闭上眼睡过去,那无疑是对生命的放弃行为。 "我先吃饭吧。"他习惯睡觉前洗澡。 "那行,你等等,我去打饭。"笑着说完这话,袁朗就非常贤惠的捧着饭盒下楼去食堂了,只是片刻功夫就打好饭回来了,把属于花花的那一份在他面前打开,不出意外的,里面都是花花喜欢吃的。 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花花洗了把脸就开始吃了起来,旁边的袁朗见了,埋首在自己饭盒上的脸笑的好不得意,花花现在已经完全接受把他放在队长这个称呼之外来看待了呢,若放在之前,不是特殊情况的话花花绝对不可能让他帮忙打饭也不可能接受的那么自然。 等吃完饭收拾好之后,起来靠着墙站了片刻消消食,花花就取过洗浴用品进浴室洗澡去了,站在花洒之下冲洗,白雾迷蒙遮蔽了视线,再加上疲惫让花花有些迷迷糊糊的,是以伸出手够肥皂时不小心偏离了一点位置,直接把肥皂打飞了出去。 怔愣了一下,花花低着头眯着眼找了起来,若是平时自然很容易就会找到,只是今天的训练真的是让花花累惨了,视线恍恍惚惚的脚下也有些发虚,不小心犯了个迷糊直接踩上了地上的肥皂,于是,砰的一声,滑倒的花花嗷嗷叫了一声。 "花花,你没事吧!"在外面听见响动的袁朗直接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坐在地上摸着臀呲牙咧嘴的光·裸花花,还开着的花洒落下,那淅沥淅沥的如同在花花的身上洒下了细密的雨帘,被温水冲刷的身体上一摊摊水流滑下,意外的诱人,喉咙间滑动了一下,袁朗可耻的发现自己居然有反应了。 花花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对于袁朗的闯入行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他洗完澡习惯性的要穿戴整齐,可是他们当兵的早就习惯了彼此间的"坦然相对",毕竟新兵可没有私人浴室这种待遇,就是其他部队,也没有每个宿舍配备浴室这么奢侈的,除了有官阶的长官之外,士兵一般都是在大众澡堂一起洗的。 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只手,花花对这只手也早就熟悉了,是属于袁朗的手,手指和手掌都覆盖着一层茧,握上去,有些粗糙,不过意外的温暖。借着袁朗的力道站了起来,花花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继续冲洗着身体,他的声音经过了水帘的阻隔听起来有些朦朦胧胧的。 "队长,帮我从柜子里取一块毛巾吧。"本来准备擦脸的干毛巾被他刚刚的动作弄湿了。 "好,你等等。" 袁朗的话传入花花的耳朵里也是那么模模糊糊的不是很真切,不过浴室的门响了两次之后,花花就明显感觉到了身体有人挨近,是队长。 关掉了水,花花抹了一把脸甩掉了一些水,眼睛还是因为水的关系只能微微的眯着睁不开,不过这也足够他看见袁朗站着的地方了,"队长,把毛巾给我。" 躲过了花花伸过去拿毛巾的手,袁朗绕到了花花的身后,"眼睛被水糊了吧?我帮你擦擦。"说完,也不等花花同意,就自顾自的把毛巾放在花花的脑袋上开始擦起来。 愣了一下,感受着来自队长的伺候的花花满头黑线,队长,就算你突发了你那不太可能存在的好心想帮我擦头发也该先帮我把脸擦干吧?! "队长,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还没洗澡。" 伸起手就想把头顶上那块大毛巾取过来,却不料手才伸到一半就半途被人紧紧箍住,一个反射,花花就反手抓住了箍住自己的那只手身子一拧就想把人摔出去,只可惜,花花遇上袁大狼,格斗比试就从来没有赢过,于是,悲催的花花非但没有把人摔出去,还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被扯得身子往后倒,狠狠的撞上了袁大狼的身体。 "唔……" "呃……" 两个不同的低吟在浴室响起,花花的肉搏功夫就算再不济那也只是对于袁朗来说的,出了老A,花花的身手自然是顶尖的了,是以那一下的力道不会小到哪里去,于是相互碰撞的两人此刻那是激烈到肉疼啊,真正的肉疼。 "花花。"不知道是该顺着这朵剥了叶子的花花投怀送抱的行为吃豆腐还是该关心一下花花的背,袁朗有些无奈,"一个人瞎扑腾啥呢?让队长伺候那是你的福气,这个时候只要乖乖享受就可以了懂不懂?现在倒好,才洗干净呢又脏了,索性,一起洗了吧!" 队长你也知道你身上脏吗?知道还站的那么近!花花心中腹诽了几句之后,开口拒绝了袁朗的提议,"不用了,我冲一下就好。"浴室又不大,两个人一起洗太挤了。 "冲一下和冲两下有什么区别?"利索的把满是尘土的作训服脱下,袁朗端着小板凳在花洒下坐下,指了指身后一张和他坐着的相同小板凳开口,"来,花花,刚刚队长可是服侍你了,现在轮到你服侍本队长了,帮我擦背!" ……那小板凳啥时候出现的,他怎么没看见?花花沉默的看着一副等着他伺候的大爷,最终还是在小板凳上面坐下,打开花洒让水在两人身上淋下,开始帮着袁朗擦背。 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默,袁朗主动找些话题和花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和着淅沥淅沥的水声,袁朗的声音有些些朦胧有些些低沉。 "花花,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和三儿吴哲他们一起当老A算不算?" "我是说从一线退下后,花花,你知道的,老A一般到三十岁时就差不多了。" "可是队长,你不是三十一了吗?" "你以为谁都可以和你队长比吗?" 自动剔除了袁朗那得意炫耀的语气,花花一边仔细的擦着背一边问着问题,"就算队长你厉害,但照你说的,队长你也当不了几年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袁朗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是啊,当不了几年了。" 帮袁朗擦背的手停顿了一下,花花听出了袁朗语气之中丝丝低沉,队长是真心的喜欢老A,退居二线这种事情,想来队长是有着遗憾和不甘的吧?才想着要不要移开话题,花花就听见自家队长用一贯的语气说的欠扁。 "不过别担心,就算退居二线队长我也会时时刻刻的关心着你们让你们每天都过着不同的精彩生活的!" ——不,队长,你还是直接高升离开A大队吧吧吧吧吧! "好了好了,来,花花,现在队长帮你擦背。" 不由分说就转身把花花掰过身子让花花的背部对着自己,袁朗直接用手搭上了花花的背部开始搓揉,不习惯被别人这么碰的花花连忙拒绝。 "队长,不用了!" "别折腾,都说了你只要乖乖享受就是了。" "真的不用、啊——" "诶?花花,原来你腰部那么敏感?" "不要碰那里!" "不碰这里啊,那这边呢?还有这里、这里……" "队长、唔……" "原来花花那么敏感呐。" "你个烂人!!" "花花,你这可是对上级不尊重哦。诶诶,花花,你小心点,踢到我是小,若是再摔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你、啊——" "花花,你这是投怀送抱吗?那本队长就不客气了,啧啧,这腰、这臀,可真有弹性!" "……袁朗,你个烂人在摸哪里?!" "既然花花都投怀送抱了我自然是要摸遍全身才不亏本了。" "你、嗷——" "花花!撞疼了?来,亲一下就不疼了哦。" "……你给我滚!!!" 第 23 章 第二天,三中队的老A们有幸的看见了花花牌喷火兽,是真的喷火了哦,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的怒火朝着他家妖孽队长直直喷去,一边喷火还一边磨牙霍霍,那小模样,就恨不得扑上去从队长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你们说,队长是不是得手了?" 小心的避开了喷火花花,石头等人围成一个圈小声的讨论着悄悄话。 "不会的,花花的防守不会那么弱的!"锄头语气肯定的开口,停了一下之后,又有些不确定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让队长得手的。" "切!锄头,还以为你对花花多么有信心呢!"小猫表示,对于吴哲后面那句应该极其鄙视。 锄头接到小猫的鄙视,立马仰着脖子回了过去,"我不是对花花没信心,我是对烂人的人品没信心!" 锄头此言一出,众人立马心有戚戚焉的点头,的确,他家队长什么都可能有唯独没有人品那种东西,这么生嫩的花花,绝对是扛不住队长这种妖孽人物的。 "队长虽然人品烂一点,但不会用强迫手段的。"还是身为副队的齐桓有点良心的为自家队长正了正名,但话才出口,他就接到了众人"孺子不可教也"的鄙视眼神,齐妈无辜回望,肿么了? "菜刀啊。"作为八一组合,锄头好心的拍了拍菜刀的肩膀为他解释,"队长的确不会用强迫手段,队长只会软磨硬泡花样百出的把花花A下肚!"烂人还需要强迫吗?单靠那A人技术就可以把花花骗的自投罗网了有木有?! 好吧,菜刀饶是捂住了心窝子不让其见光也说不出任何否定吴哲的话来,的确,靠花花那道行,绝对是A不过队长的。 "锄头,你们在说什么?"许三多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明白,保持着不耻下问的好品质开口询问,得到的是锄头同志友爱的拍肩,"完毕啊,我们是在说你成才哥快要被队长骗走了呢!" "骗走?!"走这个字立即戳中了许三多的死穴,立即的,在他那颗沟沟回回十分直顺的脑子里面,许三多立即把吴哲的话翻译成了队长又想把成才哥赶出老A的意思,于是,立马迈开双腿冲了过去,对着和花花正在努力练着眼力劲的袁朗一个敬礼,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报告,"队长,你不能把成才哥赶走,成才哥已经是老A是我们的战友也是队长的战友,是战友就不能走,队长你更不能赶,成才哥没有做错什么,而且骗人没意义,队长不能骗人,因为队长是队长,所以队长更加不能骗人,骗人不好,队长,成才哥不能走。" 于是,被许三多一大段的话绕来绕去的袁朗纳闷了,"许三多啊,谁跟你说我要赶走花花的啊?"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花花移植到自家私人花园里面去呢,怎么可能赶走花花? 许三多眨了眨小眼睛,十分没有职业道德的出卖了吴哲等人,"报告队长,是吴哲他们说队长要骗走成才哥。" 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围在那里八卦的吴哲等人,袁朗对着许三多笑的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三多,你说的对,身为队长怎么可以赶走队友?我还认为呐,战友之间应该互助互爱亲近一些不留任何间隙,你说对不对?" 许三多一想,觉得袁朗的话很对啊,战友,就是能够把后背放心交托的伙伴,互助互爱那是应该的啊,于是,许三多狠狠的点了点头,一脸赞同,"队长说的很对!" "你也认为我说的对吧。我呐,现在回想了一下,觉得当初与对花花太严厉了点,花花一定因此会和我生分了些,毕竟谁都对严厉的长官亲近不起来不是,这可不好,所以啊,队长现在就在努力填补和花花之间的间隙,想要和花花相亲相爱一些,可是花花不愿意啊,三多,你说这咋办呐?"说着,袁朗还装似无奈的瞄向了死死盯着他瞪的花花,让实诚的许三多同志好好的看看花花的"不愿意"。 听了自家队长的话,许三多瞄了瞄队长又瞄了瞄自家成才哥,有些烦恼的扒拉着一头短毛,慢慢的蹭到了花花身边,"成才哥,队长他虽然人烂一点,对你严厉了一点,但是队长是好人,真的,队长帮了我很多,没有队长就没有现在的我,成才哥,你别怨队长了,队长是真的很喜欢你真心想和你相亲相爱的!" "啪——" 毫不客气的抽了自家竹马一巴掌,喷火花花双目圆睁,"三呆子,说你呆子你还真呆了是不是?帮那烂人说话,不想要嫂子了?" 偷听中的众老A闻言一个趔趄差点脑袋磕到地面上去,花花呐,你这梦想还真是……高端理想! 虽然没有靠近但耳朵竖的直直把花花和三多的话全部听进去的袁朗摸着下巴笑的一脸荡漾,原来花花你还没有放弃啊,那个什么什么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还有信件往来! "这个……"许三多一脸疑惑的摸了摸被花花抽打的脑袋瓜,"喜欢队长和嫂子有啥关系?为啥喜欢队长了就不能有嫂子了?" "完毕你个呆子!"吴哲终于听不下去直接跑上来让许三多的脑袋瓜子继续受创,"花花如果喜欢了队长那你只能有哥夫了懂不?" 哥夫哥夫哥夫……花花觉得身旁有一颗炮弹炸了开来,炸的他头昏眼花双耳轰鸣,脚下一个趔趄,浑身无力摇摇欲坠。——连长,我要转队QAQ~~"锄头,这话说的够真理!"对着语出惊人的吴哲竖起了大拇指,袁朗乐颠颠的跑到了面色恍惚的花花身边十分善良的扶住了无力的花花,关心无比,"花花,看你脸色发白的是不是不舒服?就说你训练太过了你还不听,走,队长带你到阴凉处休息一下。" 毫不客气的拍掉了袁朗扶着自己的手,花花言词拒绝,"不必了,队、长。"特么的这究竟怎么回事?他怎么觉得老A基地成为狼窝了都,众队友那是指望不上了,三呆子那是战斗力太弱了,一个忽悠就临阵倒戈,于是,最终发现只能孤军奋战的花花想泪奔了,连长,我想你了。 一声熟悉的长鸣响起,上一刻的嬉闹完全收敛,只剩下满目犀利。一中队今年主力削南瓜,二中队大部分人员任务中还未归,这次的任务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 硝烟的味道充斥着鼻腔,闻惯了的味道此刻却如此呛鼻,成才抱着狙击枪靠在树干之上,明明喘的厉害呼吸却轻的如同羽毛飘落,毫无声息。这一次的任务是从A国手中救出被绑架的三名武器专家,并毁掉A国任何可能知道最新武器研究资料的人,也就是说,与这次绑架有关集团都是他们的任务目标。 营救任务一开始很顺利,只是,在半途之中他们就遇到了围堵,敌人似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撤退路线,总是紧紧追着让他们无法彻底甩掉,人数也远远超于他们得到的资料上的总人数。他们被出卖了,给他们情报的高层中有叛徒,更或许,这次任务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他们A大队的圈套,这个猜测在他们分成两路之后得到了肯定,因为敌方的火力更多的是留下来对付了作为掩护的他们而不是带着专家离开的来自其他部队的合作者。 几乎可以忽略的窸窣声让成才的呼吸更加轻缓了,如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却让成才近乎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放轻了的呼吸了几口气,轻巧的一个转身,不需要瞄准镜,成才就解决了靠近了搜索的几名敌军,代价是肩膀上的一个贯穿伤。 他必须在这里阻断敌人的前进,一直到足以确保队长他们已经安全撤离,有人想让他们死在这里,他绝对不允许他的队友就那么埋骨他处,他们可以为了任务牺牲,但是绝对不能因为背叛而枉死,他的队友,不能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又有人接近了,还有那已经吠叫了许久的警犬,越来越近,成才伏在树丛之中观望着敌人的人数,心里计量着怎么样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除去敌人而不让自己更大的伤亡,还有那警犬,比较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阴晴不定的天空突的泼下了倾盆大雨,成才留在空气之中细小的气味也因为这场大雨而完全的被阻断了,警犬似失去了方向一般的原地打着转,没有目标的带着敌人往其他的方向奔去,和成才彻底的擦身而过。 不得不说,这场雨对于成才来说真的是来的太及时了,自然界的水冲刷了所有的气味,成才松了一口气,他相信,在这场雨的掩护下,自家队员可以完全的掩饰掉自己的踪迹安全撤离了,尽管这雨滴砸在身上,让本就浑身冰冷的成才愈发的寒冷了,体温的急剧下降让成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睡意涌了上来,成才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闭上眼睡去。 "花花,这一点你也必须克服,战场上越是疲惫越不能睡过去,因为在那里,睡过去了就很可能永远都失去了清醒的机会。" 猛的睁开眼,成才的目光有些锐利,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无声的叹息一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功夫想起那烂人的话?用力的摸了把脸,成才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后,抱着枪无声的撤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尽可能的在救援军到来之前让自己活下去。 只是,成才受的伤比较重,在肩膀上那个贯穿伤之前,手臂、腰腹、腿上各处都受了深浅不一的伤,后来又潜伏了那么久,身体不可能在接收到大脑的指令后立即有所行动,甚至还会因为这种不协调而使得本来轻易的动作变得十分困难,就如同现在的成才,只是撤离而已,却在站起来猫着身子往前跨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尽管在倒地的一刹那成才已经尽可能的调整自己的身体使得落地声变小,只是他的敌人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就在成才摔落地面的第一时间,就有敌人瞄准了他,还远远不止一人。 没想到会死在这里啊。听着扳机扣动的声音成才的嘴角凝聚出小小的苦笑,有些遗憾,不过,没有后悔,自己离开战友远比看着战友离开自己来的好受,在成为老A那时,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今天的准备,反正遗书也写了好几封了,这还要感谢一下队长的英明政策呢。 就在成才觉得自己已经找到埋骨之处时,眼前一黑,身体被重物死死压住,撕扯的伤口疼的他浑身打颤,嘴里却仅仅只发出一声闷哼,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雨水冲刷而迷蒙的视线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上方的脸,熟悉的令他在下一瞬间就把眼睛睁到了极限。 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要把另外两篇文完结,于是这文会暂缓一些,大家可以等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来瞧上一瞧,指不定啥时候就完结了呢【抠鼻~第 24 章 成才并没有把这两个字喊出口,因为下一秒他就被人抱着在泥水里面滚了几圈躲开了敌人的狙击,然后视线一晃,成才就觉得自己被人扛着了肩膀上高速运动起来,胃部被顶的难受,腹部的伤口更是被顶的彻底撕裂了,被雨水冲刷的身体冷的要命,骨头都好像被房间冰窖里面冷藏一样。 不知道在丛林之中奔跑了多久,成才已经连基本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浑身的温度低的让他麻木,连脑子都空白了起来。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山洞,袁朗把成才小心的放下,让他靠在洞壁,对上了已经目光涣散的成才,袁朗心一紧,连忙低声叫了几声。 "花花、花花,醒醒,花花,看着我,还记得我是谁吗?" 也许是袁朗的叫唤真的把成才的注意力喊了回来,双目逐渐有了焦点,木愣愣的盯着眼前袁朗的脸,因为雨水浸湿的唇白的发紫,"队…长……" 见成才终于回神,袁朗欣喜不已,"对,花花,我是袁朗,答应我,别睡过去,救援很快就会到的,知道吗?" "队…长……"被浑身的冰冷冻僵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成才想起了刚刚袁朗趴在他的身上挡住了那些子弹,急了起来,挣扎着想要绕到袁朗背后观察伤口,"队长,你没事、唔——" 话还没有说连贯,成才就闷哼一声直挺挺的往下跌去,本就因为伤口众多大量失血而浑身发冷,又淋了那么久的雨,双腿能够听从大脑的指令灵活移动才怪。 在成才倒地的最后一刹那袁朗接住了他,立即把人给按在了怀里不准再动弹,"花花,你是嫌身上的伤口还不够大尽把自己往死里整是不是?本队长可是拼着一条命把你这朵不要命的小花给捞了回来,你别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听见了没?" "队长。"成才并没有挣扎,或者说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挣扎的余地,刚刚那一下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所以现在,他只能乖乖的被袁朗紧紧箍在怀里,"你怎么又回来了?三儿他们呢?安全撤离了吗?锄头和小猫身上的伤没事吧?队长,身为领队的你怎么可以返回?" "不回来你这次可真的会报销在这里了……诶诶诶,眉头别皱那么紧啊,皱的那么紧就不漂亮了哈。" "队长!"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别瞪了,浪费力气。"安抚着怀里死死瞪着自己的成才,袁朗略感无奈的叹气,"我是确定了支援到了才离开的,许三多他们都没事,你别瞎担心了,锄头和小猫的伤也不在致命处,没事的。现在的你只需要保持力气等救援就行了,其他事情都别想了。" "就算是这样,队长你也不该返回!"知道袁朗是担心自己才会返回,可是成才不希望这样,他更不希望再有战友挡在他的身前,为他挡去那份危险,"队长,你的伤没事吧?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不是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保持力气等到救援到来吗,怎么才说完你就又开始瞎折腾了?你家队长哪有那么没用啊,就这么几颗子弹还要不了我的命,放心吧。" "我要看!"不管袁朗说什么,成才只是抿着嘴坚持要检查袁朗的伤口他才放心,他了解队长那个性,就算受了什么重伤也绝对会在救援到来之前藏着掖着让他安心的,如果是什么致命伤,那种后果他不愿意接受。 和成才直直的对视了些时候,袁朗挫败的抹脸,好吧,对上这朵倔强小花,他发现他只有认输的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那么直愣愣的瞪着他,其中的坚持让他心暖的同时也忍不住心软。 "好,让你看,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看完了之后不准再提什么要求,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准有异议!" "嗯。"成才应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得补充了一句,"但是必须和队长说的一样伤口没有危险我才会听。" "好好。"无奈之中纵容毫不掩饰,袁朗把成才小心的放在靠里一点的干泥土之上,然后转过身让成才查看背后的伤势,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不大不小的悄悄话,"你这朵花花还真是麻烦,罗哩罗嗦个没完,还要挟队长,以下犯上,等你伤好了绝对要罚……" 成才直接过滤掉了袁朗嘴里的嘀咕,视线放在了袁朗背部,由于在雨水中强行军似得奔走了许久,袁朗的衣服早已经和他一样湿透,血迹也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要现在的成才在绿色的衣服上面找寻那小小的弹孔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于是,几乎趴在袁朗背上还是视线模糊的看不清弹孔痕迹的成才几乎是凭着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单线条神经控制了动作,双手胡乱的撕扯着袁朗的衣服。 "诶诶,花花,你这可是非礼啊。"感觉到了成才动作的袁朗立马回身握住成才在他身上乱动的双手制止住了成才,却发现刚刚还浑身冷的脸色发白的人此刻双手滚烫脸颊烧红了起来,双眼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迷蒙。 心中一惊,袁朗立即抹上了成才的额头,如他所料的一样,成才继受伤失血淋雨之后发起了烧,情况很不妙啊,他和成才的包早就在战斗之中被丢弃了,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取暖的东西,外面又下着雨,连干草都没办法寻找,还有成才身上湿透的衣服……成才此时只觉得浑身好像被扔进了烧开的水中煮着,滚烫滚烫的,又突然之间被放进了冰窖冷藏,冻的他牙齿打颤,忽冷忽热的身体丧失了基本功能,难受的紧,只是,哪怕如此,他还是牢记着要检查队长背后的伤口,于是,一个受伤发烧的病人,理智这种东西早就抛却,本来不可能存在的任性却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队长,我还没有检查伤口。"揪着袁朗的衣服,成才一个劲的撕啊撕的,只可惜因为受伤而流失了大部分力道,这使得袁朗得意保全了身上的衣服,只是成才的毅力可不是失败个一两次就会消失的,既然自己撕不开,那就找同盟一起撕,总之,在脑子烧成了一团的成小花心里,只剩下一道命令,那就是绝对绝对要检查队长的伤口! "队长。"微微的鼻音似呢喃着亲昵的撒娇,一向坚强的眼中此刻瞅着袁朗,竟显出丝丝委屈,蒙上那层水雾,湿漉漉的像只哀求着主人宠爱的小狗狗,可爱的让袁朗觉得那双桃花眼勾人紧,似魔症了般,身体往前靠了靠,袁朗的额头抵住了成才烧着滚烫的额头,低低的嗓音暗含沙哑。 "花花想看?" "嗯!"烧的迷糊的成才相当于懵懂的孩子,心神只记得他唯一的使命。 "那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让你看,好不好?"袁朗心里暗自唾弃自己趁人之危的卑鄙行径,却又忍不住隐隐升起一股期待。 眨了眨眼,似乎在犹豫,不过很快的,这股犹豫就被使命掩盖了下去,对着几乎挨着自己的人,成才毫不犹豫的在袁朗的唇上亲了一下,未了,像是好奇对方的味道似得,还伸出了舌尖在袁朗唇上添了几下,啧了两下,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还有一些苦涩。 在成才亲上去的时候,袁朗发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两下,那柔软的舌尖轻添着他时,差一点就想回吻过去,不过也只是差一点,毕竟袁朗的自制力真的不是虚的,稳了稳心跳,袁朗在成才期待的视线之中解开衣服。整个过程,袁朗觉得才平复的心跳立即飙升到了一百八,那早八百年就被丢弃的羞耻心竟然在成才专注的目光下找回了那么一点点,为什么花花还没有在他视线中主动宽衣解带呢他倒是先解了? 褪下上衣,花花看着几处明显的伤口,深浅不一,有些还可以看见卡在肉里面的子弹,触目惊心,不过成才倒是松了口气,确实如队长说的,没有致命伤。"队长,你转过来,前面也让我好好看一下。" 天地可鉴,花花只是单纯的想着反正都已经脱了那索性连前面一起检查得了,不说花花此刻脑子里面只剩下一条神经可以运作,就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之下花花也不可能有任何不轨的意图,而且花花这话说白了其实也真的很纯洁,只是到了对花花不纯洁的袁大狼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了,如同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少爷对着目标暧昧的说着"来,让本公子好好看看。"一边还对其上下其手。于是,袁大狼啊,花花要是知道你这脑子里面的变态联想,绝对会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暴揍你一顿的! 无论内心的想法多么的无下限,正面上袁朗还是有分寸的,明白眼前的状况可不适合想东想西的,成才的体力本就剩下不多,又因为伤口和雨水引起的发烧流逝的更快,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的是让成才保持体温和清醒。 拉上了湿答答的衣服,袁朗自己靠在了石壁之上,扶着跌跌撞撞异常有韧性的扒拉着要检查他前面的成才用一种花花在清醒状态之下绝对以此为耻的姿态抱住了花花坐在了他腿上,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能够取暖的最佳选择自然就是人体温度的互暖了,所以,袁大狼十分正直的扒拉开花花身上同样湿的滴水的衣服,然后紧紧抱住了还在不停动作的花花,胸口的肌肤没有丝毫遮挡的相贴着,偶尔的滚烫偶尔的冰冷的温度在两人之间分享,心跳声在淅沥的雨声掩盖的山洞之中,逐渐的合二为一,似找到了最佳的节拍,互相配合着对方的频率跳动着。 "花花,别动,我真的没事。"他的伤并不严重,都避过了要害处,严重的是花花身上的伤,需要及时的医治。见自己的喝止对于处于迷糊中的人没什么用处,袁朗开始不着痕迹的把花花的注意力移开。 "花花,我真的没机会吗?" "机会?"挣扎的动作逐渐的停止,花花迷茫的视线盯着上方的袁朗的脸庞,糊成一团的脑子根本没办法跟着转动,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成才只能呆愣愣的反问,"什么机会?" "在一起的机会。"他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希望和一个人一起走下去过,本以为会在退居二线之后娶个妻子生个孩子就是一生了,没想到会在半途彻底栽在了这朵小花的手里。 第 25 章 "在一起?谁在一起?"此刻的花花就好比是三岁奶娃娃,听得懂袁朗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唯独没办法清晰的思考其中的含义,懵懵懂懂迷迷惘惘。 "花花和队长,我们在一起。"袁朗也堪比幼儿园的老师一般,一字一句耐心的解释着,他现在最想要的,是花花的清醒。 "唔……"两道眉往里皱起,成才的眼中泛起了苦恼的神色,瞅着袁朗半晌,那双墨黑的眸中还是迷茫一片,"队长,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哪怕知道成才的话不是自己想的意思,袁朗还是不受控制的心中一紧,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悦,暗叹一声自己的没用,袁朗避过了花花的伤口调整了一下姿势防止花花身体部位的麻痹。 "花花,A大队中你最喜欢谁?" "三儿,还有锄头!" 好吧,这都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袁朗不想承认,就算已经知道了花花的回答会是这个但是在亲耳听见没有自己的名字时还是郁闷到了,不过没关系,他会让花花最终落入他家生根的。 "那你觉得队长我怎么样?" "喜欢A人还特无赖性格烂的一塌糊涂的烂人!"这一句话花花回答的毫不犹豫,掷地有声的让袁大狼愈发郁闷了,他不就是稍稍A了花花那么几回嘛,怎么花花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吃了他的凶狠? "那你最想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闻言,花花眼中有光芒闪烁,定定了抬头盯着袁朗半晌,面无表情的开口,"队长,你能够当一回新南瓜让我使劲削一、不,削两回吗?"就算脑子不清楚,花花可还是记得自己被自家队长削了足足两回,不能吃亏! "……"袁朗差点被气乐了,这花花,平时看上去挺温和的一人,原来还这么小心眼呐,不过,最终,袁朗还是乐了出来,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一种因为成才而欢喜的心情,不需要其他,只是单单看着成才就自然而然的想要微笑。 "花花呐。"低低的声音如同叹息一般,几乎要被山洞之外的雨声掩盖,"不要忘记,我们要常相守,随时随地,一生。" 堪堪保持清醒的成才根本听不清袁朗的呢喃,只是身体冷到了骨子里的低温让他本能的朝着热源靠去,紧紧的贴着袁朗,视线也逐渐的模糊起来,很想睡,可是耳边一直有人在吵他,一个劲的喊着他不准他睡,他很想捂住耳朵躲开这个声音睡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无法拒绝这个声音,尽管困难,还是努力的撑着最后一丝意识。 "花花,别睡,不能睡过去,花花,醒醒,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在这个时候不能睡,睡了可就彻底的输了,花花你不是一直都是不认输的性子吗?在基地的时候,明知道格斗比不过我还一次次愈挫愈勇,真不明白你哪来的这股子倔强,不过,我喜欢。花花啊,你不睡的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还记得我们出任务之前那晚共浴吗?我啊,对花花你冲动了呢,都三十出头的人了,竟然看了一同性的身体就冲动了,让别人知道了该笑话我了,不过,谁让那个人是花花呢,我也认了……" 发觉了成才越来越微弱的呼吸,袁朗抱住成才的双手用力到颤抖,嘴里的话不知不觉的往外冒,脑子里面却是混乱不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成才睡过去,不能让成才丢在这里,他还准备把花花移植到自个儿的花园里去呢,怎么可以让花花丢在这个不认识的地方? 淅沥淅沥的雨声越来越大了,毫无遮掩的山洞之内温度开始降低,湿透的衣服根本无法起到半点保暖的作用,就连袁朗的体温也无法保持正常了,本身苍白的唇已经开始泛起了淡紫色,袁朗还是紧紧的抱住成才一动不动,嘴里也不停的讲着话,直到外面的天色从灰色完全转变成为了漆黑,穿透了厚重的雨幕,救援终于到达。 "队长——" 齐桓在看清山洞内的情况后连忙奔至袁朗身边叫了一声,目光很快的从情况比较糟糕的花花身上扫视了一遍,发现无论是队长还是成才身上的伤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救援小队也随着齐桓一起过来了,见了两人的情况后立即准备急救,只是,救援人员想要抬着花花上担架时发现,袁朗那圈抱着成才的双手一动不动依旧紧紧箍住了成才的身体,这让他们没办法动作。 "队长,你快放开花花让医疗队治疗花花,队长你身上的伤口也需要马上处理。" 没有血色的脸对上了焦急的齐桓,袁朗勉力勾起了一个苦笑,嗓子沙哑的如同换声期的鸭子,难听的刺耳,"我动不了。"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加上身体上的伤口和偏低了不少的体温,袁朗此刻根本没办法动弹。 马上明白了袁朗的情况,救援人员商量了一下,刻不容缓的把两人一起抬走,为两人做好防雨措施后,立即快速而平稳的在黑夜的雨幕之中奔走到他们降落的地点登上了飞机,剥掉了两个抱成一团的人身上的湿衣服打上了点滴补充他们流逝的体力,给两人围上了厚厚的被子取暖,伤口也只能尽可以治疗的地方先行治疗,其他地方的,只能等两个快冻成冰棍的人解冻了再动手术了。 * 费力的想撑开眼皮,只是双眼又酸又涩的似乎黏在了一起,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眯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白茫茫的光芒刺目极了,重新闭上了眼缓和了一下这种不适感,成才再一次的睁开了眼,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糟糕又熟悉,就和上次住院时的感觉一样。 "成才哥,你醒啦!" 兴奋的声音大的让花花觉得额头一抽抽的疼,一转眼就被一排大白牙晃花了眼,是许三多,旁边还有穿着病号服的锄头和小猫。 "花花,你再不醒的话小生都想当个王子亲一下试试了。"见到成才醒来的吴哲松了一口气,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后有了打趣的心情,当时已经被送到医院包扎完毕之后看见送来急救的花花和队长时,那种狼狈模样让他担心急了,尤其是许三多那娃,看见成才那样像个孩子一样哇哇的哭了出来,要不是菜刀他们拉着,估计许三多会直接跟着进手术室添乱。 张了张嘴,试了几次后成才顺利的说出了话,虽然干涩的不像样,"队长呢?" "哎呀,花花一醒来就把整颗心放在那烂人身上,小生我醋了!"装着伤心的强调,吴哲却也只是嘴上说说,怕成才担心急了,直接侧了侧身子让成才的视线可以看到旁边的床位,"喏,好好睡着呢。" 当初队长的伤虽然不在致命处但是数目不少,却顽固的坚持要等花花手术结束才肯让医生帮他动手术取出子弹治疗伤口,后来还是老刘威武,二话不说就上了麻醉药,本就已经快到极限的队长就这么被放倒了推进了手术室,只是当时老刘担心队长抗药性太强一不小心稍微用多了那么一点点,导致了队长到现在还没醒。 见袁朗的确安静的睡着,再加上吴哲他们的反应,成才知道袁朗肯定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把目光从吴哲和小猫这两位伤员身上扫过,"你们的伤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没事,花花,你安心把自己养着就好,我们好着呢。"小猫的话说的中气十足,也证明了他的确没什么问题,这个时候医生也到了,围在成才身边的三人自觉的让出了道路让医生做了遍检查,得出的结论就是没什么危险,只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日子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检查完毕的医生才想离开,旁边床位上面的袁朗突然间醒了过来,医生戏言,"你们队长倒是帮我们省事省时啊,赶巧了我们还没离开的时候醒,为我们省了一趟。" "那个烂人会有那么善良?"无论何时何地吴哲都不忘挤兑一下袁朗这个把他削的果皮四溅的妖孽,"我看是知道花花醒了舍不得睡下去了吧?" "呵呵……还是大硕士你深得我心呐。"低低的声音还有些哑,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呢袁朗已经耍起了嘴皮子,"那大硕士一定也应该知道,接下来我会向铁头申请在我恢复之前三中队一切文书工作都交托给你复杂这件事情吧。" 话音落,吴哲力气气的眉毛倒竖,语气愤愤不平的瞪着被医生检查着的袁朗,"你个烂人,我要告你虐待伤员!" "就你还是伤员?"语气虚弱但眼中的神情却是很精神,斜睨了一眼吴哲的小腿,万分鄙视,"不就是被弹片擦伤了一点吗,还自称伤员?丢脸呐。" "烂人,告诉你,三中队所有人都有资格鄙视我就你这个崴了脚都要求住院的烂人没有资格鄙视!"吴哲坚决认定了一个在任务中把脚崴了还死皮赖脸的在医院占床铺位的队长没资格嘲笑任何伤员。 "我那是为了照顾花花才留院观察的。"理直气壮的为自己正名,说的那叫一个正义凛然情深意重啊,看的吴哲怀疑自己伤到的不是腿而是胃部,因为此刻他就有狠狠吐一场的欲·望。 "烂人,你可知道无耻二字怎么写吗?"痛心疾首的看着袁朗摇着头,吴哲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一样,当然,把眼中那占比例严重的鄙视成分去掉就更像了。 "不知道。"连零点零零一秒的停顿时间都没有,袁朗就立即回了吴哲的问题,并且回的毫无半点羞耻和心虚,让吴哲在如此厚的脸皮之下完败,他们这位烂人队长已经从头到尾都贯彻了人无脸则天下无敌这句话,当然,这句话之中蕴含的意思就不需要普及了。 不过,吴哲看着和自己耍嘴皮子视线却不自觉的往花花那边瞄去的袁朗,有些无奈也有些幸灾乐祸,没想到烂人妖孽一世碰上花花最终还是那么普通的如同纯情小伙一般会忐忑会不安,居然还兴偷瞄了?担心的话直接叫一声不就得了,和花花也就隔了中间的柜子挡住了脸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时间:3.15最近两天BS血雨腥风啊,于是,在满地掉收的情况下浅浅想继续涨坐收,求包养求勾搭求合体~~第 26 章 "队长,你也醒了。"见吴哲和袁朗的交锋暂停,许三多就颠颠的从花花床头走到袁朗床头,也就是那么一转身的距离,对着袁朗咧了一嘴大白牙晃花了袁朗的脸。 "完毕,你担心啥担心,花花这边你担心那是情理之中,可是队长那边?"小猫眼一挑,圆溜溜的猫眼中闪过戏谑,"祸害遗千年听过没?队长他绝对会长命百岁的超越神龟的。" "可是小猫,超越了神龟那还是人吗?"许三多眨巴着小眼睛中无辜的疑惑开口,脸上是傻傻的正经。 "噗——"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小猫的笑的差点把手上的伤口扯的裂开,"完毕,你还真是许真理!" "对对,小猫这话对极了,完毕,你说的话往往都是真理啊。"就比如现在的这句带着浓浓暗示意味的话。 摸着后脑勺,许三多被两人似夸奖的话说的不好意思的傻笑着,虽然他完全不明白小猫和锄头为什么叫他真理,也不知道小猫和锄头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不过,伙伴们开心了他也开心,于是许三多也就一直咧着嘴笑啊笑的,晃着那一口标志性白牙。 袁朗倒是对此不痛不痒的挤兑没感觉了,放任着三人傻乐呵,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旁边自他醒来就一直保持安静的花花那边,因为柜子的关系他看不见花花的脸,这让他颇为不爽。 动了动身体,麻醉药的效用已经过去了,袁朗积聚了一些力气之后直接用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突兀的如同诈尸情节一般让笑着的三人惊吓了一下下,随即立即帮忙着在袁朗背后放个枕头让他靠,虽然嘴上斗的狠,也十分之痛恨袁朗把他们A的团团转的无数经历,不过心里面,他们可是把袁朗这个队长当成亲密战友在意着的,也就是俗话说的又爱又恨呐。 只可惜,吴哲和小猫难得对袁朗温馨一回,袁朗却是没接受的打算,因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坐起来,而是去和花花面对面的交流一下,他总觉得花花安静的过分了。 "队长,你还不能下床走动,如果想上厕所,护士说用下面的那个壶。"实诚的许三多以为袁朗这么急着下床是因为三急,于是特关心的从病床低下拉出一专门给不便行动的人使用的尿壶,让袁朗脸皮直抽,这个许三多,太实诚了。 "噗——" 对袁朗的心思有了几分猜测的吴哲和小猫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看着袁朗对着许三多那纠结到底的表情觉得身心愉快,双手完好的吴哲从旁边拖过了一张椅子放在成才床头,袁朗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视线直直的盯向花花的脸,却发现花花双眼禁闭呼吸平缓。 "花花睡着了啊。"压低了声音,吴哲也发现了花花已经闭上了眼沉沉呼吸着明显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于是和小猫一起拉着许三多告辞了,无论是花花还是队长的伤都不算轻,尤其是花花,当初手术时都发病危通知了,当时是铁头签的字,那时他就庆幸着队长已经被老刘放倒,如果让队长听见的这消息,估计队长不会好到哪里去,幸好现在,皆大欢喜。 吴哲三人离开后,病房之内就剩下了袁朗和花花,坐在软椅之上,袁朗凝视着闭着双眼的花花眼都不带眨的,只是坐了片刻就有些勉强了,毕竟受的伤并不算轻,又是才醒来,浑身根本没什么力气。 "花花,挪一点距离给我躺躺。"理所当然的对着床上熟睡的人开口说着要求,见花花依旧沉沉呼吸着似乎并没有被他干扰,袁朗眼波微闪,撑着床沿往前倾着身子,直到鼻尖几乎碰上花花的脸,才压低着嗓音说的低缓,"花花,我们都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想要装睡你道行还差了点。" 颇有频率的呼吸猛然间错乱了一小拍,本来熟睡着的人细密的睫毛微微动了动,随即睁开,墨色的眸中划过丝丝无奈和纠结,对着眼前放大版的脸,成才微微撇过头,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太近了。 "队长,你的床位在那边。" "不要!"十分之任性的丢下这两字,袁朗直接掀开被子甩掉拖鞋爬上了床,看着袁朗那因为占到的地面积太小而摇摇晃晃的似乎就要跌下去,成才眼中无奈更深了,尽管知道以他队长的本事肯定跌不下去,但还是微微的往另一边挪了一点距离。 见目的达到,袁朗用不属于伤员的矫健在那空出的地方躺下,一张小小的病床上躺着两个大男人自然是嫌挤了,幸好袁朗是侧着躺的,这使得还无法做出大动作的花花还能够舒服的平躺着。 "花花。"侧着脑袋凝视着花花的脸,袁朗的声音并不高,只是在这个只有他们在的病房内,异样的清晰,"你还记得的吧。" 不是疑问,袁朗很肯定花花对于山洞内他做的事说的话都有记忆,要不然也不会用装睡这种蹩脚的伎俩来避开和他的面对面了,不过他可不愿意让这个机会白白流失,要知道,花花这人的心理调节能力十分不错,谁知道会不会一觉醒来花花就已经把那些别扭情绪全部排遣光了。 袁朗的话效果那是立竿见影的,才说完花花的身体就僵硬了一下,尽管很快就恢复了却还是不可能逃过此刻和他紧紧挨着的袁朗,花花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瞒得住袁朗,所以,只能无声叹息一声,颇感无奈的开口。 "队长,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咄咄逼人了?"装作忘记不是很好吗?那些举止那些话语,总是萦绕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回放着让他无以逃脱,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明白队长口中的喜欢究竟是多么的认真。 "没办法,对上你,不逼不行啊。"嘴角含着的笑一如往常的妖孽,颇像叼到了鸡的黄鼠狼,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洋洋得意,"花花,队长我可是老光棍了,不心急一点性福生活就没有了啊。" 如同含在舌尖尖上面的性福二字,那百转千回余音绕梁的音调让成才不想想歪都不行,本来因为受伤苍白了的脸色瞬间染上了稍显病态的绯红之色,对于自家队长的无耻程度,成小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了,最终,思来想去,成小花同学眼一瞪,颇具气势的对着袁朗严肃开口。 "队长,你说说你究竟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成吗?" 对于成花花锲而不舍的拒绝,袁朗早就练就了铜墙铁壁,还是内镶金刚石的那种,所以半点都不见气馁,还用严肃认真到不行的语气回答了成花花的问题,"我喜欢你哪点啊,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多了去了,你的脸我看着挺中眼的,你的身体我也挺喜欢的,你的性格挺对我胃口的,你的实力也让我很满意。"说着,还用一只手支起了脑袋望着成花花,点着头强调着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无语的望着袁朗,成小花内牛满面,所以说,想要拒绝队长,他必须舍去能力不说还要先去全身整个容?"队长,你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嗯。"微微点了点脑袋算是肯定了成小花同志的话,不过随后不忘加上了一句真相,"不过我死缠烂打起来不是人。"这个只要问一下被他挖过南瓜的部队长官就可以确定了,不缠人一点可挖不到好南瓜苗啊。 被袁朗无耻的自我承认噎了一下,琢磨着满肚子拒绝的话都被磨散了,成小花无力哀叹一声,"队长,你真喜欢我?" 没有正面回答成才的问题,袁朗只是认真的望着成才的眼,反问了一句话,"花花,你真的无法接受我的感情?" "我……"到口的拒绝却在看见袁朗那浮现着病态苍白的脸色时被堵在了喉咙间,成才至今都无法忘记,以为死亡的那个瞬间,就是眼前这个人为他挡住了死亡,被雨水冲刷的狼狈不堪,却依旧对着他微笑,那一刻,心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脑子里面唯一闪过的念头只有满满的心安。 挫败的低叹一声,最终还是没有把拒绝说出口,紧紧的抿了抿唇,成才似下定了决心,认真的回望着袁朗,"队长,能试试吗?" "试?试什么?"也许只有袁朗自己才清楚的了解等待回答时那种屏住了呼吸的紧张,在听见成才那意料之外的话后,心蓦的漏了一拍,有些期待。 不清楚袁朗暗地里的紧张,成才只是认真的把他的想法说出了口,"试着交往看看,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只是队长和队员关系。"提出这个建议,也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对队长的感情无动于衷。 "花花,你这可不厚道了啊,哪有交往还试的?你这是欺骗感情懂不懂?"说的正气凛然的,实际上袁大妖孽想着的是趁着花花松口之际赶紧加把劲给定下来,那这朵小花以后就逃不了了。 "队长,不是连试婚都有吗,为什么不能试着交往?" 袁朗被花花提出的例证给堵了一下,随即眼珠子一转,狼尾巴又开始摇的欢快了,"花花说的有理,那就依着你说的来,不过在交往期间,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恋人,对吧?要不然你这要求对我可就太不公平了。" "当然。"细想一下觉得袁朗的话有道理,花花忽略了心中的不安点下了头,在瞧见自家队长在点头瞬间就笑的比阳光还灿烂的脸,花花心中不安预感更甚,他莫不是不小心把自己彻底卖了吧?但是把对话从头到尾回想一遍,花花还是没发现自己把自己卖掉的痕迹,所以,只是看见队长笑的灿烂之后的心理反射而已吗? 至于被花花用狐疑目光盯着审视的袁大妖孽只是一个劲的笑啊笑,内心里的算盘珠子那是拨的一个响亮啊,既然是正常恋人那么恋人之间的互动就是理所当然的了,他就可以和花花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既然这样那样的事情都做了,那还怕花花跑了?袁大尾巴狼笑的妖孽,身为老A,可不准许不负责任的呢,成小花! "队长,可以在最终确定之前不告诉吴哲他们吗?"他不想对日常有任何影响。 "当然。"求之不得啊,告诉了吴哲那群喜欢给他添堵的人,保不准他已经开始平坦的康阳大道就那么崎岖了。 ——于是,花花同学啊,在你的无耻破下限之前,和袁大妖孽斗,你永远都只有认命的份呐。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了米,快完结了哟~ 第 27 章 白花花的墙壁,空气之中都飘散着浓浓的消毒药水和其他药物混合在一起的独属于医院的味道。一间病房两张床上的两位病人,在半个月前都还属于重症区的观察对象,此刻,都已经生龙活虎的开始蹦跶了起来。 "队长,还不能归队吗?"花花瞅着和自己并排坐在床沿上的袁朗,第N次表达了想要出院的深切愿望,被念叨着躺了整整半个月他的骨头都快生锈了。 "诶,我说花花,你是不是觉得我名字特难听你特嫌弃?"要不然怎么都同意交往半个月了花花一次都不肯叫他名字?袁大狼十分理所当然的把交往之前的"试试"二字给剔除掉了。 闻言,花花抿了抿唇,望着袁朗的视线之中略显为难,也许是因为已经叫习惯队长了,现在让他改口他还真的觉得挺说不出口的,会产生一种冒犯上级的罪恶感。 "叫队长不好吗?" "不好,不够亲!"怎么着也该捞一个特殊一点的昵称啊,更何况,早些习惯和晚些习惯没什么差别,总之都是要习惯的,他可还没有自卑到认为栽种到地里的花花还能爬墙出去。 略显干涩的唇抿的更紧了些,在袁朗的视线之中,花花微微撇过头,略显急促的张口,"袁、袁朗。" 声音不比蚊子叫大多少,不过却让袁朗听的那叫一个舒服啊,而且,把成小花泛红的耳朵尖看在眼里,袁朗嘴角的笑比逮到老鼠的猫还要得意上三分。 袁朗的目光太专注了,专注的让花花觉得房间里面空气逐渐稀薄起来,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为了摆脱这股别扭的情绪,花花连忙转移话题,"队长,我真的还不能归队吗?就算只是出院我也认了。" "这个啊,花花,你真想出院?" "当然!" "你再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帮你搞定,怎么样?这可是亏本买卖呢!" "……"瞧着笑眯眯的狼尾巴都快具现化的袁大狼,花花表示对于那个所谓的亏本二字感到很怀疑,眯着眼,花花在此刻发扬了吴哲的怀疑精神,"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袁朗闻言,脸上的表情立马无辜纯洁了起来,眨巴着不大的眼睛满是真诚,"哪能呢,瞒谁都不可能瞒花花你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花花你都说会认真的对待我们之间的事情,那么互相叫名字这种事情也是必须早点习惯的。" "真的?"只是为了让他习惯叫名字而已? "当然!"可别小看叫名字啊,这可是套近乎的必经之路。 "……袁朗。"琢磨了袁大狼的表情好半天,花花最终还是败了下来,谁让对方妖孽的水平太高他根本看不出真假呢。 当然,花花会那么简单就妥协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这半个多月来袁朗对花花除了几个拥抱之外什么都亲昵的动作都没有,这也让有些紧张的花花逐渐的放松了下来,却是不知道,真正成功的猎人最会在猎物放松时一击必杀了。 "既然花花叫了那我绝对遵守承诺,花花你现在可以整理一下,十二点时菜刀和完毕会来接我们。" "十二点?"花花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吧,基地开车到这边可也要一个多小时,那就是说,现在菜刀和三儿已经出发在路上了,再进一步,在他提出出院申请之时铁大队长已经同意他们出院之事了,也就是说,他被A了?! "袁朗!!!" 怒火中烧的一声吼,花花瞪圆了桃花眼怒视着袁朗,这人竟然连这点事情都要A他! "这声叫的不错,口齿清晰中气十足,继续保持。" "……"面对袁朗那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脸皮,生嫩生嫩的花花再一次彻底完败,这人已经把无耻当荣耀了有木有! * 再次回归A大队,花花和袁朗第一时间就被铁大队长招去了大队长办公室,看着铁大队长对着袁朗语激昂声情并茂的来了一通听着批评实则抱屈的训话,接着自己也经历了一系列语重心长的慰问,总的可以归纳一句话:这次A大队被人算计了,不过放心,蛀虫已经全部灭光,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害虫侵害A大队。 详细的铁路没讲,花花和袁朗也都没问,他们是老A,他们要做的就是执行任务,其他的事情不在他们该担心的范围之内,他们瞎操心个什么劲?间谍出现,上面有的是人操心着呢。 之后铁路话锋突转,开始针对花花和袁朗的身体说出以下决定:虽然我批准了你们出院,但是是让你们回队修养的不死训练的,尤其是受伤颇重的成才同志,除非是A大队医疗队中的医生说可以,否则能够做的最重训练就是每天慢跑个两小时,其余免谈! 花花腼腆的露出了两小梨涡,笑的特羞涩,"铁大队长,慢跑时间可以适当增加些吗?" 铁路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了起来,不过没胡子让他吹,他瞪的也不是不怕死的讨价还价的花花而是花花一旁的袁朗:都是这个狼崽子,竟然把那么好的一南瓜苗养歪了! 袁朗笑眯眯的特无辜,"铁头,现在跟您讨价还价的是花花,您瞪我干嘛呢?" 这下铁路瞪的更起劲了,"瞪的就是你,你说说你说说,袁朗,你污染了多少老A?成才那么听话的一好苗,就被你硬生生的掰歪了!" 听着铁路的话,花花两梨涡旋的更腼腆了,嘴角弯弯的没有开口,任由着袁朗被铁路炮轰,不过铁路毕竟是真心爱护手下的兵,知道袁朗和成才身上的伤才好了五六分,也没过多的为难袁朗,只是念叨了几句狼崽子就让两人回宿舍去了。 一回到宿舍,花花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浑身舒坦,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卷好的铺盖铺出来,然后深深的扑上了床,把脸埋在被子中,被子上没有任何因长久不用的湿霉之气,由着蓬松柔软的程度来推断,平时肯定有人帮着晒了,干净的气息让花花心窝处觉得暖和:还是自家的窝最好了。 一声轻笑把花花惊醒,终于想起这宿舍不止他一人,连忙动了动准备站起身,却被肩膀上的一只手重新压回了床铺,自家队长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折腾了半天累了吧?先睡会儿,呆会儿训练时间结束了吴哲他们都会来,到那时想睡也没得睡了。" 想想袁朗的话不错,再者他也的确不想起,花花也就顺从了袁朗的意思,只不过,花花动了动,发觉肩膀上的手还没有收回,"队长,你先放手,睡觉也要先脱衣服吧?" 又叫队长了。袁朗眼中闪过无奈,这花花是叫队长叫上瘾了吧?这可不行,现在只是要求花花在私下无人时叫他名字都不习惯,那他希望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都直呼姓名的场景还能够实现吗?摸了摸下巴,袁大妖孽果断决定要多多亲近花花让花花清楚的意识到他们是"男男朋友"的关系! 想做就做,袁大狼可是真正的行动派,于是,在花花脱完外衣躺床上后,小小的床铺上面再次接受一条大尾巴狼紧挨着花花,让花花不自在的往后挪开。尽管他已经习惯队长和他同床,但这种紧挨的姿势他可没习惯啊。 "队长,你回你床上睡去!" 两个大男人躺一张单人床真那么好玩吗?从宿舍躺到医院,再从医院躺回宿舍,挤得他现在睡觉都习惯保持一个姿势不翻身了,就怕一不小心碰到队长,再来一个条件反射的一脚踹过去。 当然,他不是担心把队长给踹下床,毕竟是队长自个人凑上来的,踹了也是自找的,他担心的是自己被睡着的队长反擒了去,那场景就不是一悲剧二字能够概括的了,队长的手上功夫那可都偏向实用的杀手。 "床没铺,而且我也和你睡习惯了。"袁朗这次说的是大实话,他习惯了睡觉时身边有个花花陪着,不再空荡荡的之余他一人,这种习惯有几分是自己刻意去养成的,但更多的却是潜意识的想和花花紧挨着一起,让两人的体温捂暖了对方。他袁朗不贪心,只想和花花可以靠着到死。 花花也只是说说,并没想过能够真的把袁朗赶去另一张床上睡着,所以在袁朗的话过后只是拉了拉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就闭上了眼睡去。侧着身的袁朗细细的看着闭着眼呼吸逐渐绵长的花花,那微翘的睫毛很是细密,安静的如同栖息的蝴蝶收敛起的翅膀,让他很想上去捏一捏。 仔细的帮着花花和自己掖了下被角,也有些疲惫的袁朗就这么侧着身和花花紧紧靠在一起睡着了,宿舍里面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是比起以往无人的死寂,此刻那浅浅的呼吸声顿时让宿舍多出了一些生气,安宁静和。 第 2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新坑问题,四一开坑,浅浅才不会告诉你们四一开坑弃坑无罪这件事情呢XXDD~~~花花是被吴哲等人的声音吵醒的,朦朦胧胧的眯着眼从床上坐起,刚反射性的伸手想揉一下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就察觉到脸上覆上了一块沾着温水的毛巾,用湿毛巾洗了把脸,花花顿时精神了起来,只是,视线才清晰呢,就对上了吴哲等人恨铁不成钢的愤慨表情。 "……"花花默默的往身后墙壁挪了挪,表示对锄头他们的情绪很是不解,"怎么了?" "怎么了?"花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吴大硕士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升级成为了垂足顿胸的痛心疾首,"花花,你还问怎么了?!才多久呐,你竟然就被那烂人采下了,你说说,你怎么能够那么便宜那烂人?!" 他和队长试着交往的事情被知道了!这是花花听了吴哲的话后心中的第一反应,微微侧头就看向了袁朗想要询问一下个中缘由,却在下一刻迎来了吴哲和小猫的左右夹击,看向袁朗的视线被挡住了。 "花花啊,不是我说,你那么生嫩娇艳的一朵花怎么能够就那么被队长叼走呢?就算要叼,你也应该再为难为难队长涨涨志气啊。"小猫说这话时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花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目光哀怨的让花花默默的无言了起来。 "小猫这话说的极是啊,花花,为夫对你也没太大要求,只是磨那烂人个三五年的,可是现在才多久呐,啊?你居然就和烂人同床共枕了你,花花你身为小生后宫怎可如此意志不坚?!"锄头表示在进门看见睡作一团的两人时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难道医院真能培养感情不成?这才短短半个月之久,花花就被人拐上床了。 花花一听,愣了,疑惑的目光再次看向了一旁拎着湿毛巾的袁朗:锄头他们进来队长怎么会没及时醒来?按照队长的实力想要在锄头他们进入之前离开床铺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伤口没好? 对上花花飘过来的疑惑目光,袁大妖孽只是一个劲儿的笑,笑的春光灿烂百花开,却是一点解惑的意思都没有。他可没有笨到告诉花花他是故意的呢!谁让吴大硕士总是一口一个为夫一口一个后宫之首的?不知道花花身上已经贴上他的标签了吗? 好吧,还没有完全进入恋人模式的花花筒子对于袁朗很可能会吃味这种事情是绝对想不到的,还挺纯良的花花直接把袁朗的回应当成了伤口没好全的后遗症,想想也就揭过不再去想,把视线重新对上了面前的吴哲和小猫,徘徊了一下,最终停在了吴哲的脸上。 "锄头啊,我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你怎能误会我呢?你要相信,同床共枕那只是迫不得已,我连做梦都想着你啊。"别以为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他就忘了如何应对锄头,花花可半点都没有被贴上袁大妖孽标志的自觉,照样和吴哲郎情郎意着。 吴哲一瞧花花的回应,乐了,立即屁颠颠的迎了上去,深情许许的抱住了成小花,还是紧紧的抱狠狠的抱,绝对有种久别重逢的情人那种恨不得抱着不撒手的趋势。——就算是做戏也绝对呕死那烂人! "花花啊,是小生的错,小生怎可如此误会与你?你要原谅为夫啊,为夫这也是担心你会被那烂人撬了墙脚啊。" "锄头!"成小花一个回手,用不亚于吴哲的力道抱了回去,脸上的情深不比吴哲少,"无论是怎么误会我都不会怪你的,百年修得同船渡,为你,我愿花上千万年只愿能与你同船而渡。" "花花——"这边是感动的无语凝咽只能越抱越紧的锄头同志。 "锄头——"那厢是无悔的眼泛泪花只能双手用力的花花筒子。 ——特么的锄头/花花抱的太用力了有木有?! 最终,还是袁大狼看不下去了直接拎着吴哲的后领把他从花花身上扯了下来,毫不怜惜的往地上扔,亏得吴哲身手不赖,一把抓住了菜刀同志……的裤子来稳定身形。 "掉了掉了,锄头你快放手!"无辜被牵连的菜刀筒子连忙拉住裤腰直嚷嚷,那模样,堪比被调戏的小妇人护着小裤衩,有趣的紧。 借由着菜刀的裤子一个挺身重新站稳的锄头对着菜刀就来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万物皆为无形,这位施主,莫要迷彰了去。" "既然无形你倒是给我扒光了去围着A大队果奔一圈给我看看呐!" "嘿嘿。"闻言,锄头立马就丢弃了刚刚的神僧庄严形象,一副哥俩好的靠上了菜刀,伸手在菜刀胸口拍了两下,"这什么,国王的新衣还是你穿着才适合,小生无福消受……烂人你在干什么?赶紧的从小生的正宫身上下来!" 为了维护自家后宫的贞操,吴哲果断抛弃了菜刀奔回床边,顺带着揪着一直傻乐呵的许三多一起,"完毕,快来看看你成才哥,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花花的吗?" 被吴哲推到最前头的许三多摸着那板寸头笑的晃出了白晃晃的牙齿,瞧着花花眨巴着那对小眼睛,憋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成才哥,我可想你了。" "三儿,我也想你了。"花花笑的梨涡旋啊旋的,继吴哲之后再次对着许三多表达着他的思念之情,最好,索性从床上跳下,开始和三中队的队友们每人来了个深情拥抱。 紧紧挨着花花如同护着领地的雄狼的袁朗望着花花笑眯眯的样子,摸着下巴笑的贼妖孽,他怎么觉得花花还是没半点自觉呢?是他这几天的动作太温吞了吧?要不然这成小花怎么敢当着他的面爬墙呢?还一爬就是一个中队! 赚到了花花一个拥抱的三中队突觉从脊椎骨上窜出一股子冷意,寒的他们浑身毫毛直立的,不消想,三中队的怀疑目光全部投给了自家队长,在看见自家队长那笑的贼坏的表情后抖了抖身子,然后果断上前——花花,再来一个拥抱吧! * A大队是步兵的巅峰,A大队的队员身体素质那也绝对处于巅峰状态,在回归A大队半个月后,袁朗的身体已经好了十成十,开始加入了正常训练之中,花花的伤势比较重些,但也好了七七八八,由队医批准可以开始慢慢加入训练之中,只是训练时间和正常训练时间相比必须相对减少一些。 对于这种结果,花花已经是十分满意了,要知道他们这种人就是闲不下来,这次一闲就是一个月都快把花花给憋疯了,现在虽然不能训练百分百但最起码可以加入训练队伍了,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不仅仅是对花花,还对于缺少花花滋养视觉的整个三中队,于是,按照惯例,碰上如此值得庆祝的好消息,寻个周末来开个庆祝会。 这次庆祝会的排场可不小,除了三中队,其他两个中队只要是没事的队员都加入了,毕竟A大队一家亲,自家人死里逃生那绝对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喜事,怎能不到场乐一乐? 可是,这样的大排场对袁朗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了,因为在场所有人包括了铁路都来敬了一碗酒,说什么庆祝他终于康复,但真正的意图是什么这就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了,谁让袁大狼A人太多引起众怒了呢? 于是,到了曲终人散之时,有一小半的酒灌进了袁大狼的肚子,至于另一位主角花花,则只是意思意思的喝了那么两三口酒就被人放过了,谁让整个A大队都是惜花之人呢? "花花,我来帮你把烂人扛回去!"见袁朗早就酒气熏人的瘫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吴哲义不容辞的拍着胸脯,嚎了一嗓子,他可不能让袁大狼趁酒乱性了。 有些昏昏然的花花虽然脚步没以往那么踏实不过脑子还是挺清醒的,对于吴哲的话那是挺感动的,只是,花花望着拽着人迅速拖走的吴哲的背影苦笑不已,锄头啊,你拖错人了啊。 算了,就锄头那样,指不定被拖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呢。花花望了一眼醉的睡着却也安静的不吵不闹的袁朗,再看看非常自觉的找地儿蹲着睡觉的其他队友,很显然的,现场也就他一人还算清醒了,也就是说没人可以帮忙。要不……把队长扔在这里? 坏心眼才起呢,那个当事人就好像听见了花花内心的话一眼,突的从昏睡之中睁开了眼瞪着花花,视线有些失焦,呆滞了好些时间才聚焦了起来,然后一个虎扑,直接勾搭上了花花的脖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撞的花花差点没倒下。 "花花,走,我们回去!" 浓浓的酒气随着袁朗的呼吸喷洒在花花的脸上,熏的花花脚下更加飘飘然了,只不过就现在这架势,就算是想把队长扔这里也扔不成了,花花只能拖着有些深浅不一的步伐往宿舍走去,这样的情景让花花觉得有些熟悉,好像什么时候也有过这种情景,不过被昏眩占据了一半的脑子一时间想不起。 第 29 章 摇摇晃晃的回到宿舍,把肩膀上的那人往床上扔了去,花花在墙壁上摸索一下打开了灯,晃了晃脑袋,正准备先去洗个冷水脸清醒清醒呢一回头就差点贴上自家队长放大版的脸,惊悚了一下下,还不等花花抱怨,袁大狼就直接揪着花花往浴室跑。 "花花,洗澡。" 言简意赅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袁大狼只觉得酒意让他浑身热乎乎的觉得黏腻,至于勾搭花花一起……袁大狼表示他的思想真的很纯洁,至少,在花花把衣服脱掉之前很纯洁。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盯上了,花花只是有些气恼的把湿透了的衣服扒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队长,要洗澡也得先拿衣服和毛巾吧?"有人洗澡就那么光秃秃的来两人的吗?还一来就二话不说就打开花洒把他淋的满身湿淋淋的。 把脱下的衣服拧了一把之后搭在了一边放脏衣服的篮子里,花花瞧了一眼双眼有些直愣愣的袁朗,暗叹一声悲催后认命的穿着湿的滴水的裤子出了浴室把两人的毛巾和更换的衣物取来。 "队长,你先洗,毛巾给你……"打开了浴室门把毛巾递过去,花花在发现袁朗已经在这短短时间之内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后失声了片刻,随即就恢复过来,准备退出去把门拉上,却不料脖子上一阵拉力,人就直接被带进了浴室。 "花花,什么先啊后的,又不是没一起洗过。"袁朗早已经把水温调好,淋在了花花的身上冷热正好,"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大晚上的小心着凉,来,早些洗了我们好休息去。" 的确是有些冷,这天气已经入秋,在晚上有着丝丝凉意,尤其是身上粘哒哒的裤子贴着,更是难受的紧,于是,花花也就没怎么推辞,把身上唯一的遮蔽物给脱了下去,却在才脱下就想起了上次共浴的遭遇,尤其是那日山洞之中这人说的话,无端端的,花花觉得脸上有些热,本就不大的浴室更显得狭小了。 像是没发现花花的不自在,袁朗直接站在花花的身后让花花把墙壁做支撑点开始帮着花花擦澡,嘴里也念念叨叨着一些话,"花花,你说我就那么不得人心吗?你瞧瞧今天,他们一个个都来灌我酒,对你倒是怜香惜玉的很,我就那么招人恨吗?不就是平时开了几个不伤大雅的玩笑吗?这帮人还就记上仇了,心胸狭隘,不好不好,花花你说对不对?" "不过我倒也是了解他们为何会对你那么优待了,若换做是我,我也愿意做回惜花人呐,瞧这皮肤光滑的,摸上去的触感,啧啧,紧致而富有弹性啊……" "队、队长!"花花不知道为何袁朗说着说着就给歪了题,只是那只在他腰部摸啊摸的手让他热气上涌了起来,山洞中袁朗的那些话更是如同刻在了脑子里一样怎么也忘不掉,"队长,我好了,换我来帮你洗吧。"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身准备摆脱这种让他越来越热的境地,只是才转过来,就见袁朗靠的极近,近的让他在这湿气之中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喷洒在他脸上的灼热呼吸,脚下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却只挪了一步距离就退无可退,背部贴上了冰凉的墙面,却丝毫降不下身体的温度。 "花花。"雾气缭绕的浴室间,袁朗的表情不甚清晰,就连那声音也有些恍惚,"我还是那句话,我喜欢你,你呢?" "我……"我了半天,花花硬是没办法说出拒绝,好吧,他承认他对自家队长再次动心了,虽然还够不上喜欢二字,但的的确确是动心了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说试试了。其实重新喜欢上队长并不是很困难,毕竟一个人用心对你好到用身体为你挡住子弹,不是喜欢也会被感动的吧。 见了花花的反应,袁朗得意的笑开,也不给花花你啊我的继续说下去了,直接就吻了上去,大老爷们的,爱不爱的不需要太多废话,做了更实际。于是,借着酒性,袁大狼非常渣的把某朵成姓小花啃进了肚子,至于啃了多久?那就要看某条大尾巴狼的体力持久性了。 * 进入老A近两年,花花筒子第一次懒床了,是实实在在的懒床,而且一懒就懒了半天,直到中午时分才猛的睁开眼,被窗户外面的阳光刺得不适的眯眼,浑身的酸痛并没有让习惯疼痛的花花有多难受,让他难受的是某处难以启齿的地方。 咔嚓,细微的开门声响起,随后,袁朗的声音就出现了,带着心满意足之后的讨好,"就想着你该醒了,起来洗簌一下吃饭吧。"把饭盒放着桌上,袁朗十分体贴的来的床边把衣服双手奉上,当然,要不是花花的视线太凶狠了,袁大狼非常乐意直接帮花花穿上衣服。 从床上坐起,被子顺着地心引力滑下去后,太过凉爽的感觉让花花知道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块遮羞布,狠狠的瞪了一眼袁朗,拿过衣服穿上,却在视线下移时发现发现身上惨不忍睹的斑斑痕迹。 "袁朗!"成小花怒了,一双桃花运此刻冒起了火星,"明明说过只是尝试阶段。"只是尝试阶段这人却做到了最后一步,亏得他之前还觉得袁朗挺本份的,没想到本份只是为了致命一击。 花花愤怒,袁朗比他更愤怒,虽然眼睛没花花大但也瞪直了,一脸义愤填膺外加真诚到令人不忍怀疑的委屈,"花花你昨晚可是默认了的,难道你想吃完就不负责任!" 尝试什么的他可一直没想过,只要确定花花对他也有感觉他当然要趁胜追击把人给吃下肚啊,难不成真磨磨蹭蹭的如吴哲说的磨个三五年?那他性福怎么办?吃过一次就食髓知味的袁大狼摸着下巴思考着怎能才能为自己谋取更多的福利。 "你、你得了便宜卖乖了?"是,昨天他的确有些默认的意思在里面,反正都被提起了情·欲,他还遮遮掩掩的憋着不成?只是,他没想过他会是处在下方的那个,更没想到这人一开始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起来,仗着今天是周末就可以没节制吗? "那行,不卖乖,我会对花花负完全责任,存折地契要么?"一脸乖宝宝样的瞅着花花,袁大狼纯良无辜的很,只要花花开口要他就绝对双手奉上,反正也是老婆本,上缴的一点都不冤。 "……"握紧了拳,花花很想一拳揍上去,但忍了忍,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穿好衣服下床,牵扯到的地方让花花脸部扭曲了起来,尖尖的下巴三十度扬起,对着身旁的袁朗开口,"下次你在下。" "这个啊……"袁朗一听见这事,一则欢喜一则优,欢喜的是从花花说出这话来看他们两个的事情算是正式定下了,但令他忧愁的是看花花这样是想反攻来着,不过这忧愁也就在袁大妖孽的脑子里面闪过了几秒就不见了,换而代之的是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花花,上下之事由体力决定,所以,我们来做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花花把洗脸的热毛巾从脸上取下,望着袁朗的目光那是满目狐疑,这人又想A人了? "你看,我们每周平均会有三次格斗训练,只要你赢我一次,那么一周之内我愿为下,反则,你就不得有怨言,怎么样?"说完,袁朗见花花还心存犹豫,舌头在齿尖舔了舔,脸上的笑容极为挑衅,"这么低的要求花花不会还没信心吧?" 桃花眼一瞪,花花一派正气凛然,"袁朗,你以为就你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就可以糊弄我了吗?"说完,花花就义无反顾的一头栽进了这低级的激将法中去了,谁让袁朗脸上的挑衅看的实在是扎眼呢,就算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也让花花一股子闷气冲上脑门,不争馒头争口气,他拼了!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袁朗噙着满意的笑容拉着花花跑桌边吃饭去了,这次的确是他过于孟浪了,但因为是第一次吃到,又想着今天是周末休息,所以一不小心就停不下来了,积存了那么久的精力非发泄完了不可,这一来二回的就做过头了。 等花花吃完饭出门散步消食,一下宿舍楼就撞见了捧着头唉声叹气喊疼的吴哲,刚想喊呢就被对方先一步发现了,刚刚还焉了吧唧的吴哲立马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冲了过来,围着花花转圈圈。 "花花,花花,来给为夫看看,你是不是被那烂人占便宜了?" "锄头,你别转了,头晕。"菜刀和小猫等人在一旁见了吴哲一个劲的绕圈,那沉甸甸的脑袋只觉得更晕了。 "菜刀说的是,锄头你就别转了,花花防守密着呢,不会那么容易被得手的。" 小猫的话才说完,就听见围着花花转圈的吴大才子一声惨嚎,惊得几个喝的太多还晕晕乎乎的老A一个激灵来个鲤鱼打滚挺身弹起,两眼瞪的老大。 "怎么了怎么了?"坐地上晒着太阳昏昏沉沉快睡着的徐睿等人如同受惊的鸟一般左右乱看,最好锁定在满脸狰狞的锄头脸上,"锄头你怎么了?看恐怖片都不见你叫的那么带劲!" "恐怖片?"阴森森的瞪向了徐睿,吴哲背后冒出的黑气不比恐怖片明亮多少,甚至众老A都可以听见那霍霍磨牙的声音了,"恐怖片算个毛?和花花被吃比起来根本连根毛都算不上!" 饶是花花在发现不对劲时就想要捂住吴哲的嘴但也没来得及,只能面色通红尴尬的看着一众呆愣成石像的队友干笑不已,他现在后悔把袁朗赶去办公室做文书工作了,最起码有袁朗在的话现在这种情景绝对能够轻易就给解决掉。 "什么?花花被吃了?!!" 沉默过后,三中队的全体成员异口同声的吼了出来,什么宿醉后遗症都没有了,目光炯炯的盯着干笑着的花花,势求一个明确答案,不过这答案其实也不需要花花回答了,只需看吴哲盯着的那处痕迹,仔细瞧还可以找出好几处这样的痕迹,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自然明白了。 "花花啊,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投入那烂人的怀抱?"吴哲扯着嗓子干嚎,满脸悲痛欲绝的就往花花身上扑去,却在快扑上的时候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就扑向了地,幸好只是泥土地而不是水泥地,要不然那口牙齿就杯具了。 "吴大硕士好精力啊。"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带着三中队集体都熟悉的不怀好意,偏头望去,只见某妖孽就如同护伴的狼一般守着花花,双手环胸,带笑的双眼从他们脸上一个个的划过,让他们直觉性的打了个寒颤。 "铁头说了,今天天气这么好不训练可惜了,所以,全三中队除花花之外全部都有,向右转,目标375!" 没有怀疑没有抗议,直愣愣的排成队形跑了出去好几百米,三中队众人才哀嚎的捶地起来,特么的他们怎么就真的跑了呢?什么天气这么好不训练可惜这种借口哪里可能是铁头说的,明显就是自家队长那烂人的借口啊,他们居然反射性的听着口令就跑了?口胡啊!! 仰天长叹一声,一回头,果然自家队长和花花已经不见了,三中队全员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他们想看八卦啊嗷嗷——A基地的小山坡上,在三中队面前遁走的两只此刻正并排靠在树干上坐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两人仰着的脸望着天空,嘴角含着浅浅的笑,静谧环绕着温馨。初秋的树叶才开始泛黄,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穿过了枝叶,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光圈在空气中跳跃,落在了两只紧握着的手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未来的路,愿与你一起并肩。 作者有话要说:到此,全文完结!剩下的现实,就让我们一起相信他们会幸福&性福吧~。/~啦啦啦【欢乐转圈圈】~~求包养,新文早知道~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耽美小说http://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