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期待你的爱》作者：忧璇【完结】 晋江文学城2009-08-15完结 文案： 期待你的爱，很喜欢这首歌，纯纯的爱，纯纯的声音。听这歌给了我很灵感，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故事。第一次这写这么长的的文，我知道很多地方都写的不好。 多年后，在电视里她看到了他还有她。第一次见面，他不再记得她。以前的故事结束了，现在只是另一个故 事的开始。 慕小婕，一个善良、理智的女子。从小学开时，一直都暗恋着林昊轩，十多年后，当暗恋终成为初恋，结局会不会和当年的不同？ 林昊轩，一个才气明星，当再次遇见小婕，为何他去不再认识她？这其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易嘉琦，她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儿，她和小婕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欲知详情，且看我慢慢道来。 十年的等待是否只换回再次转身？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小婕 ┃ 配角：林昊轩,易嘉琦，简程熙 ┃ 其它：其它 第01章 晚上，屋子寂静地没有一点点声响，屋里有一个小小的，像是用了多年的电视机。一张单人床挨着墙而摆放着，床上一角落上整齐摆放着各种样式书，上头还放有大小、色彩不一的笔，用来记录阅书笔记，看得出来女主是一个很爱学习的女子。墙上满满都是贴着海报：动漫海报、还有当下正热播的电视剧——倾城之恋海报、SHE、林俊杰等等。也许看到如此多的海报，可能很多人觉得这些一定都是屋主最喜欢的东西。那就错了，其实当从外表是看不出一个人喜欢什么或不喜欢什么，这是很难看得出来的，很多东西都要从慢慢在一起后才会知道对方喜欢哪方面，不喜欢哪方面，所有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单看外表，外表说明不了什么，当然也不是说全部。 慕小婕下班回家后就一直整理着房子的清洁，这是她每天回家必做的事情。现在虽是一个人在外地工作，但好的习惯总不能扔，至今还是一直保留着。当然，也许这种习惯永远都不会变，也许有那么天也是会变的，就像她当年喜欢那个人一样，以为永远都不会变，如今却发现变得那么淡，好像从不认识一样。只是偶尔会想起，而它已是过往红尘，时过境迁。 不知什么时候把电视已开起，而这时间的电视台上正放着娱乐在线，娱乐在线无非说的就是哪个明星又和谁在一起了、做了什么事情、最近又有了什么新剧、又做了一件如何了得的事情……天天都是如此，换汤不换药地炒作，忽悠着观众，当然那也是因为观众愿意被忽悠。其实暗地里也许根本就没那回事，也可能是有，甚至比报的还要有过之。事情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清楚，观众只能当戏看，当真可不好玩。娱乐，本身如戏剧，如电视剧没什么分别，不同之真人，真事谁知呢？面对娱乐：听听、看看、哭哭、笑笑、一带而过。正如风吹了又走，走了又来。 慕小婕用洗洁精揉搓着擦过几天餐桌已发黑的纯白抹布，拧掉水份，正准备擦拭椅子和桌子。电视里传出媒体记者采访声，报道说在国外混的很吃香的中国男星近日转到中国发展。他很阳光、帅气，不仅仅能唱还能演，最最重要的是——很会创作，几乎很多词曲都是源于自己灵感创作出来的，是一个很有才气，且难能可贵的明星…… 这样的明星，如今却实也是蛮少的，现在很多的明星好多部分都是靠着潜规则出来的，能有一个如此才华的明星，确实难得。她是在唱片公司上班，对娱乐事件始终不怎么感兴趣，本身她工作也不需要接触艺人。现时不由萌生了想看个究竟。 于是，她转过身子一瞧，恰好正是移到男明星的采访境头。突地，她全身僵硬。很久，久到以为再也不会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没想他却出现了，应该不算吧，只是出现在电视上。这时境头一转，转到了站在他旁边漂亮的女子身上，看到电视里的女子，她愣住了，没想到表姐真的做到了，旁边的位置还真的是很适合她，男才女貌，很搭配，最适合不过了。 当年，本是很好朋友的她与他，当年，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他，直到表姐的出现，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已喜欢他很久了，而自己却傻傻的一直不知道，等发现时，却已太迟，表姐已和他在一起了，这样的她，真的是让人很可悲吧，却也无奈人生不能重来，如果能重来该多好，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什么可以改变的。 林昊轩从容不迫地面对着记者手上的闪光灯，满脸微笑地回答着记者的采访，记者一个又一个地的问着，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一个又一个的回复着记者的问题，没有像某些明星会耍着大牌，卖着关子。 记者采访明星总免不了要问些明星的感情事情，这次同样也例外。不知哪个记者开的口：“最近明星都个个走进婚姻，你是怎么样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他微微一笑，眼无意间看了下身边的瞿欣怡，嘴角向扬：“我当然是高兴。” 面对着记者暗示性的问题，他一口带出另一种回答，回答的模棱两可，真是聪明人的回答呀，让人猜不中心思，却又好奇难挡，不愧是明星，回答的就是那样的如众不同。 瞿欣怡一直都保持着微笑，淡定地对着镜头，静默旁边听着。但是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那么多年在一起，却不给她一个下面回答，这又叫观众如何看待她呢？其实观众如何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过不了自己那关。 “欣怡，你呢，听说你们关系不错，常在一起拍MV，很多情歌都是一起对唱……”其中一个记者见不能从林昊轩身上打听到点内幕，于是高高把话筒举到瞿欣怡跟前，目标转移。看来这些记者不会如此作罢，有穷追不舍打算。有内幕那自是要了解，不然媒体怎么生存。 “我们目前只是合作伙伴。而且这种事情很难说的……不过暂时还没到那你们想的那样……”她对着镜头淡淡微笑。同样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而这个回答却是那样明显，那样暧昧不明，让人暇想连连。 记者们还在继续着采访，电视画面一闪闪。而慕小婕已没了之前的平静，转身看着水盆里漂浮着，不知何时盆里已是满满脏水，已不复先前的清净。正如她的心思没了之前的单纯，脑里一直想着电视台瞿欣怡说的那句话。呆若木鸡地背对着电视，仿佛所有一切都停止，仅剩下她一人。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雨水声越来越大，正如此时的她，心在流泪，如何忍都不能。脸上不知何时已是“雨”急流而下。“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到水盆里，没下就变脏了，早不到哪一滴是水，哪一滴是泪。 这时，电视里响起“my life，一直在等待，空荡的口袋……我要勇敢大声说出来，期待期待你发现我的爱……”林俊杰与金莎合唱的一首情歌。是的，期待你发现爱，可却来不及了，所有一切都空了，爱情迟到了，还有可能吗？有的只是假象。 当年，如果慕小婕够勇敢，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她不敢想像，也许还会是一样的结局，二个不相同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他的身边也只有像瞿欣怡这样才配的上，星配星，那是最适合的。 慕小婕看着窗外，雨停了，新鲜空气丛打开的窗户瓢入，抚摸着她的脸，像爱人安慰她疼痛的心。夜很美，一种属于黑暗美，看着外面的夜色，她如雨过天晴一样，刚刚那点悲伤感全消失无踪影，再现已是一种平淡地脸。都说女人变化快，这点用在她身上最不为过。 第02章 （修） “小婕，你今天不上班？”慕小婕刚走到欣欣孤儿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院长妈妈如冬天太阳般温暖声音。院里的无论小孩还是成年人，大家都管了院长叫妈妈。于是呼，她也跟着一起叫。 “嗯，不上班，想来看看这些叽叽喳喳的孩子。”她嘴角微微向上一杨，如小孩一样蹦蹦跳跳似的跑到院长旁，亲密地挽起她的胳膊：“院长，最近还好吗？” “很好，不过？”院长托着后话，停下来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一副不知如何说的表情。看着不禁拈把汗。 “怎么啦？”她一看院长脸色，不免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很是着急，脑里不免转过多种猜测，如果的平常，是好坏皆有。可此时，此情不一样，坏猜测占更多。难道是嘉嘉出事了？ 一说到嘉嘉，真是心疼，而却又百般无奈。 第一次看见嘉嘉，也是在这里遇见的，那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也是她史无前例的一次，第一次进孤儿院，看到那么多小孩子，都那么小就呆在这小小的孤儿院，甚是心疼不已。初来时好心情全都消失不见，更多是人生无奈。于是才有了后来，一有时间就跑到这来做义工，陪着可爱的小孩子，把自己所会的，能做的全用上。 “易嘉琦，你以后就在这里。”这是她走进孤儿院听到的第一句话，很好奇。 不远的前面站着扎着长长头发，差不多5、6岁样的女孩子，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全无表情。是什么的小孩子才会有如此的表情，远远看到嘉嘉时，她只有这个想法。也许是因为嘉嘉是进来见到第一个可爱小女孩，而且长得很秀气、文静，所以她总喜欢有意无意的关注嘉嘉的一举一动。 她站在原地，没有走近，看到同嘉嘉说话的老人拉着她近行近远，耳边随风飘来若有似无的声音：“易嘉琦，我叫你琦琦好吗？” “嗯。” “琦琦，院长带你去认识小朋友们。以后你就要常常和小朋友呆在一起玩，学习……” “……” 慕小婕呆在原地，直到前方的一老一小消失在她眼里。她才回过神，朝前方踏去。但是刚刚那慕却像定格了，永远都刻在她记忆深处。就算后来嘉嘉离开了她，那慕她还时常回忆，陪伴在她左右。 “易嘉琦，你过来。”慕小婕刚做完义工，正准备回家，却看到了她——易嘉琦，旁边还有另一小女孩子，小女孩长得比嘉嘉高，有点胖。此时一指很不礼貌地指着她，示意嘉嘉去取下挂在树上的风峥。风峥是小女孩玩耍时挂到树上的。 易嘉琦坐到草地上，头也没抬下，沉静望着远方，像是没听到。 “没听到叫你吗？”小女孩子跳到嘉嘉跟前，手用力地摇了摇她。 “听到了，不去。”嘉嘉像是没受到打扰一样，闻风不动。树那么高，她又比自己高，明摆着不是欺负她娇小吗？哼，才不上当呢。 “哇，你蛮拽吗？去还是不去？”一听不去，小女孩脸一翻，比书还要快。 “你比我还大，又比我高，你都拿不到了，我还不是一样的拿不下？”嘉嘉试着说理。 “叫你去就去。”她不耐烦地说，根本就不听其它的。 无言的争论，嘉嘉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不再理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小女孩很识相地跑走了。 没一会儿，几个小女孩往这边冲来，气势冲冲的味道，有点群伙架子。不是吧，般来了救兵，不会想打易嘉琦吧。 还没等慕小婕反应过来，几个小女孩已一蜂窝地向嘉嘉压去。连让她躲藏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实实挨打。天啦，这小孩哪里学来的，怎么都和电视上的小孩子一样，好的不学竟学坏的。 “院长来了。”没法儿，慕小婕只能学电视中常出现的对白，只是把老师改成了院长。所谓换汤不换药，也就如此。 小女孩们像从没来过一样，快速散去。只有嘉嘉脸上那小小数粒红肿小块，乱蓬蓬地头发，七零八落的衣服，在再提醒着刚刚那慕发生过。 嘉嘉从地上慢慢地坐了起来，抬头看看正向自己走来的小婕：“谢谢。”说完坐着地上，拍打着身上因刚刚而沾着的毛草，没有像平常人家的小孩一样大声地坐在地上哭。她对这种现象毫无反应，仿佛家常便饭。 “擦擦脸吧？”慕小婕从口袋拿出的纸巾，递到嘉嘉手上。 “谢谢。”嘉嘉抬头看着她，眼中里晶莹剔透的光一闪一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我帮你弄头发，好吗？”慕小婕心疼地看着她，还是一个5，6岁的小孩子，怎么看起来却是那么多的心事呢，眼里流露着浓浓忧郁。 “谢谢你，我叫你姐，好吗？”嘉嘉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她给自己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觉得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而且她看自己的眼光满满都是心疼，不像刚刚那些小朋友，一想起来她就想哭，但是嘉嘉知道，她不能这样，要不然就太软弱了。 慕小婕原以为这小孩子不好沟通，却没想到她是一个例外，不知道为何看着她受欺，就如同家人被打了一样。 …… 在回忆中，小婕已走到接待室门外。 门是打开的，她还来及看清楚里头情形，里面坐着嘉嘉已眼尖地看到了她，飞奔向她跑来。 “姐，我不要去，不要去，好吗？”嘉嘉看到慕小婕来了，像是遇见救兵了一样，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呜呜地哭起来。 室内站着一对看起来30多的夫妻，想来这就是收养嘉嘉地家庭，单从穿着来看，虽然她看不出牌子，但是看得出来，一定很贵。被这样的家庭生活，物质生活一定也会很好。可是听到嘉嘉的哭声，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随后，院长走了进来，看前眼前场面不由叹道。嘉嘉，刚来时，小孩子都不喜欢她，后来通过相处大家都合得很来。现实很无奈，孤儿院不可能长年收而不送出。每年这种情况都是长有出现，但是从来还没有例外。今天？ “小婕，这是何太太，何先生，是领养嘉嘉的。”院长无奈地看着嘉嘉。 “你们好，我可以单独和嘉嘉说会吗？”慕小婕看看何太太，何先生，转首看着院长。 慕小婕等所有人都出去后，蹲下来柔声哄着嘉嘉：“嘉嘉，怎么哭的像个泪人儿，有那么可怕吗？这不是姐姐来了吗？嘉嘉乖乖，来，不哭了？” 果然，嘉嘉不哭了，看着她硬咽道：“姐，我不想去，好不好？” “嘉嘉，这家过了还会有下一家的，你总要选一家的，不可能总在孤儿院的。”她抱着嘉嘉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擦拭着嘉嘉脸上的泪，本是不想说这句话，可是又无奈不得不说事实，轻轻叹息。 “我哪都不想去，只想永远和姐姐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嘉嘉搂着她，一字一字的说着。 “……”看着如此沾她的嘉嘉，不知该喜该忧。 “难道姐姐也不要嘉嘉了吗？”看着一脸沉默的她，嘉嘉不由得有点看急，眼里带着泪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慕小婕搂着嘉嘉，什么都没说，而心里主意却早已定下，她会想办法让嘉嘉留在这里。因为在她心里嘉嘉已不是孤儿院的一小孩子，而是她最最亲近的人。对，和亲人一样，已经不能没有她了，就像嘉嘉对她一样的感觉，彼此都分不开，谁也丢不下谁。 “不好意思，嘉嘉不去好吗？”慕小婕满脸欠意地看着院长。 “小婕，你这叫我如何说是好呢？”院长无奈地看着她，悠悠叹息。 “院长，又让你为难了，我去同那夫妇说。” “不是去与不去之说，而是……”院长停了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知道的，孤儿院不可能永远都留着这些小孩子的，每个小孩子都是要离开这儿的，过了这次，下次呢，下次又怎么办呢？” “先过这关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慕小婕只要一想起那双眼就会觉得不忍心，虽说她不是孤儿院出身，但是却能感觉到孤儿的那种心情，所以她一定要帮助她，一定。 慕小婕本是想好了一人去面对，院长不让，她知道是院长为了她好，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凭什么如此做呢，想想让人觉得发紫。当她正想着今天可能会很难过时。没想到意外发生了，等她们一起提时，那对夫妻说不领养了，说完就离开了，让她们摸不着头脑，一时也想不到是什么理由让那对夫妇放弃了。想了很久，小婕觉得也许是那对夫妻猜到了她的想法，所有最后决定不收养。也许，也许，可能是其它的原因吧，总之没成就好。 不久后的一天，听说那件事情是在无意间被孤儿院的投资人看到了，所有才会有了后面的结果，慕小婕很感谢他，也为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多人关注孤儿而高兴。 第03章 “小婕，下班后室外有工作，你得和我一起去。”宋晓语拿着资料朝她走近。 慕小婕想都没想就满口应下，直到到了室外场地才记起今天要陪嘉嘉到外吃饭。唉，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忘记了，什么事情都会忘记，是不是自己老了呀，可能是吧，老了，不中用了。想打个电话告诉嘉嘉的吧，可家里又没装电话。 她这一忙就忙到凌晨。以前没进娱乐公司时，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直到做了这行后才发现并不是。娱乐公司比其它的更难，像今天这样临时要求加班是常有发生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整理完就听到一新来的边揉眼边抱怨：“怎么晚上拍呀，不就是一个广告吗，有必要如此吗？还让不让人活了呀，今天还得上班呢……” 赵心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进郁典娱乐还是托关系进来的。在学校时，她和大部分大学生一样，喜欢追星，毕业后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进娱乐公司，这样就可以天天和大明星在一起，多好！现在，她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大错特错。郁典是娱乐公司，但是它不只做明星唱片、还要做广告、KTV、报道……拿着手机在脸前左看右看，哇，脸上有黑点，眼角已不知何时密布。 “你不累吗？还能笑的出来。”赵心惟看到镜子里那张因常年工作时间超长而邀出黑点的脸，正欲大叫，却听到小婕在笑，眉微微一皱。 “走了，回家。”慕小婕话音刚落，赵心惟突然飞快地向前走去。正觉得怪时，一瞧,原来是前面出现了难能一见的大明星——瞿欣怡。 瞿欣怡站在一辆黑色小车旁，旁边是另一个人明星——林昊轩，他正低着头看手机，用手点着、弄着，不时抬头与瞿欣怡说上二句。公司有几个新人围了过去，要与瞿欣怡、林昊轩签名、合影留念，两人大方的应各位热情粉丝要求签名、合影。 慕小婕看着前面两人有片刻的恍惚，没一会儿，她已镇定自若往瞿欣怡走去，不管曾经怎样，至少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自己得学会大气些，不能在像是当年小孩子样。正想着要不要叫声“表姐”，没想她以穿过跟前的几人看到了慕小婕，片刻的呆愣。瞿欣怡还反应过来，围在身边的粉丝像是感觉到了，全好奇地齐齐转首顺她看的方向看去。 慕小婕被看的不知所拙，惶惶不安。就在她忧郁要不要前进倒招呼时，突然眼前一亮，白色小车在她眼前一停，对方下车快速把她拉上车，她还没坐稳，对方已开动车飞奔而去。动作一气哈成，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不管拉她的人是谁，她都很感激他，因为他帮了自己。如果她还在那里，要是同事问她，她一定不知道怎么回？ 车开了十多分钟，小婕才缓缓地刚刚那情景中回过神。抬头看着陌生男子，他五官俊朗，浓眉大眼看着前方，双手扶着方向盘，全神惯住地开着车。她记忆里不曾认识这号人，那这人会是谁呢？ 陌生男子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你还好吧？” 她换了一个让自己坐起更舒服的位置，“谢谢你。” “不用，刚刚……”陌生男子说了又停下没有继续说下文。 她明白他要问什么，但这是她的私事，没必要与一个陌生人讲，优其对方还是一个男的，可不回答又不好，思索半天，说没什么。 “对了，你拉我上车前时说了什么？”小婕忽然想起他拉她上车前好像有说什么。 “是这样的，嘉嘉打电话给我，说你没回家，很担心你，打电话给你是关机，所以她才叫我帮忙找你，刚好有点事情经过那里，看到你在那里……”看了她一眼，他边开车边说。 “嘉嘉……”怪了，没听过嘉嘉说她有认识这类型的人类呀，她防备地看着他。 “我是嘉嘉的朋友，在孤儿院认识的，你是慕小婕，对吧！”他说她名字时不是问号，直接的肯定，仿佛很久前就认识她。 “你认识我？” “看到过几次，在孤儿院。” “原来是这样。” …… 谈话间，车在已经到了小婕家门外。她打开门，一下车她的腿就让人给抱着，吓了她一跳，正想开口骂人。这时，耳边传来了“姐姐，吓到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这么晚都没有回家……”听到声音，低头一看，嘉嘉死死抱着她一条腿全身止不住的发着抖，看来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刚刚那陌生男子已经下车，靠在车边，低头看着她们。一会，嘉嘉哭完了介绍才知道，原来他叫简程熙，嘉嘉说他常去孤儿院和她玩过，还带好吃的给她。 嘉嘉睡下后，小婕才带着疲惫的身子往沙发上一坐，简程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睡下了。” 她起身倒了二杯开水，一杯自己喝，一杯给他，递水给他，说：“简先生，今天谢谢你了。” 他接过水，撇了眼睡在床上的嘉嘉：“嘉嘉很担心你，别让她担心。”屋子真小，只有一间单间带厨。 她喝了口水，轻声说：“嗯，知道。”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起身：“那我先走了，这么晚了你也该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她礼貌的送他出去，直到车子消失在路的那端，才收回视线。准备进屋子，下秒，一辆车灯光朝她这边射过来，不得不把手抬起放到额头边挡住刺眼光线。看了眼，转身朝屋子走去。她手把在门上正准备进屋子睡觉，身后传来“小婕”，握着门把的手抖动了下，深呼吸微笑看着前方：“啊，表姐，你怎么来了也不说声呀，这样我也好去接你呀。”说完，快步走向椅在不知名车子的漂亮女子。 漂亮女子正是她在场地时想要打招呼的表姐——瞿欣怡。 瞿欣怡定定看着小婕，语气无不伤感，“小婕，你变了。” 慕小婕低头上下打量自己，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哪变了，是变漂亮还是丑了？” 瞿欣怡看了她一眼，抬手拢了拢长长的头发：“变漂亮了。” 她走向前拉着瞿欣怡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难道瞿欣怡等她走后向同事打听的？ “跟在你们后面，” 瞿欣怡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打个招呼，很久不曾见到你，怪想你。” “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听姑妈说你是在国外，怎么想到回来发展？” “落叶都要归根，更何况人呢？” “也是，”小婕向前亲昵地拉起瞿欣怡，“你看我怎么那么笨，走，到屋里坐会吧！” 俩人准备进屋时，另边的车门开了，林昊轩走下车，靠在车身上，“什么人能让你把我都给忘记？” 声音很熟悉，熟悉到有些时间都忘记那时是怎么过来的，以为在也不会有机会听到了，却不曾想到他站那么高，声音还是传到耳边，现在却到了现场，该说世界小，还是世界大呢？ 俩人同时转身，望向声音来源处。十多年后，小婕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他，想过无数场地。唯独没想到这种场景。 瞿欣怡走到他身则，拉着他撒姣：“忘记了谁也不会忘记你呀？” “那可难哦，”他温柔地瞟了眼她，眼眸尽是笑意，抬头看向慕小婕，眼里满是好奇：“怎么，不介绍下？” 慕小婕看着曾自己错过的男子，没错他正是林昊轩，一个如今名气红遍大江南北名星，有才气、有人气、又帅气……当年他曾是她同学，她和他，还瞿欣怡都是同班同学。没料到两姐妹会同时爱上林昊轩，不曾想电视上演的出现在了她身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错过却又再次相遇，相遇时他却好像忘记了她，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不只是忘记那么简单，像是根本就不曾相识。她惚然觉得这也不错，不认识也好，就当作以前的从不曾发生吧，过去的已经过去，结局早已明摆着多年。现在的相遇只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而这个故事与她无关。这样一想反而让自己轻松许多，那么多少年突然也就想开了，多好。 “她……她是我表妹……”瞿欣怡看着她嘴张了又合上，断断续续地介绍。 “你好，我是瞿欣怡的表妹。”小婕看着林昊轩，微微一笑。 “你好，我是林昊轩，相信不用介绍也应该听说过吧。”他嘴角微微向上扬，伸出手示意握手。 “大明星，谁会不知道呢，你说，是吧。”她与他的手握多年后再次握到了一起，当年肯定也没想到，握到一起时会这情况，一想起不伤心吗，她想自己还是伤心，在意的吧，再说这么多年了，不可能没有感觉，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哈哈，这是表扬还是……”他不在意地笑笑，心里却想瞿欣怡的表妹说话真有意思。 “好了，你们俩呀，”瞿欣怡在一边来来回回看着这俩人，看来他没记起小婕，而她，不明了。 “我们也别在这站着，先喝杯茶。”慕小婕说着，转身就要进屋。 “不用了，有时间再来吧？”林昊轩看着瞿欣怡。 瞿欣怡接收到意思：“小婕，下次吧？” 小婕耸耸肩膀，也不留，客气地说：“慨然你们要走，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下次有时间一定记得来哦。” 终于走了，再不走，她可能也快受不了，为什么，他忘记她，而她还记得他，那么清楚，一笑，一声都是那么清楚，而他……回想真的很难过，唉，算了吧，明天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先休息，也许明天一忙就什么都忘记了，就像上次一样。太迟下班，下班后又折腾那么久，她一挨床就沉沉睡下，一觉睡到大天亮，日子继续平静过着，恢复所有的平静。 第04章 再次相遇。 相遇本是容易之事，只是相对她来说如此之“苦”，苦之永不相见才好，现在是个怎么回事？慕小婕清楚相遇是一定的，只是没想过是如此场景。 这天，她刚从外面回公司，还来不及喘口气，宋晓语便急急跑到她跟前，气喘吁吁：“小婕，老大找你。” 她一听，话都懒得回了，把包搁置到桌面，“噔噔”往老大办公室跑去，没跑几步，身后传来宋晓语忧虑的提醒：“你老小心点哦，看老大面色不对呢。” 脚步停下，顿了顿，她转首回了宋晓语一抹放心的笑容，想让宋晓语安心，也许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许是好事呢……这都是很难预料到的。她在跑向办公室的路上无数想法涌入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飘过，亦好，亦坏，心情起起伏伏，难以平静。顺其自然，这秒她最想做到的，可却恰恰相反。顺其自然，平静，一种外表，真正做到谈何易！ “小婕，今晚你去负责这个MV夜场拍摄。”在不大不小的办公事里，高苏婵平视着笔笔，头也不抬地拿起桌上的资料递给小婕，公事口吻。 这是高苏婵一惯的作风，不忙也是如此，忙那就更不用说，领导嘛，大都如此，再说在属下面前不能扫了领导的架势。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小婕面露职业微笑，接过资料看了二眼。轻轻地在心里呼吸几口气，吓到了，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咦，不对，宋晓语不是说她脸色不对吗？抬头望去，高苏婵专心的做着事情，一脸严肃。很正常，没有明显怒发冲冠的情况，也许是宋晓语看错了，无意识地耸耸肩，轻声退出办公室。 MV拍摄现场，灯光闪闪，夜晚的天空挂满星星，把整个拍摄照的很亮光。可惜星星在多，无人欣赏无凝也是一种浪费，可怜无人欣赏的小小星星。 每个人在现场走来走去忙碌着准备工作，大家都忙着检查哪里没做到位。 汤卓基仔细的检查现场的布置，生怕哪个环节出错。汤卓基是这次MV导演，小婕第一次负责MV现场拍摄，而且还是晚上，害她整个晚上都吊着心，就怕哪里没弄好。一直都有听同事说汤卓基是一个要求很严厉的导演，整个晚上接触下来倒也没什么。小婕看来，汤卓基挺温和，有什么做的不好都是好声好气的指出，重做。工作没做好，重做这很正常。都没有同事说的那样，没做好就大发雷霆，没有，整个晚上下来都是温温和和的。 “你……”汤卓基望着小婕，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就听到一同事激动地喊“来了，来了，汤导演”。小婕用脚肢头想都知道，MV男主角与配角到现场地了。 “昊轩，来了。”汤导演热情迎上去。 “嗯。” 小婕低着头，还在想刚刚汤导演要说什么事情，惚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会那么巧吧。高苏婵怎么会让她来负责他的MV，而且资料上都没说是林昊轩。 她抬头一看，有那么点想躲藏的念头。转而一想，为什么要躲？他上次看她的眼神，都不记得她。上次也只是晚上时打过一次招呼，想来人家也不会记得她。 她回过神时，汤导演已经在拍摄MV，闪光灯对着林昊轩拍，林昊轩随着MV的需要换着不停的动作，不同的表情，不同的情感，演的栩栩如生，不愧拍过MV的明星。如果是新手，也许就没那么出神入画。就前些时间来说，听蓝菲提起，当时有个新男MV主角，一次又一次的NG，让人不得不佩服，NG也没什么，新手上路，总会NG，但是怪就怪在，那个MV差不多拍摄半年，就整他一人的拍摄。其实这也没什么，关键就在于汤导演，蓝菲说，当时呀，他都被汤导骂哭了，想想一个男的被骂哭，存何感想？ 二个小时后，林昊轩呆在一边休息，这时MV的配主上场了。当然说的就是女配角，情歌MV拍摄没女的能有卖场吗？少了卖场那销售量还不死一半，所以情歌MV的女配是绝对不能少。听同事说本来女配角是早已内定的瞿欣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临时换了，瞿欣怡没来，换上了另一女配——舒晓小，一个没名气，从来没拍过MV，连广告都没拍过，这不禁让人疑惑不解。小婕听后心里有种种疑惑，表姐人漂亮，有气质，有才气……要说起来真的是一大堆的好。不说林昊轩与表姐长久的MV合作伙伴，当就两人关系而言，怎么都不会临时换人。难道是娱乐炒作？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 拍摄完MV已是零晨5点。本来该早早结束的拍摄，由于舒晓小是新手，所有托到这时。 记得刚才拍摄时，她在一旁看女配戏场，还时不时听到汤导边拍边指导，教她该怎么动，怎么样才更合适……女配很急，也许是生手原固，她怎么样都学不好，与刚刚林昊轩的拍摄形成对比，一个好的没得挑。舒晓小，恰恰相反，一团糟，咋弄咋不好，眼睛闪着泪光，让人看着生出怜惜之情。只见舒晓小一仰头，再次面对镜头已没了刚刚的泪光。 小婕突然想起一句话——生存不相信眼泪。 舒晓小不知是今晚的第几次NG，相信就算她没名气，至少现在对现场工作人员来讲，现在的名气够“旺”，没哪个会忘记，因为她已经让所有的同事陪着她到天亮。是的，天亮了，汤导不得不说收场。这时汤导气都被磨灭了，左手抚头无语，右手举着拍摄机，头不自觉摇晃，厚厚的觜一开一合，始终骂出口。希奇，之前无论男女演员，只要出现NG，如今肯定是“人无完人”，更何况还能好好的站着。 完工后，小婕与同事收拾着场地。 “你，去叫下昊轩。”汤导指着小婕，在指了指林昊轩，停了停，眉头一皱：“怎么搞的，本想表扬你，你看吧，最后了还来个错，唉，新人就是新人，赶紧的叫醒他。” 小婕抬头一看，林昊轩还坐在旁边休息，闭着双眼，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她还以为他拍摄完后就走了，没想他还在。怎么刚刚舒晓小走时都没叫他。明星真是怪。 小婕心里滴滴咕咕地走了过去。心里还不忘想，汤导为什么不自己去叫……等等，他后面那话什么意思。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反应着此时小婕情绪。这时，小婕突然刚对汤导的那点好印象全没了。 天都差不多亮了，正常人都会醒来，怎么林昊轩还安静睡在靠倚上，睡觉的模样像刚出生的婴儿。在MV场地竟能睡得熟，一定是累的不行，要不然就是猪头胎。要不然怎会出现如此场景，更何况是大明星，再说气质揶，形象啥，很重要。 她不忍心叫醒他，可看着他合着衣服睡，身上连件衣服都没盖……呃，衣服，瞬间明了汤导那话，后知后觉。 “林先生。”照她惯例，碰男子，不可能，当然，此时一样如此。 没醒来，小婕继续叫第二声，没想他已睁开漂亮双眼，时看不出刚睡醒。四眼对视，透过他双眼，看到小小自己，惚隔一世，再次对视却是无情无绪。呵，原来只有傻子停留原地。 林昊轩站起身，凌厉的黑眸向周围扫去：“嗯，谢谢。”天色微亮，想来MV拍了很久了。 小婕正想说声“不用客气”，突然响起歌声：“期待，期待你发现我的爱……”她手自觉得伸进包里掏手机，手机没掏出，倒是听到旁边的林昊轩轻轻说“你好。” 愣住，竟然和她手机动铃声一样，难道他也和她一样，在期待另一个人的爱，还是？会吗？会的，但是那个人肯定不是你。因为他刚刚连你都不记得了，以前他肯定是忘记了，但是前二天才见面，难道也忘记了。不是，他是根本就没上心。多少年了，十多年之久了，结束吧，一切都结束了。 小婕回到家，已是早上10点了，这其中包括吃早餐与送嘉嘉上学的时间。嘉嘉偶尔在她这里小住，因她不喜孤儿院的生活，孤儿大部分都如此，有谁会喜欢上，喜欢那是生活无奈。她呢，看着镜里的面孔，在外打拼多年，心身都累，仍是一无所有，眼角纹倒见长，细细小小，不仔细看倒不见。只有姣小的身材才没让她看起老，不了解她的人肯定以为只不过17，18岁的女孩，熟不知她已到了该结婚的时期。结婚，脑里一闪而过，好可怕的词语。 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4点多。本来今天是要上班的，后来不知为啥，老大竟说今天不用去上班了。所以到现时她还懒在床，不愿起床，她是个能睡就睡的人，有时候连上洗手间的时间都省下来睡，能不忍就忍，实在不能再说。正当她正想在睡一下时，没想响起“期待，期待你发现我的爱……” 小婕翻了个身，怒起冲天：“谁那么不自觉呢，今天才通消，还让不让人活了……” 起身拿起包翻出手机一看，陌生号码，她眉头一皱，把手机一按，一丢，继续睡觉，还没挨着床，再次响起“期待，期待你发现我的爱……” “天呀。”她痛苦的呻吟，真是不依不挠。无奈，为能安心睡觉，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好。”拿起手机后已是温柔女子。 “小婕，快过来，老地方。”另一头传来，口气蛮大。 “搞什么，我今天才通消呢？”遇到离希，连推脱的理由都难以出口，可今天不行，太累了。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不来就永远都别来了。”离希硬咽着放出狠话。 小婕正想问发生什么事情，却只来得及听到挂断声音。看着手机，才想起这好像一个陌生号码。糟了，小婕快速整理好一身，拿起包，锁好门，冲的往老地方去。 小婕到达老地方，只见离希坐在常坐的位置上一手端着咖啡杯，另一手用漂子轻轻摇晃咖啡，好不闲情逸致。 “希饭，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吗？”小婕怒吼道。 “形象，形象。”离希环顾四周，拍拍胸，好在这个时间大厅生意还不时间，要不然，不知道自己这会有多丢脸，遇上这女人，看来得小心翼翼使船。 小婕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包一丢，身子一甩，一身轻的坐下，头靠在沙发上，怒火冲冲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对面现在定无全尸。 “希饭，说吧，什么事情能值得你如此？”希饭，是小婕生气时对离希的称呼，这名字得来已久，至于何事而来，定比现在还气而来。 “没事啦，别气，气坏身体可不行。”离希说完，转头招来服务员。 “你好。”服务员微笑道。 “哥伦比亚咖啡一杯，对吧！”离希对着小婕。 小婕点点头，等服务员离开后，小婕拢拢额前的头发，拢到耳后，拿起开水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双手环胸，等着离希的下文。 “小婕，我见到他了……” 第05章 “小婕，我见到他了……” 小婕整个人一怔，端着杯子的手一抖，开水差点溢出杯外，慢慢抬头看着离希。 离希端着咖啡杯，侧着头似看着窗外，窗外车来车往，临近下班、放学高峰，窗外的热闹与室内的清静形成对比，微弱灯光清析照出她满脸的失意。 良久，久到小婕以为她不会再提起。这是第一次，她提起了他，小婕虽敏感的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却不曾提过。小婕清楚，如果她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不说一定有她的原因，也就一直没问过她的私事，作为朋友，应当作到这点。 “小婕，你知道吗，本是想一辈子都不说了，”离希望着她，眼神游离，思绪慢慢的飘到当年与他一起画面。 那年，离希在一个公司上班，认识了他，他是离希的同事，慢慢认识，接触后发现自己慢慢中喜欢上了他，当然那个时间他也喜欢上了她。俩情想悦，自然也就想到了结婚。她20，他22，事业刚起步，没金钱，没事业，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他只有她，她亦只有他，但是那些时间很快乐。结婚后，二个人一起租了小房子，而这时她也怀上了小孩，自然的她辞职专心养胎，顺利把小孩生下了，自已为幸福生活永远都不会离开。熟不知，离希根本就不了解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他，会永远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那天，离希在家带刚出生三个月大的女儿，他早早外出上班去了。 “你好，请问你是离希吗？”离希在家，门外有敲门声，门一开，只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正提着黑色的包站在门外。 “是的，你是……”离希正好奇，自己不认识这女子，而且他也不认识她，她会不会敲错门了。 “他，你总该认识吧？”女子看着她迷惑的表情，从黑色的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相片中的他正是离希的老公，离希一愣。 “我是他老婆，如果你想继续做别人的小三，那你继续……” 女子说的话很直，更是让离希呆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就成别人小三，还是……不敢想像，自己的纯却被人利用都不知，她那二十年都白活了。 后来那女子说了什么，离希已经听不进去，也不想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离开，现实中看到太多小三的下场，她不想再步小三的后步，她也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一定。那个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而她的心却麻痹了，心寒。自己用全部去爱的，如今变成了荒唐爱情，叫自己如何不心寒，不心痛。如今已惘然。 痛过后，她决定离开这里，连见他最后一面都让她觉得心痛，痛不如不见。走到摇篮旁边，看着正睡着香甜的女儿，泪水不知何时已挂满脸，舍不得，但是她一定得这样做。为女儿，亦为自己。就这样，离希离开了那个城市，带着满深的伤心。临走前，把女儿留在了那间充满他和自己所有爱的屋子里——爱的结晶。走了，带着伤痛，带着不舍。这一走，再也没见过，直到那天无意间碰上。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在出现，”离希呢呢自语，手上的杯子不知什么时候已放下，双手紧紧地抱着身体，仿佛事情才发生在眼前。嘴上一直念着“为什么。” “……”小婕看着她，嘴一张一合，想说些安慰话，最终没说出口。女人一伤心，悲痛起来，只会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外人怎么介入都无法，只能靠自己。 她很好奇，从头到尾，离希都只是用他在说，至于他是谁，不了了知。想问，但是算了吧，她想说时自然会说起。看着如此失控的离希，起身走到她旁边位置坐下，离希还是侧着头，微黄长发落下遮掩了她漂亮的脸，肩一抖一抖，仿佛是在哭泣。 小婕伸手把她的长发拢到耳后，摆正离希的身子，俩人对视，离希的泪已干，妆全花了。第一次，小婕第一次看她哭的如此，一脸的迷惘，看来这些日子她定是不好过的，一直以来她活得太压抑，以至如再次遇上时，全部暴发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场景。 “都过去了，让它过去吧！”小婕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着她花猫般的脸，却怎么都擦不掉已干的泪痕，正如当年她受的伤害，伤害发生过，不是擦拭就可以的。都说时间也会让忘记，但是用在离希身上，这话根本就不管用。 早上，小婕正忙着要出门上班。刚到门口准备锁门，手机响了“期待，期待你发现我的爱……”，还是这首歌，这歌做铃声很多年了，一直也想过要换，却每每闲下时都忘记了这回事，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一直用到今天，也许会更久，也许下时。下时，接到电话后是不可能的。 “你好！”小婕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又是陌生号码，最近怎么那么多陌生号码，这几天一直都有陌生号码打来，不过她都没接到，不喜欢回陌生号。看来，自己越来越受欢迎了。 “小婕，呜呜……”对方叫了声小婕，后面是低低的哭泣声。 “你是……”小婕有点莫名其妙，对方的声音实没听过。 “小婕，我是你姐——瞿欣怡。”过了很久，对方带点哭泣音才缓缓传来。 “欣怡？”小婕很奇怪，她为什么在哭，而且还打电话给自己。脑海里一闪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难道那天他没和她在一起时就出事了，还是…… “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在XXX，89号房子。”瞿欣怡哭声求到，不敢确定小婕会不会过来，毕竟那么多年没一起，而且…… “好，我马上过，你等我。”小婕没多想，挂了电话，接着又找到公司人事电话打去请了假，心急如火地往89号房出发。一路上想着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印象中都没听她哭过，记得以前都是她让别人哭的份。想来定是遇到很大的问题了才会如此。 小婕赶到89号房时，门关着，轻轻敲门。电话里听到欣怡哭的那么伤心，也没多想就跑过来了，毕竟是亲人，亲人有难不帮忙，还算亲人吗？ 试着敲了俩下，没人开门，门把一扭，打开了，走进一看，没看到人。小婕正想她会不在洗手间时，张嘴准备叫唤，没想被人从后背突然袭击，对方一推，小婕惯性向前倾倒，倒在了前面白白的沙发床上。 不对，正想反击，向后一看，一陌生男子用色色的眼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啧，不错吗？”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小婕站起身防备看着他。 “嘿嘿，你说呢”正当他走上她，准备捕向她时。 千钧一发，门打了，走进一高大男子——林昊轩，对的，就是他。 “欣怡。”林昊轩刚看门没锁，刚想要走时，却听到陌生说话声，赶紧推开门，可是进来后却看到，一陌生男子正想强迫一女子。女子有点眼熟，哪里见过。 “没看到她，我也正在找她。”小婕这才想起还没看到欣怡，涌上一股不好想法，一急陶出手机打她电话。 林昊轩一看场面，心急如焚地向洗手间走去，还没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一女子倒地上，头在流血。她正是欣怡。 “欣怡，欣怡，”林昊轩一看，全身发抖，恐慌漫延至全身。蹲下身子，顺速抱起血流不止的瞿欣怡，把她放在床上，正想找那陌生男子算账。 陌生男子见情形不对，早已消失不见踪影。小婕看到血流不止的瞿欣怡，想也不想就要拔打120。 “别打，我来，”林昊轩与她像是心灵相通一样，出口阻挠。 小婕不明白，欣怡都血流不止的，如果不去医院的话，那不是要她命吗？正想再次开口，林昊轩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头也没抬：“去医院，只会更快。”最后一个“死”没有说出口。 很快，林昊轩从库子口袋里掏出小婕看不出牌子的手机，快速按了个话。 “米姐，XXX89号房。”林昊轩快语说着，连客套话都省了。 最后一句只听见他说句“快点”，通话结束。 小婕看着他办事效率，不得不佩服。看着正晕迷不醒的瞿欣怡，她拿过桌上的纸巾，轻轻擦拭着她额上血迹，不知道好后会不会留伤痕。 “你是？”林昊轩看着帮瞿欣怡擦拭血迹的女子，眼里竟是疑问。 “我们见过一面，也许你记忆好的话可能记得。我是在你来之前到的，欣怡打电话给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还得问她。”小婕看了他一眼，转首看着欣怡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看他那表情，应该不记得她是谁。也是，普通人都很难记住，更何况他是大明星。小婕不免在心里自嘲。 “我是……”她还是想再说些什么，忽然眼尖看到欣怡的手指动了动，惊喜不已对着他大声说：“她好像醒了，我刚看她手指在动。” 林昊轩一听，在床头蹲下，目不轻睛地着着瞿欣怡。只见瞿欣怡慢慢的睁开蒙胧双眼，呢呢：“痛，痛。” “你醒了，真好，”林昊轩欣喜若狂地看着她，不错过她面上任何表情。 恰好，米姐这时来了，进来后给瞿欣怡检查了下，抱扎了伤口，招待了些护理上的细节。抱扎好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受了惊吓，额上的伤口护理好，过二天就可以好的……” 小婕看着表姐没什么大事，不由舒口气，心里石头落下。看着眼前的俩人，是放心离开的时候了。正考虑着如何说时。 “欣怡，是谁做的？”瞿欣怡看着怒气冲天的林昊轩，不理得发抖，很少见他发火。看来他喜欢自己，为自己的这个小小发现在心里偷偷窃喜。 “不认识，算了吧，现在不是也没什么事吗？”瞿欣怡偷偷观察着林昊轩表情，手却在冒汗。 “我要吃水果。”瞿欣怡见林昊轩没什么表情，拉着他手撒娇道。 “唉，你呀？”林昊轩轻轻叹息，一幅拿她没办法的表情。 “对了，她是？”林昊轩这才想起在另一旁边的小婕，不由得询问。 “呀，她是我表妹。”瞿欣怡经他一提才想起她出事前有给小婕打电话，看她这记忆。 “小婕，不好意思，我刚没看到。”瞿欣怡满脸欠意说。 “没事，”小婕浅笑晏晏。 下午，小婕从欣怡那边回来公司上班后整个下午都没精打采，心思都不知飘浮着在想什么。笔拿起又放下，眉头皱了又皱，丑，一个字。在N次反复中，她真想就此打住，回家休息去，这样上班还真是累。 小婕抬头不经意间看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数，不免在心里低叫，完了，这都快五点了，要在这下去，可怎么对起这工作呢，太不够专心。像小贼样偷偷抬头四周望望，突然桌上放着的手机响起“期待，期待你发现我的爱……” 小婕身子不由得一抖，笔直直掉地下，落到桌子低下，非得弯腰蹲下才够得着，而手机却像催命鬼的响着。 “你好。”小婕号码都没看，直接按下接听键。 “你好，是慕小姐吗？”那边传来很有兹性的男声。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这声音没听过。 “我们这里是C医院，是易佳琦叫我打电话给你……”小婕一听，傻了，以为嘉嘉出什么事情了，直接把电话给挂了，请了假直接飞速往C医院赶。 第06章 .陌生电话 小婕来到C医院后才想起，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房号。没法，虽然很想见到嘉嘉，看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奈，不知房号，而医院里人来人往，却没看到一个护士。她只好一路乱走，到处去看，希望能找到住房部，好不容易找到了，又一间间的去看，却始终没有看到嘉嘉的身影。找完了这楼层，快步走到楼梯转弯处，提脚就要往上爬。 忽然，她眼向侧面一瞟，看到前方站着酷似嘉嘉的侧面，不敢相信，要找的她就在前面，揉了揉眼睁开再看时，那人却不见了踪影。失望阵阵涌上，叹了口气。临上时不死心的再次望了一眼，这一眼真没错，她看到嘉嘉了，这次真的是她。 这一看，她热泪盈眶，抓在栏子上的手在发抖。纹丝不动地看着正上楼的她。易嘉琦正低着头在上楼梯，看不清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嘉嘉。”小婕轻轻唤了声，差点哭出，看到她没事，她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但是她又不禁疑问，那是谁在医院呢？大大的问号悬挂脑里。 “姐姐。”嘉嘉往声音来源处一看——姐姐，快步跑到小婕身边，小手紧紧拉着她的手。 “姐姐，我还以为你要下班才来呢？”嘉嘉抬头看着她，停了停又说：“不对呀，为什么我刚上来时没看到你呢？我刚就从这里下去的呀？” “可能是你走的太快了吧！”想起刚刚看到很像嘉嘉的女孩，应该就是她吧。 “嘉嘉，你为什么在医院呀？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可把我吓坏了。”想起当时接到的电话，现在都还怵然不已。 “姐姐，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你看我真是的，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嘉嘉不由分说地拉着小婕就往上走。 看到嘉嘉急急拉着小婕走，她不由得疑惑更深，很好奇是谁，出了什么事，还能让嘉嘉那么关心。 在510的贵宾病房里，嘉嘉拿着小片小片的苹果，一块一块的喂着简程熙吃。小婕看着病床前的一小、一中，脑里闪过一词语——父女，真的很配，而且仔细一看，竟觉得俩人的脸形很像，眼睛都是大大的，要不是听院长妈妈说嘉嘉爹妈已经去世，她还真会怀疑这两人会不会就是父女。. 开玩笑，一定不会是的！如果是他的孩子，他没理由把她留在孤儿院，让她一个小孩子在那种地方长大。停，打住，小婕停止了根本就不可能的想象。 没错，这次出事的人就是简程熙，应该是突然性的急病，反正到现在她都没有听到任何人说是什么病。看看嘉嘉，再看看简程熙，她想他不可能会告诉嘉嘉的。看来这次是白胆心，原以为……汗，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只要是关于嘉嘉的事，她就会失去正常人的想法，会忘记去思考，思想直接卡住，就像今天，房号忘记问，是谁出了事情，出了什么事情都忘记问了，现在回想起来，她记得打电话的人都有说，可能是自己一害怕，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直接跳过。唉，神经大条。 小婕无所事事，眼睛打量着贵宾房，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医院还有贵宾房呢？以此看来，简程熙应该是一个很有钱的人。有可能还是一个老板，也有可能是很有钱人的儿子？嗯，二个都有可能。她暗暗地想着。 “不好意，还麻烦你过来一趟。”简程熙看着正东看西看的小婕，浅笔道。 “没事，上次你也帮过我，而且你也常陪嘉嘉玩，这也是我应该的。”小婕看着他微微一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小婕接着又问道，有点胆心。 “好多了，今天幸好嘉嘉聪明，要不然都不知道会怎么样？”简程熙摸摸嘉嘉头发，不由叹道。 “嘉嘉真乖。” “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叔叔和姐姐出事的。”嘉嘉小大人样的说着。 “简先生，你……”小婕看着自己都有来那么久了，却没见着有其它人来看望他，不禁好奇。 “慕小姐，可以叫你小婕吗？”简程熙没打断她的问话，像是明白她问什么，而是丢出一个问题。 “呃，可以。”小婕看着他，点点头。 “我比你大，你叫我简大哥，应该不吃亏吧？”简程熙笑笑说着。 “嗯，好，简大哥。”小婕淡淡一笑。 “你刚刚想……”简程熙嘴微微向扬。 “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小婕听着一下明白过来，直接说明。 “家人都在前几年移民到国外，现在就我一人到国内。”简程熙一带而过，忽顿了顿，看着小婕说：“今天晚上我一人在这里可以的，你带着嘉嘉回家去吧！” 小婕还没开口，嘉嘉已把话给抢过去说：“不要，我要在这里，叔叔生病了，又没有家人在，很可怜的，就像以前嘉嘉生病一样，一个人在，就会哭的，嘉嘉不会丢下叔叔。” “姐姐，你也不会，是不是。”嘉嘉用眼神期待地看着小婕。 “当然。”看着嘉嘉期待的眼神，小婕把拒绝的话吐下肚子。 小婕很讨厌医院的药水味，但是答应了嘉嘉，只得留下来和她一起照顾生病的简程熙。小婕靠在窗外边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病人，医生，护士，来看的人，一时间无味杂尘。 放眼望去夜晚的城市已是灯火通明，突然间想起自己不知道多久没有回家，有点想家，不知家里一切可好。家里前几天有打电话叫她回家，说表姐也要回去，几年不曾在一起玩过了，难得……而小婕一听，本是有打算要回家的，听后，一切都没了心情。她太了解家里的一些人了，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说的，那自己又何苦要去面对呢？这想法有点自私，是的，她不想去面对家人的期望，更不想去面对曾经的他。上次的事件，她也算是真正看清楚了。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认出她来，但她还是不想面对。对，她就是鸵鸟心态。 简程熙看着靠在窗户正在深思的小婕，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第一次见到小婕是什么时候呢？看着小婕的背影，他陷入了回忆。 那天，他闲来无事，到欣欣孤儿院去走了走，顺便去看小朋友们。当他走到一间房外，无意间听到小婕与院长的对话，是关于嘉嘉收养的事情，当时他一听，想都没想，提前一步先去于领养的人商量去了。是的，关于嘉嘉领养的事情就是他做的。那事如果他不是投资人，可能没那么容易解决。还好他是那里的投资人，才让那事有了圆满的结局。 她给他的第一印象，一个有爱心的女孩，算不上漂亮，长相平凡，但是看久了后却会让人越觉越好看。 小婕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悠地把头转回一看，正看到简程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呃，你醒了。”小婕被他看得不好意。 “嗯，刚醒，嘉嘉都在床上睡觉了。”简程熙收回眼光，转首看着正和他睡一起的嘉嘉，正睡的香甜，嘴唇挂着微笑，不知做了什么样的好梦。 “你饿了吧，我下去买夜消。”小婕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有点不自在。 “我不饿，不用去买了，你也累了，先休息吧！”简程熙看了眼对面的桌子，“这里都有。” “嗯，好。”小婕说完后，在里间里合衣睡觉了，可能是累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已经让她累到不行，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少发生的为妙，要不然她真是不知道哪天会被暴死街头。好在她心里承受还行。 自从这件事情以后，小婕和嘉嘉，简程熙常一起去外面玩。记得有次在游乐场玩时，工作人员微笑着对嘉嘉说，小朋友，你真幸福，有爸妈陪着玩。 恰好陪着嘉嘉的小婕与简程熙听到了，小婕尴尬不已，下意识看了眼简程熙，只见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扬，不知他在想什么。 “爸爸，妈妈，你们也来玩嘛。”嘉嘉听后却调皮的对着两人眨眨眼暴出一句。简程熙笑笑，转身跑去帮嘉嘉推秋千，玩得不亦乐也。 小婕看着这场景，一家人，其实也不错的，只是简程熙不适合她，他太优秀，但是他倒是很合适当嘉嘉的爸爸。嘉嘉很想要一个家庭，但是小婕给不了她，也许简程熙可以给她。 第07章 .合作条件 最近公司签了几个新人，业务自然比前多了。小婕本来不用管理拍摄MV的工作，但是自从上次接手做过后，老大也不知怎么想的，从那天回来上班后竟让她以后也要做这方面工作。所以这些天她四处忙着新人MV的幕后工作，忙的无暇去看望嘉嘉，只能在心里牵挂着，希望工作能早点结束，那该多好，但不好像不行呢？ “小婕，你进来下。”正忙着，桌上电话响了。 “嗯，好的。”看吧，才做下一分钟都不到，就开了半分钟小差，工作又到了，小婕挂上电话，起身向老大办公室走去。 “小婕，我就直话说吧，你认识简程熙吧！”高苏婵看着小婕肯定的说。 “认识，怎么了？”看高老大那眼神，小婕被看的发怵，不明白她的工作怎么就和他址上了。 “我就明说了，这次公司要与他合作演唱会的事情，你们慨然认识，那由你去谈成功率肯定是百分百的。”高苏婵两句话就把重点推出，最后又补上一句：“只许成，要不然你该知道后果。” “合作？”小婕重复着重点，接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还要成？” “对的，这是关于合作方面的资料。”高苏婵拿起桌上的资料递给小婕。 “等等，老大，简程熙是做什么的，什么公司，这些我都不知道，而且关于合作方面的工作我也没有接过，会不会……”后面的话小婕没说出口，但是相信高老大已懂她的意思。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简程熙，他看得懂，他说合作就可以了，明白吗？”高苏婵有点不奈的重复道。突然像是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小婕，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说：“你刚刚说什么？” “和你想的一样，我是认识他，但是有关于他事业方面，一点都不知。而且是朋友才会更难说话，陌生人都比朋友容易做到……”看了眼高苏婵惊讶不已的表情，小婕像是看到了希望，分析出更多不利，以此希望可以另换代表去恰谈。 “不用说了，就你了，你要相信自己，我相信你会交出满分。”高苏婵脑里回响起另一个声音，突然很自信的看了眼小婕。 “可是……”她还想再分析，可老大的话让她觉得再说结果也会一样的。结果都一样，那不如留更多的口水去对付另一个。 “没有可是，只管去做就成了，OK。”高苏婵打断小婕的话，把资料给她，手指着门。 小婕坐在电脑前看着手上关于与新城公司合作资料。粗略看过资料后，原来简程熙真的不简单，他是新城公司的懂事。其实与他合作也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是早就听说他是一个很难合作的人，而且要求常常是很高的，合作从来都不会与对方5：5分，最好时都是5：6分。高老大却要她谈成5：5分，她凭什么让人做到。难道正如老大想的那样吗？那样可能吗？就说关系吧，好像嘉嘉比她更好说话，而且他很宠嘉嘉，但是她不会利用嘉嘉。在这里想也是无用的，如果这次事件完不成的话，后果一定很严重，可能她会连生存都成问题。一想到下场，头不免阵阵疼痛，揉揉额头，合上笔笔，决定一切结果就交给明天，目前是养好精力，这样才能有力气去对付对方的任何可能。 第二天，小婕起了个大早，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谈，不管成与败，都得去试，试了才能知道能不能行。小婕漱洗好一切，向目的地前去。 小婕没有因恰谈工作而去特意化妆，平常她上班也是与艺人打招道，不过，她是同事中少有的，常常是素脸见人，除非上头非要求，也是会化点谈谈的妆。 站在离新城门口外的楼梯上，抬头仰望着新城，这栋楼应该有60多层高，抬头看了眼，竟觉得头晕眼花。不知继续下去，她是不是会就些晕厥，然后恰谈也免了，如果再遇上个记者……想想那情景，肯定会一下就红上各地，一夜成名，可能吧。 “你好，我是宜世公司的，找贵站公司懂事。”小婕走到前台小姐面前说明来意，她本是想以个人关系来见简程熙，思前思后，最后还是决定以公司名义，毕竟是公事不是私事，怎么样说都是说不过去。 “小姐，你稍等会。”前台小姐边拔电话边说着。 小婕站在一旁，前台小姐正在电话询问上边。小婕想着还要多久时，突然看到前面大门口大队人马正向里走来，小婕看的不是很清楚。从这大队人马中能看出这些肯定都是新城的精英。 “小婕。”后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简总，你回来了，这位小姐正找你。”小婕还没有把头全转过去，却已听到前台小姐甜甜的声音。 “简程熙。”小婕转过头才看到是简程熙，虽已从声音中听出。 “去我办公事谈。”简程熙点了点头，领着小婕进了电梯。 “你在宜世上班。”简程熙看着她的手上拿的资料带，不小心瞟到宜世二字。 “嗯，是的。相信你也知道我今天的来意了。”很快电梯已到门口，小婕爽快地说出来意。 “嘉嘉，最近还好吧，我近来有点忙，告诉她有时间就会去看她。”他到不急。 简程熙说完这话刚好到了他的办公事门口，他轻轻扭开门，推开伸手做了请进的动作，示意小婕进去。 “来，先喝杯开水。”简程熙帮小婕和自己倒了杯开水，一杯放到小婕手上，另一杯自己端在手里，不时呷一口。之前秘书有进来过，秘书一看他眼神很快又退出。 “我们先来谈谈关于合作方面事情。”小婕抿了口开水，轻轻放下杯子，拿出资料放到简程熙身前。 “以个人还是公司？”简程熙没有拿桌上的资料，而是望着小婕。 “公司。”小婕绝没想他会如此直截了当。好在她早就准备好一切，应对自如。 “你们公司是不是以5：5分合作。”资料放在他眼前，而简程熙瞟都没瞟一眼，自信地说出自己早已猜到的合作方式。 “是的。” “这种合作，在我手上还从没发生过。” “……”小婕望着他无言以对，开始确实这事不可能。 “当然，也不是不可能的……”简程熙话还没来的及说完，桌上的手机却响起刘若英唱的最好的未来“每种色彩，都应该盛开，别让阳光背后只剩下黑白……” “我先接个电话。”简程熙拿起手机接起，向窗边走去。 简程熙打电话的很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看表情很开心，应该是开心的事情。希望他等下能答应合作就好了，小婕也知道这好像有点不可能。但是他刚刚最后一句的不可能是什么意思呢？会不会是他有什么要求才能答应？小婕皱着眉头想，什么要求能让他让步？思前想后，还是没想到。 “简程熙。”小婕还没想出个理所然来，忽然门被踢开了。林昊轩人和声音同时飘进办公室里，发现简程熙办公事里还有另一人时已来不及收回他的“坏”。 小婕与林昊轩二人同时疑惑的看着对方。看来这次林昊轩没有忘记小婕这号人物，这女孩不是上次瞿欣怡介绍的表妹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好像和简程熙关系不样。林昊轩从认识简程熙以来，好像从来都没有过现在的这种感觉，感觉怪怪的，到底怪在哪里呢？ “小婕，这是林昊轩，相信你应该有所知道，当红歌手。”简程熙仔细观看着小婕与林昊轩俩人的表情。小婕很惊讶，眼里还有微微细小闪光，像是很开心。林昊轩眼里满是疑惑，眼神一挑，正瞪着他。 “不用介绍，我们认识，她是瞿欣怡的表妹。” 简程熙惊讶地看着小婕，小婕微微点头，算是回答。 “昊轩，我和小婕正在谈关于你个人演唱会的投资合作。”简程熙像是有意说给林昊轩听。 “谈得怎么样了。”林昊轩眉一挑，他并不会参与其中，只是随口附道，不明为什么这种事情他要说给自己听。 “只差小婕的点头。” “点头？”林昊轩与小婕同时托口而出，说后又俩人自然的相视而望。俩人都不明白简程熙话里的意思。 “小婕，我刚不是说不是不可能吗？”小婕点点头，示意着简程熙往下继续。 “5：5合作可以，但是你得答应和我结婚，而且还要领养嘉嘉。” “结婚？”林昊轩与小婕再次同时托口而出，震撼，绝对的震撼。 第08章 .奇迹出现 “结婚？”林昊轩与小婕再次异口同声而出，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很快又分开，以为没人发现。而恰恰这慕落入了简程熙眼里。 小婕有点傻掉了，有点不敢相信，结婚，竟是这样的要求。她刚刚想到了很多条件，但是决对没有想到这个——结婚，她都很少想这方面的问题。就算现在她以经到了该结婚的时间，但是如果家人不提起，她是决不会想结婚这二个字眼。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觉得一个人一辈子也是很不错的生活，不想再多一个。现在只要想到未来会多一个人和自己生活再一个屋子下，全身都觉得不自在。很多人也许会说，那是你没遇到自已喜欢的人，遇到了喜欢的自然便会想到结婚，所以不能这样么早下定论。她对于多数人这样的说教常常是扬起微笑带过。 “没错，结婚。”简程熙的一句话把小婕拉回了现实。 “玩笑不能太过哦。”小婕笑笑。 “是呀，程熙，过头了吧！”林昊轩看着脸上始终是平静的简程熙，他会不会是来真的。第一次，那么多年来第一次听他说结婚。他很好奇，小婕和他认识多久，之前一直都没听他说过这号人物。今天一来却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不解。 “如果我不呢？”小婕在做最后的挣扎，她希望奇迹出现。可是好像不可能，除非……小婕瞟了眼旁边的林昊轩，闪过一个想法，很快又打断。 “那合作没得谈，”简程熙看了看面忧的林昊轩，停了停继续说：“嘉嘉想要一个家。”这个应该能让她答应，他相信自己的赌局。 小婕怔住，没想到他竟捉住了自己的弱点。上次和简程熙，嘉嘉一起玩时就已经知道，嘉嘉的一言一行，都说明嘉嘉希望她，简程熙，三人一起生活。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又会是什么呢？ “你让我想想。”简程熙一脸的坚决，小婕只好点头考虑。按现在的情况只能先脱时间，看到时有没有奇迹出现，希望能有奇迹。 “二天后的今天。” “好。”小婕没得选择，与商人谈价只会越谈越高，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林昊轩来来回回地看着两人，嘉嘉是谁，看来这个人在这中间起着关键作用。小婕，他只见几次，对她，不熟悉。她虽是瞿欣怡的表妹，可瞿欣怡很少提起。可能是太久没有在一起，本能的会忘记一些人一些事。 “嘉嘉，你喜欢简叔叔吗？”小婕看着正在吃饭的嘉嘉。 “喜欢，”嘉嘉奇怪地看着小婕，放下手中的碗筷小心地问：“姐，叔叔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没有，嘉嘉，怎么会有如此想法。”难道她不开心的表情都表现在脸上吗？嘉嘉怎么会猜到她在想什么。小婕感叹自己太失败。 “姐姐心事重重的，碗里饭都没动。”嘉嘉用手指指了指小婕放到桌上的碗筷，小婕一直坐到那里看着她，碗筷碰都没碰下，不是有心事，那会是什么呢？ “嘉嘉，如果我和你叔叔结婚……”小婕话还没说完，嘉嘉一听飞人般速度，开心地抱住小婕嘴里不停地问着，真的吗，真的吗？ 小婕没想到嘉喜对家庭那么渴望。一直以为嘉嘉很幸福，原来她错了，嘉嘉并不是真的幸福。她才六岁，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看到上学时同龄人都有爸妈接送，她却只有姐姐，姐姐又很少有时间，只能是偶尔才会接送。平时都是自己回孤儿院。一个人孤单的走在回孤儿院的路上，不是回家的路上，她心里该有多痛…… 突然，发现自己很自私。一直都是嘉嘉在陪她，并不是她在陪嘉嘉。小婕觉得自己该为嘉嘉做点什么，也许嫁给简程熙也没什么不好，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答案。家人一直都在催，想想自己也不小了25了，家乡同龄人都差不多结婚，有些小孩子都几岁了。妈妈常说，你在等什么呢，别等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空手，人也老了，你还能靠什么呢？ 现在想想，家人说的太对了，她等什么呢？爱情吗，25了，爱情的时间都过去了，25年里没有遇到过爱她的，难道还要一个25年来等所谓的爱情吗？那也太好笑了。应该像同学一样，找到个有钱的，对自己行就结吧。现实生活也都如此，生活中哪来那么多爱情，能平淡过就不错了。 二天时间过的很快。小婕这二天时间里照常上班、下班，心一直期待着奇迹，它没发生。她知道自己只能勇敢面对，她不害怕，只是遗憾。 “我答应你。”小婕在洗手间里拔通了简程熙的手机，刚好是约定时间。 “那下个星期一我们就办酒。”简程熙像是早就知道答应，没有一点惊讶。 “这么快。”办酒不就意味着结婚？ “越快越好，明天去挑结婚用品。”简程熙说完就挂断手机，不给小婕反悔的机会，嘴角一扬，好戏要上演了。 “……”小婕还想说些什么，可惜被挂断了。看着手机不禁有些气愤。 刚走出洗手间，同事跑过来说，叫她拿水到录音间。提着开水到录音间，愣住。在录音间旁的另一间舞房看到林昊轩正在练习个人演唱会舞，舞姿很帅气，看得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忘记了要送水到录音间的事情。 “小婕，你到这里上班？”林昊轩像是感应到，抬头看到小婕，正奇怪时，看到了她身上的服装，了然。 “……”小婕没听清。 “你不会真为合作的事情答应结婚吧。”林昊轩觉得她不会答应，却还是托口问出。 “刚刚答应。” “什么？”林昊轩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小婕，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明知道是陷阱，这个傻女人却往里头跳，弄不明白脑子在想什么，是不是进水了。 “就是你听到的。”小婕怕怕的拍拍胸，眼睛不忘四周看看，好在这里大家都忙去了，要不然，那画面不敢想像。 “你姐听到会气死。” “不会。” 林昊轩望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像自己管多了，他和她并不熟，是不是越权了。 小婕感应到了一种不明的气流，说不上来，忙转开话题：“演唱会快到了，你忙，我先工作。” 林昊轩来不及说点什么，呆在原地看小婕的背影越走越远，心情开始郁闷。 小婕自从答应婚事后，天天都睡不好。睡不着，只好早早起来。工作合作事情简程熙说到做到，商人就是商人。其实想想嫁简程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大家都有共同喜欢的人，想要保护的人。爱情，她近年来都不想，如果不是林昊轩再次出现。都会忘记原来自己还在期待，期待他的爱。可林昊轩的一行一言却彻底把她的期待打破了。不再有期待，有的全是生活的现实与无奈。 小婕起身到窗前，路下行人几乎没有。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才5点，难怪天还是黑的，城市的路灯让人误以天亮。正如林昊轩的出现，以为是天亮，属不知天黑。小婕不禁自嘲，拢了拢头发，走到床上躺下，打算继续睡，却发现没用。醒了翻来复去，睡不着，瞪着白白的天花板。拿起手机，查寻电话簿，想打电话给离希，突然又想放弃。电话没打，睡不着只好起来看书，看张小闲的散文，很喜欢在晚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书，早上倒很少，除非是失眠。一般很少，失眠对于常年只想生存的她，几乎没有。天天上班下班，遇上休息就是懒床，哪那么多时间想些有的没有的。失眠是有钱人，恋爱中的人才有的，没想让她给遇上了。 在N商场门口，小婕没有看到简程熙，迟到了。不喜欢在商场门外等人，一个人到商场里面逛了一圈，没意思，但是又不喜欢打电话催。恰好这时离希打电话过来了，说有没有时间，一起逛商店。小婕告诉她在N商场，叫她过来。 “小婕，怎么一个人出来玩也不叫声啦！”看到小婕，离希有点不满，觉得小婕太不够意思。 “你这不是来了吗？” “受不了你。” “要买什么吗？” “要买用品。”小婕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结婚的事情。 “那走吧。”离希拉着小婕准备往上走。背后有人喊了声“小婕。” “离希，我朋友，这是简程熙。”听到熟悉声音，转身简程熙已到跟前。 “离希。”简程熙怔怔地望着离希，一世之久。这几年了，不是没有找过，但是却始终都没有找到，没想却在这里见到她。 “你认识离希？”离希愣在那里呆呆看着简程熙。 “……” 久久沉默。 在咖啡馆里，这次小婕听到了全部关于离希、简程熙全部的故事。相遇，相识，相爱，分开，再相遇，期待。 小婕没有提结婚事件，相信简程熙也不会再提。因为她从他眼里读出了他对离希所有的爱，他所期待的爱。 晚上回到家里，简程熙的电话如期而至。 “小婕，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我还得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 “合作照常。” “嗯，合作照常。” 通话结束，小婕缓缓舒了一口气。总算结婚事件过去了。她脑里不禁问号重重，简程熙明明一直以来都有喜欢的人，为什么却说要与她结婚？有点费解，难道就只是为了嘉嘉吗？还是另有原因，那又会是什么呢？ 第09章 星期一，本是小婕该结婚的喜日子。现在取消了，从开始到取消，只有三天。她很开心，因为离希终于在续前缘了，而简程熙也失而复得。小婕嘴角不禁上扬，微笑溢满眼。因这事，她整天都是微笑着，见谁都是满脸微笑，每个人都想她可能是因为上次成功合作的事情吧。属不知完全不是。 下班后，小婕走到公交车牌上等车，正等着，左手突然被人一拉，拉上了黑色的小车上。小婕一看，林昊轩正看着她。 “怎么他没有来接你。”林昊轩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小婕一时反应不过来。 “结婚很开心。”这下算是明白了，怎么闻到醋味，有可能吗？ “结婚与否，与你无关。”事实上确实与他无关。 “……”林昊轩一听，整个脸都黑了，车速一下加到很快，飞般。小婕看这疯狂的速度，整个脸刷地变白，手死死地抓着车把。如木偶一样，动都不敢动，生怕会掉入万捷不复的深渊。 “林昊轩，这是做什么，会死人的。”车连闯红灯，就快与前面的小车相撞，一个急转弯。小婕吓地害怕地闭上眼睛。 “那就一起死。”小婕吓得什么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有说。隐约觉得错过了什么。 在一个无人的工地上，车子停了下来。小婕全身发抖，还没从刚刚的车速中缓过神来，脸色惨白如死人，面无血色。 林昊轩看着她，满脸自责。他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她却能让他失去所的理智，近乎疯狂。他伸出手轻轻向她的脸伸去，刚碰到，她的脸马上转开。 “对不起。”林昊轩悔恨地说着。 “……” “对不起，对不起。”小婕听着他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不禁轻笑出声。 “啊……”林昊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后知后觉中知道自己上当了。脸悠地沉下，正如暴风雨来临之际。 “我不是故意的。”小婕小声解释，之前她是吓到了，车停后，也就复原了。但是看着他自责的眼神，怎么样都要小小报复下，谁叫他吓到她呢。 “没有下次。”林昊轩自知理不直，只能要保证。 “是的，未来表姐夫。”小婕这样回答是想让自己更清楚的明白，他只是她未来的表姐夫，他关心只是因为瞿欣怡。她没抬头，如果她抬头一定会看到林昊轩的脸有多臭，也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 林昊轩知道，他不该对除了瞿欣怡之外的人有关心过头的想法，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被小婕吸引住了，时不时的关注着她。当然，这些瞿欣怡都不知道。有时候，他竟然觉得他应该认识小婕，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第二天，小婕照常上班，刚进公司，每个同事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小婕觉得奇怪，用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全身，没有哪里不对。那是为什么呢？ “我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呀？”小婕对着奇怪看着她的同事自恋道。 “恋爱的女人果真不一样？”一同事悠悠感慨。 “恋爱？” “不是吗？” “怎么可能？” “给你看，别说不是真的？”另一同事拿着今天的娱乐报丢给小婕。 “我能说不是真的吗？”小婕看着报纸，不禁苦笑，看来现在的记者很历害。报低上写大大的题目：林昊轩另结新欢——慕小婕。天啦，这可怎么办？ “小婕，你电话。”同事同情地看着她，把话机转给她。 “你好。”看着同事的同情，不明所以然。接过电话一听，直接挂断。娱乐记者打来的。 “怎么办。”小婕看着挂断的电话，挂了这个，还有下一个，下下个。最重要的是表姐那关怎么解释，小婕皱着眉，头大万分。 “小婕，你就直接向媒体承认不就得了吗？” “有那么容易吗？”小婕苦笑道，缓缓坐到椅子上，转揉着头。 电话再次响起，小婕一吓，连忙起来说：“你们接到是找我的，就说我不在，谢谢。” 小婕不想去面对，至少这分不想，以后，再说吧。小婕忽然想起什么，急急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拿出放包里的手机，关机。这才部算放心下来。可是她错了，把记者想得太纯。没想记者竟然堵到她上班的地儿来找，要不是高老大帮忙，她现在都被记者整死在那里了。 “你怎么和他搞到一起去？”高老大关心地问着小婕，头一次觉得高老大如此好，不再觉得她是一个商人。 “我没有。”小婕反驳，确实没有。 “这不可能是合成的。”高老大突然拿出报纸，用手指着小婕与林昊轩地车上的画面，那时林昊轩的手正转碰到她的脸，而且她低着头让人看不到表情。这样暧昧不明的画面，谁会相信是假的呢？容易让人误会成恋人。 “这图片是真的，但是……” “但是什么，记者只相信所看到的，你明不明呀，你白混那么久了。”高老大把报纸往旁边一丢，失望地看着她。 “小婕，你休息一些时间吧，到时我通知你上班时间。” 听了高老大的话，小婕看着她有点不敢相信，那么严重。小婕沮丧着头，很清楚的明白，工作没了。 与高老大分道后，小婕不敢回租房那里，无奈只得上孤儿院，至少那里会让她觉得安全。 在孤儿院，呆了几天，觉得这样呆下去也不是办法，想打电话给离希，然而又不想打给她，怕影响她。这几天的报纸、新闻什么的，都不敢碰，不想去管，也不想去理，觉得累。 秋天，晚上风轻轻吹来，微微凉意飘到衣服，至到心里。嘉嘉已睡，小婕一个坐在孤儿院的双人秋千上，用脚轻轻而有力地推动着秋千，前后前后地摆动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远远看起就像幽灵在前后飘动着，怪可怕。旁边的的另一个秋千正呆呆地呆在小婕旁边，孤单，寂静。如她些时心情。她突然想回家，再也不来这个城市。可一想到嘉嘉，不得不面对现实。家不能回，至少现在是如此。想到未来，迷茫一片，什么都抓不住。 小婕从秋千上站起身子，一阵晕头转向袭击而来，不知道是坐秋千原固，还是吹风问题。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好在身边有秋千，双手抓紧秋千。身子总算稳住，不由叹息。 “小婕。”刚站稳，惚然背后传来一声。 “你怎么来了？”小婕转身看着不远处，正向自己走近的林昊轩。 “我……对不起。”林昊轩止步不前，静静看着前面面无表情的小婕，眼里满是心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小婕看着他，嘴角向上一扬。 “简程熙，是吧！”小婕自问自答，她怎么会忘记还有这号人知道她在哪。 “小婕。”林昊轩慢慢向她靠近，右手抬起正缓缓向小婕的挨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快碰到时。 突然。 “林昊轩，你就这样对待我的……”林昊轩的右手被瞿欣怡一拉，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可想而知瞿欣怡有多生气。不其然，小婕还没反应过来，左脸上已是火辣辣地，左脸开始红肿。小婕无辜地看着瞿欣怡。 “打错了？”瞿欣怡用充满愤怒的双眼瞪着她，右手再次抬起。这次没那么容易，右手被林昊轩拉住。 “你够了没？”林昊轩看着瞿欣怡，把她的手重重的一丢。 “林昊轩，你答应我什么了？”瞿欣怡哽咽着，眼睛有点绝望的望着他。当初说好，功成名就后就结婚，现在这样就又算什么。瞿欣怡把头一抬，本要流出泪流进了心里，慢慢在心里流淌着。 小婕对于这样的事情，不想看也不想管，本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想好好的安安静静呆会都不行吗？她有错吗？正想悄悄离开之时。 “谁让你走的，今天把话说清楚。”瞿欣怡朝小婕怒吼。 “瞿欣怡别你太过分了。”林昊轩不想像现在一样对着瞿欣怡，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让他这样做。 “小婕，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可告诉你了，他是我男人，你最好死心。”瞿欣怡狠狠地放出话。 “欣怡，不会，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小婕像是说给瞿欣怡，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她不要走这一步，永远，直到死。 “好，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俩姐妹，为一个男的，有必要吗，这又是何苦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小婕头痛欲裂，耳边听到嘉嘉声声“姐，姐，……”始终听不清，意识慢慢游开，整个人陷入晕迷状态。 再次醒来，她睡在白色的病床上，手上正打着点滴，药水正滴塔滴塔的缓缓流进她身体里。她想坐起来，却发觉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力不从心，坐起来的想法结束。 抬头一看，嘉嘉正睡在床边上，双手搭在床边上，右脸靠睡在床上，脸上挂着泪痕。定是看到她生病吓得。她从没在嘉嘉在的时间里病倒过，一直都以为自己很坚持，永远都不会倒，却没想，原来自己也是那样碎弱，禁不起风吹雨打。手不自觉扶摸着嘉嘉的头，脸……看着嘉嘉，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嘉嘉再孤儿院里，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从孤儿院领养出来。 “小婕。”门开了，进来的是离希与简程熙，俩人正手拉着手一迸走了进来。想来是合好如初了，在心里为俩人高兴。有情人终成倦属。多好。 “嘘……”小婕用手指了指正睡着地嘉嘉，示意着俩人小声点。 离希与简程熙轻手轻轻脚放下在外面买的水果到桌子上。简程熙看了看嘉嘉，轻轻抱起嘉嘉，准备放到另一张空床上。没想嘉嘉双眼慢慢的睁开，看到小婕笑笑望着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漂亮阿姨。 “嘉嘉，累了吧，”小婕手一伸，摸着嘉嘉的头，继而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睡这里来。” 嘉嘉摇摇头，纵使自己有多想，但是她知道姐姐正生病中，需要休息。 “嘉嘉，听话。”简程熙一把抱起嘉嘉，轻轻放到小婕刚好空出的位置上。 “嘉嘉，快叫阿姨。”小婕抱着嘉嘉，笑笑看着正站在旁用水果刀修苹果的离希。 “漂亮阿姨。”嘉嘉甜甜叫道。 “嘉嘉真乖。”离希和简程熙一起之后，才知道有嘉嘉这么位可爱小孩。多少也知道点嘉嘉的事情，看着如此乖巧的嘉嘉，脸上满是心疼。 第10章 在病房里，大家都沉默着。沉默的只能听到嘉嘉轻轻的呼吸声，嘉嘉在上床后没多久就睡沉了。听简程熙说，小婕生病的事情都是嘉嘉在晚上醒来后发现她全身发烫，急得她不知道怎么办，好在小婕的手机身边，打电话给他，要不然她哪还会有命好好地在这里。 “小婕，昨天……”离希望着小婕嘴张了几下又合了起来，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昨天晚上吹风到很晚，着凉而已。” “真的？”离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又不想问，想让她自己说。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记得还有我们在，还有嘉嘉。”简程熙看着小婕。 “嗯，知道，谢谢你们。” “谢什么，都是朋友。” 也许是病人原因，也许是嘉嘉睡在身边。总之不管为什么，小婕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觉了。再次醒来，阳光正好射向小婕和嘉嘉的脸，暧暧的。秋天阳光懒洋洋，让人才睡醒却又有想睡的欲望。 转身看着嘉嘉，不知何时，她已醒来，却没起身。身子倚靠着床上。 “嘉嘉。” “姐，刚刚有一个男的来看你了。” “男的？” “长什么样？” “很高，而且很帅哦，”嘉嘉回忆着刚刚那男子长相，眼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姐，他长的很一个明星，好像是一个喝歌的哦。” “……”小婕摸着嘉嘉头的手一抖。 “林昊轩，对了，就是他。”嘉嘉兴奋说着，全然没看到小婕苦笑的表情。 “嘉嘉，你喜欢他吗？”突然，小婕有点想知道嘉嘉对他的看法，没有为什么，想知道，就这么简单。 “喜欢，姐姐不喜欢吗？”嘉嘉奇怪的看着小婕，姐姐怎么问这么白痴问题？ “打完药水就去院吧！”小婕答非所问，转到出院问题。 临近11时，药水打完，小婕正下床收拾下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嘉嘉在她说要出院时，已趁她打药水之时把东西都收拾过了。都是水果，其它的也没有，住了几个小时，自然没有其它用品。小婕和嘉嘉一起走出了医院，手拉手在跑上走着。小婕突地想起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回住房，她实在是怕了那些记者，都这些天了，不知道事情过了没。照常说，这事应该也过了，不会有人在记起。再说，自从那事发生后，她都没有露过面。家里没打过电话来，那家里应该不知道这事。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小婕正皱眉想着，如何是好。离希的电话及时打来：“小婕，怎么就出院了？” “有什么问题吗？”小婕明知故意问。 “你呀……”离希轻轻叹息了下，对她很无语。 “到哪？” “才出十分钟，你说到哪？” “那好，往回走，我们在这里等你。”离希说完，通话立即挂断，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你……”要平常，小婕冯定说不。今时，她怎么还会如此呢，她正愁。 “姐，怎么了？”嘉嘉望着止步不前的小婕。 “走吧，叔叔、阿姨在医院门外等我们。”小婕再次拉起嘉嘉的手，往回走去。 电话里并没说在哪里，能知道出院事件，证明在医院。远远地，小婕看到正一脸甜蜜的离希。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这话一点都不假。分离那么多少，能再次相遇，相爱，很不容易。简程熙，小婕对他虽说不算了解，但是从他对嘉嘉，自己来，这已算的上是一个优秀的男子。结婚事件，一件意外。最后也没发生，以后，也不会。离希，认识很二年，除了上班，一有空闲都会在一起逛街。算得上近时间来玩的最要好朋友。秘密每个人都有。像她，对于嘉嘉的事情是半个字都没提过。现在也更不用提，相信简程熙都有说过。 见面后，才知道原来是叫她和嘉嘉去简程熙家吃饭。说起去他家吃饭，才想起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去过他家。上次结婚事件差点就住进去。小姨不由的轻笑，时间真是个好东西，能让周围的事件改变如此快。还来不及回味，已全变样。林昊轩、表姐、嘉嘉，与这三人将来又会是哪种关系。突然，心一落千丈，忧愁涌上，眼里溢满忧郁。 吃完饭，1点整。好在来时的路途迸不是很远，40多分钟，平时只要10多分钟。今天比较特殊，赌车，听别的司机说是出交通事故，正在处理。小姨一听，城市大了，人多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更何况交通事故，在城里这是时常发生。这交通事故，一个不小心就会碰上，过马路眯眯下，那后果难已想像。人生无常，生命脆弱。不管发生多么大的事情，只要生命还在，那就有希望。这个插曲，让小婕明白要更爱自己，珍惜生命。 离希整理好饭桌，放着动画片给嘉嘉看看，简程熙不知何时不见，也许是出去工作，也许是上楼休息去……很多也许，小婕不想去明白，那样太累。 小婕舒服靠在沙发，一动也不想动，只是静静看着前面，心思却不知飞哪。这是离希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小婕，想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觉着小婕身上有说不出的孤单、寂寞。 “小婕。”离希走到小婕旁边，挨着坐下，左手环在沙发上，右手托着脸望着毫无反应的小婕。看来心思走的不远啦？ “小婕。”离希这次声音加大了一陪。 “嗯？”小婕继续着同样的动作，懒懒回道。离希的关心，她都看在眼里，只是现在她不想说，觉得累，就想这样安安静静发呆。 “小婕，你认识林昊轩？”离希看着没反应的小婕，决定来次猛的。 “怎么说？”小婕不答反问，为什么连离希都看出她认识林昊轩。而他去一直都没有认出。看来在他心里，她是陌生人。 “眼神。” “都过去了，结束了。” “过去了吗？我看没有。”离希要拆穿小婕心里所有盼头，打消她所有的念头。今天报纸上报道说林昊轩与瞿欣怡年底完婚。 “她们准备结婚。”暗恋很痛苦，离希正是不想让小婕继续着没尾下去，快刀斩乱麻。 “离希，别担心，我会过得很好。”小婕一听，心在滴血，结束了，一切真的结束了。 “离希，我回家一些时间，有时间帮忙照顾下嘉嘉？”决定一件事情，是时候了。 “小婕，好好休息。”离希搂了搂小婕，她以为小婕是因为这次发生的事情。 “嗯。”小婕用力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晚上，小婕没回家，与离希、嘉嘉三人一起睡。嘉嘉很早就睡下，小孩子应早睡早起。本是想回家睡，因为决定了第二天要回家乡去，准备去拿些必需品。又懒走，一直躺在沙发上，哪都不想去，只想安静地呆着。没想躺着竟睡觉了，一睡到天黑，于是就变成现在样。平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想，倒头一觉睡到大天亮。天亮，小婕早餐都没吃，洗漱好便搭公车回到家，拿了几套换洗衣服、日用品等。提着包，搭公车到火车站。火车站人并不多，不是过节，人自然不多。车站人来人往，很多离别的场面，很是感动。而对于她来说，这只是另一种悲痛。无人相送，更别说所谓的爱人。这个城市呆了几年，天天除了工作，她几乎都不与同事之外的人相处，男人就更不可能了。爱人，真的离她很远。她有时想，是不是她这辈子注定是等待与期待，而不是得到？不知道，每每想起这问题，头痛，不愿去想。现实却不得不让她想，不小了是时候结婚。 结婚，她想过，如果到她30岁，没钱，没房子，没一份稳定工作，那她就相亲结婚。而现在她不这样想了，30岁也是结，现在也是结，那何苦，那就现在吧！ 结婚，是她要回家的其中一点。几个月前，家里人有催她，叫她回家相亲，那时不想，最后拒绝了相亲。这次家里并没叫她回家相亲，但是她突然想回家相亲，也许再次回到这个城市她身边会多上另一个他，都是有可能的。 上火车后，坐到位置上。把包放在桌子上，用手环抱包，望着车窗外，听到列车员在广播里说列车马上就要开了。这火车是经过T城的，只能停上5分钟。上车，下车，5分钟刚刚好。轰隆轰隆的火车声响起，带着她向下个旅程使去。旅程会有什么意外出现，谁也无从知道？ 小婕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看着前面正拿着手机满脸微笑聊电话的女子。突然想起，该给离希打电话报平安。从淡蓝色包里拿出手机，找到离希的号码，拔过去。响了很久，正打算关时，有人已接起：“小婕。” “离希不在？”是简程熙的声音，也许离希正送嘉嘉上学去了吧！ “她送嘉嘉去学校了。”果然没错，看来她很喜欢嘉嘉。 “你回家了。” “嗯，在火车上。告诉离希声。”小婕如实说着，没必要说谎。 二头开始长久的沉默，小婕本是不喜说话之人。小婕觉得在挂电话间，应该说点什么，于是说了声“还有，谢谢。”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该好好谢谢他，虽说她不知道这次事情是哪个记者弄出来的，但是她再不聪明都能想得到，他一定有帮忙平息此次事情。小婕并不确定，这是感觉，女人的感觉。 “小婕，你怪我？”小婕准备挂电话之际，隐隐传来他的叹息声，不仔细听都听不出。 “怪？怎么说。”怎么会怪呢，谢都来及，为什么他会有如此说法。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像是在思考如何说？ “他是我朋友，可我却……” “和你无关，这不是你的错。”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继续道：“谁都没错，错在时间，地点。” “小婕，回家好好休息，嘉嘉，你就放心吧！”简程熙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第11章 家乡越来越近，小婕心跳加快，这是每次回家都会有的心情。是高兴吧，有多久，二年，这次真是很久没回家，如果不是这次事件的发生，她现在都还在上班，烦着工作上的琐事，愁着如何面对…… 火车越来越慢，车站越来越近。看到了，模糊，清楚点，清楚，再清楚。火车停了，小婕拿着包下了火车，没有上前走去，环视二年没曾见过的车站。车站都一切都变新了，像是重新装修过。一切都是新的。正如现在的她，一切都是新的，陌生的。陌生而熟悉的车站，家乡话。 “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坐晕了？”一穿制服，衣服上带着牌号的男子面露关心望着东张西望的小婕。 “谢谢你，”小婕看着在自己前面的男子，微微一笑：“都变样了。” “原来是多年没回来的老乡。” “嗯。” “近年来，家乡大量开发旅游市场，车站自然是很关键的一地……” 听着男子的解释，小婕恍然大悟。 聊了很久，也许是想了解更多家乡信息，也许是小婕害怕回家面对，一直聊着。直到快5点才走出车站。T城到家乡并不用多久，这次8个小时就到了，以前记得是10个小时。现在火车提速，自然比以前快很多，所以比小婕预计的要快。一路到公车站，公车都换新的，连司机都比以前的年轻些，有文化些……原来一切都变化着，不只是人，城市也一样。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车外飞行而过的景色，靠窗位置一直都小婕都最爱。记得以前上学时，常常要坐车，而刚好，车的终点站就在校门外，这给了小婕更多的便利。每次下班她都不管早还是晚，都要挑有窗的位置坐，如果上车后没有，她就会下车，如果实在不行，那她也会挨着窗边站着，也不愿意去坐其它的位置。还记得，林昊轩说她是一个怪人，她常常是瞪瞪他，不理他。 以前多好，没有利用，没有顾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一切都变样。明天的明天谁谁还在，谁谁不在，都是未知。 车停站，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正由爸妈牵着手上公车。很平常，时有发生的一幕，让她想起嘉嘉，不知现在她怎么样了，有和嘉嘉说过要离开一些时间，去外地，但是没有和她说是回家，嘉嘉怕她一回家就不回来了，每次一提回家，嘉嘉就吵着说要跟着回。这样的要求，她做不到，因为家人，更怕听闲话，无奈人生如此。一直都托着，要不是这样发生太多事情，她也许还不会想到要回家。不是她不想，而是邻居的话让她听着后怕。无非说她是这么大了，可能没人要的什么话啦……听着累，不如不回。 一路想着，看着，不知不觉到了终点站。不想回家，正好手上的东西并不多。想起很久没联系亦米了，掏出手机，翻出她的号码打了过去。 “你好。”一个陌生的男声，并不是亦米。 “亦米在吗？”怀疑自己打错了，但是看了下号码没错。 “你等下。”听到跑步声，没一下听到他叫“小米。” “小婕，真的是你吗？”那头的亦米激动的问着。估计泪快流下来了。 “我回家了。”突然有点想哭，有种安全感。至少还有她记得她，这样就足够了。 “在哪，我去接你。”亦米拉起包，就等着小婕的回答。 小婕本是想先回家，看现在情形，呆在原地等着亦米的到来。刚刚接电话那男的会有谁呢？很好奇，想问亦米，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如果亦米想说，呆会可能还会带着来呢？会不会是？ 一会，小婕坐到对面的广场上，远远就看到一个很像亦米的女子正和一高大男子并排向她这方向走来。小婕看的不很大清，也许是她起太早，近来都没睡好的原因，再加上，现在开始有点累了，坐车太久，在车上也没有休息，怎么可能不累呢。不想去看，到了自然会叫她。虽说二年没回过家，但是几个月时她还给亦米寄过相片，不可能会那么快忘记，她更不可能突地变得很漂亮。 小婕抱着包坐在广场旁的椅子上，低头休息。再抬头时，刚对上凝视着自己的亦米。亦米大颗泪的掉，旁边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男子。看来没看错，刚刚那对果真是她。看男子用纸巾替亦米擦着泪，搂着她，轻声哄着。多美，多幸福的画面。她好像更幸福，有那么好一个朋友，亦同学。人生得这么一个，已足够了。 “亦米。”小婕眼一酸，泪水在眼里打转。 “小婕，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亦米挣开男子的怀里，拉起小婕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抱着她，再次抬头，小婕的右肩膀漂亮衣服上已是湿湿的，全是亦米的泪水与思念。 听到亦米的话，小婕心里一怔，亦米还是知道了。亦米一直都喜欢看娱乐，天天都很准时看。记得在学校，上初中那会都是要晚自习，亦米到好，天天都上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果每次都被留到很晚才能走。那时小婕常说她，不看娱乐不行吗，她常常一本正经的说着不行，娱乐，娱乐，有乐怎么能少了我亦米呢？ “小婕，这是我男朋友——简单扬。”原来真是男朋友，亦米眼光不错，简单扬很帅，很阳光，最重要的对亦米很好。 “你好。”小婕微笑问了声，简单扬点点头算是回应。 “刚回来，先吃饭吧！”简单扬看着小婕只提着一个平常用的包。 “小婕，走吧，我刚刚已经订了包箱，我们回家常去的那家。”简单扬一句话提醒了亦米，她出门前有打电话到茵子馆订餐。 “嗯，好。”听亦米这样一说，小婕怎么还能拒绝？虽说不喜欢当电灯泡，这次还是算了吧！ 在茵子馆，一进店，店长就认出了小婕和亦米。热情地招呼说“很久没来，都二年了吧，最近过的怎么样……”一阵聊着，互相问好着，客套了很久。其实二年没来，店长还能记得她也是不容易的，那只能说明人家生意真的做的很到味，不会觉得假。 茵子馆不是很大，只有二层。虽说二层，全部满上也只能做上50来个人，比起那些大的馆子，很难比较。正如小婕和瞿欣怡，能比较吗？比较只会更气人。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无法想像。家里人常年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拿她与瞿欣怡比较。每次亲切一起吃饭什么的，那时是小婕最痛苦的事情，餐桌上的所有亲切都会说瞿欣怡多好呀，听话，聪明，漂亮，将来肯定会很出息的。再加之后瞿欣怡上艺校去了，那就更加不得了。那时小婕觉得家真是让她痛苦，天天都被家里人说着“你看欣怡什么都比你好，你怎么就不挣气呢，你存心想气死我们，是不是？”。这样的话听太多，很喜欢读书的她，变得不再喜欢读书，成绩一路直线下滑。 再次回来，还是坐在老地方。靠窗，角落，二楼。喜欢高的地方，有种高高在上之感，每每这时才会觉得自信，没压着之想。刚坐下，没想亦米很自然地坐到小婕旁边。小婕本想叫说下她，也不怕男友吃味？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和她男友也不熟。抬头瞄瞄简单扬，他正微笑看着亦米，看来很大方，不会因亦米如此动作而生气。 “小婕，准备什么时候走？”亦米拢了拢长发，看着小婕。 “才回来，就想着我走？”小婕一听愣住，马上板着脸，一幅生气样。 “乖乖，你想哪里了？”亦米知道小婕开玩笑的，还是不由得笑笑解释，拉着小婕的右手轻轻摇晃着，正如妹妹向姐姐在撒娇。 “哈哈，亦米还是老样子，真可爱。” “她整的就一小孩子。”简单扬宠爱地看着拉着小婕手晃的亦米，眼里全是满满爱意，却感觉不到做作。 “看吧，问你话咋跑到我身上来了。”亦米看穿了小婕打的马虎眼，也不拐弯抹角。 小婕正不知道该如何说，简单扬像是看出二个很久不曾见的朋友有很多要聊的私事，打个主意离开了，留下小姨和亦米俩人。 “小婕，受委屈了吧！”变米看着简单扬离开后，认真看着小婕。以前小婕虽说也不是不爱说话，但不是现在样，好像什么都不说，把所有事情埋藏在心里。如果不是因为喜欢看娱乐节目，可能真的不会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事情。娱乐报道很多都是假的，她相信小婕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去抢，如果要抢，也绝会此时此地。不对时间，不对地点，何来之抢说。 “亦米，你相信我吗？”小婕再自己好朋友面前不需要压抑自己，很久不曾在亦米面前哭的她，泪突然涌上来，地点不对，一抬头，泪流进了眼里，直到掉不下来，对慢慢对视上亦米心疼的双眼。 “我相信你，咋不理那娱乐。” “小婕，可以说说吗？”亦米小心翼翼看着小婕脸上木木表情，生怕小婕想不开。 “亦米，他不认识我，那件事情纯属意外，恰好发生那刻让为了生存的人拍下来了，所以……”后面的话没说完，相信所有都知道结果。 “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呢？”听了小婕的话，亦米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突然震惊看着她。 “嗯。”小婕倒是很镇定，点点头。 “不可能呀，你表姐不是和他一起吗？” “一直都在一起，但也不是可能就会认识我吧！” “再怎么说都会记得呀，除非……” “不认识也正常，都多少年不曾见过面了。” “不对，不对……”亦米摇摇头，喃喃自语道。 小婕看着亦米那表情，比当事人还急。这时，服务员送上菜，饭，摆在桌上。待服务员离开后，她本是想问亦米什么不对的，看到菜饭才发觉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在火车上，一口都没吃，铁打的人都不行，何况还是正常人来着。端着饭，拿起服务员放好的干净筷子香香吃起来。 亦米看着小婕那吃相，把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心里想找个时间再好好的说说这事。 吃完饭，正想着要回各自家时。简单扬适时出现在茵子馆，正靠在车窗边看着小婕和亦米向门外走来。其实他只是去开车了，这样大家都不用去等公车，那样费时，恰好，她们也有很多话要说，刚好给她们也给自己一个理由。 简单扬开车先送小婕回家，小婕一下车就说要请亦米和简单扬进家里坐坐。亦米说要她好好休息，明天再找她玩，反正小婕在吃饭说了会过些时间再回去，也就不急在这一时。等车扬长而去，小姨才转身向院子走去。 家里是老房子，在郊区，虽说离市里不远，但是这块区的房子几乎都是老式房子，大部分都是像四合院一样，小婕家也不例外。走进院子，看到妈正在外面凉衣服，别家的门都关着，天气再转冷，邻里都关着门，外面能听见正放连续剧的声音。天上点点星星正照着大地，把院子照的通亮，也照着正凉衣服的妈妈。 突然，妈妈像感应到有人在看她，头一抬，看清是小婕，泪就像开水龙头一样，流个不止。好在手上没有拿着衣服，要不肯定掉地下，准弄脏。 “妈。”小婕本不想哭，可不知为什么一叫，泪水却不知不觉哭起来。也许是看到妈妈哭，也许是在城里受太多苦，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回家……不管是为什么，泪水下雨般一停下落。 不知什么哭完，进了家里，爸爸不在，听妈妈说是玩牌去了。看着妈妈，眼睛红红的，正忙着帮她弄开水，说要帮她做饭菜，小婕说吃过了，妈妈不信，说饿一定要吃，要不对胃不好，胃不好那就什么都做不了……妈妈每次一说，就喜欢说一大堆。 “妈，别忙，我刚吃过，真的！”小婕忙放下手里的包，转身看着忙碌的妈，心里流过阵阵暖流，温暖全身。 “不忙，不忙，你先坐着休息，坐火车很累，怎么回来也不说声，这样也好去接你。”妈妈边忙边责怪说。 “又不是小孩。” “在妈心里，你和你弟永远都是小孩。”在天下母亲眼里，子女都是长不大的小孩。 “对了，怎么不见小峰？”妈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二年没回家，本能地认为小峰还在上大学。小峰，全名慕峰，小婕的亲弟。她家只生了二个，刚好一男一女。记得二年前回家里，小峰还在上大学，忘问他上大几。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他到市里上班，一年也难得回一二次家，老说忙！” “上班啦，怎么都没听说？” “你也忙，有时间打电话来也忘记说了，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妈从厨房走出，就着小婕旁的沙发坐下。 “他在那边怎么样？” “听他说蛮好的，老板对他也不错，工资也可以，就是没听他说有女朋友。”妈妈边说边看着小婕。 “看我也没用，还是说给他听好。”小婕被妈妈看得发毛，深秋是点点冷冷的，而此时背后直冒汗。 “小婕。”妈妈轻声叫了声，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小婕。 “妈，这事不是说急就能有用的。”小婕不由得轻轻叹息。 水开了，妈不得不结束谈话。进厨房时仍不忘用眼神说她。小婕当作没看到，睡倒在沙发上，拿着摇控器随意换着台，换来换去，没看到一个好看的电视剧，只好停在娱乐节目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应该是很久没扫了，上面已结有蜘蛛网，看来有时间要好好打扫下。明天不知道行不行？正想着，闻到了淡淡的面香味。她不饿，但是面对许久不曾吃过的家乡面，嘴馋直流口水。 “不是不吃吗？”妈看着小婕那幅嘴馋样，嘴角不由得一勾。轻轻把面放到小婕桌前。 “妈做的那么幸苦，不能浪费的！”小婕一本正经拿起妈刚放下的筷子说。 面吃完后，小婕洗了澡，刚想说要睡哪里时，没想妈却全部都弄好了，在她以前住的小房子里开了床，里面已整理的干干净净，就等着她。看着妈弄好一切，小婕什么都没说，上前把妈妈抱住，妈妈轻轻拍着她背，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自她有记忆以来，从没见妈像现在这样哄她。现在比以前更亲近，远距离让她与妈妈更亲。 妈妈看着小婕回来，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间就回来，也没有打电话事先通知。当妈妈在凉衣服时，看到进门的小婕，不用言语，她明了，自己的女儿在外受苦了。天下所有母亲谁不懂自己的女儿，她也不例外。前几年都不回家，知道她是因为没钱怕家里人说，刚开始出去时，她看得出来小婕有些恨家人，因为没钱继续上学……看着已经上床睡觉的小婕，她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 第12章 早上，阳光热情拥抱着正香香睡在床上的小婕，她眯着眼睛平睡着，热情的阳光丝毫影响不了她。小婕妈已早起来了，老人家总是比年轻人起的早。现正弄着早餐，想着呆会儿该早醒小婕。 没过会，手机屏幕亮了，瞬间，铃声跟着响起，由小变大。香梦中的小婕醒了，快速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拿丰收放在旁边的手机接听。 “小婕，你还没起来？”亦米用怀疑的口气问。 “听出来啦？”小婕连连打着哈欠。 “昨天睡的很晚？”亦米关心道。 “没有，”小婕停了停，继续打着哈欠，继而：“很早就睡了，可能是睡太早，就会越睡越想睡吧！” “出来，去吃早餐。” “别，吃早餐再去找你。”小婕听到妈妈叫着起床，吃早餐。 “好，吃完出来，有活动。”亦米也听了小婕妈叫吃早餐，退后一步要求。 “活动？”小婕觉得自己听错了，再次重复活动二字。 “相信你的耳朵，没听错。”亦米本还想继续说，可是却再次听到小婕妈叫，难得解释，挂电话前说：“快去吃饭，马上来接你。” “什么活动呢……”小婕继续问着，却听到另一边嘟嘟的声音。瞪着手机屏幕，久久想着“活动”二字。想不出来，拢了拢头发，手机一边放。妈妈叫吃饭声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次传来，看来发呆时间够长。 走出房子，正看到爸爸坐在沙发上拿着摇控器，一手托着脸注视前面的新闻。这么多年，看新闻的习惯一直存在，一辈子坚持的事情不多，能坚持一辈子的事情，想必是喜欢到骨子。 “爸。”小婕轻轻叫了声，本想很自然走进洗手间。 “回来了。”爸爸眼也没眨下，继续观注新闻。 “嗯。”小婕已经看怪不怪，以前如此，现在如果变了，肯定很难习惯，这样也好。 洗漱好再出来，妈妈已把煮好的粉放在餐桌上，正等着小婕弄好一起吃来着。习惯性还是没变，吃早餐，大家谁都没开口说话。快吃完时，妈妈问，“还要回去吗？” 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小婕心里五味翻腾着。多少年了，从学校出去后，一直都没呆在家人身边，回来，也常是几天，又匆匆回去上班，连心里放都难说上几句，又是长时间的分离。小婕心里不是没有自责，人生无奈。 “这次可能会久些。”没回答肯定时间。明天，对于小婕是未知数。小婕在心里想，该是时候，想想以后。 “小婕，遇到什么都要和家里说，别老一个闷着。”爸爸低头吃着，好像说话的并不是他。 “没什么事情，就想多呆会。”小婕看着用筷子吃着粉的爸爸，声音哽咽。爸爸看出了她的心事。 小婕还想说些什么，恰亦米来了。本想招呼亦米喝杯茶再走，没想亦米却什么都不喝，小婕快速解决粉，拿起小包——粉红色的，拉着亦米一起走出了家门。 门外候着一辆和昨天简单扬一样的小车，车里坐着一个带眼镜的人，看不清。上车，小婕坐到后排，亦米也跟着坐上后排，不理会司机位上的简单扬。简单扬回头检查下安全带，小婕嘴角一勾，淡淡一抹笑挂在嘴边，算是问候。 “小婕，你猜猜看去哪？”亦米拉着小婕左手，歪着头刹是可爱。 “请吃饭，有点不像，请去玩倒是有可能，至于哪里没想到。”小婕一本正经回答。她真的是想不到，之前通知时，她已到车上想了N久，最后都没想到，现在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白说了。”亦米嘴吧一抿，没好气地瞪着小婕。 “哪有白说，我说的可是事实呢？”这些都是事实，哪能说白说呢？只能说对与不对的问题。 “不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亦米拉着小婕的手摇呀摇的，心想原来小婕也是很好骗的，原来小婕这些年白混了。长长头发，简单，大方的长衣，长库。永远是黑库子，上衣简单，大方，没什么装饰品。这是小婕一直以来的打扮。 一路，小婕与亦米结束猜迷语话题后一直都聊着上学时代，简单扬一路开着车向目的地使去，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后座的二个不时大笑出声的她们俩，嘴角不时上扬。 车子在绿绿草地边停下，简单扬下车打开后座门，如同电影剧的男子伸士请小婕和亦米下车。 小婕走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深深呼吸，想把所有新鲜全吸进体内，不可能，太多，要不起。 “小婕？”后面传来不可思忆的声音。 “离希，你怎么也在这里？”小婕转过身子，惊喜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好朋友——离希。 “嘉嘉呢？”没一会，小婕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的大叫。 “吓到我了。”离希手一抖，平静下后，指了指不远处正与简程熙玩的在地上跑来跑去的，从没见过的快乐：“看。” “谢谢你，让她这么快乐。”小婕看着不远处玩的没看她的嘉嘉。 “说什么呢？小婕，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就觉得很幸福。”离希轻轻说着，不认真听还真听不清，她像是说给自己听，而非旁人。用母爱般的眼神看着正与简程熙追赶，快乐扬溢的嘉嘉。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小婕想着的是另一问题。 “结婚？” “没想过？” 离希点点头，继又摇摇头，迷茫望着简程熙，一时不知如何说，静静陷入沉思。 小婕轻轻叹气，有点后悔不敢提这话题。话一出口，已收不回。 “原来你在这里呀！”不知什么时候亦米竟走到小婕跟前，正疑惑地看着离希。亦米的出现刚好结束了让小婕悔恨的话题，解救了她。 “亦米，我同学。离希，我朋友。”小婕同时为眼前的二人介绍。 亦米与离希握握手，说着礼貌话语。简单扬走进来，小婕正愁该如何介绍，他好像不算是她朋友，只是朋友的男友，这样介绍应该可以吧。正低头想头，没想听到一声：“哥哥！” 亦米，离希，小婕三人齐齐看向正朝这边走来的简程熙，嘉嘉看到三人中的小婕，身子飞快跑向她，嘴不停叫着“姐姐，姐姐……”弄得亦米有点懵，不明是在叫小婕还是离希。直到撞到小婕怀里才看懂。 “咦，小婕也到这？”简程熙走进问出了远远看到时就想问的疑惑。 “你们认识？”简单扬看看小婕又看看简程熙，再看看正拉着小婕的离希。 小婕笑笑点点头算是回答，转而看向简单扬与简程熙，示意着谁能说下。 “我弟。”简程熙简单二字回答。 之前听简单扬叫哥时，小婕已想到，只是没想到这世界真有那么巧。正如简程熙与林昊轩，简程熙与离希。如果没有那么多关系，是不是她现在与简程熙已结为夫妇……也许这样想，小婕想是对自己不公平的，再怎么说她不喜欢简程熙，应该说是不爱，没爱的婚姻，最终是会走向离婚下场。她很感谢林昊轩，也很感谢离希…… 现在的林昊轩是不是在准备着不久的婚礼，可能正陪着瞿欣怡挑选着婚沙，选着该到哪里拍婚沙照……小婕头渐渐疼起来，控制着脑里不停涌出的林昊轩与瞿欣怡手挽手亲密画面。 “姐姐，你怎么了？”嘉嘉一直沉静在看见小婕的喜悦中，哪知抬头一看，姐姐脸上红红的，正痛苦挣扎的样子，吓的嘉嘉着急地不停晃着她俩手。 嘉嘉的话把所有的吸引住，全部看着小婕，大家一看她这表情，正准备送她去医院，没想：“不用，没事，休息就可以了。”不由分说，小婕已自顾自地就地而坐，拉下嘉嘉坐到自己怀里，搂着。脸上已没了之前的表情，已恢复到正常表情，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家席地而坐，各自猜着小婕刚刚是怎么回事，都没表明，也没问。倒是亦米忍不住，看着坐在怀里的嘉嘉问：“她是？” “嘉嘉，叫亦姨。”小婕也不急着解释。 “亦姨。”嘉嘉对于这种象现早习惯了，最近老认识些陌生人，当然这些都是姐姐朋友，以前都没听姐姐提过，有点奇怪。 “嘉嘉真乖。”亦米用手轻轻扶摸了下嘉嘉的头发，心想着这小孩怎么有点像离希，可能是她的小孩吧！ “姐姐。”嘉嘉像是想说什么，眉头全皱在一起，正想着如何说。 “嗯，怎么了？”小婕没有看到嘉嘉的表情，等着嘉嘉的下文。 “姐。”嘉嘉忧郁着，大家都看向小婕怀里的她，有点不明所以。 “林昊轩，唱歌很好听的那个，还记得吗？”就在大家以为她不会出声时，一出口的话让除简单扬以外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而简单扬感觉到大家身上的怪意，不由得好奇林昊轩的来头。 “嗯？”继续等着嘉嘉的后话，有点奇怪嘉嘉为什么会提到他。 “他昨天来我们学校了，还和我一起去游乐场玩耍？姐，他是不是你朋友？” “嗯，是。”小婕听了不惊觉得奇怪，她一直以为他该是忙着演出事件及婚礼事情，万万没想到他会去陪嘉嘉一起玩，想不出他到底何居心。 大家看着小婕脸上的表情，看到却是正常表情，静静听嘉嘉讲林昊轩带着去玩事件……只有小婕明白，她内心一点也没外表来得平静，但是在所有朋友面前，她要做到如此，她不想让朋友担心。 中午很快就来了，小婕正想着要不要回自己家吃饭，但又想想，还真怕家人那关难过，愁着。简单扬提意说回他住的房子吃饭，亦米煮饭，他吵菜，说难得他哥来这边，而且还带着女朋友，说什么都要回家做饭。盛情难却，为有丛也。 简程熙自己有开车来，小婕正想着该坐哪个车时，没想亦米说和她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要去菜市场怎么能带上嘉嘉呢？最后还是如来一样的。 在菜市场里，小婕和亦米商量着买什么菜，哪些大家爱吃……简单扬开车先带着嘉嘉，离希，简程熙回家里去先煮饭。 买菜对小婕来说该是小事一件，这么多人吃的菜到是头次，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好。好在还有亦米，俩人一起想，一起挑，人多，想法总是多，做什么事情都办。没一会，菜全部买好，向简单扬家里走去。 “小婕，我有个问题？”一出菜市场，亦米还是忍不住。 “对我还有什么不好问的？”小婕戏笑着亦米。 “嘉嘉是不是你那朋友的小孩？”亦米想想，最终还是说出口。 “哪朋友？”小婕很好奇，还头次听这种问题，关于嘉嘉，她都想知道嘉嘉爸妈是谁，不过从没想过会是朋友的小孩。 “离希。”亦米道出了自己从见到嘉嘉所有的疑惑，等着小婕肯定的回答。 “离希？”一听，小婕不由得想大笑，怎么可能呢？ 第13章 “离希？”一听，小婕不由得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呢？ “嘉嘉眼睛大大的，笑起来眼神很神似，嘴角旁还有若隐若陷的小酒窝。”亦米不理小婕的取笑，继续讲述着观察到的相似点：“不是玩笑来着的呢？” 小婕收起笑容，认真道：“这是不可能的，嘉嘉是孤儿，她是在那长大的。再说了如果是离希的小孩子，那是不可能流落到孤儿的。” “可能真是很像吧！” 俩人没再继续嘉嘉的身世，小婕也不想说明，自己明白就好。一路上话题没停过，说着这些年所遇所闻，笑声不断，嘉嘉身世说法全抛到脑后。 说好简单扬炒菜，结果没炒，还是由亦米炒菜，小婕自告奋勇要参于其中，当然离希也加入了打下手的行例，一个厨房就见三人女的围着在转，炒出的菜也不会差。离希洗菜，小婕切菜，亦米洗锅，等着菜一好就下锅炒，三个女人，分的恰到好处。 客厅，嘉嘉安静看着动画片。简单扬与简程熙聊着家人的话题，商场大小事件。不知什么时候，小婕回头一看，简程熙已站在厨房门外看着她们三人炒菜，望得出神，还是离希的句“你怎么也跑来凑热闹呢”打破了他的观望。 离希惚然表情360度一转，眼里露着担忧：“是不是……”话悠地一停，头一偏，看着已背对着门口的小婕，右手伸出去，想拿小婕，突又止，眼里竟是忧郁不断，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来。”简程熙叹气，走过去，拍了下小婕的肩。 小婕回头看着拍她的简程熙，他的眼神告诉她有事情要说，但是这里不方便。小婕含首，跟在简程熙后面，一直到阳台。 简单扬的房子在四楼，不高不低，看下面的人，物……都看能的一清二楚，前提是看的人不近视。小婕近视度不多，属于假近视。看下面人看得也还算是可以。楼下差不多都是下班回家，这个时间的人差不多就这点事重要。 小婕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瞧着有神时，楼下风景全让一张报纸给挡住。她看都没看一眼，头向左一瞟，定格在简程熙那面无表情的脸上。 简程熙扬扬手上的报纸：“不看看吗？” 小婕摇摇头，她不想看。猜到简程熙要给她看什么，不非就是林昊轩结婚事件，媒体报到……她和他没有关系，从前一样，现在也是，将来还是，没必要。 “你知道？”简程熙看小婕动都没动的看着前方，不言一语。心底不由得怀疑，难道她知道？ “知道。”小婕拢了拢头发，仿佛要遮什么。 “没有婚姻……”简程熙不知是高兴还不高兴，猜不出他的心情。 “没有婚姻？”不等简程熙说完，小婕听到前面四字，不由得重复着他的话，怔怔看着简程熙。 “你不知道？那刚刚……”简程熙吃惊望着失神，呆若木鸡的小婕，继续的话不由得打住。 “为什么？”小婕顾不上简程熙的表情，喃喃道。 “不知道，现在煤体正对这事猜测不停，他也没出现过，联系不上他。”看了看不知道有没有听的小婕，简程熙说明自己此次来这里的一大原因：“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他，通过所有关系，一无所获。” “瞿欣怡呢？”小婕想到她，她应该知道所有事情。 “联系不上。” “那你怎么能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媒体喜欢炒作，这次也不例外的。”小婕抓住漏洞，不愿相信简程熙所说的事实。 “演唱会都停了，还有假吗？” “为什么，他这样不是自寻死路？”小婕不得不信，林昊轩是来真格，没有后退路可走，人又会跑哪去呢？ “所有人都在找他，后果很严重，唉。” 小婕身子靠着墙慢慢蹲下去，直到坐到地上，肩一耸一耸，头很低，挡住了她所有的表情，传来哽咽声，她哭了。 简程熙来不及扶住她，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坐在凉凉的地板上，无能为力，心里恨恨的骂着林昊轩。 小婕低的头，猛地抬起，定定看着不知何时蹲下的简程熙，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眼睛一亮：“嘉嘉。” 简程熙一始眉整个皱一起，想不明白这时怎么能扯到嘉嘉身上，没发言，等着小婕的下文。 “还记得上午游玩时嘉嘉说的话吗？”小婕丢出一个问句，试途唤醒简程熙记忆。 “嘉嘉可能知道！” “没错。” 回到客厅，小婕像什么都没发生，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是脸色没之前的好。虽然有上洗手间洗过脸，但怎么样痕象还是有。没有再进厨房，她静静坐在嘉嘉旁看动画片，离上次看动画片并不久，真正说起用心看，看进心里的，那已是童年时期了。小时候，她要看《小龙人》，弟弟要看《腊笔小星》，通常都会因挣看哪个台的动画片而争吵不断，有时还会大打出手，每每都是她输，弟弟赢。不是赢不过，是每次爸妈会出口帮弟，小时候常怨家人偏心，重男轻女……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原来也是幸福的，至少还有人陪自己吵架。 正打算试问下嘉嘉关于林昊轩陪她游玩事件时，厨房叫“吃饭”声传来，是离希，后是亦米的叫唤。 吃完饭后，大家都到另房间休息，客厅只有小婕、嘉嘉，她们俩做的事情和吃饭前一样，嘉嘉仍注精会神看着未完动画片，小婕坐在沙发上，懒懒的望着嘉嘉。 “嘉嘉，别靠太近。”小婕看着离电视有点近的嘉嘉，有点担心她的眼睛这样下去可以不得了。 “好。”嘉嘉把小板凳向后移了些。 “来，过姐姐这来。” 嘉嘉听话走到小婕坐的沙发上坐下，眼睛没离开下电视屏幕，看得出嘉嘉很喜欢这个动画片，连眼睛都舍不得移动。 “很好看？”小婕不由笑问。 “姐姐小时候没看过？”嘉嘉诧异望向小婕。 “你猜。”终算把嘉嘉吸引住。 “看过，可能忘记了。”嘉嘉想了想说道。 “嘉嘉，姐有点事要你帮忙。” 嘉嘉作晕状，受不了小婕这话的口气。 “林昊轩走时说了什么，还记得吗？”小婕不理会嘉嘉的小动作。 “没说什么呀？就是带我去玩了，给我买了好多吃的。”嘉嘉疑惑不解，中午都没说什么，怎么现在反而，这里头肯定有什么问题。 没等小婕开口，嘉嘉继追问：“姐，是不是林叔叔出事了？” “没事，林叔叔那么大人能出什么？” “也是，要出事也只有我这么个小孩子容易些。”嘉嘉不由放心下来，再怎么说林叔叔，她很喜欢，那天他来医院，看得出来他有点喜欢姐姐，姐姐应该也知道，可为什么却从来没看俩人在一起过，没道理呀？她不由挠挠头发，想不明白大人的世界。 “林叔叔都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小婕换一种方式继续打听，不信找不到问题。 “那可多了，软糖、棒棒糖、薯片、果冻、巧克力。” “吃了那么多？” “这还不算多呢？”嘉嘉放慢速度继续说：“你知道吗？那天还吃肯德鸡了呢。” “小心长胖了，将来没人要哦！”小婕听得不禁想，他还喜欢小孩。 “才不会，林叔叔说了会要我的，他还说有时间可以去找他，他就在家里呢？”嘉嘉听了不由说出了林叔叔最后说的话。 嘉嘉的话并没有让小婕想到林昊轩出了哪里，他会去哪呢？她想不到。记得小学，他与她只同班过一个学期。后来，听都没听他说，就消失不见，像重没有来过一样，只有曾经的回忆还留在学校。回忆随着时间的远离，慢慢的变淡，也许哪天连她都不会记起的。 林昊轩、瞿欣怡，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已至于要取消婚礼。瞿欣怡，她不喜欢林昊轩， 这根本就不可能，至少现在不会？出事了，这个更有可能，可是有说不过去…… 小婕理不清原因，靠在沙发上，右手一下把手机放下、拿起，动作一直重复着。像是想打电话，却不知该不该打。 亦米从另一房间出来准备倒杯开水喝，自己炒菜放太多盐，这下可苦了自己。到客厅时本能向沙发边望去，不意看到小婕瞪着放在一边的黑色女士手机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时皱着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亦米到小婕跟前，右手一伸，在小婕眼前晃晃：“想什么？” 小婕本能地抬头，欲言又止地抑望着亦米，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OR如何说。 亦米没听到小婕的回应，也不急着听。先喝了一杯水，接着又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再拿了一个新的，重复着倒上满满一杯水。 一杯放在小婕跟前桌上，另一杯了放在自己跟前，转首望了眼正小婕另一旁边位置聚中会神看动片的嘉嘉，正想问。 没想嘉嘉像是看到她一样，头也不偏的说：“亦米阿姨，要喝水我会去倒的。” 亦米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嘉嘉竟那么乖巧，懂事。 “我要打电话给他吗？”亦米正想夸嘉嘉懂事，没想听却听到小婕喃喃自语道，一下没听清，慢慢回想，才像是明白些。 亦米抿着嘴，一手放到嘴上，皱眉思考着，像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如果一步错就会全盘输。不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接是好。 小婕身子向亦米挨进些，眼里仿佛等着亦米的回答，亦米给了她一个没法子的表情。 “他不见了，婚礼也取消了。”小婕说这话像是有点难过，又有点期待。难过的是为什么喜欢却取消了，期待的是这会是给自己的机会吗？ 亦米像是被震到了，头脑一时转不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加声音，“啊！”诧异、不可思议、难以相信，亦米听懂后变化的表情。 显然，亦米不知道。 “为什么？没理由呀？” 小婕摇摇头，低头看着手机。瞬间，做了一个决定。 第14章 离大海边不远处静静坐着一男一女，谁都没有开口破坏海浪声。两人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听着大海的声声呼唤，不知道它唤着谁。海水 涨了又退，起伏不定，如人生。 小婕微眯着眼听那海浪声，哗哗……不禁心旷神怡，满脸平静。 来了，却发现不知如何开口。一转头，发现林昊轩正看着她，仿佛看着爱了多年的心爱女孩。小婕不禁觉得眼花，假装不经意间垂下眼睫。再 次抬起眼睫，林昊轩已面对着大海，眼里已是平静如水。眼花吧！ 小婕望着前方，打破沉静，状似不经意间问：“你不回去？” “……”林昊轩偏头看了眼小婕，继而同小婕一样动作。 久久没见回音，就在小婕快放弃时。 “是不是让你失望？”林昊轩低头玩着脚下沙子，一手抓着沙子，慢慢把手上沙子抬高到胸前，又把沙子缓缓落下，一点点让握着的细小沙再 次重回到家人的怀抱。沙子灰却没那么幸运，大海的风随时吹着，沙子细小灰随风吹散到不同地带，灰只能重新去适应新的环境。正如被丢弃 小孩。 小婕抬眼端详着林昊轩，只见他继续着沙子分离与相聚的动作，时而复返。 “沙子也会哭的。”小婕看着可怜的沙子。 林昊轩抬头一偏与她对视，握着沙子，放下的动作迟迟没动：“你会吗？” “啊！”小婕没想他会来此一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会哭吗？”林昊轩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像是一定要知道一样。 “会。”小婕肯定地看着林昊轩，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不只是我，还有那么多爱你的粉丝。” 林昊轩听到“会”时心情激动万分，后句却让他的心情一下从天堂掉到地获。 “是吗？” “是。”小婕回已肯定，再加一个点头。为什么他眼中有失望之神，自己说错了吗？还是？ “好，放心，我会回去。” 林昊轩很生气，表情仍是一脸平易静人，让人看不出一点怒气。站起身，很自然地拉起一旁小婕。小婕一怔，想不明是怎么回事。任由他拉起 她。 等她完全站好，才慢慢放开她的手，温和说：“回去吧，我再过几天也回去。” 小婕一时间没明白话里意思，脸上满是凝问地抬头看着他。 “小婕，先回去，我后几天再走。我会回去。” “林先生，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小婕不由叹息，停了停，望着他，等他的回应。 “婚礼吗？”林昊轩像是早就等着她问这事，帮她说出她一直想问而却迟迟到该离开之际才问出口的事。 “结婚是我提出的，毁婚是你姐。”林昊轩尾尾道出事件始末。 小婕满脸不可思议看着林昊轩，“我姐？”怎么可能呢？瞿欣怡喜欢林昊轩那么多年，等的就是这刻。为什么等到却返毁？难道就为上次吗？ 小姨心不由托口而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不想结了呗。”林昊轩轻轻回句，嘴角沟出淡淡微笑，不禁让人怀疑是发自内的笑还是苦笑。 小婕不相信瞿欣怡会这样对他，也没理由相信。从学校追到社会，不能说没有爱。没爱也不会如此，再说还是同学，朋友，怎么会做出如此事 情。 “不可能，怎么会呢，姐不会如此任性。她是成年人，不是当年的小孩子。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多么的爱你，十多年，还不够吗？”一口 气，小婕说出了心里所想的。 林昊轩看着小婕激动用所有事实帮瞿欣怡替她说着，不知如何回应。没错，小婕说的都是事实，可今非惜比，今天是今天，昨天是昨天。大家 都会变，更何况是是是非非的娱乐世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能分得清。也许，他是没看懂瞿欣怡离婚事件背后的真实，但有点却是 事实。他伤害了瞿欣怡，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背叛场面没出现，心慢慢变化着。可说没背叛吗？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更何况是瞿欣怡。 聪明如她，了解如她。事实如此明了。 小婕看着一言不发，一脸思索的林昊轩，不禁微怒，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心情。是的，瞿欣怡的事情根本就不关她什么事。但毕竟 是亲人。这是最好的解释。 “我和瞿欣怡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倒是你？”林昊轩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小婕，因上次事件，害她没了工作，还要背上陌名的骂意。每每想起 不免自责。 小婕没想他会提起上次事件，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接。只是在心里说着，“不用对不起，其实都是自己，如果没上你的车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发生。”当然，这些小婕都没有说出口，也许永远都不可能说出口。 良久，小婕才轻松说:“没事，工作可以再找，况且我也早不想做那份工作，刚好由理由离开，这不是二全其美吗？” 自从进了唱片公司就从没休息好过，现在正好可以借着好好休息。实说，她很感谢那些记者，没有记者也不会有她现时的闲情逸致。 “不是哄我的？”林昊轩不禁怀疑。 “用不着。” “我相信。” “你来这就是为了你表姐吗？” “差不多吧！”小婕这次来主要是为这事而来，其它好像不重要。 “差不多？”林昊轩一听，不由眉头一皱，头一偏，显然这个答案让林昊轩不满。 小婕认真一想，像记起什么一样，“还有简程熙很当心你，你最好是给他回个话。” 简程熙约小婕在T市内一家安静的餐厅——悠久悠闲，奇怪的名字，没听过，更不可能来过。悠久悠闲座落在市内一条并不是人气超多的街。相 反，处的是一条安静小街里。两人正坐做二楼靠窗处。 “小婕，林昊轩同瞿欣怡发生什么事了？”简程熙十指相扣在胸前，身子靠在沙发椅上，眼眸观察着小婕的点滴表情。 小婕一怔，有点意外。来之前本以为离希也一起，没想只他一人。试想了很多问题，唯没料到他会这。 “他没说？”小婕反问。 “没有。” “连你都没说，你觉得他会告诉一个陌生人？”小婕一直都觉得她与林昊轩是陌生人。朋友说不上。亲人之前倒是可能，现在好像不是了。 简程熙嘴张了又合上，欲言又止。 良久。 简程熙才悠悠吐出：“你不一样。” 小婕满脸迷惑，重复问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还不都人，而且你还是他多年的朋友，为必不同朋友说还要和一个认识并不久的人说。她一肚子的不认同。 简程熙刚说到：“你知道吗……” 后面的话还来不及道出，恰好小婕的手机响了。只得嘴一抿，把准备要说的全收起。 小婕嘴角一沟，“不好意思，先接下电话。” 一四一望，没地有空地，一想，可能是应聘公司打来的电话。右手一按接通键，身子一正，做足接听任何意外。 “你好！” “你好，是李小姐吗？” “是的，请问你是？”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小婕听的眉头在飞扬，眼眸溢满笑意，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好事。电话结束时尽说着“谢谢”二字。 通话一结束，小婕急急与简程熙说道：“这事先到这里，有时间再说，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那么急？”简程熙不惊好奇，从没见过小婕为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 小婕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抓起一旁的包，把手机放到包里，准备起身走人。 简程熙看她很急，站起来准备送她，“面试吗？” “不是，你别猜了。有时间再告诉你。”小婕边说边走，头也没回，自是不知简程熙一直都跟在她后面一块儿出了。 小婕正想去对面搭公车，没想手被人一拉，吓了一跳，返头一看，“你怎么也出来了？” 简程熙边拉小婕往停车地走去，边说：“我送你。” 如此盛意，难却，只得摇头无奈跟随而去。 小婕报上目的地，简程熙一路朝目的地开去，不禁疑惑。梦想信息公司，本市的一家很有名气信息公司。她不是去面试，那会去做什么呢？怎 么搞的如此神秘？难道是查林昊…… 简程熙看着正沉静在自己的世界的小婕。一会眉开颜笑，一会又愁眉苦脸……脸上表情不停转换着，一时不懂，到时是开心还是沉闷。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目的地很快就到了，车上不像休息日，节假日，满满赌车长龙。今天车开的特顺，十分钟，车已到了梦想信息公 司楼下。 小婕打开车下来，顺手把车门关上，一手拿着包，正准备进去时，返头拆回来，刚想敲敲车玻璃，没想简程熙已把它摇下，“怎么了？” “你先去忙你的，呆会我自己达车回去。” “送佛送上西，事一定要做好。去吧，我等你。”简程熙摆手示意小婕上去办事。 小婕一听，只得莞尔。转身办正事去。 第15章 小婕这几天一直都忙着各种面试，大大小小的公司。面试的职位大部分都是文职类、销售类、服务类的，除了这些工作，一时小婕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工作。 之前的那些工作也差不多都是文职类的，工作都是打杂，什么活儿都做。在宜世呆的算是很久，但是做的事情都是很杂，以至于到现在，什么都没学到，整天都是与明星打交道，想是人际也是很广。别人也许会是人际广，她却不会，她是除了工作就是家里，像她这样的人怎么能谈的上人际呢？有时想想小婕都觉得悲哀。 这天，小婕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准备好面试所需的一切，一幅标准找工作样向人才市场迈去。为明天去拼。 半个小时，小婕到了人才市场最近的站下车。下车先环视了一周，Oh,my God!她在心里低低叫了声。有多久没上人才市场了，还没到里面呢？ 外面已到处都是找工作的影子，各个手里都拿着准备好的面试需要的一切。她看得不禁冒汗，提着包的手一抖一抖。 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鼓励“该死，还没进去呢？怕什么呢？不就个工作吗？成与不成怕什么呢？总不可能找不到的，要自信，自信。” 抬头挺胸，面带微笑朝大门进去。果然，人山人海，每个公司台位边都围着满满面试者。不时的有退出、前进。垂头丧气、胸有成竹、闷闷不乐、唉声叹气等等。有人心喜，有人忧，现实很残酷。 小婕进前把心情调节的很好，没有受到场内的面试者心情影响，不容易。她站在一个正有很多人面试的台位抬头认真看着上面招聘的职位，左手把包提着抱到胸前，右手也把资料贴在胸前。有位女士正在面试文员，面试管正在问着相关问题。还有几个正围在旁边，正认真边听边等着面试。 一路看下来，眼瞄到招聘上写着助理职位，她想试试，至于成与不成倒是没关系，想试试经验，没成但也可以学到。带着试试的心情，等着前面的一个个面试完毕，排在后面的人也随着多起来。终于轮到她了。 面试官抬头看着她，“你面试什么哪个职位？” 小婕把准备好的简历递给面试官，淡淡微笑：“你好，面试助理。” 面试官拿着简历慢慢看着，直到看完，把简历往桌上一放，问了小婕一些不轻不重的问题，然后就是明天过去面试，第一关就这样过去了。面试官再一张纸条上写下公司面试地址电话交给她，要她到时准时参加面试。 小婕拿着纸条看了看，地址上写着“富门大楼XXX”，咦，离住的地方不远，看来明天一早可以去试试。 接下来又面试了几个文职类的工作，面试的问题都差不多的，有说直接说“不合适”，有的就说等电话，当然也有成的，和第一个面试的一样，第天早上去公司面试。几个下来，口干舌燥，翻出包里带的开水，走到人少的地方，喝了口下，把盖拧紧，放进包，还没来的及放下，手机响了。先放好，再找到手机所在位置，拿出一看。 手机显示着“离希”，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离希。” “小婕，你到哪？”离希在那边传来急急的声音，仿佛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恨不得小婕就在她身边。 小婕一听声音不对，“怎么了？”难道离希与简程熙吵架了，有点不可能，那会是什么呢？等不及听回答，忙说自已所在的位置。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去老地方吧！”小婕想想，想不出除了老地方，还有哪更好。 “好。” 小婕收了手机，急急往站牌赶去，刚好有去那的公车。那里时，离希还没到，她刚坐下，抬头叫服务员点吃时，离希左手上挂着银幕白色的包，推开大门，右手放在门把上。进来时，手一松，门一前一后摇晃着，像是不知道该分该合的情侣。最终，还是合上了，大众所归的结局。 离希一套黑色连衣裙，披着一件银白色外套，黑色中根靴子，大波浪的、淡淡黄的头发。走进来，男男女女自然朝她望去，迷倒了一片男士，也让女士无不嫉妒、羡慕。 小婕不由叹道，一直都觉得离希好看，可也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吧，看来爱情给了她很多滋润。不过，离希脸色不对，难道？ 小婕还猜着离希心情时，离希已来到了根前：“等多久了？” “水都没到。”小婕望了望四周，都没看到服务员。 “要吃点什么？”离希已把外套脱了，和包一起放到沙发一角上。 “刚点了。”小婕双手放在桌上，手很自然把刘海捎到后面，让眼睛能更清楚地看一切，“遇到什么事了？” 对朋友，小婕从来都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就问什么，属直接表达那种。 离希无助的看着小婕，眼里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他家人明天回来。” “家人？”小婕一时蒙了，听得云里是雾，不明白离希所说的家人是哪家。 “简程熙的爸妈明天早上回来？”离希这次直接点名道姓。 “啊。”小婕很奇怪，记得简程熙说过家人都移门海外了。咦，那肯定是他两人的事情传到老人家那去了，不放心，准备回来看看。唉，这次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可是从没有谈过呢，更何况还是曾经？ “离希，都那么多年，相信爸妈也不会再反对了。”小婕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慰，唯能往好处想。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离希不得不担心，上次是虽没直接出现他爸妈，但是离希总觉得所有的事情肯定是他家人在操作，要不然不可能有当年的事情发生。 小婕安慰道：“不会，那次简程熙没到，但是这次他会陪你的，还有我这个好朋友呢？” “小婕，你明天陪我们一起去接机吧？”遇到爱情离希变得比当年傻，不禁提出让小婕陪同的想法。 “离希，这不好。”小婕并不是因为明天要面试的事情而不帮，而是这种事情就算是亲姐妹都不能帮的，这是一个家庭接待。 “你刚刚不是说要陪我？现在怎么又反对？”离希想不通为何小婕才答案就不干。 “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小婕一时词穷，都不知如何解释才更好。 “这样的话，我也不勉强你。”离希不免失望，本想要小婕陪她，却不想会遭到拒绝。 小婕不忍见离希难过，可又不知如何是好。在脑里想着该如何帮才会又不让离希难过，又不会让自己觉得为难。 “有了。”小婕眼里一亮，脑里闪过一主意，看了看离希，“明天陪你去，不过……” 离希一听她愿意帮，难过、失望马上就消失不见踪影，急急想听最后答案：“不过什么？” 小婕看到离希那么急，不由想逗逗她，看看后果会是如何：“不过，我不能去。” 离希一听，全身像陷了气的球，无精打彩，“那还不是一样的。” “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就是你妹妹了。妹妹一定要帮姐姐，所以呀，我一定会去的啦。” “唉呀，小婕你怎么能这样呢？”离希才知道原来自己着小婕的道了，嘴不由往上扬，右手做要打小婕样子，好不可爱。 “几点？”点的东西已不知何时送上来，小婕端着开水喝了一口又放下，看了眼桌上东西，拿了一片苹果，放到嘴一咬，果真如想的一样，甜甜、脆脆的。 离希看着小婕吃着，才想起自己整天都没吃什么，整个心思都为这事担心着，这会儿才想到肚子饿了。拿了片面包，一二下就搞定。接着又喝了大半杯了水，才想小婕好像问了什么，“刚说什么？” 看来她真的是饿坏了，连正事都忘记了。 小婕瞄了眼离希，用一幅受不了的样子的看着她，“你没吃饭？” “好像没吃？”离希记得好像有吃，一想，又好像没吃。 “看来，你真的是很愁呀？”小婕突然有点为离希觉得可悲，用不着吧，就这么件事。唉，也许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能知道那种亲身的感受。 小婕看下时间差不多11点了，叫来服务，点了几个菜，叫快点做上。 “小婕，谢谢你。” “说什么谢呢？”小婕忽然听到离希正儿八整的说谢，有点不好意思，“先随便吃点吧，饭还得等会儿。”边说边把点的一些面包推到离希面前，让她好拿着吃，又为她只有半杯上倒上满满的水。 第二天，小婕起了个大早。今天得去陪离希去接简程熙的家人，听离希说是早上十点的飞机到。一看时间，呀，9点了，还有一个小时，看来自己得快点了，要不然可会迟到，做离希妹第一天就来过迟到，这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如是自己被人接迟到那还有可说是飞机误时了……现在不是YY的时候，赶时间才是最要紧的。 下到楼下，正好看到有摆早点的阿姨。看到早点，就像救命草一样，她速度给钱让阿姨拿了一元包子就急急刷刷地向公车迈去，跑到连身子都直不起，扶着站牌直大口大口喘气，抬头望着来车的方向一看。哇，看来老天都会帮好人哦，去飞机场的车了来了。 车子很快，因为人多时已过。现在是非上班高峰，自不会遇上赌车时期，如遇上那也得非常时期才会有的。小婕一向相信自己很好的运气。这次也不例外。 第16章 到飞机场，时间拿拧的刚好。一下公车就看到在门口等着她的离希正在那左看右瞧，面露焦急，不时看着拿着手机看，不时又返头看里边。小婕快马加鞭向她走去。 “离希，这呢？”到差不多离希听到的位置叫了声，为了能让她看见她，右手高高举起，不停摇摆。 离希四周一望，找到了来源声，有点受不了的翻白眼，大跨步向小婕迎去，“你还真是准时。”讽刺味特浓，小婕无所谓的笑笑，没看到简程熙，想来是简家老太，老太爷还没出场。 小婕一把挽起离希的左手，一碰到一起，离希竟全身在抖，她拍拍挽着离希的手安抚，“这不是没到吗？不用紧张。” “小婕，你猜还有谁来接？”离希不想谈自己的问题，怕越谈越是害怕，于是话题一转。她刚和简程熙到机场时，竟看到简单扬、亦米、林昊轩已早在机场候着，不解地转头看着简程熙，不知道他要搞什么。简程熙却只给了她一个微笑，并没有解释。简单扬、亦米的到来倒不会觉得奇，奇的是林昊轩为什么也会到这种家庭聚会场。 “谁？”小婕直接上钩。果然，人都抵不过好奇心。 离希嘴张天正准备说，简程熙的声音已到：“咦，小婕也来接吗？”没听离希说呀，看来有戏。 “怎么着，不欢迎吗？”简程熙这话小婕听着怎么听都不舒服。 “离希，你看我有这意思吗？”简程熙上前搂过离希，不着痕迹地把离希手与小婕的手分开。 小婕双眼一瞪，气呼呼道：“就知道我不会为难离希，小心哪天连她的面子都不卖，看你能咋着。”当然，这都是玩笑话。 “小婕，你也来了？”小婕一听有人叫喊声，抬头一看。哇，是亦米，旁边还站着简单扬。呃，这场面好像不该她这外人来，真不该答案离希。如果，现在还能后悔，她一定会离的远远，可是好像来不急了。离希让猜肯定就是这两人。 “爸妈出来了。”不知是谁说了声，大伙都朝机场出接人专区望去，自觉都向前接去。接下二老的大包小包，简单扬、简程熙各扶一老爸，老妈，把大家都介绍了一遍，都各自寒暄问候了遍。 到机场外，正有两架私家车候着。小婕认出了其中一辆——简程熙的，那另一辆肯定就是简单扬的吧。可这车怎么不像简单扬的呢，记得他的车是黑色，而这车是白色的，难道是换色了。 小婕还想着那车为什么换颜色时，车门开了。一身黑衣服，黑默镜的林昊轩推开车门下来，一手摘下眼镜，步伐隐定地向她走来。呀，这是什么和什么呀，她怎么就看不懂呢？咦，看来她这次猜错了，离希说的就是他吧？怎么每次都会遇到呢？难道这就是缘来了，不管远近都会相会吗？还是离希与简程熙的特意安排？小婕越来越想不明白。 林昊轩并不是朝小婕来，他越过她，扬起微笑，双手一打开，给了简妈，简爸一个大大的拥抱，“伯父，伯母，欢迎回家。” “昊轩，长大了，又变帅了。”简妈看来了后面，不知道在找谁。 林昊轩当然明白，简妈可能还不知道他与瞿欣怡的事情，抢前把话题一转，看向简程熙，“伯父，伯母，我们先去吃饭吧，餐厅都订好了，是你们爱吃的中餐。” “是的，爸妈走吧。” 最后，简爸、简妈、简程熙、离希一部车，自己的爸妈总都说不过去不做自己儿子的车吧。小婕，亦米，简单扬，只好坐林昊轩的车，没法子的事，谁让小婕自己没车呢？她不由得再心里低低叹息，还是有钱人好，最其码不用为没车而愁。 上车后，简单扬才想起没介绍林昊轩，“亦米、小婕，这位临时司机是林昊轩。” 小婕不想多解释说认识，只是微笑向正在开车的林昊轩点点头，全当不认识。 亦米就偏不，扬声十足味讽刺：“久仰大名，原来大明星就在眼前呀，失敬，失敬。” 小婕闻声想笑，但忍住没笑出声。 反而简单扬是听着莫名其妙，看看亦米，又看看林昊轩。林昊轩亦如此，自己几时得罪她了吗？不对呀，这才第一次见面，难道以前见过去？ 在脑里细细回忆，脑里搜索不到亦米的相关信息，时想不到。 “亦小姐，你认识我？”林昊轩返头看了眼亦米，眼眸里竟是不解。 简单扬也向亦米看去。只有小婕头也没返，只是调整了下座姿，让自己坐起来更舒服。 “请问你认识我吗？”亦米不答返问。 “忘记没印象。”林昊轩如实答。 “那不就解了。”亦米不想说太多，怕小婕会不快，必竟不关她的事，只能说到此地步。 简单扬看亦米那想打人的表情，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她为何会如此，凝视亦米，会心的笑了。 林昊轩从反光镜看向后座的正在笑着的简单扬与一脸不悦的亦米，不明所里。偏头想问问小婕自己哪里得亦米了，没想小婕不知何时已靠着座倚闭着眼睡觉了，看来今天是不可能知道。他继续看着前面的路况，认真开起车，突然又想起这样睡会很不舒服，急忙用一手把座倚调到最好的位置，调时不小心碰到了小婕的手，原以为会弄醒她，却没想她连眉都没皱下，丝毫不受外界刚扰，继续睡着。看来她最近一定是很忙，要不然就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一直都没睡好过，真是让人担忧。 亦米在后座把林昊轩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却更是不懂了，为什么明明喜欢却又准备与另一个女人结婚，为什么呢？两人都互相喜欢，为什么却没能在一起？她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两个相爱的人分开？这让沉在幸福中的亦米疑惑。 “为什么？”简单扬明白亦米的喃喃自语，一把搂过她，回一个无奈的笑。在他心里是只要喜欢就在一起，就像与亦米一样，至于以后，谁又能料的到呢？可林昊轩与小婕，他想不明白这两人心里所想，也不想弄明白，当事人明白就好。 小婕醒来时已到了目的地——龙宇大酒店。其它她一直都没睡，只是闭着眼再休息，却没想大家都误以为她睡了，林昊轩的所作她都知道，他的手碰到她的手时，她差点就睁开眼了，最终还是忍住。亦米的喃喃自语同样有入她耳，她知道亦米想不明白，一直都知道，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么些年过来，越来越来想去弄明白，就想着一直这样走下去，平平淡淡，如果有可能，她会结婚，会像大部人一样，找一个过得去的人结婚，生子，平凡度过一生。 一起吃过饭，没发现简爸妈有为难离希的所为，提着的整颗心总算是放下来，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吁了一口气。来的事已完成，小婕放心的找个理由离开了酒店。 离开酒店，看了下时间，还早，走在人行道上，边走边想着，要不要去面试呢？这好像都不用想，不工作，生存会成问题的。人生无奈。小婕张望四周，看哪有站。对面有站，小婕拿出面试官写好的地址看看，猜对了，真要到对面去坐车。边向对面走去，边把用右手把手上的地址放到包里去。就要准备过人行道时，眼前出现了一部白色的车，挡住了过路，小婕想也不想就绕道而行。此路不通总有通的。没想这车的主人与她来劲了，存心不让她过。 小婕抬头张口就要说“你有病呀？”，话没出口，嘴倒是张成O字形，眼瞪地大大的，半响反应不过来。本是想吓吓她的林昊轩，再她大骂前秒把车窗打开，探出头，没想，会吓的她呆住，一动不动的。结果是二人都吓到。 林昊轩急急从车里下来，走到小婕跟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婕，对不起……”他不停的说道歉，满脸悔意。 “你用不着吧，用不着这样还我吧！”小婕慢慢缓过神，他怎么没在里面陪着，真是的。 “……”林昊轩一时语塞。 小婕看也不看他一眼，绕过车子准备往面试地赶。 林昊轩以为小婕还在生气，不由得一急，拉住小婕的右手，“小婕，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这样，我不生气才怪。”小婕着急想把手从林昊轩手里挣开，却没想林昊轩反而抓的更紧，这个她动了真格。只见她板起脸，瞪着他，怒火犹如头顶雄雄燃起。 林昊轩看着她，不禁把手松了松，但仍是没有完全松开的意思，两人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 半响，小婕有点无奈的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时间和你玩，我还要生存呢？” “生存？”一时林昊轩没明白过来，不由得皱着眉头。 “工作。” “我送你，走吧。”林昊轩拉着她，打开车门，也不等她愿不愿意，就直接拉她上车。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都没答应。”等小婕反应过来，她已坐在林昊轩的旁边坐倚上了。 “不想去？” “你说呢？”小婕仰起头看向车顶，翻了一个白眼，重重地靠向座倚。 “地址？” “XXX” 来之则安之。小婕头靠着车窗，望着一路飞过的风景。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眼里满是迷茫。 第17章 面试很成功，小婕出了面试公司门口都觉着不可思议，头一次觉得这个城市原来很有爱，而不全是伤害。心情大好，春风满面。心情好连闻着城里的空气都是清新的。明天就可以上班了，真好。 林昊轩并没有离开，小婕有说不要他在这里等，他知道她担心什么，但是他不会让那些再流于市面上，除非？他眼里闪过异光。在车里远远的就看着小婕满脸的微笑，看来成功了，一点没有出他的意料之外。 眼看小婕就要动身，他带起拿在手上转动的默镜，推开车门飞过奔到小婕眼前，小婕被突然上前的人影反射性的后退几步。看前来人，他是不是她的克星呀，怎么专来吓她呀，才一天就二次了。 小婕还来及说教，只见林昊轩以举起右手发誓：“这次是有意的。” “不是叫你回去的吗？” “事情都做一半，那当然是要做完才走。”林昊轩自有他的歪理，让她不得不折服。 “走吧。” 小婕跟随在他后面上车。今天看来是不可能摆脱掉他，算了，看在他载她来面试，而又面试成功的份上，不再与他计较，要不然会显得她小孩子家家。 上车后，小婕一句话都没说，林昊轩一直都注视着前方，偶尔会往她这边瞧二眼，继尔又专心开车。他这样的动作让她有点发毛，浑身不自在。调头看向车窗外，突然觉得这样怎么像是自己不敢看向他，想想还一如刚才的座样，双手环胸，看着前面，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不过，可怎么样都还是有点僵，不像是认识那么久了还会有的感觉。 小婕看着前面的路不对，一直往前走到是往她家方向去，在十字路口，本该往前行时，他把方向盘打一个转，另一边开去。 小婕一看，急了，“不对，你开错了。” “我怎么会开错呢？”他本来就没想要送她回家，是她太笨了。看了眼急的眼都红了的她，嘴角钩起一个弧，慢慢向上，如果有亮光，那就如15的月亮一样，弯弯的，亮亮的。 “如果你没打算送回家，请你停车。”小婕冷冷道。她不想让别人说闲话，不想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话，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太多，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婕，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以示歉意。” “不用。” “我坚持。”林昊轩没有听从她的话，而是继续开着车，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婕，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不信。”有第一次就总有第二次，这始终都是小婕相信的。 “试试，敢不敢？”林昊轩换了一种方法，慢慢引她自己上钩。 “……”一时，小婕还真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了呢，又会让他看低，说她很胆怯，连一个赌都不敢玩，但是要是答应又怕成真，不管哪种答案都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她左右摇摆不定。 “没想到这都不敢。”林昊轩失望地看着皱眉思考的小婕，继续激着她，还真有点担心她不会受激，到时他……他不禁摇起头。 看着直摇头的林昊轩，小婕掉进了陷阱里，“谁都可能不敢，但我是不可能的，赌就赌，who怕who？”说完脸向上一扬。 林昊轩一听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小婕只能看到是他不脸平静，并没闪过什么表情，她想，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可能他说的对。 小婕看着一脸平静的林昊轩，这样就答应他了，好像也太便宜他了，怎么说都是赌局，那总得有东西赌吧，那要不然怎么算是赌呢？眼眸不停地转动着，赌什么好呢？ 咦，想到了，怎么那么笨呢？ “赌局，是吧！”她贼贼地看着林昊轩，还时不时地学着商人尖笑，让人看起不禁坚起全身汗毛，伸手擦额头。 “有问题？”林昊轩看着她那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天啦，太可爱了。连学尖商都能那么可爱。 “赌的东西呢？”看着一脸微笑的林昊轩，小婕真有种冲动，想上去把他那一脸嘴脸给丝下来。她懊脑想着，她说话很好笑吗？ 林昊轩瞟了眼小婕，知道她又要发飙，收起笑问：“你想赌什么？” “赌什么都可以吗？”小婕其实并不想多问一句，本想直接说出赌，没想说时，她又改了口。 林昊轩看了眼，突然明白她要赌什么，看来她还是没死心，想知道的一定会想办法弄到手，坚持着。他边开车边点头。 “好，我胜了，那你就得说清楚散取消的婚姻的背后的故事，怎么样？”小婕想他是聪明人，他答应了那就该明白她会说什么，也就直言不讳。 “成，”林昊轩想也不想，一口答应，像是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让结局成小婕想要的。他停了停，才说：“我的就以后再说，怎么样？” “好。”小婕想也不想的一口气就应下，真是太简单的一个小女人。熟不知身旁座着的他嘴角上擒着一个不意擦觉的笑。 车子渐渐使进一个安静的林子，路二旁都是工人们天天早上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像花儿一样的树，很漂亮，可是却一年四季都不会开花，也不会结果，只要不死去，它会一直都是绿绿的，很是让小婕喜欢，她很喜欢绿的植物。一直都有一个愿望，如果哪天有时间有金钱，她一定会种很多绿色的植物，让它们一直陪着她到老，直到死的那天，相信那样的死一定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到现在，它只不过一南柯一梦罢了，实现的那天遥遥无期。 车子停下有一阵子，林昊轩本想下车，没想转头向小婕看去，却看到她不知在想什么，眼睛不知道在看哪，没个点。 “小婕，怎么了？”他碰了碰她的手，关心地问着她。 “咦，到了吗？”让林昊轩一碰，小婕收回梦，回到现实。哇，好漂亮哦，鸟语花香的世界。这样想着，她已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没想，真的是鸟语花香的世界，像世外花园，前面不远处正有一处像古时的茶馆，不知道是太早的原因，还是这里太偏，竟然没看除了工作员的其它人。 林吴轩下车后，抬头一看，小婕已上到茶馆楼上站在走栏上单手扶着栏，一手伸展开来抬头闭上眼仰望着天空，聆听着大自然的一切。仿如林里的精灵，在那停息下来，拥抱大自然，那么美，那么自然。 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如些自然的她，心情不由飞翔起来，步伐加快向楼上奔去，破不急待的，仿若不快点她就会消失在林子里，再也找不到。这是从没有的心情，管它好还是坏，顺着感觉走。 “漂亮。”林昊轩上到楼上，她还是唯持着原样。远处看一定会让人误以为是雕像，她像是定格在了那里。丝毫没感觉到他的靠近。 不知是累了还享受够了，小婕很自然的把双手放在栏上，身子微微向前一倾，脑袋探出楼房外。突然反头，像是忘记了什么。这一返头可不好，让慢慢靠近她的林昊轩向后一退，因为她正好撞上了向前的他，以访她摔倒，惯性双手一抱，抱住了她，恰好后面有个桌子，两人才没倒下，他抱着她后背抵在了桌子边。 这时，时间仿佛定格住。林里一切声都停止，只为全成两人难得的一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见桌子向后退“吱”的一声。小婕不由得推开他，自觉后退到栏边，脸红红的，像个红苹果，熟透了，看着忍不住想吃掉。 林昊轩被她一推，一下子清醒了，像有人用冷水波过，眼眸里没有相对时灼灼光芒，眼睛秋水无波。 “谢谢。”这是必要的，没有他可能已倒地，那会更让她难堪。相反，要好上百倍。 “漂亮吗？”林昊轩没有像好数人一样回“不客气”、“不用”、“没事”……走向前扶着栏看向天空，缓缓吐出一个问句。 小婕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以为他说的蓝蓝的天空，“漂亮。”天上飘浮着很多彩云，一朵追着一朵跑，像是喜戏的小孩子。 听见小婕的回答，他只是对着天空淡淡的笑了，转头瞧了眼她。再美都不及你刚刚的十分之一。 看了看一起站着他，奇怪地说：“噫，不是说请我吃饭，怎么倒变成看风景了？”真是怪人。 “是呀，”他停了下，接着说：“风景，饭都请，不是更好？难道说你不喜欢？” “我倒不会，只怕误了你贵事。” 林昊轩对着小婕认真轻轻地一字一句说：“你，再多都不会。” 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眸，一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笑笑转头望向楼下的风景，当作什么都没听说过，就像风来过又走了一样，无声无息。 饭吃完后，林昊轩送小婕回家，直到家门外下车，两人都没开口说话，沉默着。她开了车门，头也没回地下了车，进了门，顺手把门反锁好，像是害怕什么，小愉吗？不可能。还没来得及回味今天所发生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离希”打来的，看她都忙的忘记给她打电话问声了。 “呜呜……”小婕接起电话，只听得离希一直哭着，一句话也没说，哭着没停。哭声一声比一声大，像是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哭痛了她的心，心如刀割一样，鲜血点点涌出，掉到地上，而无人知晓。 离希出事了，她提起刚刚扔到床上的包，边镇定下，不断安扶着自己与她的心，心里不断地对自己安慰说“不会有事，一定是自己乱想，也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一定是……” 她出门时还好好的，婆媳关系，不大可能，难道说今天的一切都是佯装的，不可能……小婕边想边挂了电话，锁好门，飞奔向外走去，一直看着两边有没有的士。眼睛有点痛，以为进了沙子，轻轻揉揉眼睛，没想却不是沙子，一碰，泪水一滴顺着手指滴落下来，湿了手指，细细手指放在嘴边一咬，压抑着哭声。终是止住了哭泣，可心里的痛却远远止不住，咬的越紧越麻木，心痛的她蹲下身子，双手抱着本就纤细的上身，头深深圳埋下，来不用扎起的发全乱套，在空中寂寞飞舞，像是找不到伴的舞者。 车上，林昊轩一直注视着向屋子里进去的背景，并没有开车离开。打算离开之时，却没想她拎包从屋子里走出，屋子里灯关了，在晕暗的点光线下，看不清她脸的上表情，只见她走出一点点四下张望着，像要去哪里？有急事吗，正想准备打开车前后灯，而她却蹲下了，包也掉在了地下。他越看越不对，没有开灯，而是直接下车，担忧地唤了声“小婕，怎么了？” 他同样蹲下来，伸出双手拉起她，只见到她脸上有闪光，晶晶亮亮，轻轻一摸，她哭了，为什么？来不及细想。 “林昊轩，载我去下地方。”小婕没想到他没有走，刚好不用等这该死的士，反手拉起他的手，大大的，很温暖，使她冰冰的手暖和起来，渐渐呈血色，血渡缓缓流顺。 第一次听她叫他的名字，不是不激动。只是时间，地点，环境全不对。 “去纯纯，在南西街。”她简单说了下地方，一完，轻咬着嘴唇，脸上的泪已干，贴在脸上很不舒服，眼睛望着前方，沉默着。 第18章 他开着车向前使去，不时看着身边一脸疲惫的她，“小婕，出什么事了？”终是于心不忍，淡淡问出了口。 小婕从车镜中看到了人不人鬼不你鬼的自己，爱美使然，用手拢了拢落在前面有点乱的细细发丝，拢到脑后，整理了下全身。才想起他好像有说什么，侧头望着他，他轻轻叹息，换了一句：“能说说吗？” 小婕一怔，朋友的事情，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和他好像没有熟悉到倾诉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说出了口：“离希可能出了事？” “简程熙呢？”林昊轩一听，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小婕家里出了事情，却没想是离希。另一问题盘在了他脑里，简程熙去哪里了，自己女朋友出了事情，怎么也没有去找，不对呀？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事事多变，比翻书还快。 她怒火中天，正想反问他，自己的朋友，怎么都不知道？来不及说出口。林昊轩的手机却响了，他转头看了眼她，她了然的点点头。 她只见他接起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眉头脸越来越沉，就如暴风雨来临。眉头紧紧锁着，一句话也没说，挂了电话，久久没开口说话。她忍不住了，不禁开口朝他吼：“简程熙家人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哭成那样。”把所有的不满全发在他身上，仿佛对不起离希的人是他而非简程熙。 “……”林昊轩欲言又止，嘴张了又合上，思前索后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仿这事比打战有过之而无不及。手稳稳的抓在方向盘上，平平稳稳开着，指间泛白分明，痛苦却只能无声往肚子里吞。不敢看向她，唯怕她看出什么不对。 小婕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许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难已启齿。心里的痛与时俱增，只差没像电视剧里的演员血喷射而出的画面。 纯纯一到，小婕马不停的下车，也顾不上下还在车里的林昊轩。进门，服务员向前来告知她离希在6号小包等她。 推开包箱门一看，离希望正扒在桌子上一口一口喝着牌酒，脸上爬着满满的水，脸上花花的，晶亮，光彩夺目，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喝的牌酒，往桌上一扫，5个瓶子。天呀，都喝成什么样了。按这样发展会成什么。 看不下，小婕一气抢过正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把瓶子往一边放。 离希怒发冲冠抬头看是哪个想死的抢了她的酒，映入眼里的小婕，她一看是自己朋友，也没什么可压抑，泪大颗大颗争先恐后的落下，抱住小婕，泪水沾湿了小婕肩上的衣服。女人水是做的，这话真没错。这才开始多久，真不知恋爱是好还是坏。 小婕和离希坐下后，一直都问出了什么事，而她始终沉默，紧闭嘴，只是哭，弄的小婕没有一点办法。门被推开了，简程熙慢慢走了进来，室内沉寂下来，只听到离希低着头细细小小的呜呜声，没了之前那么大声。 包里突地一静，离希像是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慢慢把头抬起来，恨恨瞪着来人。小婕看了二人一眼，起身出去，没想却被离希拉下重新跌坐下去。 小婕搂了下离希，给予安扶，伏耳：“我就在外面，好好谈谈。”也不管她反对，劲直走了出去。 出门看到林昊轩正靠在对面的墙壁，双手环胸，见她出来，马上迎上去，“怎么样？” 她无力摇摇头，离希一直没开口提发生的事情，问也问不出口，让她无能为力。爱情怎么就如此累，却仍是那么多人追求。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希望吧！” 小婕话才说完，门开了，只见离希像是里面有狼在追赶一样，死命向外跑去，还来不及问声，简程熙也拔腿出来，跟在后面追去。一前一后紧紧跟随。小婕与林昊轩对视眼，两人也追随面去。 跑呀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跑过，很累，大口大口喘着气，以在她的前头的林昊轩看她跑不动，退回来扶着她，“没事吧！” “没事，怎么搞的，跑那么快，都没见到人影了。”说话时还在不停的喘着气，本就很不喜跑的人，这样来二下，不死都会半条命的。 “离希……”正要继续找人时，没想听到简程熙撕心裂肺的声。小婕心里一跳，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周围看去，一边正围着很多的路人，小婕与林昊轩来不及细想，排开层层围观一看，倒吸一口气。刚刚还跑飞快的离希，已倒在地上，地上流血越来越多，仿佛要流干为止。简程熙抱着她，泪水爬的满脸都是，不停地唤着“离希，醒醒……”而她却动也没动，眼睛闭着。 小婕自从离希离开的那天，整个人似灵魂出壳，整天神死走肉。工作没去，嘉嘉也没去看，想哭出，却连泪都流不出。不停怪着自己，如果不是她那天让离希与简程熙谈也就不会有今天，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承罚自己。她更气自己的事，到现在她都没有把嘉嘉的身世说出来，而现在离希的去世，她更是不敢再提这事。她害怕嘉嘉会怪她。她靠在床上，又下没下的拢着头发，心里像是压着大石头，压得自己出不了气。 手机响起，不用看都知道定是林昊轩。自从那天后，他天天都会来一次，像不是放心她，怕她做出傻事。她怎么敢做，她害怕到那里见到离希，无法向她交代。手机不停响着，小婕不想接，也没按，就让他以为不在吧！却没想他拍起了门，大清早，这不是要让她被邻里间说吗？无奈只好起身，打开门，“你去忙你的，我没事。”转身关门，没想他轻轻一推进到屋子，顺手把门关上了。 小婕没想之前都没有进来，今天进来了，有点不解。而他没打算解释，绕过她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让她很不自在，之前简程熙来坐过，但那时都有嘉嘉陪着，也倒不会有什么。此时只有他一个，又是自己喜欢的，一时不知所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还在怪他？”林昊轩第一次进小婕的屋子，很小的地方，单间带卫。比起他住的，真是小到不行。床上很乱，显然她还没起床，被子还是睡觉样。空间很小，东西摆放却整洁。井井有条。 小婕一听，一怔，就在他以为她不会说时：“怪他，倒不如说怪自己。”真的，她从没想过去怪他。 “为什么怪自己，”林昊轩轻轻叹息，接着说：“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 这话小婕听不明白了，端杯水给他说：“这话怎么说？” “还记得简程熙在车上打电话来吗？” 小婕难过地点点头，脸上涌起那天的情景。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林昊轩尾尾道出整个原因，小婕越听心越沉，最后压抑不住轻声哭出。起身慢慢蹲到小婕跟前，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无奈越擦越多，只好紧紧拥着她，希望能让她好受点。 “是我……都是我，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太自私了……”小婕断断断续续,泪一直没断过。 “不能怪你，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有错。”林昊轩声声哄着，这事谁也料不到，又怎么能怪她呢？ 小婕推开林昊轩，泪水直涌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听明白了，就是我害的离希。” “不是，这是意外。” “你知道吗，嘉嘉就是离希与简大哥的小孩子，而我却一直都没有说。”停了停，看着呆呆的他，一脸的不相信：“你说，她不是我害的会是谁呢？” “嘉嘉？”林昊轩重复着，脑里想起了那个天真、可爱、乖巧的嘉嘉。怎么也想不到，天啦。 第19章 “什么？”简程熙无比震惊盯着小婕，嘴张大到足以放下一个鸡蛋，满脸不信。怎么能相信呢？眼张开，闭上，反复几下，再次张开还是泣不成声的她。眼里溢满点点红色，慢慢扩张。心痛如绞，怎么都想不到她的离开只为成全这事的开始。不知过了多久，脸挂满亮晶的液体，滚滚而下。 小婕闭眼，泪直流而下，不知何时跪在简程熙，接受这迟来怅悔。她知道怎么样都不能消他心里恨，但是她如果不说的话，将来痛苦的不只是他，还有更多人。她的自私，离希的离去。够了。 林昊轩弯腰拉小婕，无奈，她就是不起，也并不是为了得到原谅。现在才说原谅的话已太迟，一切都太晚，如何来得及。死了的人在天堂，活着的人在地狱。能改变？一切都是来的及，只要简程熙的一个点头？不可能的。 “小婕，来，起来。”林昊轩拉着小婕，却没想她像是被订子订在了地上，怎么样都拉不动，只是一直掉着泪，眼瞳定定盯着简程熙，却不像是等原谅，而是想已此来尝还。 无奈，林昊轩只得求助望向简程熙，希望他能说说，可是他好像错了，一个正怒火朝天，怎么可能。他知道，简程熙是该生气。可人已逝，再来怪，是不是已晚？也许，是因为失去最爱的那个不是他，才会如此轻松原谅。他都理解。 “嘉嘉呢？”简程熙现在最在意的是嘉嘉，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却从来都不知道。该悲？是的。该喜？是的。悲喜交加。 “在上课。”小婕至知道到现在，只字都没和嘉嘉提过，因为她不敢，害怕面对，害怕离开……只没想，却有人因些事而与天绝。离希，最该与她说，最没想只字未提，最后那天，是有机会的。都晚了，晚了…… “知道吗？”他不确定的向小婕望去。 小婕摇摇头，泪洒满地，“只字未提。”嘉嘉会恨她吗？她间接害死了嘉嘉的亲妈，还来不及叫一声“妈妈”连最后一面都没来见上，为了不影响嘉嘉上学的心情。离希离开，大家决定不与嘉嘉提，而她是自私。 简程熙闭上眼，慢慢睁开，深深呼吸，平腹心静。冷静，这时必需之要。看也不看，转身向洗手间走出，关上门，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复盖了小婕的哭泣声。 林昊轩再次扶小婕，也许是没力气，轻轻一拉，把她带到怀里，一把按在沙发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泪眼朦胧的她，“嘉嘉快放假了吧！” “明天就放假。”嘉嘉的上学时间她倒是知道的，明天就十一了，说好了要带她一起到外面去玩，这是老早就答应的。之前没时间，现在有时间，好像不可能了。还玩，不恨她，就是她前世修来的福。 “姐，姐，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嘉嘉还人未到声先到了，甜甜的笑声溢满所有人心里。 “嘉嘉，对不起，姐姐忘记去接你了。”小婕抱住像兔子活泼可爱的嘉嘉，不知这样的时间还会有多久，还在怀里，却开始想念。是嘉嘉依赖吗？不是，是她更依赖嘉嘉，也更需要嘉嘉，如果哪天没有她，日子还是照样过，而那种快乐却再也不会有。 “现在不是接住我了吗？”嘉嘉咯咯笑着搂着她的脖子。小婕偷偷试着泪，没想泪反而更凶，全滴到嘉嘉肩上，沾湿了嘉嘉漂亮的校服。嘉嘉感觉好奇怪，衣服上怎么像是沾沾的，松开小婕，抬头一看，她慌了手脚，“姐姐，怎么了，怎么哭了，嘉嘉下次一定不会一个人跑来了。”她以为是她一个人找来，所以姐姐才会生气，只得抬手保证，希望姐姐不要哭，哭的她的心好疼，她最见不得姐姐哭。 小婕怕是会惹嘉嘉哭，刚紧擦拭着泪水，忙顺着夸她聪明：“姐姐没有生气，只是好开心，嘉嘉越来越聪明了。” “嘉嘉，来，抱抱。”简程熙许是听到嘉嘉的声音，出来时还是之前的衣服，脸上已不见了之前的所有，满是爸爸对女儿的喜爱。他的好女儿。喜悦的泪在眼里打转，轻轻闭上，睁开，都不见了。 “叔叔，我好想你，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向简程熙那边挪去，嘉嘉玩皮笑笑重重捕向他怀里。谁叫他那么久都不带自己去玩。使下坏应该也没事的。嘉嘉轻轻推着他，怎么搞的，今天怎么都怪怪的，好好的姐姐却哭，叔叔向来都不会像今天抱的她都喘不过气来，怎么像是要把她弄一死样。真是的。 “叔叔，你弄痛我了。”呼，终于松开了，再差点点，就会没命的，她还年轻呢，路还长呢。 简程熙不听对嘉嘉说着对不起，嘉嘉看得一头雾水，越想越觉得奇怪。姐姐哭，而叔叔又这样，早早就看到她的林大明星却坐在沙发下，沉默着，头低低的看着地板，像是要把地板有宝，要看穿似的。 嘉嘉必竟是小孩子，对着三个摸不着头的大人，让她觉得头痛，抬头望着不知何已双眼盯着天花板的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对，好像还少了一个人，记得离希姨都会一起出现，今天怎么？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难道是？ “姨呢？叔。”姐一直都没回答，看来只得问叔叔，没想一问，叔叔落泪不止，双手捂着脸，整个埋首着，呜呜的声声，如夏天的蚊子飞来飞去找不到粮食而不停的叫着。 “她病了吗？”嘉嘉轻轻问着，像个小大人一样，坚强的没有哭。一定不是病了，如是病的话，不会有这种场面，难道更严重。 “嘉嘉，她上天堂了。”小婕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呢？”嘉嘉不停问着，许不知她问疼了小婕。是呀，为什么会如此，多好的姐妹，多好的朋友，就这样远去，而这一切都是我，为什么不早点，哪怕一点点。 “乖，嘉嘉不哭，嘉嘉哭的话，她会走的不安的。”林昊轩轻轻抱起嘉嘉放到沙发上，搂着她，哄着她。果然，嘉嘉没哭了，只见她擦了擦脸，天真的问：“真的吗？嘉嘉不哭了。” “真乖，嘉嘉。”唉，要怎么说好呢？ “小婕，你说还是我说？”小婕没想简程熙会突然冒出一句，一怔，他原谅自己了吗？ “我说吧。”还是早点说好，要不然不知还会发生多少遗憾事。 四人全围着小桌坐在沙发上，嘉嘉像是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乖乖坐好，静静等着。小婕看了看四周，尾尾道出所有事情。 第20章 夜里，小婕还是坐在床前，盯着笔笔发呆。失眠，目前已成为她的常客。离希去了天堂，嘉嘉身世全明后，没多久，举家迁移美国。差不多半年了吧，这不都没几天就过年了。 如是平常，定会强迫自己倒头睡下。今夜例外，明天就开始放年假，所以今天可以放肆的发呆到天亮。无事，翻看着Q友的个性签名，大多写的是新年，新的开始，要不就是回家真好……写的多数都与新年有关。个性签名，已悄悄流行很久，是时下最流行的心情感慨。 慢慢往下边看边托着，正看着，歌声传来，刚开始声音很小，听的不是很真切。看看桌面，没发现自己有放歌。歌声越来越大，才发现原来是放在包里的手机。 搜出搁包里响亮手机，按下接听键挨到耳边，公事化，“你好。” “姐，新年快乐。”那头传来熟悉，甜甜女童音。 小婕听到久围问候，不禁喜出望外，激动不已，“嘉嘉，真的是你吗？”多久了，久到以为嘉嘉已忘记世上还有她这个姐姐。那后，小婕以为嘉嘉与她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虽说嘉嘉并没有怪她。 “姐姐，我好想你。”哭泣声越来越大。 “姐也想你。”值了，这句话就够了。拿手机的手一抖，只差没没把手机抖落，另一手紧紧捂着嘴，深怕哭出声。 嘉嘉去美国后的第一次通话，因为时差关系，一直都没打电话给小婕，而且她学业也很忙，第一次出国，有很多东西要学习，语言是当时最后要的，现在她已经能托口而出。最后互相留下QQ，方便联系，又可以看相片，想念时可以去到空间看看。网络给了她们很多的方便。生在网络时代真幸福。 通话结束，时间已是零晨5点，有点困，倒头便睡的死死。朦胧中听到手机再响，想也没想就关掉继续睡下，没想才按下又响了，以为自己没按到位，之前也是常有这情况出，手一伸，再次按掉。心想这下总能好好睡了，拉拉被子。 不知有没有五分钟，铃声再次响起，有点火了，今天就不信邪了，一个闹铃声都弄不掉。坐起，正预拿手机，不对，没亮。后知后觉才知原来是门铃在响。南方冬天的早晨，虽不比北方寒冷，对于南方土生土长的她，还是觉得特别冷。 看下手机才六时，会时谁呢？最好是有要紧事，要不然没完。 从门上小洞向外看去，一怔。打开里门，深呼吸，“你有事吗？” “可以先进去吗？”林昊轩一脸疲惫，贴靠着墙，像是随时都可以倒下。 小婕低头看了看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还算保守，想了想：“五分钟。”林昊轩还来不及回应，就看门已在自己眼前关上，嘴角无奈扯扯。 五分种后，林昊轩已坐在沙发上。环视已收得干净的屋子，眼里闪着赞赏。 对于再次突然出现他，小婕有点不明所然。半年前开始，他常会像今天这样，突然造仿，让她措手不及。 沉默半响，小婕轻轻抿了一小口开水，淡淡开口：“有事？”看了眼台上放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不知道他是不是用来过年回家带去的。 “生日快乐！”林昊轩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呢？看着怔住的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忘记了。用嘴努了努桌上的大包小包的东西。 小婕愣住，看看他，又转而看向静静呆在桌上的东西。就是没伸出手拆开大小包礼物。 “今天是几号？”她满的不确实的问。 “天呀，你真的忘记生日。”林昊轩突然有种心痛，自己身边的每个朋友都会记得自己的生日，每年生日都是过的很浓重，从没听说忘记生日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绕过桌子，蹲在她脚下，伸手拉着她手，心疼仰视她。 轻轻抽出手，端起杯子，起身佯装倒水，“工作忙，忘记也是正常呀。”说话语气尽量让自己轻松、平静。心里却是波涛凶涌。现在找的这份工作是就是一跑腿的，上头一要什么，就得马上做好，不管是哪方面的，会的还是不会的，常常是累的要死，却从不抱怨。这些她都是自己咽下，从没和谁说过。朋友，现在对她好像有点远。 “今天想去哪里玩？”林昊轩站起身，结束了让人压抑的话题。 “年底，你不是很忙吗？”做为一个艺人，没道理现在不忙呀？小婕诧异看着他。 “再忙也有休息时间吧！”脸上写着“难道明星就没有休息时间吗？” 小婕犹豫地看着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下次吧！”他是明星，要是正玩气劲被人当街要签名，那情景她可应付不了。汗，她胆小。 林昊轩满腔热情一下全消失，歪坐在沙发上，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全软下。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马不停蹄赶来，没想听到的就是“下次”。 她望了眼失望的他，有点不忍，普通朋友，都不带她这样对待的。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在对面坐下，轻轻把杯子搁在桌上，缓缓说：“我请你吃饭。” “吃饭？”林昊轩一听，双眼发亮，身子突地坐得笔直。 “你还没吃吧！”站起身，拿起放到地上用来煮饭的工具，转到厨房拧开水，倒进适当的水，洗掉昨天留下的残渣。大清早的，到外面去吃没开店，开店时间已是很多人，一个大明星，外始终是不合适，更何况还有个曾闹的满城风雨的自己。 “小婕，我来。”不知何时，他走进小小的厨房，让整个还没开始用的厨房升起热气。 “你在外面等吧！”小婕闪过林昊轩欲夺的动作。 林昊轩抬头看了看，沉默半响，缍头走出。急急赶来的下场就是累，在沙发上早个舒服的位置，开始与周公的约会。 做好早餐，看到的一幅头歪在沙发一角，双眼紧闭，双手环胸。小婕轻轻叹了声，拿起放到床上毛被轻手轻脚盖好。蹲下细细看着闭着眼的林昊轩。睡的像个小孩子，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也许正做着很甜的梦。不知道梦里有没自己？她突一愣，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自己再次爱上他？头一甩，把想法扔到脑后。动手装好早餐，还很早，自己根本就没味口吃。还说陪过生日，她嘴角不自觉得向上扬。 本在床上看书的她，不知何时，眼渐渐朦胧，焦点越来越不清，一下全黑了，她也跟着掉入了另一个天地。 眼饱了，林昊轩伸伸手，站起来动动腰。不对，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呀，不是给小婕过生日吗？糟糕，看来他太累，竟睡死在沙发了。屋子很安静，难道她出去了？返头搜索，床上，她身上搁着一本书，走近一看，是一本行政管理类的书。长长睫毛遮住了漂亮眼眸。身上盖着一件大衣。突然她动了下，吓得林昊轩刚紧转身，没想她只是想让自己睡的更舒服点，侧着脸朝外睡着，缩了缩身子。他拿上刚刚还盖在自己被子腰身小心翼翼全数转到她身上。耳上听着她传来的细微呼吸声，看着她因冷的微紫唇，心里默一紧，燥热慢慢传散到全身。脸不受控制越来越低，直落到正欲呼吸的小唇，轻轻添了一下，压抑下所有的欲望，用手捂扶着刚刚亲过的唇，轻轻扫过，转而到眉、鼻，正欲继续往下走，没想她突然来个大动作翻身，手擦了擦鼻子。林昊轩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静静坐到一角的沙发上，随手拿了桌上杂志看着，眼不时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婕坐直身子，暧暧的。咦，怎么会有被子？抬头向沙发边看，他正在聚精会神看着搁着的杂志，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抬头瞧了她眼，“醒了。” “嗯，睡过了头，”看了眼时间，11点整，呀，都快午餐时间了。 “有吃的吗？”醒来就很饿，肚子一直叫着，再不吃可能就得过头了。 小婕不好意直说“对不起”，端出一早煮好的面条，一看全变成了冷冰冰、硬硬、干干，没有点水份的面，像是没做前一样，只是少了那份新。 “我重新在弄下，你等等。”她欲把放在桌上准备吃的早餐全倒掉，重新再弄。 “不用，不能倒，我要吃。”抢在小婕倒前，他一把拿起早放好的筷子，端起面条，毫无形象大口大口吃起，还不时点头赞好吃。 “好吃吗？”她也十分怀疑，自己煮的面条，饿时也就觉得还行，平常吃时都吃不进去。怎么现在？她挑了几条，送到嘴里，眉一皱，天呀， 这也好吃。起身就要倒掉。没想手一空，她的面条已被他大口大口往嘴里送。 “你不吃就给我吃嘛，用得着倒掉，是不是想让我饿呀？”她还来不用开问，他倒好，先反说起她。他有那么饿吗？面条很难吃呢？ “哪有，这不是不好吃吗？”这世上怎么好人不能做呀，才一做就被说。她不由轻轻叹息。 “明明就有，还反驳。”他佯装失望摇头晃脑，有就有嘛，为什么就不愿承认。答是很难吗？不就一个字吗？ “又冷又硬又干，这哪能吃？”她习惯性解释，没发觉自己说时声音小了很多，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林昊轩没一下就把面条全部搞定，顺便收拾好，走到小婕跟前，“走吧！” 小婕一脸不解抬头望着他，不解他这动作为哪帮。 “生日，当然得去外吃的。”不由分说地拉起傻住的她，顺便拿好她郁身带的包，往门外推去，也不管她之前跟本就没答应。 “不去啦！”小婕上了车才反应过来，偏头一脸委屈。 “你刚刚请吃了面，又让我有地方休息，当然得请你吃饭，就算不过生日都请，你说，是不是？”他开着车，头也不转，看着路况解释。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也不顾别人的感受就下决定。”她一气急，也不管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 车慢慢停在了路边，车内一阵沉寞。良久，林昊轩才缓缓开口：“小婕，如果你觉得我做得过分，那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欲调转车头。 “呃……”小婕一时呆了，没吧，也不是有心的，只是随口抱怨嘛？要如此吗？这些她都没说出口。 “对不起，我这就送你回去。”他看了眼她，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当真如此讨厌吗？唉。 “这次就算了吧，”小婕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继而又冒出一句：“下不为例。” “好。” 第21章 年最后一天，小婕才回到家。本是想早点回家，不知为何，迟迟等到最后一天才回家。从小她都习惯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人逛街……直到亦米，离希，嘉嘉出现，这情况才变成几人行。如今，又变成了一个人，许是她坏事做多了，老天才会罚她没朋友。这样也好，了无迁挂，没心没肺的过。 “妈，我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叫唤着，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了，真是怀念以前小时候放学回家时情景。那时的她也是如此，老远就叫着。 “你这孩子，真是，还以为你又要食言。”只见妈欢喜跑出，开兴的像个小孩子，向前一把提过她手上行礼，还不忘“责骂”她。 “妈，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忆起有年说好要回家，结果忘记打电话说声，害妈年三十哭着打电话以为出了什么事。那次后，再也没发生过，没想今年又上演那码戏，时间不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嘴里一直喃喃自语，老眼泪横，喜之而泣。 进家，爸爸再看新年晚会，叫了声“爸”，爸面无表情点点头，嘴一直抿着，没松开，真是惜言如珍。爸爸这样对待，习已为惯。从小到大，他从不开口与她说话，仿佛她是一过客，陌生都不带这样。每次开口是骂，一出手就是打，检来的小孩都不带这样，隔壁家巧珑就是检来的，但家人都对她很好，把她疼上了天。相反要是弟弟，他会与他有说完不的话，更不可能打骂。重男轻女，只能如是形容。 “爸，弟还在上班？”找不到话题，恰环一圈没见弟在，猜想道。 “你弟还要迟点，可能要晚上，”爸还是点头，妈看不过去，端盘年货摆桌上，停了停又道：“听到还要带女朋友回家。” “不错呀。”她又惊又喜。没想才几年没见，女朋友都有了，看来有打算结婚。记得弟上学时就说过，如果要带女朋友回家，那就是准备结婚了，没想那么快，她就要弟媳，可能不久就会有叫“姑姑”的小人儿了。想想，嘴不禁上扬。别提有多高兴，像是要结婚的是她。 “弟都要结了，你得加油了。”妈妈轻笑说。 “……”第一次正面听妈妈如此，虽是笑说，尽量让她觉着没压力，但是听的她却满身压力。眼前闪过一人。他家里是不是也会像妈这样说他呢？不知道他又会如何应对？肯定不会像她这样笨，应声都不敢。咦，怎么想到他？不自觉轻轻叹息，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喜欢为什么不说？ 听到小婕唉声叹气，妈妈挨着她坐下，语气尽是关心：“怎么了？妈说这声并不是想急着把你嫁出去……” “妈，我知道。”妈妈话还没完，小婕就抢白。握着妈妈的手，吸取着妈妈手里的温暖。 “手怎么那么冰，衣服穿少了吧！”赶紧进屋里拿出大衣帮她围穿上，寒气慢慢消失，取而带之是暖暖。 小婕与妈妈时不时地聊着，很多时候都是妈妈说，谁家女儿又结婚了，嫁到哪个城市去了，对方家里多有钱，还给家里来的多少钱……她只是一直“嗯”，“哦”，偶尔也会插上几句。爸爸始终没说一句，一直坐着烤火，时不时会走到门外瞧瞧，许是再想弟弟怎么还没回家吧？也是以前天天都一起，如今却是一年才难得回一二次家，怪不得爸会如是焦急难耐。走进走出，恨不能直接飞到那地去接。 终于，13：20。 “爸，妈，出来帮下忙。”弟弟如小婕一样，门口都没到就叫了起来，直接叫爸妈帮忙，也不会觉得过意不见。 “总算给盼来了。”爸大声几步当一步的飞奔而出，虽带着责骂，眼蛑闪过喜光，一直挂着。妈跟在后面迎出去接。 小婕也不闲，飞过去，就要接行里，没想还没来得及提，老爸已提起大大大红箱子。小婕抬头笑笑看高大，有点小帅的弟，手正挽着同样高挑、气质女子，点点头，“呀，好久没见了，都长这么高了。”虽很久没见，模样倒也没变，要说变化，更帅气。 “呀，是姐呀，真的是好几年没见了，都没认出来呢？”弟弟惊讶看着眼前的小婕，变漂亮了，以前都是看像个小女孩，没想才几年没见，全变样了，以前的短发被乌黑长发带替，用紫色花扎在脑后适当位置，灰色大衣，黑色长库，脚下虽穿着毛托鞋，却不减电视上演的白领上班气味。 “先到屋子里再聊吧。”爸妈打断了弟与小婕再聊的想法。 “爸，妈，姐，冰忆之。”弟简单扼要介绍，冰忆之一一向大家微笑点点头，一点也没有第一次到男友家时紧张表情。不错，这样胆大的女子，毫不做作，又不失大方，时属难得。想必只有这样的女子才会让弟带回家有结婚的想法。如此优秀，如小婕是男的，都会如此。 爸与弟聊着天，小婕、妈、冰忆之一起进厨房烧着年夜饭菜。冰忆之，大家都叫她呆在外面，她坚持要帮忙做饭菜，说不过她，只能让她进来帮帮忙。小婕与妈怪不好意。小婕自知炒菜不好吃，只帮忙打着下手，倒是冰忆之，有一手好厨艺，自然拿起工具做菜。都说抓男人，首先要抓味，这话绝对不假。冰忆之炒的菜绝对比四五星级酒店要吃几进倍，想她也是与简家上过多次高级酒店，哪里的菜实不不咋的，就只看起好看。吃，也就一般。所以说呀，外表不需华丽，内在却非要有。 刚洗好菜，小婕正考滤着还有那些没做。把菜全环视一周，葱、姜、蒜、红辣椒、白菜、花菇……该洗的都已完，时找不到事做，厅里都是男子，都找不到话题，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打发时。 “姐，手机再响。”弟洪亮音响起，像是怕她没听见，还特意拿过来。 “好。”清水冲洗了几下，接过手机，无号码显示。团年夜，会是哪位呢，同事，应该不会，懒猜。进了卧室，边接边往床上移去，“哪位？”往床上叠的正正方方棉被斜躺下。舒服。 “我。”那头只传一个字，一句话。 “新年快乐！”那次后，大家都句自忙着，她忙着买年货，而他，自是忙着事业。明星别人都闲时，那准是忙不完的节目，要不节假日哪拿的娱乐，不容易。 “时间没到呢？”他轻轻笑出声，这都没到晚上，怎么能说是新年呢？ “新年都到了好些时间了呢？”她来劲了，说句好听话还不能了吗？要说新年都到了，只是中国新年没到。怎么说都没说错吧！ “现在才说，不觉迟吗？” “你刚不是说没到吗？怎么现在又说迟呢？”他怎么了？说话莫名其妙，刚说早，现又迟？真是摸不着头脑。 “不和你说了。”只听传来声叹息声，还有缓缓轻轻音乐声。 “那好，我挂了。”她时找不到话题，况且他也不说了，这样静静守着，实没劲。 “嗯。”久久没听到挂断声，小婕静静的等着他先，对方的都没挂，彼此沉默着。正想开口说，为什么你不挂断时，弟弟进来了，比划着手试，“准备吃饭了。” 点了点头，按下结束键，手机往床上一扔，微笑走出，又是另一个小婕。 团年饭，一家开开兴兴吃团年饭，像今天这样，已是很多年不曾见过，这就是幸福，简单平淡。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聊着近年的变化，谈着各自的工作。交谈中才知，原来弟已是一外企公司的经理。薪水每月上万，过往年准备到市里买房子、结婚。真好，和自已心爱的人一起。小婕一直静静听着、吃着，正和冰忆之的角色调换，仿佛她才是家里的女儿，而她却只是一个陌生人，外人都不如。她对现状已麻木，不会像以前那样，哭着说：“不喜欢当初怎么就生下来了呢？何不当场掐死，那不是更好吗？”如今她不会那么小孩子气，再说妈妈不是对她很好吗？ 抬头挟菜，刚好妈妈挟了玉米搁到碗里，不忘来句：“妈，我自己来，又不是外人。” 妈妈笑笑，接着又挟菜给冰忆之、弟弟、爸，惹来更多的抗议声。以前在家上学时那会，妈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挟菜呀什么的，后来出去工作，再回家，却不一样了。因为离家远，都难得再家聚，自然也就多一个挟菜习惯。 吃饭完，小婕帮妈妈收拾碗筷，倒垃圾。出门倒垃圾时，看到铁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小较车，这车怎么看都有点眼熟，像是在哪看过，在脑里搜索一周，没望，搜索不出结果。倒好垃圾进家，车子一事抛脑后。 看春晚，吃糖果。小婕觉得无聊，呆在家里也郁闷，想往外走走。探头打开门往外一瞧，天全黑，风呼呼飘进，全身不禁一抖，温和身子全变冰冷。借着屋子里点照着，门外好像还停着先前看到的小车，正欲看个明白之时。 妈妈在身后问：“你要出去？” “没呢，就看看天黑了没。”关好门，进屋子里坐下，搓了搓双手，才一下，这不就全冰冰的，又要多时才能换回温暖？ “春晚都看了有些时间，天也早黑了呀。”妈妈笑说着她，觉得她这说法特傻，明白她是想去外走。 她拿出衣服袋里手机一看，哇，看来她真的很笨，用了个最烂说法。好在家里另些人正津津有味盯着电视看着，没注意到她这特笨的一举一动。 “你们累了就先睡吧，再晚点就没时间睡了。”妈看小婕没什么心思看电视，低头玩着手机，翻过又翻过去的。手机比电视还要好看？ 小婕一听，二话不说就进自己卧室，准备关门，没想弟弟却说让冰忆之与我睡。松开门把，请她进来，关上门，铺好床。 “你睡外面还是睡里面？”看着正揉着双眼的冰忆之。 “随便。” “啊，”没想听到答案，不知所措。其实她是喜欢一个人睡。没想都说要结婚的两人，现在却分开睡，不过也是，在家长面前收敛的好，这样才会有好印象。 “你别客气，自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啊！”第一次碰上这事，她实不知如何应对。 “嗯。”说着时，冰忆之已倒头睡下。小婕本是想睡，却一下没了睡意。在包里拿出随身带的笔记本，打开，本想在这安静屋子放点音乐，最后放弃，转而登QQ，设静音，如此一来也就不全打拢睡浓的冰忆之。QQ里全是没亮头像，都大团圆的，只有寂寞才会上网。那她是吗？不是，她是无聊。而另一个声音却说，不是，你是寂寞女人。一时不明了，寂寞还是无聊。 12点准，鞭炮声四起，从窗户望去，烟花正在空中自由自飞舞，绽放它最美丽时刻。瞬间，大地通亮。冰忆之突地坐起身，还搞不清状况，睡眼惺忪。 “吓到了，”小婕站起身，拿起她睡时解下的衣服，放到床上，好让她赶紧穿起，免着凉。又解说：“我们这是城外，城内是不可以放鞭炮、 烟花，城外就可以，记得小时候一过年，特别团年那天，每家都不可能睡好觉……” 小婕边合上笔记本，边说着过年的习俗。冰忆之着装完毕，坐在床上边听着边不时的点着头。 “你没睡吗？”冰忆之等她说完，不好意思看着她收笔记本的动作。 “想着等下会被吵醒，刚好有点事，所以就没睡了。”小婕想了想，还是解释了原因。她可不想冰忆之误会自己不喜欢她，只是不习惯两人一起合睡一张床，想与好友——亦米、离希。都不曾睡一起，又更何况是一个才见第一次面的呢？ “是不是和男朋友在聊天呀？”冰忆之歪着头调笑。看来又自己敏感了。 “哪有的事。”小婕实话实说。 “不可能？”冰忆之眼里显示不信。有谁会相信一个20好几的会没男友，恐怕说了谁都会是她这样的眼神。 “我从来都不会骗人的，你可以去问问我弟就知道了。”小婕知道不会有人相信，其实也没必要解释那么多，但还是拿出弟弟来做证明。 “不对呀，你弟弟在你接电话时，悄悄与我说的呢？”冰忆之注视着并不像说谎的她，一时有点弄不明了。 “他怎么知道？”一听是下午接的一个电话引起的误会，小婕话不经大脑说出口。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这有什么好不承认呀？”看着小婕一脸的迷惑，冰忆之猜想自己说的绝对没错，像大姐一样的说教着小婕：“是不是他做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相处在一起都是一样的，哪里没有吵吵闹闹呢？吵吵闹闹才会更幸福。想当初，我和你弟还不是一样的……” 冰忆之还在说着，小婕看着窗外不停向天冲着五颜六色的烟花，留下最美瞬间，还来及细看，却又无可奈何地落到地上，消失殆尽。她却只留下最坏的一面，最美的瞬间，她还可能吗？迷惘地望着烟花绽放又落下，如此反复着。 又是新的一天，家里热热闹闹，忙着打鞭炮，放烟花，看节目……趁着家里人不知晓下，悄悄溜出家门，穿过铁门。走在通明的小街上，与往年一样，店子都开着，商人连过年也没放过赚钱的机会。小孩子，一团一团围着，有的在烤火，有的玩游戏，有的比着谁的红包多等等。多好呀！可惜，她已过，过了就只能向前看，哪还能向后。走着走着，无意间走到了妈妈提过的小小公园，没有名字，没有围墙，只有几条不长的小路连着，一棵不算很高、瘦小的树，她说不出名字，从小对花草树木，虽喜欢，名字却常说不出，喜欢的纯卒。 中间有个小小的复古亭，里面还有四个圆圆石凳，亭子和公园一样，四面八达，唯一不同——上面封了顶，和皇宫亭一样，只是地点，建设时间不一罢了。走累了，轻轻坐下，一碰马上就站起来。差点忘了，这可是大冷天，冬天呢？无奈真的走累了，管它，先坐了再说。坐着，脚没移，眼却还是照样油离着。不经意间，又看到了之前停在自家门前的车子。不由得好奇。 “小婕，新年快乐！”她正望着不远处的车子，沉思着，还来不用细想是何许人的车子之际，祝福已响起。 第22章 “小婕，新年快乐！”她正望着不远处的车子，沉思着，还来不及细想是何许人车子之际，祝福已响起。 小婕向声音来源处望去，怔住。虽然听声音已听出，但觉得不真实，因为心里始终不相信他会出现，一直觉得是听觉错误。 “怎么傻了？”林昊轩摆手眼前晃晃，不由担心会不会吓傻。 “你怎么在这里？”今天可是年新，不是该回家过年？太奇怪了，难道之前打电话时就到这里？小婕一脸疑问。 “我为什么不能到这里？”他望着她不由反问。他可是好心情来看看她呢，这人真是不知好殆，好心当成驴肝肺。 “……”一下词穷，不知道如何回。好像问多了，她又不是他的谁。 林昊轩看着她正低头玩弄着手指，翻来复出，看了一阵，缓步走向对面凳子坐下，“怎么一个人出来？” “太吵，不能睡觉那何不出来走走呢！”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欢热闹的，更多时间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当然现在这样时间都没有了，忙上班，赚钱。好不容易回家来，有时间那何不出来走走，闻闻街上的香气，这也是一种享受，而且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 “也是，”他赞同点点头，继而不忘说教：“一个人，最好是别像今天这样。” “好。”头一次觉得原来两人也可以和平相处。 两人之间一时没了话题，一直相处都是没话交谈，虽说常打电话，但最多也只是就事论事，如果是要去吃饭，就只吃饭，默默地各吃各的。 “你……”两人同时抬头同时问。 “你先说吧！”林昊轩抢先说。 “你没回家？”这才是小婕最想问的，一个人突然来到这里，不得不让人怀疑动机。 “可以不回答吗？”冷冷的风吹过，额头上细细短短的头发飞扬而起，眼神微失神，像是迷茫在十字路口，看着不禁心疼。 “对不起。”那表情不忍看，她轻轻低低地说。 “这里冷，小心感冒，我送你回去。”风又冷冷地吹来，不禁拢了拢有点外套。 “你先回去吧！”知道该回去，但她就是不想现在回去。 “有心事？” “没。” “那为什么不回去？” “难得这样的日子何不多呆会。” 本已站起的他再次坐下，直视着她，不由叹气，“真拿你没办法。” 小婕突地抬头看着他，没想现在却只有他还会在陪着她，以前从没想过会是他，事事无常，明天又有谁能料到。看着越来越多的小孩子进到公公园玩，拿出时间一看：1：20。新年又过去1：20。 “走吧！”小婕头也不回地说着。 林昊轩默默跟在后面，她经经过那辆黑色小车时，停下，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调的话：“来很久。” 他一怔，没想还是被发现，没出声。 “打电话时就到了？”不是问句，是肯定的。 “嗯，恰好有时间，就多呆了会。”要是这地步，还不直说，那他真是会些地无银三百两。 “有心事？”多少有点了解，要不也不会那么傻。还有他怎么知道她家住这里。 “上车吧！”林昊轩打开车门作个请的手示。 上车坐下，也不多问。车里两人静默坐着，他并没有要开车的打算，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许久才传来低沉声音：“家里只有我一个。” 不回家肯定只是一个人啦。她不由得想翻白眼，又不能直言，还真是不像她的作风，“为什么？” 他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埋怨光一闪而过，瞬间只留平静。转而继续着行前POSS。 他那年之所以只读了半个学期就转学，是他爸爸发生车货，没多久就去世了。妈一个人带着他很幸苦。恰逢些时，有个喜欢他妈的老同学出现了，愿意帮助他家，前提是他妈得嫁给他，这些都是事后才得知。妈妈为了以后的生活，只得带着他改嫁。 小婕听得一震一震，这些她从没听过。那年他突然离去，她想到的是“有钱人家，想换就换”，没想这里头还有这么多让人心酸故事存在。默默听着，往事点滴涌上心头，感慨万端，喉咙哑言，赌着，胸口万般重。 还想说点什么，铃声响起，是她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家里打电话打人，“妈，我再外面溜街。” “好，一会就回去。” 返身，刚好对视上他的眼：“我送你。”安慰话语没能出口，他已开发动车子，调头造谣往回使去。 车里，两人各怀鬼胎，一路上沉默。很快，车子使到了家门外，缓缓停下，灯渐渐暗下，直到亮点消失。家门紧闭着，不知为何她又有点不想进。 瞬间，有个想法跳入她脑里，托口说出：“一起进去吧！”话一出口，被自己的话震住了。至于后面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阿姨，叔叔，新年好！”进屋后，他甜甜对每个说着“新年好”。小婕才醒悟过来，原来他刚什么都没说，直接点的头。 全家人盯着她看，弟与冰忆之却了然笑笑，那表情像在说，看吧，还不承认，现在都带家来了。为自己冲动悔不当初，欲介绍，他却比还还快。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是小婕男友。”一脸微笑解释着迟到原由，边把不知什么时候提着年货，交给爸爸。这一举动害她吓一身冷汗，偷偷瞄了眼，没想爸爸竟是一脸笑容。而妈妈却是张着嘴又合上，最后微笑迎上。 “小婕也是的，怎么都提呢？”父母不由齐声责怪小婕。 “怪我，本来说过几天再来，没事，就临时决定过来，也没知会一声。”林昊轩笑笑，拉着正欲解释的小婕一起坐到一旁沙发上。 他可真会演戏呀，不愧为明星。小婕在心里暗想，自己好心帮人，怎么就反而被他得了便宜。是他太神，还是她太纯。 “也别说怪不怪的了，来了就好，没吃饭吧，我先做几道菜。”看到他风尘仆仆，定是没吃饭，妈正张罗着去弄菜饭。 “阿姨，不用，就煮个面条吧。”他还老实不客气了。 “妈，我去。”小婕一脸无奈，怎么就想也不想就把这人给拉进来了呢。正好她不知道如何应对如此场景。 “那快去吧！” 小婕在厨房里忙活着，边侧耳听着客厅言论，可鞭炮声，烟花声大太，实听不清。总不可能为听言论跑出又跑进吧，那像什么话呢。只好一心一意弄着面条，好在是用电，开水没一会也就好了，把之前准备好的面条放下，煮到差不多时，再放下早已备用一旁的料，一一放下，煮沸一会，按下开关，拿起碗正欲装。碗却被人一把夺去，还以为是妈，正想说“我来”。转头一看，不禁想换上骂声，可想想还是不好，要不突然进来谁都是不好的。 “别动。”林昊轩抢过她碗，双手像作环抱样一点点装着面条。她肯定不干，慢慢蹲下身子，没想他会大声出口。害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在那里。 终算装好，可是她却也蹲累了，动动手扭着腰。 林昊轩放下碗，手来到她腰上，刚碰上欲按时，她快速回头防备瞪着他，“你干嘛呢？” “别动。”从背后单手搂上她，另一手轻轻按着她腰，轻轻按摩着。 听出，有点发怒，直到他搂上她，始终都没敢动，刚始一直僵着，没想他轻轻按摩几下，之前疼痛全消失不见。 “现在好点吧！”他舍不得放下搂在怀里感觉，离得很近，能闻到淡淡香味，看着她那细细、白白的脖子，差点咬下去。不得不放开怀，免得吃下，那可不妙。 “谢谢。”这句是真心的，原来是她就误会了，一想自己刚刚想法，脸不禁微红，眼睫不禁低垂下。 借着光线看着她脸上微红，低头游离到干干微张红唇，头缓缓低下，就差那么点。 “还没弄好吗？”妈妈的声音在外响起。惊响了彼此。 “好了。”跳开点距离，赶紧应声，她正要伸手拿装好的面条，没想有人更快。 “我来，走吧！”他一脸理所当然端起碗，率先走出厨房。她也默默跟随后面走出。 “好吃吗？”妈妈一句无意的话，可听在有心人耳里，却全变了样。 冰忆之也不怕生，故意而为之，拉着弟弟的手笑嘻嘻：“怎么可能不好吃，是吧！”说完还不忘向林昊轩挤眉弄眼，他倒是轻轻笑着，可小婕办不到，低垂头，直想要是有洞多好，就不用面对了。 陪家人聊了会，大家伙眼尖看到林昊轩有睡意，直叫他上小婕卧室休息会，这还算小事，更怪的是老爸竟叫她陪，爸的话她哪敢反驳，这从小都没敢过呢。只得陪着，门顺便让冰忆之调皮关上。 “生气了。”一独处，林昊轩见机不可失，马上低头认错，像足了一小学生在课堂上搞乱后反悔样。 “能不生吗？”小婕看他这情形才第一次见，表情悠一松，却仍是一脸埋怨。 “我这不是帮你吗？你带我回家说是普通朋友，那定是说不过的，而且也不会有信，今天可以初一，又是零晨。”没想，他却一板一眼地分析关系，最终还不忘给自己加分。 “看来，你还对了。”她翻翻白眼，也不管客人有没有坐，径自拉上卧室内唯一椅子坐下，双脚盘搁在椅子里。 “也不全对，没征求意见。”林昊轩越说越低，小的差点她没听到，好在耳力不错。 “你先休息吧，你也累了。”小婕无力闭上眼，低垂头，后脑头发全落眼前也不管。许是累着，一天没睡觉，谁都会累的。 “你不睡？”这怎么那像白痴问题呢？ “不是让你睡吗？” 过了许久，心想他睡下了。抬头一看，没想他若有所思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她忍不住，“有问题？” “嗯，不如？”调味一半，他扬扬眉忽然而止。半响，“一起睡吧！” 她像是看到鬼一样的，眼睛瞪大，大气都没喘，不可思议，“你没疯吧？”要不然怎么会说这话。探手轻轻碰下他额，在摸下自己的，没有，体温正常。 “我—说—真—的。”他非常认真一句一字道。 “不用，谢谢你好意。”她盯着他看了许久，才不缓不慢张口。 “那我不睡了。”拿出最后撒手碗，赌她是否在意他。是的，之前最在意一个人时都没做过如此事情。对她，不得不玩点阴。 “好吧！”盯着他看了看，许久，终是没看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最后放弃，原来自己还是心疼，原来他的什么都比她重要。这会不会是另一苦难开始，已无暇顾及。 第23章 初一，哪都不去，全家都在家里吃玩。小婕家里过年的习俗是初一在家呆着，初二上婆家，初三上娘家，以后都按各自家庭安排。今天她不怕，可是明天怎么办呢？让她很是犯困，又不好意思拧林昊轩走人，人还是自己叫来的，再如何都不忍。他像明白她心里担心的事情，吃了中餐就与家人告别，原因是工作忙，家人也半信半疑让他走了，还直说有时间就回来玩。 家人只送到门外，她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上车陪着他直到亭前，下车前才开口，“开车小心！”摸上门把，还来不及碰到，身向他倾去。逼她不得不看上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嘴被封的满满。反应过来之际，他已放开吻着的唇，手不知何时已把她身子抱离之前位置改放他怀里，紧紧搂着，轻轻喘着气。 “为什么？”她边说边推着他，想挣脱他怀里。没想，女的在体力上始终斗不过男的，她也不例外。挣脱不开，最后放弃，僵在他怀里。 他静默搂着她，额碰着额，两眼相视良久，“小婕，我喜欢你。”嘴一张一合，把心里早就想说的话托口而出。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她的？是那次简程熙提出要和她结婚开始，也许是更早时。 林昊轩的话让她一愣，盯盯注视着近在眼前他，而他眼睛灼灼回视她，从他眼里倒映满不信的自己。是的，她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小婕盯着他良久，轻轻推他，一开始还是和以前一样，紧紧楼着。之后他无奈松开了手：“小婕，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看了已做在一旁的她，慢慢陷入回忆。 那天，他与小婕闹绯闻后的早上。与瞿欣怡回去后，一始两人都没有开口，面对面坐着，直到天亮。 “我们分手吧！”终于，临走时，他说出自己的决定。他看不惯瞿欣怡，为了自己的梦，牺牲了他还不够，连着自己妹妹都不放过。其实他根本就不像媒体上所说的，他不是瞿欣怡的男友，她只不过是借着自己炒作，借着他的人气她成功了。那时他默不作声，在媒体上只因她是自己多年老友，可是最后她却已订婚女友而居，为了保护她的名声，选择再次默不作声。没想她却一次比一次过分。最后竟自私到利用表妹名声炒作，还不忘位买通小婕公司，最后小婕不得不走。这次他忍不可忍，所有一次性爆发。 “不行，你答应过我，你这样会把我一生全毁掉的。”瞿欣怡满脸泪水，不可思议看着他。为什么，是小婕。明明他都忘记她了，医生说了他永远都不会记起的。 “欣怡，适可而止吧！” “不可能。”瞿欣怡用双手抹了一把脸，眼眸溢满恨，朝门外走去，握住门把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扬起下巴：“你听着，你永远都是我的。” “欣怡，你这是何苦呢？我们不可能的，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你好自为知吧！”他不明白她，一点都不明白。 “是吗？那你等着。”说完，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去。 下午，林昊轩才知道原来他小看了瞿欣怡，没想，她竟利用媒体广传与自己订婚，而且年底完婚。很快，下午朋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昊轩，真不够意思，结婚日期定了怎么都没见你通过风？”朋友佯装怒意。 他一听可傻了，自己都没说过，怎么可能，还以为又是媒体炒作。可后面朋友的话让他想到了她，还能有谁呢？他始终不信她会这样做。后来的事情更让他呆了，之前的还来不及向世人解释，而她忽然间把他再次推到浪头。各电视媒体都报道：林昊轩把瞿欣怡休了，只为无名第三者；瞿欣怡真可怜，第三者竟是自己表妹；表妹勾引瞿欣怡老公……题各式各样，错却只有小婕，最无辜之旁观者，再次成了焦点，全国各市炒的火热，一时间成为各大媒体想采访的。好在，小婕那时已回到老家，全然不知城事。直到后来她闻言，同天找到他所在地，希望他能为自己的前程与梦多多加油…… 初三，与小姨说好全家都去吃年饭，小姨家并不远，离小婕家只隔一条街，到吃饭时间，小姨打电话叫过去。妈妈准备好年货，全家齐齐出发之时，毫无欲感，妈妈晕倒在地，全家都吓了一跳，手慌脚乱打了120。饭，都没心思吃，连小姨都赶到医院。 医院里，新年，来来往往人很少，医生大多回家过年。一个房间外站着几个男男女女，小婕无言靠在墙壁上，眼里通红，手捂着鼻子与嘴巴。慕爸拿着放到嘴上，看到墙上写着“禁止吸烟”字眼，无奈又放进烟包里，来来回回走着，不时摇头晃脑，满腹焦急，内心的恐惧感慢延。他知道慕妈这次一定是病重，要不然也不会在新年病发不起，晕厥过去。之前慕妈都没有过这样，慕爸在心里默默祈祷“不会有事，决对不会。”，而另一个声音也同时出现“别安慰自己，你也是知道慕妈的身体，自从儿女出去的这几年里，一直多病，却没到大医院看过，这次一定是很重了，要不然依慕妈的性格怎么可能晕厥……” 小婕弟与冰忆之坐到门边的长椅上，小婕弟默默等着门开，好像门开了希望才会出现，冰忆之拍着他手轻声细语安慰着：“慕阿姨吉人自天相，打起精神，呆会慕妈可不希望看到一个精神不振的儿子，你要坚强，慕妈还得靠你。” 小婕弟眼定定望着病房外，“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完，转首给了冰忆之一个微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门开了，慕爸，小姨弟，冰忆之，小婕刷刷抬头望去，还不忘走过去：“我妈怎么了？” “怎么样了？” “没事吧？” 几个人的声音全齐到一时，也不知是谁先开口问出，如所以电视剧情里一样，不同的是发生在现实慕家与医院。 主医生旁的助生正要上前，主医生拉了下他，随而摆摆手示意大家伙先别吵听他说，一下，周围全部寂静，如死一般沉静。 主医生想了想，又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每每这时，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才不会让眼前正期待好消息的家属好受点，一一扫过家属，尽量用着平静的声音说出病人的情况：“你们要有时间准备，她时日可能不多了。”他说完不由得叹气，送来时间太迟，而病人一直忍着，直到现在才来，却太晚。现在的人大多数都这样，小病不愿上医院，每年又不体检，癌症一年年直线上升。 慕爸一听，身子歪了下，眼里满是泪花，强忍着没落下，一把推开医生，走进病房。小婕弟脸上全是湿气，在慕爸后面进了去。 “医生，你详细说下吧！”小婕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倒下就没人照顾妈妈、家人，坚强一点，也许一切都会好。 小婕走进病房，慕妈还没醒过来，手上打着点滴，滴滴塔塔。慕爸靠在床上温柔地凝视着慕妈，看着此情此景，想起小时候。 “妈，你怎么了？”她半夜醒来喝水，拿着杯子，借着照进家里的白月光，看到正不时摸着眼的妈妈，不由放下杯子，走过去。 “是不是又吵架了？”妈妈没出声，那定是没错。 “快去睡，你明天还要上课。”妈不由分说，把她推到卧室，关好门。 有天，小婕晚上睡觉时听到打闹声，胆子小，不敢起床，再加从小一直怕慕爸，这时起床，无疑是会挨打。她悄悄地像贼一样，起床，轻手轻脚把门打开细小缝，她卧室刚好可以看到大厅全部位置，正好看到爸拿着椅子摔到妈身子，妈边哭边叫着，却没有还手的意味。妈额头上有血，小婕捂着嘴呜呜哭着，泪流满面，看慕爸没有罢休样，还要继续拿椅子摔。 门口传来邻居声音：“能不能别打了呀，深更半夜的会出人命的？” 邻居的话让正欲打的爸停下了手，慕爸把椅子重重摔下，坐到沙发上径直拿出烟抽，一口又一口抽，像是吸毒人一样，怎么都抽不够，大厅烟雾弥漫，慕妈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额上的血不知何时已停下休息，也许是流够了，也许是心疼主人。 小婕懂事后，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天天打架也不离婚，想不明白。记得有次，小姨与几个妈的朋友一起在她家闲聊时，聊着就聊到婚姻上。 她很不能理解，“妈，你们这样天天不是吵就是打的，不累吗？” “累呀。”只见妈叹息，眼里全是无奈。 “离婚呀？”她说出了自己一直的想法，妈不可思议盯着她看，她以为妈没听懂，补充：“我们都理解，弟也不会怪你的，你们这样还不如离了算，这样大家都好过，我们也算小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慕妈坚定的说：“离婚，妈这辈子都不会的。” 慕爸这几天一步不离的守在慕妈病前。忽然之间，小婕懂了，其实很多年前，就懂了。爸出事了，差点死在了医院，很多人都叫妈放弃，说爸不可能再好起来的，连医生都说不可能了，可是妈没放弃，妈相信爸会好，家里一切都会好。那时她就懂了，妈很爱爸，虽不像如今的年轻人爱一个人天天挂在嘴角，妈那种是默默的，不求回报的，只愿对方比自己好。 初八，妈还是走了。昨天晚上还微笑聊天，一早就再也没睁开眼，安静地走了。走之前妈说出一个天大的密秘。很小的时候，小婕也是听邻里讲过：她并不是妈和爸亲生的是妈从别人手上买来的，听卖的人说小婕在二年时与家人逛街走丢的，刚好被人贩子遇到。就这样她被妈买下直到今时才知晓身世。 她没有问妈有没有帮找过亲人，而妈直到去时也没说。只告诉她身世，而爸、弟好像找就知道，一脸平静，一直都没有开口说句什么。妈走了，家人都很难过，又有谁会明白她的内心有多痛苦。在妈去世前，她把所有的泪往心里咽，希望妈走的平静安详。她做到了。理好后事，搭车去工作地。 家里，弟先因工作事情先走了一步，家里只有她和爸，更死寂。收拾好行理，与爸说声先回去上班，下个月再来看他。 没料爸淡淡说：“这里不是你的家，你以后别回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妈走时到今一直都没流下一滴泪，爸这话如催泪机，小婕脸上满是液体，“爸，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你不是，一直都不是，你给我走，走的远远的。”爸大怒。 “爸，你照顾好自己，我下个月再回来看你。”不管爸的怒意，小婕始终叫他爸，一辈子的。妈走了，弟工作忙，她更应该照顾好爸，要不然妈怎么能含笑九泉。小婕提着包走了，也不管屋里爸大声说：“你别再回来，你去找你的亲爸妈，这里不欢迎你，永远不……”像是发泄，又像是恨意。小婕一直都不懂爸为什么从小就那么讨厌她，不懂，她也一直都没问，就算是今天也没问，也许她已明了。 出了火车站，小婕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名字，站门口人多口杂，也许正好同名也不定。今天上班族回工作地高锋期，相信不论哪个城市火车站都是人满为患。 “小婕，没听到我叫你？”刚走出口子，有人拍了下小婕的肩，顺手提过她吃力提着的包。 听声音很耳熟，她抬头：“你怎么在这里。” 林昊轩不回，扬眉反问：“你说呢？” “刚好路过。”大名星路过火车站好像有点不可能，可是实想不出什么理由。 “来接你的。” “不怕粉丝认出？” “我这身有可能吗？” 她抬眼往他身上下一扫，不可能。衣服随和穿着，看不出牌子，脖子围着全黑色毛围巾，鼻上架着全黑默镜，头带着几年前流行的米色帽子，身上没一处引人注目的物件，宽大黑外套，看着怎么那么像七老八老人穿的，这也不像年轻所为了。 林昊轩单手搂着她朝她“小窝”而去。 她拍掉他的手，没想又搂了过来，“这样你要我怎么混呀？” “怎么？”他低头问，头发真香，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洗发露，下次一定要看看。 忽然，他会意过来，笑笑：“你是不是想说，怕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呀？” “是呀，现在明白还来的及。”也不管他是什么意思。 “那好，我把帽子眼镜去掉吧！”他说完就要拿下头上的帽子。 这可把小婕吓坏了，赶紧出声阻止：“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会把我害惨的。” “哪有，人家只是想让大家知道我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一路上，小婕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林昊轩不时偏头看，不解明明刚刚还有说有笑，这刻却静默不语。是女人善变还是另有其因？多次偏头，最后一次时，刚巧与她对视。 调头专心开车，不一会儿到了她住处，车子缓缓停下。停下后，他没有下车反而静坐看着前方，她倒像是无事一样，拿着包下车，开车门，跨下。一腿刚落地，背后声音响起。 “是来是我哪里做错了？” 把刚放地的脚重返车上，车门一关，转头，看着他莫名其妙：“没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他没有做错，反而是她做错了很多。 “那你为什么……” “沉默不语，是吧！”打断他的猜想，她失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应该明白我是怎么样的。” 他研究模样看着她，轻轻摇头：“今天特别些？” “特别？”怎么她没发现，还是心事全写在脸上。 他重重的点头：“嗯。” “不好玩，都让你猜中了。”她佯装怒意，快速转头，拉门，下车，关上。再他还来不及应时，已打开房锁，砰的一声音，门关上了。 林昊轩挫折地坐在车里，想去敲门去问清，可却找不到如何开口，就这样只好默默在外等。其实他并不想说她沉默，反而与平时而言，话太多不凝让他心。而她却是什么都不提，对她无口奈何。 差不多6点时，小婕整理好有些日子不在的房子，整完后肚子适时的响声，“咕咙咕咙。”才想起一整天都没进食。自从妈进院那天，就再也没好好吃个饭，心身都累。日子还是要过，答应妈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负她。拿包，出门时，检查了下该带的东西有没有忘。 夜色中，看到前面停车，车里的人像是看到她了，打开了车门向她走来，越来越近，借助路灯光线看清了前面不远的他——林昊轩。 “你没走？”惊诧，没有留他？难道我不出来，他准备在这里守一夜吗？ “你可出来了。”林昊轩看到她提着包，挑眉问：“去哪？” “走，吃饭去。”她走到他跟前，像老朋友一样，拉着他向停车方向步去。 车子发动，响起，做好一切准备，没想小婕忽然叫停，害他只好停下，疑惑地看着她。她头也不回，开门，锁门。二分钟后已坐到车内，手里多出了一袋不名物。 “诺，我妈带给你的。”提着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一下，接着往后座放下。 “哇，我过关了。”林昊轩开兴地大叫，估计要不是在车上，他肯定得手舞足蹈，像个小孩拿到新衣服一样。 “过关？”小婕说话的音量一提，睁大眼睛盯着他。 “不承认？”看着她那表情，林昊轩不禁有点泄气，失落说：“怎么，你家人都明白了，你怎么……”喃喃自语，最后无力的摇头晃脑。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是不？”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恨不能吃下他。 林昊轩伸出一手指着她，只差没叉着另一手，“你……”你了老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第24章 .醉酒 不知不觉，秋天来了。 秋季，公司最忙时间段。小婕白天忙着工作，晚上忙着加班，有时工作一忙常要忙到深夜才可走人。近两个月业务繁多，行政部本不用加班，只是没想公司却把她调到业务部去做业务助理，因而她常常陪业务员外出谈生意。晚上还得陪客户应酬，刚做，常因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就得罚酒。常常拒绝，看是没用，一次还好，几次后无效，出于无奈，只得端杯酒下肚，喝了再跑洗手间全数吐出来，每喝一杯跑一次，来来回回。 有次，无意间让对方的助理碰了个正着，穿帮。结果那天很惨，罚酒翻倍。可以想像那天的情景如何。 十几杯酒下肚，虽只是牌酒，对于从小滴酒不沾的小婕已是头晕眼花，急急找个理由跑出包箱，好在小刘同事帮忙得已顺利走出，不然她今天肯定会吐在包箱里。到洗手间猛吐，抬头看着镜子里，红红的脸，妆已全花，嘴上还沾着吐出的脏物，不禁苦笑。没人要她如此做，是的，完全是她自己愿意的。为了生存，不是？如是是为着生存，她有更好的出处，她可以选择别的。她放弃了。 洗手间不时有进进出出的人，虽不想进包箱去，但也不能老占着，只能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往旁边一站，眼睛往二边看着，突然看到一间没开灯的包箱。不管了，先进去休息会。 关上门打开灯，抬头一看，傻了。简程熙，怎么可能，是她眼力加重了吗？小孩子气的揉揉眼睛，睁开，还在。 “你怎么在这？”小婕还来不用说，坐在沙发上的他已回神。 “你不是在国外，怎么？”她挪动身子往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回来有点事。”他向她努努嘴，说：“昊轩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不清楚。”简单回了句，放锋一转：“嘉嘉，她在那里还好吧？你回来了有人陪她吗？还有简爸、妈，亦米和简单扬，都好吗？”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她更想问，不怪我，不恨了我吗？可是她害怕，害怕结果。以前，她也是这样，现在却比之前更鸵鸟。现时，她继续一次。 “都很好。”他说完停了会，继续：“嘉嘉，亦米都有带礼物给你。我也才二天都忙，一时也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明天我送过来。” “嗯，好。”小婕点了点头，一下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简程熙看着满脸绯红的小婕，不禁皱眉。怎么才一年不见就学会化浓妆，一进来就闻到一身酒味，看来酒也是喝不少。记得她之前都是滴酒不碰，现在这个样像什么。昊轩呢？难道这两人没在一起？很多疑问绕在脑里。 小婕靠在扶手上，酒后很难受，头晕，很想睡过去，眼不时地眯起，晕晕欲睡。欲睡时，忽然响动听的音乐声“……离开你我才发现自己，那爱笑的眼睛，流过泪像躲不过的暴风雨，淋湿的昨天删去……” 小婕从衣服袋里拿出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程老大打来的，没有接，低头审视了下自己，深深呼吸了下再接起。 “我马上过去。”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电话的内容。那边一顿说，再催快点。通完电话，看了下时间，半个小时，看来等下会很难看。不情愿回去，无奈包包还没拿出。 看着对面的她那无奈表情，像是遇到难题了。简程熙站起身子，说：“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笑笑：“今天有点事情，有时间再一起吃饭，怎么样？” 她不说明，他也不在问，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回到包箱，全是她想的样。这人真是不能开小差。不过对方公司也不带那样吧！喝酒是小，吃豆腐倒成真了。时不时地动下手，她直想把酒店倒他身上去。一忍再忍，终算到了散伙时间。真够历害，都是餐厅服务提醒，关门时间到了。这样才不得不散。出了门后，已是二点多了，程老大看对方公司陈总看重她，竟替她作主，让陈总送她回去。她听后直推托，无奈推不掉。 小婕恨恨地瞪了程老大已走远的车，正要上车陈总车时，身后传来磁性的男声。 “小婕。”林昊轩说话间已来她身后，扯起正欲上车的她一把搂进怀里，亲密地在她脸旁亲了一口。小婕还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眼怔住的陈总径直介绍：“你好，我是小婕的男友，你是？” 陈总脸色平静地介绍说我是她的客户，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车子一下子消失不见踪影。看到车子走远，林昊轩脸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之际。 这时，怀里小婕用力挣脱他，走到一旁弯腰大吐。忍这么久，也难为她。 林昊轩走到她身后，轻轻拍着她背，希望能减轻酒碎的痛苦。她不在吐，微吃力地站直身子，还没站好，已向后倒去，正好倒在他怀里。 “好点吗？”过了一会都没到她的回音，低头向怀里看去。她已闭上眼靠在他怀里睡觉了。 他刚刚从外地做节目回来，准备明天去看她。简程熙一个电话打来说她在餐厅里喝了酒……他一听马不停蹄地赶来，却看到她东倒西歪地上陌生人的车。 上车后，他想也不想把她带到了自己在郊外买的小别墅。回家，把她抱上床，他试着推了推她，看她能否醒来。没想她已睡得很香，唯持原样，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与周公约会。低头看了眼她全身，没法子，为了让她睡的更舒服。找来了自己的睡衣，脱她的衣物时，看到她娇好的身材，全身火烧。急速换好，急冲冲去洗手间冲了个凉，才把身上的欲火消掉。临睡时看了她一眼，到隔壁房间睡去，由于工作很累，又是晚上飞回来的，一碰床就沉沉睡了。 一早醒来，小婕觉得这是她有吏以来睡得最好的睡，没有梦，没有电话，更没有闹钟，一觉睡到大天亮。她忽然坐起来，没有闹钟，怎么可能，闹钟她可从来都没有停过。啊，头好痛，再次躺到被窝里。不对，这不是她的床。看着陌生的房间，她想起自己昨天被客户罚酒喝碎了，之后好像上了陈总的车……脸色大变，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着，糟了，她身上穿的是男士刚好遮盖比臂长点的衬衣。难道，她真发生了419。那为什么她身子不痛呢？可是这衣服怎么回事？有谁能告诉我呀？ 想着该怎么办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停止，扭转门把。她赶紧装睡，紧紧闭上眼睛。 林昊轩打开门，看着床上的小婕还在睡梦里，转身时，无意间看到被子在动。醒了？回首，床上她还是紧闭着眼睛，脸上看不出意样。装睡，是吧！走到床旁，重重坐下，然后慢慢低下脸。 听到脚步停下后，没一会，脚步再次走近。小婕心里害怕的要命，想睁开眼看，可又不敢，只能紧绷着身子，直到床一边陷下去，有种香气越来越近，她扯着被子弹地一下睁开害怕的眼眸坐起，还来不及喊“救命”，已被印入眼前的林昊轩震住。 “怎么是你？”良久，小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惊鄂地看着他。难道上车前听到声音是他？可为什么她不记得，用力搜索。呀，头好痛呀？ “看你下去还敢不敢喝酒了。”看她用手轻揉额头，边说用手帮她轻轻地按压着额头。 不用想，小婕知道是他弄回了他家，可是身上的衣物，脑里飘过一个画面，脸一下又呆板变成绯红。林昊轩低头一看正好看到这一慕，莫名，昨晚灭掉的欲望直冲而上。他的手很自然地端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粉红娇嫩的唇，另一手穿过她的液下环住。他用唇轻轻描化着她的唇，直到全湿润。 小婕不知道被这难得的温柔与深情呆住，任由他吻着，身子火热般地烧，嘴不知何时呻吟而出。林昊轩的舌头趁机划入她嘴里，深深地吻着嘴里每一角，本是环上腰上没动的手也开始上下摸索。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快没了呼吸，林昊轩才放过她，转而朝下走，一路吻过，最后埋头吻着她胸口。忽然打开的窗外吹来秋日凉凉的风，一把吹醒小婕所有的欲望，一下清醒过来推开正埋首吻着胸前的他。 小婕这一推，林昊轩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还是没忍住，但是他不后悔。 “小婕……” “你先出去。” 面无表情直到林昊轩出去，小婕起身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反而在一旁的桌子看到一套全新不知名的连衣裙，拿起，手感不错，定是很贵。快速穿好，再到洗手间洗漱完毕。 走出房子，小婕才知道原来自己昨天睡在别墅里，难怪没有城里的吵闹声。她睡的房间在第二楼，走下楼梯。林昊轩坐在餐桌上，桌上摆着牛奶，蛋糕……完全西式早餐。 坐下，两人默默吃着，谁也没有打破宁静的早餐时间。 “我帮你请假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林昊轩吃完最后一口手中的面包，淡淡开口。 “谢谢。”小婕拿着牛奶的手又放下。 “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别乱想。”林昊轩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小婕疑惑望着对面的他，记得他很久都没和自己联系，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理她了。那天，她拒绝了他。都说做不恋人，朋友也不会有的做，难道他不一样？ “程熙通知我的。”他想起昨天的看到的情景，皱眉说教：“以后，晚上不要出去？像你这样很危险，要不是他电话通知我，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一个女的和一群男的，明摆着这不是想吃掉她吗？这女人怎么那笨？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她嘴硬反驳。晚上她是不出去，可是工作事情谁有办法呢？ “你……就算为了我，好吗？”林昊轩听了脸一板。没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 “你都不理我。”想起这些天他都不理她，差不多半个月，连个短信都没有。 “你在意？”听着小婕带着撒娇的语气，他一怔。 “才不会，我巴不得你消失。”她口是心非地说。 “是吗？”林昊轩边坏笑说边朝她这边走来。小婕见不对，起身飞快往门口跑。她的腿哪有高大的林昊轩长，自是没跑到门边就被他一把从背后搂住，哪也去不了。 “答应了可不能食言。”林昊轩双手怀着她腰，低头在她耳边私语。 “有吗？” “现在不就是？” “有吗？” …… 某人明明就有，可她偏不如他意。一个早上，小婕老说着“有吗？”，林昊轩变着花样，以不同的方式问着，比着谁先输。 第25章 .惊人身世 确认恋情的第二天，小婕一去上班就找到宋经理，申请调回原岗位。去上班的路上，一直都纠结：如果宋经理不批，怎么办？如果他炒她鱿鱼，那又该如何？如果……很多个如果，没什么，大不了就不做，这里容不了她，总会有她的容身之地。这样一想也就推翻了之前所设想的如果。 站在宋经理办公桌前，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她一进去还来不用开口提调职，他倒是先开口说要把她调回原岗位。 他能看穿人的心思吗？太牛B了，怎么知道我的心里想法。难道陈总向他投诉她？不对，如果是投诉也不该是这待遇，严则辞退，轻则罚款，这可是公司一直以来的制度。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 今天交接工作，每换岗位都要交接，防止以后工作起来才不会出现混乱。小婕趁着交接空下时会苦思冥想宋经理对她的处理结果，无奈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问宋经理吗？他讲完时就想问，可他的处理结果完全是自己想要的，找不到开口问为什么的理由。于是决定不再想，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也就没什么可问的。 快下班前，小婕接到林昊轩的电话，说要来接她下班。她说不用，可他坚持。下班后等其它同事都走到差不多，小姨才乘电递下。公司在特别大厦9楼，虽没有一个同事同路，但电递内还是有很多经常上下班打交道的其它公司的员工。大家见了微笑、点头，电梯直下，熟悉的同事不时说着话。小婕站在梯内一角低头看着脚下各色各样的鞋子直到走出电梯。 终天可以不用呼吸电梯内难闻的空气，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一手拼命在脸边扇着风，借此希望能赶走电梯内带出的难闻气味。秋天了，可电递里人太多，温度可想有多高，里面的味儿也却实难闻，时常想爬楼梯算了，但是想归想，从没行动。她边扇风边走出大夏门口，眼睛不忘四处张望，没看到熟悉身影，正要发飙，忽然被人拉着手走到公交站牌处。 “咦，难怪没看到你。”林昊轩一碰到她手，她就闻出了他身上特别的淡淡香味，不常闻还真闻不出。 “唉，为了你我可什么形象都用上了。”林昊轩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指着自己那长到肩膀的头发，和她上小学时常留的学生头一样，区别在于一个男脸，一个女脸。往下看，嘴上还沾了假胡子，要不是知道他没胡子，她还真会被他给糊弄。形象怎么越来越不伦不类。 她有模有样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忍得快内伤了，不由扑哧一笑。 “你怎么还笑的出？真是没同情心的主。”林昊轩佯装怒目瞪着笑个不停的她。 “咦，去哪吃饭？”小婕马上打住，话锋一转。 “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每次吃饭都是他选，他都不知道她喜欢去哪些地方吃饭。 “咦，不是你说去外吃饭吗？”怎么倒成她请客。 “我想知道你喜欢哪。” “那好，走吧！”去南西街的公车刚好停下，小婕拉着他上了公车。 下班高峰期，公车上挤满了人，小婕一手与他的十指紧紧相交，穿过人群，来到车的后面，空着的手扶在头上面的拦上。抬头正好与林昊轩对视，咧嘴笑了笑。林昊轩和她一样，不同的是他扶左，她扶右。二人刚好挡在车道间。没一会，小婕听到身后有男的叫有下。她赶紧往林昊轩那边靠去让出道。不知，那男的是有意还是无意，撞了她下，她向前倒去，瞬间，林昊轩快手搂住要倒下的她，紧紧护在怀里。 “伤到没？”车到站停了下来，林昊轩把她拉离怀里，紧张地查看她全身。 “又没摔倒。”小婕呵呵一笑。 “还是我搂着安全些。”林昊轩说话间已一手把她护在怀里，另一手稳稳扶在拦上。直到下车，才改搂为拉着她的手，随着她朝“纯纯”走去。 站在纯纯门口，小婕忧郁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脚走进，四周望了下，以前常来时坐的靠窗位已易主。坐在那的是一对年轻的恋人，两人不知正聊着什么，有说有笑。 吃饭时间，“纯纯”生意比以前还好，大厅已暴满，无一空位置。服务过来说还有一个小包厢。来了自是要吃了再走，小婕拉走林昊轩跟随服务员走进小包箱。 “你好，第一次来吧！是要吃饭吧！”女服务员甜甜笑着。 “我要这个……”小婕嘴角微微向弯，看了眼陌生服务员，点了二样菜，再把菜谱挪到林昊轩桌前，示意他点。 趁空下，环顾着小包厢四周。刚进时，她以为走错了，抬头看名字并没错，猜想定是装修了，以前认识的服务换上陌生脸孔，熟悉的“纯纯”也改头换面，大变样。外观以前是淡蓝色，如今改为灰色，淡淡忧郁味。随大流吧！时下正流行忧郁。不知道是不是忧郁的外表给“纯纯”带来了不少客户，还是另有其因，但这都不在她的管辖内。 一年了，自从离希离开后，她再也没踏入这里一步，连这边天都不曾来。今天，不知为何，林昊轩说吃饭，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纯纯”，再无其它地。她想念与离希同玩同吃的日子……可是她却间接性害死了她。虽然现在大家都不怪她，但是她过不了自己这关。也许，她这辈子都会自责。 林昊轩从她在门外多停了会时，后又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现在又是一脸感伤样，不免疑惑。 “怎么了？” “你记得这里吗？” 林昊轩摇摇头，他记忆里好像这年都没来过这边，只记得以前离希在时，她和离希常到这里逛街，难道？ “小婕，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林昊车的手伸过桌面握住小婕放在桌上的手。 “再努力，可是没用。晚上睡觉时我常常梦到她躺在马路上，地面全是血。”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离希，提起自己常年梦到离希闭上眼的最后一慕。 “都过去了。”她的手在发抖，林昊轩绕过桌子，在她的身边坐下，搂着她。 小婕把头埋在他怀里低低地说着那些日子，不知何时泪侵湿了他胸前一大遍，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哭了，几乎不再外人面前哭，为独他。她想，自己一定是爱惨他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害怕说给他听。 吃完饭要走时，林昊轩说去他那里住。小婕不愿意，虽然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她不想再错。答应与他恋爱是一回事，同居又是另一回事。她害怕将来。可是接下来小弟的一个电话改变了她决定的结果。 在等的士站里，小婕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小弟打来的。奇怪，他从不会这时间打电话，而且平间都不联系，难道？一个不好的预感涌出。 她挂了后，一直呆愣在原地，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了。 “发生什么事了？”林昊轩焦急地摇着脸色惨白的她。 “我以为只要不去找，就可以和以前一样，平静地过一辈子，可是，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小婕撕心裂肺的痛哭。走丢了不是该当年就找的吗？为什么却现在才找来，为什么要来打乱她平静的生活？ “乖，不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她断断续续地讲出了过年时发生的一切——妈妈去世及她真正的身世。林昊轩静静听着，关于慕妈去世的事情，年前她回来上班没几天时，他已向她弟打听过了。那时小婕年前回来的第一天，林昊轩看到她明显地比以前更“沉默”，他约她也不搭理，后来听小弟说过后才明白背后原因。而关于她的身世小弟倒是只字未提，也许当时他也不便多说吧！ 那天小婕与他回了他的别墅，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林昊轩拥着她入眠。第二天，小婕请了几天的假去了小弟在的市里，林昊轩坚持要陪着她一起去。一路上，两人什么都没说，林昊轩只是紧握着她的手沉默不语。小弟上班的城市与T城并不远，一路过去，五个小时就到了小弟那里。来接她的是冰忆之，她现在的弟媳。 冰忆之热情接待她和林昊轩到家里。弟弟的家在一个花园住宅区，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很漂亮、很宽大的蓝球场地，右手边是小桥流水，房边上是整齐绿化小树。绕过几栋楼盘，在一栋楼盘前爬上三楼，小宇已站门外候着。 “你们来了。”小宇（小婕的弟）看到与小婕一起同来的林昊轩并没做惊异地表情，一幅早知道的表情。 “怎么非我要过来？” “姐，他还要十多分钟就会到了。”小宇也不绕弯，直话直说。 “你们约好了？”小婕惊鄂。 “如果不是这样，你会来吗？”小宇看着她反问，从小就一起生活，虽不是亲生的姐，但不了解倒还不至于。 “……”她不会来。 “姐，我知道你怕，但是有些问题是不能逃避，一定要面对。”小宇忽然变得像小婕的哥哥一样，端出家长样子说教她。什么时候他长大了，而她却还在原地。 “小弟，谢谢你。”小婕向前拉着他的手，才想起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谢谢。 十多分钟后，门铃响起。小婕全身冒冷汗。林昊轩像感应到她的转变，伸过手搂着她，无言地给她力量与勇气。 小宇深深地看了小婕一眼，拉开门，“你好，进来吧！我姐已经在里面等你。” 小婕与林昊轩同时向门口望去，看到进来的男子同时愣住，对方看着也呆愣原地。 “难道你是……”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还是三人同时。 小弟来回看着三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们认识？”过了一会，小宇才反应过来。 三人同时点头，小弟一拍手，大笑：“看来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接着又看着小婕说：“她，我姐，你妹。” “姐，他是你亲哥。” 绕来绕去，发现原来都是一家人。缘份吧！除了缘份，小婕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表达。 “没想到，找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就在眼前，而我却不知。”简程熙感慨万端。 “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是你亲妹？”小婕难以信服地看着如释重负的简程熙。 “我相信你是我妹，你不相信？”简程熙顿了顿，“慕妈形容的，再加上妈形容所讲述的，还有慕妈去世时给你的这个。”说完他拿出自己小时带的白金脚圈。白金脚圈太阳光线照射下光芒四射，并没有特别之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装饰，这刻它不再普通，正如小婕的身世。 “这个记得吗？”简程熙轻轻放到小婕手上。 “你也有。”握着脚圈，小婕不迷惑不解。脚圈和妈去世前给她的脚圈一样，白金脚圈子，只是她的由于许多年不曾带以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她拿出随身带的白金脚圈，看着二个相同的脚圈，却不同成长命运的主人，心如千近重，压着喘不过气。 “这是妈在你过一周岁生日时，特地为你而做的，当时我和单扬看了就吵着说妈偏心，吵着要一个一样的，妈受不了再做了二个一样的……”看着白金脚圈，简程熙陷入了回忆。 “你走丢那天是我带着你，那天，经过体育广场，看到一群踢足球的朋友，因为太喜欢足球就和朋友一起踢了起来，把你忘记在一旁。回到家后爸妈问起才想起……”再次忆起当时，简程熙痛苦万分，眼睛微微湿润，语气哽咽。“小姨，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家人。” “哥。”小婕眼角含泪，轻轻唤了一声。“都过去了。”这一刻，她不想再去追究当年的原因。 “你叫我什么？”简程熙激动不已，她叫我“哥”了？这是真的吗？这么多年终于又听到了。 “哥，哥……”小婕与简程熙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泪，简程熙嘴里不停叫着“妹……” 看着这么完美的一幕，小宇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的姐姐。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合一，望着窗外蓝蓝天空，嘴里轻轻念着：“妈，你看到了吗？你的心愿实现了，虽然迟了……” 第26章 .认祖归宗 一个星期后，简家全部回到了久违的F城——老别墅。 “莹莹（小婕在简家的小名），妈的宝贝女儿。”见面后，简妈就一直拭着泪，这会，都快半天过去了还再那拭泪。她太开心，小婕丢那年才只有二岁，她当时哭的双眼差点失明，天天以泪洗眼。 “妈，我在，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扯了些纸巾，小婕搂着简妈，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着简妈满脸的泪水，一边擦着一边承诺。 “老太婆，女儿不是回来了吗？”简爸心疼地看着自从见了小婕后没断过泪的老婆，“你眼睛不好，要多多笑。”女儿好不容易回来，就怕老婆又给哭出问题来，一脸担忧。 “是呀，妈，妹找回了，应该开心，哪有你这样一直哭的呀？”简单扬接着简爸的话微笑地调侃。 “妈，你眼睛怎么了？”一听大家像是话里有话，小婕着急地查看简妈的眼睛。 “妈妈没事，你别听他们胡说。”简妈瞪了一小一老一眼，意思说别吓到女儿了，不都过去了吗？我现在可是好的很呢？ “小婕，你不用担心，妈只是你丢的那半年由于哭太多，住了一年的院，现在已经好了，只是医生建议不能哭太久，要多笑。”简程熙轻描淡写地带过。 一整天简家都围在客厅，小婕听着家人说着她小时候的事情。简妈说她小时候可乖了，不像哥哥那么皮，所有的亲朋友好友都喜欢她。亲朋好友见到她，都抢着要抱她。别人家的小孩都不让除了家人之外的人碰，独她很怪，谁抱都不会哭鼻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以至于那年被拐卖都不知道哭，有可能还帮着数票子呢？当然这些谁都不知道，只有拐卖的人明了。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小婕很好奇是为什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不可能没有放弃，如果不曾放弃，也不至于到今天才找到。对于这个问题她是藏了一肚子的疑问。 “你不知道？”除了简程熙，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小婕，且异口同声地说。 “是小宇，他在国际电台做了个寻亲启示……”简程熙不缓不急地道出愿为。 “我弟……” 临睡前，小婕给弟挂了个电话，谢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告诉他自己永远都是慕家的女儿，等过些时间一定会回家里去看望慕爸和他。 小婕正要准备要挂电话，却传来小宇在那端吱吱唔唔的声音，像是有话却不敢说的样子,“姐……”忧郁着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开了口。 “你是不是怕爸不让我进门？”小婕叹了口气，明白他的忧郁。 “姐，你不要怪爸，其实爸喜欢你的，只是……”小宇顿了顿，心一横，“爸一直都以为你是妈与别人外遇所生，所以才会那样对你，后来妈妈说明了一切，可是太晚了，爸做错了太多事情，已经挽不回，所以爸才这样做，他怕看到你想起自己所放下的错。” “姐，在吗？”她的沉默，让小宇以为她挂断了。 “小宇，姐对不起你们。”小婕看着外面的夜色，潸然泪下。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存在给家人带来了那么多的灾难，小时候，虽常有听邻里说她不是慕家的亲生的，可是慕妈所做的一切，却不能让她怀疑。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在背后，慕妈承受了那么压力，那么多的痛苦，而这一切却都是她造成的。 “姐，你没有对不起我们，相反倒是妈对不起你，其实二十年前简家一直都有找你，妈都知道这一切，可是她太喜欢你，所以……妈去世前就想帮你联系家人，只可惜还来不及做她就走了。” 挂电话后，小婕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家人都已睡下，她一个走出卧室来到别墅内的花园，坐在已经很久不曾有人坐过的秋千上，想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泪如泉涌，静静哭着。 “小婕，怎么哭了？”亦米第一次来F城，虽与简单扬结婚，但是这边的别墅她还是第一次来，她认生，睡不觉。走到花园看到有人坐在秋千上，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小婕在哭。 “太开兴。”小婕向旁边挪出点空地示意亦米坐下。 “小婕，我还不了解你吗？”亦米坐下，摇摇头。“听说你和他在一起。” “嗯,就前些时间开始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亦米的话提醒了她，她都忘记给林昊轩打电话了。看下时间，都凌晨了，还是早上再打了。 “小婕，恭喜你！”亦米拉着她的手。真不容易，十多年，小婕终算等来了属于她的春天。 清早，小婕还在睡梦中，一个电话吵醒了她。 “你好！”小婕返身拿起放到枕头下的手机，按下接通键贴在耳边，看也没看来电显示。 “小婕，瞿欣怡想见你。”那端传来林昊轩急乱的声音。 “表姐？”小婕完成清醒过来，从床上悠地坐起来，看了看四周。 “她回来了。”林昊轩那边像是有什么事一样，很急地说：“你尽早回T城，回来再说。” 说完也不等小婕回话就挂继，小婕愣愣地望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发呆。想不出来哪里出问题了？ 瞿欣怡自从婚姻事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时小婕问林昊轩，林昊轩什么也没有说。后来又发生很多事情，她也就忘记再追究。瞿欣怡回来了。为什么林昊轩电话里那么紧张？还是他在意她，还是爱着她？小婕对于是这些问题不敢想像？以前是，现在更是。 “莹莹，怎么了？”从小婕起床下来到现在，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呆呆地没有焦点。简妈叫她了很多声，她都没有反应，还是继续着呆呆的，走上前，摇了摇小婕的手臂。 “妈，怎么了？”小婕不解地看着简妈。 “我还想问你，一下来就呆呆坐在那，吓坏我了。”好在没傻。 “我再想怎么跟你说，我要回去上班,假期快到了。” “不是说有十多天假吗？”简妈说：“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是不是想昊轩啦！” “妈。”小婕脸色绯红，像是被猜中了心事一样。 “唉，才刚相认，马上又要嫁出去了，真是舍不得呢？” 小婕还没来及安慰简妈，只听见刚下楼的简程熙笑着接：“你们说谁要嫁了？”不会是小婕吧！嗯，这个倒是很有可能，照两人的发展，很快。 “家里除了莹莹，还能有谁呢？”简妈说。 “昊轩那臭小子，都没透点口风。”简程熙往中间的沙发坐下，双手环胸地看着小婕，“定好日子了吗？” “你别听妈糊说，哪有的事。”小婕要是再不出面解释，可能妈会越说越离扑。不过看两人的表情，好像解释也是多举的。不由心里轻叹，随家人高兴吧！ 在卧房，小婕收拾着带来的几件衣物。这时，简程熙敲了下门走了进来，托张椅子坐下，下巴靠在椅子抚手上，看着小婕整理好衣物。 “小婕，有些事情你该知道。”简程熙轻声说。 “关于林昊轩的。”拿上包，放到一边，小婕就着原地坐下，看着简程熙，等着下文。 “第一次去你家时，我拿着你摆在桌子上的学生照看过，我就知道你就是林昊轩小时喜欢的同学。”简程熙回忆第一次进到小婕家里时看到得照片。 “喜欢？”小婕疑惑地重复着这二个字。 “林昊轩一直随身把你的学生照片带着。有一次我刚好去找他，恰好看到他擦拭着照片，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你是他的同学，后来由于他老爸出事，离开了那里，来不及与你说声就走了……”简程熙坐在椅子里慢慢地回忆着点滴。 “哥，不可能。”那次与表姐一起见到她时，林昊轩都不认识她，更不可能喜欢她很多年。 “是真的。” “难道他装的？”那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呢？ “装？这个不清楚。你还记得那年我提要与你结婚的事情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后来简程熙遇见了自己多年不曾相见的离希，两人也再次重归于好。 第27章 .她回来了 在车上，小婕想了很多，以前的，现在的。最后越想越乱，头剧烈痛。从找到亲人那天始，再也没睡上一个好觉。总觉得好事到了坏事也不远，没想还真应验在她身上。欣怡要见我，难道她也听说了我与林昊轩在一起？向我来兴思问罪吗？如果是这事，那当初她根本就没必要离开，还毁婚……双手轻轻揉搓两边的太阳穴，闭上眼，靠在窗上休息，风呼呼地一声声快速地飞过。 一觉醒来，车刚好到站。小婕掏出手机给林昊轩打电话。林昊轩打电话时都忘记要她去哪里见瞿欣怡，做事真是有上文没下文。手机响了一下，那边就接起。 “在哪，我在车站小卖部旁，黑色车。”林昊轩说。 “好，我二分钟就到。”这次怎么开车来了？ 二分钟后，小婕已坐在林昊轩旁边的位置上。林昊轩面色平静，什么都没说。她一系好安全带，还来不及问，怎么了？车子以非常快的速度向前使去。她被这速度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路面，不看还好，一看脸色惨白，手心冒汗。妈呀，这哪是开车，根本就是赛车嘛？ “林昊轩，你疯了！”小婕吓的大叫。 林昊轩侧头一看，小婕放在腿上的手直抖擞，恍然明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快速挂挡，减速，车速没一会便缓了下来。他看到前面刚好有个地方可以停车，车子开去缓缓停下。 “对不起，你怎么样了？”林昊轩边说边伸手拉住小婕的手，眼睛在她身上四处寻找，看有没有伤到。真该死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从见到他就一直觉得怪怪的，在她身边一直都是微笑常年不掉的林昊轩。今天怎么一见面，就看他一幅若有所思，心事重重。就在刚刚，她差点没让他吓死。 “到了，你自然就明白。”林昊轩轻轻叹了口气。看到小婕脸色恢复正常，摆正身子，双手再次回到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沉思了会，很快再次起程。 “好，刚刚那场戏最好别再上演。”他不想说，小婕也不在多问。 一路两人没在说话，林昊轩专心开车，小婕觉得累，选了个舒服的睡姿，闭目养神。 不知道多久后，小婕在林昊轩一声声的叫唤声中醒来，她揉揉又眼向窗外望去。旁边都是各色各样的小车，看来已经到目的地。下车，小婕自然抬头一看——茶星医院，心跳加快，心底的不安开始四处漫延。 林昊轩说，走吧！在电梯里，她看着不停直升的电梯，突然想起刚看到林昊轩竟没坐外面的电梯而是向无人的小房间走去，然后她看到墙壁上有装潢很华丽的电梯，只见他在密码栏轻松地输入密码，像是进自己家里一样，想的不用想。她想不出为什么，但也没多问。 “叮”一声，电梯开了。林昊轩大步走出，小婕跟随在他身后，由于他走的过快，常常小婕都要小跑才能跟上。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只见他一直大步向前走着。小婕低头小跑步走着，突然，撞上前面的他。因为他不知道为何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在一病房门前抬手又放下，欲敲门又不敢敲。 “表姐生病了？”在门外看到医院字眼，她已明了发生什么事情。 林昊轩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小婕都不知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进去吧！”小婕推开林昊轩挡着门的身子，手扶在门轻轻地推开进去，然后又回头无声地说，要进来吗？看到林昊轩摇头，小婕轻轻把门关上。 病床上，瞿欣怡躺在雪白床上，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只有散乱的头发和白静的脸在外头露着。瞿欣怡看上去很累，眼下有大大的黑眼圈，仿佛很久都没上床睡眠。床上的她睡得不是很安稳，眼睑毛有下没下的抖着，仿佛正做恶梦。看到她在睡梦中突然皱起眉头，小婕不忍，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弯腰伸手抚平她的眉头。 刚好，听到她嘴里喃喃自语，没一下竟激动地伸出在被子里暖和的双手，双手在空中挥舞，刚好挥中了小婕的手，忽然她像是碰到救命稻草一样用力量地紧紧握着小婕，嘴里不停地说着：“昊轩，我错了，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小婕看到她嘴里喃喃自语，以为她口渴，手轻轻地板开她的双手，哪知她却握得更紧更用力，好像怕一松手就不见，很没有安全感，嘴里喃喃声也越来越大：“昊轩，别离开我，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你不能因为我做错了就言而无信……”说到后面声越来越小，可惜迟了。 小婕听清楚她喃喃自语的话后，忘记了要板开她的手去倒开水，直是呆呆地怔住。良久，她才反应过，平静的看着已经恢复安静的她，轻轻板开她的手，挣脱出自己已被她握的血液不通的手。 转身走向窗前，向外望去。窗外丝丝凉风吹来，吹乱了本就因长时间坐车而零乱的头发，只见几丝乱发在风中正欲随它而去，好在有丝根还在，任乱发想离去都不可能。看着风中苦苦挣扎的乱发，小婕想，如果它那么想离去，那就应该成全它。她轻轻扯断乱发，抛向风中。没一会，乱发随风消失不见。 难道林昊轩也和乱发一样吗？觉得在她身边很痛苦，想和瞿欣怡在一起吗？还是……小婕打住想像。也许是她乱想了。 门被推开，走进一位漂亮护士，她手上正拿着药，看到小婕，说：“你是病人家属吧！病人到时间吃药了。” “嗯，好的。”小婕接过护士手中的药，看着药：“这是什么药？”欣怡生了什么病？ “精神病人吃的呀？”她说完，奇怪地看了眼小婕，那表情仿佛在说，怎么会有这种家属，连自己亲人得了什么病的都不知道。 小婕一听，手上拿着已打开带子准备喂瞿欣怡吃的药全散落地上，平滑地板让药到处流的是，呆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出，像是突然变成了哑巴。转身要离去的护士看着几乎满地的药，脸色一变，她快速扫好地上的药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病房。 林昊轩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听到关门声，看到不知何时进去的护士，手上提着一小袋子急匆匆跑出，表情惶恐不安。 不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 “发生什么事了？”林昊轩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问。 护士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招待清楚。她抬头看了眼林昊轩，又快速低头看着米白色磁砖。林昊轩脸色惨白，无力地靠在墙头，“拍”的一声，只见他一手重重打在额头，低捶着头，痛苦万分。没想到他的特意隐瞒还是没有瞒住，千算万算竟忘了还有护士，到头来全部功亏一篑。 林昊轩整理好心情，临进病房前，扬起嘴角，拉门。 小婕坐在床上，微笑地帮瞿欣怡梳理着乱发，从上慢慢的往下梳，直到发尾，再从上慢慢往下，反复梳着，丝毫没察觉到他的进来。太阳光线照在她脸上，他好像看到她眼里益满泪光，眼只要一动它便会滑落脸颊顺流而下。 瞿欣怡低着头，把玩着披散在眼前的头发。突然像是感应到有人在看这边，抬起头：“昊轩，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说完呜呜地大声哭起，泪大颗滴下，可怜惜惜，仿佛没有人要的小孩。 梳着头发的小婕，听到瞿欣怡叫“昊轩”时，动作停住，看着正不知道何时已靠在门边上的林昊轩。 林昊轩无奈地走过去，向前搂住瞿欣怡，轻轻拍着她背安慰，“爱哭鬼，这不是回来了吗？”他的话像是灵药，一下治住了哭哭啼啼的瞿欣怡。 没会儿，刚刚那护士又拿药过来，林昊轩喂瞿欣怡吃下药，慢慢地药性发生效果，她慢慢闭上眼睛睡下。 “你准备瞒我多久？”小婕忍着满腔怒火说。 “我是为你好。”林昊轩轻轻说。 “为我好？”小婕叹了一声，“我是她妹妹，而且你这并不是为我好。如果你为我，就不要想着瞒我，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相爱不是有什么事情都瞒着对方，而是要互相信任，有什么说什么，瞒只会让简单事情复杂化。 “你打算怎么做？” “打电话给你时还是正常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林昊轩又补充道：“医生说可能是之前受到刺激，现在才暴发。” “她很依赖你，她爱你。你就不曾怀疑她可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吗？”小婕轻声说出自己想到的事实，也许这很伤人，但是她觉得有必要说。 “……”林昊轩无言以对，他知道瞿欣怡爱自己。可是他并不爱她。曾经他是伤过她，但是他没想到今天报应来了，因果报应。 “家人知道她在医院吗？”欣怡家比小婕家条件好，后来欣怡去了国外留学，之后又在那发展不错，所以姑姑一家人全在小婕工作后移民到了国外。现在也很少联系，那边的电话什么的，小婕都是无知的。 “不知道？她这几天突然出现的，她是昨天突然就晕倒的。”林昊轩双手捂着脸，用疲惫不堪的声音回答着。 “那要是我姑打电话来怎么办？这不可能瞒天过海的？纸永远都是包不住火的，越久伤害只会越大。”不知道为什么，小婕看到他自责的表情，突然间不想问其中原由，害怕其中原由会让自己受伤。 “那你要我怎么办，如果通知了她家里人，小婕……”说到这里，林昊轩抬起头，无能为力地看着小婕，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轻启嘴唇：“小婕，结果不该这样……我接受不了……”说完泪流满面，声音哑然。 “先通知吧！也许结果并不会如你所想的，也许她看到家人就好了呢……很多可能的事情都会发生的，不是还有我吗？”小婕冷静地分析，说到最后眼里不禁湿润。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可是走到今天这步……“唉”，如果能欲料，没有如果，只有现实。 晚上，瞿爸妈已抵达医院，现正坐在欣怡病床边上，林昊轩坐在另一边，欣怡依靠在林昊轩怀里，不时笑出声，像小孩子一样玩弄着他的手指。 瞿爸妈接到林昊轩电话时已在飞机上。瞿妈在欣怡离开家时并没有很在意，只是一味的觉得她可能心情不好去朋友家玩，而且自从女儿回到美国家中，瞿爸妈明显就感应到她心事重重，常常在外玩到深夜归来，而且归来时满身酒味；要不就是一个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吃饭，几天都可以不出门。瞿爸妈想问可又不只如何问起，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看到欣怡拿着林昊轩的照片看的出神。 瞿妈走过去坐下，“欣怡，想他就去找他吧！”欣怡回来，她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当时欣怡在气头上，而且她很要面子，气头上时要她回头，那是不可能的。 “妈，我是不是做了很多错事，所以现世报来了。我是做错了，可我道歉了，以前他都不会这样的，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来，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欣怡看着照片中搂着自己的林昊轩，很后悔当初选择回国内发展。如果没回去该多好，也许现在两人都已结婚，一切都很美好的，可是没有如果。头一抬，努力让眼泪倒流，流下的眼泪怎么可能倒回去，它只会往两边流去。就如她当初做的选择一样，时光不可能再倒流，时光永远都只能前进。 那次谈话中，瞿妈才明白女儿与林昊轩感情是真的不可能了。在美国见到昊轩时，她就喜欢上了他，觉得女儿没找错，当年女儿为他只身前往美国留学，她是持反对的，一个女孩子才10多岁就为爱情而选择前途，这是不理智的行为……可是再她见过他之后，才明白原来女儿的选择没错，最重要的是他对女儿很好，好的没法挑。可是在慢慢相处中，她发现他对女儿并没男女之情，对女儿的好只是一种亲情，不是爱情。 “也许你们缘分尽了。欣怡，你要相信没有他一样可能活得很好，而且还会比他更好，要相信自己……”瞿妈知道昊轩一定是找到了一个自己很爱的女子，不然也就算欣怡如何过分，他都会为维护她，爱护她，但是如果是他今生爱的女子那就不会。瞿妈无奈，虽然自己很希望他能做女婿，可上天已经按排好，她又怎么能胜天呢？ 瞿妈收起心思，抬头看了欣怡一眼，女儿走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却变成这样了。 “唉，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这叫我们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呀？”瞿爸看着欣怡，用手不断拭着眼角。 “姑，姑父，表姐一定会好的。因为她很年轻，而且那么有才华，老天不会这样对她的。”小婕看着老泪纵横的姑姑和姑父出声音安慰，继而又抬头说：“你看，表姐不是很好吗？昊轩在她身边，她都很安静呢，不会闹也不会哭。这不是好现象吗？” 欣怡像是感觉到，她从昊轩怀里抬起头，看着瞿爸妈，突然，“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通知我。”说完起身要下床，还是昊轩出口才没下床。 聊了会天，欣怡睡下后。小婕的电话再这时响起，打开一看。 “爸！”很开兴，小婕以为慕爸永远都不理她了，特别是她认了自己的亲妈、爸，全家人说好要去看慕爸，可他不让去，她只好等过些时间再去。没想到这会儿却电话到了，难道说他同意了？ “小婕，我虽不是你爸，但是你小时，你姑一家对你怎么样，没忘记吧！你姑每次来的都会带新衣服，好吃的东西给你，待你比欣怡还要好，你要记住。”慕爸一开口就说些无边的话，小婕一听，感觉事态不对。 “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小婕保证地说。 “不会忘记就好。”慕爸停了会，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昊轩，是吧！” “……”小婕不明白。 “昊轩，他很优秀，但你比他更好，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你还年轻，可以有更多选择……”慕爸有事说，可不知该如何讲才会不伤害小婕，绕圈子扯着。 “爸，你有话直说，我会听。”小婕打断慕爸的话。 “昊轩不适合你，更何况你和他才认识不久，而你表姐是从上学就与他一起。你知道吗？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别人的第三者，更何况……”慕爸停下，后面的话像他不愿意再说，话到这份上，大家都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小婕做第三者，更何况对方还是姐的女儿。 “爸，你听到了什么？”原来当年的慕爸会是假现。 “你不知道吗？欣怡给昊轩生了一个儿子，昊轩没说吗？” 慕爸那端的话震得小婕呆住，连手机何时掉在地上都不知。一直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忘记了该如何做，如何说。过了许久，她拾起掉在地下的手机，频慕还是通话中。对着手中说“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像是告别仪式，说完挂上，也不等慕爸正说着话。 “小婕，还以为你回去了。”瞿妈四处张望，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看到小婕坐着发呆。 “姑，是不是表姐发病了。”看到脸色异常的姑，小婕起身准备回去。 瞿妈拉着她的手，拍拍她的背说：“没事，姑只是想麻烦你些事情。你应该多少也听说过欣怡与昊轩的事情吧！我也不多说，你帮姑找下昊轩喜欢的那个女子，姑要和她谈谈。” “欣怡没说过吗？”小婕一听，愣住。姑原来不知道，那就永远都不要知道吧！ “她，你还不明白吗？从小都要强，要面子，现在又成这样，离不开昊轩，姑只能这样，要不然能怎么样呢？”瞿妈说着说着，眼眶全红了。 第28章 .注定的结局 “什么？”晚上，电话那端的林昊轩无法接受地大声吼。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那我又何苦当初呢？ “本想和你当面说，现在还是算了。我们分手吧！这个结果也许从我们在一起那天就注定了。”小婕坚难的说出并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可是她有什么办法，事实压得她喘不过气。其实，就算欣怡没有林昊轩的小孩，但按现在的情形，分手也是注定的。欣怡只要醒着看不到林昊轩，就会哭闹不断，无论怎么哄都没法子，反之只要他在，不用他哄，她都会很安静的呆着，就像正常人一样。仿佛只要他在，她才会觉得安心，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你在哪？”突然，林昊轩话锋一转。 “在家，怎么了？”小婕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快地说出了所在地。 “你在家哪都别去。”说完，林昊轩切断电话，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睡觉的欣怡。 听到手机传来嘟嘟声，小婕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过来？是我表达的不够明白？算了，他来也好，至少以后不会让他说是她逃避。当面说总比电话里说好。小婕糊思乱想中，外面传来熟悉的叫声加拍门声“小婕，开门。” “吃饭了吗？”进门，林昊轩就拉着小婕，说出的话却不是谈分手。仿佛刚刚电话她谈分手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 “唉，你怎么照顾自己的，走，一起去吃饭。”没听到她出声，他轻轻叹了一声，拉着她准备出门。 “我不是欣怡，没有你不行。没有你，我一样会过得很好。”小婕挣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说：“她从小学追你到现在，每个旁人都能看出她爱你有多深。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你答应要照顾她一辈子，你忘了？” 林昊轩背对着小婕，站在门口，“我没忘。”但是照顾并不是要与她在一起生活。 “没忘就该回去，而不是站在这里。”小婕看着他的背景，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你说的话可能会原谅你，但是你这样的态度太让我失望了。也许，你我缘分真的到了尽头。 “小婕，你为什么就不为我想？你知道吗？欣怡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也就是那时喜欢上了你。只是没来得及说，很巧爸爸在那时发生了车货。妈妈为了我改嫁，妈妈结婚后的第二天，后爸就说要出国。几天的时间，虽然很想你，但是却不能为力，改变不了。只能先出国，再联系你。后来在国外遇到欣怡，知道了你家的地址，我每个星期都有写信给你，可是你却狠心的没有回一封信，你明白我那时的心有多痛吗？……”记得以前，他很喜欢和小婕逗嘴，喜欢说她笨，可她却不知道他说她笨其实是喜欢她。 “信，我没有收到。当年我记得你不是喜欢欣怡吗？我记得她还说，你对她表白过。难道都是她构造出来的？”小婕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信，更不可能收到林昊轩写给她的信。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说：“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为什么那次看到我却装作不认识？”永远忘不了那天欣怡和他也是在这里时的情景，当时她真的以为他不记得她了。 “第一次吗？那时我不确定，大家都长大，模样多少都改变了。而且当时介绍时你只说是欣怡的表妹，事后也就忘记了问她。直到在酒店那天，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虽然找到了你，却又怕你不再记得我，害怕你不喜欢我。后来，我就决定就当作我们之前不认识，一切都重头开始……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为什么你却说要分手？”林昊轩想不明白，我的努力你都没看到吗？ 小婕沉默不语，当年她的不勇敢，造就了今时的局面。如果当年她勇敢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想来还是会一样的。只要欣怡存在，她的结局永远都不会变。 “太晚了。”欣怡都生了你的小孩子，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又能改变什么？ “小婕，你确定要分手。”小婕一脸的坚决，突然，他不再自信，不再相信人定能信天。当改变不了事实，只能说一切都是命，正如今时的他。 “现在，你还不原意说吗？欣怡都生下了你的小孩，小孩都1岁多了！”小婕不想再沉默下去，一股脑的把压在最底下的石头“砰”的全炸毁。 “小孩，怎么可能？”林昊轩一听不由哈哈大笑，惚然，笑声停止，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难道是那次……”欣怡下春药那次，不可能，才一第，难道她真的中了？ 一年后，小婕在美国已经走向了梦想中的生活。每天，大学——家，二点一线地跑，与同龄年恰恰相反。大家忙着事业，挣钱。而她却自在的上大学，学习，圆自己的梦想。放假时，会带着相机到处玩，拍照——漂亮的，感人的……全部都留下来，做成各种视频，偶而闲时，而又不能出门时，她就会打开电脑，翻开所有的视频，一个个欣赏。偶尔约上几个朋友一起聊天，玩耍，好不休闲。 一年前，小婕与林昊轩分手后，就随着简家来到美国，以前的虽然不能忘记，但是她觉得很满足，没有得到，但至少她曾经拥有。不知道是谁说过，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多好，至少她曾以拥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