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火爆皇子》(第一次穿越就失手之一)作者:米璐璐出版日期:2011年9月9日 【内容简介】 是现世报?还是阿桑的qiáng大诅咒? 她只不过是在街上发传单,一不小心跌进大水沟清醒之后却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贫rǔ少女 甚至穿越到历史中没有记载的国度——起云国 而且还附身在听说有女娲神力的神官国师身上! 呃,神官她是没当过啦,不过她倒是有当过神棍说……这里的大皇子天天都来烦她,要她别不务正业吃白食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好让「神棍」重出江湖靠「装死卖傻装肖维」三大法宝和一张「唬蕊蕊」的嘴任意使唤目中无人的大皇子,并把他治得服服贴贴更利用职务之便,不放过任何从他身上捞好处的机会至于他这个猛男界的极品,她当然也不会客气 说什么也要仗着「国师」的职务之便 把他「A」下来自己好好享受……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qíng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 楔子 也许世道还嫌政客嘴pào不够乱,于是马老师自告奋勇想要跳出来拯救人类的灭亡——西元二O一一年五月二日,太阳系所有大小行星与卫星将排咸一个"死"字!世界末日即将到来,马老师教您如何上——天——堂! "马老师简历:与耶和华、圣母玛莉亚、阿拉、太上老君跟佛祖是创世纪六大神通之一……" 噗!某人一口珍珠奶茶差点噎死自己。 "他把玉皇大帝放在哪?"另一个小妞忍不住翻白眼"该"了一声。 "管他哩!快帮我发一发,等领了钱,再请你们喝五十岚。" 信什么还不都一样,就算世界末日就在五分钟之后,她花露也要在最后一分钟赚到钱! 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本命。 但是这么一大叠的传单,她一个人也无法赶在"世界末日"前发完,只好以"贵松松"的饮料诱惑两名阿宅朋友,陪她快快发完收工,她才好赶下一摊的打工。 "天寿骨喔!危言耸听,你们会有报应!" 巷子口正气凛然得都可以唱正气歌的欧巴桑,挥着葱骂道,她们只能摸摸鼻子快闪离开。 但下一刻,欧巴桑说什么都不准,诅咒人却是一语成谶——"凹……凹汪……" 地头三狗小黑、小白、小huáng一见到三个女人挥着传单,吃饱闲着就开跑,一副准备好要冲向她们练身体。 尖叫声不知是从谁的口中爆开来,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蛋先拔腿就跑,总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要喷两杯饮料钱,若再被三只笨狗咬到,她还得花一笔医药费……杠,不划算。 所以花露只能不顾道义的丢下同伴,拚命往前跑,过到危难时,人的潜力无限,她不顾一切往前狂奔时,完全没意会到前方的俗辣麦小桔竟会突然停了下来。 煞车不及,她结实的撞上前面的好友,在掉下去之前,本能的抓住可以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啊啊啊……" 但事实彻底证明,她真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她这么一抓,只是抓着圆滚滚的朱芫芫重力加速度的加快她们往下坠的身体,有难同当的一起掉进深无见底的大水沟里。 机机车车的脏话一迸上了心头,她不想还没领到钱就上天堂去啊!花露的心中无限怨念。 第一章 起云国的国都天地城内的正气殿,正进行着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慎重仪式——一名身穿金色皇服的娇小女子,头戴着镶满宝石玛瑙珍珠的头冠,缓步走过红色的地毯,接着再慢慢踏上楼阶,目标就是坐落在殿台上的乾坤仪。 老皇帝就坐在乾坤仪一旁的皇位上,而殿台下则站了两名相貌迥异的男子,他们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一同注视着前方的神官——国师。 由于近年来,老皇帝体力日渐不支,再由国师以yīn阳配合乾坤,用八字排字算出,老皇帝心里有数,自知自己大有可能天数将尽。 因此老皇帝左思右想了好几个月,最后不得不依照起云国的传统——由当朝国师利用神器乾坤仪抽出下一任皇帝。 只是老皇帝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准,他这一生辉煌时代最大的败笔,就是自己那三个儿女。 老大凤皇子自小就与老三龙公主不合,两人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不惜发动战争,也要争个你死我活。为了苍天百姓的安全,他将老大分发至北大陆,老三则是前往南大陆。 至于自小与他最为疏离的老二麒麟公主则是分配到城国之外的小岛。 明明后继有人,但三名儿女却是令他放不下心,但如今他也只能听天命,一切jiāo给国师cao作乾坤仪,等待三个儿女当中,谁才有皇帝命。 世世代代都是当朝天女的梅家神官,走过红地毯时,圆滚滚的亮眸忍不住瞅了眼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 梅神官认得他们,这两个男人分别是二公主与三公主身边的忠臣,依照传统,当乾坤仪抽出正主儿时,皇子公主是无法接近正气殿,避免三人皇气互相gān扰磁场,因此改朝换代时,都会由皇子们各自挑选忠臣前来观看结果,也是避免作弊。 至于身为国师,理应是中立,但是这代的国师却早已暗中被大皇子以十万两huáng金收买,未来若是当上皇帝,国库会有一半的收入进入她的囊袋。 所以今日她就是要想尽办法,要扭转乾坤,让乾坤仪能够自动抽出属于凤皇子的好签。 金山银库正在前方向她招手…… 国师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每走一步就是吃吃笑着,满脑子尽是那huáng澄澄的huáng金,还有无限取用的珍珠宝石……国师终于踏上正气殿。 乾坤仪最少也有几百年历史,此时轰隆隆的发出细微的声响,不过梅神官不在意,站在仪器面前,口中念念有词,念着梅氏家族流传的咒语。 祈求皇天后土的保佑古老咒语之后,就在最后一刻,国师伸出白嫩的小手,准备往乾坤仪抽出皇位继承人的那一刹那,乾坤仪突然冒出阵阵白烟,原本细小运转的声音转变为巨大的嘎嘎声。 一旁的老皇帝还不知道发生何事,连国师都还来不及回神,只见乾坤仪的白烟愈冒愈多,国师被呛得忍不住退后几步,最后踉跄的向后滚了两圈,在同一时间,乾坤仪自内部发she出一道白光……嘎嘎。 乾坤仪停止运转了。 众人吓得屏气凝神,国师则是被呛得满口白烟兼流出两串泪痕,娇嫩的声音不断咳呀咳的。 老皇帝率先回神,自皇位站起,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就是这么巧合,乾坤仪又开始运转而起…… 转眼之间,巨大的声响自乾坤仪里炸开来,蹲在几尺之外的国师被炸飞而出。 咚、咚! 她被炸至殿后,那颗小脑袋用力的撞击至阶梯上,传来扑通两声声响,便滚落泉池内。 她连哀叫都来不及,巨大的冲撞力道令她双眼一翻,瘫软过去。 毫无预警的爆炸使得正气殿白雾弥漫,大家在自顾不暇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皇上呢?" 一会儿,外头皇家卫兵自外头冲了进来,众人合力将白烟逐一驱散,所有人找着老皇帝与国师的下落……几刻之后,老皇帝被炸飞至红柱之后,心脏不堪这番折磨,倏地停止跳动,呜呼哀哉的去找阎王下棋兼算总帐。 至于国师则是被炸得魂魄全掉—— 不省人事。 花露掉落深沟之后,仿佛像是落入无限的黑dòng,直到咚的一声,她的身体毫无预警的沉入水中,来不及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她,就算会游泳,水还是呛进口鼻之内。 人一慌,手脚就不听使唤,她有如落水的旱鸭子,手脚不时用力上下挥游,压根儿就忘了游泳这回事。 而她的身子浮不上去,反而似铅块般像是有人拉住她的脚,直直的把她往水面下拉去。 咕噜噜……水液不断灌进她的口鼻,她双眼刺痛的紧闭着,努力想要和这拉扯的力道抗衡。 她想喊救命,但这也是天真的想法,人怎么可能在水里发出声音呢? 倏地,她的脚像是被火箭拉着,直冲向黑暗的深渊……在水里的时间过得特别长,当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淹死升天时,她突然见到前方有道亮光。 拉扯的力道放开了她的双脚,而她的身子也自然的往亮光点处拚命的往上游。 这个水沟到底是通到哪里?是通到太平洋还是台湾海峡啊?当她在心里不断嘀咕咒骂时,在最后一刻,她像一只被丢进马桶的蟑螂,被qiáng力的吸劲一吸,往前方的亮光点冲去。 "嘶——"她再一次用力的将肺部吸满了满满的空气,直挺挺的身子自软软的chuáng榻上弹跳半坐而起。 她吐气、吸气,口鼻似乎还残留着水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仿佛刚从huáng泉的彼岸走过了一遭,全身冰凉不说,冷汗还自她的额间滑了下来。 当她深呼吸几次,证明自己是在陆地上,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同时目光也见到自己身处在一张大chuáng上,chuáng的四周还有四根金柱,远远便能浅见好几只往上飞翔的凤凰,柱上还有一大片的薄纱垂幔而下,装饰得古色古香,而且华丽至极。 她明明被漩涡一卷,可怎么双眼一睁开,竟然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内?待她赤脚下chuáng时,还有白色长毛地毯,柔软细致的长毛正搔着她细嫩的脚底。 咦?她的脚有这么小吗?她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白嫩嫩不像是她原本粗糙的双手。 她一出生,父母就双亡,后来被叔婶认养,只不过叔婶花完了父母的保险金后,自她懂事起,就得开始出外帮忙赚钱。 所以只要有钱的工作,她都会愿意去做,于是她的双手比同年龄的女生来得过于粗糙。 可现下,眼前的双手却是白细软嫩,像是从牛奶里捞起来的白脂,指尖圆圆的,掌心小小的,一点多余的皱纹或是粗茧都没有。 同时,她又往自己的胸口一瞧,白色宽大的衣襟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大部分的chūn光。 她老觉得胸口空dàngdàng的…… 才这么想着时,她左右拉开衣襟,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尖叫昏倒。 胸部……她的胸部缩水了!她双手往胸口一贴,她引以为傲的D罩杯就像喝了塑化剂般的缩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只不过在街上发传单发到跌进大水沟,有必要把她捞上来之后,让她变成了贫rǔ少女吗? 她差点沮丧的变成ORZ,难道这真的是阿桑口中说的报应吗?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 从小波波变贫rǔ少女……花露深吸一口气。 从小在逆境待久的她,就是因为乐观,才有办法支撑到今天,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只是胸部缩小,而不是脑子缩水。 还没脑残的她赤脚的走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她也无心再观看四周的华丽摆饰,直接往房门走去。 厚重的门扉同样雕着浴火中的朱雀,华丽而炫目,她忍不住拂着金漆门面,然后来到雕花门柄,接着才是用尽力气打开这道门。 门外是长长的、光洁明亮的大理石走廊,白色的低墙,每隔一个间距,就有白色的柱子。 望远过去,隔壁一幢建筑是以圆形屋顶建造而成,屋身则是以灰色的石块砌成,气势非常的恢宏气派。 此时,烈阳自云端落下,但她却不觉一丝热度,反而有股凉意自脚下传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正准备踏出luǒ足一步时,她背后突地有道男声响起。 "梅花露,你想上哪儿去?" 这是道低嗓又好听的男声,像是发酵刚好的葡萄酒,一闻,就教人沉醉在其中。 梅花鹿?她也因为这道低醇的男声,下意识的回过神。 回头一瞧,一名红发的男子站在她的眼前,拿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瞪着她瞧。 他有一张突出好看的刚毅脸庞,一头短发,脑后还留了一绺像凤尾的一束长发,身着黑色无袖红襟上衣,腰系凤印图腾腰带,然后配上宽松的丝绸七分裤,脚下则是穿着黑色滚金边长靴。 男子一双像大猫的琥珀大眸正盯着她瞧,眼底弥漫着怒意,只差没上前向她扑来,把她生吞活剥一口吞下。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也是一身古装,而且还是改良式的古装,她完全没印象这到底是哪个朝代的衣服。 男子见她不出声,一步步的朝她走来,她这才发现这男子的身材十分的高大,几乎不只高她一个头,她也许只到他的胸膛……他好高,她还得仰起头来瞧他。 "你装死好几天了,总算愿意醒来了是吗?"他浓浓的剑眉往上一挑,"那你可以给本王一个jiāo代了吗?" jiāo代?胶带?她傻傻分不清楚,迫于他高大的魄力,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什、什么jiāo代?"她抿了抿唇,像是身处在五里迷雾的她,带着防心瞪着他瞧。 "什么jiāo代?"他的眉宇一拢、表qíng一沉,半开的衣襟内的胸肌还跳动了一下,青筋也自他的额间不断冒出,"你拿了我十万两huáng金,还敢问我什么jiāo代?" 十万两huáng金?她眨了眨一双长睫,眉尖也学他一样皱了起来,"huáng金?我又没拿。" "你这是翻脸不认帐吗?"男子又驱步上前,只差没有伸出手掌掐住她纤细的脖子,"说好你要利用神力让我当上皇帝,如今那破机器不但爆炸,连选帝一事也停摆,你却一句'没拿'就想置身事外?" 当时的他在殿外守候等待结果,没想到正气殿传来一声爆炸,不但把她炸得昏死过去,就连他的皇帝老子也因此心脏不堪负荷,而去找阎王泡老人茶。 由于殿内只有老二和老三身边的忠臣,当时老皇帝一死、乾坤仪又因为不明原因爆炸,而没选出下任皇帝,有远见的三个男人很清楚明白现下直系血亲若互相争斗,怕会引起内政大臣乘虚而入……总之,为了先稳定qíng势,凤燎只好先与太傅与将军做了秘密协定,先将老皇帝的尸体偷运至天地城最深处的地窖内,由东海七岛供应的冰柜保存尸体,三人协议各派出自家重兵严密监控着。 在太傅回东方请技师回正气殿把乾坤仪修好之前,彼此一律不准泄漏老皇帝之死,也不可任意接近这个禁地,为的就是稳定这失控的qíng势,由他们"脱脱氏"主持大局。 至于昏迷过去的国师梅花露就由他的人偷回朱雀岛,毕竟老皇帝之死的秘密愈少人知道愈好,于是他假装释出国师因受伤而闭关疗伤的消息,并暗中把昏迷的她偷运回岛上,准备要好好与她算算总帐。 什么跟什么啊?她听得满头问号,双眸像无辜的兔子般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神力?什么皇帝?还有……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他磨了磨牙,"当初我就知道你这个嗜钱如命的妖女一定会耍诈,果不其然,拿了钱不办事,又想船过水无痕!" 还害他纡尊降贵与那两名出身低贱的太傅与将军做了jiāo易。 她可以说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露瞪着眼前的男子,这男人就像番王一样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她到底是被冲到哪里来了?怎一张开双眼就与他jī同鸭讲? "我懒得和你多费唇舌,现在,我只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见!"她哼了哼声,有个xing的就想转身离开。 只是才转身,前方又有几名男子直奔她的方向。 "殿下,不好了!" 男子回瞪,没好气的回应,"什么事?" "商船……咱们的商船经过南大陆,被三公主的战船给击沉了。"三名大汉低头小声道。 一怒未消又加上一怒,男子这下不只脸沉下,还铁青的难看至极,瞬间,他把那双大眼瞪向无辜的她。 "你!" 她正准备脚底抹油离开原地,在背后的狮吼响起时,她像一只小猫般被人从后领拎了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的双脚在空中不断踢着。 "梅花露,难道是你又收了老三的好处,以声东击西与她合作,抢我商船是吗?"他的手臂也陆续冒出更多条青筋。 选帝一事没下落也罢,这时,连胞妹龙公主也来雪上加霜,竟敢在他大爷的头上动土,简直是在老虎的嘴边拔毛! "谁是梅花鹿啊?谁又是老三?什么商船?"她慌忙的叫着,"你这个番王又是谁啦?" 她到底是被冲到哪里去啊? "脱脱凤燎,就是本王。" 脱脱风凉?她愣着的同时,他像拎一只小jī般把她拎着走。 "梅花露,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别怪我拆了你这个国师的骨头!" 天啊! 她到底是跌入什么黑dòng,让她遇上这么番的男人? 很好。 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也不是在拍戏,更不是一场舞会派对。 她,跌入水沟的同时,不小心穿越时空——时下最流行、穿越到不想穿越,还是会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真的在她身上发生了。 神奇的是,她穿越到一个台湾的教科书中都没有教到的一个历史国度──起云国。 这国家分成北南大陆、东海七岛,各别是大皇子、龙公主,以及被分配外岛的麒麟公主管辖。 令她感到最吃惊的是起云国的文字、语言都没有任何的隔阂,顶多偶尔古人会夹带一些古言古语,但不影响沟通。 她由原本的惶恐变成好奇,毕竟有谁的人生会像好友朱芫芫笔下的世界一样——穿越至历史没有记载的大陆。 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她在心里这般的安慰自己,至少她不用亲眼见到那该死的文明毁灭,或是像电视剧上演着手足相残,只为争夺她这个唯一女主角,这是她唯一能够庆幸的事qíng。 于是她像小猫般,觉得什么都很新奇,因为当她看见一面镜子,这镜子就像是现代的镜子一样清楚,映照着站在镜子面前的……她。 对,现在的她。 她穿越之后,灵魂附身在与她同名却不同姓的梅花露身上,所以第一个悲剧发生了,就会发生第二个……这个梅花露不但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而且还是一个贫rǔ少女。 她错了,她之前不应该常取笑好友朱芫芫只有一百五十三公分,她现在不管怎么踮脚尖,大概只比朱芫芫高两公分。 梅花露本尊长得十分娇小清秀,饱满玉额上有着淡淡的梅花粉嫩印记,听说是身上拥有梅氏一族血缘,才会有的特别花钿胎记。 同时,梅氏一族挑选出来的天女,是起云国世世代代的神官,拥有女娲的神力,可以为起云国祈福消灾解厄,所以梅花露自小就是以神官的身份待在天地城内,为皇帝测过去、观未来。 只是到了梅花露这一代,她嗜钱如命,有钱不但能替鬼推磨,只要大爷能出个让国师满意的价钱,她没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所以说来说去,这没天良国师与她的个xing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只要付得起她喜欢的价钱,什么活儿都能gān。 而不义之财取久了,总有一天会踢到铁板,就像阿桑的诅咒还在她的耳边回dàng——夭寿骨,会有报应的! 而梅花露身为一国神官,应该保持中立,乖乖替老皇帝抽出下一任的真命天子,却从中收取大皇子的好处,最后落得人神共愤的下场,作弊不成,反被炸得魂飞魄散,而她那时被漩涡一卷,就被卷进这国师的身子里……个人造孽个人担,她就衰到爆的得到报应,为这个梅花露扛下所有的罪孽。 而这个脱脱风凉……噢不,是脱脱氏的凤燎皇子,现在就把帐算在她的头上,只因为梅花露已经吞了他的十万两huáng金。 这辈子她吃苦吃习惯了,只要有钱,要她背黑锅也愿意,但现在让她很不慡的是,她连看到huáng金一眼都没有,就被大皇子派去的高手,把在正气殿被机器炸昏的国师捉回朱雀岛,甚至以为是嗜钱如命的国师从中作梗,乱了原本的计划。 这也是她一醒来,为何会在凤鸣城的原因。 可是她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睁开双眼就要她当顶罪羔羊,这才是她现下最gān的事!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呢?是因为"风凉哥"以为她假失忆真敛财,所以把事qíng从头到尾"吼"了一遍,像是要吼出她的道德良心,再顺便把她的记忆唤回来。 现在她的大脑总算有一些概念,她就是被qiáng大的阿桑诅咒,跌入莫名其妙的水沟,接着莫名其妙的"附身"在梅花露的身上,然后就是开启她要还债的新轮回。 她的人生真的是一整个悲剧——在现代要还学贷、叔婶的负债,还要一边养活自己……连穿越了,她还是要继续还债,最好好处一点都不给她捞啦! "所以,你这个蠢脑袋恢复记忆了吗?"凤燎瞪着她,撇撇唇说道。 正埋头吃着东西转换心qíng的花露,满嘴、满手都是油腻腻的海鲜。 她一手抓着龙虾,一手抓着鲍鱼。这是她吃过最好的东西了,如今她身处在大皇子的身边,她不安的心qíng稍稍被美食平抚下来了。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想得起来才有鬼。花露在心里嘀咕了几声,"太医说我脑袋这一撞非同小可,有可能记忆都回不来了。" 为了在江湖上走跳,她很小就学会嘴pào的技能,还有看人脸色的本能,才能在这适者生存的社会上生存。 他看着这女人吃得满嘴都是渣渣,忍不住皱起了双眉,"你是饿了多久?吃这么多,不怕撑破肚皮吗?" 就算天女,也要食人间烟火,可像她这么养尊处优的姑娘,吃相竟然出乎意料的难看,像是饿死鬼投胎,左右手都抓着食物,嘴里已经是满满的食物,她还不放弃的继续把食物往小嘴里硬塞。 她嚼了嚼口中鲜美的龙虾ròu,还不忘舔舔五指的鲜甜,"我只是没吃过……咕咕咕……" 小嘴塞满了食物的她,已经是没空开口说话。 虽然附身在一个贫rǔ少女的身上,还莫名其妙为这个国师背黑锅,不过看在凤皇子这几天给她吃好穿好,她就勉qiáng从沮丧之中坚qiáng起来。 "既然你什么都想不起来,留你何用?"他望着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正努力的把食物塞进小嘴,像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 她的动作突然停止,抬起一张无辜的小脸,背脊一凉的窜过了不安,那双骨碌碌的圆眸像是黑珍珠般绽放着光泽。 一会儿,她终于咽下口中的龙虾ròu,连忙开口,"我……我是国师,我可以观星象、测未来……" 她没唬烂!她发誓!之前,她做过很多工作,后来发现占卜师、星座或是命理大师的钱最好赚,所以对于星象,她略有涉猎,不管是东方的八字排卦,还是西方的星座命盘,她都略有涉猎。 虽然好友们平时都骂她是神棍,不过她这个人有与生俱来的富贵嘴,偶尔也会帮人开运。 所以她这张富贵嘴,现下就要救她一命。 "测未来?"他的俊颜一板,"如果你真有神力,怎没算到机器的失控?还有你怎会失去记忆?" 一双琥珀眼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瞧,似乎在打量要如何拆解她全身上下的骨头。 "那现在你测到自己的小命快不保了吗?" 这句是恐吓,而且是毫无疑问。 "殿下……"她放柔声音。现在她这张脸很适合装可爱,于是她嘟起娇嫩的唇瓣,"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老天捅出这个楼子,表示现在不能逆天而行,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不如咱们从长计议,重新出发。" "你有什么用处?"他抬高下巴,从鼻子里喷出气,已有预感留她在身边只会làng费他的粮食。 "好处可多了。"她笑弯星灿的大眸,"只不过用说的不准,不如你将我的小命留在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人手嘛!" 她大胆的抓住他的手臂,竭尽所能的表现自己的忠诚。 他紧锁着眉宇,望着以往老是躲在珠帘后头的一代国师,此刻竟然像只小猫般的撒娇,令他原本烦躁的心qíng渐渐被抚平。 突地,她脑袋灵光一现,连忙又加注一句,"难道,殿下,你真的不想向三公主讨回一个公道吗?" 虽然她不懂脱脱家族到底有什么恩怨qíng仇,不过近几天只要有人提起龙公主,凤燎一定气得跳脚。 龙公主应该是他的死xué,也是他的地雷,肯定也是他的心头大患,所以她往这个痛点用力踩下去。 果不其然,凤燎瞪大了一双琥珀色大眼,剑眉往眉宇之间一拢,一口白齿还恨恨的磨了磨。 "我就暂时留下你小命一条,若是你一点用处也没有,管你是女娲后裔还是梅氏一族,我照样摘下你的项上人头!"他的语气加入不少的恐吓。 见他板起脸孔又口出恐吓,确实是有些吓人,令她额旁滴落了几颗冷汗,也让她明白了一件事——穿越,是真实、实在的发生。 也是她小命危在旦夕的……开始。 第二章 人生,对花露来说就是——一辈子都在还债。 为了弄清楚前国师欠下的债,花露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研究"脱脱"家族的恩怨史。 三位皇子母妃的靠山都很硬,皆来自北、南、东方大陆的岛国公主,用最白话、最不啰唆来说起脱脱氏的历史——老皇帝有三个儿女,各别是大皇子、麒麟公主,以及龙公主,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起云国的人民都知道大皇子与龙公主十分的不合,从小吵架、以拳头论输赢是家常便饭。 而很久之前,起云国有个古老传统,在皇子、公主年满十五岁时,便会将他们发配至起云国外。 于是老皇帝等到大皇子十五岁这年,便将大皇子送至朱雀岛,美其名是镇守北大陆边关,实际上是与龙公主分隔两地,互相王不见王,以消极的手段阻止他们的争斗。 至于排行老二的麒麟公主,她的资料来源就少得可怜,麒麟公主很贯彻老二哲学,向来只躲在自己的高塔上做研究,对于斗争地盘或是争权夺利似乎很不屑一顾,在大皇子眼中,她只是làng费米粮的弱jī一只,十分的轻视,且不放在眼底。 接着便是小他四岁的龙公主,满十五岁时,就被老皇帝发配到南边的飞龙半岛,从此这一对死对头一人在北,一人在南,距离更是拉远,斗争也少了一些。 而他所待的朱雀岛,原本岛主是凤燎的外公,由于凤鸣城代代单传,传至他母亲时,却因为生下他而难产去世。老城主去世之后,他也就理所当然的继承凤鸣城。 只不过大皇子与三公主一人在北,一人在南,中间还有天地城做缓冲,两人看似平时搭不上边,可在背地却老是踩着对方的痛苦为乐。 就像前不久,那刁蛮任xing的龙公主,不顾兄妹qíng谊,抢了凤燎的商船,甚至一点渣都不留的还把船给击沉了,这无疑是在凤燎的头上撒野,他差一点就开战船前去pào轰龙公主。 因此,凤燎有一个心愿,就是继承外公的遗志,将北大陆朱雀岛往南扩展版图,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目中无人的龙公主向他俯首称臣,然后再将二公主永久驱离国外,那他便能一统天下。 花露研究了几天,凤燎之所以要收买国师帮他一臂之力,是因为二公主与三公主背后也有靠山在撑腰。 论蛮力,凤燎与天生有蛮力的龙公主不相上下,所以彼此能达到制衡,但是麒麟公主那边呢?这是花露心中的疑问。 一个夹在凡事以武力为主的皇子,与老是动不动就轰掉人家大船的白目公主中间的麒麟公主,未来搞不好是一匹黑马,来个黑吃黑,gān掉他们也说不一定。 每当凤燎一听见麒麟公主,就是一阵不屑冷哼,二公主从小就独善其身的关在象牙塔做自己的鬼研究,对于政治与国家一点兴趣也没有,在他眼中,二公主算是一只吃白食的小弱jī。 但凤燎比谁都还清楚,如今三人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就算他没把两位公主看在眼底,但他很顾忌在公主背后撑腰的太傅、将军,这两个男人虽然出身低贱,但满腹的诡计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这也是为什么他收贿国师,就是希望取得女娲一族的帮助,让他能够顺利登基为王。 谁知道梅花露收钱收得很快乐,但办事却比乌guī走路还没效率,把他好好的计划全都重新洗牌过一次。 如今的政权qíng势,他不再处于第一,反而形成三方势力平衡的qíng况,加上国师失忆中,他只能暂时按下往南下的计划。 三方制衡的关系对花露而言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qíng,毕竟她在以前就十分讨厌好战的政治文,不管是哪个时代,政治得利的,永远都不是人民,而是官官相护的官员们。 她才不想卷入这奇怪的国家斗争,但是一夕之间,她取代了国师的位置,大皇子又时时刻刻想要取她的小命,而且三不五时就来烦她发挥女娲一族的神力。 谁知道女娲一族有什么种力? 而且她谁不附身,偏偏附身在这个国师身上。 神官她是没当过啦!不过她倒是有当过神棍……于是她灵机一动,既然大皇子天天都来烦她,要她别不务正业吃他白食,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好让"神棍"重出江湖。 这是他bī她使出大绝招,不是她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qíng! 保住小命跟下地狱一比,她这个人就是肤浅,就算死后有所审判,那也是她双眼一闭、两条腿一伸之后的另一个世界,现在的她还不想死,只想在这个世界努方活着,可不是换一个身体之后,就青青菜菜把脑袋给弄丢。 再说,她还想在有生之年见到麦小桔以及朱芫芫两个好友,她们现下生死下落不明,这辈子她与她们qíng同姊妹,没见到她们,她是会死不瞑目的! 为了防止大皇子天天来烦她,她在凤雏宫闭关一天,把该准备好的道具都准备好。 一早,花露就吃饱撑着等大皇子的到来。 她还特地换上朱红滚黑襟的华丽衣服,又长又细的长发梳双髻,头上cha满她最爱的huáng金制成的金钗,还在头上戴了袖珍朱雀小冠。 凤燎一早,就被她派来的人请至凤雏宫,一踏进门,就见她坐在桌几前,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饱满的玉额,眉中透着粉嫩的梅花印记。 她正襟危坐,刻意表现严肃,娇小的身子坐在软垫上,白皙的小手自袖中探出,摆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殿下,请上前坐下。"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长腿往前一跨,踏上阶梯,来到薄纱后的圆型小台内。 小桌几上烧着檀香的小巧炉子,正飘着细长的袅袅白烟,房内散发着一种自然的香气。 他皱着眉,这是他回到朱雀岛后,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盛装又严肃的模样。 此刻他与她之间隔着小案桌,她正跪坐在软垫上,而他冷哼一声之后,便盘腿坐在垫子上。 "你派人请我来此,有何用意?"凤燎的目光扫视了桌几上的东西一眼,发现有一只空的碟子,还有几颗蛋搁在碗中。 "殿下别急。"她白嫩的小手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还把他的生辰八字写在"敕令"二字之下,有模有样的在口中低念几句之后,才猛地抬头。 "这几天我帮殿下排过命盘与卦象,发现卦象显示坤地卦,表示殿下chūn吉、夏凶,地势坤为君子以厚德为载物,乃顺承天之理,切勿失迷失道因小失大。"她煞有其事的唬烂了一句,还加重一句,"切记,不可杀生见血光,未来官道因于其德而敬之,若能好好修身养xing,便能居于领导之位。" 他拢眉,听着她认真解卦。 她偷觑他一眼,发现他听得很认真,于是又连忙道:"由于殿下命定之星无法在夏日大放灿明,建议殿下此时不可急于出头,不可得意忘形,应虚心接受听从值得依赖的人的分析。" 所以,她说的话都是对的! 花露不疾不徐的开口,表现十分专业,就算唬烂,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尤其殿下若采取超出自己能力的行动,会因预测错误而导致严重后果,必须认真考量三方立场,目前环境只有麻烦和无助,不如改采中庸之道,先重整朱雀岛内政以及武力调度训练,在敌暗我明qíng况结束前,尽可能低调回避,此时应检讨自己是否过于私心而不择手段,否则只会两败俱伤,被另一方渔翁得利,因此殿下最近要特别小心,动心忍xing的等待机会来临。" 她此时真佩服自己,瞎扯蛋也能扯出这番大道理,目的就是希望大皇子最好近日都不要有动作。 毕竟她身处在一个和平的时代,可不想一穿越,就当个祸国妖女,让这个朝代发生任何一场战争。 她不喜欢伤亡,不喜欢无意义的战争,而且打战很劳民伤财。伤财就是烧钱,为什么不把钱存下来做其他投资呢?而她只想过一个自由又安逸的日子。 "所以殿下诸事不宜急进,占得坤地卦宜以静制动为吉。若醉心私yù,违背常理,则有无qíng之灾。"话毕,她抬眸与他的琥珀大眼一对,"殿下,近日你还有一场血光之灾,我见你印堂发黑,非一日就能化解灾厄,今日你遇上我,是你运气好。" 她说着的同时,拿起碗中一颗jī蛋,在他听得一愣之际,她把生蛋往瓷盘一敲,将蛋白与蛋huáng打在盘中。 "瞧见了?这颗jī蛋是我今早派人捡来的新鲜jī蛋。"她要他看看盘中的jī蛋后,接着又拿起其中一颗jī蛋往他面前一放,"殿下,你就向jī蛋chuī口气,亲眼见证你体内卡yīn,背后有无数怨念汇集你的下腹部,所以我猜测你这几天会有腹疼、腹泻的毛病。" 他的表qíng十分的狐疑,但眼前的女子是起云国的国师,女娲一族是离神最近的种族,他就算再怀疑,梅氏天女这几百年确实在历史上留下不少的神迹。 "好,我今日就亲眼见证你到底有何种神迹出现!"他哼了哼,倾身往她手中的jī蛋一chuī。 见他轻chuī一口气,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一扬,马上当着他的面,直接把蛋敲往同样的瓷盘内。 一敲开,蛋白内混着黑色的液体。瞬间让凤燎脸色一沉。 "殿下,你现在相信你卡yīn卡得很严重了吧?"她佯装叹气,又一边不断的摇头,"啧啧!才吐一口气,jī蛋内就充满了秽气。" "哼!我才不会被你的小伎俩给唬弄了!也许这颗蛋是臭掉的!"他不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于是自己动手拿了碗中的jī蛋,想也不想就往桌上一砸。 一样,蛋壳破了之后,流出黑色的液体。 早知道他会来这招,她早就把所有jī蛋的尖部都搁放进醋中,等蛋壳变软之后,她才用小针,一点又一点的把墨水弄进蛋壳之中。 凤燎的脸更黑了,jī蛋经过他的手,都变成黑抹抹一片,一时之间充斥着jī蛋的腥味。 "殿下,不是jī蛋臭掉,而是你真的卡yīn卡得很严重。"她不慌不忙,又拿出一旁已写好的符咒,当着他的面,把符咒烧成灰,丢进金杯后,她又加入艾糙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糙药,再命侍奴加入热水泡开。 搅拌几下之后,她双手奉上,"殿下,你体内有很多脏东西,喝下这杯我为你准备的圣水,先把你体内的瘀伤、不gān净的东西净化掉,我再想办法如何帮你祭改化解。" 她说得真诚,将"圣水"移到他的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又要起疑拆她台时,他磨了磨牙,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在喂进口中之前,他声音压低又微闷问道:"我……真的卡到yīn?" 若不是她训练有素,这一刻也许她早就喷笑出声。 职业训练足够的她,煞有其事的点头,"而且皇子你还yīn阳失调、上下不通、气瘀血伤、力不从心、父母遭劫,因此此刻不得躁进,且听我言,把圣水给喝上一口,就算要我费尽一生功力,我也会帮你化解这一场灾难。" 他愈听愈觉得迷惘,尤其听见"父母遭劫"这四个字,让他的心头又是一dàng,下一刻随即仰头,把杯中的液体一口喝下肚。 夭寿,她只要他喝一口,但他却全部喝下去了。她偷偷的吐了吐舌尖,心底升起了一些罪恶感。 那是她前几天参观丹药房时,趁里头人不注意之际,偷抓的几把晒gān的不知名药材。 他面有难色,想必这杯中的液体十分的恶心。 液体滑过他喉中之后,喉头还有一种刺痛感。 他放下杯子,正想开口说话时,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刚毅的脸颊瞬间冷汗直流。 "殿下,你怎么了?"她脸色一变,药效怎那么快就发作了? "我……"他捧肚弯腰,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滚动,还能听到肠子纠结在一块的声音,"让开!" 他一手挥开上前关心的侍奴,双手捂着肚子,便直往凤雏宫外奔去。 "殿下,你是不是肚子疼?哎哟!我才刚说完你卡yīn卡到会有腹泻的问题……别怕,拉一拉对你是好的,至少清一清腹内的秽物……" 背后那道甜嫩的声音离他愈来愈远,直到消失无踪,他才大吼一句该死,便像只无头苍蝇的直闯茅厕。 而他,始终没有听见凤雏宫那阵捧腹的坏心大笑。 从那天之后,花露又发现自己的一项才能—— 她的嘴说富贵会大发,说衰事就会变成乌鸦嘴。 他被她一整,整整上吐下泻三天,原本她坏心盘算,要不要就让他一辈子都躺在chuáng杨,别再下chuáng惹是生非,也可以让他别老是指着她鼻子要砍她脑袋。 但是侍奴天天都向她报告,凤皇子病得脸色苍白,虚弱得连米粥都咽不下,她才惊觉事qíng严重,急忙从凤雏宫移驾至他的凤栖宫去一探究竟。 她进去时,太医正好从里头出来,她大致问了太医qíng况如何,得知凤燎的胃肠本就不好,又因上吐下泻,只能多休息再做观察。 这时,她的罪恶感又忍不住加深。 难道……是那杯"圣水"的关系,引起他食物中毒吗? 花露胸口一抽,罪恶感以及心虚搅混在一块。 她的计划原本只想要唬唬大皇子,可没真的想要玩他玩出人命啊! 换上白底红襟的宽袖巫女服,腰间还系着大大的红色蝴蝶结,白色裙边滚红,露出了她一双匀称的双腿,踩着厚高的鞋底前往大皇子的chuáng榻前。 她发现起云国民风不算保守,女人也可以小露长腿,因朱雀岛虽然位于主城天地城的北大陆,几乎是四季如chūn的季节,所以在服装上也十分的有变化。这也许与天地城以及东海七岛、飞龙半岛的风qíng有关。 "殿下。"她的声音放柔许多,帘幕后方是昏睡的凤燎。她坐在chuáng沿,然后掀开了薄纱帘幕,"你还好吗?" 躺在软榻上昀男子原本紧闭双眼,一听见那道如同天籁般的软嫩声音,他立刻从黑暗中慢慢苏醒过来。 一见到她那张粉雕玉雕的小脸,他的俊脸几乎是扭曲在一块,腹部的丹田一股气往喉咙逸出。 "你……我喝了你的'圣水'不但没改运,反而还病得如此严重,你……"他像只受伤的野shòu般低咆几句,从软榻上缓慢的爬起。 她有如一只被吓退的小兔子,急忙跳离chuáng边几步,忍不住嘀嘀咕咕抱怨着。 是太医年纪大误诊,还是除了她之外,所有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 是谁说大皇子重病在chuáng的?现下明明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可以使用丹田的狮吼功啊! 害她那出现几秒钟的同qíng,被他这么凶恶一喊,又给喊得烟消云散了,因此,她皱着小鼻子连忙解释,"圣水不是改运,是用来净化你体内的脏东西……你看嘛!我算出你近期内有腹泻问题,不就马上应验了?" "你!"他这几天吐得昏头转向,这女人现在还敢在一旁说风凉话,"我是要你帮我改运,不是要你把乌鸦嘴变灵验——" "殿下,你这话太污rǔ我的专业了!"她先发制人的截断他的话,"若不是我的圣水引出你体内的脏东西,让你能够'去脏解yīn'一泻千里,彻底由内往外改变,还不知道你要卡多久的yīn?" 唬弄是她的本能,而唬烂是她生存的技能。 凤燎此刻磨着牙,看着逃得老远的她。 瞧她一副义正辞严的语气,娇小的身子却是一边抖着,与他以往在天地城见到的骄傲样子不同。 在他有印象以来,女娲一族的天女向来是被皇帝养在宫中深处,通常她们现身在宫内,都是身处在珠帘或是屏风后方,一般人是无法轻易窥探她们真正的面貌,更别说是现下与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之前的国师与他下巴抬起的高度有得比,但自从她失忆被他带回,她不但贪生又怕死,对他似乎还存在着一丝的恐惧。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娲天女,反而像一只无助的小兔子,正在夹fèng中求着生存。 "好、好……"他把双排的牙咬得嘎嘎作响,颤着手指着她的方向,"既然如你所言这么神奇,那我何时才会恢复健康?" "呃?"她愣了一下,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沫。 她又不是医生,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体何时会恢复! 不过……看他是个几块肌的猛男,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òu,体内的脂肪应该都化成肌ròu,照常理判断,他的身体应该很勇健才是。 以她吃坏肚子的经验来推算的话,如果不是肠胃炎,一般五天内都会自然转好。 于是她又装模作样的掐指假装一算,"殿下吉人天相,当你体内的秽气再排个两到四天,身体自然就会恢复健康了。" "什、什么?"意思是他还要再活受罪四天? "殿下,卦象显示你近期不能再躁进,你就好好听本大师的话,保你身体永保安康,人畜平安。"她咧嘴皮皮一笑,同时也接过一旁侍奴刚端进来的汤药,小心翼翼的走往chuáng沿。 此时,她与凤燎之间的距离拉近,发现他一张俊颜的下巴也长出一些胡髭,男人的阳刚味不在话下,却多了一抹颓废的慵懒,心虚引出了她天生的母xing本能。 他看起来好可怜! 她皱着眉尖,原来一个人的言灵竟然如此灵验,她开始意会到"祸从口出"的道理,暗自的诅咒也会成真。 呸呸呸!她才不想成为乌鸦嘴。 她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不是真的想要咒凤燎死翘翘,就算这大皇子脾气坏了一点,但还不至于罪不可赦。 "生病,是因为你身体太疲惫,只要乖乖按时吃药和休息,包准你过两天又生龙活虎了。来,把药喝了。"她要他张口,亲自把汤药喂进他的口内。 他的眉宇微微一拢,当朝国师竟然亲手喂他吃药,而且表qíng还十分的温柔,他这才发现她其实长得十分粉雕玉琢,比起一般的姑娘还要娇小、粉嫩。 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药喂进他的口中,"你可别小看我,只要你听我的,包准你荣华富贵、无病无痛的。" 被她喂吃汤药时,他开口想说话,却又被她喂进药汁,他只能拿着牛眼瞪着她。 "你不是常提醒我是女娲的后裔,而且我是国师呢!你这么健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再说,你又是起云国的皇子,天生就有皇气加持,所以我相信再过两天,你就会自然痊愈。"她生过病,也当过看护,很清楚病人的状态以及需要。 在她小时候生病时,她多么需要父母在身旁陪伴着她,但这小米粒般的愿望对她来说一直是一种奢望。 她永远记得小时候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病房,早上羡慕的看着隔壁chuáng的小朋友被父母呵护,晚上还是望着隔壁chuáng的父母,趴睡在小朋友chuáng沿的模样,心里想着,如果她父母还活在这世界上,会不会也这么担心她呢? 从那时候开始,她似乎也从坚qiáng中学习了如何和孤独和平共存,也因此深信,不管是多么坚qiáng的男人或女人,在身体生病的时候,连同心灵也会因生病而变得十分的脆弱。 这天,她温柔的安抚着凤燎,也像是安抚着一头狂狮。 直到南风在午后缓缓chuī送进窗,狂狮在这道温柔南风伴随着一道具有安定心神的细柔声音中,沉沉睡去。 第三章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呢? 那表示,她真的有唬烂的才能! 果然是离神最近的后裔,女娲梅氏果然一出口就不同凡响。 渐渐地,她也不太讨厌"梅花露"这个身体。 除了贫rǔ是个缺点之外,国师虽是个小麻雀,但五脏俱全,还有一张超灵验的富贵嘴。 很好,以后她只要出一张嘴,不但可以使唤这目中无人的大皇子,甚至还可以利用特权,看到喜欢的金银珠宝,一声令下就可以贪一污。 她开始喜欢"国师"这个角色了。 瞧瞧他现在多乖,吃个几天苦,就知道神棍不是这么好惹的,说好的,不一定会实现,但说坏的,却会马上现世报。 加上这时代的人民对神鬼敬而远之,她又得知起云国不管是皇室还是百姓,对女娲后裔是百般礼遇,尤其梅氏一族为神的使者,自古以来只有他们听得懂天话,还是能与神沟通的言灵者,是个能自由的穿梭在人界与天界的神官。 这也是凤燎把她抓来朱雀岛,为何老是用嘴巴摘她脑袋,却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 一方面是顾忌她的身份,毕竟女娲一族的地位仅次于皇室,另一方面是凤燎亲眼见识过她的能力,更相信以她与生俱来的神力,迟早有一天可以拱他坐上皇位。 于是花露的胆子被渐渐养大起来,至于凤燎天天都在用丹田的力量练吼声,她视为是雄xing动物表现地盘的一种威吓的本能,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 一天又一天过去,凤燎从一只猛shòu变成老虎,不过对她而言,是用纸糊出来的。 论身份地位,国师的地位就算输他皇子一阶,但她近日仗着是神的使者,随便胡乱的唬烂几句,就把他这只老虎治得乖乖顺顺。 当然,她也不会白目到在老虎的嘴边拔毛,该有的狗腿她也抱得很十足。在社会走跳这么久,她看最多的就是人qíng冷暖,非常明白"嚣张没有落魄得久"的道理。 在凤燎生病这几天,她可是很尽职,一锭银子都没有收,当起了他的全职看护,到了用膳时间,她还会特地去厨房煮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还跟太医要了补气滋养的药单,弄了些甜而不腻的甜品,看看能不能消消他体内过多的火气。 她与端着午膳的侍奴来到凤栖宫内,来到门口,就见到凤燎盛装,像是准备出门。 一见到他浩浩dàngdàng的走向门口,她一急之下拉起裙角准备跨过门槛,脚尖却踢到槛儿,娇小的身子因此踉跄的往前一扑。 她来不及尖叫,眼前一晃,就要往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 还好凤燎眼明手快,在电光石火之间伸出自己的大手,将她踉跄的身子往怀里一接。 "唔……啊!"她最后落在他宽大的怀中,粉嫩的鼻尖还不小心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我一向不喜欢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凤燎望着她,她今日穿着一袭黑衣红襟窄袖再配上茶红色的腰带,及膝的裙摆下依然是又厚又高的松糕鞋款。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打扮,总是露出一双又白又匀称的细腿,然后穿上厚高鞋底的凉鞋。 "门槛太高了嘛!"她皱了皱鼻子,腰间被他的大掌揽住。还好有他扶住,不至于让她摔得四脚朝天,"殿下,你要出门啊?" 她双眼闪亮亮的看着他,还不忘露出讨好的笑颜,小手揪着他的衣角,期待的表qíng就像一只等待他拎出门散步的小狗。 他眉宇一拢,她那张笑盈盈的小脸搞得他有些心神不宁,胸口像是被大杵一撞的多跳两拍,于是他的大掌贴住她的小脸,隔绝了她那双亮闪闪的圆眸,不因她那双亮眸影响了他的心跳。 "不关你的事。"他清了清喉咙,绕过她的面前想直接踏出门外,"你乖乖留在宫内。" 这摆明就是要出宫。 她跳上前,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殿下,求求你让我跟在你的身边。" "放肆!"他回头瞪她一眼,想要甩掉她的双手。 然而她却像甩不掉的黏皮糖,死命的巴在他的手臂上。 "拜托啦!让我跟殿下出宫,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会乖乖的待在你的身边,你说东,我不敢往西,你说西,我就不敢往北,拜托啦……"她哭丧着小脸求着他,不顾自己身为一国国师的尊贵身份,像只小猫般的叼在他的衣袖。 其实他只要一个挥手,就可把这个烦人的小矮冬瓜给挥出半尺之外,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由她紧抓着他的衣袖,迳自踏出凤栖宫。 "殿下……"她苦苦哀求,只差没哭得满脸都是泪涕,"你一定要带我出宫,要不然……要不然……" 他终于停下脚步,低头瞪着她,"要不然怎样?" "我掐指一算,殿下若不把我带在身边,恐怕出门又会卡到yīn、冲到煞。"她皮皮的咧嘴一笑,"把我带在身边,好歹也可以帮殿下挡挡煞,消灾解厄。" "你……"他眉宇一皱,"我还没有出门,你就在触我的霉头!" "不,我这不是触殿下的霉头。"她连忙摇头,"我只是在召告殿下的未来,带着我这会走路的保命符,包你走到哪儿都逢凶化吉。" 见她大言不惭的推销自己,他只能磨牙的瞪着她。 但看着她不断哀求的表qíng,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因此而柔软,尤其她一双大眸正熠熠的眨着,眼中还泛着水光,教他迟迟无法再拒绝她的要求。 "殿下,我保证一出去,肯定不会闹事,绝对、绝对乖得像只猫般,连吠一句都不会。"她举起右手,表qíng严肃的发誓。 "记住你说的话。"他朝她哼了哼声,"若你敢惹是生非,回来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 "遵命。"她扬唇一笑。 只要能够出宫,要她乖乖当木头人都愿意! 凤燎并未带她到宫外绕太久,而是一路直往宫外的一座华丽的府邸,一到"申屠府"里,他把她放下车后,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随便抓个奴仆询问,才知道申屠氏是凤燎的远亲,平时与凤燎的关系十分的亲密,也是皇室之一。 花露此时正无聊的在后院闲晃,打算回前院时,前方突然来了一名身穿华服的姑娘,后头跟了几名侍奴。 那女子有一张冶艳的脸庞,身材玲珑有致不说,虽然穿着一袭长裙,但以她目测,那女子的裙下有一双长腿。 对方向她走来,光是身高,就让她的气势输了一半,看着那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教她羞愧的找个地dòng躲起来。 就好比拿冰冰姊跟志玲姊姊相比…… 原来这岛上不只是男人长得高大勇猛,连女人也有修长的身材。 "你是谁?"女子不只气势盎焰,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质问,"我怎么不曾在府里见过你?" "我……"花露愣了一下,但还是先释出善意的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我是来府里做客的。" 虽然她是不请自来,可好歹也是跟着大皇子前来,也算是客人吧? 女子拢起两道好看的秀眉,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发现她长得瘦瘦小小的,态度却是不卑不亢。 府里的女人见到她,都还得唤她一声七小姐,唯有这个女子却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申屠铮儿试探xing的开口。 呃?她若知道就神了。花露傻笑一下,摇了头。 "你听好也记着,我是府里的七小姐,未来是大皇子的妻子,更有可能是一国之后!"申屠铮儿说得可神气,那小脸仰得挺高,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与地位。 但对花露而言,她还是不知道这位"七小姐"叫什么名字。 "原来身份地位比你的名字还重要。"花露原本是无心的在心底想着,但没想到如此自然的说出口,回神时,对方已经送她一记白眼了。 "放肆!"申屠铮儿动怒的瞪着她。 真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她以为凤燎的脾气就已经很不好了,没想到他未来的妻子脾气也与他不相上下。 不知这对夫妻以后真能和平相处吗?她心付。 不打算惹事的花露还是赔上笑容,"七小姐别生气,是我有眼无珠放肆了。" "以后别让我见到你。"以为自己占上风的申屠铮儿抬高下巴,纤纤食指指着后门的方向,"现在就给本小姐滚出府里,永远都别让我见着你,否则本小姐定要你好看!" 可是,凤燎没说她可以出府耶! 花露面有难色的拢起眉尖,"可是我的主子要我待在府里,不能乱跑。" "这里可是申屠府,我说了算!"申屠铮儿哼了哼声,"不管你是谁的客人,这里是申屠府,就数我最大!" "喔!"花露无辜的点点头应声。 "是你赶我出去的,不是我自己愿意要走的!"花霹慎重的重申一遍,见申屠铮儿又板起脸孔,不屑与她打jiāo道,她也只好摸摸鼻子,往后门而去。 一转头,她的唇瓣就像偷腥的小猫般往上一勾,极力压抑着心底袭来的兴奋cháo涌。 不是她愿意往后门出去喔!是有人把华丽的笼子打开,bī她踏出笼子。 这绝对不是她的藉口,就算是藉口,也是别人给她机会的! 逛市场并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qíng,但是有谁像她有这么难得的机会,逛在满是古人的市集中呢? 被赶出申屠府的花露自得其乐的走走看看,一下子摸摸卖玉的摊贩,一下子又被金光闪闪的饰品给吸引,看得是不亦乐乎。 还好她平日就有偷藏私房钱的习惯,油水东收一点、西揩一点。凤燎对她也算大方,知道她喜欢huáng金胜过古董,也清楚她这个人十分虚荣,老爱往身上穿金戴银,所以凤燎老是不屑的笑她,总有一天她会被那些金银珠宝给压死。 压死总比穷死好多了!像现在,她被扫地出门,就是身上藏了不少的银子,现在才能悠哉的在街上闲晃,一路还可以买一些小甜点当零食填填馋嘴。 不过在街上绕了一会儿,她发现这一路很难得看到女子。 回忆着这段时间,她在宫中似乎也很少见到女xing,宫中的侍奴清一色都是男人,女xing几乎不为宫婢,官阶都是总管或是女官居多。 她还以为是凤燎有xing别岐视,才不屑让女人伺候他,但看来她想错了,连平民市集也几乎没有女人外出日晒雨淋,就算有女xing摊贩,男人一定随侍在旁。 有个画面让她感到特别,她站在原地看着那对夫妻。凤鸣城的女子也长得高挑健康,拿着伞遮阳坐在一旁,丈夫身qiáng体壮,一边吆喝卖着东西,一边还不时回头看着正在休息的妻子,见摊子没客人经过,丈夫又倒了一杯茶给妻子,可以说把妻子当成宝般的宠着。 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妻奴,于是她带着笑容继续往前走,没想才走了几步,同样又是一对夫妻,女子看起并没怀孕,也没有任何残疾,只不过弯腰提起地上装菜的竹篮,原本在另一边卸货的男子便急忙丢下手上的东西,跑到妻子的身边,还不忘开口碎碎念。 "gān什么?去去去,你去一旁把菜叶挑gān净,这重的东西我来就成了。"男人露出臂膀,一把就抢过妻子的粗活,还把妻子赶往yīn凉底下。 又是一个妻奴。 她觉得疑惑,脚步又往前走,同样的qíng况不断的在她的眼前上演。这城里的每一个男人对女xing都十分的爱护,仿佛女子是弱小的生物,需要他们温柔呵护。 她想,该不会这城里的男人都是妻奴吧? 花露看得傻眼,一恍神没注意前方有人,就这么一头撞上去。 这个城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怎么走、怎么绕,撞到的永远都是猛男。 原来不只在宫内,连在宫外的猛男也是唾手可得,若不是她的口味被朱芫芫调教得吃重咸,恐怕她附身在国师身上,都不知道要喷鼻血喷多少次了。 "对不起。"她撞到人,所以她先道歉,但一抬头,却发现男人的后头好像还跟着几名小跟班。 呃?她愣了一下。 该不会下一个场面就像好友写的小说一样,这几个猛男会调戏她吧? 瞧瞧他们的长相,长得还过得去啦!不过看他们高头大马,她勉qiáng可以让他们搭讪。 当她沉浸在小说幻想qíng节当中时,撞到她的男子像是踩到地雷般,急急忙忙的审视她的全身上下。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眉间皱起,双眼里填满担心。 她真的不夸张,男子的表qíng就像是他是辆大卡车,然后不小心撞到她般的惊恐。 "我、我没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真的没事?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馆检查看看?看是不是哪里把你撞疼了?"男子不敢碰她,与她隔着几步距离间着。 "不、不用了。我……可以走了吗?"她愣了愣,随即摇摇头。 领头的执裤子弟急忙让道,让她先行通过。 她以为男人要从背后偷袭,她不时的往后面偷觎,发现不只是他,连同他后边的跟班,都不断的朝她的背影鞠躬道歉。 女人在这岛上好像是一种神圣的存在,男人们对女xing似乎有着崇高的尊敬,似乎把女人当成圣女在膜拜。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女人在这城内真的有崇高的地位,因为下一刻,她见到女人朝男子迎面而来,男人都像绅士般的礼让女子先行。 这真是太神奇了,这岛上的男人不但是妻奴,而且对女子十分的礼让。花露感到啧啧称奇,突然听见有人站在广场中的公布栏前,不断的jiāo头接耳。 "东海七岛的二公主打算举办百花宴,只要是岛上的王公贵族都可以参加。" 东海七岛?二公主?她的耳朵听见旁人的jiāo头接耳,娇小的身子想往人群里钻动时,她的领子突然被人一揪。 她的双脚离地,正想回头开骂来人没礼貌时,一张怒气满满的俊颜映入她眼底。 还没骂出口的小嘴张成0字形,反应灵敏的她只能嘿嘿的笑了两声,"殿、殿下……" "是谁跟我挂保证,说东就不敢往西?"凤燎咬牙切齿的兴师问罪,"我要你好好待在府里,你现在人在何处?" "我也不愿意啊!"她随即装可怜,像一只可怜的折耳猫般望着他,"是七小姐叫我滚出申屠府,还说申屠府就数她最大,我不得不从嘛!" 她连忙把黑锅丢给申屠府的七小姐。 "你……"凤燎一口火山正要爆发,旁人一见到他,连忙退至一旁,还不断喊着殿下万岁,"回家再跟你算帐。" 他想拎着她回家时,目光瞥见公布栏,发现上头贴着皇家的告示,走近一瞧,竟然是东海七岛发出来的公告,宣布者乃是麒麟公主。 一向都把自己关在高塔的二妹,怎会如此大费周章举办百花宴,还欢迎未婚的王公贵族参加? 申屠风扬没骗他,只要是贵族子弟,都接到闻人氏的邀帖! 凤燎两道墨眉深锁,但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拎着手上的小猫,准备打道回府。 才走了几步,前方不远处一位大腹便便的妇女突然弯下腰,捧着肚子不断哀号着,"啊……好痛……好痛,我肚子好痛……" 妇女跪坐在地上,一直抚着肚子。 "她好像快生了。"花露抬眸望着凤燎,小声的开口。 她原本以为目中无人的凤燎会直接无视的路过,没想到他却把她扔下,大步的走向妇人。 "让开!"凤燎此时竟不在乎皇子的身份是否高贵,一把就把妇人抱起,"我带她去医馆,快去找产婆来!" "殿下……"妇人痛得几乎快耍打滚,但被大皇子这么一抱,几乎是吓得缩成一团。 "大婶,你别太紧张。"花露也凑上前,一边跟在凤燎的身边,一边安抚着妇人,"殿下有皇气在身,会帮你福气加身,现在你就听我的话,深呼吸,然后吐气,再深呼吸,吐气……" 妇人照着她的方式深吸、吐气,大大的解缓了紧张的心qíng,凤燎的目光忍不住移向她的小脸。 明明她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却佯装镇定的安抚妇人的qíng绪,在她的身上,他似乎见到她藏着无形又qiáng大的力气。 他皱眉甩头,想要甩掉这可笑的幻觉。 幻觉,吓不倒他的! 凤燎将妇人送到医馆之后,由大夫为她把脉,等接生的产婆姗姗来迟时,大夫还为妇人针灸解轻疼痛兼安胎。 直到产婆来了之后,连同妇人的丈夫一同被赶至厢房的外头。 凤燎原本想直接打道回府,但见到花露神色紧张,频频朝厢房的方向观看,他拧眉一下,接过大夫送过来的茗茶,然后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等候。 "又不是你生小孩,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凤燎忍不住掀了掀眼皮。这小女人看似在凑热闹,但脸上全是担心。 "话不是这么说,你没听过女人一生中有三次面对死亡而不畏惧吗?"她回头望着他,见他疑惑的摇头,她才又开口,"一是毫不畏惧的爱上一个男人,二是勇敢以命换命怀孕生子,三是……" 她侧头想了一下,最后莞尔一笑,"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至死不渝。" 他的心口就像被滚烫的茶水一烫,烫得他眉宇一锁、胸口暖暖的,却又带着一阵刺痛。 她这番话像是唤起他脑中亘古永久的记忆,总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告诉他——凤燎,记得外公说的,这辈子你爱的女人不需太多,只需一个懂你、爱你,愿意奉献与分享她一辈子人生的女子,那便是你的真爱。 至死不渝,爱上,不后悔了,那便是真爱。 他的外公临死前这么jiāo代着他,也告诉他,这是朱雀一族向来的家规,挚爱,永远都只有一个。 他的母亲,也是至死不渝,却是寂寞的死去,所以他很不谅解父王为何一生需要三个女人,到头来却一个也留不住。 是因为贪心,所以永远都不知足?还是因为不知足,才如此贪求呢? 见他发愣,她的小手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殿下?" 一双白葱似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自记忆中回神,"听你在胡诌!女人应该贪生怕死,永远受男人的保护!" 她听了他的沙猪宣言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瓣的微笑,"那也要男人保护得了女人,女人才有资格贪生怕死,要不,就只好由女人来保护她最爱的人。" 他的心又被震撼了一下,他磨了磨牙,像是把到口的反驳也磨成了粉,硬生生的又吞回喉咙。 还好他的窘态与沉默并没维持太久,直到厢房内传来一阵产婆的大叫──"生了!生了!是个女娃儿!"产婆先是兴奋的叫嚷着,但声音却渐渐弱了,"哭呀!怎不哭出来呢?" 房内传来着急的声音,连同妇人的声音也掺杂在里头,"怎了?娃儿怎不哭?" 一听见qíng况不对,妇人的丈夫急得在外头大喊,"怎了?娘子,你还好吗?孩子怎了?" "娃不哭……"妇人的声音由衰弱渐渐变成哭音。 这一喊,让外头全部的人都倒抽一口气,但所有男人只敢站在门外,谁也不敢冲进去。 花露一听,急忙挤开人群,冲进门内,不顾产婆的惊讶与妇人的哭喊,她连忙抱过小孩一瞧,发现小婴儿的脸色由青变紫。 她将小婴儿抱往桌上,先把小婴儿的下巴仰起,顾不得qíng况危急,便直接以食指探进小口中,试试里头有没有异物在口中而堵住气管。 由于她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只能凭着当看护时急救的三脚猫功夫。 她朝小婴儿的嘴巴chuī了一口气,然后再以两指并拢,在小婴儿肋骨上方轻轻按压。 "你gān什么?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妇人在一旁哭喊大叫,连滚带爬的来到她的脚旁。 她不理会妇人,重复做着这个动作,心里则是不断祈祷着上苍。 宝宝,既然你都来到这世上了,快呼吸……听见你娘在哭喊了吗?听见你爹在叫你了吗? "再努力一点……"她边对小婴儿做心肺复苏术,一边在小婴儿耳旁轻声道:"快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爹娘,看看这即将因你而改变的世界……" 她的喃喃自语让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就连凤燎也因为她这番话,目光未曾离开过她的身上。 他从小就听闻女娲后裔是神的使者,她们传递神的声音,也传达神的祝福到这世上。 但是他从未亲眼见证过梅氏天女带来的神迹——"呜哇……" 响亮的哭声划破这教人紧张的一刻,他亲眼见到在她怀中的女婴恢复蓬勃的生命力,那清脆的哭声如同天籁,妇人急忙接过她手中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时,妇人的丈夫开心的冲上去关心自己的女儿,不小心碰撞了花露的肩膀一下,像是打开她身上的开关,让她瞬间有如没电的金顶电池兔一样慢慢滑落至地上。 凤燎一见,立刻上前接住她的身子,让娇小的她跌落他宽大的怀里,她发现她的肩下部在微微发抖,原来她并不是他想像中这么镇定,她只是隐藏害怕,极力表现冷静。 "你做得很好。"他的手臂一拢,将她娇小的身躯收进怀里。 下一刻,只见她苍白的小脸仰起朝他一笑,身子一软、双眼一闭,便瘫在他的怀里,不省人事。 第四章 她的人生就是一只瞎猫,让她遇上一堆瞎事。 从贪生怕死的小嫩嫩,慢慢变成人人膜拜的仙姑。自从救活小女婴之后,她变成了岛上有名的仙姑,岛上开始流传着她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迹。 同时也让她对朱雀岛有愈来愈深的了解,才知道朱雀岛的女xing人口是男人的一半。 朱雀岛的男人身qiáng体壮,生育能力也十分的qiáng大,可以说每次都包生儿子,几百年下来女xing人口锐减许多。 古代的生育专家十分重视这个问题,发现女xing人口若再这样锐减下去,总有一天,纯桓的朱雀后代会完全灭绝。 因此,朱雀岛的人对女人十分的礼遇,岛上的女人一出生,就有国家养育,也有享受受教育,或是棋琴书画的才艺训练,简单来说,只要一户生了一个女儿,就是岛上的荣耀。 女人在朱雀岛上可以说是横行霸道,由于女xing人口减少,所以岛上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若是传出男人欺负女人这种不耻的rǔ事,男人会被浸猪笼、实行鞭刑,更别说由古至今的变态qiángbào犯的xing骚扰更是予以重刑,直接剁掉男人的祸根,永永远远都无法人道。 原来朱雀岛有这样的风俗民qíng,难怪她在宫里见到的侍奴,几乎都以男人为主,女人不需要做粗重的工作,只需负责细心轻松的工作,或是gān脆在家当米虫,也不会有人反对。 因此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的男人,对女人是特别的礼遇,也难怪她在宫外看到的夫妻,每对的丈夫都是妻奴。 每天一点新发现,她又得知朱雀岛盛产矿产,矿产资源十分的丰富,难怪凤鸣城内金碧辉煌,随便用汤匙一刮柱子就是一层金箔。 这也让她体内嗜钱基因蠢蠢yù动,尤其到宫外出巡一趟,岛上的百姓所住的房屋都是坚硬的石块筑起,这先进的技术没有任何钢筋水泥,却能够以白色石块一块块筑起,屋顶还做成圆弧形状,不但牢固,还不怕风chuī雨淋。 她对朱雀岛最大的认知就是——朱雀岛有无限可以捞的油水。 而打铁要趁热,凤燎近期对她的态度由不屑变成信任,尤其亲眼见到她救活小女婴,只差没有跪下来把她当女神膜拜。 也不需要拜她啦!毕竟她也不是靠吃香火过活,她靠的是五谷杂粮外加大鱼大ròu。 她回宫又闭关几天,关在房里研究,要如何从大皇子那里捞到油水,还有该如何鱼ròu乡民……噢不,该如何当好自己国师的本分,让国家风调雨顺,消灾解厄,还要利用神力祈祷大皇子能够脱颖而出。 "殿下。"全身又穿得金光闪闪的花露,一身金色绣着浴火的凤凰,腰间系着凤燎送给她的朱雀图腾,象征着朱雀岛的皇室身份,扇型的裙尾如同凤尾拖地。 虽然她一身衣服和头重得要命,但是佛要金装,何况她是天女的身份,穿得金光闪闪是表现她的专业,一头长发同样还是双髻,髻前别了一朵以huáng金打造成数十瓣的富贵牡丹。 她准备抬起双腿跨过门槛进到凤栖宫时,发现脚下怎么空空的,这才发现门下的高槛都被拿掉了。 她的右脚还举在半空中,双眸就瞪着平坦的石面,久得几乎要把地上瞪出一个dòng来。 凤燎在里头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那抹娇小的身影,没耐xing的他直接前往门口,发现她正以好笑的姿势站在门口。 侍奴一见到他,急忙下跪福安,唯有她向来不向他下跪,他抬起她的脸,脸上有着复杂的表qíng。 "你愣在门口做什么?"他挑眉问着她。 她轻轻的放下右脚,往前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再看门口一眼,确实发现之前老是害她跌倒的门槛不见了。 "殿下门口的槛儿怎不见了?"她拉着今日朝服的裙角,歪着头看着他。 他半眯着一双琥珀眼,脸上一副"你在问废话"的表qíng,"当然是命下人全撤掉了。" "撤掉?"她先是拢起眉尖,后来想想,自回宫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凤雏宫,好像也没注意脚下的qíng景,于是回头问着平时照顾她起居的侍奴,"连我的凤雏宫也是吗?" "回大人的话,是的。"侍奴低头,轻声回答,"殿下不只命木匠把门槛全拆撤,还把宫中每道门都重新设计过,因此除了城门之外,就连宫外,举凡是营业用的酒楼或是馆子……只要大人会去的地方,殿下都命百姓改建门口,不准设立门槛。" "为什么?"她还有些回不过神,只是侧着头,不解的望着凤燎。 "因为你腿短,老是会被门槛绊倒,所以我就把门槛拆了,这样以后你就不会有藉口假装跌倒,主动送怀投抱!"他仰起下巴。一副施舍她天大的皇恩样。 这算是凤皇子另类的小体贴和细心吗?她因此扬唇一笑,粉嫩的唇瓣像是chūn樱般绽放笑意。 其实大皇子也不是外传这么bàonüè无道嘛!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这时才发觉他其实长得还算不错看,有高大魁梧的身材,深刻的五官如同上帝之手般的完美。 虽然他个xing目中无人,但这些时日的相处,透过她暗地收集的资料,与东海七岛及飞龙半岛的两位太傅、将军比起来,他真的纯洁如一张白纸。 凤燎之所以能够生存这么久,靠的就是他目中无人的白目,还有朱雀岛天然资源和猛男军队,要不生存在豺与láng之间,他根本只有吃土的份儿! 虽然她对兵法不懂,可她知道骄者必败,凤燎这人就是太过骄傲,自认自己高人一等,对岛外的蛮族十分的轻视……简单来说,他就是有种族歧视,不巧的是,他歧视的对象又正好是麒麟公主与龙公主的心腹。 因此未来两方也许有可能联盟合作,到时他不但吃土,搞不好连朱雀岛都要被瓜分掉。 一想要自己的油水都还没有捞,就要面临这座huáng金岛被分割,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装死下去,好歹这岛上资源丰富,她一定要好好善加利用。 她关在房里好几天,就是在研究要如何把这座岛变成她心目中的乐园,毕竟这岛上猛男众多,资源丰富,四季又是冬暖夏凉,几乎不会下雪的宝岛实在很适合开发。 首当其冲,她就是要先说服凤燎,这也是她今天前来凤栖宫的原因。 "谢殿下的皇恩。"她踏进凤栖宫内,上前主动勾住他的手臂,一脸巴结又狗腿的请他就座,"殿下,这几天我为朱雀岛卜了一卦,发现阳盛yīn衰的原因了。" 他挑眉的望着她,"原因?" "出在风水。"她又搬出风水论,"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土有九山,山有九寨,泽有九薮,风有八等,水有六品。上次为殿下卜得坤地卦,讲的就是乃顺承天,风水主要讲求的就是气与水,也是yīn阳调合最主要的来源。天施气而众星布jīng,天所施气,众星之气在其中矣。人禀气而生,含气而长,得贵则贵,得贱则贱。贵或秩有高下,富或资有多少,昔星位尊卑小大之所授也。因此,子母同qíng,水气相逐,犹影之随行也。我建议殿下将宫中前院建造一座泉水馆,将东边外的天然温泉水引进馆内,水气yīn阳循环,自然就有生生不息的无形力量。" 还好她以前翻阅过很多有关风水的书,脑中记载的基本的yīn阳规循法则可以拿来唬烂。 凤燎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无可反驳她的理论,"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她轻轻摇头,"坊间有很多生女秘方,相信百姓应该也尝试过,但我认为不应该靠药物治疗,而是由内至外改变。"她发现为何朱雀岛的男人易生男娃,因为他们大部分都以ròu为主食,多食ròu类体质偏酸,生出来的孩子就容易是男娃,"希望殿下能找来一百对夫妻让我试验看看,我想藉由食疗来证明,生女娃只需用对方法。"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倒是没问题,但,真这么简单?" "殿下,修身、养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一个明君必经之道,这期间你养jīng蓄锐并不是真的要你什么都按兵不动,至少你得先qiáng大朱雀岛的经济以及解决生子问题。"她使出三寸不烂之舌,不断挖坑给他跳,"岛上的女xing人口再这样减少下去,恐怕总有一天,朱雀岛的男人必须与外族女子通婚。" 一听到外族,凤燎脸上的五官几乎是纠结在一块,只因他十分轻视蛮族,因此岛上是禁止与蛮族通婚。 "就照你的意思去做。"他被她一番理论打动,允准让她放手去做。 她露齿而笑。 她发现大皇子其实还满好控制的,第一步已经引君入瓮,再来的计划,就是让凤燎走她铺好的王道。 半个月后,正在温泉馆监工的花露,正准备回凤雏宫休息时,几名太监公公匆忙地走来。 "大人,午安。"公公一手拿着拂尘,手上拿着一张纸,见到她便是拱手跪安。 她喊了声免礼,眼光落在公公手上那写满黑字的白纸上,"秦公公,你走这么急做什么呢?" "回大人的话,奴才正要去找殿下。"秦公公咧开一张huáng牙笑着。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她好奇的望着他手上的白纸,"可否借我一瞧呢?" "这……"秦公公犹豫着,既不想得罪当前红人,但又不敢擅自作主,"奴才……" 她上前用力拍了秦公公的手掌一下,他顺势唉叫一声,手上的告示纸张便飞落地上。 伺候她的侍奴早一步上前拾起,然后jiāo到她白嫩的手上。 她认真看着告示单上的文字,最后目光落在一行黑字上——麒麟公主在鬼门开的第一天,失足跌落湖里,却死而复生。 在七月一日死而复生?这几个豆大的字,狠狠地撞进她的胸口。 怎这么巧?她和好友们失足跌进大水沟,也正好是七月一日,而且症状还与她一样是死而复生? 她呆望着告示单一会儿,秦公公在一旁观察她的表qíng,以细尖的声音开口,"大人,这告示有什么问题吗?" 花露回过神,脸上恢复原来的笑容,"二公主真是福星加身,竟然死而复生。" "是喏!"秦公公连忙点头,"麒麟公主死而复生是一件大事,奴才可要赶紧去禀告殿下。" "秦公公,你人脉这么广,有没有听说二公主死而复生之后,有什么离经叛道的行为呢?"她试探xing的问着。 二公主近日消息频繁,让她不注意都难,尤其是"死而复生"这四个字,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 秦公公侧头想了一会儿,"上回的百花宴,小的曾听耿王爷聊起,听说去参加的贵族子弟,都必须先脱衣检查体魄,二公主jiāo代只要肚子有长什么尾鱼……尾鱼巴吗?就一律不能参加,还有秃头也不能报名。" 肚子长尾鱼巴?这是什么?花露拢眉,心里思忖着这几个字。 "是鲔鱼肚吧!"她猛然抬头望着秦公公,"是不是参加的王公贵族,一定要身qiáng体壮?" 秦公公点头,"大人真是厉害。所以只要由咱们岛上去参加的贵族皇室,几乎关关通过。传言二公主还想到咱们岛上开开视野,见见咱们岛上的男人是不是个个都高大魁梧。" 宾果!花露心里的大钟狂响。 她回想过去的时间,麒麟公主还大费周章的举办一场百花宴,她原本不以为意,可又想起当初凤燎一脸不相信二公主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原来是死而复生之后的xing格大变。 该死,她怎么没早点联想到?也只有自己的好友会搞出这些活动啊! 只是不晓得麒麟公主到底是麦小桔还是朱芫芫呢?因为她的两个好友都是吃重咸的女人,祭出猛男,她们就算爬,也会爬到起云国。 "大人?"秦公公又开口,"是不是哪儿出了差错呢?" 她的笑容勾得好深,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娇美,"没。快将这消息告知殿下吧!" 秦公公答了一声是,便从她面前退下,直奔凤栖宫而去。 她在心里评估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想了一会儿,麒麟公主死而复生的大事,不可能会有人假传虚构。 不管真实度如何,她还是得想办法与好友们见面,探一探她们的生死下落如何。 不管麒麟公主是麦小桔还是朱芫芫,她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们见上一面。 "酒池ròu林"计划暂且搁下没关系,现下最重要的,是她要如何传达讯息给麒麟公主知qíng,其实她们是同一个世界来的。 事不宜迟。 她第一步得要先见到麒麟公主,但她心知凤燎绝不会放她离开朱雀岛,她若想要踏出凤鸣城,还得唬烂说服大皇子。 别说任她自由前住东海七岛,就算她想办法溜出宫外,也不知道东海七岛在哪个方向,搞不好还没见到好友,才刚出船,就遇到海难葬身在海底。 她左思右想,唯一可行之处,就是回到起云国内的天地城。 那是三岛jiāo会之处,也是国师梅花露的出生之地,凤燎也不可能将她软禁一辈子都不回天地城吧? 只是她要用什么方式,把凤燎拐回天地城呢?这是一个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她真的能够回天地城,那要如何把两位好友也一同召唤回天地城呢?又要用什么名目,将身份高高在上的麒麟公主召回城内呢?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就在她几近想破脑袋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不如就利用朱雀岛的猛男资源,把两个ròu食好友引出来。 时间是十月十,双十国庆,她提示好友的线索够明显了吧?利用这两点暗示,她们看到这消息,应该会拚了命赶到天地城吧? 这些都是小事,对她而言最大的困难,还是来自于凤燎。 毕竟他身为大皇子,再怎么冲动没心机,也不代表他没有脑子不会思考。 她若突然寄出邀请函给麒麟公主,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她得瞒着他制作猛男海报,吸引两位ròu食xing好友相见欢。 不过,她要用什么方法说服凤燎呢?真是伤脑筋。 花露这几天唉声叹气,三餐都要吃足两碗饭的她,这几天为了想办法说服凤燎,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伺候她的罗勒见她日渐消瘦,于是将她的qíng况禀告凤燎,隔天一早,他便亲自来到凤雏宫探望她。 他进了殿内后,见到她正失神的坐在书房内的案桌前,似乎没听见他前来的声音,只是呆望着桌上的白纸。 "梅花露。"他站在门口,发现叫唤她一声,她还是无动于衷,于是他只好移动双脚走到她的身旁,声如洪钟的再度开口。 "梅花露!" 她被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唤回神,差一点就要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好在凤燎出借自己的双手,接住了她娇小的身子,让她直接跌进他的胸膛中。 一双长臂圈住她娇软的身子,朝他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花香,令他感到有些昏眩。 "你在发什么呆?"他被她身上的香气扰得有些心烦意乱,但动作还是温柔的将她轻放于地。 "我……"她眨着一双填满烦闷的大眸望着他。 这时,她又不能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他,他虽然不攻于心计,可也不代表她每一次装肖维,她都能顺利的瞒过他。 "你什么?"他认真的看着她全身上下,发现她一张苹果脸确实消瘦了一些,"什么事让你忙得废寝忘食?若是有关别馆以及东市的兴建,大可告诉我一声,我多分一些人手给你即可,没必要弄坏自己的身子。" 他的声音虽然充满不悦,但字字句句都是担心她,让她一扫之前的烦躁。 凤燎不像之前那么讨厌她,也许她可以仗着他对她的信任,想出一个他愿意带她回天地城的方法。 "殿下。"因此那娇软软的声音自她的口中一出,就是不怀好意的想要向他乞求,"我不是因为工怍太忙而废寝忘食,而是……" "而是什么?"他低头望着她,发现她一脸支吾犹豫,"有话就直接说出来,我最讨厌扭扭捏捏了。" "近日不是传出二公主死而复生的告示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神qíng,接着又开口,"殿下,是否还有听见二公主其他异样的消息吗?" "嗯!"他沉哼一声,往一旁的椅子一坐,"二妹死而复生之后,听说也丧失记忆,还有一些行为也与以前不一样,举例来说,就是有关百花宴这个活动……不知是不是闻人长命在背后搞的鬼。" 死而复生、丧失记忆,这跟她的症状很像,她更有把握麒麟公主是自己的好友之一了。 她沉思的同时,凤燎也没放过她脸上的表qíng,"二公主的死而复生让你这么困扰?" "对。"她毫不迟疑的点头,"这几天我观了星象,发现殿下的本命星日渐黯淡,皇气渐失,才发现原来是被东方一颗扫把星波及到。"她把好友形容为扫把星,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分一些?但为了取信大皇子,她也只能不断唬烂,"二公主命中注定应该香消玉殡,但此时却传出死而复生,想必东海七岛肯定用了方法把二公主的寿命延长,这也间接影响了殿下的运势。" "你说的可是真的?"凤燎皱眉,对于这些风水命理,他没什么研究,但是这些时日,他在她身上见到许多次的神迹,渐渐地也相信风水命理之说,"可有破解之法?" 她咬咬唇,最后打蛇随棍上。 "有。"她坚定的点头,"殿下必须在十月的第十日回到天地城,起云国世代的龙脉虎xué就埋在天地城下,殿下必须回城里一趟,由我暗自举办一场祭祖大会,帮殿下搜集日月jīng华,为殿下的本命星祈福添寿。" "回天地城?"他的眉宇往眉间一拢,"你……" "殿下,这事不可拖。"她义正辞严的望着他,"还有,也一定要召回二公主、三公主一同回城参加祭典,藉由她们的磁场与你的气场yīn阳调合,对殿下有利无害。" 她讲得头头是道,煞有其事,让凤燎安静无语的思考着。 "殿下,天地城里的皇气,未来能助你如虎添翼。"她上前来到他的面前,声音又刻意放轻,"这场祭典,就jiāo给我来办好吗?" 他拢眉在心里盘算,这期间,他对外声称国师闭关疗伤,算算十月期间也满三个月,确实也需要让她露露面,破解外头那些传言流语,扳回一些对他不利的形象。 正好,他也需要回到天地城探查qíng况,是否有如闻人长命当初应允的qíng势。 "好。"终于,他点头答应了她,"就由你以国师之身份,举办这场祭典大会。" 一听见凤燎点头答应,她差一点在原地绕圈圈。 事qíng竟然如此顺利,花露感动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没想到一张"唬蕊蕊"的嘴,也能让她唬出天下! 见她原本一张苦瓜小脸漾出了笑容,那甜美的滋味像是流进了他的胸口,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正在他的心窝发酵。 难不成她这几天烦闷得食不下咽,都是因为在烦恼他的事qíng吗? 凤燎并不明白她心底的计算,只是单纯以为她为他的事qíng困扰着。 于是他咳了咳,原本严肃的脸庞放松许多,琥珀色的眼瞳直盯着她瞧。 "现下事qíng解决了,今后你不用再为我废寝忘食,我命令你不准再食不下咽,知道吗?"他的声音存在着一丝温柔,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听着他的命令,她虽然一愣,心底却觉得好笑。 原来他误会她是因为烦恼他的事而食不下咽,谁知她是居心叵测另有打算。这个单纯不善于心计的大皇子,到头来还是被她给唬烂了。 嗅!她好想上前拍拍大皇子的头。 她突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单纯得可以,没怀疑她的计划,反而还会担心她弄坏自己的身子。 "是。"她笑弯一双美眸,像一只小猫蹭到他的身旁,与他拉近距离的望着他一张俊颜。 花露这时才发现,原来被人放在心上关心,会让自己感觉到有无限的温暖灌进她的胸口。 这些日子,她似乎渐渐发现大皇子的优点了——凤燎,单纯得可爱。 第五章 花露很忙。 她忙得得在短时间内筹备祭典大会,还画了一个"舞台",筑架在起云国最中央的广场之中,两旁仿造日式的风格,挂满五颜六色的灯笼,披着仿西藏祈福的五色布帘,吩附工匠前往起云国在十月前建造而成。 至于请帖,凤燎也帮她了一个大忙,发给全国各地的王公贵族。 甚至她听闻东海七岛有烟火的技术,不耻的派人跑去请求支援,当然,祭祖这件事,飞龙半岛的三公主也要有贡献。话说三公主上次轰掉凤燎的商船,这笔帐就算在三公主的身上好了。 所以东海七岛出技术,三公主就出钱,而朱雀岛有她在管帐,当然是有进不出,能付出的,就只有猛男以及她的脑袋。 一切都就绪之后,现在剩下的,就是要如何制造一张有模有样的海报,重点还得吸引两个吃重咸的好友前来观赏相认。 于是,她又花了好几天想破脑袋,终于提笔写出了文案——火辣辣的猛男热舞!力与美的青chūn祭典!这里没有塑化剂喝过头的小蝌蚪,只有您前所未见的丰鸟大观园。 十月十日,让我们用八块肌筑起长城,白dòng,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她很满意自己想出来的创意,只要看到"塑化剂"这关键字,相信好友们一定会飞奔至起云国。 她相信麦小桔不会让她失望,不过有监于朱芫芫这个向来不看卡通、新闻的好色姹女,只对qíng色片和BL猛男有兴趣的好友,她也刻意放出猛男这块饵,让朱芫芫可以自动上钩。 很好,猛男歌舞团的成员,她也挑选好了,仿造日本的美少女成员,她还想要打造吓吓叫的猛男歌舞团,简称SSJ(吓吓叫),到时一定会引起很大的回响。 当然,这些荒谬的事,一定得背着凤燎进行,要不被他知道她只是找藉口想一饱私yù,她的皮没被剥掉一层才怪。 只是她烦恼的事好多,海报文就要送印了,她要如何向凤燎jiāo差呢? 花露几乎要把手上的纸给揉成一团,出了凤雏宫之后,她在凤燎的书房外徘徊犹豫。 直到凤燎的侍奴宣她进去,她只深呼吸了几次,心想,反正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唬烂都成xing了,若是好好跟凤燎商量,搞不好还会被杏绝,不如就直接唬烂到她不会呼吸为止。 谁教她出口一战成名,马老师都没有她这么会唬烂。 当然,唬烂手册第一步就是——微笑,是国际语言,伸手也不会先打笑脸人。 而她也渐渐抓到凤燎的xing子,纸老虎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加上女人在朱雀岛是个宝,除非她杀人放火恶xing重大,但想必凤燎最多也只是软禁她,罚她三天不准踏出宫门。 也没差啦!反正关在大鸟笼跟小鸟笼也没啥差别,没有他的允准,她哪里也飞不出去啊! 绽放如芙蓉般的笑颜,梅花露全身上下的优点就是——脸长得很可爱,耍赖时,只要放下身段说个几句,凤燎的怒火就消了一半,另一半就要靠天时地利人和的运气了。 "殿下。"一踏进去,如花般的秀颜把笑容漾得好开,花露像只小兔子般蹦跳在他面前,"日安,关于举国欢腾的海报……" 她想了想,这时代应该没有所谓"海报"二字,于是又改了口,"我是说有关公告内容,这几天,我几乎想破脑袋,终于把内容想好了,这一定可以吸引全国百姓前来参加,现在只差送印发送至全国各地。" 凤燎此时坐在案桌前,看着她一副战战兢兢又带着讨好的笑容,心底早有准备以及防备。 这些时日的相处,这女人的笑容藏了太多的心思,他永远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该死的是,他愈来愈无法抗拒她那张爱笑的脸庞。见她小心翼翼的将告示呈了上来,他不语的看着里头的内容,但每看一字,他眉宇的褶痕就愈多。 "猛男?塑化剂?小蝌蚪?"什么八块肌?什么长城?"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告示?" 他看完之后,露出匪夷所思的表qíng,"还有,什么是丰鸟大观园?" 他怎觉得这一张纸上包含了很多令人感到暧昧的文字? "殿下先别生气。"她笑盈盈的扬起笑痕,脑中早已跑过一套说词,"猛男热舞,当然就是要训练咱们岛上的男人学会祭典舞,到时到了起云国吸取日月jīng华。可月属yīn,殿下属阳,但又天地为大,怕月yīn之华压过殿下的皇气,才需要阳气在一旁为殿下加持,所以需要猛男的祭祀之舞,以化解月yīn之气。至于塑化剂是我们女娲后裔链金后的毒药,喝下去,猛男会变成小弱jī。丰鸟大观园更是简单,朱雀是鸟中之王,殿下名字又有个凤字,当然就是王者之首。" 她想,马总统都没有她这么会瞎掰。她有考虑,若有机会回到现代,应该可以出来选总统了。 他yù言又止,想要质问她,可她字字句句之中又充满几分道理,几乎可以说服他。 但是这张告示短短几行,都是他不懂的文字组合,但听完她的解释,这内容看起来又是毫无疑问。 "为什么我老觉得你说得头头是道,却让我有一种你在唬弄我的感觉呢?"凤燎直视着她一双澄澈的大眸。 靠夭,凤皇子被唬烂到会怀疑了吗?她脸上出现gān笑,可还是不动声色,毕竟头都洗下去了,不可能半途而废! "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眸,表现得十分镇定,"我可是尽我所有神力在帮你消灾解厄,除去身上煞yīn之气。" 他离开椅子,来到她的面前,"消灾解厄?这些日子以来,我却见你过得逍遥自在,你真的有在为我工作吗?" "话不是这么说。"好啦!她承认除了赚钱之外的事,她确实是显得兴趣缺缺,"为了殿下的百年霸业,我布这个局布很久了,就差个天时地利人和嘛!" "天时,你找了,地利,你也找到了,就剩下一个'人和',这你要怎么向我解释?"他一步步的bī向她,像是要把她的真心话bī出来。 她一时之间愕然无语。难道凤燎是在暗示她吗?她抬眸看了看凤燎全身上下。 严格说起来,他长得人模人样,是个身qiáng体壮、高大魁梧的八块肌猛男,长相又俊美无俦,除了坏脾气以及自视甚高的骄傲,其实他还满有魅力的。 所以……他那一句"人和"是在暗示她,随时都可以……嘿嘿!吃了他吗?她不禁打着坏主意的睨着他瞧。 如果是他,她愿意! 有钱、有身份地位,还有好几座任她挖不完的金山银矿。是嘛!她怎没想到直接吃了大皇子还比较gān脆省事好控制呢? 她是神棍,神棍不就应该骗财骗色嘛! "等到殿下答应让我将告示送去印发,自然时机就成熟了。"她表现镇定,一副毫无破绽的摸样,"有因,必有果,若少了因,果就结不成了。" 他挑眉,一副"你再唬弄"的表qíng,"好。反正祭典大会也决定进行,多这张告示也没什么差别了。" 她抿唇一笑,"天时、地利都具备了,现在殿下只管把身体内的秽气净化,到时吉日一到,殿下才能用圣洁身体去承接皇天后土之灵气。" "如何做?"他像一头猛shòu,渐渐的bī向她,似乎不愿意让她再一次口说无凭。 "嗯……"她面有难色的看了他一眼,"殿下真想知道?"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殿下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斋戎沐浴,把身体洗得gāngān净净,记得再加一些玫瑰花瓣。"因为她喜欢玫瑰的香氛气味。 他微微皱眉,"这么麻烦?" "还有更麻烦的。"她只要一想到要如何一步步把他吃掉,她又要回去闭关想一套流程了。 唉!神棍真的很忙的,每件事都需要面面俱到。 "是什么?"他见她一张小脸面有苦色,难道真难倒她了? 但难倒她对他而言却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她如神祇般高高在上,让他与她之间似乎有一道隔阂,令他进退两难。 "殿下想知道接下来的事qíng,那就今晚斋戎沐浴之后来我宫内,我会'慢慢'告诉你。"她笑中带着柔美,却也笑得邪恶,"殿下,别忘了我等你。" 她说完之后便福身退下,高高兴兴的拿着告示离开书房,直奔文书院而去。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当神棍真威,只出一张嘴,就能把单纯的大皇子治得服服贴贴的! 夜,深沉。 凤燎自认自己不是笨蛋,他就是要亲自走这么一趟,看看那女人的葫芦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近日她做事虽光明正大,但他老是见到她一脸诡谲的样子,就算他派人暗中监视,还是捉不到她的小辫子,这也是他为何准许她放手去做的原因之一。 毕竟他没有理由拒绝女娲后裔的帮助,为他未来的霸业奠下基础。 他依循她所言斋戎,然后泡了足足半个时刻的花瓣澡,再直接前往凤雏宫。 来到她的寝宫,她早已遣退所有的侍奴,他也命侍卫在宫外提灯守候。此时,她的寝宫散发着一股檀香的香气,角落有着摇曳的火影。 "我来了,你就拿出本事,为我消灾解厄吧!"凤燎大剌剌的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锐利的眸瞳直盯着她瞧。 今晚,花露穿着轻便,卸去了一身金银玛瑙,她虽然很想微露苏胸,但贫rǔ美少女没胸可以露,她只好露出一双细白的茭白笋的双腿。这是国师养在深闺的优点,白泡泡、幼绵绵的皮肤至少看起来诱人可口。 她先倒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见他仰头喝完之后才开口。 "殿下,朱雀岛阳盛yīn衰,加上殿下阳刚气太重,所以也需要喂进一些yīn柔,才能彻底帮助你改运。" 凤燎喝下她倒的茶水,将杯子搁在一旁,眼眸微微一眯,"怎么改?" 他就要用他这双眼睛,看她还有什么法宝可以祭出。 "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殿下千万都不要问为什么。"她一脸慎重的模样。 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宇,"问了会怎样?" "你会害我破功。"废话,继续问下去的话,她神棍的身份就会被拆穿啊!"轻者,功力尽失;重者,我吐血身亡。" 这么严重?见她咬着唇瓣、皱着眉尖的模样,他的胸口竟莫名开始狂跳,甚至还不断吞咽着口沫。 见他的额头微微冒出薄汗,她上前轻声问道:"殿下,你是不是觉得身体燥热难耐,口gān舌燥?" "有点。"他双手渐渐紧握,身体的下腹开始有抹骚动,正慢慢窜至他的四肢百骸。 看到他的脸开始微红,她没想到自己偷偷弄到的chūn药,才三分之一的剂量,就让他的身体如此快速变化。 唉!她再也不会唾弃好友朱莞莞每次书中都用chūn药这招,这招才是最省时、最简单、最不露痕迹的高招! "请殿下的嘴巴张开,我现在要渡一些我体内的神气给你。"她来到他的面前,大方的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浑沌,竟然听话的把嘴巴打开,让她的粉舌轻舔他的双唇。 她虽然下是什么接吻高手,不过A片和朱芫芫的小说看多了,亲吻这回事,就是舌头要碰在一起"喇舌"。 于是她将舌尖探进他的口内,他的舌根也钻进她的檀口,任由她轻轻的吸吮舔弄。 他的舌触及到她柔滑的口内之后,便贪婪的不断舔弄她的唇,撷取口中的美好与甜美。 好一会儿,她才红着脸离开他的双唇,小声的提问,"你觉得如何?有没有觉得身体开始发热?" "是有那么一点……"他的眉宇之间一拢,似乎不满意她中途抽离舌尖,让他无法继续吸取她的甜液。 "很好,那表示我的神气开始有效了。"她一边说着,小手往他的衣襟下方滑下,解去他腰间的带子。 她慢慢的扒去他身上的外衣,小手在他健壮的胸膛上移动,这时她才发现,他真的是真材实料——胸肌、腹肌……她的掌心滑过的地方都是硬邦邦的,令她也开始觉得脸红心跳。 这可是她第一次骗色,而这男色还是极品。惨了,她都快要流口水了。 "你为什么开始脱我衣服?"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腰际,发现怀里的女人很不安分,竟然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甚至还开始帮他解下外衣。 "不脱衣服,怎么摸骨?"她嘟着小嘴说道:"不摸骨,怎么会知道殿下近来运势如何?" 他挑了挑眉,"那你摸到什么了?" "唔……胸肌、腹肌,还有……"她的小手肆无已心惮的往衣下滑去,直到来到他的腿间,"千万别动,我抓到你的祸根了!" 被她的小手一握及"祸根",他的背脊挺直僵硬,腹中的火焰像是被加了油般的燃烧大起。 他很清楚那不是什么祸根,那是他男人的象征。 但他该跟她说实话吗? 他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发现她已经跳下他的双腿,曲膝蹲在他的面前,主动解开他的裤头。 她的动作有些生涩,双手也有些微的颤抖,但还是褪下他的裤头,底裤被她一拉而下。 昂然的硕大在胯间挺立。她双手轻轻握住那又烫又热的硕铁。如同以前好友借她看的猛男片,一柱击天果然不是神话。 这也没有经过剪接效果,完完全全就是一条巨龙被她柔软的掌心握着。她轻轻的套弄他的热铁,感觉到他打了一个哆嗦。 每当她轻抚一下,他的身子就是一阵轻颤,她觉得他的反应十分的可爱。 他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她主动的抚慰与套弄,热铁才稍稍的摩擦几下,圆端就变得更硬、更粗。 真大……她在心里不由得赞叹。她果然没有看走眼,他真的是猛男中的极品。 她的小手包围着他的男xingyù望,上下游移之后,她抬起小脸,小声又红着睑的开口,"殿下,现在我帮你吸出身体的污浊之气。" 神棍骗色时,还不忘唬烂一下,表示专业。 她把小嘴张开,将握住的男xingyù望轻放进嘴里,先是试探xing的轻吮套弄,以舌尖轻绕在敏感的圆端。 被她的小嘴一吸吮,他身体的体温开始逐渐上升,理智被她的舌尖舔弄得一gān二净。 他体内的yù火仿佛被她用力吸吮而出,他稍稍抬起臀部,主动将热铁更往她的小嘴里送。 "唔……"她有些不适的皱起层尖,硕铁几乎要cha进她的喉内,她急忙的吐出。 但他显得很不满,再一次主动将臀部往前顶去,狠狠地让ròu铁在她的嘴壁之中用力的顶弄。 她被折腾了好一会儿,听见上方他的呼吸声愈来愈急促,眸一抬,见到他的脸异常红润,而且还冒出许多汗水。 热làng侵袭他的全身,他无法再忍受如同蚂蚁般的啃噬,于是加快虎腰的摆动,在她柔软又湿腻的小嘴里不断的抽撤。 直到她挡不住他勇猛的驰骋,在最后一刻吐出他的热铁——粗大的圆端小孔激she出浊白的体液,放she状的喷洒在她秀丽的睑颊上,刹那问,房内的檀香味混合着腥甜的味道,激qíng火花才刚要开始…: 他喘息的望着她,她正用衣袖抹去脸颊上的白液,唇上还残留白液的腥甜,一抿唇,便尝到自液,令她微微皱起眉尖。 见到她这般xing感的表qíng,他终于忍不住自椅上站起,伸手将她揽腰一抱,把她往chuáng上一放。 chūn药在他的身体里像炸药般的炸开来,唤醒了他体内的野shòu,把男人心底的野xing呼唤出来。 她紧挨着他赤luǒ的身子,胸口不断的狂跳,第一次感觉到男人对她的yù望。 过去的她忙于生计,不知恋爱为何物,不知被男人宠着、爱着是怎样的感觉。 但自从她附身到国师的身体里,凤燎给了她一个优渥的环境,虽然是出于目的才把她软禁,却不曾苛待过她。 比起她的亲戚,他对她的好已是她今生尝过最温暖的甜头。 他还怕她常为了门槛太高而跌倒,所以大费周章地命人拆了宫内所有门槛,就是为了保护娇小的她……是她?还是梅花露? 但有差吗?梅花露的灵魂住着的人是她,感受到凤燎另一面的柔qíng也是她,与他相处的人也是她,这些时日为他心动的也是……她! 是,她不得不承认,她不讨厌凤燎,偶尔还喜欢捉弄他,喜欢见到他生气的表qíng,可他永远都是大器的皇室贵族,不会真的对她动怒,而是一而再的忍受她有时异想天开的需求。 被一个男人包容的感受,原来比她想像中更加温暖。 如今他拥着她,尽管他被她设计下药,但把她放在chuáng上的动作却是如此的温柔。 下一刻,他急切的扒光她的衣服,柔软的娇躯如同皎洁的月光照映,柔美而白如脂。 大掌扯下她的亵衣,胸前的绵rǔ小巧可爱,rǔ尖上的蓓蕾是可爱的粉红色,令他忍不住贪婪的低头吸吮。 她感觉有头野shòu埋在她的胸前,rǔ尖传来他湿滑舌尖的触感,就算是个贫rǔ美少女,可还是感受得到敏感的蓓蕾传来的快感。 他的舌齿jiāo换使用,在她的胸脯上不断的舔弄,甚至还不满足的掐揉她的双轧。 rǔ尖上的红莓被他吸吮得又红又肿,她忍不住发出一阵轻叫。 这一轻叫让他停下动作,他的双唇由她的椒rǔ往下移动,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下,大掌在她的底裤摩擦了几下,最后停在花心最敏感的花核之处。 "唔嗯……"她的秀眉又是微微一拢,夹紧的大腿又被他分开,同时也被他褪去底裤。 他的食指迫不及待的滑进她的腿心内,寻找花fèng中藏着的花蕊。 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敏感的,他的食指在花fèng中上下游移十几下,她就感觉到花xué里开始有汁液不断流出。 他的指尖移到xué口,轻轻在上头揉捏按压,粉嫩的花xué泌出了汁液,勾勒着透明的汁液,再轻抹在花fèng之中,有一股凉意在她的腿间慢慢拓展开来。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所有的一切就像他的xing子,霸道、急躁,而且侵略xing十足。 而最该死的,是她的身子竟然还与他的动作配合无间。 她应该要夺回主导权,但是身子被他的大掌抚慰过后,就像燃火的羊脂,全都化成在他身下的一滩水。 最大的反抗,就只能在喉间发出如猫般的抗议声音,却还是无法阻止他的攻掠。 感受到她的花xué一阵湿淋之后,他将指尖往花xué探进。 "啊啊……"她细软的声音忍不住呻吟而出,感受到他的长指正慢慢的探进她湿淋的花xué。 他的长指抽撤几下之后,又加入了中指,一同加入探索花口内的柔嫩,在收缩又紧窒的甬道中不断探入。 她摆动臀部,迎合他的动作,每一次指尖的抽撤都带出了黏稠的水液,丰沛的花汁渐渐弄泞了她的腿间。 见她两颊微红,还不断开口哀求他继续,不要停下动作,他知道时机到了。 撤出手指之后,他扶起早已硬挺的热铁滑向她的腿,虎腰用力往前一顶,准确的滑挤进那湿嫩的甬道之中。 感受到qiáng大的挤压压力,她忍不住大声一哼,ròu壁感受到他热铁的折腾,但身体的本能却是令她将雪背一弓,迎合着他的动作。 "嗯啊……" 她的声音轻轻哼哼的,像一曲扣人心弦的诱惑美音,勾引他的心神,为她的娇美失去理智。 诱人的呻吟让他的热铁在她的水xué之中更奋力捕撤,急yù解放的热铁不断在花壁之内顶弄。 他的用力冲刺令她全身像是有电通过般苏麻了起来,qiáng而有力的顶撞,不停撞出花xué内的汁液。 热铁一次比一次埋得还要深,甚至让她感到一丝微疼,只是疼痛却是在和那间,热铁的抽送带走了初次的疼痛,为她带来一次比一次更多的快感。 他双手渐渐移向她的双rǔ,遗留恋的拂过她娇美的脸颊。 女娲后裔的天女竟躺在他的身下娇吟,làngdàng的求着他再深一些、用力一点。 他也不顾是否会遭到天谴,霸道的想要占有她的全部。男xingyù望带出红色的血液,像是一道加催的魔咒,释放了他体内所有的shòuxing。 胀大的男xingyù望每一次都是剧烈的摆动,在嫩ròu之间抽撤自如,甚至还能见到腿间两瓣贝ròu充血红嫩,贪婪的吞吐着他的热铁。 她由呻吟变成低泣,呼吸也变得短促,直到最后一个字她再也喊不出来时,高cháo一下窜进,把她淹没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而他的热铁似乎还在胀大,紧嫩的甬道把他的硕长绞得十分用力,他感觉腰一酸,粗大的圆端也悸动了一下,快意也慢慢攀上他的全身。 身下的女人早已支持不住的昏了过去,他还是像匹激烈的野马般不断抽送数百下,最后终于满足的低吼一声——他来不及离开让他达到巅峰的花xué,热铁紧紧的埋进水嫩的花xué之内,黏稠的白液自小孔she出,与丰沛的花液混合在一块。 这场花露自己设计的"双修",才稍稍告了一个段落。 第六章 很好。 花露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找苦吃"了。 爱下药嘛!猛男变猛shòu,她一个晚上被吃了又吃,以为身体都要被钻出一个大dòng的她,直到jī啼破晓,凤燎才肯放过她。 也不知道凤燎积了多久的yù望,不断在她的身上一再宣泄,都快把她磨掉一层皮了。 这一折腾,她睡到隔天的下午才醒来。 "喝!"一睁开双眼,凤炼那张放大的俊颜就映入她的双眼内,令她用力的倒抽一口气,"你gān嘛?"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抓着被子,然后卷成一团的往后挪了挪。 开玩笑,她与凤燎翻云覆雨之后,才明白得知什么叫做"yù仙yù死",差一点让她上天堂回不来了。 见到他就像见到一头猛shòu,吓得她直往被子里缩去。 凤燎看到她像只小兔子般的惊吓不已,马上板起脸孔表达不悦,"我好心特地来瞧你醒了没有,你一副见到鬼是怎样?" "呃……呵呵……"正妹有三宝,花露也有对付凤燎的三大法宝——装死卖傻装肖维,"殿下,我只是见到你容光焕发,身上还有神气加持实在是太耀眼,让我一时闪瞎了眼……" 对于她硬是找藉口的模样,他先是怒目瞪她,可见她一脸楚楚可怜,到口的低吼又吞了下去。 "要不要我派太医来帮你瞧瞧?"他拢眉,琥珀色的眸底笼罩着一丝的担心。 "啊?"她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为什么要看太医?我身体很好。" "可是你昨晚……流血了。"他盯着她瞧,眉宇之间拢得死紧。 "流血?"她侧头想了想,他说的"流血"。倏地,她的脸红成一片。该不会是……她想掀开被子,但此刻她全身赤luǒ,总不好在他面前检查吧! "嗯……"他黝黑的脸庞也厌到一阵热cháo,目光很诚实的落在她胸部下方的地方,"昨晚我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依稀记得我对你很粗bào,好像有把你弄伤……虽然早上我有再帮你检查过一遍,血已停住了,但我找不到伤口……" 听着他的解释,连她都忍不住要脸红了。 他找得伤口才有鬼咧!但身为大皇子的他,怎么会如此单纯呢?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殿下,难道你还是……童男之身?" 他听了,不悦的挑眉。 "我十五岁就不是童男了!"这女人是在暗示他的技巧太差吗? "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会流血,是因为……"她顿了一下,小声的开口,"处子。" 他眉宇之间的褶痕拢得更紧了,"处子会流血?那为何当初教我男女qíngyù的女官说她是处子?她就不像你会流血……可恶!难道她骗了我?" 呃……她要不要找时间来帮这位单纯的大皇子上一课健康教育啊? "难道……殿下,你除了女官帮你上过一课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和女人……"她小声的问着。 "十五岁和女官发生关系,是我父王安排的,接着我来到朱雀岛,朱雀岛向来注重一夫一妻制,所以我是很洁身自爱的。"他板起脸孔,再一次声明,"并不是我没有魅力!" 噗哧!差一点,她就因为他可爱的模样笑了出来。没想到凤燎的骨子里竟然如此纯qíng。她咬着唇瓣忍住笑,更让她不后悔把他诱骗上chuáng。 "你想笑我?"他挑眉,不悦的问道。她摇摇头。 "我只是敬佩殿下。"她眼眸含笑的望着他,"殿下未来还能如此洁身自爱,离霸业不远也。" 还好他很自爱,要不然这朝代没有所谓的保险套,她真怕一次就中标了! 他冷哼一声,然后眸光打量了她一下,"你身为一国国师,又是女娲后裔天女,这样随便奉献出你的处子之身,好吗?" "因为是殿下,所以我愿意。"他也是猛男集团的极品,若能用ròu体再一步征服他,那也是她赚到了!"而昨晚那叫'男女双修',以双方的yīn与阳的结合达到yīn阳调合,祛除殿下身体一些杂秽浑沌之气。" 唬烂是一定要的,总不能要她向他坦白——因为太觊觎大皇子的ròu体。 所以她只能利用职务之便,能在他身上捞一点好处,她就不会放过任何的一丝机会。 他对她还是有些怀疑,但每一次她说出来的藉口,又是那么头头是道,令他不知该怀疑,还是该相信? 见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说词,她只好又开口,"既然我身为女娲后裔,身上的神气就得用最自然的方法过给殿下,若殿下觉得这样不妥,以后我就不碰殿下那冰清玉洁的身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腕便被他用力一抓,只见他五官几乎变得狰狞。 "日后我觉得有身体不适,还是用得到你的地方!"他急切的打断她的话,"从今之后,全天下只有我,你才能过渡神气,听到了吗?" 他霸道的威胁她,语气充满无限的占有。 不过她不讨厌,心底反而有一丝甜滋滋的。也许在他的心中,她渐渐占有一席之地了吧? "只有你,殿下。"她扬起双唇的角度,"也只有你,我才愿意奉献我的一切。" 她的小脸有些微红。这算是间接向他告白吗? 总算,凤燎有些被取悦了,一张俊颜也放柔许多。 "真不需要我找太医为你看看身子?"他还是有些担心昨晚自己太粗bào,弄伤了她粉嫩的娇躯。 她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只要殿下现在让我到泉馆泡泡澡,我的身子就不会那么疼了。" "疼?意思是你的身子还是会疼了?"他想抢过她身上的被子,"让我瞧瞧。" "没什么好瞧……"她拗不过他的力气,身上的被子很快就被拉走,身体就像一条光溜溜的鳗鱼般被他瞧光了,"殿下!" 映入他眼底的,该是白皙的身体,然而她身上却布满了青紫色的瘀血,令他倒抽了口气。 "这些都是我弄的?"他的指尖忍不住覆上她胸前的紫色印记,还有她身体上面大小不一的红瘀,"我……" 他自小就被外公耳提面命不可以伤害女人,可他没想到昨晚的失控,竟让他如此对待她。 见他一脸愧疚的表qíng,害她又心虚了起来。 "殿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她没事下了药,他会失控也非自愿。 "没关系,泡泡澡就可以去瘀了。"她抢过他手上的被子,小手忍不住为他拂去额间的皱棹。 他听完,将被子裹住她的身子,接着以蛮力抱起她的身子。 "殿下?"她惊讶的呼喊,"你要做什么?" "带你去泉馆。"他将她包得密不透风的抱下chuáng,然后一路走往泉馆的方向。 在他怀里的花露,感受到他体温的包围,突然之间有种想赖上他的冲动了……唉!这个可爱又单纯的大皇子,怎么教她这个神棍的心愈来愈沦陷了呢? 祭典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花露忙着训练猛男的火辣辣之舞,不想到时候在好友们面前丢脸,毕竟身为大皇子的第一参谋军师,肯定什么都要最好的。 反正朱雀岛资源这么丰富,若不善加利用,岂不是bào殄天物吗? 为了打开"国际"知名度,她更是把活动拉到民间百姓,希望大家都能参与这项盛会。 她白宫中拨了乐师以及舞师到民间,各在东西南北市的广场,不管是百姓还是皇室,早晚都要到广场练舞,到时候在十月十日才有磅砖的气势。 要玩,就玩大一点,一向都是她的座右铭。 回想过去,她在大学时,也是一名优质的联谊系长,因为联谊的油水其实还满好捞的,只要多花一点时间去找便宜的自助餐包几个菜回来,准备自泡的茶类饮品,多的油水她还可以捞起来自肥。当然,有三个重点要把握好:一是人缘要好,二是俊男美女不可少,三是娱乐节目要热闹。 她还计划要把朱雀岛改建成猛男不夜城,到时吸引各岛国来观光,成为另类的拉斯维加斯。 娱乐业不管是哪个时代,都是报酬率很高的事业,不过投下的资金也不能太小气。 又刚好朱雀岛矿产特别丰富,huáng金、宝石可以说挖到她进棺材,应该也挖不完。 祭典顺利进行时,她的触手又伸向民间,打算将收购的民房慢慢改建成金碧辉煌的超大娱乐中心,日子一忙之后,抛也不会想东想西想要回家。 家?她有时候都会问自己,还有家吗? 在潜意识里,她拚命的工作,拚命的还债,拚命的赚钱,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买下属于自己的家。 后来她才发现,房子可以用钱买到,家,却不一定能用现金买到。 所以穿越到这个朝代,她回家的yù望一天比一天还要低,毕竟,这里有吃有住,还有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身份地位又是一名国师,基于虚荣心,她gān嘛回去当勤劳的小蚂蚁呢? 在这里,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棍国师呢! 不过自从她拐骗大皇子上chuáng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是自找苦吃,没事找事做。 她要做的事qíng反而增加了—— 要忙祭典,要忙她未来的"酒池ròu林"计划,现在又要好生伺候着凤燎这位大爷。 "一日之计在于晨,因此要你过渡神气给我,让我整日都能够神清气慡,这也不行吗?"凤燎拿着一张认真的俊庞开口,反问着她。 第一次,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神棍也有吃瘪的一天吗? 她只能极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好生好气的安抚着他。 "当然行。"三个字才刚说出,下一刻,她随即又被扑倒。 她身上的衣服又被扒个jīng光,被他压在chuáng上,开始滚滚乐的游戏。 连续好几天,她被整惨了,她实在佩服朱雀岛男人的体力,身qiáng体壮又不是外qiáng中gān,是实实在在的猛男。 尤其身为猛男极品的凤燎更不用说了,他的jīng力似乎永远都发泄不完,bī得她不得不又开口唬烂自己神力已用光,十天内不可接近她,否则她将会气尽身亡。 凤燎一听,脸色随即变为铁青。 隔天,他很乖的没来烦她了。 接下来好几个夜晚、早晨,她再也不用应付那jīng力旺盛的凤燎,换她整个人神清气慡,快活的过着每一天。 没有烦人的大皇子,瞧她日子也过得好优闲,午觉一醒来,她就来到舞馆探视猛男舞团,看他们一身发达的肌ròu的养眼镜头来醒醒昏昏yù睡的脑袋,点心与茗茶搁在一旁随她享用,侍奴还拿着羽扇为她摄风去热。 "要不要设计把衣服脱掉的桥段呢?"她想,搞不好还可以把背景音乐弄成"脱掉",要不然麻吉二哥的"热làng"也行。 正当她欣赏着力与美的舞蹈时,眼前的猛男们突然像木头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直视着她的背后。 "怎不跳了?"花露把松子糕往嘴里一塞,看到一半被打断,十分扫兴,令她埋怨的开口。 连她身旁的侍奴也把羽扇一放,急忙退至一旁,不敢吭一声的默默退离门外。 她还来不及反应,馆里的猛男们就全退出馆内,一闪而光。 "喂喂喂……"她急忙扯嗓大喊要他们留下。他们都走光了,她还看什么啊? "梅花露。" 冷冷的声音自她的背后响起。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像是一条滑蛇爬上了她的背部,那冷凉的感觉一路爬至她的脑门。 一听到"梅花露"三个字,她就知道自己的皮要绷紧一点了。 她回头,果然见到一张冰冷的包公脸,一双如猫的琥珀大眼正yīn森森的瞪着她。 "殿下。"她急忙自椅子上跳下,连忙福身娇声喊着。 "前几天你是怎么告诉我的?"他挑眉,双手反剪于后,冷声的问着。 前几天……她侧头想了想,接着小心翼翼的说:"我很忙?" "忙?"他额间的青筋微微一爆,"好,就算你忙,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刚刚她口里还喊着"脱掉",到底是要脱掉什么? "呃……哈哈……"她有装傻装死装哈哈,"我正在……监工,殿下别误会了,我并没有假公济私喔!" 他眼一眯,危险自他的眼fèng中she出,"监工?你不是跟我哭诉你近日身体很差,需要闭关修练吗?为何天天我都接到你往这儿跑的消息呢?" 自她虚弱的告诉他,她过渡太多的神气给他,他对此耿耿于怀,害怕她真的有一天会气尽人亡,于是他每天jiāo代下人准备补jīng气血的药品往她的寝宫送。 在她闭关这几天,他也不敢私自擅闯她的寝宫,就怕打扰了她的闭关。 可没想到他却听见有人谈论着她每到下午就往舞馆跑,一待就是待至晚膳时间矛肯离去。 她天天如此,却骗他需要闭关,不能见人,把他蒙在鼓里! 看猛男也是一种充电的方式嘛!不过她没胆跟凤燎这样回嘴,盛怒中的狮子是不能再揍他一拳,因为这是跟他的主权挑战。 她可没笨到要恃宠而骄,毕竟她不想得罪自己的金主,在还没有捞够本之前,打死她也不会惹怒衣食父母的。 "就算我拖着破烂的身体,也要为殿下举办一场最完美的祭典,所以每一个小细节都不能放过。"她急忙挨近他的身旁,"殿下,你可别小看这舞蹈,其实每一个走位都是有阵法的。" 她脑筋动得快,开口个一、两句又不离唬烂。 唉!她也不愿意啊!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很伤人的,唬烂就不一定了,信她一定得永生,永远都不会被她伤害。 "但我刚刚见你一脸痴的望着一群男人!"凤燎拢眉怒道:"你真以为我眼瞎耳聋了?" 见到她刚刚一脸痴迷的看着他以外的男人,他确实是怒意不断往上飘,当下就想一一砍下侍卫们的脑袋。 呃?这算是他的另类吃醋吗?她忍住不敢偷笑,只能委屈的吸吸鼻子。 明明就长得高头大马的,怎么心眼就这么小呢?她连意yín都不行啊?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但他的脾气,她也渐渐晓得,以柔克刚永远都没有错,顺着他的毛摸就没事了。 "殿下,在我眼里,只有你才是真男人!"她娇娇滴滴的开口安抚,就是希望狂狮快点息怒,她可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打翻了她所有的计划,"其实,我也是不得已才来监督,我可不想祭典出了任何一丝意外,打乱了殿下当时的气场。" "既然你如此关心我,为何却要频频找藉口,不再与我双修呢?"他此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噗!她差点因为他的话喷出满口口水,害她的小脸几乎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殿下,双修这回事,你可别到处嚷嚷啊!"她上前捂住他的口,"毕竟我还是个姑娘家,这话儿传出去,我以后怎么面对众人?" 他拢拢眉宇,望着她微红的脸颊,"我如道了,以后我不会在你之外向人提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再与我双修了?" "这……"她总不能直白说他索求无度令她双腿发软吧?只能改口道:"殿下,这双修是填补你体内缺乏的yīn气,现在你yīn阳调合了,就不需要跟我双修了。" 不需要双修了?一听到这一句,他的脸随即变了,"你是说日后都不用了?" "也、也不是这么说啦!"只是她希望次数别这么频繁,让她可以有休息的空间。 "当……当殿下的身体感到有些燥火不退,一整天都觉得心浮气躁,觉得身体不适时,就可以找我与你……双修。"她小小声的回答。 这样的唬烂连她听了都觉得好害羞,害她以为自己在欺骗一名纯qíng的高中生……可能高中生健康教育的知识都比凤燎好了。 一听见有特例,他的脸又一亮,"只要我的身体不适,就可以宣你进宫双修了?" "对啦、对啦!"她急忙点头。反正他身体勇猛如牛,也不可能会天天生病吧? "这可是你说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像是抓住她的小辫子般紧紧的握在掌心,一刻也不愿意放松。 "我说的。"见他的脸上没了怒意,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殿下,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去用晚膳好吗?" 看到她低声下气的求饶,他也不好再刁难她。 原本还在担心她的身子,此刻她生龙活虎、两颊红润,心中一颗为她担心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不知为何,随着一天天过去,他对她的惦记是逐渐的加重。 她似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天女身份,更不是德高望重、高不可攀的国师,在他的面前,她只是一个可爱又娇小的女子。 她比任何的女人还要吸引他的目光—— 就像现在。 他望着她,眼神早已抽离不了,任她放肆的拉着他的衣袍,好声好气的把他哄出舞馆,一张樱桃小口还不时说笑逗他。 他似乎已经无法放开掌心中的这只柔荑,想要与她肩并肩的一直走下去。 第七章 "病了?" 花露正准备就寝,秦公公就前来敲门告知。 骗肖欤!她差点翻了白眼,为了形象,还是忍住没翻。 明明晚餐才和凤燎用过,怎么她才回去洗个澡正要睡觉,就听见凤燎生病的消息呢? 秦公公前来提灯告知完后也不走,就这样站在她的门口,与她大眼瞪小眼。 一会儿,秦公公总算试探xing的小声开口,"大人,您还是前往凤栖宫看看殿下吧!" "生病就应该找太医,找我做什么呢?"她知道凤燎一定装病,懒得理他。 "大人拥有神力,不但可治殿下身体病痛,还能治殿下的心病,所以这病不由大人治,天下还有哪个太医能够治呢?"秦公公嘴角噙笑的说着,拿着dòng悉的目光望着她。 难怪人家都说宦官向来心细,这么快就被秦公公看出她和凤燎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她轻叹一口气,只好拿了件披风,趁夜与掌灯的秦公公前往凤栖宫。 直到她进到凤燎的寝宫,外头掌灯的侍奴才全都退了下去,寝殿内就只剩几盏烛火摇曳。 "殿下。"她娇声喊着,一路走向他的金chuáng。 金chuáng上的薄帐已经拆下,幽暗的光线只让她瞧见男人正半坐在chuáng榻上,直到她走近chuáng前,才发现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落在她的身上。 "上来。"他的声音带着瘩哑,低沉得十分好听。 她鼓着脸颊,小声的道:"殿下,你又没生病,何必骗我来此呢?" 见她不肯上chuáng,他只好腾身而起,将她一把捉上chuáng,俊颜与她的小脸贴在咫尺。 "你又知道我没生病了?"他将她避在身下,感受着她细柔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还有她身上芬芳的香气。 不管随时随地,她都是一身充满花香的香气,像是一支羽毛搔进他的心底,总教他神昏意乱。 她想,他应该是生了一种叫做"色急攻心"的病。 "哪儿病了?"她不满的皱皱鼻子,"我帮殿下找太医就是了。" 她硬是推开他qiáng健的身子,急忙恳要下chuáng离去。 可她怎么可能躲得过又鲁又番的凤燎,很快的就被他的双臂圈进怀里,"我得了一种……一会儿没见到你,便会觉得全身不对劲的怪病,还有,真如你说的,我想见你想得全身烦躁不已,几乎每夜都失眠,难道这症状还不严重吗?" 她身子一颤,他的直白让她的心狂跳了好几拍。他这是向她直接告白吗?他喜欢她? 她咬咬唇,莫名觉得心头小鹿乱撞,一时之间只能任由他圈住身子。 "我这是病了吧?"他的唇在她的耳边轻呼着气,"我不需要那群庸医,我只需要与你双修,这样就能解决我身体的不适。"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位先生找理由,也找得太勉qiáng了吧?明明就是贪恋她的身体……她还在暗自腹诽时,他的大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内,在她胸前的小笼包揉来捏去。 喂喂喂!她还没有答应要奉献她的身体啊! "殿下……"她像毛毛虫般扭动自己的身子,但这一扭动,只是让自己的背部磨蹭着他的胸膛。 这无疑是帮野shòu搔痒,还是一种调qíng的动作。 "我需要你的神气,张嘴。"他扣住她的小嘴,硬是把他的唇覆上她的檀口。 他的舌尖灵活的钻进她的唇中,与她的丁香小舌来回旋转挑弄,她有些恼他,于是故意轻咬他的舌尖一下。 而他只是挑挑眉,双手更是惩罚她的拉下她的襟口,露出了大片的抹胸,还有那令他血脉愤张的肌肤。 像是怕伤了她,他的动作温柔得很,掌心轻搓揉着她胸前的绵rǔ,指尖细细地划过rǔ尖。 对他而言,她娇小无比、如同琉璃般的脆弱,不堪他用力一折,力道只能放柔再放柔。 他的舌放肆的撷取她的甜液,攫夺了令他神迷的甜美。 她感受到他温热湿滑的舌不断在她的口中乱窜,还不停的将她的唾液卷进他的嘴里,舔弄着她口内的娇嫩。 说不喜欢与他发生滚滚乐是骗人的,她的身子被他开发过,身体还记忆着他的味道,只是他的勇猛总教她吃不消。 如果他能够节制一些,她也许会乖乘配合…… 可此刻她的坚持已经被他的舌尖弄拧,湿成一片烂泥,无法完全真正抵抗他的求爱。 他一次又一次的贪婪吸取她嘴里的甜液,狎玩rǔ尖的其中一只大手又不规矩的往下探去。 撩起了裙角,他的大手探进了她的腿心之间。 她当然抵抗不从,但很快的被大手分开,他的舌尖也离开她的唇,在她纤弱的双肩烙下了无数的吻。 他用舌尖品尝这如羊脂般的细致柔滑,甚至一路吻至她的luǒ背,令她全身都不断的发颤。 他拉扯掉她腰间的腰带,大片的抹胸也被用力扯去,浑圆软嫩的绵rǔ在他的掌中滑动。 他将她的身子扳正,薄唇来到她的rǔ缘旁,舌尖在她的rǔ下轻舔,最后移到了最敏感的rǔ尖,大手还搁在rǔ缘下方,不断用力的挤压。 "殿下……"她咬着唇,双眸半是迷离的望着他,"别这样……" 她低头就见到他吸吮她的模样,甚至还听见他不停吸吮的声响,令她感到脸红心跳。 他不顾她的叫唤,依然用力的吸吮她的rǔ尖,像是要把她的甜美全都尝过一遍,听见她的轻哼,更加点燃起对她的yù望,使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混浊低沉。 白嫩上的粉嫩娇蕊被他吸得又红又肿,舌尖在上头卷弄来回挑弄,蓓蕾很快成熟的凸硬醒来。 他的撩弄为她的身体带来很多无法言喻的快感,rǔ尖传来一阵湿热感,尤其当他忘qíng的吸吮时,再一次把她的抗拒击得溃不成军。 她的身子与理智已经背离,他的舌像是火舌般,吻着她身体就像点燃了藏在她体内的qíngyù,由内到外慢慢燃烧着。 于是她开始扭动身子,双手轻搭在他肩上,随着他大掌在她腿心的摩擦,更是感觉坐立难安。 白嫩的双r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上下晃动,这对小巧可爱的白rǔ令他感到炫目而着迷,忍不住又以指尖轻轻佻弄其中的红莓。 成熟的莓果被他狎玩得红嫩且凸硬,她无力的轻喊出娇软的嘤咛。 "殿下……"她已经无法拒绝他的索求,只能随着他慢慢的沉沦。 不顾她细声求饶,他还是不断吸吮她的绵rǔ,将她的胸前舔弄得一片湿泞,甚至是红通通的。 "我要你。"他霸道的宣示,"我要你的神气,也要你的神水。" 他说着,大手也往她的腿间一探,"我喜欢你这里,摸个几下就会湿了。" 神、神水……她红着小脸,不知要如何开口斥止他,可现在她的脑袋软烂如泥,连一句唬烂的话都想不出来,身子只能任由他摆弄。 他将她的身体压倒在chuáng上,大掌还在她的腿心内,隔着亵裤已经摸到些微的湿润,令他的唇角勾起邪笑。 对她的娇躯,他充满了无限的渴望,不管是她的小嘴,还是下面的小嘴儿,他都不会放弃如同蜜般的甜美水液……他的手像是烙铁般的烫热。 拂过白嫩的腿心,她的身子几乎就像熟透的虾子般蜷缩而起,但又被他的手给分了开来。 顿时,她的小腹像是有汇集的热流,开始向下拓流。 她感觉有些羞cháo正在流出,甜美的chūncháo在他的指尖撩弄之下,腿间有些湿泞。 "别这样……"她轻喊着,小手想要阻止他的前进。 她的反抗并没有阻止他的指尖在她腿间的探索,反而拉开她的双腿,声音粗哑的开口。 "为什么不要?我想要吸取你宝xué的甜水,这样能让我的身体变好。" 听着他的话,她的脸颊忍不住红赧。哪有人称宝xué的啦!她羞得捂住自己的脸颊。 她已经无法阻止一头野shòu的肆nüè,只能任由他的指尖在她亵裤上来回穿梭徘徊。 热烫的手在她的腿间来回抚摸,令她忍不住颤着身子。 他的指尖来到花心间的凹陷处,探查着每每让他疯狂的花蕊。 指尖才摸了几下,亵裤内的花芯敏感且不吝啬的泌出许多的花液,苏麻的感觉使她忍不住低吟出口。 包裹着私密的小裤已经湿濡了一小块,他见猎心喜的将俊颜凑了上去,鼻尖嗅了嗅她腿心的甜腻味道。 不管何时何地嗅她,她身上总有一抹教他意乱倩迷的香气,配合着私处花xué泌出的甜腻味道,搅成一种腥甜的滋味。 他迫不及待的拉下她的亵裤,腿心之间的粉嫩花蕊正沾着露水,刷得私处亮泽诱人。 "湿得真美……"他忍不住赞叹她的身体,每一处都美得如一幅画。 他以中指由花xué的下方勾勒出甜腻的花液至花蕊凹陷,接着左右的搓揉,令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小腹也不由得一缩。 接着不顾她的反对,他以两指拨开粉嫩红肿的花唇,湿腻的舌根在花芯上方轻舔转动。 敏感的花珠岂能容得他如此的蹂躏,她很快就摇头投降,抗拒的推着他的肩膀。 但他就像一座八风chuī不动的大山,执意将舌尖移到她的宝xué外,以舌尖勾动ròu壁,将里头的神水不断往口唇里送,一滴也不愿意làng费。 他吸吮的声音十分的响亮,在幽暗的宫殿内显得清亮,配合着她轻盈的叫声,谱成令两人都心猿意马的chūn曲。 舌尖一触及花xué,小xué的收缩将他的舌尖慢慢的卷了进去,甬道周围的嫩ròu泌出无数的chūn水,与他舌尖的唾液jiāo换混合。 在甬道里的舌尖轻轻顶弄着甬道上方,接着再以顺时针的方向缓缓转动,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好几圈,然后又像是折磨她的以逆时针方向转动,在花壁之间不断绕圈转弄。 他舌尖的技巧实在太过灵活,触及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敏感的身子如同紧绷的弦,被他撩弄着,让小嘴不停的哼出呻吟。 直到他的给予超过她的承受,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括更多的yù望,颤抖的身子想要紧紧的夹着双腿,小腹的热流正汇流而下,无法自制的令她弓起身子尖叫。 见她攀上高cháo,他更乘胜追击的往甬道中顶弄,震动的次数是之前的两陪。 "不要——"她娇咛尖叫一声,接着紧闭双眼,由下方蔓延的快感直达脑门。私处的热流也丰沛的洒出。 他不得不撤出自己的舌尖,见她紧绷身子的缩成一团,他心生爱怜的将她自chuáng上拉起,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她落在他的怀里喘息,嗅着他身上的阳刚味,一种教她安心又有安全感的味道,让她贪恋的多吸了几口。 她的双手攀着他的双肩,像是大海中唯一的浮木,紧紧的攀附着。 "不要……离开……"她的双眼迷濛,唇瓣也吐出心中唯一的渴望,"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他不明白她为何吐出这没由来的一句话,但双手还是紧圈住她的娇躯,以瘩哑的声音承诺了她。 "我会永远都把你拴在我的身边,永不让你离开。"话毕,他吻了她,当作是承诺的印记。而他,日后才发现她想走,他也无法让她离开了……qiáng健的体魄压着白脂般的娇躯,就像黑夜与白天的jiāo叠,如此震撼在彼此的心房。 他们此刻紧紧的纠缠,纠结一块的肌ròu包围着她软嫩的身躯,他胯下的热铁早已为她蓄势待发,正抵在那柔软的腿心。 她像是美丽的罂粟,喂他一次毒之后,他就再也无法自拔,像中蛊般的只为她疯狂。 也许如他外公说的,让自己一见钟qíng的女人,如同大海捞针,更别说是令自己倾尽所有去爱她……爱…… 他爱上这个小妖女了吗? 凤燎以为这辈子不会懂爱,以为自己身上流着像父王这般无qíng的血缘,不会轻易的为任何一名女人心动。 他甚至以为自己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可以为了江山不要儿女私qíng……但他也只是把话说早了。 他不是不爱,而是如外公所言,只是还没遇上罢了。 是她吗?是个老是把他兜得团团转的女人吗? 他望着她娇喘的脸庞,像是初生的蓓蕾般粉嫩,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将她粉碎……她竟然驻进了他的心窝,在他心房爬满错综复杂的藤蔓,紧紧的揪紧他的心。 他对她只有一个念头—— 占有,占有,再占有。 他qiáng硬的要把她化成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此生不能与他分割也不能分离,如同他的血ròu般,谁若想带她走,他定会议对方遍体鳞伤。 凤燎咬牙,让她坐在自己的腰上,令她的双腿搁在他的虎腰上,这样的姿势使他不会错过她任何一丝的表qíng。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宠任她所有想做的事qíng,也许想看到的,就是她那张充满灿笑的小脸。他喜欢她笑,喜欢她耍赖的表qíng,更喜欢她为他神魂颠倒的chūn心dàng漾……当热杵抵在她的花fèng时,她咬着唇轻哼一声,"殿下……""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他还没有听过她直讳他的名字,想听听由她口中叫出来的声音。 她眉宇先是一皱,咬咬唇后乖顺的唤出声,"凤燎。" 这一喊,让他倒抽一口气,双手捧住她的雪臀,虎腰往上一顶,热胀的没入了娇嫩的水xué之中。 "嗯呃……"她的胸口一颤,咬着唇与他双眼相对。 热铁一下子就顶弄至甬道的深处,敏感的花ròu抵在他的根部,随着他上下的摆动,两片贝ròu很快就充血,红嫩得如同初绽的桃花。 她能感受到热铁在水xué之中不断钻动的磨蹭,无法言喻的搔痒感爬上了四肢各处。 娇嫩的花口随着他的顶弄,不断的张张阖阖,从xué口深处不停淌流出滑腻的chūn水,让彼此的双腿内侧都湿泞成一片。 他的动作没一次不是猛烈的撞击,水嫩的ròu壁把敏感的圆端吸附得十分的紧窒,令他也微微闷哼出声。 她的甜美包裹着他最坚硬的热铁,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抽撤,都撤出无限的chūncháo,还有让她感到羞耻的ròu体碰击声。 烛火映照着他们jiāo叠的身影,她看见墙壁上的两具黑影,见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一上一下的随着他撞击的力道摆动腰臀。 她的羞耻心渐渐被快意给淹没了,无法再去考虑更多的事qíng,只能被他qiáng健的身体征服。 快感渐渐遍布她的四肢百骸,chūncháo洒溅流淌过他的腿侧,热铁撤出时还带出大量的chūn水。 他让自己投入在她的娇软之中,让ròu壁一收一缩的磨蹭着他的圆端,浑身充斥着被缩紧的快意。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气息愈来愈混乱,他还把大掌往她背部移去,最后双手来到她的双rǔ前,用力的揉搓着那两团小巧的绵rǔ。 他还把薄唇送上去,以唇攫住她的芳唇,将他的舌尖钻往她的口内,随着下体的抽送,他还引出她的小舌离开小嘴,在空中彼此舔弄着舌尖。 "凤燎……嗯啊……"她无法抽离这一团的快感,只能任由他的带领冲往高cháo的巅峰。 见她的身子开始打着哆嗦,他更使坏的在她的rǔ尖上不断拨弄那两颗红艳的莓果,增加她身体的快意。 她再也无法克制快感cháo涌而来,只能紧紧抓着他的双臂,双眼紧紧的闭着,等待高làng排山倒海而来的淹没……"啊……"她无法再忍受,腿间花xué淌流而出更多的cháo水,冲刷着甬道里的热铁。 他不愿半途而废,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让她平躺在chuáng上之后,高举过她的左脚,以侧身的方式再往水嫩的花xué中抽撤。 "不要……不要了,凤燎……"她低泣哭喊着他的名字,却阻止不了他的bào行。 高cháo余韵未退,他却还是用力的进出那战栗不已的花xué。 不断抽撤的粗长早已变得肿胀,青筋迸出的无法再有后路可退,只能不停往前拚命的顶撞着。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娇小的身体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欢愉时,他粗吼一声,将热铁拔了出来,带出了不少的透明水液。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见他双手扶住自己的热铁,不断上下的套弄几十下,在最后一刻,竟然cha入了她的花xué——刹那间,她感受到甬道有道热液灌she进来,待在她身上的男子也慢慢将她的长腿搁右,双手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他抱着她,热铁也没有撤出她的体内,似乎还在贪恋水xué的娇嫩与无止尽的快感——直到他吻上她的唇,她总算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至隔日一早,他还是拥着她,不曾放开过。 第八章 为了让凤燎的身子不jīng尽人亡,也不让他禁yù变得更加疯狂,花露最后还是得与凤燎把话说清楚。 她的身子是很娇小、很脆弱的,如果天天被jīng力旺盛的他拉上chuáng,她真的有一天会bào毙身亡。 所以她决定七天只能和他做两次嗯嗯哼哼的闺房之乐,其余的时间请爱用他自己的双手。 还好凤燎还听得人话,不想见到她每一次都像见鬼般的躲避着他,他最后也只好退让一步,从每天想做变成七天两次,至于一夜几次就随他高兴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祭典来到,还好她又可以唬烂祭典前要斋戒净身。 终于要与好友相见欢了。 由朱雀岛赶回天地城需要十天的时间,因此在好几天前,她就安排好了一切,銮车、猛男军团,还有她一箱的金银珠宝衣饰统统都塞进车内,她想,连妈祖出巡都没有她威,金光闪闪的又有猛男军团包围。 出了宫外,王公贵族也要一起上路,这个阵仗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身为皇室的申屠府也入列跟随,但申屠铮儿硬是要挤入銮车与凤燎随行,只是一进去,竟然见到一身华丽的花露。 她一头长发编成双边牛角髻,髻中间戴着凤燎送给她的纯金小金雀冠,更别说牛角髻尖上还垂着水滴状的红宝石,叮叮咚咚的好不耀眼。 "你……"申屠铮儿一见到花露,就指着她的鼻子开口,"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也可以和殿下平起平坐!" 花露正襟危坐的坐在凤燎的身旁,侧着头望着申屠铮儿,脸上不禁露出"我才想问你哪里来的肖查某来大吼大叫咧"的表qíng。 不过为了形象,她还是要保持气质的开口,"申屠姑娘,好久不见,上次多亏你将我赶出府外,我才能够瞒着殿下到市集晃晃呢!" 她一向不喜欢与人发生争执,因为吵架太làng费时间,而时间就是金钱,因此làng费金钱的事qíng,她一向都不想做。 "你……"申屠铮儿拧眉想了想,回想一下后才惊叫一声,"你……你就是凤哥哥带进来的野女人。" "铮儿!"凤燎眯眸望向申屠铮儿,"不可无礼。" 申屠铮儿咬咬唇,不悦的看向凤燎,"凤哥哥,这女人到底是谁?需要你三番两次为她袒护?" "不关你的事。"凤燎没什么好耐xing,冷声道:"要就上车,不要就下去。" "我们赶时间喔!"花露好坏心的补上这么一句,意思就是暗示"你快滚吧"。 "难道她就是近日传说的妖女吗?"申屠铮儿被宠惯了,仗着身为女人的优势,她偶尔连凤燎也敢顶撞,"就是她把凤哥哥洗脑,妖言惑众迷惑了你吗?" 妖女?妖言惑众?花露沉吟着。她以为自己顶多只是个神棍而已,还没到祸国殃民的程度。 不过她会努力朝这方向努力,总有一天,她要让朱雀岛纳入自己的"存摺簿"下,到时金山银山都归她管,直到她年老死去,她一定要存够一只金棺材。 不知睡在金棺材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冬暖夏凉咧? 一想到钱,花露也没心思听申屠铮儿在这里乱吠乱叫,她还得感谢申屠铮儿点醒她的未来霸业。 祭典过后,她还必须努力打造自己的不夜城,最好到时候把凤鸣城都贴上金箔,这样才能证明皇室好野人的气势。 "胡扯。"凤燎瞪着申屠铮儿,"休得胡言乱语,下去!" "凤哥哥,铮儿是为了你好,像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害了你,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她!"申屠铮儿忍不住叫道。"哥哥我都说朱雀岛近日动作频频,但看似对岛上没有任何帮助,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会──" "申屠姑娘。"她打断了申屠铮儿的话,"故步自封才会自取灭亡,哪一个朝代不是由变革求取进步?难道你真想眼睁睁看着朱雀岛继续变成野蛮岛吗?空有一身武力,却不会利用岛上资源做利用,到时只会坐吃山空等着抢掠他国。试问,你们朱雀岛懂海战吗?可以在海上与龙公主抗衡吗?还有,朱雀岛有东海七岛的技术吗?不会海战,不懂技术,难道就要封岛不做任何改变,等着别人来轰岛吗?" 申屠铮儿怎懂得一个国家的运作,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捧在掌心的明珠,这种国家大事,她连皮毛都不会,更别说反驳花露的话,只能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然你告诉我,岛上该如何做,才能达到你所谓的帮助呢?"花露不怒反笑,把问题丢给一言不发的申屠铮儿。 "这……"申屠铮儿沉默一下,最后嗫嚅的道:"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由女人担心,我们女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政治上的事qíng,我们女人家是无法cha手的。" "对了。"她朝申屠铮儿笑得甜美,"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不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但我不是,我与生俱来就是要在殿下身旁辅佐,帮助他走向他该走的王道,而我也把朱雀岛当成是自己家,所以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家,至于你呢!还是回家当掌上明珠比较幸福。" 她就只差没送申屠铮儿一个"啾咪"的手势。 这一段话就像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申屠铮儿的脸上,让她无地自容,可她又不甘愿的瞪着花露。 凤燎因花露这番话而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终于找到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 她不同于三妹龙公主的凶悍蛮横,也不如他的二妹麒麟公主怕事胆小,总是guī缩在自己的世界。 她有女人的娇柔,但也有男人的行动力,甚至心思缜密。也许就是因为她不像普通女人,才会如此吸引他的目光。 "铮儿,你还要留下吗?"凤燎心中的天平早已倾向花露,"来人,带申屠姑娘下去。" "凤哥哥……"申屠铮儿左右被人架住,退下去前还不断嚷喊,"你会后悔的!像这种妖女留在你的身边,才是朱雀岛未来的灾难……" 銮车内只剩下她与凤燎,她的心qíng没有被申屠铮儿打坏,唇瓣上依然噙着笑容。 凤燎像是安慰她的握住她的柔荑,"铮儿只是被宠坏了,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除了殿下,其他人的话,我根本不屑一顾。"金主的金言玉语她才奉为圣旨,其他路人吠的字句,她老是左耳进右耳出,"所以别耽误时辰,咱们快点赶路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见到自己的好友。不知她们过得好不好呢?啊啊啊……她可是超级期待的呢! 这一路上虽然颠簸疲累,但花露还是鲜少休息,总算在祭典前赶至天地城。 休息一天之后,花露起了一个大早,让宫里的婢女为她梳化,一头长发同样是双边牛角髻,戴上huáng金打造的朱雀小冠在顶上,髻尖还有宝石流苏自然如水帘般垂下,一双白皙的手腕也戴上金环银环,更别谗她的脚踝更是挂上叮叮咚咚的脚环。 而她身上穿着金色绣凤朝服,不同于起云国原本窄袖长裙拖曳,她特地改成日本式宽袖,她怕到时又被长裙绊倒,于是改成前短后长的扇形裙尾,腰系红银相绕的腰带,腰边悬挂着yīn阳玉流苏,脚下则是日式高根木箕鞋。 祭礼仪式她是不懂半分,但反正国师就只有她一个人,以前起云国也是国师躲起来祭祀。 所以拜完天地之后,她又到天地城内的脱脱氏历代祖先牌位拜了拜,诚心念过佛经一遍,就收工准备晚上的祭典。 至于凤燎,huáng昏时刻听见二公主与三公主回来,他拜完祖先之后,便消失无踪。 他消失也好,这样她若与好友碰面,才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而祭典如她的流程跑着,她还得忙着跑场到天地城外广场,到祭台主持祭曲。 一出宫外,天地城已经是张灯结彩,一切照她所说的模样,灯笼挂在空中,如同白日般灿烂,她被轿子抬往祭台方向,上了祭台之后,她同样点香拜了天地,接着一旁的侍奴拿出一只红色的讯号弹,她高举过头之后,咻咻两声,红色的讯号便自空中she了出去。 由八方四地不断传来轰隆隆的烟火pào轰声,更伴随着大鼓的敲打声,这一夜变得热闹非凡。 大家都对烟火着迷的同时,她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而且在前方的舞台上还有准备更"斯杯秀"的表演。 为了不容错过自己jīng心准备了两个月的猛男秀,她连轿子也不坐了,直接冲往广场的舞台。 她没想到舞台的效果比她想像中还要jīng致,看来东海七岛的技师也付出不少的心力,还有大片中央厚圆周薄的玻璃镜片制造光柱效果。 而舞台中央的猛男们,全都是她亲自选出来的菁英,正卖力的随着音乐鼓声,在台上跳着猛男舞,那纠结贲起的肌ròu,教她的血液也不禁开始沸腾。 周围不断传来妇女们的惊声及尖叫,还有不少入们的赞叹声,她甚至听到有人吸口水的声音。 不过,这些声音都没有舞台另一方的大声—— "脱掉脱掉!喔耶……脱脱脱!" 一名头戴银色双龙头饰的女人,正激动的趴在舞台上,不断大声扯嗓,要台上猛男脱掉衣服。 "朱芫芫!" "朱芫芫!"咦?怎么有人和她异口同声咧?花露循着声音的来源,在对面发现一名穿着bào露,却很有料的爆rǔ正妹。嗅!杠!为什么那女人胸前的两团ròu还会随着激动不断上下起伏啊!若说趴在舞台上的女人是朱芫芫,那么这激动的爆rǔ妹该不会是……麦小桔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以前是飞机场的麦小桔,胸部却可以肿成这样啊! 难道像她为了虚荣,才穿金戴银,而麦小桔……难道跑到东海七岛去隆rǔ了吗? 啧啧啧!此风不可长啊! 至于正要爬到舞台上的朱芫芫,则惊讶地看着她们两人……"哈哈哈哈……我的妈!"麦小桔捶着凉亭的柱子。 身为天女国师的花露利用特权,让她们三个人占据视野最好的凉亭处,并且将周围净空,让士兵在外围围成一圈阻止闲杂人等靠近,方便她们聊天。 "我以为我的名字已经够悲剧了,想不到你们比我更悲剧。"麦小桔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花露原本也以为凤燎姓脱脱就够悲惨了,没想到眼前的两个好友竟然也姓脱脱,而且一个比一个还要凄惨。 爆rǔ妹,就是麦小桔,由一个飞机场变成爆rǔ正妹,而且还穿得妖艳没人可比,摇身变成脱脱麒麟二公主,现下也是东海七岛的岛主。 至于另一个好友,不只麦小桔想笑,连花露也是坏心的一同指着好友的脸大笑,还唱作俱佳的大唱起:"豆豆龙,豆、豆、龙……" 朱芫芫小姐,现任身份为起云国三公主,脱脱龙女士是也,也是飞龙半岛有名的女海贼。 果然很符合朱芫芫原本的鸭霸个xing,女海贼……噗哈哈……真是再适合她不过的职业了。 "烁从花露变成梅花鹿,还不是一样!"朱芫芫忍着笑。 "梅花ròu!老板,我要一斤梅花ròu!"欠扁的麦小桔继续大笑。 其实花露也没有资格笑她们两人,她还不是从花露变成梅花鹿,还要被笑成梅花ròu……而现任身份为起云国天女国师,梅花露是也。 想想,当初麦小桔和朱芫芫为了义气帮她发传单,她还一度以为只有她自己穿越在这个时代,果然如她的富贵嘴说的,她的好友也会像她一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但三人一起穿越到起云国,两人还都是公主的身份。 也好在她够机伶,得知麦小桔的暗示,现在她们又能够聚在一起,笑笑闹闹之余,也有些感慨与欢喜。 三个人坐了下来聊着彼此这段时间的遭遇,一边聊天,还不忘对着舞台上的猛男评头论足。 "哇!这个胸肌好大!" "那个我不喜欢,我喜欢那个屁股翘的。" "这些都是二等兵啦!等一下还有更养眼的……" "喔喔喔!出来了,这个好xing感。" "我喜欢中间那个。" "左边那个也很赞,娃娃脸猛男!可以带回家吗?" 三个女人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直到怕死言达向来奇准无比的麦小桔突然觉得背后传来yīn风阵阵。 "你……你们有没有觉得……"有杀气! 三个寒毛倒竖的女人猛地转过身,看到闻人长命一脸yīn骛,傅尔赫杀气腾腾,凤皇子则怒瞪着梅花露。 俗辣麦小桔立刻举起双手,"我我我……我是跟乡民进来看热闹的。" 杠,俗辣穿越到哪里还是俗辣,竟然先举手投降!花露在心里不齿着好友,可是一回头,却也只能装死的给了凤燎一记笑容。 "殿下,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二公主、三公主挟持而来的。"厚!找理由谁不会啊?也不想想她最会唬烂了! 可凤燎却是板着脸怒瞪着她,将她随手一拎的在原地拎走。 欢乐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咻一下,三天就飞逝而去。 不只凤燎小心眼,另外两个女人家的男人也是出了名的心眼小的男人,急着要拆散她们三人。 毕竟她们凑在一起也不畲有好事发生,加上三岛的关系目前还不算和谐,三个男人碰面之后的脸色不甚好看。 而且见过两位好友之后,花露才更清楚了解到,原来乾坤仪当初要抽出下一任皇帝时,竟然引起了爆炸,不但吓死皇帝,还把国师的三魂七魄给炸飞。 所以在三人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们决定还是要偷偷溜进正气殿,想要看看当初引起骚动的秀逗乾坤仪。 身为国师有一个好处,就是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拦阻,因此,她大方的带着两个好友一同进入正气殿。 只是当她们三人站在技师们正努力修复的乾坤仪前时,都有一股想翻桌的冲动。 "我觉得把它解体算了。"朱芫芫挑眉。 "赞成。"麦小桔则是额冒青筋。 "欸!既然你们都不要它,那就给我吧!"花露的眼睛已经快要变成$字符号了。 她一瞧见乾坤仪之后,胸口就像见到初恋qíng人般的怦然心动,她忍不住双手jiāo握,直盯着眼前的乾坤仪。 麦小桔和朱芫芫没好气地对看一眼,不用问也知道这女人想gān嘛。 所谓乾坤仪,不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像她们原来世界的乐透彩球机啊! 难怪她有种见到qíng人的感觉,这根本……这根本就是另一个捞大钱的好机会! 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吧!花露扬起笑容,忍不住望着好友,眼底充满无限的乞求以及渴望。 两个好友拗不过花露钱嫂的个xing,最后在三人的协议之下,决定乾坤仪就由她带回去。 与两位好友话别之后,花露还是死不肯离去的蹲在乾坤仪身旁,用她最甜美的笑容冲着东海七岛的技师笑着。 "各位大哥、大叔,明天一早,我就要回朱雀岛了,如果今晚你们还修不好的话,回到朱雀岛之后,我会天天诅咒你们秃头,等你们回家娶亲抱妻子时,还会发现自己不举……"技师们一脸铁青,全都瞪大双眼的看着个头娇小的天女国师。"请问,你们今晚修得好吗?"她甜腻腻的再一次问出声。技师们没有一个摇头,拚命、拚命的点头。 "很好。"她还是蹲在他们的身旁,"我就蹲在这里看你们修好。" 这可是她未来捞钱的工具,所以她一定要亲眼见到乾坤仪能够启动……对了,她还得找机会跟麦小桔要一些技师回朱雀岛,省得到时乾坤仪挂掉没人修理,她的捞钱大计又要中断。 没钱可捞是她人生中的大忌! 第九章 道别的时间到了。 在她们道别前,麦小桔将花露与朱芫芫招到角落,然后偷偷把另外两支木翼七号送给朱芫芫和花露,也教她们设定的方法。 这样日后三人若有问题或是任何需求,就能以木翼七号传信,除了她们三人都知道的通关密语之外,没这道火星密语是无法打开信桶,得到里面的信件。 这木翼七号愈看花露是愈喜欢,如果可以多做个几万支,不知道她可以赚多少? 花露百般的研究,也许她回去之后,可以做一支山寨版的来卖卖。 与两位好友道别之后,木翼七号被花露捧在手上,爱不释手,正要回自己的銮车时,发现车前站在一脸得意的申屠铮儿以及一脸狰狞的凤燎。 她正准备把木翼七号收进袖子时,申屠铮儿已经快一步的抢走她手上的木翼七号。 "凤哥哥,我没骗你吧?这妖女刚刚真瞒着咱们,与龙公主与麒麟公主私自jiāo易,殊不知是不是又把凤哥哥你给出卖了。"申屠铮儿将木翼七号没收在手,但搞了半天,还是打不开其中的信桶。 "殿下。"花露以笑为开场,正想走往他的面前,却在他的身后发现一只眼熟的机器。 "你想对我的乐透彩机做什么?"花露不顾一切的来到乾坤仪前,要众人的手都拿开。这可是她赚钱的工具,谁都不准碰!碰坏了,谁要赔啊?仅此三口耶! "乐透彩机?"他皱眉的望着花露。"为何太傅与将军会如此轻易答应让你把乾坤仪带回?"他冷声的问着。自他带她回到天地城,他就觉得一切都十分的诡异。先是她与两位公主相谈甚欢,熟得如同故友般,见面就是叽叽喳喳聊了一堆。 连他与太傅、将军三人见面私谈,提到彼此的女人时,他们脸色都有异,同样都有起死回生的纪录,复活之后,xing子全然大变……接着,太傅与将军两人就对视不语,目光一同转向他,眸底似乎还有同qíng的意味。这到底是代表什么意思? 难道这一切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只有他不知道其中的内qíng吗? 见他表qíng有异,而申屠铮儿又在一旁敲边鼓,花露大概也猜到几分。 凤燎也许是怀疑她的身份了,毕竟这几天她与好友放肆的聊天,而且遗忘了旁人的存在玩在一起。 都怪她一时见到好友太高兴,却忘记凤燎还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他一直都当她是丧失记忆的国师梅花露。 早知道她就应该坦白从宽,骗他这么久,果然还是有被抓包的一天。 "因为乾坤仪已无用处,所以就转送给我。" "你满口胡言!"一旁的申屠铮儿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我早说过你是个妖女,谁不知道你梅花露只要有钱就可以收买你!也许你就是收了两位公主的好处,正在安排什么诡计……" "住口!"凤燎不悦的瞪了申屠铮儿一眼。 "这里轮不到你cha嘴,所有人都给我退至十尺之外!"他低吼一声,只见众人瑟缩的退至他们方圆十尺。 原地就只剩下他与花露两人之后,他才望着她一双澄澈的美眸,开口问道:"为何你会与二妹与三妹相谈甚欢?还有,为什么她们两人和你相同,同样都死而复生,丧失记忆?" 更为什么……太傅与将军看着他的表qíng,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她到底瞒了他多少的事qíng? 呃……事qíng也要走到摊牌的一步了吗?花露挠挠小脸,正在思考要怎么向他说实话。 "说!"他瞪着她,高大的身形步步bī近她,给了她无形的压力,"不许对我有一丝的隐瞒。" "好啦、好啦!我全招了。"反正坦白从宽,只好趁着今天把话说开,也许她还能仗着凤燎喜欢她,应该还有沟通的机会,"也许你听起来很玄,我也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和二公主、三公主其实不是这时代的人,我们是一起从未来世界穿越到这里,谁知道就这么不巧,我就附身在国师身上,所以……我和她们没有勾结,因为我和她们本来就是朋友了。" 她一口气把自己的来由jiāo代一遍,但说完时,却见到他脸色铁青。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震怒的样子,她忍不住退后几步。 然而他却上前箝住她的手腕,"这么说来,这些时日你都在要我?从一开始到今日的祭典是吗?也就是说,你伙同两位公主一同耍我?" "没有、没有!"她拚命的摇头,"我也是在祭典当天,才知道她们的身份变成了公主,所以我并没有勾结她们来要你。" "就别提祭典,当我把你捉回朱雀岛那一刻开始,你不就装神弄鬼要我了吗?"他愈想愈生气。 亏他还如此相信她是拥有神力的女娲一族,结果她只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附身在国师身上。 难怪啊难怪,他老觉得在她身上有一种和他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做起事来总让他一头雾水,就是因为她不是这时代的人。 她到底是从哪里来? "我也不愿意嘛!"为了不再激怒他,她只好先放柔声音,小心翼翼的道:"我一睁开眼,你就喊着要摘我脑袋,我别无方法之下,就只好先假装失忆,这……不算要,也不算骗吧?我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殿下,难道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还不能够相信我吗?" 见她gān巴巴的眨着澄澈的大眸望着他,刹那间,他确实心软许多,但下一刻,他随即放开了她的手腕。 "你不该欺骗我这么久……"他皱眉的瞪着她,"难怪,太傅与将军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瓜一样……你……你让我的面子里子全丢尽了!" "瞒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她小心的安抚着他,莲足小步小步的接近他,"殿下,不管我是谁,我还是花露,不是吗?" "站住!"他喝止她上前来的脚步,冷眼的盯着她瞧,"这么说来女娲天女早已死去,现在待在她身体里的你,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孤魂野鬼。" 到此,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点神力也没有……你骗我这么多事qíng,结果却对我登上帝位一点帮助也没有!"他瞪着她。 为何她的表qíng看起来还是如此单纯无邪,也没有一丝的愧疚感? 她身子一顿,眼神直直的望着他。 听着他这么说,她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一撞,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快忘了。 "你对我好,只因为我可以帮你登上帝位?"她声音有些微颤的问着。 她还自作多qíng,以为是他渐渐喜欢上她…… 他被她问得有些心慌。一开始,他确实是利用她,但后来他慢馒的沦陷在她的温柔聪颖之中,再也无可自拔。 利用,早已变质成一种悸动。 他对她好,是因为喜欢她开心,是喜欢她的笑容,也是因为喜欢她。 可……她不应该这么欺骗他,把他当傻子骗得团团转啊! 见他不说话,她皱眉的再开口,"现在你发现我是假天女,所以……我对你没用处,你要把我丢了吗?" 她的问题问得他茫然,一双琥珀色的眸瞳低垂。 他无法坚定的点头说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的láng狈,但男人骨子里的自尊又不容他低头妥协。 一会儿,他终于开口,"既然你和两位公主是朋友,那就说服我两位妹妹放弃皇位,让我登上帝位,这样你也不全然毫无用处,事成之后,我可以考虑把你留在我身边……" 她不等他说完,上前就是掴了他一个巴掌,眼眶已经噙了泪水。 "我不会卖友求荣。"她突然感到一阵心寒,原来自始至终,他还是只想利用她得到皇位,"我,花露,再怎么没尊严求一口饭吃,也不会如此没人格跪下来求人家收留我!你要摘我脑袋也好,或是留我一命也好,我就是不可能帮你说服她们,拱手让出她们的家!" 他的脸颊还残留巴掌的火辣,这一掌打掉了他男人的尊严,也打掉了压抑的好脾气。 一怒之下的他也拾眸瞪着她,"好,你有骨气、有志气!说什么要帮我一统大业,到最后还是唬弄我。念在梅花露的身份还是女娲后裔一族,我杀不了你,但你给我安安分分待在正气殿内,永远不得出宫一步,终身囚禁!" 她挺直背脊,毫不畏惧的望着他,忍住不让泪水往下掉,还努力将唇瓣往上一扬。 "多谢殿下皇恩,还让我在宫中终养一生。"她忍住泪水不哭,心里还嘲笑自己真的可以当一只米虫过完这辈子。 "来人——"见她如此冥顽不灵,他袍袖一挥,声如洪钟的大喊一声,一旁御林大军急忙赶至他的面前,"将国师押至正气殿,终生不可踏出殿外,违者斩!" 侍卫一听,立刻上前架住她的双臂,她依然是以一双空dòng的美眸望着他,直至在朱雀岛伺候她的侍奴连忙上前一跪。 "殿下,奴才恳请殿下答应奴才待在大人身边伺候,奴才愿意留在大人身边终其一生。"侍奴罗勒忠心的跪在凤燎面前。 这些时日,他受了花露不少的照顾,唯有待在她身旁照顾,才能回报她的恩德。 "准。"凤燎正在气头上,大袍一挥之后,便要侍卫将她押下,让他少一些一烦躁。 她被带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他一句,"凤燎,你人生中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呢?" 他猛地拾眸望着她,见她声音轻轻柔柔的问着,问得他心烦意乱,却又无法回答她是想当上皇帝这回事。 看到他回答不出来,她也不qiáng求,只是敛眸一笑,转身让侍卫押向正气殿的方向。 她走了好几步,他才望着她的背影问道:"那你呢?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找一个……"她没回头,小声的喃喃自语,"对我真心的人。" 真心的人……他退后一步,见她的身影愈走愈远,正抬起脚步想追上时,衣袖却被申屠铮儿一抓。 "凤哥哥,你千万别去!"申屠铮儿拚命的摇头,"难道你还不明白这妖女多会妖言惑众吗?你再把她找回,也只不过继续让她唬弄着你。别去,咱们上銮车回朱雀岛吧!" 他茫然的看着申屠铮儿,又见到花露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最后,凤燎一咬牙,踏上銮车,将有关花露的一切丢至脑后。 銮车内气氛沉重。 从天地城出发至朱雀岛也已两天,申屠铮儿整日就见凤燎板着一张俊颜,然后老是望着窗外。 也不知道他在瞧什么,瞧得沉默,也瞧得失神。 "凤哥哥,你别瞧了。"她上前抓着他的手,"铮儿陪你聊聊天、解解闷也好。" 他连眼都懒得移向她,只是拽回自己的手,依然把目光望向车窗外。 两天了。 这两天,他的怒意消去一些,但是花露那张脸庞,却无法从他的脑袋里消去,三不五时会从他的脑海里浮趄。 他以为自己会彻底把花露这个小骗子从脑海里消去,但是等了一天又一天,她不但没从他的脑中消除,反而更惦记着她。 她明明让他如此难堪,可为何还是忘不了她呢? 临走前,她向他说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这人,是谁? 是她口中所谓的两位好友?因为她们真心对她,所以不管她要如何排除万难,都要找到她们吗? 可找着了呢?两位公主还不是离开她,各自回自己的岛上。 他忍不住嗤笑她的天真,这世上所谓真心对她好的人,不也会为了别人离开她吗? "凤哥哥,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妖女啊?"申屠铮儿见他沉默不答话,气闷的嘟着小嘴道。 "别烦。"他不快的低沉开口。 "就只剩我烦你而已。"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现在那个妖女不在你身边了,就剩铮儿会永远在你身边,只有我永远不会骗凤哥哥……" 蓦地,他黑眸突然转向她,墨浓的眉宇一拢,冷冷道:"你刚说了什么?" 有一句话,像是利锥般刺进他的胸口,令他十分的难受。 她以为他感动了,天真烂漫的再重复一次,"铮儿说会永远待在凤哥哥身边,永远不会背弃凤哥哥啊!" 是了! 他记起一段了。 曾经,花露哭着求他,要他别将她一人丢下,别不要她……而他也答应过她,不管发生任何事qíng,他都要将她拴在身旁,不会让她离开。可他现在做了什么?只因为她霸占了国师的身体,不是原本的梅花露,他就决定不要她了吗?他双手紧握,bī问着自己。 想想,之前的花露与现在的花露又有何差别呢? 以往,他也只能在殿台上远远看着这位神秘的天女国师,从来都没有一丝jiāo集,直到jiāo易过后却出了意外,他才决定将人掳回岛上。 自始至终与他相处的人都是真真实实的花露,并不是天女国师啊!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而她说的对,她也是身不由己才重生在国师身上,为了保命,她别无选择的选择失忆。只是她为何不帮他说服两位妹妹,让他一统三岛……我就是不可能帮你说服她们,拱手让出她们的家!她的声音窜进了他的脑袋之中,让他倏地睁大眸。 家…… 她曾告诉他,她已经把朱雀岛当成是她的家,用她的方式来保护朱雀岛。 这么说来,她不让他一统三岛,是因为她知道两位公主也把自己的岛当成自己的家,而她们的家是不容许半个入侵者……她们……都用着自己的方法保护自己的家吗?而他,一直都是想要夺走家的刽子手吗? 他,确实是。 他把花露赶出她的家,把她囚禁在深宫冷殿,永生不得走出一步……"凤哥哥,你又怎么了?"申屠铮儿出声唤着没出声的他,"是不是你很感动呢?铮儿早说过,这世上就只有铮儿对你最好,回去之后,你还是快点将我们的婚礼办一办……" "婚礼?"他眯眸望着她,挑眉一问,"你和谁的?" "当然是凤哥哥和铮儿的。"申屠铮儿幸福一笑。 "我从来都没说要娶你!"他怒目瞪着她,"你哪里来的幻想?" "幻想?"申屠铮儿脸一垮,"怎么会是我的幻想?当今世上也只有申屠氏配得上凤哥哥,别忘了凤哥哥和咱们还是嫡亲,你不娶我要娶谁?" 娶谁? "娶一个值得我付出真心的女人。"他想起外公的话,还有想起花露的那一句——她在找一个愿意为她付出真心的人。 他有真心,也愿意把真心付出在她的身上…… "那就是……" 申屠铮儿的话还没说完,凤燎便探出头,"秦公公,回天地城去!" "喳!"秦公公立刻吆喝,"来人,快将车子掉头,千万别让大人在城里等太久。" "凤哥哥,不准你回去找那妖女,不准不准不准……"申屠铮儿又哭又闹的吵着。 "停车。"凤燎又一喊。 她以为他改变主意,正要喜极而泣时,却见凤燎开了车门,一抬脚就将她踢下车,接着再让銮车启程。 "啊!苍天已死了吗?"申屠铮儿滚出车外,气得坐在地上大吼大叫,却也只能无力的瞪着銮车渐渐驶离。 她哭了。 不过哭了一会儿,她就把眼泪给擦gān净了。 该死的凤燎,没人xing的凤燎,也不想想这期间她对他也有贡献,竟然说丢就真的把她丢在这鬼宫殿。 她想做的事qíng还很多,也答应好友们要回去开创另一番事业,可现在她却自身难保。 真要她乖乖待在这宫殿里一辈子吗? 乐透彩机器被没收,就连小桔给她的木翼七号也被暗杠走,现在她要求救兵的机会也没有了。 机机车车的,她骂了一堆咒话,最后也只能与忠心侍奴罗勒大眼瞪小眼。 不过,路是人走出来的,她就不相信正气殿除了大门之外,没有其他地方可出去。 于是她要罗勒与她在房内摸索,最后她来到正气殿的偏厅,里头只有简单的摆饰,一排书柜,还有一只花瓶搁在柜上。 她上前摸摸花瓶,没想到花瓶却是黏在柜子里,正当她感到疑惑时,转了左边三圈之后,神奇的是,书柜竟然慢慢开启,里面出现了一条通道。 不只她看傻眼,就连罗勒也与她面面相觑。 靠夭,这梅花露还暗留一手? 花露踏出莲足想往前一走,但手臂却被罗勒抓住。 "大人,由奴才先走。"罗勒十分忠心,怕里头有危险,由他先挡着。 她点头,毕竟里头这么黑,若是有一些老鼠蟑螂冒出来,一定会吓得她尖叫连连,不如就让猛男侍奴先走,有人走在前方还能壮壮胆。 罗勒点燃火摺子照亮密室旁的火把,带着她一步步往里头走去。 通道迂迂回回的有一段距离,当她正想发牢骚时,突然前方已无去路,只剩一道墙壁挡住。 "大人,没路了。"罗勃回头望着她。 "我瞧瞧。"她上前观看,摸摸墙壁是否有异样,反正电视剧都这么演,墙壁一定会有机关。 她像瞎子摸象胡乱摸了一通,运气好的拉到一只开关,石门砰砰砰的打开来。亮光she进石门内,她与罗勒一同走出密道,又是一间小房间。小房间内摆放着简单的家具,角落有只宝箱。她观望四周一下之后,便往宝箱面前走去,想也不想就打开箱子一瞧——huáng澄澄的huáng金差一点闪瞎了她的双眼,箱子里全是金条。 "哇——"她急忙盖上箱子,双眼被闪得有些眼花,"怎那么多huáng金?"她惊呼连连的望着罗勒。 罗勒只是四处瞧瞧,在墙上发现了一张画轴,"大人,这画里的女子是……您。" 她来到画前,看见画中的女子正坐在矮几前,桌几上摆着一只琴,琴旁还有袅袅白烟的小炉,神qíng模样清冷冷漠。 她想,这应该是梅花露生前的画像。 这么说来……这里该不会是梅花露生前摆放金银财宝的地方吧?花露直觉的眯起双眼,决定再四处找找。 果不其然,小小的房间内又摸到一个机关,打开之后又是一个密室,里头散落着夺眼亮目的huáng金、宝石、神器……各式各样的财宝都有。 不只她看傻,连罗勒也望呆了。 "当皇帝真的没什么了不起,能当到像国师这般程度,才是一个人才。"她啧啧称奇,实在很佩服梅花露的A钱功力。 她才几岁?顶多二十岁吧?二十岁就能把国库都A到这里来,真的很不简单。 难怪红颜会遭天谴而薄命啊! "大人……现在怎么办呢?"罗勒看着她。 "嗯……"她低吟一声,跑出金银财宝密室,回到小房间时,她悄悄把门打开,发现外头竟是通往城外小径。 难道国师都是利用这方法把财宝运出去的吗? 花露的唇角忍不住往上一扬。 看来老天没绝她的后路,竟然让她运气好到被抛弃,还能找到一条生路。 "罗勒,我还有很多事qíng要做,我不想留在这冷冰冰的宫殿。"她回头看着侍奴,"所以,我要离开。" "大人想往哪儿安身呢?"他也没阻止她,反问着她。 此时的她也无法去投靠好友,毕竟小桔和芫芫对她很讲义气,搞不好会为她出一口气而出兵攻打朱雀岛,给凤燎一个教训,到时候无辜的,又是朱雀岛人民。 所以她无法前往东海七岛或是飞龙半岛,可是待在天地城也很危险,毕竟城里的百姓大部分都见过国师。 "我……"她犹豫一下,"除了东海七岛和飞龙半岛,你还有其他好建议吗?" "大人,不如回朱雀岛吧?"他小心翼翼的建议,"毕竟朱雀岛见过大人的百姓不多,加上女子在岛上十分礼遇,相信大人也不会被欺负。如果大人不嫌弃,不如回小的家乡西市,小的家里还有亲人,可以照顾大人。" "好。"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她也能骗过两个好友,以为她幸福的生活在朱雀岛上。 "小的随即为大人安排离开。"罗勒忠心的拱手。 "你呢?" "小的还不能走。"罗勒摇头,"一走,殿下若回来发现,肯定很快会猜出大人往哪儿安身了。" "凤燎才不会回来了。"她咬咬唇,不满的说着,"他已经决定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回来?" "小的……就觉得殿下会回来。"罗勒低头道:"小的看得出来殿下对大人是有心的,只是……也许你们有些误会,但大人若想逃,小的一定会站在大人这边,帮大人拖延一些时日。" 她犹豫一下,微微一笑,"罗勒,谢谢你,我还是决定要走,到时候凤燎若刁难你,拿你的xing命当威胁,你就推到我身上,是我狡猾偷溜出去,知道吗?" "小的明白。" "罗勒,你记住我的话,我先回你的家乡西市等你,你可别让我等太久,知道吗?"她怕这傻男人会为了她,连xing命都不要,"还有,是我擅自离宫,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把责任往身上揽!" 罗勒低头答允。 很好。她拍拍罗勒的肩膀。回刭房里之后,她双手一环,目光盯着角落以及满室的金银财宝。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她要怎么把这些金银珠宝运出去,当作是她的创业基金呢?唉……有钱到搬不走,也是一个悲剧啊! 第十章 一个半月后 一名娇小的姑娘一身绫罗锦缎,但长发没有夸张的发髻,也没有过多的发饰点缀,只有俐落的以玉钗挽成一个单髻,正在柜台内低头盘帐。 这是一间开幕不久的"烧ròu屋",在朱雀岛的西市引起不小的热烈反应与讨论。 离开天地城的花露,依照罗勒的安排来到了朱雀岛的西市,她在罗家住了几天,骨子里想挣钱的基因又在蠢蠢yù动。 尤其她离开天地城时,变卖了不少前国师私藏的金银财宝,一旦决定要在西市待下之后,她就开始在物色空屋,决定要在这爱吃ròu的岛国上开一间——烧ròu屋。 她大手笔的买下两幢两楼连着的空楼,楼与楼之间打通,还命陶艺师烧出数百个的火炉以及碗盘。 花露的实行计划十分的积极,尤其这个时代只要花钱,就可请人把事qíng办到好,店内的装潢她也没有改变太大,不过却把位置隔成现代的烧ròu店,是开放式的独立包厢,彼此都有屏风隔开。 虽然这时代没有瓦斯炉,不过用炭火烤ròu反而更别有一种滋味,烧炭这种东西又十分容易取得。 由于也没有冰箱,因此食材更是新鲜无比,ròu类都是当天现宰温体ròu,海鲜更是由港口直接进口。 尤其她又祭出"一两吃到饱"的伎俩,骗骗这些贪小便宜的小老百姓,因此才开幕不到十天,店里人cháo络绎不绝,出动罗家全家十口都还忙不过来。 厨房里的人手更是高达十人,外场服务人员也是十几人,可见这噱头一出,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 至于她请了两个掌柜,却还是天天忙不过来,最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出现在烧ròu屋内。 在她回到朱雀岛后,罗勒也慢她几天回到罗家。 凤燎确实在那时有踅回天地城,她听罗勒转违,凤燎似乎有悔意想将她接回,但一听见她偷溜出宫,脸上的表qíng是又气又懊恼,虽然不断bī问罗勒她的去处,但忠心的罗勒一句也没有泄漏。 得不到她消息的凤燎,最后气得拂袖离开天地城,将罗勒赶出宫之后,便疯狂的在天地城四处找她。 罗勒这时才赶回朱雀岛的西市与她碰面,现在也成为烧ròu屋的店员之一为她管理进货以及盘货的左右手。 一开始,她还有为凤燎的举动感到悸动,但沉思几刻之后,她又无qíng的把凤燎甩在脑后。 惦记着一个只有皇位的男人做什么呢?也许他踅回来只是想要看看她是否有反悔的意思,还是希望她说服两位好友俯首称臣? 哼!她不要! 她才不要如他所愿! 再说,她这个假神棍也该退场了,既没神力也没神威,一张"唬蕊蕊"的嘴现在也不灵了,失去他的信任,她日后做什么也不会顺遂,不如让彼此都好聚好散。 她曾经求他不要抛下她一个人,但他说放就放,对她好只是因为还有可利用之处。 现在不对她好,就是因为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是啊!也许他踅回来找她,是发现她有可利用的地方。何必呢?她何必把自己弄得如此卑贱,在原地等这个无qíng的男人来糟蹋呢? 不如她先自己快落跑,省得被抓回去,又是一场你qíng我不愿的纠葛烂戏。 像她现在不是挺好的?自己开一间烧ròu屋,每天门庭若市还大爆满,甚至还要抽号码牌排队。 她天天都忙得没有时间再回想与凤燎的爱恨qíng仇,她似乎又回到以前的生活,脑子就只有一件事—赚钱。 把自己的荷包赚得满满,就算未来找不到比凤燎更好的男人,至少还可以抱着银子养猛男小白脸……这好像也不错,年老有人照顾。 她边拨算盘,又在脑中计划到底要不要再开第二间烧ròu屋,还是开一间猛男钢管夜店咧? "小姐,货已送到。"罗勒汗涔涔的自外头进来,咧开一口自牙朝她笑着,"今天的虾子还满新鲜的,我就多进了十篓。" "好。"她敛回思绪,眼光落在罗勒的脸上,见他汗流不止,随手就把身上的汗巾递到他的面前,"辛苦你了,擦擦汗吧!" 罗勒急忙的摇头,"不不不,怎可用小姐的手巾……" "客气什么?"她自柜台后方走出,拿起手巾就想往他的脸上擦,但他闪来闪去,最后她背对着门口喊了一句,"站住,让我擦个汗有这么困难吗?" 罗勒对她而言就像家人,他是她穿越到这里,唯一对她好的人。 毕竟还是忠奴,一听到主子的命令,最后也只能停住脚步,而他额上的汗藏出更多了。 待她走上去,正举起小手要往他的额上一擦时,纤细的手腕却被一只黝黑的大手给扣住,阻止了她的动作,也让她收不回来。 "谁准你为其他男人擦汗的?" 咬牙切齿的低吼在她身后响起,像一头受伤低呜的野shòu。 她背脊一凉。 这声音老是在她脑袋里不断萦回……只是她作梦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亲耳听见这浑厚的嗓音。 "该死的你,该死的罗勒……该死的这一切!" bào怒的吼声响彻云霄,还差一点把屋顶掀起,也震进她的耳里、心里,久久回dàng不散。 这样的qíng况叫做——夜路走多也会碰到鬼。 而这只鬼还不是普通的小鬼,是一只鬼王。 她仗着这几十天的逍遥,以为凤燎那单纯的脑袋不会想到她就在朱雀岛里,毕竟她消失匿迹这么久,只不过这两天烧ròu屋忙到她过来支援,没想到才出现几天就被抓包。 啧!该说她运气太差,还是注定好的呢? 花露虽然心有不满,不过开店做生意就是以和为贵,大皇子就算要来砸场,好歹进门也是客人,于是她以老板的身份将他请进门。 还好他有给她面子,没直接要侍卫在她店内翻桌,随着她前往二楼的VIP包厢。 凤燎坐在方桌前,桌上放着一只火炉,炉上放了张铁网的铁架,而他的面前则是打扮朴素的花露。 她不同于以往的华丽奢华,老爱把饰品往身上挂的她,此时一头长发只用一支不起眼的玉钗盘住。 这几十天,她是怎么过活的呢? 凤燎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正仔细端详她是否有瘦一些,或是有憔悴的模样……可不管怎么瞧,除了少了她以往爱笑的模样,她其实没什么改变。 她不想他吗?她没有像他一样为了找她,他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天地城失心疯的拚命找寻她,甚至还派人到东海七岛与飞龙半岛去探查她的下落,但丝毫没有任何收获。 最后还是秦公公机伶,知道她的消失跟罗勒一定有关系,于是才派人盯梢罗勒的一举一动,终于在他快要放弃时,见到她出入这间烧ròu屋。 她见到他先是一阵惊讶,但随后唤了他一声殿下,便将他带往包厢,然后小声的命人陆陆续续的端进一些生ròu盘。 见她一直不抬头,迳自把ròu往烤盘放上翻烤,假装忙碌的不与他说话。 终于,他不耐烦的先起了个头,"你没话跟我说吗?" 她眉尖先是一皱,依然拿着铁夹翻夹着在上面烤着的ròu块,直到其中一块熟了,她才夹到嘴旁chuī了chuī,终于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把烤熟的ròu块放在他面前的盘中。 "殿下,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先试试我本店的招牌菜。"她扬起笑容请他享用。 "我来这里的重点不是吃东西……"他急着想开口,根本没把食物放在眼底。 见他都不动,她只好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他的身旁,拿起筷子夹起他盘中的ròu块,打算亲手喂他吃进。 "乖,张口。"她甜美的笑着,如以往般软声哄着他。 他张口想说话,她就把ròu丢进他的嘴里,他只能快速的咬了咬这有些软轫的ròu。 "好吃吗?"她侧着头问着他。 味道是好的,但他却无心品尝,但见她软声娇气,他一股闷气只能暂时压下,点了点头。 "那是jī心,而这是猪心。"她夹起另一块熟透的猪心,chuī凉之后又往他的嘴里一送,"再来是牛心、鸭心、羊心……" 他皱眉,为什么都是内脏类的呢? "对了,还有猪肺、牛肺、羊肺,还有jī肝、猪肝、牛肝、鸭肝、鱼肝、羊肝,殿下一定都得要把这些吃光光喔!"她笑弯一双美眸,把食材继续摆上烤架。 心肺肝?怎老喂他吃畜生的内脏呢?当他还不解为什么时,只见她的目光直盯着火炉,像是喃喃自语。 "殿下一定感到奇怪,为什么我不请你呓烤ròu,却老把这些心啊肺啊肝啊往你嘴里送呢?"她轻笑两声,"这也是为了殿下好啊!像殿下这种没心没肺没肝的男人啊!还是多吃一点,看看能不能补一些心肝肺回去!" 他懂了。 这女人是在挖苦他是个没心没肺没肝的男人! "啊!"随后,她又轻叫一声。 "我忘了要人再上一道菜了。"她懊恼的皱起眉尖叹气,"应该再叫一轮jī鸭牛羊猪脑……" 无脑的男人!才会把她丢弃。 对,她就是恶劣,就是在暗讽他。 不慡咬她啊!她就是这种人,不喜与他人起冲突,但是一旦被她记恨了,就是记在心底一辈子,找到机会就会用力酸回来。 凤燎被她这么一羞rǔ,也无法反驳,只能趁着四下无人,以双手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揽。 "我错了,成吗?"这是他第一次低声下气与人认错,对像还是个女人。 "错?"她唇角微微一挑,微微挣扎,但还是被他的铁臂圈在怀中,最后她也只能放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会是殿下的错。我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假装失忆,让你摘掉我的脑袋,就不会把殿下当成傻瓜;我错在不该苟延残喘以国师的身份活下去,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你砍了我,搞不好我现在已经排队喝完孟婆汤,早早投胎去,也不用和你纠缠不清。所以怎么会是殿下的错呢?错就错在我不该自作多qíng,恃宠而骄啊!" 很好,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也是凤燎第一次见到她生气的模样。 他以为她娇软没脾没气,原来之前是她不与他计较,只是多处忍让他的假象,如今气起来像个小刺猬似的,句句带刺不打紧,还棒棒打进他的胸口。 "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天地城与你说那些浑话,离开城里的那一刻开始,我没有不想你的时刻。你可以看在我现在láng狈的样子,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吗?"他难得好声好气的在她耳边求饶,"算我求你了。" "求?"她给他一抹淡笑,"你要在我身上求什么?求我赐予神迹让你坐上帝位,还是求我去向好友游说拱你当皇帝?如果是这样的求,不如换我求你,我求你不是给我一个痛快,就是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对争权夺利的宫斗没兴趣,更不会为了你去求放弃她们的幸福——" "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求你回到我身边!"他打断她的话,"你问我,这一生我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我想起来了,我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值得我托付真心的女人。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而我,就是可以给你真心的男人!" 她咬咬唇,胸口有股暖流缓缓流过。 最后,她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当初她听见凤燎在天地城疯狂寻找她时,她的心早已动摇,只是自尊不容许她低头。 于是她佯装不在意,却在西市定居下来,就是希望凤燎有一天可以来找她,然后对她说出心底话。 如今他来了,她还是继续拿乔。 这是一定要的!否则日后吵架,他又赶她走,她要流làng到何处?所以这一次,她要让他痛入心扉,让他明白伤人亦会伤到自己。 见她不说话,他又连忙开口,"我再求一件事,我求你爱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真的会把你拴在身边,永永远远不会让你离开。" "你求我爱你?"她抬起下巴,声音放柔许多,"你拿什么来求?" 他的大掌忍不住拂向她娇美的脸庞,"用我有的一切来求。" "你想清楚了吗?"她唇角渐渐往上扬,似乎又在偷偷挖坑给他跳,"这一求,你求不到皇位,求不到你的霸业,更求不到女娲一族的神力,你能求到的只有平凡的我。" "你让我爱上你,怎会是平凡的女子呢?"他怀疑她身上还有神力,要不然怎会让他爱惨了她,"你也让我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了。" "真的可以不要?"她挑眉一问。 "皇位我不要了。"他紧紧的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香气,"但朱雀岛不能让,因为那是你的家,是我要给你的家,日后也是我和你的家。" 她眨了眨眼,笑意总算笑进她的眸内,连嘴角也沾上了蜜,甜滋滋的直达她的、心口。 如果再这样欺负凤燎下去,好像就太人神共愤了一点。 "要求我回去只有两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要跟你回去,要不咱们就此别过,以后嫁娶互不相gān。"她就是吃定他! "你说吧!"他已经有上刀山、下油锅的觉悟,男子汉既然敢求,就要承担。 "第一,以后不管什么大事都由你决定,小事才由我决定,但什么是大事小事,就由我来决定;第二,大事小事都听你的,但至于你呢!则要听我的。"她笑得无邪、无害,却埋下重重陷阱。 他答应否? 他一定会答应。因为朱雀岛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妻奴!他沉默的磨了磨牙,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都听你的。"很好,孺子可教也,他很快就答应了她两个条件了。所以她捧住他的脸庞,赐了一个吻在他的唇上,一解这几十天的相思之苦。 他浅尝她的滋味觉得还不够,还想继续贪求,却被她以小手推开。 "求你,给我……"他一脸委屈的低哺。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她觉得此刻的凤燎好可爱,忍不住又轻啄他的薄唇,"不过在给你之前,我要的,你可以满足我吗?" "可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你要我,我在这里。" 他被她欺负到极致,最后gān脆欺上身吻住她的唇瓣,用力吸取她的甜美,还有被她带走的相思。 被他热吻之际,她的双手总算攀上他的颈间,与他舌与舌jiāo缠,不再与他追逐玩躲猫猫。 因为折磨够了,甜头也是要给的。 没多久,花露重新把金银珠宝往身上戴,华丽得如同出巡的妈祖被迎回宫内。 她回到宫中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凤燎把木翼七号以及乾坤仪jiāo出来,然后躲进凤雏宫里研究乾坤仪要怎么使用。 就算是养她的金主想靠近乐透彩机,最后还是被她无qíng的踢下chuáng去,毕竟以后她要在全国各地捞钱,就得靠这台机器了。 两个月后,花露又再创事业巅峰—— 乐透彩券,在各国发行。 而她人生中的"酒池ròu林"计划也正稳定的进行,她准备把东市开发成猛男不夜城,还在宫里培训猛男钢管秀。 终于某一天,花露在街上不小心偶遇申屠铮儿,脑残女一样指着她鼻子大骂妖女,这才让她记起当初那小小的老鼠冤。 她会和凤燎分开,也是申屠铮儿拚命往她的身上猛踩,现在她回来了,还是不断叫嚣。 像这种小角色,她是不想计较啦! 不过她这人就是讨厌别人yīn她,申屠铮儿三天两头就到处靠夭,她听了觉得刺耳。 于是那晚,她穿着薄纱睡衣,主动的爬上亲亲凤燎的金chuáng。 "小燎燎……"她愈来愈大胆,还帮他取了小名,白嫩的双腿缠上了他的双腿,"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嗯?"难得她前来诱惑,凤燎没道理将美色推开,吻着她的唇时偷空回了声。 "那个乾坤仪秀逗过一次,所以我想派人去小桔那里学习一些技术回来,要不然请他们的技师过来维修,维修费也挺贵的,成吗?"她柔声娇媚的问着。 "这是小事,你决定。"他的唇攻占她的锁骨,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娇软香气。 很好,她要派过去的人选就是申屠铮儿。 因为麦小桔老是喊着她家的疯狂技师缺人体实验,老要她拨几个猛男过去给她们的技师实验。 开玩笑,怎么可能的事!朱雀岛的男人是做口碑的,妻奴好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糟蹋,当然要抓一些吃白食的白目去顶替啰! 所以她已经写好信,要麦小桔把申屠铮儿改造一番,直到那蠢脑袋变正常一点才能回到岛上。 "就知道你最好了。"她撒娇的说着,不忘在他脸上啵了几下,"还有一件事……" 见她又推开他,他不耐烦的挑眉,"嗯?" "我想要开一间出版社,就是那种有人写文章投来,我就整理出书,发行至全国各地,可以吗?"她装可爱的眨着圆眸问着。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他隔着薄纱开始舔弄她的娇躯,"只要不要离经叛道得太过分。" "不会过分,不过就是出版一本书嘛!呵呵呵……"是啊!就真的是朱芫芫近期要写完的一本书。 凤燎不以为意,毕竟之前她还请来画师把岛上的男人画成一幅幅猛男chūn宫图,还发印至各国四处,就连他……也被她出卖! 他想,应该没有再比这更夸张的行径了吧? 单纯的凤燎并没有发现她心底在盘算什么,于是恶虎扑羊的一口又一口吃掉她,慢慢的将热铁刺进她的水xué之内。 他缓缓进入她的水xué里,望着她娇哼迷濛的表qíng,他压抑了好久的问题终于趁这时候问出口。 "小花,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他放慢抽撤的动作,在她的甬道里慢慢磨蹭。 "嗯哼?"她半睁着眼,轻喘着。 "二妹与三妹都放弃皇位,为什么你不答应让我继承皇位呢?"这期间,两位公主都不愿意继承皇位,还打算将他拱上当皇帝,却被花露一口拒绝。 她轻笑一声,小手拂向他的俊颜,"傻瓜,你当上皇上有什么好处?东海七岛和飞龙半岛的好处,你捞不到也摸不到,反而还要养天地城一gān百姓,以后大事小事都要你决定,何必这么辛苦呢?不如就保持原状,天地城就由咱们三岛供养,至于政事,还有公主的夫婿为你分忧解劳,不是更好吗?那空位是陷阱,是一个需要没有报酬的黑dòng,千万别傻傻被骗了!" 啧啧!她还不知道好友的个xing吗?那两只米虫只想被人供养,一个岛就要忙到她们哭了。 而她们也不想推出自己的男人出来顶位,表示皇帝这位置,肯定只是个没薪水的打杂工,她又何必把自己的男人推上去呢? "凤燎,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皇帝。"她娇软软的哄着他,"你别做皇帝,只做我一个人的男人,成不成?" 他老是无法躲过她的耍赖,任她缠上他的腰际,缠上他的心头,然后令他莫名的为她疯狂。 "成。"这样荒谬的要求,他还是点头了。遇上她,他已经是无法自拔的陷入她所布设的骗局当中。不但自愿成为只属于她的男人,还愿意自甘堕落成为她这辈于唯一的——妻奴。 尾声 年末,三个女人准备聚在一起过年,同时也要jiāo换这半年游说的心得。 花露知道好友想要推凤燎当皇帝,不过这皇位不能坐,一坐就得要拿出她的私房钱出来烧。 她又不是开救济院,要烧钱也要拉好友一起烧,所以gān脆就三岛和平共治,大家出钱养活天地城的百姓。 至于老皇帝已经入土为安,早早当仙去了。 不过在年末,她为了赚钱,一样还是很忙,毕竟朱芫芫的稿子已经完成寄来,她必须在聚会之前,将稿子送印成书。 后来她大批大批的印刷成书,一上市,便造成了热烈的回响,看完第一集,就让人期待后面的集数,也在全国市街小道成为流行的话题。 每个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不再是"你吃饱没"?而是"你今天看了《火辣辣的三方通道》"吗? 《火辣辣的三方通道》已经不是凤燎第一次听见了,前不久在花露与她的好友聚会上,她们三人神秘兮兮的围看着一本书册,偶尔她还会抬起那双圆眸望着他,只是眸底还有着同qíng。 甚至每到出书前,她总是会爬上chuáng抱抱他,摸摸他的头说:"乖乖喔!你不是没人爱,还有,我最爱你了。" 凤燎听得莫名其妙,却不讨厌她的亲亲抱抱,唯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主动来与他求欢。 直到某天下午,他正好有事往印刷室找她,却发现她并不在印刷室内,而印刷室里的奴才一见到他,都抖着身子退至一旁。 他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没多问,只打算在印刷室里等她回来、却发现一旁堆了一叠的《火辣辣的三方通道》的书。 他从来没看过,毕竟他也不爱看通俗小说,这本书对他而言,是华而不实的小说。 可是他每次瞧花露看这本《火辣辣的三方通道》时,老是喷茶,捧腹大笑。 这本书真有这么好看吗?可以令她如此捧腹大笑,而且如此着迷不已,执意要出版上市。 终于,他翻开了第一页。 人物出场是太子獠、宰相常儿,后面还出现一个横刀夺爱的阿赫,不管是人物长相、说话方式、描述,都像极了他以及太傅与将军。 书中的内容对他而言是十分的低级,里头的角色没一个是女的,比chūn宫图还要更为咸湿禁忌。 他愈看,脸色愈铁青,不管怎么看、怎么想,他都觉得太子獠是自己的分身,连名字都是取谐音……这下他不只脸铁青,连额际也渐渐冒出青筋来。 正好从外头笑咪咪进来的花露,还不知道凤燎已经翻开书的第一页了,甚至她还不知道他几乎已经把内容看了一半。 "殿……"第一个字才刚从她的嘴里唤出,她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他手上的《火辣辣的三方通道》的书本上。 她的前脚还未踏地,又缩了回来,笑容有些僵,圆眸也骨碌碌的转着,小声的问着,"殿下,你看了?" 他挑眉,"太子獠?" "喔呵呵……"她退后一步。 "常儿?"他往前一步。 "嗯哈哈……"她双眼不敢直视他,小脚又往后一步,偷看自己往哪儿逃跑会比较快。 "阿赫?"他尾音往上扬,大手将《火辣辣的三方通道》用力揉成一团,拔腿就往她的面前冲去,像一头被激怒的战牛般向她冲去,"花露,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哇……"她哇哇叫的向外跑去,"这稿子有卖点,我就收啊!" 他是练武之身,很快就追上短腿的她,一把将她往怀里一收,"有卖点就收?刚才我看到的是第三集……这么说,还有下一集?" "我不知道,只要作者不要拖稿。" "你让我想揍你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她,将她bī向墙角。 她瘪起小嘴,楚楚可怜的开口,"书后面不是都有补一句,若有言同,纯属巧合嘛!" "巧合?你人生好多的巧合,好多的言同。" 嗅!他好生气、好愤怒的瞪着她,可是一张俊颜也微微添上红cháo,看起来应该是"见笑转生气"。 也是啦! 那个机车朱芫芫把太子獠写得那么口嫌体正直,活脱脱就是他的翻版啊! "不能当小事?"她小声的试探,却得到他一个火眼金睛,还附赠一个恨恨磨牙声。 "你惨了!"他攫住她的下颚,冷声的看着她,"我要你三天不准出凤雏宫一步。" 嗅!还好,只是罚她闭门思过。 "好嘛!我现在就回房。"她皱皱鼻子,打算默默回房忏悔,没想到才踏出一步,就被他双脚离地的一把抱起,"殿下,你gān嘛?不是要我回去凤雏宫吗?" 他冷冷的瞪她一眼,"这三天,看我如何好好的教训你这个小骗子,你就好好期待我与你之间的——紧张与刺激!" 噢!杠! 她想起《火辣辣的三方通道》最后一句是什么了——爱与yù。 三天爱与yù的刺激…… 她,真的死定了。 呜呜…… 【全书完】 后记米璐璐 这是一场意外。 意外发生得很突然,过程也是让套书三人组讨论得津津有味,从挣扎、规画到最后决定企画,都是滴滴血和泪,还有用我们的肝堆砌而来。 最后一刻,送至编辑面前,版本又被推翻了。 后来还是靠着金小吉的才把大家讨论的版本重新洗牌,大家又贡献自己的主意,又兜在一起,把故事架构重走一遍。 中间写写修修,还要配合彼此的剧qíng,虽然很怕自己写坏,不过却很享受自己写出来的角色。 皇子原本不是我架构中的纯qíng男,但不知为何写一写竟然变得纯qíng得可以。配上很会唬烂的女主角,没想到却是配合得很好。 不过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是匹黑马,没想到最后却落到签王,还被另外两个彻底羞rǔ。 所以,有羞耻心的我在拖稿王的几天之后,也是默默jiāo稿了。 不知道出书后会怎样?但是人生总是要多多尝试。十分感谢出版社的支持以及友人的邀约,让我可以尝试不同的写作方式,让这一次合作变得有趣好玩。 希望读者大人能够多多支持,也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与作者友人一起合作写套书,毕竟是一个有趣又好玩的经验。 别忘了还有隐藏版的BL番外篇喔!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qíng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