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作者:ATMAN 文案:一首歌一个故事吧~ 1986年4月26日当地时间1点24分,苏联的乌克兰共和国切尔诺贝利(Чорнобиль,Chernobyl)核能发电厂(原本以列宁的名字来命名)4号反应堆发生严重泄漏及爆炸事故,大约有1650平方千米的土地被辐she。后续的爆炸引发了大火并散发出大量高辐she物质到大气层中,涵盖了大面积区域。这次灾难所释放出的辐she线剂量是广岛□□的400倍以上。 一年后,被人从隔离区救回的Sam忽然做了一个梦。 拿着唯一留下的半张照片,他决定回到那片森林。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西方罗曼 古代幻想 大冒险 搜索关键字:主角:一首歌换一个猪脚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红色森林 昂头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捏变形的塑料瓶被丢进身边的废弃物堆起的小山上。Sam终于从地上站起来,将自己浅金色的头发扎起。 也许是刚刚做过手术还没恢复好,消瘦使他的脸廓更加棱角分明。 典型的混血民族的模样,苏联人高而立体的鼻梁,略微下陷的眼廓,眼睑下是密长的睫毛。 偷开出来的车早已经因为没了汽油,而被停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废墟上。剩下的路要靠着两条腿走了。 当然他早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加油 站,事实上也做好了徒步的打算,并且已经走了大概十几公里。 凹凸不平的马路和荒草长成一体。楼房只剩下框架,铁锈正腐蚀着这里曾经的样子。 虽然以前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听说周围的荒草里有个游乐场,那栋玻璃碎完了的建筑是医院,还有前面好像还有个公园…… “真是,做了个手术怎么就变得像个多愁善感的弱jī。”他扶着额头,转动几下酸痛的脚踝后终于捡起地上沉重的包,打算继续赶路。 的确,是该承认自从醒过来之后,身体大不如前。从前训练的qiáng度可是比今天走的路多的多。可现在竟然已经感觉到累,Sam撇撇嘴。 再往西北方向十五公里就是重点隔离区了。 至于这个隔离区为什么存在,他的主治医生说是因为一个大事故。原来的核电站周围30公里范围被划为隔离区,附近的居民被疏散,庄稼被全部掩埋,周围7千米内的树木都逐渐死亡。而那些凋亡的树木,也许是因为辐she树叶全部变成了橘红色。 “红色森林。”那个大胡子医生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据他所知,因为那次事故,整个欧洲都乱成一锅粥。 而他本人也是被从那个隔离区里面扛回来的。据他的女朋友所说,当时他被救回来的时候胸口被一只熊一爪子搞出了一个大dòng。 抢救了几个小时,昏迷了两天。刚醒来就问“我的军装怎么被脱了?” Anastasya说她当时很为他骄傲,她说他是个好战士。 其实他自己并不记得这一切。也忘了为什么会一开口就问这种蠢话。 那个大胡子医生告诉他不用急着回忆。因为遇到事故,所以他很有可能 得了失忆症。 “呵,失忆症……”Sam大笑着,“什么鬼失忆症!哈哈哈哈……”要忘你就忘gān净啊!他一点也不为了自己的好记性骄傲。 抬头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淡粉色的云慢慢变成橘红。 “橘红色……”他站住了脚。脑中来回闪过他逃出疗养院那天晚上做的梦。 是什么来着?那个催促他在梦醒的夜晚打碎了玻璃窗,逃离医院和自己的女朋友然后一心想回到辐she区的梦。 是什么? 片段一闪而过: 一片橘红色的森林。 带着防毒面具的人。 耳边全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传声机里面的命令。 然后呢? 为什么会醒过来呢?他记得。但是不怎么愿意去回忆那张模糊的脸。就像是你考试之前复习的绕口句子,唯独卷子上面唯一的空格忘记了是什么。 Sam啧啧嘴。的确,这滋味不怎么好受。 不过最近的事他还是能记起来的。 比如两天前,他记得他把Anastasya的车从开出疗养院大门的时候。 Anastasya正好从拐角的值班室里面出来,她跑过来,完全没有像以前那样照顾自己的淑女形象,焦急的拍打着车窗大喊,“你要gān什么去啊?!Sam?!” “找东西。”嗯,就是这么回答的。 梦醒之后,他确定自己自从被救回来之后就丢了什么东西。他猜测可能是什么比传家宝和勋章还要重要的东西。 天边已经变得绯红。夜幕不久就要降临。可是距离那片红色森林还有不近的路。没有地图,也没有人可以问路。 想了想,总不至于把自己累死在路上,还是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了。 于是向小镇深处走了走,正找到一座曾经的修道院。修道院门前是一尊高大的缺了一只手的神父基里尔的雕塑,周围是已经荒废的葡萄园。 “等等!那雕塑……”上面有人 夜幕已经四合,Sam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会才看清楚了。原来应该是左手拿着王冠(可惜左手没了),右手拿着一只巨大的十字架。可那十字架上多出一个影子来?不是飞鸟,更不是野shòu。 就在这时,那身影在十字架上站起身。Sam更清楚的意识到,那个修长的身形是个人! 怎么会有人?! 黑夜里,那人从高大的十字架雕塑上面一跃而下。 “怎么也是二楼的高度……”Sam吐吐口水,心想自己在没受伤之前也可以。 “额……我说……”Sam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哪里像个普通返回的原住民? “嘿!伙计……”他伸出左手无力的摇了摇,“晚上好啊……”右手摸向腰间的TT手 枪。 可惜那人已经到了他面前不到五米处,两人就这么都站着不动,莫名其妙的僵持着。 “跟我来。”竟然是对面的人先说了话。 Sam苦笑连连,“原来是友军。”也只能一边保持着距离,一边跟着那人走进了修道院的大教堂。但是几十米的路途,他的眼睛都警惕的不敢离开前面的人。奇怪的是,他带着一块很厚的黑色面巾,像是诡异的邪教信徒。 教堂的门吱呀一声关上。Sam转身一脚踢了一块碎掉的彩绘玻璃碎片抵在门缝下。 为自己的逃跑留好后路之后,他转过脸来。没想到正对上那人拿着点燃的蜡烛站在面前。 烛火光芒忽明忽暗,兴许是在烛光最亮的一瞬间,Sam看见了他的仅漏出的眼睛。 这双深邃的,略显疲惫的眼睛,是蓝色的,如同大海。 在向这个奇怪的蒙面男人讲过自己来的意图后。他表示他对自己的传家宝并没什么兴趣后,又说“原来真有傻子来找东西啊……” Sam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顺着话头问“难道还有其他人来找东西?” 那个蒙着面巾的人顿首。 “也许……也是他的传家宝。哈哈,你说是不是?”Sam故作轻松的扯嘴笑着。 蒙面人并没有感觉可笑,就盯着他,看不出面巾下是什么表情。 “额……”有点尴尬。Sam坐在教堂的长椅上,手指迅速的敲了几下木质扶手。 “伙计你呢?为什么留在这里。”出于缓解气氛,也因为自己疑惑,他问到。这里虽然不在隔离区的范围之内,但是也离得不远,所以隔离区附近的小镇居民才都搬迁了。 蒙面人正在点燃另一支蜡烛。听到了话音后,拿着火柴的手忽然一颤。 Sam看的很清楚。 “你……” 他想到蒙面人的回答。 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是来找东西的吗?” 那人点亮了蜡烛,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Sam想自己可能猜对了,但是总得来说这显得挺没礼貌。所以,在犹豫了几分钟之后,他轻手轻脚的挪到那个蒙面人的房间门口。 门是开着的,烛光晃晃。 Sam看见那人盘腿坐在有些残破的地板上,手中拿着一张破损了的白纸。而他正趁着烛光,出神的看着那种不足半个巴掌大的白纸。 “不会是受了辐she,那里不好使了吧?”Sam默默自己的脑袋,庆幸自己幸亏没有这么严重。 “可怜的伙计。哎——”Sam也不想打扰他了。于是乖乖的回去睡觉。 第2章 白色森林 “可以听见吗?重复一遍……” 谁在说话?他睁开眼睛。 红色的森林映入眼帘。耳边是长官的命令声,“……注意周边环境。重复一遍,全体人员前往隔离区中央,注意周边环境。” 隔离服里面是紧张到苍白的脸,隔离服外是橘红色的凋零的森林。 穿着隔离服,跟着队伍深入森林深处。大概二十个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银白色服装。这么看,他一个也不认不出。 “已前进十公里,周围无未疏散人群,辐she值增大,辐she值增大,大家注意检测周边环境……” 呼吸声更沉重。Sam只感觉眼睛是迷糊的。大概这是个清晨,森林的大雾还密密地围着这片红色。 白茫茫的森林,白森森的队伍,还有…… “前面是什么?大家注意……” 浓雾中间,出现一个小小的移动物。 “可能是熊,大家小心一点。” “队……长……队长!那…那不是……” 那物体破开了浓雾露出来大概的模样。 很低,很大,爬行动物。不可能是熊。 “这声音……是什么?”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家都竖起耳朵去听,真的听见了“吱扎”声。不过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也就是这时候,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忽然变快! 所有人都拿出枪来,可这白色的大雾中,那个模糊的斑点忽闪忽现。 Sam只感觉一阵头痛,但是这画面就如同放电影一般在眼前。只能看,分明身处其中,却也不能篡改电影分毫。 “嘭!”身前的人开了一枪!打破僵局的声音伴着一□□味。 Sam心头一紧,只感觉呼吸不了。耷拉的头抬也不抬不起来,却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打中了?合着枪响声是未知动物的嘶吼,就一声,便倒地不动弹了。 Sam心想着皆大欢喜,就听见有人惊恐到失声喊出来,“不…不止这一只!快聚拢!大家聚拢!!! 白茫茫的雾显得yīn森恐怖,上方是红色的针叶林。就偏偏下面藏匿着越来越多的爬行物。 Sam感觉越来越难受。呼吸也更加困难。他艰难的支撑住身体,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四周。 只发现有一个比自己高大的身体早已经挡在了面前。明明也不是很大的“遮挡物”,Sam只觉得他挡住了整片白色森林。 “大家聚拢!把枪拿好!它们来了——”面前的人喊着。 手心的汗出来一层又一层。终于,那些东西仿佛约定好了一样,都朝着中间的人群跑去! “呼叫总部……呼叫……啊!!!” 画面便开始模糊了。Sam隐约记得那时的血腥味,还有散开的人群在森林中隐约传来的惨叫。 “啊……”胸口一阵剧痛,Sam甚至可以感觉血肉被撕下来的感觉。 “Sam!Sam!!!”不远处的人急匆匆顺着他的叫声跑来。 “嘭!”又是一声枪响。双手死死抵住的长满毛发的东西忽然没了力气。但是同样的,Sam也感觉自己没了劲儿,手重重的摔在地上。 “Sam……”那个声音伴着慌张的脚步声靠近。 “Sam你…你坚持住……” 可惜视线已经比浓雾还要模糊。Sam只觉得面前有张脸离自己很近很近,那人检查了摸摸他的面罩,便把他自己面罩取下来套在Sam头上。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请求支援!请求医疗支援!!” 那人的手死死按住他被覆盖了的伤口边缘。 “Sam…Sam……” 滴答。 有温热的液体掉落在Sam脸上,他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 可能是因为胸前开了个大dòng,他只感觉心疼的难受。 …… Sam猛的睁开眼。他蜷缩着的身体正在发着抖,额头部着一层细汗。空气有些冷,但他还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教堂破碎了的玻璃窗折she进屋内一束光。躺在木质长椅上的人伸出手,颤巍巍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 趁着散发着彩色的光芒,更清楚的看到那照片仅仅是半张。黑白的合影照,只有他一个人。 这就是Anastasya说的,那个他一醒来就问的东西。Sam想他不可能为了什么鬼礼仪一醒来就想着那套衣服。果然,他从衣服里找到了这半张照片。 Sam轻轻摩挲着照片。那满脸挂着傻笑的“自己”肩膀上搭着一只手。“真是个混账…傻子……为什么要自己拿着自己的一半?以为老子光看手就能认出你来吗……” Sam只感觉心口堵得慌,心里来回思索着,万一自己找了很久发现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呢?或者万一是个什么已经死了的救命恩人?虽然这么想了,但是他总觉得不是这样。 那白色森林里挡住他窥探目光的身影。模糊不清,又挥之不去。 “所以你是谁啊……是谁啊……” 第3章 黑色森林 金色发白的头发高高的在脑后扎起。装了食物和水的背包很重,皮革做的靴子并不避开地面的水洼。 湿润了的碎发贴在脸上。顺着他刀刻一般的脸廓在下巴汇聚出一滴水珠砸向地面。 Sam眯眯眼,冰凉的空气里是大大小小的雨滴,稀疏的落进枯huáng的草丛。对于刚从梦中醒来就没了睡意于是直接出发的他来讲,这里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不是什么雨水和泥土混合的味道,也不是辐she区危险的粉尘味。就如同他的梦,白纸黑字一样的报纸味道。 他决定继续前进,不做休息。 因为他发现就算睡着了,他也一心想要回到那片森林去。自从他梦到那一滴眼泪然后猛的从chuáng上坐起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下定决心,就算这次没有找到那个人,他也会耗尽他的后半生奉陪到底。 …… 在他醒来之后,没什么人来看他。但是却有一个“清理者”住在过离他很近的病房里。 事故发生后,政府派出了十几万人参与请理核污染的工作,用来制止灾难的蔓延,他们被称为“请理人”。那个叫做克拉西尼科的男人接到的任务是帮中疏散普里皮亚季的居民。 “我曾经去过那里,所以被委派了队长。” “那地方可怕吗?听说辐she区和平常的地方不同啊。” “那可是不同,荒凉的像死城。在爆炸之后,辐she区周边的动物都回归了森林……” “哦,我的上帝。”旁边的人皱紧眉头。 那人接着说:“去年刚开始派人进去的先锋队就遇害了。听说啊,被变异的动物袭击…无一生还…” Sam溜达到那病房门口时,驻足听了几句。最后那个词听的他起了起皮疙瘩。“无一生还……”他那天一想起这句就感觉头疼。那片森林,果然是黑色的回忆啊。 可如今他注意的却是,“变异的动物……变异?”脚步停下。 所以说他们遇见的也是变异的动物的话,就应该也是“清理人”。而且看情况,当时没有人预料到森林里有那些该死的东西。所以他们极有可能是第一回 被派进去的队伍。 那个先锋队? “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无一生还吗?”Sam咬紧了嘴唇,“但是如果……我说如果……是的话。” 不知不觉已经看见了区分两地的隔离网。银白色的铁网零零落落的脱了漆,生出来红色的铁锈来。 Sam走进一些,正看见脱落了一颗螺丝钉的铁牌子。 放she符号旁边,斑斑驳驳写了“切尔诺贝利”。 “看来我到了……” 他又想起来那人模糊的脸,那么高大威猛的军人,在他身边跪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那些来自记忆森林的泪水,重重的砸到他心上,Sam就是梦到这里忽然清醒,便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向北的路。 那晚忽如其来的梦境,仿佛和这森林都约好了,要在今天见面。 “如果是的话……我能活下来,为什么他不能……” 瘦高的少年在雨中缓缓蹲下,双手握着那半张残破的照片,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么久过去了,他了解到的事情都零零碎碎拼到一起,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Sam死死闭上眼,只感觉耳畔全是巨大的嗡嗡声,“所以你到底是谁啊?!是谁啊……” 这时候,原本静谧的森林中隐隐传来一阵异响。 “吱扎……” Sam忽然睁大了双眼! “吱扎…吱扎……”声音越来越近。 他站起身,警惕的从腰间抽出抢来。“这个声音……”Sam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顺着咖啡色的袖子看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吱扎……”声音更近,不远处的灌木丛摇摇晃晃。 他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那灰白色枯死的灌木。 忽然,灌木不动了。仿佛刚刚只是风在作祟一般。 “吱扎……” 声音刚响,Sam偏转了角度连开两枪。 果然从另一边窜出一团白色!他朝着白色又开了一枪,可下一秒就被那东西扑倒在地上! “吱扎——吱扎——”它尖利的牙齿和爪子被Sam钳制住。这次,他总算看清,这东西分明就是一只巨大的老鼠! 受而辐she变异的老鼠! 枪早已经在倒地时被甩到远处的荒草丛里。他只能换做一只手拼命的掐着那老鼠的脖子,另一只手胡乱在地上摸着。 “吱扎——吱……”指尖触及一块石头,Sam狠狠地抓了石头来砸向老鼠的头!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只看见有血溅到脸上,他才停了下来。 “我的照片……我的照片!”他推开巨鼠的尸体,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寻找着刚刚连同手 枪一起掉落的半张照片。 终于在草丛中发现,他才舒了口气,拧紧的眉头松开了半分。将照片捡起,然后依着一颗树gān坐在了地上。 被雾氤氲的冰冷的空气,举着枪的有些发抖的手,毫无生机的森林中传来的吱扎声……一切都那么吻合。 像沉进了海底,所有的记忆像海底隐藏的暗流,波涛汹涌间袭来。 他和Alan出生在一个拥有大教堂和葡萄园的小镇。从小那个人就比他优秀。 家庭,成绩,学业…… 后来两人选择入伍。 他们在入伍前,曾经在小镇的火车站照过一张合影。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合影?Sam你这家伙脑子里都是什么?!” “人我都找好了,就拍一张。你配合一下嘛。”Sam拉过旁边金发少年的手,硬生生按在自己肩头上。 “啊哈哈,好了好了,笑一个嘛,进了部队又不能一个队伍,留个纪念嘛。”Sam扎起自己的头发,那时候他刚刚留起半长齐耳的头发。柔软的头发被扎起,碎发散落几根,显得莫名的清秀好看。 Alan顺着那耳朵和脖子看过去,目光到达自己放在Sam肩上的手,不自觉的转脸一笑。 “咔嚓。”帮忙拍照的人按下快门。 照片拿到之后,Sam也很“吃惊”。 “Alan,你笑起来比现在还要好看啊!诶呦,等到咱们从部队回来,抢着给你结婚的得有多少啊!这照片我留着给你介绍女朋友用。” Alan瞟了一眼那黑白的照片,然后毫无预兆的夺了过去,撕开了。 “你gān什么!Alan!你撕了做什么!” “喂!你还给我!Alan!” “你给我!” Alan塞给旁边bào跳如雷的孩子半张照片。“你的,留好。这半张我自己会妥善用于找老婆这事的。” “……”小气!Sam撇嘴。 可谁知道Alan做为不可多得神枪手和优秀士兵,军衔很快就比他高了。甚至调动变成了他的队长。 他经常本着脸教训犯错了的Sam,因为没有在规定时间睡觉就拉他起chuáng罚跑,军事教育课开个小差就会罚体能,she击训练第一个被点名挨骂的也是他…… Sam有时候真的想趁着这个家伙睡觉然后拿枕头闷死他。可惜迫于身高和体能压力,一旦失手……总之就没有敢试过。 “你是惹到队长了吗?”有个不知内情的队员问过他。 “不。”Sam摇头。 “没有吗?”队友一脸错愕。 “是不知道。”不知情的当事人这样回答。 可那被撕成两半的照片他们都没有再离过身。 直到接到了最后一次任务。 第4章 蓝色森林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他们作为先遣队被派去辐she区勘察情况。 刚开始进入森林的时候他就感觉头昏脑涨,不过直升机早已经离开,他们也远离了临时基地。Sam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雾很大,空气湿冷。有队友说明天可能会下一场雨,那时候更不好前进,还好今天任务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Alan走在最前面,一贯的探路作风。一边汇报着情况一边提醒着队员。 Sam走着走着便成了队伍最后那个。他看着最前面那个人的背影,只能qiáng装着镇定亦步亦趋的跟着。 忘记走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在讲话。因为呼吸急促,他一句只能听个半句。 直到一声枪响。他抬起耷拉着的脑袋,闻见了血腥味。 “……不止一只!大家快聚拢!”他听见Alan的声音。 他抽出自己的枪,可是发现自己的胳膊竟然在发抖。真是要死,偏偏这时候…… Sam皱着眉费力探头,想看清前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发现原来在一侧的Alan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他面前。 “雾太大,跟紧我。”前面的人用极小的声音说。 Sam想笑,这大概是这家伙第一次“区别对待”。但是流了一身冷汗而且呼吸急促的他,却是笑不出来。 他“嗯”了一声,但是过了十分钟。在血腥味与尖叫声中,他发现他不能再跟着Alan了。 “你走……Alan!不要管我们了……支援队伍再快速度过来,我们也早就被这群怪物……给撕吧了!”Sam捂住他破损隔离服下面的伤口。再这样下去,根本没有人能活着出切尔诺贝利! 如果他放弃根本不能存活的队友的话,Sam知道以Alan的身手和枪法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谁料到,Alan拨开他的手自己捂住伤口,依旧没好气的说,“我没打算…管……” 原本就呼吸不来的Sam差点断气…… 片刻,他们跑到枯草丛中准备寻找she击的好地方,Alan又道,“我很清楚…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对付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这么说。”Sam 抓紧了Alan衣服上的破口,总怕辐she多了一点点他也有可能变成这些可怕的东西一样。 “我很清楚…如果这样下去……我可能也会死……”Alan朝寻着气味向他们走来的巨鼠开了一枪。Sam能感觉到手掌下,受伤的手臂因为开枪轻微的痉挛了一下。可当事人并没有在意一样,反而侧脸对他一笑,接着说:“但是如果你因此可以有机会……等到支援队伍的话……何妨一试……” Alan的话使他的脑袋瞬间炸开了锅。他愣了几秒才发现Alan已经抽出随身带的军刀站在了那巨鼠不远处! 在看脚下,是被丢掉的空弹夹。 “Alan……”他想喊,可是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雾包裹住那个 斑驳的影子。 “没有子弹的话,根本……该死!不要硬撑了!Alan……”Sam撑着身子站起来…… 当他好不容易在死去的队友身上找到了子弹,然后在大雾中找到他的时候,正看见Alan从巨鼠的尸体里拔出了最后一刀。鲜红的血溅到他的脸上,似划破浓雾唯一的颜色。 “Alan——”他叫了一声,把弹夹使劲扔了过去。 蹲着地上的人抬头看他,忽然睁大了眼,惶恐的喊,“Sam!!!后面!” 后面?他没来得及反应,转身过去就有东西深深地嵌进了皮肉,把他扑倒在地上! “Sam!Sam!!!”Alan嘶吼一样喊着他的名字。 “嘭!”又是一声枪响。Sam双手死死抵住的长满毛发的东西忽然没了力气。但是同样的,他也感觉自己没了劲儿,手重重的摔在地上。 “Sam……”那个声音伴着慌张的脚步声靠近。终于没了以往的责备和锐气。 “Alan,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问题了……根本撑不住了。” 可惜跪在身边的人并没有听一样的,闷头给他简单处理伤口。还仔细的检查了Sam的面罩后,把他自己面罩取下来套在Sam头上。头也不抬道,“你的面罩坏了,辐she引起的反应而已。” 可是那伤口太大太深,血止了些,但Sam的脸色已经如同白纸。 “Alan……你走……”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那些变异的巨鼠随时可能从哪个方向出现。 Alan没理他。直截了当的把自己的隔离服脱了,从衣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黑色的手帕来围在脸上。然后用手死死按住他被覆盖了的伤口边缘。 “疼吗?”也许是脸上围了东西,Alan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帕子是Sam圣诞节送给他的。 Sam很想嘲笑他,但是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只能看见一团颜色在面前。但他还是费力开口回答,“不…不疼。” “……”Alan没说话,低下头去。 滴答,滴答…… 几滴温热的透明液体打在Sam的面罩上,他感觉这个人在发抖,连肩膀也在抖。 他,哭了? Sam努力让自己睁开眼,正看见那唯一露出的好看的蓝色眼睛,不停的落下泪来。 “是我…不好……”Alan说,“我向上帝发誓过,要保护你的……Sam你坚持一下…回去了就不痛了……”然后伸手摸一摸Sam柔软的头发。 Sam想让他不要再哭了,可惜没有力气开口。因为兴许是他的胸口开了个大口子,他一看见他流泪的眼睛,心脏就疼的难受。 “吱扎……吱扎……”Alan听见这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看着地上无法躲避攻击的Sam,于是拿了枪,又擦去匕首上的血,站起了身。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Alan还会像以前那样戴着军功回来,然后下了直升机就偷偷跑到训练场监督他训练。可是那片森林如同大海,吞噬了他们所有的眼泪。 “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救援队即将到达,请不要关闭电波……”面罩里的通讯器传来声音时,Sam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讲话了。 他声音微细,“不要……哭了……Alan……”终于磕上双眼。 “报告,地面仍有幸存队员!准备着陆,准备着陆。” …… 依着树gān的人感觉有些冷,许久才发现自己肩头渗出了血。 “何妨一试?呵呵……”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活下来,那个人却不可以了。 “明明……就是……”看着手中那半张照片,Sam再也承受不来这样的回忆,猛抽了一口气,就流下泪来。 “你个蠢货……你怎么能忘了他!”抽泣声从压抑变成了发泄般的嚎啕大哭。“你个蠢货!混账!啊…你把我的……我的Alan……还回来……还给我啊!!!!” 他不敢想象那样一个身形被巨鼠包围着,浑身是血的站在中间,他的子弹已经用完,只拿着一把匕首。就在他筋疲力竭的撑不住身体时,印着熟悉符号的直升机离开了这片森林。 就剩他一个人。 还可能,他挨到了第二天。如同预料的,森林里下起了大雨…… 想到这些,Sam几乎崩溃。 “吱扎……吱扎……”这声音又出现。 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躲了。 “吱扎……吱扎……” 他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就只是抓紧照片,闭上了眼睛。 “吱扎……吱扎……” 越来越近。 “嘭!!!”一跃而起的巨鼠在一声枪响后重重摔在地上。 Sam吓了一跳,听见踩着水洼靠近的脚步声。他睁开眼,面前是一双靴子。 那人弯下腰,Sam的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Sam不敢抬头,刚刚平息的抽泣又开始泛滥。 那人接着说,“我梦见你说疼,我心里难过,就醒了……” “你……”Sam就该猜到的,那个面巾像极了他以前送给Alan的手帕。而那张破损的白纸……他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在那个雨天里,紧紧握住这半张照片……以至于它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那人低头看见Sam手里握着的照片,“我说过的,这个要用来找老婆…现在终于能给你了。”于是一只手递来那张破损的白色。 Sam终于抬头。正对上的脸被黑色面巾围着,仅仅露出一双眼睛。 蓝色的,如同大海。 [END] 第5章 天使 1: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白色。他们爱装成天使,然后“背地里”却问你些令人头疼的问题。 他们会问,你叫什么?还记得自己是那国国籍吗?之类的问题。 我说我又不是傻,“我叫…我…叫什么来着?”我问对面的白衣人我怎么了。他看着几张X光片目不斜视地说起一堆能让舌头抽筋的话。我想我是对的,他的确很坏。因为从门外进来的人一句话就使我明了。他告诉我,你丢了一些东西。 我看着他怔怔的问“那我该怎么办?要…找吗?” 他笑,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我看见那天使般的的人点头。 但是…去哪儿找呢?去哪儿… 2: 阳光被花园圈禁着,因为在也只有它们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阳光。 我摘了几朵花捏在手里。这花是红色的,在这里显得不伦不类。 突然,报警器响起来! 我抬头,正看见几架飞机呼啸着掠过。 “去防空dòng!快!”我回顾四周,几个白衣人大喊着… “轰轰”的爆破声,却使我呆在原地。“为什么…”我感觉那么熟悉呢?手中的花落地。 “快跑!喂!”一个声音透过耳膜。我看见空中有物体坠下!是…炸弹碎片!它们很锋利,包裹着美丽的金属光泽… 忽然,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扑倒在地上。泥沙飞溅后又落下,我才看见身边人的脸。是那个天使。 他领着我去了防空dòng。我们坐在一个角落。 “C国与S集团的战争已持续多年,但近期最严重,连停火线附近都布满了军队。”他说话时背着光,麦色的碎发却有一圈光环。“他们丢了东西,你知道吗?那是S集团还是一个国家时,总统要找的最后一样东西。” “丢了东西?我也丢了东西…”我抬头,暗红色的眸子里闪着无关的情素。 天使笑了,拍拍我的头。“不是一种东西,你丢的是记忆,而他们…” “艾维斯!”有人打断了他的话。是一个医生,好吧,我习惯称之为白衣人。“教授找你。” 艾维斯?是天使的名字。 “你在这里别出去,我有事要先走了。”他见我点头,笑了笑从人群中消失。 3: 艾维斯是这所医院院长的助手。这里住着C国各界人士,有名流,机关gān部,军人。而我,是被人在医院附近发现的,应该是C国的孤儿。 医院一直在研究一种细胞,几十年都没有进展。也幸亏这样,艾维斯才有时间找我。 我甚至不想找回记忆了,也许…遗失了的记忆是不美好的,所以我才把它丢了的。 艾维斯说过,这里有教堂。 在我再三追问下,他才带我去了那里。而我看到的…却是一片墓地。 “战争中的教堂只会用来祈祷和平…这里睡着的,都是死去的士兵。有C国的甚至还有S国的…我觉得比起上帝,他们更有发言权。”艾维斯看向我,我点头。 我们站在这教堂前,阳光透过烟尘,仿佛一切都已经睡去。 一天,艾维斯给我几张纸。我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是名字,我想…这样比较好叫你…额,你选一个?”他一脸不自然。 我点头,看看纸上的字。有许多是重复的,看来是自己边想边写的。我找了一个出现次数最多的。“叫莉娜吧!这个很好听…”说不定艾维斯喜欢这个名字。 “走吧莉娜,要体检了。”艾维斯满意的笑笑。伸出手。 4: “有人吗…有人吗……”回周一片漆黑,黑的和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一般无二。 “啊!”忽然,我踩到一些凉凉的东西, 还有几个破碎声。 灯,忽然亮起来!被qiáng光刺痛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好不容易才看请回周的白衣人。 “我…”刚向前一步我却发现,回面全是冲锋玻璃?而地面上…是玻璃碎片!我的脚也早渗出血来。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痛? “啊!!!”随着尖叫声,白衣人转过头 来。只见那透明的碉堡里,一个女孩抱住头颅蹲在地上。她的脚下,是红色的血影… 我,是谁 那是从有意识以来就背熟的姓氏和门牌号码。可那也仅仅是个房子。 我的房子里,住着一个白衣人。或者,我应该试着叫爸爸。他总在地下室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将妈妈临死前的请求忘得一gān二净。 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走进了那个他不许我进的房间。而且还是他带我进去的。 那里没有阳光,白织灯yīn涔涔的,笼子里都是动物的尸体。 “爸爸…我怕“我”我将手里的娃娃抱的更紧。 “别吵。”出奇温柔的声音中,白衣人转过身,手里拿着注she器。 后来,每一天我都会打一针红色的液体。 再后来,他将我抱到一个装满碎破璃的桶里。我越是挣扎伤口就会越多越深。我在里面哭喊,可他却只是问我,疼吗怎么还会痛…… 那些玻璃碎片慢慢变成了刀片,子弹。 5: 房间的味道很熟悉。窗外的夕阳艳红如血,却单调的可怕。 我睁开眼睛,看见艾维斯蹲在chuáng尾边的 地板上,用棉签小心地擦拭着我脚心的伤口。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我好怕白衣人知道我醒了会再把我关进玻璃牢房里。 “莉娜…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帮你…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听见艾维斯自语。 他捂住脸,从那指缝间流出几滴泪水,它们反she着时代的光,如同血诅。 艾维斯,你不要哭,没人能帮我的。就像战争爆发,谁能帮我们吗 艾维斯,我知道不久之后我就会离开。但我多希望那天来的晚一点。 我都想起来了。那个我应该叫爸爸的白衣人因为实验不成功打算用人体尝试,于是,他把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不死人”。 我没有痛感,伤口愈合速度极快,没有武器和病毒可以威胁到我。白衣人想把我送给S国政府,制造一个“不死军团”可是,S国换了领导人,后来S国政府倒台余党组成S集团。 他们找到了那个门牌号码。可那里只剩下一屋子动物,一具白衣人自杀身 亡的尸体还有一堆资料的灰烬。 我就是S国最后一个领导人要找的最后一个东西——“不死人” 我逃了出来,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大逃亡。那一路…都下着大雨,很大很重的雨。我在雨中昏了过去,醒来后忘了一切。 …… 蜷缩在角落里,手腕上的铁链将皮肉钩的生疼。 一群白衣老头站在面前,他们讨论了许 久。我听说他们没有找到实验记录。 “当然了…”我的声音使他们看过 来。“这个实验叫“不死”,是一个C国生物学家…私下进行的。连实验品…都是自己的女儿…你们当然查不出来。” “那就送去给政府好了。”一个白衣人说完,人群开始散去。 有个白衣人在我身边停了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知道吗不死的,都是魔鬼!”然后,门闭上。回周再度安静下。 我看看这一片黑,忽然咧嘴笑了。 “不死的…都是魔鬼…”是啊…… …… “莉娜…醒醒…莉娜醒醒…” 我睁开眼,看见了艾维斯。 “莉娜…”他打开铁链,看着我“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这一幕,我想我至死都不会忘记。黑夜 里,穿着白大褂的少年很心疼的问我,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曙光。 “好。”我说,然后抱住他。 …… 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几次,可对面的士兵依旧用枪指着我。 活动话动被绑住的手,我抬起头“够了!你们杀不了…我的。” 随后,扩音器里传来一个淡淡的男音“带回去。” 手上的铁链被解开。 这是我被C国军队抓到的第二个月。先是接受检查,后来他们打算杀了我。但我相信,没人知道怎么下手。 我坐在这个圆形的钢铁牢房里,手臂抱住双膝。这里很亮,但我不闭上眼都能看到那段路。那段逃亡的路…… 艾维斯,我。破碎残缺的工厂,燃着火焰的废墟…然后,是将我们团团围住的C国政府军。我听见子弹穿透身体的声音,转头看见艾维斯倒在地上。 “艾维斯!” “我又没…死…”他抓住我的手腕。因为那些士兵已经开始靠近了。 “艾维斯…”我看看身上的伤口,将子弹拿出来。“我是个…怪人…”我努力扯出一个笑,挣开他的手。因为已经有士兵抓住我的肩膀。 “你知道吗…艾维斯…”我被人从地上拽起来。“不死的…真的是…魔鬼。” “不是…”我听见那个声音“不死的…是天使。” 6: 白衣人们站在面前,他们谩骂着将针管□□。这是第11种细菌了。 “该死的!这是什么垃圾!” 这声音过后,白衣人列出一条路来。有个挂着上尉军衔的走来,我看过去,身子忽然一僵。 “艾…艾维斯…”不觉间我念出这个名字。 “你好。”他笑,仅仅勾一下嘴角。“带回去。” 没错,艾维斯再次出现了。不是博士助 手,而是…C国上尉! 我抬头,眼泪还是流下来。 如果那个人是他,我会不会… “滴。”指纹处理器的声音响过之后,有人走进来。 面对着这片火海,我把油桶也进去。 我们并肩站着那里。艾维斯忽然问“就那么简单” 我看着他,只是点点头。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中,我看向前方,仿佛地狱的模样。 我笑。“你为什么相信我” “当然。”他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你喜欢我弟弟——艾维斯。” 7: 我叫艾维斯。 已经是两年后了。S集团溃散,C国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和平。 我想我是个矛盾的人,因为我不是很喜欢这个期待已久的和平年代。两年前,我还曾经在墓地里祈祷过。 我想我是个疯子,明明哥哥已经告诉我莉娜死了。可我还是不能相信。因为我觉得,天使是不会死的。 我在以前的医院里,做了一个普通的医 生,没有再做生物研究。 “102号病人。”因为总从早忙到晚,声音有些慵懒。 门打开,有人进来。 “姓名。” “莉娜。” “哪不舒…等等…你”我抬头,正对上一个笑脸。如天使般的笑容,可是眼里却含着泪水。 “我回来了,艾维斯。”她说。可却哭哭的像个孩子。 我是一个信徒,因为我真真正正的相信。这世上没有永生的魔鬼,只有天使不辞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