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你的信息素》作者:月华涟 文案: CP:学渣/狼狗/臭弟弟/Alpha攻*冷艳清高/学神/Omega受 傅晟是北外校史上家世最显赫,性格最野的校霸。 没人敢挑战他,反对他,就连全北外老师看见他都绕道走。 除了一个人:学生会主席阮云溪 虽身为傅晟的竹马邻居,却处处与他作对。 管傅晟仪容仪表,旷课缺勤,就连他看上的Beta都要和他抢。 为此,傅晟单方面看阮云溪不顺眼。 不是将他壁.咚在地上耍赖,就是将他堵在车里挑衅。 阮云溪冷着一张脸,无比的嫌弃:“没意思、无聊、滚!” 直到有一天,傅晟看见平时冷硬如大理石的阮云溪,无力的靠在墙角,软的就像一滩.水,却仍提着一根棍子撂倒了五名Alpha。 之后更是抓着自己的衣袖,听.话的判.若两人。 傅晟的心,融化了! * 全校都知道校草主席阮云溪最看不惯的,便是无法无天、不守规矩的校霸傅晟。 结果有一天--- 有人看到,禁欲冷艳的阮主席被傅晟抱在怀里,眼眸绯红、低声的喘息:“够了吧,放开我。” 傅晟轻笑:“主席哥哥,放开你,你还站的稳么!”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花季雨季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云溪,傅晟(sheng) ┃ 配角:完结文《我被宿敌影帝标记了》可宰~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让我咬一口 第1章 :阮主席,你是不是喜欢我 2020316 我对你,无比沉迷 月华涟 夏日的北城热的像蒸笼,烈日下北外门前的沥青路散发着松脂般的清香。 在一面矮墙根下,傅晟抬眸看了一眼四周,没人。这个时间正上早自习,走校门显然是不现实了,那就只能翻墙。 傅晟往后退了两步,仰头看着上方,鼓起的喉结映着光,向后微倾的身子,弯折出锋利的弧度。 阳光的剪影折射进剔透的凤眸,变幻出狡黠的光影。 下一刻,alpha少年踩着墙壁,如旋风般腾空而起,跃上了墙顶。刚稳住身形,便看见了墙檐下那名无比熟悉的身影。 傅晟卡住了,无奈的跨在墙上,毫不退让的与底下那名少年对视,“哟,阮主席,早啊!” 墙檐下的阮云溪规整的穿着校服衬衣,纽扣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正好卡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左肩上的红袖章像是一枚勋章,光荣的象征着他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腿上的黑色牛仔裤平整干净,好似每一条裤线都用熨斗烫过。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自持严谨的禁欲气息。 文质彬彬的仰头,神情淡漠的看着傅晟,“你迟到了。” 傅晟:“” alpha少年不紧不慢的收拾蹭乱的校服。 昨夜兄弟成全求爱失败,校霸团体陪着唱了一晚上的《给你一杯忘情水》,至今耳朵里还徘徊着哭腔,不迟到就有鬼了。 迟到就迟到吧,傅晟无所谓。但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阮云溪总能发现他。 说来也奇怪,阮云溪他的竹马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是彼此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可从高一开始,阮云溪便处处与他作对,不是管他仪容仪表、就是抓他旷课缺勤。 一抓一个准。 今天,为了避免被阮云溪抓住,傅晟都快溜了五个墙根了,最终才选择了这面人迹罕至的矮墙根,结果还是被阮云溪抓住了。 阮主席就像是故意在等他一样,难不成是闻着他的味来的。 “阮主席,这都上早自习了,您老怎么还在外面晃悠啊?” 阮云溪点了点手臂上红色的袖章,算是回答了傅晟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阮云溪一贯性子冷,没意义的话多一句都不想说。 傅晟看着阮云溪那张冷淡脸,心中无比的憋闷,莫名的就想使坏,想看阮云溪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因为他而变化出不一样的色彩。 alpha少年撑着胳膊,长腿一伸,利落的从墙上翻了下来,并且相当精准的扑向了墙檐下的阮云溪,双臂大开,不给底下的阮云溪留下一丝逃跑的机会。 撑着胳膊、架着身子、压在了阮云溪的身上。 阮云溪有洁癖,最反感的便是与人接触,在傅晟压在他身上的同时,便已经伸出了胳膊,厌恶至极的将胳膊肘顶在了傅晟的喉管下,大有再靠近就遏住喉咙的架势。声音冷冽的宛如冻彻心扉的冷泉,“下去!” 傅晟敛着眉笑,鼻尖的小痣萃着晶光,轻狂又傲气。 其实,傅晟长得很帅。浓眉如峰,凤目狭长,挺俏的鼻尖上融着一颗痣,小小的一点,灵动非常。浑身上下都透着alpha少年独有的骄傲与狂气,青春勃发的令人心悸。 在北外评选的校草人选中位列第二,而第一则是现在躺在傅晟身下的-----阮云溪。 “至于嘛?你以为我想压啊,我这不是被你强悍的信息素震慑得没站稳么。”话是这么说,但傅晟从没闻到过阮云溪的信息素,或者准确的说,在北外任何人都没有闻到过。 “信息素”这三个字好似触了阮云溪的逆鳞,他蹙了下眉,毫不留情的抬脚准备将傅晟踹出去。 傅晟见阮云溪来真的,赶忙一个翻身挪到了一边,“这就生气了?你汽油桶啊。” 阮云溪冷酷的站了起来,嫌恶的拍了拍被傅晟压住的衬衣,好似被他挨过的地方沾染着病菌一样。 看的傅晟两眼冒火,阮云溪总是有这个本事,轻而易举的便能惹恼自己。 阮云溪整理好了校服:“进班吧,你分到了高二三班。” 傅晟笑了,一瞬不瞬的看着身前熟悉的少年:“这么在意我啊,这都知道?” “因为我也在三班。”阮云溪错开了傅晟的目光。 “” 傅晟看着阮云溪嫌恶的表情,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正打算走,似想起什么来,回头道:“阮主席,你这么讨厌我,不会是还在记恨初三那年,我把你按在墙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云溪打断了傅晟的话,一双风情的桃花眸中像是淬着万年不化的冰。 傅晟耸了耸肩:“行,当我没说。” 阮云溪看着廊庭间傅晟健硕的背影,金灿灿的光铺成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而生。片刻后,他转眸看向了分班册上另一个名字------夏知秋。 - 高二(三)班里同学们正指着花名册满班乱窜,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靠!咱们怎么活呀?傅晟在咱们班!就是那个无法无天、老师都嫌的狂神…” “没事,班里不还有阮主席呢嘛?阮主席一出马,魑魅魍魉皆消散!” “傅晟与阮云溪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们有见过傅晟怕过阮云溪吗?” 叽叽喳喳的同学们静默了,突然又有一名少年轻轻地安抚道:“没事,这不是还有夏知秋呢嘛?看他稳如老狗的模样,没问题的。” 坐在倒数第二排,正在喝焦糖奶茶的夏知秋一下就呛住了,猛地咳嗽了几声,雪白的脸上泛上了些许绯红。 beta夏知秋特别想死。 傅晟是他能罩住的吗?是他能管住的吗? 他就是个无辜的beta,只想老老实实的念书,考个一流大学,找个可爱的beta,然后再生个beta。 人生圆满了。 至于alpha是他想都不敢想,惹都不敢惹的祖宗啊! 一个女生酸溜溜地说,“夏知秋这回可幸福咯!喜欢他的两个a都和他分到一起了,他还不得被宠到天上去啊!” “是啊是啊” “就是就是” … 一众附和中的夏知秋:“…”喂,到底有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呐喊啊,我只是个弱小又无助的beta啊!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傅晟插着兜,梳着利落的短发,两条狭长的凤眸中异彩流动,鼻端一颗小小的痣如点睛之笔,荡着令人目眩的光芒,吊儿郎当的进了班。 刚刚还一片嘈杂的班级,顿时落针可闻。 大家手忙脚乱的开始自由拼座,旁边没人的赶忙拉了一个过道里的,过道里的看见还剩一个空座位的,立即将屁股挤了上去。 全班哄抢座位,就像在抢不要钱的白菜。 几乎在傅晟进班的瞬间,夏知秋就一把推开了面前最爱的焦糖奶茶,随机的从过道里捞了一名正欲往前冲的同学,也不管那位戴着眼镜的女生愿不愿意,就把她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被按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beta吴晴:“…” 不多时,刚刚还满班乱窜的同学们便全部坐在了座位上,佯装漫不经心的开始收拾自己的课桌。 傅晟:“” 坐在后面的沈阳朝傅晟招了招手。沈阳从高一便跟着傅晟,是校霸团体中的一员,平时最是明白傅晟的心思,早已眼观鼻,鼻观心的帮傅晟留好了座位------夏知秋的后边。 “傅哥,这里。” 傅晟迈着两条笔直健硕的长腿,坐在了夏知秋的身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和夏知秋打招呼,“嗨,知秋,好久不见。” 夏知秋一哆嗦,脖子一缩,颤颤巍巍的回头点了下小小的脑袋:“傅哥。” 这一声傅哥,把傅晟叫爽了,挠了挠头,正准备多说两句,伸出去的手就被一声推门声给震的停在了半空中。 后门大开,丰神俊朗的阮云溪冷冷的站在门口,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中寒霜密布,神清骨冷的盯着傅晟与夏知秋。 一瞬间,傅晟正欲挠头的手,重重的拍在了夏知秋的肩膀上。 傅晟喜欢夏知秋,听说阮云溪也喜欢。 这么一个挑衅的机会,傅晟怎么能放过。 他转而轻蔑的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阮云溪,轻狂的挑了挑眉,五个宣示主权的大字招摇的挂在脸上:他是我的人! 夏知秋缩着脖子,顶着傅晟宽厚的手掌,就像如来佛手底下的小猴喳,偷偷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阮云溪。 他想让阮云溪救他,可是他不敢。 人人都说学生会主席阮云溪与校霸傅晟喜欢自己,但阮云溪的喜欢不像傅晟,明天给他买个限量版球鞋,后天给他买个游戏手办。 阮云溪的喜欢只停留在别人口中,夏知秋从来没感觉到过,甚至此时此刻才算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傅晟察觉到了夏知秋求助的目光,抓着夏知秋的手紧了紧,警告的目光示意阮云溪,“你不要过来啊!” 夏知秋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像千年的王八一样将头缩到壳中。 阮云溪无视傅晟警告的眼神,毫不退让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傅晟的旁边,一把打掉了傅晟鸠占鹊巢的咸猪手。 傅晟:“…” 夏知秋如获大赦。 肩膀不疼了,脖子不缩了,就连心脏都不跳了,心中疯狂的输出经典广告台词;“beta啊,一上了年纪就容易缺钙。过去我经常补钙,可是一天三遍的吃,麻烦!现在我有了学生会主席阮云溪,一人顶过去五片,方便!” 傅晟怔愣的看了片刻自己被打开的手。冷笑一声,将身子斜了过来,颀长的身形压在了桌子旁。狭长勾人的凤目自带一股撩人轻佻的韵味,狂妄恣意起来,更是撩人于无形。 “阮主席,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2章 :阮主席,过来 气氛微妙。 全班都听见了傅晟这个问题,一边佩服傅校霸的胆大,居然敢惹万年冰山的阮主席。一方面又有些同情阮主席,居然被恶魔校霸傅晟缠上了,那不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棺材了么。 校霸团体也陷入了自闭。他们怀疑昨晚上傅老大的酒一定还没醒。徐家洛用胳膊肘碰了下身旁的沈阳:“这什么情况? 全校谁不知道阮主席与傅校霸势同水火,生死不容。结果刚分班一个小时,两人之间就浓起了一股暧昧,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沈阳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我觉得如果不是世界出了问题的话,就是我出了问题。” 阮云溪冷淡的看着傅晟,厌恶的往后挪了挪身子:“你想多了,毕竟人和狗有生殖隔离。” 操! “你说谁是狗?”傅晟一把抓住了阮云溪的手腕,淡淡的龙舌兰酒香从他身上溢了出来。 阮云溪蹙眉,如同被蝎子蛰了一下的往回抽手,可奈何傅晟手劲太大,挣扎了很久仍旧没有挣脱,“放手!” “不放,你求我啊。”傅晟拉着阮云溪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阮云溪偏瘦,手腕纤细略薄,摸上去又滑又软。傅晟轻轻地揉了两下,视线不自觉的下移,那段腰又软又韧,忽的就让傅晟想起了刚刚把他压在身下的感觉,软绵绵的像是蹭着羽毛。 “我再说一遍,松手!” 阮云溪眼里那深切的厌恶刺了一下傅晟,少年心气盛,心想道:要不是看你柔柔弱弱的书生模样,我早把你按了地上叫爸爸了!” 阮云溪摆脱了傅晟的禁锢,目光淡淡的扫过噤若寒蝉的夏知秋,拿起违禁表走了出去。 徐家洛一瞬游移到了傅晟身边,顺了顺傅晟气鼓鼓的健硕胸膛,“傅哥,别气!咱武夫不和书生一般见识啊,就他那模样的,会有聂小倩去收拾他的!” 沈阳:“你会不会说话,傅哥怎么能是武夫呢?武夫都是胸大无脑的,咱傅哥是屠夫,杀人不眨眼。” 傅晟:“” 沈阳:“不过话说,阮主席真是个漂亮的书生啊,比起像alpha,更像个美丽动人的omega啊!” 像omega? 傅晟脑海中浮现了阮云溪那张禁欲的书生脸,白如凝脂的肌肤、剪秋水的桃花眸、高耸的鼻梁,以及那光华亮丽似抹了蜜的唇…… 还有,被自己抓住手腕不断挣扎时,渐渐染上绯色的嫩白耳垂。 每一部分都是极致的美,组合起来像极了画本中的妖孽书生。 咳。 是真的好看。 那纤细柔韧的手腕上萦绕着自己龙舌兰的信息素,好似把他弄脏了。 弄脏了… 刚有点春心萌动、抑制不住信息素的冲动,却猛然想起了阮云溪刚刚厌恶他的反应。 噗 讨厌也是真的讨厌! 傅晟嫌恶的哼了一声,“omega?你们谁见过omega性冷淡成他那副模样的,活脱脱一块冰,毫无温度,坚若磐石,不是alpha还能是什么。” 傅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夏知秋身上。 还是夏知秋好,长得清纯、性格也比alpha温柔比omega坚强,甩阮云溪那张晚娘脸八百条街。 傅晟从书包里掏出来blizard守望先锋ow手办,递给了背对着他的夏知秋,“知秋,送你的。” 夏知秋面含微笑,心中却是日了狗,悄然拒绝道:“傅哥,谢谢!你喜欢的东西真好看,我就不收了,太贵!” 傅晟根本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是在夸他,笑的更灿烂了,“我喜欢的东西当然好看啦。” 少年弯弯的唇似彩虹,绚丽缤纷,看的夏知秋一阵晃神。 傅晟正欲说什么,班主任唐狮就走了进来。 戴着一副黑框眼睛,夹着语文课本,撸着络腮胡子,“阔别已久终重逢,孩儿们,咱们又见面啦!想必大家都在年级里听过我的大名———唐狮!就算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也一定听过我的诗,‘春风绿了枝丫,你咋还不学习。一夜忽又过去,你还是个瓜皮” 全班:“”原来他就是那个**诗人啊造孽啊怎么是他啊 唐狮仰天滔滔不绝的念了半天他的著名“诗词”,才垂眸扫射了一下全班,并且相当自觉地与傅晟的眼神擦肩而过。 不是不愿意看,而是不太敢看。 唐狮,纸狮子,他只想好好教书,闲来作诗,一点不想惹到命好大佬。 “全到了吧?来来来,一个个上讲台做个自我介绍。” 唐狮自觉错过的傅晟,却是相当的不自觉。 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道:“老师,还有一个人没回来呢。” - 阮云溪出了教室便直逼北外的游泳池。 北外全北城最好的高档高中,装修豪华、设施齐全、师资力量雄厚、学生们更是全北城学习最顶尖或者家世最好的年轻人。 而游泳池则是全校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现在清晨八点半,游泳池还不对外开放,正是人迹罕见的好去处。 阮云溪身为学生会主席,掌管校内一切设施场所的钥匙,轻而易举的便打开了大门,走向了他自己的储物柜。 柜中躺着两个明晃晃的物件:一部手机与闪着妖冶腥光的试剂。 阮云溪犹豫的伸手,抚上了针管,却猛然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在校期间不允许带手机,如果此刻有人看见,一定会说学生会主席阮云溪知法犯法,顶风作案。 可现在没有人,他也毫无畏惧。 手机上有很多条短信。 阮云溪点开了其中一条,“阮少,今晚来吗?最近来了不少强壮的alpha,都是社会边缘人士,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而且嘴也很紧,不会说出你的秘密。” 阮云溪犹豫了一下,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强壮的alpha”字眼上。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字迹逐渐的模糊,傅晟讥讽挑衅的眼神与嗤笑的嘴却愈发的清晰。 他指尖的热度、手掌的宽度、臂膀的精壮不断地在阮云溪的脑海中流转。 “你不会是还在记恨初三那年,我把你按在墙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云溪知道傅晟在说什么 光影映在少年的身上,光怪陆离,意识飘忽之间,时空交错,他仿佛又回到了初三那个炽热不熄的夏季。 那一年的夏天,婵格外的吵,灼热的阳光穿透云层都像是平白拉长了时光。 天气太热,大家也懒得出去,傅晟便叫了几个朋友在家里玩。阮云溪与傅晟从小一起长大,又是邻居,阮家经常没有人,还有吃不完的冰糕,大家想都没想便选择了阮家。 五六个少年没事干,便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阮云溪没参与,一直戴着耳机在不远处看书,直到傅晟向他走过来。 犹记得,那天的傅晟穿着白衬衫,衣袖向上挽起,嶙峋的肌肉线条透着少年独有的朝气,像是炽热不灭的火,远远地看一眼,热浪便已能将人灼烧。 阮云溪意味不明的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傅晟,摘下了耳机。 傅晟站在他的面前,阴翳拓在阮云溪的身上,像是将他拥入了影子的怀抱。少年静静的看着他,好似有点难以启齿,却也不曾迟疑,“云溪,我先和你说声对不起,你别怪我。” 阮云溪诧异的看着他,未待做出反应。傅晟已将他拉入了怀中,少年灼热的唇覆了上来,不容拒绝、无有转圜。 傅晟的唇很热很烫,像烈焰、像屋外闷热的空气,也像那年炽热不息的夏季。 他将自己按在墙上,钳住了自己推开他的手,手心的灼热与唇的火热倾覆而下,如热浪般一瞬便将阮云溪卷入了其中。 几分钟后,傅晟放开了他,唇微红、眸中的光足已燎原。周遭的打趣声与口哨声聒噪的如同蝉鸣。 当天晚上,阮云溪分化了。 分化成了一名omega。 从此以后,傅晟也成为了他的魔障。 他讨厌自己总是会想起傅晟的感觉,但是他控制不了体内的信息素。 就像不得不承认———在傅晟分化成alpha后,他的信息素便成为了自己唯一的解药。 回忆结束。 热意却难以止歇。 阮云溪下意识的闻了闻手腕,纤细略薄的腕骨上仍残存着傅晟信息素的醇香,浓郁的龙舌兰芬芳四溢,一经沾身经久不散。 蚀骨的热意如蚁爬过,一寸寸侵蚀着阮云溪的身体,腐蚀着他的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 几乎是自虐般,阮云溪狠狠的咬着牙,抵抗着身体中翻涌不歇的热度,宿命般的挣扎,浮萍般的无力,却最终还是陷入到了无尽的沉沦中。 片刻后,阮云溪颤抖的回了一个字,“去。” 第3章 :阮主席,你好香 “报告”阮云溪轻轻叩了叩门。 唐狮抬眸看了一眼,微笑道:“原来没到的是云溪啊,快进来!” 阮云溪:“唐老师,不好意思,我刚去给主任送违禁表了。” 唐狮:“是是是,知道你忙,快去坐吧。” 坐在最后一排的傅晟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唐狮。 舔狗。 目光又移到了逐渐走近的阮云溪脸上。他的脸好像红了,额头也有些细密的汗珠。 是太热了吗? 傅晟盯得看了一会儿,直到阮云溪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愈来愈近,才移开了目光。 “既然现在人都到齐了,那么请大家按学号来讲台上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成全走上了讲台,“大家好,我叫成全,成全你我他,何人成全我…” 台下,傅晟吸了吸鼻子。 很奇怪,他好像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虚无缥缈若有若无。 哪来的?身边全是alpha和beta,是谁喷香水了么。 傅晟支起身子,耸了耸鼻子,先闻了闻自己,一如往常的亡命之徒龙舌兰。 又闻了闻跨了一个过道刚刚回来的成全,悲伤的男人味。 傅晟将目光移到了面前的夏知秋与身旁的阮云溪身上。 夏知秋正襟危坐,身躯僵硬,如果傅晟能看见夏知秋前面的话,还能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腿,与蜷缩的手指。 傅晟在闻夏知秋与阮云溪之间,选择了后者。 前者是个beta,绝不会有信息素,而且他追了夏知秋半年多,这股淡淡的甜从未出现在他的身上。 傅晟转眸盯住了阮云溪。 他真的是好看,从小就好看。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用来形容阮云溪一点都不为过。 明明是个男孩子,却长的比女孩子都要丽上三分。 这个人啊,哪都好。 但就是为人太刻板了,连眼底眉梢都融着化不开的冰。 难道这股甜味,是出自阮云溪的身上?! 傅晟看着阮云溪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宛若一只正在狩猎的狼。 不经意的翘起椅子,身子往阮云溪那偏了点。 阮云溪察觉到了傅晟的目光,“你的眼神怎么这么猥琐?” 猥琐? 爷这是三白眼,凡是见过的哪个不胆寒,你居然说爷猥琐?! 傅晟鼻腔发出了一声哼吇,“我怀疑…” “怀疑什么” 阮云溪突然扭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傅晟。 阮云溪的眼睛黑白分明,沁着一层盈盈水波,扭头的瞬间水波流转,让人溺毙。 看得傅晟一阵晃神,身子一个不稳,翘起的椅子直直的往前倒去。 阮云溪下意识的扶了傅晟一把,却被惯性带的同时向后摔去。 傅晟立即伸手,眼疾手快的将手臂垫到了阮云溪的头后,右臂一伸,顺势将他搂进了怀里。 结果,全班就看到平时水火不容的两a霸相拥的摔到了地上。阮主席枕在狂神傅晟胳膊上,而傅晟则压在了阮主席身上。 全班:“……” 一旁的沈阳吓傻了,“卧槽,这是a霸之间新解锁的战斗姿势吗?” 唐狮也懵了,后知后觉的念完了下一个学号,“下一位…23号阮云溪…” 躺在傅晟怀里的阮云溪回过了神,一把推开了傅晟,力道之大推得傅晟一个趔趄。 “操,阮云溪你翻脸是不是翻的太快了!”傅晟诧异的稳住了身形。 阮云溪垂目看了傅晟一眼,整了整衣服走向了讲台。 沈阳:“傅哥,你还好吧?” 傅晟从地上起来,看着阮云溪的背影咬牙切齿,“好,好得不得了。前一刻还在我怀里躺着,下一刻就给了我一个巴掌,简直不能太好了!” 沈阳:“……” - 阮云溪在黑板上笔锋凌厉的写下了三个方方正正漂漂亮亮的行楷;阮云溪。 转身礼貌扫视,“阮云溪,云溪花淡淡,春郭水泠泠。” 全班掌声雷动、前仆后继。在唐狮的“好”字中,阮云溪走下了讲台。 傅晟一脸不屑,徐家洛诧异的问道:“傅哥,云溪花淡淡,春郭水泠泠什么意思啊?” 傅晟冷哼:“性冷淡。” 徐家洛:…… 阮云溪坐回了座位,想起刚刚自己的反应,犹豫的想要道个歉,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你……刚想说什么?” 傅晟,“我想说你可真臭。” 阮云溪:“?” 等全班五十号人介绍了一遍,课也快下了。 唐狮看了下花名册,想选个班长,最合适的自然是阮云溪,但流程还是得走的,“班长大家有人选吗?” 傅晟从自我介绍完以后,就困了。正打到第五个哈欠,听到了唐狮选班长的声音,漫不经心的看了阮云溪一眼,“我推举夏知秋。” 夏知秋骤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微不可查的一抖。 阮云溪顿了顿,声音清澈如泉水,“我也推举夏知秋。” 傅晟皱着眉,“阮主席,你学我?” 全班噤若寒蝉,群里沸反盈天。早在进班看见花名册的时候,吃瓜群众们就建了一个群。 群名起的相当应景,[论知秋如何在夹缝中生存] “什么情况,这是要打起来了吗?刚刚不还抱着呢?” “楼上的,那叫抱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傅晟把阮主席单方面按在了地上。” “求夏知秋心里阴影面积。” “好心疼阮主席啊,怎么打的过一代狂神傅晟!” “我连阮主席墓志铭都想好了———千秋万代,阮生无情” “阮主席要是不幸牺牲了,谁给他报仇啊,我悬赏一百块,提傅晟头颅来见!” … 阮云溪往后闪了闪,“学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学吗?” 傅晟咬牙切齿,面上却勾了片笑意。 他知道阮云溪平时最是刻板,最厌恶的便是言语上的轻薄,看着总和他作对的阮云溪,alpha爱使坏的小性子突然就膨胀了。 alpha欺身压在了阮云溪的身旁,不容阮云溪躲闪,声线捶打在了他的耳廓。 “阮主席,我有很多地方都值得你学习,用不用我深入的,教教你啊?” 深入的,教教你。 耳边徘徊着alpha轻狂戏谑的话语,鼻端是他醇香的信息素。 阮云溪心中一顿,压下去的热意又再次席卷而来,不经意之间,呼吸重了几分。 两人离得很近。 似乎一个转头,就能闻见彼此的呼吸。 阮云溪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转过了头,“你能选,我也能选,班长本就是能者居之。” “哦?那这班里最有能力的,不就只剩我们阮主席了么?” 阮云溪:“谢谢” 傅晟:“…”靠,我是在夸你么 - 中午下课,傅晟刚睡醒,伸了个懒腰,正好伸到阮云溪面前。 阮云溪也没理他,起身走了。 傅晟哼了一声,却见夏知秋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这小子倒是走的挺快。 夏知秋何止走的挺快,他那是跑的挺快。 在英语老师刚说完下课,后脚还没出门的时候,夏知秋就跟弹簧似的飞出去了,恨不得给脚上按两风火轮。 不为别的,就为躲着傅晟。 校霸团体都在睡觉,傅晟朝沈阳他们扔了本书,“都醒醒,吃饭。” 沈阳最先醒来,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追上了早已出班的傅晟,“傅哥,去哪吃?食堂吗?” 成全与徐家洛也后来居上,成全低沉的耷拉着脑袋,徐家洛打着哈欠,“今天周一,应该会去超市吧。” 傅晟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仅是揽过低落的成全,“成全别丧,不就没求爱成功么。哥下回再给你找机会。” 成全低垂的点了点头。 四人一道往学校的超市走。 正欲拐过一个转角,便忽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哭喊。 “黄天霸,我真的没有放信息素。” 哭泣的女生,声音还有点熟悉。 傅晟皱眉,迈着步子的频率快了些,等拐过转角才发现,原来是梦姣姣,怪不得这哭声这么熟悉。她就是成全的求爱对象,成全求了半晚上的爱,梦姣姣就哭了半晚上。以至于现在傅晟还能想起来被这哭声支配的恐惧。 “黄天霸,你干嘛呢?” 在北外,不是学习顶尖的,就是背景拔尖的,再不济就是家里有钱的。黄天霸就属于后者,听说他爸最近刚开了个煤矿,挣了不少钱。 成全在看见窝在黄天霸怀里挣扎的梦姣姣时就疯了,挥着肥硕的膀子就欲冲上去。成全180斤,武力值max,一般人连他的一个拳头都受不住。像黄天霸这种平时疏于锻炼狗仗人势的纨绔子弟,一拳就懵了。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沈阳与徐家洛眼疾手快的拖住了成全。 黄天霸看见傅晟也有所收敛,但到手的肥羊也不是说丢就丢的,“这个贱o早上出门不打抑制剂,到了学校乱放信息素,勾引我!” 傅晟看似理解的点了点头。 没等黄天霸看清楚,已经向前一步,一拳打在了黄天霸的鼻梁上。 鲜血混着鼻涕喷涌而出,黄天霸吃痛的捂着鲜血淋漓的鼻子,大声嚷嚷,“卧槽,傅晟你他妈干什么?” “哦,你这个傻逼早上出门不打阻隔剂,到了学校乱放信息素,挑衅我!”傅晟惟妙惟肖的学着黄天霸的语气说道。 “你他妈的放屁,爷早上出门刚打” 话还没说完,傅晟就又抬脚将黄天霸踹了出去。 黄天霸飞出去一米远,捂着肚子嗷嗷直叫,“又为什么打我?我喷了阻隔剂了!!” 傅晟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地的黄天霸。 “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第4章 :阮主席,约会 黄天霸匍匐在地上,啐了一口血。 傅晟的狂妄是整个北外人尽皆知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和他硬碰硬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黄天霸想了想,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贱o本就是为强者a服务的,我用用怎么了?傅晟,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知道你讨厌omega,今天你把这个贱o交给我,明日你有需要我也不会为难你。” 傅晟确实不太喜欢omega。 abo中o是最另类且稀有的一种人。 他们代表着美丽、温柔、聪明,是宛若维纳斯一般的存在。 但他们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无法反抗基因,尤其是到发情期,再高傲的o都会向命运低下高贵的头颅,沉沦欲念,依附于a需求解脱。 在北外o是珍贵物种,受a与b的保护和呵护,却也无法避免的会唤起强者a的征服欲。这就造成了o在校园内总是谨小慎微、软弱唯喏。 而傅晟看不惯的就是这一点。 傅晟冷冷的勾着嘴角,“我是不太喜欢omega,但我更不喜欢的是像你这种仗着基因优势,自以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败类——强者?你也配!你不是要比信息素?那就和我比。” 话音刚落,龙舌兰宛如烟花般漫天炸裂。 铺天盖地的酒香以傅晟为中心旋转沸腾扶摇直上,形成了一片汹涌澎湃的酒海。alpha少年站在旋涡的中央,如同睥睨苍生的神魔,冷冷的看着黄天霸。 黄天霸根本无法直视傅晟,强大猛烈地信息素逼着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脑袋嗡嗡的响,似有人在他的脑海中敲丧钟般,之前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流了下来。 一旁的校霸三人组早拉着梦姣姣躲到一边去了。 在黄天霸说完第一句送葬词之后,徐家洛就将手摇氧气罩在了梦姣姣的脸上,并拉着她随风摇摆。 成全块大,一时半会能顶得住傅晟的信息素压制。徐家洛练过闭气功,也勉强可以支撑。沈阳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再加上最近看少女漫画有些频繁,以至于现在已经双腿发软,无力的挂在成全的身上直翻白眼。 徐家洛见沈阳不行了,无奈的喊了一声,“傅哥,沈阳肾虚,受不住了。你收收信息素吧。” “哦。”刚刚还涌动的龙舌兰迅速消散,只留淼淼余香停留在空气中。 收放自如,就是这么帅! 还没等傅晟的小心脏再膨胀一会儿。 刚刚被傅晟信息素压制而虚汗丛生的梦姣姣便冲了过来,似乎是追寻强大生物的本能,猛地扑到了傅晟的怀中。 傅晟傻了,徐家洛傻了,沈阳晕了,成全哭了。 嚎啕大哭。 徐家洛抬手堵住了成全的眼睛,“事出有因、情形所迫、万不得已唉,兄弟,节哀吧” 学生会主席阮云溪拐过转角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梦姣姣虚弱的抱着傅晟,而傅晟高举着双手,凤眸震惊,僵硬的一动不动。 阮云溪身旁的李瑞惊讶的张大了嘴,空气中还残留着傅晟龙舌兰的信息素,扑鼻的酒香激的人直发昏,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道,“傅晟,你居然在校园内释放信息素逼迫omega?!!” 僵硬如斯的傅晟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识的看向了李瑞的方向,却对上了阮云溪彻骨寒凉的眼眸。 傅晟瞬间将梦姣姣推了出去。 - 主任办公室 阮云溪冷硬的站在桌前,眉头攒聚表情阴沉,浑身似布满了九天寒霜。傅晟别捏的站在他的身边,抿着嘴偷瞄他。 傅晟不知道阮云溪为什么这么阴沉,他刚才都已经向他解释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放到别的事上,傅晟才懒得解释。可这事是道德问题,狂妄归狂妄,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傅晟心里还是清楚地。 年级主任孙法勇淡淡的扫过桌前的三人,“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黄天霸立即哭丧着脸告状,“孙主任,傅晟仗着家世背景无法无天,想标记梦姣姣。我正好路过,本想阻止,结果就被他打成这样了。阮主席可以为我作证,傅晟这个人行为一贯恶劣,他…” 阮云溪冷冷的看了黄天霸一眼。 黄天霸就像一瞬间被人按了消音键,还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定格在了嘴边。 如果说黄天霸怕傅晟,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是基因压制。 而怕阮云溪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 他阴着脸看人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能唤醒人内心的恐惧,就像面前突然惊现万丈悬崖尸鸿遍野。 孙法勇:“傅晟把你校服衬衣穿好了,坦胸露怀的成什么样子。校规第一条就是:穿衣整齐严谨。都高二了,还是这副德行!” 全校老师看见傅晟都睁一只眼闭一睁眼,他家世背景太深厚,惹不起碰不得。可教导主任孙法勇却不怕他,从来都是有一说一。 孙法勇将目光转到了阮云溪身上,“云溪,是黄天霸说的那样吗?” 阮云溪冷峻的张口,“我不知道。” 傅晟卡住了,就知道阮云溪不会向着他。 黄天霸暗暗得意,正准备继续述说傅晟的罪行,却又听见阮云溪清凉如冰的嗓音,“但是,应该也不是黄天霸说的那样。” 黄天霸:“” 傅晟转眸看向了阮云溪,他这是在帮我说话么。 孙法勇:“傅晟,你说。” 傅晟不擅长吧啦吧啦的在老师面前述说自己的冤屈,跟告黑状似的,他不爱干这事,“反正就不是黄天霸说的那样。” 孙法勇:“” 阮云溪:“梦姣姣昏过去了,李瑞已经带她去了医务室。医务老师说她应该是由于情绪波动太大,导致泄露了些信息素,吸引到了alpha。但并未被标记,各项体检均正常。” 孙法勇点了点头,“那就好。omega是稀有人群,是需要alpha去保护去呵护的,不是让你们哈呼欺负的,你们真是丢死alpha的脸了。黄天霸、傅晟今天这事我一定严查,被我抓出来罪魁祸首,那个人就等着卷铺盖回家吧!” - 晚上放学,傅晟刚刚抄完校规。 虽没认定傅晟是罪魁祸首,但仍是以他大规模爆裂信息素为由,犯抄校规十遍。二百条校规抄十遍,傅晟都想死了。好在校霸团体帮他分担了点,他自己也就抄了三四遍。 一下午,阮云溪都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坐在最边上,无限的远离他,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病菌似的。 更可气的是,阮云溪居然当着夏知秋的面说他被梦姣姣抱了。导致他在夏知秋乃至全班面前丢尽了脸面。 傅晟抄完了最后一遍校规,收拾书包出了校门,正巧看见阮家的司机老刘来接阮云溪。 他们两家住在一片别墅区,还是对门。阮云溪每天晚上都是司机来接,而傅晟则不喜欢装这个逼,一般跟校霸团体开完黑才打车回家。 放到平时看见司机来接阮云溪都要鄙夷一顿。 今日,傅晟却突然来了兴致。 他不是讨厌我,不想被我碰吗? 我今天非要缠着他,烦死他。 “老司机,带带我。”傅晟上前一步拦住了正要开车门的阮云溪。 阮云溪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带。”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咱们两家住的那么近,捎我一程又不会掉块皮。” 傅晟痞笑一声,手刚拉上车把,却被阮云溪打开了。 啪的一声,并不疼,在周遭嘈杂的环境下也不响,但傅晟就是感觉疼,也不知道是哪不舒服。 麻麻的一下。 “阮云溪,你什么意思!你今天掉冰窟窿里了?给我甩一天脸色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欺负omega,也不想让梦娇娇抱。” 阮云溪将头扭到了一边,“你让谁抱,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和你没关系。你巴不得我被人抱,让知秋误会我,你正好有可乘之机。” “知秋?叫的真亲!” 傅晟看见了阮云溪眸中一闪而过的轻蔑,向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同时,阮云溪也向后退了一步。 傅晟看见阮云溪往后挪的动作,莫名的,忍了一下午的脾气彻底爆发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重重的拍在了大奔上,将阮云溪逼在了怀里,粗重的气息掠过阮云溪的脸庞。 “阮云溪,你不要得寸进尺,从高中开始你就处处和我作对嫌弃我,我到底怎么惹你了?” 阮云溪蹙着眉,一双剪秋水的眼眸中全是厌恶,“让开!” 傅晟偏不,反而又往前了半步,炽热的胸膛压在了阮云溪的肩膀上。 他比阮云溪高几厘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扫了一眼他刻意换过的白色衬衣,“阮主席,你该不会是要去约会吧?” 傅晟胸膛的热气,粗重的呼吸撩过阮云溪凉薄的肌肤,令他呼吸一顿。 “是真的去约会啊?和omega?” 阮云溪不说话。 傅晟笑了,心中却是憋闷的很。 少年火气盛,话也跟着脾气走。他悄然俯身在阮云溪耳边,“阮主席,听说越是禁欲刻板的人,脱了衣服越浪。我看啊,柔弱的omega满足不了你,你应该找强壮的alpha,比如像我这样的!” 傅晟轻佻的话语如同一阵狂风,在阮云溪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好似一瞬之间心中的秘密被傅晟肆意的窥探把玩。 几乎在瞬间,阮云溪似一只困兽般狠狠的推开了傅晟,喷涌而出的耻辱几乎灭顶,“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第5章 :阮主席,抖M?! 亮黑色的大奔划破了夜色,平稳的行驰在中央大道上。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老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阮云溪。 只见其脸色苍白眉头微蹙,额角甚至漫出了些微的汗珠,看上去好似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老刘心疼的喊了声,“少爷。” 阮云溪没有睁眼,双手仍旧紧紧的握着,“嗯。” 老刘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见傅少爷将少爷逼到了车上,说了什么却不知道,仅能看出来少爷有些不舒服。但他只是一个司机,不该管也管不了,只是少爷现在这样,他很心疼。 “少爷,您这样今晚还去吗?” 阮云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尾染了一层绯色,清丽的像画了浅浅的眼影,惊人的娇艳。 他慢慢的扭头,看向了车外深沉的夜与万家灯火,苍白的脸映在了车窗上,与窗外的缤纷晕染到了一起,妖冶魅惑令人悸动。 片刻后,坚定深沉的点了点头,“去!正是因为这样,才要去” - 傅晟打车回了家。 一进门便躺在了沙发上,深陷在宽敞松软的沙发里摆了一个大字。抄了一下午的校规,腰酸背疼,还无端的和阮云溪吵了一架,傅晟现在简直不能再累了。 一路上,想起阮云溪气急败坏的表情,傅晟有些后悔。 他脑袋一热,话都没过脑子,以至于说完了,才想起被自己暴脾气支配的恐惧。 最主要的是:阮云溪带来的恐惧。 他在听见自己那番言语之后,表情简直能杀人,好似下一刻就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不过,他真的是和omega去约会了么。 他不是喜欢夏知秋么。 他那么冷硬刻板的人,想必和人约会也是干坐着冷场。 “柔弱的omega满足不了你,你应该找强壮的alpha,比如像我这样的” 阮云溪被自己压制的画面,突然浮现在了傅晟的脑海里。 那年夏天永不停歇的蝉鸣、闷热的温度、以及阮云溪凉薄的脸、冰凉的唇,还有他的抗拒,携风裹雨般的压了下来。 漫上了傅晟的神经末梢、撩拨过他的心弦。 想扯下阮云溪冷冰冰的面具,撕开他清高骄傲的皮囊,让他哭、让他求饶,逼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只能乖乖的臣服在自己的面前 啪。 傅晟脑袋里的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断了。 “臭小子!” 一声粗犷的喊声传来,将正在胡思乱想的傅晟吓了一跳,三魂七魄差点一并消散了。 “爷爷,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傅老爷子扶着拐棍,步履稳健的走了过来,坐在了沙发上,“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起来,坐没个坐相的,成何体统。” 傅晟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傅老爷子:“我怎么看你就这么不顺眼呢?你看看阮家的云溪,明明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处处都比你强,还是北外的学生会主席,你是什么?” 正因为阮云溪心乱呢,猛地又听到阮云溪的名字,傅晟心里一紧,小声嘀咕道,“我是什么,说出来,怕吓到你。” “什么?” “没,没什么。是是是,阮云溪最厉害了!” 傅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爷爷也不指望你啥了。就是这个学习,你能不能上点心。阮家儿郎的成绩次次年级第一,要多稳定有多稳定,你呢?” 傅晟耸了耸肩,“我的也很稳定啊。” “是,次次年级倒数第一,你还有脸说!” 傅老爷子用拐棍重重的杵了杵地,“想当初,我与阮家老爷子是从一个军校里出来的,我主武,他主文,我们文武双全双剑合璧,打了多少战役灭了多少鬼子。后来,他却丢下我先走了。唉,一朝臣子一朝臣,现在轮到你们了,阮家儿郎已经成才了,傅家儿郎呢?” “傅家儿郎,困了。” 傅晟嬉皮菜脸的笑了笑,打着哈欠叫苦道:“爷爷,您知道高中生有多辛苦吗?知道我今天看了多少页书,磨坏了多少根笔吗?”知道我抄了多少遍校规么。 “很辛苦的,爷爷,您就放过我吧。” 傅老爷子抿嘴,本想再说两句,但看傅晟一脸颓唐的样子,好像是真的累了,便也不再多说了,“行了,吃饭去吧。” - 第二天一大早,傅晟很早便去了学校。 这是他打高一以来,第一次这么早到,平时都是踩着铃声才进班,而今天他进班的时候,班里都没有多少人。 所有同学看见他,全像看见了鬼。 夏知秋端着焦糖奶茶,正蹦跶的准备进班,从后门看见傅晟以后,果断的180度旋转,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蹦跶的跑远了。 去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傅晟远远地就是了。 傅晟正靠在椅子上,翘着腿吃鸡。 刚刚被临时组队的队友坑了,他现在非常暴躁,“艹,这帮笨蛋,拿喷子和敌人步枪拼输出,你怎么不拿平底锅冲上去敲烂他的头呢?蠢货,靠!” 重重的一拍桌子,桌子与在座的同学们皆是一抖。 班里噤若寒蝉,只有傅晟骂骂咧咧的声音,或许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抬眸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阮云溪进班。 今天的阮云溪穿上了北外靛蓝色的校服外套,里头仍严丝合缝的穿着白色衬衣,除了露出半截如芬芳花枝般的脖颈外,一片多余的肌肤都没有露出来。 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有点疲惫。 难道昨晚纵欲过渡了?今晨累成这样。 傅晟吹了声口哨,“阮主席,一天之计在于晨,你怎么大清早的这么疲惫啊。” 阮云溪没有理他,径直坐在了座位上。 傅晟也识趣,知道昨天惹了他,逗一逗见好就收就行了。省得惹急了阮主席,再给他冷眼看。 刚把手机揣回去,傅晟扭头看向了阮云溪。 他有点诧异,从与阮云溪坐了同桌以来,阮云溪总是无限的远离自己,明明小两米的桌子,他每回就坐个边,生怕碰到自己。 今天怎么直接坐中间了。 难不成阮云溪还是个抖m?!不用鞭子抽,就不老实?不吵架就皮痒?! 傅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脑海中不经意的又浮现出了阮云溪被自己压制的画面,不过很快他就收住了,再不收住他的信息素就要爆出来了。 那画面实在是有些 嗯,难以启齿。 昨晚硬是让他打了两管阻隔剂才勉强救回了他的卧室,不至于深陷昏沉的酒海中。 沈阳勾着徐家洛的肩膀进了班,见到傅晟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又看见一旁坐如冻松的阮云溪,抿了抿嘴,就隔着过道招呼了声。 傅晟微微颔首,哗哗翻书。 夏知秋压着上课铃声进班,向身后两位大佬点了点头后,非常乖巧的坐在了座位上。 傅晟见夏知秋进来,本想和他解释一下昨天梦姣姣事件,正欲叫他,第一堂课的物理老师就进来了。 傅晟也就闭了嘴,他知道夏知秋是好学生,不能打扰人家学习。 - 昏昏沉沉的过了两节课,傅晟一直处于欲睡不睡的状态。 好不容易铃声打响,傅晟决定去放个水。 刚出门,却见到了正回来的夏知秋。 正愁找不到好时机和夏知秋解释梦姣姣事件呢,老天爷就给他送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夏知秋刚去打了点水,水箱在楼道里离三班有一段距离,结果刚走到班门口就看到傅晟出来了,二话不说就立即扭头,准备遁逃。 “知秋”傅晟见夏知秋转过了头,好像要走,叫了他一声。 夏知秋:“”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知秋硬着头皮转身,朝着傅晟笑了笑。 傅晟其实长得很帅,剑眉凤目,眼尾吊俏,鼻梁高挺窄细,唇形饱满自带上扬,长得一点都不凶。 尤其是鼻尖旁的一点小痣,点睛一笔,仿佛国手的墨迹得了灵气,徒然间山温水润,那一种俊色直要颠倒了众生。 如果没有阮主席的话,他一定是校草的不二人选。 所以夏知秋并不讨厌傅晟,主要是怕! 他虽然从长相一点都看不出来狂妄凶横,但是他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听说,若不是傅家压着,傅晟的违纪处分书已经把他砸死了。 - “知秋,你去打水啦。下回你打水告诉我,我去给你打。” 夏知秋抿了抿嘴,实在不敢恭维。 上回傅晟因为与alpha斗殴,一jio踹烂的水箱现在还在违纪栏旁边摆着,让大家引以为戒呢。 傅晟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别人怎么想他,他从来都不在乎。只要他喜欢的人不会讨厌他就行了。 可昨天梦姣姣那事,确实是自己不对,当时被抱懵了,一时没有推开她。但真的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他想和夏知秋好好解释下,不想让夏知秋误会自己。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挠了挠头,“知秋,我不喜欢omega,挺烦他们的。” 夏知秋低着头,鸡啄米般的点头。他相当知道傅晟不喜欢omega,她们送他的情书全部原封退回了,“其实,omega也挺好的。” “好什么呀,一个月发两次情,一发发半月。” “” 傅晟抬手,想拍下夏知秋肩膀,可又觉得挺流氓的,又放下了。想了想,郑重的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一定一定不碰omega了。” 夏知秋无意识的点头,我也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一定一定不再去打水了 傅晟:“我傅晟以后就算进入特殊时期了,就算omega释放信息素勾引我了,就算他要死在我面前了,我傅晟就是自宫也绝对不会再碰omega一下!” “你们在干嘛。” 阮云溪冷淡淡的出现在了傅晟与夏知秋面前。 第6章 :阮主席,你好美 阮云溪冷淡的走了过来。 看了一眼傅晟与夏知秋,站到了两人中间,并且完美的挡住了傅晟看向夏知秋的视线。 傅晟:“” 靠! 阮主席,怎么哪都有你啊。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傅晟对上了阮云溪冷淡的眸子,挺起健硕的胸膛,不偏不倚的走向了前,并用线条凌冽的膀子怼了一下阮云溪的肩膀。 阮云溪并没有后退,眼中淡漠的写着“幼稚”两个大字。 吃瓜群众群[论知秋如何在夹缝中生存]又爆了: “快看走廊三点钟方向,狂神又与主席对上了。” “这可能就是两a之间无法言说的排斥吧。” “我去,又是因为什么啊?” “他们还能因为什么,夏知秋呗。” 夏知秋拿着水杯慌得一逼,一会儿看看傅晟的头发丝,一会儿看看阮云溪的后背,最主要的是在观察四周,看过会儿如果两a霸打起来了,自己该往哪躲。 阮云溪对视着傅晟,“知秋同学,你先进班吧。” 夏知秋忙不迭点头,“好嘞!” 傅晟阴着脸,“站住。” 夏知秋顿住了,刚抬起的脚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好苦逼的抬着,练习金鸡独立。 傅晟:“我还有话没和知秋说呢!” 阮云溪:“那你就说。” 傅晟卡住了。 阮云溪一定是看见他和夏知秋单独见面,所以嫉妒了。 嘁。 看我今天不嫉妒死你的。 少年脑袋瓜转了转,挑了挑眉,“有你在,我怎么说啊?有什么小秘密,不就全被你听见了?” 金鸡独立的夏知秋:“”天地良心啊!窦娥冤啊。 阮云溪冷淡的看着傅晟,“那就不要说。”说完,回头看向了夏知秋,“进班吧。” 夏知秋风一般的冲进了班。 阮云溪跟在夏知秋身后,也打算进班。 傅晟却快步从后面追了上来,挡在了阮云溪面前,“阮主席,怎么我做什么事,你总是要插一杠子啊。你管我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我的吃喝拉撒睡,你管不管啊?” 阮云溪没说话。 傅晟侧身在阮云溪的耳侧,嚣张的颔了颔首,“阮主席,我刚去洗手间没擦干净屁股,你要不要帮我擦一下?” 阮云溪偏头躲过了傅晟炽热的鼻息,“你平时上课睡觉玩手机都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你不影响到别人,我就不会管你。” 然后,错身而过,刚走了一步似又想起什么般,回头说道;“哦,对了!下回去洗手间记得多带点纸。” 傅晟:“”操 - 这节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一个女alpha,脾气暴躁,眼里揉不得沙子,是全校老师中为数不多不忌惮傅晟家世背景的。 她的至理名言就是:活着干,死了算。 这么刚的女人,只有别人怕她的份。傅晟也不例外,理综各科都可睡觉。数学课,不可以。 每每上数学课,对傅晟来说都是煎熬,他不仅不能有犯困的表现,还必须佯装好学生般认真听课。 不过,今日傅晟演好学生演的还算开心。因为熬完这节课,他将会率领校霸团体进行网吧一夜游,与临校一中进行一场巅峰对决“鸡霸争夺赛”。 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题,威慑力十足的视线扫过全班,精确的捕捉到了浑水摸鱼的傅晟。 一枚白色且掉渣的圆柱体飞过,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击中了傅晟躲在书后面的脑袋。 傅晟茫然的抬了抬头,满脸都写着:我都演的这么逼真了,怎么还会中招。 数学老师:“傅晟,倒着看字的感觉怎么样?” 傅晟仍旧很茫然,爷正的都不看字,何谈倒着看这么一说。但他总不能这么说,便想了想回答道:“不好。” “不好?不好你还不把数学课本反过来!” 哈哈哈—— 全班爆笑,傅晟这才发现数学书拿倒了,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无语凝烟的将课本反了过来。 数学老师气的叹了一口气。 傅晟这孩子实在是太淘了,又野又淘,全校老师都怀疑他投胎投错了,老天爷一定是打算让他投身在猴子身上的。 “你来,回答这道题。” 傅晟吊儿郎当的站了起来,看见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全像虫子,他看它们恶心,它们看他也种族排斥。 一旁的徐家洛对着嘴型给傅晟说了一个三角函数公式:“sin γ的平方+cos γ的平方=1” 身为一个高中生,三角函数公式都应该是背的滚瓜烂熟的。 可惜,傅晟是个异类,他不走学习这条路线。 他直直的看了两遍徐家洛的嘴型,奇怪的点了点头,怀疑不已,“sin” 数学老师用课本拍了拍讲台,等着傅晟回答,半天了就给她憋出个sin来,“sin什么?快点说,全班都等你呢!” “sin干妈的平方+cos干妈的平方=1” 全班静默片刻,哄堂大笑。 数学老师都给气乐了,“干妈?你还干爹呢!这是伽马,伽马懂吗?身为一名高二的学生,公式记不住就算了,符号也不认识。以后出去,不要说你是我方有情的学生,我丢不起这个人。三角函数公式抄二百遍!今天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回家!” 又抄。 昨天抄的二百条校规,现在还在我脑子里转圈呢。 老师们怎么这么喜欢罚人抄书呢! 真是倒霉。 - 傅晟一直抄到了晚自习结束,全班都走的差不多了,他还没抄完。晚上的‘鸡霸争夺赛’也泡汤了,以至于他现在每写一笔表情都无比的凝重,就像是在祭奠自己即将登顶封神的绝地求生账号。 吴晴收拾好了书包,回头看了一眼闷头抄公式的傅晟,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一旁正在收拾东西的夏知秋,小声说道:“你家傅哥还在抄呢,二百遍啊,抄完手不得疼死啊!你不打算表示一下么?” 夏知秋抿嘴,“请把你家两个字去掉,谢谢。他手疼,我还胃疼呢,有人管过我吗?” 吴晴不说话了,准备回家。 夏知秋用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书包,还是心软的看了一眼奋笔疾书的傅晟,再回头却看到了满满的水杯。 这是后来傅晟下课给他打的。 唉。 夏知秋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了即将离开的吴晴,“吴晴,你也留下吧。” “啊?我为什么要留下。” “校霸团体全是a,就我一个b,这就相当于一群饿狼里来了一只小羊羔,你忍心留我一个人么。” 吴晴:“所以你就打算再叫一只羊?” 夏知秋:“” - 全班都走了,教室内很寂静,校霸团体全都颓唐的帮傅晟抄公式。 傅晟苦闷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前的夏知秋与吴晴还没走,“知秋吴晴,你们怎么还没走,放学了还写什么呢?” 夏知秋一脸无奈,“帮你抄数学公式啊。” 吴晴点头。 傅晟挺感动的,“别了,你们快回家吧。你们好学生,别耽误你们学习了。” “没事,就当熟悉公式了。”夏知秋说。 傅晟扯了扯嘴角,然后灿烂的表情一瞬消失,烦闷的转身,苦涩的注视着旁边同样没走的阮云溪,“阮主席,你留下不会也是要帮我抄公式吧?” 阮云溪淡淡的回道:“你想多了,我留下是因为学生会有事。” 我信你个鬼! 那同为学生会的李瑞为什么没有留下。 你留下还不是因为夏知秋,怕我和他单独相处。 傅晟笑了声,朝着夏知秋的方向大声喊道;“阮主席,今天不去约会了?” 一声惊雷般的声音在寂静的班里炸响,校霸alpha团体与两位beta全部停下了手中的笔。 沈阳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拿笔捅了下徐家洛,“卧槽,阮主席有对象了?什么人能驾驭得了阮主席啊,就咱们傅哥这种熊熊烈火都化不开阮主席这块坚冰,难道三味真火降世了?!” 徐家洛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回有好戏看了。” 阮云溪听完傅晟这句话,立即扭过了头,平时冷淡的表情硬生生的给逼出一缕淡淡的怒气。 傅晟非常高兴,尤其是看到夏知秋突然顿住的笔。 让你昨日抹黑我,今日遭报应了吧。风水轮流转,苍天绕过谁。 夏知秋也非常高兴,天啊,老天降福啦!我解脱了,我以后再也不是在夹缝中生活的beta了,我又可以了! 阮云溪顿了三秒,极冷的说道:“我没有去约会,是去见了朋友。” 傅晟幸灾乐祸的挑眉,“什么朋友?”你说啊,说啊!见什么朋友要特意换衣服打扮。 “关你什么事。” 说完,阮云溪拿起练习册坐在了其他的位置上,很显然不想再挨着傅晟。 傅晟切了一声,抹黑阮云溪的目的已经达到,挑拨他与夏知秋的关系也已经达到,便继续苦逼的抄数学公式了。 - 抄了一会儿,坐在最后一排的傅晟抬头,悄悄地看向了已然坐到前面两排的阮云溪。 纤尘不染的校服、精干乌黑的发丝、白皙透粉的耳廓与乳白色的脖颈,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种禁欲的韵味。 也是。 这种冷酷刻板的人,怎么会去约会。能喜欢夏知秋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傅晟看向了夏知秋,这月黑风高的夜晚,静谧沉凝的氛围,如果不做点什么拉近关系的事,不是浪费了么。 想到这,傅晟嘴角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班里除了他们几个人以外,就没别人了。大家为了方便抄公式把桌子都拼了起来,将两人桌拼成了四人桌,然后一人霸占一排,抄的不亦说乎。 傅晟拿起a4纸,迈着奔向幸福的步伐,坐在了夏知秋的左边。 夏知秋正坐在四人长桌的中间,将纸摊开,左边放着数学书,右边放已经抄好的公式。 傅晟猛然坐下,吓了夏知秋一跳,还没等他缓过来,阮云溪居然也同时坐在了他的右边。 夏知秋瑟瑟发抖:“” 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疑问四连。 暴击。 傅晟刚刚脑补的一出暧昧大戏,破碎了,稀碎! 他愤怒的看向了阮云溪,可夏知秋在他们中间,他看不到,所以只能挂着一副吃人的表情从偏光里瞅着阮云溪。 夏知秋已经懵了,心中无比后悔为什么要留下。 傅晟压不下这口气,不服输的离夏知秋近了一点儿。 夏知秋不断地咽唾沫,十分的左立不安。低头的瞬间,他看见他的鞋带开了,宛若溺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他想也没想,立即低头系鞋带。 傅晟正好扭头,猛然对上了阮云溪风华绝代的脸。 四目相对的瞬间,一股甜馨的味道,携风裹雨般的涌进了傅晟的鼻腔。 第7章 :阮主席,闻我 气氛微妙。 傅晟怔住了,凤目滚圆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阮云溪。 阮云溪那双柔情似水、化骨绵绵的桃花眸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映进了傅晟澄澈的瞳仁中,与其一同映入的还有阮云溪那张白皙耀眼的脸。 傅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的观察过阮云溪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阮云溪的唇。 记忆中那个炽烈的夏天、纠缠的吻呼啸而至,过往点滴与如今情形相互交织重叠,光怪陆离又梦幻旖旎,如梦如幻如露如电。 傅晟的心猛地震了两下,似被人猛然扼住了喉管,呼吸不畅。 阮云溪从惊愕中回过了头,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一边,并且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看上去脸不红心不跳,浑然与平时禁欲刻板的他毫无差别,可是背对着傅晟的那一侧,纯白的耳垂却泛起了点点粉红,像早春盛开的第一株花。 傅晟也从惊讶中回了神,匆忙的扭过了头,空气中还涌动着他淡淡的龙舌兰信息素,其中还夹杂着几缕甜馨的气息。 傅晟的心莫名的有些急躁。 甜馨的气息到底是从哪来的,怎么最近总是能闻到。 这甜味好似缥缈的烟雾,淡淡的,并不真切,但好像有阮云溪出现的地方,就会变得浓一点。 尤其是刚刚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味道好似满院玫瑰乍时盛开,香氛扑鼻、浓深诱人。 傅晟看向了一边的沈阳,小声问道:“沈阳,你刚有闻到花香吗?” 沈阳抄公式抄的都快死了,“我只闻到了万恶的数学气息那个味儿呀,扑鼻扑鼻的。” “” 傅晟又转头问向了身后的徐家洛。 徐家洛连头都没抬,就用手势阻止了傅晟的问询,“傅哥,我已经抄的肾虚了,连钱味都闻不到了。” 傅晟撇嘴,这一个两个的完全靠不住。 傅晟转眸看向了夏知秋。 夏知秋还在矮身系鞋带,拆了系,系了拆,准备系到天荒地老。 傅晟低头问道,“知秋,你刚刚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夏知秋猛然听到傅晟叫他的名字,以为是傅晟要怪自己系鞋带系的太久了,结果却是问他味道,舒了舒心后,弱弱的回道,“脚汗味算不算啊,傅哥我昨天没洗脚。” 傅晟:“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那种那种像玫瑰花一样的甜馨味或者清香味?” 夏知秋同样茫然的摇了摇头。 傅晟好不奇怪。 为什么大家都没有闻到,只有自己闻到了 而且为什么他对这个味道这么敏感,每回闻到就觉得血脉膨胀、难以自持?! 傅晟拿着笔敲了一会儿脑袋,将目光转到了阮云溪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走到了阮云溪的身旁。 - 阮云溪这边也没好到哪去,心神不宁的很。看似是在写《五三》,实则这一页已经做了很久了。 刚刚四目相对的瞬间,阮云溪毫无准备毫无转圜的对上了傅晟的龙舌兰信息素,仅吸了一口,身体中那翻滚沸腾的热意就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醉了他的身,也醉了他的心。 身体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轻轻一拨,便将他扔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灼烧他、炽烤他、吞噬他。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他才遏制住了腿软的冲动,没有被傅晟张扬轻狂的信息素逼得直接跪下。 从坐回来到现在,阮云溪一直在与体内那股热流做对抗,任由热意流遍全身,他的心也一寸一寸的发凉。 可在这个时候,傅晟居然过来了。 阮云溪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隐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眼神凛冽的看向了傅晟。 傅晟被阮云溪跟看仇人似的眼神激了一下。 他原本只是想过来悄悄的闻一下,毕竟他也不是很肯定这股味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按理说阮云溪是个alpha,两a之间的信息素是相互排斥的,甚至有时候排斥到一山不容二虎,绝不会有互相吸引的情况发生。 可阮云溪这般厌恶的眼神,狠狠的刺了一下傅晟的自尊心, 他就奇了怪了,全校不是怕他的就是仰慕他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阮云溪这般的厌恶他、讨厌他,而且阮云溪还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竹马邻居,是彼此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就因为曾经的一个强吻么?那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可是他后来也真诚的道过谦了。 这篇怎么就翻不过去了呢! 傅晟拉过来一个椅子,一屁股坐在了阮云溪的身旁,凤目漂移到了阮云溪宛若天鹅般的脖颈上,“阮主席,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阮云溪寡淡的看着他,灼灼桃花眸中闪着难以言说的警惕,“没有!” 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强硬。 “那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花香?” “不知道。”阮云溪将头撇了回来,继续看摊在桌子上的《五三》。 傅晟皱了下鼻子,又仔细的嗅了嗅。 什么味道都没有,没有alpha相互排斥的气息、也没有那种令人沉迷沦陷的甜馨花香。 或许,真的是自己鼻子坏掉了。 傅晟在阮云溪这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想自讨没趣了,站了起来,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在转身的瞬间,看见了阮云溪后颈处规整干净的校服领下有一块红斑。 并不是很大,却很刺眼。浅红色的,与阮云溪白如玉凝脂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是omega的话,那会是腺体的地方。 傅晟一瞬间顿住了。 扭头诧异的看着阮云溪,莫名地,似被蛊惑般,下意识的伸手,欲摸上阮云溪的后颈,剥开校服领子,想看一下那里为什么会有一片红。 啪——— 阮云溪回头,怒气冲冲的打开了傅晟的手,“你干什么!” 傅晟看着被猛然打开的手。 如果说昨天阮云溪打他还算温柔,今日打他就已经很不客气了,很显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的傅晟都有点疼。 - 众人因为这声重击,从繁杂的数学公式中抬起了头。 成全的神智终于从梦姣姣那回来了,诧异的看了一眼沈阳,眼神示意道:“怎么了这是?我错过了什么?” 沈阳:“你错过了一个亿。北外a霸之争,门票至少得一个亿。” 夏知秋都被两人日常明争暗斗给整疲了,回头惊悚的看向吴晴,“不是因为我吧,我一直在系鞋带啊。” 吴晴用恭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次真不是因为你。” 傅晟看着阮云溪,也有些生气,“干什么,我不就是想看一下你后衣领嘛,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阮云溪冷道:“你看我后衣领干什么?” “我不是怀疑你喷香水了嘛。” “我不是说了我没有喷么。”阮云溪的声音愈来愈冷,好像每一个气音都在冰湖里泡过。 “那让我碰一下闻一下怎么了?都是alpha,你怕什么啊。”傅晟目光灼灼的盯着阮云溪,眸中尽是不解。 他一把撩开了自己的衬衣领,“来,你也闻闻我的,这样行了吧?” alpha少年健硕的身体背了过去,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撩开了自己的后衣领,露出了脖颈后大片小麦色的皮肤,嶙峋的脊骨顺着少年低头的动作微微凸起,像某种精密的机械零件。 醇香的龙舌兰顺着脖颈漫了出来,伴着微风狂妄暴虐的冲进了阮云溪的鼻腔,一瞬间便夺走了他全部的理智。 傅晟不是omega,也不了解omega。不知道如果omega命中注定的alpha让o闻他的腺体,会给o带来什么样的刺激,又让o陷入什么样的困境。 阮云溪快疯了。 热意席卷,身子瘫软,腺体灼热。 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不行,不行,不能暴露性征。 他阮云溪严谨自持,刻板禁欲,绝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发情。 更不能在傅晟面前! 阮云溪紧紧地握着手,眼神凌冽宛如锋刃。 “谁稀罕闻你!” - 傅晟站在校门口抽烟,想起阮云溪离开时冷硬的背影,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以至于烟快烧完了也没有发现,差点烫了手。 “你们说,我刚是不是真的过分了?我如果要闻你们的腺体,你们给闻吗?” 三a少年沈阳、徐家洛、成全同时撩开了衬衣,“来吧,傅哥,供君品尝。” 傅晟翻了个白眼,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问他们这个问题。 沈阳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阮主席和我们不同啦,你看他平时衣着打扮多么严谨规范,大夏天的还穿着北外的运动服,也不嫌热。” 徐家洛:“就是啊,他天天守清规戒律,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在人前连肌肤都不愿意轻易暴露,你居然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闻腺体。这不就相当于让他在你面前宽衣解带嘛!阮主席不和你急,和谁急啊。” 宽衣解带… 那怪不得… 傅晟长叹一口气,掐灭了烟,扔进了垃圾桶,“行吧,是我的错!他就是我天生的宿敌,在他面前千错万错也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全让着他还不行嘛。” 只要他不讨厌我、嫌弃我就行了 北外游泳馆内空无一人。 阮云溪几乎是踉跄的走到他的储物柜面前的。 一路上,他都竭尽全力平息着身体里的燥热,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炽热的火压下去。 他的身体很渴,很热、很无力。 他渴望傅晟的靠近、渴望傅晟的声音、渴望傅晟的信息素。 那是他的药,他一个人的药。 被傅晟的信息素所吸引,无端的想靠近他,见不得他对别人好,见不得他和别人在一起,也同样见不得他喜欢别人。 “阮主席,你是不是喜欢我” “阮主席,用不用我深入的教教你” “阮主席,你要不要帮我擦一下” “阮云溪,你为什么嫌弃我” “我不嫌弃你,我是嫌弃我自己。”阮云溪无力的靠在储物柜上,任由身子顺着柜子滑落。 我讨厌自己是omega,我讨厌自己遏制不住omega的基因。 我讨厌那个———沉迷你信息素的我 阮云溪抱膝坐在地上。 如画的眉目攒聚、忍着身体里翻滚不歇的热意与脖颈后黏糊糊的不适。 在眼前少年撩开后颈,脊骨嶙峋、龙舌兰爆裂的瞬间,阮云溪认命般的将那管猩红色的抑制剂打进了自己的身体内。 第8章 :阮主席,求你了 阮云溪今天进班晚了一些,昨夜处理掉自己一身信息素后,已经很晚了,以至于今早起的也比平时晚了一点。 一早上,他都有意避免遇见傅晟。平时傅晟经常出现的几个地方,他都避开了。 心理建树了很久才进班。 可进班后,却发现最后一排空空如也。 傅晟不在,校霸团体们竟然也不在。 正在这时,成全睡眼惺忪的进了班。塌着肩膀,垂着头,一脸严重缺觉的样子。 阮云溪看了眼手表,七点五十六。 微微蹙眉,他拦住了成全。 成全惺忪地抬起了头,看见是阮云溪后,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昨晚,他们的傅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拉着他们几个蹲在校园门口探讨了大半夜的阮主席。 从阮主席为什么讨厌他,到他昨晚的行为是不是很恶劣,是不是应该进监狱,会不会下地狱,阮云溪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再也不搭理他了。 问得校霸团体集体陷入了自闭。 他们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傅哥招惹了阮主席,结果后悔的也是他。 要是辣么后悔,那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啊…… 唉 心累。 “傅晟去哪了?” 阮云溪清凉的声音唤回了成全的意识,“他……他……” 成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般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成全就会实话实说,“逃课参赛去了。” 阮云溪:“……” 阮云溪其实猜到是逃课了,但是成全这么诚实倒是让他没想到。 “参加什么比赛,我怎么不知道北外最近有什么比赛?” 成全继续实话实说,“鸡霸争夺赛。” 昨晚因为傅晟留校抄数学公式,比赛就泡汤了。北外的校霸团体与一中的校霸团体一致表示,课可以不上,决定他们谁更强的比赛不能不比,所以一致决定今早逃课去比赛。 阮云溪听见这个名字一愣,“鸡什么?” 成全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鸡霸。” 班里同学们随着成全这气吞山河的一声,纷纷看向了他们。 尤其是那个听上去有些不雅观的词,斜音很像是一种器官。 阮云溪的脸有点黑,将成全拉到了一边,顿了顿问道,“争…谁的……?” 成全想了半天,才知道阮主席指的是什么,“争傅哥的啊!” 傅晟两届吃鸡霸王了,要不是一中死活不服气,天天骚扰他们北外,他们才懒得和那些渣渣比。 阮云溪的脸上似乎挂了点囧色,随即而来的便是薄怒。看的成全一阵心慌,校园里学生们最怕的便是校霸傅晟与学生会主席阮云溪。 怕傅晟是因为他狂妄,想起一出是一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竟然敢光明正大的diss 冷硬刻板的阮主席。 而怕阮主席则是因为他极少笑,天天站在校门口管仪容仪表迟到缺勤,活像一个雕刻出来的美男子,美则美已,没有感情。 成全看的心中一紧,吞吞吐吐的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争傅哥的鸡霸…”打游戏没人能比的过傅晟啊…… 阮云溪瞪了成全一眼,“胡闹!” - 傅晟正坐在网咖打游戏,一中那帮人还没来。他刚开了一盘,和沈阳与徐家洛练练手。 正在兴头上,肩膀上猛然被拍了一下。 傅晟不耐烦的动了动,“别他妈闹,忙着呢!” 拍他的人顿了顿,又拍了他一下。 傅晟还是没有回头,眼里只有电脑里拿着枪的敌人,“我他妈都说了别碰爸爸,没看见爸爸正玩游戏呢吗?” 拍他的人好像死心了,半天都没动静。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存活人数只剩两名了,毒圈正在不断的缩小,只要傅晟干掉另一个人,他们团队就赢了。 关键时刻,傅晟的人物头顶着“你爹”两个字,穿着骚到爆的花花衬衫,露膝短裤,一跑风吹起他的衬衣,像在一瞬间展开了一双鲜艳的翅膀。 骚的不行。 马上就要跑出毒圈了。300…200…50…3… 就三米了,就是一步的事。 拍他的人突然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手臂带动手,手带动鼠标。 一瞬间,偏了。 傅晟就眼睁睁的看着他骚到爆的“你爹”死在了圈里,屏幕上挂出了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2” 二…就跟在嘲笑傅晟“二”一样。 傅晟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操,他妈……” “谁啊”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见阮云溪一脸阴沉的站在他的身后,一旁的成全咧着嘴和他笑。 傅晟:“……”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别他妈闹……没看见爸爸正玩游戏呢嘛…… 他妈……爸爸…… 完了。 昨晚刚下定决心以后绝对让着阮云溪,结果就在两秒前问候了一遍阮云溪的家庭成员。 阮云溪冷冷的看着他,“你叫我妈什么?” “夏阿姨” “那你又叫我爸什么?” “阮叔叔” 阮云溪:“嗯” 嗯……这个嗯的意思宛如就是在说,夏阿姨、阮叔叔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可以骂他们。 阮云溪的爸妈确实对傅晟极好,两人常年出差满世界乱飞,但每每回来都会给阮云溪与傅晟带礼物,并且还很贵,还都是傅晟喜欢的。 成全还在咧嘴笑,像个傻子一样。 沈阳把他拉到了一边,“你个损色,不是让你回去拖住阮主席的吗?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成全:“拖不住,阮主席一听争傅哥的鸡霸就急了。” 沈阳:“……” “你怎么来了。”傅晟挠了挠头。 “我不该来吗?” “该该该,特别该” 阮云溪仔细的看了看傅晟,有点奇怪。 为什么傅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两人没说两句话就怼起来了,今天傅晟却好像一直在让步。 “那回学校吧,已经误了半节课了。” 阮云溪转身准备离开,傅晟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少年的手热热的,手掌也宽大,一下便握住了他略薄微凉的腕骨。 阮云溪一顿,没等有所反应,傅晟又快速松开了。 “阮主席,不能走。” 阮云溪回头,“为什么?” “这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一战,大战在前,我中华儿女要万众一心……” “说人话。” “我得玩游戏,不能把鸡霸让给别人。” 阮云溪:“……” 这到底是谁起的名字啊。 阮云溪看着傅晟,又看了看沈阳等人。见他们一脸诚恳,渴求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想了想后,说道:“不行。” “……” 傅晟:“别啊,阮主席,你就放过我们这一次,不用多,两节课就行,我两节课就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一节课都不行。” “阮云溪”傅晟声音大了点。 阮云溪本以为傅晟终于要露出来他的本来面目了,却又听见傅晟的声音软了下去,“阮主席,求……你了。” 阮云溪愣住了。 和傅晟“明争暗斗”一年了,从阮云溪分化成了一个omega后,他就在刻意的避免与傅晟相处,可偏偏又受信息素的吸引,总是会无意的靠近他。 阮云溪愈难以自持的靠近傅晟,他就愈讨厌自己,也一并“讨厌”了傅晟。 而傅晟狂妄惯了,猛然出现了一个处处和他做对的人,他的首要选择就是刚回去,次要选择还是刚回去。 让他退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是,现在阮云溪居然听到了傅晟示弱的声音。 他在求他… “你说什么?”阮云溪有点不敢相信。 傅晟有些着恼。 昨晚不知道又怎么惹到阮云溪了,他临走的时候看自己那一眼,傅晟觉得自己要凉。 以前也不是没有和阮云溪正面刚过,一般都是互有来回,阮云溪性子冷,刚几下就懒得搭理他了。 一般到后来都是自己在旁边闹,阮云溪冷冷的看着。 他什么眼神,傅晟都受过。 可昨晚那种镌刻着刻骨厌恶嫌弃,甚至带点伤感痛惜的眼神,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着阮云溪的那种眼神,傅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和憋闷,像是忽然从光明坠入了黑暗。 今早收到一中的宣战书,傅晟还有点释然的高兴。这意味着他可以暂时先躲开阮云溪了。结果,阮云溪居然找来了。 既然找来了,还能怎么样。 让着他,哄着他呗。 可是阮云溪怎么还得寸进尺上了呢。 傅晟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求求伟大的阮主席了,就让我比完再回去吧。” 这话已经带点调侃的韵味了,阮云溪就知道傅晟怎么会甘愿低头求他。 正准备继续反对,傅晟突然向前一步,一下便站到了阮云溪的面前,看那个架势,有点像准备用信息素压制。 阮云溪下意识的往后一闪,身子有些不稳,踉跄了一下。 忽然腰上缠上了一只健硕的手臂,一用力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帮他稳住了身型。 我!的!天!啊! “我!他!妈!又!看!到!了!什!么?傅哥和阮主席又他妈解锁了一个新的战斗姿势?”站在后方的沈阳目瞪狗呆。 目光中交缠着两个帅气的人影,壮一点高一点的少年面露急躁,健硕的手臂缠绕在怀里那人的腰上,紧紧的勒着,一副看上去要把怀里的人揉碎的模样。 怀里那位丽一些瘦一些的少年冷若冰霜,一双桃花眸映射着刀锋,死死的看着禁锢着他的少年,身体绷直像一把拉到极致的弓,下一刻就要射出一把破风之箭,贯穿少年的心脏。 沈阳:“徐家洛!!!” 徐家洛:“别问我,要素过多,已经死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晟猛地松开了阮云溪的腰,尴尬的将抱过他的那只手甩到了身后,假装那只手不是他的,和他没关系。 傅晟:“你你你……渴了吧,我去给你买杯水。” 渴了吧。 怎么会渴了呢。 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啊。 逃荒般出了网咖的傅晟回想起临走时说的话,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小哥哥,你已经站在这里五分钟了。”奶茶店的服务员甜美的朝着傅晟笑,眼睛早已眯成了星星状。 要不是看见傅晟长得一表人才,她早就把他轰出去了,霸占着奶茶单子,影响她做生意。 傅晟回过了神,“要一杯百香果茶,百香果放六颗,糖精10ml不要放少了,兑水15ml不要放多了,蜂蜜20ml或者25ml,茶就要绿茶就行,滤除茶叶,冰糖放5颗……嗯,差不多了。” 服务员:“……”还是把他轰出去吧…… “小哥哥,你这要求有点多啊。这么精准有些难以满足啊,要不你进来自己做?” 傅晟:“也行。” 怎么就也行了。 怎么就真的进来了。 听不出来这是调侃他的话吗。 服务员看着身旁拿着量杯,量来量去忙前忙后的傅晟,无不愁苦的想。 服务员:“小哥哥,你经常做百香果茶吗?怎么这么熟悉?” 傅晟愣了一下。 服务员,“是给你女朋友做吧?你对你女朋友真好。” 傅晟愣神愣的更严重了。 他确实是经常做,到初中还在经常做。 因为阮云溪爱喝。 阮云溪吃饭喝水都很挑,还和他那个人一样规整。 专情的就爱喝百香果茶,别的饮料一概不碰。 不能过甜,也不能过酸。 逼得小时候的傅晟每回去奶茶店都得背一串要求,后来傅晟嫌麻烦,直接自己上手做了。 没想到,搁置了一年多,他竟然还背的滚瓜烂熟。数学公式都没有背的这么熟的。 _ 阮云溪在傅晟走了以后,就被沈阳请到了傅晟的座位上等傅哥回来。 男孩的脸还因为刚刚那个类似拥抱的抱法,而微微有些红,像是一朵桃花落入了清凉的水中,晕出点淡淡的绯色, 少年alpha健硕有力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近在咫尺的气息扑打在了他的脸上。身上的热度从薄薄的衬衫中渗入,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阮云溪身上的热意又漫了上来。 他紧紧的抓住了椅子把手,上面还残存着傅晟的热度与飘渺的信息素。 龙舌兰的醇香融进了阮云溪的手中,就好像傅晟握住了他的手。 阮云溪的热意渐渐平复了。 “哟,沈阳老弟好久不见啊!傅晟呢?”剃着板寸的一中校霸楚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四个小弟。 楚野看见了阮云溪,眯了眯眼走了过来,“哟,这帅哥是谁啊,傅晟新收的小弟?” 阮云溪没理楚野,冷淡的看着他。 楚野被阮云溪的冷眼惊了一下,皱眉走到了阮云溪的旁边,又朝着他笑了笑,不正经的打趣道,“喂,你别跟傅晟那个傻逼了,跟我吧。” 沈阳:“楚野你骂谁傻逼呢?是皮又痒了么?” 傅晟与楚野一贯不对付,私下里没少打架。 楚野身旁的小弟冷笑了一声,“沈阳,你的嘴还是那么臭啊。” 楚野继续盯着阮云溪,“喂,和你说话呢?你叫什么啊,面生啊。” 徐家洛站到了楚野与阮云溪中间,“楚哥,我劝你最好不要惹事。” 一声楚哥,已经很给楚野面子了。 可惜楚野不要。 楚野不屑的盯着徐佳洛,朝阮云溪那抬了抬下巴,“徐佳洛,他是谁啊?你们这么护着他?” 当然得护着了,北外学生会主席光洁亮丽的就像神一样,怎么能受俗人的染指。 徐佳洛正欲说话,却见阮云溪靠在转椅上,冷淡的扭过了身子。 “你们就是和傅晟争第一的,渣渣?” 第9章 :阮主席,好厉害 楚野不禁被阮云溪冷洌的气质震住了。 美如画的少年冷冷的坐着,后背随意的靠在椅背上,冷淡中带了几分慵懒,像一位掌控全局的君王,高傲的坐在王位上发号施令。 这……谁啊? 没听说北外又出了一位校霸啊。 沈阳、徐佳洛也怔住了。 准确的说是被吓住了。 这阵势很明显是打算硬钢啊。 可是,楚野他们不知道阮云溪的情况,他们几个还能不了解嘛。 在他们的印象中阮主席严于律己刻板规范,从没打过架,甚至手指金贵的连握拳都算是染指。 学习、音乐、绘画、手工……没有那双手做不好的。 可是打架斗殴……好像更适合他们傅哥一些吧! 沈阳、徐家洛,甚至连憨厚的成全都绷直了身体,只要楚野敢上前一步,他们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让楚野伤到傅哥的青梅竹马半分。 一方面是捍卫北外的神,更主要的方面是他们怕傅哥灭了他们。 傅晟护食儿,他可以“欺负”阮主席。别人?想都别想! 楚野冷笑了一声,“渣渣?不是再叫我吧,虽然你长的很好看,但不代表……” “你到底比不比?”阮云溪打断了楚野的话,清冷的看着他。 楚野怔了一下,“比什么?” “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楚野吞吞吐吐的回道:“玩…游戏啊。” 阮云溪蹙眉:“那你还站着干什么。”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 言外之意。 你还逼逼个毛啊,不赶紧坐下玩游戏! 沈阳瞪大了眼睛,阮主席还是阮主席啊,你爸爸还是你爸爸啊! 这一波战术后仰加冷话加持,完全将楚野怼了个哑口无言。 楚野愣了两秒,理论上他确实应该立刻坐下比游戏,可是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楚野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哪里不对劲,闭着嘴坐在了椅子上。 阮云溪看向了沈阳,“你们玩什么游戏?” 沈阳狗腿子般坐在了阮云溪旁边的位置上,“绝地求生,俗称吃鸡。” 阮云溪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再想什么。 徐家洛推了沈阳一把,“你干嘛呢?瘫了椅子上,我以为你残疾了。” 沈阳一脸谄笑:“我这是战术后仰,和阮主席学的。” 徐家洛:“在阮主席身上叫战术后仰,你这样的充其量算是葛优瘫。” 阮云溪还在若有所思,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所以才叫鸡霸争夺赛啊。” 沈阳:“……”敢情您一直在想这个啊。 徐家洛:“……”您这重点… 楚野已经在座位上等的不耐烦了,“喂,你们到底比不比。” 阮云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哦,我都忘了你了。” 楚野:“……” 沈阳捂着嘴偷笑。 对阮云溪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傅哥对楚野一般就是武力或者信息素压制,而阮主席不知道比傅哥高了几个段位。 直接从灵魂上蔑视他。 高手过招,从不见血。 楚野总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他找不见源头在哪,所以只能自己生闷气。 他一甩鼠标,准备从熟悉的人下手,“傅晟呢?这个怂货不会跑了吧!” 阮云溪淡漠的眸子暗了暗,“你们想怎么比?” 楚野:“我们……” 阮云溪:“算了,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楚野:“……” 沈阳瞪大了眼睛,滴溜溜的直转,看向了徐家洛,“阮主席这是打算下凡吃个鸡?” 徐家洛也无比震惊,“…好像是的…” 成全憨笑的喊了一句,“太好了,阮主席也开始争傅哥鸡霸了!” 阮云溪:“……” 徐家洛吓得一把捂住了成全的嘴,“兄弟,你追不上梦姣姣是有理由的啊,你再这样发展下去,连看梦姣姣一眼都难了。” 沈阳还有点拿不定主意,之前没见过阮主席打架,更是想都没想过阮主席还会玩游戏啊。 想了想,鼓起勇气问了一句,“阮主席,我们一会儿干什么呀?” 阮云溪,“跳舞。” 跳舞??? 这是什么骚操作。 意思是您打游戏,我们在身边给您老伴舞? ——也不是不可以。 沈阳撸起袖子,拿出了手机,正欲点开凤凰传奇经典一百首,又听见阮云溪淡淡的说,“在游戏里跳。” 沈阳:“……”更骚了! 游戏开了。 沈阳、徐家洛都商量好了,一跳伞就围在阮云溪的身边,装备啥的都给他。 虽然看阮主席一副很厉害的亚子,但毕竟阮主席是北外高高在上的学神,要是比答理综卷哪个用时最短,阮云溪一定躺赢。 可是,游戏……他们还是有点怀疑的。 结果,开局三分钟。 沈阳他们就真的一致去跳舞了,边目瞪狗呆边跳舞。 阮云溪太tm强了。 拿枪、换枪、瞄准,一套操作形如流水猛如虎,一枪轰一个,一滴血没掉,宛如开挂。 开始,沈阳、徐家洛、成全还围绕着阮云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跳舞,后来连跳舞都跳累了,一致蹲在阮主席的照拂下唠嗑。 楚野那边人物穿着超短裙,鬼哭狼号的上窜下跳。沈阳这边美少女战士们露着白花花的大腿,稳如老狗的蹲在地上喝着装备饮料。 沈阳游戏中的美女小姐姐[长腿大胸我都要]默默的打出了一行小字:“我今天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 徐家洛的[别问,问就是钱]:“是直接跪,还是走流程?” 成全[姣姣的男神]:“我没说错啊,阮主席就是再争傅哥鸡霸啊?!” 沈阳与徐家洛一致端起了枪,瞄准了成全,“您可闭嘴吧…” 楚野无比惊讶的看着代表阮云溪的黑老哥,已风卷残骸般的速度清剿了他们的老巢,并且同时还有闲心加入到身后美少女战士们的唠嗑中。 黑老哥头顶着[云卷云舒]这个富有哲理性的头衔回头说道:“打得还行吧?好久没玩了。” [长腿大胸我都要]:“太行了,阮主席你太可了!” [别问,问就是钱]:“岂止是还行,傅哥都没您这么牛。” [云卷云舒]:“那是因为他边跳舞边打的。” [长腿大胸我都要]下意识的问道:“阮主席,你怎么知道?” 傅晟确实如阮云溪所说,每回吃鸡都跳舞,还朝着对面顶胯,骚的令人发指。 [云卷云舒]:“他玩竞技游戏都那样。” [长腿大胸我都要]:“……”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 [别问,问就是钱]:“……”我什么都没看见… - 楚野早已将目光从游戏界面上转移到了阮云溪身上。 白皙透粉的肌肤,水波流转的眼眸。 漂亮的令人心悸。 楚野没有闻到阮云溪的信息素,不知道他是a还是b,再或者是o… 空气中蔓延出了一股浅淡,却不失锋芒的烟草味。 北外门口的网咖环境舒适,不允许玩家在屋里抽烟。按理说有一点点烟味,会很明显。 可楚野将他的信息素压的很低,为了防止沈阳他们闻到,楚野引领着他辛辣的信息素全部冲向了阮云溪。 只要他是omega,他一定会在自己的信息素下暴露,哪怕只是微弱的蜷下手指,微微蹙眉、再或者是喉结滚动……无论什么微小的动作,都足以证明他是个o! 到那时…我一定让这个漂亮的o成为我的所有物!当着傅晟的面占有他,想必到时候傅晟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楚野越想越兴奋,一双星目紧紧的锁着阮云溪,心中灼烧的火焰越升越高,在即将达到快意的顶点时,猛然对上了阮云溪剔骨寒凉的眼眸。 阮云溪毫无所动,没有曲手指、蹙眉,更没有喉结微动……仅是冷冷的看着他,不屑的勾起了嘴角。 轻蔑、恶心、鄙视。 顷刻间,楚野的信息素全盘溃散。 怎么会没有反应?他明明没有alpha的气息,怎么会不是omega?! 阮云溪冷笑的嘴角更甚了。 他早就察觉到楚野的目光了。 那黏稠的、下流的、令人作呕的目光,阮云溪再熟悉不过了。 他不会怕的,他那些夜晚所经受的折磨与痛苦,就是再为无数次的这一刻做准备。 楚野发狠的咬住了嘴唇,面目逐渐狰狞。他不信,他不信一个没有alpha 气息的beta或者omega可以抵抗的住alpha的信息素。 就算阮云溪也是alpha ,在他强大辛辣的信息素下也应该已经释放了信息素才对,不可能这么泰然自若。 辛辣的烟草味越来越浓了,像是无数的烟弹爆裂,巨大深重的烟雾笼罩下来,遮天蔽日无有转圜。 阮云溪紧紧的握着椅子扶手,那里有傅晟残留的信息素,可以给他安全的信息素,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药。 热意翻涌又平缓,不断的在阮云溪的身体里撞击,一击比一击强烈,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脸色逐渐的苍白。 突然,一只宽厚且温暖的手掌抚在了阮云溪的肩头,暖意从掌心涌进了阮云溪的体内。 铺天盖地的龙舌兰宛若亡命之徒一般截断了楚野的烟草香,携着万顷杀气,化成一把锋利的剑,冰冷又暴戾地刺进了楚野的身体里。 “孙子!爷爷三天不打你,你就活不下去了?” 第10章 :阮主席,是我的 傅晟冷然的站在阮云溪的身后,宽大的手掌抚在阮云溪的肩头,好似形成了一道无坚不摧的屏障,将坐着的少年呵护在了其中。 保护,统治,占有。 地,是他的地。 人,是他的人。 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敢有异议,格杀勿论。 楚野一下愣在了当场,空气中涌动着的龙舌兰好似在瞬间化作了数以万计的毒刃,拉丝带血的一遍一遍的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在楚野快要坚持不住之时,阮云溪轻轻的拉了一下傅晟的校服下摆。 傅晟好似大梦初醒,看向了阮云溪,却发现他的脸色好似有些苍白。 几乎在瞬间,翻涌的龙舌兰宛如退潮般极速散去。 傅晟轻轻按着阮云溪的肩膀俯身,将手里提的东西举到了阮云溪的面前,笑了笑,“呛着了吧?给,百香果茶。” 阮云溪愣了会儿神,抬手接过。 略微冰凉的果茶,杯身上蒸凝着细密的水珠,手抓上的地方,水珠连成了一线,流过阮云溪纤细白腻的手指,留下一片湿嚅的旎旎。 刚刚傅晟释放的信息素震慑了楚野,也撩拨了阮云溪。他的身心都沉凝在欲海中翻滚,像是有无数根羽毛滑过他的身体。 痒,臊,热。 命中注定这种东西就是让人这般无力,他可以抵抗楚野的信息素,可以经受得住那些痛苦的夜晚,却无法直面傅晟的龙舌兰。 救赎他,也沦陷他。 阮云溪咬着吸管,冰凉的百香果茶流过他的喉间,穿过他的血管,融进了血液中,才堪堪的唤回些冷然的清醒。 - 傅晟直起身子,凛冽的看向了楚野。 “楚孙子,你的皮又痒了?早知道你是想打架,老子也不用逃课来网吧了,什么地方不能打你。” 楚野心里操了一声,冲他疲惫的挑衅:“傅晟你是越来越狂了啊?怎么,你宿敌阮云溪最近没拿皮鞭抽你?还是人家天之骄子忙着学习,顾不上你。” 空气静默了两秒。 噗哈哈哈——— 随即而来的便是傅晟、沈阳一干人等的笑声,给楚野直接看懵了。 沈阳朝着身边的阮云溪拱了拱手,“来,大傻子,天子骄子在此,你还不速速跪下拜见?” 楚野蹙眉,“你就是阮云溪?” 一中与北外离得并不远,凡是北外的传言一中也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传的最多的便是阮云溪。 他就像是一个谜,长的又丽又帅,学习还好,家世背景更是顶尖,除了校园里以外,平时得以一见简直难如登天。 “这么说你是个alpha?”楚野怀疑的眯了眯眼。 “不然呢?”站在阮云溪身后的傅晟当机立断的回道,将手从阮云溪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楚野有些奇怪,“可是……” 傅晟看了沈阳一眼,原本只是如常的一眼,沈阳却觉得脊背发凉,从第一块颈椎骨直直凉到了尾椎骨。他就知道傅哥一定会怪他们没有保护好阮主席,傅哥自己怎么欺负都可以,别人想也别想。典型的只可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阳起身,赶忙让开了阮主席身边的座位。 傅晟拉过椅子坐下,吊儿郎当的朝楚野仰了仰下巴,“可是没闻到alpha的信息素,是吧?” 楚野赞同的点头。 傅晟:“阮主席的信息素是你这小瘪三能闻的吗?”老子还没闻过呢! 两人过招这么多次了,阮云溪一次都没有通过信息素来压制他,就好像根本不屑于释放似的。曾经,傅晟因为这一点,一度气的不行。 “而且,对付你,还需要我们阮主席释放信息素吗?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傅晟又补了一句。 楚野还没从见到阮云溪的诧异中回过神来,仍旧呆呆的看着眼前美如画的少年。 传闻,阮云溪与傅晟一概不和,甚至可以说是每日一掐。可是看今天这架势,不太像是水火不容啊。 傅晟横了过来,将头挡在了阮云溪与楚野之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楚孙子,你选吧,是现在就把你按了地上鞭挞呢,还是游戏里鞭挞呢?” 楚野也回过了神,“呵,谁鞭挞谁还不一定呢,游戏里见!” 傅晟和阮云溪换了一个位置,坐在了楚野的对面。两人一起进入了游戏,等待期间傅晟将买回来的水给了沈阳他们。 沈阳看着自己手里的矿泉水,与阮主席手里颜色鲜艳冷意适宜的百香果茶,陷入了沉思。 徐家洛喝着水,看了沈阳一眼,“想什么呢,赶紧进游戏。” 沈阳意味不明的说道:“徐家洛,你品你品你细品…” 傅晟与阮云溪这边,两人操作同步,连选的人物角色都一样,都是黑老哥,只不过前者仍旧穿着骚到爆的花花衬衣,后者则是一身黑,与黑老哥的皮肤融为了一体。 傅晟按着鼠标,“老规矩,我负责主攻,你负责埋伏。” 同时,阮云溪清凉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老规矩,我负责埋伏,你负责主攻。” 两人的声音相互重叠、缠绕,一同游进了彼此的耳朵中。 空气静默了,两人的动作都有了一瞬的停滞。 傅晟大大咧咧的笑了:“美弟弟,你大胆地往前走,剩下的交给你帅哥哥!” 阮云溪回头,“?” 傅晟笑的更灿烂了。他们两同年同月同日生,阮云溪比傅晟早出来半分钟,论起来阮云溪才是哥哥,但傅晟就爱占这嘴上便宜。 一旁的沈阳看着傅晟与阮主席,不时地点头。 徐家洛踹了沈阳一脚,“品什么品,矿泉水有什么可品的。” 沈阳:“你再品。” 徐家洛:“……” 傅晟悄悄的回头看向了阮云溪。 少年白玉般的手指灵活的操纵着键盘,像弹钢琴一样的高贵典雅。认真思考走位时会偶尔舔舔嘴唇,舌尖划过的地方熠熠生辉,仿佛给深红色的唇上了一层晶莹的釉。 天鹅般细长的脖颈,坚韧微宽的肩膀。 流畅的身体线条,纤细又不失力度。 尤其是刚刚抱过的那段腰,又软又韧。 抱起来很舒服。 如果他是omega,自己是他的alpha,死他手里也值了。 阮云溪被自己压制的光影又再次浮现在了傅晟的脑海里。 顽石般的少年抑制着体内的情潮,冷意到极致的呜咽着,湿漉漉的眼睛迷离又梦幻,美得像一个迷梦… 一帧帧画面如春水般潺潺流过傅晟的心间,最终,蜿蜒成了一片涟漪…… - 走在路上的傅晟仍旧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心仿佛在闹市,不得安宁。 身旁的沈阳高声欢呼,“太tm爽了!想起楚野气的扭曲的面孔,我能大笑三天三夜。” 徐家洛:“行了,安静会儿吧,你这是说的第五遍了。” 成全:“不,第六遍了。” 阮云溪也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向了队伍末尾走的极慢的傅晟,疑惑的喊了一声,“傅晟?” 猛然听到阮云溪的声音,傅晟一个激灵,脑海里那些**的画面瞬间达到了**,在信息素快爆出来的同时,傅晟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疯了。 疯了。 一定是疯了! 都怪最近那若有若无的甜馨花香,影响了我的心智,怎么会幻想阮云溪是个omega?! 傅晟吁了一口气,走到了阮云溪的身边,将身上的校服脱下披在了阮云溪的身上,“你穿上吧。” alpha少年的校服外套宽大温暖,上面还萦绕着少年独有的龙舌兰信息素。 味道充满了侵略性和压迫感。 将阮云溪整个罩在了其中。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身上的校服外套。 沈阳也奇怪的看着他们傅哥的举动。 平时,傅晟经常调侃阮主席跟苦行僧似的,天天穿的比谁都多。怎么今天好不容易穿少一次,傅哥又给阮主席多加了一层呢?! 傅晟洋装如常的哼着小曲儿。 真不怪他这么做,再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衬衣看阮云溪,傅晟怕自己浮想联翩的迷梦就要在他的冲动下变成真的了。 傅晟走到了一面矮墙下,回头道:“我先进去,一会儿拉你。” 阮云溪没说话,眨了眨眼睛。 傅晟权当阮云溪默认了,站远了一点,留出了一段助跑的距离,接着如旋风一般冲了过去,右脚一踩残存的脚印,身子腾空一起。 就在马上要跨上去的瞬间,忽然胳膊上一紧,紧接着便是一阵大力从后面袭来,半空中的身子一滞,傅晟就那么直直的向后摔去。 一只纤细的手抚在了傅晟的后背上,接住了他,又在傅晟稳住身子的同时,将他推了出去。 任谁在半空中毫无征兆的被拽下都会恼羞成怒,更别提想在阮云溪面前逞英雄的alpha少年了。 傅晟踉跄了几步,恼怒的扭头,却对上了阮云溪平淡如常的桃花眸。 “你刚刚胳膊上有只苍蝇。” 傅晟:“?” 阮云溪转身,“别翻墙了,走校门吧。” 第11章 :阮主席,别生气 走校门?! 傅晟一帮人惊了。 逃课就算了,还光明正大的走校门,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无法无天啊。 沈阳他们还因为阮主席的语出惊人而滞在原地,傅晟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边走边伸出了大拇指。 “阮主席就是霸气啊,连逃课都是这么的理直气壮,不愧是北外的神级人物,简直让我等甘拜下风,高山仰止啊!” 傅晟的彩虹屁一个劲的吹,阮云溪则淡漠的颔了颔首。 傅晟满脸笑意:“阮主席,我们一致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呀!那么日后逃课玩游戏、打篮球、开小灶,不就全有后台了么。” 沈阳、徐家洛、成全一致点头如捣蒜。 “阮主席,以前是我傅晟不对,不该惹您不高兴,早知道您这么霸气,胆这么肥,我们一定好好抱你大腿,誓死不撒手。” 阮云溪停下了脚步,“以前所有的事都是你的错?” 傅晟点头,“不该惹你生气,不该和你抬杠,不该看你不顺眼。” 回答的很诚恳。 傅晟才不管这么低头丢不丢面子,他只想日后逃课玩游戏能方便些。更何况他低头的人是阮云溪,从来都是阮云溪单方面讨厌他,而他撑死了只是看不惯阮云溪刻板冷硬的样子罢了。 阮云溪:“你以后想从我这逃课玩游戏、打篮球、开小灶?” 傅晟继续恳切点头,恍惚之间好似看见了阮云溪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阮云溪:“——那你就想着吧——孙,主,任。” 这一声孙主任,完全震住了傅晟。 他错愕的扭头,看见了正在校门口与门卫下棋的孙法勇。后者正闲适着翘着二郎腿,手里举着炮,手舞足蹈的高声大喊,“将——军——傅-—晟?” 傅晟扭头就跑。 “——傅晟,站住!”孙法勇立即站了起来,拿着手里的炮,和门卫大爷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啊,不许作弊悔棋!” 傅晟刚跑出去半步,胳膊就被阮云溪拉住了。 拉着胳膊的少年,勾了勾嘴角,“逃课玩游戏,还不想承担后果,哪有这样的好事。” 阮云溪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旁的小小梨涡轻旋。 或许是许久没有见过阮云溪笑了,傅晟一下怔在了原地,而下一刻就被孙法勇揪住了后衣领,“你个鬼滑头,往哪跑?逃得过我的五指山嘛!” 傅晟无奈的缩了下脖子,“主任” 孙法勇眼神狠烈的扫过沈阳一干人等:“明知道我这个时间会和门卫王叔下棋,你们还敢逃课,逃了课还敢走正门,把主任当屁看,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成全缩着肩膀,“孙主任,屁是看不见的,屎可以” 沈阳哭丧着脸,“孙主任,成全不是那个意思,您不是屎” 孙法勇:“” 傅晟:“冤枉啊!!”如果我知道您老会在校门口下象棋,打死我也不会听阮云溪的啊 傅晟一脸哀怨的看向了阮云溪。 阮云溪则静默的站着,面无表情,好似一名下凡渡劫的仙人,路过而已。 孙法勇:“说说,你们这是第几次逃课了?” 傅晟:“这学期第一次。” 孙法勇:“还挺光荣是吧?去年我在墙檐下蹲了整整一年,快和爬山虎融为一体了,结果一次也没有抓住你们,没想到今年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孙法勇提着傅晟往学校里走,“你们四个人检查3000字,写完了交给我。然后,再去你们班主任那领罚,我会通知唐狮的。” 一旁跟着的阮云溪插了句嘴,“孙主任,不是四个,是五个,还有我。” 孙法勇顿住了,“你也逃课了?” “是” 傅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阮云溪。这个人真是刻板的可以啊!没见过领罚领的这么积极的。 孙法勇:“你是去抓他们去了吧?抓他们可以” “不可以,无论怎么样,也是逃课。”阮云溪眼眸烁烁的打断了孙法勇的话,又微微低头道,“我是学生会主席,带头逃课去网吧,应该重罚。” 孙法勇高喝一声,“好!不愧是学生们推举出来的主席,敢做敢认,值得表扬!那就罚你写3000字检查,并且在周一升旗仪式上当众检讨。” 傅晟看着阮云溪:“”是个狼人 此时,阮云溪也正好看向了傅晟,看得傅晟一悚,他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傅晟逃课也不是第一次了,去年我就抓过他很多次。” 孙法勇,“对!那罚他和你一起当众检讨。” 傅晟:“” 阮云溪!! 你狠,你狠,你太狠了! 傅晟愤愤不平的跟在阮云溪的身后往班走。 “阮主席,你真无情。”傅晟实在忍不住了,原本以为两人配合的玩了一盘游戏,虽不能和好如初,但也勉强算是唤起了一点孩提之时的情义来,结果阮云溪还是那么刻板冷硬,下一秒就把他卖了。 虽然是自己逃课在先,但好歹自己也吹了半天的彩虹屁吧,不看人面看屁面嘛。 这阮生当真是无情! 阮云溪没理他,继续首当其中的往班里走。 “阮主席,虽然我逃课不对,但也不应该罚的这么狠吧,我不要面子的嘛”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更何况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做错了事,认个错就能免责,那还要监狱有什么用。” 傅晟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道,“是是是,你最大义凛然了。知秋就不会像你这样” 阮云溪停下了,慢慢的回头看向了傅晟。 傅晟一愣,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对,夏知秋最好了。”阮云溪脱下了傅晟的校服扔给了一旁恨不得钻了地缝里的沈阳与徐家洛,大步的回了班。 傅晟站在原地,错愕的看着阮云溪逐渐消失的背影,“我我我说什么了,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沈阳拿着傅晟的校服走了过来,“傅哥啊,夏知秋真的好么?” “好吧?” 沈阳:“阮主席爱喝百香果茶,夏知秋喜欢什么呢?” 傅晟哑然了,他确实不知道夏知秋喜欢什么,他也没问过,从来送夏知秋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的。 “不一样,阮云溪是从小一起和我长大的,所以我知道他的喜好” 沈阳见傅晟着急解释的模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哦。” “哦什么哦你!” “哦!今天天气真不错。”沈阳又怂又狗。 - 傅晟一下午都睡得不舒坦,何止是睡不舒坦,快连坐着都难受了。阮云溪回了班便冷的像块冰,又重新坐回了桌子边,都快坐到过道里了。 夏知秋也感到了不对劲,一下午动都不敢动一下,身后的气压简直低到了临界值,炎炎夏日浑身发凉,“吴晴,你校服外套借我穿穿。” 吴晴:“有必要么,你已经穿了五件了,这一片的校服都被你借走了。” 夏知秋,“有必要,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临近放学,傅晟的手机响起。 一条短信弹窗闪了出来:[臭小子,本周五晚上家庭聚会,你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还有阮家那边的人。还在老地方“返璞归真大院”。会安排司机去接你们,不许逃跑!!!——你爷爷傅正龙] 这条信息简直如晴天霹雳。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每年总有那么三四次的两天一夜,傅家阮家满堂都要聚一下,从全国各地回到北城郊区的“返璞归真大院”。 而这个大院,院如其名,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周围有山有水,就是没有人,偶尔还没有信号。 在别人眼里,那是贵族的别墅、富豪的天堂,而在傅晟心里,那是阮云溪的赞颂会、自己的修罗场。 七大姑八大姨聚集在一起的趣事就是边打麻将,边赞扬阮云溪,边责难傅晟,夸前者多么多么的优秀,后者多么多么的叛逆。 周五放学,傅晟拖着懒洋洋的身子,不情不愿的收拾书包,不时偷摸的看一眼一旁同样收拾书包的阮云溪。 从那天以后,阮云溪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傅晟也怕触了逆鳞,也一直没招他。 今晚这个时候两家会派人来接他们,阮云溪应该已经收到信息了。 正想着,阮云溪已经背上书包走了。 少年单肩背着书包,腰背挺直,清瘦坚毅,连廊间的影子都规整清隽的令人敬佩。 阮云溪出了校门,刚站到自家的车面前。车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道稚嫩的倩影扑到了他的怀里,“云溪舅舅。” 阮云溪从错愕中回过了神,伸手搂住了怀里的小女孩,笑的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丝,“若惜,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舅舅,我想你了,便求了妈咪让我先坐着车来找你。”女孩眼眸弯弯,小嘴抑制不住的上扬,“舅舅,我想吃糖。” “你想吃什么糖啊,舅舅去给你买。” “不远处有卖棉花糖的,我想吃彩色的那种。我要和舅舅一起去,我要自己挑。” “好。” 阮云溪领着阮若惜往她指的方向走。 卖棉花糖的师傅在附近公园里,阮云溪拉着阮若惜挑棉花糖,偶尔路过一两个人。等师傅做好了,周围的人烟也渐渐稀少起来。 正走着,路边的林荫里传出来几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阮云溪停下了脚步,悄无声息的捂住了若惜的眼睛。 前方跳出来一位谢了顶的猥琐男人,领口大开,手里还提了个酒瓶子,流氓兮兮的盯着阮云溪,轻佻的目光游走遍了他的全身, “美人,你真好看。” 第12章 :阮主席,抱一个 今夜的风有点大,傅晟出了校门,刚拉住校服拉链,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大奔与红旗。 两辆车前后紧挨着,通体漆黑,在一排豪车中并不扎眼。 每天放学,北外门口的街道都是一道风景,各世家的豪车都会停在门口等待自家少爷、小姐下学。 北外戏称这条街为“炫富街”。 傅晟通常不参与,每天不是开黑打车回家,就是骑着他那辆“黑豹”摩托浪到网吧继续开黑。而选择后者的次数更是微乎其微,一般只出现在逃离“两天一夜家庭聚会”的当天。 傅晟手指尖晃着摩托车钥匙,在选择去停车场之前迎着风走向了阮家的大奔。 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和阮云溪说一声比较好。要不然傅老爷子急起来,没人哄就不好了。 “阮云溪呢?”傅晟走到大奔旁边,却没有看到阮云溪的身影,可他明明早就出来了啊。 司机老刘恭敬的向傅晟点了点头,“傅少爷,我家少爷带若惜小姐去买糖了。” “小若惜来了?他们去哪买了。” “好像是往人民公园那走了。” 傅晟皱了下眉,“人民公园?” 最近听沈阳说起过,北外门口的人民公园流窜着流氓,近日来吓跑了不少北外的女同学。 傅晟的步伐越来越快,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阮云溪内敛自持,画本中的妖孽书生,笔杆子天下第一。 可是生死肉搏…… “阮云溪——” 夜风呼啸盖过了少年的疾呼,沙沙的树叶声此起彼伏。 “美人,和叔叔乐呵乐呵啊。”谢顶男人边逼近阮云溪边解扣子,原本领口大开的衬衣敞的更大了。 “你是o吧?要是a的话,怎么会这么漂亮。来叔叔这,叔叔让你好好爽爽,一定让你体会到做o的乐趣…” 阮云溪一步也没有后退,一秒也没有迟疑,甚至在男人话还没有说完之前,便抱起了若惜,迎着男人黏稠的、色情的目光,走向了他。 男人没想到阮云溪真的往他这边走了,站在原地猥琐的舔了舔嘴角,大片大片的信息素从男人身上爆裂开来,此刻因为兴奋和**,那种腐烂到极致的臭味浓郁的宛若实质。 出乎意料的。 阮云溪越走越快,在男人以为阮云溪要扑向他的时候,少年狠狠地将他踹了出去。 男人匍匐在地上,啐了一大口血,肚子上刚刚被少年踹过的地方,疼的尖锐入骨,像是用刀子生生剜了一块。 凛冽的夜风中,男人对上了少年的眼眸。 冰冷又暴戾。 厌恶又鄙视。 那水波流转的眼眸中酝酿着毁天灭地风暴,阴冷凶残的不似o不似a,甚至不似人类。 少年至始至终未说一句话,还是那看上去清瘦略薄的身躯、异常漂亮的脸庞,可再也无法把他当成天生柔弱怯懦的omega。 从远处传来了浓烈的龙舌兰醇香,刚刚还阴冷凶残的少年,出现了一秒的凝滞。 怀中的若惜感受到了阮云溪身子的僵硬,甚至还有点颤抖,她缓缓的握住了阮云溪捂着她眼睛的手。 阮云溪回神,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森冷的转向了匍匐在地的男人,用嘴型说了一个字,“滚。” 男人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阮云溪放下了怀里的若惜。 若惜扭头童真的笑了,“舅舅,坏人是被舅舅赶跑了吗?” “不是,是superman刚刚来了。” “真的么。” “真的。” “那舅舅,superman的内裤是外穿的吗?” superman阮云溪:“” “阮云溪,若惜,你们没事吧。”傅晟从远处跑了过来,目光牢牢地锁着阮云溪。 阮云溪回头,淡淡的看着傅晟,摇了摇头。若惜看见傅晟,欢笑的跑到了他的怀里,“傅哥哥。” 傅晟抱起若惜,将心沉回了肚子里。跟在阮云溪的身后往回走,转身的时候却好像看到远处有一个飞奔逃离的身影。 他错愕的看了一会儿,渐渐的将目光移到了阮云溪的身上。 - 阮云溪打开车门,若惜蹦蹦跳跳的坐了进去,“傅哥哥,你不进来吗? 阮云溪看了傅晟一眼,没等他说话,便说道,“他坐自己家的车。” 傅晟心里嘁了一声,面上却笑着朝若惜点了点头,“嗯,我听你阮舅舅的。” 红旗与大奔并排行驶在林荫小道上。 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街上的灯光明亮安逸,像是童话故事里通往城堡的康庄大道。 可坐在车里的傅晟看着眼前飘忽而过的棵棵树木、盏盏琉璃只觉得这是人世间最后的一点美好,因为接下来他将会接受宛若地狱般的洗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就听阮舅舅的了! 怎么就坐在红旗上了! 明明应该骑着我心爱的小摩托奔向网吧才对啊。 都怪当时找阮云溪给跑懵了。 快翻遍了整个公园才找到阮舅舅,结果阮舅舅就不咸不淡的和他摇了摇头。 很明显是还在生气啊。 阮舅舅这气怎么这么大呢。 傅晟还没进门,便听到了七大姑八大姨哈哈大笑的声音,那嗓音爽朗豪放,大有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之感,半点都不像从小受高档教育约束自身的大家闺秀们。 下一刻,若惜就把傅晟推了进去。 “哟,我们的双a少年回来啦?云溪白了不少啊,又没少关了房里学习吧。” “九筒——傅晟也是,壮了不少,锻炼身体了?” “三条——臭小子还需要锻炼身体嘛,天天翻墙逃课打架就够了。” “臭小子,最近成绩有没有下降啊?” “二条——年纪倒数第一还有下降的空间么。” 听听。 除了提了一次阮云溪以外,剩下的全是调侃傅晟的。 傅晟托着腮,挂着一张受苦受难颓废脸,坐在沙发的一边聆听着七大姑八大姨搓麻将的碰撞声与源源不断的diss。 而阮云溪则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端着一本《原子物理学》,显得比平时更加的清隽斯文。 噗。 怎么还戴上眼镜了。 故意寒碜我是吧。 真是烦死这些学霸大佬了。 “臭小子,你老看着云溪干什么?” 傅晟:“啊?” 阮云溪回过了头,淡漠的看着他。 “我…我我是想和他学习…如何能看(装)书(逼)看(装)得这么认真(清新脱俗)————姑,我爷爷和姑父们去哪了?”傅晟赶忙叉开了话题。 “你爷爷训他们话呢——就是,你多看看,别天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穷小子们混在一起。” 得。 又绕回来了。 傅晟撇嘴,“我有点热,去外面吹吹风,姑你们好好耍啊。” “屋里热吗?不热啊。傅晟这臭小子,就是不听劝,天天和那些不睦正业的穷小子们混在一起,吃他的喝他的,哪天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阮云溪静默的看向了开门出去的傅晟,慢慢的把书合上了。 - 傅晟躺在池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漫天繁星。 耳边传来几声细碎的脚步声,傅晟头也没回,宛如机关枪一样的突突,“姑,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没有阮云溪优秀,我离经叛道不睦正业,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倒也不至于。” 熟悉的清凉嗓音淌进了傅晟的耳朵里,傅晟一下坐了起来,“阮主席,你怎么过来了。” “看星星。” 阮云溪坐在了草地上,离傅晟一米远的距离。 傅晟看着阮云溪清隽的身型,眼眸幽深似大海,“阮主席,我真的很差劲么。” 与此同时,屋内麻将桌旁。 “如意,你也不要总那么说傅娃娃,也不怪他那么叛逆,毕竟他爹那样,对孩子影响挺大的。” “其实要我说,他爸妈是有感情的,主要是a值太高惹的祸……唉,a值太高,是利也是弊啊。” “是啊,看我们阮家的男人a值就很中等了,所以历来干的都是文职的活。其实有时候想想,如果家里出个男omega,也挺好。” “好什么呀,做个正常o还行,就怕是个异类o啊。” “行了行了,搓麻将搓麻将,傅晟他爸是家里的禁忌,还是少提为妙。” …… “想听真话?”阮云溪安静的看着繁星,月色如练铺陈在他颀长清瘦的身上,粼粼如光耀眼非常。 “当然。” “你年纪倒数第一,成天打架。” “……” “无法无天,经常逃课。” “……” “狂妄不羁,处分书拿到手软。” “……好了,我知道我很差劲了,你不用说了。” 阮云溪仍旧看着漫天星辰,“但是,你其实很聪明,只要你好好学习……” 傅晟嗤了声,“阮主席,你不会要说只要我好好学习,我就能咸鱼翻身吧?一个连数学伽马都能说成干妈的学渣,你觉得有可能么?” 阮云溪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伸出了手,像是在抚摸星星,“那又如何,一个符号而已。” 声音很是淡漠,还有些漫不经心。 可是傅晟听在耳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一个符号而已。 好像是一种笃定。 轻描淡写的便驳斥了众多附加在傅晟身上的否定。 又好像是从傅晟的表象看到了他深埋的实质。 或者,他从来看到的都是傅晟的实质。 未曾深想,傅晟问出了他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问题,“那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 “我不讨厌你————” “——但你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 阮云溪回头,看向了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他身边的傅晟。 “还说不讨厌我,不讨厌我干嘛离我这么远,怕我吃了你啊?” “无聊。”阮云溪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打算离开。 刚走半步,手腕就被抓住了,猛地一拽,阮云溪一个踉跄,同时又不能踩着身后的傅晟,结果不知怎么回事,最后呈现的结果就是阮云溪摔在了傅晟的怀里。 而傅晟则下意识的,紧紧的抱住了他。 从傅晟的角度看,好似阮云溪骑在了他的身上。正随着自己稳住身形的动作,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傅晟:“……” 阮云溪:“……” 愣了两秒,阮云溪嫌恶的皱了下眉,转而就欲起身。 傅晟看着阮云溪嫌恶的表情,鬼使神差的将本欲松开的手又紧了几分,将少年重新禁锢在了自己怀里,逼着他靠近自己。 阮云溪被傅晟这个动作惊了一下,冷眼看着他,“你干什么?” “干…你……” 阮云溪水波流转的眼眸中全是震惊,不由分说的打算推开他,“你瞎说什么!?” 傅晟抓住了阮云溪伸过来的手,环紧了他的腰,坏笑的贴在了阮云溪的耳侧,“逗你玩的,别生气。想让我放开你,你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说,为什么讨厌我。” 阮云溪呼吸重了几分。 alpha少年温润的呼吸扑打在耳廓,炽热的胸膛近在咫尺,精壮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而自己正坐在少年的身上。 画面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阮云溪将头撇向了一边,强迫着自己舒缓呼吸,“我说了并不讨厌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如果不放呢?” 阮云溪冷然的看向了傅晟,“傅晟,你别忘了你喜欢夏知秋,既然你喜欢他,就不要做让他误会的事。” 傅晟笑了,“我当然知道我喜欢夏知秋,我还知道你也喜欢他。正是因为我们都有喜欢的人,所有我们再清白不过了。” “你这是什么诡辩论。”阮云溪冷冷的看着身下的少年。他知道傅晟素来狂妄,越是拒绝他,他越是得寸进尺,不如顺着他,先脱身再说。 再不离开他,阮云溪怕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 “我说的不对吗?除非……你喜欢我————阮主席,你是喜欢我的吧?” 第13章 :阮主席,play 阮云溪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忍受着脖颈后腺体的灼热,冷冷的看着身下的少年,“傅晟,你是有幻想病吗?这种无稽之谈也说的出口。” 傅晟当然知道阮云溪不喜欢自己,不但不喜欢还很讨厌他。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阮云溪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反感他。 因为夏知秋么?不应该。 傅晟是了解阮云溪的,他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如果两人真的喜欢上了同一个人,阮云溪绝对会光明正大的和他一较高下,谁能成功各凭本事。绝不会处处和他作对、还无时无刻的嫌弃他。 更何况,阮云溪真的喜欢夏知秋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和夏知秋接触过。而且他这么刻板归正的一个人,守清规戒律守得像个和尚一样,怎么会轻易的对一个人动心。 他到底是为什么讨厌我啊,真他妈是世界未解之谜。 “舅舅,傅哥哥你们在干嘛啊?” 稚嫩的声音从两人身侧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逶迤的暧昧。 阮云溪立即推开了傅晟。 同时身子往后仰,急速的拉开了距离,就连刚刚推开傅晟而不得已碰到他健硕胸膛的手,都飞速的抽了回来,好似挨着的是什么破坏力十足的是生化武器。 傅晟微微蹙眉。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我啊。嘴上说的不讨厌,身子却这么诚实。 “傅哥哥,你们刚刚在干嘛啊,为什么一上一下的?” 傅晟冷然的看了阮云溪一眼,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在和你阮舅舅玩跷跷板,就是那种一起一伏的跷跷板。” 一,起,一,伏。 傅晟尤其加重了这四个字,幽深的凤目一瞬不瞬的盯着阮云溪。 阮云溪面含薄怒的瞪了傅晟一眼,没有说话。 若惜:“那好玩吗?我也要玩。”说完,就往傅晟身上扑。 阮云溪一把拉开了若惜,冷淡的对上了傅晟灼灼的凤目,“不好玩!非!常!不!好!玩!” 傅晟:“” 若惜一会儿看看面含怒意的阮云溪,一会儿看看幽深如潭不可名状的傅晟,诧异的抓了抓自己的小辫。 “云溪舅舅、傅哥哥,那陪我玩吧。” 若惜要玩的游戏很简单。 一个人拿白色的丝巾蒙住眼睛,寻找另外两名,抓住便轮到那个人来做蒙眼者。 民间俗称这种游戏为摸瞎乎,捉迷藏的一种。 目前已经玩了两轮,第一轮蒙眼者是若惜。为了让着若惜,傅晟心甘情愿的送了人头。 等到第二轮,傅晟抓了很久,却仍没有寻到阮云溪与若惜的半点影子。 到最后阮云溪为了让若惜玩的尽兴,自告奋勇的走到了傅晟身边,悄悄的揪了下他的衣服,这才勉强开始了第三局。 阮云溪蒙眼抓人,傅晟与若惜躲避。 白色的纱巾遮在了少年水润的桃花眸上,桑蚕真丝的面料滑过高挺窄细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了山根下端半寸处,露出了精致的鼻尖与一片润泽光华的唇。 少年伸展开长而细的双臂,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空中不断地划过。 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摩挲着。 从一旁看去仿佛是在索取怀抱与亲昵。 傅晟将若惜拉到了身后,脚步缓慢,轻若蚊吟,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前方的阮云溪。 可奇怪的是。 无论傅晟脚步声有多轻,躲到了哪边,移到了哪里,阮云溪总能发现傅晟的踪迹,好似他身上有一条连接阮云溪身体的隐形丝线。 无论傅晟走到哪里、躲在何处,阮云溪都能找见他。 傅晟诧异的注视着第二十次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阮云溪,伸手在少年的面前晃了晃,却未曾发现蒙着眼的阮云溪有半点不正常的表现。 太奇怪了! 为什么阮主席总能发现我? 纱巾没问题。 我刚刚蒙眼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啊。 傅晟抽了抽鼻子。 没有味道。 信息素也没有释放。 也不喷香水。 傅晟躲累了,不躲了,仅是诧异至极的站在原地,看着一步一步伸展双臂,走向他的少年。 阮云溪蒙着眼,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闻的到。 那股熟悉的味道已经无数遍的出现在了他的梦中,即使傅晟不曾释放信息素,不曾发出任何声响,他都能闻到他,感觉到他。 他沉迷于傅晟的香气,就像入了魔。 如练的月色映衬着他的香气、凛冽的清风中夹杂着他的味道、波碧的湖面流淌着他的龙舌兰,树叶的沙沙中流转着他的醇香 风、云、月、湖,万事万物都是傅晟的味道。 在眼睛被蒙上,视觉削弱嗅觉放大的同时,阮云溪就已经置身在了傅晟龙舌兰的醇香中。 浓烈的、炽热的、温暖的呵护着他、拥抱着他,占有着他。 任自己一步步沉迷其中沦陷其中,再难以自拔。 这种随心所欲驰骋在心心念念信息素中的感觉太好了。 他蒙着眼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异样,在游戏中也不用害怕被人发现秘密,他可以追随着自己心中所想、所渴求的味道。 任由自己靠近他,再靠近他。 少年笑了。 曼妙的弧度现在了那片湿润绯色的唇上,唇边的梨涡轻轻旋起,荡着柔和的眩光。 傅晟不禁看的愣住了。 长身玉立的少年,穿着雪色的衬衣,眸上悬着一缕丝滑柔软的白丝,身段飘逸潇洒,春情荡漾在他的身上,令人沉沦又迷恋。 好看的唇画出优美的弧度,伸出双手,张开怀抱,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像是一个邀请。 邀请。 操。 要命。 傅晟的心在猛跳,呼吸在变得急促,心中像是生起了一把火,愈烧愈旺。 他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少年近在咫尺的指尖,与他十指交缠,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若惜躲在傅晟的身后,诧异的看着总是能寻到他们的阮舅舅。 少女心念一动,嘴角勾起了一个明媚的弧度。 在阮云溪即将抓到他们的时候,将面前的傅晟推了出去。 傅晟失控的扑向了阮云溪。 生怕他经受不起这么一撞,傅晟用尽了全力侧了点身子。 在摔向地面的同时,左手护住了阮云溪的头,右手禁锢住了他的腰,将浑身的力气都泄在了自己侧出去的半个身子上,以便减少给阮云溪带来的冲击力。 伴随着欢笑的若惜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阮云溪也躺在了地上,狗尾巴草随风荡漾在他的身旁,而傅晟则压在了他的身上。 傅晟怔住了。 眼前是阮云溪遮着白丝的秀美脸庞,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的唇、以及略微急促的呼吸。 左手垫在阮云溪的头后,触摸着他柔软顺滑的发丝,右手则掐着阮云溪的腰,软韧的触感与少年身体的热意顺着手心传进了傅晟的身体里。 画面太美,触感太热。 以至于傅晟甚至都忘记了刚刚那一摔,为了护住阮云溪而侧过来的半边身子有多疼,以及那垫在阮云溪头后的手有多麻。 世间万物好像都消失了,连带所有的感官也一并散去了,只有眼前少年清隽的脸部线条、与身下的柔软与温暖。 傅晟忽的想起了一件事。 阮云溪是北外最刚正不阿、不苟言笑的美男子。 曾经北外的贴吧,一度为了能推倒校草阮云溪,而建了一个贴。 创立之初,帖子的名字是:“论如何推倒阮主席”,后更名为:“推倒阮主席后的二三事” 因为广大北外学生一致觉得,比起yy如何推倒阮云溪,不如直接yy推倒阮云溪之后的房事更带感。 1l:【等我推倒了阮主席,就将他扒光了,锁在床上,手铐脚铐全部都用上,不断地在他的面前发情,勾引他一次次与我嘿嘿嘿:)】 2l:【我擦擦擦擦擦擦!!!有画面了!!!但是1l的小婊砸也太无耻了吧。阮主席辣么帅的一个人,你怎么下得去手去拷他、禁锢他、伤害他!!!】 3l:【禁锢的+1!!!我不单要禁锢锁住他,还要给他下药,让他哄我、求我和他不行了,我发情了,我怀孕了,画面太美,我崩了。】 4l:【推倒了阮主席,哪还有时间玩他啊!我只想与他沉沦在欲海的浪潮中,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爱心)】 5l;【你们怎么都这么残暴啊!!玩坏我家阮主席怎么破,我才不要,我要温柔的对待他。】 6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给他买好多好多的xx内衣,我要用蕾丝遮住他的眼睛,吻他抱他呵护他!!!】 7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8l:【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 诸如此类。 不胜枚举。 在6楼说完之后,刷“呀呀呀”“啊啊啊”“哇哇哇”的就至少刷了三百多条。 当时是沈阳截图给傅晟看得。 傅晟看完后,只有四个字形容“嗤之以鼻”。一个个都是闲的,没事干yy他干什么。 阮云溪又硬又冷,他能蒙着眼睛乖乖躺着?就算他蒙了,也躺了,在他面前的那个人也得被他给活活冻死。 何谈激情澎湃、欲火焚身。 可是现在,当傅晟真的压在蒙着眼睛、躺在地上的阮云溪身上时,浑身上下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热热热热热热热热! 或许是感觉到了傅晟越来越重的呼吸,躺在地上的阮云溪动了一下。 “唔” 一声闷声截停了阮云溪的动作。 “你没事吧?” 傅晟咬着牙,“你……别动。” “你受伤了?” 傅晟:“唔……嗯……” 受伤了。 受个屁的伤。 傅晟早忘了身上疼不疼了,他不让阮云溪动是因为之前怕他受不住冲击力,傅晟不得已偏了下身子。 而好巧不巧的是,摔下来以后,阮云溪的一条腿正好卡在了傅晟的两腿之间。 阮云溪不动还好,一动他修长的腿就会轻柔的蹭过傅晟的大腿。 再加上身下的画面太美,触感太温。 那带来的刺激简直要了傅晟的命。 无意之间,傅晟的龙舌兰信息素,逐渐的从身上漫了出来。 第14章 :阮主席,你别动 傅晟嗓子燥的发哑,衣料摩擦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徘徊。 灼热像是野火,不断的向上攀登。 搂在阮云溪腰上的手无意识的缩紧了,手心中的柔软一浪高过一浪,像是抚摸着猫咪的毛发。 痒痒的、柔柔的,软软的。 火热的视线掠过阮云溪遮住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湿润的唇,最终停留在了阮云溪光滑的脖颈上…… 在傅晟身下的阮云溪如坠炼狱。 眼睛被蒙住,听觉、触觉、嗅觉被无限放大。 傅晟喉/咙滚动的声音、衣服在风中的摩擦声,压/在自己身上属于傅晟健硕的胸膛、精壮的腿,以及源源不断从他的手心传过来的热度。 最最可怕的是,空气中那极速溢出、翻滚涌动的龙舌兰。 翻涌着形成了一片海。 铺天盖地的朝躺在地上的阮云溪扑了过来,一瞬间便已淹/没了他。 之前他还能动,而现在他是真的动不了了。 那大片大片的龙舌兰好似化做了一双双拨/衣服的手,撕/开他的衬衣,破开他坚硬的外壳,直击他深埋着的、小心呵护着的那颗沉迷于傅晟信息素的心。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冷硬、所有的秘密……都在那片龙舌兰的海洋中碎成了齑粉。 阮云溪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尖锐的刺痛、涩腥的血换回了他的理智,遏制住了脖颈后腺体的喷发。 他猛地扯下了眼前的白纱,用尽了全力翻身向侧面滚去。在纱巾被摘下的瞬间,快到极限的阮云溪如获重生。 少年冷冷的站了起来,收敛了狼狈的表情,水波流转的眼眸在月色下烁烁发亮,晶亮的映衬着坐在地上面红耳赤的傅晟。 然后,冷淡的转头,毫不迟疑的离开了刚才那片纷乱的草地。 - 傅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心中无比的慌乱。 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阮云溪在最后离开了,他下一刻可能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想吻他。 他当时已经俯身了。 甚至看向了阮云溪遮挡严实的脖颈。 想咬他。 啪—— 傅晟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我他妈居然想咬一个alpha!! 不仅是alpha,还他妈是alpha阮云溪!! 操!要死。 傅晟挪到了湖边,将自己的头猛地扎了进去。 - 阮云溪无力的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在一片漆黑中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嘀的一声,手机亮了。 一条备注“妈”的信息出现在了屏幕上:[云溪,现在应该已经到大院了吧。对不起,爸妈忙,没能赶回去,你要乖,爸妈很快就会回家了。你的a值不高,没有狂暴风险,你性子又冷,也不会出现a的强烈**。但你也要留心,如果有不适的症状,赶紧去林医生那检查,别让妈妈担心。——爱你的妈妈] 阮云溪回了一个信息。 一行都不到的话,他从头到尾念了三四遍,在确认措词语气均正常后才发了出去。 [妈,我知道。你们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 他是omega这件事是一个秘密。 家里并不反感omega,对第二性征分化看得也很开明,但阮云溪却不能说出他真正的性征。 因为他不仅是个omega,还是omega中最特殊的一类——异类omega。 十五岁分化那年,突然而至的炽热与刺痛,差点要了他的命。 当时父母出差不在身边,阮云溪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浴缸里,承受着身体里翻涌不歇的灼热与刺痛,最终还是无力的叫来了私家医生林启明。 输了三天三夜的药,才算重新恢复了清醒。 时至今日,阮云溪仍记得林医生坐在床边和他说得那些令人绝望的词句。 “阮少爷,很不幸的通知您,您分化成了一名omega,并且是omega中最异类最稀有的一种。” “正常omega的发情期,如女性的生理周期,平均一个月一次,并且时间大致固定,可以做好提前预防,以抵抗发情时身体一系列失控的症状。而且,正常的omega有一生的时间寻找自己的伴侣,是alpha或者beta,都取决于omega的自身意愿。” “而您……不是。” “您的发情期不确定不固定,因为您会……一直发情。” 一直发情……一直发情…… 这四个字化为了一把利剑,在林医生说出口的一瞬间,便贯穿了阮云溪的身体。 阮家与傅家历来的男丁全是a,只不过阮家a值较低,一般长年处理的都是文职。这也导致了阮家的子孙喜爱安静,学问艺术等一系列修身养性的专业均得心应手。 阮云溪也不例外,从小学习成绩就是第一,艺术方面的造诣更是人中翘楚。 从小到大,他都确定自己一定会分化成一名alpha。 可结果,他不是a,不是b,而是o,还是一名会持续发情的异类o。 这意味着:他会沦为人间的禁脔,不断的雌伏在强大的alpha身下。 林医生看着面色惨白的阮云溪,继续说道,“唯一能救您、改善您这个症状的,只有您命中注定的alpha,并且您只能选择他,其余的alpha、beta都帮不了您。” “如果找不到,命中注定的alpha会如何?” 阮云溪知道并不是所有的o都有缘遇见自己的命定之人,有些o有可能一辈子都无缘遇到,而在上亿名alpha中寻找自己的命中注定,更是难上加难,不亚于大海捞针。 “如果……如果您找不到,您将会没日没夜的承受着发情的痛苦,只能不断的打高效抑制剂,并且……” 林启明顿了顿,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说的话将会对高岭之花阮云溪带来多么大的冲击力。 “并且——您将会对所有的alpha发情,只要有aipha在您的面前释放了信息素,您就会陷入**的深渊。如果您长时间未找见自己的命中注定,这个症状将会越来越严重,不断的消耗着自己的身体机能。最终会一溃千里,再也无法抑制体内翻涌的情潮,只能不断的索取alpha的信息素。而到那时,任何alpha都会让你陷入沉沦。” 林启明说完看向了阮云溪。 他接触过很多omega,这种病态异样的o也不乏少数。很大一部分在听到这些噩耗以后,仿佛一夕之间忽而中年。 他们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痛哭流涕,甚至要死要活。 而十六岁的阮云溪却没有。 他静默的坐着,与平时一样的高洁端庄,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像霎那间流光了所有的鲜血。 片刻后,少年冷静平缓的说了一段震惊林启明的话。 “林医生,您听过一个故事吗?曾经有一位少年,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他不能见温暖的阳光,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哪怕仅是微薄的阳光都会灼伤他。可是,少年很喜欢太阳,他不想永远生活在黑暗中。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他拉开了窗帘,从短促的一分钟到漫长的一小时,每天都会去尝试着触摸那道光……周而复始从不间断。” 林启明惊讶的看向了阮云溪。 他明白阮云溪的意思,更明白这样做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阮少爷,那您可知道那位少年经受过何种痛苦,身上有多少创伤,那个过程绝对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啊!” “我知道。但为了重新站在阳光下,追逐那道光,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 - 手机嘀嘀的声音将阮云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夏女士给他发了一个表情包。 一只小猫咪在屏幕上摇着尾巴,爱心随着猫咪的摆尾不断的流转,又萌又可爱。 夏女士以美貌冠绝阮家,最是孩子心性。阮云溪这么危险的性征,如何能说得出口。 他不能说,任何人都不能说。 阮云溪默默握紧了拳头。 在来之前他已经打过高效抑制剂了。并且为了以防万一,一个月十只的猩红试剂,他一连打了三只。 可经历了这短短一个夜晚,他发现他还是受不了,只要有傅晟在他的身边,他再坚毅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即使他现在足以强大到抵抗任何一名alpha的信息素,却仍旧拿傅晟毫无办法。 - 傅晟恍惚的回了别墅,耳边仍旧充斥着七大姑八大姨的唠叨,可他好似都听不见了,眼前不断的闪现阮云溪临走时冷酷的神情与决绝的背影。 他不会又生气了吧。 唉。 我刚刚都干了什么啊。 怎么能饥渴到这种程度,怪不得他会讨厌我。 天啊。 我太难了。 傅晟用手捂住了脸,无颜见乡亲父老。 筷子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吓得傅晟一个激灵。 “跟你说话呢!”傅老爷子不知何时坐在了傅晟的面前。 “说啥?” 傅老爷子气的不行,吹胡子瞪眼,“是不是我说的话你权当放屁,一点儿都听不进去。” “不是……您在说一遍。”这能怪我嘛,实在是我的心太乱啊! “我让你去楼上叫云溪下来吃饭。” 傅晟:!!! 不去不去,打死他也不能去。 谁知道刚刚有没有惹到阮云溪,而且傅晟还沉浸在之前暧昧的姿势中,现在去见阮云溪,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爷爷,让孙姨去叫吧,我就不去了。” “你是不是又欺负阮家娃娃了。”傅老爷子伸手够拐棍,顺势就要打傅晟。 傅晟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往卧室跑,“我没欺负他,谁敢欺负他啊!我去我去,我立刻去。” 傅晟一个头两个大的站在了卧室门口,在敲门与直接开门之间犹豫不决。 敲门的话,如果阮云溪听到他的声音或许直接就扔东西砸过来了。 不如直接开门,痛快的说完,麻溜的出来。 就这么办! 傅晟一把推开了门。 阮云溪刚洗完澡,只拿浴巾遮住了下半身,头发也没吹。滴滴水珠顺着少年纤长白皙的脖颈流过微微凸起的胸膛,穿过凛冽的肌肉线条,流进了浴巾下的隐秘地带。 颗颗晶莹的水珠,在人鱼线上逶迤蜿蜒。 一闪一闪的映进了傅晟狭长撩人的凤眸中。 啪———— 门关了。 傅晟的心弦断了。 第15章 :阮主席,让我咬一口 门关上了,傅晟错愕的站在门口,手中还抓着门把手。 卧槽。 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腹肌?八块! 阮云溪不是妖孽书生嘛,怎么会有那么深刻的人鱼线,还tm是八块腹肌! 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我看错了。 再看一遍。 傅晟又推开了门。 阮云溪一脸平静,正在套白色的t恤,棉质的短袖从上到下滑了下来。 傅晟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即将被t恤覆盖住的那段腰。 他抱了四次的那段腰,又软又韧的腰。 阮云溪将衬衣拉了下来,遮住了那一段好风光,诧异的扭头看着傅晟,“你干嘛?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的。” 傅晟还在愣神,心在狂跳,像刚一口气跑完三千米,额头还漫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个……我是来叫你吃饭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下去。” 傅晟:“哦” 这是走都不想和我一起走了么。 傅晟很无奈,心里还很不舒服。 特别不舒服。 等阮云溪下楼的时候,傅晟已经拼酒拼了快三轮了。 全家坐在十五人的长桌上,筷子一下没动,就看着傅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阮云溪诧异的看了傅晟一眼,走向了唯一的空座——傅晟的旁边。 傅晟见阮云溪来了,也不满桌乱窜的敬酒了,晃晃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身子不断的往阮云溪那边斜。 阮云溪本意是想往一边躲的。 他现在是真的不想离傅晟这么近,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可傅晟偏偏不如他的愿,也不知是真喝醉了还是假喝醉了,一个劲的往他这边挤。 这是家庭聚会,阮云溪不能过于明显的远离傅晟,让傅家人看见很不好。便只好一次次忍受着傅晟靠近所带来的身心颤动。 全家在傅老爷子说完话以后,便开始动筷子。他们傅家与阮家吃饭没那么多的规矩,尤其是傅家,全是北方人,豪爽大方。 而阮家虽祖籍是南方,内秀自持。但也在北方生活了很长时间,又和傅家是世交,耳濡目染的便也有点偏向于爽利。 大家好久没见,话匣子一开便止不住了。没夹几筷子,就聊了起来,不时喝酒助助兴。 阮云溪是不喝酒的,一直在喝百香果茶。而傅晟则刚敬完身旁的二叔,晕晕乎乎的又往阮云溪身边偏了点。 或许是身子不稳,傅晟一闪,宽大的手五指朝下的扣在了阮云溪的大腿上。 惊的阮云溪差点将口中的百香果茶喷出去,“喂,傅晟,你玩我呢吧?你是真喝醉了,还是假的啊?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吗?” “你说啥?听不清!”傅晟往阮云溪面前拱了拱,顺手给他夹了一块卤水点豆腐,“吃豆腐,补豆腐的。” “补豆腐?补什么豆腐。” 傅晟喝的脸有些红,“补你的豆腐啊,省的都被我吃了。” 阮云溪:“……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少年猛地扭过了头,看上去有些着恼,可耳垂却悄悄的红了。 傅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而自己身上的龙舌兰信息素也不自觉的溢出来点。 他的信息素是龙舌兰酒香,不同于普通的酒味,像是提纯了无数瓶最上等的龙舌兰,不断的过滤蒸馏,最后萃取出来最浓缩的精华。 仅需一滴,便可消磨人的心智,令人无限的迷醉沉沦。 阮云溪对傅晟的信息素实在是敏感,很快便闻到了,“收收你的信息素,这是家宴不要胡闹。” 听到“胡闹”两字的傅晟怔了一下,皱着眉头倚在阮云溪面前,“胡闹,我哪胡闹了,为什么都要说我胡闹。” 话语有点孩子气,鼻子还有点囔,像小狼狗呜咽的时候发出来的颤音。 看着傅晟这个样子,阮云溪莫名的有些心软,无奈的扯了下嘴角,“好,你没胡闹。” “真的?”傅晟笑着将头搭在了桌子上。他长得本身就俊朗,鼻尖的一点小痣灵动,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徒增几分活泼的意味,与他平时狂妄的行径丝毫不对盘。看着他笑,很难联想到他会是一名无法无天的校霸。 阮云溪看得有一瞬的恍神。 过后,才将头扭了回来。 - 一顿饭吃下来,阮云溪累的要命。 傅晟一个劲的给他夹菜,还不断的往他身上靠,带着那让人迷醉的信息素,染了阮云溪一身。 阮云溪躺在床上,盯了两秒床头的那件染了傅晟龙舌兰信息素的t恤。 终是没忍住,伸手搂进了怀中,将脸埋在t恤中细细的闻着,沉浸在龙舌兰的醇香中,仿佛傅晟就睡在他的旁边,搂着他用信息素安抚他。 “傅晟…”阮云溪喃喃的开口,无力的在热意中闭上了眼睛,心仿佛烙下了一个印记。 身上的热意越来越浓,腺体隐隐的有些痒。 门被轻轻的敲了两声。 阮云溪迷离的睁开眼睛,湿漉漉的桃花眸还未恢复清明。 他缓了会儿,将t恤藏进了被子里,稳了稳心神后问道:“谁?” 没人回答,房门还在响。 阮云溪诧异的下了床。 他穿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衣,露着纤细的小腿,此刻因为翻涌不歇的热意,雪白的肌肤泛起了一层细腻的红晕,像高烧病人般娇嫩。 阮云溪打开了房门。 一股极浓的龙舌兰涌了进来,傅晟正站在门口。他好似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卷着一层湿气,头发更是半干不干的垂着,猛地看上去显得乖顺了几分。 “你……你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 阮云溪心里有些慌,想到被子里染着傅晟信息素的衬衣,与自己刚刚喃喃不断的呼唤,莫名的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有点羞耻,有些心虚。 傅晟晕晕乎乎的站在门口,连直着身子都有点费劲,晃晃悠悠的站不稳。 阮云溪看向了傅晟身后,除了走廊小夜灯微弱的亮光外,一片漆黑。这个时间大家都在睡觉,旁边便是四姑与四姑夫的房间,如果傅晟在走廊里说了话,很难不被听见。 阮云溪想了一会儿,把傅晟拉进了房间。 关上门上了锁,扭头诧异至极的看着面色红润的少年,“你……到底怎么了?” 傅晟抬起浮沉的眼皮,看到面前好像有两个阮云溪,伸手扒拉了一下,沾染着龙舌兰的手正好触摸到了阮云溪的脖颈。 阮云溪战栗的退后一步。 看着阮云溪极速后退的身影,昏昏沉沉的傅晟只觉得心中好似喷发了一座火山,滚滚岩浆顷刻间便已灼伤遍了他的全身。 alpha少年恶劣的占有欲、侵略欲,控制…一下被放大了。 下一刻,傅晟两手抓着阮云溪的肩膀,将他怼在了墙上,健硕的身体不断的逼近眼前美如画的少年,“你到底为什么这般的讨厌我啊?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阮云溪错愕了一秒,反手抓住了傅晟的手腕,“傅晟,你喝多了!先松开我。” “不松,你回答我。”傅晟抓住了阮云溪推开他的手,将少年的手按在了两侧,眼眸深邃晶黑,沉凝如夜。 龙舌兰在一倏爆裂,深海密林般浓冽的信息素旋转涌动,顷刻间便浸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全部冲进了阮云溪的身体里。 几乎在龙舌兰倾向阮云溪的瞬间,omega少年便立即软了下来,裸露在外白皙纤细的小腿打着颤,每一寸每一毫的肌肤都在发热,散发着迷人的红晕。 “唔……不要……” 阮云溪将头扭到了一边,隐忍的咬着牙,极力克制着体内即将崩盘的信息素。 “回答我,为什么讨厌我。”傅晟将头倚在阮云溪的耳侧。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了一股甜馨清甜的香气,开始仅是淡淡的,然后愈来愈浓。 像漫山遍野的玫瑰花竞相绽放,从一朵两朵到漫天漫地,妖娆魅惑沁人心脾。 傅晟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停滞。 只有一瞬。 紧接着便是倾覆的冲动。 在这股甜馨进入傅晟鼻腔的一瞬间,他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alpha少年难以压制的**顷刻而起,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傅晟彻底沦陷了。 傅晟钳制着阮云溪的手腕,抑制不住的俯身,贴近了墙上的少年,蹭/着少年的肌肤,汲/取着少年身上的香气,喃喃的低语,“云溪,你好香。” 阮云溪浑身瘫软,无力的被禁锢在墙上。浓烈的玫瑰清香从腺体中溢了出来。 他发情了。 还是在傅晟面前发情了。 阮云溪憋住了气,他不能再呼吸傅晟的信息素,否则下一刻,他就会追随着omega可悲的依附本性,冲进傅晟的怀里,汲取他的龙舌兰,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水,求着他标记他,永久的标记他。 短暂的憋气唤回了些许阮云溪的理智,在准备把傅晟推开的一瞬间,屋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阮云溪顿时停下了动作。 而傅晟却低头嗅向了阮云溪的脖颈,温润的呼吸滑过肌肤,流/向了他的腺体。 湿软的唇、亲柔的吻降落在了阮云溪的脖颈上,滑/润的舌尖掠过肌肤。 下一刻,略尖的齿牙带着无与伦比的占有欲,咬在了阮云溪红晕细腻的脖颈上。 第16章 :阮主席,同床共枕 四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紧紧的牵着前方四姑夫的手,“你走慢一点,黑看不清。” 四姑夫:“已经很慢啦,你说你多大的人了,上洗手间还让我陪你去。” “怎么你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特别愿意。” “咦,云溪屋里怎么还有光啊。”四姑看向了阮云溪的房门。 “不知道啊,可能大半夜的还在看书吧。” ——屋内 阮云溪极力遏制着差点叫出口的惊呼,颤抖的握紧了傅晟的肩膀,瘫软的靠在墙上,勉强维持着身子的平衡,才不至于瘫软在傅晟的怀中。 脖颈上傅晟咬的地方并不疼,反而有点麻,好像傅晟也在极力遏制着什么,仅是用牙齿来回剐挲,轻轻的咬住肌肤,然后又松开。 阮云溪怀疑傅晟根本就没有喝醉,他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屋外的脚步声,他早就把傅晟推出去了。如果傅晟真的没有醉,那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个omega了,这该怎么办。 空气中龙舌兰愈来愈浓,阮云溪的意识也越来越迷离。能在这种时候,想这么多阮云溪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不过,下一刻阮云溪就没有毅力佩服自己了。 傅晟的牙齿不断的向后轻咬,离脖颈后面灼热的腺体越来越近。每前进一寸,阮云溪的身子就软一分,到最后眼神都涣散了。 当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响起时,阮云溪提起最后一分力气,猛地将傅晟推了出去。傅晟却在向后倒去的同时拉住了阮云溪的手腕,一并将他拉了过去。 结果,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傅晟搂着阮云溪,而阮云溪则摔在了傅晟的怀中。阮云溪支起身子,手压着傅晟的胸膛,“傅晟,你耍我呢吧。” 傅晟迷离的看着他,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似的,只是一个劲的追随着阮云溪身上的香气,不断的往他的劲窝里钻。 咚—— 阮云溪忍无可忍的将傅晟踹了下去,“你今晚就在地上睡着吧!” 过了一会儿,地上毫无动静,无力的躺在床上的阮云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又挪到了床边,推了推地上睡过去的那位,“喂。” 回答阮云溪的只有傅晟平稳的呼吸声。阮云溪无奈的闭了会儿眼,还是将傅晟拖了上来。 空气中的龙舌兰已经淡去了,可阮云溪仍旧浑身瘫软,无力的很。 等把傅晟拖到床上,也耗尽了阮云溪最后一丝力气。他沉凝的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傅晟,想起刚刚踹他那一脚,似乎是挺重的。 深吸一口气摩挲上了傅晟的胸口。 aipha少年穿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衣,手抚上去滑滑的,热意从薄薄的睡衣漫进了阮云溪的手心。 阮云溪揉了一会儿,越揉越困。又怕傅晟半夜睡觉不老实,再扑过来的话,到那时他就真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犹豫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傅晟的手心,身子挪到了另一边,这样只要傅晟一动,他就能感觉到。 _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傅晟的脸上。 他皱了皱眉,本想用手臂挡一下阳光,却感觉怀中似搂了个人,手下的那段腰又软又韧,舒服的不行。 这手感像极了阮云溪的那段腰。 阮云溪的腰。 傅晟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阮云溪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少年还睡着,并没有醒,光滑细腻的手轻轻的握着自己。纤长的睫毛垂在眼帘,投下两片扇形的阴影,白皙到透明的肌肤盈盈发着光,高挺的鼻梁、光华亮泽的唇… 正在这时,阮云溪也睁开了眼睛。 昨晚暴露了信息素,又折腾了大半夜,以至于醒来的第一刻,眼眸中水雾缭绕,像绵绵雨后的天空。 “早啊……”傅晟尴尬的扯着嘴角打招呼。 阮云溪在瞬间清醒,看向了傅晟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在疾风暴雨将至的刹那,傅晟猛地将手缩了回来,并且相当精准的看见了阮云溪脖颈上浅浅的咬痕。 傅晟:“”我这个禽兽,到底做了什么! “昨晚你还记得多少。” 傅晟什么都不记得。 他有个毛病,喝醉后的事情都会暂时忘掉,日后才能慢慢的想起来,“没多少。” “你最好永远不要记得。”阮云溪冷冷的看着他。 傅晟看着威胁他的阮云溪,突然坏笑的勾了勾嘴角,遮住了阮云溪身前的阳光,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成了一个暧昧又微妙的尺度。 “我说阮主席,咱们都睡过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凶啊。” - 周一清晨,校霸团体正霸占着后门片区偷摸的打游戏。北外平时不让带手机,他们也没有傅校霸的胆子敢光明正大的胡作非为,就偷偷的将手机藏在桌壳里,边打游戏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咣的一声,后门被猛地推开了。 “野王”沈阳手一抖,也不管会不会坑萌妹子,瞬间将手机推进了桌壳里。 一边的徐家洛疯狂大喊,“沈阳你个损色,你挂机前能不能和哥说一声,我刚充完钱。” 成全则怒气冲冲的看向了后门,结果就看见他们老大傅晟嘴角有伤、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成全:“傅哥,你和谁打架了,怎么会挂彩。” 沈阳与徐家洛同时扭头,“傅哥,是谁,我们弄死他。” 傅晟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将手臂搭在了身旁空空如也的椅背上,“阮主席。” 徐家洛:“啊?傅哥,你还是向阮主席下手了啊。” 沈阳胆战心惊的问道:“那那那阮主席呢。”不对啊,傅哥从来不打比自己弱的人啊,更不可能打阮主席啊! 傅晟:“门口查仪容仪表呢,我刚给他送完百香果茶。” 校霸团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傅晟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走吧,升旗仪式快开始了。检查给孙主任了么” 听到这事,校霸团体就自闭。 早上他们去送傅晟的检讨,孙法勇拿着检讨手直抖。到后来,不仅孙主任在抖,校霸团体也在抖。 只不过前者是气的手抖,后者是吓的发抖。 因为傅晟3000字的检讨通篇就是一个内容-----我错了! “我错了”三个大字写了1000遍。 后来就与傅晟所有破坏的设施、物品,以及一贯的“我错了”检讨一并挂在了违纪栏,供广大师生“瞻仰”。 到了操场,傅晟两手插着兜,走向了升旗台,而阮云溪已经站在上面了。今早他们得当众检讨,当着全北外师生的面。 傅晟倒也不觉得有多丢人,毕竟他无法无天惯了,而且阮主席不还陪着他呢嘛。 傅晟看向了身旁的阮云溪,“阮主席,你人气挺高啊,听听下面宛若演唱会般的欢呼声,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跳脱衣舞呢。” 阮云溪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阮主席,你脖子上贴的创口贴不错啊,怎么受伤了?”罪魁祸首傅晟点了点自己的脖颈。 阮云溪冷道:“好好站着不要说话,嘴不疼么?” 傅晟嗤一声,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什么,更何况阮主席那点力道,打在身上只有痒没有疼,“不疼,倒是阮主席,你的手疼不疼啊?下回啊,打我直接拿鞭子抽,这样我也爽,你也爽!” “傅晟!!!”阮云溪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看上去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啊?干嘛又这么凶啊?”傅晟无辜极了。 “我是学生会主席,你现在还站在升旗台上,说话要注意分寸。” 傅晟突然笑了,带着少年独有的狂妄劲,眼角微微上翘勾起一点轻佻的弧度,低声道:“阮主席,咱们都睡过了,你就不要老是凶我了,好不好?” 阮云溪听见这话,心神一颤,莫名的就会想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他悄悄地握紧了背在身后的手,“傅晟!你不会真的以为咱俩之间有什么吧。” 傅晟当然知道两人没有什么,要不然阮主席还能下得了床?!傅晟笑着正了正色,看向了台下。爽过了见好就收,毕竟阮主席面子薄,不禁逗。 第17章 :阮主席,陪我玩。 阮云溪站在话筒前严肃的做着自我检讨。 台下一群迷弟迷妹们窃窃私语,原本他们以为阮主席上台是要宣布什么新的校规,结果却听见他在检讨不该逃课去网吧,再看阮主席身边流里流气的校霸傅晟。 台下顿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为阮主席做主的,一派是捍卫校霸傅晟的。 “就知道阮主席与狂神傅晟分到一个班,早晚得出事,你们看看这才开学多久,阮主席就被傅晟拖累了。” “就是啊,阮主席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他从来都是站在升旗台上受表彰的,何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过检讨。” “都怪傅晟!全是他的错。” “喂,适可而止吧。傅校霸招你们了?还是欺负你们了,众所周知,傅晟从不欺负弱小。” 站在梦娇娇不远处的男生插嘴道,“他不欺负人?我前段时间还听说他用信息素压制了黄天霸呢?” “因为什么呀?” “因为他想欺负梦姣姣,不信你们问梦娇娇啊!” 梦娇娇揉搓着自己的校服下摆,似乎有些犹豫。 “真的吗?傅校霸不是不喜欢omega么,怎么会欺负梦娇娇。”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知道傅校霸怎么想的。” “不,不是的。傅…傅哥没有欺负我。”梦娇娇咬着下嘴唇,似在跟自己做斗争般,鼓足了勇气否决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女生附和道:“听到了吧,傅哥不是那种人。他人其实挺好的,长得还那么帅。” “就是,帅就完事了,还有那么多要求干嘛呀。” 一个女生哼了一声,“你们这些颜控,要说帅,有我们阮主席帅么?” “他们的类型就不一样好不好,一个又帅又丽,一个又狂又俊。” 台下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孙法勇连翻了两个白眼都没止住。 眼看窃窃私语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阮云溪抬头冷冷的睨了一眼,台下的争吵声顿时降了一个分呗。 全体学生害怕极了。 那一刻,全体学生都回忆起了被学生会主席“支配”的恐惧。 而“厚脸皮”傅晟则果断无视了台下的人声鼎沸,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站如青松的阮云溪。 阳光下的少年,白皙清秀,面无表情的念着检讨,明明看上去又刻板又冷硬,可身上的光芒却是那么亮,让人移不开眼睛。 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脖颈上镌刻着自己的咬痕 突然,傅晟脑海中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一些残存的画面——少年睁着湿漉漉的眼眸,细碎的颤抖着,无力的瘫软在自己的怀里 “到你了。”阮云溪清凉的声音打断了傅晟细碎的回忆。 傅晟点点头,走到了话筒前,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阮云溪,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大家好,我是高二三班傅晟,我在上个星期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阮云溪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放到平时,傅晟的自我检讨应该只有干脆利索的三个字,而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傅晟还在说,认错的态度很诚恳,“我犯的错误就是逼迫了高高在上、刻板冷漠的阮主席,我强迫他陪我去网吧,我强迫他陪我玩,强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全场哗然。 听上去确实是检讨,可是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台下刚刚站阮主席的团体瞬间掀起了一轮新的咆哮,没暴躁几轮便又被傅晟打断了,“我逼着他,我强迫他,所有的错全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是我玷污了光洁亮丽的阮主席,是我带坏了刻板自持的阮主席,我愧对北外,愧对全体师生,更愧对一贯管我仪容仪表、旷课缺勤的阮主席。” “但是,我不后悔。如果苍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会逼迫阮主席陪!我!玩!” 台下,校霸团体目瞪狗呆。 沈阳哈哈大笑,“傅哥牛逼!!” 徐家洛意味不明的看向了升旗台上的两人,“谁能告诉我,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成全插嘴道,“据我所知,阮主席就争了一次傅哥的鸡霸啊。” 一旁的李瑞听见就陷入了怀疑人生的境地,争傅晟鸡霸?确定是阮主席?!! 阮云溪则完全怔住了,耳边徘徊着傅晟的狂妄言论,到最后直接给气笑了。 傅晟这个人啊,真是脸皮厚到了极致。 等傅晟高调的念完自白,全场已经**n遍了。教导主任孙法勇更是下定了决心,日后绝不会再让傅晟做什么当众检讨,北外的脸都要被他给丢尽了。 傅晟转身,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阮云溪。而阮云溪则无过多的表情,仅是淡淡的与其对视,看不出来特别的情绪。 _ 正在这时,台下响起了一阵骚乱。 傅晟与阮云溪同时向台下看去,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天啊,高二三班的夏知秋晕过去了!” 傅晟蹙了下眉,立即扭头看向了阮云溪。 刚刚还波澜不惊的阮云溪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同时也转眸看向了傅晟。 静默了片刻后,阮云溪面含薄怒的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说完,也不等傅晟回话,便转身走下了升旗台,快步朝着夏知秋的方向走去。 孙达勇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骚乱的方向,扭头却看见傅晟撑着栏杆,好似要往下跳。升旗台虽不太高,但是也不低,若直接往下跳的话,还是有些危险的。赶忙喊了一句,“傅晟,你……” 还没喊完,傅晟已经撑着栏杆,一跃而起,两条修长健硕的腿越过了栏杆,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手臂也在同时松开,直直的跳了下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刚刚走下楼梯的阮云溪面前。 阮云溪注视着跳下来的傅晟,从错愕到薄怒再到平静。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惊涛骇浪,他没想到傅晟会从升旗台上直接跳下来。 难道说夏知秋真的对他这么重要么,让他连自己的生命安危都不顾,也要在第一时间赶去他的面前。 第18章 :阮主席,吃醋 傅晟倒不知道阮云溪在想什么。 只是看着阮主席从震惊错愕再到冷硬蹙眉,一双风情的桃花眼中像是藏着惊涛骇浪,却又在下一刻强压了下去,恢复了一贯的深沉。 傅晟的心里就直打鼓。 阮主席那模样好像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生气呢?天天猜阮主席的心思真是难死了。 阮云溪冷淡的问,“你不会走路吗?” “我着急。” 傅晟是真着急。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冲动的直接从升旗台上跳下来。 但是看着面含薄怒的阮云溪转身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里发空,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 只想立即追上那个身影,不想让那个身影离开。 - “大雾弥漫,阳光穿透云层斑驳的映衬在大地上,水火不容的双a霸目光如炬,熊熊燃烧的火焰从彼此的眼中迸发。两人久久对视,在即将用目光捅死对方的一刹那,他们心爱的夏知秋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好意思哈,江姐打断一下,这天没有雾啊,而且夏知秋也没有发出惨叫啊。” 不远处,一位戴着眼镜的女生拿着记号笔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懵懵懂懂的抬头看向了身旁那位梳着利落短发,看起来相当干练的女生。 干练女生江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突出阮主席与傅校霸之间涌动着的暗流,越夸大越好,越激情越好,这样才能抓人眼球,才能有源源不断的打赏啊!————北外与附近高中里的小可爱们都等着姐这本‘两a一b的禁忌三角恋’呢,咱们能不能用牛肉酱拌上饭,就看今天了,赶紧写赶紧写,写完了还得往帖子上传呢!” 田鑫忙不地的点头,为了凸显北外两位传奇人物,为了他们的吧贴能一直置顶,更重要的是为了牛肉酱。 田鑫豁出去了,手速顿时提到了100字/每秒,仿佛看见了香喷喷油腻腻的牛肉拌饭再向她招手。 “啊~~~~他们来了!那两个天工造物般的男人来了!” “高高在上美如白玉的阮主席踏着金光,眼眸深邃似海,眼波中涌动着浓浓的深情,万丈光芒铺陈在他的身上,美艳不可方物。” “而跟在阮主席身后的男人,则是刀削斧劈般的校霸傅晟,看他狂妄的步伐,不羁的眼神,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 “此时此刻,他们正已八十迈的速度踏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他们的命中注定——夏知秋。” “而我们的夏知秋小bb————” _ “我说小bb,你能不能松开我的脚腕啊。”吴晴无奈的聆听着江渐的漫天胡扯。而身边的同学们早已如鸟兽般散开,团团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不松不松,坚决不松,傅晟就快过来了!”夏知秋小脸苍白,平躺在地上,死死地钳着吴晴的脚腕,就像溺水者抓着希望的浮木。 吴晴:“过来就过来了呗,让你傅哥直接抱你去医务室,多方便啊。” “是挺方便的,直接把我吓死,连医务室也不用去了。吴晴,我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我有罪,不该早上不吃早点,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吴晴听着夏知秋的碎碎念,再看不远处正往过走的两位a霸,蓦然有种想点根烟的冲动。 可是,他喵的她不抽烟啊,那为啥会有一种被烟烫了手的感觉呢 “吴晴。”夏知秋眼泪汪汪的抬眸看着吴晴。 吴晴被烟烫了手的感觉更强烈了。 夏知秋:“你背我呗。” “我无情。” “我知道你是吴晴。” “不,你不知道,我无情!” “我知道你吴晴。” 吴晴:“” 夏知秋:“求你了,傅哥要过来了,我害怕。” 吴晴抿着嘴一脸的嫌弃,“兄弟,你178壮汉一名;我165美少女一枚,你觉得我背你合适吗?” “合适,特别合适话。我不重,才130。” 吴晴:“” 傅晟追上了阮云溪,“阮主席你慢点走。” 阮云溪不想理傅晟。 他走这么快是为了谁,你都担心的从升旗台上跳下来了,慢点走你还不得急死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 阮云溪停下了脚步,回头淡漠的看着傅晟,“我很闲么,我看上去像生气么?” 像,特别像。 可傅晟也就只能想想,又不敢说。好不容易和阮主席关系好点,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破坏现状。 傅晟无奈的跟在阮云溪的身后,走进了人群中。 围成一圈的同学们非常识时务,立即让开了一条通道,生怕一会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而夏知秋更害怕,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在看见逼近的阮云溪与傅晟后,一个鲤鱼打挺就冲向了吴晴,像只八爪鱼一样的攀在了吴晴身上。 吴晴:“” 阮云溪:“” 傅晟:“” 人群中的田鑫错愕连连,“江姐,这是什么情况?欲拒还迎、欲说还羞,近情情怯?” 江渐甩了甩短发,“考验姐创作水平的时候到了。所见非真实,一切全靠编!来,按我说的写” 阮云溪走向了前,“去医务室吧。”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背得动男孩子,更何况看吴晴那架势根本就不想背,连手都不伸一下,只是笔直的站着,任由夏知秋扒拉着她的后背,脚还搭在地上。 阮云溪正准备将夏知秋扶到自己的背上,却看见傅晟也同时伸出了手。 啊啊啊啊啊啊---- 全场惊呼。 神仙画面啊! 两a争一b,b会选择谁。 “选阮主席,选阮主席!!” “选傅校霸,我站傅校霸我喜欢强悍的男人。” “选他,选他” 阮云溪冷冷的看着傅晟伸出去的手,眯了眯眼,看模样好似更生气了。 傅晟伸出去的手缩了缩,无奈的看向了趴在吴晴背上瑟瑟发抖的夏知秋。 他追夏知秋是因为夏知秋帮过他。 高一那年,傅晟在校外斗殴。 当时,四五个混混拿刀捅伤了徐家洛,傅晟瞬间便红了眼。 alpha天性暴躁、情绪化、攻击性高,而傅晟天生a值就很高,从小便比别人家的小孩野,打架斗殴稀松平常、每天回家都带着伤,处理完伤口,明天接着去打架,嘴上说的好听,却誓死不改。 那天,各种刺鼻的信息素充斥在逼仄的小道中,徐家洛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巨大的血腥气蔓延进傅晟的鼻腔,同时也唤醒了傅晟那些难以磨灭的悲痛记忆。 以至于打到最后,傅晟早已忘记自己挨了多少刀。直到他鲜血淋漓的坐在墙角,看着遍地与他同样猩红的身躯,才浮现了一丝悔意。 而当时夏知秋正好路过,将傅晟与徐家洛一并送进了医院。 很少人有人再见识了那样暴躁嗜血的自己后,还愿意接近他的。 夏知秋那种不把自己当怪物,恳切关心的表情,傅晟至今仍记忆犹新。 同学们还在起哄,阮云溪冷淡的睨了周围一眼,将手递到了夏知秋的面前,冷淡的说道:“知秋同学,你选吧。” 第19章 :阮主席,笑一个 夏知秋快哭了。 他不选,打死也不选,死死地扒着吴晴,说啥也不放手。他都想好了,再不济,他就装死,两眼一翻,谁叫他也不醒。 正僵持着,吴晴无奈的说道,“阮主席、傅哥,还是我来吧。” 夏知秋一下怔在了当场,从吴晴身上滑了下来。 他之前是没办法了,才扒着吴晴,但他也知道吴晴一个女生,怎么可能背得动他,但让他选择阮主席与傅校霸,夏知秋宁愿原地暴毙。 “吴晴” “别说话,你知道你有多沉么?再说话我更抱不动了。”四周围观的同学们瞠目结舌的注视着吴晴男友力爆棚,拦腰抱起了夏知秋,大步朝着医务室走去。 _ 医务室内 医生拿着听诊器听了半天,“你应该是低血糖了,喝点葡萄糖就好了。” 夏知秋缩在椅子上哆哆嗦嗦的点头。 医生不解的看着夏知秋,又将目光转到了旁边的吴晴身上,想知道这孩子为啥这么害怕。 正是因为他一直哆嗦,吓得医生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量了血压、测了温度、听了心跳,发现真的没毛病,只是低血糖,没吃早点的过。 吴晴无奈的耸耸肩,看向了旁边的两人。 阮主席面无表情,五官深邃坚挺,活像个雕塑。 傅晟插着兜,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虽然站的还算规矩,但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气质却是昭然若揭。 “阮主席,我们先出去吧。”傅晟发觉了气氛的尴尬,看向了阮云溪。 阮云溪点点头,“吴晴,那我们就先回班了,知秋同学就托你照顾了。” 吴晴:“我会的,放心吧阮主席。” 阮云溪出了医务室,往班里走,步伐很快,很显然不想与傅晟并肩前行。 在后面的傅晟加快步伐追上了阮云溪,一把将他拉到了身旁逼仄的小道里。 “你干嘛!”阮云溪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转眸不解的盯着傅晟。 傅晟站的离阮云溪近了些,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阮云溪整个罩在了其中,两人的影子相互交织重叠,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阮主席,别生气了,笑一个吧。” “谁说我生气了,我闲的么?你快让开,要上课了。” 阮云溪不想与傅晟离得这么近。说不上为什么,从那晚以后,傅晟只要一靠近,自己身体就发热。 或许林医生说的时间期限真的快到了。 傅晟没让,又错身挡在了阮云溪的面前,健硕的手臂搭在了阮云溪身侧的墙上,将美如画的少年逼进了自己的怀里。 阮云溪蹙着眉看着他。 傅晟则无视阮云溪嫌弃的表情,一点一点的俯身,直到能闻到阮云溪清凉的鼻息,轻佻的笑着嗅了嗅,“阮主席,你身上好香啊!” 你身上好香啊。 傅晟那天晚上也是这么说的。 阮云溪一瞬瞪大了眼,怒目的盯着他。 他不确定傅晟是不是想起来了,但无论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这话听起来都很轻浮。 “怎么又生气了?夸你也生气,你是汽油桶啊,一点就着。” 阮云溪忍着身上翻涌不歇的热意,错开了傅晟温润的呼吸,“这是学校,你离我这么近成何体统。” “那阮主席的意思就是离开学校,我就可以离你近些了?”傅晟凤眸中皆是笑意,浓深的化都化不开。 alpha少年伸手,阮云溪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却被傅晟一下捏住了耳垂。 “阮主席,你的耳朵好红啊,还好热。”傅晟的声音里带着点刚过变声期的沙哑,又含着笑,一下一下的扯着人的理智。 温热的指腹摩挲过耳垂,带起一段酥麻的颤栗。 阮云溪控制着自己微微粗重的呼吸,一掌拍开了傅晟支着的手臂,横了他一眼,快步朝着班里走去。 傅晟站在原地,含笑的看着阮云溪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抬手如视珍宝般的闻了闻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残存着阮云溪耳垂的温度与他身上清爽的气息。 心跳在逐渐的加快,傅晟要得到的答案,逐渐在变得清晰。 他知道这是学校,可是看见阮云溪薄怒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哄他。 傅晟猜到阮主席生气或许与自己跳下升旗台有关,原本只是打算好好和他解释一下,可是这逼仄的小道,两人之间微妙的距离,莫名的就让傅晟感到很熟悉,好似曾经发生过。 没控制住便欺身逼近了阮云溪,而加快的心跳,也让傅晟明白了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如果换成别人,从高中以来处处与他作对。他一定会私下找那个人打一架把话说清楚,绝不会一个劲的往那人眼里钻,试图弄明白讨厌自己的原因。 所以阮云溪对自己是不一样的,绝对是不一样的! - 阮云溪没有回班里,而是去了游泳馆,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只抑制剂。 尖锐的针头刺破肌肤,扎进血管,将猩红的试剂一点一点的推进自己的身体里,强制压下了自己脖颈后粘稠的不适与身体里叫嚣的热意。 无力的靠在储物柜上,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我今晚会去,要八个alpha] 少年看着这条信息,身体内的热意稍稍减缓了些可心中的凉意却越来越盛了。 如果猜的不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林医生曾经说过,如果长时间得不到命中注定alpha的标记,一直发情的症状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现在,高效抑制剂起到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并且如今傅晟只要一靠近他,自己的信息素就会控制不住的往出溢。如果不是自己用尽全力强撑着,或许信息素早就大范围的扩散了。 命中注定的aplha。 傅晟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如果让傅晟标记 阮云溪被自己萌发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先不说傅晟喜欢的人是夏知秋,不可能愿意标记自己。就算他同意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得和傅晟说真话,说自己是一个异类omega。 那么全家上下都将知道这个秘密,他已经这么痛苦了,不能让家里人和他一样痛苦,为他担心。 -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怕傅哥与阮主席啊?”吴晴敲开了一管葡萄糖,坐在夏知秋面前一饮而尽。 夏知秋以为吴晴开葡萄糖是给他喝的,还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是谁说会照顾我的 “怕阮主席,我还勉强能理解,毕竟主席太冷了,只按校规办事,不通人情。但傅哥呢?他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嘛。” 夏知秋缩回了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傅哥是对我挺好,经常送我东西,虽然全是他喜欢的,但是也是一份好意。即使我不收,也从不死缠烂打,反而有礼有节、很尊重我。” “那你干嘛怕他?据我所知,傅哥就是狂妄了一点,但是在学校里的人气半点都不输阮主席,喜欢他的omega都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了。” 吴晴又喝了一管葡萄糖,“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嘛?” 夏知秋叹了口气,“喜欢?怎么敢喜欢。我和你说件事。” 他救傅晟的那天是个艳阳高照。 那天自己起晚了,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快一节课,结果就在路转角遇见了与地痞流氓们斗殴的傅晟。 那些地痞流氓常年在北外、一中附近晃悠,打劫年级较低无权无势的学生。北外他们惹不起,便经常欺负一中的。 他们是社会上的无业游民,孑然一身没再怕的,所以碰见他们看不惯,反抗他们的,下手都极狠。甚至其中几名alpha因为经常斗殴还蹲过几年局子。 当时,等夏知秋看见的时候,地上早已躺满了血淋淋的身躯。而傅晟正抓着一个男人的脖颈,一下接着一下将那个人往墙上撞。 浓稠的鲜血顺着傅晟的手臂往下淌,肌肉线条紧绷的像是拉满弓的弦,血染红了他的整个手臂。 而少年alpha却浑然无觉,冷然的、凌厉的捏着男人的脖颈,抓着脖颈后那丝丝缕缕的腺体,眸中无有任何感情,浑身上下都是戾气,好似手中握的根本不是人命,是猪是狗是毫无意义的草芥。 傅晟不是人,他是修罗,是魔鬼! 这便是夏知秋唯一的感受。 未曾细想,吓破胆的夏知秋只想逃离,离傅晟越远越好。 却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阮云溪。 他沉凝的站在拐角处,注视着傅晟的方向,明明面无表情,无有多余的情绪,可夏知秋却觉得阮主席眸中像藏着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隐藏着难以言说的感情,膨胀的骇人。 瞬间,夏知秋准备逃跑的脚就不好使了。尤其是再看到阮主席身侧握紧的拳头与冰冷的眼神。 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发麻。 事实证明,阮主席也没打算放他走。 阮主席指着傅晟的方向和夏知秋说了三个字,“去帮他。” 夏知秋当时就吓跪了,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去帮助傅晟,那不就是让他去送死嘛。夏知秋说啥都不去,一个劲的摇头。 最后还是阮主席松了口,“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了,并且叫了救护车。你只需要陪着他,看着他去医院就行。” 夏知秋不明白阮云溪为什么不自己去,可这也不是他这个小小beta敢去问的,大佬们的心思你别猜。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美男救英雄,全靠冒名替。”夏知秋叹了口气,脸色更白了点,“所以啊,我怎么敢喜欢傅哥,我怎么能不怕傅哥与阮主席,简直要怕死了。” 吴晴陷入了沉思,将最后一管葡萄糖敲开,看见了一旁目光烁烁,盯着葡萄糖的夏知秋,笑着将最后一管递到了夏知秋的嘴边。 “你放心,所有的真情都不会被辜负,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于天下。而你,总会做回自己的。” 夏知秋怔然的看着面前的葡萄糖,慢慢的转头看向了旁边笑魇如花的吴晴。 吴晴笑的更灿烂了,一本正经的说:“哪怕你又怂又狗。” 夏知秋:“” 第20章 :阮主席,打架 阮云溪坐在车内,沉静的看着手里的百香果茶。 这是傅晟放学的时候给自己的。 最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从那天晚上开始,便总是给自己买百香果茶,一天三顿,早中晚从不间断。 他是想起什么了么?还是知道我是omega了。 不应该。 如果他知道了不可能这么淡定,送得也不会是百香果茶。 “少爷,到了。”老刘停了车,关切的看向了后视镜中的阮云溪。 “刘叔,今天你先回去吧。” “不好吧,少爷。”刘叔看向了车窗外的小巷。 杂乱的霓虹灯交错纵横,散发着扑鼻恶臭的垃圾随处摆放着,三三两两的小流氓勾肩搭背的走过,咒骂声从小巷深处一直蔓延到了巷口。 刘叔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少爷每个月至少会来三四次,而最近次数更是愈来愈频繁了。 阮云溪看了一眼原本打算放下的百香果茶,最终还是拿着它打开了车门,“没事,我会自己回去。” 老刘不再说什么了,恭敬颔首,目送着阮云溪离开。 - 阮云溪拿着百香果茶走向了小巷深处。 身边传来几声口哨声,色情的打趣声更是不绝于耳。阮云溪浑然无觉,连一个眼角都不愿意给他们,自顾自的往巷里走。 直到走到了最深处,霓虹灯最暗的地方。 一块断断续续闪烁着妖冶红光的牌匾“夜欲”,歪歪扭扭的挂在房檐上。 阮云溪走了进去,顺着楼梯往最底层走。楼梯的角落里有两三对纠缠的身体,混杂的ao信息素充斥在周围,空气中**的味道浓烈的令人作呕。 “阮少,您来了。”穿着正装的omega夏冰守在门口,恭敬的颔首。 阮云溪点了点头,目光淡漠的看向了里面。 夜欲里,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混杂的跳着舞,dj的音响震耳欲聋,人们随着鼓点摇晃着身躯,尽情的释放着信息素。情到浓时随意拉一个身边的人,消遣着激情,排解着**,卑微的o随意的任a标记撕咬,沉沦在欲念里难以自拔。 阮云溪错过了眼眸,心底泛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恶心。 少年还穿着北外的校服衬衣,除了领口印着北外的logo外,皆是纯净到极致的白,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不时有alpha打量他,眼神就像在看扒光了皮的嫩肉,肆意张扬恨不得下一刻便冲过来将他吃干抹净。 阮云溪多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停留,冷到极致的转身离去,“夏冰,走吧。” 夏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阮云溪往最底层走。 夜欲表面是一间夜店,倒数第三层是夜店大堂,但其实夜店只是表面的幌子,真正隐藏的是最底下那片血腥的战场。 夏冰边走边犹豫的看向了阮云溪,“阮少,你真的打算叫八个alpha吗?” 阮云溪点头。 “你之前只试过一次性六个,那个时候你已经快要”夏冰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一方面是因为胆寒,另一方面他知道阮云溪心里有数。 “我知道,很危险。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夏冰不知道阮云溪总说的没有时间是指什么,但或多或少他也猜到了一些。 这里是提供给omega排解**的地方。有些o会选择依附于本能、沉沦于欲念,例如夜店大堂里的那些omega,而有些omega则会选择极端的手段,隐藏性怔加入到alpha们的对决中,从而直接接触信息素,不断地承受着信息素的压迫力,强迫自己适应。 夏冰知道阮云溪是o,正是在那次他一人对抗六名alpha的对决中。虽然阮云溪胜了他们,但信息素也泄露了。 当时他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夏冰正好去洗手间打omega抑制剂,若有若无的信息素雾飒飒的沿着门缝往出溢,清甜的花香令人迷醉。 夏冰是这间夜欲的老板,也是地下拳场的负责人。 地下拳场不同于普通的拳场,这里的参加者皆是性格暴虐、凶残无情,甚至麻木不仁的社会边缘人士,以打野拳来博得一份关注、获得一笔金钱,以此来满足他们贫乏的内心。 夏冰第一次见阮云溪,只觉得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或许只是来找点乐子与新鲜。结果,却见阮云溪进了屋,又毫发无伤的出来,独留alpha遍地哀嚎。 更不会想到的是,如此强大的阮云溪居然会是一个天生柔弱的omega。 阮云溪换了一件黑衬衫,看向了夏冰,“都准备好了么?” 夏冰仍然有些担心,若阮云溪不慎在打斗的过程中释放了信息素,那他一定会被狂暴的alpha们撕成碎片。 阮云溪拍了拍夏冰的肩膀,他知道夏冰是真的担心自己,同是omega最是明白其中的风险,“放心吧,我不会被alpha欺负的。” 他不会被alpha欺辱的,宁死都不会。 厚重的房门被推开,昏黄的灯盏照亮了破败的小屋,墙皮上布满了斑驳的鲜血。八名强壮的alpha慵懒的倚在墙边,不屑的打量着进来的阮云溪。 其中站在中间的aplha洛冰寒玩味的笑了,“宝贝儿,怎么又是你啊。” 洛冰寒已经见过阮云溪很多次了。大家来这里不是为了发泄,便是为了挣份收益,而这个长得俊秀、气质清隽的少年看上去,却像是专门来打架的,没有其他别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架而打架。 阮云溪蹙眉,“从医院出来了?” 一句话便堵住了洛冰寒的嘴。 其余的alpha哈哈大笑,嘲笑的看向了洛冰寒。后者愣了两秒,也轻轻地笑了,慢慢的欺近了阮云溪,“宝贝儿,你的嘴好利啊,不知道尝起来利不利?” “恐怕你有命提,没命试。”阮云溪看向了剩余的alpha,“你们一起上吧。” - 傅晟正在打拳,他是拳场的常客。北外附近正规的拳场,他一般都去过。 他的a值太高,会有一系列异于常人的应激反应,比如:狂暴、冲动、易怒、**强烈等等。 小时候,傅晟性子野便与此有关。长大后,吃药加上看心理医生,性子稍稍沉稳了点,只要不受刺激,一般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为了以防万一,傅晟仍会偶尔发泄一下,而最合适的途径便是打拳。 但是他打拳从来都去正规的拳场,倒不是嫌弃地下拳场恶心血腥,而是他怕在那里没有束缚,他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打拳总是心不在焉,以至于脸上被打了一拳,颧骨上很快便现出了一块黑青。 傅晟中场休息,搭在围绳上闭目养神。 徐家洛递过来一瓶水,“傅哥,你今天怎么了?打拳好久没受伤了。” 傅晟接过来,漱了漱口,“不知道,心里像是压着块大石头,沉闷的很。” 沈阳:“心电感应吧,或许是傅哥心里想的人有什么事呢。” 傅晟没有说话。听见沈阳的话,脑海里莫名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阮云溪。 成全;“心里想的人?夏知秋?” 沈阳看向了沉思的傅晟,暗含深意的摇了摇头,“或许傅哥心里也不清楚。” 铁憨憨成全:“怎么会不清楚,喜欢谁,不喜欢谁,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啊。傅哥的话,应该是喜欢夏知秋,不喜欢阮主席吧。” 徐家洛推了下成全的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小孩子啊。” 傅晟闭上了眼。脑海中全是阮云溪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微蹙的眉头、他紧抿的唇、他浅浅的笑容以及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变得红晕的耳垂。 傅晟猛地睁开了眼睛,“我得去确定一件事!” 第21章 :阮主席,我爱你 傅晟一扔拳击手套,起身就走,刚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什么来,“徐家洛,过来。” 徐家洛狗腿子般跑到傅晟身边,“咋了,傅哥,有何吩咐?” “打拳的钱,你拿上吧。”傅晟朝着远处的馆长点了点头,示意一会儿把钱给徐家洛。 傅晟常驻附近的正规拳场,平时打拳的时候也会教练习生一些拳法,算是半个教练,因为自身特点太过突出,吸引了不少慕名过来练拳的小伙子。一来二去,馆长就有点不好意思,不但不要傅晟的钱,还给他一些教练费,算是他招来客人的报酬。 这点小钱在傅晟那里就是毛毛雨,他也从不在乎钱,够花就行了。 徐家洛挠了挠头,“不用啦,傅哥,你已经很照顾我了。” 傅晟:“叫你拿上,你就拿上。和我还客气什么。” 沈阳走了过来,“就是,你妹妹还病着呢。” 徐家洛还是不好意思,“傅哥不用了,前几天你刚给我妹妹垫了医药费。虽然我总是把钱挂了嘴边,但是我和傅哥交朋友,不是为了钱。” 傅晟重重的拍了拍徐家洛的肩膀,“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做兄弟,这算什么。更何况,帮老板招揽生意也有你的一份,这是你应得的。” 沈阳:“拿上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嘛。” 徐家洛犹豫的还想说什么,被傅晟打断了,“别墨迹了,听话!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 成全看着跨上摩托的傅晟,追着车尾灯喊了一声,“傅哥,你去哪啊?” 沈阳:“可能去追逐真情了吧,大梦三生,缘来是此。” 成全又大喊了一声,“傅哥,夏知秋在学校练健美操呢,你走错了!” 沈阳:“”铁憨憨之首,妥妥的。 - 晶亮的车灯惊破夜色,闪闪粉尘随风舞蹈,傅晟踩着油门,略重的引擎在飒飒的风中咆哮。 阮云溪这个时间一定在家学习,只要回去便能看见他。 傅晟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家。 家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代名词,是他的噩梦,那里有他一切不好的回忆。若不是傅老爷子后来搬过来,傅清正离家出走,傅晟或许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让傅晟原本沉闷的心情更加的沉重,浓深的夜色映在少年身上,拓下无边的阴翳。 傅晟刚拐过一个街口,便听到几声流氓哨,夹杂着咒骂的嗤笑轻浮放荡,言语更是色情下流,令人反胃恶心。 一脚油门飞过去的傅晟,调转车头折了回来。 这片地区是北城最混乱的地方,混杂着各色无法无天、轻狂浪荡的地痞流氓,也是地下拳场的聚集地。傅晟之前混迹过这里,后来傅清正走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傅晟将摩托车停在了巷口,长腿一迈下了车。 按理说,傅晟不应该管闲事。毕竟这种事天天在这片上演,避无可避习以为常。 但是傅晟今天实在是烦闷,听到那些污言秽语就更加的烦躁,心中像是有一把火,烧的神经阵痛,只想发泄。 反正阮云溪现在也平安在家,自己晚回去一会儿也没关系。 而且,这地方像是有某种引力,越是靠近,心跳就越快,好似无形之中宿命的丝线将他牵引到了这里。 这种感觉让傅晟不得不折返回来,一探究竟。 - “你长得真好看,怎么还受伤了?让哥哥看看,哥哥帮你把血舔干净。”男人扯着嘴角,伸手想抬起少年的下巴。 少年侧身躲过,厌恶至极的看着他,清冷的嗓音似凛冬的飞雪,“滚。” “还是个辣的,咱们今天真是走大运了!兄弟们”男人刚伸出去的手,忽的被钳在了半空中。 傅晟震惊至极的看着面前的阮云溪。 少年亮白的脸上有几块猩红的擦伤,额角上冒出的血渗透了纱布,菱形的唇染着浓重的红,嘴角旁的鲜血早已结痂,黑色的衬衣上拓着浅淡的脚印,盈盈水波的眼眸中皆是血丝,凄凉的像是从高处坠落碾入泥土的落红。 看着阮云溪这副模样,傅晟心里密密麻麻的痛。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尖刀一瞬捅进了他的心窝,翻搅着他的血肉,扯着他的筋脉。 傅晟凶恶的扭过了头,暴戾仿若化为实质,从肌肤的纹理中不断地往出渗,“你们,干的?” 男人们一下怔在了当场,阴森的话语、恶魔的面孔、嗜血的凤目,惊的他们浑身发麻,从脚底升起的凉气已极快的速度蔓延而上,直冲脑袋顶。 否定的话还没说出口,傅晟就一把抓住了眼前人的喉管,缩紧压迫,青筋从少年alpha手上爆出,根根分明恐怖,好似下一秒就将捏爆男人的脖颈。 被遏住喉咙的男人面红耳赤的叫嚷,声音破碎像枯槁的风箱,“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我啊。” 身边吓傻了的男人们愣了两秒,一哄而上。 傅晟抬脚狠烈的将迎面冲过来的男人踹了出去,一拳打向了身旁的黄毛,两人像飘零的落叶般踉跄的摔在了后面的墙上。 七八个人从一旁的店里冲了出来,再看见他们的朋友被打出去后,叫嚣的扑了过来。 傅晟紧握着拳头,颧骨上的黑青颤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鼓动着,缤纷的霓虹映衬在他的身上,像是变化莫测的鬼影,阴戾可怖。 他慢慢的扭过了头,阴森的面孔稍稍淡去,眉眼温柔的凝视着阮云溪,“别怕,我带你回家。” alpha缱倦的看着,轻轻地笑了。龙舌兰也在一瞬爆裂,翻涌成海宛若一道屏障般挡在了阮云溪的面前,护住了身后的少年。 冲出来的alpha也同时释放了信息素,浓烈呛鼻的气味相互缠斗吞噬。 耳边是拳拳到肉的击打声,眼前是遍地流淌的鲜血,一个接一个的alpha在阮云溪面前倒下,匍匐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呜咽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跨在一个男人身上,不间断的击打着他的下颚,一拳接着一拳,一下接着一下 鲜血染红了傅晟紧握的拳头,也染上了他的眼,眸中的血丝盘扎,凶残无情的宛若修罗。 在拳头又再次举起的一刻,身后的阮云溪喊了一声,“傅晟,够了。” 傅晟仿若没有听见般,拳头又密密匝匝的落在了男人身上。 “傅晟,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 傅晟听见这声才停了手,缓缓地站了起来,无视满地嗷嗷大叫的alpha们,走向了阮云溪,掏出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手上的鲜血,好似怕这肮脏的血染指了阮云溪一样。 抿了抿唇,想伸手又犹豫了,好似面前的阮云溪是个玻璃娃娃,一碰就会幻化成碎片。 阮云溪愣怔的注视着傅晟,目光飘忽又难以聚焦,刚往他的方向挪了一步,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 傅晟守在阮云溪的床边,静默的看着他。 换下来的纱布散落在桌上,沾着血的棉球与阮云溪身上印着脚印的黑色衬衣一并扔在了一旁,酒精与血的味道在空气中涌动。 傅晟将阮云溪带回了阮家,家里没有人,但屋里却亮着灯,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卧室,好似都在翘首以盼的等着主人回来。 傅晟对这里很熟悉,每一间屋子每一片区域都无比的熟悉。 阮云溪的父母常年出差,偌大的家除了保姆司机以外,只有他一个人。而小时候傅晟则是不愿意回自己家,有事没事就往阮云溪家里跑。 有时候会从温暖的被子里把阮云溪叫醒,拖着他看日出,结果自己却在阮云溪的床上睡着了,留阮云溪一个人拿着照相机拍风景。 或者在阮云溪看书的时候,故意将音量开到最大玩游戏,将阮云溪气出来之后,又哄着他陪自己玩。 还有卧室阳台温暖的阳光、厨房双开门冰箱里永远吃不完的冰糕、放在客厅柜子里的游戏光盘、阮云溪床头被自己打碎的小夜灯 很多很多从重新踏进这间房子开始,过往点滴就像全部复苏了一样,绽放在了心头。 若不是从高中以后,阮云溪的刻意远离,或者自己也不会到现在才看清对他的感情。 原来所有的叫板,都是因为在乎;所有的冲动,都是因为心动。 - 躺在床上的阮云溪闷哼了一声,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抖动,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眼睛。 傅晟从回忆中惊醒,俯下了身子,关切的看着他,“你醒了?身上疼么?” 阮云溪刚醒,意识还不太清明,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傅晟,鼻端萦绕着熟悉沉迷的信息素,激的阮云溪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 傅晟微微蹙眉,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少年alpha的脸上还横亘着几条伤痕,颧骨的黑青浓深泛紫,手指的骨节上因为重击而结了痂。 他端起床头上早已准备好的水和消炎药,将它们递到了阮云溪的面前,“喝了吧,消炎的。”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面前的药片与水杯,片刻后,将头扭到了一旁,错开了傅晟炽热的视线,“放那吧,我一会儿喝。” 藏在被褥里的手悄悄地握紧,牵动了身上的伤痕,每一片黑青都在隐隐的发痛。 阮云溪不敢看傅晟的目光,不敢闻傅晟身上令他迷醉沉迷的龙舌兰,只能偏过头,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翻涌的心潮与脖颈后腺体的灼热。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性怔带来的反应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阮云溪在地下拳场时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虽然最后抵抗住了八名alpha信息素的压迫,但阮云溪知道自己也到极限了。 简单的包扎后,阮云溪只想离开那个令自己恶心的地方。结果,没走多远,便碰到了几个小混混。虽然生虚乏力,但阮云溪仍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让阮云溪没有想到的是,傅晟来了,带着他无法抗拒的信息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傅晟出现的一瞬间,阮云溪紧绷的那一根弦便断了。就像久旱的土地,迎来了朝露;干渴的旅人,寻到了水源。 阮云溪是一名omega,控制不住发情的omega。 为了遏制这种情况,阮云溪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以毒攻毒以血还血,就像那个惧怕阳光的小男孩一样,忍住疼痛不知疲倦的去触碰那道光。哪怕不断地被阳光灼伤、不断地承受撕心裂肺的痛,也要重新站在阳光下。 为了避免自己有朝一日沦为alpha的禁脔,他承受过太多的痛苦。可是时间还是没有给他机会,如今他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每天都在溃散的边缘徘徊。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今晚会选择与八名alpha对决的原因。所以此时此刻,他决不能再靠近傅晟,否则自己深埋的秘密必将大白于天下。 傅晟久久的凝视着面前的少年,声音冷了一点,“你总是远离我,是不是因为傅清正。” “不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阮云溪便毫不犹豫的扭过了头,下意识的对上了傅晟灼热的凤目。 傅晟迎着阮云溪的目光,端着水杯坐在了阮云溪的身旁,无声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橙黄的床头灯映在少年的脸上,照亮了他眸中难以转圜的执着,“我再问你一遍,你吃不吃药。” 阮云溪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不吃。” “好。” 傅晟将手里的药片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在阮云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握住了他的后颈,宽厚的手掌抚在了腺体之上,粗粝的指腹使劲一按,将阮云溪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强势的含住了阮云溪的唇,撬开他的牙床,将药片推进了他的口中。 阮云溪错愕了两秒,用尽了力气推搡他,“你疯了吗?” 傅晟没有回答,而是用舌尖挤碎了药片,苦涩的药味在两人唇齿之间徘徊。 他禁锢着阮云溪的脖颈,环着他的腰,无有商量的在他的口中肆意掠夺,丝丝缕缕的药渣顺着阮云溪的喉管滑下,勾缠的舌尖慢慢的抚平着阮云溪的强硬。 直到药片全部化在了阮云溪的口中,傅晟才松开了阮云溪的唇,将阮云溪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下巴摩挲着他的额发,声音滚烫而真诚,甚至有一点点的哽咽。 “云溪,我是疯了,疯到现在才明白我喜欢你!我不求你回应我,但你不要再讨厌我了,好不好…” 第22章 :阮主席,好疯狂 ——云溪,我喜欢你。 傅晟紧紧地搂着怀里的阮云溪,无比的真诚满足。 当他在巷口看见伤痕累累的阮云溪时,傅晟心痛得密密匝匝,像是有无数把匕首一瞬扎进了他的心窝。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的痛过了,本以为在他妈死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再牵动他的心,再给他造成伤害,而他也永远不会再幸福了。 可此时此刻,搂着阮云溪,傅晟却觉得或许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在失去了那么多以后,上天将全天下最好的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而他太笨,明明身边有一个人一直陪伴着自己,守着自己,却偏偏没有发现。 阮云溪微怔了片刻,推开了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云溪错开了眼神,他不敢看傅晟眼里滚动的炽热,不敢直面炽热下的深情,心尖微微发烫,好似已经在他的眼神中被折腾过千百遍。 可正是因为太过炽热,反而让他无法回应。 他沉迷于傅晟的信息素,但也只是信息素而已。 林医生曾经说过,因为阮云溪本身体质的特殊性,如果寻到了命中注定的alpha,就会无意识的被他吸引,会追随着他的脚步,想独占他,想让他只有自己。 所以以前无论阮云溪多么刻意的远离傅晟,排斥傅晟,却仍旧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总是会无端端的被他吸引,无意识的追随着他的脚步,以至于傅晟只要犯事,他就知道。 如果说那个时候,傅晟的信息素是远方的罂粟,诱惑着他不停的追随,不断的靠近。 那么此时此刻,这株罂粟**裸的欺近了自己,告诉他以后只给他一个人闻,一个人吸,那带来的诱惑就像噬骨的毒药,未尝之前便已沉沦迷醉,若他真的尝了,恐怕就食髓知味,从此以后再难以戒掉。 所以,阮云溪不敢赌,也赌不起。 一旦他回应了傅晟的这份感情,无论傅晟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会深陷进去,日后必会如丝萝一般永远的依附于傅晟。 而阮云溪不想当别人的附属品,更不想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成为别人眼中毫无骨气的禁脔。 - “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想抱你亲你睡你,天天和你在一起。” 阮云溪被傅晟毫不修饰的话所灼烧,恼怒的指着他,“你…” 傅晟一把抓住了阮云溪的手,将他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我说的是真的,你听。” 胸膛的炽热与心跳的厚重烫了下阮云溪的手,他猛地推了傅晟一把。 “唔…”傅晟吃痛的捂着胸口。 他之前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名alpha,又着急阮云溪的伤势,回来帮他换了纱布,抹了药便坐在床边守着他,对自己的伤一点都没有处理,现在被阮云溪这么一推,衬衣之下刚刚凝固的伤又裂开了。 “你没事吧?” “疼…”傅晟抿着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阮云溪有点心软,“哪?” “心,被你拒绝了心疼。”傅晟一改之前可怜巴巴的模样,欺身到了阮云溪的面前,目光烁烁的看着他。 阮云溪就知道傅晟在骗他,横了他一眼。 “大美人,心肝宝贝,你别生气,我是真的疼。” “那你就疼着吧!”听着傅晟对他的称呼,烫的阮云溪心口直发慌。 “阮主席,你亲亲我吧,亲亲我就好了。” 阮云溪没多想,下意识的说道:“刚刚不是……” “刚刚亲过了是吧?”傅声憋着笑,撑着胳膊支在了阮云溪的两侧,饱满的唇上因为刚刚的纠缠,还润着一层水色,“阮主席,你也有点喜欢我吧?” 你也有点喜欢我吧… 有吗? 阮云溪对视着傅晟深切盼望的眼神,心跳的微微有些快,过了很久,才扭过了头,“没有。” “说有!”傅晟扣住了阮云溪的手腕,拉近了与他的距离,“你不说,我就亲到你说有。” “你…咳咳…”龙舌兰的醇香萦绕在阮云溪的鼻尖,勾的他身子发软,身上的伤也更疼了。 傅晟听见阮云溪咳嗽慌了,收起了赖皮的模样,“阮主席,你别生气,我不闹了。” “不闹了?那你过来,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没事,我包扎过了。”傅晟是骗阮云溪的,因为他知道没必要包扎,反正一会儿还得裂,“倒是你,为什么身上有那么多伤?” 傅晟回来帮阮云溪包扎的时候,脱下了他的衬衣,才发现他后背上有几道伤疤,都是积年累月的旧伤,拳拳到肉的疤痕。 阮云溪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告诉我的。”傅晟自信满满的看着阮云溪,笑着说道:“你也就是一个alpha,若你是个omega,我就用信息素压制你,让你乖乖听我的话。” 阮云溪听到这句话,蹙了蹙眉。 傅晟还撑着胳膊,压在阮云溪的身上,见他不高兴了,慢慢的俯身,逼得阮云溪重新躺在了床上,“我逗你的,你要是omega,我就天天哄着你,喂你,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信息素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随时随地,都给你。” 少年alpha滚烫的气息浮在阮云溪的脸上,蛊惑人心的话语撩拨着阮云溪的耳廓。 那直接不加修饰的眼神好似一片片的羽毛,划过他的肌肤,流向他脖颈后的腺体,勾的他身上一阵阵的发软。 傅晟心满意足的看着躺在身下的少年,橙黄的灯下如画的眉眼微微颤抖,皮肤白的几乎有些透明,眼波中永远荡着一层水波,湿漉漉的引诱着人犯罪。 真好看,阮主席怎么这么好看。 傅晟不敢多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起身坐在了床头,帮阮云溪掖了掖被子,“睡吧,我守着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守,你回去吧。” “你睡着了,我就回去,我想看着你睡觉。” 阮云溪本打算说什么,却见傅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话我就坐在这守着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上床守着你,好好守着你。” 傅晟故意加重了“好好守着你”这几个字,让人听上去止不住的心悸。 阮云溪拗不过傅晟,他知道傅晟无法无天惯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便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半夜,傅晟掖了掖阮云溪的被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起身走了出去,关上卧室的门,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烦躁的男声:“喂,谁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我。” 电话那头听出了傅晟的声音,立即郑重的回复道:“傅少,有何吩咐。” “我要北外魔街那片所有地下拳场的信息,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有一丝犹豫,“傅少,傅老爷子……” “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办好事。” 傅晟挂了电话,浓重的夜色笼在少年的眉宇之间,眼底镌刻着难以丈量的幽深。 动了我的人,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 砰—— 一声极重的推门声在夜欲炸响,老板夏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夜店里的人很少见到他们老板这般慌张,虽然夏冰也就二十五出头,但性格一贯四平八稳,就连对地下那群如野兽般的alpha都不卑不亢干练十足。 “快快快,关门停业!” 小弟:“为啥呀?扫黄打非来了?” 夏冰气喘吁吁的指挥着散场,“比扫黄打非都可怕,扫黄打非最起码还讲理,那个人只管泄愤啊。” “不好了,不好了,他打过来了。”一个少年冲了进来,赤着脸大声嚷嚷。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突地从夜幕中飞了进来,无比精准的砸碎了一扇雕刻着性感躯体的百叶窗,又像枚炮弹一样砸向了大堂中精美绝伦的酒柜。 满柜名贵的酒瞬间炸开,玻璃渣子淬着酒划过,在堂中绽放成烟火,晶亮的流光溅了满地。 夏冰他们抱着头原地蹲下,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一旁的小弟惊恐的挤着夏冰,“老大,到底什么情况啊,世界末日来了?” 夏冰一咬牙,豁出去般站了起来,朝着窗户外喊了一声,“你有本事砸我店的窗户,你有本事砸整巷的窗户去啊!!!” 刚刚冲进来的少年拉了下夏冰的衣服下摆,“老大,他砸了,从巷口一直砸到了巷尾,咱们就是最后一家…” 夏冰:“……” “老大,要不我们报警吧。”小弟哭丧着脸。 夏冰又抱头蹲下了,“你傻啊,报警来了,是抓他,还是抓我们啊?” 店外,傅晟倚在墙上,点了一根烟。 朦胧的烟雾染着夜色笼在少年的脸庞,颧骨上青黑的伤痕像是恶魔的印记,眼眸又黑又深,望不到边际。 点点火星照亮了少年的脸,同时也照亮了一旁层层叠叠围着他的alpha们。 “傅少?我们没惹你吧,你今天这是弄哪出啊?”一个刀疤脸手里拿着棒球棍怨愤的看着傅晟。他是巷子口地下拳场的负责人,以前傅晟没少去他那斗殴,也算是这帮人里为数不多能和傅晟混个脸熟的。 傅晟仰头吐了一口烟,“没什么,就是看你们不顺眼。” 地下拳场非法聚集地,这里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海了去了。底下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环环相扣,北城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少,那你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 傅晟洗了个澡,将满身的血迹都处理干净后,赶在黎明前夕睡在了阮云溪的身旁。 阮云溪盖着被子,而傅晟则睡在被子上,用衣服给自己随便搭了一层,勉强取个暖。 傅晟抚平了阮云溪攒聚的眉毛,隔着被子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小声的安抚道:“是做噩梦了么?没事了,我在呢,我在呢。” 不知是睡梦中的阮云溪感受到了什么,还是傅晟的安抚起到了作用,阮云溪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意识的往傅晟的怀里窝了窝,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傅晟搂着阮云溪,摩挲着他的碎发,心中的渴望浓烈的无法附加。 阮云溪是名alpha,他就已经这般渴望了。若阮云溪真的是名omega,傅晟或许已经将他拆解入腹了。 无论傅晟承不承认,他身上永远镌刻着傅家狂暴嗜血的基因,比一般alpha都要强烈的占有欲、控制欲…甚至是**。 他无法反抗,连挣扎都无力。 他该庆幸阮云溪是名alpha,若他真的是名omega,傅晟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像傅清正一样陷入无边的黑暗。 傅晟一直讨厌omega,一方面是看不得他们软弱,而另一个方面任何人都不知道,那就是他怕自己会伤害他们,更害怕他会伤害自己命定的omega。 如果注定伤害,不如从未得到。 - 阮云溪睡了一个近年来为数不多的好觉,没有在半夜疼醒,没有浑身发热,也没有失眠。 他好像睡在温暖的浪涛里,随着海浪起起伏伏,鼻端是令他沉醉的香气,安抚着他的焦躁、平息着他的疼痛。 阮云溪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睛,傅晟帅气静谧的脸庞,映进了他的眼眸。 傅晟,怎么在这里。 阮云溪晃了晃脑袋,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昨夜的来龙去脉。他推了傅晟一把,“傅晟,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会回去的吗?” 傅晟昨夜就没怎么睡,打了一晚上的架,回来又与**抗争了很久,在曙光来临之际,才睡着。现在被阮云溪这么一推,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揽,将阮云溪搂进了怀里,“别闹,让我再睡会。” 阮云溪气的牙痒痒,却猛地看见了傅晟衣服下惨不忍睹的伤痕。 这下,阮云溪是真的毫无睡意了,生拉硬拽的弄醒了傅晟,“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弄的!”傅晟笑盈盈的盯着阮云溪风情的桃花眼,靠近了他。 “没想到我的阮主席在床上这么疯狂啊,又是咬又是掐的,折腾了我一晚上呢!” 第23章 :阮主席,吃糖 “脱衣服” 傅晟挑着眉笑,“脱,你想要了,我一定配合。”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打出去。”阮云溪将药膏挤在了手心,冷漠的看着傅晟。 傅晟痛快的脱了衣服,撑着胳膊,将阮云溪逼在了怀里,“那我不说了,我身体力行。” “转过去。”阮云溪懒得搭理他,手抚上了他的背,轻柔的摩挲过背上红肿的伤痕,“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都说了,你昨晚……哎哟,疼”。 阮云溪使了点劲,按了下傅晟的伤口,“你还知道疼?疼还打架。” “我这不是为了老婆么……哎哟,大美人,我是真疼,你轻点。”傅晟象征性的抖了抖。 阮云溪放缓了力道,“得了吧,你打架受伤都成家常便饭了,还怕疼?” 傅晟佯装疼痛被道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继续厚着脸皮趴在阮云溪的床上,“我不疼,怕你疼,怕你心疼你男人。” 下一刻,阮云溪就将膏药重重的拍在了傅晟的后背上。 - 唐狮心里很慌,尤其是看见连一贯自持规矩的阮云溪脸上都挂着彩,头上还绑着绷带后,心慌的简直要背过气去。 咳嗽了一声,佯装镇定,“你们两个,打架了?” 阮云溪点了点头,傅晟摇了摇头。 唐狮:“……”心里苦。 在孙主任通知他班里有同学逃课时,唐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晟,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该如何罚他,既能不丢饭碗,还能保全老师的脸面。 后来想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去处理。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阮云溪。 一个傅晟,他就够头大的了,结果北外两名家世显赫的竟然都犯事了。 这不是“诗人”能解决的事。 可众目睽睽之下,唐狮也不能过怂,总得拿出点老师的态度来。他推了推眼镜,用书本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啪的一声吓了老师们一跳,唯独没震慑到前面两位:“你们两个…太无法无天了!先有逃课,后有打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唐狮开始巴拉巴拉的念诗,而傅晟则偷偷的在背后勾了下阮云溪的小拇指,食指的指腹一点点的描绘着他手掌的轮廓。 阮云溪就像触电一样,眸子一缩,可偏偏又不能扭头震慑他,只好忍着。 傅晟继续用食指勾搭阮云溪的手,轻轻的在他的手心写字,“身上疼不疼?” 傅晟每划一笔,阮云溪的心就颤一下。 “我带了药,你要是疼就和我说。” “阮主席,你好像发抖了?”傅晟的食指点着阮云溪微微颤抖的手心,心里止不住的想笑。 阮云溪羞恼的握紧了拳头,却也一并将傅晟的手指包了进去。 又蓦地松开了。 傅晟憋着笑,继续写:“阮主席,光天化日的你包我指头。” 阮云溪:“……” 唐狮还在训话:“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谅在你们是这学期初犯,我就不计较了,但下不为例。” 阮云溪点了点头,傅晟也跟着点头。 唐狮:“校庆快到了,云溪,你今年还弹钢琴吗?” 阮云溪弹琴是校庆的保留节目,年年都压轴,无一例外。 但今年,阮云溪并不想参加,他的性征越来越难以控制,未知情况之前,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校庆那么多人,混杂的信息素一旦刺激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阮云溪正准备拒绝,却听见傅晟言辞凿凿的说道:“当然弹了,阮主席音乐才子一枚,他不上谁上。” “……” 这节体育课,傅晟抱着篮球,找见了准备去画室的阮云溪。 北外崇尚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体育课可以选择室外活动,也可以选择培养情操。 傅晟属于前者,在篮球场上恣意驰骋。阮云溪则属于后者,一般会去画室画画。 阮云溪诧异的看着堵在他面前的傅晟,“有事?” “嗯,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阮云溪被傅晟拉着往前走,直到被带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值班的医生不在,傅晟将阮云溪拉进了病房,并锁上了门。 听着上锁的咯噔声,阮云溪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你要干嘛?” 傅晟转过了身,将篮球扔到了一边,一步一步的逼近阮云溪,并拉上了身后的帘子。 不知道是天气太热的过,还是医务室狭小的空间太憋闷,阮云溪的呼吸快了几分。 迷醉的龙舌兰涌动在傅晟的周围,好似形成了一片片云雾,随着傅晟的动作激荡流动。 阳光从窗口照在他的身上,所过之处像是燃起了耀眼不灭的火。 火随他而动,像是为他而生。 傅晟站到了阮云溪的面前,那明亮的火仿佛也烧在了他的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热意,烧的心直发慌。 “我想干的,你让我干吗?”傅晟笑的低下了头。 阮云溪错开了傅晟的目光,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又不让我干,我还能干什么?”傅晟用酒精擦了擦手,伸手揪开了阮云溪额头上的绷带,阮云溪吃痛的动了下。 “别动,你这么不老实,我怎么给你上药。” 阮云溪目视前方,正好对着傅晟健硕的小腹,校服衬衣下腹肌的轮廓若隐若现。一块块的仿佛淬着光,烫了下阮云溪的眼睛:“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需要”傅晟用棉球轻轻的擦拭着阮云溪的额角,伤口已经结痂了,但酒精擦上去仍然会痛,但阮云溪愣是没有吭一声,动一下。 反而倒是傅晟下手极轻,好似手都有点抖。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居然受伤了。 傅晟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把昨晚那些人大卸八块。 阮云溪不想长时间与傅晟呆在同一个空间下,狭小的环境、傅晟的气息、还有周围涌动着的淡淡龙舌兰,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你快点!” “快不了,你男人快不了。” “你……”阮云溪倏的抬起了头,伤口正好迎面撞上了傅晟手里的棉球,疼的阮云溪嘶了一声。 “我弄疼你了?”傅晟低头吹了吹,“都说让你别乱动了。” 阮云溪又气又无奈,“那你就不要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哪句不是发自肺腑。”傅晟跟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拨开了包装,递到阮云溪的嘴边,“吃块糖吧,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吃完就不痛了。” 阮云溪犹豫了两分钟,大白兔奶糖,确实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长大了反而很少吃了。 阮云溪伸手,傅晟执意要喂他,拿着糖又递到他的嘴边,“用嘴。” 阮云溪微微蹙眉,挪开了看糖的视线,很明显是不打算吃了。 傅晟无奈的耸了耸肩,拗不过他,“让你吃块糖而已啊,怎么这么费劲,又没有别人。” 正准备递到阮云溪手里,却见阮云溪转过了头,菱形的唇微微张/开,含/住了傅晟手里的那块糖。 温润的唇-滑过傅晟的指尖,好似云朵从空中降落,撩/起一串火树银花般的颤/栗。 傅晟怔愣的看着微微俯身的阮云溪。 深绯的唇、白瓷的牙,以及冒出来的一小点粉嫩的舌尖。 在线要命。 没事干,喂什么糖。 真是自己找罪受! 傅晟咽了咽,将视线挪回了阮云溪的伤口上。 等包扎好,阮云溪口中的糖也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看向了傅晟,仿佛还想要似的。 “还吃吗?” “有就吃。” 傅晟笑着又拿出来一颗,“那你叫我一声,傅晟哥哥?” 阮云溪抬眸对上了傅晟期盼的眼神,微微开口,“傅晟…呵呵!” “……” 阮云溪起身,“我走了。” 傅晟拉住了阮云溪的胳膊,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了阮云溪的口袋里,“糖,管够!” - 校霸团体正打篮球,傅晟从远处走来,带球突破三步上篮,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球稳稳的投进了篮筐内。 少年跃起的那一刻,腰上紫红的痕迹一闪而过。 一旁的徐家洛蹙眉,“傅哥,你受伤了?” 沈阳也走了过来,“哪受伤了?” 成全:“傅哥,你昨晚不是早早就回去了?” 傅晟根本没把这点伤放到眼里,“小事。” 一颗篮球从远处飞来,正好坠在傅晟脚边,堪堪就离他三四寸的距离。 黄天霸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啊,傅晟。” 傅晟回头,不屑的看着他,“你休学回来了?” 噗哈哈哈—— 校霸团体捂着肚子笑。 教导主任孙法勇,前警察大队教员,负伤后便来北外担任教导主任,在抓违纪这方面相当专业,之前过了两遍附近的监控录像,便抓住了罪魁祸首黄天霸,罚他停课三周,回家反省。 黄天霸说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若当时犯事的是傅晟,一定不会罚的这么狠,说白了还是孙法勇找软柿子捏,“哼,傅晟,你别得意!你不过就是靠后台耀武扬威,脱离了傅家,你什么都不是。” “脱离了傅家,我也不会成为你这样的。”傅晟懒得和黄天霸废话,影响心情。他一贯喜欢痛快的解决问题。 “来一场?” 第24章 :阮主席,奇男子 画室内,大部分同学都在画静物——人型雕像。 而阮云溪则坐在角落,静静地画一只手。 黑色的铅笔不断地游走在画板上,勾勒出凌冽的线条,镌刻出手上的纹理,一下一下一笔一笔。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傅晟指尖的粗粝,摩/挲过的力道,以及划过自己手心时微/妙的触感,仿佛他的指尖化成了水,顺着自己手心的纹理不断地延/伸延展… 啪—— 邻座男生铅笔掉地的声音,惊碎了阮云溪的回忆,也截停了画板上即将成形的手。 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画傅晟的手。 阮云溪错愕的凝视着画板,阳光中那只手好似变幻成了细碎的光影,飘忽流动延伸向前,在即将到达眼前时悄然凝聚,最终形成了傅晟俊逸的轮廓,毫无转圜的沉进了阮云溪的眼底。 心猛地震了两下。 阮云溪伸出手,贴在心脏上,感觉那里不太正常的跳动与灼热。 他知道他对傅晟信息素的沉迷,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程度。他的每一下触碰,都会唤起自己无边的沉沦与无限的臆想。 这很危险。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 耳边传来了几声嘈杂的喊声,阮云溪放下了笔,身心俱疲的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傅晟和黄天霸在操场上又杠起来了。” “说是要打一场篮球赛,输了的人要跪下叫爸爸。” “真的假的?” “没事,傅晟一定能赢。他认真起来,黄天霸算老几。” 阮云溪将画板上的画取了下来,端在面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狠下心扔掉,将其夹在画册的最底层,走了出去。 阳光洒在篮球场上,照亮了操场上驰骋的少年们,青春的朝气蒸腾而上,仿佛连空气都有了活力。 傅晟运球与黄天霸对峙,沈阳、徐家洛在一旁防守。 傅晟抓住时机一个侧身,左腿向前一迈,半个身子防住黄天霸,准备与其错身而过,将球传给沈阳。 黄天霸这边一直防着傅晟,站在他面前挡着。傅晟往前跨一步,他就往前进一步。此时,看见傅晟有所动作,黄天霸往一旁的黑胖子那看了一眼。 黑胖子是个体育生,一米九的个子,长得贼壮,专业是扔铅球,经常与黄天霸混迹在一起。黄天霸一个眼神,黑胖子就知道他的意思,正准备去防守沈阳,却看见了面前180斤的成全。 成全挥着健硕的膀子,膀大腰圆的站在黑胖子的面前,脸上的肉随着动作不停的乱颤,不屑的挑了挑眉,“你的对手是我,专心点,哥好好教你做个人。” 黑胖子不服输的用膀子怼了成全一下,成全立即还击。两人逐渐从防守变成了互怼,互不相让的顶着,像是两头精壮的小牛犊子。 黄天霸眼看黑胖子是靠不住了,沈阳那又没人防守,一旦傅晟将球传给了沈阳,场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不行,决不能输。 黄天霸伸出了胳膊,在撞向傅晟的同时,用胳膊肘狠狠的怼了他一下。 “呃” 傅晟昨夜打了一夜的架,从后背到侧腰都蔓延着黑青。黄天霸这么一顶,正好怼在伤口处,尖锐的疼痛顿时蔓了上来,疼的傅晟下意识的膝盖一屈,手一松,篮球从手里掉了下来。 黄天霸顺势接过,正欲投篮,手臂却被一股大力钳在了半空中。 “谁——”黄天霸愤愤的扭头,蹙着眉,骂骂咧咧的看向了拉住他的人。 阮云溪扶住了傅晟,冷到极致的盯着黄天霸。 灿金色的阳光似波光粼粼的湖面,沉在少年的眼底。一点一点无声的撕裂,破碎成细碎的剪影。 化为锋利的刀刃,将万物都割裂。 黄天霸怔在了当场,瞳仁震动的看着面前冷酷的阮云溪,“阮主席,你” “你犯规了。”阮云溪松了手,转眸看向了傅晟,“没事吧?” 沈阳、徐家洛也跑了过来,“黄天霸你真特么阴啊,打不过就犯规?” 傅晟含笑看着阮云溪,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担心你男人啊?” 阮云溪看了傅晟一眼,无声的示意他别瞎说。眸光又转到了他的腰上,手轻轻的抚了一下,揉了揉。alpha紧致的腰充满了力量,蕴含的热意透过校服衬衣传到了阮云溪的手心,仿佛也一并联通了他的心。 傅晟享受着阮云溪的按摩,饱满到极致的唇勾起一个俊逸的弧度,眸光潋滟,缱倦深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打篮球身体对抗很正常啊。”黄天霸不饶人的回怼,目光一转看向了傅晟,“是他自己没拿稳球,怪的着我吗?” “草”,沈阳不服气的推搡着黄天霸那边的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去暴揍他们一顿。 场面越来越混乱,阮云溪微微蹙了蹙眉。 傅晟知道阮云溪不喜混乱,咳了下嗓子,制止了他这边的人。将手背了过去,悄悄的握了下阮云溪替他揉腰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在阮云溪的手被触碰到的那一刻,立即如含羞草般的缩了回去。 傅晟在心中窃笑。 早晚有一天他会小心翼翼的揉开阮主席那份矜持,让他毫无保留心甘情愿的在自己面前绽放。 傅晟不屑的看向了黄天霸,“你要玩阴的是吧?好啊,我奉陪到底。记住,一会儿站不稳了,就直接跪下,别强求自己。” 黄天霸气的牙痒痒,皱着鼻子,篮球在他手中抠的滋滋响。 “还打?”阮云溪转眸看向了傅晟。 傅晟示意阮云溪放心,侧身在他耳边说道,“看你男人怎么拿第一。” 阮云溪对傅晟满口“你的男人”,都快听得免疫了。无奈的摇头,活动了下手腕,看向了在场磨拳霍霍的众人,“加我一个。” 场上二十几人面面相觑,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个个的表情又惊讶又丰富。 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笔杆子打天下、画笔描绘人生的阮主席居然要与一群散发着臭汗的大老爷们一起打球。这不就相当于孔老夫子加入了法家学派,从此放弃“仁义礼智信”,转而拿起了刀剑,直接刚、奥利给么?! 全场还在震惊的时候,阮云溪这边已经挽起了袖子,一脸的平静加无所谓,坦然的就像吃完饭下楼散个步。 傅晟的表情也很丰富。 倒不是震惊阮云溪居然下凡了,而是窃喜自己老婆真厉害,学问天赋异禀、运动如鱼得水,真是举世无双奇男子。 当阮云溪正式上场的时候,全场已经完全从震惊转化为了佩服。 大家相当统一的远离阮云溪,能不碰他就不碰他。 一方面是阮主席寒冰般的体质,无时无刻不淬着冷意;另一方面,他身前还有一个人——校霸傅晟。 傅校霸根本没给别人靠近阮主席的机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护在阮主席的面前,甚至都打扰到阮主席投篮了。 操场上逐渐的挤满了同学们,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皆是来观望阮主席的。 全场呐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贴吧小写手”江渐、田鑫也搬来了小板凳,乖乖的坐着观望。 这段时间,心思如发的江渐已经从日常琐事中观摩出了傅校霸与阮主席之间暗藏的小猫腻,所以话题已经从两a争一b,演变成了两a之间畸形的爱。 不过,自从改了描写对象后,吧贴不降反升,很显然大家比起看两a一b,更喜欢追求刺激的aa恋。 - 阮云溪与傅晟正配合投篮,一个防守,一个进攻,无比的默契。 在比赛结束的最后三十秒,阮云溪越过黄天霸,将球传给了不远处的傅晟。 傅晟一个捷如飞鸟的三步上篮,奠定了这场篮球赛的胜利。 三班的同学们都在欢呼,阮云溪也站在原地,擦了擦汗。 突然,在一片阳光洒下的瞬间,阮云溪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影,逐渐的重叠变幻,影影绰绰,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雾霾。 以风卷残骸之势压在了他的身上。 空气中各色的信息素变得越来越浓烈,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在往他的身体中钻,每一块骨缝都在渗着痛。 阮云溪眼前一黑,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一步。 一个温暖炽热的怀抱拥住了他,怀抱里的气息冲散了所有围绕在阮云溪身边的雾霾。 龙舌兰形成的海将阮云溪紧紧地包裹在了其中。 在灭顶的那一刻,他仿佛化做了一只甩/尾/鱼,随着浪涛沉/浮,无力的荡/漾着、游/动着,逐渐的陷进了yu/望的旋涡。 傅晟诧异的搂着怀里的阮云溪,他能感觉到阮云溪的柔/软、炽/热、迷/离、以及潮/湿。 傅晟不知为何,一点都不想让人看见阮云溪这个样子。 任何人都不行! 他轻轻地撑/开了身上的校服外套,将阮云溪藏/在了衣服/里。 宽大的肩膀、强壮的胸膛挡住了阮云溪白皙的脖颈、偏瘦的身躯、细/软的腰线、以及yan/伸向下的笔直长腿,割裂了所有人的目光,隔绝了所有人的气息,断绝了所有人的存在。 “云溪你怎么了?” 傅晟关切的声音在阮云溪的耳边响起,杂糅着他略微粗重的呼吸、炽/热的鼻/息,尾调缱绻而缠/绵,像是粘//腻的蛛丝,附着在了阮云溪的身上,吞噬他蚕食他。 “云溪” 暧昧的语调,亲昵的称呼,蛊惑着阮云溪的心。 少年缓缓地抬起了头,桃花眸绯红,溢着水气,丝丝缕缕像是夏夜的细雨,布天盖地纠/缠不休,映衬着眼前渴望的人、沉迷的气息。 阮云溪微微张开了唇,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含住了傅晟的喉/结。 第25章 :阮主席,醉入我怀 全操场都是欢呼声, 属三班最为激烈。而看台上更是一片啊啊啊啊啊啊—— 傅校霸与阮主席联手,这是什么神仙剧情。平时, 北外全体想都不敢想, 两人天天不互怼,能安稳的过几天平静日子, 他们都要去烧高香了。 而今天,两A霸居然联手了。 并且文质彬彬的阮主席居然打篮球了,还打得这么好,简直震惊四方。 “今天又是为阮主席疯狂的一天呢!”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表示, 我更爱他了呢!” “傅哥也好帅啊, 两人联手天下无敌!” “我真的是要疯了!” …… 江渐也要疯了。 全场不是在为胜利欢呼, 就是沉浸在刚才两A携手的世纪场面中。而她为了写文,目光一直追随在傅校霸与阮主席身上。 此时此刻,江渐莫名觉得他们两好像离得很近很近, 近到融为了一体… 融, 为,了, 一,体。 这是什么情况?! “人型翻译机”田馨一直在奋笔疾书,江渐说一句,她写一句。可已经好一会儿了,江渐一声都没吭。 难不成她卡文了? 田馨不解的抬头,睨了身旁的江渐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江渐正瞠目结舌的望着远方, 之前买的旺仔棒冰早已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江姐,你怎么了?” 江渐揉了揉眼,“田馨,你看阮主席与傅哥,他们两……是不是抱在一起了?” “男生赢了比赛,抱在一起很正常啊。还有激动的互相激.吻的呢。”田馨脑补了一下傅哥与阮主席激.吻的画面,那画面太十八.禁,她的脸忽的红了。 同时,她也抬头看向了傅晟与阮主席的方向,使劲的瞅了瞅,又揉了揉眼睛,解惑道:“可能是借位吧,或许人家两人正说什么呢。咱们离得这么远,才以为他们抱在一起了。” “不重要。就是借位了,咱们也得给他们把头按上去。欸,你带手机了吧,快拍下来!” “搞笑了,北外不让带手机。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要是带了,也就不用化身为人型打字机了。” 江渐:“……” - “云溪…” 傅晟搂着阮云溪,浑身僵硬,好像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体中游窜,横冲直撞。喉结上湿漉漉的地方,烧的燎了原。 他小心翼翼的规避着周围的人群,抓着阮云溪校服的手也在默默的使劲,甚至有些颤抖。他竭力的控制着心绪,却仍起不到任何作用。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想把阮云溪按在篮球架上、按在地上,按在哪里都好… 阮云溪无力的瘫软在傅晟的怀里,眼眸绯红、眼神迷离。他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好似万事万物都在他的眼里堙灭消散,皆化为了雾霭。 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才是真实存在的,他的气息便是唯一的救赎。 他遏制不住的接近傅晟,一点一点的往他怀里蹭,一下一下的嗅着他的味道。 傅晟狠狠的咬着牙床,舌尖抵着上牙根。喉咙里止不住的发渴,好似被人扔进去一把滚烫的沙。磨砺着他的喉管,灼烧着他的喉壁。 阮主席不对劲。 傅晟向后仰头,拉开了一点与阮云溪的距离,灼灼的凤目牢牢的锁着他,声音又沙又哑,像淬着火:“阮主席,你知道我是谁么?” “……傅晟” 轻若云雾般的呼声,震荡着傅晟的心神。他刚控制住的理智,又尽数飘零在了这声柔柔的呼唤里。傅晟紧紧的咬着牙:“你是不舒服吗?能走吗?我带你去医务室。” 在傅晟离开的瞬间,龙舌兰的雾霭渐渐淡化,晕染在阮云溪身上的醇香也逐渐的消散远遁。四周杂乱的信息素又再次扑向了他,灼热与刺痛并存,如针如刃般的刺进肌肤。 涣散的碎影在眼底沉寂,逐渐聚形成绰绰人影。 阮云溪看清了傅晟,错愕的抬起了头,雾煞煞的桃花眸,像晨曦的花儿般娇艳:“你说什么?我这是……”怎么了。 “我说你能走吗?我带你去医务室。” 阮云溪不知所谓的摇了摇头,又重新醉进了傅晟的怀中,不舒服的扭着脖子,抬头看着他,语调有些软的昵喃:“腺……”腺体热… “先什么?” - 正在这时,沈阳喊了一句,“傅哥,黄天霸不跪下叫爸爸,他输不起!” 黄天霸咬牙切齿,握着拳头,强烈的羞耻感充斥着他的内心。当着这么多人输了比赛已经很丢人了,如果还要跪下叫爸爸,那他还是回家继续休学吧。 黄天霸愤愤的看向了傅晟,准备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结果转眸的瞬间,好像看到了阮主席正扑向傅晟的怀中…正准备细看,却见傅晟侧了下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阮云溪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脸上的绯色愈发的重,身体也越来越烫。 管不了那么多了。 傅晟搂紧了阮云溪,挡在他的身前喊了一声,“沈阳,不用让他跪了。阮主席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去医务室。” 说完,便架起阮云溪快步朝着医务室走去,独留面面相觑的众人站在原地错愕连连。 片刻后,操场上的喧嚣高昂的可与日争辉。 “都怪黄天霸没事干,比什么篮球赛!现在好了,阮主席受伤了。” “就是,我看阮主席头上还绑着绷带呢!黄天霸他们也下得去手!” “黄天霸太坏了!” “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 …… 黄天霸那边的人丧着脑袋,生不如死。 他们好冤枉,明明是阮主席自愿加入的。结果,他们被虐了个体无完肤就算了,还要背这个故意伤害阮主席的大锅。 真是冤死了。 而黄天霸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傅晟消失的方向,眸子越来越暗。 傅晟拐进了无人小道,拦腰抱起了阮云溪,飞速的往医务室奔:“云溪,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务室。” 可傅晟根本就走不快,阮云溪已经陷入了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不停的往他怀里挤,喃喃的低语:“我要、我要……” “要什么?”傅晟低眸看着他,无比的担心,“要什么都行,都给你都给你,你不要吓我。” 阮云溪抓住了傅晟的校服领子,搂紧了他的脖子,温润的呼吸拂过傅晟的喉结、肌肤、颈窝,最后停留在了脖颈后那一片诱人的空芒里。 突然,少年笑了。 梨涡轻轻旋起,荡着悠悠的光。 “我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我被宿敌影帝标记了》已开,欢迎康康~~ 1. 全娱乐圈都知道,林星伊素来与慕容情不合。 一个是著名影星、至尊Beta;一个是三国混血、最A的男人。 后者抢了前者奥斯哇最佳男主角,夺了“最想亲吻的男人”排行榜第一名。 为了一较高下,林星伊连剧本都没看,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慕容情主演的**剧《你如朝阳般灿烂》。 原以为是部清水剧,结果床戏吻戏数不胜数。 史诗级敬业boy林星伊表示:“论演戏我可是专业的,上就完事了!” 2. 圈内皆说林星伊将会拜倒在慕容情的裤腿之下。 林星伊呵呵一笑:“我若纠缠,我叫他爹。” 结果,先是拍到林星伊从慕容情房间出来。 而后,林星伊又在众目睽睽的发布会现场,抓着慕容情的大腿彻底分化成了一名Omega。 由于B转O的特殊性,林星伊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所有抑制剂无效,一切信息素都催情。 只有慕容情的信息素才能帮他。 ——这就意味着:他不能离开慕容情半步。 3. 一天拍床戏,林星伊陷入情潮,硬着头皮躺在床上,“慕容情,要不你咬我一口?” 慕容情含笑看着身下捏紧他裤腿的林星伊,“你叫我什么?没听清。” 能屈能伸林星伊:“……Otousan(日语爸爸),咬我。” 慕容情欺身,摩挲着他的脖颈,“我更喜欢你叫亚.麻.得。” 林星伊:“……” 【豪门世家/大少爷/腹黑大佬攻&美貌二世祖/不可一世受】 【ABO无生子,全程高甜】 第26章 :阮主席,脱衣服 傅晟坐在医务室床边, 安安静静的守着躺在床上的阮云溪。 少年长而密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如蝶翼般轻盈。脸上的绯色, 不断的往下延伸, 染红了衣领下半截如雪般纯净的脖颈。 清丽的令人心悸。 回想刚刚,傅晟仍旧炽热难耐。 阮云溪搂着自己脖颈, 像只猫咪一样软软的,不断的往自己颈窝里钻,蹭着自己的肌肤,冒出的一点舌尖轻轻的舔.舐过自己颈部的绒毛… 那画面产生的威慑力, 快要令傅晟神核震荡。 他很想吻上那片如花瓣般的唇, 亦如曾经的那个酷夏, 也如那天深沉的夜。 可是他不能。 这是学校,即使不是学校,他也不能。 阮云溪不对劲。 正是因为他不对劲, 傅晟更不能乘人之危。 哪怕他体内属于Alpha的信息素在流窜, 属于傅家血腥残暴的**在膨胀,他也不能这么做。 绝对不能这么做。 他和傅清正不一样, 哪怕从小耳濡目染、见惯不怪,哪怕从小无法逃离、反抗无用。他也不想成为傅清正那样的人,不想伤害身边最亲的人,最爱的人。 暖绒绒的光从窗口流进,映衬在傅晟英俊的脸上,温暖了他的身,却无法温暖他的心。 吱啦——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 值班的医生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听了听阮云溪的心跳,又给他把了把脉,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诧异的说道:“奇怪。” 为什么脉搏这么乱,有点像是信息素紊乱。可是,阮云溪明明是个Alpha啊,A只有在O发情的时候,才会信息素紊乱。 而且即便A信息素紊乱了,只要不是顶级Alpha,自己也是可以调控的。脉搏绝不可能这般鼓动。这种频率以及热意,更像是Omega! “哪里奇怪?”傅晟焦躁的盯着医生,手不自觉的缩紧。 “刚刚有Omega发情吗?” 傅晟不可名状的摇了摇头。 学校里的Omega为了防止自己发情,每天不知道要往自己身体里打多少管抑制剂。而且O的发情期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在快到发情期的时候,大部分的O都会选择回家休息,在家里上网课。 北外的Omega单纯不谙世事,保护自己的意识极其强烈。所以,一般不会有当众发情的现象出现。 “那真是奇怪了,我建议最好是去医院看一看。他的体征实在是特殊,或许是学校医疗设施不全,我也看不出来,不敢轻易下结论。我给他打了两管有安定成分的药,睡一会儿应该就会醒了。到那时,带他去医院吧。” 傅晟点头,看向了阮云溪,替他掖了掖被子。 - 阮云溪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身上重的像是灌了铅,连抬起手都有些费劲。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雾煞煞的水汽氤氲在桃花眸中,菱形的唇附着一抹清亮的白,与原本绯色浓深的唇色晕染在一起,像副水墨画,清淡的色彩晕成一片旖旎。 右手好似抓着什么,阮云溪错愕的转眸看向了身边的人影,目光聚焦了很久才看清眼前之人。 傅晟握着他的手,窝在床边,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不知为何,阮云溪莫名的想起了他们小时候。阮云溪七岁之前,身体不好,总是生病。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选择不提不说。一个人呆在家里,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 傅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他生病了。 大半夜的爬上了他的床,把他推醒,逼着他吃药。不吃就不让他睡,还把爬树掏的鸟蛋塞到他的手里,逗他开心。 结果,自己看见那颗沾着斑驳血迹的鸟蛋就不理他了,让他把鸟蛋再送回去。 他拗不过自己,答应送回去,但是自己也得听他的去医院。最后两人达成了协议,傅晟去送鸟蛋,他去医院看病。 当时,阮云溪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傅晟也是如现在这般抓着他的手,等他醒来,还给他看被鸟啄伤的手。 说是送鸟蛋的时候,被鸟妈妈发现了,结果鸟妈妈就追着他咬,要不是他身强力壮眼疾手快,可能这只手已经废了。 现在,阮云溪想起这件事仍旧很好笑。 少年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这声笑声惊醒了傅晟,他猛地抬头,坐在了床边,一双凤目灼灼的盯着床上的阮云溪:“你醒了?怎么样了?” 阮云溪看着傅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头沉沉的,支离破碎的记忆飘忽不定,依稀只记得篮球场上压制而来的各种信息素,以及浑身的疼痛。剩下的事情,一概不太记得:“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 阮云溪不太笃定自己有没有暴露性征,但是铺天的信息素席卷而来,周身的刺痛顷刻入骨,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一切都不好说。 傅晟沉沉的看着阮云溪,在阮云溪脸色越来越苍白,以为自己暴露了性征的时候,摇了摇头:“也没发生什么,就是一个劲的抓着我,要我亲你。” “……” 阮云溪惊异的看着傅晟,不知道傅晟说的是真是假,心里一阵阵的发慌,紧紧的抿着唇线,握着被子的手缩紧,骨节有些泛白。 看着阮云溪慌张不已的模样,傅晟轻轻的笑了笑,“看你这慌张的小模样,看来身体是没什么大事了!” 阮云溪听出了傅晟话里的调侃,在庆幸自己没有暴露性征的同时,扭头横了他一眼。 “我家大宝贝瞪人真好看,生病瞪人也好看。” “……” 傅晟吊儿郎当的笑了会儿,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郑重道:“那也得去医院,必须去。” 阮云溪不能去医院,他最是清楚自己的情况,包括现在表面看上去已经恢复如常,可是身体里的热浪却仍在翻滚,而且脊椎火辣辣的疼,不出所料的话,在白色的衬衣之下,沿着腺体蔓延到腰椎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红肿了。 - 林启明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尊贵的贵客。他能否挣钱养家,全靠这些“金主爸爸”了。 “欸,夏女士。您儿子好着呢,您不用三天给我打一次电话了。” 我老婆都特么以为我出轨了。 林启明在心里叫苦不迭。 “阮少爷体征一切正常,没有Alpha的暴力倾向、反复无常、强烈性.欲等等不良反应,甚至连倾向都没有。您放心,阮少爷好的很,积极向上乐观坚强。” 林启明脸不红心不跳的鬼话连篇。但其实他也没说错,阮云溪是个Omega,当然没有Alpha的性征特点了,不过强烈性.欲这点倒是假的。 但他总不能和夏女士说:您儿子的**比Alpha都强烈,您禁欲内敛的儿子其实是个行走的发情Omega吧! 他觉得他说完这些话,他的金饭碗也就砸了。从替阮云溪瞒天过海的那一天起,他的脑袋就系在了裤腰带上。 电话那头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傅家的娃娃呢?他好吗?” 林启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从高中开始,傅晟就不来他这做心理辅导了。不来也挺好,省得每回来,林启明都觉得他是在跟狮子打交道。而且狮子还完全无视他,不是在他催眠的时候睡觉,就是在他心理辅导的时候打哈欠。 挂了夏女士的电话,林启明舒了一口气,他终于敢回家了。 门被轻轻敲了敲,林启明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五点。这个时间都快下班了,按理说不会有人再来看病了:“请进。” 阮云溪与傅晟走了进来,前者对林启明微微颔首,后者则看了一眼周围,凤目中闪过一丝嫌恶。 阮云溪打了声招呼:“林医生,我有些不舒服,麻烦你帮我看一下。” 傅晟死活要带阮云溪去医院。阮云溪是不会去医院的,打死都不会去的,但又拗不过傅晟,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来了林启明这。 林启明看见这个场景,一个头两个大。不停的给阮云溪使眼色,想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傅晟也知道阮云溪的秘密了?还是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要不不来,一来就来两位大佬。 阮云溪明白林启明的意思,扭头朝傅晟说道:“你先出去吧,有林医生在,我没事。” 傅晟拧眉,环顾了一圈屋内。昏暗的灯光,舒适的躺椅、松软的薄被、病弱的阮云溪…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绷直身体,恨不得化为空气的林启明脸上。 林启明讪讪的笑了笑,他这么一笑,傅晟眉拧的更紧了,怎么看怎么猥琐:“不行,我为什么要出去,我要留下。” “别闹,医生给我看病,你留下干什么。” “我留下看你。” “……” 林启明觉得自己好尴尬,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桌底,讪讪的笑道:“那个,傅少爷,您还是出去吧。” 林启明在阮云溪看不到的地方,朝傅晟指了指头顶,示意他这屋有摄像头。他这里是正规医疗场所,特别正经,绝对不会出现有违医生职业道德的事。 傅晟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临出门时,扭头又不放心的说道:“我就在屋外,有!任!何!事!立!刻!叫!我!” 林启明擦汗:“……” 等傅晟出去,林启明转眸看向阮云溪的时候,阮云溪已经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林启明:“……” 我现在拆摄像头还来的及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禁欲的阮主席,纵欲的阮主席正在赶来。 第27章 :阮主席,用强 林启明挠头, 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是个医生,不重性别, 放到平时他也不必这么拘谨。可阮云溪不一样, 从成为阮家的家庭医生以来,阮云溪就是一个在任何人面前都衣着规整一丝不苟的少年。成为了Omega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天再热校服衬衣也规规矩矩的系到最上面的一颗,甚至在腺体难耐的时候,还会穿上校服外套。 而且,真不是林启明小题大做、故作矜持。 外面还有一位大佬呢, 那就是个“野人”啊。别看傅晟年纪小, 还是个高中生, 但真疯起来,宛若修罗降世、暴戾凶残,六亲不认都有可能。 阮云溪诧异的看着挤在窗边一个劲搓手的林启明:“林医生, 你干嘛呢?过来啊。” “欸, 我就不过去了吧。” “不过来,怎么看我腺体?” 林启明一愣, 心里咯噔一声,急切的扭过了头:“你腺体怎么了?” 难道说时间到了? 林启明也不考虑那么多了,大步走了过来,阮云溪坐在躺椅上,解开了第一道纽扣,只露出发梢后脊椎上一小块皮肤。林启明看了一眼,吸了一口凉气。 少年脖颈后一片红肿, 猩红的线条沿着脊椎延伸向下,宛若世界树的枝杈,枝枝蔓蔓交错纵横,延着血管顺着脊椎往下攀爬,镌刻出脊骨的轮廓,雕镂出肌肤的纹理,想必早已在后背形成了一副妖冶诡谲的画卷,如纹身般深刺肌肤,融进血肉。 画面魅惑妖艳,像是蛊惑人心的妖孽在人前化出真身,勾魂摄魄直.搞.黄龙。 可林启明却无任何非分之想、亵渎之意,反而冷汗早已流遍了整个后背,每一条神经都在隐隐发寒。 “很严重,是吗?”阮云溪平静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听不出多余的情绪,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的琐事。 林启明的手有些抖,他身为医生最是清楚阮云溪这样意味着什么。如果说从阮云溪分化成Omega开始,他就化身为了一个沙漏,随着时间的推进,沙子顺着小口不断地往下流逝,沙子越来越少,他的身体状况也就越来越恶劣,强烈的**会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神核,折磨着他的身体。 而此时此刻,沙漏已快接近尾声,仅剩的沙子支撑着沙漏勉强维持着运转,若这微不足道的沙子彻底流尽,阮云溪也将陷入无尽的沉沦。 沙漏尚且还有补救之法,只要有人将他翻转过来,它就可以重新开始工作,从而周而复始,也能有始有终。 而阮云溪没有。 若在沙子流尽之时,仍旧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当最后一粒沙子坠下,他这个沙漏也将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林启明不愿再看不敢再想,扭过了头,从药柜里取出两支高效抑制剂。 现在高效抑制剂已经对阮云溪起不到多大作用了,只能勉强维持、强迫控制,但是用总比不用好,能缓解一时也是一时啊:“阮少爷,您真的已经没有时间了。” 阮云溪望着窗外璀璨的霓虹,星星点点的光模糊重叠,坠在他的眼底,割裂他的目光,一半是明一半是暗。 片刻后,他淡淡的说:“我知道。” 林启明踌躇了一会儿,他知道有一种方式可以救阮云溪。 林启明是阮家与傅家的家庭医生,他受命蒸馏过阮云溪与傅晟的信息素,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信息素竟然高度契合,甚至是罕见的100%契合。 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阮云溪分化成了异类Omega,傅晟分化成了超顶级Alpha,原本应该是相互救赎的两人,却也成为了彼此的梦魇。若他们不能克制好自己的信息素,他们必将相互纠缠,不停索取,也将相互折磨,不死不休。 林启明的话在嘴边辗转了两圈半,还是吐了出来:“阮少爷,或许你可以考虑接受傅晟的标记,他的信息素可以救你。还是说,你害怕他体内狂暴的基因...” “不是。”阮云溪毫不迟疑的打断了林启明的话,“他不是那个人,他是傅晟,只是傅晟。” - 傅晟在屋外不安的踱步,一会儿趴了门上偷瞄,一会儿靠在墙上偷听。可奈何林启明这里装修的逼格太高、保密措施做的太好,门是实打实的高级指纹防盗门,墙是实心坚硬的厚重墙壁,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傅晟倒不是担心阮云溪与林启明之间会发生什么,虽然也担心了一点,但更多担心的是阮云溪的身体状况。不过好在林启明这里医疗设施齐全、医疗质量也很高,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他走到了一排柜子面前。柜子里有各种精致的试管、高级的手术刀、以及名贵的书籍,很显然这柜子里的东西是林启明为了吸引顾客,砸了血本的。大致掠过几排后,傅晟将目光聚焦在了最后一个柜子中,里面是各种束缚AO的工具。 近年来,ABO之间的矛盾愈发的激烈,AO之间的冲突更是到了临界点。虽然大部分的ABO能安守本分、勤勤恳恳的生活,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但有光明就有黑暗,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滋生的罪恶从未止歇。他们在浮尘中沉沦,在**中堕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新旧交替从未停止。 而这些令人沉沦、唤起**的工具,傅晟很熟悉,熟悉到深恨痛觉。 在他小时候,傅清正经常用,只不过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用在傅晟最亲最爱的那个人身上。 在傅晟很小的时候,傅清正还是一个正常的父亲。 他会每天接傅晟下学,将傅晟放在自己的肩头,给傅晟当大马,他们追随着夕阳的脚步往家里走,余晖拉长了他们的倒影,好似连通了去往快乐城堡的阶梯。他还会陪着傅晟去游乐场、打枪、钓鱼、坐过山车..而他最爱最亲的母亲雪莲含笑的跟在他们父子身边,给傅清正擦汗,给傅晟递冰糕。 那是傅晟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可所有的美好都毁在了那个雨夜。他还记得那天的雨大的像是银河泛滥,原本应该来接他的傅清正没有来,而雪莲也没有来。他一路冒雨跑回了家,却只看到遍地的鲜血。 在鲜血中纠缠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狂暴的傅清正,一个便是傅晟最爱最亲的妈妈---雪莲。 时至今日,他仍旧难以描绘那个画面给他带来的震撼,以及雪莲绝望的眼神与无助的呻.吟。 夜风习习涌进了窗口,吹散了傅晟深恨痛觉的噩梦。 屋内,阮云溪阑目,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林启明的话不断地徘徊在他的耳边:“或许可以考虑让傅晟标记他,或许可以考虑让傅晟标记他..” 阮云溪不是没有想过,他可以选择和傅晟说出真相,让傅晟帮他保守秘密,这样他也就不用再经受信息素的折磨。虽然有沉沦在傅晟信息素中的风险,虽然他不确定傅晟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但是他既然能锻炼自己抵抗Alpha们的信息素,也可以试的锻炼自己抵抗傅晟的龙舌兰。这样,哪怕傅晟以后发现对他的感情是假的,他也能洒脱的转身,潇洒的离去。 可是,阮云溪总是会想起傅晟失去家人的那个雨夜。 小小的少年像一片阴翳般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浑身上下全是血,雨水倾盆砸在他的身上,却无论如何都冲不干净他身上的鲜血,那刺眼的红好似和他融为了一体,镌刻进了他的血肉里,消融在他的灵魂里。 自己打着伞跑到他的面前,他颓唐的抬起了头,脸上的泪水蜿蜒成殇。 那是阮云溪第一次见傅晟哭,也是最后一次。 小小的傅晟抱住自己,嗓音残破如风箱,泪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身体流下,他俯在自己耳边,一遍一遍的说:“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 阮云溪不想让傅晟痛苦,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发情难受的样子,不想让他和自己一样生活在炼狱中。阮云溪长时间抑制体内的信息素,用抑制剂、用以毒攻毒的方式逼迫脆弱的腺体一次一次的将**沉淀、将渴望撕裂。 所以,他最是清楚他一旦真正发情,会是什么样子,又会有多痛苦。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任何人跟着他一样痛苦,更不想让傅晟再回忆起那无边绝望的噩梦.. 林启明收拾掉打完的抑制剂,回头说道:“阮少爷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接受傅晟标记,我劝你最好无限的远离他。他是你的药,也是你的毒,如果不能一饮入喉,请果断戒掉。” 阮云溪敛眸,沉思了很久,点了点头:“叫他进来吧。” 林启明惋惜的看了阮云溪一眼,沮丧的打开了门。 傅晟正在门外,在门开的一瞬间,便望向了阮云溪。 少年坐在躺椅上,挺直着脊背,肌骨分明的手缓缓的系着扣子。 傅晟怒气冲冲的看向了林启明,林启明被傅晟凛冽的眼神激了一下,拼命地摇头,满脸都写着:“雨我无瓜,雨我无瓜..”然后,像阵旋风一般的跑了出去,并且相当周到的为屋内的两人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傅晟大步走向了阮云溪,关切的看着他,想摸摸他的额头:“好点了吗?” 阮云溪侧开了头,用手隔开了傅晟的手,语气冷淡,无有多余的情绪:“我没事。” 傅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像是按了暂停键的光影。 阮云溪系好了扣子,看向了落地窗外的霓虹,璀璨的色彩映在他冷清清的脸上,像席来了一股彩色的风卷走了少年所有的温存:“你先回家吧,我得再回趟学校。” “我送你。” “不用了。” 傅晟蹙了蹙眉,他能看出来阮云溪态度的变化,这模样和以前对他的厌恶一般无二。傅晟逼近了阮云溪,少年Alpha线条嶙峋的手臂搭在阮云溪身后的躺椅上,倾身欺近了他:“为什么你总是会讨厌我?我到底是有多不入你的眼。” “我没有讨厌你。” “口是心非。”傅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交错的霓虹映在他的后背,少年不逊到极致的气息浮沉在阮云溪的身上,深色的阴翳拓下,像是沉甸甸的雾霾,压得人难以转圜,“是因为傅清正,对吧?因为他是禽.兽,而我体内流着他的血,所以我也不是人?!” 今夜,傅晟看见了柜子里那些东西,深埋的记忆被唤醒,沉痛的情绪被调动,再遇上阮云溪厌恶的态度,他的心就像炸开了一样,仿佛一瞬掉进了空茫中,什么都都看不清,什么都抓不住。 阮云溪深沉的看着他,第一次在傅晟提起傅清正后,没有说一句话。 傅晟握住了椅背,上好的绒质缎子被他抓的滋滋响,嶙峋的骨节微凸,光影坠下,带着金属的冷感。 片刻后,傅晟笑了,轻狂而不羁,却又卷着点苦涩。 他起身,如野兽般的看着已经被自己逼得后倾的阮云溪,光影在他的脸上不断地变化,诡谲可怖:“你讨厌我?我不是人?我有嗜血的基因、癫狂的**?” 阮云溪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却翻涌成了一片海。 “好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做正人君子呢!”傅晟勾起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后倾的阮云溪,料峭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校服衬衣,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Alpha边解/边一瞬不瞬的盯着阮云溪,目光炽/热、呼吸急/促,落地窗外的霓虹璀璨非常,变幻的光影在傅晟的身上流转,如/狼/似/虎/般的眼神赤果果的直视着阮云溪,仿佛已经用眼神将他折//腾过千百遍。 阮云溪蹙眉,错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傅晟脱下了自己的衬衣,健硕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欺/身压/向了阮云溪,修长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让阮云溪的目光直射进自己的眼底,龙舌兰如浪涛般席卷而来:“你知道傅家的Alpha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傅晟粗粝的指腹摩/挲过阮云溪如玉般的脸庞,揉/抚过他细腻的肌肤,画着他菱形饱满的唇。 “最擅长的就是------用强!” 作者有话要说:又吵起来了,不过有矛盾才能解决矛盾啊` 第28章 :阮主席,路子野 龙舌兰翻涌成海, 激浪涌动,将阮云溪整个倾覆在了其中, 淹没他沉沦他, 卷着他不断地下沉、下沉.. 傅晟摩挲着阮云溪的下巴,凤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溺在他如水的眼波里,捕捉他每一丝情绪。 右腿膝盖屈起,架在阮云溪的身侧,左手搭在椅背上, 将阮云溪硬生生的逼在自己的怀里, 不容他拒绝、不容他逃离。嗅着他凉薄的呼吸, 抚着他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的压.了上去。 傅晟的唇徘徊在阮云溪的脸侧,声音沙哑, 沉重, 夹杂的情绪仿佛难以丈量:“你就这么厌恶我么?从高中开始便处处和我作对,碰也不让我碰, 就连无意识的碰触,你都嫌恶到了极点。只因为我身体里留着傅清正的血,所以我连那些在魔街深陷**的败类们都不如?” 阮云溪听见魔街,微微蹙眉。 傅晟看着毫无所动的阮云溪,左手无意识的缩紧,骨节僵硬,弯出料峭的弧度, 心里一阵阵的发凉:“你为什么经常去魔街?” “你调查我?” 阮云溪抬眸,看向压在他身上的傅晟,光影在他的脸上不断变化,精致的五官印着一层浅浅的阴翳。 傅晟没有说话,他确实调查了,只不过是调查了阮云溪出现在魔街的原因。 那夜在魔街看到受伤的阮云溪,傅晟的整颗心便乱了,将阮云溪带回了家,守着他睡着以后,便又重新回到了那里。他要搞清楚是谁伤了阮云溪,是谁将阮云溪带到了那片不堪的地区。 魔街是北城最混乱的地带,也是ABO尽情发泄**、模糊道德界限的阴暗角落。他们在那里放浪形骸、寻求刺激,也在那里失去自我,无限沉沦。 那不是高洁端庄的阮云溪应该去的地方,就连阮云溪从那里经过,都是被染指。 可阮云溪偏偏在那片出现了,印着脚印的黑衬衫穿在他的身上、满身的伤鲜血淋漓、苍凉、荒芜、甚至有些可怜。 傅晟不知道阮云溪去那里到底干了什么,但是魔街的每一间夜店、每一个地下拳场,傅晟全砸了一遍,从巷口一直砸到了巷尾。 能在魔街开店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明明做尽了恶事,却仍能常开不败,北城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这样也好,既然明面上扳不倒,那就暗地里来。 当夜收拾了魔街一顿之后,傅晟也渐渐冷静了,可思来想去,仍没搞明白阮云溪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或许是魔街的人忌惮阮家背后的势力,那些知道阮云溪事情的人硬是一声都没吭。但可以排除的是,阮云溪绝对不是被带去魔街的。 若他不想去,任何人都无法逼迫他,而且一放学,司机刘叔就会来接他。刘叔退役军人,服务于阮家很多年,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带走阮云溪。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阮云溪是主动去的。 傅晟盯着阮云溪:“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觉得我去干什么。”阮云溪贴紧了椅背,隐藏着后背惨不忍睹的画面。 “去找Omega?还是Omega们!” 傅晟莫名的就想起那天他想让阮云溪捎他回去,结果阮云溪不同意,再结合他当时刻意换过的衣服,很像是去约会。 若是去魔街,怕就不仅仅只是约会了。傅晟不想这么揣测阮云溪,可是他想听阮云溪亲口否决他。 可阮云溪却错开了傅晟的目光,没有吭声。 傅晟紧紧咬牙,舌尖顶着上牙床,指腹故意加重力道,摩挲过阮云溪的脸,滑上了他柔软的唇:“他们碰你哪了?这里?” 阮云溪仍然没有说话,傅晟的心也愈来愈凉,他的指腹逐渐的下滑,漫上了阮云溪的脖颈:“还是,这里?------你信不信,你敢说个是,我定会杀了他们。” 傅晟冷笑着,胸腔里却蔓延着无尽的酸涩,心尖几乎被拧碎:“没想到啊,禁欲刻板的阮主席路子居然这么野----但我记得,我好像说过吧。他们满足不了你,只有我可以!” 少年Alpha粗粝的指腹沿着阮云溪的脖颈,一寸一寸的向后滑去,在即将碰到隐藏的腺体时,阮云溪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傅晟的手腕,灼灼桃花眸深沉的宛若黑黢黢的深潭。 他意味不明的盯着傅晟,纤细亮白的手抚上了自己严丝合缝的衬衣,眸中的光亮烁烁如星河。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如你所愿。” 傅晟震惊的看着阮云溪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的衬衣,仰头靠在椅背上,喉结淬着光,肌肤下靛青色的血管无比的魅惑。 他静静地注视着傅晟,慢慢的侧过了脖颈,霓虹映在少年如雪的肌肤上,泛起波光粼粼的光。 一瞬间,万束烟花在傅晟的胸腔炸开,又或者是滚滚岩浆流淌过胸口,火树银花般的灿烂,燃起一片火海。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阮云溪扭头,迎着傅晟的目光,不躲不闪,将侧脖颈与胸膛完全暴.露在了傅晟的面前,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傅晟的问题。 几乎在瞬间,傅晟禁锢着阮云溪的手,俯在了他的身上,逼近了两人的距离,唇徘徊在阮云溪清冷冷的嘴角,一双凤目灼灼的观察着他每一个微表情。 可惜,毫无变化。 好似阮云溪笃定了,傅晟不会伤害他,不会做强迫他的事。 片刻后,傅晟终还是松开了阮云溪的手,慢慢的起身,帮他系上了他解开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 “你赢了!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哪怕是让我走。” 傅晟起身,穿上了衣服,将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了阮云溪的身上,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戛然而止,阮云溪绷直的身体一下软了下来。 信息素喷涌而出,满室留香。 他的胸膛无力的起伏着,刺痛蔓延,他抱紧了傅晟披在自己身上的校服,无力的呢喃:“对不起,傅晟..” - 傅晟出门,无力感早已充斥了全身。 他没有感情经历,只因为夏知秋救过他,便像个瞎子一样自以为是的追了夏知秋半年,结果到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喜欢,那是感激。好在上天眷顾,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阮云溪。 可是阮云溪却不喜欢他。 没关系,他不在乎。他会对阮云溪好,无论等多久,无论付出多少,他都愿意,他相信阮云溪终有一天会喜欢上他的。 可是现在,他动摇了。 他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喜欢是不是已经成为了阮云溪的困扰,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 他喜欢阮云溪,他想让阮云溪开心快乐。但如果他是阮云溪唯恐避之不及的噩梦,那他是不是真的应该远离,以护他一世平安。 喜欢一个人好难啊。 傅晟叹了一口气,转头对上了林启明惊讶的眼眸。 林启明看着衣衫不整的傅晟怔了片刻,立即扭过了头,看向了窗外的夜景:“啊,阳光好灿烂啊!” “..….” 傅晟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摩挲上了冰冷的门壁:“他没什么事吧?” 林启明脑袋转了一个弯,才弄明白傅晟问的是什么:“没...事,或许是..最近劳累过度了。” 傅晟点了点头:“林医生,麻烦你了。” 林启明微怔,再回头时傅晟已经走了。 傅晟回到了学校,不知为何会选择回到这里,或许这样就能离阮云溪近一点吧。他站在学校门口,点了一根烟,烟雾在他面前汇聚飘散,他却至始至终未抽一口。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双肩包走了出来。 夏知秋将书包放到了车筐里,准备骑着他的小单车浪到附近的煎饼摊吃个爽,结果刚踩上脚踏便听到了一声熟悉到畏惧的喊声。 夏知秋在骑着自行车飞速逃离和苦逼扭头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没吃晚饭,骑自行车是一定骑不快了,还是直面死亡更好一点。夏知秋苦兮兮的扭头:“傅哥,好巧啊。” “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我有点事问你。” 夏知秋拿着夹了三根香肠,打了两颗鸡蛋的黑米煎饼,吃的不亦说乎。有了美食,看傅晟也不再那么害怕了,吸了吸鼻子问道:“傅哥,你想问我什么?” 傅晟也买了个煎饼,热腾腾的冒着香味,可他却一口都吃不下去:“阮主席为什么喜欢你?” “啊?” 夏知秋莫名的有一种出轨被抓包的感觉,可是他从没有想让傅校霸与阮主席喜欢自己啊。他们两私下较劲就得了,有必要非要拖他这个小小的Beta下水么。 夏知秋越想越无奈,只能化悲愤为食欲,一口吞下了最后一块,转而看向了傅晟手里碰都没碰过的糯米煎饼,咽了一口唾沫。 傅晟将手里的煎饼递给了夏知秋:“吃这个就够了?我说让你选地方,你就选了这个煎饼摊?” 夏知秋欢快的接过了傅晟手里的煎饼,咬了一口。他有时候觉得傅晟除去狂妄的校霸身份以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明明家世显赫却没有大少爷的架子,交朋友也不看背景,还会对家里有困难的朋友施以援手。天天和沈阳他们玩在一起,时常为兄弟们两肋插刀。 不过,是真的插刀。 夏知秋突然想起来初遇傅晟那天他打架时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哆嗦。 傅晟:“冷了?那找个暖和的地方。” 夏知秋摇了摇头:“不冷。” 他好像猜到阮主席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了,正打算和傅晟说,却听到傅晟郑重的说道:“知秋,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了,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说清楚...” “你说什么?”夏知秋一下跳了起来,打断了傅晟的话。 傅晟错愕的看着他,之前不是没想过和夏知秋说出真话时他的反应,但确实没想到居然这么大:“知秋你别难过,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若不是你那天叫来了警察与医生,或许当时的场面早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夏知秋一把抓住了傅晟的领子:“傅哥,我不是要听这个,你刚刚说不喜欢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你了。以前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才错以为自己喜欢你。对不起,对你造成的困扰我深表歉意。” 傅晟任由夏知秋拽着自己,或许是夏知秋受的刺激太大了,毕竟追了他半年的优秀帅哥说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了,任谁可能都有些患得患失。 傅晟很是理解。 夏知秋往后趔趄了两步,仰天长笑,是真的在笑:“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在夹缝中生存了。傅哥,你知不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 “..….” 夏知秋可能觉得自己反应的有些大,仰天大笑了一会后,才讪讪的朝傅晟笑了笑:“傅哥,你不是想知道阮主席为什么喜欢我吗?我告诉你!” 傅晟在听完夏知秋的话后,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 原来他一直都错了,错的一塌糊涂。若不是那次搭救,傅晟也不会追夏知秋,可结果却告诉他,搭救他的人是阮云溪。 而阮云溪帮他早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从小时候开始,傅晟就总是在闯祸,阮云溪则总是帮他擦屁股。可是从高中阮云溪开始远离自己,两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远,傅晟一度觉得或许长大就是这样,曾经相知相守的朋友都会渐行渐远。 他不想和阮云溪渐行渐远,所以才处处和他针锋相对,只为了一次次的吸引他的注意力。可傅晟万万没想到,阮云溪从未离开他,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 这么说,他并不是真的讨厌我! 夏知秋察觉到了傅晟的表情变化,一会儿像是顿悟了,一会儿又陷入了沉思。 看的夏知秋一阵阵的心慌,垂着脑袋嗫嚅道:“傅哥,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若你怪我的话,以后可以不把我当朋友。” 傅晟笑着抬起了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主动也好、被动也罢,你都帮了我啊。” 夏知秋错愕抬头,看着傅晟嘴角勾起的弧度,第一次由衷的发现傅晟真的很帅,人真的很好,被他喜欢过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傅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一句话未说,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声粗狂的咆哮:“你个小王八羔子!在哪呢?立刻给我滚回来----” - 傅晟站在家门口踌躇,不太想进去,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当初砸魔街,就知道傅老爷子早晚得知道。一顿打是一定免不了的,早死早超生吧。 傅晟义无反顾的推门走了进去,噗通一声跪在了傅老爷子面前:“爷爷,我错了,你打吧!” 傅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他今天才知道傅晟砸魔街这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惩罚了手下,让他背着自己帮傅晟做事,第二件事就是疏通关系把这件事压下来。 “你还知道错了?我怎么教育你的,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能仗着有傅家给你撑腰,就去做那些无法无天的事!你平时在学校里打打架,旷旷课,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做违法乱纪的事,便都由你去了。结果,你倒好!越来越不知分寸,在学校耀武扬威就算了,这回居然给我端了魔街。你知道魔街是什么地方么,那里的人是能善罢甘休的么?” 傅晟低着头:“是我不好,但我不后悔!那里早就该一锅端了,既然明的收拾不了他们,那就暗地里收拾。” 傅老爷子气的举起了拐棍,重重的打在了傅晟后背上,傅晟咬着牙忍着,动都不动。 “你以为你是谁啊?魔街和你有什么仇,让你这么容不下他。你倒是有骨气,说砸就砸说打就打,可后果呢,你想过没有?正是因为他们不走正道,所以才格外的危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知道么?说,为什么和魔街过不去!” “看他们不顺眼。” 傅晟握着拳头,紧紧的咬着牙。他一个人受下就行了,阮云溪去魔街的事万万不能和傅老爷子说,阮云溪一贯规范清隽,绝不能和魔街挂上钩。无论阮云溪去那里是干什么,做什么,傅晟都不会说。 “好啊,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 傅老爷子的拐棍又朝着傅晟的后背举了起来,之前砸魔街时斗殴的痕迹还在傅晟后背上趴着。 刚刚傅老爷子打那一下,后背的肌肉连着筋骨一起痛,汗珠早已漫上了傅晟的额角。而他仅是死死地咬着牙床,拳头握得滋滋响,忍着痛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傅老爷子的第二轮击打。 拐棍携风坠了下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凌冽的弧度,四周的粉尘叫嚣着逃离,眼看就要在击打在傅晟后背上的时候,一道剪影猛地扑到了他的后背上,硬生生的替傅晟挨下了这一棍子。 棍子击打血肉发出闷闷的一声,略微单薄消瘦的身躯倒在了傅晟的怀里。 “云溪———”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犯了错,还是要教育的QAQ感谢在2020-03-18 21:06:19~2020-03-22 01:42: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自挂东南枝、蜗牛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阮主席,强吻 “爷爷——” 傅晟护住了阮云溪, 凤目滚圆的看向了傅老爷子。阮云溪则推开了傅晟,直起身子, 后背衬衫上是拐棍打上的褶皱, 与傅晟一并跪在了傅老爷子面前。 “爷爷,傅晟他……” “是我一个人事, 爷爷要打就打我吧。”傅晟打断了阮云溪的话,往前跪了跪,目光烁烁的看着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刚刚打得那一下很重,没想到会打在一向瘦削的阮云溪身上, 不禁心疼的手有些抖。 他最是疼爱阮云溪, 对傅晟是恨铁不成钢, 从小打到大,对阮云溪则是呵护备至。在阮云溪未出生的时候,便和阮家订了娃娃亲, 结果阮云溪是个男孩子, 还是个Alpha。 娃娃亲这事便黄了,本以为两人能成为很好的兄弟, 却不知为何两人从高中开始处处争锋相对,可现在阮云溪却替傅晟挡下了这一棍子。 这是怎么回事! 傅老爷子:“云溪我不管你为什么护着傅晟,但这事和你无关,你让开!我今天非得打得他永不再犯。” 傅晟一听,不禁抖了一下,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傅老爷子, 还有生气的阮云溪。可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他并不后悔一锅端了魔街,也不能告知傅老爷子真相,那就只能他承受一切。 “打吧,我认了!” 傅老爷子气的不行,二话不说举起了拐棍。 阮云溪立刻站了起来,在拐棍快落下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拐棍,挡在了跪着的傅晟面前:“爷爷,若傅晟将功补过,能否饶他这一次。” 傅老爷子放下了手中的拐杖:“怎么补。” 阮云溪吁了一口气:“马上就期中考试了,前进五百名行不行。” 傅晟诧异的抬起了头,他没想到阮云溪会这么说,前进五百名这不是要他的命么,还不如继续挨打呢。 “啊?” “啊什么啊,做不到?”傅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傅晟一眼。 阮云溪也看向了傅晟,微微蹙眉,示意他赶紧答应。傅晟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应下了。 傅老爷子的气渐缓,他知道傅晟从小性子硬,认准了的事,绝不改口。虽然他不知道傅晟这回为何会做这么没有分寸的事,但或许真的是有苦衷。魔街这事已经被压下来了,明面上毕竟会卖傅家这个面子,就怕暗地里会找麻烦。 “好,前进五百名,做不到你也不要回这个家了!还有,最近小心一点,我怕魔街不会善罢甘休。你一个人倒是一身轻松,但要是因为你波及到了云溪,我饶不了你。” 傅晟无奈点头:“那我要云溪帮我补习。” 傅老爷子:“我看你在想屁吃!” 阮云溪:“爷爷,我会帮他的。并且我和傅晟会多注意,不让那些人有可乘之机。您就不要担心了。” - 傅老爷子这事过去之后,傅晟就生拉硬拽的将阮主席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按着阮云溪的肩膀,让他坐在了床上,从抽屉里取出来日常必备的酒精、红花油以及各式治疗伤痕的药膏。 傅晟从小打到大,旧伤未消新伤不断,用药方面早已堪比半个医生了。 阮云溪环顾了一圈周围。 靛蓝色的床单、木质柜子、杂乱的衣服、从未动过的崭新书本,随处摆放的篮球足球……处处都和小时候一样,不修边幅,怎么舒服怎么来。 看得阮云溪微微蹙了蹙眉头。 傅晟一脚踢开拦道的篮球,拿着酒精走了过来:“我知道你嫌乱,你闭上眼,就当看不见就好了。” 阮云溪:“……” “云溪,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阮云溪闻言,往边坐了坐:“不必了,不严重。” 傅晟蹙眉:“怎么可能不严重,我爷爷打人有多疼,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看见你挨打,我心都要痛死了,你没事干冲出来干什么?” “毕竟……你也是为了我。” “既然知道,那你就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我以前也不是没脱过你衣服,上回从魔街把你带回来,不还脱了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傅晟伸手,就欲解阮云溪的扣子。 阮云溪一个闪身躲过,摇了摇头。 他现在不能脱衣服,他的后背从腺体开始早已红肿的不成样子,一时半会根本消不下去。若他现在脱了衣服,被傅晟看到,该怎么和他解释。 “不必了,不严重。我自己处理就行,我先回去了。” 傅晟一把拉住了转身准备离开的阮云溪:“云溪,我知道徐家洛受伤那次是你让夏知秋叫来的医生,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叫夏知秋帮忙,但我也知道你并不是真的置我于不顾,不是真的讨厌我。” 阮云溪微怔,背对着傅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原以为这事会石沉大海,却不知傅晟已经知道了。 “云溪,我不管你讨厌我和傅清正有没有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我和他不一样,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更何况你是个Alpha,你没有生.殖.腔……” 阮云溪听见“生.殖.腔”微不可察的一抖,甩开了傅晟抓着他的手:“和傅清正无关,我也不讨厌你,我先走了。” 傅晟没想到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阮云溪的态度还是这么强硬,难道他真的不是因为傅清正等其他原因,而是单纯讨厌我这个人? 傅晟顺势拉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阮云溪,将他拉了回来,推在了墙上,两手禁锢在他的两侧,凤目幽深似海:“不讨厌我,就脱衣服!” 话语强行到没有任何的转圜。 阮云溪被傅晟这么一推,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力道之大震的他后背生疼骨骼几乎被压平,灼热的腺体与肌肤的红肿严重的无法附加。 他死死的抓住了傅晟禁锢他的手臂,焦躁的喊道:“傅晟,你放开我!你别乱来!” “我偏要乱来。”傅晟快疯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阮云溪没理由的嫌弃讨厌,他怎么示弱道歉都没有用。 他天生就不是一个低头的人,只对阮云溪一个人一次次的低头,可换来的却是阮云溪变本加厉的拒绝。 而到现在,他再也忍不了了。 “我就是看看你的伤,又不是要干嘛,你至于这么排斥么?” 阮云溪想要挣脱傅晟,可是傅晟强大的龙舌兰早已压了过来,一瞬便钻进了他的皮肤里。他早已今时不同往日,放到以前换成别人,他早一拳挥上去了。 可现在,他已到了腺体溃散的边缘,每一天都如屡薄冰。别人他尚且还能对抗,而命中注定的傅晟,他对抗不了。 阮云溪的腿瞬间软了,拼尽全力才不至于跪在地上。他紧紧的咬着牙,想要闻一闻自己的信息素有没有泄漏,可鼻端全是翻涌的龙舌兰,心乱的简直无法支撑跳动,让他几乎崩溃。 阮云溪眼眸发红的盯着傅晟,沉声道:“傅晟,你别乱来……唔……” 傅晟狠狠的堵住了阮云溪的唇。 他一点都不想听阮云溪说讨厌他的话,拒绝他的话,他想让阮云溪说温存的话,发出顺从的声音。他想不明白阮云溪为什么讨厌自己,那便不去想了,他要把阮云溪变成他的,变成他一个人的。 傅晟的吻强硬,如野兽般的掠.夺,碾过阮云溪的嘴.唇,撬开他的牙.床,撬不开就用咬的,彻彻底底化身为了野兽,毫无理智毫不转圜。 阮云溪被傅晟的狂乱逼的一阵阵发软,傅晟的吻几乎要把他揉.碎,手上的热意快要把他融.化了。 阮云溪被傅晟咬的吃痛,一口咬在了傅晟的唇角,在傅晟微微松开的瞬间,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了一耳光。 脆生生的巴掌在寂静的屋内回响,打碎了空气中因两人狂乱的吻而融起的暧昧,也打醒了陷入癫狂的傅晟,唤回了他的理智。 傅晟错愕的看着阮云溪,后背被拐棍打的伤与被阮云溪咬破的嘴角加起来都没有他的心痛。 他看向了阮云溪,看其衣衫凌乱,眼眸绯红氤氲着一层水汽,红肿的唇角挂着被自己咬破的伤痕,凝成的一滴血顺着阮云溪的嘴角流了下来。 他后知后觉的想要去帮阮云溪擦干净,磨平他的痛,却见阮云溪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深恨痛绝的看着他:“滚!” 傅晟踉跄的退后了两步,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流血的嘴角,咽了下去:“好。” 傅晟开门走了出去。 夜已深,他徘徊在别墅周围,点了一根接着一根的烟。 回想刚刚对阮云溪的所作所为,越发对自己的行为深恨痛绝。他不想成为傅清正那样臣服于欲.望的人,殊不知他还是走向了这条路,终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一类人。 怪不得阮云溪会讨厌他,远离他。 自己真的不是人。 傅晟用手臂遮住了眼睛,顺势躺在了地上。家就在眼前他却回不去,阮云溪就在屋里,他却抱不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毁了。 云溪,到底是为什么啊。 傅晟回想与阮云溪的点点滴滴。 他从高中开始远离自己,或者准确的说是从初三的那个强吻开始远离自己。 从春到冬,严谨的穿着校服。不让傅晟碰,不能看他的脖颈。 阮云溪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还有不知是自己看错还是什么,阮云溪脖颈后的红斑。 有关家庭聚会的记忆中偶尔浮现的关于阮云溪的细碎剪影。 操场上莫名的不正常,后不断的往自己颈窝钻,乖的判若两人。 再加上今晚一直有意无意隐藏的后背,还有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脱衣服的行为。 …… 傅晟突然想起来那天他回魔街泄愤时,遇见的一个人。 好像是叫夏冰。 他曾有意无意的说过:眼前人不是眼前人,雾中花皆非雾中花。 当时傅晟直道是夏冰吓破了胆的胡言乱语,现在想来,再结合阮云溪的种种行为…… 傅晟是个Alpha,无端远离他,不让他看脖颈…… 他先入为主铁定阮云溪是个Alpha,所以一系列的事情,他都没有细想。 会不会,一开始他就错了! Beta没有腺体,不会怕被看脖颈。Alpha没有必要不愿看腺体。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傅晟打开了屋门,看着躺在他的床上,就连睡梦中都微微蹙眉的阮云溪。 如果现在撩开他的衬衣,会不会看见腺体… 阮云溪会不会是个Omega… 作者有话要说:私设:Beta没有腺体 第30章 :阮主席,发情 傅晟轻轻的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阮云溪。 阮云溪不知为何蜷缩着身子, 身上的白衬衫有些凌乱, 清冷的月色映在他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霜雪, 连脸色都衬得有点苍白。 傅晟不敢拿被子怕吵醒他,只好脱下校服准备盖在他的身上。蹑手蹑脚的走近了几步,发现有些不对劲。 阮云溪好像在抖,紧紧的咬着牙, 看上去很难受。 傅晟急了, 一瞬趴到了床边, 手不经意的抚上了阮云溪的后背,才发现衬衣后面早已湿的一塌糊涂。 湿/润、黏/腻、浓/稠 好像是腺体喷/发… 阮云溪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似感到了有人接近, 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 桃花眸中绯红,湿漉漉的像是刚哭过。 他错愕的看着傅晟, 好似并不认识眼前人般,像只小猫一样轻轻的嗅了嗅,摩/挲的上前,摸上了傅晟的领子,拽到了身边。 湿.漉.漉的吻映在了傅晟的脖颈,唇/摩/挲过肌肤,嗅着傅晟脖颈上的味道逐渐的往上移动。 傅晟被阮云溪的吻勾的心尖发/颤, 热意浮/沉,理智和欲/望不断的做着斗争。 他伸手抚上了阮云溪的衬衣后领,屏住了呼吸争取理智的主动权,引领着手只是揪开领子,而不是去触碰阮云溪的肌肤。 在即将拉开领子的一刻,浓郁的玫瑰花香绽放在空中,味道浓郁的令人窒息。 傅晟的理智在玫瑰花香氤氲的瞬间,全线崩盘,龙舌兰顷刻而起,翻涌成海。 空气中玫瑰花的芳香与龙舌兰的浓郁相互纠缠融合,玫瑰花心甘情愿的接受龙舌兰的灌/溉,任龙舌兰激/荡过每一片花海,亲吻每一株玫瑰。 傅晟的手不自觉得垂下揽住了阮云溪的腰。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 阮云溪轻轻的抖了抖,眼眸中的水汽微散,在看清傅晟的同时,阮云溪猛地向后退去,用力之大直接撞在了床栏上。 “你真的是……Omega?”傅晟伸手想扶阮云溪一把,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停在了半空中。 “你别过来,别过来…” 阮云溪止不住的摇头,眸中湿答答的,水汽与绯红相互侵/染。 他刚刚做了什么? 若不是中途醒过来,他就会追随Omega可悲的本性依附于傅晟,汲取他身上的信息素,追着他随着他陷入欲/望的深渊…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阮云溪的手握紧了床栏,青筋凸起,身上的疼痛与心里的**不断的冲击着他,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 傅晟被阮云溪的信息素激得脑海中一片混/沌,体内的狂/暴因子叫/嚣着,只想扑上去,将他吃/干/抹/尽融/进/骨/血。 傅晟握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的冲/动,靠近了阮云溪:“很疼吗?让我看看。” “不……你不要过来…”阮云溪无力的抓着床栏,拼尽全力想要离开这里,可是他做不到。 傅晟之前狂/暴的吻早已夺走了他全部的气力。 在傅晟夺门而出之时,阮云溪一下便软/在了地上,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爬到床上。 而现在空中的龙舌兰更是宛如罂.粟,诱.惑他/勾.引他,令他沉沦迷醉,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傅晟,你不要过来,不要……”后半句话泯灭在了阮云溪的口中,疼痛与热意并行,发.情.热刺激的他快到崩溃的边缘。 傅晟看着忍受巨大折磨的阮云溪,着急的抓住了他的手,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强行把他拉到了面前,抱着他,扯开了他的后衣领。 眼前的画面让傅晟彻底震惊了。 阮云溪脖颈后一片红肿,血管嶙峋从腺体一直延伸向下,粘/稠的液体融着玫瑰花香一股股的往出/溢。 看见这个画面,傅晟的心中仿佛闯进了一只麝,心跳愈发的快,每一条神经都在发麻。 他克制着被阮云溪勾起的发.情,禁锢着阮云溪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目光。 “云溪,你愿意让我标记你吗?” 听见“标记”两字,阮云溪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傅晟。 傅晟现在早已在失控的边缘徘徊,阮云溪不动还好,一动哪怕只是轻微的颤动,对傅晟来说都是无边的诱/惑。 傅晟从来没有接触过Omega,一方面是不喜欢,另一方面是怕他会伤害到他们。可他万万没想到阮云溪居然会是一个Omega。 阮云溪是A的时候,傅晟都想拥有,而他现在变成了O,这带来的诱惑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傅晟钳制着阮云溪的手,将他扭了过来,前.胸/抵着床栏,衣领大开,脖颈上的腺体触手可及,抑制不住的俯身想去接近阮云溪的腺体。 阮云溪无力的挣扎,鼻尖一阵阵的发酸:“傅晟……不要……不要……” 听着阮云溪带着哭腔般的哀叫,傅晟停住了,理智与冲动争斗着他的身体:“你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若放任不管,你会被发.情.热活活烧死的。” “不要标记……不要标记……”阮云溪的意识在溃散,口中仍追随着仅剩的理智不断的呢喃。 “对不起,就算你恨我怪我,醒来会杀了我。我也不能看着你继续受苦。”傅晟低头,牙齿摩/挲过红/肿的腺/体,又挤出一股黏/湿来。 在咬下去的瞬间,阮云溪颤栗的发出了一声哀嚎:“我恨你……” 很轻的一声,却好似带着万顷的绝望,一瞬便抵达了傅晟的耳边。 一下便将傅晟定在了当场。 现实与记忆交织,模糊了时空的边界。 傅晟记得在那个瓢泼的雨夜,他的妈妈雪莲也是这般被傅清正禁锢在面前肆/意的掠夺,残暴血腥的遭受践.踏。 而雪莲最后一句话也是“我恨你……” 傅晟感觉自己变成了傅清正,变成了那个禽/兽。 他自以为是的替阮云溪做决定,不顾他的想法,看上去像是为他着想,实则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做到。 傅晟克制着情.欲,收回了牙齿,将咬变成了缠/绵的吻,轻轻的含/住了阮云溪的腺体,温柔的就像呵护早春的第一株花。 下一刻,傅晟拦腰抱起了阮云溪,快步走向了浴室。 放开温水,将他放在了浴缸里,擦拭掉阮云溪眼角悬而未干的泪水,轻柔的亲了亲他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该替你做决定。我不标记你了,连临时标记都不做。我会等,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说完,便用手捂住了阮云溪的眼睛。 “想要度过发/情期,还有一种方法。虽然比不了标记,但是也能起到抑制的作用。只是一般没有Alpha会愿意这么做,而为了你,我愿意!” 傅晟握住了浴缸旁的刮胡子刀,尖刃旋进手心,大片大片的血冒了出来。 融着龙舌兰的血腥气充斥在整个浴室内,傅晟将割破的手伸进了浴缸,染着龙舌兰的血漫进了水里。温热的浴水化成了血水,浓醇的龙舌兰随着水流渗进了阮云溪的肌肤里,抚平他身体中的不安与燥/热。 阮云溪闻到了血腥味,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睛却被傅晟捂住了。 他抚上了傅晟的手,想要掰开看看他说的办法是什么,却在重获光明的那一刻,被傅晟含/住了唇。 缱/绻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再次夺走了阮云溪所有的光明… 第31章 :阮主席,报仇?!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了阮云溪的身上, 他轻轻的蹙了蹙眉,浑身都疼, 像是拆卸了所有骨骼, 又重新拼了起来。 眼皮很沉,用尽了全力才缓缓的睁开。入目便是傅晟的睡颜, 他睡的很沉,呼吸平稳,像个孩子一样。 阮云溪裹在被子里,而傅晟则睡在被子上, 紧紧的抱着他。 阮云溪闭上了眼。 他记得昨晚傅晟发现了他是Omega, 他还发了情, 腺体肿胀爆裂,生不如死。傅晟禁锢着他要标记他,却又在最后的时候停手, 抱着他进了浴室。 后来…后来…… 他依稀记得傅晟说除了标记, 还有一种办法可以缓解Omega的发.情.热,然后空气中全是混着龙舌兰的血腥味, 很浓很浓… 阮云溪一瞬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傅晟。 从嶙峋地脖颈、宽厚的肩膀,到线条凛冽的胳膊,最后是傅晟包着纱布的手。 纱布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歪歪扭扭的绑在手上。 阮云溪静静的看着,心里泛着阵阵苦涩。 他从小就要强,凡事都靠自己, 未分化之前,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Alpha,结果他却分化成了Omega。 Omega就Omega,谁说Omega就一定要依附于A而生。哪怕他知道自己是异类O后,他仍然很坚定自己能抵抗得住A的信息素,绝不会在任何一名A面前发情。 为此,他付出了很多。 将自己关在屋内抑制情.潮,为了可以直面各种A的信息素,去毫无规则的地下拳场打野拳。无论何时都将自己封闭在壳子里,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性征。 只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让家里人担心,不让在乎的人和他一样深陷炼狱。 可是,现在他还是暴露了。 并且还是在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傅晟面前。傅晟更是为了他用血替代信息素缓解他的发.情.热。 阮云溪不想依附任何一个人,也不想欠任何人。为了不让事情继续恶化,欠下更多的人情债,他只能即时止损。 他挪开了傅晟揽在他腰上的手,将被子盖在了傅晟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下床。 傅晟似乎是被阮云溪的动作所惊醒,一瞬拉住了阮云溪的手,碰上了伤口,不禁嘶了一声:“云溪,你醒了,身上好些了吗?” 阮云溪悄无声息的抽出了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干爽的衬衣:“你的衬衣?” 傅晟点了点头。 昨晚阮云溪浑身湿的不成样子,后又沾了血水,傅晟只好拿出自己的衬衣给他换上。 帮他一点点的擦了身子,给他穿上自己衬衫……全过程差点折磨死傅晟。他一直握紧了手上的伤口,才勉强控制住心中的燥热。 “谢谢” 傅晟能感觉出阮云溪的客气,轻轻皱了皱眉。 “不许说出去,以后离我远一点。”阮云溪摩挲着下了床,脚一踩地便是一软,酥酥麻麻的痛蔓延而上。 傅晟搂住了踉跄的阮云溪,帮他稳住身形:“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 “放开我。”阮云溪掰着傅晟的胳膊,傅晟却顺势将他搂的更紧,逼得阮云溪坐在自己腿上:“你在怕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阮云溪匿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似下了很大决心般扭过了头,对视着傅晟灼灼的凤目:“是!” 阮云溪桃花眸里深刻的坚定刺了下傅晟的心。他昨晚确实有过那么一瞬的冲动,想咬破他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想标记他占有他,把他变成自己的。 可是,他最后忍住了。 他没有那么做,他战胜了Alpha的**,战胜了傅家血腥残暴的基因。 原以为这样就能让阮云溪接受自己,最起码不怕自己了,可是…… “我没有……”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阮云溪截断了傅晟的话,看着搂着自己的傅晟。 傅晟错愕的松了手:“我只是怕你摔着。” 傅晟的衬衣穿在阮云溪的身上宽大,肩膀自然下垂,衬衣下摆正好遮住阮云溪半个大腿,骨肉匀称的长腿展露无疑。 此时,从傅晟的怀里挣脱,衣服微褶、表情凌乱、脸色微红,莫名的想让人欺负占有。 傅晟侧过了眼,阮云溪也抓起了已经干洗过的衣裤,干脆利落的穿上,然后冷漠的转身看着床上坐着的Alpha:“傅晟,我确实是Omega。但这并不代表什么,我绝不会依附于任何一个Alpha苟延残喘,昨晚谢谢你,但是也只有那一次。我希望从此以后,我们……” “不可能。”傅晟想也没想的回道。 他知道阮云溪要说什么,他不是没想过阮云溪一贯刚强,被人发现了软弱的一面,一时半会会接受不了。 可是,让自己以后和他保持距离是绝对不可能的。 傅晟不仅不会远离阮云溪,还会好好保护他,再也不让他像昨晚那样难受。会小心呵护他,不让他在第二个人面前暴露他的软弱。 阮云溪叹了口气。 他知道傅晟最是顽固,他决定了的事,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想到以后要欠下他一个又一个的人情,再或者自己忍不住,终是依附于傅晟的信息素,阮云溪就止不住的无力。 他起身走了出去,摸上门把手的时候,淡淡的说道:“随便你吧,反正都和我无关。” - 北城进入了深秋,下起了蒙蒙的细雨,铺天盖地缠绵悱恻,雾煞煞的一片,漫天漫地都是潮湿,未靠近,便已是一片逶迤。 这天晚自习,傅晟正趴在桌子上做题。 他答应了傅老爷子前进五百名,若是做不到一定会被傅老爷子打死的。 题是没几道会的,做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便也不做了,傅晟转着笔看向了一旁的阮云溪。 阮云溪也在做题,脊背挺直线条绷直,规整清隽一如既往。傅晟将题册往阮云溪那推了推:“阮主席,有道题我不会做。” “哪道?”阮云溪转眸看向了傅晟的练习册,和鬼画符似的字歪歪扭扭的爬在空白处,还只写了那么一点。 “试问,如果老婆不知为何生气了,让自己的老公远离他,老公该如何做?” “不会做。”阮云溪收回了目光,继续做手里的题。 傅晟趴了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阮云溪的胳膊:“这世上还有阮主席不会的题呢?稀奇啊,阮主席你不会是不想告我吧!” 阮云溪头也没抬,干巴巴的说:“看看我给你的笔记,如果你再不好好学习,就等着傅爷爷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吧。” “扒就扒咯,反正也没人心疼。” 阮云溪点头:“那挺好,你死了也就不用做题了。” “……” 两人正说着,后门畏畏缩缩的踱过来一个人影。 北外晚自习全靠自觉,去留随意。放到以前傅晟早跑出去野了,可现在阮云溪在哪他就在哪,恨不得寸步不离。 梦娇娇扭捏的走了过来,哆哆嗦嗦的将一封粉红色的信封递到了傅晟的面前。 傅晟睨了一眼,朝斜对过喊了一声:“成全,找你的。” 自从傅晟寸步不离阮云溪后,校霸团体就被逼的从了良。傅老大跟着阮主席,他们跟着傅老大。天天来的最早,走的最晚。 成全正烦闷的啃书本,听到傅晟这一声,扭过了头,待看清是梦娇娇后,瞬间将烦闷抛到了九霄云外,欢脱的跑了过来:“娇娇,你是来找我的?这个也是给我的?” 梦娇娇羞涩的咬着下嘴唇:“不是……我是……来找傅哥的。” 这一声傅哥把傅晟惊到了,同时也把成全惊到了。 成全抖着肥肉乱颤,委屈的一会儿看看梦娇娇,一会儿看看傅晟。 傅晟皱眉,指了指自己:“找我?找我干嘛?” 一旁的沈阳打趣道:“莫不是上回那一抱抱出感情了?来以身相许了?” 前排的吴晴与夏知秋也回过了头,好奇的望了望。自从上回傅晟与夏知秋谈过以后,夏知秋就不像以前那么害怕傅晟了,时不时也敢和傅晟多说几句话。 傅晟剜了沈阳一眼,看着递到面前的粉红信封直犯愁,时不时的偷瞄阮云溪。 阮云溪依旧安安静静地做题,视万事万物不存在。 徐家洛吹了声口哨:“梦娇娇,我傅哥不喜欢Omega,全北外都知道,我劝你还是转头考虑一下你身旁那个已经哭成80斤的胖子吧。” 傅晟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梦娇娇,虽说现在班里只有一半的同学,但她毕竟是个女同学,面子薄,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 “徐家洛好好做题,有你什么事。而且——”傅晟看向了阮云溪:“而且,谁说我不喜欢Omega了,我现在最喜欢Omega了!” 阮云溪握笔的手顿了顿。 徐家洛:“我去,什么情况。” 沈阳踩了徐家洛一脚:“大人,时代变了。” 阮云溪感受到了傅晟一错不错的目光,放下了手中的笔:“夏知秋,你还记得傅晟曾经和你说过什么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夏知秋茫然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是不怎么怕傅晟了,但阮主席他还是有点畏惧的,“阮主席,给个提示?” 傅晟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就听见阮云溪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傅晟以后就算进入特殊时期了,就算Omega释放信息素勾引我了,就算他要死在我面前了,我傅晟就是自宫也绝对不会再碰Omega一下!” 傅晟:“……” 作者有话要说:傅晟:自宫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要不然怎么给老婆幸福生活:) 这几天暂时凌晨更,各位宝宝们不要等,明早起来看~ 第32章 :阮主席,我好喜欢你 傅晟觉得自己的脸很疼, 被阮云溪这一句话打得啪啪响。 真是后悔。 谁能料到现在是这么个情况,若傅晟早知道阮云溪是个Omega, 他就立个“爱护Omega人人有责”的fg了。 傅晟尴尬的扯着嘴角, 贴近了阮云溪:“阮主席,当时…” 阮云溪挑了挑眉。 他原本就生得清丽俊逸, 可偏偏在日常生活中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模样,此时浓眉微挑,桃花眸灼灼,清白的冷光下凝成了一种令人心惊的艳色。 看的傅晟喉咙一紧, 无端端的呼吸重了几分。 他用手抚上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 却始终无法缓解焦躁的内心。 他有点不对劲。 从知道阮云溪是个Omega后, 傅晟除了目光总是会追随着阮云溪以外,还会不经意的看向阮云溪的后脖颈。 好似浑身上下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的想扑上去咬住阮云溪的腺体, 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想彻彻底底的打开阮云溪紧锁的一切,将他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 越想越癫狂, 越癫狂越渴望。 阮云溪没有意识到傅晟的异常,转眸看向了沈阳,若无其事的摊开了手:“沈阳,瑞士军刀。” 沈阳害怕的咧了咧嘴,扭捏的说道:“阮主席,我不打刀,哪来的架啊。” 阮云溪微微颔首, 还未说话,沈阳就双手奉上了瑞士军刀:“请阮主席高抬贵手,饶小弟一命。” 傅晟见阮云溪玩真的,后怕的咽了口唾沫,又转了转眸,嗤笑的伏在阮云溪的耳侧,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阮主席,来真的啊?那我要你帮我切——” “滚。”阮云溪翻了傅晟一眼,躲开了傅晟炽热的鼻息,起身将瑞士军刀扔给了李瑞:“没收上缴。” “阮主席,你去哪啊?”傅晟拉住了阮云溪的手腕,阮云溪宛若触电一般的收回了手,怒目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全班,示意傅晟注意分寸。 傅晟耸了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洗手间。”阮云溪淡淡的扫过傅晟,走了出去。 傅晟看着阮云溪清隽的背影,直到他出了门才收回目光。转眸看向了自己的手机,6.1英寸的屏幕上有一张照片,发信人是楚野。 照片照得并不清楚,上面因模糊而拉长的红色霓虹像是一条条划开的伤痕,鲜血淋漓的染指着中间那位如雪般白净的少年,而他身前则站着两个满脸谄笑的男人。 傅晟一眼便看出来这背景是魔街,而站在中间的正是阮云溪。 照片下面还附着一行字:原来北外高高在上的阮主席也是一个**的奴隶。 **的奴隶… 傅晟握紧了手机,青筋暴起拓下一道道金属的冷意。 傅晟一直都没弄清楚阮云溪去魔街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以前以为他是Alpha,去魔街或许是去找Omega,但做什么,傅晟却不知道。而现在阮云溪是个Omega,去魔街不亚于羊入虎口。若没有特别必要的事情,阮云溪是决绝不会去的。 特别必要的事情,难道是去找Alpha? 一想到这一点,傅晟的醋意就翻江倒海。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能,阮云溪连他的碰触都无比抵制,不可能会随意接近他人。 可饶是这样想,傅晟的心里还是憋闷的很。 “傅哥…”梦姣姣畏缩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傅晟在干什么,只是脸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其实,我兄弟挺好的,好好珍惜眼前人吧。”傅晟朝梦姣姣点了下头,起身拍了拍成全的肩膀,走了出去。 - 阮云溪在洗手间的隔间撩起了校服袖子。 左胳膊上有一块碗大的红斑,浅浅的颜色,却仍旧很刺目,摸上去也很疼。不过阮云溪知道这种情况已经算好的了,若没有傅晟那晚融着信息素的血,或许现在他早已经不成样子了。 可傅晟的血治标不本,只能缓解的了一时,渡不了他一世。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自己一定会再次发情的。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每发一次情症状都会比上一次严重,若下回再发情恐怕他真的会变得毫无理智。 手机震动了两声,阮云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最近,为了以防万一,阮云溪都装着手机,以免突发情况联系不上人。 “阮少,你好些了吗?你上回走了以后,我一个星期都没睡好觉,脸上都起痘了!拜傅晟所赐,我这两天正闭门歇业呢。不过这样也挺好,好久没休息了,趁热休息一波。还有件事得和你说一声,洛冰寒最近在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他就是条疯狗,你千万要小心。如果遇见他,随便打打他就行了,千万不要打死了,别因为他脏了你的手,不值得的!——夏冰” 阮云溪回了一个“好”,将校服袖子拉下来遮挡住身上的异样。回了班却发现傅晟不在,这几天他总是跟在自己身旁,快寸步不离了。怎么今天反而先走了呢。 “沈阳,傅晟呢?” 沈阳:“不知道啊,阮主席你刚走,他就出去了。我们都以为他去找你了。” 傅晟出了校门,拐到一条小巷里,刚站到巷口便看见了巷子深处的那个人。 “哟,傅晟来啦,看见我发的照片了?”楚野吹了一声口哨,倚在墙上叼着烟。 “你想怎样?”傅晟懒得跟他废话。 楚野噗了一声:“真没想到阮云溪居然对你这么重要,你们以前不是不和吗?AA恋就那么爽?” “关你屁事。” 楚野吊儿郎当的点了点头:“也是,像你这样的Alpha也就只能和A在一起了,哪个O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傅晟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楚野。 楚野:“你说如果我把阮云溪的这张照片贴满了北外,北外的同学们会怎么想他啊?会不会想原来情高冷艳的阮主席实则是一名不良少年?” 傅晟:“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而已,你以为能翻起什么浪花,你当我傅家是吃干饭的?” 楚野点头:“说的没毛病———那你还来干嘛?还不是害怕北外的同学们撕下他清高的面具?傅晟,你最好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别总是那么横!” 傅晟匿紧了插在裤兜里的手。 他知道这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不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样一眼便能认出来那是阮云溪。 可傅晟仍旧不想冒这个风险,一点都不想。因为一旦有人认出来,哪怕就是猜测,都会诋毁到阮云溪的名声。 阮云溪高贵冷艳,平时更是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他就像是一张白纸,不容一点污渍。 “楚野,你想要什么直说吧。”傅晟放缓了口气。 楚野笑了:“这样才对嘛!我楚野没什么追求,就是不服输。可自从遇到你以来,你处处压我一头。原本我是打算从阮云溪下手的,不过我对漂亮的Alpha没兴趣,所以——” “所以,你让我们打一顿,我就当这张照片不存在!”楚野挥了挥手,招呼出来几个小弟。 傅晟突然笑了,靠在墙上看着他:“就这?” 楚野:“……”怎么有种被鄙视的感觉… 傅晟迎着楚野的目光:“赶紧的吧,打完了记住你说的话!” - 阮云溪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从傅晟不见了开始一直跳到他出了校门。今天听夏冰说洛冰寒在打听他的消息,难不成傅晟是去处理这个麻烦去了? 阮云溪扣在车门上的手无声的缩紧,终还是关上了车门,走向了学校门口的几条小巷。 天又开始下雨了,稀稀拉拉的并不大,只是形成了一层水雾,薄煞煞的一层,却沁着人直发凉。 阮云溪越走越急,不知为何心里很是不安。拐过一个拐角,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影也发现了他,撑在墙上朝着他笑。 天真又无畏。 飘渺的雨雾罩在他的身上,打湿了少年墨黑的发,晶亮的眼璀璨的宛若星辰。 阮云溪看到了傅晟身上顺着雨水往下流的血,赶忙跑到了傅晟的面前,架着他,检查他身上的伤:“你和谁打架了?怎么伤成这样?” 傅晟笑着挡住了阮云溪的手,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他扯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下巴轻轻地抵在他的颈窝。 龙舌兰飞跃而起,融进水幕中与傅晟温热的气息一并溅在了阮云溪的脖颈上。 阮云溪被傅晟倾覆的怀抱逼得有些无措,呼吸稍急,朦朦胧胧的雾气中,他仿佛听到了傅晟急速的心跳声,滚烫的热意从傅晟的身体上漫进了他的肌肤里。 “嗯....” 傅晟感觉到了阮云溪的紧绷,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背安抚着他,俯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呼唤着。 “怎么办,云溪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5 00:31:05~2020-03-25 23:59: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Lilytoll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自挂东南枝 3瓶;bxning 2瓶;糯米汤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阮主席,让我标记你 傅晟卧室 傅晟光着上半身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享受着阮云溪在他背后给他擦药。 阮云溪的手涂着清凉的药膏,轻轻的抚上他的脊背, 摩挲过身后的片片黑青,明明是有些疼的,可傅晟却似抹了蜜般的甜。 “阮主席,往上挪挪。别紧张,放松点——” 阮云溪听着这不正经的打趣, 微微敛目, 力道稍稍加重,有意无意的掠过伤痕:“正经点, 好好说话。” 感受到傅晟轻微的一抖,阮云溪又放缓了力道, 揉着他肿胀的黑青, 药膏滑过傅晟温热的肌肤与阮云溪微凉的手心, 化为了一汨汨汪水。 汲汲流过,阮云溪的心也有些浮沉。 恍惚中, 他想起了刚刚在雨幕里, 傅晟搂着他俯在他的耳边, 深情的低唤着他的名字:“怎么办, 云溪我好喜欢你…” 嗒—— 药膏盒子从阮云溪的手中滑落,打断了他略重的呼吸, 也截停了他的胡思乱想。 阮云溪正了正色,起身捡起药膏,走向了傅晟的药品柜。浅浅的阴翳映在玻璃柜门上, 模糊了阮云溪清丽的面部轮廓。 傅晟转过了身,看着背对着他的阮云溪。 少年纤细单薄的蝴蝶骨随着胳膊拉伸的动作微微翕动着,一张一合美得宛如蝴蝶的翅膀。白色的衬衣系在裤子里,勾勒出那段软韧的腰,凌冽的线条笔直向下延伸,延展成两条修长纤细的腿.. 阮云溪整理着柜子里的药品,寻找着纱布:“刚上完药,不要乱动好好养着。以后不要打架了,再这样别怪我……” 阮云溪突然顿住了。 菱形的唇微张,话却含在了口中。原本柜子上浅浅的阴翳逐渐的加深,犹如按了慢放键般从不远处一点一点的罩了过来,厚重深沉的宛若实质,压的阮云溪呼吸有些紧。 傅晟从后面抱住了他,手环上了他的腰。 阮云溪能看到柜子上两人的影子逐渐的重叠重合,融为了一体。 指尖倏地攥紧了柜门,低声叫他:“傅晟…” “嗯…别动,一会儿就好。” 阮云溪上半身被傅晟抵在药柜里,想要回头推开他,可身体却仅是微微的颤了颤,好似傅晟的气息有一种魔力,在罩下来的瞬间便可缓解他的疼痛、平息他的不安,让人只想臣服于他,追逐着本能溺在他的怀里。 灯光很亮,照在阮云溪的身上,脖颈淬着粼粼波光,腺体一颤一颤的鼓动着,微微的潮/湿在两人之间蔓延。 傅晟依在阮云溪的肩头,看着脖颈处一览无余的好风光,似受蛊惑般微微偏头,微凉的鼻尖沿着腺体的纹路若即若离的滑下。 “嗯...”阮云溪呼吸一沉,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发软。 “云溪…我想要你…”傅晟呢喃着凑近阮云溪的耳根,声线滑进耳道,令阮云溪呼吸一顿。 下一刻,阮云溪的手肘顺势往后一搡,还未碰到傅晟却猛地被抓住了。 傅晟握着阮云溪的左肘,右手攀上了阮云溪僵在半空中的胳膊,顺着瘦削有力的肌肉线条握住了他的右手,笑了一声:“别激动,我只是想要你,帮我拿一下云南白药。” 阮云溪因为会错了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麻烦你下回说完整。” “我说完整了啊。”傅晟笑着握紧了阮云溪的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确实是想要——你!” 如电流般的颤栗滑过阮云溪的腰,他错开了身子。同时,傅晟也识相的退后一步。 两人久久相望着,呼吸都有点紧。 阮云溪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眼下稍显暧昧的局面:“我先走了……” “阮主席别走啊。你走了谁教我做题啊?” “若你还是问一些索然无味的老公老婆问题,你就不要问了。” “行,那我就问一些关于夫妻情趣的。”傅晟摊开了作业,见阮云溪脸色稍变,赶忙改口道:“阮主席,这个公式怎么代入啊?” -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傅晟考完一天的试感觉全世界都不好了。校霸团体更加的沮丧,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准备迎接家里的混合双打。 傅晟坐在走廊喝水,微微扬起头喉结攒动,天气早已步入深秋,傅晟还只穿着一件T恤,秋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他顺手缕到了后边。 “啊啊啊——好帅啊,傅哥梳背头一定很帅。” “帅哥梳啥都帅。” “不用问,问就是我们得不到的男人。” …… 阮云溪走了过来,正巧看见傅晟撩额发那一幕。少年立体的面容熠熠生辉,微挑的凤目划出勾人的弧度,阳光融在他的眼底织成不灭的火。 如火如灼,炽热撩人。 阮云溪看得恍了会儿神,淡淡扫过傅晟周围小声尖叫的Omega们,她们一瞬闭了嘴,缩了缩脖子,立即遁走。 傅晟看见了阮云溪,准备打声招呼,却对上了阮云溪冷冷的桃花眸,心里直犯怵。 这又是谁惹他了? “阮主席,救命啊!” 阮云溪冷冷的站在他的面前:“?” “老婆生气了,考试没考好。” 一旁的沈阳皱了下眉,他好像隐约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傅哥,你有老婆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徐家洛累的像狗,垂死挣扎的抬起了头:“大哥的女人?是谁这么想不开,经得住傅哥的折腾么,想死想疯了不成。” 傅晟踹了徐家洛一脚,用“别听他瞎瘠薄说的眼神”看着阮云溪,勾了勾嘴角:“大哥的美人。” “美人”阮云溪:“……” 晚上放学,阮云溪身体又有些不舒服。原本这两天已经好些了,或许是因为给傅晟补课,天天和他呆一起,所以身上总是能染上他的信息素,勉强起到了点抑制作用。 阮云溪走出了校门,身上似灌铅般的重。阮家的大奔还没来,阮云溪也不急,静静的站在路边等。 秋天的夜晚来的很早,此时街道的橙黄路灯烁烁闪亮,点亮了街边卷着秋叶的疾风。 阮云溪很少有这样的时光,阮家的车每天都很准时,从未让他久等。按班按点的就像他的人生,从生下来便已经规划好了。何时何地、何人何事都有着固定的轨迹,每天按部就班的做着一样的事情。 放到以前,阮云溪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人生有规划、有计划才是正确的。毕竟每个人的时间都有限,只有量化着去使用,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阮云溪一贯是这么想的,直到傅晟的出现。 他不按常理出牌、不走寻常道路。 他就像是一股疾风,不打招呼就冲进了你的领地,吹乱规范规整的秩序、吹散刻板严谨的规定。 然后踏着你故步自封的一切邀你共舞,卷着你去天边看彩虹、去海边看大雁、去听风听雨去感受万物,最后指着你曾经按部就班的生活打趣你:“你看,你以前的生活多无趣!和我走吧,我带你去听风看海,世界万物我都可以给你。” 想必,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人吧。 阮云溪吁了一口气,是夜寒凉,他紧了紧校服,突然想等等傅晟。 这几天上下学傅晟都想蹭车,但都被阮云溪拒绝了。一则傅家又不是没有车,二则阮云溪不想时时刻刻与傅晟待在一起。林医生曾经说过,傅晟是他的药也是他的毒,如果不能一饮入喉,请果断戒掉。 阮云溪想戒,从初中那年的酷夏戒到了如今深秋寒凉。 可他发现他戒不掉,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一个阀门,在傅晟靠近自己的时候,阀门后的急流就会顶着豁/口不断的松动,如果不及时止损,终有一天急流将会奔涌而出,一旦泛滥如潮,恐怕到时候阮云溪将彻底跌入黑暗的深渊。 可是处处规避傅晟总不是长久之计,平心而论傅晟在知道他是Omega后,并无任何过界的行为。反而时常关照他,又怕他觉得自己被看轻,做的一些事还很隐蔽,甚至让校霸团体帮忙。 但其实阮云溪一直都知道,那个笨蛋有多小心翼翼的在照顾自己。 而让傅家顶级的Alpha在面对自己心仪的Omega时保持自持冷静,其中的艰辛有多少,阮云溪最是清楚。 忽而一阵疾风,阮云溪转身朝着学校走去。 或许这个时间傅晟还没有走,可能也在找自己。 阮云溪加快了回学校的步伐,可刚走两步却突然感到一道黏稠的目光滞留在了他的身上。阮云溪回头寻找目光的方向,直到一条黑魆魆的小道进入他的眼底。 他回头看了一眼北外恢弘的大门。 他离学校就差五步的距离了,若他现在进去,他就可以平安无恙,还能找到傅晟,然后两人再一起搭车回家。 但阮云溪却没有这么选。 他从来不是一个遇见困难就退缩的人,他知道在那个小巷里藏着的人是谁。 而巧的是,他也再找那个人。 阮云溪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外校门,折返身子走向了那条漆黑的小道。 傅晟刚放完水回到教室,阮云溪已经不见了。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翻书,哔哔的翻书声都没有他的一颗心烦。 阮主席又不见了。 今天也是被阮主席嫌弃的一天。 傅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其实他知道不怪阮主席这般嫌弃自己,他确实有些不正常,尤其自从知道阮云溪是个Omenga后,傅家Alpha天生的占有欲、破坏欲、贪婪欲...就如同深海密林般的包裹着他,令他窒息却又无限沉沦。 他一想起阮云溪就停不下来,想他平时清高冷艳的气质,想他微怒时晶亮摄人的桃花眸,极易害羞泛红的耳垂,紧抿的唇线...而更想的是那天晚上他隐忍到极致的神情,紧蹙的眉头、湿湿的眼眸、殷红的唇微启... 傅晟起身,椅子擦地的声音刺耳响亮,如同他现在乱如麻的心。 他穿上校服外套走了出去。 阮云溪站在小道里,黑暗倾覆在他的身上,都像是渗进了他的皮肤里。几片凉薄的月光照亮了四周杂乱的垃圾,阴暗的角落里像是蛰伏着鬼怪与凶兽,他们瞪大嗜血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闯进他们地盘的美餐。 阮云溪观察了一下四周,意如所料的没有摄像头。杂乱的垃圾堆砌在角落、逼仄的空间压抑的令人窒息。他匿在校服兜里的手按下了录音键,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 长度力度正合适。 “出来吧,洛冰寒。” 几声阴森的冷笑从黑暗中传出来,一道人影踏着满地垃圾走了出来,月色照亮了他癫狂扭曲的脸:“阮云溪,你的名字?” 阮云溪站定,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 他本就极冷,就连一个学校的师生都觉得他不容亲近。即使什么都不做,仅是站在那,冷意便能达到慑人的效果。此时此刻更是面无表情,清丽的脸上是任何人都看不明的深沉、偏瘦的身体里沉淀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稳重。 “你不配知道。” 洛冰寒扯了扯嘴角,带动了身上的旧伤,阴翳下显得更加的狰狞:“呵,真厉害!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厉害啊。” 阮云溪被他恶心的话语激的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大美人,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Alpha阮云溪,或者我该称呼你为------Omega阮云溪?” 阮云溪倏地睁大了眼睛,古井般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洛冰寒很喜欢阮云溪的这个表情,玩味的欣赏着,走近了他:“上回在夜欲打架,我就闻到你的信息素了。虽然不多,但是那玫瑰花的甜馨,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你真的很好看,就连信息素都那么的好闻,就像光洁亮丽不染凡尘的仙子。凭白的想将你弄脏、拉下神坛,肆意蹂/躏。” 洛冰寒轻佻的打量着阮云溪,目光赤/裸色情。他拍了拍手,阴翳中又走出来四名Alpha,其中有些阮云溪在夜欲见过,有些则是生面孔:“和哥哥们走吧,哥哥们会对你好的。” 阮云溪蹙眉,看着面前健硕的Alpha们,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而在一片黑沉的阴影中,傅晟也握紧了拳头,青筋早已暴起宛如一只凶猛的野兽。 当洛冰寒说出“Omega阮云溪”这个词的时候,傅晟正好转过转角,看见了瘦削的阮云溪以及他身前狰狞丑陋的男人。 傅晟并不认识男人是谁,但是天生Alpha之间的排斥让他一眼便认出来他是一名Alpha,并且还是顶级的。 傅晟从来没见过阮云溪打架,现在看着被Alpha团团围住的阮云溪,只觉得心焦如焚,想都没想便往前踏了一步。 脚还未落地,阮云溪已经钳住了迎面而上的Alpha胳膊,往左边一拉的同时,手中的棍子顺势而下,正好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Alpha直接跪在了地上,抱着脱臼的胳膊哀嚎。阮云溪一秒都不曾迟疑,胳膊肘重重的击中了身侧第二名Alpha。 干脆利索,暴戾冷冽 浑然不像平时规范刻板的阮主席,纤细亮白的手在空中划过,每一下都直击要害部位,却又不失分寸,不会置人于死地,也不会让他们多好受。 不肖片刻,除了洛冰寒未曾动手以外,剩下的Alpha已经匍匐在了地上嗷嗷大叫。 傅晟:“....” 这大美人太强了.. 阮云溪冷冷的看着洛冰寒,浑身上下衣冠整洁仪态典雅,半点都不曾因为刚刚的打架而影响到一丝一毫。而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背后,阮云溪握着棍子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身上疼的宛若生生剜肉。 在Alpha们出现的瞬间,强悍凶残的信息素便蒸腾而起,混杂在空气中浓烈的令人窒息。千丝万缕的信息素好似化为一枚枚绣花针刺进了阮云溪的身体里,挑过他的血肉、拉扯他的神经,直教人生不如死。 洛冰寒嗤笑了一声:“美人,你真的很强!不过再强,你也只是名低贱的Omega。” 极浓的麝香卷着涩腥的苦席卷而来,化在空气中发酵变质,没有一点香味仅剩辛辣的苦,无孔不入的逼近了阮云溪,恨不得侵占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纹理。 麝香走窜之性甚烈,在其攻占区域,它就是王。 洛冰寒的目光愈发的焦灼,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阮云溪惨白的脸色,瘫软的身体以及在他面前乖巧臣服的谄媚模样。 他最擅长的便是折磨人,他会一遍遍的标记阮云溪,让他像狗一样的低头承欢,像垃圾一样的腐烂变质。 折毁他的骄傲,禁锢他的灵魂。 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在万顷麝香即将接触到阮云溪的一刻,傅晟阴沉到极致的声音传到了洛冰寒的耳边:“你若再动一下,我就拔了你的腺体。” 洛冰寒一瞬瞪大了眼睛,僵在了原地,刚刚还涌动的浓烈麝香顷刻间土崩瓦解、逃离消散,连一丝残香都无处遁形。 脖颈后的冰凉,像是深渊的触手般悄无声息的遏住了洛冰寒的命脉,彻骨的寒意从腺体上不断地往下蔓延、延展,刺进他的血肉里,消磨骨骼、冻裂心脏。 傅晟静默的看着不远处的阮云溪,眉弓下暴戾嗜血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缱倦的温柔。 龙舌兰一瞬爆裂,化为水波涌向了阮云溪,争先恐后的漫上了他的身体,蒙住他的眼睛,缠上他的脖颈.融进他的灵魂,一层一层如茧一般将阮云溪包裹在了其中。 密密匝匝,彻彻底底。 傅晟攥着洛冰寒腺体的手无声的缩紧,嶙峋的骨节凸起,残忍冷冽不带丝毫温度。 洛冰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钻心的刺痛从脖颈后传来,仿佛下一刻腺体就将被生生剥离。他哆哆嗦嗦的叫饶道:“我...” 话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上了一拳,一拳接着一拳,毫无间隙,甚至洛冰寒还未从腺体解放中回过神来,信息素都还没再次释放,人已经被打懵了。 傅晟抓着洛冰寒的头发,硬生生的逼着他抬起了头,直直的盯着他:“还想释放信息素?难道没人告诉过你顶级A之间的较量从来都是拳拳到肉的么?------胜者生,败者死。” 胜者生,败者死。 宛若恶魔的低语,在洛冰寒的耳边炸响,发自内心的恐惧从心腔往出渗,四肢百骸止不住的发凉。 傅晟抬起了头,阴翳罩在他的身上与黑暗融为一体,邪的像是夜的孩子。 血溅上了他的手、染红了他的衬衣,也浑然无感,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化为了虚无,只有无边无际的暴虐凶横、带着毁天灭地的强势与冷漠。 傅晟冷冷的看着鲜血淋漓的洛冰寒,屈尊降贵的一眼,凉薄的不似人类,好似洛冰寒只是一介轻若蜉蝣的草芥。 在拳头再次打在洛冰寒身上时,阮云溪抓住了傅晟的手。 冰凉且颤抖的手握住了凶残的拳头,一点点的摩挲过沾着血的纹理,渡开拳头的凶横,使其掌心相贴,十指交叠:“不要再打了,交给我处理...好吗?” 阮云溪与傅晟十指相扣,眸中沁着的水波流转安抚着瞳仁中那名暴戾疯魔的少年,交叠的双手紧紧相握,尝试着唤回傅晟所剩无多的理智。 傅晟的意识还有些飘忽,凶横的凤目中闪过一丝错愕,直到颤抖的阮云溪走到了他的面前,缓缓的抬起了手,摸了摸他的头。 温润的掌心揉过少年稍硬的发梢,宛如一只镇定剂打入了傅晟的身体中,同时他也感受到了阮云溪强烈的颤抖,像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 意识回溯,傅晟一把揽住了阮云溪摇摇欲坠的身体:“云溪,你怎么了?” 阮云溪无力的趴在了傅晟的怀里,之前他一直在强撑,可实际上他早已疼得连站立都无能。 他眼眸绯红的看向了地上陷入昏厥的洛冰寒,嫌恶的埋回了傅晟的颈窝:“阿晟。” 傅晟僵在了原地,灵魂仿佛出窍。 阿晟... 阮云溪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傅晟了,从初中到高中再也没有过。 “你叫我什么?云溪,你再叫一遍!” “阿晟,我好难受。”阮云溪往傅晟颈窝挪了挪,带着令人战栗的酥麻贴近了傅晟的肌肤,身体颤抖的如同筛糠,一阵阵的泛冷:“带我走,好不好?” 傅晟感受到了阮云溪此刻的无力与柔弱,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软在自己的怀里激荡:“好,我带你走,咱们回家。” “不..来不及了...去游泳馆..那里有药..有药..” 阮云溪迷离的摇头,来自四面八方属于Alpha的气息都在无声的往他身体里汇聚,吞噬他消磨他,逼着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 北外早已放学,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才能看见几名刚下晚自习的学生。 学生们背着书包匆匆而过,大家学习了一天没有多余的经历关注他人,只想早点回家早点休息。所以也果断无视了刚刚一闪而过看上去很熟悉的两人。 傅晟将自己的校服搭在了阮云溪的身上,将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躲避的零零散散滞留的学生,快步向游泳馆的方向走去。 阮云溪身上很软,连直起身子都无力,只能任由傅晟架着自己。身上的热意比之前所有发情的时候都要强烈,浑身上下都想是浸在了油锅中,极致的疼与翻涌的热快要将他活生生割裂。 “云溪,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阮云溪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了身旁的傅晟。 Alpha绷紧的下颚线勾勒出熟悉帅气的脸,额角上漫着的汗滴到了眼睫上,打湿了眸中藏不住的惊慌失措。或许是因为着急,龙舌兰不经意的散出,徘徊在他的周围,也萦绕在阮云溪的身上。 意识越来越迷离,视线飘忽不定,好似丝丝缕缕的龙舌兰化为了实体,在阮云溪的眼前扩张蔓延,织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无有转圜的从天而降,将他严严实实的笼罩在了其中。 网丝不断的逼近缩紧,牢牢地禁锢着他,渗进他的皮肤中,融进他的血液里,而每一滴血早已张开了怀抱,欢快的迎接着渴望的气息。 傅晟从阮云溪的书包里掏出来游泳馆的钥匙,一边架着阮云溪,一边利索的打开了游泳馆的大门。 在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阮云溪已经无力的向前摔去。 同时,沁人心脾的玫瑰香气从他的腺体中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游走在空气中盛开绽放。 傅晟刚将钥匙从锁芯中□□,浓郁的玫瑰花香便冲进了他的鼻腔,这股味道比上回浓烈百倍,几乎在瞬间便夺走了他的意识,勾起了他的**。 他伸出手揽住了往前摔去的阮云溪,关上了游泳馆的大门,顺着阮云溪的动作从门上滑到了地上。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铝合金大门,凉意渗进皮肤才堪堪唤回些好不容易凝聚的理智。 傅晟低头看着怀中的阮云溪,白皙的皮肤早已被薄粉替代,连太阳穴上都浮着一层细腻的红晕,皮肤滚烫一路烧到了傅晟身上:“云溪,你醒醒。药在哪,我去给你拿。” “在..柜子里..”阮云溪断断续续的张口,朦胧中意识到自己在傅晟的怀里,才勉强支起身子,咬着牙扶着大门缓缓的站了起来,亦步亦趋的朝着游泳池旁的柜子走去。 月色从天窗中洒进来,映在泳池晶蓝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是坠落了漫天星。 变幻的光影浮在阮云溪的身上,点亮了他烧红的肌肤,紧咬的下唇,以及虽虚浮却仍硬撑的步伐。 傅晟站在他的身后眯了眯眼,大步向前,拦腰将他抱了起来。他感受到了阮云溪的错愕与挣扎,抱着他的手下意识的缩紧:“乖,别动。” 阮云溪突然被凌空抱起,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不得已环住了傅晟的脖颈:“我自己可以..”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每一下的挣扎对我都是诱惑,若你真的不想让我帮你,你最好听话,老老实实的抱着我。” 傅晟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在阮云溪进入游泳池释放信息素的那一刻,傅晟的信息素就被勾了起来。 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胆战心惊的观战、又被洛冰寒所激怒,信息素本就处于忽高忽低的阶段,现在阮云溪又发了情,他之前一门心思都在怕阮云溪受折磨,不曾细想别的。 而此时此刻,在游泳管内两人的信息素相互纠缠,碧蓝色的泳池不断的泛着潮气,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味道,无论哪一点,都足矣唤起傅晟体内兽性的Alpha基因。 傅晟抱着阮云溪走到了柜子旁:“哪个?” “从左边数第三个。”阮云溪放弃了挣扎,却仍尽量与傅晟保持着距离。潮气与冷汗打湿了校服,贴在他的肌肤上,每一回若即若离的碰触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傅晟体内蕴藏的力量与翻涌的热意:“放我下来吧。” 傅晟点了点头,将阮云溪放了下来。看着他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来一管腥红色的试剂,无比熟练的扎进了自己的胳膊中,将整管试剂打进了血液,靠在柜门上无力的喘气。 “有好点吗?” 阮云溪闭上了眼,等待着体内灼热与刺痛的平息。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心脏回溯,同时也带动着疼痛往心脏聚集,胶着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漫进了他的颈窝,纤细的锁骨难以抑制的发颤。 “云溪...”傅晟察觉出了阮云溪的异样,卷着龙舌兰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别..别过来..” 阮云溪被龙舌兰激的差地跪在地上,现在的他无比的脆弱,再也受不住傅晟一星半点的信息素。若他猜的不错,这回的发情比哪会都要严重。他现在仅是看着傅晟,身体就已抑制不住的想往他的怀里钻。 “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 阮云溪靠在柜子上,又取出来一管试剂,毅然决然的撩开后衣领,举起了针头。 傅晟倏地睁大了眼睛,扑过来一把抓住了阮云溪的手腕,夺过了他手里的针管:“你干什么,你疯了吗?直接将抑制剂打入腺体,你会疼死的。” 阮云溪知道抑制剂不能直接刺入腺体,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傅晟,给我,给我....还给我...” “不可能!”傅晟知道阮云溪需要抑制剂,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进腺体,那种痛苦在雪莲身上目睹一次就够了,他再也不想见第二次:“云溪,打进胳膊里不行吗?不要打进腺体。” 阮云溪现在早已烧得失去了理智,只知道那管能带给他片刻的宁静。 他攀着傅晟的胳膊,贴近他的身体,去抢他手里的药:“阿晟...我难受...我好难受...你给我...我要...” 傅晟钳住阮云溪的双手,顺势将他翻了过去,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禁锢着他的挣扎:“云溪,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让你打进腺体。” 阮云溪早已到了失控的边缘,仅剩的抑制剂被傅晟拿走,刚才打进胳膊里的又不管用,此时面对近距离抱着他的傅晟,他再也忍不住了,难以自持的含住了傅晟的手掌,龙舌兰的味道如蚀骨的毒药,拉扯着阮云溪的心智,难以控制的埋头恨不得吸食殆尽。 “嗯...”傅晟忍受着一次次被阮云溪带起来的□□,不去看阮云溪暴露出的白皙脖颈与纤细的锁骨,克制着体内想要标记他、占有他的冲动,埋在他的耳侧闭上了眼。 两人纠缠的声音充盈在游泳管内,阮云溪身上的信息素仿佛是失了控的阀门,不断地往出渗,满后背的濡湿,又黏又腻。 突然,敲门的重击声从游泳馆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密。 “傅晟,阮云溪你们是不是在里面?” 听见这声音,傅晟脸色一变看向了进门时顺手带上的门,狂暴的龙舌兰顿时散开,捍卫住了怀里憔悴凌乱的阮云溪,这股浓烈的信息素更加刺激到了怀中颤抖的身体,早已丢失意识的阮云溪颤抖着,汗水顺着少年清丽的轮廓淌下,滴在了傅晟的手上。 似被灼烧一般,傅晟转眸深深地看向了阮云溪:“云溪,让我标记你吧。” “不不不...不行...”阮云溪呓语般的呢喃,“标记”这个词像是他的逆鳞,即使毫无理智也会本能的去排斥:“不..不要标记..” “黄天霸在门外,可能咱们刚刚来游泳馆的时候被他看到了。那个王八蛋一定会叫很多人来,如果我现在不标记你,你是Omenga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阮云溪还在摇头,本能的排斥根植在他的心中:“不能..标记..” 与此同时,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大,黄天霸扯着嗓子大喊:“什么学生们会主席,表面规范公正,实则放荡不堪,居然光天化日的滥用职权,私自带傅晟进游泳池乱搞!既然你们有胆子做,那你们就有胆子开门啊!!” 傅晟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烧的一塌糊涂的阮云溪:“云溪,我不会强迫你。但你要想清楚,你是要曝光身份,还是让我标记你。” 阮云溪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错愕,终是在权衡利弊后,撩开了后衣领,暴露出那早已湿濡成一片的旖旎,面朝前靠在了柜子上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傅晟在看清阮云溪绯红的后勃颈时,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卷着倾覆的**涌向了他的脑海,焦灼的热意再难以掩盖。 他贴近了阮云溪,露出了齿牙,毫不迟疑的咬了上去。 齿间刺破腺体,属于顶级Alpha强大狂暴的信息素汹涌冲入,阮云溪瞬间抓紧了冰凉的柜门,痉挛般的发颤:“啊...” 傅晟流连在阮云溪玫瑰花的旖旎中,压抑良久的**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他像换了一副面孔,不顾阮云溪的挣扎与抗拒,强制的钳住了阮云溪的双手,拧在了背后,齿间玫瑰的甜馨与龙舌兰相互纠缠融合,唇齿间留香,**蚀骨。 砰------ 站在门外的黄天霸一脚踹开了游泳馆的大门,门外的人蜂拥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车门焊死了,你们可劲开! 这章写si我了,望小可爱们能看个爽。每日晚上11-12点更新~ 预收文《我被宿敌影帝标记了》,目前全文存稿中,若喜欢就收藏下吧,爱你们哟~~ 推荐下基友的顾承的新文《逆光[电竞]》 文案: 小狐狸: 逆光顶级冠军赛事队选手纪修,司职打野,横扫世界,坐拥千万粉丝。 这个战无不胜的男人有个小毛病:恐同。 全世界都知道席安跟纪修有仇,全世界都知道这两个大佬不对盘。 你恐同?不好意思我是GAY。 于是伪GAY席安混进青训生中上门恶心人来了。 席安:来啊,葛格~撩啊~跟奴家一起玩耍啊~ 纪修:………… 最后,被大灰狼收入囊中的席安小朋友哇哇大叫怀疑人生:你他娘不是恐同吗?!!! ------------------------------------- 纪修等一个兔崽子等了那么长时间。 某日这个小崽子洗干净自己送上门了。 纪修挑挑眉,勾起了嘴角。 【人皮嘴贱中二受×冷漠腹黑心机攻】 #撩着撩着自己就弯了#,#我这么帅我不能弯#,#我的对家绝对不能变成傍家# 第34章 :阮主席,水底 黄天霸第一个进门, 快速的扫过周围,却没见到一个人影。 碧蓝色的池水在月光下荡漾, 盈盈柔波、粼粼耀眼。 黄天霸蹙眉往游泳馆里边走:“给我挖地三尺的找,他们一定在这里!我刚明明看见他们搂搂抱抱的进了游泳馆!” 平时总跟在黄天霸屁股后面的小弟立即开始满游泳馆乱翻,所有隐蔽的角落都找了一遍。 看上去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甚至连放墩布扫把的小橱柜都翻了一遍。 可惜半点傅晟与阮云溪的影子都没有,空气中也仅剩稀薄的湿气, 没有混杂的信息素, 傅晟的龙舌兰也没闻到。 阮主席的信息素更不用说,没人知道是什么味道。 尾随黄天霸进来看好戏的吃瓜群众在找寻无果后, 全都陷入了怀疑。 江渐也在人群中,她身兼多职还是学生会的一员, 平时主要负责校园报这方面的事, 偶尔写写文往贴吧挂一挂, 北外贴吧置顶的几篇就是她写的。 今晚她刚整理完手头校园趣事,就听到黄天霸跟个大喇叭似的在校园内大声嚷嚷, 说是看见阮主席与傅晟拉拉扯扯勾肩搭背的去了游泳馆。 北外不是寄宿学校, 七八点还滞留在学校的本就没有多少人, 大多都是刻苦用功的好学生。 好学生一般只知数理化, 很少参与校园内的闲事。能跟着过来,还是因为有关于学神阮云溪与校霸傅晟。 可现在想看的好戏没看到, 大家都很不耐烦,其中属平时就看不惯黄天霸的江渐最为突出。 “我说黄天霸,你不会是因为干不过傅校霸而心生妒意, 出现幻觉了吧?这游泳馆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口中的卿卿我我乱搞二人组在哪呢?” 江渐正说着,匆匆赶来的沈阳也带着校霸团体冲进了游泳馆:“黄天霸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当我们几个是死人吗?恶意诋毁傅哥与阮主席,欺负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他妈真是赶着下地狱啊。” 沈阳等人跟着傅晟打过不少架,就连北外与一中门口劫钱的混混都是他们赶跑的,身经百战,一般人根本打不过。 黄天霸见沈阳他们来了,不由得有点犯怵:“你们..还没走?” 沈阳他们其实在傅晟走了以后就跑去网吧玩游戏去了,这两天跟着傅晟披星戴月刻苦学习,快把他们憋坏了。结果刚到网吧屁股还没坐热,江渐就给他们发了信息。 徐家洛走到黄天霸面前,直直的看着他:“你管我们走没走,少转移话题,先说这事怎么解决吧。上回篮球比赛输了也不叫爸爸,这回还诽谤我们傅哥与全北外最光洁亮丽的学神。黄天霸,你是皮太痒了么,咱们比试比试?” 徐家洛那边与黄天霸对峙,沈阳这里已经将游泳馆全部逛了一个遍。 确实没有傅哥与阮主席的影子。 但是沈阳对傅哥太熟悉了,只要空气中有一丁点傅晟的信息素,他都能闻到。 所以现在他心很慌,他知道傅晟一定在游泳馆里待过,或者准确的说..仍然在这里... 沈阳转眸看向了游泳池。 泳池里,阮云溪被傅晟搂在怀里,禁锢着沉在水底,嘴被他霸道的堵住,尽情缱倦着口中的气息。 阮云溪被傅晟霸道的吻,弄得快要窒息了,可又不敢乱动怕让黄天霸等人察觉,只好任由傅晟抱着自己肆意的折腾。 游泳池略冰的水激荡在身上,阮云溪却觉得很热,从傅晟身上传来的热意烧的他快要融化。脖颈后的腺体又疼又涨,不断地往出溢两人刚刚融合的信息素。 半梦半醒之间,阮云溪又想起了刚刚被傅晟钳着手按在柜门上,咬破腺体的那一刻。 强大的Alpha信息素蜂拥而入,带着炽热的温度与迷醉的气息直接灌进了自己的腺体里,身体止不住的发麻,差点被激的跪在地上。 到最后他被折腾的狠了,开始不自觉地排斥傅晟信息素的冲击,可浑身都被傅晟控制着,根本无力反抗。 到后来阮云溪只能喃喃的喊:“装不下了..不要了..” 傅晟不听,用手蒙住他的眼说装得下,逼得他不断地接受着龙舌兰的灌溉。 直到阮云溪实在是肿胀的受不了了,眸中湿漉漉的沾湿了傅晟的手,带着哭腔喊疼,傅晟才稍稍松了松口。 想到这,阮云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真是一只小狼狗。 - 站在泳池边的沈阳给徐家洛使了一个眼色,徐家洛心领神会,提着黄天霸的后衣领往游泳馆外面走:“不是想比试?走走走,咱们游泳馆外来一波?” 吃瓜群众们眼看阮主席与傅晟的好戏是看不上了,便也不愿意多呆了,比起看黄天霸被虐,他们更愿意回家歇着。 很快,游泳馆内就走的差不多了。 沈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最后要走的成全:“成全,脱衣服!” 成全:??? 沈阳不和成全多解释,三两下光了膀子就去扒成全的衣服。从黄天霸他们进来到现在快一分钟了,若傅哥与阮主席真的在泳池里,或许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时不我待,沈阳将衣服放在泳池边,拉着成全跑了出去。 两人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傅晟抱着阮云溪从泳池里上来。 阮云溪已经陷入了昏迷,傅晟按了按阮云溪的胸腔,逼着他吐出来几口水,拿过沈阳放在泳池边的衣服披在了湿成一片的阮云溪身上。 然后,极快的从刚刚锁住的柜子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几声暧昧的喘息,接电话的男生不耐的哼声:“傅大爷,你可真会挑时间打电话。” 傅晟看了一眼身旁昏迷的阮云溪,将电话拿远了一点:“谢朝,帮我个忙。”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北外后门。 穿着一身黑、戴着黑墨镜的男生下了车,九头身、宽肩长腿,虽看不清脸,但硬朗的气质、痞气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名Alpha。 男生鬼鬼祟祟的打开了后座的门,接上了早已在后门等候多时的傅晟,不时的观望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将心沉回了肚子里。 “傅大爷,你真他妈不是个人。” 谢朝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色惨白陷入昏迷的阮云溪:“你下手能不能轻点,你这样早晚要把他玩坏的。” 谢朝以前与傅晟、阮云溪住在同一个别墅区,算是从小与他们一起长大。其中跟傅晟尤其的好,可以说是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伙伴。 “少废话,开快点。”傅晟的目光一直锁着阮云溪。 少年墨黑的头发湿漉漉的,不停的往下滴水,攒聚着眉好似忍受着难耐的痛苦,菱形的唇又红又肿,嘴角还有浅浅的齿痕。 谢朝无奈的叹了口气:“傅大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说你烦他吧,又老是去招他。说你喜欢他吧,又总是欺负他。七岁那年逼着阮云溪穿女装,人家不穿你就来硬的,结果双双掉进了湖里。你身强体壮没啥问题,阮云溪可是生了一个月的病。结果你去赔礼道歉,人家不愿意见你,你又悄悄爬窗户进屋,蒙天过海的守了他一个月。” “小时候不懂事。” “那你现在懂事了?懂事了还能把阮云溪折腾成这样?阮云溪以前就冷,你闹随你闹,人家也不理你。听说从上高中开始更是如此了” 谢朝回想了一下上车时阮云溪的惨状,惊呼道:“欸,我说你今天该不会霸王硬上弓了吧?” 傅晟抬脚踹了一下驾驶座:“你是不是找打。” 谢朝笑着缩了缩脖子。 他嘴上虽把傅晟说的这么不堪,但其实他知道傅晟不会的,野归野,但是故意伤人侮辱人的事,他做不出来:“不过,我真的劝你,离阮云溪远点吧。他白纸一张,最是单纯干净。而你身为恶魔的儿子,指不定哪天就坠入地狱了,你总不会拖着阮云溪一起去吧。” 傅晟叹了一口气,用手擦掉了阮云溪鼻端悬而欲滴的水珠,本想摸摸他白皙细腻的脸,却又停在了半空中悄然握紧了拳头。 谢朝将车停在了一家诊所,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红绿相间看上去极其沙雕的条幅“林氏心理诊所,ABO欢乐的天堂”。 谢朝没忍住笑了一声:“你们家庭医生真有意思。还ABO欢乐的天堂?怎么个欢乐法?” 傅晟抱起了阮云溪,“教你跳草裙舞算不算。” “....”谢朝见傅晟要走补了一句:“喂,兄弟为了你**都不度了,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傅晟抱着阮云溪头也没回:“刚成年就开荤,我这是替谢爷爷教训你。” 谢朝撇嘴看着进了门的两人,小声嘀咕:“还说我,我看你到时候忍不忍得住。” - 林启明正在跳健身操,每日一跳,强壮一整天。 电视里健身男教练正做着拉伸运动,强壮的大腿布满了肌肉,肱二头肌比林启明头都大,胸肌呼哧呼哧的乱颤,粗声粗气的喊:“两腿分.开,前倾用力,深呼吸,再来一遍!” 林启明有点近视,为了看清健身教练的动作,正趴了电视屏幕面前撅着屁股认真学习,结果门就被踹开了,惊得他一个没站稳,扑在了电视上。 傅晟抱着阮云溪进了屋,正巧看见林启明扒在电视上,而屏幕上则是光着膀子正撇叉的壮男。 林启明:“...” 傅晟微微蹙眉,扭头就走。 林启明一个健步冲上去拦在了傅晟面前:“傅少,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对男的没兴趣,别管是肌肉男Alpha还是软萌男Omega,我都没兴趣!我这人庸俗,只喜欢大胸长腿。” 傅晟可不能走啊,今天他这么一走,林启明家庭医生这个职位就凉了。想当初为了能拿下傅家阮家这两金饭碗,林启明没少下功夫。 傅家水太深,人也横。保密措施还做得特别好,在未成为傅家家庭医生以前,林启明根本不知道傅家全是顶级Alpha,更不会知道他们因为性怔问题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问题。 有的是心理问题,有的则是生理问题。 只知道傅家的傅老爷子老当益壮,早晨练太极,中午练书法,晚上训下属,每天不是在打傅晟,就是在打傅晟的路上。 很明显傅家这个骨头是啃不下来了。 所以,林启明打算从与傅家交好的阮家下手。比起傅家来说,阮家每一个人就跟小天使一样。 尤其是阮云溪的母亲夏雪宜,性格温柔如水酷爱跳舞,为了接近她,林启明学了一个夏天的肚皮舞,以至于现在午夜梦回之际仍能想起被紧身裤支配的恐惧。 林启明委屈巴巴的看着傅晟,也同时看见了他怀里脸色惨白的阮云溪。 因为替阮云溪保守秘密,林启明对阮云溪的身体状况尤其挂心。生怕哪天阮云溪出现了一些不可控的问题,导致东窗事发他吃不了兜着走。 “阮少这是怎么了?”林启明伸手就想接过阮云溪,结果对上了傅晟凌冽的眼神,吓得他咽了口唾沫,左手挠了挠右手。 醋王傅晟没跑了! 傅晟抱着阮云溪放在了躺椅上,将他耳朵旁的碎发撩到了耳后:“他发情了。” 林启明:“哦,还好他发情...他!发!情!了!?” 林启明才意识到傅晟说的这句话信息量有多大。脑袋转了十个弯,分析眼前的状况。 傅晟知道阮云溪是Omega了。 阮云溪还发情了。 自己的金饭碗砸定了。 林启明很想死。 再看阮云溪现在奄奄一息嘴唇红肿的模样,立即了然于胸。 林启明虽然爱钱,但是也是一个有节操的医生。更何况天使阮家待他很好,刚给他升了工资,这么一个好少年被欺负成这个凌乱不堪的模样,林启明有些生气,扭头瞪着罪魁祸首:“你标记他了?” 傅晟面无表情的点头。 林启明:“打开生殖腔了?” 傅晟没说话,仅是静静的看着昏迷的阮云溪。 林启明伸手一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这个禽..”禽兽。 傅晟抬眸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一眼,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却截停了林启明马上脱口的“兽”字,林启明立即改口:“...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傅晟忽视了林启明莫名念诗的神经病行为,坐在阮云溪的身边抓住了他有些冰冷的手:“没有,未成年。还有半年我们俩才成年。” 林启明:“...” 对昂,未成年。幸亏傅晟还知道他们未成年。 可是这后半句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呢.. 林启明带上了医用手套,将阮云溪的脖子扭了过来,看见腺体的那一幕,吸了一口凉气。 而傅晟也蹙了蹙眉。 阮云溪的腺体上有一个很深很明显的齿痕,腺体略红,周边还有一些溢出的信息素,微微肿胀,一按就会出水。 傅晟越看心越焦。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在咬住阮云溪脖颈的那一刻,或者准确的说再看见阮云溪在他面前半褪衣服,撩开后勃颈的那一刻,他就彻彻底底的失控了。 他义无反顾的咬了上去,牙齿刮破腺体,舌尖舔舐血液,玫瑰花的甜馨溢满齿间,而傅晟心间的**也愈来愈浓。 他想听阮云溪哭,听他求饶。想看他眼尾泛红,想欺负他,狠狠的欺负他。 林启明来来回回的观察了很多遍,又用针头挑破了阮云溪的腺体,让多余的信息素渗出来。 一股混着龙舌兰的玫瑰香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像是玫瑰花在龙舌兰中发酵、提纯、再发酵,层层调配酿成了一种玫瑰花酒。 又甜又香,无比醉人。 林启明眉头越皱越紧,他顿了一会儿,转眸看向了傅晟:“傅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傅晟在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就已经难耐的缩紧了手指,握成了拳头,口干舌燥的浑身都在发热,仿佛快要烧着了。 林启明没有听到傅晟的回答,可看见少年Alpha额角的薄汗、紧抿的唇线、握紧的拳头,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怎么能没有感觉呢? 感觉大了去了。 “傅少,我郑重的通知你,你们可能再也分不开了。” 第35章 :阮主席,在我床!上! 傅晟诧异的看着林启明:“什么叫再也分不开?” 林启明给阮云溪的腺体上了药, 打开点窗户,屋内混着龙舌兰的玫瑰香被秋风吹得淡了点。 他这才敢回头与傅晟对视。 在命中注定的Omega信息素笼罩范围内若出现其他男人的气息, Alpha的应激反应会很强烈。现在屋内全是阮云溪的信息素,而傅晟又是名随时可能陷入狂暴的Alpha,“其他男人”林启明简直要吓尿了。 而下一刻,没等林启明回答上一个问题,傅晟就提出一个更让林启明吓尿的话题, “林医生,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阮云溪是名Omega?” 完了。 林启明很慌。 若问世间什么最令人害怕,或许就是在顶级ALpha的眼皮子底下与他的Omega私交甚密。 林启明自问与阮云溪算不上私交甚密, 甚至连私交都算不上,只是知道阮云溪一个秘密。 而巧的是, 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而更巧的是, 这个顶级Alpha不是一般的顶级, 是易怒易燃易爆.炸的护犊子醋王-----傅晟。 林启明讪讪的笑了笑,露出他标志的老好人八颗白牙。 意思是:你看啊, 傅Alpha, 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 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就当不知道这事, 您看行不? 傅晟眯了眯眼,看上去是回答了“不行。” 林启明也豁出去了, 护住了脑袋:“傅少,你说这也不能怪我啊,阮云溪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你说我能说出口吗?我不能吧,而且我也没有选择呀,我很难的啊,你知道的哇。你不知道也没事,就是不要打脸,行不?” 林启明一直闭着眼,说了一堆,停都没敢停一下。结果他说完都过去三分钟了,对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话都没说一句。 林启明意味不明的放下了手,唯喏的看向了傅晟。 少年Alpha坐在阮云溪的旁边,深切的看着阮云溪,凤眸中映着屋内的琉璃异彩,眼波流转之间像是藏着深刻似海的情绪。 “云溪如何了?他没事吧?” 既然傅晟跳过了阮云溪隐瞒身份的话题,那林启明当然没有继续的必要,他顿时觉得他又可以了。 不过一想到他一会儿要说的话,又有点虚:“阮云溪是第一次,结果你那么狠,注入了那么多信息素,他可能需要消化一会儿。就是醒来以后....” 林启明卡了,傅晟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醒来以后会如何?” “就是醒来以后可能会有些后遗症...”林启明越来越虚。 傅晟的声音低了一个度:“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林启明又怂又狗:“后遗症就是有些过敏反应” “过敏反应?什么过敏反应。” “就是身体会平白的发软,没力气,可能还会有一些红疹、红斑出现。”林启明说完看了傅晟一眼,其实他没说实话,因为他不确定傅晟对阮云溪的秘密了解到哪一步了,在不确定之前他只能遮遮掩掩。 不过,过敏反应确实是存在的。 只不过说是过敏反应,其实说是发情反应更合适。 阮云溪的体质本就特殊,他不是正常的Omega,发情期不固定,对各种Alpha都存在着发情隐患。 按理说被命中注定的傅晟标记是可以缓解这个症状的,可偏偏傅晟下口太狠,一次性灌入太多信息素。 物极必反。 反而加重了这个易发情的症状,放到以前阮云溪或许还可以靠以毒攻毒,以及强大的自控力勉强忍耐,而现在或许只能靠傅晟的信息素才可以了。 “而缓解过敏的办法,就是需要你近距离的接触,拥抱、接.吻、或者信息素灌入。”林启明看向了傅晟,他原本以为傅晟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可是他却没有什么反应,仅是静静的看着阮云溪。 或许傅晟也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了。 果不其然,傅晟安静了一会,便说道:“除了你刚说的方法,还有别的方法吗?” 林启明摇了摇头:“没有。” 傅晟悄然握紧了拳头。 听到林启明说的话,他确实是高兴地。 可是他忘不了刚刚咬阮云溪时自己的失控。 在阮云溪露出纤/细/的脖/颈的那一刻,在齿/牙刺/破/皮/肤尝到浓浓玫瑰香气的瞬间,傅晟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升//温,毫无理智、顷刻燎原。 万事万物好似都不存在,眼前只有阮云溪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轻/颤、他的柔//软、以及他化为一/滩/水/的样子,一遍遍的在傅晟的脑海中回旋。 他想吞/噬阮云溪腺体里所有的信息素,他想抚/过阮云溪每/一丝柔软,想掌控他的轻/颤欢/愉,想看着他发/红/发/热在自己的怀里融/.化。 那一刻傅晟癫狂的毫无理智。 而这恰恰也是他最害怕的,在癫狂的深渊中有些可怕的念头也似雨后春笋般的疯长,难以压制。 傅晟:“所以这就是你刚说的再也分不开?” 林启明点了点头:“是的,分不开是相互的。一方面阮少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抚,另一方面你也会渴/望他的信息素。但是傅少,我要提醒你,或许经过这次临时标记,你的易感期问题将会加重。” - 傅晟将阮云溪带回了傅家,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还是没有醒,还有些轻微的发烧。 傅晟给阮云溪清理了一下身体,换上了自己干爽的衣服。 做这些的时候傅晟全程闭眼。 可饶是如此,傅晟都感觉那棉质的毛巾好似不存在。 每擦一下,他都能感受到阮云溪的温度,好似穿透了毛巾,全部渗进了自己的手心,就像是在用手触摸一样。 擦完阮云溪的身体,傅晟去洗了一个澡。坐在床头看着因为低烧面色红润、微微蹙眉的阮云溪。 傅晟好心疼好心疼。 此时此刻,他才静下心来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在刚知道阮云溪是名Omega的时候,傅晟被欲情所影响,从未设身处地的站在阮云溪的角度想问题。而今天再真正看见阮云溪发情的痛苦模样以后,傅晟才知道阮云溪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难受、痛苦、无人可以倾诉。 他禁欲刻板、规范自持,却要被难以控制的发情折磨,理智与**不断的争夺着他身体的控制权。 这其中的痛苦有多少,傅晟难以想象。 傅晟俯身亲了亲阮云溪的额头:“云溪,你别怕。以后我会和你一并承担,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的折磨就是我的折磨。” 不就是易感期嘛,你以前可以抵抗发情,我现在就可以直面那些狂暴、堕落、黑暗的臆想。 傅晟看向了阮云溪裹着纱布的脖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下回还是会咬你,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咬你。” 傅晟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帮阮云溪换块额头的毛巾,门突然被拐杖砸了两下:“臭小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傅晟一瞬瞪大了眼睛。 他没锁门! 傅老爷子在外面! 阮云溪在床上! 下一刻,傅晟飞速的撩起被子,钻了进去,将阮云溪完完全全的盖在了被子下面。 傅老爷子推门进屋,诧异的看着靠在床头面红耳赤、喘着粗气的傅晟:“你搞什么鬼?脸怎么这么红?” “红吗?哦,我刚锻炼完身体。爷爷你怎么还没睡啊?” 傅晟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强制平息着呼吸,蜷起腿将被子支起来,以免傅老爷子通过被子隆起的褶皱,看出来被子下面睡了一个人。 傅晟现在悔不当初。 他回来的时候明明看见傅老爷子屋里熄灯了。早知道他还没睡,傅晟就翻窗户进阮家,和阮云溪睡在阮家了。 傅老爷子走了进来,环顾了一遍傅晟的房间:“你有毛病,半夜12点锻炼什么身体?你没回家,我怎么能睡。” “少年火气旺。” “.....” 傅晟吞吐道:“我刚去林医生那做心理咨询了,所以晚了一点。” 傅老爷子脸色骤沉,往傅晟的方向走了两步:“怎么了?最近哪不舒服吗?” 因为傅老爷子矫健的两步,傅晟吓得差点失了魂。 他往阮云溪的方向挪了挪,被子下的/退/部/蹭/到了阮云溪细腻光滑的脸,温/润的热/shen/进睡衣直达腿/部肌肤。 傅晟的脸更红了,喘/xi的声音也愈发的粗重。 傅老爷子看着快冒烟的傅晟,无比的诧异。 同时,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走到了傅晟身边,郑重的看着他:“看来你的问题很严重啊,大半夜的脸红耳赤、粗/气连连,你是不是----” “不是!” 别管傅老爷子问什么,全都不是。 他被子底下没有藏人、没有臆//想、没有发//情、没有yu//火... 傅老爷子:“...我都没说完,你不是什么不是?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谈一谈。” 傅晟一个头两个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谈什么谈,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谈。 他现在的状态能谈事嘛。 腿/上若/即/若/离/的触感、温/润难耐的温度、阮云溪软/绵/绵的气息无一不刺激着傅晟的神经,每一秒都在他的身体里撩/起一串火树银花般的酥/麻,翻涌的欲.情快要将他灭顶。 傅晟本意是想往别的地方挪一挪,可是傅老爷子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只能忍。 “爷爷,今天就别聊了吧,我有点不舒服。” 傅老爷子眯了傅晟一眼。他觉得傅晟有些不对劲,可是他说不上来。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我其实就是想问一下云溪娃娃为什么上回会帮你挨那一棍子,你是不是拿什么事威胁他了?” “爷爷!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流// 氓么,我怎么会威胁他呢!” “差不多。” “.......” “你疯起来,哪还管那么多。”傅老爷子虽然很想继续和傅晟谈一下云溪娃娃,可是既然傅晟不舒服,他也不便多留了。 傅老爷子转身就欲出门,傅晟也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刚刚有一瞬的松懈,他忽然感觉到被子里面的阮云溪好像动了一下。 紧接着,傅晟的大腿就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碰住了。 好像是温-唇。 阮主席的-!!! 温/ 润带点湿//-ni的触/ 感,灼// 烧般的热-意,还有阮云溪编贝般略--尖的牙/ 齿.. 傅晟一下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哼/声:“嗯........” 傅老爷子顿时转过了身,不解的看向了他:“你乱//喊什么?” 傅晟紧咬着后槽牙,为了阻止阮云溪不清醒的行为,缓缓地将手伸//进了被子里,准备挪开阮云溪温/ 润 灼/ 热的脸颊。 结果,被子里的阮云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傅晟的手接触到他滚// 烫的唇时,阮云溪张嘴将他的手指轻轻地啐//在了口中,像小小的婴// 儿一样吮//了一下。 “.........” 傅晟的脸彻底烧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老爷子在外面! 阮主席在床上! 甜不甜,鸡不鸡冻?! 不要吝啬评论,请直接砸死我:) 审核消磨完了我所有的激情QAQ 感谢在2020-03-28 23:26:45~2020-03-29 02:4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晓石头 50瓶;喵禾子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阮主席,柔软 “没...没什么”傅晟完全不敢乱动, 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被子里阮云溪啐/着他的手指,口//腔的热度在纹/理间蔓/延, 略尖的牙齿滑/过他的指/腹,不轻不重的咬着。酥酥麻麻的难耐沿着手指攀岩而上,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魂核。 龙舌兰随着Alpha逐渐升温的身体在腺体中蔓延,渐渐地在屋内散开。 傅晟这一个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他的A值本就顶级, 最易随情绪波动产生难以预料的应激反应。 他就像是一座休眠的活火山, 平时熔融物质在岩浆囊内缓慢移动,源源不断的在地下聚成岩浆, 若无刺激,则会相安无事一直沉寂。 可若地幔或者温度发生了变化, 哪怕仅是一点点, 都会触发到他的临界值, 从而山崩地裂势不可挡。 而今晚傅晟受到的刺激已经很多了。 尤其是咬破了阮云溪的腺体,尝到了阮云溪甜馨的信息素。 那股甜而不腻的味道从初闻便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每每想起都像是置身在一片玫瑰花丛中, 令人发自内心的惬意舒适, 好似所有的烦闷、冲动、暴躁都在这芬芳流香中化为了泡影, 无影无踪。 原本准备离开的傅老爷子又折返了回来,走向了傅晟的书桌:“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你身体素质什么样,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嘛。你虽然不重, 但精瘦的很,浑身都是劲,说你是小牛犊子都不为过,怎么会无端端的难受。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谈云溪吧?” 傅晟舌尖顶着牙床将燥热压回了身体里,不断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往上拉了拉被子:“阮主席有什么可谈的。” “怎么没得谈!我问你,你现在和云溪关系如何了?你是不是还经常欺负他,要不然云溪怎么会和你合不来?” 傅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现在怎么会欺负阮主席,疼他爱他都来不及。倒是阮主席一如既往的讨厌他、嫌弃他、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想到这傅晟有些沉闷,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或许是突然的动作引起了阮云溪的不满,他突然极其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身体,薄热的手抓住了傅晟的腿。 “...” 傅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瞬间直起了身子,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阮云溪轻微的扭动,转头目光烁烁的看向了傅老爷子。 傅爷爷正巧转过了身,恨铁不成钢的踢开篮球:“你能不能收拾收拾屋子,乱得更猪窝似的。你看看云溪,什么时候屋里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傅晟根本不知道傅老爷子在说什么,耳边嗡嗡的响,腿上的灼热像是烙下了一个印记,不断地延/伸/延/展,快要把他烧着。 傅晟现在十分确定,阮主席一定不清醒。要不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放到平时杀了傅晟都不相信。 眼看阮主席越动越频繁,傅晟一个头两个大。 趁着傅老爷子背对着他看向药品柜的瞬间,轻轻的撩起了被子的一角,看向了被子里的少年。 阮云溪白嫩的脸上染着一层绯色,娇艳的像是浮雪的海棠,清而不妖、魅而不惑。眼尾略红,黛色勾勒着眼睑,眸中湿漉漉的沁着水气,殷唇润着光,又红又软。 迷/离的抬起了头,抓着傅晟,好奇的盯着他,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猫,令人止不住的心软,心尖发颤。 傅晟从未见过阮云溪这般柔弱软萌的模样。 在他的记忆中,阮云溪从小到大都冷淡刻板,不容亲近,寡淡冷漠的像是一块能麻痹人神经的冰雕,泛着玻璃般的棱棱光粼。 阮云溪眨着湿漉漉的眸子,迷离的目光逐渐的聚焦,微微启唇松开了傅晟的手指,长而密的睫毛微颤,发出一声软软的呢喃:“热...” 傅晟一瞬睁大了眼,屋子里四下寂静,若阮云溪真的叫出这个词,傅老爷子一定会发现傅晟被子里藏了阮云溪。 绝对不能让傅老爷子发现,要不然傅晟非得被活剥了皮不可。 电光火石之间,傅晟根本来不及细想,双手牢牢地抓着被子,用力将它提了起来,罩在了两人身上,俯身毫不迟疑的吻/上了阮云溪的/唇,将他还未完全发出来的音全部堵在了口中。 暖润的温度、轻柔的触感、缱/倦的力度,像是吻上了早春阳光下绽放的蓓/蕾。 被薄热折磨的阮云溪微微抖了抖长而密的睫毛,无意识的迎接着傅晟的缱倦,龙舌兰的气息在他身边徘徊,安抚着他的不安与难受。 温热的触感让傅晟愣了几秒,后知后觉的移开了唇,错愕的看着好似在顺从着他的阮云溪。 红润的脸、水波的眼、薄粉的唇以及少年浅尝辄止的味道。 还有略显错愕,又因闻到欣喜信息素而勾起的嘴角,旖旎梦幻、清丽悠然,美得像是一场永远不想醒来的迷梦。 傅晟怔愣的看着眼前眨着水蒙蒙的眸子对他浅笑的阮云溪,无声的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好似生怕破坏了眼前海市蜃楼般的美景。 而没等他有更多的感触,被子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掀开了。 傅老爷子震惊的注视着被子下面柔软/无/骨、脸色红润的阮云溪与错愕连连、凤目滚圆的傅晟,厉声高喝道:“傅晟!!!你这个禽兽!!!” - 傅晟跪在大堂,背上已经挨了一顿军棍。 现在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骨骼尽痛,肌肉拉伤,哪哪都痛。 傅老爷子坐在他的面前,左手杵着拐杖,右手拿着军棍,气的吹胡子瞪眼,满地都是打碎的瓷杯,在冷白的白炽灯下泛着冷清清的光芒:“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傅晟百般无奈,跪在坚硬的大理石瓷砖上,隐隐咬着牙:“爷爷,我都和你解释过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给你的云溪娃娃下药、也没有强迫他、更没有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我们两清清白白,不信等你云溪娃娃醒过来,你亲口问他行不行。” “我信你个鬼!云溪何时这般柔弱不堪过,他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坚强强悍的模样,单单看着都让人退避三舍,不可亵玩。现在他却烧的连意识都快没了,目光还有点涣散,不是你使了坏还能是什么!!阮云溪是个Alpha啊,还和你从小长大的竹马,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傅老爷子越说越气,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从小就处处严格要求你,就怕你因为A值过高做出什么后悔终生的事,可是处处防、处处教,你今天还是...你难道忘了你爸...” 傅老爷子的话截然而止,傅晟的眸子也沉了下去。 在听到“你爸”这个词时,傅老爷子与傅晟都陷入了沉默,前者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后者静默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攥着拳头,浑身上下的疼痛好似都淡化了。 过了片刻,傅晟抬起了头,灯光照进他的眼底,映着化不开的深沉,郑重的说道:“爷爷,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像他那样。我会跪在这里反省自己,您早点回屋休息吧。” 傅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傅晟一眼,心绪翻涌如潮,又渐渐的平息,起身回屋之时又问道:“云溪身体真的没事吧?” “没事,只是发烧了,已经给他吃了林医生开的药,明早烧就退了。” 阮云溪没什么大事,就是发情之后的后遗症,怪只怪傅晟一次性注入太多信息素,阮云溪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过了今晚,明早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初。 若真的有事,傅晟也不会把他从林医生那带回来了。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熄了灯的堂内,昏黄的小夜灯寂寞的守在墙角,斑驳的光影点亮了大理石瓷砖上跪着的少年,浅浅的阴翳难掩少年眸中如夜般的阴戾与痛色。 夜深人静。 傅晟嘶声,忍着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了,膝盖肿疼,像是被人用棒子重击过。脊背上军棍的痕迹蜿蜒绵亘,赤红色与麦色混在一起,映着淋淋赭黛。 傅晟蹒跚了几步,走上了楼梯。 他还是不放心将阮云溪长时间一个人留在屋内,若他晚上难受,无人照顾就不好了。 门毫无意外的被傅老爷子给锁了。 真是防自己的亲孙子堪比防贼。 傅晟欲哭无泪。 不过傅老爷子真是太小看他了,门不能走就不能翻窗户了么! 傅晟翻窗户进了屋,身上因为刚刚攀岩的动作疼的尖锐入骨。 他坐在床头,摸了摸阮云溪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床头还有换下的毛巾与降温贴。 应该是后来,傅老爷子进屋照顾阮云溪时留下的。 傅晟缓慢的移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如同以往一样仅是躺在被子上,离阮云溪一臂的距离。 以前几次阮云溪睡在被子里,他躺在被子上,还会搂着阮云溪睡。 而今晚傅晟不想冒险,这一晚上的刺激太多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激发着他体内不安分的信息素,还有那颗深埋在他体内黑暗的种子。 他静静的看着阮云溪的睡颜,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又因为扯到伤口,轻轻地嗮了一声。 漫漫延伸的疼痛下,傅晟皱了皱眉,无力的点了点阮云溪小巧的鼻尖:“阮主席,你看我为了守着你,付出了多少啊。身上快要痛死了,还翻窗户进来给你换毛巾,我对你这么好,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啊。” 睡梦中美如画的少年没有回答他。 “以身相许好不好啊?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咯。” 过了很久,未等到只言片语的傅晟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不知道是在和他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快点喜欢我吧,阮主席,快点喜欢我吧..” 静谧的月光铺成在屋内,床上两人的影子被无限的拉长,拉长..终交织在如练般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吹了灯,让我拥抱着你. 被审核折磨了一整天,嘤!感谢在2020-03-29 02:46:02~2020-03-31 00:45: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2513108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lytoll 126瓶;一个锂离子 10瓶;猪猪 5瓶;诗和远方 4瓶;撒野 3瓶;晗翎 2瓶;鸣蜩、甜茶.、糖水司小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阮主席,帮我解决 阮云溪醒来的时候, 头还很疼,身上也没有力气。尤其是后脖颈, 一动就隐隐发疼。 他闭着眼思索了一会,昨夜发生的一切才慢慢回溯到自己的脑海里。 傅晟标记了他。 后来,黄天霸闯了进来。百般无奈,两人潜到了水中,傅晟霸道的吻/着他, 肺部的空气都要被吞噬殆尽, 又在他快窒息的时候,给他渡气。 再然后, 他就不记得了。 阮云溪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卧室, 而是傅晟的。 他转眸看向了睡在自己身旁的Alpha。 Alpha睡得很安稳, 眉眼舒展、浓眉下两条狭长的凤目, 睁开时轻佻撩人,闭上反而透着几分听话乖巧, 像是折腾了一天, 终于安眠的小狼狗。 是啊, 他本来就是小狼狗。 阮云溪发现傅晟没有盖被子, 只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睡在他的旁边。深秋一早一晚很凉,阮云溪蹙眉, 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了傅晟身上。 刚刚盖上,傅晟就醒了。 倏的支起了上半身,又不知为何吱了一声:“阮主席, 你好点了吗?” 阮云溪点头。他还没从被傅晟标记的这个事实中回过劲来,醒来又发现两人同床共枕。换一个人或许会有些羞涩,但阮云溪没有那么矫情。 他知道昨天让傅晟标记是万不得已,而万不得已的事并不会一直发生。 “你睡觉怎么不盖被子啊?”阮云溪坐在车里,看着坐在他身旁支着脑袋打盹的傅晟。 “你晚上睡觉抢被子,我不舍得和你抢,只好让给你了。” “……”阮云溪睡觉才不抢被子,没有比他睡状更老实的了,“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傅晟从醒来就老打瞌睡,连动作都不如平时矫健了。 傅晟睁开了眼睛,笑盈盈的扯着阮云溪的视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舒服,特别舒服!时隔多年再次与阮主席同坐一辆车,简直舒服的要死。” “……”阮云溪觉得自己问这句话真是太多余了。 高二三班,傅晟与阮云溪一旁的校霸团体与前桌的beta二人组坐立不安。从傅晟与阮主席进了班,他们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好似椅子烫屁股似的。 时不时的扭头偷瞄两人,甚至一度怀疑傅晟与阮主席停战许久的战役,又再次打响了。 要不然实在解释不通为什么阮主席脖颈上会缠着一圈绷带,而傅校霸更是一反常态的安静,从进了班就开始闭目养神。 就连数学课上从不敢睡觉的他,都在这节数学课上打起了盹。 沈阳更是陷入了沉思。 若他昨夜猜得不错的话,傅哥应该是与阮主席同在游泳馆。原本沈阳还脑补了一场两人跨世纪和好的场面,可是看眼下这个情况,更像是在游泳馆打了一架。 从馆内一直打到了水内,那画面该有多劲爆! 简直难以想象。 方有情正在讲台上深情并茂的讲课,宛如鹰皋一般的眼睛毫不意外的捕捉到了提不起精神,一直打盹的傅晟。 阮云溪也察觉到了傅晟的异常,并且最是认真上课的他也察觉到了方有情看向傅晟的视线。 他目视前方,犹豫的在桌子底伸出了手,点了下傅晟的腿,想提醒他方有情的视线。 傅晟正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一晚上都疼的没睡好,新伤旧伤一再叠加,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了。但他常年受傅老爷子的军事化训练,再不济反应能力也很快,在阮云溪还没有碰到他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身边的异动。 下意识的抓住了阮云溪伸过来的手。 阮云溪被傅晟像鹰爪般的动作,惊得眸子一缩,猛地想抽回,可奈何傅晟力气太可怖,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反而拉着他的手,顺势搭在了大腿上。 “……” 阮云溪在方有情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间隙,扭头微怒的瞪着他:“松开!” 傅晟闭着眼睛浅笑:“阮主席你自己伸过来的,为何让我松手。” 说着,将宽厚的手掌整个覆在了阮云溪细滑微凉的手上,略烫的掌心将其包裹在了其中,禁锢在了腿上。 “我是为了提醒你,没让你抓着我。”阮云溪手心手背越发的热,傅晟就跟故意的似的,抓着他愈发的紧,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阮云溪只能连人带椅子一并往傅晟的方向挪了挪。 傅晟怕阮云溪真的生气,放缓了语气哄道:“让我抓一会儿,就一会儿。” 傅晟确实有些不舒服,或许是有点低烧了。 浑身都在发烫,阮云溪伸过来的手就像一块薄凉的白玉,光滑细腻,仅是抓着就让人凭白的舒服,不想松开。 阮云溪本意是还想缩回来的,可是看着傅晟疲惫的脸,蓦然想到或许是因为昨晚守着自己,才导致他这么累。 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慢慢舒展开了紧绷的手。 下了课,阮云溪果断的将手抽了回来。傅晟也醒了,心满意足的看着他,眸中□□裸的光茫映的阮云溪一愣。 傅晟的感情像热火,熊熊燃烧,直接直白,从不转圜,不给自己留余地也不给别人留回旋,要么自燃,要么共热。 热烈的直往人心里烧。 阮云溪撇过了头,冷冷的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流氓。” 傅晟没说话。 “未经允许,一再的触…”阮云溪想起刚刚傅晟手上的力道与热意,将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傅晟痞气的笑了笑:“一再的什么?一再的碰你,亲你?还是,睡/你?” 傅晟见阮云溪的脸色骤变,很明显在听到最后两个字时身子微颤,又恼又气,耳垂都有些红了。 他知道阮云溪面子薄,不经逗,真的惹恼了就不好了,便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正了正色:“这哪里是耍流氓,明明是和我未来老婆**。若你非要说是耍流氓,那我也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谁是你老婆。” “那就老公,称呼无所谓,在上在下我也无所谓。” 阮云溪权当没听懂傅晟话里的黄色废料,斜了他一眼:“我答应你了么?没答应就是耍流氓。” 傅晟想了想,好像说得蛮有道理的,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早晚的事。 他站了起来,错身而过的瞬间,滑过阮云溪的耳廓:“信不信,早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让我碰....” 后半句话没说完,傅晟便走了出去。 独留阮云溪紧咬着牙,耳垂粉红。 这只小狼狗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傅晟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他状态确实不对。除了发低烧身子发热以外,平时空气里隐隐蔓延的浅淡信息素,今天都被放大了。来卫生间这一道,各色混杂的信息素惹得傅晟愈发的暴躁,分分钟想打人、想发泄。 沈阳紧跟着傅晟来了洗手间,看见扶着水槽皱眉的傅晟,心里咯噔一声:“傅哥,你还好吧?” “没事。”傅晟握紧了抓着水槽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分明。 或许是低烧惹起了易感期提前,喉咙里感觉都再冒火,像是被人扔进去了一把滚烫的沙砾,磨损着他的嗓壁,刮得他生疼。 沈阳:“可是傅哥,我看你状态实在是不好,要不咱们翘课吧,去拳馆打会儿拳?” 傅晟的易感期比其他Alpha都要猛烈、强悍,持久,唯一的排遣方式便是去拳馆闷头打拳,将所有的不安、暴躁、**全部宣泄出去。 放到以前傅晟或许还会选择翘课,可是最近阮主席身体不稳定,刚刚接受完标记,不知何时还会发情。他不可能在知道了阮主席是Omega后,还把他一个人留在Alpha众多的环境中,更不会给任何Alpha留下标记他的机会。 “不必了,我一会儿就好,你先回去吧。” 沈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回了班看向了夏知秋,又看向了阮主席。傅哥好似和前者的交集越来越少了,而和后者好像刚在游泳馆打了一架。 人生好难。 最终,沈阳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走向了阮主席。 阮主席正在看书,看见沈阳走过来,诧异的抬起了头:“有事?” 沈阳点头:“阮主席,你是学生会主席,若同学有需要,你应该会去帮忙的,对吧?” “傅晟怎么了?他在哪?”阮云溪直入主题。 沈阳想了想,若他直接说傅哥易感期到了,阮主席会不会就不管了。毕竟傅哥易感期跟疯了似的,任谁都会退避三舍。但若说傅哥不舒服,又显得傅哥身体素质不行,在傅哥的宿敌面前说傅哥不行,傅哥知道了非得活剐了他不可。 沈阳在脑袋瓜子里拐了三百六十个弯,张口说道:“傅哥上厕所没带纸,点名让阮主席帮忙送一下。” 阮云溪:“.....” 阮主席刚走,徐家洛立即游移过来和沈阳一并看着阮主席的背影,好奇的问道:“傅哥和阮主席已经亲近到互相送纸的地步了吗?” 成全也奇怪的喊了一句:“傅哥不会还需要阮主席帮他解决生理问题吧?”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刚刚说什么?阮主席和傅哥去洗手间做什么不可描述?!!”江渐不知何时搭在了沈阳的肩膀上,与他们一同看向了阮主席消失的方向。 自从江渐上回在游泳馆给沈阳他们发了短信,他们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了。得到关于傅哥与阮主席的小道消息,也容易了很多。 沈阳:“呃....是挺难描述的。”傅哥易感期太可怕,一切都皆有可能发生。 江渐将这条“洗手间不可描述”记在了小本本上:“那太好了,请告诉我男厕所在哪个方向?” 校霸团体:“...” - 阮云溪走到了洗手间,正看见傅晟一个人站在水槽旁。而傅晟也正巧扭过了头,诧异一闪而过:“阮主席,你怎么来了?” 阮云溪也很诧异,环顾了一圈洗手间,并没有别人帮傅晟送纸,“你解决了?” 解决什么。 傅晟好不奇怪,但看阮主席好像是专门来找他的。 那当然不能说解决了。 “没解决,这不是等阮主席帮我解决呢嘛!” “...”阮云溪略微嫌恶的撇了下嘴,将卫生纸递到了傅晟面前,冷道:“下回没解决,不要出来。” 傅晟看着卫生纸挑眉。 心里诧异的想了想:解决!卫生纸!难道阮主席是以为他...那他过来,是来帮自己解决的? 既然都送上门了,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傅晟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走向了前,贴近了阮云溪,盯着他水波流转的桃花眸,抓住了他拿纸的手腕,拉着他一点一点的逼近,从上到下,仿佛是在用阮云溪的手隔/空/描/hui/他纤长的脖颈、健硕的胸//膛、精瘦的小//腹..... 略薄柔软的手腕顺//从的往下,一/股/一股属于阮主席温润的呼吸绕在他的脸上,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近在咫尺.......傅晟的呼吸越来越紧,好想把他拉过来,按在怀里,看他低//头,揉/开/他的冷淡,让他在自己手里臣/.服,哭/着/求饶,然后标记他,永久的标记他,让他死/在自己怀里。 阮云溪能感觉到傅晟逐渐加快的呼吸,以及眸中意味不明的火焰,还有自己那只正在下/滑的手。 可是他好奇怪,如厕这种事情居然也要他帮忙?!! 傅晟真是愈发的得寸进尺了! 阮云溪正欲将手抽回来,洗手间门口突然传来了几声细碎的脚步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傅晟便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顺势挤进了一间小隔间。 门关上的瞬间,傅晟近距离的站在他的身后,Alpha颇具压迫性的阴翳罩在了他的身上,肌/理明/朗而结/实,像是块滚//烫的/铁,固//着他的肩膀,将他不轻不重的di//在了门上。 独属于傅晟的野性龙舌兰倏地漫/上了他的腺体,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将他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 感谢在2020-03-31 00:45:22~2020-03-31 03:46: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鸣蜩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阮主席,求我 阮云溪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后背紧贴着傅晟明朗结实的胸膛,肩膀被他紧实的胳膊禁/锢着, 牢牢的像是一把锁将自己摁在了怀里。 滚烫的炽热像野火,层层覆灭,将周身燃烧个彻底。 阮云溪诧异的扭过了头,对上了傅晟近在咫尺的凤目:“干嘛要躲?” “一时顺手。” “......”阮云溪正欲推门出去,细碎的脚步声却已抵达了洗手间门口, 三三两两刚打完篮球的男生走了进来, 吵吵嚷嚷的讨论着刚刚的走位,水流与拍打篮球的声音起此彼伏。 阮云溪本欲打开门的手一顿, 缓缓下滑至锁芯,咔嚓一声将门锁上了。 现在不能出去。 若门口的同学看见他和傅晟从一个隔间走出来, 阮云溪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傅晟听见了阮云溪关门上锁的声音, 环着他的肩膀, 轻笑的移到了阮云溪的耳侧:“阮主席,怎么不出去了?舍不得我?” 阮云溪微微偏头, 错开傅晟炽热的鼻息, 拍掉他环着自己脖颈的胳膊:“你想多了。咱们俩现在在一个隔间, 出去怎么解释。” 傅晟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有道理,可是-----我现在想出去了。” 说完, 便当着阮云溪的面准备打开门锁,阮云溪紧张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压低声音问道:“你疯了?” “嗯,被心爱的人嫌弃,论谁都得疯。”傅晟顺势牵着阮云溪的手,一并去开门。 阮云溪加重了覆在傅晟手上的力道,微凉的掌心印在傅晟肌骨分明的手背上,紧抿的唇线略微显得有些无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阮云溪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几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徘徊在了两人隔间门口,好似专门就是冲着他们这个隔间来的。 惊得阮云溪猛地闭上了嘴,放缓了呼吸,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不长不短的一步正好退到傅晟的面前,傅晟也听见了门外渐近的踏步声,眸子顿沉,环/手又再次搂/住了阮云溪的肩膀,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稳健的心跳声透过两人的校服直达阮云溪的心脏,两心相贴,平复着阮云溪的慌乱。 傅晟扭头看向了怀中脸色微虹,鼻尖缀着几滴薄汗的阮云溪,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的慌乱,做了一个嘘声的嘴型。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隔间门口,贴近门仔细的听了听:“奇怪!” “什么奇怪?大胖,你趴了门上干嘛呢?偷听男人上厕所?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不远处的一个男生笑着喊了一句,引起一片笑声。 “滚!要是正常上厕所,我才不听呢。就怕里头正在进行什么.....”大胖回头看向了身后的男生们,一帮人哈哈大笑。 隔间内,阮云溪蹙了蹙眉头,满脸都写着两个大字“幼稚”! 傅晟则俯在阮云溪的耳边笑得很是开心,几乎是跟着门外的众人一块笑的,只不过笑的声音很低很低,只有阮云溪一个人听得见。 阮云溪斜过头不解的看着他,傅晟正巧也看向了阮主席,两人本就离的极近,这么一扭头,两人的气息都扑到了对方的脸上。 阮主席微凉清新的甜馨与傅晟炽热浓厚的气息相互融合,彼此纠缠,再蔓延到对方的鼻腔处。 两人皆是一愣,阮云溪偏过了头,小声道:“有什么可笑的?”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傅晟紧了紧环着阮云溪的手,阮云溪惊异的盯着他,外边有人,又不能挣脱,只能轻轻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外面的同学。 傅晟笑着点头,视线掠过阮云溪深邃漂亮的侧脸,光影映在他英挺的鼻梁上,好似镀上了一层亮泽的釉。身上明明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色校服衬衫,却出奇的清丽,白洁干净的像是寒夜的第一场雪。 还有那截绑着一圈白色绷带的脖颈,高挑、笔直、柔软.. 脖颈...脖颈... 傅晟不自觉的将目光游到了阮云溪的后勃颈,棉质的绷带紧紧的环着,而在其之下,则是傅晟咬的牙印,镌刻着两人纠缠的曾经、依偎的信息素。 体内狂热的因子在沸腾、**的深渊在吞噬,傅晟的呼吸愈发重,意识逐渐的混沌,易感期之下浑身都像是燃起了炽热不灭的火,而唯一的清凉只有眼前的、怀里的阮云溪。 阮云溪正屏息凝神的注意着外面的动向,突然感到一道灼热的气息扑向了他的腺体,紧接着便是傅晟略显粗粝的指腹按在了他的腺体上。 阮云溪的呼吸猛地一沉,似是被人遏住命脉般无法动弹,在傅晟每一次的研/磨下止不住的颤栗。 可偏偏门外全是同学,他不能阻止、不能躲开、不能喊、也不能动。 只能任由傅晟的接近、再接/近,略尖的牙齿隔着绷带磨上他的腺体、微微的疼痛与酥/麻/痒/意从腺体一路传到心里。 阮云溪在发抖,蝶翼般的纤细单薄的蝴蝶骨微微翕动,薄汗顺着额角一路滑下,将阮云溪清丽的脸部轮描摹了个彻底。 傅晟低头卷/去,激得阮云溪又是一颤。 阮云溪难以控制的颤栗,却也无端端的想顺从,被标记过的身体沉迷于傅晟的信息素,远比意识要诚实,食髓知味的和抗拒的意识相互撕扯。 在阮云溪快要被折磨的不得不臣/服时,他轻若蚊吟的唤了一声:“阿晟...” 阿晟... 这轻声的低唤在隔间里莫名的绣上了一层暧昧,软软的、柔柔的,冲进傅晟的耳畔,不但没有缓解他的冲动,反而让他忍不住的沉迷,想要听到的更多。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傅晟的嗓子有些哑。 阮云溪握紧了拳头,压低了声音:“傅晟,你不要得寸进尺!” 尾音刚落,腺体上便是一麻,傅晟张口咬在了其上,轻轻地咬住,但并没有刺破,像是小狼狗叼着心爱的玩具,返程回窝。 “唔...”阮云溪的身体中浮浮沉沉的热意快要将他彻底覆灭,身体的本能就快要占了上风,空气中里交织的信息素气味不断地冲击着他微弱的理智。 他紧咬着下唇,颤栗的又喊了一次:“阿晟,放开我。” “求我。” 傅晟被易感症状不断地冲击,越说越过分,脑海里皆是阮云溪轻颤还挂着湿/痕的眼睫、脸颊红润喊热时的表情,“求我,放开你。” 阮云溪闭上了眼,在热意席卷到最顶端时,又慌又难受的拽紧了傅晟的衣袖,用平时偏冷的嗓音,隐忍的轻唤道:“阿晟,求你...放开我。” 傅晟在阮云溪这声求饶中彻底失去了理智,几乎在阮云溪软柔微/颤的尾音还未落时,便低下了头。 阮云溪感受到了傅晟俯身的动作,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准备承受他霸道的撕咬啃/噬,砰砰的心跳声宛若鼓点,每一下都震得阮云溪心尖发麻。 可臆想中的狂暴并没有落下,傅晟仅是低下了头,隔着纱布微微含住了他的腺体,温柔又小心翼翼,好似怕弄坏一般,轻轻地舔过,犹如蝴蝶振翅,比起之前的霸道强硬,更像是镶嵌着缱倦的一段情话。 他用细腻温柔表达浓浓深情。 门外的说话声与脚步声渐远,傅晟也抬起了头,心满意足的环着阮云溪,俯在他的肩头:“阮主席,真乖-----” 下一刻,阮云溪一脚踹开了大门,抓着傅晟环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使劲,侧身而过。 一个完美的背摔,将傅晟摔在了地上。 阮云溪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摔在地上荤腥不知的傅晟,慢慢的走向了前,缓缓的俯身,抬脚踩在了傅晟两/腿/之间。 傅晟被扼住了命根,抬眼畏惧震惊的看着阮主席。 阮主席嘴角挂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浓眉轻挑,眸光微闪,岩石玄冰般的冷峻神色里如蝴蝶振翅般掠过一丝调皮的韵味。 “既然你一再作死,我就送你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让你好好记住,谁是哥哥! 今日少一点,明天粗章奉上~ 第39章 :阮主席,心甘情愿 躺在地上的傅晟微愕的注视着面前的阮主席。 那天晚上他干脆利落打架的画面又再次浮现眼前, 平时握笔弹琴的手在空中划过,淡定优雅而从容, 浑然与平时别无二致。 不一样的是,从游刃有余的掌握德智体美劳,变成了将Alpha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再结合现下阮主席的一系列动作,傅晟不经有些胆寒。 这个大美人,太暴力了。 “大美人, 我错了!你松松脚吧, 踩坏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啊。” “还贫!”阮云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脚上又加重了点力道。 傅晟含笑的握住了阮云溪纤细亮白的脚踝,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按了按:“踩上去什么感觉啊, 舒服么, 大吗?” 阮云溪听傅晟这么一说, 脸上不经拂过一丝囧色。脚下的触感好似越发的实质化,像是踩在一块坚硬滚烫的烙铁上, 蓄势待发的力量与热意顺着脚心直达心脏。 阮云溪瞬间松开了脚, 横了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傅晟一眼, 对于随时随处开黄腔的傅晟毫无办法、果断无视, “你还不起来,准备躺到什么时候?” “起不来了, 被阮主席的信息素香得起不来了。要不阮主席,你拉我一把?” 傅晟躺在地上,憋着笑伸手, 视线从上到下掠过阮云溪,仿佛将他整个人都融化在了眼底。 “拉倒吧,这一摔对你来说算什么。”阮云溪说是这样说,但还是将手伸到了傅晟面前。 傅晟笑着滑上了阮云溪白玉般丝滑的手心,摩挲着抓紧:“阮主席,你每回的身体都比小嘴诚实。” 阮云溪对视着傅晟,偏头挑了挑眉。 在傅晟快借着他的力起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缩回了手。 傅晟一个不稳,往后闪了一下,又坐了一个屁股蹲,咧着嘴捂着腰嘟囔:“阮主席,谋杀亲夫啊!你真的不为你下半生考虑了?又踩为夫下面,又摔为夫腰的。” 傅晟正半仰头坐在地上,揉着后腰。 忽然,衬衣被阮云溪猛地往上一拽,露出了腹肌嶙峋的整段腰腹,从腹部到腰侧横亘着几条黛色的伤痕。 阮云溪蹲下几乎趴在了傅晟的身上,蹙着眉伸手,摸上了他的伤痕,傅晟疼得嘶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回事?”阮云溪胳膊架在傅晟的身侧,抓着他的胳膊让其侧过身,后背上的伤痕比腰腹上的更加惨不忍睹。 狰狞的棍痕与旧伤像是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纵横盘曲在肌肤上毒人骨髓、惊悚异常,“怎么会这么多伤痕,到底怎么回事?!!” 傅晟嗮了一声,扭回身子,凝视着阮云溪眸中的关切:“阮主席,关心我啊?” 阮云溪蹙眉抿嘴,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没事,爷爷昨晚以为我把你...…然后就打了我一顿。你知道的爷爷最喜欢你了。小时候,我还会想咱两是不是抱错了,怎么我爷爷那么疼你。现在-——” 傅晟含笑支着身子往前,吞吐着阮云溪的呼吸,“现在,我只会觉得这样真好!多了一个人和我一样爱着你。” 阮云溪微怔,错愕的注视着傅晟的眼眸,他眸中的光影像星火,烧啊烧,在心中燎原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神仙姿势啊——”江渐站在男厕所门口,在小本本上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阮主席将傅校霸按在地上XXOO”。 “我说江记者,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大惊小怪的啊。至于嘛,阮主席与傅哥——咯咯咯咯咯咯——” 沈阳插着兜走了过来,看见洗手间内阮主席压在傅哥身上,手里还揪着傅哥的衬衣,腰腹上皆是红肿的伤痕,吓得他扶着江渐的肩膀才站稳,回头看着江渐的星星眼,“发生了什么?阮主席将傅哥按在地上打?” 江渐反对的咂嘴:“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不懂,这叫夫夫情趣!” 沈阳:“...……” 阮云溪掠过傅晟身上盘扎的伤痕,松开了抓着衬衣的手,遮挡住了傅晟健硕的八块腹肌,起身看了他一眼,临走之时说道:“晚上我去你屋。” 江渐震惊:“!!!”晚上我去你屋,去你屋,去你屋!我磕的CP成真啦!! 沈阳惊悚:“!!!”晚上还要去屋里打???这是多大的仇啊? - 夜晚漫天繁星,静谧璀璨。 屋内,傅晟光着膀子后仰着身子,胳膊支在床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正拿着药膏缓缓走向他的阮云溪。 橙黄的灯光下,少年清丽如画,每一步都引领着光的粲焕,映在他的身上,人比光都要耀眼。 阮云溪走到了傅晟身前,见其后仰的身子,微微蹙眉:“起来,你这个姿势我怎么擦药。” “起不来,疼!”傅晟委屈巴巴的看着阮云溪,鼻尖的小痣在灯光下一跳一跳的,直往人心里钻,“要不阮主席,你趴/上来凑合一下?” 阮云溪百般不情愿,可是看着横亘在傅晟身上狰狞的伤痕,以及一想到这些伤都是为自己所受的,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终是低下了头,弯腰俯身在傅晟的身前,挤出来点药膏,指尖蘸着往伤口上涂。 揉上了傅晟的伤痕,一点一点的涂开,画着圈按摩似的让伤痕吸收。 傅晟从小身体就强壮,没有一丝赘肉,紧绷的皮肤像猎食的豹子。长大成为了顶级的Alpha后,身体素质更是趋于豹变,再加上他常年打架,练就了一身腱子肉,毫不夸张的块状,达到的视觉效果相当的好。 阮云溪的呼吸不经有些紧,鼻尖漫上了一丝丝的薄汗,被傅晟标记的那晚又浮现在了眼前,抹药的手愈发的紧绷。 “阮主席,放松点!不用紧张。”傅晟仰着身子,呼吸很沉。 阮云溪的每一下触碰,他都像是触电,揉开在伤痕,揉碎在心间。 尤其此时此刻的阮云溪低垂着头,伏在他的身前。 严丝合缝的衬衣领子微微下垂,露出了晕着光的白皙脖颈,以及若隐若现深壑的一弯锁骨,嘴唇不自觉的抿着,像是抗拒着什么又顺从着什么。 看得傅晟愈来愈越亢/奋。 阮云溪擦完了腰腹的伤痕,看向了傅晟肩膀上的几条。傅晟仰着身子,他够不着。要不然就让傅晟坐起来,或者他上/床,压上去。 他犹豫的看着傅晟,少年Alpha不知为何额头上漫上了一层浮汗,唇紧抿,咬肌紧绷,一副费力忍着疼痛的模样。 阮云溪吁了一口气,看上去让疼成这样的傅晟起来是不太现实了。 可是....单单给傅晟抹药都快要剥夺他全部的理智了,再趴上去... 若说以前的阮云溪不自觉的靠近傅晟是因为信息素的吸引,而现在除了信息素的吸引以外,还有食髓知味了的身体,渴望下撕扯着他的理智,沉迷中吞噬着他的意识。 阮云溪握紧了手中的药瓶,挤出来的一股略凉的药膏降落在了他的指节,沁着凉意连通心尖,强迫着自己恢复理智。 空气中溢出来一丝信息素,既像是阮云溪的,也像是傅晟的,纠缠不休的相互吞/噬纠/缠。 傅晟注视着撑在他两边,几乎快趴在他身上,揉他肩膀上伤痕的阮云溪。 衬衣随着他擦药的动作,轻柔的掠过自己的胸膛,撩起一串丝丝麻麻的痒。 呼吸声愈发的沉,身体都在颤抖。 想伸手将他揉/进怀中,感受他的矜持与紧绷;想卷去他鼻尖的汗珠,感受他的气息与颤/栗;想释放信息素压迫他,感受他的臣/服顺/从。 不行。 不能这么做。 阮云溪骄傲矜贵,似天边的月,高傲冷艳沉在夜空,绽放冰凉的光,照亮世人。 他的骄傲不容践踏、不容破坏。 爱一个人是要呵护他珍惜的一切,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掠夺剥夺、替他做决定。要等他心甘情愿,等他敛眸点头。 在此之前,自己决不能冲动,更不能受体内暴戾信息素的影响强迫阮云溪,□□只会击碎他,征服不了他。 易感期内,Alpha似野兽,轻易就会没有理智。身体燥热、体感放大、**强烈。 傅晟闭上了眼,掐紧了床单,齿尖刺破口腔的皮肉,疼痛使他稍稍清醒,去战胜体内滚烫的Alpha血液,以及傅家狂暴、**强烈的基因。 这个姿势太暧昧,傅晟一把抓住了阮云溪的手腕,站了起来:“站着擦药吧,我能站了。” “......” 阮云溪觉得傅晟是在耍他,刚刚还说疼,站不起来,现在又跟个弹簧似的一蹦三尺高。想到这,抚上后背的手不自觉的加重点力道,疼的傅晟微微一颤。 “乱动什么,看看你身上旧伤加新伤,还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么。以后还打不打架了?” “不打了,除了特殊情况,比如像上次你遇到危险的时候。” “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 “不一样!我身为你男人,若你受欺负都要你自己解决的话,我还不如自宫算了。” 阮云溪心底微微发软,嘴角勾起一抹美丽的弧度,话语却仍旧有些冷:“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靠拳头解决的。像洛冰寒那种人,打是没有用的。即使用咱们两家的背景命人去压制,也容易适得其反。而且何必因为那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如通过法律途径去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像那次我早已用手机录了音,他说的那些龌龊下流的话以及明知道我是Omega,还故意侵犯的行为,都违反了Omega保护法,足够他进局子了。然后咱们再稍稍施点压,结合他以前犯的事,关个十年半载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这种解决办法才是最好的。” 傅晟转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嗯...阮主席,我发现你有点腹黑啊,心思这么缜密,我有点害怕。” 阮云溪梨涡轻旋,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的韵味:“既然知道我心思缜密了,那你以后就多注意着点。” 傅晟转身,靠近了他,眸中闪烁着浓烈的火焰,将两人的距离缩成了一个暧昧微妙的尺度:“注意什么,我恨不得你赶紧把我算计进去,然后套牢我。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你...…里面了。” “你!”傅晟这句话说的太过火,又离得他那么近。阮云溪觉得每一字都绕着傅晟的气息灼烧了他的肌肤,滚烫的热意渗进了心里,烙下一片火辣辣的印记,“你再胡说,我就...” “你就怎样?阮主席,我易感期犯了,现在好难受。”傅晟逼近了他,将手撑在他的两侧,将他禁锢在了窗沿上。 阮云溪听见“易感期”三个字,心里咯噔一声。被傅晟转移过去的话题也不提了,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哪难受?” “身上热、疼!” 傅晟委屈的看着怀里的阮云溪,佯装着不舒服的样子蹙眉,身子不稳,闷哼了一声,“怎么办,阮主席!帮帮我,我好难受。” Alpha到易感期狂暴、冲动、**强烈,若违背本能禁锢自己,身上的难耐就会更严重,甚至据阮云溪的了解,若不及时排解,Alpha身上也会像Omega抑制发情时一样的疼痛,心理生理受着双重折磨。 阮云溪正了正色,扶住了傅晟的肩膀,关切的看着他:“如何能帮你?” 傅晟看着阮云溪因为他而紧张的表情,心里高兴成了一片。继续佯装不胜眩晕般得眨了眨眼睛,咬紧了口腔壁,喘着粗气说道:“让我咬一口!” 傅晟这句话说得随意,他知道阮云溪绝对不会答应他。 正小心翼翼的偷看阮云溪的表情,却见阮云溪咬了咬下唇。 良久后,抬起了头,一点一点解开了脖颈上的绷带,露出了纤细雪白的脖颈,似下了很大决心般握紧了拳头,慢慢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傅晟,低下了头,轻若蚊吟的说道:“咬...吧...轻...一点....” 傅晟一下怔在了当场。 月色如练从窗口流下,倾泻在了阮云溪的脖颈之上,覆着牙印的腺体曼妙诱人,闪烁着粼粼潋滟波光。 傅晟的呼吸越来越紧,没有什么诱惑比的上心爱的人在面前心甘情愿的奉献。 那种冲击如媚/药,一瞬倾覆、便已是万劫不复。 原本是佯装难受的傅晟,此时此刻看着眼前垂帘的阮云溪,是真的开始难受了。 热意如浪涛、**如旋涡、渴望蚀骨寒。 傅晟不自觉的靠近,贴在了阮云溪的身后,伸手抚过他脖颈后条条腺体,感受着他的微/颤、颤栗与加重的呼吸。 扑通扑通—— 心跳声越来越重,不知是傅晟的,还是阮云溪的。 突然,门被敲响了。 一声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不远处传来:“臭小子,下楼吃饭,再去把云溪娃娃叫过来,我得好好听听昨夜的来龙去脉!” 阮云溪一惊,立即扭头,惊愕的盯着同样错愕的傅晟。 这该怎么办。 昨夜的事还没有解释清楚,今日若在被傅爷爷抓住,两人的关系可真就是解不断理还乱了! 傅晟心里苦不堪言! 爷爷啊!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要现在出现! 阮主席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到手的美人就这么被你吓走了! 你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吧。 你这样孙子下半身可是要孤独终老的啊! 傅晟决定不管傅老爷子,先咬了再说。 环手搂住了眼前的美人,顺势将他推在窗沿上,阮云溪睁大了眼睛看着傅晟,指了指门外,和他对嘴型:“傅爷爷在外面,你疯了?你还没锁门!” “我难受!” “...” “真的好难受,我快点咬,行不行?” 阮云溪看着皱着眉头,面露痛色的傅晟,犹豫了片刻,紧张的看了一眼屋门,认命般的说道:“那...那你快点..” “嗯嗯嗯嗯嗯嗯---”傅晟点头如捣蒜,心里高兴的如同绽放了烟花。 阮云溪正准备扭身,忽然在侧身的一瞬间看见了傅晟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倏地就明白了傅晟是装的,他又再耍他! 他狠狠的在腰上拧了傅晟一把,在门开的一刻,撑着胳膊,翻出了窗户。 第40章 :阮主席,让我留下 傅老爷子进屋的时候, 正巧看见傅晟龇着嘴、弯着腰,趴在窗户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干嘛呢?” 傅晟收回了看向窗户外面的目光, 揉着腰转过了身:“没干嘛,爷爷你刚让我去找阮主席是吧。好,我这就去。” 傅老爷子诧异的看着他。 以前也有叫阮云溪过来吃饭的时候,可每回让傅晟去,他都愁眉苦脸, 百般不情愿。现在怎么一听到阮云溪的名字, 就跳脱成这样了。 傅老爷子微微蹙眉,应前车之鉴的环视了一圈屋内, 凡是能藏人的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最后望了一眼窗外, 才又看向了傅晟:“你不会在拿望远镜偷瞄对面的云溪娃娃吧?” “.....爷爷,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孙子啊!你不是把我想成强X犯, 就是偷窃狂,我的身体里流得真的是傅家的血吗?” “废话!正是因为你流得是傅家的血, 我才这么管你, 要不然谁稀得监督你。”傅老爷子翻了他一眼, 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 傅晟撑着胳膊,抚着阮云溪刚刚按过的窗沿, 翻了出去。 傅晟的卧室在二楼,并不高。下面还有一间小房,每回翻窗户都十分的方便。 傅晟落在了小房房顶上, 顺势又从房檐跳了下去。刚刚落地便看见了站在墙边,望着漫天繁星的阮云溪。 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清丽的像是一个迷梦。 阮云溪诧异的看着傅晟,“你怎么从窗户翻下来了?” “着急!想早点见你。继续做我们没做完的事。” 阮云溪梨涡轻旋,吊着他胃口的摇了摇头:“什么事?” 傅晟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彼此的影子交织在身后白净的墙壁上,“看你想做什么事了,比如咬你、或者进你...里/面...” 傅晟最后几个字说的尤其暧昧,几乎是咬着阮云溪的耳朵说的。原本以为阮主席会羞愤欲怒,结果等傅晟起身的时候,却对上了他嘴角勾起的一弯弧度,美得堪比彩虹。 他眨了眨眼睛,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好啊。” 傅晟:!!! 这回轮到傅晟错愕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阮云溪,吞吞吐吐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阮云溪看向了别墅后面的那片小树林,“就去那吧。” 这是什么意思,阮主席要跟我一起钻小树林?!! 我是不是在做梦。 傅晟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再回头的时候,阮云溪已经走向了那片静谧幽暗的丛林。 - 斑驳的光影映在阮云溪白皙细腻的脸上,他转头看向了即将进入小树林的傅晟,风情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影。 傅晟好不奇怪。 但奇怪归奇怪,美人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在关键时刻变萎,决不可能发生在傅狼狗身上。 傅晟笑吟吟的准备拥美人入怀,刚刚踏进树林一步,一道凌冽的拳风便已向他下颚袭来,夹杂着几片肃杀的草木香与浅浅的玫瑰馨香,一瞬便抵达了眼前,避无可避、错无可错。 傅晟眼看避不开,只好顺着阮云溪拳头的走势,同时向后仰,趔趄了几步才站稳:“阮主席,你这是..” 阮云溪收回了拳头,高贵冷艳的站在重重树木之间浅笑:“傅晟,你从小到大没少惹我,而我一般懒得搭理你。一则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二则不想暴露身份,凭白让父母担心,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见过我打架了,那咱们两就来一场,比试比试?” 傅晟这才明白过来阮主席和他钻小树林是要干什么。 这和他想得完全是两回事啊! 怪不得阮主席答应的那么痛快。 “比不了,比不了。”傅晟连连摇头。 阮云溪不和傅晟废话,直接动手。 此时此刻,傅晟才意识到阮主席真不是盖得。 若早知道阮主席这么厉害,他绝对不会在五岁那年抓蜘蛛吓唬他、六岁往他脖颈里放蚯蚓,七岁逼着他穿女装....十五岁把他按了墙上强吻... 傅晟越想心越凉,在阮云溪如疾风般的拳头中悔不当初。 冷美人化身为暴力美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傅晟全力应付,仍不免挨了几下。 他只能连连躲避,要不就是硬抗,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动阮主席的,就连虚晃都舍不得。所以到最后几乎像是只落水狗一样的满树林乱窜了。 阮云溪也不是真的要打他,只是报个小仇而已。更何况傅晟身上还有伤,比起打架其实更像是在心理上震慑他一下。 阮云溪又挥出去一拳,傅晟正侧身站在他的右侧,左侧是一棵三人环抱的古树,他躲避无能,只能认命般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阮主席这凌冽的一拳。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仅带起了一股劲风,滑过傅晟的脸颊,像是摸了他一把。 傅晟错愕的睁开眼睛,阮云溪站在他的面前月光最盛的地方,桃花眼中似沉寂着星星,嘴角一勾梨涡轻旋。 傅晟很少见到这样的阮云溪,从小到大他都很少笑,刻板严谨像是一名老学究,一心专研书本、沉浸爱好。甚至全北外都戏称阮云溪是建校以来最冷酷的校草,像是行走的中央空调。 而现在,冰消雪融、雾散霭消。 傅晟喜欢看见这样的阮云溪,他一笑,心尖就发麻。 傅晟的呼吸重了几分,龙舌兰瞬间绽放,他一把拉住阮云溪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拉,将他按.在了古树上。 阮云溪微愕,穿着单薄衬衫的后背磨砺过身后粗糙的树.干,未等他有所动作,便闻到了浓烈到极致的龙舌兰,酒香浓郁,醉人醉心。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腺体开始蔓延,沿着脊骨一寸寸下移,直达最深处最隐蔽的地带。 “傅晟....”阮云溪的手抵在两人中间,水润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Alpha。 眼前的Alpha凤目深沉、眼尾带红、牢牢地锁着他,倚在树上,将他困在了一个紧.缩.逼仄的空间内。 阮云溪能感觉到Alpha身上炽热的温度,粗重的呼吸....如岩浆般倾泻在他的身上,流窜而下,灼烧他的肌肤,剥夺他的意识,顷刻覆灭。 易感期... 阮云溪的脑海中划过三个大字,兀自想起来傅晟之前和他说过,原本以为傅晟在故意骗他耍他,却不曾想,傅晟真的到了易感期。 “傅晟...你...” 傅晟好似听不见一般,伸手摩挲上了阮云溪的脸,略.粝的指.腹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又下向移,略重的触感降落在脖颈。 之前阮云溪亲手解开了绷带,此时月光泻下,他脖颈的白皙与傅晟肌肤浅浅的麦色相互融合,晕成一抹黛色。 如细软的丝巾一般滑过微凸的喉结、嶙峋的脉络,不断地延伸向后,掠向腺体。 阮云溪随着傅晟的动作,陷入到酥酥麻麻的颤栗中,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灭顶倾覆,像翻涌的浪涛、澎湃的大海。 “傅晟...不要...” “你叫我什么?”傅晟欺在他的耳侧,声线沙哑淬着火,炽热的呼吸漫向腺体,逼得阮云溪的意识都快要涣散。 “阿晟....” 阮云溪倚靠在树上,粗糙的树皮摩擦过肌肤,都像是带起一连串的痛痒。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和傅晟打架了,易感期的Alpha最危险,很容易迷失理智、沉沦本能,“阿晟,你醒醒...” 他能感觉到傅晟此时的不正常,他的每一下撩拨都带着暴戾的力道,狂.野的欲情。 而在Alpha的易感期内,几乎没有一个Omega能顶得住他们信息素的冲击,放到以前阮云溪还可一试,而现在他已然被傅晟标记,曾经被他咬破的腺体、融合的血液都在渴望着傅晟的接近,食髓知味便再难戒掉。 阮云溪身子一阵阵发软,被傅晟的信息素激起的玫瑰香从腺体渗出,融成一片湿.濡。 “云溪,你真的好香。”傅晟低头,卷去脖颈后的潮湿,激得阮云溪差点跪在地上,只能强忍着呢喃:“阿晟,别...” “别什么?别咬你,还是别.要你...” 阮云溪被傅晟说得发窘,被他呼吸撩拨过的地方直发麻,可偏偏身上没有力气,推也推不开他,只能紧咬着下唇忍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耻的,眼睛直发酸。 “怎么办云溪,我好喜欢你眼圈发红,你眼圈一红,我就想狠狠的弄哭你。” - 阮云溪坐在桌前吃饭,面色红润,想起刚刚傅晟俯在他耳边说的话,心中只觉得小鹿乱撞,耳垂不自觉的红了。 “云溪,你发烧这么严重的么?都烧到耳垂了。”傅老爷子端着碗,心疼的看着他。 阮云溪被傅老爷子这么一说,羞愤的像被掀起了遮羞布,手里的腕一个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 坐在对面的傅晟轻笑将碗递到他的手里,在傅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指刮了下他的手指,换来了阮主席一个白眼。 阮云溪闷头吃饭,看也不看对面的傅晟一眼。正吃着,突然桌子下面的脚被轻轻的碰了碰,阮云溪一猜就知道是傅晟,理也不理他。 傅晟却不善罢甘休,不时的碰他的脚腕,点一下再点一下。 阮云溪被他弄得烦了,看向了傅老爷子。他与傅爷爷坐在一侧,傅晟坐在他们的对面。 傅爷爷刚刚从阮云溪那了解了昨晚的事情经过,只不过阮云溪刻意的跳过了自己身为Omega的这个事实,以及被傅晟标记的情况。 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向家里坦白的心理准备,就连被傅晟知道这件事,都是被逼无奈的。 他不想让家里担心他的情况,毕竟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Omega,一切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好在他父母常年不在,没有机会能发现他这个秘密。 想到父母,阮云溪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有点紧。他从很小的时候便一个人守着偌大的一个家,开始还会害怕,难过,但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毕竟父母有他们的工作要忙,只是不能长时间陪着他而已。 吃完饭,阮云溪和傅爷爷坐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家。家里一直都亮着灯,这是他从小的习惯。 小时候因为一个人在家,有时候会害怕,而他自立惯了,又不愿意向别人求助,就会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长大后,倒是百毒不侵,但是习惯也养成了。 阮云溪一个人躺在床上,将手臂搭在眼睛上休息。 朦朦胧胧中又想起刚刚在小树林,傅晟欺身在他的耳边说想弄哭他,却又在他眼圈真的红了以后,摩挲过他发红的眼眶,微颤的睫毛,落下了一个吻。 轻轻地一下,却像是烙在了心上。 那种被关爱、被呵护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了。他从小就刚强,父母不在他的身边,没人替他遮风挡雨,他便成长成了一棵树,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同时也为他人提供一片清凉。 他就像是一棵巨木,沉默肃穆的矗立着,人们只会看见他茂盛的枝叶、攀枝错节的树杈、粗壮的树干,却自觉忽略了他是如何从一株小树苗慢慢长成参天大树的,这期间是否经受过暴雨的洗礼、酷暑的炽烤、亦或是寒风的鞭打。 窗台上突然传来两声推搡窗户的声音,阮云溪一瞬睁开了眼睛,立即起身向着窗户走去。 若是发生在小时候他会害怕,而现在他无所畏惧。 阮云溪诧异的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傅晟正扒在墙上敲他的窗户。 “.....” “有门你不走,干嘛翻窗户?”阮云溪打开窗户,放傅晟进来。 “咱们两家对门,走门被爷爷看见了怎么办?不如直接从后面翻你屋窗户。”傅晟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了他面前。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铺成在傅晟手心的大白兔:“你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送糖?” 傅晟点头,“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想你晚上一定睡不好觉,你本就有失眠的毛病,吃块糖就不要瞎想啦。” “你怎么知道我有失眠的毛病?”阮云溪好不奇怪,他虽和傅晟是邻居竹马,可是从小就是各睡各家,除了最近几次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同床共枕那么几次,剩下那些岁月都是阮云溪一个人睡的。 “....”傅晟当然知道了。 阮云溪小时候身体不好,还怕鬼,可是他这个人从小就坚强,宁愿将满屋的灯都打开,也不会找人求助。 所以,小时候的傅晟总是会半夜悄悄翻窗户进来,爬上床睡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守着他,再在每天阮云溪快醒来的时候离开。 可是这些,他绝对不能说。 要是让阮主席知道,从小自己就翻他们家的窗户,爬他的床。阮主席非得剐了他不可! 傅晟悻悻然的起身,赶紧溜:“糖我送到了,我就先走啦。你睡不着就吃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 傅晟转身准备走门,刚走一步,衣袖就被拉住了。阮主席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大白兔奶糖,抬眸看着他。 “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 第41章 :阮主席,我香皂掉了 “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 傅晟错愕的站在原地, 如坠梦中,迷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阮主席刚刚说什么?让我留下陪他? 今晚这是怎么回事, 梦中梦么。 傅晟低头看着坐在床上拉着他衣袖的阮云溪,吞吐道:“你刚说什么?” 阮云溪松开了傅晟的衣袖,想起刚刚自己的动作和说辞懊恼不已。 也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今晚突然想起了父母,心里有些难受。拿着傅晟送来的大白兔奶糖, 脑子一热未曾细想便脱口而出了。 阮云溪握紧了手里的奶糖, 摇了摇头:“没事,你回去吧。” 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如水、淡漠坚强, 好似刚刚唯一一次示弱的表情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错觉。 傅晟看着这样坚强冷硬的阮主席,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憋闷心疼。 或许是想到他总是将自己锁在坚硬的外壳内, 一个人承受着一切、无论能不能受得住, 都会咬着牙承受。即使身心俱疲遍体鳞伤, 也不会向他人需求帮助。 这副坚强隐忍,真是让傅晟又爱又恨。 傅晟长腿一迈, 顺势坐在了阮云溪的身边, 往后一仰, 躺在了床上:“你不记得你刚说了什么, 我可记得。我单方面宣布,我今晚不走了, 就睡你这了!” 阮云溪转眸无奈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刚刚一句无心之言,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那你晚上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若你敢.....敢像刚才那样, 我就....” “刚才哪样?”傅晟笑着躺在床上,转眸看着坐在他身边的阮云溪,好想一把把他拉过来,按在床上,堵.上他威胁的小嘴,“亲你泛红的眼睛,亲你耳朵,还是亲你腺体?” 阮云溪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本以为小小的教训了他一顿,他能有所收敛,结果还是这般。不由得又羞又愤,横了他一眼,气得握紧了床单,低头坐在床上。 傅晟起身,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旁边,将头伸到他的面前寻找他的视线,“生气啦?谁让你刚刚打我打的那么重,我不得给你个小小的惩罚啊。” 阮云溪还是不理他,看都不看傅晟递过来的视线,很明显是气的不轻。 傅晟正了正色,看来这回真的是逗过了。傅晟反思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做的有点过分,动不动就私下里调戏阮主席。他那么矜贵禁欲,哪受得了这个。 净顾着自己爽了,嘴也没个把门的,傅晟有些后悔。 他起身,单膝跪在阮云溪的面前,看着气哼哼的阮云溪,抓了抓他的衣角,哄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亲你泛红的眼睛、细.软的耳朵、还有软/软香氛的腺体。这段时间也不该处处调戏你,说要亲你、摸你、进你里/面...” “.....”话又重复了一遍,阮云溪怎么觉得傅晟是故意的。 傅晟苦涩的笑了,拉了拉阮云溪的衣角:“可是怎么办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想抱你亲你睡.你。” 对阮云溪的渴望有多浓烈,只有傅晟自己最清楚。 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每每看见他、触碰他、那种呼之欲出的欲情都像岩浆,炽热滚烫熊熊流过,强烈的快要夺走他的性命。 他一直在忍,忍着身体里傅家残暴嗜血的基因、忍着顶级Alpha强烈的欲念,忍着心中翻涌澎湃的情感。 只是因为珍惜,只是因为爱护,所以不去强迫、不去掠夺、不去占.有。 但是这其中的辛苦与付出,只有顶级Alpha、蕴含狂暴嗜血基因的傅晟最了然。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私下里也不这样了。我会乖乖的,再也不调戏你了,好不好。不要再生气了,我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生气。你一生气,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席哥哥,不要生气了,嗯?” 傅晟是第一次叫阮云溪“哥哥”,阮云溪不经有些错愕:“你说到做到?以后不许随随便便碰我,不许口出狂言。” “嗯嗯嗯”,傅晟点头如捣蒜:“我保证,以后你让我碰你,我才碰你,只要你现在-------让我咬一口。” “傅晟!!!” “开玩笑,开玩笑!你看你现在又没别人,怎么脸皮这么薄。别打,别打,我去洗澡、去洗澡----”傅晟说完就跑,躲开阮主席的拳头,加足马力跑到了洗手间。 阮云溪坐在床头,看着如疾风跑到洗手间的傅晟,嘴角挂出了一抹弧度,摇了摇头。 混账小狼狗。 傅晟洗完澡,才想起来没有毛巾、没有换洗的衣服!! 用阮云溪的毛巾吗?不太好吧! 虽然傅晟很想用带着阮主席香气的毛巾,但是未经他同意,擅自使用的话,恐怕就真的成流氓了。 傅晟想了想,纠结了一会儿,看向了自己脱下来的衣服。 要不就别擦了,凑乎的穿上旧衣服吧。 傅晟刚拿起衣服,就听到洗手间的门被敲了敲。阮云溪站在门外,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门:“我给你拿了块毛巾,还有换洗衣服,你先穿我的吧。” “哦。”傅晟应了一声。 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你拉上帘子了吗?” 傅晟看了一眼拉上的帘子,想了想才明白阮主席干嘛这么吞吞吐吐,笑道:“拉上了,放心的进来吧。” 阮云溪在门外顿了顿,推门走进,见浴池那严严实实的帘子才舒了一口气。刚刚放下衣服与毛巾,便听到傅晟笑着说道:“阮主席,你放心,我不会拉开帘子的,你不用紧张,我都听见你粗重的呼吸了。” “你听错了,而且我没紧张。” “那我拉开了啊。”傅晟站在帘子里面,深深地看着帘子,想到阮主席在外面,心里一阵阵激.荡。 “你敢!” 傅晟笑了笑:“不敢,不敢!我主要是怕我那个太大,吓到你。” “傅晟!!!” “欸,阮主席你今天怎么总叫我啊,喜欢我啊?”傅晟无辜极了,“阮主席,我香皂掉了,你要不要帮我捡一下?” “滚!!”回应傅晟笑声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傅晟拿着阮主席送进来的毛巾与衣服,一个劲的笑。 逗阮主席真是太好玩了。 傅晟穿上了阮云溪拿进来的衣服,睡衣倒是宽大版的,没什么问题。就是内衣有点小,卡的傅晟好难受。 傅晟别扭的扯了扯,难受的不行,歪歪扭扭的走了出去。阮云溪正靠在床头看书,昏暗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精致的五官恬静美好,长而密的睫毛自然下垂,岁月静好的像一株蓬勃生长的植物。 阮主席身上总有一种气质,只要是看见他便觉得再漫长的岁月都不过尔尔。 他就是世间的美好。 傅晟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靠在门上,安安静静的看着沉浸在书本中的阮云溪,生怕打扰了这份恬静绚丽。 或许是阮云溪有感傅晟这么久还没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却见傅晟含笑的靠在洗手间的门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干嘛呢?” “赏世间美好,品岁月静好。” 对于傅晟这蹩脚的诗词,阮云溪笑了笑,将书放在床头,拍了拍床:“不上床吗?” 傅晟知道阮主席没别的意思,可是听见他这么说心脏还是砰砰直跳。阮云溪说完这句话,也有感有些歧义,咳嗽了一声:“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傅晟笑着走到了床边,看见床中间放着两个大枕头,止不住的想笑。怪不得阮主席会让他上床,原来早就做好了防范措施。 不过若他真的想做什么,别说两个枕头了,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他。 傅晟合衣躺在了一边,隔着中间两个枕头,支起头看着同样也已经睡下的阮云溪,他关了床头灯,月色铺成在他的脸上,俊逸的不可方物:“阮主席,你不怕我霸王硬上弓啊。” “你可以试试。”阮主席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 试试,傅晟当然想试,只不过不是现在。 傅晟也乖乖的躺下了,无限靠近中间的枕头,好似这样就能离阮云溪近一点,再近一点。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的指针转着宿命的圈,屋内两人的呼吸声彼此萦绕纠/缠。 夜半时分,傅晟还是没有睡着,浑身上下热的不行。阮云溪平稳的呼吸,恬静的心跳,从枕头那边传来的热意..无一不挑战着傅晟的理智。 傅晟侧过了身子,悄悄地喊了一声:“阮主席?” 回应他的只有阮主席平稳的呼吸声与卧室内机械的时钟滴答声。 傅晟支起了头,借着月色看着阮云溪,视线扫过他柔软的墨发,宽窄适中的额头、如蝶翼般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那菱形红润的唇。 心中汹涌澎湃,可面上却无任何所动。 虽然他平时老是调戏阮云溪,说话没把门,但是真到了眼前,心里翻涌的欲情再浓郁,他也都一次次的压了下去。 喜欢一个人是心与心的交流,灵魂上的契合,若只顾身体宣泄,那不是爱而是欲。 傅晟抓住了阮云溪的手,静静地看着他:“云溪,你放心。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照顾你,尊重你。以后有任何事都不要再自己一个人扛了,好不好?你一个人站在疾风暴雨中,我真的很心疼。虽然我看上去有些不正经,但我对你却是真的,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喜欢过一个人,只有对你,想天天亲你抱你睡你。我或许不会喜欢人,说话总是直白不懂转圜,但是我没有半点不尊重你,也永远不想强迫你,我会等,等你喜欢上我,等你心甘情愿。在这段期间,若我有冒犯的地方,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讨厌我、厌恶我了,好不好?” 傅晟说完,回应他的仍然只有清凉的月色与阮云溪的呼吸。 最终,他就这样拉着阮云溪的手进入了梦香,如练的月色映在他的脸上,满足的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阮云溪在安谧的夜色下睁开了眼睛... - 校庆越来越近,校园内都在如火如荼的做着准备。 傅晟什么表演都不参加,正和校霸团体闲来无事在操场上打着篮球,他刚刚进了一个三分球,引起了周围一片尖叫。 徐家洛接过了掉落的球,运着球往傅晟这边走位:“傅哥,你没发现夏知秋最近心情不太好吗?” 徐家洛知道傅晟喜欢夏知秋,所以他总是处处关注夏知秋的动向,若有事发生第一时间就通知傅哥。 沈阳从一旁走来,夺过徐家洛的球,并且踩了他一脚,小声哔哔道:“我说兄弟,你观察能力能不能再差一点,傅哥早不喜欢夏知秋了,好不好?” “啊?”徐家洛挂着一副吃瓜的表情,“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出来。” 傅晟没听见沈阳与徐家洛说的话,躲闪着成全的防守:“徐家洛,你刚说夏知秋怎么了?” 被点名的徐家洛摇头:“没....没啥?” “有话你就直说。”傅晟成功突破成全,夺过沈阳手里的球,“夏知秋是我朋友,以前帮过我忙,若他有事,我一定会帮他的。” 成全看着傅晟三步上篮的帅气身影,也加入了话题:“听说是因为他脚扭了吧,没办法在校庆那天跳健身操,拿不了奖,所以情绪有些低落。” “就这事?”傅晟不打了,走到了场边台子上,喝着水歇着。 “嗯,就这事。但是他从高一便跳健身操,一直想在校庆上夺个奖。结果高一被pass掉了,好不容易高二有了机会,结果他又崴脚了,所以有些沮丧。”成全他们也走了过来,坐在了台子上与傅晟一起歇着。 傅晟将矿泉水一饮而尽,他忽的想起来阮主席喜欢夏知秋,徐家洛他们能察觉到夏知秋的异常,心思缜密的阮主席一定也能。而且说不定,外冷内热的阮主席还会找机会去安慰夏知秋。 而现在大课间大家都在休息,就是最好的时机。 想到这,傅晟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吃夏知秋的醋。不过先把吃醋放到一边,夏知秋曾经帮过他,于情于理他也应该去安慰一下。 傅晟继续打听道:“就是健身操?想在校庆拿个奖?” 成全点头,沈阳打断了他:“什么健身操,明明是跳舞。成全你这个铁憨憨,跳舞和健身操都分不清。不过,想拿奖这事倒是对的,因为崴脚与常年盼望的奖项失之交臂,任谁都会难过吧。我刚刚好像看见阮主席去安慰他了。夏知秋有阮主席喜欢,真是太幸福了!” 傅晟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阮主席刚刚去安慰夏知秋了?!!” 沈阳错愕的点了点头,他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傅晟与阮主席的关系了,有时候看起来像水火不容,有时候又像蜜里调油:“嗯,刚去。” “你怎么不早说,他往哪边走了?” 沈阳指了一个方向:“图书馆。” 傅晟将喝光的矿泉水瓶扔给了沈阳,大步的向图书馆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就是我的岁月静好。 剧透一下,校庆傅傅与软软会跳舞哟~感谢在2020-04-04 04:42:46~2020-04-05 00:00: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 2瓶;糖水司小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阮主席,撩完我还想跑? 沈阳错愕连连的看着傅晟跑远的背影, 转过头和徐佳洛说道:“我觉得傅哥与阮主席有点奇怪。” 徐佳洛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细想一下, 傅哥与阮主席倒是挺配的,比和夏知秋配。傅哥除了学习以外各项全能。重情义、仗义、人帅多金,更重要的是器.大.活.好。” 沈阳嗤笑:“你怎么知道傅哥器大活好,你试过啊?” 徐家洛:“滚!我只爱钱,我未来的另一半就是钱----当然是洗澡的时候见的啊, 那不是一般的大。” 成全点头:“确实是。傅哥牛逼。” 徐家洛:“再说阮主席, 全部NO.1。这种人能够存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而且他们两个人还是竹马, 从小一起长大,过往的时光里相互陪伴、携手走过, 对彼此的了解那还不是深刻入骨?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能走到一起, 还有什么样的人能!”” 沈阳止不住的点头:“卧槽!你这说的我都快要把民政局给他们搬过来了。不过, 只可惜是AA恋。唉,AA就AA吧, 傅哥找个A挺好的, 找个O, 有点危险。” 成全、徐家洛闻言, 想起傅晟易感期的种种症状不禁一抖,果断的跳过了话题:“夏知秋到底为什么这么丧啊?就因为个跳舞, 不至于吧?” 沈阳:“你懂什么?他不是跳健美操的嘛,听说他们队里搞了个活动,选出来几个人各编排一段舞蹈, 然后通过校庆展示,获奖即夺冠,夺冠后将会获得一大笔奖金。夏知秋家庭状况不太好,跳舞又是他的强项,所以就参加了。” “本来他选出来五个人,加上他正好六个,两两一组。结果他崴脚了不能参加,人数上就少一个,而马上就到校庆,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替代他的人。一来二去,同组的小伙伴们也就都散了,夏知秋的舞蹈就黄了,夺奖泡汤,奖金也泡汤了。” 徐佳洛:“那是挺惨的,他设计的是什么舞啊?” 成全意味不明所的说道:“听说主题是古今中外,好像是集古舞、探戈、华尔兹为一体?听说搭档的还有男男?男男怎么跳,不会有一方要穿女装吧。” 徐家洛反驳道:“男男怎么了?探戈里原本就有男男啊,而且咱们都有第二性征,AO跳也合理吧?就是AA可能有些简单粗暴,可能跳着跳着就打起来了。 沈阳:“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就是大家都穿着汉服,跳一段融合古今中外杂烩的舞蹈罢了,其中有些高难度动作,需要两个人配合一下而已。” 成全惋惜的点头:“听上去不错,可惜现在黄了。” - 阮云溪正在图书馆查资料,转眸看见了坐在一旁喝着焦糖奶茶走神的夏知秋。 猛然想起来这两天夏知秋总是迟到,已经一连三天上了学校公布的迟到公告。身为班长带头迟到且屡教不改是先例,还在校园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阮云溪身为学生会主席,又是夏知秋的同班同学,既然碰见了于情于理都应该了解一下情况。 阮云溪将怀里抱的书本放回了书柜,走到了夏知秋身边。 夏知秋正咬着吸管走神,对周遭一切都无所察。直到阮云溪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和他去外面,夏知秋才回过神来,错愕的点了点头,跟着阮云溪往休息区走。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迟到,上课还总是心不在焉的。”阮云溪坐在夏知秋的旁边不解的看着他。 夏知秋有点怕阮主席,如实说道:“对不起,是因为校庆的事。”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是因为脚崴了无法参加校庆吗?” “嗯,前两天崴了,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舞还是不能跳。这段舞我设计了很长时间,就为了能在校庆上获奖,结果……”夏知秋耸了耸肩,低垂着头,像还未盛开便枯萎的花朵。 夏知秋长得漂亮,有点偏女相,此时这么一低头,莫名有些我见犹怜。 阮云溪倒没这么想,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见夏知秋这么丧:“舞蹈重要,身体也很重要。你也不想崴脚的,别太怪自己了。” 夏知秋点头:“嗯,我知道。只是一想到准备了这么多,结果因为一件小事...心里不舒服。”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谢谢阮主席,暂时...” 夏知秋突然想到,虽然现在舞蹈队散了,但如果能把阮主席拉进来,一定能吸引到人参加,一旦人齐了,那还是有机会参加校庆的。他猛然抬起了头,豁出去般的往阮主席的方向挪了挪:“阮主席,你能加入我的舞蹈队吗?” - 傅晟跑到了图书馆,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阮主席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他一直以来都淡忘了阮主席喜欢夏知秋这件事,虽然傅晟一直都不太相信,但在学校里却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而且阮主席曾经一度因为夏知秋和他针尖对麦芒。 会不会他真的喜欢夏知秋。 只是因为他性子冷,所以看起来对夏知秋才有些寡淡? 傅晟越想心越乱,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曾经那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现在都变成了一个个定时炸.弹。 时时牵动人心,刻刻扰乱思绪。 傅晟转过了一个转角,看见了休息区的阮云溪与夏知秋。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离得很近,夏知秋一脸渴求,阮主席则有些犹豫。 傅晟走近,听见夏知秋说道:“阮主席,我真的很需要你,求求你了。” “这不太好吧,我第一次,以前没做过。”阮云溪有些犹豫。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做着做着就熟悉了。我包你喜欢,最后欲罢不能。” 暂时没被两人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傅晟:“!!!” 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 做着做着就熟悉了。 欲罢不能。 卧槽!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傅晟想也没想,一下冲到了两人面前,大声说道:“我加入!”别管是什么,先加入再说。 夏知秋没想到傅晟会过来,又听到他说加入,微微一愣,随即喜笑颜开。别管是阮主席还是傅校霸,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只要有他们二者之一,他重新组织舞蹈队这事就稳了。 “太好了,太好了。傅哥,你真是我的好傅哥。”夏知秋一下站了起来,冲到傅晟面前,看样子是想抱他。 吓得傅晟赶忙错身躲开,之前被梦姣姣抱时阮主席的表情,傅晟至今都记忆犹新,再有这么一次,他怕阮主席又跟他生气。 夏知秋刚往傅晟的方向迈了一步,就听到身后的阮云溪也说道:“那我也加入吧。” 夏知秋一听,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又对准了阮云溪,看得傅晟一把抓住了夏知秋的后衣领,将他提到了一边。站到了夏知秋与阮主席中间,这才问道:“加入什么,要干嘛?” 身后的阮云溪:“....” 阮云溪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踢了傅晟小腿一脚:“弄了半天你不知道要干嘛?那你答应的那么快!” 傅晟:“我这不是怕你们....”发展成不一般的关系么.. 阮云溪无奈的横了他一眼,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便不好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阮云溪小时候被夏女士逼得学过几年舞蹈,还算有一些基础,民族舞、芭蕾、古典舞都会一点,应付校庆应该不成问题。 夏知秋高兴地乐不可支,这几日以来的阴郁全部一扫而光:“跳舞!” 傅晟:“....跳舞?跳什么?不会是跳小天鹅吧?” 他一个头两个大,弄了半天阮主席与夏知秋说得一回生二回熟、做着做着就熟悉了..居然是说跳舞?他何时跳过舞,表演打架还差不多。 夏知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差不多,又有些不一样。” 傅晟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扫了下阮主席,朝夏知秋问道:“需不需要穿女装啊?” 听见“女装”两个字,阮云溪微微蹙眉。 曾经被傅晟逼着穿女装的记忆又浮现眼前。 那时也是一个炽热不歇的夏天,七岁的阮云溪与傅晟照旧参加两天一夜的家庭聚会,天气太热傅晟不想在屋里呆着,就生拉硬拽的把阮云溪拉去了院里的大湖划水。 等两人划到湖中央时,阮云溪被太阳炽烤的直犯困,百无聊赖的支着头小寐,结果就看见傅晟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七岁的傅晟还带着点稚气,比起现在凤目撩人更显了几分童真,目光好奇又乖巧,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让人止不住的心软,好似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结果他就听见傅晟小心翼翼的说道:“云溪,你真好看!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啊?” 七岁的阮云溪或许还没睡醒,亦或是看着傅晟祈求的小眼神狠不下心,便点了点头,问道:“什么事?” 傅晟见阮云溪点头了高兴地不行,一溜烟的跑到了船舱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件粉红色的纱纱裙,比划在阮云溪的面前:“云溪,你穿上他让我康康好不好?” 七岁的傅晟说话还带着儿话音,听上去很是可爱。 可是对于同样七岁的阮云溪来说,简直如同魔音,尤其是看见那件在太阳底下散发着金灿灿粉光的蓬蓬裙,觉得身心都收到了侮辱,眼角直颤。他立即起身,二话不说夺过船桨就往岸边划。 小傅晟见他生气了,从兜里掏出大白兔哄他:“云溪,我给你吃糖,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傅晟这是把他当成小馋猫了?以为几颗大白兔奶糖就可以让他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穿女装?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小阮云溪气的不行,简直快要冒烟,要不是他不胜水力,都打算直接游回去了。 傅晟见软的不行,一瞬走到了阮云溪的身边,也不知为何那么执着,一把抢过了阮云溪手里的船桨,二话不说直接扔进了水里。 在溅起的一片水花中,傅晟禁锢着阮云溪的双肩将他按在了船上,恳求道:“云溪,你就穿上让我康康吧,就一会儿。” 阮云溪转头咬住了傅晟的手,像小猫咬噬一样掠过傅晟的手部肌肤。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动作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挑起了他更加浓郁的冲动,直接上手扒阮云溪的衣服。 当时小云溪就穿了一件深蓝色T恤,腿上也是休闲短裤,被傅晟这么一扯,瞬间就扯掉了大半,露出来一块白净细滑的肩膀,浅浅的一弯锁骨印着光,很是耀眼。 小傅晟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停顿,接着就将粉红色的裙子按在了阮云溪的身上,嘴上止不住的哄道:“云溪,这里没别人,你就穿上吧。我不想弄疼你,我是真的想看,求你了哥哥。” 叫哥哥也不好使,小云溪是绝对不会穿的。 虽然他还小,但是男孩子的骨气绝对不能丢。 可是傅晟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小云溪本就瘦,身体还不太好,没两下便落了下风。在快被迫穿上裙子的前一刻,他顺势搂住了傅晟,侧身一转,应着船的惯性,两人双双从船舱甩了出去掉进了湖里。 结果阮云溪就生了一个月的病。 现在傅晟居然还敢提女装?活腻了?!! 阮云溪狠狠的瞪着傅晟,傅晟只觉得脊背发凉,讪讪的笑了笑。 夏知秋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挠了挠头:“女装倒是不用,就是穿着汉服跳近距离接触的舞蹈,比如趟着趟着走,三步一回头,五步一抬手。” 傅晟:“....”什么鬼?! 阮云溪:“....”探戈?! - 晚上下了晚自习,阮云溪、傅晟来到了夏知秋约好的地点北外舞蹈室训练。 距离校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紧迫,夏知秋的意思是从今晚就开始练舞,并且为了凑齐人数,傅晟还一并叫上了校霸团体。沈阳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写满了拒绝,他们万万没想到上午的闲谈居然一语成箴。 让一帮Alpha搂着彼此跳舞,不把脑子打出来就有鬼了。 校霸团体吊儿郎当的背着书包在前面走,傅晟与阮云溪并排走在后面。 傅晟单肩背着书包,衣袖翻起,露出一截线条嶙峋的胳膊,紧绷、结实、像是某种动物。他看向了身旁的阮主席,后者老样子,衣服扣子整整齐齐严丝合缝,禁欲冷艳的气质呼之欲出。 “阮主席,你喜欢夏...” “傅哥,我们真的要去跳舞吗?”傅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前面的徐家洛打断了。他无奈的点头,“去!夏知秋人数没凑够,他那边叫了几个,加上你们正好。” 徐家洛哦了一声,傅晟也继续问他没问完的问题:“你喜欢夏...” “傅哥,我们都是A怎么跳啊?”傅晟刚憋出四个字就又被成全给打断了,他翻了个白眼,对他这帮没眼色的兄弟真是无奈到了极点,“用脚跳,还能怎么跳,难不成用嘴跳吗?” 铁憨憨成全十分嫌弃:“啊?用嘴跳?我才不要和沈阳他们嘴对嘴呢,我会恶心的吃不下饭的。” 沈阳更是嫌弃:“和你嘴对嘴,我一定会先把你的嘴撕烂的。” 接二连三的被校霸团体截断问询,傅晟也没心情问了。快走到舞蹈室的时候,却见阮主席回过了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奇我和夏知秋?” 傅晟一愣,他没想到阮主席这么直接,忙不迭的点头:“嗯。” “-----那你就好奇着吧。”阮云溪在校霸团体之后,大步走向了舞蹈室。 独留傅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舞蹈室内都是些简单大方的摆设,宽大的镜墙,高档的环绕式音响。夏知秋、吴晴、江渐、田鑫正站在镜子前摆弄音响,其中还有梦姣姣,她羞涩的站在一旁,守着教室门,看上去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成全进了舞蹈室,一眼就看到了梦姣姣,他拍了拍沈阳的肩膀:“兄弟,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现在相当愿意嘴对嘴跳舞。” 沈阳鄙夷的咂嘴:“...德行!” 傅晟跟在阮云溪身后走了进来,视线掠过众人,停留在了阮云溪与夏知秋身上,看了一会儿又收了回来。 夏知秋喜笑颜开,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傅哥,阮主席你们来啦,那咱们就开始吧?两两一对,加个梦姣姣一共三组,大家随意组合。” 傅晟想也没想便走到了阮主席的身旁,与其站到了一起,连目光都没往他人身上移。 沈阳万般嫌弃的看了徐家洛一眼。傅哥与阮主席不可拆,成全已经锁死梦姣姣了,那他也没别的选择了:“兄嘚,凑合一下?” 徐家洛阴着脸:“你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送走。” 梦姣姣羞涩的看着傅晟,成全泪目的看着梦姣姣。最后还是夏知秋将梦姣姣拉到了成全面前,化解了这出“我爱你,你爱他,他爱他”的尴尬局面。 夏知秋大致介绍了一下他设计的舞步,傅晟全程一个字没听懂,就记得好像有什么举高高、转一圈,搂腰跨步等几个动作。以至于播放动感音乐时,连拍子都压不住。 沈阳与徐家洛更是二脸懵逼,全程“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阮云溪站到了傅晟的面前,面对面看着他。他比傅晟矮少半头,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平视正好能看见少年饱满自带上扬的唇,阮云溪默默错开了点视线:“跟着我,我教你。” 傅晟点头,伸手想按夏知秋说的方式搂住阮云溪的腰,可是视线扫过四周的同学们,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才慢慢的摩挲到了阮云溪那段细软的腰上,顺着他的腰线搂紧。 手感一如既往地好,细的一个手臂就能环住,摸上去也软软的,却又不赢弱,每一片肌肤下都似蕴含着无穷尽的力量。 可是傅晟却搂得很紧绷,身体甚至都有些僵硬。 傅晟不知道阮云溪愿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他亲密的接触,会不会觉得难堪、别扭。 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阮主席的尊严、面子,不想让他感到任何不适、半点不舒服。这不是私下,可以任他胡作非为,在人前阮主席就是高洁端庄的白玉,不容任何人染指。 阮云溪也感受到了傅晟的紧绷、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力道却带着柔软的触感与温存:“怎么了,放轻松,夏知秋一直在看我们呢,已经好几个动作不过关了。” “哦。”傅晟嘴上答应的好听,可是动作还是有些僵硬。 因为在乎,所以呵护。因为爱护,所以小心翼翼。 沈阳那边更是僵硬的如同僵尸,他一把掐住了徐家洛的肩膀:“你往上搂点!快他妈摸到我屁股了。” “别特么哔哔了,老子现在恨不得把这只胳膊剁了。” “卧槽,你踩我脚了!” “踩你受着,你还踢我腿了呢。小腿都特么青了!” 沈阳一把推开徐家洛:“这舞没法跳了,打一架吧!” 徐家洛撩袖子:“来来来,老子也忍不了了,脸都特么憋青了。” 夏知秋看着群魔乱舞的各位,气的简直七窍都要生烟:“成全,你倒是抱梦姣姣啊!两人离得一米远怎么跳啊?走意识流啊?还有沈阳徐家洛,你们友谊的小船要不要翻得这么快!傅哥、阮主席------” 傅晟与阮云溪一同回头看他,吓得夏知秋一缩脖子,识相的将责骂的话咽了回去,悻悻的抿了抿嘴。 这是给自己找了两个爹啊! 阮云溪停下了舞蹈动作,看了一眼夏知秋:“休息一会吧。” 说完,便拉着傅晟走到了一边。将他按在了休息台上坐下,站在他的面前,严严实实的挡住了他人的视线,俯身与其对视:“你到底怎么了?平时不是...” 阮云溪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这不是怕你觉得丢人么,怕你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我过分接触,怕你难堪、不舒服。”傅晟越说声音越低,敛了下眸子,悄然握紧了手。 他也不想这样,每一下对阮云溪的触碰,心中都像窝着一团火,熊熊燃烧都快把他烧成灰烬了。可偏偏又不能让这把火烧到阮云溪身上,只能处处忍处处受。 阮云溪愣了愣,心尖有些发软,像是春风拂过满城鲜花瞬间绽放。他笑了笑,眼中尽是柔情,伸手抚在了傅晟的肩膀上,俯身与他的视线相互纠缠,手指正好卡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地揉了揉:“傻子!” 轻柔的两个字,像一汪泉水汲汲流过,在心间留下涟漪一片。 傅晟怔愣的抬起了头,对上了阮云溪万般柔情的眼眸,光影坠在他的眼底铺成星河。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喉结上阮云溪细腻指腹的抚摸拨人心弦,在傅晟的心中谱写出华丽的乐章。 “我让你踩老子脚,踢老子腿。老子和你拼了!”沈阳与徐家洛打成一片,夏知秋坐在地上感叹人生,吴晴坐在他的旁边玩王者荣耀。成全与耸着肩膀,小声抽泣的梦姣姣一同哭,江渐与田鑫坐在地上奋笔疾书。 画面定格在此处,无声的快门闪过,那年秋风正好,风花雪月动人。 - 阮云溪走在休息室寻找着傅晟的身影,刚刚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说完那句话,傅晟突然站了起来,说去吹会儿风。结果半天都没回来。 难道是叫他傻子,他生气了?不应该啊。 休息室很大,有很多换衣服的小隔间。现在这个时间,占用舞蹈室的只有他们几个,休息室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昏暗的灯光绰绰闪烁,影子拓下细长的阴翳。 清凉的秋风吹过,卷着一层的湿气,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香,沁人心脾流连心尖。 阮云溪在空气中嗅着傅晟的味道,那无比熟悉又沉迷的味道。 刚刚拐过一个转角,忽感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不明所以的阮云溪下意识的击肘回击,却被像钢筋一样的钳住了胳膊,腰上一紧,不轻不重的力道划过他敏感的腰窝,瞬间便泄走了他全部的力气。 嘴上捂上了一只宽厚的手,健硕的胸膛抵在他的后背,粗重的喘息声传入耳廓。 “阮主席,撩完我就想跑?哪有这样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人前绅士,人后野兽。 傅傅不行?那是没见过他有多狂野! 下一章,狂野傅傅上线~ 第43章 :阮主席,抱 阮云溪被傅晟拉到了小隔间, 肩膀上环着他的手,后背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膛, 而罪魁祸首则依偎在自己的肩头,下巴抵在肩上,跟小狗似的哈气:“阮主席,来找我的啊?” “放手。”阮云溪拍了拍傅晟环着自己脖颈的胳膊,示意他拿下去。这个姿势好难受, 身子完全被他抱在怀中, 紧贴着他的温度,似乎是要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 傅晟不但没放, 反而抱得更紧了几分,轻笑道:“不放。我跳舞的时候动作太僵硬了, 我得好好练练如何能抱着你放松。” “你私下里还需要练习?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还好意思说?” “我哪有动手动脚, 明明是动心了。” 就会贫。 阮云溪抓紧了傅晟的胳膊, “我再说一遍放开。” 傅晟呜咽了一声,跟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松了松环着他的胳膊。阮云溪刚想从傅晟的怀里出来, 却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一热, 傅晟略粝的指腹蹭上了他的发梢末尾:“你没有再将抑制剂直接打入腺体吧?” 那天以后, 阮云溪就被傅晟逼得答应日后再也不会将抑制剂直接打入腺体。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那种方式只能起到暂时的缓解,但好在作用发挥的快, 能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意识。 哪怕需要承受腺体撕裂的疼痛,但能在短时间内,给自己一线清明, 阮云溪便觉得值得了。 “没有,没再直接打进腺体。” “真的?那让我看看。”傅晟的指腹顺着发梢往下滑,磨砺上了阮云溪的第一块颈椎骨,惊得阮云溪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傅晟的手指下移、蔓延。 “别闹。” 傅晟没听,指腹仍在下移,却在快摸到腺体的时候停留,轻轻地拉开了阮云溪的后衣领,嶙峋的腺体盘扎在颈椎骨与第一块脊椎骨之间,每一条都染着浅浅的绯红,一直往下延展,直到看见了阮云溪腺体左下方一片小小的赤红。 “最近是不是又开始难受了?”傅晟深深的看着那片赤红,仅是静静地看着并无所动,空气中也没有龙舌兰的信息素。 可阮云溪仍旧觉得很热,有一种被傅晟的视线剥/离/肆/虐的感觉。他悄然握紧了身侧的手,摇头道:“没有。” 要说一点没有,其实是假的。 Omega一旦被标记,身体就会不自觉的想念Alpha的气息,渴望他的信息素,想要与他亲近。 而阮云溪则更为特殊,原本他就是一名异类Omega,身体中有着一颗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种子,以往是靠他强大的意志力与以毒攻毒的方式去强制抑制,而在受到龙舌兰的注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得到了一口清澈的泉水,长期干旱的土地灌溉了一场清凉的甘露。 “那这是怎么回事?”傅晟按在了那片赤红上,轻轻的揉过,缱倦温柔。 阮云溪咬紧了牙,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就在他以为傅晟不会善罢甘休的时候,傅晟却从后面搂住了他,温暖的怀抱、干干净净的不带一丝欲情。 “云溪,你收苦了。很痛很累吧,是不是以前的每一天都是这样的。疼痛无法述说,没人倾诉,只能自己忍着憋着,一个人受着。” “以前都是我不好,老和你作对,还处处惹你讨厌。怪我太笨,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嫌弃我,我会那么难受,所以才总是和你作对,想引起你的关注,想让你回头看看我。” 傅晟依在阮云溪的肩头,气息掠过他的侧脸,身体都有些抖:“对不起....是我不好...” 阮云溪没想到傅晟会说这些,原本看他刚刚的架势,还以为他会一口咬上去。结果,却是说这些。 或许别人不了解傅晟,但是阮云溪知道,当他知道自己是Omega时,带给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他一直讨厌Omega,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柔弱、顺从、容易依附于**,而是因为他深埋在心底,难以说出口的真正原因------害怕。 他远离Omega是因为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戾因子,占有欲、侵略欲、破坏欲、以及毫无理智的嗜血欲、他怕他会重蹈他爸的覆辙-----亲手害死自己最爱最在乎的人。 而自己身为Omega对他造成的诱惑,更是足矣致命。 阮云溪不知道为什么傅晟会喜欢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喜欢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知道的是傅晟沉迷于他的信息素,渴望他的信息素,亦如阮云溪曾经那样。 AO之间靠信息素吸引,正是因为有信息素的存在他们才会走到一起,也正是因为有信息素的存在,让他们看不清彼此的心,不知道他们走到一起的真正原因到底是因为情感,还是生理上的欲/望。 傅晟体内的A值很高,相应的应激反应与易感症状都要比其他的Alpha多的多。 相对一般的Alpha来说,若有Omega在面前他们发情,他们很难忍得住,几乎做不到保持理性,不去触碰、吸食、掠夺。 而对于傅晟来说,这种症状尤其明显。 拥抱、亲吻、临时标记....对他来说都只是望梅止渴,治标不治本,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可即使作用不大,傅晟在做这些的时候仍旧在发抖。 哪怕嘴上轻佻、行为有时没有分寸,看上去活像个吊儿郎当的浪荡子,可是他每一次对自己尝试的触碰都在发抖。 每一次每一回都是,就像是一个从未得到过玩具的小孩子,第一次获得了一个心爱的玩具,他不敢过多的触碰,不敢过多的流连、不敢过多的拥有。 怕玩具碎、怕玩具受伤、怕玩具不喜欢他。 亦如现在阮云溪能感觉到到傅晟心跳的声音有多重,呼吸有多急、身上有多热...他在想妄他,渴望他、沉迷他到发抖,可却仍无所动。 “阿晟” “嗯?”傅晟抬起了头对上了阮云溪回头的视线,阮云溪看着傅晟因为燥热而泛红的凤目,伸手轻轻地摩挲而过。傅晟错愕的闭上了眼,任阮云溪细腻柔软的指腹磨砺而过,在自己的眼眶留下一片旖旎。 阮云溪看着凤目朦胧泛红,仍旧强忍的傅晟,心尖隐隐有些解释不清的发软。未曾细想,便环手搂住了傅晟脖子,靠在他的肩膀,浅笑的呢喃:“阿晟,咬我吧。” 傅晟心头一震,听到这声轻若蚊吟的呼唤,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阮云溪,颤栗的问道:“云溪,你..刚刚说什么?” 阮云溪抬起了头,温柔的摸过傅晟的脸,发出了一声柔软的气音,像猫一样:“我说..咬..我..” 甜馨的玫瑰在夜色中盛开,旖旎而梦幻,花非花雾非雾。 少年的脸像晕染的山水,雾霭间层峦叠嶂、山清水秀,嘴角的一抹弧度悠然的上调,如新月如彩虹,美不胜收。 傅晟在阮主席的信息素中彻底沦陷,那丝丝缕缕的玫瑰香气似钩子,一下一下勾滑着他的心弦,留下一串串酥酥麻麻的痒,龙舌兰在痒意与燥热中层层滋生。 他颤栗的看着怀中人转过了身子,撩开自己的后衣领,又乖又软的扶着墙,皮肤白里透红,平时那张冷意拒绝的嘴轻轻地抿着,难耐而羞涩。 傅晟的喉结攒动,伸手扣/住阮主席搭在墙上的白皙手背,低头吻/上了他的脆弱又敏感的腺体,辗转细/吻无限垂帘。 阮云溪被傅晟不咬破,仅是细吻的辗转折磨的阵阵酥麻,隐忍的咬着下唇呜咽,耳垂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龙舌兰拂在他的身旁,像温暖的怀抱与傅晟一样紧紧地拥着他。 身体在龙舌兰中激荡,臣服在傅晟的龙舌兰下止不住的颤抖,阮主席难耐的回头道:“你到底咬..啊...” 傅晟钳制着他,利齿划过腺体,缱倦地咬了下去。 龙舌兰携风裹雨般的倾泻而下,带着无与伦比的占有刻进了阮云溪的身体中。 阮云溪身子不稳向前倾去,傅晟从身后捞住了他,将自己的龙舌兰灌进了他的体内,酒意蔓延,醇香肆虐。 两人的气息在隔间内蔓延流转,玫瑰绽放在龙舌兰中,酒芳与甜馨相互融合。 阮云溪眼角湿润、腺体膨胀,无力的倚在傅晟的怀里轻轻地呜咽着。傅晟温柔的遮住了他的眼,叼着他的腺体嗫嚅:“别哭,你一哭,我就想狠狠的欺负你了。” “别怕,我会轻一点,再也不会伤害你。” “主席哥哥,我真的很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狂野傅傅还得缓缓(捂脸)感谢在2020-04-04 06:08:20~2020-04-05 23:1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 4瓶;御紫倾君澈 2瓶;糖水司小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阮主席,跳舞 阮云溪感觉自己好似置身在大海中, 随着浪涛浮.浮.沉.沉,温暖的海浪拂.过自己的身体, 阵阵热意缓缓地渗.进肌理,抚平着心中的不安与焦躁。 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入目是傅晟健硕硬朗的胸膛,完美的下颚线,以及那张兼具男孩青春轻狂与男人成熟稳重的非凡俊脸。 “你醒啦?”傅晟垂目缱倦着阮云溪, 轻柔的问道。 “我这是在哪?” “在我怀里啊。”傅晟轻笑, 阮云溪扶着傅晟的胸膛抬起了头,见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坐在隔间, 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 傅晟蹭了蹭阮云溪耳边的碎发,俯在他的耳边, 轻轻地吐声:“云溪, 你里.面好热。” 阮云溪闻言桃花眸滚圆, 伸手准备拧傅晟一把,让他胡言乱语, 手却被傅晟抓住顺势放到了他的胸膛, 嗤笑的看着他:“我是说...你的腺体里.面好热。” 阮云溪横了他一眼, 推开他起身, 脚刚一沾地却是一软。 傅晟捞了他一把:“小心点,别摔着, 我知道你腿软。” 阮云溪恼羞成怒的抓住傅晟环着他腰的手,顺势往后一拧,将傅晟按在了墙上:“傅晟, 我看你是不是又欠打了?” 傅晟贴着墙开心的不行:“主席哥哥,你打算用什么打啊?鞭子么?。” “傅晟!!!”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傅晟被按在墙上,肩膀生疼。暗暗感叹阮主席看着瘦削,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美人暴力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阮主席,这回不疼了吧?”傅晟转移了话题。 阮云溪听傅晟这么一说,才有感这次脖颈后面真的不疼,也不发涨了,便松了松傅晟的胳膊,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我为什么会昏过去?” 傅晟揉了揉肩膀,“你体质过于特殊,以往受的苦又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现在每每接受标记都类似于换一次血,时而就会陷入昏迷。” 阮云溪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情绪,而这习以为常的表情却深深地扎了一下傅晟的心,他走向前,替阮云溪整理着衬衫:“别担心,我会陪在你身边。” 阮云溪微愕,错过了身,稍显慌乱的整理衣袂:“我没担心。” “嗯,其实你让我多咬几次就好了,咬咬更健康。” “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傅晟与阮云溪一前一后回了舞蹈室,沈阳意味不明的看了阮主席一眼,移到傅晟身边:“傅哥,你和阮主席干嘛去了?阮主席的脸怎么那么红?” 傅晟闲适的坐在椅子上喝水:“没干嘛,上厕所。” 沈阳忽的就想起来上回在洗手间见到的画面,难道说两人又打了一架?傅哥与阮主席到底有多大的仇啊。 “傅哥,你最近有些奇怪。” “有吗?沈阳,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呢?”傅晟握着矿泉水瓶,深深地看着不远处和夏知秋不知道在说什么的阮云溪。 沈阳顺着傅晟的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不远处的阮主席与夏知秋,不知道傅晟指的到底是哪位。不过傅哥算是问对人了,沈阳身为北外感情专家,情感知识最是丰富。 “傅哥,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感情这方面我可是一把好手,没有我摆不平的ABO,别管是热情似火、还是冷若冰霜,在我这...” “别废话了,痛快点直接说。”傅晟打断了沈阳的自卖自夸。 沈阳抿了抿嘴:“追人你得投其所好,对方有喜欢的吗?” “喜欢的?学习吧。” 沈阳点头,这很阮主席,也很符合夏知秋:“那你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傅晟:“...” 沈阳继续说:“爱情讲究的就是一个浪漫,没有人不喜欢浪漫,就算是强悍的Alpha,内心也有最柔软的地方。只要找对方向,当机立断的射出那把丘比特之箭,一箭穿两颗心不成问题。” 浪漫。 傅晟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想来两人的生日也快到了。 傅晟与阮云溪同年同月同日生,初三之前两人还总是一起过,到了高一两人水火不容,两家为了给两人过生日,生拉硬拽的将两人聚到一起吃了顿饭。 当时,阮主席全程都冷了张脸,无限的远离傅晟,就连不经意的胳膊碰触都无比的抵制。 气得傅晟不行,也没心情过狗屁生日了,当晚就和谢朝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现在想来,阮主席当时嫌弃远离自己,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而是他害怕靠近自己,暴露他的秘密。 沈阳看着走神的傅哥,碰了一下他胳膊肘:“傅哥,想到什么了?是不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还行吧,没想到你这臭屁爱情精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 - 晚上阮云溪与傅晟回了家。 这两天阮主席大发善心居然愿意让傅晟与他一同坐车上下学。为此,傅晟每天都准时的起床、放了学也不去网吧拳馆,而是乖乖的准时准点的出现在阮家的大奔面前,与阮云溪一同回家。 傅老爷子一度怀疑傅晟转性了,天天看傅晟准时准点上下学,都是一脸惊恐状。还专门去祠堂上了香,将祖宗十八代都拜了个遍,感谢祖宗显灵、祖上保佑。 傅晟今晚又是准时准点回家,坐在饭桌前老老实实的扒拉饭。傅老爷子一如好奇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傅老爷子这一句话,刺激的傅晟差点把饭喷出去:“爷爷,你...没事吧?我谈什么恋爱?” “那最近怎么这么乖巧,是不是因为前进五百名没做到,怕我打你,轰你出去?如果是因为害怕这个,你大可不必。我听阮娃娃说了,这回考试比以往都难,你能前进四百九十九名,已经是一个飞跃式的进步了。而且他还说,你这段时间很认真,每天上课都有认真听讲,你又聪明,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进步的更快。” “真的?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傅晟端着碗乐不可支。阮主席这是在变相的夸他啊,从心爱的人嘴里听到夸赞自己的话,傅晟简直要高兴死了。 放到以前,阮主席不是嫌弃他、就是讨厌他,而现在却处处为他说话,认可他鼓励他,这可是一个质的飞跃。 傅老爷子撇嘴点头:“嗯,不过我是不信的!” 傅晟:“....爷爷,你连最亲爱的阮娃娃都不信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小时候阮娃娃一哭,别管因为什么,都是先打我。阮娃娃说的话,比我说一百句都好使。”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不得不怀疑,你可能威胁了阮娃娃,逼着他和你穿一条裤子。” 傅晟在心里偷笑,他可不想和阮娃娃穿一条裤子,他想和阮娃娃不穿裤子。 傅晟在脑海里把那画面臆想了一遍,越想越热,越热越想立刻去见阮云溪,连饭都不香了。 傅晟看了一眼时间,与两人约定的时间也没差几分钟了。傅晟一放碗筷:“爷爷,我吃饱了。我回屋学习了,没事不要打扰我。” 傅老爷子坐在饭桌前诧异的看着傅晟奔向学习的欢脱背影,一阵阵的摇头。看来,时代真的是变了,傅晟居然都爱上学习了。 傅晟回了屋就立刻反锁上了门,打开窗户观察了一遍四周,果断的撑着窗沿跳了下去。 今晚,他和阮云溪约好了,阮云溪要单独辅导他练舞。校庆迫在眉睫,时不我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给他们练习,只能找课余时间练习舞步。 傅晟照样不走寻常路,从自己家翻出去就去爬阮云溪房间的窗户。对于这条路线,傅晟早已烂熟于心,从小到大,阮云溪知道的不知道的,他都已经走过上百遍了。 阮云溪也在等他。平时就不会关严的窗户,今夜更是留了一个边,方便傅晟爬窗户。 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阮云溪放下了手中的《基督山伯爵》,看向了爬进来的傅晟。 后者利索的进屋,转身关上窗户,将冷气隔绝在了窗外,搓了搓稍冷的手,欢脱的坐在阮云溪面前:“阮主席,等我很久了吧。” 好似有一种偷情私会的感觉,再看傅晟一脸翘首以盼的表情,就更像了。 阮云溪微微蹙眉:“你爬我屋的窗户怎么这么利索?” 傅晟:“...” 阮云溪越想越奇怪。他的窗户并不好爬,不像傅晟卧室底下有一小房子,平时跳下去踩着小房房檐就能平安落地。阮云溪的卧室虽然也在二楼,可底下却空空如也,连栅栏都没有,全是光滑的墙壁,一旁是茂盛的爬山虎,难道说傅晟是野人啊,顺着爬山虎往上爬。 傅晟想了想,又不能说实话,只能胡扯:“爱的召唤。” “...” 阮云溪和傅晟来到了舞蹈室,夏女士酷爱跳舞,家里专门设置了舞蹈室。 亮晶大理石瓷砖、满墙的落地镜、欧式风格的挂坠、珠帘,角落里放置着Yamaha定制晶黑色钢琴,一台古老典雅的留声机,宽敞简单、复古华丽。 舞蹈室坐落二楼,不用开灯,屋内柔美的月光便已点亮了整间房间。 珠帘璀璨、粼粼晶莹。 傅晟小时候经常来这间屋子找阮云溪,那时候他还在被夏女士逼着学跳舞,其实阮云溪是不想学的,但是他天生就懂事乖巧,从不让父母过多的费心,小小的肩膀承担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踏实。 小时候的阮云溪清纯非常,尤为可爱,穿着定制的亮白色绯衣,在阳光下认真的练习着每一个动作,优雅高洁的像一只白天鹅,一举一动都是风采,帧帧皆可如画。 小傅晟一看便能看一整天。 其实傅晟也是学过跳舞的,还是和阮云溪一起学的,只是后来... 阮云溪调式好了留声机,放上了黑胶唱片,熟悉的乐曲在月色下悠然响起。 阮云溪穿着白色衬衫,领口严丝合缝整整齐齐的累在芳菲般的脖颈,墨黑柔软的发丝垂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上是修整的西裤,宽窄适宜的勾勒出他软韧的腰线,完美的臀与长腿连贯而下,用流畅描边。 踏着月色向傅晟走来,在瓷砖上奏出一段扣人心弦的乐章。 阮云溪走到了傅晟面前,留声机的音乐也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 PorUnaCabeza,一步之遥 阮云溪扶住了傅晟的肩膀,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一步之遥,探戈的入门曲,你应该记得。” 傅晟记得。 小时假他学过的,只不过是一段实难回首以至于再也不想回首的经历。 夏女士在逼阮云溪学跳舞的时候,也同时逼迫了傅晟。只不过傅晟不像阮云溪那么懂事,准确的说是一点都不懂事。 夏女士为了让他们练习体态,专门将他们送到了英国,请著名舞蹈家教他们跳舞。 阮云溪每天认真练习动作的时候,傅晟在满屋乱跑、拿着击剑瞎比划。阮云溪跳舞愈发自然流畅的时候,傅晟不慎摔坏名贵瓷器也愈发的流畅自然。在阮云溪出师的时候,傅晟也成功的被著名舞蹈家已用击剑捅他屁股为由,扫地出门。 最终的结果就是夏女士赔了一大笔钱,再也不强迫傅晟学习任何舞蹈。 当初的跳舞经历宛若噩梦,所以在傅晟心里他权当自己没学过。 此时,被阮云溪猛然的一问,过往痛苦的记忆又浮上了心头,他苦闷的点了点头:“嗯。” “夏知秋编的舞蹈动作中探戈那段是最复杂的,只要我们练好了探戈,别的就不成问题。” 傅晟点头,搂住了阮云溪的腰。此时没有别人,傅晟搂的相当自然,胳膊一环,便将阮云溪拉到了身前,两人的气息几乎重叠:“求之不得。” 阮云溪无奈的看着他,但是为了跳舞,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也是无法避免的。他没有躲,反而俯在了傅晟的身侧,胳膊环住了他的肩膀。 “你还记得Williams说过的话么,音乐与舞蹈不分国界、不分性别、不分性怔,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我们在乎的只有彼此。” Williams就是那位被傅晟用击剑捅了屁股的著名舞蹈老师,他当然记得。 阮云溪直视着傅晟的眼睛:“跟着我,把身心都交给我。” 傅晟微怔,轻轻一笑,随着阮云溪的动作而动,踩着音乐的节奏搂紧了他的腰:“都给你,连我的命一起。” 阮云溪揽在傅晟肩膀上的手微微缩紧,在音乐转入高.潮的时候后仰屈身,将身体的重心完全交给傅晟,两人的视线相交,在甩头的时候分开,又在回首的时候继续纠/缠。 傅晟握着阮云溪的左手,随着他如流水般的动作而动,掌控着他的重心、引领着他的身体、每一个弯腰仰头都直视着他的视线。 音乐随着月光而动,好似化为了水,流转在两人之间。 阮云溪在音乐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精瘦的身体起承转合,一次次贴近着傅晟旋转。 明明应该是他引领着傅晟,可现在却好似傅晟在掌控着他,每一个前进的迈步,每一次两人身体的贴/合,他都能感觉到傅晟炽热如火的呼吸、灼热的腰部触感,以及随着两人动作不经意造成酥酥麻麻的摩挲。 阮云溪的呼吸愈发的紧,傅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贴在他的耳侧,声线悠然滑进:“放松,别紧张。Williams说过的,舞随身而动,身随心而动。在跳舞的时候,你就是我的。” 阮云溪的动作出现了一丝的停顿,忙不迭的错开了傅晟火热的视线,却在下一刻被傅晟拧紧了腰腹,在音乐的高.潮点将他举了起来,骤然的悬空,迫使阮云溪不得已搂紧了傅晟的脖颈,又随着他的动作坠入他的怀中。 身体的贴合,心脏的颤栗。 傅晟的视线像钩子,勾着阮云溪的敏感,不自觉中玫瑰的甜馨在空中蔓延开来。他错开了身子,想要停下舞步,却被傅晟一次次的搂紧,傅晟埋在他的耳侧痴痴的笑。 “云溪,你的身体越来越热了。” 阮云溪咬紧了腔壁,没有说话,随着傅晟的动作欺身到了他的身前,随着他一次次的分开,一次次的聚合,毫不突兀,自然流畅,好似本该如此。 一步之遥,步步逼近 龙舌兰与玫瑰的芳菲在空气中蔓延,月光下流转,围在舞池中央俩人的身边。 音乐进入了尾声,斗转激昂急转而下,两人的身体重新贴合,经典的动作再次将两人拉到一个微妙的尺度,彼此的身形沉寂在对方的眼底,呼吸漫进对方的鼻腔,身与心的距离从未这般近过。 暧昧在上升,傅晟的衣袂翻飞,他紧紧的搂着阮云溪的腰,掌控着他的一切。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 月色沉凝,身形交织重叠 难舍难分 相互交融 作者有话要说:你就是我的一步之遥感谢在2020-04-05 23:14:02~2020-04-07 23:58: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辑熙 11瓶;声控 4瓶;杨九、糖水司小南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阮主席,喝奶 舞闭。 月色如练, 倾坠而下。 阮云溪呼吸有些急,在最后落幕的动作中与傅晟再次分开, 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沉凝的看着他。 他能感到傅晟眼中的火热,好似融着岩浆,下一刻就将倾泻而出,将自己焚烧殆尽。略重的呼吸刮过耳廓,每一下都撩拨着阮云溪的心弦。 很危险。 傅晟此时很危险, 像是某种野兽, 紧紧地锁着食物,等待着时机扑过来将他拆解入腹。 阮云溪心中似在打鼓, 莫名的泛滥出一丝畏惧。 丝丝惊愕凝合,愈发的令人胆寒。 他立即转身, 想离开这片被傅晟的气息严严实实占据了的空间。可刚背过身迈出去几步, 身后的傅晟就扑了过来, 从后面搂住了他。 两人的身形相互交.叠,傅晟的胳膊搂紧了他的脖颈, 将他牢固的禁.锢在了镜子面前, 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一个难言又暧昧的尺.度。 阮云溪抬眸, 看着镜子中凤目撩人, 眼尾燥红的傅晟,慌乱的叫了他一声:“傅晟...快放开我...” 傅晟依偎在他的耳侧, 深深地注视着镜子中慌乱的阮主席,略重的呼吸划过:“不放。” 又低头轻轻地嗅了嗅阮云溪的味道,略凉的鼻尖蹭过他红润的耳垂, 抑制不住的呢喃道:“阮主席,我饿了。” “....” 混账东西! 阮云溪动了动身子,卡住了傅晟紧锁在腰上的右手,正准备掰开,却不料被傅晟轻微的往前一推,身子一个不稳,严严实实的压在了冰凉的镜子上,又被他勒.紧了腰往回带了一点。 “傅晟,你要干嘛,快点放开我。”阮云溪心中莫名的有点害怕,傅晟好像有些失控了,握着他腰的手轻颤,呼吸愈发的重,埋在自己的脖颈间不愿起来。 “云溪,我真的饿了。” “你属狗的啊,晚上在学校练舞的时候,不是...不是刚...” “刚什么?刚吃过么?” 傅晟蹭着阮云溪的脖颈,动作像是撒娇的小狗,可映进阮云溪的眸中却似一只行走在失控边缘的野兽,灼灼的盯着自己,用锋利的爪子扣着自己的身体,在吞下之前肆意的戏谑。 “可是怎么办啊,我又饿了。”傅晟埋在他的后脖颈,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镜子中的阮云溪,欣赏着绯红漫上他的耳垂,再延伸到他白嫩的脸颊,高.挺立体的鼻.囊微微耸动,沾着紧张慌乱的薄汗浮上他的鼻尖。 “让我吃吧,我好饿。”傅晟小声呜咽,似哀求般的看着镜子中的阮云溪,“我就咬一小口。” 阮云溪羞愤的不愿看镜子,目光游移却又不知道放哪里,身体也被牢牢地卡在镜子面前,动一下都是浓浓的颤栗。 要不然就让他咬一口吧,早点咬完,早点算。 阮云溪认命般的抬起了头,强制着平复呼吸,对上了傅晟那双锁着他的赤红凤目,微微点头:“那快点,一次性解决”。 想了一想又补了一句:“你要再敢说‘你老公快不了’,你就别咬了。” 傅晟闻言浅笑,克制着身体里的热意没有立刻低头咬上,而是深切注视着镜子中的阮云溪,扯着他的视线,贴在他的耳侧:“阮主席,镜子里的你,脸好红啊。” 阮云溪咬紧腔壁,偏过了头,却被傅晟温热的手指将下颚扭了回来:“不要动,我想看着你被我咬。” “傅晟!!!” “云溪,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和自己癫狂的意识作斗争,和身体里傅家的血相互撕扯着理智。每每看见你都想要.你,想把你全部吃下去,甚至...甚至想喝.干你身体里每一滴血...” “你知道每当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我每天想这么对你的时候,我都会做噩梦。梦中我与傅清正的身影逐渐的重叠,暴雨中我亲口咬破了你的腺体,咬碎了你的喉咙,抱着一点一点失去温度的你..” 阮云溪顿住了,他能感受到傅晟埋在他脖颈的颤栗,他的呼吸越发的急切、愈发的沉重,像是一个被深埋在地下不见天日的活死人,只有不停地喘息、喘息、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是一个人。 因为太有所谓,所以显得无畏。 傅晟深情的对视着阮云溪镜中一层水色的桃花眸,凤目愈发的赤红,盘扎在他的眼底,深埋在他的心里:“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君子,也不绅士,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有时候还很傻,傻到用了这么长时间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这样的我,配不上你。” 阮云溪微怔。 “但是,我好不想松开你的手啊,不想让你走,不想放你离开。我想一辈子睡在你这片玫瑰花丛,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你。” 傅晟摩挲着阮云溪光洁细腻的下颚,盯着镜中风情的桃花眸。渴望如洪水肆虐而起,他的声音越发的沉,“主席哥哥,让我咬吧。” 阮云溪错愕的注视着镜子中伏在他身后的傅晟,灼灼目光穿透进他的眼眸,流.窜在他的身体中,每一处都似燃起了炽热不灭的火,烧的他难以理智。 阮云溪咬紧了牙床,偏过了头羞愤的说道:“你要咬就痛快的咬,问那么多干...啊…呜....” 话还未说完,傅晟已经含住了他的腺体。 阮云溪眼眸微阖,呜咽的承受着,不愿看镜子中自己的慌乱、绯红、炽热,可偏偏下颚被傅晟抓在指尖,逼着阮云溪直视着镜子中他的灼灼凤目,看着他拥着自己,埋在脖颈,看着他略尖的牙齿刺进腺体,看着他是如何一点一点侵入气息.. - 阮云溪照例从昏迷中醒来,但身体已经不似第一次那么疲软了,也没有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或许真的应傅晟所说。 咬咬更健康。 他下意识的扭过了头,熟悉的床上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傅晟没有躺在他的身侧,旁边的床铺平整有序,上面还放着一堆包着乳白色糖纸的大白兔奶糖。 阮云溪后知后觉的拿起来一颗,剥开糖纸,放到了嘴里。 很甜。 刚刚坐起来,却听到门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他错愕的扭头,看见傅晟端着一碗牛奶粥走了进来。 后者看见他醒了,笑了一声。将粥放到床头柜上,坐下恬静的看着他:“醒了?” 阮云溪微微点头,却看见了不远处的书桌上摊开的练习册,错愕了一秒看向了傅晟,不明所以的扬了扬下巴:“你看书了?” 傅晟居然会主动学习,阮云溪觉得自己或许还没有睡醒。 傅晟点了点头,用勺子搅了搅桌子上的粥。浓郁的奶香味在阮云溪的眼前蔓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吃大白兔奶糖的缘故。他对牛奶也比较喜欢,喜欢那股甜甜的气息,尤其喜欢喝牛奶粥,牛奶放很多,大米放很少。 眼前这碗恰好如此,奶香浓郁、米粒很少。 “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好好学习,明面站在一起,私下与你一体。” “....”阮云溪对傅晟这张嘴一点办法都没有,一般都选择直接忽略,只摘取正经信息。 “嗯,你能好好学习,傅爷爷会很开心的,而且你也总不能一直这样不目正业。我知道你以前不爱学习是因为不想学,一旦你认真起来,追上来是不成问题的。先定一个小目标,考进年纪前一百。” 傅晟闻言一个没坐稳,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北外高二一共两千多号人,让他从常驻的年级倒数第一追到年级前一百,这还是订的一个小目标?! 傅晟正准备再问一遍阮主席刚刚说了啥,结果扭头的时候却看见阮主席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他突然就明白,阮主席在故意拿话堵他。 傅晟佯装很简单的表情,点头欺身拉近了与阮主席的距离,认真的看着他:“阮主席,那如果我追到了年级前一百,你怎么奖励我啊?” 阮云溪挑了挑眉,“你说呢?” “那你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什么事现在不告你,你先答应我。”傅晟见阮云溪若有所思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放心,不违背你底线,也不需要你很累。” 阮云溪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傅晟含笑将温热的牛奶粥端到了阮云溪的面前,“阮主席,喝粥吧。” 阮云溪接过了粥,看了一眼挂钟:“你还不走吗?快十二点了,傅爷爷万一找你怎么办。” “那你亲我一口。” “傅晟!” “阮主席,你每天叫我五百遍,是不是喜欢我啊?” 阮云溪懒得理他,不再和他说话,专心喝着眼前的牛奶粥,正喝着听到傅晟凑近了说道:“阮主席,我也想喝奶。” 阮云溪不明所以的抬起了头,嘴角还挂着一抹奶香,风情的桃花眸在腾腾的牛奶粥中晕了一抹水汽。他将剩下的半碗挪到了傅晟的面前:“给。” 傅晟看着面前的粥笑了笑,顺着阮云溪的手去接,却跨过了瓷碗,握住了他的手腕,顺势挪到了阮云溪的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低头卷走了他嘴角的奶香。 抬起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我更喜欢喝带着你味道的奶,云溪,你喜欢小孩吗?” 阮云溪一瞬睁大了眼睛。Omega是有生殖腔的,怀了小孩以后会分泌... 他猛地抬起了头,满含怒火的看向了傅晟。 傅晟说完就跑,早已跑到了窗户边,月色沉凝在他俊逸轻狂的脸上。他回头笑逐颜开的看着床上一片慌张的阮云溪:“阮主席,别生气。我逗你玩的,无论你是A是O,或者选择做A还是O,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开心,我便开心。” 阮云溪微愣,眼睁睁的看着浅笑的傅晟撑着胳膊翻出了窗户,留下满室璀璨的光芒。 咚咚咚---- 咚咚咚---- 心跳的愈来愈快,好似不堪重负快要蹦出来似的。 他伸手缓缓地抚上了心口,错愕连连的看向了手中傅晟亲自煮的粥... 作者有话要说:心动感谢在2020-04-07 23:59:04~2020-04-09 00:0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疯狂吃草莓 5瓶;声控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阮主席,心动 天气逐渐转凉, 冬季悄然来临。 早自习校霸团体伴着黎明的第一抹曙光进了班,前脚刚踏进班门就看见最后一排的傅校霸端端正正的坐着,面前铺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一会儿转会儿笔, 一会儿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 此情此景, 直接把校霸团体看呆了。 沈阳捅了徐家洛一把:“老徐,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徐家洛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老沈, 大概差不多或许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成全倚着门加入话题:“第一天的时候, 你们说傅哥被鬼附身了。第三天的时候, 你们说陨石撞傅哥了。第七天的时候,你们怀疑傅晟魂穿了。老铁们,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 咱们的傅哥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啊。” 沈阳深沉的说道:“其实傅哥这样挺好的,好好学习是件好事, 家财万贯加成绩斐然这是要飞升的啊, 日后咱们北外就有两名神仙了, 一位高洁端装阮主席,一位轻狂不羁傅神仙。” 徐家洛:“这样是很好,可是能不能不要带上咱们一起飞升啊,我不想成仙啊, 我这样的能成什么仙, 撑死了抠脚大仙,好不好!我每天只想多睡会,一点也不想披星戴月的赶来学习。” 毫无志向的沈阳、成全一致叹气, 加猛男落泪。 傅晟正做题,抬头看见了门口颓废三人组,招呼了一声:“你们怎么来这么晚,不是说好了七点进班吗?现在都已经七点五分了,麻溜的过来做题。” 颓废三人组磨磨蹭蹭的踱进了班,穿过三三两两背单词的同学们,苦哈哈的坐在了椅子上掏课本。沈阳边掏边问:“傅哥,你怎么最近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勤奋到令人发指。” “我要追到年级前一百。” 正喝水的徐家洛差点呛死:“傅哥,你说啥?你怎么不说追到年级第一呢!” 傅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年级第一就算了,我就做年级第二,方便阮主席压着我。” 校霸团体:“.....” 沈阳再愚钝也从最近这段时间里品出来了一些东西,尤其是每晚练习跳舞的时候,傅哥总是和阮主席一起去洗手间,开始他还以为两人又约架,后来慢慢的就觉察出不对劲了。 阮主席每回回来脸都很红,而傅哥都很开心,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再结合之前的种种,沈阳忽的就想明白了,试探性的问道:“傅哥,你和阮主席...” “嗯。”傅晟停下了手中的笔,转眸看向了他:“不是我不告你们,我是怕阮主席不愿意。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得考虑他啊。” “傅哥,我咋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体贴呢!”沈阳偷笑,似又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A挺好,多刺激啊!省的找个Omega,我傅哥一个控制不住,把他弄死了。” 傅晟的手毫无所察的顿了一下。 - 这节数学公开课,有外校的老师专门来北外听课做评判,从众多老师中选了方有情。在课前方有情就千叮咛万嘱咐,全班无论如何都得给她打起精神来,头悬梁锥刺股也得体现出北外学生的认真与好学。 尤其提醒了傅晟,虽说他最近很老实,但是方有情还是心有余悸。 教室后面密密麻麻坐了一排排老师,全班都伸长了脖子,一个个跟铁公鸡似的看着方有情在讲台上声情并茂。傅晟也很老实,认认真真的听讲,不时还做做笔记。 方有情在黑板上写了两个例题,转眸看向了全班:“找两位同学上来做题,一位是阮云溪,另一位有自愿的吗?” 阮云溪是出了名的好学生,让他上讲台做题,一定能彰显北外学生的认真踏实。 方有情的目光如常扫射全班,在三三两两举手的同学中看见了最后一排的傅晟,稍显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放的蜷在桌下,一张英俊的脸淬着光。 他平时就是这个模样,今天还算坐的规矩。半节课下来,表现也不错,最起码没拿反书、没睡觉、没玩手机。 可是让方有情无比震惊的是-----傅晟居然举手了! 线条凌冽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的举起,看上去有些不羁散漫,可是却让人无法忽略。顶着那样一张英挺的脸,浓眉微挑、凤目撩人,充满了少年青春的朝气,举起手的时候还莫名自带一种求知的真诚,让人控制不住的想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果不其然,在他举起手的一刻。最后一排慕名来听讲的老师们就注意到了他,同时看向了讲台上的方有情,满眼都写着:这么好学的孩子,选他选他! 方有情面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傅晟会做题么,他会个屁。上来卡在讲台上怎么办,尤其阮云溪还在旁边。 阮云溪有多优秀,傅晟就有多难堪,方有情就有多尴尬。 方有情在心里权衡利弊了很久之后,有意无意的错开了傅晟的目光。 坚决不看他,誓死不看他,权当他不存在。 奈何傅晟半点都不知道方有情的所思所想,一点都不配合。方有情的目光往左转,他的身子就往左挪。方有情往右偏,他的手就往右举。 恨不得将手举到方有情眼睛里,求知的凤目灼灼的盯视着她,好似不叫他就是对不起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 到后来,坐在教室后排的老师们都察觉出了异样,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明白方有情为何就看不见这么一位求知若渴、长相帅气的少年。 方有情实在没办法了,硬着头皮对傅晟露出了八颗牙齿,心里恨不得冲上去将傅晟咬碎,面上却客客气气的咬牙切齿:“既然傅晟这么积极,那就你吧。” 傅晟如愿以偿的走上了讲台。 少年身形端正直挺,两条瘦削却健硕的长腿迈着矫健的步伐,轻狂不羁,却莫名的规规矩矩,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周身都在散发着盈盈金光。 后排的老师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不时的点点头,满脸都是欣赏与夸赞。 徐家洛悄悄地在桌壳底给沈阳竖了一个大拇指,小声叨叨:“不愧是校草第二校霸第一,这气质、这步伐、傅哥就是全场最亮的崽!” 沈阳倒是和方有情一样有些担心,压低了声音道:“帅是没得说,就是不知道一会儿帅能不能蒙蔽了后排的听课老师们...” 阮云溪站在讲台上诧异的看着与他同样拿起粉笔的傅晟,边在黑板上做题边小声问道:“你干嘛这么积极?” “想和你站在一起啊。”傅晟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认真的审黑板上的例题。 阮云溪看了一眼傅晟做的那道题。 不简单。 对于阮云溪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他每次做题都会从不同的方面入手,每做一道题都会相应的想出来好几种解题方法,然后再从中选出来最简洁、最适合的。所以再复杂的题型,他都可以做到万变不离其宗,从而游刃有余。 可是傅晟虽然最近有很努力的学习,但毕竟时间有限,想在短时间内掌握各式题型、总结出对应的方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阮云溪不禁有些担心,不时的偷看傅晟一眼,跟着他做题的手不断地游走。 阮云溪将自己面前的题写了一半,正打算转眸看一眼傅晟做的题,却听到傅晟压低了嗓音,浅笑道:“阮主席,偷看我啊?” “谁偷看你了。”心思被道破,阮主席有些发囧。 “你这是第五次看我做的题、第十次看向了我的脸、第二十次盯着我的手。” “...” 傅晟佯装打草稿的地方不够,慢慢的走到了阮云溪的身边:“想看我哪啊,我直接给你看,现场脱衣服都行。” “这道题会不会。”阮云溪惯常忽略傅晟的不正经。 “不太会,还在想。怎么,想教我?还是帮我做啊?如果阮主席帮我的话,算不算作弊啊。这么多老师看着呢,多不好。” 阮云溪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可是他也不想傅晟丢人。如果真要丢人的话,那就两人一起丢人吧。傅晟愿意和他站在一起冒着丢人的风险做题,那他也不会退缩,大不了就一起被戳脊梁骨。 于情于理,他不能丢下傅晟。 阮云溪转眸将目光聚焦在了傅晟的身上,“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傅晟拿着粉笔的手顿了一下,悄然笑了:“阮主席,还说不喜欢我,这都打算和我荣辱与共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傅晟迟迟没有下笔的手开始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字,如他一般轻狂的字迹跃然而上,虽不如阮云溪的字体清隽,却凌冽如风,整洁干净,解题步骤与思路清晰明确。 他详略得当的解出了这道题,画上句号的时候转头,对上了早已解完题一直磨蹭等他的阮云溪,悄然一笑,上扬的唇晕着光,“阮主席,你看我做的对吗?” 阮云溪微愣,回头看向了黑板上的解题步骤。 步骤简洁、重点一字不差,答案也正确。 他点了点头,示意傅晟做的没问题,却见傅晟早已无声的靠近了他,在全班看来他们两的距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阮云溪却感受到了傅晟清爽的气息,像是沾着露珠的薄荷叶,闻之舒爽、再闻沉迷。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将气息聚集在了阮云溪的耳边:“这些题难不住我,这世间难倒我的只有你这道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入手,才能解开你故步自封的心,解放你也喜欢我的心思----” “-----又该如何努力,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解开我的衣服。” 阮云溪一瞬涨红了脸,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听见了傅晟的低语,但是毕竟这是在讲台上,身后是五十多名同学以及一排排的老师,他一贯自持冷淡,何时受过这般如火般的撩拨,不禁有些着恼。 愤愤的放下了笔,正打算转身回座位,却又听到了傅晟的声音。 不同于以往的轻狂不正经,而是认真诚恳,像是融着深不见底的深情。 “云溪,我会努力,很努力,很努力,永远与你站在一起。无论是领奖台、还是你的身边,我都会一直驱逐着你的步伐。” 阮云溪身心颤动,慢慢的转过了头,对上了傅晟如阳般的笑魇。 英俊的少年满含深情、灼灼的目光炽热撩人,温暖的像是太阳、真诚的像是捧着一颗心,真挚的站在阳光最盛的地方,耀眼夺目的对着你笑。 时光仿佛凝滞,此时此刻在阮云溪的眼里逐渐的漫上了傅晟的身影,又渐渐的交融到了心里。 身与心共鸣,那是第一次心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开心心动。蟹蟹小可爱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哒 《我被宿敌影帝标记了》求收藏啊求收藏~~抱住小可爱们么一口~~ 第47章 :阮主席,动一动 方有情诧异的看着讲台上已经做完了题还磨磨蹭蹭不下去的傅晟与阮云溪,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阮云溪回过了神,放下了粉笔,走回了座位。方有情站在讲台上将两人夸赞了一遍,阮云溪却似没有听见一般, 脸微红心砰砰直跳,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 傅晟乖乖的回了座位,见阮云溪不在状态, 轻轻地在桌子底下勾了一下他的食指, 如往常一样轻轻的划过, 却见阮云溪急速的缩了回去,好似触电一般。 傅晟偷笑,将身子往阮云溪这边挪了挪:“怎么了?阮主席, 害羞啦?” 阮云溪横了他一眼,低头看书不发一语。 傅晟也老老实实的低头看起了书, 知道阮主席面子薄, 不能逼得太紧。 离校庆越来越近, 夏知秋编的这段舞,大家还是跳不齐,尤其是亲密接触的那段,以沈阳、徐家洛这对为首, 跳的那是一个惨不忍睹。成全与梦姣姣更是次之, 梦姣姣的脚都快被成全踩废了。 傅晟与阮主席好一点,但也就好那么一点。 夏知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为了增进搭档之间的亲密度, 夏知秋想了一个办法:选了个亲密接触的游戏,进而通过做游戏,培养搭档之间的感觉。 夏知秋指着小桌子上的道具----长条饼干,环顾了一周苦大仇深的跳舞群众:“大家之间的配合度实在是太低了,眼看校庆就没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所以咱们今天不练舞,专门培养一下搭档之间的感情。我们练健美操的时候经常这么干,比如互相压腿呀、揉腿啊之类的。今天就不让大家互相压腿了,咱们玩个小游戏。” “咬饼干。每队队员各咬住饼干的一头,然后开始计时,计时结束留下的饼干最短的一组即胜利。” 话音刚落,便是哀嚎一片。 沈阳与徐家洛直接惊了,他们本来就不愿意跳什么舞,要不是因为傅哥要求,他们根本不会搂搂抱抱这么久,世上还有比让两个A抱在一起互相旋转更折磨人的嘛。尤其是旋转的时候,彼此之间迸发的信息素,入脑入脑的。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火花伴着信息素而生,一般抱着抱着就直接推搡起来了。 阮云溪听见夏知秋这么一说也是一愣,看着桌子上不到十厘米的饼干条,微微蹙眉。 沈阳叫苦道:“夏知秋啊,没有必要吧。” “有必要,你和徐家洛之间尤其需要,你们两个完全拉低了这个舞蹈的和谐度,别人搭手拥抱看上去还算正常。你们两个每回触碰都像恨不得将对方吞到肚子里,这是舞蹈,不是武术。这事就这么定了,都听我的。” 夏知秋这段时间与沈阳他们长时间在一起,完全打成了一片,做事说话也不畏缩了。尤其是跳舞的时候,完全化身为了教练,说的话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 夏知秋手一挥,朝一旁玩手机的吴晴挥了挥手:“吴晴,咱们先给大家演示一遍。” 吴晴头都没抬,无情的回了他一个字:“滚!” 沈阳哈哈大笑:“夏知秋,我看你是想假公济私吧。” 夏知秋没理沈阳,背过身挡住大家的视线,朝吴晴挤眉弄眼,用眼神哀求。 吴晴翻了一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叼起一根饼干,对上了夏知秋恳求的眼神,满眼都写着:给你个面子,下不为例。 夏知秋喜不自胜,偷偷给吴晴竖大拇指。欢快的咬上了饼干的另一头,正准备往前咬,吴晴已经干脆利索的咬了过来,速度之快像是化身为了一只小仓鼠,完全将夏知秋怔在了当场。 大家都看着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吴晴离夏知秋越来越近。 傅晟则没有看夏知秋,而是一直注视着阮云溪。 阮主席没有多余的表情,还是一贯的矜贵淡然,如仙人下凡一般与万事万物都无关的样子。 直到吴晴咬完饼干,夏知秋还是傻得,眼睁睁的看着落下的几毫米饼干。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向了众人,宣布游戏正式开始。 傅晟叼着饼干站在了阮云溪的对面,含笑的看着他。阮云溪顿了顿,也张嘴叼起了另一半。 两人都没有动,傅晟小声呢喃道:“阮主席,我刚刚看你一瞬不瞬的观察夏知秋与吴晴玩游戏,怎么,吃醋了?” “没有,我只是再看怎么玩。”阮云溪回答的很冷淡,沉寂的看着对面的傅晟。 傅晟仍旧保持着笑意,只是心中闷闷的。看着阮主席刚刚一眨不眨的盯着夏知秋,心中就像被人扔进去一波哑火,明明燥热的快要冒烟,可是却无法爆发。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其实阮主席喜欢谁不喜欢谁,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阮主席自己的事,只是因为他喜欢阮主席,所以才固执、偏执不想让阮主席看别人。 他想和阮主席说以后只看他一个人,不要再将目光聚焦在别人身上、不要再对别人笑。 傅晟越想越难受,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阮云溪,一点一点的开始咬饼干,不徐不疾的前进,目光灼灼,气息平稳。 可压迫力以及震撼力,却隐隐牵动着阮云溪的心弦。 阮云溪看着傅晟一点点的向前移动,那张饱满自带上扬的唇逐渐的向自己靠近,灼灼的气息近在咫尺,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尤其傅晟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阴沉,像是瓢泼大雨之前安静昏暗的天空。 仿佛下一刻沉寂就将化为疾风暴雨,无遮无拦的全部倾泻在他的身上。 莫名的,阮云溪想起了傅晟前几次吻上自己的感觉,肆虐般的冲劲,伴着撕咬与拉扯,像是要把胸腔内所有的气息全部吞噬干净,不给自己留下一滴。 阮云溪的性子一贯冷淡,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以前只觉得傅晟像火,他身上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炽热撩人。而自从傅晟向他表白了心意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甚至现在阮云溪对着傅晟时心总是会跳的很快,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 阮云溪正不安着,却感觉手腕一紧,傅晟猛地钳住了他,炽热如火的凤眸灼灼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烧干净。 “阮主席,专心点!” 阮云溪极力控制着自己愈重的呼吸,侧开了一点目光,点了点头。想把手腕挣脱出来,却被傅晟钳的更紧。 “阮主席,你动一动啊!一直都是我在咬。” “你一个人咬不就行了嘛?” “那怎么行,夏知秋让咱们玩这个游戏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增进彼此的熟悉度么。现在只有我在熟悉阮主席,而阮主席却怔在原地,连动都不动呢。” 或许是画面实在过于暧昧、傅晟的气息过于炽热,阮云溪后知后觉的问道:“怎么动?” 傅晟没想到阮云溪会这么问,嗤了一声凤眸微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怎么动。” 阮云溪微愕,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问的那个问题有多弱智。悄然的握紧了两侧的手,一点一点学着傅晟刚刚的样子欺近他,直到停在两人鼻尖即将相交的地方。 “动啊,怎么又不动了?”傅晟满含笑意的看着他,阮云溪却止不住的发窘,傅晟眸中的笑意越明显,他就越窘迫,甚至因为傅晟的微微戏谑而有些生气。 他将头往后一撇,准备松开咬着的饼干:“可以了,就这样吧。” 可傅晟却不依不饶的握紧了他的手腕,笑道:“早着呢,这才哪到哪啊。这么远的距离怎么拉近我们的关系啊?” “那你也动啊,只让我一个人动算怎么回事?”阮云溪微恼。 “阮主席,你好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一直不动,我才停下来等你的,怎么倒怪起我不动了。” 阮云溪眸子微暗,准备撤嘴:“随便你吧。” “不许走。”傅晟忽的将阮云溪往近一拽,惊的阮云溪瞬时看向了周围。 好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沈阳那边正与徐家洛死死地盯着对方,大有你敢动就咬死你的架势。成全则为了捍卫梦姣姣的面子,在梦姣姣咬饼干的时候一直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 剩下等人或许是想到阮云溪与傅晟咬饼干的画面可能过于残暴,为了避免吓到他们脆弱的小小心灵,看都不往他们这里看一眼。 阮云溪舒了一口气,却在转头的时候对上了傅晟忽暗的眸子:“阮主席,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或者说,你就这么喜欢夏知秋吗?” 阮云溪想要反驳,可是没等他有所动作,忽然闻到了一股极浓的龙舌兰。 傅晟冷然的盯着他,眸子黑沉沉的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蛰伏着惊涛骇浪。他一点一点的逼近了阮云溪,短小的饼干条逐渐的隐灭在他的口中,动作强硬不容反抗。 阮云溪被他逼得退后了一步,反手慌张的抓住了他的手,想让他注意点分寸,这是在舞蹈室,周围都是熟悉的同学们。可傅晟却好似根本不在乎,眸子中的深沉越来越盛,潜伏在其中的浪涛呼之欲出。 阮云溪看傅晟这个样子,便知道他阻止不了他了。只能被他逼到了墙边,慌乱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将自己胸腔内所有的空气全部给他。 可傅晟却只是微微啄了下他的唇瓣,松口让几毫米饼干掉落在手中。 阮云溪愣怔的对上了傅晟深沉的凤眸。 他听见傅晟低沉沙哑的声音流转在耳侧:“云溪,不要喜欢别人,不要看别人、不要对他们笑,不要对他们好。我会吃醋的,我吃起醋来很可怕的。我不想伤到你,我真的不想伤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08 23:58:13~2020-04-10 23:5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4258248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4258248 6瓶;岬的阶梯 5瓶;声控 4瓶;乖乖檬 2瓶;杨九、诗和远方、糖水司小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阮主席,不许哭 阮云溪气息翻涌的看着步步紧逼的傅晟, 对着他似快燎了原的凤目,心中说不出来的慌乱。 他不知道他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着傅晟总是会慌张。尤其是听到傅晟这种直接的、不加掩饰的表达,每次听到心中都像是被什么小爪子一下一下的挠着。 他强制的平复内心, 看着面前跟护食小狗似的傅晟, 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想逗逗他。 阮云溪佯装深沉的模样,问道:“你吃醋了会怎样?把我锁起来么, 还是关起来。你没事干乱吃什么飞醋, 我是你什么人, 答应你了吗?你管我喜欢谁,不喜欢谁。” 傅晟没想到一贯冷若冰霜的阮云溪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看上去还恼哼哼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经意的抿抿嘴,看来真的是生气了。 傅晟知道自己占有欲很强, 他也知道他这样不好, 阮主席又没有答应他, 他有什么权利要求他只看自己,可是他确实是实难控制。 眼看着阮主席着恼的走了出去,傅晟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也不管游戏结果如何了, 追着阮云溪的背影跑了出去。 外面漫天星辰, 冬天冷清清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傅晟出来的着急,没有穿褂子。 阮云溪回过头的时候,正见他穿着一件棉质T恤, 低眉看着自己,想过来又不敢,只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偷瞄他。 阮云溪突然很想笑,心想:小狼狗训起来还挺好玩的。 他招了招手示意傅晟过来,傅晟步伐稍缓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抿着嘴、插着兜的手无声的缩紧,看上去像是受了主人训斥的小狗狗,耷拉着耳朵,微凉的鼻尖一耸一耸的。 “你怎么出来不穿褂子。”阮云溪看见傅晟没穿褂子,微微蹙眉。 傅晟一瞬不瞬的看着阮云溪,观察着他的表情:“我不冷”,顿了顿又试探性的问道:“阮主席,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以后不那么说了,更不会要求你,你想对谁笑就对谁笑,想看谁就看谁..” 傅晟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是用鼻腔哼哼出来的。 看得阮云溪一阵阵想笑,他侧过身,悄悄地勾了勾嘴角。傅晟扭头看他的时候,恰好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笑意。 弄了半天,阮主席在骗他。 傅晟大步一迈,一把扯住阮云溪,将他按在了身前的墙上,又怕伤到他,勾着他的腰往回一缩,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阮云溪吓了一跳,想转身却被傅晟禁.锢住了身体,只好微微回头推搡道:“你干嘛?皮又痒了是不是?” “阮主席,你不是问我吃醋了会怎么样么?”傅晟环住了阮云溪,将他锁在了怀里,低头摸上了他细嫩的腺体。因常年打架而略粝的指腹摩挲而过,细细揉.捏着指下那一段柔软纤细。 阮云溪被傅晟这个动作,惊的一悚,腺体被人握住如同被抓住了命脉,不由得直起了身子,不敢再动。声音发颤的惊呼道:“傅晟,你别乱来!” 傅晟痴痴地笑,俯身低头轻轻地舔.过他脖颈细嫩的敏感,激的阮云溪一抖,身子忽的就软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窝在了傅晟的怀里,听着傅晟在他的耳边呢喃。 “你要是敢喜欢别人,让我吃醋,我将把你锁在床.上,天天折.腾你、弄哭你,让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傅晟这话说得过于大胆直白,狠狠的烫了一下阮云溪的耳朵,只觉得热意酥酥麻麻的从耳廓漫进,不断地在身体里游.走,炽烤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阮云溪着恼的扭身想要挣脱傅晟的桎梏,却不料肩膀上徒然一痛,傅晟居然低头咬在了他的肩头,轻轻地咬住,不痛却很痒。 “阮主席,给你个教训。下回再敢戏弄我,可就不是咬在这了..” 阮云溪耳垂微红、殷唇紧抿,整理着乱成一片的衣衫,羞愤的看着傅晟进屋拿褂子的背影。 真是一只疯狂的小狼狗。 -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往年都要冷一些。 阮云溪穿着北外的校服,外面穿了一件白色连帽韩式棉袄,一圈乳白色的绒毛围在他纤长的脖颈,冬日的薄寒下白嫩的脸微粉。浮雪依偎在他墨色的发梢,阳光坠下闪闪发光,清丽的像是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看得傅晟不禁有些愣了。尤其他发现阮云溪嘴角不知为何好似挂着一抹笑意,浅浅的一弯,勾人心弦。 “阮主席,有什么开心事吗?这么开心。” “爸妈要回来了。” “真的?阮叔叔与夏阿姨要回来了?”傅晟也很高兴,距离上次见阮叔叔还是大半年前。那时他们从英国回来,给傅晟带回来了限量版手办。最主要的是阮云溪会很开心,看着他开心,傅晟更开心。 “嗯,今天晚上。我会去飞机场接他们。” “我也去。” 两人原本商量好了一起走,结果傅晟因为做错了几道方有情讲过很多遍的例题,所以被留下罚抄。只好让阮云溪先去,如果来得及就去飞机场见,来不及就回家见。 等傅晟抄完例题,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个时间阮云溪应该已经接上了阮叔叔回了家,傅晟掏出手机给傅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傅老爷子正在和老干部们喝茶下棋,接到傅晟电话,听他一说回答道:“哦,你是说云溪娃娃父母的事啊。原本他们定的是今天回来的,因为云溪生日那天他们生意上正好有事,可能帮他庆祝不了,所以打算提前回来。结果公司临时有事,又回不来了,给他寄回来一只英短猫。” “回不来了?那云溪呢?”傅晟无声的捏紧了手机。 “嗯,回不来了。云溪没接上他们就回来了,我刚见了他,他没什么事,一切正常,回家给猫准备吃的去了。怎么,你有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又去网吧-----” 傅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傅晟给挂断了,只听见一串嘟嘟的滞留声。 傅晟拿上褂子,走到北外附近的停车场。 停车场值班的大叔对傅晟很熟悉,知道他是北外的学生,以前经常骑着摩托进进出出,只是最近很久不见了。只有那辆通体漆黑的摩托一直停在车位。 “哟孩子,好久不见了!” 傅晟点头打招呼,将停车费补齐,跨在摩托车上就打算走,却被值班大叔拦住了:“孩子出啥事了?大冬天的出了这么多汗。你骑摩托千万要小心,不要学那些混子,骑个摩托瞎撒花儿,最容易出事了。” 值班大叔第一次见傅晟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孩子很帅很有钱,穿衣打扮虽然不讲究牌子,怎么舒服怎么来,但是打眼看上去整洁干净,贵气十足,身上有股隐隐的狂气,但是却很有礼貌。 完全不同于附近骑个摩托、恨不得全身上下都写着老子最狂的混子们。 “叔,我知道的,放心吧。”傅晟微笑道别,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他一路连闯了三四个红灯赶回了家,不出意外明天交警的传单就能出现在傅老爷子的面前。但是他现在没空管那么多,他现在只想早点见到阮云溪。 虽然傅老爷子说阮云溪没事,和平时一样,但是傅晟最清楚,阮主席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己真实的情感与样子。父母是阮云溪的软肋,他优秀、刻板、严谨皆是为了父母,不想让他们担心。 他表面无比坚强、十分懂事,理解父母一次次的身不由己、无法陪伴,但是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白天再带起那张懂事乖巧的面具,继续佯装他很好。 傅晟照旧爬窗户进屋,今天倒不是怕傅老爷子看见走正门不好解释,而是他知道阮云溪一定会把自己锁在屋里,亦如小时候一样。 屋内并没有阮云溪的身影,白色的棉袄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书包放在桌上,一切看上去都规整如常。 傅晟环顾了一圈,循着几声微弱的猫叫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推了下门,毫无意外的从里面反锁了。 傅晟轻轻地叩了叩:“云溪,你是不是在里面?给我开门好不好。” 没有任何回答,只有几声软绵绵的猫叫。 傅晟的心突然很痛,他靠在门上。他知道劝导没有用,因为阮云溪已经在心中给父母找了一千一万个理由,他不怪父母,只是有些伤心罢了。 他不知道阮云溪将自己锁在洗手间是在干什么,或许在佯装无常的给猫洗澡、又或许是坐在冰凉的地上抱着猫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画面,都无比的凄凉。 傅晟没有强制踹门,这个时候陪伴比一切解决方式都要好。 他靠着门,顺着门滑下,坐在地上陪着阮云溪:“云溪,吃饭了吗?我给你熬牛奶粥好不好?” “云溪,你是在给猫咪洗澡吗?我怎么没有听到水声。” “云溪,我陪着你呢!你不是一个人。” “云溪,你理理我,好不好?” “云溪,理理我..” 过了很久,门响了两下。傅晟猛然回过了头,阮云溪从里面打开了门,怀里抱着一只半大的英短猫,眼睛微红,像是哭过又像是没有,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傅晟一下站了起来,盯着他,观察着他每一个微表情:“你终于出来了,饿不饿。” 阮云溪没有回答他,而是抱着猫,轻若蚊吟的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傅晟说。 “猫能吃什么呢?家里没有猫粮,有少量的肝,它能吃吗?这么小的猫能洗澡吗?会不会不舒服,需不需要带它去趟....” 突然,傅晟从身后抱住了阮云溪,截停了他的话,手抚上了他的眼,轻轻地唤道:“是不是很难过,想哭就哭吧,我把你眼睛蒙起来了,蒙起来就不会有人看见你哭..” 不知过了多久,傅晟感觉到了怀中阮云溪在微微的颤抖,蒙住他的手渐渐地湿润了,阮云溪如蝶翼般的翅膀一颤一颤的撩拨着傅晟的手心,温热的眼泪顺着他的肌理滑落。 阮云溪倏地转过了身,搂紧了傅晟,头埋在他的肩膀,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俊削的脸部轮廓滑落,滴在了怀中猫咪毛茸茸的毛发上。 猫咪不知发生了何事,喵喵的叫着。 傅晟伸手接过了猫,轻轻地将猫放到了桌子上,搂紧了怀里的阮云溪,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 “不哭了,不哭了,我在呢,我在呢!” 阮云溪缓缓地抬起了头,桃花眸中沁满了泪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怜。看得傅晟的心痛的像是被刀子刮去了一般。 他只有在很小的时候见过阮云溪哭,也是如现在这般过于想念父母,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内,将头埋在枕头之间。 小傅晟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小云溪缓缓地抬起了头,可爱白嫩的脸蛋上挂着两条泪痕,看见傅晟微微惊愕,像是某种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仅此一眼,便心软的不行。 亦如现在。 傅晟低头亲了亲阮云溪的眼尾,将他徘徊在眼眶的眼泪吻去。 微咸,很热 阮云溪没有拒绝。 眨着湿润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傅晟,乖巧又可怜,像那天意识不清躲在傅晟被子里一般带着点茫然与无措。 看得傅晟心尖发麻。 他搂紧了阮云溪,轻轻地捏住了他微尖的下巴,抬起来对视着他湿润的桃花眸,指腹一点一点摩挲过他湿润柔软的唇。 语气轻佻哄人,又带了一点点威胁。 “主席哥哥,不许再哭了,否则我就亲到你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10 23:56:41~2020-04-11 04:07: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杨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阮主席,你的阿晟 阮云溪微鄂, 心中知道傅晟在哄他。 可是这是什么哄法啊。 他不躲不闪的看着傅晟,以同样的语气威胁道:“你要是敢亲,我就……”咬死你! 话还没说完,搂在阮云溪腰上的手便是一紧, 嘴唇被傅晟温热的唇堵住, 缱绻的力道,缓缓的推进。 阮云溪一瞬睁大了眼睛, 他万万没想到傅晟居然真的亲下来了, 喘息间微微启唇一口咬在了傅晟的嘴唇上, 截停了这个吻。 “阮主席,你咬我。”傅晟好不委屈。 “谁让你真亲我了呢!我都说了,你要是敢亲我就咬死你。” “可是我没听见啊。” “那还不怪你, 谁让你在我没说完的时候,突然就亲下来了..”阮云溪越说越羞愤, 想要挣脱开傅晟, 却被他一下搂到了怀中, 下巴蹭着自己额头的碎发。 “不难过了吧?别难过了,你刚刚吓死我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踹门了!” 阮云溪窝在傅晟的怀里,听着他的安抚, 心中像是有汨汨温水流淌而过。原本悲怆的心也在这股暖流中渐渐平复了很多。 他缓缓的举起了手, 蜷住又松开,最后轻轻的拍了拍傅晟微宽的、能给人安全感的后背,小声道:“我没事了, 松开我吧。” “不想松。”傅晟是真的不想松。 当他一个人坐在门外,心中的不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明明阮云溪就在门内,他却看不到他、抱不到他、只能一个人坐在屋外瞎想。哪怕明知道他不会做傻事,可是心里却仍旧止不住的担心。 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一旦开了一个一口子,便像阀门豁开般再也堵不住。 他不想阮云溪一个人承担伤心、痛苦,从小时候起就不想。 那时候的傅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但是看着身旁的小云溪难过,他会比他更难过,会想尽办法哄他开心。 而现在他明确了自己的感情,却仍无法让阮云溪在他面前敞开心扉。他不怨不怪,只是有些难过。但是他愿意等,愿意等阮云溪再也不会选择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会选择相信他、无论是痛苦、悲怆,都愿意与他一起面对。 而在这之前,他会一直默默陪伴着他。 永远做他的守护者。 “别闹了,大灰在看呢。”阮云溪窝在他的怀里,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大灰? 傅晟想了会儿才明白阮云溪指的是那只灰色的英短猫,他笑着松开了阮云溪,看向了正坐在桌子上,睁着琥珀般的眼珠一眨一眨看着他们的英短:“为什么要叫他大灰啊?” “他是灰色啊,又不想叫小灰,叫他大灰是希望他快点长大,可以强大到保护自己。” 傅晟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从阮云溪口中听到这种有点幼稚的话语。 还幼稚的很可爱。 傅晟笑的扯了扯嘴角:“嗯,大灰真可爱,和他主人一样可爱。” 阮云溪撇过了脸,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抱起了猫,横了傅晟一眼:“瞎说什么。” 傅晟跟着阮云溪进了洗手间,靠在墙上,看他将猫放到盆子里准备给猫洗澡。在阮云溪准备洗澡用具的时候,傅晟接过了试水的任务,直到试到温水,才将水淋在了大灰的身上。 阮云溪这边也准备好了洗澡用具,其实没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父母将必需品一并都给他寄回来了。 阮云溪打开猫咪专用洗澡香波,挤出来一点抹到手中,在傅晟将猫淋湿时揉了上去。 大灰有些排斥洗澡,一直乱动,阮云溪手上又涂着香波,很滑,有时候根本抓不住大灰。傅晟只好一边举着浴霸,一边帮忙拦着。 大灰第十次从阮云溪手中挣脱的时候,傅晟与阮云溪同时伸出了手,两人一起抓住了大灰,只是阮云溪下手快,先握住了它,而傅晟恰好握住了阮云溪的手。 滑滑的、凉凉的。 阮云溪错愕了两秒,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傅晟悄然握紧了:“别动,小心大灰一会儿又跑了。” 大灰好似很赞同傅晟的说法,即使在他们两人手底下,仍旧不时的乱动,又抖毛又扑水,溅了傅晟与阮云溪一脸。 阮云溪想擦擦脸,可一只手被傅晟握着,另一只手上沾着香波,实在没办法擦脸,正想办法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帮他将脸上溅上的泡沫擦拭干净。 “....” 阮云溪怔然的感受着做这些的傅晟,被他抓住的手愈发的热,尤其两人抓着大灰的手上全是香波,只要一动,滑.腻的香波就会在两人手之间游走,像是抓着一条滑.腻.腻.的鱼,一会滑出去一会滑进来。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阮云溪感到傅晟的呼吸越发的紧,无论是帮他擦脸上泡沫的手,还是握着他的手,都愈发的炽热,又滑又热。 阮云溪不知为何,此时有些不敢抬头对视傅晟,怕看见他眼中能将自己融化的炽热、怕看见他如猛兽般的渴望。 遐想之间,身体越发的僵硬。 “云溪...” 阮云溪骤然听到了傅晟的声音,身子一颤,不由分说的抽回了手,慌张的说道:“我去拿毛巾。” 傅晟微愣的看向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再看阮云溪烧到耳垂的绯红,心中便已是了然。 他在阮云溪错身而过的时候,从身后拥住了他,有意无意的蹭了蹭他的耳垂:“怎么啦,阮主席?害羞了?” “没..没有...”阮云溪被傅晟一抱,徒然一抖,烧到耳垂的热意早已漫进了身体里。 “没有?没有你跑什么?” “我没有跑,我只是去拿毛巾。”阮云溪越发的难耐,更让他不解的时,他完全想不通这份难耐到底是为何。傅晟还逼着他一个劲的问,抱得他愈发的紧。 正准备抓住傅晟的手,将他摔在地上,却听到傅晟俯下身子,靠在他的耳边说道:“阮主席,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喜欢喜欢我...” 阮云溪将猫安顿好的时候,傅晟已经累得睡着了。后来给猫搭建猫窝、整理猫砂..都是他完成的,再加上他最近披星戴月的刻苦学习,劳心又劳身,而且刚刚不知为何在洗手间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长到阮云溪都快怀疑他在洗手间里睡着了。 阮云溪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傅晟。月光映在少年的睡颜上,璀璨而恬静,俊逸的外貌直逼人心。 阮云溪突然想起了傅晟刚刚抱着自己时说的话。 “阮主席,我会一直等,等你喜欢我。如果实在不能喜欢我,就经常回头看看我吧..” “云溪,我真的很喜欢你。” “云溪,我爱你。” 咚咚咚---- 心跳的频率愈发的快。 阮云溪后知后觉的躺在了傅晟的身边,悄然的握住了他的手。 傻瓜...真是一个傻瓜.. 校庆如期而至。 大家都在后台忙成了一片,夏知秋与吴晴抱着舞蹈服走了进来。 舞蹈服是专门定制的,一连找了很多家汉服卖家,才设计出来的这一款汉服。 红色的缎子上用金丝线绣着龙凤百花图,点缀着几颗琉璃珠,骤然一看很像是婚服。 阮云溪拿了自己的号,刚打开一间试衣间的门,沈阳一帮人就突然挤了过来。徐家洛一手拦住了门,冒着今天可能就死这了的风险,畏缩的商量道:“阮主席,试衣间不够,能不能麻烦你和傅哥挤一下。” 阮云溪闻言,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扒拉汉服的傅晟。后者没有往这边看,目光游移在汉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他的一旁则站着夏知秋,正一件一件的拿着汉服往傅晟身上比划。 汉服的款式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有大小尺寸。或许是尺寸方面出了点问题,夏知秋正在用手当尺子,一边比划一边量傅晟的肩宽。 食指与大拇指打开,尽量伸成一条直线,虚浮在傅晟肩膀两三寸处,从左肩一点一点的往右肩移。 从阮云溪这个方向看过去,傅晟与夏知秋离得很近,丈量的手也几乎快要碰到傅晟的身体。 灯光下两人的距离越发的刺眼。 阮云溪微微蹙眉,喊了一声:“阿晟” 阿晟?!! 沈阳与徐家洛面面相觑,傅哥什么时候叫阿晟了?阿晟是阮主席与傅哥之间爱的称呼么?两人关系都走到这一步了? 沈阳、徐家洛表示:我们有很多问号。 傅晟也是一愣,阮主席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叫自己“阿晟”。他猛然回过了头,一瞬不瞬的看着阮云溪。 众人全部看向了阮云溪,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叫了傅晟什么,不由得微微有些脸红。不过,叫都叫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阿晟,过来。” 傅晟从怔愣中回过了神,顺手拿起一件汉服,朝夏知秋挥了一下:“就这件吧,懒得再挑。” 说完,便大步走向了阮云溪,边走边笑,唇上扬出俊逸的弧度。直到走到阮云溪的身边,转眸意味鲜明的看了沈阳与徐家洛一眼。 凤眸中的意思是:你们还站这干什么,不赶紧腾地。 沈阳、徐家洛一秒顿悟,松开了支着门的手,并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然后飞快地跑到了夏知秋那挑衣服。 傅晟见沈阳他们跑远了,逼近了阮云溪,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清爽偏冷的气息,笑着颔了颔首:“阮主席,你的阿晟在这呢,有何吩咐啊?” 你的阿晟。 阮云溪被这四个字刺了下耳朵。 可“阿晟”确实是出自他口,而且也是他把傅晟叫过来的。 刚刚看见傅晟与夏知秋离得那么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心里只觉得不舒服。 酸酸的、麻麻的。 未曾多想,便脱口而出了。 但阮云溪敢做敢认,既然叫了也没什么可过于矫情的。 “沈阳他们说试衣间不够,是这样吗?” 傅晟听阮云溪这么一说,立即点头:“不够,特别不够。” “...”阮云溪觉得自己好像又问多余了,“那进来吧。” 傅晟靠在门上,边笑边偏着头看他:“阮主席,这是在邀请我进去么?” 阮云溪刚想点头,可见傅晟一脸坏笑的表情,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扔给他一句“爱进不进”,便推开了试衣间的门,先走了进去。 “进啊,阮主席都邀请我进去了,我怎么会不进去呢。”傅晟卡住了阮云溪正打算关上的门,顺着门缝挤了进去,毫不犹豫的反锁上了门,又靠在门上,好像生怕阮云溪后悔再把他轰出去似的。 阮云溪将汉服放在椅子上,回头看着傅晟。 换衣间并不大,刚好只容得下两人面对面站着,若同时换衣服的话,还会相互碰到。 原本阮云溪并没觉得两人挤在一个空间换衣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真当傅晟进来,面对面看着他、炽热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脸上时,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些尴尬。 傅晟好像也是这么觉得的,从进来开始便不时的舔一下嘴唇。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傅晟笑了笑,先开头道:“怎么,阮主席,不好意思了?那需不需要我...”再出去? 傅晟正打算先出去,却被阮云溪拉住了手臂,清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需要。” 阮云溪抿了抿嘴。 既然他已经把傅晟叫进来了,现在哪有再让他出去的道理。 不就是面对面脱个衣服嘛,这有什么的。 阮云溪正想着,手慢慢的摩挲上了校服纽扣,缓缓的解开了第一道扣子。 作者有话要说:阮主席吃醋啦感谢在2020-04-11 04:07:45~2020-04-12 02:14: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懂没、42291973 20瓶;喵禾子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阮主席,掀红盖头 傅晟目瞪口呆的看着阮云溪解开了第一道扣子。 少年脸微红, 白皙的手划过纽扣,一点一点的将纽扣挣开,如天鹅颈般的纤长脖颈渐渐地暴露出来,凸起的喉结上下攒动着。 傅晟感觉自己的喉咙中像是被人扔进去了一把滚烫的沙砾, 不断地摩挲着腔壁。炽热沿着血管延展向下, 一瞬便流遍全身。 眼看着阮主席快要将胸膛坦露出来,傅晟一瞬闭上了眼睛。 他不敢再看, 眼前的画面过于香艳撩人, 那震撼力直教人连身心都颤动, 再没有什么比心爱的人在面前宽衣解带更让人心乱的事情了。 阮主席是君子,又不喜欢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傅晟可不一样, 他现在就快要烧起来了,除了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以外, 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 阮云溪一顺解到了最后一颗, 手微微有些抖。他万万没想到在试衣间外想的情况会和现在出入这么大, 原本他觉得只是脱个衣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在傅晟面前坦露过肌肤。上回他在魔街打架,回来后身上负了伤, 就是傅晟帮他处理的, 等他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怎么到了现在仅是脱个衣服,手居然会不自觉的发抖呢。 阮云溪紧抿着唇,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 沉静了一会儿,鼓足勇气抬头看向了傅晟,却见他已然闭上了眼睛,额角漫着些许细密的汗珠,浓密的睫毛微颤,好似很是紧张。 阮云溪轻笑,已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拍了拍傅晟的肩膀。 傅晟这才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穿好汉服的阮主席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少年的肌肤在华丽的汉服下衬的愈发的白皙,纤长的脖颈从累的整整齐齐的内衬中捻出,像是白瓷瓶中的一截芳菲。一身大红宛若婚嫁的可人,水袖自然垂下,腰上系着一条黑色的绸缎,勾勒出腰部的纤细与柔韧。 怪不得古代铺陈十里红妆只为迎娶心仪之人,若新娘是阮云溪,傅晟愿意铺陈二百里,只愿博佳人一笑。 “云溪,你真好看。” 阮云溪微笑的颔首,将傅晟的汉服递到了他的手里:“你快穿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时间紧迫,快到咱们了。” 傅晟点头接过汉服,却见阮云溪已经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傅晟微愣,看见阮主席飘逸如仙的脊背线条,心里更乱了。赶忙收回了目光,以极快的速度脱下了校服。 汉服里三层外三层,里头的还好说,外头的就有些紧了。再加上傅晟第一次穿汉服,并不太清楚这个流程到底是怎样,只管囫囵的套上。而偏偏尺寸还不太符合傅晟,所以穿起来尤其的别扭。 最外面的一层大红穿了很久仍旧没有整理好,傅晟正揪领子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先他一步抓住了领子,将皱褶一点一点的抚平。 “你里头那件穿的不对。”阮云溪整理了一会儿,从头到脚仔细的观察了一遍。 傅晟一知半解的又整了整里头那件,结果越整越乱。阮云溪叹了一口气,从前面环手伸到了他的身后,“别动,我帮你。” 傅晟惊愕的看着帮他整理衣服的阮云溪,他比阮主席高少半头,从他这个角度看好似阮云溪埋在了他的怀里,呈现一个紧紧相拥的姿势。 傅晟的身上更热了。 妈的。 这得忍到什么时候啊。 逼仄的空间里全是阮云溪身上清爽的气息、他明明没有释放出半点信息素,可傅晟却仍旧感觉空气中全是阮主席玫瑰的甜香。 他现在好想俯下身,将阮云溪揉到怀中,卷走他每一寸肌肤上的甜馨... 眼看阮云溪窝在他的怀里整理内衫,连半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难耐中傅晟一把抓住了阮云溪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阮主席,还是我自己来吧。” “为什么?” “....” 你再帮我来,我怕我就会控制不住。 “没时间了,听话。”阮云溪正打算帮傅晟继续整理,手臂却被傅晟挡了一下,一个没站稳,身子往右一偏。傅晟瞬时伸手环住了阮云溪的腰,帮他稳住身形的同时两人一起摔向了墙壁。 阮云溪紧紧的贴着傅晟,而傅晟则压在了他的身上,四目相对的同时,两人皆是一愣。 龙舌兰与玫瑰香从两人身上漫出,空气中都是令人迷醉的玫瑰花酒香。 阮云溪能感受到傅晟扑面的呼吸,炽热难熬,仅是扑到脸上却似要烤化他一般,每一丝都带着傅晟独特雄厚的气息,像是烈日炎炎下的草木。 喉咙越来越紧,在傅晟逐渐逼近的距离中,阮云溪闭上了眼,准备将肺部全部的气体都交给他,却忽然感觉有一块微凉的头巾盖在了他的头上。 傅晟将汉服中一块多余的红缎盖在了阮云溪的头上,截停了自己无边的渴望与难耐的炽热,低头轻笑的看着阮主席:“云溪,你现在这样好像古代的新娘子,若我现在掀开你的红盖头,你是不是就算嫁给我了。” 被遮在盖头下的阮云溪微愕,匿在身侧的手无声的握紧,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却莫名的有些紧张,嗓子微哑的说道:“瞎说什么。” 正准备伸手将头巾掀开,傅晟却先一步挡住了他的手,顺势一点一点的掀开了他的盖头。 在盖头掀开的一刻,阮云溪对视上了傅晟欣喜的狭长凤目,听到他说:“现在,你是我的了。” 阮云溪怔愣的看着笑逐颜开的傅晟,心跳宛若擂鼓,久久难以停歇。直到门外响起了沈阳吞吞吐吐的声音:“那个...傅哥..阮主席...你们好了没有啊,已经好长时间了...都轮到咱们上场了。” 傅晟朝着阮云溪笑了笑,将身上的汉服重新穿好,同时帮他整了整衣服,抚平每一丝褶皱。直到严丝合缝时,才回身打开了门,看见门外沈阳与徐家洛尬笑的表情,揪了揪领子:“这衣服实在太难穿了。” 沈阳、徐家洛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是衣服难穿,是衣服难穿!你们只是在里面穿衣服、穿衣服!” 傅晟踹了他们一脚,回头朝阮主席笑,阮云溪则横了他一眼。 傅晟:“...”太难了.. - 当聚光灯映在台上的阮云溪与傅晟身上时,台下坐着的同学们瞬间就沸腾了,宛若演唱会现场般的呐喊声简直要掀翻房顶。 “天啊!!阮主席与傅校霸两人穿着大红汉服跳舞,这是什么神仙画面啊!!震惊我全家啊啊啊----” “啊啊啊----他们两个人好配啊,我开心得发出了猪叫-----” “快看傅校霸的眼神,对阮主席一脸宠溺有木有,有木有!!你们还记不记得北外贴吧上置顶的AA恋!!我觉得就是在说他们啊!!” “我康了,我康了。尤其是泳池py、舞蹈室隔间YY----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 台上,傅晟浅笑的看着灯光下似散发着金光的阮主席:“是不是很吵啊,只看我一个人就不吵了。” 阮云溪正面对面站在傅晟的面前:“还好,不吵。” 傅晟微愕,他知道阮主席最清冷、不喜热闹,一般不参加集体活动,本以为他上台会更冷,可此时此刻却微笑的看着傅晟,温柔的告诉他:还好,不吵。 音乐响起,傅晟笑着搂住了阮云溪的腰:“那你也只能看我一个人,我们掀过红盖头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们掀过红盖头的... 你是我的... 傅晟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畔,直到阮云溪坐到钢琴面前,心神仍旧难以安宁,总是会想起傅晟掀起红盖头时,眸中深切似海的感情。 那一刻,铺天盖地只有傅晟。 只有他一个人。 聚光灯暗下,阮云溪抬起青葱般的手指,抬眸寻找傅晟的视线。他看见傅晟站在黑色幕布后,穿着那身大红汉服,俊逸帅气的朝着他笑。浓黑的眉毛、上佻撩人的凤目,鼻尖的一点小痣淬着光。 阮云溪的视线定格在了这一刻,正打算收回目光专注于弹琴,可眼前忽然变得影影绰绰,光影变幻不断地在眼前闪现,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发烧的迷幻感。平时熟悉的钢琴键也渐渐模糊了起来,热浪从腺体开始不断地游走。 他发情了。 身体越来越难受,连手抬不起来。 全程陷入了静默,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往这个时候,阮主席应该已经开始弹琴了,可今天却一直坐在钢琴面前,握着拳头,离得近点的还能看见他紧皱的眉头与微微颤抖的手。 负责幕后的同学们也诧异的看向了舞台正中的阮主席,隐隐约约中还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玫瑰花香。 属于Omega的玫瑰花香。 沈阳站在幕后朝着台上耸了耸鼻子,诧异的说道:“哪来的Omega信息素?哪个Omega发情了?公然发情,可是会带起全体Omega发情的啊!天啊!!” 徐家洛仔细的闻了闻,刚准备回头让傅哥也闻一下,却见傅哥已极快的速度大步走向了舞台中央。 傅晟的动作吓到了徐家洛与沈阳,两人伸手准备将傅哥拉回来,不要打扰阮主席弹琴,傅晟却躲闪开了他们伸过来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阮云溪。 铿锵的脚步声炸响在舞台上,一片雾蔼蔼的余光中傅晟一脸沉凝的看向了坐在钢琴前轻颤的阮云溪,在台下众目睽睽诧异的表情之下,坐在了阮云溪的身边。 龙舌兰瞬间绽放,如浪涛一般卷住了阮云溪,从外到内,每一寸每一处。 傅晟偏头看向了脸色惨白的阮云溪,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怕,我在这。” 灵动的钢琴声响起。 傅晟抬起了手,按在了眼前的黑白钢琴键上,舞动的音符随着灯光的余晖飘荡,优美的钢琴曲游走在傅晟的手指之间。 紧接着,独奏变成了双人演奏。 阮云溪在龙舌兰中渐渐平复,纤细亮白的手指抚上了琴键,与傅晟的手交融在一起、相互配合。 音乐时而激昂,时而平复。 两人的手也在乐曲中愈来愈近.. 第51章 :阮主席,主动亲我 沈阳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徐家洛, 我瞎了?我看见傅哥正在用那双打遍周边混子们的手弹钢琴??” 徐家洛同样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沈阳,我也瞎了!我好像和你看见一样的情形了!!” 沈阳与徐家洛两人慢慢的将目光移了过来,看向了对方, 异口同声道:“你掐我一下。” 沈阳惊呼:“啊——好疼——徐家洛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徐家洛苦不堪言的揉着胳膊:“你以为你下手就不狠了吗?我特么都青了!” 江渐从身后一人踹了他们一脚:“你们两个闭嘴!闪一边去, 不要影响我看阮主席与傅哥之间溢满眼眶的深情。” 台上,傅晟回头看向了身边面色红润的阮云溪, 见他状态还是不怎么好, 紧抿着唇线、额角也漫出了细密的汗珠, 眼神都有些飘忽。 随着乐曲走向尾声,傅晟轻轻地蹭了蹭阮云溪的手背,关切的看着他, 小声道:“云溪,你好点了吗?” 阮云溪摇了摇头, 目光在游离与聚焦之间不停的流转, 身子一阵阵的发软, 几乎快要靠在傅晟身上,唇齿之间发出来的声音都很微弱:“阿晟...” “嗯,我在呢!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结束了。”傅晟用身体悄悄支撑着阮云溪, 又怕别人看出来, 又拉开了一点距离,身上的龙舌兰扩张到了最大,完全盖过了空气中的玫瑰花香。 阮主席将身份看得比什么都重,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是Omega,绝对不能! 乐曲戛然而止,掌声雷动中幕布缓缓落下,傅晟悄然扶起了阮云溪,旁人看上去两人像是在交谈着什么,没有任何异样。 傅晟给沈阳使了一个眼色,沈阳跟了傅晟多年,最是了解他。一下便读懂了傅晟目光中的意思,他虽然不知道傅哥有什么事,但别管是什么事,先拦住幕布后这一群迷妹们就对了。 沈阳看了徐家洛一眼,两人心领神会,赶在献花的迷弟迷妹们冲到傅哥面前的时候,一下张开了怀抱将花束全部招揽到了自己怀中:“谢谢啊,谢谢啊,你们的心意我们两接受了----” 傅晟揽着阮云溪,在一片混乱中移步到了幕后,顺着一条稍显隐蔽的小道走下了台,原本是要带阮云溪离开的,可偏偏出口被几个学生挡住了,若出去就一定要经过他们。 傅晟看了一眼几乎快软在自己怀里的阮主席,咬了咬牙抱着他进了试衣间,反锁上了门,忽略门外的嘈杂声,视线掠过阮云溪白皙的脖颈,将他搂进了怀里。 “云溪,我现在要标记你。外面都是同学,你必须接受标记...”傅晟垂眸看向了怀中早已烧得通红的阮主席,此刻他已然进入了发情期,身边又没有抑制剂,除了接受标记别无他法。 傅晟伸手摸了一下阮云溪的后脖颈,湿濡的信息素沾了满手,再这样下去身上这大红汉服就要被沁湿了,到时候染着Omega信息素的衣服无法和夏知秋他们解释。 傅晟强制平复着被阮云溪勾起的情潮,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阮云溪忽然恢复了点意识,迷迷糊糊的想睁眼,又睁不开,只能无力的颤了颤睫毛,小声呢喃道:“阿晟...你干什么?” 语气早已没有平时那股冷然与威慑力,只剩软绵绵的气音,像只娇弱的小奶猫。 “我..我给你脱衣服,你信息素流下来了。” 阮云溪意味不明的握紧了他的手,傅晟之前沁了汗,此时又着急,手微微有些凉。 似乎是这股冷意让阮云溪舒服了一点,他听话的顺着傅晟的动作半褪衣服,眼眸绯红,像被洇过一遍又一遍。 口中喃喃不停的轻唤:“阿晟……热……” “云溪……”傅晟看着迷离喊热的阮云溪,体内Alpha的信息素被他勾的更甚。 可此刻只能忍。 若他也释放了信息素,阮云溪只会更难熬,而且两人的信息素之浓郁,难免会惊动外面的同学们。 傅晟正想着,脖子被失去理智的阮主席一勾,倾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额头相抵。 看着近在迟尺的阮云溪,傅晟再也忍不住。 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唇.舌.交.缠的声音在试衣间内飘荡。 傅晟的手握紧了阮云溪的腰,在欲情快要将他彻底覆灭的时候,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逼着自己抛去彻底标记阮云溪的想法,顺势将他扭了过来,微抵在冰冷的墙上。 轻轻地抚过,一口咬向了他的腺体。 “啊……”阮云溪低声呢喃,不停的细细发抖。傅晟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将他因为难耐而微微蜷缩的手指握进了手心。 有三三两两整理舞台工具的同学们经过试衣间,其中一名伸长了脖子,诧异的环视了一周:“什么味儿啊,好像有Omega的香味。” “你想Omega想出幻觉了?哪有味儿,我只闻到了疲惫的味道。赶紧的吧,赶紧收拾,都散场了。” “不是啊,我也闻到了。”一个男生闻了闻,停下脚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满周围乱找,想找出来信息素的来源。 门内,傅晟紧紧的搂着阮云溪,尽量控制着信息素,只让它们在阮云溪的腺体中交/融,不往其他地方扩散。 一双血红的凤目牢牢的盯着反锁的大门。 若现在真的有人闯进来,傅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来什么事。 但他知道的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这样的阮云溪,任何人都不行! 可偏偏失去意识的阮主席一点儿都不老实,一直呜咽的四处乱抓,傅晟只好将他的手臂禁锢在怀里。 很快,傅晟的手腕上就被抓出来几条红痕。 两人造成的声响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门外的同学们一定会发现他们。 傅晟俯身在阮云溪的耳边,低低的哄道:“别叫了,我已经很轻了。” 阮云溪好似并不赞同,眸中沁着水雾挣扎的更甚。傅晟知道阮云溪身上哪里最敏感,手轻轻的划过,原本就迷幻的阮云溪更软了,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看得傅晟很是心疼。 又注入了一点信息素后,百般无奈的松了松手,俯在阮主席的耳边低声道:“阮主席,你乖一点,别勾我了,我快忍不住了。” 阮云溪好似恢复了一点意识,隐隐约约中也听到了外面几声脚步声,雾煞煞的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傅晟。 “外面……有人?” “嗯,有人。” “有人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 傅晟轻笑,不但没放,反而环紧了胳膊,将阮云溪整个人都窝进了怀里:“阮主席,你怎么能这样啊,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阮云溪的意识在飘忽与清明之间不断的变幻,若不是傅晟刚刚给他注入了一点信息素,或许现在连这一丝清明都无法凝聚。 而他还想要更多。 可是…… “在瞎说揍你了啊!” 傅晟嗤笑一声:“好啊,只要阮主席还站的起来。” “你……” “好啦,不逗你了。我刚注入一点信息素就被屋外的人打断了,我得把剩下的补全了。不喂饱阮主席,怎么能行。” 阮云溪难耐的抿了抿嘴,他知道傅晟说的没错,只有这一点信息素根本不够平复他的发情热。 无奈的扭过了头,露出来白皙的脖颈,无声的邀请傅晟继续。 可傅晟却倚在了阮云溪的耳侧,轻声问道:“云溪,你说句喜欢我,好不好?” 阮云溪错愕了一秒,咬紧了腔壁。 “云溪,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反应骗不了人。” “那是因为发情,你知道我意识不清醒。” “那你现在清醒了么?” “没有!” “……” 傅晟:“没事,在不清醒的时候说喜欢我也行,你看我的要求多低,你就满足我吧。” 阮云溪沉静了两秒,缓缓地偏过了头,看向了傅晟眸中呼之欲出的恳切,微微启唇道:“我……” 话还没说完,傅晟却一把揽过了他,堵住了他的唇,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全部堙灭在了殷唇之间。 过后,傅晟松开了他,苦涩的笑了笑:“我后悔了,我怕你……说不喜欢我,那我还不如继续这样自欺欺人。” 阮云溪看着傅晟苦涩的笑容,隐隐有些不舒服,正准备说话,却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只好闭上了嘴,任由傅晟将他搂到了怀里。 - 直到门外再无任何声音,傅晟才松开了阮云溪,将信息素补全后,摸了摸他微热的脸:“好点了吗?这回没有昏迷,应该是适应我的信息素了。” 阮云溪点了点头,错愕的看了一眼自己,问道:“我的衣服呢?” “....” “你都做什么了?”阮云溪拿起了一旁散落的衣服,三两下穿好。 傅晟偏过了头,成发誓状:“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做。” 阮云溪看到了傅晟手上的红痕,皱着眉抓起了他的手:“这是...我干的?” 傅晟佯装可怜巴巴的点头:“嗯,老疼了。” 阮云溪将他的手拉到了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现在呢?好点了吗?” 傅晟垂眸看着仔仔细细为他吹伤痕的阮云溪,少年睫毛微颤,白皙的脸上染着浮粉,菱形的唇上还有被自己肆/虐过的痕迹... 阮云溪抬起了头,看向了面前一动不动的傅晟:“怎么,很疼么?为何不说话。” 傅晟这才回过了神,压了压身体里燃起的火,将手抽了回来,转移了话题:“不疼,没事。那个后天是咱们的生日,谢朝办了个酒会,你愿不愿意去?” 阮云溪想了想:“去吧。” “你若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你不是一直不太喜欢谢朝么。” 阮云溪靠在门框上看着傅晟:“我以前不喜欢他,是一直以为小时候那些事是他帮你出的馊主意,后来我才知道和谢朝没关系,完全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傅晟突然觉得和阮主席一个隔间有些危险,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尴尬的笑了笑:“你还记得啊...” “当然。”阮云溪逼近了傅晟:“比如扮鬼吓我、景物画册换成成人画册、给我梳小辫子、弄坏我的钢琴...还有逼我穿女装!” 阮云溪每说一件事,傅晟就退后一步,直到被阮主席逼到了门上,后背紧紧的贴着冰冷的门,刚刚被阮云溪勾起的炽热都快被吓冷却了。 本以为阮云溪会爆发,结果傅晟却听到他说:“你什么时候会弹的钢琴。” “呃..小时候,从那年弄坏你的钢琴开始。” 八岁那年,傅晟淘气,怪阮云溪总是练琴,忙的没时间陪自己玩,便总是在他弹钢琴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捣乱。 结果一次不小心将夏阿姨专门给阮云溪定制的钢琴给弄坏了,找师傅来修,师傅说即使修了也很难回到原来的音色。 而这架钢琴,正是阮云溪参加国家级表演时准备用的那一架。 当时时间紧迫,没有办法再重新定制。傅晟自觉有愧,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钢琴,买了一堆修钢琴的书,并且边修边从网上查资料,结果还是没修好,导致那一年阮云溪没有拿上奖。 虽然没有拿上奖与这架钢琴不一定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傅晟心里还是很难受,尤其是看见一贯要强的阮云溪因为没有拿奖而陷入了低落,傅晟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所以偷偷一个人报了钢琴班,从内到外将钢琴研究了一遍,从配件、组装、再到如何弹,全部学了一通。为了融会贯通,还天天往钢琴店跑,时不时就会被各家店主已打扰生意为由给打出来。 饶是这样,傅晟也没有放弃。 终是用了两年时间,完完全全的掌握了钢琴,目的就是有一天,若在出现以前的状况,自己可以帮到他,或者与阮云溪并肩站在舞台上。 “是不是很感动啊?”傅晟看着听完自己叙述,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低头的阮云溪,灿笑道:“如果真的很感动的话,就亲我...” 阮云溪慢慢的抬起了头,水润的眸子中碎星闪动,未待傅晟把话说完,便揽过了傅晟的脖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你想让我亲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成人了,你们懂得的吧:)感谢在2020-04-12 04:13:36~2020-04-14 02:06: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尾狐奶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糖水司小南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阮主席,你有喜欢的人吗? 傅晟没想到阮云溪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愣在了当场。 直到阮云溪欺身往前,亲了亲他的侧脸,傅晟才回过点神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阮主席居然主动亲他了? 亲!他!了!!! 傅晟错愕连连的看着如蜻蜓点水亲完他微微低头, 好似有些害羞的阮主席。 下一刻, 便揽住了他的腰,顺势将他抵在墙上。 “阮主席, 只亲脸怎么够。” “你少得寸进尺。”阮云溪将胳膊抵在傅晟身上, 偏头看他, “我这是看在以前你为了我刻苦学琴的份上。” 想要弹好钢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他刚刚与傅晟合奏时,那行云流水般的演奏, 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让贪玩、坐不住的傅晟长时间乖乖的练琴,没有强大的毅力或者不得不做的坚持, 他根本坚持不下来。 傅晟一笑:“那刻苦学琴的小傅傅想要一个亲亲, 嘴对嘴那种。” 阮云溪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没想到傅晟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你还想要什么啊?以身相许要不要啊?” “要的,要的!” “要个屁。”阮云溪推开了傅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傅晟看着阮云溪潇洒的背影, 扯了扯嘴角。阮主席现在都会开玩笑了, 那用那张冷意的嘴说出缱绻的话,还不是早晚的事。 傅晟傻笑了一会儿,追上了阮云溪的脚步。等两人到了集合的地点, 夏知秋一帮人正在焦急的找他们,看见他们换好衣服走过来才舒了一口气。 夏知秋接过了衣服:“阮主席,你们去哪了?我们找了你们半天。” 傅晟走了过来,站到了阮云溪的身边,回道:“钢琴出问题了,我们修了半天钢琴。” 一旁观望的沈阳与徐家洛:“....”信你个鬼! 夏知秋了然的点了点头,开心的宣布道:“阮主席,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跳的舞获奖了,所以大家一致决定今天出去庆祝一场。” 阮云溪的桃花眼闪过一丝笑意,颔了颔首:“那恭喜了,庆祝...”我就不去了。 “去哪庆祝?”阮云溪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傅晟就欢喜的问了一句。他最爱热闹,不去就有鬼了。 夏知秋:“就去北外门口的“辣中辣”火锅。” 沈阳:“那可是傅哥的最爱,傅爱就爱重口味的。” 徐家洛附和道:“是啊,傅哥、阮主席一起去吧。” 阮云溪环顾了一圈周围恳切的眼神,尤其是身旁这位,一听见“辣”这个词就跟闻见肉骨头的小狗狗一样,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阮云溪对视了一会儿傅晟期盼的凤目,无奈的点了点头:“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辣中辣”,点了一个鸳鸯锅。阮主席不吃辣,只能给他点了一个菌汤。 大家全部坐到了阮主席的对面,守着半个魔鬼变态辣的油锅,眼睛都不转的盯着,看上去就快要直接喝辣锅底了。 反观对面的阮云溪,正淡定的坐在菌汤面前喝白开水。放到平时,傅晟一定也是坐在辣锅底那边,观望辣汤的那一个。但今天阮主席在,让他一个人守着菌汤怎么都不合适。 更何况辣锅底哪有美人香,尤其是一想起来刚刚在试衣间发生的事,傅晟就心火难耐,现在吃辣相当于火上浇油,还是算了吧。 挤在辣锅底一面的沈阳推了一把旁边的徐家洛:“你别挤我,菜还没上呢,你挤我干嘛啊?喝锅底啊。” 视线又瞥到了坐在菌汤面前的傅晟,诧异不明的问道:“傅哥,你今天怎么不吃辣了?” “消火。”傅晟抿着嘴喝凉茶,笑着给阮主席续了一杯白开水。 “大冬天的消什么火?”徐家洛咬着筷子,一会儿奇怪的看看傅哥,一会儿好奇的看看阮主席,忽然心领神会的与沈阳相视一笑,奸诈猥琐的模样吓得夏知秋等人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刻,沈阳与徐家洛的腿就与傅晟的脚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傅晟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们一脚,讨好般的看向了阮云溪,生怕他多想。 沈阳与徐家洛苦哈哈的揉腿。我们说什么了我们,我们就是笑了笑,用不用这样护阮主席啊。 阮云溪淡淡的横了傅晟一眼:“喝你的凉茶。” 十盘肉刚上桌就已狂风肆虐般的速度消化了五盘,只有阮云溪淡定的吃菜。傅晟看着阮云溪吃菜,突然觉得吃菌汤涮肉也蛮香的。 夏知秋举着酒杯过来,看了一眼阮主席,又看向了傅晟:“阮主席,傅哥,这回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这个舞一定组织不起来,更不可能会拿奖了。” 阮云溪放下了筷子,勾了勾嘴角:“是你的舞编排的好,我们只是参与者而已。” “嗯,能拿奖说明你的舞编的好,我们只是辅助了你一把。”傅晟举起了酒杯,“阮主席不喝酒,他那杯我替他喝了。” 说完,便连干了两杯。 阮云溪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小声道:“你少喝点,别像上次一样撒酒疯。” “阮主席,我是怎么撒酒疯的啊?” “你不记得了?” “隐隐约约记得一点。”傅晟靠近了阮云溪,俯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好像是咬了你...” 阮云溪蓦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被傅晟抵在墙上,龙舌兰在面前爆发,当时若不是他生生忍了下来,或许早已经被傅晟发现身份了。 傅晟见阮云溪脸色有变,立即见好就收,给他夹了一筷子油麦菜:“别想了,别想了,吃菜,吃菜。” 众人边喝酒庆祝边大快朵颐,气氛越来越热闹,沈阳将喝完的啤酒瓶打横放在桌子上,提议道:“只吃饭喝酒多没意思啊,咱们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吧。” 众人一致赞同,江渐与田鑫最是积极,目光不时的游走在傅晟与阮主席身上,笑的合不拢嘴,仿佛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场暧昧大戏。 “来来来,一局真心话一局大冒险,以酒瓶为轴,指谁就是谁输。”沈阳宣布了规则,从他开始扭着啤酒瓶轻轻一转。 啤酒瓶在光滑的桌子上转了两圈半,虚虚的指向了成全。 众人一众起哄,徐家洛看着成全与梦姣姣,奸笑的说道:“第一局是真心话,成全你给我们说说你喜欢梦姣姣什么啊?” 梦姣姣一听,小脸蛋红扑扑的低下了头,微抿着唇,不时的搓一下衣角,一副小家碧玉般的害羞模样,很是可爱。看得成全也不禁红到了耳朵根,饶是这样也霸气的抬起了头,剐了徐家洛一眼:“别瞎问,把我家梦姣姣都说脸红了。” “哟----”一众起哄,“这就你家梦姣姣啦,跳了一个舞,这进展可是突飞猛进啊!” 成全伸着胳膊佯装要打徐家洛,沈阳笑着阻止,众人都哈哈大笑。 傅晟也看向了阮云溪,笑着安抚道:“别怕,若一会儿到你了,我替你挡着。” “谁怕了?我还用你挡,而且也轮不到我。”阮云溪抿了一口白开水,平淡如水的回道。 “为什么?”傅晟奇怪的看向了啤酒瓶,不太明白阮主席说的意思。 阮云溪颔首,看向了桌子上的啤酒瓶:“让你平时好好学习,你偏不,现在不知道了吧。笨蛋,看受力点啊,把啤酒瓶想象成一条轴线,分析上面受了几个力,物理没学过啊。” 傅晟:“....”学霸太豪横了!!! 阮云溪又抿了抿嘴:“不过也不一定,我坐在这个位置,很大概率不会到我,但是有时候也会有意外发生。” 傅晟点了点头,“没事,无论会不会到你,你都有我呢。” 正说着,徐家洛这边已经重新转了啤酒瓶,颤悠悠的转了两圈后指向了傅晟。 而这回正是大冒险。 沈阳与徐家洛相视一笑,江渐与田鑫在桌下激动地拉紧了手,一脸迷妹状。傅晟认命的耸了耸,“说吧,让哥干嘛。” 沈阳与徐家洛不时的观察着阮主席,寻思着若他们说出来,会不会今天就命丧此地了,两位称霸一时的强者命丧火锅店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为了傅哥的幸福拼一把。 豁出去般的说道:“傅哥,你和阮主席抱一下吧。”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沈阳与江渐他们还好说,一方是知道实情,一方是杜撰YY,而其余的夏知秋他们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听见这话只觉得奇怪,不时看看阮主席与傅晟。 阮主席拿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了傅晟。而傅晟也在看他,朝他笑了笑,半响后,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抱一下就算了,阮主席面子薄。为了游戏的公正,我自罚三杯。” 沈阳与徐家洛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面面相觑的看向了傅晟。傅晟微微颔首,算是领下了他们的好意。但是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阮主席搂搂抱抱,他做不出来。 他不得不考虑阮主席的感受,一则他不喜欢自己,在众目之下搂搂抱抱有损阮主席高洁的形象。二则傅晟不想逼着阮主席做任何事,他想等他心甘情愿。 阮云溪见傅晟举起了酒杯,微微有些惊愕,他原以为傅晟会来抱他的,本还想如何拒绝才能不伤到傅晟,可没想到他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傅晟连续的喝了两杯,正打算喝第三杯,却被阮云溪拦住了,他看向了大家,又将目光聚焦在了傅晟身上:“你少喝点吧,这杯我替你喝。” 在座全体:“!!!” 阮主席居然会喝酒!还打算替傅哥喝! 全体一度觉得他们吃火锅吃傻了。 傅晟也有些错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阮云溪已经接过了他手里举起的那杯酒,干脆利索的一饮而尽。 江渐与田鑫小声尖叫:阮主席喝了傅哥的酒!用的是傅哥的酒杯!!间接接吻啊啊啊!!! 阮云溪喝完酒,平淡如常的坐下。傅晟挪到了他的身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他一遍,小声询问道:“阮主席,你没事吧?” 若傅晟记得不错,阮主席应该是一杯倒得。 阮云溪回头,相当正常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回道:“我能有什么事?” 这局轮到夏知秋转啤酒瓶,他的力度掌握的有些不好,以至于将啤酒瓶差点转到了地上。吴晴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笨蛋,帮他稳了稳。 这才拦住了即将掉下桌子的啤酒瓶。 不过,这一拦也正好指向了一个从常规分析里很难指到的一个方向-----阮云溪。 当啤酒瓶指向阮云溪的那一刻,全场一下就沸腾了,以江渐为首最为激动,刚刚她们没有看到想看的内容,这回问真心话绝对得问出来想问的。 没等与沈阳他们商议,江渐便试探的问道:“阮主席,这里有你喜欢的人吗?” 傅晟与夏知秋同时扭头看向了阮云溪,见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红,又或许是在酒水的调染下,莫名的显出了一丝羞涩。 顿了片刻,他们听到阮云溪说:“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14 02:06:07~2020-04-15 03:06: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杨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阮主席,小妖精 “有” 屋内蔓延着阮云溪的声音。 江渐她们在尖叫, 沈阳徐家洛震惊的看着对面的阮主席,一会儿又将眼神飘移到傅晟身上,眼睛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 夏知秋也错愕连连的盯着阮主席,他倒不是激动, 而是害怕。如果阮主席说出来喜欢他怎么办, 他该如何自处。遐想中,不禁看向了吴晴。 吴晴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无所谓的说了一声:“看姐干嘛, 姐不负责挡桃花。” 夏知秋:“……” 傅晟的目光牢牢的锁着阮云溪, 看着他微敛的眸子、绯红的脸颊、躲闪的目光……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欺身一点一点的靠近了阮云溪,直到他的桃花眸中全是自己的影子:“阮主席,你喜欢的人是谁?” 阮云溪桃花眸微闪, 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目光一扫而过夏知秋, 转眸看向了傅晟。 “我喜欢的是——” 咚—— 阮云溪的头倾倒在了桌子上, 惊的傅晟一个眼疾手快, 迅速的将手垫到了他的额头下,这才没有让阮主席磕在桌子上。 全场静默。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醉倒!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醉倒!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醉倒! 江渐快要急死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傅晟背起了阮主席,和吃完饭的众人一并走了出去。 沈阳与徐佳洛跟在傅晟旁边, 看了一眼睡在傅哥肩头昏昏沉沉的阮主席, 关切的问道:“傅哥,你们怎么回去啊?” “放心,我让家里来接了。你们先回去吧, 不早了。” 沈阳与徐佳洛点头,揽过一边与梦姣姣如胶似漆的成全,欢笑的和众人先走了。 等到众人的身影离得远了一些,傅晟伸手摸了摸阮主席微热的脸。 “云溪,难受吗?” 阮云溪在傅晟的手摸上的时候,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盯着傅晟的侧颜看了一会儿,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手,如同小猫撒娇时蹭主人一般。 “!” 阮主席在蹭我!!! “云溪,你知道我是谁吗?”傅晟后知后觉的问道。 “阿,晟。”阮云溪俯在他的肩头,似害羞般的低垂着睫毛,一字一顿的喊道。 短短的两个字喊得傅晟心都快化了。 傅晟背着阮云溪往外走,自家车是不能叫的,否则傅老爷子还以为是他把阮云溪灌醉的,回家还得挨顿打。他倒是不怕挨打,主要是怕挨完打就没法照顾阮主席了。 傅晟打了一辆车,小心翼翼的搂着阮主席坐在了后座。回头看向了靠在他肩头的阮云溪,回想起他刚刚说的话。 “阮主席,这里有你喜欢的人吗?” “有” 你喜欢的人是谁呢?夏知秋?还是…… 傅晟正想着,一双勾住他脖颈的手打断了他的纠结。 半醉半醒的阮云溪睁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勾缠住了傅晟的脖颈,微热的手拂过,热度都快要渗进他的肌肤里。 傅晟从来没有见到过阮云溪这般,尤像个软绵绵撒娇的小猫咪,勾的人心尖发麻。 他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将阮云溪勾住的手拉下,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乖一点,别闹,回家再闹。” 这回傅晟吸取教训,没有回傅家,而是躲避着傅老爷子进了阮家。将阮云溪放在他的床上,坐在床边看着他,试探性的问道:“云溪,你刚刚说的喜欢的人是谁啊?” 躺在床上的阮云溪眨了眨眼睛,喃喃低语道:“我喜欢----” 傅晟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盯着阮云溪,恨不得伏到他的耳边听清楚他说的话,结果只听到他嗫嚅着说:“牛,奶,粥。” 傅晟苦笑一声,起身不禁点头:“好好好,我去给你煮。” 刚起身,手腕便是一紧,阮云溪不知为何坐起了身子,抓住了他的手,脸上挂出几分依依不舍的神情,稍显委屈的说道:“不要走。” “我不走,我不走。”傅晟哪里受的住阮云溪委屈,他一撇嘴,傅晟的心就快要化了,赶忙又坐下,安抚道:“我是去给你煮牛奶粥啊,你不是想喝粥么?” 阮云溪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傅晟的解释,只是以为他还要走,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像只粘人的小猫一样。 傅晟万万没想到喝醉了酒的阮主席,居然一反常态到如此程度,平时刻板严谨、不苟言笑,结果一朝喝醉,倒是变成了一只粘人的小猫咪。连说话都是软绵绵的气音,真是让人身心都一并化了去。 “乖,我不走。”傅晟温柔的将阮云溪搭在脖颈上的手拿下来,要是再不拿下来,傅晟怕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看着阮主席迷离的神情,傅晟突然想逗逗他:“阮主席,叫声...哥哥?” 阮云溪错愕的抬起了头,好奇的盯着傅晟,后微微启唇道:“哥哥” 天啊!!! 傅晟快要因为这声哥哥疯掉了,如果让阮主席叫声老公,他会不会叫啊。傅晟很好奇,可又不舍得欺负的太狠,只好舍弃了这个想法,吞吐道:“要牛奶粥,还是要我?” 阮云溪坐在傅晟的面前,平时白皙透亮的肌肤染着一抹绯红,在床头微弱的灯光下亮的几乎透明,周身都渲染着一层浓浓的暧昧。 他微微启唇,似害羞般低了低头,轻声道:“你..” “什么?你再说一遍?”傅晟没想到他会听到这个回答,一把抓住了阮云溪的手腕,直面着他的视线。 “热...”阮云溪揪了揪领口,薄粉嫩白的脖颈坦露而出,浓郁的玫瑰香绽放空中。 蛊惑人心般的压下来。 傅晟欺身到他的身前,忍着被他信息素击的头昏感,哄着他:“云溪乖,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阮云溪耸了耸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自己喜欢的香气,伸手环住了傅晟的脖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对着他的鼻端笑着说道:“你..” 饶是知道阮云溪现在不清醒,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听见他亲口说“要他”,傅晟还是高兴的不行。捏住他的下巴,一遍一遍的逼着他说,轻啄他的唇角,发泄着无处安放的惊喜。 阮云溪回应着傅晟的急切与热烈,一遍遍的缠上去,勾缠着他的脖颈,乖巧而顺从。 傅晟强行压制着身体里的欲情,点了点阮云溪的鼻尖,“阮主席原来是一个小妖精。” “小妖精”这个词好似让阮云溪不高兴了,他撇了撇嘴,低垂下了头。 傅晟好笑的抬起了他的下巴,“怎么不高兴了?” “我是人,不是妖精。” 傅晟轻笑,快要被阮主席给可爱死了。刚要说话,却见阮主席转过了身,揪开了后衣领,露出一截纤细亮白的脖颈,脆弱的腺体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跳一跳的颤抖。 傅晟目瞪口呆的看着阮云溪的一举一动,见他揪开衣领,背对着靠在床头,向自己袒露出脆弱的腺体,微微回头,脖颈弯出一抹惑人的弧度,隐忍着却又邀请着。 “云溪,你..” “我饿了。” 傅晟:“!!!” 傅晟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他觉得或许不是阮主席醉了,而是自己醉了,醉到不省人事、分不清现实与真实,才能从阮云溪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无形中勾人,最为致命,而他还不自知。 傅晟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快要从胸腔跳出来,每一滴血液都在快速的流转、沸腾,浑身上下都快要烧起来了。 以后千万不能让阮主席在外人面前喝酒,只要他喝酒,自己一定得在场。他这个模样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绝对不行。 傅晟摩挲过阮云溪的腺体,一点点的欺近他:“云溪,你还说你不是小妖精,明明就是。” 空气中全是玫瑰花的甜馨,浓郁而透彻,萦绕在傅晟的身上,勾缠着他体内的龙舌兰。 傅晟低头吻上他脖颈后的敏感,感受到阮云溪的颤抖,悄然的握紧了他的手,灌入信息素,身心都被阮云溪的信息素所影响,不禁想要的更多,想要彻彻底底的占有。 意识逐渐的迷幻,似坠入梦境,梦中他站在一片玫瑰花丛中看着阮云溪对他张开怀抱。 再也忍不住,傅晟一口咬了下去。 两人的身体都是一颤,傅晟的颤抖尤为激烈,不知是因为他今日喝了酒,还是阮云溪一反常态的的主动,隐藏在身体中属于傅家暴戾的因子不断地在冲击着傅晟的魂核。 激得他缩紧了捏着阮云溪腰的手,稍带凶猛的将他抵在了床头,肆意的吞噬着他脖颈后的芬芳。 阮云溪似乎是感受到了傅晟的异常,他隐忍的抿紧了唇,按在床头的手握住了傅晟颤抖的手,摩擦过他滚烫的肌肤,摩挲过他深刻的肌理,一下一下的安抚道。 “阿晟,我会陪着你,你不要怕。” 轻柔的话语飘到傅晟的耳边,带来的震撼却似惊雷。 瞬时唤回了他的理智,从肆意的肆虐逐渐的变成了缱绻的舔舐,从凶猛到柔情,体内一波一波的兽欲终于被心中升起的深情再次拖回了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14 03:06:06~2020-04-16 02:14: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M 3瓶;杨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阮主席,很生气 傅晟坐在雅间, 抿着酒,看着坐在一旁的阮云溪,不时的笑一笑。 昨晚阮云溪似乎是因为喝了酒,本就不怎么清醒, 无法像平时一样抵抗傅晟信息素的肆虐, 所以在傅晟咬完之后又昏迷了。 早上醒来看见傅晟睡在他的身边,揽着他的腰, 一如往常的将他踹下了床。 直到今晚两人一同参加谢朝为他们办的生日宴, 阮云溪仍旧闷闷的生气, 连坐都不愿意与他坐在一起了,而是坐到了来参加生日宴的夏知秋吴晴那边。 谢朝看着傻笑的傅晟,私下踹了他一脚:“别看了, 眼睛都快长云溪身上了。” “云溪是你叫的?”傅晟回踹了他一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行行行, 还叫大名?要不就叫咱们小时候悄悄叫的阮主任?” 阮云溪小时候就规范严谨、小小年纪总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所以谢朝他们私下里给阮云溪起了一个“阮主任”的外号, 总是阮主任、阮主任的叫他。 傅晟听见“阮主任”三个字,敛了敛眉,想起了小时候瞎闹起哄阮云溪的事,当时只道是好玩、不懂事, 现在回想起来悔的肠子都青了。 别问, 问就是后悔,特别后悔。 “少瞎叫,就叫阮主席。” 谢朝不屑的嘁了一声, 又揽过了傅晟的肩膀,视线不经意的掠过在人群中安安静静的阮云溪,痞气的颔了颔首:“这就护上了?人家阮主席答应你了么。” 说起这事,傅晟就郁闷。事实是阮云溪确实没有答应,好不容易昨晚说到了“喜欢谁”这个话题,结果阮主席喝醉了,话没说完就醉倒了。后来回了家,傅晟也尝试的问过,结果仍旧什么都没问出来。 以至于现在阮主席到底喜欢谁,是他傅晟,还是夏知秋,仍旧跟世界未解之谜一样。 “他答应与不答应,我对他的喜欢就在这里。他不答应,我就等到他答应。” 谢朝差点笑死:“噗哈哈哈,还他答应与不答应,我对他的喜欢就在这里。你以为你在念诗啊!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哈哈哈----” 谢朝有样学样的念诗,边念的声情并茂,边笑的前仰后合。最后被傅晟掐住腺体,才把笑憋回去,老老实实的杵了傅晟一下:“不过,这爱情真的是能改变人啊,我们的大老粗傅晟现在说起情话都一溜一溜的了!” “你还说,我看你是真的想体验一把活剐腺体是吧?” “得!怪我没说,傅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谢小弟吧!”傅晟这才松开了谢朝的腺体,不和他瞎闹了,刚端起酒杯准备润润嗓子,谢朝就又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哥们帮你一把?” “帮我?”傅晟看了一眼正和吴晴不知道说什么的阮主席,“帮我什么?” “装傻是不?当然是帮你和阮主席了,帮你早日和他冰消雪融,共度美好人生。” 傅晟不怎么信谢朝,从小时候就不怎么信,以前他想让阮云溪穿女装的时候,谢朝就给他出过鬼点子,告诉他偷偷在阮云溪洗澡的时候,把他衣服偷走,然后把裙子放他面前,到那时阮云溪身边没衣服,他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傅晟没听,他不想逼迫阮云溪做任何事,便才有了后来两人游湖时发生的事。只不过到最后两人还是没谈妥,傅晟又有些急,结果就把阮主席给弄病了。现在想起来,他仍旧很后悔。 “快拉倒吧,你那脑子也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了。” “别介啊,没试试怎么知道。哥们告给你啊,你知道如何能最快的和一个人确立关系吗?” 傅晟摇了摇头。 “让他吃醋!如果他重视你,看见你和别人走的近,他一定会生气会吃醋。在感情面前,都是平凡人,甭管他是冷酷无情,还是禁欲刻板,情之一字任何人都逃不过。没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 “你这是什么狗屁。”傅晟一听“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就觉得不靠谱,除了阮云溪,他一点都不想和任何人做这些事,就算是演的都不想。 谢朝一脸过来人的模样,朝傅晟的东南方向使了个眼色。傅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长得软萌的男生正含羞的看着自己。 男生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一见倾心的一款,左眼尾有一颗红泪痣,猛地看上去让人心一跳。尤其是他一直在盯着傅晟看,羞答答欲拒还迎的表情,令人心痒痒。 傅晟蹙了蹙眉,回头诧异的问道:“他谁啊?” “你不认识他是谁了?”谢朝惊讶的看着傅晟,万万没想到这等尤物傅晟都能忘。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朝叹了口气,惹不起惹不起:“傅大爷,他小时候和咱们玩过啊,他家远方亲戚和咱们住在一个别墅区,**岁的时候来北城走亲戚,和咱们玩过一个月。” 谢朝见傅晟一脸懵的表情,又补了一句:“他叫程斐然,你真的不记得了?他小时候就喜欢粘着你,你去哪他去哪。” 听谢朝这么一说,傅晟才想起来,好像小时候是有这么一号人,总是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从不说话,只是扭扭捏捏的跟着。 有人见他软萌可爱、性格畏缩胆小,便变着花样欺负他,最后是傅晟把那些人暴揍了一顿,把他给救出来了,后来他便总跟着傅晟他们一起玩。 具体什么时候不一起玩了,傅晟倒是一点儿都不记得。 “哦,是他啊。” “对,是他!他分化成Omega了,好看吧?” “还行吧,好不好看关我屁事。”傅晟抿了抿唇,寻找着阮云溪的目光。两人视线相触的一瞬间,阮主席便又扭过了头,看得傅晟很是郁闷。 阮主席喝醉了酒与不喝酒完全是两个样子,而且酒一旦醒过来,发生的事就全忘了。 “他一直都喜欢你!”谢朝隔着人群朝着不远处的程斐然,举了举杯,算是打了个招呼。 “啊?” “啊什么啊,小时候谁不喜欢你啊。”谢朝说起这事就憋屈,要说长得帅,傅晟确实是独一份,但是自己也不差啊。结果同龄人大多都喜欢傅晟,喜欢他身上那股子野性,像是一只疯狂的小狼狗,莫名的想让人驯服。 傅晟叹了口气:“阮主席就不喜欢我啊,小时候倒不躲着我,但是对我也冷冰冰的。结果上了高中,这种感觉就更甚了,不仅对我冷,还躲着我。” 谢朝点头:“那倒是!所以哥们给你解决问题来了啊,程斐然喜欢你,长得又好看,你亲近亲近他,又能解决自己的需求,还能让阮主席吃醋,一举两得。” “滚呐,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想的是什么鬼招,我不想伤害别人感情,更不会为了让阮主席吃醋去故意亲近他人,我做不出来。” “你做不出来,不代表别人做不出来啊!”傅晟诧异的看向了说完这句话的谢朝,只见其抬起了头,朝他扬了扬眉,看向了逐渐走进他们的程斐然。 等程斐然走到近前的时候,谢朝立即起身让出了傅晟身旁的位置。 傅晟一把抓住了准备离开的谢朝,眼神示意他:“你搞什么鬼,今天是我和阮云溪的生日宴,我一点也不想惹阮主席生气,你最好不要给我瞎闹。” 谢朝用眼神回道:“放心啦,害不了你,听我的没错。就当兄弟给你的生日礼物,好好玩吧。” 谢朝暗含深意的走远了,独留程斐然站在傅晟面前,牢牢地看着他。 傅晟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程斐然拦住了,眼尾的一颗红泪痣在灯光下闪着妖艳的光。 “傅哥,你还记得我吗?” “呃...大约记得。”傅晟一个头两个大,只想赶紧离开,可是身边都坐满了他的朋友,而程斐然又站在他的正前方,要离开只能推开程斐然,可是一旦站起来,两人的距离看上去就会特别的近。 “记得就好,我也一直记得傅哥,心里念得都是你。” 傅晟没想到程斐然这么直接,尤记得小时候他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一个老羞老羞的小男孩,问他什么也不说话,怎么长大了变成这般直接妖艳了。 程斐然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傅晟的身边,时不时地与傅晟胳膊相碰,每每碰一下,眼里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丽,衬得那颗红泪痣越发的妖冶,再配上程斐然那张软萌艳丽的脸,越发显得魅惑蛊人。 阮云溪转眸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不知何时傅晟身边换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从他这个角度看两人离得极其的近,像是贴到了一起。傅晟微微低着头,好似正在听着那个男孩说什么。 而阮云溪更是一眼便看出来这个男孩是谁,正是小时候总跟在傅晟身后的漂亮孩童---程斐然。 小时候一起玩的孩子们里头很多都喜欢他,喜欢他的软萌可爱、尤其喜欢他眼尾一点勾人的红泪痣,像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阮云溪握着酒杯的手稍稍有些紧,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舒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当看见傅晟和别人亲近时,他就会不舒服。 以前他不舒服是因为信息素,两人的信息素相互吸引,他无端端的总想靠近傅晟,可他那时能分辨的出来,靠近仅是因为信息素,不掺杂其余的感情。 可是现在,他好像有些分辨不出来了。 傅晟被程斐然缠的好烦,一直再往一边挪,可是每当他往旁边挪一点,程斐然就会不厌其烦的黏上来,又是敬酒又是问候,搞得傅晟一点辙都没有。 不理吧,毕竟是小时候认识的朋友,当着这么多熟人的面给他难看也不太好。 理吧,是真的不想理。 傅晟找准时机,趁着服务员上酒的时间站了起来,对程斐然微笑示意道:“我去个洗手间,你随意。” 不等程斐然有所表示,傅晟已经要多快有多快的走远了。 谢朝这个损友真会给他找麻烦,找了这么一个粘人精,快要烦死他了。 至于阮主席有没有吃醋,傅晟不知道。从程斐然坐过来,他就没敢抬头看阮云溪,怕见到他生气厌恶的神情。 傅晟叹了一口气,推开了洗手间隔间的门。正准备回头反锁,却被一道黑影已极快的速度给挤了进去。 隔间内的空间本来就小,被黑影这么一挤,傅晟一个趔趄,往后闪了一下,扶住墙壁才站稳。而黑影却在这个间隙完完全全的挤了进来,并且咣当一声反锁上了门。 “靠,你跟进来干什么?”傅晟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程斐然。 程斐然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娇羞感,冲上了前,一把搂住了傅晟的脖颈:“傅哥,我真的喜欢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你有病啊,赶紧起开。”现在没有别人了,傅晟也没有那个耐心,一把扯下了程斐然的胳膊,将他拉到了一边,水也不打算放了,折身准备打开门出去。 结果,刚走一步,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浓很浓的奶香味,像是熬了很久的牛奶,散发着浓郁馋人的奶香。 是Omega的信息素。 程斐然在发情。 在逼仄的空间内被猛烈浓郁的信息素一激,傅晟皱着眉握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下一刻,没等他有所恢复,一股猛烈地奶味信息素便又冲了过来。 程斐然更是解开了他的衬衣,从后面抱住了傅晟:“傅哥,我知道你最受不了Omega的信息素,我不要别的,哪怕一次也行。我真的喜欢你,从小时候一直喜欢到长大,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不应该发情勾引你,可是我...” 没等程斐然把话说完,傅晟一把抓住了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反手一拧,将程斐然背对着他拧在了墙上。 猛然的阵痛疼的程斐然叫出了声,委屈巴巴的回头看向了傅晟,听见他说:“程斐然是吧?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真以为我对Omega的信息素毫无抵抗力?” 难道不是吗?程斐然早已打听清楚了傅晟的情况,他知道傅晟体内隐藏着兽.性的Alpha基因,只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让他闻到Omega浓郁的发情信息素,他体内的野兽一定会占据他的身体,令他只顾沉沦在眼前。 “傅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喜欢你。”程斐然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故意在勾引他,只能先哄他放松警惕。 一波接着一波的奶香味从程斐然的身上散发出来,尤其是背对着傅晟时,程斐然已然半褪的衬衫更是在他不断地挣扎下,几乎全部褪了下来,那股浓郁的奶香味愈发的勾人。 傅晟不能再在这个隔间待下去,他知道他体内的兽.性正在被唤起,为了避免发生任何意外,他现在必须出去。 傅晟不再和程斐然废话,一把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刚迈出隔间,却看见阮云溪阴沉的站在他的面前。 第55章 :阮主席,和我回家 “云溪...”傅晟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阴沉的阮云溪, 回头掠过微开的隔间门,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脑门,快要将浑身都冻住了。 正在此时,隔间的门被打开, 衣衫不整的程斐然眼眸微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副被蹂.躏后的表情,可怜巴巴的说道:“傅哥, 好疼啊” 好疼啊... 你疼个屁啊...我都没碰你啊!! 傅晟的喉结滚了滚, 观察着阮云溪的表情, 生怕他因为眼前的状况而生气、吃醋,结果阮云溪仅是淡淡的扫过傅晟,没有多余的情绪, 看向了衬衣大敞的程斐然。 “你哪里疼?我帮你看看。” 程斐然闻言眼尾微颤。 他害怕阮云溪,从小就害怕。 他小时候总是受欺负, 而那些欺负皆是他故意而为之。一开始仅是为了让他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弱势无助。 谁都喜欢软萌可怜的美少年, 只有会要糖的孩子才有糖吃。 上天赐给了他一副好皮囊, 再加上他软萌可怜,自然会吸引很多同龄人的关注,也可以从大人们的手里骗取很多好处。 直到遇见了傅晟。 他像是披着金盔银甲的天界战神,踏着光而来, 纯真而璀璨。 不屑的扫过程斐然专门雇的混混们, 明明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却丝毫都不曾畏惧,利落的将他从混混们的手里救了出来, 告诉他不要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从那天起,程斐然便一直跟在傅晟的身后,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本来面目。 一直佯装着可怜与无助。 可是他却不得不忌惮阮云溪。 因为从他第一天跟着傅晟开始起,他感觉阮云溪就已经看透了他的真面目,可饶是如此,阮云溪仍旧对他不屑一顾。 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俯览人间百态,明明心知肚明却从不参与、冷冷的看着你像小丑一样使尽浑身解数、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仅剩的美好。 所以他讨厌阮云溪,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如此。 程斐然小心隐藏着自己内心的寒意,面上仍装的很可怜,在与阮云溪对视的时候不时吸吸鼻子,却在视线相错的同时,看见了阮云溪紧握在身侧的拳头。 阮云溪为什么会握着拳头,难不成...他也喜欢傅晟? 程斐然一阵窃喜,如果阮云溪也喜欢傅晟,现在看见他衣衫不整的与傅晟从一个隔间出来,想必气也要气死了。 程斐然嘴角挂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唯喏的站到了傅晟的身边,似忌惮阮云溪一般小声嗫嚅道:“傅哥,阮主席好凶,我害怕。” 傅晟一直盯着阮云溪,心中对程斐然的话嗤之以鼻。 阮主席哪凶了?我连他一点情绪变化都没看到。 看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啊,看见他和别的Omega从一个隔间走出来,他却连眉头都不蹙一下。 傅晟的心中一片荒凉,更不想回头配合程斐然继续演这场闹剧,仅是看着阮云溪,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 程斐然没有听到傅晟的回复,正准备伸手抓住傅晟的胳膊,却见阮云溪大步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将他拖进了洗手间的隔间。 傅晟:“!” 程斐然瞠目结舌的被阮云溪拉进了隔间,稍显畏惧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程斐然,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心机。我不想在傅晟面前摘下你虚伪的面具,从小时候开始就在给你机会。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如此的一如既往。” “你别..胡说..”程斐然不禁有些结巴,他害怕在傅晟面前暴露他的真面目,若真的暴露了,本就不会多看他的傅哥,可能会再也不理他。 他一点都不想失去他唯一的美好。 阮云溪将程斐然的慌张收入眼底,视线掠过他白皙的脖颈。 没有被标记过的痕迹。 阮云溪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开门出去,在出去之前回头说道:“程斐然,人活的不要那么累,长时间带着面具,终有一天会被面具所吞噬。我看在咱们从小长大的份上,最后一次提醒你,听与不听,你随意。” “那你呢?”程斐然在阮云溪划开门锁的一瞬间说道:“阮云溪,你不是也戴着面具么?明明喜欢,却不敢承认!” 阮云溪顿了一秒,拉开门走了出去,清冷的声音回荡在隔间:“我没有不敢承认。” 傅晟跟在阮云溪的身后往会场走,他不知道阮主席与程斐然在隔间说了什么,只见两人进去了一会儿,阮云溪便平淡如水的走了出来,一眼都没有看他,便走了出去。 傅晟不会猜别人的心思,更看不透阮云溪,不知道他这到底算生气还是没有。要说生气表情又那么的淡然,要说没有,又不看他。 傅晟心中很慌,加快了步伐,在快进会场的同时,一把拉住了阮云溪的手腕,却猛然被他挣脱了,“别拿碰过他的手碰我!” 谢朝正好打开了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阮云溪冷冷的扫了谢朝一眼,走进了会场。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谢朝就被傅晟怼在了墙上:“都特么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谢朝含笑的看着傅晟,握着他揪着自己领子的手,说道:“如何了?阮主席吃醋了吗?我就说我这招管用吧。” “管个屁个用,我今晚还准备了礼物,现在这种情形,让我怎么送!” 谢朝听见傅晟这么说,不禁也有点慌:“啊,不管用?怎么会不管用呢?难道阮主席真的不喜欢你,连醋都不吃了?白瞎我今晚给你们开的房了。” 傅晟快被谢朝气笑了,揪着他的领子拉到了走廊阳台上:“你满脑子都是什么黄色废料,刚成年我可没你那么野。” 谢朝笑了,给傅晟递了根烟,勾住了他的肩膀:“行行行,傅正人君子,你就好好装。” 傅晟懒得和谢朝废话,接过了烟,抽了一口。生日宴马上就结束了,他现在最好不要一个劲的往阮主席面前凑,省的再惹他生气。让他静一静,然后再好好给他解释一下程斐然的事,无论他吃没吃醋,自己都欠他一个解释。 生日宴结束的时候,谢朝拦住了阮云溪,秉着说完话就滚蛋的气势,说道:“阮主任...主席...傅晟喝醉了!” 阮云溪微微蹙眉,正巧这时大家举杯再次庆祝阮云溪与傅晟生日,傅晟已经不见人了,阮云溪不能再走,只好和谢朝说道:“你先照顾他一会儿,我一会就过去。” 说完便走到了会场中央,与大家一起举杯。谢朝百无聊赖的靠在一边,等着阮主席结束,拿出手机给傅晟发了个短信:“马上完事,你准备好。” 刚发出去,阮云溪就站到了他的面前,惊的谢朝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阮云溪身上有一种气势,人未到,冷气却已入骨。这么难搞的冰美人,也就只有傅晟这个烈火能消化了。 谢朝不禁有些佩服傅晟。 “他在哪?”阮云溪跟在谢朝身边,一道随他走到了一片阴影中。 “就在附近,阮主席你等我会儿,我先去接个电话。”谢朝举着手机讪讪地笑了笑,已极快的速度遁走了。 阮云溪有些茫然的看着谢朝消失的背影,扭头环顾了一圈周围,黑暗暗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影。他怕傅晟喝醉了,一个人倒在草地里没有人管,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更黑暗的地方。 深冬的寒风肆虐,刮在脸上微微有些疼。阮云溪拢了拢棉袄,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回事,掏出手机准备给傅晟打个电话。 刚刚划开屏幕,却猛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惊的阮云溪猛地抬起了胳膊肘,一下击在了身后人的肚子上。身后的人没有躲,仍旧维持着搂着他的姿势,硬生生的接下了阮云溪的这个肘击。 阮云溪有些错愕,回头的瞬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味,淡淡的薄荷香,像是浮着一层薄雪的薄荷叶,凉沁芬芳,沁人心脾。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云溪,不要怕,是我。” 是傅晟。 阮云溪停下了准备继续攻击的动作,想要回头却被傅晟搂的更紧。 “我洗过手了,把脸都洗了,身上没有任何人的味道,甭管是Omega还是Alpha都没有。” “云溪,解气了吗?没解气你就继续打,我乖乖受着。”傅晟将下巴贴在了阮云溪的肩窝,温暖的怀抱紧紧地包裹着他,“只要你不生气,怎么都行。” 阮云溪挣了一下,想要脱身,可傅晟的手臂就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锁着他,恨不得将自己揉到他的身体里。 温热清爽的气息不断地拍打在他的耳侧:“云溪,刚刚是误会,我和程斐然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上厕所的时候,他突然就冲进来了,怪我一时大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反锁上了门。但是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有做,即使他释放了信息素,我也什么都没有做。”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阮云溪挣脱开了傅晟的怀抱,扭过了头,看见他脸上被冻的微微有些红,长而密的眼睫上沉淀着一些冰碴子,挺立圆润的鼻尖更是冻得红红的,心中隐隐有些心疼。 其实在程斐然悄悄跟在傅晟身后去洗手间的时候,阮云溪就看见了,犹豫了一会便也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虽然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不知全貌,但也知道个大概,尤其是后来劝告程斐然的时候观察了他的脖颈,验证了自己的观点。 他知道傅晟确实没有做任何事,即使程斐然释放了Omega信息素故意勾引他,傅晟也保持住了理智,没有被体内的兽性占了上风。 但他还是生气,也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总觉得心中憋闷的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混在一起。 阮云溪点了下傅晟冻红鼻尖上的小痣,“你没喝醉啊。” 傅晟讪讪的笑了两下。他确实没喝醉,今晚他要给阮云溪一个惊喜,结果惊喜还没给成,倒先把阮主席给惹生气了。如果他再喝醉了,那今晚两人的生日真的就砸了。 “没大醉,小醉小醉。你不生气了吧?” “你知道程斐然喜欢你吧?” “不知道,今天刚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带你来参加生日宴了,我早就私下和你过了。而且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傅晟恳切的追寻着阮云溪的目光,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脸。 “云溪,和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18 00:10:36~2020-04-19 02:1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阮主席,我特别喜欢你 阮云溪不知道傅晟在搞什么鬼。 一道上都神神秘秘的, 就连到了别墅门口都是,也不和他说话,只是拉着他往家里走。 到了阮家门口,傅晟才停下脚步, 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块白色的丝巾, 像是那天与若惜一起玩捉迷藏时用的那款。 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身后,蒙上了阮云溪的眼眸。 阮云溪微微诧异, 但也任由傅晟蒙上了他的眼。 白色的绸缎严严实实的遮住了阮云溪水润的桃花眸, 光影沉下, 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亮泽光滑的唇隐隐发光。 无论看多少遍,仍旧是一如既往的俊逸如仙。 傅晟安静的看了一会, 拉着阮云溪的手打开了房门。 温热的风席卷着甜馨迎面扑来,香甜随着屋内的热气飘荡, 像一片融着花的海, 浪花一朵朵, 浪涛一层层。 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走在一层羽毛上,又像是在云河中漫步。 他就这样一直拉着阮云溪的手,走到了客厅的正中央,又缓步走到了阮云溪的身后, 环着他的脖颈, 伸手摘掉了他眼前的白色丝巾。 “云溪,可以睁眼了。” 阮云溪闻言,伴着月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满室的玫瑰花瓣, 铺成了整个客厅,地上、沙发上、桌子上..凡是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部铺满了花瓣,像是走进一间由玫瑰制造的梦幻庄园。 屋内没有开灯,亮晶的月光从窗阑映进来,波光粼粼的洒在玫瑰花瓣上,鲜艳的红伴着沁人的香气在月光下舞蹈。 “喜欢吗?”傅晟静静地站在阮云溪的身后,看着他玉立的背影。他不敢走到阮云溪的面前去观察他的表情,他怕看到阮云溪不喜欢。 早就在今日一早,傅晟便准备好了满室的玫瑰花,几乎快订完了北城所有的花店。 没别的要求,就一样:只要新鲜、干净的玫瑰花瓣。 然后在阮云溪晚上出门去参加生日宴会的时候,安排师傅进门铺陈满室,凡是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部铺满。 只为给阮主席一个惊喜。 其实傅晟今晚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和阮云溪说。一直都在找合适的时间,结果生日宴人太多,阮云溪坐的离自己又远。傅晟只好等机会,结果没等来机会,倒是等来了程斐然。被他那么一搅合,傅晟更没有合适的机会了。 而现在屋内没有别人了,他想把想说的话全部说给阮云溪听。 傅晟走近了阮云溪,从身后拥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垂下了眼眸,如练的月色沉下,两人的影子融到了一起。 “云溪,生日快乐。今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你说,而现在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我没问过,也不敢问。怕你不喜欢我、怕你讨厌我、怕我逼着你问,你就再也不会理我了。” “但是今天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你也如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吗?” 傅晟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阮云溪的表情。他不知道他想看到什么,亦或者是阮云溪的羞涩脸红,亦或者是他的垂眸娇羞,再或者是他嘴硬微恼撇过头的神情。 无论是哪一种,傅晟都可以肯定阮云溪或多或少也是在乎自己的,甚至也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都没有。 阮云溪只是长身玉立的站着,脸上从最初的震惊渐渐地变成无有任何表情,就像刚刚在洗手间发现他和程斐然一起从洗手间隔间出来一样,没有多余的表情,也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看来阮主席是真的不喜欢我啊。 傅晟窝在阮云溪的肩窝,静静的待了一会儿,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手,每松一下心里就难忍的痛一下。 直到他听到阮云溪说:“你还喜欢夏知秋吗?” “不喜欢。”傅晟毫不犹豫,“是我以前太笨,没有分清感激和感情。更没有分清为什么看见你总是烦我,我却那么的憋闷。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从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了,想看着你笑,想看着你只为我一个人变幻出不一样的色彩。” 阮云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回头与傅晟灼灼的凤目对视:“阿晟,我们的信息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我们的信息素高度契合,你会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是因为信息素而为之。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和你说,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无论你是Alpha,还是Omega,我都只喜欢你阮云溪。” 阮云溪低下了头,悄无声息的握紧了手。 他不知道他现在对傅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一定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每每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心里都会不舒服,尤其是今天看到他与程斐然从一个隔间走出来,眼前就像炸开了漫天的烟雾,一瞬便蒙蔽住了他的双眼。 他将程斐然拉进隔间,一方面是站在从小长大的情分上劝他,而更重要的一方面,不想承认的一方面是:他害怕傅晟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而做出来什么事。 所以他未曾细想,便徒自将程斐然拉进了隔间。像是证明什么一样,将目光牢牢地定格到了他的后脖颈。 而在看清程斐然后脖颈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一刻的欣喜却是清晰而深刻的。 他固步自封惯了,从分化成Omega开始便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性征。一则不想让重视的人与他一样承担这份难受,二则又害怕迈出那一步,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孤独,所以他把一切情感都看的很重。 而对傅晟,他更加的重视。 更加不敢迈出这一步。 傅晟静静的看着阮云溪,看他微抿的唇线,看他攒聚的眉头,看他紧握的手.. 该死,早知道就不问了。 永远不问,就永远不会忐忑,更不会如现在这般的害怕。 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特别特别想知道。 “云溪...” 傅晟伸出了手,想去触碰眼前纠结的少年,可是刚刚抬起来,却又放下了。以什么名义去触碰呢,未表明感情之前还可以说是以从小长大的朋友身份,而现在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阮云溪却没有答应自己,很明显是不会答应了。 那他又以什么身份,去触碰阮云溪才能让他不别扭呢。 傅晟无力的缩回了手,苦涩的笑了下,“云溪,你早点休息吧。” 一句安抚的话,已经用尽了傅晟所有的力气。他现在只想离开这片充满阮云溪味道的花田,就好似可以将心中满满当当的阮云溪暂时放下。 傅晟转身,耷拉着脑袋,从背后看上去好像一只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小狗。看的阮云溪心中一阵阵难受,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傅晟的手。 背过身的傅晟微愕,扭头看向了阮云溪紧紧抓住他的手,听到阮云溪轻轻的对他说:“阿晟,我..我也喜欢你。” “云溪,你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阮云溪抬起了头,笑着对视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道:“阿晟,我,喜,欢,你!” 一生只勇敢这一次,堵上自己宝贵的全部,一生只赌这一次。 傅晟深深地看着阮云溪,徘徊在他耳畔的话一遍一遍的震撼着他的魂核。 阮主席说喜欢他,阮主席说喜欢他.. 傅晟一把拉过了阮云溪,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满室的玫瑰花瓣在两人的纠缠中乘风而起,围绕在两人身边飘荡飞扬。 阮云溪环着傅晟的脖颈,被他抱着脱离了地面,又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两人双双摔在了地面上。 傅晟紧搂着他,用身体护着他,没有让他伤到半点。 阮云溪躺在玫瑰花瓣上检查傅晟的身体,目光扫过他深埋在玫瑰花中可能伤到的地方:“没事吧,伤哪了?” “没事,一点都不疼。”傅晟抵着阮云溪的额头,轻轻的哄道:“阮主席,你再说一遍喜欢我吧,我怕这不是真的。” 阮云溪伸手环住了傅晟的脖颈,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嘴唇:“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听清楚了嘛?我喜欢...” 傅晟堵住了阮云溪的唇,将你字隐灭在了两人的唇间。 过了片刻,他抬起了头,吻上了阮云溪的额头、眼睫、眼角、鼻端.. 轻轻地细吻,缱绻的温柔。 他的唇摩挲着阮云溪的唇,轻轻地说道。 “云溪,我今晚能不能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感谢在2020-04-19 02:14:02~2020-04-20 00:34: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禾子 10瓶;声控 2瓶;良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阮主席,陪着我 下了数学课, 沈阳从后门看了一眼坐在走廊的傅哥,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座位上的阮主席,挪到了傅哥身边:“傅哥,你又怎么惹阮主席了?一下课就直挺挺的坐到了走廊, 跟罚坐似的。” “我没惹他, 我怎么舍得惹他。”傅晟笑着注视着阮云溪,一只脚踩在廊椅上, 另一只脚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晃。 沈阳疑惑的问道:“那这是怎么……” “沈阳”一声清冷的声音从教室里传来, 冷冰冰的掉冰渣子, “你数学例题写完了么,是不是又想罚抄了。” 沈阳一个激灵,缩着脖子回了座位。他可不想成为两人之间的牺牲品, 最近阮主席抓他们这帮人学习,天天罚抄, 沈阳都抄疲了。 阮云溪抬头看了一眼走廊里的傅晟。傅晟晃着腿和他笑, 阮云溪横了他一眼。 昨晚, 傅晟搂着他躺在地上,垂眸问他:“云溪,我今晚能不能不走了。” 当时傅晟眼里的炽热狠狠的烫了一下阮云溪,只觉得心中像是凭空跑进去一只鹿, 一直撞, 一直撞,撞的他心乱如麻。 他微抵在傅晟胸口,偏过了头:“别瞎说, 傅爷爷晚上回来……” 话没说完,傅晟便吻住了他,压着他不断的吻,一遍一遍的逼着自己说喜欢他。 不知为何,阮云溪仿佛感觉到了傅晟的不安,很浓烈很浓烈的不安,像捧着一把沙,看着沙子不断流光的那种不安。 阮云溪环手搂住了傅晟的脖颈,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一遍一遍的俯在他的耳边说:“云溪喜欢阿晟,云溪喜欢阿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的原因,傅晟直接拦腰把他抱到了沙发上,满沙发的玫瑰花瓣被两人压在了身下,还有几片飘到了两人的身上,像是睡在一片玫瑰花海里。 傅晟不断的吻着他,从发丝到额头,从鼻梁到鼻尖,最后是他的唇,似要把他的所有气息都要榨干般的猛烈。 他拼了命的,要把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占有他的一丝一毫,到最后阮云溪被吻的快要窒息了,只好如他所愿的向他求饶、向他臣服。 他还记得傅晟俯在他耳边说的话:“云溪,我好喜欢你,我好想/要/你。” 不知是羞愤还是什么,阮云溪只能咬住傅晟的肩头,不断承受着他肆/虐般的亲吻。 混账东西。 早上起来的时候傅晟亦如往常的睡在被子上,隔着被子搂着他,快要迟到了都不撒手。最后还是阮云溪边威胁边教训他,才百般不情愿的像只撒泼打滚的癞皮狗,又抱着他亲了好几口。 “阮主席?”夏知秋站在阮云溪的面前,拿着运动会报名册晃了晃,又注意到了他微红的耳垂,似是不胜娇羞般,忽得有一种妩媚之感。 能从刻板禁欲的阮云溪身上看到害羞般的妩媚,夏知秋不禁愣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傅晟从走廊走了进来,坐在阮云溪的身边,悄悄的用脚碰了碰他。 阮云溪则一脚踩了上去,疼的傅晟嘶了一声,但也不忘伸手接过夏知秋手里的报名表。 沈阳、徐家洛也一瞬移了过来,撩了一眼报名表。徐家洛咂了咂嘴道:“这是高三之前最后一场运动会了吧,且行且珍惜啊。” “是的呢,高中阶段最后一场了,日后回忆起来都是泪啊。”沈阳仰天长啸。 吴晴扭过了头:“别感叹了,先报名吧。傅哥,你今年打算报什么呀?” 傅晟用食指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的勾着阮云溪的小拇指,如常说道:“我报游泳吧,那有我最美好的回忆,我想把最后一次也留给那里。” 阮云溪闻言偏过了头,耳垂更红了几分。 徐家洛等人一阵起哄:“哟,什么回忆啊?” 沈阳了解真相,不时偷瞄阮主席,笑的合不拢嘴:“是和谁的美好回忆啊,你们都做了什么啊?是不是在水里尽情嬉戏、鸳鸯共浴?” “滚!”傅晟趁阮主席生气之前,踹了沈阳一脚。郑重的在报名表上游泳那一栏填上了自己的大名,又转着笔看了看4*400米接力,想了想问道:“夏知秋,咱们班接力有谁报名了吗?” “暂时还没有,所以我这不是来找阮主席帮我出出主意了么。”夏知秋无奈的耸了耸肩。接力比赛很重要,是凸显一个班是否团结一致的最好方式。夏知秋身为班长,不得不重视。 阮云溪看了一眼报名表,想了想道:“算我一个吧。” 天啊,阮主席看来真的是下凡了。又是参加篮球比赛,又是在校庆跳舞,现在居然还要参加运动会! 夏知秋如见恩人,正准备一把抱住阮云溪的胳膊,就被傅晟与吴晴拉到了一边。 傅晟挡在阮主席面前,一副进了醋缸的表情:“哎哎哎,注意点啊,这是在学校,不要总是搂搂抱抱的。” 同时,吴晴也给了夏知秋一眼刀,瞪得夏知秋一个激灵。 桌子底下,阮云溪拧了一把傅晟抓着他的手,眼中将傅晟刚刚说的话闪现了一遍:“注意点,这是在学校。” “我不一样,我是你男人。” “...”阮云溪狠狠的踩了傅晟一脚。 下了晚自习,傅晟去游泳馆训练,阮云溪跟着他一起去。 等傅晟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阮云溪正坐在长椅上看外面的满天星辰。 北外的游泳馆全是落地窗,月色映进窗栏,铺陈在靛蓝色的泳池中,波光粼粼像是降落了满天星。 景美,人更美。 宛如一幅动态画卷,一桢桢都是美好。 阮云溪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他,拿出秒表坐在了长椅上,颔了颔首:“开始吧。” 傅晟含笑点头,当着阮云溪的面,一把扯下了披在身上的浴巾,健硕的胸膛、凌冽的肌肉、遒劲的八块腹肌、以及身下鼓鼓的凸//起... 完美的身材、健硕的体魄、少年撩人上翘的嘴角,帅的简直像是从杂志里刚刚走出来。阮云溪看了一会,稍稍偏过了头,傅晟将他的羞涩尽收眼底,在他撇头的刹那跃起跳进了泳池。 阮云溪同时按下了秒表,大约在一分钟后傅晟回到了他的身边,趴在泳池边上仰头看着他:“阮主席,如何啊?我是不是很强壮很厉害。” 阮云溪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看着秒表,暗含深意的说道:“嗯,勉强及格吧。” “勉强?及格?”傅晟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忽然低下了头,似身体不舒服般喊了一声,窝回了水里,半天都没有出来。 阮云溪以为傅晟出了什么事,在泳池中最忌讳的就是抽筋,赶忙扑向了泳池,趴在泳池边上,低头朝泳池里看去。结果手腕猛地一凉,随即便被一股大力揪了进去。 噗通---- 阮云溪被拉近了泳池里,一个温热的身躯贴近了他,将他揉进了怀里,宽厚的手抚着他的腰,帮他稳住了身形,湿.滑的唇覆上的同时给他渡了一口气,揽着他从水里游了上来。 “傅晟!”浑身都湿透了的阮云溪愤恼的看着紧贴他的少年,他身上的炽热随着水流漫进了身体里,巧言警告道“不要揪我的裤子。” 阮云溪在水里捞了一把,抓住了傅晟的手,傅晟笑的抵挡住了阮云溪的攻击:“我这不是怕阮主席穿着校服在水里不舒服嘛。” 阮云溪横了他一眼,扭头朝着岸边游去,却猛地被傅晟从后面抵在了泳池壁/上。 Alpha健硕的胸膛压在他的后背上,背上每一寸肌肤都能描绘出Alpha凌冽的线条、感受到Alpha身体里蛰伏的力量。 凶猛、强烈、不带任何转圜 阮云溪能感受到徘徊在后背的炽热呼吸、赤.裸.裸似被侵略被肆虐的眼神、以及Alpha少年澎湃汹涌,快要漫出身体的欲情。 “傅晟...”阮云溪在发抖,如蝶翼般的蝴蝶骨微颤,不知是汗还是水,顺着脊背优美的线条滑落,流下一条条水渍。 傅晟低头吻去,激的阮云溪一抖。 “叫阿晟----” 阮云溪的睫毛颤了颤,身边的空气中都是傅晟的气息,围绕在他的身边,渗进他的身体,只能有点脱力的抓紧了游泳池壁:“阿晟” “叫老公”傅晟得寸进尺的呢喃,侵略的视线掠过阮云溪柔软粉嫩的耳垂、纤细亮白的脖颈、紧贴在后背上湿.濡的衬衣下如雪般的肌肤,以及延伸向下那段柔韧的腰线... “傅晟,快松开我。”阮云溪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颤抖。湿濡的信息素愈发的热,炽烤着他的脖颈,终不堪重负的从腺体中一点一点流了出来。 黏稠的、浓厚的、染着玫瑰香的一股芬芳。 傅晟没松,反而隔着阮主席湿透的衣服,摸向了他的小腹。 那是生殖腔的地方。 阮云溪听见了自己渐沉的呼吸,信息素随着傅晟每一下的按压而难以抑制的迸发。 傅傅晟搂着他愈发变热的身体,嗫嚅道:“舒服吗?嗯?” “傅晟----你----”阮云溪将难耐的呼吸咬在了齿间,他听到傅晟贴着他的耳边说:“你体寒,小腹不能着凉,我只好先给你暖着了。” 傅晟的视线毫不掩饰的盯着阮云溪的后脖颈,现在这一片美好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他可以肆意的啃.咬、舔.舐、占有。 他卷过阮云溪身后的难耐,将芬芳留在了齿间。 一手揉按着阮云溪的小腹,一手揽着了他的腰,贴着他的身子,将他拥进了怀中,似梦呓般轻唤道:“云溪,这是真的吗?” “嗯...”阮云溪的呼吸愈发的沉,理智快要崩盘,却仍下意识的回答着傅晟的问题,“是真的。” “云溪,我爱你。” “...我也爱你。”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在意识溟灭的瞬间,阮云溪臣服在傅晟的怀里,真诚的说道。 “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0 00:34:23~2020-04-20 22:0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阮主席,好疼啊 运动会报名的事很快告一段落。 或许是因为这是高中最后一场运动会, 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以往至少拖半个月的报名表,这回几乎在一天内就全部填满了,甚至还有了很多候补选手。大家一有空闲就去锻炼, 傅晟每天更是一下了晚自习便泡在游泳馆, 美其名曰在锻炼、在为比赛预热。 实际上,是想和阮主席享受两人时光。 就这么过了两个星期, 运动会也终于拉开了序幕。 明媚的阳光下, 每班为一个方阵正坐在看台上叽叽喳喳的起哄。 这种集体活动参加一次少一次, 学生们此时都很跃跃欲试,无论是即将上场的参与者,还是旁观者, 都是一样的兴奋,就差把“今天是个好日子”写脸上了。 升旗台上, 孙法勇正在致辞, 一旁站着学生会主席阮云溪。 他正好站在阳光最足的地方, 阳光铺陈在少年白皙如雪的肌肤上,仿佛在闪着光。 看台上的学生群众们从阮主席站在升旗台上的那一刻便炸开了锅,犹如油锅里溅了水,沸水盈天, 不知今夕是何夕。 还有甚者举着自带的望远镜, 从举起开始就没放下过。 坐在三班看台上的傅晟,听着周围轰动的喊声、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舌尖不时的舔过齿牙, 盯着升旗台上的阮云溪,目光游走在他的身上。 一寸一毫、一丝一缕 莫名的有一种冲动。 想把阮云溪藏起来,只能他一个人看,一个人抱、做尽任何想做的事。 一阵喧嚣中,阮云溪接过了话筒。 看台上瞬间掌声雷动,完全盖过了孙法勇致辞时的掌声。 回了老师座位的孙法勇含笑的看着升旗台上的阮主席,感叹道:“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啊。” 唐狮含笑点头:“我也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啊。” 一旁的方有情:“怎么,你们两年轻的时候长一样?” 孙法勇、唐狮:“......”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冲了! 此时,长身如玉的少年站在话筒前,因为个子高微微俯身,面容清冷,长相俊美,自带一种威严,高洁端庄的像是雪中的红梅。 绝美绽放、不卑不亢。 看台上逐渐的安静了,比孙法勇破口大吼管用好几倍。 傅晟坐在阮云溪斜侧方,阶梯式的看台,他坐在最后一排,正靠在身后高高围起的栏杆上,手拿一瓶玫瑰花茶饮料,看一眼阮主席喝一口,好似这样就能压下去想把阮云溪藏起来的冲动。 正喝第二十口的时候,他看见正在宣读规则的阮云溪稍微侧过了点头,看向了三班的方向。 傅晟一下坐直了身子,将面前可能拦住他视线的沈阳一把按在了看台上。 正撅着屁股和下面的徐家洛要饮料的沈阳,刚刚拧开瓶盖就被傅晟揪着后衣领给按了回去,惊的他将一整瓶饮料都倒在了徐家洛的脖子里。 “艹!沈阳,不就没有冰红茶了么,喝绿茶不也一样?你至于给我浇成这幅球像吗?你是不是想-----”死字还没说完,扭过头的徐家洛便看见了傅晟灼灼盯着前方的眼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傅哥啊,你已经不是曾经的你了! 阮云溪扫过一众熟悉的面孔,在三班看台的最上方找见了他想看见的人影,对着傅晟的方向扯了扯嘴角。 他这一扯嘴角不要紧,看台上好不容易安静下去的学生们瞬间又掀起了一阵狂潮。 “啊啊啊-----阮主席居然笑了...居然笑了....笑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居然看见了冰美人阮主席在笑??” “欸,阮主席笑的方向好像是三班啊,而且还好像是傅校霸的方向啊。” “啊啊啊-----你们记不记得贴吧置顶的那个帖子,难道说他们真的....啊啊啊啊啊啊----” “校霸配校草,校草对校霸,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一个冰一个火,完全的冰火两重天啊啊啊啊啊啊啊!!” ... 看台上的傅晟也愣了愣。 阮主席居然在看他,在对他笑。 众目睽睽之下,只看他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笑.. 傅晟感觉心中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烧的心神都在变得炽热。看台上的阮云溪在说什么已经听不到了,身边学生们的骚乱也听不清了,阳光下微风中,只有神清骨冷的阮云溪深深地看着他,对他勾起了嘴角,笑的如阳般灿烂。 世间好似只有他们两个人,隔着人群遥遥相望,两心相交难解难分。 - 阮云溪正在操场上预热、准备一会的接力比赛。 最终定下的接力人选是沈阳、徐家洛、傅晟与阮云溪。 刚刚已经比过了三四场,三班已压倒性的优势从三十多个班级中冲进了前五。现在要比的是最后一场,只要在这场接力里获得胜利,那么三班拿冠军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傅晟正站在阮云溪的身旁,阮云溪压腿他也压腿,阮主席拉伸他也拉伸,有一学一,边看边学,姿势到位不到位不重要,阮主席每一个姿势都要看到才重要。 一旁的沈阳与徐家洛坐在地上纷纷感叹:是什么让霸气盖天的傅校霸成为了一个舔狗,想必就是爱情吧。 傅晟专心致志的看着阮主席做拉伸运动,结果自己一个不小心拉伸过了度,腿上发出来嘎嘣一声。 疼的他顿时坐在了地上。 阮云溪听见声响回头,看向了捂着膝盖的傅晟,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怎么了?伤到了?” “嗯..”傅晟疼的龇牙点头,右手揉着膝盖,可怜兮兮的。 阮云溪坐在了他的身边,将他的腿揽了过来,温润的手抚上膝盖,时重时轻的按压揉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哪了?这么揉疼不疼。” “疼,疼死了。”傅晟偷偷地笑了笑,又已极快的速度收住了嘴角,一副疼的要死的表情,不时指挥着阮主席:“云溪,你在往上揉揉,疼痛蔓延了。” 疼痛还能蔓延? 阮云溪懵懂的看着傅晟健硕的长腿,听着他的指挥揉压,可眼看着都已经揉到大腿了,傅晟还一个劲的让他往上。可是再看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又不像是骗人的。 只好听他指挥的不断往上揉。 “是这么?”眼看着阮云溪肌骨分明的手从他的膝盖揉到了大腿,还听话的不断地往上蔓延,傅晟都快要笑死了。可偏偏面上又不能显示出来,只好一直憋着,憋得脸都成浆果色了。 吓得来送水的成全以为他们傅哥真伤的很严重,赶忙过来抱住了傅哥另一条大腿,学着阮主席按压的方式不断的往上揉捏。 一位一百八十斤重的猛男抱住一条稍显瘦削的腿,肉乎乎的大手不断地沿着腿上方游走,那画面带来的冲击力,简直不要太可怕。 比起揉腿,更像是要把傅晟的腿掰断。 若不是大家都知道傅哥看着瘦削,但是有的是劲,真的会以为这是某种新型虐待方式。 可偏偏阮主席觉得成全揉的很好,又有力度又有准头,准备放开傅晟这条受伤的腿,让成全帮忙揉一下。 正准备叫他,沈阳飞快的冲了过来,在傅哥一掌把成全掀飞前,一把将成全提了起来。 让一位一百三十斤的偏瘦少年提起一位一百八十斤状如牛犊的男生,或许只有怕死的力量可以做到了。 沈阳将成全拉走了,边走边骂道:“你会揉吗?你有阮主席细心吗?你有阮主席有手感吗?你有吗你有吗?你什么都没有凑什么热闹。” 成全还想挣扎的说有,被沈阳狠狠的拧了一把,将Y这个音节完全隐灭在了口中。 阮云溪:“...” 傅晟趁热打铁道:“阮主席,你还得往上点,我好疼啊,疼死了。” 阮云溪低头看了一眼,这都快揉到大腿根了,怎么还让往上啊。再往上就揉到... 傅晟目光烁烁的锁着他,将阮主席的窘迫与羞涩全部尽收眼底。 可突然刚刚被沈阳提走的成全又冲了过来,矢志不渝的抱住了傅晟的腿,一副为了大哥两肋插刀、英勇就义的表情:“我要给傅哥揉腿,我不能让傅晟失去男人强壮的象征,我生是傅哥的人死是傅哥的鬼。” 气的傅晟直接飞起一脚,完成了刚刚一直想做的事,将成全踹了出去:“戏真多!” 再回头却对上了阮主席沉下来的桃花眸,眸中光影变幻,阴沉的像是暴雨前兆。 傅晟忽的意识到,他刚是拿受伤的腿踢的成全... 完了! 阮云溪将目光移到了傅晟的腿上,五指朝下扣住了他的膝盖,不断地缩紧:“你好疼啊?我让你好好地疼一疼?” 全场沸腾。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阮主席抱住了傅校霸的大腿不断地揉捏?” “是的,你没看错。不仅不断地往上按压,还一直按到了绝对领域啊啊啊-----” “实况转播,实况转播” “阮主席已经不限于揉腿了,现在已经将傅校霸按在地上了。” “Ohmygod!!怎么这么劲爆,两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全体高二师生的眼皮底下,在草皮上翻滚嬉戏?揉腿按压??” “我不干净了----” .... 傅晟被阮云溪的手捏的膝盖都要碎了,明明看上去肌骨分明、纤细略薄的一只手,怎么力气这么大,简直能徒手掰断骨头了。 刚才是佯装疼痛,现在是真的疼了。 “阮主席,我错了。您别捏了,您看看群众都在看我们呢。”敬词都用上了,看来真的是疼的不轻。 “云溪,我的好云溪,我错了,我真错了。你饶了我吧,等回家在收拾我,我好好躺那让你收拾。”傅晟直起身子靠向阮云溪,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耳垂。 同时,阮云溪也听到了看台上爆发的一阵阵惊呼与呐喊,热烈程度不亚于演唱会现场。而在看台上的孙法勇也看见了这一幕,从他的角度看两人更似贴到了一起,窝在草地上,藏在傅晟腿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拿起了唐狮手里的大喇叭,按开开关,想也没想的大喊道。 “喂,喂!操场上的阮云溪与傅晟,你们把头藏了两腿之间干嘛呢??” 第59章 :阮主席,受伤 全场沸腾。 起哄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此时, 孙法勇才意识到他一气之下说了什么话。 不禁也有些尴尬,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犹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了。 孙法勇咳嗽了一声, 该维持的威严还得维持:“那个阮云溪、傅晟拉开距离, 先安心比赛,一会儿来找我。” 孙法勇闭了麦, 全场仍旧如火如荼。 阮主席与傅校霸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这官宣啊。 不仅在光天化日、足球场上暧昧不明, 还通过孙主任的嘴传遍了操场上每一个角落。 全场简直热闹到了极限。 瑟瑟寒风都挡不住看台上一阵接着一阵的火热。 傅晟环视了一圈周围, 听着看台上一直消不下去的欢呼,一阵阵头疼。目光躲闪的看向了阮主席,生怕他生气。 结果阮主席仅是蹲在草地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但也不像是生气了。 看到他没有生气, 傅晟才将忐忑不安的心归了位, 讪讪的说道:“云溪,对不起,拖累你了。” 阮云溪抬眸,眸光微闪:“你拖累我什么了?” “...嗯...把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阮主席拉下神坛?” “还有呢?” 傅晟抿了抿嘴:“玷污了阮主席高洁端庄的形象?...违背了阮主席刻板严谨的行为?” 傅晟越说越觉得自己很过分, 本来想要小心翼翼保护的人, 结果却因他而被拖累。不禁有些愤慨,说话间不经意低下了头。 正有感之时,他的耳边忽然浮来了一丝温热甜馨的气息, 猛地抬头,却见阮主席俯在他的耳边,拉近了与他的距离,眸中光彩烁烁,诚恳而认真。 他点了点头,“嗯!挺好!” 挺好?什么挺好? 傅晟不明所以的追随着他的目光,却见他勾起了嘴角,小小的梨涡轻旋,如释重负般的说道。 “我说挺好的意思是,平时装刻板严谨、高高在上,其实挺累的。幸好有你,把我拉下了“神坛”,带我融入了集体,也幸好有你,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还有..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傅晟呆住了,无声的注视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阮云溪。 他没有躲、也没有听孙法勇的话与自己拉开距离,也不在乎周遭所有人或欢呼或议论的声音。 只是含笑的看着面前的Alpha,属于他的Alpha。 仿佛有火沿着傅晟的喉管往上窜,流窜过他的身体,炽烤过他的腔壁、心中暖烘烘的、又有些酸涩。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现在一定会将阮云溪紧紧的搂进怀里。 阮云溪看着愣在当场的傅晟,扯了扯嘴角,站起了身,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起来吧,还要装疼到什么时候啊。” 傅晟回过了神,点头笑着牢牢地抓住了阮云溪的手,站了起来。 一声冷笑从两人身侧传来,黄天霸带着黑胖子走了过来,横了一眼周遭沉浸在两人暧昧中的欢呼者:“真恶心,两A之间卿卿我我的,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草泥马,你他妈说什么?”沈阳他们一瞬站了起来,怒气冲天的瞪着黄天霸。傅晟也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有本事在把你刚说的话说一遍。” “怎么,傅校霸,你这是要光天化日的打我吗?”黄天霸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傅晟与阮云溪丢人现眼,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他料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傅晟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越发的口无遮拦。 眼看着傅晟就要上去揪住黄天霸的衣领,阮云溪拉住了傅晟:“不要理他,比赛中见。” 说完,看都没看黄天霸,便带着三班接力的人走向了比赛区。 “一会儿给我玩命的跑,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夺下这个第一。”站在原地望着阮云溪背影的黄天霸拍了下黑胖子,脸色愈发的阴沉。 - 比赛即将开始,沈阳第一棒,徐家洛第二棒,傅省第三,阮云溪压轴。而他们身侧跑道上站着的则是黄天霸所属的一班。 傅晟对黄天霸,黑胖子对阮云溪。 大家还在准备阶段,傅晟活动着手腕,黄天霸压着腿,两人相看两厌。黄天霸骚话又开始了:“傅晟,一会儿注意点脚下,别摔倒了。” 傅晟冷哼一声:“不用担心,即使摔倒了,我也会踩着你的头交接下一棒的。” “...” 阮云溪这边正在整理衣服,黑胖子则稍显畏惧的看着他。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和阮主席交恶,可是黄天霸的话他也不能不听,反正出了事,黄天霸会保他的。想到这,看阮云溪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加油声如雷贯耳,三班尤其强烈,甚至夏知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孙主任那骗来了大喇叭,捣鼓了很久,放了半天的“荷塘月色”。结果还是吴晴理顺了大喇叭的用法。 一众人轮番拿着大喇叭遥遥呐喊:“阮主席,加油!傅哥,加油!” 因为学生会主席阮云溪的原因,其他班也都在为三班加油,喊声连成了一片,跨过看台,越过人群,冲到了跑道上。 江渐身为学生会记者,指挥着摄像的男同学徘徊在阮主席与傅哥身边,几乎全场下来就在拍他们两个人。 摄像的男同学也不敢说话,江渐太彪悍,生怕惹恼了她分分钟把他写进里成为炮灰,还是死的最惨的那一个。 江渐站在傅晟不远处,指挥摄像小哥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则举着话筒:“同学们,大家请看我后方,站着的正是北外出了名的大哥傅晟,看他英俊的相貌、强壮的体魄、宽阔的肩膀、两条辣么长的大长腿...” 摄影小哥咳嗽了一声,江渐又将跑偏了的话题拉了回来:“...一看这就是胜利者的姿态,再看他旁边那个矮矬穷的黄胖子,一脸猥琐样,一看就是个奸臣。” 摄影小哥又咳嗽了一声,江渐讪笑:“开玩笑啊,请后期一会把我刚才关于黄胖子那段剪掉,谢谢-----好了,咱们继续介绍。大家跟着我的目光往前看,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色棉T恤、清丽高洁、宛若雪中贵族般的美少年,他就是我们大家敬爱的阮主席...” 等江渐用极快的速度介绍了一遍之后,预热也接近了尾声。全场清场,选手们都进入了准备状态。 一声枪响,比赛开始。 第一棒的沈阳听见枪声宛如一把离弦的箭,已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周遭的加油声一浪盖过一浪。 一分钟后,沈阳成功的将第一棒交给了徐家洛。 他虽然一路领先,但是与其他选手的差距并不大。等到了交接的时刻,差距更是已经微乎其微了。 众所周知,接力除了比速度看时间以外,还要看彼此的默契度。 三班没得说,彼此都很是熟悉,再加上比赛前专门的训练,早已轻车熟路,传递接力棒就跟左手传右手似的。 但是一班也差不多,都是黄天霸平时的小弟。所以很快,双方便已极快的速度完成了交接。 在比赛前,阮主席安抚过沈阳与徐家洛,他们两的任务是控制好时间,除了速度上领先外,时间上也要注意。因为大家起点不同,时间计量也是比赛至关重要的一环。 而傅晟那棒则是拉开差距,最后一棒做冲刺。一开始傅晟是打算做最后一棒的,但是阮主席说:“倒数第三棒才是至关重要的一棒,无论是从时间看,还是从速度看,只有第三棒拉出来很大的差距,才能稳赢。” 为了确保第三棒不会出意外,徐家洛一马当先的将手里的交接棒交给了傅晟,同时一班的选手也在三秒后将交接棒给了黄天霸。 两人几乎同时起跑,只是位置不同。 操场上两人的身影如同两股旋风,紧追不舍。傅晟比黄天霸更快一些,更是在后来超过他一大截,几乎是已压倒性的优势成功的将交接棒递给了阮云溪。 在交接的同时,傅晟微微擦过阮云溪的手,关切的看向了他,用口型说道:“千万小心。” 阮云溪点头,接过交接棒的一瞬间便以极快的冲刺速度跑了出去,而在一分钟后一班的交接棒才交到黑胖子手里。 黑胖子体育生,虽然体重较重,但是却没有限制他的速度。虽与三班落下了一大截,但紧追之下,竟然也在逐渐的缩短与阮主席的距离。 但是想要反超,却是试过很多次之后仍然无法做到的。 跑完的傅晟站在场边,目光牢牢追随着跑道上的阮云溪。 冲刺中的少年如同展开了一双翅膀,御风而起,速度之快似带着千斤之力而来。身形矫健、身姿卓越,明明是在急速冲刺,却丝毫不影响他给人带来的美感。 黑胖子的目光也紧紧的黏在阮云溪的身上,眼看终点越来越近,照这样发展下去是绝对追不上了。 耳畔不禁响起了黄天霸在比赛前对他的叮嘱“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赢,出了事他顶着”。 黑胖子握紧了手里的交接棒,如果把交接棒扔到阮云溪的脚下,一班的比赛成绩一定是作废了。可是三班也同样不会得第一。 只要三班没有赢,那么即使不是他们取得的第一,黄天霸交给他的任务仍旧算是完成了。 黑胖子有些犹豫,虽说他上头有黄天霸,但是他也有点干不出这事,万一真的伤到阮主席怎么办。其实他与阮主席没有什么交恶的地方,都是听黄天霸的命令罢了。 正拿不定注意,场边的黄天霸却突然吼了一嗓子:“黑胖子。” 惊得黑胖子瞬间失去了主心骨,下意识的以一个假摔的姿势将交接棒扔到了阮云溪的脚底下。 眼看离终点线只有十米的距离,阮云溪正在做最后的冲刺,却猛然听到了一声嘶吼,听声音像是来自傅晟。 未待他有所反应,脚底下便是一滑。 下一刻,身子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2 00:17:49~2020-04-23 01:0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阮主席,受伤 在急速的冲刺中, 人的身体机能被发挥到了最大。在这期间不能出现一点闪失,一旦有任何影响身体平衡的因素出现,人都会受到不可忽视的伤害。 阮云溪也不例外,在意识到脚下踩住东西的一刻, 他就已经尽全力维持住自己的身形, 饶是他小时候学过舞蹈、平衡能力较强,但是在这恶意中伤中, 仍旧崴了脚。 嘎嘣一声 来自脚踝处, 筋骨拉伸的疼痛瞬间漫遍了全身。 阮云溪死死地咬着牙, 克服着脚上的疼痛,用尽全力维持住了身形,汗水早已打湿了他的整件T恤。 终点就在眼前, 他只要坚持就能获得冠军。但是脚上的锐疼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你最好立刻停下,否则一旦伤到骨头, 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坚持还是停下 阮云溪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前者。本届运动会是他们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 青春过去将不再重来, 他没理由给全班留下这个遗憾,更不会给奸诈小人可乘之机。 他握紧了手中的交接棒,咬紧了牙床,踉跄的从一步到两步, 从一小步到一大步, 直到重新跑了起来,风呼呼的从他身边吹过,撩起了少年如墨般的黑发, 那一刻的他,坚强强悍、不屈不挠的宛如神帝。 阮云溪冲过了终点,身体的负荷已到极限,勉强维持的平衡也到了终点。身子再难坚持,往前一倾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晟接住了他,将他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看过少年额角遍布的汗珠,虚浮的脚步,皱着眉头准备将他拦腰抱起来。 阮云溪拦住了他,摇了摇头,架在了傅晟的身上站直了身体,坚毅的说道:“我没事。” “脚都肿成这样了,怎么能没事呢。”傅晟低头,心疼的看着阮云溪高高肿起来的脚踝,将他带到了草坪上。按理说冲刺完,不能立即坐下,但是现在这种情形,阮云溪就是能走,傅晟也不能让他动了。 不由分说的按着他坐下,抬起他受伤的脚裸,手微微颤抖的抚了上去,疼的阮云溪一抖。 “云溪,忍一忍。” 阮云溪咬着牙点头,明明疼的很,可面上除了苍白了些许之外,仍旧从容如常。 沈阳那边已经一把将黑胖子从地上提了起来,黑胖子佯装难以招架一个劲的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地太滑了。” 气得沈阳不行:“地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地滑。” 说完便打算把他摔在地上,好好摩擦。而黄天霸则带着身边的人从一旁冲了过来,加入了混乱,挡住了沈阳、徐家洛他们,看向了傅晟与阮云溪,叫嚣道:“是他跑步不小心,怪得着别人吗?” 草! 沈阳他们简直要暴走了,正打算动手的一刻,傅晟一把揪住了黄天霸的领子,将他拉到了身前。 傅晟力气之大,提着黄天霸一个踉跄。 黄天霸一直知道傅晟无法无天、狂妄不羁,虽没亲眼见过他打架,但却亲眼见过贴满一整个公告栏的检查。并且还听说过他教训附近抢钱打劫的混子们时有多残暴、血腥,简直不像个人。 但毕竟这是在学校,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黄天霸觉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真的,正是拿住了这一点,他才如此的耀武扬威。 可此时此刻,对视着傅晟那双充满怒意的凤目,浑身上下就跟浸泡在凉水里一样,从脚下蔓延的冷气一股股的往上冒,直冲脑袋顶。 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操场上越来越混乱,傅晟与黄天霸被众人围在中间,身旁的沈阳也正与黄天霸那边的人对峙,大家都握紧了拳头,一场打架在所难免。 看台上的孙法勇与老师们都发现了异常,想喊一声,才想起来喇叭被夏知秋给借走了。而夏知秋很明显和孙法勇想到一块去了,想都没想的举起了喇叭,念出了一句要将孙法勇气死的话:“傅哥,揍他!” 孙法勇:“....” 全场混乱。 黄天霸眼睁睁的看见傅晟举起了拳头,就在他以为今天活不了的时候,一声清冷平静的声音从草坪上传来:“傅晟,住手。” 尾音刚落,傅晟的拳头便停在了黄天霸脸前一寸处,卷起的风已然刮过了他的脸,震得他肉疼。 傅晟收回了拳头,十分厌恶的松开了黄天霸的衣领,一眼都未再看他,快步走向了阮云溪,在他身前蹲下,重新乖巧老实的抬起了他的脚。 看的阮云溪一愣。 这模样实在是太像一只忠实的小狼狗了。 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即停下一切事情,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主人身边。 阮云溪浅笑,像摸小狗狗一样的伸手摸了摸傅晟的头。 傅晟以为他下手重了,揉疼了阮云溪,错愕的抬头对视上了他弯弯的眼眸:“怎么了?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阮云溪笑的摇了摇头。 傅晟不明所以的看着浅笑的阮主席,心中的担忧却未曾缓解半点:“阮主席,你还笑的出来啊,我快担心死了。” 孙法勇终于挤过了人潮,到达了混乱的中心地带。他在看台上看见了黑胖子摔倒,并且也注意到了交接棒不偏不倚的滚到了阮云溪的脚下,就像是故意扔过去的一样。 可是到底是不是故意,不好说,也不能平白的冤枉人,只能先把局面稳住,事后慢慢查。 他揪开了沈阳与徐家洛,一手揪住了一个,还有一个成全,他实在是拉不住,太状了。如同拉着一只牛,还是一头疯牛。 只好扭头和沈阳、徐家洛说道:“快快快,拦住那头牛...呸!拦住那快疯魔的成全。” 又回头看向了身后一片祥和、岁月静好揉脚的两位同学。 不禁觉得有点奇怪,气氛也有点不对。 可是孙法勇说不上来。但是他是警校前教员,观察人心观察的最是到位,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判断出他人的所思所想。 尤其是对有感情羁绊的人,最容易察觉出两人的异常。 他认识傅老爷子,也知道他们两家关系很好,可是阮云溪与傅晟关系并不是那么好,而现在关系这么好,难道说... 沈阳此时喊了一声:“傅哥,你快过来,让孙主任给咱们做主。” 说得就跟古代伸冤似的,傅晟最不爱干这事,一般拳头能解决的事,从不找老师,更不会找主任,否则前脚孙法勇把他骂一顿,后脚傅老爷子还得再把他打一顿。 怎么都不划算。 “就不劳烦孙主任了,年纪这么大还要天天操心我们的事,让我们情何以堪。”傅晟早就盘算好了,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黄天霸暴打一顿,最是解气的好办法。 “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我可时时盯着你呢,你这回要是再敢犯事,我就把你直接挂了公告栏上。” 孙主任横了傅晟一眼,快步走向了阮云溪,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脚踝:“没事吧,云溪,你还记得交接棒是从什么方向飞过来的嘛?” 沈阳:“阮主席又没开天眼,怎么会知道。但是我们知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是从黑胖子手里飞过来的。” 徐家洛:“...”你这说的不是句废话么... 大家也有感沈阳说了句没用的话,却见阮云溪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黑胖子。 黑胖子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不想伤害阮主席,但是...他扭头看向了黄天霸。 黄天霸还因为傅晟的威严而胆寒,脸色有点菜青色。 阮云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记得。” 阮主席真善良,这个时候,还在保护同学。 但是傅晟可不是,该教训的人一定要教训,过分的善良就是犯罪,他一贯习惯于直接解决。 傅晟转移了话题:“咱们班的铅球比了吗?” 沈阳摇了摇头:“全场都在看咱们教训黄天霸,谁还有空去比铅球,你看看老王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老王是教他们的体育老师,最擅长的便是扔铅球,所以一到运动会就会守在铅球赛场,发掘潜力股。 傅晟点了点头,插着兜走到了黄天霸的面前:“铅球会扔吧?” 黄天霸顿时明白了傅晟的意思,看他的表情很像是准备用铅球直接咂在他的脑袋上,但在全校师生面前砸与在四下无人地方砸,黄天霸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一旁的孙法勇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傅晟要搞什么鬼:“傅晟,你...” “放心,孙主任。”傅晟盯着黄天霸,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绝对会是一场公平的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3 01:03:38~2020-04-24 00:3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 2瓶;糖水司小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阮主席,我的小狼狗 这绝对会是一场公平的比赛。 绝对...公平... 黄天霸越听, 心越凉。 尤其是站在铅球赛场上,看着傅晟举起铅球的那一刻,整个心都凉到了骨子里。 “黄天霸,你站在傅晟后面干什么?” 老王看着唯喏的站在傅晟身后三米远的黄天霸, 意味不明的很:“你站那么远能看见个啥, 过来,站他对面来, 给他记录成绩。” 黄天霸老大不情愿的挪到了傅晟的旁边, 看见他手持着铅球, 不时在手中掷一掷,将近八千克的铅球在他手里紧跟悠悠球似的。好似有一根无形的线,链接着他的掌心, 无论掷多高,都会乖乖回到他的手里。 玩得相当的游刃有余。 黄天霸硬着头皮走到了铅球场的侧面, 说啥都不愿意往前挪了:“王老师, 我站这就行, 这个角度可以很好的观察到傅晟的动作与铅球的距离。” 老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行吧。” 沈阳站在阮云溪旁边,正依傅哥吩咐守着在场边敷脚的阮主席,时而递个新冰袋, 时而递瓶水, 完美的充当着“护大哥之夫”的守卫者。 “阮主席,你放心,傅哥一定会替你报仇的。看见傅哥手里的那颗铅球了吧, 一会儿他就会砸在黄天霸的脑袋顶,至少让他去医院住个半永久。” 阮云溪抬起了头。他坐的离场地并不远,在可视范围内就能看清场上人们的动作与表情。 此时,傅晟正站在一片阴影中,手里掷着铅球,双眼冷然凌冽的盯着站在场边的黄天霸。 铅球还未扔出,可慑人的效果却早已达到。 一声口哨,他将铅球抛了起来,在重新落回手中的一刻,看向了侧面的黄天霸。 黄天霸在傅晟的对视下不停的咽唾沫。 谁扔铅球会看场边啊,看场边能扔到场内吗? 我今天还能活下去么... 傅晟摆好了姿势,铅球的方向直直的对着黄天霸,很明显是打算扔到他的身上。 不远处的夏知秋看见这一幕,撇了撇嘴:“傅哥不会真的打算把铅球扔到黄天霸身上吧……” 沈阳义愤填膺道:“他活该,谁让他心思歹毒,这种伤害同学的事都能做的出来!真以为我们傻啊,不知道黑胖子是他的人。如果没有他的默认,给黑胖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伤害阮主席。” 徐家洛点头:“无论今天傅哥怎么做,都是黄天霸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夏知秋:“可是...铅球那么重,一旦打在人的身上,那个人一定会受重伤的啊..” 全员闻言,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少年置气吵架、打架都是因为血气方刚、压不住脾气。有时候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有时候是看不惯欺负人的痞子.....但是恶意的重伤同学、聚众斗殴... “他不会的。”阮云溪抬头看着傅晟的方向,目光坚定、不曾犹豫半点。 此时此刻,黄天霸已经要吓死了,双腿不停地颤抖,在脑海中已经将自己的死状描绘了一百遍。现在的他非常后悔,第一再重要,重要的过他的命么。 惹谁不好非要惹傅晟,真是嫌命长! 在铅球脱离傅晟手的那一刻,黄天霸彻底崩溃了,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下一刻,只觉得有一道旋风从自己面前经过,每一片都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风至刀至 划过他的皮肤,划碎他的理智 他猛地捂住了头,却在指缝间看见刚刚直面他的铅球,仅是落在了场地上,并没有如臆想中那样向他砸来。 意识崩盘。 黄天霸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看向了终点线的铅球,神魂都受到了震荡。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了地上。 在一片欢呼声中,黄天霸止不住的发抖,冷汗湿了他整个后背,他转眸颤巍巍的看向了那个可怕的Alpha。 傅晟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在他面前半米处站定,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黄天霸,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有任何恩怨冲我来,我奉陪到底,但如果再伤害我身边的亲人、朋友,下一次这个铅球可就真的不会再拐弯了!” 晚上放学,阮云溪坐在车里,傅晟坐在他的旁边。 车外下着皑皑白雪,万事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装,霓虹中晶莹非常,像是漫天的星星从天而降。 傅晟手倚着车窗看着阮主席,窗外有飞雪飘过,画面好似在这刻定格。 清丽俊秀的少年临窗而坐,五官英挺、白皙如雪。 美的像是一个梦。 “看我干什么?”阮云溪偏头看他。 傅晟含笑的扯了扯嘴角:“看我会不会后悔。” “?” 傅晟欺身倾向了阮云溪,搂了一下他的腰,惊的阮云溪立刻扭头看向了司机老刘,见老刘一脸如常,正四平八稳的开车,才回过了头,惊讶的看着他:“你干什么?皮痒了吗?” “皮没痒,心痒了。” 阮云溪横了他一眼,想推开他,可奈何脚踝有伤,使不上力气。而傅晟似乎就是拿定了他这一点,知道他不能大动。 不过傅晟就是轻轻地搂了一下,又很快的松开了,乖乖的坐回了原位。 仅是盯着他看。 阮云溪被傅晟炽热的视线盯得有些脸红,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什么后悔。” 傅晟看着阮云溪,抓住了他的手,想呵护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握在了手心:“看我会不会后悔,没有把铅球扔在黄天霸的头上。” 阮云溪微愣,蜷了蜷手,指节轻轻地滑过傅晟润热的手心。 为了掩饰脸红,他稍稍偏过点头:“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也不是只会拿拳头说话的浑小子。” 傅晟怔怔的看着阮云溪,直到他的话在耳廓徘徊了很久很久,久到几乎刻到了心里,才含笑颔了颔首:“那我是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傅晟听见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的阮云溪第一次害羞的低下了头,轻轻地说。 “你是我的小狼狗。” 后来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傅晟仍旧记得阮云溪当时微红的脸颊、含羞的娇嫩,以及那如春水般的话语,汲汲流过心田,便已融化了一切... - 咣的一声,沈阳推开了后门,一屁股萎在了椅子上,仰天一声长啸:“高考第一次模拟成绩出来了。” 被高三学业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众人,听见沈阳这声纷纷抬起了头。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自从上了高三,天天考试、天天做题,做的题比我吃的饭都多。” “喂夏知秋,你说谎话之前,能不能先把我的干脆面还给我。”吴晴毫不留情的夺走了他手里的半袋干脆面。 “老师们判卷要不要这么快啊,前天才考完,今天就出来了?”徐佳洛支撑起不堪重负的脑袋,回眸看向了傅哥,见他正如饥似渴的做模拟卷。 原本还想听傅哥抱怨的徐家洛是彻底蔫了。 他都忘了。 傅哥已经不是他们曾经的傅哥了,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是灵魂已经变成了仅次于阮主席的无敌学霸。 前两次月考甚至考到了年级前十,而更让人震惊的是——他还不怎么满意…… 阮云溪扫了一眼傅晟面前的练习册,一页总共有二十道题,他全部都做对了。看来半年多日日夜夜的辅导并没有白费。 “歇一歇吧,劳逸要结合。” “我已经休息过了。”傅晟抬起了头,笑着靠近了阮云溪,低声道:“你刚不是让我咬了一口么” 阮云溪耳垂微红,拉开了点距离:“别瞎说。” “阮主席,这道题怎么做啊。”傅晟将练习册推到了阮云溪的面前,又将两人的距离缩成了原状,用笔头指着习题。 阮云溪垂眸看向了练习册,低头的瞬间,衣领微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而后脖颈靠下的地方,还有傅晟刚刚咬过的痕迹。 一片微微的红。 傅晟低头,轻轻的吹了吹。 温热的呼吸拂过阮云溪微红的腺体,似羽毛般撩拨过去,留下一段丝丝麻麻的痒。 阮云溪刚刚被傅晟咬过,身上还带着傅晟的印记,此时被他这么一吹,刚刚在洗手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潮又有些翻涌。 食髓知味的身体一阵阵的发软。 傅晟小心规避着他人,帮阮云溪吹微红的脖颈,却觉得他有点抖,似乎有些难受。 傅晟不知道为什么。 他没有释放信息素,可是阮主席却不舒服了。 傅晟立刻抬起了头,然后将手抚在了他的脖颈上,掌心握住了那片红,也握住了腺体。 他的手心有龙舌兰,直接接触阮主席的脖颈,可以暂时起到暂时安抚的作用。 “我错了,我不该给你吹。” 阮云溪在傅晟握住他腺体的时候,轻微的颤了一下。湿润的触感循序渐进的渗进了他的腺体,少量的龙舌兰融了进来,一点点的抚平了他的焦躁。 怎么能怪傅晟呢?他也是好心。 阮云溪回头对他笑了笑:“傻瓜,我没怪你,我知道你下口已经很轻了,是我的腺体太脆弱。” “不怨你的腺体,是我还不够轻。” 其实,傅晟已经尽最大的努力遏制了,只是一看到阮云溪向他袒露出脖颈,他就想要的更多,想让他完完全全成为他的。 所以每回到最后都有些控制不住,压着他不断的汲取,想要的更多。 “要不……”傅晟犹犹豫豫的说道:“……咱们练习一下?” “怎么练习。” “多点身体接触?或许…让我多咬几口?” 阮云溪侧眸,眼中的光影闪了闪。 “还想要什么啊?终身标记,要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明天我争取日个六或者万……QWQ 第62章 :阮主席,答应我 终生标记... 傅晟对视着阮云溪灼灼桃花眸, 他眸中闪动的光影好似也闪进了自己的心里。 饶是知道阮主席在开玩笑,但是猛然听见,还是欣喜的不行。 他痞笑着欺身靠近了阮主席,舌尖舔了舔齿牙, 压低了声音道:“既然阮主席这么主动, 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 傅晟的气息近在咫尺,阮云溪轻笑, 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脚下却狠狠的踩了傅晟一脚:“主动你个头!” 本打算再踩一脚, 脖子后面却是一紧,他的腺体牢牢地被傅晟控制在了手心。 “阮主席,你的小敏感在我手里, 还敢这么不老实啊?” 软肋被傅晟捏在手里,阮云溪猛地绷直了身体, 脖颈后的腺体微微颤抖, 羞愤的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还不松手?” “你求我啊。”傅晟的鼻尖已极快的速度蹭了下阮云溪的耳郭, 眉毛微挑的看着他。 忽的,阮云溪想起了刚刚在洗手间,傅晟环着他的脖颈,舌尖划过他脖颈后的腺体, 在他耳边低吟道:“你求我啊, 求我,我就放开你。” 每每被傅晟咬完,阮云溪都不愿长时间的窝在傅晟的怀里。信息素的冲击太过于强烈, 体内的情潮难以压制,过度的接触,只会让他想要不断地靠近,索取的更多。 当时,被傅晟如蛛丝般的龙舌兰束缚的难受,只能听他的话。 结果傅晟也没有放开他,反而重新又咬了一遍。 混蛋小狼狗。 傅晟见阮云溪羞愤的撇过了头,怎么也不愿开口,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越看越喜欢。知道不能欺负的太狠,紧紧的握了握后,便松开了。 凑过去,吹了下阮云溪的侧脸。 “云溪,我想和爷爷说我和你....” 傅晟想让家里的亲戚朋友都知道,想向全天下都宣布,阮云溪是他的人,是他一个人的。 阮云溪闻言低下了头。 一旦和傅爷爷宣布了他和傅晟的事,他是异类Omega的事也就瞒不住了。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怕他们担心。 可是...如果不说,他和傅晟就只能如现在一般偷偷摸摸的见面,这样对傅晟不公平。 等了半天,阮云溪也没有说话。 傅晟知道他懂事,懂事到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让亲人和他一起分担肩上的重担。 这副坚强的模样,让傅晟又爱又心疼。 他握住了阮云溪的手:“好啦,别多想了。你就当我没说,我们现在这样....”我已经知足了.... “毕业的时候吧。”阮云溪回握了下傅晟的手,抬起了头,“再给我点时间,毕业的时候我会和家人把一切都说清楚。” 傅晟含笑点头:“好,听你的。” - 傅晟与阮云溪在学校补了会儿功课,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却见傅家门口停了一辆熟悉的红旗。 傅晟一下怔在了当场。 阮云溪看见的时候也是一愣,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傅晟的手。 这是傅清正的车,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阮云溪能感受到手中傅晟的颤抖,心仿佛被狠狠的抓了一下。 他虽不明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 傅清正亲手杀了雪莲。 傅晟目眦尽裂的盯着那辆红旗,悄然握紧了另一只手,嶙峋的青筋暴起,连着身体都在抖。 过会儿,他闭了闭眼,回头苦涩的扯了下嘴角:“云溪,我没事。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阮云溪不想走,尤其是看见此时的傅晟。 他好像一瞬间失去了灵魂,眸中盘扎上了一条条赤红的血丝,唇色发白,眉头攒聚,就连刚刚那一抹虚无缥缈的笑都显得那么无力。 可是就算他不走,他也帮不了傅晟,这是他的家事。终还得他自己解决。 “那..那你一会儿去找我。”阮云溪无比担忧的站在原地。 他是痛苦的吧,一定是痛苦的。 亲生父亲杀害了亲生母亲,试问天下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么?身为爱着他们的孩子,该有多痛苦,恐怕只有傅晟自己知道了。 阮云溪叹了口气,一动不动的守望着傅晟刚毅果决的背影,却见他走了两步,又猛地折身走了回来,一把将自己揽进了怀中。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既然我当时没有崩溃、没有报复,那么现在,我仍然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傅晟抬起了头,摸了摸阮云溪的脸:“而且...我现在有你啊,有你陪着我,我不会做傻事的。” 阮云溪点了点头,心中无比的痛。他抓住了傅晟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身边。不管会不会被人看见,被人发现,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唇。 傅晟愣怔片刻,回搂住了阮云溪,加深了这个吻。 若是有你相伴,地狱也是天堂。 傅家灯光晦暗,斑驳的树影照进屋内,影绰诡谲的像是重重幻影,将堂中一个人的身影拉的格外的长,厚重的影子垂在地上,拓下无边阴翳。 “你回来干什么?”傅晟的声音低哑阴冷,站在门口看着那个人宽大的背影。 他曾经如此熟悉的背影,思念的背影,也是后来夜夜憎恶的背影。 堂中人没有说话,坐在桌子旁,听见声音的时候,手悄无声息的颤了一下。 傅晟握紧了拳头。 他讨厌这样,讨厌这个人明明做尽了十恶不赦之事,却仍佯装可怜无奈,佯装心有苦衷。 傅晟大步走到了那个人面前,目光切割着他的身影,凶狠的声音拉扯着他的理智:“我问你为什么回来?” “我找不到她了。”傅清正抬头,望向了眼前的少年。 如水的月光照亮了他惨白的脸,显得很是苍老。胡子好久没有刮过,满脸的胡茬像是一片荒草,十分的邋遢。 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个站在聚光灯下号令众人、说一不二的天之骄子。 傅晟记忆中的父亲,永远温和可亲。像是一本精致富有内涵的书,每一页都是内蕴。他是傅氏集团的总经理,站在聚光灯下彬彬有礼,款款而谈。回到家是温润的丈夫、慈祥的父亲,独当一面的傅家当家。 而他现在却变成了眼前这般颓唐邋遢的模样,像是拼凑起来的一个破布娃娃,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 傅晟瞬间变得很无力。如洪水般肆虐的愤怒像是哑了火,无处可以宣泄。 他垂眸看向了傅清正,冷然却不失心痛的咬字:“她死了。” “没有!她没有死。”傅清正一下站了起来,拽住了傅晟的衣领,像是徒然受到了某种刺激,表情狰狞、凌冽的眼中全是血色,如一只嗜血的猛兽。 傅晟不躲不闪,不偏不倚的看着他,凤目中的阴寒覆上了一层浅淡的可悲,将刚刚的话咬牙切齿的又重复了一遍:“她,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 傅清正凶横的看着他,鼻翼鼓动,抓着傅晟领子的手越来越紧:“你放屁!你是我儿子,你不能骗我!” 你是我儿子.. 这五个字狠狠地刺进了傅晟的心,他一把抓住了傅清正的手腕,用力之大恨不得将他生生掰断,表情阴冷森寒,冷笑了一声:“你儿子?我没有你这种嗜血残忍的父亲!是你杀了她,杀了我最爱的妈妈,是你!是你!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 愤怒的火焰在两人之间蔓延,彼此都到了爆发的边缘。Alpha的信息素徒然爆裂,龙舌兰与血腥气相互撕扯吞噬,一场血腥的厮杀战场在两人之间成形。 傅晟狠烈的盯着傅清正,恨不得拆了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他不是自己的父亲,如果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该有多好,很多事都会变得很好解决。 傅清正说雪莲没有死,傅晟也希望她没有死。他希望她的母亲只是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春暖花香,再无任何痛苦。 可是医生的死亡报告骗不了人,它是真实存在的。 那天雨夜,傅晟赶回家看见傅清正癫狂的撕咬雪莲的脖颈,两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相互纠缠,铁锈味的血腥气渐渐地吞噬了那片梨花香。 被捆绑住的雪莲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傅老爷子恰好在那时回来,立即将雪莲送到了医院。傅晟在医院坐了整整一夜,冷意透骨寒。 第二天清晨终于听到了雪莲脱离危险的消息,后来又一连守了四五天,雪莲才清醒了过来。 傅晟还记得,她当时哭的摸着自己的脸,无比悲戚的说:“对不起阿晟,不该让你看见那个画面的,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傅晟握着她的手,一个劲的摇头。 从那以后,傅晟再也不让傅清正靠近雪莲半步。听闻傅老爷子将傅清正打的半死,将他关了起来,傅晟才稍稍放心的重新去了学校。 结果就在第一天中午,傅晟得到消息,雪莲去世了。 傅晟一开始是不信的,明明已经抢救回来了,明明傅情正已经被关起来了,没有人再会伤害她了,她怎么可能去世。 直到傅晟拿到了死亡报告,也听说傅清正在雪莲去世的前一个晚上逃了出来。 没有证据证明傅清正杀了雪莲,但是傅晟忘不了那天雨夜他所看见的一切,曾经绅士儒雅的父亲是怎样一个嗜血疯魔的禽兽、残忍无情的畜生。 即使没有证据,傅晟却知道一定是他,是傅清正。 在雪莲死后的第二天,傅清正就消失了,像是人间蒸发。 后来,傅晟才知道傅家有着血腥残忍的顶级Alpha基因,易怒、残忍、嗜血、狂暴....像是一个随时随地可能引爆的炸.弹。 一旦被唤醒,就会不可控。 傅清正表面多光鲜,内里就有多龌龊。他每天都会折磨雪莲,吞噬雪莲的信息素,用感情织起一个巨大的网,将她牢牢的困在其中。 怪不得傅晟发现他妈妈总是会穿高领的衣服、怪不得总是能看见他妈妈苦涩的笑,傅清正靠近时,她下意识的闪躲... 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傅清正颓然的松开了傅晟的衣领,又恢复成了刚刚失了灵魂的模样,坐在了椅子上,眸中无有任何光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傅晟,你还小,你不懂。我们的体内存在的基因有多可怕,它融在我们的血液中,如同潜在的隐患,一旦受到了某种刺激,触发了契机,它就会爆发,我们难以抑制,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傅晟知道他体内的基因是什么样的。 每每应激症来临的时候,他的气息有多不稳、脾气有多暴烈、体内的**有多重。而后来知道阮云溪是Omega后,每次咬他,心中的渴望有多浓烈,**有多强盛... 傅晟都知道。 但是他可以控制的住,只要想控制,一定可以像他一样控制住。哪怕控制的时候,**与理智相互拉扯,身体炽烤如坠炼狱。 “所以这就是你白天衣冠楚楚,夜晚残暴血腥的理由?这就是表面温润如玉,实则龌龊残忍的理由?这就是,你杀了我妈妈的理由??!!”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傅清正越说越癫狂,声音越来越低,不断地重复像是求证着什么,又像是想忘记什么。 傅晟看了一眼抱住头痛苦的傅清正,收回了目光,冷冷的说道:“马上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妈妈不欢迎你!” 阮云溪坐在床上,出神的望着窗户。 多少次傅晟就是从那扇窗户中翻进来,坐着窗沿对着他笑,月色披在他的身上,耀眼非常。 他不知道傅晟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很伤心,是不是很难过。或者是否已经和傅清正处理好了,还是已经将他打了出去。 阮云溪越想越担心,原本想给傅晟自己解决的时间与空间,可是一想起傅清正恶劣的行为与傅晟的难过。阮云溪还是翻出来了手机,准备给傅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在按最后一个键的时候,还是犹豫了。 傅老爷子现在正在和原来的战友们下棋,他年纪大了,正是享受休闲生活的时候。怎么好再让他心烦。而且也不知道现在傅晟与傅清正的情况如何,冒然打电话,只会让傅爷爷凭白担心。 阮云溪拿起了褂子,打算亲自去看看,刚刚摸上门把手,门却从外面倏地打开了。 傅晟一脸颓然的站在门口,看见阮云溪的时候低垂下了头,橙黄的床头灯清楚地映照着他的无力与伤感。 阮云溪吁了一口气,心中的不安终于稍稍退了下去。他抓住了傅晟的手,微微低头找寻他的目光:“谈完了?” 傅晟点了点头:“谈完了。” 阮云溪将他拉了进来,让他坐在了床上,看着他呆滞目视前方的目光,心中很是心酸。 摸了摸他稍硬的碎发:“我去给你拿块毛巾。” 阮云溪刚转过身,却被傅晟拉住了,环着他的腰拉到了身前,脑袋靠在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 声音低沉而无力。 “云溪,如果有一天,我变了样子。答应我,你一定要毫不犹豫的丢下我,有多远走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4 03:53:56~2020-04-26 04:2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可妮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吾灵 15瓶;42605040 5瓶;声控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阮主席,吻 高考前第一次模拟已经结束, 北外的老师几乎不到一天时间就全部批完了卷子。今天就是宣布成绩的时候,年级前一百的红榜已经贴到了校园里。 三班几乎全部都去看公告栏了,班里只剩寥寥无几的同学,其中就有阮云溪。他正在做题, 可是十多分钟过去了, 他还是一笔没动。 耳边徘徊着那夜傅晟靠在他的怀里,和他的说的话。 “云溪, 如果有一天, 我变了样子。答应我, 你一定要毫不犹豫的丢下我,有多远走多远。” 他怎么可能丢下傅晟呢,不可能的,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他的小狼狗。 但是话语总是过于苍白, 哪怕当时阮云溪严厉的制止了傅晟这么说, 并且告诉他以后都不许胡思乱想, 再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但是阮云溪也知道。哪怕傅晟口上答应的很好,但是心里仍然会难受,他的体内有恶魔的Alpha基因,他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阮云溪深深地叹了口气, 强压下了心中万分憋闷。 忽的, 后门被推开了。 傅晟插着兜,欢快的走了进来,坐在了阮云溪的旁边, 趁着没人,用胳膊蹭了蹭他,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怎么这么高兴?”看见笑魇如花的傅晟,阮云溪心中的憋闷稍显缓解,诧异的挑了挑眉。 傅晟轻笑一声,凤目弯弯,活像只撒娇邀功的小狼狗:“云溪,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吗?” 阮云溪想了想,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件:“我答应过你很多事,你现在说的是哪件啊?” “你哪答应我很多事了?我想每天搂着你睡,我想天天咬你,我想让你叫我老公...这些你都没答应啊。” 知道傅晟三句半里总有一句不正经,阮云溪早已经习惯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做题了。” “说说说!”傅晟坐直了身体,跟宣布国际大事似的义正言辞的张开了口。 话还没说,沈阳一帮人就冲了进来,围在了傅晟的身边:“傅哥,你居然考了年级第二!!” 徐家洛:“是啊!活久见啊!傅哥,只有你让我真正见识到了天道酬勤这四个字!” 夏知秋:“傅哥,你数学居然考了满分,方老师再也不会说你是掉尾灯了!” 成全:“傅哥牛逼!” 酝酿了半天,准备宣布这个好消息的傅晟被打断,也没啥心气了,低头无奈的摇头道:“嗯,就如他们所说。” 沈阳有感傅晟情绪不高:“傅哥你怎么了?考年级第二你还不满意?难不成你还想压着阮主席啊!” 沈阳这声说的很高,陆陆续续回班的同学们全都听到了,结合阮主席与傅晟在运动会操场上发生的事,以及北外贴吧置顶的爱恋贴,大家相视一笑,瞬间洞察了彼此心中所想,越笑越开心。 傅晟踹了沈阳一脚,小心翼翼观察着阮主席的表情:“瞎吵吵什么!” 阮云溪没把沈阳说的话当一回事,微微一笑,回头道:“恭喜你。” 傅晟手倚着头,支在桌子上,意味不明的挑眉道:“阮主席,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大家有感气氛逐渐的暧昧,纷纷退避到了一边。 除了铁憨憨成全,沈阳徐家洛早已知道了傅晟与阮主席的事,而吴晴则是心思剔透,眼观鼻鼻观心的猜出来了,生拉硬拽的将杵在傅晟面前的夏知秋拉走了。 等大家都散了,阮云溪看着他:“现在说吧?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傅晟晶黑的眼眸转了转,眸中的光影愈发的诡谲,不知道想到哪去了。阮主席见状,又补了一句:“你曾说过不会为难我的。” “不为难。”傅晟郑重道:“陪我出去玩一趟吧。” 高考越来越近,阮云溪除了刻苦学习外,还要辅导他。傅晟觉得阮主席这样下去会累着的,偶尔出去玩玩放松一下,调剂一下心情,休息好了才能发挥的更好。所以从他看见成绩排名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要带阮主席去散散心。 “就这个?我还以为...”阮云溪将后半句话收了回去。 “以为什么?”傅晟笑了笑,俯身而至,舌尖舔了下齿牙:“以为我会趁机提什么难以启齿的要求?比如...永久的标记你?” 傅晟温热的气息拂过阮云溪的耳廓,同时,那声舔舐齿牙的声音也毫无保留的钻进了阮云溪的耳朵里,他的脸倏地一下红了。 “没正经!你想去哪?” “你想去哪?” “我都行,看你吧。” “嗯...那游乐场?” 阮云溪点了点头,看向了周围苦哈哈翻书的朋友们,傅晟也顺着阮云溪的视线看了一眼,问道:“想叫大家一起去?” “嗯,最近大家都挺累的。马上就高考了,让大家出去放松一下。” “行!”傅晟笑着在桌壳底下握住了阮云溪的手:“阮主席真是好主席,就连约会都不忘关心同学。这么好的阮主席,能不能也关系一下你的Alpha啊?” 阮云溪意味不明的挑眉,只见傅晟欺身压了过来,暧昧的蹭了蹭他的肩。 喘息道:“我饿了。” - 周日一帮人在游乐场门口集合,沈阳他们来的早,买了一堆烤串,站在门口迎着呼啸的北风吃的不亦说乎。吴晴与夏知秋姗姗来迟,沈阳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与徐家洛会心一笑。 吴晴被他们那声笑整的毛骨悚然,拿过来一串烤鱿鱼,咬了一口:“夏知秋有道题不会做,我辅导了他一会儿。” 沈阳与徐家洛笑的更欢了,纷纷点头:“嗯嗯嗯,补课补课,都是补课。” 夏知秋低下了头,不知是冻得还是羞得,小脸红扑扑的,结果被吴晴无情的踹了一脚:“你低什么头,咱俩不是补课吗?不是你染色体不会配吗?” “是是是,我不会配对!”夏知秋这副模样也把吴晴逗乐了,笑了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阳吃完吴晴的瓜,立马就吃一旁成全与梦姣姣的,见两人不时的窃窃私语,喊了一声:“成全,你们也补课呢?小声念叨什么呢?” 徐家洛吞下去最后一口烤香肠:“别问,问就是补课。咱们的傅哥与阮主席想必现在也在路上补着呢!” 刚刚站到他身后的傅晟痞笑的点头道:“小徐子,用不用我也给你补补啊?” 徐家洛立即怂了:“傅陛下,不必了。微臣和沈太监补就行。” 沈太监:“谁特么是太监,就是太监也不和你补!” 众人一阵轰笑。 阮云溪与傅晟走在末尾,看着前面热闹的众人。阮云溪梨涡轻旋,这段时间以来疲惫的身心好像都得到了舒展。 正走着,忽然感觉手上摩挲过一缕温热的触感,未等肌肤适应,傅晟就悄悄的抓住了阮云溪的手,含着笑看向了他。 阮云溪与他相视一笑,又朝着前方背对着他们的众人颔了颔首。傅晟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们看不见的,我想抓你,让我抓吧。” 阮云溪无奈的笑了笑,握着傅晟的手紧了紧,算是默认他的行为了。 正在这时,沈阳看见了过山车,惊呼了一声,招呼大家过去。恰好回过了头,正巧看见了傅哥与阮主席抓着彼此的手,相视而笑。 傅晟与阮云溪对上了沈阳的目光,面上有些讶异,却谁都没有松开彼此的手,自然地宛若一对热恋期的佳偶,出来散了个步。 等意识到彼此还抓着对方的时候,沈阳已经扭过了头,控制住了一旁想要回头的夏知秋肩膀:“看后面干什么啊,后面又没有过山车,看前面。” 夏知秋不明所以的撇了撇嘴,看向沈阳快咧到耳朵根的嘴角,问道:“至于这么高兴啊,不就是过山车么?” 傅晟愣了片刻,心中暖的像是坐在了火炉旁,熊熊暖意温着他的身体,暖着他的心。 阮主席刚刚没有松手。 他没有松手!没有松手!!! 阮云溪回眸看着一个劲傻笑的傅晟,也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真是个傻瓜,有什么可高兴地。 阮云溪抓着傅晟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这样就遮住了..”就可以一直抓着了... 傅晟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见阮云溪默许,愈发的得寸进尺,紧紧的挨住了他,视线从上衣兜看向了裤兜:“其实,我更想插进裤兜里。” “滚!” 阮云溪顺势松开了他的手,又被傅晟哄着抓住了:“我开玩笑的,开玩笑。若我真想插也不是插裤兜啊。” 阮云溪是真的恼了,反手狠狠的掐了傅晟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大步走向了沈阳他们。傅晟在他身后傻乎乎的笑,很快也追了上去。 徐家洛正在汇总过玩山车人数,正好看见阮主席来了,便问道:“阮主席,玩过山车么?” 阮云溪瞟了一眼正在飞速运转的过山车,听着徘徊在耳边延绵不绝的尖叫声,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玩吧。” “阮主席,威武!那傅哥呢?” “他也玩,他不怕这个。” 徐家洛点头,汇总了一遍,所有人都举手了。只有吴晴没有举手,只见她脸色微苦的看着刚刚旋转过去的过山车,眼角抽了一下。 夏知秋诧异的看着她,小声问道:“吴晴,你害怕啊?” “闭嘴,不许说出去!” 得到答案的夏知秋轻笑:“没想你看上去那么强悍,居然怕这个啊!!哈哈哈,你终于像个女生了,哈哈哈----” 等大家准备好坐过山车的时候,人群中少了两个人,一个是站在一旁插兜微笑的吴晴,一个是躺在地上装死的夏知秋。 众人:“...” 傅晟与阮主席坐在了第一排。 大家敢做过山车,但都不敢做第一排。只有傅哥与阮主席,这两位勇士义无反顾的坐了上去。 傅晟固定好自己的座椅,又检查了一遍阮主席的,确认无误后,笑道:“害怕么?若你害怕就抓紧我。” “嗯,若你害怕就抓紧我!”阮云溪又把傅晟的话重复了一遍,一副谁怕谁是狗的模样。 傅晟立即顺梯子就下:“哎哟,我好怕啊,阮主席抱紧我。” 阮主席快要被他这句话给骚死了,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嫌弃的离他远了点:“玩不起,可以下去。” “我才不下去呢,我得保护你!” 铃声响起,过山车启动倒计时。 身后一阵鬼哭狼嚎,车未动,尖叫声已经快掀翻屋顶了。 在一阵惊呼中,过山车像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挪动着身躯一点一点的往制高点攀爬。 沈阳已经吓屁了,大声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坐在他身旁的徐家洛丢死个人,要不是被绑着,恨不得把他踹下去:“梦姣姣都没叫,你叫个球!” 沈阳:“能特么一样么?梦姣姣有成全的关怀,我要是有那么敦实的男人坐在身边,我也不害怕。和你?切!” 徐家洛大吼:“谁还不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到最高点啦!!” 阮云溪好整以暇的伸出了手,像是在触摸天空。身旁的傅晟含笑的看着他,越看越欣喜。 星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月亮的孩子,晶莹梦幻,不似人间真实。 在上到最高点,马上就要坠下的最后一秒。 傅晟喊了他一声,“云溪” 阮云溪诧异的扭过了头,却被傅晟忽地含住了嘴唇,肆虐狂暴、长驱直入,不带任何转圜。 他就这么吻着他,从高处坠下。 呼呼的风声刮过两人交叠的脸颊,耳边充斥着人群的嘶吼尖叫,而他们两人却尽情缱倦。 无天无地,唯有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过山车之吻 坐最险的过山车,做最野的动□□ 第64章 :阮主席,危险 众人从过山车上下来, 均是一脸木讷,像是经历了一场英勇就义与回光返照。 沈阳扶着徐家洛一个劲的喘气:“老子以后在做死,坐什么鬼山车,我沈阳就从过山车上跳下去。” 徐家洛点头如捣蒜:“我也是, 吓屁我了!” 之前没坐过山车的吴晴与夏知秋走了过来, 见众人都是一脸青菜色,不解的看向了看起来正常....也不太正常的傅哥与阮主席。 “傅哥, 你的嘴怎么破了?”吴晴点了点自己的下嘴唇, 又诧异的看向了他身旁脸色微红的神仙哥哥:“阮主席, 你的嘴怎么有些肿啊?” 众人闻言全部将目光聚焦在了两人身上,傅晟含笑看了一眼阮主席,佯装委屈的叹了一口气:“刚刚有一只小蝴蝶, 啄了我一下。” 夏知秋很懵:“蝴蝶为什么会啄人啊?” “可能是我的嘴太香了吧。”傅晟一脸的自我崇拜加惭愧,“帅是原罪啊!” 阮云溪笑着摇了摇头, 实在是不想加入到他骚包似的话题中, 扭头走了。众人见状也纷纷追了上去, 沈阳路过时还拍了拍徐家洛的肩膀,无不郑重的说道:“傅哥被爱情滋润的真是越来越骚包了,再这样下去,我都怕阮主席吃不消了!” 徐家洛点头:“是的啊, 真当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吗?” 傅晟睨了他一眼, 偏头道:“你看见什么了?” 一股胆寒的威慑力扑面而来,吓得徐家洛的牙齿都打了个颤,瞬间转换表情, 指着天,飞速的遁走了:“快看,蝴蝶。” 留在原地的沈阳哈哈大笑,一边说徐家洛怂包,一边揽住了傅晟的肩膀:“傅哥啊,你和阮主席什么时候官宣啊,我们都等着喝喜酒呢。”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傅晟也有点郁闷。 阮主席身为Omega是个秘密,有这个秘密便注定他们不能尽快的宣布关系,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不能宣布。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布,阮主席是我的人,可是...” 沈阳安慰的拍了拍他:“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放心吧,早晚的事。如果结局是好的,等等也没什么啊。” 傅晟笑着点了点头:“对,如果结局是好的,我愿意一直等下去。” 说完,拍下了沈阳揽着他肩膀的手:“别搂搂抱抱的,被阮主席看见会吃醋的。” 沈阳:“...” 傅晟追上了阮主席,揽住了他的肩膀。阮云溪诧异的看了他揽住的手,“干嘛?” “去鬼屋啊?”傅晟灿笑的扬了扬下巴。 他还记得小时候阮云溪最怕鬼,当时他的父母不在,阮云溪因为害怕天天开着满室的灯睡觉。而傅晟为了逗他玩,会悄悄地翻窗户进阮家,在阮云溪刚把灯打开的时候,再悄无声息的给他关上。 有一回,真的把阮云溪吓到了。 粉嫩可爱的小孩害怕的跑进了卧室,蒙住了头,将小小的身躯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小傅晟赶忙显出真身,爬上了床哄他。 小云溪知道是他捣乱,一下便把他踹下了床,立正言辞的教训道:“你以后再也别想上我的床了!” 小孩子即使生气,声音也是奶声奶气的,听起来可爱极了。 听得小傅晟心都要化了。 小时候的他最喜欢的便是粘着小云溪,睡觉都不分开,若以后都不能上床了,那怎么行。 赶忙又爬上了床,摇着他的胳膊哄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别不让我上床。” 小云溪不理他,眼尾还因为刚刚的惊吓而微微泛红,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狠狠的横了他一眼,又抬脚准备把他踹下去。 小傅晟见状,豁出去般猛地亲了下小云溪的脸蛋。 等亲完两人都是一愣,久久的看着彼此。 回过神后,小云溪又把他踹了下去,再然后小傅晟就真的一个月都没有正大光明的爬上过阮云溪的床。 不过,小傅晟也不慌,仍旧每天偷偷爬窗户进屋,帮熟睡的小云溪将一屋子的灯都关了,然后再爬上他的床睡觉,第二天早上在小云溪没醒来的时候再爬出去。 周而复始,从不间断。 当然,阮云溪并不知道。 此时此刻,阮云溪听傅晟这么一说,猛地想到了小时候傅晟给他讲鬼故事的日常,拍掉了他揽着的手,又剐了他一眼。 众人被傅晟这么一提醒,也有了兴致。吴晴最激动,刚才害怕过山车让她丢了一波面子,现在怎么也得挽救回来,随即点头,十分同意。 成全看向了梦姣姣,见其微微有些胆寒,小声安慰道:“姣姣你要是害怕咱们就不去了。” 梦姣姣虽然害怕,但是也有些想去,不知想到了什么,羞涩的抿了抿嘴:“若我害怕你就给我唱‘给我一杯忘情水’,我笑起来就不怕了。” 一旁的沈阳憋笑憋得好难受,成全第一次表白就是唱这首歌,他在一边唱,梦姣姣在一旁抖,最后以梦姣姣嚎啕大哭给成全人生第一次表白画上了句号。然后他就拉着校霸团体去KTV唱了一晚上的《忘情水》。 傅晟听见们梦姣姣所说也想起来,若不是那天晚上他唱了一晚上的歌,第二天也就不会迟到,被阮主席堵住了。 阮云溪见傅晟低垂下了头,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以为他想去鬼屋,便说道:“那去吧。” 反正他现在没得怕的,去与不去没有什么区别。 一行人买了票,站在鬼屋门口等待进场。 排着队就听见里头一阵鬼哭狼嚎,女生的尖叫声与男生的嘶吼声交杂在了一起,仅是听着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傅晟给阮主席买了一杯百香果茶,自己咬着吸管喝奶茶:“阮主席,是不是不好喝啊,不好喝别喝了。” 游乐场的东西又贵又不精致,百香果茶做的也不好,只能委屈阮主席喝不好喝的百香果茶了。 阮云溪回头点了点头。 这杯百香果茶确实不太好喝,太酸了,他比较爱喝偏甜的。正在此时,他看见傅晟摸了摸兜,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一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递到了他的嘴边:“啊,张嘴。” 他们两人排在末尾,又是夜场后面也没什么人,阮云溪也听话的张开了嘴,将傅晟手里的糖含在了口中。 温润的唇滑过傅晟的指尖,撩起一串过电般的颤栗。 傅晟的喉结不禁滚了滚。 阮云溪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唇上沾着乳白色的奶茶,伸手抚上了他的唇。 细腻的指腹慢慢滑过,青葱般的指节从嘴角一直轻轻地描绘到唇珠。 傅晟越来越渴了,在喉结第三次上下颤动的时候,张嘴含住了阮云溪的手指,狠狠的吸了一口。 阮主席的脸倏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猛地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傅晟的齿牙细咬在了口中,又吮吸了一遍。 “....”阮云溪羞愤的低下了头,如晕染开的桃花,眼尾眉梢都是丽色,在冬日雾霭的空气中愈发显得清丽绝伦。 所谓雾里看花格外美,傅晟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直到阮云溪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他才嗤笑的回过劲来,启唇松开了阮云溪的食指,见四下无人搂了他一下:“主席哥哥,你真好看!” 阮云溪抿了抿唇,手指尖还温存着傅晟的味道、后背又挨着他健硕的胸膛,耳边则是他暧昧的喘息与情话,不自觉身体里沉浮的信息素渐渐地被他勾了起来。 傅晟闻到了,含笑的低头嗅了嗅:“主席哥哥,你好像发情了。” 这一句彻底将阮云溪点着了,简直突突的冒热气,挣扎的想挣脱傅晟的怀抱,可傅晟抱得很紧,就是不放手,到最后俯到了他的腺体旁,小声耳语道:“主席哥哥,你别动,你一动我就发痒。” 羞愤愈加的阮云溪伸手在后面拧了傅晟一把,才逼着他松开了手:“我没发情,不要瞎说。” 傅晟轻轻地笑了笑,他知道阮主席自制力有多强,刚才只是他故意挑逗,引着他动情而已。而现在阮主席早已遏制住了信息素,空气中连一点甜馨的花香都没有了。 “是是是,主席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许这么叫我!” “那叫什么啊,你本来就是我哥哥啊。”傅晟灿烂的笑着,挑了挑眉,说得很是认真。 阮云溪被他炽热撩拨的眼神看得发热,偏过了头:“以前让你叫你不叫,现在又瞎叫。” “以后啊,我天天叫你主席哥哥,就是-----”傅晟顿了顿,暧昧不明的看着他。 阮云溪诧异的眨了眨眼:“就是什么?” 傅晟笑着倾到了阮云溪的面前,轻轻地吹了吹他粉嫩的耳垂:“就是-----以后在床上,你得叫我哥哥。” “!!!” 阮云溪闻言,气的不行,又羞又气,立即扭头跟着大部队进了鬼屋。 站在原地的傅晟看了一会儿阮云溪清隽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随即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里头黑,跟紧我。” 眼前一片漆黑,傅晟看不见他早已脸红成一片的旖旎,便随傅晟去了,任由他拉着自己往里头走。 “怎么这么黑啊。”被吴晴生拉硬拽走在最前方的夏知秋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恨不得变成柱子,一步都不走。 吴晴笑道:“废话,鬼屋不黑叫什么鬼屋啊。” 走在倒数第二排的沈阳与徐家洛看着周围红灿灿似血一般的灯光,遍地的骷髅,以及墙上残留的血指印记,不禁也有些怂。 “鬼呢?快出来好不好,暴风雨前的宁静最可怕了有木有!” 徐家洛给了沈阳一爆栗:“出来什么出来,最好一直不要出来。” 傅晟紧紧抓着阮云溪走在最后,回头看他:“害怕吗?” “不怕,我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傅晟笑了笑,点了点阮云溪的鼻尖:“嗯,我的小傲娇最厉害了。” 阮云溪被傅晟弄得一阵痒痒,侧身躲了躲,却猛然看见了藏在身侧的女鬼。 满身是血的女鬼也看见了他。这么漂亮的小哥哥怎么能不吓他呢! 女鬼立即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场尖叫。 人在不经意间看见恐怖的事物是最令人害怕的,刚刚说完“不害怕”的阮云溪也吓了一跳,在女鬼扑过来的一瞬间,紧紧地闭上了眼,扭头冲进了傅晟的怀里。 傅晟下意识的抱住了他,顺着这股冲击力撞向了墙,生怕波及到阮主席,一阵慌乱中下意识的伸进了他敞开的褂子里,隔着一层微薄的棉T恤,掐住了他的腰。 众人鬼哭狼嚎,吓破胆般的往前冲,独留阮主席与傅晟站在原地。 阮主席也伴随着众人混乱的尖叫,慢慢的回过了劲,却感觉被傅晟掐住了腰。 他的腰最是敏感,此时傅晟温热宽大的手握着他,灼热隔着T恤不断地往里漫,傅晟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好似抬头就能吻上他的唇。 越想越羞涩,一动都不敢动。 可偏偏傅晟还不老实,嗤笑道:“主席哥哥,你的腰好细啊,我两只手就能握住。” “放开我。”阮云溪的声音有点哑。 “这么凶啊,这么凶我怎么放啊。” “那...那你怎么才放...” 傅晟闻言低头,让两人的呼吸交叠,轻轻地吐声道:“叫声哥哥?” “想的..唔...”阮云溪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傅晟掐了他一把,轻若羽毛的滑过他的腰窝,“叫不叫?不叫,我就在这咬你了啊,我都饿了一路了。” “傅晟!” “在呢在呢,叫吧听话,我想听”,傅晟轻声哄道,将阮主席拉的近了一点。 被逼到极限的阮云溪不情不愿的抬起了头,叫一声就叫一声,不就是一个称呼嘛。正准备叫,手机突然响了。 阮云溪诧异的掏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人的名字-----夏冰。 等两人看清上面的名字,均是一愣。 接起电话的一瞬间,熟悉的焦急声从电话那头传来:“阮少,不好了!洛冰寒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亮不睡我不睡,熬成秃头小宝贝...我太难了... 求个预收,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想写这篇文《穿成万人迷的我天天求生存》..嘤... 文案:爱豆楚雨寒穿书了,穿进了一本长篇**买股文,成为了悲惨的万人迷总受。 为什么悲惨呢? 因为他身为娱乐小生却绯闻缠身,人人都说他不检点、白莲绿茶,只能沦为苦逼十八线。 其实这也不怪原主,主要是这本书里的四个男主攻都有病,特别的…难以描述… 比如:表面禁欲,实则纵情的霸总 外表清冷,内里腹黑的外科医生 外在狂野,内心更狂野的狼校霸 长相绮丽、性格暴躁的著名影星 天天应付这些男人,不悲惨就有鬼了! 穿过来的楚雨寒表示:这么好的四个资源不利用,是傻子吗?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可【系统12】却和他说:“亲,不可以哟~~本文里只有一个男攻是你的良配,剩下的全是渣攻,虐身又虐心,一旦选错是会死的哟~~” 还想再活五百年的楚雨寒:“……男人我不要了,红是一定要红” 办公室内,他被霸总按在椅子上:“我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楚雨寒捂紧小棉袄(为了考验霸总深情):“…您可能还得再等等…” 医院内,被外科医生禁锢在手术台上:“拔哪颗牙才能让你从了我呢?” 楚雨寒张大了嘴(验他能不能下得去手):“来,全拔了吧!我早就想换金牙了!” 校园里,被狼校霸堵在教室里:“楚演员,你不是会演戏?演个老师给我看看。” 楚雨寒教鞭一挥(看他疯起来多可怕):“这道题选C…” …… 后来,楚雨寒当街扑进一个男人怀里,死死地抱着,说啥都不撒手:“苍天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排雷:1、坚持1V1,剩下的全是炮灰。 2:买定离手,压攻大选(我知道攻是谁,但我不告诉你QAQ) 3、甜的甜的甜的 只想活命的万人迷受(楚雨寒)*神秘的男主攻(慢慢揭晓) 第65章 :阮主席,真相是真 高考如期而至。 在高考前夕, 北外给全体高三学生放了三天假,老师们上完了最后一堂课,同学们都变得很伤感。 短暂的时光被拉得很长,同学们相互道别, 最后一次互说衷肠, 把那些曾经不敢说的、不能说的、都在最后一天说了出来。 青春不留遗憾 时光匆匆流去,变得是人和物, 不变的是曾经在时间中停留的那些如花般的美好。 夏晓兰与阮寒笙从国外赶了回来, 准备好好照顾阮云溪高考。 昨天回来时, 阮云溪与傅晟一同去飞机场接的他们,怕他们回来累,便让他们好好休息了两天。 今晚是阮父母回来后, 正式与傅老爷子吃得第一顿饭。 一早他们便去傅家陪傅老爷子了,偌大的阮家便只剩下了傅晟与阮云溪。 阮云溪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 大灰窝在他的怀里, 陪着他一起看书。 傅晟也举着阮云溪总结的知识点, 坐在他的旁边看书,只是不时的看他一眼。 大灰很不老实,阮云溪翻一页,它都要起身, 抬起爪子, 露出肉垫,在书上盖一个章。若阮云溪长时间不翻书,大灰就会耷拉着耳朵, 用头蹭阮云溪的手。 蹭来蹭去,滚来滚去。 直到阮云溪翻书,满足它盖章的小小心愿。 在大灰第十次蹭阮云溪手腕的时候,傅晟含笑的坐了过来,揉了揉大灰的头,学着大灰的模样蹭了蹭阮云溪。 只不过不是蹭手腕,而是蹭脖颈。 “别闹。” 阮云溪的视线还停留在课本上,用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手腕随着阮云溪抬起的动作而移开了大灰的掌控,大灰很是不满。 气鼓鼓的趴在了阮云溪的身上,学着傅晟的样子也蹭了蹭阮云溪的脖颈。 傅晟见状,笑着把它抱了下来,放到了自己腿上,指着它的小鼻子:“阮主席的脖颈也是你能蹭的?我都大发慈悲的把手腕让给你了,你还过来跟我抢脖颈,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阮云溪放下课本,抬手捂了下大灰的耳朵:“这话我应该对你说,再闹我就把你轰出去。” 傅晟一脸委屈,不由分说的又挤了过来,悲天悯人的说道:“都说不能让男生养猫,看看!最爱我的阮主席都要把我给轰出去了!” 傅晟的模样过于顽皮,揽着他的胳膊佯装难过的蹭啊蹭,把阮云溪闹得不行,只好说刚才的话是逗他玩的。 大灰和他都不会赶出去的。 傅晟闻言才老实了,又逗了逗阮主席,将课本放在了茶几上,略带担忧的说道:“云溪,你今天真打算和父母坦白,你是异类Omega这件事?” “嗯。”阮云溪点了点头。 这两天,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时间点坦白最是合适。 一来因为高考,这时候说,为了他可以更好的备战考试,夏女士不会过多的伤感。二来这种大家齐聚一堂的时候并不多。若这回不说,下回就不一定能有这么合适的场合了。 “可是,我怕夏阿姨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我也怕,但总会有这个时候的。” 阮云溪叹了一口气,又扭头看向了傅晟,笑了笑:“没事,放心吧,反正咱们的事总是要和父母说的,总不能一直瞒着,对你也不公平。” “公平,和你在一起就行。” 阮云溪笑了,揉了揉傅晟的头:“傻瓜!如果没有你,我或许真的会瞒一辈子吧,但是有了你,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瞒了。” 这是阮云溪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以前傅晟在和阮云溪针锋相对的时候,是想过日后一定要想办法揉开冰美人的嘴,让他那张软润的嘴再也说不出那些冷意的话,只让他吞吐缱倦的情话、暧昧的语调。 后来,傅晟看清了自己的心,只想让这张小嘴能心甘情愿的说出爱意的言语。 而现在,阮云溪真的说了。 那带来的杀伤力,简直快要让傅晟神魂不知。 傅晟的视线牢牢地锁着阮云溪,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从高挺的眉骨、精致的桃花眸,再到娟秀的鼻梁、最后是玲珑的殷唇。 每一片肌肤,每一丝纹理。 细细观察,肆意品尝。 阮云溪被傅晟肆意般的目光,撩拨的有些促狭,脸色渐红,稍显着恼的微微撇头,准备拿起来茶几上的课本,继续看书。 手刚伸出去,便被傅晟抓住了,用力挣脱了几把却仍挣不出来,便也只好任由他继续抓着。 傅晟两手握住了阮云溪的手,像呵护珍宝一般握到了面前,细细的亲吻过他的每一根纤细的手指,每一块凸起的指节。 不容他挣脱、不容他抽离。 温柔的说道:“云溪别怕,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无论夏阿姨难过,还是阮叔叔生气,我都会陪着你一起承担。” 两人正说着,电话响了,是夏晓兰喊他们过去吃饭。 阮云溪摸了摸傅晟的脸:“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 桌子上摆着五菜一汤,都是家常菜,看上去没有多精致,但贵在好吃。其中还有阮云溪与傅晟最爱吃的菜,其中阮云溪最爱吃的尤其之多。 傅老爷子见阮云溪与傅晟进门,招了招手:“快过来吧,就等你两了。” 阮云溪换了鞋,与傅晟一同走了过去。傅老爷子坐主座,阮父母分别坐在他的两侧,阮寒笙坐在傅老爷子的左侧,夏晓兰坐右侧。 阮云溪坐到了夏晓兰的身边,对他笑了笑。 夏晓兰开心的像花儿一样,好久没有见到儿子,只觉得儿子又长高了。再想到一直没有陪伴阮云溪,不禁有些心酸,鼻子头稍稍有些红。 夏晓兰以美貌冠绝阮家,眉眼秀丽含朱黛俏,鼻子头一红更是娇若芙蓉,贵气十足。 阮云溪见状,知道夏女士性子最是柔软,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只好无奈的给夏女士倒了杯水,安慰道:“妈,别难过了,团聚的日子干嘛要哭啊。” “就是啊,咱们都好久不见儿子了,别哭了啊。”对面的阮寒笙哄道。 夏晓兰点头,渐渐平复了心情。吃饭期间不停的给傅晟与阮云溪夹菜,不时问两句学习上的事,同时将傅晟好好地夸了一遍。 傅老爷子很高兴,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年纪大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偶尔这样的团聚都弥足珍贵。 而且傅晟的学习也起来了,想必与他给祖宗们天天上香有关。 可是... 傅老爷子看向了阮云溪与傅晟。 那天他接到了孙法勇的电话,电话里旁敲侧击的提到过阮云溪与傅晟近来走的很近,不过傅老爷子并没有往多了想,他最疼爱阮云溪,知道他做事最得体有分寸,不会走AA恋的。 有时候,傅老爷子希望阮云溪是个Omega,又害怕他是个Omega。如果他是Omega,又和傅晟走的近的话,他很担忧傅晟会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害到阮云溪。 不过,庆幸阮云溪是个Alpha,不会面对这些问题。 想到这傅老爷子舒了舒心,给阮云溪夹了一筷子菜:“云溪,多吃点,你这两天好像又瘦了!学习别太累,劳逸要结合。” “就是,阮主席你多吃点。”傅晟也给阮云溪加了一筷子菜。 傅老爷子斜了傅晟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又气云溪娃娃了?要不然他怎么看上去有点憔悴?” 傅晟正欲反驳,却见阮云溪轻轻的放下了筷子,郑重的环视了一圈。 “傅爷爷,爸妈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傅老爷子一下看向了傅晟。 难道说他们真的恋爱了?AA恋? 傅老爷子有些猜不准,他不太同意但也不怎么反对,最起码AA恋比AO恋要好。 “我是个异类Omega。” 异!类!Omega! 阮云溪说的很平静,可带来的震撼却犹如晴天霹雳。 夏晓兰直接惊得掉了筷子,啪的一声,似砸在了心上:“云溪,你说什么?” “对不起妈,瞒了你这么久。” “傻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不和妈妈说啊。”夏晓兰抱住了阮云溪,泪水再也忍不住。 阮寒笙更是震惊,手忙脚乱的安慰夏晓兰,又看向了阮云溪,又心疼又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 阮云溪从小就有主见,算是个小大人,凡是都能以一己之力做到最好,从小到大从未让大人操过心。 或许正是因为过于懂事,反而让阮寒笙疏忽了对他的关心与照顾。现在知道他是Omega,又怎么舍得去怪他呢。 阮寒笙看向了傅老爷子:“傅叔,我先带她与云溪回去了,你看他们这样……” 傅老爷子也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拍了拍夏女士的肩膀,十分心疼的看向了阮云溪。 见其角色苍白,紧抿着唇,一憔悴伤感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在阮家离开后,傅老爷子才将目光看向了傅晟。 后者脸色很难看,悄然的握着拳头,望着阮云溪离开的方向,半天都没有收回来目光。 傅老爷子的心里咯噔一声。 拿起拐棍,站了起来,盯着傅晟,语气阴寒愤怒的说道。 “和我上楼。” 第66章 :阮主席,犹豫 傅晟回头看了一眼阮云溪离开的方向, 跟在傅老爷子的身后上了楼。 关上门的一瞬间,便直接跪了下去。 早跪晚跪都是跪,还是早点跪吧。 傅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跪下干什么?深知自己做错了?” “我没有做错事, 也不后悔自己所做, 我跪下主要是怕爷爷生气。”傅晟抬头目光烁烁,说得毫不迟疑。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云溪娃娃身份的, 你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傅老爷子的话很是阴沉, 微微凹陷的眼异常明亮, 眸中的光影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剑,令人止不住的胆寒,不敢说任何一句假话。 “一年多了, 我喜欢他,很爱他, 没有他不行。” 傅晟铿锵有力的尾音还未散去, 傅老爷子便拿起了案台上的书, 直接扔了过去。 傅晟没有躲,硬生生的准备迎接承载着傅老爷子暴怒的书本。可书却没有打在傅晟的身上,而是擦着他头顶的碎发划过,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 打破了屋内静谧沉重的氛围, 惊飞了屋外一众鸟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老爷子颤抖的说,握着拐棍的手直抖。 “爷爷,你别生气。你以前不是想让我和阮云溪好好相处吗?小时候不是经常说, 若阮云溪是Omega的话,还打算撮合我们两个,与阮家结成亲家吗?” “我让你好好相处,可没让你相处到这个程度啊!而且小时候那么说是以为傅家人已经可以控制体内狂暴的基因了,结果你父亲.....” 话语戛然而止,傅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傅晟啊,你不能和阮云溪在一起啊,你难道忘了咱们身体中流淌着什么样的鲜血吗?我曾经也以为不会伤害到你的奶奶,可是事实却狠狠的打了我的脸,在她走后的很多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她,不再后悔。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和她在一起,那她会不会现在还健在,还在另一个温暖的地方好好的活着。不会因为我一次次残忍的标记,而早早地香消玉殒,离开人世。” “原本以为在你父亲那一代,有望控制住体内暴虐的基因,可结果呢?你难道忘记了你母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受的是什么样的苦吗?难道你也想让云溪和她一样?” 傅晟瞪大了眼睛,眸中的光影翻涌澎湃,傅老爷子这一段话就像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心窝,拉丝带血的一遍一遍的翻搅,似要连他最后一片温热都要夺去。 “我不会伤害云溪的,我更不会让云溪变成我妈那样。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我可以控制的住,我一定能控制的住...” 话语声逐渐的变弱,到最后只是在不断地重复,似在和傅老爷子说,又像是在警醒自己。 “阿晟,你和云溪在我心里都是我最疼爱的人,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我了解你,也了解他,但你们都不了解傅家基因的可怕。多少代,多少年,我们不停的重复前人的过失,不断地重蹈前人的覆辙,一代一代就像是一个个轮回。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而我们却是那么的无力。” 傅老爷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傅晟的面前,低头看向了他:“阿晟,不要过于相信自己,否则今日的笃定,将会是你来日后悔的墓碑。” 他不堪重负的拍了拍傅晟的肩膀,那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异常的枯槁憔悴。 光影沉下,傅晟的影子越发的深沉,拓在地上的阴翳似烙下的沟壑。 他忽的想起了傅清正和他说的话。 “阿晟,你以为只有我是这样的吗?其实你最敬爱的爷爷同我一样,残忍起来的时候直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的奶奶为什么早早的便去世了,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在这个傅家,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在这个傅家....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今日的笃定,将会是你来日后悔的墓碑.... 阮家客厅,琉璃灯盏明晃晃的挂在穹顶,光线白的愈发的刺眼,照在人的脸上,连脸色都显得惨白。 夏晓兰一直在哭,心中的酸楚像是止不住的豁口,不断地涌出,不断地酸涩。多年来未能陪伴在阮云溪身边的伤感与悔意,在心中翻涌不歇。 阮寒笙坐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角耷下,尽是苦涩。阮云溪则紧紧的握着夏晓兰的手,眼尾微微有些湿润。 空气中都是伤感的味道,气氛很是低沉。 夏晓兰哭了一会儿,坚强的抬起了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清楚。 “云溪,你是Omega的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阮云溪犹豫了一会儿,回道:“还有傅晟。” 夏冰与林启明,他不打算说。这事本来就与他们无关,是他把他们牵扯了进来。 “你说谁?”阮寒笙有点急。 夏晓兰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女人的心思向来细腻。这回回来,她就发现阮云溪与傅晟走得很近,不同于刚上高中时的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反而亲近的有些异常。 原本她还以为两人终于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心中很是欣慰,可现在... “你和傅晟是什么关系。”夏晓兰单刀直入的问道,目光紧张的看着他。 “我喜欢他。” “什么!!!”阮寒笙惊讶的与夏晓兰面面相觑,“那他呢?” “他也喜欢我。” 夏晓兰与阮寒笙陷入了沉默,很久以后,平复下来的夏晓兰摸了摸阮云溪的头:“云溪,你想好了吗?你知道傅家……” “我知道。”阮云溪回答的毫不迟疑,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从他第一天选择与傅晟在一起,便知道后果是什么。 他一切都知道,但仍旧愿意。 阮寒笙叹了一口气:“云溪,我知道你做事有主见,但是有些事却是你不知道的。现在爸爸讲给你听,望你听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晚上,阮云溪躺在床上,无力的遮上了眼。 耳边久久回荡着阮寒笙的话。 傅家的事是一个禁忌 他们的Alpha值很高,比正常的Alpha要高出至少一倍,所以他们相应的感觉、心理乃至需求都被无声的放大了。 阮家与傅家从你爷爷那一辈开始起便交好,他们相识于一个军校,那时候你爷爷敬佩傅老爷子的英雄气概、实战经验。傅老爷子同样也敬佩你爷爷过硬的知识储备,理论研究。 两人很快便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一起扛过枪,一起奋斗。 后来太平了,两人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 原本以为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可是变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你爷爷一直知道傅老爷子体内有狂暴的Alpha基因,但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直到傅晟的奶奶第一次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才知道。 傅家人在标记的时候很难控制自己,那模样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他们追逐着那些受伤了的动物,肆意的把玩、恣意的掠夺,直到完全吞噬…… 一旦他们被O的信息素所唤醒,他们就会陷入到一种失智的状态,一切都将不再知道。 直到获得了满足 其中Omega的鲜血便是他们体内兽性的开关,尤其是在O发情的时候流出来的鲜血,对他们来说宛如噬骨的毒药。 傅晟很危险,他能忍得了一时,不一定能忍的了一世。到后期,他甚至会为了得到你的鲜血,而故意咬破腺体,只为满足他们自身的需求。 一次两次,你可以忍受 三次四次,你可以接受 但是长此以往,你的血肉逐渐的被消失殆尽,你的寿命也将越来越短。 你傅奶奶就是这样的,她爱傅老爷子,心甘情愿不离不弃,最终便只能早早离去。 而你的情况更为特殊,你是异类Omega。除了傅晟贪恋你的信息素,渴望你的鲜血外,你也会沉迷于他的。 这就意味着:他咬你、标记你、吞噬你的血液…… 到你无法承受的时候,你依旧不会把他推开,亦不会反抗。 任由他肆虐侵袭、胡作非为 傅奶奶与傅晟的母亲会反抗,却仍被折磨到那种程度。而你不反抗,那么留给你的将会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云溪,现在我再问一遍 你真的想好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信我感谢在2020-04-30 01:43:10~2020-05-01 00:5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声控 2瓶;杨九、覃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阮主席,藏男人 云溪, 你真的想好了么…… 阮云溪一瞬睁开了眼睛。 今夜听到阮寒笙的那些话,才深切的了解了傅家的过往,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傅晟每次咬自己时为何会抖的那般剧烈,又为何每每咬完都会缱绻在他的后脖颈不愿起来。 原来他那么的煎熬, 那么的辛苦 阮云溪翻身, 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给傅晟发了一条微信。 -阮云溪:“在干嘛?” 屏幕上秒回 -神一般的男人:“想你。” 看着傅晟大狮子的头像与昵称, 阮云溪轻轻的笑了笑。 -阮云溪:“今晚你不过来么。” 今晚你不过来么…… 看见这七个字的傅晟直接傻了。 阮主席说什么?让他过去!?! 傅晟从傅老爷子走后, 就躺在床上发呆, 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他不断的在想,如何解决他身上的问题,如何永远都不会伤害到阮云溪…… 想了很多很多, 却仍然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傅老爷子说的没错,他不是没有失控过, 第一次标记阮云溪的时候, 他就失控了。 当他咬开腺体, 品尝过那片甜馨,吞噬过那股液体。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咬碎腺体、吞噬血液、彻底标记。 他禁锢着阮主席,不顾他的反抗, 不容他的抗拒, 一遍一遍的吸食他的信息素,又一次一次的注入自己的龙舌兰。 明明腺体已经肿胀了,明明阮主席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 傅晟却仍旧沉沦迷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想侵入、占有、吞噬。 直到阮云溪开始抽泣,傅晟才大梦初醒。 他不敢想,如果当时他没有醒,阮主席会变成什么样,而自己又会不会做出来后悔的事。 越想越可怕 以至于后来的每一次标记,傅晟都会在过程中咬着自己的舌尖,控制不住的时候,就狠狠的咬一口,用舌尖的刺痛唤回失去的意识。 而即使是这样,他每次给阮主席临时标记的时候有多难耐,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傅晟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终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褂子,从窗户翻了出去。 想那么多干什么,分开是不可能分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的。 阮云溪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为了阮云溪,他什么都愿意付出,大不了以后就把牙齿全都拔掉,没有牙齿,还拿什么咬。 傅晟被自己这病急乱投医的想法给逗笑了,爬墙的时候差点没抓住藏在爬山虎里头的管道,身子一个不稳,崴了下脚,疼的嘶了一声。 余音还未缭绕完,窗户就被打开了,从窗檐探出来一张清丽隽秀的面容,黑睫垂下,两弯桃花眸中隐隐透着担忧,那张软嫩殷红的嘴微启... 月下桃花映春红,世间皆是彼少年.... 傅晟看得愣住了,维持着爬墙的姿势,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傅晟何德何能被这么清丽的少年爱慕啊。 阮云溪刚刚在屋内,猛然听到了一声重响,顿时想到了是傅晟。怕他出意外,赶忙打开了窗户,同时也弄明白了傅晟每回是怎么爬墙的,原来是依靠那根隐没在爬山虎底下的管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上来啊!”阮云溪诧异的看着傅晟愣怔的神情,完全俯下了身子,向他伸出了手。 傅晟的目光掠过阮云溪玉瓷般的手,“看你太美了,一时失了神。”说完牢牢地抓住了少年的手,借着阮云溪的力,利索的爬了上来。 阮云溪被他刚刚那句话逗笑了,摇着头扯了扯嘴角,“刚刚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从二楼摔下去,也摔不坏的。” 傅晟的话是这样说,可脚腕处的疼痛还是让他走路有些不利索。 “别瞎说,你脚怎么了?”阮云溪顺势就要蹲下,帮傅晟看下脚。傅晟哪受的住这个,一旦阮云溪蹲下,从傅晟的角度看,就像在给他口一样,那还不得要了傅晟的命?! 更何况,他哪里舍得阮主席蹲下为他看脚。 傅晟一下揽住了阮云溪,将他提了起来,“我没事,轻微的扭伤,一会儿就好了。” 阮云溪不听,将他按在了床上,让他坐下后,便下楼拿冰袋去了。 傅晟一个人待着阮云溪的屋子里,环顾了一周室内,干净整洁有序规范,就连刚刚睡过的床都没有多少褶皱。 我真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啊! 傅晟笑了声,慵懒的往后一倚,脚踝毫无意外的疼了一下。 阮云溪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傅晟嘶的声音,赶忙打开了屋门进了屋,又将门反锁上,将准备的冰袋敷在了傅晟的脚腕上。 傅晟将阮云溪关门反锁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打趣道:“没想到阮主席有一天也会在屋里藏男人啊?” “哪有男人?明明是只小狗。” “.....” 睡在窝里的大灰附和的瞄了一声,轻描淡写的睨了傅晟一眼,又将头窝到了身体里继续睡觉了。 傅晟笑得叫了几声:“汪汪汪” 声音有些响亮,阮云溪的卧室隔两间就是阮父母的卧室,若傅晟的声音被他们听见,岂不是白费了他们刚刚的苦口婆心? 阮云溪一瞬伸手堵住了傅晟的嘴,他的手刚刚握过冰袋,手指尖还泛着冷意,此时这么一堵傅晟的嘴,一冷一热相互交融,两人不禁都是一愣。 傅晟最快反应过来,在阮云溪微羞的准备把手抽回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阮主席的手腕,暧昧的伸出了赤色的舌尖,轻轻地舔过上面残存的水珠。 “好甜啊。” 阮云溪没有动,任他这么做,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桃花眸微闪:“我的手刚刚碰过你的脚。” 我的手刚刚碰过你的脚..碰过你的脚...你的脚....四舍五入相当于傅晟喝了自己的洗脚水 傅晟:“....” 阮云溪轻笑,准备把手抽回来,结果仍旧被傅晟牢牢地握在了手里,再次舔了一口:“我才不在乎呢,只要这是你的手!” “....”阮云溪微愣,笑了笑。他真是没见过傅晟这么厚脸皮的人啊... 傅晟撩也撩完了,正了正色,问道:“阮主席,今晚怎么把我叫过来了?” 阮云溪闻言,起身走到柜子旁,拿出了一条新的被子,抱着走了过来:“就算我不叫你过来,你晚上就不会来了吗?” 阮云溪这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傅晟一时懵住了,后战战兢兢的拉长了声音回道:“来----来啊,怎么能不来呢,在睡前看你一眼我才能安心的睡着啊。” “装,继续装。” 傅晟是真的慌了。 这个发展....难不成...阮主席已经发现他每晚都会过来爬床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直接跪,还是走流程。 “那个...阮主席,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每晚故意翻墙,趁你睡着了以后...” “你说什么?”阮云溪瞪大了眼睛,好似傅晟刚刚说的话是什么天方夜谭。原本他是想问傅晟若自己不叫他过来,他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自己傅老爷子的反应了。结果却听到了一件惊破天际的事! 他放下了被子,逼近了傅晟,“你刚说什么?每晚?爬床?” 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 傅晟很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主席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阮云溪双手撑在床上,拉近了与傅晟的距离,居高临下怒不可遏的盯着他。傅晟则被逼得半仰着身子,面露难色的仰头看着他,不禁有些胆寒:“那个...云溪....你离我...” “少说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翻窗户爬床了?” “小时候...” 等傅晟一五一十的将他爬床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阮云溪的脸色不可谓不好看,简直可以称之为五彩缤纷五颜六色。 小时候阮云溪有开灯睡觉的习惯,即使不是卧室也会将灯全打开,卧室则留一盏小夜灯。可每天早上醒来,却发现客厅的灯全都关了。一直以来阮云溪都以为是保姆阿姨关的,或者是司机老刘帮忙关的。 弄了半天,却是傅晟。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傅晟居然每天晚上都会上.床陪自己睡觉,而他却浑然不知! “云溪,你别生气了,我不该瞒着你。但是小时候,你也知道我家里的事,我不想一个人睡,所以只好来找你了。”傅晟委屈巴巴的低垂着脑袋,抓着阮云溪的一个衣角,偶尔还晃一晃,看起来可怜极了。 “而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我每天想你想的实在是睡不着,所以偶尔....差不多.....大概...还是会过来....但是!我保证!我每回都没有逾越、没有做任何欺负你的事!真的!” 阮云溪皱着眉头,看着傅晟成发誓状的手,问道:“每一天?” “嗯...差不多...” “以前我们不合的时候,你也每晚爬窗爬床?” “那倒没有!虽不常来,但是偶尔会来看看你,看你睡着了以后,帮你把灯都关了,然后再回去...”傅晟越说越小声,看着即将爆发的阮云溪,心中不停的再打鼓。 阮云溪咬牙切齿:“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真是劳驾您老人家每晚都来帮我关灯,节约电费了!” “那倒不必,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这两家话啦!”傅晟讪讪的扇了扇手。 “傅晟!”阮云溪实在是忍不住了,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压在了他的身上,准备好好让他见识一下阮氏捏骨。 傅晟连连叫苦,挨了几下后将手抽出来,环住了阮云溪,顺势将他搂进了怀中,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求饶道:“嘘嘘嘘----云溪,小声点!小心被夏阿姨他们发现。” 听见这话的阮云溪也不乱动了,只是狠狠地瞪着傅晟,恨不得将他夹在眼眸里。 真是羞死了! 傅晟居然从小时候开始一直睡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无所察!怪不得以前睡觉的时候,偶尔会闻到一股龙舌兰的味道。那时候,阮云溪每天早上醒来都羞愤的要死,没想到他已经对傅晟信息素的贪恋都到了晚上睡觉做梦的程度了。 可结果倒好,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阮云溪偏过了头,恼哼哼的看着一旁。傅晟心尖乱颤的俯身,轻轻地啄了啄阮云溪的嘴角,哄道:“我错了,你打我吧,我乖乖让你打,只要你不生气。再生气,我就亲你了啊,亲到你愿意理我为止。” 傅晟见阮云溪还不理自己,心一横,真的俯身打算亲到他愿意理自己为止。阮云溪有感傅晟靠近,一瞬扭过了头,捂住了他的嘴。 他可不想再被傅晟夺走胸腔内的所有空气了,傅晟每回吻他,他都喘不上气,最后只剩一片凌乱。 “傅晟,你家里的事我全知道了。” 半夜,傅晟回头看向了睡在身旁的阮云溪,紧了紧被子上环着他腰的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从来在睡着之后很老实乖巧的阮云溪顺从的往他的怀里耸了耸,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睡着了。 今晚两人几乎聊到了半夜,至今傅晟耳边还徘徊着阮云溪对他说的话。 “我知道你家里发生的事,我也知道你体内有着什么样的基因,以后我们又会面对什么。但是阿晟,你记住!我不怕!无论是什么我都不害怕,都不在乎!所以,你也不要怕,不要担心,永远都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无论是以任何名义,都不能留下我一个人。” “无论祸福,我们一起承担!”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快乐呀~~ 第68章 :阮主席,危机 高考结束。 阮云溪与傅晟都从忙碌的学习中闲了下来。 今天傅晟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傅晟诧异了一会儿接了起来。 “傅晟” 听到这声音的傅晟一瞬睁大了眼睛,握着手机的手悄然缩紧。 这是洛冰寒的声音。 从那天在游乐场夏冰告知阮云溪,洛冰寒逃出来以后,他们就在找他。没想到人还没找到, 他倒是先来找自己了。 傅晟冷笑一声:“洛冰寒, 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很久。” 说完,傅晟快步走到了书房, 从书房抽屉里拿出来一个老款的密码手机, 将打进来的这个号输进了这个手机里。 “怎么?一直在找我啊?呵呵, 别着急,我这不是出现了么。” “算你识相,我劝你最好回到你该回得地方, 不要玩火。” 电话那边爆发了一阵狂笑,刺耳恶心, 傅晟强忍着才没有挂断电话, 一直在等着那部老式手机回复信息。 洛冰寒笑够了, 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洛冰寒就是喜欢玩火,还喜欢玩清冷禁欲的Omega,比如阮云溪那样的。” 傅晟心里咯噔一声。 今天阮父母离开去处理公司的事,夏晓兰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等他们把公司的事处理好, 他们一家三口就再也不分开。以前对阮云溪欠下的关怀,都会补回来。 他们是下午两点的飞机,现在已经三点了, 正常阮云溪应该已经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傅晟将手机贴近,恨不得钻进去掐住洛冰寒的喉咙。 “什么意思?我说阮云溪在我的手里,你想不想听听他惨叫的声音?听说他是个异类O?你知道异类O最怕什么么,最怕很多很多的Aplha!” “我操.你.妈,你敢碰他一下,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傅晟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只剩下了一串嘟嘟嘟的声音。 傅晟立刻给阮云溪打电话,紧握着手机等待着那边的回音。 云溪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 这段时间他们都在防范洛冰寒,身边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若洛冰寒出现,阮主席绝对不会给他近身的机会,绝对不会! 可是电话那边却只有一段忙音。 嘟——嘟——嘟—— 每一声嘟音,傅晟的心就颤一下,仿佛那根本不是电话的忙音,而是震荡灵魂的魔声。 老式手机突然响了,一条写着地址的信息发了过来。 傅晟查清楚了洛冰寒的地址,而阮云溪还没有接电话。 他赌不起,未曾犹豫便拿起摩托车钥匙跑了出去。 他知道洛冰寒的地址是什么地方。那里是一片老式的化学厂,前两年因为排放污染物被国家整治,喝令其关闭。 因为常年污染物的排放,那里几乎廖无人烟,附近的人也都搬走了,是最适合藏身的地方。 该死,为什么之前忘记了这片区域! 傅晟现在悔不当初,心中忐忑不安,一直在给阮云溪打电话,但是电话那头一直是忙音。 等到了化学厂,傅晟直接冲了进去,一路上都是破败的建筑、各种化学用品的残留、破碎的试管、难闻的气味……到处都是惨淡的景象,像是末日降临。 傅晟走到了一栋建筑物面前,这间工厂是建在地下的,在地上的只有寥寥两层。一个巨大的烟囱从房檐上冒出,上面爬满了恶心的绿斑,甚至常年的腐蚀导致烟囱都变了形。 想必地底下这种现象会更明显,更严重。 傅晟不知道阮云溪是不是在下面,若在,他又被洛冰寒关到了哪里,如果是关到了化学废料池,面对刺鼻的气味,阮云溪能不能支撑的住。 傅晟握紧了拳头,从第一层的大门中走了进去。 电梯早已荒废,只有一个连通地下的环形楼梯。 脚踩在上面吱呀吱呀的响,在空无一个人的建筑内一声一声的回荡,刺激着人的耳膜。周围只有惨淡的绿灯,像恶魔的眼睛般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每往下一层都像是离地狱更近了一步。 傅晟毫不停歇的往下走,一层接着一层,直到走到了最底下。在他刚刚踏上第一块地砖的瞬间,最底层忽然亮了。 起先只是从傅晟的身边开始亮起,然后像涟漪一般蔓延开去,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近到远。 白炽灯闪烁的嘶嘶声徘徊在他的耳边,一声连着一声,像是英灵低哑不歇的嘶吼,渐近般的,层层叠加的吼叫着。 等所有灯亮起,傅晟也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从他站的位置到走廊的最后,是一间一间的小型监狱。不知道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破败的墙皮上全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凶残的像是杀了千千万万的人,又将他们还未干涸的鲜血直接泼洒到了上面。 铁栏杆上全是破损的痕迹,钢筋打磨的划痕、重物砸过的凹陷,甚至还有...牙印...很多很多... 傅晟无心过多的观察,因为他已经看见了站在走廊末尾的三四个黑衣人。一身的黑西服、脸上的肌肉狰狞、有的还有刀疤、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混迹社会的不良人士。 傅晟阴冷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洛冰寒呢。” 黑衣人们没有说话,侧身给他让开了一条道,示意他进屋。傅晟阴寒的看了他们一眼,快步走进了屋内。 屋内一片杂乱,满地的垃圾、掉漆的墙皮、臭气熏天的化学肥料池,还有洛冰寒恶心的血腥味信息素。几乎在进屋的一瞬间,傅晟就环顾了室内,却没有看见阮云溪的身影。 龙舌兰一瞬爆裂,傅晟猛地冲到了洛冰寒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阮云溪呢?云溪在哪里?” 回答傅晟的只有洛冰寒阴森的笑声:“这么着急啊?你猜猜看,他会在哪里啊!” 洛冰寒看起来很憔悴,眼球凹陷、两条深壑的黑眼圈像是扭曲的虫子爬在他的眼底,嘴唇宛如干涸的土地,龟裂深深,泛着惨淡的白色。可是那双杏眼却阴戾至极,森寒的恨不得拖着人去死。 傅晟一拳打在了洛冰寒的脸上,一拳接着一拳,将他重重的按在了面前的案台上。门口的黑衣人听见声音冲了进来,被按在桌子上的洛冰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狰狞的笑着在傅晟的手下抬起了头,吐了一口血。 “着急吧?哈哈,一定是着急的,想知道他的下落啊!好啊,我发慈悲告诉你,他已经被我玩死了,你闻我现在的手指尖还残留着玫瑰味的信息素呢。” 傅晟的眼角都在颤,他听着洛冰寒的话语只觉得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顷刻间便已燎原,浑身上下,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灼烧,刺痛感从心口开始,逐渐的蔓延,一寸一寸一处一处,连通了他的四肢百骸、脉络神经。 他体内深藏的暴虐被唤醒,像是沉睡的恶魔复苏,眸中的血丝越来越多,直到布满了整个眼眸。 傅晟狠狠的抓住了洛冰寒的手指,嘎嘣一声狠狠地向后弯去。被按在桌子上的洛冰寒有感傅晟的动作,向后抬腿踹向了傅晟的膝盖,挣脱到了一边,看着愈发癫狂的傅晟,哈哈大笑。 不够,不够! 他还没有把傅晟彻底激怒,若没有把他激怒,又如何实行他下一步计划呢。 洛冰寒舔掉了嘴角蔓延的血迹,仰头看着傅晟:“你知道阮云溪刚刚是如何求我的吗?叫的有多惨吗?他一直在哭一直在求饶!啊------那声音何其惨烈,我真应该录下来给你听听。” 未等洛冰寒把话说完,傅晟便冲到了他的眼前,眸中血红,形如豹变,拳头不由分说的打在了洛冰寒的身上。 洛冰寒到后期根本承受不住,被傅晟打的奄奄一息,却未曾过多的还手,好似在故意引诱傅晟打他一样。尤其是傅晟每每停下的时候,洛冰寒都会讲述他是如何折磨阮云溪的,却又不告诉阮云溪的下落。 到后来,傅晟察觉到了异常,他知道就算把洛冰寒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阮云溪在何处。便也不再动手,提着洛冰寒的衣领将他按向了窗户。 洛冰寒一下急了,眼睁睁的看着傅晟一拳打在了老化严重的窗户上,用血肉砸烂了玻璃,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狠辣的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终于从你这张狗嘴里听到人类的声音了。”傅晟的嗓音很哑,像是被烈火灼烧了粘膜,只剩残破的血肉。 他将洛冰寒按在了化学废料池的窗口,揪着他的后衣领,森寒的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阮云溪在哪里?” 洛冰寒的半个身子都栽出了窗外,刺鼻的异味呛得他直流眼泪,心尖一寸寸地凉了下去,他听到傅晟低哑的数数,已经数到二了,再数一下,他便会栽出窗户,坠向池里。 就在洛冰寒再也无法抵抗、准备和盘托出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黑衣人飞了进来,匍匐在了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傅晟回头看见了那名熟悉的身影。 是阮云溪! 傅晟松开了洛冰寒,飞快的跑到了阮云溪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一遍遍的确认他没有受伤,他很好! 傅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耳边徘徊着洛冰寒下流的言语,他的心无比的痛,像是一下坠入了地狱,再也看不见光明。 “云溪,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阮云溪也紧紧的抱住了傅晟,抵在他的肩膀,心中的后怕一波接着一波的向他袭来。他看见了傅晟浑身的血渍,以为他受伤了,将他身上从上到下都检查了一遍,再确认了他只是手上被玻璃扎伤后,这一口气才缓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洛冰寒说把你抓起来了。” 傅晟蹙眉,正欲解释却听到了鼓掌的声音。 啪啪啪----- “真好,真好,真是一对佳偶啊,我都要感动死了。”洛冰寒从地上爬了起来,阴恻恻的看着他们。 “洛冰寒你搞什么?”傅晟挡在阮云溪的面前。 傅晟原以为阮云溪被洛冰寒带走了,可是现在却看见阮云溪完好无缺的站在他的面前,那洛冰寒把他们叫到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洛冰寒慵懒的拉过椅子,坐在了上面,将腿支在桌子上,看向了阮云溪:“阮云溪,你还是这么厉害啊,门口的那些黑衣人,可是我花重金雇佣的打手,没想到还是被你三两下就解决了。” 阮云溪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而是从自己白衬衫袖子上撕下来一条白布,用它抱住了傅晟还在流血的手。 看见这一幕的洛冰寒眼角抽了抽,不屑的哼了一声:“既然你们这么恩爱,我用不用帮帮你们啊。” 阮云溪闻言才意味不明的抬起了头,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 洛冰寒勾了勾嘴角:“你们一个是异类O,一个是A值超标的Alpha,若你们一同发了情,想必一定会很好看吧。” 猛然听到洛冰寒这句话的阮云溪与傅晟,眸子骤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01 03:18:37~2020-05-03 01:25: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妙笔千山 6瓶;声控 4瓶;杨九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阮主席,标记 “洛冰寒!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洛冰寒没有搭理傅晟的问询, 看向了阮云溪手里提着的箱子:“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吧?” “带来了,一共五十万,全是现金。”阮云溪回道。 “嗯,很好。”洛冰寒舔了舔嘴角:“傅晟, 阮云溪你们两一定很奇怪我在干嘛吧?为何你们会联系不上彼此, 又为何我刚刚会那么说。” 洛冰寒从兜里掏出来一张湿纸巾,擦拭起了手上的血渍:“今天我先联系了阮云溪, 说你被我抓住了, 让他筹备五十万现金, 送到这个化学厂。而后我又给你打了电话,告诉你阮云溪被抓起来了。我知道傅家最擅长的便是追踪,你一定会第一时间查询我的地址, 我中途挂了你的电话,就是为了逼你坐实我的说辞, 来到这里找我。” “至于你们为什么联系不到彼此, 这一点我还真应该感谢你们。” “若你们把我逃出来的这件事告诉了家里, 我或许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你们没有,不知道是你们觉得自己过于厉害,还是过于小看了我。不过,不论是哪一点, 我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 “我重金找了黑客, 黑进了你们彼此的手机,在你们接到我电话的那一刻就植入了病毒,你们是注定联系不到彼此的, 同时也联系不到任何人。但是我也在赌——” “赌你们会不会第一时间什么都不顾的来这里找彼此,我不知道会不会赌赢,就像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没有深到这个程度。” “万一你们其中一个买了另一部手机,联系了其他人,我可能就不会这么顺利了。至于我刚才说的让你们发情的话,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你们也不用装傻,我都调查清楚了,你们一个就是异类O,一个就是超标Alpha。” “调查这件事可真是废了我不少力气,你们那个家庭医生的嘴是真的紧,牙齿都快被我敲掉了,才开口说真话。” 傅晟悄然握紧了拳头,若不是被阮主席拉了一把,他现在已经冲过去了。 阮云溪冷冷的睨着洛冰寒,就像是在看草芥:“谁说我没有买新的手机?” 洛冰寒一瞬间坐了起来,沉下眸子看着对面一直淡然如常的阮云溪:“你说什么?你买了新的手机?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我还是联系不到傅晟,但不代表我联系不到其他人。洛冰寒,工厂外早已布满了警察,你跑不掉了。” “你胡说!” “你看看摄像头不就知道了?”阮云溪勾了勾嘴角,在洛冰寒扭头奔向摄像头的时候,抓住了傅晟的手,悄声道:“阿晟,我是在路上联系的警察,他们现在还没有到,我刚刚是在骗他。所以一会儿他背过身的时候,咱两就突袭,绝对不能让他按下手里的那个开关。” 傅晟闻言,看向了洛冰寒一直匿在手里的遥控开关。 又听到阮云溪继续说道:“我进来的时候观察过这里,这里的管道四通八达,一旦他按下这个按钮,在管道内排放出了信息素,它们会立即游走遍整间化工厂,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被逼到发情。” 阮云溪的声音顿了顿:“到时候,我们两……可能都会变了模样。” 傅晟知道阮云溪在说什么,那个画面是他傅晟永生永世都不想看见的一幕。 傅晟点了点头,在阮云溪眼神的示意下一同冲了过去。 这间化工厂在地下,此时又处于地下至少十几层,只能依靠室内的摄像头观察动向,所以洛冰寒选了这间屋子,刚刚听阮云溪那么一说,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赶忙扑到了摄像头前,还未待看清,便感觉一股疾风从身后袭来。 洛冰寒也是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他从小就不良,年少的时候还因为信息素过于顶级,控制不住情绪而伤害了一名同龄人,被少管所关了五年。 在少管所那五年是他最痛苦的日子,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强者欺负弱者,弱者只能服从。 从那时起,洛冰寒便变得更加的跋扈偏执,在他的眼里这个世上只分为两类,一种是他能得到的,一种是他永远得不到的。 人总是对得不到的念念不忘。 洛冰寒也是如此,而他不同于别人的一点是:他若得不到,他就亲手把他们毁掉。 他最爱干的事,便是让高傲的天鹅低下高贵的头颅,让灿烂的天使变成破败的落红。 囚禁他们,折磨他们,让他们的世界再无希望,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向自己低头,像狗一样的哀求自己,除了依靠他外别无活路,除了爱他外别无他法。 所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有他不要的。 除了阮云溪,而他偏偏还在阮云溪手里栽的最惨。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不报复呢! 一道疾风中,洛冰寒猛然转过了身,而傅晟的拳头却已然打向了他匿着遥控开关的手,在即将脱手的一瞬间,洛冰寒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匕首。 匕首划过,傅晟的注意力都在遥控按钮上,并没有注意到。阮云溪则眼疾手快的拉了傅晟一把,却错过了最佳躲避时机。 匕首正对着阮云溪的脖颈而去。 顿时,发现异常的傅晟一把抓住了阮云溪,将他拉远,又一脚踹在了洛冰寒的手腕上。 避过了这次危机。 而洛冰寒却在向后跌出的同时,突然掷出了匕首。 匕首一瞬脱手,便已飞快的速度向着傅晟的脖颈飞去。 顷刻间,便已到眼前。 阮云溪猛的扑向了傅晟,匕首划过阮云溪的脖颈,血腥味瞬间燎原。傅晟一把抱住了他,随即转身,倾向了一边。 傅晟的这个动作,虽然令阮云溪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阮云溪的脖颈还是划伤了,滴滴鲜红的血珠从伤口中掉落,又连成了一线,流了下来。 “云溪!” “我没事,小伤。” 阮云溪捂住了脖颈摇了摇头:“并没有划过我的动脉,仅是划破了皮,你看,没事的。” 傅晟心疼的将阮云溪揽进了怀里,却倏地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信息素气味。 这不是阮云溪的,也不是自己的,而是滞留在空气中混杂了很多种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阮云溪也闻到了,立即看向了傅晟,只见他紧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眼神逐渐的飘忽,原本眸中渐消的血丝又漫了上来。 “阿晟!你看看我!你不会被信息素所影响的,你看我,只看我一个人。”阮云溪捧着傅晟的脸,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呵呵,来不及了。”躺在地上的洛冰寒彻骨寒凉的说道。 “洛冰寒,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也是名顶级Alpha,在这么浓烈的Omega信息素中你也会受尽折磨!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洛冰寒蜷缩起了身子,幽幽的对视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你终于愿意看我了……” 阮云溪眯了眯眼,听到他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比他A值低,熬的过去,而他就不一定了!你脖颈还流了血,想必对现在的他来说,一定会成为蚀骨的媚药吧。” “疯子!”阮云溪一眼也不想再看见洛冰寒,架起傅晟准备离开这里。 现在这间地下化工厂全是O的信息素,得立刻带傅晟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云溪先扯了一条布条遮住了自己脖颈的伤口,以免它进一步刺激到傅晟。又揽住了傅晟有力的腰,将已然迷离的傅晟提了起来,带着他一步步向屋外走去。 在即将踏出去的一刻,洛冰寒阴冷的声音响起:“阮云溪,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他人得到。从现在开始到以后的每一天,你看见傅晟便都会想起我。” 阮云溪停下了脚步,无有多余的情绪,好似洛冰寒说得那句话只是虚无缥缈的空气,造不成丝毫的影响。 “我们是永远不会记得垃圾的。” 我们……我们…… 永远……不会记得……垃圾…… 阮云溪的回音徘徊在洛冰寒的耳边,警笛声也在瞬间奏响。 “阿晟,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出去。”阮云溪架着傅晟越过匍匐在门口的黑衣人,快速的行走在廊间。 “云溪,别管我了,你快点走。” 昏昏沉沉的傅晟强撑着推了阮云溪一把,空气中都是Omega的味道,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血脉游走,每一块肌肤都像是在被针扎,**从底层中滋生,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源源不绝。 阮云溪摇头又架起了他,拖着他往外走:“我不会丢下你的,若我把你丢在这里,浓郁的信息素会让你难受死的,我不会让你难受的,我会想办法。” 傅晟摇了摇头,无力的说不出话,身上起伏不歇的热浪冲击着他的魂核,炙烤着他的灵魂。 阮云溪拖着傅晟往后门走去。 他进来的时候大致观察了一下周围,又在化工厂中央的楼梯旁找到了建筑结构图,知道化工厂有一个隐藏的后门。 傅晟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警察应该暂时不知道后门的位置,只要他们的行动够快,就能带傅晟先出去。 傅晟跌跌撞撞的走,脑袋晕晕沉沉,阮云溪身上的味道也愈发的清晰。 他以前不是没有发过情,每回咬阮云溪的时候他都在强烈克制,但理智都会比**占上风,而现在空气中全是O的信息素,一波一波的往他的身上涌。 但凡理智有一点复苏的迹象,就会被重新压下去,直到彻底失去。 阮云溪将傅晟带出了化学工厂,踉踉跄跄的躲进了一间茅草屋。 屋里全是茅草,阮云溪将傅晟放在累起的草垛上,准备摸一摸他的头,却被傅晟用手挡开了。 他挪到了一边,浑身上下都在轻微的颤抖,闭上眼睛缓解着体内的热意与痛楚。 阮云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化工厂,但是看傅晟的状态并没有缓解多少,反而更严重了。 “阿晟,是不是很难受,身上是不是很痛。” 阮云溪凑近了傅晟,却听到闭着眼睛的傅晟微颤的说道:“阮主席,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阿晟……”阮云溪的声音也在颤,他看着愈发难耐的傅晟,仍旧挪到了他的面前。 想了想,似下定了决心般解开了脖颈的衣带,傅晟闻见了味道,猛然睁开了眼睛。 阮云溪笑着摸了摸傅晟的脸。 “阿晟,标记我吧,彻底标记我。” 第70章 :正文完 阮云溪温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傅晟怔愣的看着他,强制控制着自己, 摇了摇头:“不行, 我不想给你的第一次留下不好的回忆。云溪, 你快点离开我,离我越远越好,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若我有一天变了模样……” “不!” 阮云溪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 追寻着他的视线回道:“阿晟,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也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无论祸福, 我们一起承担!” 阮云溪笑了,说完之后便捧起了傅晟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上了他的唇。 温热遇见了冰冷 在温热覆上的一瞬间, 傅晟的设防彻底土崩瓦解,内心深藏的**破土而出, 像只猛兽一般,抓住了阮云溪的手臂,将他死死的压在了草垛上。 阮云溪的嘴角挂着笑容,安然的闭上了眼。他知道他会面对什么, 他也知道会有多痛,但是他不怕。如果他一个人的痛,可以缓解傅晟的痛, 他心甘情愿。 黑暗中,他感觉傅晟微粝的手摩挲过了他的脖颈,轻柔的力道却带着刻骨的寒意。 像是蛇信子舔过皮肤,像是野兽的利爪划过血肉。 澎渤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此刻的傅晟已然变了一个模样,凤眸血红、呼吸急促、身子微抖,看着躺倒在自己面前的Omega像是在看嘴边的鲜肉。 他一点一点的俯身,像猫咪玩弄老鼠一般品尝着他的气息,欣赏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感受他的绝望他的痛苦。 直到达到阮云溪近前,他想看的画面仍旧没有发生,身下的Omega仍旧平静安稳、波澜不惊,好似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不畏惧。 兽化的傅晟微微蹙眉,眸中的赤红更甚,似乎是不信般故意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俯身离他越来越近。 顶级的Alpha在失去理智时,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想看猎物痛苦的表情,喜欢猎物求饶的声音。 想看的没有看到,便愈发的得寸进尺。 龙舌兰一瞬爆裂,像是狂风一般压在了阮云溪的身上。阮云溪痛苦的蹙眉,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显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缩紧了双手,准备迎接傅晟如野兽般的撕咬。 傅晟察觉到了阮云溪一闪而过的痛苦,欣喜的俯身,引领的信息素全部冲向了阮云溪的腺体。 阮主席被傅晟逼得一瞬发情,浑身都开始发抖,眼神越发的迷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般环住了傅晟的脖颈,从腺体中涌出来的汩汩粘液打湿了身下的草垛。 傅晟闻到了玫瑰的甜馨,癫狂的意识彻底得到了释放,俯身一口咬住了阮云溪的脖颈,尖利的齿牙缱倦皮肤,狠狠的刺了进去。 猛然的疼痛唤回了阮云溪些许清明的意识,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他好似陷入了一片惨淡的空茫中,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抓不住,白蔼蔼的一片,只能无力的做着抓住的动作,却什么都触碰不到。 鲜血席卷着信息素从他的身体中缓缓流出,每一丝脉脉的涌动他都能感觉的到,又好似下一刻什么都会感觉不到。人像是坠入了悬崖,不停的下坠....下坠... 一颗晶莹的眼泪从阮云溪的眼尾滑落,滚烫的滴在了傅晟的耳畔,又顺着他的鬓角滑落... 癫狂的傅晟有了一瞬的停顿。 像是皲裂的玻璃,从一条划痕开始不断地蔓延扩张,片片粉碎直到彻底化为齑粉。 下一刻,傅晟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似带着千钧之力一般强迫自己与体内的野兽抗衡。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傅清正和他说过的无力与傅老爷子所说的宿命。 原来真得那么难以抗拒,以往的抵制只是沧海一粟。 浑身都在颤抖,从骨缝中滋生的疼痛一层一层的漫了上来,傅晟不管不顾的抱起了已然昏迷的阮云溪,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撕到最大,直到涌出鼓鼓鲜血,然后将他们全部灌入了阮云溪的口中。 意志越来越模糊,傅晟揽着阮云溪躺在了草堆上,亦如曾经那些熟稔的夜晚。 “云溪,对不起,还是伤了你,我不想伤你的,对不起。” “云溪,我控制住了,我停下了,你醒醒,起来看看我。” “云溪,我把我所有的血都给你,你会好起来的。若我们熬过这次危机,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云溪...” 阮云溪好似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中的傅晟总是和他不对付,处处气他,和他针锋相对,却会在他摔倒的时候下意识的揽他入怀帮他挡下重击。当有人用信息素压制他的时候,会爆裂信息素来保护他,会给他买最爱喝的爱香果茶,陪他一同与若惜玩躲猫猫,又在摔倒时护着他。每晚都悄悄的爬墙翻进窗户,睡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度过每一个渴望信息素的夜晚... 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梦境如浪潮般褪去。 阮云溪一瞬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白晃晃的医院穹顶,身边是他的爸妈和傅老爷子,可是却没有那个人。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拔掉了针管,抓住了面前的夏晓兰:“妈,阿晟呢?我在梦里梦见他把血都给了我,他现在在哪呢?他有没有事?” 夏晓兰没有说话,看向了一旁的傅老爷子。后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云溪,你真的仍然要和傅晟在一起吗?” “是!傅爷爷。即使傅晟这次没有控制在,我也会和他在一起,我是真的喜欢他,真的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们好不容易看清了彼此的心,我是不会放弃的,无论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我都不会退缩。” 傅老爷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阮云溪却一把握住了傅老爷子的手:“傅爷爷,你告诉我阿晟在哪里啊,他还好吗?他到底有没有事,你不要吓我。” 夏晓兰拉住了他:“云溪,阿晟他...” “他没事,他一定没事的!”阮云溪翻开被子下了床,趔趔趄趄的跑了出去。他其实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但心中无端端的就是不安,若睡梦中的事是真的,傅晟真的抑制住了咬碎他腺体的冲动,还把血都给了他。那应激反应产生的疼痛该有多疼啊,那会活活将他疼死的。 阮云溪漫无目的的在走廊中奔跑,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他的身上还缠着绷带,脖颈的伤口又有些裂开,但是他也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好似所有的痛苦都淡去了,心中目光中只剩傅晟,只剩他一个人。 阮云溪找遍了医院也没有看见傅晟,他心中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可是他不敢想不敢去想。 他无力的蹲了下去,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掩上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忽的,他听到了几声熟悉的脚步声。 他猛然抬起了头,看见傅晟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怀中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稍显震惊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猛地朝他跑了过来。 阮云溪也扶着墙站了起来,扑到了傅晟的怀里。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阮云溪倚在他的胸口捶他:“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遍了医院都没有看见你,我以为你...”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医生说你就快要醒过来了,我怕你醒过来看见我邋遢会嫌弃我,所以我就回家洗了个澡。”傅晟紧紧搂着阮云溪,摸着他细软的头发。 阮云溪闻言真的是又气又好笑。他还以为傅晟出什么事了,结果只是怕自己嫌弃他回家洗了个澡。 傅晟紧紧搂着阮云溪,摸着他细软的头发:“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是我不好,我应该一直守着你的。” 傅晟擦掉了阮云溪眼角的泪水,倏地抓着阮云溪的手,单膝跪了下去。 “云溪,我找过小林子了,他听说我抑制住体内的应激症状时,高兴的满嘴漏风,说我日后可能再也不用担心应激反应了。这回的冲击虽看上去是弊,但其实是利,Omega们浓烈的信息素给我造成不可磨灭影响的同时,也完全激发了我体内的应激症状,能够抵制住这一回,以后的每一回我就都可以控制的住。” “真的?” “真的!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担心了,我可以想咬你就咬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阮云溪见傅晟又开始不正经了,轻轻地打了他一下,却被他抓住了手,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枚戒指:“云溪,嫁给我,好不好?” 夏晓兰、阮寒笙与傅老爷子听到了动静从病房中走了出来,阮云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朝他欣慰的点了点头。 阮云溪含笑的转头,手摸过傅晟的脸轻轻地说:“好。” 一枚闪亮的戒指戴在了阮云溪的手上,傅晟高兴地抱起了阮云溪。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揉进彼此的身体里 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感谢小可爱们的陪伴,你们是我更新的唯一动力~~ 这本数据不好,但是仍然坚持写了25w,可能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阮主席与傅傅吧,也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们~~ 文中有很多描写不到位的地方、文笔也需要提高....很多很多....所以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感谢大家一路的相伴,望我们可以再次相逢 番外可能会更一两章吧~但是不多,看大家想不想看了~~ 么么哒,爱你们~~ 第71章 番外一:萤火之吻 “林医生,你真的没事了吗?”阮云溪坐在林启明的身旁, 关切的看着他戴假牙。 “没事没事, 我以前牙口不好, 现在换成这样挺好的。” 林启明讪讪的笑了笑,捣鼓着面前的假牙, 瘪着嘴,一脸的可怜兮兮。 阮云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因为他们,林启明也不会变成这样,正准备将夏晓兰给他们去度假村的钱贴补给林启明。 傅晟却从一旁走了过来,靠在柜子旁,手里转着束缚Alpha的加固镶钻手铐。林启明看见这副手铐, 脖子缩的更厉害了,看上去无比的可怜。 阮云溪见状往林启明那挪了挪:“阿晟,你干嘛?你这样会吓到林医生的。” “就是就是, 阿晟啊。”林启明刚喊出来阿晟这个词,就见傅晟瞪起了眼, 俨然一副“阿晟”是你叫的么,吓得林启明赶忙又改成了傅少。 “傅少啊,我牙都没了,你就别吓唬我了。而且咱们有话好好说, 别拿我的珍藏行不?那个手铐老贵了,我是花了血本才从迪拜拍下来的。” “行,那我就不拿了, 你直接送我吧。” “啥?”林启明听见傅晟这么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阮云溪:“阿晟,别刺激林医生,他刚为了保守我们的秘密掉了满嘴的牙。” “哦,这么可怜啊。”傅晟坐在了阮云溪的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林启明:“林医生,我真没发现,你还有演戏的天份哈!” 林星伊谄笑道:“傅公子你说笑了,我哪能有演戏的天份啊,我又不是那国民爱豆林星伊。” “可是你演的很像啊,明明有满口的牙却演得跟没有牙似的。” 阮云溪诧异的看了看两人:“阿晟,你再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的林医生牙口好得很!洛冰寒还没拔他的牙,只是虚晃了那么一下他就全招了。” 阮云溪指着林启明桌子上掉下来的一颗牙问道:“那他这颗牙是怎么回事?” “这颗牙是他练健美操的时候摔掉的。” 阮云溪:“……” 傅晟:“就这,傅老爷子还有感他辛苦,给他镶了一颗金的。” 眼看被道破,林启明也不演了,只是表情仍然可怜巴巴:“我错了!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洛什么寒拿着这么长的锤子,非让我说出来你们的秘密,我不说他就锤我。云溪——不不不,阮少——你是知道的,我一惯鸡胆胆,实在是受不住啊” “这就是你出卖我们的理由?嗯?”傅晟手指晃着手铐,吓得林启明一哆嗦。 “当然不是!我林启明是那种人吗?这怎么能是我出卖你们的理由呢?”林启明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吼了一嗓子,然后音量又在对上傅晟的凤目时逐渐的降低,重新恢复成了类似被屁股压住般的声音。 “主要还是那洛啥寒太可怕了,阮少啊,他长的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能怪我啊。”林启明觉得自己快要被傅晟的眼神杀死了。 阮云溪笑了一声:“好了,阿晟别闹了。林医生我们不怪你,你辛辛苦苦跟了我们两家这么多年,我们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胆子本来就小,论谁面对那个画面都会害怕的。” 林启明简直看见了天使,抿着嘴快要感动哭了:“阮少啊,你太好了!” “那可不,我家云溪能不好嘛!”傅晟一瞬星星眼,揽着阮云溪的肩膀,晃着手里镶钻的手铐:“行了,小林子。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省的云溪不放心。手铐我拿走了,下回再管不住你的嘴,我就把你的嘴粘起来。” “你干嘛吓他,他也是受害者。”出了门的阮云溪回头看向了傅晟。 “我哪吓他了,我就是小小的惩罚他一下,省的他总是管不住他那张嘴。上回给咱们惹了多□□烦啊。”傅晟笑的搂紧了阮云溪,“不过,因祸得福,若没有那次,我可能还得再锻炼两年。” 阮云溪打掉了傅晟揽着他的手,勾了勾嘴角:“你现在也得锻炼两年。” “别啊,我们都这样了,还锻炼什么啊。”傅晟笑着追了上去,重新勾住了阮云溪的肩膀,死活都不撒手。 等两人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夏知秋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他们高考以后第一次出来玩,大家的成绩都出来了,考的都不错。就连以前吊车尾的校霸团体都考上了满意的学校。更不用说平时就登顶封神的阮云溪与名列前茅的夏知秋了。 而傅晟…… “傅哥,你打算报什么专业啊?”吴晴背着一个双肩包走在夏知秋的身旁,好奇的问道。 夏知秋将吴晴的包背在了自己身上:“你笨啊,当然是和阮主席报一个专业了。” “你说谁笨呢,别忘了高考我可在你上面。” 夏知秋一下怂了:“是是是,你在我上面你在我上面,你一直在我上面。” 沈阳徐家洛相视一笑:“对对对,重点是最后一句——她一直在你上面。” 吴晴飞起一脚踹向了沈阳他们,沈阳他们笑的躲闪。吴晴发起疯来可比Alpha还Alpha,徐家洛赶忙见好就收,转移了话题:“傅哥,你和阮主席都报基因学吧?” 成全:“那当然了,两人都考到一个学校了,还不报一个专业?” 徐家洛:“何止一个专业,还一个宿舍。北城大学的宿舍好像是两人寝吧,那岂不是——” 傅晟笑道:“行了你们。” 虽然大家后来都知道了阮主席是Omega,但是傅晟知道阮主席脸皮薄,不禁逗,更何况他心尖上的阮主席,怎么能让人随便打趣。 阮主席笑了笑,对徐家洛他们的打趣丝毫不生气,耐着性子回答道:“我报医学,阿晟报基因学。” 沈阳惊叹道:“喔!阮主席与傅哥这是打算颠覆ABO界啊,一个学医一个研究基因,两人联手还不是随便改造生理结构?” 傅晟点了点头:“是昂,那沈阳你改不改啊,我让你体验一把做Omega的快乐?” 沈阳闻言吓得一抖,快步跑进了缆车:“别别别,Omega太金贵不适合我这种糙汉子扮演,我还是好好做我的Alpha吧。” 众人看见沈阳那个怂样,一阵轰笑,跟着他走进了缆车。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度假村,那里是北城出了名的静谧祥和,附近没有太多的交通工具可供乘坐,除了地铁便是缆车,大家商议之后决定坐缆车去,这样一道上还能欣赏山间风光。 缆车上除了他们以外便没有其他人了,上了车的众人都趴在窗上好奇的四处张望。阮云溪坐在了窗边看着窗外的美景,而傅晟则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阮云溪察觉到了傅晟的目光,回头与他对视:“怎么了,怎么总是看我?” “看你好看。” 阮云溪笑了笑,握住了傅晟的手:“傻瓜,你天天看我五百遍,不嫌腻啊。” 傅晟也反手握紧了阮云溪:“怎么会腻呢?每天看你千百遍,仍然觉得如梦似幻,好怕下一刻你就消失了。” 阮云溪笑着捏了他的手背一把,傅晟配合的眯了眯眼:“现在呢?还觉得是梦么?” 傅晟的嘴角晕出一抹弧度,看了一眼大家,回头悄无声息的蹭了蹭阮云溪的唇:“没有比这更真实的了。” 等众人到了度假村,已经接近晚饭了,大家决定先回房收拾一下,晚上集合去度假村附近的山林捉萤火虫。度假村的负责人是一位风趣幽默的大叔,他正在准备晚上的烧烤用具,见众人前来,微笑的问了一遍好。然后坐到了前台打开了登记簿:“大家开几间房啊?” 大家面面相视了一圈,沈阳抢先答道:“阮主席与傅哥一间,吴晴与梦姣姣一间,剩下我、徐家洛、成全、夏知秋咱们四个开一间就好了。” 沈阳说完,懂事的看向了傅哥。傅晟赞扬的颔了颔首,看向了一旁的阮主席。 阮云溪的脸色微红,咳嗽了一声,理了理衣领,朝度假村大叔比划了一个手势:“大叔,四间谢谢。” 成全不解的偏头道:“阮主席,我和沈阳他们挤一间就行,不用替我单开了。” 徐家洛:“你可真是脸大,谁为你单开了,阮主席明明是在为咱们四个考虑,怕咱们太挤,所以让咱们两两睡一屋。” 说完就拼命向众人眨眼,众人一秒顿悟,纷纷点头称是。 度假村大叔早就看出来了其中的门道,若他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清丽如花的少年应该与他身旁那位俊逸的公子哥是一对。 大叔随即笑了笑,果断与大家站到了统一战线,看着阮云溪惋惜的摇了摇头:“美少年,不是叔不愿意给你多开房间,而是现在正如刚刚这位少年所说,我们度假村实在是太抢手了,现在只剩三间房了。” 一旁的员工不明真相,诧异的看着他们的掌柜。 满眼都写着:听你胡诌!咱们度假村都多少万年没人来过了,我们胡萝卜拌白菜都快吃三个月了!还抢手,我看你是枪手! 众人闻言,配合的惋惜道:“唉哟,那真是太可惜了。那阮主席、傅哥,我们就先回屋了啊,实在是太累了。” 沈阳他们说完就走,四个男生勾肩搭背的一秒遁逃,而吴晴和梦姣姣也惋惜的摇了摇头,一脸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男女混住的表情,跟着男生们快速的离开了。 顿时,大堂内只剩下了无奈的阮云溪与含笑的傅晟。大叔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将钥匙递到了傅晟的面前,他笑容灿烂的用眼神向大叔道了谢,正准备接过钥匙,却被阮云溪抢先一步拿走了。 阮云溪红着脸朝大叔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快步走向了房间。傅晟笑着看了一会儿阮主席的背影,提着行李追了上去。 “云溪,不好意思了?我们都订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傅晟追上了阮云溪,用胳膊蹭了蹭他。 “这不是还没有结呢么。”阮云溪刷卡进了屋,接过傅晟手里的行李,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 傅晟闻言从身后搂住了阮云溪,好像怕他反悔似的:“要不是咱爸妈觉得有点早,让咱们大学毕业之后再办,你现在已经是我的Omega了。” “爸妈也是为咱们好,毕竟学业为重。” “那...我能不能提前...” “不能。” - 临近集合,沈阳他们百无聊赖的站在院内,大老远便看见阮主席与傅晟并肩走了过来,前者穿了一件白色T恤,后者则是黑色的,两人一白一黑,月色洒在两人身上,帅的直逼人心。 “要不要这么配啊。”沈阳与徐家洛异口同声道。 见傅晟走近,沈阳与徐家洛小跑到他的身边,将他拉到了一边:“傅哥,如何啊?” “什么如何啊?” “你是吃到还是没吃到啊?” 傅晟给了他们两人一盖帽:“吃没吃到怎么能和你们说呢。” “哟-----”徐家洛故意拖长了声,“那这么说就是吃到咯!” “行了你,我告诉你们啊,都老实点,要是把阮主席惹生气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沈阳、徐家洛一下老实了,被阮主席支配的恐惧顿时萦绕心头,讪讪的笑了笑,无不感慨的说:“说的是说的是。” 傅晟笑了会儿,回到了阮主席的身边,几人一道往森林深处走去。 这个季节虽然正是萤火虫最盛的时候,但是具体哪里能找到也不好说。所以大家决定兵分三路,傅晟与阮主席毫不意外的自成一路,两人拿着夏知秋临走时硬塞给他们的扑蝴蝶网,并肩往森林深处走去。 这一道上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萤火虫的踪迹,两人倒也不急,悠闲的散步在林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忽的,阮主席脚下一滑,傅晟顺势揽住了他,却因为惯性两人还是双双滚向了一个下坡。傅晟生怕阮主席受伤,紧紧地搂着他,用身体护着他,不过好在坡并不陡,两人并没有受伤。 傅晟倚在了阮云溪的身上,手抚着他的腰:“云溪,没伤到吧?” “没有,你呢?”阮云溪握住了傅晟的手臂,关切的看着他,抬起了头与傅晟贴的近了一点。 两人这么一滚一动,似惊了山野间的精灵般,忽然从草丛中漫出来一点点光亮,然后越聚越多,像是满天的星宿,刹那间便全部浮在了两人眼前。 漫天漫地的萤火虫飞起,不断地萦绕在两人身边。 阮主席与傅晟惊异于大自然的美丽,皆是一愣。阮主席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要触摸近在咫尺的萤火虫。 傅晟却低下头看向了阮云溪,少年含笑的眼眸弯弯,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向前伸去,粉红色的舌头不经意的舔过粉嫩的唇,留下一片水润的色泽,在点点荧光中愈发的诱人。 阮云溪抿着唇小心翼翼的触碰,可萤火虫还是从他手指尖飞走了,正暗自惋惜的时候转眸却对上了傅晟的凤目,愣了一秒后环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怎么了?饿了?” 傅晟怔然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笑了,点了点头:“嗯,饿了。但是只吃信息素,好像饱不了。” “那你想吃什么啊?” “你” 傅晟低头吻住了阮云溪的唇,阮云溪没有躲,乖巧的迎接着他的亲吻,做好了将肺部全部呼吸都给他的打算。而傅晟却吻得很轻很柔,像是呵护着珍宝一般。 一点一点的摩挲,一寸一寸的划过 阮云溪的腰身被他描绘个彻底 晚风吹着树木沙沙作响,点点晶莹漫天飞舞,清新的草木香围绕在两人身边,而两人鼻端却都是对方的气息。 玫瑰绽放在龙舌兰中,随着芬芳激荡 两人的呼吸愈来愈急,傅晟的鼻尖描绘在阮云溪的耳畔:“云溪,我爱你,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阮云溪的衣衫半褪,白皙的脖颈上附着的晶莹汗珠,慢慢流淌过精致的锁骨,滴在了草地上,渗进了略湿的地面里。他伸手摸了摸傅晟的脸:“小傻瓜,你也一直在我身边啊,若小时候没有你,或许我永远会是一个孤单的小孩。”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对吗?” “对,我们永不分离” 第72章 番外二:婚礼 “傅大爷, 你好了没有, 拿花拿这么半天?”谢朝揪了揪领口处碍事的领结, 要不是他今天参加婚礼, 必须穿这一身才显得庄重,他现在简直想分分钟把它们撕了。 不过看着身边与他同样穿着黑西服, 戴着粉红色领结的众兄弟们,谢朝的心里顿时又平衡了。 “粉红色领结们”中的代表人物沈阳与徐家洛正在布置会场,满桌满地的各色玫瑰花铺成在眼前。 一簇挨着一簇, 热烈绽放美丽浪漫 “我怀疑傅哥让咱们戴粉红色领结就是在整咱们。” “你才知道?好家伙他结个婚, 老子跟个花童似的。”谢朝懊恼的揪着领结,嘴上说的不情不愿,接玫瑰花的手倒是很主动, 沈阳前脚把玫瑰花插花盆里,谢朝后脚就拿走了,还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桌子上, 方向不美观就挪方向, 花枝不漂亮就修花枝,俨然一副花匠的模样。 沈阳看了一眼桌子上为数不多的玫瑰花,抬头说道:“谢哥, 傅哥拿玫瑰花拿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又忙里偷闲,偷瞄阮主任去了吧。” 徐家洛咧嘴笑了笑,“阮主任”这个词真的是听一遍笑一遍:“不能吧,婚前不是不让见嘛。” “傅大爷能听那个?什么时候不都得按着他的心思来。” 几人正说着,只见傅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怀里抱着七八束大把大把盛开的玫瑰。 沈阳看见,怨声载道的说道:“傅哥啊,你是把我们叫过来当苦力的吧。” 谢朝:“那必须啊,你们看他一副万恶资本家的模样。” 傅晟走了过来将花放在了桌子上,搬着小板凳坐在了沈阳的旁边:“把你们当苦力,我还不赔塌了啊,我这明明是为了让你们修身养性。” 谢朝:“快拉倒吧!你是怕你闲下来,控制不住自己又偷摸去看阮主任吧。” “知道还那么多废话,就你不好好干活,赶紧的搬个小板凳过来。” 谢朝施施然的挪了过去,看着傅晟仔仔细细的修剪花枝,无不感叹道:“啊,爱情啊!” 傅晟笑着踹了他一脚,听到沈阳说道:“傅哥,你去迎接宾客吧,这里交给我们。” 傅晟没动:“我就不去了,让傅老爷子招待就行了。” 谢朝:“沈阳,你们傅哥的心早就飞到阮主任那去了,你还让他去迎接宾客,小心他一个手抖把宾客的手腕给握断了。” 一阵哄笑,傅晟也笑了。 现在这个时候跟兄弟们呆在一起挺好的。大学四年来,傅晟每天都在幻想这一刻,和阮主席办婚礼的这一刻。 激动、高兴、感动、慌张…… 每一种感受傅晟都幻想过,可真真到眼前的时候, 才发现任何词汇都是单薄的,情绪的激昂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就像他和阮主席去领证的那一天。 那一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与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样。就是阳光要比平时热烈一些,微风比平时清爽一些,人群中的笑声好似也比平时多了很多。 明明都一样,却又不一样。 傅晟与阮云溪并肩走在路上,两人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手心的温度像是心的温度,那么的炽热,那么的滚烫。 当时两人的笑颜比朝阳都要灿烂,小小的红本本比什么都要重。 而现在,他就要正式的和阮云溪结婚了。 时钟的响声唤回了傅晟的思绪。不知不觉会场早已布置完毕,众宾客围在他的周围,恭喜的看着他。 傅晟站了起来,身边的兄弟们每人都帮他整理了一下黑色的西服。傅晟没有戴那看起来像花童般的粉红色领结,而是在胸口贴着一枚精致高档的玫瑰胸针,西服胸前的兜中美观的叠放着一块方帕。 傅老爷子走了过来,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挺直了腰,我傅家儿郎怎么会因为结个婚哆哆嗦嗦的,少给我们傅家丢人。” 傅晟含笑的握住了傅老爷子拐棍上激动到微颤的手:“是!我傅家儿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人生中的高光时刻绝对不怂。” 大家都笑了,在大家欢喜的目光中傅晟站在了台上,转身看向了那扇即将开启的大门。 目光在门上游走,情潮却好似早已穿透了大门,寻找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终于,在傅晟第三遍仔仔细细的描绘中,大门开了。 阮云溪穿着一身干练清爽的白西服从门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桃花眸清丽水润、黑睫微微颤动,高挺的鼻尖晕着光。 皎皎君子,如星如月 每迈一步都像是走到了傅晟的心里,每一下都仿佛是心灵的颤动。 傅晟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激动又翻涌了起来,他缓缓的伸出了手,期盼的看着阮云溪。 阮云溪察觉出了傅晟的紧张,掩面笑了笑,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面前站定,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双手紧握,两人并肩而立 阮云溪追寻着傅晟的目光,看见了他眼中噙着的水波:“傻瓜,哭什么?” “你太美了。” 阮云溪扑哧一声笑了:“那你这是被我美哭了?” “嗯” “你还嗯!” 阮云溪笑容灿烂,傅晟也跟着笑,两人的目光中都有点点水波,萦绕心头。 牧师的声音响起:“傅晟,你是否愿意与阮云溪结为夫夫,从此融为一体,无论健康或者疾病,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始终忠于他、爱护他、守护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 “阮云溪,你是否愿意与傅晟结为夫夫,从此融为一体,无论健康或者疾病,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始终忠于他、爱护他、守护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 “现在请双方交换信物。” 傅晟拿起了两人的婚戒,早在四年前他就是拿着这副定制的婚戒向阮云溪求的婚。 这四年来,这副婚戒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每一次牵手、每一次标记……他们都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而现在他将再次将这枚戒指戴在阮云溪的手上,从现在起到生命的尽头,再到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他们都会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再不分离。 精致的男士钻戒套在了阮云溪白玉般的手指上,傅晟牵着他的手虔诚的印下了一个吻。 阮云溪的眸中有泪光闪动,他缓缓的拿起了傅晟的那枚戒指,摩挲过傅晟的指间。 晶亮的钻戒在光下闪耀,点亮了眸中涌动的泪光,也照耀了两颗近在咫尺的心。 牧师笑着看着两人:“我宣布,阮云溪与傅晟从此刻起正式结成夫夫!” 在雷鸣般的掌声与呐喊声中,傅晟与阮云溪紧紧相拥,傅晟将阮云溪高高的抱了起来,在原地至少转了七八圈。 阮云溪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幸福快乐。 - 谢朝与沈阳神神秘秘的将傅晟拉到了大堂,傅晟不情不愿的被他们拖着走,嘴上抱怨道:“干嘛啊,云溪呢?你们把云溪弄哪去了?我刚才就找不见他了。” 傅晟刚刚敬了一圈酒,亲戚朋友们完全就是在灌他,好在他酒量好,不耽误一会儿的洞房,可头还是微微有些晕。 谢朝:“哎呀,跟着我们走吧,一会儿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你想出来的都是惊吓。”傅晟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啥都不愿意往前走了。今天可是他与云溪的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千万不能被谢狗逼给破坏了。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要回去找云溪。” 谢朝和沈阳那能放傅晟走么?当然不能了! 沈阳推着傅晟后背,谢朝拉着他的胳膊:“傅大爷这回保证不坑你。” “就是傅哥,你不信谢哥也得信我啊,阮主席就在前面等着你呢,你跟着我们走就行。” 傅晟一听“阮主席”三个字,一下老实了。虽然心里还是直打鼓,但是仍旧跟着他们往前走。 等走到了指定位置,他无不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掉头就跑。 只见眼前清一色站着一排穿着古代红嫁衣的新娘们。头上盖着红盖头,艳红色的喜袍,讲究精致的金色丝线钩边点缀,上面绣什么的都有。 百花争艳、鱼跃龙门、凤舞九天… 天啊,这是干什么? “你们干嘛啊?” 谢朝抱胸靠在墙上,笑道:“让你选老婆啊!” “胡闹!”傅晟怒气冲冲的瞪了谢朝一眼,扭头就走。 最后还是沈阳、徐佳洛、夏知秋合力才把他给拉住了,沈阳赶忙解释道:“傅哥,你误会谢哥的意思了。阮主席就在其中,我们只是看你能不能从众多的新娘中找到阮主席!” 谢朝也谄笑的走了过来:“傅大爷,你不会不记得咱们这边闹洞房的习俗吧,今天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从面前的八位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中找出来阮主任,我们直接送你们入洞房!亲戚朋友们,我们帮你挡着!” 傅晟看了一眼站成一排的“新娘子们”:“你们是说云溪在里面?” 众人点头如捣蒜。 “我信你们个鬼!”云溪怎么可能穿女式的红嫁衣,若是真的自己非得高兴死。 “是真的是真的,你信我们!”众人一众附和。 傅晟见众人一脸笃定,又回头看向了眼前的新娘们,十分疑惑的说道:“若是真的,你让云溪和我说句话。” 红盖头下的阮云溪闻言,悄悄地笑了。傅晟这个鬼滑头,怪聪明的嘛! 众人听傅晟这么一说,皆是一愣。怕傅晟跑了的谢朝更是点头附和,就差直接把阮云溪指出来了:“阮主任你说句话。” 最后还是吴晴先反应过来,挡了谢朝这个蠢蛋一下。 傅晟见奸计没有得逞,笑了笑后正了正色,看向了眼前一位位新娘子:“我就这么猜?没点线索啥的?” 被吴晴那么一拦的谢朝也反应了过来,有感自己刚刚太笨,为了找回丢失的脸面,立即回道:“还想要线索,你想的美!你对阮主任那么熟悉,无论是看手还是看哪,都能被你找出来!” 傅晟闻言也不多说了,走进了几步,绕着新娘子们转了三圈,最后站在了其中一位面前,伸手牵住了新娘子手中的红线,将他拉了出来。 “他就是我的新娘!” 众人面面相觑:“这么肯定?” “肯定!” “不后悔?” “不后悔!” “我们可告诉你,选错了就错着入洞房,到时候不是阮主席,你可不好和阮主席解释。” “嗯,我知道,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就是云溪!”傅晟坚定得牵着红线,笃定的说道。 众人见状笑了笑,推搡着他们到了婚房。一路上傅晟都怕他们推着阮云溪,早已拉住了新娘子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他。 门吱啦一声被众人严丝合缝的关上,众人站在门外喊道:“祝傅哥和阮主席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说完便欢笑的跑远了。 等门外的声音降下来后,傅晟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似乎快要蹦出来般,目光则牢牢的锁着面前的新娘,手不禁有些颤抖。 虽然他无比笃定,但是毕竟盖着盖头,到底是不是阮云溪,他也无法百分之百确定。若真的选错了,那可算是完蛋了! 傅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新娘子的面前,似豁出去般摩挲上了他的盖头,深吸一口气猛的掀了起来。 如画般的面容引入眼帘,美的令人窒息的眼眸一点一点的抬了起来,对视上了傅晟灼灼的凤目。 傅晟一把揽住了他的新娘——阮云溪 “我就知道是你,就是你,我不会选错的!无论你去哪里,在哪里,我都记得你的味道,你的气息,你的一切!” 阮云溪笑着窝进了傅晟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了他:“嗯,我知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选错的。” “云溪……”傅晟垂眸看着为他披上嫁衣的阮主席,心中软的化成了水。 片刻后,拦腰抱起了他。 阮云溪顺从的搂着傅晟的脖颈,白嫩的脸微微的红了。 他被傅晟放在了玫瑰花瓣铺成的婚床上,压在了身下。 傅晟垂眸看向了身下的Omega。 是他的Omega,是他的竹马Omega,是他一辈子的Omega,此生唯一的挚爱阮云溪。 月色朦胧,玫瑰纷飞 床上两人的身影逐渐的重叠,玫瑰与龙舌兰相互交融 此生此世,永生永世 至死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正式完结 谢谢大家的陪伴,好舍不得妳们,说多了都是泪啊,鞠躬!若觉得文章还合口味的话,完结后帮忙打个分吧,爱你们 阮主席会和傅傅永永远远的幸福下去,祝看文的小可爱们也会永永远远的幸福快乐! “傅(服)阮(软)”cp永不分离!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