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他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被病娇男友太阳》作者:枕月眷风 文案: 变态攻x渣而不自知受 强制爱,很烂,最好别看 第1章 “迟迟,明天是我们在一起一周年。” “嗯?”正低头玩着手机的少年随意抬起眼,刚刚被亲肿的嘴唇水光潋滟,像是全然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有多勾/引人,看殷时遇问,“一周年怎么了吗?” “明天跟我出去玩一天,好不好?” “行。”池云暮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只是视线始终不离开屏幕上的游戏。 殷时遇盯着他,那点灼热目光都没让池云暮转头看他半眼。最后只能把手从宽松衬衫下摆探进去,非要玩弄到池云暮咬着下唇问他干什么才罢休。 想干什么?想操池云暮,想把他锁起来,想要他再也分不出注意力到别人身上。 “呜、你别弄…我游戏还没打完……” 舌尖舔着早就因为亵玩而红透的耳垂,殷时遇低笑一声,直接抱着人就进了卧室。 直到池云暮连哭都发不出声音,浑身上下都泛起红粉才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继续玩,我干我的。” 第2章 性/器在被操开的穴里不断进出,哪怕池云暮平日里再蛮横,却在殷时遇一次次的情事下变得越发敏感,只要男人的手别有目的地随便揉/捏几回,就会软软地缠着人求欢。 淫靡水声在交缠里响起,性/器贴在小腹上,溢着腺液,想要伸手去抚慰,下一秒就被殷时遇按住手腕。身下速度愈发快起来,快感一阵阵窜遍全身,在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又被男人的吻封住唇。 “不许射。” 只三个字就足以变成禁锢一切情/欲的命令,池云暮只能在一次次的顶撞里哭着颤栗,抖着腰被阴/茎抵着敏感点操射,白浊通通溅到殷时遇小腹上。 抓着床单想要逃开,手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殷时遇再次圈进怀里,锁骨被牙齿肆意啃咬,细嫩皮肤上又留下深浅牙印,殷时遇在性/事上总是说一不二,池云暮只能被丝毫不讲究技巧的操弄撞得只能哭泣,眼睛红肿着求饶,只会换来殷时遇更加粗暴的对待。 第3章 池云暮自小被池家宠着长大,殷时遇在公司第一眼看见等待父母的池云暮时心跳就乱了节奏——无论是那双看着多情的桃花眼,还是微翘又红润是嘴唇,都适合私藏。 适合藏在家里,用做工最精致复杂的铁链绑着,用爱和亲吻养着。 看见池云暮的第一眼,殷时遇就想把他养成离不开自己的小废物,只能做依附着自己生长的菟丝子,最适合被男人的性/器亲吻,大张着腿被操哭。 才十八岁的少年,太容易被勾/引走兴趣。 他在夏天蝉鸣燥热之中,以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就换来了一句告白的应允。 第4章 他轻而易举地把握住池云暮的软肋,引诱着未经人事的少年初尝情/欲快感,也知道池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压根忍耐不了欲/望。 在床上太爱哭,上面下面水都多,总把床单弄得脏兮兮湿漉漉。 然而殷时遇喜欢这样的池云暮。 第5章 他没有想到最容易得手的爱人也更容易被别的新鲜事物再次拉回。 第6章 一年下来,池云暮那点以新鲜感为基础的爱意早就消耗殆尽,殷时遇知道对方之所以愿意留在对方身边不过是因为被他亲自一点点调教出来的身体已经离不开他胯间的那根性/器。 哪怕再温柔的亲昵和情话也不能锁住池云暮。 第7章 殷时遇给池云暮准备了一份一周年礼物,就藏在床底下的抽屉里。 一条系着铃铛的脚链,和黑色的项圈。 第8章 殷时遇知道自己从来就是个自私又偏执的人——他已经把今天的一切都给池云暮安排好了,白天带着他去逛街,可以在阴暗角落里背着光接吻,也可以拉着手像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他会给池云暮一场自他们恋爱以来最温柔的性/事,再把人彻底锁进自己的领地。 只是他在厨房做早饭时池云暮忽然拿着手机走到他身边,回头看了眼少年,宽大衬衫底下纤细又白/皙的腿就在他面前晃,还挂着几个昨天吸出来的吻痕。 “迟迟,怎么了?” 池云暮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磨磨唧唧地开口:“我朋友说他今天要告白,叫我陪着他,很快的,我们能不能下午再出去。” 殷时遇笑着问他为什么一脸害怕的表情,就看见少年咬着下唇一副为难样子。无论是总是被自己舔到光亮的红唇,还是那双被操狠了就会哭出来的杏眼,池云暮身上没有哪个地方不能勾/引到殷时遇。 “因为怕你生气。” 而这个迟钝又随意的少年,根本不明白自己对于殷时遇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 于是原先预估的温柔缱绻就此破裂,殷时遇忽然觉得根本没有忍耐下去的必要,这样的场面在过去一年里有过无数次——除了最开始两个月的热恋期,池云暮会粘着他和他做/爱,晚上还要以一个吻作为告别。此后总是有无数的理由让池云暮可以选择抛弃下他,朝着明明没有意义的东西奔赴。 带毒的吻,带着尖刺的玫瑰,殷时遇迫不及待地想要剥下一切美好虚伪的假象,用一句话或者是一个拥抱,把人彻底关进自己的领地。哭叫也好挣扎也好,最后总要被贪婪的豺狼给舔食干净,殷时遇的爱本就带着罪恶与疯狂一起下坠,他本不想伤害到这个活在所有人宠爱里的小少爷。 可池云暮就连他们一周年纪念日根本不是今天这件事也忘了。 所谓的怕他生气,不过是遵照着某种规则来扮演一个善解人意,偶尔会闹出些小脾气的好男友而已。 太容易被诱惑,于是理所当然的,总会以同样的方式失去。那个时候换作任何一个人,对着从未恋爱过的少年稍加哄骗,就能换取一颗时效为几个月的真心。 所以池云暮对着谁都能露出天生就该被打开的细腿,把那些情/色吻痕肆意展露在视线里。 殷时遇放下手里的碗,把水龙头一关,于沉默之中凑近池云暮的鼻尖,低笑起来:“可以,不过我有个小要求。” 第9章 “殷、殷时遇…呜、别……会玩坏的,啊哈——!” 抵着前列腺随便磨一磨就能让池云暮尖叫着高/潮射/精,白浊通通落在睡衣上,全身发软的少年身上衣物都被剥了个干净,乳/头被亵玩吸舔到肿大一圈。殷时遇总是要吻着最敏感的奶尖问他这里会不会哪一天流奶,池云暮总是因为这样的话而红了脸,下/身却更加淫/荡湿润。 本想先换件衣服再来讨价还价,哪知道还没迈出厨房的门就一把被殷时遇抱起,身体随着沙发一起下陷,他被摆成跨坐在殷时遇腿上的姿势,而对方硬着的性/器就抵在会阴处。 男人笑着提出要求,根本不管池云暮的拒绝,开始慢条斯理地给他脱睡衣,用手玩弄着可以吞吃下粗大性/器,在高/潮时痉挛抽搐的穴。不用几下池云暮就只能闷哼着被他肆意玩弄,故意把润滑倒得满臀缝都是,殷时遇戏弄他说那都是他出的水,如愿看见池云暮红了的耳朵,和软绵绵喊他殷哥的声音。 只有在性/事上,池云暮才会诚实又娇气地让人想要欺负到哭。 “既然不用多少时间,那用迟迟这个喂不饱的骚穴含着精/液去见朋友,也没有关系,对吧?” 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性/器毫不留情地尽数插入,强行拉着池云暮陷入情/欲漩涡,只能伏在殷时遇肩上被时轻时重的力道弄得哽咽出声。 像是漫无止境的折磨,每一次抽送都要激起一阵磨人快感,明明是过分的要求,可高/潮的瞬间,他被殷时遇搂在怀里再次射/精,边哭边骂对方不做人事,拒绝的话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殷时遇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在每晚给池云暮喝的牛奶里下了药,剂量不大,对身体也无害,只会让少年的身体不知不觉中更加敏感。 性/器抽出的瞬间精/液就要从被操开的穴/口往外流,又立马被殷时遇用肛塞堵住,如无事发生一般给人换好衣服,在额头留下一个吻。 “早点回来。” 第10章 等到池云暮打着车到目的地时詹邢已经坐在咖啡店里等着他。他叫了辆车,本想着方便些,然而一路上的颠簸与塞在后/穴里带着颗粒的肛塞折磨了池云暮一路,怎么坐都会漫上奇怪的快感,而里边的精/液就像在提醒他是个含着自己爱人精/液出门的浪货。 羞耻感一次又一次爬上心头,池云暮还是在酥麻里无声地高/潮,内裤被精/液弄得湿漉漉,眼角通红到像是刚结束一场性/事,色/情又勾人。一坐到詹邢对面就被窥出几分不正常,詹邢盯着他脖子上显眼的吻痕,问他是不是又被殷时遇给欺负了。 池云暮跟殷时遇谈恋爱这件事,早就他们还没确认关系时就在圈子里传开。池家小少爷喜欢同性早就是每个人都知晓的事实,而自小被父母宠大,连性向都可以无条件包容。 池云暮对一件事有兴趣时总是专注得不行,然而一旦失去了吸引力,就再也不会施舍出一个眼神。无论是小时候最贵的玩具,还是限定款的衣服——喜新厌旧四个字就足以概括被宠到无法无天的少年。 当池云暮告诉自己爸妈他有一点喜欢他们家的合作伙伴,比自己大八岁的殷时遇时,他父母只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第11章 池云暮不明白,为什么心动也会有真假之分。 他喜欢殷时遇,对方温柔又斯文,笑起来也好看,偶尔深夜接吻时手会顺着衣摆伸进去,却还要装腔作势地问他可不可以才有下一步动作。 无论是午夜场的文艺片,还是接吻时的湿软呼吸,借着几分酒意肆意的亲密与爱/抚,都是池云暮从来没尝到过的味道。 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想和对方谈个恋爱。 至少能在一起多久——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想这种问题? 第12章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一直觉得殷时遇这人有点假,商场上那么一个老狐狸,怎么对着你就变了个样子,”詹邢盯着池云暮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敲着桌子继续往下说,“你别被人家骗身又骗心,那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谁能装一年还不露馅的?我看你就是因为没追到你女神,酸了。”池云暮不客气地朝他翻着白眼。 没几句话池云暮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中午的告白上,等到詹邢开始低着头想等下要说什么的时候,被肛塞弄到怎么都不自在的池云暮跑进厕所隔间。一锁上门就拉下裤子,想要伸手拽出来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殷时遇打来的。 接通电话,他小声问殷时遇有什么事,只听见对方笑起来,而后故意放低声音:“迟迟,含着精/液出门的感觉怎么样?” 明明殷时遇就是始作俑者,还要装出一副关心样,池云暮刚想挂断电话,殷时遇的声音又传出来。 “只是放个肛塞就会被弄射的话,下次换成跳蛋再带着迟迟出门,是不是就会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跟女人一样用鸡/巴潮吹了?” 分明是羞辱的话,池云暮还是因为下流话语忍不住咬住嘴唇,性/器早在一个个色/情字眼里硬着流水。裤子堆在膝盖处,原先的折磨通通化作无边快感,想要抚慰自己,又嘴硬地小声阻止对方:“你、你别说了……” “迟迟是在厕所里吗?”没等池云暮回答,殷时遇继续笑着往下说,“别人一定不会知道有个骚/货躲在厕所隔间里,逼里还留着男人的精/液,随便几句话就会让又湿又软的穴肉咬紧被泡到湿漉漉的肛塞。” “迟迟,”每次殷时遇总是把这两个字念得色/情无比,轻启唇齿,浅浅的两个音,可现在落在池云暮耳朵里只会让欲/望于无声中生长,想要扯出东西的手也收回,只能听着殷时遇的声音被剥夺走情/欲的操纵权,“敢把东西拿出来,就往你的小肚子里射满精/液,像个小婊/子一样给我/操,喜欢吗?” 嘴唇被咬破皮,池云暮在殷时遇一句句像是威胁的话里闷声哭着高/潮,精/液落在门板上,整个隔间都被松露味浸染,大脑空白与喘息里池云暮无法去思考那究竟是殷时遇太过了解他才说出的荤话。 还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暗中窥伺着。 第13章 他只记得自己的呻吟被男人听见,电话挂断前只留下三个字。 “乖一点。” 第14章 看詹邢早就自己把整个告白流程都脑补了一遍,尽管殷时遇一句不咸不淡的威胁对他没什么用,然而不想让精/液沾得内裤黏糊糊,只能找个借口就马上回家。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门没锁,池云暮一进门就看见殷时遇正坐在沙发上敲着电脑的样子,坐到对方身边,池云暮闷闷不乐地戳了戳殷时遇的大腿,声音很轻地开口:“下次不要这样了。” 而殷时遇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笑,然后问:“不要怎么样?” 不要让他含着精/液出门,不要在电话里说那种话,不要再……欺负他。 “迟迟,可我就想让你哭,”殷时遇的手探进拉上没多久的裤子,捏着还放在远处的肛塞不停捣弄,直到池云暮软着趴进他怀里才帮人把裤子脱下,拔出东西看被撑开的肉/穴往外滴着精/液,把臀缝都弄得湿漉漉,“怎么办?”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弄着穴/口,感受到少年躯体的颤抖,巴掌落在臀尖上,把嫩肉打到泛起粉,殷时遇又把没得到回答的问题问了一遍。 池云暮早就被快感俘获,殷时遇难得展露出的控制欲总是叫他浑身发软,过去他试着故意惹恼过男人——殷时遇不许他和别人过分亲密,他就偏要勾着漂亮女孩的肩膀去逛街,面对别人探究的目光也不回避,直到衬衫沾上浅浅的口红印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而殷时遇盯着他衬衫上的那抹红,问他去哪里鬼混了。池云暮张口就扯谎,说自己和朋友去打游戏。 第15章 整个人被红绳绑在椅背上,腿被迫大张着把早就在亲吻里勃/起的性/器露在殷时遇面前。 性/器被锁精环套住,穴里被强行灌进去一小盒牛奶,而黑色的、长相可怖的按摩棒被殷时遇不顾他的挣扎一点点插入,白色的汁水自缝隙之中淅淅沥沥地淌到椅背上,还没几下池云暮就哭着求他放开。却只换来指腹对着胸前乳粒的揉弄,阴/茎硬得发疼,顶端涨成红色,哭泣只会让殷时遇把手里遥控器的档位再度调大,用着后/穴高/潮,淫液和牛奶混合在一块儿,奶香味之中他被一根玩具弄得浑身抽搐。 那一天殷时遇始终没有碰他,只是变着花样来戏弄他,看池云暮受不住地哭出声。 直到白色的小环被摘下来时,池云暮只能被男人抱在怀里失禁射尿,羞耻得连哭都没有声音。 那是殷时遇唯一一次失控,池云暮想要再尝一尝那天的味道,却也不敢想象再过分一些会得到什么结局。 可是一旦面对着那个温柔的殷时遇,他就开始渴望粗暴的性/事与对待,真得到了又要害怕。 所以才会在热情还未消散前心甘情愿地被对方占有。 第16章 “那今天,就允许你弄哭我就好了。”池云暮舔着殷时遇的下巴笑嘻嘻地回答。 “不过你得让我舒服才行。” 第17章 池云暮说这话时笑容明艳,像是注定要被制成标本欣赏的蝴蝶,美丽的代价是失去一切自由。 他的迟迟太好哄了,以至于一个虚构出来的一周年纪念日,就能换来一次嬉皮笑脸地臣服。 然而殷时遇也知道,这样的心甘情愿换作任何一个和池云暮在一起的人都一样。 他需要一个证明,证明自己拥有着来自池云暮的,独一份的爱。 他会弄哭池云暮很多次,欺负他很多次。 而池云暮再也无法逃脱。 第18章 把少年的话折叠起来藏进心里,殷时遇亲了亲他的额头,告诉他等到晚上再好好收拾。给人换了件衣服就牵着手走出门,却没把留在穴里的精/液给清洗干净。他穿着和殷时遇同款不同色的休闲装,然而藏在臀缝里的湿红软穴却含着男友的精/液,脸上挂着最明艳勾人的笑,也会在只有两个人的深夜里哭叫呻吟。 和殷时遇排队买着奶茶,池云暮玩一会儿手机就偷看男人一眼,工作时的冷淡与狡猾都被光照给淡化,他记起詹邢忧心忡忡的叮嘱,又想起自己父母的问题。 太莫名其妙了,殷时遇长得又好看,胯下的东西也会让他舒服,无论温柔还是野蛮都像钩子挠着他的心头,欲罢不能地想要亲吻。 他们就像是世间最相配的爱侣,连笑都像心有灵犀,池云暮喜欢和殷时遇待在一起,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谓的担心? 第19章 悄悄戳了戳殷时遇的手心,在对方温柔目光投过来时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说:“时遇,我好喜欢你诶。” 他得到殷时遇的回答是——“要是迟迟敢喜欢别人,就把腿打断,好不好?” 知道只是一句玩笑话,池云暮笑嘻嘻地点头附和:“好啊,关起来也没关系,反正只要能看见你就够了。” 十八九岁的少年还太过稚嫩,把爱当作童年时想丢就可以丢的便宜玩具,一个吻就以为能留存一生,殷时遇知道池云暮喜欢他,也知道是哪种喜欢——被温柔拥抱和快意性/事共同逮捕的喜欢,廉价又泛滥的喜欢。 一旦不纵容着池云暮的一切,管着他并不健康的生活作息,约束他爱玩的性子,池云暮下一秒就会转头说着离开。 对谁都可以,亲吻是,做/爱也是。池云暮有着漫不经心的资本,一张像被造物主吻过的脸就足以让偷窥者着迷。池云暮会收下一切主动送上门来的东西,也会在闹脾气时不耐烦地推开。 要是不锁起来,他的迟迟就会遇见别的人,被他人的甜言蜜语哄骗,又在拥抱过期时冷冷抽身。 不能让不听话的少年祸害别人,更不能看着对方和别人做着鸳鸯眷侣。 第20章 去街上随便逛了一通就回到家,照例给池云暮泡水,往清澈开水里投下半粒药,搅拌均匀后递给坐在沙发上哼着歌打游戏的池云暮,对方没迟疑,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就挪开头继续盯着屏幕。 殷时遇只是温柔地看着他笑,像是半点不在意池云暮的冷落一般。 盯着墙上时钟一格格走过,殷时遇在十分钟后等到了他想要的反应。 池云暮的脖子红了一片,手机早就无力地掉在地毯上,只能埋在他身上小声说自己难受。 问到哪里难受时,池云暮又咬着嘴唇不说话,直到一个缱绻的吻结束,少年才羞怯地揉着衣服,声音小得很,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 “下面难受,嗯…想被你操。” 第21章 然而以往一向温柔亲吻他,会以最深的姿势操/他的殷时遇只是挑着眉,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笑,直到池云暮被痒意弄得主动凑上去才开口:“不打游戏了?” 这句话里带着被冷落的不满,池云暮终于意识到大概是因为自己盯着屏幕就忘了男人,早就被操熟的穴一点欲/望也无法忍受,无理取闹的机会通通被投进水里的药物抹杀,只想被对方操弄的念头占据大脑,池云暮只能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下次不打游戏了。” 下次?在蜜罐子里养大的少年嘴里总是有无数个下次,无数个明天,诺言被轻易说出口,却总等不来应验的那一天。池云暮嘴里的承诺就如同天边的软云一样——足够柔软真挚,又遥不可及。 殷时遇当然可以无条件宠着池云暮,给他一切胡作非为的机会。 只要池云暮收下他那份畸形的爱,收下束缚自由的锁链。 第22章 手腕被手铐锁在床柱上,直到殷时遇拿着一大盒玩具走向他时池云暮才发现这回殷时遇的火气根本不是说一两句好话就能解决的。 臀缝里早就被男人用粗暴的动作涂满润滑,还没来得及拒绝一颗跳蛋就被修长手指一点点按进湿软的肉/穴,猝不及防的震动让池云暮整个人都缩起来,呻吟被一次次贴着内壁的颤抖打碎,只能喊着殷时遇的名字求他拿出来。 乳尖被舌头吸到红肿,过于强烈的快感让池云暮没几下就喘着气射出来,浊液弄脏床单,淫靡的味道于室内挥发,殷时遇的手指沾着精/液抹到池云暮唇上,逼迫他尝着属于自己的味道。 残存的理智让他扭头转开,开始小声地抗拒:“你别这样……” 手指伸入穴道,把沾满湿液的跳蛋推进更深的地方,随时变化着频率碾过最敏感的软肉,性/器又一次不知羞耻地在刺激下勃/起,粉色的柱身透着红,殷时遇忽然起了恶劣的念头。 想要用尿道棒一点点插进少年的尿道里,按着他的腰看他在恐慌与快感里哭泣呻吟,从来不舍得下狠手对待的漂亮男孩总是一碰就哭,只有下边的嘴巴会诚实地裹着侵入物不停吸/吮,殷时遇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看池云暮被射满精/液还要哽咽着索吻的样子。 于是一切恶劣因子都因为这个念头而燃起,殷时遇还不能吓到池云暮,最后也只是用两颗跳蛋和一对乳夹把少年亵玩到浑身发红的样子,性/器早就射不出什么东西,却被殷时遇握着手里不停揉弄着顶端。求饶都化作钝痛与迟到的快感,没被锁起来的那只手抓着床单想要逃,最后还是被男人圈在怀里不停刮蹭着敏感到一碰就要颤抖的顶端,直到池云暮尖叫着射出一小股透明的液体,因为羞耻哭出来的时候,殷时遇才舔了舔少年的脖颈,拽出两颗跳蛋,换作自己的性/器肆意在穴道里顶弄。 池云暮的眼泪和尿液在一次次高/潮里都控制不住,穴里的性/器轻轻操一下少年就打着尿颤往外流着腥臊尿液,身上床上都有一片狼藉了殷时遇才抱着他去清理,池云暮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抬,殷时遇就在他耳边小声哄他睡觉,看着对方一点点闭上眼,连自己故意在后/穴里挤压的手指都没精力注意,殷时遇在他的耳垂落下一个吻。 纤细脚腕被系上脚链,铃铛在晃动里响起,与没有尽头的黑夜一同,将残忍又赤诚的礼物献给他的迟迟。 第23章 池云暮醒来时依旧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刚想偷亲下殷时遇再去上厕所,铃铛的脆响却让他第一时间低下头。 银色脚链系在纤细脚踝上,花纹繁复的银铃轻轻一动就要发出声音,像情人的暧昧低语,在夜晚还未清明的时间里悄然响起。 他转头去看身边的殷时遇,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笑着看他一脸茫然的表情。 还没等池云暮问这是什么,对方就把他搂进怀里,手指钻进衣物缝隙,揉/捏着先前被玩弄到红肿的乳粒,轻笑着回答池云暮:“送你的一周年礼物,喜欢吗?” 一觉醒来就要再次被快感捕捉,池云暮发觉自己浑身都像灌了铅似的没力气,连逃都逃不出殷时遇怀中,只能放任自己舔着嘴唇说一句“喜欢”,再在快感里迷迷糊糊地低喘。 殷时遇的手很快变本加厉地抚慰上性/器,绕着最敏感的地方一次次打转,池云暮的声音都在快感里娇软起来,男人就要舔着他的耳垂,吸着浮起的薄粉,重复着问池云暮喜不喜欢这份礼物。 始终在高/潮边缘吊着,池云暮哪里有认真回答问题的剩余精力,只能喘着气说喜欢,却在手指探进湿润后/穴时小声哭叫起来。 太奇怪的感觉——轻轻一碰都像是要被快感抛到顶峰,池云暮下意识地抗拒浑身酸软发热的奇怪快感,腰被男人用力一捏便只能如攥在手心里的玩具般动弹不得。就像是故意要折磨池云暮,手指顺着汁水淋漓的内壁碾住最碰不得的地方,呻吟逐渐变了味,又化作带着请求之意的勾/引,“啊哈…时遇,重一点……” 然而手指只是扫兴地抽离后/穴,带出来的淫液拉成丝,又被男人尽数抹在娇气又浪荡的少年嘴唇上。 “等迟迟爽了,是不是再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听男人突然说起莫名其妙的话语,池云暮的眼睛铺了层朦胧水雾,像被打湿的菟丝子,只能在求而不得的爱/抚里仰头舔吻殷时遇的下巴,握着殷时遇的手往自己身下带,“不、不会的……你再碰碰我……” 连池云暮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觉醒来被男人随意就挑起情/欲不说,还要像个发/骚的淫/荡妻子一样求着身侧爱人的垂怜。 可是奶头痒,穴里更痒,池云暮想要下一秒就被彻底填满占有。 对欲/望向来诚实的少年根本看不懂殷时遇眼里的低沉,见男人不帮自己,干脆用自己白净又修长的手指揉弄着颜色漂亮的绯红乳粒,又在不小心揉重,快感胡乱往全身乱窜时发出几声跟幼猫似的忍不住的呻吟。 手指圈住白/皙脚踝,满意地看着池云暮因为阵阵叠加起来的快感而颤抖。殷时遇觉得池云暮身上总是有股骚味,无论在不在床上总是勾/引着人靠近。哪怕最开始还没给对方下药时也敏感得不行,没碰几下就会哭着射出来,又要扭着腰坐到他的性/器上,用又肥又骚的屁股尽情吞吃着男人的鸡/巴。 只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池云暮总是眼神迷离地凑上来亲吻,摸到后/穴时总是能沾湿漉漉的一手水,就连高/潮时的哭声也娇气到让他想要以更下流的手段折磨亲吻对方。 第24章 池云暮就该做他的婊/子,被锁在洁白床单之中张开腿等他拥抱侵占。 就该被他全部的爱包裹。 第25章 池云暮觉得连同身体热度与渴望一起烧起来的还有想要被拥抱侵占的奇怪欲/望,对上殷时遇视线的刹那他甚至觉得哪怕是做男人身下一件会哭会叫的漂亮玩具也无所谓,只要这双眼睛还会以色/情又缱绻的目光盯着他。 池云暮强行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头脑,再看向殷时遇时又觉出几分寒意,让他莫名惶恐,又不舍得逃离。 性/器终于在微妙的对视与平衡里挤开后/穴软肉,腿被折在胸前,池云暮整个人都泛着色/情的颜色与水汽,比林间雾气更让殷时遇想要亲吻靠近,直到彻底没入时池云暮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在铃铛一阵又一阵的脆响里小声让他动一动。 明明像怕得不行,还要用水雾雾的眸子看着他,摆明了是勾/引。殷时遇也不吝于欺负总是任性娇纵的少年,在了如指掌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情/色爱痕,看他在一次次顶撞里渐渐染上无法忍耐的哭腔。 池云暮像快被他操熟了,抵着前列腺轻轻磨一磨就会颤抖不止,嫩红穴肉还要继续贪心地吸/吮着性/器,水声与呻吟共同在天色还没彻底清亮的室内响起,铃铛每一阵相同的战栗都像是被俘获前的预警。 于是池云暮只能认栽,在蛮不讲理的凶恶动作底下捂着嘴巴,好让自己的呻吟哭叫听起来不再那么浪荡色/情。 情/欲像张一早就织好的网,把池云暮整个人连同一切思绪都包裹进去,迎合着可以称作白日宣淫的性/事,无条件地打开自己全部柔软的内里。直到精/液射进湿软穴道,池云暮才得以从过于汹涌与炽热的欲/望里缓过神。 池云暮唯一的专注从来只存在于每一次性/爱里,一旦再次被殷时遇沉默地抱进怀里,又开始心不在焉——殷时遇早就暗自将暴戾与亲吻作为这桩爱情的赌注,池云暮可以满不在乎,这些殷时遇都不在乎。 只要池云暮被锁在他身边,圈禁在几步距离之内,除了殷时遇,谁也给不了他爱,谁也爱不了他。 他们做了一场漫长的爱,像雨季湿润的青草气味,把阴暗与恶意都埋进地底,池云暮捉摸不透殷时遇的温柔与偶尔的粗暴,只能在身下哭泣,连催情药物的效果都更像是亲吻的附赠品。 池云暮的眼角都哭红,落在殷时遇眼里却像抹了眼影的漂亮女孩,只是殷时遇的漂亮宝贝注定要心甘情愿地沦为爱情俘虏,在他的怀里失去一切多余的思想与犹豫。 殷时遇还有很多时间,足够让池云暮对着自己时再也说不出别的字眼。 第26章 身体在情事过后又后知后觉地疲惫,池云暮撒着娇让男人去给自己做早饭,殷时遇就笑着看他一眼,轻轻舔吻眼皮,又问他要吃什么。 “就上次的水饺。” “好。” 等到殷时遇离开卧室,本想补觉的池云暮又开始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想起是第一次见到殷时遇时男人清冷的脸,画面又切到他们确认关系的那一天。 池云暮发现殷时遇总是无条件地包容他,哪怕再过分也不过是在床上教训一顿。 就像无论做错什么,他都会被原谅,甚至眼泪或许能换来几句温柔安慰。 池云暮边想边摸出手机,准备点开游戏去签到。 把刚才一瞬间的念头给忘得彻底—— 要是哪天分手了,他还得找个像殷时遇这样的。 第27章 故意撒着娇要殷时遇喂他吃饭,男人倒也真把他搂在怀里一口一口喂,少年身上总是有股褪不去的天真气,哪怕过了一个个生日眉眼依旧清澈。又和自小被宠出来的坏脾气串联在一块,交织成让殷时遇控制不住,总想要私自藏起来的池云暮。 只是池云暮的眼神里总是写着对一切三分钟热度,没了兴趣就再也不多给一个眼神的任性与娇纵。 就像殷时遇故意事事都顺着池云暮来,哪怕再过分的要求也不过是索要一次过度的性/事或是一个缱绻的吻。 他知道池云暮对这样的温柔无法抗拒——更知道池云暮不是喜欢这样的脾气,只是舍不得丢弃一个温柔贴心,又能在床上让他爽到哭出来的爱人。 爱人这个词对来说池云暮太廉价,每次殷时遇操得狠了池云暮总要哭着说自己要被玩坏了。可真正的玩具从来只是殷时遇,殷时遇心甘情愿做他腿边客,只求一份永不逃离的爱意。 池云暮看不出他压抑着的欲/望,总是用一切举动肆意踩踏着最后的底线。不懂爱的少年对着一切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付不出几分真心。 而殷时遇会用最极端的方式逼他收下自己无法忍耐的病态爱情。 一个吻换一份自由,怎么看都不亏。 第28章 直到在家里待了一天,池云暮才发觉自己像是被殷时遇禁锢在了家里。 放了假以来池云暮就没出门过几次,怕外面太热,殷时遇也总是让他好好待在家里,池云暮就心安理得地做着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柴。 一段时间没联系的同学喊他出门吃晚饭,池云暮在家待久了也觉得闷,没多想就答应下来,只是换好衣服去找殷时遇时却被一个吻堵住一切字句。 等到池云暮的力气都要被这个太过漫长的吻抽走,殷时遇才松开他,边切着土豆边冷淡回复一句:“不许去。” 池云暮的脾气也被男人理直气壮的态度激上来,攥着衣角没好气地问:“凭什么?” “你要去见同学?”殷时遇放下手里的刀,转过头含着笑意看他,“穿成这样,是去勾/引他吗?” “他知不知道你会撅着屁股被打到射出来?” “迟迟,乖,别出门。” 一句又一句露骨的话语撞进池云暮耳朵,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陌生模样,被殷时遇的话羞辱得眼眶彻底红起来,盯着殷时遇反驳不出半句话。 殷时遇一脸坦然地用眼神与他对峙,最后池云暮吸着鼻子转身就跑,可手刚握上门把手就被抓回怀里,男人用着他根本无法逃脱的力道抱住他。脚腕上还系着殷时遇送给他的脚链,铃铛声在一次次挣扎里响起,冷漠地宣布着逮捕的事实。 池云暮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吻到忍不住哭出来,换上没多久的衣服又被脱了个干净,殷时遇拿过他的手机就点开社交软件回复那条邀约,客套地婉拒后又随手把东西扔到一边。 池云暮锁住他的手腕,只用一只手就把池云暮亵玩到哭泣,早就喊不出半句咒骂,过度敏感的身体无法拒绝一切爱/抚,又和心里头的酸涩搅拌在一块儿。明明神志清醒着看自己全身都发红,一副下贱又丢脸的骚样,还是不可避免地沉溺于此,在高/潮里打着哭嗝。 修长手指一下一下揉着纤细脚踝,殷时遇在池云暮耳边说着不重样的荤话,一旦池云暮颤抖起来就要问他是不是讨厌自己。池云暮不敢不回答,只能咬着嘴唇摇头,没多久又发现回答什么都是给殷时遇做得更过分的理由,后/穴早就被手指扩张到湿软不堪,掐按几下池云暮就会惊叫着射/精,他们在地板上纠缠,冷色灯光冷漠照着一切浪荡与轻浮的举动。 殷时遇要池云暮难堪,又要看他哭。 直到把池云暮抱进被子里时,殷时遇还是笑着吻他的额头,跟过去睡前的安抚没什么两样,“迟迟,别闹脾气。” 池云暮没忍住,又哭了一次。却只能被殷时遇抱着哄到睡着。 今晚的梦里只剩月亮化成的眼泪,池云暮觉得哪里都不对,每个从未注意过的细节都在提醒着他该快点远离。 可是殷时遇的温度让他舍不得挪开。 第29章 第二天醒来时池云暮只觉得自己浑身都酸痛,自小就纠正不过来的睡姿总是让他早上小腿抽筋,扭头看向身边睡得正熟的殷时遇,昨晚对方自作主张的举动和蛮不讲理的性/事又让他脾气一下子上来,脚腕上的链子也像无声的讽刺,再痛也只是咬着牙揉自己的腿。 脚腕上的铃铛不合时宜地响起,池云暮知道自己现在该不管不顾地发顿脾气,好让越发的得寸进尺爱人知道自己从来不愿意做他笼子里的金丝雀。他喜欢殷时遇身上所有吸引人的地方,愿意跨过年龄的差距同对方在一起,可他的爱并非无度,亲情可以被利益与金钱衡量,打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池云暮从来不是不谙世事的傻子。 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被量化的,亲情是,爱更是。他这人自私吝啬又蛮横,对殷时遇是喜欢,或者够上些“爱”的边。而池云暮更爱自己,只想让自己快乐。 殷时遇在池云暮盯着铃铛发呆的间隙醒来,如没事人似的搂住身侧少年的腰,声音还带着惺忪睡意,问他怎么大早上就开始发呆。 “我想……”池云暮不动声色地试图移开搂住腰的手,却在更大的力道下被抱进殷时遇怀里,只得放弃了挣扎,闷闷不乐地继续说,“我想和你聊聊。” 殷时遇亲了亲他的脖颈,姿态亲昵总让池云暮想起自己小时候喂过的宠物,会用依赖而信任的目光看着他,软软地缠住他。 然而池云暮本能地意识到,殷时遇会露出与年龄身份不符的表情等他一个拥抱,会纵容他的一切性子与脾气,他却未必就能彻底抓住对方的心。 隔着层层叠叠的皮囊来回试探,现在池云暮只想让自己不再焦虑任何外物,感情变质了可以丢掉,暂时舍不得放手就继续游戏,他确确实实地把一颗心的某一部分放到殷时遇身上,暗自期待能从对方身上得到想要的快乐。 第30章 直到他们之间难得的正经对话开始前,殷时遇也没忘记给池云暮泡一杯燕麦,不自然地感受着手里玻璃杯的温热温度,池云暮错开视线,才按着自己的想法往下说:“我不喜欢被管着。” “我更讨厌你自作主张地帮我决定任何事情,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孩,我只是觉得……就算我们是恋人,也要有各自的空间。我的确一无是处,可我不想做别人嘴巴里离了男朋友就不行的废物。” 一口气说完池云暮才抬起眼,看见殷时遇正朝自己笑,那分明是与过去任何一次无异的,温柔至极的笑容,池云暮却只觉得刺眼。他听见对方问:“你在因为昨晚的事情不开心吗?” “……是。” “可我就喜欢看你明明不情愿还是被操得不停掉眼泪,屁股里全是我精/液的样子,怎么办?”头顶光亮被站起来的男人给遮盖住,池云暮试图用深呼吸来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激动,又听见对方变本加厉的下流话语,“迟迟,你知不知道自己被操的时候是什么骚样,眼睛和鸡/巴都红通通的,碰一下就会哭,比妓/女还要淫/荡敏感,我总想看你哭得更惨一点,又怕你会闹脾气。” “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病了。” 水不小心晃出杯壁,池云暮审视着自己手心一片水迹,第一次发觉殷时遇似乎与他想象中那个完美又体贴的恋人有所出入,过往床笫间的色/情句子放到此时只让他觉得恶心反胃,冷冷地留下一句“我看你确实是有病”就往门口走。 这次殷时遇没再拦着他,只在池云暮抓过钥匙开门时意味不明地说:“池云暮,我需要你。” “我很爱你。” 池云暮忽然想知道,殷时遇是如何把这些词眼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池云暮盯着几步之遥的男人问:“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池云暮再也听不见门里的半点声响,忍不住揣测着对方此时的心情神态,没过几秒他开始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去想东想西。身上穿着的还是殷时遇的宽松衬衫,脚链怎么扯也扯不下,也许身上还沾着深深浅浅的吻痕,一切都像在提醒他——哪怕他走出了那扇门,自己还是被殷时遇标记彻底的所有物,爱欲肮脏而下流。 抛去所有念头,池云暮只能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外,站到无人的角落里,望向天空时池云暮忽然感到些许无所适从。 他不想,也不能再吊死在这样一棵树上。 翻了好一会儿通讯录,池云暮拨通了詹邢的号码,在对方像被打扰了好事的声音里哽咽着小声问:“詹邢……你现在有空吗?” 第31章 等了半天都没看见詹邢的人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手机电量也在雨声里告急,池云暮刚想打辆车随便找个地方待着,手机就在关机音乐里自动黑屏,只剩下一身狼狈、失魂落魄的他一个人被雨滴淋得清醒。 躲进废弃的电话亭,池云暮安静地盯着雨水淌过磨砂玻璃,不悦的情绪终于在某个湿润早晨一股脑涌上心头,鼻子发酸,视线也在雨幕里渐渐模糊。 直到他冷静下来仔细回忆,才发觉这几天,或者说一直以来,他自以为是的爱和恋情都太过完美,他与殷时遇之间怎么看都像是过于童话的故事——一见钟情,浪漫又俗套的告白,爱意柔软,此时却烫得他不知所措。 畸形的爱只让池云暮慌张,他得想个法子,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找个适合的借口给父母一个交代——哪怕他清楚自己的父母永远向着他,包容他的一切无理取闹。 池云暮彻底后悔了。 第32章 他不知道雨下了多久,头也晕得不行,想什么都疼得要命,池云暮更没等到自己的好友,那个不靠谱的詹邢。 某个瞬间他像是被独自遗弃在这世界之中,汽车鸣笛声也远去,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慌乱心绪,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乱了节拍,在越来越大的雨势里被剐出几道无形的伤口。 门被推开了。 视线顺着沾上雨水的黑色皮鞋往上移,池云暮看见一双多情又温柔的眼睛。 他沙哑着嗓子开口:“你能不能滚远点?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话还没说完池云暮就被轻而易举地抱起,吻急不可耐地落在唇畔,额头轻抵,池云暮听见宛若祷告般的一句“别闹了”。 第33章 裹着毛毯坐在殷时遇的办公室里,池云暮忽然记起自己和对方认识没多久时也曾坐在这里与对方瞎唠嗑——他以为殷时遇这样的人心里只有生意和钞票,却没想到在他故意提起游戏时,对方也能头头是道地接他的话,末了还要像个小朋友似的露出幼稚笑意。 只是这一回,他只想用最冷漠的话语结束他们的一切关系。 殷时遇的爱太过危险,像平静却会带来狂风暴雨的台风眼,他不想做没了翅膀的鸟雀,哪怕心底的本能依然亲近渴求着对方。 喝完半杯热水,池云暮抬头时殷时遇正敲着键盘回复文件,这次他也不去理会主角有没有做好准备,直接切入正题:“之前是我没说清楚,嗯,我的错。” 视线像隔了层雾气,池云暮试着捉摸一切隐藏在表面之下的东西,却还是模模糊糊看不透,“你以后不用管我了,我们分手了,你要是耳朵不好,我不介意多给你重复几遍。” 和池云暮曾经看过的那些无聊又上头的狗血电视剧不同,他单方面宣告的分手没换来一句“凭什么”,殷时遇反而开始数落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和安全。 “迟迟,下次别这样了。” 玻璃杯被用力摔在地面上,残渣碎了一地,憋了许久的眼泪还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池云暮暗自攥紧了手指,对着表情丝毫没变的殷时遇喊:“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们没有下次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颤抖的身体被搂住,殷时遇随意地踢开玻璃碎片,依然用温润的笑意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他的迟迟,轻声说:“嗯,不会有下次了。” “……我保证。” 第34章 直到池云暮在药效下闭上眼睛,呼吸彻底缓和下来,殷时遇才用手指细细描摹过怀里人五官的每一寸。 嘴上说着最决绝的话,却对他递过去的一切东西不加抗拒,过去池云暮对着他发火时和撒娇没什么区别,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殷时遇见了只想舔湿他的睫毛,看他被欺负到说不出半个“不”字的模样。 池云暮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着他吼,殷时遇还是只觉得可爱。 就像无谓的挣扎,池云暮早在潜移默化中被他影响,乖顺地接受着他给予的一切——爱也好,欲/望也好,亦或是他专门为对方准备的一份礼物。 他早就把池云暮的人际关系给了解得清清楚楚,在他的有意控制之下,池云暮最亲密的好友只剩下詹邢,而殷时遇一个电话就把火急火燎的对方给安抚住。 “池云暮,我说过那么多遍,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殷时遇看着他自言自语,“是不是只有锁起来才会听话?” 早上的燕麦下了药,刚才的热水里也下了药,足够在回到家前让池云暮失去意识——就连殷时遇自己也没想过,少年会毫无防备地喝下,是他主动给了殷时遇占有的机会。 手掌顺着笔直的小腿往下移,池云暮的脚踝太细了,一只手就能轻松圈住,稍微碰碰就会激起对方的颤抖,呻吟像猫叫似的,只会把殷时遇骨子里藏不住的施虐欲一遍遍放大。 随手捡起地上一片碎片,殷时遇划开自己的指尖,涌出来的血滴被他抹到少年的纤细脚踝上,动作小心又仔细,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借此用他赤诚而疯狂的爱沾染池云暮。 第35章 池云暮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屋内昏暗一片,手腕一动就能听见链条的晃动声音。 他记起自己在电话亭里的落魄模样,想起自己第一次对着殷时遇大喊大叫,记忆在对方的笑容里断片,下一秒灯光骤然亮起,他巴不得远离的人正坐在床沿嬉皮笑脸地盯着他。 “醒了,难受吗?” 池云暮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半个字。 “迟迟,对不起,”殷时遇的手掌要碰上对方肩膀时又被池云暮猛地推开,迎着对方愤恨的目光,殷时遇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所以,永远待在我身边,好吗?” 殷时遇没等对方回答,就把池云暮的手机从外面拿进房间,当着他的面把电话卡折断,再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刚才我跟你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打算去国外住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要我好好照顾你。” “不许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头又疼又涨,他后知后觉发现,殷时遇这是要限制他的自由,控制他的交友,还要他的爱。 凭什么啊,他在心里质问殷时遇。 第36章 手里的书被殷时遇强行拿开,哪怕是在书房办公,殷时遇也没忘记通过监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殷时遇知道整整一个上午池云暮只翻了两页书,却还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哄着对方:“别看了,吃饭。” 他没想过放池云暮自由行动——十字开头的少年就像养不熟的宠物,一旦松了手也许再也不能掌控。他的爱没那么伟大,充斥着私欲与种种荒诞不经的妄念,他只想给池云暮,而现在,他早就不在乎对方是否愿意收下。 池云暮像是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低着头沉默许久才说:“……好。” 一开始池云暮不愿意吃饭,用绝食这种幼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拒,殷时遇也没用上威逼利诱的手段,他知道从小就被宠大的池云暮熬不住饥饿感,更不会因为对旁人的厌恶而糟蹋自己。 他猜得确实不错,不过两天池云暮就低了头,安静地任凭他喂饭。殷时遇假装没看见掉进碗里的眼泪,就算喂了对方最不爱吃的蔬菜也不再反抗。一顿饭吃完,池云暮的眼泪也像流干了,转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搭理殷时遇一句话。 他以前总舍不得看池云暮哭,后来虚假的皮终于被撕了个干净,殷时遇只想看池云暮哭红了眼睛,却还是只能依靠他的样子。 第37章 池云暮的整颗心都在殷时遇所谓的爱情里麻木,不过几天他就发现任何反抗都像棉花,轻飘飘的毫无力道,殷时遇总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低头臣服。 他只要张开腿,在一次次的性/事里被迫承受亲吻,就能被满足一切要求——除了自由。 对工作总是格外上心的殷时遇还主动请了一周的假,说是要带着池云暮去旅游散心。 没再被什么链子捆住,殷时遇却不许池云暮摘下脚链,铃铛在人群里轻轻响起,落在耳中仿佛扩音了几倍,耻辱的声音总叫他回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落到现在的地步。 他害怕别人的目光,唯一的选择是躲到殷时遇身后,哪怕对方发了疯一般往自己身体里塞更加浪荡的玩具也只是无声承受。 口罩遮住黑色口球,殷时遇拉着他的手走在海边,转过头时恰好一阵风吹过,生得优越的眉眼还是让池云暮再一次恍惚。 他们在浪潮与风声里牵手,坐在礁石上听殷时遇,他名义上的恋人讲永远不会腻味的情话。池云暮垂下眼,瞥见自己的中指上刺眼又夺目的戒指。 避开了喧嚣人群,殷时遇注视着他,笑着问:“迟迟,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哪里是问句,这分明是陈述句。 池云暮轻轻点了点头。 他被逼着走上没有退路的悬崖,身后万丈深渊,空无一人。殷时遇费尽心思让他失去了所有能够依靠的事物,又以卑微姿态请求他的原谅。 哭泣没用,咒骂没用,顺从更换不来同情,疯子的爱是不讲道理的。 池云暮不敢去死,只能受着来源于殷时遇的一切。 第38章 池云暮快记不清这是被殷时遇锁在家里的第几天。 他只能盯着桌面上的日历,看着殷时遇用花花绿绿的荧光笔在上面标出的日子——他的生日,数不清的各种周年纪念日。 不是没有试着逃离这一切,池云暮用最后的希望加入这场赌局,他猜那正是殷时遇想要得到的,一个听话的、乖顺的漂亮玩具。 池云暮尝试着回应每一次亲吻,性/事上总是格外主动,偶尔还会缠着殷时遇提不过分的要求。 直到他偷到房门钥匙,一下楼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待的殷时遇时,池云暮才发觉那压根不是什么平等的游戏,他拙劣又破绽百出的计谋早就被看透,可主角不厌其烦地陪他演着戏,看着他卑贱又可怜地讨好着占据他一切的男人。 最后一点自由也彻底被剥夺,池云暮的活动范围缩小成了一间卧室。 就连上厕所都只能等着殷时遇回家,以最羞耻的姿势抱在马桶前,殷时遇总是不害臊地吹着口哨,看他颤抖着尿出来。 尿液滴滴答答,偶有几滴溅在边沿上,连同池云暮的尊严一并焚毁。 殷时遇只许他穿着女式睡裙,再用池云暮从来没见过的玩具开发每个淫/荡的地方,看池云暮被亵玩到哭泣抽搐的样子。 床单和头发总是湿的,殷时遇从来不介意池云暮的指甲在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只是代价是戴上一天的锁精环。 明明意志抗拒着对方,越发敏感的身体却只能在温柔舔舐下失了力气,自发地为对方打开。 詹邢因为工作去了外地,偶尔几次打来视频电话时池云暮都正被殷时遇按在床脚操弄,快要抵达的高/潮被强行掐断,殷时遇会帮他套上熨烫平整的衬衫,却在里面套上透明乳/罩,被咬破了皮的奶头火辣辣地疼。 他含着殷时遇的精/液和自己的好友通话,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手指肆意玩弄身体,池云暮咬着嘴唇应付屏幕对面的问候,在高/潮之际颤抖着挂断视频。 不敢去想对方有没有看出他的异常,红肿的嘴唇,沾满吻痕的脖颈,链条的动静——无不提醒着他,他变成了殷时遇单方面掌控的玩具,身和心都被抓得死死的,哪怕有朝一日得以逃脱,他都成了已经被操熟了的,淫/荡的婊/子。 池云暮只能抱住自己唯一能抓住的人,哽咽着祈求:“殷时遇,你别扔掉我……” 第39章 新年在一页页翻过的日历里到来。 池云暮彻底在这个社会上死亡——殷时遇以疾病为由给他办了退学手续,高超的骗术和扯谎能力没让池云暮的父母起丝毫疑心,只说着自己孩子不懂事,要殷时遇好好管着点。殷时遇带着他去了另一个陌生的海滨城市,黄昏时分往落地窗外望去总能看见铺满天空的赤色云霞与海岸线融为一体。 从那里池云暮能看见广阔的世界,可他的一切都被困在殷时遇的视野里。 他大概是离不开殷时遇了,池云暮总觉得这是种畸形的感情,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可他堕落于方寸之间,爱也膨胀,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病态依恋。 元旦那天,他难得重获自由,和殷时遇一起又一次漫步于海岸旁,看海水漫过脚踝,在红与蓝的交叠里交换呼吸与心跳。 殷时遇要他爱他,池云暮只能照做。 无所事事地消磨完一个下午,晚饭是烧烤,池云暮被灯光欺骗,某个对视里差点以为自己还是恣意妄为的池家小少爷,和操纵他心动频率的同性恋人牵着手暗自诉说柔软的爱。 灯光摇晃,欢呼声模糊,世界翻转,此时他确确实实与殷时遇牵着手,像一对无论何时都招人羡慕的同性情侣。 却是以所有物的身份。 第40章 “迟迟,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好人。” “为了让你离不开我,我给你下药,用尽所有不光彩的手段,”夜幕昏暗,殷时遇盯着被他灌了两杯酒就迷迷糊糊的池云暮,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搂进怀里,“可我也知道,无论过去现在,你都未必真如嘴上说的那般爱我。” 话还没说完,池云暮就强撑着睁开眼,仰起头蹭了蹭殷时遇的嘴唇,试图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新年快乐。” 殷时遇把剩下的话通通咽回去,低头凑近年轻爱人的唇瓣。 那是个劣质的吻,做不到柔情似水,只剩下极端的,太过汹涌的爱情浪潮,跨过无数个燥热夏日,潮湿雨季与暖色夕阳。 “嗯,”池云暮轻笑一声,“我的迟迟,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