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作者:狄醉山 文案:渣浪受X离家出走的富家公子攻 原创小说-BL-短篇-完结 高H-现代-强制爱 白秋,一个专撩穷帅攻、喜新厌旧的渣浪受。 贺津是他现男友,工地搬砖的,身材好长得帅,不过爱吃醋,床上的花样一套一套的。 半年后玩腻了贺津,白秋就跑了,当晚被抓回来才知道自己男友其实是个离家出走的富家公子。 白秋觉得,自己再不跑可能真的要被搞死了。 (渣浪受跑了被抓回来日了再跑的死循环。) —— 渣浪受X离家出走的富家公子攻 再走心我就是狗 (汪?) 【微博:@狄醉山在哪儿】 第一章 汗 夏日炎热,光线刺眼,整座城市都如同被困在了巨大的蒸笼里密不透风,无穷无尽的汗水从骨子里腾升着涌出来,将单薄的衣服浸得湿漉漉的,一捏衣服下摆都是水。 额头上的汗水淋湿了眼睫,眼里也进了热液,白秋胡乱抹了一把,一边急不可耐地吮着不断融化的冰棍,没一会儿就走到了贺津所在的工地。 黄土飞扬,白秋嫌弃地站在远处,吃完了冰棍往衣服上一抹,绕路走到了工地工人休息的屋子里。 简易的屋子里只有几张桌椅,地上插着插座的黑色电风扇呼呼的运作着,强劲的风驱散了一丝炎热带来的烦躁。 白秋在风扇前的椅子上等了几分钟,才见到贺津和几个工人一起走了进来。 贺津个子高,进门的时候还得稍微低点头,走进来的时候把外面的日光都遮了一大半。 他穿着黑色的跨栏背心,下身是工地发的绿裤子,在别人身上宽松拖沓的工装到了他身上反而显出了一股野性的帅气,露出来的手臂肌肉明显又富有张力,沾着亮晶晶的汗水。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白秋,摘下头上的安全帽,随手放到桌上,然后走过来,皱着眉把白秋拉到了另一边的凳子上。 “别冲着风扇吹,坐这边。” 白秋有些不乐意,随着他的力道过去坐在了远离风扇的凳子上,刚腾出来的座位就被其他工人占了去,不过从缝隙间透过来的风也让白秋觉得很舒爽,柔软的头发都被吹了起来。 他面对着贺津坐,仰着头问。 “哥,咱们能走了吗?” “我去把衣服拿过来就走。” 贺津捏了一下他滑腻白皙的脸,汗水已经蒸发的皮肤像块嫩豆腐似的,让贺津爱不释手,不过他刚长出一层薄茧的手掌却让白秋不高兴了,龇牙咧嘴的掰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嘟囔着。 “你洗手了没啊,都是灰。” “屁事真多。” 贺津嘀咕了一句就找了自己的外套,回来带着白秋离开了工地。 从工地回家需要穿过两条街,走二十分钟左右,傍晚的暮色铺陈在广袤的天空中,连光线也被染上了暧昧的橙黄色,路边行人穿梭,车水马龙。 这是一座偏远且不发达的小城,没有很多高楼大厦,一眼看过去全是热闹的烟火。 白秋在路上蹦蹦跳跳,快到家前,在一个卖西瓜的小摊前停住了脚,直勾勾的都快流口水了。 他偷偷拽了一下贺津宽大的指节,圆润的指甲隐秘的刮着他的掌心,小声撒娇着。 “哥,我想吃冰镇西瓜。” 贺津摸了摸裤兜里剩下的零钱,想了想,买了半个西瓜捧回了家。 他们暂时住在一个小出租屋里,一室一厅一卫,因为地段偏僻环境一般,所以每个月的房租才几十块钱,很便宜。 白秋一回家就要从贺津的手上接过西瓜,却被躲开了。 贺津单手端着半个冰镇西瓜,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因为用力而愈加明显,他的皮肤也很白,不过最近在工地上整天暴晒,所以晒黑了许多。 年轻人低沉的嗓音耐心又不容置喙。 “宝宝,上次吃了半个西瓜你都拉肚子了,这次只能吃两块。” 白秋一听就瞪大了眼,不甘心的想反驳什么,最后还是委委屈屈的蔫了下来,气鼓鼓的妥协了。 “好吧,两块就两块。” 贺津去厨房切了两块西瓜,剩下的放到了小冰箱里。 他用水冲走了几分冰冻的凉意才将西瓜递给白秋,然后坐在沙发前的椅子上,一边鼓捣着房东留下来不太灵光的小电风扇,一边瞟几眼白秋。 白秋脱了鞋,短裤下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并拢踩在旧红色的老沙发上,尖尖的下巴搁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一块鲜红的西瓜小口小口啃着吃,像个贪婪又满足的小仓鼠,腮帮子一股一股的。 贺津的心也被他洁白的牙齿咬出了清晰的齿痕似的,一个又一个,咬的他心尖酸麻,也挤出了水红色的汁液沾在了白秋柔软的嘴唇上,又被他灵活湿润的软舌轻巧的舔去。 吃完了一块,白秋见贺津没动,不由得问。 “哥,你怎么不吃啊?” 贺津将他手上的瓜皮拿过来,把另一块完整的西瓜塞给他,自己才将瓜皮上没啃干净的地方吃成了白生生的,说。 “你吃吧。” 白秋哦了一声,这次一边吃西瓜一边瞅他,黑白分明的眼瞳无端看着天真,在燥热狭窄的出租屋里让贺津又生出了几分难忍的热意。 他起身坐到了白秋身边,长长的手臂揽在他的背上,垂下来的指节碰着白秋白皙纤秀的手臂,侧头看着他的时候,嘴唇里的热气直往白秋的脸上灌,低沉的嗓音带着一分喑哑。 “怎么只顾着吃西瓜,不记得西瓜是谁买的吗?” 白秋从他暧昧的距离与故意的询问间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捏着翠绿瓜皮的指甲盖不自觉抠了抠,然后哭丧着脸,可怜的小声说。 “哥...昨天都做过了,你就让我歇一歇吧。” “整天待在家里歇着还不够吗?宝宝,别吃西瓜了,哥给你吃冰棍。” 第二章 腻 冰棍没吃到,白秋的嘴里倒是塞了一个热狗。 他跪趴在沙发上,头埋在贺津的腿间,一只手扒着他的裤边,一只握着他阴茎的根部,细白的手握不住,只能来回撸动着照顾到每一寸勃起的筋肉。 嘴里费力的吞咽着渗出黏液的顶端,腥膻味沾着一点汗味,算不上好闻,不过也能忍受。 白秋的舌头又软又滑,猩红的舌尖舔着同样深红的阴茎,跟舔冰棍似的不断吮着融化的液体,然后将冰棍整个囫囵含进去,啧啧作响,沉迷的神色又带着一股子纯真。 贺津又硬了几分,胸膛都在剧烈的起伏着。 他一眼不眨的盯着白秋越来越红的嘴唇,手掌插进他的头发里往下施力,逼他又吞进去了几分,龟头几乎都顶到了白秋的喉咙。 白秋本能的产生了呕吐的冲动,只是抬不起头,也无法动弹。 贺津挺着胯往他嘴里抽送,撑得白秋几乎要翻白眼,龟头膨胀的硬肉碰到喉咙尖的酥麻又噼里啪啦的电着白秋的神经。 他痛苦又亢奋的战栗不止,小脸被操的通红,眼里也涌出了眼泪。 “唔!...唔..” 贺津的手如同铁钳将白秋压在方寸之间,他委屈又气愤,偏偏还挣脱不了,晕晕乎乎的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嘴都麻木了,喉咙深处才被喷出来的液体浇灌,直接沿着气管流了下去。 贺津终于从他嘴里抽回来,在边咳嗽边哭的人发飙之前就把人拎进自己怀里,手掌穿过白秋的后背轻柔安抚,另一只手覆在他的后颈摩挲着,跟逗猫似的柔声哄。 “宝宝别哭,不哭了,恩?” 白秋在他的安抚下也没能消气,涨红着脸,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打了磕巴,喉咙又疼的嘶哑。 “贺..贺津!混蛋!你他妈的...大混蛋...” 湿润的眼角被舌尖卷去了泪珠,贺津的气息炙热的沉沉的笼罩在白秋的面颊上,与此同时环在他背上的手往下,勾着裤边就钻了进去,很轻易的探进股缝里,手指捅进了后穴。 白秋呜咽了一声,喉咙火辣辣的说不出来话,又还没消气,于是气冲冲的,恶狠狠的咬着贺津的肩头。 结实的肩背肌肉反倒让白秋硌了牙,贺津体热,一层未退去的汗液也浸到了舌尖上,带着点咸意。 白秋连忙松开嘴,呸呸的吐了好几口,依然咬牙切齿的瞪着贺津,半真半假的恨恨说。 “贺津你混蛋,我要跟你分手!” 他坐在贺津身上,裤子被剥的露出来了半边浑圆的屁股,贺津的手掌将饱满的臀肉都压了下去,没入股缝的指节熟练的搅弄着热情绞缠的肠肉。 白秋的敏感点很浅,而贺津的手指又长,只几下就碰到了,却故意在凸起的附近玩弄,偏偏就是不碰那里。 贺津低下头,咬着白秋的嘴唇吮吻了一会儿,才开玩笑似的低声问。 “宝宝要跟我分手?” 脊椎骨窜来的麻意让白秋哆嗦了一下,又远远没有达到蚀骨的快感,他想扭着腰自己去碰,却被指节避开了,又被贺津搂的一动不能动,折磨的都快哭了。 “不分,不分了,哥你别弄我了,快点进来。” 贺津还是故意没碰他,只用嘴唇捧着他的嘴唇,若有若无的。 白秋真哭了,眼泪往下掉着,可怜的喊着。 “哥,老公,老公求求你了,快点干我啊。” 这下贺津总算露出了笑容,原本显得不太好接近的利落轮廓也俊美的令人怦然心动,眼里都盈着浅浅的笑意。 埋在体内的手指径直碾过凸起,用激烈的动作将白秋逼得哭叫出声,屁股也流水的同时,贺津托起他的腰,腾出一只手摸了两下自己硬的发痛的阴茎,然后抽出手指,抵着白秋的屁股插了进去。 儿臂粗的阴茎尺寸极其可观,即便白秋跟他住了半年,几乎天天上床,但在被进入的时候还是会疼的痉挛,手指拼命抵着贺津的胸膛,声音都发着抖。 “不、不行,疼!...哥,老公呜...” 刚淌出肠液的肠肉吞吃进贺津的阴茎的确有些困难,却也宛如处子般紧致又销魂,贺津早就摸清楚了分寸,知道并不会让他受伤,只是白秋不愿意做,又哭又叫的想让自己停下来。 他用指腹压着白秋薄薄的脸颊肉,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低笑时,胸膛的震动也回响在白秋的耳畔,震的他心脏同样嗡鸣。 “老公不会让宝宝疼的,放松点,都吃下去。” 白秋掉着眼泪,坐在他的阴茎上抽抽噎噎,一会儿骂他是发情的驴鞭,是打桩机,一会儿又被弄的发出甜甜腻腻的求饶声,被捣弄的欲仙欲死。 不得不说,贺津的尺寸是白秋历任男友中最雄伟的,模样也最帅,虽然没什么情调,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蛮干,不过白秋也被弄的很爽,所以他才会和贺津处了半年这么久。 可是贺津的臭毛病太多了,每天都精力旺盛的让白秋畏惧,爱吃醋,独占欲和控制欲又太强,半年以来都没让白秋出门工作,就想让他整天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等自己下班回家,这也太无聊了。 之前白秋已经提过了好几次分手,但贺津都当他是开玩笑,哄着哄着就又把白秋逼得改了口,事后白秋只能又骂贺津混蛋又怪自己怂。 不过这都半年了,白秋实在腻烦了,忍也忍到了头,他总得想个办法彻底摆脱掉贺津。 ----------------------------- 确定啦,1V1,渣浪受X离家出走的富家公子攻~ 贺津会把白秋吃的死死的,绝对不给他出去浪的机会嘻嘻嘻。 第三章 痣 还没吃完的红西瓜搁在了桌上,老旧的沙发不堪重负的摇摇晃晃,发出吱呀的声响,电风扇也忽然运作了起来,卡顿的摇着头吹风,白秋不时感到身上一凉。 他扒着沙发边,被顶的快要滑出去了,脚踝却被贺津紧紧抓住,又将他拖了回来。 沉热的喘息如同莽兽,贺津干了他一会儿,然后弯身去吮他屁股上的小红痣。 那颗痣长的位置巧妙又色情,靠近腿侧,只露出一点,要掰开臀肉才能看清全貌,红艳艳的宛如樱桃芯,舌尖舔舐时鼻息都能熏到股缝深处的小孔,那里可怜又可爱的收缩着,失禁般流着乱七八糟的液体。 贺津很喜欢他这颗小红痣,不止是他,白秋的历届男友都格外偏爱这里,以至于那片皮肤都变的格外敏感,稍微一揉就泛着红,害羞了似的。 意犹未尽的将小红痣上咬出层叠的齿痕后,贺津才不舍的松开他,探身覆住白秋的后背,又将水亮粗大的阴茎捅进了他烂软的屁股里。 原本蔫蔫的白秋又奋力挣扎了起来,不过还没吐出任何气急败坏的言语,脸颊被手掌扭了过去,嘴唇也被堵住了。 他呜呜咽咽的含糊了了一会儿就软了下来,委委屈屈的任由贺津继续对他胡作非为。 折腾了一番已经天黑了,贺津神清气爽的去厨房做饭。 他们身无分文的来到这个小城,拮据落魄,又只有贺津一个人赚钱养家,于是连外卖都吃不起。 白秋讨厌做饭,宁愿饿着也不肯沾染油烟,之前从未进过厨房的贺津就飞快的学做了一些简单的家常菜,每天早晨多做一些留给他中午吃,晚上回来再做新的。 听着厨房里的油烟翻炒声,白秋慢吞吞的把剩下的西瓜啃得干干净净,继续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等贺津做好饭走出厨房了,他才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下,神情总算欢悦了起来。 “有土豆片!” 贺津回去端米汤拿碗筷,转身回来就看见白秋蠢蠢欲动的盯着土豆片,就差没下手拿着吃了。 贺津把筷子递给他,看他跟个心满意足的小仓鼠脸颊鼓鼓的吃着,胃也被热流浸过似的,浑身暖洋洋的。 这是比待在家里还要令人眷恋的安宁。 白秋也不害臊,光着身子蜷在沙发上吃了七八分饱就停下了,一边百无聊赖的用筷子搅着嫩黄的米汤,一边托着下巴盯着贺津看,目光直勾勾的。 贺津很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就好像白秋的眼里和心里只有他。 神色自若的将剩下的解决干净,他提醒的瞥了一眼白秋碗里的大半碗米汤。 “再不喝就凉了。” 白秋噘着嘴,嘟嘟囔囔着。 “我喝不下,不想喝。” 贺津看着他一脸不情愿,妥协道。 “那再喝三勺,剩下的我就帮你喝掉。” 于是白秋顿时变得乖巧无比,看着他把米汤咕噜咕噜喝干净,然后收拾桌子去洗碗,一切的家务杂货全都没让白秋插手半分,这半年简直把他养成了一个彻底的废人。 屁股里的液体还在往外流,白秋穿上内裤兜住,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追到了厨房,探着头问。 “过几天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 贺津还在洗碗,哗哗的水声模糊了一些字眼,没听清,于是他关住水龙头,问。 “什么?” 白秋站的腿发软,走近了歪在他身上,兴致勃勃道。 “A市新开了一个欢乐谷,我想去玩,你能不能请几天假,咱们玩完就回来。” 他的语气充满了期待,跟贪玩好奇的孩子似的,偏偏身上又满是爱欲。 清瘦近乎纤秀的白皙身体在白炽灯的惨淡光线下白盈盈的,宛如一丛水嫩青葱的新鲜绿苗,还沾着晶莹剔透的露水。 贺津手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就用手臂搂抱着,让他坐在了灶台上干净的地方,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行,我明天就去请假。” 他前不久刚剃了寸头,天生的好眉眼全都显露了出来,不过冷着脸的模样太凶,没人敢和他搭话,此刻那双眼却满是柔意,声音也温温和和的。 白秋就知道他肯定会答应,笑嘻嘻的说着情话。 “老公真好!我最爱老公了!” 他双手撑在身侧,屁股下面的温凉桌面坐着很舒服,只不过臀尖被吮疼了,只能稍微往前撑着才勉强坐下来。 说完后他一边歪头看贺津洗碗,翘起来的小腿还故意给贺津捣乱,踩着他的腰胯和腹部的肌肉,脚趾也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出租屋里太热,贺津没穿上衣,一身肌肉都显了出来,用力时小腹也绷的更紧,裤裆处又蓬了起来。 他在水龙头下冲碗,似笑非笑。 “宝宝的屁股又痒了?” 白秋撇了撇嘴,顾念到自己还酸痛不堪的屁股,于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动了,等贺津收拾完了才被他抱着,一路脚没沾地的进了浴室。 --------------------- 以前白秋有很多男朋友,不过认识贺津后就没啦,所以说本文的正文是全程1V1,毕竟是【渣浪受】。 还有哪个小笨蛋不懂? (白秋马上就该跑啦~) 第四章 笑 请假订票,两人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上了火车,白秋攥着车票和身份证,塞进了内兜后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才放心。 贺津看他紧张兮兮的跟第一次出门的胆怯孩子似的,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怕丢的话我帮你拿着。” 白秋看着他,目光闪了闪,然后昂着脖子嚷嚷着。 “我才不会丢呢,我从来都不丢东西的。” “真厉害,那你也帮我拿着吧。” 贺津正一手牵着他往火车停靠的站台走,目光确认着车厢的位置,听后随手将另一只手里的身份证和车票塞到了他的掌心。 白秋愣了愣,犹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收进了卫衣的内兜里。 这两天突然降温了,而且A市的气温据说比这里低,他们就直接穿了卫衣。 这是当初贺津在拿到第一笔工资后,两人去逛商场,白秋亲自挑的。 都是男款,一黑一白,看起来就像是情侣装,不过一般人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只当是朋友感情好才穿的同款。 周内的乘客并不算多,有些座位还空着,两人坐在靠窗的邻座,白秋在里面,无聊的靠着贺津的肩望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乘客。 火车空调开得很足,一进来就连穿着卫衣都觉得有些冷,贺津握着白秋的手,低着眼问。 “冷不冷?” “不冷,可凉快了。” 贺津还是摩挲着,把每根葱白的手指都包裹到掌心里,然后看着他,继续问。 “水呢?要不要喝?” 他们这次去A市住一晚,明天玩完欢乐谷就回来,所以只背了一个包,装着必要的东西,贺津说着就打算从行李架上拿下来背包,里面还装着他们的水。 正欲起身,靠着他的白秋才出神的回答说。 “呃,不喝,我不渴。” 他如同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迟钝的说着话的同时目光也还看着某处,眼眸霎时就亮了起来。 贺津皱起眉,沿着他的视线瞥过去,才发现自己对面坐了个人。 是个穿格子衫的男生,年纪和他们相仿,斯文周正,是人群里会让人多看几眼的那种。 顿时,贺津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和白秋在一起没几天,他就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人有多喜欢帅哥,太容易被长得好看的男生吸引,就连漂亮女孩子也会嘴甜的哄对方笑的花枝乱颤。 那时贺津还在焦头烂额的找工作,他一时放不下清高去干那些工资低廉的体力活,小城里的体面工作又必须需要他的各种档案材料,可贺津什么都没有带,因此他找的实在很困难。 而白秋很快就成为了商场里的销售员,穿着窄腰小马甲,笑眯眯的站在商场或者电梯门口招揽客人。 他长的好,乖巧又灵动,嘴甜的跟含了蜜糖似的,贺津每次去接他的时候都能看到他旁边围了好几个人热络的聊天。 大部分都是同龄人,男男女女都有,望着他的目光满是喜爱,有的也夹杂了更多的东西。 他们笑嘻嘻的问白秋在哪里上学,多大了,怎么会在这里找兼职,还半开玩笑的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男男女女的手貌似无意的搭着他的肩膀,拉着他的手臂,捏他的脸颊。 而白秋依然甜美的笑着,露出了洁白漂亮的牙齿。 贺津远远站着,胸膛内生出了一股极其尖锐的怒意,他疾步走过去粗鲁的推开了白秋旁边的人,在旁人的疑惑中,白秋连忙将他主动挽住了,只说是朋友。 贺津也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只不过他的神色太阴沉,年轻的敌意如同无声的疾风骤雨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全都狠狠推开,推离白秋的身边。 察觉出了他的不虞,白秋偷偷的,紧紧的捏着他的手,一边还用喜气洋洋的亲昵言语和他们道别。@qmws 晚上回到家面对贺津的吃醋,白秋委屈极了。 “他们没摸我,也没骚扰我,就是说说话而已嘛,而且哄他们开心了他们就会买东西的呀,我这也是为了赚钱,你别生气了啦。” 贺津之前从来都没有为钱困扰过,此刻他却有种焦躁的烦闷。 房租是拖欠的,他也还没找到工作,因此怎么都说不出来让白秋辞职不干的话。 闷头过了几天,他最终找了工地搬砖的活儿,纯体力,不过招聘要求很宽松,工资也取决于当天的劳动量。 贺津年轻力壮,一天下来也能比别人多赚好几倍,足够应付他们在这所物价偏低的小城的开销了。 当天晚上回来,他就把日结的钱塞给了白秋,要他辞职。 白秋惊讶的看着他,有些懵。 “可我不工作的话,待在家里干吗?” 贺津吻着他的耳垂,紊乱的鼻息热沉沉的,声音低哑。 “什么都可以,睡觉、看电视、打游戏,只是别出门,待在家里乖乖的等着我下班。” 他不是没有看出来,白秋很喜欢和相貌不错的人待在一起,聊天的热情和当初对待自己时别无二致,这让贺津有些受不了,甚至害怕他会像当初那么轻易的勾搭上自己一样,也飞快的偷了谁的心。 不能忍受自己的男友出去招蜂引蝶,所以把他关在家里才最安心。 可是果然,一出门见到了其他好看的男生,白秋就连身边的他都忘了。 忘的一干二净。 -------------------------- 害,你们没看我在微博写的这个原梗。 是因为我坐火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白卫衣打游戏的小哥哥,所以才产生的这个灵感,因此文名叫《火车》,并且白秋逃走也是在火车上哈哈哈~ (小短篇,进展很快的) 第五章 看 贺津收紧力道,将白秋的腕骨都捏出了红痕,白秋吃痛的挣扎了两下,总算移回目光瞪他。 只是触到贺津阴沉沉的目光后,白秋就心虚的怯了下来,软腻的小声撒娇。 “哥,你弄疼我了,轻点嘛。” 贺津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有力,最初他去工作的时候不习惯粗重活,手上总是会磨破皮,后来渐渐习惯了,原本光滑白皙的手掌也长出了一层薄茧。 白秋怀疑他是后来才变穷的,不然不能解释他起初的违和感,而贺津也顺势承认,含糊的搪塞了过去,才让白秋放了心。 粗糙的茧磨的白秋被沙子划过似的,但他反手握紧了,屈起指节刮着贺津的掌心,跟黏人的小蛇似的缠着贺津的手指相扣,讨好的说。 “哥,我想玩游戏了,我们一块玩好不好?” 温热滑腻的安抚驱散了贺津眼底的一些阴郁,他看了白秋好一会儿,才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来游戏机塞给他,也松开了手。 他们都没有手机,并由于各自的隐情,谁也没有主动提出要买,只给白秋买了游戏机供他消磨时间。 白秋打开熟悉的小游戏,开始专心致志的玩起来。 贺津见他果真不再乱看别人,皱起的眉也慢慢舒展开,就这样静静看着他打游戏,不时低声问几句喝不喝水饿不饿。 售卖水果的列车员经过,贺津买了一盒昂贵的草莓,跑去洗干净后一颗一颗喂白秋。 白秋下意识张开嘴,吃了一颗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他,小声嗔怪着。 “火车上的东西这么贵,你怎么还买草莓啊。” “你不是喜欢吗。” 贺津又喂了他一颗,见他愣了愣后朝自己弯着眼笑,一边嚼,一边甜滋滋的小声说着“老公真好”。 红艳的草莓汁液从舌尖溢出来,染的嘴唇都透着水淋淋的新鲜香气,幽幽钻进了贺津的鼻翼,而后呈现爆炸式的疯狂传播,他的四肢百骸都在一瞬后全麻了。 心口被打了香毒的一针似的,几不可察的刺痛过后,心脏痉挛收缩,急促炸开的浓烈喜爱令贺津不知所措,战栗不止。 他气血上涌,情难自制的低下头逼近。 白秋惊讶的睁大眼,没想到他在火车上的公众场合也敢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紧张的下意识瞥了一眼斜对面的格子衫男生。 只是这分神的一眼又立刻惹怒了贺津,他掐着白秋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舌尖强硬的撬开散发着草莓味的唇齿,含着白秋的舌尖粗蛮的磨吮。 白秋怕剧烈挣扎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于是僵着,一只手欲拒还迎的抵着贺津的胸膛,没敢用力。 温驯的服从成功安抚了贺津,他很快就松开了,又将白秋的卫衣帽子兜上,阻挡了旁人窥向白秋的任何可能。 指腹按着白秋的唇瓣,指尖抵住了白秋的下齿。 贺津近在咫尺的盯着他,手指微微用力,语气不明的低声开口。 “宝宝,亲你一下怎么了?你刚才看谁呢?” 白秋敢怒不敢言,心里对他的控制欲简直咬牙切齿,又唯恐惹怒他让自己更丢人,只好委屈的小声嘟囔。 “车上人这么多,我怕他们看见嘛。”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动一动的,舌尖都将贺津的指腹浸湿了。 刚才洗过草莓又一颗颗喂过他的指尖也沾了点草莓的香味,白秋忍不住舔了一下,便见贺津的眸色陡然暗了下来,修长的指节抵着舌头插进了他的嘴里。 “唔!...” 被晒黑很多的手指颜色微深,探入红润的嘴唇便如同撬烂了一颗草莓,逼得白秋的眼里涌出了水雾,白皙的面颊也羞窘的涨出了薄红色。 湿热的软舌如同惊慌失措的小兽可怜兮兮的在他的搅弄下拼命逃脱,实在躲不过,只好急切的吮舔着瘦长的柱形,盼着他能早点满意了收回去。 贺津的指节都几乎碰到了口腔深处的嫩肉,轻轻的搔刮,就引起白秋浑身的颤抖。 他看着白秋几欲呕吐又被硬生生打断,只好红着眼圈,可怜的流着口水,就像是跪着含他腹下那根热乎乎的东西似的,嘬的津津有味。 猝然收回的手指扯出了银丝,白秋正狼狈的吞咽着口水,后颈一紧,便被贺津连搂带推的从座位上起身,游戏机掉到了地上。 他挤过狭窄的过道,跌跌撞撞的被拉着往前走。 卫生间被推开又合上,极其狭窄的空间将白秋塞在了贺津与墙壁之间。 他懵逼的看着贺津,紧接着裤子一凉,刚才才舔湿的手指已经摸进了他的股缝。 “贺、贺津!你别...别在这里...唔!” 白秋手忙脚乱的根本没有阻止的时间,被草草用手指扩张了一会儿,粗热的东西就撞了进来,撞的他腰酸一酸,差点软倒。 贺津托住了他,手指捉着他的膝窝抬起来,驾到了自己肩上,另一只也是同样。 ------------------------ 多多的留言随机触发更新掉落~ 第六章 湿 骤然的失重迫使白秋不得不搂紧了贺津的脖子,视线里还能看到自己翘起来的两条腿,被颠的一晃一晃,都踢到了卫生间的天花板。 屁股被粗糙的掌心用力揉捏着,又酸又疼,还有点麻。 白秋恼羞成怒,在激烈的抽插间也不忘压着嗓子,哆哆嗦嗦的哭着骂他。 “混蛋!贺津你、你他妈有病啊!” 贺津埋头吻着他的脖颈,很用力的吸着他的颈肉,轻而易举就留下了自己的印记,森森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破白秋脆弱的脖颈,将他甜美温热的血舔干净。 下面的失守让白秋没空留意到贺津极度躁动的气息,他又惊又怕,气的发抖,又委屈的不得了,没一会儿就被干软了。 屁股跟烂熟的水蜜桃噗嗤噗嗤漏着汁液,声音也漏气般软巴巴的,带着软弱的哭腔。 “老公,老公轻点...求、求你了..唔、老公...” 他没听见贺津回答,动作也压根没慢,甚至愈加亢奋的把他干的屁股漏风,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其实白秋挺喜欢在公众场合偷偷摸摸的做爱,别样的尝试总会带来极致的刺激,以前他也和前男友们试过,可从没像这样。 贺津这个王八蛋简直就跟尾随的痴汉疯狂的奸淫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反倒是白秋十分害怕被人发现,只好咬着嘴唇尽力忍住。 快射出来的时候白秋又紧张了起来,他们一会儿还要回去,下了火车还要坐公交去酒店,路上不知道要遇见多少人。 他不可能夹着一屁股精液,走一路就漏一路的水,这也太丢人了。 他真怕了,惊惧的哀求贺津。 “别射进去,老公,我还要见人,裤子会湿的,求求你老公,求求你了。” 贺津宛如发情的野兽盯着他,脸上还浮着情动的红,剧烈的粗喘着,不过这次他总算听进去了,在射出来之前就抽了出来,扯过卫生间里面的纸,过了一会儿将沉甸甸的湿纸扔进了垃圾桶。 白秋的屁股上只沾了一点黏液,他慌忙也拿纸擦了擦,确认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 离开卫生间之前贺津又抱着他吻了好一会儿,才将他放下来。 白秋双腿发麻,两股战战,放松下来后的羞怒翻倍的将他淹没,他从来都没有交过这么不听话,这么失控又神经质的男友。 他心里对贺津恨的要死,表情也不好看,气冲冲的出去,没等贺津就走了。 等贺津追着他回到座位,白秋已经侧坐在座位上,背对着他假装睡着了,腮帮子还气的鼓鼓的。 逐渐平静下来的贺津也难得生出几分自责与不安,他用手垫在白秋的脑下,防着他撞到玻璃,然后沉默的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在认识了白秋之后,贺津才发现自己的脾气其实挺坏的。 可其实也说不上坏,这是男人,或者说是陷入恋爱的人的本能,他会因为白秋望向别人的余光而吃醋,会用最原始的深度亲近来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实的。 只不过贺津从未拥有过,所以一旦抓住了,就会抓的格外紧。 这次白秋真的生气了,贺津知道,而他已经在脑海里思考了很久怎么道歉和哄弄。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贺少爷,也会有低三下气讨好别人的一天,而这居然是他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的确是甜蜜的。 贺津的嘴里和心间都还浸着草莓的酸甜味道,让他为之沉醉不已。 火车行驶到夜里,乘客们也陆续寂静了下来,摇摇晃晃的频率是最安适的摇篮,绵长平和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少许打鼾与呓语。 今天贺津是下班后才和白秋来到火车站的,体力的疲惫也在静谧的放松中倾袭。 白秋似乎真的睡着了,不自觉往后嵌在了他怀里。 嘴唇微微张着,生气的神情完全消失了,他的神色安然又懵懂。 贺津心里一软,动作轻柔的将他搂在怀里,下巴枕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很快他也打了个哈欠,疲惫的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如同是苍茫夜色中陡然闪过的一道刺眼白光,贺津眼皮一颤,猝然惊醒。 他睁开眼,眼前发黑了几秒钟才渐渐凝出焦距。 黑暗里,车厢尽头的显示器滚过一行红字,实时呈现着车速与温度。 短暂的排列后,红色的时间字样从贺津深色的眼瞳擦过。 晚上十一点半。 距离他们到站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贺津清醒了过来,心里一松,随即却感到怀里莫名的空落。 偏过头,原本窝在他怀里安睡的白秋,不知所踪。 ----------------------- ....我服了 还在专注于房租低廉火车不卫生臭的去看我微博,我懒得在这里再呛一遍了 我看评论是看大家一起快乐搞凰的,不是看房价科普卫生检查的,依然纠结的建议直接取关,纪实文学医院纪录片比我更精准比我更干净 (不过你也挺可怜,别人尝的都是草莓的香味,而你只闻得到臭味) 第七章 跑 斜对面的格子衫起身拿行李的时候,白秋就睁开了眼,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为了让贺津放下戒心才假装困倦的。 贺津的手臂环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肩膀沉沉睡着,呼吸均匀而温热。 白秋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头推开了,却无法挣脱开他的怀抱,于是望向了对面的格子衫,压低声音求助。 “同学!同学——” 格子衫看向他,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礼貌的低声问。 “怎么了?” “可以帮我拿一下背包吗?黑色的那个。” 格子衫将他把行李架上的背包拿了下来,车站即将停靠的提示再次响了起来,他犹豫的看了一眼白秋,然后不舍的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座位。 白秋屏息凝神,一边紧张的盯着贺津熟睡的面庞,一边蹑手蹑脚的将背包替换成自己塞进了他怀里,最后把他的身份证和车票塞回了他的口袋,然后从小桌子下钻到对面的座位出来了。 做完这些,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单手叉着腰,恋恋不舍的朝贺津挥了挥手。 “要不是你不肯分手,我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拜拜喽,我的前男友。” 如同越狱成功的罪犯终于重获自由,白秋喜上眉梢的转身就往车厢之间的下车口跑去,动作轻快的追上了心不在焉的格子衫,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 格子衫似乎正在想着什么,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扭头看到他后露出了错愕的神色,也难掩一分无措的欢喜。 不等他开口,白秋已经蓦然凑近了,压低声音笑眯眯的说。 “同学,偷看偷听完就想走,这可不行哦。” 格子衫怔住,脸刷的就红了,窘迫的结结巴巴道。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那你,你想要什么?” 白秋早就察觉到格子衫偷看了自己好多次,而且留意到离开卫生间时远处的衣角,就知道他肯定偷听了自己和贺津的墙角。 就凭格子衫的这些小动作,他才会临时决定跟着格子衫跑路。 白秋歪着头,笑的无辜又可爱,声音软绵绵的。 “我想要一个新男友,带我走吧。” 说完,白秋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格子衫的脸颊。 小城火车站的出站口检查很宽松,没有机器验票,门也是敞开直通的,因此白秋和格子衫畅通无阻的出了站。 格子衫叫陈醒,是在外求学的大学生,这次是特地请假回家参加远方亲戚的葬礼。 从火车站回到老家还需要坐几个小时的公交车,不过这时已经是深夜,他们只能在火车站附近的便宜旅馆住一晚。 他们要了一张大床房,陈醒涨红了脸,进了房间也紧张的没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白秋看。 白秋刚在火车上被贺津干了一顿,现在屁股还疼的厉害,不太想和陈醒做,于是勾着他的脖子亲他,没几下就把这个纯情大学生吻得七荤八素,下面的东西挤着白秋的腿缝就喷出了一股液体。 等陈醒反应过来后,臊的不行,一个劲儿的给他道歉。 白秋见他这么乖,忍不住撒娇。 “哥,我饿了,想吃薯片,你去给我买嘛,好不好?” 陈醒看了一眼表,已经十二点多了,他也满身倦怠精疲力尽,可看着白秋亮晶晶的眼眸,根本就无法拒绝,于是又心如擂鼓的穿了外套跑去找附近的小超市。 等人走了,白秋嫌弃的把被弄脏的裤子脱下来扔到地上,他看到床单一角洗不净的污渍又不愿意去床上待着,就窝在椅子上打开旅馆的电视看,心情畅快的哼着歌儿。 虽然陈醒看起来也穷得要命,不过这么个纯情性格倒是挺招人喜欢的,白秋还没交过这一款的男友,倒是可以试试。 反正陈醒肯定没有贺津那么变态,这就足够让白秋满意了。 门铃响了,白秋趿拉着旅馆的拖鞋去开门,手摸到门把手才想起来陈醒的手里还有一张房卡,并不需要敲门的。 意识还在疑惑,手上的动作已经将门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不是陈醒,而是面无表情的贺津。 他长的高,在破旅馆黯淡的走廊灯光里如同恐怖的阴影将白秋吞噬掉,一声不吭,神色也冻住般,可脖颈延伸到额角的青筋狰狞可怕,分明就是在竭力压抑着某种正在暴涨的汹涌情绪。 白秋懵了,怎么都没想到贺津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可能... 是他看错了吧? 他脑子里空白一片,茫然的忘记了所有动作,只知道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而这短暂的瞬间已经令他彻底失去了逃离的机会,贺津往前踏了一步,宽大的手掌推住了半开的门框,然后在白秋本能后退之前扼住了他的后颈,森森道。 “宝宝,你下错站,还把老公弄丢了。” “真粗心。” 第八章 干 “贺...” 白秋震惊的确认了眼前真的是贺津,条件反射就要推开他跑,可贺津早就牢牢禁锢住了他,任由他惊慌失措的拍打推搡着自己的胸膛,没松手,反而捉的更紧。 贺津的目光缓慢的从他的头发尖检查到了脚趾,忽而莫名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开口。 “嘴唇好红,看来被亲过了。裤子也都脱了,所以和你的新朋友上过床了?” 过分平静,近乎温和的询问让白秋突然生出了一股寒意,他知道贺津长得凶,性子也冷,当初如果不是自己死缠烂打的话,贺津不可能会同意做自己的男朋友。 而贺津在他面前从没表现出这么凶的一面,准确来说——是可怕。 明明他的唇角甚至还带着一点温柔的笑意,一双沉沉的眼却让白秋僵住了,本能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现在肯定跑不了,白秋只能暂时先安抚他,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没,没上床,就是亲了一下。” 心虚的回答带着点畏惧的哭腔,白秋不知道贺津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简直就像是噩梦成真,吓的他立马就怂了。 他把陈醒抛之脑后,连忙往前钻进贺津的怀里,半撒娇半害怕的道着歉。 “对不起,老公,我、我们回家吧,我马上就跟你走。” “跟我走?这多不好,好歹也要跟你的新朋友打个招呼吧。” 贺津平和的语气无端让白秋寒毛乍立,他整个人被提溜着往后退,眼睁睁的看着贺津走了进来,房门被他反手轻轻一推,只留着一条窄窄的缝,没关严。 他只来得及仓促看一眼,就被贺津捏住了下巴,被迫迎上蓄满狂风暴雨的眼眸。 后颈处的指腹还在慢条斯理的摩挲着,似乎是在考虑从哪里开始下口吃了猎物,从未有过的侵略性让白秋完全吓懵了,不寒而栗。 他忽然觉得贺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是说他生气起来本来就是这么可怕,只是原来一直没发过脾气? 原本白秋想趁机再次表明和他分手的决心又动摇了,他本能的预感到自己在这个时候再激怒贺津的话,可能是死路一条。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白秋惯会用这一招对付贺津。 他立刻改口,软声说。 “不用打招呼、不是,没有新朋友,只有我,哥,老公,我们快点回家吧。” 拙劣的谎言和刚才的口径根本不一致,连白秋都差点说不出口,但他怕陈醒会突然回来,只能硬着头皮求贺津,也不知道贺津是直接拆穿,还是心照不宣的配合他了等回家之后再算账。 贺津盯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的白秋惴惴不安。 “既然都住到这里了,也别浪费房钱,明天我们再回家。” “啊?” 白秋没想到他居然会顺势接下去,愣了愣又快流出来冷汗了。 一会儿陈醒就回来了,贺津要是留在这里的话肯定会碰见的,到时候连他自己都圆不下去谎... 突然被抱起腰腾空,眼前又是一旋,白秋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撑在了房间里的电视桌上,胯骨隔着宽松的卫衣顶着坚硬的桌沿,又凉又硌。 撕拉一声,随即屁股一凉。 只穿着棉白色内裤的两条腿被抵住了桌侧,拖鞋掉到了两边,脚尖勉强能踩着地面,却因为怕冷而瑟缩着微微屈起,慌乱间压在了贺津的鞋上。 被随手扔在地上的裤子沾着点腥膻的液体,墙角放着陌生的行李箱。 贺津一进来就扫到了这些,也早就清楚白秋在说谎,可他没揭穿,阴沉着脸撕开了白秋的内裤,破破烂烂的布料间露出了白嫩的股缝,他喜爱的小红痣也若隐若现。 大拇指用力揉着小红痣,修长的指节则挤开臀肉钻了进去,几个小时前刚在火车上被干过的地方还湿湿软软的,热情的肠肉贪婪的缠裹着他的手指。 只插了几下,手指就收回去了。 白秋听见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贺津的阴茎就撞了进来。 “唔!...” 白秋下意识挺了挺腰,胯骨却被贺津的手臂锁着,他耸着肩膀撑在桌面上,欲哭无泪的想求饶,却被干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知道白秋是故意丢下贺津跑下火车的,所以白秋被他粗蛮的力道干的双腿发软,也不敢说实话,只能徒劳的说些平时常用的字眼,喊他哥喊他老公,求他轻一点慢一点。 贺津当然没有理会,神情阴戾的盯着白秋小巧的耳垂和发抖的肩颈,那么白那么可爱,动人极了。 可贺津以前有多喜爱他怜惜他,现在就有多想把他干坏,让他再也没胆子跑去找野男人。 “老公的鸡巴不大吗?不好吃吗?你叫的这么可怜干什么?” 手指插进了白秋湿哒哒的嘴里,逼他含着呜咽,白秋狼狈的吞咽着口水,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害怕的吃力回答。 “好吃...老公的鸡巴好大..也好吃...” “那宝宝喜欢吗?” 贺津贴着白秋的耳畔继续问,嘴唇擦过他敏感的耳垂,如同阴魂不散的恶鬼般吓的白秋骤然一缩,哆哆嗦嗦的委屈道。 “喜欢、我喜欢...喜欢老公的大鸡巴...呜呜呜...” “喜欢,老公就多干你一会儿,把宝宝的屁股干烂好不好?” 以前的这些荤话都是白秋常说的,他在床上又浪又骚。 原先贺津还会因为他的这些话拧着眉头冷了脸,羞恼的叫他别说,后来听多了也慢慢喜欢上了。 白秋自食苦果,只能呜咽着说“好”。 小旅馆隔音很差,房间和走廊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墙壁,没过多久白秋就听到跑上楼的急促声响,他怕是陈醒回来了,心里顿时就慌了,紧张的扭头看着并没有关上的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推开了。 陈醒气喘吁吁的拎着超市的大购物袋,抬眼的瞬间,欣喜的声音截然而止。 “晓堂——” —— 晓堂是白秋的假名字,后面会解释 第九章 分 购物袋掉到了地上,发出塑料摩擦的刺耳声响,陈醒呆若木鸡的看着房间,说不出话来。 白秋撑着桌子的手臂有些发抖,上半身微微伏着,白色卫衣的胸前鼓出了一大块,像是一只手正肆意揉摸着。 下摆也被掀起来了一些,露出白白窄窄的一截腰,胯骨已经被撞的有点发红了。 下半身没穿衣服,只有白软的屁股上挂着被撕破的白色内裤,宛如情趣内裤般中间被撕出了一个洞,身后人粗长的阴茎就从这破洞中撞进翻红的股缝里。 整根抽出时的可观尺寸让陈醒自惭形秽,又拔不出视线,目光发直的看着阴茎整根撞进去时白秋浑身战栗的情态。 他垂下的腿又白又直,被撞的不时蜷一下,脚趾头都绷紧了,莹润的皮肉也显出了漂亮的弧度,让人想要抓住了好好把玩。 而陈醒这样想着,果真有一只手捉着白秋的膝窝,将他无处着力的腿抬了起来。 刹那间隐在臀肉深处的光景就完全暴露在了陈醒面前,他甚至都能看到被干红的小口是怎么收缩着,一寸寸吃下粗硕的柱身的。 显然白秋也很快意识到了贺津的意图,他连平衡都无法维持了,几乎半歪在贺津的怀里,一边试图掰开贺津钳制他的结实手腕,一边难为情的慌慌看着站在门口呆立的陈醒,气的直哭。 “贺..呜..贺津!别、别弄了...哈..啊...” 故意的高频率动作顶的白秋根本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他是喜欢缠着男朋友做爱,可是也没有这种让人观看的变态嗜好! 更何况他才刚认识陈醒,就被他看到了自己这副模样,以后白秋肯定再也不会见他了! 贺津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故意挑衅似的,加快速度又狠狠撞了数十下,噗嗤噗嗤的声响才逐渐减缓。 他很慢的喘了一口气,指尖依旧压着白腻的臀肉,射进去的满满体液从肉壁的缝隙中淌了下来,在白秋发抖的大腿内侧拉出了几道水亮的淫丝。 神色缓和了一些,他的语气依然是阴沉的,虎口扼住白秋的下巴,逼他仰头贴住了自己的脸颊,温声问。 “为什么不让我弄?我是你男朋友,不能干宝宝的屁股吗?” 白秋太久没有过这种羞窘的时刻了,他气的眼圈红透了,胸膛剧烈起伏着也挤不出一句话,羞耻感夹杂着对贺津的痛恨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潮水涌过来,将他打湿了。 他本想回去后和贺津再好好谈谈的,可现在贺津偏要让他难堪,他也实在忍不下去了。 往下低了低头,他怨怒的狠狠咬着贺津的虎口,深的立刻就渗出了血。 逼贺津松了力道后,他又奋力推搡着贺津,口不择言的大喊。 “什么狗屁男朋友!我要和你分手!分手分手分手!” 陈醒看到他涨红了脸的生气模样,如梦初醒,立刻变了脸色往前踏了一步,义愤填膺道。 “晓堂都说了跟你分手,你怎么还能这样对他?放开他!” 听到他的话,贺津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 “晓堂?”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头凑近了,指腹毫不留情的将白秋的下颌骨都捏的发疼,饶有兴味的低笑着问。 “白秋,也是假名字吗?” 刹那间,白秋和同样听到这句话的陈醒都僵住了,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一脸慌张的白秋。 白秋咬着嘴唇,避而不答,扭过头狠狠瞪着贺津。 “你这个变态,谁他妈想当你男朋友啊!再不放开我就报警了!” 贺津盯着他,神色满是阴翳,短暂的几秒又让白秋从脊椎骨窜起一股凉飕飕的寒意。 可眼下既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也什么都不在乎了,鼓起勇气愤怒道。 “跟你提分手你又不答应,你要是早同意的话,我还至于这么跑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我喜欢你,不想和你分手,所以是我的错?” 平静的反问声让白秋噎了噎,他知道自己薄情寡义朝三暮四,可是也没见过贺津这么难缠的,于是语气都带了一分怨气。 “两个人都情愿才能在一起,任何一方腻了想分手,当然就没办法维持了。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都不懂啊?” 毫无任何愧疚的指责让贺津瞳孔骤缩,脸上的虚假笑意都挂不住了。 他用力捏了捏指尖,才能勉强减缓一些心口的裂痛,神色却暗了下来,自言自语似的。 “腻了,原来是我让你腻了。” 白秋见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神色反而越来越淡,不禁心里一喜,以为贺津果真被自己伤透了心,终于肯分手了。 他不由得愈加猖狂,难得好心的力劝道。 “贺津,你看你长的这么帅,肯定不缺男...诶!” 话音未落,贺津忽然颠了他一下,将他翻身揽在了怀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拉上裤链,然后捞住了他的膝窝,把人横抱在了怀里。 他神色淡淡的往外走,越过陈醒时,对方下意识要拦住他。 “等等!你...” 陈醒被贺津的一瞥钉住了,后背发冷,居然畏惧的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是普通人,当他沉下脸时,一言不发便足以令人畏惧的噤声。 贺津只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警告声轻描淡写的掠过陈醒的耳中。 “他连名字都是假的,你又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走出几步了,贺津阴寒的声音依然清晰有力,如同亮着嗜血的獠牙逼退了所有试图抢夺自己领地与猎物的敌人。 “况且,他是我的男朋友,别多管闲事。” 第十章 查 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车,车门旁站着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男人,见到贺津下来后立刻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恭敬道。 “小少爷。” 贺津面无表情的抱着白秋,直接钻了进去。 车门被关上了,对方绕到驾驶座发动车辆,徐徐离开凌晨街道的同时,停在后面的几辆保镖车也无声跟了上去,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白秋只顾着害臊,埋头缩在贺津怀里,感受到脚心踩着的皮质座位后才惊异的稍稍抬起头。 他不知所措的扭头看着宽敞的车内,一看就是高档低调的那种,可... 这是贺津的车? 这个念头刚浮出来就被白秋自己否定了,他清楚的记得从两人初遇开始,贺津表现出来的身份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如果他真的有钱,为什么甘愿住狭窄破旧的出租屋,为什么会去工地里当最又累又不值钱的工人,为什么连买点水果都要斟酌很久? 可紧接着白秋又想到,贺津在刚开始的确是有一丝违和的习惯的,只不过他很快就隐去了,于是白秋起初的疑窦也很快打消了。 难不成贺津真的是个有钱人? 白秋被猜测的事实惊住了,顿时慌乱了起来。 他这个人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凭着还不错的相貌频繁的换男朋友,哄得对方养活自己。 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样太容易出事,所以都是很小心的专门挑还算顺眼的穷男人蓄意接近,这样自己最后跑路的话对方也绝对找不到自己。 万一男朋友稍微厉害点,把他从茫茫人海中揪出来了,那白秋铁定要倒大霉。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最害怕的那种。 鸦雀无声的车厢里,司机宛如一个透明人,而贺津也奇怪的不说话,白秋慌乱的呼吸声便显得格外突兀。 他被贺津抱在怀里,头枕着胸膛,听到的激烈心跳声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贺津的,整个人僵住不敢动。 心里实在恐慌,于是白秋咬着嘴唇,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贺津,只看到他刀削似的侧脸,微鼓的青筋还没有完全平复下去,犹如牛头马面般带着点狰狞。 他一言不发的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可环着白秋的手臂却牢牢勾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如同在白秋的身上套了一个环,让他能短暂的松一口气,却又时刻清楚自己是被束缚着的。 白秋嗫嚅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问,而且他也担心贺津现在还在生气,还是不要火上浇油比较好。 这样想着,他就跟鹌鹑似的畏缩了一路没吭声,后来过度紧张的神经有些困倦,他就迷迷糊糊的歪在贺津怀里睡着了。 薄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贺津睁开眼,注视了几秒虚空,用力盯紧时,黑色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个小光晕,晕眩般不真实。 他再度闭眼,睁开眼时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遍布脸颈的青筋也如同沙漠爬兽逃窜进暗处。 指节托着白秋的脸,白皙细腻的模样在夜晚的车厢里宛如一汪亮圆圆的月亮,卸下戒备的神色懵懵懂懂的,像一只躲在月桂树下蹦蹦跳跳的小白兔。 可这白兔太爱玩了,跑来跑去,怎么都抓不住。 贺津凝视着白秋天真的睡容,忽而低声开口。 “查到了吗?” 驾驶座上的司机目不斜视,佯装没有从后视镜里窥到贺津的动作,也没有嗅到白秋身上还未消散的腥膻味,回答道。 “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贺津没再说话,沉默的看着白秋。 几秒后,司机再次开口。 “大少爷知道您回来了,说这两天会抽空和您谈一谈。” 贺津早在主动联系贺家的时候就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他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回贺家,可现在为了找白秋,他主动认输了。 但他并不后悔。 如果把白秋弄丢了,那他才是输了,输了自己的一颗心,也输了所有的爱。 睡了饱饱的一觉,白秋整个人神清气爽,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闭着眼在宽敞的床上打了个滚,结果没钻到熟悉的怀抱里。 他揉了揉眼,疑惑的看着床侧窗户上精美的花纹,呆了几秒后猛地坐了起来。 脑子一时有些发蒙,忽而响起的声音却如同冷水浇在白秋身上,让他彻底清醒了。 “黎安,辛若宁,许言昭...” 一连串的名字足足有十几个,而白秋从听到第一个名字起,脸色就骤然变了,像一个涨满气的大气球突然被细细的针扎爆了,清脆的碎裂声响震的白秋耳膜嗡嗡作响,脸色的血色迅速褪去了。 心脏凝滞,僵硬的手指神经质的死死扣着柔软的被单,划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 在白秋近乎恐惧的注视下,坐在床旁椅子上的贺津翻过写满人名与经历的一页,停顿几秒,似乎数了数,然后抬眼望向白秋,总结陈述。 “十六个。十六个前男友,十六个假名字,偏偏白秋是真的。” “我是不是该感谢,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 小小的一张卡片在他的指节间翻动,白秋这才注意到他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证。 他们在火车上初次见面,车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白秋的名字,他原本不该冒险的使用真名去搭讪贺津的,可他实在喜欢贺津的长相,又凶又冷,叫人想象不出他温柔起来是什么样子,勾的白秋心馋又腿软。 于是白秋心存侥幸的唯一一次用了真名交往。 尽管如此,他也谨慎的不敢泄露自己太多信息,一直以来都很隐蔽的藏着自己的身份证,即便一起买票,也会有意无意的遮挡关键信息。 可现在贺津拿到了他的身份证,同样看到了他的住址,知道了他的一切。 白秋没了后路。 —— 这些名字是白秋的假名字 ------------------- 除夕快乐~~ 你留言,我就加更 第十一章 想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秋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任人宰割的无助,他缩在床脚都快哭了。 贺津看着他,随手将一沓资料和身份证放到了床头柜上,而后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上,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安静的交叉,嵌进了收紧。 这是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但并不常见。 白秋只见过一次,就是在贺津决定去工地干活的前一晚,他沉默的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莫名的焦躁随着时间的流逝从他身上逐渐蒸发,最后他的目光沉了下来,决定也做好了。 那时候贺津是在考虑工作,而现在是在考虑如何处置他。 白秋像是被拎到了无情审判者的面前,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宣读罪名与刑罚,他从来都不敢面对这一天,并侥幸的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露馅,可是他栽到了贺津的身上。 很显然,贺津有钱有势,能查到他的所有资料,也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就将他抓回来。 白秋一向对权贵敬而远之,如今满心惶恐,吓的自己瑟瑟发抖。 他实在受不了折磨的寂静,跪行着仓皇爬到床边,踩着地板软在贺津的腿侧,软弱的痛哭。 “贺津,贺津...是我不好,你就放了我吧,我根本就不配惹你生气,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成吗?” 如果说贺津是愤怒自己被白秋玩弄了,那他怎样教训白秋都可以,只要解气后放了白秋,白秋一定会跑的远远的,再也不敢招惹他。 他没敢离贺津太近,依偎着冰凉的椅子腿,手指紧紧抓着贺津的裤腿。 身上没穿衣服,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直打哆嗦,白皙的背脊单薄的像一层雪白的纸簌簌抖着。 眼泪沿着下巴滴落,白秋哭的抽抽噎噎,手腕一暖,随即就被拉起来坐到了贺津怀里。 他如同胆怯的木偶被贺津耐心的安排着,和以前一样乖乖的跨坐在他怀里,双腿环着腰,手臂勾着脖子,身体毫无缝隙的紧贴住,面对面的嘴唇便自然而然的黏在了一起。 “唔...” 舌头上遍布着敏感的神经,被用力吸吮时的战栗让白秋浑身都在发颤,他没等到贺津的回答,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只是这个吻很快就将他的注意力夺走了。 不消片刻,白秋就已经晕晕乎乎的脸红了,嘴唇被吻得的红通通的,整个舌头也酥酥麻麻。 贺津的唇稍稍撤离,温存般又啄吻了几下他的唇角,一如往常的温柔让白秋有些失神,忍不住委屈的收紧手臂蹭着他,黏黏糊糊的撒着娇。 “哥...唔!” 腿侧被手掌托住,突然的腾空使白秋本能的夹紧腿,手掌只来得及抓住贺津的头发,短短硬硬的发茬戳的掌心发痒,可白秋不敢松开。 他几乎被驾到了半空中,贺津的脸埋在他的胯间,亲了几下他被吓软的性器,随即手指用力掰开屁股,湿濡的舌头卷上了紧张收缩的软嫩穴口。 微微粗糙的手掌成为了半空中的唯一支撑点,白软的臀肉被挤压着陷了下去,极力撑开的股缝接受着粗暴疯蛮的啃噬与舔弄,嘬弄着白秋在空中发着抖,吓的脸色发白。 喉咙如同被扼住了,惊悸的挤不出来一个字。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一米多的高度,害怕的心脏痉挛,只能拼命的夹紧双腿,股缝的穴口也自投罗网,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由贺津的舌头把那个小洞舔的湿漉漉,嘬的火辣辣。 白秋怕的忍不住收缩,可他的身体早就被弄的太敏感了,骚动的肠液自深处溢了出来,沿着热乎乎的肠壁从被吮红的小口流了出来,于是那舌尖就嘬的愈加用力。 生怕会摔下去的惶恐与从未有过的羞耻姿势交织成一团躁动的烈火,烧的白秋又怕又热。 他在床上很放得开,却也很少会尝试各种乱七八糟的动作,相处的前男友们最多就是欲望强了些,并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癖好。 在过去的半年里贺津表现的也很正常,怎么突然就... 白秋头昏脑涨,无法合理的推敲和思考。 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耳根子也烫极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被逼出的只有含糊不清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白秋骤然坠了下来,失重感令他尖叫出声,而他回过神来,自己则稳稳落回了贺津的怀里。 对方起身,几步后将他翻身压在了床上。 白秋的脸被迫陷在蓬松的大床上,双手折到背后,被宽大的手掌钳住。 他听到窸窣的声响,似乎是皮带被抽出来,紧接着一只手被捉到一侧,同侧的膝窝提起,有什么东西将他的手腕和脚踝锁到了一起。 咔哒的一声扣锁声,犹如惊雷炸响。 白秋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隐隐生出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强烈不安。 另一侧同样被锁住,锁着的东西很牢很紧,但垫着一层软软的布,并不疼。 白秋尝试着挣扎了两下,却犹如无法翻身的小乌龟根本使不上力。 他被迫跪趴在床上,腰臀由于姿势的缘故高高耸起。 两瓣屁股已经被掐出了手掌的指痕,缝隙深处的媚红小洞受惊的紧缩着,靠近股缝的小红痣依然艳艳的,像是最甜最馋人的草莓尖。 ------------------- 那啥,看过我其它短篇并且想看后续的可以去微博评论哈,我会写点赞最高的那个当做粉丝福利噶~ (微博发了以前的老梗,大概十几个,当作新年礼物啦) 除夕快乐!咱们2020年见哇! 第十二章 尿 这个姿势很明显,贺津要干他。 白秋难得有些羞赧,姿势的压迫又让他的脸迅速涨红了,憋着说不出来话,只能畏惧又期待着贺津的亲近。 粗热的肉茎果然贴了上来,却没有很快进入,突突直跳的茎身缓慢的来回摩擦着已经有些湿润的股缝,像在按捺着欲望耐心撩拨,却对两个人都是折磨。 不等白秋难耐的出声,那根硕大的阴茎忽然撤离,然后重重的打了一下穴口。 刹那间,羞耻伴随着被鞭打的疼痛让白秋懵住了。 脚踝被贺津压住,手掌托着屁股抬高,前几下的鞭打还比较慢,似乎贺津也在观察着如何才能引起他更强烈的战栗,之后就越来越快,毫不留情,不给白秋一点求饶的机会。 胀大的阴茎犹如严酷又淫糜的刑罚,用力抽打着干净漂亮的,像是烂熟果肉的后穴,白秋的喘叫声逐渐变得凄惨了起来。 他竭力扭着屁股想要躲开,小红痣在雪白的软肉上摇摇晃晃,可再躲又能躲到哪儿去,宽大的手掌把他推到了处罚台,逼他撅着屁股受罚。 严格来说,这并非只是处罚,白秋的性器在疼痛中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可怜的吐出口水。 他太敏感了,尤其是全身上下最隐秘的后穴口被这样玩弄,心里又羞又兴奋,好不容易才带着哭腔求饶。 “哥...别、别打了...” 呜咽声里溢着每次被鞭打时溢出来的闷哼,又软又腻,抽噎着跟撒娇似的。 他求了好几次,贺津才终于停下动作,低头亲了一下他红烂的后穴,随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羊眼圈戴上,一圈戴在柱根,一圈套在顶部,然后手指拨开臀肉,插了进去。 刚被抽打的火辣辣的地方被进入,而随即的刺痒又让白秋无法自制的发出了尖叫声。 “唔..痒..好痒...” 如同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了肠壁往深处顶,每根软毛都在戳着无比脆弱的肠肉,稍微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痒。 这种痒像是最脆弱的骨头被浸泡在了奇特的液体里面,那点痒意开始从骨头根肆虐,越来越痒,也越来越热,白秋开始泛滥流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似的。 他无比惊慌,连哭喊声都渗着不知所措的恐惧。 贺津勉强塞进格外紧致的后穴,然后覆身而上,胸膛与胯下紧紧贴着白秋发抖的背脊。 一只手屈着指节擦了擦他眼角的泪,低头亲了嘴唇,贺津好似安抚的终于开口。 “你说腻了,那我就去学点新花样,喜欢吗?宝宝。” 极度热情的肠肉在肉茎的抽插与软毛的搔刮中融化成了一滩腥臊的春水,白秋止不住的淌着肠液,过分的激烈刺激让他的瞳孔都有些涣散,脸红极了,流着口水哭着呻吟。 伏在耳边的低沉鼻息熏得白秋耳根发软,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被捅了几下就自己射了出来,性器湿哒哒的,高潮后的余韵与持续的交媾让他几乎失了神,花费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消化掉贺津的话,登时头皮一麻。 他万分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这些道具一下子全用到他身上,简直是想让他死在床上。 “我...我错了..老公,老公饶了我吧...恩..” 抽抽噎噎的呻吟如同捏在掌心里迸裂的花汁,溅的满手都是馥郁的香味。 贺津并不搭话,说完了之后就咬住了他的耳垂,含着耳珠反复舔咬,手掌也探到身前去揉白秋的胸膛,平坦的乳肉被硬生生捏了起来,团成可怜的形状,小而硬的乳头很快就肿了起来。 跪着的姿势犹如原始的交配,身后的气息太重,怀抱太紧,而捣弄着身体的阴茎让白秋醉仙欲死。 他渐渐感受到小腹都被捅的泛起了极致的酸胀,一股微弱的尿意随之升起。 “不、不行了...要尿..” 他磕磕绊绊的吐出着急的哀求,盼着贺津能放了他,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以前的贺津从来都不会做的这么过分,最多就是抱着他到了卫生间,把他干的尿进马桶里。 但是这次,贺津却平静的说。 “以前好像没玩过这种,宝宝,尿到床上吧。” 真的被干尿到床上的时候,白秋有几秒钟的时间都是空白的,脸上的烫意烧的他快傻了。 淡淡的骚味钻进了鼻子里,他缓慢的回过神来,浑身都开始发抖。 贺津扯过纸,擦了擦他湿润的性器,然后把他翻身抱起来,换到了大床上干净的一处,再度插进去后低头吻着他。 突然变成了仰躺的姿势,白秋任由他吻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嚎啕大哭,一边涨红了脸含糊不清的骂他,一边恶狠狠的咬着他的嘴唇和舌头,被捏着脸颊挣开后又几乎把他的肩膀咬下了一块肉。 他哭的太厉害,含着天大的委屈,仿佛贺津犯下了滔天大罪。 贺津不得不堵住他的嘴巴。 为了防止他再次咬自己,贺津干他的动作也愈发用力了些,没一会儿就把人干的浑身发软,脸色通红,满脸带泪的蔫在了自己怀里。 ----------------- 新年快乐!~有乖乖戴口罩不出门吗?(虽然我明天要回老家拜年..) 大嘎都在忙着过年吧!(所以废妃如此冷淡...) 那朕去找皇后了(叉腰jpg.) 第十三章 哥 抱着昏过去的白秋离开卧室,贺津一瞬就感受到了家里多出来的熟悉气压。 他把人抱进另一间卧室里照料好了,才走出来下了楼,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的贺游。 “哥。” 贺游背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双手松松的交叠在膝上,抬眼看着他,温和的出声。 “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们是亲兄弟,长相有六七分相似,贺津更年轻,戾气外露,眉宇间的阴沉一看就不好惹,而贺游比他大了七岁,早就成了斯文儒雅的圆滑样子。 只不过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却没人能猜到他手里沾了多少血。 正是因为如此,贺津才排斥他,厌恶贺家,不顾一切的想脱离这层身份的枷锁。 如今,他却主动回来了。 贺津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要求的一切我都会去做,但是不准碰白秋。” 贺游是少白头,用发胶固定的头发是褪色般的白,和他成熟的面孔形成了一股怪异的英俊,身上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大拇指的指节戴着一枚碧绿色的戒指。 那是贺家的传家宝,属于当今的继承人。 听到贺津的警告后,贺游微微一笑,这笑容相比起在外面谈生意时露出的客套笑容要更真诚一些,语气和煦。 “我们不是敌人,小津,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弟。” “别再跟我假惺惺的扯亲情了,贺游,你早就变了。” 贺津的脸上一瞬间涌出了更多的戾气,很快又敛起来,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而贺游又叫住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像是不被理解的沧桑家长。 “我也没有办法....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听,那么我会安排人带你去练习的,贺家这么大,我一个人实在很辛苦。” 贺家世代传承的并不是干净的生意,每天都在钢丝上行走着换取无尽的财富,危险与血腥令贺津从小就很排斥,才会在前不久忍无可忍的离家出走。 贺游在知道后没有阻拦,而是和他约定了,如果他主动回来,那么从今往后他将永远是贺家的小少爷。 看着那道颀长劲瘦的身影疾步朝着客房走去,贺游想起来贺津破天荒的主动打他的电话求助,就是因为那个男生。 那个叫白秋的男生。 白秋的资料早就被贺游顺便翻过了,自然也清楚他的过往,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乖兔子。 不过贺游并不会插手,而他也相信贺津会好好看管不安分的所有物。 白秋被干的精疲力尽昏了过去,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才萎靡不振的醒了过来。 屁股还火辣辣的疼,清醒后的羞耻和怨怒又开始翻涌,只不过他没力气再骂了,窝在贺津的怀里蔫蔫的喝着粥。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现在就是贺津的一个玩具,敢怒不敢言,还能乖乖撅着屁股给人干。 实在是太他妈倒霉了,简直就像是过去的快活事全都由贺津一个人报复了回来,白秋简直有苦难言。 贺津见他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只当他是太累,一边亲昵的摩挲着他的侧脸,一边低声说。 “我这几天比较忙,可能不能及时回来,你记得早点睡。” 听到一半,白秋的眼眸就亮了起来,怕被贺津发现自己太高兴,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弱弱的回答。 “我知道了。” 喝完了粥,贺津又剥下了他的裤子摸到股缝,白秋吓的都立刻带了哭腔,却也不敢并拢。 “没好!还没好呢...老公,过几天再做行吗?” 昨天贺津干的太狠,白秋的穴口肿了起来,稍微一碰就疼的直打哆嗦,尽管涂了药,但他现在也不敢乱动,更别说是吃东西了。 贺津见他的眼泪直打转,又怕又委屈的看着自己,眸色暗了暗。 他伸出手,白秋就自觉的爬到了他怀里,两条手臂揽着脖子,白皙的脸颊讨好的蹭着他的脸,软下来的哀求声还带着点委屈。 “老公,我用嘴给你含着行吗?昨晚老公干的太厉害,屁股还好痛啊。” 白秋很会见风使舵,如何恰到好处的服软也是他手到擒来的本领。 果然贺津的脸色缓和了些,吻了他一下才低声说。 “今天没想做,只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不放心你。” 他单手把白秋抱起来,径直走到一侧柜子面前,弯身将抽屉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那是他在白秋睡觉的时候塞进去的,这个房间所有的抽屉里,现在全都塞满了他们没玩过的道具。 腻了。 白秋的分手理由如同一个魔咒困住了贺津,令他暴躁不安,只能用这样笨拙的办法来挽回白秋的心。 白秋茫然的接过来盒子,被放到床上后才打开。 尺寸不同的假阴茎排列着,根根都做的极其逼真,盘在上面的青筋好似喷薄欲发,长度更是惊人,有深色的,也有近乎真实的肉色。 自从成年后,白秋几乎从来都没有过单身的空闲时间,也基本用不到假道具这种东西。 在他僵住的时候,贺津扣着他的手在盒子里挑挑选选,最后选了根中号的黑色。 “这都是仿照我的形状做的,尺寸不同,应该够了。” 白秋听不出贺津口中的“够了”是什么意思,他的掌心发烫,想立刻把手里的假阴茎扔掉,可贺津牢牢扣着他的指节,逼他把温热的假阴茎握住了,白皙的手背被衬得宛如美玉。 白秋又想哭了。 “我,我能不能不要这个...” “不行。” 贺津的态度很坚决,于是白秋在自己塞和被他塞之间,选了前者。 他跪趴在床上,一只手掰开还没消去红痕的屁股,另一只手握着假阴茎,战战兢兢的努力往穴口里挤。 自己对自己总是格外心软,稍微碰到一点被干肿的肠肉他就哆嗦一下,半天了也还没塞进去一半,屁股上的小红痣晃来晃去,晃得贺津目眩神迷。 他实在忍不住了,覆在白秋的手上,施力将剩下的一截缓慢而坚定的塞了进去,同时按着白秋的腰,没在他的挣扎下心软半分。 红嫩的穴口终于把深色的假阴茎吞进去了,翕张的小洞间能窥到一点黑色的尾部,白秋感到酸胀得不行,好像果真是贺津的阴茎插在里面,随时都有可能会干破他的肚子。 他摸着自己的腹部,被臆想吓的害怕的不行,蹬着腿哭着。 “贺津...呜呜老公...” 贺津搂住他,嘴唇摩挲着他的面颊,耐心的回答说。 “乖,老公在呢。” -------------------------- 我们这里封村了,耶!不用出门啦~~ 大家有乖乖待在家里吗?听话就给你们康更新! (今天我能在皇后那里完结,你们不着急的话就在废妃这儿等等,留言过百就加更嘻嘻嘻) 第十四章 蹭 说了最近要忙之后,贺津果然开始出门了,每天他陪白秋吃过早饭就离开了别墅,赶在晚饭前才会回来,所以白天就只有白秋和佣人们在家。 贺津不让他出门,不过给他新装了游戏室供他解闷,白秋自己倒也玩的津津有味,可日子久了总会憋屈的。 以前贺津去工地打工的时候白秋还能趁机溜出去在附近逛一逛,现在的活动范围却只有偌大的别墅,佣人们都是木讷的中年人,白秋也提不起兴趣和他们聊天,过了不到两周就觉得自己可能要无聊疯了。 下午打游戏打到头昏脑涨,白秋蔫蔫的下楼去冰箱里拿果汁,一时懒得动弹,就站在冰箱面前咬着吸管发呆。 他放空着大脑,等听到声响时对方已经走进客厅了,倏忽看到他后,才停止了说话的动作。 白秋回过神,扭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走了进来,头发是奇怪的白色,模样却一跃成为和贺津不相上下的榜首。 白秋没想到家里会有客人来,贺津也没跟他叮嘱过任何注意事项,所以他还穿着小草莓睡衣在屋子里乱转,早起翘着的头发都没梳理,脸上说不定也是一脸倦怠。 在这么糟糕的状态下居然看见了一个大帅哥!! 白秋立刻清醒了过来,手忙脚乱的边低头整理自己的睡衣,边伸手去捋乱糟糟的头发,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红,一半是尴尬,一半是兴奋。 自从和贺津在一起后,他可再也没和陌生帅哥独处过,眼下白秋居然还有一点小羞涩。 贺游在外面待了太久,早就忘了家里还有只被贺津养着的小白兔。 他将沾了点血迹的手套摘下来团起,丢给了随行的手下,随即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佣人上前接过他的外套,贺游凝视着白秋,客气的笑道。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贺津的哥哥,贺游。” “啊?....呃,哥哥好。” 礼貌的介绍犹如一盆冷水浇的白秋懵住了,他下意识问过好后,原本欣悦的神情又沮丧了下来,一边惋惜的偷偷打量着贺游,嘴上乖乖回答说。 “我叫白秋,是贺津的...” 说到这里他就卡了壳,摸不准贺津有没有跟贺游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是关系亲密的哥哥,贺津肯定会告诉自己的,可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过,而现在白秋也没法和贺津对口供。 在他犯难的时候,贺游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自然的接过了话。 “小津的男朋友,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了。” 白秋说不出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被男朋友的身份再次勒紧了一下,他正要遗憾自己白白错过了一个绝世大帅哥,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摆脱贺津的绝妙办法。 贺津的哥哥,听起来应该能管住贺津吧。 如果白秋跟贺游说自己想和贺津分手的话,他会不会阻止贺津的行为呢? 这个假设让白秋振奋了起来,他握紧手中的橙汁瓶,急忙往前走了几步,殷殷的看着贺游说。 “哥哥,其实我早就想和贺津分手了,但是他不同意,你能不能帮忙劝劝他?” 听到这句话,贺游上楼梯的脚步停下了。 他站在几个台阶之上,手肘支着金色扶手,微微垂眼侧身,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秋,然后温声细语的问。 “是吗?” 白秋从他友好的态度和耐心的回答中窥到了一丝希望,秀气的脸上显露出了更多的期盼,亮晶晶的眼眸黑白分明,看起来无辜又天真,偏偏抱怨的语气却跟嗔怪似的,裹着撒娇般的蜜意。 “对啊,我是个男生,哥哥你肯定不想贺津白白耗在我身上吧,你能不能劝他答应和我分手啊?” 橙黄色的剔透果汁被白皙细腻的手握着,身上的白底睡衣又镶嵌着一颗颗娇嫩欲滴的红色草莓,饱和度高的颜色交织又衬托,白秋犹如站在了夏日的缤纷里,清爽的身上被流动的汁液溅的奇妙又亮丽,格外吸引人。 短裤下面的两条腿白生生的,皮肤很好,比女生都容易令男性心动。 贺游很慢的扫了他一眼,慢的白秋足以确定他对自己起了兴趣,而这个结论也让他愈加激动。 但贺游却说。 “在我们家,恋爱是自由且私人的,所以很抱歉,小朋友,你和小津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说完后,他就款款上了楼,任由留在原地的白秋气急败坏的瞪着他的背影。 尽管被贺游拒绝了,白秋却没死心。 他原本就在发愁该怎么结束如今的这种受困情况,现在忽然看到贺游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尤其是在得知贺津今晚会晚点回来后,他的心思就立刻活泛了起来。 出于礼貌,贺游和白秋在餐厅里同用晚饭,后者故意等贺游坐下后挑了他对面的位置。 贺游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安安静静的晚饭中途,贺游正回想着今天抓到的叛徒口中的有用信息,忽然顿住了。 汤匙碰着瓷碗,发出了清脆的细微声响。 对面的白秋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饭,没看他,白皙的小脸上却泄出了一丝止不住的得意,与心照不宣的暧昧。 餐桌下面,草莓睡裤下的一只脚伸展了,白嫩的脚趾若有若无的碰着灰色拖鞋主人的脚踝。 许是试探的碰了几下后发觉对方没有反应,那脚的胆子又大了些,莹润的脚趾攀着棉质的黑袜子往上,灵活的钻进了休闲裤的裤缝里,而后轻轻蹭了蹭刚劲有力的小腿。 -- 害,看来一百留言太为难大家了... 就70吧,过70留言就加更 (所以有没有加更要靠你们自己噶!废妃加油!) 第十五章 震 相比起真刀实枪的肉体相嵌,这种勾引厮磨的小动作有时反而会更让人心潮澎湃。 贺游沉吟几秒,谨慎的往回收了收腿。 但餐桌下的空间本就那么大,白秋跟一尾馋鱼似的,又急切的追了上来。 这次脚趾勾着睡裤边往上撩,敏感的脚心颤颤的游过小腿肌肉,都快踩到膝盖上了。 原本贺游在吃饭的时候是从不看手机的,但这次他破例了,手指轻盈的将家里的监控掉出来,截取了准确的片段后给贺津发了过去,附赠一句善意的提醒。 【看来你需要多陪陪弟妹了。】 白秋不知道,由于贺家特殊的身份,家里各处都装了最高级的微型摄像头,甚至包括四个桌脚,因而他以为的隐秘撩拨其实都被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下来。 贺津没有回复,贺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及时的看到,不过为了阻止白秋的危险举动,他还是温和的开口了。 “对了,你和小津是怎么认识的?他都没和我说过。” 白秋正纳闷他怎么一点回应都不给,突然听到问题后愣住,下意识回忆着说。 “啊...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 “火车上?” 贺游好像对此很感兴趣,用好奇的目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是同一节车厢里相对的两个卧铺。 那时候白秋和上一个男友分手一个月了,怎么都找不到合心意的新男友,于是看到贺津就立刻起了色心。 贺津嫌卧铺的床被不干净,就一直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白秋笑嘻嘻的主动搭讪跟他聊天,不过贺津的态度很冷淡,问个三五句才能回答一句。 这样不可接近的冷性子反而激起了白秋的挑战欲,他缠着贺津说话,假装过道里的空间太狭窄,在人来人往间便故意碰着他的腿。 膝盖相抵,脚踝碰到贺津九分裤下露出了一点脚踝皮肤时犹如四溅的火花,顿时贺津的目光就瞥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样子几乎能把所有人逼退。 可白秋不是一般人,他厚着脸皮,依然笑的眉眼弯弯,甜甜的仿佛是个水蜜桃。 漫长的旅途中,白秋铆足了劲把自信的手段全都用在了贺津身上,对方却依然纹丝不动。 夜晚降临,他失望的都快放弃了,嘟嘟囔囔的爬上床去睡觉。 耳边传来窸窣的声响,看来贺津也架不住困意上来休息了,白秋想到他和自己在同一水平面,忽然决定最后再试一把。 他背对着贺津,露出了半截腰和屁股,裤子往下扯了扯,露出最近刚买的蕾丝内裤,白皙浑圆的屁股被黑色的布条勒出晃动的几团,莹润润,白嫩嫩,在漆黑的光线里闪着光似的。 白秋不确定贺津看到了没有,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就彻底断了心思,撇着嘴盖上了被子。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脚踝忽然被人抓住了,随即一道黑影挤进了中铺并不宽敞的空间。 车厢的深夜寂静了下来,疲倦的乘客们陆陆续续陷入了短暂的睡梦中,没人发觉一床薄被下,一人宽的狭窄空间里塞着两具滚烫的肉身。 白秋被贺津捂着嘴闷干,脸红的被烧过似的,眼里蓄着欲落不落的泪。 他的腰被托了起来,以免液体都流到床上,每当听见有人走过都会紧张的缩起来,贺津闷喘一下,就干的愈加用力。 天亮之前贺津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位,把外套留下了,白秋的裤子兜着液体,双腿直打颤。 天亮之后,他腰上系着外套,舍弃了自己原本随便决定的终点站,跟着贺津下了车。 那个夜晚的刺激在白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莫名多了点怀念的甜蜜,而那时刚看到贺津的怦然心动此刻又让他心如擂鼓,不由得讪讪的把脚收了回来,含糊回答。 “就是...我们刚好在一节车厢里,我们算是同龄人,就聊到一起了。” 半真半假的话说的理直气壮,贺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即玩味的笑道。 “看来小津是真的很喜欢你呢,他几乎不会主动和人聊天,对我也一样。” “啊,是这样啊。” 白秋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掠过了一丝心虚,随即又重振旗鼓,继续用语言发起攻势。 “哥哥,你们这么有钱,肯定很看重子孙传承吧,可我是男生,又生不了孩子,我觉得还是和贺津分手比较好,也免得耽误了他。” 情真意切的话语听起来隐忍又懂事,贺游微微扬了扬眉,笑着说。 “放心,我不是电视剧里的那种恶毒家长。你们两情相悦,我肯定不会阻拦,至于孩子这方面你不用担心,美国现在研究出了精子的新技术,你们也可以拥有属于你们的孩子。” 如此周到的考虑甚至都为他们的未来铺好了路,白秋完全没想到贺游这么开明,彻底懵住了,脸上浮出了一丝惊慌。 “可、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和贺津...唔!” 一直塞进屁股里的假阴茎几乎都融化在了白秋的身体里,他都快忘了这个存在的时候,东西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震动了起来。 微翘的顶部卡着深处的敏感凸起,震动时的电流瞬间从脊椎骨传遍了四肢百骸。 白秋控制不住的哆嗦着,手里的勺子啪的掉到了桌上。 —— 【温馨提示:卧铺的床单和被子是33赞助的,消过毒,很干净,之后33及时带走了,换上了新的干净一套,不会影响其他乘客的继续使用。】 第十六章 要 贺游耳力敏锐,自然立刻就捕捉到了细微的嗡嗡声。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秋陡然惊慌起来的羞赧神色,不禁在心里感慨着年轻人真爱玩。 看来贺津已经看到监控录像了。 贺游思考了一下,决定再给弟弟助助力,于是若无其事的继续问。 “对了,你说想和小津分手,为什么呢?他对你不好吗?” 震动的频率并不大,白秋却也无法如常回答,生怕泄露出来的颤音会引起贺游的怀疑。 唯恐震动的幅度传到椅子上,他不得不微微提臀,重心前倾勉强维持平衡,愈加紧张的身体在震动下被肆意拿捏把玩,很快令他战栗的快感就从肠肉间挤出了一汪液体。 他涨红了脸,拼命夹紧腿,努力放缓语气小声回答说。 “我们,我们性格不合适...” “不合适?我这个弟弟虽然人冷了点,长得也比较凶,但真喜欢上谁的话肯定会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小秋啊,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白秋压根没听进去贺游温和的话语,他忍的很辛苦,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 快要被羞耻和惊慌逼哭之前,佣人恭敬的声音将白秋的心神勾住了。 他如同望着唯一的救世主,眼巴巴的含泪望向了回家的贺津。 贺津穿着黑色的外套,也戴着同色的帽子,稍稍遮了一些眼,只能看清楚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又瘦了许多的下颚线条宛如刀割斧削似的,棱角分明。 他一言不发的走近,眼里的寒意在触及到白秋委屈巴巴的神色后软了许多,面色却还淡淡的。 摘下帽子,随手拉开白秋身旁的座位,他刚坐下来就被白秋迫不及待的拉住了一只手,无法在大庭广众之后说出来的恳求都藏在了偷偷挠着他的温热指尖里。 微妙的痒意如同在心尖吹了一口热气,整颗心都酥了。 贺津却不看他,只握紧了手指不让他再乱动,同时看向了贺游,叫道。 “哥。” 贺游和他对视几秒,然后慢悠悠的立起身,笑道。 “我要上楼处理工作了,你们就慢慢吃吧。” 从白秋身边经过时,白秋忍不住绷紧神经狠狠夹住了屁股,试图将震动声响再藏得隐蔽一些。 他不知道贺游发现了没有,不过他宁愿对方没有,或是发现了也假装没听到。 脚步声消失在二楼的书房,客厅里的佣人也无声无息的退去了,白秋在一片寂静反复张望了好几下,确认了没有旁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贺津...关掉,快点关掉。” 他着急的晃着贺津的手臂求他,一只手还胡乱去摸他的口袋找遥控器,但手刚抬到半空中就被捉住了。 贺津的手掌这些天又粗糙了许多,长出的老茧磨得白秋腕骨生疼,不禁挣扎了两下。 贺津一施力,将他整个人拎起来,放进了自己怀里,微微低下头的时候鼻尖碰着鼻尖,语气沉沉的轻声问。 “你是在怪我没有陪你吗?还是想吃鸡巴了?勾引谁不好,偏偏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勾引我哥?” 最后一句话落下的同时,白秋的脸刷的就白了。 他不知道贺津是怎么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难道是贺游告的密? 可他又是怎么样告诉贺津的? 乱糟糟的脑海来不及在这样的质问下想出完美的对策,白秋被他盯的惴惴不安,装聋作哑的声音都弱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你了,快点关掉嘛,老公。” 最后的呢喃称呼甜腻腻的,白秋想偷偷去找他兜里的遥控器,刚动了一下,两只手腕就被捉在了胸前。 环着腰身的手掌扯下了宽松的睡裤,毫不留情的狠狠扇了一下。 白嫩浑圆的屁股被打的颤了颤,立刻浮出了蜜桃般的红,白秋猝然惊叫了一声,随即立刻紧紧咬住嘴唇,眼里带泪的羞怒质问他。 “你干吗...呜!” 又是含着怒气的一巴掌扇了下来,又辣又痛,白秋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没空求饶,只能竭力忍着吃痛的呜咽声,在贺津的怀里扭来扭去。 两只手腕不必捉着就只能无助的揪着贺津胸前的衣领,嘴唇被凑过来的热度霸占了,舌尖都被狂躁的力道吮成了红艳的尖儿。 “要什么?” 贺津突然没头没脑的询问让白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懵懵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贺津,被恶意的顶了一下,感受到屁股下面坐着的热东西,才急忙回答说。 “要,要老公的鸡巴,不想要假的东西,就想要老公的鸡巴干我。” 委委屈屈的嗫嚅是凑在贺津的耳边说的,讨好的意图显而易见,并且十分有效。 贺津的鼻息都重了几分,却盯着他说。 “自己吃进去。” 体内的震动终于停了下来,白秋愣了愣,随即连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臀缝。 细长的指节将黏湿的头部抽出来的过程并不容易,他咬着牙也努力往外排,脸上涨着羞愤的红,像是被欺负的太凄惨。 贺津低低的吻着他,炙热的嘴唇烫的白秋好像被融化了。 过了一会儿,假阴茎被丢到了地上,沾满肠液的手急切的去拉贺津的裤链,然后圈着早就硬起来的阴茎揉搓了两下,就被白秋抬着屁股往湿热的小穴里塞。 平时都是含着中号的肠壁被真正的阴茎塞进去,仍然会费力的让白秋忍不住哭出来,后背的脊椎骨全麻了,片刻后气喘吁吁完全坐下去的一瞬间,白秋仿佛被铁棍子贯穿了。 他揽住贺津的脖子,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依偎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求着。 “老公,回卧室做好不好?不要,不要在这里。” 第十七章 撞 贺津的脖颈上鼓出了突突直跳的青筋,繁重一天剩余的体力全都用在了白秋身上。 湿润的吻将白秋的颊颈嘬出一个个吻痕,宽大的手掌扣在白秋的腰上,往下死死按着,如同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捉住般牢牢抱着白秋战栗的身子。 脆弱的尾椎骨像是要被撞碎了,还垂在睡裤里面的性器没被捅几下就自己射了出来,白秋又爽又胀,腰眼都被撞酸了,撞的他止不住的想往上跑,或者往后躲。 贺津丝毫没有顾忌这是在客厅的餐厅,激烈动作撞出的噗嗤噗嗤水声几乎响彻了偌大的空间,听的白秋面红耳赤。 他很想做贼心虚的提防着谁会惊觉,却实在分不出半分余光与注意力来观察,都要溺死在贺津的侵犯中了。 屁股被撞的发麻,下身跟漏水似的淌着淫液,白秋被颠的失了神,微微张着嘴喘气时津液都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尖尖的下巴变得水亮亮的。 贺津蓦然站起了身,抱着他往楼上走去。 白秋的全部重量都陷在了他的肉茎上,如同最深处被陡然剖开了,每走一下都顶的更深的东西折磨的白秋快受不了了,蹬着腿哭叫。 “别、别...老公!..” 这样的姿势他不是没有试过,可这是在客厅,在明晃晃的,随时都会有人进入的客厅。 他的上衣歪歪扭扭,露出半边白皙的肩头,宽松的睡衣被脱到了膝盖,被扇红的屁股完全暴露在了璀璨的灯光下,整个人都挂在了贺津身上,被他捅的液体直流,大腿内侧一片濡湿。 这样淫糜的场景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撞见,更何况贺游还在二楼。 那可是贺津的哥哥。 心里极度的恐慌压过了极致刺激带来的快感,白秋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哆哆嗦嗦的催促着。 “回卧室,快...快点回去...” 相比起他的惊慌失措,贺津气定神闲,甚至是漠然的掐着他的下巴吻他,单手托着的姿势并没有怎么用力,任由白秋快掉下去似的深深含着他的阴茎,依赖的拼命抱着他。 他停在了楼梯中央,将白秋抵在金色墙壁上。 白秋的脸红的厉害,眼角也红透了,跟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似的哭的一抽一抽的,底下的小穴却咬的格外紧。 缠裹的紧致温热让贺津彻底着了迷,失控的疯狂干着他,干的他在金墙上一耸一耸的,如同是在圣光里被玷污的淫乱圣子。 吱呀的短暂声响钻进了贺津的耳中,他停下动作,意料之中的瞥眼,望向了站在书房门口的贺游。 年轻精悍的身材如同一堵墙挡住了贺游的大半视线,他只能看见一抖一抖的草莓衣角,和勾在贺津腰腿上快掉下来的两条腿,拖鞋早就掉了,白皙的两只脚如同受刑般无助的在空中扑腾着。 贺游只扫了一眼,然后识趣的在贺津不带感情的注视下,屈指扣了扣杯子,无声表示他是要下楼接水的。 这也算是个借口,毕竟他知道贺津是成心要自己故意撞破这一幕的。 叩击的声响也让混沌中的白秋清醒了一些,他正茫然的想着贺津怎么突然停下了,忽然后脑被扣住,下巴抵在了贺津的肩上。 耳垂被重吮舔咬的同时,他在朦朦胧胧的泪光中看到了下楼走近的贺游。 对方神色坦然,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们,白秋的心却骤然悬到了嗓子眼。 他的脑海空白了一瞬,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呜咽的尖叫,然后受惊般急急的低头埋进了贺津的怀里,抖着背脊断断续续的哽咽着。 因为太羞耻,他连哭声都是细细弱弱,像是被掐着脖子的小猫崽,听来怪可怜的。 贺游在心里叹了口气,目不斜视的越过他们下了楼,倒水的声音盖住了上楼的脚步声。 水声停下,贺游慢悠悠的小心喝着杯子里的茶水,目光掠过一片狼藉的餐厅时,这次幽幽的叹息终于发了出来。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qmws 回到卧室后,白秋积攒的惶恐与怨怒全都溢了出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骂贺津,一边狠狠的踢蹬咬踹,丝毫不放过任何可能会反击的间隙。 但贺津并不在意,被踹中了也只是闷哼一声。 不过听到白秋又口不择言的闹着要分手时,他的脸色才会冷下来,指甲刮着白秋的乳头,干的他哀哀哭叫了再逼问他。 “宝宝说什么?我没听清。” 白秋还有力气的话,就会涨红了脸报复似的再恨恨的喊一遍。 “分手!分...” 又听了一遍后,贺津就再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等把人干的神志不清了,贺津将他翻过身,弯身去吮他屁股上心爱的小红痣。 早就被玩弄的红肿臀肉如同一层红纱蒙住了鲜艳欲滴的小红痣,却还烧的贺津的心里也着了火似的,猩红的血肉恨不得化成藤蔓将白秋缠的严严实实,然后把小红痣凝成要了命的心尖血。 臀肉敏感,白秋又疼又爽,股缝里流出乱七八糟的液体。 在昏沉间他还哑着嗓子哭,一会儿害怕的嗫嚅着“我不敢了”“老公饶了我”,一会儿挂着泪珠骂贺津是条疯狗是王八蛋,一会儿又脸泛红潮的嘟囔着还要。 他不自知的晃着白屁股,求欢似的,勾的贺津怎么都放不开他。 他这样骚,又偏偏这样爱撩拨,谁能不掉进去他的甜言蜜语里呢? 贺津沉默的想了很久。 第十八章 锁 热。 像是海绵里挤出了无穷无尽的汗水,白秋浑身都湿漉漉的,热的想把身上裹着的厚被子踢开,可连指尖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嘴里被渡了水,他贪婪的吸着喝,清凉的甘霖将他从干裂灼烧中拯救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意识才逐渐清醒。 如同初生的小动物,他费力的眨着湿润的眼睫,半天才蔫蔫的睁开。 贺津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低声询问。 “还要喝水吗?” 白秋没力气摇头,哼唧了一声表示拒绝,委委屈屈的嘟囔着。 “好热,我都出汗了。” 贺津的手指拨开了他被汗水浸湿的鬓角,指腹碰着他滚烫的脸颊,继续说。 “你已经发烧两天了,得再捂一捂。” 湿透了的身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被子长在了皮肤上,又闷又黏,白秋觉得自己热的喘不过气,难受的想发脾气,可又没有丝毫气势,反而快哭出来了。 “我热,好热,不要盖被子。” 抽抽噎噎的声音跟被欺负了撒娇似的,贺津把他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走到卧室的窗帘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看外面的叶子都落了,是不是很漂亮?” 不知不觉,炎炎夏日已经过去,萧瑟的秋风吹的城市火红一片,仿佛是美术纸上最鲜艳的色彩。 白秋果然被吸引了,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小声说。 “我想吃草莓。” 贺津怔了一下,点头说。 “好,我叫人去买。” 他把白秋放回床上,出去吩咐后回来时,白秋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都在发着汗,他看起来不舒服的想踢被子,但是贺津给他盖的很牢,他只好在睡梦里不高兴的撇着嘴。 贺津待了一会儿,下楼,从外面回来的贺游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开玩笑似的说。 “小津,虽然咱们家不怕警察,不过要是报警惹了什么事,也是挺麻烦的。” 贺津正要去厨房里给白秋榨果汁,闻言停下脚步,不咸不淡的瞥了贺游一眼。 年轻的面孔冷硬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刀,毫不收敛一丝锋芒。 “我知道。” 贺游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来这两天他让人陆陆续续送过来的东西,不禁摇了摇头。 又过了两天,白秋总算退了烧,重新恢复了生龙活虎,而他的元气在清醒后发觉了自己的处境,又全都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怒气。 清脆的声响晃动交错着,长长的链条一端焊在床头和床脚,另一端捆住了白秋的四肢。 这锁链的范围很短,他甚至连门都够不到,只能在床上气急败坏的跳脚骂。 “你当我是狗吗!你凭什么把我锁起来!贺津你这个神经病...我要报警!我要把你抓起来!!” 贺津站在门口,身边都是白秋刚才扔过来的东西,水杯、台灯洒了一地。 他静静的立在一片狼藉里看着白秋闹,等对方骂累了坐下来,才走了过去。 一见他过来,白秋下意识就慌忙往后跑,贺津却拉住锁链,只一扯就将他扯到了怀里。 贺津钳制住他扭动的身体,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 “你不是狗,你是我的宝贝,我怕把你弄丢了,所以要很小心的看着才行。” 白秋气的涨红了脸,不安分的使劲蹬着腿,梗着脖子喊。 “我才不要当你的宝贝!贺津你放开我!” “不放。” 贺津低头吻着他的侧脸,手掌沿着他的手腕抚摸到胸前,然后团住了乳肉捏着,随即若有所思道。 “既然已经退烧了,那宝宝应该好了。” 白秋还没回过神,就被翻身压在了床上。 他没穿衣服,并且在房间里也找不到任何衣服,也许贺津就是故意不给他衣服穿的。 因此现在贺津很轻易的就能把玩他的皮肤,埋头含住了他的乳头亵玩。 熟悉的动作很快就让白秋的眼眸湿润了,他无法抗拒本能的快感,原本要推搡的手掌也不自觉插进了贺津长长一点的头发里,挺着身子将小红豆往他嘴里送。 发烧休息的三天里贺津都没有碰他,所以白秋很难忍得住,忍不住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哼哼唧唧的带了难耐的哭腔。 半晌后贺津松开嫣红的乳头,流连着往下吻他瘦削纤细的腰身,帮他把性器含射后又去舔他的穴口。 白秋湿的很快,拔高了嗓子催他快点进去,跟条鱼儿似的扭来扭去。 贺津微微直起身,将他翻过身,警告般扇了一下他的屁股,哑声道。 “宝宝,别发骚。” 白秋回头看他,早就忘了刚才的咬牙切齿,现在只顾着满面含春的晃着屁股求他,哭腔里也裹着糖似的。 “贺津,快点进来嘛。” 贺津向来都招架不住他的撒娇,呼吸喘急的拉下拉链,手握着阴茎蹭了蹭圆润饱满的屁股,股缝深处的小穴就迫不及待的流出了更多的肠液,紧张又期盼的收缩着。 他只停留了几秒,龟头就缓慢而深入的插了进去。 白秋如同溺水般的喘了几口气,身体微微颤抖着,勉强吞下一大半后才逐渐适应,然后意乱情迷的去摸垂着的性器。 只是手被捉住了,又被锁链绑在了身后。 贺津从背后嵌入,微喘着说。 “不准自己碰,等老公把你干尿。” 白秋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两下,就被炙热的吻与激烈的侵犯分了神,红着眼圈呜呜咽咽的哭着。 第十九章 纹 贺津这几天都没有出门,一直待在卧室里陪白秋。 白秋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身上的链子就会生气,有时候气势汹汹的骂着他,有时候赌气的故意不理睬,而贺津会哄着他,却坚持不肯帮他解开,也不给他穿衣服。 光着身子的白秋在眼前晃来晃去,贺津根本没有办法克制,况且他也想把白秋干的没力气,这样他就不会再那么凶了。 卧室里的道具被贺津一样一样拿出来试用,捅进性器里碾着尿道的小棍子,情趣手套和一些奇怪的衣服,乳夹,蜡烛,还有浸着催情药的鞭子。 白秋被关了一周就觉得自己快死了,他被没日没夜的干,干的两股战战浑身发软,后来一看到贺津就反射性的屁股疼,还曾经慌不择路的钻到床底下躲着。 贺津蹲下来劝他出来,白秋抽泣着不肯。 “我不!我不要做了...你再碰我的话,我死都不会出来的!” 虚张声势的威胁还带着害怕的颤意,贺津温声细语哄了他很久,终于皱起了眉头,拽着锁链把他从床底下拖了出来,然后按在床边狠狠打了屁股。 “床下面脏,又没铺地毯,宝宝磕到碰到了怎么办?” 屁股深处塞着的跳蛋震的白秋爽的直流水,频繁登顶的快感却让他在这几天几乎生出了吃撑般的恐惧,好像把下半辈子的爱都做完了,导致现在他一想到上床就哆嗦。 他哭的直打嗝,胡乱求饶。 “老公,老公我用嘴,用嘴含好不好?别干了,我真的受不了。” 红通通的屁股被打成了艳色,贺津将他的小红痣都快咬下来了,才心软的答应。 白秋跪在他腿间,讨好的啧啧吮着狰狞的阴茎,后来含的嘴太麻,白秋就用脸颊蹭着狰狞的柱身,一下一下的亲着。 他这样乖巧又纯真的看着贺津,还带着一点委屈,贺津没过多久就射在他脸上,把他绯红的脸颊弄脏了、 白秋舔干净他阴茎上的精液,脸上沾着浊白,朝他怯怯的笑。 “老公,老公我乖不乖?” 贺津的血液沸腾翻涌,连太阳穴都跳的眼前发黑。 他把白秋抱到腿上,疯了似的去吻他,粗喘着夸奖说。 “宝宝好乖,宝宝最乖了。” 白秋在他的热吻中发出含糊的嘟囔声,似乎是在小心翼翼的谈着条件,而很快他又惊慌的挣扎了起来,被迫用红嫩的屁股吞下再次硬起来的肉茎后,崩溃的哭着骂贺津骗人。 抽抽噎噎的骂声像是撒娇的嗔怪,白秋的泪珠又仿佛一滴滴的露水,被贺津用心尖捧住了。 他恨不得与白秋肉体交缠,灵魂相嵌,永不分离。 白秋或许并不愿意,但他又能怎样呢? 一开始就是他主动招惹的贺津,毫不吝啬的说出无尽的甜言蜜语,骗贺津栽进了陷阱里。 他的甜蜜与爱意是假的,贺津却当了真。 荒唐淫乱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白秋恹恹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奄奄一息的破布娃娃,屁股都快被干烂了。 贺津进来了,走在床边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用眼罩蒙住了他的眼。 白秋没反抗,只是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欲哭无泪的打着商量。 “老公,这次能不能别用道具了?” 前几天贺津就玩过这一招,蒙住了他的眼,然后用道具玩他。 白秋在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异常敏感,不知道被干失禁了几次,最后嗓子都快喊哑了才被放过。 事后,贺津把哭的眼睛都肿了他抱在怀里,安慰了很久才终于哄好。 这一次贺津又想来,白秋光是回忆就浑身发麻,却也不敢反抗,摸索着钻到贺津怀里黏黏糊糊的求他。 “老公,我只想吃老公的鸡巴,不要别的东西,好不好嘛?” 白秋跟条美人蛇似的跟他撒娇,贺津鼻息沉热,一言不发的和他接吻。 白秋乖乖张开嘴,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嘴里被渡了什么液体,他以为是催情药,惴惴不安的等了半晌都没有难耐的流水,反而逐渐困倦的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安静了下来,贺津才将睡衣给他穿上,只是睡裤往下扒了扒,露出一截屁股。 片刻后,有人小心的敲了敲门,拎着工具箱走了进来。 白秋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贺津的怀里,只不过居然穿了上面的睡衣,下面却还是空荡荡的。 贺津什么时候给他穿衣服了? 白秋迷惑的低头看,稍微一动,屁股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刺痛。 原本他以为贺津又打他屁股了,可这疼痛是从一小片密集处传来的,犹如蚂蚁噬咬。 他惊愕的使劲扭头去看自己的屁股,伸手想去碰,急急的说。 “屁股好疼,我的屁股怎么了?” 贺津捉住了他的手,用链子圈在胸前,然后托着他的下巴轻轻一扭,逼他看向身后的镜子。 全身镜前几天还被当作羞耻的道具,如今同样发挥了作用,清晰的照出了白秋衣角下的两瓣屁股。 在原本长有小红痣的地方又多了同色的漂亮线条,看起来俨然是一个j的形状,而最鲜艳的小红痣就是j上面的灼灼一点。 贺津,津,j。 独特的设计故意描粗了j的下半部分,乍得一看能看出来是字母,细看之下却又有种艳丽的怪异感。 在白秋彻底懵住的时候,贺津舔着他的耳垂,心满意足的低笑道。 “宝宝,这个形状是不是很像老公的鸡巴?” “喜欢吗,恩?” 微微翘起来的顶端仿佛渗着浊白的液体,在被贺津点醒后的形象一下子就淫糜了起来。 白秋如坠冰窖,止不住的发起了抖。 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凄厉的崩溃痛哭。 从来没有人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长久的标记,也没有人敢,可是现在贺津将他钉死了,让他摆脱不掉这个标记,甚至今后连屁股都不敢再露出来。 —— 【温馨提示:(rap)如果这是现实生活,偷偷给人纹身要不得,但这只是搞凰无脑小说,所以谁跟我讲三观就罚你以后永远都没肉汤喝,呦,哟。】 第二十章 是 初冬的城市还没有下雪,气温却已经降到了零下,和寒冷萧瑟的街道截然不同的宴会厅温暖而明亮,形形色色西装革履的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 白秋无精打采的跟在贺津身边,像个附属品被贴身携带。 他穿着定做的合身西装,但因为不习惯,一直在扯着勒人的蓝色领结,喘不过气似的怏怏不乐。 贺津毫无顾忌的在公众场合和他十指相扣,对于其他人投来的视线视若无睹,而白秋就更不在乎了,况且这些人他又不认识,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去在意这些奇怪的视线。 原本他是不想来的,贺津想到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出过门了,又不放心让他自己待在家里,所以半哄半强硬的把他带出了家门。 尽管出来了,贺津也是疑心重重,一刻都没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更过分的是,他没给白秋穿内裤,又给他戴了贞操带,唯一的锁被藏了起来,使得白秋除了正常小便外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依附于他,这样才让贺津稍微放下了心。 白秋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聚会,总之看起来跟上流人士装模作样似的。 而他压根不懂礼仪,被夹杂着鄙夷的复杂目光看的心烦意乱,磨了好久才让贺津答应放他去甜点桌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休息。 贺津立在人群中,亲眼看着他坐到了单人沙发上,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尽管他还在和贺游一同与别人对话,余光却还始终放在白秋身上。 白秋站的腿软又羞耻,好不容易坐下来后松了一口气,舒舒服服的靠着沙发背吃甜点,大快朵颐的模样与这个宴会格格不入,一时间吸引了不少视线。 有人站在了他面前,目光嫌恶的傲慢问。 “你是谁?和津哥是什么关系?” 白秋瞥了一眼身穿小洋装的女孩,慢吞吞的回答说。 “他啊,是我老公。”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这个人有没有羞耻心!” 对方轻易就被激怒了,不过碍于良好的修养,说不出太直白的反击,白秋却不一样,冷嘲热讽的笑眯眯怼的她脸色涨红也毫不嘴软。 而一道惊讶的男声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若宁?” 这个久违的熟悉名字让白秋僵住了,他近乎惊惶的扭头看去,看到了他的第二任男朋友。 这一任男友是大学里的温柔学长,对白秋很好,现在突然看到他了,脸上的神色也是惊喜大于错愕。 对方同样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愈加斯文,认出白秋后就疾步朝他走了过来,似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白秋的心猛地一跳,完全没想到当时的贫寒学长怎么就成为了参加高级宴会的成功人士,而且他现在也根本不敢用假身份和对方相认,毕竟贺津就在不远处。 要是贺津看到他撞到前任了,非得吃醋到把他干死不可。 白秋屁股发凉,而同时塞在屁股里突然震动起来的东西又捅的他几乎跳了起来。 他慌忙朝贺津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几个人挡住了他们之间的视线,却依然能看到贺津高高的个子。 应该是贺津看不到他了,才会用这种方式迫使他回来。 白秋又羞又气,火烧火燎的起身钻进了人群里,没敢去听身后焦急的“若宁”。 贺游还在和几个人笑着聊天,贺津就站在他身侧,这次没有参与对话,只沉默的单手插着兜,凝视着白秋走过来的方向。 短短的路程,白秋就走的踉踉跄跄。 他几乎是扑到了贺津的怀里,咬牙切齿声里带着微弱的哭腔。 “贺津!” 如同训斥般的怨怒语气使得旁边几个人投来了不可思议的目光,他们深知贺家在地下的生意王国里几乎可以称王,而已经稳稳当家的贺游与逐渐接受生意的贺津更是成为了他们所深深忌惮的骇然角色。 他们诚惶诚恐,甚至战战兢兢,可眼前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生居然就敢对贺津直呼其名。 在他们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贺津若无其事的揉了揉白秋的头,明知故问。 “宝宝,怎么了?” 白秋看他装懂不懂,想骂他又想哭,忍不住握紧他的手悄悄掐紧了,焦躁的呼唤里带了一丝难堪的哀求。 “贺津...” 薄薄的一条西装裤根本无法遮掩任何异样,白秋知道再任由屁股里的东西震动的话,他肯定会止不住的流水的,难道他要在大庭广众下湿了裤子? 那也太丢人了! 白秋稍稍踮起了脚,拉着贺津的衣袖凑在他耳边,哽咽着求他。 “求求你,老公,别弄我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几乎快要贴上嘴唇了,贺津旁若无人的低头亲了他一下,面容柔和了许多,然后将他揽在怀里和贺游低声打了个招呼,就把人带离了偌大的宴会厅。 贺游歉意的解释道。 “不好意思,年轻人热恋起来还真是没眼看...不用管他们了,我们继续谈吧。” 参加这次宴会的除了表面正当的商人们,也有和贺家一样不干净的产业家族,当然也会有动了歪心思想要攀附上贺家的其他人。 刚才贺游慢悠悠的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一群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一些精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们。 刚才当面挑衅过白秋的那一个更是脸色煞白,难以相信白秋刚才的回答,居然是真的。 第二十一章 骚 金碧辉煌的走廊铺着红丝绒地毯,华贵又奢靡,吊灯落下暧昧似的柔光。 白秋被贺津拉进了一个会客厅,没上锁,就被按在了沙发上抱着吻。 他怕别人会进来,着急的不停瞟着门的方向,好不容易才吞咽着口水含糊道。 “先把门锁上啊...” 贺津的嘴唇流连在他的面颊,鼻息热乎乎的,指腹碰着他的眼睫,低声问。 “先锁门,还是先停下?” 另一只环在腰身的手无声无息的沿着裤缝摸了下去,白秋被勒的难受,自己胡乱解开了裤扣,还没松口气回答就听见贺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宠溺般的亲了他一口。 “这就忍不住了?” 裤子里光溜溜的屁股被宽大的手掌随心所欲的玩弄着,指尖钻到了股缝,然后沿着正在震动的粗棒子,从旁边的嫩肉挤了进去。 白秋顿时快弹起来了,惊惶的抓紧了贺津的手臂。 “你干吗!” 他身上戴着的贞操带锢着性器的同时也插着屁股,本来他还期盼着贺津会解下来再做,可现在... 宽大的指节插了进去,慢条斯理的搅弄着。 贺津声音温和的问。 “刚才和谁说话呢?” 白秋一边努力挣扎,一边分神回答他的话。 “没、没有谁,好胀啊,先拿出去好不好?” 可怜巴巴的哀求没让贺津心软,他低头亲了亲白秋的嘴唇,看到那双眼眸又快弥漫出水汽了,跟小动物似的湿漉漉眼巴巴望着他,天真又委屈。 贺津眸色暗了下去,念出了一个名字,正是刚才那个学长的名字。 在白秋僵住的惊恐目光里,他抽出湿润的手指,往后一靠,脸色平静的开着玩笑。 “十六个前男友,以后他们发达了,是不是都要来找宝宝续前缘?” 白秋脸色大变,急忙否定说。 “怎么可能,我都和他们分手了。” “是吗?可我看宝宝的前男友,怎么还是对宝宝念念不忘呢?” 缓慢平淡的话语似乎意味深长,白秋想起来回去后继续捆缚自己的链子就头皮发麻,吓的都结巴了起来。 “才、才没有!我们就是随便打个招呼而已,没说什么。” 这话说的越来越心虚,因为他不记得自己作为辛若宁的时候有没有顺利分手,如果没有成功而跑路的话,那么那个学长很有可能会继续找他算账。 白秋一个激灵不敢往下想了,他看着贺津没什么表情的神色,心里直打鼓,于是竭力转移话题,硬着头皮去摸他的小腹,讨好的软软说。 “老公,老公要干我吗?那我给老公舔舔。” 他跪坐在沙发上,弯身去含贺津的阴茎,边舔吮边抬眼看他。 表情无辜,动作却下流色情,仿佛是在舔棒棒糖似的津液莹莹,嘴唇都红润润的。 没过多久,贺津就揪着他的头发捅到了喉咙深处,白秋被干的喉咙肿痛眼泪直流,呜呜咽咽的无法挣扎,最后还被迫吞下了一肚子精液。 他咳的满脸通红,钻进贺津怀里埋在他胸口直哭,抽噎着。 “老公欺负我,太坏了。” 说话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夹杂着沙哑的哭腔,听起来可怜极了。 贺津的神色柔和了下来,低头吻着他的眼泪,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声哄着。 “老公不欺负你,老公疼你,恩?” 白秋揉着眼睛,边掉眼泪边趁机说。 “那老公拿出来再干,不然我屁股就要松了,以后老公就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不喜欢呢,我一直都爱宝宝。” 贺津这么说着,却也答应了,从兜里摸出钥匙解开了贞操带的锁,抽出来震动棒才操了进去,而白秋也总算能痛痛快快的摸着自己的性器晕晕乎乎的宣泄了。 为了让贺津尽快略过前男友的话题,他这次格外热情,主动坐在贺津身上扭着屁股吞吐,眼眸亮晶晶的撒娇或者哭喘,宛如一个浪荡的小娇妻,让贺津喜欢的不得了。 忘情之时,门被猝然推开了。 他们都忘了门还没有锁,白秋下意识立刻看过去,随即脸色大变,下意识哆嗦大喊。 “出去!” 对方愣愣的看着他们,被驱赶后条件反射的说了个“抱歉”,然后就关住了门。 而贺津也敏锐的瞥到了来人,脸上的柔色淡了许多。 正当白秋紧张的试图用屁股吸引贺津全部注意力的时候,身子一轻,贺津忽然站起来,抱着他往门口走去。 白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的攀住他的脖子维持平衡,慌的声音里都带了害怕的哭腔。 “贺津!” 刚被关上的门依然没有锁,不知道刚才闯进来的人走了没有。 贺津将白秋抵在门上,手掌垫着他的后腰,耳鬓厮磨着低笑问。 “为什么让你的前男友出去?既然刚才打过招呼了,现在怎么不坐下来聊聊?” 他分明知道白秋现在不能见人,光着屁股坐在别人身上浪叫的场景被任何一个前男友看到了都会难以忍受,更何况是白秋单方面宣布分手的前男友,到时候他们非得打起来不可。 白秋眼角发红,吧嗒吧嗒掉着眼泪,撒娇似的服软。 “我不要见他们,我只想和老公待在一块,只喜欢被老公干。” 这些淫言浪语白秋张口就来,平时哄得男友们神魂颠倒,此刻贺津却说。 “宝宝,叫的再骚点,再大声点。” “啊?” 很快白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隔着薄薄的一堵门,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的前男友看的。 白秋看着贺津深沉的眼眸,心里有些发毛,犹豫了一下就决定还是当下哄好贺津比较重要,于是毅然舍弃了尊严,大声的胡乱喊着乱七八糟的话。 门板被撞的闷声作响,贺津一言不发的干他,把他的乳头咬的红肿战栗,上衣都松松垮垮的快掉了下来。 白秋喊的嗓子哑了,不知道自己射了几次,最后哭着求饶说实在不行了,又熬了半晌才被放过。 贺津把他抱在沙发上,用西装外套盖住了,而后温柔的叮嘱说。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出去和哥说一下就回来。放心,我会叫人守着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的。” 白秋精疲力尽的蜷缩着,脸上挂着泪珠,外套下面露出一点红通通的屁股,前些日子纹上去的线条鲜艳夺目。 听了贺津的话,他蔫蔫的哼唧了一声就当做听到了,半闭着眼像是要困倦的睡着了。 贺津蹲下来,手臂拨着他的鬓发,怜爱的说。 “等我回来了,我们就回家。” 白秋似乎果真睡着了,闭着眼没说话,眼睫上还挂着亮亮的泪珠。 恋恋不舍的又温存了片刻,贺津才离开。 而等处理完短暂的事情再回到会客厅时,他推开门,空无一人。 第二十二章 回 被学长带走是白秋意料之中的事,他很清楚这个学长的脾性,善良正直,并且很固执。 当初他不清楚白秋为什么会不辞而别,现在总算遇到了肯定会问个清楚的。 而在白秋哭哭啼啼的解释下,自己成了被误会挑拨黯然离去的苦情学弟,贺津则是偏执又善妒的暴躁现男友,于是学长轻易就被说动,冒险带着他逃走了。 在路上,白秋从学长身上借了一些钱后又悄悄丢下了他,自己买了张回老家的车票。 他的老家是出生的地方,身份证上的地址后来改过,因此白秋侥幸的觉得贺津不会找到自己真正的老家,才会铤而走险。 他的身份证还在贺津那里,所以坐的是黑车,倒了几趟花了三四天的时间才回到了老家的村子。 白秋在村子里住到了初中,之后跟着妈妈搬到了附近的城市里,一直没回来过。 但是他妈妈在这里还有一处平房,里面存放着一些早年旧物,白秋就想回来把有价值的东西和妈妈的遗物都带走,从此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只是他和妈妈在村子里并不受欢迎。 当初孤儿寡母太难活下去,他妈妈就成了村子里全部女人都厌恶的那种女人,只要肯卖弄风骚显露柔弱,就会有一群的壮汉肯帮她干活,而相应的,白秋也知道她付出了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白秋也成了和他妈妈一样的人。 他瘦弱白净,只有一个风评不好的妈妈,自然从小就受欺负。 可只要他撒撒娇笑得甜甜的,别的孩子就会本能的喜欢他,一堆男孩子争着把自己削干净的铅笔送给他,也会自告奋勇偷偷帮他写作业。 村子里的女人们没办法公然欺负一个小孩子,直到后来有家泼辣女人偶然在麦地里撞见自己儿子亲白秋,才逼得白秋和他妈妈没办法再待下去,白秋也成为了村民口中和妈妈一样勾引人的风骚货色。 因此,白秋这次回村子只能趁着天黑回来。 这里的冬天来得早,白秋从学长身边溜走的时候太仓促,穿的还是学长借给他的秋装,下车回到了村里就冻的直打哆嗦,脚底也踩着冰似的。 时间虽然不过七八点,村民们却已经在薄薄的夜色里各回各家,安静了下来。 白秋好多年没回家,隐约有些记不住具体的位置,走了几次路都走错了,还差点被村民们发现。 黯淡夜色里匆匆走在路上的人实在可疑,他提心吊胆的躲了几次,没成想迎面撞上了一个刚走出来的女人。 对方在月色下见到他愣了愣,然后脸色大变。 “白棠?!” 白棠是白秋的妈妈。 白秋眼皮一跳,暗叫一声糟糕。 没等他说话,目光毒辣的女人认出了他。 “不对,你是白棠的儿子?白秋?” 村里人嗓门大,家家户户不常关门,白棠的名字对于村子里的女人来说又是个禁忌。 白秋很怕会有更多的人发现自己回村,急忙否认说。 “你认错了。” 说完他就要走,女人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他,拔高了声音嚷嚷着。 “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娘俩还想再祸害我们村子,绝对不可能!滚出去!” 村里的女人没有长指甲,力气却出奇的大,攥的白秋腕骨都咯吱咯吱的响,他便猜测这个女人的丈夫兴许也帮过自己妈妈,对方才会见了他跟恨之入骨似的。 没过几分钟,相邻的隔壁几家也都露出了头,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钻进白秋的耳朵里。 “真是白棠的儿子?他怎么回来了?” “她儿子回来了,白棠不会也回来了吧?” “那个女人要是敢回来,我们非得把她赶走不可!” “就是!千万不能再让她祸害我们村了!” ...... 喧闹声中突然闯进了尖利的嗓门,女人中气十足的怒声和风风火火的脚步一同冲到了白秋面前,咬牙切齿道。 “白秋!你居然还敢回来!” 白秋好不容易才挣回手,正脸色难看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见到对方后,他倏忽绷紧了面容,而后甜软一笑,语气却是嘲讽的。 “哎呦,这么多年还没忘了找我算账呢,不过你可找错人了,当初是你儿子拉我去麦地里要亲我的,还把零花钱全给了我,说以后要娶我当媳妇呢。怎么,现在见到我回来了,他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同性恋在保守的村子里简直就是忌讳,而白秋的话令中年女人脸色大变,差点又要怒骂着来抓白秋。 白秋却早有准备,说完后就立刻朝着人群的缝隙钻了出去,小心而迅速的拼命逃窜。 村子的夜晚没路灯,白秋不认路,跑的跌跌撞撞,不过胜在灵活敏捷。 跑了十来分钟后,他就把气势汹汹的女人们甩在了后面,刚松了一口气,却在黑灯瞎火中从坡上掉了下来。 坠落的高度并不高,可土坡间裸露散布着尖锐的石头,白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撞碎了,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住。 飞扬的尘土与枯枝的朽味钻进了鼻子里,白秋呸呸了好几口,擦了擦嘴坐起来。 四下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树木的稀疏阴影,不知是不是角度的问题,望不到一丝村庄的灯火,只有头顶高悬的月亮散发着稀薄的惨淡月光。 这样的场景简直就像是阴森的恐怖片,再配合几声幻觉的狼嚎就更有感觉了。 白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阵阵寒气从坐着的地面钻进了骨头里,阴影里仿佛藏着吃人的野兽,吓的他慌忙就想站起身寻找光亮之处,腿上的剧痛却让他又冷汗津津的跌坐了下来。 他懵了好一会儿,反复确认后,不敢置信的哭了出来。 “我..我腿断了...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第二十三章 养 眼下白秋也顾不上自己在村子里的尴尬地位,拼命大声求救,可不知是这里的位置太偏僻,还是村子里的人不愿意救他,他喊的嗓子都快哑了也没等来任何回应。 夜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他哭的眼前都看不清,揉眼时忽然感觉手背一凉。 他慌忙擦干眼泪,这才看到莹白的雪花簌簌从夜空中落下,下的不小,没一会儿他的眼睫上都落满了雪,融化后浸入了眼里,冷的白秋直打哆嗦。 村子本就阴冷,下了雪更是彻骨,如果白秋在这里待一晚上的话,肯定得活活冻死。 可他现在无法行动,又等不到人来救,仿佛被整个世界都遗忘了,这股莫大的恐惧与孤寂甚至胜过了肉体上的疼痛,让白秋又惊又怕。 他胡乱摸索着旁边,没有找到足以支撑自己行走的枯枝,只好可怜的努力往外爬。 单薄的衣服沾满了尘土与雪水,浸得他凉飕飕的,手臂快冻成了两根冰棍。 白秋气喘吁吁的奋力爬了一会儿,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只爬出去了一米多,幽幽的黑暗静静凝视着他,白秋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彻底崩溃了,埋在手肘里,耸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哭,不知道在这样绝望的时刻应该喊谁的名字求救。 是已过世的妈妈,还是避他如蛇蝎的村民,又或者是,他曾经的很多任前男友? 在这一刻,白秋有一点后悔不该从贺津的身边逃走。 虽然贺津是前男友们控制欲最强的,最容易吃醋的,可他也是对白秋最好的,就算自己没钱也会宠着白秋,甚至比当初的白棠还要更上心。 也正因为如此,白秋才会和他处了半年之久。 早知道现在自己会落到这么狼狈凄惨的境地,还不如当初继续和贺津过,温暖又舒坦,被宠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白秋的脑海里乱糟糟的,如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走马观花回顾一生,发觉他最贪恋的只有最后的日子,和贺津在一起的日子。 而在此之前他都过的并不如意,白棠和前男友们的面容早就已经模糊了,他记不得了。 哭的太久哭累了,声音逐渐消失。 白秋越来越冷,不自觉蜷缩了起来,快要迷迷糊糊睡过去似的。 咯吱。 踩在薄雪覆盖的枯枝上的脚步声惊醒了白秋,他猛地抬起头。 朦胧的暗色中,纷纷扬扬的雪逐渐凝成了一个身形,沾着雪花的轮廓看起来高大挺拔,幻觉般静静立在不远处。 白秋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笃定那就是贺津。 可... 真的是贺津吗? 还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茫然的嗫嚅无意识的响在唇畔,微弱的或许只有白秋自己听得到。 他死死盯着那处人影,盯的眼睛发酸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的瞬间,就又剩下自己了,连幻影也没了。 “贺津...” 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再度响起,那人影朝他走近了,披着一身白雪停到白秋面前,而后蹲了下来。 熟悉的年轻面容同前几天分别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胡茬长出来了一些,眉宇间的郁色更重,犹如林间幻化而成的诡兽盯着白秋,低沉开口。 “怎么没了我,就这么可怜?” 这声音不是错觉。 白秋怔了几秒,瞳孔骤缩,绝处逢生般惊喜的急急抓住他的手。 他一下子大哭了出来,无助又委屈的语无伦次道。 “贺津,贺津你救救我,我的腿断了,我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抓住手臂的真实触感让白秋热泪盈眶,他如同初生睁眼的懵懂小兽,见了第一个人就当作了此生最亲近的人。 而现在同样如此,贺津简直就像是个神,在他最绝望的时候降临。 贺津垂眼,看着他沾着泥的指甲缝,被冻的直打颤的手也脏兮兮的。 如果贺津在的话,怎么舍得他受一点苦? 他又抬起眼看向白秋,没动,只是平静的问。 “还跑不跑了?” 白秋拼命摇着头,惶恐的发着誓。 “不跑,不跑了,你别丢下我,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救救我。” 那只冻的哆哆嗦嗦的手直往贺津的身上够,很努力的想要离这热源近一点,想要牢牢抱住他,想求他带自己走。 白秋的脸被冻的愈加苍白,雪花落在漆黑眼睫上,又顷刻融化了。 亮晶晶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唯有眼角和鼻头红的要命。 贺津看了他几秒,终于伸手覆住他的肩,稍微施力往人往上一提,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简单摸了几下他的腿骨。 确认后,他绷紧的背脊不易觉察的松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的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裹在了白秋的身上,而后把人抱了起来。 白秋浑身都冷极了,跟个小雪团似的直往贺津的怀里钻,他从未这样牢牢的环抱着贺津,恨不得长在他身上似的。 暖乎乎的体温逐渐传到了白秋身上,他稍微回了点神,又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害怕的声音带着恐惧的哭腔。 “腿断了,我的腿断了,怎么办啊。” 贺津在夜里寻找着路,轻描淡写道。 “腿断了,以后你就是小瘸子了。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养你?” 刚才他检查过了,白秋的腿没断,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如常,只不过白秋太害怕了,跟以前一样稍微受了点伤就怕的不得了,娇气的很。 不过贺津没打算立刻告诉他事实,也许让白秋误以为自己瘸了,才会真的安分下来。 果然白秋听到他的话后就僵住了,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他埋在贺津怀里抽泣,哭的一抽一抽的,仿佛在拼命忍着。 就在贺津以为他被这个谎言打击到崩溃的时候,他怯怯的抬起头,用那种小心翼翼的,非常不安的语气讨好着说。 “我会很乖,会很听话,我吃的少,很好养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最后一句话是用颤抖的气音说出来的,贺津细听才能听清楚。 他见过白秋装可怜耍无辜的撒娇样子,可那时也带着一点颐指气使,仗着自己喜欢他就底气十足。 现在,白秋却被剥皮拔爪,只剩下了一滩瑟瑟发抖的软肉。 他自己无法生存下去,才会这样不安而卑微的求着贺津。 - 第二十四章 走 贺津的心被扎了一下,一股潮湿的情绪让他无法排解,仿佛是连绵的雨天与沉重的阴霾压在了心头。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头亲了一下白秋落着雪的额头,温柔的低声说。 “刚才是吓你的,宝宝的腿没断,不会有事的。” 白秋茫然的看着他,还打着哭嗝,半信半疑的小声问。 “真的吗?” “真的。” 回答完后,贺津顿了顿,继续说。 “无论如何,我都会养你的。” 这句承诺如同日光刺破了白秋眼里迷惘的大雾,他怔怔的看了贺津一会儿,然后闷闷的低下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车停在了村口,贺津是独自下车,沿着GPS找到的白秋。 等把人抱进车里时,身上都落满了雪,白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鬓角的一点沾着白。 车里温暖如春,司机安静的等着,见贺津回来后就无声的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黑色隔断板。 后座的位置很宽敞,贺津将白秋身上湿了的羽绒服丢到一边,拿毛巾擦着他的头发,低声问。 “还有哪里受伤了?” 白秋乖乖的低着头,闻言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噘着嘴,委委屈屈的小声告状。 “她们把我的手抓疼了,凶巴巴的。”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又湿又脏,贺津就给他全脱了下来,也看到了他手腕上触目的指痕,还有跌落时的一些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白秋也没挣扎,只是在内裤被剥掉的时候羞赧的蹭了蹭腿,可怜巴巴的性器还锢着贞操带。 自从那次在会客厅里贺津临走前又给他戴上了之后,白秋就一直戴了好几天,摘也摘不下来。 贺津瞥了一眼,没说话,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给他小心擦过身体涂过药后就拿早就备好的大毛巾裹住,抱在了怀里。 在静寂中,白秋却一个激灵。 他突然想到那时候自己是跟着学长跑的,既然贺津能找到他在这里,肯定也能查到当时的状况。 他此刻已经将贺津当做了唯一的依靠,唯恐贺津又生气,心里一慌,连忙解释说。 “我没取下来过...我也弄不开啊,真的,我和别人什么都没干,我就拿了他一点钱,然后就跑了。” “恩,我知道。” 贺津的回答依然让白秋捉摸不定,他正忐忑的想着要不要再好好解释一番,忽然发觉车发动着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由得脱口而出。 “别走呢,我还没拿回家拿东西...” 贺津换了一块毛巾细细擦着他的脸,不咸不淡的说。 “已经拿了。” 白秋惊讶的看着他,脸色微变,忽然间坐立难安。 他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半晌后焦躁的,又带着点怯意的小声说。 “你都知道了...” 贺津只抬眼看着他,几秒后,白秋便颤着眼睫躲闪目光,再也无法承受心里强烈的不安与恐慌。 现在贺津查到了他的所有事,在贺津面前,他无处遁形。 仓促的声音里拖着长长的哭腔,因为过度紧张,还一抽一抽的。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我跟我妈一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我做不到永远都和一个人好,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在并不正常的家庭环境下生长,白秋很早就清楚自己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 他和白棠一样,为了更好的生存,就会不断的利用一个又一个为之痴迷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成为了他的习惯,或者说是本能。 一旦发觉谁要抓住他,他就会立刻逃走。 但除了贺津,白秋从未在谁面前剖析过自己,这是他唯一的秘密,或者说,是他最深处的恐惧。 毕竟这样的一个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贺津没打断他,只是在他跟个孩子啜泣时,手掌拢紧他颤抖的白皙背脊。 几天的工夫白秋又瘦了许多,养了半年才养出来的一点肉又没了,细腻的皮肉被瘦削的骨头戳出了一个个棱角,好像轻而易举就会折断。 “别哭了,恩?” 贺津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怜爱目光,专心的低头吻着他的嘴唇,并不深入,只是如同安抚般的啄着。 湿漉漉的温热气息将白秋包裹进了蓬松的云团里似的,片刻前的寒冷、孤独、无助与绝望都烟消云散,他坠在贺津温柔的低语与绵绵的爱意里,整颗心脏都逐渐被暖流淹没。 就是这样的感觉。 就是无数次被疼爱的感觉让白秋一次次的推迟和贺津的分手打算,他和贺津待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最后竟然在一起了半年。 而现在,他依然无法抵抗得了这种无法言喻的悸动。 白秋莫名鼻酸,近乎不知所措的低声哽咽。 “你真的会养我吗?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跑走...” “不会再给你逃跑的机会的。” 贺津打断了他,平淡的语气不容置喙。 这副将所有事都掌控住的强势模样曾经让白秋觉得窒息,而在这个时刻,他却觉得格外安心。 也许是贺津如常的态度让他胆子大了一些,他不安分的扭了扭,蠢蠢欲动的小声反驳。 “那你又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我。” 贺津突然低头堵住了他的嘴,柔软的舌尖蛮横的撬开唇齿钻了进去。 炙热的鼻息像袭来的火,烧的白秋面颊通红,嘴唇发麻,逼他在火里急喘窒息。 晕晕乎乎间,他听见贺津的声音。 那个低笑时会带着一点性感沙哑的声音,仿佛在慢条斯理的舔着他的耳垂,湿漉漉的吻沿着沸腾的血液落在了跳动的心上。 “可我会让你离不开我。” “我会把你干的屁股里没鸡巴塞就痒得直流水,会让你腿软的下不来床,会像之前那样用链子锁着你不给你穿衣服,或者把你关到黑笼子里,永远只能见到我一个人,最后把你熬的只能爱上我。” 白秋僵住,像是被吓住了,心却跳得极快。 有无形的声音叫嚣着警告他说前面是烈焰是深渊,跳下去就会万劫不复,可白秋无法抉择,贺津的大手已经将他拉下去了。 他逃不掉。 兴许是看出了白秋神色里不自觉浮出的一丝惊惧,贺津顿了顿,脸上一瞬间翻涌着的晦色消退了下去。 “吓到了?” 他笑了一下,然后亲昵的吻了吻白秋的嘴唇,若无其事的温柔说。 “你看,你有问题,我也有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一起。” 环抱着白秋的手掌往下滑了一些,托着饱满的臀肉,颇有暗示性的揉了揉。 “更何况,你的屁股上都纹了我,还能去谁的怀里?” 像是所有路都被堵死了,白秋只能走向他。 白秋向来习惯给自己留后路,现在面对的却是几乎空白的茫然。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谨慎的,四处张皇之后不情不愿的,小声嘟囔着说。 “那,那好吧。” 那好吧。 在冰天雪地的隆冬,就这样坐在明亮暖和的车里,依偎在结实可靠的怀里,被温热干燥的气息包裹宠护着。 那好吧。 就这样,向着春天走去。 【完】 【作者唠唠嗑】 大嘎好!我是33~ 我写文挺快的,人送称号“人间打字机”(骄傲脸jpg.),不过其实是因为太闲。 刚才我看了看,这文在fww大概连载了20天左右就完结了哈哈哈(当然因为这只是个短篇),我文笔不太行,等以后进步了再尝试写中长篇吧!真的不是因为我梗多的写不完,我才没有喜新厌旧朝三暮四呢。 我几乎每天都会码字,不过主要在皇后和微博那里,所以总是忘记fww(朕唾弃自己)。 不过非常感谢fww的小可爱们的支持哈!每条评论我都有看!每天我都会点进来好多次,饥渴的期待新评论! 评论对作者真的有很大的鼓舞力量,起码知道有人喜欢有人在看,有什么不足之处也能提醒作者进行修改和完善,所以大嘎看文的时候(不止是我,还有你们看的所有文),花费一分钟写个留言/评论就能让作者高兴一整天呢!(我证明这是真的) 不知道大嘎看过我别的文没(fww我匿名了,还想看的话可以去微博下载合集嘎),我本命强制,主要写短篇,结局是OE(这种OE指的是攻受在一起,受不爱攻们,但是离不开也逃不掉),所以《火车》真的是我为数不多的甜文!真的敲甜!!(小草莓白秋秋好吃吗?) 正文结局我停在了合适的地方,真心交换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就OE了,大嘎自己脑补逐渐两情相悦的过程吧,不过最后是HE,放心啦。 番外和txt不在这里发(想看的去微博,有指路),我写的只是无脑搞凰短篇,大嘎开心吃肉快乐看文就好啦~~ 不用因为完结而舍不得,因为我这个打字机已经开新坑了,感兴趣的可以去瞅瞅隔壁《他是毒玫瑰》(一受四攻)。 也可以关注我微博(@狄醉山在哪儿),时不时会写脑洞/梗。 好啦,江湖这么大,大嘎有缘再见喽! 啵啵啵!!! 【原梗/草稿】 (原梗来自于33坐火车时,看到的一个穿白卫衣打游戏的男孩子。) (原梗与正文略有出入,以正文为准,原梗不必当真) 他注意斜对面的白卫衣男生好久了。 他是火车靠过道的座位,周围不断有人经过,他不得不缩着肩膀侧着坐,于是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小桌子对面的人身上。 在他正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寸头,相貌端正,耳朵上坠着银色的耳钉,看起来像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家世优越的小混混。 而他旁边,靠着窗户的是穿着白色连帽卫衣的一个男生,他们俩衣服的款式不一样,但颜色和谐的近乎怪异,好似是特地为了向任何人证明他们之间的亲密。 白卫衣的男生一直低着头打游戏,安安静静的不说话,细白的手指灵活的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起初是被那双手吸引的,不自觉又看向了对方的脸,并不能看到全貌,不过皮肤细腻透亮,浓密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有些秀气的嘴唇偶尔会无意识的撅起来,像个爱撒娇的小女生。 黑卫衣一直殷勤的照顾白卫衣,问他冷不冷饿不饿,在火车上买了水果后跑去洗干净,然后将鲜艳欲滴的草莓一颗一颗喂到他嘴边,比对女朋友还要用心。 白卫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黑卫衣的照顾,打游戏输了以后不高兴的嘟囔了什么,黑卫衣凑的更近,似乎在低声哄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黑卫衣好像飞快地亲了白卫衣一下,被对方偏头躲过后伸出手扼住,又不依不饶的亲了上去,这次是嘴唇。 他心神巨震,识趣的移开了目光。 火车停靠在某站的时候,他背上仅有的背包准备下山,心不在焉的在走廊等待的时候才发觉身后悄无声息的跟来了白卫衣。 这时是深夜,他记得刚才离开座位时看了对面一眼,两个人都睡着了,白卫衣依偎在黑卫衣的怀里睡得香甜。 现在却怎么?… 这站是小站,下车的只有他一个,白卫衣过来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时他才堂而皇之的看清楚白卫衣的模样,雌雄莫辨,秀气的像个女生,却又比女生还好看。 他原本只想佯装无意的掠一眼,没想到对方居然凑近了,微微仰着头,压低声音笑眯眯的问。 “偷看偷听完就想走,这可不行哦。” 他反应过来,脸刷的就红了。 中途两个人去了一趟厕所,他见对方半晌都没有回来,以为他们下车了,心神不宁的起身去寻找,然后在卫生间外面听见了模糊不清的声响。 偶尔的几声尖叫被火车轰隆轰隆的嘈杂声音盖过,他甚至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哭着喊。 “老公,老公轻点…” 他紧张的偷听了好一会儿,在对方开门前溜走了,躲在另一侧车厢看着他们两个人从卫生间里出来。 白卫衣揉着眼睛抽抽噎噎,有些生气的要甩手走掉,但被黑卫衣拉住了哄,很快两人就回去了。 而他也假装去买盒饭,过了一会儿才带着盒饭回到座位,白卫衣眼圈红红的,对黑卫衣也爱搭不理。 现在,被抓包戳破的窘迫爬上了他的面颊,他掌心发热,都有些磕巴了。 “那你,你想要什么?” 白卫衣歪着头,朝他笑了起来。 “我想要一个新男友,带我走吧。” 说完,白卫衣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 白卫衣跟着他临时下了火车,到了宾馆开房的时候被黑卫衣抓了个正着。 白卫衣惊呆了,完全没料到黑卫衣居然能这么快就找到他,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到黑卫衣还能找得到他?! 放在以前,他玩腻一个人后就会赶紧跑了,用的是假名字,表演的是假身份,留的是假联系方式,所以从来都不会有人能抓到他,可这次的黑卫衣.... 被抓到的时候,白卫衣正自己待在房间里,衣服早就脱光了,已经和他看上的帅哥哥干了一炮,结束后他忽然想喝汽水,撒娇的让人去买,对方果真穿上衣服就去了。 不过等回来后,白卫衣人就不见了。 黑卫衣把白卫衣拎到了车上,只给他披了一件外套,双腿光溜溜的被风吹着,白嫩的腿肉之间还淌着别的男人的体液。 白卫衣惊愕的看着莫名出现在这个小城镇的高级车,安静谨慎的司机,以及训练有素的司机,这才意识到黑卫衣似乎并不是普通人。 可是之前交往的时候黑卫衣明明只是个穷小子,也正是因为他身份普通,白卫衣才敢招惹他,毕竟以他这水性杨花的性子,稍微有点身份的男朋友都能把他整死。 而这次,他真的踢到了铁板。 黑卫衣坐在后座,板着脸一言不发,从来没有对白卫衣这么冷漠过。 白卫衣战战兢兢的爬到他身上,瑟瑟认错。 “老公,老公对不起,我...我...” 黑卫衣把他推开了,目光嫌恶的瞥了一眼他的双腿之间,语气冷冰冰的。 “脏。” 他把白卫衣翻过身,用力打着他的屁股,每一下狠重的力道都让白卫衣抖一下,屁股缩紧又放松,夹着的体液慢慢流了出来,一直将皮椅后座浸成了湿漉漉的一小团,黑卫衣才停手。 他揪着白卫衣的头发,从身后覆住,声音发狠。 “我对你好,你不要,非得跑去勾引别人?” “怎么,他的鸡巴比我的大吗?” 白卫衣猛地一颤,跪伏着用屁股吞他的阴茎,难受的扭着腰求饶。 “老公的大,老公的最大,我喜欢老公...” “在叫谁老公?你叫过多少个人老公?” “在火车上就能随随便便勾搭人,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还想要多少个老公喂饱你?” 黑卫衣第一次见白卫衣,也是在火车上,不过是卧铺,两个人都是中铺。 深夜的火车熄了灯,外面的光亮透过蓝色窗帘漏进来几许,黑卫衣侧躺着,本来在看手机,余光却无意间瞥见了白卫衣的腰。 白卫衣背对着他,嫌热,把被子夹在了双腿之间,蜷缩起来漏出了后腰,还有裤边上的黑色内裤,极细的蕾丝绳子勒的白肉都溢了出来,活色生香。 于是半夜,黑卫衣爬上了白卫衣的床,钻进被子里,手沿着裤缝去勾他的内裤带子,用手掌捂着他的嘴,把他操的小声哭着叫老公。 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敢这样勾引,黑卫衣对此嗤之以鼻,却食髓知味。 黑卫衣沉着脸,把他的臀肉撞的红通通的,用力磨着他的穴心,很快白卫衣受不了了,崩溃的胡乱发誓。 “老公,以后只叫你老公,饶了我吧...” 黑卫衣的手指捅进他的嘴里搅弄,白卫衣便赶紧含住了啧啧吮吸,乖得不得了,和以前在床上颐指气使的娇气小样子完全不同,还主动往后晃着腰去蹭他的胯骨,蹭的黑卫衣心里的怒火与欲火齐涨。 “小猫怎么叫?” 白卫衣哆哆嗦嗦的喵了一声。 “小狗呢?” 白卫衣又小声的汪了一下。 “发情的小母狗呢?” “...” 白卫衣这下不知道了,难堪的说不出来。 黑卫衣用力撞了他一下,白卫衣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头都碰到了车身,在狭窄的后座没地方跑,然后被黑卫衣恶劣的掐着脖子,吮着耳垂,阴沉的说。 “发情的小母狗就是你这么叫的,你说骚不骚?” 白卫衣再没脸没皮,也记着车里还有个透明人似的司机,红着眼圈呜咽着没敢应答,又被激烈的捅了数十下后受不住了,抽泣的承认。 “老公..我骚,老公疼疼我...” “疼你?我之前还不够疼你吗?结果你给我跑了。” 黑卫衣的声音透出一股戾气,手指用力掐着他的奶头,都几乎要掐断了似的,逼得白卫衣苦苦求着他好久才松开。 手掌依然覆在上面玩弄着,乳肉都肿了起来,像个发育不完全的女生。 “宝宝,再敢跑,或者背着我出轨的话,老公就罚你这辈子都不下床。” “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 委委屈屈的说完后,白卫衣终于被黑卫衣搂在了怀里,用他熟悉的温柔声音好好哄着,一边哄,胯下那根驴鞭似的东西还一个劲的往深处捅。 白卫衣咬着嘴唇,眨着眼泪掉下来,脸上的乖顺与惶恐也随之落下了。 听个屁,他要是不跑才是狗! —— 发现了吗? 白卫衣=白 黑卫衣=黑=贺 第25章 【情人节番外】 A市位于北方,二月中旬依然带着未尽的寒意,晚上更甚,不过情人节的浪漫氛围盈满了整条明亮的街,又暖又融。 路上的行人大都是带着甜蜜笑容的情侣,路边都是卖玫瑰的小贩,在得天独厚的夜晚很快就能卖光手里的高价玫瑰花。 白秋神色慌张的拨开人群,分不清方向,就胡乱朝着前面跑过去,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温馨的声响。 快点跑,要快点跑掉才行。 他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硬是在二月的寒夜出了一身热汗。 不知跑了多久,他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家店铺前的长椅上休息,喉咙泛着火辣辣的疼,累的简直想躺下来瘫着。 可是他不敢休息太久,要是被贺津捉到的话... 后颈的衣服被拎了起来,想象中的低沉声音如同恶魔降临。 “抓到宝宝了。” 白秋哀嚎了一声,仰着头,气呼呼的瞪着站在面前的贺津。 “你肯定作弊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贺津松开手,在他身旁坐下来,将刚买的奶茶塞进他手里,才弯着唇角,认真的说。 “我没有作弊。” 在欢快惬意的人群中寻找急匆匆的身影并不是一件难事,贺津长的高,鹤立鸡群,扫一眼就能判断出这条街里有没有白秋。 而且他早就查过这里的路线,弯弯绕绕的构造很容易就会让白秋转晕,对他来说却很清楚。 白秋沮丧的捧着奶茶喝,热乎乎甜滋滋的味道驱散了一丝气馁,整颗心又被浇灌的热了起来。 被寒风吹冷的脸颊逐渐恢复了红润,他喝了大半杯奶茶,然后抬头看着贺津,爽快道。 “你赢了,想要什么都行!” 他根本就不在乎贺津还能索要什么,因为他已经把所有都给了贺津。 奶茶杯溢出来的热气熏得他的脸颊上沾了一层水雾,嘴巴乖乖的咬着吸管,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专心致志的望着贺津,看起来乖极了。 贺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在他气鼓鼓的要说什么之前,低头凑过去。 甜甜热热的奶茶味弥漫开来,贺津意犹未尽的吻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了,笑着说。 “陪我去坐摩天轮吧。” 白秋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然后点了点头。 “好!” 在情人节当天,他们来到了A市的欢乐谷,这个在当初被白秋用来当作坐火车出行的借口,如今也终于实现了。 欢乐谷的夜晚非常漂亮,漆黑的夜空被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映成了情人的浪漫国度。 这里最著名的娱乐设施是摩天轮,尽管没有什么传言,但情侣们依然热衷于在特殊的节日一起定格在摩天轮的最高点,相信着他们的爱情会变成永恒。 白秋不信这种话,没想到贺津倒是很感兴趣。 摩天轮排队的情侣们很多,贺津让白秋去远处的奶茶店坐着等,但白秋没去,跟他站在漫长的队尾慢吞吞的往前挪。 周围的情侣们都是男女,因此他们这一对同性就格外醒目,各种各样的微妙目光与听不清楚的窃窃私语从未停歇。 不过他们两个人都不在意,只顾着拉着手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白秋旁若无人的钻进他怀里撒娇取暖,贺津揉揉他的头,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 自然而亲昵的温情令人不忍打破,甚至还有人专门跑过来,脸红的跟他们说加油。 白秋感谢了她的好意,等对方离开后才贴着贺津的耳旁,不高兴的嘟囔着。 “我们才不需要加油呢,大家一样都是和恋人出来玩的,凭什么要我们加油呀。” 贺津摩挲着他的耳垂,干燥温暖的指腹暧昧的亲着耳朵上的软骨,微微粗糙的茧子磨得白秋有些发疼,还有点痒。 他的小脾气在安抚的动作面前一下子就消了,却还是鼓着脸颊。 于是那手又移到了他的后颈,亲昵的捏着细腻的颈肉,把白秋往怀里又带了带,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低哄着。 “别人也是好意,要宝宝加加油给我生个小宝宝出来,这样别人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三口了。” 白秋羞的脸都红了,恶狠狠的咬了他一下,然后埋下头,闷闷的小声嘀咕着。 “我又不会生孩子,你乱说什么呀。” 贺津把衣服兜紧了些,挡住凛冽的寒风,刻意压低的声音微哑。 “多干几次宝宝的屁股,射的再深一点,就能怀上小宝宝了。” “你!” 被娇惯的语气愈发颐指气使,反倒是以前又冷又凶的贺津逐渐变得温和了起来,他又太会拿捏白秋的脾气,低声呢喃几声就把人又哄得高高兴兴。 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总算坐进了摩天轮的包厢里。 A市璀璨的夜晚渐渐被收进了越来越高的视野,远处的万家灯火连成了一条暖色的线,延伸到苍茫的夜空尽头。 白秋嫌欢乐谷排队的人太多,以前从来都没来过,这次却心甘情愿的跟贺津在游客最多的情人节当天来玩,连漫长的等待都甘之若饴。 他目瞪口呆的扒着窗,完全被漂亮的夜景吸引住了,呆呆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傻气。 贺津从身后覆住,宽大的指节覆住他贴在窗上的手掌,扣牢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暧昧的摩挲着,低声问。 “好看吗?” “好看!” “喜欢吗?” “喜欢!” 白秋脱口而出,兴致勃勃的扭过头想和他抒发自己激动的心情,却见贺津近在咫尺的凝视着他。 一动不动的目光长在了他身上似的,外界的任何画面都无法使他移开。 像是被完全爱着一样。 白秋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依循着本能凑近,吻住了他的嘴唇。 缓慢升高的摩天轮包厢似乎成了偌大世界里一个被封闭起来的小角落,两个人的爱意肆无忌惮的泛滥。 白秋跪在座位上,裤子被剥下来垫在跪着的膝盖上,以免从屁股里流下来的水弄脏座位。 贺津的阴茎在他的后穴里顶弄着,干的他腰眼酸软,胯骨发麻,屁股好似成了一团漏掉的水,发出噗嗤噗嗤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水渍声。 他的眼里冒着泪光,窗外的五颜六色被晕的模模糊糊的,只有体内的炙热与切骨的拥抱让他产生了唯一的真实感。 慌乱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下方的高空,白秋立刻头皮发麻,害怕的声音发着抖。 “好、好高,我怕...呜呜呜...” 骤然夹紧的屁股绞缠的更热情,贺津低喘一声,狠狠撞了他两下,然后把他的脸扭过来,用温热吻来安抚。 “我在呢,不怕。” 白秋还是怕的整个人发抖,哭的直打嗝,依赖的嚷嚷着要贺津抱。 于是贺津把他翻了身,面对面的抱在了怀里,手臂托着他的腰,跟抱小孩似的颠的他哭叫不止,脸上红的要命,在致命的心跳面前感受着淋漓尽致的性爱。 最后白秋的下身一塌糊涂,着急的胡乱擦了擦就套上了裤子。 好在刚才他们做的时候很注意,没有将包厢弄脏。 二十分钟的一圈结束了,白秋害臊的不敢抬头,兜着一屁股精液,拉着贺津的手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钻进人潮,脸上的热意稍微退去了一些,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腿软,大腿内侧流着液体,丢人的直想哭。 贺津把他背了起来,旁若无人的往出口走,过了一会儿忽然说。 “宝宝还没回答我呢。” 白秋茫然的啊了一声,才突然想了起来。 刚才在摩天轮达到最高点的时候,贺津在他耳边问。 “我好爱宝宝,宝宝呢,爱不爱我?” 尽管他们已经结婚五年了,尽管当初的勉强与不情不愿已经浸泡在了纯粹的欢喜与甜蜜里,尽管在床上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任何俗话,白秋却独独在这件事上扭扭捏捏的,总是不好意思这么郑重其事的说喜欢,说爱。 他支支吾吾的没有立刻回答,贺津也没有再追问,好似就这么将这句话吞没了。 白秋咬着嘴唇,在他背上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让他停下来,然后用手蒙住了他的眼。 他将询问的声音放得很轻,小心翼翼的不让贺津听见,所以贺津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很快,白秋移开了手,小声说。 “可以睁眼啦。” 贺津睁开眼,看着白秋举在他面前的一支玫瑰花,笑了起来。 白秋还在懊恼的嘟嘟囔囔着。 “只剩下这一支玫瑰花了,有点蔫,不过还是很好看的。” “恩,是很好看,我很喜欢。” 贺津微微低了低头,嗅了嗅玫瑰花的香气,忽而想起来什么,补充说。 “情人节快乐。” 说完后,他低头将玫瑰花的花枝咬在了嘴里,继续在人群中朝着前方走去。 听出了他话语里的笑意,白秋高兴的环着他的脖子,也说。 “情人节快乐!” 在这句话的后面,他心虚的又飞快嘟囔着什么。 刻意变得含糊不清的几个字如同一个珍贵的秘密,只肯这样怯怯的探出一个小脑袋,就紧张的又立刻藏了起来。 贺津一顿,眉梢眼角都荡开了温柔的笑意。 他听清楚了。 白秋说。 我也爱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