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她?因何做了太监?为何下了西洋? 世上竟有如此无赖的家伙?难道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居然让这烂泥糊上了一面最白的墙! 本文内容极其荒诞、无厘头,女主不但不完美,还是个人嫌狗不待见的人物。不喜者者慎 烂泥也能糊上墙   前传 Long long ago,某山下,某个小山村,某个寂静的夜里。有个火球掠过天际,轰的一声坠落在玉米田里。 第二天一早,人们惊异的发现玉米田里多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巨坑,坑的底壁象烧结的砖一样坚硬,四周也确实有烧灼过的痕迹。以当时的科技水平还没有人为力量可以做到。 人们惶恐不安,认为是上天给予的警告,他们忐忑不安的等着厄运的降临。但直到所有知情人都故去了也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除了当天村里来了一个受伤的年轻女人。 村里的大夫是个心软的年轻人,他收留了那个女人并免费为她医治。那个女人后来就嫁给了大夫,几年后死于难产。 (下文所有不合常理的地方请到此处找答案。) 第一章 传奇世家 武林中有个慕容世家,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家族,人称“万绿一点红”。因为这家的孩子基本是男孩,每一代都只会有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可谓是天之娇女,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是不消说了。除此以外,她还天赋异秉,骨骼清奇,是千万中难见其一的武学奇才。历代的天下第一高手都是慕容家的小姐,至今无一个男人能破除这个神话。 然而所谓天妒红颜,即使是天之娇女也有逃不掉的宿命,那就是慕容家的女孩一旦生育必然会难产而亡。这是由历代血泪斑斑的事实证明的。 所以,慕容家防青年才俊比防贼还厉害,慕容山庄里的男仆都是五十岁以上的。慕容家人的最大愿望和奋斗的目标,就是让慕容家的女孩子老死在闺阁里。 然而网织得再密也会有漏网之鱼,更何况这鱼还有着天下第一的功夫。慕容家的庭院虽然很深很深,也阻止不了女孩子会长大,会怀春,会对深闺以外的世界产生好奇。 这不,慕容芊芊,在偷偷跑出家门游历了半年后,带着一位俊才回家了。经历一番寻死觅活的斗争后,慕容家人屈服了。 此后慕容家一家上下频频光顾送子娘娘庙,只是别人家是求子,慕容家是求千万不要有子。 然而天不从人愿,慕容芊芊还是怀孕了。慕容家上下愁云惨淡,胆战心惊的等待着慕容芊芊生产,祈祷这次会有例外。 天若有情天亦老,慕容芊芊终于还是没熬过此劫,留下一个肥壮的男孩和悲痛欲绝的亲人们。她的丈夫随之殉情,实际上他想不死也难,从慕容芊芊一怀孕,慕容家的人就开始用目光凌迟他,并且发下话来,慕容芊芊若有不测,定要他陪葬。待慕容芊芊一死,他赶紧先下手为强,选了个自己喜欢的方式殉情了,怎么说殉情也比陪葬有面子多了。(慕容大哥在数年后回忆时犹自愤恨,说他太狡猾了。) 悲痛之余,慕容家开始反思,以前教养女孩子的方式是否错了?为什么历代的女孩都会和男人纠结不休? 以前慕容家教出的女孩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捻来,知书达理性情温柔,进退有矩不卑不亢。再加上天下第一高手的光环。这样的女孩一到江湖还不跟把肥肉扔到狗群里一样,不招得蜂浪蝶狂才怪呢。 如果反其道而行之,是不是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呢? 慕容家的长辈们在密室里商议了几天几夜,终于制定出一套有五十页之多的《慕容家绝地大反击之护女行动纲要》,简称《佳人绝代行动》。誓要破除慕容家女儿的宿命,让她们可以颐养天年。 为防止泄密,与会者将行动纲要背熟后就将原本销毁了,所以知道该行动的只有开会的那几个人。 在慕容芊芊故去半年后,慕容家三少夫人待产,慕容家上下如临大敌,随时准备启动佳人绝代行动。 经过一番严密的部署,堵塞了一切可能泄密的渠道后,一个漂亮的女孩出世了。那就是我,本回忆录的作者——慕容和正。 以下内容,多为我亲身经历。在材料收集过程中得到了我的家人和朋友们的鼎力支持,在此表示感谢。(本文所有上帝视角的地方据此解释。)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第二章 不得不发财 话说我出生那天,我爹拭掉了喜极而泣的泪水后,来到我家的消息发布厅,此刻里面坐满了等消息的武林人士。 自从我姑姑过世后,整个武林都在观望慕容家的生育情况,等待着下一届天下第一高手的诞生。当时我父亲那一辈还在生育的只剩下他了。 补充一点说明,慕容家的生育还有一个规律,就是慕容家的男人不管娶几个老婆,所生孩子的序齿间隔不超过三年,一旦连续三年没有生育,那就表示他的儿女数目可以肯定了。这个也是经过历代祖先验证过的。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例外,就是我祖父的一个堂弟,他出家了,一辈子没生育。 所以,我的诞生可谓万众瞩目,其中最忐忑的就属以前的天下第二高手,现在的候补天下第一高手。 我爹立在发言台前,很严肃的宣布,新生儿是个男孩。底下一片欢呼声,导致我爹三天后耳膜还嗡嗡响。 佳人绝代行动正式启动,如上所述,第一步就是——隐瞒性别。 我出生时收到的贺礼创下了慕容家的历史新高,其中最厚的一份来自候补天下第一高手。 到我三周岁时,我爹的那些妻妾都没再崩出一个子儿来,这表示慕容家这一代不会再添人了,换而言之慕容家这一代生不出女孩了。 而此时我最大的堂哥才九岁,慕容家人又一贯晚婚,下一代有无女孩出生还未可知,有一就有二嘛。就算真能生出女孩,少说也要到十几年后,再等她长大,又得十几年。 于是整个武林沸腾了,整整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慕容家女儿断档期啊!大虾、小虾们终于可以摆脱慕容家女儿的阴影,扬眉吐气了!至于三十年后,儿孙自有儿孙福,各人凭运气了。老少爷们及时行乐吧! 其中最最高兴的就属那个候补天下第一了,他终于可以扶正了,三十年够他干到退休了。 我的三周岁生日因为自发来庆贺的人太多,成为慕容家史上最热闹的一次盛会。我收到的礼物各式各样,如馒头大的夜明珠、小孩样的大人参、削铁如泥的宝剑等。礼物源源不断涌进慕容山庄,堆满了所有的空房间后又占了半个院子。要知道我家的院子少说也有五亩地那么大。 其中最厚的一份仍然来自于候补,哦不对,应该是正式的天下第一高手。据我爹后来回忆,那人当时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握着我爹的手颠来倒去的说着恭喜。他的表情是那样的狂喜,要不是对我娘深具信心,我爹真怀疑他才是我的亲生父亲。 那段时间,托那些礼品的福,慕容家过得极尽奢华。我家切菜用的是鱼肠剑,我堂哥打鸟的弹珠是龙眼大的珍珠,就连打发叫化子用的都是金叶子。丐帮因此将总部迁到了我家隔壁,并在以后的岁月中和我家有了密切的联系。 我家的下人拿人参当萝卜熬着吃,以致于夜半慕容山庄里尽是眼冒绿光游荡的人,因为补大发了。外面开始谣传慕容山庄是座鬼宅。 我的大伯是我们家最有头脑的人,他认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经过一晚的深思熟虑,他决定开一系列的铺子将那些礼物倾销出去。 就这样,慕容家进军珠宝、药材、古董等各个领域。这样过了三年,慕容家的库房才有了空间。 慕容家的财富象滚雪球一样越聚越多。幸亏有钱庄可以存,要不然银票又该把屋子堆满了。 慕容家在“福禄寿”华人财富榜上的排名一下窜升到榜眼,仅次于另一个暴发户朱元璋。他当时凭一句“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成为地产界的大鳄。另外又有沈万三等大富翁被迫融资,还有全国人民交赋税为他集资。你就是用脚趾头想,也会知道没人能比过他的。 第三章佳人绝代行动 慕容家的佳人绝代行动紧密而有序的进行着。 此行动的核心宗旨就是,将我培养成天底下最讨厌的人,杜绝一切可能让男人喜欢上我的优点。他们就不相信,没了男人帮忙,我还能不绝代? 我如他们所愿长成了一个人嫌狗不待见的坏男孩。一切可以想到的坏毛病我都有,除了下流。 这个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我不具备进行下流行为的身体条件,二是我若有了下流的行为,后果是可想而知的,那家人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 为了不让我变得下流,我的家人可谓煞费苦心。首先为了避免我因为好奇而去尝试某些行为,从我三岁起,我二伯就不时带我到妓院去观赏活春宫。然后二伯又会转道去专治花柳病的医馆,给我看那些男女身上的菜花,让我从心里畏惧某种行为。 你想,有过这种可怕的童年经历,谁还下流得起来? 为了培养我的那些坏毛病,我家人付出了很多的艰辛和牺牲。他们分工合作,各司其职。 我爷爷伪装成落魄师爷,带着我在各个衙门中辗转,让我学习口蜜腹剑,两面三刀,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尔虞我诈?????? 我奶奶为了对我言传身教,做了一辈子的高贵夫人的她甘心自毁形象,当众打嗝、放屁、剔牙、抠鼻子、挠脚丫??? 我那有洁癖的大伯曾混迹在乞丐中生活了三个月,只为了能教会我说正宗的脏话。不过他也不亏,因此打进丐帮内部,后来当上了丐帮帮主。要不说他是我们家最有头脑的人呢。 我二伯如前所述,带着我出入风月场所和花柳病馆,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有了放荡不堪的名声。 从小我娘就时时刻刻在我耳边念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多年强化记忆的结果是我凡事都先想到自己,决不干有损自己的事。而我娘如黄莺般悦耳的嗓音变成了破锣。 我爹纵容我的娇气,除了诱导我穿得越邋遢越好外(因为打扮太漂亮会招来狼),其它吃、喝、玩、乐用的都是最顶级的东西,让我肆意感知活着的快乐。并在一切可能的时候助长我怕疼、怕苦、怕死的情绪。然后再告诉我慕容家女儿的可怕宿命,我当然就提高警惕,不让它发生了。 ????? 我的人格塑造是如此的成功! 我衣着邋遢,满口脏话,动作粗鄙,懒惰,嗜赌,贪生怕死,没节操,惹是生非、六亲不认??????所到之处鸡飞狗跳,风卷残云。 有一次,在我的堂兄掏光了所有的钱还不够还我赌债的时候,我毫不客气的扒得他身上只剩一条内裤,要不是他爹我大伯及时出现,我本来内裤也是预备扒下的。后来我以双倍的价格让大伯把堂兄的衣服赎了回去。 类似事件我那几个堂哥、表哥、亲哥都遇到过,他们曾联合起来要治我。可是不要忘了,我是武学奇才。没多久他们就被我摞成了一摞,我坐在最上面,大声叫大人们拿钱来赎。 我收一份钱,踢下去一个,公事公办。我爹妈来赎我两个亲哥哥时,考虑到以后还想继承他们的家业,我铁面有私,咬牙给他们打了个九折。 是的,你们的感觉没错,我很贪财,因为我家长辈发现之前佳人绝代行动的宗旨有个疏漏,光让男人不爱我也不行,还得要我不爱男人,不然凭我天下第一的身手,谁抗得过我的霸后硬上弓?亡羊补牢,时未晚也。他们怕我没有精神寄托会滑到感情的歧途上去,经过一番讨论,选择了孔方兄作为我以后的爱慕对象。 很显然,他们成功了! 我时时刻刻不忘敛财,在我眼中,处处有商机。 我给长辈们捶背,一拳下去,力道足足,他们赶紧掏出银票奖赏我。我受到鼓励,准备下第二拳,长辈们一手抚胸,一手赶紧又掏出银票拦住我,说是不忍我劳累,只要我有这心,不捶也算捶。以后我就挂了捶背的闲差领干薪。 我把我穿旧嫌小的衣物卖给我的哥哥们,让他们收好了以后给我侄儿们穿。谁要敢不买,我就揍他。他们打不过我,只好交钱,却没把衣服拿走,于是我又赚到了保管费。如是几次后,帐房干脆就直接把他们的月例银子发给我了。 我家的仆人们因为踩死了我放养在山庄各处的小强,不得不签下子孙的卖身契来赔偿我。最惨的那个已经签到玄孙那一辈了。其实我对他们已经很宽容了,知道他们没钱,允许他们赊账,都没算利息。 在未来的一百年里,慕容山庄基本不用去外面买仆人了。我也算是未雨绸缪,以后慕容家的产业我肯定是要抢到手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坐在钱眼里努力钻营,不择手段。到我十三岁时,慕容家的产业已经全到了我的名下。我家方圆百里的天高了三尺,因为地皮被我刮掉了三尺。我们那地方的治安达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因为实在没什么东西值得捡、值得藏了。 我超越南山的老虎和西江的水怪,成为当地“三害”之首。若有小孩不听话,父母就只要说一句“慕容和正就喜欢抓不听话的孩子”,就准能吓住他。 我声名远播,武林中现在称我是“慕容家的耻辱”。不过我不在乎,只要钱不嫌弃我,谁骂我都不怕。(后来我知道,破坏我的名誉也是佳人绝代行动的一部分,这样即使以后我的性别暴露了,也不会有男人想靠近我。) 第四章 志在四方 我的家人在欣喜佳人绝代行动进行顺利的同时,也开始头痛了,要控制我这匹野马越来越难了。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矫正过枉了。 长辈们给我请来夫子,教我读书,希望我能稍稍懂一点道理。书我倒是念了,不过是从后往前念的。我不愧是武学奇才,居然从中悟出武学的真谛,练成了绝世武功。 这下他们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原先我大伯跟我勉强能打个平手,再加上我二伯和我爹的帮忙还可以制住我。自打我倒念了半篇论语,我一人一招,三招就把他们打败了,我大伯因此交出了他最后一点家底,现在丐帮也归我管了。乞丐们每天的乞讨所得我是要抽头的。 所以不等我把论语念完,夫子就被辞退了,我举双手同意,还是那句话,能省一点是一点。 恰在此时,那个天下第一高手习惯了高处凉快的气候,不想让出那位置了。而后面那些第二、第三、第四???所有想成为第一的高手们也认为现在的天下第一高手比慕容家的小姐要好对付多了。于是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蛊惑下,武林中“慕容女威胁论”开始甚嚣尘上。 有人提议从根上断绝慕容女重出江湖的可能。不久就有了几起针对我和哥哥们的暗杀行动。幸亏侠女们还比较拥戴慕容女,及时过来通风报信,我们才顺利挫败了敌人的阴谋。 我家长辈们趁机诱导我离家远游。 首先,不停的暗杀行动会影响当地的治安进而影响经济,最后影响我的钱袋子。 其次,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万一被刺客某次得逞了,我就彻底和钱袋子绝缘了。 再次,神州处处商机好,我应该到更宽广的天地中去划拉钱。 最后,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好好发展我的产业,当我多年后回家,绝对只会多不会少。 我被说服了。当我告诉他们决定出去搂钱时,长辈们个个热泪盈眶,欣慰的说我长大了。 我和哥哥们分批乔装离开家。哥哥们已到动情年纪,个个怀揣着采花计划兴奋的出门了。 我也怀揣着抢钱计划准备出门,全山庄的人都来送我。我立在大门口,在踏上旅途前又回头环顾一下我的家,却发现每个人都在热切的看着我。饶是我铁石心肠,此时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激动的说:“大家是不是舍不得我啊,那我不走了。” 所有的人齐刷刷吸了口凉气,还是我大伯比较沉稳,很快镇定下来,指着远方说:“你看,那里的金子、银子都在等着你去拿呢。” 我豪迈的点点头:“对,挣钱才是大事,我不该儿女情长。”说完我毅然转身离开了家门。身后是一片吐气声。 当我骑出二里地后,我因练功而极度灵敏的耳朵听到慕容山庄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听说我离开家后,方圆百里的二十五座庙里,挤满了去还愿的人。离我家最近的那八座庙庙门都给挤坏了。 因为香火太过旺盛,烟雾直冲云霄,致使远方的边防驻军误以为是烽火,八百里加急赶来,才发现是场虚惊。 以后我们家乡的人都变成了虔诚的佛教信徒。 都说燕王治下的北平不错,我便把抢钱计划的第一站定在北平。 我骑着小马向北平进发,一路不忘敛财。 头一天,我在买馒头时左挑右拣,将黑黑的手指印留在了许多馒头上,然后再压低价格大量买进。老板殴打我未果,险被反殴后,将一筐馒头以两文钱的超低价格卖给了我。转头我以十五文的价格将其中一半卖给了一帮乞丐。 第二天,我带着另一半馒头继续前进,路上遇到一个落难的人,我给了他几个馒头,等他吃完了,我跟他要馒头钱,他说没有。我拿出对付我哥哥们的手段,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他上半身的衣服,搜出一块腰牌,一面刻着“燕王府”,另一面刻着“马三保”。那牌子上还鎏着金,我估摸着也能刮下点金屑子,就随手掖进我的包袱里。 我接着搜他的下半身,他死命捂着裤裆不让我搜。好小子,够狡猾,居然把好东西藏在那。可惜啊,遇上爷爷我了,你爷爷我什么样儿的没见过啊?我二话不说,点了他的穴扒开了他的裤子。 晦气!里面不但没藏什么东西,还少了件东西,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太监。晦气,晦气! 我解开他的穴道,他抖抖嗦嗦的穿好衣服。我虽然道德沦丧,偶尔也会良心发现干点好事的。我看他都断子绝孙了,就触发了我的良心,于是我把剩下的馒头都给了他。实在也是因为天热,再放下去就要馊了。 我继续前进。骑了几天马,屁股不太舒服,决定走一段水路。我就到集市上找了个冤大头,对他展示了一下我的卓越武功,高价把我的小马给卖了。 我来到运河边,正好有艘船要出发,我赶紧跳了上去。到船上一看,都坐满了,没地儿了。 我哪是愿意吃苦的人,搜寻一圈,我瞄上了一位看起来很好蒙骗的少妇。我过去装出一付天真样,“漂亮姐姐,能给我腾点地儿吗?我的屁股是尖的,只要一点就行。” 那个少妇“扑哧”一笑,真的给我挪出点地儿。我小心翼翼的坐下,安分了没一会,我开始乱动,在那少妇身上蹭来蹭去。 那个少妇生气了,说:“你这个小兄弟怎么回事?我好心给你让地方,你还不老实?” 我很无辜的说:“我没有不老实啊,只是我的屁股是尖的,坐不稳,老滑来滑去的。” 一船的人都在哄笑,那少妇气红了脸,“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好心没好报!算我倒霉。”说着就要站起来。 这时坐在我另一边的人站起来说:“小兄弟,我的座给你,你不要为难那位大姐了。”然后他站到了船头。 我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一船的人都鄙夷的看着我,看又看不死,我才不在乎。 那个人是个年轻人,长得应该算不错,挺象我家女仆们口中的小白脸。他一直站到了下一个城镇,然后下船了。我也下船了,因为我觉得船晃来晃去很不舒服,所以决定还是走旱路。 我在酒楼吃了点东西,从集市上买了辆马车,自己驾着继续前进。 走到半路,有辆马车从后面超过我,那马车一看就很舒服,我眼红了。 我使劲抽了一下马,追上那辆马车,然后运功很技巧的撞上去,我的车被撞坏了。 那辆马车停下,我坐在地上蹬着腿开始讹诈,“你赔我的车,你赔我!赔,赔,赔???” 车夫一鞭子甩过来,“滚开!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我在地上打滚,让人看起来像是被鞭子打的,其实那鞭子连粘都没粘到我。我边滚边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这时有人说话,“阿贵,住手!” 然后一双手来拉我,“小兄弟,快起来吧。” 我抬头一看,咦!是他,船上给我让座的那个人。 他看见我的脸也愣了一下,然后说:“小兄弟,你看我该赔你多少钱?” 钱虽然是我的最爱,但目前我更想要那车,所以我摇摇头,“我不要钱,你把车赔给我就行。” 旁边的车夫气得大叫:“你要不要脸?你那破车能跟我们的比吗????” “阿贵,不要乱说话!”他制止住车夫,转过头来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小兄弟,实在抱歉,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不能把车给你。不然我带你到前面的集市再给你买一辆。” “好啊!那就这样。”我拍拍屁股上的土,就往车上爬。车夫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做个鬼脸还回去。 车夫阿贵把我的车卸掉,马拴在他们的车后面,驾车前进。 到了车上,果然很舒服。我问那人:“这位大哥,你们要去哪啊?” 他说:“去北平。” 北平?和我的方向一致。我在心里算计一下,我要弄一辆车还得自己驾,不如就缠上他,跟他一路走得了。 我装出一付可怜样,“我也要去北平,去投靠我舅舅,我后妈虐待我,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这位大哥,我车也不要你赔了,你就把我捎到北平,还有管吃管住就行。” 他看了我一会儿,很奇怪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我叫程昱之,你可以叫我程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和。” (当当当!答案揭晓,本文恶搞对象是郑和,至于他为什么会当太监,请慢慢看下文。 因为同时要更新《夕阳红》,所以本文会少一点。) 第五章 不会生气的人 我和程昱之就像黑与白一样截然不同。 如果我是乌鸦,他就是天鹅;如果我是烂泥,他就是白雪;如果我是夜叉,他就是菩萨;如果我是世上最讨厌的人,他就是世上最讨喜的人。 一路上,我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他扶危救困非善不为;我时常趁火打劫,他忙着雪中送炭;我习惯恩将仇报,他总是以德报怨?????? 而且他的脾气好得要命,不管我提出多么无礼的要求,他都满足我,一点不生气。 每次吃饭,我都不客气的点最贵的菜,他什么也不说,付钱时脸色都不变。倒是那个阿贵看不下去,气哼哼的在一边嘀咕:“这也要吃那也要吃,这世上还有你不吃的吗?” 我做个鬼脸,“有啊,我不吃亏,不吃苦。” 程昱之就对阿贵说:“他正在长身体,让他多吃点。” 我对他露齿一笑,前两天刚掉了最后一颗乳牙,新牙还没长好,黑洞洞的豁口正对着他。他也笑了。 我第一次对钱以外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在他之前我还没见过不被我气着的人。怎样才能让程昱之生气?我快好奇死了,一路上除了微笑、淡笑、浅笑、似笑非笑,我就没看见过他别的表情。 我作出种种恶劣的事情来试探他。我浑身泥巴往他身上蹭,往他的茶里投巴豆,趁他睡着了在他额头上画乌龟????? 他衣服脏了换掉,茶里有巴豆倒掉(他是大夫,一闻就知道),画了乌龟洗掉??????总之是不生气。我没辙,用俩手揪起他的眉角给他摆出生气的样子,可看着还是象在笑。 后来有一天在客栈,我上完茅房回来,无意中听到了他和阿贵的一段对话。 先说明一点,大家知道,我的情况特殊,上茅房的问题很关键,我家长辈也早就准备了应对之策,我奶奶从小就从思想上熏陶我,告诉我说:“人生三大快事就是放响屁、拉快屎、穿大鞋。” 在这个思想的指引下,我娘很顺利的训练出我闪电般的如厕速度。 所以在他们以为我还在远处方便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门外偷听了。 我听见阿贵问:“公子,您为什么那么忍让那个小无赖?” 程昱之带着笑意说:“你不觉得他无赖得很有意思?我就想看看一个人能无赖到什么地步。” 原来好奇心人皆有之,不止我一个。 我跟着程昱之一路混吃混喝,那个阿贵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趁程昱之不注意还想打我,不过他也没得到好果子就是了。 他的拳头还没碰到我,我就大喊大叫,同时偷偷点住他的穴道,让他保持出拳的姿势,待程昱之的视线一转过来,我立刻解开他的穴道,做一个被打飞出去的动作。于是程昱之好好的说了他一顿,又好酒好菜的请我吃了一顿补偿我。而阿贵在门外干啃着馒头百思不得其解,连连叫:“邪门!真是邪门!” 我还特别喜欢程昱之身上的味道,淡淡暖暖的香气中带点药味。 我坐车累了就喜欢枕在他腿上,闻着那种味道睡觉。他也从不说什么。 我们走了十几天,来到一个山坳,遇到了一群劫匪。同时遇劫的还有一堆人。 领头的劫匪大刀一挥:“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人们吓得飕飕发抖,除了程昱之,他好像无动于衷。 我可有动于衷。嘿,发财的机会来了!我窜到车外,“嗖”一下弹出一片树叶,嵌进匪首的大刀里,一下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然后我开始谈条件,要求他们每人交三十两雇我打退劫匪。 他们嫌贵,交易不成情意不在。我挥挥手对劫匪说:“你们抢吧,动作快点,记得不要杀人,老子晕血。” 劫匪倒狐疑了,不敢轻举妄动。我催促他们:“快点动手啊,你们不抢他们,待会老子怎么抢你们啊。” 匪首小心翼翼的问:“那您直接抢他们不就行了吗?” 我不屑的翻他一眼,“你懂什么?老子直接抢老子不就变劫匪了吗?老子怎么能干那种低贱的事呢?而且还要被官府追缉,多麻烦!老子抢你们就不同了,是为民除害,没准还有赏钱。所以别废话,快抢!”说完我朝旁边的大石头凌空拍了一掌,石头化为粉齑。 匪徒们吓得飕飕发抖,有人想跑,我“嗖嗖嗖”飞出几颗石子把他们定住了,训斥道:“说抢又不抢,耍老子好玩是不是?象你们这样半途而废怎么能干成大事?” 那些被抢的人这时明白过来了,派了个代表过来说:“这位少侠,我们决定雇你了。” 我赞赏的拍拍他:“这才对嘛,您这么玉树临风的一个人,才收您三十两,多便宜啊。快去准备好银票,我马上完活。” 我撒出一把石子,将匪徒们都击倒了。我看看匪首的样貌又问问他的名字,真是好运,居然是官府悬赏五百两捉拿的要犯。 我回头接过人们递来的银票,清点了一下,没错。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那些人慌慌张张的赶紧离开了。 我将银票掖进腰带里,掏出一瓶药,捏开那些匪徒的下巴颏,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又解下他们的裤腰带,然后解了他们的穴道。这中间我趁机搜了搜,从那些匪徒身上又搜出几十两银子。 匪徒们提溜着裤子胆战心惊的看着我,不敢妄动。 我宣布:“刚刚给你们吃的是毒药,现在,你们乖乖跟着我们的马车走,等老子把你们卖给官府了,老子就会给你们解药。” 我回到车上,程昱之波澜不惊,吩咐阿贵出发。阿贵嘴里念叨着“妖孽啊妖孽”,挥鞭驱动了马车,后面跟着一群提着裤子小跑的人。 程昱之问我:“你哪来的毒药?” 我说:“从你药箱里拿的,叫什么天宝丸。” 他又笑,“那是女人家保胎用的药。” 我耸耸肩,“管它呢,反正吃不死人。”我把头往程昱之腿上一枕,伸出手说:“程大哥,亲兄弟明算帐,你和阿贵欠我六十两。” 程昱之笑笑,掏出一张银票拍到我手上,手指拂过我手腕时顿了一下,随即一把扣住了。我任他扣着,痞痞的说:“你要是想找我的脉门就不要费力了,已经被我练没了。” 他颇有深意的看看我,松开了手。我没多想他那眼神的意思,因为我的注意力被银票吸引了,三千两。 我翻翻衣兜,原来的加上刚才赚的,只凑出五百两。我找给他,“不是我要多收你钱,实在就只有这么多。” 他好笑的看着我:“算了,就算我雇你当保镖了。” 我赶紧把银票掖回去,声明说:“说好了,我很贵的,这些钱只够你雇我到北平,到时咱们一拍两散。” 他微笑点头:“就依你。” 第六章 有了个师傅 到了衙门,那个官老爷欺负我是小孩,想赖帐。他也不想想,那么一群匪徒都被我抓住,我能简单了吗?我撸起袖子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程昱之抢先一步,掏出一封信晃了晃,那个官老爷立刻变得恭敬异常,乖乖的把银子交了出来,我又强迫他把那几个喽罗买下,他也一一照办了。 我把七百两银票收好了,官老爷点头哈腰送我们走,捆在一边的几个匪徒急了,叫道:“小爷,您还没给我们解药呢!” 我挥挥手正要说话,程昱之又抢先一步,微笑着说:“不用慌,你们吃的那是保胎药。” 几个匪徒的脸立刻变成抹布色,头顶有青烟袅袅升起,却知道惹不起我,敢怒不敢言。 我没理他们,踮起脚一把扳住程昱之的脸,“你再象刚才那样笑一下。” 他微笑一下,拨掉我的手说:“这样笑有什么特别吗?” 我摇头,“不对,刚才你的笑里带点幸灾乐祸,现在没了。” 阿贵在一边叫:“小无赖你胡说什么?我家公子又不是你,怎么会那么笑?” 按理说是这样,难道是我眼花?算了,不费这脑子,我还有别的要紧事要问他。 我伸出手,“把你刚才在官老爷面前晃的那封信给我瞧瞧。” 程昱之浅笑:“上了车再看吧,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到了车上,我枕在程昱之腿上看那信,是个叫朱栋的人写给程先生的,这个程先生应该就是指程昱之,他好像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夫,姓朱的请他来给狗儿子朱高只看腿疾。 看完信我更糊涂了,问程昱之:“这封信有什么可怕吗?为什么那个官老爷一见就变了脸色?” 程昱之解释说:“这信没什么好怕的,主要是写信的人可怕。” “哦?这个朱栋很厉害吗?” “朱栋?咳咳,是朱棣,他就是燕王。”程昱之的浅笑变深了些。 “哦,怪不得,这个燕王也很有意思,还给狗起名字。” “狗?这信里哪里提到狗了?” “呶,这儿不写着犬子朱高只,真有意思,狗儿子还跟他姓。” 忽然我的枕头开始颤动,我一抬眼,好希奇!程昱之正在大笑!我忽一下坐起来,扒住他的脸仔细观察这奇景。 他拨下我的手,深吸了几口气变回浅笑:“犬子是自谦的话,指自己的儿子,还有是朱高炽,不是朱高只。你读过书吗?” 大笑没了,我遗憾的躺倒又枕回他的腿上,说:“读过。” “那你把信给我念念。” 我今天终于看到了程昱之的一种新表情,心情很愉快,就顺从的读信。我刚念了几句,程昱之就打断了我,“算了,别念了,你究竟认识几个字?” 我扳起指头数一数:“银票上有的字我都认识,房契我也认得,我还会写自己的名字,然后金啊、银啊、翡翠啊、宝石啊那些值钱的东西我也知道,再来,我还念过半篇论语,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两三百个,哎呀,想不到我认识这么多字!” 程昱之的笑僵了一下,然后拽我起来,“你认识的字太少了,你得再多学点。” 我又瘫下去,“不要,我要认识那么些字干什么?我会算帐就行了。” 程昱之又拉我起来,“在生意场上总要用到文书合约什么的,若有人在文字上动手脚,就可能把你全部的钱都抢去。” 我一舞拳头:“他敢!老子一拳打死他!” 他给我讲道理:“人说恶虎难敌群狼,他若有合约在手,就可以报官抓你,你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到时候你就算逃过了也要东躲西藏,还怎么去发财?” 没在一起呆几天他倒是把我的秉性给摸透了,一下我就给说服了。我决定跟着他念书,不过我也不能白念,我是有条件的。 “那以后你要帮我洗衣服,也要洗出你身上的那种味道。” 程昱之奇道:“为什么我要帮你洗衣服?” 我振振有词:“我要念书,还要保护你,没时间啊!” 以后我的衣服就由程昱之洗了,可是还是没洗出那味道,所以我还是喜欢靠着他。 后来我的头发也由他洗、由他梳了,要不是我的情况特殊,我自己都准备让他帮着洗。 自打程昱之接管了我的着装梳洗,我就齐整多了。有一天我拿镜子照照,发现自己长得还挺好看的,然后我要求程昱之给我涨工钱,理由是我这么好看的保镖能替他长脸面。于是我又敲到了五百两。 我就这样得了寸再进尺,若说原来我只表现了三分无赖,那现在我就有九分了。 依旧是阿贵表示不满:“小无赖,你怎么越来越混帐了?” “你懂什么?老子原先那是吃人嘴软,当然要老实点了。现在我是办事拿钱,凭本事吃饭,老子干嘛还要讨好你们?”我瞧不起他,什么都不懂,怪不得这么大个人只会赶车。 “啊?”阿贵张口结舌的呆在那,“你原先那样叫讨好我们?” 一路无事,没几天到了北平。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和程昱之一拍两散,实在是他把我伺候得太舒服了,而且我还没把他弄生气呢。我想了想决定骑驴找马,先赖着他,等我找到发财的路径后再和他散。所以我也跟着来到燕王府,天下第一富的四儿子家。 燕王亲自接待了他,然后我才知道程昱之居然是江湖上有名的“阎王愁”。 说到这个阎王愁,也是鼎鼎有名,声名还要胜于我慕容世家。阎王愁其实是指一个神医世家,因为他们的医术太厉害了,以致于阎王都要发愁鬼蜮空虚,所以江湖上称他们为阎王愁。 这个家族还有一个称呼叫“无冕之王”,你想任是帝王将相也逃不了生老病死,阎王面前人人平等,对于这么一个可以从阎王手里抢人的神医家族,谁能不尊敬讨好。所以无论是黑道、白道、官道、民道,见了阎王愁都得礼让十二分。 而这个家族的人十分低调和自律,都是谦谦君子,仁心仁术,从来不会利用手里的医术去掠取什么,所以各道人士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阎王愁。 这个家族最有名的一种药就是“速效救心丸”,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吃下它就能从鬼门关跑回来。这种药在江湖上一粒能卖到一万两银子,还是有价无市。他家另外还有好多秘方,也值很多很多钱。 程昱之正是这一代的阎王愁。我看不到他了,只看见金元宝汇成的洪水哗啦啦向我涌来。 “郑和,你怎么了?怎么流了那么多口水?”程昱之在摇我,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见完燕王到了庭院里,燕王府的几个奴仆正诧异的看着我。 “啊?没事,咻~”我使劲吸一下口水,太多,没全吸进去,我凑过去在程昱之的前襟上蹭干净了,堆上谄媚的笑:“程大哥,我决定了,继续当你的保镖,然后我还想跟你学医。我当保镖呢一个月的工钱是三千两,我跟你学医呢,每个月要给你束脩一百两。以后你每月只要给我两千九百两就够了。就这样说定了。” 所有的人的眼珠子都要飞到眶外了,连程昱之脸上的淡笑都断裂了一下。我握好拳头等着,谁要敢反对,我就帮他的眼珠飞出来。反正不管是偷是抢是骗是诓,我也要把阎王愁的秘方弄到手。 程昱之注意到了我的拳头,赶在阿贵抗议之前答应了。那些人的眼珠又在眶边留恋了一会才回去。 答永夜:北京的称呼源于永乐元年迁都后,此时他还是燕王,所以叫北平。 第七章 找到了第二职业 我成了程昱之的徒弟。燕王府拨给他一个两进的院子,内院就我和他住,外院接待客人兼阿贵住。 我每天跟着程昱之认字、读书、学医。我发现当真是术业有专攻,我好像没长学医的那根筋,好好的一部《黄帝内经》,愣让我念成了武学宝典,我又练成了一门绝世武功。而我的医学水平仍然为零。 不过在另一方面我取得了一些突破,我帮程昱之开发出很多表情,象什么无可奈何啦,哭笑不得啦什么的。我相信让他生气是指日可待了。 我放弃了学医,当然每月的学费也不许程昱之扣了。我现在有了新目标,我要把程昱之收到我手下,这样他挣到的钱自然也就是我的了。不过他们这些书生最讲究什么威武不能屈的,我得慢慢来。 因为我不学医了,程昱之钻研医术的时候我就没事干了,我便在燕王府里寻摸弄个兼差挣点小钱。 燕王府里有很多侍卫,他们经常在一起比武切磋,我就混到他们中间,提议他们来点彩头。不几天,赌拳运动在燕王府开展起来。我也加了进去。 开始时我装成很弱而不自知的样子,向一些二三流的人挑战,屡战屡败。在大家都认定我是个孬种的时候,我向王府里最厉害的那个侍卫发出战书,并拿出我所有的钱押自己赢。 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不自量力,所以都把宝压在那个侍卫身上,我的赔率达到一百比一。 到比武那天,所有的人都等着看我出丑然后拿走我的钱,我当然让他们失望了,我只用了五成功力就赢了。 那天我收银票收到手软,那些侍卫以为稳赚不赔也都把家底压上了。那晚上我就是在银票堆上睡的。 可惜乐极生悲,由于涉案金额过于庞大,惊动了燕王,他来过问这件事了。 看在程昱之的面子上,他没直接把我抓起来,而是叫我去训话。他说了我一堆的罪状,如在王府里赌拳扰乱了王府的秩序,弄乱了人心,涉嫌诈骗等等。最后说我的那些钱都是非法所得,必须交出来还给他们。 我一听让我交钱就急了,我义正辞严:“我装了那么长时间的孙子,又辛辛苦苦干了场架才赚来的钱凭什么交出来?” 燕王规劝我说:“你这样弄来的钱不觉得亏心吗?侍卫们都要靠那些钱养家,你若还给他们,他们都会感激你的。” 我鼻孔朝天哼一声:“我要他们感激我干什么,那种虚名又不能当饭吃。我想要的东西就要抢到手,才不管亏心不亏心。” 燕王忽然大笑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你是个真小人,本王喜欢!那钱你就留着吧,他们要不是先贪财也不会入你的套,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不过以后你不能再赌了,你武艺那么高强,整天无所事事也是浪费,就到本王身边做个侍卫吧。” 我赶紧问待遇:“那你给我多少钱?我师傅可每月给我三千两。” 燕王又大笑:“好小子,对你师傅都这么狠。本王可给不了你这么多,不过跟着本王会得到比钱更好的东西,就是权力。” 我摇摇头,“不要,我只喜欢钱,现在当贪官都要被剥皮的,我要了权有什么用?”我想了想,补充说,“要不你给我一块免死金牌,许我贪污,我就跟着你干。” 燕王笑得更响了,点头应允:“只要你在本王的羽翼下,本王保你不死,不过你不能做得太过份。” 我眉开眼笑:“那是,那是,您放心,我也怕麻烦的,一定贪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过我师傅那的钱我也要赚,所以我不能天天应卯,只能兼差。” 燕王叹服的看着我,“你师傅究竟从哪刨出来你这么个宝贝,也太无耻了,不过你无耻得对了本王的胃口,就允了你。” 于是我就成了燕王的兼差侍卫,平时我都在程昱之那待着,燕王出府时我就跟着去保护。由于我护卫得力,燕王对我越来越看重,我就成了燕王跟前的大红人。燕王说我这种真小人比伪君子好对付多了,只要满足了我的条件,就可以放心的任用。 有一次,我跟着燕王出巡,在外面住了十几天,我在燕王的默许下,狗仗人势的趁机敲了许多竹杠。 回到府里,我没象以往那样急着数钱,而是抱住程昱之把头闷在他怀里使劲闻了半天,十几天没闻到他的气息,我浑身都觉得不对劲,连敲竹杠都少了兴致。 那一天我就象只小狗一样跟在他后头不停的嗅啊嗅,到了晚上我还觉得没过瘾,就跳到他床上要和他一起睡。 他一口回绝:“不行,这于理不合。”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我,挺希奇。 我不服,反驳道:“两个大老爷们睡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他呆滞一下:“你是爷们吗?” 我大怒,拍着胸脯叫道:“你敢瞧不起老子!不要以为你是我师傅老子就不会揍你。告诉你,老子就爱欺师灭祖!不然咱们比划一下,看谁打得过谁就是爷们。” 他不肯跟我打,但也不肯跟我一起睡。真是油烟不浸!臭书生就是这么麻烦! 我不耐烦了,点住了他的穴位,问他:“你是想象僵尸一样睡还是想能随便翻身?” 他坚持威武不能屈。别指望我会心软!我就真的让他整个晚上就那么僵直的呆着,我自己抱住这根棍子睡得呼呼的。 到第二天早上,我解了他的穴,没法子,我还等他帮我梳头呢。他的手已经僵了,我给他输了点内力疏通了一下脉络,他才能拿住梳子,抖抖嗦嗦费了半天劲才给我梳好头。后来去给燕王世子朱高炽扎针灸时那手还直抖呢。 哼!谁让他跟我对着干,活该! 到了晚上,他早早的进了屋,把门给插上了。我本来还没准备和他一起睡,他这么一来倒把我的邪劲给挑上来了。爷爷也是混过丐帮的,偷鸡摸狗的事也会干,再说凭爷爷的身手,有什么门能挡得住?所以我又爬到了他的床上。 我手指按在他的穴位上,问他:“今天你选哪种睡法?” 他闭上眼吸气复吸气,然后睁开眼,咬着牙说:“后一种。” 真遗憾,差一点他就要发火了,居然又给压下去了,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 我松开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好了,闻着他的味儿,心满意足的说:“这才是我的好师傅。” 这些天写这个比较有感觉,周日会发一次。 第八章 成长的烦恼 以后我就和程昱之一起睡了。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越闻越上瘾,现在离了他我就睡不着。因为这个我不肯跟燕王出长差了,所以敲竹杠的机会锐减。墙外损失墙内补,我自动将月薪涨到了四千两。 几个月后,程昱之所有的银票都到了我手里,他想趁机解雇我。想得美!我就等这一天呢。我让他写欠条,攒到一定数目就用一张秘方来换。等所有秘方都到我手里了我也不会放过他,反正遇到我他只能自认倒霉。 日子一天天流过,我也慢慢长大了。我的牙长齐了,个子长高了,胸部也有了起伏。 然后有一天早上起床,我发现裤子上都是血,我第一反应是程昱之打击报复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你对我干什么了?怎么我裤子上都是血。” 他的表情变得很可疑,斟酌了半天说:“我什么也没干,你自己查看一下,床脚那个柜子里有换洗的东西。”然后好像逃似的离开屋子。 一定是做贼心虚,等我找到证据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检查半天,没发现伤口,真奇怪!忽然,我灵光一闪,想起我临离家前我娘曾嘱咐过我,女孩子一旦长大就会来月事那东西,莫非我这就长大了? 我边努力回想我娘教我的处理方法边到柜子里找换洗衣服。 在我衣服的旁边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摞白布包着棉花叠成的条状物,不知程昱之做出来干什么用的,倒是正合我用,我不客气的就拿来用了。真是人要命好,踩了狗屎捡黄金! 听我娘说,经血是比较污秽不干净的东西,我那比芝麻还小的羞耻心这时有点觉醒了,我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床单躲躲闪闪来到井边,打了水自己洗。 我洗到一半的时候,程昱之不知从哪冒出来了,说水太凉,让我回去,他来洗。我正洗得心烦,就把那点羞耻心给压下去,让给他洗了。 女人的事还真麻烦,我肚子有点疼,恹恹的躺在床上。程昱之晾好东西进来,给我把了把脉,抓了几种药煎好了给我喝,不一会就好多了。真是个有用的人,我一定不能放了他。 我想起我娘说过,女人来潮后和男人在一起玩妖精打架就会生小宝宝,我再和程昱之睡在一起会很危险,我决定戒掉程昱之。 晚上我要求一人睡。程昱之明显松了口气,赶紧到另一个屋子铺好了床。 第一个孤枕的晚上,我一个人从床这头滚到那头,就是睡不着;第二个晚上,我数了几万只小绵羊直到天亮;第三天白天,我找了一堆侍卫干架,打得筋疲力尽的回来,浑身的骨头都在叫累,可还是没法入睡。 第四天半夜,我手持烛台出现在程昱之的床前。他先是受了点惊吓,待看清是我平静下来,叹口气问我怎么了。 几天没睡好觉我已经明显元气大伤了,可怜兮兮的说:“我睡不着。” 他看看我乌青的眼眶,又叹一口气,掀开被子,“上来吧。” 我“呼”一下吹息了蜡烛扔到一边,跳到床上,拱进他怀里,他帮我掖好被角,搂住我又叹了口气。我抱住他的腰,闻着他的气息,觉得一阵睡意袭来,很快坠入了甜梦乡。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自在,程昱之都会给我煎药,而那个柜子里总有很多那种条状物,我不客气的取用,他都没发现。(程昱之批注:天知道!) 好象是在一夜之间,我变成了美人。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那些侍卫说的,他们在背后议论时让我听到了。 他们说,我的腰肢比王府最好的舞娘的还要柔软,走起路来那叫摇曳生姿;我的眼睛比燕王最宠爱的梅妃的还要亮,看起人来那叫顾盼生姿??????类似的话有许多许多,最后的结论就是我是个美人。 他们看我的眼神开始不对了,我轻轻一笑有人就会两眼发晕。原来对我敬而远之的人忽然对我热情起来,不时的有人给我送这送那。 从来不管我占人便宜的程昱之忽然开始多管闲事,不许我收那些东西,并威胁说我要收了他就不雇我当保镖了。我斟酌一下不能因小失大,忍着心痛把那些东西退了回去,又据此要求他给我涨月薪。不过他现在没钱,只能打欠条。他在我这儿的欠条已经很多了,再攒一阵子就可以让他签卖身契了。 因为我的体质很特殊,是真正的冰肌玉骨,怕冷不怕热,不论多热的天我都穿得很严实,于是便有谣言说我是女人扮的。府里的男人象苍蝇一样在我旁边绕来绕去。 人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我家长辈加起来抵过三个诸葛亮,所以才能制定出旷世绝伦的佳人绝代行动。可是,正如另一句古话所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千算万算,独独忘了我慕容家的人向来是小时长相一般般,一旦长开了就必然容貌出众,那风姿是穿着麻袋也掩不住的。 为什么不趁我不懂事的时候给我毁容呢?现在叫我自己怎么下得去手?容貌我是不吝惜,可我怕疼啊!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人看出来,我要自己想办法。 我不是武学天才嘛,经过一番钻研,我练成了缩胸功。适逢夏日,我穿着薄薄的小褂在府里好好兜了三圈,喝茶时故作不当心将衣服打湿贴在了身上。我使劲挺着也没突出的胸部叫绝大多数的人都相信了我是个男人。府里的男人们很是失落了几天。 那天程昱之很奇怪,脸上失去了惯常的笑容,有点铁青,我敢拿我的脑袋打保票,他是生气了。 他命令我回屋换衣服,晚上睡觉还把背对着我。他说我要再敢穿成那样,他就不许我再和他一起睡。我虽然可以点他的穴,但躺在他怀里比抱着硬梆梆的他舒服多了,我就屈服了。他这才转过来,我赶紧滚进他怀里。 我其实也不愿意那样,运功很累的。 第九章 管叫色狼变贱狗 自我平胸演示后,虽然我笑的时候还有人晕,看我的眼神干净多了。有几个龙阳癖让我揍过以后也老实了。只除了燕王的二儿子,朱高煦,一个男女通吃的家伙,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有只粘乎乎的蛤蟆在背上爬。 看在燕王的面上,我忍着没揍他。他却越来越过分,一见我就老说什么断袖分桃的话,我回去一问程昱之才知道那是指龙阳癖,我就有些怒了。偏那小子还不知收敛,还想动手动脚。当然他武功差我很多,一次也没得逞。我终于忍无可忍。 妈的,想玩我,也不看看你爷爷我是谁!爷爷我为祸乡里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山头吃草呢!爷爷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有一天,他又对我说那些疯话,我对他一笑,他的眼就直了。我走到曲径通幽的地方又回眸一笑,他就晕陶陶的跟着来了。 一到没人的地方,我二话不说,点了他的哑穴,撂倒了他。 我一脚踩住了他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咬着牙说:“小子,别以为你是皇帝老爷的龟孙子老子就怕你,老子有的是办法人不知鬼不觉的整治你,你他妈要再敢对老子唱后庭花,老子就一脚踩爆了你。今天先付点定金。” 说完我拿脚在那块儿碾了碾,控制的力道既不会踩坏了他还能疼死他。他捂着裤裆弯成一个虾米晕了过去。 我唱着小曲回到院里,程昱之问我为什么那么高兴,我说刚踩死了一只蛤蟆。正说着,一个丫头慌慌张张跑来请程昱之去给朱高煦看病。 我勾下程昱之的头在他耳边轻声的嘱咐他:“记得给他解一下哑穴。”我刚才忘了。 程昱之看看我,就去了。 朱高煦的隐疾治了很长时间才好。那点挫伤就是不治生扛也早该好了,依程昱之的水平更不应该会这样,我严重怀疑程昱之暗中动了手脚。不过正好替我出了气,所以那些天我特别乖。 以后朱高煦一见我俩就会不自觉的夹紧两条腿。 那些小角色好对付,燕王那就不怎么好办了。燕王骨子里也是个小人,所以常常能看穿我的一些伎俩。他虽然也见到了我平胸的样子,却仍然怀疑我是女人,不时明的暗的拿招刺探我。我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有一天,燕王一大早派人来叫我,我去时他还躺在被窝里。他遣退了旁人,独留下我,然后就赤条条的起身了。 爷爷是谁啊?爷爷看活春宫长大的还怕这个?我面不改色心不跳,藐视的看看他的那话儿,假装关切的说:“王爷,您那玩意儿不太雄伟哦,要不要让我师傅给您弄点药催催?” 他的脸当即变得象万花筒一样五颜六色的,僵了一会儿,他恶狠狠的说:“快来伺候本王穿衣!” 我打个千,“对不住,王爷,我自个儿的衣服都穿不利落,只怕会把您的裤子套到头上。您还是靠自个儿吧!” 他边穿衣服边咬牙切齿的问我:“你就不怕本王杀你?” 我抖着腿不在意的说:“怕啊,不过谁有那本事来杀我呢?而且我有免死金牌啊,您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燕王亏就亏在他是个要面子的小人,而我是个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小人。他要和我计较等于是拿碧玉撞瓦块,赔的只能是他。他是聪明人,所以他的火气很快降了下来。 这时飞来一只苍蝇,我拔出匕首一挥,苍蝇飞走了。燕王正要找面子,看见了就笑话我:“郑和,你的武功烂很多啊,连只苍蝇都削不死了。” 我对着刀刃吹吹气,凉凉的说:“谁说的?我把它阉了,省得它老想四处播种。”说话间我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瞥过他的两腿之间。 他脸色大变,打了个寒战,像要甩开一条毒蛇一样挥挥手说:“你退下吧!” 我洋洋得意的告退出来。 哼!燕王又怎样?你要敢对爷爷瞎起心思,爷爷就敢叫你变阉王!大不了爷爷我掳了程昱之跑路。 燕王过了几天再召见我时就一切如常了。他是大人物,不会意气用事,这府里就属我武功最高,而且不是高出一点半点,他还需要我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只要撸顺了我的毛,我还是挺称用的,所以我依旧是他跟前的红人。 以后燕王就对探知我的性别失去了兴趣。曾经有人在他面前感叹我不是女人可惜了,他接了一句:“他要是个女人,配他的男人只怕会多此一‘举’。” 秋天来的时候,程昱之给我做了个皮护腰,垫得比较厚。戴上后我的细腰变成了水桶腰,胸部就更不明显了,于是除了睡觉我都带着。府里的人都以为我秋膘贴多了,惋惜了一段时间后也就习惯了。 我练成缩胸功后信心大增,曾决定再接再厉修炼出阳功,这样就绝对不会有人以为我是女人了。可是有的变没的很容易,无中生有就难了,我始终没练成出阳功。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放弃了这个努力。 这两天写得顺,多发点。要是周二夕阳红写不出来就不要怪我了。 第十章 我是这样变成太监的 朱高煦那龟孙子吃了我的哑巴亏后就一直怀恨在心,伺机要报复我。 有一天,他领了一个小娘皮到燕王面前告状。那小娘皮哭哭啼啼的指着我说我就是奸淫她的小贼,而且把时间、地点以及我是如何如何动作的都交待得详详细细,好像真的一样。 燕王自阉蝇事件后心情一直有些郁结,他虽然不信我会作出此等丑事,但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他这小人也不会放过的,能让我吃点小亏也是好的。 他很严厉的开始追查这件事,首先他要我提出不在场证明。 我仔细回想那时我在干嘛,一抬眼看到朱高煦正对着我的阴笑。 坏了,中招了!那时我正在收受贿赂,当时我还奇怪那个小吏为什么哭着喊着非要送礼给我,现在看来是这龟孙子设套害我。我要提出那个证据,逃过了奸淫之罪逃不过贪污罪。怎么办?难道要我在贪得风声水起时放弃这一切? 忽然,一个不是很遥远的记忆闪过我的脑海,我有主意了。 我走到那个小娘皮面前,抓起她的手到我裤裆那摸两下,对她说:“你跟王爷说,摸到什么了?”她止住哭声,傻愣在那。 燕王也好奇的瞪大眼睛问:“你摸到什么了?” 那小娘皮扑通跪倒,抖着求饶:“王爷饶命!我,我,我什么也没摸到。” 燕王眼一亮,挥手叫:“来人,把这女人先带下去。”两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拖走了那个不停叫饶命的小娘皮。 燕王一脸‘终于逮到你了’的表情转向我,我抢在燕王发话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王爷,小的有罪,小的其实是个太监。” 燕王语重心长的说:“你怎么会是太监?我朝的太监都是登记在案的,一查就知道,冒认可是要杀头的啊!” 我跪趴在地上,“王爷,小的其实叫马三保,原先就是府里的太监。”这府里的太监都给我打过欠条,我可以肯定没有叫马三保的。 燕王明显是不信的,示意旁边的太监去查档案,然后开始盘问我:“你说你叫马三保,那你老家在何处?父母是何人?何时净的身?何时入的府???????” 我掩面假哭:“王爷啊!小的苦啊!小的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小的的老师父是在一个山崖下发现小的的,那时小的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治好了小的,还传授了小的一身功夫。只是小的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老师父说小的的脑袋可能摔坏了。 数月前老师父因为年事太高过世了,临死之前他给了小的一块腰牌,说是发现小的的时候,小的随身带的。小的这才知道小的原来是燕王府的太监。 小的很想知道小的原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就想回来寻根,在路上遇到了现在的师傅,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燕王还是不信,又问:“那你回来为什么要化名?” “因为小的怕小的以前犯过什么错,故而想先偷偷寻访,探明情况再作打算。” 这时查档案的回来了,说府里确实有过一个叫马三保的太监,三年前南院失火死了几个太监,他也不知所踪了。燕王拿过档案一看,说:“不对,马三保应该有二十七岁了,你哪有那么大?” 我赶紧吐点口水抹到眼睛里,“天哪!原来是真的!师父啊,您对徒儿的恩情叫徒儿何以为报啊!”我哽咽两声,开始含泪追忆,“小的的老师父那时为了救小的的命,给小的吃了一枚千年朱果,那果子吃了就能年轻一半,还能增加一甲子的功力。那时师父说小的变小了小的还以为他诓小的,把他当骗子,却原来真有这么回事。师父啊,您要吃了那果子,哪至于那么早死啊,都是为了救我啊!师父啊!??????”我开始捶胸干嚎,一边考虑逃走时是先拿银票还是掳走程昱之。 燕王掩住耳朵,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别嚎了!世上哪有这么奇异的果子?你骗谁呢?” 这时闻讯赶来的程昱之在门外接话说:“王爷,小徒说的朱果确实是有的。” 燕王一见是他,立刻客气的说:“程先生请进来坐下说话。” 程昱之进来告了座,我止住嚎声,爬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腿叫:“师傅,我没骗人,你要为我作主啊!”顺势把脑袋搁到他膝上,趴了半天难受死我了。 这时燕王好奇的发问:“程先生,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果子?” 程昱之正色道:“回王爷,确实有,只是小徒说错了一点,此果乃是百年一熟,每次只结两个。当日天机老人在树旁守候了五十年得着了两枚,可惜的是那树后来却枯死了。这两枚朱果就成了绝品。他曾赠予家祖一枚,家祖将它捣碎制成了药,就是‘速效救心丸’。我猜小徒遇到的肯定是天机老人。” 我作恍悟状:“怪不得我那老师父总爱说‘天机不可泄露’,我要说这话他却不许,说是犯了避讳,原来他的名字就是天机啊。” 燕王显然对那果子很好奇,又问了许多相关的问题,程昱之详尽的给予解释。我也很好奇,没想到我瞎猫撞到了死耗子,竟然真有这么神奇的果子,我支着耳朵听着。最后,燕王为朱果树的枯死深深感叹了一番。 燕王很相信程昱之的话。说实在的,这府里没人会怀疑程昱之,因为他绝对是正人君子,从来不说谎的。如果哪天他说猪是从树上结出来的,那么人们绝对会认为是猪弄错了。 但燕王不肯相信我,他还要找与马三保相熟的太监来辨认我。 来了我也不怕,反正我把一切都推到朱果身上就行了。但我已经跪得没耐性了,准备刺激他一下。我看着他的两腿中间叫:“呀,苍蝇!” 燕王一激灵,立刻意兴阑珊的说:“算了,既是如此,以后你还是改回马三保的名字到内廷服侍吧。还有,以后不要老‘小的小的’的叫,本王的头都让你叫疼了。” 我赶紧拉拉程昱之的裤腿,程昱之客气的对燕王说:“王爷,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服侍,还让他跟着我可好?” 程昱之难得开一次口,燕王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就应了下来。 我跟着程昱之回到我们的小院,我连珠炮似的问程昱之:“没了朱果,你家的速效救心丸岂不是没法再做了?那我是不是该囤积点以后卖高价啊?还有那朱果树真的死了吗?会不会是假死?那树在哪?我要去看看,万一还结呢。我要得着两枚,我就发了!??????”我两眼冒着元宝的看着程昱之。 程昱之静静的看我一会儿,说了一句:“笨蛋!”就转身不理我了。 他,他,他居然会骂人?象菩萨一样完美的程昱之会骂人?我震惊于这个事实,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骂的正是我。 笨蛋?我怎么会是笨蛋?那么厉害的谎话我都能编出来,我还不够聪明吗?(程昱之批注:我就容易吗?女娲补天都没我艰难。) 我跳到他前面,气愤的说:“你敢骂我,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是笨蛋?不行,我要精神损失费!” 他头痛的看着我,无奈的说:“我骂自己是笨蛋行了吧!” 我拒绝接受:“那也不行,你是笨蛋,我是你徒弟,那我岂不是大笨蛋了。你要赔我。” 他认命的走到桌前,拿起笔,问我:“这回欠条开多少?” “看你可怜,就开三千两吧!” 以后我费尽心思也没问出朱果树的地方,我就说臭书生麻烦。 那天的对话流传出去后,府里其他人都很顺利的接受了这件事。他们有的羡慕:“难怪他年纪轻轻功力那么强,原来是吃了朱果的缘故。”有的鄙夷:“怪不得他不男不女的,还那么缺德,原来是因为身体残缺的故啊!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以后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些鄙夷和嫉羡。而太监们都以我为傲。 第十一章 程昱之病了 当了太监后我的生活并没有多大变化,依旧在燕王面前当红人,不时的敲敲竹杠,逼程昱之打欠条。 有一天早上,我问程昱之:“师傅,你晚上是不是把药杵带到床上去了,硬梆梆的硌得我好难受啊。” 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然后鼻血就流了下来。 这以后,我就常发现他流鼻血,然后他要求和我分床睡,说是这样他睡不好。 我不干:“你睡不好是你家的事,关我什么事?自己想办法。” 他一直不肯放弃分床的想法,总是背对着我睡,我总要很辛苦的爬过来爬过去的钻到他怀里。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在念佛经,念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立刻提高警惕,警告他说:“你不要以为遁入空门就可以躲过了,这辈子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程昱之越来越憔悴,我不禁也担心起来,这么好用的人要没了,我该上哪再找一个啊? 有一天,我问他:“你家还有谁身上有和你一样的味道?” 他觉得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我很忧虑的说:“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得找个人替你啊。” 他一下愤怒起来,不骗你们,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头顶的火苗在噗噗的烧。 他恶狠狠的攥住我的胳膊说:“你这个黑心烂肚的小混蛋,你要再敢动这心思,我就打断你的腿。快说,你还敢不敢这样?” 我完全呆掉了,忘了我的武功比他高很多,一巴掌就可以把他拍成画片。我乖乖的服软:“不敢了,我以后再不那样想了。”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叹了口气说:“你这坏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 我猜想,他如果知道我是个女人,而且早已有了月事,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程昱之不再提分床的事,他说晚上睡不着,让我教他练武。我提了几种让他选,他挑了“凌波微步”。以后他睡不着就修炼武功,没多久步态就轻盈了许多。 这年,朱元璋死了,燕王的侄子继位,就是建文帝。 有一天,燕王问我:“郑和,要是有个人去抢另一个人的东西,你会帮哪个?” 我说:“当然是帮抢东西的那个。帮人守东西,忙半天那东西还是归他。抢东西就不同了,没主的东西见者有份。” 燕王哈哈大笑:“郑和啊郑和,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本王要去跟人抢东西,你帮我可好?” 我一拍胸脯:“没问题,只要给的价码合适,我就跟着你干。” 我回到小院,程昱之问我:“要是有两个人打架,一个有理没本事,一个有本事却没理,你会帮哪个?” 我说:“当然是帮有本事的那个,早打完了早了事。” 程昱之若有所思,“有道理,对普通百姓来说,安定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然后拍拍我的脑袋说句“你很聪明”就离开了。 我被他夸得莫明其妙,只是奇怪,怎么今天尽问我打架的事?难道是燕王要和程昱之打架?燕王要抢程昱之的秘方,而程昱之打不过他,所以两个人都想争取我的帮忙? 我越想越觉得象,不行,这事得例外对待,程昱之可是我的人,怎能让人欺负? 我连忙跑回去找燕王。 我直直的冲进去大叫:“王爷,你要是想我帮你抢我师傅,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帮的。”我一转头,却看见程昱之正坐在椅子上对我笑。 我走到他旁边,撸起袖子说:“师傅,你不要怕,王爷要和你打架我一定会帮你的。” 程昱之帮我放下袖子说:“别老这么毛躁,谁告诉你我要和王爷打架了?” 燕王也在一旁笑:“程先生,幸亏你答应站在我这边,不然我还真是要头痛了。这个小混蛋很麻烦啊!” 我迷惑不解的跟着程昱之回到小院,程昱之好像很高兴,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和王爷打架。” 我很理所应当的说:“当然要帮你了,那秘方我早就瞄上了,怎能由别人抢?而且没了你,谁帮我梳头洗衣服?谁帮我挣钱?还有那么多欠条谁帮我兑现?” 程昱之的笑容僵了,无力的看看我说:“是我的错,我不该指望你的。” 我莫明其妙,我没干什么啊,他又发什么神经?最近总觉得他怪怪的。 没几日后,燕王挥师南下和他侄子抢皇位,开始了历时四年的靖难之役。我和程昱之也在行列中。我这才知道,程昱之除了医术了得,还很有谋略。燕王很是看重他,他曾在众人面前夸他妙手回春、仁心仁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明察秋毫等等。 我在一旁听得也觉得光荣,只是听到‘明察秋毫’时窃笑了一下,我跟他在一起睡了几年了,他都没发现我是女人,还明察秋毫呢!(程昱之批注:我鼻血都快流出一缸了,她还好意思大言不惭!) 四年后,战争结束了,燕王成了皇帝,年号为永乐。并决定迁都北平,升北平为北京,由皇太子朱高炽主持。原京师改称南京,实行南、北两京之制。 忙完了正事,皇帝开始封赏功臣。我在战争中多次救了皇帝的命,所以也是大功臣。皇上赏了我许多宝贝,又封我为内宫监大太监,负责营建宫室和供应皇室的需要。这是一个肥差,有很多油水可捞,我就乐颠颠的上任了。 后来到永乐二年,皇上又赐我姓郑,我又叫回了郑和这个名字。 皇上本来也想封程昱之做官,他拒绝了,说还是喜欢悬壶济世的生活。皇上的赏赐他本来也要拒绝的,被我阻止了,我拿着一沓欠条接收了那些个宝贝,都是钱啊! 皇上不想失去程昱之这个人才,又想招他为驸马,他也拒绝了。皇上让我去当说客,并许诺事成之后一定厚厚谢我。 我去劝程昱之,他看着我问:“你真的希望我和公主成亲?” 我点头,“对啊!你要答应了,皇上会给我好多钱。以后呢,我就是驸马的徒弟,我要捞钱就更没人敢说了。多好!” 他很风凉的说:“是吗?那你以后准备一个人睡了吗?” 我奇道:“为什么我要一个人睡?” 他凉凉的说:“我和公主成亲后自然是和她一起睡了。嗯,既然是你的希望,我这就去和皇上说我愿意娶公主了。” 我慌忙拦住了,“不行,不许你和别人睡!我找皇上说去!” 说完我就去找皇上商量,“陛下,公主要嫁我师傅也可以,但他们不能在一起睡。” 皇上很不高兴:“他们成了夫妻不在一起睡,难道让朕的公主守活寡吗?” 我很坚持的说:“不然就不要嫁了,不管怎样,我师傅只能和我一起睡。” 皇上瞪大了眼,然后恍悟道:“果然,朕早就觉得你们之间有问题,原来是真的。啧啧!程先生可惜了!算了,朕的公主肯定弄不过你这混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皇上在宫外赐给程昱之一座庄园,我不去宫里捞油水的时候就和他一起住在里面。 这些年,我跟着程昱之在行军途中路过一次他家,一直没回过自己家,只是不定期潜进丐帮的分部画个暗号,让他们知道我还好好的活着。我也没办法,我要带程昱之回去,我家人肯定会防范于未然而杀了他,可是不带他回去,漫漫旅途我要如何度过?我只好把他们抛在脑后,谁让他们从小就教我凡事先为自己考虑的呢? 周日会发一次,小程要吃了。 第十二章 看起来越可靠的人越要小心提防。 曾经有一个正人君子对我说了谎,我没有提防,事到如今追悔莫及。人世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对那个正人君子说:“骗子,我不相信你!” 打完仗后,生活安逸起来。程昱之的鼻血之症却复发了,我很着急,问他:“你不是神医嘛?怎么还治不好?” 他吞吞吐吐的说:“不是治不好,而是少一味药引子。” 我忙问:“什么药引子?我去求皇上派人帮着找。” 他犹犹豫豫的说:“其实不难找,就是需要一个武功极高的人的口水。” 我很惊奇:“咦,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药?” 他一本正经的说:“哦,这是偏方,偏方治大病嘛。” 这倒是,他知道好多偏方,有些比这还稀奇,都很管用。 我拍拍胸脯,“那还不简单,你说要谁的,我去帮你弄,他要敢不从我就揍他。” 程昱之踌躇的看看我说:“要论武功,我知道最高的就是你了。” 我不屑的白他一眼,“你们这些书生真是麻烦,这么简单的事非绕这么大的弯,我现在就给你吐点。” 他为难的说:“不行,得现取现用才有效。” 我不耐烦了,“哎呀,你一次把话说明白了不行啊,非跟便秘一样挤一下拉一点。那你说怎么取吧。” 他无奈的摇摇头,“你说话就不能文雅点。” 我瞪他一眼,“别废话,要取快点。” 他过来轻轻捧住我的脸,用象上好的花雕一样醉人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温柔得快滴出水的声音对我说:“那我就取了啊!” 我只觉得身上一阵发麻,一下没了力气。不好!这家伙不会练了什么邪功了吧?我正猜疑,他又说:“闭上眼睛。” 我晕乎乎的依言闭上眼,然后有个温热的东西覆在我的唇上,是他的唇。 他的唇在我唇上深辗轻啄,好像我的嘴唇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让他留恋不已。过一会,他含着我的唇含混不清的说:“把嘴张开点。” 我的脑子早已乱成一锅粥了,迷迷糊糊张开点嘴,他的舌头趁虚而入,在我嘴里搅来搅去。 我头更昏了,只觉得自己这样很吃亏,不甘示弱的伸出舌头还击,他的舌头立刻迎上来,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象是喝醉了酒,轻飘飘的,却又很舒服。我们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他陡然离开我的嘴,依在我肩上深吸气。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下来,我还晕晕的。他看看我,手覆上我的眼睛说:“不要用这样迷离的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我晃晃脑袋,甩开他的手,疑惑的问:“你对我干了什么?为什么我浑身都没了力气?” 他低沉的笑了,无辜的说:“我只是取了点药引子而已。你有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不舒服倒没有,就是觉得轻飘飘的,身上象有火烧。” 他把我搂紧了,笑得更开心,“你真是个小傻瓜。” 我还有点发软,软绵绵的捶了他两下,“你才是傻瓜!” 他一直笑,一直笑。 以后他每天要取很多次药引子,除了当时会象喝醉酒一样,事后我检视一下自己没什么不妥,那种感觉也不赖,所以我也就配合他。可是他的鼻血还在流,我怀疑他的医术有问题,建议他找别的大夫去看看,他却不肯去,说是药还没起效。 有一天,他和我在庭院里取药引子的时候让阿贵看见了,阿贵号哭出声:“老爷啊,夫人啊,阿贵对不起你们啊!一眼没看见,公子就被人玷污了啊!” 然后十来天后,程昱之的母亲来了。以前我随程昱之回家时她对我挺好的,可这回却象看仇人一样看着我。我使劲回想,这两年我没杀人,程家也没死人啊,她干嘛恨我? 她一来就要程昱之跟她回去,还不许带我。我急了,抱住程昱之叫:“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程昱之安抚的拍拍我:“别急,让我跟娘说句话,她不会和你抢的。” 然后他在他母亲手上写了几个字,还遮遮掩掩的,我伸长了脖子也没看见。 他母亲眼睛一亮,询问的看看程昱之,程昱之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他母亲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我看在程昱之的面子上没甩掉她的手。她摸摸我的手,忽然又对我亲热起来,还得寸进尺的又摸上我的脸,满意的说:“长得真好看!” 后来这一天她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暗自寻思,莫非这老徐娘看我年轻貌美,动了春心,想老树开新花? 我耐着性子到了晚上,对程昱之说了我的推论,最后警告说:“你叫她明天老实点啊,不然我可不管她是谁的妈了。” 程昱之笑个不停,抱着我说:“真是个宝贝啊!” 第二天他母亲就收敛多了,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也就忍了。后来她说我和程昱之才差十来岁,没必要叫师傅,叫昱哥哥就行了。我一想长了一辈不吃亏,就改了口。他们也改口叫我小和,我觉得听着象叫小猴,不乐意,就让他们叫我小正。 他母亲住了两天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说是要先回家准备,嘱咐程昱之早点带着我回家。 从他取药引子开始,我自己就越来越不对劲,一见到程昱之,我就会气息转促,心跳加快,头发昏,身发软。然后有一天我看到他脱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觉得鼻子里有股热流涌来,一摸竟是血。 我慌慌张张的冲到他面前,伸手给他看,“昱哥哥,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是你把病传给我了,我会不会死啊?” 他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虽然老坑他的钱,可是我不是还想过为他跟燕王打架吗?他病的时候,我也是真心为他着急的。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正在愤恨,他笑着说:“现在轮到我给你做药引子了。”然后他的唇覆上来。 我们又纠缠了一会才分开,鼻血果然止住了。 他在我的耳边轻笑着说:“小正,你终于长大了。” 他哈出的热气吹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浑身麻酥酥的。我无力的依着他,噘着嘴的嘟囔:“我早就长大了,我都快十九了。” “咦?你不是该三十多了吗?” 呀!说走嘴了。我正在搜肠刮肚找借口,他却不等我回答,唇又覆上来,我脑子一晕,就把这事给忘了。 以后我的鼻子忽好忽坏的,有时用了药就会好,有时却反倒更厉害了。他的病情也是反反复复的。我再次对他提出怀疑。 他又开始吞吞吐吐,我逼了半天他才说出还差一味药,就在我们身上,只要互相取用了就可以痊愈。 我一想前面已经下了那么大的本钱了,没道理半途而废,而且他身上也有我的药,我也不算太吃亏,就叫他用药。 那天我洗得香喷喷的,他也香喷喷的,我们到了床上。 他问我:“小正,你相信我吗?” 这还用问吗?他是众口一词称赞的正人君子,而从我们认识到现在都是我在诓他。我就点点头。 他满意的搂住我说:“那呆会儿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一切听我的。” 我想他是神医要治病,我当然要听他的了,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就又点了点头。 他更满意了,倾过身吻吻我的额头,说:“乖!” 然后他的唇在我脸上游走,又沿着我的脖子向下移行,所到之处都好似点起了火。我感觉他把我当成了一块美味的排骨,正在努力要把我烤熟。 我扯着衣领叫:“昱哥哥,我好热!” 他嘴不停,含混的说:“别急,我帮你。” 他一边在我身上点火,一边帮我解开扣子。可我还是热,我不安的在他身下扭动。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喷到我身上的鼻息更加灼热。 有些事不太对劲,可我已无法思考,只觉得越来越热,任他将我的衣物一件件剥离,他的衣服也一件件脱掉。不一会儿我们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干净光溜。 他的唇不肯放开我,他的手也在我身上游移。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本能的拱起身子贴近他。 他停顿了一下,唇和手离开我的身体,双手珍惜的捧着我的脸颊,用可以将金人融化的眼神看着我说:“小正,你是我最最珍爱的宝贝。” 然后他吻住我的唇,使劲一挺。我觉得自己被刺穿了,疼得叫出声。我的哭喊声逸失在他的口中,他停住不动。过一会儿,他怜惜的吻去我眼角的泪珠,一边低唤着“别哭,宝贝,相信我,跟着我。”一边开始缓缓抽动。 我以为自己落入了地狱,转瞬却发现自己早就置身天堂。 我尖叫,我低吟。我满心的欢喜,却忍不住啜泣出声。我有时强硬,想要把他揉进我的骨血里,有时又软弱,想就这样融化在他的怀抱里。我是如此贪婪,想要更多更多;我又是这样满足,好似拥有了世间所有的财富。 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他带着我从一个浪尖跃向另一个浪尖,绚烂的烟火一朵接着一朵在我眼前绽放,漫天下起了金雨。如此美丽! ?????? (关于夜雨提出的关于“小正不至于这么天真”的问题,竹节三七还有123帮我解释得很详尽,尤其是竹亲,比我想得还深入,关于朱棣那段很精辟。谢谢! 我再多罗唆一遍,当时我是这么考虑的: 1小正太太太相信小程,对他毫无戒心,又那么多年没事,也早麻痹了。小程实在隐藏的太深了,前文也强调小程说猪从树上结的人们都相信。 2小正13岁后就生活在男人堆里,不会有太多女人的自觉。又有小程事事都罩着,天真也是难免。加上过度自信认为小程不知道她是女人,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 3小正看活春宫时还很小,而且在妓院也只可能偷看,古代又没DV给特写,自然不知道细节,看到的也就模糊的三级水平。以后跟着小程也没强化记忆。再说看的是干做,而切身体会时还有言语,眼神等的魅惑,还是很不一样的。 4药杵那段我让她早上说就是告诉大家她是在睡着迷糊状态下感觉到的,若当时她是清醒状态当然就知道了。 5没本事在文中体现,只好文后呐喊:我家小正不是笨蛋,只是小程正好是她的克星,她面对燕王等的时候还是很精的。当然有时为了更搞笑,会牺牲一点她的智商。 6关于小程为什么喜欢小正,我看看能写多少字,够不够一个番外,后文会写。 7关于服用绝育的“红娘子”,首先那东西应该是有毒的,普通人家都不会使用;其次,传统女性被爱冲昏头脑时会想为男人生个孩子的。只有我家小正这样顾自己的人才不会要孩子。 其实我没想起有红娘子这种药,下篇还让小程家发明了一种类似的药。 第十三章 当受骗已成习惯 骗子!大骗子!我很愤怒,我告诉每个人程昱之是大骗子,可一个个都不相信我,都用看骗子的眼光看着我。我冤啊! 那一日,风平浪静后,我从眩晕中找回知觉,才反应过来,程昱之刚刚和我做的不就是我从三岁起就看的秘戏吗?我终于意识到我在平地上翻了船,看起来坦坦荡荡的人原来是最阴险的人。 可是我没顾上找他算帐,慕容女的悲惨宿命很紧迫的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害怕的哭了。我还是第一次那样大哭,程昱之吓坏了,搂住我又吻又哄。我抽抽哒哒的把我的身世告诉了他,他松了口气,下床拿了一丸药,说是“避孕丸”,吃了就不会有孕。 他含着药哺到我嘴里,我药都咽下去了,他的舌头还在我嘴里流连,然后一搅两搅,我的头又昏了,然后我又开始喘息、哭喊、低吟、尖叫?????? 再次风平浪静后我才想起质问那药的效果。他告诉我,那药原本就是为慕容家研制的,只是当药做好时,慕容芊芊已死,我又隐瞒了性别,所以才没交给慕容家。药效绝对没问题,也没毒副作用,已经经过十多年、数百人的验证了。 我这才放心下来。然后我才知道,他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了,这个阴险的人,居然不动声色过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悄么蔫的把我拆解入腹了。(程昱之批注:遇到这样顽冥不化的家伙,除了以邪制邪,别无他法。) 此后,我们的鼻子没再流血。我也终于知道药杵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我与狼共眠了这么多年,真是危险枕边人啊! 吃一粒“避孕丸”能管五天。解除了后顾之忧后,我们就常在一起玩妖精打架,诚实的说一句,那感觉真好。每当程昱之充满爱怜的看着我,好象我是这世界上最最珍贵的宝贝时,我就觉得只要他一直这么看着我,即使我再也捞不到钱了也无所谓了。 程昱之对我比以前更纵容了。现在他已经知道我是女人了,所以我自己也由他帮着洗了,只是每次洗到最后就会滚到床上去。这么洗了一段时间后,我身上也有了点他的味道,因此我决定让他继续这么洗下去。 这之后不久,我跟程昱之回了趟他们家。快到时他帮我换上女装,梳了一个美美的发髻,我从马车上下来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嘱咐我见到他父母时要跟着他叫爹娘,说是这样可以混到红包,我就照办了。果然,他的父母眉开眼笑的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偷偷捏一捏,很厚的一沓银票诶! 他母亲又开始一会摸摸我的手,一会摸摸我的脸,夸我长得好看,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她上次就知道我是女人了。 过了几天,他们家张灯结彩办喜事,程昱之说可以收到很多礼金,只要我乖乖穿上新娘衣服和他拜天地,那些钱就都归我,我也照办了。反正吃都吃了,这会儿也就不要矫情了。 新婚之夜,程昱之掀开了我的红盖头,又用他那醉人的眼神看着我,说我是世上最美丽的姑娘。他帮我卸了妆,脱了红衣,就开始细细密密的吻我,再爱我。 当风浪平静后,他挽起我散落在枕上的黑发和他的头发打了一个结,然后他情意绵绵的为我唱了一首歌: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他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是一体的,生要同衾,死要同穴。以后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 他前面的话我愿意,离了他我就睡不着,当然要同衾了。他要不在了,估计我没多久也会醒死,同穴也错不了。但后面的话我不同意,我告诉他,他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们的也是我的。 他刮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小财迷,然后说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是我的。我这下高兴了,就主动去亲他,不一会儿第二波风浪又起,我完全拥有了他也彻底献出了自己。 除了结在一起的头发有几次扯疼了我的头皮,我的新婚之夜应该说很完美。 新婚第二天,我给公公婆婆奉茶,又领到了一个大红包。 不过我也不是只占便宜,我的名字没了。在他们家的族谱上,我成了“程慕容氏”。 我的婆婆一开始以为我是孤儿,待知道我是慕容家的就傻了,后来知道我在服用“避孕丸”就更呆了。然后有一天,她小心翼翼的问我:“要是昱之纳妾,你会不会肯啊?” 我点头,“随便,爱纳几个纳几个。” 她面露喜色,拉着我的手夸我:“你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我补充一句:“不过她们进门来可不许和我抢昱哥哥,晚上昱哥哥必须和我一起睡。” 她脸上的喜色一下褪去,说:“这样纳妾还有什么意思?” 我说:“有意思啊,人多热闹啊!” 她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本来我在这儿捞了很多油水,有点乐不思蜀,可架不住我婆婆老对我叹气,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开始烦了,决定还是回南京当我的太监去。 于是,省亲两个月后,我们又回到了南京,继续以前的生活。 两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没事。我就安心和他过起了日子,想事情的时候也习惯了把他当成我的一部分顾进去。 程昱之曾想去我家拜见岳父母请罪,我阻止了他。我家人要知道了,我的日子就安生不了了。而且被人知道我找了个这么像好人的男人,我的一世恶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有一天,我在街上晃悠,看看到哪去敲敲竹杠。有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拦住了我,兴奋的问:“你是小十?是不是?你这双眼睛分明是慕容家的。我是六哥啊。”他看我迟疑的样子,指着额头上的疤痕说,“你忘了,这还是你小时候打的。” 我终于想起来了,不是很热情的说:“啊,六哥,你从哪来的?回过家没有?” 他很高兴,说:“我们都回家了,就差你了。你不要再担心有人暗杀我们了,这些年我们兄弟几个联手把天下前五名都抢过来了。我们正发动丐帮找你呢。” 这些年我一直走官道,还真不知道江湖上的事,不过我对那些也不感兴趣。我很关切的问:“六哥,我的产业现在发展得怎样了?有没有亏本啊?” 他就笑:“小十啊,你怎么一点没变,只惦记着钱。放心,你的家业比以前更大了。” 这时他注意到我的服饰,“咦,小十,你怎么穿着太监的衣服啊?” 我不在意的说:“哦,我现在是内宫监大太监。” 他立刻脸色黯然,痛苦的问我:“小十,这些年你究竟受了什么苦?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因为这个你才不回家的吗?” 我很不理解,“什么落到这种地步?我现在混得可好了,捞了不少钱呢。” 他搂住我开始哽咽:“小十,怪哥哥们没尽到保护你的责任,苦了你一生啊!” 我觉得很好笑,他们九个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一个,还保护我呢。 正在这时,程昱之给人看完病来找我,一看我和别人抱一块就急了,一把抢过我,问:“小正,这是怎么回事?” 我六哥也抛开悲伤,问:“小十,他是谁?” 程昱之很牛的说:“我是她男人。” 六哥的脸色立刻变得灰败,深受打击的指着我说:“小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爱钱也就算了,你还当起兔儿爷了!你太丢我慕容家的脸了!”然后几个跳跃,跑没影了。 程昱之问:“这个怪人是谁?” 我撇撇嘴:“我六哥,从小就毛病兮兮的,一会哭一会笑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出门,也不让程昱之出诊。我那六哥从小就喜欢搬弄是非,肯定会说出去。我家长辈知道了不会放过程昱之的。我开始做好准备。 果然到了第五天,我爹出现了。 程昱之给他行礼,叫“岳父大人”。 我爹不理他,只是叫我:“小十,快跟爹回去,你忘了你姑姑是怎么死的了。” 我抱住程昱之说:“要我回去也行,你认了他,我和他一起回去。” 程昱之很有礼貌的说:“岳父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姑姑的悲剧重现在她身上的。” 我爹悲愤的说:“有的事是你想就可以实现的吗?想我们一家人苦心经营了十几年,全毁在你手里了,你这混蛋,看打!”说着就朝程昱之扑来。 我伸手拦住了,“爹,他是阎王愁,医术很好的。” 我爹手不放松,“阎王愁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我们也没少找阎王愁医治,何曾有一次救回来?” 我接着挡,“这回不一样啦,他们家制了一种避孕丸,吃了就不会有小宝宝。真的很管用,我和他一起两年了,什么事都没有。” 我爹更怒了:“什么,睡了人家的女儿这么长时间连招呼都不打?” 我再挡,“我也睡了他了,不吃亏啦。” 我爹停下手,气得飕飕发抖,“你这忤逆子,你要还当我是你爹,你就让开,让我打死那个混蛋。” 我毫不退让,“不行,他是我的,谁也不许动。” 我爹自知打不过我,仰天悲鸣:“天啊,我养大了一条白眼狼啊!”留下一句“姓程的,我慕容家不会放过你的!”纵身跳出墙外。 我在后面不服,养大我的钱明明都是我的嘛。 不久,慕容家发出“灭程令”,我的哥哥们,伯父们、甚至我的爷爷奶奶都拄着拐棍来了。我的六亲不认看来还没练到火候,我下不了杀手,只好每次点住他们的穴雇轿子抬回去,不几天他们又会回来。 他们这么来来去去,即扰乱了我和程昱之的生活,又耗费了我的金钱,我觉得很烦恼。恰在此时,皇上造了宝船,要派人去耀兵异域,示中国富强。我就踊跃报名了。 等我的家人得到消息,我和程昱之已经到了船上,他们只看到了孤帆远影碧空尽。 第十四章 扼住命运的咽喉 开始我晕了几天船,后来就适应了。这次航行途经占城(今越南南部)、爪哇等地,终点是古里(印度的科泽科德)。 出发约两个月时,我忽然又开始晕船,呕吐得很厉害。程昱之给我诊脉后忧心忡忡,最后告诉我,我有孕了。先前因为走得匆忙,忘了带“避孕丸”,有两次没忍住失了节制,没想到就种上了。 我边吐边哇哇大哭,程昱之一再向我保证,一定不会让我有事。可是他也没少骗我,我还能相信他吗? 呕吐稍好一点后,我开始追杀程昱之,这个狡猾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练到了凌波微步第九重,居然比我跑得都快。(程昱之批注:程生失眠,焉知非福?现在看来我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不练好逃跑的功夫怎么敢去摸老虎的屁股?) 每天宝船上就见我俩穿梭追逐的身影。 等我跑累了,他就抱我回舱,吻我哄我,然后开始妖精打架。他说已然有孕了就不怕会再种上,不用象前两个月那样憋着了。 这么过了七个多月。因为我以前带着护腰,肚子大了拿掉护腰,再穿得肥大点也看不太出来,所以一直没人怀疑。只是我中间经过的那些地方,在后来描述我的时候都说我腰大十围。其实我的腰很细,程昱之常说是盈盈不堪一握的。 我要临产前几天,程昱之对他们说我得了传染病,需要隔离治疗。他们把我俩送到了一个小岛上,给我们搭好帐篷留下足够的补给就离开了,说好了一个月后来接我们。 然后经历了一夜的痛苦挣扎,我咬着程昱之的胳膊生出了我儿子,一个干瘪瘪的象猴子一样的小男孩,我还活着。 程昱之给我们料理好了就“咚”的一下倒地晕了过去。还劳累我这产妇给他输了点内力才弄醒了他。 他一醒过来就抱着我开始哭:“宝贝,宝贝!我真怕你会离开我,你要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想活了??????”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很长时间。 后来他告诉我,那几个月他也很害怕,一直强忍着。他不敢用堕胎药,只好带着我做运动,希望我能自然小产,可是没想到这孩子附着得那么紧。到这小岛上时他已做好了要活活一对,要死死一双的准备了。天可怜见,总算熬过去了。 敢情他这几个月说不会有事是骗我的。一想到我的命差一点就没了,我怒从心头起,可是想想他哭的那样子,我举起的拳头就怎么也落不下去了。算了,不管怎样,我还好好的活着不是? 宝船来接我们的时候,多了一个小宝宝,程昱之说是在岛上捡到的,他准备收养这个孩子。船上的人没什么疑问就接受了这件事。真不公平!为什么我说真话时都有人不信,他撒弥天大谎时却没人怀疑? 我出月子后,有一天程昱之陪我在甲板上散步。走到厨房外,听见那两个杂役在议论。 甲说:“程先生真可怜!就这样被那个魔星霸占了。” 乙说:“可不是,那几个月就见程先生被他追着跑,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 甲说:“程先生那么好一个人,配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魔星,连个后也不得留,只能抱养一个传承香火,唉!天道不公啊!” 乙:“唉!” ?????? 我怒视程昱之,他讨好的搂住我说:“宝贝,我想到了一个发财的好路子,你要不要听听?” 我立刻忘了生气,兴奋的问:“是什么?快说,快说!” 他说:“你看你随便教我的凌波微步,我随便一练就能到这种程度,你要是编几本武学秘笈,肯定能卖好多钱。” 我眼睛一亮,对啊,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我想捞钱也没地去,正好可以写书,等回到陆地上就可以付印卖钱了。于是我便开始写书,而程昱之负责养育孩子。 在回航的路上,我的第一本书完成了,完成那天路过的小岛上开满了向日葵,我就给这本书取名为《葵花宝典》,以做纪念。 程昱之说物以稀为贵,所以这本书只印了几十本,我命令丐帮在江湖上传播谣言,说这书如何如何了得,最后卖出了天价,这书还成为当年度最受欢迎的图书。我狠狠的赚了一把银子。这是后话。 我们航行了两年多,载着一船的奇珍异宝回到大明,受到民众的热烈欢迎。我的家人也闻讯赶来了。 我们见过皇上交割了宝贝,我挑值钱的叫皇上赏了我,就欢欢喜喜的出来了。程昱之因为没有官职,所以抱着孩子先回家了。等我到家,发现他被慕容家的人给团团围住了。 我爹在怒斥他:“姓程的小子,准备受死吧!”说着拔剑指着他。 宝宝现在已经一岁多了,在一旁指着我爹叫:“坏人,坏人!” 程昱之制止他,“宝宝,不许对外公无礼!” 我爹一听,身体晃了晃,颤抖着问:“外、外公?难道他是我家小十生的?那我家小十岂不是,岂不是??????”我爹虎目含泪,悲愤的叫道,“小十,爹这就杀了这混蛋为你偿命。”说着就向程昱之刺去。 我连忙跳进圈内,化解了我爹的剑势。我爹挥剑又刺,一边叫:“不要拦着我,我要为我家小十报仇。” 我弹开他的剑,“爹,我好好的,你报什么仇?” 他一见是我,呆了一下,问:“小十?你还活着?那这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那混蛋在外面偷吃了?” 我那些哥哥们也在叫:“他敢对不起你,打死他!” 我大喝一声:“都别吵了,这孩子是我生的。” “什,什么?你,你生的?真是你生的?”大家都呆住了,不敢相信。 我再次肯定的答复,“就是我生的,我说了他的医术很高明的。” 我爹仔细看着宝宝,点头:“没错,和小十小时候一个模样,真是小十生的。老天保佑啊!我慕容家的女儿终于可以活到老了!”他扔了剑扑到程昱之面前拉着他的手,涕泪交横的忏悔说:“乖女婿,爹老糊涂了,你不要怪爹啊。” 程昱之微笑着说:“爹,您别这么说,您教训我是应该的。宝宝,快叫外公。” 宝宝嫩嫩的叫一声:“外公。” “诶!乖孩子,快让外公抱抱。”我爹含着泪抱起宝宝,转头斥责我的哥哥们,“你妹婿一路劳顿,还不快去端把椅子让他坐下!再去弄点好吃好喝的给他补补!小八,快去别院告诉爷爷奶奶这个好消息。” 不一会儿,我一家人都赶来了,抱着宝宝又哭又笑,对程昱之感激涕零的,当时要有个佛龛,估计他们立马会把他供起来。 我奶奶感触最深,拉着我九哥,也就是我姑姑留下的那个孩子的手哭:“可怜的小九,你娘要是能遇到你妹婿这样的神医,也就不至于那么早撇下你了。” 我三哥握着程昱之的手感激的说:“妹夫啊,多亏了你啊!我的女儿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长大了。” 激动过后,一家人一一见礼,程昱之的脸色有点发绿,因为他一下多了九个比他小的哥哥。这就是老牛吃嫩草的下场。 关于小正活下来的原因,下篇解释,周日贴 第十五章 为什么下西洋 过了两日,我的公公婆婆也来了,见到了宝宝喜出望外,我婆婆不再叹气,把我也当成个宝,亲自下厨给我做好吃的。 程昱之和我公公一起探讨我的情况,又结合之前慕容女的病案,得出了结论。 原来,慕容女的体质特殊,一旦有孕,所有的营养都会被孩子吸收。而一般怀孕时家人都会小心翼翼的照料,吃得好还动得少,这样就导致胎儿过于巨大,从而造成难产(参见第一章,慕容芊芊留下一个肥壮的男孩)。再加上慕容女的体内有股寒气(怪不得我那么怕冷),生产完了血气变虚而无法抵御寒气的侵袭,便最终导致死亡。 在我怀孕期间,程昱之为了让我小产,一直引我运动,也没特意给我补身体,这样孩子就比较小容易生。而我们当时去的地方气候很炎热,出产的一种火龙果热性极强,当时程昱之病急乱投医哄我吃了不少,在我体内聚集了一股火气,抵掉了一部分寒气。所以我就安然的度过了生产。 这时我婆婆做好饭,招呼大家吃饭,我一到桌前就捂着嘴开始干呕,程昱之过来一把脉,说我又有喜了。程昱之和我公公一商量,认为我还是到海外去生产比较保险。 程昱之主动求见皇上,说是打铁要趁热,应该趁着这股风没过,再下一次西洋去加深一下蛮夷们的印象。皇上很容易就被说服了,还感喟的说程昱之“身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实为天下读书人之楷模”。 就这样,回来不到半个月,我和程昱之又踏上了宝船,向西洋驶去。 宝宝留在了陆地上,程家和慕容家为宝宝的归属问题很是争执了一番,后来因为宝宝姓程,慕容家惜败。等我们到船上后,发现我爹娘和几个哥哥也混上了船,原来他们瞄上了我肚子里的那个,准备先下手为强。 一路上,他们天天找我练武,防止胎儿太大。只是我对他们不像对程昱之那么手下容情,每每打得他们鼻青脸肿。程昱之认为这也不是办法,就提议我每到一处,就向当地最厉害的高手挑战,并适当加点赌注,这样既锻炼了还能拿钱。 我一听就抱住他狠狠的亲了一口,不愧是我的亲亲相公,越来越生财有道了。 我一路打过来,赢了不少钱。因为我从不落败,又来自东方,所以海外的那些人都尊称我为“东方不败”。我就这样扬威立万,在海外备受景仰。 以后,我又于永乐七年、十一年下西洋,生下了我家老三、老四。 生完老四我就不想生了,可程昱之很贪心,他说四个都是儿子,还想要个像我一样可爱的女儿,他找了一堆的生女偏方,踌躇满志的要一举得女。于是永乐十五年我又下了一次西洋,生下了我家老五。 这回终于是个女儿,程昱之欣喜若狂,抱着我亲了又亲,让我觉得我干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但后来我又有点后悔生了这个孩子,因为程昱之的一部分注意力被分走了,我有些不高兴。 程昱之解释说这世上他最爱的就是我,但他很遗憾没看到我小时候的样子,所以才会那么喜欢女儿,希望籍由她身上看到我幼年的样子。 你们也知道,程昱之最擅长让人相信他,所以我最后终于被他哄开心了。 之前老大和老三被我公婆抱去了,老二、老四被我父母抢走了。一听说老五是慕容家最希罕的女儿,慕容家立刻发出了“夺女令”,在我爹娘的带领下,哥哥们,伯父们包括坐躺椅的爷爷奶奶又开始频繁造访我家。而我的公婆一见是个女儿也心痒痒了,也加入了争抢的行列。 我们家像是办起了流水席,人来人往,偏偏我们辈最小,还没法太狠的对他们。然后有一天,我们又一次被打断了房事,程昱之终于怒了,裹了条床单,抱起女儿的摇篮往门外一放,说:“你们要抢离远一点。” 就听见我的父母和程昱之的父母抬着摇篮一路辩论着走远了。 程昱之关好了房门舒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在众人面前那样衣冠不整还发着怒,趴在床上咯咯笑。他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恼羞成怒的过来压住我,狠狠的吻我,继续刚才未竟的事。 就这样,我们忙活十多年,生了五个孩子,一个也没捞着自己养。后来程昱之也看开了,他说这辈子管我这么一个宝贝就够他忙活了,子孙的缘分就不图了。 永乐十九年的那次下西洋是为了我三哥的女儿,我有了一个侄孙,后来他们小两口就干脆留在了海外。 到了宣德六年,宣德帝有心重振大明的威风,又召我下西洋,我回想我去的那几趟尽在忙着生孩子了,居然没捞到多少钱,现在终于不用生孩子了,可以静下心来捞钱了,就欣然前往。 回来的路上,程昱之说我敛了那么多财,这辈子也花不完,只能便宜那几个兔崽子了。 我一听不乐意了,那几个崽子一回家就和我抢程昱之,我不揍他们就对得起他们了,还给钱他们花?呸,老子不干了,现在开始老子要使劲花钱,花光所有的钱! 于是程昱之制造了我病危的假象,而此前为了操作上的便利,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我安插了许多丐帮的人在宝船上工作。我许诺,他们如果能最后配合我一次,以后他们讨饭我就不抽头了。 在他们的配合下,我很顺利的“死”了。后来在南京牛首山有了一座“郑和墓”。 同一时段,我换回女装,叫回了慕容和正的名字和程昱之半路下了船,去游历天下准备把钱花光。 下面还有两章,全贴完了。从九寨沟回来写小程的番外。 后传 葵花宝典在江湖上流传开后,引起各方的觊觎,有个妄想独霸武林的人搜集了所有的葵花宝典,只留下了一本,其它付之一炬。 以后这本葵花宝典就被人夺来夺去。 后世的人不知内情,以讹传讹,就传成了葵花宝典是太监写的。这倒也不能说完全不对,慕容和正确实当过太监。只是下面这个误会大了,说葵花宝典只有太监才能练,这可害苦不少人。 有一个叫东方要白的人得到了这本葵花宝典,为节省时间,拿到书没看就急吼吼的挥剑自宫了。待翻开第一页,第一行残缺,只余三个字还模糊不清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爱惜书,再加此书历年来在武林人士手中争来夺去的,还能尸骨尚存就算不错了。 东方要白经过仔细辨认,确认那句话是“##此功,###宫”字。暗自点头,第一句想必是告诉练功者需要自宫的。 东方要白照着葵花宝典练成了绝世武功,就更坚信自己对第一句的理解没错,于是斟酌了一下字句,提笔补全了第一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镜头闪回:慕容和正刚开始写书时,为了加强读者的第一印象,促使大家掏钱来买她的书,挥笔写下“练好此功,赛过做官”。) 从此改头版的葵花宝典流传于世。(比起东方要白,高鄂给《红楼梦》续狗尾厚道多了。) 谬论传久了也能变真理,数代人因此挥刀自宫。 他们哪里知道,如不自宫,也能成功;即使自宫,未必成功;如已自宫,只能进宫。 因为自宫而未成功的人太多,大量的阉人涌向皇宫。又因为僧多粥少,为了争夺上岗的机会,他们一个个玩心机,耍阴谋,走后门,通关系,所以最后进宫的都是些狡诈之徒,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魏忠贤了。大明朝因此宦官为祸,最后终于灭亡。 这恐怕是慕容和正始料未及的,不过她也不会在乎就是了。 又是几百年过去,很多事实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同时又有很多伪事实被衍生出来。在中国香港有个叫金庸的人听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说,写了一部《笑傲江湖》,他将东方要白和东方不败弄混了。 于是几百年前让华人自豪,让异族景仰,饱含荣耀的称号变成了一个笑话。 如果慕容和正活到现在,想必会以此为由狠狠敲金庸一笔。至于能否恢复名誉,她应该不会在乎的。 花絮 1一些真相 慕容大伯说:“小正只是把产业的名字给改成她的了,其实我们想怎么花怎么用她都是不管的。” 慕容家的仆人说:“他们家奴仆的待遇非常好,子孙能进来再好不过了。当时为了踩死小强可费了不少力啊!” 乡亲们说:“丐帮的福利很好,地位也高,整穷了就可以进丐帮。” 2燕王的疑惑 燕王临死前召见郑和,“郑和啊,朕就要归天了,你总可以告诉朕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了?不要让朕带着这个谜团去啊!朕会死不瞑目啊!” 郑和点点头称是。 燕王欣慰的说:“果然,朕还是很精明的,你这么不象女人都让朕看出来了,朕可以无憾的去了。”说完溘然而逝。 3程妈妈的心之起伏史 我家昱之生得温润如玉,人品端正,更兼悲天悯人,人们都说他是菩萨投胎。可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不是很开心,这孩子太完美了,从来不会犯错,也宽容别人的任何过错,完美得不象这世间该有的,靠他近点都怕亵渎了他。别人家的孩子都会依在母亲怀里撒娇甚至耍赖,而我这个母亲面对自己的儿子却能生出敬仰之心。 等他到十八岁后,不断有人上门来求亲,他却没那个意思。甚而有个女子在我的默许下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却象看见木头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温言提醒她不要着凉了。事后他什么也没说,我却羞愧得三天没敢看他。我想他可能真是菩萨下凡来点化世人的。 我和他父亲几乎绝望了,我们就这么一个独子,又不敢逼他娶妻,也许程家就此到头了。 后来他一直在燕王府行医,靖难中,他带着他徒弟郑和回过一次家,那是个很漂亮的胖男孩。我第一次知道昱之原来也是有情绪的。 郑和一见到我家老爷就叫:“师傅,师公身上也有那种味诶!嗯,比你的还浓。” 我就看见昱之的脸色一下变了,很不高兴,还带着一丝紧张。 接着郑和又说:“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的,不浓不淡正好。” 昱之的脸色一下又和缓下来,好象松了一口气。 他们之间的相处很奇怪,郑和好象一点感觉不到昱之的神圣之处,肆意的使唤他,还常粗话连篇招呼他。 而昱之还是一贯的容忍,可那容忍却和对别人的不同,透出一股亲昵纵容。昱之还会对郑和皱眉,无可奈何的笑,头痛不已的摇头等等。更离奇的是,昱之居然和郑和睡在一起。以前他的屋子对我家人来说都象是神坛般的存在,没人敢随便进去的。 我几乎要感激涕零了,终于有人能打破昱之的光环靠近他了,我的儿子不是菩萨,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虽然郑和很无赖,能把圣人逼疯,我却想使劲对他好。只是遗憾昱之没早点遇到他,要早下了这剂猛药,说不定我孙子都老大了。 那天阿贵传回那消息我几乎要疯了。怎么可以?我儿子怎么可以是那种人?如果注定我程家无后,那我宁可他坐在神坛上让人膜拜。我气极败坏的赶到南京,心里恨死了郑和,也后悔死了。我怎么能忘了?再好的药吃多了也会变成毒,我应该早点隔开他们的。 那几天的心情真是骤起骤落,没想到郑和居然是个女人。我高兴得想唱歌,我儿子终于喜欢女人了!我要有媳妇了!以后就可以抱孙子了! 我欢欢喜喜看着昱之拜了天地,晚上和我家老爷抱头痛哭了一场,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可以对列祖列宗交待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她她她怎么会是慕容家的?那天祭完祖先录完族谱,我的心又沉到了谷底,待知道她还在服用避孕丸,我的心已经找不到地方下沉了。连服了两颗速效救心丸我的心才浮上来重新跳动。。 后来我又想让昱之纳妾,昱之不肯,而小正虽然同意了却不让她们跟昱之一起睡,等于还是不同意。唉!看来我程家真的要绝后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下了一次西洋,居然给我抱回来一个孙子!我又连服了两粒速效救心丸,这回是把心从天上拉回来。 以后我有了四个孙子和一个孙女,而昱之越来越象一个凡人了,和我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 感谢小正,不但给了我这么多孙儿女,还还给我一个儿子。 慕容家佳人绝代行动万岁!!! 番外 俏冤家 我叫程昱之,出生于一个医学世家。 从小我的父母就告诉我,先会做人,才能为医。我们程家历代除了医术高明,为人也是无懈可击的,走出去从来没人说个‘不’字。 所以我稍稍懂事后,就会将玩具让给小伙伴,把棉衣脱给乞丐。再长大点,我每次出门都会施舍得身上只余一件单衣。四邻八乡的人都说我是菩萨下凡。小小的我很享受那种被人夸奖的感觉,便将施舍变成习惯。 我进学堂后,四书五经一学就会,夫子夸我是神童,小伙伴们艳羡的目光让我暗自窃喜,但我仍旧保持谦和的面貌,夫子更是对我夸赞不已。 我跟着祖父学医,祖父常捻着胡须说:“有孙如此,夫复何求?”没多久我就开始独立行医,人们见到我都会称一声“小神医”。 我一出去就有无数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时刻提醒自己,我是程昱之,从不犯错的程昱之,行止千万不能有差。进退要有度,态度不卑亢,谈吐应得体,笑时须谦和,见苦得悲悯,医病有仁心。 人人都说我很完美,每个父母都希望他们的孩子像我一样。我悄悄的得意。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我忽然发现,我周围的人甚至我的父母都和我有了距离。 我的伙伴们和我说话时总要咬文嚼字,引经据典,好象在回答夫子的考问。我在野外想席地而坐休息时总有人会急急的阻止,然后脱下衣服铺在地上请我坐。我家的仆人进我房间时总是恭恭敬敬好象在庙里进香。 所有的人好象都由下往上看我,我平视出去没有了对接的视线。人人都在关注我,我却那么孤独。 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容易。学识,周围没人比过我;医术,我父亲都自叹不如;财富,制几粒药就可以轻松得到;美女,如云般绕在我旁边看到想吐;人们的夸奖、羡慕、敬仰,从小到大我已麻木?????? 这世上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吗?我才二十岁,就对未来失去了向往,对生活失去了兴趣,什么对我都变得无所谓。我像个旁观者,看人们为钱财奔波,在病痛下挣扎,因美色而迷失??????觉得人的一生真是没意思,即使立刻死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依旧乐善好施,舍己为人,以前是因为同情别人,现在更多是因为不在乎自己。 恰在此时,燕王给我的父亲来了一封信,请他去给世子医治腿疾。我主动要求前往,世界如此之大,也许在陌生的环境里可以发现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在路上,我救了一个老人家,命阿贵驾车送他回去,为免阿贵来回奔波,我走了一段水路,和他约好在下一个城镇汇合, 在船上,坐我两边的人不自觉的就和我离开点,好象怕弄脏我。 船要开时上她上来了,那时候我以为是他。没见过那样无赖的小家伙,那时已经没座了,他对我旁边的那位大嫂说自己有个尖屁股,只要一点地方就可以。然后他坐在了我旁边,他动来动去的时候也会碰到我。这还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有人和我靠得那么近。 后来在他耍赖占座的时候我主动让出了座位。我立在船头,忽然很想笑,不是那种谦和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出来果然是对的,才几天就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我和阿贵汇合后继续前行,途中撞车了,虽然我武功不高也看出那车是故意的。有个小孩在地上打滚撒泼。没想到这天尽遇小无赖了。我扶起那个孩子,真巧,又是他! 他问明了我的去处后就要求和我同行,他满脸写着要占便宜,而且还不怕人知道的样子。我忽然很想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害羞呢?我同意了他的要求。 一路上他坑蒙拐骗,爱财如命,从来没有羞惭之色。他会满身烂泥往我身上蹭,在我的茶里投药,还会在我额头上乱画。阿贵对他愤恨不已,可我却很高兴,他靠我那么近,我不再觉得孤单。 在路上遇到一次劫匪,我没有慌张,医者同时也擅长用毒,我拿出软筋散准备着。没想到他武功那么高,理直气壮说了一通歪理,逼迫劫匪抢劫。最后遇劫的人不得不给了他佣金。我和阿贵也没逃过,给钱时我无意间拂过他的脉门,才发现他原来是她。 什么样的家庭会养出这样的女孩?她以后会长成什么样?我忽然很想知道。 我也忽然很想知道干坏事的感觉,所以在衙门里我抢先告诉劫匪们那些毒药其实是保胎药。看到那些劫匪的表情,我又想发自内心的笑。 我任她予舍予夺,我听她振振有辞的说着各种歪理,不住的感慨,世上竟有如此无赖的家伙!她究竟可以无赖到什么地步?我不断的助长她,她无赖再无赖,好象没有止境。我忽然发现自己竟有那么多表情。 她对别人充满戒备,不容人近身。可对着我时却好象完全忘了自己是女人,居然要和我一起睡,我试图抗争无效后,我们开始每晚相拥而眠。我又开始觉得有些时候做个独一无二的人也挺好的。 睡着的她和醒着时完全不同,像个乖巧可爱的一个小宝贝。长长的睫毛,挺俏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苹果一样的脸颊。那样香香软软,毫无戒心的偎在我怀里,让我突然感觉到过去的二十年我的怀抱竟是那样空虚。 我忽然变成了一个忧心的父亲,既盼着她长大,又怕她长大会离开我。 她慢慢的长大了,癸水来了,好象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她要求和我分床睡。我象个操心的父亲且喜且忧着。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怀抱空空,久久不能入睡。我使劲的劝诫自己,男女授受不亲,以前就错了,现在正好修正过来。想到她乌青的眼眶,我要费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回到她身边的冲动。 到了第四天半夜,她过来找我了,我松了一口气,抱她在怀里才觉得自己终于又完整了。 她越长越美,那些男人的目光不断追随着她,我不断的提醒自己医者要仁心仁术,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毒瞎他们的眼睛。 这个可恶的小家伙,居然练了那种邪功,把胸练平了,还穿了那么薄的衣服在府里逛。一想到那么多人看见了她嫩藕般的胳膊,我就觉得有股火在心头烧。 我要她保证以后不许穿成那样,还好,这个小家伙难得老实一回,答应了。我抱她在怀,发现她的胸又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夜半,她睡着了,我静下心来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终于意识到,我完了。我被这小无赖赖上后不知不觉把自己搭上了。 我看着她甜美的睡容心中无限悲伤,我再也不能淡然的俯看这个世界,我的悲喜都要被这个小家伙控制了。我想要独占她,我想永远的抱着她。 可恨的小家伙!我轻轻吻上她的唇,她无意识的在我胸前蹭两下,嘟囔一句:“讨厌的苍蝇!” 我不禁笑出声,最完美的程昱之也有被人骂成讨厌的苍蝇的一天。我搂紧她,闻着她淡淡处子的幽香,心里无限满足。我的宝贝,因为你我又对生活产生了兴趣,我开始急切的盼着有你的未来。 此后我用另一种宠爱的心情纵容她的无赖。纵容她将我生命中压抑的部分肆意的活出来。 我第一次违背医者的良心,在给朱高煦治隐疾时动了手脚,这是对他觊觎我的宝贝的惩罚。我为她在燕王面前圆谎,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面不改色的说谎。为了她我被人指指点点,都说我屈于一个太监的淫威下。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盼着她快点长大,因为我快控制不住欲念了。我想要和她分床,小家伙不知死活非不肯。看我流鼻血,这个不解风情的小混蛋居然想要找人替补我!我狠狠的发了火,她乖乖的服了软,我的火气才降了下来。我放弃了分床的念头,不能给别人留出任何可乘之机。 我思索后决定睡不着的时候学武功,学逃跑的武功。以便哪天忍不住了,可以逃命。我现在无限爱惜自己的生命,我要和她永远永远的一起过下去。 幸好,幸好,靖难之役开始了,我忙于军务终于可以抛开一些绮念了。行军途中我们曾回过一次家。一见我父亲的面她就叫:“师傅,师公身上也有那种味诶,比你的还浓。” 我的心当时就往下一掉,准备着她要敢说晚上和我父亲一起睡,我就再不管她年龄尚稚,立刻要了她。 算她运气好,她随后说:“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的,不浓不淡正好。”我松了一口气,心里隐隐有些遗憾。 靖难后,有一天,她居然为了钱来替公主做媒,我很生气,但我没露声色,只是提醒她以后我就要和公主一起睡了。总算没让我失望,她把我置于她最爱的钱前面了。我想我的凌波微步已练到第九重了,可以有所动作了。 她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她是女人,未免打草惊蛇,我以治鼻血的名义吻到了她,不时的吻她。我耐心的诱引她,看她一点点为我火热,对我有了欲念。 盼望已久的鲜美果实终于被我采摘。她是如此甜美,在我身下婉转承欢,那样娇媚!我的宝贝,独属我一人的宝贝,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蜂腰只有我能看见,那坚挺秀美的双峰只有我能品尝,那滑如凝脂的肌肤只有我能抚摸,那含情带娇的星眸只有我能印入,那蚀魂入骨的呻吟只有我能听见?????? 我终于知道我才是世上最贪心的一个,我要她永远没有餍足的一天。 没有孩子又何妨?不会有人和我分享她,她一辈子只属于我。 可是她还是有孕了,我尝到了恐惧的滋味,我不在乎和她一起生还是一起死。可是她那么怕死,我怎么忍心让她面对死亡?我还有那么多的爱要给她,我还想和她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 老天保佑,她终于活了下来,我有了个儿子。我揽起了儿子的抚养权,只要是男人,即使是我们的儿子,我也不想他们分享她。 我很想有个女儿,因为我错失了我的小宝贝的前十三年。可是我们陆陆续续又有了三个儿子,我暗中诱劝我的父母和岳父母将他们抱走抚养。我和她之间绝不需要别的男人。 我终于有了一个女儿,原来我的宝贝小时候是这样可爱。只是双方的父母都瞄上了这个孩子,总打断我爱我的宝贝,我最后决定放弃。这样也公平,我和她之间也不需要别的女人,即使是我们的女儿。 最后一次下西洋我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她终于丢开了爱钱的想法随我浪迹天涯。以后我只有她,她只有我,无论生死都别想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