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至死方休 作者： 蒲小初 简介： 结婚三年，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谁知，他竟也有深情的一面，只是那个对象不是她而已。 在他面前，她的命，还抵不过那个女人口中的一个字。 第1章 新婚夜，他洗完澡出来，突然对她说出这三个字 房间里面的温度慢慢散去。 男人依然和以前一样带着面具。 “程菲，我们离婚吧。”他从浴室里面出来之后，就甩一张离婚协议书给她。 “你看一看上面，有没有需要填补进去的东西？只要你需要，我都尽量满足你。” 程菲脑袋微微发懵，谁会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就马上提出离婚？ “你这是……做什么？” 她觉得不可思议，不答反问。 “我们两个人的婚姻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我喜欢的那个女人现在回来了，所以，我们离婚吧。” 程菲脑海里面一阵混沌：“……” 喜欢的女人，听到这，心中猛地一沉，好像被一块重石压着喘不过气。 当初嫁给他，是因为家里面状况不太好，她被迫的。 自从父亲死去世之后，继母就一直对她不好，一直到后来，继弟因为赌博输了很多钱，债主找上门来，家里面没有多余的钱。 于是就想到了把她嫁给陆琛。外界都在传言，陆琛在一次意外中受了伤，尤其是面部比较严重。 情急之下陆家才想了征婚冲喜这个办法，只要有人愿意的，就能够得到300万的礼金。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她跟陆琛走到了一起。婚后他一直都戴着面具，所以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跟自己在一起了三年的男人，到底真正长什么样子。 现在他竟然就跟自己提出离婚了。 “我……你真的想好了吗？”程菲双手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紧捏，尽量保持冷静。 到底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自己早就已经习惯身边有他。也想过，要在一起过一辈子了。 “嗯，只要你点头同意。当然，之前我们陆家对你们家也算仁义至尽，所以签了这一个协议之后，我们就一拍两散，以后你们家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他的话说完，程菲猛地顿了一下，随后心里一紧。 是啊，要是他们这一层关系都不在了，他也没有理由再管她们家的事了。 可是他的态度这么坚决，根本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程菲，之前我也有听说过，你也有一个喜欢的人对吧，就算是为了他……” “你不必再说，我签。” 程菲出声打断他。 然后连合同都不看，就直接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当天晚上，她就从别墅里面搬出去了。 一想到之前他提到的那一个男人，程菲就觉得心里面有一点作呕，还记得当时她去找他的时候，房间里面传来的那种暧昧声响。 “辰……难道是你那一个小女朋友不行？” “好端端的你提她干什么？真是扫兴，那一个木头，哪里有你这么迷人？” “呃……”她还记得当时，她站在门外，双手都抠进门缝里面。 就好像是被孙悟空的法术定住了一样。 往事再一次涌进她的脑海里面，拖着行李箱静默了一瞬之后，叹了一口气，无奈转身离开了。 第2章 弟弟对我家里的钱一直俯视眈眈，殊不知我已经离婚了 “是林峰的家人吗？” 刚托着东西上出粗，接到一个电话。林峰是她继弟，好吃懒做，胡作非为。听到他名字，就觉得心中一阵颤抖。莫不是又犯事了？ “你是？” “这小子之前欠了我们三百万的债，限你们半个小时带着钱过来，不然等着给他收尸！” “可是我……哎，喂，喂……” 电话已经挂断，程菲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三百万，是要她去抢去偷吗？这些年，他跟他妈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仗着之前他爸爸救过她爸爸，就一直从她身上敲诈。 手紧紧拽着裤腿，指甲戳得膝盖生疼。 气得快要哭出来，不去，他们还不知道会使用什么手段。 最终还是心中一横，让司机掉了头。 魅力皇朝…… “呐，那不是过来了？” 三四个男人，同时往她身上看过去，脸确实长得很标致，尤其在这样的地方，简直清新脱俗。怪不得嫁出去林峰都还惦记着。 程菲看着前面三个男人，对她招招手，心中狂跳，单手紧捏着行李箱。 慢慢走过去。 “钱，带上了吗？” “那个，我，不好意思，三百万对我们来说确实太多了，这么点时间，我也不知道上哪去凑，要不……” “没有？” 程菲躲着他视线，垂头，不知如何作答。 “希，希望你能再给我点时间。” 她眼睛小心翼翼注意着周围，但就是没看见林峰的身影。 “给你时间？” 程菲轻轻看着他，以为他会动怒。 没想到他却扬起坏笑：“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对着身边的男人使了使眼色，一杯酒放到她面前来：“你把这个喝了表表诚意，我给你宽限两天？” 程菲看着那一杯浅咖色的酒，心中一顿，她平时并不喝酒，这个喝下去，恐怕要醉。 “怎么？不愿意？” “没，没有，我，我喝。”她答：“嗯，不过林峰呢？” 言下之意，人都没看见，我不喝。 身边一个人，给她看一个视频，解释道：“就在这边的房间里，你要是敢不听话，他马上就会没命！” 程菲看他被绑着，也不敢继续说什么，看着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脸，终于端起那杯酒…… 五分钟后，她被送入一个房间。 醉醺醺的，但还记得要回家，正准备开门离开，却被人一把直接拉过去，撞上一堵肉墙。 “唔……” 她以为自己还是在陆家，没反应过来，还轻声出了一声。 “呵……程菲，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贱……看来他并不行……” 黑暗之中，她听见这么一道声音，不是平常她熟悉的陆琛的声音，而是…… 她猛地就反应过来，这一个声音是林峰…… 用了最大的力气，把身边的人推开，身子晃荡着，背靠墙慢慢睁开眼睛。 林峰那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被她推开的时候，双眉先是拧成了一团，眼看着就要发火的样子。 却在忽然间，脸上就挂起了一抹邪笑。 第3章 “你就是个扫把星，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这样的笑容让程菲感觉到恐惧。 于是立马双手捂住胸“林峰，你干嘛，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然而他却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样，还是往她身边靠过去。 “你听见没有？不要再靠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以前在家里面的时候，他就有好几次，对她有了歹心，但是因为她的种种防备，才幸免。 只是他现在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根本就不听她的话，眼看着就要扑在她身上。 程菲无意识的闭着眼就伸出腿去，一脚就直接踢过去。 …… “啊……” 随着林峰一声呐喊，感觉整栋楼都在震动。 “程菲，艹你妈，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 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地捂着他的身子，程菲看着他面部狰狞，恼怒的样子，心中一跳。 于是在他再一次扑过来找她算账的时候，她摇晃着避开。 “程菲，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能从这里跑出去吗？休想！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一想到自己刚刚受到的屈辱，林峰发疯似的咬牙切齿的往她那一边，一瘸一拐地扑过去。 “不……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在房间转了一圈，终于打开房间的门，冲了出去。 却撞上另外一堵肉墙。 还没挣脱出来，就听见林峰叫了一声：“大，大哥。” 被他叫大哥的男人，看他捂住身体，眼中立马腾起火来。 让他们把这个女人送进屋子，是自己过来有用的，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动他还没动的女人！ “大，大哥，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她逼我的，反正我还没得逞，你开开恩。” “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脚踢跪在地上。 “别，求求你，大哥，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我看你是早就不想活了，既然这样，我成全你。”然后道：“打，给我狠狠地打，欠老子这么多钱，还敢动我的女人，你他妈想死！” 哀嚎声，一声接着一声。 程菲低头，能看见地上的血迹。 摇摇晃晃站到另外一边。 “姐，姐，是我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爸可只有我一个儿子，要不是我爸替你爸去死，你现在也不会好好活着，你别，别忘恩负义，你爸在天之灵，也不会好过的……” 程菲心间一颤。 她真的想他就这样被打死算了，可他口口声声提到父亲。 转头，刚刚自己撞上的男人，眼中正冒着火光朝这边走过来。 她知道，若是继续下去，他们两个人都逃不了。 情急之下，从包里掏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匕首，靠在自己脖子上。 那是她以防万一的，现在真用上了。 “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眼中是决绝的光，男人只好止步。 毕竟这是外面，他也不想招惹是非。 踢打林峰的声音也停下。 “大哥，他们还欠我们三百万，这小子说，她嫁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要是人死了，钱没有，我们就亏了。” 第4章 她刚签下离婚协议书，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只见他目光一直定格在她身上，像是要看出一个洞来。在思索着什么。 最终，他道：“你能搞到三百万？” 她一怔，哪里来的三百万，现在身上只有几十块钱。 “姐，姐，你去求求姐夫，他这么多钱，肯定会给你的。” 程菲恨不得一刀杀死他算了。 可还是咬牙忍住，两条命，她确实只能硬着头皮，去试一试。找他借，以后会还。 最终，两边达成协议，给她一天时间，一天之后，她交钱，他们放人。 她先去陆氏，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看见里面有熟人出来。 “陆总早就已经回去了，说是林夕小姐要过来。” 林夕？ 程菲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他皮夹里面那一个女人，他最爱的女人。 道了谢之后，直接就往别墅去了。 刚进门，却听见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四目相对，女人对着她笑了笑。 “你就是阿琛的前妻吧？” 程菲觉得耳朵像是被刺了一下，有一点不舒服。 “呃……” 只是下一秒，她忽然低呼一声，身子往前倾了一步。 脚崴了…… 程菲都跟着心跳加快。 “你没事吧？” “麻烦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好。” 走上去，手慢慢伸过去，刚抓住她的手。 手刚触碰在一起，女人突然对着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旋即顺着楼梯滚下去。 “林夕，林夕！”然后下一秒，就听见了陆琛的嗓音响起来，很慌张很急切。 直接从她身边掠过，全程就好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 “程……程小姐……”她抬脸朝着她的方向，声音很小很弱地说：“你跟阿琛离婚真的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害我？我的孩子……我的孩……” 话闭，晕了。 陆琛慌忙抱着她站起来，依旧戴着面具，隔着十来步楼梯，看向她的时候眼里面像是带着刀一样。 “程菲，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连忙抱着她快步离开。 程菲甚至于都没有来得及解释一句，屋子里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但是，门从外面关上，她按了指纹跟密码，毫无作用。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回头，看见的就是地上那一滩血。 触目惊心…… 明明就是她自己从上面摔下来的，两个人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面，可她为什么要这样诬陷自己？ 程菲想不通。 两三个小时之后，陆琛回来了。 直接锁着她的脖子，把她逼退抵住墙。 “程菲，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恶心歹毒的人，你为什么要推倒林夕？” 陆琛没有想到，听到那一声喊叫之后，出来竟然看见的，就是林夕趴在她的面前，满身满脸鲜血的样子。 “我没……” “你没什么？”陆琛加重力道，让她立马就咳嗽出声音来。 “我都已经亲眼看见了，难道你还说你没有推倒她吗？还是你要跟我说是她自己摔倒的？啊？！” “真的就是她自己……啊……”程菲想要顺着他的话说，可是，他已经根本不给她机会，手劲儿用的更大，好像下一秒她的脖子就会被他掐断一样。 第5章 她刚签完离婚协议书，丈夫发现她怀孕了，把她带回家囚禁 “程菲，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这样的人，我真想要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害林夕差一点就失去孩子之后，现在竟然还要推脱责任。程菲，你是把我当猴耍？” 话闭，再一次使力把她往墙壁上一甩，程菲毫无防备，脑袋重重地撞在墙上。 脑海里面一片混沌，好像很多星星在她的头顶上闪着，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双手用力抱紧自己的脑袋，背贴在墙上，强忍着才没有倒下去。 她从来没有想到陆琛竟然会有这么残暴的一面。 缓了一小会儿之后，她才重新小心翼翼的开口：“陆琛，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跟她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伤害她？” “怎么可能伤害她？只有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陆琛一想到林夕躺在床上，疼得满脸满身都是汗水的样子，还有拧成一团的脸，就好像他现在心里面的感觉一样，混乱得不行。 “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动机伤害她，最起码我要伤害她，也得有一个理由吧。” 当时那样的情况，谁知道她会突然间就自己从上面滚下来？ “如果你没有动机的话，我们两个都已经离婚了，之前我也什么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 “因为你什么？因为你听到她回来的消息，所以特意赶过来伤害她的是吗？” “陆琛！”程菲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一直误解自己的意思。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反正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我过来只是想要请你帮一个忙，我想请你……借一点钱……” “不可能……” 她的话音都还未落，陆琛直接打断她：“程菲，你把林夕伤害成这个样子，现在还想要让我借钱给你，你是在做梦！ 你们那一家人，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出手再管。 还有，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那么，林夕接下来交给你照顾，你不是一直想着要逃脱责任，说你不是故意的吗，那好，你要是把她照顾好了，我就相信你。” “我……”程菲自己过来借钱不成，现在竟然还让自己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 可是如果不答应，他又怎么说，就是默认自己害的林夕？ 陆琛看着她脸上复杂的表情，眉头一蹙，要不是发生今天的事情，他也不相信她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之前有兄弟告诉他，说陆琛，你和程菲虽然是协议结婚，但是她好像已经对你动了真心。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的话，赶紧断了，别耽搁人家。 那时候他还不相信，直到后来，在家里面的书房里，发现一个她的笔记本。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只是在上面，会零零碎碎的出现他的名字。 他当时看着，心尖颤抖。 就算是男生，也意识得到。无意写在笔记本上面的名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她就真的喜欢自己吗？喜欢的不惜伤害别人为代价？ 第6章 初恋一回来，他整个人都变了，一次次折磨她，恨不得要她死 “怎么？还是你已经默认了，这个事情就是你早就策划好的？” 程菲觉得他越扯越远，有一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什么时候，对她变得这么多疑？ 就因为这个女人回来，他就什么都改变了？ “我并不是说默认，而是因为我没有责任要过去。你信与不信我觉得不重要了，反正还是那一句话，我没有伤害她。 如果你真的不借我钱，那我现在去想其他的办法。” 话闭，她转身就要离开。 刚往前走了两步，却忽然间被一个力道，直接就往前拖着，上车。 …… 再一次停下来，是在一个医院的病房里。 “阿琛，你不要对菲菲这么凶嘛，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 林夕挽着他的胳膊，替程菲求情道。 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程菲只觉得有一点恶心得想吐。 “哎呀，程小姐，你也不要生气，阿琛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担心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之前，程菲的注意力一直都不在这上面，现在再一次听到，只觉得无比的刺耳，还隐隐觉得有一点难受。 他们昨天才刚刚离婚，这一个女人搬到别墅里面去不说，他们竟然都已经有孩子了。 看来……是她太天真。 呵呵…… “行了，护士说你现在需要多休息？躺下吧，有什么事情直接交给她。” 程菲眉头紧皱，双手已经捏成拳头。 却只能抿唇，什么都往心里面咽。 之前陆琛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用林峰跟秦羽威胁过她。 …… 陆琛公司里面有急事，吩咐两个小护士随时注意这边情况。 不是说没私心吗？他找出实打实的证据，看她怎么解释。 病房里面就只剩下林夕跟程菲。 “程小姐，想不到你跟他这么几年，竟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看来他对你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啊。” 陆琛刚一走，林夕就带着讽刺的意味说：“当初我走的时候，还以为他会跟你过一辈子。只是没想到，你陪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抵不过我一个电话。我稍微撒一个娇，他就回到我身边来了。” 没想到你陪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抵不过我一个电话。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一直在她的脑海上空盘旋。 她以为跟他这么多年，基本是在履行协议上面的条款而已，却没想到，林夕说这些的时候，她心里面还是狠狠的痛了一下，剧烈颤抖。 别人说，通往男人的心的是胃，通往女人的心的是淫荡。所以，他真的已经悄悄地藏在她心里面去了吗？ “程小姐。”林夕看了一眼病房里面，除去她需要的一些必要的医疗设备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想吃一点水果，你出去给我买来，还有记得带一把水果刀，我喜欢吃削了皮的水果。” 她直接吩咐道。 就好像她真的就是她的佣人一样。 程菲：“林夕，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但是我劝你一句，有一些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有一天你的嘴脸暴露了之后，想收回都收不回来。” 第7章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 “程菲，我想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导我，你以为你有多高尚，你不就是因为钱嫁给陆琛的贱婊子罢了，怎么？当了一回人人艳羡的陆太太，你真的就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人了？ 也不自己撒一泡尿看一看自己长什么样子？看看你这一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样子，看着都觉得恶心。” 当时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她还以为陆琛真的在那一场意外里面毁了容。 只是没有想到，当初那一场意外，虽然是实实在在的事实，但是，当时他从里面很快逃了出来，根本毫发无伤。 放出消息说毁容，只不过是想让她回来。 作为一个舞蹈演员，她常年都在外面，两个人聚少离多。 人们都说，他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即便是再爱，又怎么敢面对？ 一直到前不久，有人拍到了他的照片，她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 程菲并不心甘情愿，可是，她觉得这一个病房里面，乌烟瘴气的。 空气沉闷得很，多一秒跟这个女人待在一起，她都觉得是在消耗生命。 于是选择出去。 买了水果之后，她并没有很快回去。 游荡好一会儿，才提着一大包水果回去。 即便是到了病房，也隔她远远的。 “程菲，我说过我喜欢吃削了皮的，现在你买来就放在这里，这是几个意思？难道你要让我这个病人自己削皮吗？” 程菲额头一汗，她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你好手好脚的，怎么就自己削不了？” 说话来刺激她的时候，倒是精神好的很，现在自己削一个水果，都不可以？ 她才不想要靠过去，光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她都觉得有一点压抑得呼吸不过来。 “程菲！”林夕彻底发怒了。 “可以呀，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打一个电话给阿琛，就说你不愿意照顾我，让他重新找一个人过来。” 她说着就已经摸到电话，眼看着就要打过去。 程菲急了，疾步上前去抓住她的电话，直接掐断。 “你想做什么？！” “程菲，你现在不过是过来照顾我的，不要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告诉你，就凭着他对我的纵容，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以为你现在还是陆家的太太。” “林夕，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陆家的太太，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你就当好了，何必要为难我？” “啧啧啧……还是这么清高的样子？不想当陆家的太太？你怎么不直接说你不喜欢陆家的钱？ 据我所知，这么一些年，阿琛花费在你家里面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还真的是连一条狗都不如，最起码狗还知道感恩，而你，是得到了便宜，还说自己很委屈的贱人！” “你！” 程菲终于忍不住抬起手。 “怎么想打我，来呀，我给你打，动手啊！”说着，她把脸贴到了她那边，一副巴不得让她打的那种样子。 程菲突然间就想到之前在楼梯的时候…… 于是，拼命压抑住心里面的愤怒，把手缩回来。 “刚刚不还是一副威风凌凌的样子吗？怎么现在成了弱鸡了？程菲，借一百个胆子给你，你敢打吗？” 第8章 小三耍心计，他让她们母子死于非命，重生后的她来报仇了 程菲咬唇不言，最终考虑到林峰跟秦羽，还是忍住心里的怒火，坐在旁边，开始削水果。 “陆先生，我刚刚看了一眼，程小姐把林小姐照顾得挺好的。” 程菲听到外面的话之后，手顿了一下。 下意识转过头去。 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快的力道，握住她的手。 “啊……呃……”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夕已经借着她手里的水果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陆琛刚好推开房门。 “程小姐，就算你不想要在这里照顾我，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 “阿琛……救……救我……” 程菲整个人都懵了，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手心里面热热潮潮的，全部都是林夕的血。 看得眼中一惊。 “滚开！” 下一秒，已经被拉开了。 “夕儿，夕儿，别睡，醒醒！” “快一点，叫医生，叫医生！” 护士见状，有一点不敢相信地望向程菲，随后匆匆忙忙去叫医生。 林夕被送进了手术室里面，程菲却还在病房里没有反应过来。 她刚刚……杀人了？ 不，不……是林夕，是林夕自己拉着她的手，带着刺向她的腹部的，不关她的事情，不关她的事。 但即便这样心理安慰着，却还是有后怕，往后退缩在墙角去，抱着双腿瑟瑟发抖。 刚刚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全部都看见了，之前她从楼梯上滚下来他都不相信。这一次，怕是更要把她打入地狱了吧？ 他会怎么样对付自己？ 心跳起伏得很快，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 正欲扶着墙站起来出去，却被一道声音吸引过去。 “程菲！” 陆琛火冒三丈，仿佛一个发火的野兽一般往这一边走过来，抓着她就是狠狠一巴掌，力道过大，让她直接就摔倒在地上，头再一次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嗡嗡作响。 这一天，已经是两次了，仿佛已经脑震荡。 满天星星，还不等她「观赏」，身子又被提起来。 “你这个女人，你他妈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心狠？”陆琛本想着，反正孩子跟林夕都没有事情，让她过来照顾一下过过场子，就让她回去。 没想到自己回一趟公司之后，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刀捅进了她的下腹。 真他妈人面兽心！以前自己就没有看出来？ “我告诉你，不管结果到底怎么样，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最大的代价，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失去！” “陆琛，你别……你想做什么？！” “毁掉你！” 三个字，他含着火气说出来的，话语却冰冷得很，像是刚从冰窖里面拿出来的冰一样，瞬间就要将她冻住。 一天，整整一天的时间，她的生活，就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不可以。”程菲说：“你不可以这样做，这一切，全部都不关我的事，我……” 她想叫他去调监控，可病房里面，根本就没有摄像头，外面的只能探到走廊上。 第9章 “给我挖她的肾，死了算我的”医生 夫人刚死，一尸两命 “陆先生，你快点想想办法吧，林小姐大出血，又是稀有熊猫血，我们医院的库存已经用完了，现在不够！” 护士喘着大气说。 “把她带进去，用她的！”陆琛想也没想，直接就把她从地上抓了起来。也不管她是否已经站好了，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拖到手术室门口。 “她的血型符合，需要多少抽多少。” “陆先生，用量有一点大，我怕……” “抽死了算我的，抽！” 程菲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他们带进去，有了陆琛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管她的想法，麻药注入体内，她根本不能动弹。 …… 陆琛站在手术室门外，往后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即便是见过世面的人，也见过比这个还要血腥的场面，但是依然还是被重重的震慑了一下。 林夕送到医院里面来，医生就说身子很弱，需要好好调理三两个月才能好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再一次下手了。 他们说，如果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最终两个人都要辜负。 还不如赶紧选一个，定下来，不要两个都伤害。 林夕之前因为意外，把腿摔了，不能再继续重返舞台。 而程菲，这两年他在她身上根本不惜下本，她喜欢什么就去学什么，喜欢设计，他就托朋友，给她请了国内外最有名的设计师带她。 以她现在的实力，即便是随便找一家公司上班，也能很好的生活。 只要能够摆脱她那后妈跟继弟。 但是林夕双腿不行，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他才下了决定。 谁知道，平时看上去不知悲喜的人，竟然能够这么狠心？ 竟然拿着刀都不颤抖一下，仿佛一个冷血的杀手！ 看来，终究是自己太仁慈！ …… “程小姐，有人举报你恶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她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身子都还没有恢复，脸色惨白，就被两个警察带回警局。 甚至都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就送进监狱里面。 门开，里面好一些女人，睁着大大的双眼看着她，仿佛看见一个刚扑捉到的小兽一样。 “不……不要，我不要……” 那一些人，一看就是很粗鲁的人，况且监狱里面那一些残忍的事情，她并不是没有听说过。 她害怕了…… “进去……” 毫无温度的嗓音在她边上响起，她被推进去了。 往后紧紧贴在门边，本想要对着刚刚送她进来的人再求救，看见那一些女人的目光，却只能紧抿着唇不敢开口。 程菲这么小心翼翼，最终还是没有逃过一直以来的监狱「特别对待」。 “小婊砸，犯了事进来就好好地服侍我们，装什么清高！” “欠收拾呗。” 不过一两句话，就被她们直接推到在地上，在一声「好好地照顾照顾她」的声响之后，牢房里面所有的人全部都出了手，监狱里面不见血，但是可以有比不见血更加折磨人的。 力道用得很大，掐得程菲忍不住叫了一声。 “堵住她的嘴！” 第10章 他踩断她双手，亲自送她进监狱，后来她死了，他却疯了 她们用一只臭袜子，堵住程菲的嘴。 她想要反抗，可是两只手都被她们抓住，根本不能动。 脑袋也是晕晕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头顶。 感觉随时要晕过去，可是，又被她们掐醒。 一直到最后，这里面最能说得上话的那个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最终，魔鬼一般的眼神放在她的双手上。 “唔……唔……” 几乎是她的脚往上抬的瞬间，她就知道接下来她要做什么，可是说不出话来，双手被控制着。 她用力在她指尖上转来转去碾压着。 十指连心的痛苦，还夹杂着内心的那一种被摧毁的绝望感，迅速充盈在她的空洞的双眸之中。 紧随而来的，是那一只脚，狠狠地在她手背上面撵着，带着不毁灭不罢休的决心。 慌乱之中，她从一堆人双腿的缝隙间，看见一双修长的双腿，下面是一层不染的皮鞋，沉稳有力地往这边走过来。 一帮女人快速离开，畏畏缩缩地待在角落里面，跟刚刚的嚣张完全不一样。 抬眸，是自己最熟悉的人，最熟悉的面具。 即便知道他毁了容，即便从未见过他真正的面目。 但她从没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他像一个魔鬼。 牢房里面静默一片。 程菲想要爬起来，可是手根本使不上力，索性不动了。 不知道是哪一个动作忽然间就刺激到了陆琛，他忽然间把她从地上抓起来。 口中的臭袜子顺势掉出来。 “被人推下地狱的感觉怎么样？” 四目相对，他咬牙问她。 而她，似乎也已经不怕了，也盯着他。 “陆琛，看到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吗？” 曾经，他对她说，程菲，要是你有什么梦想，或者想要做的事情，告诉我，我尽量帮你。 后来，她拿起画笔，设计出第一张设计图，他看得也很顺眼，说：“嗯，很有潜质，再努力一下，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知名的设计师了。” 以前学过皮毛，后来因为家里面的原因，早就放下梦想，过着柴米油盐都需要打算的生活。 是他让她重新拾起自己的梦想。如今，也是他亲自纵容别人毁了她的梦想。 当她听到有骨裂的声音的时候，就知道，手毁了，梦想毁了。 他达到目的了。 “现在戳中你的心窝子，知道痛了？” 陆琛嘲讽地笑了一声：“程菲，我说过的，你伤害林夕，我要你加倍还回来，现在只是一个小的开端。” 程菲听到他说开端，以为是要对付林峰他们，心中一慌：“陆琛，你想做什么？我一个人还不够吗？” “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别牵扯到别人！” “陆琛，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别……我头晕……” 可他就像是压根听不到她说话一样，拖着她出去，上车，下车。 最终被带回了医院的某一间病房里面。 她坐在地上，面前放着的，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一开始她有点眼花，稍微定睛，吓得缩到墙边。 那是一个胚胎，小孩子的。 就这么刺裸裸地放在她身前。 “啊……” 第11章 “我要你的命，给这个孩子陪葬”“好”隔天管家发现她尸体 “怎么？”陆琛说：“现在知道怕了？程菲，好好看一看，他就是死在你的手里的，男孩，已经快四个月了，按照正常推算，再过五个月他就会平安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你，现在……只能止步于四个月。 程菲，你当时是怎么样下得去手的，为什么，他到底哪里威胁到你了？你是害怕有他们母子，以后你再不好跟我要钱填补你家里的无底黑洞吗？” “我……” 程菲的嗓音都在发颤。 想再一次说没有，可是他不相信，说了也是白搭。 他反正已经认定是她，无从改变。 “又要说你没有？程菲，我也希望在我身边躺了几年的女人，是善良的。呵呵，可是监控骗不了人！” 程菲听得心里一僵，如果手能使力，现在指甲都嵌进肉里面去了。 陆琛走过去，在她的面前俯下身，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一个女人，仿佛像是以前不认识她一样。 “告诉我……” 陆琛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两年待你不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最后那一个字，他咬得很重，像是要把她嚼碎一样。 他要她说什么？ 说在楼梯上面的时候，是她自己摔下来的？还是说，她自己拿着刀借着她的手刺她自己的，还是说，这一个孩子，本来就是那一个女人自己害死的？ 说了又能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谁会觉得，一个女人能够狠心到自己不惜不要命，拿着刀捅自己，捅自己的孩子？ 可能这天底下，都再找不到这样的状况，然而她运气好，就碰上了。 所以自认倒霉。 程菲闭上眼，静默不语。 陆琛眼中透着寒意。 之前兴匆匆的，现在给她机会，她倒是默不作声了。 事情发生之后，他还是有一点怀疑，调了监控。 没想到，竟然还是让他失望了。 无论心里面怎么样给她辩解，事实就摆在面前。 他不得不信。 林夕从手术室里面，整整呆了四五个小时，才捡回来一条命。 撇开孩子不说，要是她真的救不回来，让他怎么样跟她在天上的父母交代，从小，他们就视他如己出。 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嘶……” 地一声，他用力撕破她的衣服，凉意猛地扑过来。 程菲立马睁开眼，盯着他。 “收起你的惊恐，这还不及你做的十分之一。” 程菲片刻迟钝。 下一秒，她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就这么刺裸裸地，缩在角落。 无边无尽的羞耻，她想要去抢自己那一些零碎的衣物，可是他就像是一座大山挡在她面前，她根本无能为力。 “这孩子刺裸裸的来，现在又走了，刚好，你以同样的方式，好好送送他！” 话闭，转身离开，门从外面落了锁。 屋内被遮去大半的光线，只有一点点路灯灯光从窗户透进来，刚好打在那一个胚胎上。 明明小小的一团，却在这样的灯光照射下，越发显得阴森恐怖，仿佛心脏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她连忙围着墙边绕到灯光开关那一个位置。 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按了一下，不亮。 第12章 他亲手送她进监狱，踩断她双手，现在她终于死了，他却疯了 程菲被陆琛废了一双手，再也不能弹心爱的钢琴。丢掉一个孩子，再也无法生育。挖了一个肾，只为替林夕报仇。 现在被他关在冰冷的房间中，桌上，摆放着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婴儿胚胎。 明明小小的一团，却在这样的灯光照射下，越发显得阴森恐怖，仿佛心脏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她连忙围着墙边绕到灯光开关那一个位置。 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按了一下，不亮。 反复试了好几遍，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依然没有反应。 然外面的灯光忽然也变得一闪一闪的，胚胎若隐若现，像是一个鬼魂在她面前肆意飘荡一般。 心跳如雷，她飞快跑到门边，敲击门。 “陆琛，陆琛……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的声线里面，带着暗哑的咳嗽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头脑晕沉，手脚酸软，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蜷缩在门口，不敢回头，一回头，就能看见胚胎。 陆琛说的要报复她，先毁了她最重要的右手，毁掉她的梦想，现在把她刺裸裸地跟这个胚胎关在一个屋子里面。 他是想要让她忏悔，他明明知道她天生最怕黑，所以连灯光的闸阀都关了，故意让她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接下来，他还想做什么？ 是什么时候，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变得让人不能掌控了？ 对，一切都是因为林夕那一个女人，一切都是从见到她的那一秒钟开始，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陆琛想要让她在这里一直待着，长时间的恐惧，肯定会让她变得崩溃。 不行，不可以，是那一个女人，那一个最恶毒的女人，还很潇洒地在外面，知道她的遭遇，可能还在窃窃嘲笑。 她要将她推入地狱，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而她现在已经在地狱门前，不拼死一搏，不为自己报仇，她何以心甘？ 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亦步亦趋慢慢靠近那一个玻璃器皿，闭着眼睛不看。 手探着捡起自己的破碎的衣服，挂在身上。 还好还能够遮住重要的地方。 这里楼层这么高，她不可能从窗户这里跳下去。 门外，肯定有人在守着。 静默一想，她毫不犹豫地砸碎了屋子里面一个输液的瓶子。 狠狠地照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下，鲜血很快就流下来。 强忍着不适，把鲜血印在了门上透明的地方，同时将手里的另外一个瓶子，抛出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果然很快就从外面开了，她用准备好的凳子，狠狠对着进来的人一砸。 那一个人倒地，她惊了一下，已经听到有人从这边赶来，连忙离开。 成功避开他们，直接上了顶层，开始查找vip病房。 陆琛对她这么好，肯定病房也是用的最好的。 她果然在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看见她。 还躺在床上，脸上还戴着氧气罩，看样子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我跟你本就不相识，林夕，你可知道，你到底把我害得有多惨？ 因为你，他不信任我。 因为你，我此生再也拿不起心爱的画笔。 她们为什么，还让你继续活下来，你就应该死！ 一边想着，一边往那一边靠近，靠近……抬手抓住她的氧气罩，顿了顿，干脆一扯。 看着她难受得呼吸不了的样子，她觉得美极了，哈哈大笑两声。 同时，也抽出一把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陆琛，来生，但愿我再也不要碰上你！ 第13章 他亲手送她进监狱，踩断她双手，现在她终于死了，他却疯了 程菲被陆琛废了一双手，再也不能弹心爱的钢琴。丢掉一个孩子，再也无法生育。挖了一个肾，只为替林夕报仇。 现在被他关在冰冷的房间中，桌上，摆放着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婴儿胚胎。 明明小小的一团，却在这样的灯光照射下，越发显得阴森恐怖，仿佛心脏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她连忙围着墙边绕到灯光开关那一个位置。 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按了一下，不亮。 反复试了好几遍，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依然没有反应。 然外面的灯光忽然也变得一闪一闪的，胚胎若隐若现，像是一个鬼魂在她面前肆意飘荡一般。 心跳如雷，她飞快跑到门边，敲击门。 “陆琛，陆琛……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的声线里面，带着暗哑的咳嗽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头脑晕沉，手脚酸软，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蜷缩在门口，不敢回头，一回头，就能看见胚胎。 陆琛说的要报复她，先毁了她最重要的右手，毁掉她的梦想，现在把她刺裸裸地跟这个胚胎关在一个屋子里面。 他是想要让她忏悔，他明明知道她天生最怕黑，所以连灯光的闸阀都关了，故意让她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接下来，他还想做什么？ 是什么时候，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变得让人不能掌控了？ 对，一切都是因为林夕那一个女人，一切都是从见到她的那一秒钟开始，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陆琛想要让她在这里一直待着，长时间的恐惧，肯定会让她变得崩溃。 不行，不可以，是那一个女人，那一个最恶毒的女人，还很潇洒地在外面，知道她的遭遇，可能还在窃窃嘲笑。 她要将她推入地狱，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而她现在已经在地狱门前，不拼死一搏，不为自己报仇，她何以心甘？ 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亦步亦趋慢慢靠近那一个玻璃器皿，闭着眼睛不看。 手探着捡起自己的破碎的衣服，挂在身上。 还好还能够遮住重要的地方。 这里楼层这么高，她不可能从窗户这里跳下去。 门外，肯定有人在守着。 静默一想，她毫不犹豫地砸碎了屋子里面一个输液的瓶子。 狠狠地照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下，鲜血很快就流下来。 强忍着不适，把鲜血印在了门上透明的地方，同时将手里的另外一个瓶子，抛出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果然很快就从外面开了，她用准备好的凳子，狠狠对着进来的人一砸。 那一个人倒地，她惊了一下，已经听到有人从这边赶来，连忙离开。 成功避开他们，直接上了顶层，开始查找vip病房。 陆琛对她这么好，肯定病房也是用的最好的。 她果然在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看见她。 还躺在床上，脸上还戴着氧气罩，看样子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我跟你本就不相识，林夕，你可知道，你到底把我害得有多惨？ 因为你，他不信任我。 因为你，我此生再也拿不起心爱的画笔。 她们为什么，还让你继续活下来，你就应该死！ 一边想着，一边往那一边靠近，靠近……抬手抓住她的氧气罩，顿了顿，干脆一扯。 看着她难受得呼吸不了的样子，她觉得美极了，哈哈大笑两声。 同时，也抽出一把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陆琛，来生，但愿我再也不要碰上你！ 第14章 陆琛，爱你真的太累了，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你 “砰” 忽然间一声巨响，划破沉寂的病房。 “你做什么？！” 陆琛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完全刺激到了程菲。一瞬间，心跳猛地加快，她都快要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 “程菲，你别乱来，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你别毁了你自己。” “你别毁了你自己……”一句话，将她拉回到现实中来。 毁了？ “呵……”她冷笑一声，现在还需要毁吗？她的人生，早就已经毁掉了，在他毫不犹豫把她关在那个黑暗的小房间里的时候，在她心心念念，想要他查明一切，再对她下手的时候，在她那么卑微的求情却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她的人生，早就已经毁得四分五裂了。 “毁就毁吧。”她几乎没有带任何感情色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琛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不要！” 然后，她已经扯开了她的氧气罩，维生系统发出异样的响声。 等到他跑过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程菲并没有逃跑，反倒是像一个傻子一样，现在被他推开，在大声笑着。 “呵呵呵，呵呵呵，报应，报应，一切都是她的报应，报应，哈哈哈……” 病房中，响起她的嘲笑，还有赶来的医生，护士…… 现场乱得不行。 而陆琛回头，就看见她缓缓在病房的某个小角落，缓缓地靠着墙蹲下去…… 脸上还带着傻笑，整个人就像是精神有问题一样。 “陆先生……”医生叫了他一声，旋即，晃动脑袋：“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医生说。 “病人……”陆琛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问出这一句话来的，迟疑了一下，说：“什么时候去世的？”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提醒他，要是有人过来查，要让他说明，病人是在拔掉氧气罩之前就去世的。 “病人是在之前就已经离世了，跟这位小姐没什么关系。” 陆琛这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一样，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情，与道德违背，却又是顺着他的心说的。 他现在知道结局后，想到的不是愤怒，而是后怕。 他竟然这么怕……这么怕失去一个人，当初林夕从身边离开时，他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只是有点不舒服，但是现在，他的心明确告诉他，这个女人，不能离开自己身边。 “陆先生你放心，这边我会安排好的。” “好……” 陆琛沉闷地嗓音响起。等到医生离开了，才缓缓走到程菲面前去，抓住她的手，一把拉起来。 “报应，报应……”她口中还不断念出这一句话，一直说，一直说，再一次勾起了陆琛心底的那一股愤怒。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程菲只觉得脑袋瓜一直在嗡嗡嗡作响，仿若蜜蜂在周围不断转动着，来来回回飞舞。 人都往边上移动好几步，差一点就摔在地上。 第15章 真的不是我做的，求你放过我 这一巴掌下去，他彻底懵了。 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并且刚刚的力道并不小。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忽然就出现了五道红的手指印。尤其她的皮肤本就白皙，这样看上去，就更醒目。 “程……”只是刚叫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很多情绪现在都掩埋在心中，喉咙发堵。 “跟我走！” 直接抓起她的手，径直绕过医院长长的走廊，走到院外去，助理就等候在外面，瞧见，他直接拉开后座的么，把人放进去。 “带她回去，一定不能给我再放走了！” “是！” 那人毕恭毕敬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入驾驶座，落锁。 陆琛一直眉头深锁着，看向车子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往医院走。 后事办下来，已经是好几天后，等他满脸满身疲惫回到家里，有人走上来，说：“先生，程小姐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一句话，让他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只不过是变得更难看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当场就要把自己吃了一样，那表情跟吃了火药没什么两样。 “在哪里？” “楼上。” “不吃就算了，饿死最好。” “呃……”她不敢说什么了，只能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开，往楼上一步一步跨上去，静默无语。 现在该如何是好？他是唯一能对付程菲的人，要是他现在都不管了，难道真的要让她白白饿死？ 而且，陆琛的心思谁都猜不到，说不定一会儿又变了，到时候要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不是就惨了吗？ 她急得不行，然后，楼上却在这时传来一阵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响，很清脆，令她心中一阵颤抖。 下意识就往楼上跑。 “程菲，你给我玩手段是吧？” 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跟她从头至尾说些什么，只想着她为什么就不能省点心，不能让他好过一点？ 然而，程菲却只是说「报应，报应」。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中了毒的人一样，除了这两个字，其他的都不会说。 陆琛真的快疯了，于是直接将面前的一个古董花瓶砸碎。 “啊！！” 程菲双手抱着头，大声尖叫好几声，房间中全是她的声音，令还未抵达楼上的保姆僵在原地，心跳一直在加快。 “程菲！” “你他妈到底想做什么？！”陆琛抓住她两只手，逼问。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不要，松开我，松开，我不要在这里……” “松开，松开，你这个坏蛋，你们这些坏蛋，我不要在这里，我没有害人，我没有，我没有……” “松开我，求求你，求求你……”她从最开始的强硬，到现在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做错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手缩不回去，就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那双眸子，噙满了泪水，可怜极了。 第16章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看得陆琛这心里叫一个难受，就像是被成千上百条虫子同时在啃噬他的心血一样。 他已经拿眼前这个女人没办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看见她这种可怜的样子，就算是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他却都还在心痛她，还心痛她没吃饭。 “求求你，你跟陆琛说说好不好？你跟他说说，我真的没有干那些坏事，我真的没有，你告诉他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出去，你让他放我出去好不好？” “啊？好不好，好不好嘛？” “呃……”她现在说的话，让陆琛猛地清醒过来，双眸下意识睁大，抓住她的手，拉近，眸色带上火：“你说什么？” “啊……你弄疼我了……放手，放手……” “我说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帮我求陆琛……” 陆琛心底仿若重石落地，怔住了。 “看着我，你看着我！”陆琛令她的视线，完全定格在自己脸上。 “看着我，我是谁？” “你……你当然是……”她说到这，停下。 “快说，我是谁！” “你这人好搞笑！”她忽然用力，在陆琛不注意的时候，忽然推了一下，就把他推开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再说了，你是谁跟我什么关系，让开，我要出去啦，我要出去，我要去找陆琛——” 她的话，每一字每一句，几乎都在敲打着陆琛的心。 他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就像是看不见一样。 她究竟怎么了？ “程小姐，你……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的声音，还有程菲挣扎的声音，把他拉回神。 他想都没想，几乎立马就往那边走，直接抓住程菲的手臂，弯腰一把抱起来。 “啊……你松开我，松开，松开！” “给我闭嘴！” 陆琛一句话，令她再也不敢继续乱喊。 她被吓住了，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陆琛只是一直抱着她往外走，直接放在车子后座。 “给我坐好！” 她想出去，看见外面的景色，她心都飘了，但是面前这个人的脸色太难看，她害怕。 只好退回去。 “喂！” 确定好她不会再继续乱来了，他才绕到驾驶座，落锁。 一个电话打出去。 “在办公室等着我。” “你要做什么？” “你给我等着就是了。” 几句话说完，直接挂断，对面的顾慕轩才是懵的，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现在正准备回去休息一下，陆琛却忽然打电话过来，让他就在办公室等着。 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人出什么事了吗？ 他不知道，想起他刚刚的态度，恨不得直接跃过电话把他打一顿。 但是想到害怕是人生命的问题，于是算了，只好起身再穿好衣服，到门口去等着。 “哎，喂，陆琛，你这是做什么？”等到车子抵达，他迎上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车中的两个人都是好好的。 “你这样骗我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从手术……” “闭嘴，看看她什么情况！” 第17章 “只要你放过我，放过孩子，我绝不再打扰你跟她的生活。” 一系列检查下来，陆琛感觉自己真的都快要废了，她一直都不听，胡乱动，他没办法，最终只好叫顾慕轩给打了镇定剂。 “你做好准备。” 陆琛的视线才从病床上的人身上转移开。 他没说话，只是看了顾慕轩一眼，但他已经明白，他是让他继续往下讲。 “精神状况不好，极度不好，现在几乎没什么清醒的意识，所以才会这样，严重的话，很可能发展成抑郁症。” “什么意思？” “就是现在她要做什么，她自己完全主宰不了，最好有人随时都在身边守着，要不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精神病？” “也可以这么说。”顾慕轩才点头，应了一声。 陆琛的眸光中，仿若带着一层火，他简直受不了他那种眼神。 他没应回答，只是继续看向病床上的程菲。 “陆琛。”顾慕轩忽然叫他。 他没回头，他便只好继续说：“还有一个事儿……” 当他翻到最后的检查报告时，整个人都懵了。 “话说到一半，这是你现在作为医生养成的职业习惯吗？”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好像现在这里不是普通的病房，而是太平间一般。 顾慕轩心中都怔了一下，旋即，说：“她怀孕了。” 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天边猛地被顶开，巨响。 他几乎立马回头，盯着他，那双眼睛像天上飞着的鹰，叼着人就不放。 “你说什么？！” 咬肌咬着，问。 “我说，她怀孕了，一个多月了。” “呃……”怀孕？ 他明明记得之前……为了跟她断掉关系，为了让她以后找到一个更好的人，为了她以后的生活不受影响，他都是做了措施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为什么她会怀孕？ 他猛地往前走几步，站在她窗前，埋着头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害怕一闭上眼睛，她就要从身边消失一般。 “陆琛，你……”他现在这样子，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都不敢确定。 但是，有件事要跟他说清楚：“你先冷静一点儿，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可能要做好准备。” 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他扭头看着他，目光凌厉。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情况。明明之前都好好的，而且，你们不是都离婚了吗？怎么现在闹到医院来，并且还有了孩子？” “什么消息，说。”他却不答反问。 “以她现在的情况，这个孩子，恐怕不能要。”顾慕轩说。 陆琛心里，仿若是忽地被一根针扎了一下，有点刺疼。 “为什么不能要？” “她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还有，她体质有点弱，带着这个孩子，会压迫她的神经，恐怕正常的生活都很难维持，所以我建议现在先不要这个孩子。” 陆琛没说话，只是双手，慢慢拽成了拳头。 顾慕轩倒抽一口气，摸着下巴：“孩子嘛，你们还年轻，以后都还会有的。” 第18章 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 陆琛，这个孩子会找你偿命的 “行了，我知道了。”陆琛说：“让我考虑一下，你先出去吧。” 顾慕轩眉头一拧：“……” 妈的，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还没得到休息，结果就一直都跟他服务，现在检查结果出来了，他刚把结果告诉他，现在这丫的就开始催人离开了，真是厉害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无情无义？ 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一句话不吭，转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确切来说，只剩下他一个清醒的人。 他的目光，从程菲那苍白的脸上，缓缓往下移，移动到她的小腹那个地方。 那里面，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生命，是她跟她的孩子。 现在正在成长，可是现在，他却得到消息，说最好不要这个孩子。 他下意识把手伸过去，却在快要触碰到她衣服布料的时候，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一般，又猛地缩回来。 后来，有些累了，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趴在床上跟着一块儿睡过去了。 …… 程菲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快傍晚的样子。 外面天色已黑，房间里亮着不太明亮的灯光，她一双秀丽的眼睛轻轻眨了几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花板，旁边的东西，全都是一片雪白。 瞧见输液管的时候，她恍惚了一下。 下意识就扯开手上的针管，下床。 小心翼翼走到门边，看了一眼外面，没人，才打开门冲出去。 “哎，你乱跑什么？” 忽然听到有人的声音，她回头一看，瞧见一个护士。 距离她还有点距离，瞧见她跑出来还没穿上鞋，就那样光着脚，在走廊上跑。 知道肯定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于是叫住。 程菲脚步一顿，发现她追上来了，下意识就开始跑。 “哎，说你呢，你要跑去哪里？你给我回来，回来！” 她也开始小跑着追上去，前方就有一个拐角，在拐角的地方，她直接转弯，心跳很快，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去哪里。 但是本能地反应就是一定要跑，往前跑，不断跑，不能让她们逮到自己。 在前方，忽然发现走廊通道，停下来。 往后看一眼，还没追上来，直接拉开门，拐进去，就躲在里面。 护士隔着一道门，从她面前走过，她一颗心走悬在半空中，手下意识抓紧了门把手。 等到人终于过了，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打开门出去，却又听到有人的声音响起。 “你想好了吗？” “嗯。只要对她好，怎么样都可以。”就像他说的那样，孩子以后还能再有，她要是毁了，这辈子真的就完了。 “行，那我就尽快找妇产科的医生给她手术。对了，程菲她之前有没有什么药品过敏之类的？” 程菲？ 程菲隔着门板听到自己的名字，脑子被刺了一下一样。 陆琛沉默一瞬，开口：“我不知道。” 这个女人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不了解。 第19章 小三挑唆，他强迫她打掉孩子，殊不知那是他的亲生骨肉 顾慕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程菲完全懵了。 他竟然要流掉她的孩子。 这么狠心，之前，林夕的孩子，他可是心心念念着，要保护着的，还没出生，就像是要捧在手心上疼爱的那一种，后来，竟然还用一个胚胎，来刺激她，把她关在房间内，跟一个未成形的胚胎关在一起。 现在自己的孩子，他却要痛下黑手。 她从不知道，他能心狠到这种地步。 她的手，缓缓环上自己的小腹，心跳乱了，整个人都怔住不动了。 “你们在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问。 “刚刚302的病人跑出来了，现在找不到了。”刚刚追出去的护士，现在回来了，她下意识躲在更深的地方去，门紧闭着。 “什么？”陆琛一听302这个房间，立马就炸了：“你刚刚说什么？哪个房间的病人跑了？” “302……” “跑哪里去了？！” “我……”他现在这个眼神，像是要把人给吃了一样，她怕得不行，说话都是迟钝的：“我也不知道，我……我就是看见她跑出来了，就立马追过来，谁知道现在竟然找不到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 “废物！” 陆琛放开她，怒道。 顾慕轩看向她：“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查监控呀！” “哦……” 那小护士被吓得魔怔了，听到顾慕轩的话，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快去呀！” “是——” 立马离开，程菲听到要查监控，心跳都停了一下。 外面的脚步声终于远去，她快速从楼梯通道往下走。 希望在他们看见监控之前，自己能走出医院去，最起码，能搭到车离开这里。 只要不被他带回去，就好了。 可是想法到底是想法，一般都是实现不了的。 就在她快要逃出医院大门时，听到背后陆琛的声音。 “程菲！” “程菲你要去哪里？你给我站住！” 陆琛迈开双腿追上去，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就瞧见他像是猎食者一样不管不顾追上来。 她下意识就开始跑，可到底还是输了，迈开步子不过跑了两三步，就被他一把抓住。 那一分钟，她感觉到他用的力道，足以把她的双臂都给硬生生扯下来一般。 要散架了…… “程菲，你要去哪里？你还想往哪里跑？” “陆琛，你松开我，松开，放开我。” “你跟我回去，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不要，陆琛，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报警。” “随意高兴。” 陆琛没给她对于的时间挣扎，直接打横抱起来，往电梯走。 顾慕轩已经按下电梯楼层，其他人驻足看了这一场戏之后，也当作很平常的事情过了，恢复正常。 程菲看见顾慕轩拿着针剂走向她，她下意识就埋头，在陆琛的手上狠狠实实咬了一口。 “额……啊……”感觉手都快要不是自己的，快要被她给硬生生扯下来了。 第20章 你别以为我不懂 陆琛疼得不行，咬着牙吧，要是现在是别人，早就已经被他牙都打掉下来了，但是现在他的理智还在。 “程菲。”他的声音很沉，沉得像是说话时，就张开了一个又黑又大的无底黑洞一样，要把她往里面引入。 她快要陷进去了。 但是，理智也告诉她，要是就此松口，那一支针剂要是真的全都注入她的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程小姐，你先别这样，我不给你打，你先松开陆琛。” 顾慕轩放下手中的针剂，试探性地跟她交谈。 果然，他走远一些了，程菲才缓缓松开口，但是并没有全都松开，她在观察，要是顾慕轩继续走过来，她便继续咬着不放。 顾慕轩并没有过来。 陆琛的手背，那一块已经全都血迹明显，牙印也很明显，仿佛那一块就要掉落下来了一般。 陆琛疼得眼前都仿佛有星星在闪一样。 “你冷静一点。”顾慕轩说：“我们现在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也不能逃跑，你现在需要配合医院治疗……” “放我走。”程菲说：“我没病，我不需要治疗，放我走，我要走……” “呃……”顾慕轩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倒是陆琛，在一边，听到她一遍又一遍说自己想走，心里火辣辣的，就像是刚刚被浇灌了辣椒水一样。 “你要走哪里？”你想走哪里去？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 “放我离开，我要离开这里。”无论是哪里，都比你身边要好。 “你做梦！” 陆琛都没精力说什么好话了，直接道：“程菲，你给我想清楚了，你现在身上可是背着两条人命的人，我告诉你，要是我这边有意想要弄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自由了。可能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一直都压着自己的情绪，哪怕是给林夕做后事那几天，也都是一直憋着的。 但是没想到她这么不知好歹，他第一次那样没有原则，想要给她压下来，就是不想看她后半辈子都在里面度过。 也可以说，是不想看到她死。 但是这个女人半点情都不领，一心只想离开。 这天底下，除了他，现在还有谁能护她一世周全？ 程菲被他话语中那一个「死期」两个字给说得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也怔住。 “所以……”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也或许是二十分钟，等她再开口的时候，这房间中的另外两个人也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了。 “我身上背着两条人命，我有死期，所以在这之前，你要先把我肚中的孩子先弄死是吗？” 所以，她跟孩子，都要给林夕他们陪葬。 陆琛被她说得心头狠狠颤抖了一下。 “陆琛。”程菲缓缓抬眸，盯着他，说：“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的，我没你那么心狠，哪怕是现在我被逮捕了，也没人敢拿我肚中的孩子开玩笑，你别以为我不懂。” 第21章 三天前他狠心拿掉她肚中孩子，三天后，她留下离婚协议远走 这话说得陆琛心中凉了一下。 她竟然知道了吗？ 下意识看向顾慕轩，顾慕轩也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并不明白怎么回事。 陆琛不打算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只是用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还有现在的疲惫。 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低了好几个度，看着她，手轻轻往下压，做「让她放松」的状。 “你先别这么激动，孩子的事儿，一切都可以商量。” “商量？”程菲说：“还有可商量的余地吗？商量这个孩子究竟要不要？” “呵……陆琛，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我以为，这个孩子是无辜的。要商量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让我离开这里，我跟孩子不会打扰你，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面。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她口口声声表达出来的想法，都是想要离开他，想走。 他听得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你想……” “哎！唉唉唉，陆琛，先听我说。”顾慕轩明白自己朋友的脾气，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极力忍耐，才是现在这样，要不然早就已经爆发动手了。 换个人，早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程菲，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孩子的事，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没有任何一方能够做单一的决定，之前是我们考虑不周，但我们也打算跟你商量的。 这个孩子，之所以建议流掉，是因为现在因为他的存在，导致你的身体承受不起。 或许现在，你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是那是因为现在孩子还小，要是再过几个月，就能明显感受到了，要是那个时候你再想要放弃，就很困难了，并且对你以后的恢复也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你三思。” 程菲现在哪里听得进去？ 只要是关于流掉孩子的，她基本上通通作为「敌方」的意见，根本想都不想，直接说：“行了，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还是那句话，要是你们执意要流掉我的孩子，我会跟你们抗衡到底，哪怕为此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一句话，道出了她现在的态度，很强硬，没有任何一点点退步的意思。 “你！” 陆琛想说点什么，再一次被顾慕轩抓住手臂，顾慕轩轻声说“行了，有什么事都好商量，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这个事儿急不得这一时半会儿。”他说：“这样吧，我们现在先出去，等程菲冷静一下。” 一边说，一边跟陆琛挤眉弄眼的，陆琛终究还是点头。 “程菲，你先好好养着，就在这里，现在你去哪里都非常危险，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孩子就算你要，也得保胎的，所以现在最好寸步不离地待在床上。” 程菲抬眸，瞧见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闪躲。 很认真的模样。 她没应，但是也没说不行。 “那我们先走了。”顾慕轩点点头，拉着陆琛出去了。 第22章 你怎么想的？ 两人从病房回到顾慕轩的办公室。 陆琛到了办公室，就像是失了魂的人一样，往后一倒在沙发上。 “现在你怎么想的？” 顾慕轩问他，自己走过去接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给他也接一杯过去。 “还能怎么想？”陆琛反问。 接过顾慕轩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紧接着，直接咕噜咕噜全都给喝下去，一点不剩。 顾慕轩知道他现在心情很糟糕，没管，在他对面坐下。 “你不是说她精神有问题吗？”陆琛想起这个，移动了一下身子，但依然还是摊在沙发上的。 “我看她清醒得很。” 竟然知道从哪里逮他的弱点，还知道这个时候要是报警，她会得到保护。 她的思维逻辑清楚得很，一点儿都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不是说精神问题，就都是精神病。”顾慕轩解释：“其实有精神问题的人，脑子也是清醒的，只是有部分不能自主而已。但是，她这样的情况，要是继续刺激，确实很危险，所以我建议现在还是不要刺激她了。” “呃……”陆琛沉默不语，双手盖在膝盖上，用力，却感觉不到疼一样。 五官都快要拧成一团了。 “陆琛，我觉得她有句话说得很对。”顾慕轩想了想，说：“确实孩子是无辜的，尤其是作为母性来说，她们把孩子看得更重，所以也能理解她今天的行为。你……要不要考虑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留下来？ 之前知道的时候，他都是懵的。 也想过，他又不是那种真的狠心到孩子都不想要的人，那最起码是一条生命。 可是一来，他说这孩子对她不利； 二来，要是真的要下这个孩子，对林夕跟她的孩子，是不是也不公平？ 纠结，纠结得快要疯了。 “你不是说……” “是。”顾慕轩点头，放下手中杯子，翘起二郎腿，说：“我是说过，这个孩子对她不利，但是你看她现在的状态，要是硬来，我怕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可如果要下这个孩子，或许能搏一搏，打保胎针，只要能让她情绪稳定下来，或许没什么问题。” “你也说那只是或许。”陆琛双手抖动，他害怕那个结果。 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要是这个孩子跟她都出了事，那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呃……”顾慕轩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样劝说，后来静默十几秒钟，接到一个电话。 他站起来，用眼神示意自己要接电话，陆琛点头，他便拿着手机往窗边走。 “有点急事，我现在要过去处理一下。”他迅速穿上刚脱下来的白大褂，一边穿，一边说：“你好好考虑一下，综合她的意见，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嗯……” 顾慕轩很快消失在办公室中，此刻安静下来，陆琛倒在沙发上，沉默地闭上双眼。 这眼睛一闭上，想到的，全都是关于程菲激动时候的表情，样子，很鲜活地在脑海中不断地闪动着。 第23章 三月前他执意离婚，三月后，她留离婚协议离开，他却后悔了 程菲对于这一个孩子真的看得特别重，基本上算得上是她的全部生命。 如果是以前，他随便提一个意见或者是一个眼神，她就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办事。可现在…… 最终他还是决定让她拿掉这个孩子。 后来也不知道在办公室里面坐了多久，也没有等到顾慕轩回来。 他干脆不等他了，直接站起来，回到程菲的房间。 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却发现床上根本就没有人，他一下子就慌了，连忙喊着她的名字跑出去。 直接跑到医院的监控录像管理的地方，要他们查最近的监控录像。 后来看见房间一个小角落缩着的人影，陆琛才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犯了一个粗心大意的错误。也是第一次这样关心一个人。 “陆先生，程小姐就在病房里面没有走远，是你太着急了。” 旁边的人虽然刚刚因为查监控被累得不行，而且查出来还是一场乌龙，心里自然有一些不开心。 但是对于面前的陆琛，也不敢说什么重话，只能提醒他，让他快一点回房间去照看病人。 陆琛淡淡的回了一个恩字，缓了几秒钟，直接往病房的方向走。 当他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到她的面前。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声音，一动不动，双手抱着腿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程菲……” 陆琛本来想发火，想问她自己刚刚这么大声叫她没听见吗？ 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了。那些责备的话语通通被他收起来。双手紧紧拽成一团，直接弯下腰把她抱起来。 “别……”她就像是被惊醒的一个小孩子一样，连忙推开他的手。 语气也非常惊：“不要碰我……” 陆琛感觉到她那一种恐惧心理自然也跟着有一点难受。 “程菲。”陆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好一些：“我不会伤害你，你放心，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太凉了，来，跟我过来。” 他一边哄着一边带着她往床边走。 程菲才慢慢跟着他一道回到床边。 他现在应该已经相信她精神方面有问题了吧？现在是只给自己一颗糖，然后再给她一巴掌？还是说有利用其他的意图？ 她不清楚也不想再去深究，只想快一点离开，她只想让这个孩子平安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所以只能装得听话一点。 乖乖的回到床上去躺着，他却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在她身边照看着。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其实以前他就陪自己的时间非常少，基本上回家的时间两个人都是在卧室度过的。 做完了该做的他就会自己转身离开或者说转过身子，脸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就算两个人同床共枕，他也是画上了楚河汉界的。 以前自己就特别希望他能够陪自己的时间多一点，能够不要每一个晚上都在工作中度过。 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庭，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白天他就在外面工作，她就在家里照顾孩子，打点好家里所有的一切，等到下午准备好需要吃饭的材料。去学校接孩子，然后回来两个人一起等他回来吃饭。 等到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围在炉火旁边，开开心心看一个电视连续剧，或者是陪着孩子看游戏的讲解。 所有的一切她都幻想过，可现在他就真的陪在自己身边了。她却希望他快一点离开这里，不要每一天都跟自己靠得这么近。 陆琛…… 她在白炽灯光下，轻轻的看着他。心里默念着。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希望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可以，我真的……真的不会很想你，也不会跟你之间发生这么多荒唐的事情。 我想回头，我想回到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在合适的时间碰上一个合适的人，过最平凡不过的生活。 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能够掌控的，此后，我希望我们一别两宽，希望我们下辈子一定一定不要再遇见。 陆琛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方向，没有转移视线，以为她哪里不太舒服，又害怕她胡乱想。 忍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医生过来看一看？” 程菲摇头…… “好，那你躺好了，好好休息。”他才起来给她把被子往上提了一些，不知怎么的话竟然就多起来了，还提醒了她一句：“如果你好好表现，等你的身体能够承担得起这个孩子，我就答应让你生下来。” 程菲听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 可到底知道这个男人手段向来狠辣，不敢确定他现在只是安慰自己，还是真的这么想。 “好……” 她先乖乖答应下来。 “嗯，好好休息，我出去办一点事情。” “嗯……” 她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 程菲不在医院的消息是在一个星期后传过来的。那个时候，陆琛正在办公室处理紧急的事件，就听到助理说她不见了。 “你说什么？” 他一把抓住了助理的衣领，把他按在墙壁上逼问。 “医院刚刚传来的消息说今天过去照顾程小姐的护士，发现房间里没有人，本来以为她在医院里转悠，可能就在某一个地方。可是他们调查了监控，才发现她已经出了医院。” “你们……” 陆琛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说什么了，一直都在防范着，就想着害怕她离开，没想到千防万防，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还是让她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她表现出来的那一些乖巧全部都是骗人的。 就是想要得到自己的信任，然后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离开。 “还愣着做什么？”陆琛对着他吼：“给我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第24章 “小子，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因为我是你儿子” 得到他的命令，他连忙推开房门走出去，开始安排调查的工作。 陆琛直接将桌子上面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扫到地上，愤怒的发出了一声怒吼。 只听得见办公室里面乒乒乓乓作响，桌上全部都是玻璃的东西，掉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妈的！ 他就应该早一点清楚。她之前的那一些乖巧全部都是有意图的，只不过以前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对自己也是非常顺从的。所以自己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以为她已经基本上不会有离开的想法。 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可他们还没有想到，程菲就像是在他们的生活中凭空消失了一样，所有的监控都只追踪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后来就再也没有他的身影出现，是有人故意破坏人监控。 “嘭！” 又是东西落在地上碎成渣的声音。 “连一个人都调查不出来，我养着你们这一帮废物有什么意思？我看你们全部都可以下岗了。” “总……总裁，监控都被破坏了，我们也无能为力，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 “应该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太太，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消失的怎么无影无踪。” 那一句话几乎将陆琛拉回现实中来，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就凭她一个人的本事，也不可能收拾的无影无踪，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她。 可是现在监控都已经查不到，并且航班信息也查不到，要上哪里去找这个人？ 陆琛被气得不行。 “给我继续查，一定要把她找出来为止！” 她想从他身边逃走，他就偏偏要把她追回来，让她一辈子都待在自己身边，一步都不能再离开。 “是！” 助理出去…… …… 这一找，找了整整三年。 三年后，B市机场。 程菲带着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皮肤吹弹可破的小女孩走出机场。 “妈咪，宝宝肚子好饿啊，要不然我们先吃一点东西再过去吧，要不然一会儿我就给饿坏了。” 程菲转过头看着坐在行李箱上的孩子，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 她哪里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意图是什么？ 她就是看见机场里面的快餐，心动了才说自己肚子饿，刚刚在飞机上面才吃过一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饿了？ 不过女儿上来都习惯了撒娇，自己对她那一张白而无害的脸，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想着不过刚回来，也不想让她失落，于是真的开口答应了。 “好……” “耶，妈咪真好，妈咪我爱你！” 张红直接对着他表白，然后吧唧一口亲吻在她的手背上。程菲只感觉到她刚刚亲吻过的那个位置有一点发烫。 “你这个小馋猫。”她笑着责备了一句，带着孩子直接转身步入机场的快餐店。 让孩子坐在位置上。 “宝宝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等着妈妈，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一定不能乱跑，知道吗？” “嗯。”小家伙点头如捣蒜。 程菲看了她一眼，再三确定她在专心吃东西，没问题才转身离开。 程菲这一走，小家伙突然想到面前没有纸巾，于是从凳子上面翻爬下来，准备到前台去，要一张纸巾擦嘴。 却没想到刚从凳子上面下来就碰到迎面走来的一个人。她站着还不到他的腰，双手都贴在他的大腿上。 陆琛眉头皱成一团，自己觉得有一点饿，所以才到这边来准备买一点东西填肚子，就没想到前脚刚一踏进这里，后脚就有人扑过来了。 抬头一看，一个漂亮的粉红色蝴蝶结绑在她漆黑的绣发上面。 是一个小孩子，并且还是一个小女孩。陆琛本来想发火，但是看见孩子那一张嫩白漂亮的脸，火气不知不觉就给灭了。 “叔叔对不起。” 说话的时候声音脆生生的，而且还带着撒娇的语气。绕是他平时在这么严肃冷漠，此刻也发不起火来了。 “没关系。”难得回了一声然后还嘱咐她：“注意一点，这里人多，快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 “嗯……” 话闭，她已经转过身往前台去了。陆琛在他刚刚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却似乎发现她的眼睛眉头特别熟悉。 可是至于哪里说起，他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好像已经看过了很多次。 呵…… 只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罢了，怎么可能会有熟悉的关系，肯定是自己在幻想了。 陆琛不住在心里嘲讽了自己一番，也迈步去点餐。 程菲刚从洗手间出来，走到自己刚刚坐下的那个位置。没有看见孩子在那里。 瞬间就心急了，一口气贴到嗓子里面，连忙朝着4周看了一眼，一边喊了一声孩子的名字。 然而当她回过头，却突然发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她几乎立马就能认出来那是陆琛，那个把她从天堂一脚踩到地狱里的男人，就算是划成一团灰，她也认识。 立马转开视线，用包把自己的脸挡起来。 小家伙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听到妈妈叫我，自己连忙拿到了刚刚得到的纸巾，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座位那边。 程菲来不及责备女儿，有些意义朝着刚刚那个方向看过去，才发现那个位置早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可能已经走远了。 她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把包拿开。 “去哪里了？我是让你不要到处乱跑啊，你知不知道？要是你走丢了，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如果被坏人带走了，你就再也回不到我的身边了！” 现在才责备女儿。 “妈妈，对不起，我刚刚嘴脏了，就去找姐姐给我一张纸巾，我没有到处乱跑，我答应了妈妈不会到处乱跑，就一定不会到处乱跑的，妈妈放心。 不要跟你分开，我不要被坏人带走！” “知道厉害就好。”程菲看她可怜得又准备哭的样子，连忙收回重话，伸手在她脸上擦了一下：“以后要拿什么东西，等妈妈回来了再说。再说了，妈妈的包里也有纸巾，以后自己记着。” “嗯。妈妈我知道了。” “嗯，乖。” 第25章 切肤之痛 “总裁，这是你需要的资料，这是国外最受欢迎的一个设计师缇娜，有消息称，她就在最近回国。” 助理将了解到的情况，全都汇报给陆琛。 陆琛从文件中抬眸，看向他，接过文件，开始看起来。 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缇娜的中文名「程菲」。 太阳穴下意识发跳，他完全没想到，竟然会看见这样的名字，虽然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他真是第一次见到。 那两个字就像是刀尖一样，刺入他的心脏。 “什么时候回国？！” 声音很沉，令人觉得沉重。 “总裁，这个我得查一查近期的航班，才能大概估计。” “查！现在就查！” 「是」。 陆琛觉得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住了，好像她就已经在眼前了一般。 程菲，程菲。 是她回来了吗？ 是她吗？ 一定要是她。 这些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她的踪迹，但是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不管是B市，还是其他国家，都没有一点点她的消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总裁，她的航班是今天抵达，距离她抵达国内航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之前没想到查航班，总裁，我现在就去查她现在所在地。” “快！”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了。 很快，关于她的信息，全都查出来了。 陆琛开这车抵达她住的地方，在楼下坐了不知道多久，始终不敢推开门下车，不敢去面对。 害怕要找的人不是她，又害怕是她。 如果不是她，自己这些年来的思念，将放寄在何处？ 如果是，自己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跟心情去面对她？ 后来，终是感性更多，直接到门口，按了门铃。 程菲没想到他会在这么快的时间找来，但既然回来了，就是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的。 陆琛等到打开门后，整个人都怔住了。看着面前这个……五官，长相，跟之前的那一个程菲完全不一样的人后，心僵住了。 “请问……你是程菲女士吗？” 程菲听他不太确定的语气，有些想笑。 他还是以前那一副模样，从未变过。 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相反，令他变得比之前更加成熟稳重了，更有味儿了。 这一张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脸，几乎令所有的女人都忍不住爱上。 “我是，请问你是？” 那一句「我是」，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从他头顶流下。 面前这个跟程菲完全长相不一样的女人，却有着跟她一模一样的名字。 身高体质都差不多，就连……连那一双黑眸，好像都是一样的。 但是其他的地方真的没有一点儿相同，让他根本不敢确认，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先生？” 他被她叫回神。 “嗯？” “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还是说，已经找错人了？”陆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妈咪！”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小女生的声音，是女儿嘟嘟。 程菲几乎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说：“宝宝，你别乱走，妈咪现在给你拿衣服过来啊！” 她真害怕女儿就像之前一样不管不顾直接光着脚就走出来了。凭女儿的长相，就算现在他没应起疑心，也肯定会被勾起兴趣的。 那几乎是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眉眼那一处，真的是临摹过去的。 “不好意思，我女儿叫我了，先生，我不认识你。” 旋即，门已经关上，陆琛被关在门外。 她语气自然地对着他说「我不认识你」。 这话几乎像是毒药一样，在他心中蔓延。 或许吧，或许她真的只是名字一样罢了。想到这，他又轻声嗤笑。 呵，陆琛呀陆琛，你还真是！真是吃了迷魂药了，就看见了一个一样的名字，就不管不顾找上门来了。 失落感，从心里散发出来，仿若是什么东西抽走了身体中的力气，令他走路都有点乏力了。 好不容易走回车中，烟，燃了一支又一支。 很快，车中尽是烟雾缭绕。 程菲，你究竟在哪里？我们的孩子，是否还安好，你呢？是不是依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楼上的程菲，给孩子穿好衣服，让孩子躺下睡觉后，整个人都是空空的，就连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窗边去了，她住的地方并不高，在第七层，从这里能看见马路边上停靠在一辆黑色轿车。 那一辆车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哪怕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知道那是陆琛时常喜欢开的座驾，宾利。 她看得心头一跳，他竟然还没走，还在楼下。 他想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当初为了躲避他的监管，为了顺利生下嘟嘟，她在逃走的路上，经历了一场意外，在那一场意外中，车子爆炸了。 即便是她当时被傅思琛救出来了，但依然还是被火给烧了好一大块地方。 后来，不得已去植皮，基本上脸上全都改过了，除了那一双眼睛。 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一个程菲，现在的她，是缇娜。是思域集团在亚洲区的负责人。 这一次回来，就是帮助傅思琛掌管国内的公司，将新品牌在国内打响。 当然，也是回来复仇的！ 当初，陆琛那样绝情，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嘟嘟差一点因为他的绝情差点被做掉。 也忘不掉自己在那一场大火中，皮肤被灼烧的那一种蚀骨的痛。 过去的三年零两个月，几乎每一天，她都是生活中炼狱之中的，因为体质特殊，嘟嘟一直都面临要被流掉的风险。并且，还要承受整容的痛苦。 每一天，她都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后来嘟嘟出生了，两母女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孩子才终于脱离危险。 那时候她就在想，一定要让陆琛付出最大的代价，让他尝试一下切肤之痛。 第26章 三年前她们母女惨死在大火中，三年后浴火重生，她要他偿命 “给我把程菲的所有资料都查出来，从出生到现在的，尤其是在国外的那一段时间的，全都查出来！” “是！” 助理接到电话，不敢怠慢，哪怕现在是大晚上了，也不敢耽搁半分，去查了。 十分钟后…… 一封信息发到他手机上，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打开查看。 三年前出了一场车祸，在美国疗养。 后来一直都在思域工作，上班。 思域…… 如果她真是程菲，那么凭着程菲的资历，还不至于到思域工作，尤其是现在还处于一个这么高的位置。 首席设计师。 当初，程菲也是非常喜欢设计的，哪怕当初他对她还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依然还是让她去学。 他对她，到底是没有任何仇恨的，哪怕当时只是为了给自己冲喜。 当然，也只是当时自己在赌气，可是她嫁过来之后，一直都好脾气对自己，对家人，也从来不过问他的生活。 她真是在生活上让他体会到了舒心感，后来可是就是贪恋这一种舒心吧，慢慢地就爱上了。 如果当初林夕不回来，不突然回到自己身边来，他跟她或许早就已经有一个孩子，并且好好生活一辈子了。 当时，他想的也是保护她，不想林夕伤害她。 至于孩子，就算是流掉了，以后等她身体调养好了，还是可以再生的。 他都来不及跟她说一句喜欢，她就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 转眼到了全市商界聚会的时间。这一次傅思琛在国外有其他的项目，所以没有时间回来。程菲代替他过来参加这个聚会，并且掌管国内分公司。 身上的担子还是非常重的，之前要不是因为傅思琛，她和孩子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是他把她们母女俩拯救下来，带回美国接受最好的治疗。 又让她跟这个世界上最出名的设计师学习，这些年在美国如果没有他的照顾，很难站稳脚步，更不能说拥有今天的生活。 程菲对于他的好一直都记在心上，所以希望能够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回报他。 会议位于一个郊外的会所，闺蜜顾慕涵已经帮孩子找到上学的学校。 只不过之前已经去外面出差了，所以现在没有人带孩子，她只能把孩子带着一起到会所。 直接把孩子带入安排好的房间里面。 “嘟嘟，你就在这里玩游戏，也可以打开电视看动画片，总之在妈妈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到处乱跑。听到了吗？” 嘟嘟点头…… “嗯，真乖，那妈妈先出去忙一会，等我回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小家伙，眼睛里面立马就亮起了光，从沙发上站起来拍着手叫好。 “好啊好啊，妈妈快去快回。” “嗯……” 程菲看着女儿那活泼可爱的样子，还有嫩白的小脸蛋，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确认房间的门已经锁好了，才转身离开。整个会议室里面全部都是本市的商界名流，此刻大家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程菲作为思域的负责人，轮到她说话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震惊了。 因为对于思域，大家其实都是非常感兴趣的，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公司，很快就在市区里面站稳了脚步，并且当家人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现在几乎是第一次跟大家见面。 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女孩子，大家都以为肯定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最起码也是一个富二代之类的吧，要不然呢，怎么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把一个公司推到市区数一数二的位置？ 当她从助理手中接过遥控器，开始讲解自己对于失去接下来的商业发展计划的观点时，所有人更是狠狠的震了了一下。 如果刚刚是因为对她的性别好奇，那么现在是完全震惊于她的才华。 就在她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间说了一句「陆总来了」。 一听「陆总」就会把所有人的事情全部都吸引过去。在全市总共有几个陆总？ 不过就一个罢了，而且就是全是商界龙头，不仅是在整个市区，在全国，甚至于在全世界，都是非常有名的。 成千上万的人要仰仗着他的鼻息过活。 陆琛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她，虽然知道了她是思域在中国区的代表，没想到在这里发言的也是她。 刚刚她所有的言论几乎让他忘记要往前走。 如果不是有人叫了他一声，他都还没打算走进去，现在既然被打断了，他干脆跟大家说了一句「抱歉，我来迟了」，然后直接迈入会议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程菲当然也被转移注意力，但这些年来在国外那也是经历不是开玩笑的，刚刚他走进来的时候，带走了她的理智，现在却又重新回归到演讲的情景当中。 很快把自己要讲的东西全都讲完了，在一片雷动掌声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过中间隔了两三个人的位置，但总感觉有一段灼热的视线，不断的朝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好像随时都可以把自己燃烧。 程菲轻轻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确实正在看她。程菲跟他对视的那一眼，就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一样，连忙转移注意力。心里七上八下，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紧接着就到了他发言的时间，陆琛到底是在商界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从16岁开始就接手这家家里的公司开始管理跟运营，现在已经十几年过去，早就已经习惯于所有的场合。 这对于其他的人来说，在他讲话的时候，几乎就是在听到最好的商机的时候。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认真专心的听，甚至还有人不断的在做笔记，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跟路线。 程菲依然还是被他这样的气场给吸引住了。尽管这些年来在国外已经学了这么多东西，并且从自己手中过手的大单子也不在少数。 但是对于他来说，她确实现在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角色。于是也专心听。 第27章 这位小姐，你能陪我跳一支舞吗？ 等到回忆结束，众人离开，所有人前前后后离开了，全都聚集在一个大厅里面，等着接下来的舞会跟酒会。 大厅中，很多人已经开始觥筹交错了。程菲不习惯在这些场合久待，尤其是带着孩子的时候。此刻，看着灯红酒绿的环境，她正在想要怎么样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尤其陆琛都还在，她不想让他看见女儿，不希望他跟女儿碰上。 正站起身准备离开卡座，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被身后一只手抓住手腕。 “程小姐……” “呃……”回头，不是陆琛是谁？那一张精致得没有任何缺陷的脸，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她面前。 人面禽兽…… 程菲心中只有这一句话。 表面上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但是内心却比谁都还要龌龊，她就是亲自体验过的人。 “陆总这是要做什么？” “程小姐。”陆琛直接开门见山道：“可不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 现在舞池中还没有人，大概是在等着陆琛这边先去开舞。 程菲本想拒绝，可是因为陆琛在这边的原因，很快周围的灯光全部关上了，在更快的时间中，还不等程菲反应过来，一束灯光已经打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一瞬间，两个人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有主持人说：“来，让我掌声有请陆总给我们开今天的第一支舞，大家欢迎。” 主持人一开口，一瞬间，掌声雷动。 那声音，几乎震得程菲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要不要答应，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何时被他拉着去向舞池中央的都不知道。 而陆琛，看着她迷离有困惑的样子，心中被狠狠扯了一下。 以前的程菲，在自家面前，更多的时候也是这样呆呆笨笨的样子。 有时候他真的在想，是不是她不关心自己的生活，感情，从不过问，是不是因为真的有点傻？ 令他觉得非常熟悉，甚至有点失控了，要不是看她除了眉眼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不相同，他真的就认定她是三年前那个狠心离开自己的程菲了。 然而，等到两人跳舞的时候，程菲几乎是本能地跟着步伐走。 陆琛又开始怀疑人生了，表情这么像，但是竟然舞跳得一点儿都不赖…… 以前的程菲，一点儿都不会跳舞，他现在都还深深地记着，那一次婚后，家里有一个聚会。很多商界名流都请到家中去，跳舞，不可能不跳。 但是当时她就是扬着一张非常无辜又可怜的脸，冲着他的方向，问：“陆琛，那个……我，我真的不会跳舞，要不然你干脆趁着现在还没开始，换一个舞伴，我不想给你丢脸。” 那时候他跟家里本来就是死对头，家里做什么，他就偏不做。对那个聚会，更是抱着反对的态度。 但是碍于陆家的面子问题，他接受了，到底还是觉得要是不过去不妥当。 后来他是怎么做的？ 好像随便应了一个「一会儿再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后来，她不知道踩了多少次他的脚，虽然自己非常痛苦，但到底是他没应接受她的提议的，只能咬牙忍着。 可现在眼前这个人…… 舞跳得这么好了，却不是他的程菲了。 “程菲……” 开舞后，她在大家全都参与进来后，突然发现一个机会，直接推开他，走出去了。 刚刚他那如火一般的眼光灼得她有些受不了，好像随时都能被烤化了。 她不能继续跟他跳下去了，好不容易才重新筑起来的内心，她不想因为多看他一眼，或者是多被他看一眼，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程菲……” 陆琛追出去时，被一个人突然挡了一下，等到追上去时，才发现那边已经没有人影了。 陆琛眸子一沉。 后来，直接在大门口守着，心想她不可能不路过门口，不管去哪里，那都是必经之路。 “帅叔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竟然多了一个小人，穿着非常漂亮的唐装，并且头发也绑得非常漂亮，两个蝴蝶结的发卡，就别在漆黑的头发上，看上去可爱极了。 尤其是那一张脸……雪白雪白的，又嫩又径直，有那么一瞬间，陆琛觉得像是自己在做梦一样，觉得她竟然跟自己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 “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打开这个糖？” 小家伙手中举着一根真知棒，一只手抱着他的裤腿，双脚踮起来。努力想要靠近他。 陆琛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竟然真的弯下腰，在她面前蹲下来，将她递过去的糖拿过去，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大长手，竟然真的在小心翼翼地给她撕糖纸，这要是让他公司那一些员工看见，眼睛还不得掉出来了？ “好了。” “谢谢帅叔叔！” 旋即，小家伙在他还没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倾身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一吻，让陆琛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都忘记了要站起来了。 被亲的那一个地方，现在烫得不行，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一般。 “不谢……” 等孩子走远了，他才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 而在另外一个角落的程菲，刚刚看见那场景的时候，几乎快要着急死了。 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她刚刚回去房间，想要找孩子，谁知道这个孩子竟不在房间中。 当时她离开的时候还再三确认过了门是锁上的，孩子在里面根本出不来。 却没想到小家伙竟然会找前台帮忙，从房间打电话出去求助。 她匆忙在会所找，刚找到这边，就看见她举着一颗糖叫陆琛给她剥糖纸的画面。 她心跳几乎停滞。 等到女儿终于从他身边离开，并且他没应追上去的时候，一颗心才终于静下来了。 嘟嘟小朋友到底还是没有免得过一顿教训，被程菲打了两下屁股，委屈得要落泪。程菲就下不去手了。 为了避开陆琛，她还特意叫助理先把女儿带出去。 「程菲」，她刚走出会所，就被陆琛抓住。 第28章 “女人，你儿子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你不准备解释一下？” “陆总？” 程菲停下脚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脸上更是无害的表情。 陆琛真想把她狠狠捏碎了。让她露出真正的表情。 “程小姐，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他说：“刚刚程小姐中途离开，是陆某人有什么没有做得好的地方得罪你了吗？” “没有呀。” “没有？”陆琛问：“那程小姐为什么跑了？这要是让别人看了去，记在心里，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事情对不起程小姐呢，这个锅，程小姐打算怎么样给我掀掉呢？” “陆总这话就说得太严重了？首先，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其次，就算是有人注意我们，也不会觉得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对不起我。 嗯，大不了要是有人说你坏话，我就去给你澄清一下，不久行了吗？” “哦？”陆琛又靠近一步。 程菲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好像身上自带着一种强硬的气场，让人根本无法跟他抗衡。 哪怕只是靠近，并没有做什么，都让她有点难以招架了。 程菲，别那么没有志气，他还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程小姐很怕我？” 她刚刚下意识一个小动作，触动了他的心。 一瞬间，之前的一些场景，就像是播放电影一样，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中。 以前，她也是这样害怕，好像他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只要贴近。 她眉头拧得很深，尤其是做事的时候，感觉她整个人都是绷紧的。 现在想起来，那种滋味儿还真是！ 他转移注意力。 “陆总这话从何说起？我为什么要怕你呢？” “是吗？那你刚刚往后退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有点热。” 现在外面的温度不过几度，她竟然说热，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的。 程菲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牵强，干脆说：“陆总，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没事，有人接我的。” 只是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她已经被陆琛直接带走了。 “哎，陆琛，陆琛！你做什么？！” 程菲被他突然带走给惊住了，也有一点恼怒，于是想都没想，直接叫他名字。 “你叫我什么？” 这一问，算是把她给问住了。 现在跟他这样的关系，叫陆琛，是不是有一点太…… 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现在还没开始报复，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一点点的不对劲儿。 起码，也得要让他尝到自己当初那一种痛苦了再说。 “陆总，我刚刚太着急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去你住的地方吗？”陆琛沉声道：“你放心，我保证给你送到家门口。” “呃……” “陆总，难道送女人回家，是你的爱好吗？” “呃……”陆琛转头看了她一眼，换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 “只针对你。” 程菲：“……” 这个男人以前不会说这些话，要是在刚刚谈情说爱的人面前，说这些可能女人还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她多了解这个男人？ 曾经这些话，他是对另一个女人说的，所以现在才说得这么自如吧？ 呵呵，可惜现在的她，一点儿都不需要了。 “怎么不说话了？” 陆琛看她不说话，一直盯着窗外看，以为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看过去，除了路人跟路灯，还有从边上经过的车子，其他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陆总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一只手靠着窗户，依然没有看车内。一直盯着不断倒退的街景。 “我是哪种人？” 程菲回眸看了他一眼，侧脸是非常刚毅的轮廓，从额头到颈部，那一块儿都是流畅的线条。 看得人不想移开视线。 就是这样一张完美的面孔，线条下，装着的，确实一颗黑心。 “没什么，就是觉得陆总竟然会这样哄女人，外界对陆总的传言，可都是生人勿近的，现在看来，也并不全是嘛。” “嗯，看来对我还是有一些了解，之前做过调查了？” 程菲对他这样的自信有些难以应对，甚至觉得有点倒胃口。 不过还是撒谎道：“陆总这么出名的人，随便打开一个浏览页，可能就出现关于你的新闻了，想看不见都难。” “嗯……” “我确实不太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陆琛一口应着：“不过，对你我倒是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他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她这边的，距离不算太近，但她还是感觉到好像有热气喷过来一样，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熟悉感？ 除了那个名字，还有哪里熟悉？整张脸，除了眼睛都动过刀子了。 “是吗？那……我可以理解为，这是陆总勾搭女人的套路？还是说，陆总以前认识一个跟我相似的人呢？” 听到她后面一句话，陆琛开车的手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立马回头盯着她看，他多么想从她脸上，能看出一丝丝破绽出来。 可是没有，她脸上依然扬着非常自然的笑，看上去甚是还带着一些好奇。 就好像真的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觉得她熟悉一样。 呵，跟她相似。 想到程菲，他心头就是一痛。 “呃……” “大概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说了这句话，只记得后来就没有心思继续说什么了，只想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直接送程菲离开。 倒是程菲，他原本这么热情，都在会所大门口等了一两个小时，还是在冷风中。 结果却突然说冷就冷了，送她到门口，车子就离开了，只留下尾气。 就像以前很多个她在家里目送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她忽然觉得难受，眼角一酸。 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了。 匆忙从包中摸出纸巾，擦干。 程菲，你这么这么没用？ 回到家中，嘟嘟早已跟助理等候在客厅中了。 嘟嘟看见她，迈开双腿跑过去，扑进她怀中：“妈咪……” 第29章 “我们离婚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老婆，我后悔了” 程菲谢了助理后，留她在家里喝了一杯水，才让她离开。 “妈咪，你刚刚去哪里了？”嘟嘟问。 她一边抱着孩子往房间走，一边懒懒回应：“刚刚妈咪有点事情忙了，对不起，让你等我这么久。” “没关系。”嘟嘟非常善解人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妈咪这么累，我肯定要乖乖的，才不让妈咪担心。” “真乖……” 程菲有时候其实真的对这个女儿，感觉到非常亏欠。她真的很懂事，不过三岁，竟然每一次都是在为她着想。 人家小孩子都是每天有父母陪伴，她就只有她一个人。更何况，更多的时间，她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 印象之中，之前在国外，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她满世界到处乱跑了，就在婴儿车中，她在哪学习，她就在哪，她在哪工作，她就跟着。 这个小跟班，慢慢地，竟然都长得这么高了，现在抱着，都有点觉得费力了。 之前那一种伤心难过，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竟然非常有耐心地给她洗了澡后，抱上床，找到儿童读物，给她念起了故事。 嘟嘟本就已经到了睡觉的点，很快就沉入睡眠了。程菲也累得不行，这一晚上，睡得还算安稳。 一觉睡到天亮，竟听到有人在敲门。 她忽地睁开眼来，瞧见嘟嘟也睁开了眼睛。 “妈咪，有人敲门。” “嗯。”程菲在她头上摸了一下，说：“宝宝先睡着，等我去看，别跑出来，一会儿冷感冒了，知道吗？” “嗯，好。” 她使劲儿点头，应了一声。 程菲起床去开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就闻到了食物的飘香。 不是陆琛是谁？ 大清早的，他竟然提着早餐，到她住的地方来了。 她心头一惊！ 幸好刚刚叫女儿别出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要早点把他打发走。 “吵醒你了？”陆琛问。 程菲：“……” 话闭，他就准备从她侧边进门，但是程菲很快反应过来，单手拦住：“你要做什么？” “给你送早餐呀，还能做什么？”他拧着眉，问：“你还在生气？” “呃……” “陆总，这大早上的，生什么气？再说了，我跟你又无怨无仇，干嘛要生气？只是觉得想陆总这样的身份，现在一大早跑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一点不太妥当？” 就不怕被记者给拍到吗？ “有什么影响？” “要是哪里躲着一个小记者，把你……”她上下打量一下，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莫名多了好几分喜感。 “要是知道陆总大早上给人送早餐，你在众女人心里的高大形象不是就毁灭了吗？以后你还怎么撩妹？” “女人不就喜欢这一款居家型？” 程菲：“……” “哎，喂，喂！” 在她愣神的时候，他已经从她身边，轻而易举将她的手滑开，挤入屋内了。 环顾四周，竟想都没想，朝着厨房的方向去。 程菲关上门，匆忙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往厨房中探了一眼。 应该没注意。 她连忙过去，将卧室的房门反锁上，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就好像是刚刚闯进来的不是陆琛，而是她自己一样。 嘟嘟看了一眼她那样惊慌失措的样子，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被她给制止住了。 “嘘……” 她竖起一只手在口边，对着她小声道：“嘟嘟，妈咪现在要出去谈点事情，是工作上的事情，一会儿你就在这不要乱跑，嗯……” 她一边想着，找来平板，又给她插上了耳机，说：“一会儿你就在这里看动画片，等妈咪处理完了，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我们去游乐园。” “嗯……” 她本来想拍掌叫好了，但是还记着妈咪说不能说话，所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埋头看动画片了。 程菲找了一件外套穿上，刚打开门走出去，就看见他就在门口。 动作迅速将卧室的门关上，整个人挡在门口。 “怎么？金屋藏娇？这么神秘，都不能让人看？” “呃……”程菲感觉头顶在流汗。 “这是我的卧室，陆总还不至于刚走人家，就要看女人的卧室吧？” “嗯。冒犯了。”陆琛道：“我只是过来叫你吃早餐的，走吧。” “嗯……” 程菲看见桌上那一桌……早餐，不仅仅有以前她最喜欢吃的那一家包子，还有她喜欢吃的甜点，慕斯蛋糕。 还是草莓味的。 一瞬间，心里狠狠痛了一下。 下意识回头看他一眼。 “怎么？”她这样的反应，令他觉得非常高兴，甚至觉得，她就是程菲无疑了。 以前他虽然每次看她吃都觉得腻，但是她的口味儿，他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的。 “没什么。”程菲收回视线，让自己沉静。 拉了凳子坐下，又恢复了一脸什么都没表情的样子：“就是觉得陆总还真是幼稚，包子跟粥就算了，这草莓蛋糕，难道你要吃？” 陆琛：“……” 眉头皱成深深一团，在她对面坐下。 盯着桌上的东西，问：“你不喜欢？” “不喜欢。” 她拿了一个包子，放在口中，不疾不徐地吃着。 嘴角沾了一些东西，陆琛抽纸递过去，她怔了一下，接过。 “谢谢……” 他却没应，又问：“难道你们女人都不喜欢这些吗？” 言下之意，这就是女人喜欢吃的东西。以前你也喜欢的，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看来陆总还挺了解女人的？不过，陆总的知识可能需要更新了，女人本来就是百变的，哪怕是二十岁爱惨了的东西，到了三十岁，可能看着觉得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犯蠢，竟然喜欢那一类东西。” 陆琛被她说得心跳停了。 五官几乎拧在一起。 “你是指东西，还是指人？” 程菲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这种绷紧神经的表情，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气场比平时还要森冷。 要是说错一个字，恐怕就完蛋了。 但程菲现在早就已经不怕了，竟然还迎着他的目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点儿都不慌张地说：“东西跟人，皆可！” “呃……”陆琛双手拽成拳头，不过好在还是忍住了。 “是吗？” 她也这样想吗？会不会觉得当初喜欢他，也是眼光不好？ 他不敢多想，害怕自己一会儿真的情绪会失控。 “程菲……” 他叫她…… 程菲头都没抬，就「嗯」了一声。 “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 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却突然伸手过来，单手擒住了她的下巴，令她看向他。 程菲那一刻觉得，心跳停滞了。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你以前到底认不认识我？” 扑腾扑通…… 心跳开始复苏。并且跳动一下，都会跟着痛一次。 认识，怎么不认识？ 认识他陆琛，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劫数，所有的一切懵懂感情，想要奋不顾身扑上去，最后也摔得遍体鳞伤，差一点死在那一场她单方面的爱情中。 他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一眼看出来。 “不认识……” 谁知，她竟然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句。 陆琛怔住…… “要是认识呢？陆总又要怎么样？” 于是乎，刚刚死过去的心，现在又重新活了过来。 “到底认识不认识我？三年前，程菲，我看见你的资料，你也是三年前才去的美国。”陆琛头一次这么快就亮了底牌：“你，是不是在脸上动过刀子？” 程菲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原本这些年来，她以为自己的伤已经结痂了，不痛了。 可现在被他这样提起，又把那些伤疤全都给扯开了，鲜血淋漓。 “陆总，你看我像动过刀子的人吗？你对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质疑？” 你太没有礼貌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琛缩回手，心想了一下，才重新道：“三年前，我妻子突然消失不见，她跟你有相同的名字，相同的体型，但是你们……” 妻子…… 呵呵呵…… 第一次从陆琛口中听到「妻子」两个字，没想到竟然是在三年后的这一天。 以前跟他出去，他都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生怕别人知道他娶了她，做了她丈夫。 然而现在他却能这么轻易说出这两个字。 他去找那个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她是他妻子了？ 他在医院中，铁了心要拿掉她肚中孩子的时候，他忘记自己是他妻子了？ …… 程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坚持着没有发火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一直坐着不动的。 “这三年来，我丛磊没有放弃过找她，我很爱她，也很爱我们的孩子，但是那个时候出了一些误会……” 陆琛语气顿了顿。程菲忽地抬眸，想要从他眸中看出虚假。 可他却埋着头，半晌，才又开口道：“我一直都在找她，从没放弃过。” 第30章 大结局 当听到他口中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程菲更觉得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爱？难道是她现在落伍了吗？为了别的女人，为了那个作死作活的女人，他从不相信自己，甚至还动手了。这是爱？ 把她跟那个死去的婴儿胚胎关在一个房间中，让她在里面担惊受怕，后来真的在精神上出了问题，若不是有肚中的孩子作为支撑，她恐怕早就自杀了。这是爱？ 为了那个女人，他想方设法想要拿掉她肚中的孩子，这是爱？ 现在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着他对妻子的爱，说当时是想要保护妻子，保护孩子？ 呵！ 程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也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就发了疯一样，力气非常大，把他拉起来，直接送出去。 “滚！陆琛，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程菲，你怎么了？” “滚，我不想看见你，不想跟你说话，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不要再来找我，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恶心！” 房门关上，两个人就一道房门之隔。 “喂，程菲，程菲，你开门，你开门呀！我有话要跟你说，开门！” 一下又一下，房门不断震动着，就好像是地震了一样，害得在房间中看动画片的女儿，现在也打开门走出来了。 “妈咪，妈咪，你怎么哭了？”嘟嘟问。 “妈咪不是……”程菲看着女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重新开口，说：“妈咪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怎么不听话？” “妈咪，我是听到有人敲门才出来的，我担心你。妈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嘟嘟，嘟嘟帮你打他。” “乖，妈咪没事，啊？。” 程菲直接冲着门外吼了一句：“陆琛，请你不要继续敲门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这里乱来，我打电话报警了！” “程菲，有什么话不能打开门说？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是程菲，是我老婆对不对？” “滚！” 程菲真的没办法了，后来把孩子抱到卧室去，他还在敲门，索性真的打了警局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陆璟宸去警局看他。 “老陆，你……”他一看见陆琛坐在那里，就笑了：“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这里来了？难道是……” 后面的话，他没应直接说出来，而是靠近他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的。 “滚蛋！少他妈这么龌龊！” “哟！”陆璟宸说：“脾气还不小嘛？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让我给你分担分担！” 陆琛斜了他一眼，又埋着头，想到的，全是刚刚她撒泼的场景，而是是非常突然的。 凭他的直觉，感觉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似乎，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那一张脸。 “帮我查一下她在国外医院的诊疗记录，看看有没有整容。”半晌后，他打电话给助理。 陆璟宸就在旁边，听到什么整容之类的话，简直觉得太新奇不过了。 整容？ 谁呀？ 他这人向来兜不住话，直接就问出来了，陆琛斜了他一眼。 “程菲……” “什么？！” 陆璟宸几乎激动得从凳子上站起来，看见警察同志因为他刚刚的举动，纷纷看过来，他觉得脸上一烫，朝着他们挥挥手，说「没事没事，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工作」，然后落座。 “陆琛，你说什么？程菲？”陆璟宸道：“我说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魔怔了、啊？竟然说程菲，你知不知道之前她消失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就连警方都推断她很可能已经……” 后面那两个字，他硬生生被陆琛一个眼神给折回来了，咽回肚中。 “已经什么？已经死了是吗？” 陆琛虽然也听到别人这么议论过，但是他不相信，他总觉得她还在这个世界上的，不管是在哪里，肯定在。 她不可能不在的。就算是用他生命去换，也可以。 “总裁，查到了。” 那边果然有新发现，直接将报告给陆琛发过来。 2016年，三月十号，在美国一家私人医院，做了整形手术。 果不其然！ 真的如同他想象的那样，她真的做了整形手术。 也就是说！ 她真的是他要找的人。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她，是她！” 陆璟宸再旁边，就听到他口中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 “陆琛，怎么回事？什么找到了？” “我老婆找到了，找到了。” 他根本无法在原地停留，径直从大厅跑出去。很快，又折回来，直接从陆璟宸手中抓过一把钥匙。 “哎，陆琛，陆琛！” 陆璟宸在后面追，但是他真的跑得非常快，等他追出去，他已经快速开车离开了。 他一路到了程菲住的地方，那时候程菲正准备抱着孩子出去吃饭，刚开门，就看见他大汗淋漓站在门外，心头一紧。 下意识又要关门。 “你干什么？！” “程菲……”他同样也看见了她怀中的孩子，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让程菲双腿发软。 但是他的力气非常大，她根本关不上门。 陆琛也认出来了这个孩子，就是当时在会所让他给她剥糖的那一个。 “帅叔叔……” 小家伙率先叫了一声，让程菲跟陆琛全都怔住了。 “程菲，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难道是几年前她肚中那个孩子还活着吗？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得非常像一个人那样的五官跟眉目，就好像是深深的扎在了他的记忆之中。 之前他总觉得哪里非常熟悉，现在回想起来怎么可能不熟悉？不就是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程菲：“陆琛，你现在已经严重侵犯到我的个人生活，请你赶紧从这里离开，我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用凭空猜测，我跟你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 程菲你不注意竟然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等他终于到的时候，已经看到他脸上那一种惊讶。 “所以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你就是程菲，就是我老婆？” 他说出那个称呼的时候非常的流畅，就好像已经讲了很多次一样，然而自己也只是第1次听到。 程菲却并不觉得幸福，只觉得每一次每一句都好像是在自己的心口上挖了一个大洞，让她措手不及。 “程菲，告诉我，你告诉我呀。”他非常急切，看着她跟孩子，问：“这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程菲被他这一句话惊醒，瞬间抱孩子就朝着房间里面走，他去紧随其后跟上来。 程菲把孩子迅速赶到卧室中去。 房门已经在他们两个面前关上。 “程菲，为什么要把她关在里面？你把孩子放出来。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不是当年的一个，就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陆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是你多想了。这是我跟其他人的孩子，我在国外早就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会跟你有关系？” 陆琛心头一顿。 很快把手机拿出来，把刚刚他们传过来的资料全部放在她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三年前你在国外动过整形手术，为什么要做手术？为什么要坚持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三年，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他一遍又一遍在这里质问她，就好像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的灾难痛苦都是她一个人带过来的。 却一点都没有说他自己的心狠。 “呵……” “你笑什么？” “我像你这么说，会不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在想你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从噩梦中惊醒。我在想你现在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究竟是有多厚的脸皮？” “陆琛，我告诉你，就算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我早就已经变了。你以为还能回去吗？” “你承认了，是不是你已经承认了你就是我老婆？” 走到这一步，她似乎不承认，也好像比如他发了，而且没有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 对于他来说，想要查出她所有的资料，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到时候自己也没办法辩解。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还有什么改变？就像你说的，那是三年前，不是三天前。” “程菲！”他却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整个人非常激动，一把就把他抱在怀中。有那么一瞬间就快要觉得呼吸不过去。 “真的是你对不对？真的是你回来了，你真的回到我身边来了。”他无比激动，抱着她就好像抱着全世界一样。 “陆琛，你松手，你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你就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他却把她抱的更紧，一会儿拉开她，看了一眼她的脸，在很快的时间里又把她拥入怀中。 “跟我说说这三年来你去了哪里，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带着孩子是不是非常艰难？” 陆琛真的她肯定在生气，所以干脆转移话题，不再提刚刚两个人相认的事情，而是把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 “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怎么可能不重要，我的妻子，我的女儿，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比谁都想知道。” “呵，你真的会装，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会装的人。我觉得你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程菲拉开他面部表情的说：“陆琛，就算告诉你了又怎么样，难道以前我经历的那一些你还可以去重演一遍吗？” “你……” 他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保护她，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做的全部都是错的？ “如果我去重演一遍，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之前对我的误解，重新回到我身边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觉得那可能吗？” 他是一个多么精明的人，这么会算，自己让自己遭遇的那一些几乎要了自己的命，他怎么可能会把以前的事情重演一遍。 那个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当时自己在大火中被火灼伤皮肤。她这一辈子都会记得，永远都会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种痛苦。 “你说。”他却非常坚定又诚恳的说：“只要你说出来我肯定去办，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陆琛征了一下，却让程菲嘲讽了一番：“呵，陆琛，所以有些话不要说的太快，也不要说的太满。既然做不到，又说出来做什么呢？你放心，我们两个之间虽然不会再有以前的关系，但是……”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阴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我告诉你，以前你赐予我的那些伤，那些痛和痛痛，都会加倍回报在你的身上。” 陆琛僵住…… “如果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告诉我你以前的经历了什么？” 程菲看着他脸上冷冰冰的表情，有些发愣。 “告诉我……” “行。”她干脆把之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吐出来，也没有任何隐瞒了，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把之前放在心里的那些全部吐出来。 一个是在释放心中的压力，而另外一个，她说的每一句话好像是一块很重的石头，一下又一下打在他的心上。 车祸，被火烧…… 这所有的一切结果让他快要在原地死掉。原本还以为她只是消失了，没想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痛苦。 “怎么？陆总听到这些会不会觉得非常荒唐？那你听过这些以后，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再回到你身边呢？” “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一句话的，后来是被她轰出去的。 程菲在他离开后也痛哭了一会儿，是听到女儿叫自己的声音才擦干眼泪。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去做她说的事情…… 那是她带着孩子出去吃东西的时候，路过商场，商场屏幕上突然插播的报道：“据报道，刚刚驱车冲下桥的，是陆氏集团陆琛的座驾。目前，死者身份已经确认，就是陆琛本人。” 程菲的心，一下子就停止跳动了。久久盯着屏幕，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