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好啾啾的渣攻》作者:2暗白 文案: 渣攻×大美人 注:没有追妻火葬场 短篇,很快就完结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恋爱合约 搜索关键字:主角:渣攻,林江雪 ┃ 配角:没有惹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啾啾是人生之光 ================== ☆、第一章 凌晨两点,渣攻像棺材板一样平躺在床上,努力睡觉。 失眠是一件痛苦的事,万籁俱寂之时,自己做过的傻逼事争先恐后地在脑子里重拳出击。 渣攻在上海出差,脑子里浮现的就是他在上海做的傻逼事,一桩桩一件件,特别多。 气得渣攻爬起来磕了一颗安眠药,又像棺材板一样直直栽在床上,由于心情太沉重,甚至连弹都没弹起来。 煎熬着正有睡意,手机嗡嗡响了。 气死了! 渣攻怒气腾腾地坐起,怒气腾腾地接电话:“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仿佛被吓了一跳,安静了几秒才道:“那个……您是林江雪先生的……呃……老公吗?我是酒吧老板。他喝醉了,我们这也不是通宵营业,要下班了。您看要不要来接一下他?一个人也不安全对吧,毕竟是有……老公的人。” 林江雪…… 上次听见这个名字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渣攻将贴着耳朵的手机放下来,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是:粉啾啾。 渣攻恍惚了一下,问道:“你们的地址是什么?” 老板详细又准确地将地址告诉渣攻,生怕他找不到地方。 渣攻算了算距离,开车去的话,一个小时左右能到。 渣攻道:“我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这期间你守着他,我到那里之后给你八千块辛苦费。” 渣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吃了安眠药,渣攻不敢开车,便十分人渣地把睡得正香的司机叫醒,让他送自己去酒吧。 在路上,渣攻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像坐上了一座时光机,回到了自己上高中的时候。 由于早恋问题,渣攻被老爹从美国转到了中国,凭他的成绩去了重点高中根本跟不上进度,渣攻冲在游手好闲第一线,逃课泡妞收小弟,一举成为知名校霸。 当时的校草正是林江雪。 林江雪文化课成绩常年靠全校前三,哪怕高三家庭巨变,老爸欠了高/利贷跑路,老妈离婚找了新男人,只剩自己和奶奶相依为命,成绩也没掉下前十。 渣攻最开始注意到林江雪是因为泡班花失败。 班花性子烈,直言喜欢隔壁班的林江雪,渣攻是她最讨厌的那种人。 捧一踩一最是招黑,渣攻被踩得恼羞成怒,有事没事就观察林江雪。 白:做广播操的时候,就他白得反光。切,小白脸。 瘦:肩膀瘦削,腰很细,中午不吃饭,要么趴桌子上睡觉,要么挺着腰板做作业。切,书呆子。 不爱说话,也不怎么笑,小小年纪,就知道装深沉。切,也就那样。 渣攻连续观察一个月,嘴上不屑一顾,夜里做了春/梦。 朦朦胧胧的,白到发光的皮肤慢慢变成粉色,像雪在他手里慢慢融化成水,他哭着求他轻一点。 渣攻慌了,开始失眠。越是失眠,渣攻越是想要。 放寒假的第一天,渣攻让手下混混把林江雪绑到了他家。 林江雪显然和混混经历了一场恶斗,外套丢了,里面的衬衫扯没了大半扣子。 渣攻发现林江雪竟然有粉啾啾,一时眼神都不对了。 林江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拢住领口,冷声道:“放寒假我可以去打两份工,最少能还上一万。别动歪心思,不合算。” 渣攻先觉得这话莫名其妙,随后顿悟林江雪把他当成了催债的。 渣攻何曾被忽视至此,敢情他天天观察,夜夜春梦,他对林江雪就是个路人甲!渣攻咬牙道:“我是你隔壁班的,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林江雪盯着渣攻看了一会儿,道:“对不起。我的处境不是很好,没有心力顾及他人。今天之后,我会记得你的。你能放我走了吗?” 渣攻气笑了,道:“当我男朋友,我帮你解决你爸欠的债。等我好好艹/你一顿,你就能走了。” 林江雪眼神沉了下来,道:“你这是犯法的。” 渣攻道:“只要你同意。” 林江雪冷声道:“我不同意。” 渣攻道:“那我只好犯法了。” 林江雪:“……” 渣攻渣味十足地笑,对手边人道:“按住他。” 被人七手八脚地按着,林江雪就像案板上的鱼,无论怎么弹动,都难逃一劫。 林江雪绝望地骂,骂一些毫无新意的词,只让渣攻更沸腾。 场面正要变得不可描述,渣攻灵光一现,突然停手了。 有两个原因,一是林江雪当时被两个混混按着,那两个混混简直比渣攻还要激动,渣攻对林江雪起了占有欲,不想让其他人看他。 二么,是渣攻怂了。这不是他看的片子,片子里一指进菊是刺激,现实生活中真的不会搞出屎来吗? 渣攻:害怕。 “行了,放开他。” 混混不甘心,怂恿道:“老大,别啊,裤子都脱了你和哥们几个说停?!您要不敢兴趣了,赏给我们呗!” 渣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先把话说死,他是我的。谁敢碰,谁就完。以后路上遇见都客气点。” 渣攻家里势力大惹不起,混混们自然是知道的,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林江雪和渣攻。 林江雪似乎不敢相信渣攻就这么放过自己,狼狈地往角落里蜷了蜷,扯过一角窗帘掩住身体。 安静片刻,渣攻道:“我最近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还会梦见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林江雪觉得荒唐,扯了扯嘴角。 渣攻看见了,道:“当我男朋友不好吗?这半年,从大别墅搬进水泥房,为了还债去夜市摆摊,日子很难过吧?” 林江雪沉默片刻,抬眼望向渣攻,自嘲道:“为了还债向未成年卖身,你不觉得这是日子更难过的表现吗?” 渣攻道:“我成年了。初中留过级,数学没及格。” 林江雪:“……” 渣攻不以为耻,又来灵感,道:“你不当我男朋友,你寒假来给我补课吧?” 林江雪:“……” 渣攻道:“想好了,你要再拒绝我,今晚可回不去了。” 林江雪权衡片刻,道:“可以,但是补课地点要在图书馆。” 渣攻:“切……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品品我的封面,细品。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卿也太太表示不是她干的! ☆、第二章 每一天下午三点林江雪准时出现在渣攻面前,五点下班,骑着自行车准时消失。 渣攻补课补得两眼发直,春梦内容终于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在梦里做题。 这天,林江雪破天荒地迟到了。渣攻美滋滋地看了半小时漫画,喜悦逐渐变成了担忧。 林江雪时间观念极强,迟到半小时绝对不正常。渣攻让司机往林江雪的家开,越开房子越破旧,渣攻不禁嫌弃,无法理解林江雪是怎么在这种地方住下去的。 没费多少功夫,渣攻就找到了林江雪。 时隔多年,渣攻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男女老少远远地围成一个看热闹的圈,圈子的中央有一道臭水沟,沟里扑腾着一身污泥浊水的林江雪和他奶奶,沟外站着三个讨债的纹身大汉。大汉手里拿着大扫帚,每次林江雪快要爬上来的时候,就哈哈大笑地将他打下去,林江雪的奶奶含糊地哭求,不知是求林江雪服软还是求大汉别打。围观群众指指点点,有的人沉默不语,有的同情不忍,有的畏惧后退,还有的人借机教育自家小孩别借高利贷。 渣攻最忘不了的是林江雪,白皙的脸糊着污黑的泥,眼睛里燃着永不退缩的高傲,被打落一次就往上爬一次,他又脏又臭,不蔓不枝,像一朵污荷。 作为渣攻,他出门是很有排面的,一个司机两个保镖是基本配置,渣攻一扬手,保镖司机冲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扫帚,一脚一个将纹身大汉踢进了臭水沟。 林江雪立刻爬了上来,伸出手拉他奶奶,泥湿手滑,奶奶半天上不来,哭号道:“乖崽,别管奶奶了,太苦了太苦了,你快跑不要回家,你爸害了你啊奶奶害了你……你躲在学校,考上大学再也别回来!” 老太太家门不幸,触景生情,哭糊涂了。渣攻想想也是,这要是他,死了算了。 林江雪这时候居然笑了,沙哑道:“我不。” 林江雪又跳下臭水沟,抱着老太太往上托举,此时保镖司机正与纹身大汉纠缠,渣攻身边无人可用,犹豫良久,屏住呼吸伸出手,一把将老太太提了上来。 没想到老太太认错了人,抱着渣攻恸哭,“我的乖崽啊,老天无眼,我对不起林家祖宗……乖崽受苦了啊……” 渣攻:“……” 渣攻确实没受过这苦,推开老太太,原地蹦了三下把泥甩掉,火急火燎地回家,把自己洗得香喷喷才去找林江雪。 老太太高血压犯了要住院。 林江雪受了轻伤,坐在奶奶病床前,眼眶通红,一滴滴地往下掉眼泪。 渣攻香喷喷地进去,叫了他一声,林江雪偏头把泪水拭去,再抬头已恢复了他惯常的冷脸,除了鼻尖眼角发红。 “今天谢谢你。” 渣攻道:“你奶奶这里交给护工,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林江雪起身,看了奶奶一眼,跟着渣攻出了病房。 安静的过道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渣攻吊儿郎当地靠着墙,道:“林江雪,我最后再给你一个当我男朋友的机会。好处呢,再也不会有人讨债,我再送你一套精装修的房子。你奶奶这把年纪,你要不好好养着,活不了多久。” “坏处么……”渣攻玩味地打量林江雪,“就是我想怎么玩你,你就得让我怎么玩。直到我厌了你。” 渣攻知道自己趁人之危,而林江雪别无选择。 林江雪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好。” 渣攻像得到了新玩具似的激动,当晚就带着林江雪回了家。 渣攻道:“去洗澡。你臭。” 林江雪:“……我在家洗过了。” 渣攻啧了一声,道:“再去洗一遍,屁股也得洗。穿着浴袍出来。” 林江雪在浴室里折腾了大半小时,开门的时候带出一阵香氛,渣攻拍了拍床,示意林江雪躺在自己旁边。 渣攻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林江雪的粉啾啾,盯得林江雪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渣攻笑:“我只看看,你就受不了了?我要是咬呢?吸呢?你会哭出来吗?” 林江雪捂着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喉结动了动,露在外面的皮肤变成了淡粉色。 像荷花的颜色。 渣攻俯下身,一股似有若无的臭水沟味扑鼻而来。 渣攻猛地弹起,怒道:“噫!你洗澡到底洗干净了没有?!” 林江雪点了点头。 渣攻怀疑林江雪被臭水沟腌入味了,一时兴致淡了不少,忿忿离去。 林江雪松了一口气,捏紧藏在袖口的臭水沟溶解物小喷瓶,又往身上喷了一点。 林江雪知道渣攻有洁癖,如果他很臭,一定不会碰他。 林江雪裹着浴袍缩成一团,他很害怕,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他不敢想渣攻会怎样玩/弄他,他的一生会不会毁在他手上。 ☆、第三章 渣攻被臭出了心理阴影,一直消停到开学。 春风十里,粉樱随风落,渣攻接住一朵樱花,拇指轻揉粉白的花瓣,指甲用力一掐,掐出艳粉的痕迹来。 花瓣太薄,一掐就碎,渣攻搓搓手指,想捏粉啾啾。 趁着课间,渣攻拉住林江雪,小声说:“中午,后山湖边中间的假山见。” 林江雪点了点头,甩开渣攻的手快步走进教室。 渣攻心想,林江雪肯定很怕和他扯上关系。 想想做他男朋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么,好像他有多拿不出手似的。 渣攻心气不顺,中午气呼呼地多扒拉了一碗饭,去湖边的时候林江雪已经在等他了。 春光正好,林江雪穿着蓝色校服,低头看书,听见声音抬起头,正对上渣攻灼灼的眼。 林江雪喉结微动,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渣攻生气,拉着林江雪往假山里走,走到角落,道:“你说有什么事?当然是玩你。” 林江雪:“……” 神秘的白色小山丘,种着两枚小果子,渣攻的脑袋像从天而降的毛绒大魔王,探进去就是嗷呜一口。 啾啾啾…… 林江雪嘶了一口冷气,靠着石壁,僵硬地站着,捂着嘴巴努力不发出声音,他能听见鸟鸣,学生笑闹的声音,这些离他很远,近在咫尺的是呼吸声和吧唧吧唧的啾啾声。林江雪觉得脑袋发晕。 渣攻啾了五分钟,觉得腰疼,把头钻出来,毛糟糟道:“你怎么不叫?” 林江雪简直想化成一缕青烟钻进缝里,红着眼睛道:“够了吗?你还要玩其他的吗?” 渣攻坐在假石上,捶了捶腰道:“切,我倒是幻想过在这里把你艹得哭爹喊娘,引来一众师生围观。” 林江雪捏紧了手中的书,眼神近乎惶恐。 “高考前我不会艹/你。” 渣攻哼了一声,“高考后,老子会好好享用你。” 林江雪定了定神,道:“所以……结束了吗?” 渣攻道:“滚吧。你啾啾有点咸,我喜欢吃甜的。下次注意。” 林江雪:“……” 林江雪往前走,踉跄几步,扑通一声栽倒于地。 渣攻吓了一跳,上前扶起林江雪,掐着肩膀晃他,“你怎么了?!” 林江雪半睁着眼睛,小声道:“……没事。” 渣攻就很疑惑,道:“你被我吸得腿软?那么爽吗?那你为什么不叫呢?” 林江雪:“……” 林江雪晕倒是因为低血糖,没吃中饭就过来和他约会了,第一次被啾啾啾,刺激过大,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渣攻自然不知道这一点,只觉林江雪好骚啊,随便弄弄就软得路也走不动。 ☆、第四章 渣攻意犹未尽,托人传纸条,约林江雪晚自修一起上厕所。 从假山回来后,林江雪就心不在焉,渣攻只吸左边的啾啾,那里又痒又麻,与没被糟蹋过的右啾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胸前传来的异样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无力的耻辱感像火一样烧灼着林江雪的胃,他低下头,将纸条捏得稀碎。 同桌戳了戳他,小心道:“江雪,那人渣是不是在勒索你?” 林江雪摇了摇头,道:“没有。” 渣攻转学过来后,被他欺负的同学数不胜数。高考在即,同桌暗下决心,要帮助林江雪同学,以免影响他学习。 晚上到了点,渣攻吊儿郎当地晃过林江雪教室,林江雪的位置靠近走廊窗户,渣攻敲了敲窗户,示意林江雪出来送奶。 林江雪僵坐了五分钟,才站起来去厕所。 厕所无人,大家都在教室里做作业。渣攻把林江雪拉进隔间,一脸深沉道:“把衣服撩起来。” 林江雪涨红了脸,闭着眼睛撩衣服,衣服卡在了肋骨上,布料层叠怎么也拉不上。 林江雪穿了差不多有五件衣服。渣攻嫌弃道:“你怎么穿得跟套娃似的?” 林江雪:“……冷。” 渣攻道:“你把衣服脱了。” 林江雪难堪道:“你……可以把头钻进来。” 渣攻冷笑一声,道:“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对峙片刻,林江雪红着眼睛把外套脱了下来,似乎仅仅脱下外套,就觉得很冷,微微发抖。 渣攻啧了一声,道:“算了。感冒了还得传染给我。” 林江雪松了一口气,刚把衣服穿好,渣攻忽的伸手揽过他。 蛇穿越丛林,准确地抓住丛林中的小红果,不留情地掐了一下。 林江雪呼吸一窒,像受到攻击的小动物,微微弓起了背。 林江雪:“你能不能……弄……另一边。很疼。” 渣渣攻渣渣地笑:“你求我呀?” 林江雪闭了嘴。 渣攻听林江雪说疼,还是放轻了力道,嘴上恶狠狠地道:“早上你在走廊遇见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我和你说了一句话,你就甩开我跑了。怎么?我给你丢脸了?” 林江雪讽刺道:“……难道我要热情地给你一个拥抱?” 渣攻完全没听出林江雪的讽刺,认真嫌弃道:“噫,两个大男人走着走着忽然抱一起恶不恶心?” 林江雪:“……你这样弄我,你不恶心吗?” 渣攻道:“不恶心。” 林江雪无语。 渣攻道:“总之,你不可以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林江雪嗯了一声。 渣攻勉强满意,和林江雪一前一后出隔间,在厕所门口遇见了教导主任和林江雪同桌。 同桌很害怕渣攻,但心中的正义感战胜了恐惧,咽了咽口水,道:“江雪,你没事吧?” 林江雪摇摇头。 教导主任一脸严肃地问:“你叫林江雪同学来厕所干什么?” 渣攻笑:“你管得着么?厕所你家开的啊?” 教导主任:“你!” 林江雪深吸一口气,道:“老师,他裤子拉链卡住了,让我帮他修。” 教导主任:“……” 同桌:“……” 渣攻:“……”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三次2暗白 有0吗? 来夸我! ☆、第五章 渣攻风评受害。 林江雪的同桌居然是个超级碎嘴子,逢人就讲,还添油加醋,等晚自修结束,渣攻某处毛发过盛,裤链被吊毛卡住的消息人尽皆知。 渣攻的狗腿子凑上来关怀渣攻的大吊,贴心地建议渣攻穿四角裤;迎面而来的路人一见渣攻就成了盯裆猫,眼神闪烁,鬼鬼祟祟地观察;教导主任就更离谱,严厉地教训渣攻,如果他老老实实穿校裤,就不会有毛被夹到的烦恼。 渣攻:我恨。 这一切都得怪林江雪! 渣攻气成钮钴禄·渣渣攻,第二天中午依旧在假山约了林江雪——只有粉啾啾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像上次一样,林江雪比渣攻早到,渣攻远远望去,见林江雪弓着背靠在山壁旁,一手捂着胃,不太舒服的样子。 渣攻皱着眉走近,“林江雪?” 林江雪像开启了敬业模式,手放下,腰板挺得笔直,转身道:“你比上次早。” 渣攻莫名乖巧,道:“因为上次吃了两碗饭,今天只吃了一碗。” 林江雪:“……哦。” 渣攻道:“胃疼?” 林江雪:“嗯。” 渣攻:“吃药了吗?” 林江雪:“……” 渣攻啧了一声,“去医务室。” 林江雪冷淡道:“不用了。喝点热水很快就好。” 渣攻皱眉,心里不爽,但是他做不出逼林江雪吃药这种事。在渣攻的观念里,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就像他小时候不吃饭,他父母就由着他不吃,那是他的自由。 管他呢,反正痛的又不是自己。 渣攻吸取上次弯腰嘬啾啾会腰痛的教训,让林江雪站石头上,比他高一个头,刚要伸头进去啾,便听见了林江雪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渣攻一愣,不可思议道:“林江雪,你别告诉我你没吃午饭。” 林江雪:“……这重要吗?” 渣攻:“你为什么不吃午饭?迫不及待地过来送奶吗?你也太骚了!” 林江雪:“……” 渣攻皱眉,烦躁道:“不对,你以前就不吃。你不需要减肥,我听人说,你晚饭只吃白米饭和食堂免费的汤,为什么?” 林江雪鼻尖冒出细细的汗,喑哑道:“你不弄,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渣攻一把拉住林江雪,智商一路狂飙,问题直指核心,“你饭卡里还有多少钱?” 林江雪:“……” 渣攻语速飞快道:“我给你一张存款三十万的银行卡,又给了你一万现金。林江雪,你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呵?怎么,你嫌我给的钱脏?” 林江雪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渣攻怒极,拧着林江雪手腕将他抵在石壁上,哼哧了几下才抖着声音道:“你凭什么……妈的真矫情,就算我给的钱你一分也不花,也改不了你在我这里卖奶zi的事实。花我的钱伤你自尊了是吧?是我犯贱帮你还高利贷,打扰你当自强不息忍辱负重的绝世小白莲了真是不好意思。” 林江雪一直低着头,渣攻放开他,他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靠着假山瘫坐下来。 “饿死你算了。”渣攻垂下眼皮,冷漠地看着林江雪,“没人给你收尸。” 渣攻走远,回头看了一眼,林江雪捂着胃站起来,往反方向走了。 渣攻好几天没找林江雪。 钮钴禄渣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再也不想吸粉啾啾了! ☆、第六章 事情的转机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这里要交代一下事件背景。 这学期,渣攻想不开,居然住校了,自己坑了自己一把,条件艰苦不说,睡在他上铺的男同学晚上还会打呼噜。 渣攻睡不着,燥得直踢床板,上铺同学消停一会儿,没过几分钟,呼噜声卷土重来。 最奇怪的是,整个宿舍四个人,好像只有渣攻会因为有人打呼噜睡不着! 都是猪!臭男人都是猪! 睡不着真的痛苦,常年失眠的人都懂。 渣攻辗转反侧,计上心来,翻身而起,宛如鬼子进村,悄悄潜入林江雪寝室,准确找到他的床,推了推他肩膀。 林江雪睡得不深,一推就醒,睁眼就见一颗灰暗的含泪渣攻头。 林江雪:“……” 含泪渣攻头眼睛亮晶晶,瘪着嘴:“睡不着。我上铺的死猪打呼噜。” 林江雪揉了揉眼睛,轻声道:“……我和你换床?” 渣攻钻进林江雪被窝:“随便你。反正我不要睡那个破地方了。” 渣攻刚钻进去,就觉得不对劲,道:“你怎么冷得和死人一样?” 林江雪起身欲走,又被渣攻拉了回去。 渣攻:“我要啾啾。” 这真是吸啾啾的大好机会,林江雪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睡衣,他终于不用钻衣服了! 林江雪不敢挣扎甚至不敢说话,他们在宿舍,要是吵醒了室友,事情将会变得非常糟糕。 林江雪小声道:“你……别弄出声音。” 渣攻哼一声。 前几次渣攻都是吧唧吧唧地咬,这次为了不发出声音,贴心地换成了舔。 贴心的举动对林江雪来说无异于折磨,疼易于忍受,爽就不一定了。 林江雪猛地推开渣攻的头,拢着衣服,喑哑道:“……够了。” 渣攻正在兴头上,拗过林江雪,侧埋进他怀里,道:“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渣攻在啾啾中升华,终于啾睡了,林江雪抖着手扣好睡衣扣子,背对渣攻,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寝室里洗漱声嘈杂,林江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渣攻用被子蒙上头,缩成一坨。 一赖床室友洗完脸,发现林江雪床上有人,以为他还没起床,叫道:“学霸,晨跑快开始了!” 渣攻被吵得蹬了蹬腿。 室友调侃道:“学霸,我昨天晚上听见你吧唧嘴了,梦见什么了?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吧唧嘴!” 渣攻:“……” 室友念念叨叨:“你没事吧?你以前可是寝室第一个起的,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帮你请假啊?” 室友掀开被子。 一颗半睡半醒的渣攻头含怒乍现。 “啊啊啊啊!”室友一通乱叫,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捂住嘴,把被子重新盖渣攻脸上,宛如游戏重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屏住呼吸倒退三步,魂飞魄散地跑出寝室。 渣攻:“……” ☆、第七章 这位知道太多了的幸运室友被渣攻抽中,和他换了寝室,渣攻就这样睡在了林江雪上铺。 高考前两个月,渣攻基本没逃课,倒不是他觉醒了准备努力拼搏一把,而是渣攻发现了投喂林江雪的乐趣。 每到课间,渣攻怀揣大把零食,仿佛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富翁,大摇大摆地走进林江雪教室,挤走他的同桌,把零食拆开,摆在林江雪桌上。 林江雪:“……” 课间十分钟,老师拖堂占掉一部分,留给林江雪吃东西的时间所剩无几,渣攻争分夺秒,不停往林江雪嘴里塞零食。 “山核桃再来点,补脑。” “小饼干好吃,我喜欢里面的巧克力碎。” “牛奶,必须得喝奶!” 林江雪被塞得腮帮子鼓鼓,眼见教导主任背着手进来,忙推了渣攻一下。 渣攻:“?” 教导主任一见渣攻就心率飙高,先反射性地看了一眼他的裤链,而后食指曲起,敲了敲桌面。 渣攻哼了一声,往主任手里放了一颗核桃,道:“孝敬您的,我再坐一会儿。” 教导主任咬牙道:“札宫,说了多少次不准串班!” 渣攻站起来,道:“我错了。” 教导主任脸色稍缓。 渣攻溜达到门口,眉飞色舞道:“下次还来!嘿!” 教导主任:“……” 没等主任骂人,渣攻双手插口袋,又渣又酷地跑了。 渣攻说到做到,下课果然又来闯理科重点班的大门,主任早有准备,守门待渣,一见渣攻来,就怒吼:“札宫,你给我过来!” 主任守得住前门,守不住后门,渣攻长腿一蹬,蹿进教室,不见林江雪。 渣攻薅住林江雪同桌,同桌一个激灵,磕巴道:“他……他去厕所了!” 渣攻在教导主任的怒吼中,滑不溜秋地往厕所蹦跶。 林江雪正迎面向他走来,渣攻不由觉得紧张。 上次林江雪答应他,路上遇见他会和他打招呼。 会怎么打呢? 会不会对他笑一笑,喊他的名字? 林江雪面无表情地走向渣攻,正要擦肩而过时,林江雪抬起了左手,看样子打算说嗨。 和渣攻的想象严重不符,渣攻非常失望,臭着脸伸出手晃了晃。 啪! 一声脆响回荡在走廊,整个世界安静一秒,路过的同学宛如被时间按下了暂停键,纷纷惊恐地望向渣攻和林江雪。 端正高冷的学霸林江雪和臭名远扬的渣攻在走廊击了个掌。 High five。 好像在庆祝一个惊天动地的胜利! 但是两人只是在上厕所的路上遇见了而已。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击掌?! 渣攻惊呆了。 林江雪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击完掌,目不斜视地回教室。 徒留渣攻原地尴尬。 渣攻把手藏进衣兜,跳脚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直男击掌吗?!滚!” 路人同学:“……” 就这样,渣攻白天投喂林江雪,林江雪晚上用啾啾哄渣攻睡觉,路上遇见击一个清脆的掌,林江雪没饿晕,渣攻也没失眠。 ☆、第八章 离高考还有二十天,渣攻蠢蠢欲动。 周六傍晚,宿舍里只有他和林江雪。 夏天到了,林江雪终于没再穿得像俄罗斯套娃,穿着一件黑色短袖,露出白白的手臂和脖颈,背对着渣攻做卷子,腰线动人。 渣攻洗完澡,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日系小漫画,翻到精彩部分,凑到林江雪身边,道:“喂,你看看这个。” 林江雪毫无防备,接过书看了一眼。 林江雪浑身一僵,几秒后,他的耳朵陡然红透,手里的书烫手似的,唰一声被甩了出去。 那个图,是这样的:bnd。 部分同学可能一眼就能看懂,但还有一部分同学需要笔者冒着被锁的巨大风险解释一番:那是一对充满动感的D,中间夹一条热气腾腾的j。 渣攻接住书,兴致勃勃道:“我想要这样搞你。” 林江雪简直要疯,道:“我是男的,我没那么大的胸!你想要这样,为什么不去找女人!” 渣攻道:“不一样,其他人又不是你,我就要你!” 林江雪试图讲理:“我真的做不到。我没有。” 渣攻道:“你挤一挤嘛!” 林江雪眼眶发红,道:“……你说高考前不弄我的。” 渣攻通情达理道:“我是考虑到屁股痛会影响你发挥,我现在就蹭蹭,蹭蹭又没事!” 林江雪:“……” 渣攻:“我想蹭啾啾。” 林江雪退了一步,道:“我用手帮你。” 渣攻坚决不退:“我想蹭啾啾。” 林江雪:“……” 不管林江雪怎么不愿意,渣攻还是把他按桌子上了。 但悲伤的是,事情发展和小漫画完全不同。 太平了,蹭了和没蹭一样。 林江雪被渣攻闹得脑浆沸腾,拢着衣服想跑,渣攻揽着他腰扔床上,再次翻开小漫画,指着蹭腿图道:“都怪你,这么平,你转过去。” 林江雪一听,就知道渣攻今天没完了,心头火起,道:“我要去厕所。” 渣攻:“什么玩意儿,这种时候你要去厕所?不准!” 林江雪被渣攻压着,使出了一招失传已久的绝学。 林江雪不是一个普通的学霸,他掌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小技巧,比如他能将脚举过头顶,还能用双手模拟出屁声。 噗嗤! 渣攻一惊,吧唧从床上滚下来,不可置信道:“林江雪,你居然放屁!你还故意对着我放屁!” 林江雪提裤子,不说话。 这次疯球的人变成了渣攻,他顺着小梯子蹿回自己的床,悲愤道:“分手!” 林江雪整理好衣服,穿鞋出去吃晚饭,回来的时候,渣攻依然生无可恋地平躺在床上。 林江雪做完卷子,准备睡觉了,渣攻没像以往那样爬下来啾啾啾,躺着不动。 林江雪纠结良久,还是问道:“札宫,你吃晚饭了吗?” 渣攻:“你管我。” 林江雪:“……你为什么生气?” 渣攻:“……我每次吸你啾啾之前都会刷牙,和你睡觉我都会洗澡,我那么尊重你,结果你故意对着我放屁。我脏了。” 林江雪觉得渣攻不可理喻,闷头睡觉,半夜听渣攻肚子饿得叽里咕噜响。 他自己挨过饿,胃也不好,不想渣攻遭这个罪,咬咬牙坐起,爬上了渣攻的床。 渣攻日常失眠,一见他爬上来,非常警觉,道:“不准在我床上放屁!” 林江雪深吸一口气,双手交错叠起,手心用力挤压空气——噗嗤! 渣攻:“……” 林江雪解释道:“这样挤压下,双手之间的气体会以高速气流的方式从缝隙喷出,与放屁原理类似。你别气了,我没放屁。” 渣攻:“……所以你为了不让我碰你,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林江雪茫然道:“你好像更生气了。” 渣攻:“滚下去。” 渣攻语气实在不妙,林江雪老老实实爬下去,想了想,又往渣攻床上放了几个小面包。 小面包跟炸/弹似的把渣攻炸起来了,他气冲冲下来,顶着一颗含泪渣攻头,哑声道:“林江雪,我每次碰你,你是不是都觉得很恶心?” 林江雪沉默片刻,道:“我以前……以为自己会交女朋友。我不习惯男人。” 渣攻冷酷道:“你必须习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江雪:“……知道了。” 很多年以后,渣攻回想起来,发现他和林江雪之间的隔阂其实是不可弥补的。 渣攻觉得林江雪的身份是他男朋友,可是在林江雪心里,他的身份是渣攻的充气/娃娃。 ☆、第九章 高考后,渣攻如愿以偿地享用了林江雪。 两个男人,一座岛。 第一次是在海边,林江雪外面套着一件红色丝绸长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烟紫色的晚霞,哗哗作响的海浪,金色的细沙黏在林江雪的皮肤上,闪着细碎的光。 沾了沙子的手比平时粗糙,揉过的啾啾比平时更红。 他逼着林江雪叫他老公。 从海边到卧室再到浴室,林江雪被弄得几近崩溃,在浴缸里昏聩地叫他老公,软得像雪化成了水。 两人在岛上过了一个月,出岛时林江雪啾啾都大了一圈。 林江雪高考发挥得很好,留在上海上大学,渣攻则去了美国。 第一年,渣攻每天和林江雪视频,让林江雪捏啾啾给他看。 第二年,渣攻逐渐接手家族产业,因着时差的缘故,渣攻很少和林江雪打视频电话,而是抽时间飞到上海,酣畅淋漓地日林江雪一晚,第二天再飞回去。 第三年,渣攻老爹因病退休,渣攻一个吊儿郎当的小渣渣被迫挑起大梁,他的生活慢慢被其他事情占据,忙到失去性/欲。某个失眠的夜晚,渣攻第一次点开林江雪的朋友圈,看见一张他和一个漂亮女孩的合影。 花里胡哨的,两人小拇指勾着小拇指,居然还配着字:余生,我陪你。 奇怪的是,渣攻内心毫无波动,可能是因为,他对林江雪的感情也就那样吧。 就像他小时候很喜欢吃薯片,一天不吃就难受,现在长大了,觉得薯片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了起来,吃不吃都无所谓。 第四年,林江雪第一次主动联系渣攻,说要还清欠款。 几分钟后,渣攻的账户收到了131万,这下他和林江雪的最后一丝联系也断了。 渣攻思考了十分钟,道: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 隔了很久,林江雪才回复他:好。谢谢。 此后五年,两人再也没联系。 渣攻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去接林江雪,难道林江雪没有女朋友吗?就算之前那个“余生,我陪你”没能陪到最后,林江雪总该不至于混到一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还没有一个朋友肯来捞他吧? 渣攻低头,捏了捏自己软软的小肚腩。 林江雪今年快三十岁了,会不会和他一样发福了? 可能又穷又肥又秃。 害怕。 —————— 半夜两点多,酒吧里放着轻缓的音乐,林江雪歪在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 如果酒吧人再多一点,看见林江雪,恐怕要尖叫了。 与渣攻想象中的又穷又肥又秃不同,林江雪目前是知名男演员,随便一张自拍就能收获无数老婆粉的彩虹屁。 他旁边坐着一个猥琐小鲜肉,名叫苟辉冉。 苟辉冉表面叫林江雪老师,事实上想叫林江雪老婆。苦苦暗恋许久,今日林江雪心情不好喝得烂醉如泥,终于给了他机会。 苟辉冉抱着林江雪,暧昧地把手伸进他衣服,林江雪却把他认成了别人。 他红着脸抓着他手腕,小声哼唧:“右边……老公……弄弄右边。” 苟辉冉震惊了,震惊过后,他忽的兴奋,低声地哄:“好好,老公弄右边。” 谁知林江雪蓦然有了片刻清醒,触了电似的推开他,捏着手机要打电话,“你不是他……不是他……他从来不弄右边……滚开……我报警了……” 林江雪眯着眼拿出手机,110还没播出去,人又醉晕过去。 苟辉冉看他通讯录,第一赫然是:A老公。 林江雪虽待人有礼,却疏离得很,工作之余就一个人在家待着,从来没听他有什么老公。 他不会是背后有金主捧,才红得那么快吧? 苟辉冉好奇得不行,冒充酒吧老板给这位“老公”打了电话。 煎熬得等了一个多小时,林江雪的电话终于又响了。 苟辉冉:“喂?” 话音刚落,一个拿着手机的男人走了进来。 淡黄的POLO衫,蓬松的头发,嘟嘟的肚腩——渣攻。 苟辉冉再次震惊,心想能包得起林江雪这种等级的大美人,他一定很有钱吧。 渣攻走到苟辉冉身边,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一眼。 渣攻司机上前一步,递给苟辉冉一个信封,笑道:“谢谢您,约好的八千块钱。” 苟辉冉生怕渣攻要包养他,忙道:“我卸了妆之后很丑的。” 说完,他猛地反应过来,这是渣攻在电话里托他照顾林江雪的报酬,顿觉一阵尴尬。 渣攻压根就没听苟辉冉在说什么,他一时被林江雪镇住了。 林江雪长腿舒展着,微微歪着头,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脸部轮廓干净利落,美得逼人。 “林江雪。”渣攻捧着林江雪的脸,端详片刻,“你怎么没发福呢?” 林江雪微微睁开了眼睛,愣了一下,忽的抬起了巴掌。 渣攻警惕捂脸:“干嘛?不准打我!” 话音落,掌风已至,林江雪大力挥手,和渣攻击了个掌。 啪! 熟悉的High five,就像以前他在路上和渣攻碰见,与渣攻打招呼一样。 渣攻:“……” 苟辉冉:“……” 击完掌,林江雪宛如完成人生大事,一头栽倒在渣攻身上,彻底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 本来是林江雪吐了渣攻一身。 后来想想,按渣攻的渣性,可能会丢下林江雪脱掉脏衣服裸/奔去厕所洗澡( 我还是善良点吧 ☆、第十章 渣攻把林江雪背回去扔在床上,一番折腾下来,安眠药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他有了睡意。 但是林江雪浑身酒臭地躺在他的床上。 他把林江雪背回来,出了一身汗,也变臭了! 渣攻战胜了睡意,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又拧了一把热毛巾,打算把臭臭的林江雪擦一擦。 渣攻擦擦林江雪的脸,发现他皮肤比高中的时候还要好,白润有光,嫩得吹弹可破。不愧是靠脸吃饭的男演员,可能一天要贴三次面膜。 渣攻不由对比自己。 劳心劳力地维持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由于业绩压力过大,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只有蓬松的卷发才能拯救自己。日子枯燥,常年失眠,皮肤蜡黄,下巴突出的胡渣彰显着中年富翁的叛逆。 记忆里的小白板不同,林江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胸肌一应俱全,粉啾啾倒是颜色依旧。 渣攻想起,由于他喜欢左边的啾啾,林江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左啾啾总是肿着,他被搞得受不了的时候,会求他弄右边的啾啾。渣攻一般会拒绝他,逼林江雪自己弄给他看。 那时候渣攻还有腹肌,是个拥有晋江渣攻标配能力,也就是一夜N次把受干/晕过去,的札宫。 好攻不提当年勇。 渣攻盯了许久,拿毛巾擦啾啾,毛巾已经不热了,林江雪似乎被冰到,护着胸口转过身,无意识地将啾啾藏进被子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渣攻看见了林江雪颈侧的吻痕。 渣攻凑近细看,确定是新鲜吻痕。 札宫被扎心,嫉妒的火苗在燃了起来。 “林江雪,谁亲你了?” 渣攻把林江雪板过来,掐他啾啾,“你到底有没有别人……艹……你醒醒!你那个备注是什么意思?!” 林江雪闭着眼挣扎起来,一脚蹬向渣攻,把他踢下去了。 渣攻很是恼火,三两下将林江雪剥了个干净。 他身上只有一个吻痕,像雪地里的一滴血,刺眼得很。 渣攻渣性大发,在林江雪身上到处乱咬,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林江雪可能醒了,可能没醒,半睁着眼睛,伸出手抱住了渣攻脖子。 渣攻抬眼道:“我是谁?林江雪,你告诉我,我是谁?” 渣攻的声音含着愤怒,可林江雪的记忆却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几年前的那片海。 渣攻喜欢在最后一刻停下来,恶劣地在他耳边问他,我是谁? 不回答或者说出错误答案会被折腾得很惨。 只有乖乖叫老公,渣攻才不会欺负他。 林江雪蹭蹭他,含糊不清道:“……老公。” 渣攻微微一愣,片刻后怒火燎原,捏着林江雪下巴,气成含泪渣攻头,“林江雪,那人到底是谁?凭什么,你当年只肯在快被老子艹she的时候叫老公!” 林江雪:“……哼……” 渣攻忍到极限,翻出酒店自备的套。 把手指头套好。 进了个头。 林江雪一紧,皱着眉浑浑噩噩地喊疼。 渣攻顿了顿,低骂了几句,缩回了手。 这叫什么事儿? 被嫉妒冲昏头脑,冒着抠出屎的危险,乱搞喝得烂醉的前男友。 他渣攻哪怕发了福,脱了发,也绝不容许自己逼格也不能降到这种地步。 渣攻颓颓地解决,把颓颓的套扔进垃圾桶。 渣攻进入了贤者时间,开始思考。 明天要穿什么衣服和林江雪见面? 渣攻拉开衣柜,对着一柜子的优衣库陷入沉思。 休闲装,大裤衩,下面摆着老头鞋。 以前,渣攻是很讲究的。 上学的时候穿潮牌,接手公司第一年,穿十几万的高订西装,每天不重样,还有专门的造型师打理他的个人形象。 但后来他发现,他和其他老总格格不入。 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是寥寥无几的存在,真正的总裁操纵着几百亿的资金流向,穿着几百块的优衣库,过着朴实无华但枯燥的生活。 有钱才是他最大的魅力,每天捯饬自己,保持颜值,苦了自己,还便宜了别人。 谁知道会遇见前男友。 渣攻瞄瞄林江雪的腹肌,再看看他软软的,堆了两层的肚皮。 渣攻连夜走了,坐的私人飞机。 ☆、第十一章 林江雪在酒精带来的混沌之中做了一个支离破碎的梦。 梦见小时候,爸爸下班回来,会抱起他转圈圈,妈妈洗一盘水果,端进他房间,催他快点做作业。 梦见家里破产,爸爸欠了高利贷失踪,他和奶奶一起从别墅搬到了城中村。 奶奶一把年纪早起贪黑地卖菜,因为收到一张五十块假/币,躲在厕所嚎啕大哭。 讨债的人穷追不舍,他们知道无论怎么要债,林江雪都还不起,但还是乐此不疲,他们很享受糟践人的乐趣。他的家庭支离破碎,没有人帮他们,一个个看不清面孔的人压着他的头,把他往泥水里摁。 再然后,梦境清晰起来,林江雪梦见了札宫。 第一次见面,林江雪把他认成了讨高利贷的,因为渣攻实在不像高中生。 渣攻至少有一米九,肌肉紧实,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说他是隔壁班的,林江雪却没什么印象。 后来,他才知道渣攻刚从美国转学过来,是个成绩奇差无比的混世魔王,他爸给学校捐了一栋宿舍楼,才硬生生地把他塞进来。 林江雪面上淡然,心里其实很怕渣攻,每次和他见面,都要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 残破的家庭,摇摇欲坠的奶奶,无处可逃的欠款,他熬不住了,把身体卖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下贱地取悦他,供他欣赏,任他享用,没有说不的资格,没有逃跑的能力。 如果是单纯的交易就好了。 如果渣攻只把他当成一件物品就好了。 可是高三下半学期,到处都是渣攻的影子。 说自己要减肥见缝插针地给他送零食;买衣服鞋子嫌小丢给他穿,可每次都恰好是他的码子;一千米长跑结束,嘴上骂骂咧咧嫌他臭,却扶着他在操场上慢慢走;晚自修下课硬是拽着他去小树林,刚把他抵树干上,没来得及做什么,一只毛毛虫就掉到他头上,渣攻狂跑了几步,又掉过头克服了怕虫子的巨大恐惧拉他一起跑。 钻进衣服的大脑袋,浓密的头发像羽毛搔着他下巴;亲他的时候,鼻梁蹭过脸颊,轻轻咬他的唇,就好像渣攻把他当成一件宝贵的礼物。 意识沉沦间,他觉得自己变成了渣攻的马,又觉得自己是一艘船,而渣攻是阴晴不定的海。 林江雪讨厌这样的自己,他拼命对自己说,等他还清欠款,这样的日子就结束了,他不用毫无尊严地任一个男人为所欲为。 可渣攻去美国的日子,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敏感的身体先一步思念起札宫,他只有自己揉过那里,才能睡着。 渣攻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会来看他,他似乎很累,见面就是干,干完就睡,第二天一早就走。 就像千里迢迢地来女票一个异国男/妓。 这时候倒像一场交易了。 林江雪迫切地想还清欠渣攻的钱,就好像还清了钱,他们就平等了,他就能理直气壮地喜欢他。机缘巧合,林江雪演了一部电视剧,片酬没多少,但是他运气好,红了。 第二部作品杀青,林江雪终于能还清欠渣攻的钱,还租了一套房子,这样下次他来的时候,就不用住酒店了。 林江雪把钱转给了渣攻。 窄窄的对话框,林江雪先是打了一句:你最近好吗? 删掉。 我喜欢你。 删掉。 我租了一套房子,下次你过来,我炸薯片给你吃。 没来得及发,没来得及删,渣攻已经替他做好了决定。 “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 他那时什么心情呢? 林江雪不太记得了。 好像是锁着自己的锁链终于断了,他自由了,可是被锁惯了的手腕却空落落的。 他回渣攻,“好。谢谢。” 他告诉自己,他对渣攻的感情是斯德哥尔摩效应,只要给他时间,就能走出来。 五年了,林江雪睁开眼睛,啾啾传来熟悉的痛痒,反应了三秒,猛地坐起了身。 这是酒店豪华套间,只有他一个人。林江雪掀开被子,发现从胸口到大腿内侧,全是深深浅浅,红红紫紫的吻痕。 林江雪的记忆停留在酒吧,他身边是同事苟辉冉。 林江雪揉了揉脸,头疼欲裂,记忆里的影像模糊不清,好像是有一个人,有点像渣攻,但是脸比渣攻大了一圈。 渣攻不可能那么丑。 林江雪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 他把那个陌生男人认成了渣攻,和他睡了。 林江雪缩了缩臀大肌,有点疼,所以他们还是做到了最后一步。 但是这种疼,和以前又有区别,以前和渣攻做完,林江雪基本得在床上趴一天。 没进去? 也可能是他太细了。 林江雪不死心,或者说不愿相信,脑子发懵地到处乱看。 他看见了垃圾桶里的两只套。 一只里面有东西,一只没有。 为什么第二只没有?做到一半忽然拿掉了? 所以那个人弄进去了……他会不会得传染病? 林江雪蹲在地上,愣了几秒,而后冲进厕所,发了疯似的洗澡。 他觉得恶心,想把东西弄出来,他不管不顾,手指沾了血丝,洗了手之后趴在盥洗台上吐。 他撑着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悲哀地想,林江雪,你真的很贱。 林江雪在彻底崩溃之前,神思恍惚地穿好衣服离开,强撑着去医院测试有没有染上艾滋。 他没有看见桌上的A4纸。 ——林江雪,你应该能认出我的字吧?认不出来你就得好好反省自己。你醒了给我打电话,切,你别想我主动联系你! ☆、第十二章 渣攻手机震了一下,他兴高采烈地拿起手机一看。 哦,垃圾短信。 渣攻颓颓地把手机扔给秘书,问道:“那个睡我房间的男人醒了吗?” 秘书问道:“林先生?” 渣攻道:“不然?还有其他男人睡我房间?” 渣攻一看就心情不好,秘书不敢回怼,道:“林先生在七个小时前就离开酒店了。” “哦。” 渣攻平淡地应了一声,假装自己不在乎。 切,区区一个前男友,哪里值得他费心。 “……这件衣服好看吗?” 渣攻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视线投向了他年近半百的直男秘书。 秘书老眼一瞪,连连点头:“好看。” 这件外套比较宽松,休闲又不失前卫,最重要的是,能很好的掩盖突起的肚腩。 “买了。” 他在巴黎逛了三小时街,这恰好是他买的第一百件衣服。 从早上逛到中午,直男秘书备受煎熬,苦唧唧地准备订餐厅,“札总,您中午想吃什么?” “不吃了,你自己去吃。我去做发型。”渣攻摸摸下巴,缓缓地说,“你说,我饿上三天,脸会变小吗?” 两个月前,渣攻有一场万人演讲,他翘着一撮头毛,穿着红色POLO衫直接就上了台,秘书可从来没见过今日这种阵仗。 买衣服、做发型还减肥,秘书惊疑不定道:“您……是要去见总统了?是全球直播的历史性会晤吗?作为你的秘书我怎么不知道啊?” 直男秘书真诚发出疑问,渣攻却听出了某种讽刺意味,咬牙道:“你知道个屁,这是见前男友的排面。” ———— 继稀里糊涂的419后,已经过了三天。 林江雪从医院回来,当晚发高烧,吃药压下,进剧组拍戏。 他已经请了七天的假,实在不好意思再请,白天有工作转移注意力还好,晚上的时候,林江雪回到酒店,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起那晚。 他总觉得后面那里有东西。 林江雪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自虐似的一遍遍洗。 这么折腾下来,他低烧不退,精神恍惚,全靠吃药撑着。 林江雪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吊了半天威亚硬是看不出一点虚弱,中午大家都去吃中饭,勉强到了休息室才瘫软在长椅上。 “林老师。”苟辉冉顶着一张奶狗脸,静悄悄地进来,“林老师?” 苟辉冉一见林江雪,忍不住喉咙发紧。 林江雪这次接的是经典IP《笑傲江湖》,他出演东方不败,这个人物本就复杂,偏偏还有无数珠玉在前,林江雪压力很大。 苟辉冉却觉得,林江雪凭脸就可以撑起东方不败这个人物。 林江雪没来得及脱戏服,红衣凌乱,黑色的长发垂下几缕,白玉一样的脸颊染着两片病态的酡红,像涂了女子的胭脂。 此等美人。 可惜被一个杨亭莲似的中年渣男富豪拱了。 林江雪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见是苟辉冉,强打精神道:“怎么了?” 苟辉冉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林江手里,道:“林老师,你不吃饭吗?” 林江雪放下杯子,道:“谢谢。我休息一下就去。” 苟辉冉见他没喝,道:“林老师,不烫的。你是不是中暑了?脸好红。” 林江雪道:“……没有。我现在不渴。” 苟辉冉很早就发现林江雪不会吃别人给他的东西,特别是倒在杯子里的水,也不知道遭遇过什么,像一只警觉的流浪猫。 可他也算是朋友吧。苟辉冉有些沮丧,道:“林老师,你喜欢他吗?” 林江雪心跳乱了一拍,强行镇定道:“你指什么?” 苟辉冉道:“我们一起喝酒那晚,就那个谁……我都看见了……你们关系不太好吧?从来没见他来看过你。” 林江雪一想起那个陌生男人就强烈生理性不适,冷淡道:“这和你没有关系。” 苟辉冉笑了笑,道:“有关系。林老师,我喜欢你。他配不上你。” 林江雪:“……” 苟辉冉凑近林江雪,极有压迫感地道:“林老师,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林江雪沉默片刻,抬手用力推开他,道:“我不喜欢你。” 苟辉冉眨眨眼道:“真的吗?床下小奶狗,床上小狼狗,十八岁的我不香吗?” 林江雪站起来,道:“希望你到此为止。我和你只会是工作关系。” 林江雪不知道的是,一个塌屁老狗已经到达剧组。 渣攻经过三天的紧急减肥,勉勉强强把双下巴减下去了,不过小肚腩坚强存活,存在感明显。 然而,人靠衣装马靠鞍。渣攻好好打扮一番后,还是颇为英俊的。毕竟中国富豪老爸娶了美国漂亮老妈,基因底子拯救了他的排面。 渣攻其实一直在等林江雪联系自己,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就像他们大学异地那四年,林江雪只在还钱的时候联系过他一次。 这次也一样,林江雪照样没联系他。 渣攻:含泪渣攻头。 巴巴地去剧组看林江雪实在是太贱了,渣攻依然执着于晋江渣攻的排面,一顿饭局和饰演杨莲亭的俏小伙达成合作,借着探班的由头去看林江雪。 林江雪刚走出来,便听见俏小伙朝着他身后喊:“老宫!” 老公? 林江雪奇怪地往后看,便见渣攻带着他的排面走来了。 渣攻吸着小肚腩,目不斜视地小声问造型师,“我发型怎么样?” 造型师:“台风来了都不会垮。” 渣攻走红毯一般,快步走到林江雪面前,脚步忽的一顿,一副刚认出他的样子,连墨镜也没摘,道:“林……林什么来着?哦,林江雪。没想到吧?别误会,我可不是来看你的。” 林江雪的脸白得吓人,难看得扯了扯嘴角,道:“这么巧……好久不见。” 渣攻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他马上就要吸不住小肚腩了。 别低头,皇冠会掉;别说话,肚腩会凸。 渣攻点了点头,算作招呼完毕,朝着小美人走去,边走边道:“艹,好久不见?气死我了,明明三天前刚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一滴没有了!夸我也没有了! ☆、第十三章 林江雪看着渣攻的背影,心想,打招呼的时候还没有击掌。 可能他不在乎我和他打不打招呼了。 也对,他连我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林江雪压抑着呼吸,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口水,清凉的水稍微抚平心里的焦躁,更添加了他的茫然。 烈日炎炎,太阳照在皮肤上灼灼地疼,林江雪却觉得冷。 好贱啊你。林江雪不知道多少次这么想。 渣攻来剧组,排场自然大,给全剧组准备了星级豪华自助餐和一杯杯解暑冰凉的酸梅汤。 林江雪却一点也不碰,兀自在一边喝矿泉水。 渣攻在车里暗中观察,皱眉道:“他怎么不吃?他以前喜欢在夏天喝酸梅汤的啊?!” 秘书斟酌道:“可能需要您去送?” 渣攻挑眉,道:“多大脸,凭什么我去伺候他?我就在车里,也没见他过来和我叙旧啊?” 秘书这几天已经快被渣攻折腾死了,他作为渣攻的外置大脑,为了尽早结束爱情对他的折磨,积极出谋划策道:“万一,林先生没看见您留的纸条怎么办?” 渣攻绝不容许出现这种弱智失误:“不可能,他手机就在纸条上面,拿了手机就会看见。而且,那可是A4纸,这么大一张。他眼瞎吗?” “您看,一个人在陌生酒店醒来,心里害怕没关注这些,也很正常。” 渣攻望着林江雪点了点车窗,“你看他那张脸,是会慌的人吗?” 秘书被哽住,转而又关心渣攻身体,“三天没吃饭了,札总,还顶得住吗?” 渣攻喝了几口葡萄糖,忿忿道:“顶得住。就是有点晕。” 秘书:“……” 午饭时间过去,林江雪正式进入拍戏状态。 拍的是令狐冲一行挟持杨莲亭进了东方不败的房间。 渣攻忍受着臭臭的环境,挨着导演一起看监控器里的画面。 紫色轻纱影影绰绰,内里人影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 渣攻某处一紧,林江雪平时的声音低冷,唯有一种时候会发出这种细细的,低媚的声音,那就是被他艹-开的的时候。 在渣攻走神间,杨莲亭已带着令狐冲任我行进了东方不败的闺房。 他穿得艳丽,正在绣花,猛地抬眼,眼尾的红痕透过摄像机望进了渣攻心里。 他想起大学的时候,他每个月月尾开房日林江雪,动作过于激烈,他的衬衫扣子崩掉了几个,日完之后,他昏昏欲睡,林江雪倚在床边给他缝扣子。那时候他眼尾也是红的,屁股上的巴掌印是粉的。 此时,一声尖叫打破了渣攻的回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 此时东方不败扑到杨莲亭身旁,把他扶起,轻轻放在床上。 林江雪与饰演杨莲亭的俏小伙对视,一时竟忘了自己是东方不败。 他是林江雪。他怀里抱着的,是渣攻新找的情人,应该很得宠,也很张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渣攻“老公”。 渣攻现在喜欢浓眉大眼黑皮的小伙子,是因为他胸肌大吗? 按剧情,此时东方不败应爱怜横溢地关心杨莲亭,可林江雪却将视线集中到了他的胸襟。 看不见,但确实挺大的。 爱怜是不可能爱怜的,林江雪脸上甚至露出了因为嫉妒而扭曲的淡淡嫌弃。 渣攻看了,心里不由犯嘀咕,林江雪在看什么,被年轻靓丽的小狼狗迷得词都讲不出吗? 渣攻不由死盯杨莲亭,心想,他丑死啦!他昨天和我吃饭的时候放屁! “卡。” 导演喊道:“江雪,你忘词了吗?” 林江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再来一次,不好意思。” 林江雪深吸几口气,收敛神思,继续与杨莲亭对戏。 东方不败死的这幕,一直是林江雪的瓶颈,可是这一次,在他身心皆濒临奔溃的时候,他入戏了。 “……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 东方不败知道杨莲亭只是利用他,还是一头陷了进去。他知道他是札宫无聊学业的消遣,工作之余的发泄渠道,他只是他的工具。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偶尔能得到渣攻的一点真心,他不奢求什么,下贱地藏了九年。 “我一直很羡慕你。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 如果他是女人,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札宫身边,哪怕被人看不起,也是因为他配不上札宫的家世,而不是他是男人。 令狐冲一句老妖怪彻底激怒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一对四不落下风,最后为了保护杨莲亭而死。 打戏ng了好几次,但这场戏依旧震撼人心。林江雪演绎出了东方不败的傲气,古怪,痴心,狠厉,他的自欺欺人和他极端的自恋与自厌。 或者说,林江雪也演出了一部分的自己。 导演喊卡后,工作人员鼓起了掌,夸赞声连连,而渣攻更是顶着一颗含泪渣攻头,急步向浑身血污的林江雪走去。 走了一半,渣攻眼前发黑,俏小伙热情激动迎上去,准备接受慰问。 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热的,渣攻脑袋越来越沉,扑通一声,倒在了俏小伙身上,渣攻的体重哪怕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也承受不住,被压倒在地。 林江雪的第一反应是渣攻渣性大发,要现场办了俏小伙。 “札总中暑了!”秘书大喊,渣攻保镖立马围上,准备将渣攻送医院,此时秘书突然发现,他终结折磨的时机终于到了。 “林先生!”秘书将殷切的目光投向林江雪,“能让札总在您的休息室躺一会儿吗?” ☆、第十四章 脸边传来习习凉风,渣攻睁眼,俏小伙正坐在身边,用剧本给他扇风解暑。 俏小伙:“老宫,你醒啦?!” 渣攻:“林江雪呢?” 俏小伙道:“我们在他的休息室,他看了您几眼就出去了。” 渣攻纳闷道:“我在他休息室,他能去哪?嗳,不对,你在这里干嘛?” 俏小伙道:“不是收了您一百万,扮演您一天情人吗?我敬业吧?” 渣攻理了理衣服,吸好小肚腩,准备走了。 俏小伙:“老宫,你去哪?” 渣攻阴沉着脸:“叫札总。” —————— 林江雪卸了妆,在厕所用冷水扑了扑脸。 他脑子一片混沌,已经快站不稳了。 他想回家。 好想回家。 只要回了家,他就可以睡觉了,睡着了就不会想渣攻和他的新情人。 “林老师?”苟辉冉走进来,“你怎么样?你别难过,你还有我。” “什么?” 林江雪眨了眨眼睛里的水,道:“怎么哪里都有你?” “……我送您回去。” 林江雪挺直背,扯了一张纸巾搽脸,道:“不用,助理马上来接我。” 苟辉冉笑了笑,道:“你老公不接你回去吗?” 林江雪瞳孔一缩,惊怒道:“你说什么?!” 苟辉冉凑近欣赏林江雪的表情,道:“那个老男人能满足你吗?他新找了小杨,特意来气你,这样您也能忍?还是其实到了晚上,他和小杨一起和您找乐子?” 林江雪扶着盥洗台,气得浑身发抖,转身欲走,苟辉冉一把锢住林江雪,将他抱上洗手台,低笑道:“那样的人渣哪里值得您守身?试试我吧,凭什么他能包情人,您就不能找小年轻?” 林江雪靠着镜子有气无力地推他,“苟辉冉,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苟辉冉不退反进,用嘴唇蹭了蹭林江雪的脸,道:“你看,你还欲拒还迎。我不会对你一个病人怎么样的,我抱你去医院。” 苟辉冉抱起林江雪,林江雪伸手掐住他脖子,道:“把我放下。” 苟辉冉被林江雪的眼神吓到,放下林江雪,讪讪道:“有必要吗?我扶你总可以吧?” 林江雪没拒绝,他已经连拒绝的力气也没有了。 苟辉冉扶着林江雪走出厕所,便听楼梯拐角穿来俏小伙的问候,“札总,需要我伺候您上厕所吗?我可以帮您拉裤链哦!” “你猥不猥琐啊?!艹!你怎么是这种舔狗,还不如找任盈盈!” 俏小伙:“盈盈一个女演员肯定不能陪你演戏,再说你喜欢男的,应该找令狐冲!” 渣攻道:“闭嘴,令狐冲是个心机狗!暗恋老子前男友!” 话音刚落,正好是个拐角,渣攻和苟辉冉相遇了。 沉重的空气中,渣攻和苟辉冉无声对视几秒,苟辉冉先移开了视线,让开路,道:“札总,您请。” 渣攻冷冷道:“放开他。” 苟辉冉微笑道:“林老师腿软,走不动。” 这话说得暧昧,简直就像两人在厕所搞了一场,林江雪被搞得走不动路,不得不让他扶出来。 渣攻扫了林江雪一眼,嘲讽道:“你不是在当酒吧老板吗?怎么又跑这里当男主角了?” 苟辉冉不卑不亢道:“生活不易,多才多艺。您可以让开了吗?林老师现在不舒服,不想看见您。” 俏小伙度局审势,认为自己给渣攻撑场面的时候到了,挽着渣攻手臂道:“老宫,我现在也不舒服,你昨天好猛噢!” 林江雪:“……” 渣攻嫌弃地甩手,堪称忍辱负重,道:“起开!你他妈是直男吗?去我秘书那里领工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放屁精!” 林江雪撑着墙壁,看了渣攻一眼。 俏小伙被骂懵,斟酌道:“应该是……马屁精吧?” 渣攻烦透了,拧眉看向林江雪,道:“林江雪,你是跟我走,还是这个心机狗?” 林江雪道:“……我自己走。” 渣攻气得小肚腩爆突,“好,随便你!” 渣攻走过林江雪身边,林江雪忽的抓住渣攻手腕。 这是林江雪第一次主动抓渣攻的手。 渣攻歪头,依旧没好气,但是没挣开林江雪的手,“干嘛?” 林江雪拍了渣攻手掌一下,轻声道:“今天没和你打招呼。补上。” 渣攻:“……” “操,”渣攻抱起林江雪,迈着长腿吸着肚腩,往林江雪的休息室走,“你是真的骚。” 锁好门,渣攻把林江雪往躺椅上一放,审视道:“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我和他没关系。” “呵!”渣攻伸手脱林江雪衣服,“那我检查检查。” 林江雪惊慌地按住渣攻的手,道:“不行!” 那晚那个陌生人留下的吻痕还没有消,一旦被渣攻看见,渣攻再也不会要他了。 渣攻眯了眯眼睛,道:“既然没关系,为什么不让看?”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长文还是短文,我写文的最初动力都是发刀。 但这篇文,它不是。 我想搞搞黄色,所以他的剧情结构会有问题。 但是没有关系。 搓手手。 ☆、第十五章 林江雪一时无语,这在渣攻看来就是心虚,台风都吹不跨的发型从头皮开始炸,手下也没闲着,使劲提着林江雪衣摆往上撩。 “札宫……你敢……别……别看……” 林江雪歪着头,无力地抗拒着,眼里隐隐透出绝望,渣攻哪里管他,直接就把林江雪的体恤衫撕开了。 “唔……”就像被撕开一道藏了多年的腐烂的伤口,林江雪既绝望又难堪。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自己还在乎渣攻对他的看法,人怎么可以贱到这种地步。他被浓稠的悲哀包围着,喘不过气,顿时生出一股可笑来。 胸口遍布吻痕,远离啾啾的地方颜色已经淡了,而啾啾附近的痕迹依然错乱发紫,像粉色的花蕊开出了紫色的花瓣。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吸得还怪有艺术感的。 渣攻面无表情地思索,落在林江雪眼里,便是震惊与恶心。 不行,已经这样了,至少要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你和谁在一起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散了,对不对?”林江雪目不转睛地盯着渣攻,笑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渣攻愣了愣,语气古怪道:“你干嘛……哭啊?” 林江雪以为自己在笑,经渣攻一提,才发现不是他烧得看不清东西,而是眼泪糊住了眼睛。 绝对不可以在渣攻面前失态。他压抑着内心涌动的巨大情绪,偏过头闭上眼睛,无比疲惫地道:“你滚。” “操,滚就滚!”渣攻嚯得站起身,“你以为我非你不可了是吧?切,我告诉你,只要我挥一挥手,无数大美人立刻扭着/屁股爬上我床!” 林江雪闭眼,嘲讽道:“毕竟几把镶了钻,为你鼓掌,祝你雄风永振。” 渣攻咬牙切齿:“你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 林江雪道:“我为什么要在乎?” 渣攻砸上门,冷着脸往电梯走,走走一半又回过头。 他想起他把林江雪衣服撕烂了,虽然生气,但得赔钱。 把前男友衣服撕破,撒腿就跑,传出去他渣攻的面子往哪里放? 渣攻又推门进去,看见林江雪在长椅上缩成一团,衣服破破烂烂,身体瑟瑟发抖。 好像渣攻怎么他了似的。 渣攻啧了一声,道:“不就是把你衣服撕了,至于么?” 林江雪:“……” “喂?”渣攻见林江雪没反应,戳了戳他的脸,也没发应,便发力将他埋在臂弯里的脸抬起来。 皮肤滚烫,满脸通红,眼角蜿蜒下两道晶亮的泪痕。 发烧了? 烧了多久? 渣攻知道按林江雪的性子,发烧这种能忍下去的病,是不会麻烦别人的,可能烧了多久,就忍了多久。 渣攻骂了一声,脱下外套给林江雪套上,抱起来准备送医院。 林江雪在睡梦中也不喜欢别人碰他,无意识地推拒间,一手摸到了渣攻的小肚腩。 渣攻:“……” 林江雪闭着眼睛捏了捏。 空气静止三秒。 渣攻:“艹,不准动!” 有排面如渣攻,怎么能让林江雪发现自己腹肌没了,马上扯下领带,将林江雪手绑好,不让他乱摸。 想想还是不放心,在房间里找出一条丝巾,把林江雪的眼睛蒙上,才放心地抱他出去。 秘书在车库等了渣攻很久,等到的就是渣攻像抱小孩似的托着林江雪屁股走过来。 林江雪穿着渣攻衣服,双眼被蒙,双手被缚,完全失去意识般缩在渣攻怀里。 渣攻对他做了什么?! 说好的前男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强制爱! 秘书连忙打开车门,道:“您……没犯法吧?” 渣攻吸小肚腩,冷声道:“你在想什么?我他妈在保护我的排面。” 秘书:“……” 但坐下来以后,无论怎么吸气,小肚子都垮了出来。渣攻小心翼翼地抱着林江雪,生怕他醒过来发现他两层嘟嘟的肚皮。 渣攻有私人医生团队,他刚回酒店,医生已经在前台等候,把林江雪放在床上,渣攻才把林江雪的手解开,领带勒得有点紧,林江雪手腕红了一圈,看起来非常涩情。 医生经验丰富,不太赞同地看了渣攻一眼,道:“札总,要节制。” 渣攻心想,切,我什么都没干。 表面老老实实:“噢。” 医生道:“这种情况一般是那里发炎,你把他裤子脱了我看看。” 渣攻道:“不会吧……他应该是感冒了。” 医生又看了他一眼,宛如在看一个绝世渣男。 渣攻:“……那您检查吧。” 渣攻熟门熟路地脱下林江雪裤子,医生看了一眼,立刻用看绝世渣男的眼神看着他。 渣攻:“?” “先挂退烧药吧,这几天这里要好好上药。札总,克制你自己!” 渣攻低头一看,林江雪那处肿得吓人,充了血,嘟嘟的,一看就很痛。 渣攻眼神阴沉下来,道:“好。” 等林江雪挂上了水,秘书端着蔬菜沙拉进来,“札总,你吃点东西吧?” 渣攻记得以前他和林江雪做,绝对会充分开发再进入,有点肿了就不会继续,从来没把人搞成这样! 那货怎么敢! 渣攻咔嚓咔嚓地嚼着青菜,眼神凶狠,像嚼仇人的骨头。 嚼着嚼着,秘书眼睁睁渣攻变成一颗含泪渣攻头。 秘书小心翼翼:“要不,咱不减肥吧?” 渣攻咽下最后一口青菜,提了提肚腩,冷冰冰道:“去查林江雪最近三天的行踪。妈的我要打爆那婊/子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滴没了……我教我妹做作业教到了九点半……嗐…… ☆、第十六章 晚上,渣攻垮着两层小肚皮,弯腰站在体重秤上,眼神危险地提出心中的巨大疑云。 “我吃了五百克青菜,重了六百克。为什么?能量守恒定律难道是错的吗?” 秘书道:“可能是因为您喝了水?” 渣攻跳脚:“老子已经到了连喝水都会胖的地步了吗!” 秘书唯唯诺诺:“札总,喝水就是会重的嘛。应该看体脂比。” 渣攻捏了捏肚子,道:“我没觉得肉肉少了。” 秘书:“……” 秘书是渣攻老爸留给渣攻的外置大脑,跟了渣攻九年。这期间慈祥见证了渣攻的颜值从泰坦尼克号里的小李子滑落到荒野猎人里的小李子,秘书见怪不怪,毕竟哪个有钱人不发福呢? 这几天他眼睁睁地看渣攻脸小了一圈,下巴都瘦支楞出来了,心痛难当。 “札总,科学减肥,您多运动运动。” 含泪肥仔渣攻头:“那得好久。” 秘书用卖片的语气道:“札总,给您看个好东西!” 不多时,秘书鬼鬼祟祟地开门,几个保镖进来了。 渣攻奇怪:“干嘛?” 秘书:“你看他们的胸肌和腹肌。” 渣攻阴沉道:“……你在内涵什么?” 秘书扒拉开保镖外套,拍了拍他们雄壮的胸腹:“他们的胸肌和腹肌都是假哒!” 渣攻:“?” 秘书:“因为您从来没遇见过危险,而且天天带着我们大吃大喝,您的保镖早已经发福了!” 渣攻:“???” 接下来,秘书向渣攻展示了由纳米材料制作·猛男逼真·八块腹肌·透气硅/胶肌肉衣。 “有欧洲白,亚洲黄,非洲黑,还可以根据您的肤色和体型专门订做!” 渣攻一脚踹翻体重秤:“滚!我札宫今天就是饿死,死青菜叶上,也绝不会穿你们一件肌肉衣!” ☆、第十七章 林江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豪华房间。 不对,这里他来过!林江雪豁然起身,心跳得飞快。 他回到了那次发生419的酒店房间,没有穿衣服,手背上有一个小针孔。 林江雪真情实感地被吓到了。 有一个变态,上了他还不够,又无声无息地将他绑回了酒店房间,手背上的针孔很有可能是他往自己身体里注射了毒品,意图控制他。 林江雪没找到摄像头,在被子里穿好衣服裤子,下床找手机,整个人像绷紧到极限的弦,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手机在桌上。 为什么? 那个变态不怕他报警吗? 还是说,他的势力大到连报警都没有用的地步? 林江雪万分警惕地去拿手机,手机底下垫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几行奇丑无比的字。 “林江雪,你应该能认出我的字……” 还没看完,门口传来滴一声,林江雪惊恐转身,便见一道高大的黑影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走了进来。 林江雪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一步。 渣攻走到了灯光下,偏光在脸侧打下一片阴影,宽肩窄腹大长腿,他彻底变成了世俗渣攻的形状。 渣攻终于还是穿上了肌肉衣,此时内心敏感又自卑,看着林江雪怀疑人生的脸,心虚道:“……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林江雪颤栗着:“是你……是你吗?” 林江雪问的是那天带他回酒店的人是不是他,渣攻却以为自己变身成功,差不多是换了个头的水平,自得道:“对啊,我也就是随便胖着玩,只要我想瘦,马上就能瘦。” 林江雪却听不清了,虚惊一场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蹲在地上,喃喃道:“太好了……” 渣攻心想,林江雪果然非常看重他的颜值,见他有了假腹肌之后竟然激动地坐到了地上。 渣攻自得之后陡然自卑。假的就是假的,就像灰姑娘过了十二点就会显出原型,灰渣攻一脱衣服就会显出两层小肚腩。 渣攻让人把粥放在桌上,道:“起来吃东西。” 林江雪揉了揉眼睛,坐上凳子。 清粥加四样小菜,看起来精致可口。 渣攻坐在林江雪对面,虎视眈眈地盯着林江雪。林江雪拿起勺子,不自在地道:“你……不一起吃吗?” 渣攻已经沦落到看见榨菜都很想吃的地步,可为了减肥还是硬生生忍下,道:“你自己吃。你先住在这里,挂三天点滴,等身体好一些再去工作。知道了吗?” 林江雪点了点头。 渣攻想问是谁把他屁股搞成那样,可又怕那人林江雪新找的男人,他问出口就好像他在吃醋。 切,区区一个前男友,有什么好吃醋的!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渣攻什么也没查出来,而林江雪的病已经快好了。 这天,林江雪和渣攻告别。 他以自己能做到的最体面的姿态,平静地和渣攻道谢。 林江雪:“谢谢。有空联系。” 渣攻好几天没吃肉,早已憋得人皮兽心,见林江雪转身要走,烦躁得想打人。 渣攻看着林江雪的背,抬手捞住了他,林江雪的腰被箍在他手臂里,细且韧。 一想到别人也掐过这样的腰,这样的腰在别人身下扭过,渣攻再也忍不住,道:“那人是谁?” 林江雪:“……什么?” 渣攻道:“我查不到你明面上的男朋友,所以把你屁股弄肿的男人只是一个炮友咯?苟辉冉?” 林江雪想到渣攻和他说,他一挥手就有无数美人爬上他的床,不由冷冷道:“这重要吗?” 渣攻愣了一下,终极黑化,轻声道:“当然不重要。毕竟像你这种骚/货,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吧?” 林江雪红了眼眶:“放开我!” 渣攻把人扔上床,扯开了领带。 “如果你想走,就先喂饱我。” …… 林江雪眼睛鼻子哭的通红,脸也红,他被弄得破破烂烂,可渣攻衣冠楚楚,就只拉下了他的拉链。 渣攻拉上拉链,道:“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渣攻说完,渣渣地走了,门嘭一声关上,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渣攻也会脱衣服的,会抱着他亲,洗完澡也会搂着他睡觉。 林江雪坐在浴缸里,茫然地搓小腿,明明他没有被别人碰过啊。 他有乖乖地叫老公。 为什么渣攻连脱衣服抱他都不愿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全起见,自己找路。 别问我,我才不告诉你! ☆、第十八章 渣攻被秘书叫醒。 秘书老脸皱成一团悬在头顶:“札总,林先生要回家。” 渣攻迷迷糊糊:“不准他回。” 秘书:“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林先生目前在和保镖对峙,您快支楞起来!” 渣攻生怕出现霸道总裁文学里把受打断腿的经典情节,猛地弹起来,长手一挥,“把我的腹肌拿来!” 四处望望:“造型师!造型师在哪?” 秘书急匆匆道:“在他自己房间。我去叫,您自己先把衣服穿好!” 渣攻稀里糊涂地点头。 等渣攻赶到现场,场面出人意料。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一人抱着林江雪一条腿,嗷嗷直叫。 “林先生!你要是走了,我俩就没工作了!” “炒鱿鱼之前,札总还要骂死我们!他嘴好毒的!” 林江雪被两坨人挤在中间,站得歪歪扭扭,额角青筋一突一突。 渣攻不幸把肌肉衣穿反,现在浑身不自在,上前踢了保镖一脚,道:“起来,丢不丢脸!” 保镖见他来了,立刻起身站好,恢复了保镖该有的冷峻模样。 林江雪理了理衣服,对渣攻道:“我要回家。” 渣攻道:“我送你回去。” 林江雪道:“我以后……不想和你有联系了。” 渣攻皱眉,道:“为什么?” 林江雪扯了扯嘴角,道:“这需要理由吗?” 渣攻心里一慌,怀疑林江雪发现他长了小肚腩,嫌弃他了,原地变成一颗含泪渣攻头,控诉道:“……你用完我就扔?哪有这种好事?!” 林江雪脸色难看:“我要回家。” 渣攻气得牙痒痒,让秘书把车开过来,硬是把林江雪拉进车里,问道:“你家在哪?” 林江雪报了地址,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四五天没吃肉,减肥减得连肌肉衣都穿反的渣攻极度情绪化,越想越委屈,使劲儿逼逼:“林江雪,你这个拔菊无情的骚/货,昨天老公老公叫得挺欢,一觉醒来,板着张脸说我们不要再联系。从高中到大学,你爽完就扔,我他妈又不是套!” 林江雪没说话,他又开始发烧了。车里冷气开得很足,他每一根骨头都泛着酸疼,他像被吊在阴冷的悬崖上,下面是冒着泡的污泥,他艰难地扒着悬崖边,爬不上去,只能吊着,吊了很多年。 很快他就要没力气了,很快,他就要掉下去了。 这厢渣攻见林江雪不理他,更激动了,道:“你知道我昨天有多努力吗?!独钓寒江雪,汗滴禾下土,你爽得四脚朝天,而我累得找不着北……”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在密密麻麻的渣攻文字泡里,林江雪说了这么一句。 渣攻微微一顿,林江雪忽的翻身而起,跨坐在渣攻大腿上,眼里满是血丝,揪着渣攻衣领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已经快要忘记你了,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不会再想起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札宫,你能不能带着你的镶钻几把滚出我的脑子!” 渣攻:“……” 林江雪从来没吼过渣攻,被欺负狠了,最多就是用手模拟屁声吓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瞪过他。 但渣攻不愧是爱好啾啾的渣攻,在气势上从来没输过,缓缓道:“滚之前,我还想最后吸一把啾啾。啾完之后,我就不烦你了。” 林江雪:“……” 司机非常上道地把车停到僻静处,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林江雪抖着手,一颗颗解衬衫扣子,身体前倾,闭着眼睛道:“……最后一次。” 渣攻歪了歪头,嘴唇含住了他从来没有碰过的地方。 右边的啾啾。 林江雪浑身一抖,眼角渗出泪来。 就好像有一个蚊子包在背上痒了好几年,一直只能隔衣搔痒,无比绝望的时候,蚊子包突然被抠到了! …… “我走了以后,别去酒吧乱喝酒。”渣攻抱起他,抽了几张面巾纸,将两人擦了擦,“以后我不一定能来酒吧接你。” 林江雪不停流眼泪,浑浑噩噩地呢喃:“……好冷。” 渣攻将窗户开了一条缝,让外面的热气钻进来,“噫,别哭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爱哭。马上送你回家。我……不觉得冷啊。车里有22度。我觉得好热。” 渣攻虽然把肌肉衣穿反了,但衣服紧紧束缚了小肚腩,见林江雪冷得发抖,短暂克服了发福的自卑,拉开拉链,把林江雪抱进了怀里。 这一抱,彻底压垮了林江雪的心理防线。 如果一直在高高的山顶,他可以一直坚硬,可要是被人捧在手心,所有的委屈都藏不住了。 “我……我没乱喝酒。”林江雪抓着渣攻肩膀,突然哽咽了这么一句。 渣攻拍拍他,道:“……你吓到我了林江雪,你为什么一直哭?你哭得我脑袋疼。” “我奶奶……我奶奶……去世了……”这么说完,林江雪终于崩溃,哭出了声音,话也说不清了,“我难受……喝酒……你跑了……我以为……我被……秃顶油腻……发福男……迷-奸……你有新的情人……我没有……咳……” 林江雪压抑了太久,平时作风像一座巍峨大气,不识人间烟火的雪山,渣攻硬是进去埋了炸/弹,搞得他一哭就停不下来。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渣攻是无辜的。 渣攻被吓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停地拍林江雪的背。 他对老太太只有一点印象了,高考前老太太给林江雪送酸梅汤,也给他带了一份,郑重地祝他能考上大学。 是个慈祥的老太太,也是林江雪这么多年来的精神支柱。 渣攻亲了亲林江雪发红的耳垂,问:“老太太什么时候去的?” 林江雪说了一个日期。 渣攻算了算,他在酒吧接到林江雪的时候,正是老太太头七。林江雪想梦见他奶奶,没想到醒来才是噩梦的开始。 如果林江雪没看见他留下的纸,他一个人在酒店醒过来,心情是怎么样的? 林江雪这几天过得是什么鬼日子? 渣攻倍感窒息,不由迷信地想,可能老太太头七那天真的回来了,冥冥之中把她的宝贝孙子托付给渣攻,结果正如渣攻没能考上国内大学,他再一次辜负了老太太的期望,把林江雪逼成现在这幅鸟样。 司机回来时,林江雪已经靠着渣攻睡着了,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抽噎几下。 司机:“札总,回酒店?” 渣攻道:“先去他家。联系医生。” 渣攻吭哧吭哧地将林江雪塞进他想了好几天的窝,医生给他挂上点滴,再次用批判渣男的眼神看札宫,道:“札总,您不是性/欲消退好几年了吗?” 渣攻指了指林江雪,道:“我的性/欲突然出现。” 医生:“节制!” 渣攻这次真的老老实实:“噢。” 渣攻守着林江雪挂完水,饥肠辘辘,硬是去厨房灌了半瓶矿泉水,爬上了林江雪的床。 只有困意才能击退饿意! 渣攻睡在另一边,拉上被子,露出一颗饥饿渣攻头,沉沉睡去。 半夜,林江雪被子被渣攻抢走一半,往渣攻那边滚了滚,手无意识地摸索着,摸到一把没有灵魂的腹肌。 林江雪睁眼一看,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腹肌和后脑勺长在一个平面。 恐怖片莫过于此。 林江雪扑通一声掉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路痴的朋友,可以多翻翻评论。 晋江的旅客,想必早有强大的导航能力。 以及,今天没惹。 ☆、第十九章 渣攻听见咚一声,警觉地醒了,歪头一看,见林江雪茫然地坐在地上看着他,第一反应是嘲笑:“哈哈哈哈,这么大人了还会掉下床!哈哈哈哈!” 林江雪眼神古怪:“……” 渣攻笑着笑着,眉头一皱,突然意识到不对,啵一声闭上了嘴。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渣攻裹紧了小被子,被子顶端露出一颗逐渐含泪的渣攻头。 林江雪迟疑开口:“我好像看见……” 渣攻:“你什么也没看见!” 林江雪:“你是不是……?” 渣攻:“我没有!” 大部分时间,林江雪都无法理解渣攻的世界,直言自己的疑惑道:“你用填充了硅/胶的衣服掩饰自己发福的事实吗?为什么,不热么?” 渣攻裂开了。 林江雪揉了揉哭肿的眼睛,道:“你脱了吧。我好像见过……那时候你脸又大又圆。别穿着了,捂出痱子。” 渣攻吼:“你早知道我发福了???” 林江雪:“……” 渣攻一想到长久以来,自己挨的饿,吃的苦,受的罪都是欲盖弥彰,多此一举,林江雪在心里不知道要怎么笑他,冲进厕所,道:“我要洗澡!!!我臭死了!” 水声淅淅沥沥,林江雪揉着太阳穴,随着回忆上涌,他也逐渐裂开了。 他抱着渣攻,哭着讲了很多有的没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说,他喜欢他? 林江雪想不起来了,忐忑地等渣攻洗完澡,没想到渣攻洗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林江雪轻轻敲了敲门,问道:“札宫?” 好半晌,门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干什么?” 林江雪道:“你还没洗好吗?” 渣攻:“你厕所没有发蜡吗?” 林江雪道:“……在梳妆台。” 渣攻:“把我手机送进来。” 林江雪道:“你可以自己出来拿。” 渣攻:“我不。我要叫造型师过来给我做造型。造完了我才会出厕所门。” 林江雪严谨道:“但是你不出厕所就叫不了造型师。” 渣攻气急败坏:“所以我让你把手机拿进来!” 林江雪思考片刻,拿起渣攻的手机,道:“好了。” 渣攻警惕地将门拉开一条缝,“递进来。” 林江雪递手机,但是不松手。 渣攻用力往里抽,一时不察,林江雪就和人形液体一样顺着门缝闪进来了。 渣攻披着浴袍,敞着肚皮:“啊!!!!!!” 林江雪:“……” 林江雪受到了视觉冲击。就像在给肥猫洗澡之前,都侥幸地希望猫猫只是毛茸茸,直到落入水中,才发现猫是实心的,而且沾了水以后有点丑。 五年了。今天,林江雪觉得自己能走出来了。 林江雪把手机放在盥洗台上,道:“打扰了。” 渣攻:“……” 事已至此,渣攻破罐破摔,出了厕所门,吧唧往林江雪床上一趴。 一动不动,就像一滩椭圆的渣攻饼。 林江雪:“你起来。” 渣攻:“我好饿。” 林江雪:“……” 渣攻:“那时候在车上,你哭哭啼啼,说你一直忘不了我,是真的吗?” 林江雪生硬道:“……我记性好,班里的同学一个也没忘。” 渣攻道:“你嘴真硬。也就挨-艹的时候,两张嘴才是软的。” 林江雪说不过渣攻,房间里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渣攻依然趴在床上,大概是想靠体重把小肚腩压扁。 不多时,鼻尖飘来了悠悠的香气。 林江雪煎了小牛排,牛排边堆了几片薄脆的薯片。 渣攻咽了一口唾沫。 林江雪站在床边:“出来吃点东西。” 渣攻:“我不吃。” 林江雪推了推渣攻的背:“那你就回去。你如果饿死在我家床上,我怎么交代。” 渣攻:“……” 渣攻的背摸起来软软的,林江雪有点好奇,道:“小肚腩好摸吗?我从来没胖过,一直很好奇。” 渣攻像只王八似的翻过身,气冲冲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林江雪伸手捏了捏小肚腩。 林江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软! 渣攻正要当王八翻身趴好,林江雪忽然跳进他怀里,疯狂捏起了垮不拉叽的肚皮。 渣攻被捏得脸红红,骂道:“你流不流氓?!” 林江雪道:“不是不见面了吗?我想捏个够。” 渣攻沉默片刻,拍了拍肚皮,道:“林江雪,我们玩个游戏。” 林江雪捏肚腩的手一顿,道:“……不玩。我那里很疼。” “……不是玩床上游戏!你骚/死啦!” 渣攻的发际线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想最后为自己年少时的爱情努力一把。 “我问你三个问题,你也问我三个问题。两个人必须说真话,不可以有任何保留,玩吗?” 林江雪有很多问题想问渣攻,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问出口,现在有了机会,他点了点头,道:“边吃边问。” 小肚腩不仅被看见,还被捏了,渣攻目前四大皆空,吃了一口牛排,久违的肉味占据味蕾,渣攻吃成含泪渣攻头,道:“你烧东西也太好吃了吧!林江雪,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林江雪:“……开始问了吗?” 渣攻喝了一口水,道:“开始吧。你先问。” 渣攻有些紧张地想,林江雪会不会问,当年他为什么要分手。 渣攻在查林江雪的时候,就知道当年闹了个大乌龙。 林江雪朋友圈那张花里胡哨的“余生,我陪你”是他拍的第一部剧的宣传海报。 他误会了。 可那又怎么样,按当时异地的状态,他们迟早会分手。 他们在身体上亲密无间,灵魂背道而驰。 林江雪思考半天,用学霸充满探究的眼神注视着渣攻,问道:“如果你自己放了一个屁,你会闻吗?” 渣攻:“……就这?你想了五分钟就想问这?” 林江雪点了点头,道:“我好奇九年了。” 渣攻从未回答过如此令人羞耻的问题,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林江雪耐心地等待,期待着他的回答。 渣攻捂着脸,道:“……我会。你他妈……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江雪宛如解开了世界性难题,点了点头,语气都轻快起来:“轮到你了。” 渣攻毫不犹豫道:“第一个问题。高中的时候,你是怎么想我的?喜欢我吗?不准嘴硬,不准骗我。” 林江雪呷了一口红酒,道:“我觉得你是滩烂泥,而我陷在了里面。我很怕你,我怕我会沉在泥里溺死。但是我能踩中实地,泡在泥里很安全,很暖。” 渣攻烦躁皱眉,道:“你能不能说人话,我听也听不懂!我高中的时候那么帅,你居然觉得我是一滩泥!” 林江雪只好换了一种表达:“我想脱离你的控制,但是我……离不开你了。” 渣攻依然没怎么懂,纠结道:“……所以你喜欢我,对不对?” 承认喜欢,对林江雪来说依然很艰难,他点了点头,道:“……是。” 渣攻道:“好。你问我。问正常一点的问题。” 林江雪猛灌一口酒,道:“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林江雪真是个问题鬼才。渣攻想了想道:“吃饱穿暖,挺好的。交过一个男朋友一个女朋友,男朋友会打呼噜,分了。对着女朋友硬不起来,分了。我以为和你分了之后会遇见更好的,但是你把我的性/欲一起带走了。” 林江雪:“……” 渣攻:“轮到我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对现在的我,感觉怎么样?” 林江雪道:“你胖了。” 渣攻:“……我知道,不用你特意告诉我。我问的是你感觉怎么样?!” 林江雪已经有些醉了,眯着眼睛看渣攻,道:“洗完澡有点丑,躺上去很舒服。等我放假,也想长一个试试。” 渣攻:“……” 渣攻嘴角抽了抽,无力道:“轮到你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林江雪盯着渣攻,道:“我还没想好。你先吧。” 渣攻道:“我……也没想好。我先吃饱。” 渣攻低头切牛排,林江雪无声喝酒。 一顿饭从半夜三更,吃到凌晨,渣攻放下叉子,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演的第一部剧,名字叫什么?” 林江雪这次回答地很快,“余生,我陪你。” 说完,林江雪有些疑惑,不明白渣攻为什么问这个。 黎明的微光窗户透进来,渣攻盯着他,眼里有光,也有他。 林江雪的心砰砰跳起来,缓缓的,小心得像在走钢丝:“第三个问题……你,愿意让我陪吗?” 含泪渣攻头:“我愿意!” …… 从此,渣攻和美人过上了我吸你啾啾,你捏我肚腩的,没羞没臊的富翁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 嘛,是你们回报我的时候了,我想看类似的文! 张腿\o/ 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这种短文居然有番外啊喂! 在渣攻的不懈努力下,渣攻重新拥有了腹肌。 像炫耀羽毛的鸟类,堵在林江雪面前,撩起衣服,“林江雪,想不想摸?” 林江雪正要出门拍戏,内心毫无波动:“我也有这个。” “切,摸自己的和摸别人的又不一样!”渣攻不服,压低声音道:“林江雪,我想和你玩色色的扮演游戏~” 对于渣攻这个爱好,林江雪早已习惯,点了点头,道:“我从剧组回来就和你玩。” 渣攻凑到林江雪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林江雪闻言色变,严肃道:“不行。” 含泪渣攻头:“为什么?” 林江雪道:“……不妥。不吉利。” 渣攻道:“升官发财,哪里不吉利?而且,你答应过我,我减肥成功就有奖励的!” 林江雪落荒而逃去了剧组,期间渣攻一直电话骚扰,顶着含泪渣攻头软磨硬泡,撒娇打滚,林江雪无奈同意了。 渣攻的变态play拉开帷幕。 林江雪回家,便见玄关衣架上挂着一件高开叉的蕾丝黑色旗袍和长发假发,模特脸上贴着一张雪白的A4纸,上面写了几行渣攻的丑字。 你现在是札老爷最宠的第七个小妾——姜雪,札老爷几天前去世,棺材就放在地下室(车库),作为虽然是哑巴,但最得宠的小妾,你要作为殉葬品,在黄泉下侍奉札老爷。(PS:会有造型师给你戴假发。) 林江雪:“……” 渣攻在搞什么?把自己写死了?待会儿是要诈尸吗? 林江雪既羞耻又期待,这时身穿民国丫鬟装的造型师进来了,一脸四大皆空,显然是被渣攻摧残了神经。 造型师帮林江雪戴好假发,化了妆,将一件雪白毛绒披肩递给林江雪,磕磕巴巴地道:“夫人,地下室冷,少爷让你披上。” 说完,造型师红着脸跑掉了。 林江雪倒是很感谢披肩的存在,穿上旗袍之后,每迈一步都风吹蛋蛋凉。 艰难踩着高跟鞋去了车库,卷帘门自动上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黑沉沉的大棺材。 棺材前面则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串葡萄和一个小黄瓜,林江雪知道,它们都不是水果,而是做成水果样子的,那种会嗡嗡嗡的东西。 墙上挂着札老爷的遗照。正是没谈恋爱前,不剃胡子脸色蜡黄双眼无神还有两层双下巴的渣攻。 林江雪心想:“真狠啊。” 那么渣攻要怎么玩呢?他躲在棺材里吗? 林江雪有些害怕地去推棺材盖,棺材盖得很紧,林江雪弯腰去推的时候,漂亮的身线一览无余。 躲在灵幡后面的渣攻忍不住了,冒了出来,冷声道:“看来姜姨迫不及待地要去地府陪爸爸了,此番情谊真是感天动地啊。” 林江雪被吓了一跳,猛地扭身去看,险些把高跟鞋蹬掉。 阴森的光线下,渣攻一身黑色风衣,慢慢朝着他走来。 他来了,减肥成功,积极医美,颜值感人的渣攻来了。 林江雪明白了,原来死的是发福渣老爷,活的是英俊渣少爷。 渣少爷掐着林江雪下巴,玩味地笑了笑,“这等美人,陪着死老头烂在棺材里怪可惜的,伺候好我,就不用死了。你可以从小妈变成我老婆。” 林江雪作为一个优秀演员,入戏很快,靠着棺材甩开渣攻的手:“我是男的。当不成你老婆。” 渣攻眼前一亮,道:“男妈妈不是更好玩?!” 林江雪:“……” (一番激烈的喵喵喵) 林江雪缩在渣攻怀里上无声地哭,沙哑道:“我……好难受。” 渣攻:“……你说要尿了,是真的吗?害怕。” 林江雪:“……” 渣攻托着林江雪,把他抱到厕所,林江雪抱着渣攻手臂不肯让他走,入戏太深没缓过来一直流眼泪,渣攻抱着林江雪一起洗了一个热水澡,他才缓过来。 渣攻亲亲他啾啾,道:“我爽了,你呢?” 林江雪:“……我有阴影了。” 渣攻不服,非要林江雪说感受,林江雪无奈,只好用啾啾堵住渣攻的嘴。 渣攻爽了几次,逐渐放松警惕,小肚腩日益膨胀,宛如老扎从掀棺而起。余生的每个夜晚,林江雪躺在渣攻软软的怀抱里,一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