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情人+宅男情人+满月情人+奴才情人+恶婆情人+火爆情人+复仇情人(爱神爱作怪系列)》作者:凌豹姿【完结】 爱神爱作怪系列1《冤家情人》作者:凌豹姿 文案: 打从出生他就有个天生的敌人是父亲恩人的儿子 自小成绩好到从没拿过第二,联考还是榜首 高中时为了陷害他,他决定买本A书诬赖他 谁知竟让他识破还帮自己解决第一次的生理需求 长大后,被老爸逼着去上班学习自我谋生能力 没想到竟在公司遇上头号敌人 还为了贪图一客牛排差点被吃干抹净 无意间看到八卦杂志登载他和秘书秘密结婚的消息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并决定祝他幸福…… 自从他第一眼看到幼稚园牛小小粉嫩可爱的小脸 他就说了「我要他当我的新娘子」 父母原以为是小朋友的玩笑话 还答应只要每次考试都得第一就成全婚事 冲着这句话,他从此凡事都得第一 某次出外洽公时两人偶然重逢 潜藏心中多年的爱恋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简正浩决定鲸吞蚕食,让他没他睡不着 谁知他才出差回来,小小就已经另结新欢……?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www.256zww.com/】 序言 凌豹姿 这几天,因为起得早,太阳光又非常的好,所以一向黄昏才带出去散步的小狗,我心血来潮早上很早时候就带它出去散步。 带牠出去时,牠不断的跑来跑去的开心叫着,我忽然发现一说要出去的时候,它的眼睛马上从黯沉无光,变成了闪闪发亮(感觉像看漫画里的人物一样)。(笑) 牠闪闪发亮的眼睛真的好可爱、好漂亮,我想人在开心的时候、微笑的时候,他的眼睛也是会充满元气的闪闪发亮吧。 在大太阳底下的狗狗,不断开心的跑着,偶尔腻在我的身边,但是他眼睛的闪闪发亮从来没有停过,一直到带他回家,洗完脚后,牠还是很高兴(狗的喜怒真容易表现出来啊)。(笑) 有人说,一个人成名时,他的眼睛就像有星星一样,会闪闪发亮,整个人也会发亮,尤其以明星最明显,当明星不再走红时,他眼睛里的星星就会黯沉下来,不再闪闪发亮。 我们不一定要成名,但是希望大家在遇见挫折时,也能用最短的时间振作起来,让你眼睛里的星星永远不会消逝。 就像我遇见一个很老的阿婆,她平日若没事,就会出来走动,收某个慈善机构的善款,每次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的眼睛发着柔和的光,虽然她很老了,脸上满是皱纹了,我却觉得她非常的漂亮,甚至会觉得,如果我老时有她的一半漂亮,那应该也算很不赖吧。 漂亮与美丽虽然很难定论,因为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太一样,但是只要妳的眼睛充满了亮光与希望,我相信妳就算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也能够排进前一百名吧!(笑) 第一章 「啥米?阿爸,你疯了啊?」 牛小小嘴巴里正在嚼食的龙虾差点喷出来,他老爸牛大大飞手拿起餐巾来挡,虽然挡了,但是动作还是不及喷的速度,有几个残沫喷到他的衣服上,让他一边擦,一边骂道:「你吃饭有吃相点,真是难看到了极点,三岁小孩也比你吃得好看。」 牛小小急忙拿起他的餐巾擦嘴,喝了一大口水才道:「谁叫你要说这种奇怪的事,被我喷到,算你活该,谁叫你手脚不利落,嘿嘿。」 他一脸毫不认错,还指着老爸的脸,嘻皮笑脸的说是他自己手脚太慢,让牛大大气得差点翻桌,眼里露出火气,这一辈子,任何人都别想劝他改正他此刻即将要做的事情,生了这种不事生产的废人儿子,他心碎啊! 所以他现在就是冒着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要说出他这几天思考出来的唯一办法,这不是恶整跟虐待,而是拯救这个小屁孩最后的方法。 牛家产业不算大,也不算小,他是作冰冻运输的,聚集好几十年的心血,终于在这一行也有了一些名气,唯一后悔的,就是生了这个不长进的儿子,到了大学毕业了,依然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身上穿的是名牌,脚上蹬的是限量款的鞋,嘴巴里吃的都是一流的好料理,全都是花他的钱,但是牛小小的好命,也只到今天而已。 与其要他赚了一辈子的钱,全被这个不肖子给花光了,让他老来在病床上气得发抖,还得听他天兵一样听了全让人喷血的话,那还不如先一步把这个不肖子踢出家门。 「你没听错,我也没疯,明天起你给我滚出家门。我找了一家朋友的公司,你进去做事,但是若是露出口风,说你是我的儿子,我马上就写明我的财产一分一毫都不会分给你,你就是给我好好做事,我不会给你一毛钱,你也休想联络到我,每一年我都会跟你见面一次,若是你还是不上进的话,我就跟你切断父子关系,也不要你丢尽我的脸。」 「哈哈哈--不会吧,阿爸,我是你唯一独子耶,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只有我这个儿子,你不敢虐待我的。」 牛小小说得还挺有自信的,他就不信他阿爸这么传统的人,会想要对他这个独子这么坏。 「你现在不是我的独子了,你阿姨有了,照超音波出来,是个男孩子。」 这次牛小小嘴里的龙虾喷出来,不过是全喷在自己的身上,他傻愣道:「不……不会吧,阿爸你确定是你的吗?你五十几岁了耶,阿姨也已经四十出头……」 听这个小孩讲话,简直要气死自己,他是在暗示他生不出来,还是在暗示他的后母不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到了这把年纪还搞不清楚,简直比白痴更无能,他总能把他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能白目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种天才了吧。 而要制止他的傻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动手,所以牛大大按住他的耳朵转了一圈,让牛小小鸡毛耗子的鬼叫:「好痛啊,阿爸,你小力点!」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给我认真做事生活,要不然我就把所有财产给你弟弟,你一毛也没得花。」 用力的槌桌,牛大大气得脸都快绿了。「为什么人家养的儿子都有成就,也都很上进,就你这个,我一毛钱也没少花,就养了你这个蠢儿子,这一餐我还替你付,下一餐你得自己付了!」 想也知道,他老爸又在念他比不上另外一个,可是人家家里比他们有钱,事业做得比他们家大啊,他都不嫌老爸没他家有钱了,老爸还嫌他差劲,老爸真不懂他这个好人心。 「阿爸,哪有这样的,我顶多一个月花少点,花十几万就好了。」牛小小揉着疼痛的耳朵,一边还不知死活的提出条件。 牛大大已经眼如牛铃的站起来怒道:「我已经叫人把你的东西整理好,全都搬进我帮你找的小套房,这是我朋友公司的住址,你从明天起给我好好上班,这是你住的地址,就是这样。再见了,傻儿子,你再不长进,我就不认你了!」 「阿爸--阿爸--」 牛大大要转身离去时,毕竟还是不忍,只要这个小孩稍有悔意,他也不是不能再给他机会,他转身瞪他:「什么事?」 「阿爸,我还要再点这一盘,可以吧。」 他一脸垂涎的盯着菜单,根本没把刚才他说的话放进耳朵跟心里面,牛大大气得脸色涨红,这个死小孩若是没有用刺激疗法,他根本就是个有钱就花的废人,自己刚才干什么还良心不安,这个小屁孩没救啦! 「你给我别吃了,立刻给我回去你的套房,所有的限制我都写在套房房间桌上纸条里,阿爸这次是狠了心的,懂了吧。」 牛小小被他给拎出了餐厅,他哎哎乱叫,牛大大把他丢进出租车里,开始他的训练儿子计划。 而牛大大在套房的桌子上放了二万元,让他这个月没领到薪水前可以零花,不过没两天就被没理财观念的牛小小给花光了,他还嫌套房比他家房间小太多,不知好歹的打电话回家要钱,可是他的手机电话被列为拒绝往来户,根本就没人接听。 一个礼拜后,他在房间里饿得半死后,终于饥饿的身体跟空乏的心理,让他明白了他老爸是来真的,他才明暸从今后等着自己的,是多大的悲惨命运。 半年后。 「小小,这个拿去Copy,还有资料打好了没?」 「快好了,哈啾……啾!」 牛小小灰头土脸的猛擦汗,他刚去仓库翻东西,没找到东西也就罢了,还全身都是灰尘,害他哈啾个不停。 「小小,茶--茶--」 「好,等一会。」 他来这间公司,美其名是职员,但是他大学时也没认真念书,整天只顾着玩,到了真正上班时,他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最后只好把他当成打杂小弟一样的使唤。 一个月二万出头的薪水,以前根本不够塞他的牙缝,现在他老爸真的什么都不管,而且也避不见面。 小小那时刚落难时,还天真的找朋友借,说明了自己的困境后,朋友只听到老爸有了新弟弟,不想理他了,门一关,就没听下去了。 连续几个都这样,要不然就笑哈哈的说没钱,照旧的把门一关,反正最后结局就是他一毛钱也没借到,亏他以前常常请客带他们去上最好的馆子,他这时才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 可是他毕竟还是个大少爷,要他顶着自己那张又英俊又可爱的脸来这里被人家当成下人、小弟般的使唤,要是被人认出他是大学里出了名的锋头人物,专门摆阔、花钱如流水的牛小小,那他还有什么面子。 男人啊,可以不要里子,但是绝不能不要面子。 他来这间公司前改妆易容了一番,第一个他先留长了头发,盖住他美到爆点的脸,第二个穿着路边摊买来的衣服,因为老爸全扣住了他的名牌衣服,说送人了,他微薄的薪水别说要买名牌限定款,就连普通款,他买了,就得空肚子一个月。 他爱吃无比,纵然不能吃好的、穿好的,但是总要吃饱吧,刚开始被老爸赶出来的时候,他两天就把钱花光了,屋里有名牌,但是名牌又不能吃。 他饿得七晕八素,差点就挂点在自己的套房里,若不是来这上班,他真的没钱吃饭,饿肚子的悲惨记忆还让他心有余悸,所以路边摊的衣服,只要便宜,他就买了,他的钱大多全都花在吃饭上了。 「小小,茶啦!」 「好,马上来。」 他泡了好几杯茶,据说他泡的茶难喝到了极点,同事纷纷无法理解他到底如何把茶包的茶,泡到如此难喝的地步,可是半年来喝惯了,没喝他那难喝到难以入口的茶,还真的没感觉到已经在上班了。 他把茶端了上去,老板一杯,船务一杯,业务二杯,会计一杯,再来就是他一杯了,没错,他待的公司就是这么小,总共才六个人,作的是贸易方面的,专门进口外国的货物,然后卖给下游的厂商、店家。 「今天有客户要来,你别泡茶吓死客户,你去下面的便利商店买茶,倒进杯子里,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他泡的茶虽然难以入口了点,但是把他泡的茶讲成这样,还真的有点伤了他的心,他是很认真泡的耶。 他下去买茶,买完茶后,进大楼,刚要坐电梯时,忽然发觉前方有「敌人」的行踪。 没错,敌人,是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不要看他牛小小身材好、脸蛋美,几乎十全十美,再加上他是个心里开阔的完人,就以为他没有敌人。 有,打从他出生就有一个,老爸嘴里常挂着他的名字,老是说人家生的是聪明儿子,他生的是个蠢儿子,就连最后要把他赶出去的时候,在餐厅里还在提这个人。 这人比他大了二岁,他爸爸是牛大大年轻时代的恩人,也就是牛大大那时要做事业,没钱时,找了此人商借,这人听了他的计划后,立刻就借钱给牛大大,所以牛大大的事业从那个时候开始发达起来,见着他,都是亲热的叫着简大哥,见着简大哥的儿子,也就是牛小小的敌人时,过年红包给的比给小小的还多,怎么不叫他气得嘴都歪了。 这个敌人名字叫简正浩,据说从小到大从来没拿过第二名,连大学都是国立第一名榜首,不像他只混个私立的。 可是像他这样才正常对不对?像那种常常拿第一名的,一定是不能忍受挫折的草莓族,要不然就是双重个性,再不然就一定是暗地里会做坏事的变态,漫画、小说都这样写。 他还曾经有一年过年,故意跑到他房里,想要搜查一下他房里有没有暗藏那种超级色情、变态、或是乱七八糟的杂志,好用天真的脸孔拿出去给大人看,就说是正浩哥哥给他看的。 他能想出这招这么厉害的陷害招式,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超级天才,智商至少有一百八十那么高,想不到搜了两个小时,搜到他累挂了,连本泳装写真集都没,让他累得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敌人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对他柔声道:「你睡觉跟猪一样,都会打鼾!」 「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名言他是深记在心里面的,这个臭敌人,竟然把他这么英俊可爱又迷人的高中小男孩说成是猪,让他气得快炸了,他决定自己去买一本超色的杂志,窝藏在他的床底下好陷害他。 第二天为了完成他的计划,他自己先行跑去书店,跟老板注明他要最色、最变态、最无耻的那种杂志,越夸张的越好。 老板偷偷摸摸的道:「有几本刚从海关进来的,你看看。」 老板拿出来的封面,看得他差点喷了好几升的鼻血,但是里面最夸张的不是裸女,而是有正港的裸男,而且他翻了一下,竟然是同性恋的,他心里叫了声赞啦,他要的就是这一本,要陷害,这一本才能让他的敌人永远的翻不了身。 哈哈哈,还有什么比诬陷他是同性恋还要赞的事情,大人讨论的时候,他还要在一边加油添醋的道:谁叫正浩哥哥读男校,正浩哥哥读男校可能是另有目的。 哇哈哈,一想到大人惊骇的表情,再加上可能会转变成的情况,他就乐坏了,他马上买了,趁着他阿爸跟简伯伯在打麻将的时候,他偷偷摸摸的进了敌人的巢穴,正把杂志拆封,而且要塞到他床底下的时候,门开了。 简正告进来问道:「你在做什么?小小?」 他那本书拿在手里,塞也不是,不塞也不是,尴尬得要命。 简正浩虽是高三生,但是已经腿长得让他羡慕不已,他三步跨成两步的走了过来,拿过他手里的书,那一本是外文书,他看不懂的地方很多,但是简正浩英文不弱,应该看得懂,他一看封面就脸色一变。 「你看这种书啊?」 「阿哩!才……才没有!」 一想到自己讲没有,简正浩可能会怀疑他为何带这一本书进他的房间,以他的聪明才智,可能会猜到他想陷害他,为了不让自己染上罪名,他哑巴吃黄莲,只好含着眼泪跟屈辱点头道是。 「嗯,我同学借我的。」 「你是同性恋啊?」 他妈的,你才是同性恋哩!牛小小本来想要骂出口,可是为了不让自己做的坏事被揭露,他只好忍住气道:「就说同学借我看的,我好奇看看,不行吗?」 他一脸挑衅,简正浩却笑了,「你看得懂英文写什么吗?」 他夺回那本杂志,干嘛?以为他英文烂,就可以嘲笑他吗? 「我可以看图啦!」 简正浩翻到某一页,牛小小看得差点眼睛掉下来,那是两个裸男搂抱,然后那个当l号的男人,还把他的东西插进底下男人的屁股,而且完全没有马赛克耶。 他再看,眼睛就要烂掉了,他急忙撇开目光,心却咚咚乱跳,可恶,这个臭敌人,竟然叫他的眼睛看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他完全没想到这一本杂志的主人其实是他自己。 「小小,这个小男生好像很爽耶。」他移近了他一点,好像要把图片给他看。 他爽关我什么事啦,还有你别靠我那么近,就算是冬天,就算是刚过年,不是夏天,但是你靠我这么近,会热耶。 「爽就好啦。」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 想不到他的臭敌人,看一页不过瘾,还继续翻给他看,果然如他所想的,他常常考第一名,一定是个变态,要不然他干什么看得津津有味。 「哇,还有这个!」 他讲得口气很夸张,让牛小小不由自主把眼光往图片飘了过去,画面拍得很美,一点也不显淫秽,但是还是货真价实的A书,那是男人蹲下来,帮另一个男人含住他的那个地方。 他脸赤辣辣的烧起来,他虽然是高一,但是还没看过什么A片跟A书,这一本就算是同性恋,但图片大胆唯美,而且果然如他的敌人所言,那个当0号的男人,还一脸陶醉得要命。 「这个男的长得有点像你耶!」他比的就是那个0号。 「才……才不像!」可恶,竟敢占他的便宜,说他像那个被男人上的人,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简正浩把彩页持续的翻过好几页,每一页都是做爱的画面,而且还拍得很丝丝入扣,牛小小吞了口口水,纵然画面是男的,但是他看久了,也是会有影响的。 「小小,你这里肿了喔。」 他的大手竟敢摸他的裤子,牛小小怒瞪他一眼,「我才没肿。」 「肿这么大,还敢说没肿,你有没有自己做过?」 牛小小这次不只脸红,而且连脖子都红透了,自己干什么在敌人的巢穴,被敌人问这种可耻可恨的问题。 「不关你的事啦!」他大吼这个坏蛋、变态,因为只有坏蛋变态,才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我帮你做好吗?」 这个家伙果然是变态,竟然想要帮男人做,他瞪大双眼,简正浩坐在他的身后,他拉下他的裤子,然后竟然真的帮他用手做。 那是他第一次的自慰,而且舒服到流出眼泪,结束后,因为生气跟羞耻,他气得把那一本书砸到简正浩的俊脸上,他气哭道:「你这个变恋,我早知道你是个变态,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 他的吵闹声吵到了楼下,大人们都不打麻将,全都上楼看他们在吵什么,牛小小推开大人,气冲冲的自己拦了出租车回家,把所有的解释全都丢给了简正浩。 简正浩将那一本书塞进自己的枕头底下,面对大人,他毫无惧色的道:「我要教小小英文,小小的个性大家也知道,几个词听不懂,他就生气了。」 简正浩说得没错,牛小小脾气大,又经不起人家说,他老爸牛大大最了解他的个性,他点头道:「没关系,阿浩,他就是这样,不好意思。」 「不会,牛伯伯,是我教得不好,他才会生气,我应该要深入浅出的教他。」 简正浩回答得四平八稳,牛大大反而还不好意思,这个小孩在家里忤逆他也就算了,现在还出来外面丢人现眼,他道:「我回家念念他。」 「没什么事,那就继续玩牌吧。」 简专立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他不像牛大大性格直爽,他性格比较偏阴沉,自己的儿子像谁,他心里非常清楚,他瞪了他一眼,要他别乱来。 简正浩一脸毫无后悔的表情,还小声的道:「这次再考榜首,你就没理由反对了吧?」 简专立无可奈何的摇头,这个死小孩,才快要十八岁而已,讲话已经像个老大人了,而且一瞧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的,谁都拿不去。 虽然知道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绝对不只是教英文这种小事,但是他又能如何,打从简正浩第一眼看到幼儿园牛小小粉嫩的可爱小脸蛋时,就说了:我要他当我的新娘子。 任他跟他老婆对才国小一年级的他说明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也完全没听进耳朵里,总之他要就是要,谁也改变不了。 第二章 敌人在左前方十米处,为了不跟他搭同个电梯,他爬楼梯,闪进了二楼的公共厕所,他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乱点,连眼睛都遮得快要看不见,他不想让敌人无意间看到他,认出他是以前挥霍千金的牛小小,现在却变成了小弟任人使唤,那多没面子。 他打理好了,才坐电梯上楼,船务小姐已经大呼小叫的道:「快,茶,快送进去会议室。」 所谓的会议室,也不过是个放满样品、五坪左右的空间,船务小姐跟业务小姐急着挤在他旁边,他倒瓶装茶进杯子时,她们两个都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让他觉得很怪异的道:「妳们是要喝茶吗?」 船务小姐K了他的头一下,谁叫他满头乱发,一脸痴呆,怎么看也不是她会看中的男人,她对他就不必有女性的温柔。 「没要喝茶,快把茶给我,我端进去给客人喝。」 业务小姐急着抢过那一杯茶,顺便还撞了他的小腿一把,以示若是茶没给我,你就看着办。 「小小,给我,我端进去给客人喝。」 被K加上被撞,让牛小小不愉快到了极点,这两个女人老是作威作福的欺负他,而且平日两人十分不合,还要他选边站,他不想理会她们无聊的举动,完全不选边站,这两个女的就一起看他不顺眼。 以前绝不会端茶的两个人,现在竞争着想要端茶进入会议室,哼,他是不知道会议室里来了多大的人物,但是他偏不想让她们如愿以偿,谁叫她们以前老是欺负他。 「不用了,我自己端就好了。」 他将茶倒进杯子,就要端茶进入会议室,气得两个人直发抖,好不容易看见了顶尖的好男人,至少端茶进去,看能不能有点机会,都被牛小小给搞砸了,这个死牛小小,这几天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两个人虽然一向不和,但在此刻倒是同仇敌忾了起来。 牛小小开了会议室的门,刚刚整了那两个女孩子,让他开心得不得了,他满睑带笑,客人背对着他,他将茶恭敬的奉上,声音十分雀跃的道:「请喝茶。」 客人转头看他,脸上带满了笑容,「谢谢你,小弟。」 牛小小当场脸色变黑,公司的客人,想不到竟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想要见到的敌人,而且他的敌人此刻还让他艳羡不已。 敌人一身超名牌的西装,他看得口水差点就流下来,而且他的皮夹是他早就想买的限定款,让他口水更是流了满嘴,呜呜,若不是被他阿爸给赶出来,他现在应该早就有这款皮夹了。 「你在看这个吗?小弟?」 敌人拿起皮夹在他身前东晃西晃,晃得他眼睛都快花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目标物左右移动,看起来十分搞笑,好像小孩子看到想要的玩具,而大人们正拿着他爱的玩具逗弄着他玩。 「小小,你在干什么?」 老板差点笑出来,他对那皮夹垂涎三尺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脱线小小,没什么办事能力,却能够把周围的人常常搞笑,他根本就是他们公司的吉祥物。 「你也叫小小啊?跟我认识的某个人的名字一模一样耶。」 此话一出,让牛小小瞬间回复了理智,若是被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敌人,知道他在这里当着小弟一样的工作,他一定会被他耻笑一生的。 事到如今,只能装傻了,对,就是装傻。 像他现在这么烂的外表,他应该认不出来,就连他有时候早上醒来,在镜子前梳洗时,有时还会被自己现在破破旧旧的打扮给吓一跳,他觉得自己头发再留长点,保证就像流浪汉了。 「这个名字是菜市场名啦,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 他说谎不眨眼,至少他没见过有人跟他有一样的名字,都怪他阿爸,他觉得自己叫大大,生了个儿子,就叫小小好了,替他取了这么一个怪名字,阿爸的脑袋真的有问题。 「是哦,也是啦,我认识的小小,脾气又坏,嘴巴又贱,只会花钱,不会赚钱,英文还有一次考零分,真的很搞笑……」 「我才没有考零分!」小小大吼了出来,「我是考一分,一分跟零分差……差很多……」 自己差点露出了马脚,牛小小按住自己的嘴巴,但是谁叫这个死变态竟把陈年旧事拿出来提,而且还是错误的信息,他是考一分,绝没抱鸭蛋,那差很多,好不好? 考鸭蛋的人是人间之耻,考一分,代表还有上进的可能性,一分之差,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 简正浩一脸爱笑的问道:「什么?你说你考一分吗?那你比我认识的小小厉害多了。」 这个死敌人兼变态,他总有一天一定会陷害到他的,牛小小气得握紧拳头,早知道公司的客户是他的敌人,他绝对不会自己当炮灰的端茶进来。唉,小不忍则乱大谋,早知道他宁愿双手奉送,让那两个女人进来送茶。 「客人,请喝茶,我、我先出去了。」 老板摇了摇手,「你不用出去,小小,我想你来公司也半年了,该让你学习有关贸易这方面的事情,这位先生姓简,叫简正浩,他是我好友的儿子,现在也走贸易这一行业,而且还作得有声有色,你多学学,对你有好处的。」 「是,老板。」 因为老板人实在太好,在他刚来上班时,老是钱乱花,把薪水钱都花光,每天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老板都会多买个便当请他,让他感动得要命,所以只要是老板讲的话,他都会乖乖的听从。 他乖乖的坐在另一个椅子上,听着敌人跟老板的对话,才开始谈到美国进口关税的问题,他就已经昏昏欲睡,再谈到欧元升值,汇兑的损失必须自行吸收的问题时,他已经流口水睡着了。 「小小,起来了。」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睡着也只能无言以对,可能他们谈的对小小而言太难了,而小小猛然惊醒,嘴角竟然还流着口水,他用衣袖连忙擦掉,他刚才睡得流口水,一定一脸蠢样。 他的敌人笑吟吟的看着他擦口水,递出了手帕,笑道:「别用袖子擦,会脏脏臭臭的。」 我脏臭关你屁事,小小在心里给他比了个超级大的中指,要他用他的手帕,哼,他的手帕恐怕有毒,他才不敢用。 「不用啦,我自己擦。」 「也对啦,这条手帕是名牌的,你一定不敢用吧,穷人就是这样,哇哈哈--」 死变态,给他点颜色,他就开起染坊来,还敢讥笑他是穷光蛋,他家是没他家有钱啦,但也不算穷,只不过他现在在外头过着苦哈哈的生活而已。 他抢过那条手帕,用力的擤鼻涕,能用多脏,就给他用多脏,谁叫这家伙欠揍,他把这条手帕当成他一样的用力捏紧,想象这是敌人的脖子,他手捏紧,幻想着捏得他喘不过气来。 用力狂捏下去,果然有点消气。 「中午,一起吃饭吧。」 老板拍着简正浩的肩膀,一脸慈祥,只当他们两个小孩子在玩而已,简正浩正色道:「是,伯父,最近在中山区开了一家美式牛排店,我请您去吧。」 老板双眼发亮,他爱吃美式牛排的事人尽皆知,只是一直吃不到十分中意的,但是他知道简正浩为人仔细,若是他开口这样说,一定是正统的美式牛排。 「好,我们走。」 牛小小在一旁听得口水滴滴答答,美式牛排店耶,他这半年都没吃过牛排了,虽然有跑去吃平价的牛排店,但那牛排不够好吃,他吃了几口就觉得味道不够好,让他吃不下了,如果能吃正统美式牛排的话,那他今天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呜啊,可是人家是请他们老板,跟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他只能嘴巴咬着手帕,眼眶含着不甘愿的泪水,看着他们背对他,高高兴兴的去吃牛排。 呜呜,还是坦白自己是真的牛小小,简正浩再怎么是他的敌人,凭两家的世交,他都可以直接跑进去他房间这样的交情,应该可以骗到牛排一顿吧。 可是做人不能这么没出息,若是此刻坦承自己是真的牛小小,那敌人就知道自己在这里当小弟,敌人现在是个能跟老板平起平坐的人,而自己还在当小弟,岂不是要被敌人给笑破肚子。 可是牛排耶,香喷喷、热腾腾、热呼呼的牛排啊,他口水都快滴到地上去了,他真的好想吃牛排喔。 他急忙跟上去,就在食欲打败理智的这一刻,他就要招认这一切的时候,简正浩回头看他了,「小弟,要不要一起去吃?」 他差点发出欢呼声,忽然觉得敌人也没那么讨厌、变态了,他开心的差点口吃,「我、我要吃……」 「伯父,那我们带他一起去吃,我看他可爱认真,借他一下,叫他今天先帮我做点事,好吗?」 「没问题,不过他才刚来半年,怕他不懂太多东西。」 「没关系,我只是要他提东西而已。」 「好。」 老板的一句好,让牛小小立刻欢天喜地的蹭上去,撒娇的道:「老板,谢谢你。」 老板和蔼地摸摸他的头,虽然简正浩说小小可爱认真,但是可爱有余,今天早上听他们间的谈论竟听到睡着,一点也不认真,只能说这两个小孩有缘吧。 牛排,完全是正统的牛排,肉有快十公分厚,热腾腾的香气冒在空气之中,一客叫价快要一千五百元,果然不是虚有其表。 牛小小拿起刀叉,牛排还冒着烟时,就立刻唰唰唰的切成一块块,然后塞进嘴巴里,一边塞,一边发出满足的呜呜声,也不顾烫嘴。 太、太好吃了,隔了半年,他才有吃到这么好料的东西,怎么不叫他超级感动的,泪水都快狂泄下来了,真是太好吃了。 「吃慢点,小小,别噎着了。」 老板叮咛着,虽然他是个老饕,也懂品尝美味,但还没像他吃得兵慌马乱的,简正浩才吃三分之一块,老板才吃一半,牛小小已经全部吃完了,若不是盘子太烫了,他可能会把盘子的油都舔干净了。 他自己吃完了,又开始看着别人的盘子流口水,尤其是简正浩吃得最慢,他的眼光全部都投注在简正浩的盘子里,一边看,还一边拿起简正浩刚拿给他的手帕,不知不觉的,又在擦口水了。 「实在太大一块,我吃不完。」简正浩才吃三分之一,就已经放下叉子。 牛小小在心里骂他浪费,这么好吃,竟然才吃那么一点就吃不下去,哼,他还算个男人吗? 吃不完牛排的人,根本就不是男人,他早就知道他是变态、魔鬼,不是男人了。 简正浩开始喝起送来的饮料,叫来服务生道:「撤掉这一盘吧。」 「等……给我等一下!」 他有没有听错他说的话啊,牛小小立刻大吼大叫的站起来阻止,这么浪费的事,他怎么可能让它在他眼皮底下发生。 撤掉的意思,等于就是倒掉,这一盘这么多钱,而且这么好吃耶,简正浩这个混蛋竟然不吃,不吃给他也就罢了,竟然想要倒掉,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他太过分了,果然是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敌人。 「给我,我要包回去!」 简正浩一脸快要笑得脸抽筋的样子,他矜持了一下道:「可是我吃过耶,这样卫生吗?」 「顶多我们算间接接吻而已啦,不算什么的。」 老板听到牛小小开放、没脑子的话,口里的饮料喷了出来,而牛小小急忙挡住他喷来的方向,以免染上他心心念念的牛排,要跟简正浩间接接吻已经够了,他可不想跟两个人间接接吻。 「噗,哇哈哈--对不起,我今天太开心了。」 简正浩笑得搂着肚子,牛小小已经拿来餐盒,开始打包他心爱的牛排,谁管他笑不笑,笑死是他的事啦,牛排才是最重要的。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刚才没脑子的发言,足可让伯字辈的老人家吓呆。 包好后,又喝光了饮料后,他肚子鼓鼓的跟着简正浩出门,以他的薪水,要叫他来这种店吃,他吃不下口,可是别人请的,尤其是这个变态敌人请的,就觉得花他的钱,味道更美味了。 「真好吃。」 他意犹未尽,看着手里提的小餐盒,他晚上又可以吃肥肥厚厚的牛排了,只要在电饭锅给他热一下,可能味道不能像中午一样棒,至少那也是货真价实的牛排啊,一想到晚上的大餐,他快乐的像只在天空飞翔的小小鸟,只差没手舞足蹈起来。 「那伯父再见,我今天下午就借用小小了。」 他送老板坐进出租车,满脸和煦的笑,在转过头看着他的时候,忽然变成一脸奸笑,虽然马上回复正常,但是牛小小发誓有看到他笑得很奸的样子。 害人之心下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他老爸从小告诉他的名言之一,他倒退了一步,开始想要找个方法脱逃。 装肚子痛可能很有用吧,既然已经吃饱暍足,当然就不用陪他耗下去,况且晚餐的牛排也在他手里了,哼哼,赶快回家热起来吃才是正事,他赶着吃牛排,不当晚餐,当下午茶点吃了。 「呜,我肚子好痛,简先生,我可以先回家吗?」 简正浩笑得瞇了双眼,「肚子痛啊?那回家太慢了,你应该是想拉肚子,可能是刚才吃太多了,我先带你找个厕所上吧。」 他说得也没错,牛小小说不出反对的话,只好假装搂着肚子,一边把牛排放进他的廉价背包,什么东西都可以忘了带,就是牛排不能忘了,那是他今晚的美味大餐啊。 他坐上他的车,不爽的看着他车上美轮美奂的面板,开个价值像栋房子的车在街上晃来晃去,好像行动的房屋,未免也太奢侈了。 可恨啊,他又不知不觉,像个深闺怨妇似的咬起手帕,一脸的含嗔带怨,殊不知他这表情有多搞笑。 他当初叫他阿爸买这台车给他,他阿爸的回答就是一脚踹过来,骂道:「给你这方向白痴开这种名车,我还不如养一只猪来开!况且你不做生意,又不需要派头,开这种车是浪费,而且以你的白痴跟爱现,坏人掳人勒索,第一个就找你。」 浪费有什么关系,他就是想要开开看啊,而且坏人如果要掳人勒索,当然是找阿爸比较有钱,怎么可能会找他,阿爸的脑袋真差。 他此言一出,他阿爸气得拍桌,桌子都快震坏,骂道:「你这小屁孩,竟敢诅咒你老子被掳人勒索,我生你干嘛,打死你这小屁孩!」 阿爸要打他,他不笨,赶快就绕着屋子跑,他阿爸更聪明,追着满屋子打,他被他阿爸打得满头包,若不是阿姨劝阻,他恐怕会俊脸上多出了家暴的痕迹,阿爸真是凶狠,对他下手从来不手软。 一想起阿爸的凶脸,呜呜,阿爸一点也不疼他,半年了,搬家搬得不见踪影,他从小只管伸手要钱,从来也不知道阿爸在哪里做生意,一被赶出家门,阿爸也不联络后,他真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那时还听阿爸说他快要有个小弟弟了,不晓得半年了,阿姨生了没?他忽然好怀念在家里躺着睡,躺着吃的优闲生活。 阿爸、阿姨、弟弟,你们想我吗? 他眼睛里好像要飚出泪来,他赶快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呜,怎么臭臭的,哇,都是他口水的臭臭味道了,谁叫他用手帕擦了好多次口水,尤其是刚吃完牛排的时候,他口水流得超多的。 从一旁几乎看到牛小小变了好几个样子的表情,一下咬牙切齿,一下又像深闺怨妇,等会又变成了往事尽在风中的遥远表情,最后则一脸要哭不哭的,简正浩看得笑了,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在一分钟内可以变换这么多表情的。 但是他可不希望他带着一脸爱哭的表情,那会让他很想……很想把他拆吃下腹,谁叫小小哭的表情那么可爱,还记得高一时,他碰了他可爱的部位,他哭叫的呻吟,让他永远也忘不了他在他手里到达高潮的表情。 「怎么,肚子还痛不痛?」他故意移转了话题,再想下去,他可能会在车上像个变态狂一样袭击牛小小。 牛小小这才记得自己在装肚子痛,赶快装得像一点,他搂紧肚子,一脸想要装痛,但是看起来好像肌肉扭曲,让简正浩肚子又再度的笑痛了。 「好痛……好痛啊……」他把声音拔高,好像女高音一样,装得更不像,简正浩笑得快要内伤。 「那我赶快带你去上厕所。」 他车子一弯,弯进了汽车旅馆,牛小小还在想干什么要进旅馆时,简正浩已经拉着他往房间跑。 「等、等……等一下,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虽然是个「浩呆」,至少还知道进旅馆大部分都是为了要偷情,要不然就是做那一回事,电视演很多,所以他没呆到那个地步,他只是肚子痛,进旅馆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肚子痛,我找不到加油站,而且怕加油站要排队,所以订了房间,你爱在厕所里蹲多久,就可以蹲多久。」 第三章 唔唔,这样说好像也没错,而且他还很体贴,牛小小被他带进厕所,然后关上门,坐在马桶上,他根本就肚子不痛,而且还肖想要把背包里的牛排当下午茶点吃点,胃口这么好,怎么可能肚子不舒服。 他在里面坐了十分钟,简正浩问道:「你肚子好多了没?」 「嗯嗯,好多了。」 蹲十分钟,应该装得够像了吧,牛小小走出厕所,简正浩脱了鞋子躺在床上看片,牛小小这才发现床是心型的粉红色大床,感觉有够梦幻浪漫的,他脸一下红起来,这间旅馆要死了,弄这么梦幻干什么?好像进来就是要搞那一回事的。 「对了,早上大太阳,流了满身汗,既然已经进了这里,也付了钱了,你要不要在这里洗个热水澡再回家?」 今天他才在仓库弄得满身灰尘,正觉得灰尘都黏在皮肤上很讨厌的时候,想不到可以洗澡,他当然就点头说好,简直是没有防心到了极点,一点也没想到若是简正浩不认得他,怎么可能初次认识他人就进旅馆,还叫人去洗澡。 但是牛小小虽然嘴巴念简正浩是敌人,可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而且还有时会玩在一起,他对简正浩是没有防心的。 他进了浴室,开始洗澡,这里是做干湿分离的淋浴隔间,浴室布置得十分豪华气派,他好久没有进这么豪华的浴室了,马上快手快脚脱光光,扭开水龙头,让热水均匀的洒落,一边大喊大叫。 「赞啦!洗澡就是要这样,才叫洗澡。」 他会这么喊,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小套房的热水器,不是过冷,就是过热,而且就是冬天专门冷,夏天热得可以烫掉他一层皮,让他每次洗澡都像搏斗一样。 现在这水花不冷不热,舒适的扑打在他雪嫩嫩的微白肌肤上,他感动得要命,今天真是他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一天,有得吃,还有得洗。 他用力的搓洗泡泡,完全没看到面向床方向的那片玻璃是透明的,他在里面的洗浴,完全落入躺在床上的人眼里。 简正浩欣赏着他像小孩子般的天真快乐脸孔,然后视线往下栘,他的眼神变得深沉了点,牛小小的肌理分明,细瘦的手脚还带点当初高一小男孩的味道。 但是他肌肤雪白,小小红艳的乳尖在泡泡里探出头来,白皙的臀部正对着他,款款诱惑的摇摆,他的目光已经充满了燃原的欲火。 牛小小在里面洗了大概有半小时,他冲澡冲得热得要命后,才心满意足的披了浴巾走出来,一副这里就是他家的样子,连内裤都懒得穿了。 洗完热烘烘的澡后,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大概是身体舒服了,他竟然好想要睡觉,他头撞进软绵绵的枕头上,口齿不清的完全忘了要伪装他不认得简正浩。 「正浩哥,我好想睡喔。」 「好啊,你睡啊。」 简正浩的手在他微湿的发上轻揉,他满足的闭上眼睛,往他身上蹭,但是他怎么睡,就是觉得有块硬硬的地方顶着他,他还往下去摸那个地方,简正浩发出一声闷哼,他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 「怎么了?正浩哥,你这里怎么硬硬的?」他傻呆的再度打了个呵欠。 「啊啊啊……啊……不要啊!」 「这里明明就含那么紧了,还说不要。」 感觉好像有噪音,牛小小再度揉揉眼睛,望向噪音的部位,在他们正前方,有个液晶大宽频电视,他视线一转到那里,满脑子睡神都跑了。 「哇,这、这是传说中的A……A片吗?」 牛小小吞着口水,眼睛差点掉出来,他真的从来没有看过A片,不是他洁身自爱,也不是他对性欲淡薄,而是高一时被简正浩搓了身体那个地方,自己竟然还有感觉的哭出来,他就有点排斥这件事。 再则,他的脸皮薄,爱面子,每次去借片时,站的都是女服务生,他连站在色情影片那一柜的勇气都没了,更何况是拿那种影片让小姐办理借出手续。 「啊啊……啊……」 等一下,他忽然发觉这块影片有个地方怪怪的,没错,很怪,那个躺在下面很像女人的人被男人贯穿时,他自己还去摸他下面那一根。 「哇,这个是、是同性恋的!」 他叫得跳起来,马上就骂眼前的变态,「你……你看杂志还不够,竟然还看这种丢死人的影片。」 「我是想你对同性恋有兴趣,所以特地放这块影片给你看。」 简正浩顶得牛小小有口难言,高一那一次若不是为了陷害他,怎么可能会去买那种丢脸的杂志,后来还被简正浩给摸了那种地方。 「我才没兴趣,看男女的啦,我都没看过这种的。」 简正浩换了影片给他看,他一开始兴致冲冲,还很认真看,看到后来打了个大呵欠,最后已经眼睛瞇瞇的快要睡着。 里面的女生都好丑,而且叫得好假,让他听得很不舒服,里面的男生更丑,像他这么爱美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要看这种丑男、丑女演的片。 真是太不专业了,起码也要叫像简正浩这么帅的男人来演啊,又有男人味,笑起来让人心会酥酥麻麻的,讲话又有水平,就连腿也长得要命,还有起码身材也有些看头,不晓得他有没有六块肌? 他想到就做,在简正浩的腹部摸来摸去,简正浩没制止他,却感受着他小手在他身上乱抚的乐趣。 「没六块肌,但是至少还挺强健的,太有肌肉的男人,看起来也挺恶心的,像这样最好。」 他喃喃自语着,简正浩在他额头偷亲了一下,牛小小摩蹭着他的身体,闻进他身体的味道,再加上A片一再放出的音响叫声,他觉得下腹热热的,而简正浩那硬硬的部位一直顶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就是觉得热毙了。 「这是什么啦?你顶着我顶得好难受。」 牛小小小声的抱怨,简正浩的手轻巧的穿过浴巾,来到他雪嫩的臀部,他轻柔的揉抚着,让牛小小觉得很舒服,他的手又大又温暖,熏得他的肌肤好爱这种感触。 「小小……」 他的嘴轻抚过牛小小的艳红小嘴,牛小小已经在他的揉抚下,安心的睡着了,还睡得像个笑得很天真的小娃娃,简正浩无可奈何地在他额上再度落下一吻,他纵然再想「做」,也不可能侵犯一个睡着的人。 他真的知道,牛小小有多天真可爱、想法有多单纯幼稚,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人种,所以他才会爱上牛小小,而且是深深的爱恋,再也不可能改变。 「我花了半年,才终于知道你爸让你在那里工作,我不会再放走你了,你懂吗?小小,幸好你还没被别人夺走。」 简正浩静静的感受他在怀里的甜蜜滋味,欲火焚身的感受也同样刺激着他的身体,但是从小小高一时,看见小小高潮含泪的表情后,他常常会有这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只是他要小小接受他的时候,不是处在这种昏昏欲睡的情况,要不然一发生后,他马上就可能指责他是占他便宜,趁他昏睡时做出坏事,一切都可以不算。 他怎么能容忍那样的情况发生,他要一步步引诱小小,让他觉得非得在他身边,非得他爱抚他的身体才能睡着。 一步步的次次进逼、蚕食鲸吞,最后天真可爱的牛小小,就会变成是他的东西,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了。 他睡到了快傍晚,醒过来擦了擦口水,简正浩对他道:「走吧,快晚上了。」 「好啊。」 他跨出了旅馆,从头到尾都没发觉那片浴室的墙是透明玻璃,也不知道自己被简正浩给看光了身体。 坐了车子,出去室外,牛小小开车门下车,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变态了。 天边晚霞染上橘红的艳影,亮出一片的璀璨,照映着他的好心情,他中午吃得好,下午睡得饱,精神充沛,心情愉悦,在离开时,还破天荒的给了简正浩一个大大的微笑,虽然他是变态,可是他今天让他度过完美的一天,今天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再见,正浩哥。」因为心情高兴,他忘了要掩饰他不认得简正浩,简正浩也不说破。 「再见,小小。」 简正浩对他挥手,一边苦恼的自言自语,看着他的手机简讯,「我晚上要去吃法式料理,约的人刚好传简讯说今天没空,一个人吃好像有点寂寞,但是又已经订位了,亏这位主厨在法国是名厨,排队都要等很久的……」 牛小小眼睛立刻瞪大,名厨?法式料理?最重要的是已经订位,不用排队。 不不,就算是排队要排两个小时,只要能吃到,只要别人付钱,他牛小小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他马上死皮赖脸的挂在车门上,口水又快流出来的擦着,双眼放亮,挂在车门上的他已经死赖在车门上,两脚不沾地,打定主意,用尽一切方法都要吃到法式料理。 「正浩哥,反正都订位了,那就一起去吧,我可以把你吃不完的份给吃完的。」 简正浩肚子快笑坏了,嘴角也隐隐的往上扬开漂亮的弧度,开了车门,当作回应,牛小小像个劲量电池娃娃一样,冲进了车子里,比着前方高兴道:「走,去吃饭。」 那一晚他吃得酒足饭饱,虽然有点对不起背包里的牛排,但是牛排啊,明天早上我一定会把你热起来吃的,你不要嫉妒我今天晚上吃法式料理。 回小套房后,他摸着吃撑的白裸肚子,他像只小猪一样的袒露着小肚肚,两个小酒窝一直笑着,从来没有消失过,今天真是他最幸福的一天。 距离幸福的那一天没几天,他的敌人又来了,不过这次是只谈公事,洽完公后,他立刻就离开了,让牛小小还以为他会请客哩,切,小气。 无聊的搜集资料,牛小小张大耳朵,听着业务小姐跟船务小姐的八卦。 「妳看,这是简先生吧?」她们正在翻一本财经杂志。 「喔,他家这么有钱啊,根本就是个小开嘛!」大概是杂志里把他的祖宗八代都说光了,所以她们一脸惊叹。 他生下来就是小开了,他家房子比我家大好几倍,连他的房间都比我大,牛小小听着这些了无新意的八卦,根本没啥特别的。 「什么,这是他未婚妻?长得有够……有够……」可能要批评丑,但是对方的长相着实美艳,无法批评下去。 牛小小耳朵竖了起来,这个死变态怎么可能会有未婚妻,他那么变态,嫁给他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悲惨的新娘,谁会想要这个变态的男人。 「不过是大学同学嘛,应该不是什么未婚妻吧,只不过简先生去哈佛念书,她也是哈佛毕业耶,而且她还当他的秘书。」 牛小小歪了一下嘴,前些年简正浩去哈佛念书,他在台湾读私立大学,被他阿爸念他没用,念得他实在火大,他写了封字迹歪七扭八的信给在国外的简正浩,告诉他,他让自己水深火热,一切都是他害的。 隔没多久,他收到简正浩国际快捷的信,里面只写一句气死人的话:「谁叫你自己不争气。」 还不只如此,他还用红笔,像个小老师一样,把他寄过去的信里的错字圈起来,在旁边写上正确的国字,根本就是在嘲弄他。 看得他把信摔在地上踩,踩得破破烂烂还不消气,他还放火烧了,他跟简正浩这一辈子梁子结大了,竟敢这样说他,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眼高于顶的变态。 想不到他把自己生活弄得这么难过的时候,竟然还在跟女人谈情说爱,可恶,他大学时代想追女生,人家还说他太天兵,无法成为男女朋友,就在他这么倒霉的时候,简正浩却有了女友,这什么世界啊,他这种好人没女友,他那种变态会有女友,想起来真气人。 他乱气一通,嘴里碎碎乱念,业务小姐放了一迭数据在他桌上,「找出九四年跟九三年的,分类之后拿给我。」 船务小姐则是拿了一张单子给他,「给我去商会盖个印,顺便把这些样品全寄给客人,客人等着要。」 他今天寄了五十几封的信跟小包,她们根本就是恶整他,原因全在于那一天他端茶给简正浩喝,不让她们端进会议室。厚,每次遇到这个变态,总是会有坏事发生,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吃,吃,用力的吃,才吃没两口,他就陷入发呆的状态里,那一天吃的牛排跟法式料理好好吃喔,根本就不是路边的便当店可以比拟的。 可是人又没天天过年,当然也不可能天天吃到好料,他了无生趣的吃了好几天的饭,终于在简正浩的契约全签好的时刻,简正浩提议要请公司里的男同事一起吃饭。 男同事,当然也包括他,对于那两个恶女完全排除在外,让他开心极了,哼,谁叫她们那么坏。 活该,平日不做好事,有好事自然也轮不到她们。 他们先到一家日式烧烤店吃东西,他们谈什么公事,他根本就没在听,他在菜单上胡乱点着,每一道上来,几乎都是他点的菜,也是他吃最多,吃到最后,公司的男业务实在看不下去,低声道:「留点给别人吃,小小。」 「喔。」 他眼泛泪光,眼泪都快挤出眼眶,像个小怨妇似的咬着手帕,看着烤得香香的肉卷就这样进了别人的嘴巴。 当然不只肉卷,还有香菇、甜椒、小玉米、牛肉、猪肉、羊肉、牛小排、羊小排、温泉蛋,最后是香气扑人的芝士烤牛卷,他刚才有吃到一串,那个味道好棒、好好吃,他半年没吃过这种东西了。 那一串进了简正浩的嘴巴,简正浩嘴巴每咬一下,他的心就跟着噗通动一下,看着他咽下喉咙,他也跟着吞着口水进喉咙,看着他舔着嘴巴旁的芝士,牛小小也好想舔喔。 求求你,给我舔那一块芝士,好不好? 他差点就没自尊的想要跪地拜求简正浩,简正浩持续的吃进第二卷,一盘也不过两卷而已,他就已经吃两卷了,简正浩一定是今天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他哀怨的看着他嘴巴咬一咬,害他的心也跟着跳一跳,他咽下喉咙时,牛小小已经受不了了,若不是旁边有人,他早就已经压倒他,直接舔上他的嘴巴去品尝剩下的芝士。 呜呜,芝士,芝士,他最爱吃芝士了,而且是那种热得溶化的芝士,又甜又香,融在食材里的芝士有多么美味,他的舌头最知道。 「小小,要不要吃这个?你后来都没吃?」 简正浩夹了一块炸可乐饼给他,他怀恨的瞪他一眼,他的芝士烤牛卷已经被他吃光,现在讨好他,给他一块破可乐饼,就以为可以消弭一切吗?这个夺走他食物的怨恨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他不爽的用筷子把可乐饼给夹破,一边简正浩还噜嗦个不停,「可乐饼也是这家烧烤的有名菜色之一。」 可乐饼会比他的芝士烤牛卷好吃吗?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安抚他,也别以为他会听信他的话,然后忘了芝上烤牛卷的怨恨。 他忿忿的把可乐饼给放进嘴里,不爽的嚼了几下,马铃薯香甜柔细的味道,巧妙的混合着芝士的美味,让他舌头好像醍醐灌顶般醒了过来。 芝士,他最爱吃的芝士啦。 「好好吃。」 他根本就是用塞的,还恐怕他的小盘上的可乐饼会被别人夹去似的,立刻整片叼在嘴里,不怕油烫的一直吞进嘴里。 他像是表演特技一样,业务跟老板看得目瞪口呆,简正浩好像在忍住笑,他转头过去,对着墙壁憋笑憋得好痛苦,小小已经介于可爱跟愚蠢间的模糊地带了。 不过他眼捷手快地把另一片的可乐饼放在自己的盘里,开始漫条斯理的吃起来,牛小小那片吃完了,一个盘子也不过是两片而已,他想吃的另外一片,被简正浩给抢走了。 这个无耻的强盗! 不入流的小偷! 偷人家东西的贼! 牛小小差点大吼出声,他在心里面用尽了恶毒的形容词形容简正浩罪大恶极的行为,然后又开始眼里挤出了泪,一脸哀怨的咬着手帕,看着现在已经变成他的最爱,比芝士烤牛卷还要好吃的可乐饼落入简正浩这个坏人的嘴巴里,然后永世不能超生。 呜呜,这个变态就是爱跟他抢。 「对不起,我去上一下洗手间。」简正浩微笑道。 他盘里还剩一小块可乐饼,牛小小眼睛一亮,等一下趁着他去上洗手间时,他就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吃掉这么小小的一块,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呵呵,可乐饼进了他的胃,一定会觉得在天堂,总比在简正浩这个坏人的地狱胃里好。 希望马上在下一秒幻灭,简正浩竟然……竟然做出令人发指的行为,杀人狂魔也比现在他的作为还要好上几十万倍。 他竟然……竟然在离座站起来的时候,手一伸,把那块小小、圆圆、可爱、漂亮,全身有着明晃晃金光的小小可乐饼用手给捻进嘴里。 哇啊啊--牛小小简直是发狂了,他的可爱可乐饼啊,竟然……竟然就这样不见了,被吞走了。 简正浩离开座位,为了可乐饼,他就像疯了一样的跟在他后面跑,嘴里发出阴险的声音,「把我的可乐饼给还来啦,混蛋。」 简正浩站在隐密处看他,他二话不说,拿起简正浩刚捻过他可爱可乐饼的手指头,放进嘴里舔了一大遍,感觉好像还有点屑屑在上面一样,然后是可乐饼香甜的芝士味。 好吃,好好吃喔,就算只有屑屑,还是好好吃喔。 简正浩下面那一根立刻站了起来,谁叫他舔他手指头的样子,一脸享受,好像在舔他身体的某个现在站起来的部位一样,感觉有够色情猥亵的,他真佩服自己的定力,竟然老是可以忍受牛小小这傻蛋,完全不理解状况的挑逗。 就像高一时的色情杂志,上旅馆时,连内裤也不穿的躺在他身边睡大头觉,一边还摸着他的阳刚,呓语着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他。 牛小小忽然发觉不太对,简正浩的手指头竟然在碰他的舌头,可乐饼香甜的味道已经消失,他现在吸吮的手指头只剩一些微咸的感触。 两根指头夹住了他的舌头,轻轻的捻住,他反射性的推,指头就轻抚过他的舌尖,他的心脏怦怦乱跳,跳得比刚才看他吃芝士烤牛卷还要快。 可恶啊,莫非简正浩是在告诉他,他刚才不只吃了他的芝士烤牛卷跟芝士可乐饼,还吃了牛舌?那种恶心的东西他才不吃,不知道是哪一个人点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第四章 「你还想吃芝士可乐饼?」 简正浩低哑着声音,他早已算好,他会为了可乐饼跟他拼命,只是没想到他竟一开始就舔他的手指,让他裤子里绷得好紧,这真是一大失算,他可不想在公共场合里「发情」。 他把他的手指从嘴巴里拉出来,积众了一夜的怒火终于爆发,被抢走食物的怨恨,对他牛小小而言,简直是比杀爹杀娘还要不共戴天。 「没错,我还要吃。」牛小小用要杀人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他,他的可乐饼,他的芝士烤牛卷,「还有芝士烤牛卷。」 「我嘴巴还有,你要不要吃个过瘾?」他声音低沉而嗄哑,好似在忍耐着难忍的情欲。 「给我还来,我要吃!」 没看过他牛小小发威,竟然把他当成病猫,每次都欺负他,他牛小小不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新仇旧恨,此刻一起算上。 而且还要加好几倍的算,他从小到大被他欺负,他已经气够了,现在连他的食物也要抢,没品的变态男人。 他家有钱,他可以每天来吃,他现在在外面这么辛苦,要点这一盘可乐饼要多少钱,要进这一家店,他可能脱了裤子进当铺,还不能像今天一样的大吃大喝,他竟敢破坏自己此刻的幸福。 简直是罪无可恕、罪大恶极、罪恶滔天,牛小小用尽他国小时曾背过的成语,骂了一长串,简言之,他的意思就是该死啦。 他用力的撞过去,简正浩两手环抱住他的后背,牛小小死命的用自己的嘴巴、舌头,窜过简正浩的嘴里,他的嘴里还残留着一点点可乐饼的香气,他死命的吸吮着,干脆两只脚环住他的腰,像个八爪章鱼一样缠在他健壮的身上,嘴巴吸个过瘾。 奇怪,原本是他在吸,怎么后来变成简正浩探进他嘴里在吸。 好啊,他马上就理解了他卑鄙的想法,竟然连他手指上的可乐饼小渣渣也这么计较,竟然想要吸回去,他怎么能认输,他又攻了过去,一刻也不放松。 对于吃,他绝不会认输的。 呼吸快得好像要喘不过气,头脑好像缺氧过多晕沉沉的,脚软软麻麻的,腰部好像没力气,手却越缠越紧,缠到简正浩的脖子去。 攻防战很快就变成了一面倒,简正浩倒转过身体,将他压在墙面上,放肆的吻舔过他的唇内,浓烈的吻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强劲的欲望。 牛小小不肯认输,他要继续吸,他当然也奉陪到底,只是自己手脚无力,气喘得越来越急,心脏越跳越快,怎么回事啊。 而且简正浩不吸他的嘴,开始朝他的脖子啃,他温热的气息在他颈子上喷着气,让他的脚不由自主的环紧,身体也热得像着火。 更怪的是他的小棒子,有点感觉的被压在简正浩的腰腹间,被他用衣服揉搓,他觉得好……好舒服。 应该要觉得很恶心的,但是就是舒服,而且他还觉得意犹未尽,好像这才只是初尝甜头,后头还有更美、更好的等着他。 他仰头发出喘息声,终于看到简正浩身后,要来上厕所的某三个漂亮女生跟一个可爱小女孩,瞪着他们两个看。 「哇,同性恋耶!」某A女这么说。 「太激情了吧。」第二个B女一脸咋舌。 「麻烦也看一下地方,别挡在女厕前好吗?」 最后的C女指着女厕前的标志,她们已经要上厕所等了好几分钟了,这两个根本就是吻得死去活来,完全把别人当背景了。 最后的D小女孩道:「阿姨,什么是同性恋啊?」 同性恋?他牛小小竟然这么不堪,被人当成同性恋。 牛小小脸色爆成红色,简正浩整理了一下衣服,有礼地让路,完全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对不起。」 他当然不会尴尬或羞愧,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变态,牛小小脸上红得要爆炸,一巴掌就打过去,结结实实的啪的印个五指印在简正浩脸上,骂道:「你这个死变态,老是害我,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跟你说话。」 他羞得气哭了,简正浩急忙把他带去男厕,拿出手帕给他擦脸,哪有男人像他一哭就像喷水一样。 女厕外又传来A女的声音:「这个受好恰。」 B女一脸欣羡道:「可是攻好帅、好温柔喔。」 C女嘴角抖了一下,冷酷的说出见解,她算是她们同伴之中,BL看最多的人。「我看他们是到男厕继续吧,漫画常这样画。」 D小女孩甜甜续问道:「阿姨?他们要继续什么呀?」 牛小小在男厕里已经听到她们的话,同性恋?他被人家误认是同性恋已经是奇耻大辱,而且还以为对象是简正浩,这简直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 「乖,别哭了。」 「你别管我,混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啦!害我没吃到可乐饼、香菇、甜椒、小玉米、牛肉、猪肉、羊肉、牛小排、羊小排、温泉蛋,还有芝士烤牛卷。」 「好,好,都是我的错。」简正浩安抚的摸着他的头发,现在他哭了,再跟他辩下去,只会让他哭得更凶。 「害我被我爸赶出来,他都不肯见我,我一个人住外面,现在有多惨,你知不知道?你还对我那么坏?」 牛小小把一堆事都怪在他头上,反正全都是他害的就对了,他举起拳头乱打乱搥,简正浩将他抱在怀里惜惜。 「还有,竟然被人家讲我是同性恋,我才不是。」 他抽噎着,简正浩擦着他的泪水,像在帮小孩子擦眼泪一样,牛小小哭过后,泄了气,心情终于平稳多了,他硬将眼泪挤回眼眶,张嘴问他刚才听到一个很奇怪的词,「她们刚才说攻受,那是什么意思啊?」 简正浩噎住了,牛小小眼睛哭得红红的,嘴巴也红嘟嘟的,看起来可爱得让他色欲大发,简正浩耐性跟忍耐快要用完了,他还问这种挑逗性问题,他到底懂不懂,他多想象外头那个女的说的一样,在厕所里继续未完的事情。 唉,无奈的无语问天。 爱上牛小小莫非是他的浩劫,老天爷就是不想让他过得太愉快,所以专门派了牛小小来折腾他的。 将他带回了原本吃饭的包厢,简正浩脸上的红肿用手帕沾水后敷上便消了,幸好牛小小那时刚被吻完,手软脚软的,用的力气不大,那红痕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叫来了芝士烤牛卷跟芝士可乐饼,全都放在牛小小的面前,牛小小本来很气他,看他还算识相,点了这两盘来赔罪,他就消气了。 他又眼笑嘴笑的吃着好吃的食物,刚才哭泣的泪脸早已抛至九霄云外,简正浩结帐后,因为今天有了完美的芝士烤牛卷跟可乐饼作结尾,他又给了简正浩甜甜的一个大微笑,让简正浩差点就冻未着。 「我开车送你回去,小小。」 牛小小也完全没拒绝的上了他的车,业务觉得怪异,老板倒是呵呵笑,他是两家的朋友,当然也知道这两家的事。「唉,怪不得简牛两家,老是说这两个小孩有缘,看起来感情真好。」 今晚又吃得饱饱的了,他裸着小白肚,躺在套房的床上,肚子拍打起来还咚咚作响,今天的东西也好好吃哦。 回味起好吃的芝士烤牛卷,再想起可乐饼的甜美滋味,然后他就想起简正浩竟然想吸他嘴里可乐饼的小屑屑,这男人小气极了。 但是被他舌头碰触的感觉,让牛小小腰有点酥麻,他舔起自己的手指,完全没有感觉,但是当初舔简正浩的指头时,他怎么会觉得怪怪的。 唔,他想了半天,终于得到了唯一结论,那是因为简正浩的手指上有可乐饼屑屑,所以他的指头才那么好舔,他现在手上又没可乐饼屑屑,怎么可能会好吃。 他翻了个身,开心的睡着了,窗外的满天星辰映照着他天真的睡脸,却也照着城市另一头一个一夜难眠、欲火焚身的男人,喝着闷酒苦笑的想:小小真是他的克星。 这次与简正浩的交易,完美的结束了,简正浩好像还给老板一些建议,老板白发因为不断点着头而飞起来,他说了好几次「你说的对」。 「阿浩,你爸一定很以你为傲。」 「伯父,您夸奖了,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老板点头,「你年纪轻轻,这么谦虚,以后一定会有前途的。」 简正浩笑而不答,老板环紧他的肩膀道:「你上次请我吃那家牛排,我很满意,这次我请你去店里玩,男孩子见见世面也挺好的,顺便把小小叫来,我看牛大疼他疼得要命,把他送来我这里时,还千恩万谢,带了好几瓶酒来我家道谢。」 「小小受您熏陶,这代表牛伯父相信您一定可以好好的教小小。」 老板嘴角露出了一抹笑,「阿浩,我们都认得牛家,也知牛家的状况,小小是不能从商的,他啊,个性简单,容易被骗,他是适合被人捧在手心里宠、含在嘴里爱的。」 简正浩想起牛小小单纯的个性,他微笑了起来。 老板将头低向简正浩耳边,「不过他虽然头脑简单、容易被骗,但是这小家伙吃起醋来,一定不得了,你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他是那种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爱到深时,心都愿意为你刨出来。」 简正浩双眉一扬,老板以六人的公司,每年营业额高得吓人,没有本事,哪能每年都这样赚钱,他这只老狐狸想要说什么,他又怎么不懂。 「我请伯父去店里吧,晚辈应该出钱的。」 老板眼睛瞇成一直线的笑呵呵,当初给牛小小的便当钱,现在开始有经济效益了,而且投资报酬率还不差呢。 「阿浩,你真聪明,我会帮你一把的。」 今晚的寻欢之旅,根本就不是牛小小爱的类型,他以为今晚又要大吃大喝一顿,老板一提,他就马上点头,跟着过来,那知道是上酒家,而酒店里根本没有好东西可以吃,唯一的好东西就只能说酒了。 刚好,他牛小小什么都喝,就是不喜欢喝那苦苦的酒。 老板一连点了好几个小姐,老板是左搂右抱,简正浩也左右坐一个,怎么搞的,就看不起他吗?竟然他身边只坐一个。 他很不爽的瞪着简正浩,老板是他老板也就算了,简正浩凭什么身边的女人比他多一个。 「简先生,您喝酒。」 小姐涂得艳红的寇丹红得刺眼,简正浩这个变态简直是乐不思蜀,他喝下了一杯,然后又喝下了一杯。 牛小小看得很不是滋味,他仰起头来,一嘴也灌了一杯,男人绝不能输了面子,他就算不会喝酒,也不想输给简正浩。 后来还更恶心了,小姐竟然含着一粒葡萄,跟简正浩嘴对嘴吃水果,恶心,恶心毙了,他看得很生气,所以一气之下,他把桌上的葡萄全吃光了,看她们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最后是简正浩对那个小姐笑得迷人,小姐死黏在他身上,他咬紧牙齿,用力的磨牙齿,眼泪好像快要从眼睛里挤出来,心里酸酸涩涩的,又难过又悲伤,这个死变态简正浩竟敢无视他的存在,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他饶不了他的。 但是要怎么饶不了他,他一时又想不出方法,只觉得一颗心好像要爆炸一样,痛苦、难受、悲哀,更强烈的是怒气全涌上来。 「我、我要走了。」 他站起来说他要走了,他才不要在这里看简正浩跟这些女的在一起玩乐,看得他眼睛会烂掉。 他走出店门口,简正浩已经先行签帐,老板呵呵直笑,比着牛小小走出的方向,简正浩急忙追了出去。 「上车,小小。」 他开车绕到了牛小小的身边,轻声的开了车门,牛小小僵立的站在路边,就是不肯进车子里,简正浩声音温柔道:「上车,小小,我送你回家。」 「你喝酒不能开车,我也不能开车。」牛小小倔着声音道。 「那好,我们都不开车。」 他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格上,拦了一台出租车,拉着牛小小坐进去,两人挨着坐在一起,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牛小小眼泪不听使唤的一直想要流出来,可是男人不能乱哭,而且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哭。 后来他说服自己,男人一定在他人生的某个时间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哭,所以就算哭了,也没……没关系才对。 他握紧拳头,眼泪啪达、啪达的落在拳头上,简正浩的手伸过来,握住他沾满泪水的拳头,原本他该气得把他的手给挥开,但是为什么他这么一握,他眼泪不听使唤的掉得更多,好像泉水一样的喷出来,手不敢挥开这股温暖,好像贪恋着身边男人抚触的体温。 出租车默默的停在大楼前,简正浩付了车钱,拉着他下车,他进了大楼电梯,简正浩转开了门锁,拉着他进门,里面大约四十多坪,格局、设计都做得很好,简正浩拉着他进了房间,坐在床上。 他眼泪还在流,简正浩松开了他的手,他情绪立刻爆涨起来,扑到他身上怒骂不休,一边骂,一边哭。 「混蛋,你这个变态、变态,大家不知道你是变态,我最知道。」 他像个小娃娃一样的哇哇大哭,简正浩将他抱进怀里,多年来的相思,全都在今天得到了应证,牛小小嫉妒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他声音粗嘎道:「你在乎我,对不对?小小?你不喜欢看别人跟我亲热,对不对?」 「你尽可跟别人亲热到死,我才不会理你。」 他一边哭,一边却与骂的词语不同,他死钻在简正浩的胸前,贪婪的吸汲着他的体温,他衣服、身上还有浓郁的香水味,全都是酒店的小姐留下来的,牛小小更生气的搥了几拳,骂得更凶了,可恶,他怎么可以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 「你这坏蛋、变态,恶心死了!」 简正浩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体底下,他吻上了小小漫骂不停的红唇,牛小小环住他的颈项,张开了嘴唇,让他尽情在他口腔里探索、爱抚。 「小小,你不知道你有多可爱……」 可爱还要你说,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有多可爱、英俊!全世界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棒的人,是你不识货。 牛小小气哭得想回话,可是简正浩嘴巴又罩下来,他软勾着他的唇舌,他的舌尖就像滑溜的小蛇一样,从他的唇,吻到他的颈项。 「小小,你的肌肤好细、好美。」 混蛋,我的皮肤有多好,我从小就知道,幼儿园开始,就没有任何人比得上我皮肤,今天算是让你见识到了吧。 他想要骂出口,可是简正浩又吻上他的唇,这次往下滑,解开他的衬衫,炙热的嘴唇滑向他的小红点,他张唇小力啮咬,牛小小呼吸不稳的直喘息。 解开他的皮带,简正浩手心已经探入,牛小小一柱擎天的部位,在他手里面像朵小花一般的颤抖、却比小花的花办更加的滑腻细致。 「嗯、嗯嗯……」 他手心上下的运作起来,牛小小娇嫩的部位受到刺激,马上发出小小的呻吟声,简正浩连他内裤跟裤子一起剥下,他用口就那娇嫩的部位,要让牛小小尝受到最欲仙欲死的滋味。 「不、不要,你……你在做什么?脏、脏死了。啊……嗯……别……」 全身最颤动、男性最脆弱的部位被含进了湿热的嘴里,牛小小揪紧了枕巾,全身扭动,腰部也不由自主的往上抬起。 高一时要陷害简正浩的杂志,里面就有这一幕,他当时看还觉得有点恶心,不明白为何那个0号一脸陶醉,现在他只觉得快感、红潮,从腰部急速的往上窜烧,烧得他全身像火焰在燃烧,或者是他跳进火里自焚般,这股情欲热火烧得他连骨头部快化掉。 「一点也不脏,小小这里好美,还是粉红色的,而且流出来的蜜也好甜。」 轰隆一声,好像一道闪电或是巨雷打在牛小小的脸庞上,他可爱的容颜全脸通红,一脸羞得要命,刚才简正浩的甜言蜜语让他羞耻得快要受不了。 「别、别这样,那地方脏、脏的……啊……不、不要……」 他原本只会对简正浩破口大骂的声音,转为小声的震颤娇音,听起来娇娇弱弱,更添几分的动情,简正浩舌尖舔弄着他前端最脆弱、敏感的小洞,他拉高了声音,流出来的蜜水更多、更甜,让简正浩全都纳入了唇中吸吮。 拉开了柜子,简正浩拔开了润滑液的盖子,他手指沾满了润滑液,抬高了小小的腰部,在下面放了另一块柔软的枕头,他抚摸着入口,手指慢慢的潜入。 「痛!好痛、好痛喔!你在做什么?」 牛小小痛叫了起来,简正浩持续玩弄着他挺起的部位,再度的让他流出更多的蜜汁,快感十分惑人,牛小小轻轻喘息,不再喊痛,他的手指慢慢的伸入,伸入到某一点,牛小小高昂的乱叫了起来。 「啊、啊啊……不要,正浩哥,好奇怪、好奇怪。」 他身前阳刚怱然脉动跳得更急、更快,简正浩手指不断刺激那个部位,自己的男性就难忍的颤抖着,牛小小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似痛似爽的感觉,他咬紧了枕巾,眼泪占满了眼眶,身体却离不开这种快感。 「小小,你好美、好可爱。」 牛小小眨着泪眼看着简正浩,他是美了点,可爱了点,可是眼前的简正浩才是又英俊又可靠又聪明的好男人,像他这么差,谁会看上他,连阿爸都不要他了,简正浩会不会以后也会不要他? 抚摸着他幼嫩的皮肤,简正浩两手扶住他白嫩的臀部,里面被他扩展得很松了,他渐渐将自己热肿得受不了的部位,借着润滑液的润滑而滑入。 「好、好痛!真的好痛!」他一直痛叫,感觉好像自己快要被分成两半一样的痛。 「小小,因为你是第一次,还很紧的关系。」 简正浩轻声安慰,凑上唇去,爱怜的吻着他的唇齿,牛小小明明哭到眼睛都肿了,而且他是最怕痛的,怎么被他舌尖宠爱的吻着,他感觉好像痛感消去了一点,然后又一点,最后痛苦消去的时候,麻颤的异样快感开始从身体的每个部位快速涌上。 这种感觉好奇怪,却又让人觉得很舒服,而且在简正浩的怀里,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一点点期待,甚至偷看着简正浩蹙眉忍着欲望强烈折磨时的俊脸,他的心热烘了起来。 简正浩原本缓慢的进出,在几次突进后,牛小小的小穴颤抖得包围住他,时间到了,他大力的抽插起来,牛小小屁股挺起,双手抱着枕头不断吟叫出悦耳的快感。 「啊啊……不行、不行了……」 牛小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他的前端在快感下快射出了热液,他全身好像被快感的旋风包围住,随着快感上下起伏,简正浩握住他臀部的大手又大又热,主宰着他的身体摇动,让他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小小,我也快、快射了……」 最后一击填满了小小的内部,他穴内紧紧的缩紧,包围住他的阳刚,让简正浩尝受到无可言喻的快感。 两人跌在柔软的床上深深喘息着,简正浩将牛小小抱进了怀里,牛小小几乎快失去了神智,这比高一简正浩戏弄他时的快感还要魅人。 「小小累了喔,乖乖睡。」 简正浩吻着他满是汗水的脸,他轻颤着眼睛,近距离看着眼前俊帅的男人,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 昏昏欲睡再加上做爱后的疲累感,他闭上了眼睛,身体却往简正浩的方向接近,简正浩拉起被子,将冷气设定在宜人的温度后,他抱着心爱的小小睡觉。 睡觉前,他依依不舍的吻遍小小的额头、鼻尖、最后到达他艳红的小嘴唇,这么多年来,他终于得到他心爱的小小了。 而小小的手心抵抚在他的胸前,脸上露出了天真睡颜,颈上留下几个吻痕,却无损于他的天真,他甜甜的带着笑意睡着,就好像睡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让他觉得很安心。 第五章 简正浩摸了摸头,感觉外头的阳光照了进来,他昨天忘了把窗帘拉起吗? 睡眼惺忪的张开眼睛,赫然看到原本该在厕所的马桶刷,不知怎么的,怎么会近在眼前,而且还有一把刮胡刀,瞧那品牌,还是自己用惯的那一支,也在自己的眼皮前凶狠的晃啊晃,一副想对主人恩将仇报的样子。 这一惊,睡神全都跑了,他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原本该睡着的小小已经不在,他心里唉的叹口气,开始知道是谁把这两样东西拿在他眼皮前耍弄了。 他把眼神往上抬,牛小小凶神恶煞似的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恶毒跟神,好像他杀了他全家一样的深仇大恨。 他左手拿着马桶刷,右手拿着刮胡刀,一脸就是要拿马桶刷砸烂他的脸,刮胡刀是要割断他的脖子的,他凶狠的气势比监狱里的犯人还要凶狠。 「你、你干什么?小小?」 他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还有点想要笑出来,在甜蜜的初夜后,不是应该他会偎在他怀里,一脸羞怯,而他会受不了他可爱的表情,在大白天再来一回吗? 「我找不到刀子。」 没头没尾的话,让简正浩哭笑不得,幸好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他的无厘头。「你要刀子干什么?」 「你这采花的色狼,还敢问干什么?你昨天晚上一定在酒里面对我下了迷药,趁着我昏昏沉沉的时候迷奸我,报纸上都这样写,在饮料里下药,然后拖进房间里,第二天就失身了,我饶不了你这变态!」 牛小小骂得义愤填膺,看他眼神,就像他是个万恶不赦,专门入深闺采花的大淫贼,而且简正浩竟敢一脸镇定,简直是无耻的变态。 看来迷奸他人,一定是这变态常干的事,上次才看报导,国外有人在酒吧迷奸女人,刚好是简正浩留学时发生的事,该不会都是这个变态干的吧,他等会马上就去国际警局报案,让这个罪犯马上得到应有的惩罚。 对,这家伙一定是对他下药,若不是被下了迷药,他怎么可能会迷迷糊糊加上糊里胡涂,再加上毫无抗拒的任由他碰他的身体,吻他的嘴巴,还把他那根大得要命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屁股里穿穿入入的,今早才痛得差点起不了身,他又不是同性恋,怎么会想要男人用他那根捅他可爱的小屁股。 不想不气,越想越气,牛小小手里的东西就像致命武器般的上膛。 「变态,看招!」 他大吼,马桶刷当场就甩了过来,简正浩急忙用手抵住,屋子是新买的,马桶刷也是新买的,可能还没用过,也可能清洁人员有用过,他不想让这东西砸在被子上,或是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位,那多恶心啊,况且这床被子小小昨夜才躺过,在床上玉体横陈的高吟低哼,他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印象。 「小小,别乱来。」 「你才乱来,你昨晚乱来就不怕了,今天还怕死吗?男子汉大丈夫认命吧。」 说着好像武侠片的台词,牛小小开启了刮胡刀的开关,死命的想往他身上割,简正浩另外一手握住他的手,他可不想见血上救护车,而小小还拼命的想往他身上割出几个伤口似的,全然像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唯一的方法,大概是最不入流的方法,简正浩对自己翻翻白眼,这种方法是下下之策,不过也是没方法中的方法了,至少对现在的状况应该很有效。 他放开了双手,朝牛小小的臀部用力的拍了一下,牛小小尖叫得像见鬼一样,叫声差点震翻了天花板,泪水也立刻流出了眼眶,手里的两样东西全都在激痛之下落了地,手心竟握不住这两样东西。 这家伙竟然拍他的屁股,他的屁股今早起来就像要裂成两半一样,痛得受不了,腰也好像要从中折掉一半似的无力酸软,全都是这个变态昨晚迷奸他的后果。 呜呜,他一生的清白,一世的英名,全都断送在简正浩这变态的手里,他一定要让这变态知道他牛小小不是那么好吃的。 「好、好痛,你这死变态在做什么?昨晚摸不够,今早竟敢还乱摸,你受死吧!变态。」 他冲上来就要拼命,至少没有那个可怕的马桶刷了,简正浩将他硬抱起来,抵在床被上,牛小小尖叫得更大声了,他的脸绯红一片。 「你这变态竟敢不穿衣服的压人,连条内裤也没有的晃来晃去,你懂不懂礼貌,有没有廉耻,别用你那一根压着我,超恶的!」 「你再不停止大吼大叫,我就要亲你了。」 牛小小双眼瞪大,就像受到了绝大的惊吓,差点口吃说不出话,这家伙的变态根本就是超越他理解的范围,竟然想亲他这个男人,不管他这个男人有多英俊、可爱、美丽、动人,亲男人他就是有病啦。 「你这变态,把你的水管移开,我的脚会烂掉啦!」 牛小小叫得更大声了,因为他感觉到简正浩的「水管」压在他的两边大腿中间,让他下半身麻麻的,一定是昨晚迷他的药物还没真正的退掉。 「我移开,可是你至少安静点吧。」 「你先离开再说啦!」他鬼叫个不停,根本就没停过嘴。 再被他压着,会让他想起昨夜的事情,不对,昨晚绝对是被他灌了迷药,所以任何感觉都是幻觉,不管昨夜的感觉有多么美好、梦幻,全都是幻觉,他牛小小笨虽笨,但是绝不会受骗的。 「那你乖乖的喔。」 简正浩的声音放柔了点,他翻过身体,他的内裤、裤子等等都掉在床边,他拉开了旁边的床头柜,拿出里面的一件干净内裤,穿到大腿时,只听到后面呼呼的声音,他侧身,原来是小小再度锲而不舍的发动攻击。 他一手拉上了内裤,另外一手压住小小,小小在他底下扭动,脸上因为出力而胀红。「给我放开,变态,我今天一定要你的命,就算没把你打成残废,也要把你打得脑震荡。」 「你那个漏出来了喔。」 简正浩说得很小声,就像在告诉他一个小秘密,牛小小听不懂的道:「什么东西漏出来?」他忘了要打他,还左看右看了一下,因为他是那种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 简正浩摸上他后面裤子的湿液,因为夏天,他的裤子薄,所以一点水液就让后面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我的东西啦。」 牛小小终于听懂了,他脸上转白,继则转青,后来又变红,最后则是挣扎得更用力,而且还敏感的感受到真的有东西从他那个部位流出来。 「你这混蛋、变态,竟然没带保险套,你要是害我怀孕,你怎么赔我。」说出了像连续剧女人对坏男人说的台词,牛小小天兵的忘了自己是男的,根本不会有怀孕的问题,反正他就是乱骂一通。 「你今天早上没洗澡吗?听说肚子会不舒服,我带你去洗澡。」 「不用你带,你这变态。」 牛小小自己跳下床,忍着剧痛,进了浴室,一到了浴室,他羡慕又嫉妒不已,刚才进来拿马桶刷时还没注意这间浴室设计得多好,现在让他看了,他恨得牙痒痒的,住得这么好干嘛。 他住在那间那么烂的套房,连洗澡水的冷热都调不定,他竟然住这种金碧辉煌的地方,他心里喃喃碎念:浪费、奢侈、会有报应的。 他脱下裤子,有些干了黏在大腿上,有些还湿湿的,他拿起水来猛冲,简正浩只穿着内裤进来浴室,干嘛?体格好就爱现吗? 牛小小拿水喷他,「出去啦,我不要看裸男,你身材再好,我也不要看,看了眼睛会烂掉的。」 简正浩轻而易举的就用身高的优势夺到了莲蓬头,他一手压住牛小小的身体,声音很坚定的道:「你乖乖的,我帮你冲一下,听说直接射在里面你会不舒服,我帮你洗干净。」 昨天被他迷奸已经很过分了,他竟然还想洗他那个地方,他那个地方自己还没看过呢,凭什么给他白看了,就算他昨夜白看了,也不代表他今天可以再看一次。 「不要,你这个变态,放开!放开!」 简正浩压住他的身体,温度适中的热水朝着牛小小后庭的部位喷入,牛小小羞愤得差点自杀,等简正浩洗满意后,牛小小拿起可以砸的东西,全都朝他砸去,沐浴乳、洗发精、牙膏、牙刷、杯子在浴室里就像在弹奏乱不成音的交响乐一般。 「你这变态,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跟你说话!」 他冲出了浴室门口,赶紧套上衣服,立刻就甩门而去,简正浩望着震得嘎嘎响的门,嘴角带起了一丝笑,他想起高一时,他摸了牛小小可爱的部位,牛小小也是气得对他这样放话。 不过通常只要再拿他有兴趣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他就会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这一招屡试不爽,就连当初高一时,隔日他买了冰淇淋请他吃,他就忘了昨天的仇恨。 痛、痛,真的很痛,牛小小回家后,躺在小套房的床上面呻吟了一天,第二天才拖着疼痛的身体去上班,可是那种难过跟痛苦,不是三言二语就可以说清楚,可恶的变态,怎么能对他做出这种事。 而且他还假好心,他这一两天,每天下班都看到他的车,他就坐在车里吹冷气,看到他出来,把车窗拉下,一副想跟他哈拉的样子,他才不甩他,转身就走。 最后他更过分,每天没事就下班等在他公司门口,却只是拉开车窗,在里面看报纸,根本连哈啦的模样都不想假装了,经过了五天,他实在满肚子火,再也难以忍耐,就冲了上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挂在车边,决定要跟他理论一番。 他俊帅的脸上嘴角还扬起一丝弧度,摆明就是嘲弄,「没事,就在这看报纸而已。」 「看报纸不会去其它地方看。」他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有规定不能在自己的车上看报纸吗?」 他又闲散的钉了他一句话,牛小小怒吼,这变态老是听不懂人话。「你这样骚扰我是干什么?我说过不理你了,你没听懂吗?」 「我有在骚扰你吗?是你在骚扰我吧?你冲来我的车旁,一直跟我讲话,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跟你讲话。」 牛小小听了这几句话,嘴巴就像金鱼喘气一样的一开一合,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能比着他,胸口差点怒得爆掉,竟敢说自己骚扰他,他是牛小小耶,岂是那么没身价的,怎么可能会骚扰他。 「你、你……」 他从车上自带的携带型小冰桶里,拿出了一根棒冰,是坊间蛮贵的兰姆口味,他撕开包装,开始自己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扬风道:「真热,真热啊。」 狗屁,你在车上吹冷气,有什么好热的,而牛小小嘴巴里巉得要命,兰姆还有微微的巧克力香味传来,他大咽着口水,可是气还没消,可是看他咬了一口棒冰,他嘴巴里就一阵发痒。 反正做了再说,都是这个家伙不对,他干脆将头探进车窗里,一口咬上他的棒冰,甜甜的味道入口即化,好像要将他的嘴巴融化掉一样。 好甜、好好吃,他一边咬,一边口齿不清的骂道:「谁叫你惹我生气,这根棒冰我要了。」 简正浩也没生气,二话不说的就将棒冰递给了他,自己再从冰桶里拿出另外一个口味,牛小小没三秒就吃完手上拿的那一个,看着简正浩新的冰品才咬了一口,他又开始流口水了。 「上来吹冷气吧。」 他打开了车门,牛小小三步并成两步的爬上去,刚才的仇恨已经不见踪影,因为简正浩把冰桶递给了他,里面不只有冰品,还有削好的水果、椰子汁、饮料等等,反正让人眼睛一亮,里面全都是夏天的消暑圣品,他怎么可能会客气。 他毫不客气的自动自发拿起来吃,谁叫简正浩这坏蛋老是惹他,而且吃光了他的,自己肚子又会饱,简正浩的钱包又会少钱,何乐而不为,这也算是他牛小小的一种报复。 趁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冰桶上时,简正浩帮他系好安全带,开车往别的地方,牛小小至少喝光了二瓶饮料,吃光了里面的水果,眼皮才终于往前面的挡风玻璃扫了那么一下下。 「干嘛来医院?你生病了吗?」 简正浩对他微微一笑,牛小小急忙撇过头去,他的笑容老是诡异里带着奸诈,所以他才不喜欢看他。 「我来看朋友,你要不要一起来?」 牛小小本来想说不要,可是简正浩已经停好车了,牛小小只好跟着下车,但是他嘴里碎碎乱念,他早就知道简正浩是变态,而且他一脸奸诈,就是不学好的样子,上次还迷奸他,他根本就是个坏人加变态的综合体。 「你朋友是生什么病?你该不会是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再叫别人来这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我告诉你,人长太帅,做的事太失德行的话,会有报应的,不可以对女生坏,我阿爸都嘛常常这样跟我说,所以我跟女孩子都维持健康纯洁的关系,我阿爸说男生不能对女生乱来,又说对女孩子不可以动手动脚,打老婆是猪狗牛,疼老婆才是大丈夫,又说……」 说到阿爸的众多名言,牛小小眼眶忽然红了起来,才过了半年多,他已经很想阿爸了,阿爸以前应酬多,吃得油腻,有高血压、高血脂,幸好后来娶了阿姨照顾他,他现在身体已经很好了,但是他还是会担心,而且阿爸常常会敦他很多做人的道理。 一边乱揉着眼睛,一边不想让简正浩笑话自己哭了,但是他眼睛不由自主一直跑出泪水出来。 前几天,他被简正浩给迷奸后,自己回到套房,身体很不舒服,在床上呻吟都没人理他,他才明白一倜人孤独的住在外面有多可怜,那时他就更想阿爸了,阿爸岁然对他雄,但是他知道阿爸是真正关心他的。 「衣袖给你拉着。」 简正浩伸出手臂,让他可以一手抓着,一手抹自己的眼泪,牛小小没感恩的搥他一拳,「我没哭喔,你不可以跟别人说我想阿爸想得哭了。」 简正浩眼里亮出几丝温柔,低声道:「好,你没哭,等一下若是真的想哭,我的胸膛再借你哭。」 「神经,谁要借你的胸膛哭,而且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在路边就乱哭起来,你少给我乌鸦嘴。」牛小小横他一眼,他怎么可能会乱哭,刚才是因为不小心想起阿爸、阿姨,才会哭的。 简正浩推开病房门,进入了里面,简正浩轻声道:「伯父、伯母?」 想不到牛小小哇的大哭一声,声音大概可以震碎天花板,他从简正浩的身后,两腿狂奔,冲向了坐在病床椅子旁的人影,差点撞开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哭哭啼啼的叫道:「阿爸,我才刚想你,你就出现了,你是幻影吗?」 牛大大被他撞得摇晃了一下,他气得握紧拳头,这牛小小的白痴、天兵还是没有改变,他都在他面前了,还在说他是幻影?真是要气死他老爸,--也就是自己。 但是他哭声震天,差点把天花板都给震下来的音量,也让他心口抽痛,他虽行为总是惹他生气,但是哭声中的孺慕之情却是真心真意,他们毕竟还是父子亲情,难以割舍。 「你这小屁孩,有没有乖乖工作?」他粗里粗气的声音低哑了一些。 「有,阿爸,我现在都很乖。」牛小小哭得脸都花了,一边抬起脸来,看着在病床上的女人,「阿姨,你、你怎么住院了?」 陈丽美脸上还有点虚弱的对他微笑,「小小,你爸爸太狠了,我要去找你,他还不跟我讲你住那里,你现在好吗?」 「我、我很好,阿姨,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阿爸只有我一个人照顾,我一定照顾不了的,妳不要得怪病死啊!」 一见陈丽美住院,牛小小又呼天抢地的跪在病床边哭起来,说得全都是他不知死活那一套,大概是他认为只要是住院,都是得了大病才会住院,因此脑袋里就自动想象成陈丽美得了怪病,因为电视一般都是这样演的。 阿姨是他国三时入门的,她对他真的很好,把他当成亲生小孩一样的疼,阿爸要打他,她还会挡着阿爸,所以他也是真的把她当亲妈妈看。 牛大大握紧拳头,全身再度气得发抖,他的嘴巴老是乱说话,年纪都这么大了,也让他独自出外工作一阵子了,怎么还是搞不懂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阿姨还没怎样,你别咒她,她是来这里生小孩的,她不顾自己大肚子,医生说她年纪大了,要安胎,她还想去找你,我告诉她不用了,她对你那么好,你别讲话不知轻重。」 牛小小擦了擦眼泪,终于注意到陈丽美肚子已经平了。「对不起,阿姨,我想太多了,对了,阿姨你顺产了啊,那我弟弟在哪里?」 牛大大道:「等会护士就会抱过来。」 没多久,果然护士就抱着小婴儿过来了,牛小小抱着年纪差上很多的小弟弟,他感动的哭出来,「他好可爱,阿姨,幸好他一点也不像阿爸,要不然以后一定很难娶老婆,幸好他像妳……」 牛大大的拳头再次握紧,气得差点血压升高,可是牛小小抬起头来,对着小孩真心的微笑时,他那可爱的笑容,让牛大大的心里又软软的融化了,忍不住耳提面命:「你弟跟你差这么多岁数,你要多疼疼他,还有,别老是乱说话,惹你阿爸我生气。」 第六章 在病房里坐了一个多钟头,陈丽美才刚生产完,极需要休息,牛小小跟着简正浩走出来,好让陈丽美休息。 因为牛大大要照顾陈丽美,不能离开病房,只好掏出了口袋里所有的现金,全都塞进牛小小的手里,一边叮咛,全都是他苦口婆心的话。 「别再乱买东西,要好好工作。阿爸对你这么狠,是因为关心你,你不能一辈子有阿爸在身边照顾你,阿爸总有一天会过世的,你如果再像以前一样乱花钱,阿爸怕自己不在了,你就要穷困潦倒一辈子,阿爸是操心你啊。」 在外面工作了半年,牛小小也渐渐明白社会上不是那么好混的,他红着眼眶道:「阿爸,你对我的苦心我都知道,我会好好努力的。」 见他没有怀恨在心,牛大大说出来的话都哽哑了,现在这个时代小孩不好教,有的家里有钱,父母只要稍不给钱,儿女就又打又骂,牛小小虽然是天兵个性,至少还挺受教的,没对他的作为有任何的不满。 「小小,你知道阿爸的苦心就好,这几天我跟你阿姨都会在这里,你有空就过来看看。」 「好,阿爸。」 牛大大进入了病房内,牛小小眼睛红通通的落泪道:「我才半年没见阿爸,竟然就有个新弟弟了。」 「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简正浩轻声问。 牛小小大声道:「当然高兴,我知道我老是惹我阿爸生气,可是有时候我也不太懂为什么阿爸要对我生气,有了新弟弟之后,我就是哥哥了,更要努力当个好哥哥。」 简正浩轻抚了一下他的头发,「乖,不哭了。」 牛小小推了一下他的手,「别把我当笨蛋啦,我又没哭。」 「哭得唏哩哗啦的,还说没哭。」简正浩轻声道。 牛小小眼泪又像喷泉一样的喷出来,全都是因为见到阿爸、阿姨跟新的小弟弟,所以太高兴了,害他又哭出来,而且阿爸把钱包里的钱全都给他了,再加上刚才阿爸谆谆告诫的话,他知道阿爸还是很疼他,他忍不住心里的激动,所以又哭了。 「过来这里。」 将他拉进角落,简正浩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哭个过瘾,牛小小把眼泪、鼻涕、口水一股脑儿的全都往他胸前名贵的衣服上沾,哭得简直就像个三岁小孩,令人又爱又怜。 「小小。」 「什、什么事?」他哭了十五分钟后,终于告一个段落了。 简正浩伸出手再度摸着他柔柔顺顺的头发,要让他这么乖乖的依偎在自己身上,任他摸个够,可不是常有的事。 「我们去买玩具,给你小弟弟玩好吗?」 牛小小眼睛一亮,「对喔,买玩具给弟弟玩。」 简正浩开车载着他去童装部,他看了婴儿床、婴儿的小玩具,全部都觉得很棒,差点就要全买下,简正浩提醒他,「我想你家应该有婴儿床,买些别的就好。」 牛小小点头,最后他买了婴儿小推车,让小弟弟再大一点,阿姨就可以推他出去玩,又买了可爱的小玩具,还有婴儿专用的小布书,才拎着战利品回家。 「晚了,到我那里睡吧。」 实在是太晚了,因为牛小小在百货公司里的童装部逛了好几圈,每种东西都觉得爱不释手,不知道该买什么,等他们买完东西时,早已经是打烊的时间,更何况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累了。 「好……好啊。」 他在车上,心满意足的抱着手上的战利品瞇着眼睛,头一歪就在打瞌睡,完全忘了他跟简正浩之间的恩怨。 简正浩停好车后,还得小心翼翼的从他手里把百货公司的购物袋给放下,再把他从车上抱起来,踏进电梯,一直到了他自己软绵绵的床铺,牛小小一沾枕就睡着了。 「小小,你要洗澡吗?」 「不要,我要睡觉。」 大概是真的累了,牛小小发出口齿不清的呓语,简正浩简单的冲洗过后,围上浴巾走出来,他只穿了条睡裤,就掀开被巾,进入床被里面,拥着心爱的小小一起睡觉。 「热、热死了,滚开啦!」 大概是简正浩刚洗完澡,全身热烘烘的,牛小小讨厌的推开他,简正浩拿起冷气机的摇控器,往下调了几个温度,没多久觉得冷的牛小小就自动黏了上来,而且还靠在他赤裸的胸前睡得又甜又香。 这招贱招虽然老套,但是小小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就够了,他吻了小小的嘴唇一下,小小浑然不知,睡得更香,简正浩怜爱的再印上一吻,才把灯关掉,让自己也能够入睡。 小小只觉得全身温暖的被个暖炉给烘着,他大大的打个呵欠,忍不住的往这个暖炉身上靠,手心也在暖炉的身上乱摸着。 暖炉摸起来一点也没有金属那种硬帮帮的触感,它摸上去是柔腻的,却好像包着钢铁一样的微硬,很好摸,而且摸起来很舒服。 而且这个暖炉最好的部分,是它香香的,不是坊间那种恶心的臭香水味,而是带着男性化的微微体香,闻起来令人通体舒畅。 他闻得有点热,稍稍的拉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子,他下半身也热热的,好像有点挺起,这个暖炉好像也有催情效果似的,让他的小小鸟肿肿的。 他往下摸着暖炉,手心按在暖炉硬硬的地方,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声的呻吟,他迷蒙的张开眼睛,简正浩的俊脸近在眼前。 「小小……」 脸越靠越近,然后他感觉到熟练的舌尖撬开他的唇,直攻他的舌头,他用舌尖抵抗,反而被他的舌头缠住,舌吻让他的腰身虚软无力,他就像尝不够他嘴里的津液一样,一直吸吮着,吸得他全身发颤,光是舌吻,就让他下半身刚才有点肿肿的小鸟,已经变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了。 他的衣服到底是怎么被脱光的,牛小小一点也没意识到,最后一条遮住自己的内裤,也被简正浩的魔手给卷了下来,丢在床边。 「小小的这里舒服吗?」 他的手正盖在他的大鹏上面搓揉,舒服得不得了,以前高一时被他这么做,他就已经舒服到哭出来,现在他的魔手还是有以前的魔力,让他欲罢不能。 「不、不要碰……碰那里啦!」 他说出来的话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变得又尖又细,他唯一的抵抗是想撑住身体,不让简正浩继续摸,但是他的手指头超厉害的,上下的移动揉搓着,奸像知道他最敏感的地方就在这里。 该不会……该不会他刚才闻到简正浩身上香香的味道,就是武侠小说里说的迷香吧,要不然他干嘛像个动物一样的发情? 「这里舒服吗?」他执拗的问着,言语却带着笑意。 牛小小双手紧扭着床被喘气,他眼睛往下看,自己的下半身不争气的在简正浩的手心中生龙活虎,赤裸的臀部坐在舒适的被子上,他的双腿像女人在做爱时一样有点张开,湿淋淋的蜜液也往下泛流,他怱然羞窘起来,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 「不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小小不是很舒服吗?」 简正浩英俊得宛如发光的俊容含笑望着他,他身上体香含着些微的肥皂香味,十分好闻,跟自己好像有哪边不一样? 牛小小一惊,自己昨天好像没洗澡耶,而且他昨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一定有流汗,那也一定有臭臭的汗水味! 大惊之下,他推开了简正浩,也顾不得自己下面那只展翅欲飞的大鹏了,「我没洗澡,身上都是汗臭味。」 简正浩在他敏感的脖子旁亲吻着,嘎哑男性化的低语声酥麻人心,「不会,小小有成熟大人的味道了。」 「啊……你、你干什么?」 敏锐的发觉,简正浩另外一只大手偷偷的移向他的臀后,抚上他的白丘后,指腹在他的入口揉抚着,牛小小的那里一阵抽动,好像忆起那一个晚上的快乐,可是他没洗澡,臭臭的,简正浩香喷喷的,自己怎能臭臭的,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应该坚决不跟简正浩发生关系才对。 「我、我要洗澡啦。」 他脚步不稳的下床,简正浩莫可奈何也跟着他下床,转开了水龙头,水雾喷了下来,简正浩也脱了衣服,跟他一起站在水幕下,牛小小有偷看到,他底下那根黑又粗的东西高高挺起,他马上撇开眼睛,心跳却越跳越快。 一定是他又中了简正浩的迷香,要不然他干嘛对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敌人脸红心跳的,看到他那一根对着他胀起来,他应该要怒骂他是同性恋变态才对,怎会觉得心里也痒痒的,下面也痒痒的。 「小小的皮肤好细。」 「那还用得着你来说,大家都这样说。」 还未完他的自吹自擂,简正浩的双手沾着沐浴精的泡泡滑过他的颈项,往他的胸前滑去,泡泡柔嫩的触感,再加上大手的温度,感觉十分挑逗,尤其是简正浩的手越往下面,用泡泡环住他的大鹏的时候。 「转过去,扶住墙!」 简正浩像在诱惑他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照办了,他面对墙,并且用双手扶住了墙,水花喷在他的背上,好像在作水疗一样,舒服极了,他从嘴里叹出了一口气,他下面痒痒的部位,被简正浩用手指头轻柔的掏抚着。 「这里是小小的敏感点,对不对?」 简正浩的手指在他的小穴穴里搅拌着,然后在某一点部位用力的按一下,牛小小无力的盖住了嘴,双脚直打颤,下面的大鹏也颤了一大下。 他用了两根手指在他里面不断的玩弄着,牛小小压抑住叫声,随着他手指的玩弄,他的身体泛满了红潮,在快感的浪潮下一直摇摇欲坠,他的脚快撑不住他的体重了。 「小小的声音好好听,我想听小小的声音。」 不要,那么丢脸的叫声,叫得好像上次跟简正浩在旅馆里看的A片女主角,牛小小再怎么没志气,也不要叫那么丢脸的叫声,他赶快把嘴掩得更紧。 「你不叫,那我要欺负你了哦。」 你这变态,从小就欺负我到大,还有什么没欺负到的,牛小小心里叫骂,可是简正浩竟然探入了三根指头,闷痛再加上刺激,让牛小小叫出了声音,但那声音不只有微痛感,还有几丝欢悦的感受。 「小小叫得好好听,转过来。」 简正浩把水龙头的水花关起,牛小小被他抱起来,两人就湿答答的上了温暖的床被,牛小小的屁股浪扭着,刚才简正浩手指玩弄的感觉还深深的印在里头,他还想要。 「小小,舒服对不对?小小更想要了,是不是?」 他含泪,不甘不愿的点头,简正浩双眼深得发亮,他拉下牛小小的头,在他耳边低语:「帮我弄湿点,我就快点进去,要不然会伤到小小。」 他拉下牛小小的头,靠近他黑壮的部位,明明知道这个变态只会欺负他,但是牛小小还是张开了粉嫩嫩的双唇,纳入了简正浩的阳刚。 那种涩涩的苦味,根本就不是他爱吃的东西,但是简正浩的手指在他下部忽然不住的抽动起来,他伸出舌尖舔得更深时,简正浩就顶刺得更深。 「小小做得真好,好舒服,真的很舒服。」 简正浩抽气,他赞美的话语哑到不能听,牛小小明明不爱吃这种东西,但是看到简正浩男性的表情,他却把嘴巴里的东西含得更深,让它在他嘴里脉动得更厉害,然后他自己的心跳也怦怦的响着,响得他脑子里好大声。 他一定是中了简正浩的迷香,绝对是的,要不然干嘛在他的床上,帮他做这种丢死人的事情,而且说实在的,他竟然还觉得并不太讨厌,尤其是简正浩忍着欲望的男性表情,让他也觉得自己下面怪得受不了。 「小小,够了,我快被你吸出来了。」这句笑话不再是笑话,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谁叫牛小小的表情是那么可爱。 简正浩将他拉开,架开他的双腿,他刚才舔弄的部位现在已经穿入简正浩刚才再三玩弄的部位。 一点也不会痛,他喘着气叫出声音,简正浩进得又深又猛,好像还怕他不能感受到他的阳刚似的,简正浩抱起他的臀部,他只剩上半身在床上,他的下半身跟简正浩紧密的接合在一起,每一次分开的时候,他就扭动着,要跟简正浩再一次的接触。 「正浩哥……正浩哥……」 牛小小娇声叫着,高潮的眼泪让他视线模糊,泪水让简正浩好像离他很远,他心里害怕得伸长手,抱紧简正浩的脖子,简正浩的味道传来,他紧紧的搂住,就像怕他在下一刻会消失不见。 这次做了二次,小小困倦得睡着了,幸好今天是礼拜六不必上班,他也跟着抱着小小一起睡,等他醒来时,瞪着眼前的浴厕清洁剂跟沐浴乳,两种都正在他的脸部前方,小小手指按在把手部位,好像随时都会射出里面的液体来攻击他。 「你这个强奸色魔,你又对我下了迷香,对不对?」 牛小小的声音十分气愤,他走遍了屋子里,找不到刀子,而且这次简正浩很聪明的把刮胡刀跟马桶刷都收起来了,害他找不到攻击的武器,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浴厕清洁剂跟沐浴乳,准备要喷在简正浩的眼睛,至少要让他眼睛痛到不行。 「小小……」 简正浩好气又好笑,却知道此刻若没安抚好他,他可能真的会朝他的眼睛喷射清洁剂,早知道应该把这些危险物品收起来才对。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这个强奸狂,竟然叫我用嘴巴……」牛小小脸上一阵红,接着又一阵青。 简正浩咧开了嘴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牛小小说的是什么,那一刻的香艳与愉悦,是笔墨都难以形容的。 「你还笑,你这个大变态!」 小小好像就要冲过来,爬上他的身体,给他一顿拳打脚踢,就在一触即发的此刻,简正浩的手机铃响,他对小小道:「等我一下。」 他接起了手机,牛小小还真的等他接起电话,简正浩越听电话内容,他的眉整个皱起,最后他简单道:「好,我会立刻去处理这些事。」 他挂断了电话,牛小小这才想起自己是找他算帐,干嘛还要等一下,自己真是白痴到了极点。 他要冲上去算帐的时候,简正浩抬起手来,摸摸他的头发,和颜悦色的道:「小小,正浩哥有事要忙,我们下次再好好算帐,好不好?」 他还没说出好不好,简正浩已经手脚奇快无比的穿上了衣服,他踏出了门口前,对牛小小道:「门是自动反锁的,你洗澡完后,想要出去,把门关上就可以了。」 他就这样出去了,牛小小愕然不已的瞪着空荡荡的室内,手中的浴厕洗洁剂跟沐浴乳忽然变得沉重无比,他气得朝床上乱喷沐浴乳跟洗洁剂。 喷完了遗不够消气,他还把浴室里的洗发精拿来喷,喷得整个床被都是之后,他还不能消气,跑进浴室洗澡后,忽然发现,浴室除了水之外,洗发精、沐浴乳全都被他喷完了,他只能冲着水。 虽然是自作自受,但是他就是呕到不行。 腿有点酸,腰有点不舒服,但是幸好礼拜天他可以在家里睡一天,隔天才上班,所以上班至少没那么不舒服,而且他那一天太生气了,竟然把要买给弟弟的礼物全摆在简正浩公寓,忘记带出来。 可恶的简正浩,之前缠他缠得那么紧,还每天都开车在他公司楼下等他,想不到现在连个影子都不见踪影。 而且他最生气自己的一点,是他完全不知道简正浩的电话,连他的手机号码都不晓得,怎么要回那些弟弟的礼物让他伤透脑筋。 想要跑到简正浩他的家里去,又怕他父母觉得自己很奇怪,他只好忍耐着,反正简正浩这变态最爱招惹他,一定隔没几天就会来找他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忍耐了好几天,晚上到医院去看阿爸跟阿姨时,他兴高釆烈的说着自己买了什么礼物给可爱的弟弟,要隔几天才能给弟弟。 牛大大还挺感动的,不过他虽感动,还是没动摇之前的想法,他们办好出院手续,牛大大还是没说自己搬到那儿去,只是语重心长的道:「小小,只要你撑过这一年,阿爸才能信任你有自理的能力,那时我才会欢迎你回家。」 牛小小只好帮忙搬着东西,提上出租车时,他忍不住眼眶红了,二十几年都在家里吃好穿好住得好,现在他一个人在外面,还真的很不习惯,更何况半年没见,阿爸好像真的老了一点。 「阿爸,你要保重!阿姨妳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还有弟弟也是。」 说着,他朝出租车里挥手,牛大大粗犷的脸望着他,一半是担心,一半也是无可奈何,他相信自己这样做,一定对牛小小的未来有帮助,他不能活到二百岁,不可能帮牛小小一辈子的。 他也朝出租车外的牛小小挥手,看着出租车离得越来越远,牛小小的眼泪就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他用力的擦着眼泪,却怎么样也擦不完,跟上次不一样的,是没有人把他拖到角落里,让他哭个够,顺便让他把眼泪鼻涕都一起抹到他身上名贵的衣服去。 第七章 一连一个月,简正浩都没有出现过,牛小小还是照平常一样的吃睡,只是再也没有人请他去吃大餐,拿好吃的棒冰塞住他的嘴,当然也不必被那个变态占便宜。 他应该要哈哈大笑,笑那个变态再也不敢来惹他,他回家看到他的床被沐浴精给弄得乱七八糟的惨样,保证他再也不敢来找他。 可是牛小小每当下班时,他就会朝公司楼下门口的停车位多看一眼,上次还有个黑色的车子,外形跟简正浩开得很像,让他心乱蹦乱跳,他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太生气了,才会心口怦怦跳。 但是等他靠近看之后,他失望了,那车的等级跟简正浩的简直差上一大截,里面开车的人,长得像张飞一样,也跟简正浩的俊容差上十万八千里。 明明不该郁郁寡欢的,但是牛小小却变得无精打采,这变态不来惹他是最好的,但是……但是他不来惹他,他却觉得心口有一丝丝的缝隙,好像渐渐渗出难受的泪汁。 「哇啊啊,这、这不是真的吧!」 船务小姐声音扬高八度,业务小姐看的也是同一本,她也哇哇大叫,午休时分,这两个女人的嗜好就是看八卦杂志。 「不可能,才一个多月,我还以为我有机会。」 他当成没听见这两个花痴的对谈,但是船务小姐比着杂志道:「为什么人家这么好命,嫁给有钱的小开,而且还去国外办婚礼,你看这个地方超浪漫的,好好喔,她的礼服也好好看喔。」 「是啊,亏我还想简正浩先生是我们的客户,应该有机会的,想不到……想不到……」业务小姐长吁短叹,明明两人之前处得不好,但是在此刻,两人却和好了起来,一起为自己嫁不进豪门而悲怜起来。 「简、简正浩?」 牛小小张大了耳朵,听见了这个名字,让他很不能相信,他挤过了船务跟业务小姐,把她们手里的八卦杂志拿起来看,里面拍的竟是简正浩穿着燕尾服,帅到爆点的照片,他还手牵着另外一个美到爆点的女生。 「你干嘛啦,小小,这个女人你不用看了,你再投生八辈子,也不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生的,而且她又漂亮又聪明,是简先生的学妹呢,跟着他一起到哈佛念书,现在还是他的秘书。」 船务小姐糗他一顿,业务小姐也点头道:「不要看了,我们穷人怎么能跟有钱人相比,你看他们排场多大啊,还秘密结婚呢。」 牛小小望着杂志发痴,也不知道心里面涌上的是什么感觉,他紧紧抱着杂志,简正浩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就算是杂志的记者偷拍,还是拍出他既帅气又英挺的神韵,他就是跟自己差上好多,好多。 其实他也不想英文考一分,他也想象简正浩一样,英文考满分,可是他背了一个晚上,因为背得太晚了,太累了,所以他睡昏头,早上早考迟到了,才来得及写半题而已,考卷就收回去了,他又不是天生想这么不中用的。 「我、我要早退……」 他抱着杂志,失魂落魄的往门口走,船务小姐在后面大喊:「喂,小小,那是我买的杂志耶,你要拿到哪里去?」 他听而不闻的继续走,业务小姐莫名其妙道:「他怎么了?」 其它人都摇摇头,没人知道他怎么一回事。 小小捉着杂志,在大热天里走了好久,等他觉得口渴的时候,天已经暗了,而且他也走到完全不知道地名的地方来,看来是他下午乱走一通,所以迷路了。 他迷蒙着双眼,看着完全不知道的街巷,连去看门牌跟路名,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在角落里蹲了下来,把杂志摆到自己的眼前看。 简正浩在杂志里笑得非常好看,好像他非常的开心,而且他穿燕尾服帅到不行,从来没看过比他更适合穿燕尾服的男人,就算在一群外国人里面,他也是毫不逊色。 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下来,全都掉在杂志里简正浩的照片上,只是结婚而已,他有必要笑得那么开心吗? 那个被他娶到的漂亮妹妹一定会过着悲惨的生活,例如得忍受他变态的个性,还得看他爱笑不笑的讨厌模样,还有他吃不完牛排的逊样,还有……还有……他一定也会要求他老婆帮他亲他那个地方,他根本就是个大变态。 牛小小捉着杂志大哭了起来,他早就说过简正浩是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敌人,总是满肚子坏水,常常戏弄他,他爱吃的可乐饼也被他吃掉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大坏蛋。 心里的苦闷胀得他好难受、好痛苦,明明他就跟简正浩是差上那么多的人,照理说两人是兜不在一起的人,可是偏偏上天就是让他们两个人认识了。 他那么笨,简正浩那么聪明,他连陷害他都做不到,还被他摸了下面的地方,那种感觉那么舒服,他自己有回家试过,怎么样也无法像简正浩碰他一样的舒服,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有点发觉自己对简正浩有一点点不正常的感情。 简正浩出国念书,他对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害怕,至少头脑不行,外表上也不能差上太多,他才疯上买名牌的。 可是他现在变成了小弟,再也买不起名牌了,但是简正浩这阵子常请他吃饭,他们又像好朋友一样的在一起,还做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事,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他。 他那么聪明,一定是看出自己对他有怪怪的感情,所以才会欺负他,要不然他才不会跟他这种小笨蛋,而且还是男生的小笨蛋上床的。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像简正浩这种又帅又有钱,还有无限前途的好男人,绝对以后会跟一个漂亮的女生结婚的。 牛小小拼命的叫自己不要哭,但是眼泪还是不听控制的喷了出来,他把杂志丢在地上,用脚踩踏骂道:「你这坏蛋、变态,我不会原谅你的!」 才踩踏得破破烂烂,牛小小又后悔了,他赶紧捡起杂志,就像以前简正浩回给他的信,虽然他放火烧了,但是他又马上后悔的用手拍熄火苗,将那张烧了一半的信留下来,当作纪念。 杂志里的简正浩还是一样笑得很耀眼,牛小小在角落再度的蹲了下来,他难过的哭了起来,他虽然是个小笨蛋,但是还是有心的,他的心现在就碎成千片万片。 简正浩可以骂他、笑他,把他当成笨蛋,但是他不应该跟自己上床,至少他就不会知道跟简正浩在一起肌肤相亲有多么快乐,也不会知道自己对简正浩的感情越来越深,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有多怕跟他在床上滚来滚去。 每次上床过后,他都后悔得要命,他好怕自己越来越爱简正浩,但是简正浩不会爱他这种小笨蛋要怎么办? 简正浩万一以后跟漂亮的小女生结婚怎么办?所以他才每次做爱完,就表现得那么夸张。 他担忧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才一个月,简正浩就不理他了,绝对是因为他不想跟他这种小笨蛋的男生在一起。 他呜咽的在角落哭起来,然后他心痛的亲亲简正浩的照片,再怎么样,他都无法真正的恨简正浩,他在他心里占的位置很大、很重要,而且他早就知道简正浩不会喜欢他这种小笨蛋的。 他泪眼蒙眬地望着他照片上的笑容,他擦了擦眼泪,像他这种小笨蛋只能在角落默默祝福,电视都嘛是这样演,不管他有多么心碎,总之他跟简正浩之间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搞笑的笨蛋小配角,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女主角的。 他终于找到了公车站,转了两次车,他到了简正浩现在住的大楼前面,夜色已经黑了,他呆呆的站立在大楼前,大楼前面有保全管理,他说不出简正浩住的地址,也没跟简正浩联络过,当然保全不肯放人。 他蹲坐在偏僻的角落,每当黑色的车子转进停车入口时,他就站起来看,看是不是简正浩的车子。 每一台都不是,他等到了十一点,一台黑色车子转进了停车入口,他再次站起来,这次是简正浩的车子,但是他里面还载着人,而且还是个女孩子,他们正在讲话,简正浩还在笑,从那么远的地方,也看得出来简正浩笑得很愉快。 牛小小不争气的眼眶又热又红,想要趋前唤住车子的勇气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他的脚好像千斤重一样,举不起来,只能默默的看车子转进地下室的停车场。 明明自己来这里不是要兴师问罪,只是要祝福简正浩,祝他新婚快乐,顺便把弟弟的礼物带回去,但是亲眼见到简正浩的幸福样子,牛小小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伤心难过。 他像小孩子一样,用双手的手背不断抹着眼泪,低头离开这个地方,他知道简正浩不需要他的祝福也能够很幸福,自己只是想来这里再见他一面而已。 他回了小套房,全身疲累的抱着被子哭,哭累了才睡着,醒过来的时候,他又哭了,再度哭累了,他才睡着,第二天早上他爬不起来上班,他浑身昏倦,请了假,又在家里哭了一整天。 隔天,他浑身软绵绵的到公司上班,泡他难喝到可怕的茶,可是他失魂落魄得太严重,一向欺负他的船务跟业务小姐本来还口无遮拦的讽刺他道:「怎么?你失恋了吗?」 他哇一声的哭出来,吓得船务跟业务小姐手足无措,拼命的道歉,便当、茶点、蛋糕、饮料都买好放在他的桌上,怕的就是他又哇哇大哭,长眼睛也没见过哪个男的哭起来,竟像个小婴儿一样的声音洪亮,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怎么了?小小?」 连和蔼的老板都亲自出面,把他带到会议室去,慈爱的拍拍他的肩,问出来的话含满了关心。 「没事,老板,我、我没事,呜呜……」 一说到第二个没事的时候,他又想起了简正浩,于是哭得抽抽噎噎的,泪水又像水泉一样的喷出来。 老板再一次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不用想那么多,老板会帮你解决的,没人敢欺负你的。」 他眨着小动物一样的泪眼,哭得更加凶了,抱住老板的胸前,眼泪都哭花了他胸前的衬衫,简直令人又爱又怜。 老板又安抚了他几句,他将牛小小安置在会议室,等踏出会议室时,满脸和蔼已经变成满脸的杀气,以他白发苍苍的年纪,竟然像个流氓一样一脚踢开自己的办公室大门,他奋力的捉起电话,非常生气的按下电话号码。 接通后,电话那一头刚传来声音,老板阴恻恻的声音切断了对方的问候声,「我不是说过吗?他是适合被人捧在手心里宠、含在嘴里爱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简正浩在那一头愣呆了一大下,老板低吼的声音含着威脊,「你这件事若是没给我处理好,我告诉你贸易这一块你不用做了,因为我会让你做不下去的。」 他不待简正浩回答,就立刻挂断了电话,虽然两家都是朋友,但是看到牛小小那可爱的面容,说实在的,谁不会对他比较偏心,这个简正浩竟把牛小小伤到哭个不停,他是有说要助他们一臂之力,但可没说他可以伤害牛小小。 拨完电话俊,他再次的进入会议室,牛小小已经哭累睡着了,他心一揪,拿起外套盖在他的肩上,他年纪比他孙子还要大,但是看起来却比孙子还要幼稚许多,谁舍得让他哭,若是简正浩不适合他,顶多他再帮他找个疼他的好人算了。 这个臭简正浩,别以为留学国外就有多了不起,他要找配得上小小的人,也不是没办法的。 「老板,我们要干什么?」 牛小小下午在会议室里睡着了,睡到快下班都没人来叫他,等他一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多,快要下班了,他一惊,想要赶忙做事的时候,老板牵着他的手温和笑道:「没关系,你今天陪我吃饭好了。」 「可是……可是……我今天都没做事,信也没寄……」 船务小姐下午偷空,已经去邮局一趟了,「我帮你做完了。」 业务小姐也把应该交给小小的杂事,自行做完了,「我今天没事要交给你做,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早上牛小小的喷泪之举,已经让这两个誓不两立的女人不敢再欺负他,甚至还帮了他一把。 牛小小感动得眼泪再度盈满眼眶,他在心里小声的忏悔,下次他不会再骂船务跟业务小姐是坏女人了。 老板像牵着小孙子一样,将他牵进了车子里,进了一家美式餐厅的包厢,帮牛小小点了一桌的好料,他知道他爱吃东西,这些可能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跨出包厢,在门口等了二十分钟,等到后来他发火的想拿出手机时,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姑丈。」来的男人看起来很有型,高大的身高跟外型,让逛街的女生多看了几眼,他看起来就是个ABC。 「你好大的面子,让我等你二十分钟!」啪一声,老板老虽老,一个巴掌就打在谢耀光的头上。 「姑丈,我就说我不想来。」他嘀咕了几声,「而且姑丈你介绍的,怎么可能会有好货,我也没差到要人介绍。」 凭他在Gay吧吃得开的本事,只有他谢少爷挑人的份,今天却来吃这种老套的相亲宴,要不是姑丈行事太恐怖,他绝对不肯来的,若是被人知道他来这里做相亲的事,保证被他一票朋友给笑死。 「你说什么?」 老人厉狠的瞪他一眼,他没错过他的嘀咕,这个死小侄子,也是自家的妹妹开明,儿子是Gay就是Gay,还是把他当成心肝宝贝的培养,虽没闹出家庭革命,但是他的个性就是爱玩了点,很少定下来过,不过他的个性不错,应该蛮适合牛小小的。 「没说什么,姑丈,吃完饭就可以走了,对吧!」 他不敢得罪恐怖的姑丈,但是又不甘在这里相亲,他决定吃完饭就走,这样他至少有给姑丈一个面子了。 「少废话,快进来吃饭,都空等你二十分钟了。」 谢耀光勉强的跨进店里包厢,不过这种年轻人的美式风格,姑丈向来很不喜欢,今天一定是为了介绍这个人,才特地选这个地方,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有面子,竟然会让姑丈这么费心。 「小小,这是我侄子,叫耀光,他在附近上班,我们很久没见,所以才叫他过来一起吃饭,你不会介意吧?」 谢耀光骂在心头,什么在附近工作上班,明明是他姑丈严令他立刻赶来这里,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跑来离他家超远的吔方。 牛小小无精打采的摇摇头,一向好吃的他,却没有胃口,桌上摆满了菜,就是没有一盘他有动过。 「耀光,这是我公司的职员,叫小小。」 谢耀光嘴角扭曲了一下,只见一个身高超矮的小矮人躲在桌子的最旁边,长发盖脸,身上那件衣服铁定只有一百元,连打扮也没打扮,他就知道会来相亲的一定是地雷股,他还是快点吃完饭,赶快走人。 「小小,这个好吃,多吃点好吗?」 姑丈好声好气的夹了几个东西在他盘子里,谢耀光嘴巴又扭了一下,一向像魔鬼一样的姑丈,什么时候变成好心的天使,竟然还会夹菜给别人,他还没被姑丈夹过菜呢。 「谢谢老阀。」 终于躲在角落的阴暗小矮人抬起了头,他眼眶湿湿的,嘴巴粉嫩嫩的,两颊有一点点苹果红,透在他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比女生化了妆还要可爱、漂亮一百倍。 他夹在筷子里的东西掉了下去,谢耀光两眼发痴,这哪是地雷股,这根本就是超优的绩优股,而且铁定是涨上一百倍的那一种。 他立刻就学着姑丈,夹菜进牛小小的碗里,声音十分悦耳的问候,当机会来的时候,他绝对会好好把握的。 「你叫小小吗?那我可以叫你小小,你也可以叫我阿光。」 「阿光,你好。」 他恍神的目光散发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迷得谢耀光差点头晕眼花,他向姑丈递去感激的一瞥,从今天起,他大概可以结束他单身的生活了。 第八章 「小小,我来载你了。」 谢耀光一看到他下班,立刻就在车子里大呼小叫的,牛小小最近交了他这个新朋友,谢耀光讲话非常好笑幽默,而且他说他住得近,可以一起载小小回家,而回家前,他就会带他去吃饭。 「好吃吗?小小?」 「好吃。」 前几天没有胃口,但是最近在谢耀光的搞笑之下,他渐渐也能释怀跟简正浩之间的事,他原本就不是会想太多的人,而且他也一直认为他跟简正浩之间没有未来,况且简正浩已经结婚,两个人更不可能有未来的,更别说简正浩从来没有来找过他,事实就更明显了。 「小小,想去逛夜市吗?我们可以去夜市喝饮料、吃冰,好不好?」 「吃、吃冰?」 牛小小的口水有点要掉下来了,谢耀光发觉用食物来钓牛小小,简直就像给狗吃肉包子一样,绝对会上钩的。 「那我们去吃冰喔。」 他带着牛小小跑到夜市去,小小坐上车时,他还借机说要调整他的安全带,在他身上碰了好几下。 牛小小不太习惯的自己调安全带,他才罢手,两个人合吃了一碗海碗的冰,他对牛小小道:「我们好像在间接接吻喔。」 牛小小愣了一下,他靠了过去,握住牛小小软绵绵的小手,轻声细语的道:「小小,你好可爱。」 牛小小不太自在的想要抽回手,他强力的握紧,牛小小白嫩嫩的脸蛋,开始有点微红起来。 「小小,我们回去了。」 他放开了手,付了钱,让牛小小坐进车子的副驾驶座时,已经想好下一个步骤就是要往旅馆去,牛小小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他也知道自己跟简正浩是不可能,但是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又很犹豫。 趁着牛小小心情不定的时候,谢耀光将车开进了旅馆,牛小小进了旅馆后才大惊失色,自己竟没注意外头,想不到他们进了旅馆,他吞吞吐吐地道:「我、我要回家睡觉了……」 牛小小再怎么蠢,也明白这一次不可能跟他与简正浩上旅馆一样,只是单纯的让他洗澡睡觉,他拼命地摇头,「我要回家。」 「小小,我钱都付了,男同志都这样,也要试试身体合不合啊?」 他说得露骨,让牛小小握紧拳头,「我不想试,不行吗?」 谢耀光是混惯这一方面的,他不耐的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只会吃吃饭、喝喝茶,然后什么都不做吧。」 牛小小啪一声的下车,谢耀光以为他是同意了,他脸露喜色,牛小小则是往出口走,他回头狠狠瞪着谢耀光道:「我不会再跟你吃饭。」 谢耀光追了过去,牛小小大动肝火的踢了他一脚,「你是大混蛋,我根本就没说要跟你上床,你离我远一点,我再也不相信你,而且我干嘛要跟称不上认识的人上床,你想要试身体合不合,你去跟别人试好了!」 谢耀光气得槌墙壁,牛小小照常走出去,他打电话给他姑丈,说明了牛小小的不识抬举,话还没讲完,就被姑丈骂个狗血淋头。 「你这个没路用的笨蛋,只想到下半身,介绍再好的给你,也会被溜掉,你去Gay吧玩个过瘾好了,你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对象了。」 他被姑丈骂得更动火,开了车就出去狂飚,飚到了他习惯去的酒吧,他就不信以他谢耀光的外表跟长相,男人还不是马上就束手就擒,看对眼就上了,那像牛小小,哼,他又不是没男人缘。 「小小,小小,小小……」 谢耀光双手合掌,一脸的忏悔,他在那一晚到Gay吧,胡搞了一夜之后,大白天身边睡的陌生人在大太阳光底下变得面目可憎,他忽然后悔自己的乱七八糟行为。 他现在又跑到牛小小这里,一直道歉,可是牛小小根本不理他,连他拿出棒冰,牛小小都当成没看到。 「对不起,小小,我们从朋友做起,请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一定是以前都交些坏朋友,所以才被灌输那一些乱来的观念,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小小。」 另外一道低沉悦耳的男音响起,牛小小怱然像个雕像一样的呆住,谢耀光转头看发音的来处,随即张大双眼,好棒的车啊,叫唤小小的人,正开着一台高价的车子,他从车子里探出头,他的脸孔让谢耀光有点自惭不如。 他已经认为自己长得算帅了,但是来的人穿着西装,像是刚下班,他那身行头,让他像个名牌海报的模特儿,完全穿出成熟男人的味道,而且还英挺得令人嫉妒。 因为正值下班时间的关系,简正浩不好停车,他车子渐渐慢下,停在路边,他朝着牛小小叫道:「小小,正浩哥来接你了。」 牛小小忽然环住了谢耀光的手臂,他眼眶有点含泪的道:「我们走吧。」 「咦?」 谢耀光吃惊,但是见到牛小小要哭出来的面容,他聪明的没说什么,而且机会来了,他更要利用,他一手搂住了牛小小的腰,还乘机吃了他细腰的豆腐,拉着他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快速的开车离去。 简正浩无法置信的怔愣,他双排停车,后面的车不断的叭他,他无可奈何的把车开走,他立刻打开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牛小小。 「小小……」 一听到他的声音,牛小小立刻挂断电话,简正浩重复打了好几次,他心急如焚,牛小小全都不肯接听,他打了第七通时,牛小小终于接起来听了。 「小小,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个男的是你新的同事吗?」这是他想过最合理的解释。 牛小小声音低颤的道:「不是,是我男朋友,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我不会接的。」 牛小小说完就挂断了,简正浩双眼直视前方,手机在他的手劲下发出哀鸣声,他青筋爆出,后面车子还不断的催促他快点,他眼捷手快的看到停车格,立刻就停进停车格里,他怕自已以现在的心情再开下去,可能会发生车祸。 他再打了一次电话给牛小小,这次牛小小就关机了,他气到发狂,他将手机揑成两半,他那么爱的牛小小,打小他的眼光就离不开他身上,怎么可能他们发生关系过后,他会让他被人夺走。 「这到底发生什么鬼事?」 他在车里怒吼,回声震得车顶也一阵发麻。 他到牛小小租的套房楼下等他,他看着手表,九点他就已经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小小那么可爱,他怕他被别人吃了豆腐,到了十点牛小小还未回家,他已经气得快要爆炸,等到快十一点,牛小小才回来,他气得怒发冲冠。 「现在几点了,你才回家,你在搞什么?」 指责的话已经出口,牛小小扁着嘴不肯说话,脚步一直往前走,被简正浩一把拉住,「我在跟你说话,小小,你这是什么态度?」 简正浩从小到大很少对他凶过,大部分都是用那种爱笑不笑的讨厌方式,但是他现在完全失却了他一贯的风度,所有的话全都是用吼的。 「不用、不用你来管!」 牛小小推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简正浩再一次捉住他的手,他厉声怒道:「小小,那个男的是谁?」 「是、是我男朋友。」 牛小小的回答让简正浩气得脸上通红,他捉住牛小小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含满了风雨欲来的嫉火,「我才是你的男朋友,我们上床过。」 牛小小泪眼相对的甩开他的手,他不懂简正浩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明明结婚了,他一定是想戏弄他这个小笨蛋,他怎么可能跟简正浩当男女朋友。 「我也跟他上过旅馆。」这是实话,牛小小没有说谎,只是他们只有踏进旅馆,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简正浩双眼好象要射出火来,他捉住牛小小的肩膀用力摇晃,「你……你说什么?小小?」 牛小小哭得抹眼泪,他不懂简正浩明明这么久没理他,为什么他结了婚,才又来招惹他,他一定是想要看他笑话而已。 「我跟他去旅馆,他对我很、很好……」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牛小小的脸上,牛小小被他打得退后了好几步,简正浩气得全身发抖,他低吼道:「他对你好,我就对你不好吗?我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逗你玩、逗你笑,我出国这么忙也还在想你,你却对我做出这种事。」 牛小小被打得很疼,他的心里更疼,他嘤嘤的小声哭泣,「你没有对我好,你根本把我当成小笨蛋耍,是我笨,才跟你上床。」 讲得他有多么不愿意跟后悔似的,简正浩心肺好像被刨出来一样,他深深吸着气,他的手掌还还留着刚才打着牛小小的麻辣感,他闭上眼睛,他怕自己再说下去,就要气得杀了牛小小。 他转身就走,牛小小追了两步,却又停脚,他哭着走回自己租的套房,简正浩坐上车没意识的开回自己的公寓,床被已经回复完整,没像他刚回国时被牛小小给倒满了沐浴精之类的东西。 他坐在床被上,他不懂哪个环节发生问题,为什么牛小小交了新的男朋友,他不是应该打小就是他最可爱的新娘子,不是应该会爱上他,然后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吗? 温热的热泪从他的眼角渗出,他抽着气低哑的流出泪水,他不知道心竟然可以痛到这个地步,他虽在国外一个月多,但是他还寄了各种当地的明信片给小小,告诉他那边发生的有趣事情。 若不是他真心的爱他,他怎么可能在忙碌之中,还特地抽空写给他,有一张还是特地在半夜写给他的。 从小到大,他头一次哭了,哽哑的哭声压抑着,他多年的爱情竟受到这样的背叛,牛小小一点也不知道他有多么疼他、爱他,将他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的宠着,他怎么能这样无缘无故的背叛他。 袁宜华替他带上了一杯咖啡,他眼睛红肿,虽然不像是哭过,但是总是精神不济,他翻看着合约,袁宜华替他揉肩道:「怎么了?正浩学长,你今天看起来好累。」 「没事,昨晚太晚睡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将昨晚发生的冲突跟痛苦一笔带过,袁宜华裙摆飘过,带来了一阵香风,她拿出自己洗好的照片笑道:「学长,你看这是我们在欧洲拍的。」 简正浩没什么心情看这些东西,他道:「我们是去办公事的,别说得好像我们去玩一样,把这家公司的合约查清楚,我觉得好像有点怪怪的。」 袁宜华是他大学的学妹,年轻漂亮又能干,他后来到哈佛念书后,她竟然也到哈佛念书了,凭她的能力是可以独立一方的,但是袁宜华回国后,甘愿做他的秘书,替他处理杂事,他有时候还觉得委屈了她的能力。 「学长,你今天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我今晚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简正浩将心力投注在公事上,袁宜华跺了一下脚,她这些时日开始会借故邀他出去吃饭,全被简正浩给拒绝了,他为了小小的事心情糟透,他有再打过小小的电话,可是小小没接过。 他也有到牛小小的套房那等,可是牛小小根本就是在躲着他,最后他无可奈何的放弃,也许是心灰意懒跟痛苦伤心,一个月后,袁宜华找他去吃饭,他同意了。 两个人进了最近台北市很有名的餐厅,才吃第一道前菜,简正浩就没胃口,他这阵子瘦了一圈,吃什么都没味道,牛小小的事还带给他太大的打击,他不明白之前他才离国一个月多而已,为什么就风云变色,牛小小选择别的男人,离开了他。 「这个也很好吃,多吃点,别吃那么少,这个餐厅很有名哩。」 后排的位置有男音激切的说着,简正浩嘴角微微带着苦笑,他是因为失恋吃不下,但想必这个男人带来的女伴,一定是为了减肥才不敢吃美食物。 他将眼光不由自主的往后,然后整个人愣住,牛小小就坐在他后排的位置,他也消瘦了一圈,以往好吃的红嘟嘟嘴唇变成苍白的颜色,丰润的双颊也陷落了下去,他两眼无神的看着桌上一盘盘美食,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是,他没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吃光桌上的东西。 「小小……」 一直无法碰面,而且一直躲着他的小小,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遇见了,袁宜华往后看,也看到了谢耀光那一桌的人,她声音抬高道:「这个很好吃喔。」 她声音因为大声,所以牛小小抬头看了他们这一桌一眼,一见到简正浩,他眼泪马上不听使唤,好像喷泉一样的喷了出来。 明明要自己不要在意,但是看到简正浩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出来吃饭,还是让牛小小大受打击,他拿趋餐巾,哭着抹眼泪,没志气的跑出餐厅,连做出不在意的表情都假装不出来。 简正浩也立刻站起来,袁宜华拉住他的衣袖,娇声道:「学长,你不想付帐,想叫我这个女生付吗?」 牛小小已经快跑得看不见了,简正浩着急之下,拿出几张干元大钞,连看都没看就放在桌上,立刻冲出去找牛小小,袁宜华看得眼睛冒火,可是又能如何? 谢耀光还不识相的跑来这一桌道:「喂,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那知道眼前的气质美女,马上变身成为母夜叉,对他怒吼道:「我没问你,你还敢问我,滚一边去!」 谢耀光张大了嘴巴,第一次看到变脸这么快的女人,她悻悻然的离去,把桌上的钞票也全收走,然后服务生竟然跟他收这一桌的钱,他差点晕了,他跟这一桌的人又不认识,干什么他要付钱啊,这个女的可真够狠的了。 这个餐厅的位置位于极好的地段,才差上半分钟,简正浩冲出门口寻找牛小小时,已经有很多路人遮去他的踪影,他慌忙在路人间穿梭,就在以为无望的时刻,他眼尖的发觉一个蹲在路边阴影处的小身影。 他正抱着双手抽噎的哭着,路人对他视而不见,以为他是喝醉酒或是疯子,急忙的从他身边走过。 简正浩走到他旁边,用手环住他的肩膀,也跟着他一起蹲下来,牛小小哭得更大声,简正浩只觉得他的哭声让他的心快要四分五裂,他紧紧的抱住牛小小,牛小小扭动挣扎了好几下,最后终于没动,然后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抹。 「小小,我好想你……」 牛小小眼泪起码又流下一公升,他哭道:「你不要骗我了,你跟你老婆出来吃饭对不对?你只是看我是小笨蛋,故意欺负我的。」 简正浩听到一个很怪异的词语,「我老婆?」 他什么时候结婚,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杂志上都写了,你在外国办秘密婚礼,所以你才不理我。」 「什么跟什么啊,小小,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简正浩听得满脑子全都是问号,牛小小抽抽噎噎道:「你不要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你结婚了,刚才你就是带着你老婆出来吃饭。」 第九章 「小小!」 这些日子以来的伤心全都奇迹似的消失不见,简正浩不顾是在路面上,他低头就给了牛小小一个快乐怜爱的亲吻。 牛小小涨红着脸,开始推他,顺便眼角瞄一下有没有路人看到简正浩吻他的动作,幸好他们在阴暗路边,要不然一定会被人耻笑。 「你、你干什么?这里很多人耶。」 「那跟你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简正浩尽量把声音维持平常,不想妒火满天飞,这件事还得问清楚,之前牛小小还说这个男的是他男朋友。 「就……就朋友而已。」 牛小小小声的回答,大概也觉得有些心虚,随即又觉得自己何必心虚,自己是看杂志得到错误的消息没错,但是这还不是因为简正浩那一天之后就再也没联络,所以这件乌龙应该算是他的错。 不心虚后,他振振有词地说出指责的话,「可是我去你家之后,你就再也没联络我了,我又不知道你的手机跟住的地方电话,所以我才没办法求证事实。」 简正浩越听越奇怪,他对牛小小道:「我是临时接到国外的客户有意取消大笔的订单,所以我才直接飞到国外去跟客户谈事情,这件事花了一个月多搞定,我才回国,但是在国外的时候,我有寄了十多张的风景明信片给你,告诉你我在那里的情况。」 他这种每天都看信箱的人,根本没看到他说的信,牛小小扬眉道:「没有,我没有收到你给我的任何信啊。」 简正浩眼光黯了下来,他渐渐知道是谁在搞鬼了,他的信都叫秘书转手寄出去,若是一张没收到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全部都没收到。 所以小小才会以为他不要他,而小小的老板才会打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过来,让他完全的搞不清楚状况。 「这件事我会查,小小,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 这件事之后他再处理,现在还是跟小小的相处比较重要,心情松懈下来,简正浩忽然觉得肚子非常的饿,他扶着牛小小站起来,牛小小踢了他一脚嗔骂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害我没吃饭就跑出来,超丢脸的,我得跟阿光道个歉。」 「那我陪你吃饭不就好了。」 听到阿光这两个字,简正浩心里有点涩味,他仔细的问道:「你说跟他上旅馆的事,是为了气我,还是真的?」 牛小小脸红道:「有上旅馆啦。」 简正浩脸色全变,牛小小怕他生气,小声的解释道:「他载我进旅馆,我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已经进去旅馆,后来我就出来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怕简正浩会为了这件事大发脾气,然后可能会不要他,牛小小泪眼眨啊眨的,两只手已经攀在简正浩的胸前,委屈道:「你不会因为这样就气我吧。」 「下次不要跟这种人在一起。」 在他差点被陷害的同时,想不到小小也差点失身,简正浩脸色非常难看,牛小小小声的替阿光辩白几句,「可是他后来就没这么做了,他只是个好朋友,是真的。」 在他闪烁的泪眼攻击下,简正浩的心全变成了他的绕指柔,他虽想大叹自己没路用,是谁叫小小就是他这一辈子的克星,他决定改变话题,别再谈这个什么阿光了,这一点也不重要。 而且这个死白目,竟敢拖着他的小小上旅馆,他是不要命了吗?稍后再来恶整他一番,让他知道别对小小乱动什么手脚。 「乖,不哭,我请你吃饭,你想要吃什么?」 「麦、麦当劳!」 牛小小的话让简正浩差点笑出来,牛小小生气的槌他一拳,「有什么好笑的,我好久没吃麦当劳了,你一定把我当成小孩子对不对?」 「没有,我怎么敢把你当成小孩子,小小是大人了,所以才能跟正浩哥一起做大人做的事情。」他越讲越暧昧。 牛小小一开始还听不懂,过了五秒钟,终于意识到简正浩说的是什么,他脸上爆红,追打着简正浩,一边还飞踢,只可惜全踢不到简正浩,而且简正浩长手长腿,他跑两步,他得跑四步才追得上,当然追到后来是他认输。 可是他气得嘴巴乱骂:「你这变态,我早就知道你是变态,竟然敢叫我用嘴巴含那个地方。」 「小声点,小小,一百个路人都听见了。」 简正浩一说,牛小小愕然发觉起码有二、三十个路人回头看他,他刚才有喊那么大声吗?他脸红无比,慢慢的走到简正浩旁边,羞着脸,狠狠的槌了简正浩一把,都是他,害他又讲出不合时宜的话。 简正浩搂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语着说下次换他含他的,让牛小小羞得推开他。 「你这变态、大坏蛋。」他喃喃骂着,不过这一次就讲得很小声,怕会被别人听见。 简正浩摇头,爱笑不笑的说道:「含我的,你会生气,我含你的,你又骂我变态,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一抬头,就看到他那爱笑不笑的讨厌表情,牛小小干脆不管简正浩,往麦当劳直走,他决定至少要叫五个汉堡,让简正浩出钱,谁叫他那么变态。 他真的叫了五个汉堡、炸鸡、薯条、色拉、饮料,吃到第三个,他就觉得有点恶心了,而且他的肚子也胀得受不了,他把汉堡推到简正浩的前面,幸好简正浩也饿了,吃了两个汉堡,盘子里大部分东西都有吃完。 简正浩载他回家时,他已经饱得瘫在简正浩的床上,把裤子的皮带松开,露出他像小猪一样圆圆滚滚的小白肚,看得简正浩笑死了。 「你是只小猪吗?肚子圆滚滚的。」简正浩还好玩的戳了几下。 「要你管。」 他瞟去杀人般的一眼,若不是为了要让简正浩付更多的钱,他干嘛吃了三个汉堡,吃得自己痛苦死了,追根究柢,一切还不都是这个死变态害的。 「小小的小猪肚好可爱喔。」 他才不是小猪肚,他又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是肚子太饱了,他懒得动手打他,只能瞪他,后来嫌瞪也太累了,他瞇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的大手在他圆滚白胖的肚子上由戳改为摸啊摸的,而且他的指头温度很好,让牛小小被他摸得有点舒服,他像小猫咪一样,喉咙发出咕噜噜的满足声响,好像很满意简正浩的温柔抚摸。 他灵巧的手指头越来越往下,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简正浩手指圈住他的部位,上下栘动,撩拨他的情欲时候。 「讨厌。」 他轻声抵抗,但是屁股却主动抬起,让简正浩把他的裤子给卷下来,简正浩双唇接近,刺激着他男性部位,他嘤嘤的啜泣起来,简正浩手指头插入,他的臀部就跟着摇动起来,腰也无法自己的款款摆动。 想不到那时候他说他要亲他这个部位,他还真的做到了,牛小小尴尬的小声抗议:「不要啦,正浩哥,那地方又不好吃。」 「我觉得很好吃啊。」 「啊、啊啊……」 才刚说完好吃,简正浩把他含得更深,用力的吸吮,底下的手指头更是毫不留情的探入,让他喘气的高吟起来,完全抗拒不了的快感,让他的浪叫声变得魅惑。 排山倒海的快感蜂涌而上,牛小小屁股乱扭,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绝顶的快感,捉着正浩的头发泣求:「不要了,正浩哥,我快要出来了。」 「那你想要这样出来?还是想要正浩哥进去?」 好像一进入性爱模式,简正浩欺负人的个性就会变得更上一层楼,牛小小怒瞪他一眼,他什么都不要选,可是简正浩像在挖搔一样,往他的里面刮掏着敏感不已的嫩壁,马上让他哭着求饶。 「不要,不要,真的快出来了,不要再弄了!」 他哭得发际湿湿的,简正浩手指在他里面旋转,让他哭喊得更大声,屁股也扭得更厉害,他知道以简正浩变态的个性,他没说出来,他一定会这样一直作弄他,让他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下。 「我要正浩哥的那里啦。」他哭着不甘不愿的说出口,盼求的目光却往下,注视着简正浩黑壮的部位。 「小小想要对不对?」 他干什么一直问,牛小小哭得鼻头红通通的,拼命的点头,简正浩翻过他的身体,让他坐在自己的上面,牛小小讶异得张大双眼。 简正浩扶着他的腰道:「你自己慢慢坐上来。」 牛小小羞耻得差点爆炸,可是他知道若没照简正浩的话做,他一定会让他处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状况,他向来以欺负他为乐,欺负他的时候根本不会留情。 他手心捉着简正浩那火热的部位,臀部往下,一探入狭窄的里面时候,还让他咬牙哭出,一边委屈的哭道:「会痛,正浩哥……」 简正浩吻了吻他的嘴巴,另外一支手套弄着他的身前,那种疼痛好像慢慢的减轻,他流着眼泪让自己慢慢往下坐,突然咬住了牙,他感觉一阵麻颤从简正浩撞开他嫩壁的某个部位传来。 「是这里舒服吗?」 简正浩轻轻的画了个小圈,牛小小啊声的叫出声,手臂无力的直颤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滑,简正浩轻轻的抽出一些,却重重的撞击在那一点上,他哭叫得几乎无力,下部敏感得要到达高点。 就在这一刻,简正浩几乎抽出全部,让他稍稍的得到喘息,还喘息不到两秒,他又狠狠的掼入,再度撞击在那一点上,牛小小就在这种反复的快感折磨下,全身虚软,直至半小时后,简正浩才让他真正得到满足。 牛小小昨晚真的被他做到昏倒,等他慢慢醒过来时,恍神的目光一点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爱怜的拉起被巾将他盖住,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牛小小就乖乖在他怀里沉睡,比个孩子还要天真,完全看不出来他前一刻还坐在他的上面,哭叫不已的求饶。 他今天晚到办公室,因为他先载小小到他公司去,牛小小不太舒服的在车上椅子上扭来扭去的,他怜惜他不舒服,在他额头亲一个道:「你若不舒服,那就别去上班了。」 「不行,我要去上班,我已经是哥哥了,要当弟弟的好榜样,不能早退,也不能迟到,更不能不去上班。」 牛小小非常坚持,让简正浩更爱他这非常可爱的方面,他说好晚上下班还要来载他早点回去休息,牛小小恍然不觉的在下车前一秒,朝他脸颊亲了一个,让简正浩差点就乐坏了。 小小没有刻意的动作,更说明了他的确深爱着他。 他到了办公室时,袁宜华已经整理好资料坐在一旁了,他将袁宜华叫进办公室,准备两人私下谈一谈。 「宜华,这里坐。」 袁宜华没有坐,她挺直的站着,简正浩也知道她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她应该也知道事迹败露,只是他无法理解她为何要这么做。 「宜华,我们在学校认识好几年,也同事了二年……」 袁宜华打断他的话,她自行招认,到了现在,根本就不必隐瞒她丢了那些信的事,她冷言冷语,一点也下后悔。 「没错,信是我丢的,我不明白你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小蠢蛋,而且那个蠢蛋还是个男的。」 简正浩脸色马上转为凝重,「他不是蠢蛋,请注意妳的口气跟措词。」 「少自欺欺人了,他就是个蠢蛋,没上过什么好的学校,现在在那间公司当个普通职员,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她的讽刺已经接近侮辱的程度。 简正浩非常不悦,他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蠢蛋,我也不认为我聪明到可以口出大话的四处骂人蠢蛋。」 袁宜华美艳的脸蛋扭曲,她听得出来简正浩根本是在数落她,反正事已至此,她将一切坦白,再也不需要假装她是个甜美的小学妹。 「我已经喜欢你好几年了,你之前不交女朋友,所有女生的告白你都不接受,我猜也许是因为你想要先成就事业,所以才不想谈感情,但是我怎么能忍受那个像白痴一样的蠢蛋夺去你的心。」 「他不蠢,妳才是个自大的蠢蛋。」 总是在他身边好几年,而且袁宜华若不是喜欢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他原本不想出口伤人,但是袁宜华嚣张侮慢的态度让他疾言厉色,他绝无法容忍有人在他面前诋毁可爱的小小,她又跟小小不认识,哪会知道他的好处。 袁宜华脸色大变,简正浩厉声道:「我告诉你牛小小好在那里,他好在他的心好善良,他不会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背后说他是蠢蛋白痴,极尽侮辱的言词,妳的学历好、人漂亮,又很聪明,但是妳的人格比一般人更不如,妳又不认识小小,凭什么骂他!」 袁宜华神情黑煞,她高高的昂起头,美艳的脸蛋露出一丝阴险,「你会俊悔这样说我,我会把你所有的客户名单、底价、产品来源,全部都带到敌对公司去。」 她的冷笑有一丝志得意满,「你的敌对公司已经安排好一个经理的位置给我,你现在向我道歉,也许我还会放你一马,还有别忘了,我爸虽然已经在银行业退休很久,但是他还是有他的势力,我可以让银行降低你的信用评比等等,让你生意变得很难做。」 简正浩冷酷的将椅子往前,眼神不曾向袁宜华瞥去一眼,他将她的威胁视若无物的阴沉道:「妳离职书写上来,我不要开除妳,还得付妳遣散费。」 袁宜华气得发抖,她将门摔上,两人谈判完全破裂。 可是简正浩一点也不后悔。他有他的后台,他的父亲在台北政商界都非常吃得开,只是他自行出来创业,从来没用过他父亲的名声。 知道他父亲是谁的,也是那些常来家里走动的伯父、伯母而已,他们反而欣赏他的作风,也守口如瓶不说他的父亲是谁。 他打了一通电话回家,简专立简单的听完他的叙述后,打了一个呵欠,「这么简单的事,叫妳妈处理就好,不用我出面,妳妈爱交际,她前几天不是去朋友家聊天吗?你叫她跟那个朋友说几句话就好了。」 简专立挂断了电话,简正浩打了手机给她妈妈,她妈妈听了前面,就知道后面,她细声细气的有气质说话,就算批评别人,也是一贯的柔柔淡淡。 「我早就跟你爸说过,你那个学妹脸尖眼厉,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知感恩的女人,我会帮你解决这一件事的。」 「谢谢妳,妈。」 不过他妈的话还没说完,「我说啊,上次我去你住的那个地方,你床上的被单是怎么一回事,被倒满了沐浴精跟洗洁剂,你这孩子,结婚前不能乱搞,妈说了多少次,就算小小不会怀孕,也不可以这样。」 简正浩脸红起来,从小他对小小就很迷恋,她妈虽然一副气质美女的样子,但是其实心眼尖利得很,若不是难逃她跟父亲的法眼,他早就吃掉牛小小,又何必搬出家里,自行买了个公寓,就是为了躲避他们的碎碎念。 「妈,妳别念了,是妳跟爸说只要我每次考试都得第一,你们就不管我以后跟谁在一起。」 简正浩的妈在心里念,小学一年级时无意的一句玩笑话,被简正浩捉着把柄,死冲着这一点,要他们不能管他跟小小在一起的事。 他们两老只好眼睁睁的看简正浩被小小给迷了去,所幸小小这孩子可爱天真,让人疼进心里去。 若是别的坏孩子想要勾引他家的阿浩,还不被他们夫妻俩给宰了剁碎,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就只有小小那张甜甜天真的脸,让他们只好认栽,承认这是他家未来的媳妇了。 「是不管你跟谁在一起,但是床被要洗啊,而且你没戴套子对不对?被子上都溅得一点一点了,那被单是妈买来送你的,你专会糟踏,而且妈看了书,说不戴套子,小小肚子会不舒服,你可别贪图自己舒服就好。」 幸好隔着电话,要不然简正浩真不知道要对自己的妈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他干嘛在电话里跟妈讨论这种非常私人的事。 「妈,我要挂电话了。」从以前到现在的经验,他知道挂电话是现在的上上之策。 「好,我知道你不爱听我碎碎念,可是阿浩啊,我知道你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也忍了二十几年,应该现在情投意合忍不住了,妈也不是那种老古董,反正你以后会娶小小嘛,所以好像也不用太认真一定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 再听下去,他就要花轰啦,简正浩一直要挂电话,「妈,我有客户要来,我要挂电话了。」 简正浩的妈在另一头喊道:「我再说一件事再挂,我前几天看了书里说,要用润滑油,还说要用那一牌的比较好,妈去专门的店里帮你挑了,店长推荐了我好几样,妈付了钱,请邮递寄给你了,你收好了,别让小小不舒服,店长非常感动我这么疼儿子,还多送了你几样东西。」 简正浩终于受不了的挂电话了,他的脸一直发着烫,他忽然觉得有一对什么都看在眼底的父母还真虽搞。 第十章 「小小,这个给你吃。」 他们窝在沙发前看影片,他将饼干拿给小小吃,小小塞进嘴里,眼睛连转都没转,继续死盯着电视屏幕,怕错过精采片段。 简正浩搂紧他,在他头发上轻吻好几个,小小推开他骂道:「你干什么啦,超热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就像个火炉发电一样,别老腻着我,我很怕热耶。」 要对小小耍浪漫有这么难吗? 简正浩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啊,终于到了大结局,小小看完了,他们一起瘫坐在沙发上,小小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起身,把一个小箱子拿来给他,「这个是有人寄给你的,我从管理处收上来。」 一时忘了有谁会寄东西给他,随即他想到前几天打电话给他妈时,他妈说的话,他脸色微黑,以他妈的个性,里面的东西可能会很劲爆。 「你不开来看啊?」 「不、不用了。」简正浩顾左右而言他,「你要不要看别的片?」 牛小小怀疑的瞇起眼睛,这个箱子是用粉红色的心形当外盒,很有点梦幻女高中生的味道,他噘起嘴道:「这谁寄给你的?怎么寄信人只写个购物中心?」 「我妈寄的。」简正浩实话实说。 「你妈寄的?」牛小小压根不相信,为什么简妈妈寄个东西给他,外面的包装会充满甜蜜可爱的甜心标志。 「看下一部片好了。」 简正浩开始翻起别的片,摆明想要逃避这个话题,牛小小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不自然的动作,在他印象里,一向很有自信的简正浩,绝不可能会有这种怪异表现。 「你把东西开给我看,我要看箱子里装什么。」他指着箱子,还跑去拿剪刀,就要简正浩当场开给他看。 简正浩推托了一下,「不要啦,小小,我妈有时少一根筋,她大概有跟我说寄了什么东西过来,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管你的,你现在马上开给我看,若是你心里没鬼的话,立刻开,要不然我……我……」 牛小小说不出什么威胁的方式,他嘴一扁,眼眶红红的道:「你是不是有别的女朋友,所以她才寄这种甜得夸张的箱子过来。」 「别乱说,我只有你一个,这真的是我妈寄来的。」 他要是要交别的女朋友,也不会之前为了小小的事黯然神伤,他对他的心全都是真心的。 「既然是你妈寄来的,有什么好不能开给我看的,给我开,要不然我以后……以后不要理你了。」 他一边哭一边讲不理,这可能是他最大的威胁言词了。 简正浩抱住他,心疼的拍拍他,心里把自己妈妈的多管闲事骂个半死,都怪她,寄什么润滑剂,那家店也不知道是什么怪店,弄个普通箱子也就罢了,还弄这种粉红色的甜心箱,怪不得小小疑神疑鬼,后来还哭了。 「好,我开,我开。」 为了让小小止住眼泪跟疑心,简正浩拿起剪刀,二话不说就把箱子的胶带剪开,打开了箱子,牛小小满脸通红的跳开有一尺那么远,慌张尴尬的表情全都上了他的脸,「这……这是什么啦?」 简正浩头痛的看着一箱子的情趣用品,里面有几瓶润滑剂,包装都很特异,还有几条性感暴露的丁字裤,最后的是散装在里面的保险套,各种奇怪的颜色都有。 「我妈去店里买的,她说寄来给你跟我用的,有些是那个店长送的。」 简正浩简略的解释了一下,牛小小脸红得跟个柿子一样,「你跟你妈说、说我们……我们……」 牛小小绣花腿马上K到简正浩的身上,他怒吼道:「你怎么跟你妈说的,她怎么会寄这种东西过来?」 印象中的简妈妈又漂亮又温柔,说起话来斯文轻语,根本就不像会寄这种东西过来的人。 「我根本不用跟我妈说,她上次来我这里住,看到棉被上都是沐浴乳,就猜到是你用的,你会这么用,一定是因为在棉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自己猜到了。」 牛小小脸红得想把自己藏起来,想不到连自己做的坏事都被发现了,而且简妈妈一定也知道他们发生关系了,所以才寄这些东西。 他小声的道:「好丢脸,好丢脸喔。」 「不会丢脸的啦,小小,这代表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简正浩说着违心之论,虽然他看到那一箱东西,也觉得脸热辣辣的红,超丢脸的。 小小被他抱着,他终于还是因为好奇,探脑探脑的往箱子里看,「你妈都买些什么?」 简正浩把箱子推到他前面,让他尽情看着里面的东西,小小好奇的将丁字裤拿起来看,随即笑了出来,他笑得前俯后仰道:「你看这个图案,小老鼠耶。」 丁字裤少少的布料,可以遮住前面,而它画的是只戴个帽子的小老鼠,而且还是只穿粉红色衣服的老鼠,连简正浩自己看了也觉得很好笑,除了这一件外,其余的就走性感路线了。 小小好奇的摊开其它几件,有些有蕾丝,开洞的布料很微妙的在某一处,让他很快又把手里的裤子放下,神色开始扭扭捏捏。 「这个是润滑液。」 转开盖子,倒了一些在手掌上,简正浩测试了一下它的滑腻度,发觉触感不错,小小则是缩在他的胸怀里,双颊像两颗可爱的小西红柿红通通的。 他倒了更多在手掌上,手势顺着小小的腰线,慢慢的往下滑,滑进他睡裤里双臀的隙缝,小小轻颤了一下,可是没有拒绝,他手指轻揉着他的入口,往下亲了小小艳红的嘴唇,小小发出小声的呻吟。 「你穿这件丁字裤给我看好不好?」 简正浩诱惑的渐渐把小小的睡裤卷下来,挑了一件里面最大胆的,小小眼里含满春情,虽然有点抵抗的说不要、讨厌,但是简正浩让他半躺在沙发上,替他卷下内裤,并且从脚踝处拉上那件薄如蝉翼性感动人的丁字裤时,他眼眸含满了湿液,眼角红红的,胸膛上下快速起伏,还是让简正浩帮他穿上了。 小小敞开了上身的睡衣,下半身薄翼似的薄纱缓缓的盖住小小下身美丽的部位,隆起的器官将薄纱整个撑住,还能看见它微湿的样子,感觉色情极了。 下半身胀痛得十分厉害,简正浩顾不得什么温柔了,他将裤子一拉,扯断了一边的绳子,只在自己的下身滴满了润滑剂,就快速的趴在他的身上起伏。 两人好像卷进了情欲的风暴里,简正浩刚才才骂他妈干嘛买这种无聊的东西,但是此刻他可是感激极了。 「能走路吗?」 小小怒着脸踢他一脚,随即又痛得哼起来,都是简正浩的错,昨晚要他穿那件羞死人的裤子,然后两个人就好像发情一样,从沙发上玩到沙发下,而且简正浩根本没留情,弄得他今早走路,腿都变成O字腿了。 「这些给你拿着。」 上次帮弟弟买的东西,这次终于可以拿去送弟弟了,他开开心心的不计较昨晚简正浩胡乱发情的事,但是早上他有说过,要简正浩下一次要嘿咻时,除非穿上那件粉红小老鼠的丁字裤,要不然他绝对不要跟他炒饭。 简正浩当场脸色就黑了,他则开心的笑了,谁叫他昨晚乱发情。 他们到了,按了门铃,是牛大大来开门的,一见牛小小,他先口气严肃的道:「我听你老板说你最近很拼命,也很上进,所以我才决定不用等一年,你可以随时搬回家了。」 「嗳,不是小小跟阿浩吗?快进来,快进来,你弟好可爱,好像唱歌一样的伊哇伊哇的叫,他长大一定是个小帅哥。」 想不到简正浩的妈妈也在,看到小小,还连忙招呼。 牛小小瞬间尴尬无比,他跟简正浩的关系,简妈妈一定都知道了,而且昨晚还因为简妈妈送的东西,他跟简正浩一夜……他脸红的不敢再想下去。 「妈,妳怎么在这?」简正浩不敢置信。 「以后总是两家……你知道的,所以先过来混熟点。」 简妈妈说得意有所指,然后对他道:「你学妹那件事我处理完了,我朋友托他朋友,他朋友又托他朋友……」简妈妈也搞不清楚的道:「总之就是有个人的朋友解决了这件事就对了,那个女的,商场上没人敢用她了。」 「到底是哪个朋友,面子这么大?」简正浩不太相信。 「妈的话你还怀疑吗?不孝子,妈说没事就没事。」 虽然简妈妈少一根筋,但是她认识的人全都是有力的朋友,连简爸爸认识一些人,也都是简妈妈牵线的,所以简正浩也很难说她不对,他帮忙提了小孩的玩具进来。 小小立刻就跑过去,对着小弟弟又亲又搂的,牛大大欣慰的看着这一幕,简妈妈在旁边问道:「东西收到了没?」 远远听见这问话的小小僵了一下,简正浩嘴巴扭了两下才说出来,「收到了。」 「好用吗?」 「还没用过。」他小小的说了谎,以免他妈又拿这件事来大作文章。 简妈妈瞪他一眼,顺便一个铁拐子过来,「你当我白养你二十几年吗?我在问你话,清楚正确的回答。」 简正浩头次有那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妈,气质,气质啦。」 「妈哪里没气质,妈只是在问你东西好用吗?不好用,妈就去退货,告诉那个店长,叫他换更好用的出来。」 简正浩头痛的实话实说,他可以想象若是他今天支支唔唔的,妈可能会跑到那一家店去闹退货,然后又寄了一些更夸张的东西过来。 「好用啦。」他放弃了,也认输了。 「这还差不多,我看小小今天走路怪怪的,应该很好用没错。」 她喃喃自语,简正浩在一旁听得不知该脸红,还是该脸黑,不过这就是他妈妈的个性,说她粗枝大叶呢,她粗中带细,说她心细如针呢,她又有时又粗枝大叶,只是她交朋友的手腕很有效,很容易交到很多朋友。 「嗳,我说牛大啊,最近小小都住在我家阿浩那里,我想他们已经这么熟了,住那边没关系吧。」 牛大大因为感念当初简专立的恩情,称呼都是敬称,「大嫂,是小小不懂事,怕会打扰阿浩。」 「没这回事,阿浩这小孩从小就是一张死脸,叫他笑也不笑,叫他哭也不哭,真想一拳给他槌下去,幸好是他遇见小小,他每次看到小小,脸上就有表情,若是小小是女的,保证已经是我家媳妇了。」 「大嫂你过誉了,小小这死小孩,什么都比不上阿浩。」 简妈妈打断牛大大的话,自顾自地讲话:「不过现在时代开放了,我眼我老公心里也都想得很开,小小还是可以当我家媳妇的,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旺夫的运,我能有他当媳妇,心里很高兴的。」 牛大大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好像太过震惊,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简正浩连连使眼色,「妈,别再说了。」 简妈妈没管他,继续说下去,「况且他们也同居了,两个人也有关系了,缺的就是那一张证书而已。」 牛大大一脸痴呆,就连牛小小的阿姨也渐渐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牛大大睑色涨红,简正浩气得发抖,牛小小则有点畏怯的看着他阿爸。 「小小,你给我过来!过来!」牛大大大吼一声,小孩子都吓得大哭起来,简妈妈当成没这一回事发生,继续说她的话。 「不过想想小小也是来报恩的,若不是我老公当年资助你,我看你那时负债累累,别说有现在这么好的老婆跟第二个儿子,恐怕还得抱着还是婴儿的小小去跳河呢!所以我才说小小跟阿浩真是有缘,他跟我家阿浩见了面之后,你看你家也富贵了,我家里也发达起来。」 提起旧事,让牛大大忽然说不出话来,的确,简家对他有极大的恩情,甚至连他现在的老婆,也是简正浩的妈从中牵线认识的,简家让他在公事上、私事上都很顺利,而且现在的老婆的确人漂亮:心地又好,他一直很感谢大嫂介绍了一位这么好的女人给他。 简妈妈滔滔不绝,说得更多。 「想当初小小的妈虽然说不上多坏,但是总是让你心里烦恼,这人在一起好好相爱,就是一个好的家庭,也不用管是男是女了,况且风气开放了,我跟我老公也挣扎很久,终于想通了,牛大你还好,你还有个二儿子可以继承家业血脉,我们只要看阿浩幸福,其它的就不多想了。」 牛大大眼眶微湿,对比现在的幸福,提起小小的妈妈还让他伤心,她真的替他惹了很多麻烦,夫妻之间不合也让他痛苦许久,他望着简正浩,再望着牛小小,粗声道:「你……你们……」 简正浩马上从心眼里钦佩他老妈,他原本以为在牛大大有生之年,绝对不可能同意他跟牛小小在一起,但是他老妈一出马,软硬兼施,竟然不到二十分钟,让牛大大在狂怒之下渐渐的能够理性讨论。 简正浩大跨步,马上环住小小的肩膀,「牛伯伯,对不起,我实在太爱小小了,我保证我一辈子都会疼他、爱他,让他可以幸福一辈子。」 小小感动的将脸埋在他的胸怀里,「阿爸,我……我也好喜欢正浩哥,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牛大大犹疑间,简妈妈打了简正浩的头,「什么牛伯伯,叫爸爸。」 简妈妈使了个眼色,简正浩立刻聪明改口:「爸,我会一生都珍惜小小的。」 牛大大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简妈妈向前,握住牛大大的手,「亲家公、亲家母,这阿浩刚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若是以后他敢让小小有一点点不幸福,我就告得他身败名裂,你放心,阿浩虽然是我生的,但我不会护着他的。」 牛大大在这场会谈里已经是连连败退,简妈妈低声道:「牛大,你还想不清楚吗?你家里也不算穷,小小又是直脑筋的人,难不成你要让他被贪财的坏女人骗了,然后痛苦个半死,才后悔你当初怎么会反对阿浩照顾他吗?阿浩你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小小跟着他,不会吃苦的。」 大嫂说得有道理,牛大大叹了口气,以牛小小的脑筋,他的确很有可能会被骗,然后落得一文不名的下场,也就是如此担忧小小,他才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别变成败家子。 「大嫂,我认了,若是他们真的相爱,我同意,不过结婚总是个保障,我也是个守旧的人,这一张纸一定要,我至少要知道小小不是当人家小的,他们的关系是正大光明,不是偷偷摸摸的。」 「这哪有什么问题,本来就该这么做的,我立刻去查哪些地方有在办同性婚姻,我不会亏待小小的,我们阿浩还怕小小会跑不见,这一张纸不是保障小小,是保障我家阿浩。」 他阿爸竟然会同意,让牛小小哭了起来,他跑到他阿爸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阿爸,谢谢你,我好爱你喔。」 牛大大也搂着他掉了几滴眼泪,想也没想过,自己的笨儿子小小,竟然会跟男人发生感情,而且还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阿浩。 他嘎声道:「只要阿爸还活着,永远都可以让你依靠,若是阿浩对你很好,我也没话讲,若是阿浩对你不好,你随时回来告诉阿爸,阿爸去跟他拼了。」 他这一席话让牛小小哭得更大声,简正浩被他妈给拖了出门口,他妈道:「给他们点时间消化这一件事,我们先去查查哪边可以结婚?」 「妈,妳……妳真厉害。」他叹息道,今日才见识到他妈的手段,还有为何他爸对他妈的话总是听进三分。 简妈妈横他一眼,「厉害?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儿子,我看你要是没要到小小,这辈子也不会结婚,而且还会痛苦一生,为了让你快乐幸福,妈早就准备好了,一定要劝到牛大大同意为止,所以连他现在的老婆都是妈介绍的,还不都是为了你跟小小铺路。」 简正浩钦佩道:「妈,妳心机真深。」 简妈妈再打了他的头一下,「什么心机深,没礼貌,再乱说话,妈就叫那个店长寄诡异的东西过去,说是你的『性』趣,让小小对你『另眼相待』。」 以简妈妈的手段可能会做出很可怕的事,他可不要成为小小眼里的大变态,简正浩连忙求饶,简妈妈才饶了他,他们到了书店,简妈妈也毫不害羞的拿了好几本同志结婚圣地之类的书去结帐,他脸红,简妈妈一点也不觉得怎样。 他几乎可以想象,牛家两老、自己的父母站在某个同志结婚圣地,还有可爱的小小身穿帅气的礼服,然后嫁给他的未来。 未来是如此美好,不是吗? - 本书完 - 爱神爱作怪系列2《宅男情人》作者:凌豹姿 文案: 个性内向、外表阴沉的黄诚荣,平日最大的嗜好就是读书、音乐与冷门艺术电影,为了帮恋人庆生,他用所剩不多的生活费买了蛋糕,却亲耳听到他和同学打赌三个月内将他搞上床,为了复仇,他从此改名整容不再回故乡。五年後再次重逢是在一场合约会议中,原以为冰冻的心却在接近他的那一刹那急速跳动,为了公司的合约他不得已答应和他上床,但要真爱他给不起…… 自暴其短 我最近学会骑单车,(哇,我终于自暴其短了)(笑),很多人都觉得不会骑单车或摩托车的人可以算是稀有人种了(有人更残忍,会讲说有点像废人)(泣),恰好我就是那种从小到大不会骑单车,也不会骑摩托车的人。 单车在我小时有学过,可是因为学的车子太高,我好害怕,所以学没十分钟,我妈就觉得我屁股扭来扭去的,根本就是一根废柴(再泣)。 那一次不愉快的经验之后,我就再也没学过了,反正双脚万能,公交车万岁,再不然,往路边随手一招,就会有可爱的小黄停在你面前,只要你付了钱,就可以到任何你想到的地方去(只是花钱像流水,心痛啊)。 最近我自立自强,再加上痛定思痛,开始学起了单车,买了一台很便宜的烂车(某大卖场买的,某网评说骑没多久就会零零落落,更气人的是,我住的这里要买二手的还买不到)。 我想我不一定会学得起来,而且刚学的时候,一定会摔车摔得蛮严重的,所以选越便宜的越好,顶多是学会了,车也烂了,刚好可以换一台比较好的,若是学不会呢?至少花的钱也比较少,不会心疼。 一开始我就在家里的客厅踩(不好意思,我家的客厅非常小,顶多只能采一轮半,因为我下想出去外面丢脸)。 踩来踩去就是没啥进步,后来隔了好几天没踩,再踩的时候,忽然发生了奇迹,我可以踩到一轮半了耶。 那种奇迹发生时的感动,真让人痛哭流沸啊,我拉着单车,跑到我家附近的河堤,望着河堤的大马路,我上了单车,然后就冲了。 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好几次骑没多久就害怕得停下来,后来我能够越骑越远,那一天我骑了四个小时,早上两个小时,黄昏两个小时,只是脚踏车道很小,若是我后面有车过来,或是前面有车骑过来,找都会害怕得骑不稳。 渐渐的,我的龙头比较不会歪扭了,在下坡时也下会害怕了,我忽然觉得这就像我学游泳一样,我只交了一堂课的钱,其余的都靠自学(以前我还溺水过,怕水怕得要死),在一两个月后,我靠自学学会了自由式跟蛙式,而且我是从较难的自由式入手,仰式我会一点,可是没有专攻仰式。 再隔一天,我又去骑车了,对面车道,或是我后面的车子来的时候,我已经不会害怕了,那一天天暗得很快,只剩大灯微照着马路,没有几个人在这儿行走,风儿吹来,非常的舒服,又大又圆的月亮高挂在天空上。 又美又静寂,我耳边只听见我踩踏板时,脚踏车发出的吱啊声响,然后是从我耳边拂过的强风。 我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望向远方是康庄大道,微微侧脸会看到高挂在天空上的圆月,它又圆又亮,穿过我耳边的只有风的呢喃,我鼻尖吸收到的全都是青草的芬多精味道。 最后我停在一个小椅子前,把单车停好。一手拿着开水,一面抬头望向美丽又澄澈的月亮,在这么安静的时刻,就算只有一个人,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好美丽,希望这种美丽,你有一天也能看到、触摸到,甚至感觉到。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www.256zww.com/】 第一章 黄诚荣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小蛋糕,小蛋糕是最小的六吋,做成了圆型,蛋糕店的老板附送了生日快乐的蜡烛、切蛋糕的刀子、碗盘,算是该附的,店都附上了。 他买了巧克力的口味,因为他不知道魏方城喜欢吃什么口味,他想巧克力是一般人都能接受的口味,方城应该也不会排斥吧。 想起魏方城英俊的身影,他的脸庞不自然的浮起一阵红晕,就算是大学同班,但是他跟魏方城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大学又因为课少,他们的朋友都是不同族群的人,所以彼此几乎没有交谈过。 但是就在升上大四时,也大概是三个月前,魏方城跟他同课的讲义忘了带,他硬挤着坐他身边,他英挺的身高,就算只是坐着,也比他高了半个头,身上洒上淡淡的男性香水味,让他几乎不能适应。 是听过魏方城很花心,也常常有外系的女生等他下课,才是大学生的他,已经开着双B的轿车,身上也多是名牌,他所在之处,就会听到笑语如珠,好像他的身上发着光,会吸引他人与他结交。 他听说过他家很有钱,是个小开,来往的也多是浮夸的同学,但是实际上认识之后,他才知道那些都是流言。 魏方城是个正直、很有内涵的人,第一次跟他讲话,因为紧张,又因为不太认识,所以他几乎口齿不清,从乡下到北部来求学,他不太能习惯北部的同学能够口若悬河,立刻跟别人打成一片,他这个乡下小孩就像土包子一样。 因为口齿不清,他在他面前出尽了糗,但是魏方城一点也不以为意,他们在那一天成为朋友,他没有想过自己内向的个性,竟然能够跟富家子弟,既外向又健谈的魏方城成为朋友。 渐渐的,他能够跟魏方城谈他自己的梦想,他说他很喜欢读书跟音乐,希望在自己的保守封闭家乡有朝一日可以盖一座图书馆与视听馆。 他可以跟他分享自己看过的书籍,不怕他嘲笑自己沉溺在书中的幻想世界,才一个月的时间,不知情为何物的他陷入了爱河。 被魏方城第一次亲吻时,让他几乎眼眶涌出了泪水,他从没想过魏方城这样的男生,竟会接受同样是男生的他的感情。 才第三个月,魏方城已经抱了他,他不太适应这段恋情的速度,魏方城却告诉他这很正常,大家都是这样,但是这段恋情来得太快、也太过于躁进,让他有点害怕,怕这像美梦一样,很快就会破灭。 今天是魏方城的生日,他的家庭并不像魏方城有钱,父母亲还是老派的作风,认为助学贷款就是借钱,正当的人死也不能借钱,于是他的学费都是家里一分一文省下给他缴学费的,家里务农,并不宽裕,他的生活费就靠打工,并没有多出来的闲钱可供挥霍。 但是这是方城的生日,再怎么没有多余的钱,他也希望能跟他一起过生日,于是他瞒着他,带着最小尺寸的小蛋糕,希望能为他庆生。 魏方城家里在台北最繁华、最贵的路段,捷运、公交车都可以到达,为了省钱,他挑了公交车,下车后还要走一段路才会到达,他很小心不让小蛋糕碰撞到,所以紧紧的抱在胸前,他可以想象魏方城惊喜的面容,这段想象就带给他无数的快乐。 魏方城有给他门卡,警卫也见过他几次,并无刁难的让他上了电梯,他拿着魏方城给他的钥匙,轻轻的打开门,才一开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十分喧闹的大笑声音,跟电视的声音,看来方城在款待朋友。 「有你的,方城,哈哈哈──」 「是啊,方城,你简直是太神了,这种不可能的任务你也能达成,电影不应该叫汤姆克鲁斯演,要叫你去演啦!」 第二个说话的人声音又尖又细,是同班另一个同学,黄诚荣不太喜欢他,总觉得他目中无人,不把别人当人看。 「方城,三个月够了吧,我好无聊,都不能打电话给你,你说你要怎么赔我。」说话的是女音,而且声音很娇嗲,听起来就像赖在男人的身上撒娇。 「赔妳?叫方城买个最新的凯莉包给妳,或是寒假带妳出国玩……」 「你这死阿四,没人问你,我在问方城,而且方城才不会那么小气,他一定是两个一起给我,才不会叫我选凯莉包或是出国玩,对不对,方城?」啾的一声,女孩子亲吻的声音非常响,让那些男生全都笑成一团。 因为电影的炮弹音响非常响亮,黄诚荣开门的声音没有被这里的任何人听见,他们又坐在不会看见玄关的地方,黄诚荣却透过装饰用的玻璃,看清了客厅的人。 里面大概坐了六、七个人,全都是魏方城常常在一起的朋友,唯一一个他没见过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 她长发垂背,化着很美的妆,身穿小可爱跟七分裤,她坐在魏方城的膝头上,她两手按着他的肩,魏方城一手环着她的腰,正在抽烟。 他脑袋一阵晕沉,纵然再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光看两个人的坐姿,就可以明白两个人绝非只是普通朋友,更何况女孩子刚才的话,若不是男女朋友,也不会要求对方送东西给她。 「方城,我下次不敢跟你赌了,连男人你也骗得下去,我这次输得心服口服。」 说话的又是另外一个男生,不是他班上的同学,却常跟魏方城在一起,魏方城不置可否的笑笑。 别的男生凑上前插话道:「等等,还不算方城赢,一个月要亲吻,三个月要钓上,你们到底上床了没,要上床才算真正的赢。」 「拜托,别说那么恶心,还真的跟那个阴沉的丑男上床,你以为方城那么没有身价啊。」 刚才的男生一脸邪笑,「不管,当初就说好了,赌一万,只要能把上黄诚荣,我不只给一万,还随传随到,要叫我帮方城洗脚都行。不过当初有说好,一个月要吻,三个月要上床才算,方城也说可以的。」 「一个月已经吻了。」魏方城终于熄了烟说话了。 那群男生再度笑成一团,「你真吻得下去啊,方城,那个阴沉男,连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还会对着天上的云微笑,我看他脑袋有问题,而且那家伙一看就知道是童贞啦,你吻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咬到你的嘴唇?哈哈哈!」 魏方城浓眉微皱,「说话能不能斯文点,你们都是读书人。」 「噗!哇哈哈──,方城,这个绝,你跟那个阴沉男在一起三个月而已,说话方式就变这么奇怪了。」 旁边的人听魏方城的说话,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狂笑得按住肚子,就像肚子笑得很痛、很难受。 魏方城被笑得有点火大,他脸上有点涨红的怒道:「我才没受他影响,那种同性恋,要不是打赌,我连看也不会看一眼,好了,你们要知道事实是吧,对,上床了,还不只一次,总共三次,他一上床,就任我宰割了,乖得很,叫他吻就吻,叫他舔就舔。」 旁边的男生全都发出怪叫声,那个漂亮女生笑得花枝乱颤,「真的假的,方城,你真的跟他上了。」 「当然上了,我打赌从来没有输过,我们第一次是用后背位,因为很痛,他还哭了,第二次是用正常体位,第三次是在这个沙发发生的,你要我讲得多详细,我都讲得出来。」 为了以示真实,他甚至发出了豪语,愿意讲出详细的内容,而站在玄关的人,却无法制止的脸色苍白。 男生的怪叫声更大声了,「不会吧,是你编的吧,那我问你,插男人的感觉如何?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特别爽,他毛很少,那个地方的尺寸大概这么大。」他用手指圈成了一个圆型。 魏方城的爽快回答让这群男生笑得几乎脱力,女生则是乱叫恶心的高声叫着。 黄诚荣退了一步,再退了一步,他浑身颤抖,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他扶着墙壁才能行走,他的脚虚软得就像不是自己的,若不是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他可能会当场跌在这里,再也无法行动。 「才三个月就上了人家三次,你真是恶男啊,不过真的在这沙发上做过吗?」 「当然是真的,气氛正好,而且那一个晚上,他眼睛湿湿的看我,一副就是想要我上的样子。」 「哈哈哈──,你真敢说,把人家说得这么淫荡,不过也看不出来那个阴沉男会这么大胆。」 黄诚荣终于走到了门口,他无力再负载手中捧载的重量,蛋糕留在了门旁,他快速的搭了电梯下楼,还未走到一楼的公共场合大厅,他就已经干呕起来。 「你不舒服吗?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警卫眼尖的发现他苍白的脸孔,立刻就扶住他,黄诚荣捂住嘴,他眼里含满了泪水,急忙摇头:「我没事,没事。」 「帮你叫救护车吧?」 「不必了,请帮我叫出租车就好。」 这里他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他坐进被call叫来的出租车,拿出原本不多的伙食费缴了车钱,才进了自己租的小房间时,他已经嚎啕大哭起来,他掩住脸,羞愧得几乎想要自杀,泪水从他的指缝滑出,顺着手掌,流下袖口,湿透了整个袖口。 泪能流干,但是破碎的心却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五年后。 「很好玩,这个新游乐园的声光歌舞弄得很豪华。」说话的女人,一身流行的打扮,就连她的眼影,也是今年新春最流行的苹果绿,擦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的确很诱惑人。 她正在讲上个周末跟她男朋友到某个知名游乐园去玩,她说话很大声,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午休想要休息的女职员林依丽忍不住瞪她一眼,要她识相点,别打扰别人,不是每个人都想听她跟她男朋友的事。 坐在她身后办公桌的黄振洋却依然双臂合拢可以睡着,这让林依丽差点笑出来,她没见过这种男人,一脸呆样,他也是李爱芬进办公室以来,唯一没对她大流口水的男人。 也幸好他没对她大流口水,要不然以李爱芬的恶毒嘴巴,一定会把黄振洋批评得一文不值,只要她看不上眼的男人,都逃不过她毒嘴的修理,这女的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留些口德。 黄振洋,长得非常的其貌不扬,他学历只有高职而已,他已经算这间公司元老级的人物,却还是普通职员。 他办事效率不差,只是不会抢功,就好像他非常安于现状,是个一点野心也没有的男人,好像能过这种平凡的生活,就是他最梦寐以求的日子。 也怪不得啦,像这种胸无大志的男人,怎么可能交得到女友,林依丽也曾经大发慈悲,想要介绍自己的几个女性朋友跟他认识,但是黄振洋这个人可奇了。 平日工作还算头脑清楚,但是只要一讲到要介绍女朋友,他就像哑巴一样,露出满脸蠢样,简直要气死她。 结果她的朋友没一个看得上他的,只好继续他孤家寡人的生活,而他自己好像也没多大意愿交女友。 有时候她真的是可怜他,虽然黄振洋不爱讲他自己的私事,但是她与他工作久了,能够断定他在台北没有亲人,再加上生活单纯,所以他的社交生活非常狭窄。 她能做的唯一方法,就是常找他来她家,跟她与她老公吃个饭,以免他一个人在假日寂寞孤单。 「对了,你们有看报纸吗?就是龙野集团的小开,他长得好帅,我们公司不是接下龙野集团的设计广告吗?今天他要来我们公司开会耶。」 他们公司并不是广告界的大公司,这次竟破天荒的能接下龙野集团的设计广告,这就像一剂强心针一样,让全公司的人都振奋极了,除了一脸呆样的黄振洋。 不过反正他本来就是个慢半拍的人,所以也没有人想要理他的反应。 林依丽终于发现,为什么李爱芬今天穿着薄衫的洋装,也为什么今天的妆特别的精致好看,原来是小开要来公司,她当然想要试试能不能好运攀上。 林依丽摇了摇头,真受不了她。她要趴下休息一下时,却忽然发觉了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就是午休时一向睡得昏头的黄振洋站了起来,他走出了公司门口,就像终于受不了李爱芬的多嘴。 「您好,魏总监。」 魏方城身高非常的挺拔,让广告设计公司的经理还得仰头看他,他露出公事化的微笑,「你好,我这次来是要商谈有关于公司这次新推的产品,所要呈现的广告印象。」 「是,请到会议室来,我们有专员为您解说。」 魏方城的到访,让公司里的女职员频频补妆,李爱芬这个平日认为倒茶是小妹做的事,竟然抢着要到会议室倒茶,看得林依丽差点笑死。 「喂,黄仔,你清醒了没?那就是那个老是跟明星混的小开。」 盯着手里的报表,魏方城进来所引起的骚动,对黄振洋一点也没影响,他照样做他的事情,写他的企划书,而林依丽一向叫他黄仔。 「男人长得那么帅又有男人味,怪不得明星倒贴也要贴上他。」 林依丽叹息的道,虽然她已经结婚,老公长得也算不错,但是看到帅的男人,还是心口忍不住怦怦乱跳。 「那种老跟明星混的男人有什么好。」 他的说话非常小声,林依丽没听过向来沉默的他会批评别人,她一愣,黄振洋却又一脸平静的写着公文,就像刚才批评的话不是他说的。 林依丽大大叹口气,黄振洋人长得丑也就罢了,平常也不打扮,又配上最丑、最不合他脸型的眼镜跟发型,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会议室的门被经理打开,经理朗声道:「黄振洋,你进来一下。」 黄振洋呆愣了一会,他慢吞吞的移动椅子,进入会议室,会议室人人望着他,经理更冒着汗,朝他眨眼示意,暗示他别说错话,一边介绍道:「魏总监,这份企划书是这位黄振洋所写的。」 魏方城愕然,眼前顶着一头乱发的男人,根本就是他从未见过的可怕人种,他的头发不是那种设计感太前卫的人设计的,就是路边巷口初学美发的小妹妹剪的,岂止不适合,简直只能以恐怖来形容。 而他的品位也极有问题,穿上最不适合自己的衬衫,色彩更是乱七八糟,连领带地摊一百元买来的,恐怕还比他有品位多了,他不敢相信这个人竟设计的出如此美丽的文案,当初就是这个文案,让他选择了这间业界里的小公司。 「这是你设计的文案吗?」黄振洋好像认不出自己的作品,他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话,他慢吞的行为虽然公司内众所皆知,但是不代表魏方城受得了他的温吞,害得经理又流下更多的汗水。 「是,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觉得很好,想要采用这份文案,可是感觉这份文案还没有完成。」 「嗯,是还没有完成。」 黄振洋的回答让为魏方城露出爽朗的笑容,「可以在下个礼拜前完成吗?这个新产品的推出,对我们公司开始进入美容保养界有非常大的帮助。」 黄振洋将头低下来,嘴唇嗫嚅了几下,他非常小声的道歉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什……什么?」 这句大吼声不是魏方城出,而是经理气得快要心脏病发的狂吼声,黄振洋是他们公司学历最低,偏偏他设计的文案常能得到客户的认同,所以虽然他慢吞个性让人难以忍受。但是他在公司还稳如磬石,怎知到了公司有大客户的最重要一刻,他竟然得罪大客户。 魏方城露出满脸茫然,但是他并没有很生气,他只是很错愕,他有多少年没听见他人的拒绝,只听见旁人的奉承声。 就在那一霎间,黄振洋低下的眼神与他相对,不知怎么回事,他心口猛然一震,那是绝望眼恨意一点一滴积聚而成的眼神。 一霎间。那眼神再度消失不见,变成了原本的空虚、空白的眼神,好像黑洞一样,什么也填不满。 「为什么不能做?」魏方城的声音放轻,望着这个绝对称不上好看的男人。 「因为我想不出后来的创意该怎么做……」 他的回答非常的微弱。就像他的人一样卑微,经理立刻踏前一步,朗声道:「没问题的,请交给我们团队,我们会以这个设计样稿为基础,将它完成。」 魏方城迟疑了了一下,望向黄振洋,黄振洋将头看着地板。他弯着肩膀,曲着腰身。整个人好像要变成融入背景的影子,他没看过有人这么没有存在感的,或者是试图让自己这么没存在感。 经理立刻把他的身影挡住,怕引起他的不悦,连忙陪笑,「魏总监,对不起,他很少开会,所以非常紧张,请您不要介意,而且您公司这次新产品的设计也不是全由他负责,如果他让您感到不愉快……」 他举起一手,让经理滔滔不绝的话停下来,这此一年来社会的历练,让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毛躁小子。 「我没有感到不愉快。」 「是,您大人有大量,当然不会跟我们计较。」 经理又长又臭的话让他觉得不耐,他的眼光再次绕过经理的肩膀,看向黄振洋,黄振洋已经走到门边,他小声的打开门,然后消失在门口,就像他从来没进来一样。 「等一下,难道不能请他负责这次的文案吗?」 经理皱起眉头道:「魏总监,我们公司有刚从美国一流广告设计公司回来的人才,而黄振洋才不过高职学历,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大的企划案,我想他不太适合领导整个团队。」 他是客户,无权要求对方的团队使用什么人,他站了起来,「那我再考虑一下。」 此言一出,让经理脸色惨绿,考虑的意思,就是可能不会将这笔生意给他们做。毕竟双方没有签契约,这次只是先行的讨论而已。 魏方城走出会议室,黄振洋无精打采的坐在办公桌前振笔疾书,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周遭环境的骚动。 魏方城再度的看他一眼,他终于也抬头望着他,只是他的目光宛如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魏方城没有看过有人有这种宛如死人般的冷寂眼神,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他虽不是针对他,但他眼里有股东西,让他背上窜起了凉冷,更让他回想起不堪回首的凄惨往事。 他笔直的走出了这家公司,司机已经在楼下的停车场待命,他坐进了轿车里,揉揉疲累的双眼,一见到那双冷寂的眼睛,他怱然觉得好累、好累,就像他多年前的心境一般。 只是再多的懊悔,也无法挽回那段伤害别人的日子,纵然他一直告诉自己一切已经过去。其实发生过的事,还是深深的刻画在他的心里面。 「先生,您累了吗?」司机关心问道。 「只是眼睛酸而已,开车到妮妮那去吧。」女色是他现在唯一的慰藉,妮妮的撒娇跟可爱之处,让他能暂时抛开烦人的公事。 「是。」 车子驶出停车场,魏方城闭眼休息,却在一片黑暗中想起那个丑陋男子宛如死人般的眼神,跟他设计文案里活泼可爱、曼妙存光里的情景完全的相反,让他几乎不敢相信他那么满意的文案,竟是由一个像是死人一样的人设计出来的。 第二章 经理的臭骂声响彻云霄,黄振洋脸色阴暗的听着,完全没作反抗,经理骂到最后,一再拍桌。 「你搞什么!好好的一个大客户都被你赶走了,早知道就别叫你进会议室,你这没用的男人,给我滚,明天开始,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经理平日为人还算厚道,大概是被黄振洋气到快要脑充血才会要他离职,只因为他让公司平白无故损失了一个大客户,怎么不叫人生气。 黄振洋收拾着文具,没多久经理又过来他的办公桌前,他人概是骂得消气了,也觉得自己骂得太过头。 黄振洋在这里工作很久,他满明白他的个性的,知道他不争功,喜欢一个人静静的,从未犯过什么大错,若不是他学历过低,功劳都被其它同事抢走,以他对公司的贡献,至少也是个小组长了。 「你把文案设计好,然后我跟你一起去见魏先生。他很喜欢你的文案,一定会有挽回的余地。」 黄振洋脸色空白的点头,他整个下午重新整理那个文案,下班前交到了经理的桌上,经理也觉得他的文案很梦幻、很美丽,很适合针对少女、上班族群的女性化妆品。 文案里写的是春之国度的精灵爱上了人间的男子,非常的梦幻、浪漫,他看完文案后都有点感动的感觉。他可以明白为何对方一定要这个文案。 他拍拍黄振洋的肩膀,「走吧,我已经联络他的秘书,约好晚上七点见面吃饭。」 黄振洋拾起无神的目光,既不是逃避,也不是厌烦,只是单单的无神。「我可以不要去吗?」 经理原本要动怒,接蓍又想起他在会议室的差劲表现,他实在不适合在人群里做人做事,况且带美丽的女人去,也许成功率会比较高,据说魏方城性好渔色,他的私生活也常上小报杂志。 「好,我带李爱芬去。」 林依丽差点想要捂住耳朵,李爱芬一再重复昨天晚上的魏方城有多帅、多么有君子风度,讲到后来,一定会暗示几句魏方城对她可能有意思。 林依丽猛拍了黄振洋手臂一下,低吼道:「你干什么不去,要让她去。她起码要说这一件事,说上一个月。」 黄振洋没精神的笑笑,他眼林依丽夫妇还算亲近,所以说话还算有表情,他跟别人说话,都是一副死人臉。 「要不然至少推荐我去。」这句话才是重点,她也想跟帅哥约会一下。 「最好不要,他不是什么好人。」 难得的,黄振洋又对人发出了批评,林依丽笑着又拍了他手臂一下,「干嘛,说得你好像认得他一样。」 黄振洋沉默的低下头,没多久无趣的说话道:「我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他那种大人物。」 经理走了出来,在他桌前轻点两下,他满脸笑容道:「干得好,魏先生今天就会跟我们签约了,虽然这件案子不是由你负责,但是没你的点子,也不可能完成这件生意。」 林依丽脸色不爽的沉下脸来,他真的为黄振洋打抱不平,每次都是这样。他的企划,却没有他的份,以前是小案子也就罢了,这作案子这么大。若是黄振洋在里面当个小队员,以后资历写出来多好看。 「有没有搞错,是他的企划,又不让他负责,执行的小队也没他的份,这个太过分了吧。」 公司刚进来一个高薪创意主管,就是为了魏方城的生意特别请来的,他以学历为重,黄振洋的学历马上就被三振出局,完全不管他的创意有多特别。 经理露出为难的表情,创意主管不归他管,况且为了以示尊重此位重余礼聘的创意主管,他也无法插进这一件事。 黄振洋却不争功的摇头道:「没关系,我喜欢写企划。」 林依丽差点气死,她踢了他一脚,「我替你说话,你自己倒觉得没关系,算我鸡婆。」 黄振洋不在乎的笑了笑,他再度的埋首进公事,经理大概也觉得内心有愧,他将黄振洋叫进办公室道:「你不要灰心,我会上报,帮你把底薪加高,薪水多,才是实在。」 黄振洋点头道谢,其实他心里并不在意这一件事,他再度坐进他的办公桌,写着他最喜欢的企划。 黄振洋的企划,在三个月后已经成形,魏方城在看到广告的毛片后勃然大怒,他摔下书面资料就走,完全不必谈验收。 经理跟创意主管完全不知道问题在那里,魏方城只简单说了几句:「这么烂的东西,要我付钱,绝不可能。」 这笔最大的客户收入,耗尽了公司大部分的钱,却卡在验收这一关上,而且照魏方城的说法,是完全不可能验收的,除非重做,而不验收,就无法收钱。 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魏方城要的是什么,公司里召集了大批人马在会议室看着毛片讨论,会议室外的公司职员已经纷纷想要请辞,谣言早已说若是此次不过验收关卡,魏方城没有付钱,公司必倒无疑。 林依丽在这里工作久了,也有感情,她最近在吃饭的时候,跟黄振洋谈起这件事,她学历好,资历也不错,要另找工作不难。 但是黄振洋学历低,虽然有过很多成功的企划案。但是挂的都不是他的名字,林依丽是替他担忧。 「没关系,我再找可以做的工作就好。」他说话声音很黯淡,就像他平日给人的阴沉感觉。 「你干嘛每次说话都这种调调,好像你放弃人生一样,听得我有多火人,你知道吗?摘掉这副丑眼镜啦,去理个头,别再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林依丽再也受不了的破口大骂,她想要拔掉黄振洋的眼镜,黄振洋没作反抗的让她拔掉,粗框眼镜一拔掉,竟露出黄振洋眼窝旁边一道很深伤口,原来他挂这个这么丑的眼镜是为了遮破相。 林依丽马上双手奉还眼镜,还拼命的道歉说对个起,她确实不知道他破相,要不然绝个会做出这种有伤人自尊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你这伤口好深的样子,是打架留下的吗?」 黄振洋戴上眼镜,将简餐的饭挖进嘴里,毫无胃口的吃着,他轻声道:「是我爸打的。」 林依丽愕然大叫,说话向来口没遮拦的她,说得更直接了,「你爸疯了啊,弄不好你就瞎了。」 「我爸打我那一次,他就心脏病过世了。」 林依丽原本要大骂的话立刻收回来。她没听过黄振洋讲过家里的事,而且他向来沉默,不会像她一样,把自己祖宗八代的事全都讲出来。 她也开始挖饭起来吃,小声道:「不好意思,我刚才骂了你爸。」 「嗯。」 黄振洋没再多说什么,就算林依丽想挖出八卦,黄振洋是死也不再对自己伤口这件事多说一句,让林依丽只好放弃。 再隔一个月,公司跟魏方城之间的事一直没有进展,创意主管见苗头不对,马上就拍拍屁股走人。公司里他那一派的,也早得知风声,跟着走得无影无踪,只剩经理气到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不太大的办公室,走得只剩下一半员工苦撑,经理一连好几天都睡在办公室里,他一脸颓丧,黄振洋还算是他的爱将,他平时也赏识他的不争功作风、立刻把黄振洋找了过来,掏心掏肺的说出真心话。 「阿洋,这间公司的老板是我爸创立的,公司倒了,我就负债累累,有人想挖我去别的公司,万一公司倒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他知黄振洋的学历不高,可能工作难找,他跟他同事很多年,欣赏他不争功的个性,已经跟对方谈好,他要带一个人过去,算是他对黄振洋的爱护。 黄振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问道:「我可以看毛片吗?」 经理颓丧着脸,把毛片挖了出来。交给了黄振洋。 为了这个生意,他已经筋疲力尽,全身的力气都快耗尽了,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在哪里,以魏方城火怒的脸色看来,一定是这毛片大大有问题。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不验收。 黄振洋在经理室里看了毛片,他看完后,对经理道:「这毛片不行。」 连黄振洋也这样说,公司花了多少钱,竟然一句不行,那到底不行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 他粗声问,连吼的力气都没了,他快被这个生意给搞死了。 「这是抄袭。」黄振洋简单的道。 经理目瞪口呆。黄振洋道:「我明天带来给你看,你就知道。」 第二天,黄振洋带来了自己烧制的DVD。欧洲那边的语言跟风景,黄振洋边翻译给他听,一边解释道。「连里面的台词都出自这里的,这个产品在欧美那里不太有名,但是做这支广告的是他们那边的才子,这才子在台湾不太有名,但是他是国际间刚冒出头的艺术导演,很有新锐风格,如果这支广告发出去,被人告抄袭,我们要陪上更多的钱。」 经理再次跟昨天一样的目瞪口呆,「你……你外文挺不赖的嘛?」 他是研究所毕业,理科强,外文至少也算普通一般,他还没办法一下子听懂里面的台词,黄振洋竟听得懂。 黄振洋低调道:「没什么,看电影学的。」 看电影外文可以学得这么强吗?经理怀疑了一下,但是黄振洋没理由说谎,而且现在现实的事情更重要。 「怎么办,公司已经花了一大笔钱,结果竟然是抄袭,不晓得请那个混蛋来干嘛,亏我们还高薪请他来呢!」 他骂的就是那个高薪的主管,真是恶劣又烂到底的烂人,学历有个屁用,经历有个鬼。他根本就是敢做不敢当的废物。 「再重拍吧。压低成本重拍、重新企划。」黄振洋建议。 「怎么可能,那要花多少钱?」 现在公司里最缺的,就是钱啊,他们已经投资太多资本在这件案子里,公司里根本就没钱,他还怕下个月薪水发不出来呢。 「找不出名却有特色的模特儿来拍,就可以压低成本,再找不出名却很有实力的导演来拍。」 「现在去哪里找那那些人,今年八月再不验收,就再也没希望了。」 经理说得非常绝望。他真的没有信心可以让挑剔的魏方城满意,这些时日已经耗尽了他的信心了。 黄振洋在纸上写了个人名,「这个导演很好,还没有很红,也许可以请他来拍,付他几十万,他应该就会非常乐意接受。」 「那模特儿呢?」 「那就要找了。」黄振洋低声回答。 经理就像看见一线曙光一般,握紧他的手道:「交给你办好不好,由你控制成本,顶多只能再拿出一百万,我会去凑钱,阿洋,都交给你了,这是你的企划。你也应该希望它能成功吧。」 黄振洋没表情的眸子淡淡的染上几丝生气,好像枯木逢上几抹淡淡的春风,却又马上在他宛如黑洞般的沉寂双眼黯淡。 「好,我试试。」 一再跟那个怪癖导演电话交谈,若不是黄振洋看的艺术电影还算多,恐怕打过去第二通就已经被他挂掉,再跟导演找适合形象的女性模特儿,最后由一个刚入模特儿公司的第三线模特儿获选。 经理一见模特儿的长相。差点惨叫:「这根本长得像男人,哪里像企划里的女精灵!」 「她很有魅力,导演会慢慢引出她的魅力。」黄振洋简单道,就像他向来的说话方式,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开什么玩笑,她跟导演根本就是在战争……」 经理一想起来,还很头痛。这一百万他已经是耗尽现金卡去借的,要是连这一百万都不能起死回生,他家里真的就完蛋了,他至少要还债还好几年。 每次一到摄影棚。都是这两个人的吵架声。导演的吹毛求疵,模特儿根本就是个混小太妹的太妹,这两个只差没有打起来而已。 毛片赶在最后的期限前一个礼拜完成,终于拿到毛片时。经理差点跪下来谢天谢地,他赶至魏方城的公司,预约要见面,希望能够过关。 凄惨的是,魏方城经由上次的经验,完全不想见他们,并且已经开始找新的合作伙伴,毕竟公司的化妆品要上柜不能延迟,他不可能浪费时间等他们。 再说上次的毛片已经让他失望透顶,他后悔当初没有找有品牌、信誉的大公司,却只因为中意一个企划案,而找上这家小公司。 「秘书小姐,请安排我们跟魏先生见面好吗?」 经理几乎快到恳求的地步,秘书冷若冰霜的客套微笑,根本下把他们看在眼里,公司里谁都知道这家公司没希望了。 「对不超,魏先生现在有客人,无法见您们。」 黄振洋抢过电话,他大胆的作为让经理差点吓死,黄振洋按下内线钮,等魏方城接起电话时,他冷酷道:「我们是JV设计公司,魏先生,验收时间还有一星期,我们已经重新制作了毛片,至少请抽空看一下吧。」 这宛如命令口吻,好像他欠他一样,让魏方城不悦至极,这男人是什么东西。 他挂了电话,走出门口,秘书连连道歉,经理也一再哈腰赔罪,他之前看过畏缩的男子却是站得直挺的递出毛片,他恭敬却不失身分的道:「这是我们最新的毛片,若是中意,请您验收。」 他那不知是什么感觉的眼神让魏方城的心口抽动了两下,他说完这两句话,就好像已经用光了他身体上的能量,他退了几步,再度表情空白的宛如死人,魏方城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就是一阵怪异感涌上。 但是怪异在那里,他又说不出来。 魏方城收了毛片,没再多说什么的进入他个人的办公室,经理在办公室外心焦的绕来绕去,他已经没有力气骂黄振洋了,况且也多亏黄振洋,至少对方肯看毛片,虽然他用的方法,让他的寿命足可少掉十年。 等二十分钟后魏方城出来时,对秘书交代的只有一句话。 「取消我跟罗安广告公司的约,已经不需要了。」 经理在那一刻差点腿软,终于成功了,他望向黄振洋。眼里满足雀跃的激动,这比中了乐透还难的事黄振洋竟然做到了。 验收单立刻下来,甚至魏方城还要他们作平面广告设计、公司柜位的设计跟产品的外型包装,总之,就是前个工作结束,却带进了更多的订单。 经理笑得瘫在位子上,公司这次的年利润至少有千万以上这么多,而最大功臣竟是黄振洋,他在一星期前还绝望得觉得好像世界末闩,现在他开心得只想开口欢呼。 「阿洋,阿洋,这次如果没有你,我一定就死定了。」 大概是太高兴了,经理找他吃饭时,多喝厂两杯,开始发酒疯的环住黄振洋的肩膀,口齿不清的重复上面那一段话。 黄振洋轻柔的将他的手往下捉,他不习惯旁人太过亲近,这件事他虽立了大功,但是他不希望太出锋头,同事问,他全说是经理的功劳,还有一点点运气。 叫来计程车,送经理回家,环抱着醉酒经理的肩膀,他按了门铃,经理的太太眼小孩开了门,狐疑的盯着他这个可以称得上丑陋的男子,他透过对讲机道:「朱经理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他太太开了门,让他把经理送至沙发上,他点头致意后,自己一个人下楼,这里离他住的地方还算近,只是夜里巷子暗,他默默的走回家,就算夜色很暗,他走起来却很舒服,这些年来,他已经不是适合走正阳光下的人。 开了租屋的房门,这原本是个凶宅。据说前个房客在此自杀身亡,他搬进这里后。好像也发生过好几次的灵异事件,他却冰冰冷冷的不想理会。 在他的人生教育里,父母灌输给他的观念,人是不能自杀的,但是他刚搬来时非常的痛苦,他几乎想要放弃一切,就算死也没关系。 他甚至有了愚蠢的想法,他希望这个幽灵能够带走他,这样他就不算是自杀,只算是中邪。 可是住了这么多年,除了灯光偶尔会闪烁、一开始椅子会移位之外,根本没发生过真正可以称得上灵异的事件,现在连这些灵异事件也让他习惯了。 他被所有人放弃,连幽灵也放弃带走他了吧。 他嘴角亮出了一抹苦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却出现近日里惊鸿一瞥的英俊身影。 「难道台湾就真的这么大,所以我们一定会遇见吗?」 他喃声自语着,随即漾起更苦的苦笑,遇见又如何,他们只是漠不相识的两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将对方收入眼睛深处。 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睡着,让所有曾发生的一切,也静静沉睡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不再翻攒心披,也不再困扰他的心海,况且他也已经没有心了。 第三章 「阿洋。」 黄振洋面有难色,朱经理将档案夹全推向他,「全部交代给你做了,你可以自己找团队,看你要谁,我全力支持。」 「不,我……」 经理不让他有说完话的时间,他小声的将声音压低,脸上却带着要给他的惊喜,「这个月的薪水,保证你看了会大吃一惊。」 「经理……」 「还有你的职称也变了,从今后,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创意组长,魏先生公司化妆品的设计跟包装,也全都交给你下。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 听到这里,他的声音终于变大声的道:「不,经理,我不习惯跟魏先生那种人相处。」 经理点头,他知道他个性内向,还带了点怪异。「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总要多学着点,一开始我会带着你跟他开会。等以后你身段放得开后,我就不再帮忙了。阿洋,我这是器重你,想要栽培你。」 从经理喜悦的脸来看,他说的全都是真心话,黄振洋捧着档案夹走了出去,林依丽早就觉得他很有才气,也为他高兴得不得了,他却依然一脸冷冷的。 「快选我进团队,这样我就可以跟那个帅哥吃饭了。」 林依丽摩拳霍霍,而李爱芬竟然亲手替黄振洋倒下茶,连称谓都改了。「洋哥,我就知道你有才气,我自认外交还不错,若是有需要的话,请找我进你团队。」 她嗲声嗲语的说话,差点让林依丽满身的鸡皮疙瘩掉满了地上。 洋哥?她有没有听错啊,什么时候黄振洋在她那张尖刻的嘴巴上,可以称得上是「哥」字辈了。 她偷偷对黄振洋道:「她一定是想要攀上小开魏方城,绝对不要让她进来。」 黄振洋却道:「她工作的能力不错。外观又漂亮,懂得打扮,跟男人说话,我觉得很适合。」 林依丽差点被他气挂了,问题不是她的能力,是她招蜂引蝶的个性。「可是她是个花痴,她根本就是另有目的,想要泡上那个小开。」 「那更好。」 林依丽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差点就河东狮吼了,「什么叫那更好,真搞不懂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林依丽跟李爱芬都被选进了他的团队,而他一开始就派这两个人向魏方城报告简报,他自己从来不出面,就算经理要硬拉他去,他也直接说明了,他下想去。 经理本来很气愤,后来实在是知道他的个性就是怕生,带了点古怪,也只好默许,只要他工作做好就好,他不敢再要求更多了。 过了一个月后,与魏方城的开会简直就像在打仗一样,根本不是李爱芬当初所想那样简单,更不可能有勾引他的希望。 林依丽、李爱芬都叫苦连天,有时候魏方城他不满意的是什么,她们根本就无法得知,他的反应都是放下书面数据,立刻走出会议室,他甚至还有中止契约的倾向,让经理脸又快吓白了。 「阿洋,拜托,拜托,你就去吧,我真的不懂他在不满意设么,我没有办法像你上次看毛片一样,一眼就看出魏方城为什么不要的原因。」 收拾着桌上的女性杂志,黄振洋被拖向计程车,经理带着他,直接跟魏方城开会,时间已经秋天,今年台湾特别冷。魏方城穿了一件名家剪裁的二件式西装,更加衬托出他英挺的面孔。 魏方城坐在自家公司的豪华会议室,面无表情的听着经理开始说明,他双眉拢紧,手指在桌上拍点,显现他的不耐烦。 经理至少已经说了十五分钟,魏方城还是一样面无表情,黄振洋切入要点的问道:「魏先生,您直接告诉我,您不满意的是什么?」 「颜色!」 魏方城没头没脑的这样说,经理脸色刷白,在公事上,魏方城说明总是很少。 黄振洋则声音下降十度以下,连经理都没听过他发出这种声音过,但是他能回答,至少他是懂魏方城要的是什么。 「这颜色非常好,我不认为不对。」 魏方城正眼看向这个丑陋的男人,他很不喜欢看他要死不活的眼睛,于是他略微的别开视线,他这种眼神让他觉得非常的不愉快跟不舒服。 「这不是今年最新流行的色彩,这样没办法显现我们公司产品的流行感。」 黄振洋从档案夹里抽出一迭近期剪下的女性流行杂志内页,他在魏方城面前翻弄着一张又一张美轮美奂的彩页。 「今年流行苹果绿色,每一家杂志都倾全力的介绍。但是我能明确的告诉您,这个流行只到今年秋天,您的产品要在冬季上市,那就不能选这个颜色,否则会卖得很差。」 魏方城眼里闪现了怒火,这个人说话不是针对他,但是他每次见到他,就是觉得很烦腻,总觉得他的眼底深处有一种对他的怨恨跟不屑。 「你怎么敢断定流行,这是我们公司一致的认定,你足认为我们公司所有人对流行都很不敏锐吗?」他声音提高。将他的不悦表达得十分清楚。 黄振洋没有畏怯的低声道:「不是,是因为美白的关系。夏天流行美白,苹果绿擦在白皙的肌肤上,的确非常亮眼,但是以一般女性而言,至少有一半化妆的女生,并不适合这个颜色,也许她们夏天买了这个颜色,试擦过后,她们就失望了,就会将它丢在化妆盒里,再也没用过。」 黄振洋补充道:「有了这次失败的经验,她们对苹果绿的颜色在心里深处就会产生某种反感,认为这会让他们白花钱,所以我才建议在包装上,少女的路线上走粉红路线,针对一般上班族,请走银色高贵路线,那会让她们觉得买得很漂亮、又值得。」 「胡说八道!」 魏方城站起,显然已经不想再听下去,黄振洋将剪下的读者问答放在魏方城面前。请您看看,这里面有不少人抱怨,擦绿色的眼影感觉很奇怪,是不足自己擦的方式不对,这就代表这个流行即将退烧。」 魏方城停了一秒,他将手放在黄振洋剪下的纸张上,确实的瞄过一眼后,黄振洋又说了下面那一段话,那一段话简直像老师给学生上课,让经理听得皮皮挫。「如果你想要化妆品大卖,应该是带动流行,而不是捉着流行的尾巴。」 经理连连给他使眼色,要他别说得那么难听,至少委婉点,魏方城转向黄振洋,他眼里充满了力量,声音甚至有威吓之意,代表着黄振洋已经彻底的得罪了他。 「这是我在公司上任最重要的一件案子,金额更是高达三亿元,但是我不管它花多少钱,我很重视这件案子的原因是,只要成功了,报章杂志,甚至一般人就不会认为我是靠着父亲福荫的没用小开,我不愿意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工作,在一般人眼里,我只是个靠父亲养的小开。」 黄振洋嘴角颤了一下下,经理连忙笑着打圆场道:「这是当然的,您是个有能力的人,一般人绝对不可能这样想……」 黄振洋却在经理的背后发出阴沉沉的声音,每一句话只有更激怒魏方城,甚至也引爆空气中的火药味。 「你若不想让别人这样想,干川么开你爸钱买的双B跑车,住你爸钱买的高级华厦,你怎么不去住住看一般人的房子,感受一下一般人怎么赶公交车,为了省几毛钱,就算下大雨,也会冒蓍大雨等公交车,在公交车到站后,还得走大段略回家,如果你不想被人家这样说,那就避嫌,靠你爸的钱养女明星,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经理吓得差点昏倒,魏方城英俊的脸庞狂怒得涨成红色,他把桌上的纸张摔到地上去,踏前几步,好像就要痛揍黄振洋。 黄振洋向来猥曲的背脊,却在此刻直挺挺的立了起来,魏方城捉住他的领口,就要动拳头了,黄振洋面无惧色,或者该说是他一贯的面无表情,却隐隐的露出鄙夷的神色。 「说不过人,就要动拳头吗?哼,反正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爸都会帮你的,不是吗?」 魏方城就像被电住一样,举起的拳头竞挥不下来,黄振洋冷淡的推开他,收起了档案夹跟自己的公文包,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间会议室,只剩下愕然的经理,跟僵立如木柱的魏方城。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让你出去开会,我早该知道你不适合跟别人开会。」 一回到办公室,经理已经鬼哭神嚎的想要搥死他自己。 黄振洋默默听训,他脸上没有后悔的表情,依然跟平日一样,但是他本来就是个常常面无表情到有点死人睑孔的人。 经理想要骂他,可是上次那件生意是他救回来的,两个人经历了那段事情,还是有点感情的,他骂不下口,只好无力的坐在座位上,翻眼看天花板,除了怪自已的白痴之外,他已经不知道要怪谁了。 「我辞职吧,照魏先生的意愿用那个颜色,他就不会有怨言了。」 黄振洋的话是解决今天这件事最好的方式,至少会让魏方城有点消气,经理摇了摇头,「不,你是个好人才,你只是不会讲话,我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辞退你的。」 「要不然我先别进办公室吧,让我留职停薪一段时间。」 经理勉为其难的点头,他被留职停薪了一个星期左右,在礼拜三的时候,有人按他家的门钤,他去开门时,才见到门口是经理,经理的后面站着个头更高的魏方城。 「魏先生对于他上次的失控也觉得很后悔,他特地来看你。」 人已经来了,不可能让他们出去,黄振洋开门,请他们进入,经理一进入时,只觉得冷风扑面,感觉外面的气温似乎还比里面温暖,明明是大冷天,照理说,应该是房子里面会比外面温暖才是,奇怪!怎么黄振洋住的地方不一样。 「你住这房子真冷。」 才刚说完话,灯光就一明一暗的闪烁个不停,房间里的气候似乎更冷了,经理冷颤颤的打了个寒颤,连魏方城也不太自在的看着闪烁的灯光,感觉就是一股寒气不断的扑面而来,寒到骨里。 「灯坏了吗?」 「没坏,等一会就好了,我泡茶过来。」他一脸无谓的表情,根本无视于闪烁的灯光,好像这种事常常会发生。 经理喝了热茶才觉得舒服了点,灯光也果然如黄振洋所言,过了一会就好了,魏方城喝口茶后,才道:「上次很失态,这次是特别来道歉的。」 「没什么。」 别人已经道歉,但是黄振洋却没有替当初自己激怒魏方城的言词道歉,经理推了他手臂一把,他照样不说话。 再推他一把,他还是没说话,经理不是不了解他的个性,他终于放弃的摇头,继续喝他的茶,要黄振洋会做人,下一辈子吧。 「我想以后工作的事,我直接与你联络,至于你上次提到的颜色问题,我们作了访问的调查后,发现你说的话没有错,所以也会照企划书进行下一程序的工作。」 「嗯。」 他话很少,讲完几个单字,就不再说话,灯光又开始闪闪烁烁,经理念了他几句:「你的薪水也不低了,住这种地方像在住鬼屋一样,你自己……自己……那、那……那是什么?」 经理颤声的比着黄振洋的后面,没有人拉,但是黄振洋后面小柜子上的摆设品竟然自行来回移动,连魏方城都看得呆掉了。 「那没什么,等一下下就不动了。」黄振洋脸色平常的喝茶,对于这种吵杂声,他已经习以为常。 经理吓得跌在地上,他跌在地上后,他的椅子就自行的移动,往桌面靠,看得他脸色又青又白,魏方城也脸色不豫的望向黄振洋,他声音嗄哑得像沙子磨出来的。 「椅子刚才自己动了」 「等一下下就不会动了。」 黄振洋照常这一句话,经理抱着自己的公文包,飞也似的冲出黄振洋的住屋处,他只敢在门口说话,再也不敢踏进屋里一步。 这是鬼屋,一定是鬼屋,就算他从没撞邪过,但是这间鬼屋的鬼气也太明显了。 他畏惧的看着这间阴暗的小房间,魏方城也跟着踏出这间小套房,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男子,他一点也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脸死白的脸色,空洞无神的眼神,但是有时与他对话起来,他那种激动飞扬的神情,让他觉得……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像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或者是他说得出来,他也不敢回想。 「你……你住在鬼屋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黄振洋冷冷的在他面前关上门,回的话更是冰冷到了极点,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我想什么,不关你的事。」 大门在他面前硬生生的关上,这对一向被人奉承的魏方城而言,一定是奇耻大辱,经理脸色由青白转黑。经理一再的道歉,对魏方城道:「他就是这种死性子,脸色也都摆得不太好看,但是他真的有才气,虽然才高职毕业,可是他经手很多设计的案子,都非常得到客户的满意。」 在上一周,进行市调后,情形竟跟黄振洋所预测的一模一样,魏方城已经非常相信他的才气。「他高职毕业?」看起来不太像。 「是,他刚开始来我们这里应征,只是当打杂的小弟而已,是时间久了,他熟公司的事务,才让他做设计方面的。」 「嗯。」 魏方城没说出自己心头的疑问,刚才他瞄过黄振洋放在厅里的书架上放的是几本原文书,有文学跟几本广告设计,据他所知,要看懂这些书,至少也要英文水平有一定的程度。「他英文好像不错。」 魏方城这一提,倒让经理想起上次毛片的事,他点头道:「像上次毛片,我不懂出了什么问题,他后来一看就说是抄袭的,他还跟我解释广告的事,我也不知道他英文那么强,我们同事很多年,他也没提过,平常也没看他讲英文,他说他是看电影学的。」 「是这样吗?他上次一看那个毛片,就觉得有问题吗?」 对于黄振洋长久以来当着打杂小弟,魏方城有几丝不可置信,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一眼就看出那是抄袭。 当初他并不懂那是抄袭。只是觉得里面怪怪的,后来他身边的主任,见过这毛片后,才偷偷道:「这是抄国外的。」 隔日拿给他看的,果然跟他看的毛片很像,只是毛片做得更不知所云,他身边这个主任,至少在业界已经二十年才懂的事,为何黄振洋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送你回去吧。」 朱经理连忙摇头,「不用,我刚才吓死了,他人虽怪,想不到竟真的住在鬼屋,我得去寺庙拜拜后,再回到家里去,我家里有小孩,我不想煞到小孩。」 魏方城虽不信这种民间信仰,但是刚才看到东西移动,也不由得觉得很骇异,他搭上了自己的车,司机问道:「魏先生,回家吗?还是到妮妮小姐那里?」 「到妮妮那……」 才讲了一句,他又想起当初黄振洋批评他靠父亲的钱金屋藏矫的话,他收口道:「回家里去。」 司机回转方向盘,他闲聊问道:「你住那里,老毕。」 「我住在旧小区。」 「听起来很热闹。」 开车的老毕笑道:「是热闹,就是人多口杂,夏天很闷热。」 「那边开车的人多吗,」 「算少,巷子小,没办法停那么多车的,很多人都搭公交车,离公车站大概十五分钟,走动一下子,也是顺便训练脚力。」 「如果下大雨呢?」 老毕笑了起来,「那就惨了,得用跑的,那附近的屋檐不多,得跑个五分钟,才会到有遮雨的地方。」魏方城没有再问,但是他沦陷入沉默里,望着窗外的风景,他想起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跟他苛刻刺人的正真话语。 第四章 冬天已经到了,魏方城公司所推出的新式产品大卖,萝幻迷醉的画面,再搭配女模特毫不流俗的清新自然,让广告片一打出来,就已经让人眼光离不开,更何况女精灵与人类男子的热恋,短短二十秒的短片感人肺腑,让人记忆深刻。 公司的保养产品,因为瓶子的新颖,颜色的亮丽尊贵,爱不释手的女性立刻买回试用,短短一个月内,已经跃升成为化妆保养美容品里的第一名,打败欧日品牌,不少商业杂志,纷纷以美容大王为题,访问魏方城,连封面都是他个人专访时的照片。 他摆脱了父亲的名声,在这次的事业上打了胜仗,魏方城简直是喜不自胜,他在公司一个月后获知惊人的销售量后,他找了几个心腹跟朱经理、黄振洋来吃饭。 朱经理频频暗示,最好不要找黄振洋,含蓄的说他不习惯多人的场合,其实他怕他再度得罪魏方城。 魏方城明知他的个性怪异,也知道他向来出口没好话,但是这次最大的功臣是黄振洋,要他不请他吃饭,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坦白的说明自己绝对能接受黄振洋古怪的脾气,朱经理才不再提这一件事。 他门先到一家热闹不已的美式餐厅吃饭,吃到后来,大家都有些醉意,还要续摊的时候,魏方城大方的请这人谢人到酒店去喝酒。 黄振洋在吃饭时表现还算正常,虽然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但是至少他没恶脸相向,到了要去酒店时,他就不愿意留下,只说他要回家,还是朱经理不忍破壤大家的兴致,强要他留下的。 去到了酒店,魏方城撒了大钱,每个人身边都有个漂亮会撒娇的妹妹,经理还算规矩,只是讲话而已,没动手动脚的,几个男人已经又搂又抱。 「黄先生,你不喝酒吗?」 小姐娇甜的声音很悦耳,魏方城特别交代酒店,希望他们安排坐在黄振洋身边,是他们店里最好的红牌,以示他对黄振洋的重视,但是黄振洋似乎不爱女色,他冷冰的目光毫无动摇,「我不喝,给我果汁。」 其它有些人笑了,上酒店不喝酒,只喝果汁的黄振洋让人觉得很好笑。 「喝酒吧,黄先生,这里不卖果汁的。」有个醉到晕头的人,对黄振洋的作为笑了起来,他说话带了点讽刺。 虽然他们都是魏方城的心腹,但是谁都看得出来,魏方城对厂商的组长黄振洋特别不同,他们是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但是刚才吃饭时,他就一脸死板板的,让人看了就不舒服,因此才说话刺他。 魏方城点起一根烟,他就坐在黄振洋的另一边,他替黄振洋倒了一些酒,还加了许多的冰块,把酒味冲淡,放在他前方道:「这样就几乎没有酒味了,这酒不错,你就算喝醉了,隔日也不会头痛的。」 「魏先生你真体贴朋友。」 那红牌小姐也知魏方城的小开身分,说起话来就更撒娇,黄振洋夹在两人中间,他没有动魏方城调的那一杯酒,只执拗的道:「我要果汁,没有的话,给我水。」 经理在一边看得直冒冷汗,黄振洋不会做人,也不必到得罪别人的程度,魏方城只有帮他倒酒,那是多大的殊荣,偏偏他就是这种鬼性子。 为了帮黄振洋解团,他拿起魏方城刚调的酒要干杯的道:「魏总监,他不会喝酒,一喝就醉,所以我代替他……」 「又没你的事,叫他喝。」 刚才喝醉的人早就看黄振洋不顺眼,恰巧碰上这事,他就在一旁兴风作浪,黄振洋低声道:「我不会喝你倒的酒。」 魏方城一愣,因为他声音非常低,而且是向他说的,再加上周围吵嘈,只有魏方城明明白白的听进这一句话,他愕然的注视黄振洋,他不明白他为何从初见面,就对他有种敌视的感觉。 而黄振洋双眼的瞳孔非常的黝黑、阴暗,好像要刺穿他的视线,让他后背一股不愉快的感觉涌上。 随着这股感觉的涌上,他对这双眼睛似乎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强烈,好像极怀念,又好像极为苦痛,他的头不由自丰的前倾。 「你在做什么!」 黄振洋爆出这句响透店里的咆哮后,他立刻站了起来,小姐捧住手里的酒全都倒在他的身上,刚才一刹那间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晓,因为没人看他们两人,就连小姐也在跟他另一边的经理说话。 魏方城整个人僵硬,黄振洋失却了往日死人般的脸色,他的双颊涨红,怒意在他眼里流转,他的身躯不断的颤抖,好像要抖碎掉一样,更像覆盖在他身上的无形冷漠跟防为,在这刻全部碎成一地。 黄振洋捉起他刚才调的酒,丢向魏方城昂贵的衣物,他倒头就走,旁边的人怒骂不休他无礼的态度,急着擦魏方城衣服上的污渍。 经理又再度为黄振洋的失礼连连道歉,总有天,他这条老命一定会被黄振洋给搞掉的,他老是做这种得罪客户的事隋。 魏方城不发一语,空白的双眼望着自己的手心,他的呼吸湍急,只有他跟黄振洋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傻事,让黄振洋勃然大怒。 刚才他在看着他的眼睛时,不由自主的,他的右手强硬的搂向黄振洋的肩膀,然后他的唇碰到黄振洋冰冷的唇。 这动作只有短短的一秒,黄振洋已经推开他怒吼,但是两唇交碰触电的震惊感,让他根本就忘不了刚才甜美的味道。 那是他这一辈子尝过最甜、最美的味道,再也没有其他味道比他更甜美,更让人沉醉。 忘不掉他手心环过来的炙热温度,他身上的体味夹杂着淡淡的烟味,亲吻也有烟味的苦味,他曾经担心他的身体,叫他不要抽烟,他笑笑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个道:「好啊,等我们结婚,我就不抽烟。」 对当时纯真的他而言,这句话像是保证着他们的未来,让他羞红了脸,事后一想,这句话不过是个讽刺,因为他永远不可能会想要跟他结婚。 他一路奔跑出酒店,直到心脏再也负荷不了才停下来,他的身躯还在颤抖,刚才两人的距离近得可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再也不会跳了,但是刚才魏方城接近的那一剎那,他的心急速的跃动起来,好像还没有忘记他。 他带着烟味的体味,唤起了脑海里最深、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往,一个是养尊处优优的大学生,出入有豪华轿车,一掷千金也不会皱上眉头。 他却只是个木讷、内向的普通大学生,两人相恋后,魏方城对他常打工,不陪他玩的事情常常大发脾气,他又不愿意接受他的钱,只有在每件事上更加的讨好他。 他们只有发生三次的性关系,但是魏方城对他的需求非常强烈,第一次的拥抱,让他一天都不能走路,之后,他赤身裸体的在他大楼的大床上,任由着他爱抚自己的身体,享受他对自己的宠爱。 那种行为在一开始非常疼痛,但是魏方城的技巧很好,让他渐渐享受快感,也渐渐越加沉沦进这个骗局,直到魏方城生日的那一天。 他双腿虚软的跪了下来,激动不已的捶打着墙壁,「不,不,那过去了,全都过去了,他跟我之间没有关系,他也不会知道黄振洋是我!」 他大口的吸进冰冷的空气,试图冷静自己,等他站起时候,已经是他能自制的时候,他召了出租车回到自己的住屋,屋内闪烁的灯光仿佛能感知他混乱的心情,一夜闪烁个不停。 「阿洋啊,麻烦你礼貌好吗?把酒泼到公司的大客户衣服上,我真的有几条命,就会被你吓掉几条命。」 经理现在是连骂都懒得骂了,黄振洋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只用提醒的口吻多说了几句。 黄振洋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叫他出去,不叮否认的,他们做成了魏方城这笔大生意后,新客户也开始增加不少。 黄振汗是个有能力的人,经由这次化妆品的成功,他的名声变大,很多客户都指定他,希望能由他做企划设计。 「还是以后不要叫他接待客户吧。」 经理摇摇头,这是他昨晚失眠丁一夜,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不是每个人都像魏方城一样,可以容忍黄振洋的怪脾气。 就像他昨晚也没有牛气,旁人是气得要命,他倒是冷静极了,没多久,他自己就出去店里,只交代要他们好好玩。 平静的工作一天之后,走出公司的门口,黄振洋才到骑楼,就有台车对他鸣喇叭,黄振洋并不认为那是针对自己,他继续走的时候,车子拉下了玻璃窗,魏方城对他叫道:「黄振洋先生。」 黄振洋转头,看见足他后。他无视的继续往前走,当成没听见他的唤声。 魏方城最后没办法,他下车,关上了车门,从后面追他,「黄先生。」 人已经追来,不能再当作没看见,黄振洋满脸厌烦的立定脚跟,摆明不想看到他。「什么事?魏总监,企划大略都已完成了吧,没有什么需要私下谈的。」 魏方城露出白齿笑道:「不好意思,我昨天喝醉了,对你做了失礼的事,我想要今天向你赔罪。」 「不必了,事情过了就好,我忘记了。」黄振洋继续往前走,魏方城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副淡漠不在意,他昨天的样子明明足气炸了,他又追了过去。 「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我说过了我忘记了,我今天想要早点下班休息,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他说得很直,就是他不想跟公事上的任何人见面,魏方城低声下气的道:「我们交个朋友吧。」 黄振洋严厉的眼神转向他,「你如果太闲,你可以回去你包的女明星那里解闷。」 魏方城出了社会,经历了一些事后,已经很少发脾气,但是听到他的口气满带鄙夷时,他忽然火了起来,他对他向来有礼有情,他对他是什么态度。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好声好气的要跟你交个朋友,你呢,一副见我就是见到恶鬼的表情,我到底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要让你这么仇视我。」 黄振洋脸色微变了一下,「我对任何人讲话都是这种口气,如果得罪你,那是我本来个性就足不识相。」 「对,你超不识相的,我干嘛来这里自找罪受,算我白痴!」 魏方城气冲冲的倒头就走,他上了自己的车,开了就走,副驾驶座上还摆了他刚买的一大把花,他刚经过花店时,忽然觉得很适合黄振洋,买了一把又一把,捆起来就变这么大把的花。「我是疯了,送什么花给男人!」 他把大把的花摔进后座,以免看了烦人,他对自己发誓,再也不会去招惹黄振洋。」 事隔一周,他就破誓了,在冷风刺骨的冬季,他再度找上黄振洋,在他住处阴暗的骑楼里,他捉住黄振洋的手臂道:「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是真心的想跟你交个朋友。」 「你到底要干什么?」黄振洋甩开他的手,他从上一周就说要跟他交朋友,他才不想要跟他交朋友。 魏方城瘦了一点,他拢紧风衣,低声下气到几乎是恳求,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跟眼前的人交朋友,而且能离多近,就离多近。 「我没有恶意,因为你很有才气,又很正直,我的朋友里没有你这一型的,我很希望能跟你交个朋友。」 黄振洋冷笑,「可以啊,你在我的鬼屋里住一夜,我就跟你做朋友。」 一般人听见这个条件早就逃之夭夭,就连上次经理来过他家后,他发觉经理隔天上班后,身上多带了好几个护身符,有时跟他讲完话,还会比手昼脚,或是拿个清水洒一下。 「好,我颐意。」 魏方城答得干脆,黄振洋没想到他竟会答应他这种刁难的条件,魏方城跟在他后头,进了门内,灯光闪烁、物品移动,他都视而不见,他借了浴室洗了一下澡,走出来的时候就双手交迭的坐在沙发上,好像乖巧的小学生。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因为只有一张床,但这床是双人床,可以两入睡,黄振洋勉为其难的让他睡在自己的另一边,不过没有枕头,他自己想办法。 魏方城轻手轻脚嗅闻着他背对他的发香,还有洗完澡后的沐浴香味,也许是他满心的邪念,柜上的东西自行的摔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惊醒他的绮想,他急喘着气到浴室里再次洗了一个温度比较冷的澡。 到了半夜两点,他才真正的睡着,他梦见了自己侵犯了身边的男人,而且过程非常香艳。 「嗯……啊啊……方城,方城。」 黄振洋的声音非常低嗄诱人,他的睡衣前襟打开,睡衣也散乱一团,他摸上他幼嫩的大腿部位,往上抚触,爱抚着他男性挺起的部位,感受他抚上这部位后,黄振洋身体窜过的轻颤让他爱怜不已。 「我,我也帮你……」 黄振洋诱人的声音更低更哑,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音调,他调换姿势,同样抚上他男性的部位,然后纳入了湿热的嘴里。 「唔……嗯嗯。」 魏方城咬紧牙,这种感觉舒爽到了极点,在他下方的男了吸吮着,湿湿的眸子里好像快要流出水来,看起来明媚可人,他再也忍受不住,一口含上他的男性,另外手的手指穿进他的秘穴内,不断的穿透摆弄。 纵然已经很久没有跟男人发生关系过,他的手指却依然熟练的进入内部挑逗着眼前男人的敏感处。 黄振洋粉色般的秘穴收缩着,每次收缩,他就受不了一样,把他的董事含舔在嘴里轻吟,让他又涨得更硬更大,他再也受不了他无形的挑逗,将他抵在床上,捉开他的双腿,回身冲入他的里面,他的里面又软又热,他进入后,再也下想要拔出来。 「啊,啊……不、不要……」 好像快要达到高潮,黄振洋扭曲着身体,叫得更加激切,他进入得更深、更激烈,几乎漫根进入,每次到底时,都能听见自己舆他肌肤相触的啪啪声。 「啊、啊--」 他粗吼的射了出来,连忙拔出时,也来不及了,他的爱液射在他的臀部上,黄振洋的爱液则是射在他的腹部上。 他还在想自己为何没用保险套时,一道白光射在他的眼皮上,他觉得不适的张开眼睛,原来是窗外的日光照射进来,刚好就照在这张床上,让他醒过来。 他弯起身体,这才发现他的下半身湿湿的,他伸进睡裤里面摸,可能是作了这样香艳的春萝,所以他流出了些液体,但是从裤内湿透的程度看来,好像他曾勃起过,然后真的射出来过。 「真诡异,怎么会这样?」 虽然像遗精,但是量也太大了,黄振洋也张开了眼睛,他丑陋的脸上在光线的照耀下,好像沾上了粉粉的红色,相当的迷人,他一直没动,魏方城这才看见他薄薄的睡裤,在靠近男性独有的部位湿了一大块,好像他射出来过。 他别开目光,心却怦怦乱跳,还感觉得到在梦里时,他深入他身体深处时的紧窒感,他这样一想,下腹又有点怪怪的了。 黄振洋低声道:「浴室只有一间,你先去梳洗。」 他尽量装着正常起身,他出浴室时,黄振洋已经换掉了睡裤,再也看不见那个痕迹了,他在想,莫非是他们同时都作了那个春梦,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我、我们从今天超是朋友了吧。」 他已经做到了黄振洋要求的事情,在这间鬼屋一样的房间里睡过一夜,黄振洋没有理由否绝他,他冷冷道:「如果你这样想,那就这样吧。」 虽然黄振洋比他所想的更冷淡,但至少他没有开口回绝,魏方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那英挺的面容对女性而言一定会有很大的吸引力,黄振洋却是一脸厌恶的别过头去。 「那我们一起去吃个早餐吧。」他兴致勃勃,如果是朋友,吃个早餐,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要上班,你自己吃吧。」 魏方城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臂,「我跟你们经理说一下,你可以晚点去上班的。」 黄振洋好像要吐了一样的立刻甩开他的手,「你在自己的公司当上司,爱什么时候去上班,就可以什么时候去上班,我跟你不一样!」 刚才黄振洋那一甩,感觉好像他十分厌烦,被拒绝的伤害,让魏方城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所以我才说我只要打一通电话给你的经理,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你迟到的事。」 黄振洋鄙视的望他一眼,「是啊,只要你一声令下,多少人忙着巴结你。」 他嘲讽的语气让魏方城气得发颤,他是好意要跟他吃早餐,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吧。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队等着跟我吃早餐!」大怒之下,他口不择言。 黄振洋面无表情的神色变得更加阴沉。「是啊,你是富贵的好命,跟我这种贱命就是不一样。」 受够他的嘲讪跟讽刺,魏方城气得发抖,他比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在他人生之中,何曾尝受过这样的屈辱跟侮辱,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但是黄振洋竟然如此气焰高涨,自己何苦如此作践他自己。 黄振洋走到门口,比着门外道:「请你出来,我要关门了。」 言下之意是他要去上班,不要他在他租的套厉里,呸,这种小套房,比他家玄关还小,他还以为他爱站在这里。 他立刻气汹汹的走出来,黄振洋根本无视他的存在,自行去上班,魏方城气到捶墙,他恨声的问自己,干什么来这种鬼屋自取其辱,受这个一点也称不上好看男人的辱骂,他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自己干什么像只哈巴狗一样巴巴的黏在他脚边。 他受够了,他不会再理这个自大混蛋的黄振洋。 第五章 他真的如他那天所发的誓言,没有再理过他,好的一点是对他负责公事的是李爱芬与林依麓,他不用看到他那张丑脸,就记起那天所受的侮辱,还有自己还真的笨到去住他住的鬼屋一夜,简直是鬼迷心窍。 尤其是李爱芬向他示好的态度非常明显,他享受着她娇嗲的语气,跟挑引的眼神,甚至遗私下几次约了她出去,没几次,他们之间已经约到床上去了。 他跟女明星妮妮还是一直有包养的关系,另一方面李爱芬开始自封是他的女朋友,甚至开始查起他的行踪。 有一次更过火,竟到他安排妮妮住的地方,想要对妮妮示威,她自以为是什么,他根本就是跟她玩玩而已,她也是贪图他买得起东西给她。他对她撂下了狠话,李爱芬又哭哭啼啼的说什么她怀孕了,他听了更生气,他在这一方面很小心,若是有发生任何问题,也不可能是他的小孩。 隔了几天,竟是黄振洋亲自到公司拜见他,他勉为其难的接见他,他根本就不想看到他,黄振洋进了他个人的办公室后,冷静的道:「魏先生,希望你对李爱芬负责。」 他这阵子被李爱芬搞得很烦,她做出来的蠢事多得无法计数,他根本就不想理她这种女人,这种女人他见多了。 不过为了这一什事,他终于也看到这个男人竟为了女色向他低头,想也知晓,以黄振洋这副丑样,恐怕只能暗恋像李爱芬这样张扬的美人,一瞬间,他倒有报复的快感。 「为什么要负责?是她自己黏上来的,我从来就没认为她是我的女朋友过,况且大家都是大人了,你情我愿、男欢女爱,这种事她自己也很明白。」他说得简洁有力,再蠢的人都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 「她哭着说她怀孕了。」 「那不可能是我的,我在这方面向来很小心。」 「但人不能保证没有意外。」 魏方城对他当初得罪他的事还记恨在心,这次是他求他,让他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对李爱芬有感觉?」 「我对她没感觉,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负一点责任。」 他对黄振洋的话一律当成狡辩之辞,若不是他喜欢李爱芬,干什么要为李爱芬出头。 「要我负责任也不是不行。」 他想起那一晚在鬼屋住时所作的香艳的梦,他的目光开始有点露骨的在黄振洋的身上滑行,这只是一种侮辱黄振洋的方式,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对他有兴趣。「这样好了,我们约七点,在XX饭店的房间慢慢谈论这一件事。」黄振洋面无表情的道:「好,希望你能给我满意的答复。」 魏方城嘴角扬起,带满不怀好意。「我先说在前面,我很没耐心,你若是迟到一分钟,不,一秒钟,我们就什么都不必谈了,而且你最好早到三十分钟,我喜欢人家先等我的感觉。」 「我会提早三十分钟到的。」 「我不要你在大厅等我,你先去房间,把全身洗得香喷喷的等我。」 他已经说得够露骨,他不一定想要玩男人,但是黄振洋得罪过他人多次,他临时动意,只是想要吓吓他,更何况以黄振洋的「姿色」,他不认为自己有胃口吃得下去。 黄振洋这次没说什么就离开,他离开后,魏方城开心得大笑,他从来没有想过占尽上风的感觉这么棒。 魏方城照着时间到房间去,黄振洋人已经在里面,他靠近一闻,他身上真的有洗过身体的肥皂香,只不过他仍穿着上班的衣物,大概是洗完身体后,再穿上原本的衣物吧。 「你真是不解风情,一般洗完澡,都会穿上饭店提供的睡衣。」 「我们只会讲讲话而已吧。」 他说得意有所指,但是黄振洋显然没被他骇吓到,他原本也是不可能会对黄扳洋出手的,谁会对一个这么丑的男人有胃口,但是他这一席话让他非常的不愉快,感觉好像他认为自己不可能会出事。「也许我们做过床上运动后,我才会有兴致讲话。」 黄振洋冷漠的眼光根本没朝他看一眼,他手向上,解开了领带跟扣子,没多久他就脱光了,魏方城没想到他没扭捏,更没抵抗,他忽然觉得无趣起来。「算了,我看你就一副没经验的样子,谁会看上你这种丑男,你把衣服穿上好了,我不跟男人搞的。」 黄振洋没作回答的穿上衣物,魏方城终于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跟他脸部的丑陋不太一样的,他的身体有点白皙,甚至还有点美艳的味道,魏方城忽然觉得唾液人量的分泌,让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他才刚拉上裤子的时候,魏方城走近了,他抚摸着他小小的乳头,那乳头的颜色很青涩,遗粉粉的,他呼吸加快了一点点。「你的乳头好粉,你该不会是处男吧。」 他的话原本只是要伤害黄振洋,给他点难堪而已,想不到黄振洋竟会回答,但他回答的语气与往常的冷漠一模一样。 「三次。」 「什么?」 他一时听不懂他的意思,随即明白了黄振洋是说他有三次的经验,他嗤笑起来,「我不敢想象谁想要你这种丑男人,对方一定是个肥到不行的肥婆,要不然就址丑到不能再丑的丑女吧。」 黄振洋没再说话,魏方城的手指一直在摸着他的乳尖,感觉他的乳尖被他揉捏得稍稍有点肿胀起来,可爱到了不行,他想也没想,低下头亲了那一边的乳尖,感觉他的乳尖在他嘴里含苞待放的美艳。 「那三次。你有爽到吗?」 他问的话根本就以贬低为主,黄振洋没再回答,魏方城已经亲够了他那一边的乳尖,他开始朝另一边移动,他的呼吸加快,炙热的呼吸,喷在黄振洋冷冰的肌肤上。「把裤子脱下来,我现在想做了。」 黄振洋剥下了裤子,他浑身赤裸,魏方城只感觉情欲往脑上冲,明明对方是个男人,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他的手往下,爱抚着他男性的部位。 毕竟黄振洋仍是个男人,他又年轻。平常也没女人发泄,很快就硬了起来,纵然他脸上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但是魏方城也是个男人,他知道男人若是没有感觉,绝不可能硬起来的。 「该死,有润滑剂吗?」 他拉开床旁的柜子,只有保险套,他的下半身已经硬得受不了,再拉开另外一个柜子,有放润滑剂,他在自己的阳刚上涂上大量的润滑后,扳开黄振洋的臀,他很轻的滑进去,那紧窒的舒爽感让他粗吼出声,感觉好像连天花板都在他眼前摇晃起来。 他开始腰部狂猛的抽送起来,才不到两分钟,他就因为太过舒爽而射出来。他气喘嘘嘘,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不行了。 黄振洋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的起身,他拿起旁边的面纸,擦净了他留下来的痕迹。但是他手拿面纸在双腿间擦拭的画面让他再度胀硬起来。 「我没说结束了。」 他拉倒他,再一次插入他的身体深处,舒服的电流窜烧他的全身,他住下要亲黄振洋,黄振洋立刻别开头去,他没有吻到,这虽然让他不悦,但是至少黄振洋已经在他身体底下任他蹂躏,这抚平了他的不悦感。 他再度发泄了两次,等他起身穿衣的时候,黄振洋也毫无表情的穿上衣服,他被他糟蹋过了,这样的想法让魏方城对黄振洋的不悦感减低了许多,他还甚至有了得胜的感觉。 他已经不抽烟很久了,现在却心满意足的很想狠狠的来一根。 「李爱芬的事我会找她聊一聊,我想她只是想要多削一点钱而已,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好。」 黄振洋穿好衣物走出去,他也跟着走山去,只是黄振洋走路非常慢,魏方城霎时起了一点点的怜惜。 他曾跟男人做过,第一次的时候,那个男人根本就下不了床,而那时候他才只做了一次而已,这一次却是不能控制的四次,想也知道黄振洋不会舒服到那里去的。 「你还好吧?」 他的手心带了一些温柔的轻扶在他的腰上,黄振洋推开他的手,他的不识相又让魏方城大怒起来,他立刻就把手心收回来。 「你自己能坐出租车回去吧,我可不要听男人可怜兮兮的说要我送他回去。」 黄振洋双眼望向他,他笑了,但笑得十分鄙夷,「放心,刚才没爽到让我可以可怜兮兮的求你。」 魏方城被他激怒,他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他是不知道黄振洋爽不爽,但是他刚才真的是爽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自从…… 他赶紧停止自己的思考,黄振洋怎么能跟他相比,他个性好,又可爱,除了他之外,他不会想要跟男人做的,这一次也不过是给黄振洋的下马威而已。 除了这一点,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跟那种又丑又难看,好像死人一样的男人做爱。 他找了李爱芬来谈分手,李爱芬哭哭啼啼的说不肯分手,她甚至把事情越闹越大,闹到他几个心腹都知道,这让他更加捉狂,这女的摆明就是硬缠上来的,不入豪门,她不会善罢罢休。 魏方城气极了,她变本加厉,竟向有名的八卦报纸爆料,这更犯了他的大忌,他找了黑社会那边的去帮他处理事情,这件事才落幕。 他又跟妮妮在一起,她带点天真的气息总能逗笑他,虽然他知道她不是那种真正的天真,而且得付上很贵的价码才能换到她这种天真的演技。 冬天快过去了,春天将到,他们公司开始要推春妆,化妆品是他们新的系列,林依丽向他做了几次的报告,他总觉得文案有点虚,不像上次保养品那么精彩、有特色。 搞了半天,他最后才知道这次的设计竟不是黄振洋本人设计的,而是他团队下的某个新人,这让魏方城非常生气,他一年花了好几千万的广告费给他们公司,是他们公司最重要的大客户,想不到黄振洋帮其它公司操刀,就是不肯为他卖命。 「叫黄振洋过来谈,听懂了没?他没来,我就撤掉所有的Case。」 他朝着电话,向经理叫骂,经理唯唯喏喏的道是,却依然不能令他消火,这个黄振洋一再的惹怒他,他自以为是什么东西,竟然没把他的公司排在第一位。 经理马上带着黄振洋过来,魏方城摔下企划案,「这什么鬼东西,我要你们最好人才设计出来的东西,你黄振洋不做,竟然随便鱼目混珠找个新人的企划顶给我,你们公司还把我看在眼里吗?」 经理心里叫苦,黄振洋就是不做,宁愿接规模只有十人小公司的企划,也不肯替魏方城设计这次的广告企划。「对不起,是因为阿洋他最近接了太多案子,实在忙不过来。」经理立刻缓颊,再怎么说魏方城的财力,不足他们得罪的起。 「我管他接多少案子,我的案子就应该是在第一位,你立刻给我弄三份不一样的企划给我,我要后天看到。」 他这次是对黄振洋叫骂,黄振洋那张丑脸没有表情,一脸僵冷,但是他忽然往下,从他脖子的部位看下去,一直看到他穿着鞋子的脚尖,他忆起他乳尖美艳的感觉,更记起贯入他身体深处时,那种被紧夹住的快感。 他的下半身不合时宜的在此刻硬起来,他大吃了一惊,他不可能会对黄振洋有什么特异的感觉,但是此刻下半身的情况又那么火热,根本不是他所能一语带过,骗过自己的事情。 黄振洋跟经理走了之后,他立刻飞车到妮妮那里,她湿润的香唇跟女性部位,一点也没有消除那种火烧似的欲火,他打了电话给黄振洋,一开口全是威胁难听的话语。 「我要撤掉你们公司里所有的Case,而且我还要动用所有的人脉,告诉别人你们公司不尊重客户,我已经可以预见你们公司的倒闭,就算你们经理跪着求我,我也绝不会心软。」 黄振洋的声音阴阴冷冷的,就像雨天的天气。「你要什么?」 魏方城松了口气,至少对方是十分聪明的,一听就知道这只是他的威胁而已,他压抑住自己声音的热切,这应该只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他不愿意让黄振洋听出他内心难以压制的热切,因为让他听出,不就等于是自己低头想要他的身体。 「抄下我的住址,晚上八点到那里去。」 他说了自己现在私人的住宅,除了自己之外,他不曾让其他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但是他不想跟黄振洋在饭店随便开个房问草草了事。 若强要他说为什么,他说不出来,只知道自己不喜欢。 他一个人就在热闹的地区住了将近百坪,警卫通知他的客人到时,他让自己激切的脚步慢下来,他试图一脸高傲的打开门,黄振洋湿了半截衣服的走进来,他的鞋子湿透的踩在他很贵的原木地板,衣袖滴水,也沾到他贵重的摆设。 他应该要勃然大怒的,但是他没有生气,外面正在下着大雨,而且黄振洋也准时到了,这样就足够了。 「进来我卧室洗澡吧。」 黄振洋脱下了湿鞋,他没有多说什么的跟着他进去,他打开了水龙头,宜人稍热的水温立刻冲刷下来,黄振洋脱光了衣服,站在水柱底下,他在外头看着他的裸体,他早已经全身赤裸,迫不及待的高举着腰间的凶器,进入浴室,从后环抱住他的身体。 在浴室里的一次之后,他们转移阵地到床上来,为了好好品尝黄振洋的身体,他放慢了脚步,他知道他有享受到愉快,因为男人的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一夜过后,黄振洋去上班了,好像当成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他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他身体穿上衣物的曲线,黄振洋是个好情人,他不会多说什么,叫他来他才会来。两人的身体调性又超台的,除了床上的时问之外,他根本就不黏人,也不会造成他任何的困扰,更别说是争宠了。 他忽然对黄振洋满意极了,他想要让黄振洋变成他的情人,他虽然冷漠少语,但是这也代表着他不会像李爱芬一样大吵大闹的专做些蠢事。 此后,他常用公司Case的名义,叫黄振洋来他家,每到那个时候,他还会叫帮佣买些花放在桌上,他发觉黄振洋虽然冷漠,但是每当他看见桌上的小花时,他脸色就会有些柔和。 可是做了好几次后,黄振洋不肯让他吻他,这让他狂怒起来,哪有这种只准碰他的身体。不准碰他的唇的蠢事,他气极了,向某位内行人买了会让人助兴的药丸,他放在果汁里,让黄振洋喝下去。 那一个晚上,黄振洋不间断呻吟、高昂的叫声让他兴奋极了,还有他让他吻个足够的香唇更让他疯狂个已,他做到什么都射不出来,才甘愿停手。 黄振洋清醒过后,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他狂怒不已,他什么时候被人打过了,他也回打了他一巴掌,从此之后,黄振洋不再理会他的威胁,再也不肯到他家来。 他气急败坏,更在怒火冲天之下,撤了所有的广告,转到另外一家公司。但是广告的内容不如黄振洋以前做的吸引人,他化妆品的买气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不肯认输,又包养了另外的女星排遣时间,过了二个月,他妥够了这种感觉,他买了一堆花在家里装饰,还点了一堆会有气氛的芳香蜡烛,他本能的知道黄振洋一定会喜欢这种东西。 他邀了朱经理跟黄振洋到他家做客,仗着他给朱经理的压力,朱经理带来了黄振洋,他见到他面无表情的脸蛋时,差点就冲上去,拉着他直接到房里做个过瘾。 「朱经理,黄组长,欢迎来我家玩。」他力持镇定,怕一瞬间的冲动,可能会让这个好不容易制造而来的机会瞬间即逝。 「您好,魏总监,不好意思,到您府上打扰了。」 朱经理连连赔笑,魏方城撤掉了所有的广告,让他们公司蒙受不少的损失,虽然靠着黄振洋的名声,还不到倒闭的地步,但也只是苦撑而已。 这次魏方城请他来,说是要再谈合作的事情,他立刻就欢天喜地的拉着黄振洋来了,他知道全公司,魏方城就只对黄振洋另眼相看而已。 「我去上一下厕所。」 朱经理喝了过多的水,谁叫只要他水杯空了,魏方城就一直倒,他不好意思,只好一直喝。 趁着朱经理到厕所时,魏方城坐到黄振洋身边,他声音放得非常温柔,「你喜欢今天房子的布置吗?我花了半天才开好的。」 「满漂亮的。」 大概也是气氛够好,黄振洋难得开口说了一句话,魏方城大喜过望,至少他没摆着臭脸一句话都不说,这可说是个好的开始,他声首放得更柔更低,「你想不想到我的卧室参观,」 黄振洋一僵,魏方城呼吸湍急的吻上他的耳朵。「我们可以再重来一次吗?我好想你的身体。」 「你不要这么恶心好吗?」 黄振洋立刻站了起来,魏方城原本要动怒,但是他跟着立刻站起来,更低声下气的道:「对不起,上一次是我不对,我不知道药效那么强,是朋友给我的,他只说助兴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只要黄振洋愿意回来,什么谎他都说得出口,就算把上文的过错全都推托到不知名的朋友身上。 「我们再恢复以前的关系,广告再给你做好吗?你也喜欢你们公司的经理吧,现在公司在苦撑,他也很辛苦,而且我也喜欢你的创意,我们不要再闹情绪了,好吗?」 他不曾对女人说话这么温柔体贴、低声下气,黄振洋没说话,魏方城下了猛药,「你是一个人,反正你现在有名气了,每一家公司都会要你,但是你经理的家里负责这问公司的盈亏,你想想有我的广告费用,他不就轻松多了,他不像你单身,他得养一家子人跟一公司的职员。」 「唉,不好意思,我出来了。」 朱经理抹着汗出来,他实在搞不懂魏方城的想法,家里弄得到处都是花,还点满了一堆香得要命的蜡烛,看起来不像是招待厂商或朋友,根本就是男人求爱在做的花招,而且厕所里也点了一堆香香的东西,闻久了,他真的头晕眼花。 魏方城差点气炸,明明事情已经有更进一步,只要这个经理慢一分钟出来,说不定黄振洋就会同意了,他搞什么鬼,尿这么快干嘛,他现在心情不快,一律怪罪他人。 「我们要回去了。」 黄振洋说要回去,但是他盯着他买的某种花看,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总之他几乎把花店有的花全买回家插了。 他摘了下来,递到黄振洋的手心,遗用卫生纸仔细的卷好,以免会刺伤到黄振洋的手指头。「你喜欢吗,带回家吧。」黄振洋望了他一眼,乡说了一句话:「我老家以前附近有这种花。」 他送着他们出门,虽然朱经理坏了他的大事,但是这次的见面,却也让他有了一个超棒的情报。 隔天他送了一堆这种花到黄振洋的公司去,每天都不间断,只不过除了第一天之外,后来改为一天一朵,更显得情韵绵长,过了一个月,他打电话约黄振洋的时候,黄振洋同意到他家去了。 第六章 他把玩着黄振洋那湿到一直泛出汁液,不断滴落纯蜜的部位,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已经穿透黄振洋紧热的洞穴,黄振洋的喘息非常低,就像在极力压抑自己不要发出激情的声音,但是从他里面的不断收缩,他知道黄振洋非常舒服。 他里面的湿热紧紧夹住他的手指,他将手指拉开,黄振洋的身体一阵抽搐,他盯着他喘气的红唇看,他早就想吻他很久了,只是上次为了这件事闹得十愉快,这次他学聪明了,绝不再做那么笨的事。 硬来不行,他就用巧取的。 他低下头轻啄过他的唇角。「振洋,让我亲你,好不好?」 他将两只手指硬是拉开,黄振洋难以忍耐的开口喘息,他知道他快要高潮了,神智已经快要涣散,随时都会在丧失神智的状态下,同意他的请求。 他在他唇角不断亲着,求道:「让我亲你好不好?振洋?」 他手指往他最敏感的地方顶刺,黄振洋啊声的叫出,再也掩饰不住叫声,他的阳刚在他入口附近厮磨着,他知道黄振洋的性经验没有很多,他自己也曾说过在他之前,只有三次,他知道自己只要够耐心,总有一次,黄振洋会承受不住快感,答应让他吻他的。 「我想亲你才进去,好不好?振洋?」 他软声请求,却恶意的在他敏感不已的耳朵旁低语,黄振洋的身体扬过一阵轻颤,搂住他的脖子,像在抵抗快感。 「让我亲一下就好。」 他自己也满脸的汗水,顶在黄振洋的入口处却不进去,对黄振洋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对他面言,也是一件同样折磨他的事情。 他低哑的说了回答,魏方城现在比较了解他的个性,知道对他不能来硬的,他软言软语的恳求道:「拜托,让我吻一下。」 他轻轻的探入,黄振洋全身摇晃,喘气得越来越急,他看着黄振洋的红唇心痒难耐,他立刻抽出来,黄振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就像不能承受他的退出。 「我要亲你,到底好不好?」 他这次进得深点,却又马上抽出,黄振洋在激昂的快感下,发出嘤咛的声音,那声音很短促,仔像在说好。 他立刻插入,封住他的唇口,他的舌尖就像他的求欢动作一般,马上占据他的唇口。 黄振洋在那一刻立即高潮,他那高潮的样子美艳至极,让他觉得他一点也不丑,反而比妮妮好看,而他的香唇更是极品,柔嫩滑顺,让他一吻再吻,无法放手。 黄振洋穿上了衣服,他的衣服很普通,魏方城嫌质料差,采购了自己的,还采购了他的衣服,推到他的前面去。 「你以后来我这里不用带衣服来,就在这里换新的。」 黄振洋裸着背看着那些衣服,眼里连点感动都没。「不用了,只要你有照约定给我们公司生意做就好了。」 黄振洋的说法,稍梢的让魏方城有点不愉快,他声音沉下的问:「如果别的人这样逼你,你也会乖乖跟别人上床吗?」 黄振洋露出一抹冷笑,「我想应该没人会对我有兴趣才对。」 说得好像魏方城的兴趣有多特异一样,魏方城生气了,不过这次他不是气自己被冒犯,而是气他竟把自己的身价贬得这么低。 「你胡说什么,你超美的!」 大概是他夸张的口气跟完全不符合黄振洋形象的形容词让黄振洋笑了,魏方城陶醉在他的笑颜下,他的心口涨满了热气,虽然他扭不懂那是什么,但是他拉下了黄振洋,再来了一回合。 从他再把广告交给黄振洋那一天起,他保养化妆品的销售量直线上升,黄振洋一个月大概有四次会过来他这里,大部分都是礼拜六的时候,他人生在此刻这么顺利,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就在礼拜六的早上,有人按他的门铃,他喃喃碎念着,他有给黄振洋钥匙,但是他就是不肯收,老是搞得他好像客人一样,而不是他的情人。 他开了门,香气扑鼻而来,天真的娇嗲声音撒娇道:「方城,你好久没过来我那里,我问秘书,他后来才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魏方城怒不可遏,明天他一定要辞退那个守不住秘密的秘书,竟把自己的住处,告诉他的情妇。 「哇,你家好大喔。好漂亮,能在这么贵的地段住这么大的坪数,你好幸福喔,妮妮也想住这种地方。」 她的暗示该不会是她想搬来这里吧,魏方城当成没听见她的这一段话,他根本不准备让她进门,更遑论她讲的话。 「妮妮,我现在不方便,请妳回去。」他的声音已经算冷酷了。 「人家就来了,带我参观一下房子嘛。」 「这我私人的地方,我不喜欢让别人参观,这里又不是开放公众使用的公园、美术馆。」他说的话已经够难听,她不会蠢到听不懂的,但是想不到她的蠢,比他想的更笨。 妮妮咬紧下唇,做出哀怨状,她将呼之欲出的胸部往他的胸膛蹭。「难道妮妮也不能看卧室吗?」 「不方便!」 他脸上的不耐烦,难道还不够明显吗?看什么卧室,他现在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要这么小气嘛!」 她娇嗲嗲的语气让魏方城忽然听得很烦,他还在赶她走的时候,电梯门打开,竟是黄振洋走了出来,魏方城脸色大变,他不想让黄振洋误会,继则让他大怒之下一走了之。他刚才在室内的时候,一直以为室外是黄振洋在按门铃,所以他从床上下来,半身赤裸,身上仅穿件短裤而已,而妮妮则是死腻在他身上,大腿还环在他的腿上,好像他们在门前就在做爱做的事。 「妳烦不烦,滚开!」 怕黄振洋误会,魏方城用力的推开妮妮,妮妮跌到地上,黄振洋早已将一切尽落眼底,他脸上表情连变也没变。 「你今天有事,那我回去了。」 「没事,我今天根本就没事。」 他提前去挡住黄振洋的脚步,黄振洋低下头,也低下身体,他扶起了跌在地上的妮妮,声音温和道:「小姐,妳有跌伤吗?」 「她没事。」 魏方城厌烦的替她回答,若不是她一拖再拖,怎么会让黄振洋遇见,所有的事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反正我昨天加班也加得比较晚,不如我提早回去睡吧。」黄振洋道。 魏方城怎肯让他回去,他一周也不过见他这一次而已。「那就在我这里睡。」 他转向妮妮,对她口气有点严厉道:「妳看到了吧,我有重要的朋友来,妳先回去,我改天再去找妳。」 妮妮被他一推之下,再怎么笨,也不敢惹怒他了,她转头就离开,魏方城则是急忙的将黄振洋拉进室内,以免黄振洋立刻就回家了。 「你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有点感冒,没什么胃口。」黄振洋说话还是一贯的冷冷淡淡。 「我看有什么东西……」 他根本不在家中开伙,冰箱里空空荡荡,只有几瓶饮料,最后他泡了一杯热咖啡递给了黄振洋,黄振洋只喝了几口就说他累了。 他瞇眼躺在他的沙发上,魏方城坐在沙发的另一角上,他移近了位置,一手横过沙发,轻抚着黄振洋的短发,幸好他刚才没有大发脾气。 明明一切如此平安落幕,但是为何他的心里却有点不踏实跟怪异的感觉,黄振洋没有生气,难不成他一点也不在乎刚才在门前的女人吗? 「振洋?」 窗户打开,窗外面对公园的那一边拂来一阵青草味道的微风,起居室里洋溢着宁静的气氛,从他的客厅沙发望出去外面的窗户,天上的白云正在澄澈的蓝空上飞扬,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种气氛很适合黄振洋。 在他以前认识的人之中,也仅有一个人适合这样的气氛,但是那个人走了、消失了,再也不见踪影了。 「嗯?」 黄振洋累得好像眼睛睁不太开,只是微应了一声,也许是气氛的关系,魏方城说了这一生他所做过,自己觉得最荒唐的事情。 「其实我跟男人交往过呢。」 黄振洋没什么反应,魏方城也知以他的冷淡个性,对这个话题不会有太大反应,所以他才会说这一件事。 「大学的时候,一个同班同学,他跟你一样,也姓黄,我们在一起三个月,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没有再联络了。」 「嗯。」 黄振洋依然没有什么反应,魏方城良心不安的添加几句,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后来连他父亲都出面了。 「其实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因为我跟朋友打睹,看能不能让一个文静的男生喜欢上我,我当时年少轻狂,又不认输,所以就做了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情。」 「我知道你伤害别人部不会有感觉。」 黄振洋从唇角溢出了这一句话,事实可能正如黄振洋所说的,但是魏方城被他激怒了,而且他也不愿意让黄振洋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现在很在乎黄振洋,他不要在黄振洋的面前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人,于是他硬是编纂了有利于他白己的话。 「我没有伤害他,我知道这是一件荒唐的事情,但是在交往期间,我对他很好,他就是那种不起眼的人,人家给他什么,他都会接受的,我觉得我没行亏欠他,跟我在一起的期间,我有很多事都有帮忙他。」 黄振洋坐起,他拿起未喝完的咖啡,站了起来,背着他将咖啡倒进水槽里,魏方城继续道:「那一段时间我也有认真的爱护他,这种感情的事是你情我愿的对不对,我不算亏待他。」 黄振洋拿起空的咖啡杯,狠狠的往地上摔,震耳欲聋的声响让魏方城的声音立刻断了,他着急的站了起来,忘了刚才自己说的话,「怎么这么不小心,有割到手吗?」 黄振洋冷冷道:「没事,我累了,要回家了。」 魏方城根本就留不住他,黄振洋就是那种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人,一点也无法挽留,他转身离开,魏方城瘫坐在沙发上,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这种题材来讲。 那件事已经过去太久,他并不像他自己所讲的,认为自己没有错,偶尔他想起黄诫荣看他的崇拜、爱慕的目光,他还会一阵心虚。 就算他现在,还是搞不清楚他对黄诚荣的感情,也许那是一场荒唐的游戏,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为了打睹会跟黄诚荣发生关系,也不会密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了三次关系。 他那时有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若是只想要发泄,他随时可以把她叫来上床,根本就不需要黄诚荣来消除欲火。 但是他那拘谨的目光,害羞的笑容,有时候跟他讲得天马行空的话,让魏方城这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第一次觉得世间上竟然有这种人。 他没有帮到黄诚荣什么忙,因为黄诚荣拒绝接受他的金援,他就是每天去打工,做那种他觉得根本就赚不了几文钱的事情。 其实只要黄诚荣需要,对他说一句话,他的银行户头随时都可以领一笔几十万的钱给他。 但是黄诚荣不像他其他的朋友,他从来十接受他的钱,他的骨气让那时还年轻气盛的他非常的懊恼生气,他不知自己是生气他十识相的拒绝,不肯接受他的好意,或是怜惜他打工、学业的两头忙。 他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情,也来不及分清楚的时候,一切就忽然被传爆,黄诚荣留给他的,就只有一盒放在门边的巧克儿蛋糕。 这蛋糕一定是为了庆祝他的生日用的,他知道黄诚荣生活十分清苦,他一定是从哪里削减了开支,然后多存了些钱为他买了蛋糕。 而他留给黄诚荣的,只是一场恶意的玩笑,跟让黄诚荣再也无法立足于学校的风言风语,让他休学,消失在这世界上。 他对黄诚荣的确有愧,但是他再也找个到他,也没办法理清白己对他是什么感情,只是每当风和日丽时,他会想起他跟他一起坐在校园的角落,他满眼幸福的对他谈及自己的梦想。 他那神采飞扬的表情,两眼充满梦想的眼睛,跟他与他牵手时微颤害羞的手掌,让他忘记自己所处的时间、空间,只希望这样的感觉可以延续下去--无止无尽。 他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至少不会想要伤害他,若不是当初的自己太过幼稚、荒唐,也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魏方城在礼拜一的时候,终于恍然大悟自己为何如此愚蠢,若是黄振洋不来找他,他可以自己去找黄振洋啊。 这样他们也不必只在礼拜六碰面,只要他高兴,不论是礼拜一到礼拜五的上班日,或是六日的周末,他都可以想见就见到黄振洋。 但是黄振洋对工作看得十分重要,他没笨到在上班时候找他,他在今天的下班后,开车到黄振洋公司那去。 才停好车,他就看到黄振洋跟一个高挑的女人走出大楼,黄振洋脸上不再死板,至少还因为那个女人的几句不知什么样的话,他嘴边微露笑意,这让他几乎怒由心生。 他在他面前向来一脸死人脸,就算两人上床,他也很难对他有什么好的脸色,老是一脸冷沉的样子,想不到他竟在别的女人前有这样愉快的表情。 这个女人他当然也认得,就是常来跟他报告的林依丽,他只知道林依丽是黄振洋底下的人,但是他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可以好到一边聊天一边笑,黄振洋几乎很少对他笑过。 一股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无法形容,只知道他奸像快要气炸了,他大踏步向前,若不是这几年的社会历练,他的脸上一定会立刻表现出怒气,他压抑怒气的打招呼:「嗨,林小姐、黄组长,这么巧遇见你们。」 黄振洋嘴边那股小小的笑意立刻消失无踪,变成了阴沉,魏方城内心气到发颤,他看到他摆这种脸色是什么意思? 「魏总监,您好,这么巧。」 林依丽脸带面对客户的笑容,从前几个月到现在共事的时间,让她对魏方城这个小开重新评量。 她承认李爱芬的确不是什么好女人,她接近魏方城也是别有所图,她一心想要当上豪门板太太,而魏方城也是个风流鬼,两个人立刻一拍即合。 之前李爱芬跟魏方城之间打得火热时,李爱芬也常给她罪受,但是最近李爱芬迅速的辞去工作,传言有黑道在找她的麻烦,不用想也知道足魏方城要黑道好好处理不识相的她。 她也不是对魏方城有多大的恶感,在某些方面,李爱芬也算是自作自受,但单从他处理李爱芬这一点看来,她只知道魏方城并不是好惹的。 「你们是一对吗?」 魏方城问的话简洁有力,林依丽笑了出来,黄振洋则是面无表情,林依丽秀出手指的戒指,「嗳,魏总监,我老公只是个普通工程师,也跟我们组长交情很好,我们家常跟组长一起吃饭。」 那股冒上来的火气霎时消灭得无影无踪,比用水泼还要有效,魏方城马上笑了起来,「是我误会了,要一起吃饭吗?我刚好没事。」 「不必了。」黄振洋冷冷道。 林依丽用力的用她的高跟鞋踩了黄振洋一脚,瞪他一眼,这可是大客户邀请吃饭,怎么能够不去。 「好啊,魏总监,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干嘛下班后还要看到他……」 黄振洋说的厌烦话语,马上就被林依丽给塞住嘴巴,她用眼神示意,再乱说话,我就会给你好看。 黄振洋现在虽是林依丽的上司,但是他之前一直职位不如林依丽,而林依丽也一向对他照顾有加,他很少会反驳她的话,总而一言之,对黄振洋而言,她就像是姊姊一样。魏方城一个晚上笑语如珠,既大方又慷慨的请了一餐,林依丽不禁在心中赞美,这种有钱的男人,才足女人梦魅以求想嫁的白马王子,既会说笑话,又懂得看气氛,也怪不得李爱芬不肯放手了。 「这酒前味有点辛辣,但是后味很甘甜,很像某种人,在上床前不知道他是这么的可人,在上床后,就让人爱不释手。」 林依丽稍带男孩子的性格,她豪爽的对这些话大笑,黄振洋则是沉下眼眸,魏方城就坐在他旁边,他的手轻轻的抚上黄振洋两腿间,继续说下去,「林小姐,再来点酒。」「不,我的酒量不太好。」 林依丽拒绝了,酒虽好,但是很烈,她开始眼前一切都在旋转,不太能拂退大客户的好意,她又多喝了两杯。黄振洋硬是扯住魏方城的手,魏方城看林依丽头不断在左右摇晃,根本就是醉极了,他扯住黄振洋的头发往下拉,让他脸面往上,他吻了他略带一点点酒味的红唇,那唇的香醉比好酒更香更浓。 第七章 「你干什么?」 黄振洋用力的推开他,魏方城已经面向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放心吧,那酒很烈,她只会以为自己看到错觉--如果她还睁得开眼睛的话。」 果然如魏方城所言,林依丽已经趴在另一边的长椅上,醉得昏倒了。 「这也不代表你可以在餐厅的包厢里这么做。」 「有什么关系,我就干过。」 他带着酒味的唇略带下流的讲话,黄振洋脸色稍带冷笑的道:「我知道你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都玩过。」 以前他的态度会触怒他,现在他则很喜欢他的冷言冷语,他知道这在别的地方听不到,他拉下黄振洋的拉链,将他的男性部位掏出来,黄振洋也不多作拒绝,魏方城也拉下自己的皮带,让自己的阳刚弹跳出来。 「我弄你的,你弄我的。」 魏方城在他耳边轻语,一边手指已经按上黄振洋变硬的部位,他拉着黄振洋的手,到自己的部位上,黄振洋双手合紧,毫无拒绝的帮他上下抚弄。 「呼……真爽,振洋……」 他低头往下吻着黄振洋的红唇,黄振洋推开他道:「我会帮你弄,但是我不想你吻我。」 魏方城甲已尝过他芳唇的滋味,他知道那味道好到不行,可是黄振洋很少肯让他吻他,他这次按捺不住脾气,他以为以现在的气氛,他根本不会拒绝,他生气道:「只准我玩你的身体,不准我吻你?」 「我的吻只留给心爱的人。」 黄振洋难得对自己的事说话,魏方城听了更不爽了。「你的意思是怎样?我们是炮友吗?」 黄振洋冷笑道:「难道不是吗?只是你不用付钱给我,就像你包养其他女明星一样。」 「我没包养女人。」在黄振洋面前,他可以轻易的说谎。 黄振洋讽刺道:「是啊,就像你不是姓魏一样。」 魏方城气得发抖,黄振洋长得一般人还要丑陋,论美丽,他绝对是他认识的人中,排名最末位的人,论脾性,他也是他有过关系里的脾气最恶劣,古怪的,常能把他激怒到失去理智。 「就算我包养又如何?难不成你还以为你是我女友,够格跟我谈论婚嫁吗?」魏方城气得大吼大叫。 黄振洋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颜,「我很庆幸我不是你的女友,不必一辈子都得忍受看到你。」 魏方城被他气到五脏内腑都快冒烟,他推平黄振洋,暴力的卷下他的下裤,愤怒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抬起黄振洋的大腿,火速冲进他温热的身体内部,他粗喘着气,腰身狂暴的动作起来,魏方城看着他没什么变化的脸,他越看越气,气得捉住他的臀部,更快,更猛的插入,他有时真感到挫折,就连有时在这种状态下,黄振洋也会摆出一张无所谓的脸。 「你很爽吧,你本来就喜欢男人吧,我第一次搞你的时候,你根本就是识途老马了。」 黄振洋冷道:「我谁都没喜欢过。」 「那你干嘛跟我上床。」 黄振洋的冷淡回答让他忘了所有的动作。「就只是为了报复而已。」 他才说完这句话,蜂涌而入的镁光灯闪烁个不停,魏方城瞪着眼前的男人,他丑陋的脸上没带任何表情,既没有陷害成功的喜悦,也没有自己即将身败名裂的恐惧,唯一有的就是他初次见他,有如死人般阴冷冷的脸孔。 奵像他从来没活着,只剩一具空壳在世间上走动着,应付着这个世界。 「你……你陷害我?」 黄振洋毫不畏惧记者的拍摄,他白行拉上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望向魏方城的脸上肌肉根本连动都不会动。 「没错,我陷害你。」 他的坦承不讳,让魏方城气得快要疯了,黄振洋终于露出他一向难见的笑容,他语带笑意的轻声对他说了一句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话。 「我终于可以亲自告诉你,你让我想吐。」 魏方城错愕的无言以对,黄振洋不顾镁光灯的拍摄,自行走出包厢,魏方城呆愣在现场,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任何会让黄振洋如此怨恨的事情。 店家急忙的驱赶记者,连连向魏方城道歉,但是魏方城知道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明天的八卦报纸上,一定会有他跟黄振洋偷欢的照片。 他就算能够买通记者,让那些八卦记者写得不要太夸张,但也绝不能禁止这些愚蠢的照片流通出去。 最重要的,这些照片会让他一无所有。 「你在搞什么?魏方城,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200 才可浏览 魏雄英对着他摔了一个牛皮包,他只拉下裤子,跟一个丑陋男人寻欢作乐的照片散落了一整地。 这些照片并没有登载在任何报纸跟周刊上,因为全被他父亲给买下了,在这点上,他算够幸运了,这些照片若是流通出去,保证让他身败名裂。 「你知道这些照片花了我多少钱吗?」 魏雄英用脚踩踏那些照片。「一亿!我花了现金一亿,就是为了买你这些乱七八糟,让人看不下去的照片,你跟女人乱来也就罢了,连跟这么丑的男人也能搞七捻三,你是头脑疯了吗?」 魏方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大学时就跟父亲有约在先,不会再胡作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他事情闹大了,他的父亲随时可以把他踢出他的继承版图。 魏雄英怒火更大的道:「你大学时告诉我,你跟男人胡搞,是因为你跟那群狐群狗党打赌,我才帮你处理完这些事,你过没几年,又故态复萌,跟男人又乱搞起来。」 魏雄英深呼口气,他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在私底下搞什么名堂,但至少要保持形象,以利企业运作。 他有三个小孩,魏方城是最小的,也许是他从小就最宠他,所以他总会干出无法无天的事情让他收尾。 他喜欢男人,有什么特殊癖好,他全都不管,只要别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随便!偏偏魏方城就是会捅出楼子,他两个哥哥有喜欢跑酒家的、喜欢挥霍的,但是至少他们逦懂得暗着来。 从最近由魏方城主导的美容版图大大的开阔,他知道魏方城不是没有能力,甚至能力比他两个哥哥逦好上一倍,但是他就是学不会不替自己找麻烦。 「爸没说你不能找男人,但是你不能每次都把事隋闹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地步,你叫我面子往哪边摆。」 魏方城沉默,魏雄英道:「我原本已经说过了,你只要再给我搞出事情,我就让你没有财产可以继承,但是你美容美妆这一块做得很好,我不打算这么做,我只要你最近谨慎点,我知道你好玩,可是你每次都栽在同一个男人手里,你到底脑袋在想什么,那个男的真有那么好吗?」 魏方城有点不懂的拾起头,同一个人?那是什么意思? 「爸,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魏雄英丢下另外一个牛皮纸袋,「我已经查过,记者是这个男的找来的,我想看看他是什么狠货色,叫人把他的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你大学时跟他同大学,也同科系,他原名叫做黄诚荣,是他父母亲过世后,他才改名字,而且他还去做了整型的手术,不知他脑筋在想什么,他竟把自己整得更丑,让别人跟他同车,也不会想要多看他一眼。」 「黄……黄诚荣?」 魏方城好像快要无法呼吸,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做了那件打赌的蠢事,并且讲了那些愚蠢至极的蠢话。 那群狐群狗党把那些事散播出去,甚至遗贴在网络上指名道姓,事情实在闹得太大,连学校都开始调查起来。 逼不得已,他的父亲把他转到国外念书,黄诚荣也休学回家,从此之后两个人就没见过面,他回国后,有试着找黄诚荣,可是他老家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一间空屋,问了邻居,也没人知道他到哪里去。 只留下一些风言风语,说他爱上男人,气死了父母,连学业也读不下去,就这样跟男人跑了,简直是乡里不孝子的榜样。 「你放心,我叫人去处理黄诚荣了。」 魏方城颤了一下,「处理?爸,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魏雄英紧皱眉头,「我不要他再来找你麻烦,我今天叫黑道带一些兄弟去,动一些手脚,拍一些照片,让他再也不敢靠近你。」 魏雄英不像魏方城,他叫黑道去处理李爱芬的事,顶多只是叫他们口头威胁李爱芬,让她心生惧怕。 但是他的父亲不一样,他是要见到成果的人,那种口头威胁根本就满足不了他。 魏方城拔腿狂奔,根本就不顾父亲在后面的叫唤,他坐上了车,开车到黄振洋那里去,一路上他逆向驾驶、闯了无数的红灯,等他停在黄振洋租的会房楼前时,他已经害怕得全身发抖。 他害怕黄振洋受到难以抹灭的伤害,他怕自己再也挽不回当初的错误。 冲上了楼梯,到了四楼,黄振洋的租屋门前,门是半开着,他惊惧得手颤,听见里面的男性呻吟声,让他立刻拉开门,往里面闯。 黄振洋衣衫不整,但是其他高壮的男人却是平躺在地板上呻吟,里面的物具被砸得粉碎,还有不少物品腾空飞起,攻击着这些来意不善的黑道份子。 「鬼屋,这里根本就是鬼屋!」 吼叫的人吓得全身发抖,其余他带来的人也个个脸上苍白毫无战意,灯光闪烁得更快,甚至还有血印印在墙壁上,一个又一个,看得这些平常在黑道上威风八而的男人也吓得连滚带爬的爬出去。 「你没事吧,阿荣!」 他叫了一句阿荣,黄振洋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扭曲,他拿起身边的东西朝魏方城丢过去。「你怎么敢叫我这个名字,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魏方城没有离开,他快步的走向黄振洋,黄振洋的衣衫被撕破了,旁边还放了台V8正在不断录像中,想也知道那些男人要用最恶劣的方式,让黄振洋再也无法威胁魏方城。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头一次他是那么感谢这个屋里住的鬼魂,不管訑是谁,至少它让黄振洋没有出事。 黄振洋的脸被打肿了一边,一丝丝的血丝流下他的唇边,看到他的惨样,魏方城眼睛涩干,他将自己刚脱下来的衣服轻轻的盖在黄振洋的身上,幸好自己还来得及挽救这一切。 黄振洋拿起衣服,摔到门边,他恨透的看着魏方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管如何,他跟魏方城根本就作对不了,就算用尽了心机,依然只换来白忙一场的结局。 「你很高兴吧,那些照片一张都没注销来,我牺牲我自己,忍受你那些恶心到让我想吐的性交,我还是连点教训都无法给你,反正你们魏家家大业大,做出什么样的烂事,都没人动得了你。」 心好像被绞扭了一样,魏方城无法置信的望着黄振洋这张丑陋到无人会多看一眼的脸孔,如果在他初识黄振洋时,有人告诉他,黄振汗就是黄诚荣,他一定死也不肯相信。 他那怀抱梦想、闪闪发亮的双眼失去了光芒,黯沉得像坠入黑暗的深谷,以前会轻易吐出的笑语,现在却变成阴沉至极的腔调,他甚至还将自己的脸改过,变得丑陋不堪,再也没有以前的清秀。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黄振洋比着门口,魏方城握住他的手,这双手颤抖着,以前是因为被他握住而羞怯不已的轻颤,现在则是因为厌恶至极而颤抖。 「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吗?」 魏方城几乎语不成声,他不知道他曾发生什么事,但是若不是重大的打击,不会让黄诚荣成为今日的黄振洋。 握住他的手,死也不愿放开,黄振洋怒吼的动手推他,他一拳一拳的打在魏方城的脸上、胸上、肚子上,魏方城却紧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拥在怀里。 「对不起,阿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他们激话激疯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没过一天就后悔了,在网络上看到他们把这些事注销来的时候,我还气得找他们算账,结果一切根本就来不及了。」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黄振洋努力要从他怀里逃出,魏方城紧紧抱住他的背,黄振洋再怎么用力捶他,他也不肯放手。 他一直说不知道他跟黄诚荣之间是什么感隋,其实是他害怕承认这种感情,他对黄诚荣的感隋很特殊,跟别人就是不一样,但是他怎么能承认他喜欢上一个平凡安静的男生,尤其是他那群朋友,一定会把他这场爱恋当成笑话看的。 黄振洋吼声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不只做了这些事,你逼学校退学我,到我家乡下去宣传这件事,甚至让我父亲失业,让全乡里的人都知道找是跟男人上床,行为不检点才被学校退学的。」 魏方城一愣,他望着黄振洋那双布满恨意的双眸,里面没有往常冷冰冰的冰尘,只有恨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地狱之火。 「我没有,阿荣,我没有做那些事。」 黄振洋空洞的双眼再也流不出泪水,只有怨恨、痛苦跟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他对他的恨累积了许多年,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就像火山岩浆滚滚而出,充满了激烈与火花,也充满了难百的痛苦与数不清的折磨。 「那些闲言闲语逼得我妈自杀,我爸也气死了。如果我知道你荒唐的玩笑会导致这种结果,我在还没有跟你认识之前,我就会先杀了你。」 「不,我没做,我真的没做那些事。」 黄振洋冷笑道:「你没做吗,到我家乡下散布这些消息,四处威胁泼漆的人,就是刚才那一帮人,你遗敢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魏方城瘫坐在地上,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忽然知道是谁做的了。 「出去,给我滚出去,我看到你就想吐!」 黄振洋对着他丢掷东西,客厅大灯一明一暗的闪烁着,他昏眩的站起,他知道是谁做这一切的了,他被父亲送到国外,那群黑道是父亲认识的人的手下,他虽没对黄振洋做任何事,但是他的父亲已经替他做了。 他不打算伤害黄振洋,但是也许在他开始这场他认为只是无伤大雅的恶劣玩笑时,就已经会伤害到他这一生觉得最特别的人了。 第八章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开车回家的,但是等他人站在自己的老家前时,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回家了。 这里他已经很少回来过,第一个是这是黄诚荣留下蛋糕的地方,只要回来,每次看到大门,他就会想起那个孤单单的蛋糕,然后他就会想起自己那场荒唐可笑的玩笑,为了躲避愧疚,他不愿再回来这里,宁可另谋住处。 但是今天他为了黄诚荣的事,今早才被父亲叫来这里训话,现在又再度暗上这里,他打开大门,他的父亲正在书房听电话。 魏雄英皱着眉,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他声音不高兴的道:「什么房子闹鬼?鬼在哪里?我这一辈子还没看过鬼,若是有鬼的话,叫他来找我。」 「爸。」 他的声音很嗄哑,魏雄英冷淡的看他一眼,低声不耐道:「没看到我在处理你的事情吗?先到客厅等我,等我处理完后再谈。」 魏方城走到大书桌前,他按下了电话的终止键,魏雄英电话里的声音立刻无疾而终,魏雄英脸色寒酷的道:「你在干什么,魏方城!」他只有在极怒之下,才会连名带姓的呼喊自己儿子的名字。 「不要再找他的麻烦。」 魏方城低声道,魏雄英双眉一拧,随即松开,他自以为是的作了解释:「是你解决他的事了吗?」 魏方城没有回答,只有道:「爸,你派人到黄诚荣的乡下散布不实的谣言吗?」 魏雄英一愣,随即双眼微瞇的冷酷道:「并不是不实谣言,黄诚荣跟男人上床,所以才被学校退学。」 魏方城双于握紧,以免自己一拳挥出,他咬紧牙道:「他是跟我上床,不是随便一个男人。」 「那又如何,总之我就是要他休学、退学,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他在学校,让这件事越滚越大,每个人看到他,就会想到你的名字,我不允许你卷入这种丑闻里。」 「那他父亲的失业呢?」 魏雄英毫无笑意的笑了两声,「他儿子勾引我儿子,有这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亲,我随便就可以想象他的人格有多低俗,当然我会告诉一些同行,同行听到他儿子的品格问题,有谁敢用他。」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来黄诚荣的母亲自杀?」 魏雄英觉得更好笑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老太婆自杀,关他什么事,她想死就死,谁拦得了。 「怎么?他妈妈自杀还要怪到我头上来吗?谁知道他妈为什么自杀?外遇被捉奸在床,羞傀难当自杀?自己的儿子老公没用,觉得死了还比活着好?还是她有忧郁症或躁郁症,随便那一点,她都会想自杀,又不是我拿刀子逼着她跳楼的,关我什么事。」 魏方城满脸绝望的看着他父亲,小时,在他眼里看出来的父亲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一样,看起来光辉万丈,但是现在在他眼里看出来,却是个卑鄙无耻、毫无人性的恶劣流氓。 「爸,你让我觉得你好龌龊。」 魏雄英脸色难看起来,他怎么敢这样说他,他低吼:「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魏方城痛彻心腑的看着他父亲,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反对他的父亲,就连他的母亲也像影子一样,在丈夫的巨大身影下无声的活着。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毁了一个大好年轻人的前程,你看过黄诚荣大学时代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吗?」 魏雄英当场赏了他一巴掌,一个男人就迷得他神志不清,竟敢对他的父亲大放厥辞,他看他根本就是不知死活,他的地位全都足他给他的,若是没有他这种伟大的父亲,他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看你头脑很不清楚,黄诚荣变好变坏关我什么事,我若不是为了你,根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魏方城被痛打一掌,他低斥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你都是为了你自己。如果是为了我,你不会允许我私下胡搞,你只在乎你白己跟公司,所以我跟二个哥哥做出多么肮脏的事都没关系,只要事情不要爆出来就好,所以二哥吸毒也没关系,大哥跟酒女鬼混、酗酒、得到见不得人的病都没关系,只要事情不被报出来,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魏雄英巨掌一挥,再重打了魏方城一巴掌,他声音阴沉的道:「你最好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魏方城侧着脸,脸上出现掌印,他亮出一丝苦笑,「怎样?像对哥哥说的,对我说啊,『你们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继承权,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踢出我的继承权之外』,为了你这些话,我们兄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对方,每个人都在猜忌谁才是下一任公司的继承者,因为你对妈连看也不看一眼,所以哥他们也认为她是个没用的老太婆,你只会在外面玩女人,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家需要的是什么!」 魏雄英低吼的再度挥掌,魏方城这次捉住他的手,他将魏雄英的手推到他的身上去,他不是打不过自己的父亲,他足不想抵抗而已。 「爸,我比你年轻力壮,我真要跟你打,你打不过我的。」 魏雄英气得全身发抖,这个逆子竟敢反抗他,理该他要打他,他就要站着给他打,连叫也不敢叫一声才对。 他咆哮道:「你有胆得很,我告诉你,你已经被踢出继承权了,你心疼那个丑男人吗?我叫人奸了他拍下来给你看!」 魏方城早已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望着父亲的眼睛,告诉他自己是认真的,只要他对黄振洋不利,自己会马上做山最激进的行为。 「只要你敢碰黄振洋一根头发,我马上提供数据给检调单位,让他们查你公司究竟有多少不法事件。搬钱?作帐?假投资?我会把数据一五一十的提供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够让你判无期徒刑,但是应该至少能关个二十年吧。」 望着自己儿子认真的双眼,魏雄英全身散发杀气,这个逆子!他多得是办法让他跪地求饶。 魏方城道:「我不会带走在魏家的任何东西,只会带走这个姓,美容那一块是用公司的名字,我也不要了,随便你给大哥或二哥管理,我什么都不要了。」 「你以为没有我在暗中资助你?会有人想要帮你吗?你以为没有我,会有今天的你吗?」魏雄英冷笑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魏方城走到门边,他淡淡道:「我还忘了说一句,我不只会带走你的姓,还会带走妈,我不会再让她活在你的淫威之下,活得像个影子一样。」 他关上门,马上就听见魏雄英气得摔东西的声音,他走出了这个早就应该走出的家,弯弯的月牙挂上了还有点蓝的天空,他坐在毫无人潮的公园里观看一颗颗越来越亮的星星,泪水慢慢的滑下,一切都是那么静寂而美丽,是黄诚荣教会他观看这种美丽,并且留在心里荡气回肠。 他却伤害了他,让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他还能挽回吗? 他们还能再一次的一起并肩看着这美丽的星空,两个人手牵手的相视微笑吗? 月牙儿露出很淡的微光,映照着公园里孤独流泪的人影,悔恨就像徐缓而吹的轻风一样,将魏方城团团的围住。 只是再多的悔恨,也无法弥补当初所做的错事。 他失去了一切,他父亲为了报复他的不知感恩及以下犯上,将那些照片提供给国内最有名的八卦报纸,腥膻的标题跟毫无遮掩的照片让他立刻身败名裂。 不过魏雄英顾忌着他的放话,他将照片里的黄振洋作了处理,让人看个出那张照片里的对象是谁。 他也立刻被逐出魏雄英庞大的商业王国,魏雄英为了打击他,甚至在众位记者的麦克风前,说了他做了这种丑事,他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的话,让报纸上这件丑闻闹得更加不可开交,每个记者把他过去所有的事全都挖出来。 包养、放浪的私生活等等,一个月内在报纸、周刊上大力放送,甚至还有新闻讨论节目,以他的事件做些闲言闲语的报导。 但就只有在提到黄诚荣的这个事件是空白的,他猜也是他父亲的压力所致,所以没有人敢提到黄诚荣,更没人提到他大学时代知名的转学事件。 至少他在大学时代来不及保护黄诚荣,现在他可以保护他,让他下受记者的干扰,可以做他最喜欢的工作。 他已经害黄诚荣痛苦过那么长的日子,现在他该保护他能过他现在的生活,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搬了住处,租了一间很小的套房,他身上没带什么钱,因为他不想让魏雄英对他有更多的冷嘲热讽,他只带了几万元出来,其他的,他全都放在父亲的桌上,明白的告诉他,他不需要这个家的任何一文钱。 他放弃了这一年来卖得极好的化妆品分公司,而且这公司还全是由他主导,他的成功,让两个兄长恨得牙痒痒的,更让报刊说他将是他父亲最佳的继承人,可是绝没有人想过,他却在最功成名就的时刻落得一无所有。 他闹出的事件实在是太大,再加上魏雄英的推波助澜,直到一个月后,一个议员仙人跳案被爆出来,记者们才蜂涌似的,报导这个议员的事,他的事才渐渐的冷下来,过两个月,就再也没有人提有关于他的旧新闻了。 但是他已经折损名誉,再加上没有金钱的奥援,他不可能在商业上立足,他身上没带多少金钱,日常开销很快的就会用光身上所有的钱,他沉默的去做了一般人绝想象不到他会做的工作。 他去做建筑工地的工人,这个城市正在开发,但年轻人已经不喜欢做这种劳力的工作,所以只要他够身强体壮,马上就能应征到这份工作,至少他日常生活开销已经有这一份薪水可以支撑。 他没有了名车代步,连一台摩托车也买不起,他去中古脚踏车行,买了一台最低价,最破烂的脚踏车来代步,所以绝对没人认得出他就是以前的魏方城,就算有人说他像的,也不可能有人认为他是本人。 他会在工作结束时刻,骑着那台几乎快解体的单车,绕到黄振洋居住的套房附近远远的看他一眼,然后才到附近的公园坐在椅子上,看天空越来越亮的星星,享受着这些不需要一毛钱就可以感受的美丽。 他的睑晒黑了,手掌变粗了,心情却踏实许多,工地的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他们都是好人,有的人还看他单身,会邀他一起吃饭,他也从完全不懂建筑,渐渐的从这些人的耳濡目染中,懂得盖房子的原理。 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黄振洋,他希望他能够快乐,就像当初在校园里的他一样,眼睛里充满厂梦想的闪闪发亮,而不是像现在死寂得宛如死尸一般。 他看到了那些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报导,是否已经释怀往日的痛苦,还是他觉得这一点也不够补偿他所受的折磨跟他家破人亡的悲惨? 他这日骑着单车到黄振洋的公寓前,黄振洋一直没有回来,夜色暗了,他的心担忧起来,他知道黄振洋朝九晚五,准时回家,从来不曾这么晚回来的。 「你在我的公寓前干什么?」 阴恻恻的声音从耳侧传来,魏方城转头,见到黄振洋的脸,他依然一张脸面无表情,许久没有跟他再度说话,魏方城有些紧张的手心发汗,喉头也干哑起来。 「我……我想来看看你而已,是因为你还没有回来,所以我才骑近一点。」 黄振洋厉声道:「你每天都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魏方城脸上讪讪,他低声道:「你是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人,所以我想看你过得好不好?」 「不需要,快滚!」「好,我走了,你要多保重。」他没多作抗辩。 黄振洋开了公寓门一进楼梯间,立刻就把门反锁,直接上楼,魏方城骑远了,再度的骑车回来,他知道他们之间不是只隔这一道铁门,而是隔了奸几道、好几道的心门,他悲伤的看着这道铁门。 黄振洋的公司在这几个月内,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以前由魏方城主导的化妆品公司广告设计,向来由他们包下,但是魏方城被撤换后,新来的总监是魏方城的大哥,叫魏方域,他私下找了他们好几次谈案子的事情。 言下的意思就是要他们给回扣,汇一大笔钱到他私人的帐户,才有可能再继续拿到这份订单,他开的价钱根本就是天价,再怎么算也不可能回本。 朱经理满脸苦恼的回来,他偷偷的告诉黄振洋,对方不只要求这些,还要求他们要选择一些美貌的女人接手向他报告,这些女人还要陪他喝酒开心,根本就是把他们正经的广告公司当成皮条客。 黄振洋最近的名声越来越响,他们公司虽然不大,却已接下了一个世界知名饮料的台湾代理商广告权,公司内因为这个代理商的案自,已经不再需要为难的做些不想要做的案子。 朱经理在反复想了几天之后,对黄振洋道:「以前魏方城难讨好,不过那只是针对公事上的,我们能解决的,可是我看他大哥这样的搞法,生意做久了,一定会出问题,我们放弃这个生意吧,虽然它是你的成名之作,我知道你对它有感情,但是人事上太难处理了,现在想想魏方城还算他们魏家比较正直的呢,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去了? 黄振洋也同意了经理的提案,但是他断断续续的由朱经理那知道,魏方城被断绝了父子关系,交出了所有经营实权,也没要分文的离开了魏家,每次他大哥提起魏方城,都会说他蠢到不行,笑得肚子痛。 朱经理有次跟黄振洋吃饭闲聊时,还提到魏方域说的话,「阿洋,你也知道那几张照片有多难看,听他哥说魏方城根本就是被人设计的,他爸买回了照片,魏方城为了照片里另外一个人,跟他爸起了口角,魏雄英也够狠了,就把这些照片再免费给那些专搞八卦的报纸周刊,摆明要搞倒自己的儿子。」 黄振洋下筷的速度变慢了一些,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何那些照片没有马上刊出来,而是过了好几天后才刊出来,而魏方城被设计的事他早就知道,因为设计的人就是他。 「可是听说魏方城威胁他爸爸要供出公司里的不法事件,来保护照片里另外一个男人,他爸气得毁了他,可是却不敢测试魏方城的底线,你看所有的杂志全都没提照片里的男人是谁,连他脸的照片都做了特别处理,魏方城为了这个男的,真的什么都没了,真是够傻了。 黄振洋没回话,继续吃饭,他穷途潦倒,全都是他应得的,他根本不配得到同情,自己不需要对他浪费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朱经理奇异道:「我看魏方城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你说他宁愿落到这个地步,也要保护这个男人,他是不是真爱这个男人,原来他是个同性恋啊,虽然他包养了女人,看不出他是个同性恋,但是他应该是个同性恋吧。」 「我不知道。」 黄振洋应了话,却放下了碗筷,再也吃不下去,不管他再怎么想,魏方城现在一无所有是事实。 隔几日,黄振洋为了一家建筑公司的销售广告到工地里去看现场,魏方城在那个工地汗流浃背的工作,他赤裸着上半身抬沙包,全身几乎都被晒黑了,黄振洋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他。 他再也不是他记忆里那个谈笑风生、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任何东西部可以轻易得到的天之骄子。 「那个人是谁?」他对着工地的管理阶层,远比着魏方城问。 管理阶层不在工地工作,叫来了工头回答:「他是我们工地的新手,叫阿城,才刚做几个月,他原本什么都不懂,但是他肯做肯学,现在比一些老手还要可靠。」 黄振洋点头,以示他有听见,他就话题带开,开始谈起广告的配置问题,等他谈完后,视线再度转回魏方城身上,然后又迅速的移开。 这文魏方城骑着单车到黄振洋的住家附近,刚奸被黄振洋看到,他走了过来,魏方城明知用顺道经过的借口绝不可能脱困,看来他只好被黄振洋怒骂一顿。 「你……你吃饭了吗?」 想不到黄振洋口气虽然阴笃,却不是出口骂人,魏方城愣了一下,黄振洋手里拿了两个贩包,「一起吃饭吧。」 他上了黄振洋那间鬼屋的小套房,屋里的血印已经擦干净,但是房间灯光闪烁依旧,魏方城贪不知味的埋头苦吃,偶尔心情不定的对黄振洋偷偷的望上几眼,他难以揣测现在黄振洋的心情,吃完后,黄振洋就叫他快滚。 从此后,黄振洋会多买他一份饭包,他会上楼跟黄振洋一起吃饭,渐渐他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黄振洋也不会赶他,态度虽然有点冷淡,但是还不至于马上叫他滚。 有一天他们看一部电影,看得太晚了,明天又要早点上工,黄振洋丢下一句「在这里睡吧。」 他惊喜若狂,手足无措的等黄振洋洗澡出来,他已经躺在床被上,虽说是先睡,但是他将近一年没有女色,黄振洋穿了睡衣躺在他身边,纵然明天要早点上工,明明要快些合眼睡觉,他却双腿间又肿又烫,光是黄振洋的体香混着肥皂香传来,就让他热得一直流汗。 他屏息呼息,不敢移动,旧被黄振洋知道他的异态,他不知他会做何反应,最有可能的可能,是他会叫他滚出套房。 黄振洋翻了个身,他的手搭在他的胸前,呼吸也拂在他的下巴,魏方城下半身更硬更挺了,他像着魔一样盯着眼下离没几吋的红唇看,黄振洋却在此刻轻启红唇,舔了一下红艳的下唇。 他捉住了黄振洋的肩膀,再也难以忍耐的吻了上去,他火热的舌尖直接就缠住黄振洋柔软的小舌,他柔软火热的舌尖、艳红香醇的红唇,让他像疯了一样的品尝着,吻了有多久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呻吟着解开黄振洋睡衣的钮扣,然后亲吻上他的肌肤,另外只手早已迫不及待的往下钻入他的裤子里,爱抚着黄振洋私密的部位,他放心的发现,黄振洋的下半身也已经高高挺起,代表他也想要这种行为。 他脱了裤子,抬高黄振洋的双腿,他指尖穿入他柔湿的密洞,不断的按压爱抚,扩张着紧窒的部位,不同于以往,是黄振洋这里又湿又热,他泛流下来的蜜液很多,好像他也同样动情。 「阿荣,会痛吗?我会太粗鲁吗?」他嘶哑着声音问,不想自己太过急躁,让他有不舒服的感觉。 黄振洋低声呻吟,根本就没有回答,他手指不断在软热的部位尽根插入拔出着,黄振洋捉住他的手臂,喘气的声音嗄哑至极。「够了,进来吧。」 他这类似邀请的话语,让魏方城几乎疯狂,他抬高了他的双腿。吻着他的脚背,一下狠插到底,黄振洋刺激得腰身往上挺起,大叫了出声。 里面湿热夹紧的感觉让魏方城快速的动赳来,每一次往前冲刺时,他就有那种快要泄精的高潮感,他扭曲着脸强忍着无以伦比的快感,黄振洋下半身已经先射出欢乐的湿液,但是他内部更加紧缩的把他夹紧,他硬是撞开嫩肉的狂野,让黄振洋紧紧抱住他的颈子。 他献上了红唇,魏方城在他嘴里蛮横的亲吻吸吮着,最后一击填满了黄振洋的内部,他释出了满满的爱意,充满了黄振洋的内部。 第九章 「阿城,你迟到半个小时。」 在工地从不迟到的魏方城迟到了,而且还是半个小时,被同工作的工人笑到不行,原本他都很洒脱的脱下上衣工作,但是他现在死穿着上衣,不肯脱下,被工人一闹,卷了起来,才发现有些爱痕留在上面。 「喔喔,阿城交了女朋友了。」工人撑起了小指笑他。 魏方城急忙将衣服卷下,昨夜那是怎么一回事,他根本就不知晓,昨夜他的意乱隋迷,黄振洋的柔媚呻吟,他们发生丁关系,可是他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他今早因为要上早一点的班,从黄振洋身边蹑手蹑脚的爬起,怕吵醒他时,黄振洋已经醒了,他脸上维持阴沉的看着他穿衣出门,让魏方城根本就搞不懂昨夜到底算什么。 远远处传来争吵声,工头跟公司的负责阶层起了争执,工头秃得没几根头发的头,被他用力拍打之下,有几丝发丝又跟着掉落,这是工头气到无法自制时,就会出现的反应,要不然他很宝贝他那些仅剩不多的头发。 「你要我这么做,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用只能盖十楼的地基去盖二十个楼层,出了事、死了人谁赔,要我做这么没良心的事,我做不到。」 工头骂到不行,魏方城很尊敬这个工头,他是从小就做建筑工地,到老来,依然精神丰沛,而且他做事很有原则,绝不肯做不对的事情。 管理阶层也涨红了脸,不知道对工头撂下了什么话,工头怒吼道:「那更好,老子不干了,你自己去找人手来干这种缺德的事情,你要是不怕生出的孩子没屁眼,那就去做。」 工头气得发抖的离开工地,到工寮里休息,魏方城拿起扇子帮他煽风,工头气得骂道:「那些坐冷气房的人懂什么屁,几层楼要挖多深的地基都是固定的,什么把房子内部装横好,这样就卖得出去,我呸,他如果敢叫他家里的人来住他自己卖的房子,我没话说,但他敢吗?」 煽风煽得工头凉爽了些,工头说话带着苦口婆心,「阿城啊,我们是做劳力的,赚的就是那些血汗钱而已,这些上面的人赚得钱这么多,却不把人命当命看,若不是我是做工人的命,我也想做个大老板,盖个有信誉的房子,只要以后人家看到是我盖的,不管卖得多贵,大家都抢着来买。」 工头的话打得魏方城恍然大悟,他本来就是个管理阶层,这个城市渐渐在发达,有钱的人越来越多,但是这些有钱人的需求,并不是这样的一间房子就可以让他们满意,他自己也曾经坐拥台北市最热闹的地坪,过着品味极佳的生活。 一股想法从他脑子里爆开,他双手发颤,忽然看到了房地产的远景,他颤着声音道:「工头,那我们来合盖房子好吗?」 工头以为他疯了的笑道:「小子,你想钱想疯了啊,这些房子要先买土地来建,那些材料费呢?工人的费用呢,装潢?什么都要钱,你没拿出个几亿,哪有办法。」 魏方城道:「工头,我们买下一块地,用预售的方式来卖,钱集资得够多,就可以动工,动完了工,房子已经全部卖完了,我们根本就不用考虑空屋跟卖不掉的问题。」 工头摇头,「那买地皮的钱呢?」魏方城噤声不语,凭他现在的能力,不要讲买地皮。就连买间房子都不可能。「年轻人有想法很好,但是要有实在的钱。」工头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了。魏方城却为了自己这个想法,想了一整天,就越觉得有可行性,他晚上到黄振洋的套房里去住,说得全都是这个,黄振洋默然不语的听着。 「那你有钱吗?」最后吐出来的话跟工头说的一模一样。 「我可以去试试看。」魏方城知道自己在商界已经没有势力,但是至少他知道门道在哪里,可以去试试看。 「那你就去试啊,反正顶多失败,没钱了,就搬来我的小套房一起住吧。」 魏方城一开始不懂这个意思,后来他懂了,他坐近黄振洋,抱住他的肩膀,强忍着泪水嘎声道:「阿荣,对不起,以前让你受那么多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一丝丝的痛苦。」 黄振洋面无表情的脸上有几丝的动摇,他没拒绝魏方城的亲吻,魏方城将他搂在怀里,就像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一样,他记得黄振洋说过,他要把他的吻留给心爱的人,黄振洋接受他的吻,是不是把他当成了最亲密的爱人? 他买了几件笔挺的西装,自己做了企划,约见那些有能力、可能投资的人,有的人对他说话冷嘲热讽,有的人提起他那张照片的事,最后肯再跟他多见一次面的,是跟他父亲在商场上不太合得来的冠云企业老总裁。 魏方城不太认识他,却知道他个性硬直,作风老派,跟他父亲魏雄英完全不一样,他接见他时,在一间小饭馆里,他吸着烟斗,拿起之前报纸上刊载的照片。摆明是要给他一顿羞辱。 「你喜欢男人啊?」 魏方城看着那张几乎难以入眼的照片,他的心很痛,若不是黄振洋恨他至极,他不会宁可自己也毁了的,要记者来拍这些照片。 「我喜欢这个男人,他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他真心的这样说。 「可是我听记者说是这个男人找他来拍的。」 魏方城嗄哑道:「是我让他痛苦,所以他才会做出这些事,这是我的错,我不能让他幸福快乐,把他逼到这个地步,全是我的错。」 男人敲出烟斗里的烟灰,对他的直语个讳,他有些动容的道:「你跟你爸有点不一样,你倒像个男子汉。我听过内幕,你两个哥哥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件事,说你为了这个男的威胁你爸,你爸后来气得把你逐出家门,免去继承权,你哥哥都在说你头脑坏了,又笨又蠢。」 魏方城低声道:「我现在过得很快乐,没有我父亲的光环压迫,我可以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一点也不觉得我损失了什么,也因为这样,我跟我爱的人,现在可以生活在一起。」 「好,企划书放着,有空我会看的。」 老人没有多说什么,魏方城也知道对方这样说,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他放下了企划书离开了,等两天后,他就接到老人亲自打的电话,他的声音不无赞美之意,「你之前那间化妆品公司会成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得到了大量的资金,买下了北市一处空地建造大楼,光是买地,就已经耗尽了老人给的一半资金,他跟工头商讨着该如何建造这座大楼,并且请黄振洋打出广告主题。 预售屋在大型广告的美化之下,房子卖得很好,他的父亲魏雄英却以他信用有瑕庇为由,提出以前公司内部根本不足他管的旧帐,让银行断绝他的银根,更让他周转不灵。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冠云的老总裁硬是多出了一些资金,却不够填补那些缺口,最后他在无眠的夜里起身,他没向黄振洋提这一件事,因为他不想让他烦恼自己的事情,想不到黄振洋却早就得知这一件事。 他拿出自己的印鉴跟存折道:「我这些年存了一些钱,也投资了某些产品,如果你缺钱的话,这些算是你先跟我借的。」 他不是看不起黄振洋,而是黄振洋早期是当小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薪水,就算这几年,他公司改采分红制,但是他也是这几年才赚得比较多,怎么有钱能填他的缺口。 他打开了存折看,黄振洋的户头竟有一千万之多,他吓了一跳,黄振洋冷冷道:「之前我把钱都投资在冷门的股票上,没想到他们后来都翻红好几十倍、百倍,我也没想过会赚到这么多钱,好像件在这里,越冷门、越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能发生。」 他说的就是这间鬼屋让他投资冷门的东西全都赚钱,魏方城拿了黄振洋这笔钱,填补了缺口,等待着银行查出那笔旧帐不是他的问题,再继续让他轧银根。 时光快速的流过,银行再度愿意借他钱,他的预售屋也在抢购下造成热潮,第二年他建好房子之后,所得的利润超乎他的想象,他用这些钱,再度的投资地皮,再用预售的方式贩卖。 钱滚钱,利滚利之下,他已经在北市建造好几座声誉卓著的房屋,并且在不乏金钱之下,他不做预售屋模式,开始做起豪宅。 他跟黄振洋一直没有搬家,住在这个鬼屋的小套房,对于桌椅的自动摇动,灯光的不时闪烁,他跟当初的黄振洋一样,渐渐可以习惯。 只不过在他建的豪宅最顶楼,他留了一户给黄振洋,是他准备要送给黄振洋的礼物,他知道这几年若是没有黄振洋当初那一笔钱,也许他早就失败得一塌胡涂,纵然他已经还了那些钱,黄振洋伸出援手的恩情仍让他难忘。 这些年来,他跟黄振洋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他虽跟黄振洋住在一起,但是黄振洋的态度总是冷冷的,他不知道黄振洋对自己是怎么想的。 在豪宅完成的这一天,他喝了一些庆祝的酒回家,黄振洋冷冷的折着自己刚收进来的衣服,也许借着酒意,他才敢问出自己从来不敢问的问题。 「阿荣,你……你还喜欢我吗?」 黄振洋没有说话,他继续折着衣服,魏方城口气干涩的道:「我只要你一句话,阿荣,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马上搬出去。」 黄振洋声音幽沉沉的散发出来,「我听过事实,你为了我跟你父亲吵架,才会落到之前的地步,那些照片也是我设计你的,我对你有愧。」 一句有愧打得魏方城心里空荡荡的,他绝望了,这些年来,他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感情,是为了有愧。 「所以这些年在一起,是因为你对我有愧,你拿出钱来资助我,也是因为你对我有愧?」 「没错,你现在功成名就,可以搬出去了,也可以另外找女人了。」 黄振洋冷淡的话,让魏方城生气了,他丢开那些他一直反复折着的衣服,握紧他的手,几乎掏心掏肺的说出真心话。 「为什么你到今天要对我说这种话?我如果要别的女人,早就有机会了,我跟你在一起,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我对你的爱吗?」 黄振洋推开他的手,他冷淡的声音没有变。「我本来就是这样,我不需要你的爱,只是因为有愧,所以我才一直让你住在这里。」 酒气连着绝望,魏方城伤心的哭了,他捶打着地板道:「我好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我发誓不再让你受苦,就在我有能力这么做的时候,你却说你一点也不需要我的爱。阿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以前所做的一切。」 黄振洋脸转向一边,他吸着气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懂了吧,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 魏方城抹着眼泪,他将地契拿出来,放到黄振洋的身前。「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报答你之前在我危急时借我的钱,里面是我要设计师特别设计的,你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那间房子,钥匙我都放在里面。」 黄振洋没有看那地契一眼,他继续折着他的衣服,魏方城站了起来,但他忽然捉起黄振洋,强横的吻着他的唇,黄振洋没有抵抗的让他尽情肆虐的狂吻。 魏方城推开了他,他转头走出去,他哑声道:「我过几天再过来收拾衣服,我走了,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魏方城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去,黄振洋再度折着衣服,里面有几件是魏方城的,他折好后,放到另外一边,这些年来形同同居的生活,小套房根本就放不下魏方城众多的衣物,他却还是一直住在这里,纵然有能力了,他也从来没提过搬走。 「我能说什么?我父母都死了,你父母都还健在,我原谅你,我父母就能再活回来吗?我的父母会要我原谅你吗?」 黄振洋喃喃自语着,他擦去唇上的湿液,他知道那是最后一吻,魏方城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他也不会再停留在魏方城的身边,以后两人就是陌生人了。 灯光好似感受到他的心情,闪烁着灯光,他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入睡,没有了魏方城的体温,这个床铺变得非常的冷。 他隔了一个月,才用魏方城给他的钥匙去看那间房子,房子几乎已经全卖光了,他第一次踏入这种豪宅,出入都要门卡,一进门,生活秘书完全没见过他这个人,还以为他是访客。 他亮出了钥匙跟魏方城放在纸袋里的门卡,秘书恍然人悟的道:「您好,大楼里已经大多住满了,因为您很少来,所以我误会您是访客。」 秘书带着他到楼层去,他打开了门,宽阔的客厅已经摆置好了沙发、茶几等等,墙上挂着仿制的画,那是黄振洋在大学时代,曾对魏方城无意中提及他喜欢这个画家,他刻意的记着,要设计师摆上这个人的画作。 他慢步的走了进去,餐厅紧连着厨房,厨房因为空问够大,所以做成U状的,饭厅则是垂下了装饰灯光,让吃饭时也能有不同的气氛。 他打开了三间的大房间,每一间都有充份的采光,主卧室也放了他最喜欢的另外一个昼作,床铺已经弄好,看起来非常的柔软,适合人睡在上面。 浴室有两间,一间在客厅那边的,布置成海洋风情,但是在主卧室的私人浴室里,却是布置成维多利亚风格,宽大的按摩浴缸,还能看见外头的绿地跟天空。 主浴室里挂着两副新的牙刷,魏方城当初可能认为这是他们两人居住的地方,所以放了两副。 他再看了另外一间,这改成视听室跟书房,誧好的地誧,让人觉得很舒服,另外一间则是和式地板,方便朋友一起说话聊天。他打开了阳台,前后阳台的风吹来十分柔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阳台上摆着两张椅子,跟一个小桌子,适合两个人坐在阳台上,望着外面远山的风景喝着咖啡聊天。 他择了一个椅子坐下,天空暗下,星星一颗颗的亮了,魏方城想让他看的就是这个风景,几颗闪烁的星星在天空中发放着光芒。 他在大学时,曾经好几次跟魏方城一起看着星星,依偎在他的胸怀里,说着自己很多、很多的梦想,那些闪闪发光的梦想,就像星星一样,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滑出,另外一颗又继续的滑出,他掩住脸庞哭泣,一切再也来不及挽回,他也理不清现在对魏方城是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是恨,为何这些年自己跟他同居,为何不拒绝他拥抱的双臂,为何看到他为了生意上焦头烂额时,不是暗自额手称庆,而是拿出自己所有的财产帮助他? 如果是爱,他怎么能对造成他家所有悲剧的人说爱?他要置死去的父母于何地,难道他们生前所受的侮辱还不够吗? 他在这里待了一夜,回到家时,魏方城在他不在时,已经收拾衣服离开了,两人连聂后碰面都没了机会。 他身心俱疲的躺倒在床被上,上面还留有一丝丝魏方城的味道,他贪婪的吸取着,他知道跟他再也不可能了。 魏方城重回了商业界,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房地产的大亨,他的版图不再局限于北部,他开始往中部、南部扩张,就像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谈新的恋情。 他过去的生活虽然放荡,现在却连客户要请他上酒家,他都摇头不愿意,宁可出外踏青。 他买了相机,如果有看到漂亮的花跟鸟,他会拍下来,做成明信片,寄给黄振洋,上面不会多说什么,只会写上两句:你好吗?我现在很好。 黄振洋把那些明信片收着,满满的一柜,他从来没有回过信,也没有再到那间豪宅的顶楼。 直到有一次魏方城南下视察工地时,被打瞌睡的大货车司机撞上,送医急救,黄振洋看了新闻才知道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他丢下了工作,立刻就坐包车到南部的医院,但是魏方城伤势严重,已经被送往北部的医院,他又包车回到了台北。 魏方城在手术室里急救,一群记者在外拍摄,他朝着那些不管他死活的记者怒吼道:「拍什么拍,他在急救,有什么好拍的,给他一点空问,不要来打扰他。」 显示魏方城生命的机器变成了直线,不再有上下起伏,医生宣告急救无效,这些年来,黄振洋的泪水首次就像断了线一样,不断的涌出,他哭倒在魏方城的病床前。 所有的怨恨、理不清的感情全在这一刻消失,他知道自己还是深爱着魏方城,魏方城为他放弃一切、冒着失败的可能重新再来,他却不愿意放弃怨恨来爱魏方城。 魏方城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对他百般的温柔体贴,他却只会冷着一张脸对他,对他从来没有好的脸色,他是个小气至极的男人,根本就不配魏方城如此的爱他。 「魏方城,你听见了吗?不要死,不要死,我爱你,我现在承认我爱你,拜托你不要死,不要留我一个人在世间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拜托你醒过来看看我,我们重新再来,不要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受够这种滋味了! 他哭得声嘶力竭,抱住魏方城的头哭喊:「求求你,回来看着我,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的深,以前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我害怕承认这些,但是现在我承认了,我们再一起看星星、看花、看云,看飞翔的小鸟……」 显示魏方城生命的机器霎间有了反应,医生召集护士急忙再度急救,魏方城眼皮跳动,他的手也轻动了一下,黄振洋握住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脸庞边,哭泣道:「只要你回来,我们再重新开始,你跟我还有无限的可能。」 为了急救,医生强请黄振洋出去,黄振洋坐在急诊室外的坐椅上,他双于掩住自己的脸不断哭泣,不顾周围有多少镁光灯对着他拍照。 早该几年前,他就应该随着那张毁了魏方城的照片曝光,是魏方城川尽了一切保护他、爱他,他明知如此,却不肯在内心承认魏方城对他的爱。 只要他能活回来,就算他上了报纸又如何,他知道自己不会在意的。 只要他能活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事而己。 第十章 「我头好痛……」 他不只头痛而已,他全身都好痛,睁开眼睛的剎那,白色天花板展现在眼前,医院特有的消毒味道也直窜口鼻,他想要拾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不要动,你要多休息,你车祸伤得很严重。」wrxt黄振洋两眼红肿,而且已经出现黑眼圈,从魏方城从急诊室山来后,黄振洋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怕他情况会有变化,随时两人都会天人永隔,所以他都没睡。 「阿荣……」 他喊出的名字非常的嗄哑,好像被沙给磨出来一样,又哑又虚弱,黄振洋眼眶含泪的低下头,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方城,你车祸了,刚才才从急诊室出来。」 魏方城想要再发出声音,却发觉他发不出声音来,他点头以示了解,他只记得在车上时,忽然耳边传来重大声响,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的车子都压扁了,你还能活着,医生说是奇迹,你内脏破了好几个洞,出血出得很严重,你可能要在医院里好几个月才能出院,现在还是观察期。」 黄振洋没有说医生说魏方城情况很不乐观,因为这些话连他自己也不想相信。 黄振洋说的话像音乐一样,魏方城眼皮合上,他忽然觉得他累了,黄振洋握住了他的手,魏方城努力的将头转过去,他们多久没见了,好像有千年了,他有收到他寄的明信片吗? 还有他应该对他说什么,魏方城喃声的撑出声量,「我……我爱你……」 黄振洋身躯颤抖,他将他的乎拿到唇边亲吻,他哭着道:「我知道,拜托你活下来,不要放着我一个人,我们再重新开始,我爱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魏方城昏睡了过去,但他的情况没再恶化。 黄振洋每天都到医院看他,就算报刊杂志刊出他在医院失控的照片,他也置之不理,有些小报还把他跟魏方城的关系写得很下流,他随便他们乱写,现今只有魏方城才是最重要的。 过了半个月,魏方城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他开始可以吃比较流质的食物,不必插管、打营养针,再过一个月,他已经可以吃固体的食物,黄振汗就算再怎么累,也坚持要到医院来看他。 等他出院的时候,他到黄振洋的小套房去住,魏方城受伤得太过严重,他没有办法自己照顾自己,连洗澡时都要黄振洋帮他洗。 「我觉得我自己像个废人。」 他现在已经言语流利,黄振洋青他一眼,「你吃药了没?」 「药好难吃。」 他耍赖,黄振洋去拿了药跟水,逼着他吃下去,魏方城碎念道:「你好凶喔。」 「不凶你怎么会吃。」 他言语虽凶,却是满载着关心,他们之间从魏方城出了车祸之后,两个人已经尽释前嫌,想要永远在一起了。 魏方城的脚被车子压到,虽然已经好了,却不利行走,黄振洋带着他做复健,每周两次,魏方城情况渐渐有所改善。 他们又像以前一样睡在小套房里,魏方城后来才看到那些小报写黄振洋的事,他气得扔出去,为黄振洋不平。 「这些卑鄙的家伙在乱写什么,你才不是我包养的,什么我买名宅包养你,遗说我嗜好特异,竟对你这种丑男有兴趣。」 「吃饭,别对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发表意见。」 为了魏方城,黄振洋开始下厨煮东西,简易的套房有简单的炉具,魏方城不太适合吃外面油腻的东西,因为这一点,他才下厨。 魏方城自己现在能吃,不必他喂了,他吃完饭后,做了梳洗后,他到了床上,他现在最享受的,就是黄振洋的按摩,他睡前都会来一回。 黄振洋穿着睡衣帮他按摩,魏方城闭着眼睛道:「舒服,阿荣,你比专业的师父,按得还要舒服。」 !这里会痛吗?要不要多按几下?」 魏方城点头,黄振洋多按了几下,肌肤相亲之下。魏方城开始有点喘气,他被翻过身体时,两腿间已经隆起,黄振洋假装没看到。 魏方城低声摸着他的腰侧,声音有点撒娇的道:「阿荣,我那边好痛,你帮我按按。」 红晕轻轻的染红了黄振洋的双颊,他不肯抚上那个部位。「你想什么,你是病人耶,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做。」 魏方城喘息道:「我爱你,我好想做喔,我上次回诊有偷偷问过医生,医生说我现在可以做,但是不要太激烈就可以。」 黄振洋问他一句,「你哪一次不激烈的?」 魏方城腻着他,就是要求,黄振洋只答应可以吻一下,魏方城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们在接吻过后,魏方城忍着情欲将他抱入怀里,他的体香熏得他很舒服。 「我们搬家吧,这里太小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黄振洋没有回答,魏方城知道他对这间套房有感隋的原因,是这间套房里的幽灵帮了他很多。 「我问一下民俗方面的,看能不能让这个幽灵住在神主牌里,跟着我们到顶楼的那个家好吗?」 黄振洋这才低声道:「好。」 魏方城搂住他的肩膀,小声道:「我现在有成就了,也劝我妈跟找一起住,但她是传统的人,就算我爸再怎么冷落她,她也不想离开那个家,阿荣,我对你的死心眼也是这样,如果你一直没理我,那我应该也会一直等着你。」 他说得十分真心,黄振洋回抱着他,幽幽的说出心事,「我爱你,方城,你出事的时候,我才觉得我真的好爱你,可是我爸妈死了,我不能不顾他们的心情,要我承认爱你,真的很难。」 魏方城黯然的双眸有几丝的悔限。「如果我当初没做那些蠢事,也不会搞到这种地步,阿荣,请你原谅我,我会到你爸妈的墓前上香,请他们原谅我。」 提到父母亲的遭遇,黄振洋哭了,魏方城也难过的将他抱紧。「对不起,阿荣,让我以后补偿你,我以俊一定会更加、更加的爱你,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我可以在你爸妈的墓前发誓。」 黄振洋哭湿了他的衣衫,「我相信你,方城。」 这一句相信得来不易,让魏方城又心动又心痛,他要赶快让自己好起来,不让黄振洋担忧自己的身体,然后是他要带给黄振洋无数的幸福,让他忘了过去那些悲哀的痛苦与往事。 黄振洋搬家那一天,朱经理、林依丽跟他同事很久,也帮他搬家,他们都看过了周刊上的报导,但是黄振洋那些日子苦撑着身体,每日都到医院照顾魏方城,魏方城渐渐好了之后,也都住在黄振洋这里。 到了魏方城的脚能走动后,就常常来接黄振洋,只要看他们一眼,就可以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这份爱又得来的多么不易。 而朱经理终于知道当初让魏方城身败名裂的那张照片里的对象是谁,谁又是魏方城死也要守护住的人。 魏方城宁可失去一切,也要保护黄振洋,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根本就不必多说了,他有间接的问过黄振洋这件事,黄振洋只三言两语带过,说他以前早就跟魏方城认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事情好像很复杂,朱经理顾虑他的心情,没有再多问下去,反正过去就过去,他们未来跟现在过得很好就好。 不过他羡慕的看着这间豪宅的顶楼,足足有一百多坪,虽然被专以腥膻闻名的报刊写成是魏方城包养的代价。 但是黄振洋这种死个性,若不是爱到极点,怎么可能会接受魏方城的礼物,朱经理为了黄振洋,还打到报社去骂人,这些人就专爱写些无聊的事。 而且还有些记者更无聊,竟然敢堵住他,问有关黄振洋跟魏方城的事,他一律臭睑回答:「他是个好属下,魏方城先生是个好客户,他们的关系?怎么?看别人幸福,你很不爽吗?」 大概是他难得摆出的臭脸有效,记者就没再问下去,伹是真是气死他了,这些记者就是看不得别人幸福。 「好漂亮,还可以两人一起喝咖啡呢!」 林依丽看着阳台的风景,坐在椅子上,远远眺望着远山的风景,跟黄振洋两个人讲起话来。 魏方城做了一个架高式的神桌,他请这方面有名的人,询问小会房里的幽灵是否愿意随着他们搬迁,他对这个幽灵只有无数的感激,希望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都可以供奉它。 幽灵应允了他的请求,最高兴的人是黄振洋,他在台北住了那么多年,在一开始那么痛苦的时候,只有幽灵陪着他,也在他最危急的时候,暍阻了魏雄英带来的黑道。 他们在搬家完后的第二天,他告诉黄振洋,希望到他父母的墓前上一支香,黄振洋点头,他们抽空到了黄振洋父母葬的墓地。 黄振洋望着上面的遗照哭了,魏方城点了一支香,他心情也十分难受的跪在墓前道:「伯父、伯母,我是魏方城,我很遗憾多年前发生的错误,是我当时年轻不懂事,才会做出一堆的糊涂事,让你们受苦,也让阿荣痛苦了很久。」 黄振洋也跪在墓前哭得泣不成声,「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魏方城将他按在怀里,黄振洋只简略提过,他的父母死后,他觉得自己羞对父母,他去改了容颜,不让别人认出他足父母的儿子,以免他人以他过去的事来诋毁他的父母。 但是魏方城知道,他足痛苦至极,才会决定将自己改得更丑,带着一张丑脸,就像赎罪一般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伯父、伯母,我会好好的照顾阿荣,我在你们墓前发誓,我会爱他一辈子,不让他受到任何的欺负跟痛苦,请你们原谅我以前年轻不懂事所犯的过错。」 没有任何回音的墓地,飘扬着香的味道,更加有寂寞的感觉,魏方城扶着哭得已经站不起身的黄振洋。 黄振洋没让他扶,再度的跪下哭道:「爸,妈,我就是喜欢他,我也有试过恨他,不要再跟他往来。但是那一次看到他重伤后,我做不到,请原谅我的不孝,我……我会让我自己过得幸福一点,不要再让你们担心。」 魏方城扶起了他,黄振洋到了车子里依然泪水落个不停,他趴在魏方城的身上痛哭失声,魏方城爱怜的抚摸他的头发,心里也一样的难过。 「我们要幸福,阿荣,只要你过得幸福,你爸妈才会欣慰。」 黄振洋点头,多年的悲伤随着泪水一点一滴的浮出来,魏方城紧拥着他,他们珍惜现在所有的一切,这些幸福是耗尽了多少的心力才得来的,他们会珍惜的。 尾曲 魏雄英所属的龙野集团,在十五年后受到检调单位大动作的搜查,他们向银行超贷,并且在账面资料上作假帐,种种恶行终于被爆发出来。 这件事的火也延烧到魏方城身上,魏方城被检调单位传唤,但是他已离去龙野集团快二十年,再加上他近十几年来所做的房地产生意都跟龙野集团无涉,他被无罪放回,他的父亲跟二个哥哥却是身陷囹圄。 黄振洋担忧的开车来接他回去,魏方城坐上车后,忍个住的亲了黄振洋一下,对黄振洋道:「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在我父亲的集团下工作,到时就算想分割也分割不了,我一定会吃上这场官司。」 黄振洋爱意的眼睛望着他,虽然他们都老了,但是在他的眼里,魏方城只会变得更成熟、更英俊。 「可是你为我被逐出家门……」 魏方城摇头,「不,是我因为你,才有今天的地位,我才会进入房地产这个行业,成为现在的房地产大亨。」 黄振洋牵着他的手,久久感动不语,他们之间的关系理不清,但是他们深爱着对方,则是不争的事实,就连那些专报腥膻题目的报刊,也在多年后,称赞他们之间感情的深厚、完全不因为魏方城事业有成而有任何的变化。 「那是你自己的努力。」 「那是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 魏方城低语,朝着他的耳边吻,他沉声道:「我们回家好好的来一回。」 黄振洋瞪了他一眼,怎么知道正经话讲没多久,他就提到那一方面去了,他脸却忍不住有点烧红,他们之间的爱欲依然频繁,两人的情爱没有一点点改变。 「少恶心了,我都是中年人了,别讲得好像我是绝世大美女一样。」 黄振洋没有改回自己的脸,却年纪越大,他的脾气和悦,变得愈来愈好看,魏方城吻着他的脖子道:「你就算是七十岁的老伯伯,还是比绝世美女更漂亮。」 黄振洋笑打他一下,魏方城紧紧的拥住他,他知道拥有财富不算什么,拥有怀里最心爱的人才是他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爱神爱作怪系列3《满月情人》作者:凌豹姿 月圆对孙允晨而言是既罪恶又甜蜜的痛楚,只属於他跟姊夫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即便他知道姊夫只是可怜他,对他毫无任何的感情,但因为潜藏在心中的爱,他愿以自己的身体安抚对方受伤的心,却没料到随着姊夫理想中的情人出现,他们这层脆弱的关系正逐渐崩毁…… 序 今天坐捷运回家时,上来了两位手拉行李箱的小姐,一位小姐因为我身旁有空位,所以就坐在我的身边,我原本以为是台湾人出国旅游後回家,想不到她手里拿了张纸,用着不太标准的国语询问我某个知名温泉旅馆应该在那里坐车? 她还问了北投跟新北投是同个地方吗?新北投是北投地区吗等等琐碎问题。 因为聊得很愉快,所以她就告诉我她来台湾已经三、四趟了,她最喜欢台湾的一个优点,就是吃,她说台湾的小笼包非常好吃,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我在日本京都旅游时,也遇见日本一位男性公务员,用着英文跟我们说,他来过台湾很多次,最喜欢的是花莲。 我想喜欢台湾,跟台湾人的亲切有关系,台湾人不太排外,十分热心,我之前去东京找一间店,因为自信很容易找,所以根本没印下住址,等出了地下道後,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呆住。 新宿的繁荣人潮就在眼前,完完全全不知道该怎麽找,因为高楼无数,我甚至只知道店名而已,一位亲切的日本上班族,立刻就很热心用日文告诉我在那里,虽然我日文很破,还是感激至极。 到了原宿,去找另外一间店时,一个打扮入时的小姐,穿着高跟鞋,带着我穿越大街小巷,找到那一间店,我只能用破日文衷心的道谢。 瑞士,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很热情的告诉我,他们这里有一所狮子的石像一定要去看,因为这具石像代表着瑞士人的精神。 奥地利,一个长得像纳粹的光头男子,一脸寒酷,我请求他让我拍他带的黑色拉布拉多犬时,他的眼神变得温柔,笑着让我拍照。 某日大雨,我从我家出门,为了我妈,我多带了一把小伞要给她,就在走过建筑物阶梯时,见到了一位脚不方便的学生,他一手扶着墙,一边小心缓慢的下楼,走过他身边的同学无数,大雨却依然淋在他的身上。 「同学,你没带伞吗?」我问。 我替他撑了一段阶梯的伞,我想他可能一开始没想到雨会那麽大,但是出门之後,他脚又不方便,返回拿伞太过辛苦,於是作罢。 我从我的背包里拿出要给我妈的伞,递给了他,此刻我觉得这位同学比我妈更需要这把伞。 「同学,给你吧。」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眼里闪动的喜悦光芒,高中时我常常没带雨伞,夜晚大雨滂沱,我等着永远都满满的公车时,疲惫跟大雨一样,涌上我的心头,旁边有位女生上班族,她将伞歪向我这一边,轻声细语道:「同学,你没带伞哦。」 我们衣服有半边都是湿的,但是我永远都记得最疲累时,那射进心里的那道光芒。 人是学习的动物,当我们接受别人的好意与亲切时我们就从中学习了如何对别人亲切与关爱,所以从家庭暴力里成长的孩子,有很大的比例,会对自己的下一代行使同样的暴力,因为他只学到了暴力与仇恨。 当然也有人不一样,他接受过暴力,所以学习到暴力的不可取。 但是若是我们一开始对人亲切与关怀呢?你就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总有一天,这个种子会发芽,当他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他就会伸出援手,因为他知道当我孤苦无依的时候,也曾经有人伸手扶助我。 第一章 唏嘘的暗夜,沉重的秋风吹得树桠一阵阵晃动,吹拂出的声音仿佛是人的哭音,回荡在院子里,不停的旋绕。 赵日伦压抑住哭声,但是宛如野兽般悲嚎的声音却从他的喉咙里发出,那哭音好像要摧折人的心肺。 「姊夫,你不要哭,不要伤心,姊夫……」 十四岁的孙允晨,个头小的就像只有十一、二岁出头而已,他抱住了身体哭得颤抖的赵日伦,赵日伦就像彻底崩溃一样,脸上积满了泪水,他的声音哭哑,绝望心碎。 孙允晨的姊姊孙如梦在爹娘死後,辛苦的带着弟弟来到这附近有名的大户赵家做工,姊姊在厨房里帮忙,孙允晨就坐在厨房的一角,十岁的身体营养不良,看起来就像是七、八岁的孩童。 姊弟来此只求温饱,但是孙如梦竟被赵家少爷赵日伦看上,赵日伦爹娘已逝,不顾亲人反对,硬是要娶孙如梦。 多少人劝他收为妾就好,正妻得选个门当户对的大户小姐,赵日伦一概不予理会。 他娶了孙如梦,孙如梦却是胆战心惊,她的身分不配与大少爷成亲,赵家的亲人总是背後说得尖酸刻薄。 她听得眼泪往肚子里吞,只能更加训斥自己的弟弟,希望他在赵家规规矩矩,不犯任何让人嚼舌根的过错。 孙如梦在产下一子後,身体急遽转坏,趁她身子调养不起来时,赵家的亲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要赵日伦娶妾照顾自己的身子,要不然以孙如梦的身子,自己都照顾不来了,怎麽照顾自己的夫君。 赵日伦怒火勃发的骂这些无聊的亲属,想不到连孙如梦也含泪对他这麽说,气得摔门就走,第二日孙如梦就过世了。 也因如此,赵日伦心里的愧疚可想而之,因此在孙如梦的葬礼上,他悲痛逾常,再也无法忍耐。 「姊夫,你不要哭,不要哭。」 明明自己也哭得泣不成声,但是孙允晨心痛的抱住赵日伦,姊夫对他很好,他知道若没有姊夫一心护卫他们姊弟,也许他们在赵家早就生活不下去。 「允晨,你姊姊抛下我一个人走了,走了……」赵日伦悲痛颤声哭泣,根本就难掩他的悲痛。 也许赵家的亲属没有人会想到赵日伦会对孙如梦的过世这般伤心,出殡这一天,就算再怎麽不喜欢孙如梦的也来送行。 送完行後,大家各自回去,但是赵日伦难忍悲伤,他与孙如梦是真心相爱,生离死别是人生最大的酷刑,他哭得眼前模糊,只觉得痛苦积聚在心口,难以释出。 「姊夫,你不要难过,不要伤心……」 十四岁的孙允晨,文词十分贫乏,再怎麽样,也只有这几句话,但是他的体温透过了肩膀,传达到赵日伦的肩背上。 「允晨……」 就想在最悲伤、无依时,渴求的就是一丝丝的温暖,赵日伦将孙允晨搂进怀里,两人相望,泪水却流得更凶、死去的人,对他们而言,都是无可取代的人。 「姊夫,不要难过、不要悲伤,姊姊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轻抚着赵日伦的发丝,孙允晨颤抖着声音,他冰凉的手指划过赵日伦的额前、双颊,拭过他的眼泪,到达了坚毅的下巴,然后他温柔悲伤的往上抚,抚过赵日伦乾燥泪湿的双唇。 谁也不晓得是谁先开始的,也许是太过绝望跟痛苦,赵日伦伸出手,用力拥抱着与死去的妻子有几分神似的小舅子。 两人狂乱的肢体摸索,月光渐渐隐入云层,就好像这见不得人的关系,连它也不忍卒见。 「你今年十八岁了,允晨。」 「是啊,姊夫。」 「这是姊夫送你的。」 放在桌上的小木盒子,孙允晨打开来看,那是一块玉佩,色极青,但是光亮耀人,看起来就是一块好玉。 他道谢的收下,在赵家这麽多年,不论赵家给他什麽,是好是坏,他都会道谢的收下,这已经变成是一种习惯。 「姊夫,谢谢你。」 孙允晨已经十八,从他姊姊死去後,已经四年了,赵家亲属稍稍没有良心的,还会劝赵日伦将他赶出,毕竟他跟赵家既不同姓,又不是什麽重要关系,就算他是五岁赵理的舅舅,毕竟还是外人。 但是赵日伦就是一直收留着孙允晨,他未再纳妾,把全部的心力都用来照顾自己的小孩,他对顿允晨更是疼爱有加。 孙允晨十四岁时,赵日伦见他瘦小,花了大钱请来名医开药方,之后就常用药膳补他的身子,孙允晨十五岁後,开始身材拔高,清秀的面貌也因为调养极好,又白又细,近来更是美如花朵,只是他的美丽里,总是藏着一丝阴暗与忧愁。 「这鱼好吃,你怎麽不吃?你不是向来最爱吃鱼的?」 赵日伦夹了好大一块的鱼放进孙允晨的碗里,还替他挑起了鱼刺,细心温柔的模样,若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对待的是自己的亲娘子。 「这鱼真的很好吃,姊夫,你也多吃一些。」 孙允晨也替赵日伦夹了一块鱼肉,赵日伦道了谢,为了替孙允晨调养身体,赵日伦这些年来特别注意孙允晨的饮食,孙允晨吃完後,就将筷子放在桌上。 「今晚月圆呢。」他幽幽的说了这麽一句话,赵日伦也停下了筷子。 「嗯,月圆。」 「我先回房间去了。」 孙允晨轻声道,月圆对他而言是既罪恶又甜蜜的痛楚,只属于他跟姊夫两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梳洗过後,将房间的烛火给捻熄,躺在床上,却是没有入睡,夜色暗黑下来,门轻轻的被推开,孙允晨没有起身,也没有应声,早已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赵日伦脱下鞋子,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一上床後,孙允晨就将他抱住,衣服渐渐褪尽,黑暗中只能用手摸索,两人的身体尽快的结合。 从孙如梦出丧过後那一天,他们就变成了这样的关系,不像夫妻,也不是情人,每到月圆时,赵日伦才会到他的房里过一夜。 就好像是男人必须一月一次吐出自己积存的慾望,偷偷摸摸的关系,就像他们见不得光的未来一样。 赵日伦做这件事时,就像他的人一般,规规矩矩,从无激情与热切,有的只是下半身泄出一个月积存的体液。 孙允晨紧抱着在身上驰骋的男子,有时这种关系会让孙允晨觉得痛苦,他知道姊夫只是可怜他,对他毫无任何的感情。 但是若是连这一层关系都消失,孙允晨知道自己一定会活不下去,姊夫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若是他关心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流连,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痛苦至死的。 若是让街坊邻居来评论赵日伦这个人,赵日伦的风评铁定不差。他长得俊秀,眼神里常透露出诚恳,虽然家中富有,但从来未养成纨袴子弟的个性,他十分勤俭,也很孝顺,就算双亲过世,每年到了清明,依然会含泪追思双亲的养育之恩。 他守成有余,家中的店面跟土地,每年以很缓慢的速度渐渐的超越去年,这跟他十分勤劳有关。 以前为了孙如梦的身体,他早出早归,现今为了孙允晨跟儿子赵理,他依然维持这样的日常生活。 赵家的亲人虽然觉得孙允晨是在赵家吃白饭的,但是孙允晨对外甥赵理十分照顾,赵理也很爱这个舅舅,看在赵日伦独子份上,再加上孙允晨就像影子一样生活在赵家里,他从不奢求物质生活,赵家的亲人对他闲话少了一些。 若不是赵日伦为了他的身体,总要人特别调理药膳,也许孙允晨根本就不敢要求自己的伙食。 他遵守着自己死去姊姊的话,不敢在赵家做任何的要求,只要赵家给的就接受,以免引起别人的闲言闲语。 所以赵理的衣服总是新的,孙允晨却是穿破再补过,赵日伦粗枝大叶,没注意到这些,他只注意孙允晨的身体。 也许是孙如梦短命而亡,所以赵日伦对孙允晨的身体就更加注意,但是除了这一方面之外,他对孙允晨的一切就没有那麽在意。 孙允晨十八岁了,赵家的闲言闲语开始多了,说的就是孙允晨满了十八,赵日伦只是他的姊夫,再怎麽说,也算为他死去的姊姊尽了责任。 他将孙允晨抚养长大,他不该在赵家一直住着,毕竟他姊姊也不在了,他这样赖在富有的赵家,是要赖上多久。 更多的闲话是说,赵理还小,赵日伦总要娶个老婆回来照顾自己与小孩,但是孙允晨不是赵家人,待在赵家,新嫁娘也不知该怎麽称呼他,岂不怪异。 更何况家里养了一个不是赵家人的年轻男人,赵日伦又从早忙到晚,若是孙允晨这孤男与新娘相处久了,日久生情,岂不是更糟。 反正什麽样奇怪的话都有人传出来过,许多人向赵日伦介绍姑娘,媒婆更是踏破了赵家的门槛。 虽然嫁进赵家只是个继室,但是赵日伦人才好,又有钱财,人又老实,不像一般比较有钱的花花公子,嫁给他,一辈子不愁吃喝,又不怕他花天酒地,谁不爱? 但是赵日伦都以一句忘不了如梦了是,任是多美的小姐、姑娘,他都看不在眼里,他的心里还是爱着死去的娘子孙如梦。 这天,赵日伦趁着清明,起了个大早,他带着赵理跟孙允晨,到赵家的墓地去祭拜,拜完了双亲后,才牵着赵理的手到孙如梦的墓前。 他眼神悲伤的望着墓地,一句话都不说,孙允晨立在一旁陪他,也感同身受他的悲痛,四年了,就算姊姊过世四年,赵日伦对她的深情依然难忘。 赵理毕竟是个孩子,站久了,他觉得无聊,就开始想要走动,孙允晨抱起了他,小声告知赵日伦。 「理儿觉得无聊,我带他去旁边走走。」 「嗯,你去吧。」 望着赵日伦如槁木死灰的表情,孙允晨知道除了姊姊,谁都不能让姊夫快乐起来,他默然的牵着赵理小小的手掌,他们走到另外一边,开满野花的小园子游玩。 他知道赵日伦总会在姊姊的墓前待上好一会,才会神情落寞的甘愿回家去。 过了一会,已经渐渐中午,孙允晨对赵理道:「理儿,我们去找你爹爹。」 「好。」 赵理在这里玩得开心,在他幼小的感觉里,一点也没有丧母之痛的悲伤,他只觉得清明是爹爹跟舅舅带他出来玩的好日子。 孙允晨带着赵理回到了如梦的墓前,不过并没有如往年般看到垂头丧气、悲伤不已的赵日伦。 孙允晨四处举头探望,只能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人站在那里,但是太远了,他根本就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孙允晨有点着急,赵日伦不可能会离开墓地,若是他离开墓地,也是因为发生了非常重大的事,他才会离去,凭他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这里。 「理儿,我们赶快找你爹爹,舅舅抱你。」 他一把抱住赵理,急忙往有人的地方找,问了好几个人,找了好多次,都找不到赵日伦,有人比说他往城里去了,孙允晨就带着赵理往城里找去。 近了中午,再加上一直抱着四岁的赵理没放,他流了满头大汗,终於在城里的客栈找到了赵日伦,赵日伦站在客栈边,就像被邪法定住一样,一动也不懂。 孙允晨本来要唤他,但是忽然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句也发不出来,他看到了与往日完全不同的赵日伦,甚至是他无法想像的赵日伦正站在眼前。 赵日伦这几年来槁木死灰的眼神凛然发光,他简直是容光焕发,全身都在发光,孙允晨从未看过他这种饥渴发光的眼光。 好像他是个快渴死的人,在他前方就是一道最甘美的泉水,或者是他这一生最梦寐以求的美梦就在眼前。 他顺着赵日伦发直发亮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姑娘站在那里,正与旁边的婢女说话,她身躯曼妙,纵然只看到背面,也知道她一定是个绝色佳人。 孙允晨的心瞬时冷了一大半,他没说话,赵理哪里明白大人的心事,他大叫道:「爹,您在干什麽?」 赵日伦被这麽一叫,终於回神了一大半,他脸上带着狂喜,三步并成一步地跑过来,拉着孙允晨的手,他喜悦无比的声音含着天大的欢乐,根本就掩饰不住。 「你看见了吗?允晨,你看见了吗?这一定是你姊姊的意思,我在你姊姊的墓前见到她,这一定是你姊姊的意思。」 孙允晨手心冰冷,因为赵日伦太过喧闹的声音,引得远方的姑娘不知所以然的回头一瞥。 孙允晨呆住了,那姑娘长得与孙如梦有七分的相像,却比孙如梦美上一倍。 但是他知道,不管对方是比自己的姊姊美或丑,只要她长得像孙如梦,那就是赵日伦要的女人,这也是为什麽赵日伦如痴如醉,欣喜欲狂的原因。 赵日伦那一日回家後,积极的要媒婆去找那位小姐是哪户人家的人,这才知道对方小姐姓王,她跟着爹娘来叔叔家玩,她家中并不贫穷,也算书香世家,赵日伦虽是有钱,但是对方一听女儿要嫁人当继室,立刻就回绝了。 赵日伦每日坐立不安,等待媒婆的消息,任是多厉害的媒婆,都无法说动王家的人,王家说得很清楚,他家是书香门第,纵然女儿嫁的人不是当官的,也绝没道理让她当继室,说句难听的,他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 赵日伦备上大礼,每日到王家去,他原本就长相俊秀,人又诚恳老实,几番恳谈下来,王家二老也对他有了好印象,只是对亲事迟迟无法应允。 月圆了,孙允晨待在房间里,一夜无法成眠,赵日伦待在王家,没有回来,到了天亮,赵日伦才满脸喜色的回来。 他在厅里替赵理穿暖衣服,赵日伦劈头就说了婚事可能有希望,他太过快乐,完全没注意到孙允晨黯沉的脸色。 孙允晨的心碎了,却仍要强颜欢笑的道:「恭喜你了,姊夫。」 「理儿,你快要有新的娘疼你了,你高兴吗?」 赵理不太懂赵日伦的话,但是只要自己的爹亲快乐,他就会快乐,他也高兴的点头,赵日伦哈哈大笑,搂住了自己的小孩。 孙允晨寂寞的站在一边,努力的装出笑颜,他的微笑暗藏着愁苦,只是没有人知晓,当然他也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心事,造成赵日伦的困扰,更何况这种见不得人的心事,他又怎麽能说出口。 「打扫得乾净些,再擦得乾净些,家里一定要乾乾净净。」 王家的小姐跟爹娘要来赵家作客,赵日伦忙进忙出,唯恐任何小细节出了岔,家中的仆役更是忙里忙外,不敢稍有怠慢。 谁都知道这四年来,赵日伦思念亡妻,从未动过成亲的念头,而这位王小姐是赵日伦最近费尽心思追求的千金名媛。 赵家也该有一位新的女主人了,任谁都会替想要成亲的主人开心的,谁也没见过这四年来,赵日伦有这麽欢喜高兴的脸色。 以前他就像死了心一样,现在王小姐一出现,他的心也像活了一样。 赵理穿了一件讨喜的衣服,跟着大人走动,孙允晨也动手清理了花园,擦拭厅里的桌椅,一边照顾着赵理。 王家二老跟王小姐到了,赵家立刻端上了前几日才买最好的香茶奉上,赵日伦坐在大厅陪客,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王家要来看赵理。 王家二老怕自己的女儿嫁入当了继室,万一孩子难教,不如不要沾染这个麻烦,赵日伦跟二老闲话家常了一会,就叫仆役去带赵理。 「阿二,去带小少爷上来。」 阿二是赵家好几年的仆役,他对赵家十分熟稔,赵日伦一唤,他立刻就去唤孙允晨,带赵理上厅。 赵理是个孩子,没了娘,赵日伦更加疼他,他娇生惯养,见了这麽多陌生人,忽然害怕起来,死赖在孙允晨怀里,不肯起身。 任赵日伦叫了好几声,他也不肯下来,赵日伦怎知在此重要时刻,他却使小孩子脾气,他脸色稍稍难看起来。 孙允晨也知今天是赵日伦重要的日子,他一边拍着赵理的後背,一边小声劝慰他。 「你爹要你见客人,你这样子,你爹会生气的。」 「我不要,我怕……」 「快来见客人,理儿,赖在舅舅身上,成什麽样子。」 赵理吞吞吐吐的说着,赵日伦声音严厉了些,赵理哪曾见过一向和善的爹亲露出这种可怕的脸色。 他害怕,於是哭了起来,哭声震天,事情更难善了,孙允晨怎麽哄他也没用,赵日伦脸色阴沉,孙允晨只好将他带下去。 厅堂一片寂静,王夫人尖声道:「看来这孩子不好教,不过他死了娘,也没人教他,野得跟什麽似的。」 她说得尖刻,赵日伦脸色益加难看,王老爷则道:「赵少爷,我听说你跟你小舅住在一块?」 赵日伦恨不得赶快转移话题,别再提刚才失态大哭的赵理,以免让对方印象更差,他点头说出孙允晨的身世。 「亡妻过世时,允晨才十四岁,他身世可怜,没人可以依靠,我赵家又不缺那碗饭,当然是让他住在这里,也好照顾理儿。」 「那孩子一直是你舅爷照顾的吗?」 「嗯,我事情忙,那孩子很黏允晨,允晨也疼他。」 「我看那孩子哭成那样,不太像平常孩子,该不会是你舅爷故意叫小孩在厅里大哭大闹的吧。」 王夫人添了这几句话,看那舅爷一脸阴沉、不讨喜,男人家脸蛋却长得娇艳,她就是讨厌。 况且自己女儿若是嫁进来,家里有个不是赵家的年轻男人,万一被人传出闲话,不只会说得多难听啊,此刻更要未雨绸缪,她才不要自己的女儿受这种苦。 赵日伦脸色一正,问道:「我不懂夫人您的意思。」 「内人的意思是,这孩子是你舅爷照顾的,你舅爷说什麽,他都听的,我们讲句私心的话,若是我女儿嫁了进来,你舅爷待在这里也奇怪,我怕他会搧动这孩子,让孩子不好教,到时候我女儿受气,岂不痛苦。」 赵日伦有些动气,却念着对方以後是他的岳家,不敢说得过分,「允晨个性好,人也善良,绝不可能做那些事情的。」 王老爷说得更直接,是赵日伦有求於他,要他嫁女,他气焰极高的说三道四,把孙允晨人格说得极为低下。 「赵少爷,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又不姓赵,难道他不怕哪一天你要他出去,他就得出去吗?人总有些私心,总是会为自己留条後路吧。」 这几句话说得赵日伦哑口无言,厅里几个伺候的仆婢也都听见了,送走了王家的人,赵日伦关在书房里沉思了许久,对方的意思,若真要王小姐嫁进来,是不愿允晨住在赵家的,但他怎可能开口向允晨说这些话,要他搬出去。 於是这事就不了了之,搁下来了,却在几日之後,变成仆役闲聊的话题。 第二章 「我说少爷也太好心了,明明他爱死了王小姐,苦追不得,好不容易有些眉目,想不到小少爷在厅里大哭大闹。你们说,这真的是舅少爷主使小少爷这麽做的吗?」 「这可不一定,王老爷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舅少爷也年满十八了,赖在这,也不像有要走的样子,平日里只是照顾小少爷,也不用做什麽粗活,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少爷又没几日就吩咐炖药膳给他补身子,他吃得比少爷好,要是我是舅少爷,死也不会想离开赵家。」 「是啊,要是我,这麽闲的活,我也要干一辈子,若是让王小姐嫁进来,可能事情就不一样了,也怪不得舅少爷也想要耍心机了。」 阿二在赵家待得久些,他啐道:「别胡说八道了,舅少爷老老实实的,从来也没跟少爷要过什麽东西……」 旁人讪笑道:「他哪需要要什麽东西,每一年生日,少爷备的都是大礼,你看今年的玉佩多珍贵,我真搞不懂少爷,他给吃、给住、给穿、给用,每年生日却还是送上那麽珍贵的礼物,活生生像少爷亏欠舅少爷一样,你们说奇不奇怪?」 「奇怪又怎样?那就是人家的命,要不然你也去死个姊姊,看能不能像舅少爷一样,换得这种好命。」 旁边仆役说得恶毒些,竟把这事当成了玩笑来谈,阿二皱了眉头,不肯再作声,旁人也嫌谈得无聊,开始聊别的。 孙允晨站在背面处,听得一清二楚,他静静的离去,一到了房里,却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 他知道赵日伦对抱了他的事总是感到愧疚,所以才对他更加的好,每年生日也都送他最好的礼物,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他哭了一场,心情缓和下来,就到赵理的房里陪他玩儿,他今天陪玩得特别久,一直到赵日伦回来,要休息前,他才细声问道:「姊夫,我有事想要跟你谈,你等会有空吗?」 「我现在就有空,有什麽事?允晨?」 孙允晨一直恪守着姊姊留下来的遗言,他在赵家守着本分,不敢有一丝一毫过分的要求,赵家给什麽,他就收什麽,今天是他第一次的请求。 「姊夫,我想我年纪也大了,一直住在这里,我又不姓赵,总是怪异,我想要搬出去住。」 这样的请求,与王家的要求相同,赵日伦应该要爽快答应的,但是赵日伦脸色拉下,「你是不是听到什麽闲言闲语?」 「没有,我是心里真的这样想。」孙允晨说着小谎。 听他这麽说,赵日伦脸色和缓了些,「允晨,你在家里陪着理儿,我出外做事才放心,你住在赵家,其实是在帮我,你懂吗?」 孙允晨默然不语,赵日伦坐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心,说着体己话,他对孙允晨是真心诚意的要他留下来。 「允晨,你仔细听我说的话,你在这个家的地位不会变的,就算我娶了王小姐,你跟我不再有那样的关系,你依然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住下来,我对你就像对待亲弟弟一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姊姊已经离我而去了,难不成你也想离开我吗?」 赵日伦讲得至情至性,充满了感情,说道如梦过世,他眼里一片湿润,孙允晨眼里也含满了泪水,他点了头,不再提这一件事。 但是不再提这一件事,不代表他在赵家的地位与往常相同,王家比往常更常来赵家,赵家原本就是豪富之家,他们每次来,款待的都是最好的物品,赵日伦也会送上最好的礼物要他们带回。 他们常常空手而来,满载而归,赵日伦的用心看得出来,更何况赵家的豪富也超乎王家的想像,原本不想让自己女儿当继室的王家,也渐渐有些松口。 但是他们每次一来,赵理都因为怕生,不肯跟他们接近,王小姐就算想要表现自己有多亲近小孩,但是赵理一见她就哭,让她也摆不出亲近的脸色。 这日赵理又哭了,他巴着孙允晨的衣摆不肯放,王小姐原本就在家里养尊处优,心里也不是多麽喜欢小孩。 更何况这孩子每次见到她就是抽抽噎噎的哭,看起来更讨人厌了,这一次他又哭了,王小姐拧了他一把。 「你哭,你再哭啊,我就叫你爹把你赶出去。」 赵理怕得哭得更大声,孙允晨将他紧急抱了出去,赵理与他亲近,这一整天,再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王小姐看得碍眼,连孙允晨也骂上,「是男人也得有点脸面,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还想搧动孩子来与我斗,真不要脸。」 她骂得十分难听,而且还是趁着四下无人时,专门说给他听的,孙允晨听惯了闲话,又知分寸,他一听就知自己在这个家里再也住不下去,只要王小姐一嫁进来,他在这个家里势必没有立足之处。 孙允晨在房里想了又想,为了赵日伦好,他就不该碍着他的亲事。 为了赵理好,赵理能越快讨好王小姐,对他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以後王小姐就是他的後母,若是惹得她不开心,赵理往後的日子准会难过。 但是自己住在这里,赵理一定会黏着自己,不肯跟王小姐亲近,王小姐也会更讨厌赵理。 他左思右想,只能搬出去,他向赵日伦再度提了这一件事,他怕事情再拖下去,以後就要被王小姐大庭广众下骂出赵家,那时岂不是更加难看,也更让赵日伦左右为难,他从来都不想为难赵日伦。 赵日伦岂肯让他搬出,他向赵日伦道:「姊夫,我只是不住在同个宅子,也不是生离死别,我还是住在城里的。」 赵日伦大怒,口不择言道:「你懂什麽?出外样样要银两,你用什麽谋生?你能干粗活?能做事吗?」 孙允晨第一次听见赵日伦用这种语气批评他,他心情难受道:「我在姊夫的眼里,就是这麽没用吗?」 赵日伦也知道自己失言,他放柔了声调安抚他。 「允晨,出外不比在家,姊夫是担心你,你不知外面险恶,样样都要银两,况且一家人住在一起才照应得到。」 孙允晨执意要搬出去,搞得赵日伦十分震怒,向来好脾气的他,为了这一件事大发雷霆,依然动摇不了孙允晨的决心。 孙允晨那一夜收拾了简单的包袱,第二日早上就离开赵家,租住在一所破落的四合院里。 赵日伦气得十天都不愿去看他,孙允晨找着了一个杂事来做,赵日伦那日在城里见他搬着粗重的货,眼泪差点滚了下来,他又气又怒,他把他当亲弟弟看,但是他偏要搬出去,做那些辛苦的杂事。 他把孙允晨拦了下来,拉着他到角落就训了一顿。 「你是我的小舅子,在城里做些杂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苛刻你,想说我们赵家这麽豪富,你却这麽辛劳。」 孙允晨原本不习惯做粗活,但是靠着耐力,跟这几年调养的身子,他渐渐能够习惯,他轻声道:「赵家富豪是姊夫的本事,跟我又没关系,人家不会说什麽的。」 赵日伦气得跺脚,「你给我过来!」 他硬拉着孙允晨到一所空的店面,说要把这家店面给他看管,孙允晨确实死骡子的脾气,任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依他的心意。 赵日伦气得差点呕血,他从来不知道孙允晨竟是如此的硬脾气,跟他姊姊差上十万八千里。 他的意见,如梦绝对不敢违抗,但是孙允晨却是摆明着违抗他的命令,怎麽说都说不听,简直快要让他气死。 「那你给我搬出那个人多口杂的四合院,我城郊有件房子,你住那里,清净又乾净,我会拨两个仆婢过去伺候。」 「不用了,姊夫,我得回去做事,工头在看了。」 「那房子破得很,不是什麽好房子,租也租不出去,我只是叫你过去看管而已,这样你没欠我恩情,满意了吧。」 赵日伦气得脸上发青,孙允晨见他脸色发青,气得十分厉害,犹豫了一下,到了傍晚,阿二领着孙允晨到那所城郊的屋子,果然像赵日伦说的,真的很破落,他这才放心的住下。 赵日伦派来的仆婢,全被孙允晨遣了回去,但是他住在这里,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赵日伦知晓他退了仆婢,却拿他的硬性子没法子,只好任由着他。 就这样,孙允晨在城里做着粗活,但是他人聪明,又学过字,没多久,就被提拔当里面记帐的人。 他又细心、努力,工头对他赞誉有加,渐渐的,连上面的掌柜都赏识他了。 孙允晨虽然没有办法像赵日伦日进斗金,但是他安分守己,再加上诚实努力,圆个温饱已是易如反掌的事。 赵日伦只能间接得知孙允晨的消息,孙允晨若到赵家去看赵理,都专挑着赵日伦不在的时候。 赵日伦因为王家答允亲事,只是要的聘礼太过稀奇,他为了聘礼奔波,渐渐的,与孙允晨的联络就变少。 风和日丽,孙允晨在一家叫「善记」的药坊作记帐的,善记这个字号在大城里都有分舖,善记的老板姓李,是很有名的药材商人,平日不会到店里来,都是掌柜的在管事。 今日掌柜神秘兮兮的进出好几回,看着门站了好一会,就连回家吃中饭时,还一再交代孙允晨,今天千万不能得罪任何客人。 孙允晨不当一回事,只是笑而不答,掌柜一出门,就有人进来,那人的身高很高,他就站在孙允晨的面前。 孙允晨正在写帐,一怔愣之间抬头,才知是个年轻的公子,只是他穿着极好,看起来就像富家出身。 「这位爷,要买药材吗?」孙允晨起身打了招呼。 那人将眼光从孙允晨身上抽离,咳了几声道:「小哥,我要买药材,你平日是吃什麽养身?皮肤白嫩、气血通顺,我就要买这样药材回家。」 对方的说法十分讨喜,孙允晨笑了出来,他掩嘴一笑,那年轻的公子更是眼神盯视着他,孙允晨哪曾被男人这样的注视过,他不太习惯的拨弄着头发。 「这位爷,别开玩笑了,我没吃什麽药材,不过以前确实曾经吃过几帖药膳,感觉也不错,要不,我把药材写下,您照着买吧。」 他以前吃惯了几帖药膳,还记得药名,便写了下来,递给了年轻公子,年轻公子也不接纸,看都不看一眼。 「就照着来一份吧。」 「一份是一餐份,一开始得连吃三天呢,这位爷,至少要九帖才行。」 「那就九帖吧。」 对方也不杀价,有些药材颇为名贵,孙允晨要店里的伙计抓药後,递给了年轻公子,年轻公子也照价付款。 那款项之高,让孙允晨有些良心不安,赵家是富豪之家,赵日伦付这些银两,当然没什麽感觉,但是一般人怎麽可能会买这麽名贵的药材回家,他这不就像是在坑钱吗? 他追了出去,唤道:「这位少爷,等会,这药材会不会太贵,要不我们换点便宜的吧。」 「不用了,我就喜欢这药材,不用换了。」 那年轻的公子从此後,就专挑着掌柜不在时,来此买那几帖药材,买着买着与孙允晨聊天起来,也逐渐熟识。 他不是这里的人,讲的地方全是孙允晨没去过的地方,让孙允晨听得向往不已,而他能谈,也十分健谈,挑的酒楼也是这地方最贵的酒楼。 他只说自己叫宏建,比他稍长几岁,就叫他宏建哥就行了,孙允晨从未去过名贵的酒楼,喝了几杯烈酒,红了双颊,迷蒙了双眼,说话也开始大舌头起来。 「允晨。」 赵日伦来此谈生意,正要谈完离开时,才发现坐在窗边的是孙允晨,孙允晨视线朦胧的抬眼,在他醉眼里望出去,赵日伦英俊得无法形容。 「姊,姊夫……」 赵日伦没见过宏建,也不知道他是谁,见孙允晨酒量差,却喝醉了,立刻就坐在他身边拍抚着他的背,完全无视於宏建在场。 对他而言,他与孙允晨亲近是自然的事情,孙允晨前几年身体不好,吃了药膳也老是吐,他也是把他抱在怀里拍背,让他好过些,两人比兄弟还亲近,没什麽忌讳的。 见他醉了难过,他忍不住碎念道:「明明不会喝酒,还学人家喝什麽酒,怎麽这麽笨。」 孙允晨偎在他的怀里,深深呼吸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亮丽的红晕染上了他的脸颊,赵日伦没有发现他的异态,拿着湿布擦着他的脸,碎念还没有结束。 「你看你都瘦了,叫你在姊夫底下做事,你又不愿意,在外面做事辛苦啊,姊夫知道这种辛苦,才不愿意你吃苦。」 「姊夫,我觉得好热。」 他声音降下了半个音阶,沙哑却带着娇喘声,赵日伦照常碎念,他这二个月,没见过孙允晨一面,他到底是躲着他,怕他骂他,还是要惹他生气的。 「谁叫你学人家喝酒,笨蛋。」 左一句笨,右一句笨,让孙允晨气起来,他用手槌着赵日伦的肩膀。 「我才不笨,是姊夫才笨,都不懂我。」 赵日伦腾起了双眉,「不懂你什麽?」 他这一声反问,忽然让孙允晨背上一阵汗水,出了汗,酒也略醒,神智也清楚了些,才知道自己窝在赵日伦怀里,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宏建哥正一脸皱眉地看着他们两人。 他马上把自己推离赵日伦的胸前,低头有礼的打招呼:「姊夫,你怎麽在这?」 「王家要的聘礼比较珍贵,我在这里请客,问些懂得珠宝的朋友,哪边调得到王家要的珍珠跟宝玉。」 「原……原来如此。」 虽然心里也知道赵日伦一定会娶王家小姐,但是听他在说聘礼的事情,让孙允晨心里又是一阵激荡,他摆出笑颜。 「对不起,姊夫,我都帮不上忙。」 赵日伦脸色温和,却带了点责备。 「你若是肯回来帮我照顾理儿,就是最大的帮忙。」 他说的就是孙允晨不顾他的强烈反对,硬要搬出,而且也不愿意在他底下作些轻松的事,当时触怒他,让他气得睡不着觉。 「姊夫,我们别提这个了,好吗?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宏建哥。」 孙允晨替他介绍起坐在另一边的年轻公子,赵日伦斜眼望去,总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又好像没有印象,只是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这位宏建哥绝不是本地人。 既不是本地人,就不知道他的来历,他这麽疼爱孙允晨,允晨虽不顾他反对,硬要在外头住,但是不代表他会让他跟来历不明的人交朋友,然后受骗上当。 赵日伦做了好几年的生意,人虽然诚恳,但做生意仍有他的手腕,他眼眸马上暗了下来,盘问似的问道:「宏建哥,你姓什麽?是哪里的人?家里有哪些亲人?来这里是要做什麽的?」 孙允晨轻推了赵日伦一把,好像在示意他,别把气氛闹得这麽僵,他们又不是官府的官差,怎麽能这样盘问他人。 赵日伦握住他的手,望向宏建时是严厉的眼神,但是望向孙允晨时,却是溺爱的表情,心里头就像舍不得他出门在外吃苦受罪。 「姊夫问问他有什麽关系,姊夫怕你住在外头,被人骗了吃亏上当。」 「我都几岁的人了,姊夫,别把我当小孩子。」 他小声的抱怨,赵日伦手环住他细瘦的腰身,以前常喂他药膳时就这样做,所以已经顺手了,一点也不觉得特别,他在他耳边轻语:「姊夫替你留意是应当的,你只会惹姊夫生气,却怕新的朋友生气,姊夫跟新朋友,哪一个重要?」 赵日伦的语气有些娇宠埋怨的意味,孙允晨明明知道赵日伦对他关心备至,说话就是这个调调,老把他当成孩子一样,他也从来不会抵拒赵日伦的关心,只好低声道:「你问客气点,这是我店里最好的客人。」 赵日伦冒出话道:「最好得罪光你店里的客人,掌柜把你辞了,你才会愿意回家里来。」 一向正经的赵日伦竟也会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也可表示赵日伦对他的关心与爱护,当然也表现出他内心对他搬出的不满。 孙允晨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好向宏建道:「对不起,宏建哥,这是我姊夫,我姊姊早逝,我一直寄住在他家,姊夫对我很关心,老是把我当孩子,他怕别人欺侮我,所以若是讲话间有得罪你,我先赔罪。」 宏建哥面无表情的望向赵日伦,对赵日伦的每个问题,他都回答了,但都回答得十分简短,甚至短得有点过头。 「我姓李,是北方人,家里只有一个爹亲,我来这里是为了自己家里的事,这样你满意了吗?」 宏建哥一向带笑的脸,说得颇有挑衅意味,孙允晨听了出来,赵日伦久居商场,当让更听得出来。 他暗了脸色,酒席间忽然气氛完全不对,孙允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麽,为什麽一霎间变了气氛,推着赵日伦道:「姊夫,你你先回家吧,理儿这几天听说不舒服,你快些回去照顾他,他见了你,病也会好了一大半。」 说道赵理病了,赵日伦更不高兴了,他转向孙允晨道:「就是你走了,他才病的,家里什麽人跟他玩,他就是玩不起劲,算姊夫求你,你回来住吧。」 孙允晨怎敢应允,王小姐那些话虽是私下故意说给他听的,但是只要王小姐进门,就是赵日伦的娘子,赵家她也主管一半,自己在那里怎麽可能住得下,赵日伦不知这些事,但他又怎麽能说给赵日伦知晓。 「我这两天会回去照顾理儿,好吗?姊夫。」他软了语调,但也只限於这两天回去。 赵日伦对他硬是不肯回来,总是心口一口气,他脸色跟语气都不好看的道:「你说好,我能说不好吗?」 说道这里,他就生气走了,孙允晨为了搬出来住的事,与他闹得不愉快,总是伤心,神色黯然,让李宏建看得刺眼,他低声道:「你姊夫有病吗?」 李宏建竟敢骂他姊夫,孙允晨立刻气得双颊通红,他拍了桌子,怒道:「你胡说什麽?」 李宏建神色尖厉的道:「我哪有胡说,他对你那股亲热劲,不像对小舅子,倒像在对女人,他搂着你的腰、抱着你,你都几岁的人,他那样不是在对孩子,是对……对女人才这样的。」 李宏建的话刺中孙允晨的心事,他跟赵日伦确有肉体关系,但是那是赵日伦可怜他,不是因为对他有异样的感情,更何况有了王小姐後,赵日伦根本就不会再对他有那样的需求了。 「你……你别再胡说了,我小时又瘦又小,姊夫就是这样抱着我、喂我吃药,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允晨气得胸口起伏,掉头就走,谁叫他侮辱他最重要的姊夫,李宏建付了银两,急忙追了过去。 「小晨,你别生气。」 李宏建才在追孙允晨,竟被店里的掌柜撞见,掌柜急忙冲了过来,巴结似的讨好笑道:「这不是大少爷吗?听说您到这里巡视店面,我盼了好几天,都还没盼到您过来,今天总算遇见了您。」 孙允晨错愕的望着李宏建,李宏建俊逸的脸也不禁一阵狼狈,他那一日的确是为了要去店里巡视才到店里,只是忽然见了美丽的孙允晨,一颗心就乱了。 现今还没坦白身份,竟被掌柜撞见,识破了身份,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摆明他就是欺骗孙允晨。 「掌柜的,有什麽事,店里说就好,我跟小晨还有话说。」 掌柜不解的望向李宏建嘴里的小晨,随即道:「这不是店里记帐的……」马上恍然大悟道:「少爷,您是不是怀疑帐面有问题,是不是这小子造假?一定是的,对不对?他在他姊夫家不愁吃穿,忽然出来做工,我早就怀疑他是不是偷了赵家的东西,被赶了出来,只是赵家少爷人好不声张而已。」 孙允晨脸上一阵扭曲,他辛苦清白的工作,待在赵家,王小姐容不下他;出了赵家,原来背後人家说得这般难听,做人原来这麽难,做什麽事都不对。 「掌柜,我今日就辞了事,帐面若有什麽问题,你尽可来找我。」赌上一口气,孙允晨立刻就辞了这事。 李宏建要追过去,又被掌柜绊住,才说了几句话,孙允晨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他气得臭骂掌柜,「你这张嘴巴不要胡说八道,小晨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 第三章 孙允晨整理了一下衣物,要回赵家住上两天照顾赵理,李宏建也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到了晚上,他要出门时,他就来了。 「小晨。」 「李少爷。」 他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尊敬的称谓,声音里却是陌生又生疏,不复见往日的热情,李宏建握住他的手,他甩脱不开,李宏建握得更紧。 「小晨,你还在气我?我自己也气我自己。」 听他说他气自己,孙允晨毕竟单纯,容易被引开话题,他抬头看李宏建,李宏建知道得到他的注意了,立刻满是苦笑的说出让孙允晨谅解的话。 「我气我自己明明是老板,却每天跑到自己的店去买药材,现在住的客栈,囤得房间里都是药材,被旁人知晓,一定会被笑死。」 孙允晨这才想到,他是善记的大少爷,哪有大少爷来巡店时,还每日来买药材的,李宏建大手轻抚着他的双颊。 「还不都是因为药房里有个天仙下凡的仙子,叫我每天都要去那里买药才看得到他。」 他赞美自己美如天仙,孙允晨从不觉得自己美,他在赵家只是卑微的活着,姊姊死後,他生怕自己会被赵家赶出,於是更战战兢兢自己的一言一行,就连赵日伦到他房里,也不是因为他的美,只是因为他身世可怜而已。 孙允晨脸红了,他不曾听过这麽真心的赞美,他缩回手,忽然觉得无地自容,比他美的姑娘家成千上万,就连王小姐都比他美上百倍,她一出现,就立刻得到了姊夫满满的注意,自己哪有美丽。 「你别开我玩笑了,李少爷,我哪有美,况且我是个男人,这是形容姑娘家的,不是形容我的。」 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十分可爱,娇羞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是美丽,李宏建就像看愣了一样,他立刻释疑了自己下午的疑心。 原本见赵日伦对孙允晨亲密的搂抱,又是温柔细语在他耳边低语,她马上就觉得两人关系不正常,所以才咒骂赵日伦,引起下午那场风波。 「对不起,我下午还怀疑你跟你姊夫的关系,你这麽清纯可人,怎麽可能……哈哈,是我想太多了。」 孙允晨羞着脸,抬眼望他,「姊夫就是我姊夫,他只是可怜我姊姊早逝,所以才对我多番照顾,况且两个男人间,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他抬眼望他的黑眸宛如星光一样璀璨,让李宏建不饮自醉,他低语着心里面的话:「也许我该感谢你姊夫,他把你养在赵家的深墙後面,所以你才没被别人先一步的得手,他虽对你保护过度,但也因为如此,我才能得到这麽清纯可爱的你。」 「别再说什麽清纯可爱了,我、我是男的啊。」 孙允晨不习惯听到这些,纵然李宏建每一句赞美,都让他又羞又惊,不敢相信竟有人会赞美身为男人的他的美貌,但是也因为李宏建的赏识,他心里有些高兴、开心,毕竟有人称赞,任何人都不会讨厌的。 更何况他从小就在赵家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做出了什麽不应当的事,让人嚼耳根,让赵家再也容不下他,难得有人赞美他,姊姊在世时,也是对他一再的耳提面命,他做得再好也是应当的,哪有人赞美。 「你姊夫是个蠢人,根本就不知道他错失了什麽。」 李宏建轻扬起孙允晨的下巴,孙允晨睫毛不断的颤抖,李宏建亲了他,那种感觉并不坏,他跟赵日伦在一起时,赵日伦一次都没亲过他,他也不知道竟有四唇交叠如此甜蜜的事情。 「小晨,你好美,你比春日阳光下的花朵更加艳美,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在……在一起?」 孙允晨声音轻颤,光是李宏建的眼神就让他心里七上八下,而且他的话,他完全不能理解。 「我是男人,怎麽能跟你在一起?难不成你是女人吗?」 李宏建对他的单纯,差点笑了出来,他吞下笑意道:「两个男人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只要你愿意,你也没有家累,跟着我,到我家里去。」 「我、我到你家里去?」孙允晨大惊失色,一点也不能理解李宏建说的,「我是男的啊,世间上哪有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 李宏建的话穿过他的迷惑,但却让他更深陷五里迷雾中,在他的思考里,从来就不曾出现这样的事情。 「有这样的事啊,小晨,只要你愿意,两个男人就可以在一起。」 「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这种事的,你、你别开我玩笑了,怎麽可能会有这种事,都是男子跟姑娘在一起,怎麽可能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 孙允晨一点也不肯相信,若是他相信的话,那是不是只要他肯陪着赵日伦,赵日伦就会跟他在一起,永远也不娶王小姐? 不可能,想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赵日伦是个男子,本来就会娶一个清白的姑娘为妻,然后这个姑娘就会好好照顾赵理。 他在怎麽喜欢赵日伦,也不可能违背天理,跟赵日伦在一起,所以他才强颜欢笑欢迎王小姐,然后把自己对赵日伦那种不可见人、羞耻可怕的感情深深的压在心底。 「不可能的,你别说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太晚了,我要去见我外甥,你别再开我玩笑了。」 孙允晨急急忙忙的掉头就跑,心头却乱得发慌,不顾李宏建在後面唤他,他跑到赵家宅邸,敲了门,赵日伦早就在等他了,见他晚来,还发了顿脾气。 「你怎麽拖这麽晚,我等了好久。」 「对不起,姊夫,我刚遇见朋友。」 一提到朋友,就让赵日伦脸色难看,他下午见了酒楼的李宏建就是一阵不快,这什麽朋友,明知他是个孩子,根本不会吃酒,竟带他到酒楼去,城里也有茶楼,干嘛专挑着酒楼去,简直胡来,那种朋友不要也罢。 「不是今天在酒楼遇见的那个朋友吧,我看他就是不顺眼,你少根那种人在一起。」 「不是,不是他。」为了怕赵日伦生气,他撒了谎。 赵日伦脸色和缓,拿出手巾擦他的汗水,「你怎麽跑得满身大汗,说不是小孩,却专做孩子才会做的事。」 赵日伦挨得近,替他擦汗,他颤颤的抬头,望向赵日伦近在咫尺的丰满坚毅的唇型,他心里一阵发热,如果是赵日伦像李宏建这样亲他的话,那他一定会幸福得死去。 一想及自己对赵日伦下流的妄想,孙允晨立刻推开赵日伦,眼光游移不定,就是不敢在赵日伦的脸上巡回,更不敢直视他的唇。 「不用擦了,姊夫,我等会自己擦,我先去看理儿。」 「你吃过饭了吗?」 「我不饿。」 赵日伦凶道:「什麽不饿?来,过来吃饭,我叫厨娘特地煮的,全都是你爱吃的菜。」 「姊夫,我不饿,真的不饿。」 他好怕,他现在变得好怕跟赵日伦同处一室,刚才李宏建的话让他的心再也没有以前稳定,他的心摆荡得好厉害,如果李宏建说的是真的,那他是否就可以跟姊夫永远在一起? 「不准你说不饿,要吃饭才会有体力,我怕你独自在外头住,外面伙食吃得差,你身体万一又出了差池怎办?你小时身子就不太好,好不容易调养到现在,绝不能断。」 赵日伦替他添饭,夹了满碗的菜,桌上特地煮了两道鱼,一道红烧,一道清煎,全都是为他准备的。 他食不知味的下咽,低头猛吃,怎麽样也不敢看赵日伦,吃完了饭,急忙就说要去看赵理,赵日伦因为事忙,就任由着他去。 赵理看到他,开心得尖叫,看起来根本就没病,挨着他手不肯放,到了睡前,赵日伦才开了房门进来,赵理已经睡着,却头躺在孙允晨的大腿上,两手抱住他的大腿,一副睡了也不肯放手的样子。 「姊夫,他睡了。」 「这孩子想你,大夫说他没什麽病,你看你一回来他就好了。」 说来说去,就是在说要他再回来住的事情,赵日伦坐在床边,摸着赵理的发丝,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分外显得沉重,吐出来的话句句肺腑,就是因为这麽亲近的小舅子,他才难以理解他为何要搬出去,对孙允晨而言,难道他跟赵理不是他唯一的亲人吗? 「允晨,姊夫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你为什麽这麽突然就要搬出去住,是姊夫做了什麽事得罪了你,所以你不想跟姊夫住吗?」 孙允晨见他脸色沉重,急忙澄清,他对赵日伦只有无数的感激。 「姊夫你怎麽会这样想,你对我这麽好,我就算死一千次都不能报答你的恩情。」 「还是有什麽姊夫不知道的原因?」赵日伦详细的探究。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大了,不能再赖着姊夫。」他当然不可能说出真正的理由。 「胡说八道,你就算赖着我一辈子都不要紧,姊夫把你当亲弟弟看,你是除了理儿之外,姊夫最重要的人。」 说到激动处,赵日伦语气提高不少,孙允晨听得心里感动,他知道姊夫说的话都是真心诚意的,让他真想趴伏在赵日伦的怀里哭出自己的委屈,但是赵日伦再下去的话,让他一霎间心又冷了。 「就算王小姐嫁进门来,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待你,你千万不要觉得你姊姊死了,自己就是外人,姊夫现在是对王小姐百般追求,难免会冷落你,但是她嫁进门後,姊夫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待你。」 他黯沉了双眼,努力的挤出一抹笑颜。 「姊夫跟理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年纪大了,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觉得你想要做的事情,非得离开赵家才能做吗?」赵日伦脸上不无失望之情。 「姊夫您就原谅我的任性吧。」 好像母鸟最终只能看着自己养大的雏鸟展翅高飞远去,赵日伦露出寂寞的眼神,他伸出双手道:「让理儿睡吧,你过来,让姊夫抱抱你。」 他将赵理放回床被上,让他继续熟睡,赵日伦将他拥进怀里,好像他仍是他记忆里的小男孩,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对於这个有如亲弟弟般的孩子终於还是得放手了。 孙允晨泪水沾湿了小扇般的长睫,他深深吸取着赵日伦身上的男性气味,他知道这些再过不久,再也不会属於他,而他也只能毫无一句话的退让,心底深处的情意只能永远深埋、不见天日直到永远。 孙允晨在赵家足足住了两天,光是这两天就让他理解王小姐要嫁进赵家,对赵日伦而言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情。 仆婢们谈的都是王小姐的事情,新房在赵日伦迫不及待的心情下早已弄得美轮美奂,王小姐来访时,赵日伦这麽节俭的人,还去特地打扮,穿上一件老师傅做的新衣去见她,这件新衣衬得赵日伦玉树临风、英挺非凡,他看得心跳漏跳了二拍,心情却也跟着沉重万分。 过了两日,他就安静的离开赵府,趁着赵理玩累睡着时才出来,以免赵理见不到他吵闹,一出门时,竟见到李宏建就在赵府旁等他。 「你……」 还没说完话,李宏建就替他拿起了为数极少的小包袱。 「我问了赵府里的婢女,她说你只回去住两天,所以我算好了时间,在这等你。」 「嗯,毕竟是姊夫家,不是自己住的地方,还是打扰个两天就好。」 住了这两天,他忽然身心俱疲,毕竟眼睁睁的看到赵日伦如此重视王小姐,他的心情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听说你姊夫要娶妻了。」 李宏建好像在观察着他的脸色,孙允晨尽量平常的道:「是啊,我姊夫终於要娶妻,理儿也有个娘,我心里替他们很高兴。」 「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 孙允晨皱眉,气往上冲,他为什麽说话总是鸡蛋里挑骨头。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三句话里就有两句话都是刺,你一定硬要编派我姊夫跟我有什麽吗?告诉你,我姊夫不是那种人,他……他只把我当成亲弟弟一样的看待。」 说道这里,再也难忍心酸,孙允晨眼泪滑落,随即赶快拭去,他跑动起来,李宏建蛮力的捉住他的手。 「他只把你当亲弟弟看,所以你伤心、不满吗?」 好像被刀刺中心一样,孙允晨含着眼泪怒骂道:「你……你不准胡说,万一破坏了我姊夫的名誉,坏了我姊夫的亲事,我就找你算帐。」 「所以是真的,你喜欢你姊夫。」 口口声声都是姊夫、姊夫的,任是瞎了,也看得出来他对赵日伦的感情,李宏建心情恶劣,原本只是猜想,想不到一切就如同他所想像的,那个正经八百的赵日伦算什麽东西,说他老实诚恳,他看他根本是迂腐封闭。 心事全被说中,孙允晨甩开他的手臂,「不要胡说八道,不准你再说下去了,我跟我姊夫不是那种关系,我姊夫也不是那样的人,你不可以再说下去!」 李宏建一把将他拉进僻静处,封住他的动作,摆正了他的脸,亲吻上孙允晨怒骂不休的红唇。 「你姊夫懂什麽?他什麽也不能给你,像他那种迂腐自闭的人,根本也不懂你心理在想什麽,只有我能给你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对不对?」 他吻着孙允晨的红唇,熟练的手心往下移,揉捏着孙允晨下半身幼嫩的部位,他上上下下的游移,指尖爱抚着他敏感的尖端,孙允晨哪曾受过如此激情的对待,他张着唇,腰身虚软,竟连气也喘不过来。 他与赵日伦间虽有肉体关系,但是那都在黑暗中进行,赵日伦规规矩矩,他也是逆来顺受,那些夜里,赵日伦根本不会碰他的男性的部位,他也紧闭着眼睛,抱紧赵日伦而已,那些肉体交欢称不上愉快,但几次过後,也没那麽疼痛。 李宏建轻咬着他的耳垂,刺激着他未萌芽的情慾。 「很舒服吧,小晨。」 「嗯,啊啊……不,不要……」 他叫声甜颤,全身被抵在墙上,李宏建是熟识这一方面的玩家,他吐了口唾液在自己的手掌里,然后包覆着孙允晨挺起稚嫩的男性,知道这样最能让男性舒爽无比,孙允晨被他手指爱抚之下,湿热烫全部都涌上後脑,竟毫无抵抗能力,只能喘息。 「求求你,不要这样。」 他颤声求饶,他们就位在街巷,天色虽不太亮,但总还没到暗夜,若被别人探头进来这个小胡同看,就能看到他的裤结松脱,男性的部位袒露在空气中,被另外一个男人的手心玩弄。 他泪眼汪汪,口齿不清的低声求饶,反让李宏建神色变得色慾,他舔着唇,纵然从以前就饱尝男色,也曾在小官的妓院里游乐,但是从没见过比孙允晨更加上等美色的男子,他若在妓院凭他的美色早就大红大紫,更何况他现在被他玩弄得双眼含泪,纯真的眼睛沾上了薄雾,更是美上极点。 「小晨,你真美,你可以泄出来没关系。」 「不要,不要这样,这里是街巷。」 孙玉臣羞惧交加,脚也颤得发抖,不懂情慾的身体,却在男人的掌心里渐渐知道这种感觉,但是羞惭的感觉却更强的涌上来,他用力的推李宏建,李宏建的身体比他高壮,他根本就推不动,自己下半身又难看的在他掌心里轻颤。 「小晨,没关系,你好好享受这种感觉。」 他捋住他要害的授信强劲的上下揉搓,孙允晨按住了嘴巴,阻止自己到达高点的叫声,滚烫的热液从他的小小出口射出,喷在李宏建的衣服上。 孙允晨哭了,他撩起眼睛,红肿着眼皮瞪着李宏建,想也没想一个巴掌就送了上去,李宏建被他打中脸,错愕随即变成了怒火,他侍奉得孙允晨爽乐无比,想不到他的回礼竟是一个巴掌。 「你干什麽?刚才你不是舒爽得要命?」 孙允晨红着眼睛怒道:「我、我不要别人对我做这种事,我跟你又不熟,你是在拿我开玩笑。」 李宏建对他的说词感到莫名其妙,怪不得赵日伦说他是个孩子。 「男人间就是这样,玩乐而已,大家图得都是舒爽快乐,你只要过些日子,就会自己扭着屁股上来了。」 他说得肮脏,让孙允晨脸色都变了,他对赵日伦的确是投怀送抱,但是赵日伦是他心目中爱慕的人,况且赵日伦对他说话都是尊重体贴,全然不会这麽下作,他用力的打了李宏建一拳,推开他,立刻就系上腰带跑开。 他那麽小的力气,也打不痛李宏建,只让李宏建有受辱的感觉,李宏建又气又火,但是刚才孙允晨得趣的表情艳丽无比,让他的下身挤在裤内,非常的不舒服,一想起刚才他的表情,还让李宏建性致高昂。 原本的怒火,在想到孙允晨高潮的表情便消逝无踪,看来孙允晨一定是个童子鸡,才会对这种亲密的事情怕成这样,又吓成这样,做了合理的解释後,李宏建的怒火消退了不少。 他会想法子,让孙允晨主动跨在他的腰上,上上下下吞吐他的男性求欢的,凭孙允晨那麽稚嫩,一定很容易就上当的。 第四章 赵理的哭声响透云霄,响得屋瓦似乎都要被震下来,他只要一见王家的人来,就是哭哭啼啼,刚开始真让赵日伦气得半死,一个耳刮子就要刮了过去,却心疼他是没娘疼的,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 赵日伦回了家,赵理在後园里放声大哭,他从来都没听过他哭得这麽大声过,他绕过了後井,放轻了脚步声,却听见女音拔高骂道:「你哭啊,你再哭啊,我叫你爹把你赶出去,看你哭给谁听。」 「呜呜,我要舅舅、舅舅……」 别人说话是先学会爹跟娘,但是赵理的娘早死,都是孙允晨在带他,所以他最先学会的话竟是舅舅,再然後才是爹爹,一哭起来,别人是叫娘喊爹,他却是舅舅的哭喊个不停。 「你舅舅是被你爹赶出去的,你再不乖,以後也会被你爹赶出去!」 园子里,王家小姐正对赵理说话,她气焰嚣张,手里拿着一枝枯木枝,往赵理身上打,赵理趴在地上,全身是土的不断大哭。 赵日伦气得几乎发狂,家里已经当王小姐是未来的少奶奶,所以她要来就来,要去就去,全然没人阻挡,再加上他平日不在家里,想不到她来家里,竟对赵理胡说八道,说他赶孙允晨出门,还加上无理虐待。 他舍不得打赵理,任是赵理多麽触怒他,他也不舍在他身上打一下,想不到竟被一个还没入门的女人欺侮成这样。 「你给我住手,谁准你这样做的!」 赵日伦气冲牛斗的冲出,抱起了赵理,赵理哭得声音都哑了,王小姐起先还有些心虚,但见一向巴结爱慕她的赵日伦对她怒目相向,她娇生惯养,气也往上冲。 她把枯枝往地上一丢,说得清楚明白,「赵日伦,是你求我嫁给你,我可以嫁你,可是这孩子是生来磨我的,我不喜欢他,你不把他养在这里,那我就跟你成亲。」 这麽无理的条件,让赵日伦气得浑身发抖,这什麽鬼条件,赵理是他儿子,不是随便的物件可以说抛弃就抛弃,赵日伦再怎麽想要娶她,也绝不会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放逐在外,只为了娶一个这麽不厚道的女人。 「他是我儿子,也是我赵家的骨肉,我不把他养在赵家,要把他养在赵家,要把他养在哪里?」 「反正我们成亲之後,就会有新的孩子来继承赵家,我不要这孩子在这里。」 王小姐还很有信心,瞧赵日伦对她痴迷的样子,再加上他百般的追求,她相信他一定会接受她的条件,就算他再不愿意,也会低头。 「那我赵家这间小庙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赵日伦气得连毁婚的话都说出来,王小姐气急败坏,她就是看不出这脏兮兮的小孩有什麽好的,再说赵理是赵家长子,她以後生的孩子还有未来吗?光是这点心眼,她就更容不下赵理了。 「好,赵日伦这是你说的,我回去跟我爹娘说,说我宁可死了,也不嫁给你。」 她没想到赵日伦竟那麽简单就毁了亲,她拂袖就走,赵理在赵日伦怀里哭得死去活来,赵日伦心也痛得流满了泪水,他搂紧赵理哑声道:「爹知道你没娘,但是爹会加上你娘的爱给你,绝不会让你被人欺侮了。」 赵日伦为了这一件事气得找来全部的仆役,这些仆役消息灵通,怎麽可能不知赵理被王小姐给打骂,但都没人敢说,原因全在於赵日伦如此喜爱王小姐,王小姐以後势必是少奶奶,谁敢在她还没入门前,就跟她结下梁字。 赵日伦内疚不已,他问完了话,心也冷了一大半,想不到全赵家里,却没有一个真正的心腹。 王家那里更是捎来了信,信中尽是辱骂,还说他家女儿没当官的不嫁,赵日伦愈看愈气,撕碎了纸张,痛心疾首,这一、两个月根本就是瞎忙,全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 赵日伦从此後闭口不谈与王小姐的亲事,他又像往常把心力放在自己的店面上,而孙允晨辞了善记的记帐,去找了别样事来做。 但他毕竟年轻,找不到什麽好的差事,李宏建在这里买了新的店面,聘请孙允晨去当掌柜。 孙允晨不敢置信,他也不敢接受,他对药材没有了解那麽多,又怎麽能掌一家店。 李宏建却道:「我教你就是,你若想要安身立命,总得多赚些银两,做记帐的,一月能支多少银,一年能赚多少钱?」 孙允晨还在犹豫间,李宏建却是每日带着他去逛药材行,让他学习如何看好的药材,朝暮相处下来,李宏建又会说话,又懂得开玩笑,他对药材的知识广博,对他更是大方无比,而且他终於向孙允晨为前些时日在街巷做的浑事道歉。 孙允晨毕竟脸皮薄,不太自在的移开目光,轻轻说了句没关系,李宏建买了衣服、送了些小东西,想到什麽好吃的,就找他一同去吃。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孙允晨在赵家总是小心翼翼,就算爱慕赵日伦也说不出口,但是李宏建的大方敢言让他开了眼界,更何况他对他百般的好,他又是一人孤身在外住着,唯一亲人的赵家他又回不去,说不寂寞根本就是骗人。 他渐渐接受了李宏建的追求,李宏建拉着他的手,吻着他的颊,不经意的,手心滑向他的後背,挑动他的情慾,他毕竟是稚嫩,对情慾还是头次了解,他的心慢慢的倾向李宏建,因为李宏建能接受他的男儿身。 「小晨,我再过二个月要回家里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到我家住着,有仆役伺候,你就不必这麽辛苦。」 「我不怕辛苦。」 孙允晨被他吻得眼色迷离,他们只剩最後一道关防,因为孙允晨不愿意,总是最先叫停。 「那跟我回家好吗?」 孙允晨喘息着,李宏建的技巧很好,总是吻得他气喘吁吁,他捉紧李宏建的臂膀,眼里快要流出水般的娇吟:「让我……让我再想一下。」 「想什麽?小晨,你想了一个月,我这里胀得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李宏建拉他的手去碰他的下身,孙允晨脸红的赶紧收回手,他对要献身给李宏建还是有些犹疑。 「我说过,让我多些时间想想,我还没决定要跟你发展到那样的程度。」 李宏建知道孙允晨的弱点,他禁不得人家软言相求,更是害怕寂寞,他总有一天要落在他手里的,所以他并不心急。 「那好吧,再给你一个月想想。」 孙允晨送他出了门,李宏建捉住他的脸,舌头像滑溜的蛇般,肆无忌惮的在他嘴里横行霸道,孙允晨嘤咛几声,娇声诱人,他的下身已经被李宏建的吻给训练得一吻就有些热胀。 李宏建放开的时候,也是他虚软的几乎撑不住自己身子的时候,他望着李宏建的背影,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不是不舍得离开这里,而是赵日伦跟理儿都住这,他活到现在,也是生於这、长於这,要他离开,他怕自己根本就鼓不起勇气。 一道耸立的阴影落在他的前头,孙允晨震惊的抬头,却见赵日伦满脸怒气,他眼球爆出血丝,双颊账成红色,可见气得失了理智。 「你……你刚才在干什麽?你刚才到底在做什麽?跟个男人……竟然跟男人在房子前做这种丑事,你是要气死我吗?」 孙允晨吓呆了,才知道自己被赵日伦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赵日伦扯着他,来到後院的天井处,用尽蛮力的把他的脸浸入水里,他咆哮道:「你给我好好洗乾净自己,你竟然跟男人干这等丑事,我以後拿什麽脸去地府见你姊姊!」 赵日伦气得浑身发颤,孙允晨被他逼进水里,差些喘不过气,他呛咳着嘴里的水,猛力抵抗下,竟把赵日伦给推倒在地,赵日伦满身湿,他眼里既震惊又绝望,绝对想不到孙允晨竟会推他。 而孙允晨站在月光下流了眼泪,姊夫一点也不懂他,更可悲的,是他也不能要求他懂。 「我、我就是喜欢男人。」几近抽噎的声音变成了哭颤的声响,孙允晨终於敢於对赵日伦说出他内心的话:「我只喜欢男人,姊夫,我只喜欢男人。」 赵日伦从喉咙里发出怪声,好像野兽绝望的声音,继则他哭嚎出声,他跪在孙允晨面前捶胸,像要泣血般的自责哭泣。 「允晨,是姊夫对不起你,是姊夫毁了你,姊夫那时只是太伤心了,你姊姊刚走,我失了理智,把你当成你姊姊,姊夫一直很良心不安,我不该那样做。」 赵日伦伤心大哭,听了孙允晨这几句话,比拿刀拿枪在他身上扎几个大窟窿还要疼痛,这些年来见不得人的秘密,如果对孙允晨来讲既甜蜜又痛苦,那对赵日伦而言则是既自责又沉重。 他将孙允晨拉拔长大,若是如梦在世,一定会希望自己的小弟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自己却在如梦出丧那一天,将他当成女人泄慾,所以孙允晨才会变成今日的样子。 孙允晨蹲下了身子,抱住哭得颤抖的赵日伦,他衣上的湿意也传到他的身上来,这些年来他们怀抱着同样的伤痛,拥抱就像只是在互相舔伤口一样。 「姊夫,你没有错。」 这些年来的愧疚,让赵日伦狂吼出声:「我有错,允晨,我明知你只是害怕若不做些什麽,恐怕会被赶出赵家,我为了安慰你,也怕你乱想,因此才每个月都去你房里一次,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样,如果姊夫没这样害你,你绝对不会说你现在喜欢男人。」 「姊夫,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纵然姊夫没有做那些事,在他十多岁的心灵里,也早已偷偷爱上对他跟姊姊很好的姊夫。 赵日伦摇摇晃晃的站起,他脸上露出毫无生气的表情,比如梦死後还要槁木死灰,他什麽话都没说,蹒跚着脚步离开,他一下就像老了十多岁一样,连背都挺不直了,孙允晨追了出去,可是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他倚着门哭得哀哀切切,赵日伦没再回头,月光照着他宛如死人般的脸,一步步的踏向夜晚静巷处。 孙允晨一夜都没睡,一想到姊夫绝望自责的眼神,他就哭得止不住哭声,他下定了决心,不再跟李宏建在一起了,如果这样会伤了姊夫的心,那他就不再做这些事,宁可一辈子不被男人碰触,也不做会让姊夫伤心的事。 「允、允晨……」 外面的拍门声时而大时而小,孙允晨认出是赵日伦的声音,他跑出去开门,一进门来赵日伦满身酒气,根本就是烂醉如泥。 孙允晨眼泪又掉了下来,赵日伦平时修身养性,根本就是滴酒不沾,就连他最重要的大客人也无法逼他喝下一口酒,今天他会买醉,原因一定全在他的身上。 「姊夫,你干嘛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明明不喝酒的。」 孙允晨抱着他的身子,往自己睡的床铺去,一趴躺在床上,赵日伦就呼声喘气,不断叫唤:「允晨,允晨,允晨……」 他一直叫唤,声音急切,好像怕他去了远方,孙允晨心像被插满了针一样的疼痛,他将脸倚着赵日伦的胸口,热泪盈眶地回应,再怎麽样伤心难受,他再怎麽令姊夫失望痛苦,他知道姊夫还是这世间最关怀他的人。 「姊夫,我在这,我在你身边。」 他一应答,赵日伦焦急的脸色才和缓下来,他紧紧的锁住双肩,不让孙允晨离去,他伤心不已,又加上喝醉,大着舌头说着以前说过的话:「允晨,姊夫的、的心里,你跟……理儿最重要,这你知道吗?」 他之前已经听赵日伦说过,而且赵日伦说得真心诚意,他红了眼眶点头,「姊夫,在我心里,你也最重要。」 赵日伦醉酒的目光低头望向孙允晨,他将他搂得更紧,忽然哭了起来,一向起他把孙允晨害得只喜欢男子,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禽兽不如,是他毁了孙允晨的一生。 「我对不起你,允晨,我对不起你,姊夫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都是姊夫害你的,都是姊夫的错,姊夫不配当你的姊夫,我只配当畜生,我是个人面兽心,要不然怎麽会对你做出那些事。」 「姊夫,你别这样说你自己。」 见他自责,孙允晨比他还难过,他呜咽的哭起来,反而变成是赵日伦不舍,他抹着孙允晨的眼泪,柔声道:「别哭,允晨,你一哭,姊夫的心就像要碎了一样,比你姊姊死的时候还要痛苦一百万倍。」 这不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但是孙允晨却觉得这比李宏建对他说的情话还要甜蜜难以负荷,因为他知道姊夫是诚恳的人,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真意的。 「姊夫。」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爱上姊夫,姊夫不会像别的赵家人一样,对他面前说的是一套,背後做的又是另一套,他对他始终如一,姊姊在时是这样,姊姊死後,他还是对他疼爱有加。 「姊夫,我……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越说越是惭红双颊,声音更加低落下去,纵然赵日伦醉了,可能明白什麽都不记得了,但是他终於能够在赵日伦面前,说出这些积藏在他内心里好几年的话。 他抚上赵日伦坚毅的嘴唇,气息忽然加快好几倍,也许明日赵日伦就忘了这一切,但是今晚这一切,就是他这一生最想拥有跟梦寐以求的,过了这一夜,他再也不要让姊夫伤心,也再也不要跟男人在一起。 只要怀抱这一夜的记忆,他一定可以孤独的活下去。 「姊夫,我爱你。」 柔柔淡淡的话语像糖蜜一样的甜,却比黄莲含入嘴中还要苦涩,孙允晨偎近,李宏建教了他许多有关男人身体方面的事,最近他更是拿那些难以入目的龙阳图片给他看,他一看脸红如火,李宏建就比着其中一张图片道:只要你这麽做,男人一定无法抗拒。 那是张男子趴伏在另外一个男子的腿上,将男子的阳刚含入唇中含食的画面,那不只有图片,还有文字说明要怎麽样,才能让被含食的男人有最舒爽的快感。 也许孙允晨对这些事还没有那麽拿手,但是他知道李宏建很懂这些事,他说的绝对不会有错。 他颤抖的手缓慢解开赵日伦的裤绳,他拉下了裤绳,从没在光线下看过的赵日伦私处正在他面前。 在一群黑色毛髪中,是躺得四平八稳的巨型隆起,它沉静的睡着,一点也没有勃起的倾向,孙允晨将脸靠向赵日伦的下部,他张开唇,学者图里的男子,将赵日伦沉睡的凶器含进嘴里。 「唔……啊……」 赵日伦纵然醉酒神智不清,但是身体本能上还是感觉到了无可形容的舒爽,他的手往下移,刚好扣在孙允晨的发上,他粗喘起来,酒醉後的朦胧晕眩感,反而让自己的身体更集中在快感方面。 在孙允晨唇中的柔软肉块,渐渐的偾张起来,在他的嘴里胀硬,他的舌头甚至可以尝到他的脉动与气味,他充满爱意的舔弄着,那麽多夜以後,这是他第一次在光线下见到赵日伦的阳刚,这也将会是最後一次。 「允晨,好舒服,唔嗯……」 赵日伦迷蒙的低语,他的臀部顺着本能往上抬,更加刺进孙允晨的喉头,他反覆着这样的动作,好似正在做男女敦伦之事,只是因为醉酒,失了自制能力,他动作越来越粗暴,口中粗声的呻吟则越来越热切。 口液与爱液混合,苦涩的味道在喉中渐渐扩散,孙允晨被逼出了泪水,却不肯松口,他继续用着口舌,口舌已经吞不下赵日伦的凶器,他加上了双手爱抚,服侍着赵日伦,光是听到赵日伦粗嗄的呻吟,就让他也觉得阵阵快感涌上。 那柔软的肉块已经变成胀硬的凶器,他的嘴几乎被撑大,口液跟凶器泛流的异味体液流下了唇边,跟往日不同的,是他一再听到赵日伦的舒爽呻吟声,不再像以前一样静默,以前赵日伦只是趴躺在他身上,进入解决後,一切就结束了。 他没有感觉到快感,对赵日伦而言,到他房里可能也只是一种责任,他可能也没有任何的感受。 但是今晚的一切将会不一样,他松开了口,吻向赵日伦的颈项。 他轻轻的解下自己的衣物後,才抖着手脱下赵日伦的衣裤,然后一再亲吻着赵日伦的身体,赵日伦在他刚才的服侍下已经发了汗,酒液混着男性的汗味,让他气息加快,他笨拙的亲吻着,尝受着赵日伦肌肤温热的触感。 不必像李宏建的抚摸才能有感觉,光是看姊夫忍着慾求皱紧眉头,他的下半身已经高高挺起,再加上赵日伦雄性的呻吟声,他的下半身就开合得想要赵日伦的凶器狂猛的搅拌刺入。 他没试过这样做,但是李宏建给他看过的书上有,他趴躺在赵日伦身上,手指沾着油膏,润滑着自己的洞口,一边摩擦着赵日伦高昂的慾求。 他试着坐下,含住赵日伦的阳刚,一开始的进入,令他冷汗直流,但是赵日伦忽然快速的鼓动臀部,一次次的撞击到内部的敏感处,他吐出一声比一声更高昂的尖叫声。 「允晨,喔喔……舒服、好舒服。」 赵日伦嗄哑的声音粗糙的像沙纸磨出,光是听着赵日伦一句句舒畅的言词,孙允晨身心软化如水般秋水依人,他的身躯就像牛油在煎锅里融化一样,快感的泪水自然的逼出眼眶。 他拉着赵日伦的手碰着自己的胸前,他的乳尖麻痒疼痛,多麽希望能被赵日伦用嘴吸吮含舔,甚至是用牙齿粗鲁的咬啮,在他的身上留下无法抹灭的印记,证明着他们今晚有这麽热情激切的相爱过。 「姊夫,吸、吸我那里,嗯啊……啊啊啊……」 赵日伦就享受刺激般的咬上他小小的红蕊,他抱住了赵日伦的头,身躯立刻颤抖,就连双腿夹紧赵日伦紧实臀部的肌肉也一阵绷紧,前端的蜜液毫不知耻的一滴滴往下落,滴在赵日伦雄健的腹部上,沾染得他腹部一阵湿黏,更遑论他被贯穿的蜜穴抽搐地夹紧那行凶的凶器,好像在说它还想要更多。 「允晨、允晨……」 「姊夫……」 赵日伦狂暴的拉下他的头,与他四纯交接,双手按住他的臀部,用力的往下按,然后他奋力的往上冲,如此狂暴的爱法,让孙允晨立刻达到高潮,前端射出湿液,他则全身颤抖,连灵魂似乎也要出窍般的失去知觉。 他终於知道与赵日伦接吻,比跟李宏建接吻还要快乐一百倍,就像他所想的,幸福得几乎要让他死去。 第五章 天色亮了,太阳光照进赵日伦的眼皮,赵日伦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扶着旁边撑起上半身,他不是睡在自己一向住的房里,而是睡在陌生的地方。 旁边传来呼吸均匀的声响,孙允晨整齐乾净的和衣睡在他的身边,他自己的衣衫是乱了,但是也扣了一大半,他轻抚着孙允晨的发丝,不只是爱是怜,还是难过伤心的感情全都涌了上来。 「姊、姊夫……」 孙允晨睁开了眼睛,亮丽的阳光照在他肤如白雪的雪肤上,他的肌肤没有一点点的瑕疵,他的眼睛又圆又亮,带满了秋光与忧伤,这让赵日伦的心一震。 在他的心里,孙允晨一直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纵然他知道他满十八岁了,也明白他永远不可能是个小孩子,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到孙允晨不但是大了,而且他比如梦还要美丽漂亮,他的肌肤又白又美,好像让人想要抚摸一次又一次。 「允晨,你本来就是长这样吗?」 孙允晨不懂得露出怔忡的表情,赵日伦也觉得自己问得很蠢,但是不问出来,又如鲠在喉,难以消化。 孙允晨爬起身来,他黑色的长发到腰身,几丝扑到赵日伦的手掌,赵日伦不由自主的轻柔握住,那发丝柔软、充满了无以名之的香味,而且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像闪闪发光的生物般迷惑人心。 「我不懂姊夫你在问什麽?」 赵日伦皱紧了眉头,连额头都皱了起来,这不是孙允晨,孙允晨应该还是个孩子,他抱着他的腰,喂他吃东西不是才一、两年前的事吗? 「姊夫,你昨夜喝醉了酒,跑来我这里就睡着了,你不记得了吗?」 他完全都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麽事,但是眼前眉目如画,肤如凝雪,发似流瀑,眼睛像有千言万语要倾诉的绝色佳人,怎麽可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孙允晨,这……这不像孙允晨,倒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清纯美艳的仙人,或者该说是倾城倾国的绝色美人。 他晃了晃头,想要晃去眼前孙允晨的影像,孙允晨却靠向前来关心,「你怎麽晃头,姊夫,你酒还没退,很不舒服吗?」 他身上淡淡迷人的体香,锁骨间亮丽的美艳,唇齿开合间灵巧的小舌,忽然间像是闪电般的打中赵日伦的下半身,这些年来根本不甚注意的下肢竟酥麻起来,而且还下流的想要硬挺,这让赵日伦大惊失色,他怎麽可能会对孙允晨有非分之想。 「姊夫没事。」 他简短说了这句,就立刻下了床铺,一面跟孙允晨太过接近,他今天不正常,而且是太不正常。 一下床,才发现身上穿的衣物短得不像话,这不是自己的衣服,孙允晨编派着谎言,「姊夫你昨晚醉得吐了,衣服脏了,所以我拿去洗,先让你穿上我的。」 事实是昨夜他们在床上缠绵,弄脏了衣物,他怕赵日伦看出,急忙夜半洗了,又帮赵日伦换穿一件自己的衣物,只是赵日伦睡死了,他的身躯比自己庞大,他替他换衣,只能结上几个结扣就已经耗尽他全身的力气。 然后他才爱怜的吻了好几次赵日伦的唇,纵然赵日伦昏睡不醒,不似刚才抱他时四唇交合与需索无度,但是他却觉得幸福让他的心就像要爆开一样,他和衣谁在赵日伦的身边,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今晚的事就是他这一生最感幸福的宝物。 「姊夫,我……我做错了,从今以後,我不会再跟男人在一起,只要姊夫您的话,我都会听的,我昨晚反省过了,我不想让姊夫伤心。」 原本听到孙允晨承认他只喜欢男子,赵日伦大受打击,甚至自责不已,觉得都是孙允晨十四岁时,自己侵犯了他的身子,才造成他这样的错觉。 再加上他每月都到孙允晨屋里去,纵然他不是真的对孙允晨有兴致,但是孙允晨那楚楚可怜的眼眸好似害怕随时会被驱赶出赵家,这让他很不忍,两人维持那样关系,也只不过是要让孙允晨安心留在赵家而已。 「你……你是说真的吗?允晨。」 赵日伦大喜之下,声音都颤抖了,孙允晨立定志向似的坚定点头,赵日伦一把将他拥进怀里,像抚摸赵理头发一样,不住的抚摸孙允晨的头发,开心道:「这才是我的乖允晨,姊夫会叫人帮你介绍许多漂亮的姑娘家,一定会有一个让你喜欢的,就像姊夫爱上你姊姊一样。」 孙允晨耳边熨帖着赵日伦喜不自胜的心跳声,他合上了眼睛,嘴唇划过赵日伦的胸前,纵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还记得昨夜赵日伦赤裸的肌肤有多火热烫人,不过那已经是昨夜的事,也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秘密,赵日伦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将心思转回来,低头道:「不用叫人介绍,姊夫,我想先理清自己的心情再说,现在没心思去谈那些事情。」 只要他不跟男人在一起,快乐健康,赵日伦就别无所求,他点头一直说好,他自己的衣服还没乾,穿了孙允晨的衣物,紧绷绷的,实在有些不舒服。 「允晨,那我回去了,你有空多回来。」 孙允晨吞吞吐吐欲问,却问不出来,赵日伦问道:「有什麽事吗?」 「那……那个王小姐的事情,姊夫不是要迎娶她,怎麽後来一直没有消息?」 提到这一件事,好脾气的赵日伦也忍不住气得发火。 「我在你姊姊的墓前遇见了她,以为是你姊的意思,想不到她根本就是心肠恶毒的人,趁着我不在,打理儿又骂他,我见着了,立刻就毁了亲,我宁可一辈子不娶,也不让任何人欺侮理儿这个没娘的孩子。」 孙允晨这才知道,是王小姐打骂理儿被赵日伦看见,这才免了这场亲事。 赵日伦眼尖,见了他的表情,竟勃然大怒,比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也是知晓这事的,是吗?」 孙允晨不敢回答,赵日伦气得眼睛发红,「你们全都把我当成什麽,全家里的人都知道她在打骂理儿,就只有我不知道,还兴冲冲的要娶她进门,让她更言正名顺的把理儿给打得遍体鳞伤,你们为什麽都没人肯跟我说一声?我是吃人的豺狼虎豹吗?」 孙允晨见他生气,立刻就软着声音道:「姊夫,我们怎麽会有那种想法,家里的人全都是尊敬你的,这是因为姊姊死了那麽久,你一直不成亲,突然出现个王小姐,你对她那麽倾心追求,我们不敢坏了你的亲事。」 他越解释,赵日伦听起来就越生气,「全是一派胡言,她算得了什麽,我要娶她进门,也只不过是因为她跟如梦长得像,但她是皮相像,又不是心像,我说过多少次,在我心里,你跟理儿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赵日伦忽然脸色一变,恍然大悟的他声音粗哑道:「如果她敢这样对理儿,自然也敢这样对你,所以你才在她来没几次,你就说一定要搬出去住,说什麽你大了,你有想做的事全都是假的,其实是她容不下你,对你说了什麽难听的话,让你听了难过又伤心,所以才搬出赵家的是吧?」 「没,不、不是。」 孙允晨还在说谎,赵日伦只是为人正直,并不是头脑愚蠢,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他开了衣柜,拿出布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的新旧衣裳全丢进布巾里,他发怒道:「你委屈求全什麽,有姊夫在呢,就算姊夫死了,也会把你安置得妥妥当当,绝不让人欺负你的。」 「姊夫。」 赵日伦拖着他道:「回去赵家,我们先带点衣服回去,其他的再叫仆婢来整理,总之你今天就要跟着我回赵家住。你跟你姊姊一个样,委曲求全,眼泪往肚子里吞,姊夫是这麽没担当的男人吗?只能让你伤心痛苦,却没办法替你挡风遮雨吗?」 孙允晨眼泪流下双颊,在赵家人事里的委屈无奈,有是赵日伦不在,赵家亲人仆役的闲言闲语,他听了心里难过,只觉得做人很难,但是又怎麽敢对赵日伦提起这些,怕惹得赵日伦烦腻,反而增添了自己的愁闷。 「是姊夫太笨,看不出你不开心,怪不得你在酒楼里说姊夫不懂你,姊夫现在懂了,全都懂了,我会把你安排得周全,你不用怕,有姊夫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赵日伦见他哭了,心里也疼痛,他举起袖子替他擦眼泪,刚才的怒气低荡下来,变成了不舍与怜惜。 「允晨,是姊夫不对,所以你才有话不敢跟姊夫讲,姊夫以後会好好的安排,让别人不敢说你闲话,我会让你在赵家都能正大光明的活下来。」 赵日伦硬是带着孙允晨回了赵家,要仆役去把孙允晨在破落宅邸的东西全收拾回家,然后他到了孙允晨的屋子里,这些年来没发现的事,现在才发现。 孙允晨的屋子破旧,他的衣物也多是旧的,随身物品少得可怜,除了赵日伦每年生日送给他的礼物是珍贵的之外,其馀的,他跟家里的仆役一样,甚至桌上的茶杯缺了一角还在继续使用,茶壶也使用多年,用得还是最便宜的货色。 赵日伦以前忙於生意,有沉浸在丧妻之痛里,除了不愿让孙允晨向他姊姊早逝,特别注意他的身体之外,其他都没注意,他也终於明了他太过忽视孙允晨。 现在他终於注意到这些小细节时,眼泪差点滚了下来,他做生意久了,当然明白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一般人都是看这外头的物质东西,他让孙允晨居住得比一般仆役还不如,当然连仆役也看不起他。 「过来,允晨,从今天起,你不要睡在这里了,这里破旧又老气,不适合你住。」 「不用了,姊夫,我住习惯了。」 孙允晨越是谦让,赵日伦就越是心痛,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肯多放点心思在孙允晨身上,孙允晨绝不至於长年在赵家里受着折磨,他让他住最差的屋子,穿着破旧的衣物,当然人人都想他赵日伦根本就不在乎孙允晨这个人,孙允晨自然也会越来越自闭。 那些无聊亲属的闲言闲语,已经逼得如梦抑郁而终,他绝不会让孙允晨也尝受到那种折磨人的胡说八道。 「过来这里。」 孙允晨脸色发红,赵日伦一路把他拖向他之前为了要与王小姐成亲的新房,这间新房美轮美奂,叫了城里最好刻工的师傅来刻上木纹花样,连窗都刻上了,床是大块紫檀木做的,既大又美,上面铺的被褥全是请有名的绣工绣上最美丽的花色。 「从今天起,你住这里。」 孙允晨脸红如火,这是赵日伦预备给新嫁娘跟自己住的,屋子特地的改过,连屋子周围都特地种上了花花草草,让这间屋子独立在花草之间,宛如人间仙境,他睡在这里,岂不怪异。 「姊夫,我住这里好像有点奇怪。」 赵日伦没想得那麽深,对他而言,这是全赵家最好的屋子,王小姐没嫁进来,它就一直空着,他到这里,见了这屋子没就想到王小姐丑恶打骂赵理的嘴脸,自然更不爱来这,但是现今为了表示他对孙允晨的重视,他要把全赵家最好的屋子给他住。 「不奇怪,你住这就对了,要不这屋子空着,也是浪费,我在自己的屋子睡惯了,这就留给你睡吧。」 赵日伦说一是一,立刻就叫仆婢吧孙允晨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而且他还仔细的看过,那些稍旧的,他全都扔了,连孙允晨的私密的衣物,也被他检查过,丢得没剩半件。 「姊夫,那些还能穿。」 他要抢过自己贴身的衣物,还被赵日伦用手在他的手臂上重捏了一把,捏得痛了,他就不敢再伸手去保护自己的贴身衣物。 「走。」 孙允晨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走」是什麽意思,赵日伦见他不动,拉着他就上街了,从头饰、腰带、上衣、下裤、鞋子、杯子、茶壶,反正街上所有有在卖的店,赵日伦都拉着他进去,而且他们进的这条商街,还是以昂贵闻名。 「你觉得哪个杯子的花纹你喜欢?」 老板礼貌周到,奉上的香茶都是一等一的好货,代表这间店卖的杯壶,一定是非常昂贵,而老板对赵日伦说明杯子,更是讲得钜细弥遗,这是哪里的青瓷,什麽窑产的,听得孙允晨头晕眼花,赵日伦却是冷冷道:「不够好,再拿更上等的货色过来。」 「姊夫,这里的货贵吧?」 「姊夫花得起,你只要选你喜欢的就好了。」 他想要选口最便宜、难看的花色,被赵日伦狠狠瞪了一眼,他受惊似的马上放下手里的杯子,真心的指着一组非常雅致的杯壶组,那红色的纹路好像即将盛开的花朵,非常引人入胜,也是一进门来,就让他的目光完全移不开。 「就这一组吧,老板,银钱再到我家里来结。」 不只买了茶壶跟杯子,还买了一匹贵得让孙允晨根本不敢触摸的白缎,反正几乎他的随身物品,赵日伦都买了,他不知道赵日伦总共花了多少银两,只知道赵日伦都以一句到赵家店里结银为终结就走出店门。 「姊夫,我们到底花了多少钱?」 赵日伦瞪他一眼,「怎麽?你嫌姊夫穷,花不起吗?告诉你,姊夫只是不爱张扬,姊夫比你那酒楼的李姓朋友,还要有家产呢,若要买下他小小的善记,姊夫也不是买不起就是了。」 孙允晨目瞪口呆,善记药行,照李宏建的骄傲说法,他们善记分铺就有三十几间,许多地方都有,赵日伦却称呼三十几间善记药行是小小的善记。 赵日伦放轻音量,在他耳边道:「姊夫不爱张扬的理由,就是姊夫有太多家产,怕引起麻烦,所以姊夫才一直很低调,做人就要懂得蹈光养诲,姊夫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盗匪杀害。」 赵日伦深谋有智慧的目光,让孙允晨又发现了他另一面,他轻触着他的手道:「还有,姊夫只跟你一个人讲,就连族里的大老,我也不肯让他们知道我赵家到底有多少银钱。」 孙允晨点头,小声道:「我也绝对不会跟第二个人讲的。」 赵日伦微笑,是夜,孙允晨睡在这间新房里,紫檀木的木头香味弥漫在房间里,他今天最欣赏的红色花纹杯子正在桌上,他懒懒的睡去,第二日早上睡醒,就要自己去打水洗脸。 赵日伦站在远处,默默看着他拿着水盆,千辛万苦的打水回房洗脸,他脸上不作声响,一连三日,他都说他出外谈生意,却都尽早回家,远远看着孙允晨在做什麽,而且仆婢又是怎麽对待孙允晨这个人。 到了第四日,孙允晨起了早,风冷了,他端着水盆要去打水时,赵日伦就站在他的门前,他递给他一张纸,吩咐道:「今天就照我这张纸上的做。」 交给他纸张後,他就离开了,孙允晨不明白所已,拿到烛光下看,才知道赵日伦早中晚都安排了事项要他做,只是要他做的事很奇怪,他看了连连摇头,根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交代的事叫他如何做。 里面写了四项,第一项是要他早上唤人去端水给他洗脸。 第二项是吃早饭时,要嫌很难吃,叫厨娘重新做一份。huahua第三项,教他到花园里,跟赵理一起把花园的盆栽全都弄倒,然後要仆役来收拾。 第四项更诡异,要他将仆婢全都召过来,每个人一定要骂上好几句才能放行。 因为是赵日伦交代的,他不敢不做,可是做的时候又惊怯不已,他连喊了十几声,要人端水给他洗脸,天亮了,外面的仆役渐渐走动,可是就是没人理会他。 最後,他自己端了水洗脸,吃早饭时,他嫌了难吃,要厨娘重新做一份,那一份要撤的,吃了一口撤了下去後,就再也没新的上来了。 他饿了一个早上,午饭的饭菜更加难以入口,他却因为饿了,狼吞虎咽就随口吃了,下午他带着赵理到花园里玩,要赵理帮他把盆栽弄倒,赵理玩的不亦乐乎,他却做得汗流浃背,等全都弄倒了,要仆役上来清理,只有阿二上来整理,其余的人坐在一旁,打混聊天,就是没人理会他的命令。 他见阿二卖力,心里急又气,就骂了那些坐在那里纳凉的仆婢,几个人白眼看他,另外几个则呵呵冷笑。 「唷,允晨舅少爷,住进了新房,就以为自己是新嫁娘,想要管赵家了。」 「是啊,舅少爷是不是要改成少奶奶呢?」 「哈哈哈!」 有人玩笑开得更恶劣的装女音娇声道:「相公,你回来了,我伺候你。」 「娘子,啊,不对,舅爷,你什麽时候变成我家娘子了?」 「我只要住进新房,就是你的娘子,自然赵家我也管上一大半。」 几个人一搭一唱,越说越是不像话,孙允晨涨红双颊,他住进新房,原本就心有芥蒂,再加上他对赵日伦确实是深情难忘,被他们当面说得如此下流,他却无语可以回辩。 几个嘴巴下流点的仆役还在那里装腔作声的娇娇嗲嗲道:「相公,你好死相,我姊死了,才轮得到我来伺候你。」 「啊啊,相公,我长得细皮嫩肉,不会比我姊姊差的。」 哄笑声一下就停了下来,几个还嘴贱的,继续要开口再说下去,旁边的人机警的拍了肩头一下,那人回头骂道:「干嘛,我还有更精彩的还没说……」 他话一下断掉、赵日伦静默的出现,孙允晨脸几乎垂到地上去,被姊夫知道这些人嘴巴里说的下流事情,他就无地自容。 第六章 赵日伦拍着他的肩膀,好像在安慰着他,这股温情,让他眼泪流了下来,赵日伦的声音很平静的宣布,但是平静的声音内,却是严厉的命令。 「除了阿二之外,其余的,明日到帐房里去领银钱。有约的,不续约;卖身的,改为欠银,明日你们都不必到赵家来了。」 众位仆役听得嘴巴合不上来,赵日伦牵着孙允晨的手回到房里,孙允晨哭得抽抽搭搭,赵日伦道:「明日除了阿二之外,赵家仆役几乎都不会来了。」 孙允晨瞪大了眼睛,赵日伦道:「再进来的仆役,我跟你一起选,选喜欢的、听话的,以後可以当成自己心腹的,从我发现王小姐打骂理儿,家里竟没人敢对我说之後,我早就想要换掉家里仆役,见他们连你的话都不听,还敢这样嘲弄你,这种的,我不要。」 「姊夫。」 孙允晨感动至极,赵日伦为了他,竟要换掉家里所有的仆役。 赵日伦宛如保证的话在空中回响:「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要选个精明能干的在你旁边,让那些亲人就算到了家里,想要对你说话难听点的,都要他上报给我知道。」 隔日,赵家空空荡荡,除了阿二之外,没有仆婢,就连厨娘也被赵日伦辞了,赵家是这里的豪富,他要找仆婢,立刻就许多人来找事,赵日伦要孙允晨在场,要孙允晨问问题,在这些新来的仆婢眼里,孙允晨与赵日伦在赵家是一样重要,所以当然没人敢瞧不起他。 赵日伦姑且先要了十个人做些粗活,之後再慢慢挑了一些个头好、说话机伶,但是眼神诚实的人做他跟孙允晨的仆婢。 里面有人来应徵仆役,他的个头最小,脚还有点拖着地走路,一身的脏污,年纪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六岁,他已经去过好几家,但是人家一见他的外貌跟身体,立刻就挥手说不要,毕竟要个脚残的仆役能干什麽粗活。 他来到赵日伦这,他绝望的眼神已经无望,却仍孤注一掷。 「我什麽都能做,什麽都愿意做,我只求个温饱,给我再少钱都可以,我要寄钱回家里,我还有三个弟妹,如果我再找不着事做,他们就要饿死了。」 赵日伦望着他眼里的火花,这个孩子长得丑陋,但是眼神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是潜伏在浅摊的金龙般熠熠发光。 赵日伦破例问了他的名子,「你叫什麽名子?」 「商华,我叫商华。」好像有点希望,他声音变得大声。 「你回去吧。」 商滑的眼神变得绝望,他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接着他绝望的垂下头,却还是硬挺着背,拖着脚往出口走,孙允晨望向赵日伦,不敢相信赵日伦竟如此狠心。 赵日伦朗声道:「你回去把你弟妹带来这里,我会叫帐房先支银给你,帮你安置妥当,安置完了,你再来我赵家上工。」 好像人生从黑暗变成了光明,商华拖着脚奔了过来,死命在地上叩头。 「谢谢赵少爷,谢谢,我一定会拼死命的做。」 赵日伦道:「你拼死命的主子不是我,是我旁边这位少年公子,以後他就是你的主人,懂了吗?」 商华向孙允晨叩了好几个头,赵日伦要孙允晨带他去找帐房,孙允晨听了他家里弟妹住在山间,从城里到乡间已经要好几天,再走路上山,又要二天,他可怜他脚不方便,低语道:「我叫人去把你弟妹带来,你就先留在赵家吧。」 「谢谢主子。」 商华从孙允晨手里接过的银两,比赵日伦吩咐得还多,他眼眶泛泪,立刻擦去,从今後他就是赵日伦安排在孙允晨身边的心腹,而他也以孙允晨为唯一的主子,他只需打理孙允晨的事,其余粗活全都不必做。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缺陷,他比一般人更好学、头脑更灵活,也因为孙允晨跟赵日伦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对孙允晨跟赵日伦非常的尊敬。 赵家若有亲属来,说得话难听了些,商华就会叫仆役泡上特苦的茶,说是北方来最好的茶。 亲人听说是最好的茶,就算喝了苦茶,也不敢叫苦,怕被人说自己不识货,只能皱了眉头不愿久留,说了几句话就回去,商滑的能力得到赵日伦的赞赏,他也更死心的伺候孙允晨。 孙允晨原本是善记的掌柜,李宏建是老板,但是赵日伦当日见他跟李宏建在宅院前亲吻後,就再也不许他跟李宏建见面。 他为了赵日伦,写了封信跟李宏建道歉,说他无法跟他在一起,也辞了掌柜的职事,镇日在赵家也无聊,赵日伦就叫他去收店租,家里的总帐开始由他记起。 他之前就当过帐房,也懂得帐务,但是赵家的帐务烦杂又多,很多还不是城里的,他有些还不懂,还得请教赵日伦。 赵日伦晚上回来後,就着烛光,轻声的讲解,原本这些总帐都是赵日伦在管的,赵家的帐房,管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赵日伦爲的就是不让自己究竟有多少财产外泄出去。 孙允晨管了帐,才知道赵日伦的身价不同凡响,他不只在城里有店有地,他在其余地方也有,而且租金收入丰厚,他还有一些特别的店面,进帐可观。 「允晨,以後你帮我管帐,我就不必那麽辛苦了。」 管了帐,他才明白,为何赵日伦不能吐露自己的财务秘辛,赵日伦根本就富可敌国,只是他非常小心的隐藏而已。 家里的仆役都敬重他,商华更是把他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不必他烦恼,来此的赵家亲人渐渐都说孙允晨有亡姊保护。 原因全在於只要来赵家说一句允晨不好,不是苦茶,就是肚子不舒服的跑厕所,连晚上都有人在门外阴声的叫他们的名子,吓得这些亲属不敢再说孙允晨的一句不是。 商华脸上带笑,他带着弟妹,半夜时分跑到那些亲人屋外喊他的全名,小孩子觉得有趣,而他则达到他想要的成果。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会跟心地善良的孙允晨说的,毕竟爲主子免除烦恼是他的责任,他只是善尽职责而已。 二、三个月过去了,已经是赵日伦的生辰,以前赵日伦不会铺张浪费,孙允晨却爲了赵日伦去江边租了游船,要让赵日伦吃惊。 他交给了商华去办,只有在赵日伦生辰那日夜晚约他出来,赵日伦见了船舫,脸上吃惊,随即笑了起来,明白了孙允晨的心意,而他的笑容对一心准备这个大礼的孙允晨而言,就是最好的感谢。wr他们登上了船,在月光映照的江河上,让船夫的橹有一声没一声的响着,月光像银色的纱网洒落,商华爲他们备了一瓶好酒,赵日伦难得的喝了几杯,孙允晨也跟着喝了两、三杯。 舒服的酒气上扬,孙允晨两颊红通通的,他垂了发丝,眼神如媚丝般的看着赵日伦,赵日伦只觉得月光映照下的孙允晨很美,美得无法形容,也让他的心里有些不明的骚动,好像痒痒的、疼疼的,却不知那是什麽。 「啊啊啊,公子,你弄得我好……啊啊……」 突然淫声秽语传进了耳里,孙允晨耳珠子涨红,有些妓家以船舫为家,然後在此接客,赵日伦也尴尬了起来,他咳了几声,希望赶快与来船擦身而过。 好不容易船过了,才图没片刻安静,想不到前头那只船舫与他们擦身而过,另外一个船舫迎了过来,那船舫旧了,不只有淫声秽语,还仅靠着船身就野合起来,他们随目一望就看得见。 孙允晨原本不知那是什麽,船飘得近了,才看清是个男子趴在女子身上,正在鼓动腰身,那底下女子哼哼哈哈的呻吟着。 孙允晨人都呆了,要爲姊夫庆祝生日,原本是想挑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喝点小酒,赏个月亮而已,怎知道原来这里是船妓的大本营。 那趴在女子身上的男人一抬头就看到了孙允晨,孙允晨沐浴在月光下,柔美的月光照得他的肌肤如凝雪般的幼嫩,他红唇如火,好像一启唇就能把男人的灵魂吸入。 那男子呆立後,推开了身下的女人,忽然朗声问道:「你要多少银两才卖?」 孙允晨一开始不知对方是在问他,他呆站着,那男人粗声的问,而且他下身光裸,抚触着自己的恶根,一脸淫慾的看着孙允晨,一边看着,一边手心却在自己的恶根上握住来回,好像正在脑子里,用下身的部位侵犯奸淫着孙允晨。 见到这情景,孙允晨脸色都变了,恶心下流也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赵日伦立刻就把他拉开,挡在他的面前。 他声音拔高的臭骂对方一顿,这种无耻的嫖客简直丢尽男人的脸。 「无耻!任是千金万金,他也不会让你碰一根汗毛的!」 孙允晨颤声道:「他以为我是……我是……」 被这麽一闹,赵日伦也没了游兴,他反身拍了拍孙允晨,将孙允晨抱入怀里,低语道:「那些人只是来此玩乐,分不清谁是谁不是,你别想太多。」 有赵日伦的安慰,让孙允晨心情好多了,他抬起眼睛道:「谢谢姊夫。」 月光照耀着他美如秋月的眼睛,他菱形艳红的小嘴又红又艳,吐出来的芝兰香气就在他脸旁,赵日伦下半身完全的热了起来。 他差点就像刚才那个无耻的男人,想要去碰自己下身的部位,因为那部位又烫又热,这几年他对情慾没有兴致,现在则是面临这一生最想发泄的时候。 「我、我送你回去。」 他忍着那种想要发泄的痛苦,是他太久没有女人,一上来船舫,都是那种淫声秽语,他也是个正常男子,大概就是这样受了挑逗。 他自己作了解释,送孙允晨回房後,他忍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解下裤子,自己的下身暴胀得厉害,他握住揉弄,尽快发泄出来越好。 他闭上眼睛,专注於下身的感觉,但是在黑暗里,他看不到的不是刚才在船舫上见到的任何一个赤裸的娇娃,而是衣着整齐的孙允晨。 他美如秋月的眼睛,然後是他艳红的双唇湿润的张开,赵日伦发出低吼声,下身快感更强了,他手用了些力气强制的揉搓,喘气的射出体液後便躺倒在床被上。 「我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会……怎麽会想着孙允晨做这种丢脸的事情。」 他臭骂了自己一顿,才倒头睡去,睡得头昏脑胀,起来才知自己得了风寒,他硬是去谈生意,出去再吹了风,回来後就发了烧。 想也知晓得了风寒,铁定是他昨晚自己解决之後,躺在床被上,被风吹了腹部着凉的,这种丢脸的理由,他怎麽可能会对其他人说明。 尤其是孙允晨见他发了烧,急急忙忙的到他房里,一边自责的责备自己边问道:「一定是游船时吹风的,姊夫,我真不会安排,竟然让你得了风寒,都是我不对。」 赵日伦怎可能说出真正的原因,他支支唔唔道:「是姊夫最近比较累吧,跟昨晚的事不相关。」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一声一句的不好,也就代表着孙允晨决心要照顾他,他就日日夜夜待在他的房里,在他额头上放上湿布,炖煮来的药汁,也让他一匙匙的吹凉,喂进赵日伦的嘴里,赵日伦眼光乱瞟,就是不敢在他身上流连。 「姊夫想睡了,你也回房去睡。」 孙允晨决心坚定道:「我害姊夫生病,我在这里陪着姊夫。」 「不,真的不用了,允晨,你听姊夫的话,回去。」 「不要!」 若以执拗来说,孙允晨在某些时候也挺执拗的,就像他坚持要搬出去一样,任是赵日伦对他如何生气,他依然要搬出去。 「可恶。」 他喃喃骂了一声,自己的身体就是不安分,孙允晨在一旁,它自顾自的热烫,完全不像个病人,而孙允晨却听到这声可恶而脸色发白,至少他从来没听过赵日伦用这种语气骂他。 「你……你在骂我吗?姊夫?」 赵日伦咳了几声,连忙解释:「不是,我是在骂这可恶的风寒。」 听了解释後,孙允晨失笑了,在他眼里,赵日伦一向都是个做事稳健的大人,哪知道会有这麽孩子气的一面,竟然会跟自己生的病赌气。 他轻笑了起来,忽然觉得赵日伦可爱万分,「姊夫,你说我是小孩子,我看你才是小孩子呢,那有人骂风寒的。」 他这一笑,百媚顿生,赵日伦下半部挺得更高,他唯恐让孙允晨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急忙背过身去,紧夹住双腿,一边咒骂自己这两天变得太过奇怪的身体。 他这个样子,更像是被爹娘骂的小孩,有点像赵理,让孙允晨更想笑了。 「姊夫,大夫吩咐过不能洗身,以免又受了风寒,我会热巾子,帮你擦擦好吗?」 他要帮他擦身子,以赵日伦现在奇怪的状况看来,怎麽肯让他擦身,他急忙推却:「不用了,允晨,我自己来。」 「病人就乖乖躺着,我会好好的擦的。」 「不,不要,允晨。」 他叫声有点慌乱,孙允晨以为他是怕羞,他掩嘴而笑,怎麽看,这两天的赵日伦就是可爱得像个孩子一样。 他那迷死人的笑靥,让赵日伦完全看得迷迷糊糊,孙允晨解了他的结扣,拿起湿布在他身上擦拭着。 他擦拭时,因为靠得近,赵日伦闻得到他身上好闻的体香与动人的发香香味,他吞了口口水,尤其是站这麽近,他还能看到孙允晨衣内柔软粉红的乳尖。 嘴巴内的口液忽然多了起来,但是嘴巴却觉得乾渴无比,他想要把头埋进孙允晨的胸口里,然後尽情的玩弄着他粉红色颤红的乳尖,直到它变硬变红,然後他的吸吮,不知会让孙允晨发出什麽样的声响。 他的下半身完全挺立起来,他努力去除刚才污秽的思想,再怎麽深深的呼吸,都没办法平静这种要命的感觉。 「允晨,够了,不要再擦了,姊夫觉得冷了。」 他推了孙允晨一下,孙允晨却不肯松手,赵日伦的胸膛在他底下急速的跳动着,跳得好急好快,他只是趁着擦拭之便,另外一之手轻轻抚过赵日伦雄健的胸肌,赵日伦平日忙於事情,他不知道他是怎麽有这麽宽厚的胸膛,让他好想将头偎上去,尽情的撒娇。 那一夜的印象猛地涌了上来,他怎麽舔吮着赵日伦的阳刚,让赵日伦发出粗重的呻吟,又是怎麽坐在他的腰上,让自己承欢於赵日伦。 他的心颤了,手心也热烫了,呼吸更是不平稳,醉人的酡红一点一点地爬上他雪白的双颊。 「姊、姊夫……」 他的声音低哑,好像带着挑逗,赵日伦深深吸着气,好像他肺里的空气全都不够了,他的手碰到了赵日伦的裤腰。 下一刻,赵日伦按住他的手心,赵日伦的手心高热,比发烧的热度还要热,然後是他的眼神望着他,也比火焰更加炙热。 「姊夫。」 「不用你擦了,姊夫要休息了。」赵日伦的眼光像火一样,但说出来的话好像是尽量保持着平常,所以跟平常的声音没变,只除了底下无以言喻的波涛汹涌。 「爲、为什麽不……不擦了?」 他的声音却无法保持正常,好橡娇吟,又像低语,更像是欢爱中的喘息,他的视线无法自主的移向赵日伦曾带给他那麽欢乐的地方,然後愣住。 赵日伦的下部在被子里隆起一大块,他的心颤抖得更厉害,赵日伦舔着唇,眼光游移,他颤着手,拉下赵日伦的裤子。 「住手!」 赵日伦厉喝,但是他身体最活跃的地方却弹跳出裤子里,直挺挺的在冷空气中傲然挺立,前端沾满了湿液,代表着他勃起不是刚才的事,是已经有好一会的事了。 「姊夫,你、你……」 赵日伦看着他竟有感觉,所以才死不肯让他擦身,再也没有任何事,比这件事让孙允晨更加震撼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单恋赵日伦,而赵日伦对他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就算他们有发生关系,那也是赵日伦同情他,绝不是对他有任何离经叛道的情慾。love赵日伦盖上了被子,也盖住自己隆起的部位,背过身体,对现在的状况作了非常合理的解释。 「我很久没有女人,昨夜去了船舫,见了那边的景况,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就有了反应。」 孙允晨刚才心里的欢乐降低了,原来不是因为自己而起,是他想多了,他偷觑着那个部位,仍在被下又挺又直,忍不住颤声问道:「那姊夫你……你不难过吗?」 「我等会就自己解决,你先出去。」 赵日伦说得冷漠,孙允晨却无法放过这个机会,如果有任何机会可以让他服侍赵日伦,不管是多麽卑微的状况下,甚至是因为赵日伦看了那些妓事才起的,他都愿意,他颤声的吐出不稳的声音。 「我可以帮姊夫。」 第七章 他帮他的影像立刻在赵日伦的脑海里生香活色的浮现,赵日伦的下部彷佛要泄出般的收缩,他厌恶对孙允晨发情的自己,更气竟会这麽说的孙允晨,他把他当成什麽,又把自己当成什麽。 他狂怒道:「胡说八道些什麽,姊夫不会叫你做这种低贱的事情,大不了姊夫去买个妾回来服侍就好。」 一想到要让别的女人服侍赵日伦,孙允晨怎肯,他低声恳求道:「我真的可以,姊夫,我可以的。」 他声声哀求,更让赵日伦的身体火热度大升,赵日伦气极了自己,忍不住大怒起来。 「姊夫绝不会让你做服侍我的事,姊夫就是以前让你做那些事,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姊夫怎麽可能会让你一错再错。」 他说得嫌恶,让孙允晨心里难受,能服侍姊夫,是他这一辈子最想要的,是姊夫不要,他伸出手,泪眼朦胧的哀求道:「我……我想要服侍姊夫。」 「住手!」 赵日伦再怎麽死命威吓,也阻止不了孙允晨伸过来的温暖手心,他暖暖的握住他现在最激动的部位,施与轻柔的爱抚。 赵日伦咬牙撑住那种想要发泄的快感,孙允晨腰身弯下,他的香唇里吐出小小可爱的舌尖,轻舔着他的顶端不断流出汁露的部位,这副煽情惹火的画面,让最禁慾无慾的人也会控制不住。 「不要这麽做,允晨。」 他粗声咆哮,孙允晨将唇收紧,将他震动不停的下肢含进唇里,用舌尖、嘴唇与里面的温柔温度爱抚着。 赵日伦头往後仰,舒畅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他已经忘了自己曾有这麽愉快的经验,从来没有如此爽快的经验,他的脑浆就像要被烧毁了一般融化成一片水。 孙允晨移动着唇,让他可以浅浅的进出着,他的双颊红润,眼睛好像要滴出水光一样,尤其是他的樱桃小嘴被他的阳刚给塞满,看起来令人又怜又爱,更让人腰身想要颤动的冲入他的身体里,粗暴狂列的得到他。 「允晨。」 他轻柔的呼唤,到了此刻,他只能认输,身体的慾望,大过理智,孙允晨更卖力的吸允着,想要让赵日伦更加舒畅,赵日伦粗喘着气,额上满是汗水,就连後背也满是汗滴。 他的大手来到孙允晨的腰间,往臀隙小小的隙缝钻进去,隔着衣裤,触弄着孙允晨底下的开口。 「啊、啊啊啊……」 孙允晨无法忍耐的张开小口呻吟,想要的感觉强烈的涌上来,不会自动产生湿液的地方,竟然也像女人般湿了,简直就是丢脸至极,但是就算丢脸,他还是想要跟赵日伦发生关系。 他将脸沉下去,一心吞吐着眼前的阳刚,以自己激烈的轻吟与包含,来说明自己身体的激动。 赵日伦修长的手指伸进了他的裤内,对着小洞揉弄,他的小洞收缩不已,每次收缩,就让他轻声娇吟,粗壮的手指伸入洞口,探寻着他体内的敏感与秘密,他的腰身软下,连含食都没了力气。 赵日伦把他抱上床,脱下了他的衣物,亲吻着他的乳尖,让他粉红色的椒乳在赵日伦的手指与嘴唇下变得又硬又红,赵日伦不断的玩弄着,甚至还忘情的吸吮着,让他的腰背窜过强劲的酥麻感。 他张开的双腿,赵日伦进入时只带有稍微的疼痛,却让他舒服至极,他里面胀满了赵日伦与他接触的肉块,出出入入间,不断撞击着他的敏感处,每次撞击,他就发出娇吟声,甚至不耐的举起臀部,只求与赵日伦有更深更重的接触。 「姊、姊夫,啊啊啊……我好像、好像要死了一样,啊啊……」 他放声叫出自己的愉悦,赵日伦封住他的唇,热情的舌头寻着他的,再也不放的纠缠不休,下身起落得更加快速,让他哭喊着自己的愉快。 「啊啊……姊夫,啊……」他猛烈的喘息跟哭泣。 「允晨,唔……嗯……你、你好紧……」 赵日伦硬是撞开底下的肉壁,却在每次侵略过後,又再次被紧紧夹紧,让他也享受到至高无上的欢乐。 「姊、姊夫,啊啊啊……我还要、还要!」 已经分不清自己说的是什麽,他只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也是这一辈子最关怀他的人,除了他,他谁都不要。 赵日伦对自己厌恶至极,他侵犯了孙允晨,过程香艳激情,而且他足足做了三次才餍足般甘愿睡去,更让他不愉快的是,侵犯了孙允晨的隔天,他的风寒发了汗後,竟不药而癒,好像侵犯孙允晨,就是治癒疾病最好的药剂。 「姊、姊夫……」 孙允晨小声的唤着,赵日伦没看他,只看向他脚边的赵理,自从那一夜亲热过後,隔日早上醒来後,赵日伦见到他都维持着生气的脸面,对他冰冷冷的,甚至根本就不跟他相望,他暗地里为了这事哭了好几回。 是自己那一晩的表现不好,所以姊夫不要他了,还是姊夫觉得他那一晚上太过淫荡,所以才讨厌他? 他身陷在自厌的漩窝里,赵理大声问道:「爹跟舅舅吵架吗?要不然怎麽都不理舅舅呢?」 小孩子能大声的问出孙允晨的心事,孙允晨感激极了,而赵日伦低声道:「没有吵架,理儿想太多了。」 「那、那牵手和好。」 「好,好。」 赵日伦牵着赵理另外一支手,赵理摇头道:「不是这样,是牵舅舅的手。」 赵日伦摆明不愿意,可是赵理眼睛睁大的看着,他终於伸手过去,牵住孙允晨的手,孙允晨原本要哭的脸上破涕为笑,他温柔多情的望向赵日伦,好像一阵闪电又打向赵日伦的下腹部,他下肢难过的直立起来。 偏偏在赵理的眼前,他没办法甩脱孙允晨的手,他继续牵着,孙允晨靠他靠得近些,他闻到他柔柔淡淡的体香,就想到那一晚上疯狂的事情,他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自己,却止不住慾望狂猛的在身体流窜。 一送赵理上床後,他立刻出了门,向来不爱寻花问柳的他,来到城里最高级的妓院,他几近粗暴的发泄着自己的慾望,身下的女人更是声声娇啼。 但是那些娇啼声同嚼蜡,让他毫无感觉,只要想到今晚他牵的那柔软的手心曾抚过他的胸口,他的胸口就怦怦作响,高耸的慾望更是充满了冲劲。 「赵少爷,你、你轻些,我受不住。」 他放轻了力量,努力的发泄出体内的热火,但是还不够,那些热火还积存在体内,怎麽发泄都不会够。 从那一天,他比往常更常走花街柳巷,他一向洁身自爱,忽然变了性,邻里传得更是夸张,孙允晨听闻之後,心口支离破碎。 赵日伦宁可找那些花街妓女,也不屑对他一顾,自己也许是个可怕的丑八怪,所以赵日伦才这样避着他,以免跟上次一样做出令他後悔的事来。 他的笑颜黯淡,胃口也变差了,没一个月的时间就憔悴了不少,见着赵日伦没像以前一样想要靠近他,他离得更远,尽量不去遇见赵日伦。 赵日伦也尽量对他避不见面,後来他太过纤瘦,商华将他之前穿的衣物送去改小,他摸着那贵重白缎的衣服默不作声掉眼泪。 商华静静的拖着脚步出房门,然後再拖着脚步去店里,等赵日伦谈完生意回来。 「商华,你怎麽来了?」 赵日伦回到店里,见到商华十分吃惊,因为商华脚不方便,向来不会到处奔波,孙允晨也因为他脚的缘故,需要走路的活,全都交给别人做。 商华正经八百的禀告:「少爷,我家主子被人欺侮了,他偷偷躲在房间里掉眼泪,你要我见着对主子不利的事就来禀报,所以我特地来禀报少爷。」 赵日伦一听怒不可遏,他这些亲人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又来找孙允晨的麻烦,到底要惹怒他到什麽程度?以後若是赵性有什麽消灾的法事,别想再叫他捐银两了。 「又是哪一个?罗唆的大伯,还是尖刻的七婶母,还是我家五叔公又来说他在我家吃白饭了?」 「比这些厉害,他不用说,主子就痛苦得掉眼泪。」 越听商华说,越让赵日伦暴怒不已,「是谁那麽大胆?我明明已经警告过我那些亲人,说允晨现在有帮我做事,还帮了我不少忙,叫他们少找他麻烦了。」 「不是少爷的亲人。」 赵日伦皱起了眉头,「是外头的人吗?还是家里的仆役?」一怔愣间,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涌上来。「该不会是个姓李的吧。」 商华连连摇头,搞得赵日伦暴跳如雷,「到底是谁,你话说一半是怎麽回事?我要你好好的伺候允晨,你却给我打哑谜。」 商华跪在地上,叩了好几个头,「我不敢说名字,怕少爷你生气。」 赵日伦被他搞得烦透了,「我关心允晨,有人欺侮了他,我只会想替他出气,怎麽可能你说名字,我会生气的。」 「那个人跟少爷同名同姓,长得跟少爷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可是少爷对我主子关怀备至,他却对主子不闻不问。」 赵日伦是个聪明人,他渐渐听懂了,他沉住了怒气,不作言说,到後来才挥手道:「你回去,我今晚会去看允晨。」 「是,谢谢少爷。」 商华哈着腰离开,赵日伦开始对这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刮目相看,他与孙允晨之间难解的结,若强要他去看孙允晨,他绝不可能去。*DA* 但是商华这些问答之间,让他知道他对孙允晨不闻不问,伤了孙允晨的心,这孩子的机智在对付他那些亲人时就已展现出来,现在更让他对他的智慧惊艳,既不得罪他,又帮了主子,这孩子以後前途一定无可限量。 他回到赵家已经晚了,看过赵理後,他才去敲孙允晨的房门,孙允晨开了门房,见是他,脸上流露出痛苦,随即把头给低下去,好隐藏脸上藏不住的深刻痛苦。 「姊夫,你怎麽来了?」 赵日伦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孙允晨消瘦了许多,几乎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他已经快两个月眉好好的看过他,怪不得商华来店里,再让他瘦下去,他一定会生病的。 「我想要来看看你,我们好久没好好的说说话了。」 孙允晨将他迎进房里,倒了茶放在他前面,他静静的坐在赵日伦的对面,头颈低垂,单薄的身子好像摇摇欲墬,这让赵日伦心莫名的疼痛起来。 「我……还是搬出去吧,姊夫。」 赵日伦问道:「怎麽了?这里没有王小姐,你反倒不想住了?」 「因为……因为我让姊夫心里不愉快。」 他轻轻说了这一句,肩膀却颤动了一下,赵日伦站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时,孙允晨却哭得满脸泪水,他就算哭泣也是静默无声,就像怕给别人知晓,反而又引起别人的闲言闲语。 赵日伦心好像快要碎了,若不是赵家环境如此难待,他也不会养成这种哭泣无声的习惯,他将孙允晨的头抱在怀里,怜惜道:「允晨,姊夫心里没有不愉快,是姊夫又伤了你的心是吗?」 「是我强要服侍姊夫,结果让姊夫不愉快,早知道会让姊夫这麽不开心,我就不会那麽做了。」 「别说了,那一次是我的错,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允晨,姊夫每次都占了你便宜,姊夫於心不安。」 「不是,是我让姊夫觉得恶心,我知道姊夫去外面妓院,想也知晓,我是个男人,强要伺候姊夫,姊夫当然会觉得恶心,我不如那些姑娘家,我又丑又笨,还想伺候姊夫一辈子,姊夫当然会讨厌我。」*DA* 就想要把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孙允晨哭得声嘶力竭,声声句句都像杜鹃泣血,赵日伦心里也像被刀一刀一刀的狠狠划下去。 「允晨……」 孙允晨哭得止不住声调,「我又丑又笨,怎麽会痴心妄想,我好笨、好笨……」 「胡说八道,你既美丽又聪明,你是姊夫看过最美的人,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好像艳丽的仙人下凡,那些妓院的姑娘怎麽跟你比。」 孙允晨推开赵日伦,「你不用安慰我,姊夫,我知道你疼爱我都是因为你对我有愧,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这麽想,我爱着姊夫,毫无羞耻的爱着姊夫,希望姊夫能对我做那一件事,能把我抱在怀里爱我、怜我,我一点都不觉得陪侍姊夫是多委屈的事。」 赵日伦怔然,孙允晨站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打着自己的脸。 「我知道我自己没羞耻心,也知道姊夫根本就不要我,忽然出现一个男人要我了,我想这样也好,我就跟着他去,只要忘了姊夫就好。」 孙允晨哭着道歉:「对不起,姊夫,你不要对我好,你对我好会让我胡思乱想,像我这麽没廉耻的人,你不要再理我了。」 他倒向床边,继续颤抖的哭着,赵日伦望着他要哭碎似的身子,他心里涌起了很深的怜爱,刚才孙允晨的真心吐露,让他既震惊又难以置信,可是另外一种好像是纯粹男性的满足感却蜂涌了上来。 他从身後抱住了孙允晨哭颤的身子,孙允晨扭动着身子,却被他更深的压进床被里,他理不清对孙允晨是什麽感情,但是他绝对不是个让孙允晨哭成这样还能无动於衷的男人,他爱怜地吻着孙允晨的发丝。 「允晨,如果姊夫说喜欢你的服侍,你会觉得姊夫是个肮脏的臭男人吗?就跟在船上那个男人一样低级下流?」 孙允晨怒吼道:「姊夫才不像他,他那麽低级下流,姊夫你是最清高无瑕的!」 纵然到他伤了孙允晨这麽深的此刻,孙允晨还在为他辩白,赵日伦只觉得浓浓的热意往底下而去。 他闻着他诱人体香,低语着自己也无法明了的心事,他以前还为孙允晨喜欢男人这件事大发脾气,现在却受不了自己内心燃烧的慾望,只想跟孙允晨在一起。 「可是姊夫想做的事情跟那个男人脑里想的一样,姊夫想把你按在身子底下,尽情的玩弄你的身体,进入你的体内,霸占你体内的热度,听着你娇吟声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狂乱,姊夫跟他是同样一种人,都是对你怀有非分之想的低级男人。」 「不是,才不是,姊夫跟他不一样。」 继则睁大了双眼,他终於听懂赵日伦刚才的意思,他心情激动的道:「可是姊夫不是讨厌我?」 赵日伦低声解释:「不是讨厌你,是讨厌自己,我厌恶自己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想去青楼抒解对你野兽般的慾念,但是不但没用,还让你伤心了,笨的人应该是姊夫才对。」 「姊夫,姊夫。」 孙允晨反身抱紧他,他哭着道:「只要姊夫不讨厌我,我愿意一生一世服侍你。」 见了他的眼泪,赵日伦体内燥热的慾望千百倍的增长起来,他下身又硬又胀,疼痛得受不了,孙允晨抱紧他,屏息的感受到了。 拉下他的裤绳,他跪了下来,含舔着赵日伦此刻最无法忍耐的部位,赵日伦发出粗重的虎吼声,这种感觉好得无以伦比。 孙允陈美如春花的红唇沾满了他的津液,眼里含满了楚楚秋波的水光,孙允晨津津有味的将他的下部吞至喉咙,让赵日伦握住拳头,才能抵抗一波波涌上的快感。 「允晨,滋味好吗?」 纵然滋味腥腻,但是孙允晨充满爱意的爱抚着,只觉得那是天底下最美的滋味,赵日伦将他抱到了床上,脱了他的衣物,他的唇也含住孙允晨现在挺起的部位。 「不、不要,姊夫,那地方脏。」 「不脏,你肯为我做,我当然也肯为你做。」 孙允晨的抵抗,马上被赵日伦给安抚了下来,他吻住了孙允晨细长的部位,说实在的,那滋味真的很诡异,一点也不好吃,孙允晨如此卖力吸吮,看来真的是因为爱极了他,愿意服侍他,将他的快感认为是最重要的事,要不然他实在无法想像会有人想要吞食这个部位。 「姊、姊夫……」 孙允晨发出细长的呻吟声,他用唇玩弄着孙允晨的男性部位,然後将手指插入至孙允晨的後穴,孙允晨有感觉的不断呻吟,他的呻吟声太过诱人,让他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允晨,你真美、真美。」 「啊啊啊……啊……」 赵日伦搔弄着他的穴内,他按住自己的嘴唇,还是止不住狂乱的呻吟声,又娇佑艳又淫荡,好像赵日伦这样的拨弄根本就不够。 「姊、姊夫,啊……不、不行了,不行了。」 他再也受不了挑逗,射出的湿液全溅在赵日伦的脸上,他羞急交加,赵日伦用布巾擦了擦脸,对他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柔和了孙允晨的慌急。 「姊夫,对不起,我……我忍不住。」 「笨蛋,没什麽好对不起的,这代表你很愉快,不是吗?」 刚才的愉快还深印在身体里面,只是好像还不够,他的後穴蠕动着,还想要更刺激、更粗野的东西进入。 他抱住了赵日伦,这一次赵日伦真正的进入他的身体,原本才刚发泄过的身体,再度的挺立,并且尝受到更舒畅的滋味,他知道这样美好的滋味,只有赵日伦才能给他。 第八章 他回复了笑容,身子又养胖了,之前改小的衣服,现在又要改回来了,商华报了衣物,又请师傅改了回来。 而赵日伦对商华另眼相看起来,他特地聘了一位秀才,教商华学字,商华则像海绵吸收水分般完全一字不漏的吸收着。 孙允晨当然很高兴商华受到重用,因为从赵日伦的口里,他得知了就是商华要他来看自己,才化解了之前那场误会。 秀才教的,商华很快都懂了,赵日伦也请有名的大夫来看商华的脚跟调养他的身体,赵日伦私下对孙允晨道,他觉得商华大有才华,以後的前程恐怕不可限量。 孙允晨只觉得商华的确聪明、有才气,可是还没像赵日伦想得那麽多,商华受了调养,他又瘦又小的身材一下拔高。 只是他的脚残是天生就这样,大夫说医治也没有多大的效果,他只能拖着脚走路,所幸不是太严重,并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只是他的长相是天生的,商华的确离英俊有一段距离。 而孙允晨现在则与赵日伦美日恩爱无比,他看着赵日伦,根本就无法遮掩自己的爱意,赵日伦对他的一笑一言,对他而言就是他的天与地。 赵日伦搬到了新房去睡,跟孙允晨睡在一起,两人感情甜如蜜的时刻,却来了让孙允晨想像不到的人。 王家的人在隔天一大早登堂入室,仆役来禀报,孙允晨有些担忧的替赵日伦穿上衣物,低语道:「他们来干什麽?」 「不知道,反正也不是太重要。」 他在孙允晨的脸上亲了一个,以释他的忧心,孙允晨美如春花的樱唇立刻就往上扬起,他对赵日伦全盘的信赖,想不到赵日伦与他们在厅堂密会之後,隔日竟传出赵日伦要与王小姐成亲的消息。 孙允晨哭了,他问赵日伦是否是真的,赵日伦都不肯回答,但是家里择了个新房,开始大动作的布置,赵日伦甚至到外头去筹备聘金,那些聘金的金额大得夸张,全城的人都传言王小姐即将要入嫁赵家。 孙允晨泪眼汪汪的逼问着赵日伦,赵日伦不肯回答,只丢给他帐本,他把帐本甩开,哭着道:「我要搬出去住。」 赵日伦脸上神色转了好几样,最後淡淡道:「好。」 他没想到赵日伦竟这麽乾脆说好,他哭得更伤心,难不成他是玩腻了他吗?一堆让自己伤心的想法涌了上来。 他搬了出去,不过赵日伦非常坚持要商华跟着他,他搬到之前住的大宅邸,一开始住的时候,他每日以泪洗面,每次听到赵日伦要娶王小姐的消息,他的心就刺痛了一次又一次。 整日哭也不是办法,总会烦腻,他後来出门,只是哭肿了双眼总是难看,他无精打采的漫步,见了茶杯就心酸,看到布行就心痛,结果去散步,反而心情更难过。 他没精神的回家,却被人从背後唤住。 「小晨,这不是小晨吗?」 孙允晨一听这熟悉的呼唤,他回了头,眼前站着是跟几个月前没什麽两样的李宏建,孙允晨脸上讪讪,他对李宏建有愧,两人虽然当初没发展到情人的阶段,但是李宏建总是对他不错,他却只写了封信辞了职事跟道别,未免也太过薄情。 「李少爷,好久不见了。」 他低下头来,软声问好,李宏建微笑道:「才几个月不见,怎麽又生疏了,不用叫我少爷,就跟以前一样唤我就好了。」 「宏、宏建哥。」 见他不在意往事,对他如同以前那般亲切,孙允晨反倒心里过不去的道歉道:「宏建哥,之前我匆匆忙忙的搬回姊夫家,只写了封信向你说明,真的很对不住,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我自己做得太草率了。」 李宏建眼神黯沉的道:「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麽事,让你忽然不想见我了呢,小晨。」 「没有,不是,怎麽可能。」孙允晨连连摆手,说出事实,「我姊夫叫我搬回家住,他之前……之前……」 「怎麽了?小晨,有什麽事,是我们的关系也不能讲的吗?」 孙允晨经不起李宏建套话,他脸红道:「那一天就是你在门前……然後我姊夫见到了,他生气的叫我回家住。」 李宏建这才知道他那一天他亲吻了孙允晨,被赵日伦见了,赵日伦生气,然後拖着孙允晨回去,又叫孙允晨把掌柜的位置给辞了。 「你为什麽这麽听你姊夫的话?」 李宏建靠近了一些,手指捉起他一小束的头发,卷在手里玩弄。 孙允晨忽然不自然极了,他抬起头,李宏建用着色欲的目光看他,以前这种目光会让他羞怯,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初识情慾的身体也会觉得跃跃欲试。 但是之前与赵日伦两情相悦,他的身体被赵日伦热情拥抱过後,他再也不想跟别人发生这种关系,所以李宏建色慾的眼光让他头皮发麻,他後退了一小步。 「姊夫对我很好,姊姊不在,他觉得他应该要教导我,他怕我行事不端正,很关心我的一切。」 李宏建看着他稍稍退後一步的拒绝动作,虽然不明显,但是却很有效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脸色不变的笑道:「你不喜欢我吗?小晨?」 「没有,怎麽会,宏建哥做人慷慨又大方,你是一等一的好朋友,我怎麽会不喜欢你呢。」 「小晨,我们就只差那一步就变成了情人,你站得离我那麽远,我觉得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小晨了。」 「没这种事,宏建哥,我心里还是钦佩你,但是我认真的想过了,我跟你还是不适合那样的关系,我们当一般的朋友就好了。」 「那好吧,我们就当一般的朋友吧,那我这一般的朋友,为了庆祝跟你见面,带你上酒楼喝个小酒,好吗?」 李宏建没有苦苦相逼,这让孙允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眼神立刻转为雀跃,他的心里毕竟还是觉得他有那麽一点点对不起李宏建,李宏建当初对他极好,他也不必把他当成毒蛇猛兽的防备。 他们上了初识时那一家最好的就酒楼,李宏建叫了几样孙允晨最喜欢的小菜,喝着小酒,他不提跟孙允晨之前的那段感情,反而说他之前回家,又遇到了哪些有趣的趣事,他说得逗趣好玩又活灵活现,让拘谨的孙允晨立刻就失笑出来。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好几个月前的那种好友关系,唯一不同的是,孙允晨不再觉得自己能跟李宏建坐着亲密的事,但是跟李宏建交朋友,听他说这些趣谈,却是一等一的乐事。 因为实在谈得太愉快了,孙允晨多喝了两杯,他醉红了双颊,在下酒楼时,脚步有些踉跄,李宏建轻托着他的臂膀,两人踏着夜路而行。 也许这些日子他实在心情闷,他才喝了那麽多酒,但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一想及赵日伦不作任何答辩,问他是否要娶王小姐,他都不置可否,这实在太伤他的心了。 「小晨,你怎麽在掉眼泪?」 李宏建这麽一说,让孙允晨才发现自己竟掉了泪水,他急忙抹去,「没什麽,是呕了酒气,难过,才掉泪的。」 「是这样吗?」李宏建轻声问:「你若有什麽委屈尽可对我说!」 「没什麽,真的没什麽。」 孙允晨不想向别人诉苦说赵日伦不好,再说李宏建本就有意追求,他向他抱怨赵日伦的事,岂不是暴露他跟赵日伦的关系,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好,而且也会伤了李宏建的心,他不愿意这麽做。 「小晨,到了。」 孙允晨抬眼上望,却不是自己住的宅邸,是李宏建住的客栈,他犹豫了一下,李宏建扶着他上了梯,一边还道:「酒楼离我这边近,离你那里远,我想送你回去还得走那麽久,不如今晚在我这里过夜。」 李宏建说得也有道理,孙允晨喝了酒,的确全身软绵绵的,都是李宏建抱扶着他,要李宏建送他到城郊住处,那不是折磨别人吗? 他软绵的躺在床上,幸好床很大,他翻过了身,睡在另外一头,却臂膀底下一个硬物,他抽出来看,是本小书,他随意翻阅,马上脸色涨红。 从前李宏建就有拿龙阳之书给他看过,这一本更是百无禁忌,而且全都是图片,更加容易看懂,他翻开的这一页,就是男子一脸愉悦的大张着双腿,坐在他後边的男人的男根插入他的後穴,他自己则抚触自己的。 他将书合上,不知是酒气还是色慾涌上,他身子微微发热,李宏建低语道:「怎麽了?小晨,这本书好看吗?」 「我醉了,看不清楚。」 他将书小心的放在床的另一边说谎,李宏建则细细瞧着他红通的脸蛋,越看越是孙允晨单纯稚嫩,一点也没变,看来是这些时日被赵日伦关在家里而已。 他上床睡了,孙允晨有点不太自在,他跟李宏建现在是没什麽,但是就是因为没什麽,睡他的床才特别的怪,他起身道:「睡你的床不好意思,我还是叫小二再给我间房吧。」 孙允晨叫来了店小二,要了李宏建隔壁的房间,上了床,却无法冷静,一想起那书里的图画就身子发热,他轻轻触着底下,对着枕头轻声呼唤着赵日伦,前些日子赵日伦对他疼爱无比,还发掘了许多他之前不知道的敏感处。 「姊、姊夫,姊夫……」 他小声细喃着,将流了热汗的额头对着枕巾晃了两下,毕竟是醉了,他很快就沉入梦乡。 他睡得熟,不知李宏建轻轻的开了门,进了他睡的床边望着他,孙允晨姣好的身段,白里透红的雪肌,还有那不盈一握水蛇般腰肢。 李宏建眼里射出激情的慾望,他捋住自己的下半身,手心快速的动作起来,一边望着床上的美色险恶低语。 「我这一辈子还没让你这麽好的货色给跑了,你姊夫防得了一时,防不了永远的,再过半个月,我就要你乖乖的跨上我的腰哭着求饶,若不是看你还是个嫩货,不能用强,我早就强了你。」 孙允晨洁白的脸面,带着微微的笑靥,因为他在梦里梦到了赵日伦,而且是对他一心疼爱的赵日伦。 孙允晨又跟李宏建走得近了,一方面也是李宏建有事没事就来找他玩乐,李宏建不提当初的事情,只是陪他游山玩水,他这一生不是关在赵家,就是在外谋事,根本就没有机会是可以真正玩乐的。 李宏建能言善道,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只是李宏建老是不正经,带着龙阳之书给孙允晨看,孙允晨看了一页就赶紧抛开,脸色红煞,骂李宏建不正经、不做好事。 李宏建笑道:「色乃人性之常,小晨,这是为未来作准备,要不你这麽娇嫩,万一得趣时伤了你,岂不糟糕。」 「别、别胡说了,我们不可能会这样的。」 「为什麽不可能?」 孙允晨不肯回话,李宏建坐到他的身边,翻开了那一本书看,他看得津津有味,孙允晨眼色不知敢往那里摆,忍不住眼角就瞄到了,却神色变了变。 李宏建那一本书已经超过了百无禁忌,里面的图画到了中间後,已经变成了三人,再到後来变成了四人,越後面画得越不堪入目,孙允晨神色难看的站起,李宏建笑着望他一眼,这一眼忽然让孙允晨全身冰凉。 他这个眼神,就似那日在画舫上的下流男子一样,望着他时,好像已经在脑海里奸淫他了无数次,孙允晨全身惊悚,他在怎麽单纯,也终於有了些防心。 从此後,李宏建要约他出去,他只到一般的茶楼喝茶聊天而已,其余的,他全都以他不想出去为理由,就连商华也不太喜欢李宏建,他在孙允晨跟李宏建渐渐走得近时,禀报了赵日伦。 过了几日,赵日伦就来这宅邸,他低声斥退了商华,要他出去外面住上一晚,孙允晨不知他来了,自己在房里低嘘长叹。 「允晨。」 孙允晨吓了一跳的回身,怎知赵日伦竟来了,「姊……姊夫。」 赵日伦从後抱住了他的身子,明明声音要保持平常,他却还是带着厌恶,「我听说你又跟李宏建见面了。」 「他只是个朋友,不能见面吗?而且你又不在乎这些。」 忍不住了,他回得冲,却含满了委屈,甩开了赵日伦的手臂,坐在床上,赵日伦屏住气息,美丽的孙允晨,月光透过窗户,照得他脸如雪花般白净,他坐在床边,拉住孙允晨的手,有些哀求的要求着孙允晨。 「你相信姊夫吧,只要再一个月,再一个月就好,我马上把你接回赵家,你要姊夫做什麽,姊夫就做什麽,好吗?」 孙允晨欲语还泪,这些日子赵日伦根本就对他不闻不问,现在却冒出要他相信他,再等一个月,这什麽鬼意思? 「我根本就搞不懂姊夫你是什麽意思。」 「不懂没关系,以後就会懂,姊夫只要你不要再跟李宏建见面,姊夫不喜欢他。」 难得的,赵日伦拧了脸色,说得更坦白,「你跟他亲过,姊夫想到就气,而且是很气,我那时会那麽生气,现在想想不只是因为你跟男人接吻,而是姊夫不喜欢看那个男人吻你。」 这是赵日伦第一次对自己的感情说得如此坦白,孙允晨手都颤了,他立刻就抱紧了赵日伦。 「姊夫,我说过我只爱你,是因为你不要我,他又肯接受我的男儿身,我就想忘了你,跟他在一起吧。」 「胡说,姊夫没有不要你。」 几剧情话说下来,孙允晨已经心软如水,赵日伦抱紧他,渐渐冲动起来,将他抵在床上,月光照在他美艳的身子上,赵日伦早已受不住内心的激切,他快速的冲入孙允晨体内,孙允晨难耐的高昂尖叫,赵日伦的爱抚令他如痴如狂。 李宏建今晚来找孙允晨,他敲了门,没有那个一向脚拖地的跛脚冷面仆役来开门,他推开了门,这里他以前就来惯了,很快就到了孙允晨的门前,正要唤声时,却听见一阵阵喘息低叫声。 「姊、姊夫,啊啊……我受不住、我受不住。」孙允晨求饶声低低哀切。 「允晨,你太美了,让姊夫忍不住。」赵日伦则喘着气息回应。 李宏建扬起了冷眉,他放轻脚步,来到隐蔽处,手指轻轻戳开了门窗小纸,他弯下腰身偷瞧,孙允晨裸着身子,正与赵日伦做到难分难舍。 他那扭动着腰身的娇媚体态,低声吟叫的喘息呻吟,还有赵日伦轻而易举就能进入的抽动小穴,再加上他得趣无比的表情,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在在都说明着他与赵日伦的关系不是今天才开始。 李宏建立刻就阴霾着俊脸,将身子挺正,他对孙允晨体贴备至,还不都是为了孙允晨是个雏儿,他想要他第一次陪给自己,还要他主动淫荡的想要自己,才对他特别的低声下气,想不到自己眼界虽广,却在这一次出了大差错,孙允晨早就陪给了赵日伦。 既然只是别人用过的烂货,那他还有什麽好珍惜的,李宏建静悄悄的踏出门,色慾的嘴唇微微的往上翘,他会让孙允晨知道得罪了他会有多可怕的後果。 而李宏建离开後,商华默默从屋外一角拖着脚步,也许是自小就拖着脚步,他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注视着李宏建的背影,脸上露出阴森的表情。 第九章 孙允晨抚着颈项,赵日伦前日早上才回去,那大前日的夜晚,他与赵日伦在宅院相好,过程热切,他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还羞红了脸蛋。 姊夫说只要再给他一个月,反正他这几个月已经过了,因为相信赵日伦,所以他愿意再等一个月。 「小晨,你今天看起来特别美艳呢。」 「宏建哥,你胡说什麽?」 因为心情实在太好,李建宏约了他,他就出来喝茶了,他脸色红润,喝了好几杯的茶水,却渐渐觉得有些发汗。 奇怪,明明今天不太热啊,他怎麽一直坐着,却在发汗。 他再喝了杯水,却忽然觉得似乎连眼睛都在冒汗般的望出去朦胧一大片,他开始脑子晕沉沉的,总觉得不太对。 李宏建的声音远远传来,「怎麽了?小晨,你连喝茶都会醉吗?」 声音太遥远,他好像听不见,慢慢的,他连眼睛都闭了起来,全身暖烘烘的,觉得舒服,却又有点怪异,他墬入了梦乡。 等声音回来时,他只觉得刺耳,而且冷气扑身,很冷。 「李少爷,真不愧是你,找得到这麽棒的货色。」 「是啊,李少爷,你看这粉嫩嫩的小嘴,我恨不得他赶快含着我那里,喔喔,一想起来就要人命。」 孙允晨终於张开了眼睛,却紧张起来,身边围了三、四个他不认得的男子,自己竟浑身赤裸在这些人面前。 李宏建见他醒了,一使眼色,旁边两个男子压住他的手,另外两个则拉开了他的腿,让他成大字型,看起来他们根本就想对他不利。 他何曾被这样吓过,立刻吓得抖颤,「宏、宏建哥。」 「不用哥哥叫得这麽亲,等一会再叫。小晨,我来验验看你这里到底有多好,让你那迂腐无能、自以为是的姊夫插进你这里後,我看他爽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不要,不要!放、放开我!」 终於知道他想要对他做什麽,孙允晨先是目瞪口呆,继则知道了他不知怎麽的,竟知晓他与姊夫的关系。 李宏建一脸淫笑,他正期望他反抗,这样玩起来才过瘾。 「再叫大声一点,这样才来劲。」 他的手指不知道涂了什麽,在小盒内挖了一圈滑滑透透的东西,往他底部粗鲁的插了进去,孙允晨惨叫一声,他根本不怜香惜玉,在他里面全都涂遍,然後抽手出来,说着下流的话语。 「还不错,紧实得很,看来还没被你姊夫给玩烂。」 他又挖了那种东西,抹在孙允晨前方软趴的男性上,孙允晨哭着抵抗,根本就不是压住他男人们的对手,没多久,他的身体就异样的热了起来。 「哈、哈哈……唔……」 因为又痛又热,他呜咽的哭了起来,他的前方完全不顾他的意志已经高高挺起,李宏建戳了他顶端流出蜜泪的口子。 脆弱身体的那部位,怎堪如此粗鲁的对待,他马上身体收缩的哭叫:「不要、不要!」 「看你这麽舒爽,怎麽会不要,你要得很。」李宏建淫笑更甚了。 他的下臀一片的湿透,都是从穴里抹药後流出来,李宏建轻触着他的小穴,他小穴立刻就不知廉耻的收缩。 他又怕又惊,踢腿要踢开李宏建,反倒让李宏建不耐烦道:「叫你们压紧他,等会就换你们乐了,怎麽连个人都压不住。」 「喔喔,李少爷,看你这麽玩弄,我们兄弟也受不住。」其中一个一手压住孙允晨,另外一手就往自己的裤子伸了。 「哼,一群废物,等会等我玩过了,随你们怎麽玩,先忍着点吧。」 李宏建将手指穿进去他的密穴,孙允晨马上受不住的喘息,前方更是要爆发似的发颤,李宏建见他反应,笑得十分得意。 「舒爽吧?小晨,我看那一天你用这里把你姊夫吃紧,那副色样,连我看得都受不了,你这麽好的货色,只陪你姊夫未免太浪费了,我们这里人人有份,绝对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孙允晨哭得更凶了,他说的话既下流又可怕,要他被这麽多男子轮流奸淫,还不如杀了他。抱着一丝希望,孙允晨哭求,希望他能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放他一马,别对他做这麽恐怖的事。 「宏建哥,饶了我,别这麽做,拜托你,别这麽做,我宁可死了,也不要……呜呜……」 李宏建见他哭求,好似大大满足了他的兽慾,他手指往孙允晨收缩湿透的密穴大力穿进,孙允晨呜呜咽咽,哭得更厉害。 「死也不要?别说得像个贞洁烈妇,等会你就会哭着求我赶快来了。」 咬住嘴唇,身体变成不是自己的,密穴紧紧的咬合着李宏建的手指,他也一前一後的抽插着,有时粗鲁,有时温和,好像就是要他受不了的喊叫。 「放、放开我,求求你,宏建哥,我、我不要,不要。」 他一直哭着求李宏建饶过他,也只让李宏建面露有趣的神色,他终於说了认识孙允晨後,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哎,小晨,你就是这麽单纯,我早就想着要你的身子玩乐,只不过想说你还是个清倌,不好来强的硬上,那知你早就被你姊夫玩过了,既然被你姊夫玩过了,那你跟我玩玩有什麽关系。」 说着笑得更奸恶,也让孙允晨怕得发抖。 「我玩过你之後,其余的好哥哥们,也会好好的疼你的。」 孙允晨绝望的低泣,他可以感觉李宏建是说真的,他绝不可能放过他的,他的哀求只会让他更加得意。 里面有个压住他手的男人问李宏建道:「李少爷,你刚才涂的那种东西是什麽?感觉好像挺有效的,他开始扭腰摆臀了。」 李宏建拿起手里一瓶油膏,像献宝似的傲声说出这个秘宝的来历跟效用,这可是他用尽心力找来的。 「这个可是我想尽办法,从某个富户身上问来的。那富户好色得很,遇到不从的,就在菊口里跟男人那上面抹上这种东西,不消一刻钟,马上就热痒得受不了。」 他指着孙允晨再次淫笑,「等会你怎麽玩,他就怎麽叫,你玩得越粗鲁,他就叫得越让你尽兴快活,你把他捣得死去活来,他就屁股扭得七上八下,非得把你吸乾了不可,这可是最好的宝物。」 那粗壮的男人扬起一眉,也笑道:「那李少爷,也让我们兄弟试试看,是不是有那麽神奇?」 李宏建啐声,这几个人根本就没脑子。 「你是瞎了吗?我才刚给他抹了上去,等会他就……就……」*DA* 话还没说完,那带头的男人拿过了李宏建手上那瓶药膏,李宏建怔愣间,那男人使了个眼色,压住孙允晨手脚四个方位的四个男人忽然朝李宏建逼近,李宏建冷汗涔涔,连声音都颤了。 这四人是最近认识的,他与他们并不是那麽熟识,只是他道出自己的计画,这带头的男人也一脸色慾,说要跟他一起乐,他正要孙允晨难受,立刻就答应了,想不到却替自己招来大祸。 「你们干什麽?不是说好要一起乐乐吗?」 那带头粗状男子回答得简单。 「是啊,是要一起乐啊。李少爷,我们说过了,要同你一起乐,这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吗?」 望着孙允晨,他露出一脸鄙笑。 「这个小弟弟要肉没几两肉、白白细细像个女人,屁股洞又那麽小,怕粗鲁些就被我们兄弟玩死了,怎麽玩得开心,当然是要找你这样健壮英伟的男人,怎麽玩都玩不死,才玩得起来。」 男子话说得明白,摆明想对他不利,李宏建脸上变白,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就要转身而逃时,却早被那男人给捉住了衣领,他一甩手就把他摔在另一张桌子上,让他背痛得根本爬不起身。 其余三人压制住李宏建,那男人拉下李宏建的裤子,旋开了李宏建引以为傲的那瓶药膏,毫不吝惜的挖了比刚才李宏建涂在孙允晨身上还要多一倍的量,笑道:「我门来试试,李少爷你是不是夸大这药的效果。」 「等、等一下,你们要什麽?要银两吗?我出,我出。」李宏建脸色发青,急忙道。 那粗声男子闻言,一个巴掌打了下来,打得李宏建哇哇大叫,也让他到口的话随之烟消云散。 「呸,要什麽银两,我们兄弟是勒索的那种人吗?是见你李少爷对了我们的胃口,所以才要同你乐的,你自己也说好的,不要说你忘了?」 李宏建惨叫声飞入云霄,那男人把那坨油膏往他屁股里面钻,李宏建知道那药性厉害,自己已经吓得快要双眼翻白,那男人却嫌还不够似的,又弄了一大坨,往他吓得虚软的男性上抹。 没人理会孙允晨,孙允晨在一旁见了这吓人景况,被吓得抖抖颤颤,身体更是缩成一小团。 没多久,李宏建就如同他刚才一样,男性高高挺起,身後的密穴,被那男子粗壮手指粗鲁的旋进体内,一开始还大肆喘气惨叫,但後来惨叫声却有了一丝听不出的呻吟,表示那药效也开始生效。 「看什麽看?小弟弟,你不对我们的胃口,我们兄弟只能冷落你,门在那里,你自己出去吧。」 说完後,有人把衣服丢给了孙允晨,孙允晨恐惧又惊喜的急忙穿上,忙乱间,连鞋子也穿反了,却已经顾不得有没有穿反。 「啊啊,痛、痛啊!」 他侧看一眼,李宏建惨叫声不绝於耳,那带头男人脱了裤子,对准入口玩乐起来,李宏建受不住,哭叫起来,没多久求饶就变成了嗜慾的哀求声。 那带头男人啧道:「这药果然来劲,这姓李的说得没错,怪不得被他奸淫过的男人也不敢声张,这药真是厉害。」 孙允晨再也听不下淫声秽语,他飞奔到门口,唯恐刚才那四个男人奸了李宏建还不够,还会对他出手。 一出门口,却是商华在一旁,商华比了嘘声,他看见了商华,宛如见了亲人一般哭泣起来,刚才能奔出门口,已是他最大限度。 他的裤子被自己流出的汁液给沾湿,腿软得再也无法行走,商华又不方便,却还是尽力扶着他,出了门是顶轿子,代表商华已在这里久候,他将他扶进轿子,叫轿夫起轿,往赵家大宅走。 一到了赵家大宅,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商华吩咐轿子停在後门,赵日伦急忙奔出了出来。 商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赵日伦脸色变青,随即握住商华的手,似乎感谢至极,他掀开了轿帘,孙允晨嘴唇咬着手指,极力忍耐自己的声音。 刚才光是轿子摇动间,摸擦他的臀部,他就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死掉,恨不得有男人能够拉开他的双腿,狂蛮的进入。 「姊、姊夫。」 他哭叫起来,赵日伦半身倾入轿里,立刻抱起了他,他紧紧搂住赵日伦,赵日伦哽哑的声音激荡不已,充满对他的关心。 「幸好我叫商华守着你,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姊夫、姊夫,我难受,我好难受。」 他哭啼着,他下身的衣裤已经湿了,湿得黏黏答答,商华又在赵日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赵日伦脸色转为愤慨,继则看他难过,又转为心疼。 「姊夫抱着你到房里去。」 赵日伦低声轻语,他双腿夹住了赵日伦腰身,受不了的扭动起来,用自己流出汁液的地方,拼命地蹭着赵日伦的下半身,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再没有赵日伦爱他,他就要死掉了。 一被赵日伦抱进房里,他把自己的下裤扒开,根本就难以忍受的哭着求赵日伦,「姊夫,求、求你,求求你。」 他哀泣不已,自己一手伸出手指,插入自己湿淋淋密处,另外一手按住自己快要发泄的部位,那带出的湿热几乎要让他疯狂,却一点也不够,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个,他要的是…… 赵日伦嘴巴发乾,哪曾见过孙允晨自己大张双腿,就在他面前抚慰自己的动作,他的下身在底下立刻暴胀,他才解开几个结扣,孙允晨就欺了上来。 他强吻着他的唇,眼泪却掉在他的脸上,沙哑哭泣道:「姊夫,爱我、爱我,快一点,求求你。」 赵日伦几乎是撕下自己的衣服,孙允晨坐在他的腰上,臀部容入他的巨大,一边进入时,艳红的红霞沾满了他的两颊,他仰起头来呻吟,而且他进得越深,孙允晨的呻吟声就越是爱娇大声。 他大动作的动了起来,孙允晨双手撘在他的胸上,紧闭着眼经,泪珠从他紧闭的眼角流出喜悦的泪水,他张开口,喘气的呻吟。 「好、好,姊夫,再重一些、再快一些。」 赵日伦被他的媚态给逼出了兽性,他再也顾不得孙允晨娇弱的身体,他蛮横的往上一顶,顶进了从未进过的深处。 孙允晨手颤脚颤的尖叫出声,却在抽出来的时候,趴倒在他的身上,腰身似已软得无力,身体却一再索求。 「还、还要,我还要,姊夫。」 赵日伦再往上奋力一顶,这一顶让他也粗吼出声,孙允晨的内部紧紧的将他圈紧,像要把他的男性给挤压出汁液,吴明的舒爽冲上脑顶。他失了理智,一下下的狠插到底,像要弄死孙允晨般,而孙允晨放浪的吟叫声在他插入时,就越是喜悦颤抖。 「姊夫,呜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姊夫抱着你呢。」 赵日伦紧紧将他抱住,两人出了汗的身躯柔嫩相贴,他对着孙允晨艳红的嘴唇吻去,下身腰部毫不放松的往孙允晨嫩肉里搅刺,让孙允晨高潮连连,泪水松脱似的不断往下流。 另外一手,他握住孙允晨挺起的部位,爱怜的爱抚着,它在他手里胀硬,流满了汁液,每一次他的狠插到底,就让它胀颤一次,好像要泄出精华,这时他就微微捏紧,不让孙允晨放泄。 「不、不要,让我……让我去一次……」 孙允晨哭叫着受不了,他吻着他滑嫩的雪背,然後咬上他粉红的乳尖,孙允晨哭叫得更厉害,内部收缩得更紧。 赵日伦也受不了了,他半合着眼,粗吼得泄出了精华,也在此刻,把手放松,孙允晨的热液溅满了他的手内。 但是还不够,孙允晨喘着娇音,再吻着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又有了感觉,他一把将孙允晨揽过,再度开始了一上床就激情难耐的床事。 第十章 孙允晨慢慢张开眼睛,他睡在赵家之前住的新人床上,被子换了新的,他还在奇怪这个花色为何是新的,却蓦然想起,他跨身在赵日伦的腰上,泄了无数回,把被子都弄得腥臊黏腻不已,这也是为何换了被子的原因。 「姊夫。」他出了声音喊叫,声音却嘎哑难听,好像他发音过多,没有了声音,孙允晨想起那一天放浪的吟叫,脸色开始慢慢红了起来。 他想撑起身子,身体却痛得不能动弹,他的腰部以下全都麻酸疼痛,根本就连动也动不了,但是自己怎麽求赵日伦,又是怎麽与赵日伦放浪的记忆,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门轻打开,赵日伦端着饭菜进来,孙允晨真想扑进他的怀里,却哭哭啼啼的哭道:「姊夫,我死了算了,做出那麽不要脸的事,不如……」 赵日伦竟变了脸色,「你胡说什麽,你说什麽死不死的,你是嫌姊夫一个人活得太好,不想陪着姊夫吗?」 这一说,让孙允晨噤若寒蝉,他是亲眼见过姊姊死後,赵日伦生不如死的样态,他今日这样说,也怪不得赵日伦生气。 赵日伦放下饭菜,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心,两人的手在被子里暖暖的交握,刚才难过的孙允晨,现在则小鸟依人的靠着赵日伦。 「姊夫,昨天的事请你忘记吧,我……我太不知羞耻了。」 赵日伦亲了他一下,温柔声音低嘎道:「不羞耻的,你美得让姊夫失了神智,是姊夫对你太粗鲁了。」 「不会的,姊夫怎麽对我都没关系。」 他痴情的话声声吐露出来,赵日伦感动得将他揽进怀里。 「没有什麽羞耻不羞耻,对姊夫而言,你就是姊夫的妻子,我们夫妻间敦伦乃五伦之一,根本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这种事只要你我舒畅就好了。」 孙允晨颤抖了,他眼里含满泪水的泣问道:「姊夫,你刚说什麽?」 赵日伦被他这麽一问,竟脸上发红道:「就是说这种事我们舒畅就好。」 孙允晨听了他的回答,也脸红了,他红着脸槌了赵日伦胸口一下,「谁……谁问这种不正经的事,我是问前面,你前面说的话。」 赵日伦恍然大悟道:「就是你等於是姊夫的妻子一样,我们在一起就是夫妻敦伦,这是正常的事情。」 孙允晨眼里含满满的泪水,「你这样一句话,姊夫,我这辈子就甘愿替你做牛做马,永远也不离开你。」 赵日伦听了也感动,他紧抱着他,随即才小声道:「王小姐想见你,想向你道歉,你愿意见她吗?」 孙允晨白了脸,之前流言一直在说王小姐要嫁入赵家,想不到她人却在赵家,他脸色悲伤,难不成刚才姊夫那些话都是在安抚他的,其实他还是要娶进王小姐,只是说些好听话,让他不吵不闹吗? 他难过的问出心里的话,「姊夫,你是真的要娶王小姐吗?要不然为什麽王小姐会来家里。」 赵日伦摇头道:「王小姐跟我断了婚约,她们回了故乡,想不到故乡来了个知县,年纪已经五十多岁,却看上了王小姐的美色,硬要强娶王小姐。」 「所以你就先娶她吗?」 孙允晨满脸是泪,赵日伦舍不得他哭的连忙澄清:「并没有,是王家二老来此求助,王小姐被知县的人带走,就要强娶她为妾,他要我备了大笔的聘金,其实是二老变卖家产後,先预付给我,要我说婚事是之前订的,告上巡抚,让巡抚把王小姐先带出知县那儿,然後再作定夺。」 赵日伦垂下眼眸,「我见她与你姊姊长得像,一想起若是你姊姊遭遇了这样的事,我一定义不容辞的救她,她再怎麽高傲不驯,得罪了我们,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被知县糟踏,岂不毁了她的一生,所以我才答应这件事。」 孙允晨霎时理解了,赵日伦不忍与赵如梦有相像面貌的王小姐受此大难,所以才决定救她。 「因为这是要告上巡抚的,一定得大张旗鼓,假装成我乐於娶她,而且王家二老为了自己女儿的身家清白,也要我不得向第三人声张,我答应了,却见你在家里愈来愈不快乐,我想你出去住也是好的,也图个清静吧,想不到却让李宏建那人渣差点欺侮了你。」 一想起当时的景况,孙允晨还吓得抖颤。 「幸好那些男人对我没意思,所以我才逃过这一劫。」 赵日伦摇头道:「不是对你没意思,李宏建以前就做尽了恶事,那带头老大朋友的弟弟长得清秀,被李宏建用药奸淫了,他一个男人又说不出这种事,到最後上吊自杀,他朋友不知原因,最後才知是被李宏建给用药迷奸,想不开才死的,他拜托了那位带头老大复仇。」 孙允晨不知李宏建竟是这种人,赵日伦道:「商华人十分机伶,他见李宏建对你恐怕不怀好意,又见这几个人也在跟踪着李宏建,便与他们攀谈,原本那带头老大只是要痛打李宏建一顿,是商华订下了计谋,要他反被自己的药给害惨还不敢声张,一辈子只能带着这种耻辱活下去,他也才知道那死去人的痛苦难受。」 孙允晨一想起李宏建当时的情况,这种被男人奸淫的事,怎能向别人说出口,而且这药还能让人清清楚楚的记得过程,李宏建居心恶毒,商华这个计谋也不能不说是绝计,只是也稍嫌恶毒了些。 赵日伦看出他的心思,他不似孙允晨对世事不了解,商华这样对是的,这样一来,李宏建不敢复仇,怕自己被奸淫的事暴露,这才是商华最主要的心思,这个孩子果然如他所想像的,不是一般人。 「若不是李宏建想要害人,也不会被自己的毒计伤得这麽深,只能说他自食恶果吧。」 孙允晨点了头,他不愿再想当时的事,更不想提及李宏建这个人,一想起他当时恶心恐怖的作为,还让他凉到心底。 「王小姐已经脱困,她来到这里拜谢我,也许是发生了这一件事後,她心里起很大的变化,她竟说她想要向你道歉。」 孙允晨毕竟不是狠心的人,他点了头,赵日伦以孙允晨身体不佳为缘由,在房里接见了王小姐。 王小姐带着婢女走进房里,孙允晨一见她,不由得大吃一惊。 王小姐曾经那麽美丽的脸蛋消瘦憔悴,她原本就纤瘦,现在更瘦得像只有一把骨架子,她脸上堆起浅浅的笑颜,看起来却那麽悲伤,她轻声道:「孙舅爷,我之前不知天高地厚,说话得罪了你,请你见谅。」 见她如此清瘦,孙允晨对她往日的恶行恶状全都忘了,他轻声回应道:「王小姐,你家里离这里远,你不如在这里这个几天,休养个身体再走。」 「不了,我爹娘搬了地方,我正要跟他们到新地方去住,搬家事忙,恐怕得先回去整理些物件。」 他们讲没几句话,王小姐就脸色有点发白,好像是累了,赵日伦拿了张椅子,让她坐下,她忽然眼眶含泪,对赵日伦有无数歉意。 「赵少爷,我之前拿乔,说什麽非当官的不嫁,还做了许多胡作非为的事,幸得你救助,才从那个人间地狱脱困,我对你感谢,真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 她声音颤抖,带满了懊悔跟自伤,她错过了一个好姻缘,才让自己落到了现在这种境况。 「若是我当初嫁给了你,这不知道有多好,你是个正派的好男儿汉,我却眼瞎心盲,还说了那些话得罪了你,我真是自以为是……」 说到这里,她轻轻的抽泣,婢女难过的递上帕子,她拭泪後道:「我在家乡里已经住不下,大家都知道我被知县带走过,希望我能在新的地方过得好些,也能遇见像你这样好的男儿汉。」 赵日伦安慰了她几句,孙允晨也听得眼里含泪。 虽然王小姐没说得很清楚,但是她被知县强行带走,恐怕早已吃了亏受了苦,所以她才懊悔自己为何放弃了赵日伦的亲事,然後落到现在这种凄惨不已的地步。 赵日伦送走了王小姐,孙允晨也终於觉得赵日伦做得对,若没有赵日伦去救王小姐,恐怕她早已活不下去。 「姊夫,你做得对,这是救人的事,你只是让我伤心个两个月,却救了她一条命,你这样做很对。」 得到孙允晨的谅解,赵日伦显然安心多了,他道:「允晨,那天王家二老一早来见我,我看他们没了以前的气焰,他们哭着跪下求我,我就知道事情一定是到了最糟的关头,若我不伸出援手,只怕王小姐就要香消玉殒。」 「姊夫,我好庆幸我没被李宏建怎麽样,若是我被他怎麽样了,我一定会觉得愧对你,再也活不下。」 将心比心,孙允晨也能明了王小姐当初被强抢进知县府,就如同当初自己被李宏建设局要奸污一样,若是他真的被他碰了,只怕再也活不下去了。 「允晨,姊夫忙於王小姐的事,幸好有商华照顾你,若是没有的话,你……」 赵日伦一想起来还悚然而惧,将孙允晨更深的抱进怀里,他对商华真有无数的感谢,若没有商华,只怕孙允晨早已吃亏。 以孙允晨如此爱他,若被李宏建等人给作践了,只怕他会不想活了,商华等於还救了孙允晨一条命。 「允晨,姊夫有个想法。」 「什麽想法?」 「姊夫不想让商华当奴仆,他救了你这件事胜过一切,姊夫想要给他店面,让他学习生意,他却说他想要读书,求取功名。姊夫想这也不错,若是让他求得功名,以後对我们也是一项助益,所以姊夫想要资助他求学。」 赵日伦还说了赏识商滑的一番话,「姊夫总觉得他未来一定无可限量,虽然他脚这样,但是姊夫就是觉得他跟一般人不相同。」 孙允晨当然是毫无二话的同意了,若无商华在最紧急的时候救他,他一定会有如在地狱里。 就这样,商华不必伺候孙允晨,但由商华自己找了个聪明伶俐的人来当孙允晨的心腹,而他一心的念书,赵日伦重金聘来最好的夫子,就是要让商华金榜题名。 孙允晨仍与赵日伦恩爱的在一起,第二年清明时,赵日伦带着孙允晨跟赵理去扫墓,孙允晨默默的跪在亡姊的墓前双手合十。 「姊姊,我……我现在跟姊夫在一起,我知道姊夫的心里还有你,我只图个能够好好的伺候姊夫,请你原谅我竟跟姊夫在一起。」 孙允晨觉得惭愧又难过,赵日伦却脸上释然的双手合掌,说出让孙允晨心口震动的动人话语。 「如梦,我知你不是小心眼的姑娘,当初王小姐会出现,一定是你要告诉我,长得与你相同的,不一定是适合我的人,而适合我的是一直在身边等待我的人。我现在与允晨就像夫妻般相处,他对赵理也是一心一意,还有谁伺候我跟赵理,可以让你更加安心的,你一定也是这样想吧。」 赵日伦柔生的话,让孙允晨心里负载的重石落地,他哭着对亡姊的墓碑发誓着自己的决心与爱意。 「姊姊,我真得很爱、很爱姊夫,我把他当成我最亲爱的相公在对待,对赵理,我也是把他当成亲生的一样在照顾。姊姊,请你答应我跟姊夫在一起吧。」 墓碑无言,但是赵理却飞奔过来,搂着孙允晨道:「舅舅,这里有花,理儿采了花,我送你给哦。」 那花是孙如梦墓前也有的花,好像意喻着孙如梦将花交给了他,孙允晨开心的接过那朵花,眼眶都湿了。 不久,赵日伦就带着他,到赵家的祖先墓前,他要孙允晨跪下,然後对自己的双亲介绍孙允晨。 「爹、娘,我与允晨就像夫妻般在一起,我心里已经非常肯定这一辈子非他不可,他也是非我不可,我们虽然同是男子,却是真心相爱,请爹娘保佑我们两人长命百歳,可以恩恩爱爱一辈子。」 孙允晨感动至极,他又哭了起来,他知道赵日伦对父母尽孝,他在爹娘的墓前这麽说,也就代表着他真的将他当成了娘子,正在介绍给自己死去的爹娘认识。 「别哭了,你应该高兴。」 「我……我是高兴得哭了。」 他紧紧的搂住赵日伦,赵日伦也搂住了他,赵理不解所以然的挤进中间,「爹抱舅舅,舅舅抱爹,那我也要抱爹跟舅舅。」 赵日伦将他举起,抱在自己的肩头,笑道:「以後若是四下没人的时候,你可以把舅舅叫娘喔。」 赵理小小的脸皱起了双眉,孙允晨羞得无地自容,他气得敲了赵日伦肩头一下,「你胡说些什麽,孩子当真了怎办?」 「当真才好。」 「别胡乱说些浑话。」 才刚说完,赵理皱起的双眉舒平,他有点想通,开心笑道:「那这样理儿是不是也有娘了?」 赵日伦对他道:「理儿有娘,开心吗?」 「开心,别人有娘,理儿没娘,现在理儿也有娘了。」 孙允晨正要骂赵日伦教坏了孩子,想不到理儿伸出手,要到他肩头去,他伸手抱过了,理儿亲腻在他脸上磨蹭,甜滋滋的叫道:「娘。」 孙允晨脸上通红不敢应声,赵理又甜香的叫道:「娘,你怎麽不理理儿?」 赵日伦脸上带着笑,他怒瞪赵日伦一眼,终於应了声:「乖,理儿。」 赵理开心地搂住他的脸,在他颊上亲一个,「娘,你对我最好了。」 孙允晨又羞又喜,虽然气赵日伦乱教孩子,但是毕竟理儿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若说他对他像亲娘一样对待,那是真的。 就像当初王小姐来,他痛苦的离开,也是为了让理儿早日与王小姐熟识,以免这後娘对他不好,他的心里都是为了他好,要不然见他被王小姐打骂,他也是舍不得,心疼的很。 「娘,你身上好香,理儿还要再亲一个。」 他这个黏答答满是口水的亲吻,就朝着孙允晨的嘴唇而去,被赵日伦眼明手快的用手堵住了。 「这个嘴不能亲。」 赵理不解的又皱起眉头,爹说这话他就不能理解了,「为什麽?」 「因为这是爹专属的。」 「什麽?」理儿又再次的皱起了眉头。 孙允晨气得踹了赵日伦一脚,火了声音道:「你又胡说八道什麽?」 赵日伦对这件事很坚持,以前他把孙允晨当成小孩,从来没注意过他的美貌,现在他爱他如火,终於发现孙允晨有多麽国色天香,他现在忽然觉得除非是死人,要不然应该都要对他的美貌有反应,他可不要以後跟自己的儿子争宠。 「我又没说错,理儿只能吻娘的脸颊,其余的头发、嘴唇、身体都是爹的。」 「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孙允晨怒道,赵理却看向自己的爹亲,好像希望赵日伦解释,赵日伦咳了两声道:「理儿再大点就懂了。」 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回答了赵理,至少没再说下去让孙允晨生气,赵日伦越来越能发觉,孙允晨虽然爱他,但是脾气一拗起来也超难安抚的,他可不想让自己惹怒了孙允晨,然後日子难过。 赵理虽不懂的皱紧眉头,但是他向来听爹的话,就乖巧道:「好,那我亲娘的脸颊就好,其它的就给爹爹。」 说完後,他亲了孙允晨右边的脸颊,让孙允晨心花怒放,孙允晨抱着他,往前头走,他对赵日伦还余怒难消。 「理儿,我们走。哼,让你爹吹点风,冷静点脑袋,才不会嘴巴说得都是没考虑的废话。」 「好,娘,我们走。」 赵理很理所当然的站在孙允晨这一边,因为娘陪他玩的时间,比爹还多,当然是娘比较重要。 赵日伦在後头咕哝:「我又没说错,前些夜里,你还哭求着我亲你身子呢。」 孙允晨声音变阴,「你自己一个人在说什麽?」 「没,没说什麽。」 赵日伦立刻识相的闭嘴,急忙的赶上脚步,哼哼,孙允晨现在对他生气,那他晚上时再问他,他要自己亲身子的哪些地方? 一想起孙允晨美艳脸蛋带着泪水,哭着要他亲吻身子的模样,赵日伦就心情愉快了不少,而孙允晨哪知道他脸上那丝诡笑是什麽意思。 微风轻吹过墓地的草儿跟花朵,也拂在他们三人的身上,痛苦的日子过去了,现在幸福的日子终於来临了。 --本书完-- 爱神爱作怪系列4《恶婆情人》作者:凌豹姿 文案: 镇澜鹰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打从见了未来的大舅子武悦阳,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鬼见鬼发愁的恶婆婆!想自己可是个英勇神武的堂堂七尺男子汉,见到武悦阳却像老鼠见到猫、小媳妇见到恶婆婆,只差没抱头鼠窜,跑得比飞的还快。更扯的是,自己竟然被他借酒装疯给硬上,完事后还被他打得哭着回去找妈妈…… 第一章 「啊哈,说起我家少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提起黄山五霸之首,威名远扬,不只拳脚功夫了得,而且高头大马,长得是玉树临风……」 齐坐一桌的某个仆役正说得口沫横飞,立刻就被镇甲给送上几句风凉话。他家少爷去年把几个黄花大闺女给吓傻了,这些不传之秘,早就入了他包打听的耳朵里,想吹嘘唬弄,去骗别人吧。 他毫不遮掩的说出实情,还说得挺讽刺的。 「是啊,你家少爷长得像熊一样大,所以高头大马没错,但说他玉树临风,你这谎也扯得太大了吧。」 黄山五霸之首的仆役马上就哑了口,因为事实上自家少爷的长相只能以「特别」形容——而且还特别得很吓人,所以才在去年发生了凄惨的事,让少爷差点就一蹶不振,每日藉酒消愁,喝到发酒疯时,还会喃喃碎念着再也不救女人了,让他听了好想哭。 另一个门府的仆从又开始吹嘘。 「是啊,是啊,你家少爷长得像熊一样,据说出现时还吓到不少姑娘,有人说他上次去打盗匪救了几个姑娘,那几个姑娘还以为他是盗匪头子,当场吓得晕倒。哪像我家少爷,长得才真正叫玉树临风。」 哼,玉树临风?骗骗不知情的人可以,想要骗他这个精明的镇甲可没那麽容易。他又凉凉的奉上几句。 「长得是玉树临风,只可惜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家少爷的武功连百名之内都排不进。」 这一个马上噤声,却又换上另外一个吹嘘,要知道仆役的面子来自於主子的名声,主子越好,他们走在外面就越威风。 「不如说我家园主,要外貌有外貌,要武功有武功,人长得英俊潇洒,剑术又是一等一的了得……」 这个更扯,镇甲连嘴角都懒得掀。 「你家园主上次种花种到自己中毒,已经传为去年的武林十大笑话之一,更被许多未婚姑娘列为重点不选入夫婿人物,谁叫他中毒后,每天抱着狗发情。」 这个仆役立刻哇哇大叫:「哎呀,小声点,小声点!甲哥,替我家园主留点面子吧!都是那盆鬼花的错,害我家园主失了意识,才会见了狗就又抱又亲,吓坏了不少狗,但是我家园主完全是个受害者。」 镇甲翻个白眼,受害者?哼,亏他说得出来,那些吓呆的狗才是受害者。 另外一个终於有表现的机会,他今年才有这个资格坐上这个位子,可以谈论主子的丰功伟业,因此他绝不会出岔子。 「咳咳,终於轮到我说话了,我要说的是我家的宫主,他长得器宇轩昂,使一条银鞭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少女莫不为之倾倒,姑娘都会献上鲜花……」 镇甲终於把视线转向这个今年开始有资格坐在同桌的仆役。 「是喔,传言说你家宫主那边没毛,而且那里超小?」 「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到了另外一个大人物的八卦小道消息,一大堆人立刻瞪大眼睛大叫。 那仆役马上涨红脸,镇甲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要想瞒过他这个包打听,喔呵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事! 见那仆役终於心不甘情不愿的微微点个头,四周立刻爆出一阵骚动,镇甲冷静道:「安静。今天还有谁想说他家主人赞到可以跟我家主人相比?」 四周围忽然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镇甲脸上微带得意洋洋的笑容。 「这麽说,我家堡主再度连庄全世间最棒的男人跟主人宝座。」 其他人都一脸颓败的低下头。飞鹰堡的堡主镇澜鹰现为武林盟主,据说武功天下第一,人长得英俊挺拔、有北方人特有的豪爽,接下盟主之位后,立刻带头剿灭了七恶、八怪,还有几个非常知名的淫贼。 他已经变成家喻户晓的人物,甚至还有姑娘千里迢迢的写上爱慕信,堡里每天可以收到一百封这种信。镇澜鹰可说是男人的典范、女人的梦想、老年人的靠山、幼儿的依怙。 「大家不要太丧气,我家主人是绝古空前的第一等男儿汉,这本来就旷古绝今,几千年才可能出现这一个而已,哈哈哈——」 喜形於色到有点露出小人嘴脸的镇甲,悠哉的站了起来,其余的人全都一脸又羡慕又嫉妒的看着他,有这麽好的主子,难怪镇甲走路有风。 「甲哥,天鹰堡有空缺吗?」一帮人可怜兮兮的问道。 他的小人嘴脸更加明显,只差没得意忘形了。 「别说我甲哥不罩你们,要进入我们天鹰堡得要十八般武艺都精通,你们好虽好,就是差了那麽一点点,多跟我学着点,有空缺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们进来。」 镇甲威风八面的走了出去,迎面的凉风让他非常的舒服,跟着这个主子做事真是痛快,出去人家甲哥长甲哥短的,多好听啊。 一个天鹰堡的小仆役这时快步跑来,疾呼道:「甲哥,有事,有事啊!」 镇甲痛打了他一个爆栗。 「你这副焦急慌张的样儿简直像土匪窝出来的!要有气质,我们天鹰堡的气质懂不懂?」 那小仆役脑门被撞了这麽一下,痛得眼睛含满泪水,却不敢呼痛的低声道:「可是……可是恶婆婆来了。」 「妈啊,怎麽不早说!快回去,快点回去!」 一听这「恶婆婆」三个字,镇甲脸色大变、拔腿就跑,比刚才的小仆役还要慌张,哪里有什麽气质!但小仆役只敢心里咕哝,哪敢嘴里说出来。 「悦阳山庄庄主连同妹妹来访,快开大门迎接。」 提起这个有名的悦阳山庄庄主武悦阳,在武林中不是以武艺闻名,因为他的武功连武林中前五百名都排不进去,而山庄虽然风景怡人、冬暖夏凉,家财也算可观,但是也不到让人欣羡的地步。 让武悦阳在武林中大大扬名的理由,就是他有个孪生妹妹武悦心是武林中第一大美女,而且是公认的,绝不是那种自己私下封的、没什麽公信力。传言见过他妹妹的人,男人会惊艳得脚软,女人会觉得自己太丑而想上吊自杀。 有如此美丽佳人,当然求亲者络绎不绝,山庄前更是车水马龙,简直是比观光胜地还要有名,什麽黄河、长江之类的美景,又怎麽比得上绝色美女的浅浅一笑。 可是别忘了美丽童话的要点,那就是要抱得美女归之前,一定得砍杀一头凶恶的喷火恶龙,没错,这只人见人厌、集恐怖跟讨厌所有代名词於一身的人,当然就是武悦心的哥哥——武悦阳。 武悦阳身高一般、体型一般,虽与妹妹五官几乎相同,但是妹妹嫣然一笑会让六宫粉黛失却颜色,武悦阳弯唇冷冷一笑,却会让大门结冻、夏天下雪;妹妹的声音轻柔悦耳、宛如黄莺鸣啼,哥哥的声音配上脸上冷冷的笑意以及刁钻的言词,会让本能知道那儿有危险的禽兽立刻飞奔而逃。 镇澜鹰是武林中公认的第一男子汉,当然这样的男儿汉,身边就要有相配的姑娘,而众人也非常看好武悦心与他的婚事,除了武悦阳之外。 开了大门,仆役们恭敬的迎接武悦阳一等人,但是武悦阳先进门时,修长骨感的手指已经先在门棂上轻轻的滑过,镇甲全身发抖的看着他指甲上沾上的一点点灰尘,恶婆婆的名声名副其实,他根本就是来天鹰堡找碴的,而且不只一次,是好几次。 要不是为了主人的婚事,要不是武悦心是那麽可爱美丽,有她当堡主夫人,每天都有免钱的眼睛冰淇淋可吃,镇甲绝不会这麽委曲求全,更重要的是,为了他打心坎里崇拜的主子,他一定要尽力促成武悦心嫁里堡里,让主子有全世间最美丽的女人相伴。 「天鹰堡应该一尘不染才是,怎麽会有灰尘?」 「是,是,对不起,我马上叫人来擦。」 镇甲在肚子里把武悦阳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嘴巴怎敢作声,立刻就唤人来擦拭。 武悦阳轻柔的坐在位子上,仆役端上最好的茶水,他喝了一口就轻轻放下,这个轻轻放下的动作,让早已接待过他无数次的镇甲立刻懂了意思,这个武悦阳不是普通的难搞。 「换茶,快换!」 他呼喝着换茶,茶水端了新的来,武悦阳再喝了一口又放下,镇甲掏出所有积蓄,喝令仆役去买茶。 「去买最贵、最贵的茶,马上买回来!」 最贵的茶买回来后,武悦阳终於满意了,他啜饮了好几口,洁白的手指在茶碗外轻点。 「怎麽客人来了这麽久,还不见主人接待?」 镇甲吞了口口水,终於到了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家伟大的堡主为什麽不在客厅里迎接客人。他回话时眼神不安的乱瞟,摆明在说谎。 「堡主还没回堡,请庄主稍等片刻。」 武悦阳目光一沉,嘴角弯成一个不带笑意的微笑。 「该不会是听见我来了,所以紧急出堡吧?」 「没、没这回事,武庄主光临敝堡,让天鹰堡蓬筚生辉,有这样的贵客驾临,我家堡主立刻就会赶回来的。」他说得口沫横飞,总之先攘外,到时再安内就对了。 「哼,口是心非的话少说。」 武悦阳转过头去,阴冷的眼光沉下,一脸若有所思。镇甲急忙跑进内室,其实镇澜鹰并没有出堡,但是一听到武悦阳来了之后,他立刻就如同武悦阳所言,想要出堡没错。 「堡主,你在干什麽?」一开堡主房间的门,镇甲差点吓死。 眼看镇澜鹰打开窗户,就要跳窗而逃,镇甲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若是堡主不出外招待客人,到时他一定有罪好受。 「堡主,这里离地面有十尺高。」 「跳这十尺不会死人,跟武悦阳说话才会死人」 镇澜鹰一脸痛苦,全天下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打从第一次见了武悦阳,他就知道什麽叫一物克一物,他豪爽的笑,就惹得他说听了刺耳;笑得保守点,又被他骂笑得像个小人一样。 他在他面前,不敢笑、不敢说话,连走路都变得好像一岁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见了他,他就是全身不对劲。他是很喜欢武悦心没错,但是一想到跟武悦心成亲后要跟武悦阳周旋一辈子,他就觉得人生一片彻底的黑暗——而且是黑到看不到前方的路。 「堡主,你不出去,武悦阳会以为你怕了他。」用说的没用,镇甲乾脆用激的。 镇澜鹰痛苦万分的承认,他原本就是个豪爽的男儿汉,跟武悦阳这种心细如发的男人说话,简直是一种无以形容的折磨。 「我是怕了他,非常、非常的怕。」 「堡主,志气,拿出天鹰堡堡主的志气。」用激的没用,那就打气吧。 「我没志气,可以了吧!阿甲,你别拦着我,再不赶快逃,他等会儿就来了。」 他一脸想要赶快逃跑的表情,谁也拦不住,然而此时门被打开,武悦阳一脸冰冷的望着一脚已经跨在窗台上的镇澜鹰,冷冷道:「我已经来了,你不用逃了。」 真是尴尬啊,这种场面竟被撞见,镇甲急忙打圆场笑道:「我家堡主见贵客来了,所以急忙……」 武悦阳嘴角要掀不掀的接下话头:「所以急忙跳窗而逃?」 镇甲急中生智,连忙说了一个连自己也不太信的藉口——总之先度过眼前危难再说——他口沫横飞的胡扯:「不,不,当然不是,是堡主的窗下长了一朵非常奇特的花,他想要摘来给贵客瞧瞧,您看,主子正要下去摘花呢。」 「摘花吗?」 武悦阳走近,镇澜鹰一脸尴尬,毕竟被人看见他要逃,未免也太失男子汉的自尊了,他这才想说些话缓和一下气氛,武悦阳却冷不防的动手推他,镇澜鹰惨叫一声,立刻摔落窗户底下。 武悦阳两眼望也不望向下跌的男人,迳自转身望向镇甲——镇甲发誓,他可以看见武悦阳眼睛里邪恶的表情。他目瞪口呆,果然是心肝恶毒的恶婆婆,竟然把堡主毫不迟疑的推下去,恶婆婆,他真的是恶婆婆啦! 「堡主,您……您还好吗? 」 镇甲一边偷看著武悦阳的脸色,一边只敢小声的探问,虽说镇澜鹰武功高强,但是被这么一下偷袭也差点跌断了腿。他痛呼几声道:「还、还好。」 「花给我摘上来,知道了吗?」 武悦阳只管发号施令?镇澜鹰却在石地上喘气,刚才他的脚差点就废了,他早该想到武悦阳向来心根手辣,动手是毫不留情的。 镇澜鹰强忍著因疼痛而逼出眼眶的眼泪,因为畏惧武悦阳,又不敢不应声,只好喘气一下才道:「好,我马上摘上去。」 他左右探看,心里将镇甲骂个半死,底下是一片岩石,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花啊,他去哪儿摘花来给武悦阳看? 在镇甲的安排下,马上有仆役去买了最贵、最罕见的花,偷偷从窗台下转交给镇澜鹰,镇澜鹰灰头土脸的爬上窗,拿了这么一朵没看过的花递到武悦阳面前,一边还小心陪笑,说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就是这朵花,稀奇吧,悦阳。」 武悦阳拿起花朵凑到眼前,东瞧瞧、西瞧瞧,瞧得镇澜鹰满头大汗,伯被他看出了端倪。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道:「这花是由我庄里的花仆卖出去的,一朵市价十两银子,你瞧这里还有我悦阳山庄的印记,这可真是有趣,我庄里卖出去的花,怎么长在你的窗户底下?」 镇澜鹰哑然,只好一脸求救的望向镇甲,镇甲死马当活马医,随口胡诌道:「是啊,是啊,武庄主,就是这样才稀奇,不是吗?」 武悦阳嘴角掀了起来,「我说镇堡主,既然我家的花专门长在你的窗子底下,那你以後每天部摘一朵送来我家山庄好吗?」 镇甲在一旁偷偷向镇澜鹰拼命摇头,那花只在特殊季节才有,又不是天天长,也因此才稀奇啊!镇澜鹰接收到他的讯号,连忙道:「这花十年才长一次,所以没有办法。」 武悦阳站了起来,厉声道:「要娶我妹妹,这么一点心意都做不到,可见你根本就是假情假意、虚以委蛇,我怎么能将妹妹交给你这种伪君子!」 镇澜鹰好想说自己根本不想娶他妹妹,光是想到他以後会成为他的大舅子,就让他打从心里害怕,他宁愿娶一个普通一点的女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心里是不是想说与其有我这种亲家,不如不要娶我妹妹?」武院阳喝问,一点也不留情。 「没……不、不是。」被说中心事,而且还一针见血,让镇澜鹰更是狼狈万分。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敢有什么意思。」他像个被恶婆婆斥骂的小媳妇,只差没害怕得直发抖。 武悦阳怒声道:「你有意思得很,听到我的名字,就想要立刻跳窗逃走;拿了一朵店面卖的花朵,就想要随便的唬弄我。」 「我……我不敢。」 「不敢?你敢得很。」 拿起那朵花,武悦阳怒砸向镇澜鹰,镇澜鹰只差没跪下道歉。镇甲看著这么一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可怜画面,活脱脱正是恶婆婆欺负小媳妇,武悦阳根本就是生来要来虐 待他家天下第一堡主的。 看他骂得口渴了,镇澜鹰立刻谄媚似的亲手把茶奉上,武悦阳接过後,头转向一边道;「今日我带了妹妹过来,你若无事,可以不用陪我,去陪陪她吧。」 镇澜鹰瞬问如获大赦,好像感恩到要祝祷天地的神情,武悦阳看在眼里又要发作脾气,随即又压抑了下来,咬唇轻语:「我……我就这么让你不喜欢吗?」 「没这回事。」镇澜鹰说得不太真心诚意。 谁都听得出镇澜鹰的言不由衷,武悦阳脸色一变,镇甲立刻知趣的抢话:「堡主,先见武姑娘吧,以免怠慢了她。」 镇澜鹰感激的瞥了他一眼,立刻脚底抹油似的赶紧逃了。武悦阳无聊的坐在位子上,镇甲小声道:「武庄主请自便。」 「嗯,你去吧。」 明明知道他足个可怕的恶婆婆,但是镇甲离开前的最後一瞥,却见到武悦阳落寞的眼神,他的心掹地一跳,妈啊,他怎么忽然觉得武悦阳比他妹妹楚楚可怜一百倍?对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恶婆婆啊!自己一定是幻视,这一切部是幻觉,自己绝不能被骗了!因此镇甲也赶紧溜了, 逃过一劫的镇澜鹰频频回头,确认身後那个令他胆寒的男人有没有追过来,幸好他好像真的留在厅里。 「镇堡主,你在看什么?」 武悦心风姿绰约的对他微笑,他拍抚著胸口稳住自己慌急的心跳,若是彼人知道他在自己的堡里逃得像被人追杀一样,一定会被外人笑死。 「没看什么,武姑娘,欢迎你来堡里游玩。」一见到武悦心,他就回复翩翮风采,也就是回复正常的自己。 眼前的武悦心长得美艳动人,他实在不敢置信武悦心跟武悦阳是孪生兄妹—— 一个是恐怖的恶婆婆,一个却是天仙下凡的善良美人。 「你见著我哥了吗?」 镇澜鹰点头,「嗯,令兄在厅里喝茶。」 「我哥带了些东西给你,说要叨扰两天。」 「两天?」镇澜鹰失态的大叫,一天他都没办法忍受,怎么可能忍受两天? 武悦心见到他的反应,心下受挫。 「是庄这附近的姑母希望我去她家里住几天,但我哥住不惯姑母那儿,所以打算在这里住个两天。我等会就要到姑母那里陪她,我不知道堡主不……不方便。」 硬把不欢迎改成了不方便,武悦心真的是一个识大体的好姑娘。镇澜鹰在心里怒骂自己,他是个大方的人,怎么会不欢迎朋友来住,况且还是一个以後会成为他娘子的好姑娘?他会反应那么大,还不是武悦阳太恐怖的关系。 「不会不方便,我是怕我这两天事情忙,没办法陪令兄,这样就太失礼了。」 他找了个藉口,让刚才自己的反应不会显得太失礼。 「原来是这样。」武悦心轻抚著自己的胸口,抬头微笑。 她的微笑向来能轻易让意志不坚的男人化成一团烂泥,但是镇澜鹰发现自己还是镇定如常,虽然武悦心很美,但是她没美得让他倾倒,总觉得她缺了什么,让自己的心没有一丝波动。 不过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是个理智的人,而找个好姑娘戍亲,不过是成家立业的一步而已,选择武院心,不过是因为她非常的适合自己,如此而已……只除了他恐怖的哥哥武悦阳。 「谢谢您,堡主。」 她羞答答的对他绽开微笑,镇澜鹰带著她游赏自己堡内,说著以後要将堡里做些变化。可能是话题太无聊了,武悦心从认真的聆听,到後来变成只能礼貌的带著一抹不解的笑颜。 镇澜鹰心里有点受伤,他希望她能对自己未来想要做的事有点兴趣,但是他也知晓大部分姑娘都不会爱听这种事的。 武悦心望著英俊挺拔的镇澜鹰,他是个很好的男人,风评也非常好,能嫁给他一定是大部分姑娘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他说的未来理想,还有要如何打造天鹰堡,她都听得一知半解,甚至还得强忍不让自己打瞌睡,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好吗? 虽然之前从哥哥断断续续的言词里,她知道武悦阳是非常赏识镇澜鹰的,他们已经来过天鹰堡很多次了,哥哥向来不喜欢她在外抛头露面,却很勤快的跑了好几趟天鹰堡。 武悦心知道他一定会对她很好,而且成为天鹰堡堡主夫人也会令人称羡,但是她却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对吗? 镇澜鹰一直聊到武悦心要离开为止,之後武悦阳送妹妹到姑母那里,然後才独自下榻到一家已经在前几日就租下的客栈房间。 他坐在客栈的房间,他要的东西,自己早在前几日就先准备好,送了过来,但是却在开始行动时,他迟疑了。 「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对著铜镜这样问自己。 他解下束发,梳整著头发。他跟武悦心长得很像,毕竟是孪生兄妹,只要梳好头发,换上女装,他就可以假扮武悦心。 「若是这样,至少他看著我不会像看到妖魔鬼怪一样。」 他自问自答,他其实颇欣赏镇澜鹰,只是镇澜鹰见到他,就像见到魍魉鬼魅般惧伯,他见了他这种态度就觉得生气,於是才变得苛刻苛薄,想当然尔,镇澜鹰见到他,也就更怕得拔腿就跑。 「我就扮成悦心,让他不要见了我就想跑好了。」 他穿上了女装,梳整了头发,几乎就像武悦心一样。他一步出客栈,立刻就引来一堆登徒子,而武悦心向来和气爱笑,他不可能扮成她还装著一副臭脸,只好不著痕迹的尽力摆脱身後这群蜂蝶,但却越来越多男人缠著他,他厌烦起来,就要开口臭骂时,镇澜鹰却刚巧出现了。 第二章 第一眼望去,镇澜鹰觉得好像有一道闪电打在自己的头上,美若天仙根本就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武悦心,明明她还是跟今天早上一模一样,但是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使得她的美让他眩目不已。 尤其是看到一堆无聊男子缠在她身边,她一睑困扰求救的望向自己时,镇澜鹰忽然间心口热到好像火炉在烤,他冲了过去,只凭身高跟威望,还有他失礼的抱住武悦心细瘦肩头,这样占有的态度,就让这群无赖知难而退。 「武姑娘,你没事吧?」 武悦阳简直瞠日结舌,想不到他对武悦心说话竞这般温柔体贴,跟对自己讲话如见鬼的态度大相迳庭,他第一次知道当个姑娘家,竟然差别这么多。 「我…我没事。」 他太过吃惊,还呆呆的看著镇濶鹰,镇澜鹰对他爽朗的露出帅气的笑颜,他的心忽然跳得好快,只觉得脸上发红,急忙低头道:「谢谢你。」 她低头脸红的样子娇艳不已,让镇澜鹰握住她肩头的手臂不由得一紧,武悦心好像这时才发觉他好像抱住她的姿态,她慌急起来,连忙後退。 镇澜鹰自认不是爱占姑娘便宜的男人,但是他现在突然觉得好象占他的便宜。 「小心,后面有石子。」 镇澜鹰巧妙的手臂一转,软玉温香就抱了满怀,她身上的味道甜甜香香,让他好想「兽性大发」。武悦阳脸色涨红,男人抱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镇澜鹰的味道好好闻,让他好想蹭在他怀里嗅著他的味道。 「你不是说要去姑母家吗?」 一句话打得武悦阳回复理智,他连忙点头圆谎:「姑母有事,所以叫我哥留在那里,我就先回来了。」 「令兄真不应该,怎么能让你一个弱女子单身在外。」 听他责骂自己,纵然他说的是对的,但仍让武悦阳不悦,若不是这椿计画不能让庄里的人知道,他怎么会孤零零的装成自己的妹妹。 「我哥跟你有仇吗?话说得这么难听。」 他猛一使力挣脱开来,镇澜鹰真想打自己的嘴巴,听说他们兄妹感情很好,自己何必在她面前说武悦阳的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武姑娘,走,我陪你上堡里去。」 「嗯。」 他默默的走向前,镇澜鹰就走在他身旁,天鹰堡建在崖坡上,一路上镇澜鹰好像伯他累著,时不时的牵手搀扶,他的温柔体贴让武悦阳既高兴,又带点悲伤。 他没想过镇澜鹰竟对武悦心这么倾心、这么好,也怪不得他每次都能够忍受他的尖酸刻薄,一定是因为他爱极自己的妹妹,不过武悦心可爱善良,哪像自己冰冰冷冷,当然镇澜鹰会对她一见倾心。 眼里莫名的好像要冒出泪来,连自己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镇澜鹰察觉,急忙将他护到一边,手足无措的心疼道:「怎么了?悦心,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不用管我。」 她的话虽然稍稍任性了点,但是蒙胧的双眼沾满泪液,镇澜鹰双手发抖,他受不了了,他想要吻她,从在山下见到她开始,他就觉得她是他想要的姑娘了。 「你干什么?」 镇澜鹰一脸严肃的拢住他的颈背,他还不懂是什么意思时,镇澜鹰的唇已经罩了下来,他吓了一跳,只觉得一个热热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唇上,镇澜鹰低语道:「张开嘴。」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再怎么说他世是个男子,这种不方便在姑娘面前说的事,他这个男人却总有机会听闻到。 他轻颤的开启嘴唇,镇澜鹰的舌尖马上穿入,寻找著他的舌尖,他几乎站不住脚,镇澜鹰则是发出粗吼的呻吟:「再给我一次你的舌头。」 他交出舌尖,让镇澜鹰不住的吸吮,他的脚已经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镇澜鹰抱著他,他则环抱著镇澜鹰的颈背,这么的热情、激切,让他的心跳像擂鼓一样。 镇澜鹰爱抚著他的後背、臀部,他手抚过的地方就像火一样的燃烧,直到镇澜鹰的手来到他的胸前,想要抚摸他根本就没有的胸部时,武悦阳才惊醒过来,急忙推开镇澜鹰。 镇澜鹰粗喘著气,他本来已经想要撩起她的裙子了,他深深呼吸,觉得自己的下部又肿又痛,尤其是见到眼前艳丽的人儿,发丝凌乱、衣衫稍稍不整,同样微喘的样子,让他知道刚才她跟他一样的投入。 「对不超,悦心,我太失控了,」 其实他一点也不觉得抱歉。 武悦阳红著睑,这种激情他从未尝过,原来悦心跟镇澜鹰在一起是这样的,他抚摸著自己湿润、被亲吻得微肿的嘴唇,如果不是他摸向自己的胸前,也许自己根本就不会叫停。 「我们走吧。」 他脸红如火,只敢看著地上,镇澜鹰走近,握住他的柔荑,牵著他再度往上走,一路上镇澜鹰根本没放过手,他的脸越来越红,他从来不知道镇澜鹰的占肓欲竟这么强烈,他的吻竞这么浓烈。 「天鹰堡以後还会再改建,等你当了堡主夫人,你会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我想把天鹰堡的长廊截长取短,让仆役走的路少些,也别像个迷宫似的老是转不出来。」 他默默的听著,心里知道这是镇澜鹰的未来——没有他的未来。 接下来两天,他们根本就分不开,镇澜鹰有机会就一直握住他的手,握列连旁边的女婢看了都脸红。後来,他告诉镇澜鹰说他必须要去姑母那里,镇澜鹰坚持要送他,但是他若一送他,就会遇见真的武悦心,所以他不肯答应。 「我要自己下山,哥哥会来接我。」 「为了你,我会忍受你哥的。」 这是镇澜鹰第一次提到他本人,而且还用了忍受两字,代表他根本就是委曲求全,武悦阳的心情瞬间低落。 「我哥是个好人,拜托你,不要讨厌他。」 「我会尽量不讨厌他的。」 镇澜鹰只能做到这样的承诺,武悦阳觉得心里受伤,却又不能表达出来,听到他如此的厌恶他,让他脸色苍白。 「我走了,不用送我了。」 「好。」 镇澜鹰说这个好字时的心不甘情不愿,让武悦阳忽然泣然欲泣,这种机会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因此他鼓起勇气,终於低声道:「再吻我一次,奸吗?」 镇澜鹰马上将他抵在墙上,狂乱的吻著他的红唇,他也像死前最後一吻似的回吻著,紧紧的抱住镇澜鹰的肩颈,抚摸著他的发丝,嗅闻著他身上的清爽味道。 镇澜鹰喘著气发誓:「我会娶你的,悦心,我发誓,天地为证,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爱你。」 武悦阳堵住他的唇,他知道这些爱语不是向他说的,他不想听这些让他日後回想起来会难过的话。 他们一吻再吻,吻了三次後,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武悦阳终於推开了镇澜鹰,低声道:「我晚一点就回来了。」 「嗯,我会叫你哥让你在这里多住几天。」 武悦阳唇角扬起一丝苦笑,「嗯。」 他随即下了山,狠著心不向身後看,现在他终於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镇澜鹰不顺眼了,因为镇澜鹰没正眼瞧过他,所以他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生闷气,然後把气出在他身上。 他回到客栈,换下了衣服,穿好自己平日穿的衣服後才去接武悦心。接到了武悦心,才刚出姑母家的门口,心急的镇澜鹰早已经派了一顶软轿来等。 「我们堡主说要接武姑娘上山再住几天。」 镇甲提心吊胆的等著武悦阳会编派什么理由再训他们一顿,想不到武悦阳淡淡道:「那就起轿了,早点到,悦心也能早些休息。」 正觉得他怎么变得好说话了,镇甲却发现武悦阳的神情梢稍有些黯然,他黯然的眸光,不知怎么,就是让人觉得心被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好像针剌了一下又一下,扎扎的、疼疼的,让人不能放著不管。 「武庄主,你还好吧?」他忍不住关怀的问了一句。 武悦阳瞪他一眼,「你们堡主面子大得很,叫我们上山就上山,他当我们是什么,他堡里低三下四的仆役吗?」 镇甲马上噤若寒蝉,若不是不能甩自己的耳光,他一定会重重掌自己的嘴,干什么没事找骂挨,自己是吃饱撑著吗? 起轿後一个时辰就到了天鹰堡,才刚停下轿子,镇澜鹰就冲向前来掀开轿帘,牵出武悦心,他早在堡前等候多时,恨不得她赶快回来,他迫不及诗道:「累了吗?悦心?」 武悦心纵然觉得他太过积极,也没表现出来,她依然面带微笑,「不累,堡主,让您特地迎接,真定不好意思。」 「说这是什么话,我们以後就是夫妻了。」 镇澜鹰话还没说完,旁边会喷火的恶龙哥哥——武悦阳,踢了他一脚。 「别对我妹毛手毛脚,走开些,而且能否成为夫妻,也要我这个大哥同意。」 他一脸恶形恶状,镇澜鹰的怒气就要发作,他不像以前看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现在为了武悦心,他似乎想从他恐怖的淫威下振作起来。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意见。」 武悦阳冷冰冰的望著他,镇澜鹰应该要大声说出,自己要跟他结亲家是他的幸运,可是一见他寒冰似的眼神,镇澜鹰又马上像小媳妇一样的气势萎顿下来。 「哼,赶快安排地方让我们住!」 镇甲立刻安排房间,还得先让武悦阳看了满意再说,他不是赚小,就是嫌脏,最後睡在镇澜鹰隔壁的房间。 一关上门,镇澜鹰恨死自己的懦弱,明明想要马上提出成亲的要求,他再也无法忍受多等时日才能把武悦心放到自己的身下,尽情的爱抚亲吻:但是一看到武悦阳,他就是提不起气势。 镇澜鹰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论武功,他轻轻一掌,就能把武悦阳打得重伤:他天鹰堡的势力比他家的山庄还要大上奸几十倍,而且他是武林中人人唯恐巴结不成的大人物,干什么要伯他怕得像耗子见到猫、青蛙看到蛇。 「没理由啊,我没理由怕他啊。」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来由的畏惧很不合理,明明他根本就不必害怕武悦阳,武悦阳也没任何地方让他害怕,但是他看到他,就是不自觉的矮了一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害得镇澜鹰一夜睡不安寝,半夜醒来时,实在睡不著觉,於是出了门口,凉风徐徐,明月高照,他走到回廊可望向远处的地方,目光一扫,心跳瞬间停止,然後迅速加快。 武悦心正站在那里,晚风撩吹她美丽的发丝,她穿著单薄衣衫伫立在风中,镇澜鹰马上就脱下外衣——这是展现他男人气概的时候——他把外衣覆在她的肩头上,温柔低语:「风冷,别著凉了。」 武悦阳错愕的回过头,镇澜鹰才认出眼前的是武悦阳,他像半夜见了鬼一样的惨叫,所有的美好跟温柔立刻就烟消云散,武悦阳横起双眉,怒从心起。 「我像鬼吗?你干什么看到我就惨叫?」 「没、没……」 他不只惨叫,而且还颤抖,武悦阳狠狠的揍了他一下,凶狠的气势无人可比。 「下次别在我耳边惨叫,让我很不舒服,懂了吧。」 「懂……懂了。」 他唯唯诺诺的应声,虽然心里觉得自己窝囊没用,但是他……呜,但是他就是旧他啊!讲不出原因、说不出理由,武悦阳对他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任凭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他一个慢得要命的拳头过来,他的睑还是乖乖的凑过去让他打著消气。 他是没用的男人,只要一遇见武悦阳——呜啊,他真想狂吼——他就变成全天下最没用的男人? 「你偷偷摸摸的跑到我後面干什么?」武悦阳的凶狠气势不因刚才打了几拳而有稍稍的松懈,反而变得更加咄咄逼人。 「我以为……以为……」他吞吞吐吐,他跟武悦心这两天心心相印的事情,怎么可能说给恶婆婆似的武悦阳听?他又不是笨到找死。 「你以为我是悦心?」 「没……可能……也不是这样……」他讲话颠三倒四,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哼,你这副急色鬼的样子,没对我妹妹毛脚毛脚吧?」 不只毛手毛脚过,他还亲了好几回,但是镇澜鹰怎敢坦承?只好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偏偏武悦阳就在眼前逼视著他,他吓得冷汗涔涔。 总感觉他好像知晓他与他妹妹的事,但是这么亲密的事,就算是感情再怎么好的兄妹,武悦心也不可能坐在客厅闲聊他的接吻技巧加何吧。 他掹冒冷汗,连後背部汗湿了,比年幼被师父教训时还要胆战心惊,武悦阳又一直死命的瞪著他,过了几乎有一辈子那么长,武悦阳终於转过头去,望著庭外。 「天鹰堡建在山边,空气真好。」 「嗯啊……」 他再次支支吾吾、含糊的应答,听起来就是不太诚恳,武悦阳又转头过来瞪他,没办法,他就是对武悦阳没辙,他对付他的方法,不是逃,就是避不见面;就算见了面,世找尽机会脚底抹油开溜,他现在就正在慢慢的後退,准备开溜。 他很慢的往後退,然後说了想睡,立刻关门进了房里睡觉;镇澜鹰一觉到了天明,天空远方才露出一点点鱼肚白,他就已经睡不著的梳洗出外,急著见武悦心,他们现在已经两情相悦,等他一得她首肯後,就会立刻求亲。 才踏出门外,便见到武悦阳也刚好开门出来,镇澜鹰不能不打招呼显得失礼,只好礼貌上的闲聊:「昨夜睡得好吗,悦阳?」 「恩。」 武悦阳冷冷的回了个字,好像施舍一样,镇澜鹰急忙後退三步,又想溜了、这时武悦阳问道:「那堡主睡得好吗?」 「很……很好。」 「哥哥,要吃早饭了。」 武悦心姗姗踏步而来,镇澜鹰一脸陶醉,完全拜倒在她绝代的风华之下,他向前几步,走到武悦心身边轻声道:「悦心,我送你去用膳。」 「谢谢你,堡主。」武悦心嫣然一笑。 原本她那样的笑容,应该会让自己的心就像要跳出来一般,整个人也会昏昏眩眩,更是会恨不得将她抵在墙上,尽情的吻遍她可爱的樱桃小嘴,挑弄著她略带香味的小小舌尖,但是此刻,竞奇异的什么也没发生。 他没有「兽性大发」,身体也完全没有发热,更不会看若她的小嘴就发情似的想冲上去又舔又吻,他的身体冷静的就像以前他面对武悦心的感觉,好像自己只是一个邻家的哥哥对待一个普通的邻家妹妹。 「怎么了?堡主,您的脸色好怪?」武悦心望著他脸上怪异的神情不解问道。 「没事,我昨天没睡饱。」 可能是昨天没睡饱的关系,前两天跟武悦心心心相印,他已经相当确定自己非武悦心不娶,只等武悦阳同意而已,现在一定是因为昨天没睡饱,又被武悦阳给吓得魂魄出窍,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对武悦心没感觉。 他伸出手来,不顾礼教的握住武悦心的手,武悦心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柔顺的让他握住,武悦心的心里非常明白,哥哥常常来天鹰堡,又极为赏识镇澜鹰,这个眼前英挺的男子,以後必定就是她的夫婿了。 掌心中软绵绵的小手,此之前印象里的更加柔软,但是镇澜鹰的心里却波澜不兴,而且冷得一点也没感觉,这真的是因为他没睡饱吗?为什么他的心里平静到好像握住的只是根木头? 武悦阳咬唇,原本想要叫他尊重些放开自己妹妹的手,才想开口,镇澜鹰已经越过他,护着武悦心往饭厅的方向走,根本就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所有的尖剌言语沉默下来,他走得很慢,只看向回廊旁的花花草草,不愿意看向前方两人恩爱的牵手,纵然双手握拳、指甲已经刺进肉里,他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因为心口的那份痛才是真正的锥心刺骨。 他很晚才到饭厅,因武悦阳之前来访时万股挑剔,所以现在送上的菜色,全是镇甲特地选好的菜单,一上来就是色香味俱全。 镇澜鹰夹了好几道柔给武悦心,武悦心甜笑的道谢,她那么甜美的笑容,让镇甲光在旁边看就觉得晕晕然,好像暍了上百壶的好酒,但是自个儿主子却一脸犹疑的望著她的笑容,神情带著不解,这真是太奇怪了。 「怎么了?堡主,菜有什么不对吗?」 镇甲之所以能在天鹰堡里呼风唤雨,正是因为善於看人脸色,他立刻就看出堡主的脸色不对,急忙趋前小声低问。 「没什么不对,是我很怪。阿甲,你看我是不是得了风寒?」 「堡主武功很好,向来百毒不浸,不可能吧。」 嘴巴虽然这么说,但是镇甲还是伸手探了探堡主的额头,温度正常,再回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测测自个儿的温度,他的温度比堡主还高呢,堡主绝对没问题的。 「堡主,正常啊!您身体强健,绝对不可能得风寒的。」 「那我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话越说越奇怪,让镇甲张大了嘴,露出一睑蠢相。 「有人想陷害堡主吗?」 镇澜鹰小声的向镇甲说明自己的异状,「我之前见到悦心,明明就感到身体一股火热,怎么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除了中毒之外,不可能啊。」 「被人下了那方面的毒吗?莫非堡主您……阳X了吗?」 镇甲吃惊到眼睛差点突出来,堡主年少英俊,虽然不是爱乱搞的人,但是也总难免有些淫娃荡妇投怀送抱,一夜风流过後,那些女人向来都脸带微红、高高兴兴地离开堡主的房间,这代表堡主那一方面应该很不错,怎么可能会忽然就变X萎,「你们到底主仆两人在嘀嘀咕咕个什么啊?吃饭也没个吃相,晾著客人在那里私下说话,哪个客人吃得下?」 恶婆婆锐利的声音一传来,镇甲跟镇澜鹰立刻噤声,见武悦阳一脸不悦,镇甲急忙解释道:「好像是我家堡主今早吹了风,身体微恙,有些发烧的样子。」 武悦阳不满的眼光立刻转为担忧,但嘴巴依旧不饶人。 「昨晚还想脱下外衣给别人挡风,我看你自己的身子顾好就得了,别担心别人。」 虽然嘴巴讲得难听,但是武悦阳的手心却温和的放上镇澜鹰的额头,然後探探自己的温度,再放到镇澜鹰的额头再量了一次。 「好像还好,不像发烧。」 根本不只是像发烧,镇澜鹰瞬间觉得热火往自己身上烧,而且特别住下腹烧得又热又痛,他下半身直挺挺的飞快站起来,根本就没有阳X的倾向,他被自己吓死了,满睑错愕的望向武悦阳,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连椅子都被他惊慌失措的动作给弄倒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对恶婆婆武悦阳发春?再怎么蠹的人世会选善良可爱的武悦心,怎么可能会看上尖酸刻薄的武悦阳?而且武悦阳还是个男人,他不信自己是个龙阳。 椅子翻了,镇澜鹰的拒绝表现得很明显,武悦阳脸色难看,奸像就要哭出来,随即又马上转为冰冷。 「既然堡主如此厌恶我,我立刻就离开,不在此叨扰了。」 他转身就走,镇甲杵在一边,对这种突发情况也惊得不知该怎么回应,过了一会儿,他马上就回神,急道:「主子,您快向武庄主道歉,随便扯个什么谎都好,别让他走,他一走,您跟武姑娘的亲事就全完了。」 「对、对喔,婚事……」 镇澜鹰马上惊醒过来,他脚程快,立刻冲向大门,在门口就拦住了武悦阳,「悦阳,方才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发了烧,一时晕了,绝不是讨厌你。」 「你讨厌我,你就是讨厌我,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武悦阳强忍伤心,说出来的话却言语破碎。 「我想要娶悦心,怎么可能会讨厌未来的大舅子?你不要激动,慢慢听我说……」 武悦阳抬头—口允诺亲事,「没什么好说的,我同意悦心嫁给你,因为你是人中之龙,我不可能会回绝这么好的亲事,我先回庄里准备妥当,只要你来下聘、选奸黄道吉日,就可以上门迎娶了。」 想不到就在这种时候,武悦阳竟亲口允诺将武悦心嫁给他,镇甲欢呼出声,镇澜鹰却愣庄了。 看著武悦阳双眸隐隐含泪,却又倔强的咬紧下唇,他的心海好像翻起涛天巨浪,他不由得想要伸手抱住武悦阳,而且是很紧的将他搂在怀里怜惜,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一步。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理解! 「堡主,您终於可以迎娶武姑娘了,这是天大的好事!I镇甲的欢悦声直冲脑海,武悦心站在一旁,也只是羞红著脸低下头而已。 「我先回庄准备了,悦心可在这里多住几天,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等等,我真的没有讨厌你。」以前镇澜鹰说这句话可能是有口无心,现今却是真心诚意的。 武悦阳掀唇愁惨一笑,「不必言不由衷,我都知道……」 他话音消沉,随即就像要整理心情般的转身踏出门口。镇澜鹰望著他孤单的背影,即便耳边传来镇甲喜悦的欢呼,都压不住他心里滋生的那股特别的感觉。 第三章 「堡主,您有在听吗?」镇甲忍不住再三叨念,谁叫主子一脸木然,好像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去了五魄。 「有。」 镇澜鹰敷衍的回答。早上他陪武悦心逛著天鹰堡,差点没睡著。逛了一个时辰,他觉得自己好像身受苦刑一样,无聊得要命,为什么姑娘家说的话全都那么琐碎,没有重点? 「等我们请算命的合过命盘後,您跟武姑娘就可挑个黄道吉日成亲了。」为了主子的亲事,他尽心尽力打点,务必要让主子风风光光的娶妻。 「喔。好。」 「聘礼可不能失了礼数,堡主,您觉得要选什么当聘礼?」 「都可以,随你安排吧。」 镇甲翻翻白眼,堡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要娶的可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好姑娘啊。 「堡主,要成亲的是你,不是我,您怎么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儿?您可是娶到全天下最美的姑娘,天下第一美女呢!旁人早就羡慕死了,您却还一睑无精打采。」 「镇甲,吩咐厨房帮我炖些补阳的食材,我最近总觉得力不从心。」 镇甲脸色一变,这对男人而言可是一个大大的伤害,怪不得堡主不热衷亲事,可能一想到新婚之夜,他的压力就变大了。 他跟在镇澜鹰身边久了,什么话都能轻易说出口,也显现他们主仆关系与众不同,他小声担忧道:「堡主,您的阳X还没冶好吗?要不要找个这方面有名的大夫来瞧瞧?否则大喜之日在即,堡主也不想新婚之夜欲振乏力吧,」 「不用找大夫,我就是怪怪的,看到悦心什么感觉都没有,吃个炖补应该就会好了吧。」镇澜鹰说得不太有信心,但是更少他确定自己还不到需要求医的程度,镇甲立刻就吩咐了厨房,之後早晚不是鹿鞭就是鳖,吃得镇澜鹰狂喷鼻血,可是这个阳X的隐疾还是没好,他见了武悦心,下半身就是乖乖的,一点也不会「蠢蠢欲动」。 「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吧。」 见自家主子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儿,镇甲心里也跟著急。这种病不是大病,但是就是麻烦,男人得了这种病後,就会意志消沉、浑身无力,瞧主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儿,正是这种病的病徵。 「瞧什么?小兄弟就是没劲,我也拿他没办法。」 镇澜鹰说话要死不活,一点也没有以前威震八方的堡主样,镇甲听了更难受。 「那我去寻看看有无什么特别的秘方。」 「好,去吧。」 对自己的下半身已经不抱希望,镇澜鹰只是死马当活马医。那些秘方吃起来是很活精补血,但是一见到武悦心,他下半身偏像根冰柱一样的没感觉,他自己都觉得很怪异,那几天他明明对武悦心爱不释手,恨不得能赶快娶进她,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体底下、吻遍她柔软的身体,一次次的在她身体深处寻求温暖,怎么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更糟的是,现在跟武悦心在一起无趣得要命,无趣到让他觉得陪伴武悦心根本就是一项酷刑。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也无法理解他对大鹰堡的雄心壮志,两人的话题根本搭不上,最後,他们散步时都只能静默以对。 正当镇澜鹰百无聊赖之际,悦阳山庄的某个仆役风尘仆仆的来到天鹰堡,他满脸灰土,一到天鹰堡,两腿就似要软了下去,这副模样并不寻常,让镇甲吓了一大跳,急忙搀著他的手臂去见镇澜鹰。 「天鹰堡镇堡主,小的是在悦阳山庄做了二十年活的李采。」 「悦阳山庄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他一脸疲累,连腿部站不直了,武悦心担忧得频频望向镇澜鹰,并且朝镇澜鹰颔首,确认这的确是庄里的人。 李采将头叩到地上道:「前些日子,有人发战帖给悦阳山庄说要娶悦心小姐,如果庄主没在时限内答应,就要血洗悦阳山庄,一个活口都不留。」 武悦心惊叫一声,镇澜鹰原本发懒的身体立刻坐正,随即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 「前几日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庄主认为是悦阳山庄的事,不肯向天鹰堡求救,他只留下三人在庄里,其余的全都这到外地,等风头过了,再叫这些人回来。」 镇甲掹摇头,「这是叫这些人到时回来收尸吗?这个武悦阳到底在做什么?」 镇澜鹰眼睛发红,他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著急,但他就是很急,又急又气之下,忍不住破口大骂武悦阳。 「你庄主真是胡涂至极!今天是第几天了?那人要胁的是哪日回覆?」 —那人要胁要在第……第十日前回覆,今天已经定第十日……」那仆役见他勃然大怒,不由得声音越来越小。 武悦心听这消息,尖叫一声马上昏倒、镇甲手忙脚乱,要人帮她顺气,又要人送她进房间,待他回头时,镇澜鹰已经不见踪影,他大声呼喊:「堡主、堡主?」 而镇澜鹰早巳一人出了天鹰堡,飞快的朝悦阳山庄而去。 悦阳山庄离这说近不近,说远也不太远,骑马半个时辰内一定会到——这世是为什么在他天鹰堡的山下,就买得到悦阳山庄种出的花朵,夜色昏暗,镇澜鹰策马急奔,马是他的爱马,也是一匹快马,一刻钟左右,他就已经赶到了悦阳山庄。 他满身是汗的下了马,山庄里一片冷冷清清,只有厅里有点上烛火,远远的,还能看到烛火摇晃。 他惊惧至极,庄内没有声音,除非是人死光了,否则怎么会没有声音? 他快步走进,忽然听见一声低语。 「这酒好吧?新大哥,是我们庄里特别酿的酒;叫作百花酿。」 「好,好,非常好。」一道粗哑又声如洪钟的声音贯穿了庄内。 镇澜鹰不解的挑眉,不是有人要血洗山庄吗?怎么武悦阳跟人在喝酒! 他大步迈进,还未进到厅里,就闻到一阵扑鼻酒香,这酒味道如花香,闻起来通身舒畅,连他这种不嗜酒的人,部觉得酒味真好。 他进厅,看见厅里就只有武悦阳,以及一个身高高壮超乎常人的男人正坐在武悦阳的对面,烛光之下,武悦阳脸色红通,好像喝得有些醉了,他双眼迷茫,衬得眼睛晶亮如星,而且他看到镇澜鹰入厅,竟对他展现亮丽无比的笑颜,让镇澜鹰又惊又奇。 武悦阳那唇边大大的微笑,让镇澜鹰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站身不住。 奸……好可爱!武悦阳现在看起来比世间上任何美女都还要可爱万倍,当然也包括比他的妹妹武悦心漂亮百倍、千倍以上。 「这酒真好,而且你真美……」 说话的粗壮大汉朝著武院阳的身边靠去,他一手拿酒,另外一手好像就要抱住武悦阳细瘦的肩膀,这让镇澜鹰莫名的生气了,这人凭什么碰武悦阳?他跨步向前,唤道:「悦阳。」 武悦阳好像已经醉得稳不住身子,那粗壮大汉更是一脸色相,好像就要往他的脸上舔去,这让镇澜鹰看得气爆了,想也不想,就一脚把那个粗壮大汉给踢飞出去,大汉摔在厅门外,呼痛个几声,随即又安静了。 「你、你是假的,对不对?」武悦阳指著他轻柔的说,还有点大舌头,看来醉得神智不清。 「什么假的真的,我听不懂。」 他将醉得东倒西歪的武悦阳扶起来,武悦阳全身的重量都靠著他,并摸著他的胸肌赞叹道:「你的胸口好……奸厚实喔。」 哇啊,他的鼻血差点喷出来!他一手按住自己的鼻子,怎么回事?只是被武悦阳摸个胸口,怎么会严重到想要喷鼻血?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他记得他明明是不举的啊, 「走,我送你到房间休息。」 他半扶著他,绕了几个弯到达房间,武悦阳软绵绵的手还在他的胸口一直乱抚,好死不死的又摸到他的乳头,武悦阳轻轻的搓揉,好像对他那凸出来的小点有千万分的好奇。 镇澜鹰的鼻血又要喷出来了,该不会是他前几天吃那些鹿茸、虎鞭的,在这个时候忽然起了神奇的作用吧? 「你是假……假的,对不对?真的镇澜鹰才……才不会理我,」 他一脸哀怨,噘起了嘴唇,镇澜鹰瞪著他红红的嘴唇看,他的艳红双唇湿润饱满,好像在祈求旁人的吮吻。他急忙警告自己,这个人不足武悦心,是恐怖的恶婆婆武悦阳,他怎么可能会想吻他! 绝对不可能,应该不可能。他努力说服自己,千万不要做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蠢事。 「你摸起来好真实、好舒服。」 他的手心摸苦他的胸口还不够,甚至还来到他的脸。 「你……你好英俊,你一定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 镇澜鹰从来没听过武悦阳说他好话,这句英俊听得他心里舒爽,他忍不住扯开笑颜,武悦阳屏息望著他脸上的笑。 「你是假的、是假的,真的才不会对我这样笑。」他闹著情绪,手握成拳头,不轻不重的打了他肩膀几下,却更让镇澜鹰觉得他可爱不已。 他将他带进了房间,让他上了床上,替他脱鞋整被後,他就要离开,武悦阳忽然捉住他的手,一脸欲哭道:「不要走,陪著我……陪著我。」 镇澜鹰看武悦阳像个小娃娃一样可爱,他坐在床边,武悦阳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轻声的喘息,闻著他身上甜甜的味道,镇澜鹰鼻血又要喷出来了,下半身也像要喷发般的微痛,怎么搞的?为什么武悦阳跟武悦心身上的味道一样甜美可口?就是这样,就是这个味道!他终於失去理智低下头,武悦阳也轻颤著闭眼迎上去。 甜美的亲吻几乎让他疯狂,他粗吼著把武悦阳抵在床上,全力占据他的唇舌,不住的吸吮舔咬,武悦阳低逸出让他裤子几乎爆开的娇甜呻吟。 镇澜鹰的底下肿得像要爆掉一样,这几日壮精补阳的药品、药膳,全都在此刻有了最佳的效用。 他手忙脚乱的拉起武悦阳的衣服,纵然他胸口平坦,但是胸前粉嫩嫩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摇立,他低头吸吮,马上就听到武悦阳轻声的啜泣。 他的鼻血往上冲,脑子里一片空白,下半身的肿胀早就令他觉得痛苦,武悦阳那雪白柔软的身体完美的呈现在眼前,朱唇微张、媚眼如丝,他一寸寸的爱抚过他,用舌头,嘴唇大胆的膜拜,很快就听见武悦阳愉悦的呻吟。 「思……啊啊啊……鹰,澜鹰……」 他啜泣的声音简直要让人「兽性大发」,镇澜鹰的分身几乎难看的爆出来,他拉开他的双腿,手指滑入乾涩的通道,武悦阳低声泣道:「痛,好痛……」 他急得像煎锅上的蚂蚁,下半身急著想要侵入,但是武悦阳哭著说痛,他又没跟男人做过,可是至少他知道,这么乾燥二正会让武悦阳不舒服。 他围起了下半身,幸好庄里部没人,没人瞧见他光著屁股逛悦阳山庄,然後跑到厨房灶炉边,东搜西瞧,终於找到了油,他提著一瓶油急忙赶回来,在手掌里揉满了油後,藉著油的润滑作用,手指穿进了武悦阳隐密的部位。 「还疼吗?」 他一手强势的进出,还恋恋不舍的再次亲吻那娇嫩的红唇,武悦阳额上冒出点点汗珠,呻吟声开始带著一些甜腻的味道。 「舒、舒服,啊……那里,那里好舒服……」 武悦阳几乎喘不过气,每当镇澜鹰手指顶剌内部某处,他的身体就一阵痉挛,奸像承受不住快感,若不是镇澜鹰强压住他,他已经滑下床了。 「是这里吗?悦阳?」他敏感的样子让镇澜鹰的心脏怦怦乱跳,谁都想不到他在床上竟是这般美艳撩人。 「嗯……啊啊啊……」 他手指大力的顶剌那个部位一下,武悦阳叫得更加激切,就像连腰身都软了般,只剩双手攀住他的颈项,亲著他的脸颊,娇滴滴的求饶:「求,求你,求求你……」 哪曾看过如此可爱醉人的武悦阳?镇澜鹰的鼻血差点又喷了出来,他拉开他的双腿,把自己早巳张牙舞爪的凶器——根本一点也没有阳X的迹象——一举贯人武悦阳柔软的体内。 镇澜鹰狂吼一声,舒爽得让他差一点一进去就泄了出来,武悦阳紧紧的将他包围住,一下下收缩的爱抚著他。 「要亲亲!」 痛得流出眼泪的武悦阳这时却抚摸著他的发,娇声的低喊著要亲吻,他马上将唇凑上去,吸吮著他带著甜香的舌尖,混著酒液的甜香味,让他的吻更令人无法自拔,镇澜鹰一亲再亲,怎么亲都不放。 镇澜鹰的腰身一下又一下的鼓动著,一边继续用吻爱抚著他,武悦阳粗喘著气,到最俊好像喘不过气来似的紧抓住他的後背,双脚盘在他的腰上,紧紧的锁住,不让他离开。 温热柔软的内部将镇澜鹰紧紧吸吮住,他背上都是汗水,而武悦阳唇里的甜香让他一再吮饮,怎么样都不肯放开,而且武悦阳温热柔软的内部收缩得越来越紧,每收缩一次,武惋阳就低泣一声,一颗泪珠就滚落颊边,沾湿了枕巾,而镇澜鹰自己更是舒爽到了头昏眼花的地步。 「好舒服……不要,不要走,再抱著我……」 武悦阳在他耳边轻柔低泣,他发了狂般一下下的深冲到匠,武悦阳泣吟的声音越来越大,指甲戳进他的背部,全身颤抖,他虎吼一声,在他柔软温热的内部泄出了所有男性的精华,而且舒爽得让他几乎失去了全身力气。 他压住了武悦阳,武悦阳的双手还盘在他的颈项,泪痕末乾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满足的可爱微笑,镇澜鹰呻吟了一声,他怎么会那么可爱?害得他底下又肿痛起来,前些日子吃的补品太有效了,让他在今晚百战不懈,他还在武悦阳的体内,他的胀硬让武悦阳眼睛瞪大,因为他感觉到了,他随即羞红著脸,轻轻的将修长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 得到这个首肯般的暗示,镇澜鹰腰身移动,又开始做起了会让两人呻吟的乐事。 天亮俊,镇澜鹰一醒过来,就完完全全的俊悔了,全天下的女人他都可以睡,全天下的男人他都可以搞,就是不能搞上武悦阳。 他们赤身裸体的睡在一块儿,空气中充满了两人寻欢作乐的味道,一见武惋阳的睡脸,潜意识那些让他怕得像小媳妇的本能,立刻就让他吓得跳下了床。 他急急忙忙的披上衣服,这时武悦阳醒了过来,他轻轻的移动身体、坐起身子,两腿间却痛得无法移动,想也知道,昨夜的一切不是酒醉的梦境,他们真的做了,而且还激烈火热,他的腿间部是镇澜鹰留下的证据? 「早……早啊。」 已经穿好衣服的镇澜鹰吞吞吐吐,武悦阳一见他表情,就知他後悔昨夜之举,他心里难过得简直要碎了,但是嘴上怎肯示弱,他别过脸去,羞愤得几乎想把自己埋起来,自己怎能如此自取其辱? 「我听说有人要血洗悦阳山庄,所以我……我昨晚来这里看盲没有事。」 武悦阳武装自己,脸色寒冰道:「没事,那人姓新,我好礼相待之後,我们就化敌为友喝起酒来,什么事部没有。」 「那……那幸好没事,我……我走了。」他说话说得结结巴巴,就伯武悦阳提到昨夜的事。 武悦阳心里难过他不想认昨夜的丑事,但是嘴巴里又怎么提得出要他给个交代?毕竟自己投怀送抱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他不太记得事情始末,只知道彼此拥抱、爱抚、亲吻一整夜,但是很可能是他对镇澜鹰投怀送抱,毕竟镇澜鹰从来没对他有意思过。 「那……不送。」他狠下心,别过了头不去看镇澜鹰,心儿早就碎了一地。 镇澜鹰出了厅口,昨夜被他狠踢一脚的壮汉已经不见,他上马启程准备返回天鹰堡,却坐在马上,对昨夜的事情良心不安。 他没直接回堡,却在路口绕转来到好友古卫的居处,古卫一得知他来了,急急忙忙三步并成两步的跑出来迎接,他带著豪爽的英气,说话特别大声。 「鹰哥,什么风把你吹来?快进来屋子里坐。」 镇澜鹰下了马,古卫在武林中名气也算挺大的,他们从小就相识,一直是莫逆之交,什么事都不会瞒著对方。 「阿卫,我今天是有事商量,而且还是女人的事。」 暍了几杯暖酒下肚,镇澜鹰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不对,昨夜武悦阳醉得不省人事、分不清是非,但是自己可一滴酒也没沾,神智清醒得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而且做出这种事後还急著逃跑,自己何时变成如此没担当的男人? 一听到有事要商量,而且还关於女人,被古卫大嗓门一嚷嚷,住附近的几个朋友全部来了,大夥儿一边喝酒,一边看著镇澜鹰苦恼的皱著眉头。 「到底什么事,鹰哥?」 大家一副看热闹的态度,急著想知道是什么事,毕竟镇澜鹰人长得英俊潇洒,武功又高,还替武林铲除了几个罪大恶极的坏人,这样的男子正是全天底下姑娘梦想的夫婿,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事让他烦恼?这让这一群爱听八卦的明友全都竖起耳朵,巴不得有惊爆四座的八卦可听,越耸动越好,听起来才过瘾。 第四章 沉吟了半天,镇澜鹰终於才从嘴巴里挤出话来。 「是这样的,我……我要成亲了。」折腾了半天,他才扭扭捏捏地说出一句话。 「啊?这又没什么,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对啊,这又没什么,呃,没,这是好事,你干嘛一副深镇眉头的样子?」 原本以为是多么八卦的消息,结果竟只是他要结亲了,这有什么好烦恼的?新郎倌高高兴兴的成亲就好了,害他们原本高兴的以为可以听见什么大八卦。 一可是我昨夜占了……占了她哥……嗯……占了她姊姊的便宜。」镇澜鹰即时收口,硬是把「哥」改成了「姊」。 所有人都发出惊呼,谁都看不出道貌岸然的镇澜鹰竟然做出这等大事,古卫更是叫得夸张,但还挺赞赏的。 「鹰哥,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竟然想要坐享齐人之福!好样的,我钦佩,再敬你一杯。」 镇澜鹰勉强喝了这杯酒,烈酒入喉,他把真相吐露得更多。 「昨夜她喝醉了,我护送她回房,然後我忽然觉得她好美、好可爱,之後就……」 「就怎样?」 大家异口同声的问,明明就是精采部分,怎么镇澜鹰也不一次讲完,这家伙就喜欢吊人胃口。 「就……占了她的便宜。」支支吾吾了半天,镇澜鹰终於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众人想听的是这过程的香艳啊。 「喔喔,她比她妹妹美吗?」有人问道。 一想起武悦阳冷著睑的样子,一般世俗看来,绝对不可能会认为武悦阳比武悦心美的,他摇头,「没有,一点也不美。」 所有人立刻没了劲儿,看来镇澜鹰是眼睛瞎了,既然不美,他怎么会去上了人家的床? 「既然不美,那占了便宜就算了,想必她在床上也乏善可陈吧。」 镇澜鹰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想起武悦阳红唇的娇艳香醇、诱惑人心的娇声轻啼,还有他体内的温暖火热,全都是以前他从来没有过的极致快感。 古卫见他一脸沉醉的表情,立刻眼睛发亮道:「真的有那么棒吗?」 「无法形容,我昨晚至少五次。」 他不太诚实的缩减了次数,其余的人光是听到五次就已经眼睛瞪大,羡慕至极,更少他们一生中,从来部没遇过这种姑娘。 「妈啊,一定是绝色淫娃,对不对?会把男人吸乾的那一种?」 镇澜鹰看著周遭朋友一脸嫉妒又羡慕的表情,低头承认:「我没有任何一个过往的经验比得上跟他。」 「是处子吗?」 这个问题太过分了,让镇澜鹰狂怒大吼:「当然是!他是多么清白高尚,不准你们侮辱他!」 其余朋友全部噤声,看来镇澜鹰陷得很深,自己却还不知道。古卫脸色一整道:「那么你娶了她吧,晚上多个人帮你暖床也挺不错的。」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能娶了他妹,又对他下手。」镇澜鹰一想起现实也不由得颓然,「而且他自尊心很强,绝不可能会下嫁於我。」 「下嫁?」 其他朋友大叫,立刻七嘴八舌替镇澜鹰抱不平。 「你可是武林中最有声望的青年才俊,她算什么东西!长得既不漂亮,又被你破了身,还有哪个正经男人肯娶她啊!你愿意娶她,她还要焚香感谢神明、祖宗保佑呢。」 「可是,她自尊心很强……」镇澜鹰不太有把握。 古卫呸了一声,接下来的话说得粗俗,哼,反正被男人搞过的女人,已经没搞头了啦! 「强个屁!她能拿什么乔?你不要忘了,她被你破了身,没男人肯要她了。你只要摆高姿态对她讲,说她已经是个没人要的残花败柳,叫她跟著你,你绝对不会亏待她,再加上你本来只要娶她妹,现在是两人一起娶,不分大小、没有长幼,两姊妹一人一个晚上,这样一来,保证她感激涕零。」 「他真的会感激涕零、立刻点头吗?」镇澜鹰更没把握了。 古卫很有信心的仰头喝了一口酒,邪笑道:「女人嘛,只是架子端得高。说实在的,也许她早就喜欢你,所以才趁著什么喝醉,设计让你破了她的身,我猜她想嫁你想嫁得要命,况且她又长得比她妹丑,你肯娶她,她还不欢天喜地吗?」 「是啊,是啊,保证马上将她手到擒来!」另一个朋友发声。 「我看她除了嫁你,也没别的方法了。要是你昨夜搞大了她的肚子,她不嫁你,不就得去跳河了吗?没有女人这么笨的。」又另一个赞同道。 「是啊,尽管去,对她拉高点姿态,让她知道你肯娶她是她的福分,劝她不要太嚣张,要不然你就不娶她,她急起来,还怕不抱著你的大腿,求你不要抛弃她?」 一群孤群狗友越说越有那么回事,也让镇澜鹰越听越有信心。等他喝完了酒,带点醉意走出大门时,已经又是以前威风八面的镇澜鹰堡主。 没错,他要给武悦阳一个下马威,不能让他老是当著他的面给他难看,他要告诉他,能嫁他是他的福分,自己不计较他的男儿身,就算他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他还是会好好疼他的。 镇润鹰意气风发、信心满满的跃上了马,一路往悦阳山庄直奔。 悦阳山庄的仆役还没回来,庄里依旧冷冷清清。他一路直奔武悦阳的房间,才开了房门,他喉结一阵上下,看见一缕热水的烟雾蒙蒙,正轻柔抚吻著武悦阳的冰肌玉肤,原来他在净身。镇澜鹰的心口快速起伏,想也知晓是因为昨夜的激情,武悦阳正洗去狂爱後的黏腻。 他饥渴的望著武悦阳在木桶里露出的白肤,那上面还有一点点爱痕,都是昨夜他卖力吸吮之下留下的痕迹。 「你干什么?出去!」 武悦阳将身子蹲进桶里对他大发脾气,镇澜鹰每个地方都没漏看,若不是桶子掩住了他的视线,他一定会将他全身下上部看得清清楚楚。 「我是要跟你说,我……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昨夜的事,既然已经发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很好,他没像以前一样在武悦阳面前吓得逃窜,至少他已经能正常的讲话,而他的目光完全离不开眼前艳美的人儿。 武悦阳脸上涌起了一阵粉红,心口却忍不住狂跳。原以为今早镇澜鹰那股恨不得插翅而飞的焦急已经说明了他不想负责,更不想记得昨夜的事,想不到还不到一个时辰,他竟然又回头,对他宣誓他会负责任。 「既然你已是个残花败柳,所以更该感谢我要娶你,你跟你妹一起嫁给我,不分大小,一人轮著一个夜晚……」 镇澜鹰滔滔不绝的将之前在朋友处作的结论全都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还越说越加大声,而武悦阳脸上的粉红褪去,瞬间刷白,又立刻变成爆怒的血红。 他竟敢说自己是残花败柳,而且还妄想著齐人之福!当镇澜鹰说出他跟武悦心不分大小时,声调还洋洋得意。 「你说什么?」武悦阳音调马上阴沉下来,而且是有史以来最恐怖的阴骛。 镇澜鹰再怎么蠢,也开始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他又本能的吓退了一步,武悦阳从水桶里站了起来,他几乎窒息的看著他雪白美艳的身子,下半身没用的直挺挺站了起来,他不由得回想起昨晚在温暖的狭窄处抽动时,那种致命的快感。 「你这个变态混蛋!」 武悦阳毕竟也是个练家子,纵然功夫不济,总也北平常人有力,他抬起浴桶朝镇澜鹰丢了过去,镇澜鹰惊险闪避,虽然没有被砸到,但是已经被水给泼了一身,而这时武悦阳又拾起椅子朝他掷去,房间内的杂物更是朝他身上飞砸。 他哎哎叫痛,可是他对武悦阳就定没辙,他扑过来打他时,他也是乖乖的让他打,但武悦阳每一拳都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打得他痛死了。 他急忙後退,找著门就飞奔出去,武悦阳只披了一件上衣,又跑出来追杀他,他喉咙发出咕咕两声,因为日光之下,武悦阳仅披一件薄夹,光线照透了白衣,他曼妙的身形让他的下半身更加疼痛,恨不得捉住他,在他的双腿间享尽温柔。 「别、别过来!」镇澜鹰惨叫,他快要忍不住了,下半身好痛! 「你这变态混蛋,我要杀了你!」 武悦阳冲了过去,镇澜鹰一手压制住他乱打的小手,另外一手捧住他的臀部,对准自己疼得受不了的部位,里面还十分湿润,应该是昨夜他的东西还留在里面,他发出狂吼声,发狂的抽插起来。 「你这混蛋!疼、好疼……」 武悦阳怎知他如此粗鲁,按住他的身子就登堂入室地进入体内,他疼痛得哭了出来,镇澜鹰的心也一阵作疼,急忙吻住他的小嘴,动作放轻,将他下半身摆平在厅院的石桌上,扳开他的双腿焦急的进入,腰部的起落越来越快,激得武悦阳咬紧下唇,全身窜过麻颤似的快感。 「不、不要了……我受不住。」他娇声求饶。 镇澜鹰下面胀得更大,恨不得进得更深些,他吻著他的泪水柔声道:「小乖,等一下就好,再让我进去—些。」 他再进去了些,武院阳全身发颤,眼窝含满了泪水,诱人的娇态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疯狂的鼓动腰身,只感觉到武悦阳的指甲剌在他的手臂上,然後在最後一击里,他把自己的热液都泄了出来。 他呼呼喘息,补足肺部的空气。武悦阳双眸含泪,低语道:「我……原来我在你心里是残花败柳。」 他好像要哭了,镇澜鹰的心像要被挖出来般疼痛,他伸出手安抚他。 「不是的,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我会是残花败柳,正是因为你辣手摧花!」 武悦阳怒吼,猛出几个拳头,一个正中他的眼圈。他眼圈热辣的痛,大叫一声,哪想得到武悦阳说变睑就变脸,刚才在他怀里还小鸟依人,现在则像个母夜叉。 镇澜鹰急忙後退,裤子部还没拉起来,武悦阳用力朝他下半身踢去,他痛得哇哇大叫,男人的那个部位最是脆弱,怎堪让他用脚狠踢,而且还踢个正著,痛得他差点倒在路边昏死过去。 武悦阳还想攻击他,镇澜鹰吓得逃窜,见了自个儿的马,想也没想立刻跃马而去,若不是武悦阳仅穿一件薄衣,不能追出山庄去杀他,恐怕镇澜鹰早已死在他正义的铁拳下。 镇澜鹰脸上一阵扭曲,刚刚被踢的部位在马背的颠簸下痛得让他咬紧牙关,他策马一路直奔天鹰堡,一下马,镇甲立刻担忧的大吼:「堡主啊,您怎么被伤成这样?那个说要血洗悦阳山庄的敌手真的那么强吗?他功夫比您好吗?」 镇澜鹰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让镇甲吓坏了,自己的主子武功高强、行事缜密,向来擒贼杀盗易如反掌,怎么下山去救悦阳山庄,隔天中午回来,却是一睑的鼻青脸肿,被打得面目全非? 「别嚷嚷,悦阳山庄没事了。」 镇甲明了的望向主子,钦佩的双眼闪闪发光。 「主子救了悦阳山庄,以後武庄主一定会对您另眼相看,再世不敢失礼了。」 「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所以他不敢回应,只含糊应了一声。 随後镇澜鹰召了镇甲进房,他疼痛难忍的拉下裤子。 「镇甲,我这是不是被踢伤了?」 镇甲看著主子身下的宝贝一副垂头丧气的摸样,大惊之下急忙去请了个守口如瓶的大夫,来诊治堡主宝贝的伤处。 大夫小声道:「外观没有问题,但可能有内伤。这几日不要行房,过了几天就会好的。」 「谢谢大夫。」 镇甲护送大夫出堡後又立刻折了回来,他替主子涂了些退肿的药,一边喃喃碎念:「这来悦阳山庄找碴的人真是好阴毒,竟然攻眼睛和下阴,简直是人渣。」 「不要再炖补了。」镇澜鹰双眼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主子,阳X不是什么大事,补个几天就回来了,就算你这里受了伤,但是大夫说没关系,休息几日也就好了。」 「我没阳X。」 镇澜鹰一脸绝望,他昨夜因为之前补过头而做了好几回,今天早上更是见了武悦阳的裸体就发起情来,他一点也没有阳X的倾向,而且都是补药的错,让他没对武悦心动念,却对武悦阳发起情来,反正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要怪谁,只好怪在炖补没错,一切部是补药的错,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对武悦阳做出那种事! 「可是之前堡主说……」 「我说我没阳X啦!」 镇澜鹰狂怒的大吼,镇甲立刻闭嘴不语;谁都知道阳X的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阳X,主子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欲振乏力的病,也怪不得他一脸绝望、唉,人生就是这样,有钱有势有武功时,就偏偏会阳X!他可以理解堡主内心不能语的痛苦。 「那主子休息一会儿,我先下去了。」 镇甲识趣的退下,独留镇澜鹰在房间里,他槌了自己一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天失常也就罢了,今天连武悦阳要杀他、打他,他还对他再次发情,简直是莫名其妙。 但是只要一想起武悦阳甜美的呻吟,还有他温暖火热的内部,镇澜鹰又全身战栗,然而他马上大叫一声,紧急抚著住下部,好痛,看来被打伤的部位还挺疼的,脑子里最好还是不要乱想。 他试著把思绪转到武悦心的身上,幻想著武悦心姣好的胴体,他拼命的幻想,可是怎么幻想都没用,下面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雪。 「噢,我该不会足疯了吧,怎么会对恶婆婆般的武悦阳……」 他苦恼的抱著头惨叫,镇甲在门外听到镇澜鹰闷在屋里的惨叫,同情的泪水不禁潸潸而下,阳X对男人而言,真是一件既痛苦又绝望的事情啊。 第五章 隔几天,武悦阳带领大批仆役登门拜访——讲登门拜访是好听,其实他声势吓人,浩浩荡荡的带了大批人骂街进天鹰堡,摆明就是来找碴的。 「武庄主,您的光临让天鹰堡蓬荜生辉,我家堡主前两天还紧急相救悦阳山庄,想必您一定是来道谢的,但是我家堡主向来不受韵谢,心领便是。」 镇甲虽觉气氛不对劲,但是太有信心堡主救了武悦阳这档事,他认为武悦阳就算没有感恩图报,也不可能恩将仇报,因此应该是带著大批人马要来这里向镇澜鹰道谢,毕竟以前他老是像恶婆婆一样的恶劣尖酸,今日若要单独前来,想必内心不好意思,所以特地带了这么多人来壮胆。 想不到武悦阳哼哼冷笑,睑上非但没有卑微的谢意,还一脸兴帅问罪。 「相救悦阳山庄?这是你家堡主亲口说的吗?」 堡主是没亲口说,但是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若不是为了相救悦阳山庄,怎么会被打得像猪头一样? 「堡主向来是不会吹嘘这些事情的。」镇甲说得保守。 武悦阳根本不甩他,迳自往堡内定去,镇甲也拦不住他,只听得武悦阳高声大叫:「悦心,悦心,你在哪里?」 武悦心听到兄长叫唤,从客房里循声出来,见到武悦阳有几分的吃惊。 「哥,你怎么来了?」 武悦阳一把捞起她的手,没有解释,只道:「跟我回去,你不跟镇澜鹰结亲了。」 「什么?」 武悦心茫然不解事情怎会如此演变,前两天武悦阳才同意结亲,没过几日,镇澜鹰去救了悦阳山庄後,他反倒不要让她嫁给他了。 镇甲也吓呆了,他跑过来缓颊:「怎么回事?武庄主,我们聘礼部开始张罗了,您这才毁婚,这……这说不过去呀。」 「一切缘由你堡主心里清清楚楚,我绝不会把悦心交给他这种人,」竟嫌他残花败柳,又妄想齐人之福,人格如此低贱,他怎肯让武悦心的一生毁在他身上! 「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您临时说要毁婚,我堡主的面子怎么办?再怎么蛮横刻薄,也不该应允了我们亲事後又片面毁婚,总要讲个理由!」 那日晚上与白天发生的事,武悦阳怎么可能当著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脸色涨红,一时之间无以回应。 镇甲半拖半拉的将他迎到客厅,要人奉上香茗,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劝道:「武庄主,有什么误会,等我家堡主回来,自然可以澄清。」 武悦阳闷著脸不回话,武悦心也惶然不安的坐在一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另一头的镇澜鹰带著古卫回堡作客,古卫正一脸忿忿不平的破口大骂,他声音又大,还未踏进门,客厅就充满了他的声音。 「这婆娘好狠的心,竟然把你打成这样!这还有天理吗?就算河东狮吼也得有名分,我看你别再理她了,到时她没名没份,还能如何嚣张!」 原来镇澜鹰被打得脸上疼肿,跑去跟古卫诉苦,两人自幼就是朋友,一人受罪,另外一人自然义不容辞的为他抱不平。 「也许错的是我。」镇澜鹰有些惭愧的说。 他还记得他眼里泛泪,质问自己是否将他看作残花败柳,此刻想起来也觉得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却又将他说得这般难听,的确是理亏。 「你根本就没错,如果不是这恶婆娘趁著喝醉……」古卫一心护著他,可没这样想。 才讲到这里,两人踏进客厅,忽然见到客人坐在厅里,古卫立刻声音低了下来,他见到一个绝色丽人正坐在某个脸色寒酷的男人身边,两人相貌神似,应该是兄妹, 「这……这位是?」 古卫哑了声音,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女一睑倨促不安,当她抬头望他时。脸上充满了迷蒙的美,让古卫心口狂跳,怦然心动。这姑娘貌美如花,气质却是我见犹怜,让他一时神智不清,差点就往她的方向直直走去。 「阿卫,这是我的未婚妻武悦心。」 镇澜鹰介绍武悦心时,心里波澜不兴,但是见到武悦阳寒著一张臭脸坐在一旁,而且摆明见到他就转头,他却口乾舌燥、手足无措,连讲话都大舌头起来。 「这……这是我未来的大舅子武悦阳。」 「这……这就是你未婚妻?」 古卫没见过武悦心,只听闻过她天下第一美女的名声,但是名声归名声,古卫向来不理会这个,他注重眼见为凭。 「已经不是了,我要退亲。」武悦阳寒著声音,一字字的吐出。 镇澜鹰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占卫一见情势不妙,立刻附在镇澜鹰耳边道:「该不会是你上了未婚妻的姊姊,被发现了吧?」 「呃,悦阳……知、知道这件事。」他结结巴巴的说,而当初被他上了一夜的苦主,正是武悦阳。 「退亲的理由呢?堡主,您快问他退亲的理由!哪有这样无缘无故就退亲的? 堡主您尽可理直气壮的问他!」 镇甲受不了堡主的沉默,在一旁著急的提醒。镇澜鹰不敢说话,一副他就是有错的小媳妇模样,而武悦阳高傲尊贵的站了起来,狠瞪他一眼,双拳握紧,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现下会把他打得更惨。 他冷冷的拉起武悦心的手。「走吧,哥哥会替你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他们兄妹相伴下了山,堡里的空气一下子既冷又冰,谁都不晓得为何堡主甘愿退亲。而镇澜鹰脸上冒汗的看著武悦阳的背影,他的臀部在走路时一扭一拐的,娇俏绝伦,让他差点口水流满了地上。 「唔哇!好、好痛……」 他护住下部,谁叫他随便发情,当初被踢肿的部位,如今只要充血就会疼得受不了。一见他犯疼,镇甲这么机伶的人,立刻知道他足哪里疼痛,大呼小叫的急忙把他迗进房间。 镇澜鹰悲惨的拿著药膏轻抹还痛的地方,古卫进了他的房间,见了他命根子的惨状,同为男人,他当然也能理解这样的疼痛,他只听过他被踢伤这里,还没亲眼见过,现在亲眼见了,不由得脸色发白,这可伤得不轻啊!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大概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他忍不住喃喃咒骂,这恶婆娘根本就是要断了镇家的香火! 「这婆娘简直不是人,竟然如此阴狠,像跟你有血海深仇,这个臭婆娘,若是让我当面遇见了,我一定要打得她不敢再嚣张。」他骂得更凶狠了。 「堡主啊,您该不会被踢得不能生了吧?那怎么对得起镇家的列祖列宗!」 镇甲哭哭啼啼起来,阳X也就罢了,被退婚想开点就没事,但是那一根不能用、变得像太监一样,以後镇澜鹰还有什么搞头? 而他在外本来威风八面,年年仗著天下第一的好主子在仆役间称霸,万一被人知道镇澜鹰这地方受了伤,不但不举,而且还不能用了,镇甲以後世威风不起来了,他的面子也全没啦。 主人没面子、没搞头,也就代表著他这个大仆役没面子,也没搞头了,这世间还有更悲惨的事吗? 镇甲特地备了好礼准备替主子登门求和。他不知道武悦阳喜欢什么,叫人偷偷打听世探听不出武悦阳有什么特殊爱好,只知道他相当受悦阳山庄的仆役拥戴,生活起居十分勤俭,而且对外人也十分亲切有礼。 听了这些传闻,镇甲差点把嘴巴里的茶给喷出来。这是武悦阳吗?难道到他们堡里的武悦阳其实是他人假扮的,要不然怎么跟别人传言的差上这么多? 他明明是恶毒挑剔、爱找麻烦的恶婆婆才对,是只要一天没虐 待别人,就觉得人生没意义、世问了无生趣的极恶婆婆才对! 然而就算武悦阳是个恶婆婆,但为了堡主的亲事,镇甲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老著脸皮,私下带著一盒好茶跟一盒新鲜的当季水果,前往悦阳山庄。 悦阳山庄他曾来过几次,还记得刚来时心里由衷的惊叹,因为悦阳山庄很美,花园理的花卉全都是一等一的绝品,而且还种了许多的药草出售给药商。 此外,每个悦阳山庄的仆役都精神饱满、嘴边含笑,完全不见一般仆役有的懒散、没规矩。 他是不知道武悦阳有什么妙方可以使得仆役个个都脸色红润、心情开朗的,但是显而易见的,悦阳山庄的仆役不会怨天尤人,而且个个提起武悦阳就是伸出大拇指,他能把一个庄子管得这么好,应该也是个能人。 镇甲人了厅,武悦阳出来接待他。他看武悦阳脸色难看,一脸不想见到他的模样,想也知道此行大概没什么好结果,但是为了尊敬的镇澜鹰,总要试试。 「武庄主,许久不见了,小的来向您问好。」他尊敬的哈腰。 「问好倒是不必,怎么?贵堡主有事要你传话吗?」 镇甲急著摇手,隐隐猜出他和镇澜鹰可能有什么他们不知晓的新仇旧恨,但是他本来就不喜欢他家堡主啊。 他澄清道:「不不,这是我私自前来,跟我家主子完全没有关系。」 听到跟镇澜鹰无板,武悦阳这才脸色稍缓,他看了礼物,微微点个头要人收了进去,镇甲这才坐在一旁,小声道:「其实我是为了堡主的婚事前来的。」 「我妹妹不嫁贵堡主,已经是很确定的事情,多谈无益。」哼,还妄想娶亲,再也没这等好事。 眼见他态度坚决,镇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劝解不成,只好用哀兵之计了,相信武悦阳再怎么狠心,也不会对曾伸出援手帮助悦阳山庄的堡主落井下石。 「这、这……不瞒庄主说,那一日您山庄的仆役前来,一说有人想要血洗悦阳山庄,我家堡主古道热肠,立刻就驰马飞奔来此相助,这份人情,堡主为人仁德,向来也不会在口头上索求回报,但是想不到这件事後,您却忽然取消了婚约,所谓知恩图报……」 武悦阳脸色立刻拉下,镇甲说来说去,绕了一大圈,还是在说亲事的事情。 「贵堡主,他……他根本不是对悦阳山庄有恩……」气得脸色涨红,武悦阳的声调也跟著拔高。 眼见武悦阳一副气得快要倒地的模样,镇甲再度进逼道:「可是堡主为了援助悦阳山庄,被打得面目全非,而且连……连……」镇甲故意把声音压低,以示此事极为机密。「连命根子都受了伤,那惨状让身为男人的我都不忍卒睹。我家堡主再怎么不好,但是为了悦阳山庄,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今天我不是求武庄主您报恩,而是希望庄主别落井下石。您知道,受了那种伤,又加上被退亲,身心的打击是雪上加霜啊!我家堡主最近茶饭不思,一定就是打击太大了。」 武悦阳脸色微变,他当时怒愤交加,所以用力踢了镇澜鹰那里,但是真的把他踢得那么严重吗? 「同样身为男人,我相信庄主应该可以理解男人那里出了问题的心情。我真伯我家主人不能替镇家传宗接代,他那里连大夫看了都连连摇头啊。」 镇甲说的不全是谎言,自从退亲後,最近的镇澜鹰的确变得失魂落魄,他只是故意把伤势说得很严重,还拾出大夫的名号,果然武悦阳脸色就变了。 「虽然大夫说医得好,可是这难以启齿的伤,恐怕会造成堡主以後内心的阴影,再加上被庄主您退亲,堡主的男儿自信就更加大受打击。」镇甲口沬横飞,越说越夸张,为了逼真起见,还掉了好几滴忠仆泪。 武悦阳站了起来,镇甲看得出他内心不安,却强装平静。 「你家堡主的伤,真的那么严重吗?」 「大夫说的,哪还有错!」镇甲装出一脸委屈,「而且我镇甲讲话最是公道,不是事实,我是不敢讲的。」 武悦阳顿时一脸倨促不安,他在盛怒之下狠踹了镇澜鹰的下部,难不成真的把他踢成了太监吗?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的错? 「我事情忙完後,立刻去看看贵堡主。送客。」 见事情有了转机,镇甲差点欢呼出来,但是眼眶还是滴下几滴感动的眼泪,讲得一副真情流露的样子,其实满肚子部是诡计。 「我就知道武庄主您人俊心好,绝不会坐视我家堡主受这种天大的罪。」 武悦阳在镇甲离开时,吩咐仆役给了他一盒糕点,其实他哪爱吃什么糕点,但是回到房间後,穷极无聊,弄了块来吃?吃得他嘴里都是花香味,他爱不释口,差点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武悦阳内心交战著,虽然对镇澜鹰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一想及他把他伤得那么严重——连大夫部这么说,那一定凄惨不堪——而且又是踢在那个部位,万一真的造成了永久的伤害,自己岂不成了镇家的罪人。 他越想越是良心不安,过了中午,没吃几口饭,就策马上天鹰堡去了。 镇甲早巳料定武悦阳今天会来,所以马上就到门口迎接,正要唤人奉上香茗,武悦阳摇了摇头,「不必,让我跟你家堡主私下谈谈即可。」 镇甲巴不得如此,但还记得要摆出满脸凝重,在武悦阳耳边加了些话,「请庄主口下留情,我家堡主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别太刺激他。」 「我知晓轻重,你去吧。」 镇澜鹰一得知武悦阳来到天鹰堡,心里既怕又慌,以前只知道要离他离得远远的,赶紧逃跑就行,但是现在他却是想见他又怕见到他。 他的凶悍让他招架无力,但是他那柔软的躯体、不堪一握的腰肢,还有在床上艳美的神态,又让他几乎失了魂。 一想起那天武悦阳气得毁亲,娶不娶武悦心,镇涧鹰已经不是太在乎,但只要一想到以後再也没有藉口和武悦阳见面,就让镇澜鹰吃不下睡不好,连自己也不太晓得自己为何如此的失落。 如今他又主动来访,而先前镇甲一脸欢天喜地告诉他:「堡主,您再跟他谈亲事,他一定会答应的,我保证。」 镇澜鹰当然不知道镇甲私下做了什么事,因为镇甲觉得还是等亲事成了再邀功比较好,不过邀功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家主子可以快快乐乐的成婚,他实在受不了他这阵子的消沉,因此才用了点诡计,把武悦阳骗上堡。 镇澜鹰有点迟疑要不要出去,想不到武悦阳却不请自来的推门进来,两人间的气氛很尴尬,镇甲立刻识相的退了出去,一会儿让他们两人谈好後,亲事想必又可以成功了。 「我先出去了,堡主、武庄主,您们好好聊聊。」 镇甲把门给关上後,两人沉默了许久、许久,镇澜鹰才终於说话:「你……你最近好吗?」 他笨拙的开了口,武悦阳轻点头,「托你的福,不错。」 「那个……嗯……」 两人又没话可聊了。武悦阳面无表情,虽然对他的伤势心焦如焚,但是见到镇澜鹰又是一脸畏畏缩缩的小媳妇状,让他不由得火往内心发,他每次部把他当成毒蛇掹兽,让他看了就有气。 「裤子脱下来!」 「什么?」镇澜鹰一脸吓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武悦阳厉声道:「我叫你裤子脱下来!」 大概是畏惧武悦阳的习惯太过根深蒂固,在武悦阳的疾颜厉色之下,镇澜鹰马上就像被师父责骂的小孩子一样,手往自己的裤绳解去,纵然一脸委屈,但是他就是不敢反抗武悦阳。 他将裤子脱了下来,冷空气立刻袭上下半身,冷冷的很不舒服,武悦阳走近,盯著他赤裸的下半身看,应该是看的人要害羞才对,但却是被看的镇澜鹰一脸红通,感觉好像武悦阳在验身一样,让他挺不自在的,至少他没被其他男人审视过这里。 「你这里被我踢伤了,大夫说严重吗?」 他语气柔柔的,还带了点悔意,不像刚才要他脱裤子时的狠辣,料想足镇甲向他说了什么,所以武悦阳才来天鹰堡见他。镇澜鹰小声道:「大夫说不要紧,休息几天就好了。」 「有开药吗?」 「开了一些消肿的药膏。」镇澜鹰从袋里掏出那盒小小的药盒。 武悦阳之前听镇甲说得夸张,他心里有愧,接过药盒,旋开了盖子,手指沾点药膏,轻柔的往他的私密地方抹去。 镇澜鹰张大苦嘴,一脸痴呆,何曾见过武悦阳如此温柔的时候?他那骨感的手指一点也不像女人般白嫩柔软,却让他看得都痴呆了,脑子里忍不住幻想那骨感的手心温暖的合拢著他的部位,为他做出许多羞人却又快乐无比的事情。 「哇!」 镇澜鹰倏的惨叫起来,叫声凄厉,让武悦阳都吓傻了,他急忙掩住光裸的下部,呼痛道:「好痛!好痛!」 武悦阳吓得脸色苍白,见他叫得凄厉痛苦,可见这地方的伤势真的十分严重,镇甲所言一点也不假,他被吓到了。 「真的……真的伤得这么严重?」他武功不好,不可能踢得这么严重吧? 其实缜澜鹰伤势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他脑里的幻想而造成的肿胀,才产生了非人的疼痛。 镇澜鹰眼里含著疼痛的泪水,痛得弯下腰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武悦阳急得抽出手巾擦去他的泪水,闻到那手巾甜甜的香味,让镇澜鹰下半部更加骚动,他痛呼得更厉害,最後刚在床被上动弹不得。 见他如此痛苦,武悦阳愧疚得满脸通红,大受刺激。自己竟把镇澜鹰给伤成这样,怪不得镇甲满脸忧愁,眼眶含泪说怕对不起镇家的列祖列宗。 「你还好吗?」 故作坚强的拭去镇澜鹰额头上的汗水,武悦阳其实已经六神无主,只能坐在床畔著急的抹去他脸上的点点汗珠。 镇澜鹰忍著痛苦粗声道:「没,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这药真的有效吗?怎么抹上去痛成这样?」武悦阳气急败坏,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是哪个庸医开的药方! 「药有效,已经消肿了不少。」 见他疼得满脸大汗,武悦阳更加不安,他惭愧道:「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不对,我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踢你这里。」 武悦阳道了歉,镇澜鹰也忍不住同样低头道歉:「不,是我不好,是我太过混蛋,不知道著了什么魔,占了你的便宜,竟又说出那种天地不容的话,是我该死,是我不对,你生气是应当的。」 两人说到这里,又没话可说了。武悦阳羞红著脸,既然镇澜鹰已经为当初的事情道歉,他又把他伤得这么严重,照理说,有天大的气跟委屈也该消了。 他柔柔的用手巾拭著他的汗珠,这才发觉自己在镇澜鹰的寝室里,与他两人同坐在床上,而且没有别人在。 「我……我应该要出去了,这样擅闯主人的卧室,是我太不得体,也太失礼了。」 第六章 他羞怯的脸蛋多么娇美动人,让镇澜鹰都痴了,武悦阳站了起来要出去,镇澜鹰想也没想,立刻就拉住他的手臂道:「没关系,你在这里待久一点吧。」 武悦阳回头,镇澜鹰看见自己的手像铁爪一样的勾住他的手臂,立刻又小媳妇般的吞吞吐叶道:「我是说……如果你觉得不麻烦的话,可以待在这里,陪我聊聊天。」 「嗯。」 其实武院阳根本就不想离开,他重新坐回床边,镇澜鹰拉上了裤子,武悦阳别过睑去,这才想到刚才强要人家脱裤的举动简直是莫名其妙又无礼至极,他再次脸红道歉。 「我听了镇甲说你那里受了伤,强要你脱下给我看,你一定觉得很羞辱吧?我一想到是我踢伤了你便乱了方寸,才会做出这种事来,请你原谅。」 「不要紧,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一句关心,听得武悦阳心情羞怯,明明他这样说也没什么,可能只是客套话,但是却让他的心怦怦乱跳,他的确心里对他有些在意,但是这种感情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他吻著自己时,会有狂热的无名火焰让他全身颤抖。 还有那个夜里的事,虽然醉了记不太清楚,但是那种腾云驾雾的快乐感受却十分深刻,两人确实的行了夫妻之事,若不是自己是男儿身,恐伯做出这种事的镇澜鹰早巳娶了他。 不知为何,难过的感觉忽然涌了上来,镇澜鹰也曾说他会负责任,只不过要他当自己妹子的陪嫁一起入门,想当然尔,那绝对已是镇澜鹰所能想到的上上之策,却也突显出自己不可能入门的男儿身分。 那只是镇澜鹰不得不负责任的说法而已啊,其实他的心里也不甘愿这样做吧。 「我……我还是走了。」 他一脸哀愁,镇澜鹰手足无措,他说了什么让武悦阳不舒服吗?怎么他马上就变了脸色,让他看了好心疼。 「夜色暗了,不要摸黑回山庄了,就在这里睡吧。」 其实外面天色还亮得很,但是镇澜鹰却睁眼说瞎话,武悦阳低声道:「我留在这儿,真的好吗?」 「当、当然,我马上叫人准备好我旁边那间房间,等会儿我们一起吃晚膳。」 镇澜鹰喜不自胜,一脚下床,马上叫镇甲安排,「阿甲,快准备晚餐,悦阳要跟我一起吃。」 镇甲早在门外等候多时,听见这声叫唤立刻扯著嗓子安排晚餐,他心想,武悦阳要留下来吃饭,这不就代表亲事可能成了一半?怪不得自家的主子一脸开心的样啧,不是他镇甲在自夸,他觉得自己的办事能力真是无人能出其右,瞧,如今他不就把一门断了线的亲事又挽回了吗? 镇甲忙著张罗饭厅,没多久就可吃饭了。 「这菜好吃,多吃点。」 镇澜鹰为武悦阳夹了一大碗的菜,武悦阳失笑道:「这么多我吃不完。」 「没关系,多吃点,养胖些。」 镇甲在一旁侍膳,忍不住在心里举起大拇指,自家堡主向来什么都好,就是有时不会做人,遇到他不中意的人,连话也懒得多说几句,怎知他这次愿意为了亲事如此拼命,对武悦阳招呼得十分周到,让他忍不住想亲事必定有望了。 「这道菜也很好吃,你也吃些。」 武悦阳也夹了一道菜到他碗里,镇澜鹰一脸陶醉,有武悦阳坐在身边,连平常吃惯的几道菜也觉得特别甜脆。 「我帮你舀些汤。」 镇澜鹰在碗里装了汤递给武悦阳,他此刻对待他的温柔体贴更胜过对待当时女装的武悦阳,而且是完完全全只对他武悦阳展现的温柔体贴,武悦阳心里就像吃著糖蜜般的泛著甜,连声音都轻柔了不少。 「我也帮你舀些汤。」 「这种粗活让我来做就行了。」 镇澜鹰竟把舀汤说成了粗活,让武悦阳笑了出来,镇澜鹰一脸晕陶陶的看著他如花般的笑靥,浑浑噩噩的吃完了这顿饭,根本就不知道上了几道菜、吃了什么东西。总之只要有武悦阳在身边,所有的东西部好吃的不得了,就算眼前是泥土,只怕他也会甘之如饴的吞下去。 「吃完了,我们散散步吧,天鹰堡外空气好,我们去走走。」 趁著天色还亮著,镇澜鹰带著武悦阳往上头走,天鹰堡环山而筑,上方的坡十分陡峭,没走上多久,武悦阳已经发汗,镇澜鹰伯他累著,要他坐在一旁。 「我没那么文弱。」 「没关系,就坐著吧,这里就看得到景色,不用到最上头去。」 「嗯。」 两人就坐在山坡旁边的石阶上,向晚的天空还略带微蓝,清澈得没有一朵云朵,只有一片亮丽的雪蓝,在雪蓝的正中间,是一弯斜斜的弯月,透著蒙蒙银光。 「住在山边真好,又安静又漂亮,悦阳山庄位在平地,空气虽然也好,就是差上了一点。」武悦阳望著雪蓝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里真美、真舒服。」 武悦阳心有所感似的说了这几句话,镇澜鹰心神全没在眼前的美景上,他的身边就坐著武悦阳,这时他的注意力只能顾及他白皙的脸孔、迷蒙的瞳孔,以及他身上甜甜柔柔的香味。 美的根本不是眼前的景色,而是武悦阳,他那脱俗傲然的气质让他倾倒,他转向他,武悦阳也好像有点心神不宁的垂下头,一抹像是羞赧而起的红晕柔淡的染上他的双颊与鼻尖,好似感觉到镇澜鹰专注的目光,武悦阳斥了他了一句,却言语轻喘,根本就不像往常恶婆婆似的责骂。 「你……你在看什么?」 武悦阳身体泛著热潮,羞涩涌上了双颊,明明知道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又没有什么,再说镇澜鹰也不可能会对他有兴趣,上次一定足因为喝醉的自己投怀送抱,要不然急著娶妻的镇澜鹰怎么会对他……对他…… 思绪突然被切断,镇澜鹰大手抚过他的左颊,他屏息的望著他越来越近的俊毅脸孔,心跳如擂鼓般咚咚作响,他轻轻的往前探,轻柔的张开嘴唇,明明知晓他想娶的是自家妹子,跟自己毫不相关,但是当四唇交接时,他却全身轻颤,猛烈的情火将他烧得体无完肤。 早已张开的双唇窜进了镇澜鹰凶掹的舌头,他厮磨著他,舔过他的齿列,吸吮著他的舌尖,他双脚发软,连腰身也软了下去,镇澜鹰一只大掌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拉得更近,近到他几乎贴在他的胸口。 「你……你好香,悦阳,你好香。」 「澜鹰……」 他轻唤著他的名字,双手抱住他的颈项,也舞动著舌尖供镇澜鹰吸吮,直到他几乎要晕了,肺里已经没有空气了,镇澜鹰才不甘不愿的结束这个吻。 「我……我在做什么?」 一待冷静,武悦阳立刻回神,自己这样与他吻得死去活来,是做什么?镇澜鹰千方百计派镇甲来,不就是为了谈悦心的亲事吗?自己跟未来的妹夫竞在郊外就狂吻起来,还是自己主动张唇让他亲吻,自己怎会如此无耻? 他站身起来,强烈的自责与自厌让他一脸怒气,镇澜鹰被吓得放开了手,见他一脸惊吓,武悦阳更确定镇澜鹰怕极了他,怎么可能会想要主动亲他。 他心里百感交集,每个思绪袭来,都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武悦阳背过身子,赶紧下山。 镇澜鹰舔著嘴唇,刚才接吻的美好让他几乎目眩。 他有强迫武悦阳吗?他为什么不明不白的生了气?莫非他真的强迫了他?他不太记得当时的情况,只觉得武悦阳美得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然後他扳过他的睑就吻了他,销魂的滋味,让他根本就舍不得结束这个吻。 「悦……悦阳。」 他在後面唤,武悦阳脚步更快了,对他骂道:「不要跟来!」 见他心情不佳,镇澜鹰气势减了一大半,急忙像个小媳妇似的支支唔唔道:「悦阳,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谈,我道歉,我根本不想这么做,是我一时著了魔了,其实我从来没想要这么做过。」 听到这一段话,武悦阳泪水就要喷了出来,镇澜鹰根本不想要这么做,难不成是自己强迫他的吗?难道是因为自己一脸想要索吻的表情,所以他才勉为其难的靠了过来? 「别说了!」他站定脚步大吼。 然而因为脚下突然煞住,脚边又有石子树枝,武悦阳往右边滑了过去,偏偏天鹰堡依山而筑,周围有些断崖、或是落差极大的山崖,眼见他就要掉下断崖,他禁不住惊叫。 「小心!」 镇澜鹰眼睛发红,就怕他掉了下去,若摔落的是镇澜鹰自己,以他的功夫掉下去并无大碍,但是以武悦阳的功夫,他若掉下去,非死即重伤! 他伸手一捞,把武悦阳牢牢的按在怀里,心脏跳得比自己生死关头还要紧张狂乱,武悦阳也全身颤抖,刚才生死一瞬间,若不是镇澜鹰伸手相助,自己可能会粉身碎骨。 「你没事吧?」他还在颤抖,镇澜鹰从俊抚著他的发丝安慰:「不要紧了,我抱住你了,你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武悦阳脚软得无法走路,镇澜鹰乾脆一把抱起他,武悦阳惊叫一声,没想到自己竟被他抱在胸前,他挣扎著要下地,拒绝道:「我一个大男人,被你像个姑娘家抱著成何体统?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不准再闹了!」 镇澜鹰难得的竟出声吼他,而且声调还十分威严,像在对自家的老婆呼来喝去,镇澜鹰重重的伸手在他屁股上用力的打了一下,他惊慌的尖叫一声,视线寻著镇澜鹰发怒的眼神,见他眼神凶恶,竟唯唯诺诺的不敢再挣扎。 「你再吵闹,我以後再也不许你上天鹰堡了!」 他那充满男子气概的脸庞口出怒言,让武悦阳立刻噤声,他从来没有发觉镇澜鹰是如此的高大雄伟,正经时的脸庞又呈那么俊帅,让人怦然心动。 或者是他初见面时就发现了,只是硬逼著自己不去承认。 「抱好我的颈子,否则会摔下去。」他凶他,用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凶样,对著他再三叮咛,而且脾气还大得很。 「嗯……嗯。」 这次换他害伯屈服的小小声应了两声,也乖乖听话的伸出双手环住镇澜鹰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胸膛前,整颗心就像要化成水一样。 不知为何他的身体瘫软无力,是因为刚才的过度惊吓吗?还是是因为镇澜鹰强悍的抱著他的感觉是那么安全?感觉他是被呵护备至的? 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是镇澜鹰的高温体热薰著他,他羞答答的将脸埋进镇澜鹰的颈项,嗅闻著他男性健康的体味,那味道闻起来既清爽又好闻。 「谢……谢你。」他低哑的道谢。 镇澜鹰简短的应了一声,举步便走,将他抱在怀里一路下山回到天鹰堡,完全无视周遭见到这景况的仆役怔愣的表情。 对武悦阳一向怕得只想逃的堡主,这会儿竟然抱著恶婆婆武悦阳下山,这可是世界奇观啊。 仆役呆愣的眼神让武悦阳更羞,他拾眼望著那近在咫尺的英俊男性脸孔,心里面涨满了某种情绪,但是这种心思他怎么敢承认?承认了,岂不摆明自己跟自家妹子同抢一个男人吗? 见他被抱进了天鹰堡,镇甲吓得双眼差点突出,怎么出去散个步,武庄主就被抱著回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刚才悦阳差点摔下山崖,他吓著了,我抱著他回来。」镇澜鹰简单说明情况。 「那……那暍个什么东西来压惊吧。」听起来挺严重的,镇甲因此建议道。 只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过武悦阳身上,只见武悦阳娇柔的依著自家堡主,两手环抱著堡主的颈项,睑上带著隐隐的红晕,好像黄昏时日落的晚霞,看得他叫娘。 怎么搞的?他的心跳瞬间跳了一百下,跳得他差点心脏蹦出来,没命的刚在这里叫阎罗王饶命。 他怀疑自己眼睛花了,再看一次,这次武悦阳却将脸埋在堡主的颈项边,让他看不到脸孔,镇甲实在不想对男人流口水,但是……但是…… 他额头冒汗,妈啊!这个武悦阳是怎么回事,明明武悦心才是天下第一美女,他怎么眼睛出包,觉得他此刻比他老妹武悦心美上几千倍。 这人可是恐怖的恶婆婆啊!就算他眼睛再怎么出包、模糊,也不该把恶婆婆当成绝色美女来看待,偏偏堡主抱著他的样子搂得死紧,一脸紧张疑重,好似怀里的人受了多大的创伤,而他左看右看世看不出武悦阳出了什么事,顶多就是受了点惊吓而已,但是自家主子怎么一副男人在保护心爱女人的样儿? 诡异,真的很诡异! 如果两人不是男人,而是一男一女的话,他光是看这搂抱的姿势跟武悦阳羞涩的双颊,以及眼里充满了盈盈妩媚的水光,他就敢保证两人绝对有奸情,一定有一腿,而且是上过床的,凭他见过大风大浪的眼光,他就敢赌他们上床不只一次。 但是堡主跟恶婆婆有奸情? 哈哈哈,他笑掉了下巴,想也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下事黑能变白,长江可以变成黄河,但就这一项是绝无可能的,堡主怕他怕得半死,若不是为了和武悦心的亲事,他才不会跟武悦阳见面自讨苦吃。 「阿甲,去叫厨娘弄点东西来。」 镇澜鹰瞪了镇甲一眼,谁叫镇甲眼睛黏在武悦阳身上,一副要流口水的色样,因此他语气凶了点。 「是,堡主。」镇甲立刻回神,下去照办。 镇澜鹰抱著武悦阳进了房,将他安置在床上,武悦阳一落到床上便有种泫然欲泣的冲动,他温暖的躯体再次离开,而且自己很难再次拥有了。 坐在床上,他只觉得冷清涌了上来,以後若是镇澜鹰真的跟悦心成亲,自己真的能够忍受他对悦心爱护备至,对他却只是举止有礼吗? 镇甲要人送来了暖过的酒,镇澜鹰递给他,「喝下去。」 酒性很烈,他暍了一口就皱紧眉头,镇澜鹰厉声道:「喝完。」 他忍著酒味慢慢的喝完,不敢违背,喝完之後全身发热,镇澜鹰替他盖起了被子,竟开始训斥起他。 「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你再怎么没有脑子,也不应该站在那个地方就忽然转身,若是掉下去一定非死即伤,到时山庄来讨人,我能送回一具尸体吗?」 「我、我……」这的确是他的错,他无法回嘴。 见他泪眼汪汪,说不出话来反驳,镇澜鹰骂得更凶了。 「还有,平日看不顺眼就骂东骂西,讲话一点也不留口德,每次你来天鹰堡就搞得这些仆役人仰马翻,个个是吓得浑身抖颤,再怎么任性无礼也不该如此尖酸刻薄,镇甲为了你来,每次都自己私掏银两买些高级物品给你享用,他们每月才领多少银子,就全花在你身上了。」 武悦阳嘴角轻颤,眼泪进出了瞳孔,他也知道自己一到天鹰堡就像变了个人,但还不是……还不是因为镇澜鹰在这里,他一见他就全身不对劲。 「哭什么?做错事还哭,是那些仆役见到你才该哭。」 镇澜鹰骂得更疾颜厉色、不留情面,让他眼泪成串往下落,鼻子也哭得红通通,抽噎著:「我……我错了。」 「知错能改吗?」 武悦阳像个小孩子似的哭著点头,镇澜鹰这才收了怒气,他弯下腰,将他抱在怀里,嘶哑声音,说出肺腑之言。 「刚才看你差些掉下去,我的心脏都快停了,这一辈子,不管遭遇多大的劫难,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这种事我受不了再来一次,」 他声音喑哑,听起来真心真意,武悦阳也哭著回抱住他,承认自己的恐惧。 「我刚才也好害怕,谢谢你,澜鹰,谢谢你救了我。」 「不必谢。」 「嗯。」 他颤颤的拾起头来,小脸泪痕满布,但是从他眼里看出去,镇澜鹰既高又俊,不但一表人才,更是闻名遐迩的大人物,他盯著他的唇看,恨不得能让他再吻自己。 「再喝一杯压压惊吧。」 他再度递给他一杯酒,武悦阳接过,可是酒味浓烈,他真的暍不下,也许是他脸带潮红,眼里充满了哀求,於是镇澜鹰收过他的酒,一饮而下,然後俊脸朝他接近,武悦阳心甘情愿的搂著他的颈背,自行张开了红唇,酒液混杂著唾液哺喂进他的口里。 第七章 原本强烈的酒味稍稍冲淡了些,武悦阳的舌尖主动寻求镇澜鹰霸道的舌,让他在唇内嬉戏、深吻。他小口喝进酒液,里面混杂了镇澜鹰的口液,让他全身像烈火在热烤。 他将自己贴紧镇澜鹰强健的胸膛,偎近他的心口,听见镇澜鹰心跳的鼓动怦怦作响,让他的心也跟著乱跳一通。 他只觉得自己欲求不满,恨不得镇澜鹰立刻把他压倒在棉被上,然後对他做出那一晚醉酒时所做的快乐事情。 「呼啊……」 镇澜鹰发出粗喘,好像快要无法忍受他如此热情的舌尖款待,武悦阳的手已经伸入镇澜鹰的衣襟,隔著薄衣,抚摸著他那片雄健厚实的男人胸膛。 这片胸膛厚实强壮,让他脸带赤红,恨不得能赤裸的依偎,然後尽情的贴身爱抚,让镇澜鹰心跳跳得更快些。 「呜哇哇!」 镇澜鹰忽然狂叫,武悦阳吓得从激情中回神,镇澜鹰捣住下身,一脸痛不欲生,他跳开起码三尺远,然後扶住桌子,忍住让他快站不住的痛苦,身子更是显得摇摇欲坠,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明显的正在忍受无比的痛苦折磨。 「澜鹰……」 一见他这样子,武悦阳想起下午时在他房间,他也是痛成这副模样,武悦阳担忧至极,下床扶著他,让他坐在椅子上,自责又关怀的道:「痛得这么厉害吗?」 镇澜鹰咬紧牙,低下头,尽量让脑子空白,不要胡思乱想——例如武悦阳娇俏的红唇,褪去外衣的白皙肉体,还有娇媚可人的声声呻吟。 但是他办不到,因为武悦阳就在身边,他就像只发情的狗一般,急著想要扑到他身上,吻遍他的全身上下,不只是他娇俏的红唇,他还要吻逼他秘密的甜蜜小洞,让他在他身下一再的达到高潮。 呜哇哇,痛得更厉害了!镇澜鹰脸色发白,满脸冷汗,他一定要离开这个房间,再跟武悦阳同处一室,他的那一根会爆掉。 他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只好立刻掉头就走,走之前还不忘安慰武悦阳几句:「等……等一会就不会痛了,你先休息,我也去休息。」 镇澜鹰的脚步颠颠倒倒,差点挂在门上,一掩上门,他就蹲在门口擦拭冷汗,没有了武悦阳在旁边,果然下半身比较不肿胀了。 他恨恨的拳击地面,地面快被他轰出一个洞来,若不是状况如此,现在他已经跟武悦阳在床被上滚成一团,他早被他脱光了衣服。 好不容易气氛那么好,他又肯让他吻那么久,甚至还意识迷茫主动伸手摸他的胸口,这种天大的好机会就因为他下半身的伤而溜了。 呜哇,他恨,他好恨啊!为什么这大夫开的药效果这么慢?如果地下半身早点痊愈,他早就已经抱住武悦阳赤裸的身体,吻得他声声讨饶了。 「阿甲,阿甲!」 欲求不满的他一脸暴戾之气,怒吼著要阿甲过来,镇甲听见他的唤声急忙赶来,见他一脸难看,还以为是武悦阳出了事。 「怎么啦?堡主?武庄主喝了压惊酒後,好多了吧?」 「他没事。」三言两语带过,下面的话才足他的重点。「我下面这个伤,能不能叫大夫开更好的药?我……我急著用。」 急著用? 镇甲眼里出现星光,心里更是像太阳光芒万丈,照著世间万物大放光明一般,看来一定是刚才谈妥了亲事,看刚才镇澜鹰抱著武悦阳下山的样子,武悦阳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看来之前的情况一定很危急,也就是说,堡主又救了武悦阳一命! 武悦阳若是女的,早该以身相许;既然他不是女的,那么用他妹来相许世可以。想必刚刚是亲事又有了谱,所以堡主才急著想要医好他下面那里。 喔喔,他办事,堡王放心啦!他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让堡主那里立刻可以派得上用场。 「放心,堡主,一切交给我,我再去找这方面的名医,让您马上大展雄风、硬度加倍,而且还百战不休。」 开著黄腔,镇甲一脸激动,为了主子下半身的幸福跟未来的婚事,他拼了。 武悦阳担忧极了,亲眼目睹两次镇澜鹰下半身的疼痛,而且还痛得那么夸张,让他受尽良心的谴责。 若是镇澜鹰那里废了,出了事,这不只影响男儿的自信,而且也会影响他们镇家的命脉,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当时怎么会那么不知轻重,往他那边踢去? 越想越是难以入眠,隔日武悦阳起了个大早,碰巧遇见镇甲也早起,正吩咐厨房做事,镇甲见了他,急忙作礼。 「庄主,早安。」 见他脸色平和、态度亲切,让镇甲暗暗称奇,怎么今日没开口就嫌东嫌西?只见武悦阳稍稍红了脸,把他拉到一边,轻问道:「那个……贵堡主的伤……」 「放心,武庄主,我已经去寻最好的名医,马上就可以医好的。」 「思,他痛得不太寻常,我非常担心。」 镇甲误以为他的担心,是因为怕会耽误了武悦心,若是嫁入镇家,镇澜鹰下面却不能用,岂不是让武悦心守著活寡,因此镇甲多添了几句话。 「放心吧,武庄王,我敢保证没两三天,我家堡主就能生龙活虎。」 「那……那就好。」 这个话题让武悦阳脸都红了,他是真心担忧镇澜鹰的伤势,但问到别的男人这一方面的事总是尴尬了些, 镇甲还要忙别的事,立刻就离开了,武悦阳在天鹰堡内漫无目的地散步,无意间却听见仆役间的闲谈。 「喂,你们知道吗?堡主不举的事?」 「真的假的?不要胡说了,堡主年轻,又是习武的身子,血气通顺,怎么可能会得到这种不能见人的毛病?」 那人赌咒发誓道:「当然是真的,甲哥之前一直吩咐厨房给堡主炖补阳的东西,每天都炖。偶尔补补身子还不算什么,补了那么多天,堡主还是一脸无精打采,见著武小姐世没露出兴奋的表情,你们说,堡主一定是不举吧。」 其他人探头探脑,见左右无人,才敢露出赞同的表情,小声的说出最近发现的小秘密。 「好像真的是……最近甲哥还动找那一方面的大夫来给堡主看病。」 「嗯,堡主最近举动的确是怪了些,以前还有些风骚淫娃来找堡主,现在堡主见了这些女人,全都叫人给请出门。」 「是啊,是啊,堡主真的很怪,他好像对女人全没了兴致,一定是那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吧!」 武悦阳掩住嘴巴压下惊呼,原来他不但把镇澜鹰给踢伤了,还害他不举,这……这……他岂不是成了镇家的千古罪人! 他惭愧至极,骑了自己的快马便回到悦阳山庄,著急的寻找秘方,看能不能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 武悦阳只身私下来到某些以前根本不会进入的场所,开口询问这一方面的事情,还被专门讨好男人的妓女教了些花招,他听得脸红如火,却拿笔记了下来。 「男人不举,有时是心理造成的,这时要让他放松,最好所有的事都由自己来,让他只要享受就好。」 妓院里的老鸨见多识广,武悦阳特地花了十两银子,请她另辟密室,亲自教导有关於这一方面的事。 「例如赞美他那里很大、很硬、很持久,男人爱听这个,如此一来他就会觉得非常有自信:再来,男人除非死了,要不然不管多老,只要你嘴巴嘟上去,舔著他那个部位,保证他会又硬又直!舔法还有些花招,最好还要摆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是,还有呢?」武悦阳脸色烧红,可是为了镇澜鹰,他积极的继续探听,而且笔动得更快。 一吸、吮、玩他两颗小球,然後为了让他能够享受,最好主动一点,可以叫不举的人平躺,然後你自己骑上去……」 「骑上去?」武悦阳叫了一声,他不知道还有这个做法。 「没那么难,把他当成马骑,然後摇腰、上上下下的吞吐,保证玩惯良家妇女,没试过这一种招式的男人,马上就会色欲大发。」 「是,然後呢?」 老鸭望著这个不只脸红,已经连脖子都红起来的男人,真可惜,若不是为这十两银子,她还真想把这白嫩的人儿给吃下肚。 「就尽力的摇腰,喊『深一点、受不了、饶了我,太舒服了』之类的话,如果他只是心理因素造成的不举,保证他马上就能重展雄风。」 「嗯,我了解了?」 飞快的一笔又一笔记下眼前半老徐娘的话,等一个时辰过去,武悦阳已经知晓了很多以前从不知道的知识。 他偷偷摸摸的走著小巷子回到悦阳山庄,一回悦阳山庄後又立刻策马上了天鹰堡。而此刻镇澜鹰也已经重新抹上了更贵重的药,正恨不得能早日见到娇艳的武悦阳,继续那一天气氛正好的事情。 「堡、堡主……」 一见到镇澜鹰的俊脸,鸨母传授的所有知识立刻涌上脑海,武悦阳脸色通红,身体却隐隐发热,是他把镇澜鹰害成这样的,当然要献身让他好起来,这是无庸置疑的事情。 「悦阳。」 望著他红通的脸蛋,在夜色之中显得更加美艳,让镇澜鹰下面那一根立刻就翘了起来,那么贵的药果然非常有效,他一点也没有感觉之前撕心裂肺的惨痛,只有跃跃欲试的蠢动。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到你的房间里去谈。」 喔喔喔——镇澜鹰也正想找他到房间去谈,当然立刻答应。 两人进了房间,镇澜鹰一关上门,武悦阳就轻喘道:「我当初踢伤了堡主,这些日子苦思了一些法子,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接下来的情景让镇澜鹰张著嘴巴,口液涌满了嘴里,因为蒙蒙月光从窗子下照射进来,武悦阳双手微颤的解著自己的衣扣,衣服坠下了地面,武悦阳裸白的身体没有一丝瑕疵,白肤闪耀著月光,美得如梦似幻。 「悦、悦阳……」 他那一根翘得发痛,武悦阳投入他的怀里,拉著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扯下他的裤带,他的阳刚已经冒出头来,武悦阳双手合拢著他,低语颤抖道:「我……我没做过,也许做得不是很好,但我会尽力的试。」 才刚说完,武悦阳便张开了红唇,纳入了他身体最炙热的这一部分,他狂吼一声,差点爽得喷发出来,他的小嘴……他的可爱小嘴,竟然在帮自己做这种事! 这到底是梦,还是自己过於色 情的幻想?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但是底下被他舔舐的感觉又是如此的真实。 他不只舔著上面,还探出舌尖舐著他的圆球,运用嘴唇的吸力来回吸吮著他。 镇澜鹰浑身颤抖,他早巳准备好润滑的物品,於是从床头那里拿出小木盒,沾了些在自己的指头上,手指轻柔的插入他柔软炙热的小穴。 小穴非常的紧窄,紧紧吸附著他的手指,随著他的动作,武悦阳几乎含不进他的阳刚,每一次他抽动,武悦阳就不由自主的耸起白嫩嫩的小屁股,好像受不住这样爱抚的刺激,但是嘴上却更加卖力的试图含进他的全部。 镇澜鹰一手抽插著他柔软的小穴,另外一手则往下,轻轻的拧了拧武悦阳粉色的乳尖,他轻喘一声,叫声诱人,镇澜鹰抬起他,将他放在床被上,他似乎有些抵抗,还想继续舔吻著他火热的部位。 「让我伺候你……」他讲到这里脸色更红,「到你那里喷发出来。」 「再被你做下去,我受不了!」 镇澜鹰往下,啃咬著他的乳尖,武悦阳迎起身子,让自己敏感的椒乳尽情的落在镇澜鹰的嘴里,被他吸著、用舌头玩弄著,甚至还微疼的啃咬著。 「这个地方好、好大……」他没用嘴服侍他了,但是他的手却伸到他的部位温柔的爱抚著,口里一边说出让镇澜鹰差点「冻末条」的话:「又……硬,而且硬了这么久……」 混蛋,他去那里学到这些话的!这让镇澜鹰把持不住,他拔出手指,把自己既硬且大的部位抵住他热软的小穴,光是在小穴的外头,他就已经热得像被火烧了一次又一次,烧得连骨头部热腾腾的。 他缓缓的插入,武悦阳屏住气息,毕竟仍是生嫩,才被镇澜鹰做过几次而已,而且又这么久不曾有过亲密关系,他略显疼痛的轻咬著镇澜鹰的手臂。 「放松,我会很温柔的……」 镇澜鹰话还没说完,只见武悦阳挺起身子,娇声道:「再……再深一点,还要、还要你深一点……」 此时理智全都不翼而飞,什么温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镇澜鹰差点发狂,谁叫武悦阳可爱又妩媚,他一下贯入到底,虎吼几声,飞快的抽了几下,武悦阳全身虚软,娇滴滴的喘气,他吻著他的唇,武悦阳也伸出舌头与他热吻。 武悦阳摇著腰,镇澜鹰按住他的身体,低声道:「不要动,我会受不住。」 武悦阳又摇了一次腰,镇澜鹰失控了,捉起他的腰身,深深的探入里部,还能听见自己撞击他雪白臀部的声音,武悦阳鲜红的嘴唇轻启:「那里、那里感觉好棒……」 「这里吗?是这里吗?」 镇澜鹰已经失去理智,他狠插到底,武悦阳啜泣起来,他抱住他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靠,让他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也让自己插入得更深、更有力,武悦阳内部柔软又火热的含住他。 里面奸像湿透般的欢迎著他,他强力的抽插著,每一次没入底部再抽出来时,就听见武悦阳抽高的轻泣,他咬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哭一边叫:「我……我受不了、受不了了,澜鹰,饶了我、饶了我……」 镇澜鹰眼神发直,他才是那个受不了的人,武悦阳如此的迷媚可人,让他怎么进入都不够,他加快速度,下半部的快感像电击一样,充满他的全身,每一次狠狠的撞进里面,就听见武悦阳轻微的哭喊声。 他射出了浓液,满满的贯注武悦阳的内部,武悦阳也尖叫一声,然後柔若无骨的趴伏在他身上。 他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不管是心理,还是下半部,镇澜鹰喘著气,武悦阳趴在他的身上,臀部还紧夹著他发泄後虚软的部位。 他吻著武悦阳的小嘴,武悦阳睁开迷蒙的眼睛,一手抚在他的胸口,另外一手爱抚著他的乳头,然後他挺起身子,微微的扭腰,镇澜鹰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我……我想骑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镇澜鹰心里马上如此反应,但是他现在嘴巴说不出话来,只顾著喘气,因为武悦阳轻柔的旋转著腰身,好像在感受他在他内部的感觉,让他又马上硬起来。 最近吃的补品好有效,而且正好在最有用的时问点发挥,镇甲真是补得好啊,他明天绝对给他加月俸,加一倍以上。 武悦阳起落著身子,吞吐著他的阳刚,一边遗吻在他的脸旁,妖媚的轻语:「你那里好大,弄得我好舒服……」 哇哩,这是武悦阳会说的话吗?镇澜鹰错愕王极,却感觉下部更加的胀大,而且武悦阳的脸上马上出现僵硬的表情,好像不适应他的巨大,却仍是含泪轻柔的坐下,继续吞吐著他的阳刚。 「硬得像石头一样,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别的男人根本就比不上你。」 听前面还觉得内心舒爽,然而听到最後一句,镇澜鹰脸色都变了。 「别的男人?」 「我、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武悦阳还继续说著,腰也还在扭著,镇澜鹰的热情却已经被浇熄了一大半,他翻身将他压在底下,气得脑子都快冒出火来,而且火烧得是他这辈子未曾尝受过的旺——若是刚才情欲的热火烧得他骨头热腾,现在嫉妒的烈火则是将他烧得他挫骨扬灰。 他厉声道:「什么叫别的男人?你跟别的男人试过吗?」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www.256zww.com/】 第八章 武悦阳惊愕的看著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明明他一切都照著鸨母的话做,而且镇澜鹰之前的确也很享受,怎么现在变了脸? 「怎么了?」他一脸不知所措。 他几乎算是在他耳边狂吼了,「什么别的男人?给我说清楚!你跟别的男人做过这种事吗?你帮他舔,还骑在他上面吗?」 「男人都喜欢这样,不是吗?」鸨母如此跟他保证过。 镇澜鹰脸色都黑了,他推开武悦阳,将自己下半身从他内部抽出,武悦阳紧张又错愕,还隐隐觉得委屈。 他不知他做错了什么事,明明自己都已经如此卖力了,以前的他绝不会做这些事,而现在为了让镇澜鹰的下半身回复正常,他已经没了自尊,强迫自己一定要完成这些事情,而且镇澜鹰刚才明明很享受这一切啊。 「你回去吧,」 镇澜鹰穿上了衣物,眼神冷淡的将衣服丢还给武悦阳,武悦阳错愕又羞得无地自容,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像是讨厌看到他。 「怎么了?澜鹰,有……有什么不对吗?」 他望著他的眼神,像是他很肮脏似的,少了以前赞美与会让他脸红的渴求,他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裸体,刹那间,他竟觉得镇澜鹰厌恶他。 「你回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武悦阳双唇颤抖,鸨母没教他遇到这种时候该怎么办,镇澜鹰回过身去,他急忙穿上衣服,却看到衣服湿了一大块,随即抹著脸,他才知道他哭得衣服都湿了,并且手足无措的颤抖。 「我……我做错了什么?」他泪如雨下的委屈问道,他只是想要尽力让镇澜鹰回复正常。 「没做错什么,做得太好了!」镇澜鹰冷冷的道。 那种冷漠跟无情让武悦阳心都冰了,果然他要的还是悦心,并不是自己,连自己做到这样的程度,他也不屑。 「阿甲,送武庄主回庄!」 他朝外头大喊,送客的意思很明显,武悦阳抽泣几声,转头从房间飞奔出去,镇澜鹰八风不动,拳头却握个死紧。 倒是镇甲来到门前,差点被武悦阳撞到,而且也被武悦阳吓到了,不知道为何,一向是恶婆婆的武悦阳,此刻竞哭得梨花带雨,而一向惧怕武悦阳的自家主子却是一睑寒酷。 「送武庄主回庄!」 「好、好……」 镇甲不知所以,但以现在的气氛,他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武悦阳现在的状况也不能骑马,他只好雇轿护送武悦阳出堡。 轿内隐隐传来压抑的啜泣声,镇甲何曾看过他哭得这么惨?抵达悦阳山庄扶他出来时,他那满眼的泪花,让镇甲差点就拜倒在他的裤下。 美,就算美得凄凉,还是一种美。他差点兴起要保护武悦阳一辈子的凌云壮志! 他是恶婆婆,恶婆婆啊!镇甲得不断警告自己,才能从这痴迷里抽身。武悦阳真的哭得很惨,他鼻头红肿,双眼也肿得像核桃一样大,睑上还带著心灰意冷、心如死灰的表情。镇甲看了不忍,打了个圆场。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我回去问问堡主,调解一下,包准没事儿。」 「不、不用了,我……我不会再跟你家堡主见面了。」 他抽泣了几声,说完转身就跑进庄内。镇甲愕然,怎么他的样子像是被男人给抛弃的女人一样,一句不见面就算说完一切了,这……这不是挺怪的吗? 更怪的还在後头,当他顶著夜色回去堡里,还未到堡门,几个熟悉的仆役已经浑身发抖的急忙奔到他跟前,控诉堡主的怪行。 「堡主发疯了!他砸毁了好多东西,尤其把房间的东西全部砸了,连……连那张床都被他一举给掀了底!」 「没这么严重吧?我刚才离开时他还好好的,只是看起来心情不佳而已。」 「真的,甲哥,好恐怖!若不是不能杀自己人,我想堡主一定很想杀几个人来泄泄心里的怒气!」 镇甲暍了他们一声,堡主岂是那种人! 「胡说八道,小心我夹了你舌头!」 镇甲满心不信的人内,却看到堡内摆设东倒西歪,连一张十人大桌部被轰出外院,看得他冷汗涔涔,若不知情的人来到天鹰堡,恐怕还以为天鹰堡被谁血洗了呢。 他走了进去,镇澜鹰站在一堆已经烂得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东西的物品之间背对著他,就算是背对著,镇甲还是忍不住猛吞口水,隐隐感觉到镇澜鹰胸口里的暴戾之气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猛烈。 「堡……堡主,我回来了。」 他向来觉得自己胆子很大,但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吓得要命,就像只小老鼠一样胆小。 镇澜鹰回头狠瞪著他,横眉凶恶的表情,让他吓得差点倒退三步,镇澜鹰问道:「送走了他?」 「送回山庄了……」 他伯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感觉好像镇澜鹰变成会随时一掌打来,要了他的命的凶神恶煞。 「他……他……I 镇甲伸长耳朵,不知道镇澜鹰究竟要问什么,镇澜鹰却暴怒踢开脚前的东西。 「没事,滚,都给我滚!让我一个人静静。」 镇甲立刻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这夜天鹰堡安静如死人墓地,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就连走路也轻悄无声,就怕惹怒了心情不佳的主子。 武悦阳强忍著伤心,他哭了一夜,终於决定要将这一切给忘掉,男儿汉应该要提得起放得下,别再多作那种无谓的白日梦。 他等著镇澜鹰下聘来娶武悦心,只不过苦等了一个月,天鹰堡却毫无消息,他要人去私下请镇甲过来,镇甲推托了半天,终於过来。 「要娶悦心的事,贵堡主不是很确定了吗?怎么迟迟不下聘?」 这一句话问得好啊!镇甲愁眉苦脸,自家主子心性大变,现在只要听到有关武、悦、阳这三个字的,他就会发狂。 所以彼此切磋功夫时不能说「武」功,高兴的时候不能叫喜「悦」,看日头,不能说这是太「阳」,只要有谁犯了他的禁忌,镇澜鹰马上就变脸。武悦阳竟能把堡主这种天下无大事的性格气成这样,现在别说是当亲家了,就连朋友也不可能。 镇甲搓著手里的帽子,一不作、二不休,总不能老是拖拖拉拉的,乾脆讲开来,以免武悦阳还等著跟他们结亲。 「堡主现在没有心思娶妻,而且武小姐似乎已经不是堡主想要的姑娘了。」 武悦阳错愕不已,随即低头脸色悲惨道:「是……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老实说了吧,堡主对庄主您正在气头上,我们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总之在他面前提到您的名讳就是在找死,所以结亲是再也不可能了。」 武悦阳大受震撼,没想到他竞如此的讨厌自己,厌恶到几乎到恨的地步!他落寞的点头,以示了解, 要送走镇甲时,武悦阳反覆想了又想,能跟镇澜鹰结亲毕竟是天大的好事,以客观条件而言,他实在是匹配悦心的最好人选,再加上他之前费尽心思要娶悦心,也代表著他应该是喜欢悦心,他只是厌恶自己而已,可能还怕自己苦苦纠缠他,所以才放弃这门亲事,他怎能让这亲事因此成空?这对妹子不公平啊。 他忍著难过道:「请你回去告诉贵堡主,说我会马上成亲,等他心里没有芥蒂之後,再来迎娶悦心。」 镇甲不解的翻眼:「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贵堡主会懂的,送客。」 只要让镇澜鹰知晓自己马上就要成亲,完全不会纠缠他,他应该就会同意悦心的亲事,他苦无方法,只好出此下下之策。 然而武悦阳的武功上不了台面,武林世家也瞧不上他,後来他转而找个商人之女,想要说服对方,但他急著成亲,别人反而怀疑却步,因此婚事总难谈成。 他心里著急,镇澜鹰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他无精打采,却又不敢当众悲泣,只好忍著伤心,就在此刻,却来了当初说要血洗悦阳山庄的那位大汉。 「新……新大哥。」 他不太记得这个大汉的名字,只知道当初他一直想要娶悦心,後来镇澜鹰在这里一夜之後,他就失去踪影。 「悦阳老弟,我那一天喝了你的酒,暍得昏昏沉沉的,早上起来躺在外头,胸前还一个脚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幸好没什么大碍。」 「嗯……」 武悦阳也不知该和他说什么,他这次隆重打扮前来,大汉长相虽然不俊,讲话又有点土气,但是为人倒是直爽,当初武悦阳以为他足来找碴的,结果两人谈开後,暍了酒,就变成了朋友。 「悦阳老弟,我这次是为了求亲而来。」 武悦阳挣扎了一下,这个人心地很好,他与他聊天过,他只是言语粗俗了点,但并不是坏人,一时间要拒绝他,总是怕伤了他的心。 「老实讲,我爹留了很多土地、店面给我,我家比悦阳山庄还要大,虽然我人才不怎么样,但是武功不错,而且我光靠祖产,挥霍三辈子也挥霍不完。」 阻止了他的滔滔不绝,武悦阳尽量脸露笑容,客气道:「对不起,新大哥,我家妹子已经有了很好的对象,一女实在无法嫁予二夫。」 新愿志摇手道:「我不是要武悦心,我是要你嫁给我,跟著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 什么?这个人竟说要娶他? 武悦阳错愕到说不出话来,新愿志将手里的礼盒放到桌上。 「这是我这些时日去到处打听买来的,是一等一的好货,我要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自从上次跟你喝酒聊天之後,我就知道你是我心目中想要的对象了。」 新愿志开了盒子,盒内的宝石光彩耀人,武悦阳惊愕更甚,这岂止是好货,根本就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石。 「我何德何能,新大哥……」 「别说了,我会让你答应的,等会儿我会叫人送聘礼过来,就这样。」 他转身走了出去,武悦阳惊愕得脑袋一片空白,没多久,仆役满头大汗的奔了进来,大声嚷嚷:「庄主,外、外面……」 「外面什么?」 他心烦意乱,仆役又话讲不清楚,他自己起身出去看,一站到外头,看清了门外的景况,连他也傻了。 一车又一车的布料,米、麦、糖、盐排满了整条大路,路边行人议论纷纷,驾车来的人急忙把单子递给武悦阳。 「武庄主,这是我家少爷的小聘,之後还有大聘会运过来,总之一定会让庄主您风风光光,」 武悦阳愣得说不出话来,对方送的聘礼实在太过庞大,他悦阳山庄根本就放不下,还得去跟人租下仓库,才摆得完这些东西。 「这个世间真是疯了,疯了啊。」 有人向武家求亲的事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他那轰动的下聘方式,牛车停满了一整条街巷,让人误以为武悦心就要被人订去。 想不到要求亲的人不是要武悦心这绝色大美女,竟是武悦阳这堂堂男儿汉,真是乱七八糟到了极点。 镇甲也听到了这风声,加上悦阳山庄也不远,他立刻就赶下山去看热闹,眼前整条街的牛车上堆满了五谷杂粮,听说这只是小聘而已,还有大聘尚未送到。 镇甲瞠圆眼,小聘就这么琳琅满目,大聘不就更加价值连城?哪个不长眼的男人,竟敢娶武悦阳这种恶婆婆回家受罪,真是眼睛瞎了。 他心里还在嘀咕,忽然旁边多了一位高壮的影子,也对著这满街牛车的聘礼看直了眼,而且那人还越过他前面,挡著他的视线。 镇甲不太高兴的暍了一声:「喂,前面的大哥,我也在看耶,你挡著我的视线。 那人一回头,镇甲的满脸不高兴立刻换成了笑脸,「古少爷,你怎么也来看热闹?一定是听著这古怪的消息,所以才来的吧?」 他面前正是堡主的好友古卫,他和堡主是同穿一件裤子长大的,所以镇甲对古卫也了解得很,见著面部是古少爷长、古少爷短的,而且古卫为人也很不错,让镇甲本来就很喜欢他。 「欵……」 古卫发出一声不算回答的声音。只见他脸色憔悴,眼旁带青,看来根本就没有好睡过,再加上他消瘦的身体,让镇甲吃了一惊,怎么才没隔多久,古少爷就消瘦得不成人样?没听过他生病啊!再说古少爷纵然武功大不如堡主,但是也不差,照理说应该身子好得很,怎么会调养成这样,这古家的仆役真是太失职了。 虽然能跟他镇甲相提并论的仆役实在太少了,但也没差到这个地步吧。 「古少爷,您怎么瘦成这样?」镇甲关心的趋前问候。 「阿甲,这些聘礼是不是要送给武小姐的?」 「不是,听说是送给武庄主的!」 「怎么可能!有谁见了武悦心後还会想要娶别人?更别说他老哥这个男人了!」古卫忽然大吼,一脸义愤填膺。 镇甲也觉得他说得很对,但是他干嘛那么激动啊?青菜萝卜各有人爱啊,有人喜欢绝色美女,说不定就有人喜欢恶婆婆类型的。 古卫激动得让镇甲不由得後退一步,想要找後面有没有路可以逃跑,他最近运气很背,不是遇到堡主莫名发彪,就是遇到堡主好友古少爷突然发狂。这种奇怪、随便发飙的疯病会传染吗?怎么他身边的人,每个人都得了这种怪病? 想到当时武悦阳哭哭啼啼的跑回家,堡主怒火勃发的几乎砸了自家的天鹰堡,现在连古家少爷都在路边随便就发起狂来了?这世间出了什么事啊? 「可能是传言传错了吧,说不定是送给武小姐的。」 他顺著他的话讲,总之先不要惹怒池,再趁隙脚底抹油开溜,以免自讨罪受,总之看到疯子就闪是不变的原则。 古卫眼睛发狠、脸色扭曲,竟破口大骂镇澜鹰。 「你家堡主到底在干什么?她不是你家堡主的未婚妻吗?没过几日就要娶进门的,竟然让别人送什么聘礼?澜鹰实在是……实在是……」 他好像想要骂得更狠,随即却又脸色黯然的消沉下去,闭口不语,一脸自闭哀愁样。 「你……你就这么希望别人赶紧向我下聘?」 一个娇嫩的女音忽然冒了出来,镇甲眼睛转向右边,怎么武家小姐武悦心忽然从人群里冒了出来?而且她身形消瘦,本来恰到好处的瓜子脸,现在却变得过於清瘦,显得一双眼睛更大了。 镇甲就站在两人中间,古卫好像想要前进好接近她,但随即又倒退了几步,像怕靠近她。 她兴师问罪的声音变得更大,「是不是?你就是希望我赶紧嫁人,以免毁了你的自由?因为你说你最爱的就是自由!」 古卫退一步,武悦心就进一步,他退两步,她就进两步,他退三步,她就进三步,不,这一次她进了四步,古卫则是一脸做了亏心事般的不敢看她,连讲话都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没……没这回事,武妹子,这聘礼好大的阵仗,想必澜鹰一定十分著急,很快会有大动作将你娶进门的。」 啪的一声响起,镇甲气部不敢喘出来。 向来温顺、脸上只会带著笑容的武悦心重重的甩了古卫一个巴掌,古卫脸上马上出现五指指痕,而武悦心哇的一声,哭得好像就要昏倒。 这是在演那一出啊,镇甲看得眼都花了,是这世界疯了,还是他镇甲中邪,看到了奇怪的幻觉?怎么最近在他眼前,部是一些莫名其妙到他完全看不懂的事情发生?而且事情发展古怪离奇、足可媲美说书人的奇幻情节。 「你要我怎么样?朋友妻不可戏,我做不到啊!」 古卫站得笔直,正气凛然的说出这几句话,却换来武悦心冲了过去,粉拳绣腿在他身上猛打了好几回。 她一边打一边哭,「不可戏你还特地在街角等我,还翻进武家的墙到花园跟我见面,还说没见过我这么让你心动的姑娘,甚至还……还亲我,这就是你的不可戏吗?」 古卫被她重重打了好几个拳脚,却仍直立不动,眼里隐隐带著悲剧英雄的悲怆与凄凉,好像他只能向悲隆命运低头。 「你把我打死吧,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 「呜哇,到现在你还说这种混话!」 武悦心哭得站不住脚,就要晕过去,一旁的婢女急忙扶著,搀著她往回走,镇甲喉咙发乾,古卫这时转过头来,对著镇甲澄清,只是脸色一片哀戚,看起来跟死人没什么两样,或者该说是比死人更像死人的苍白脸色。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是真的。我承认我亲了她,但只有这样而已,我绝对没做对不起镇澜鹰的事情,而且我立刻就不跟她见面了。」 「喔……I 这次换镇甲发出模糊的声音,这看起来明明就是有什么,而且两个人活像彼人狠狠拆散的有情人,好像镇澜鹰是个想要迎娶小姐的坏人,而古卫跟武悦心才是被拆散的苦命鸳鸯。 「我……我回去了。」 古卫摇摇晃晃,好像伤心欲绝得连站都快站不稳。镇甲不由得一掬同情之泪,可是没办法啊,他的心是向著堡主的,只能向古少爷说句对不起了。 第九章 才刚擦了眼角的泪水,镇甲身边又来了另一个巨人,那人也挡住了他的视线,而且好像情不自禁一直往前头走。 「喂,大哥,你挡著我的视线了……」 话还没说完,回头的竟是一脸恐怖神色的镇澜鹰,镇甲差点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好恐怖喔!比当初砸了自家天鹰堡时还要恐怖十倍,他以为那一次已经是最骇的经验了,想不到这次自己的害怕指数直线破表。 「堡……堡……堡主。」 镇甲吓得连堡主这两个字都说不好,说了奸几次才完整。 镇澜鹰脸色带煞,眼神阴暗。「这些聘礼说是要给武悦阳的吗?还是只是要武悦阳收下,但其实是下聘武悦心?」 镇甲吞吞吐吐:「据……据说是武悦阳,请堡主放心,应该不是武姑娘,武姑娘还等著堡主去迎娶呢!」他自作聪明地加了这一段,认为应该可以安抚堡主。 「是武悦阳的?」 「是,不知足哪个阿呆男人,竟要下聘武悦阳,据说这只是小聘而已,大聘还未到,对方说要让武悦阳风风光光,绝不让他受一点委屈。」说起这件事,还让镇甲觉得好笑。 没想到,听了这段话後自家主子的青筋爆了出来,连肌肉都鼓了起来,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而且看起来要被杀的可能是刚才说话的自己!镇甲後退了五步,「堡主饶……饶命啊!找到底说错了什么?」 镇甲大喊饶命,最近遇到这一群疯子,连他自己都快被逼疯了,他还有种错觉,奸像堡主一个手刀就要砍来,要把刚才说话的自己给毙掉。 「悦……悦阳?真的是悦阳?」 镇甲吓得屁滚尿流,因为堡主的表情就像个杀人狂魔一样,他连连点头,镇澜鹰摇摇晃晃,一脸好像大受打击的模样,他忽然拉起镇甲的手,挤在一边,连珠炮似的问道:「阿甲,如果你与人的妹子订了亲,却占了姊姊的便宜,该怎么办?」 镇甲小声道:「堡主,要说实话吗?还是讲场面话?」 镇澜鹰咆哮道:「当然讲实话!我要听你的意见!」 镇甲颈子缩了一下,问意见脾气还这么大啊,他老实道:「不喜欢姊姊的话,就装成没这回事;觉得姊姊还不错,就两人一起娶了。」 「如果发现姊姊原本就水性杨花,自己根本就不是唯一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呢?」镇澜鹰进一步追问。 「既然她水性杨花,那就代表她来者不拒,只要选择暗地通奸就好了,这样大家也省得麻烦,自己又爽快。」镇甲说得更诚实。 「如果有人要娶姊姊,我却心里很不爽呢?」 这话越听越奇怪,镇甲不解的望著激动的镇澜鹰,隐隐有个预兆浮现心头,镇甲脱口而出:「堡主不是说这姊姊水性杨花、淫 荡下贱、人尽可夫吗?那为何会不爽?」 眼前一痛,镇澜鹰随著语音落下送了个黑眼圈给他,镇甲哎叫得惨不忍听,镇澜鹰怒吼道:「你竟敢批评他,还把他讲得那么难听!」 镇甲一脸委屈,明明是堡主自己说他水性杨花,他只不过多说了两个类似的成语而已,怎么差别就这么大?於是接下来他捣住自己肿痛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回话,以免又被赏一个黑眼圈,他只挑刚才堡主说的那一句话接下去讲——最保守的作法,就是最安全的作法。 「既然她水性杨花,那就让她嫁给别人吧。」 然而语毕,镇甲从捣在眼睛上手掌的指缝问,看到镇澜鹰一脸悲惨,几乎要流下男儿泪。 「不,我不能忍受他躺在别的男人床上。」镇甲慌乱失措的看著镇澜鹰,镇澜鹰这时已经开始哽咽流泪,「阿甲,我发现我好爱他,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镇甲看著向来顶天立地的主子为情伤神,而且还失魂落魄,天啊,这又是在演那一出戏,怎么他完全看不懂?疯了,他可以确定这个世间真的疯了! 武悦阳看著为数众多的聘礼发愁,对方根本没听进他的拒绝,就擅自送了这么多的聘礼,但是他的决心也让他十分窝心,这代表著这男人对他十分重视。 自己若是跟了他,想必一定会得到他的呵护与照顾,但是武悦阳只要一想到必须与他一同生活,甚至还得让这个男人吻他、做更亲密的事情,他就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我……我还是该退了聘礼……」 才在喃喃自语,仆役一脸喜悦的进门禀报天鹰堡堡主驾临——他料定堡主是来向小姐求亲的。 「庄、庄主,那个……那个,天鹰堡的堡主来访了。」 武悦阳心口一震,他亲自来了,为了悦心的亲事,他终於来了。 「快请。」 他摸了摸头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随即又黯然的想起,镇澜鹰不会在乎自己外表仪容的。 镇澜鹰快步走进,武悦阳目光跟著他的身子移动,随即淡淡的红晕抹上了脸。 他依然英俊挺拔,只是现今稍嫌憔悴,不知为了什么事伤神,使得他双眉紧皱,脸色也十分难看。 「堡主,请坐。你亲自前来,一定是为了亲事的事吧?」 镇澜鹰听到「亲事」两个字,身躯震了一下,将眼神转向武悦阳,武悦阳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眼神,将目光移开,低声说出与自己的心声背道而驰的场面话。 「这门亲事我已经同意了。」 「什么?」听了这消息的镇澜鹰却跳了起来,发怒道:「我不同意!」 「什么?」这下换武悦阳惊慌失措了,他要把悦心嫁给镇澜鹰,怎么镇澜鹰不同意呢?那他为何前来求亲? 「我不同意,听懂了吗?我绝对不同意!」 镇澜鹰咆哮起来,突然疾冲向前,武悦阳眼一花便被他紧搂入怀里,武悦阳错愕又震惊,镇澜鹰不断的低语:「我绝不同意你嫁给别的男人,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让别的男人吻你、碰你、摸你!」 这样的宣告宛如五雷轰顶,震傻了武悦阳,他傻愣愣地抬起头来,望著眼前英=挺俊伟的男人,一颗心宛如就要跳出来,对自己听到的一切不敢置信,镇澜鹰误会了武悦阳所指的亲事,却说出让他心头甜得几乎要晕倒的真心话。 「你……你说什么?」 镇澜鹰紧紧锁住他的臂膀,嗅闻著他发上的芳香,他认了,他就是要武悦阳,不管他过往有几个男人,他这一辈子就是要他了。 「我说我认了,我承认我喜欢你,不管你跟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水性杨花也好,淫 荡下贱、人尽可夫都无所谓,我只要你一个,其他的问题我们都可以解绝。」 武悦阳听到前面还满心感动得差点泪眼蒙胧,到了中段,脸色就变了,听到人尽可夫这句话时,武悦阳已经翻脸了。 「你……你说我什么!」 武悦阳一个拳头用力的挥过去,镇澜鹰不闪不避,就让那记小拳头打进自己的肚子,虽然有点痛,但是现在首要之务是要得到武悦阳口头的承诺,再怎么痛,也比不过这些天的折磨与椎心,这种小痛不算什么。 「虽然我亲耳听你承认你跟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不过过去已经过去,我想开了,开创美好的未来才是我们共同的方向。」 「和……和很多男人发生关系?」武悦阳气得差点噎住气。 镇澜鹰浑然未觉,还大方表示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一想开後,果然心情好多了。 「我想开了,那些都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了。」 「滚!你给我滚!」 武悦阳气到大吼大叫,还手脚并用连踹了镇澜鹰好几下,镇澜鹰吃痛,可是不肯放手,一边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不想跟那么多男人发生关系。」 「够了,你给我住嘴!」 拳头扫到了镇澜鹰的嘴旁,镇澜鹰一个闪躲,终於住嘴了,而武悦阳已经气得满脸涨红,他怒吼:「我什么时候说我跟很多男人发生关系?是你一再的侵犯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其他男人!」 「可是你说我比其他男人还能让你舒服、爽快,若不是经验很多,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镇澜鹰心跳隐隐加快,却仍不敢置信。 「那是……那是……」武悦阳全身通红,强忍羞辱道出可耻的事实,「我听说你不振,原因全在於我踢伤了你,我想要对你有所补偿,赶快医好你这个毛病,因此自己亲自去请教混惯风月的老鸨,如何才能让你再振雄风,她指引了一些诀窍,叫我要……要……」他牙一咬,终於不顾羞耻的说出口:「她叫我要会摇、会叫,还要一直夸奖你那一方面比别的男人强!你若是心理上的不振,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镇澜鹰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他的话,这一理解,他的心颤动了,连说话都抖了起来。 「所以你说的那些,只是照著鸨母的话讲?」 镇澜鹰哽住声音,他之前的确有一阵子不振,不过那是因为对象是武悦心,他没兴趣,一见到武悦阳,他下面的分身精神就来了,想不到阴错阳差,却让武悦阳误会。 「你……你真的到妓院去问这种事?」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武悦阳竟为他牺牲到这样的程度,以他的个性,这样做一定要有很大的勇气。 「这么……这么丢脸的事,需要说谎吗?」 武悦阳恨恨的瞪他一眼,他以为自己整天没事干就往妓院跑吗?若不是为了他,他怎么会又摇又叫,还一再说出羞耻的话?这一切还不部是要医好他的隐疾,让他下半身「性福快乐」。 这一眼秋波多么的可爱啊!镇澜鹰的下半身立刻翘得半天高,他口乾舌燥,所有的血气往底下那一点也没有隐疾的地方冲去。 「所以你那一天主动脱了衣服,又摇又叫的,就是因为想要治好我的病?」 武悦阳的脸越来越红,他越不肯回答,镇澜鹰就越觉得他的娇羞引人心怜,他伸手抱住了武悦阳,尽释前嫌後,他终於知道不只是自己在乎他,武悦阳也很在乎自己,这代表自己跟他——两情相悦吧。 他在他耳边低语:「我下面好痛,你再帮我治治。」 「你!」脸上的粉红更深一层,武悦阳羞极,「不,不要!」 他轻啐一口,镇澜鹰仍拉住他的手住他的房间方向走,武悦阳挣扎了几下手,镇澜鹰更是握个死紧,最後他还是顺从的到了房间。 一到房间,镇澜鹰反手关上了门,吻住了武悦阳的小嘴,武悦阳轻喘,原本想要抵抗,但是与镇澜鹰心心相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他忍不住探出舌尖与他热吻,而镇澜鹰移动腰部,缓缓的摩擦著武悦阳双腿问甜蜜的开口,听见武悦阳动情的嘤咛声。 「别……别这样,仆役以为你是来求亲的。」 镇澜鹰轻咬著他小巧的耳垂,哑声道:「我是来求亲没错,来向你求亲。」 这两句甜言蜜语一出,武悦阳娇喘了一声,下半身还未被碰触竟就有了感觉,怎么会这样? 镇澜鹰在他颈边吸吮著他香甜的雪白肌肤,一只大手解下他的衣结、穿入他的衣内,爱抚著他雪色般的嫩肌,不只武悦阳气息乱了,连他也呼吸粗重。 发丝散乱了,武悦阳轻声喘息,搂住了镇澜鹰的脖子,两人移到了床上,他的身躯娇软,半卧在床铺上,已经全身无力,只能让镇澜鹰解下他的衣服,一边亲吻著他的双唇,一边以大手爱抚著他凝雪般的肌理。 「鹰……」 他细碎的喘息轻唤让镇澜鹰底下几乎要胀破,他脱下蔽身的长裤,下面急欲大展雄风的部位硬挺得直立起来,武悦阳往下瞄见,脸红如火的在镇澜鹰耳边羞答答的道:「好像不太需要医治,它看起来很……很好……」 「你要碰碰看它到底有没有隐疾吗?」 「你!原来你这么贫嘴……」 镇澜鹰一说,让武悦阳脸上的粉色更加的迷人,他啐了一声,镇澜鹰拉著他的手,往自己一点也不阳X的部位抚去,武悦阳的手心满是温暖的颤动,它略微湿滑,由顶处流出湿液,还微微战栗著,好像在渴求他的爱抚。 镇澜鹰倒抽一口气,粗哑道:「真舒服……」 武悦阳轻柔的在他的部位上滑动著,感觉像握著包著丝绸的坚硬钢铁,镇澜鹰将下身逼近,一只大手包握著他的小手,上下在自己的部位上滑动,好像在教导他如何让自己更加舒畅。 「真舒服,悦阳……」 他粗声呻吟,武悦阳心内也一阵的波动,听著他舒服的呻吟声,自己的下半身也渐渐的硬挺起来,镇澜鹰的另外一只大手环住了他的部位,帮他上下套弄著,他扭着身子,羞红著脸欲拒还迎,镇澜鹰乾脆让两人部位相贴,大手套弄著两人的火热,然後舌尖勾挑他的嘴唇。 「思……啊啊……不行,会,会出来……」 武悦阳娇声求饶,镇澜鹰手心套动得更快,在他耳边诱惑低语:「出来没关系,我想看你舒畅的表情。」 「啊啊……鹰……」 听了他的爱语,武悦阳再世无力撑住自己的下半身,乾脆紧搂住他的颈项,让他套弄著自己火热的部位,武悦阳掩住嘴,畅快的欢趣声还是从嘴边溢了出来,他的湿液全都喷发在镇澜鹰的手上。 武悦阳全身娇滴滴的柔弱无力,他眼睛半眯,娇声喘气,前面虽然发泄过了,但是後面柔润的小穴口却自行抽动起来,好像一点也没得到满足而在大发脾气。 镇澜鹰的手指渐渐往下,把湿液抹在他的入口附近,他羞红著脸张开了大腿,纵然知道自己这个姿势十分淫 荡,但是在镇澜鹰的面前,他只想讨好他。 「鹰,这里……这里想要你。」 镇澜鹰鼻血差点喷出来,他按住了鼻子,武悦阳平日虽是恶婆婆的姿态,但是只要到了床上,就立刻变成了风情万种的魔女,尤其是他现在主动张开双腿,眼里充满盈盈水光,小小的密穴更是粉红动人。 他伸人一根手指,武悦阳轻咬著唇,小小乳尖也有反应的硬红起来,他弯下腰舔吮著他的乳头,一根指头变成了两根,插入到底处,里面紧窒火热的包围著他的手指,他搓揉著上面的某个部位,马上就听见武悦阳低吟。 「那,那里会……」 「会怎样?很舒服吗?」 武悦阳红著脸不答,一脸春潮,镇澜鹰朝著他可爱的小乳头吹气,他身体一阵抖颤,然後他又轻咬一下,直到乳头红红肿肿,他才再度纳入口里吸吮。 他在他柔嫩的小穴里抽插著,偶尔手指一弯勾动嫩壁,就听见武悦阳喘不过气的娇吟越来越急促,下半身才刚发泄的部位,又慢慢的硬挺起来。 「我进去了,悦阳。」 镇澜鹰握住他的双臂,他的巨大进入时,还是让武悦阳略微疼痛的锁眉,镇澜鹰一边抚摸著他挺起的部位,像在减轻他的不适,到了深处就停住,好像不想带给武悦阳太大的负担。 武悦阳屏住气息,柔软的身体欢迎著他,脚已经被镇澜鹰拾至肩上,好让镇澜鹰可以进入深处,而且也可以看见自己的小穴深深纳入他的景象。 「真美,悦阳,你整个把我吃进去了。」 武悦阳羞得脖子通红,他在他里面鼓动著,让他的柔嫩内壁也麻麻痒痒,想要他狂掹的摩擦与放肆的探人。 他轻轻扭著腰,释放著可以动的讯息,镇澜鹰轻柔的摩擦几下,武悦阳下半身就失去了力气,里面又痒又疼,极需他的狂猛。 「鹰,你那里弄得我好舒服……」 镇澜鹰吞了一口口水,武悦阳好像全身无力,只能娇吟喘息,他将腰身挺前,完全贯入内部,武悦阳叫声激切,叫得他欲火满腹,他拉高他的双脚,武悦阳身体柔软,也能配合,他扳开他的臀口,用力的插入,尽没底部的快感冲刚刺激,让他下半部差点就射出精华。 「啊啊……鹰、鹰……」 他抽出再用力的贯入,三次重复之後就转起小圈,武悦阳就像要昏了一样的紧紧捉住他的手臂,娇吟声含满快感,他那媚人的柔软娇态让他兽性大发,他捉住他白裸的臀部,尽情的抽插著,每次抽出时,就能听见武悦阳喘不过气的嘤咛声。 「鹰……鹰,我、我快死了……快死了……」 武悦阳背部抵住床,臀部被镇澜鹰双手捧住,他下半身就像麻痹一样,上半身世软瘫得没有力气,他没想过镇澜鹰竞如此的蛮勇,惑人的快感一阵阵涌上,他射了两次,失去了神智,片刻後才在镇澜鹰的臂弯下缓缓清醒。 「还好吗?你昏过去了?」镇澜鹰将他锁在怀里,两人躺在被子里。 武悦阳全身还是虚软无力,下半身还麻麻的,镇澜鹰在他唇上印了一吻,他抬起双臂,将镇澜鹰抱紧。 两人的激情竟如此的疯狂,自己竟如此的深爱镇澜鹰吗?再怎么不解人事,他也知晓自己在镇澜鹰怀里得到的激情超乎常人。 「你……你刚才有舒服到吗?」 武悦阳软著身子问,自己是个男子,并无胸部,也无臀部,而男人谈话间百无禁忌,让他非常明白,有的男人嗜好女人的酥胸,有的则是丰臀,自己虽然无胸无臀,但是仍希望让镇澜鹰感受到欢乐。从那些天鹰堡仆役的闲谈,他已经知晓镇澜鹰过去与女人间的韵事艳遇不计其数。 镇澜鹰没有回话,却在他赤裸的肩头上吻了好几个,吻得武悦阳酥软,将头腻在他的怀里,享受著完事後的温柔与慵懒,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昏昏欲睡之际,武悦阳正感受著镇澜鹰抱著他的双臂的热气温暖著他身子,外头却传来了几声怒叫。 「我要跟我哥说不嫁镇澜鹰,不嫁、不嫁!你不用再解释了,反正你根本不想娶我,镇澜鹰根本只是藉口!」 门被大力撞开,武悦心一脸激愤悲伤,她用从来未曾用过的暴躁口气对房间里的人怒吼:「哥,我知道镇澜鹰来谈亲事,我要告诉你我不嫁他!」 欢爱後的疲惫还让武悦阳的神智朦胧,他张开了眼睛,只见武悦心越说越气愤,就连身後的古卫想要安抚她,她手臂一甩,完全不理会。 「朋友妻,不可戏,你要我怎样?悦心?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不论你信还不信。」古卫一脸悲愁的说。 「我不信,我不信!」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武悦心背对房间内部朝古卫怒骂,而古卫的视线则正对房内,他悲愁的双眼在看到床上的两人时,忽然瞪得很大。 床上两人赤裸著肩头,睡在同一张被子里,看被褥隆起的样子,似乎还是镇澜鹰占有似的将武悦阳搂在怀里。 武悦阳披散了头发,青丝妆点著他妩媚的脸庞,还轻轻的眨了好几下雾蒙蒙的眼睛。古卫完全看呆了,这一对看起来就像欢爱後的男女,而且武悦阳双颊带著嫣红,饱满的嘴唇红艳,像被再三的咬啮过,摆明就是刚办完事的样儿。 什么时候,武悦阳竟有了如此动人妩媚的表情? 他虽然跟武悦心是双胞眙兄妹,但是在古卫心里,他跟武悦心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种,然而此刻,他竟然还被他电到了一下,瞧武悦阳那粉嫩的樱桃小嘴,若不是他非常确定自己爱武悦心,只怕早被他勾了魂魄。 镇澜鹰用力的狠瞪了古卫一眼,把被子往上拉,连武悦阳赤裸的肩头部盖住了,以防他春光外泄,被别的男人看见他绝美的娇艳风情。 「怎么了?鹰?有点吵……」 欢爱过後的倦累,再加上这段日子里来因为镇澜鹰而伤神,一确定两人真心相爱後,武悦阳这些时日累积的疲惫就涌了上来,而镇澜鹰抱著他的感觉既温暖又安心,他实在不太想把眼睛睁开,只想陶醉在此刻的温柔里。 「没事,你累了,就多睡会儿。」 「嗯!」 他将脸往镇澜鹰胸前靠,外面所有的纷优已经干扰不了他,他知道镇澜鹰会为他挡去所有风雨,他只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古卫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镇澜鹰瞪他时,他还畏缩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看了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惹得镇澜鹰十分震怒,但他不过是看到武悦阳这男人露出的赤裸肩膀!再怎么香艳,那也不过是男人的肩膀,他不可能对男人的肩膀有什么幻想的。 「你还在发呆,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心里!」武悦心紧咬下唇,好像就要嚎啕大哭起来,但仍强忍著不让自己哭出,只是恼恨古卫一脸发呆的模样。 「有什么事出去外面谈,悦阳累了在睡觉。」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镇澜鹰不怒自威的男性低沉嗓音还是让古卫跟武悦心震了一下,武悦心这才回头,看清了哥哥床上的情况,她张大了嘴巴。 怎么镇澜鹰睡在自己哥哥的床铺上?他还肩头赤裸,摆明就是床被下不著一缕,镇澜鹰旁边多了几缕青丝,她再注意一看,骇住了,哥哥武悦阳正睡在镇澜鹰的身边,只不过镇澜鹰将被子拉高了些,几乎盖住了哥哥半张脸蛋。 「你……你怎么跟我哥睡在一起?」 「你放心,我没有要娶你!」 虽然答非所问,但是至少这就是武悦心现在迫切想要的答案,她起码已经得到了不必嫁给镇澜鹰的承诺,只是镇澜鹰还没有回答为何他会睡在自己哥哥的床上。 悦阳山庄即使此不上天鹰堡宏伟,也不会寒碜到让客人睡在主人床上。她还没弄清楚,就听到古卫在她身後发出苦恼的叹息。 「鹰哥,我知道你重兄弟情谊,我也是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的看待,我纵然再不成材,也不敢对自己的兄嫂有什么色心。一切已径过去,鹰哥,你不用顾虑我,我……我已经决定一辈子不娶了。」 把自己当成悲剧中的主角,古卫的眼泪几乎快要飒出来,他十分感谢镇澜鹰的退让,但是他也不是没义气的软弱之辈,兄弟间绝不可能为了女人而反目成仇。他见到武悦心的第一眼时,合该她就是他的大嫂,他不敢奢望,更不敢僭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难忍自己的冲动,又怎么会与武悦心见面,沾惹这些断也断不了的情丝。 事到如今,古卫竟还说这种话,武悦心满脸悲愤的指著他,又生气又悲伤的指责:「你只有兄弟情谊,却没有对我的一丝丝怜爱,镇堡主已经表明他不娶我,你还恨不得他赶快娶我!」 古卫不忍见她伤心欲绝的表情,於是转过头低声道:「所以我折磨我自己,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娶了,因为这世间上再也没有女子可以与你相比,失去了你,所有的女人对我而言都不再有意义。」 武悦心哭了,她哭得哀哀切切,一旁的镇澜鹰则是扯动嘴角,朗声道:「我说过我不会娶武悦心。」 「鹰哥,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成全小弟才忍痛割爱,但小弟我也不是没有兄弟情谊的人,绝不会让你做这么大的牺牲,要牺牲我一个人牺牲就好。」 镇澜鹰受不了他们间的胡缠,他沉声道:「够了,今天不用有任何人牺牲。我不爱武悦心,一点也不爱,所以你们大可以快快乐乐在一起。」 古卫还是一脸哀伤,自以为是个悲剧人物的摇头道:「鹰哥,你不用说反话,天底下怎么会有男人不爱像悦心这么美丽可爱的姑娘……」 镇澜鹰头痛道:「我不会娶武悦心,你听不懂吗?我要娶武悦阳!我跟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彼此情役意合。」 古卫还待说话,武悦阳此时轻轻捣了捣眼睫,奸像快要被吵醒了,镇澜鹰不悦的瞪著这两个在房间里哭哭啼啼的外人。 「古卫,快滚出去!他要是被吵醒了,我就打得你半死不活。」 他威严的气势绝不是在说笑话,连古卫也愣住了,只见镇澜鹰在武悦阳耳边温柔轻语:「继续睡,我晚点再来陪你。」 「嗯,鹰……」 他睡得迷迷糊糊,主动张开双臂挽住镇澜鹰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缠绵的亲了一下,镇澜鹰笑得十分开心,也回搂了他一下,看得武悦心及古卫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就像一般情人间的亲密行为,而且摆明是恩爱至极。 镇澜鹰起了身,武悦心差点尖叫起来,因为他全身赤裸!纵然只看到背影,但是镇澜鹰的好身材也尽入眼底。 她急忙转身逃了出去,镇澜鹰恶狠狠的瞄了古卫一眼,古卫也立刻识相的出去,武悦心站在房间门口,抚著急促起伏的胸口,睑上因为刚才看到那一幕还嫣红著。 古卫不解的低语:「难道鹰哥真的喜欢武悦阳这男子吗?」 他倏的想到之前镇澜鹰手足无措去到他那里,谈及他占了未婚妻姊姊的便宜,莫非这个姊姊……是哥哥吗? 越想越有可能,古卫冲向武悦心,急促问道:「你有几个姊姊?」 「什么?」武悦心被问得满头雾水。 「我问你有几个姊姊?」古卫声音带著兴奋。 「我没有姊姊,只有一个哥哥。」 一听到这个回答,古卫乐疯了,他抱起武悦心兴奋的转了一圈,武悦心吓得尖叫,双手攀紧他的颈项,尖叫声随即变成了急促的呼吸,两人脸面接近,近得成了一个甜蜜的吻。 镇澜鹰才穿上衣物走出门口,就看到这一幕,他立刻把门关上,又脱下了衣服,上了床,把武悦阳搂在怀里睡觉。 「鹰,你不是说等会儿再回来吗?」武悦阳被他吵醒。 「我离不开你,而且他们看起来很好,不需要我去多说什么。」镇澜鹰在他唇上吻著。 「他们?」 武悦阳不解的重复。镇澜鹰的手指轻揉著他小小的乳尖,他要把这些时日浪费的情爱全部都补回来。 武悦阳睁开了星眸,脸上袭上了红霞与热气。镇澜鹰头钻进被子里,轻咬舔润著那美丽的乳尖,武悦阳粉红的唇张开,化成了一声柔情似水的呻吟,身子瘫软著,任由著镇澜鹰为所欲为。 一直到第二日早晨,他们部没有步出房间一步。 尾 声 「哇哈哈哈哈——」 「呼呼呼,想不到甲哥也有这一天!」 「什么甲哥,以後换我们叫他阿甲,他才要叫我们哥!」 「对啊,以後他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哇哈哈哈——」 天鹰堡的镇澜鹰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可是却失常的娶了悦阳山庄的主人武院阳这男子回家当老婆,而把他妹妹这天底下最美的美人让给了自己的好友古卫,搞得这一年一度的仆役大会,大家都想看镇甲的落魄样。哼哼,谁叫他一连得了好几次的第一名,那副嚣张样今年再也没他的份了。 往常被镇甲耻笑的众家仆役,今年已经想好了各种尖酸刻薄的话要来嘲笑镇甲,谁叫往常镇甲对他们呼来喝去,宛如对待小弟一样,现在终於有机会报复了。 好不容易镇甲终於来了,他一来,围成一桌的仆役个个嘴巴张成了O形,他穿金戴银也就罢了,还在手指上骚包的戴上一颗超大的黑色宝石,看起来不像仆役,倒像是出来闲晃的大老板。 「哦,你们来得真早。」镇甲一来就坐定位子,看著桌上的酒菜皱眉。「这么烂的饭菜,怎么招待大夥儿?来来来,今天我做东,让大家吃点好料的。」 镇甲叫了满桌的好菜,其余仆役全都不敢动筷,还有人谄媚的问道:「甲哥,您……您是赌赢了钱吗?怎么这么大的手笔?」 「不瞒各位说,我们天鹰堡来了个新主子,是我家堡主心里最深爱的人。」 「对啊、是个男人,不是吗?」 镇甲没管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新主子悦阳少爷,擅长种花、种药草,他辟了天鹰堡的一处闲地,让我们仆役各自认领,可将种出的这些药草、花朵拿出去卖,所得天鹰堡与仆役各得一半。」 「那有什么?」又有人故意冷言冷语。 镇甲又当成没听见他的话,再说下去,一这药草本就适合长在天鹰堡的山上,是由悦阳少爷跟我家堡主亲自到雪山采集,然後移植到堡里。这药草以前是一株十两黄金,不过我们悦阳少爷心地非常好,认为这么好的药草十两黄金谁吃得起,所以供给货铺,只卖一株一两黄金。」 「十、十两黄金?也就是有种的仆役可以拿五两黄金?」有人眼睛发亮。 「现在至少一株也有半两黄金,这……这不是发了吗?」有人快要晕了。 更有人马上改口,由哥尊称为成爷。 「甲爷,天鹰堡缺人吗?可不可以帮我们引介引介?」 「引介是没什么,可是悦阳少爷是个男人哪!我家堡主娶了个男人,怕你们出去觉得丢脸。」 「哪会丢什么脸!悦阳少爷一定是天香国色,要不然,怎么他成亲前就有人送上了好几十部牛车的聘礼给他?他一定比他妹妹更加美艳撩人,能在这么美的人底下工作,是我们的福气。」 「是啊,甲爷,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仆役都苦哈哈的。」有人涎著脸道:「只要能有你身上一半风光就好。」 「这……虽然悦阳少爷倾国倾城,跟我家堡主夫唱妇随,可是他毕竟是男人啊。」镇甲还不松口。 「男人没差啦,反正只要真心相爱,管他是不是男人,你们说对不对?」 「对,而且听说男人那地方的滋味才好!」有人想要巴结,还特地说上这一句。 镇甲猛瞪那人一眼,「说话有点分寸,要尊重!我们天鹰堡只收嘴巴自重的人。」 「是,是,甲爷。」 一堆人见风转舵,什么马屁话都说得出口,镇甲闲凉听著,哼哼,想要扳倒他这个天下第一的仆役,这些人还早得很呢! 《本书完》 爱神爱作怪系列5《奴才情人》作者:凌豹姿 有没有搞错? 他「卖身」的意思是「出卖劳力」,可不是出卖他的「小菊花」啊! 瞧这是什麽变态王府,堂堂王爷镇日淫逸好乐, 不但荤腥不忌、男女不拘,甚至「无经验亦可」 他只是想安分守己的倒茶扫地, 可这霸道王爷偏偏不如他的意,一拐二骗三强上,天天搞得他腿软! 趁着王爷找到新的「练兵」物件,他也刚好包袱款款, 离开这个「伤身又伤心」的是非之地…… -- 豹姿的朋友有日告诉豹姿,她的学生竟在看豹姿的书,而且每本都有收藏,我当场脸色惊讶,头城耶,有没有搞错啊,BL有这么盛行吗?(当然感谢您的爱护与收藏,豹姿就是靠这些买家才能苛延残喘的在人世间活下去。)(大笑) 当然那位读者还讲了一些让豹姿很爽的话,例如豹姿是写得最好的BL作家(愧不敢当,不过偷笑在心里)(哈,别理我,发颠中)。 不过也臆测说豹姿一定是超级腐女,我哩,这句话我就非常、非常的有意见,坦白讲、认真说,豹姿自认为我连腐女的边都没沾上(真的,这是实话。)(爆笑。) 我家里当然有一些当初收藏的同人志,咳咳,几箱而已,真的不多,(汗,应该不多吧。)我文学作品的书还收藏得比这个更多,所以还好吧,真的只有几「小箱」而已啊,大家千万要相信我啊。 我不知道一般腐女通常会做什么?会高额买下自己超级喜欢作者的书?还是会不能忍受别人批评自己喜欢作者的书? 通常我觉得腐女有点偏执,也可以说是择善固执,我觉得我认识的一些朋友就很有这方面的倾向。 我觉得他们好像不太能接受别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角色,而且言语之中还颇为带刺,一心护卫自己喜欢的角色。 可是青菜萝卜真的各有人爱啦,就像凌豹姿极力推的一本小说,竟然被同学讲脑袋有病的人才会觉得好看,我哩(爆)。 而我觉得实在不怎么样的,竟被他推好看(再爆)。 不过这就是有趣的地方,没有人能够讨好得了所有的人;没有书,能满足所有的人,所以有人觉得好看,有人觉得平平,有人觉得超级难看。 基本上,有时我会被这些朋友给吓到,吓到的因素是因为他们用我所没有想过的角度爱护他们的角色,让我对这些角色的设定有另外一番的想法,有时候连我也很惊奇他们的想法(真的是很神奇喔,有时候听他们的想法,我甚至内心会大喊:哇!杰克,这太神奇了吧)(笑)。 不过豹姿喜欢的角色,他们都通常认为很没格没品(爆),不值一提,但他们的想法也常常让我有耳目一新的惊喜。 也许就是腐,才能够浸淫在里头,提出一些我们根本就看不到的论点,所以才会那么拼命的护卫吧。 尤其我看到他们认真的眼神时,我就觉得他们当时真的很漂亮哦,也许腐到极点,就会有另一番开阔的世界,基本上,那是豹姿永远也达不到的境界,不由得对他们开始有点崇拜。 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护卫自己认同的观点与角色,活得自由自在,这真是只有一句话:嘿,杰克老兄,这太神奇了啦(爆爆爆)。 就是这样,不管是不是腐女,过得开心最重要啦。 第一章 「卖身葬母」 简陋的木牌上写了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十几岁浓眉大眼的少年跪在路旁,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那是当然的,一个无银可以葬母的家庭,当然不可能有好衣可穿。 政局不定,当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今天写了「卖身葬母」,明日写着「卖身为奴,只求温饱」,家中若有女儿长得还算过得去,七、八岁便卖入青楼也是常见,所以路人见惯无人伸出援手,这荒乱贫困的年头,都是「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顾得了今天的肚子,顾不得别人的死活。 「停轿!」 精工雕刻的软轿里传来低沉的男音,这轿子前前后后还有好几个官兵守护,可见是朝廷里重要的人物,那声音有予取予求的笑意,笑声虽然是悦耳,但回旋在耳朵深处里却有一种冰冷的异感,感觉像是游戏人生,或者这世间全都是他的游戏场,任他在手掌心把玩。 「卖身葬母这个有趣。」说起有趣时,轿内还传来一阵扇子的拍打声。「你叫什么名字?」 「不有趣!」少年有着粗壮的身材跟脸庞,凝着眉回答,声音却很沉。 「王爷问你好好回答!」 好个刁民,官兵一个硬棒打去,狠狠的砸在少年的肩上,少年吭也不吭一声,挺直着背,称不上英俊的面容,倒也有几分的硬气。 「你叫什么名字?」 好似纡尊降贵般,轿里的男子再问了一次,这一次笑意更浓,彷佛他的回答让他真的觉得很有趣。 那少年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般,不怕死的再回答一次,「不有趣!」 官兵气得发抖,何曾遇过这么不识相的平民老百姓! 他拿起硬棒,这次砸在少年另一边肩上,并且把他按在地上,唯恐惹怒了轿内的大人物,怒道:「王爷在问话,老实的回答。」 这几日才下了雨,湿润的软土陷进他的双颊之间,百姓无法反抗官兵,否则会讨得一顿好打,所以他静静的被抵在软泥上,忽然间像个哑巴一样不讲话了。 轿内的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有趣才开口的,现在惹得一鼻子灰,自然也没兴趣再纠缠下去。 「算了,不计较了,起轿吧。」 说完这两句话,官兵才放开他,从轿子里丢出了一两银子,刚好滚落在少年的鞋头,算是轿内人的施舍。 隔日,少年到王爷府去敲门,说明自己卖身葬母,得了王爷的银子,用了几文钱下葬母亲,剩下的银两拿回家里安家后,便来王爷府卖身当奴了。 守门的人一听,当然关上大门不理会,他就守在门外好几天,连总管都听闻了他的理由,不由得嘴巴张开后合不起来,问了一句众人皆不知如何回答的话:「这傻瓜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守在门外好几天,原本就破旧的衣服,现在更是破烂不堪。 王爷的轿子出去回来时,他就跪在一旁迎接,好像已当自己是王爷府里的仆役,早上一句恭送王爷,晚上迎接时就喊恭迎王爷,简直像是报声鸡一样。 一开始轿里的人还当他不存在,好像在看他这样能撑多久。 撑了十天半个月,他衣服脏了,也开始衣不蔽体,但是他仍是早晚各一句,一点也不马虎,惹得全王爷府的人都当他是个笑话,爱说是非的人每天都猜测他到底还在不在王爷府前? 「这家伙是来趋炎附势的吧,他一定知道王爷的势力有多大,所以才来这里,想要捞点油水。」 「不,我看他只是个傻子。」 「对,应该是个十足傻瓜。」 不够傻还做不出像他这样的事儿,王爷给的银钱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他倒是急巴巴的想来王爷府当奴仆,这像不傻不笨的人做的事吗? 「可是瞧着王爷的英俊相貌,想要飞上枝头作凤凰的也不少,王爷又是荤腥不忌,只要合意的就大方的给些赏银,说不定他是冲着这些消息来的。」有人做出另外的臆测,谁叫王爷的风流人尽皆知。[星期五论坛]有人露出作呕的表情,王爷虽然风流,也是会挑的,好吗? 「作凤凰?瞧他那副又贫又贱的长相?王爷胃口可没好到连这种臭酸似的下等货色都吃得下去。」 一时间,王爷府内揣测的言语多了点,最后在某天晚上,王爷的轿子停在门口时,轿内人轻声道:「我晕酒,扶我下来。」 一旁的美貌侍从小心翼翼的扶了云飞日下轿,只见他脸如冠玉,眉如飞龙,脸上一阵爱笑不笑的样貌,十足的挑逗人心,却俊如神仙,这就是当日丢钱问话的王爷。 「王爷,您喝多了,等会喝喝解酒茶就好。」那美貌的侍从讲话妖娆,就是一副男宠的模样。 「等会在你身子里解酒,不饮也醉了。」 「讨厌,王爷您在说什么?」 那侍从霎时脸红如火,只差没偎过去,没偎过去的理由是因为云飞日喉中呕了几声,他嫌脏,退了一步,被云飞日捉住了双手不肯放行,还越靠越近。 「小宝贝,昨夜你不是说我的秽物也爱得很?」 「王爷!」 云飞日好像一脸就想要朝他身上呕吐的模样,吓得那侍从脸色瞬间发白,云飞日朝他衣衫吐出,那侍从自恃美貌,从小就被男人给捧在手心里,哪曾被人吐过,吓得他尖叫连连。 此时一旁的少年见状,双手相并,拱成一个斗型,让云飞日吐在他的手心里,一点也不嫌脏,直待云飞日吐完,那侍从立刻捉着机会,一副都是自己功劳似的,拍抚云飞日的背,挤过少年的身前,娇声道:「王爷,您慢慢吐,别伤了身子。」 云飞日吐完后,精神显得好了许多,微笑道:「炎炎,你对我真好。」 那侍从刚才还花容失色,现在却能娇笑如昔的偎了上去,看来他擅于风尘中打滚,很懂得如何撒娇应对。 「王爷,您说这是什么话,炎炎心里只有您,当然也只对您一人好了。」 「嗯,换你在门外早晚恭迎我。你,随我轿子进王爷府。」 云飞日用手指比了少年,那个「你」,指的正是那个卖身葬母的少年──乔迎风。 那美貌侍从呆了一下,云飞日已经掀起轿帘入轿,他尖声下跪叫道:「王爷,炎炎做错了,炎炎会改的,求王爷饶了炎炎。」 云飞日听而不闻,有时冷漠更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利器,这是乔迎风第一次这么明白这句话的道理,而他进了王爷府后,再也没看过当日所见美丽娇人的炎炎。 虽然王爷指名乔迎风进王爷府,但王爷的近侍都是美貌伶俐、能歌善舞,美貌这一项他是完全及不上,他既没有天仙般的美艳,更没有黄莺出谷的歌声,两只脚只会走路,不会跳舞,但他身子粗壮,身体健康,耐操耐热,就做些下等仆役做的粗重打杂工作。 但是王爷的「兴趣」实在太广泛,他很难不跟他相遇。 例如在花园扫地时,就常常会传来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声。 「王爷,这里会被人看见,啊,不行,那里不行……」 紧接着是一阵阵喘息声,乔迎风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扫他的地,全花园就扫遍了,就只剩那一块被王爷占用的地方还没扫,但没扫完上头的人会骂,再怎么艰困,他也应该把地扫完。 一作决定后,他继续扫地,先是扫到一件衣服,再来就会扫到裙子,再后来就会扫到美丽的小肚兜,之后就会有薄如蝉翼的小裤子,那肚兜跟裤子并不会让他那气血方刚的少年人看了流鼻血,只是奇怪穿这么薄的衣服不会着凉吗? 这些敢穿这种的人真勇敢,身体一定比他还健康,比他还要耐冷,要他穿这么薄的衣服准会冷死。 他继续扫地,然后就看见两具抱得死紧正在快活的人,他眼不斜视的快速瞄着地上的落叶和沙子,快速的移动扫帚,扫完之后就行礼离开。 「王爷,来这里是情趣吗?」 「情不情趣就看你表现如何了?」 在他预计要打扫的柴房外听到以上的对话,接着又是千篇一律的吟叫声,只不过对象换成男的,看来人家讲王爷荤腥不忌是真的,竟然连男的也不放过,不过这男的看起来也挺乐意的,因为他们讲的话还真下流。 「王爷,您的这里比柴还粗、还硬呢!」男音装柔,听起来半男半女的。 「等会还会更大呢!」 「您好贫嘴啊,王爷!啊啊……顶到了、顶到了,好舒服啊,王爷,我要去了……」 他得守在门外,看他们何时做完才能进入打扫。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们还没做完,他只好放弃等待,入内去清扫,一会儿捡到衣服,再来是裤子,然后又是件薄得可怜的小内裤。 如果不是那小内裤太新,颜色又太招摇,乔迎风可能会认为这个男的比他们家还穷,穷得连小内裤都洗得这么轻薄透风还舍不得换。 而王爷跟个美貌侍从两人正战到难分难舍,他打扫完柴房后,再捡了好几根柴拿到厨房去,要离去之前,因为对方是他的恩人兼主子,所以他还是会规规矩矩在柴房门口行礼离开。 连他半夜去洗身,都还遇得到王爷跟一男一女正在水里玩水,他眼不斜视的洗完澡后,就行礼离去,他唯一能庆幸的就是他声音洪亮,长相粗壮,所以绝对不在王爷的狩猎范围之内。 不过说实在的,当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想跟王爷发生关系时,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王爷看中,因为王爷光是这些男女就忙不完了。 一年后,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容貌是十分安全的时候,总管把他叫进房间,叫他收拾行李,不用跟仆人一起住在奴仆房间。 他没什么衣服和贵重物品,包袱一提就走了,总管把他带进一间更豪华美丽的小房间,里面软卧、茶壶等等一应俱全,跟他之前住的地方可谓天壤之别。 「这、这是……」他搞不懂为何会有一间房间,他又不是客人,只是个低等仆役而已。 「这是侍从住的房间。」总管解释了一下。 打从乔迎风进了王爷府之后,就知道侍从是干什么的,表面上他们是服侍王爷的食衣住行,但实际上他们是负责王爷的下半身性福,只要王爷钦点,势必得陪王爷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王爷开心为止。 「有没有搞错啊?」 乔迎风闻言差点狂叫了出来,凭他这种姿色,什么时候入得王爷美貌侍从团了?这根本就是天大的玩笑。 总管脸也扭曲了一下,从他粗壮的上半身看到一样粗壮的下半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前这个粗壮的少年除了健康强壮之外,根本没有一点美色可言,不,应该讲美色这两个字,根本就跟他沾不上关系。 王爷的男侍从个个美若天仙,能歌善舞,比姑娘还漂亮的不计其数,这个体格粗壮的乔迎风连最低、最烂的标准都达不到,最后他摇摇头,说了一句乔迎风有史以来听总管讲过最中肯的话。 「你是我看过最丑的侍从,也许王爷想要换换口味,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想来点粗茶淡饭吧。」 他懂了,他是王爷偶尔想换的粗茶淡饭。 从此之后,就算他不想看到王爷的亲热画面也不行,因为他们这些侍从就是要随时随地的照顾王爷的需要,就算他跟某个美女在床上热战三百回合,他没叫你下去之前,你也只能一直在房间里等着他的任何传唤。 「王爷,我受不了了……」声声娇啼的娇音带着颤音跟需求。 「乖,等一会,我渴了。」 云飞日浑身赤裸的抱着一个同样赤裸的美艳娇娃,这是哪一个人送来的乔迎风也搞不清楚,总之就是会有一堆人相继送一堆美女给他,到底有多少美女呢?就算他每日玩,玩到精尽人虚,也不可能玩得完的数量。 「茶!」他贵气的声音带笑下令。 「是。」 乔迎风送上一杯不冷不热的温茶递在云飞日的手心,云飞日朝他一笑,还口头嘉奖他,「就是你送上的茶温度最好。」 快做完吧! 他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他开始恨起老实的自己,为什么人家丢了钱,他就非得来这里卖身为奴不可,眼前的画面根本就是猥亵至极,毫无廉耻。 云飞日的男根在女子的密洞里来来回回的冲刺,女人娇吟得很大声,他却是一边啜饮着热茶,一边微笑似的跟他谈天。 「王府里住得惯吗?」 搞亲民不用这个时候吧?云飞日不觉得羞耻,他乔迎风看得都觉得眼睛会痛,而且每天都在看这种画面,看久了连他都觉得每日乱搞的王爷没精尽人亡,真是挺厉害的。 乔迎风低下头,以一贯服从的姿态回答,进了王爷府已经一年多了,一开始就有人会教他们礼貌,以免顶撞了王爷或上面的人,毕竟王爷府那么大,仆役那么多,若无上下尊卑,那王爷府就乱了。 他在当侍从之前,毕竟伺候对象是王爷,所以他又被仔细的教了一次礼貌,现在已经可以应对得很好。 「多谢王爷厚爱,小的住得惯。」[星期五出品] 「有人欺负你吗?」 是有,但全都是因为云飞日每次召他进房伺候时,其他侍从都大眼瞪小眼的狠狠的瞟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他已经死于这些侍从的眼色之下数百次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侍从的心理,召他进房,每次都看云飞日跟不同的人搞七捻三,他都怀疑他那一根会不会有烂掉的可能,他们还想要他的位置,随便,最好上天让王爷召别的人进来递茶。 云雨过后,云飞日似乎十分满足的脸上带着笑。 基本上,乔迎风从来没有看过他不笑的时候,他随时随地都在笑,不管是杀人,还是在欢爱时,他脸上只有一层笑,笑得甚至让乔迎风觉得假得可怕,好像扯掉那层笑之后,骨子里就只剩下残酷与杀戮。 「这些赏给你吧。」 他从床上捉了一把金银珠宝之类的,施舍般的递给了女子,那姑娘马上露出最艳丽的笑容,然后紧紧的缠住王爷要求再来一次。 唯一能让这些美艳的侍从稍感放心的,是云飞日从未召过他上床,他大概睡过了全部的侍从,就是没睡过他,这让其他侍从相信真的是他泡茶的功夫比较好而已,所以云飞日才要他守在身边递上茶水。 也对,凭他的长相,王爷胃口再好,也不可能会吃下肚,吃了,只怕还会坏肚子,得跑茅厕呢! 也因为这样,这些侍从虽然对他冷淡,但也不至于起什么纠纷,而且只要每次陪睡过王爷,王爷的赏赐一定不会少。 不过很多人图的不是王爷的赏赐,而是他令人欲仙欲死的性爱技巧,而且被王爷宠爱过后,他们就自认身分高人一等,恨不得王爷的宠爱永远在自己身上。 乔迎风实在难以想象这些陪睡的男宠想法,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觉得被个男人压在底下,叫出那种声音很可耻、也很可怕吗? 而且这些侍从超会叫的,叫得声音既无耻又放荡,尤其是床上对王爷的甜言蜜语,常让他听了都会鸡皮疙瘩掉满地,听久了还会头晕想吐,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对这些话听得津津有味。 显然的,王爷不觉得他们的话有什么不对,而这些侍者也从来没有想过陪男人睡有什么不好。 他们脑袋里只有如何让云飞日天天召他们同寝这件事而已,其余的事,他们根本不想做,也没心做。 「王爷,您让我好舒服。啊啊……我又要去了……再深一点、再重些……您那宝贝真好……」 这个侍从大概是所有侍从里最会叫的,而且他叫的声音让乔迎风觉得最刺耳、最色情,完全没有男人的一丝尊严,就连女人也没像他这样放荡无耻,什么恶心做作的话都讲得出来,每次只要他来陪侍,乔迎风光看他的脸就觉得想吐。 云飞日腰部浅浅运作,对他一笑,「我渴了,茶。」 他如往常般递上了茶水,云飞日喝了一口,又像平日一样找些无聊问题问他,让他忍不住觉得王爷是不是连做这一回事都嫌太过无趣,因此才想尽办法拿些无聊问题问他,看能不能有点意料之外的乐趣。 「你渴了吗?」云飞日问道。 他站了大半夜,当然又累又渴,他是王爷,高兴什么时候起床就可以什么时候起床,但他可是仆役,没做完仆役做的事之前,哪有时间可以补眠。 「有点渴,奴才等会儿喝水。」 他恭敬回答,事实上他算是老实,如果依照一般的说法,他应该要讲一点也不渴才对,但是他实在没办法连在这种小事上都说谎。 「是吗?」 云飞日的眸里翻转着笑意,他就站在他的身前,云飞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下他的衣领,他吓了一跳,只来得及看见云飞日眸里的笑意,然后是他的唇被迅速的含住,茶水跟陌生的口液正灌注到他的嘴巴里来。 天啊,他真的吃惯山珍海味后,想要来点特别的山野小菜? 他床上那位美若天仙,自己连脚趾都比不上他床上的人,竟然连对他这种下等货色也有胃口? 他头一个感觉是作呕至极,甚至比吃到臭酸的厨余还要恶心,他无法控制自己,硬生生的推开了云飞日,而且呕出了嘴里恶心的陌生口液到地上,因为那感觉真的太恶心了,恶心到他受不了,云飞日见状,一整晚微笑的笑容立刻冻结。 他第一次见到云飞日没笑的样子,他眼里充满了阴狠与狡诈,英俊的脸上则充满了冷酷与无情。 「王爷,奴才也渴了……」 那美艳的侍者立刻撒娇道,他怎么能忍受王爷的注意力,被个没姿色又粗勇的健壮男人给夺去,况且王爷正在跟他做呢。 「渴就去喝水,喝到不渴为止。」 云飞日笑道,推开底下的男子,毫不在意的将他一脚踢下床去,然后指着乔迎风,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美艳的侍从身上,望着他的神情,好像七、八岁的孩童得了新鲜的玩具般兴致勃勃。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他名字时的带笑神情,让乔迎风如刀般的冷意从头灌注到脚,好像坠进了冰冷的海水里,被漩涡一直强烈的撕扯身上的肌肉,他那笑血腥得好像他是只待宰的家禽,等待他何时高兴开心的磨刀霍霍。 第二章 「乔迎风。」他止住身上的冷意回答。 从他进王爷府当下等仆役一年多,再当王爷的侍从半年多,他来王爷府已经两年了,王爷从未问过他的名字,今天是第一次问。 「很好,乔迎风,很好!」 他说很好两个字时,眸里的血丝全都亮了起来,霎时让乔迎风全身的鸡皮疙瘩浮出皮肤表面,他有转身想逃的冲动,而且非常强烈。 幸好他制住了这种冲动,因为云飞日躺下睡了,那美艳的侍从悄悄的爬起身来,狠狠的瞪他一眼,随即拿了衣物就离开,刚才那一踢就已说明他从此失宠,再也不可能挽回。 而乔迎风在王爷还没下令之前不能离开,只能在这里待到天亮。 云飞日呼吸平稳的睡着,他真的很想睡,可是不能睡,烛火依然亮着,他忍着困意,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云飞日翻了一个身,脸正向着他,睁开眼睛,嘴角一抹微笑仍在放大,他低声道:「你很有趣,非常有趣。」 他一点也不有趣,他无趣得要命,他除了身体健康、臂力不错、可以一人打扫王爷府的花园之外,没有什么地方有趣,但主子的称赞不能不回应,于是将眼眸垂下来回答。 「谢王爷称赞。」 这一句话听起来一点也不真心诚意,感觉像是敷衍了事,云飞日嘴角的那抹笑就像含着糖蜜一样的甜,也像毒药一样的毒。 「你有什么想要的?」 「可以说实话吗?」 他抬起了眼睛问,此刻的眼神倒是诚恳极了,跟刚才的不甘不愿感谢称赞有极大的不同,这让云飞日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本王向来爱听实话,而且越老实的越好,就算你想要的东西十分奇特,全天下也只有本王做得到。」 这番听起来豪气干云、自视甚高,甚至已经到盛气凌人的话语,乔迎风并不觉得他是自吹自擂,从他进王爷府之后,他渐渐可以了解府里的主子云飞日在朝廷势力倾天,连皇帝都要忌惮他三分。 「我想要回去打扫庭院,那个差事我觉得比较在行,我不太会当侍从。」 不,他不是不会当侍从,伺候云飞日生活作息倒也简单,困难的是每天看他瞎搞,他觉得再看半年下去,恐怕就得找大夫来看眼睛了。 而且每天被其余侍从用眼光杀了一遍又一遍,深觉自己既无辜又委屈,恨不得别人来顶这个位置,他从来不想当王爷的侍从,这根本就是个烂差事。 云飞日嘴角那抹向来很优闲的笑容差点扭曲,好像听见了什么怪异的言语,再问了一次。 「你的要求是什么?」[星期五制作] 「我想要回去打扫庭院。」乔迎风重复了他此刻心里最大的希望。 「你再说一次,你想要什么?你不要珠宝、宠爱,就只要回花园扫地?」云飞日又问了第二次,彷佛是太过震惊,所以无法理解他太过古怪的要求。 他的要求有这么难吗?乔迎风只是想要早睡早起,而且看别人的活春宫让他觉得眼睛要扭到,简直就像是恶梦一样挥之不去。 更可怕的是他身边每个男的都浓妆艳抹,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全都是想要当活春宫里另外一个主角,他可不想在这种不正常的世界度过每一天。 「禀王爷,我喜欢打扫花园,可以再去做扫花园的差事吗?」他又重复说了一次,而且说得超认真的。 「即使要跟一堆臭男人睡在小间的仆役房间?」 云飞日不睡了,直起身体,坐在床上瞪着他,好像这是他这一生看过最不可思议的骇人怪物,或是这一辈子不曾见过的神迹。 乔迎风搔了搔头,心想他的要求真的那么难吗? 「那个我不介意。」重要的是睡那一间房可以一觉到天亮,管他香臭,能睡就好,不用在这里站到天亮。 「你为什么来这里当仆役?」云飞日好像不能理解他的理由问道。 答案不是很简单吗? 乔迎风回答得四平八稳,他进来王爷府的理由众人皆知,打从他敲王爷府的门时,就已经坦承自己为何来此的理由,这个理由大家都知道,该不会全王爷府就只有王爷不知道他要来当奴仆的理由吧? 「承王爷恩情,丢了银钱给我,让我可以厚葬我的娘亲,我牌子上写了卖身葬母,王爷给了我银钱,我自然要来当您的奴仆啊。」 他讲得平实,不过这的确是实话,要不然他干嘛站在这里当奴仆,纵然觉得某些画面让他的眼睛快闪到了,他还是坚持下来,全是因为王爷对他有卖身葬母的恩情。 「就只是这样?没有更特别一点的理由了?」云飞日问得好像他会有更私人的理由。 云飞日的问题让乔迎风瞠目结舌,他细细思考了好一会,还是听不太懂云飞日的话,他决定不再去想云飞日话里的涵义,点头道:「没错。」 「你觉得本王的侍从是要干什么的?」 乔迎风犹豫了一下,那些侍从根本就是另外一种淫乱后宫,但他是仆役,不能对王爷讲得这么难听,于是他说了一个总管教过的答案。 「让王爷开心高兴的,」 「你觉得本王对那些让我满意的侍从慷慨吗?」 他那些可以随意赏赐的金银珠宝件件都是绝品,乔迎风点头道:「慷慨!」 「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立刻就到我床上来吧。」 云飞日对他招手,好像他是招之即来的便宜物品,乔迎风呆愣了好一会才听懂,道:「我是男的啊。」 「你以为那些侍从都是女的吗?上来。」 他指着自己身边那块小小的地方,要他上床来,然后做跟刚才侍从一模一样的事情,所不同的是他长得有够雄壮威武,根本跟刚才美艳撩人的侍从有天与地的差别。 全天下长得最安全、最不可能变成侍从的他,变成了王爷的侍从,而美艳如花的侍从团里,以他的长相,连要摸到王爷的手都不可能,但是此刻王爷竟要他上床,然后被他压在身体底下,叫出那种啊啊啊的声音。 一阵毛骨悚然让他脸色变黑,比被恶鬼缠身还要可怕,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开始望向门口,他一定是听错了,其实王爷是要刚才那个侍从吧? 他有点慌了,「我立刻找刚才的侍从进来。」 云飞日笑笑的比着自己旁边的空位,「不必,就你了,上来。」 一阵阵冷汗开始从他的额头滑下,他支支吾吾,甚至已经有点口齿不清的说:「王爷,我长得很丑。」 「是丑了点,但看久了就顺眼了。」 说完,云飞日开始脱衣服,而且他才刚做过,衣服非常好脱,一拨就露出半个赤裸的胸膛。 「可是我没经验。」 他本想要回答的婉转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而且看了王爷非常惊人的经验之后,让他根本就不想做那一档事。 「我很有经验,所以那一点也不是问题。」 他衣服已经脱完,现在是赤裸的,连下裤都脱了,让乔迎风冷汗直流,他不要看男人那个地方,更不要男人那地方在他的身体里面又插又转的。 「王爷……」 「我叫你上床来,你是听不懂吗?」云飞日笑容冷淡了许多,声音也严厉了不少。 乔迎风手心都是汗水,他很想逃的看着那个门,却知道在王爷府里违背王爷的命令只有死路一条,他是慷慨的主人,不代表他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王族。 他上了床,就着烛光,云飞日看了他半天,好不容易伸手摸了他的脸颊一把,却立刻冻结了眉头。 「你的皮肤好粗。」 「吹风吹坏了。」而且他向来没保养,男子汉大丈夫保养脸干嘛,他又不是女人。 往下抚着他肌肉分明的线条时,云飞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那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菜,纵然一时兴致大发点了这道菜,但是菜上桌了,却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要纡尊降贵吃这一顿上不了台面的山林野饭吗? 「你摸起来真不舒服!」 「禀王爷,我身体勇壮,所以不软也不柔滑。」他据实以告,诚实是他唯一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优点。 「你闻起来……」云飞日忍不住掩鼻。 「禀王爷,我好多天没洗澡了。」乔迎风笑得尴尬了些。 他从早忙到晚,那些美貌侍从只想跟王爷在床上滚,当然正经事谁也不肯做,所以事情就全落到他头上来,而且到了晚上,王爷还要他拿着茶水伺候,哪有时间洗澡。 云飞日看起来好像要吐了,他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将他一脚踢下床去。 「准了。」 这句准了,代表的不就是愿意让他回去扫花园,让他再也不用待在这个妖艳的侍者团,搞得自己痛苦不堪,恶梦连连? 乔迎风满脸喜色,完全没有被王爷踢下床的苦闷跟痛苦,他立刻叩头感谢,而且用尽了真心真意。 「谢谢王爷。」 「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云飞日将自己摸过他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好几回,彷佛嫌太过肮脏,那件衣服还被他一起扫到床下去,但是乔迎风太过开心兴奋的表情,又落入了云飞日的眼里,使他眼里的血丝一瞬间又亮了三分,好像好玩的玩具让他怎么玩也不会过瘾。 乔迎风恭敬的出了云飞日的卧室,深深的吸了一口冷空气的凉爽,脸上充满了愉快的神情,终于从美貌侍者团这个地狱里脱离了,再也不用跟那群每天只想抱王爷大腿的男人们在一起,还被他们嘲笑自己长得不是王爷的菜色。 隔日总管得了指示,又要他拿了包袱回去以前住的房间,一路上摇头晃脑,在总管的想法里,他这道解闷的小菜早晚都得撤的,所以见怪不怪,倒是乔迎风没以前侍者的哭哭啼啼,让他还感受新鲜了点。 「你不掉个几滴眼泪吗?王爷的侍从可是个肥缺,普通仆役做的事没侍从那么轻松,你可别以为服侍过王爷,就有什么特权了,你不死命做的话,我照样是罚你的。」 被人捅屁股叫轻松? 乔迎风宁死也不做那种轻松的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男不男、女不女,被个男人插屁股还频频摇腰叫爽,甚至抱着男人大腿,一脸恨不得他一辈子插在自己体内?他死也干不出来这种侮辱他死去娘亲的荒唐事。 「总管请放心,我做得来的。」 他一脸笑得清爽,总管觉得他很识相,赞赏的点头,又安排他做以前的粗活,扫地、清理柴房等等,甚至劈柴也是他的活了,他在这几个月内身子又拔高,脸上还是维持往日的不够俊俏,可是脸面倒渐渐有些英气了。 他的笑声爽朗,进了王爷府里,家里移了住处,却没有通知,他在王爷府里是卖身当奴才的,所以只供吃食,没有余银,他却因为至少有吃有住,身材变高,声音变得更加浑厚低沉。 朝政好像在自家主子的掌控之下,慢慢朝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外面饿死的人变少了,但是巴结王爷的人变得比以前多了数倍。 他还是常常怀疑云飞日的那一根真的不会烂掉吗?他纵情声色,那些扫地时的隐密处,总会有些遗落的衣服,他早已看得麻木。 倒是王爷真的很奇怪,好像专挑着他打扫的地方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他要是不小心看到,还能看到他对他浅浅一笑。 姑娘们可能会因为这一笑而腿软脚麻,但对他笑有什么用处,他根本对王爷没兴趣,不,应该讲他对全天下的男人都没兴趣,更对男人捅自己屁股这一件事避之唯恐不及。 「王爷,您这宝贝真好。」[星期五论坛] 啧啧的水声不断响起,乔迎风继续扫地,只剩这一块没扫,而且王爷向来也不会理会在现场的他,所以他就放心的扫起地来,只不过为了礼貌,他都会背对着他们,算是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虽然他知道王爷根本不会在乎有人在看。 「嗯,真舒服,再吞得深点。」 「是,王爷。」 那水声变得更大声,乔迎风只感觉芒刺在背,好像有人用视线在他后背来回扫视,像要烧掉他的衣服似的,这种感觉真令人坐立难安。 他扫完了这一面,又扫向另一面,他劝解自己,这种大风大浪不是第一次看过,最起码也当了云飞日苦难的侍从好几个月,只要平常心对待,就一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背后被人用视线灼烧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他受不了的往后头看,这一看,却令他这一辈子都后悔极了。 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头颈正探向云飞日的双腿间,那啧啧水声就是从那边发出的,而云飞日抚摸着他的头发,好像在说他做得很好。 一切好像很正常,跟往常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让乔迎风觉得非常不舒服的一点,就是云飞日两颗眼珠子看的竟然是他。 那个美貌的侍从正为云飞日服侍某个重要部位,云飞日单手摸着他的发丝,但是他的眼睛随着他打扫的身影不断的跟着他转,好像在为他做那件事的不是那个美貌的侍从,而是……而是…… 一阵恐怖的战栗从后背冒出来,一个更恐怖的结论出现。 好像在为他做那一件事的不是那个侍从,而是其貌不扬的自己。 错觉,这一定是自己睡太饱的错觉,该不会上天觉得他在仆役房睡得太饱,所以用这种幻觉来罚他吧。 没错,这几个月他不断的产生错觉,总觉得王爷专挑着他打扫的地方出现,甚至他喜欢野战的次数变多了,而且以前是男女各半,现在他见到的大多是男人被王爷压住。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一定是错觉,想也知道,他完全不进入王爷的选择名单内,他还是继续扫地,扫得干净又清洁,等一下花园又会变得美美的。 「真舒服,迎风,要好好用你的舌头。」 等、等一下…… 他扫地的手一钝,迎风是自己的名字吧,记得这个美貌的侍从好像叫什么扬的,当初在美貌侍者团时,还叫过他的名字。 「迎风,喜欢本王为你新取的名字吗?」 「喜欢!」 讲喜欢这两个字时含糊不清,因为他正含着某样东西,却让乔迎风听得冷汗涔涔。 云飞日继续笑吟吟道:「迎风这里的洞又粉又小,还不断蠕动着,好像想要本王的某样东西。」 「求王爷进来。」 「进来什么?」云飞日很明显的在笑,而且还越笑越愉快。 而这个迎风彷佛训练有素,已经知道云飞日要的是什么,他乖甜回答,还加上嗲得吓死人的高音道:「求王爷进来迎风的身体里,让迎风感受到王爷的雄壮。」 再听下去,乔迎风就要把早饭吃的东西统统都吐出来,剩最后一个地方再扫完,就可以赶快离开这个恐怖到让他产生幻觉的地方。 「你会为本王做到什么程度?」 那声音根本就是无耻的谄媚道:「王爷想要迎风做什么,迎风就会做什么,嗯啊。」 好好讲话也就罢了,那个声音又嗯啊起来,而且越飘越高音,摆明他们又在做会飘高音的事情。 乔迎风快手快脚的赶快扫完,扫完后行礼离开,刚才真是吓出他一身冷汗,这搞什么,干嘛给人家改名,好歹别人原来的名字也是爹娘取的,而「迎风」这两个字有这么赞吗?赞到要帮他的侍从改这个名字? 「迎风哥!」 一道甜甜的声音急窜了出来,乔迎风回头,甜美的长相跟小脑袋瓜冒了出来,这是王爷府里待了快七年的金凤。 她大约十岁就到了王爷府,她爹是王爷府里的马夫,她则在王爷府里帮厨娘做些杂事,他因常劈柴送到厨房,所以就跟金凤熟了起来。 「金凤,你今天不用帮厨娘做事吗?」 「不用,厨娘说今天是我生日,叫我出去玩,不用帮忙。迎风哥,你等会带我出去玩好吗?」 她声音娇嫩、长相甜美,又正值花般的十七岁,她爹只爱喝酒跟马,不太管教她,全靠厨娘拉拔她长大,只不过她现在容颜姣好,老厨娘对别的男人都不放心,就乔迎风她放得了心,因此才叫金凤拉着乔迎风出外玩耍。 「嬷嬷给了我这么多钱,我想要买胭脂水粉。」 见惯了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乔迎风倒觉得她素着脸挺好看的。陪着她上街,店里的一根金钗让她看得眼睛发直,店家一瞧她的粗布衣衫,原本的招呼到嘴又收了回去,闲坐在后方。 「我好想要这个。」她一脸渴望。 乔迎风望着那根金钗,样式是漂亮了点,但不过是钗在头发上的东西而已,木头也能钗,他实在搞不懂她的想法。 「迎风哥,你当过王爷的侍从,听说王爷会给侍从好多好多东西,真的吗?」 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乔迎风不肯对她说代价是什么,这种事情讲给小孩子听,会弄脏小孩子的耳朵。 「没这回事,侍从只是照顾王爷的食衣住行,那是份内的工作,王爷怎么可能会给什么赏赐。」 他自小吃过苦,又在王爷身边做过侍从,比天真的她更了解现况。 第三章 「可是我听说真的有,亲近王爷的姑娘,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美丽,迎风哥,我觉得我长相也不差,你觉得王爷会找我当近侍吗?」 乔迎风脸色马上难看了起来,他声音原本就大,现在更是声如洪钟的道:「钗子、漂亮的衣服算什么,人没人格,什么都没了。」 他凶狠的样态让金凤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沾满了眼眶,乔迎风马上觉得抱歉,她只是随口说说,自己干什么认真。 他立刻低着声音道歉:「金凤,我死去的娘讲人要有信义、道德,什么都能买卖,就信义道德不能,我们做人一定要诚恳老实,老天爷就会对我们好,我们死去的时候,也会知道没亏欠任何人。」 讲到娘亲小时候对他的谆谆教诲,乔迎风眼里含着泪水,他家里很穷,穷到连娘死了都没办法下葬,但是因为娘是好人,所以他卖身葬母时,才能够得到王爷的帮助,他一直是这么相信着。 「讲得好!讲得好!」 旁边有人拍起了手,乔迎风望去,是一个青年,年纪比他大了一点。 那人名叫韩独古,穿着华丽,跟店家要了那根金钗,送到了乔迎风手里道:「给你送人,你讲得真好,让我几乎不敢相信你是王爷府出来的,看来王爷府近来一定变了许多。」说完便转身离去。 乔迎风要女人的金钗干什么,而旁边的金凤嘴张大,一脸渴求的看着那美丽的金钗,乔迎风就送给了她,她笑得眼儿瞇瞇,马上就簪了上去。 后来他才知道韩独古是王爷府里的客人,不过他以前算是王爷的食客,前几年做起了江南丝绸的生意,每次上京,一定带了许多礼物送给王爷,也有人说他是王爷安排在江南的心腹,使江南都是他的势力,也是他最大的财力来源。 他这次前来,将一整车的丝绸跟江南特有的小玩意送进了王爷府,王爷听他讲些在江南的趣事,乐得哈哈大笑。 那一厢宴客,这边乔迎风却在劈柴,王爷要大摆宴席,据说韩独古开始要在京城营生,因此王爷特地大开宴席为他介绍官商人脉,也显见他是有王爷在后面做靠山。[星期五出品]王爷摆宴,忙碌的自然是厨房,厨房的林兰嬷嬷做得汗流浃背,他劈了成堆的柴都还不够用,又去劈了好几捆进来。 厨房忙得人仰马翻,林嬷嬷指使他搬锅炉、烧热水,纵然不是他的职事,他老实的一一照做,做了一半,才发觉怎么厨房里的熟面孔金凤没来帮忙。 「嬷嬷,金凤呢?」 林嬷嬷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她对待金凤像自己的孙子一样,纵然今天明明是忙碌的日子,金凤一喊肚子痛,就让她去休息,舍不得她累。 「她说她肚子痛,我要她回房间休息。」 乔迎风不疑有他,因为人手不够,连端盘子送菜都落在他头上,他一手一盘,急忙端了出去,却在放了盘子后一脸怔愣。 应该正闹肚痛的金凤脸上抹了脂粉,头上簪上了金钗,容貌比平常美艳十分,端着一盘小菜,走到了王爷那一桌,一见韩独古就跪下叩头,她早已打听到韩独古的身分是王爷的贵客,恨不得能藉此跟王爷攀上关系。 「韩少爷,多谢你送我金钗。」 韩独古对她没有什么印象,见她头上的金钗,才想起乔迎风那一件事,他送的人是乔迎风,跟她并无关系,但见惯王爷周遭的一切,马上就意会这女的想要什么,于是平淡道:「那是小事。」 一句小事就说完了一切,金凤偷觑着坐在韩独古身边的王爷,云飞日正眉眼带笑的望着她。 「好可爱的小姑娘,你哪儿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金凤心跳如擂鼓般的响着,她再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声音比平常更加甜美。 「回王爷,我在厨房里帮忙。」 「唉,这么美的小手怎么能做粗活,我叫总管给你换个轻松点的差事。」 金凤浑身欢喜得颤抖道:「谢谢王爷……」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乔迎风就一把将她拉起,他声音维持冷静,但是双眼已经充满怒火。 「嬷嬷说后面厨房很忙,叫你去帮忙。」 金凤猛的甩脱他的手,仍娇滴滴的看着王爷,「王爷说我今天起不用做粗活了。」 乔迎风立刻跪下,对云飞日说了平常他绝不愿意说的谎。 「禀王爷,金凤很会做菜,厨房的嬷嬷有她帮忙,才能做出让王爷入得了喉的菜色。」 云飞日一贯笑吟吟的,纵然知道他在说谎,他的脸色也照样不变。 金凤一听,一脸快哭出来道:「不要,我不要在厨房做事。王爷,我什么都愿意做,但是我不愿意再做粗活,我愿意服侍王爷,王爷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乔迎风怒火勃发,气她不知轻重,发狠厉声道:「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服侍王爷!」 金凤哭着回嘴:「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受不了再做粗活,受不了睡在那么破烂的地方,穿破破烂烂的衣服,我想要买我想要的东西,我知道我长得很美,美丽可以为我带来更好的生活,我不要只当个马夫的女儿。」 她的野心让乔迎风哑口无言,他颓然的低下头,恳求道:「求王爷看她年纪幼小,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云飞日就像看惯了闹剧,他转动手指上的玉戒,脸上没动什么表情,也不说要不要金凤,倒是韩独古轻轻叹了声道:「可惜!可惜!」 云飞日对他十分信任,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这人心地善良,以后一定会吃上大亏的。」 韩独古不再多话,金凤被乔迎风给拉了下去,哭得十分厉害,跟嬷嬷讲乔迎风欺负她,乔迎风也不愿解释她为何大哭,他知道林嬷嬷为何要金凤在厨房帮忙,若让她被王爷看中,她一生就毁了。 林嬷嬷以为乔迎风对金凤起了色心,对他怒骂了一顿,将他赶出厨房。 过没几日,仆役间闲话就不断,说金凤千方百计找着机会,不断的面见王爷,就是想勾引王爷,话传得十分难听,没多久,她就不在厨房帮忙。 乔迎风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她锦衣玉食,睡在王爷姬妾的后房里,据她所言,她正得宠,而且以她的美丽,还会得宠一辈子。 乔迎风心都碎了,他把金凤当成亲妹子一般,那知她却如此堕落,宁可变成王爷的玩物,她真以为能得宠一辈子。 他进王爷府,从仆役到侍从,再到仆役,从来没有看过王爷有专宠过谁的,那些人都是王爷无聊的玩物,用过即丢,没什么好下场。 林嬷嬷哭了半死,而金凤就像以前自己在厨房工作有多肮脏一样,极力想要抹消那些过去,嬷嬷做的饭菜她挑三捡四,专门为难她,她的薄情寡义让乔迎风心也冷了一大半。 「把我以前可爱、贴心的金凤还回来!」 林嬷嬷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乔迎风难受至极,在打扫花园时,又是扫到那些衣裤,只不过躺在地上的变成是金凤,她见到他,也毫不畏怯的放声呻吟,就是要让云飞日开心。 这些事,他一句话都不敢向林嬷嬷提起,才短短一个月,金凤变得很多,而且变得让他一点也不认得她。 「王爷……啊啊……」 「茶!」 底下女子声声吟叫,云飞日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她挺勇敢的,在韩独古的宴上,就摆明要他纳她为妾,不过她生嫩的技巧跟缠人,让他渐渐厌烦,才一个月就让他厌烦透顶。 侍从递上了一杯茶,茶太冷了,连茶味都苦了起来,他不禁想起之前乔迎风递的茶温、茶味皆好,他没当侍从后,就再也没有会泡茶的侍从了。 他记得这女的好似认得乔迎风,乔迎风当时也在宴中下跪,不过是这女的三番两次自行勾引他,他本就来者不拒。 「你认得乔迎风?」 那个古怪的仆役,每次扫地时见到他的欢爱场面,一脸八风吹不动的样儿,让他觉得挺有趣味的,所以才故意逗弄他几次。 「不认得。」 金凤不知为何王爷这么问,但为了远离过去卑微的自己,以前的事,她一丁点也不想记得。 云飞日飞快动了几次腰身,女人的声声娇啼让他觉得刺耳,完事后,就派人送金凤回去。 夜静,有人叩了房门问道:「王爷您在吗?」 云飞日睁了眼睛,乔迎风轻推了房门进来,一进来就跪在他的床边低语道:「王爷,我是以前当您侍从的乔迎风。」 他说了一堆话,大概就是抚养金凤长大的林嬷嬷病了,求云飞日让金凤去看嬷嬷。 这些时日不见,眼前的少年英伟了些,脸上线条变得成熟,只不过两只眼睛仍带着往日一样的纯朴。 「茶!」他恰好渴了。 「是!」 一听到茶这个字,乔迎风就自动动了起来,急忙端过茶叶,用热水泡过、浇过,云飞日半眯着眼睛啜饮着茶,茶香、茶味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特别的好。 「真该叫你帮我伺候茶水的,你真会煮茶。」这是云飞日最大的真心赞美,他很久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了。 「求王爷让金凤回去照顾嬷嬷,我愿意一辈子为王爷亲侍茶水。」 云飞日递出空的茶杯,乔迎风又巴巴的再倒了一杯。 云飞日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要你这番牺牲?之前你不是恨不得不做本王的侍从,再回去花园扫地吗?」 乔迎风被逼问得满脸通红,不禁含泪道:「嬷嬷在我进府时很照顾我,金凤是她最关心的人,而且嬷嬷煮的菜很像我娘煮的……」 云飞日这才想起他是卖身葬母进王爷府的,他眼泪落下双颊,真情流露,云飞日肚子差点笑翻,这家伙不是蠢笨到了极点,就是烂好人一个,他一眼就看得出金凤绝不可能去见嬷嬷的。 有的人天生就是贱骨,除了金银富贵,没有人味,他辨识得出,也知道如何利用这些人。 「你愿意为本王做到什么程度?」 乔迎风一愣,云飞日张开了双腿,抚摸着自己的下体,这少年皮肤不白不嫩,体格粗壮根本不是他的菜,但是只用嘴的话,应该是相同吧。 乔迎风喉咙一阵作响,握紧了拳头,将头低下道:「我可以做到让王爷开心高兴。」 「那就好好伺候吧!」云飞日倚着软榻,一径瞅着他笑。 「是,王爷等一会,我准备一下东西。」 他半闭着眼等他,不知他在干什么,而乔迎风来来去去了几回,终于回来后,拉松他的裤绳,云飞日的下半身静寂的躺在粗糙的毛发之中,乔迎风用热水的水气熏了白巾,轻柔的滑过云飞日的下半身,连下半身都仔细的擦拭干净。 脚趾的每个地方也用热巾子擦净,再借着热巾的热力揉按,舒服得云飞日几乎快要睡着,这家伙也识趣,立刻就弄好了枕子,让他躺下睡,然后再轻重不一的按摩他的下半身。 「哦,舒服,这边舒服,再按深点。」 他把他的脚按得真舒服,既然如此舒服,做不做那一回事倒也无所谓了,这小奴才就像他自己说的,真的做得让他开心高兴。 「是,王爷!」 弄了一个时辰,云飞日舒服得睡着了,乔迎风才端了热水出去。 隔日睡醒,乔迎风替他端水洗脸,弄得他全身舒畅,然后再来一杯味道、温度特好的浓茶,他眉毛动了一下,乔迎风立刻就替他搭起外衣。 云飞日望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是个好人才,连他没说冷,就知道替他搭上衣服。 「恭送王爷!」替他穿衣穿好后朗声恭送。 云飞日去上了早朝,今晨的精神特别爽朗,一想起那个眼神纯朴的小奴才,本来想叫他昨夜来伺候他,想不到他把他的脚按得那么舒服,他想要男人、女人倒也简单,但要找到聪明、贴心、做得好的侍从可难了。 他一回府,乔迎风就立在门口大声朗道:「恭迎王爷。」 「你过来,来我房里。」云飞日一进门就指名要他。 乔迎风眼睛发亮,「是,王爷!」 云飞日差点要笑了出来,这家伙喜怒真形于色,他让乔迎风替他脱鞋,然后他捧来一盆热水,又开始像昨夜一样替他揉按,舒服至极,比跟女人、男子上床还要舒服万分。 「你这小奴才倒机灵,不用嘴,只用手,就把我服侍得服服贴贴。」 他用脚蹭了乔迎风的胸口,讲的就是昨夜他原本要乔迎风服侍,但这家伙帮他捏脚捏得极舒服。 乔迎风正经的叩头,「王爷觉得舒服,就是奴才最大的心愿。」他言不由衷时,表情总是特别怪异。 云飞日笑了起来,「好,等我舒服几日,就叫那女的去见嬷嬷吧。」 「谢谢王爷。」乔迎风这次叩头叩得特别用力,代表这就是真心话,就连揉捏也来劲多了。 就这样,早上伺候他洗脸,晚上伺候捏脚,再加上茶水泡得好,乔迎风已经变成云飞日每天每夜必点名的人,这人气高升,在王爷府里人人看待就不同,只不过王爷的美貌侍者团全都嫉妒了起来。 「瞧他那副野猪般的长相,王爷是嫌漂亮的腻味,想要试试野猪肉而已!」 「什么野猪肉,他根本就是……」一个长相特别漂亮的侍从唾声道:「就是死烂的猪肉,那股腥臊死猪味,一走过就闻到了。」 「他红不了多久的,王爷很快就会腻了。」 「他到底用了什么恶毒的法子,让王爷每天早晚都要见到他不可?」其中一个嫉妒又羡慕的问出大家全然不懂,也特别想要知道的问题。 这些美貌侍者团讲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有时还当着乔迎风的面前讲,乔迎风一律眼观鼻、鼻观心当成听不懂,若说他不用跟王爷上床,只要泡好茶、把王爷的脚捏得舒服就好,保证这群美人侍从团一定会气到吐血。 「迎风!」 「是,王爷。」 他现在不只帮云飞日捏脚,云飞日还脱逃让他揉捏后背,他一寸寸的慢慢揉捏,捏到痛处时,云飞日就倒抽一口气的叫道:「乖宝贝,就是那里!」 「是,王爷。」他手指多施了点力。 「再用力点。」 「是,王爷。」他再加了点力气。 云飞日倒吸一口气,揉捏的疼痛感恰到好处,让他忍不住飘飘然,开口就是夸赞:「你力道弄得真好,真舒服,舒服透顶。」 一群侍从在外偷听,只听到云飞日连连呻吟,爽快不已,有的人气得咬紧手帕,有的人一脸快要昏倒,从来都是他们在床上叫爽快,王爷很难叫一句好字,就这野猪男服侍得王爷欢叫连连,他的屁股洞真有那么嫩、那么好吗? 「王爷,有关嬷嬷的事……」他起了一个头,千方百计就是要得到云飞日的许可。 云飞日闭上了眼睛,疼痛的地方一捏一放,让他舒服万倍,这时就算他要讨千金万金他也会大方的给,更何况只是要个女的去见嬷嬷。 「明日我就叫她去,你说她叫什么?」 「金凤,我在这里代替嬷嬷谢谢王爷。」 他又跪下叩了好几头个,云飞日舒服得赤裸躺在床上,乔迎风正在收拾白巾,饱暖思淫欲,他身子骨一舒服,眼光就朝着乔迎风的身子转。 这小奴才不是个没脑的笨蛋,光看他能把他服侍得舒服透顶就知道了,而且看久了,这小奴才除了身材壮了点,看起来挺顺眼的。 而且他也没玩过有肌肉的男人,若是他在床上,跟他捏脚一样的聪明伶俐,想必一定能把他服侍得十分爽快,况且没玩过有肌肉的男人,现在他倒有点跃跃欲试。 「迎风,过来。」 「是,王爷。」[星期五论坛] 他走近,云飞日单手搭上他的肩,乔迎风一僵,往日让他头皮发麻的印象渐渐浮现,虽然云飞日没叫他上床,但他以前当侍从时就知道云飞日的精力充沛,而且最近好像都没叫人来侍寝。 「王爷,您要茶吗?」他诚心的希望云飞日是要茶,可惜事与愿违。 云飞日充满色欲的眼光正望着他,下一刻,乔迎风就感觉对方舌头想要侵入他的嘴唇,一阵战栗让他差点想吐,因为很恶心,真的很恶心,陌生男人的口液在他嘴巴里回绕,让他几乎吐出嘴巴里所有的唾液。 云飞日将他硬压在床上,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真的太过恶心,尤其是男人的下半部在他腿边磨蹭,他推开云飞日,而且指甲还不小心划破云飞日的嘴唇。 一滴血渗透了白巾,云飞日舔着嘴角的血,眼中神情就像野兽一样,乔迎风望着他血红的眼不敢呼吸,云飞日缓缓的笑了,他的笑容带满残酷与血腥,好像那一霎间,把他骨子里最真实、恐怖、最没人性的东西全都翻搅了出来。 「陪侍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温柔得让乔迎风冻得像冰柱一样,他很想说谎,但是他本性诚实,尤其在重大关头上,他根本说不了谎,娘亲在生时也叫他不能说谎。 「因为王爷您很恶心,您是我看过最恶心的人。」 云飞日脸色整个都变了,乔迎风马上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但话已出口,难以挽回,云飞日此时却低头发出笑声,那笑声非常愉快,而且愉快得过头。 「说得好,说得真好。」 他眼里的血丝发亮,就连俊美的容颜也闪闪发亮。 「你让本王心花怒放,本王好久没这么开心笑过了。」 他说他开心,但是乔迎风却一阵阵恶寒上身,恨不得能够连夜逃跑,不过他也没逃跑的机会,因为云飞日笑了好一会,等他笑完后,乔迎风被几个侍卫带了下去,他以为会被殴打一顿致死,然后被弃尸在外,想不到没有,总管要他洗澡,换上新的衣服,接着带他到一间小房间,被几个侍卫按住,四肢上了铁铐,他想大概会被毒打一顿,不过毒打前要他洗澡干什么? 乔迎风疑惑不解,不过他没被毒打,几个男人剥光他,把他的双腿用力撑开,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只是被上了脚铐,合不起双腿。 他惊愕的被喂吃了不知什么东西,他想要吐出来,只是别人灌了更多的水给他,然后一团软软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他的下部,其中一个老头,拿了几颗软软的药丸,手指一送,竟送进他平常连自己都看不到的通道。 「这是什么?」 他赤裸的大吼大叫,屁股里面有药丸的感觉好奇怪,而且那药丸好像在渐渐融化,感觉很怪异。 「会让你爽死的东西。」那老头露出黄板牙一径的笑。 「什……什么?」 乔迎风额头开始冒汗,他觉得不对,而且很不对劲,他情愿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被踢出王爷府,也不要现在的怪异。 「王爷说摆个一天,希望你挨得到明天啊。」那老头嘻嘻的笑,笑声非常恶心。 「王爷要一天后才要杀我吗?」他战栗的问出口。 那老头大笑了起来,而且语音中还带满了讥笑道:「到时你可能会希望死了还比较好,能让王爷气到这样发狂,你是头一个,希望你挨得住一天。」 第四章 「啊……啊……」 他简直在惨叫,用力的拉扯四肢的铁铐,四肢跟铁铐相接的地方磨出了血,反而让他更难忍痛苦。 全身皮肤热得发胀,感觉像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皮肤表面上爬行,又热又痛,下半身却胀得直直的,药丸在屁股的信道里自行化开后变得黏稠,更让里面热得发烫。 他自己把脚给整个撑开,里面洞口好热,热得好像要冒出烟来,恨不得有凉风吹进洞里,他身躯尽量的蠕动着,一动感觉就像有风一样,不动则热胀难受一直涌了上来。 他身躯流满了滑腻的汗水,过了一个中午,那黄板牙的老头过来,笑容比之前更加恶心。 「看来药效挺不错的嘛!」 他伸出手指在他臂膀上轻抚,热气好像在那里蒸热皮肤,他嘶哑的低叫,那老头眼神竟发直,好像快要流下口水。 「一开始看你没什么姿色,但这热烘烘的眼神挺勾人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咬牙怒斥。 那老头又恶心的笑了,「晚上王爷就会来看你,你张着腿的样子真美,而且你的穴色也很不错,比那些侍从美多了。」他舔着嘴唇望向乔迎风的双腿间。 他气得把铁铐用得一阵嘎嘎作响,那老头没想过他意志这么坚强,弄了三种春药还有力气反抗,吓得后退了一步,没胆子再惹他便走了。 天色黑了,身上的麻痒没有减轻,他脸上流满了汗水,云飞日走了进来,他用要杀人般的眼神瞪视着他,云飞日愕然不已。 谈不上有什么姿色的小奴才,四肢被铐紧,红通通的脸上满是诱人的怒火,汗水则透湿了他强健的肌肉,让他的身体闪闪发亮,好像金粉铺陈在他身上,修长的身体虽没有女性体态的柔媚,却别有一番迷死人的阳刚风味。 云飞日吞了一口口水,尤其是他的双腿在燥热之下撑开,密穴湿淋淋的好似镀上一层甜蜜蜜的粉红色,那颜色美得让人想要吸吮。 他阅尽男色,哪知最美的在自己身边许久,却一直视而不见,睡尽了侍从,就是没睡到眼前这一位,直到此刻,他口干舌燥,下半身已有了反应,能让他马上有反应,乔迎风的美色不浅啊。 「放我出去!」他用恶狠的目光瞪着云飞日 云飞日则是关上门,微微一笑道:「我会放你出去,等我们都尽兴了,我再放你出去。」 乔迎风厌恶的瞟他一眼,云飞日抓住他两只腿,腿间传来一阵幽香,让他笑了起来。 「真香,处子的幽香啊。」 处、处子?乔迎风脸上爆红,那是形容女人的吧。 他大力抖着脚,什么王爷,他根本就是一只禽兽,做了他半年多的侍者,早已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禽兽,不由得怒吼道:「闭嘴!闭嘴!」 他吼得越大声,汗水掉得更多,声音越沙哑,气就喘得越来越娇媚,云飞日往他粉嫩嫩的羞耻部位舔去,乔迎风大叫,叫得像要死掉一样,他越惨叫,云飞日就越大笑。 「又甜又香,本王没尝过这么香甜的蜜汁。」 他把头抵在他的下部,又舔又吮的,乔迎风快要受不了,他干嘛要让男人钻在他的胯下舔弄,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他诚恳老实,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放开,你这个变态王爷,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逃走,我要逃走……」 他大吼大叫,两只脚却酥软无力,云飞日的灵活舌尖探进了湿透的穴里放肆的舔过,然后再用两只手扳开,插入了手指玩弄。 「吸得好紧,你该不会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名器吧。」 什么名器?听这名词就知不是什么好玩意。 「你这变态王爷,把你的手指撤出去,恶心死了!」乔迎风喉咙叫出沙哑的抵抗。 「吸得这么紧,还说什么恶心,你的洞真嫩真滑,一直把我的手指吃进去。」 呜哇,他想掩住耳朵,不想听这变态王爷任何一句变态的话,可是手被铐住,而且他手指往自己里面插入,他腰间一阵酸麻,屁股忍不住缩了起来,把他的手指更卷了进去,奇怪,他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我自豪我自己阅尽了男色,但没玩过你,还不知道竟有这么好的洞。」 不要讲得一脸自豪好不好?乔迎风快疯了,他只想老实的过生活,所以王爷丢了银钱,他就来当奴仆——但是仅限于奴仆,他不想被男人压着,叫出恐怖的声音。 「啊啊……不要、不要!」 但是恐怖的声音从他声带里发出,他明明是讲不要,怎么听起来的感觉有够色情的,就连云飞日听到这声音也窜过一阵颤抖,咬上他的乳尖。 「你这小淫妇真会叫,叫得本王上火了。」 他的乳尖疼痒不已,云飞日一吸,他屁股忍不住就一缩,云飞日喘着气,舔着圆圆的突起物,乔迎风屁股忍不住跟着摇起来,舔得他好……好奇怪。 他下半身湿透了,云飞日插入了三根手指旋绕,顶着他的敏感点,他呜咽的发出声音,沙哑喊着:「不要!」 「叫得诚实点。」 这小奴才真要命,洞小又软,却三根手指也含得进去,乳尖则是香喷喷的,像有甜美的奶汁一样,云飞日满脸汗水,手指用力的顶进去,顶进了深处,让乔迎风双腿发抖,然后又猛烈的抽了出来。 他玩尽了男色,不怕驯不了这个可恨、不听话的嘴贱小奴才,竟敢嫌他恶心,他要让他知道尊卑上下,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 乔迎风大叫起来:「不……不要停!」 「算你诚实了。」[星期五出品] 云飞日满意的笑了,他一手撑起了自己的下半身,对准洞口猛烈刺入,乔迎风的双腿立刻环紧他的腰身,他奋力的起落,那里面柔软紧热,进去就像要被吸住,顶入就感觉花口被强烈刺激得要射精出来,抽出来时的内壁肌肉按摩挤压,舒爽得让他差点一插入就射了。 「你屁股别给我扭得这么用力!」他口气有点恼火,谁要他吸得这么紧,是在测试他的耐力吗? 热啊,乔迎风被强烈顶入的部位热得像燃烧一样,害他忍不住屁股一直扭,云飞日发狠般的压住他的臀,他热得快要哭出来。 「那里热、热……」他哀叫。 「你紧得要人命。」 云飞日则是倒抽一口气,手指插入时已经感觉到他内部很不错,一等真正插入时,又软又热,让人插了进去,根本就不想要拔出来。 「好热……」男人的热根在里面,热得他一直冒汗。 「你怎么会这么紧?」 乔迎风紧实软热、可口诱人,呻吟声更是惑人至极,想他尝遍天下美色,也没尝过比他更艳、更浪荡的男宠,没睡过他,做人还有什么意义。 他用力的顶入到底,乔迎风粗犷的声音拔高,他抽着气狠狠的在里面绕了一圈,小奴才腰身一抖,前面的男性抖颤着流出精水来,他越流汗,精水越冒出来,幽香就更浓,云飞日手臂弯起他的头,饥渴的舔上他的唇。 「不要……」 他声音已经哑得不能听,却分外的动人心魄,让人骨头都要酥去,云飞日顶抽得更快,他就喘气喘得更急切。 他舔上他的舌头,完全封住他的嘴唇,尽情的用舌尖侵犯他,让他没得拒绝,下半身顶刺有力,床架大声的抗议起来,他被封住的四肢铁铐也嘎啦嘎啦的作响,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那小奴才汗水、泪水、精水流了满身。 「以第一次来讲,你还真不错。」不只不错,还算是万中选一的极品。 「你这禽兽王爷……」 乔迎风倔强的眼泪含在眼眶里,但是身子骨自动的摇晃起腰身,将云飞日顶进内部的热物牢牢的包紧。 很少会想要跟同一个人再来一次,但是乔迎风实在是绝品,云飞日解了他的双脚脚铐,伸手爱抚着他的下半身,让他坐在自己的腰上,从后方尽情的顶刺里面的软热,这小奴才把他激成这样,让他舒爽连连,喉中发出几声畅快的粗声呻吟,下半身进入他的软热里,舒服的就似要融化一般。 真该死,早知他屁股这么好,一进王爷府就叫他来侍寝了。 底下的奴才又开始叫不要了,他越叫,空气中就越盈满情色感,害他发狠的一直撞进他内部,可别说他不留情,是这小奴才把他吸得紧紧的,他腰身狂烈动作,直到他尽兴了为止。 「王爷……」 一个搥肩,一个揉脚,另外一个服侍喂上水果,云飞日精神饱满,睡过那可恶的小奴才后一脸神清气爽,水果的甜味在他舌尖上化开,斜躺在床上,熏过香的衣服、被套散发出清新的香味,使用的东西全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茶!」 「是。」 揉肩的立刻奉上一杯热茶,只不过茶味全都走调,他王爷府有好茶,可是这些蠢货就是不会泡,他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就乔迎风有认真泡茶,一天没喝他泡的茶,还全身不对劲。 「那小奴才怎么样了?」他闲散的问。 跪在地上的老头以前是个挺有名的大夫,不过他德性不好,老爱下药迷奸男人,他就给他收在自己的王爷府里,在王爷府有一定的身分地位,有些男的就愿意陪他玩乐,至少他就少出去害人,而他也得了一个尽心尽力办事的好大夫。 「禀王爷,他身子强壮,堪得住。」 见他一脸诡异笑容,云飞日不悦地将水果丢在他的身上。 「你可别给我动了什么手脚,本王还没玩厌他之前,你给我碰根手指试试,我断了你的手臂。」 那老头跟了他许久,话里有没有杀意马上就听得出来,他一震,将头叩到地上道:「他也不让别人碰,所以……」 「哼!」 听起来就是他想碰,只不过被乔迎风反抗吓住不敢,这家伙有色无胆。 「给我好好的照顾,我还要他回来帮我端茶揉脚。」 「是。」 三天后,因为云飞日特别指名要他端茶伺候,乔迎风被总管带来。 乔迎风见到他一脸咬牙切齿,随即又低下头去,要不是为了嬷嬷,他早就翻脸,可是一个奴仆能对王爷翻什么脸?就算翻脸又能如何,再被铐起来,用那种不堪的方式,折磨得死去活来吗? 「王爷,奴才回来了。」 他这声招呼听起来比较像认命,毕竟他卖身葬母,王爷丢了钱,有再多的不是,他还是他的主子、恩人,让他得以埋葬娘亲。 「茶!」 他不太甘愿的走到桌边,纵然再不甘愿,天性认真的他,还是泡了一杯好茶,递到云飞日身前,云飞日接过,茶香扑鼻。 乔迎风低语道:「金凤还没去看嬷嬷!」 云飞日将脚放在他的大腿上,摆明就是要他揉脚,乔迎风生气,可是为了嬷嬷与金凤的事,也只有忍气吞声,开始按揉起来。 「有关林嬷嬷的事……」 云飞日舒服的闭眼,就这小奴才按得好,其他人力道轻得像搔羽毛一样,全部的近侍,都比不上他一人,只有他认真老实的做事。 「我贵为王爷之尊,难不成还会骗你吗?我叫她去看亲人,但她要不要去看,我可管不着。」 乔迎风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云飞日又把另外一脚压上他的大腿,要他按另外一脚,他边按边压抑着怒气道:「王爷若下令叫她去看,她不敢不去的。」 云飞日睁开了眼睛,笑容可掬道:「唉,像我这么恶心的人,她会愿意听话吗?」 乔迎风咬住牙齿,云飞日摆明就是针对他之前说的话,但他只是个仆役,只好痛苦的说谎道:「王爷英明神武、俊秀若神,您一句命令,没人敢反抗。」 他说谎时的脸孔扭曲,好像连心肝肺都要呕吐出来,云飞日忍住心口那种想要放声大笑的感觉,这小奴才为他无趣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你这几句话讲得还算实在。」 他抛出了这句话,又见乔迎风脸孔扭曲了一大下,显然很想吐,让他心情霎时愉悦到顶点。 「那请王爷下令,嬷嬷实在病得重了,若是金凤能去看她……」 「你屁股还好吧?」 乔迎风讲的话忽然断掉,云飞日闲散地抛下这一句话,他的脸不由自主的涨红,云飞日用另外一支没被按的脚,轻柔的抚过他的臀部,「里面被我射得满满的,你这两天肚子不舒服吧?」 乔迎风咬紧牙,想到那日被云飞日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曾是他的近侍,原本就知道他精力绝伦,那一根怎么搞都不会烂,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了那么多回,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一夜多次郎的面貌,只不过经历这种惨痛遭遇的是自己。 更糟糕的是,王爷尽兴走了,他满肚子都是他的腥液,害他还拉肚子,被男人压、捅屁股就够可怜了,可怜的是还得自己清洗可耻的部位,缓慢的再把云飞日的腥液洗出,以免肚子痛。 而那黄板牙的老头一脸想帮他清洗的模样,还说他那里被男人玩过更美,让他气得朝他砸东西,并且撂下狠话,若是再敢靠近他三步以内,马上就打死他,那老头才吓得逃走。 那一夜他差点爬不起身来,身上都是云飞日体液的味道,之前嫌他的吻恶心,他就专门喂口水给他吃,这王爷根本就是变态至极。 「多谢王爷关心,奴才身世卑贱,不值得王爷劳心。」他不想记起那一夜的任何事。 「这倒也是,我随口问问,你不必挂在心里。」 云飞日又有那种想笑的冲动,因为乔迎风脸色又扭曲了,等他回复正常后,他又开始讲嬷嬷的事。 「求王爷让金凤去看嬷嬷。」 「好,我要她去,不过你得给我亲侍茶水,就你泡的茶好喝。」 「我当然很愿意为王爷亲侍茶水。」口里讲愿意,但他脸上摆出一副痛苦得要死的表情,好像在强忍说谎时的不适,「可是奴才真的无法……」 云飞日用脚在他胸口蹭了一下,「我美貌侍从没有百个,也有数十个,轮不到你的,上次那回不过是教训而已,你若乖了,我怎么会处罚你,我还要你替我泡茶揉脚呢。」 乔迎风脸上马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只要不再说王爷恶心,想必他也不可能对他再次出手,说得也是,凭他的长相,云飞日怎么可能会想要玩他。 他跪下叩头道:「谢谢王爷,我会把份内的事情做好。」 云飞日手指轻轻在舌尖舔了一下滋味,满是色欲的目光望向他叩头时臀部翘起的娇态,他的屁股真是美死人了,他男色玩过那么多,就这小奴才让他日夜难忘,还要那大夫好好的照顾,这小奴才得宠,却还一脸不想服侍他,真是大胆。 可是这小奴才越不想陪侍他,他就越心动,更何况他的里面柔软嫩热,他怎么可能放手,且他的反应挺好玩的,还是暂不说破,以免他连夜逃走,还得麻烦找人把他捉回来。 「嗯,只要你尽心尽力服侍本王,本王自会善待你。」 云飞日斯文带笑的声音没变,但他火般的眼神露出一股阴险,他会好好「善待」他的屁股,上次把他铐着做的感觉挺不赖的,下次再想另个法子来好好的玩弄他的身子,一想起下次能玩新花招,他就龙心大悦。 「谢王爷。」他又磕头的道谢,显然是大大的安心。 「来帮我好好的按按背,就你按的力道最好。」 一得知云飞日不可能会再对他出手,上次的事只是教训,乔迎风做起事情就勤快得多了,他去端来热水,每个地方都全心全意的按到,让云飞日大叫爽快。 过了一夜,也不知云飞日下了什么令,金凤去看林嬷嬷了,只不过她站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讲了一句话立刻就走,她无情无义的探望,反而让林嬷嬷更伤心难过。 乔迎风反倒还像她的孙子一样,为她煎药、喂药,林嬷嬷感动得眼里含着泪水道:「迎风,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金凤若是能嫁你有多好,她不知你的好,只想一心攀龙附凤,我进来王爷府十多年了,这王爷府是什么肮脏的地方,我看得清清楚楚。」[星期五制作] 乔迎风进来二年多,就已经明白王爷府不是人待的,他劝慰嬷嬷道:「林嬷嬷,您放宽心,金凤现在吃好住好,过的生活有金有银,我们就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其余的,有老天爷在看着呢。」 「那些不是一般金银,是卖命钱。沦落成为王爷的玩物,每个人都知晓她是给人家做什么的,以后就连替人提鞋,正经的男人家也不要,她这一辈子是毁定了。」林嬷嬷又哭了一场。 乔迎风也知道金凤被别人传得多么难听,她以为正受宠,对林嬷嬷尖酸刻薄,正经的人骂她无情无义,以后铁定有报应,对她有千般的不屑。 而不正经的男人就等着她不受宠时,在她身上讨便宜,反正她是王爷玩过的,而且全王爷府都知道是她千方百计自找的,这种货色只配给男人玩乐用。 「你帮我救金凤出来吧!」 林嬷嬷的要求让乔迎风张口结舌,林嬷嬷哭道:「你当过王爷近侍,我听说现在王爷都要你随侍在旁,对你赞不绝口,人人都说是你求王爷要金凤来看我的,王爷这么听你的话,你一定可以把她救出来的。」 乔迎风说不出话来,王爷是一时兴之所至,而且伴着王爷就像陪伴老虎一样,要让王爷开心高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我快死了,这是我死前求你的一件事,你也不允吗?」 林嬷嬷哭得声嘶力竭,乔迎风一听死字,就想到娘亲过世的场面,他心头软了一大半,应允道:「我尽量试试看,嬷嬷,您就先养好病吧。」 「谢谢你,迎风,全王爷府就只有你有良心。」 乔迎风苦笑了一下,想到要向云飞日讨恩情,求他放过金凤,不知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会高兴开心的应允,一想到这里,他就头疼起来。 第五章 「王爷,这样力道可以吗?」 「还算可以。」他不冷不热的答上一句,急得这个小奴才满脸是汗。 云飞日嘴角含笑,这小奴才近来转性了。当他一回来就急巴巴恭迎;他要出门,便亲手泡来浓茶让他醒脑;他喊热,赶紧拿扇吹拂;他发冷,更急得拿衣服往他身上披;连按捏手脚,还比平常更贴心的多问几句。 「你明日不用来服侍了。」 乔迎风脸色一僵,揉捏的手也停了一下。 云飞日笑吟吟道:「你再回去扫花园好了,我看我身边的事,你是做不惯的。」 乔迎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到底那里得罪了王爷,这阵子他比平常还要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怎知王爷却腻了。 「求王爷让迎风做您的侍从,迎风泡茶、捏脚什么都会。」 「人人都会泡茶、捏脚。」 「王爷曾说过迎风这两样做得特别好。」 「我说一个字,小奴才你倒讲了一句话,到底谁是主子?」 乔迎风马上闭嘴,可是答应嬷嬷的事日夜都在他脑海旋绕,他费尽心力想做到,但是王爷很难服侍。 「奴才求王爷了。」 他跪在地上,再叩了好几个头,答应人家的事,赴汤蹈火都要办到。 「那你说说为什么得在我身边做从侍从不可?讲出几个好理由,我就留你在我身边服侍。」 「当然是王爷您英明绝伦、文武双才,奴才在您身边,可以学到许多事情。」乔迎风苦着脸,说出有史以来自己最不能接受的谎言。 云飞日摇头晃脑,好像很享受他说的话,乔迎风则讲得自己头皮发麻,却不得不说下去,「王爷精力充沛、人间俊才,可说是上天派来的神仙,为了救济百姓而来。」 「说得好。」 云飞日含笑的嘴角曲线更往上扬,不过答案却一样的的残酷。「你还是去扫地吧。」 乔迎风又磕了好几个头,云飞日看也不看的起身出房,从此乔迎风又被调回劈柴、扫地的职缺,那些美貌的侍从团喜不自胜,早就说王爷会对他这块腥臊的野猪肉腻味,果不其然。 乔迎风当成没听见这些难听的话,他长吁短叹,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反悔,但是他实在做不到,现在连在王爷身边都没机会,怎么可能求王爷把金凤放出。 他长长的叹口气,却在扫地的庭院遇见来王爷府游玩的韩独古。 一见这当初大方买金钗的英挺男子,乔迎风感激道:「韩少爷,上次让您送我金钗……」 「小事一件,只是见你讲话对了我的胃口,我在王爷府住了好几年,还没遇见里面的人会讲那样的话。」 「韩少爷在王爷府住过?」 韩独古微笑道:「嗯,我在王爷府当了食客好几年,王爷见我身世有趣,所以就留着伴他讲话开心,后来出去经商,顺便帮王爷注意江南那一方面的民情。」 他轻描淡写自己的过去,却关心的问道:「怎么见你叹气?有什么难解的事吗?」 「嗯,事情是这样的……」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对年长自己几岁的韩独古有一股莫名的亲切,也许是因为他与自己素昧平生,但韩独古不因为他是仆役瞧不起他,还对他讲话十分尊重,所以才把金凤跟林嬷嬷之间的关系,及自己答应把金凤救出来的事说了一遍。 韩独古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你不该管这一件事。」 「但是嬷嬷病得很重,她让我想到我娘。」乔迎风眼眶里渗出了一点泪水,娘亲的早死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 韩独古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就算事情成功,金凤也会怨恨你一辈子,林嬷嬷也不会得到以前贴心的金凤,她既然现在已经六亲不认,自然不甘于回到过去贫贱的生活,我在王爷身边见多了这样的人,你不要管这一件事,否则会引火自焚。」 「但是我答应林嬷嬷的事,再怎么难,也要试试看。」 他的坚持让韩独古苦笑,也许人不经一事,就不长一智,乔迎风心地善良,迟早会吃大亏,若能趁现在让他吃点小亏,对人有防心,那也是好事。 他久在云飞日身边,深受云飞日的重用,自然了解云飞日的个性,他出了主意道:「王爷是非常难讨好的人,不代表他是非不分,听不懂你们在说假话,你就实话对他讲为何要留在他身边当侍从,我想这样应该比较容易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实话吗?可是我的实话都不好听。」 乔迎风有点犹豫,他上次说了王爷很恶心的实话,就被王爷炼起来,好好的教训一顿,屁股痛死了。 韩独古一笑,「对王爷这种人,实话比假话更有用,你试试看吧。」 反正也没什么好方法了,乔迎风只好点头,夜里趁王爷休息,进房去求王爷。 「王爷,我是乔迎风。」在地上叩了好几个头。 云飞日把腿搁在他的背上,并没赶他出去,反倒懒散的吩咐:「来捏脚。」 他喜悦不已,又叩了好几个头,急忙去端来热水、白巾,帮云飞日捏着脚,云飞日舒服的哼哈两声,没这小奴才在身边端茶捏脚,有够不方便的,但是他跟身边的人一模一样的虚伪,他的兴致就少了点,要那种人,他身边不就一堆吗? 「王爷上次提过,为什么我一定要当王爷的近侍,若能说出个好理由,王爷就会让我留在身边,对吗?」 云飞日将另外一脚搁上他的大腿,也不做回应。 乔迎风捏上另外一只腿,因为韩独古的忠告,他老实的说出自己的心事。 「其实是因为嬷嬷生病了,她担心金凤的未来,叫我要……要……」 乔迎风看着云飞日的俊脸,他闭着眼,一副根本就没在听的模样,这才敢说出来,「她叫我要救出金凤,不能让金凤沦为王爷的玩物。」 云飞日睁开了眼睛,他笑容里没有笑意,说得他像强抢民女的万恶土匪一样。 「是小姑娘千方百计勾引我,可不是我强取豪夺来的,凭她的一点姿色跟无趣的服侍,我随时都可以叫她滚。」 乔迎风脸现喜色道:「那王爷可以要她走吗?」 云飞日根本不记得金凤的长相了,他身边的男男女女太多,而金凤并没有特殊之处,他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问道:「你是喜欢金凤吗?为了她,这么用尽心机,还说要当我的近侍。」 乔迎风急忙摇手解释:「不,王爷,我对金凤没有任何不规矩的想法,纯粹是因为嬷嬷病得很重,我答应了她,所以尽心尽力都要做到。」 这个老实头,头脑也算不差,就是会在奇怪的地方老实规矩,云飞日笑了起来,他说了实话,让他心头舒坦了不少,那女的也不配这老实头用心。 「这跟你当我近侍有什么关系?」 乔迎风红着脸,非常诚恳的道:「我以为当王爷的侍从,比较能向王爷提出这个要求,要不然当王爷的侍从是个烂缺,我根本就不想要当王爷的侍从。」 云飞日眼神阴寒了起来,他有没有听错? 「当我的侍从是个烂缺?」 看来韩独古没说错,对王爷说老实话,王爷才会愿意听下去,他老实得掏心掏肺,一股脑儿把自己观感全都说出来,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朝死路越来越近。 「是,从我进王爷府后,其余仆役倒也认真,就只有王爷的侍从,只要陪王爷在床上滚就好,大家都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儿,只想要陪侍王爷、被王爷玩屁股,而且每天看王爷这么乱搞,我常常在想……」 云飞日声音已经变调的道:「想什么?」 云飞日撑起了身体,笑容也变得阴寒,只是乔迎风见王爷没阻止他说下去,就老实说:「王爷您那一根不会烂,还真是挺稀奇的。」 云飞日脸上转了好几个表情,这狗奴才竟在诅咒他的下半身,他先是愤怒,再来是想笑,最后则是撑住自己的表情,这奴才竟把他贬得这么低,让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干脆把他狠狠的教训一顿,让他再也不敢胡说八道。[星期五论坛] 「你的想法可真独特。」 「是,因为实在看太多王爷您乱搞的事情,让我实在觉得……觉得……」 「觉得怎么样?」他笑里藏刀。 乔迎风欲说又止,云飞日半眯着目光催促道:「怎么不说下去?」 「是!」乔迎风偷看了一下云飞日的脸庞,他神色高深莫测,嘴角还隐隐带着平常的笑意,也许韩独古说得对,王爷就是喜欢人家说实话。 「我觉得王爷您真的很恶心!」 云飞日眸里转了几个神情,他道:「好,我把金凤放出去。」 他完全不在乎那个女人,他连她的脸都记不清楚,但是这个狗胆的贱奴才,他可不会轻易饶过,把他鞭得半死,他身体粗壮,应该休养几月就会好,但哪能消他的气,不如就用他诅咒的部位,把他整得半死不活好了,他还记得他里面有多柔软紧热,简直是无上极品,他没玩过这么棒的。 「是,谢谢王爷。」 乔迎风哪知他的奸诈心思,立刻下跪,诚心诚意、喜不自胜的叩了好几个响头,完全是真心真意,这下他对嬷嬷终于有了交代。 云飞日下了床铺,自行的开门呼喝:「守卫!」 守卫头子立刻奔了进来,在云飞日面前叩头道:「是,王爷有何吩咐?」 「在我房里做好铐具,明天就要,你去问府里的大夫,就跟他讲是我特殊的需要,他就知道要怎么弄了。」 守卫头子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仍是叩头应好,急忙出去找府里的大夫。 云飞日瞄向乔迎风,不怀好意的道:「去睡吧,明日我还要你伺候。」 「是,谢谢王爷。」乔迎风再度的叩头道谢。 「你睡饱些,明日有特殊的事情要让你办呢。」云飞日嘴角仰起,亮出一抹比平日更加英俊的笑颜。 浑然不知死期将至的乔迎风,露出诚恳的笑容,再叩一次头,没想到王爷这么好讲话,一下就答应放出金凤,原来王爷是个大好人,他以前错怪他了。 因为王爷是这么好的人,于是他老实的激动答道:「是,王爷交办的事,奴才一定粉身碎骨、万死莫辞。」 「讲得好,希望你明天也会这样讲。」 云飞日放声大笑,他的笑声与平日不同,充满了期待的喜悦,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这个可恨的小奴才了。一想到明日要恶整这个嘴贱的小奴才,他眼睛就发亮,恨不得明日赶快来到,就连他的下半身也蠢蠢欲动,能让尝尽百花的自己如此期待,这个小奴才真是上天送来的奇货,他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哇啊!为什么会这样?」 他大声惨叫,直冲云霄,只可惜就算他的惨叫声神仙听见了,也无能为力,因为「祸福无门,唯人自召」,这场大祸正是他自找的。 他一早被总管叫醒,睡得饱饱的他,入了王爷的寝室,准备要服侍王爷,总管只吩咐他进入,他一进入,总管立刻在门外把门关住。 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几个长得高壮的男人已经扣住他的双手、双脚,把他腾空举起,然后被放在只有王爷才能睡的大床。 「这是王爷跟他召唤的人才能睡的床!」 他大吼大叫,想要让这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人,知道睡王爷的床是多大的一条重罪,他不能睡这床,因为王爷又没传他来床上服侍。 他的手脚被铐了起来,以前王爷的床没这种东西,但是现在忽然有了跟那次小房间内一样的铐具,该不会王爷听了那句嫌他恶心的话,又变得想要教训他一顿吧。 「我没洗澡,我很臭,会脏了王爷的床铺,麻烦跟王爷讲一声。」 对!他没洗澡,王爷受不了他这么臭的人,所以快放开他吧! 他抱持着一线希望,上次有洗澡,这次没洗澡,他就不相信王爷受得了没洗澡的人。 这次那黄板牙的大夫也在,他嘻嘻的笑道:「放心,王爷全都安排好了。」 手一摇,上来了几个婢女,把他的粗布衣服用剪刀给剪开,他扭动着拒绝,怎么能在这么多女人面前坦胸露背,可是手脚被炼住了,完全没办法抗拒。 然后她们快手快脚的拿了湿布,像抹桌子一样的抹净他的身体,就连臀缝都擦得干干净净,让乔迎风红着脸吼叫:「不要擦那种地方,不要啊!」 婢女们无视他气急败坏的吼叫,擦净后才下去,那老头则从药盒里拿出一瓶药,乔迎风现在知道那是什么,他死也不吃。 那老头又笑嘻嘻的道:「这是我新发明的,用擦的,药效持久又快速。」 他开始在乔迎风赤裸的身体上抹一种香喷喷的油,他挣扎,反而张开了双腿。 那老头看着他私密的部位,那里既红且艳,美丽的颜色像粉红的柔细花瓣,看得他眼睛发红,口水竟流了出来,低声道:「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帮你向王爷说好话。」 这恶心的老头说什么?恶心透顶!他是那种会在男人底下摇屁股的人吗? 乔迎风气得发狂,像狮子般的狂吼:「你离我远一点,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人。」 他挥动双手,手铐好像要被他整个拉扯下来,老头吓得退后好几步,只敢专心做王爷交代的事,给他抹了油,双腿间塞了东西,只是他手指留在他体内,好像想要感觉他那里的紧窒,乔迎风气得一脚踹向他,把他踹得去撞墙壁,头上撞了一角,肿了起来,老头吓得要死,哪曾见过要被玩的男人这么粗暴可怕的。 乔迎风心想他那里不是要被男人玩的,气喘吁吁的怒红双眼,狂怒道:「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老头被他的狂怒吓得抱着药箱逃窜出去,也不顾头上的伤口,留乔迎风一人在王爷府里最尊贵的房间,没多久乔迎风热汗、冷汗一齐涌出,效果比上次还要快,汗水沾湿了他的眼睛。 什么向王爷讲实话比较容易得到想要的?韩独古根本错了,瞧他讲了实话,变成现在这副要男人上的德性,他又气又恨的悔不当初,直喊:「韩独古,我恨你。」 第六章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狂怒的大吼一天下来,乔迎风饥渴交加,嗓子也嘶哑了不少,滑腻的汗水沾满了他赤裸的身躯,他身躯发热,尤其是被塞了药的双股间又热又难受,里面好像有汁液要流出一样,湿暖不已。 夜晚,云飞日才进了房间,这嘴贱的小奴才已经没力气放声狂吼,他转动着暴怒的眼睛,哑声道:「王爷,你明明说不会找我来服侍的。」 云飞日嘴角浮出跟往常一样的俊美笑容,几句话就堵得乔迎风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服侍,这是教训你这嘴贱的小奴才,竟敢嫌我恶心,我就让你知道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呜哇,果然是为了恶心这一句话,他的诚实又为他招来大祸。 云飞日才说完这一段话,乔迎风的颈背往上仰,抽了一口长气,云飞日的指尖揉了一下他下半身的顶端,用的力道恰到好处,让他差点叫出声音。 「你这份量也不小。」 手心弯成圆筒状,云飞日轻笑上下的揉弄,乔迎风汗流满身,身体一阵抽搐,喘气起来。 轻声的开门声,有人轻叫道:「王爷,奴才进来伺候了。」 美貌侍从团的其中一位在旁伺候,乔迎风浑身发抖,他当过王爷的侍者,当然也明白王爷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但是要他在第三人面前被男人玩弄,他绝对不要。 「不要!不要!叫他出去!出去!」 他激烈的挣扎起来,云飞日一愣,乔迎风眼里含满了受辱的盈盈泪光,云飞日心跳猛震了好几下,小奴才刚健的身体有着男性的健美,但是含泪时却有一股女子特有的妩媚,让他身躯霎时火热万分。 「叫他出去!叫他出去!」 他大吼大叫,叫声沙哑迷人,叫得云飞日阳刚立刻硬了起来,强硬的拨开他的双腿,看他入口处艳红蠕动,而且还沾满了蜜液。 但是显然的,乔迎风一点也没办法专心,他一直摇动被铐住的手脚,积极的想要挣脱,云飞日怕他再挣扎下去会伤了自己。 他是要教训他,但是没要他受伤,万一让他受了伤,怎么玩得起来?于是就挥手道:「下去。」 那侍从张大了嘴巴道:「王爷一向要奴才们在旁服侍。」 云飞日声音降下了温度,他今晚趁兴而来,可不要败兴而归。 「我叫你出去,你听不懂吗?」 再怎么愚蠢也懂得别触怒王爷,那侍从望了乔迎风一眼,竟然咬牙切齿,好似在憎恨他的受宠程度。 乔迎风哀叫道:「王爷,叫他来伺候你好不好?我端茶给你喝。」 「本王今夜不想喝茶,只想喝你的甜汤。」 「呜哇……」 侍从从外关起门,他惨叫起来,云飞日则是开怀大笑,「甜,真甜,美死人了。」 他灵活的舌尖舔着他的洞口,而且还穿进穿出的施以唾液,他就双腿大开被云飞日舔舐,云飞日从外舔到里头,舔得他原本湿透的洞穴更湿更热。 「哈……哈哈……」 他张开口,费力的喘息,云飞日插入了手指玩弄,他狠狠的插了进去,刮搔着他的肉壁,一阵既痛且爽的感觉涌了上来,而且专挑他有感觉的地方一直玩弄,弄得他浑身更加燥热。[星期五出品] 「不要……不要!」 「吸这么紧,还说不要?你向来的诚实呢?」 「我的诚实不是要用在这种地方的!」乔迎风吼叫了出来,「你这个变态王爷,把手指抽出来!」 他生气了,那么多人要他玩弄,干什么就偏找上自己! 「顶得不够是嘛?小宝贝,瞧你嘴巴那么坏,一定是本王疼爱不够,让本王今夜好好的疼爱你,疼得你这张嘴求饶。」 云飞日脸上带着笑容,眼里却带着奸恶,打开一只玉盒,拿出一个玉环,那玉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小得不像手镯,却也大得不像玉戒,乔迎风一愣,青玉惯有的凉性贴着他的男性,他用力的甩动身体,往下一看,云飞日竟将那玉戒套在他的男性上。 「你干什么?」 他脸都黑了,他的男性才刚被云飞日玩弄,正坚挺不已,玉环尺寸牢牢的封锁,让他好难受。 「干什么?你腿张这么开,也不是第一次的雏儿了,怎么不知我在干什么?」 云飞日答得色情,捉起他的双臀,他咬牙的轻叫一声,份量足够的肉块正凶狠的顶进他的内部,速度既快,力道又猛,但是他内部立刻湿热的迎接着,恨不得能紧紧的缠住不放。 哇啊!他在内心惨叫,他的身体怎么变这样? 「唔啊!拜托,不要再进来了!」 他咬牙苦苦哀求,云飞日听而不闻,腰部一送,挺进了深处,他当场手脚发软,连眼泪都逼出了眼眶,舒服得他神智快要涣散,只差没哀求云飞日重复顶个几次。 「哦哦,真舒畅,你屁股的洞真美,又嫩又滑,里面又紧湿得要命,比女人还好。」 云飞日重重吸气,他的阳刚正抽搐着要达到高点,他可不想当个一顶进去就泄了的早泄男,不由得把气发在乔迎风身上。 「你是故意吃这么紧的吧?你这坏东西,瞧本王饶不饶得了你!」 他用力的咬上他的乳尖,激得乔迎风腰部一阵晃动,云飞日脸上冷汗涔涔,欢爱之中,乔迎风的嘴唇粉嫩嫩的,他一口咬上,猛力的吸吮,腰身更是抽出狂入,要整死底下这嘴贱的小奴才。 「啊啊!把玉环拿开!」 每被顶一次,他前面的阳刚就要达到高潮,只是被玉环扣住了,难受得他尖叫,摇动双手,拼命的想把手伸到身前,可是被铐住的手,当然到达不了想要解开的地方。 「说『王爷您一点也不恶心』,我就解了。」这贱嘴小奴才想要畅快,当然是有条件的。 乔迎风已经被顶得失去神智,他的穴内湿热,流出的液体跟云飞日阳刚融合,舒爽得他一再尖叫。 「不恶心,王爷您一点也不恶心。」 讲得他龙心大悦,这奴才不嘴贱时,甜蜜蜜的讨人喜欢,但是这还不够。 「说得好,再说『王爷我想喝您嘴里的蜜汁』。」 乔迎风皱紧了眉头,他不想说,屁股被搞已经够倒楣了,还要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但是云飞日恶劣的插进了深处,团团绕圈,让他立刻就哭着照说一次。 「我想喝您的蜜汁!」他惨叫道,再不解放,他就要疯了。 云飞日嘴唇盖了上来,狂烈的吻他,他咽下他大量的口液,舌尖厮磨,快感更是直线上冲,搞得云飞日发出粗重的喘息,好像自己也快忍不住的命令道:「还要说『王爷请您进得深一点』。」 「快解开!快解开!」 乔迎风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扭动着身躯,他快受不了了,快要疯了,里面的软穴被顶得好热,好舒畅,越是舒畅,前面就胀硬得更大,但是被玉环束缚住,难受又难过,他想射出来,好想、好想。 「说!唔嗯,该死,你别再扭了,你这小淫妇!」 云飞日不满的大吼一声,烫热的液体射进他的深处,软穴里快感连连,拼命蠕动着,好像在吸食云飞日男人的汁液,云飞日取下了玉环,他舒服的射出,全身昏眩的达到未曾达过的高潮。 「该死,真该死。」 玩过成千上百男男女女的自己,怎么会如此的不济?他狠毒的望着铐在床上,一脸昏眩的贱嘴小奴才,竟让自己如此不济,他要毒刑拷打他一顿。 「唔……嗯……」 乔迎风从昏眩里醒了过来,只是全身慵懒,他张开湿润的嘴唇轻声的呻吟,云飞日欲火马上往身下冲,他胀硬了起来,而且乔迎风里面还又湿又软的包覆着他。 「啊啊……里面……里面……」 乔迎风难以忍受的轻啼,里面又被撑大了起来,他怎么受得了这么快再来一次。 云飞日拔出来时,他松了口气,但是云飞日见到他嫩肉经过刚才激情之后,颜色变得更加红艳美丽,还润泽着薄薄湿液,好像要男人再次的玩弄,看得云飞日眼睛发红,什么毒刑拷打的念头早已飞向云外。 「你这小淫妇,是你自找的。」 他又没根的进入,快速的抽插着,让乔迎风受不了的惨叫,这热情的一夜,他真的消受不起啊。 「为什么啊?」 他的惨叫声再一次的直入云霄,上一次只有一夜,但是这次隔天后,王爷并未拿下铐具,只吩咐下人帮他净身,他百般扭动挣扎,却还是被一堆女婢给净了身子,而且她们还帮他洗了被王爷体液射满的部位。 被女人洗那种丢脸的地方,还流出丢死人的体液,真是他这一生的奇耻大辱,激得他鬼吼鬼叫的,却没人理会。 等净身完后,那黄板牙的老头又给他抹了那种丢死人的油,在他通道里塞了药丸,等夜晚王爷回房。 经由这两夜王爷的蹂躏,再加上药油、药丸的推波助澜,他的身躯早已明白交欢时的快感,见到云飞日时,等了一天的热烘身体更是浑身火热,恨不得男人胯下之物马上填进自己燥热羞耻的通道,穿进穿出的磨抵内部,让他在快感之下晕眩。 而云飞日一关上门时,眼神也立刻转亮,脱下衣物,旋即就上床,再次享受这嘴贱小奴才的欢乐时光。 「啊啊……」他的声音沙哑嘶媚,兼杂着喘不过气的短促抽气声。 「说『王爷我还要您的蜜液』。」 「我、我还要……王爷您的蜜液……」 他现在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男人的热物在他密穴里强势进出,就连云飞日的舌尖也强占性的占满他的嘴内。 舒爽的快感流窜全身,他的脚环上眼前俊雅如仙,心眼却如鬼魅般的男人腰身、扭动着身躯,恨不得他插得再深一些、再重一点。 「说『王爷请您进来我湿淋淋的小洞』。」 他嘴巴歪扭了一下,云飞日马上抽了出来,他里面正炎热着,他一抽出,立刻空虚得让他想要尖叫。 他苦着一张脸哑声道:「请王爷进来我的小洞。」 「湿淋淋呢?」 云飞日用手指去挖抠他的密穴内,里面传来咕啾咕啾的湿液声响,他里面真的很湿,有自己的体液、药丸化成的水,还有不少云飞日的爱液。 他仰起身子,光只是手指就让他快承受不住,他的眼睛下瞄,望的已经是云飞日粗壮的部位,他喉结一阵起伏,嘴巴里满是唾液,但是要从他嘴里讲出那么可怕色情的话,他实在讲不出来。 于是他停下腰身,喉咙发出几声放弃嘶哑的低叫声,他知道云飞日本性恶劣,他没讲之前,恐怕得这样过一夜。 「我……我讲不出来。」 他放弃的意味浓厚,但是他欲望未得满足的红润双眼,被玩弄得又红又挺的乳尖,和他蜜洞里传来的幽香,在在都搞得云飞日心痒不已,让他愤恨道:「你这小淫妇,又在勾引我了。」 「啊啊……不要、不要……」 他冲入他的体内,欲仙欲死的快感让云飞日发出几声粗重的喘息声。 「舒服,真舒服,迎风,你让我真舒服。」 而乔迎风的神智早已涣散,他射出了精华,有些还溅上了云飞日俊秀的脸庞,这一夜比昨夜还要惑人,让他更快的高潮好几次。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乔迎风被关在这里六天了,整整在王爷的房间被铐住折磨了五夜,王爷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但是王爷从没提过要让他离开这房间,最后只能求他至少别让女人来净他的身,他实在不想丢脸丢到女人那里去。 云飞日倒是大方的应允了这件事,不过来净他身子的就变成了美貌侍从团,人人脸带杀气,尤其是他身上印满了云飞日吸吮的红痕,有些还红中带紫,代表王爷亲吮了好几次,而且清洗他后穴时,流出的体液分量之多,让这些侍从团更是咬牙切齿。 这代表他不只被云飞日好好的宠过一次,至少也有二、三次,王爷向来对他们服侍一次就嫌腻斥退,就这死猪肉让王爷流连忘返。 「你这死猪肉,知道王爷正常的玩腻了,心机挺重的玩这种铐住的,告诉你,你会玩的,我们也会。」 乔迎风浑身昏倦,连续五夜被搞得屁股都快开花,再听见这种话,真的气得脸色发白,他们以为是他自己主动铐上,想让变态王爷情欲大发的扑到他身上的吗?他又不是他们这群只想在男人底下摇屁股的人。 才想到这里,羞惭的红靥上了他的双颊,昨夜他就在云飞日这个男人底下摇屁股摇得厉害,现在也没什么嘴说别人,不过足可聊慰的是他是因为药性发作,绝不是自己主动愿意的。 「要不换你们被铐在这里,我宁愿去庭院扫地。」他哀怨的道。 美貌侍从团一听这好像反话的话,当场每个人脸色都青了起来。[星期五论坛] 「唷,你正受宠,所以向我们示威起来了吗?你的屁股有什么好,到底是怎样勾引王爷的,怎么王爷每日每夜的宠你?」 「王爷是处罚我,根本不是宠我,你们全都搞错了。」 乔迎风试图讲理,但是有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个美貌侍从恨声道:「处罚你不就鞭你一顿就好,干什么每夜都……哼!」 下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是恨恨的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你涂了什么好东西?怎么那里颜色粉粉艳艳的?」有人不咒骂他,但是开始对他问东问西。 乔迎风又看不到自己那个地方,怎么知道自己那地方是什么颜色,况且那地方不是用来看颜色或被男人玩的,这些侍从是疯了吗?怎么会问他这种奇怪的问题? 「我没涂东西。」 他心情已经有点不爽了,被男人玩得屁股开花,再被这些侍从团仇恨埋怨,还得应付他们以为他涂了什么东西,让他那里颜色粉嫩,好让王爷「性致」大发,他累了,好想睡一觉,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王爷做了几次?怎么你穴里的量那么多?你想榨光王爷,这样王爷就不会想要找别人了是吗?好奸险的心机。」 乔迎风气得浑身发抖,他求云飞日住手,云飞日更是来劲,关他什么事,他才是受害者,好吗? 为什么这些侍从全都当他是勾引云飞日的万恶祸首?他才没有勾引云飞日那个变态王爷。 忽然间灵光一闪,他被铐在这里动弹不得,若是云飞日身边每个人都服侍得像他那么好,那云飞日一定就不会成天找他麻烦,他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再回去扫庭院,远离云飞日这变态。 「我有服侍王爷的好方法,你们想听吗?」他决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什么好方法?」 侍从团围成一圈,有人脸上虽现不屑,但是竖长了耳朵,有人一脸求知若渴,想像乔迎风这么受宠,可以接连好几夜服侍,进了王爷房间就不出来,因为他们从入了王爷府就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怎不叫人想知道他受宠的密招。 乔迎风低声道出事实,「只要帮王爷捏脚、泡茶的事做好,王爷就会很高兴,自然就会常常宣你们到他身边服侍。」 侍从团从一脸期待到现在满脸的落空,甚至有人还变了脸色,若不是因为他现在是王爷最宠幸的,他耳鬓厮磨时跟王爷说一句挑拨的话,他们就会大难临头,恐怕就会有人挥他一拳,再踢他一脚。 「泡茶跟捏脚?你当我们是刚进王爷府的白痴吗?」 有人气得发作,恶狠狠的目光就像要把他千刀万剐,竟说这种白痴都不会上当的话来晃点他们。 「是啊,你把我们瞧得比白痴还低,我们可不是傻瓜!」有人接话了,同样也是气得脸青。 「竟编这种下流可恶的谎言,他一定是怕王爷宠幸被我们抢去,所以才故意编这种谎,想让王爷把我们赶离侍从团,真是心机恶毒。」 「对!恶毒、下流!」这是最后大家的结论。 侍从人人瞟出恐怖的杀人眼神,瞪向刚说实话的乔迎风,只可惜他的实话没人相信,而且还全以为他是为了保全自己宠幸的谎言。 「你就说实话吧!你到底在床上有什么媚功是我们没有的?除了这招把自己铐起来,把穴保养得颜色美丽之外,一定还有些特别的,才能让王爷连宠你这么多天。这些天王爷一进王爷府,入了寝室后,就再也不肯出来,你媚功真是厉害。」 「真的,只要好好的泡茶跟捏脚……」 乔迎风不死心,还想多说几句,就有一个第一夜进来服侍的侍者,嫉恨的道出大家不知的事实,这段事实被渲染之下,立刻又引来了众怒。 「这死猪肉心机深沉的很,他怕被我们看见了他侍奉王爷的密招,一见我进来,就立刻哀叫王爷叫我出去,让我们连学也学不成。」 「真可恶,你别以为王爷会宠你一生一世,他过几天就厌了,只是你比较幸运,比别人宠得久点而已。」 他怀疑云飞日根本连一生一世都不会写,他可不会笨到以为王爷对他的兴致可以持续这么久。 「我说的是真话。」 重重的叹了口气,乔迎风知道他们是怎样都不会相信他的话,只能等王爷对他腻了,他们就不会对他这么尖酸刻薄。 待过侍从团,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花了多少心力,想要让王爷多注意他们一点,他们费尽心力,也怪不得此刻反弹更大。 「算了,反正他不会说实话的。」 几个侍从为了折磨他,还故意擦他身子时用了点力道,虽然有点痛,但是他实在累极了,好几天都净完身就抹上药物,搞得浑身燥热,无法好好入眠,等到夜晚云飞日回来,就根本不可能睡觉。 趁着这个时候,他昏倦的睡去,云飞日的需求量越大,就代表折腾他身体的时间越长,他身子虽然强健,也受不了被连搞五夜。 他头一歪就睡着了,侍从们帮他净完了身子,瞧他睡得真像块死猪肉一样,不由得更嫉更恨,想也知道是谁让他倦累成这副德性,王爷的宠爱人人都要,但是就是被这死猪肉给抢去。 乔迎风一直睡到了天黑,等他揉了眼睛睡醒时,云飞日已经卧在床铺的另边。 「小奴才睡醒啦。」 「是,奴才醒了。」 大概是进了王爷府后奴性已经被训练得十分坚强,王爷含笑的声音一问,他就立刻像个乖顺的小奴才一样的回答,比儿子还要乖巧贴心。 瞧他听话的奴才样,云飞日笑了起来,「厨房那里炖了菜膳,我吃了一碗,叫人递上一碗给你吃吧。」 他双手双脚被铐住了,怎么吃东西?平日也是婢女胡乱喂些东西给他吃,让他不会饿死而已。 云飞日拿来了汤碗,将汤汁送进他嘴里,不顾自己是王爷身分,亲自喂他这个地位低贱的小奴才。 「多喝些,瞧你虚的呢。」 他虚还不是因为每天都把他的男性精华给吸干。 乔迎风恶恨恨的瞪他一眼道:「如果王爷可以换别人服侍,我保证三天后就活蹦乱跳,体力充足了。」 云飞日一愣,随即朗声大笑,笑声环绕屋内。 「这几日是也玩得过分了。」 「岂止过分,我没精尽人亡算是上天保佑。」 他猛吸汤汁,这汤汁是中药炖的,但并不难喝,而且为了尊贵王爷所炖的,想必药材好得不得了,反正是云飞日出的银两,他得多吃点,补回这几日被折磨的份。 「早知你有精力与我抬杠,这一夜应该还是要你服侍才是。」云飞日又是一阵朗声大笑。 乔迎风一缩身子,他的屁股挺痛的,每天没日没夜这种操法,他绝对受不了,一定会短命而死的。 「王爷您有一堆侍妾与侍者,轮不到我吧。」他紧急的加上几句,「而且奴才讲错话,被您教训这五夜也够了,王爷您消气了吗?」 「若不消气呢?」 云飞日逗笑似的一问,乔迎风倒答不出来,他把脚张开,做出一脸誓死如归的样儿道:「那王爷就做到消气吧。」 消完气,他就要每天去扫庭院,绝对不那么自寻秽气的来帮王爷捏脚、倒茶。 而且要记得实话讲得越少越好,尤其是恶心这两个字,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说了。 云飞日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拧了他的鼻尖,好笑又好气道:「人人以服侍我为荣,倒是你这小奴才避之唯恐不及。」 「奴才不会服侍王爷,常常说错话,惹得王爷生气。」 云飞日笑道:「这几日你常说对的话,说得本王龙心大悦。」 乔迎风脸色又黑又红,想也知道那些话都是云飞日趁他药性发作,下半身恨不得他插在里头时逼他说的,他说了很多无耻的话,连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脸红。 「那是王爷逼的,可不是我自愿的。」 「哈哈哈!」 他小小的埋怨了一声,激得云飞日又是一阵大笑,笑得屋瓦都震动起来,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这么无聊的话也能让王爷笑,可见王爷日子一定过得很空虚。 喝了药膳,不知是近来体质虚了点,还是那药膳真的十分补身,他又觉得困了,云飞日解了他的枷铐,抖开被子,他就钻了进去,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谢谢。 没想到这床是王爷睡的,他不应该睡在这里,但是他在这里被铐了那么多天,多睡一天也不算什么吧,所以就呼呼大睡。 云飞日倒是越看他的睡相,就越觉得这小奴才也挺可爱的,虽然不软不滑,也没有女性的体态娇媚,但是服侍得他真是爽快,尤其是他老实时的那张嘴,替他带来无数欢愉的乐趣。 「等我过些日子回来,再来好好的宠你。」 云飞日替他盖上了被子,动作里有些温柔意味,只是乔迎风睡死了没发现,而云飞日本人更没有察觉。 『127页空白』 第七章 「扫地吗?我真的能够回去扫地吗?」 乔迎风浑身发颤、虎目含泪,只差没有感动得嚎啕大哭起来,总管还误以为他因为不受宠,所以眼眶红了起来。 念在他平日也算老实努力、做事认真,总管难得的安慰了几句:「王爷的心思多变,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不,我是感动我终于能够回去扫地了,再也不用服侍王爷。」 他讲得真心真意、欢天喜地,让总管错愕的说不出话,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被王爷宠幸,还开心得要命的人,这乔迎风个性可真诡异。[星期五出品] 但是照总管看来,王爷出门前还特地吩咐让他回去扫地,代表他现在正受宠。 王爷才任着乔迎风的性子。 「那你就做以前的差事,只是王爷吩咐过了,说你住的地方不好,要我帮你换个地方,你把行李收一收,跟我来吧。」 他原本住的地方,是要跟一群男人睡在一起,但云飞日帮他换了房间,他惊讶的看着这间房,内部宽敞,颇为豪华,比以前住的侍从房宽了好几倍。 「我住这里?」 「是,王爷出门前交代过了,说你乖顺听话,讲得都是他爱听的话,让他龙心大悦,所以这屋子是赏给你的。」 听到这些,乔迎风脸就黑了一大半,想也知道让他龙心大悦的话,一定都是变态云飞日把他铐在床上时,逼他说的恶心恐怖又色情的话,例如想喝他的蜜汁,求王爷进深一点,还有他的小蜜洞很想要他之类的。呜哇!他一点也不想记得那些话。 「我去扫地了。」 赶快从回想中醒过来,乔迎风不想记起那些让他现在脸色又黑又绿的恐怖话语。 他回去重扫庭院,只是前几天王爷把他玩得屁股开花,他经不得累,扫了一半,屁股、腰身就酸疼起来,而且嘴巴也干渴,便走到厨房想要点水喝,却听见里面叫骂声不断。 「不要、不要!一定是搞错了,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个女音尖声叫道,因为声音又尖又利,乔迎风也听不出来是谁,不过另外一个男音他就听出来了,正是总管厨房事情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般都叫他华哥。 「你是要气死我吗?叫你做就做,再嫌厨房的工作肮脏,我就上报总管,把你派到茅厕那,让你知道什么才叫肮脏。」 「不要,王爷宠我、爱我,一定是有人趁着王爷出府时,想要陷害我,要不然王爷说我的手又嫩又白,怎么会让我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 「这是王爷亲自命令的,金凤,你死心吧,给我好好做事,我还会说你几句好话,再给我找麻烦,我就打你一顿。」 金凤的声音马上变得甜滋滋,「华哥,你真的能为我在王爷那儿讲几句好话吗?」 「也不是不行……」华哥声音变得色迷迷的,凭他的职事,哪可能见得了王爷,但有便宜可占他是绝不会放过的。「不过得看你有什么好处可以给我?」 「讨厌,华哥,说什么好处,我还仰仗华哥帮我跟总管美言几句,告诉总管搞错了,王爷不可能叫我回来厨房的。」 两人讲到这里,就听见一阵衣物的声响,男音下流笑道:「你的奶又美又白,不愧是王爷玩过的。」 乔迎风用力的踹开厨房的门,两人衣衫不整,金凤解了上半身衣衫,华哥的大手正抓在她的胸口上,那华哥马上咳了几声,把手收回来,对乔迎风不敢失礼,这些日子王爷指名要他日夜贴身服侍,乔迎风得罪不得。 「迎风,金凤说她奶子怪怪的,叫我揉揉看,看她是不是奶子生了病,你可别误会了。」 乔迎风厉声道:「我怎么可能会误会,想华哥你的女儿年岁也跟金凤差不多,华哥为人正直,怎么会对像自己女儿般的姑娘有邪念。」 华哥被他讲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连连点头道:「是,没错,金凤,我看你还是找大夫看吧,我觉得是没什么事,你别想太多。」 一转眼他就溜了,乔迎风倒了碗水喝,气得握紧拳头,气金凤不珍重自己,更气她连那样年岁而且恶心的男人也色诱。 「那色老头可以当你爹了,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不关你的事。」 金凤打理好衣衫走了出去,虽安排她在厨房工作,但是她与华哥搞上了,华哥心偏向她,自然不需她在厨房里工作,就算有,也是总管来巡视时,做做样子而已,而且她对着林嬷嬷呼来喝去,全然当她是个下人,而自己还是以前养尊处优的王爷侍妾。 这天她气焰嚣张,不干事也就罢了,还专找林嬷嬷的碴,林嬷嬷又哭了,对着金凤哭道:「好不容易你回到身边,却是这副不受教的样子,跟华哥那种人搞在一起,你到底还要脸不要脸?」 她甩头骄傲道:「嬷嬷,你是羡慕我年轻有本钱吗?我告诉你,我很快就会回去服侍王爷,华哥不过是个下流的色胚,我玩玩他而已。」 林嬷嬷听了又气又伤心,自怨自艾道:「我这是造什么孽,硬叫迎风恳求王爷把你调回厨房,早知道你是这样,我何必让迎风做这种事。」 她哭得半死,金凤却脸色一垮,不悦的道:「是你叫迎风求王爷,让我回来厨房做事?」 原来她现在会这么凄惨,就是这老太婆跟乔迎风设的局,好啊,他们都当她年轻好欺负。 「你这狠心下贱的老太婆,见不得我住好穿好,竟然这样背后捅我一刀!你这死老太婆,上次生了重病,怎么不快点去死,活着害人干什么?去死,快去死!」 她破口大骂,把这些日子的气跟火都发在她身上。 金凤拿起锅碗瓢盆,朝着林嬷嬷乱丢一通,碎了一地,林嬷嬷也受了些伤,她仗着有华哥在后面撑腰,理也不理的外出,走出了厨房,越想越气,特地要去寻乔迎风的秽气,却被华哥给唤住。 「你这小贱婢,弄坏了那么多东西,总管查起来谁负责!」 「不过是几个碗盘而已,你在老娘身上也享了不少好处。」 「我呸,你以为你的奶值多少银两,打碎了那么多,存心是活得太好嫌腻了,还把林嬷嬷打得不能煮饭,你能煮全王爷府里的饭吗?你这搞不清楚的小贱婢,玩几次就腻得要命。」 华哥说变脸就变脸,拉起她的头发,狠狠的在她身上又打又揍的,刚才金凤几乎把全厨房里的碗盘都砸破了一大半,总管一追查起来,就是他的责任,他当然气得暴怒不已,这贱婢专来惹事的。 「我打了那死老太婆又如何,乔迎风我也要去算账的!」 她不甘示弱,也跟着回打,华哥一听她这么说,气得拳头更加重,捉起她的头发往地上踩。 「小贱婢,你是王爷玩腻的,乔迎风可是王爷最近最得宠的人,王爷出了远门,还特地给他换了大房间,前些日子还没日没夜的宠,他回来扫地是他喜欢扫地,王爷任着他的性子让着他,可不是不宠他,你算哪根葱,能跟他比?」 金凤力量当然不如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听到乔迎风的得宠程度,心中嫉恨,更恨的是林嬷嬷说是乔迎风向王爷恳求,王爷才又让她回来做厨房的事,原来是乔迎风见不得她好,才百般在后头扯她后腿。 当然,凭乔迎风的长相,王爷又不是眼睛瞎了,怎么会选那种下三滥货色!是乔迎风嫉妒她美,才千方百计的拉下她。 她不只被打,还被华哥拖着去总管那里认罪,总管一见碗盘碎了那么多,也不由得脸上难看斥骂。 「阿华,你管厨房的事,我之前也听了一点风声,要不是你纵容,金凤也不敢这么大胆。」 华哥跪在地上,一脸没用的道:「是,总管,是我不对,这小贱婢色诱了我,我一时不察,就被她搞得昏了头。」 「昏头?我看你以后头还要更昏呢,你给我回去,我会重新安排你的执事。瞧你们砸了碗盘,还伤了人,怎么?当王爷府里没王法吗?我告诉你,能让王爷府里没王法的,就只有一个人。」 华哥拼命谄媚,连连抹去脸上的汗水道:「是,是,当然是总管您这么伟大的人,才能呼喝全王爷府。」 总管踢了他一脚怒道:「你娘的,你是存心要害我是吗?这句话说出来,被别人听见,我还有命在吗?全王爷府能没王法的,当然是王爷,只是王爷日理万机,那管得了王爷府里的众多芝麻小事,你头脑不清、脑袋不明,我劝你还是多学学乔迎风,人家能受宠,靠的就是脑袋,要不他那死猪般的长相,王爷就偏爱他服侍。」 「是,我会多学学。」 总管再踢他一脚,教训道:「你给我滚出门!还有金凤,你以为你被王爷宠过的就无法无天了吗?你这小贱人,我要是对付不了你们这种专找麻烦的,我怎么当得上总管!不认分就是贱骨头,再惹事,不管你骨头多贱,我照样把你骨头一根根抽出来。」 金凤脸也肿了、鼻也青了,却仍傲然道:「王爷还会再宠幸我的,你才算哪根葱,得罪了我,以后让你连总管也当不成。」 她的回话让总管暴跳如雷,骂道:「贱骨头,本来还当你年纪小,不懂事,但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看我不抽你一顿。」 总管要人抽了她好几鞭,也不让她在厨房工作,调到了磨坊,要人死盯着她推磨,她又哭又闹,闹得王爷府都快翻了,总管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再鞭了她一顿,再关进磨坊。 乔迎风也听见了风声,赶了过来,毕竟念在往日情谊,他于心不忍,替她向总管说了几句好话,才终于放她出磨坊。 金凤披头散发,一见到乔迎风,恶狠怨怼的目光就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她奔了过去怒吼搥打。 「不用你来假惺惺,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知道王爷宠我、爱我,才使尽恶毒心机,把我拉了下来,我告诉你,你也受宠不了多久的。乔迎风,你听着,我恨你,我恨你至死,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总管连连摇头,这贱婢搞不懂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就跟疯子一样,谁惹上,谁就倒楣。 林嬷嬷哭得止不住眼泪,脸上更是心灰意冷,惭愧道:「迎风啊,是我的错,让她竟然恨你到这种地步,都是我的错。」 乔迎风无奈摇头,他试着去做对金凤好的事,想不到却让金凤恨他,而且她的下场也一日不如一日,难不成韩独古说对了,自己反而是妇人之仁? 「嬷嬷!」 甜美的声音好像回到往日,林嬷嬷眼泪落了下来,今日金凤来到厨房帮忙,而且跟以前一样听话,让她喜极而泣。[星期五制作] 「金凤,你想开了吗?」 「嗯,我想开了,我会好好反省,也会好好帮嬷嬷的忙。」她甜甜的回答。 「好,乖金凤。」林嬷嬷开心的将她抱紧。 「迎风哥呢?我想要向他道谢,是他让我清醒了。」金凤问道。 「他在打扫庭院,等会儿就会过来喝水。」 「嬷嬷,我怎么听别人讲王爷很宠爱迎风哥,那迎风哥为什么还要回来扫地?」 「金凤,迎风为你耗了很多心思,他说帮王爷端茶、捏脚,就为了让王爷听他的话,把你放出来,他对你真有心啊!」看不清金凤眼里的奸诈,林嬷嬷想没也想的诚实回答。 她早就知道乔迎风对她另有企图,凭她的美色,男人怎么可能会不要她? 「那就是王爷根本不宠迎风哥了?」她再问道。 「这王爷的侍从要能歌善舞的,每个人又长得那么妖艳动人,迎风的长相怎么可能……是别人误解了。」林嬷嬷轻笑了起来。 也是,凭他那副长相。 金凤虽说要帮忙,但她只洗了几个盆子就不肯动了,粗重的工作更不可能去做,刚好乔迎风进了厨房,这才看见金凤。 「迎风,你看看,金凤回来了。」 林嬷嬷一见他入门,立刻就亲热得牵住两人的手,照她看来,乔迎风是不可多得的好人,一定不会嫌弃金凤,若是金凤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迎风哥,我端碗水给你喝。」 金凤热情的端了碗水给他,乔迎风有点不清楚状况,将水先放着,望向林嬷嬷,又望向金凤道:「金凤,你想开了吗?」 「是,我想开了,王爷那么尊贵,我能伺候他几日就该开心高兴了。」 乔迎风皱了皱眉头,瞧她讲话也没什么反省,一心还在王爷身上。 「你心里还是不要存着伺候王爷的心念,王爷……」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王爷不是一般人,心思抓不得准。」 他才说完这句话,就端起碗来喝了半口,只觉今天的水有种特别的怪味,但是心思还在金凤身上的他,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双手摇晃起来,竟连碗也捧不住的摔破,腹痛如绞,好像肠子全要绞碎了一样。 他跌跌撞撞摔向桌面,连带桌子都撞翻了,林嬷嬷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金凤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林嬷嬷道:「唉,我看迎风哥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去禀报总管,让大夫来看迎风哥。」 林嬷嬷六神无主,只好点头,但她走出厨房门口,就再也没回来过,乔迎风连呼救也叫不出来,只能在地上打滚,随着时间经过,连打滚的动作也渐渐没了气力。 「金凤说要去叫大夫,怎么还不回来?」 林嬷嬷又惊又伯,乔迎风一动也不动,她慌极了,出了厨房门口,却见到以她的职位一向见不到的人。 俊若神仙的男子步行过来,总管陪在一旁,汗如雨下的道:「王爷,我叫乔迎风来见您就可,您不用……」 「我在外头无聊了好几日,想念他想得紧。怎么?王爷府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吗?」 云飞日仍然面带微笑,但语气可没带笑意,他在外头无聊了好几天,没有这小奴才在身边,就是哪里不对劲。 总管立刻见风转舵,顺着他的语气道:「是,王爷,奴才多嘴了。」 「叩……叩见王爷……」林嬷嬷跪下叩头。 云飞日走过她的身边,无视于她,因为太多人向他跪拜叩头了。 「迎风这小奴才呢?」 「厨房肮脏,王爷您在外头等,我进去唤他。」 厨房门是虚掩着,总管立刻恭敬的开了门,叫道:「迎风,王爷要你伺……伺候?」 总管声音忽然断掉,因为乔迎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 乔迎风若是出了事,以王爷现在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就急巴巴的想要见他,他一定会跟着没命的,于是冲了进去,抱起乔迎风的头,探他的气息,却是入气少、出气多,骇得他冷汗直流。 云飞日在外头见了,快步走进来,不顾厨房脏了他的白衣,怒吼道:「给我传大夫,叫那大夫立刻给我滚过来,乔迎风要是出了一点事,我就砍了你们的人头。」 总管连跑带奔的去唤大夫,云飞日抱起了乔迎风,乔迎风微微睁开了双眼,似乎还有些意识的喘息,眼前白衣、俊美若神的,不就是出了远门的王爷吗? 「王……王爷?」 「你这样多久了?」云飞日语气压抑着怒火,试图轻柔的问。 「不知道,我……我好冷,王爷……我好冷,我听到我娘在叫我,我要……要赶快回去了。」 云飞日拿出手巾擦拭着他额头上的冷汗,他的心怦怦作响,跳得什么都乱了,他娘都死了多久,若是她真的唤他,有他在,不可能让他跟去。 他嘶哑着声音道:「你娘没叫你,是我在叫你。乔迎风,作王爷的唤你,你要怎么回应?进来我王爷府有教过吧?」 「王爷唤我,奴才在……在这里听候……吩咐。」奴性坚强的乔迎风立刻挺直了背,纵然这个动作让他很不舒服。 「对,就是这样,要听我的吩咐。」乔迎风一向受教,就算病了,还是一样受教。 林嬷嬷跪在一旁怕得发抖,云飞日一脚踹向她,狂怒道:「他病了,你竟然在一旁看,也不救他!你就是他口里的林嬷嬷吧,你们都只想利用他,利用他来满足你们的心愿。你给我跪着,等会儿再好好的对付你。」 『145页空白』 第八章 乔迎风被云飞日抱入房间时还有点意识,现在却完全昏迷,大夫紧急的跑来,一来还要叩头晋见,被云飞日吼了一顿,「他病了,赶快来诊治!谁要你叩头来着,他若出了事,你叩死了,我还要杀你一千次!」 第一次见到老是面带微笑的王爷如此恐怖的勃然大怒,黄板牙的大夫吓得浑身战栗,拿了药盒就急忙医治。 「他吃了老鼠药,要……要先给他催吐。」 「那就催吐啊,还愣什么!」 「王爷要回避吗?」怕弄脏了王爷的床铺跟房间,最重要的是王爷在这里,大夫还小声的问道。 「你废话讲完了吗?快给我治,他快没气了。」 大夫立刻给乔迎风催吐,但时间拖得久些,有些药物已经进了肚肠。 他开了药单,云飞日丢给跪在一边的总管,大声吼道:「给我立刻煎药上来!听懂什么叫立刻吗?还是要我好好的教你们一遍?」 「奴才知道,奴才立刻就去办。」 总管拿了药单,飞也似的逃出这里,王爷气得这么厉害,是他从未见过的。 云飞日拿起衣袖擦了擦乔迎风的嘴,无视自己的袖口上沾满了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秽物。 「你……清醒些了吗?」 感觉冷意有点退去,乔迎风却头昏得厉害,他张口,什么也答不出来。 「王爷,现在毒性仍在他体内运作,要让他躺下好好休息,药煎来后,立刻让他服下,慢慢把毒性逼出,幸好这毒下得份量不足,等全部排出后,应该就会好了。」 「最好你说的是对的,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他把乔迎风轻柔放下,用被子保暖了他的身子,总管伶俐,办事超快,没多久就端来一碗药汁,云飞日接过,不假他人之手,立刻就喂进乔迎风嘴里。 乔迎风喝了半碗又吐了出来,而且大半吐在云飞日的白衣上,让总管跟大夫看得吓得要命,云飞日也不嫌脏,又喂了半碗,他才昏沉睡去。 「再煎药!市面上买不到的,就派人到皇宫里的药房去拿,给我用最好的药,听懂了吗?」 总管跟大夫大力的叩头道:「知道了!」 云飞日让乔迎风安睡后,用寒厉的眼光向着总管问道:「这整件事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有人毒害乔迎风,在我王爷府是没王法了吗?还是我王爷府的家法松散,总管的职事太好干,所以底下人就专搞作乱,连我的人也敢毒害?」 总管几乎把头给叩破,幸好乔迎风没死,若死了,以王爷现在的暴怒,他一定会被王爷给砍成十七、八块。 他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只好苦着脸认罪,先让王爷消气再说。 「禀王爷,是我无能,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我立刻去调查。」 云飞日心中的勃然怒火还没消除,竟有人敢动他的人,向老天爷借了熊心豹子胆,根本就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哼!还让你拖泥带水的调查?传令下去,我立刻要审这件案子,叫林嬷嬷给我到小厅,我要亲自审问她。」 总管叩头道:「是,立刻叫人带她来。」 小厅审案,林嬷嬷哆嗦着身子一再磕头,在她一生中,几乎都在厨房,没见过高贵的王爷。 「禀王爷,迎风吃坏了肚子,忽然肚痛,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飞日不提乔迎风是中毒,冷冷道:「大夫讲他时间拖得久,怎么你在他身边不找大夫来,或是禀告上头的人?」 林嬷嬷犹豫了一下,不太想提到金凤的名宇,怕连累到她。 云飞日大喝道:「你还敢给我隐瞒!」 林嬷嬷吓得身体缩成一团,连连叩头道:「金凤说要去找总管,叫总管找太夫过来,可能找不到总管,所以去了许久。」 「许久是多久?」 「我记不清楚了。」林嬷嬷又犹豫了一下,没讲实话。 枉费这小奴才为了林嬷嬷跟金凤耗尽了心力,林嬷嬷胆小怕事,而且一心护卫金凤,根本就没把乔迎风的命看在眼里,竟眼睁睁的见他渐无气息,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再迟些时候,这小奴才铁定就去见他娘了。[星期五论坛] 云飞日不动声色,再吩咐道:「传金凤上来。」 金凤在房间内休息,知道王爷传她问话,喜悦无比的梳妆打扮,过了好些时候才过来。 一进厅门,就甜言蜜语倾巢而出的道:「王爷吉祥万安,金凤来磕头了。」 一边说话,一边还觑着王爷英俊的面容,对着王爷挑眉似的微笑,但云飞日却一脸寒峻。 「乔迎风吃坏了肚子,怎么你去找大夫找了那么久?我传唤你时,你竟然在房间里?」 金凤娇甜着声音回答道:「禀王爷,奴婢心想乔迎风只是肚痛,应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个茅厕就好了,因此找不到大夫就没去找了。」 「你倒伶牙俐嘴。水是你端给乔迎风喝的?怎么大夫讲水里面下了老鼠药,要是乔迎风一整碗都喝下,现在早该肚烂肠穿而死,难道你想毒害乔迎风?」 金凤怔愣了一下,随即又甜甜回答道:「奴婢不知道这一件事,一定是有人冤枉奴婢。」 「那隔街药房的老板怎么说是你去买老鼠药的?说是厨房里老鼠太多,总管叫你来买的。总管,你有叫金凤去买吗?」 「禀王爷,没有。」总管在一旁摇头回答。 眼见事迹败露,金凤忽然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泪流满面的讲述乔迎风垂涎她的美色,对她一再骚扰,甚至还要霸王硬上弓,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也惧于乔迎风的迫害,因此才铤而走险毒害他。 她哭得梨花带泪,鼻头红肿,只是眼泪含在眼眶,不至于破坏她精致的妆容,她可怜兮兮的对王爷哀求,就是想要再当王爷的侍妾。 「若没有王爷保护我,总有一天,我会被乔迎风给玷污、逼死的,王爷若是不信,可以问林嬷嬷,她都看在眼里,一定会为我作证。」 林嬷嬷脸色一顿,显然不知该怎么回应。 金凤拉住她的衣袖,哭道:「嬷嬷,你就说实话吧,王爷一定会为我们作主,我知道你疼我像女儿一样,我以后也会待你如亲娘一样的。」 她满含眼泪的望着她,林嬷嬷心都软了,小声问她道:「你真的会像以前一样贴心吗?」 「当然,没有嬷嬷,怎么会有人拉拔我长大,嬷嬷就是我的娘,我这一生一世都会照顾嬷嬷的,还会此对亲娘更好、更亲呢。」 金凤是她一手养大的,乔迎风只不过是个外人,林嬷嬷咬了牙,顺从她的谎言道:「金凤的话我可以作证。」 好一对瞒上欺下的狗奴才,云飞日大笑了出来,躺在床上天真的小奴才今日若在这里听到这些话,恐怕没病也要病了。 他才是那个没有王爷保护,总有一天会失掉性命的人,不是这个恶毒的金凤,跟作伪证的林嬷嬷。 总管也频频摇头,连他不太认得乔迎风,都知乔迎风没跟人结过什么怨,更何况王爷日日召唤,乔迎风被王爷宠得脱力,怎么可能会对金凤起邪心,而且金凤的风评在府里还差得很。 「所以你毒害乔迎风有理,反倒是乔迎风该死了。」云飞日笑问道。 「是,求王爷体贴奴婢的难处,奴婢不是故意要害死乔迎风的。」 「也罢,反正乔迎风也没死,不过乔迎风之前一心求我放过你,我问他是否对你有意,他回答不是。」 「他知我是王爷的侍妾,不敢在王爷面前说实话。」 金凤顶了回去,见王爷脸上露出笑容,知道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加上有林嬷嬷的证词,王爷一定会饶了她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然后又把她收为侍妾。 「是吗?全王爷府若是让我评论的话,除了柱子是白的、干净的,再来最干净的就是乔迎风了,他在我面前多不中听的实话都说了,岂会说这种小谎?」 「禀王爷,乔迎风私底下真的想要侵犯我,他见我美丽可爱、年少可欺……」 金凤说了一堆自己是多么楚楚可怜,而乔迎风则是见色心喜的人面畜牲。 云飞日越听越是开怀,像是听得津津有味,没打断金凤的话,终于金凤加油添醋的滔滔不绝讲完了,云飞日笑着作出裁决。 「你跟嬷嬷情同母女,本王十分感动,本王会让你们永远在一起。还有,鉴于乔迎风对你一再伸出狼爪,所以本王决定让你外嫁出王爷府,永远不见乔迎风,这样自然就不必毒害这个人面畜牲,反倒替自己增加麻烦。」 金凤顿时一愣,还来不及反应,云飞日就下令道:「总管,前些天我见了王爷府前一个乞丐,长得面目奇特,金凤与他八字相合,就许给他了,叫他立刻就来迎娶,林嬷嬷跟着陪嫁,细软尽可带走,只是我王爷府不出任何礼金,小夫妻成婚之初自然要同心协力营生,有了我王爷府的金银,怕他们懒惰了。」 金凤嘴巴打开,就再也合不上,就连林嬷嬷也傻了,金凤立刻放声大哭,这次泪流满面,妆都花了,显见是真的流泪。 「求王爷开恩,我刚才说的都是谎言,乔迎风从来没有对我不矩,他待我像哥哥一样。」 云飞日已经起身,代表审案已经结束,他无视于涕泗纵横的金凤,还转身向总管道:「对了,可别忘了向这个乞丐讲明,金凤心肝恶毒,能编派谎言,对毒害好人绝不手软,而林嬷嬷会跟着作伪证来帮她,叫他要小心点,好好管她们,可别自己被毒死了。」 总管不屑的应声道:「是,王爷交代的事,奴才会办得妥当,这贱骨头水性杨花,连和他爹年纪一样大的男人也勾搭上,这事我会一并说明。」 「不愧是我底下的总管,办事妥当,从不让我在芝麻小事上操心。」 「能替王爷分忧解劳,是奴才的福分。」总管回得谄媚。 云飞日嘴角微勾,毒害乔迎风就算被判了死刑又如何,人生不过一死而已,他可没那么容易让这两个人死得轻松,他要让她们活的非常痛苦。 而人生最大的痛苦,不就是所求不得吗? 金凤想要攀着他荣华富贵,他就让她这一生贫贱穷困、翻不了身;林嬷嬷待金凤如亲女儿一般,她对金凤没了利用价值,当然对她就不可能亲爱,这两人就会得到此生最痛苦的报应。 王爷走出了厅口,不出王爷府,云飞日意料中的事已经发生,金凤把所有的气都出在林嬷嬷身上。 「你这老不死的,竟作伪证,若你老实讲,我怎么会说出下面那些话,都是你害的,你这老不死,我要打死你!」 她扑到她身上,拳头重重的击了过去,林嬷嬷呼天抢地的叫救命,总管恭敬送走了云飞日,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人,人虽然不一定做到感恩图报,但像他们这种恩将仇报的,他也唾弃,再加上金凤之前一再找麻烦,没她在府里闹事,他更高兴。 至于林嬷嬷对乔迎风见死不救,若是乔迎风有个万一,他这总管也当不成,这个更可恶,所以他当成没看见的道:「你能当没看见乔迎风快死了,那我也能当没看见你被打。」 关上了厅门,阻断里头的吵嘈声。 乔迎风喝了好几天的药,身体逐渐好转,原本就身体强健的他,恢复力快,再加上王爷特地吩咐要炖上人参鸡汤,早晚一碗,喝得他精力充足。 乔迎风不知自己为何会肚痛昏倒,云飞日也不讲金凤与林嬷嬷的那一些事,甚至还吩咐了总管若是乔迎风问起,胡乱编个理由给他听就好,以免他心里难过。 乔迎风问起自己的病因,云飞日笑着勾他下巴,轻佻道:「本王不在这几日,你想我想得病了。」[星期五论坛]哇哩,这么恶心的话,云飞日怎么说得出来,害他全身鸡皮疙瘩全都掉了下来,不过云飞日早晚嘘寒问暖,对心地柔软又没有亲人的乔迎风而言,云飞日待他好不好,他又不是草木,当然很有感觉。 他身子已经大好,喝鸡汤也喝得有点烦腻,云飞日叫人换了燕窝莲子汤,他喝了几口满嘴生津,连叫好喝,这么好喝的甜汤,他做下人的哪曾喝过。 云飞日看他喝得回味再三,竟也嘴馋起来,拿过他的碗喝了一口,与他以前喝的没什么差别,乔迎风看着的他的嘴喝了好几口,主子喝汤,他怎么敢唐突,只好苦着脸,看他能不能把汤还给他。 「没什么特别啊。」 云飞日喝了两口就嫌腻,把碗还给他,乔迎风露出非常高兴的笑容,接过碗,吸吮着甜汁,云飞日气息一僵,嘴边笑容渐渐有些阴险,跟他躺在同个榻子上,侧了身子问道:「你身子好了吧?」 「谢谢王爷关心,我身子已经好多了,可以回去扫地了。」乔迎风遵照总管的标准指示回答,奴性不变。 「大夫讲你还得多运动,多出点汗。」 「是,大夫讲的话,奴才会好好做,很快身体就会回复强健。」 「嗯,那就好好的做吧。」 乔迎风愣了一大下,「做?做什么?哇啊!王爷您干什么?」 才刚讲完「做」这个字,云飞日就掀起他的下衫,手心直接放在他的裤子上,而且是重点部位上,整个抓住,抓得他惊骇又舒爽。 「本王今日心情好,不如就帮你做做出汗的运动吧。」他那阴险的笑,已经变成情色的笑容。 「王爷您可以心情不好,没关系,奴才担受得住。」他可怜兮兮的哀求。 云飞日爽朗大笑,身子一翻,已经翻到他的身上,「怎么你越希望本王心情不好,本王的心情就越好?」 这个变态! 乔迎风真想这么说,但是上次说了恶心被搅了屁股好多天,这句话还是不要太快说出来。 云飞日已经坐在他的腰身上,手心更是毫不含糊的隔着薄裤玩弄,乔迎风额头沁出薄薄汗水,力图挽救最后一线生机。 「王爷,您知道大家都怎么叫我吗?」 「怎么?说你是本王近来最宠爱的人吗?」 乔迎风连连摇头道:「不是,他们说我把自己铐起来,试图让王爷扑到我身上,又说我把那里弄得颜色粉嫩勾引王爷,还说我长得像块死猪肉,像我这么没姿色的男人,王爷一定很快就会腻味。」 「死……死猪肉?哈哈哈!」 云飞日差点笑岔了气,乔迎风的确猛一看没什么姿色,但是叫成死猪肉也过分了些,不过他在床上的风情万种,小穴的软热嫩紧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最重要的是他常让他开心,而且是开心得不得了。 他朝乔迎风的耳垂轻咬轻笑道:「本王可没吃过这么活色生香的死猪肉,吃了一遍又一遍,怎么吃都不会厌。」 「王爷,为了英伟高贵的您着想,奴才这块死猪肉不能玷染王爷的名声。」 乔迎风也知道,云飞日荤腥不忌、男女通吃,早已没什么名声可言,但是为了脱身,他还是说了谎,只是说谎时脸色有点痛苦。 云飞日开始隔着薄衣,濡湿了他衣料下的乳尖,轻轻啮咬,这让乔迎风浑身不对劲,连屁股后面的可耻地方竟然也开始收缩。 这是怎么回事?他被男人咬个乳尖,竟然小穴传来一阵酥麻? 「放心,你玷染不了本王的名声。」云飞日亲完了这一边的乳尖,朝着另一边乳尖而去。 「可是王爷……」 「你这小奴才多嘴什么,本王位高权贵,哪个嘴巴敢讲我坏话,就算敢的,我一刀砍了他,就没人敢讲了。」几句话就打断了乔迎风想讲的。 云飞日厌烦了衣服隔着,立刻就解了他的衣结,朝着他的乳尖用力的吮一口,真是甜香可口,香喷喷,软嫩嫩,比刚才那碗甜汤好上几百倍。 「啊啊……」 不愧是王爷才有的霸气、没人性的想法。乔迎风神智开始昏乱,刚才隔着衣服,已经让他有了感觉,云飞日现在直接吮他,使他下半身立刻有了反应。 他的身体怎么这么怪,热得像在油锅里面大火炸酥,而且小穴好像要流出汁液一样蠕动,他不由得出口问道:「王爷,刚才那碗甜汤有春药吗?怎么我觉得怪怪的?」 云飞日吮得正开心,听到这一段话,他一愣仰起了头,随即嘴角一抹爱笑不笑的表情,又讲出让乔迎风不敢苟同,甚至有点想吐的话。 「本王不就是你最好的春药吗?你见了本王当然春心撩乱、下身湿热,急着跟本王亲热了。」 「王爷,我可以吐吗?」 乔迎风诚实的说出感觉,但一说出来就后悔万分,说不定因为这番话,又要被云飞日给恶整一番。 想不到云飞日脸色平常道:「当然可以,你爱吐多少就吐多少,本王会让你吐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他还在想怎么云飞日那么好讲话,只见云飞日单手探入他的底裤,玩弄着他的根部,色迷迷的笑道:「来吧,先吐个一回。」 不是这个啊!是嘴巴想吐,不是下面那个小头想要吐啊! 乔迎风大叫起来,王爷手心快速运作,他屁股扭一下,大概是最近补得太多,一下就泄了出来,云飞日趁他全身虚软,立刻就脱光了他的衣物,手指插进他的密洞,让他全身颤抖,连腰部都软得提不起来。 「让本王验一下你甜滋滋的小蜜洞,有多想本王的雄伟玉柱?」 「一点也……不想,啊啊……」 他还想挣扎一下,但是下半身的开口吸进了云飞日这变态的手指后,就再也不肯让他出来了,而且他戳一下,他就叫一声,越叫声音越迷媚。 「说,想不想本王的硬挺玉柱啊?」 云飞日这变态王爷又开始来我问你答那一招了,乔迎风下半身热得像火在烤,反正是春药作怪,他含着眼泪悲惨点头道:「想。」 一说这个想字后,云飞日眼神马上就变了,他狂暴的堵住他的嘴,拉高他的双腿,才伸出手指,就立刻填满他的内部,而且进得又深又猛,让他甜蜜的小洞惊喜连连,而他当然手酥脚麻,云飞日喂给他口水吃,他就认命的全吃了。 什么大夫讲要多做运动、多流汗,他的汗水濡湿了被巾,这一辈子都没流那么多汗过,云飞日真的让他吐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战到快天亮,才让他悲惨的屁股休息。 第九章 天亮了,他要回去扫地,云飞日只是一迳的微笑,大手在他赤裸的肩膀上揉搓,另外一手又开始摸向他的臀部,亲了几回后,才起身更衣。 他忍着腰身的虚软,帮云飞日穿好衣物,他知道尊贵的王爷从小到大,向来有人服侍,不会自己穿衣的。 「你这小奴才真贴心。」他赞美了一声。 「多谢王爷称赞,恭送王爷。」他回得恭谨。 这句「恭送王爷」喊得真心诚意又大声,云飞日大笑起来,走了出去,乔迎风就开心的拿起扫把,准备要去庭院打扫。 总管见状,立刻就过来对他嘘寒问暖,拿起他的扫把,换总管在扫地,他要抢过扫把,还被总管扶到旁边石椅上坐着,一边谄媚似的笑道:「你身体还不太好,坐着休息。」 反正他走到哪里,总管就跟到哪里,一天都没得闲,他没扫到地,反而都是总管扫得汗流满身。 到了隔天,已经有仆役在扫他原本负责的庭院,而且一箱箱新的衣物搬进他现在住的房间,那些衣服质料好得像是王爷在穿的,让他还以为是送错而上报总管,总管证实没错,但他还是依然穿着旧布衣衫,照旧到云飞日房里帮他捏脚、送茶。 云飞日见他前来,脱光了他的衣物,他连连喊不,但被喂了一口水后,就开始头晕眼花、性致高昂,醒来时,所有粗布衣衫都不见,只剩一件锦缎玉衣在床边,云飞日还很高兴的帮他穿一件薄得可怕的小裤裤。 「穿这个下半身会很凉耶,王爷。」 他百般扭动,这个衣料的薄度是有史以来他见过最薄的,比以前见过任何人穿过的还要薄透,有穿根本跟没穿一样。 不,没穿还好一点,穿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在勾引男人,他又不需要勾引男人。 云飞日一脸愉快,因为那薄纱呈现出他粉嫩洞口跟男性,他隔着裤子还顶了一下,让一整晚敏感不已的小穴传来一阵战栗,他才开心的下床,让乔迎风替他穿好衣服出门。 因为没衣服好穿,又不可能裸着被云飞日亲得红红紫紫的身体出门,只好换上那件锦缎衣衫,出了门口,竟遇见了韩独古。 「韩少爷?」 原本还气韩独古要他说实话,反倒被王爷恶整了一顿,现在一见他本人,心里却很平静。 韩独古笑道:「你脸色红润,气色颇佳,最近过得一定很好?」 「承韩少爷的福。」 乔迎风脸微微发红,这些日子大多时候都被王爷压在身下,不过压完了,就可以喝特地炖给王爷喝的补品,所以脸色才红润吧。 「王爷昨天传了令,叫我过来陪你,以免你无聊,我们就出去走走吧。」 云飞日传令?乔迎风大惑不解,而且他还有差事还没做。 韩独古看出他的心声,轻笑道:「王爷说你不用做那些事,走吧。」 他比向前方,乔迎风怔愣了一下,他又推推他,只好出门。 韩独古带他逛遍了北京有名的老街,金、玉、宝石看得他眼花缭乱,韩独古指了几件特贵的玉石,吩咐送到王爷府去。 这些东西到了夜晚,云飞日宠过他睡醒后,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床头,然后云飞日亲手为他戴上。[星期五出品]每天都是这样,乔迎风身上穿金戴银,不需做奴仆的事,只要早上陪着韩独古逛街。 他心里有些疑惑,韩独古看了出来,微笑回答道:「王爷要上朝,最近事情又忙,不能亲自陪你,所以才要我来陪你选些你适合用的。」 「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穿着太好,已经不像个奴仆,也比那些侍从的待遇要好,这让他非常不安,而且他现在真的变成像在陪睡王爷的人,连待遇都是,这也跟他以往的原则不同。 更怪异的是,每次见到王爷入房时,王爷望着他的眼光闪闪发亮,他的心也就跟着跳动得厉害,甚至现在还很习惯跟王爷睡在一起,还有点喜欢王爷搂着他睡时的微香呼吸,更喜欢两人完事后,王爷对他的温柔跟调笑。 韩独古犹豫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王爷是个难猜测心意的人,不过他现在十分疼爱你是真的。」 「韩少爷,我是卖身葬母进王爷府的,你瞧我也没什么姿色,王爷只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拿我来开玩笑而已。」 韩独古沉默了一会,望一眼乔迎风诚恳的眼神及不佳的外表,淡淡提醒道:「也许吧,不要放太多感情在王爷身上,会伤了你自己,王爷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专一。」 「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 他回答得稍快了些,心跳却十分不安,他进了王爷府这三年多来,最亲的只有林嬷嬷跟金凤,但总管说这阵子她们被王爷调到别的府邸帮忙,所以在府里也没什么亲近的人,若说最亲近的,不就是王爷吗?他之前生病,精神虚弱,最需要别人安慰时,王爷寸步不离,那时他的心感动万分。 他略微不安的问道:「韩少爷,你住过府里,知道王爷会宠一个人宠多久吗?」 韩独古不忍的看着他不安的眼神,若是他对王爷宠爱避之不及,为何会问出这一句话?这些话,已经透露了他的心事。 他承诺道:「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待在王爷府了,你就到我这里来,我想王爷府内奴仆万千,不缺你一个,我倒是需要能做事、不贪心的好朋友,帮我一起掌理店面。」 「谢谢韩少爷。」 韩独古的大方许诺,让乔迎风感激不已,但这一天,却比乔迎风想象得更早到来。 「王爷……啊啊……您顶得太深,奴才受不住。」 「茶!」 这些日子,云飞日的口味变了,继乔迎风之后,这次选的就是阳刚型的男人。 旁边的侍从端上一杯茶,他喝了一口就皱眉,想也没想就道:「叫乔迎风进来伺候端茶。」 侍从退了出去,乔迎风进来,云飞日正跟个面目长得颇为英俊的男人缠绕在一起,他粗壮的男根正顶入深处,让那男子叫出十分淫媚的声音。 「王爷,请喝茶。」 好像是反射动作般,乔迎风立刻就泡了茶叶,端上一杯热茶,云飞日喝了半杯,对他笑道:「就你泡的茶味最好。」 「谢王爷称赞。」 他不知自己该回答什么,就照着本能回答,但是他僵如木鸡,眼光就像找不到目标一样的漫游,望着床上交缠的躯体,觉得呼吸好像渐渐离自己而去,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根木头,还是一块石头,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感觉不到。 他在房里伺候了一夜,一直到云飞日尽兴后睡了。 早晨,他替云飞日穿上衣物,一句恭送王爷做了结尾。王爷出门后,他轻触王爷睡过的床铺,上面被褥零乱,男人欢爱的味道刺鼻腻人。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但是斗大的泪珠一颗颗溅湿了被单,他浑身发抖,几乎要抖碎自己的骨头,他双腿虚软,跪在床边嚎哭出声,胸前的玉佩碰撞到木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他望着自己的华服与玉石,他不要这些东西,他只要一个人真心的对他、爱他、疼他,将他放在心里面,就像他是这样对待那个人一样。 他的心碎了,粉碎得体无完肤,这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的后果。 乔迎风换上了粗布衣衫,把所有云飞日的赏赐全都留在房里,去找韩独古。 他神情憔悴,眼泪却已干枯,王爷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从进府时就知道,为他流眼泪也未免太蠢了。 「韩少爷,我想离开京城,跟你商借盘缠,日后一定会还的。」 韩独古想再询问,他神情坚毅道:「韩少爷不必多问,我要离开王爷府,不愿留在京城了。」在这里只会睹物伤心。 韩独古给了他百两银子,乔迎风只拿了二两,然后就在人来人往中离开京城,一路往南而去。 乔迎风离府,云飞日隔日才知道,他心头一沉,快步走到赏给乔迎风的房间,里面干干净净,赏给他的东西都放在床头,全部整理好,一件都没带走,就连那薄得透明的丝裤,也被他洗净晾干,折好放在华服的一旁。 「这死奴才在想什么?」他气得浑身发抖。 总管小声道:「王爷,他可能心头闷,离府几日就回来,毕竟他之前那么得王爷宠爱,闹闹脾气而已。」 「闹什么脾气,本王想要宠什么人就宠什么人,他敢以下犯上,给我撤了他的房间,搬回仆人房,这桌上的东西赏给我昨夜宠幸的人。他以为我王爷府里没有家法,想出去就可以出去吗?出去跟个野男人相会,岂不是坏了我王爷府里的清白?」 「是,奴才马上将他找回。」 「不必,等他回来就知道自己大祸临头。给我注意点,他一回来,立刻通报。」 「是,奴才知道。」 云飞日气得厉害,脸都发青,总管汗如雨下,只敢唯唯诺诺,不敢再气云飞日,若是乔迎风回来,可能真的就像云飞日所讲的,一定大祸临头。 不过乔迎风一直没有回来,五日、十日,过了半个月、一个月,完全没有他的消息,云飞日由原本的气冲云霄,到现在的暴跳如雷,看什么都不顺眼,不是骂,就是摔,要不然就是砸。 半年后,有了乔迎风的消息,总管急忙将消息禀报云飞日。 「王爷,这是乔迎风托人送来的,上面有写王爷收。」 云飞日心头一震,这半年来音讯全无,想不到他主动给了消息。 他收过手掌里的小布包,布是最粗、最低等的布,以前放在他脚边还嫌肮脏,他虽想气定神闲的解开这布包,解的时候手却不由得颤了一下。 被粗布包好的里面放着一两银子,刚好是云飞日当初让他卖身葬母的银两,云飞日握紧双拳,气得胸口像火在烧一样,乔迎风的意思很明白,他为了一两银子卖身为奴,现今他把一两还了,就两不相欠。 「大胆的狗奴才,本王的恩情与宠爱用一两就还得了吗?贱奴才,竟然敢这样作弄本王,还将本王看在眼里吗?」 「禀王爷,刚才送布包的人,奴才打听了,他等会要到韩独古少爷那里去,说也有东西是乔迎风托他拿给韩独古的。」 「做得好。」不愧是他府里的总管。 云飞日眼里散发寒光,他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立刻到韩独古的府里。乔迎风离府半年,无亲无故的他,一定是韩独古资助,要不他怎么能离开那么久。」 一到韩独古府里,被托送银钱的人,正跟韩独古说话。 总管在云飞日旁边小声道:「就是那人了,王爷。」 那人一身粗布衣衫,十分老土,就像乡下来的。 云飞日走前几步,不顾韩独古还在与那乡下人说话,立刻厉声问道:「乔迎风人呢?」 那人也不知道他是谁,只见他衣衫华美,脸上贵气,有点害怕的回答道:「阿风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是村里丰收缺人手,他来村里帮忙,非常认真,我们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知道我要上京,托我送来两个布包后就离开了。」 这些话的意思,就是他与乔迎风根本没有关系,丰收期一过,乔迎风就离开他们村里,不知去向。 云飞日转向韩独古,冷笑道:「独古,你十多岁时被打得奄奄一息,在路旁坐以待毙,是谁救了你。?」 韩独古一见他的样子,就知是问罪来了,他淌了这场混水,也休想全身而退,而且显然的,王爷正在气头上,他最好认罪,以免自找麻烦。 他立刻跪下道:「是王爷救了独古。」 「是谁让你养伤,甚至还出银钱,让你做你想做的生意?」 韩独古不加迟疑道:「王爷的恩情,独古没齿难忘。」 「乔迎风在我王爷府里不支银钱,也无亲无故,无人可以投靠,他能出外半年,你说这是谁搞的鬼?」云飞日问话,一字一句像刀斧在劈。 韩独古当初的一句承诺,害惨了自己,他认错道:「乔迎风前来商借银两,说他要离开王爷府,独古心想王爷府里仆役万千,王爷并不缺乔迎风一个仆役,所以才斗胆借银给他。」 「你给我找回他,不管他在天涯海角,你做的好事,你就给我补救。我能让你成为全京城里最一流的商人,也能让你瞬间人头落地,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你那美得要命的情人。」 「王爷,燕舞空与此事无关。」他急着回答,在王爷身边久了,他很清楚云飞日的狠辣手段跟心机。 云飞日脸带微笑,却眉带杀气道:「我会在你找乔迎风时,好好的陪陪这位美人,你若找不到他,我就不敢保证这位美人的清白与生命了,听懂了吗?」 韩独古头痛起来,但是他绝对听得出云飞日语气中的狂怒与认真,若是他没认真找,这一生也别想跟燕舞空在一起了。 「独古领命,立刻去寻找乔迎风回到王爷身边。」 云飞日丢了一两到他脚边,冷冷道:「顺便退回这一两给他,告诉他,进了我王爷府的门,就是我云飞日的人,任他有多大的不满,私自逃离王爷府就是他的错。」 韩独古头又痛的道:「王爷,乔迎风个性虽然单纯,但是似乎十分固执,这样说,只怕他不愿回来。」 云飞日大怒道:「什么鬼话!他不愿回来,你就给我用骗的、绑的、迷昏带回来,什么手段都可以。」 他狂吼声响彻房内,像打雷一样,总管吓得缩了身子,但随即又吸了一口气平静心情,温柔的道出自己的空虚。 「就跟他讲,本王想念他捏脚、端茶,还有他说的可笑实话。」 韩独古听他语音嘶哑,竟有些真情,再见他失落的表情,韩独古蓦然理解云飞日不愿对别人说明的心事。 他承诺道:「独古必定为王爷带回乔迎风。」 韩独古去了许久,大多数托人带来的回报是没有消息,云飞日心情越来越阴暗,谁来服侍都倒上大霉,甚至见了当初赏给乔迎风的东西改挂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也大发脾气起来。 「你连乔迎风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给我脱下来!」 就算是类似乔迎风的体型,阳刚型的男人也让他食之无味,玩了一半,那男人的淫叫让他一点也不起劲,就把那男人给推下床叫他滚。[星期五制作] 「是奴才哪里服侍得不好吗?」 云飞日心情恶劣,这些人只想一心讨好他,什么鬼话都讲得出口。 他装着笑道:「你说本王有哪些美德?说得我满意了,就赏你金银。」 一听到金银,那名侍从眼光就变大,开始甜蜜的道:「王爷是全世间最伟大的人,有如菩萨一样,闻声救苦,百姓一听王爷的名声……」 云飞日听了一半便感到不耐,笑道:「给我滚出去。」 那人迟疑了一下,还想再讲得更夸大一点,云飞日已经坐起身子,指着门,一向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转为寒冰,冰冷的语气,就像他一向冰冷无情的心。 「滚出去!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男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云飞日抚着额头,他跟乔迎风之间已没有任何联系了。 他躺过的床,已经被许多男男女女再度的躺上;他睡过的房间,也被他大怒之下毁了;就算那些曾戴在他颈上的珠宝首饰,也被另外的男人给戴过。 所留存的,只剩他脑里的乔迎风,为他穿上那件薄丝小裤时,他满脸羞怯又觉得惊慌,仿佛不解怎么会有人想要穿这种裤子,真是不解风情至极。 初进府时,见他与他人苟合,都能八风吹不动的样子继续扫地;不爱他的宠爱,只想再回去扫地,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奴仆;说他恶心时的认真眼神,被春药逼得受不了时的声声娇啼…… 云飞日轻笑了起来,心口却升起一阵阴暗,也许乔迎风再也不回来了,他说他恶心时眼神是那么认真,想必是那种一生只认定一个人,一生只跟一个人做爱的人。 一阵苦闷涌上了心口,云飞日虽曾做过许多错事、荒唐事,但是从未后悔过,直到此刻,他后悔了。 后悔没有把握住乔迎风。 后悔有了乔迎风,还想与那些味同嚼腊的人胡搞,让乔迎风离他而去。 「迎风,快回到本王的身边,本王没有你,再多的荣华富贵也觉得无味。」 这声叹息随着清风,落在月儿初上的京城里,但愿风可以吹得更远、更南,吹进乔迎风睡觉的窗口,让乔迎风知晓他的心事,回到他的身边来。 第十章 韩独古没日没夜的打听,从带银子的那人的家乡为中心,开始查访乔迎风的行踪,乔迎风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又在半年后还了他们,这代表他应该十分认真做事,才存了这些钱,他四处探听哪里有农忙,需要外人帮忙的,最后在乡野处找到了乔迎风。 「韩少爷,许久不见了。」 乔迎风晒黑了,笑容却亮丽了许多,他急忙端来一杯水放在韩独古的面前,韩独古开门见山道:「王爷要你回去。」 乔迎风带笑的脸立刻冰冻,他平静道:「我跟王爷已经没有关系。」 「王爷思念你。」 「王爷没有思念任何人,他只是个禽兽,任何人在他身边都是一样的。」乔迎风微微颤抖,不过是发怒的颤抖。 「你是不一样的,王爷提到你的神情是不一样的。」 乔迎风摇头,他对云飞日的事在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就已经看破,爱上不该爱的人的痛彻心扉,不该爱的人视你如草芥,以为只要几个价格不菲的玉石就可以买到你的全部,这全都让他痛心疾首。 「我一定要带你回去。」 乔迎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韩独古为了捉住他,只好与他扭打,乔迎风毕竟做惯了粗活,比他还略有力气,他被打得脸上青了一块,哀苦道:「我心爱的人在王爷手里,我没带你回去,他也活不成了。」 乔迎风毕竟心软,犹豫了一下。 韩独古褪下了上衣,让他看他背后的鞭痕,乔迎风不敢置信道:「王爷打的?」 他背后鞭伤遍满背部,当初被打时一定是凶残的酷刑。 韩独古苦笑道:「不是,是我心爱之人,他将我打个半死,丢到冰天雪地里要让我冻死,我当时是他的奴仆,他是我家的少爷,现在我经商成功,我要回去让他永远的待在我身边。」 乔迎风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这么残酷的伤害了你?」 韩独古爽朗回答道:「不为什么,他是我最心爱的人,但他终究也是人,也会犯错,我知道他的心还是在我身上,我想要搂着他、爱着他,让他这一生都睡在我的身边。王爷也是人,也会犯过错,他想念你,你不回京,永远也不知道你们的结局会如何。」 乔迎风木然站立着,品味着他的话,最后放松了双手道:「好,我跟你回京,但是……」 他望着昏暗夜色里的星光,若是这一次云飞日让他绝望,他就永远永远不会再见云飞日。 云飞日收到韩独古的飞鸽来书,乔迎风已经跟着他回来,再两、三天就到了,总管一禀报,他欢天喜地的回了王爷府,布置好房间,买好生活细软,只等乔迎风回来。 一见这小奴才进了王爷府,云飞日立刻对韩独古摆手,恨不得他不要在这里打扰。 「好,做得好,你回家去吧。」 韩独古立刻就离开去见自己的情人,而乔迎风晒黑了些,比以前还要沉默。 云飞日下了厅堂的座位,调笑的勾起他的下巴道:「小奴才越来越任性了。」 「是,草民本身就任性。」 现在自称草民,不再承认他是王爷府的奴才,这就是不再承认他是他的所有物。 云飞日怒火上了眉梢,却还带着笑容,「到房间去,我要你替我捏脚、端茶。」 「草民不是王爷府里的人,怕伺候不了王爷。」他回得恭敬,但却一点也不把他的命令当成一回事。 云飞日怒气渐渐往上窜,但声音却更甜的道:「怎么?我说一句,你顶了好几句,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我的主子是我自己,已经不是王爷。」 大胆的奴才,刚见面就来气他,他也不是没方法对付他。 「好吧,那你早些休息,我要人帮你留了房间。总管,带乔迎风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谈。」云飞日阴险的笑起。 乔迎风原本不想留在王爷府,可是总管办事实在太快了,他带他入房,要人给他热水沐浴,他也累了,就洗了身上赶路的灰尘。 洗完热水后,因为口渴,就喝了桌上的茶水,忽然间就一阵头晕,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在王爷府中最尊贵的房间——王爷房里,而且四肢被上了铐,药箱在一旁,不见往日恶心的黄板牙大夫,却是云飞日在一旁。 他在手上倒满了他绝对认得的药油,然后抹在他的身上,一边抹一边笑,「放心,我斥退了那大夫,他休想见到你美丽的肌肤,因为你是本王的人,他的贼眼敢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他大吼大叫道:「我才不是你的人!你这恶心的王爷,多少人要爬上你的床,女的你玩不过瘾,连我这种没姿色的男人你也要,你是眼睛瞎了吗?」 药效生效得很快,他马上就沁出汗水,开始呼吸转急,而云飞日慢条斯理的回答,在他耳边的轻言细语也像折磨一样,让他穴里一阵发麻的战栗。 「小奴才半年多不见,嘴巴竟变得这么坏,一定是调教得不够,本王今晚会好好的调教一番。」 他才不是他的奴才,他恨透了他的花心、无情,恨声道:「你给我放开!我不做你王爷府的奴才了!」 他指尖放了四颗药丸,以前两颗就让他受不了,更别说现在药量加倍,他挣扎了一下,云飞日将药丸送进他紧窒的通道,一边脸带微笑讲出残酷的话。 「一日是我王爷府的奴才,一生都是我王爷府的奴才。」 说完,望着他艳红的通道,那里本来粉粉的,现在因为药性发作,已经艳红如最红的花瓣,甚至还流出了甜蜜的汁液,他露出淫猥的笑容,知道等会这小奴才屁股里的软嫩就全属于他了。 「小奴才等会就会同意这些话了。」他兴致很好的笑道。 「他妈的,你这狗屁王爷,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一两银子都还了,屁股也给你玩了,扫地也扫了三年多,你到底还要怎么样?谁为了一两银子,做得像我这么苦命?」 气怒攻心,乔迎风连粗话都飙了出来,里面的穴热乎乎的,一下就把药丸给融化,融化之后变成了水液,里面痒得犯疼,恨不得有根棒子形状的东西在里面热搅,搅得越用力越好,偏偏这可恶的情形云飞日也知晓,他才笑得那么胸有成竹。 「地是不用扫了,一两银子也不用还,不过屁股就不能不玩,我试试看你在外头有没有偷腥,小奴才自称没有姿色,不过本王却觉得你国色天香,怕你水性杨花,本王可不愿意当绿帽乌龟。」 他手指插了进去,乔迎风叫了出来,他半年多没跟男人在一起,里面又紧又热,还拼命吸着云飞日的手指,像是孩子在死命吮着第一次吃的甜糖,激得云飞日眼睛赤红道:「好,感度好,紧度更好。小奴才喜欢本王狂暴点,还是温柔些?」 「我喜欢你去死!你这禽兽王爷,给我解铐!啊啊啊……」 他还没骂完,云飞日就手指搅弄,害他爽得差点泄精,幸好前头被云飞日按住,才没泄出来。 云飞日呼吸加快的笑道:「很好,这么快,看来没有给本王戴了绿帽。小奴才想不想要本王嘴里的蜜液?」 「你这狗屁王爷,谁要你恶心的口水,吃了准得瘟疫。」 「啊啊……不要再搅那里,啊……」他惨叫一声,刚才的叫嚣只是换来一阵阵屁股内的酷刑。 云飞日笑容不变的再问道:「你听不清楚本王的问题,所以本王再好心的问一次,小奴才想要本王嘴里的蜜液吗?」 「你问一百遍也一样,吃了你的恶心口水,会得瘟疫。」 乔迎风倔着性子重复一次,脸上却被药性给逼出了汗水,更别说穴里被搅得欢快连连,若不是意志还算坚强,现在早已弃械投降,什么话都讲得出口了。 云飞日微笑,不知从药箱里拿了什么,捏紧他的双颊,让他嘴巴只能张开,然后喂了他一口药水,喂完之后他晕眩不已,下半身更直更挺,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没过多久,云飞日舌尖甜美的爱抚,他就像失了神智一样,追求着快感,竟然主动舔他的舌头,虽然心里喊惨,但是嘴巴溢出来的,全是喘不过气的呻吟声。 「啊啊……还要、还要……」 他疯了似的大腿夹紧云飞日的腰身,双手抱住云飞日的颈部,拼命贪婪地吸食着他口里甜蜜的汁液,好像快渴死的旅人,急需要云飞日口里的甘泉解渴。 而云飞日也吻得十分激动,他腰身移动插入时,他一点也不觉得痛,只觉得疯狂的快感从腰部急冲而上,麻痹他的全身,他伸着舌头,挑引着云飞日淫猥灵活的舌尖,云飞日刺进了深处,让他大叫出声。[星期五论坛] 云飞日深喘着气,好像也在忍着折磨,声音嘶哑道:「小奴才是谁的奴才?」 「是王爷的,是王爷的奴才。」 他疯狂大叫,里面好热,热得快受不了,恨不得他不要问话,只要他赶紧刺出刺入的满足里面饥渴的嫩肉。 云飞日抬高他的双腿,用力的刺进深处,他咿啊的低叫,里面被顶得好舒畅,神智抽离,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全身骨头酥麻至极,恨不得他再多顶几次。 「再说一次!」 「迎风是王爷的奴才!」 「说一辈子是我的奴才!」 「一辈子都是!」 他尖叫,叫得声音都哑了,两人躯体的汗水腻湿了对方,云飞日半闭着双眼,开始抓起他的臀部,猛烈的刺入,一边刺入,一边哑声道:「本王会疼爱你一辈子,小奴才只要放心跟在本王身边,本王绝不会亏待你的。」 「啊啊啊……」 快感的眼泪盈满了眼眶,他在快感之下差点昏倒,但这只是今夜第一次的经验而已,里面有了云飞日的爱液,反倒更热更湿,云飞日解了他的铐,换云飞日平躺在床上,他屁股里的娇甜小穴不断蠕动,强烈渴求再一次的疯狂刺激。 他忍着羞辱爬上云飞日的身子,跟云飞日双舌相缠,云飞日的手指就施恩的玩弄他的小蜜穴,让他惊喘满足。 「坐在本王的玉茎上。」 他脸色发红,云飞日道:「两手扳开屁股两边,慢慢的插入就好。」 因为里头又湿又热,再加上药性凶猛的发作,他苦着脸羞耻的扳开臀口的嫩白处,慢慢的朝下坐入,云飞日的粗壮正缓慢的进入他的身体,而且速度由他自己控制。 他呻吟着娇音,云飞日的一手玩弄着他被吸吮得红硬的乳尖,另外一手爱抚着他粗壮的下半身,他身躯微一扭动,云飞日的粗壮就在他体内运作。 云飞日开始运作腰身,舒爽至极的感受让他几欲疯狂,他扯着自己的头发,每次云飞日顶进时,那黏腻的水声都代表着他体内有多湿热,多么想要云飞日。 「太棒了,迎风,你整个都吃进去了。」 他低头就能看见云飞日说的情景,甚至脑子里浮现的也是云飞日说的样子,他跨开双脚,坐在男人身上,而男人粗壮的男性正不断顶入,而他摇摆着腰身,主动的吞吐男人的阳刚,这副淫秽的画面让他丢脸至极。 「不要说了……」 他紧扯着自己的发丝,羞怯、快感、生气,万般的感情都涌上了心口,却没有一样是嫌恶。 「迎风真让我舒爽万分。」 他咬牙恨恨的看着眼前俊美如神、尊贵无比的王爷,有些伤心,也有些怨恨。 「谁都能让你舒爽万分。」 云飞日怎知他嫉妒起来,竟这般惹人怜爱,他倒抽了口气,下半身急速的火热,像要泄出。 他骂道:「小淫妇,竟敢泪眼勾引本王。」 他翻倒他,快速的进出,力道之大每次都顶进了最深处,乔迎风首先承受不住的低喊出声,射出的精水溅上了云飞日的腹部。 这就像催情剂一样,让云飞日更是顶撞得像只知往前猛冲的蛮牛,等他射出后,乔迎风也累垮了。 他醒来时已经日正当中,云飞日睡在他的身边,竟没去上早朝,两人赤身裸体,云飞日还紧抱着他的腰身,像怕他会逃走。 下人们送来热水,他肚子里都是云飞日的腥液,不太舒服,云飞日用沾了热水的巾子帮他清洁那个地方。 他羞耻得狂叫道:「你是个王爷,起码也有点羞耻心,我自己洗就好。」 云飞日对他露出色色一笑,「小奴才客气什么,本王保证洗得干干净净,况且这里既美且艳,你不用害羞,本王看着,还可以再来一次呢。」 「屁股痛死了,绝对不可以。」他啐道,再来一次,保证命也没了。 云飞日放声大笑,不过云飞日向来被人伺候,根本不会清洗,让乔迎风多受折腾,感觉他根本就是在玩那个地方,昨夜玩不够,今早又想玩了。 「你这个废物,根本就只是当王爷被人服侍的料。」 因为被他折腾了半天,乔迎风痛骂,夺过了湿巾,干脆自己洗,肚子里云飞日的东西真的好多,怪不得他屁股痛死了。 清洗干净后,他洗了身子,云飞日坐在一边,一副要他服侍的样儿,他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奴性一来,白巾拿着,就开始帮云飞日洗身。 一边洗,一边却红了双颊,若是他的屁股痛死了,云飞日身上也都是他的抓痕,证明昨夜热烈得足以烧掉这间房间。 「小奴才,这里也要洗喔!」 他比着自己粗黑的下半身,乔迎风眼睛想要别开,但是奴性坚强的他,竟也遵命开始洗起那个部位,越洗那个地方就越膨胀,乔迎风口干舌燥,该不会今早又吃了什么春药吧?要不然干什么看着男人的那个地方,竟开始发情? 「王爷不用早朝?」他将眼光扯离,急忙催促云飞日离开。 「不用,本王病了,不出府邸。」 你体力好得很,根本没病。 乔迎风牙痒痒的,又犯了嘴贱的毛病。「王爷一定是得到天花或菜花之类的大病吧?」 「好个贱嘴小奴才,竟诅咒本王的下半身,亏本王昨夜还让你爽得直叫再来呢。」 乔迎风也顶回去道:「我也让王爷爽得叫再来一次呢!」 一顶就看见云飞日灿烂的笑颜,乔迎风心里骂自己,干嘛一直提昨夜的事情,这不是正中云飞日的下怀,反正他对他不就是那套老招,他被绑起来,灌了春药,什么恶心、恐怖、色情的话全都说得出来,所以他今早龙心大悦,开心得很,这变态王爷。 「伺候茶水。」 「去叫你一堆千娇百媚的侍从伺候吧。」他又不满的顶了回去,离开时的满腹委屈跟痛苦,不是昨夜爽过之后就能弭平的。 「没了。」 「什么?」 云飞日淡淡道:「本王清理了那些丑不拉叽的侍从,也把那些叫得让本王觉得讨厌的姬妾全都放出府去。」 「嘎?」乔迎风就像只鸭子一样,发出粗哑的声音。 云飞日捉住了他,将他抵在床上道:「本王的需求很大,你的屁股最好承受得住,不过承受不住也没关系,还有嘴巴可以用。」 乔迎风愕然的望着云飞日,他的心神不在刚才他讲的情色话上,而在他的上一句。 「你放出所有侍从跟姬妾?」 云飞日嘴角仍是那抹爱笑不笑的笑靥,但是眼神却认真得像火一样。「本王最近大病,不能上早朝,但只要乔装打扮,应该可以陪小奴才出外玩个一月、半月的。」 「王爷,你真的放出所有侍从跟姬妾吗?」 乔迎风还是不敢相信,云飞日有多变态、禽兽他是亲身体会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忠于一人。 「小奴才想到哪里游玩,本王都可以奉陪,至于你的问题,本王已经回答过一次,所以不会再讲一遍的。」 乔迎风心口盈满了感动跟伤感,他用力的回抱云飞日,还哭得双颊都湿了,他知道云飞日的势力有多大,也知道那些想巴结、想上他床的男男女女有多少。 「既然这么感动,也觉得屁股痛,不如就用嘴巴来服侍一次吧?」 云飞日指着自己的下半身,他下半身一副张牙舞爪的凶狠状,乔迎风刚才的感动消失了点,他才不要用嘴巴亲男人那个地方,被男人捅屁股已经是他最大极限,再用嘴巴,不就像那些要男人玩的男人吗? 「王爷还是去找别的侍从吧!」 他一副根本不想碰那地方的样子,云飞日大笑了起来:「说不定试过一次,你就爱上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想要逃出房间,可是被云飞日给压在底下,又开始喂口水给他吃,还一边吻着他的上半身,一边道:「本王郊区有个温泉,不如带你去那儿洗洗温泉,滑腻一下你现在挺粗的皮肤。」 他咽下他大量口液,被逼着往他的下部方向,那雄伟的地方离他的唇越来越近,他声声惨叫道:「王爷,奴才怕会咬了王爷的宝贝。」 不错,开始自称奴才了,云飞日心情变得非常好,含笑道:「你也知本王的这里是个宝贝,怎么舍得咬它,乖乖的让本王舒爽了,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他再怎么惨叫,毕竟还是奴性坚强,硬是含进了凶猛的肉块,云飞日抽了一口气,一股腥液直冲他的嘴巴。 他呸呸呸的恶了出来,云飞日气红了脸道:「你这小淫妇,嘴巴竟也这么行,让本王这么快就出来,非得好好的处罚你不可。」 想也知道,后来一定又是一阵床铺摇动,然后好像吃了春药一样的头晕脑胀,而云飞日在他身上喘个半死。 那一天他根本没办法离开床铺,而云飞日亲手喂饭给他吃,好像也非常开心,隔天,他就被乔装打扮的云飞日给带出王爷府。 第一天,去泡他城郊的温泉,泡着泡着,这变态王爷又想喂他吃口水,他用尽所有恶毒的话骂他,反倒让云飞日越笑越开心,而且还在温泉池里干了那一回事,露天之下,简直是无耻变态。 不过乔迎风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早已知道他的无耻变态跟野兽是没有差别的。 第二天后,让他屁股好好的休息了好几天,只带他渐渐往南游山玩水,不过他超爱买东西的,看到什么新奇的布料、玉石、宝贝,全都像不用钱一样的买。 买得他跟他吵架,骂道:「再怎么有钱,也不能这种花法。」 「小奴才替本王省银子?」云飞日一副震惊样,而且还隐隐有些委屈道:「这是要买给小奴才用的。」 「我十根手指,十只脚趾,能戴多少玉戒?我就一个身子,能穿多少衣服?我的头发就这么多,能用多少发饰?我也只有一个脖子,能戴多少宝石?你花钱都不眨眼睛的吗?看到就买,当王爷也不是这种花法。」 乔迎风是穷惯的,看他这种花法,真的会吐血身亡。 他讲了一堆让云飞日兴奋不已,他竟拉着他到了客栈,要最大、最安静、最干净的房间,想也知晓他想干那一回事。[星期五出品] 果不其然,他被拉进了房间,上了床铺之后,云飞日又再喂他口水吃,他有点想抗拒,因为他实在搞不懂王爷脑子里的想法,骂他太浪费,嫌他买太多东西,反倒激起他情欲大发。 「小奴才一心关怀本王,不爱本王身外之物的赏赐,本王龙心大悦,赏给你本王本身的琼浆玉液。」 「不用赏,没关系。啊啊……不要啊……」 他喘着回话,却被他手指一撩勾,下半身又软又热,恨不得男根插在里头又转又绕的,他放弃的想,他一定又被喂了春药,才会这么快发情。 谁都知道云飞日最爱喂他春药,他认命的吞下他喂的口水,开始陪云飞日在床上摇着床铺,等他兽性过了,他一定还要好好的念他要节俭,不能乱买东西,他这个小奴才不需要那些东西。 当然,等云飞日舒爽过后,他开始念起这些事,结果就好像是给云飞日嗑了大量春药一样,他脑子就像坏了一般的拼命求欢,让他的屁股痛死了,不过他也有点不想承认,他也爽死了。 「我们一路往南,本王带着你去坐画舫,听说江南那里江山如画,本王早就想要去看看了。」 云飞日搂紧他,他被宠得脱力,根本连应声也懒得应了,睡在云飞日的怀里合上眼睛,梦见了香甜的美梦—— 他与云飞日到江南游玩,一个月后才回到京城,云飞日逗他、闹他,接着又宠幸他,一直到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候,云飞日仍是死性不改。 他笑了起来,这梦太香甜了,让他一点也舍不得醒来。 云飞日见他嘴边一抹微笑,爱怜得亲吻,这一辈子,他就是他最可爱的小奴才,这一生永远不可能放手。 他知道得到他是多么珍贵不易,他会一辈子都好好的珍惜这个可爱小奴才,当然包含他最可爱、软嫩紧实的屁股。 他露出坏心的笑容,他会好好珍惜宠爱的。 《本书完》 爱神爱作怪系列6《火爆情人》作者:凌豹姿 他不过出外游学数月,一回到家,竟见到可爱的弟弟正被个蠢男人「欺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非得上对方家里算帐不可!别看他长得貌美如花,讨公道的时候可是狠戾得像夜叉,可这蠢男人的哥哥仗著大势大、一副样,不但不认这顿「霸王餐」,遇直指他们兄弟俩仙人跳。哼哼,那就别怪他脚下不留情,为民「除害」。咦,没想到这大少爷竟也有温柔的一面?他的转变,到底是好心还是别有居心啊?想他午家财大势大,想藉机攀权附贵的他看多了,这穷酸书生不但诬赖他单纯的弟弟骗色,还连他也一拼教训,「出脚」之狠辣,差点绝了他们兄弟的命根子!偏偏自己的傻弟弟对这貌美书生的弟弟死心塌地,他只好使出商场上的手段,非得指他逼到绝境。什麽,这男人不弟弟,宁愿出卖他自己?他怎能任这美人千人枕!看来,只好自己包下了…… …… 第一章 「啊啊啊!那里好舒服……」 娇滴滴的男音掺入恰到好处的喘息声音,男子白嫩的双颊沾满了粉红,每张口喘息一次,就搂紧在他身上的壮男,而双脚也更扣紧壮男的腰身,在他身上的男人每推进一次,他就逸出娇音。 「阿夏,你里面好软好热,好像要把我全部吸出来喔……」 另一道男音嘶哑粗犷,他个头很大,脑袋虽不是很灵光,但对怀里的阿夏可是真心真意。 两人初识是在去年,阿夏在路上遇见了恶霸为他所救,英雄救美的当下他救对漂亮的阿夏一见钟情,后来他鼓起了勇气约阿夏喝茶,阿夏也羞答答大接受了他的邀约,两个人就展开了恋情,但是发生亲密关系则是最近的事情。 阿夏在他怀里,光裸的身体白皙无暇,美丽的脸蛋染上桃红,他在阿夏的脸上亲了好几个,阿夏喘不过气的也伸出舌头跟他热吻。 「孝孝,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讲。」 吞咽着午志孝的口液,季莹夏娇声喘息。午志孝见他艳丽的体态,哪里还管他嘴巴想要讲什么,又推进了一些,惹得阿夏叫了起来。 「别……我、我真的有重要的事……事,啊,不要……太深了,我受不住……」 阿夏挺起了腰,濒临高点的迷人表情,让午志孝朝他的嘴唇亲了下去。 「阿夏,你好美好美,你到我家里来住吧?你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我每天都害怕会不会有坏人想要打你的主意。」 「不行,我要等……等我家里的人回来。」 家里的人? 午志孝脑袋轰了一声。就他所知,阿夏父母早亡,只留了个破草屋给他们,阿夏那次去城里遇上恶霸,正是因为家里穷,因此种了些菜、拾了些干柴上城里去卖。 午志孝立刻把自己的大家伙抽了出来,一脸震惊欲哭的表情,连他底下都软了下来。 「阿夏,你有媳妇吗?」阿夏没家人,除了媳妇,还能有谁? 季莹夏洞口还在抽搐,欲求不满让他火上双眼,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这死午志孝专讲些让他生气的话! 「什么媳妇!我清清白白的好人家,是前世冤孽遇见你这讨债的,才让我不明不白丢了身子,跟你这男人在一起!你现在竟编派我有媳妇,是想跟我一刀两断吗?」 午志孝痴笑了起来,急忙抱住生气的季莹夏,将又硬起来的部位挺了进去,并在季莹夏的脸上亲了好几回。 「亲亲阿夏,我怎么舍得跟你一刀两断?你生是我的结发妻,死是我的亲亲好娘子,我这一辈子就只爱你一个。」 他讲得真情,季莹夏不禁扭动着腰身,尽力用自己的身躯吃进他底下的巨龙,让午志孝吼叫出来。 「要出来了!阿夏,太爽了,我要出来了……」 他鬼吼鬼叫的,季莹夏捏了捏他的鼻子撒娇,故意逗弄他。 「不行,我还没有……」 「阿夏,你是我的命里的宝贝,我爱你,你来我家住吧?我会向我大哥求情的,真的,他一定会体谅我,然后把你当成弟媳一样的疼爱。」 午志孝讲到后来有点心虚,他哥哥的脾气很大,而且个性惟我独尊,对他这些天老是不见踪影已经说了重话。 偏生他就是不爱读书,只想跟阿夏这样在一起,只盼哥哥有一天能够明白他的心事。 季莹夏感动起来。午志孝长得高壮,但头脑不够聪明,有时还憨憨的——他说他小时候高烧烧过了头,所以脑袋没像他哥哥那么灵光——但是他对他的那一片心,让季莹夏心甘情愿的赔身子给他。 「孝孝,我就是要跟你讲这一件事。」 「什么?」午志孝睁大了纯厚的双眼,误解了他的话:「不、不会吧?你该不会是要讲你、你、你爱上我哥了吧!虽然我哥比我英俊、聪明而且厉害,但是就只有你,我是不会让给我哥的!」说着,午志孝大限降至般哭了起来。 季莹夏气得一巴掌又打过去,头脑不灵光也就罢了,老是乱说话!幸好他肉厚,打不痛。 「谁跟你说你哥的事?我是说我也有个哥哥,我哥个性孤傲,而且非常厉害,若是让他知道我跟跟男人在一起,他一定会……会非常生气。」想到哥哥的个性,让季莹夏也不禁忧郁起来,「而且说不定会叫我们分开,不可以在一起。」 「我不会跟你分开的,阿夏,我可以跪着求他,或是……或是你干脆跟我私奔,不要理你哥哥了。」 午志孝的话一出口,季莹夏就噼里啪啦的给了他好几个巴掌,然后推开他哭了起来。 「你就只想着自己?我哥虽然脾气很硬,但是很疼我,我爹娘早逝,都是我哥哥养我、背我、教我念书,你竟然叫我不要理我哥哥!你下次再这么说,我再也不理你了。」 午志孝舍不得他哭,急忙抱住他,还拿起自己的丝绸衣服擦他的眼泪,一面道歉:「对不起,阿夏我不会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要不然你打我吧,打到你消气为止。」 季莹夏投入他怀里,摇头道:「不,是我不好,是我脾气坏,孝孝,刚才有打痛你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 午志孝的憨厚,让季莹夏哭得眼泪纷花。 「对不起,孝孝,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只是担心……哥哥前几天叫人捎了一封信回来,说他再半个月就要游学归来,我心里好乱,怕哥哥反对,不能跟你在一起。」 「不会的,阿夏,你别乱想。」 「还、还有……」季莹夏不安道:「我哥哥长得比我还漂亮、聪明,你不能见异思迁喔。」 「怎么可能!阿夏,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全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人了,就算有,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午志孝的甜言蜜语让季莹夏心里淌蜜,眼角也泛红,他朝午志孝吻去,午志孝按倒他,在他柔软的身体里顶进深处。 「不行,孝孝,我快……快倒了……」季莹夏媚声低叫,叫得午志孝就要泄出,突然,房门被大力踹开,门口出现了一个一脸铁青的陌生男人,午志孝张大了嘴,目光好像被吸住一样,竟转移不开。 眼前男人的五官,连花容月貌也不足以形容,但是他现在脸色铁青,而且严厉的双眼像是刀剑一样的刺向他跟季莹夏。柔弱的季莹夏其实天不怕地不怕,平时还敢跟城里流氓吵架,但一见这男人,竟发抖起来。 「丢人现眼!你跟这个像头蠢牛的男人在干什么?你还要不要脸?我不过出门半年,你竟然连礼仪廉耻这四个字都忘了!」 季莹夏拎起了衣服,紧急套上,一面哭一面发抖。 「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季莹夏试着解释,话一哽,却愁云惨雾的哭起来,「哥,我上城里卖东西被人侮辱了,孝孝打抱不平救了我,他又温柔体贴,对我很好,我就……就爱上他了。」 他哭哭啼啼,季弄春厉眼一闪,拿起门边的粗柴,说也不说一声,往午志孝打去。 「你这不要脸的人面禽兽!看你年纪也比我弟弟长个几岁,竟然趁家里人不在诱拐奸yin他!你好样的,非打死你不可!」 季弄春的力气不小,盛怒之下又使尽了吃奶力气,午志孝为了心爱的阿夏不敢抵抗,被狠狠的打上了额头,敲得他七晕八素的险些昏倒,那粗柴还是猛力的一直落下来。 「哥,你别这样!是我勾引他的,跟孝孝没关系,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他了!」 季莹夏冲上前,季弄春差点敲下的木柴硬生生的停住,绕了个弯没打在他身上,转而继续招呼午志孝的后背,午志孝吃痛,却忍住眼泪。 「你给我说清楚,你被他奸yin了吗?」 看他们两人没穿衣服,事实十分明显,但是季弄春仍怀抱一丝希望,季莹夏不敢说谎,抹着眼泪点头。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孝孝对我真的很好,哥……」 「什么都不用说了!」季弄春发狂的指着季莹夏,「哥哥跟你说过几次了?你生得玉雕般的人儿,那些臭男人要的就是你的身子,这只丑得像野牛一般的臭男人也只是玩你而已!世道险恶、人心不古,我叮嘱了你多少次?」 「孝孝不是这样的人!」季莹夏哭道。 「你还替他说话?你被他灌了猪油蒙了心了!」火气一来,季弄春高声怒吼:「你这头又丑又蠢的野牛!竟敢奸yin我对弟弟,看我不阉了你!」 他一脚踢去,毫不留情正踹在午志孝的下半身,午志孝抱着下体嚎叫起来,季莹夏也跟着哭得更大声,季弄春眼冷心更硬,又多踢了几下才消气,午志孝被他踢得奄奄一息,连呻吟都呻吟不出声音。 季弄春拿起粗绳,将午志孝五花大绑,真像绑只牛一样,连衣服都没让他多穿,冷酷道:「你这只死蠢牛,我这就把你拖回家去,讨回我弟的公道。」 季莹夏一直苦求季弄春饶了午志孝,然而季弄春人在气头上,弟弟越是替午志孝求情,他打在午志孝的身上的粗柴就更狠更毒,最后季莹夏只敢抽抽噎噎,不敢再多说了。 「他是城里哪儿的人?」 季莹夏不肯说。哥哥把午志孝打成这样,还要到人家家里兴师问罪,又没让他穿件衣服,这样午志孝岂不是脸面都丢光了! 季弄春也不多问,狠狠的一脚再踢向午志孝胯下,午志孝立刻倒地哀叫,他现在终于知道季莹夏的个性为何这么泼辣,还敢在城里跟流氓吵架,因为他哥哥更可怕啊。 「说不说?」 季弄春的逼问很简单,对方不说,他就踹得这头蠢牛再也生不出小孩,让他那一根从此派不上用场。 「孝孝!」季莹夏奔到午志孝的身边,哭着道:「拜托,哥,他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起码也让他穿件衣服……」 「怎样,敢干出奸yin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却觉得不穿衣服是羞耻吗?哼,这只蠢牛是只禽兽,不用穿衣服的。」 「哥,拜托你,是我的错,你别再打他了。」 季弄春听而不闻,他将绑得死紧又全身带伤的午志孝拽上,踏出家门一路往城里走去,季莹夏不得不跟上,若遇到岔路不知该往哪里、季莹夏也不肯说时,他就狠狠的一脚再踢向午志孝的下身,很快的,季莹夏怕午志孝会被打死,就全说了。 就这样,他们没多久就到了城里的大户午家前面了。 「大……大少爷,急事、急事禀报!」 午维忠才入眠就被吵醒。 他有一副跟午志孝几乎完全不同的英俊脸孔,两人站在一起,让人难以相信是亲兄弟,他是个英挺的美男子,却也是个爱护弟弟的傻哥哥。 午维忠这些日子正对自己的弟弟生气,替他安排师父念书,他却总是找些怪借口,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家。这种情况,分明是遇见不知哪里来的野狐狸! 想他午家家大业大,想要攀上权势的女人也不少。弟弟个性单纯,加上头脑简单,从年少时就有一些贪爱富贵的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他,幸好他晚熟,对这些女人从没放在心上,知道最近,他常常偷偷摸摸的出去,跟他要的银两也开始多了起来,午维忠才渐渐起了疑心。 今晚午志孝又溜得不见人影,自己才刚睡下,下人却大呼小叫,像是房子着了火一样。 「什么事?」 他起来搭了件衣服,下人们颤声道:「二少爷被人押着回来,他被打得好惨,而且还没穿衣服。」 听到午志孝被押着回来,午维忠脸色已经难看,再听到他被人打得极惨,勃然怒道:「是谁竟敢这么做?」 午维忠快速的来到大厅,见到午志孝全身赤裸被掼倒在地,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正踩在他脸上,像践踏地上不值钱的野草一样。 他看了怒火攻心,竟敢对他午家的人这么做!这摆明没把他午维忠看在眼里,打狗尚且看主人,更何况是欺负他可爱老实的弟弟! 「把脚拿开!你竟敢对我家志孝这么做?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还是没听过我午家的名号?」 季弄春冷淡的看着他,脚再用力的踩了一踩,要不是看在弟弟哭啼的面子上,他早就踩死这只蠢牛了。 他开口,一脸高傲,「听说你是他哥哥?那更好,我们挑明了讲,你这个像头蠢牛一样的弟弟,见我弟弟长得可爱美丽,便把他给奸yin了!这个yin魔,死一万次也赔不了我弟弟的身子!」 想也知道,那个在午志孝旁边,只是堪称有点姿色的哭肿双眼的男人,就是这个嚣张霸道、不知死活的人的弟弟。午维忠恼羞成怒,说话更是难听。 「笑话!想我午家家财万贯,送上门的女子不计其数,凭你弟弟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姿色,连妓院里第三流的妓女都比不上,我看……不是我弟弟奸yin你弟,是你弟弟自动张开双腿,勾引我弟弟的吧!」 午志孝忍着身体的痛苦,急忙解释:「不是的,忠哥,是我爱上阿夏,阿夏在我之前没男人的,他没勾引我,真的。」 「自个儿说是个清倌,可是没验过怎么知道?志孝你别傻了,这种下三流的仙人跳你还不懂吗?他们兄弟不知道用这招骗了多少银两了!」午维忠指着季莹夏,更不留情的说:「这种见着有钱公子就张开双腿的男人,早就不知被多少人玩过身子了!」 他说得这么难听,季莹夏难堪的哭了。 午志孝猛摇头,「不是的,忠哥……哇啊啊!」 竟敢这样说他弟弟!季弄春眼里燃起火气,无视惨叫声,重重一脚踢向午志孝的下半身,所有仆役都倒抽了一口气,那种疼痛一定非人所能承受,因为向来皮粗肉厚的二少爷都叫出了响彻屋瓦的惨叫声。 「我弟弟清白与否,轮得到你这张臭得要死的嘴来评断?我跟弟弟要的不是银两,是要告诉你,今天非得阉了这个色魔蠢牛的恶根,让他再也奸yin不了任何人!」 「哥,你不要再踢他了……」 季莹夏哭着,再次为午志孝求情。这脚踢得最用力,午志孝双眼翻白,午维忠看得又急又气,狠狠一巴掌就打向季莹夏。 「你这yin贱的下流东西,给我滚开我弟,不准再靠近他!」 季莹夏被打,让季弄春气得双眼冒火,他冲了过去,手里拿的干柴瞬间往午维忠身上袭去。 午维忠也不是好惹的人,他一手挡住季弄春的攻击,把季弄春往墙壁推去,季弄春拿起干柴再次往午维忠身上一挥,午维忠大手捉住木柴,丢到地上,双手一展,将季弄春困在墙壁跟自己之间。 他这招十分不留情,季弄春毕竟是个读书人,不敌他的蛮力,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部渐渐涨红。 午志孝急忙捉住午维忠的衣摆,嘶声道:「忠哥,不要、不要啊!那是阿夏的哥哥,他哥哥若出了什么事,阿夏不会理我的!」 午维忠回头对午志孝安抚一笑,这个傻弟弟就是太善良,竟然还帮这些人说话,要不是他这做哥哥照顾他,他定会被这些人给骗得人财两失。 「志孝,你不用担心,哥哥会帮你找更好的女人回来服侍你。那个男人既没姿色又没胸没臀的,还敢勾引你,来我们家闹事讨钱,哥哥只是稍微教训一下他们。」 「不是的!不是阿夏勾引我,是阿夏很可爱,我好喜欢阿夏,才求阿夏跟我在一起的,」 午维忠听而不闻,他抬起脚插进季弄春的双腿问,季弄春的脸色因愤怒而爆红。 午维忠这种行为不是威吓,根本就是骚扰!而且他语气轻佻,更是充满下流意味。 「瞧你也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儿,应该陪不少男人玩乐过吧?要钱也不是不行,得看看你床上有多少本事,是不是比妓院里的更能够逗乐我。」 他对男色没有兴趣,但是眼前的男人的确长得国色天香。他摆明是想仙人跳,故意设计他弟弟,要他们午家破财消灾,他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给钱? 但是这男人若真的缺钱,他也不是不能买他一夜,反正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挺清新的,就连身子也挺白嫩的。午维忠用单脚轻磨着他的双腿间,心想若是他在床上的表现有他绝色的一半,那也堪称上了天堂了。 季弄春大喝了一声,不知怎么手腕一翻,竞换他捉住午维忠的双手,把他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踢中他的下半部,这次换他痛得惨叫出来。 季弄春将散乱的发丝往后一拨,全场静默,因为那风情让人口水直流——但是季弄春撂下的狂语可没那么风雅。 「老子就算想找男人玩,也不会找你这种自以为帅的丑男人!恶心、下流、无耻至极!」 季弄春呸了一声,吐了口水在午维忠身上,拉起了季萤夏欲走,临走前瞥了午志孝一眼,心中怒火又起,这只蠢牛竟敢垂涎他可爱的弟弟,踢他一百次都不够!他又狠踹了午志孝下体一脚,午志孝再度惨叫。季萤夏虽然哭哭啼啼,可是不敌哥哥盛怒之下的力气,就这样被拖出了午家。 「大少爷、二少爷!」 仆役赶快扶起两人,又忙着找大夫过来。午志孝哭得脸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刚才阿夏临走前对他泪眼相望,他看得出他在说爱他。 午维忠忍着剧痛,摇晃的站起来。好个暴力美人,竟然就这样不留情给他踢下去,踢得他差点下半身分了家。同为男人,他还真知道男人的弱点在那里,这么一踢,让他毫无反抗能力。 「哥!都是你害的,阿夏……阿夏走了!」午志孝虽是个粗壮的大男人,却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午维忠正对自己的弟弟生着气,他平白惹来这场灾祸,还不知反省,他想揍他,可是看他伤得那么重,根本就打不下手,于是悻悻然冷哼了几声。 「过几日,你就忘了阿夏那个浪蹄子了。」 午志孝哭道:「我永远也不会忘了阿夏的,我爱阿夏!」 午维忠坐在椅上没理会他,他认定午志孝只是一时被迷了心魂,等过了几天,他就会回复神智的。 此刻最重要的,是他下半身好痛!火辣的感觉不知是被踢中的疼痛,还是被那暴力美人撩起的刺激。 午志孝彷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还有他带煞的眼神,更别说暴力的猛踢。 「该死!」 现在他下体已经完全没事了,因为他硬了!一想到那暴力美人引人遐思的体香眼刚烈的眼神,他的下半身竟然硬到不行。 搞什么鬼?他怎么可能会对那种诈财的骗子有任何非分之想!就算底下的悸动却难以忽视,他可不是会被美色给迷昏头脑的笨蛋。 不是……应该不是! 第二章 「大少爷,这……今日还是、还是……」 贴身仆役耀子吞吞吐吐的来禀报,午志孝还在哭哭啼啼个没完,午维忠已经持续好几天脸色十分难看了。 午家就他两兄弟,爹娘在午维忠十多岁时就去世了。原本爹娘开玩笑说要生四个儿子,分别叫作忠孝仁义,但最后只生了忠孝两个,两个孩子爹娘一样疼爱,只是志孝小时发过高烧,日常生活虽然可以跟一般人一样,但脑袋跟哥哥维忠比起来就是差上一大截。爹娘在生前就常常跟维忠讲,叫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头脑不灵光的弟弟。 爹娘一死,午志孝这个重责大任就落到了午维忠身上,不过志孝没给他添过什么麻烦——直到这次,他现在简直快要被他给烦死了。 「大少爷,我看这样不妥,再这样下去,二少爷的眼睛会哭瞎的,而且他又不吃饭,体力耗弱,伤口好得更慢。」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只不过走了一个骗子,是他想不开。」每日每夜都这样闹,让午维忠心情恶劣得不得了。 「病可以治,伤可以医,就这心病无药医啊。」机伶的耀子小声说道。 午维忠气得握紧拳头。这个呆弟弟,已经跟他好说歹说多少次了,那个阿夏不是什么好货,他们是知道午家的家业大,设了圈套想坑他,这个笨弟弟不懂他们手法也就算了,听他这么说,竟像个叛逆小子一样,大吼大叫的说阿夏不是这种人,是他爱上阿夏,阿夏才不会骗他。吼完之后就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棉被狂哭,哭得他这个做哥哥脑袋快冒烟了,可就是拿他没法子。 「我看,志孝是第一次,应该只是贪恋上那小子身体,找个漂亮的小姑娘进府来服侍他吧,记得要聪明机伶的,久了,他身子畅快了,就会忘了那个什么阿夏。」 耀子得了令,去妓院里找了一个颇有姿色的姑娘,然而姑娘才进府不到两天,午志孝就大发雷霆冲到午维忠办公的书房,眼里含泪,一副冤枉委屈的痛苦表情,好像他受了多大的折磨。 「那个女人竟……竟跳到我床上来,还说是忠哥你命令的!忠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午维忠对他这些时日的无理取闹已经忍无可忍,他将书本往桌上使力一损,冷酷的双眼扫向午志孝,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给我跪下!长兄如父,你为了一个骗子,闹得家里都快翻了,哥哥不教训你,你就这样胡闹下去,当这家里没有家规吗?」 午志孝没用的跪下来,他在哥哥面前只敢哭哭啼啼,却不敢反抗,因为哥哥真的很可怕,跟阿夏的哥哥差不多。 他抹着眼泪,哭得很惨,最后干脆懦弱的趴在地上哭诉。 「忠哥,求求你,我好爱阿夏!阿夏那么可爱漂亮,万一我没在他身边,他移情别恋了怎么办?一定会有很多男人爱他的,我担心得都睡不着、吃不下……」 午维忠记得那个叫阿夏的是有点姿色,但也没美到自己的蠢弟弟形容的那般,真正的天香国色、叫男人望了一眼就会着迷的不是阿夏,是他哥哥,美得连他差点也发傻,不过幸好他不是傻子,很快就从那股痴迷里觉醒。 「你想玩玩男人,哥哥不会介意,若你不喜欢女的,哥就叫人帮你换一个男的来服侍你。你只是第一次跟人肌肤之亲,多跟几个人之后,就知道那个阿夏没什么的。」 「不要,我只要阿夏,我只要阿夏!没有阿夏,我就要去死,到时候看忠哥怎么跟爹娘交代!」 午志孝哭得像个娃儿一样,却还知道要抬出爹娘来逼他就范,看来他也不是蠢得那么彻底,令午维忠气得牙痒痒的。 可是,这个蠢弟弟是自己唯一的手足,也是爹娘在世时最牵挂的人,爹娘临终时殷殷盯嘱了他要好好照顾志孝,他现在总不能打他一顿,把他赶出去——虽然这些天,他被气得真的很想这么做。 「好,我去叫人把阿夏找来,你给我乖乖吃饭、睡觉。」 眼泪神奇的不见了,就连刚才的哭啼也立刻止住,午志孝开心的爬了起来,抱住了午维忠,感动道:「我就知道忠哥对我最好了。」 午维忠拍拍他的背安抚,但是眼神里却是一贯的深谋远虑。 午维忠要耀子去妓院找小倌,而且身形、声音都要像阿夏,找着了替身,便趁着夜色昏暗送上了午志孝的大床,而且先前还给午志孝灌了些酒,让他意识模糊。 午维忠盘算着,只要有男人陪这个笨弟弟玩乐,他身体畅快了,很快就会忘了阿夏。 那小倌当然也没什么正经,午维忠交代他该办的事情时,只见他一双媚眼在自己身上绕啊绕的,一副骚入骨头的模样,想必他一定能把午志孝给迷得死死的,他要的就是这种yin荡的货色。 夜深了,午志孝对自己兄长的话深信不疑,兴奋着阿夏要来,便在耀子的劝酒下多喝了好几杯,果然醉得东倒西歪。 耀子开了房门让那小倌进入,吹熄了烛火,果然听见午志孝误认了人,开心叫道:「阿夏,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毕竟是拿人钱财与人办事,午维忠早已和那小倌谈好了「工钱」,小倌一上阵就主动的脱掉午志孝的衣物。顺势吻了上去,午志孝浑然不觉对方是假的,还又亲又抱,耀子听了一会儿。确定进展顺利后才关上房门。 他回去回禀午维忠,正在办公的午维忠笔下不曾或停。只点头以示听见。他相信弟弟只是初次被个男人给诱惑,才会非那个阿夏不可,现在在这个专门服侍男人的小倌的伺候之下,保证他会乐不思蜀、浑然忘我。 男人嘛,要的不就是快乐而已吗? 午维忠隔日起身,耀子进来打点漱洗,午维忠问道:「志孝有起来用早膳吗?」 「有,二少爷起来了。」 「他怎么样?」 一夜风流过后,午维忠相信,无论午志孝再怎么为阿夏失魂落魄,遇到这个专门服侍男人的小倌,应该很快就会把那个阿夏给忘掉。 「那小倌紧黏着二少爷,正在喂二少爷吃饭,那副风骚的样子,真让人看不下去。」耀子不屑道。 那小倌今早不只喂二少爷吃饭,还讲了一大堆,说什么他要挂些玉镯保平安,言下之意就是要二少爷买给他,这些窑子里来的,直一是有够黑心。 午维忠上了饭桌,见那小倌正紧缠着午志孝,眼光却瞟了过来,对他媚然一笑。午维忠冷酷的视若无睹——以他的外貌与财势,不用逛窑子,也多的是女人想要陪侍,况且他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志孝,你今早气色不错。」他关心的还是这个傻弟弟,费尽了心思,还不是因为疼爱这个弟弟?否则哪会从妓院找人进来家里,就是为了他。 午志孝昏然转过头来看他。昨夜与许久不见的阿夏激情一夜,早上醒来后,睡在他怀里的竟不是阿夏,而是个陌生男子,他骇得六神无主,偏这男人又死黏着他,他不会拒绝人,就被他一直缠着。 「忠哥,阿夏不会原谅我了。」 「什么?」 他才香艳一夜,想不到一早起来又在提阿夏,午维忠差点勃然大怒,但想到这个傻弟弟的个性就是憨直,对他发脾气也没用。 「阿夏不会原谅我了……」 这次午志孝没像之前趴在地上闹脾气,而是眼泪慢慢的淌下,他不闹不吵,午维忠反而心疼,起身拍了拍午志孝的肩膀。 「志孝,没几天你就会忘了阿夏,男人要的都是舒畅而已,哥哥安排这个男人到你房里服侍你,若有什么不好,哥哥就再帮你换一个。」 午志孝大脸沾满了泪水,喃喃自语道:「阿夏若知道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再也不会理我了,我知道阿夏的个性,他不会理我了。」 午维忠听得心烦,忍不住高声臭骂了他一顿。 「男子汉三妻四妾正常得很!这个阿夏根本就不是你的谁,你不用顾虑他!」 午志孝蒙住脸哭了起来,他哭得哀哀切切,午维忠被他搞得这顿早饭也吃不下,生气的起身就走。 然而,下午却传来午志孝悬梁自尽的消息——幸好他笨重,把绳子给扯坏了,这才没死成。 午维忠得知了消息,又气又急,赶去他房间一看,午志孝一见他就大声嚎哭,哭得他心烦意乱。 他火得想痛揍这个弟弟一顿,午志孝搞得他都头疼了起来,看来在这个儍弟弟面前,使什么花招都没用,唯一有用的,应该还是只有阿夏本人吧。 真不知道他是着了魔,还是吃了阿夏的符水,为了这个傻弟弟,他真的只能认命。 「把那个小倌带回去!我会叫人请真正的阿夏过来,你跟小倌睡过的事也会叫大家封口,万一事情还是泄露,你就跟阿夏讲,你是被我骗了才睡了那个小倌。这下你满意了吧!」他咬着牙说。 午志孝大哭起来,「忠哥都在骗我!你不会找阿夏来的,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我要自己去找阿夏!」 午志孝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上了——而且是真的上吊,若不是他太重扯断了绳子,恐怕午维忠现在面对的就是尸体,他真的束手无策了,这个弟弟虽然又蠢又固执,但毕竟还是他唯一的弟弟,都闹到自杀了,他总不能等闲视之。 于是午维忠忍着气,随即差人探听季萤夏的住处。 下人很快有了回音,也不过是穷乡僻壤的穷人家而已,午维忠立刻叫人去把季萤夏给请了过来。 在季家这头,季萤夏虽不敢像午志孝那样大吵大闹,但是常常半夜伤心悲啼,季弄春也看不下去。 季弄春罚弟弟念书,要让他静心,季萤夏反而消瘦得不成人形。 一个月后,季家接到午家的邀请函。 若是季弄春稍稍狠心一点,早就把那封请柬给撕个粉碎,但他就是狠不下心呀!还不是为了自个儿痴心的傻弟弟,他实在看不出那只蠢牛有什么好的,但是拥有绝佳容姿的弟弟偏偏为他意乱情迷。 季萤夏坐在厅里,头几乎低到胸前,眼眶已经泛满了泪水,想必是心里有底,知晓他的冷酷哥哥绝对不可能同意到午家作客。 季弄春看着弟弟脸色苍白,为个又蠢又臭的男人茶饭不思,真是作孽!他气到了极点,可是却无可奈何,总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就这样心事重重下去,这样会病倒的。 他吸了一口气,勉强吩咐午家的仆役回去禀报。 「告诉你家少爷,我们稍微整理一下,傍晚时再去,就顺便叨扰一餐了。」 季萤夏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望着说出这些话好像比吞下毒药还要难受的哥哥,泪珠一路感动的滚下,他心里知道,哥哥毕竟还是疼他、爱他的。 午家仆役得讯回去,季萤夏感激的唤道:「哥哥……」 「你给我听好,哥哥不是不许你交朋友,但是不准跟他眉来眼去,只能做朋友,懂了吗?更不准跟男人做那种污秽下流的事情。」 让阿夏跟午志孝见面,大概已经是季弄春最大的忍耐范围了,若是照他平日的狂暴个性,恐怕早已撕了请柬,再去狠踹这两个竟敢邀请他们的午家少爷。 「是,哥哥。」只要能让他去见孝孝,季萤夏就感动不已了。 向晚时分,季萤夏早已换好衣服等待哥哥出发,季弄春正在准备伴手礼,季萤夏小声道:「哥,午家什么都有,不需要费心吧。」 季弄舂嘿嘿冷笑几声,「你给他弟弟白玩了,哥哥当然是要回礼的。」 只见季弄春弄了些晒干的小萝卜,包在小包里,不知在那上面洒了什么。季萤夏忧虑道:「哥,你在上面洒什么?」 洒泻药啦!午家二少竟敢白玩他弟弟,而午家老大上次还嚣张的对他讲些不三不四的话,此仇不报非君子! 「洒点甜得要命的糖粉,让萝卜甜些。」 「真……真的吗?」季萤夏见哥哥的双眼冒着快乐的火花,看起来太兴奋,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季弄春回头眯眼看他,眼光很不爽,「怎么?不相信哥哥的话?」 季萤夏退了一步,在季家,质疑哥哥只有死路一条,他哪敢反驳!他急忙摇头,心想顶多他跟午志孝讲一声,叫他不要吃哥哥送的东西就好。 兄弟俩到了午家,午志孝已端坐在厅里,一见到季萤夏立刻飞奔过来。 「阿夏、阿夏,我好想你!」 他冲过来正要楼上季萤夏,却被季弄春横挡住,季弄春伸手递出干萝卜,欲致之于死地的冰冷眼神加上冷酷的声音,让午志孝立刻吓得倒退三步。 「见面礼,不用谢了。」季弄春冰冷的说,眼光还阴狠的扫过他的脸,就像来自阴间的索命使者。 午志孝一见到这个当初狠踢他下体的大魔头,自然吓得脸色苍白,季弄春挡在前头,他也不敢再往前,只好害怕的提过干萝卜,要耀子拿下去,然后隔着季弄春,对季萤夏用眼神示爱。 而季萤夏也不敢得罪哥哥,只能趁着哥哥不注意时,将手指按在唇上轻轻送了个飞吻给午志孝,午志孝瞬间醉了。 两人眉来眼去、频送秋波,照说应该会让两方的哥哥都十分震怒,但是现在两家的哥哥都没心情理他们了,因为仇人见面,当然非得你死我活、分出胜负不可,只不过这次文明多了,两人没有动手,纯粹在口舌上针锋相对。 第三章 午家是这附近的大富豪,人家巴结的礼早已堆满厅堂,午维忠向来看也不看一眼,但这会儿,季弄春这穷酸人家登门送上礼来,想必礼物一定也寒酸得不得了,他倒要亲眼瞧瞧,好讥笑他一顿。 午维忠淡道:「送什么东西?我看看。」 一看小包里的东西,午维忠扬起轻蔑的笑,穷人家的东西,他才看不上眼。 「原来是包不值钱的萝卜干,想我午家吃惯山珍海味,倒也许久没吃过这种穷人小食了。」 他说话刻薄难听,季弄春倒也不弱。 「是啊,因为我家附近的野狗不吃,所以才特地送来贵府,让贵府比狗更下等的两位少爷尝尝。」 竟把他这等身分高贵的人跟野狗相比!午维忠愀然变色。季弄春摇了摇扇子,一脸闲适,他不说话静静伫立时,可真像幅美丽的画,但一开口,尖嘴利舌却让他的美貌全都破功了。 「哼,准备一包小萝卜干就来我家吃山珍海味,不知是谁比较无耻。」 季弄春合起扇子,神情高傲,说出更难听的话——要比尖酸刻薄,他才不会输这个蠢牛的混蛋哥哥。 「是你午家请我来,我才勉为其难登门拜访,要不府上一屋子秽气,再加上你嘴巴臭得三里之内都闻得到,我怎么肯来?是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才来的,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我爱来。」 午维忠气得咬牙切齿,可恨自己的弟弟不中用,不让阿夏来还真的不成,若今日没找阿夏来,恐怕他明日又要上吊,为了这个笨弟弟,他不得不低头邀请季家兄弟,因此午维忠当然说不赢季弄春,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屈居下风了。 「开宴吧。」 无话可说之下,午维忠只好闭紧嘴巴开宴,以免再度自取其辱。 午维忠在花园里摆了宴,夜间花园里的景色甚美,再加上月晕星光,其实十分风雅,只是他的脸很臭,臭得就像久未清理的水沟。 午志孝想要坐在季萤夏身边,却被季弄春粗鲁的推到一边去,还恶声恶气的恐吓:「滚开,谁准你坐我弟弟身边的?死蠢牛!」 午志孝可怜兮兮的看着午维忠,把他当成万能的神明一样,期盼只要哥哥一句话,他就可以坐在阿夏身边。 午维忠使了个眼色,耀子立刻替季萤夏换了杯盘,开口道:「季二公子,这个位子才赏得到月亮,您过来这儿坐吧。」 耀子指的座位就是午志孝的另一侧,季弄春脸色微青,正要反对,午维忠出言讽刺。 「怎么?是见不得二公子看风景,还是怕我午家的人?为何不能坐志孝身边?讲出个道理听听。」这混帐竟敢叫他弟弟死蠢牛!他弟弟是蠢了点,但不管多蠢都是他午家的人,轮不到姓季的来嫌! 季弄春凤眼一挑,眼瞳里的恶煞之气让耀子冷汗涔涔,恨不得当场化成水融在地上,好过在这里受这种活生生的折磨。不过自家大少爷也是个有胆子的男子汉,竟敢跟这煞星对望,两人杀气腾腾,耀子相信,若是手里有刀,这两人一定会大打出手,直到有一方绝了气为止—— 不,就算有一方死了,恐怕另一人还会鞭尸!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必将对方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这……请喝点小酒。」 耀子在一旁胆颤心惊的斟酒,季弄春喝了一口,酒很香、很醇,接下来的菜色也都精心准备过,可见午家很重视这次的请宴,这让季弄春挑不出毛病,只得暂时休兵。 酒菜虽好,但季弄春的脸色却也很臭,比茅坑的石头臭上一百倍,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倾国倾城,却绝对不想笑给午维忠这等烂人看。 这两人就像在比谁的脸臭一样,既不向对方看一眼,表情也难看得出汁。 趁着两家兄长对峙,午志孝在一旁偷偷摸摸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季萤夏的小手,季萤夏脸都红了,抬起头来看他,一脸就要躺倒在他怀里的娇柔。 午维忠和季弄春都看见了这一幕,对午维忠而言,只要弟弟高兴,要他付银两给季萤夏让他陪弟弟睡觉都无所谓,所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然而季弄春却恶狠狠的将筷子插进盘子里的猪心扭转,好像那颗心就是午志孝这只死蠢牛的心,他让季萤夏来吃饭,可没让他来跟这只蠢牛恩爱,让别人看笑话! 「阿夏,哥哥出门时讲过什么?」季弄春声音阴寒。 季萤夏吓得立刻抽回手,连眼神也不敢跟午志孝对望,只敢默默吃菜。午志孝一脸悲惨的望向哥哥,好像在祈求他赶快解决这一切,让他能跟阿夏小聚一下。 午维忠真不想管这种烂事,但毕竟是自己的傻弟弟,不管不行啊!虽然他实在很想给这个混蛋季弄春一个下马威,但现在还是先安抚他一下好了,毕竟还是亲弟弟重要。 他起了个话头——只是因为内心不爽,所以语气僵硬,「不知季大公子对珠宝有没有兴致?我家里……」 「没兴趣。」不待他说完,季弄春一句冷到底的话就丢回来。 午志孝眼泪几乎要冒出来,午维忠勃然大怒,但仍忍住气,继续攀谈下去。 「我家里的后花园奇花异草甚多,季大公子……」 「不想看。」 午维忠怒火已经冲到喉头,他努力压下,继续开口:「家里有些女婢挺会跳舞的,不如……」 「看什么女人跳舞?男人才不是想看这些女人跳舞,想的是别件事吧!午大少爷一定是个中翘楚。」 他的冷言冷语到底说完了没,午维忠从小到大哪曾受过这种气。这季弄春家世比不上他、钱财比不上他,只不过是个乡下穷酸又傲得要死的书生,却专门跟他作对! 他厉声挑衅:「想必季大公子如此洁身自爱,必定还是个没摸过女人手的童子鸡,不如今日我叫人给你开开荤吧!」 午维忠只是讽刺,季弄春却怒红了整个娇艳的脸蛋,他的反应太不自然,让午维忠马上意会过来:季弄春长得如此美艳动人,竟然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季弄春脸红的样子在美丽的银色月光下闪闪动人,让午维忠的心差点跳出喉口,他清清楚楚听见自己的喉结传来饥渴的吞咽声。 若这个季弄春是个女人,他就算想尽办法、不择手段,也要把他给弄上床,好好的享受他的绝世风情。 「你说的这什么恶心话?男人当然要有品行,要懂自爱,怎能做些乱七八糟、不合礼教的丑事!」季弄春气红了脸,脱口而出的话气急败坏,没了之前的从容。 午维忠自认对女人还有点怜爱之心,但这个穷酸小子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混蛋,不论他长得多美、多艳,他也不可能纡尊降贵去跟这个混蛋男人有什么暧昧,他又不是疯了。 「那是你们这种穷酸人才讲的话,大男人当然要有三妻四妾,真正的男子汉自然有无数的女人想要依附。不过我可以理解季大公子是个童子鸡的原因,你这副样子,要钱没钱,要人才没人才,只有人格能当饭吃吗?」午维忠讲得理所当然。像他这等身价、相貌又好的大少爷,随时都有一堆女人想要陪侍。他可不像季弄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童子鸡。 他一举重创了季弄春,看着季弄春气得说不出话来,午维忠的心情非常畅快,终于能给这个傲得要死、跩得要命的不识相混蛋一点颜色瞧瞧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阿夏,我们走。」季弄春怒得握紧拳头,说走便走,片刻也不逗留。 「门在那里,请便。」 午维忠也不客气,明指着大门的位置,还面露得意的笑。占上风的滋味可真不错,至少这一局他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季弄春拉着季萤夏起身就走,季萤夏虽舍不得离开,但怎敢违抗自家恐怖的大哥?他只能低声对午志孝吩咐:「记得,最近别吃萝卜干。」 「什么?」 午志孝完全不了解他的话,大大的眼睛又蓄满了泪水,季萤夏也难过得泪湿眼眶,两人就像牛郎与织女一样,又再度被硬生生的分开了。 季家兄弟才出了午家门,午志孝就趴在桌上大哭大吼。 「忠哥,你干嘛要说那些话!人家好不容易才见到阿夏,你话讲得畅快,得罪了他哥哥,我跟阿夏又没见面的机会了,呜呜呜……」 午志孝呼天抢地,又使出他那一招哭功,心知只要把已过世的爹娘扯进来,哥哥一定会帮他一把的。 「我就知道你不疼我,要不然你不会这样对我,爹娘叫你要照顾我,你全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个蠢材!他们午家可是名门大户,对方不过是离乞儿一线之隔的穷酸人而已,他干嘛要对他们客气,还得忍受季弄春那刺人的言语?他财大势大,自小就是大少爷,哪曾受过这等闲气?这口气他忍不下去的。 「不要再口口声声阿夏、阿夏的,那阿夏不过稍有姿色,哥哥带你去逛花楼,比他美的小倌多得是。」 午志孝气得大吼大叫,哥哥怎么就是不了解他对阿夏的真心?一定是他太聪明了,所以才不会真心爱上别人。 「我不要别人,我就是要阿夏!我想要抱抱阿夏,还想要亲亲他,好不容易见了他,却连两句话都讲不到,我不要、不要,哥,你要替我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你真是吵死了,那把阿夏买下来给你作妾不就好了!」 「他哥才不会让我碰阿夏的。」一想起季弄春的恐怖,午志孝忍不住缩成一团,觉得情路无望,眼泪又要滑了下来。 午维忠哼了一声,商场上打滚久了,要手段他驾轻就熟。他道:「形势比人强,到时过不下去,季弄春就算不想低头都不可能。他家那么穷,用点方法就好了,我就不相信我治不了一个穷鬼。」 「哥,你有办法吗?」午志孝抹了眼泪。 午维忠虽不敢讲有十足的胜算,但是他多得是办法兴风作浪。 「不能给你完全打包票,但是九成九阿夏是你的了。」 午维忠奸诈的双眼眯紧,到时他不只要讨来阿夏给午志孝作妾,还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季弄春这混蛋。凭他的势力与财力,只要稍稍作些手脚,一定办得到。 午维忠正想着怎么教训这个季弄春,想不到这个机会得来全然不费任何工夫。 这个季弄春不但是个穷酸布衣,还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傻到连午维忠都瞠目结舌,不知道他的头脑里装的是豆腐,还是根本什么也没装。 季家生活已经够清苦,季弄春竟然异想天开,想要办学堂! 这腐儒,不过在外头游学了几个月,就以为自己可以兴学吗? 说巧不巧,季弄春想要建学堂的地,就是午姓家族的地,而且大部分还是午维忠他家的。这土地闲置已久,午维忠向来托给住附近的伯公管租,一年再结算一次租金,反正这也不是太大的一笔银两,午家并末真正放在心上。 结果季弄春误以为这是他伯公的地,特地来拜访他家族的大伯公,他打点得整洁得体,来此说服拥有那块地的地方大老。 「午伯公,我出外游学数月,深深领悟,我们这里要发展,必须依靠有识之士,因此,若是能栽培人才,便是我们地方上的福气,所以我想要建个学堂,请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以后若能是出了几个状元,也是家乡之光。」季弄春称呼午老爷为伯公,是因为这里的人都叫这个老人家伯公,他也礼貌性的随之称呼。 午维忠知道季弄春这一日要来,特地先行隐身在内堂,想听他说什么,听他讲得慷慨激昂,午维忠啧啧称奇,想不到季弄春不尖酸时,倒也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 午伯公年纪大了,对他的话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在听。大家都说伯公年轻时风流潇洒,不过他现在老了,也痴呆了,应该听不懂季弄春在说什么。 「好——好。」 伯公满脸笑容,季弄春又开始滔滔不绝讲他建立学堂的梦想。 「伯公,我曾想过,这里穷苦的孩子多,若是有钱人能捐些银两供他们在学堂的伙食,这些孩子的爹娘为了减少生活的开支,必然愿意让他们来学堂里念书……」 「好——好。」 笑容可掬的伯公又满脸笑容的连声道好,这种好笑的情况,让午维忠差点在内堂笑了出来。这个季弄春平日尖酸刻薄,头脑也算不差,想不到竟连伯公痴呆了也看不出,他讲得滔滔不绝,但伯公哪懂他讲的话。 「……据说那块地的租金都是伯公在收的,想来地权属于伯公,那租金算下来,对贵府仅为九牛一毛,但若能用来建立学堂,却是这一带孩子一辈子的福气。」 「好——好。」 午伯公再度无意识的连连称是,然而他嘴角流下痴呆的口水,还得旁边的仆役帮他擦去,午维忠差点笑破肚皮,这个季弄春来此讲了一个下午,根本就是白搭。 伯公根本就不能作主那块地的事。首先,全部的地,伯公只占了二成,七成属于午维忠他家,另外一成则是另一户吝啬至极的壬家所拥有,所以就算伯公同意,能动用的地也仅有二成,只能盖几间茅厕而已,其余还得看他的脸色。 最重要的事,伯公根本已经没有判断能力,对于季弄春的长篇大论,伯公恐怕不是听了就忘,就是连听都没听进去,季弄春竟以为只要与伯公谈妥就可得到地权,真是作他的春秋大梦。 午维忠从后门溜出伯公家打道回府,越想越是好笑,差点肚子都笑痛了,心情好得不得了。他这下可有了主意了,得好好刁难这个不可一世的季弄春。 然而谁知道,午维忠还没出手整他,季弄春却先被姓王的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若说这城里、乡里最有名的人家,除了他们午家,就是王家。王家的老爷叫王大毛,不过百姓鄙其为人,背地里都叫他王恶毛,受过气、吃过亏的,更是叫他王狗毛。 这位王大毛一毛不拔,精于占人便宜,一听有人要他那块废地来办学堂,他还不乘机提高价钱吗? 趁着季弄春来家里谈地权时,王大毛一双贼眼在他身上溜来溜去,好像在打量上好的肥肉。 季弄春眼神阴沉下来,他知道自己生来美艳,有时对镜自照时,他也恨透了自己的国色天香,出门在外,老是有不正经的男人想要占他便宜,久而久之才养成他这种凶悍的个性。 所以他最厌恶的就是旁人觊觎的眼光,这让他很不舒服,若不是他对对方有所求,早就翻脸了。 王大毛在他身上粘腻的眼光飘啊飘的,舌头还舔了嘴唇一下,像要舔上他的身子,一副恶心下流的样子,最后终于回过神来,贪欲战胜了色欲,他伸出了五根手指,出了价钱。「就这个价,没得谈。」 他根根手指穿金戴银,全都是黑心钱才能买来的珠光宝气。 季弄春一时不解,「是要五十两吗?」 那地虽只占十分之一,但是若没那一块地,学堂就不能依山而建,所以一定得先谈下王大毛这块地,否则一切都是白搭,这五十两实在稍嫌贵了点,那毕竟是块小地。 「五百两,否则免谈。」王大毛呵呵的笑,笑容恶心又得意。 这个价钱让王家的仆役都倒抽了口气,那块小小的地竟狮子大开口?不愧是王恶毛,心肝真够恶毒的。 季弄春气急败坏,他也知道对方在坑他,因为那块闲地,一年收的租根本不到一两,他怎么敢开那种价钱!开五十两就已过头,想不到他竟要十倍的价码,真是缺德的死老头,怪不得村里人人咒他早死,他的心不但黑,根本就是坏到底了。 「那地不值这个价钱。」 「不值,那你就不用买,我也不卖了。」对方看准他需要那一块地,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妥协,笑得可得意了。 季弄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勘查过许多地点,就那地方适合当学堂,而且风水师傅也说那地方主文星,若是在那里建学堂,保证必定会出几个大状元。估且不谈风水命理,那地方恰巧在城乡之间,可以让城里、乡里穷苦的孩子都一起来上学,再说那里清幽宁静,正是读书的好地方。 「要或不要,一句话,明日再来,我可不卖了。」见他心急,王大毛笑得更奸险了,眼光也在他身上多绕了几圈,又多舔了好几下嘴唇。 感觉到王大毛在意yin他,季弄春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被逼急了,虽然深信午伯公一定会捐出地来——毕竟他是地方上做了许多善事的大老——但是没这块地,伯公那块地得了也没用处,当务之急还是先买下这块地来。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坐地起价的恶事他也只能认了,为了学堂,为了穷苦孩子的未来,他买了。 「我买了。」 第四章 季弄春已经家徒四壁,哪来的五百两买下王家那块地?他找了几个朋友,劝募了一些资金,也不过凑足百两而已,又去商借了些钱,借了二百两,总和也不过三百两银子,剩下的二百两是再也没法子凑出了。 许多人都叫季弄春放弃,可是季弄春这驴子一样的硬脾气怎么肯认输,他几乎把自己卖了出去,以一个读书人的身子,竟去做些粗工,这连午维忠都不得不钦佩了。 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季弄春图的到底是什么? 若要好名声,就他想建学堂这件事,有人笑他慢,有人骂他笨,也有人赞美他,他名声已经传遍整个城里了。 只为了名声,把自己弄得苦哈哈的干什么?不过也因为他自个儿往火坑里跳,才让午维忠有机会完成午志孝的心愿。 季弄春借到的二百两,其实就是午维忠暗地里以他人名义借出去的。 午维忠蚕食鲸吞,先要人说不急不急,利息慢慢算,让季弄春安心下来,去做工挣欠缺的另外二百两,等到季弄春搞得憔悴倦累时,午维忠才要人告诉季弄春,从这个月开始,要从一开始借的利钱一并还。 午维忠心里盘算,季弄春怎么可能一时之间筹出这么多银两,他届时一定走投无路,把家里能卖的都先卖了,到所有东西都卖光的时候,就只剩弟弟可以卖了,那时他再把阿夏给买下,送给午志孝。 他以为他的计谋天衣无缝,而季弄春果然也如他所推想的,开始卖起家当,就连季萤夏也出外做起粗工,看来季家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可是季弄春虽然日夜操劳,却迟迟不肯把季萤夏给卖出去。午维忠不耐,吩咐底下人的手段激烈点,讨钱讨得凶些,还叫些流氓去他家闹,总要逼得季弄春拿弟弟来抵债。 季弄春却照样不动如山。流氓照午维忠的叮嘱,暗示季弄春把季萤夏卖给大户人家当长工,一定能卖得许多银两,想不到季弄春听了流氓的话,却愤怒的拿了木材就把流氓给打了出来。 季弄春凶悍的样子,别说不怕流氓,根本是让流氓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回到午府禀报时还一脸惊魂未定,想也知道,季弄春凶起来的样子有多恐怖。 可恶啊!为什么事情跟他当初预想的差了一大截?这个季弄春死不屈服的个性,让午维忠在气愤中,又带了一点点很不甘愿的钦佩。 这家伙脾气虽臭、性格虽烂,但是爱护弟弟的心却无庸置疑,就像午志孝虽然常搞得他气得半死,但他就算穷到底,也不可能把弟弟卖给他人当奴才。 但午维忠毕竟对季弄春很不爽、即便内心钦佩,他也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说出口的。 季萤夏得知流氓来闹,哭道:「哥,我们欠了人家那么多银两,就干脆卖了我,反正我也赚不了什么银子。」 季弄春听了,心里火了,骂道:「哥哥就算穷死,也不会卖掉你的!你安心的待在家里,哥哥自然会想出好办法。」 等了一个月、二个月,季弄春还在死撑,午维忠真的等得不耐烦了,想不到这节骨眼,季弄春却亲自来访。 他登门找的不是午志孝,却是午维忠,让午维忠大吃了一惊。季弄春还特地声明要在他的书房商谈,比较隐密。 午维忠惊讶过后,随即想到,自家毕竟是豪门大户,季弄春一定是来商借银两的。以他的骄蛮傲气,低声下气的借钱一定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他才不敢在厅里商谈,特地选上书房,这也挺符合他的个性。 自己绝不会借他钱的,这家伙只是白走一趟而已,但是想到能看到季弄春的落魄相,午维忠心情倒是大大的愉快,这正是讥笑他的好时机,他岂能放过。 「许久不见了,季大公子。听说你正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想在这里建个学堂,真是非常人做非常事。」 午维忠缓步走了进来,要人在书房里奉上了香茗。他嘴里虽是客套着,但是眼里可没放过季弄春这书呆子的憔悴样,看到他的落魄相,午维忠心里霎时愉快了许多。 事情一定比他预想得更加严重,季弄春才会来此求助于他,不过这也代表买进阿夏就更容易了。 季弄春这些时日真的憔悴了不少,两颊消瘦了些,像没睡饱一样,眼睛下方也浮起了淡淡的黑影,但是他傲气依然、美艳依旧,只更增添一丝楚楚可怜,化解了他原本凶悍暴戾的尖锐。 季弄春喝了几口茶,却迟迟不提借钱的事情。午维忠也不怕他不提,闲适的等着他拉下自尊开口,而他将会非常高兴的说不,顺便再贬损几句不自量力、竟想独力盖学堂的恶毒评语来作践一下他这个人。谁叫他得罪了他,也休怪他恶毒了。 季弄春一直没说话,只顾着喝茶,等到茶杯空了,才将茶杯放下,他抬眼正视午维忠,眼睛不曾稍瞬,终于开口。 「我有事想要来请教午大少爷,我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午大少爷知道这种事情了。」 哦哦,他现在讲话多客气、多悦耳!竟也好声好气的想跟他攀关系了,这跟几个月前完全不同。午维忠神色得意,反正他最俊一定会讲借钱的事,所以他也不心急。 他呵呵一笑,因为胜券在握,所以表现得特别友善,反正季弄春一开口借钱,他一定会马上拒绝的,所以先礼后兵,再来欣赏他绝望的脸色,应该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哼,他的心地是不够好,但也是因为遇见季弄春这个穷酸混蛋,才激起他内心最黑暗的部分,谁叫他得罪了他、踢了他重要的命根子,还打骂他亲爱的弟弟。 「承蒙季大公子看得起,若我知晓的事,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的尽是场面话,一点真心也没。 「多谢!」 季弄春又低下头,看着杯子而不是看他,双颊渐渐转红,那红粉像是花瓣一样的娇嫩,让人百看不厌——可能是羞于启齿,所以他才脸上微红。 午维忠硬把视线转开,其实那真的很难做到,毕竟季弄春如花似玉的容貌也常让他心猿意马,再说,他相信世上能让季弄春脸红的事一定非常少。 不过自己是个意志坚定的人,绝不可能因为对方拥有绝世美貌就会借他钱,他最好赶快开口,他会很开心的拒绝! 季弄春终于开口,说的话却跟午维忠料想的差上十万八千里。 「午大少爷是大户人家出身,平日做生意想必也走过花街柳巷,我认识的人中,很少人有这样的经验……」 这种无聊的开场白到底要讲多久?季弄春为何拐弯抹角,就是不肯说出要借钱的重点?午维忠知道他只是在硬撑,所以也陪他瞎耗,但他开始不耐烦,借个钱而已,干嘛扯到花街柳巷去? 以前季弄春不是鄙视他,说得他好像全无人格、镇日只跟女人胡搞一样,现在倒是在穷扯这些风花雪月。 「生意场上有人爱这种的,自然也见识过不少。」他随口回答,不过也是事实。 季弄春双颊微红,但眼神正经,这次终于鼓起勇气道:「我……我听说也有男色是吗?」 午维忠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扯这个干什么?男不男色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实话实说道:「是有,但是我对男色没有兴趣,并不深入。」 「那午大少爷知道价码大概是多少吗?」 午维忠心中一震,立刻恍然大悟。想必他是要把自己可爱的弟弟卖出,所以特地来此打听价码。 这招妙啊!待他把价钱讲得低一些,等到时买进季萤夏,还可以再压低价钱,然后再以他的欠银来压榨他,这真是一举数得的好方法。 「若非红牌,陪宿一个晚上也不过是几文钱而已,而且还得看容貌、身材,当然,若是个清倌,价格也有些不一样。」 午维忠故意把价钱讲得低些,不过几文钱是讲得太夸张了点,那是最下等、最糟糕的小倌,才会只值几文钱,阿夏也算得上是上等的美色,不可能是这种行情。 「几……几文钱而已?」季弄春乍听,脸上失了血色,再听到后面,才慢慢回复镇定,「午大少爷,你认为我大概可以值多少银子?我是个清倌,若是你不介意的话,还可以看看我的身子是否能值多点银两?」 午维忠听了这一番话,简直像被雷劈中。这个傲得要死、跩得要命的暴力美人,竟然想要卖掉自己!该不会是他幻听了吧? 然而就算他幻听,也绝不可能是幻视。季弄春已经动手解了衣结,在他前面脱下农物——这就是他为什么指定要书房的原因、他要午维忠「验货」,当然不能选在人来人往的大厅。 午维忠喉结上下起伏,头脑一片空白,呼吸几乎停止,血液却在血管里像疯了一样的蠢动燥热。 眼前的季弄春肤色莹白如雪,两枚幼嫩的粉红小乳尖迎风讨喜,像催促着男人舔咬吸吮;双腿间的醉人幽密被纤细的毛发盖住,好像藏满了无数会令男人欢愉销魂的秘密。 更别说季弄春的腿又白又长,想必环在男人腰上的风情,一定叫男人神魂俱醉,还有那紧实的小屁股,白嫩浑圆,男人绝对会疯狂的揉捏,然后不顾一切的扳开、刺穿、品尝。 纵然午维忠不好男色,此刻视线却根本就移不开,他正享受着视觉的飨宴,而且是最顶级的那一种,季弄春的美色根本就是不该出现在人间的极品。 他的下半身已经又硬又肿,心口更是跳得又急又快,恨不得扑倒眼前的可人儿,然后跟季弄春滚在大床上,能滚多久就滚多久,最好滚到他气喘吁吁的娇声嗲吟着「再来」,然后他会很疯狂,而且非常乐意的再来一次——不,是多来几次! 「我这样大概能值多少银两?」他焦急的问:「能有五十两吗?」 一千两吧! 不,就算一万两恐怕也有人肯出的。他娇艳貌美的脸蛋、纤细修长的身段,再加上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就算十万两也有人肯出的,更少若是他自己,觉得出十万两太划算。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要他卖季萤夏,没叫他卖自己啊!他的计画怎么会离谱到这个地步?他明明很有信心的。 他因眼前的动人美景瞠目结舌得说不出话来,但季弄春误解了他的意思,失望低语:「我这样连十两都不值吗?」 季弄春声音沙哑破碎,感觉心乱如麻,但却让午维忠心跳加快,而且下半身又肿又痛。 他不识行情的误会,让午维忠不禁想乘机吃他的豆腐。 「还得验验你的皮肤嫩不嫩。」 季弄春明白点头,走到他身前,午维忠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但是白嫩的柔软豆腐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又不是圣人。 他的手抚上了季弄春胸口,轻触过他可爱而泛着桃红的乳蕊,他的皮肤水嫩柔细,即便是五十万两也有男人愿意买的。 「能有十两吗?要陪多久?三天?还是五天?还是一个月?」 「一夜就可以。」 季弄春退开,穿上了衣物。午维忠的手指发痒,恨不得再次揉搓刚才碰到的美好幼嫩。 听着季弄春好像认为陪陌生男人一夜无所谓,这让午维忠气了起来,他是要他卖弟弟,他急着卖他自己干什么? 「你干嘛不把你弟弟卖掉?」午维忠心浮气躁,开始口不择言。 季弄春脸色一拉,他讲这是人话吗? 「我弟弟天真单纯,怎么能让别的臭男人碰他!」 他这是什么逻辑!午维忠真想大吼,卖弟弟不可以,卖他自己就可以?他弟弟不能被别的臭男人碰,他自己却可以陪别的臭男人过一夜! 「你知不知道陪男人是要干什么的?他的手会摸遍你全身,还会用他那个地方进入你的身体深处……」 「没关系,我会忍耐。」季弄春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会挺过去,反正只是当成被狗咬一口而已。 忍耐个屁!午维忠越听越是火大,季弄春明明只要把弟弟卖了,好让他买来陪志孝,一切就能解决,他在拗个什么劲儿? 「我借你银子吧。」 就算要整季弄春,也不用到让他卖身的地步吧。原本午维忠是想,季弄春若来借银子,他定要拒绝他,想不到现在自己竟主动开口说要借,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但话出如风、难以收回,况且说了之后,他心情好多了,没像刚才那么生气,相较之下,这的确才是目前最好的解决之道。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卖身,如果初夜只能卖得十两银子,那么我多陪几个客人,应该就可以凑足几十两先还些利钱,不用弟弟在外奔波辛苦。」季弄春说来说去,就是季萤夏委屈了。 多陪几个客人? 午维忠能想象得出,男人会争先恐后排队想要抱他美丽的身子、舔吻他朱艳的嘴唇,然后恶根穿入他的体内,让他呻吟低叫,品尝着他内部美好的紧窒。 午维忠脑袋里的火全都爆发出来,从没看过这种脑袋只会直行、硬得像石头、不会转弯的笨蛋!他真不知道该钦佩,还是该暴跳如雷! 「我买你,我买你!行吧?我付五百两买你!」 什么都好,现在没买到季萤夏也没关系,午志孝要哭也没办法了,总之不能让这个笨蛋真的去卖身,他怎能害得季弄春真的去做这种事,他这种高傲、跩酷的美人,就是要清清白白、一脸骄傲的活下来才是。 更何况,光想象不同的肮脏男人压在他身上——包括不少脑满肠肥的yin虫——想要舔遍他的身体,连最私密的部位都不放过,不知怎的,午维忠心里就是很不痛快。 至于为什么不爽?他现在没心情想那些,一心只想阻止季弄春干出这种出卖初夜的傻事。 季弄春脸色又拉下来了,一脸高傲得要命。 「这种施舍的事我不接受,况且你说过你对男色没有兴趣,你摆明只是施舍我。」 他没钱了还跩?他都说要买他了,他还一脸死不愿意,甚至摆了那么臭的脸色给他看。 午维忠气得真想掐死他,他好歹是个不用花钱就有女人倒贴的英俊青年,竟被他如此鄙视,他不爽的感觉更加倍。怎样?他可以陪天下的男人,就是不能陪他吗?他对他是很有意见是不是? 「总之你不许给我卖身!你给我在这里待着,我回来前都不准走,我一会儿再回来。」午维忠指着他下令,手指头气得不断颤抖。 他出了书房,要耀子重新泡茶给季弄春喝,然后冲进了自己房间内,把金库打开,揣了银票就出门,把季弄春借的钱还清、拿了借据,再回到午府把自己二百两的借据也拿了出来,这才冲进了书房。 午维忠一进门就把借据丢在桌上。 他跑了好几个地方,挥汗如雨,但是心里的狂怒却不曾稍减,感觉设计季弄春的自己是个笨蛋,完全没得到当初想要的结果——买进季萤夏,而被设计想卖身的季弄春也是天字第一号的笨蛋,他们这两个蠢蛋到底在干什么? 他跑得很喘,汗水都湿透了后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为了季弄春的清白这么拼命,但他绝对不许他去卖身,让别的臭男人给糟蹋。 不许,不许,绝对不许!理由等他头脑清楚后再想,反正就是不许! 「银两我都付清了,你不用去卖什么身子了。」 季弄春细瞧着单据,果然是他的借据,这下换他心里不快了,他起身骂道:「不必你施舍我!我今日找你,不过是因为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你了解行情,我只是来请教,不是来讨人情的!」 「你根本就是个清倌,哪知道男人要的是什么花招?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被千人骑、万人压,又不是什么好事!」午维忠破口大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替他还钱、不让他去卖身,他竟然还敌对他生气?怎么,他是很想卖身,很想被不同的男人压吗? 「我靠我自己的身体赚钱,有什么不对?」季弄春提高嗓子,一脸坚持。 午维忠真是气到极点,他一把推倒季弄春,抽了他的腰带,怒吼道:「那就让我告诉你陪侍男人是什么样子,你这搞不清楚状况的书呆子!」 第五章 午维忠气愤不已,立刻抽了季弄春的腰带,褪下他的上衣,季弄春胸口立刻裸露,他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头,往下探进他的裤内,穿过他幽秘的部位,直接用手指叩上了他后头的玉关。 「痛……好痛!」他咬得他好痛,更别说他粗鲁探进他体内的手指头,纵然没真正的探入,也够让他疼痛了。 季弄春痛得喘起气来,他在午维忠耳边的喘气,对午维忠来说却像天籁一样,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撕开他的衣服、拉开他的双脚、一举侵入他的臀口,在里面凶狠的抽动,让他呻吟,读他尖叫,然后让他在他怀里高潮的虚软。 想象他在他怀里高潮的娇软,他就更不许他卖身,做些伺候别的臭男人的傻事。 「你懂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若是遇到很坏的人呢?如果绑住你,对你做一些坏事呢?」午维忠声嘶力竭的狂吼。 季弄春再怎么坚强,也终于崩溃的别过脸去,掩饰着自己眼眶发胀时的微微泪水。 他不甘示弱的回吼:「要不然你要我怎样?我家里穷得什么都没有,不卖身,难不成去死吗?弟弟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再苦,也不能苦他,况且这都是因为我太想建学堂,才会惹出这些事,害得弟弟跟我一起受苦……」 午维忠心口沸腾,他怎么会这么坚强、又这么可爱?他将季弄春拉起来,替他整理好衣服,还递了帕子给他擦眼泪。 季弄春手忙脚乱的乱擦着眼睛,红肿的双眼不复往日的野蛮,倒显得娇弱极了,让午维忠心儿再次乱跳,眼睛更是开始乱瞄,他彷佛还闻得到他身上的淡淡清香,看得见他赤裸的身子美艳无比,手指更是发痒,恨不得再次揉捏他粉嫩嫩的可爱小乳尖。 「别哭了,外面的钱,我帮你还了不就得了?你有银两再还我就好了。」 季弄春恨恨的捶他两下,「我才没哭!不准说我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哭的,遇到事情只有坚强面对,娘们才哭的。」 他任性得真可爱!午维忠顺着他的话,双手也贱得抱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好,你没哭,鼻头没红,眼睛没哭肿,什么都没有,来,继续喝茶。」 午维忠替他在杯里倒了杯热茶,季弄春刚好也哭渴了,就拿起杯子继续喝茶,咬唇小声的说:「我还以为你是坏人,想不到你人挺好的。」 他替他还了白花花的银钱,就算他真的家大业大、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肯这样做,还是好人一个。 但午维忠其实是没安好心眼、故意设计害他的坏人、不过他此刻怎么会笨到自行招认?但是也幸好季弄春先来找他商量,要不然等他去卖身,岂不是自己害了他一生?他再怎么恶毒,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我长得像坏人吗?」午维忠顶了一句回去,倒像是打情骂俏。 「长得不像,有时说话像。」季弄春回了两句,说的是两人初识时起的冲突。 但是现在两人亲密的并肩坐在一块儿,只听午维忠自得其乐的说:「我知道你称赞我长得英傻潇洒,像我这种有才有势的英挺青年,难免恃才傲物,话讲得不中听了点。」 季弄春噗哧的笑出来,这人也真不怕羞!他的确长得英俊挺拔,但长得再好看,也不必说得这么骄傲,谁像他这样不要睑面的。 「谁说你英俊潇洒了,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觉得害羞。」 季弄春刚才才哭过,现在又马上笑出来,两颊红红的,眼角也红红的,说有多迷人可爱,就有多迷人可爱。午维忠心里充满了愉悦,话也越说越不正经,倒像在跟心爱的姑娘调笑一样。 「有什么好羞的?你都想陪男人睡觉了,害我也想陪你睡觉了!」 若是往常,季弄春听到这种下流的瞎话,一定会气得浑身发抖,正义的铁拳马上打过去,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但是此刻大概是刚哭过,加之所有的难关都由午维忠帮他化解了,要他说不感谢午维忠是假的,他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因此现在只瞪了他一眼。 「谁说要陪你睡觉?你真不要脸!」季弄春的声音变得有些娇嗔,像在骂他,但其实又没骂人的意思,感觉甜蜜蜜的。 午维忠越说越口无遮拦,口气却腻得像糖蜜一样。 「我以为,谁给银两,你都会陪他睡觉的!」他说的就是季弄春要卖身的事情。 季弄春脸红的啐道:「你再乱说,我就要打你了。」 「给你打吧。」午维忠不正经的笑道,还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搁,摆明他可以打到开心为止。 季弄春没想过他竟会出现这般痞子的行径,笑也不是,打也不是,干脆就伸出手来,用力的捏了午维忠一把,午维忠吃痛的叫了起来,没想到季弄春真的捏了下去,很痛。而季弄春捏了他之后,看他惨叫,竟然眉眼弯弯,好像在笑他的窘态。 午维忠抚着疼痛的脸,脸颊热辣辣的痛,心里却暖呼呼的烧。他自小大少爷个性,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人生唯一不如意也只有爹娘早逝,以往谁敢这么重捏他,岂不是找死?但这次被季弄春掐这一把。却轻松的笑了出来,脸皮越疼,心里却越是柔情。 「换我捏你。」 「才……才不要。」 午维忠一作势要捏他,季弄春立刻站了起来就跑,午维忠哪能让他溜掉,他捉住他的手臂,两人在地上翻来滚去,一个抓一个躲,闹到后来,两人都笑了起来。 感觉好像很久没这样玩过了。午维忠因为父母早逝,年纪轻轻就担下这个家,负责所有商事,还得为个傻弟弟烦心,所以他很早熟,不能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不懂事;而季弄春也因为爹娘早死,家里穷困,又得抚养唯一的弟弟,自然也不能做像孩子般玩闹。两人刚刚这一打闹,感觉好像回到童年,不由得心情轻松了起来。 季弄春发丝乱了,脸上神采飞扬,惹得午维忠心口怦怦乱跳。他拉着季弄春起身,发现季弄春的手粗糙了,这些时日的粗工,让他一个读书人的手心,竟变得像作农、作工的人一样粗了。 「你手都粗了……」午维忠多揉了几下季弄春的手心,好像这样揉过后,他粗糙的手心就会变成细腻。 「男人粗了手脚又有什么关系!」季弄春说得豪爽,却飞快的抽回了手。想也知晓午维忠摸过成千上百细嫩的纤纤玉手,自己的手心粗成这样,也怪不得他嫌了。 季弄春一向讨厌有女人般脸蛋的自己,但不知为何,此刻竞开始在意自己的手不像女人般细致滑腻。 「我要回去了。」既然已经没事,也该回家了,况且季弄春不想绕着这个手粗手细的话题。 「我送你回去吧。」午维忠有点恋恋不舍。 他差人起轿送他回去,季弄春却摇头道:「天气挺好的,我想走路。」 于是午维忠陪着他漫步回去,晚风吹来,非常的凉爽,树叶在晚风下响起了沙沙的浪漫声响。 并肩的途中,季弄春讲了一些游学的趣事,午维忠也搭上话,讲了一些做生意时发生的糗事。聊到后来,两人都哈哈大笑。 一直走到了季家的破屋子前面,季弄春才扭扭捏捏的向午维忠道谢。 「午大少爷,今日谢谢你了,这笔钱我会想办法还你。」他的双颊涨红,「还有,也感谢你没让我去卖身。」 他怎么会这么可爱!午维忠被他道谢,自己也脸红起来,他原本是要害他,怎知最后却违心的帮了他。 不过季弄春向自己道谢的感觉真不错,尤其见他粉嫩的双颊白里透红,他的手指不禁发痒,想起的是他也曾画过他的红蕊,感受他肌肤有多么细致。 「小事一件,你早些休息吧。」午维忠摇摇头。表示没将这笔银两挂在心上,伸出手来揉揉季弄春的发梢。季弄春也视他如挚友一般,任他亲昵的揉弄。 一股奇特的平静涌上午维忠的心口。他老是为那个傻弟弟担心受怕,又得替他收些烂摊子,况且掌持一个这么大的家,他的脑子没一刻停下来过,此刻却奇异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却感觉很宁馨。「我走了。」 「嗯……好。」 这股奇特的平静,似乎不只流窜过午维忠的体内,也像小针轻刺一样滑过季弄春的身体。他们各退一步,道了再见,只是午维忠拖慢了脚步,每走几步就回头向他挥手。 而季弄春站在屋前,一直到他身影远了,才恍恍惚惚的进了屋内。 季弄春夜晚沐浴时,忍不住的望着自己变粗的手心,心里有些疙瘩。 也合该是报应到了,午维忠隔日清晨吃了一些萝卜干配粥后,竟然狂泻不止,泻得他得在茅厕蹲了一整天,走出茅厕后还摇摇晃晃。大夫来过,开了止泻药,作用却不大,他仍然泻得头晕目眩,差点连肚肠都拉了出来。 午志孝看他拉成这副德性,不禁庆幸季萤夏曾告诉他不可以吃萝卜干,要不然他岂不是像忠哥一样惨。 不过阿夏怎么那么厉害,知道不能吃萝卜干? 午志孝完全没把季弄春的萝卜干跟忠哥拉肚子的事情联想在一块儿。 等这消息传到季弄春那儿,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季弄春这个始作俑者脸色发白,在自己家旁摘了些药草,急急飞奔到午家去。 午维忠这些天吃了蘖,好好休息过,大夫交代他不要出门,再继续调养几日,他的身体已经比一开始好了很多。 季弄春到达午家时,午维忠已经可以坐在床上,不用一直跑茅厕,但他双眼无神,一副虚弱得随时会再倒下去的样子,让季弄春差些惭愧得跪倒在床。 厨娘给午维忠煮了些清粥小菜,让他不适的胃肠可以稍稍进食,而不会太过油腻。季弄春内心有愧,便接过了粥,也不要耀子服侍,自己亲自一匙匙的喂他。 「这怎么好意思,你是客人……」午维忠推辞了一下。 但是季弄春来看他,他的心里是很高兴的。自从上次季弄春来过后,他就常常莫名其妙的想起季弄春,这种心情不曾有过,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 「没……没关系的,我喂你。」 季弄春细心的把粥吹凉,一匙匙的喂进午维忠嘴里,午维忠本来没啥胃口,接连好几天吃不了多少东西,但此刻因为是季弄春喂的食物,他心情好,忽然觉得饿了些,这一餐终于吃完了一碗粥。 吃完清粥后,季弄春还扶着午维忠躺在枕头上,然后跟厨娘借了厨房,熬了碗草药,再把午维忠扶起来,让他喝下这碗止泻的草药。 喝了药后,午维忠又恍恍惚偬的睡去,睡醒时,见到季弄春坐在他的床边凝视着他,看来他睡着后,季弄春还是照顾着他。 午维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有点甜,又有点酸,又像是喜悦排山倒海一样的冲刷过他一向空洞的心。 「你照顾了一天,累了吧。」午维忠道。 「不,我一点也不累。」季弄春说着眼眶泛泪,愧疚让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他怎么能对他的大恩人恩将仇报?当初他根本也没想到事态竟会这么严重。 「是……是我的错,我在萝卜干上撒了一些泻蘖,然后拿来给你们,我不知道会让人这么严重,呜呜……我明明只有洒一些些而已……」 季弄春哭得梨花带雨,不断认错,热泪湿了午维忠胸口的衣服,却让午维忠胸口胀满了热气。他将他用力的搂进怀里,让他的炙热的心贴着他的,他的胸口热得几乎像火山口要爆发一样。 午维忠低语安慰季弄春,「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拉个几天而已,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若是以前的午维忠,早就要季弄春好看了,但他现在却讲话温柔、一副善心菩萨的模样,跟以前根本是天壤之别。午维忠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他体贴,还一副既往不究的大善人模样? 八成是着了魔吧…… 季弄春在午维忠的好言好语下颤抖得更厉害,眼睫里滚落的泪珠更大颗,细瘦的肩膀颤得像要断了一样。 看来他是愧疚到了极点。午维忠用力的搂住他,力气之大,让季弄春发出一声呻吟。 季弄春抬头望向午维忠,午维忠眼神炙热的看着他,看得他很想别过头去,却呼吸急促,好像被定住身子一样。 「弄春。」午维忠改口叫了他的名宇。 他的名字从午维忠嘴里吐出来,像是蜜一样又甜又浓,季弄春全身窜过一阵颤抖,这阵颤抖跟愧疚没有关系,只让他全身火热。 「维、维忠……」自然而然的,季弄春唤出的也是对方的名字,而且他的音调是自己也没听过的声音,又甜蜜又娇美,好像在向对方索求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午维忠的心。 午维忠屏住了呼吸,阳刚的唇渐渐往下,炙热的气息吹向季弄春娇艳红润的双唇。他的双唇轻颤的分开,好像想说话,也好像是在发出邀请的讯号,渴求着至今他不曾渴求、也不明白的东西。 两人的双唇慢慢的接近,再接近,就在相触的那一刹那,房门「砰」一声被打开。 「忠哥,忠哥!听说阿夏他哥哥来了,阿夏有没有来?」 粗鲁的撞开房门冲了进来的,正是像头蛮牛一样的午志孝。季弄春马上回神,推开午维忠的胸口,低下头,双唇因为不明的渴求而微微发颤:心脏更是跳得又快又难受。 「咦?阿夏的哥哥怎么在忠哥的床上?忠哥的床不是说过只给女人睡的吗?」 季弄春脸色通红,随即又惭愧的发白。他刚刚在做什么? 自己好像被鬼给迷了心窍似的,先是哭得像个小孩子,还全身涌起怪异的乱流,最后竟差点跟午维忠这个男子四唇交接。他不是最讨厌别的男人把他当成女子吗?而且午维忠也早已说过,他对男色毫无兴趣。 「专给女人睡?」季弄春原本不懂午志孝的话,但疑惑的重复一遍,立刻理解了。 午维忠又不是三岁小孩,他有财有势,人又长得英挺俊美,带姑娘回家过夜当然不是大事,更何况他是商人,也曾在妓院销魂留连过,自己不也是因为这样,才来问他妓院的行情吗? 季弄春厌恶的咬唇。这床纵然干干净净,他却忽然觉得肮脏起来,午维忠不知已经带过多少漂亮姑娘回家,在这张床上亲吻同宿过。他连忙移到椅上,不坐床边了。 一看季弄春离了床铺,午维忠对午志孝瞟去杀人似的一眼,这个白痴弟弟真会挑时间!他不悦道:「你再胡乱说话,小心我把你关进柴房,饿你个三天三夜。」 午志孝马上像个小媳妇一样不敢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的问道:「阿夏……阿夏有来吗?」 「没有啦。」午维忠回答。这个臭弟弟真是破坏了他的好事,季弄春刚才明明神色迷蒙,艳丽的红唇就在眼前,却被这个白痴弟弟给破坏了亲吻的好时机。 「既然午大少爷没事,那我先回去了。还有那包萝卜干,请吩咐下人丢了吧。」 季弄春脸上潮红未退,但望一眼床誧就皱眉一次,说起话来也正正经经,不像刚才的娇羞艳美。可想而知,都是这个傻弟弟把他过往的韵事挖出,季弄春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以往自己放荡的生活。 他是个大男人,况且家财万贯、英俊潇洒,怎么可能不风流?他又不是他这等穷酸。但是季弄春刚才的娇羞可爱,却是以往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的,让午维忠恨不得推倒他,在他唇上吻上一千次,让他明白刚才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是多美妙快乐的一件事。 「那你回去小心。」 「嗯,告辞。」 季弄春告别,午维忠撑住虚弱的身体下了床,一路送他到门口。 季弄春回家后,午维忠休息了几日,身体也好些了,之前一些搁下的商场事务,终于可以开始动手处理 第六章 虽然还是日夜这么忙碌着,午维忠心里就是有一块地方空空的。 有日艳阳高照,午维忠走没几步就汗如雨下,他无意问穿过了大街,竟然看到季弄春正扛着石块,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热昏了看错,走得近些,才看清楚真的是季弄春,他扛着他根本不可能扛得起来的石块,混在一群粗壮的工人之间做工。 「弄……弄春?」 季弄春弯着腰,气喘吁吁,全身都是汗水,把手上一块石头丢到工头指定的地方去后,才发现了午维忠。 「午……午大少爷。」季弄春敛首。忙不迭的问好。 午维忠看得气怒攻心。怎么搞的,他不是帮他还完了所有借银?他为何还这么辛苦的做这种粗重的工作? 「这是怎么回事?你债务不是还清了吗?」 午维忠粗鲁的拉着他到一边凉荫下。季弄春的脸晒红了,有些地方甚至晒得脱了皮,他心疼极了。 工头这时来唤季弄春继续工作,午维忠狠狠的扫了那工头一眼,他在这儿是属一属二的富商,工头一见他就认了出来,哈腰谄媚:「午大少爷怎么来了?」 「没事,我要跟弄春讲个事,天气这么热,这银两让你们喝些凉茶,退退火气。」 午维忠看也不看的就从袋中拿出一两银子,工头眼睛发亮,那一两银子,他们可要做许多天才有得赚啊。 他急巴巴的收入袖里,现在午维忠要跟季弄春讲多久,他都不在乎了,吆暍着其它工人喝茶去了。 午维忠拿出干净的帕子帮季弄春擦汗,有个嘴巴下流点的工人走过,一边说闲话:「唷,季弄春连手也不肯给我们摸一下,一遇见少爷,腿都肯张开了。这会儿你帮我擦汗、我帮你擦汗的,擦着擦着,等会儿就擦到床上去了。」 季弄春气得浑身发抖,他长得美,来这儿做工,这人老来惹他,一开始嘘寒问暖、帮他多抬点石头,好似在对他好,但这种把戏他见多了,根本无动于衷,这人讨好不成,不久就开始恶言相向,老是对他说些不三不四的浑话,常下流到他忍无可忍。 季弄春板起一张脸,就要破口大骂,午维忠低沉的声音倒先传出来,阴狠的威胁了那人一顿。 「你这张臭嘴既然不说人话,以后也休想找到人能做的事情了。若是让我听到一点点你刚才讲的那些胡话的风声,我保证会让你非常俊悔传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那人立刻闭紧了嘴巴,毕竟午维忠在这一带的势力不可小观,犯不着得罪他。 那人终于走了。午维忠回过头看看季弄春,发现他消瘦了一大圈,最近在烈阳底下做这种粗重的工作,季弄春哪堪这种累法?回到家后经常吃不下饭就睡了,因此瘦了。 「怎么瘦成这副样子?你看,你脸这儿都脱皮了。为什么要做这么辛苦的工作?银钱我不是都替你还了吗?」 季弄春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说了实话:「你是替我还了,但也就等于是我欠你银钱,当然要赶紧存些银两还给你。」 「我又不急!」以午维忠的身家,几百两银子他才没看在眼里,更不可能催他,他这么巴巴的要还,是要撇清两人关系吗? 「你不急还是要还!」季弄春说得更理直气壮。 他拾起袖子抹着持续滴出的汗水,连袖子都脏得不成样儿了,在他美艳的脸上添了些难看的污痕,那天仙似的美貌都被他自己给糟蹋了。 像他这样的美人,不都应该闲坐在家里,等着爱好美色的男人捧上珍宝的吗? 话说回来,若季弄春是这种个性,如今也不会家徒四壁、一穷二白了。 他这像硬石头一样的死性子,让午维忠气得半死,这比午志孝做出的蠢事还要让他生气,为何季弄春这么聪明,却专干些让他生气的蠢事? 「不用你还了,你给我过来。」 这么一点小钱他才不在乎,午维忠拉扯着季弄春过来,想不到季弄春却脸色一黯,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阴沉了下来。 「不用还是什么意思?」 叫他不用还钱,季弄春的脸色竟变得这么难看?别人听到借银不用还,不是都是欢天喜地的吗?就独独他,摆出这么臭的脸色给债主看。 「不用还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看惯了他的臭脸,午维忠只是慢条斯理的回他,论个性、脾气,他可也不比季弄春软些。 「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天底下岂有白吃的午餐!若有,通常都是不安好心!」 「我能不安什么好心?你又不是女的,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午维忠吼了回去。 季弄春一愣,随即别过脸,咬唇低声道:「那……那倒也是。」 「更何况多的是女人想要攀上我,我从不睡男人的!」 大概「睡」这个字让季弄春有点窘,他脸上微微发红,含糊的点点头。午维忠讲得太大声了,他伯被人听见误会,只好支支吾吾的以示了解。 「嗯,我……我了解。」 「所以就过来吧,你的手都长粗茧了。」像是带着爱怜般,午维忠再次拉过他的手,柔柔的画过他手上特别粗的部位。 季弄春被午维忠给拉回了午家,他浑身臭汗、衣衫破烂,走进午家时,所有仆役都张大眼睛看他,让他脸都红了,他这身衣物,恐怕比他家仆人穿得还要烂。 「放开啦,像扯着小孩一样,多难看,起码也让我回家沐浴过,换件能看的衣服再过来。」 因为是做些担负石头的粗工,所以季弄春穿的是家里最破烂的衣服,哪知今日会给午维忠拉回午家,丢脸都丢到别人家了。 「不用,我家里多得是衣服跟热水,我叫耀子帮你准备。」 午维忠讲得一派轻松,季弄春反倒恼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穿你家的衣服、泡你家的热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他一时心直口快,话没说完,脸倒臊红了。 午维忠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季弄春原本要说什么,他嘻嘻的贼笑起来,季弄春怕羞不敢说,他就越是想要说出来逗弄他一番。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跟我睡了吗?」 「呸,什么睡不睡,真……真难听。」季弄春瞪了他一眼,午维忠反倒被瞪得很乐。 耀子随即帮季弄春准备了新衣,在桶里注满了热水。让他净身。因为浑身臭汗实在太难过了,所以季弄春终究妥协,在午家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才起身穿了新衣,耀子就倒了杯菊花茶过来。季弄春一摸杯子,茶水竟是冰的,午维忠对他一笑,笑得真炫耀。 哼,太热天却可以端出冰饮待客,午维忠是在展示他有多富贵吗?真讨厌。季弄春喃喃啐了一声:「可真有钱。」 有些大户人家会在冬天存些冰,锁在特制的冰库里,等到夏天时,弄些碎冰出来泡在要旸的茶水里,更增添风味,不过这是有钱人才有的待遇,季弄春虽然知道,但哪曾真正喝过冰镇的菊花茶。 「好喝吧?」 季弄春不情显的点头,是真的好喝,他喝了一杯,耀子又倒上一杯,真的是冰凉透心,让他暑气尽消,前两天丧失的胃口,这一天全都回来了。 季弄春在午家吃了晚餐,午维忠也叫人请了季萤夏过来,只见午志孝一脸乐疯的表情。用过晚膳,午维忠还特地开了一瓶午家珍酿的梅香酒,要给他们尝尝。 梅香酒的酒色如琥珀,映在月光下透着微光,几瓣揉碎的梅花花办酿在酒里,有白粉两色,白得像雪片一样轻盈,粉得如刚生出的婴儿双颊,轻飘飘、粉嫩嫩的。季弄春轻啜了一口,梅香扑鼻,醉人不已。 因为好喝,季弄春无意间多喝了几口酒,这酒没什么酒味,甜香的味道又太过诱人,他一边说话一边喝酒,不知不觉一瓶酒就这样喝光了。 季弄春站起来时,只见天上的月亮变成了好几个,被月光照亮的云朵更是东边飘、西边飞的,连眼前的午维忠都多了几个分身。 「哥哥醉了……」 「我……我没醉!」阿夏说他醉了?他才喝那么一小瓶,哪有可能醉! 但是季弄春走路东倒西歪,还露出一脸愉悦的傻笑,甚至控制不住的从嘴里呵呵呵的笑出很愚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个小笨蛋一样。 「哥,你笑声真可爱……」 什么可爱?那是形容姑娘家的吧!季弄春不悦的想要皱眉,却从嘴里发出更可爱的笑声,怎么样都停不下来。 「我扶他到后面的厢房睡觉。阿夏,你今晚也在这儿过夜吧。」 午维忠一手搀住季弄春,季弄春脚步不稳,只好反手抱住午维忠,还把脸搁在他的肩上,嘴里含糊不清说的可能是谢谢,但听起来像是小姑娘被人逗弄时的傻笑声。 「原来你一喝酒就会笑?」 「你长得挺好看的。」答非所问,季弄春竟然称讃起午维忠,而且开始冒出原本明明不想说的话:「你……你有没有心爱的姑娘?」季弄春问着,低头看到自己粗糙的手心,急忙握成拳头,这样就不会被午维忠给看见了。他一手环着午维忠的肩颈,让自己感受他发丝的柔滑,跟他男儿汉说不出的阳刚体香。 「倒没有。」 季弄春被午维忠拖着走,但是午维忠的回答他可是竖着耳朵在听,他又问了更私人的问题——这种问题,他清醒的时候一定不会问的,这么私人的问题,仿佛他很在乎午维忠似的。 「为什么没有?你年岁也不小,长得英俊,又有钱财,为什么没有?」 午维忠侧头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这个醉鬼的问题。 「没有真正喜欢的姑娘,所以不娶。」 「那……那要什么条件才喜欢?」 「长得美,还要有点个性。因为我的个性也不好,万一她逆来顺受的,活得不快乐,我久了也会烦腻。」 「要……要多美?」季弄春明明不想讲这一句话的,但是他此刻竟像个白痴一样说出来,明明他讨厌人家说他美的,却无法控制的问:「要比我美的吗?」 午维忠露出白齿笑了起来,季弄春原本觉得他问了一个超傻的问题,但是现在因为午维忠对他露出笑容,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傻了,季弄春跟着傻呵呵笑了起来,双手一环,将午维忠抱得更紧。 「要比你美的很少吧。」 听到午维忠的回答那一瞬间,季弄春喜悦无比,差点笑得裂开了嘴巴,因为太开心了,午维忠说什么他都照做,叫他抬脚,他就抬脚跨过了石头,伸手推开了房门,他快乐的倒在床被上,对午维忠绽出今晚最美丽的笑颜。 午维忠浑身震了一下,像被雷给打中了身体,他眼睛的颜色变深了些,季弄春也觉得自己衣服的领口变得好紧,全身变得好热。 「我的手变得好粗……」刚想要伸手碰午维忠,季弄春却想到手上的粗茧,他可怜兮兮的张开了手掌,给午维忠看他手变粗的样子。 「我叫人拿些保养的香油给你抹抹,没两天就细了。」 「喔!」季弄春又像个傻蛋一样的嘻嘻直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可以睡这边。」 午维忠躺了下来,两个人就对看了,季弄春又开始乱讲话,称赞午维忠长得多英挺、多好看,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讲得午维忠也笑了起来。 「啊,不行……孝孝,不行啦!我哥知晓,一定会打死你的!」 隔壁的房间壁薄,竟传来季萤夏与午志孝的声音,连午志孝吞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阿夏,我们好久没那个了,而且你哥醉成那样,一定昏了,已经睡着了,他不会知道的。」 季萤夏迟疑了一下,季弄春的确醉得很厉害,若他神智清醒,怎么可能会放着他跟孝孝独处?所以这正是他跟孝孝欢好的好时机……况且从哥哥回来后,他们真的很久、很久没有那样了,说他不想是骗人的。 「你胡乱想什么,再乱想不理你了。」话虽这么说,但是季萤夏声音变得娇嗲,像带着甜丝,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脱衣声响。 「见了你,叫我不乱想好难啊!」午志孝猴急的说。 隔壁的季弄春虽醉得厉害,却也听得出他们的声音,他震惊的张大嘴巴,被酒气给灌满的脑袋转了一会儿,才终于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他想要站起来,偏偏一站起就脚软,反倒跌在午维忠身上,午维忠抱住他,不让他下床。 「放我下去,他们……他们……」季弄春惊骇莫名,连忙要去阻止季萤夏干出蠢事。 午维忠死搂着他不放。季萤夏若能陪陪志孝睡觉,他就不会再哭哭啼啼的吵他了,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要弟弟身体满足了,这几天一定都会笑嘻嘻的。 「你醉了,乖乖睡觉,别吵了。」 午维忠锢住季弄春的身子不让他下床,偏偏他酒醉全身无力,再闻到他男性体香,身子骨更是一阵酥酥软软,午维忠身上的热气熏得他全身娇软。 午维忠锢得太用力,摆明想要绊住他,让隔壁的午志孝得逞,季弄春气得打了他的胸口一下,午维忠哼了一声,可是还是死不放手,两手搂得更紧、更紧了。 胸口打的那一下啪的很大声,季萤夏在隔壁房听见了,问道:「好像有声音?」 午志孝正在脱季萤夏的衣服,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想管,他不在意的回道:「应该是老鼠吧。」 「嗯,孝孝……」 两人亲吻了起来,黏腻的亲吻一声又一声,季萤夏被他挑逗得满身热火,开始哼出甜腻的鼻音,午志孝伸出手指挑逗他甜蜜的小洞,湿润的声响让季萤夏娇嗲的发出喘息。 「阿夏,你这里变好紧,好像第一次一样,把我的手指吃得好紧……」 季萤夏呻吟道:「啊啊……还不是……还不是你放着我一个人孤单。」 这些黏黏腻腻的欢爱声,季弄春哪曾亲耳听过,他脸红心跳,不敢再挣扎,脸上已经染成一片桃花的艳红。 午维忠的鼻音也粗重了些,身上传来的男性香味更浓、更香,好像动情的前兆。他们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彷佛怕一动,就会做出不该做的事。 「你要我舔前面,还是后面?」午志孝粗哑的声音变得yin秽。 季弄春哪知道什么叫前面,什么叫后面,他听得满头雾水,却看到午维忠喉头咕的一声,午维忠一定知道午志孝在干什么,因为他眼神全都变了。 「你这坏蛋,你……你明明知晓的。」季萤夏声音娇嗲,还传来轻啪一声,一定是他拍打了午志孝某个部位,午志孝发出粗吼。 「对,就是那里,再握紧些,动得快一点……」 咕咕的水声穿过薄薄的墙壁传过来,季弄春惊得不敢稍动,他可以感觉午维忠的胯下部位好像顶着他,真是羞死人了,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而且午维忠似乎一直看着他。 「孝孝,不行了,我不行了!拜托,快把你那个放进来,我想要我们一起……」季萤夏低声哀求。 床板一阵强烈震动声,午志孝大吼起来,季萤夏又娇声浪啼,床板动一下,两人就叫一声,季弄春听得全身躁红,想出去阻止,又不能出去,想逃也不能逃,只能在这里听他们做完。 隔壁的床板震动得十分厉害,季弄春是处子,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见季萤夏的声音越叫越高,也越急促,里面含满了快戚,这代表跟男人做那一回事也能很享受吗? 午维忠将手越扯越紧,近到两人心脏贴着心脏。他的心跳眺得好猛烈,望着季弄春的眼神火热得像要融化他的身心,季弄春血液奔窜,感觉自己都快变得不像是自己。 「阿夏,好爽,好爽哦!」午志孝鬼叫起来,床板摇晃得像要掉下来。 季萤夏尖叫了一声,终于一切归于静寂,两人又吻了几下,季萤夏才软着声音道:「你别在这里留太久,万一被我哥撞见,又要打你了。」 「那阿夏,我何时可以见你?」 「我明天会偷偷出去看你,你在河堤旁边等我就好。」 「好。」午志孝一副喜出望外的声音。 他们穿好了衣服,舍不得分手,只好又亲了好几下,午志孝提议季萤夏干脆到他的房间睡,天亮前回来这里应付一下季弄春就好。 没多久,季弄春就听见轻微的开门声,季萤夏真的趁着他酒醉,偷偷摸摸到午志孝的房里睡了。 第七章 季弄春全身的臊红根本就退不了,他竟然听见自己弟弟跟午志孝欢爱的声音,真是够可耻的。 「拜托,放、放开我……」 两人压在一块儿,午维忠胯间的硬块顶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他桃花般的双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季弄春一直告诉自己那是错觉,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去摸那块热物是不是午维忠的私密部位。 「两个男人间,竟做那种羞耻的事……」 刚才的酒意被季萤夏跟午志孝吓得都醒了,季弄春推了推午维忠的臂膀,午维忠反倒更用力的压下,让他的脸跟他的脸只有一线之隔,他正经着脸色,讲出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羞耻吗?听起来他们倒挺快乐的,我从没见志孝这么开心过。」 季弄春也犹豫了,他也从来没听过季萤夏用那样的声音哀求,还用那样的声音娇吟,听起来他真的非常快乐,那种快乐,他从不知晓。 「但是两个男人间没名没份的,午志孝也就罢了,他有你这个哥哥,又顶着午家名号,一辈子都还能再娶妻、逍遥过日,但是阿夏若传出他是被男人睡的,那正经人家的姑娘也不敢嫁,不正经的男人也会找上门的。」 季弄春内心的忧虑不是三言两语讲得清,弟弟毕竟是至亲手足,他怕的就是他吃亏上当,这一辈子翻不了身。 「如果有名有分,你就不会反对吗?」 午维忠的话让季弄春更加迟疑了。若阿夏是女的,而午志孝肯娶,两人发生这样的关系他不但不会反对,还会非常赞成,毕竟男方可是这一方的名门大户,阿夏算是鱼跃龙门,做了富家的二少奶奶啊,下半辈子非但不用像他在家时那么辛苦,而且还会有人伺候,再加上午志孝的确对他深情,那他这一辈子都有人疼爱,物质也不虞匮乏,彻底摆脱苦日子,这有什么不好呢? 「如果有名分,我……我当然不会反对。」才说完这句话,季弄春就泄气了,心里也隐隐升起难以言喻的失落与悲伤,事实摆在眼前,阿夏是男的,不是女人。 「但是阿夏是男的,怎么可能给他名分?」 「只要我这个做大哥的同意就好了。」午维忠讲得轻松自如,季弄春怒恨的瞪了他一眼,他这些话,只能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 「你总用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哄我,你做大哥的同意,但是他们又不能宴客,也不能公告于天下,男子间更不可能生育,万一……有一天阿夏年纪大了,不再那么漂亮了,你弟若不要他,怎么办?」 「只要他在我爹娘的面前拜过牌位,他就是午家的二少奶奶了,我会叫人尽心的伺候他;虽不能宴客什么的,但仍会给他保障;若是你担心以后志孝不要他,我会把午家的部分财产归在他跟志孝的名下,这样就成了。」 季弄春听得一愣一愣,午维忠心胸竟如此开阔,愿意把他名下的财产,转给午志孝跟阿夏?这样阿夏的确就有了保障,至少他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绝对不致于流落街头、贫困辛苦。 「你……你是说真的吗?」季弄春不敢置信。世人对钱财无比重视,纵然午维忠再有钱,也不可能如此大方,就像那王大毛、已经够有钱了,还是贪婪卑鄙至极。 「当然是真的。」午维忠叹了口气,讲出一直放在心里最深、也最挂意的心事。「我爹娘早亡,吩咐我要照顾这个唯一的弟弟。你也看得出来,志孝的脑袋并不好,他幼时高烧过了头,虽退了烧,但是他的反应、行动就是比一般人差了一些,他年纪渐长后,开始有些不正经的女人找上他,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 季弄春一愣,随即明了了,午家豪富,午维忠聪明精练,无法从他那儿得到好处的人,见着午志孝哪有不利用的道理?在这些利欲熏心的人眼里,午志孝说不定是块上好的肥肉,让他们能捞得一笔好处。 「我暗地处理过几桩事情,志孝完全不知晓。他脑筋钝,没思考那么多,若真的被坏女人所骗,到时人财两失也就罢了,我就怕他死脑筋,若一个想不开,我怎么有脸去见我爹娘?」 「所以当初你才对我跟阿夏那么坏,说我们是来你家诈财的?」季弄春终于明白,当初午维忠为何一见他们就话讲得那么难听,原来是因为有前车之鉴。 「因为这些事层出不穷,每每都是我有先见之明拦了下来,怎知他遇见了你弟弟,为了分手的事,他哭哭啼啼的,甚至还……」午维忠无可奈何的说:「甚至还要上吊自杀,我这才让步,请你们过来作客。」 他说得这么真心诚意,季弄春也低语自己压在心里深处的忧虑。 「我父母早逝,独留我们兄弟。你也看得出来,我们就长得一副娘们的脸孔,我小时不懂事,就有男人拿糖诱着我,到偏僻的地方,然后想要……想要……」季弄春脸上涨红,想必那经历一定不堪入耳。 午维忠握住他的肩膀打气,却眼泛凶光,想也知道那个男人没安好心。 「你没乖乖跟去吧?」 季弄春咬唇小声道:「那时穷到家了,为了几颗糖,当然就去了,只不过他脱了裤子,要我帮他……」想起当时的情景,季弄春有点说不下去,隔了一会儿才继续道:「那场面恶心至极,我踢了他那个地方,就赶快逃走,这才明白,那些壤心的男人看我们无父无母,偏又的长得像女人,就对我们起了邪念。」 「当时没事就好。」午维忠轻拍了他的背两下,像是在安慰他,不过他眼带杀气,若是让他知道那个男的是谁,他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谁叫他给年幼的季弄春看了那么恶心的东西,造成他幼时的伤害。 「那些男人有时用软的,有时用硬的,全都心坏不轨。我见阿夏越是长大,出落得越是娇美,跟我有几分相像,我心里面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日日夜夜都训诫他要防着坏男人,等他大了点,我才去游学几个月,回来竟见他跟个男人在床上厮混,我一怒之下,哪知道对方是好是坏,总之,先揍再说了。」季弄春讲的就是他把午志孝给绑回午家的事,「我是真心的担忧阿夏,想不到他跟这只死蠢牛……咳……」毕竟是午维忠的弟弟,季弄春还是改了一下称谓,「想不到他跟孝孝好像是真心相爱,分开以后,阿夏茶饭不思,我见了着急又难过,刚好你们请我们去作客,我才勉强同意。」 「看来我们都是傻哥哥啊!」午维忠故作轻松的这样讲,话里不无感叹,让季弄春心有戚戚焉。 季弄春抚着额边的乱发轻声道:「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你又愿意保障阿夏的未来,那我……我没什么好反对的。」 「与其让弟弟被别的坏女人骗了,还每天悲伤,闹得要死要活的,不如就让他娶进阿夏,这样他开心了,我也完成父母的遗愿。」 「那该怎么做?」 午维忠哼了一声,他不想让午志孝太轻松如愿,他这些时日真的快要气死他了,不趁这次整整他,恐怕以后也没机会了。 「他让我们做哥哥的整日烦恼,当然不能让他们太轻易就成亲,我们非得吓吓他们不可。」 午维忠在季弄春耳边吐露了他的计划,季弄春原本听得瞠目结舌,后来却越听越是好笑,忍不住笑出来。这个方法不但妙,而且还有趣得紧。 「你还真是坏心啊!」季弄春笑得前俯后仰,这种整人的方法,也只有午维忠才想得出来。 午维忠脸带微笑,「你做不做一句话,到时可别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两个人就像大孩子一样,计划了一件只有彼此知道的大计谋,要把这件亲事给搞得天翻地覆。 季弄春笑开了脸,「当然做。阿夏的事,这些日子以来不知道白了我多少根头发,那有那么简单让他就跟死蠢牛在一起……咳,我是说孝孝。」 午维忠也不引以为忤,还有点不甘愿的正经承认道:「孝孝是满像只蠢牛的,你形容得真好。」 「噗!」季弄春笑得搂住了肚子。 午维忠轻挽起他的乱发,表情有点尴尬的道:「其实你压得我腿好麻。」 季弄春这才记起他一直躺在午维忠的身上。刚开始是因为午志孝跟阿夏在欢爱,午维忠强抱着他不让他下去,但等他们离开后,他还是一直维持这姿势跟午维忠聊起心事,甚至还订下计谋。 「我……我都忘了。」季弄春急得手忙脚乱,翻落在床铺的另一边。 午维忠翻了个身笑道:「我比较喜欢压在别人身上,还没试过别人压在我身上的。」 「咦?」 季弄春纯洁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午维忠这才想起他是个处子,平日为人又正经凶悍,一定听不懂他的浑话。 「没事,无聊的笑话而已。」 明明知道午维忠在说笑,但是季弄春就是听不懂,不能分享他的心情,让季弄春有些心急的道:「你说明白点,我才听得懂。」 「说不明白的,那要做才知道!」 季弄春有些听懂,又有些听不懂:「我还是不太懂……啊,你干什么?」话还没说完,他惊叫一声,午维忠翻到他的身上来,给他来段震撼的床第教育。 「就一般而言,男人都会跨到女人上头,然后撑起女人的双腿打开,用那话儿抵入她湿热的部位。」 原本只是开玩笑而已,季弄春的脸却红通通的,他拼命点头表示了解,但是脸越来越绋红,连颈间白皙的部位都红了。午维忠着迷的看着他羞涩的反应,轻语道:「当然在做这些事之前,男方会先亲吻女方。」 季弄春眼睛偷瞧了一下午维忠的唇,又赶快收回视线。气氛怱然间甜蜜得要命,午维忠顺势将唇下移,补回了上次被午志孝破坏的好事。 季弄春羞怯的闭上了眼睛,两人四唇交合,他顺着本能轻启朱艳的红唇,午维忠的舌尖狂猛的探入,吸吮他不知如何是好的青涩舌头。 「维……维忠……」 「没事的,你好美。」 季弄春有些惊怕,有些舒服。午维忠吻向他的额头安抚,再慢慢啄吻回到他的唇上。这次他们吻得更深、更久了些,季弄春全身虚软、呼吸停止,等分开双唇时,他眼里充满了动情的湿液。 刚才的吻真美、真好,让他的心柔软温热,不知午维忠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 季弄春将头埋进了午维忠的胸前,臊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再看午维忠的俊脸。 午维忠强劲的搂住他,呼吸粗重,却也没再说话,彷佛也在体验此刻无声胜有声的美妙感觉。他们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一直到天明。 ◇◇◇ 午志孝舒服的享受怀里的热气,他跟阿夏在小房间里互诉了衷情,草草穿了衣服来到他的房间后,禁不住内心的激情,又在他的房间做了一次,等到餍足后才睡去。 他们都是赤身裸体的,阿夏的体温煨得他又幸福又温暖,连梦里都笑得像个白痴一样,昨夜真是美好啊。 房门此时『砰』一声被旋风似的踢开,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他揉着蒙眬的眼睛,昨夜激情,他太晚睡了,眼睛都快睁不开,而他怀里的阿夏也爱娇的揉着眼睛,同样也被吵醒。 「孝孝,怎、怎么了?啊呀呀呀……」季萤夏惨叫,什么睡意早已飞到天外云霄去了,因为房间门前站着让他最畏惧的人——季弄春。 衣服散乱在床的四周,早已分不清是孝孝的还是自己的。季弄春一目了然,大踏步进来,凶狠的眼神盯视着午志孝。 午志孝光是看季弄春凶神恶煞的样子,瞌睡虫早被吓醒了。季弄春掀开了被子,午志孝『原形』毕露,他一拳就打向午志孝,只是力道比以前减轻了许多,午志孝不敢反抗,只好被他恶打。 「你这只死蠢牛!我昨夜让我弟弟来,不是要让你奸yin他的!你简直就是摧花色魔,我要把你送进宫府,告你诱拐良家子弟!」 午志孝一听告官,马上吓得抖抖颤颤,再加上以前曾被季弄春给踢过下半身好几次,看见他就像胆小的老鼠见着凶恶的野猫一样,话都讲不清楚了。 「阿夏的哥哥,别……别生气。」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弄春狠狠的瞟他一眼,怒道:「你一到他的家里,心就乱了,以为哥哥看不出来吗?被他给糟踏了,我看你还挺高兴的嘛,我季弄春没有你这种没出息的弟弟!」 季萤夏哭了起来,哥哥第一次骂得这般难听,他听了心里好难过。他被粗鲁的拉了下床,午志孝再怎么害怕,看季萤夏哭得惨了,立刻就跪在地上拉着季弄春的衣摆恳求。 「是我的错,你别对阿夏那么坏,阿夏会伤心的。」 「你怕他会伤心,就别再来找他。」 季弄春骂到后来,连午志孝都哭得像泪人儿,干脆跟季萤夏抱在一起哭,不过他们似乎没发现以季弄春的脾气,这一次竟没动脚踢午志孝,只有嘴上凶恶点而已。 「我爱阿夏,我不找他我会死掉!」午志孝哭着说出肺腑之言。 季萤夏听得感动,泪水更是像泉水一样的一直流下,夹在哥哥跟孝孝中间,他觉得好痛苦。 他敬爱哥哥,可是他也很爱孝孝,难道他不能爱情跟亲情兼得吗? 「哥,求求你,孝孝对我是真心的,我对孝孝也是真心的,你就成全我们,好不好?」季萤夏哭得几乎昏厥,看得季弄春不舍的很,他迟疑了一下,差点说好,反正本来他就是要同意的。 然而午维忠在房门口偷偷对他摇了一下头,他又狠下心来装狠。 「好,你说这只死蠢牛对你是真心的,怎么样才能证明他是真心的?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少爷,要文才没文才,要武才没武才,家里都是他那个可怕的哥哥在管,他只管当个纨绔子弟,这样没用的人,你跟着他还能有什么出息?」 午志孝哭着叩头,「为了阿夏,我会有出息的!我哥叫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去做,只要能跟阿夏在一起,累死都没关系!」 听得真不顺耳,季弄春踢了他的肩膀一下,这只死蠢牛蠢到家了,他死了,阿夏要怎么办? 「你累死了,不就剩我家阿夏守活寡?尽力就好,不必到累死的地步。」 「是,弄春哥讲的,我会记在心里头,只要你愿意让阿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帮弄春哥洗衣服、洗澡,什么都可以。」 这只死蠢牛,竟口头占他便宜,虽然知道他一定不是有心的,还是让他不悦,季弄春又踢了他一下。 「谁要你来帮我洗澡,你是占我便宜吗?」 「我……我不敢,呜呜呜……」 午志孝凄惨的哭起来,一直发誓他会好好念书、做事、爱阿夏。季弄春听烦了,喝道:「你去跟你哥讲,讲你要娶阿夏、你要认真做事。还得在你爹娘面前发誓,这我才相信。」 「我马上去,马上去!」 衣服穿得七零八落,午志孝跌跌撞撞来到午维忠的房间,跪在地上一直哭一直求,他实在哭得太惨了,让午维忠也看不下去了。 「你保证你只爱阿夏?你不要人给我带进来,过了没多久就厌了,要是让我处理这种事情,我就把你绑起来吊着打!」 「不会的,我爱阿夏,我是真心真意的爱着他,这一辈子都爱可爱的阿夏!我不会变心的,永远也不会,只要阿夏不嫌弃我,我会爱阿夏一辈子,好好的疼他、爱他。」 他话讲得朴拙,也讲得真心,在一旁的季萤夏本来眼泪收干,听得他这些话,又哭了出来,季弄春也忍不住心头震动,这个午志孝虽是个死蠢牛,但是对阿夏的心倒是十分真诚。 「那我跟阿夏的哥哥谈谈看。」 午维忠作势跟季弄春要到后堂去谈,季萤夏首先就绝望的掩面而泣。 首先,哥哥与午维忠本来就处得不好,两人彼此从没好脸色,怎么可能谈出好结果? 再说,以哥哥的个性,不可能会让他跟孝孝在一起,他跟午志孝看来这一生没有希望了。 午志孝倒没他那么绝望,在他的心里,午维忠像神那么伟大,从小到大不管出现了什么困难,午维忠都能够一手担下来,让他在午家无风无雨的长大。 「别哭了,阿夏,忠哥会帮我们的。」 季萤夏死捉着他的衣服,哀泣道:「真的吗?孝孝,我好怕以后再也不能跟你在一起。」 两人讲到伤心处,一起掉了眼泪。季弄春在一旁偷看,心里都软了,原本要让他们忐忑一个时辰,结果没一刻钟,他就催着午维忠快出来,让他们俩开心开心,别再耍弄他们了。 「咳咳。」 午维忠跟季弄春走了出来,坐在一旁,午维忠清了喉咙道:「志孝,我跟弄春谈好了,会把一家店铺挂在你们底下,那家店铺就由你们去营生。至于阿夏这一方面……」 季弄春接下去讲道:「阿夏是我重要的弟弟,要嫁给男人我虽是千般不愿,但是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就成全你们。虽无法宴请亲人,但也需正式向我提亲才能迎娶阿夏,还得让他拜过午家的祖先,证明他是你们午家的二少奶奶。」 午志孝听得目瞪口呆,季萤夏哭得更大声,爬向季弄春,抱住他道:「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谢谢你,我一辈子都感谢你!」 「傻阿夏,你的快乐,就是哥哥的快乐,若是以后午志孝敢对你有一点点不好,哥哥绝对拿刀去杀他。」 他这番话听起来十分认真,午志孝缩了颈,怕怕的看着季弄春,季弄春瞪了他一眼。 「死蠢牛,我话先讲在前头,你要是敢做让阿夏伤心的事,就等着脑袋被我摘下来。」 「我、我是那种会疼老婆的类型……」午志孝终于挤出一句话,只是讲得像个小媳妇一样,看来他对未来的大舅子,已经吓得半死。 午维忠哈哈一笑,看来日后至少有季弄春对付午志孝,午志孝再也不能跟他予取予求,每次都哭着来『父母说过』那一招了,这倒是逼午志孝上进的好方法。 「好,那就择个好日祭拜爹娘。」 第八章 季萤夏穿了件红色的上好衣衫,算是喜衣,由午维忠派人从季家接来,办了个简易的喜堂,让他拜见自己午家祖先的牌位,跟着午志孝也叫午维忠大哥。午维忠给了他一串色泽乳白的稀有珍珠,算是给弟媳的见面礼。 午家没有什么聘礼,但是午维忠连着那串珍珠底下放了一张纸,正是午维忠之前答应要给他们的店面,这店面的价值可就非比寻常了。 「这是午家较赚钱的粮行,我也吩咐过店里的人,二少爷跟你会在那里打理,你们好好努力,既然成家,也要立业、不能只是在午家光吃不做。」 午维忠如此慷慨大方,算是对他们两人的祝福,季萤夏流着眼泪收下,午志孝缆着他,替他抹了泪,拜完了堂,午维忠也讲过了话,就在花园里摆了一桌酒菜,桌上美味的佳肴,季萤夏吃喝了一些,毕竟晚了,便羞答答的跟着午志孝进了新房里就寝。 这厢甜甜蜜蜜,那厢季弄春仰望明月,忍不住长吁一口气,希望午志孝成材,而对阿夏的心意也能一生一世,这样两人便能过一辈子。 「想什么?想得眉都皱了起来。」 午维忠带了瓶香油走过来,倒些在手里,拉过季弄春的手,抹在他的手上揉捏,季弄春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最近这些时日,午维忠每晚帮他在手掌揉上香油,两人一边聊天,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刻。 亮晃晃的月光在庭院里洒下乳白色的光辉,柔柔淡淡的,像是细细小小的雨丝,均匀的落在他们身上。 揉完了香油,午维忠搂过他的肩膀,季弄春香唇微启,两人在明亮的月光下亲吻。 此时,耀子正好带了瓶季弄春爱喝的梅香酒过来,见状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一边搁下酒瓶。 季弄春眼尖觑到人影,羞红了脸,赶紧推开午维忠,午维忠舔着唇内的香津,不太高兴的瞪了耀子一眼,明知季弄春脸皮薄,他们刚刚气氛正好,干嘛挑这个节骨眼端酒上来。 耀子也脸红了,为的不是主子的白眼,而是美艳绝伦的季弄春,他虽是男儿身,但是脸泛桃花、娇羞无限,看得连他也心动。 耀子对着午维忠比手画脚,连连陪不是,表示他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上来的,午维忠比了个手势暗示他赶快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耀子差些笑了出来,这段日子,大少爷改变了极多,他生来富贵,爹娘一死,又立刻成为一家之主,有时那股嚣张的气焰真让人难以消受。 但是现今少爷不但脾气温和了些,独自一人时,唇边偶尔也会浮起温柔的微笑,最重要的是,以前我行我素、没把众人看在眼里的大男人气势,现今为了季弄春变了许多。 现在的大少爷,竟为季弄春的手揉香油、为他添衣,季弄春眉皱一下,他就想尽办法逗他开心,这次大少爷会这么干脆的同意二少爷娶进二少奶奶,最大的因素,可能也是为了能讨好季弄春。 午维忠再次催促耀子退下,耀子捂着嘴,笑着离开。没见过少爷这么猴急的样儿,为了讨好少爷,他特地去买了龙阳专用的润滑油膏放在少爷的寝房里,他想少爷近日内一定用得上的,呵呵呵……他这个贴身奴仆可真懂主子的心事。 「天冷了,到我房间暖些。」 两人只带了瓶酒回房,午维忠拿起瓶口含了一小口美酒,哺进季弄舂嘴哩,梅香的味道熏得季弄春迷茫陶醉。 两人轮流喂酒,到后来已经不知是谁在喂谁。午维忠松开季弄春的领口,吻一直往下,月光射进窗内,投射珍珠般的银白微光,映衬出他一如月光白皙无瑕的美丽肌肤。 一股甜美的香气袭来,午维忠的指尖抖了起来,想起那一次,他的手指抚过他幼嫩的乳尖滋味,他将季弄春的衣衫扯得更开,一面亲吻,让季弄春瘫软在他的吻中。 午维忠的手揉捏着季弄春衣衫内探头探脑的小小粉色乳尖,季弄春一阵轻颤,伸出手来推拒。 「不、不要这样,你对男人……根本就没有兴趣……」季弄春的眼眶略略红了。 午维忠与午志孝不一样,午志孝对阿夏一心一意,而午维忠却只好女色啊! 「我若没有兴趣,这里不会有反应的。」 季弄春全身僵直,午维忠拉着他的手放到他的胯下,那地方又硬又直,滚烫无比,让季弄春手心发热。 这阵热气从手心一路传到心口,午维忠对他竟有强烈的反应!季弄春想都没有想过,总以为先前那些吻是因为午维忠把他想象成女人,他不可能真的对男人的身体有兴致。 但是手心像火焰一样的感觉却骗不了人,这证明午维忠要他,而且是强烈的要他。 ◇◇◇ 午维忠在吻他,他的舌头既强横又粗蛮的探过他的口腔,每当两人舌尖交会,季弄春就全身无力、频频喘息,一个吻就让他头脑迷糊、全身血液加速,甚至还渴求更多、更美好的吻。 季弄春的衣衫从肩头整个被剥了下来,午维忠吻上他的乳尖,火热的舌吸吮着他的顶端。他轻声娇吟,声音里满是羞涩,「不要,不要舔那里……」 「弄、弄春……」 「拜托,不、不要这样,太羞……羞人了。」 季弄春上半身的衣服被脱到腰部,下半身的衣物则是褪到脚踝,衣服整个敞开,两只乳尖都被吸吮得红肿刺麻,下半身已经挺起的部位,正被午维忠用手心包住,上下揉弄着。 激烈的快感贯穿他的身体,季弄春低下头就能看见自己可怕的样子:他的下半身高高挺起,享受着午维忠手心的玩弄,两枚乳尖则羞颤着,好像在祈求午维忠更多的吸吮与爱怜。 午维忠从来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竟会玩弄起另外一个男子的男性部位,但是此刻,他手心每搓揉一下,季弄春就双眼微湿的恳求他停止,羞惭的艳红染上他的脸颊,他的腿微微张开,让他可以看见他最私密的部位。 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这样的美色当前?午维忠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口,就连下面的男性也头一次好似要爆开一样的痛楚。他尝逼各色佳丽,也上过妓院享尽温柔,但是从来没有一次经验像现在这样令自己痴狂。 「把脚再打开一点……」 季弄春脸色通红地摇头。 午维忠手心稍稍用了点技巧,季弄春马上就受不住的喘气求饶:「不、不要这样,会很怪……」 「一点也不怪,你好美,弄春,你美得让我受不了。」 午维忠再也无法忍耐,他拉下了裤头,男性前端已经流满津液、蓄势待发。 季弄春呆望着他的男性,喉头发出一阵低鸣,恐惧无比的道:「你、你好……好大……」季弄春不敢再看,他不能想象,这么大的东西如何能进入自己的体内,那一定会让自己疼痛得无以复加。 午维忠拉起了他,连串湿热的吻,让季弄春头都昏了,等他的手被午维忠牵着握住午维忠热烫的部位时,他缩了一下,然而手心里颤抖的渴求彷佛在要求着他的温柔爱抚,他无法拒绝。 季弄春怯生生的用两手揉弄,在他底下的巨物就像有生命一样的温暖,每当他的手捏弄一下,午维忠就咬牙闷哼,额头的汗水一滴滴的流下来,湿透了他的发梢。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弄春,对不起,我先到了!」 季弄春双手缠弄着他的部位,午维忠吻着他的唇,腰部开始像在女人内部冲剠一样的摆动,他低吼一声,季弄春的手里瞬间满是黏热的液体。 午维忠拉下他,在他脸上狂吻着,「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你欢喜得尖叫,弄春……」 他男性骨感的手指滑到季弄春的下半身,揉弄着他的昂扬,技巧好得让他晕眩,他羞得要命,却也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热情。 「少、少爷,那个……家里来了贵客,要您赶快出来……」门外突然传来耀子迟疑的声音。 午维忠皱了一下眉头,季弄春一听耀子的声音,连忙翻过了身,脸红的整理衣物。午维忠恼恨的扫了门口一眼,这耀子专来打扰他的好事! 他帮季弄春打理好衣物,这才不悦的开了门。 耀子一见他的脸色,也知自己扰了主子的好事,唯唯诺诺道:「有……有贵客来了……」 ◇◇◇ 「什么贵客?这么晚来访,还这么嚣张要我去见他!」与季弄春的初次云雨,全都被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贵客给破坏了,也难怪午维忠口气十分暴躁。 「是午家的大伯公。」 季弄春『呀』的一声,立刻起身,「是午伯公吗?那我也一起出去向他问好。」 为了学堂的地,季弄春其实应该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向午伯公请安,只是他最近忙于季萤夏的亲事,反倒疏忽了这件事,刚好老人家来了,他焉有不去问安的道理。 季弄春迫不及待的到了厅堂,一见到老人家就满面笑容,「午伯公,许久不见,您身子依然硬朗。」 午伯公露出一贯笑容,嘶声道:「嗳,阿冬,这儿坐。」 季弄春小声的纠正:「我是弄春,伯公。」 然而午伯公脑子痴呆,无论季弄春怎么讲,都唤他阿冬。午伯公指着他身边的座位,「阿冬这儿坐。」 老人家就是这样耳背,季弄春无可奈何的坐下,老人家对他和蔼笑着,他也微笑以对。 因为是族里的大老来访,午维忠差人去唤午志孝跟季萤夏出来拜见,没多久,厅里就一片灯火通明,午维忠还特地让伯公坐在主位上,询问道:「这么晚光临寒舍,伯公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了?」 午伯公笑呵呵的拍了拍季弄春的手,「就是阿冬之前讲的那个事儿……」他迟疑了一下,「是什么事儿?就是有一件事儿……」他脑袋里迷迷糊糊,只记得要来午维忠这儿,却又忘了是什么事让他急巴巴的赶来。 季弄春急忙补上:「是学堂土地的事,希望伯公可以捐出地来,只要伯公愿意捐出地来,那地就全都没问题,可以择期建学堂了。」 「对,对,就是地的事情。」午伯公听他在旁边提话,就想了起来,指着午维忠道:「那个地啊,大部分都是阿忠这一支系的,他才是那块地的大地主。」 季弄春愣了一下,午维忠急忙拿起杯子喝茶,一脸镇定的道:「是吗?我都忘了这回事,我家的地太多了。」 「忠哥,我记得之前好像伯公还叫人送租银来,就是那块地的租银了吧?而且前些日子忠哥不还去了伯公那里一趟,说要办些事情?」 午志孝哪壶不开提哪壶,午维忠那天去,就是打听到了季弄春要去拜访,特地去隐在内堂看他笑话的。 「有……有这回事吗?我太忙了,已经忘了。」午维忠急忙四两拨千金,用『忘了』搪塞。 季弄春低下头,若有所思。 想不到,午伯公什么事都忘了,偏偏这件记得可牢。 「哎,阿忠那一天不是还到我家里来,说……说要看什么笑话?没多久阿冬就来了,我还以为阿冬来是要讲笑话的,结果他只讲了这地的事情。」 季弄春拾起头来,俏脸已经变色,看来他已经串起了前因后果,午维忠有些狼狈。 午志孝没心机,又是直肠子,大声的说出之前午维忠说过的话来,「我家忠哥很厉害的!他之前说阿夏家是穷鬼,所以只要一点点方法,就可以让阿夏进来我家,你看他果然做到了。」 这几句话在厅堂里一直回绕,季萤夏跟季弄春的脸色都变了。 午志孝反应迟钝,说完后还带着满脸的傻笑,快快乐乐的坐在位子上。今天阿夏真的进了他午家的门,以后会服侍他一辈子,忠哥说的话从来没有不实现的。 午维忠脸色铁青,这个蠢弟弟究竟在说什么?等会儿不闹场狂风暴雨才怪,他的蠢也该有个底限! 不过毕竟经过商场上的大风大浪,午维忠马上临机应变,大喝一声——到了这个时候,白的也要讲成黑的,总之先度过眼前的危险再说。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讲过这些话!」 午志孝大吃一惊,忠哥明指他说谎,但是他没说谎啊!午志孝紧张的辩解,甚至还清楚说出那一天的日期。 「忠哥,你别说你忘了,就是那一天啊!就是阿夏跟弄春哥第一次来家里,弄春哥哥后来很生气走了,你骂我一顿后,就说你多的是方法,让他屈服啊。」 若是现在可以揍死这个蠢弟弟,午维忠一定不会迟疑。他不动声色,脸上含笑,但脸色却隐隐涨红,眼里带着万丈怒意,这个弟弟的笨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他竟然还讲出时间地点,天底下还有更蠢的人吗? 「哎呀,我这个傻弟弟就是专门说些傻话。弄春,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午维忠环住季弄春的手越加用力,但季弄春美丽的脸蛋已经铁青,绋红的双颊也逐渐褪去春花的颜色,变成一片冬日的凄厉冰雪。 「你忠哥还做过什么好事?孝孝,你老实说,弄春哥才会疼你。」季弄春一把狠狠推开了午维忠,顺便用力踩了午维忠一脚。 午维忠被他推开,有些狼狈,被他踩中,更是痛得咬牙,可是他不敢反抗,只好拼命给午志孝使眼色,要他别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可是午志孝的眼神全被季弄春给吸引住了。季弄春优雅坐进椅子,对午志孝绽出个绝色微笑,午志孝何曾见过季弄春对他笑得这么甜美?虽然他的心只属于阿夏,但在这一刻也忍不住乱跳了几下。 「你过来,孝孝,坐在我旁边。」 季弄春对午志孝含笑招手,午志孝就像中了迷药一样一步步往前踏,痴痴傻傻的坐在他右边的椅子上,还露出个傻笑。季弄春侧头对他微笑,一步步勾出他的话来。 「你忠哥还做过什么好事?你知道吗?」 午志孝被他笑得头脑一片空白,但脑汁还是尽量挤出季弄春想要的答案,更自行招供之前忠哥找小倌来伺候他的事。 「就是我一开始很想阿夏,忠哥说要带阿夏来,把我灌醉了,叫了一个像阿夏的小倌进来房间陪我……」 季萤夏咬住双唇,听到这里眼睛忽然睁大,这件事他从不知道,孝孝从来也没对他说过,原来在他那么伤心时,这混蛋竟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他怒得眼睛都红起来。 季弄春对季萤夏摆个手势,叫他稍安勿躁,随即又对午志孝丢去一个迷死人的笑靥。 「孝孝,你跟那小倌睡了吗?」 午志孝在他甜死人的笑容下几乎融化成了糖水,他傻傻承认道:「因为我以为是阿夏,我又醉了,就跟那个小倌在一起了,我还想怎么阿夏变得花样特多,不但一直吸我那里,还一直玩,跟以前都不一样。」 言下之意,好像小倌的服侍比阿夏好上百倍。季萤夏血红冲上面颊,他双手悄悄曲起,一副想要撕毁午志孝脸皮的恶模恶样。 不知命在旦夕的午志孝还要滔滔不绝,就被午维忠给一把捂住了嘴。再让他说下去,他们兄弟俩有命才怪! 第九章 午维忠粗声对午志孝道:「你肚子饿了吧?我叫耀子送东西给你吃!」 「我又不饿。」午志孝推开午维忠的手,不知道为何忠哥说他饿了。 季弄春不让他有时间看向午维忠气得快爆开的俊脸,伸出柔嫩的双手,将午志孝的脸转向自己的面前。 他红唇娇艳,频送秋波,电得午志孝一阵酥酥麻麻,腿也软了,心也软了,但那个部位却不听话硬了起来。 不是他对阿夏不专情,是他哥哥真的好漂亮、好美艳,让人看一眼就失掉了神魂,忘了自己姓啥名谁。 「孝孝,你忠哥还说什么?」 午志孝把午维忠的话重复了一次又一次,还唯恐讲不清楚,附赠一堆午维忠曾经讲过的至理名言。 「忠哥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阿夏又不是我的谁,所以我可以不用理他。」不知死期将至的午志孝越说越开心。 季弄春眼里已经含煞,却仍声音轻柔的引导,「还有呢?」 他在午志孝脸上轻吹了一口香气,午志孝失神般又乖乖说出更多惊人内幕。 「忠哥说他用点计谋,就可以把阿夏买进来给我当妾。」 听到『妾』这个字,季萤夏双手颤抖,若不是哥哥阻止,他现在已经扑到午志孝的身前,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什么计谋?」 「我不太知道,但是好像跟地有关系。」 「是喔,孝孝,你真听话,说了这么多。」讲到『多』这个字,季弄春满脸的笑意随即又变成了可怕的夜叉样。 他一脚抬起——午志孝太有经验了,立刻身体反射性的往后跳,但是惨叫声还是马上从他嘴里窜了出来。 他又被狠狠一脚的踢中下体,而且因为刚刚有点挺起,痛得让他无法忍受,他凄惨的嚎叫起来,刚好倒在季萤夏的腿边。 「阿夏,我说错了什么?怎么你哥踢我……好痛、好痛喔!」 他垮着脸,希望在阿夏这里求得一丝丝的怜惜,季萤夏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跟鬼夜叉也有得比了。 「孝孝,原来妓院里的小倌吸得你好舒服,你怎么从没跟我讲过?」 再怎么蠢,午志孝也终于发现季萤夏神色不对,他开始吞吞吐吐,试图补救。 「没有很舒服,普通舒服而已,真的,他比阿夏你厉害一点点而已……」他越解释,越让人生气。 「你去死吧,混蛋!」 季萤夏怒吼着,狠狠一脚踢上他的脸,再踢向胸口,然后再狠踹向他的下半部,竟敢说妓院里的小倌比他好,他是活久了,嫌腻了吗?他免钱的任他压,任他玩,那么柔嫩的屁股接受他那么粗的地方,让他舒爽,结果竟然是要银两的小倌比较好!他被打得半死都是应该的,新婚第一天就这么没天良,这个没良心的午志孝,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混蛋! 季萤夏忿忿的用力狂踢,惹得午志孝又一阵呼天喊地的惨叫。 午维忠爱莫能助,因为季弄春已经站起,一脸冷笑的望向他,他背后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流,感觉一切都完蛋了。 「所以当我来找你问初夜的价钱时,你就已经设计要害我了?」季弄春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听得出平静下的怒火狂涛,他已经准备好要好好的痛宰他一顿了。 午维忠清了清喉咙,纵然冷汗满身,他依然不屈不挠的说谎:「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孝是个蠢蛋,他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我在你面前脱光衣服,要你验验我的身子是否可以卖得高价时,你有没有暗地笑掉大牙?」 完全没有,他那时完全被他的身段给迷昏了神智!午维忠又咳了几声,「这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刚才在房间时,你这个无耻的男人,是不是觉得我这么轻易就让你占了便宜,真是让你笑破肚皮?」 午维忠力挽狂澜,「绝对没有,我对你是真心真意。」天啊,只要上天能让他过得了这一关,他保证明日就去庙里上香还愿! 「你有在我买的那块地动过手脚吗?」 午维忠迟疑了一下,他是动过手脚没错,但是坦承岂不是死路一条?他又不像阿孝笨得找死——看阿孝现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季萤夏压在身体底下乱拳痛揍,午维忠一颤,绝不想落到跟弟弟一样的下场。 「没有。」他说谎,为了宝贵的生命,为了他与季弄春的未来,他绝对不能吐实。 「真的?」 午维忠这次语气肯定了些,「相信我,弄春,绝对没有。」 季弄春清脆的笑出声音,然后一脚抬起——午维忠也曾被他踢过,立刻吓得往后一步,可是季弄春的腿很长,毫不留情的踹向他的男性部位,午维忠立刻疼得弯下腰,抱住命根子喘气。 「有话好说,何、何必动粗……」他痛得声音都哑了。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有没有暗中搞鬼?」 「没有,怎么可能?我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又不是没人格的恶人。」午维忠说谎依然面不改色。 季弄春的回答是再踹了他一脚,这次午维忠的命根子疼得就像要跟身体分家一样。季弄春坐在他的腰上,笑容美艳得足以让人迷醉——若是换作另外一种场合,季弄春坐在他的腰上,摆动身体,满面羞红的接纳他…… 唔哇,好痛,他下面好痛!不能再乱想了! 「你到底有没有动手脚?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 死撑到底,午维忠,反正季弄春不可能有证据,顶多只有阿孝那几句话而已,只要你坚决否认,他会相信你的。 「没……」 季弄春低下头来,娇艳的红唇只离他一吋之隔,让他失去理智,抬起头猛烈的吸吮着他甜蜜的汁液,而他娇嫩的双手抚在他的胸口,指尖轻轻的弹了一下他的乳尖,让午维忠爽得受不了。 「有,还是没有?」 季弄春什么时候变成了妖娇的魔女了?他又用指尖揉了一下他的乳头,让他喘起气来。当男人的下半身挺立的时候,他的上半身,尤其是脑袋,就会完全停止运作,午维忠现在就是处于这种没用的情况。 「有,我有。」午维忠终于诚实招认。 季弄春的手指停留在他的乳尖上,再狠狠的拧了他一把,疼得他叫了起来,季弄春又抬脚把他的男性狠狠的重踩蹂躏了一番,等到终于满意的站起来的时候,午维忠已经像块被揉拧过度的破布一样,躺在地上喘气了。 「走了,阿夏。」 季萤夏的手也已经槌打得没力了,而午志孝则已经满脸红肿,像被一窝蜂给叮过似的悲惨。 「嗯,哥哥。」 季萤夏站起来前,还不消气,又痛揍了午志孝一拳。午志孝已经痛得连哼都哼不出来,只能躺在地上。 「这等烂人,以后别再跟他们来往,你今日也别嫁了,我们立刻跟他们兄弟俩一刀两断。」 「哥说得没错,是我看走了眼,下一个男人也许会更好,像午志孝这种烂人,留给那个小倌好了!」 听到季萤夏这么说,午志孝眼泪差点滚了出来。季弄舂与季萤夏连袂快步离开,午志孝又开始滴滴答答流眼泪,喊叫着自己的委屈。 「忠哥,你有听到阿夏说什么吗?他不要我了!呜呜呜,他不但打我,还不要我了!」午志孝这么说,好像季萤夏打他不是什么大事,但抛弃他却是他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事情。 午维忠背靠着墙,慢慢的坐起来,他全身都痛,尤其是下半身,季弄春又踹又辗,他差点都废了,到现在,稍微一摸,还疼得他冷汗直流。 都是这个蠢弟弟!有这种蠢到家的弟弟,甭说遇上什么可怕的敌人,光是他的蠢,就把他们全给害死了。 都是阿孝乱说话,才会让季弄春知道这么多,他还敢在一旁抱怨哭诉?他没被打死,还算是季萤夏手下留情了。 「你这个白痴,谁会要你这种笨蛋!」因为太生气,午维忠大吼了起来,对这个史上最笨的弟弟毫不掩饰的吼出心声。 午志孝马上住嘴,随即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哭得午维忠心烦不已。 「忠哥不疼我,一点也不疼我!我要去爹娘的墓前讲忠哥凶我、骂我,还不理我!没了阿夏,我人生就没意义了……」 「你这个蠢弟弟,我受够了!再敢提一句爹娘,我就把你锁在柴房里,让你哭个够!」 午志孝畏缩的不敢再吭声,但是泪还是拼命滚下来。他只是说了实话,为什么阿夏跟弄春哥会这么生气?他完全不了解啊。 而在一旁的午伯公经历了刚才的天崩地烈,却头一歪流着口水睡着了,反正他只是来这里告诉阿忠那地的问题,不过他们刚才打得好像戏台上的武戏,真是好看啊!他们一定是有练过的。 回到了家里,季弄春越想越气,他先定下心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来又仔细去探听那块地的地权,才确定真正的大地主果真是午维忠,午伯公不过是帮他收个租金而已,所以只要午维忠不答应捐出地来,季弄春至今所做的事都是白费心思。 这人的心思真是险恶无比,明知他要盖学堂,也向他求助过几次,他却瞒着他是地主的事实,可见他内心根本有诈。 「可恶,是我太蠢了,竟没发现……」 而季萤夏心里就更火了,当初午志孝苦苦追求,想不到两人互许了,海誓山盟也立了,这个蠢蛋竟然说妓院的小倌比他好!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没良心了,枉费他对他真心直薏,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哥,喝茶。」 季萤夏端了一杯茶水给季弄春,季弄春知他心情恶劣,毕竞两兄弟都被午家兄弟骗得好惨,所幸阿夏一嫁过去就立刻发现真相,马上回到家里,而自己也没真的给午维忠占了便宜,否则真是赔得大了。 「哥,那我们欠午家的银两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搁着,他敢来讨再说。」 一提起这事,季弄春还满肚子火。这地横生许多枝节,说不定都是午维忠在背后搞鬼的关系,他债务越欠越多,午维忠再对他施恩,从头到尾,看来都是他恶劣的诡计。 两人正对午家兄弟生气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季萤夏去开了门,门外却是耀子,季萤夏臭着一张脸,耀子哈腰几乎哈到地下。 「二少奶奶,二少爷……」 「够了,我不是什么二少奶奶,我眼那个死了没人哭的混蛋没关系了!」 季萤夏两手往腰上一撑,脸往旁边转开,耀子碰了个钉子,只好将手里提的篮子交给季萤夏,讨好的陪笑,没办法,大少爷拉不下面子,不肯亲自来敲门,而二少爷则是哭哭啼啼的,不敢来敲门,他这苦命的奴才只好代劳了。 「这个是大少爷、二少爷吩咐,说要给二少奶奶跟二少奶奶的哥哥补身子的。」 季弄春走出来,篮子连看也不看,冷笑道:「我们的身子好得很,不用什么东西来补,叫午维忠跟午志孝……」 「是!」才讲到「午志孝」,午志孝就从黑暗的草堆里冒出头来,他举起手,好像季弄春在点名似的,连忙跌跌撞撞走出来,他盯着季萤夏痴痴的看,「阿夏,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好不好关你何事?」季萤夏脸别过去,连口气都十分火爆,摆明不把他当一回事。 午志孝不敢再说话,咬着嘴唇,眼里泛着泪光,季家两个兄弟刚把大门一关,他就哭哭啼啼的道:「哥,你看,你看,他们不理我们!」 午维忠从另一边的草堆冒出头来,一手拍打着成群飞旋的蚊子——他体温较高,刚刚藏身草堆里,已经被蚊子吸了好几口血,痒到不行。 「等他们消气再说,我们先回去吧。」 从那天起,每个夜晚,午维忠必定带着午志孝来此探头探脑,季弄春一律当成没看到。而耀子每日送上的『贡品」也不一样,有时是人参,有时是燕窝,有时是罕见的中药材,有时则是当季的新鲜水果。 「哥,他们又来了。」季萤夏透过小窗,见到午志孝在那里痴痴看着窗户,午维忠则在一边打蚊子。见两人一副落魄样,季萤夏低声道:「哥,最近蚊子较多,我们给他们点艾草熏熏,以免被蚊子给咬伤了。」 「再说吧。」 就着烛光,季弄春看起书来。季萤夏在窗户旁看着午家兄弟,心里有点不忍。 他们日日都来,每次来,午志孝都一张苦瓜脸盯着他,若他不理他,他就一脸痛不欲生。 而季弄春还恼着午维忠的所作所为,当然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所以连瞧都不愿意多瞧他一眼。 然而在此刻,发生了季弄春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知是谁上王大毛那里扬风点火,说他卖给季弄春的那块地开价太过便宜,和其他地主根本不能比。这王大毛本就是个贪心的人,越想越觉得这人说得没错,况且季弄春美丽绝伦,他一直魂牵梦萦,这下他转起心眼,非得要季弄春落入他的手里。 因此王大毛狮子大开口,竟要季弄春多付二百两,要不然他要找人时不时在土地上倒些秽物,让季弄春就算买到了这地,也开不了工、盖不了学堂。 季弄春岂肯任王大毛坑钱,而且他哪来的二百两?再说当初的契约,分明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但王大毛哪管这些,他找来流氓整日闹事,逼得季弄春终于低头去见他。 季弄春进了王家的大门,脸色十分难看。王大毛斥退了厅里的人,笑嘻嘻的亲手倒了茶水给季弄春,那恶心垂涎的视线在季弄春身上来回梭巡,季弄春冷洌的眼神射向他,恨不得能踹他个两脚,把他yin欲的两眼给挖出来。 「地契清清楚楚……」 「慢来,这地是小事。弄春,这是我特地要人送来的茶,一两茶叶就值得一两黄金,你喝喝看,保证生津解渴,而且浑身来劲。」王大毛讲到「浑身来劲」,还呵呵的笑得很猥亵。 季弄春只觉得那茶的味道跟王大毛的笑声一样恶心,他才不喝那么恶心的东西,管它多贵,反正也不是他花的银两。 「我是来谈地的事情,不是来喝茶的。」季弄春话讲得挺冲,算是不中听了。 王大毛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黏腻腻的手竟然探过来摸着他的小手笑道:「地的事好谈,若你我相谈甚欢,这么一小块地,送你都没关系。」 他身上某种可怕异味传来,再加上那茶味,让季弄春差点吐出来,他用力的挥开王大毛的手。 「我是正经的来谈地的事情,你给我放尊重点!」 季弄春的不识相惹得王大毛恼羞成怒、脸色涨红,下流的话劈哩啪啦的全出来了。 「你装什么矜持?前些日子拼了命的往午家跑,还不是为了勾引午家那毛头小子!那毛头小子毛都没长齐,哪知道怎么让你舒服快乐?我这底下的巨龙耐久又会玩花样,保证等会儿让你爽得叫哥哥!」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地契没有问题,你若敢再来打扰,我立刻告官,让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季弄春转身就走,再继续听这个王恶毛不三不四的话,他定会当场把昨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然而王大毛作威作福惯了,怎会把季弄春的狠话放在心上?更何况季弄春瘦弱的模样,瞧那纤瘦的没力小手臂、一个臂弯就能紧紧揽住的小蛮腰、修长笔直的雪白长褪,再加上他像娇弱娘们的娇艳脸蛋,此时不吃了他,更待何时? 王大毛大喊着:「来人啊,把门给封了!大爷我今日不好好玩得你死去活来、欲仙欲死,我就不姓王!」 原来王大毛早已在季弄春来之前吩咐过了,他先好言好语的勾上季弄春,然后便骗到后面厢房欢乐一番,若是这季弄春不识相,他就叫人封了门,让他逃不出去,他再撕了他的衣服来强的,说不定别有一番味道。 一想到季弄春衣衫破碎、眼眶含泪、双腿被他打开、激烈的喊不要却被他一举破了身——哎哟,真令人兴奋得流鼻血! 「呵呵呵,没我的吩咐是不可能开门的!小弄春,你就认命吧,你若下面那软热的洞眼侍得大爷我舒服了,连盖学堂的钱我也会分摊一些,不会让你那么辛苦去筹钱的,毕竟你被我睡过,就是我可爱的小心肝了。」 季弄春奔到门前,用力摇晃门,果然门被锁上,他真的出不去了,而王大毛一下扑了上来,把他扑倒在地,身上奇怪的臭味让他差点窒息,而他猴急的手,早已往他衣服底下探去。 「不要!」季弄春尖叫,那臭味真的让他要吐了。 第十章 午维忠得知王大毛找季弄春去他那儿,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他早上出去外头办事,遇见了几个老客人,聊起天来,当然免不了谈起季弄春要搞学堂这件轰轰烈烈的事情。 其中一位客人吃过王大毛的恶亏,对着午维忠摇头道:「这王大毛见了季弄春后,逢人就说季弄春长得娇艳,若没玩上手,这一生也白活了,真是无耻至极。季弄春向来品德自恃,料想他说说而已,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午维忠急着追问。 那客人将声音压低,「前两天,王大毛在酒宴上请客,喝醉了酒,说季弄春今日要去跟他谈土地的事,得意洋洋的说到嘴的鸭子绝不让他飞了,我们一行人是陪笑而已,但看他那副很有把握的样子,我看这季弄春得遭殃了,谁不知道王大毛什么下流事都做得出来。」 客人说着,想起前些日子季弄春常往午家跑,而季弄春那个长相挺可爱的弟弟也常跟午志孝黏在一块儿,看来季午两家应该是朋友,再说这季弄春为了学堂的事如此费神,可不能让他吃亏,因此他叮咛午维忠,「听说你这些日子跟季弄春走得近,劝他小心点,要不,去王大毛那儿,不要一个人孤身前往,以免着了他的道,他是满肚子坏水的那种恶人,小心一些总是上策。」 午维忠听了话,道了谢后,立刻飞奔到季家,来开门的是季萤夏,午维忠汗流浃背、气喘如牛的问道:「你哥呢?在不在?」 季萤夏看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又十分焦急,便不敢瞒他。 「我哥说今日要去找王大毛谈那块地的事,谈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为何谈这么久。」 午维忠心口差点裂开,连语气都不稳了,「几、几时去的?」 「去了一个时辰了吧。」 午维忠晃了一下,脸色一片苍白,看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季萤夏急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弄春已去了那么久,就算再怎么奋力抵抗,恐怕也早被凌辱了,但这些话怎么能说出来让他唯一的弟弟担心受怕呢? 「没事,我叫阿孝过来陪你,你在这好好待着,我会带你哥回来的。」 季萤夏不知发生何事,只见午维忠不讲清楚,脸色又愁云惨雾,反倒让人更担心了,他六神无主的红了眼眶,听着午维忠的吩咐,只好频频点头。 午维忠立即往王家奔去,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杀人,但是此刻若是可以的话,他一定会把王大毛给宰了! 就算倾家荡产,他也要把王大毛给毁得彻彻底底,让他吃人不吐骨头的那张嘴,只剩下跪地求饶的份—— 不,跪地求饶哪赔得了弄春清白的身子?他要杀了他,先砍个十刀八刀再说! 王大毛的家坐落在闹街再过去一点,午维忠一路狂奔,经过闹街的刀剑誧,他想也没想,进了铺子丢了银子,便拿了一把最大的亮晃晃关刀,又拿些碎银,吩咐铺里的小学徒去他家里报信,要午志孝到季家去陪着季萤夏。 午维忠威风凛凛的拿着大把关刀,杀气腾腾的直冲王大毛的家里,守卫见到他那把大得可以砍下好几个人头的关刀,全都吓得抖颤。 「午、午大少爷,我家老爷今天……不招待访……访客……」 「我不是访客,我要来杀了你家那个没天良的混蛋,给我让开!」 午维忠一脚踹开大门,守卫们被他吓得鸟兽散,跑的跑,逃的逃,躲的躲。他大喝一声:「季弄春在哪里?」 有个胆小的仆役躲在树后面,颤声道:「在……在大厅里,老爷吩咐锁了门,没他的指示不能开……」 可恶!竟敢在大厅凌辱娇弱得像牡丹一般的季弄春,简直是人渣! 午维忠冲向大厅门口,只听见里面沙哑的声音传来,声声讨饶,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一定是人被欺负到了极点,才会发出这种可怜的声音。 「啊啊……放了我,饶了我……不要,求求你,不、不要……不要啊——」细如蚊蚋的声音嘤嘤啜泣起来,那哭声简直断人愁肠。 听到季弄春被人这样糟踏,午维忠气得关刀用力劈开大门,大吼道:「弄春,我来救你了!」 「午维忠!幸好你来救我,你真是我的再造恩人!好可怕、好可怕,我差点吓死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会做好事,一辈子都做好事……」 劈开了大门,躺在地上农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人,一路哭着爬向午维忠的脚边,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但那不是季弄春,竟是、竟是——王大毛! 这是怎么回事?午维忠拿着关刀杵在地上,当场傻住。 王大毛哭得好惨,抱着他无论如何不肯放。他的脸肿得像面团,而且红得像是过年的红面龟,七零八落的衣衫下,身体遍布红紫,应该是有人施暴的结果。 他原本可能脱了裤子,所以裤子还悬在脚上,双腿间那个东西,竟肿得比大香肠还要大——但看来像是被打肿的,惨不忍睹。 连午维忠看到王大毛双腿间的惨样,都觉得浑身发毛,被这样打过,那家伙恐怕以后都不能用了。 午维忠扫了一眼大厅,厅里的东西全都砸了,桌子斜倒在地,墙壁被椅子砸得一个洞一个洞的,什么花瓶、茶杯、挂饰、图画,全都捧在地上,像是经过一场风暴一样。 眼前的季弄春头发乱了,衣衫也乱了,但是眼露凶光,正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继续朝着王大毛砸过去,王大毛尖叫一声,头上瞬间又多了一道口子。 季弄春砸不够,遗骂道:「老子长得再好看,也不是让你碰的!你敢再给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老子杀你一百刀!」 午维忠闻言缩了一下,他也不过只想杀王大毛十刀八刀,但季弄春更狠,竟说要杀他一百刀,那如贼窝土匪般的煞气,让王大毛抱着午维忠一直哭。 「不要再打我了!地的钱我退给你,全退给你!」 「你以为五百两就了事了吗?你以为我季弄春只值五百两银子吗?呸,我看你这色欲熏心的老乌龟就是欠打!看我把你全身的骨头全都折得碎碎的,让你加进茶里,配你那恶心的茶一起喝!」 季弄春狠厉的目光转移,像在物色有什么东西砸在王大毛身上可以让他发出最凄厉的惨叫声,最后他抬起那张可能连午维忠都抬不起的大桌子,朝着王大毛丢去。 王大毛尖叫着躲避,那大桌子落地的声响震耳欲聋,连午维忠都差点腿软。 「不只五百两,建学堂的钱我全出了!拜托,不要再打我了,我道歉,我跪着道歉,求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干坏事了!」王大毛跪着向季弄春道歉,连连叩头,差点连他王家祖宗都搬出来道歉。 季弄春也不是傻子,他拍桌大吼道:「口说无凭,给我立字据!」 王大毛随便拿了一张纸,抖着写了退还季弄春五百两,还要出资建学堂,他写得慢些,还被季弄春大吼:「写快一点,你是乌龟啊!」 王大毛被他一喝,吓得毛笔都掉了,捡起来后边写边哭哭啼啼,立完字据,季弄春收了纸张,王大毛扶着墙,虚软的腿好不容易撑起肥胖的身子,千恩万谢的准备送走这位煞星。 季弄春还很不爽,临走前又踹了王大毛的双腿一脚,他一走,王大毛跪在地上,感激瘟神终于走了。 午维忠拿着那把关刀跟着季弄春出来,他已经不知道该讲什么了,刚才见到季弄春大显神威,竟然抬得动那厚实的桌子,这等神力连他都没有。 「你、你好大的力气……」 季弄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是穷人家长大的小孩,活儿没少干过,原本就有力气,最近去搬石砖,好像力气又加了倍。我死去的娘也说过我的力气大得不象话,跟我的外貌不太一样。」 岂止不一样,根本就是背道而驰,他娘说得太谦虚了点。 季弄春又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小时候有人用几颗糖骗了我去偏僻处,我用力的踢他一脚就跑了,听说后来他两脚骨折,见了我就逃,再也不敢到我家附近来,所以我家附近没人敢找我跟阿夏的麻烦。」 午维忠差点说不出话来,小孩子踢大人一脚,竟把大人给踢得两脚骨折?这太扯了吧。 「你……你当时几岁?」 「大概十岁吧。」 午维忠唇角痉挛了一下,季弄春接缆道:「后来我年纪大了,怕不小心踢死人,都有节制了,就连去搬石头,我也不敢显示我多有力气,就跟一般人一样的搬。」 「所以你当初打志孝时……」 「我出的是最小的气力,要不然一脚就可以把他的命根子踢飞了。」 午维忠张大了嘴,终于明白在旁边这一位容姿绝俗、美艳异常的旷世美男子,为何出外游学数月可以平安归来。凭他的美貌,应该难免有登徒子想对他用强,一定是他非常可怕,别人才不敢造次。 看着午维忠提着亮晃晃的大关刀开始有点喘,季弄春随手接了过来,像在拿小孩的玩具,好像一点也不费力。 「你以为我出事,所以来……来救我吗?」 午维忠脸红着点头。季弄春这等神力,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用救美啊!看刚才王大毛吓得屁滚尿流,就知道季弄春发起威来有多恐怖,连这等恶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上次打你时我有收敛,应该没打得很重吧?」 让他疼了七、八天还叫有收敛?午维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以季弄春的神力,看来真是用最轻的气力打他而已。午维忠还是拿出男人的气魄道:「几天后就不疼了。」 「嗯……」季弄春没说话了,可是没拎着关刀的手轻轻的晃过来,碰了一下午维忠的手。 以季弄春的神力,两人若在一起,以后稍有不顺可能会危及性命,午维忠是聪明人,明知敬「弄春」而远之比较安全,但他还是很没用的牵住季弄春的柔软手心。 「谢谢你来救我,我还从来没被人救过。」 季弄春脸都红了,害午维忠也脸红了,而且心里甜蜜蜜的,他开始有一种错觉,就是即使被季弄春打死,过程可能也会挺享受的。看来他已经无药可救,脑袋都烂成糊状了。 「弄、弄春……」午维忠抱住季弄春的肩膀,靠在树旁,亲吻了他。 季弄春脸上泛出艳红。刚才午维忠杀气腾腾的一路冲来救他,让他原本的恼怒瞬间化成一滩柔软的春水,尽释前嫌。 季弄春双手抚摸午维忠的脸,主动吻上他。两人吻得如野火燎原,不知是不是刚才揍人的霸气还在,季弄春此刻显得特别主动,他探出舌头主动挑引,吻得午维忠热火全都众在下面那一块肉上面。 「维、维忠……」 「弄春,你好美……」 午维忠下面胀得受不了,手指一路从季弄春的背滑到他的臀,甚至还溜至臀缝间。季弄舂一颤,午维忠的手指穿入裤内,轻刺那个私密部位,季弄春喘息起来,毕竟青涩,那手指硬是挖搔,让他有些疼痛。 季弄春曾见过午维忠的下部,然而现在一瞄,好像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大。他用力推开午维忠,午维忠的头撞到树干,痛得差点飙出泪来,但眼见季弄春脸上飞起红云,美得不得了,他瞬间忘了疼。 「那么大的东西不可能进得去吧!不可能,不可能的……」季弄春嗔道,又偷看了午维忠底下一眼,越看越觉得不可能进入自己的体内。 午维忠紧搂着他,甜蜜低语:「可是阿孝跟阿夏他们很甜蜜啊。」 「说不定孝孝的很小啊。」季弄春虽见过午志孝的赤裸样子,但那时正生气,哪有可能注意他的尺寸。 午维忠想再进一步,但季弄春死也不肯,最后只能交换几个甜蜜的吻,两人牵着手起身,回到季家。 两人一打开门,还未开口,就听得室内一阵春意桃香。午志孝的声音透过房间,吼叫道:「阿夏,你的洞好嫩好滑喔,好爽,爽得我受不了了!」 「孝孝,再深点,啊啊——好舒服……」 看来是午志孝来这里陪季萤夏,讲清了小倌的事,加上午志孝的强力求爱,竟陪到了床上,你侬我侬了。 「是小倌好,还是我比较好?」季萤夏不死心的问。 午志孝再怎么蠹,这次终于学聪明了,甜腻的道:「当然是阿夏的最好!又甜又软,湿淋淋的迎接我……」 他说着顶了一下,让季萤夏喘出娇音:「你、你坏死了,孝孝……」 季弄春踢开房门,季萤夏尖叫一声,立刻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掩,一脸愧疚的哭道:「哥,我跟孝孝解开误会,不知不觉间就、就在一起了……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哥,你不要生气……」 午志孝立刻从季萤夏身体内抽出,因为太害怕季弄春的暴力狂踢,他也立刻跪下叩头求饶。 「弄春哥,我是真的爱阿夏!阿夏现在是我老婆,我只是想亲他一下,结果亲着亲着,就变成这样……我们都不是故意的……」 季弄春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午志孝又害怕,又觉得奇怪,感觉弄春哥好像是盯着他胯下,他急忙夹紧双腿,怕被季弄春看了不爽,又要踢他的宝贝了。 「阿夏,你过来,哥哥有事问你。孝孝,你先把衣服穿好。」 午志孝急忙穿上衣服,拉上裤子时,还看见季弄春一瞬不瞬的直直注视他的下半身,让他感到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吹来,下半部忽然觉得好冷,感觉那眼光好像要把他的下体给刦成两半。 好可怕啊!弄春哥说不定不爽,正在想要闱了他! 因为太害怕了,午志孝拉着午维忠的衣袖,抖抖颤颤的哀求:「哥,要保护我喔……」 季萤夏穿好衣物,随哥哥走到屋后,他眼眶泛着泪水。 「哥,是我没出息,一见孝孝心就乱了,你别气我!」 季弄舂思啊两声,算是回应,心里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低声问道:「阿夏,你跟孝孝之间的房事……」 「哥,我发誓以后不跟孝孝做了,你千万不要再打他了!」 每次被哥哥痛打一顿,孝孝都伤得好严重,再多打几次,说不定哥哥就会失手把他给打死了。 季弄春翻翻白眼,「这种做不到的誓不用发了,况且你们夫妻间和乐敦伦也是常情。哥是要问,孝孝那个看起来挺大的,你的屁股承受得了吗?」 季萤夏没想到哥竟问得这么深入,难不成他在讲反话吗? 「哥……你是不是想要阉了孝孝?」 季弄春再度翻翻白眼,「要阉早就阉了,不会让你被占了好几次便宜后才动手。哥是问你,孝孝那个那么大,你屁股的洞那么小,怎么可能容纳得下?用常识想,不可能啊。」 季萤夏咬着小指头,臊红着脸,因为是哥哥,他才支支吾吾的坦白道:「开始好痛,痛得觉得身体简直要分成两半,后来就舒服了,而且……」他掩住红通通的脸蛋道:「而且好舒服,舒服得有时神智都抽离了……」 「是真的吗?」季弄春疑惑道。 「是、是真的!因为我是男的,并不会分沁出湿液,所以要用油膏抹上,等润滑够了再进去,就不会痛了。哥,你是怕孝孝对我不好,让我很痛吗?」 季弄春没回答他的问题,只专注在他的答案。「原来要用油膏抹上润滑……还有呢?」 季萤夏脸更红了,「孝孝说,当初那个小倌钻在棉被底下,一直用手、用嘴玩他那个地方,让他很舒服,他叫我试试看,他刚才……刚才就用那方法先对我做了……」 「效果如何?」 季萤夏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羞耻道:「真的很舒服,我被他弄得没多久就出来了……」 听弟弟讲了一大堆,季弄春记在脑子里,然后对季萤夏道:「你们夫妻在这里住一夜吧,哥……哥有点事,明天早上再回来。」 「哥,你对我真好。」 季萤夏感动至极,以为哥哥是要让他跟孝孝独处,浑然不知季弄春的心事。 季弄春随即拉着午维忠就离开家里,一路回到到午家,进了午维忠的房间。耀子要送茶水上来,季弄春却摇手叫他下去。 「弄春,你体力真好,一路跑回来也没流什么汗……」反观他喘死了! 季弄春但笑不语,扯住午维忠的头发吻上他,正急着试验季萤夏说的方法,午维忠反手搂住他,两人吻得肺里都没了气,才甜丝丝的分开。 「弄春,你、你变得好积极……」午维忠喘着气道。 季弄春解下他的结扣,低声道:「今天王大毛拉低了他的裤头,一副想对我强上的样子,我若是娇弱男儿,恐怕初次就被他这种烂人夺了去,一想到这儿,还不如献身给你,我可不要我初次是那种人得了,更何况你来救我,我心里很感动,就算你有再多不好、不对,你冲进来的那一刻,不就表示你十分爱我?」 「我是爱你没错。」 季弄春的手放到他的裤头,开始解他的裤子,午维忠心脏差点眺出来,随着裤子褪下,他里面热肿的部位就弹跳起来。 「况且不知为何,那些脱了裤子的男人,我一见他们那个臭东西就觉得肮脏讨厌,但是你的,不、不会……」季弄春声调变得羞涩了些,午维忠欣赏着他脸上红霞,下身变得更直更挺,季弄春又道:「听说那个小倌对孝孝这么做,孝孝觉得十分享受,我想我也可以试试看……」 「做什么?」 午维忠还没讲完,季弄春双手就包住他的***,舌尖轻舔了顶端流出蜜汁的部位,午维忠脸上一阵扭曲,差点爆发。 爽!简直是爽到极点!不管是谁教季弄春的,他都感谢到愿意包个大红包给他! 「阿夏说这样很舒服,是真的吗?」 午维忠马上回答,唯恐他不做了,「是真的,好舒服,弄春,真的舒服到了极点!」 「嗯,那我继续……」 季弄春靠近他,用手、唇、舌尖、嘴唇内的吸力讨好午维忠——不管季萤夏说了什么,季弄春一定做得更多更多,他看起来就是会举一反三的那种聪明人,让午维忠舒爽得几乎上了天堂。 这个晚上,他们把该做的事终于全都做完了,连不该做的也都一起做了,这种感觉真是美妙!午维忠保证,明日季萤夏进门,他还要加送他一堆金银首饰,只要季萤夏开得了口,他就送! 而在季家的季萤夏浑然不知自己做了让午维忠这么感谢的事,他躺在午志孝的怀里,两人甜甜蜜蜜的吻了好几回,一直到累了才睡去。 哥哥真好,竟然留他跟孝孝独处,还顺便把午维忠带走,他就知道哥哥最疼他了,有这么好的哥哥跟这么疼他的孝孝,他的人生再也别无所求。 季萤夏嘴角带着香甜笑意睡去,梦里,他跟哥哥、孝孝跟他哥哥,四个人在一起,好像一个很和乐的大家庭,若是现实真能像他的梦一样,那他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快乐…… 《本书完》 爱神爱作怪系列7《复仇情人》作者:凌豹姿 文案 他心里有恨,恨这个当初收养他却又弃他不顾的男人 经历过那一晚,舞虹暗自下定决心 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复仇女神的刀刃已经向他刺去 多年后,他化名成功整垮他的生意 也让他成了自己肉Ti的禁向 可为什么心里总是感到涩涩苦苦的? 他应该要狠狠嘲笑这个男人才对啊! 且在看到他缠绵病榻的时候,只想陪在他身边…… 身为商场强者的谢应隆最不能忍受生意上的挫败 为了打探敌情,却被广告中的美少年迷惑了心思 没想到这个少年不讲话还算有气质,一开口就破功 动不动看到他就脸不红气不喘的要来一发 到底是谁教出这年纪轻轻就"早秋"的孩子? 虾密!有没有搞错? 那个没教养的孩子监护人竟是自己?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章 钤钤钤—— 手机铃响时,所有在会议室里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瞬间会议室里的空气比冷气的气温还要低。 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坐在会议室椅子上的人都无辜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那一个不知死活的白痴,带手机进来谢应隆主持的会议。轻点的处罚,不是隔日降级,就是调往位在偏僻地区的分公司,坐在孤岛上无聊至极的看着大海的波浪。 谢应隆最恨的就是有人打断他的会议。 他的脾气刚硬,为人不苟一言笑。他给的薪水最高,相对地要求也是最不合理、最严格的。 可是进来他的公司仍是一流大学生的梦想,他上过无数商业杂志的封面,是亚洲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是全世界财富排得进前一百名的大富豪,更是全世界的人都希望用一生就可以换来他现在的致富传奇。 铃—— 手机铃声还不断响着,除此之外,会议室里一点杂音也没有。谢应隆冷得像冰块的目光扫过所有的人,这些人立刻就觉得像在大雪天里被冰雹砸中,不但冷,而且痛得椎心刺骨。 终于坐在谢应隆旁边的人,冷汗涔涔的低声说出很明显的事实,因为手机的声音是从谢应隆身上傅来的。 "总裁,好像……好像是你身上发出来的声音。" "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就像猎豹一样的低沉凶狠,那人额头的冷汗滑下,开始觉得自己干么多嘴,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他根本是自找死路,恐怕明天最偏远地区的缺就是他的了。 董事长,也是谢应隆的好友白永诚,咧开嘴巴笑道:"是你身上的手机在响,应隆。" 谢应隆露出一脸不可能的表情说:"我身上不带手机的。"他才刚说完这一句话,忽然脸色一变,想起了身上的确有手机的事。"我忘了,最近有人买了新手机给我。" 凭他的身价,他想要买多少支手机,就有多少支手机,别人会买给他,而他会接受,本身就是一阵奇事,但是当大家看到他从衬衫的口袋拿出手机时,有人咳了几声,想要掩饰笑意。 有的人干脆低下头去,强烈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笑出不合宜的声音,也有人苦皱着一张脸,以免哈哈大笑,惹恼了谢应隆。 他手中的手机非常可爱,外壳是当今最红的卡通主角,而且还全用粉红色装饰,上面还点缀了许多粉红心型的假钻水晶,看起来就是超Q版的可爱类型,只有小女生才会喜欢的那种。这种手机,连高中女生可能都会嫌俗气跟幼稚而不屑一顾。 但那又小又可爱的手机在他大手里,就像小玩具一样。他郑重的拿了起来,然后眉头皱紧,显然电话那头陈述的事情让他不太高兴。 "什么?发烧?他不吃药?思,我马上回去,你先安抚他一下。" 把手机关掉,然后放进口袋里,就像他根本就没察觉到那支手机在他这种事业有成、贵气逼人的男人身上有多诡异。 "继续开会,我会尽快赶回来。" 白永诚眨了眨眼睛,其余的人也都张大了嘴巴。开会绝不迟到,在会议里没把下属逼得讲不出话是绝对不会结束会议的强悍男人,先是拿出超可爱的小手机,接听之后,立刻离开会议室,此举当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总裁有私生女吗?" 有人问出最有可能的疑问,那简直就像幼稚小女生才会用的手机,落在总裁的手里,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 "没……没听说过。" "不可能吧,以总裁的年纪,除非他十几岁就跟人乱搞……"谢应隆年少得志,现在才二十五岁而已。 "还是小女朋友?" 有人小声的讲出来,谁都知道有的有钱人怪癖一堆,说不定他喜欢的就是那种非常幼齿的小女生。 "我以为总裁不喜欢女人,他的名字从来没有跟任何桃色新闻沾上边。" "那……那到底定什么?" 众人问了心里最疑问的一件事,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就连谢应隆的好朋友白永诚,也无法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不禁展露兴味的微笑,能让谢应隆这种天塌下来脸色都不会变的无聊男人,打破他会议没结束前绝不会离开的惯例,而且还对他保密到家,他真的很有兴趣想要看看对方是谁。 司机一路送他到别墅,他关上了车门,帮佣的陈妈肥大的身躯立刻就出门迎接,还脸上一直抹汗,紧张道:"他说不看医生,因为怕打针,但是又一直高烧不退……" "先叫医生开药给他吃,他身体弱……" 还没说完,脸白得像雪一样的男孩,穿着也像雪一样白的衣物出现,若不是他有移动,你会以为他是雪国来的精灵,可惜面无表情,就好像这世界上任何事都无法激起他心里的波动。 但是他那张魅惑人的雪白脸庞,比世界上任何绝色美女都还要美艳一百倍以上。他只是个十余岁的少年,却已经会让见到他的人震憾于他的美,甚至折服于他的美。 而他脸上的面无表情,在看到谢应隆的瞬间,变化起多种表情。 有惊讶、快乐、喜悦,但最多的表情叫狂喜! 他奔跑起来,冲入谢应隆的怀里,甜甜的声音就像三岁小孩向父亲撒娇一样的甜美可人,雪白的脸孔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好像谢应隆才能让他空白冰冷的躯体有血有肉,甚至是有了温热的血液在体内流窜,否则他体内血液流动的只不过是冰雪而已。 "隆哥哥,你回来了。" 谢应隆两手抱住他之后,就感觉到怀抱里的高热,他声音有点严厉。"你又发烧了?" "没有。" 舞虹仰起头来看他,一边急促的呼吸,高烧的病毒正在他体内肆虐,但他不愿认输,如果发烧,那他两天后就不能跟谢应隆出去国外,这是他这半年来最期待的一件事情,如果不能跟谢应隆出去,那他这半年的期待就会全部落空。 "身子这么烫还说没有?会不会怕冷?" "没有,没有,我就说我没有发烧了。"舞虹低叫,他生气的涨红脸庞,"我没有发烧,我身体很好。" 谢应隆板着脸,吩咐身边的女佣,"马上叫医生过来,该打针就打针,该吃药就吃药。" 女佣松了口气,舞虹是她照顾过最难缠的小孩,他的脾气、个性完全不亲近人,也不理会人,只有谢应隆的话才会听。她移动着肥胖的身体,立刻打电话照办。 舞虹脸垮下来,谢应隆一把将他抱起,他两手环住谢应隆的颈于,一边哭道:"你不会带我去国外了,是不是?我讨厌我这个烂身体,讨厌,讨厌,连坐着也会发烧……" "我不会带你去的,等你身体好点再说。" 谢应隆一板一眼的回答,就像他的个性一样,完全不懂安慰与体贴,让舞虹眼泪流到他的脖子上。他悲伤大哭,一边还捏着自己的手,自暴自弃的痛哭,流了满脸的泪水。 "我讨厌我自己的身体,又瘦又小,好像小孩子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没力气,我想要跟你住在一起,医生又说什么要静养,我一个月才能见你一次,我好难过,我讨厌不能见你的日子。" "我给你的功课,有做完吗?" 纵然舞虹抱怨连连,甚至还悲伤哭泣,谢应隆也只是冷淡的抱着他进入屋内,然后爬上楼梯,把他安置在床上,他的床边是一排的书,有些堆在床角,有些零散的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谢应隆是独子,他原本个性就冷淡,而且舞虹差了他十岁,他把他当成小孩,甚至当成是自己的小孩,但是遗憾的是,他没有生过小孩,也没有弟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舞虹这个年纪的小孩。 他没跟小孩相处过,在他眼里,只要不是成年人,那些在脚边跑来跑去、尖声大笑要抱抱的幼稚小怪物,他光看就觉得累,所以他常当小孩不存在。 所幸他领养舞虹时,舞虹并不是那种会尖声怪叫、随时在他脚边跑来跑去的小怪物,他会坐在二芳,乖乖听他讲话,这让他松了口气。 如果他是那种随时尖叫、动不动就嚎哭,然后缠人、问东问西的小鬼头,谢应隆可能早已逃之天天。 不过对他而言,舞虹是个责任,而且是个很大的责任,他会承担责任到舞虹成年,从不逃避责任也是他的个性。 "有,隆哥哥说的话,我都有做。"他就像撒娇一样,指着床边的一堆书,开心道:"我还超过进度了。" 谢应隆嘴角微微一扬,舞虹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想要动手摸摸那个得来不易的微笑,但是它很快就消失了,就像谢应隆总是来去匆匆。 医生很快就来了,打过退烧针后,舞虹果然退了烧,打着点滴,舞虹平静的躺在床上,他的脸侧向谢应隆,带着可爱迷人的微笑。谢应隆伸手去拨拨他的乱发,他高兴的用脸感受他的手温。 "隆哥哥,我两天后不能跟你去国外吗?" 他一脸恳求的看着他,谢应隆有时候不能明暸自己的感觉,有人形容他冷酷、无情,其实他只是对人的感情很淡薄,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赚钱只是一种挑战,他喜欢挑战,但却不喜欢跟人在一起,做些很麻烦的小事。 简而言之,他就是讨厌麻烦,讨厌任何没有经济成本的笨蛋行为,虽然领养舞虹,对他而言是一项大麻烦。 他根本不懂如何照顾小孩,也不懂如何跟小孩建立感情基础,但是每当舞虹的大眼睛望着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涌起一阵阵热气,在他活得这么久的二十几年问,他还常常觉得自己没有心,就只有这一刻,他会觉得自己的心脏原来还在自己约左胸上。 "我会改一下行程,一个礼拜后再去,这样你好好休息,就可以跟我一起去了"。 他作了折衷,虽然硬是把一些行程做了改变,恐怕负责行程的秘书会疯了一样的尖叫,但是在舞虹大眼睛的恳求之下,他做了他不应该做的事情。 舞虹当然不知道他的牺牲有多大,但他笑了起来,他把点滴的针拔掉,爬到他的身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撒娇道:"谢谢你,隆哥哥。" 谢应隆不太习惯的抱着他的腰,他没跟任何人这么亲近,他是男人,当然有需求的时候,但是当那些女人躺在床上时,他也只是发泄完了欲望,就叫她们离开。 性只是一种本能,但是要跟一个人不在Xing爱的前提下拥抱,他觉得不习惯。 "你要乖乖的,不要惹麻烦。" 谢应隆的话很少,而且通常都很简单,甚至很简短,但是舞虹张大了喜悦的双眼,好像他讲的话多么有趣,然后他会腻在他的怀抱里,抱着他的脖子,开始谈天说地,好象话匣子打开后,他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对他吐露,而且怎么说都说不完。 那些都是很无聊的小事,例如家庭教师有一天穿的鞋子有点怪异,庭院的花开了,小毛虫、小松鼠的小故事,还有他不喜欢吃什么食物,因为他觉得那些食物有个怪味,或是颜色非常奇怪。 以谢应隆的常识而言,这些话简直是无聊至极,他离开重要的会议,不是为了要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他抱着舞虹,静静的听下去。 "我讲的话很无聊吗?隆哥哥,为什么你都不应一声?" 舞虹泪眼蒙眬的看也,好像要哭起来,小孩是个麻烦的生物,真的非常麻烦,他可不想让他在他怀里哇哇大哭,他对任何崩溃哭泣的生物都避之唯恐不及,自然不会想要沾染这样的麻烦。 谢应隆说了谎话,"没有,因为太有趣,所以我听得入迷了。" 几乎是马上的,舞虹非常美艳的脸上绽放出无以伦比的光芒,他双手用力搂住谢应隆,气息急促的颤声道:"隆哥哥对我最好了,要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喔。" 他说谎说得很痛苦,但是当舞虹牢牢拥抱他,甚至脸上绽放出动人的笑靥时,他又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左胸里面活生生的跳动着,剧烈有力。 他用力的回搂了舞虹,感觉到他的发丝飘过自己的鼻前,洗发精的香味混合着小孩特有的淡淡体香,那香味非常好闻,比任何女人身上的香水都还要让他觉得舒服愉悦,而且让他心跳加快。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吸了一口气,然后再吸了一口气,而舞虹就像也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一样,就坐在他的怀里,又开始讲起那些无聊的小事。 他没注意听他讲什么,可能那些小事真的太枯燥乏味,但是舞虹脸上生动的表情吸引了他,所以他一直看着他可爱的脸,看他唇边亮丽的小微笑,还有他讲到有趣的地方时,张开嘴唇,露出白齿的大笑声。 "你该休息了。" 他讲得太久,看得出来脸色又发白了。舞虹一脸颓丧,显然无法接受休息后,谢应隆可能会离开的想法。 他把他放回床上,让他休息,但是舞虹捉住他的手,牢牢的、紧紧的,让他无法摆脱。 "陪我一起睡好吗,隆哥哥?" 他又眨了那双恳求的大眼睛,好像谢应隆说一个不字的话,他就要嚎啕大哭了。谢应隆明知道自己还有重要的会议,现在回去公司还能够继续开会,但是他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他很难抗拒舞虹的要求,他尝试过,却每次都在他的大眼下举手投降。他脱下了鞋子、外套,拉开被子,躺上了床。 舞虹立刻就钻进他的怀里,他双手搂抱住他,无可奈何的在脑袋里想着,今天这场会议该在何时补开?却没想过应该反省自己太过宠爱舞虹了。 "隆哥哥的味道好好闻。" 他的脸靠在自己的心口上,俏皮的鼻尖用力顶了一下他的左胸,他左胸内的心脏立刻就怦怦跳,跳得又急又快,这是认识舞虹后,他常带给他的莫名影响,说不出原因,也无法知道理由,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以为常。 "乖,睡吧。" 他揉了揉他的短发,舞虹反倒拉下他的手,脸上涨红道:"我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揉我的头发。" "你又不是大人,等你是大人,一定就会离开隆哥哥了,不过这样我对你死去父亲也有个交代。" 仿佛能看见不久将来的远景,舞虹成年了,然后自行去闯天下,甚王会爱上一个女孩,说不定会带回来要他当证婚人,他心口涌起的感觉,一定是像父亲要嫁女儿一样的寂寥吧,否则根本就无从解释他心口的那个愁闷。 "才不会,我要一辈子都跟隆哥哥在一起,我要跟隆哥哥结婚。"舞虹说出让他想象不到的话。 谢应隆噗哧笑了出来,他能够理解小孩子对陪伴在身边的人的依赖感,但是说要跟他结婚,就让谢应隆很想大笑。 他是个感情淡薄的男人,也知道别人对他的评语通常加上了一句无情,他自己也不否认:他结识的女人也都只是想从他身上捞点油水而已,所以他从来不想跟任何人结婚,也从来没兴起过这个念头。 想不到他这样无趣无情的男人,竟有小男孩想要跟他结婚,怎么不叫他啼笑皆非。 "隆哥哥是男人,你怎么跟我结婚?"因为他的童言童语实在太好笑了,所以谢应隆忍不住就这个话题逗他。 舞虹满脸通红,仍嘴硬道:"我要跟隆哥哥结婚,我有到月老庙去求月老公公,有梦到他说可以的。" 小孩子讲不过大人,开始来一段怪力乱神了,谢应隆连嘴角都翘起来微笑了,他好几个月没有这样笑过了,他是个不会笑的男人,不要讲大笑,就连微笑部非常、非常的少,现在他却非常想要笑。 "那月老公公还有说什么?"他根本就忍不住自己的笑意,语气也变得有些轻佻好笑。 他玩笑般的口气明显的就是不相信,舞虹开始生气了,他用力推了他胸口一把,气得声音有点像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他说你是个笨蛋,超级大笨蛋!他说选别人应该比较轻松,可是因为我实在太爱隆哥哥了,所以我还是决定要跟你结婚,就算你是超级大笨蛋,我还是会忍耐的。" 谢应隆仰首大笑,笑得胸口一阵阵的震动,更笑得止不住笑声,他并不是自豪自己的聪明才智,但是能在几亿人之问开了几问有名的大公司,而且年年有好几亿的收入,他离超级大笨蛋应该非常遥远吧。 他的大笑声再度惹恼了舞虹,他气得眼泪快要飙出来。"月老公公说得没错,你一定是超级大笨蛋,所以才会这样笑我。" "你跟我结婚之后要干什么?" 舞虹泪眼婆娑的可爱样子,让他忽然好想欺负他,他扳过他生气的美艳脸庞,继续这个话题。 这个问题显然难倒了舞虹,他年纪还小,一直居住在极单纯的环境里,一时之间并不知道相爱的两人要做什么,所以他显得有点犹疑,不过他还是大声的说出自己想象中的"结婚生活"。 "就……就跟隆哥哥一起吃饭,然后一起看书,还会一起洗澡,然后晚上时候,我们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一起睡觉。"他声音变得自信了些,"就像现在我们一起睡一样。" 谢应隆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知道他是个小孩,而且舞虹的亲生父亲虽然是个知名的学者,但是根本就是个生活白痴,甚至连吃饭都会忘了时间,有时候他根本就忘了自己有这个小孩,所以舞虹并没有受到妥善的照顾——直到自己领养他后。 但也因为如此,他一直纯洁得像张白纸一样,他故意逗他道:"可是夫妻在一起,不只是躺在一起睡觉而已,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对这一句"小孩子"非常反感,舞虹立刻反驳,而且还非常的有气势。 他讨厌自己只是小孩,因为那跟成熟大人的谢应隆,似乎距离相差得太远、太远,他不喜欢这样。 第二章 "那你说夫妻之间会做什么?"谢应隆还在逗他。 舞虹脸红了,在他看的某些书会提到相爱的男女会有真爱之吻。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看了一眼谢应隆,两颊白晰皮肤染上淡淡的粉红,那层粉红非常的迷人,谢应隆心跳又加快了些。 "会……会亲亲。"好像说出自己心底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说出口,舞虹就羞得把脸藏在谢应隆的怀里,他搂着他的脖子羞道:"隆哥哥想要亲亲吗?" 谢应隆明知道自己不能笑,但是他实在忍耐不住,他怎么可能会亲个小孩子,他又没有恋童癖,再说舞虹的性别是男的,这更不可能产生任何暧昧。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几乎流出眼泪,舞虹的羞怯变成了眼泪,两颊上淡淡的粉红,也变成了苍白的颜色,他将自己推离谢应隆胸前,背过身体,身子一阵抽搐,还隐隐约约传来哭泣的抽答声,这马上就让谢应隆良心不安了。 "舞虹!" 他将手轻放在舞虹的肩膀,舞虹耸肩将他的手抖落,但是他的哭声变大了点,谢应隆心口怪怪的不舒服起来,原本只是逗弄他的一席话,怎么知道会造成让他伤心难过,可能是自己笑得太过分了吧。 "舞虹,对不起,不要哭了,隆哥哥不是故意嘲笑你的。"他咕哝着,从没向人道过歉的他,连道歉起来都非常别扭。 他将他的脸扳了过来,舞虹哭得鼻头略红,他难过道:"我讨厌隆哥哥笑我,我是真的想要当隆哥哥的新娘。" 他又用恳求的湿润大眼睛看他,而且这次还加上了在眼眶里的闪闪泪光,让他的心口根本说不出不这个字。 "不行吗?"他一脸快要哭出来。 "好……好吧。" 他出口答应,反正是小孩子,等再过几年,他就会忘了:就算记得,也会觉得自己当时很幼稚、可笑,最后变成一种无聊的回忆。 舞虹涕泣的脸蛋立刻就转为欢喜,他细瘦的手臂搂紧他的胸口,低声沙哑的道:"那可不……可以现在亲一下呢?" 谢应隆迟疑了一下,舞虹抬起了面容娇艳的脸来,脸上带着羞红的微笑。舞虹本来就长得非常好看,就算他年纪幼小,还是长得十分俊美,更何况是脸带微红的羞赧样,霎时间,谢应隆的心脏又在左胸里撞击得非常厉害。 算了,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他干嘛太认真,他想要吻,就吻一下吧。 舞虹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的闭上眼睛,艳红的双唇朝他接近,谢应隆轻抚着他的头发,因为舞虹的接近,他闻到他身上洗发精的甜柔香味,低下头,轻轻的触了一下他的嘴唇,算是完成舞虹的梦想。 舞虹仿佛被电着一样,低吟了一声,谢应隆霎时全身僵直,他这声低吟非常柔媚,甚至还有点像女人在床上时的低吟。 不,比女人床上的低吟更加的具有魅力,他额头冒出汗水,甚至后背也冒出汗滴,舞虹轻喘着气,抬起眼睛要求。 "再……再一次好吗?隆哥哥。"他的恳求声好像快要喘不过气。 刚才的亲吻像是蜻蜓点水,反而激起心底深处那种搔不到痒处的感觉,这一次谢应隆停留在他唇上更久了点,而且简直是迫不及待。 他娇艳柔软的红唇充满了无以名之的香气,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甜得又像冰淇淋恰到好处的甜度,又甜又香又柔软,他从来没有尝过这么美妙的嘴唇,这一次连谢应隆自己都喘起气来。 "我……我还要再一次。" 舞虹浑身轻轻的颤抖,他又长又美的睫毛不断的闪动,就像展翅高飞的蝴蝶在蔚蓝的天空下飞舞一样轻盈甜美。 肢体密合,他的手臂用力的搂紧他的脖子,这一次是舞虹贴上他的嘴唇,谢应隆汗水淌进了眼睛,低吼一声,失去了理智,探出舌头,硬是窜入舞虹的嘴里。 "张开嘴……" 舞虹不知所以然,但是性的兴奋感觉,再加上对方是他信任爱慕的人,他听话的张开柔软艳红的双唇,谢应隆灵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嘴里,搅弄着他的香舌,他哪曾尝过这样的刺激。 他的腰软了,全身无力,任由谢应隆压在他的身上,强而有力的舌头吸吮着他的舌尖,舔过他的齿列,大人式的亲吻比他想象得更加醉人。 他浑身虚软,热气往底下一直钻去,眼睛半眯,他怯怯的用舌尖与强势的舌头缠绕,立刻就听到谢应隆发出粗哑的呻 吟声。 这声粗犷的呻 吟声听在耳朵里,让他既难受又舒服,他用自己的舌尖与谢应隆一再的嬉戏着,直到肺里的空气没有了,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谢应隆的眼睛睁得很大,看起来有点恐怖,而且额旁的青筋浮了出来,汗水更是一滴滴的往下滑落,他双肘撑住床,努力的吸气。 "我……我在做什么?" 谢应隆瞪着舞虹,语气里有着自厌,他竟跟未满十八岁的小男孩吻得死去活来,但是艳红的红晕从舞虹的脸庞散布到他的脖子,他低下头看,舞虹的衣服被他压得把子滑出扣眼,露出了大半的胸膛。 白晰美丽的青春肉Ti正呈现在他眼前,舞虹瘦弱的胸口正剧烈的上下起伏,望着他的时候,红晕渐渐从脖子朝着他的胸口蔓延,他两朵幼小的粉色乳尖在刚才的激吻之下挺起,幼嫩得像刚发芽的小种子。 "隆哥哥,我、我好……我好怪……" 舞虹用力捉住他的手臂,他还在轻声喘息,双脚不断的互相揉搓着,好像双脚的交会处有什么东西让他很不适应,谢应隆拉下他只有松紧带的裤子,然后谢应隆倒抽了口气。 舞虹的男性象征还不够成熟,现在却直立了起来,毛发没有很多,从稀稀疏疏的毛丛里,竖起可怜可爱的小小男性,这一幕就让他的心口像要*一样的怦怦作响。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看着一个小男孩有什么奇怪的冲动? "好难过,隆哥哥,你……你不要看啦。" 他娇羞得轻叫,因为谢应隆注目的目光让他浑身更不对劲,像火在焚烧一样,但是底下的感觉却越来越舒畅。 他的娇羞低叫让谢应隆完全无法自制,若在正常的时候,一定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但是现在这么做却很正常,而且是他最迫不及待想要做的事情。他握住了小小的阳刚,舞虹蜷起了身子,他把他抱在自己的身前,舞虹身体虚软,他的手指揉动一下,他的身子就跳动一下,捉住他臂膀的手劲也跟着放轻。 "好舒服……隆哥哥,好舒服……" 他玩弄着他小小的圆球,然后指尖朝着泛出蜜泪的小口子轻柔画圈的按摩,舞虹几乎把身体的重量全都交给他,泛出来的微湿粘液已经湿透了他的指尖,就像农问的露珠一样,舞虹侧过头来看他。 他那美艳的脸上充满了无数的娇羞与难以承受的快Gan,双手捧住他的脸,舞虹好像已经从刚才的几次吻里学到了诀窍,这一次他主动的探出舌头吻他,两人交换着甜美的唾液。 谢应隆觉得自己一定是要疯了,因为舞虹一点也不纯熟却湿热甜腻的吻不亚于任何红牌的公开小姐,他的下半身硬挺起来,揉弄舞虹下半部的手劲也带了点力道,舞虹开始喘气、娇声低叫,眉头因为快Gan而皱紧。 "隆哥哥,那个怪怪的感觉……越来越强……" "不用忍耐,男孩子都会这样。" 仿佛他的话就是指引他方向的灯塔,舞虹皱紧的眉头舒开,他朝他展露最美的笑靥。谢应隆浑身窜过快Gan,只是一个微笑,就让阅历过好几个女人的自己疯狂,舞虹的笑容是有魔性的,甚至很危险——对他自己而言。 他的下面胀硬得发痛,若对方是女人,他的男根已经在对方湿润温暖的密道里强势的进出了。 "呀……" 舞虹喊叫了出来,他的手掌有着湿热的液体,舞虹软趴趴在躺在他的身上,他还闻得到他身上香气四溢的动人体香。 "隆哥哥。" 他软绵绵的小手抚上他刚硬的面颊,他将脸也凑上去,羞红的脸美艳得像从地狱来召魂的勾魂使者,正说着勾魂摄魄的话语。 "我们成为夫妻之后,就可以每天做刚才那种舒服的事情吗?" 谢应隆的脑海自动想象出舞虹赤裸着身体,躺在他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是他的双腿张开,自己正冲动的把自己的男性反复的刺进他的软热身体里——就像自己现在最想要的一样。 "什、什么?"舞虹怀疑的张大眼睛。 谢应隆将脑子里的影像清除,他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已经在脑海里Qin犯舞虹这样的小男孩,他又不是变态。 "不,舞虹,我下会跟你结婚,你是男的,你会找女人结婚,就像我也会找女人结婚。" 舞虹生气的跺脚,他才不要找女人结婚,更不要隆哥哥跟女人结婚。"不要,我们刚才亲过了,所以我会嫁给隆哥哥。" 对刚才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自厌,跟难以理解自己为何会替舞虹抚慰男性,谢应隆声音强硬,而且他自己在下一秒找到了答案,除了这唯一的答案之外,不会有其他的答案,这就是他一板一眼的个性。 他厉声道:"听好,隆哥哥只是在教你男人怎么自慰而已,你听懂了吗?男人会有生理的需求,一开始没有女人的时候,都是自己用手来抒发。" "我不要自己用手,我要隆哥哥的手来帮我。" 听到他的回答,就想到刚才他抚慰舞虹的情景,那副景象让他身体顿时窜过热火,下部更是一阵抽搐,火越是烧热,他就对自己更厌恶起来。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舞虹的监护人,不是养着小男孩,满足自己情欲的变态成年人。 谢应隆勃然大怒的用手锤床,瞪着舞虹怒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么思心的话你怎么说得出来,你想要男人摸你那里,也想要张开双腿,让男人进入你的身体吗?" 舞虹错愕不解道:"进入身体?那是什么意思?" 他一有反应,谢应隆马上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他不知道这种事更好,自己干什么说出来给他知道。 他僵青着脸,舞虹还搂着他的脖子,他用力的甩下他的手,舞虹震惊之下哭了,隆哥哥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粗鲁,脸色这么难看的。 "隆哥哥,到底怎么了?我那里没做好?" 他的眼泪马上流下来,谢应隆声音已经冷静,就连他的表情也已经恢复往常的镇定。"不可以让任何男人摸你的身体,懂了吗?" 舞虹哭泣点头,他不知道他什么地方做错,但是因为谢应隆现正生气,所以现在他所讲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乖乖点头,只要能让谢应隆不那么生气,什么事他都会做的。 谢应隆已经下床,转身就走,舞虹惊恐得也跟着跳下床,从后方抱住谢应隆的腰身。 "不要定,隆哥哥,我不知道我那里做错了,求求你不要走,隆哥哥,我一个人睡会寂寞……"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只要谢应隆走出这个门,他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会抛下他一个人,再也不会理他。 "上床去睡觉,快去。"谢应隆下命令的声音冷酷又无情。 "不要,不要,我要隆哥哥陪我睡!"他哭叫起来,他个性本就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猜想各种可能性。"是不是因为隆哥哥摸了我那里,我没有摸隆哥哥那里才生气的?" 他稚嫩的双手,立刻就碰触谢应隆裤子里隆起的部位,还隔着几层的布料,但是他软绵绵的双手造成的威力让他裤裆内的男性一阵收缩,快Gan让他几乎腿软,谢应隆气得脸色发青,他怎么可能会对舞虹…… 怒火冲天之下,他踢开了舞虹。 "你在搞什么?舞虹,谁教你这么做的?" 谢应隆气得暴跳如雷,他厌恶自己竟对舞虹这种小男孩有性欲,这股怒气也转嫁到舞虹身上,他立刻关上了门,开车离开别墅。 舞虹从地上爬起来,追着他下楼梯,在满是落叶的道路上追着他的车子,大声呼喊道:"隆哥哥,你不要生气,回来,回来,我以后不这么做了。" 他哭得眼泪一直往下掉,赤脚踩在柏油路上,最后摔倒在马路上,灰尘跟小碎石头沾染上他美艳的脸庞,他哭泣的脸上渐渐出现绝望。 帮佣的陈妈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急急忙忙的扶起舞虹,拍着他身上的灰尘。"小少爷,你没事吧。" 舞虹已经半坐了起来,他的眼泪干涸,又是一阵冷冰冰。陈妈早就熟知他的个性,没在谢应隆面前的时候,舞虹就像个人偶娃娃一样,不会笑也不会哭,只是默然的看着前方。 "我要回去了。" 舞虹赤着脚走回屋子,陈妈帮他换了新衣服,又让他好好的洗个澡睡觉,他刚才跑一跑出了汗又吹到风,半夜再次发起烧来,这次谢应隆只吩咐医生过来,他自己不再过来。 舞虹面无表情的接受治疗,一个礼拜后,谢应隆没有跟舞虹一起出国,只雇了一位保镖送舞虹到国外去扫他父亲的墓,除此之外,两个人再也没联络。 他每个月提拨了许多钱当舞虹的教育基金,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就连舞虹要上高中,他说他不要再请家庭老师,谢应隆也只在纸面上批了一个准字,两人比公事公办的同事还要疏远。 舞虹进了一所贵族高中,学费不便宜,谢应隆让他的生活不虞匮乏,却从不来看他:舞虹也像相信自己当时的预感,理解了谢应隆不会再回来看他这件事情。 他身材匆然拔高了,体型宛如外国人,可能跟他母亲是外国人有关Xi.,他面貌变得更加成熟,冰冷的外表里有一种特殊慑人、无法形容的俊美,让男人、女人都趋之若骛,他在热闹的地方走上一圈,就会遇见好几个星探想要找他当明星。 他因为自己小时候的身体羸弱,还去学了武术强身,使得他身高不但拉高,身材更是健美英挺。 这些谢应隆全都不知道,他继续忙于公事,一头埋进扩展自己的商业王国的沙坑里,却在一个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摔了一个大筋斗。 第三章 "为什么业绩连连下降?明明我们公司的相机性能更优、价钱更好,为什么出产了三个月,每月营收持续下降?" 谢应隆的公司最近用最新科技新推出了数位相机,抢攻一般市场,就连专家的市场,他们也做了专业的相机因应。 因为他的相机性能好、价格便宜,已经有投资者预言相机将会替他们公司带来更大的利润,股票的行情也会更加上涨。 但是没想到一推出后的第一个月业绩欠佳,第二个月业绩持续走滑,到第三个月根本就惨不忍睹。 并不是谢应隆自夸,他的相机是所有市场正在卖的机种里最优秀、最便宜的,绝对不可能会卖到滞销。 况且对手公司的价钱稍贵,容易坏,该维修的地方又多,他实在看不出为何对方会卖出高于他公司十倍、百倍的业绩。 坐在会议室里的经理级人物全都在谢应隆的怒气下猛冒冷汗,终于有人大着胆子提出了答案。 "总裁,是因为广告的缘故。" "什么?" 谢应隆一点也不理解他的话,什么叫广告缘故,只听过以产品的优劣定生死,没听过广告是最大的原因,况且他们聘请的广告公司也是一流的。 "我们广告是聘请业界最有名的广告公司吧。" 有人拭汗小声道:"总裁没有看过对方的广告吧?" "没有。" 他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了,为了这次的新款相机,他想打进消费电子市场,耗费了多少的时间,怎么会有空去看对手的广告。 "我建议总裁看一下,就能知道为什么。" 开完会后,秘书送来了对方广告公司的 但是镜头拉近后,谢应隆眼神立刻被吸引住,一个长相非常俊俏的少年站在树旁边,表情冷淡又冰冷,落花从他的周围缓慢的飘下,让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人世间的人,因为他的表情丝毫没有一丝人味,就像对人间没有留恋,也丝毫不感兴趣。 饰演他女朋友的女孩用对手公司的数位相机拍他,他冷淡的双眼,在镜头对准他的时刻,忽然间,绽放出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爽朗笑容,好像误入人间的精灵,在爱情的滋润下,立刻就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这个笑容让谢应隆的心怦怦乱跳,笑得极度俊朗的少年,抢过了相机,挽住女孩的手,把相机拿到自己的身前,自拍自己与女友的照片,音乐在这里结束,然后是相机的公司标志。 饰演女友的模特儿长相、身材并不差,但是在少年的面前,就完全被比了下去,基本上那少年出现的场合,根本不会有人想去看别人。 看完这个广告,他自己部有冲动想要去卖对手的数位相机,而且他再重播了一次,每次看的时候,惊艳的感觉仍会一次再一次的出现。 对方的广告普通,音乐也普通,但是就因为这个少年入镜,所以这个广告变成了家喻户晓的好广告,当然对手数位相机的销售量比他们公司还乡出百倍。 他拿起了电话,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对他底下的人下令:"给我找出广告里的少年,不管花多少钱,我们的广告请他来拍。" 用尽了方法,对方都没有反应,对方不隶属于任何模特儿公司,他当初参加广告制作,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所以他对于再拍广告,根本就没有兴趣。 所以只能单独与他谈,就算听到他们这么有名的公司想要请他来拍广告,他冷淡的态度就像根本就不屑一头。 在苦无方法,而且谢应隆非常坚持要用他的情况下,这件事努力了一个月多,照样没有任何的进展,最后谢应隆亲自出马,由秘书排定时间,约他见面。 因为谢应隆非常重视这一件事,所以选定会面的餐厅以一般年轻人流行为主,希望能取悦对方。 谢应隆准时到达,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他进门时就已经皱紧眉头,他不太喜欢吵杂的地方,更何况是这种年轻人才会来的店,要不是为了这个模特儿,他早受不了了。 过了约定的五分钟后对方才出现,谢应隆一眼就能认出他,他一走进店里时,几乎全场都惊艳于他特有的俊帅,甚至还传来几声女孩子兴奋的窃窃私语。 "那个、是那个广告的模特儿!" "对啊,很帅很帅的那一个,对不对?" "哇,他看起来比广告还要高、还要帅耶。" 一连串的女性崇拜低语声,他就像没听见,也视若无睹,直接在餐厅里,寻找他的目标。 一流设计师特别剪出的黑发,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的轮廓,浏海几丝飘扬在他美艳的脸上。他实在太帅了,一出现就令人目不转睛,无法离开视线。黑色的浏海衬托出他雪般的冷淡双眸,略有外国人的轮廓特别有型,他的表情极冷,扫过店里的眸光片刻都不曾停留,直到扫视到谢应隆的身上时,停留,然后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谢应隆。 谢应隆却像被巨雷劈中,剎那间,他竞觉得自己胸口被抽去了空气而不能呼吸,甚至连心跳都暂时停止。眼前的少年比广告里更加高大俊帅,甚至迷人的气质让人惊为天人。 他的眼睛直视着他,让谢应隆差点就以为对方认识他,但是不可能的,他不认识这个少年,这个少年更不可能认识他,但他无法解释,为何他一进门口,就能把眼光定位在他身上。 随即他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商业界的名人,这少年必定看过他的报导,所以才能一眼就认出他。 少年定了过来,简单的T恤跟牛仔裤丝毫不减他的英气,反而把他的腿衬得更为修长,他把随身的包包丢在座位旁边的沙发上才入座,旁边的人立刻就为他们两人介绍对方的身分。 "这是谢应隆先生,他的公司非常有名,你二正听过皓原公司。" "没听过。" 少年劈头就说了这么没礼貌的一句话,然后是他斜眼看他,他那根本会四处沾染桃花的电眼,电死人般的直视着他,差点让谢应隆心跳再次停止,跟这个少年见面,比在广告上看到,还要让他觉得既惊艳又奇怪。 谢应隆很少会迷什么偶像、歌星的,纵然他有财力,可以玩得起,那也不是他一向的生活方式,但是他现在却对这个少年颇为着迷,而且连他也说不出为什么。 琉云的回话,让介绍人有点尴尬,但还是努力的撑住场面,介绍起少年的身分,"这位艺名叫做琉云,还在读高二,他读的学校是很有名的贵族学校,有很多明星就读。" 琉云自顾自的看菜单,随即咋舌两声,"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看起来也很好吃,我也要。" 谢应隆只点了一份套餐,琉云吃着沙拉,看到谢应隆的菜来了,还不客气的伸出叉子,吃谢应隆的主餐,摆明一副唯我独尊的个性。 "我想要吃这个,给我吧。" 他那无视他人的傲慢态度,应该会让谢应隆觉得很不悦,甚至会觉得哪里跑来没家教的坏小孩,但是谢应隆无法生气,他叉定了肉,却像施舍般的给了谢应隆一个平生见过最让人怦然心动的微笑,让谢应隆脑子昏了,无法计较任何事。 谢应隆只吃了一些配菜,琉云的大餐来了,他也不客气的叉了好几片肉片还给谢应隆,任性道:"我不喜欢吃,这给你。" 他的个性根本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谢应隆微微露出苦笑,他吃了几片,终于吃完,谢应隆朗声道出此行的目的。 "琉云,我之前看过你的广告,非常的惊艳,很想请你为我们公司拍广告。" 琉云双手抱胸,露出一脸无聊的表情,好像这个议题很无趣,他完全没兴趣。 "可是我之前拍广告的公司也这样告诉我,他们说我拍得很好,愿意再拍续集。" "我愿意加倍给你酬劳。" 琉云脸上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这句话他已经听得耳朵都快生锈了。"对方也这么说。" 谢应隆有点着急,不知为何,他就是急着想签下琉云的广告契约。 "我会给你更好的福利,若是你有心往模特儿这方面走,我也会极力赞助你,并且会找最好的经纪人跟公司捧红你。" "我没兴趣。" 琉云用手指爬梳头发,动作很普通,看起来却十分诱人,谢应隆听到旁边的女生差点尖叫,他忽然生气起来,琉云在跟他说话,关这些女生什么事。 "我会保护你,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觉得自己好像讲得像男人求婚时才会说的话,谢应隆恢复了一些理智,平静语气道:"我会尽其所能满足你的要求,只要你愿意为我们公司拍广告。" 琉云扬起双眉:"为什么你这么迫切要我拍你们公司的广告?我看过一些财经新闻,是因为销售率吗?" "嗯。"他问得这么诚实,谢应隆自然点头,他公司的相机性能极佳,却卖得这么差,就是因为广告的关Xi,而且这也是事实。 琉云的眼神就像暴怒一样,射出了火光,随即又隐沉下去,皮笑肉不笑的说:"要我拍你们公司的广告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陪我玩喔。" 谢应隆傻眼了一下,什么叫陪他玩?就连介缙人也楞在一旁。 琉云嘴角往上勾,拉起了谢应隆的手,唯我独尊的发号施令,完全没把谢应隆的社会财经地位看在眼里。"走吧。" 要走去那里?谢应隆楞傻了一下,琉云拉起了他,他就被琉云拖起,想不到琉云身材看起来细瘦,双臂却非常有力,他几乎是被他拖着离开餐厅,然后带着他到公车站牌。 "等一下,琉云。" 他还想要再说什么,琉云挥了挥手,对他一睨,讲的话完全不客气。"少废话,公车来了。" 他双臂夹紧,拖着他上公车,琉云有悠游卡,一刷就付了公车费用,他出入有车,怎么可能会有那一张小卡。 不过也不用他烦恼,琉云替他丢了一些零钱,把他拖着,坐在双入座上,手臂牢牢将他扣紧,让他有种自己是被警察拷上手拷的小偷感觉。 坐没两站,琉云又把他拖起来,简单道:"下车。" "琉云,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他问。 琉云冷淡的脸庞绽出淡淡的微笑,"去动物园。" 什么?动物园?听起来跟他一向出入的地方未免也差太多了。 他被挟持一般的进入捷运的大门,没多久,他已经出现在动物园的门口,然后就像之前被挟持坐公车、捷运一样,他被琉云带进了动物园,从户外看到了户内,从站立两肢、望着天空的某种老鼠,到又壮又肥又高大的熊科,他们绕完了一圈动物园,他也累垮了。 感觉他好像很久、很久没做过运动,所以今天的太阳,再加上不太有风的炎热气候,让他体内水分几乎消耗殆尽,瘫坐在椅子上。 他穿着高价的皮鞋,但是不代表这双鞋子适合长走,所以他的脚好像长了水泡一样的疼痛不堪,嘴里也像充满沙子般干得要命,更别说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 所以当琉云拿着一根冰棒递到他前面,他立刻粗鲁的撕开包装纸,把甜蜜的冰棒含进了口里,瞬间身上的高温、嘴巴的干渴好像都消减了不少。 "你体力太差了吧,平常躲在办公室吹冷气,有多久没运动了?连小学生的体力都比你好一百倍。" 他说话这么难听,但是谢应隆又累又渴,已经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顾着拼命吸吮着嘴巴里的冰棒,吸收着冰棒里特有的甜汁,好补充流失的热量。 琉云站在他面前,忽然挡住他身上的阳光,他冰冷的眸光强烈得比刚才直射的太阳光还要炙人,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他的眼睛烧出一个洞。 不,他看的好像……好像是他拼命吸吮冰棒的嘴唇,而且他的瞳孔放大,本来应该是黑色的瞳孔,在放大的时候,竞带点蓝光。 一股冷颤往背后爬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肉食性动物给盯上,对方正考虑要从他身上哪一块咬下去比较好。 尤其是嘴唇,他看起来对他的嘴唇最有兴趣,好像正准备要扑上来,对他的嘴唇重重的咬下去。 他从嘴里抽出了冰棒,琉云的瞳孔再度放大,他背后的冷颤已经爬上他的后脑,微微刺着他的脑部,让他的脑部一阵发麻、发冷。 对方只是个高中生,自己干嘛有这股冷颤,纵然琉云看起来不亲近人,讲话也很刺人,也掩饰不了他是个高中生的事实。 毕竟大人才不会到动物园来玩,但是他心里有个小小声音在讲,现在早熟的高中生应该也会认为动物园不是他们想要玩的地点吧。 不解,他对琉云完全不了解。 "要我背你吗?" "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想不到琉云一脸不屑的解释自己的意思,"我是说你看起来累得软趴趴的,该不会需要我背你定出去吧。" 他也是有自尊的,被个高中生恶整,冷言冷语的讽刺,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纵然他再想要他拍广告,他也没必要一副别人都得讨好他的样子。 "下用。" 他站了起来,随即差点痛得叫出来,他紧急的闭紧嘴巴,如果脱下鞋子,恐怕他的脚已长了不少水泡,全都是因为今天的动物园之旅。 "那定吧。" "你还没玩完?" 高中生的体力是不是无穷无尽?琉云一脸清爽,而且好像连滴汗都没流,他看起来依然可以健步如飞,自己却快累瘫了,恨不得琉云的游玩之旅到此结束。 "当然还没,我一点也不累。" 他就像暴徒一样,再次挟持着他的右臂走出动物园,下一站是百货公司,至少这里全馆有冷气,舒服多了。 琉云看起来不像要采购东西,只是随便定定,但是他在热闹人潮里出现,早就引起了窃窃私语及小声的尖叫。 "是广告的那个模特儿,对吧,他比广告看起来还要帅。" "思,一定是他,我们可以去要签名吗?" "应该……应该可以吧。" 一群女人叽哩呱啦的,琉云视若无睹,倒是谢应隆有点不是滋味,这群女人也太聒噪了吧。 "脚很痛吗?" 大概是他脚一踩下去,脸上肌肉就微微抽痛,所以琉云才问出这一句话,谢应隆还没回答,琉云就又拉着他无视低语尖叫、打扮入时的女生,走出百货公司,去了一家安静的PUB。 完全不需要他回答的大男人作风,让谢应隆也懒得回口了,至少他现在肯让他休息了。 酒保递给谢应隆一大杯的冰凉饮料,给了琉云另外一杯的饮料。高高的坐在椅子上,疲累的脚愉快的唱着歌,能这样休息真的太好了,他快累垮了,他喝了冰凉透骨的饮料,饮料带着酒味,但还是非常甜美爽口。 不过等他暍了两杯之后,还是会有飘飘然的微醺感,酒保替琉云调酒,低声道:"你还真爱这种类型啊。" 琉云流海底下的眼睛绽出一抹冷冰冰,不带笑容的笑道:"玩玩而已。" "不知道谁才能让你认直二点,你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在这个世界上谁认真,谁就输了,任何人都可以把你的直了心踩在脚底下,那不是更惨吗?" 酒保啧啧两声,"你真够没良心的。" 琉云扶起已经有些醉了的谢应隆,丢了一千元在桌上,招来了计程车,谢应隆已经很累,再加上酒精的推波助澜,他睡倒在琉云的肩上。 琉云轻抚着他的黑发,出口的言语没有一丝丝的爱怜与心动,只有冰冷得足以冻成霜的寒气。 "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而谢应隆还昏沉的睡着,大概是这些时日为了相机的市场伤神过久,再加上今天的运动过度,他累了,而且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琉云看他的冰冷眼神,跟即将而来均事件。 第四章 他真的睡得很舒服,冷气均匀的吹拂在肌肤上,凉气让他毛细孔舒畅的张开,丝绸的被单滑过他的身躯,带来些微柔和的刺激。 他的双腿微微张开,下部感觉到一股热气正往上冒,但是因为太过舒服,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要睁开眼睛,只是下部的热越来越猛烈,他才呻 吟着张开眼睛。 入目所及是陌生的天花板,不过装潢典雅,旁边望过去是高雅的柜子,冷气很舒适,吹在他微微冒汗的肌肤上,一点也不热,他不到全身赤裸,但是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坦一露出大半胸膛,领带也被丢到床下去。 但是他的下半身几乎臼正光裸的,一只手在他的下部握住他的要害抽动,这就是为什么他觉得舒服却又热的原因。 "这……在搞什么?" 一只显然是男性的手,正握住他的要害,他从床上几乎跳了起来,琉云对他露出微微笑容,"你醒了,但是你这里已经醒很久了。" 他露出的笑容很情色,而自己下半身的要害也挺直着,汁液流满了琉云的手心,他还在搓弄着,谢应隆腰部一阵紧缩,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我不是说你要陪我玩吗?" 在餐厅时,他的确是这么说过,谢应隆僵持着脸面道:"没错,但是这跟玩没有关Xi吧。" "这就是我要的玩法。" 谢应隆正要破口大骂,琉云脸上变冷,他手心立刻握紧他的要害,有如是惩罚一样,一阵剧痛让他差点软了腰,他颤抖呼吸。 琉云笑了,笑得既邪恶又性感,谢应隆马上忘了下身的疼痛,他的心脏在心口怦怦乱跳,好像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一样,就像他初次看到他广告一样的惊艳。 "谢先生,你这里很有精神,好像很爱我的手,你应该觉得男人也可以吧。" 他的手再度搓揉他男性的雄风,谢应隆喘着气,他多久没发泄过了?一个月、二个月,还是三个月?他忘了他有多久没有发泄过,工作太忙,他对性很淡薄也有关Xi,但是他现在挺起来是不争的事实,他的硬挺在琉云的大手里颤动着,享受着他手心的服务。 "住手,你只是个高中生,应该要更健康点吧。"他已经搞不懂现在的高中生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了。 "Xing爱有助消除压力,听起来很健康啊。" 琉云以似是而非的理由反驳,对他露出的英挺笑容让他头晕眼花,他看着他英俊的轮廓,他的瞳孔放大,带着点点的蓝光,然后是他唇形完美的双唇张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忽然间完全听不懂国语了。 原因全在于他底下在男人的手里,胀硬到最饱满的程度,他皱紧双眉,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然后琉云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只看得到他嘴巴张合,根本就听不进他说了什么,他耳里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而且越跳越大声,大声到他只听到自己心脏传来的声音。 "呜呼……" 他喘着气,咬着牙,琉云说什么他终于懂了。因为他把头探下,双手撑住他的阳刚,然后是他完美无缺的红唇含入了他的阳刚,就像在动物园里含食冰棒一样,用舌头舔吮,然后往下滑,让他直冲他喉头底部,然后再往上滑,用舌尖爱抚着他敏感的开口顶端,技巧高超得让他额头冒汗,就像他常这样做一样。 "放开、放开……" 他拼命想要挣脱,却让琉云舔食得更深,他流出来的汁液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炙热,连冷气都不够冷了,让他一直冒汗。 "这么舒服吗?你看你这里一直颤抖,还流出这么多的水来……" 琉云松开了口,他底下的阳刚沾满了琉云口内的津液,因此显得特别湿滑,而琉云用手指在他顶端轻叩几下,让他差点下部抖动,就要流出精华。 "好色喔,谢先生,女人替你这么做的时候,你会这么激动吗?会流这么多精水吗?" 他是个成年的事业有成男性,虽然不至于过着放荡的生活,但是若说他没有经验则是不可能的事,他当然也曾被专业服务的小姐舔吮过,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 不待他回答,琉云又再次的把他的阳刚放入口里吸吮,他那英俊白晰的面孔,嘴唇被他塞满,鼓起了双颊,然后是他带笑的眼睛正看着他,他失去了呼吸,只剩下畅快的呻 吟声,他完全在他的笑容下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的眼神就像有神奇魔力,或是该讲让人石化的诅咒力,让他动弹不得,根本就无法有反抗的意志,他躺倒在丝被上,感受着他的唇、舌尖,甚至是他的手指粗鲁的玩弄着他两颗小球。 "谢先生,舒服吗?" 他呻 吟着低语:"拜托,不要再做了。" "可是你看起来很舒服。" 他用舌尖恶意的往他开口的地方顶刺,他阳刚一阵膨胀射出,射精的舒畅感让他喘气无力,汗水濡湿了底下的丝被。 他几乎快要昏倒的喘息着,琉云还在玩弄着他的下部,他就像要吸干他每一滴精华一样,再度的舔吮,他下知自己那里来的精力,但是他又硬了。 他的下部湿粘得可伯,不只有自己的精水,还有琉云舔吮的口水,然后是琉云渐渐的往下舔,他分开了他的双臀,然后探入了舌尖。 "不要,不可以,你、你在干什么?" 他下半身现在被玩弄的部位,根本是他从来想都没想过的地方,琉云手指套上了保险套,保险套上涂满了不知什么成分的软膏,就这样狠狠的插入到深处,他张口狂乱的叫了出声。 疼痛、羞耻、快Gan全都一起涌了上来。 "等一下你就会很爽的。" 他想要抗拒,琉云给他喷了某种气体,他气息急促,吸进去后,两颊变红,然后心脏跳得更用力,整个腰却软了下去,就连他插进他内部的手指都像享受一样,感觉不到多大的痛楚。 感觉他喷了三、四次,只要稍有抵抗,他就朝他喷这种气体。他的身体被翻过去,软绵的身体毫无抵抗能力,他全身趴在柔软的床上,只剩臀部鼓起,然后是琉云玩弄着他的臀部。 他的手指不断的进出,撩动,然后微勾在某一点上,谢应隆捉紧枕头,喘出了大气,他全身颤抖,麻颤从那一点散出,然后一股作气的冲上后脑,让后脑整个麻痹酥软。 "这里非常舒服吗?" 他不慌不忙的探察着他的敏感点,用手指再次顶刺那个位置,谢应隆咬住枕巾,全身哆嗦,麻颤更快的冲上身体。 此后的半小时,琉云一直在玩那个部位,有时他是激烈的挑逗,让他几乎快要疯了般嘶喊;有时他轻轻滑过那个部位,让他更加欲求不满。 汗水湿透了全身,琉云按上他的乳尖,然后是他的嘴舔着小圆点,然后再放进嘴里轻咬,把他胸前咬得红肿。 他吃痛的想推开他,这时琉云才会发出低哑满意的笑声,然后温柔的吸吮那个部位,让他再度沉醉,他全身都是滑腻的汗水,喘气也变成低哑的抽气声。 他慢条斯理又在手指上涂上大量的药膏,谢应隆身体一颤,他知道那药膏将会顺着他的手指,滑进他的内部,让他内部麻痒不已,只希望有东西不断的砥砺。 "为……为什么这么做?"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琉云将手指插入他软热的内部,火热的内部收缩的含住手指,他每一次强硬的插入,就听见谢应隆喘不过气的低吟声,这是他今晚最喜欢听的声音。 "没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喜欢的型。" 琉云对他的问题表现十分冷淡,抽出了手指,谢应隆差点因失望叫出了声音,琉云仿佛理解他想要的是什么,他立刻又绽出举世无双的笑靥,仿佛十分满意他对自己的渴求。 立刻的,谢应隆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不需要药物,只要琉云一个笑容,就会让他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好像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会忘记,整个脑袋都是空白或装满泥浆。 "谢先生你很色喔,屁股竟然把我的手指夹得这么紧,你真的跟男人没有经验吗?我看你好想要我的手指在里面,还是想要更大的东西呢?" 爽朗的笑容,配上有点恶毒下流的言语,言语里的魔力,却让谢应隆麻颤一阵阵的散播在自己的体内,他就是无法抵抗他的笑容,一点点也没有办法。 好像他对舞虹一样,他对舞虹的笑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哭着哀求他,他会任伺事都答应他的。 而且他跟男人的经验,也仅限于用手帮舞虹做那一件事,从此之后他就后悔得要命,更不想想起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舞虹这个人。 "你在想什么?" 几乎是毫不留情的,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谢应隆的肩上,让谢应隆吃痛的皱起眉头,琉云目露凶光,他直视着他的眼神像恶魔一样凶狠,却也像天使一样充满魅力。 "我要你看着我,不准我在你前面,你还当我不存在。" "啊唔……思啊啊……" 他张着嘴,发出呻 吟声,就像在惩罚他一样,巨大的男根正进入他的身体,他想要抵抗,想要惨叫,却只发出类似甜腻的欢快呻 吟声。 里面被润滑得很湿,内壁也已经尝过手指顶剠的美好滋味,疼痛感早已在药物而琉云微眯着眼睛,唇边带着笑容,就像在用他的炙热部位品尝着他内部柔软温热的甜美滋味,他一次次的进逼,一吋吋的顶刺。 "啊啊……不行、不行……" 他发出凄厉的叫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太过舒爽得让他频频摇头,琉云见到他的痴状,唇边的笑容越加盛开,他在他耳边湿热的耳语,再加上腰部往前推进一次比一次深,让他捉住枕头,快要高潮的快Gan,让他喘着大气。 "舒服得你受不了吗?你叫得越好听,我就让你越舒服,好不好?" 琉云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在欣赏着他在欲海里沉沦、无法自救的模样。谢应隆腰部酸软,基本上琉云的声音、笑语对他造成的影响很大,他内部在他灿烂的笑颜下收缩了一次又一次。 每收缩一次,他就发出低哑的呻 吟声,是药的关Xi,还是琉云的关Xi,他已经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就像昏迷一样,被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压在底下,让他一次次的穿刺进自己的体内,而他还喊出畅快的嘶哑叫声。 叫得喉咙沙哑,狂乱得失去理智,丑态尽出的失去了自尊。 他睡了一整天,第二天醒来已经中午,他的腰身疼痛,尤其是越近开口的部分就越是疼得受不了,而幸好那个始作俩者已经不在了。 他躺倒在被子上喘气,双腿问的湿粘已经干了,他的大腿上都是对方思心的东西,他用手指去摸,还感觉得到那干掉留下的痕迹。 自尊心受损、愤怒、恶心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 他几乎是跳下了床,不顾双腿跟自己的腰身快要分开的事实,他用极热的热水冲洗干净自己的身体,仿佛在洗去昨天在床上不堪的自己,那些回忆如此的恐怖,他在床上回应了男人,并且像女人一样扭着腰呻 吟,到达高潮。 他要把昨天的记忆彻底封锁,就像他对舞虹的记忆一样。 他洗好了澡,才到公司去,秘书整理好文件,回报了消息,而在所有文件里的第一张,就是琉云同意做他们公司专属的模特儿。 他全身立刻激窜而起的是愤恨无比的情绪,让他几乎气得全身发抖、脸部通他将那一张纸揉成一团的丢向垃圾桶,不需要了,他对自己做了那种事之后,竟敢这么大摇大摆的签下这种契约,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 "我们不签下他当模特儿了。" 秘书愕然,明明是谢应隆一个月前就积极的进行这件事,想不到琉云同意了,谢应隆却不想用他了。 "总经理,你确定吗?" "我很确定!" 他怒吼了一声,秘书吓得倒退两步,从没见过冷静的他这么失态,谢应隆坐下椅子,他有良好的控制能力,他可以控制他自己,就像控制他经营的公司一样,他要将琉云排除在思考之外,而且他一定能做到。 他将心思转向正事,他必须要请广告商重新做一个广告,要找出比琉云更出色的模特儿来推销自己的产品。 他将这一切交给了广告商,新一波的广告出来了,但是销售量依然下滑到惨不忍睹,让他看了销售报告更加震怒,他开会时十分暴躁易怒,将业务代表每一个都骂得无法回嘴。 白永诚低声道:"不是跟对方的模特儿谈妥价码了吗?为什么不请他来拍,我听说他答应了。" 无法形容的厌恶,让谢应隆脸色铁青。"我相信我们公司相机的品质,不需要广告的推波助澜,也能够卖得很好。" "这是错误的判断,应隆,你自己很了解这些时问的销售状况,你这样说,让我对你很失望。" 在白永诚柔和的话语下,谢应隆无法说出自己判断完全没错,他当初也做出跟白永诚一样的判断,那就是找琉云来拍新一波的广告,他有群众魅力,一定能让自己的相机市场起死回生,他说这样的话的确太不专业了。 若不是……愤恨的心情再度涌上心头,若不是他被琉云给奸淫那件事让他不能接受,他早就让琉云开拍新广告了。 但是他个人的私事,跟公司的公事完全不相千,一间公司有好几万人在靠他吃饭,他不能因为私怨而做出危害这问公司的事,这一刻,他的理智重于感情,而他本来就是个理智重于感情的人。 "我会请专人,再次跟他商谈广告的事情。" 他脸色铁青,放弃私怨的做出以上艰困的发言,而这段发言,也代表着会议结束,更代表他必须再度礼聘琉云回来拍广告。 他请公司的公关再次跟琉云接触,但是打给琉云的电话石沉大海,给他的信件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搞得公关无可奈何,只好在学校堵他。 琉云的回答很简单,"我并不缺钱,之前我接拍那个广告,只是因为很有趣而已。厂商告诉我,我可以让皓原公司败得一蹋涂地,想不到我真的做到了。" 他话里充满恶意与藐视,但是神态却定一派轻松,好像刚才说的话只是闲话家常,让公关错愕之下,完全的说不出话来。 公关转达了这些话给谢应隆听,谢应隆抚着额头,他跟琉云不认识,也不知道他是谁,为何他对皓原公司有这么大的敌意,甚王还对自己做出那些事?那些气体、抹上密X的药物,在在说明着他是有备而来的。 "我自己跟他谈。" 谢应隆要公关不要再管这一件事,他细细思索之后,决定要自己跟琉云面对面约恳谈一次。 地点约在某个五星级饭店,只有他跟琉云雨人。 他在房间里的椅子上等了三十分钟,琉云才姗姗来迟。谢应隆最恨的就是别人浪费他的时间,而琉云似乎也非常了解他的习性,他打开房间门后,坐下他对面的椅子时,露出高傲挑战的笑容,指着门口。 "你觉得我浪费你的时间,你随时可以走,门在那里。" 他气得气血往上冲,好像只差一步就脑溢血,让琉云哈哈大笑。"谢先生,你真可爱,有人说你的爆点很低吗?就像你很敏感一样。" 敏感这两个字根本就是个耻辱,一想起在饭店里发生的事,谢应隆差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好像在制止自己做出暴烈的举动。 他声音沉低,像狮子疟投无路的低声吼叫:"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拥有一切啊,我读得起贵族学校,你以为我缺钱吗?不,我一点也不缺钱,我的监护人随时会给我无数的金钱。" 谢应隆知道他读的那问学校的学费贵到令人咋舌,因为他本人也付过学费,让舞虹上那所贵族学校,所以能上那所学校的学生,家庭的富有状况当然不在话下,这也是为什么琉云一点也不重视金钱。 "那做模特儿呢?"他提出另外的条件。 "我对做模特儿根本就没兴趣,是因为打垮你的公司很有趣,我才做约。" 他无耻的笑颜让谢应隆气往上冲,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丰沛的感情,甚至还能从心里涌出这么强烈的厌恶感觉。 "你是冲着我来的吗?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你,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他再也受不了这场无意义的对话,他没见过琉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却被这个人怀恨在心,甚至做出那种奇耻大辱的事来。 "对啊,你根本就没见过我。" 琉云回答时,脸上表情带着奇特的蔑笑,虽然感觉他像是随意回答,但是更像是谢应隆的回答激怒了他,在那一瞬间,他没表情的眸子闪过了几丝狂怒。 他站了起来,一百八十几公分的身高充满了威胁感,他走到谢应隆的座位旁边,手指穿透他的发丝,谢应隆脊椎立刻闪过一阵无可形容的厌恶,或者那是一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我想念你的裸体,想念你嘴巴说不,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颤抖,你摇着腰,用你的大腿夹紧我的高潮表情,也一样让我高潮了……"谢应隆差点吐了出来,那些他不愿意去记忆的细节,琉云却在此刻勾画出当时的情况,他在床上丑陋的痴态,被个男人夺去身体竟然还觉得愉悦,只因为琉云对他一笑,他就浑身失去力气,甚至让他随意玩弄自己的身体。 "闭嘴!" 他失控大吼,立刻从椅子上怒站了起来,琉云捉住他的肩膀,他反手一拳就要推开琉云,琉云的两手却更快的按住他两个肩膀。 琉云看似细瘦,但是他有力的双掌就像长年运动的人拥有的强劲力道,让他根本就推不开。 他用尽了力气,椅子零乱的移开,他几乎被琉云暴力的带向床头,他气喘吁吁的抵抗,最后被琉云强压在床边,他的身体底下是柔软的床铺,两只脚还在地上,双脚问却被琉云的身体给强占住。 "住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嘶哑的低声吼叫,却换来琉云毫下留情的大笑声。 "谢应隆,你单纯的可爱,你主动约我到饭店,你以为我们只会讲讲话吗?况且你这么主动积极,我怎么能让你失望。" 他讲这些话简直是思心至极,但是伴随着这些话的,是琉云膝盖往前抵,他正用膝盖在爱抚着他双腿问隆起的地方,也是男性最敏感的部位。 厌恶、热流,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快Gan,疯狂的往他后脑直窜,他的身体同时窜过了麻热的颤抖。 琉云脸上扬起一抹丝毫不带真心的笑,那笑容根本没带到眼睛上,只在表皮里浅浅浮现,甚至连表皮上的笑都那么轻易的消失。 "我们和好吧,我会当你们公司的模特儿,但是你要当我私人的玩伴,可以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 谢应隆想要用力推开他,却被琉云捉住他的双手抵在头上,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的耳边立刻传来湿吻的舔舐感,男人身上微香的气息几乎在一瞬间瘫痪了他的心智,而且他膝盖摩擦他的部位加重力道,让他喉头一阵快Gan呻 吟就要冒出,他几乎要恨起自己以前完全不知道竟会如此敏感的身体。 "你为了公司几乎没有私生活,所以为了公司,你应该很乐意让男人玩弄你的身体。" 第五章 那些话明明是恶意无聊的诋毁话语,但就在这一刻,琉云对他绽开了无与伦比的灿烂笑容,那笑容比乌云散开时的明亮太阳更加耀眼。 霎时他脑袋里所有的脑汁,全部化成了蛋糕上面软绵绵、甜滋滋的奶油,他的口腔随即被湿吻着,琉云的舌头一再玩弄着他的舌尖,不断的舔过他的后齿,并且逼他咽下他独特味道的津液。 他是什么时候滚到床上的正中央,他完全不知道。敞开的衬衫埋入了琉云的头,他咬上他胸前的红点,放肆的吸吮,另外一边则用手粗鲁的揉搓。 不温柔、不体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激窜过身体血液里的狂暴热潮,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情欲给撕裂开来。 "你这里的乳头超敏感的,每次我一吸,你里面就会收缩得挤压我。" 他就像跳进一个非现实的梦境,他明明知道对方在对他做什么不可饶恕的行为,但是他身体就跟脑袋一样,化成软绵绵的奶油,让对方对他为所欲为,他根本提不出力气抵抗。 他跟上次一样被下药了吗? 不,不可能!他比琉云早到,就连摆在桌上的水他都没喝过,但是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反常? 只要琉云灿烂的对着他笑,他就浑身酸软,甚至任由着他扳开他的大腿,湿热的吻朝向他以前绝不可能接受的地方。 "这朵美丽的粉红菊花正对我绽放……" 他对他身体的每个评语,全都是恶意讪笑的,好像当他是无聊解闷的难看电视影集,但是他的动作…… "啊……" 他低哑忍耐的呻 吟出声,那种地方,他怎么能……琉云湿热的舌尖探入幽秘的通道濡湿,他男性 器官胀满到极致,上面溢出透明的泪液,诉说着他难以负载的醉人欢乐。 他捉住对方的肩膀,琉云也同样感受到这股激情,他赤裸的身体上跟他一样布满了汗滴,他英俊艳丽的脸上失却了惯有的自持,一颗汗珠反射着光线,性感的滑下他的额头,他忍不住伸舌索求的舔去,琉云性感的脸庞错愕的盯视着他。 刚才的感觉足什么?他不知道是基于什么样的冲动,他竟去舔一个男人脸上的汗珠,甚至觉得压在他身上,强势的琉云很值得爱怜!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可恶,我要射了。" 琉云脸上一阵扭曲,咬着牙,手忙脚乱的撕开保险套,但是根本就来不及,一阵滚烫的液体射在他的腹部及大腿上,烫热了他的肌肤,琉云显然也很不可置信自己的冲动,所以正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这可恨的……" 好像在恼恨谢应隆竞如此的影响他,琉云脸色全变,他不再轻松自在,连惯有的冰冷全部消失不见,他之前一直有一种不像人的透明感觉,到了此刻,他却有血有肉的活生生起来。 "你以为你还能影响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休想再左右我、控制我!只要上过你几次后,就会明白你根本乏味得很,你没什么特别,一点也没有,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这一型的而已,这是类型的问题,不是你本人……" 突然问,琉云就像个小孩一样执拗的喃喃自语,腹部上的热液还湿热,琉云愤恨的用手立刻抹去。 就像要擦去刚才的耻辱跟心动,他抹在床铺的床单上,谢应隆却忽然抓住了琉云的手掌。 就像不让他身体上的任何一滴属于他的体液浪费一样,吸进了他的食指,食指上有琉云余留下来的味道,那味道甜美得令人着魔,如果不是着魔,他怎么会吸吮着Qin犯他的男人带着腥味体液的手指。 他贪婪的吸取着,舔过了这根手指,再换到下一根,琉云哑然无声,但是汗水从他额头一直落下,就像他在忍耐着无法忍耐的焦灼与痛苦。 琉云抽开了手,他几乎发出抗议的嘤咛声,琉云却立刻疯狂的吸取他的唇,他的舌吻激烈又大胆,吻得几乎让谢应隆无法呼吸的昏眩过去,然后是他整根埋入他的体内。 炙热的疼痛与激烈的快Gan让谢应隆大声的呻 吟起来,他没有那么快能适应在体内穿刺的凶器,泪水在疼痛之下自然而然的落下,渗在枕头上,湿了枕巾,变成了煽情的湿痕。 "可恶的你……可恶的你!" 琉云一再重复低喊,好像内心愤恨的感情波涛汹涌,情欲有多激烈,愤恨就有多巨大。 他弯起他的膝盖,抚摸着他疼痛之下略微软下的阳刚,他凶狠抽出,再发狠的插入,就像要占有他的身心,谢应隆无法忍受这么强烈的激情。 激情的节奏不断的重复,但是音调却越来越高,琉云动作越来越快,他每次狠插到底,谢应隆就能听见自己跟他两具肉Ti交合的湿润声响。 自己体内到底有多湿,有多么迎合琉云,他一点也不知晓,只知道琉云的进入带着强烈的快Gan,震垮了他的理智。 他随着他每次侵入而放声呻 吟,也许隔房的人根本就能听见他完全不知羞耻,甚至放荡的叫声。 这种美妙的经验比上次更好、更激烈,他挺起了腰身,主动的用大腿环住琉云的腰身,忘了羞耻,忘了公司,忘了一切,除了给他这种快Gan的琉云。 这次琉云没有走,他们两人都盖着薄被,只不过琉云在他身边抽烟,他抽了一支又一支:心情恶劣完全表现在英俊的脸色上。 谢应隆没有说话,他伸脚在地板上,刚才的过度Xing爱,让他脚软得无法撑住身体,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琉云翻过了身,把他拉起来,脸上充满不耐,但是举动却温柔得多。 "这么笨手笨脚,你想摔死也要挑一个我不在的时间。" 他用力的挥开琉云的手,琉云好像想要恼火,随即就双手环胸,冷淡的坐在床头,任由他一人定到浴室冲洗。 疼痛在羞人的地方扩展开来,他第一件事就是让水柱冲洗自己竟能接纳琉云的地方,水流的刺激,让内部细嫩的肌肉微微的发疼,最痛苦的不是疼痛,而是刚才的错误。 他没被下药,顶多只算被威吓而已,他明明可以逃开的,却在琉云的笑颜之下全身虚软,甚至还吸吮着他的手指,舔去他手上的体液,就像那是上好佳肴美馔,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堕落恶心? "我有用保险套,不用洗到这种程度吧,好像我碰你乡思心一样。" 琉云光裸着身体踏进,他脸蛋虽然冷艳俊美,强悍的体魄却充满力与美,他拿起莲蓬头,毫不在意的往自己身上冲洗汗液与体液。 "滚出去,你父母没敦你什么叫礼貌吗?" 琉云照样洗他的,桀傲不驯的蔑笑道:"我父母早就死了,从来没教我任何事情。" "你总有监护人吧?他连最基本的家教都没教你吗?"谢应隆怒声狂骂。琉云照样洗他的,桀傲不驯的蔑笑道:"我父母早就死了,从来没教我任何事情。" "你总有监护人吧?他连最基本的家教都没教你吗?"谢应隆怒声狂骂。 琉云笑得喷出眼泪,脸上的笑容转为讥刺。"我的监护人根本不管我,就算我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那就是我。" 这应该是一个完全被轻匆的小孩,所以才养成他这种唯我独尊的烂个性。谢应隆气得想要跨出浴室门口,却被琉云捉了回来,他熊熊的目光像火焰一样焚烧着他的瞳孔与心口。 "少来这种好像被我XXOO的脸色,你刚才在床上高兴得很,刚才很爽吧,我猜你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爽过,我看你满喜欢跟男人搞的嘛。" 谢应隆气得当场赏他一巴掌,湿发盖在琉云的眼睛上,琉云熊熊的目光绽放出冰冷的雪花,他握紧他的肩头,几乎要把他的肩头捏碎,谢应隆不哼一声,让琉云在他耳边下流的低语。 "下一次我不会用保险套,隔着那层薄膜,你这么Yin荡,怎么要的够!" 谢应隆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话可说,琉云得意的放声大笑,他第一次露出挫败的表情,就像遇见注定不能抵抗的命运一样,他完全抗拒不了琉云,也许这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恶梦。 琉云正式签下契约书,成为他们公司专属的模特儿,而且他也履行约定,让琉云进入一流的模特儿经纪公司。 关于琉云的新广告开始开拍,但是他请来的业界有名摄影师却对琉云很不满意,说他不专业、任性,根本就下尊重这个行业、他若只想做玩票性的,别来沾这个行业。 闹到后来,甚至摄影师还罢工,谢应隆无可奈何之下,约了两人,重新再谈一次。 摄影师罗衣先到了,接着琉云也到了,两人不说一句话,叫来咖啡就各自沉默,根本就不屑跟对方对话。 谢应隆头真的痛起来,最近琉云带给他的压力很大,晚上睡得很差,他忍着头痛道:"罗先生,你是业界有名的摄影师,琉云是我们企业想要捧的新人,如果他有任何不是的地方……" "我又没错,他叫我笑,叫我侧肩,我全都做了,我根木。不知道他不满意在哪里,他只是想要找碴,证明自己还没过气而已。" 这个死小孩自以为是什么?他根本连模特儿最基本的都做不到。罗衣拍桌怒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以为自己长得好看点,就能当上模特儿吗?那任何人去整型都可以来当模特儿,笑得像个死人一样,久了马上就会被观众给看腻了。" "你根本就过气了,说好听点是你在低潮:难听点,你根本就想靠着这支广告翻身。你对我凶什么,老子也不是非得当模特儿不行。" "对,凭你这张脸,去卖身也可以,也许谢先生会想包养你这种乳臭未干的高中生,那也得你的X够软够热才行。" 罗衣的粗俗下流是有名的,他骂超人来,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都说得出来,琉云也不是好惹的,他冷笑的话比他更粗俗。 "凭你那张脸,就算要卖身,也没人敢要,就算你X再怎么软怎么热,男人还没进去就软了。" 罗衣长相的确称不上漂亮,他气得当场翻脸翻桌,咖啡的汁液泼了出来,他冲了上去,跟琉云打起来,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五星级的咖啡厅里立刻传来客人的尖叫声,谢应隆扯开他们两人,还被打了好几拳,痛得他眼冒金星。 头痛,再加上被殴打的疼痛,让他真的很想吐,他脸色发白,恶心目眩,头昏脑胀,再被他们烦下去,他可能会当场在这里难看的昏倒,这让他粗吼起来。 "你们给我住手,要打回你家去打,还是想明天见报吗?我立刻叫记者过来!" 听到记者两个字,罗衣第一个松手,他整理衣服,然后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指着琉云撂下狠话。 "除非给我换模特儿,要不然我绝不拍他,不够敬业,不够专业,什么都没有,拍他是在侮辱我的技术。" 琉云反击道:"谢应隆,是你求我来拍的,换掉这个混蛋,要不然我不拍了。" 谢应隆脸色发白,他抚着肚子,冷汗直流,也许他不该空着胃喝咖啡,他现在头很昏,下一刻换他昏倒在翻倒的桌子旁,罗衣惊骇的叫了起来。"谢先生。" 琉云一个箭步跨出去,立刻抱住他,送往房间。 谢应隆觉得很不舒服,不过躺在床上的舒适感让他之前的疲累稍稍减轻了些,但他的四肢仍觉得酸软无力,当他拾起手来,还觉得手重得像块石头,看来他这段日子真的太忙又太累了。 "你脸色超难看的,到底有没有吃饭?" 出口的话虽然很不体贴,也充满了不耐烦,但是琉云已经叫了一桌的饭菜在桌上。刚才医生来了,看诊后说没什么大毛病,顶多就是太累、血糖太低之类。 琉云拉过餐车,谢应隆头还很昏,连闻到食物的香味都没胃口,他只是好累,而且琉云在身边,让他更累。 "吃东西。"语调充满了命令式。 他不想吃,尤其是琉云在身边,他不觉得自己会吃得下去,于是摇手道:"不乞。" 琉云才不管他的想法,他端了一碗炒饭给他,连筷子都塞在他的手里去,谢应隆真的没有胃口,琉云抢过他的碗,用汤匙舀了一大匙放到他嘴边,冷冷一个字,"吃。" "我说了我不……" 琉云打断他的话:"吃!" 谢应隆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上辈子欠了琉云许许多多还不完的债,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对他言听计从。 他张口吃了,机械式的咀嚼吞下,根本就没尝到味道。琉云见他吃饭,显然心情好多了,朝他绽出灿烂的笑颜,他的心立刻又在左胸口怦怦乱跳,跳得如此狂乱,就像初坠情网的小孩子一样,他对琉云的反应根本就无法解释。 一个喂一个吃,很快的,一碗饭就光了。虽然他没有胃口,至少吃了之后,地感觉自己的精神比刚才好多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觉,他脸上应该也露出同样的疲态,琉云放倒了他,让他吃完饭后,可以好好睡觉。 在此刻,谢应隆已经累得无力,也不想说什么,他闭眼就睡,一双温暖的臂膀却从他身后环住,热流立刻从身后炙人的传过来。 "不管那个叫罗衣的有多混蛋,我会忍耐的,这样可以吗?" 琉云的声音跟以前的张狂比起来,闷低了许多,他可能也觉得自己跟罗衣不成熟的争吵,应该也是谢应隆不能吃睡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知道谢应隆有多在乎自己的工作。 闻言,谢应隆惊讶至极,他没想过琉云会有体贴的一面,不过这总比他跟罗衣争吵到底,让他的广告出不来的好。 "思。" 他回答后身后的双臂更加牢紧,熨贴上来的肌肤更热烫,琉云的炙热呼吸喷到他的后颈部,他的身体也一阵发烫,仿佛想起之前热烈的Xing爱。 "我讨厌一个人睡,你应该也是,所以我要陪你睡。" 漫不经心的语调里却有予取予求的任性,而且还有一点点听不出来的伯被拒绝,谢应隆动容了,毕竟对方年纪还小,他的身体虽然成熟到可以进行Xing爱,心理却未必那么成熟。 而且之前听他的只字片语,想必他父母过世,而且监护人应该也对他漠视,所以才养成他今天这样无法无天的个性。 也许若没这样的个性,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生活,自己对他太严苛了,就算琉云再怎么讨厌,仍改变不了他只是个孩子的事实。 "好。" 琉云的语气令他不忍拒绝,而且可能是吃过东西,他的确是困了,后背的温暖袭来,让他睡意更浓,他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好,是最近这几个月最好的一次。 他呼吸沉稳的睡去,琉云则看着他的睡脸,时光在谢应隆脸上刻下的很少,他还是他初见面时的那副企业菁英模样。 他原本是那么恨谢应隆,恨他的不闻不问,恨他转身就走,甚至这几次的再见,他只要谢应隆的身体。 谢应隆对他而言,根本一点也不特别,他只是特爱像谢应隆这种上班族菁英类型而已,他一直是这么认为。 但是为什么看着谢应隆消瘦、蜡黄的倦脸,内心却传来阵阵抽痛? 他相信自己再做过几次,就会厌倦谢应隆的身体,就像他之前的炮友一样,很快的,就会让他厌倦。 但是只要环抱着谢应隆的身体,他的血液流窜经过的,不只是血管而已,还有下面正剑拔弩张的部位。 不,他努力的武装自己,谢应隆没有什么特别,他对他的需求只有性,等这波性的热潮过后,他就要亲口告诉他,他是舞虹,然后潇洒的掉头就定,就像当初谢应隆对他做的事一样,而且他要对他不闻不问,就像谢应隆一直对他的态度。 他做得到的!而且一定会很轻易做到,因为这一点也不难,他对谢应隆根本就没有任何留恋。 那些奇怪的迷恋全都是因为他还是人事不知的小孩,才会对谢应隆特别难忘,其实谢应隆根本没什么特别。 跟别的与他上床的男人比起来,谢应隆一点也不主动,甚至连姿色也比不上别人娇媚,谢应隆在Xing爱上也是一板一眼,不像别人一样花招百出,他可能跟他上过五次,就觉得干篇一律、烦得要死。 他是这样告诉自己,但是胯下的热潮却没有因此而消减,而且他搂住他后背的双手也一直没有放开。 第六章 那天后,罗衣与琉云虽然还是不合,但是至少已经可以进行初步的拍摄,罗衣抱怨的话从来没断过,不过琉云只是僵着一张脸,完全不再回话。 那一天后背的温暖让谢应隆难忘,尤其是一人睡在他自己顶楼的豪宅时,背部泛冷的感觉凄冷孤单,自己竟然能这么多年一个入睡在这么大的床上,而且夜晚总是与公事、孤独为伴,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忍受这么多年? 他没有想过结婚,就连舞虹也不曾到这里来,他买了另外的别墅让舞虹居住,因为舞虹的身体一向不好,需要静养,所以无法住在都市里,跟他分享他的住处。 但是此刻他孤孤单单,却分外想起琉云手掌炙热的温度。 这一天他去巡视拍摄的现场,罗衣正在替琉云拍摄几张可以当成大型海报的照片。 "笑,要笑,你听不懂啊,你这个白痴,笑得这么假,一看就想吐。"罗衣跟琉云水火不容,他在工作场上骂起琉云毫不留情,而且近来有变本加厉的倾向。 琉云扳了一张脸,努力的撑起笑容,却仍然被罗衣给骂得狗血淋头,骂得连谢应隆都听不下去,他走近,支开了罗衣。 琉云换了衣服,他单手拉过琉云的手臂。 "暍杯咖啡吧。" 琉云紧绷的嘴角,还看得出刚才照相时余留的怒火,他没说好或不好,谢应隆带他去喝了杯咖啡,期间两人部没有交谈,但是喝了暖热的饮料后,琉云显然心情好多了,这让谢应隆心里有点感动。 他知道琉云可以向他抱怨罗衣,甚至可以指使他换掉罗衣,但是他遵守着他对"你真的住这里?" 琉云一副怀疑的语气,谢应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思,公事上很忙,所以几乎回来就倒头睡,很少有客人过来。" "连女人也没有?" 琉云还打开了衣柜、鞋柜,像情夫在搜查着情人是否有外遇的证据,谢应隆早已理解他不把他人当成一回事的个性,也随着他去。 "你住这里没闷死也挺奇怪的。" 他讲话向来没大没小,谢应隆懒得回应,但是这一回他亲昵的坐在他旁边,检查过后,他没发现任何疑迹,霎时心花怒放,连谢应隆喝到一半的茶杯,他都举杯就喝,也不喝谢应隆给他的茶杯,谢应隆指着他那一杯茶,提醒道:"你的茶杯在那里。" "不要,你的茶杯比较好看。" 谢应隆不知道该不该翻白眼,他常常会被他气到无力,像这一次也一样。"我们的花纹是一样的。" "有什么关Xi,就算喝你的茶是间接接吻,但是我们做过比间接接吻更劲爆的事啊。"他一副无所谓的调调。 "性这种事不是应该要含蓄一点吗?"谢应隆总算出口训他了。 琉云从茶杯下露出璀灿的笑颜。 "我没像你那么大胆,我原本指的是接吻而已,果然大人就是不一样。" 就像往常一样,他又被他的笑容给震掉了脑袋里的理智,原本应该要生的气,也变成了莫可奈何,而且琉云越说越大胆,"喏,我们到你床上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这一句话完全是叹息了,他已经完全搞不懂他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你真的想要知道我现在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吗?" 他那俊丽的脸孔露出了色情的笑容,谢应隆只觉得全身的毛细孔全都舒展开来,也许他的心里早就知道,邀请琉云到自己的家里,势必会变成这样的局面,这也许就是他想要的。 琉云的脸变得非常近,他屏住了呼吸,琉云吻了他,下一刻等他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他跟琉云双双躺在床上,他总是如此轻易的摧毁了他的理智,快得令他觉得可怕,跟他在一起,自己的理智总是会霎时崩毁。 琉云正调情似的吻着他的唇,另外一手飞快的解开他衬衫的钮扣,然后是他的手往他的胸口碰,他的下半身与他一起摩擦着。 舒爽的感觉直冲脑顶,性的渴望也变得非常强烈,他将琉云的上衣卷了起来,琉云微带吃惊,随即又表情平静,自己脱掉了上衣。琉云非常瘦,所以穿着衣服,并不感觉他的体格非常健美,但是一脱下衣物,就变得很明显,望着比自己躯干更加年轻的青春肉Ti,唾液涌上了嘴里,他用吸吮女人胸口的方式,亲吻上了琉云的乳头。 琉云享受似的轻哼,他瘦长的手指赞美似的拨弄着谢应隆的头发,然后一路往下抚摸他赤裸的后背,来到隆起的双臀处,他两手按压轻揉,再来到他的前面,握住了他现在泛出汁液的部位。 他的手也跟着他的动作,来到琉云现在高高挺起的部位,他们互相爱抚着对方的发热器官,感受着紊乱的气息喷在彼此的炙热肌肤上。 琉云先咬牙的低吼一声,他紧跟着也释放出所有的汁液,第一次的发泄就像点燃炸药的火信一样,琉云伏下身体,他将他已经软了的部位放入嘴里吸吮,像要把体内全部的汁液全部吸取出来,谢应隆半闭着眼睛,将腿微颤的打开。 琉云一路往下吻,在细嫩的大腿处强烈的吸吮,那份直达神经的麻颤让谢应隆呻 吟出声,为何会这么舒服?他不想深究,只想投入快Gan的深渊,让体内积堆如山的欲火全然的燃烧殆尽。 "这里好软、好湿,吸得好紧……" 琉云陶醉的话语,伴随着两根手指的按摩,原本连一根手指也接受不了的地方,变得软滑湿嫩,就连抹入的润滑液都像要变成水一般的渗出,他的手紧抓着被子,呼吸急促,男性的手指每次往里面的某个部位撩动,前方就巍颤颤的想要喷出精华,甚至有些透明的汁液已经开始丢脸的滴落。 "可、可以了,进来吧。" 他无法忍耐更多的爱抚,脸色红热的说出要求的话,琉云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一瞬问他竟感到发寒,仿佛他看着逐渐堕落情欲的他,是他这一生最嫌弃的那种人。 "你先帮我XXOO吧!" 琉云变换姿势,他没有办法做出帮男人吸舔那地方的事,他用手帮琉云碰那个地方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摇头道:"我做不到。" "别的男人都做得到!" 琉云简单出口的话让谢应隆一瞬间心情荡到谷底,凭他那张脸,应该要多少男人或女人,就有多少吧。 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像着魔一样,邀请他到家里来,任由着他把自己架上床,然后在床上渴求着琉云的爱抚与穿刺,只因为琉云充满魅力的笑容让他无法可挡,他就像白痴一样任他予取予求,自己怎会如此…… 他抓紧了被单,转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如果不是琉云那段话,他今天几乎对琉"没差,反正想跟我当炮友的人多得是。"琉云穿上衣服,一点也不可惜。 这一句话把他炸得更难堪,是因为他太孤独了吗?之前他体力不济昏倒咖啡厅,琉云关心他几句,抱着他睡的动作让他完全误解了,而且因为琉云的笑容太迷人让自己产生了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错觉。 是他太孤独了,而且是琉云让他发现了号旭个事实,所以他才对琉云这么执着,一大堆力图解释的理由涌上了脑海,却敌不过琉云只是撇嘴的拉上裤子、跳下床。 "那就算了。" 好像他们之间完全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像陌生人间被二仅情冲昏了头,热情退敌后,留下的只是寂寥跟空虚。 琉云潇洒的离开,谢应隆却一整夜难以入睡,他已经近三十,早就该成家立业,只是他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也从来没有情欲难以制止的状况,只有一次对舞虹,还有每次琉云露出灿烂的笑颜对他求欢的时刻。 傍晚时琉云碰触的感觉还在体内,他将手心往下移,穿入睡裤,只是抚摸前方,后面却传来阵阵悸动,他嘴唇干涩的将手移到后方的入口,那里仍然湿热的在等待琉云的穿入。 他几乎像被烫了手般的缩回,然后躺回被子里,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渴求年轻男人的碰触,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因为他太孤独,而且孤独太久了,他在今晚决定,他应该要成家立业,如果他有了伴侣,这种怪异的感觉二正会消失。 他本来就功成名就,一听他有心结婚,大家都纷纷为他介绍适合的对象,他跟几个人吃过简单的相亲饭。 大部分介绍的条件都很不错,他择了一两个女人深交,虽然没有像琉云一笑就能带给他脑袋昏沉的冲击,但是至少他不会失去自我,甚至没有忘了自己是谁的现象,让自己丑态百出。 今晚陪他一起吃饭的女性,帮他消磨掉不少夜晚独处的时间,他知道自己能成为一个负责任的父亲跟丈夫,却不确定自己能否成为一个好的情人。 一个简单的吻让他味同嚼蜡,肢体简单的碰触,让他身体冷如冰霜,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热情,但是他想成家是一种决心,忘掉琉云的决心。 他仔细思考过了,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人生已经快过了一半,没有时间让他怀疑自己的人生目标,或是选择不适合的人。 但是琉云还年轻,他连大学都还没就读,而且看起来也挺会玩的,他有年轻的本钱可以挥霍,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可供他选择。 他曾对交往的对象提起过养子舞虹,如果他们结婚后,他希望能搬到郊区,让自幼身体孱弱的舞虹重回他的生活,他不介意上班要花更多的交通时间,他希望能补偿舞虹。 琉云让他理解孤独的生活,不就是他一直让舞虹过的生活吗? 一想起最后的这个结论,深重的罪恶感就会涌上他的心头。他只知道舞虹上了高中,但是他身体那么弱,这几年过得好吗?还会常发烧感冒吗? 他甚至没有勇气到别墅去见舞虹一面,幼小的舞虹是多么信任他,他却背叛了他的信任,差点对他伸出魔手,舞虹会原谅他吗? 这些心事堆积在他的内心里面,而他并不是会将心事说出来的男人。 一个月后,罗衣的毛片放在他的桌子上,让他检阅过后,就开始可以进行播放广告的阶段。 他将毛片放在底下,一直到最后需要作决定的一天,才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看着有琉云出现的广告。 他的心飞快的跳动,隔着萤幕的琉云看起来耀眼至极,在海边玩浪的琉云、在人群中独行的琉云、在万山千峰间为一朵小花停下脚步的琉云,他的每个微笑、蹙眉都让他的心情随之起伏不定。 他在广告里一直寻找着某样东西,直到他无意间拿起相机,拍下了在花林问回头嫣然一笑的女孩,那瞬间的心动充分显示在他脸上,却也让谢应隆心头震颤不已。 这就是他无法看这个毛片的原因,总有一日,年轻的琉云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人,而自己并不是他所寻找的人,毕竟他们岁数差上太多,而且琉云并没有对他太认真,也不太可能认真。 他将毛片放进盒里,批了一个准字,让这个广告开始在各大电视广告问出现,琉云巨大海报出现在街头,常在半夜的时候,就被热情的粉丝给偷走,必须隔日再重贴一份。 相机也热卖到断货的地步,工厂再怎么加班制造,也无法供应得出这么大的消费量,他简直是坐在金子堆上数钱,他却一天比一天空虚。 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而是他这个年纪无法说出口,也不应该说出口的东西。 庆功宴上,罗衣穿着非常花俏,他这次导的广告非常成功,不仅拥有绝无仅有的特色,还把琉云所有的优点全都拍了出来,他几乎是这次最大的功臣,琉云纵然再不爽他,也无法说广告拍得很烂。 而罗衣就算再怎么不喜欢,琉云也是他东山再起的一个契机,他对琉云难看的脸色。在这次庆功宴上收敛了不少,讲话也在龙心大悦下客气多了。 谢应隆是这个广告的委托厂商,他到场引起了一阵掌声,他扬手招呼,并且上台讲了几句话,鼓掌声几乎轰破了天花板。 罗衣因为心情太好了,所以还难得向身边的琉云讲了几句话,言语中对谢应隆十分赞赏。 "谢先生年轻又有本事,他真的很有才干,一眼就看出你能拍得出成功的广告,要不然谁敢用敌对公司的模特儿。" 琉云没好气道:"是谢应隆求我的,不是我爱拍广告。" 就是这股自傲的调调,让罗衣很不顺眼,他压低了声音,"对,你是有脸蛋,但模特儿要的不只是脸蛋而已,谢先生一定很忍耐你这个跩得要死的家伙。" 罗衣的话他充耳不闻,仰着脸,一脸高傲,眼神却定在谢应隆的身上,吸收着他身上的光芒。他不想浪费一时问看罗衣,罗衣丑得要死,看他是折磨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一定定盯向谢应隆,虽然他回答的话一样保持高傲,就像不把谢应隆看在眼里。 "我说过了是谢应隆求我。" "哼,别看了,谢先生对你这种小白脸没兴趣的,人家再有钱也很正经,大家传言没过多久谢先生就要结婚了,你以为他会看上你这种又跩又臭屁的小鬼吗?" 琉云僵住,整个脸罩上一股寒霜。"你说什么?" "我说你以为谢先生会看上你这种又践又臭屁的小鬼吗?" 罗衣讲的语调,此刚才更多了一些幸灾乐祸,这家伙一脸跩样,但是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哈谢应隆哈得要死,但是人生可没那么好混。 "不是,再上一句?" "什么?"罗衣才知道他想问什么,他很开心的重复一次,他早就看琉云不顺眼很久了。"我说谢先生快要结婚了,没错的话,应该是在明年,也就是再没几个月就……" 琉云掉头就走,罗衣气得差点拿起旁边的东西砸到他头上,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小鬼,没什么本事又自以为是。 他以为他会红是因为自己吗?哼,还不是谢应隆拿了大笔的钱帮他做公关,虽然琉云有红的本钱,但能红得这么快,跟谢应隆砸大钱绝对有关Xi,但他对谢应隆有够没礼貌的,真是一个人见人厌的臭小鬼。 想要钓上谢应隆,也得看谢应隆对他有没有兴趣再说。 不顾罗衣在后面,琉云定向门口,他在暗巷里焦躁的抽烟。他难得抽烟,只有在非常焦虑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他预计谢应隆为了避开记者眼熟人,可能会定后门先离开,这比较符合他低调的风格。 果然,谢应隆从后门定了出来,他立刻就堵在他面前将烟用力的踩熄,好像他踩的是谢应隆的骨头。 谢应隆厌倦自己对琉云的心情起伏,他镇定的道:"琉云,有什么事的话,请联络我的秘书。" "我想跟你上床,也要联络你秘书安排时间吗?" 琉云语气非常冲,就像个拗脾气的孩子。一股疲累涌上了心头,谢应隆露出疲倦的笑容,告诉自己,对方只是个孩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他的语气不用太认真。 "琉云,不要再好玩了。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认真的找一个好对象,真心的对待她……"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要跟你上床!在旅馆,还是在这里搞,我根本就不在乎,只是会不会随时有狗仔队躲在这里拍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口气激昂起来,真的有那种不顾一切的倾向。 "好,我们到饭店里好好坐下来聊。"谢应隆认输了。 没有多话,谢应隆自己开车进了饭店,一路上琉云不断在他车上抽烟,烟熄了,他就再点一根,抽到房间里还在抽烟。谢应隆规劝道:"你这种抽法会早死的。"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会不会早死,少在那里假惺惺。" 琉云怒吼,他站了起来,拉过谢应隆,直接把他压在床上,强烈的掠夺着谢应隆的唇齿,谢应隆却没有反应的任他亲吻。 "可恶!可恶的你!我对你根本就没兴趣,我只是玩玩而已。"他越说越过分,谢应隆却对已知的事实懒得反驳。 "我知道。" "你根本就是跟我上过床里最烂的,连舔也不肯帮我舔一下!" "我知道。" 琉云放声大吼:"你竟敢娶别的女人,我绝对……绝对……"眼泪溢出了眼眸,琉云忽然问泪流满面,好像谢应隆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更像他的心痛得四分五裂,他哭恨道:"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第七章他简直是在喷泪,而且他用两边衣袖来擦都擦不干。谢应隆见状吃了一惊,琉云一边哭一边骂:"可恶,我没哭,这不是眼泪,是汗水,是汗水……" 他一直重复坚持这是汗水,却死压在谢应隆身上不肯起身,他在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衣服,让谢应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过他要结婚的风声竟会这么重创琉云,他一直以为琉云对自己只是好玩。 再也说不清自己胸口震动的那一团酸甜是什么,谢应隆环住他的颈项,吻了琉云的嘴巴,他尝到了不只是琉云的味道,还有他的泪水,一瞬间,他竟觉得琉云的泪水甜得融化了他想要放弃琉云的心。 琉云将他抵在床上,对他的唇又咬又舔的大吼大叫:"看着我,看着我,我不许你背着我去娶别的女人。" 他的反应激烈,让谢应隆昏眩,他几乎要咬破他的嘴巴,然后朝着他的颈项、胸口每一处都留下重重的咬痕,甚至吮出深红的吻痕,就连大腿细嫩处也不放过。 "不要,那里不要……" 他呻吟着、轻微的抵抗着,甚至发出泛疼的低呼声,琉云却依然执着的啃咬着,好像要在他全身印下所有的吻痕,证明他是属于他的。 琉云根本不顾他的轻呼,他从他的胸口烙下了红得见青的咬痕,一路往下,硬是扯开谢应隆的裤子,用力啃咬着最稚嫩的部位,男性滴出的部位被狠狠的吸吮,小球被用力的啃咬,不知是痛苦还是爽快的感觉直冲脑顶。 他想要翻过身,琉云用力的扳开他的双腿,他的舌头蛮力的探入深X中,使力的挖掘,就像要凿开他的内部,让他见到他身心的全部,也让他再也逃不开自己,这一生中只能被自己所捆缚。 "啊啊啊……" 他叫出狂乱的声音,琉云狂暴的进攻,他的口水混合着自己身体泛出的湿液,前面的部位胀满到极致,不断的收缩,好像随时会泄出精蜜。 "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绝对不会。哪个女的敢接近你,我就赶走她,若是男的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杀了他。" 他宣誓的语辞激烈,红透眼眶却含着泪水与决心,谢应隆心口强烈的颤抖,就这几句话,他已经彻底沉沦,他手心抚摸着琉云精实的臂膀,主动道:"进来,快点进来……" 琉云将他的双臀粗蛮扳开,刚才被吻湿的部位一片湿润,他凶猛的进入一秒,又狂抽了出来,粉红的蜜肉被狂暴的动作给弄得翻转过来,遇到冷空气一阵瑟缩,但快Gan却激烈的冲上脑部,谢应隆无法忍耐的大声呻 吟出来,感觉太强烈了。 "这里是因为我才这么湿的,对不对?" 琉云靠在他的嘴边问,他的下半身再顶入时,用力的转了一圈扩张内部。谢应隆全身酥麻的喘息,包住男人部位的地方紧紧含着,不让那份烫得炙人的热流离去,琉云吻上他的耳朵轻咬,"里面这么软是因为我对不对?" 他抽了出来,再度顶入到尽头,谢应隆腰身往上一挺,前面的精蜜一滴滴的往下流出来,他的下腹部被自己的精蜜给弄得湿湿粘粘,更别说入口处充满了琉云的清水跟自己流出的体液。 "好热,隆哥哥,你里面超热的,你想要我对不对?"琉云再度顶进,肌肉的碰撞声鲜明,床铺不断疯狂摇晃。 谢应隆抱住他的颈项,尽情的呻 吟,下半身瘫软不已。琉云一次又一次的粗蛮进攻,让他咬向琉云的肩膀,就像琉云啃食他一样的激烈。 里面的湿软热只为了眼前的男人而存在,他不必问,因为他们内心都明白这个事实。 "嘿嘿嘿……" 他下半身完全不能动了,而睡在旁边的琉云则显得很开心,他一会儿喂他吃几口饭,一会儿又拿热毛巾帮他贴着疼酸的部位,又没一会儿搂紧他,在他脸上印上好几个吻。 "你真开心!" 没好气的念了琉云一声,刚才过激的Xing爱,刚做完时,谢应隆还觉得全身酸软舒畅,两入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后,谢应隆才发现自己下半身痛得不能动了。 "因为隆哥哥里面好软好热,而且比女人还要湿,我完全受不了,尤其是隆哥哥得到高潮的表情,超迷人的。" 他口口声声隆哥哥,像舞虹叫的一样,但是谢应隆听起来觉得很有亲切感,况且他的确年纪大他很多,叫他一声哥哥也不算什么。 不过他现在讲话的内容实在太色了,谢应隆完全搞不清楚现在高中生在想什么,他脸上发烫,一想起刚才的Xing爱表现,还让他脸皮发青。 刚才那真的是自己吗?主动、淫媚,才跟男人做过几次,就已经食髓知味、贪恋琉云美妙的身体,甚至还能从他重复的顶人中得到好几次几近昏眩的高潮,虽然琉云的技巧也是原因之一。 但是他猜刚才琉云热烫的泪水,才是这高昂情欲的催化剂,他已经完全不想跟任何女人结婚,只要能跟琉云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能忍受跟女人在一起,心中却波澜不兴的乏味的自己。 "什么高潮、湿热,你能不能讲点正经高中生会讲的话?" 谢应隆忍不住训了他一顿,他就是老派的人,没办法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况且这家伙空有脸蛋,就是缺了点家教,喔,不只是一点,而是很多。 琉云没像之前被他训时露出一脸厌恶,他亲昵的拉着谢应隆的手,撒娇道:"正常高中生想舔的是妹妹,我脑袋里想舔的是隆哥哥的那里,用力的吸吮,还能听到隆哥哥很好听的呻吟声。" 再跟他讲下去,谢应隆觉得自己会疯掉,他闭上嘴巴,以免再度自惹无趣,但他脸皮微微发烫,他刚才的确发出无数嘶哑的呻 吟——狂乱又Yin荡。 而琉云将他抱在怀里,手还在棉被里乱摸,谢应隆捉住他的手。"够了,别再乱摸了。" "我想要摸个够,不行吗?" 琉云露出可爱的表情,就像小狗狗渴求你摸它头时的恳求表情,谢应隆被震昏了理智,竟然乖乖点头。琉云朝他一笑,他傻楞的像个呆瓜,全身上下又被琉云给摸揉了一遍。 "唔,睡在隆哥哥旁边要很有自制力才行,我又硬了……"他烦恼的低语。 谢应隆也被摸得气息紊乱,就算想要笑他自作自受,但是自己同样发热的身体一样的难受,明明刚才才彻底的做过,琉云对他的影响力总是这么惊人。 "隆哥哥也有反应了吗?" 谢应隆不敢应声,自己是个成熟人人,却如此轻易的被琉云给挑起情欲,实在是件非常丢脸的事。 琉云钻入了棉被底下,谢应隆身体一扭,呼吸急促。琉云湿暖的口舌正在吞咽着他热情难耐的部位,而且因为他的动作,让他下面更硬。 "出来,拜托,琉云,你出来……" 他想要拉出琉云,琉云却含得更深,他要忍住呼吸,才能忍住那股快Gan,他的双臂紧绷,被琉云尽情的玩弄,直到发泄出热火。 谢应隆有点气他,只好背过身体不理他,而琉云舔着嘴角,就像还意犹未尽,让谢应隆又气又羞。琉云从身后抱住他,低语甜蜜道:"隆哥哥的好甜、好好吃喔。" "那种恶心的东西有什么……有什么好吃的!"他真是不敢领教他的话。 "只要是隆哥哥的都好吃。" 他的甜言蜜语真的一举攻破他的心防,谢应隆犹豫了几分钟,反过身伸出手,爱抚着他膨胀的部位,他已经变成会帮男人做这种事的人,而且看着琉云舒服的脸,他加入了另外一个手心。 琉云美丽的唇线往上轻快的扬起,在他额头上吻了好几下,然后才吐了口气呻 吟:"力道再重一点点,啊啊……超舒服的,隆哥哥我可以射在你手里吗?" 这种超级的暧昧对话,让谢应隆不知该回答什么,于是他没有回答,堵住了琉云的嘴,手上的动作更快,让琉云也一样畅快。 他们在饭店住了一晚,谢应隆还是不太能动,他索性打电话到公司,说他今天不去了,秘书担忧的问道:"总经理,你感冒了吗?声音哑哑的?" 他摸上了自己的喉咙,想也知晓声音嘶哑跟感冒毫无关Xi,琉云正笑的贼兮兮的,他懊恼的瞪了他一眼,要他别在那里偷笑。 "我没事,可能有点感冒,睡个一天就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再打电话给我。" "好,那总经理你多休息。" 挂断了电话,谢应隆指着门口,琉云已经穿好衣服,却忍不住赖在他身上。"不要这么认真嘛。" 谢应隆的表情一贯的认真,纵然知道对方是高中生,但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跟他发生关Xi,不过至少他会叫他好好上学,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 "高中生就要有高中生的样子,去上课。" "没上课又不会死!"琉云露出讨厌的表情。 "你没陪我,我也不会死。" "我想陪你啊!"他又撒娇起来。 谢应隆告诉自己,要对他的撒娇免疫,要不然他会把他玩弄在股掌问,也会变成一个没家教的高中生。他严肃道:"你只想乱发情,快点去上课,你已经迟到了。" 琉云绝对是为了讨他欢心,才不甘不愿的去上课,口里碎碎念:"真是老古板,固执又古板。" 他一合上门,旁边房间的人也开门出来,罗衣跟个男人一起走出来,两个本来就是仇人,而且罗衣老是嘲讽谢应隆根本不想要他,让他心里很不舒爽,就算罗衣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他,琉云根本就不想理他,罗衣跟几个男人睡,跟自己都没关Xi。 他连看一眼罗衣的男人都没有,因为连尖酸刻薄的罗衣都吃得下去,这男的胃口也太好了吧。他转头就走,离开现场,去上他的课。 他原本就对他人没有感情,也很少有感觉,如果不是谢应隆在场,他表现出来的感情都很淡,这就是他的天性。 谢应隆好几年没踏进这个地方,一踩上这里的落叶时,他还会近乡情怯,自从发生那一件事后,他极力的让舞虹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 他对他有千万分的抱歉,但是他准备从现在开始弥补,他会跟琉云坦承他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义子,而且准备要搬来这里住,如果…… 他的脸色稍微涨红了一点,还未向琉云开口,但是如果琉云愿意的话,他也会在这里准备一个房间,让琉云跟他一起住,这家伙需要有人教他什么是家敦。 而且也是琉云让他理解他之前的错误,他正准备挽回这个错误。 琉云说不定可以跟舞虹做个朋友,舞虹害羞内向,琉云可能会给他好的刺激,而琉云自以为是的个性,也可以跟舞虹有个互补。 他错过了舞虹太多时间,而且对他二葸的冷淡,他相信善良柔弱的舞虹假以时日会原谅他;但是他无法原谅自己,而且他还会跟舞虹保证之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他不希望让舞虹恐惧他的靠近。 当年照顾舞虹的女佣来开了门,她肥胖的身躯依然发辐,恭敬的道:"谢先生,您好久没来了。" "嗯,我最近有想过要搬过来跟舞虹一起住,我等舞虹下课吧,他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概没想过谢应隆会问这个问题,因为现在的舞虹根本就身体强健,女佣道:"他现在身体很好,常常在外面玩,可能不会按照时间回来。" "没关Xi,身体好就好,他想玩就让他跟同学玩一下再回来,我在客厅等。" 他回答得温柔,但是他从下午三点坐到六点,吃完了晚餐,等到九点半,他开始坐立难安。 "他为什么还没回来?是发生什么事吗?他昏倒了吗?他的同学、朋友知道他的身体很不好,常常需要看医生吗?" "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女佣吞吞吐吐的道:"小少爷现在身体很不错,但是他不一定会回来睡觉。" "岂有此理,他睡在哪个同学家?打个电话给他,叫他要回来,现在外面社会案件那么多,他那么可爱漂亮,万一……万一出事怎么办?" 谢应隆担忧起来,舞虹从小就长得那么秀丽漂亮,个性又内向懦弱,万一吃了蓄怎么办? 女佣却露出更苦恼的表情,"对不起,谢先生,我没有小少爷的手机号码。您知道的,他个性不太亲近人,他有没有回来,我们都不敢问,他越大,个性变得越冷……" 一听到这里,谢应隆自责的感情涌了上来,他本就知道舞虹的个性很特别,但是舞虹对他向来亲近,当他是唯一的亲人,他却对他做出那种事后置之不理,刚才的怒火马上在愧疚下熄灭。 他道:"算了,你去休息吧,我去他房间等他。" "是,谢先生。" 他上了楼,推开舞虹的门,里面除了干净外,几乎空荡,好像舞虹根本没把这里当家,桌上有几本书,还有个相框,出乎谢应隆意料之外的,相框里竟是琉云的照片。 "他也喜欢琉云?"琉云最近变得很有名,他的FANS不分男女,也怪不得舞虹会迷上他,毕竟各大电视台的广告都有他的身影。 他喃喃自语,若是一开始舞虹不肯原谅他,甚至不理他,至少他可以叫琉云帮他一把,毕竟舞虹是琉云的迷。 一想起琉云,他忍不住微笑起来。前天叫他去上课时,他还一脸舍不得跟他分离的表情,而且像对上课深恶痛绝,实在太任性了。如果他们住在一起,一定要纠正他这种不好的个性,心口一阵发烫,但是想必琉云跟他住在一起,两人一定还会发生关Xi,而他应该也无力反对,毕竟他们似乎没办法把手从对方的身体上移开。 只不过如果他跟琉云住,为了不让舞虹尴尬,他要叫琉云别做得太明显才好,但他的个性那么我行我素,他得加把劲跟他约法三章。 他把照片拿起来近看,琉云搂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昂贵的休闲服,类型却跟他满像的。 他喃喃自语,若是一开始舞虹不肯原谅他,甚至不理他,至少他可以叫琉云帮他一把,毕竟舞虹是琉云的迷。 一想起琉云,他忍不住微笑起来。前天叫他去上课时,他还一脸舍不得跟他分离的表情,而且像对上课深恶痛绝,实在太任性了。 如果他们住在一起,一定要纠正他这种不好的个性,心口一阵发烫,但是想必琉云跟他住在一起,两人一定还会发生关Xi,而他应该也无力反对,毕竟他们似乎没办法把手从对方的身体上移开。 只不过如果他跟琉云住,为了不让舞虹尴尬,他要叫琉云别做得太明显才好,但他的个性那么我行我素,他得加把劲跟他约法三章。 他把照片拿起来近看,琉云搂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昂贵的休闲服,类型却跟他满像的。 这不是海报,也不是外面贩售的琉云照片,这像是私人的照片。 他仔细端详,桌面底下压着更多的照片,每个都有琉云,但是每个男的都不太这不是海报,也不是外面贩售的琉云照片,这像是私人的照片。 他仔细端详,桌面底下压着更多的照片,每个都有琉云,但是每个男的都不太一样,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类型都是上班族的菁英类型。一股不太寻常的预感涌上,好像是即将发生坏事的征兆。 "陈……陈妈。"他叫陈妈过来,比着里面的琉云,"这个人是谁?" 陈妈一脸疑惑的小声回答,显然以为谢应隆脑筋不太正常了,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这……这是小少爷啊。" 这个回答让谢应隆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琉云竟是舞虹? "那……那这个男的是谁?"他的声音开始有点不稳,声调高低起伏不定,就像他现在混乱的情绪。 他比着琉云放进相框的相片,他搂着的那个男人,陈妈犹豫了一下,"是小少爷的朋友。" "什么朋友?他这年纪不会是同学,他为什么会认识年纪差这么多的朋友?" 陈妈很难回答,舞虹轮不到她管,而且他的事,气焰嚣张的舞虹也从不让任何人管他。 "谢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他有时候会带人回来,一整晚都闹得非常厉害。" 谢应隆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想问,但是他还是非问不可,只不过他的声音只有自己知晓的微微颤抖。"什么叫闹得非常厉害?" 陈妈毕竟是保守的人,她露出更为难的脸色,"就是……就是……小少爷会带他们回来睡觉,然后他们在房间里胡搞,有的男人真的叫得……叫得……连我们住的地方都听得见。" 就像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吐露出来,陈妈一口气讲完。"因为谢先生您忙于事业,没在管小少爷的事,所以小少爷越来越不象话,他带不同的男人回来睡觉,有时也 会带女人,但是大部分都是男人。小少爷很帅,所以在外头很吃得开,也就玩得很过火。我有劝过他几句,但是小少爷的个性很可怕,他不听别人劝的。" "好,我知道了,别再说下去!"发觉自己讲得声调飙高,他镇定音量,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妳去睡吧。" 谢应隆的心彻底冷下来,手中的照片飘落在桌上,就像他激昂的心情一下荡到谷底,所以琉云曾对他说,他只是特爱他这种类型,根本不是他让他心动。 原来琉云早就知道他是谁,这一切都是预谋的,那些爱抚、亲吻,甚至眼泪都足报复,报复他多年前对他做那种事后又一定了之? 桌上无数的照片,琉云生性冰冷,就算在照片中也很少笑,但是他紧搂住男人的臂膀,看得出对男人的占有欲,就像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一样,他却误以为……喔,天啊。 他跟舞虹上床,而且一开始还是舞虹强逼他的,舞虹只是把以前他对他做的事,变本加厉的做完而已,他对他没什么感情,这一切不过是个可笑的报复。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照片,里面的男人长相不同,但是类型全都一样,琉云喜欢的类型就是他这一型的,所以他都找这一型的男人,他抱着每个男人的臂膀一样的强势。 自己只是这群男人中的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最笨的那一个,竟被琉云给骗得晕头转向,甚至还投入真正的感情,前天还在饭店跟舞虹激烈的翻云覆雨,自己怎么会如此愚蠢! 他将照片放回原处,也许明日他的照片就是琉云战利品之一,出现在这书桌底下。他呆坐在房间里没有起身,这二仅舞虹没有回来,照陈妈的说法,他有时会出去鬼混,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忽然回家来。 他脑袋一片空白的在清晨起身,猛然见到床铺时,脑海里尽是浮现琉云跟照片里的许多男人在这张床上做AI,他嗯心王极的开车离开了这问别墅,无法在那里待下任何一秒。 想也知道这是琉云的报复,他从来不提他的身分,也不说他们之间的关Xi,见到他只有上床的关Xi,而自己竟然还陶醉欣喜于这段感情,他前天甚至还下定决心要跟琉云在一起,然后接舞虹一起住。 自己被骗得好惨,琉云对他没有一丝真心真意,他年纪比他还大,感情方面却像个白痴一样。一想起前天在饭店里,任他予取予求,让琉云看着他放荡的痴态,他用力的槌打方向盘。 琉云就是舞虹,所以他一见他笑容就动弹不得,舞虹也知道他向来无法抗拒他的要求,所以他勾勾小指头,他就跟他上床了,然后在床上丑态百出任他骑压。 自己怎么会这么蠢,这么多年来,不曾动过什么真感情的自己,竟然会爱上琉云,纵然知道他是个高中生,他还是跟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关Xi。 而他只是琉云喜欢类型中的其中一个,也许他昨晚就跟别的男人一起度过,他声音低哑的抽泣、喑哑的哭音再怎么控制,还是一样破碎。 他前天还认真的想过他跟琉云的未来,纵然他们之间差了一些岁数,但是也许真爱可以让他们在一起,他想要跟琉云住在一起,然后接舞虹过来住,他不想再过那么孤单的生活。 错了,一切都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他跟琉云没有未来,因为琉云只是在玩一场残酷的报复,而他却傻傻的坠入情网,任他占有自己的身心。 第八章 琉云的下一波广告紧锣密鼓的加紧拍摄中,他没有撤回这个广告预算,这是他亲手完成的契约,他会照着契约走完所有的步骤。 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公私应该分明,他是这样告诉自己,不管心情有多么难受,他也不能以私害公。 "隆哥哥,我等了你好久。" 琉云站在他的寓所前,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他开始后悔为何会告诉舞虹自己的住处,现在他连让自己独居的空间都失去了。 "琉云……" 他站在门口,钥匙还在口袋里没拿出来,琉云亲热的环抱住他的手臂,一手按上他的腰身,在他耳边低语:"我下面好硬,见到隆哥哥后就一直软不下来。" 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只有性,除了身体,其他什么都没有,他却从来都没想通这一点,舞虹向来就对他有种奇怪的影响力,所以他对他献出自己、献出感情,直到此刻。 昏暗的灯光照在谢应隆五官俊挺的脸上,他露出倦容,不论如何,他无法对舞虹真正的生气,毕竟他有错在先,而且他已经是成熟的大人,再也玩不起这样的爱情游戏。 "舞虹,回家去吧,你快到法定年龄了,我会把你爸的遗产登记在你名下,之后我也不会再当你的监护人,你爸的遗产够你好好的生活一辈子。" 琉云呆楞,谢应隆机械式的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插入钥匙孔,琉云低声问道:"你什么诗候知道的?" "一个礼拜前吧,我去别墅找舞虹,然后就……" 他倦累得不想再说下去,他不想再次回味当时的绝望跟失落,琉云怒火勃发,他开始生起气来。 "一个礼拜前就知道,你却不作声响,谢应隆,这就是你向来的手段吗?不管我发生什么事你都不闻不问,是不是我死了,你也要到好几年后才知道?" 谢应隆的钥匙掉落,他告诉自己他是成熟的大人,不能跟琉云一般计较,琉云却抓过他的臂膀,目露凶光。 "说啊,我在等你回话。"他声音变得嘲讽高调,"得知你跟养子上床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超级罪恶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对吧,这一次换我玩你了,你在床上叫成那副德性,你跟男人上床爽死的样子,真该拍下来给你看的,你一定会大开眼界。" "我错了,舞虹,很遗憾我那时候用那种方式离开别墅,你会不高兴是正常的,但是课还廷要好好去上,我已经帮你存了一笔上大学用的基金……" "不要再跟我讲钱的事情,你以为我缺钱吗?我早就知道我老爸留给我多少钱了,谢应隆,你别想移转话题。" 琉云激动的模样,让谢应隆升起一股怜惜,纵然他的心已经碎了,但是他还是不想伤害琉云。 "我很抱歉,舞虹,我真的很抱歉,我有想过……" 他曾经想过要弥补舞虹,让他跟琉云、自己住在一起,但现在那只是一场可笑的梦,他还记得计画这一切的自己有多么的欣喜。 "除了抱歉、你还有没有话要讲,这句话听得我不耐烦了。"琉云用力踢上大门,门发出哀鸣。 他有很多话想要讲,但是看到琉云的瞬间,那些话全变成了失落,沉入了心底,化成石头,揪住他的心。 "你没有话可以讲吗?谢应隆,这就是你一贯的处理态度吗?不是把我当成不存在,就是视而不见,要不然就是连话都懒得讲。"他发出冷笑,无所谓的讲明,"我 们讲明白吧,我是故意跟你上床的,每一次都是故意的,起初你还扭扭捏捏的像个处女,最后被男人玩过后,你也只是个见了我就张开腿的荡妇而已。我就不相信你 有多清高,清高到可以对十几岁的我不屑一顾的掉头就走。" 谢应隆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钥匙,冰凉的铁块被他紧握住,像要插入手掌的疼痛,王少能让他的意识远离这一切。 "我说过我很抱歉,那些事都不该发生。" "如果说句抱歉就能解决事情,那对不起,我也是故意玩你的,你的洞又软又小,就是弹性不太够,虽然你也够饥渴,但是就是少了那么一点让人欲仙欲死的滋味,谁知道你外表看起来正经,在床上的时候真够淫的……" 谢应隆闭上眼睛,深吸呼后再张开,他把钥匙再次插入钥匙孔,转动后,终于可以旋开门把,琉云抽出他的钥匙怒吼:"你就是这样,完全把我当成透明人,我绝对不再忍受……" 琉云的话嗄然而止,谢应隆脸色惨白得像鬼一样,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断掉。 "我看过那些相片,你喜欢的类型只有一种,我……我只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因为你想要报复才亲近我的,但是我却……" 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那些话太沉重,已经有指责的意思,而他是个成熟的大人,不该对个怀恨多年的孩子认真的生气。 "舞虹,我很抱歉,我很爱你,以前对你有那种举动让我很惊恐,所以把气转嫁到你身上,但是现在是琉云的你,魅力比以前更浓烈,我几乎没办法抵抗你的笑容。我原本就知道你对我不是认真的,可是上一次在饭店里,你的表现让我……" 谢应隆按住酸涩的眼眶,他是个成熟的大人,应该慨括承受这一切痛苦。"……让我会错意,还认真计画要跟你、舞虹过一般的家庭生活,虽然我知道你是个高中生 而已,但是我完全昏了头。"他苦笑着说:"你已经报复我了,我的身体变成只能被男人拥抱,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不否认,你让我……真的昏了头……:他只能用昏头作结尾,语调里含的却是比昏头更加苦涩绝望的迷恋。他苦笑的音调拉长,却变得十分苍老。 他跟琉云比起来臼匹个成熟的大人,但是再怎么成熟,他的心还是碎了,痛苦的眼泪无声的流下来。这次琉云没有阻止他转开门把,然后把自己关在门内。 他累了,第一次觉得这么疲累。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自己的误判情势,他一直告诉自己他是成熟的大人,怎能跟高中生的琉云一般见识,但是爱跟他是不是成熟的大人完全没有关Xi。 他的心被琉云伤得干疮百孔,听他老实承认这一切都是故意的报复,让他几近崩溃的失态,他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悲惨孤独,就像坐在金子堆上的乞丐。 他无力的走到沙发,虚弱的躺了下来,他连走到房间的力气都失去了,外面暗淡的月光照射进来,凄冷的光线,跟他现在的心境吻合,他现在只想要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做。 但伯的是,就算在睡梦里,他梦到的仍是琉云! 琉云心情持续恶劣好几天,而罗衣也闷着不讲话,第二次开拍的广告虽然没有罗衣的高昂叫骂声,但是气氛就是很不对。各个工作人员也都胆战心惊地在现场工作,唯恐惹恼了琉云或是罗衣,然后让一触即发的气氛爆开来。 拍了几张照片,但没有一张是罗衣觉得满意的,他恶狠的拍了摄影机一拳,咬牙道:"收工,不拍了。" 他的心情原本就阴晴不定,业界也知道他向来难以捉摸的个性,因此他一说不拍,所有人立刻善后。 琉云卸了妆,自从发生他与谢应隆摊牌的事情后,他的心情很坏,而谢应隆当然是避而不见。 他一走出门口,罗衣正在门边等他,阴沉着声音道:"你有话要说吗?" "我跟你没有话说。"琉云呛了回去,他心情正恶劣,罗衣最好少来惹他。 罗衣冷道:"你如果想要宣传我是同性恋,随便,但是如果你敢爆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他才没空理罗衣的男人,更何况他也不认得他是谁,琉云冷淡道:"他是谁关我什么事,就算你跟狗开房间我也不管,现在你可以让路了吧。" 罗衣忧郁的眼睛透出几丝闪光,他头一次对琉云低声下气。"拜托你,不要说出去他的名字,算我求你……" 琉云不堪其扰。"我说过了,他是谁不关我的事。" "所以……所以你不会说出去?"罗衣还想再次确定。 琉云觉得罗衣实在很烦人,他点头,罗衣马上一个拥抱搂了过来,差点把琉云给挤扁。 "琉云老弟,你是个好人,是个大大的好人,是这个污浊的演艺圈里,我现在最欣赏的人。" 罗衣讲话那股亲热劲,再加上那个热情的拥抱,差点热死琉云,他讨厌任何人离他这么近,身体的热气熏上他的肌肤,他用力推开罗衣。"热死了,别靠近大概是借酒装疯,罗衣哭了起来,他有够娘炮的举动,让琉云大开眼界,他捣着衣袖哭得乱七八糟,而且还拿起琉云的来擦,琉云连忙把他的头给推开,以防他把自己的衣服当成卫生纸。 他跟他虽然尽释前嫌,也没交情好到可以拿自己的衣服给他擤脏兮兮的鼻涕,而且他也下觉得任何人可以用他的衣服擦鼻子,他就是一个这么冷淡的人。 "那他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没有,他说他爱的只有我一个人。"哭得够了,罗衣擤擤鼻涕,而且脸上露出亮丽可爱的表情。罗衣虽然长得不够好看,但露出这种表情时,就有点像作梦小孩一样可爱。 "那你哭什么,很无聊耶,他又没变心。"听他讲了一堆,结果全是废话。 罗衣瞪大眼睛看他,好像他是一块冰冷石头。 "你有够没心没肺的,那时候我每天都哭,每天都没精神做工作,我知道他那阵子很忙,但是为什么不肯跟我解释一句话?" "那是你神经有问题好不好,若是我交往的人敢问我这种问题,我也会觉得很烦,根本就懒得理你。" 罗衣张大子嘴巴,指责道:"你真的没心没肺,跟你交往的人有够可怜的,你一定是那种上了床,给人家什么都做了,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 "有错吗?我们双方都有爽到,更何况是对方先对不起我的。" "他怎么对不起你?"罗衣忽然又张大了眼睛,不过这一次他眼里是满满的兴味,他不知道琉云有交往的人。 琉云将手里的饮料一饮而尽,大概也是心头郁闷,没人可倾诉,所以他老实讲了,"我小时候他对我出手!" 罗衣捂住了嘴,眼里闪亮亮的,一副就是八婆想听八卦的表情,琉云的确长得够冷艳,小时候的他应该很可爱吧。 "你很小就被破身了吗?" 就算变娘的罗衣,讲话仍然让他很不是滋味。"破你个屁,只有摸而已,没发生什么事,但是他后来避不见面让我觉得很不爽,等我成名后,我就找上他,硬是跟他上床了。" "哇,你个性真直接,后来呢?后来呢?有说明误会吗?他还喜欢你吗?"罗衣一脸以为这是罗曼史,兴匆匆的想知道下面的结局。 琉云脸上没有表情,"最近吹了。" "吹了?没再交往了吗?你当初不是主动去找上他的吗?"罗衣还想再打探。 "总之就是吹了。"琉云手指头在桌上点了几下,闷了一下才问出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阿娜达跟你分手,还骂你淫妇,你会怎样?" 罗衣声音颤抖,仿佛听到会让他昏倒的辞语,这话有够难听的,到底是什么样烂个性的人才讲得出来的话。 "淫妇?" "嗯,不只啦,例如讲是故意眼你上床的,说你一开始像处女,后来还不是见了男人就打开大腿之类的荡妇。"男的一刀才行。" "咳!原来这……这样很过分。" "别再谈这一件不愉快的事,怪不得你会跟他吹了,琉云,为你跟他散了干怀,祝你下个恋情会更好。" 几乎被强灌了几杯酒,琉云心事重重,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桌面上一排的照片,并不是他特别对照片里的这些男人有所留恋,这些照片不过是提醒他,他对谢应隆余恨未消,所以他要报复,他要让谢应隆了解他对他不闻不问的痛苦。 照片里的每个男人都有点像谢应隆,有的是眼角,有的是神韵,也有的是嘴巴的形状、眉毛的样子。 他对这些男人的态度都一样冷淡,他就像罗衣讲的那种人,做过后,拍拍屁股就走人,除了性欲之外,他对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感情。 但是在交往的时候,他早已讲过只有性没有爱,这些男人也同意不是吗?唯一没有同意的,只有谢应隆了。 但是谢应隆只是他报复的对象而已,他对他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就算他讲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又如何,一切都是谢应隆的错,是谢应隆让他如此痛苦,他才会找上谢应隆的。 虽然他是这么的告诉自己,但是内心浮起的这股烦躁感又是什么?还有一种像罪恶感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头像针在刺一样的疼痛不适。 谢应隆最后哭了吗?他眼角的泪光一闪即过,接着开门进入家里,他讲的话伤害了谢应隆吗?就像谢应隆伤害他一样深吗?这就是他要的吗? 他抽出里面的每一张照片,丢进垃圾桶,谢应隆曾说过想要跟他与舞虹一起生活,这是不是代表他将他放进心里,想要挽回他跟舞虹的感情? 不,这是假的,谢应隆早就对他不闻不问好几年,那有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想要跟他一起住,他气的不就是他对他的冷淡与漠然吗? 但是内心深处有股沉甸甸情绪压着,他知道谢应隆是个认真的男人,而且是个不会说谎的男人,跟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第九章 白永诚后悔了,身为谢应隆的好友,也身兼谢应隆公司重要的一员,他却是最晚得知谢应隆生病的消息。 只因为他现在长居在香港,除非有重要事情,要不然他不会到台湾来,再加上他近来娶妻生子,重心几乎放在香港了,而且公司交给谢应隆,他十分放心,自然不太开心这里的消息,只每年简略看过财报而已,他上次来台湾,则是因为相机的财报太差才过来的。 "病得这么严重,怎么没叫人立刻通知我?" "没什么事,就是前一阵子太忙了,忽然松懈下来,然后就全身没有力气,医生要我多休息而已。" "病得没办法上班,还说没什么事,我前阵子还以为你快结婚了,本来想说是喜事临门,要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想不到没到一个月,你就病成这样。" "结婚……离我太遥远了。" 谢应隆嘴角含着笑,笑容里却带菩一点凄凉的苦味,白永诚坐在他病床旁边,牢牢的握紧他的双手,谢应隆病黄的脸,感觉就是不太寻常,他不相信忙累会让谢应隆病成这样。 他从年轻时就忙累了,而且相机最困难的那一仗已经打过,现在正是他们坐事丰收的时候,谢应隆不该在这个时候生病,现在应该是他最意气风发、得意采收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向我说的。"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只是忽然身体倦累,秘书大惊小怪的打了电话给你而巳。" 谢应隆并不是会讲太多心事的男人,就连以前,他收养了之前留学教授的儿子,他也只听过只宇片语而已,那支当初开会时响的粉红手机,他后来有听谢应隆讲,是教授的儿子给他的,但是这些年来,谢应隆很少再提及他自己的私事。 "应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不要放在心里头,一定要说出来,就像你当初领养那个小孩一样。你没有妻子、家庭,领养那个孩子不是你做得来的事,但是你却老是做了让我想不到的事情,做了后才跟我讲你养了个小孩,你实在是……" 谢应隆苦涩的表情一闪而逝,随即又变成了平常的表情苦笑。"思,那个孩子很特别,你不能了解我当初一看到他的心情……" 谢应隆没再说下去,白永诚没看过那个小孩,只知道他现在大概就读高中。他想要聊点家常话,故意装出愉悦的语气道:"他现在应该在叛逆期吧。" "我……我的确不适合收养他,工作太忙,对他关注太少,他很恨我。" "工作太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你有派专人在照顾他,而且还特地买了那间别墅给他养病,讲到恨不恨就太过头了。" 白永诚尽量往好的方面讲,谢应隆却只是默然的望着窗外。 "应隆……" "水诚,谢谢你来看我,我想我休息一个礼拜就会好转的。"这就是谢应隆的送客了。 他说话的神态跟死人一样,再看到摆在桌旁,没有动过的饭菜,白永诚体贴的站起来,他不知道谢应隆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是很明显的,谢应隆绝不会主动谈这件事。 "那我先定了,晚上再过来。" "出了谢应隆住的地方,白永诚就紧张的打电话给秘书。" "林小姐,是我,白永诚,有没有什么东西、食物,或是什么事,会让你们总经理觉得惊喜的,你晚上帮我送过来,花再多钱都没关Xi。" 吩咐过后,白永诚挂断了电话,他只知道这样死气沉沉的谢应隆就是不对劲,是像大姊在照顾小妹一样,从大事管到小事,连他乡看男人一眼,他也会立刻去翻出那男人所有祖宗八代的事,好让琉云别再受骗,爱上一个坏男人。 大概是他们那天讲的话发酵,所以罗夹现在对他还不错,就是管得太多,害他连玩都没兴致。 "进去房间后,只要微笑,跟谢先生讲几句寒喧的话,要他保重身体就好了,这么简单,别告诉我你智商不够到完成这些?" "我不想见谢应隆。"琉云一脸烦躁,当初不欢而散,再见面不是更尴尬。 "只见三分钟是会要你的命吗?给我认真点,好不容易觉得你拍照越来越有专业架式,你就把这次会面当成拍照的专业工作。" "好啦。别再碎碎念了,怪不得你阿娜达不说他爱你,因为你太娘,也太烦了。" 跟罗衣较熟后,琉云才知道他的阿娜达原来是个小有名气的从政人物,所以他当初才书伯琉云说出来,会被报章杂志大作文章。 "你找死啊。"罗衣再用力的K过去,琉云马上就闭嘴了。 白永诚在客厅跟琉云、罗衣见面,白永诚脸上带着疲倦,他刚又跟谢应隆讲过话,但是谢应隆反应平淡,看起来就是有点怪怪的。 "应隆他病了,你们来,他应该会很高兴。" "最好是真的病了。"琉云低喃,吃了罗衣一记拐子,他立刻就吃痛不讲,白永诚带着他们进房间,白永诚声音故意很开朗的道:"应隆,你看谁来看你了,你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 谢应隆眼神无神的转向房门口,随即定住在琉云身上,琉云则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就连一向话很多的罗衣也差点叫出来,他小声的跟琉云讲:"谢先生瘦超多的,我差点认不出来。" 谢应隆将视线收回来,望向白永诚,马上就明白是谁叫他们过来的。 "又不是什么大病,干么这么劳师动众,罗先生跟琉云都有他们要做的事,何必叫他们来看我。" "就多跟客人聊聊,你心情也会比较开朗。" 白永诚有点歉意,也许谢应隆病成这样,并不想见外人,没有想到这一层是他的错。 罗衣走近几步,尽量收起自己的惊讶表情,寒哈一问好,也让白永诚好作人。 "谢先生,我们路过这里,想说跟你讲讲话见个面,跟白先生没关的,我们不知道你病了。" "我没病,只是忽然觉得很累,想要休息一阵子。" 罗衣嘴角抽动,他瘦成这样还叫没病,琉云站在门口,没走近,罗衣用力挥手,叫他过来,叫他演三分钟的戏他都做不到,怪不得这个孩子会被坏男人骗。 琉云走近了,谢应隆望向窗外,琉云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你病了。" "还好,没有什么大病,就只是累了而已。" 谢应隆明显的倦累了,他闭上眼睛躺了下来,白永诚站在门口、打开了房门,要罗衣他们出去,罗衣定出门口,琉云竟还站在床边,这是怎么一回事,该走近时,他站在门口,人家要他走的时候,他竟然又站在床边,琉云真是有够白目的。 "走了啦,琉云。" 他连忙叫琉云,琉云不理会又再讲了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 一颗泪珠滑出谢应隆紧闭的双眼问,他疲累得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再回话,什么都不想,琉云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罗衣给拉出房门,他念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没看到谢先生需要休息吗?" 琉云脸上一阵惨白,罗衣则一直自言自语,讲个没完没了。 "没想到谢先生竞病成这样,我看他身体满不错的,怎么忽然说病就病,脸色真难看。" 琉云揉揉自己的脸,刚才谢应隆哭了,是自己让他哭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沉重的悲伤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真是个混蛋!" 他大吼起来,罗衣莫名其妙。"你不过是白目了点,是个笨蛋而已,跟混蛋有什么关Xi?" "我是个混蛋,我以为、以为……" 他以为怎样都伤害不了谢应隆,而且谢应隆对他漠视太久,他只不过用这种残忍的手段,逼迫他回来看一眼自己。 但若谢应隆讲的是真的呢?他的确有计画想要让舞虹再重回他的生命,甚至希望琉云跟舞虹、谢应隆可以住在一起,那他是否对他太残忍了? 等他颓丧的回到别墅时,律师已经在等待他,谢应隆将财产重新分配,他分得了谢应隆很多的财产。 "实在干嘛?"他茫然的问。 "谢先生说他没什么亲人,你就是他最亲的亲人,他想要你过得生活无虑。" 律师的说明让琉云睡不着觉,从谢应隆再也不回别墅那一天开始,他就对谢应隆死心,甚至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的玩乐男人,想从那些男人身上夺取他想要的体温。 他骗自己做什么,不是这些男人是他喜欢的型,而是这些男人全都像谢应隆,才会让他跟他们在一起。 他就是喜欢谢应隆,也就是因为这么喜欢,才会这么恨谢应隆掉头离去,从来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我到底在干什么?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拥抱着谢应隆是他感觉最快乐的时候,他为何要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一切只是为了报复而已呢!自己怎会如此的肤浅,万一谢应隆真的生了重病,然后一睡不醒呢,那自己跟他不就永远成了回忆。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他无法想象没有谢应隆的生活,完全没有办法。 他搭计程车出去,到了谢应隆的房子前,他按了电钤,却是白永诚来开门的,他看今天谢应隆的情况不太对、所以他不敢离开,就住在谢应隆的家里。 而现在,半夜二、三点的时候,白永诚错愕的看着站在谢应隆门口的年轻人,完全不明白为何谢应隆底下企画的模特儿会半夜到谢应隆的门前,谢应隆公私分明,而且也不像是会跟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关Xi。 "谢应隆呢?"琉云劈头就问,还一脸想要闯进的焦虑。 "琉云,你要干什么?" 琉云推开他,直接走了进来,白永诚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他对谢应隆连名带姓的叫,热门熟路的直接走到谢应隆的门前,都证明他跟谢应隆很熟,只来过一次,不可能对这个房子这么熟悉。 "你回去,我跟谢应隆有话要讲。" 白永诚一脸不可置信,琉云走回玄关,开了门,竟是叫白永诚出门,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 白永诚低喝:"我是应隆的好朋友,你只是他公司专属的模特儿而已,你怎么敢叫我出去?" 琉云坦白承认自己的身分。"我是他遗嘱里的第一受益人,也是他领养的养子,我原名叫舞虹,这样你够明白了吗?我是谢应隆的家人。" 白永诚震惊得完全说不话来,这就是谢应隆的养子,但是下午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而且谢应隆也毫无反应,甚至连提都没提过这一件事,这叫他怎么相信? 琉云旁若无人的道:"我跟谢应隆在拗脾气,他气得病了,我现在要跟他道歉,请你回去,这是我们之间私人的事情。" "我不能相信,只凭你这样说,而且应隆根本什么都没讲过,连今天见了你,也没讲这些事……" "他什么都不会讲的,有关于我名誉的事,他不会说任何让别人有机会编派我不是的话。" 明明谢应隆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温柔,自己为何不懂?明明他有千般的理由可以指责、怨恨自己,但是谢应隆选择沉默的承担这一切,这不只因为他是大人,而是他本来就是个心胸开阔的男人。 "我不相信,除非应隆自己亲口说::" 白永诚才说了这一句,他们在玄关前的吵闹已经让谢应隆醒了过来,他走出房门,好像已经听到后半段的话。 "水诚,没事,他说得没错,他是我的养子,我们私下有话要讲,请你先回去。" 气氛诡谲中透着怪异,谢应隆看向琉云的眼光很疲累,却仍透着一丝难解的温柔,白永诚没办法放心离去,隐约还记得前几天,谢应隆讲过自己的养子很恨他,他那时还以为谢应隆病了,在说病话,现在却有些异样感受,好像这两人间真有什么事发生。 "谢应隆已经说了,请你出去。" 琉云声音变得不耐,白永诚还在迟疑,谢应隆道:"你回饭店吧,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 因为谢应隆疲累却坚定的目光,让白永诚知晓他们私下讲的话一定是不希望他在场的,他只好离开,不过却约好明天要来看谢应隆。 门合上,白永诚终于离开,谢应隆疲倦的坐在沙发上,轻声道:"这有什么事是你想要找我谈的?" 谢应隆反应冷冷的,却带着一丝无语的凄凉,让琉云差点窒息,是他把谢应隆逼到这个地步,才让一向坚强的谢应隆露出这么凄凉的目光。 他踏前几步,走到谢应隆的身前,却立刻蹲跪了下来,将头搁在谢应隆的脚上,好像一只心情起伏不定、犯了大错的猫,正在对主人撒娇。"隆哥哥,拜托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我没生你的气。"对他的撒娇行为,谢应隆心口传来一阵热,随即又冷了下来,琉云对他的态度向来匆热匆冷,自己难道还尝不够吗? "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认真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是那些他口不择言,对谢应隆骂得十分难听的话;也是罗衣听了,以为他被人这样骂,为他不值的话。 谢应隆费力的挤出一抹苦笑。"没关Xi,一切都过去了。" "那你原谅我了吗?" 谢应隆望着眼前俊美的容颜,他神情带着焦急,谢应隆一点也无法恨他,更别谈原不原谅了。 "我没放在心上,所以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他讲得云淡风轻,却轻淡得宛如即将逝去。 琉云吁了口气,可能以为这样就道歉完毕,他握住谢应隆的手心。"隆哥哥,那我们和好了吗?" "嗯。" 淡淡的尾音听不出情绪,谢应隆的手好冰好冷、让琉云很想温暖他冰冷的小手,但在下一刻,谢应隆收手回去,交代道:"回去吧,好好上课,至少要大学毕业,若还想要深造,我会出钱让你读书的,不必动用你爸爸留给你的钱。" 讲得十分公式化,谢应隆就像交代完毕,累得闭上了眼睛,琉云想要再捉住他的手,谢应隆却再也不给他机会了。 一切好像和平落幕,但是琉云心揪了起来,这跟他想象得不一样,谢应隆好像在交代该办的公事,没有融入一丝的私情。他紧张起来,甚至额头开始冒汗,他可以感觉到谢应隆的心把他推得非常远,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他。 "隆哥哥,看着我,看着我……"他用力的推了谢应隆一下,谢应隆终于张开眼睛看着他,琉云停不了般的说着:"我爱你,隆哥哥,从我小时候就爱你。我爱你爱得这么狂热,根本就忘不了你,我想要你在我身边:水远不离开我。" 谢应隆表情平淡,这么热情的话语,却再也在他心里激不起涟漪,他所有的感情都被消耗殆尽,只剩下无止尽的疲累。 "你也是这样对别的男人说的吧。" "不,没有,真的没有,隆哥哥……" "够了,琉云,我不要求你任何事,只要你好好选一个对象,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再过那么……"他声音停顿了一下,"再过那么放荡的生活,这对你的人生不好,也对你模特儿的生涯不好。" 他站了起来,代表所谈的事情到此结束,他不想再谈,也无力再谈,琉云害怕起来。谢应隆转身定入房间里,他一路尾随,惊慌失措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谢应隆对他说话就像一个长者对后辈所该讲的话。 他曾经热情渴求他的目光,脸上虽想尽力保持镇定,却一点也隐瞒不住的羞耻,还有总是见了他,就再也栘不开的眼神全都消失了。 "隆哥哥,你听我说,我发誓我不会再乱搞了,我只要你每天睡在我的床边,我想要早上就见到你的睡脸,我想要分享你的呼吸,拥有你所拥有的快乐……" 再怎么甜美的甜言蜜语,听在谢应隆的耳边都变成了苦涩,他挡在房门前,不让琉云进入房门,疲累在他的心里纠结成团。 "再也不可能了,琉云,我的心很累了,你的这种爱情游戏,我已经老得玩不起了,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怨恨我也是情有可原,我对你没有怨恨,去找能够接受你这种热情的人吧,我会祝福你的。" 第十章 谢应隆说得疲累灰心,琉云却听得胆战心惊,他握住谢应隆挡在门前的手,这双手不只把他挡在门前,更把他挡在心门之外,他竟叫他另外去找别人。 "放手,琉云,我们到此为止。"他试图挥开他的手。 "不放,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琉云眼里盈着泪水,他紧抓住谢应隆冰冷的手,若是没有谢应隆在身边,他不相信一向对人冷淡的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热情,他再也找不到让他这么深爱记挂的人。 就是如此深爱,他才恨谢应隆对他不闻不问,就是心心念念的记挂,才让他以报复为名跟谢应隆相逢纠缠。 "琉云,不可能了,我累了,放开我吧。" 他拗着脾气、泪水顺着两颊滑下,他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他不能在此刻放开谢应隆的手,一放开后,谢应隆跟他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他这次真的会转头离他远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要,隆哥哥,对不起,我是个混蛋,我讲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真意的。你不知道你在床上回应我,有多让我开心,知道你住的地方,从来没带女人回来过,又让我 有多么高兴,不是我喜欢企业菁英的类型,是因为那些男人都像隆哥哥,我的心里很害伯再见到隆哥哥,怕隆哥哥会拒绝我,所以我才会找那些男人发泄对你的情 欲……" 琉云哭得像个孩子,他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紧抱住他的脚,哽咽道:"别再弃我于不顾,隆哥哥,我错了,我这一生最爱的就是你,却老是伤害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有多么在乎你。" 琉云伏低在他脚底下哭泣,谢应隆忍耐在心底多时的泪水终于涌出眼眶。琉云抱住他的力气是那么用力,哭颤的肩膀却是那么无助,他怎能否认从舞虹小时,他就对他有着难以割舍的疼爱,就算他再无理的要求,他都一一应允。又怎么能否认初次见到琉云的广告时,那股好像要刺进心口的惊艳,让他沉寂的心活了过来,眼光专注的停留在他身上,再也离不开,就连初次琉云的强行Qin犯,都让他身体餍足而高潮,第二次他几乎毫无抗拒的让琉云再度Qin犯他。 "对不起,隆哥哥,别不要我,如果失去了你,我不知道我会堕落成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二正会失去人生的方向,我知道我没家教、个性也不好,但是我会改的,隆哥哥要我改什么,我都会改的,所以求求你,让我在你身边好吗?" 琉云哭得泣不成声,泪水落在地毯上,浸湿表面,跪着的姿势毫无改变,就像他是虔诚的忏悔,只希望能得到一丝丝再挽回的曙光。 谢应隆犹疑的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问:"我说什么你都会改吗?" "会,一定会,我发誓。" 琉云哭红的双眼望着他,眼里充满了渴求跟悔恨,谢应隆移动脚步离去,代表一切已经再也不可能挽回,琉云绝望的弯身跪在地上嚎哭出声,没多久谢应隆的脚步声再度回来,在琉云面前递上了卫生纸,琉云错愕的盯着谢应隆。 "拿去擦脸,还有,家里的家规再怎么严厉,也不用罚跪。" 琉云惊愕了一会,随即了解意思,他破涕为笑,马上站了起来,紧紧的抱住谢应隆。"隆哥哥,谢谢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不用拍马屁,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你不睡觉,竟然三更半夜跑来我这里大吵大闹。"谢应隆开始训话。 琉云拉着谢应隆的衣袖,有点像小孩子牙牙学语的撒娇道:"因为我等不到天亮,只急着要跟隆哥哥赶快解释清楚。" "不用解释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快去睡觉吧,客房在另一问,自己处理,我累了,要睡觉了。" 谢应隆钻进棉被里睡觉,琉云也知道他病了一阵子,脸色很难看,的确需要睡眠,他轻手轻脚的唯恐打扰谢应隆的睡眠时问。到了隔壁的客房弄好床被,却怎么也睡不着,过了半小时,他又偷偷摸摸的开了谢应隆房问门,只敢开一个小缝,声音像猫叫声一样的小。 "隆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谢应隆没有回应,却翻了个身,他声音稍稍的变大了点,可是还是不敢太声张。"隆哥哥,我想跟你一起睡,可以吗?" 谢应隆的房间黑暗,一片静默无声,琉云咬着唇,把脚踩了进去,谢应隆面向他这一边,可是没有动静,他把另外一只脚也踩了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门,掀开床被,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被子里。 谢应隆仍没有回应,他将手颤怯的碰上谢应隆的后背,轻轻的环抱住他,让他抵在自己的胸口睡觉,谢应隆身上的香味传来,既温暖又舒服,他的下半身硬了起来,谢应隆的脚却屈起,搁在他硬挺的前方,让他的身体一阵发颤。 "隆哥哥,你的脚……"他硬忍住,却发出痛苦的声音。 "怎样?要不然你可以到隔壁睡。"这次谢应隆就有回话了。 一听到他这么说,琉云立刻噤若寒蝉,一副没用的小媳妇样,跟以前的嚣张样完全背道而驰,只敢吶吶道:"没……没事。" 谢应隆的手放在脚中间,刚好就在他硬挺部位的上方,他四面部被夹攻,光是想象谢应隆如果跟以前一样用手帮他的话,会有多么舒服,他下半身就一阵收缩,他低声痛苦道:"隆哥哥,我下面好、好痛好热,你可以用手……" "小孩子胡乱发什么情,赶快睡觉。"谢应隆忍不住斥责他,连他无意间的睡觉姿势,都会让他勃起,这个小孩满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用力的拍了琉云的下半部,琉云一阵剧痛,脸都扭曲了,忍不住脱口而出,"隆哥哥,你下半辈子的'性福'都靠这个,你还打那么用力,以后你湿软的X还得要它……" 谢应隆张开了眼睛,眼光像刀子一样斩向他,琉云立刻闭嘴,谢应隆声音很严厉。 "再让我听到你讲话不三不四的,没几句正经话,你就给我滚出门,住别墅那,这里再也不让你住了。" 琉云一楞,随即欢叫出声,谢应隆安排要让他住在这里,他用力的抱紧谢应隆。"谢谢你,隆哥哥,我以后讲话会更正经,不会再随口乱说什么湿软、小 X、高潮、精 液……" 幸好黑暗里看不到谢应隆的脸皮都红了起来,他狠狠的踢了琉云一下,琉云终于住嘴,安静了好一会,琉云又小声的提出问题:"隆哥哥,如果我插在你里面,觉得很爽时,可以说很爽吗?" 谢应隆咬牙切齿,他把琉云踢下床。"滚去隔壁房间睡!" "我说了什么让隆哥哥这么生气,我只是问如果隆哥哥让我觉得很爽的时候,我可以讲出来吗?因为隆哥哥真的常让我觉得很爽啊,尤其是你里面收缩的时候,超软热的,我从来都不曾那么不能控制过,还有一次还没进去,只是隆哥哥舔我的脸,我就冲动的射了……" 这个小孩的没家教简直是超乎他的想象,谢应隆怒吼的比着门。"门在那里,快点出去。" 琉云一脸不可置信跟委屈无奈,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哭丧着脸走出房门,不过谢应隆睡到早上六点,翻了个身时,才发现琉云又偷偷的回到他的床上,他无可奈何,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床铺的震动,让琉云爱困的眼睛微微睁开,他下意识的抱紧谢应隆,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模糊不清的呓语道:"爱你喔,隆哥哥。" 这一霎问,所有的生气跟满肚于的火全都奇迹似的消失不见,谢应隆轻叹口气,放弃的蜷曲在他怀里,感受他温暖的怀抱,毕竟他没有管教他已经好几年了,而且还是最需要管教时的成长期,看来要让他讲话有礼貌,还得好一段时间呢。 "再见,永诚,谢谢你来看我,下次跟嫂子一起过来台湾枣众。" "好,应隆,你要多保养自己的身体,别再累病了。" "白永诚,你快走吧。" 这是在机场内的温馨道别,谢应隆的病在那次半夜琉云来访后神奇的好起来,见他已经没事,几天后,白永诚就要回香港了。 而刚才最后一句超没礼貌的话是琉云讲的,谢应隆轻轻扫了琉云一眼,神色之严厉可怕,让人会立刻竖起寒毛。 琉云马上改口,"呃,永诚哥,祝你一路好走,有空过来台湾玩,我会请专人招待你们,隆哥哥没那么有空可以陪你们……" 这次谢应隆在他后脑拍了一下,琉云又不甘不愿的改口,"永诚哥,我的意思是我跟隆哥哥会亲自招待你们,欢迎你跟你老婆来玩。" 虽然讲得不算让谢应隆很满意,但是至少没像刚才那么离谱,白永诚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那天隔日一早,他一整夜担忧害怕的到谢应隆的家里,是谢应隆来开门的,他虽然仍然纤瘦,脸色却比前几天好多了。而那个琉云是个少年了,也不是小孩,竟然睡在谢应隆的床上。 谢应隆只淡淡说琉云像个任性的小孩,而且他们误会讲清了,琉云也向他赔罪,他心情轻松不少。 看来这是心病,而他们聊了一下,琉云醒过来后,硬是挤在他们之问,撒娇的程度让白永诚差点惊讶得说不出话,是谢应隆狠狠的瞟他一眼,他才乖乖的坐在旁边沙发上,但是还是一脸哀怨,就像个被遗弃的小孩。 快进海关了,白永诚把谢应隆拉到一边讲话:"应隆,这小孩没问题吧?他超粘你的,连我们握手时,他都恶狠狠的瞪着我……" 谢应隆脸皮微微红了,想也知道琉云的妒心很重,所以老是做出孩子气的事情来。 他声音保持正常的道:"我太多年没管他,他现在比三岁小孩还粘,是我以前太轻忽他了。" 白永诚理解的点头,抬起头时,忽然见到谢应隆带着微红的脸颊,竟有些粉嫩迷人,还有种暖昧的风情,让白永诚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他抹了自己的眼睛,等再睁开时,琉云已经来到他们之间,拉着谢应隆的手道:"隆哥哥可以走了吧,还有永诚哥再见。"他说第二句时,根本一点诚意部没有,像在赶路边讨人厌的野狗。 谢应隆简直是被他拖着走,他无可奈何的朝他挥手,白永诚真的搞不清楚,为什么琉云看到他就是一副充满敌意的样子,莫非足那天他坚持不让琉云进谢应隆的家门,惹恼了琉云吗? 但这只是误会,讲清了应该就没事,不解,他带着满团的疑问上了飞机。 "你在干什么?态度那么差,白永诚是我的好朋友,为了我,还特地从香港赶过来,他老婆才刚有身孕,他是很有朋友情义才丢他老婆一人在香港来看我……" 琉云嘟起了嘴抗议:"他可以握你的手,你都不让我握。" 谢应隆简直快要被他气疯。"朋友问离别握手很正常,是你每次握手,都想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一个月没跟你上床了,当然会想要跟心爱的人摸着搂着亲着,有什么不对?"琉云这次很大瞻的顶了回去,眼眶却浮出泪水。"隆哥哥,我好想碰你、吻你,我每天睡在你身边,下面部胀得好难受。你只关心白永诚,你有没有关心过我?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到最后,这件事变成了争宠,谢应隆差点被他气炸,琉云坐了过来,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又一下,软言恳求。 "别生我的气,隆哥哥。我以前一个礼拜至少做一次,现在我真的为了你好忍耐……" 他哭丧着脸让谢应隆心软了,他这个月没碰他,是因为谢应隆病刚好,身体还没那么健壮,他也是为了他着想,自己不该对他太凶。 琉云的脸靠近,吻了他的唇一下,谢应隆微张了嘴,让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舌吻开始变得激烈,两人互相交换着口液,久违不见的交欢让俩人的情欲都燃烧到最顶点,若说琉云忍了一个月,那谢应隆忍耐的时间也跟他一样长。 谢应隆领着琉云到达床上,琉云早就脱了上衣,也解开谢应隆的衬衫。他的吻往下,谢应隆轻声的喘息着,这次和解后的第一次Xing爱,因为已经相当确认双方的爱意,所以身体变得更敏感,再加上忍耐时候变久,身体好像在燃烧一样。 "我想要舔这里,可以吗?" 有点像小学生向老师问话般无辜的表情,指着谢应隆已经挺立的乳头,因为现在谢应隆对他管教很严,他常会有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然后被谢应隆狠狠的瞟来凶恶的眼神,所以养成他现在要做什么事之前,会先问一下的习惯。 谢应隆羞耻难当,但是琉云好像真的当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手肘遮住自己羞耻的眼睛,嘶声道:"在床上这种事不用问。" 一得首肯,琉云马上就舔上那个部位,轻轻的用牙齿吮咬,谢应隆喘气喘得更急,两人都脱下了裤子,已经在床上纠缠了好一会,琉云拉开他的双腿,在他的下部润湿了一大片。 "琉云……"他轻声叫着,示意着琉云进来。 琉云脸上满是汗珠,他身体往上,吻了他好几下安抚道:"再……再等一下,隆哥哥,等一下就好。" 等了至少五分钟,谢应隆全身都是汗珠,琉云的性感折磨让他几乎难以忍耐,他再次轻唤:"可以了,琉云,我快受不了了……" 身体随时会进射出快Gan的顶点,琉云却只是插入了手指润滑,他扭动着腰身,拉下了琉云,琉云痛苦的紧皱着眉头,谢应隆才从Xing爱的快Gan旋涡里发现情况不太对,他将琉云翻过身体,让他躺在自己旁边。 琉云知道终于被他发现,他哭丧着脸。"对不超,隆哥哥,再等一下……" 谢应隆难堪至极,他起身拿起衬衫披着,毕竟他们问年纪有差,琉云又还没定性,他可能后悔了。谢应隆试着控制自己,尽量不把低落受伤的情绪表现出来,纵然琉 云回答后悔的答案可能会让他痛不欲生,他还是柔和低语道:"如果你对我们的关Xi感到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还能维持一般的养父子关Xi。" "不要!" 琉云惊恐大叫,他马上起身,将谢应隆搂在怀里,好不容易才跟谢应隆定到这个地步,他怎么可能会主动放弃。 "对不起,隆哥哥,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虽然一直很想跟你发生关Xi,但是一直到了真正可以发生关Xi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想着要让你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不是 强行Qin犯的那种关Xi,而是充满爱意,让隆哥哥觉得非常舒服、连连高潮,结果越想越……"他双拳握紧,再也掩饰不了下半部没反应的事实。 他这么热情的告白,让谢应隆脸上一片热红,刚才的失落也一扫而空,原来是因为他太求好心切,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没兴趣。 为何自己总是抗拒不了琉云,不就是因为琉云的热情奔放让他无法栘开目光,这种感情表现在情爱上时尤其明显。 琉云的手在发抖,他几乎快要哭出来。 "我好紧张,紧张得要命,我一直想着要让隆哥哥在这次有多么舒服,却好像怎么都做不到,我有够丢脸的……" "你想太多了,我被你碰都很……很……"谢应隆脸皮薄,下面的话几乎变成气音,"很舒服。" "那是因为隆哥哥对我很好,纵然我再逊,你也会觉得我很棒的,你根本就不忍心伤害我。"他小小的发了脾气。 "要不然我们躺在床上聊聊天就好了。"他试着安抚他。 "你都站起来了,怎么能聊天而已。"琉云一脸对自己深恶痛绝,然后又是悔恨不已,情绪起伏很大。谢应隆搂着他的肩头,琉云毕竟还是小孩子,而且竟然会因为想要让他舒服的缘故,而心理压力大到不举,这对琉云一定是一大伤害。"那我碰它可以吗?" 琉云仍维持着哭丧着脸,沮丧的点头,谢应隆将他推平,他的手心抚摸着他现在柔软的部位,那地方仍没有挺起来的迹象,因为没有骨头的缘故,柔软得让他怜爱,几乎无法想象这个部位能进入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像被火燃烧般骨头酥麻。 他低下了头,琉云差点惊吓得跳起来。 "隆哥哥,你不喜欢,可以不用这么做,唔啊……" 他正在用嘴帮他做,琉云还记得当初谢应隆非常无法接受这件事,两人还因为这件事不欢而散。 "只要是琉云的,我都喜欢。" 谢应隆轻吻顶端,双手抚着他的根部,来回的在嘴里出入,尖端开始渗出了苦液,甚至膨胀起来,琉云捉紧被子深呼吸,身体所有的感觉全都积枣在被谢应隆温柔爱抚的那一点上。 "隆哥哥,谢谢你,这样就可以了。" 琉云眼里噙着泪水,谢应隆总是会为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对他的深情,在这一刻他深深的理解,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那么任性,要当一个配得上谢应隆的男人,让谢应隆一辈子都不会后悔选择了他。 他亲吻了谢应隆的嘴唇,谢应隆搂紧他的肩头。 "不用紧张,只要是你的碰触,我都喜欢。" 温柔的话语带着宽大的胸怀,琉云将他抱得死紧。"对不起,隆哥哥,我以前真是个混蛋,我发誓一定会更温柔、更体贴的爱你,让你这一辈子都以我为荣。" 谢应隆听得心里非常感动,下部就像要抽搐般得到高潮,琉云缓慢进入,让他全身颤抖,要忍住那么强的快Gan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他进射而出,射在琉云的腹部上,琉云对他一笑,他的心暖得好像被太阳给融化了一样。 这一刻他太过幸福,幸福得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琉云就是他这一生最想要的宝物了。 "再做一次好吗?隆哥哥,我好兴奋喔。" 他也意犹未尽,刚才一切都太快了,他点了头,两人又开始肢体纠缠起来,但是到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时,谢应隆开始有悔不当初的感受。 "够了,够了!"他连忙喊停。 "不够,隆哥哥刚才亲我那里的表情超可爱的,我忍不住,只要一想到,就会勃起,喔,对了,不能讲勃起,也不能讲隆哥哥现在里面有多湿软热情,收缩得一直含住我……" "你……闭、闭嘴!" 他一个挺进,让谢应隆差点神智抽离,琉云微笑的脸让他的心跟身体一样的酥软,他在他的笑容下毫无抵抗能力,只能被快Gan的浪潮席卷一空。 天亮后,他一定要训他,可是理智远不及此时的激情,他的腰身一扭,所有理智的思考全都不翼而飞,只能承受阵阵高潮将他的理智冲得很远、很远…… ~END~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