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特色艳遇(暗黑)》作者:萧白练 【本文偏暗黑,喜重口】 一个被当做玩物的女人死而复生扭转乾坤的故事。 4年前我是你手心的玩物,生死侮辱皆看你的心情。 最后为了一份虚假的爱情被设计致死。 4年之后我终于成为可以和你一较高下的对手。 那么。玩物与伺主的游戏重新开始。 你还是你,可是你却不知站在对面的那人是我罢了。 。 而这,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内容标签:高干 豪门世家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玖 ┃ 配角:聂琚祁玉、宋陌 ┃ 其它:暗黑,暗娼,复仇 晋江2011-12-19VIP完结 总下载数:15 总点击数:102767 总书评数:540 当前被收藏数: 717 文章积分: 14,353,735 第 1 章 灼热的快要把人给烤化了的天气,头顶上浓密的梧桐树叶所形成的巨大荫幕却是没有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凉爽,夕阳西下,天色渐渐的就要暗下来。夏玖一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还有一件印有米老鼠的白色宽大T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简单素净,使她看上去就像个高中生一样。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只用一根黑色的皮筋简单的拢在了脑后。鹅蛋脸,柳叶眉,仔细的打量那张脸也是一个清秀佳人。咳咳,前提是有人会忽略她那一身穷酸的打扮而去仔细看她的脸的话。 此刻,这位勉强称的上是清秀佳人的夏玖同志本应该是兴高彩烈志得意满的。因为她已经拿到了大专的毕业证书,并且找到了一份相比较而言实在不算太差的工作。无论如何这都应该算的上是一件高兴的事。然而,世事往往就存在乐极生悲这一说。 时间倒退到2个小时之前,当她拿着毕业证回到家。就见继母朱红那张胖胖的脸上就如同笑开了花一般的看着她。不再是往日的恶声恶气,如此的和风细雨反而让她觉得真是吃不消。心下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朱红那两个胖胖的腮帮子一鼓。拿起之前丢在沙发上的那套破衣服对她道: “夏玖啊,这如今你都毕业了,二十一岁了也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以后就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了。所以现在脱下小雅的裙子换上你自己的衣服就离开。 不要怪朱姨心狠,朱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明年小雅就要读大学了,我负担不起。再说我养你到这么大,也算是对的起你那死鬼老爸了。” 闻言,夏玖有近一分钟的呆滞,而后才恍恍然的回过神来。这死肥婆的意思是就这么把她给扫地出门了?什么叫她辛辛苦苦的养她到大?她自问可从来就没有让她养活… 从高二开始她就在外做兼职了,就连上大专的学费都是她亲手赚的,她可没有用过她一个子儿,还有这个家里的衣服哪一件不是她洗的?就连这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都本是她死去的老爸留给她的。 她想大吼,想和这死肥婆讲道理,然而…当抬头看到肥婆耳际已经生出的很明显的那一簇白发之后,动了动唇角,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夏玖很识相的换上那一套破衣服。身上原本穿着的那件天蓝色洋装本就是借了小雅的,用来参加毕业典礼,是应该还回去了。 夏玖自嘲的想想,这后妈其实还是有些良心的,至少她没有让自己光着身子出门。换好了衣服之后,最后再看一眼这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夏玖的脚步微抬,毫不犹豫的就走了出去,其间那个死肥婆兀自转过了身去,没有再看她一眼,不知道是厌恶、愧疚还是良心不安。 “姐姐…等等。” 夏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回头,毫不意外的就看到了她那个名义上是她妹妹,实际上却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那死肥婆的女儿,小雅。 “姐姐” 一身粉色洋装的小雅看起来就跟个小公主似的。只见她走到夏玖的面前,红着脸把手中紧攒着的几张红票子塞到夏玖的手里。 “姐姐…我…我和妈说过了,可是她还是要赶你走,姐姐,这些钱给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小雅。” 细弱的黛眉微蹙,我见犹怜。夏玖本来就没有硬起来的心还是软了一下。到底是共住了一个房子好几年的,每每总是会怯生生喊她姐姐的人。抬着头把眼中就要溢出来的泪珠逼回去。夏玖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小雅,笑的分外灿烂的道: “小雅乖,姐姐怎么会讨厌你,你现在都高三了,好好温书啊,等考上了大学姐姐再回来给你庆祝。” 语毕,接过女孩手中的红票子,又冲她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夏玖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虽然那死肥婆人不厚道,但是小雅却是个善良的孩子。自己实在是没有理由讨厌她。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夏玖心里此刻一团乱麻,本来她之前就生过待毕业工作稳定了就搬出去住,可是那是自己乐意搬出来,和如今的被强制性的扫地出门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嘛! 夏玖就这样走在大马路上的林荫小道下,想了半天还是摸出手机按了个号码。这个时候,也只能向周志鹏求救了。周志鹏是夏玖谈了一年多的男朋友。一米七八的个头外加一副细框的金丝眼镜,唇红齿白。辜且也算是个帅哥。 夏玖和他的相识说起来挺戏剧性的,他在打球,夏玖那时候刚好抱着书从篮球场经过,那球便“啪”的打在了她的头上。一球定缘。本来也只是道歉,两个人认识,再后来发展成勾肩搭背的哥们。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确定恋爱关系,和校园里面每个谈恋爱的小情侣一般手拉着手逛校园了… 电话接通之后,夏玖凄凄艾艾的说明了自己现下的处境,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电话那头那个颇有几分好听的男声道: “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说了路名和地点,夏玖就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子等,长舒了一口气,心下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好在自己还有个男朋友来着。夏玖知道周志鹏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小房子住,这等等他过来后应该就会带自己过去。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去他那边住了这不是就算“同居”了吗? 哎呀…夏玖的脸微微有些红,自己在想什么呢?她和周志鹏除了拉拉小手外加不久前那个青涩的磕到了牙的初吻外,其他可是青青白白的,跟个白豆腐似的。 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脸不要那么红,不一会儿周志鹏就到了。看着那清瘦的高挑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夏玖的心里泛起丝丝甜蜜。 “大鹏子…”故意拖长了尾音,颇有那么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就见周志鹏原本就面无表情的清秀脸上突然眉目一皱。他拉过夏玖的手,把一把黄色的钥匙放在她掌心道: “你的情况我大致明白了,今晚你去我那边睡,地方你能找到的,等你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再搬出去,不过还是要尽快搬,不然会惹人闲话。” 那啥,他住的地方她是知道,可是她怎么觉得他这么不对劲呢?夏玖又看了眼他面上那一抹非常不自在的表情,皱着眉道: “什么意思?” 他此刻不是应该说我带你一起回去的吗?还有那一句会惹人闲话,总觉得听着就不是那么简单。 听到她的问话,周志鹏的脸色一变,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下定了决心般的道: “小玖,我们分手!” 晴天霹雳!!把我们的夏玖同志给劈的呆怔在原地。直接变身成了一块木头。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前脚她刚被扫出家门,后脚就被一心想来投奔的男朋友给踹了? 努力的控制着本已经颤抖到不像话的声音。夏玖凝着眉道: “周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的就要分手?” 就算是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不是。闻言,男人把视线从她的面上移开,兀自转过了头去,然而风却把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送入自己的耳中: “小玖,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瞒着你,只是前些天一直在忙才没有时间和你说而已,我如今已经和苏荷交往了,所以我们分手。” 苏荷…听到这个名字,夏玖的眼前控制不住的浮起一张微胖的有着零星雀斑的脸。那个说话的声音很小总是怯生生看着人的小胖妹,她的同班同学。苏荷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听说她老爸是本城园林局的局长。这对于他们这种园林专业半吊子水平,本来就不好找工作的的大专毕业生来讲该是多么大的诱惑!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夏玖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原因了,偏偏身边那个男人犹在不要脸的道: “小玖,你知道现在好工作难找…” “啪!” 夏玖丝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伦起手臂给了这男人一个异常响亮的耳光!贱男!不要脸!竟然要靠女人来平步青云!竟然必须要抓紧女人的裤腰带才能在这个社会上站稳脚跟! 夏玖的双眸中俱是满满的厌恶,然而这厌恶之下,却是埋着更凄凉的无力和挫败,突然间就觉得好笑,自己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样一个男人。 那个之前就连亲她一下都会磕到牙秀窘得满脸通红的男生。她的青涩的小男朋友,怎么就变成现这个利欲熏心不顾一切只想着往上爬无耻的男人?是他变的太快?还是她之前根本就没有看清? 第 2 章 夏玖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推开男人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岂料身后的男生却是追了上来,发狠般的拉住她,把刚才被她扔回的钥匙强行的塞到她手心道: “你现在能到哪去,小玖,听话,你就暂时去我那里住几天,等安顿好了再走,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我呸!” 夏玖狠狠的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再把钥匙扔到他脸上,无比厌恶的道:“还想我再打你一下?” 她现在看见这个男人的脸就觉得恶心的快要吐出来,更别说是要接受他所谓的“好意”了。 周志鹏闻言立刻就松了手。夏玖头也不回的就往后走,然而走了几步,她就鼓着气撒丫子狂奔了起来。而那脸上的泪却是一直在流跟黄河决堤似的… 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夏玖跑了许久终于停下,随意的用手抹干净了迷蒙的眼睛。想起之前的一幕,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她的初恋竟然就交代在这样一个贱男手上,而且她刚才竟然还为那个贱男哭了!! 如今的状况就是。她坐在林荫旁的长椅上看着渐渐落山的太阳,想起之前一两个小时发生的那些事,只觉得粗糙得电影一样。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倒霉女一日行记。” 望天,看树叶。眼睛又开始泛酸。夏玖起身拍了拍掉在身上的树叶,有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从脑海中蹦出来,且越来越强烈。手中攒着小雅给的红票子,她决定去只听过却从来没有去过的酒好好的放纵一下!今晚就找个比周志鹏好一千倍的男人,来一场艳遇。到时候挽着男人的胳膊走到他面前气死他。 那个时候的夏玖大脑明显的愚蠢无知,虽然遭遇背叛,她却一心以为周志鹏终有一天会再回来找自己,到时候她要个高傲的女王,把他的自尊骄傲统统的踩在脚底下,狠狠碾碎! 胸口处突然就“突”的狂跳了几下。可怜的夏疚姑娘,那个时候她没有想到,一天的霉运根本就没有结束,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在等着她。而她所预想到的优质男生并不是现在这般平凡到尘埃里的姑娘所能驾驭的。所以有时候,和一个优质男人的艳遇并不是幸运,而往往会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天色完全的暗了下来,城市的霓红灯相继亮了起来,灯红酒绿,五光十色。夏玖一个人茫茫然的站在这家名为“蝶魅”的酒门口,畴躇不前,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呢? 手里捏了那几张红红的毛爷爷,在看到四下里那些人有意无意间扫过来的打量目光时,夏玖头一麻就想直接进去。 未料却在此时,刚停在酒门口的一个墨色加长型林肯轿车的门被打开。从其中走出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如古希腊雕塑一般俊朗迷人的男人。男人的面部线条刚毅有力,悬胆鼻,唇薄却是异常的诱人。只是唯独那双眼睛显的太过阴冷了些。看得上身上凉飕飕的。 夏玖赶忙低下头捏着票子退后了好几步。这种男人一看就不是自己能够惹的起的,不就是逛的酒么,不至于为了谁先进门的问题而招惹这些大人物自讨苦吃。 聂琛狭长的桃花眼一扫,见方才挡在他前面的纤细人影已经很自觉的闪身到了一旁。他微微挑了挑眉,薄唇勾勒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而后便一马当先的进了酒的大门,身后随之跟上两个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似保镖模样的男人。 待他们一行人消失在眼帘之后,夏玖拍了拍胸口,身子却如鬼使神差一般立刻就跟上。本来她还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可是被方才那个男人眼底那么明显的轻蔑,还有那拽的二万八千的态度所激到,夏玖毫不犹豫的一脚踏了进去。 哼,有钱就了不起啊?今天她也是个豁出老本来找乐子的人,干吗连这个都要低人一节?想到此她腰眼一挺就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到了里面之后不到几分钟,夏玖整个人就焉了。酒里面那种乌烟瘴气的气氛,劲爆的音乐,喧嚣的人声,都让本来就无比心烦的夏玖更加爆燥起来。 坐在台上。看着一室光怪陆离的灯光,那有那些晃荡在舞池中央,身型扭动的如蛇魅的人。不远处还有一个头发稀疏一口黄牙却还不要脸的冲着她笑,对着她高高举杯的猥琐大叔。夏玖就觉得胃不舒服,忍不住一阵干呕。靠,仗着一时脑热她就进来了,却完全不知道到了酒之后应该做什么,是和那堆人一样滑到舞池中间把身体扭成奇奇怪怪的蛇型让自己看了都恶心?还是在这里挑个长的不错的男人来个一|夜|情什么的? 她有那么开放么?刹时,夏玖忍不住下意识的就抱住了胸口。就算是这样做又能报复得了谁呢?那个贱男,就是再跪在她面前,她都绝对不会再他一眼! 夏玖想出去了,然而却在此时,肚子忽然不合适宜的痛起来。难道是她着凉了,还是大姨妈突然要来了?夏玖同学只能忍下那种恶心的心情去找洗手间,等解决了生理问题就赶紧出去,这里还真不是自己应该来的地方。 夏玖的眼睛左右的看了一阵,发现台最左边的位置有个梯可以上到二,而二的样子看上去也明显是比一喧嚣的大堂要有格调,似乎是清静的很。这样的清静对于此刻脑子已经快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刺激的要晕倒的人来说无疑是种很大的诱惑,夏玖想都没想就往上走。 到了上,看着那些虽然少但是投注在她身上明显的有着好奇的视线,夏玖直接就无视了。脚步微提她就往梯拐角处那个明显是洗手间的地方走去。 不几步便到了,这的女洗手间竟然异常的干净,似乎是很少有人用的样子。夏玖在其中急急忙忙的脱下裤子。刚准备释放自己的尿意,就觉得不对劲。 怎么…感觉她旁边的那扇隔间的门一直在动? 而且还有隐隐约约的粗喘声传来。不到几秒钟时间,那粗喘声竟然越来越剧烈,和着女人尖细的“啊…恩、哦”声… 我靠啊!好歹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她要是再不知道旁边现在正发生着什么事,简直就是对不起电视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那一幕幕啥的激|情|戏啊!夏玖的眉目一皱,忍不住在心里说了一句草泥妈。 现在该怎么办?到底是拉还是不拉?所幸隔壁那对男女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完全盖过了自己这边的动静,夏玖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这现在都是些什么人,竟然来侧所搞侧震们? 夏玖拖着腮坐在马桶上想,难道是在侧所就会更有激情?男人的那根东西是会更粗还是更长?总不会变成两个?想不通,她索性也不再想。幸好隔壁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夏玖的腿坐的都有些麻了,她心下想这个男人貌似还挺持久的。又过了一小会只听得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那对狗男女应该已经走了?解决了个人的生理问题之后,她推开隔间的门走到洗手台前洗手,心下道幸好那对狗男女走了,不然自己推门看到了,他们无所谓,她还替他们脸红呢? 如此想着。她捧着水又冲了把脸,而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理着头发。鬓角的头发淫威沾了水此刻正**的贴在她的耳畔,又被她一手抚开,于是整张脸莹白秀气的脸就全部的露了出来。 聂琛本只是出来想透口气,然而却被一个不经意间从他身旁走过的女人给吸住了视线,那张脸是!! 夏玖刚行至一张桌子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森冷的声音道: “站住!” 夏玖的身子下意识的一顿,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如古希腊雕塑俊美无铸的脸,只是那张俊脸的主人的眼神却是异常的奇怪,先是震惊,而后便是见鬼一般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叫道“ 阿颜?” 阿颜?什么阿儿,这男人是认错人了,夏玖没有搭理他,抬脚便想离开,谁知这男人却是上前一步,大手粗鲁的掐上她的腰,而那双桃花眼中此刻的视线近乎于狂热。里面熊熊的火焰直接就像是要活活烧死她一般。 夏玖被吓了一跳,她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充其量只是有些眼熟而已。她这才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方才就酒门口遇到的那个鼻孔朝拽的二万八千的男人。 可是他此刻这样截住她是为了什么?夏玖还没有理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被男人给横抱着大踏步往前走几步塞在了一个包厢里。包厢里此刻正坐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米色的休闲服,眼角微微上挑,一双凤眸之中意味难明,似笑非笑。他只是拿着一个透明的酒杯闲闲的坐在一边,举手投足间就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写意。 而那女人则是一身艳红的丝质短裙,配着那故意眯起的狐魅眼波。说不出的骄美动人。见到两个人这副暧昧不清的姿势,那女人率先从位子上站起,行至两人的身旁,红唇微启,娇滴滴的道: “琛,这个女人是谁?。” 此刻夏玖的整双手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蛮男人绞在身后,身子根本就不能够动弹半分。听到这个女人娇嗲的声音,那尾音明显透出的尖细,她的身子不由的一怔,这个声音…不就是方才在洗手间里叫的欲|仙|欲|死的那位? 第 3 章 夏玖悠的睁大了眼睛,她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越看越眼熟。不就是那个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性感女星宋蜜么?那么,身后这个莫名其妙制住她的男人就是刚才那场激|情|戏的男主角? 卧操啊,她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运啊。奋力的想挣开男人的钳制,岂料却是完全的挣不开。妖娆的宋蜜已经走到了身前,见自己叫了一声而聂琛竟然没有理她,不由的咬着红唇用她那高耸的胸脯有意无意的蹭着男人的胸膛道: “琛你好坏,明明都有人家了,还带这女人过来干吗?” 岂料聂琛却似完全不认识她一般,冰冷如十二月寒冰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眼,沉着声音道:“给我滚开!” 那声音里的森冷比之那刺人的视线尤甚,女人似是被吓住了,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辱,想她宋蜜好歹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名星,听经济人说香港那边有大人物过来,要是伺候得他高兴了讨的他的欢心,她就发了,给的数目远比她接好几个戏要赚的多。 然而埔一见面,她就发现这男人容貌气质皆属上品,比她以前陪睡过的那些大肚子头发只剩一把的名导演大富豪强了太多,不自紧的就妄想靠着自己的魅力长久的留在他身边。 谁知刚才还和她在洗手间共度春风的男人,此刻竟然为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折辱她。她这副妖娆的摸样本来就在圈子里吃的很开,可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自然的就一扭头拿着包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拿眼睛狠狠的瞪着夏玖。夏玖被她瞪的冤枉。 “喂,你谁啊你,你到底想干吗!” 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夏玖扭着身子奋力挣扎,然而聂琛却似毫无所觉一般仍就揪住了她的身子,把她半抱到沙发这边来。强行按坐在沙发上。那样灼热中带着渴慕的视线把原来还在一边悠哉看戏的男人也怔到了。 起身,他行至聂琛的身前,一双如画的眉眼微蹙,淡然的似暖玉一般的声音道:“琛,你在做什么?” 聂琛闻言唇畔勾出一抹暴虐的弧度,他粗暴的用手强迫性的捏起夏玖的下巴,于是夏玖的整张脸就完全的映在了男子的眼里。 聂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丝不意察觉的颤抖道: “祁玉,你看看这张脸是不是很像阿颜?” 祁玉早在看清夏玖那张脸时便有些呆怔。及至听到聂琛的声音,他这才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了一句: “长的是挺像的,不过琛,她毕竟不是秦颜。” 祁玉虽是这样一副平淡无波的模样,然而他那双本来看着玉色润然的眸子却陡然黯淡了下去。晦涩难明。 却见聂琛似完全都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只是看着夏玖的那双眸子越发的专注,那样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狼眸,让夏玖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被剥光,不剩一件衣服。 而后她便听到男人那充满戾气的声音道: “我知道她不是阿颜,但是,我可以让她暂时替代一下阿颜的位置。”话音刚落他便抬头看了眼祁玉,那双桃花眼里全是不容置啄的强势与森然: “祁玉,你把门带上出去一会儿,等一小时后再进来。” 夏玖不安的动了下身子,这句话明显不是对她说的。却见那个叫祁玉的男人并没有如聂琛要求的那般离开,反而凤目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聂琛道: “琛,不要太过火了。我看这位小姐定是个好人家的女孩,你不要太肆意乱来。” 聂琛闻言轻蔑的一笑,狂傲的话随即突口而出: “好人家的女孩又怎样?我聂琛长到大还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女人!今天我看上她,就是她的福气。” 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他会这么说。祁玉摇了摇头冲夏玖丢去一个怜悯的眼神,而后就抬脚往外面走出。夏玖的脑中突然升起狠不好的预感,她本来便一直在挣扎,奈何身边男人的力气太大她半点都挣脱不开。待那个祁玉刚走,她胸口的衣服就被撕裂了一大块布,那雪白的双|峰就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跳了出来。 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扩大。夏玖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六神无主。如果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她这二十一年就是完全白活了! 夏玖张大了嘴想大喊出声,奈何却是已经晚了,男人弧度优美的薄唇早已经先一步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那双厚实的大手同时也在夏玖玲珑的曲线之上游移着四处揉捏。同时那灵滑的舌头在夏玖的口中拼命的纠缠允吸,夏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他给吞噬了。 奋力的手挠脚踢,然而那样的动作落在男人的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根本就没有动摇的了他半分。反而是男人那双在她身上肆意揉弄所带来的一阵阵灼疼感觉吓到了夏玖。 待那双大手下移到身下探进她的牛仔裤中揉|弄着她那娇嫩的花瓣时,夏玖的杏目之中渐渐染上几丝晦涩的绝望。莫非今天就真的会交待在这了?她守了二十年的清白身子就要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夺了去? 不!她不甘心。夏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耳光!叫你泡酒!结果竟然遇到真狼了! 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坚韧,她张大嘴就想狠狠的咬断这个男人的舌头! 可是正待她准备好打算发狠般咬下去的时候。先前还在在她身上不停动作的男人突然停下,就像是挺尸一般一动不动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好重,怎么回事?难道是突然兴奋过度心肌梗塞了?夏玖把男人的身体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刚抬起眼帘,就对上一双暖如春风的眼睛。男人的凤眸微挑,里面溢着的皆是妥帖的暖意。 “快起来” 是那个叫作祁玉的男人。此刻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修长的手臂已经伸到了她面前。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没有听到半点声音?视线移到在一旁的沙发上明显昏睡着的男人后。夏玖看向祁玉的眼神满是感激。 “谢谢你” 而后拽住他伸过来的手臂站起身来。方才应该是他悄悄走进来打晕了那个男人。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脑海中有很多个问号。夏玖都没有问出口,她自一获得自由之后站起身来就不停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然而胸口处的布料毕竟方才被撕下了好大一块,根本什么都遮不住,她呆会只能双手抱胸的出去。 “穿上” 温润的男声传来。夏玖方抬头就看到了祁玉不知何时已经脱下了他身上的外套,正拿在手中似要递给她的样子。 “真的谢谢你” 夏玖毫不犹豫的接过西装套在自己身上,把整个上身都裹的严严实实的。她冲祁玉点了个头就想离开。 “我送你出去。”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他整个人却已经走到了夏玖的旁边。夏玖不说话,她相信这个男人是好意,不然刚才也就不会救她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大堂,音乐更加的吵杂,人影纷乱的很。夏玖看着眼前的一幕,眸色迷离,突然有一种在身在魔窟群魔乱舞的感觉。 祁玉走在前面帮夏玖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道。夏玖随即跟在后面。两个人好不容易都到了外面。夏玖看着衣衫显的分外零乱的男人,诚恳的道: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却见男人闻言微微一笑,霎时间本来就如玉琢般的五管显的更加的清艳,在迷蒙的灯光之下竟然分外的惑人心弦。就像是夜里横生出来的妖精一般,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夏玖呆了几秒种之后迅速的回过神来。虽然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好看,可是她是真的没想到当他笑时能好看到这地步。 男人的笑止了,忽而就走上前一步看着夏玖道: “小姐,今晚的事主要皆是因为我朋友酒喝多了把你认错了,所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别太计较。” “没事,今晚有发生什么吗?我都忘了。” 夏玖说完冲祁玉淡淡一笑,而后立即转身就走。不能说她有多狗腿,她只是看人脸色多了比较知情识趣而已。刚才那个混蛋的行为哪里能说是酒喝多了?她跟本就没有在那个男人身上闻到半点的酒味。 那个混蛋刚才明显就是想强|暴了她!这些个有钱的公子哥儿都是只要看好了就直接上,上完了再谈后续,然后再甩一把钞票在她脸上么? 夏玖突然觉得心冷,紧抱着双臂就往外走,想起方才的无力,还有划过心头的屈辱感,她真的恨不得直接再扇自己几个耳光,失恋了不起吗?被男人甩了就应该自暴自弃吗?以后坚决不可以再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如果方才祁玉没有及时出手,自己以后不得悔恨一辈子? 眼前又闪过祁玉那张带着暖笑的玉颜。夏玖的唇畔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应该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分明就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灰姑娘的梦不是每个人都做的起的。那个时候的夏玖如是认为。 可惜她却忘记了中国有一句俗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能够和那样的人渣共处一处。那么就只会是另一个人渣而已。 第 4 章 抱紧了身上的外套,夏玖睁大眼睛开始想今晚到底该去哪里过夜。网包夜啥的还是不要想了,太不安全,还是找个附近的小旅馆窝一下好好休息,调整好心态,再想想明天的生活。 脚步微抬她便顺着路灯往左走。月色绮丽,霓虹的光影勾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面色模糊,而脸上,却是都写满了麻木和残忍。夏玖往左边的小旅馆一路行去,一直只顾着看路的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还跟了两条黑影。待她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走到了小旅馆,小旅馆位于拐角处,旁边就是一个暗巷,一个大麻带突然从她的头顶套下,视线里一阵模糊,她刚想尖叫挣扎,却发现不知为何,自己的身子软的就堆烂泥一般,根本就发不出一丝声音。 困,头脑昏昏沉沉的,控制不住的闭目就要睡着。夏玖最后的感觉就是似乎有人扛起了她的身子而后塞在一个车厢里面。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今年犯太岁? 昏睡之际,脑中最后的想法就是,如果她今天能够顺利逃脱的话,她以后每逢初一十五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拜观音大神! 意识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夏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睁开眼睛。黯色的空间,灰蒙蒙的光影,一切都晦涩不定,及至瞳孔聚焦到一个点之后,夏玖才回过神来,之前酒那一段的记忆再次回笼。视线控制不住的一黯,她似乎是被人给强行绑架了。 “你醒了?” 耳旁传来一个柔婉动听的女声。夏玖抬眸就对上了一双异常温柔的眼睛。 “既然醒了就喝口水润润喉,这是我刚才特意给你留下的。” 说话的女子声音平静,一张很是清丽的脸正对着夏玖。莹白如玉的手中端着一碗水。夏玖低着头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待喉咙中那阵干涩的疼痛过去,她始抬着头对女子笑道: “谢谢你” 女子笑笑没有说话。夏玖的视线往四周一扫,这才注意到她们是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而她面前不远处铺着的几块破毯子的地上还坐着几个看起来皆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此刻都瑟缩着身子缩成一团正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情况…非常的不对劲,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夏玖张了张口就想问清楚,然而地面却是突然的一阵摇晃。还是身旁的女子眼明手快的扶起了她,才没有让她跌倒。 待那待那阵震荡停了。夏玖这才凝着眉看着身旁的女子道: “我们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地面怎么会晃,还有这是要去哪里?” 那女子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道: “因为我们现在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船上。小九,我们是要去香港。” “ 小玖?”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名?夏玖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似乎是看出了她眉间的疑惑,女人笑着道: “你是第九个被送进来的姑娘,因为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只能先叫你小九了。” 可是偏偏还被你叫对了。 夏玖的眉目一蹙,她可没有遗漏到女子刚才的话。赶紧接着道: “去香港做什么?” 一句话就像是无声的沉入水中一般,没有人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森冷的仿若从地狱般女声道: “是卖到香港做妓|女。” 霎时间,本来就异常压抑的船仓里传来一阵阵抽泣声,此起彼伏,起初很小,然而到了后来那声音却是越来越大,颇有几分撕心裂肺的味道。 夏玖木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的表情,听了女子的话,她才知道,原来她竟然是遭遇到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了吗?要有多背的霉气才能背成这样?睫毛微动,她原以为自己会和里面其它的女人一般哭的,然而眼泪却是一滴都没有,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就是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只是那双衣袖下面的手却已经是骨指皆白。 现在不是法制社会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一下子凭空消失了这么多人,就不会有人追究?突而觉得很不对劲,夏玖大致的扫了几眼对面那几个仍在嘤嘤哭泣的女人,又转头看着在她身旁一副冷静自持模样的女子。挑了挑眉,面露疑惑的道: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 却见那清丽女子闻言,唇畔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道: “害怕又有什么用?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害怕就能够逃掉吗?。” 好豁达的态度! 夏玖原本慌乱的心因为女子的话而莫明的平静下来。 是的,既然事实已经如此,害怕根本就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那还不如直接面对,冷静头脑想好到底该怎么逃生。 “你叫什么名字?” 夏玖对女子道,不知为何她对女子突然生出一种亲切感。 “我叫许慈,你呢?” “夏玖,小名就是你刚才喊的那一句“小玖。” 夏玖边说着边有些调皮的眨了下眼睛。许慈见状微微一笑,方才一直紧张的气氛一下子便松弛了下来。 “许慈,你说这些人为何敢这样过来抓人,现在是法制社会,就不怕警察会逮捕他们吗!” 就见许慈闻言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而后看着夏玖道: “他们的行动一般不会被识破,因为这些女人里,几乎都是被转手卖过来的,卖她们的人,或者是她们的亲人,或者是男朋友之类,也有一部分是孤儿。一般假若一个人平白无故的失踪三天,超过四十八个小时,就可以去警察局立案桢察。 可是因为是家人自己把她们给卖了的,那么就根本不会去警察局报案。没有人报案,这样的事,谁又会吃饱了撑的过来管?” 许慈语毕,只留下夏玖一个人呆怔了好一会儿,她抬眼看向对面那几个女孩土气的穿着,还有那几乎都在清秀之上的容貌,不由的咬紧了牙关道: “再穷便可以来卖女儿吗?这些人还有没有人性!” 许慈顺着夏玖的视线看过去,缓缓的道: “你看她们的穿着打扮都很土气是不是?到了香港之后就会有人给她们进行训练,土鸡不用几天便会包装的和天鹅一样。” 夏玖闻言蹙着眉看着许绢道: “你怎么会这样清楚?” 清楚的就像是自己经历过一般。听到夏玖的话,许慈的手动了。只是很随意的一个手指撩头发的动作,再配上那微微弯起的盈盈水眸,整个人给夏玖的感觉,霎时就从那个面色清丽的女子变成了眼波撩人的媚姬。 只是换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会有这样动人心魄的效果吗?夏玖呆怔的空当,许慈清悦的声线就这样传入了她耳中: “我了解是因为我经历过。我就是之前被卖去的那一批。我在香港扮乖巧胆小了扮了半年。受尽了…各种污辱,终于找了个机会逃掉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又栽到了他们手里。” 平淡无波的语调,只是面色之上已然溢满的凄厉看的夏玖心下一跳,夏玖才发现许慈平静的面色之下,手一直在发抖。不自觉的握住了许慈的手,柔和却坚定的声音在许绢耳边道: “没关系,别想了,我们一起,我会带你逃出去!” 许慈闻言渐渐镇定了下来,杏眸之中闪过一丝柔光,她看着夏玖道: “ 我十七岁高中毕业那一年和一个小混混恋爱,因为家人的执意反对,加上当时一时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竟然就这样从家跑出来和那个男人私奔了。而那个男人,却在玩腻了我之后,一转手就把我给卖了。 如今,虽然知道父母在哪里,知道家在哪里。但是拖着这样肮脏的一身皮,我是真的无颜再去见他们|。。 小久。其实这次我已经想好了,我真傻,为什么要逃跑呢?香港那边,奢迷的繁华,只要自己能够抓的住机会,终究会有出头的一天,到时候就算是用尽一切手段,我也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把他的人生,彻底毁掉!!。” 许慈面色之上的那一股炽热恨意,看的夏玖心下一跳,却还是伸出胳膊拦住了许绢。唇畔扯出一抹悲凉的弧度,等一到了香港,之后所要走的路必然会万分艰辛。 朱红那个死肥婆发现自己不见了必然万分轻松,而周志鹏…想到那个清瘦的身影,夏玖的视线渐渐变的有些湿润。他根本就不会发现她已经失踪了的,他只会在发现自己没有继续纠缠他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没有人报案,那么…就永远不会有人来救她。 夏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她心里竟然有些自嘲的想: “ 许慈的男朋友是把她给卖了,而周志鹏却只是把自己给踹了,是不是比起来要善良多了?” 那个时候的她,潜意识里总以为自己是被误抓来的,浑然就忘记了许慈的那一句“这些姑娘几乎都是被卖过来的。”也因此,她忽略了这个绝对重要的问题,才会在后来被那个嫡仙人模样的男人伤的那么彻底,甚至,生生的逆转了她的整个人生。 第 5 章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现在。船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天里,送到她们这一船舱的几乎就是每个人一碗水,还有一个干硬的馒头,她们坐的是偷渡去香港的船,水资源在船上一向短缺的紧,别说是洗澡,就连洗个手都根本不可能。 而且因为人都被关在一起,人贩子们怕她们逃跑,根本就不会有让她们去上侧所的机会,穿舱的后面就是一个小洞,小便大便都是在那里,不几日每个人的身上边沾上了恶臭。尽管食物实在难以下咽,而船舱里面的空气也让她隐隐欲呕,但是夏玖还是强迫性的命令自己把食物统统吃下去。 她要活着!许慈说,只有到了香港之后才会找到逃出去的机会。现在是在茫茫大海之上,一切只能束手无策。许慈也说,在海上大致要漂泊九天左右才会到达香港,然而,第五天的时候,一个女孩因为身体太虚弱,咽不了那样干硬的馒头,面色发白,隐隐就是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负责给她们送饭的大汉发现之后,骂骂咧咧的带了两个人进来打开了船舱,那个女孩的身体就这样被拖了出去,此后夏玖都没有再见到。 许慈说,应该是已经被清理掉了。清理么?什么意思夏玖自然是明白的,那天她只是闭了闭眼睛就没有再追问。只是心底却一直在冒着丝丝的凉气。每次的食物都强迫自己咽下去,她还年轻,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她绝对不能也被人当作尸体抬出去。 第七天的时候。夏玖的心里隐隐期待,马上,只要熬过去了。只要熬过了剩下的两天,到达陆地之后,那么她就会有逃生的希望,只要有希望,便不可以放弃! 然而,中午的时候,那个送饭的男人却突然一改之前那副戒备的模样,满眼淫邪的在众女子的脸上扫过,口中诱惑般的道: “有哪个妹妹想出来洗一下澡的,外面可是有干净的清水哦” 早在男人开口的那一刻,夏玖的身子就已经被许慈紧紧的往后一拽,她听到许慈靠在她耳边轻若无声的道: “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他们…这是要找人开荤了。” 此句一落,夏玖的心里顿时一紧,整个人立刻把头往下缩了缩。尽量让那个男人不要看见自己。男人扫了一眼之后看中了一个女人,便打开船舱的门走了进来,想伸手去抓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挣扎间视线一瞥,看到了在她旁边的夏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猛的一把抓过夏玖推到了男人的怀里, 人在面对生存问题之时,总是会爆发出令人震惊的潜力。 许慈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再想抓住夏玖却已然根本来不及。大汉一低头,便对上一双灿若流光的眸子,心下顿时觉得怀里的这个比方才他要拉的那个女人更好看些。大手一提就把夏玖整个人给提出了船舱去。 “小玖!” 许慈惊呼一声,然而那样的声音却很快就被众女子争相的哭泣声所淹没,船舱的门已经被封住,她颓然的扶在门上,水眸之中闪过一抹惊痛,那个孩子就这样被带走了,应该…也会变的和她一般的肮脏了? 许慈恨恨的瞪了一眼方才推夏玖出去的那个女人,却是没有别的话好说,不是吗?现实的情况就是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力,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怪她为了要活着而这样做,什人的本质都是极其自私的。 夏玖被大汉只手拎着走出了船舱,来到船头,船头放着一个大澡盆,此刻,里面已经放满了水。 澡盆前面还站着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闻到夏玖身上的散发出的那股恶臭味之后,纷纷叫嚣着让大汉把夏玖扔进澡盆里。 大汉如他们所说的一般把夏玖放进了澡盆,还把她的身子往水里压了压。夏玖的一颗心直接就别到了喉咙眼上,扫视了围成一圈目露淫光的大汉们,再看了一下无边无际的海面,本来晃乱的心跳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如果现在跳进海里,像她这样的旱鸭子必然是被淹死无商量,而相反,倘若是留在船上到了香港,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夏玖的整个身子泡在水里慢慢的隔着衣服洗着自己的身子。视线从眼前围着的一圈男人身上一个个的打量过去。 男人们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隐隐的透着不耐烦,她在那两个大汉抬脚要走过来之前,先一步冲站在中间一直没有说话,目光里透着精明只是扫了她一眼,胳膊上纹着一只豹子的男人道: “你们不能动我!我还是个处|女。” 此话一出,四周静了一下,继而男人们眼中的淫光更胜,然而却都不由自主的看着纹豹的男人一眼,没有再接着动作。 到此,夏玖的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被她猜对了么,这个纹豹的男人才是头目! 男人闻言终于转过了头来,四下里打量了夏玖一眼道: “那又如何?” 夏玖的呼吸终于平和了下来。她看着男人的眼睛,浅笑着道: “不如何,只不过就这样破了我的身之后,会令你们损失很多钱,这一趟生意根本就划不来。你们只是为了一时的泄|欲,却会白白损失了即将快要到手的几十万,值得吗?” 夏玖本就从许慈的口中知晓,之前他们这些人贩卖一次最少也是几十个,而这一次却仅仅只是九个女人,外加中间被清理掉的一个,只剩下八个女人,根本就不合算,而且处|女和非处|女的身价,从来就不是在一条水平线上。她现在赌的,就是这一群人对金钱的渴慕。 男人闻言,那双眼睛犀利的看了夏玖一眼,才微微点头道: “你倒是很聪明。懂的用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当资本来保全自己。“ 闻言,夏玖紧抿着唇不说话。现在,就等着这个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了。纹豹的男人对一圈大汉们道: “都散了。” 男人们满脸的不甘,然而却没有办法违背头目的命令,只得各自退去。头目对方才抓夏玖过来的男人道: “阿木,你再送她回舱去” 名叫阿木的男人点了个头便要走过来。 “等一下!” 夏玖急急的出声,她看着男人的脸,眉眼间有着明显的讨好意味道: “既然这水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那我就等洗完了澡再回去,否则岂不是浪费了?” 那个纹豹的男人视线又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赞许般的道: “你不但聪明,还很实际。” 夏玖厚着脸皮点了下头,没办法,这就是她这二十几年养成的小市民本性。 能占得便宜坚决一个都不能少。 洗完之了又在甲板上用海风把衣服吹的差不多干之后,夏玖才跟在男安抚的笑笑。进舱之后,夏玖只是紧紧的抓住了夏玖的手,而舱里的其她的女人却是身子同时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就像是有什么脏东西进来了一般,见状,夏玖的唇畔忍不住弯成鄙夷的弧度,大家接下来面对的命运都是一样的,没有谁会比谁更干净。 而许慈,必然是以为自己已经被那群男人给糟踏了。然而却还是一直拉着她的手,让夏玖真正的感受到了几分暖意。 船是在第十天的晚上到达香港的,对于偷渡客,只能走私人码头,根本就别说要明目张胆的进入香港。船泊岸之后,这一次的女人们都被那些大汉毫不留情的扔在了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才拉出来,只为了去掉其身上的臭气。 之后,她们一行人便被强制行的押上了一辆面包车,许慈告诉她,这必然就是要把她们送到吴姐那里□了。对此许慈的意思只有一个,一定要乖!否则,皮肉之苦绝对免不了。 夜半的时候她们终于到达了一处位于旺角的旅馆。八个女人被送到这里又强行的从头发到脚指洗了个干净。 之后,许慈就被那个叫做阿木的大汉给带走了。夏玖一点都不惊讶,只因为她知道必然会面临这样的时刻,而且她已经和许慈暗暗的说好了,等一切安定好之后。她一定会去找她。 晚间,一个划着精致妆容看起到很妖媚的女人过来。应该就是许慈说的那个吴姐了。吴姐的视线在剩下的七个女生身上一扫,挑出了夏玖和另外两个女孩,之后就开着车带她们去了一家看起来很是高档的娱乐会所。 那天晚上。睡在那布置异常精美的房间里时,夏玖睡的格外安稳,只因为她心里清楚,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可能逃跑,因为根本就跑不掉。所幸还有许慈所说的那为期两周的□期,在此期间,她许是可以伺机逃走的。机会只在于自己把握罢了。 第 6 章 然而:到了第二天晚上,夏玖才发现她的如意算盘完全打偏了。 白天一天她都在房子里休息,吴姐那边也没有人过来,而到了晚上…却只见吴姐打开了从外面锁住的房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的一脸莫明的道: “小妞,你的运气来了。 庞老板要找一个处女玩玩,身价是三十万。你过去好好伺候他,他要玩什么你都受着,把庞老板给伺候好了,这以后你能拿的可不止是这点钱。” 二个小时之后,身上只被裹了一条床单的夏玖坐在一个布置的很是奢华的房间之中,面上平淡无波,心里却是欲哭无泪。她能说她的运气怎么会这么的悲催!她的想借着逃跑的两周□期呢?怎么就没有了! 想起方才那个腆着大肚子看着她的眼神跟恨不得吞了她的那个老男人时,她就止不住泛起一股欲呕吐的感觉。所幸那个庞老板只是大致的先看了她一眼,露出了很满意的神情之后,就脱光了身子洗澡去了。 也给了夏玖充分的时间做准备。待那个死胖子洗完澡只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之后,夏玖面上浮现出一个害怕夹杂着害羞的神情,就见那个庞老板脸上的兴味更浓,夏玖由不的蹙了蹙眉。果然老男人都爱玩年轻小妹妹么?那就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动自己了! 她在那庞老板腆着肚子扑过来的那一刻,双手大张看似着把他给抱住,实则右手却是飞块的拿起早原先偷偷藏起的杯子砸在男人的脑门上。男人的身子一动不动的瘫在她的身上。夏玖忍着恶心把他死猪般的身子推开。同时用浴巾裹住了身子,而后打开了窗户左右看了一下,万幸相邻的窗台之间可以过去。 可是|。现在分明就是在八的高度,而且她又不是经过一系列训练的特工,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敏捷的身上?刚才拿杯子砸那个死胖子的右手现在还在发抖。 夏玖看了看两个窗台的位置,似乎只要小心些完全就可以过去。夏玖一狠心,一条腿当先跨了出去,扶住窗玖的那只手臂一直都在颤抖个不停。 好容易到了对面的窗户,幸运的是窗户完全是开着的! 夏玖长舒出一口气,直到她攀进了窗户里面,紧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地上,同时真切的感觉受到,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她踮着脚尖走进了房间,似乎是没有人,心下顿时松了口气,现在应该赶紧找个衣服换上,希望那些人能够晚点发现她跑了,她必须在有人追过来之前先到香港的警察局报案。 然而却在此时,浴室的门一开,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只裹着一条浴巾便走了出来。男人出现的太突然,让夏玖根本就连躲藏的时间都没有,四目相对,待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之后,一直拼命克制着恐惧情绪的夏玖,终究是撑不住尖叫了起来! “啊!!”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就是那一晚在酒里意图强|暴她的那个! 霉神啊,她夏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样频频的光顾。所谓的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也莫过于此。 而就在此时,之前被夏玖紧系着在身上的浴巾因为刚才攀爬的动作而滑落。霉运不止的夏玖同学,一下子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赤|身裸|体的呈现在男人面前。 夏玖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男人唇边微微勾勒出的冷情残忍的弧度,还有那双星眸之中溢满的浓郁墨色,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退,神经已经绷到了一个临界点,当看着男人那正抬脚向她这边走来的只裹着一件浴巾的精壮身子。夏玖终于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道: “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男人置若枉闻,依旧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来,男人那副悠哉散漫,仿若她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脸笃定的神情,令夏玖的心跳跳的更为急促!身子不住的往后退,已经退到了窗台,如今的她不着片|缕,根本就不可能再从窗户爬出去。 而男人如逗|弄幼兽般的闲散把玩神情已经敛去,唇畔所余下的只是一抹异常残忍的笑容,大手一把揽过夏玖纤细的身子。同时俯身,薄唇往她的左耳吹了一口热气,星眸半眯着,异常低哑的声音在夏玖耳边道: “如何?果然是命定的我的玩..物呢,就连老天夜都特意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来,我若是不好好享受,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美意?。” 说完大手微抬,抚上了夏玖的下额,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宽厚湿滑的大舌头已经先一步滑进了她的口中,肆意吞吐逗弄着夏玖的丁香小舌。夏玖的下巴被他捏住,根本就无法闭上嘴巴,只能任由男人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肆意吮吸。 在尝到了怀中女人的甜美滋味之后,男人低下头,动作变得更为激烈,禁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这小东西的味道似乎是比自己预想中更要甜美,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让素来自制力引以为傲的他几乎控制不住,欲罢不能。 俯下身子,那吻便越发的激|狂,而同时,男人的另一手砸紧了夏玖的腰身,让她整个身子无任何缝隙的贴..合在自己身上。 夏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男人这样的贴近,惊恐慌乱自不必说,然而,腰眼处明显感受到的那股灼烫的温度,还有那若烙铁般坚硬的物件,让夏玖的脸色倾刻之间便变了数变,这就是“勃|起”吗?会不会太快了? 夏玖的身子微微扭动,男人在她口中的舌头太过霸道,她要是再不反抗挣扎,很有可能不一会儿就彻底的窒息而死了… 费着仅余的力气扭转腰身,谁料此举非但没有丝毫的用处,反而更加的刺激了聂琛的欲|望,夏玖感觉到抵在她腰眼间的物件,几乎硬生生的又变大了一倍。 灼烫的感觉让她的脸也跟着火辣辣的烧起来。 男人亲吻的动作终于停下,左手嵌紧夏玖纤细的腰身,一把就把她推到了床上,同时右手非快的扯下围在腰间的浴巾,昂扬的身子就这样直接毫无任何遮蔽的伏贴在女人的身上。 原本放在腰间的左手上移,把女人纤细的两只手腕一把抓住扣在了头顶,而另一只手,则是一下子就握住了女人胸前的丰..盈。半眯点的星眸之中透着明显的兴味。 “你放开我!” 夏玖哑着声音道,同时身子在下面费力的扭动,想挣开男人的嵌制。熟不知身上的男人因为她此时的动作而更加的难以自持,空着的那只手直接狠狠的扳开她的腿,身子往下一沉,那坚硬的物|件就在夏玖的花|瓣处磨察,贴合。 薄唇吻着她香软的唇瓣,口中俱是之前从未尝过的清甜气息。让他禁不住更加的想要肆意蹂|躏这样香软,那唇齿之间的吻亦是越发的深入,下.体的分.身紧贴着女人大腿.根部的肌肤,那样柔嫩滑腻如牛奶一般的触感,让他差点把持不住就射了。 那硕大的分.身硬是从紧闭着的两条腿缝之中钻了进去,灼热的前.端不断的摩擦着那娇嫩的花核,同时下.身的昂.扬也在伺机寻找着可以磨破的地方。 鼻端飘着处子沐浴过后所独有的幽香,口中的吻仍旧继续着,而身下的摩擦的动作却是完全没有停下,只是因为夏玖的身子未经人事,那硕.大根本就进不去。然而|光是在外面滋味的感觉就是如此的美妙,聂琛的心里无法克制的想,等到自己真正的的进.入了她,该是何等的销.魂。 这样想着,那只大手已经探进了花瓣之中抚弄,感觉到指间的湿意,聂琛知道身下的女人已经快要准备好了,膝盖微微的顶开那一双长腿,下面的分|身猛的又涨大了几分,一挺.身便要进来。 而就是在此时。却只听得一阵钥匙□孔里慢慢滑动的声音传来。不几秒钟之后,门被从人外面推开。几个男人连同一个女人竟然就这样闯了进来。 夏玖的脑子原本被男人吻的昏昏沉沉的。浑身瘫软无力,虽然意识知道是该奋力反抗,然而身体却完全的动不了,就在她感觉到男人的长指恶意的逗弄她的私|密处,那硕大的灼|热紧紧的抵住她的花心,几乎马上就快要进来的时候。情况陡变。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大手飞快的扯过旁边的床单把两人的身子裹在一起,而后方半转起身子,让夏玖半坐在自己怀里,甚至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同时右手飞快的拿起刚从枕头下摸到的k_15,枪身上森冷的触感让他唇畔不自禁的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第 7 章 枪身上森冷的触感让他唇畔不自禁的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精装丽人。这才沉着脸冲闯进来的一行人道: “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低哑的声线里那般的狠厉倒是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夏玖的身子一哆嗦,她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所发出的森冷寒气。真的是沁人骨髓。 站在四个大汉前面的吴姐,在对上男人那张盛怒的脸时,心下涌起无尽的懊恼。该死的!!她今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得罪了这个阎王?被人拿枪指着头的滋味分外的不好受,吴姐虽然一脸镇定,在心里却是直接把监控视的那帮混蛋的十八代祖宗都给提出来骂了一遍。 本来她以为新来的货就是一只柔柔弱弱的小绵羊,所以把货洗干净了送到庞老板那房间后,她就自顾自的去喝茶了。谁知监控室的那帮兔崽子们突然过来说那个女孩打晕了庞老板后从窗口跑了。逃跑的位置明显就是这个房间。 她遂二话不说便带了人过来想把货抓回去,谁知道|。却看到方才那样激情的一幕。眼前沉着脸,面上俱是暴虐神情的男人,可是香港聂氏财团这一辈的唯一一个继承人,这要是得罪了他|。 可是…庞老板还躺在那里。想到已经快要装进口袋里面那白花花的钞票,吴姐心一横,只得忍住害怕壮着胆子道: “聂少爷|你看,你把我原先准备给庞老板的货给占了,这钱?” 聂琛闻言,唇畔的笑容变的更冷。若是在平时他早就冲上去一人给他们一枪直接崩了。然而,在感觉到怀中正紧紧贴在他身上的那一团柔软之后,他蓦的改变了主意。阿颜最讨厌他杀人,他不可以再次吓到她。 如此想着,聂琛只得耐着性子放下枪,拿出手机快速的接了个电话。待莆一接通。男人低哑的声音便带着无尽的火气道: “还不快滚到我房间来!看戏看的很过瘾是么?” 在听到那边传来男人的呵呵声后,他快速掐掉了电话,面无表情的对着吴姐道: “等着。你们老板等会就过来。” 大概有1分种左右,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满头金发的男人就走了进来。男人先是冷冷的扫了吴姐她们一眼。其中的森冷意味让众人的身子一颤,齐齐唤了一声“老板。” 见状,那个男人皱着眉低吼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此言一出,方才还伫在这里跟个木桩子一样的人便全部都退了出去。男人这才抬起头,之前面色之上的森冷和不耐统统的消失不见,就像是变脸一般,陡然间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摸样看着聂琛道: “究竟是什么的绝色让你会这样的控制不住|。。都忘了我这里是全程监控。” 聂琛闻言抬起了头,在对上男人那双看好戏的神情时,那张俊脸又蓦的黑了几分。 星眸半眯起,看着男人道: “你倒是很威风嘛,怎么,方才你都看到了?” 男人闻言,直接忽视了聂琛那黑的和煤炭有的一拼的脸。直接回道: “也没看到多少,脸可完全没有看清楚。 话说,琛哥。你这物件似乎又变大了许多,有什么秘诀也透露给小弟呗。” 男人的脸上仍旧是那副嬉笑的神情,视线还不自觉的往聂琛裹住床单的下半身看去。 聂琛的墨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双眸微微眯起。右手毫不征兆的拿起放在手边的k_15扣动扳机。出奇不意的就往男人下|体的裆|部位置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时。夏玖克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尖叫,之前还伸出来偷偷看的脸直接就埋在了聂琛的颈窝。 原本她的头被聂琛按在怀里,因而根本就没有看到聂琛拿枪指着吴姐的那一幕,如今骤然听到枪响。心跳忍不住漏了好几拍。 之前被她狠命压抑住的恐惧情绪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枪!是枪声啊!只有在电视电影中才能看到的东西,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后进来说话的那个男人难道就这样死了吗?头皮一阵发麻,那带着微颤的身子禁不住又贴紧了男人几分。 那样丰盈圆润的敏感紧贴着自己,带着微微颤抖的身子不自觉的摩擦着男人的欲|望。 聂琛愉悦的半眯起眼睛。小妖精,这撩|拨人的功夫倒是很有一套。 下|身的欲|望又有燎原的趋势,聂琛轻轻吹了下犹在冒着轻烟的枪口,冲枪声一响起时便就地一滚满身狼狈的男人道: “现在还要问吗?” 男人慢吞吞的从地上坐起,抬着头面带委屈的对聂琛道: “聂少啊,你这说开枪就开枪,连一点心里准备都不给人家…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聂琛森冷如幽夜般的声音打断。只见聂琛微微挑了下眉,星眸之中的寒光更甚。 “滚出去! 把刚才偷拍的那些垃圾全都给我清理干净!还有,马上派人送一盒“调|教带”到我那边。“ “恩?聂少你这便要走了?就不|不办完事再走?” 聂琛星眸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 “这个女人我要了”, “是是是,聂大少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就算是天上的嫦娥我也让你给你捞下来,何况这还只是我这里的一个小姐。” 闻言,聂琛微微的冲男人点了下头,道了一句“多谢。”就在男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素来多说半句话边会死的聂家少爷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对自己说了“谢谢。”还没有陶醉半秒钟,又见聂琛似是无意间的往他下身的命根子处一扫,轻描淡写的道: “你的老二,只有切了重长才有变大的可能。” 白衬衫的男人遂转过了头去不再说话,满脸的悲催走出了房门。 门刚被关起的刹那。夏玖的身子便立刻往后退开几步,心里顿时浮起不好的预感,刚才那一群卖她的人就这样走了,那现在,这个男人便要来收拾自己了。 脑子里转了无数个想法,仍旧没有想到到底该怎样才能脱身,隐隐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实在反抗不了。那么就躺平了让他上。 眼前的男人比之方才他们逼她接的那个胖老板要好的多了。如果实在是躲不过,那么到时候眼睛一闭,就当是鬼压床了。想来应该也不是那么难过。 正如此想着,冷不防男人的手再次伸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夏玖整个香软的身子都直接的偎在男人怀里。聂琛的星眸微敛,看着一脸戒备的女人,嗤笑了一声道: “难道你就这么的想被人给看光?” 看光?夏玖幽的瞪大了水眸,就听见男人慢条斯理的道: “这房间里处处都被装了摄像头,若不想被别人看光拍光的话,最好再离我近一些。” 之前因为蓦然一看到女人,身体所燃起的熊熊烈火,使他差点就忘了《夜魅娱乐会所》的每一处都被安装了监控系统。那些官场大人物或是富商来这里玩乐荒|淫的整个过程。全都被镜头一个不落的拍了下来。 目的就是为了收集对于暗夜有利的情报。还有用这些手段来控制那些大人物或者是“纽扣。”在必要的时候或者是不听话的时候直接就毁掉他们。 所以…现在的处境,就只能像是这个男人说的那样,紧贴着他,或者就会被不知安装在哪里的摄像头拍到?真变态! 夏玖瞥了眼面上一片笃定的男人。身子猛的站起,而就在站起的同时。那双葱白的小手已经快如闪电般的出手扯过床单,把自己整个人包的跟粽子一样严严实实的。这才低着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混身赤|裸的半坐在床上的男人道: “即使不靠着你,我也不会被看光。” 聂琛半坐在床上,看着裹着床单站起来的女人那样一副狡黠如猫儿一般的神情,心头一阵火起。看来,他倒是小看了这个小妖精。 身子冷不防的站起,在女人节节往后退的时候,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就往前一捞,就这样把裹着人肉粽子夏玖横抱着走进了浴室。 夏玖本来想挣扎,然而,当她对上男人那双黯沉如墨的眼睛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该死的,她怎么就忘了许慈的话呢?要听话!要乖巧!这样才会先让眼前的男人放松警惕。也才会有逃跑的机会。 男人把她放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夏玖刚刚站稳,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就这么“啪”的扔到了她的脸上。随之耳边便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道: “换上!” 夏玖拿着那件白衬衫,几乎只是犹豫了一秒钟,而后就立刻扯掉了围在腰间的浴巾,径直换上。兀自目测了一下,眼前男人的身高大致在一米八四左右,所以在女生中算的上是高的一米七的夏玖,穿着男人的那件白衬衫还是显的很长,衬衫的下摆已经到了她的膝盖左右。光洁的小腿露了出来,欲遮还露的摸样反而更加的诱人。 聂琛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过,夏玖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是火辣辣的。她仰着头看过去,才发现男人的动作比她的要快多了,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穿戴整齐。 对上夏玖的视线之后,聂琛一挑眉道: “走……” 走?这是要去哪? 而且自己身上现在只穿了这一件衬衫,未免显的太过性感了些。 然而心下虽然这样想,夏玖的身子几乎连半秒种的停顿都没有,莲步微移就迈到了男人的身前,自觉的把手放在聂琛张着的大手里。她可没有忘记,刚才他和那个男人的一段对话,就这么一阵子功夫,她就已经被二次转手了。 第 8 章 从之前要面临着要接客的妓|女,变成了如今这个男人的私有物。good luck !这是个很好的转变不是么?与其在这里苦苦挣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下药了,哪天都有可能沦落为街头那些黄色录像的女主角。她还不如直接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被一群人监视和被一个人看着,自然是后者能够逃脱的可能性更大。 而且…假如真的都行不通最后被… 不!不会的!敛下了眉,夏玖的眼中充满了坚韧。她会努力的保全自己,绝对不会轻易的就被占了便宜去的。 男人似乎是对她这般乖巧的模样很是满意。薄唇一勾就直接拉着夏玖的手往外走。 走到电梯。按下了1。电梯之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夏玖觉得格外的沉闷。不一会儿,便下到了一。 一的大厅人来人往,服务生和那些客人的视线都齐齐落在他们这对奇怪的组合身上。男的上身只穿了一个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没有穿衬衫,露出一大块赤|裸着肌肉均衡的胸膛。那俊美如西方腊像般深遂的面孔,还有那标准的堪比时尚周刊中男模的身材,令来往的女人都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 而男人身旁那个女人,则只是穿了一件白衬衫,露出两条光洁的长腿。上身明显就没有穿内衣,胸前的凸起看的很明显,那样如羞怯的小殷桃一般凸起的粉色小点,真是个引人犯罪的弧度。 在察觉到众人投注在他们身上的暧昧视线之后。夏玖突然的转过了头去,正好面前有一个保安模样的男人经过。夏玖的粉唇微张,刚想开口大声呼救,就察觉到腰间一凉。那样森冷的金属触感,明显就是之前男人手中拿着的那把枪。 黑幽幽的枪口堵在自己的腰上,任是谁都再无了此般闲散的心境。男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由牵着她该成了揽住她的腰。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到了大厅的出口之后。夏玖就见大门处站了几个西装革履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保镖模样的男人。 男人们看到聂琛之后齐齐唤了一声“少爷。” 聂琛点了点头后,径直揽住夏玖来到一辆墨色的林肯加长轿车面前。大汉早已经用手打开了车门。 车子行使了半个小时之后,便到了一片洋房林立的别墅区,最后在一间建筑最美精美,风格偏欧式的别墅前停下。夏玖照旧是被聂琛抱下车的,对此她没有任何的异议。其实不能说没有,应该是用“不敢”来的更为贴切。 早在车子响时,别墅的门已经被打开。一个看起来满脸古板神情的中年妇人站在玄关处,弓着身子对聂琛道: “ 少爷,侬回来啦” 聂琛点了个头,而后就径直抱着夏玖走到了上。夏玖径直的看了几眼,发现大汉们都跟在了身后。到了二之后。聂琛抬脚踹开了某个房间的门,抱着夏玖直接扔在了大床上,夏玖被他的动作扔的七分八素的。 待平复过来之后。,蓦地坐起了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男人道: “你到底想怎么洋?” 聂琛挑了挑眉。正待回答,便听到了敲门声,径直的走到门边,门外,林嫂木着一张脸拿着一盒录像带道: “少爷,这是夜魅那边派人送过来的” 聂琛点了点头接过。再回到床边时陡然发现先前一直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的女人,此时却是一脸的凄婉。眼角那摇摇欲坠的泪珠晶莹剔透,分外的惹人怜惜,看到聂琛一阵嗤笑,心里叹了一声,女人变脸可真快。 夏玖本来已经决定示弱,毕竟形势就是那样。强的话根本就强不过这个男人,倒不如装可怜博取男人的同情,说不定这样就能够放开她。然而,这毕竟是个很天真的想法,彼时的夏玖不会知晓,只因为她那张与秦颜如此相似的脸,聂琛就根本不可能放过她。 而当时的夏玖端着脸,努力的装可怜,其实本来也不用装,她这经历本来就是很可怜。 微红的眼眶,还有那些如珠串般的眼泪,夏玖的眼睛睁的大大,话音的满是哀求的看着男人道: “求求你放了我好吗?我只是被她们误抓过来的。我根本什么都不懂,我才刚毕业,我刚找到人生中第一份正式的工作。我…我还要找那个渣男给他颜色看看!” 说到最后,许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想起了周志鹏当时那般疏冷的眉眼。竟然是真正的悲凄起来。本来只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流的眼泪,此刻却是喷涌而出,且有越哭越起劲的趋势。 聂琛只是在一旁坐着,不出声,那双星眸冷冷的看着夏玖不断抹泪的动作,就像是在看一场抽劣的闹剧。在她终于停下之后,才冷冷的说了一句: “放过你,不可能!” 说完就转过身去,夏玖却是扑过去一把扯过他的袖口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 聂琛闻言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冷淡的看了夏玖一眼道: “你这张脸和你这个身子我很喜欢,我要你做我的玩物。” “不可能!” 夏玖一口拒绝,拼命的摇着头,和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上|床,每天日夜相伴,夏玖想都不愿想,她本来骨子里面就是个极其传统的女人,潜意识里总是觉得清白的身子,必须留给真正爱自己的人,而那个人最好是她未来的丈夫。 想到此,那双水眸之中蕴起了露珠,可怜兮兮的看着男人道: “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打工赚钱都可以,唯独这个不可以!” 聂琛闻言眉毛动了动,真的是个固执的女人。薄唇微启,冰冷的话语就落在了她的耳中: “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考虑,你会自己心甘情愿的爬上我的床的。” 说完话就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徒留下夏玖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半小时。这半个小时,她可以做些什么? 然而,五分种之后,当夏玖被人按住头双眼不得不看着超大的电视屏幕,里面一个和她一般年轻的女孩子被两个大汉压在身下不断进行着抽|插的动作,那女孩的脸上一片木然,似乎是对这样的侵|犯早已经习惯。 只是那双空洞黯淡,似再也映不出世间百般颜色的墨色瞳孔,让夏玖的胃中一片翻滚,差点就要吐出来。 为何。。看着那个少女那般绝望的眼神,她就仿佛看见了不久之后的自己。 把手放在她脑袋强行按住她的大汉,似乎对她闭上眼睛的反应很不满,双手强行的又把她的脑袋给板过去正对着屏幕。夏玖想闭上眼睛都没有办法,她原以为聂琛所说的考虑半个小时会是给她时间好好静下心考虑,却未曾想过那个男人的心肠会是那样的狠毒。 他刚出去,他的那四个手下的大汉便齐齐的走了进来。那些浮肿般的脸上带着瘆人的淫|笑,就如同现在这般,放着如此污|秽的片子,板着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残忍嗜血的画面。 几个恶心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嘿嘿”的笑着。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夏玖就看到他们裤|档部位支起的模样。还有几道淫|邪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来回的扫动,眼中的淫|光那么的明显,令夏玖心下真正的开始胆寒起来,胃里又泛起了苦汁。 有两个大汉似被屏幕上的画面所刺激,手已经按在自己的□上死命的揉磋。空气中都隐隐飘满了腥臭味。再也忍不住,夏玖一下子对着面对着她的那张浮肿的脸吐了出来。没有防备的男人冷不丁被她吐了一脸。 那大汉恼羞成怒,大手扬起一巴掌就要扇过去。却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一身黑色衬衣更显得英伟不凡的聂琛出现在门口,星眸冷冷的看着大汉举着手臂的动作。 大汉满脸的不甘,却似在畏惧着什么一样,那双高举着的手总算是垂了下去。 夏玖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胃里难受,在看到那个男人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被屈辱感感所填满的夏玖,紧咬着唇瓣,愣是一声都没吭。 男人缓缓的走到床边,那四个大汉见状仍就弓着手侍立在一旁。屏幕上那淫|秽的画面仍在继续,只听到肉|体的拍|打声,还有那女人若有似无的呜咽。 那样淡淡的却透着无尽凄婉的声音,听的人心肝都紧不住一颤。然而聂琛却似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站在夏玖的身前,用两根手指微挑起她的下巴。冷着声音道: “考虑的如何了?是做我的玩物,供我一人独享,还是要陪我这些手下好好乐呵一遍,然后再把你送到魅夜去接客?” 那样森冷的声音,说着那样残忍的话,那么的相符。夏玖只是低垂着头,不看他,却也不说话。 见状,聂琛的耐性似乎已经全部的耗尽,大手一挥就冲大汉们道: “她就留给你了,悠着点,不要把人给玩死了就好。” “谢谢少爷” 大汉们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淫|靡,那空气中的腥臭味也是更加的明显。聂琛话落转身,抬脚便要离去。这时,一直呆呆坐在床上的夏玖终于动了,葱白纤细的手腕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裤脚。夏玖听见自己轻若蚊蝇的声音: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就好像是一个梦一般。 许多年后。当夏玖再回忆起如今的这一幕,她还清晰的记得,当那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冷着脸的告诉她是选择做他一个人的禁|脔或是做|鸡时,她毫不犹豫的匍匐在他脚下。 第 9 章 听见她的声音,聂琛方转过头去,剑眉微挑,口气就如同在询问着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的道: “你答应什么?” 混蛋!真的就非要这样逼着她,让她感觉自己都是心甘情愿的吗? 夏玖紧咬着唇,那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从牙缝之中生硬的挤出来一般的道: “我愿意做你的玩物。” 闻言,聂琛的唇畔这才扯出一抹满意的弧度。星眸半眯着,他道: “不只是做我的玩物,还要做一个合格的,会让我喜欢的玩物。” 夏玖的下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双眸微闪,然而。在身旁这些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之后,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 “我会做个你喜欢的玩物。” “很好。” 聂琛一挥手对那几个大汉道:“你们先出去。” 大汉们闻言齐齐躬身行了个礼,而后退了出去, 聂琛至此,俊美的脸上方绽出一抹疑似温暖的微笑,抬手拍了拍夏玖娇嫩的脸颊道: “乖,你若是早一点从了,不就少了这些折腾了?” 夏玖不再言语,只是微微的敛了下眸子,捏琛的星眸看向女性那双水汽潋滟的眸子,心里一悸,渴|望就像是一条已经要抬头的巨龙一般。隐隐的有控制不住抬头的趋势。挑眉,唇畔带着邪佞的笑意对着女人道: “看来…你已经完全的准备好了…” 那只邪恶的在花|瓣处游走的手一把抽|出,而后,邪笑着的男人猛的一个挺.身,那坚.硬如烙铁一般的巨.物一下子就沉入了女人的体内。夏玖眼睛瞪大,那泪珠终于颤微微的自眼眶滑落。 那种如丝绒一般紧.窒的快感。让聂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那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乎全盘崩溃,聂琛颤着身子就开始动了起来。撕裂般的痛苦让夏玖整个身子都禁不住蜷缩了起来。 看见身下女人疼的皱成一团的小脸,聂琛鬼使神差般的俯下身,吻掉了女人眼角的泪。异常温柔的道: “乖。放松点,放松就不会痛了。” 许是男人的声音太暖,那亲吻的动作太温柔,竟然让夏玖突然就生出一种似被疼爱的感觉。身子不自觉的就放松下来。 男人松了一口气,而后那埋在女人体内的巨.物便又动了,随着那挺近的动作,先前那般强烈的疼痛逐渐淡去。到了后来。因为男人不住抽.动所产生的极至的快感竟然让夏玖有种控制不住沉溺的感觉。虽然仍就有些痛。 夏玖皱眉疑惑的看着男人额头沁出的汗珠。原来——即便是和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做,还是能够产生快乐的吗?到底是因为中了媚药的关系。还是说这具身体,本来就是这般的放|浪? 随着男人动作的逐渐加快,那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如潮水一般的涌来,大脑再也无法思考。闭上眼睛。夏玖便沉浸在这欲|海之中。男人的粗喘声,和着女人细弱的呻吟,荡开了一室绮丽。 夏玖在夜半醒来。睁开眼睛时,发现床上只剩下她一人。浑身酸痛。尤其是胸前的樱桃上竟然传来火烧般的灼痛感觉。她蹙着眉忍不住回想前半夜那些激情画面的残片。那个男人真是精力旺盛,她依稀记得后来自己又醒来几次,男人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果然,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他私人的暖|床工具。专供他做这样的事,不是么? 一直忍着都没有哭的夏玖,至此眼泪却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谁叫她素来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欠抽性子。 见状,聂琛微微的俯下身圈住了她道: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伺主,你只需要伺候的我高兴。直到我厌倦你的那天。乖,以后用心点,要是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哪天厌倦了我就给你一笔钱送你回大陆去。现在,去把自己给洗干净,我讨厌自己的东西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夏玖闻言,站起身子,不声不响的往浴室中走去。在蓬头下面冲洗着身子,她的手死死的搓着刚才被那些大汉捏过的下巴,一想到那几双肮脏的手曾经碰过自己的脸,夏玖忍不住就是一阵干呕,那些男人真脏。她会乖,会学聪明,再也不会让那样的脏手碰到自己的身体。 细细的洗干净了自己的身子,又洗着头发。洗完之后,夏玖只是裹了件浴巾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起来。而后就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趾。她不想出去。她…不愿意亲手把自己就这样当作一个泄|欲工具一般的送到那个男人的床上。 然而…再不甘再不愿又有何用? 在浴室之外响起不耐烦的敲门声之后。夏玖只得硬着头皮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男人眉眼清俊。方才还穿的好好的衬衣,如今已经是扣子全部的敞开。胸前露出一大片光滑结实的胸膛,端的是无比的性感迷人。 男人看着裹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夏玖,眉间隐隐露出一丝不悦的道: “怎么?就这样不想出来面对我,我有这么可怕?” 你岂止是可怕,你简直是可怕到变态! 然而。这样的话夏玖却是完全没有勇气说出口的。 她只是赤着足不声不响的越过男人的身子。径直在房间的那张大床上走出,躺下。双腿张的极开。抬眸淡扫了男人一眼,而后却又迅速的转过了头去。 见状,聂琛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好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这算是在做无声的反抗么?唇畔浮起一丝冰冷的笑。聂琛脱下身上的衬衣。那精壮的上身,便直接毫无任何阻碍贴上了女人丰盈的胸.部。温热的触感传来,大手亦同时滑上那具玲珑有致的娇躯。 好热……当男人的唇从夏玖的唇上移开。辗转移到雪|白的脖颈处时。夏玖只觉得浑身发烫。有种异样空虚的感觉突然从下面里生出,让她控制不住的就想往那双微凉的手上靠近些。再靠近些。 腿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抵在自己大腿根部那越来越灼热的挺立。男人的吻霸道的落在她的锁骨,继而是雪白的兔子之上。同时那只空着的手仍就在下..面...抚着那娇嫩的花瓣。 夏玖被他逗弄的分外难受。那种异样的抚弄所来的强烈快感。让她顿时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那样娇嫩却媚酥入骨的声音,听的夏玖心下一跳,方才几欲就要崩溃的理智终于回笼。 她陡然间瞪大了眼睛,双眸之中俱是水气。看着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狂热的男人道: “你…你下药?” 男人闻言,亲吻着她胸..前殷红小点的动作终于停下。星眸半眯的看着女人,嗤笑道: “谁叫你不乖。我是要一个乖乖给我上,供我玩弄的女人,可没有要一个僵住的木头。面对一个木头人,我又怎会有半点欲|望?” 《和谐期。。此处省略1000字|呜呜呜呜。800字啊。读者们请自行脑补。。》 喉咙干涩的吓人,好渴。肚子也饿的厉害。夏玖摸索着在床头的开关处开了灯,她要去找水喝,如果可以的话,她还要找些吃的。因为。她要活着! 尽管已经大致知晓了自己身上有许多伤痕,然而,在灯光下看到自己身遍布的红痕,甚至有些已经破皮出血时。夏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开过荤了!这样不知餍足的纵|欲,就不精怕尽人亡么? 强撑了酸痛的身子下床。在房间内都没有找到水和能够下咽的食物。夏玖无奈,只得叹了一口气而后裹着一条浴巾打开了房门。 顺着房门口的过道往下走,直到在转角处看见了下楼的台阶,夏玖想了想,还是决定往下走。此时一楼客厅的灯全开着,隐隐听到有人声。 客厅旁边的茶几上有水和一些水果。那个不久之前还在她身上纵横驰|骋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直对着台阶的沙发上,星眸一下子就对上了她的。 聂琛的对面还坐着两个人,因为是背对着夏玖,所以她没有看到脸,只是凭背影看出应该是一男一女。女的低垂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夏玖似乎隐约听到了哭泣声。 坐在女人对面的聂琛满脸不耐。及至看到夏玖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后,星眸突出浮现一抹冷厉的光。 眼神无声的询问着夏玖。夏玖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又比了比自己的肚子,看到男人默许的眼神之后,遂面无表情的走到案前。虽说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玩物,可是玩物也是要吃饭的不是? 方一走近,就听到女子俱是委屈的微哑声音冲着聂琛道: “琛…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收心呢?我一回国就听到他们说你今天又看中了一个女人!这次竟然还过分的把那种女人带回家来。聂琛,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听清楚了女人对话类容的夏玖脚步忍不住一顿。 于是|她现在不光是玩物,还算是一个小三么?脚步站的地方离那个女人还有几步的距离,夏玖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再走过去,凭着她看三流肥皂剧所得来的那些丰富的理论知识,这要是再往前走,必然是要被伤心欲绝的女主角扇耳光了! 然而,此时再想后退却已经是晚了。女人旁边坐着的男人正在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当她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站在几步之外只一条浴巾的夏玖,蓦的瞪大了美眸就冲坐在她身侧的男人道: “祁哥哥,那个狐粒精就是她!呜呜呜,你快帮我好好教训她!” 当那个男人抬眼看过来时,夏玖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了。这样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这样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就是那个在之前在酒吧救过她一回的那个暖玉般男子,祁玉? 迎上男人那般温润的眼神,夏玖只觉得连抬头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此时的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长发披散着,裸露在浴巾外面的肩膀处还有着明显的红痕。明显就是一副激情过后的摸样。 这样的自己真脏,脏得就连映在他的眼中都是一种亵渎。 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听到耳边传来他似带着无尽暖意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唇畔不自觉的扯出一抹悲凉的笑意,呵,可不就是她…… 第 10 章 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听到耳边传来他似带着无尽暖意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唇畔不自觉的扯出一抹悲凉的笑意,呵,可不就是她| 四周就连空气似乎都是静止的,死寂一片。她看到男人那双凤眸之中明显透出的温润和暗藏于其中的疑惑。唇角微弯,下意识的便答了一句:“是我。” 话音刚落,便见那双凤眸突然就那么黯淡了下去。夏疚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一颤,她看见祁玉转过头去。用可以算的上是微冷的声音道: “ 琛,我早就说过。夏小姐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他…这是在为她生气?在为了她质问聂琛?夏玖裹着浴巾站在一旁,先前见到祁玉时所产生的羞辱感,一下子转变成了淡淡的暖意。 于是她就那么呆怔在了原地。心头竟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慢慢的冒了出来。假如祁玉开口从聂琛那里要了自己,到底会有几成的可能性? 敛下眉,虽然自己也知晓这种可能性几乎根本就不存在。可是隐隐的,她还是控制不了那种小小的期待自心底涌现出来。 在听到祁玉的质问之后,原本坐在沙发上一脸冷凝的聂琛忽然就站起身来。行至夏玖面前,大手一把扶住她的肩便将她揽进了怀里。 方才转过头。冲祁玉笑的邪肆: “玉,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我聂琛想要的东西。还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而后见祁玉那张脸明显的黯了几分。聂琛挑衅般的看着他,用两根细长的手指挑起了夏玖的下鄂。低哑而危险的声音靠在她耳边道: “告诉他,你是自愿的。自愿做我的玩物。” 夏玖闻言身子一紧。这个男人,就非要这样的折磨她吗!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抬起眼帘看着对面祁玉那张微沉的脸。夏玖的眼中莫名的闪过一阵湿意。祁玉是个好人呢。而此刻把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明显的就是心狠手辣,暴虐,自私,阴狠。她不能拖累祁玉。何况,他本来就没有义务为她做些什么。 顿了顿。她方抬起脸。唇畔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道: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做聂少的|。玩物。” 祁玉闻言,从方才就如定住一般的身型终于动了一下,只是却没有再看两人一眼。他径直起身拉过身旁女子的手腕道: “小雪,我带你回去。” 先前一直瞪大了眼睛唉唉哭泣的女人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就摔开了祁玉的手。满脸娇横的道: “我不走!要走也是她走! 我是聂琛将来的老婆。这里未来的女主人。她们凭什么赶我走?” 看着宋雪一脸的蛮横。祁玉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满脸惊惧的低斥一声:“小雪!!!” 宋雪闻言。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她几时见过一向风度翩翩的祁玉这般失态?脚步微抬,身体下意识的就往他那边退去,然而,却是已经迟了! 就在她方才骄横说话的空当。聂琛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满脸阴狠的看着她,而后扬起手,猛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宋雪的身体因为惯性猛的摔了出去。幸好有祁玉在后面眼明手快的揽住她的腰,才没有让她摔的太过狼狈、。 心下各种委屈和愤怒,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便听到聂琛那明显透着几分诡谲和嗜血的声音道: “宋雪,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希望你这次能够牢记!我聂琛从来就不承认你宋雪是我的未婚妻! 婚约是我家老头子订下的,你若是真这么想嫁人,就去爬老爷子的床好了。有你这样的美人相伴。想必那老不休必然是受用的很。” 宋雪不敢置信般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聂琛。说着这样堪称无耻绝情话的男人,真的是聂琛?是那个她少女时代就偷偷放在心底喜欢的那个骄傲桀骜的少年? 她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抬起头,眼角的泪水不断滴落。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愤恨和羞辱,为什么?先是那个秦颜。她费了那么多手段心力才让她消失掉。而现在,又是这个女人? 他的眼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的到她? 泪眼蒙龙中,她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站在聂琛身边的女人是那么的像秦颜。…原来…是这样吗?就是因为这样一张相似的脸,所以,聂琛才不会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那如果,她把这张脸给毁了呢? 宋雪的身子不断的往后退,最后被祁玉揽住。祁玉抓住她的手腕,玉色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怜悯。柔声道: “小雪,祁哥哥带你回去。” 宋雪无声的点了点头,而后两个人便转身出了聂宅。只是不知为何。那两个人相扶着的背影,落在夏玖的眼中,竟很有几分凄凉的感觉。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情况再次逆转,第三者没有完好无损的站着,像看戏一般的看着女主角被男主角掌掴,而后在痴心男配的搀扶下黯然退场。 想到此,唇畔克制不住的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如此看来,她倒真是个坏女人呢。可是,她从头至尾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很晚了。上去睡。” 聂琛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玖的身子下意识的就往身后一缩。后怕的感觉渐渐的涌了上来。要知道,这个男人还打女人的! 然而,在一触及男人那半眯着隐隐透出危险气息的星眸时。她立即抬脚靠男人的怀中靠了靠。 男人这才转过了脸色,大手温柔的搂住她的身子一起往上走去。夏玖一抬头,看见聂琛脸上的那一抹可以称之为柔和怜惜的神情,微微的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心逐渐的变得冰冷。 聂琛,真是个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男人。前一秒可以绝情冷性,后一秒又可以脉脉含情,自己以后的生活,就是要陪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尽一切可能的去讨好他,然后默默等着他厌弃自己的那天么?. 可是谁又能够保证,在那天到来之前,她还没有被玩死? 第 11 章 可是谁又能够保证,在那天到来之前,她还没有被玩死? 上梯的时候,夏玖因为纷乱的思绪没有看清楚脚下,一下子便踩空了一个台阶。身子一踉跄。原以为至少会摔一跤的。却没想到聂琛大手一捞便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直到两脚皆腾空。身子轻盈的离开地面,她抬起头,这才发现男人的面上俱是柔和的笑意。 抱着她的动作也是那般的轻柔。不几步就上了梯到了房间内。原以为男人会放下她。谁知他依旧这样抱着她的身子,而后动作极轻柔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阿颜,刚刚有扭到脚么?你总是这样,只要我一不在你身边看着你,你便容易出事。” 阿颜… 当那一声“阿颜”出口时,夏玖才恍然明白这个男人此刻为何会这样柔情蜜意。 夏玖的手下意识的摸在自己的脸颊上,这张脸真的就和那个秦颜那么像么?像到让这般冷情的男人也能够变的柔情温合,只不过这些柔情都不是为了她的而已。 敛下眉。夏玖低低的应了一声“恩。” 如他之前所说的那般,做一个让他喜欢的玩物。默默的扮演着一个名叫“秦颜”的角色。这样可以让他高兴。也可以使自己少受些苦,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夏玖,你需清醒的记得,夏玖只是夏玖而已。 不是任何阿颜阿水,也不是该死的替身,夏玖最终还会是夏玖。 微微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感觉到男人的大手扣上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 夏玖的身子僵了僵,她一向就不喜欢与陌生的人太过亲近。然而…想起身上还残余的那些密布的红痕,唇角轻扬,禁不住便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上都被上过了。如今反而再来在意这些,岂不是很可笑?让她自己都感觉有几分装字母了。 以后…不,既然未来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经历这样的生活,那么不如现在早些习惯,她总是,想要活着的。 身子放松往聂琛的怀中又送了送,最终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原以为会失眠的,却不想这么快竟然就睡着了。感受着怀中传来的清浅呼吸,聂琛原本紧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星眸定定的注视着夏玖的脸,看着女人那微微红晕的面颊,还有那平和的面容。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看起来倒是个很聪明,也可以算是个很乖的女人。很好,他喜欢识趣的女人。希望这一回,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默默的收紧了环住女人腰身的双手,感受着紧贴着身上的温热绵软。聂琛微蹙的眉眼终是舒展了开来。倦意袭来,他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念着: 阿颜,阿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我想的想的心都疼了…所以便只能这样…把这个一相干的女人当成是你,抱在怀里,来度过自你离开之后这一个个寂寥的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隔着帘子照进房间里时,夏玖便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中感觉到身边有温热的触感传来。眨巴了下好几下眼睛,她这才看到在她身侧熟睡的男人。 睡熟了的聂琛,眉目舒展,唇角微弯,看起来隐隐就是一副好梦正憨的模样。就连昨天感觉一直冷硬的的面部轮廓,都隐隐的有几分柔化的感觉。 这个男人啊,比刻是这般的无威胁性,谁能想到他的本性就是一个暴虐的恶魔呢?摇了摇头,夏玖半坐起身,把身子靠在枕头上,看着外面那淡黄的光晕,和着赤着胸膛半睡在她身畔的男人,突然就有种不真实感。 昨日自由人。今日便是阶下囚。个中滋味,只能够自己慢慢体会。 思绪散漫,她的目光倒近乎呆滞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伸来揽住她的腰。她的身子被男人一把揽在了怀里。抬起头,对上男人微微眯着的星眸,夏玖淡笑着回道: “睡的多了就睡不着了。” 聂琛闻言不再言语,只是翻身又压在女人的身上。感觉着身下的软玉温香。下|腹隐隐的开始疼痛起来。 腿间抵着那般滚|烫的巨|物,感受着他正有慢慢变大的趋势,夏玖的眼神一怔。一大早就有这么好的兴|致么?然而…她还能说“不可以”么?毕竟现在她的身子最大的用处就是供这个男人泄|欲而已。 眼神微敛,在男人的舌头吻上她胸|前那粉色的凸|起时。她便慢慢的张开了腿,以方便他进|入。 照旧是重复着昨夜的过程,只是不知为何,夏玖却觉得男人的动作比之昨晚要温柔了许多,所以到了后来,当他进|入了她的身体,而后挺着腰刺|入抽|出时,她的心底竟然隐隐的生出欢愉的感觉。 诚然如那句话所说,如果反抗不了,那么就不如淡然接受,而且。照着现代人的审美观点,如今覆在她身上不断起伏攻击的男人本就是极为优质的,所以,若是此刻他不是在强迫她,反而之前就来凡俗之中最常见的花前月下那一套。把她捧的像个女王,那么这场性|事里面,她觉得自己想必是会万分愉悦的。 而就是因为被强迫,心理上那种恶心厌弃感,导致她根本就是从心底里厌恶这个男人。 大约又抚|弄了一个小时之久,男人终于在她的体内爆发出来。夏玖同时心底升起一阵狂喜,亦同时攀上了极乐的顶峰。之后,两个人都摊倒在床上。夏玖浑身没有了半点力气。而聂琛则是身子趴在她的身上,把头靠在她的胸|前,下|体还是纠缠着没有分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小聂琛给退了回来。回头扫了眼床上女仁赤|裸的莹白的身体,还有那倦极的暖色眉眼,下|体隐隐的又有抬头的趋势。 聂琛便站起身来。冲夏玖的道了一句: “你再接着睡一会儿,醒了就下去吃饭。” 那低哑的声音之中不乏温柔。 “恩|”夏玖低低的应了一声,而后就扯过被子包住自己的整个身子,把头也包进去。看着那把裹着被子把身体倦缩成毛毛虫样的女人。聂琛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柔色,而后又非快的掩去。起身便进了浴室。冲了下澡。而后才离开。 夏玖是在他洗完澡离开之后才睁开眼睛的。 抬眼看着四周明显奢华精致的布置,满眼的陌生,于是闭上了眼睛,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抬头看见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从床上爬起,之前酸痛不已的身子总算是缓和了不少。抬脚走向了浴室,用热水洗了个澡。身上全是那个身人留下的痕迹,那些吻痕,错落分步的位置让人脸红心跳。夏玖一直在喷头下面站了好久,直到确定身上已经全部冲洗干净,再也没有了那个男人的气息。。 肚子很饿,出了浴室之后她便想着应该下去找些吃的。可是总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裹着毛巾出去的。双眸在房中一扫,便看见了那套安静的放在床上右角处的雪白真丝裙,下面还有一套崭新的内衣。默默的换上,内衣和裙子都很合身,看来聂琛那个男人,对女人的尺寸真是敏感。 真丝布料的裙子贴着皮肤,感觉相当舒适。比她之前穿的那些牛仔裤,衬衫要好的多了。莫怪人说情妇生活质量高。想到此,夏玖的唇角弯出讽刺的弧度,虽然如此,但是,她是真的一心只爱以前那个穿着旧衣素面朝天的自己。 衣服换好之后。夏玖用梳子把头发随意的疏了几下,而后就这样赤足下。木质的地板一片冰凉,眉目微蹙,却也没有办法,因为那个男人并没有给她准备鞋子。 待下的梯,至玄关处,她刚要抬脚往看似厨房的那个方向走出,昨天见过的满脸木然的中年女人随之迎了上来。手中拿着一双白色的拖鞋,走到夏玖的面前,不卑不亢的道: “颜小姐,穿上鞋子。” 颜小姐…夏玖恍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林嫂叫的是自己。微微的点了个头,冲林嫂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夏玖弯腰穿上了鞋子,这才冲林嫂道: “ 林嫂,有吃的吗?我肚子好饿。” 说着话,嘴巴一撇露出点点委屈的表情。许是那不经意间脸上闪过的孩子气,触动了林嫂心中的某一处柔软角落。林嫂脸上的木色淡去了几分。整个脸亦是柔和了许多。 她看着夏玖,指了指客厅里面那个精致的有碎花图案的茶几道: “颜小姐先去那边坐下等等。我给你盛碗去。” 夏玖依言往那边行去,而后安静的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等待。头低着,眼睛尽量不到底乱瞄,天知道这房间的某处会不会又被变态的装了摄像头呢。要做个乖的宠物啊,如果时机不到,还是不要再让自己受那些所谓的皮肉之苦。 正兀自想着,耳边就传来一道倨傲的明显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男声道: “你就是聂少新宠?啧啧,长的可真有够难看的。。” 第 12 章 正兀自想着,耳边就传来一道倨傲的明显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声音道: “你就是聂少新宠?啧啧,长的可真有够难看的。。” 夏玖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身边的椅子上竟然坐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看起来挺清秀,几乎可以称之为儒雅斯文系美男的男人。前提是如果忽略他话语之中那浓重的酸气的话。 男人此刻整张脸似乎都要贴到她脸上一般,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夏玖一愣,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究竟是她刚才想的太过于入神,还是这个男人的身手太高明? “喂,爷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啧啧?原来还是个哑巴… 哎,聂少的品味何时这么低了?人长的丑就不说了,竟然还是个哑巴。” 男人边说着话,边抬眼不时的看向夏玖,清秀的脸上俱是嫌弃与怜悯。夏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她不开口并不就等于她不会说话,她只是懒的理他而已。 “喂!你会翻白眼诶!你竟然会翻白眼!” 身旁的人声实在是聒噪的很,夏玖忍不住抚了下额头。敢情这位老兄是根本没有见过人类吗?该不会下一刻他就会说: “你怎么也长头发,或是也有鼻子?” 夏玖敛下眉,仍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理他。刚好这时,便见林嫂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几道菜。夏玖接过碗安静的吃菜。耳边又响起林嫂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沈宇少爷也要来一碗么?” 那男人嘻嘻哈哈的道: “要,谢谢林嫂,林嫂的手艺可是超赞的。” 林嫂笑了声就下去了。 夏玖吃着饭,耳边又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道: “就连吃饭的动作也这么粗鲁,就跟没有吹过饭一样,一点都不优雅!啧啧,你可以算是聂少历来有过的女人之中最差的”。 夏玖正夹着菜的手一顿,终究还是皱着眉夹了下去。她是最差的女人?呵,她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那个喜怒无常的聂少的女人。 埋着头吃饭,然而当耳边再次传来碟碟不休的男声后,夏玖终于怒了,不耐烦的抬起眼帘,微眯着眼睛,笑的那叫一个妖绕。 “你要是真那么喜欢聂少就直接爬上他的床。他的审美观差到连我这样丑的女人都可以接受,想必对着你这样清秀的男人,该是更有欲|望才是!” 说完她勾唇微微一笑。看着男人那张大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呆愣模样,她就觉得,自遇到人人贩子之后一直紧崩着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一下。 既然生活太过沉闷,那有送上门来的愣头青,不拿他来开心一下,委实是对不起自己的。放下碗,夏玖冲对面仍旧张着嘴呆怔着的男人道: “我吃好了,你慢用。” 而后抬起了脚步。本来是想回房的。然而在看到客厅西边那一个敞开着的雕花木门,还有门后那一簇簇盛开的非常繁盛的绯色蔷薇之后,她禁不住顿住了脚步。原来这个别墅还附带私家花园么? 夏玖伸长了脖子,看了一下左右两个站在门口的黑色大汉,面不改色的往那扇门走去。这年头养狗还得每天提出来溜溜呢。她这一个大活人宠物,怎么着也有饭后散步的代遇。 穿过那扇木门,入目的便是一连片的蔷薇花架,那样满天夺目的绯红,在午后阳光的映衬下,竟显的非常的大气,诱人。。 夏玖克制不住的慢慢走近,刚走了几步脚步便忍不住顿了下来。 只因为在前面那一个开的最为繁盛的蔷薇花架下,有一张米黄色的藤木太师椅。而那张太师椅上此刻正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少年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及腰长发,其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玉色脸旁,眉眼如画,下面便是挺而翘的鼻翼。 最让夏玖呆怔的是。少年有一个弧度极为诱人的唇。唇薄,然而其上的色泽却如玫瑰一般的粉嫩娇艳,让人克制不住的便生出一种想把他拉至身下,狠命蹂躏,听他细细呜咽的冲动。 夏玖被自己浮现出来的念头吓了一下,有些心虚的偷看了少年一眼,然后便赶紧转过了头去。心下的念头便是,莫非昨天和那个变态春风数度,所以就把自己也给带的变态了? 不要!!夏玖微微的敛下眉,她还想着要再过普通人的生活的! 眨巴了下眼睛,她这才发现刚才的那个玫瑰少年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午后微暖的日光打在少年的身上,竟然让他整个人显的分外柔和暖人。那密密实实的眼睫毛之下竟然有一双异常深邃的眼睛,然而,最让夏玖着迷的是,少年的眸色并不似一般亚洲男人的黑,竟然是淡淡青碧色,原来竟然是个混血儿么?难怪会这样漂亮,漂亮的就跟个充|气|娃|娃似的。 “充|气|娃|娃?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我。” 看着少年那张玫瑰色的唇瓣微启,珠玉般圆润悦耳的声音传来。夏玖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刚才竟然是把心底的想法就这么顺嘴给说了出来。脸色微红,她真想抽自己几下。眼眸对上少年那双极美如月华琉璃一般的眼眸时,她淡笑着道: “开个玩笑而已…” 却见少年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眉眼间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夏玖刚刚提着小心肝总算是放了下来。嘴贱最容易闯祸。看着这栋别墅的装饰,聂琛言行举止的张扬,还有他开枪时手法的娴熟,与那些每每紧着他出入的一众保镖,就可以知晓此人的身份地位绝对不简单。 而能在聂琛的眼皮子底下这般悠闲的赏花晒太阳,那么不是聂衬的家人就应该是同类,于是此刻的自己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见到夏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少年那原本懒懒眯着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他伸手冲夏玖道: “过来。”那般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好像是国王在召唤他的臣民一样。夏玖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前。靠近了几步,她才发现那个少年的脸色并不是她之前所以为的玉色。许是刚才光线的效果,靠近了才发现少年的五官虽然极为精致,但是脸色却是白的近乎透明。 整张脸就是病态的苍白,让人一看就感觉是病的极为严重的模样。看他满脸稚气的摸样,最多不会超过十八岁,这样年轻,会是什么病? 夏玖敛眉,方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陌。” 宋陌。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微微荡开。夏玖轻咬唇瓣,看着以漫天的绯色蔷薇背景依衬的娇艳少年,那样一头及腰的墨色长发,那样精致如皎月的面容,倘若不是看见他衬衣下面喉咙处明显的凸起,她或许真会把他错认为女生。 宋陌,陌生谁家少年足风流,这样如烟如画的人,拥有这样一个名字倒也是相得益彰。 微微的敛下眉,不想让自己太过于灼热的眼神吓着了他。夏玖放轻了声音道: “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告诉你,身为宠物就该有宠物的自觉,不该自己来的地方,千万别来。” 看着少年那张淡漠的脸,那娇艳如玫瑰一般的唇瓣开合着吐出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夏玖的眉毛都禁不住颤了下。心头微有不甘,这年头果然皮相与实质是完全不相符的吗? 明明看着就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谁知那爪子还挺利的。只随便一句话,不仅踩着了她的痛脚,还隐隐透出明显的威胁意味。真是|让她原本因他苍白的面色而泛起的一系列怜惜情绪统统消失殆尽。 微微的眯着眼睛,夏玖遂启唇道: “你的意思是|我进来扰了你的清静,所以你现在这便是要赶我走吗?” 夏玖问的直白而大胆,却见少年只是浅浅一笑,唇畔微微勾勒出讥讽的弧度回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如果现在再不出去的,马上|或许就会有你受的了。” 看着少年那副明显带着讥笑的神情,显然就不是在开玩笑。 变态!夏玖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句,果然住在这里的都是变态,就连自己站在这个赏个景都会碍着他。然而,虽然心下不满,却还是因为少年的话,心底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提醒她假如再不离去,或许真的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心下一凌,夏玖抬起脚步毫不犹豫的离开。刚行至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抬手拿起手中的杯子喝着水,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响。应该是那个男人回来了。 想到此,夏玖的眉心一拧,如此的巧合,现下她还真不能保证,如果被那个男人看到自己方才在花园与宋陌说话,会否又是一阵风雨,男人的独占欲总是强烈,而这个男人的,却是已经强烈到可怕了。 如此想着,边听得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她方抬起头,就看见了聂琛那双隐隐带着怒色的星眸,不由的就是一怔,她有做什么吗?还是刚才那个玫瑰少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第 13 章 如此想着,便听得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她方抬起头,就看见了聂琛那双隐隐带着怒色的星眸,不由的就是一怔,她有做什么吗?还是刚才那个玫瑰少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她如今身为一个宠物,而这个男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主人,如此他到底是在气着什么?夏玖默默的看着他,目光清澈坦然。男人见状,那星眸之上浮起的薄怒之色终于是淡去了很多。 剑眉微挑冲夏玖道: “你先上去。” 声音平和淡漠,却是莫名的透着一股子安抚的意味。夏玖心神一震,这个男人,今日怎会如此的怪异?竟似乎是隐隐多了几分人情味。 夏玖微微点头,刚迈着脚步打算往上走,就见一双修长的属于男人手臂一下子就挡在了她面前,耳边瞬即便想起一个吊儿郎当之中又透出点倨傲的男声道: “怎么小爷我刚看了她不到几眼,你就让她走,聂少这样。。会不会是太不给兄弟面子了?” 这个声音,夏玖的心底一颤,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他是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来的?夏玖正愣神间,便感觉到一道毫不掩饰的鄙夷视线满满的都落在她的脸上。 男人的话语明显不是对她说的,只是比之前却更显出了几分桀骜而已: “聂少,不是我说你,前几次的那几个女人或是眼睛、气质、身形皆有点像颜姐,可是你如今找到的这个宠物,是小五还是小六来着? 啧啧|。除却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其它的身形气质可是连颜姐本人的一根寒毛都没有。就是这样的一个光有着小聪明的下等女人,怎么就入的了你的眼了?” 有点小聪明的下等女人?那到底怎么样才算的上是上等人?难道就如他们这般,光披着一身人皮却尽做些人不干的事? 夏玖微微的低下头去,唇角浮起了讽刺的笑。但听得从进屋来一直冷眼看着不曾开口的男人终于动了,微微粗哑的透着无尽冷硝的声音道: “宇,看样子你对我这个新得来的宠物似乎非常的不满?” 这么明显的怒意,那个男人应该听得很清楚?谁知却见那沈宇根本就无视聂琛话语中火药味,只是满不在乎的扬起下巴,转过头笑的分外无辜的道: “聂少|我哪有看她不顺眼?我就是觉得一个被人玩被人压的东西态度还这样张狂,实在是讨人厌的紧。 聂少,我看你也不差这一个女人,不如就把她送给我?我再让手下那一帮兔崽子给你找十个八个比她更像的女人送过来都没问题。或者。我就帮你好好□□,等□好了再给你送过来,如何?” “不劳宇少你费心了,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亲历亲为的好,宇你若真是这么闲,不如下半年的中东之行就由你去?反正,教父让我们这边随意去一个就行。” 聂琛的唇畔仍是挂着淡漠的笑,只是那眉间分明就多了几分恼怒的意味。看的沈宇的心下一寒,聂少。。似乎是挺在意这个女人啊。那张原本挂着嬉笑的面上突然也开始变的认真起来。敛下眉,他看着聂琛道: “聂少你竟然连公报私仇都想到了?还想着要把我发配到边疆去。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会听你的?毕竟,“血煞”的掌控权,现在可还是在我手里。” 夏玖颇有些无奈的看着相貌清俊,本应是满面温和的年轻男人脸上露出那般阴沉的隐隐可以称之阴枭的神情,心下微苦,她就这么的招人厌?和那个叫做“秦颜”的女人长相相似难道是她甘愿的么?就因为这么一张脸,遭遇到这些阴郁的事难道就是她自找的?是她该受的? 心中隐隐有一种愤恨的感觉涌出,她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感觉腰间突然缠上了一双极为有力坚实的大手,而后她才反应过来这双手原竟是属于聂琛的。 “宇!” 如果说之前只是薄怒,那么这一次聂琛的脸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俊眉微挑,带着明显的怒气声音道: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女人不是那个对你如师如姐的秦颜,她只是我的玩物而已,我暂时还没有让别人动她的打算,所以你最好收起那些心思,别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嫁接到她身上。” “呵…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沈宇冷哼了一声,眉间凝重,夏玖这才发现原来当这个男人真正的动起气来,那气势竟没有输给聂琛半分,只听他冷哼一声道: “聂少自己做着这样的事,如今又来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过好笑,倘若你不是看这个女人的模样酷似颜姐。你又怎么会把她带回来?我以为,恐怕这一切,也不是她自愿的? 聂琛,我今日便告诉你,秦颜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别以为找个有几分相似的阿猫阿狗我就会买帐!女王永远是女王,垃圾永远是垃圾!当年若不是你横插出一扛。阿颜是谁的天都未可知!” 而后一转眉看向夏玖,眉眼间俱是无尽的厌恶。 “呸,别以为顶着张相似的皮也可以叫“颜”了,本少爷根本就不买账!。” 听得这里,聂琛原本紧紧抿着的薄唇终于动了动。那揽在夏玖腰间的手都明显的颤了颤,然而不知为何,明明是满身的怒气却又被他给强行压了下去。 就连像聂琛这样素来强势自大的男人,都得如此压抑?那么这个叫做沈宇的男人,自己之前倒是小看他了。 夏玖紧锁着眉目开始在想,假如…假如她要是不小心落到沈宇手里,以他今日厌恶自己的程度,那么会做的事比起聂琛来,必然是有过之而不不及。心下一寒,身子不自觉的竟往聂琛的怀中偎了偎。 沈宇满脸阴枭的看着聂琛,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的视线胶着,视乎一触即发|。。夏玖不由的伸出手又摸了摸脸,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她便经常做着这个动作,都是因为这张脸|。 这时,只听到一个如珠玉相触之后极为清越悦耳的声音道: “宇,我累了。” 少年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显的有些小而虚弱。然而不知为何,这般的声音,却还是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甚至连尾音里的慵懒疲倦都能让人感觉的一清二楚。 正要接着往下说的沈宇陡然间住口。转身便毫不犹豫的走向了少年,声音里俱是怜惜与关怀: “陌,我早就说过。不要出来吹风,你看看你,现在脸白的就跟一张纸似的。” 下面似乎都是这样的话,夏玖已经无暇再听,只因为聂琛那双大手已经半环着她的身子往上走去。行至一半,聂琛忽转头对着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子道: “宇,陌。教父那边有新的指令下来。等玉和棋到了之后,大家商讨一下。” 夏玖发现那个叫做沈宇的男人,虽是微微冷哼了一声,却是微微的点了头。而叫做宋陌的少年,竟没有半丝方才在蔷薇花架下的凉薄淡漠。反而是笑的分外乖巧的应了声“好。” 那样微暖干净恍若琉璃一般的笑容,只怕是任何人见了都会勾起心底最深处的保护欲。 夏玖不自觉的在心里苦笑,她似乎非常的不招他们这些人的待见,除了祁玉,那个从一开始便让她觉得如暖玉一般的男子。祁玉…纵使以后再见,想必也不会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的帮着她。她如今在他心中,只怕不会留下什么好印象才是。 夏玖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只是乖巧的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径直往上走去,到了房间之后。聂琛送开了钳在她腰间的手,星眸微沉,面色有些阴冷的道: “你以后没事就乖乖的呆在房间里,不要往下去,尤其是离宇远一些,绝不可与他独处。” 夏玖闻言,无比柔顺的点头,再见头,只听得聂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 “是我,亏欠了他和阿颜。所以对于他的冷语,终究是得忍着些的。” 夏玖闻言仍就是好脾气的点着头,只是眸中却有冷光一闪而过,唇瓣无声的合动,心中有一个声音隐隐道:聂琛,是你亏欠了他们,并不是我,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也是在亏欠我? 聂琛自然是听不到的,他看着她那副柔顺的乖巧至极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升起很不舒服的感觉。手控制不住的轻轻揉上了她的发,口中亦是不自觉脱口而出道: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听见这个男人这般认真的声音,夏玖几乎控制不住的便笑出了声。从他们相遇,这个男人的手段就一直是激烈而强势,如今才想起要问她叫什么名字吗? 第 14 章 微微松开紧抿着的唇,夏玖浅笑着道: “我叫夏玖。” 只是夏玖,不是什么阿颜… 聂琛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大手在她的发上流连忘返,真是爱极了这种柔腻的触感。 “以后便叫你阿九。” 阿九,总算是找到了属于自己名字的一丁点儿的归属感,看着眼前男人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夏玖轻轻的点了下头,然而,她心下想的只是,怎样才能够逃出去,怎样…才能够结束这种隐忍造作装出乖巧靠出卖|身体来保命的生活。 或许,之前的那个宋雪和今日的沈宇,只要利用得当也会是契机之一。毕竟他们与聂琛是明显站在对立面的。 自那天以后,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般的过去。夏玖每日的时间几乎都是在房间里,就连饭都是林嫂做好了端到房间里的,真正是囚禁一般的生活,白日无聊,开着电视,那一大串的粤语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够听的懂的。 偶尔也会站在梯口看着下那几个男人。不许她下,所以偷看总是可以的。 她曾经远远的看到过祁玉一眼,芝兰玉树,写意风流,只是偷偷的看一眼就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脏。幸好聂琛不锁着她,房间里还有些书看。所以白日看书,而晚间,只是承受着那个男人似乎永远也无法餍足的欲|望,日子恍恍忽忽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有时候夏玖心想,这日子除了无聊些,寂寞些之外,也还是能过得下去的,每日吃完喝,喝完睡。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在她每一次有这种堕落的想法生出来时,眼前就会闪过周志鹏那张平淡无波的脸,于是所有的妥协情绪一瞬间就演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呵,他飞黄腾达了,而她却落迫到做了有钱人的玩物,这让她怎么能够甘心! 夏玖紧紧的凝着眉,不!她还要有自己的美好人生。她怎么能就这样让自己一下子栽倒在污泥里爬不出去呢?机会,总是人创造的。 这一日的早晨醒来她之后一直到下午,她都没有见到聂琛,心里突然空空的,没有那个男人在身旁的灼热视线紧逼着,竟然会不习惯。她开始笑自己。他是主人,她是宠物,难道他出门还得向她交待行踪不成? 吃完林嫂递来的午饭,夏玖一个人在窝在房间里,冷不防便听到了敲门声起,她以为是林嫂,便起身去开门,谁知门外竟然站着自那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的沈宇。夏玖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赶紧关上门。这个男人,她直觉上就感到危险。 却不想男人竟然眼明手快的一下子用手抵在了门上,双眸半眯着看着夏玖,颇有些吊而浪当的道: “我看你当宠物似乎当的挺开心的,可是听玉说起,夏小姐似乎不是自愿的呢。难道。。你就不想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中去?。” “什么意思?” 夏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她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之前对自己有多么的厌恶。现在突然过来说这番话,究竟|。 话音刚落,便见男人笑的眉眼弯弯的道: “聂今天和祁两个人都飞去台湾了。后天才有可能回来,今晚8点,我可以帮你支开这些看守的人,切断这栋房子的监控系统,至于之后。。就要看你的了。。” “你为何要帮我?” 夏玖看着他,唇畔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天知道他这寥寥几句话在她心中到底掀起了怎样的轩然□。 便见沈宇转过了头去,只余下一句话微冷的话飘散在夏玖的耳边;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巴不得你早点从我的面前消失。何况,你不是一直都想逃走吗?今晚。。就看你自己如何把握了。” 原来如此,那么自己到底该不该信他? 若他说的是真的,而自己信了他,那么就可以趁此机会逃出升天,那么她一定要回去,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统统都忘掉。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而倘若他说的是假的,那么自己也仍旧是会如现在这般被困在这里做一个玩物,日子一天天一年年的过,然后等着那个那个男人不知何时会厌弃,而后再抛弃她,又有甚区别? 心念白转千回,夏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双眸晶亮已然是做好了决定。她是个人,不会是谁的宠物,她一定要逃出去! 既然已经决定要逃走,剩余的时间就变得分外难熬。夏玖愣愣的坐在房间里,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几乎是一分分一秒秒过去的。心是飘到了喉咙眼上几乎快要跳出去。 晚上六点,林嫂把饭菜给她端进来时,她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然而…那拿着筷子的手却是一直在抖个不停。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夏玖倒在了床上假寐。 心里却是在默默的计算着时间。八点整,她陡然间睁开了眼睛。视线一恍,目色微暗。她没有开灯,轻手轻脚的下床。推开门,猫着身子,她看到大厅处微亮,然而,那房门口原本晚上也会站着的两个大汉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如沈宇所说的那般被他引开了。 夏玖的心下顿时便是一阵狂喜。轻手轻脚的下得去,厨房的灯还亮着,只是不见了林嫂,勉强压抑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夏玖惦着脚尖穿过客厅。而后径直往大门走去,门是被从里面反锁的。她伸出手,尽量不发现任何的声音。“砰”,一阵极细微的声音响起。当看到那扇紧闭着半个多月的门终于在眼前打开时,夏玖禁不住屏住了呼吸。笑容轻浅。动作极轻的打开了一丁点门缝,身子灵巧的滑到外面,而后再从外面关上门。 做好这一切之后,夏玖仰头再看了这栋别墅一眼,而后便扭过头,脚步轻快的径直往别墅外面的公路边跑。现在…只要能招到一辆车!只要能遇到一个人也好,那么她无疑就是逃出生天了。 香港郊区的别墅大道上,一个身材清瘦的女子穿着白裙子在奔跑,夜风吹过她的发际,那张清秀的脸上俱是释然的笑意。那个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呢? 手腿之间都感觉是灌进了自由的风。只要逃出去… 静谧的夜,满脸笑容的女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幕的男子唇角浮现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这一切,只是暂时的而已。 当那辆墨色的轿车迎面而来,一束强烈的黄色光线打在她身上时,夏玖的眼睛被刺痛,脚步不由的便被迫停了下来。她识相的往右边退了几分,想让车先过去。 然而不知为何,那车在行至自己身前时便猛然停住。心里顿时升起很不好的预感。夏玖想逃,却已是来不及。车门打开之后,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的聂琛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夏玖的神经一绷,几乎连该如何动都忘了,她只看到了男人那忌讳莫深的眼睛,还有唇畔毫不掩饰的嗜血笑容。 男人的大手毫不怜惜的从后面抓紧了她的头发,迫使原来低着头的夏玖不得不正对着他: “ 我原本以为你很乖很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就这么想逃离我? 可是|你逃之前有没有想过被我捉回去的后果?” 夏玖紧紧的咬着下唇,满眼倔强的看着他。既然伪装的柔顺摸样已经被他给拆穿,那么索性便以自己的真实面目来面对他。何况她一直装乖巧的小女着实是累了。 当被男人用异常粗鲁的动作制住扔到车后座时,心念一动她就已经想明白了。这必然是沈宇在骗她,否则又怎会如此的凑巧?可叹,她竟是天真的信了,她在赌自己的运气,很显然她是输了,被霉神附身。原来就算是老天都不帮她。 一路上不作声,只看着这个男人之后怎么折腾她了。当车在别墅前停下,男人那双大手无比粗鲁的拖着她的身子往里走时,夏玖脚下踉跄着跟上男人的脚步,门被打开,林嫂一脸张皇的站在门边,用无比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夏玖微微一怔,便见敞开着的门内,沈宇和宋陌二人皆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笑看着她。聂琛最先开口道: “宇,不要和我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但见沈宇看着他,目露讥笑的道: “聂少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分明就是你的小宠物不乖想逃走,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吗?”聂琛的眼神变的更冷,那阴沉的目光就如淬了毒的冰刃一般直直的落在沈宇的身上。沈宇身上一寒,话锋一转,却是直冲着夏玖而去。 “奇怪,聂少竟然还没有杀了你吗?啧啧,会背叛主人的宠物,留下又有何用?” 只这一句,夏玖顿时明了。原来自己方才以为的成功逃亡,只是让他免费看了一场兔子惊魂逃亡戏罢了,耳边回响起之前他的那一句“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我想让你从我的眼前消失。” 夏玖的唇畔浮现悲凉的笑意。原来这一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要让她走,以后不用再看见她,而竟是想让聂琛亲手杀了她,然后永远的消失! 第 15 章 夏玖的唇畔浮现悲凉的笑意。原来这一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要让她走,以后不用再看见她,而竟是想让聂琛亲手杀了她,然后永远的消失! “宇,她现在毕竟还是我的女人,要不要让她继续活着只看我的心情,与你无关,倘若你最近真的得闲,不如就去中东把那帮黑鬼给制了?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低哑的声音掷地有声,男人满身的煞气让原本等着看好戏的沈宇唇畔的笑容都跟着一沉。他知聂琛此刻必然已经是动了真怒,遂收敛了面上的笑容,颇有些若有所思的看了夏玖一眼。呵,不过就是一个碍眼的脏东西罢了,来日方长,他自然是会有办法除了她的。 手腕上已经被男人的蛮力扯出一抹明显的红痕。很痛。夏玖一声都没有吭,在上了之后被男人一股大力猛的摔到了床上时,肩膀一下子撞上那尖尖的床角,背脊上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后背此时铁定是已经破皮流血了,然而她却紧紧的咬住唇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男人的大唇随之压下,那每个夜里在她胸前的丰盈之上流恋忘返的湿滑大舌头此刻已经一下子滑到了她白嫩的脖颈间。 森冷而锐利的两只狼齿正轻轻的啃咬在她的喉喉上,男人隐隐透着煞气的暗哑声音在耳边传来: “就这么急着想逃开我?恩?” 夏玖紧抿着唇不说话,在男人刚附上她身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子瞬间就放松了。尽量的松开紧崩着的神经,两条腿张开。正面朝上挺尸般的躺倒在床上。 “呆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不可忍受么?” 那舌头已经是松开了喉咙往上滑至女人的唇了。 见到身下的女人就如毫无自觉的木头人一般。聂琛的星眸之上寒光更盛。那张嘴直接游弋到了女人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全部喷在她的面上,夏玖整个身子都一酥,耳边传来男人堪称邪魅的声音: “不说话,恩?我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而后双手一把拉下自的的西装裤子,被暗色的内|裤包裹着的猩红色昂。。扬早已经是举枪状态,一下子就弹了出来。男人手下的动作亦没有半丝的停顿,夏玖白色的群摆被拉起,内|裤被男人那双手一下子扒拉下来。 男人的唇畔扬起残忍的弧度,在没有任何前戏爱抚的情况下,猛的一挺。。身便贯。。穿了女人的身体。干涩的甬。。道没有任何的润滑之物,那样紧。。窒包裹着的触感让聂琛发出一声如困兽般的低吼。 夏玖紧紧的咬着下唇。那样的痛,无异于初|夜那般身体被硬生生撕裂般的疼痛。夏玖痛的整个身体都卷缩了起来。第一次是因为被下了药,所以即使是痛,因着身体泛起的强烈快感,那痛也是可以被压下去的。 而后来的那些个夜晚,因为男人明显的温柔了许多的动作,所以床第之间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做到后面都会有快乐的感觉涌现,哪会如这次这般,痛的血淋淋的像被抽了筋骨撕裂了皮肉? 拼命的让自己放松着身体,夏玖低抽了一口气,看着压在身上,肌肉微显眸色浓重如墨的男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你这是在强|暴我你知道吗?聂琛,你除了会这个,你还会什么?” 聂琛,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直呼着他的名字。附在她身上大力抽。。动的男人终于是停了一下横冲直撞的动作,靠在她耳边,星眸半眯,里面俱是危险的道: “你说什么?” 被疼痛折磨的快要扭曲的夏玖,硬是发狠般的扯出一抹冷笑道: “我说你没用,除了强。。暴女人你还会什么?” 闻言,聂琛、的面色又暗下了几分,眉间俱是倨傲的道: “你说我还要会些什么?” 夏玖的唇畔勾起异常惨淡的笑容,高仰着脖颈,一字一顿的道: “下品的没用男人才会只能征服女人的身体!上等男人却是可以征服女人的心!聂琛,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你是想要谁先得到对方的心吗?”男人的唇畔挑出一抹讽刺的笑,眸色阴郁的吓人。大手一把板过身下女人的脸,一字一句近乎残忍般的道: “心…那个重要吗?得到你的心又如何,我所看重的,也不过就是你这副皮相罢了。” 说罢,男人那贯。。穿的动作越发的狠厉。之前的灼痛感减减淡去,随之渐渐有欢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夏玖的水眸迷蒙,终究,方才的激将法还是这般的就失败了吗?聂琛竟然就这般轻易的看穿了她的意图。呵|既然这个男人本来就是要看着,那么她又有什么办法?想到此夏玖绝望的闭上眼睛,唇畔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凄艳的笑容。 许久之后,俯在她身上的男人低吼一声终于释放了自己,浑身瘫倒在夏玖的身上,还不忘把自己身子的力道又移开了些许。夏玖感觉到,男人做完之后,身上的煞气似乎都无形中收敛了好多。过了一小会儿,似乎是终于缓过了神来。只见男人靠在她耳边,用难得温和的引诱般的口吻道: “就这样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留在你身边么,不好啊,自然是不好的,当一个玩物,随时等着你来宠幸,每天都只能呆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像是一只野兽一般的被关着,直到你厌弃我的那天。 好的情况是送我回大陆,而那个时候的我会是怎样的,你能够想象的到吗?我会不会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人了呢? 供人上的妓|女么? 可是聂琛,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就不欠你们什么!!以前不欠,现在不欠,将来也不会欠。你们这些人,大抵是没有什么良心的。 聂琛,我恨你。” 聂琛,我恨你,如此淡漠的女声,就好似在说着寻常的诸如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而不是这般咬牙切齿的恨意。那一刻聂琛耳边响起的是另一个曾经在他怀中哭的凄切又坚定的另一个女声,那个时候的阿颜,她也是这样的说过这样的话。“我恨你。” 看着身下女人那空洞无神的眼睛,还有木然的脸,突然有一种极致的恐惧从心底涌出,难道,这是在昨日重现吗? 心一紧,聂琛一把拦住女人的纤腰,让炽热的唇强硬的贴在女人的唇上,言语切切。“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不恨我?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你说啊!” 夏玖闻言,闭着的眼帘终是微微动了一下,之前的那一段,只是她被激怒之后控制不住伸出的利爪,可是,只要一想到男人会把她送去当鸡,她就已经怕了。 妓|女。一想到在屏幕之上看到的那般空洞绝望的眼神,还有那些伸过来的长满恶心胸毛的男人的手臂。夏玖禁不住就涌起一阵干呕的感觉。不!她绝对不会再让那些恶心的脏手碰到她!这个时候,除了拼命的伏低做小,还能怎样呢? 何况,似乎这个男人刚才的话已经有了软化的迹象,无论如何,机会不可错过,她不可能明知是那般的凄惨后果还不要命的往里面跳。 敛了下眉,收起脸上的那副空洞默然的神情。夏玖的黛眉微蹙,轻轻的开口道: “聂少,并非是我不识好歹。我本来就是一个平凡的站在人海中就会被淹没的女子,能得到你的抬爱,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我只是很讨厌这种被当成玩物的笼中鸟生活罢了。倘若你以后对我好一点,给我一些自由。让我可以把这样的日子过下去,那我又怎么会处心积虑的想逃走? 我自然…会乖乖的做你的宠物,直到你厌弃我的那天。” 说完之后,夏玖的呼吸都屏住了,就这样来妄想和他谈条件,真的会成功吗?男人闭着眼睛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沉思,过了许久才道: “你所要求的自由,到底是…” “我只是想在这个房子里自由出入,可以看书运动,不用总是困在那个小房间里的。” 看着怀中女人那般小心翼翼的小可怜神情。聂琛的心下莫名的一软,本来,其实一直就是他在逼着她把,大手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微沉得声音宣誓般的道: “我答应你。 阿九,不会等太久的。我已经查到了些许关于阿颜的消息,相信不多久就会能找回她,到时候你自然就无用了。假如你一直做一个乖的宠物呆在我身边,那么等送你走时,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一定为你做到,另外再给你一百万当作补偿,。” 一百万…这对夏玖来说,真的是很多很多钱。脑海中下意识的便浮现出一个画面。她拿着钱出现在周志鹏的面前,那么彼时,到底是谁比谁更卑微? 这个男人此时许下的条件,怕也不过就是让她自愿当做替代品被包养一样的意思。于此,情妇比之玩物,算不算也是一个进步呢? 夏玖无声的点了点头,只要能躲过这次的皮肉之苦。那么…索性就这样耗着。 见状,聂琛莫名的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微微的撇过头去,不让女人看见自己脸上的微妙神情,大手却是紧紧的把女人的身子揽在了怀里。 最后的记忆是倦意而眠。 第二清晨,夏玖醒来时,男人还在睡,自去刷牙洗脸,而后下得去。客厅里面静悄悄的,她没有仔细的看。待坐在旁边的侧椅之后,她才发现沙发上已经躺了一个男人,面如暖玉,双眸紧闭着似乎睡的正熟。竟然是已经好几天不曾见过的祁玉! 第 16 章 似乎是察觉到了女人落在了自己身上的炽热视线。祁玉的眼帘微动,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微微上挑的凤眸之中隐有睡意。有些朦胧的看着她。那样一副海棠初醒的摸样真真是无比的惑人。夏玖一怔,一大早就是如此般的美男诱惑,还真是吃不消。 待见祁玉的双眸恢复了清明之后,夏玖始开口道: “你怎么睡在了这里?” “昨晚听说了你的事就过来的,结果竟然来的不是时候,琛,他没有为难你?” 看着祁玉双眸之中明显的关心,夏玖的心里一真暖意,径直笑道: “没有,我很好,谢谢你。” 夏玖的态度,客气之中透着明显的疏离。 直觉上她知道祁玉应该是一番好意,然而|昨晚的事却给了她一个不小的冲激,说到底这些人她之前根本就不熟,而且他们应该是站在对立面的,她没有理由就那么轻信他们。昨晚聂琛没有杀了她或是把她径直丢给那些人。真的是她幸运了。 “那就好,琛醒了吗?我今日需找他商议一些事情。” 祁玉的声音温和淡然,本应是极平常的话,可是听在夏玖的耳中却只觉得无比的怪异。怎么感觉像是特意在和她解释一般? 敛下眉,夏玖回道:“这个时候,想必他应该是醒了。” 祁玉冲她点了个头就径直向上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她最先扭过头去,因而就没有看到男人玉色双眸之中一闪而过的诡谲。 夏玖一个人站在原地拿着杯子喝完水之后,手脚下意识的往那扇开着的红木雕花门前走去。入眼的皆是一丛丛绯色蔷薇,和着早上清新的空气,让人的心神忍不住为之一震,有种目色神迷的感觉。 伸开双臂舒了个大大的懒腰,又狠狠的嗅着蔷薇的清咧香气。看着渐渐透过绿色篱笆照射进来的淡黄色的暖光。夏玖突然就觉得心情很好。鼻端俱是草木的清香,昨晚那个男人已经答应了许她在屋内的自己,还有假如真如那个男人说的那样,快要找回了他的心上人,那么她解禁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太远了。 身后蓦的传来一道珠圆玉润般清越的男声道: “看样子你的心情不错?” 夏玖转过身去,毫不意外的就看到了那个玫瑰少年,宋陌。依旧是那般如画的眉眼,那样娇艳的唇,就连脸色似乎都比昨日要好许多,两腮之上竟然泛起了迷人的红晕。 夏玖敛眉笑道: “托福,你也不错……” 而后就迈过身体往外走,这些冰冷的人绝对不是她能够招惹的起的,所以能避则避。与少年擦身而过时。冷不丁手腕一下子就被扣住,夏玖诧异的挑眉回看,只看见原来空空的掌心被少年塞进了一个瓷瓶。 瓶身上铸是古雅的兰花图案,显的非常的清新灵透。少年淡漠如尘烟的声音随之在身后响起: “用这个药膏伤口会好的更快些,不会留疤的。你的左肩,似乎伤的不轻,宇昨夜已经动身去了中东,所以你不用再那般可笑的对谁都竖着一身的倒刺。” 那般高高在上的淡漠态度,说着本应该是充满了关心安抚的话,这样诡异的别扭让夏玖整个身子都禁不住的一寒。 话落,少年的脚步微抬,不几秒钟之后就已经消失在了那一丛丛蔷薇花架之后,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般。留下夏玖一个人,在原地摸着瓷瓶怔仲。这年头,还有人用这样古朴的东西吗?果真是个极为清雅的人。只是昨晚既然已经和那个沈宇一起开个坑等她跳,而她也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跳了下去。那现在这般的惺惺作态又是为了什么? 怔了几秒种后,夏玖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人大约都是神经病,闲的蛋疼。 轻轻的拔来瓶塞,一股子中药的清香扑鼻而来。身上一阵舒缓。似乎就连左夜撞到的那个伤处都慢慢的缓解了许多。 心中又莫名的升起一阵暖意,宋陌,还是第一个发现她身上受了伤的人。 那之后的日子,让夏玖感觉,陡然间便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的一段日子是囚禁的话,那么这以后就无异于就是度假了。除了她不能出这个别墅的门,其它的地方都可以任意的进去。看电视,看书,早起去小花园赏花晨练,午后搬个太师椅靠在园中最大的一株梧桐树下懒懒的享受着日光浴。尽管有时候会遇上那个玫瑰少年宋陌。再次看见他那般苍白虚弱的摸样,夏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所想的那般讨厌他。。 如果这就是出逃所付出的代价,那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得手段很高杆,倘若一直就是如之前那般以残忍暴力的手段这么对她,那么她必然是无时无刻不心心念念着想要逃跑。而一下子竟然这么的怀柔。生活一下子变的比她前所未有的体验过的那般奢侈闲散,日头渐常,待之后潜移默化之中成了习惯,又如何能够轻易摆脱的了?就譬如养鸟一般。 自那天之后,让夏玖感觉到唯一恐慌的是,聂琛对她的态度慢慢的改变,一开始那种变化只是细微,而在她发现了之后,心绪已经复杂的难以明了。在床上的时候不会再对她用强,有时候顾忌着她的感受,甚至是每天回来之后,总是会抱着她的身子窝在柔软的沙发中。说着一些琐碎的话,会问她白日里都做了些什么,说话的时候,大手总是爱把玩着她鬓边柔亮如绸的发丝,有时候就会让夏玖生出一种被体贴关怀的错觉。 只除了每夜,每每总是会在最高|潮时突口而出的那一句句一声声如同泣血般“阿颜。”阿颜阿颜|。明明身体也会生出妖冶的欢愉感觉,然而在听到这一句之后,心就会蓦的沉到谷底,提醒着她,她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正走神间。便听得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随着林嫂那一句古板的“少爷,侬回来啦。”夏玖几乎不用抬眼便知道是聂琛回来了。 身子已经自动自发的从沙发上站起。夏玖动作轻柔的迎上前去接过男人随手脱下的西装外套,表情异常的自然。于是现在不光是一个情|妇,还是一个女仆。 聂琛的面上俱是倦意。日本的山口组近日又在闹腾。最为奸险狡诈的自然是非日本人不可,隐隐的还真是头痛。所以在身旁女人细心的抚慰之后,心下一阵轻松,大手习惯性的环上了夏玖的腰到旁边的沙发处坐下,把头埋在女子柔软的胸前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听他道: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只不过就是吃饭睡觉罢了。”女人的声音平淡。 “是不是觉得闷,想出去走走?” 忽然听得男人这样的问话,夏玖的心都一下子纠了起来,他,这可是在试探着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男人一眼,夏玖淡漠的应了一声“还好。”就见男人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发,口气温和的道: “我马上就要去日本出一趟公差。你留在这里,乖一点。等我过几天忙完了,回来就带你出去逛逛。你到香港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看过。” “谢谢。” 作为一个被圈养的宠物,能够得到主人的亲口承诺说带她出去玩,应该是件很不措的事。识相一般的宠物应该都会撒个娇什么的?” 心念至此,夏玖想了想,终于是靠过去用嘴唇在聂琛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印了一下。当两片唇瓣相触到一起时,两个人同时怔住,夏玖是因为后脑勺突然被男人的大手从后面一把扣住不得动弹,而聂琛,唇瓣轻舔着那第一次主动送上门来的香软唇瓣,面色有些呆,然而身体却早已经下意识的环住了女人的身体扣在一起吮吻。 这个女人,从抓来的那天到如今,可还是头一次这样热情的对待他。聂琛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一刻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喜色,而那样的神情突然就印在了夏玖的眼中,身子一僵。隐隐就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涌来,却又被夏玖给强制性的压制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一般的蛮横掠夺,反多了几分绮慻的意味。夏玖的身子渐渐变得瘫软无力,这个男人,他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琛,时间不早了。日本那边的斋藤估计是等不了就快要出手了,你还是尽早准备一下,毕竟|你们来日方长。”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温润的男声,聂琛原本一直往上衣之中探去揉捏着那两颗浑圆的大手终于停下,夏玖从意乱神迷之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外杉半敞隐隐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唇角还有着和男人激吻的透明垂涎。 而沙发的旁边就站着一脸温和笑意的祁玉,似乎方才的那一幕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夏玖的面色一囧,尽量若无其事的扯着身上的衣物遮盖,就听见聂琛低哑的声音道:“玉,我知道了,今晚就动身过去,至于这边,就劳烦你了。” 祁玉薄唇微启,还未及回答。客厅之上突然就响起一阵明显的嗤笑声,那笑起先是极为短促的,但是到了后来却越来越大声,夏玖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了站在玄关前手拿着一束绯色蔷薇的宋陌。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宋陌耸肩笑的分外无辜。“咳咳,你们继续,我只是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故事而已。” 话落便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只是他最后眼角似乎有意无意间扫了夏玖一眼。迷途的羔羊,但愿你不要应验了那个故事才好。 第 17 章 话落便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只是他最后眼角似乎有意无意间扫了夏玖一眼。迷途的羔羊,但愿你不要应验了那个故事才好。。 宋陌的话,让夏玖整个人有一秒钟的迷惑,她没有忘记少年那一双看透了所有世事的明澈双眸,似乎一切的事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一般,还有,那笑声之中,明显的就是饥讽的意味。 那么,他到底是在讽刺什么?讽刺她刚才那个那么献媚的吻,还是仍旧如初见时那般,为了她明明只是个玩物,却偏偏没有身为玩物的自觉? 她正困惑间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拉着自己往上走去。身旁的男人自然就是聂琛。夏玖乖顺的跟着他的脚步,只是,无意中回过头去。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祁玉脸上那么明显的心疼。那样一双如画的眉眼中俱是淡淡的忧伤,整个人却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就变得模糊而伤感。 夏玖的心神一怔,遂强迫自己赶紧的转过头去。那一刻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自恋至极的念头。祁玉他,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意思? 聂琛的大手拉住夏玖的手腕,待一到房间之中,他便一下子挥手关上了房门,手钳在女人的腰间,唇如饿狼般的一下子便抚下来封住女人鲜艳的唇瓣,腰身被男人坏住一个劲的往下压,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夏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男人之前就勃。。起的欲…望此刻肿胀的更加厉害。那样如烙铁一般的巨物抵在了腰间,让她的心神一怔。男人的大手已经往下探进了夏玖的内裤中。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勾画着那密林诱人的形状。 夏玖一阵酥麻。在男人的疯狂攻势之下,她感觉自己的下。。身已经湿润了。然而。看着男人那张遍布情…欲表情的脸,还有那双星眸之中那般直白的狂热,想起宋陌方才明显的轻蔑与讥销,她突然就觉得厌倦。小手推了推男人厚实的胸膛。唇畔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 “聂琛…可不可以不做…我今天觉得不舒服。” 细弱的声音无比的惹人怜惜。聂琛的动作一顿。剑眉微挑道: “阿颜,你说什么?” 阿颜…又是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句“阿颜。”如此意乱情迷的时候,压在身上的男人口中吐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真的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鸡一样。 夏玖淡笑着道: “没什么,继续。” 说着话,已经自动自发的张开了双腿,这样男人在进入的时候,应该是会缓些疼痛的。夏玖如是想着。然而在男人猛的一个用力冲进去肆意抽|插的时候,尽管已经做过了好多次,她还是觉得疼。 身上的男人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那贯。。穿的动作是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深入,让她想漠视都没有办法 琛的动作不停,那双星眸在注意到身下女人面上的痛苦神情时,他却只能更加猛力的贯。穿。不知为何,脑海之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占有她,让自己的每一寸都填满她。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为了自己而露出那种妩媚之中透着一丝疼痛的表情。聂琛的眉目之中闪过一抹怜惜,一想到去日本的那几天会见不到她,心里不知为何就是空荡荡的。 可是假如带着她一起去?这个念头刚生出来就被他一把掐灭,先别说教父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单只是暗夜那边的狼们知晓他聂琛如今出任务还带着女人一起,想比那些混蛋的口水也能淹死他。思绪不断,身上的动作也不停,过了好一会儿,聂琛终于把自己完全的释放出来。 倒在女人的身上一会儿,他起身去洗澡,待一身浓浓的情。。欲气息被冲洗掉之后,换好了干净的衣服,他起身,扫过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满脸倦容的女人时,终于是软了一下,走过去在女人的唇上印下一吻,温柔的道: “等着我回来。” 夏玖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终究了出的门去。 墨色的林肯加长轿车前,聂琛看着站在一旁温和的笑看着他的祁玉,道: “ 玉,我不在的这几天,替我看着一下她。” 说着话,脸上隐隐的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忧心。祁玉好笑的道: “琛,看来你挺在意她的。该不会你已经爱上她了?” 聂琛闻言眉间俱是不屑,仰着头淡淡的嗤笑了一声道: “爱上她,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个比较讨我欢心的宠物罢了。在我还没有玩够之前,我可不希望她就这样突然消失掉。 至于爱…我爱的人,从来就只有阿颜一个而已。” 真的没有爱上吗?祁玉的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郁,又被他极快的敛去。琛,但愿你说的是真话才好。 聂琛走后的第一天,夏玖早早便醒了,睁开眼睛时发现墙上的时钟显示才六点。 没有那个男人的大手一直环住自己的身子,她发现自己竟然会觉得不习惯。怎么回事?唇畔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不习惯么?原来还真是她比较命贱,合该被人当成玩具来着。 又眯着眼睛窝了好一会儿,她才起床去洗澡穿衣服。肚子都有些饿了,下到客厅的时候,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炒菜的声音。大约是林嫂在做饭,她心想。而后就迈开腿走了进去,却在看清楚里面的情景时自己先吃了一惊。 那个一身米色休闲服,正拿着锅铲上下翻飞的男人,可不就是祁玉?原来他还会做饭。煎蛋的香味已经飘散了出来,腹内空空如也的夏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见男人已经抬头看到了她。她颇有些尴尬的笑道: “原来你还会做饭。林嫂呢?” 祁玉回过头笑的温和: “林嫂出门去买菜了。我想好久没做了也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有,今日就试试。” 夏玖淡笑着“哦”了一声便想退开身子,孰料祁玉突然开口道: “要给你也来一份吗?” “不用了,谢谢!” 就目前这情形来看,她一个给人暖床的工具,委实没有任何的脸让他为她做饭来着。祁玉却是眉目一挑,那双眼中俱是柔和的笑意: “没关系,不过就是几分钟罢了,你先去外面等着” “可是…恩|” 夏玖还没有说完,见男人已经转过了身子,她遂识趣的退了出去。 在客厅里呆了一会儿,伸头看了看还在厨房之中忙着的男人,心里突然很不合时宜的洋起一种微甜的感觉。不行!她怎么会… 两颊通红,她脚步不停的边往小花园那边走去。对着满园浮动着的草木清香,应该是可以镇定一下心情的。拍了拍有些晕红的脸颊,她转身正打算回客厅时,眉眼一扫又看到了宋陌,少年此时仍是坐在那个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只是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却没有停在书上,反而那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 那样的目光不算温柔,却也分明的没有任何敌意,只是无端的便让夏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几乎是不能直视。唇瓣微动,夏玖想了想还是道: “上次谢谢你的药膏。” 涂上之后,后背脊骨处的伤疤明显是好了很多。 少年淡漠的点了下头,夏玖自觉无趣,起身便想离开,只是不知为何却感觉到后背上的目光越加的灼热烫人。就好似要穿透她一样。耸了耸肩,面上不动声色,可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感觉到这个少年兵没有他表现出的那般纯良无害。可是这些有和她有什么关系?自己终究有一天是要脱离他们的。 回答到小客厅的餐桌前,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个精美盘子里面的金黄色煎鸡蛋,还有旁边一杯正冒着热气的牛奶,迎上对面那个男人温和的视线,夏玖微微的点了个头说了声“谢谢”,而后就埋着头吃饭,一阵寂静,只听见餐盘滑动恶声音,过了一会儿,夏玖解决了盘中的煎鸡蛋,又喝光了杯中的牛奶。 这才抬起脸冲祁玉笑道:“谢谢你。” 祁玉闻言淡淡一笑,如画的眉眼之中闪过一抹明显的暖意。 “夏玖。”呵!夏玖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男人实在叫自己。不由的有些感伤,这一个多月以来,在这栋大房子里,从来就没有人直呼过她的名字,就连聂琛,虽然偶尔会唤她“阿九。”但是又多少个夜晚,在那一声声“阿颜”中,她差点就忘了自己到底是谁。 无来由的就红了眼眶,夏玖看着眼前这个正笑的一脸温柔的男人,极为诚恳的道:“祁玉,谢谢你。对了,你叫我。是。。。?” 祁玉闻言,那笑容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突然的伸出手,一把揉了揉夏玖柔亮的发丝,微挑的凤眸之中隐隐浮现出一抹戏谑的道:“夏玖,你真像我以前养过的一只猫。” 猫。。等于宠物,所以,她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永远就不是一个平等的人吗? 看着夏玖那双微沉的眸子,祁玉像是明白了她现在的想法一样。玉色的面容之中浮现出一抹诚恳的笑意道:“我的意思,只是在说夏玖你很可爱而已。” 可爱么。。夏玖的脸颊控制不住的浮现出两抹晕红,然而。。如果,如果她在此时就能够知晓被这个男人夸赞一句“可爱”所要付出的血色代价,她想她大概宁愿自己此刻的自己是个聋子。 这样。。也不会就如一个傻子一样掉进了他精心编织的陷进中去。 彼时,当已经被人尊称为“女王”的她再想起这一幕时,心中只余下无尽的冷意。许慈看着她清冷的眉眼自笑的妖娆的道:“阿玖,当那样俊秀却又心如蛇蝎的男人已经开始耐心编织着一张大网专门等着你时,恐怖你就是蜘蛛精都逃不掉。” 第 18 章 空气中隐隐涌动着一股嗳昧的气息,夏玖有些迷惑的看着男人眼中的玉色暖光。心头竟然一悸,身子慌忙往后退了一步,颇有些尴尬的道: “吃好了,我先上去了。” 说完脚步微抬便想离开。岂料手腕却一把被男人扣住,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对上那双惊慌失措的水眸,唇畔的笑容戏谑却又温暖。 “等等,这么急干吗?夏玖,我很可怕吗?” 夏玖微红着脸摇头,这样好看又温暖的男人怎会可怕,她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泄露了心底最真实的情绪罢了。 就听到男人低低的嗤笑声在耳边响起:“放松,我又不会吃了你。” 灼灼的热气全部喷洒在耳际,同时那双指骨修长的手就往夏玖粉嫩的脸颊边抚去。夏玖感觉到那指尖微热,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碰,随之便轻轻的离开。而后才微抬着手指中间的白色粉沫对她笑道: “你看,果然就像只偷喝牛奶的小花猫…” 夏玖低低的“恩”了一句。而后在男人松开手的瞬间就一下子逃也似的往上跑去。直到回到了房间躺倒在床上,她的整张脸还烫的吓人。要命!这个男人只是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怎么就让她这样的心跳加速? 聂琛离开的第一个夜晚,夏玖竟然破天荒的失眠了。她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聂琛和祁玉两个男人的脸一直在眼前交换着出现,直到第二日的早上,她顶着一个熊猫眼下吃早饭。客厅很安静,就她和林嫂两个人,祁玉不在,而宋陌亦不在。 夏玖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深处竟然隐隐的浮起一阵失落感。而后她方抬头向大门口看去,发现那四个大汉仍旧守在那里。就像是四个柱子一样支撑起一个密合的牢笼。而她,就是被关在其中供人玩乐的宠物。 吃晚了早饭,林嫂去厨房收拾碗筷,夏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削苹果,颇有几分的满不经心,只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好久都没有再想起周志鹏了。这是否预示着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心神一震,手中的苹果一滑,那刀一下子就削到了手指。鲜红色的血流出来,夏玖痛的“哎呦”一声惨叫。耳边随之响起一道透着明显急切的温润男声道: “小玖,怎么样。很疼么?” 话音刚落,身子已经飞快的蹲下去将夏玖那流血的手指一口含在口中。嘴唇允吸着那流出来的血。玉色的眉眼之中俱是心疼。 夏玖感觉到男人温热的舌头一直包裹着自己的指尖,这种感觉相当的微妙,就好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仿佛他们天生就该是在一起的一样。疼的微蹙的眉眼渐渐的舒展开来。夏玖冷静的阻止了自己脑海之中那些绮丽的年头,红着脸道: “谢谢你!” 就见祁玉的面色一怔,樱色的唇瓣离开她的玉指,眉眼间有些冷淡的道: “我不想要你的谢谢,我只是想要你下次小心些,不要再弄伤自己。 倘若当真是那么想吃苹果,你叫一声,我给你削便是。” 男人的声音是冷的。眉眼是冷的。只是那冷淡之下所掩藏起来的关切与心疼却是那么的真。他这是在责备她,只因为她弄伤了自己。有种被人放在心里疼爱的感觉一下子涌了出来,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抗的小强夏玖,控制不住的流出泪来。 “傻姑娘,你哭什么?” 有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圈住了她的整个身子,下一秒后背便靠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她听到男人在耳边带着满满宠溺的道: “乖,不哭,不要哭啊,我不想要凶你,我只是看不得你伤害自己。” 听到这一句,夏玖的眼泪流的更凶,她想:这种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这个怀抱,多想靠一辈子! 聂琛离开的第三天晚上,夏玖躺在房间里看电视,她不敢再出去,她怕自己会因为那个玉色男人明明只是普通的关心而再泛起那些不可言说的绮丽心思。 有敲门声响起,夏玖抬头,便看见一身白色常服的祁玉走了进来,祁玉玉色的面上透着星星点点的落寂,眉眼之中充斥着淡淡的忧伤,他冲夏玖扬了扬手中拿着的那一瓶香槟和两个透明的高脚杯道: “夏玖,可以赏个脸陪我喝一杯吗?” 那样如堕天使般的落寂表情谁能够拒绝的了?夏玖无声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同坐在床沿。酒已经被开启,酒香四溢。祁玉把两个杯子都倒的满满的,一个杯子塞在夏玖的手中,另一个自己拿着,微微的抬高下巴冲夏玖示意: “cheers!” 杯子碰撞之后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她拿起杯子原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耳边便传来祁玉夹着一丝悲凉与落寞的声音道: “夏玖。你说,为何我喜欢的人会不喜欢我?…” 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吗?夏玖闻言微微的闭上了眼睛,祁玉这样的男人,还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的了?夏玖的心底泛起不可抑制的难过,心绪在慢慢变得清明,在察觉到自己心底涌出的那一股酸涩感觉时,她终于愿意承认,在身为她主人的那个强势男人不在身边的这三天时间里,她竟然对着主人的兄弟动了心。 或许这股心动并不是无来由的,从在A城酒初遇的那一晚,当这个男人把聂琛从背后打晕,伸出手拉起自己的时候,当他送她至酒门口,把外套脱下裹在她身上的时候,这种心中就已经隐隐的埋下了一个种子,而这几乎独处的3天时间里,他那些无意中的一举一动更是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开出原就不切实际的绮丽花蕊来。 可是现在,他很直白的告诉自己,他有喜欢的人了,而被他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心中没有他。那一刻那种莫明的酸楚感觉让夏玖禁不住迷蒙了双眸。夏玖想,终究是她自己太过痴心妄想了。所以才会产生那种被呵护疼爱的错觉。 高举着酒杯,仰着头喝下那一整杯辛辣。夏玖的身子被呛的直抖,男人的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语中皆是心疼: “喝的这么急干吗?你慢着点喝” 。 夏玖轻轻的摇了摇头。脑子里开始晕晕沉沉的,她能感觉到祁玉的大手又伸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耳边只传来他的轻怜蜜语: “那个傻姑娘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喜欢她呢|” 心神不由的俱是一震,原本已经暗淡的眸色再次炫亮了起来。他如今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玖支起身子想问个清楚。 然而,当男人的薄唇凑过来封住她的呼吸,当那具清瘦的身体就这样翻身把她压倒在绵软的大床上时,她的手心紧紧的攒着被子,竟然连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身子瘫软无力。只是任由祁玉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如巡视帝王巡视着自己的领土一般。 从开始时那双手在身子各处的辗转爱抚,从开始进入至后来情动时的律。。动,祁玉的动作一直是和风细雨,夏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只是为了让她也能快乐,忍不住的便躬起身子贴合着他,直到两个人一起被欢..愉灭顶。 清晨醒来时,头痛欲裂。夏玖费力的睁开疲累的眼皮。发现自己正□的躺在另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怀里,当一对上祁玉那双俱是春意的凤眸时,夏玖呆了一呆。条件反射般的便转过了头去。 小手冲祁玉推了推道: “你快走,昨晚的一切,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谁料身子一动便被男人一把又拉回了怀中,只听到他低沉中透着异常垦切与坚定的声音道: “夏玖,我会负责的!” 只是负责而已吗?她现在的身份,怎么会有脸让他用“负责”一词?转过头,她尽量笑的淡然的道: “不用的,我不要你负责,你又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昨晚…我们都喝醉了而已,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半晌,身边没有一点动静,夏玖扭过头去,才发现祁玉那双好看的凤眸之中俱是愠怒,看着她一副不明所以的白痴摸样。他附身她耳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俱是无奈: “夏玖,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明白,明白什么呢?昨晚上隐约听到的话浮现在耳边,心里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冒出来,又被她强制行的压了回去,直到他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道: “夏玖,我喜欢你,可能你没法想象或是不能够相信,但是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了。” 这个如暖玉一般的男人,她一直埋在心底自己偷偷喜欢着的男人。现在竟然对她说: “我喜欢你,早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样的情景,就像是三流偶像剧里面的富家子与平凡女一样,多么的不切实际。可是夏玖却是笑了,心里满满的俱是欢喜,她想就算这是一个梦,有这样的男人相伴,就这样梦一场又如何? 第 19 章 多年之后的女王遥想着这一刻的自己。只余下无边的怜悯。做梦么?年轻的时候哪个女人没有做过这样绮丽的梦?只是在做这样的梦之前,你必须要先确定自己能够承受的住随之而来的一系列代价。所以,若是承受不了,那么便不如从此无梦。 不过那毕竟都是遥远的事,让我们回到眼前。且说当时的夏玖在面对祁玉的温柔攻势时,败的一塌糊涂。心中虽然隐隐有着不安,也唯有窝在那个男人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密意怜爱,仿佛这样便可以驱散堆在心头的一切阴霾。 聂琛离开后的第四天,她和祁玉上了床,那个从第一面起就在她心中埋下好感的男人,他说,他一直都喜欢她,他说一定会想办法带她离开这里。 彼时,温润的男子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水眸,俱是认真的道: “玖儿,我会把这房子里监视的人调开,让你离开,而后安排人接应你,先送你回大陆去。等过些日子。琛这边的风声平了,我再去找你。可好?” 听到此,夏玖的面色一怔,她想起了沈宇,当时的他就是这样说的,结果事实证明着不过就是一个陷阱罢了。一瞬间,夏玖心下又微微的犹豫,祁玉他|。真的可以相信吗? 而且,聂琛已经许诺,兴许不用多久就会放了她的。真的要再冒一次险吗? 飞快的甩了甩头发,夏玖有些失笑出声。她想沈宇和祁玉怎么可能一样呢?一个是鼻孔朝天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渣,一个是从一开始便一直在帮她对她温柔的男人,而且,她如今还喜欢他,她想不出祁玉会有什么目的来设计她,所以就这样相信他又何妨?就是在相信自己。 在这一刻眼前闪过聂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想起每□愉至极时他在耳边呢喃的那一句句“阿颜。” 微微的敛下眉目,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他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过她 。 转过脸来,夏玖冲静静等待着的男人坚定的点了点头。随之便问道 “什么时候走?” “今晚” 只此一句,逃亡游戏与妓。。女生涯,正式展开。 日本,东京。聂琛坐在灰色的皮革沙发上,眉目微冷,扬眉听着手下人报告武腾近日的动向。这一次的较量,武藤那边伸向香港势力的触手被他一把砍断,短期之内量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日本这边的事再过两三天怕就是要结束了,眉心突然一跳,他蓦的想起了家中养的那只懒猫一样的女人,也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待面前的人退出去之后,他始招手对身旁一脸木然的男人道: “香港那边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近日宅中都很安静。监视器传来的映象显示夏小姐一直呆在房间里看书,没有出来过。而宋少爷和祁少爷近日也和从前一样只是出现在客厅而已。“ “很好。” 聂琛闻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果然是变的聪明识趣了很多,或许,他回去之后真该要再好好的奖赏她一番才是。想起自己离开之时,那个女人猫一样懒散的神情,还有那软若无骨的莹|白的身体,下。。腹之物隐隐便有抬头的趋势。聂琛的唇畔浮起一抹玩味的笑,看来那女人兴许可以再多留点时间。 此时的香港,装饰奢华精美的房间之中,夏玖靠在祁玉的怀中好一阵温柔绮眷,半晌,男人在她的腰间软肉上捏了一把,在对上女人转过头来写满诧异的脸时,他微微一笑。俯身在女子唇上印了一个万般温柔的吻,方道: “玖儿,你且睡一会儿,我先出去准备一下。” “好” 夏玖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男人穿衣离去,又在床上窝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坐将起身子,看着床头柜子上放置的紫色蛇形杯子。那个男人无事时便会捏在掌心把玩的东西,应该是万分珍贵的。 眼前闪过聂琛那张如古希腊雕塑一般俊美无比的眉眼,她便低低的笑出了声来。聂琛,你可以在进。。入我身体时还叫着别人的名字。那我便自然也可以和别个男人在属于你的大床上做…爱缠绵。 夏玖是被祁玉那一声声的“玖儿”唤醒的。她睁开眼睛时,才发现祁玉玉色的脸庞一直贴在她的脸上,微微上挑的凤眸之中俱是宠溺的笑意。 “醒醒,要吃饭了。” 夏玖睁开迷蒙的双眼,又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伸了下懒腰。这种被人放在手心里一般珍惜宠爱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祁玉看着她那副慵懒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翼,眉眼之中俱是灼灼的暖光。他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 “聂还有两天就要回来了,今晚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会调开其他三个人,而阿屠一向除了聂以外不听任何人的话。恐怕还是会留在门口看守。这个时段我不能出现。到时候他就只能由你自己解决了,不过玖儿你放心,我会在外面等你的。” 阿屠,应该就是看守的四个大汉之中最为精明的那一个。一想到自己今晚要单独搞定他,夏玖心里就隐隐的觉得没底。 然而,在对上祁玉那双写满鼓励的玉色凤眸时,夏玖郑重的点了点头,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虽然也划过那样一丝疑惑,既然祁玉可以调开其他人,为何还要留下一个?然而这种想法很快的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现在,除了相信他,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夏玖点了点头。松开了男人的手,如上次出逃时一样,心情无比忐忑的挨到了晚上,没有晚饭,她自中午开始就没有再见过林嫂,想来应该是被祁玉调了开去。 揉了糅微冷的胳膊,夏玖穿好了裙子便起身往外走去,当抬起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件简约灵动的白色流苏裙子时,她无声的笑了笑,聂琛念念不往的阿颜,一直以来最爱的便是这种款式的裙子,是以他为她准备的衣物也大多都是这种。呵,替身生涯么?这种鸟一般憋闷的日子可是真的马上就快要结束了的。 当她走到下的大厅时,果然寂静无声,林嫂不在,而看门的四个汉子中亦是只剩下一个满脸胡子,体格健壮如狗熊的男人。夏玖大大方方的去厨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她能感觉到那个汉子的目光一直在若有似无的注视着自己。是监视么?是垂涎?抑或是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夏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出来的时候,身姿婀娜,脚步生莲,就仿若是一个带了点点魅人气息的小妖精,无端的便惹人怜爱的紧,纤细的手指故意扯了扯裙子的领口,微微的露出颇为丰。。盈的莹白色肌肤,还有那诱人的玉色乳。。沟。 左手不动声色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双眼顿时被那疼痛刺激的水雾迷蒙,她的唇畔扯出一抹几可称的上是魅惑的笑,一步步靠近了大汉,在感觉到大汉的眸子中隐隐闪现出的一抹灼。。热,还有那不加掩饰的贪婪欲。。望时,夏玖的唇畔勾勒出一抹冷笑,这几个下等的男人,久在这栋房子里,自然就没有机会去接触女人,自然而然的在面对她时,难免会把持不住。 夏玖的面上浮现出一抹艳色的笑,看着那名大汉道: “大哥要来杯咖啡么?” 男人似被她的笑容所迷惑,鬼使神差般的便点了点头,夏玖的身子往前一步半靠在男人怀中,仰头突然就冲大汉丢了一个极为残忍的笑。男人一愣,直觉般的便想往后退,然而她手中原本拿着的杯子已经“呯”的敲上了男人的脑后,男人的眼睛瞪的老大,大手一把扣住了夏玖的手腕。 夏玖心下一骇,难道,就连这样忍下恶心的□都失败了吗?难道她真的便不能再逃开这个鬼地方? 却见大汉的大手虽然用力,但是似乎是力竭一般,那双眼睛不甘的瞪了几下,而后便“呯”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夏玖一惊,继而释然的一笑,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 却不知道,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她那勾人至极的眼波,还有那样的身手,都被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完全录下。 两只手不停的抖,突然有种极为不祥的感觉传来,她克制不住的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个一脸淡漠,只是冷眼看着她的少年。宋陌!心一下子就在喉咙口快要跳出来一样,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窒息了。 夏玖慢慢的转过了头去,原来祁玉所说的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还是把宋陌给遗漏了吗?可是眼前就是生门,只要拉开这个门锁,她便可以逃出去!她便可以跑到祁玉的身边去! 宋陌在此时突然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夏玖一瞬间心下皆凉,她哆哆嗦嗦的看着他,只要他再往前走几步,那么…所有的一切便是真的破灭了。 夏玖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少年,双眸之中泪光盈盈。嘴唇合动,无声的说着,求你,求你让我走!那样一双几乎快要泣血般的眼睛,平常人见到只怕早就缴械投降了。 然而宋陌却是直视着夏玖,看着她脸上那样的紧张戒备。唇畔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而后便径直转过了头去,仿若从来就没有看到她一样。 夏玖心下一松,眼泪滑下来,她在心底里说。终于,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那双纤细的手腕用力的推开了大门,而后她整个人便如灵巧的小鹿一般奔了开去。 穿过屋前的草坪和绿篱。当离那栋大房子越来越远时,夏玖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似乎是在专门等着她一样。那辆车门一下子便被从里面打开。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整个人猫着腰走了过去。刚坐定了位置,身畔的驾驶座上便响起一个低低的男声道: “是夏小姐吗?” “我是。” 夏玖轻轻的应了一声,这个人,想必就是祁玉派来接应她的人了。 闻言男人一踩油门,车子便飞速的驶了出去。莫名的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夏玖的眼皮厚厚的往下粘在了一起,身子一软整个人便倒在了车靠背上。 再次醒过来时,浑身酸痛,身上还有着一股力量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她睁开眼睛时,几乎吓的魂飞魄散。两条白嫩嫩的双腿被分的极开,此时正分叉在大床上,而一个全|裸的男人的身子不断的进出着她的身体,那明显要比一般人的尺寸更为巨大的物件一下又一下捅进了她的身体最深处,夏玖痛的整个人几乎都快要蜷缩起来,是谁!这个男人,是谁! 第 20 章 费力的睁开疲累的眼睛,夏玖半坐起身子试图看清楚身上男人的长相,男人似乎是感觉到她已经醒来,慢慢的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夏玖极力的稳住心神仰起脸,却在对上男人那隐隐带着阴狠森冷噬血一般的墨色双眸时,她吓的猛的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便想推开他。身上的男人怎么会是聂琛! 他不是还有两天才能回来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记忆的最后,是她上了祁玉派来接应她的男人的车子,后来就睡着了?那现在她为何又出现在这里?!祁玉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玖强迫自己盯着聂琛的脸,想从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很奇怪是不是?” 男人如魔鬼一般森冷冰寒的声音传来,就像是紧紧的贴在她的耳根子上一般。夏玖控制不住的一哆嗦,身子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然而,自己的身体最柔软的部位还和那个男人连在一起,怎么可能逃的了? “怎么,到了现在还是想逃么?” 男人的左手一把抓住夏玖的两只手腕扣在她的头顶,同时,身下的巨。。物又狠狠的往里面刺进去几分。痛!痛!痛!夏玖克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求饶的话忍不住的就要从唇齿间溢出。 然而,在看到男人此刻那样残忍中带着明显快慰的表情时,她却只是紧紧的咬住了牙齿,不再让着男人看见她一丝的软弱。看着她痛苦,他便会愉悦么? 如果说以前的聂琛,每每在欢|爱的时候脸上会有怜惜或是那一抹几乎可称之为温情的神色的话,那么这一刻的他,面上全是森然,看着夏玖在其下满脸的痛苦,那平日里的一丝温情却是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满眼的讥销。 身下那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的动作,仿若根本就不是在和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却是像在惩罚,惩罚一个背叛他的东西。他如今只是想让她痛,在发现她又一次背叛自己时,心底所升起的那一丝不可抑制的悲凉感觉,还有在看见她勾引那个下贱东西那么龌龊的照片时,他所燃起的滔天怒火,必须要全部的发泄在她身上,有胆背叛她,那么就要有勇气去承担这样的后果。 “怎么,很痛?咬着牙作甚?如果实在痛就叫出声啊!。” 男人的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脸颊之上细细抚弄,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抖动。夏玖痛,却仍旧是忍着颤抖的声音道: “聂琛!祁玉呢!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若是祁玉还在,绝对不会任由自己落到聂琛这个变态的手里!夏玖敛下眉,唇瓣颤微微的等着这个男人的回答,如果他杀了祁玉……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 夏玖死死的瞪着聂琛。聂琛看着她这副仇恨的表情却是凉凉的挑着眉目笑了一阵,方抬眼看着夏玖道: “放心,祁当然很好。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 说着话,那贯。。穿的动作突然变的更为剧烈,一阵暴风雨般的疼痛袭来。随着夏玖控制不住发出的那一声尖叫,男人虎躯一震,终于把最炽热的种子洒到了她的身体最深处。 男人光…裸的身子半靠在她身上好一会儿,这才翻身下去,大手抚过身下女人汗湿的黏在额头的发丝,还有面上那双透着盈盈水气的眸子。唇畔的笑容更加的邪肆残忍。 大手慢慢的描摹着她面上的五官轮廓,他轻柔的仿若是恋人之间絮语一般的声音随之响起: “女人…你为什么老是想要逃呢?你这样不乖,难道真的就非要尝尝背叛我的惩罚么?小东西,最可恨的是我竟然有点舍不得你呢。” 那样低沉的嗓音飘在夏玖的耳际,心底冰凉。夏玖瞪大了眼睛,看见他方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极为冰冷的吻。吻毕,唇畔残忍的笑容亦随之慢慢扩大。 聂琛顺手便从床头的柜子上抓来几张照片甩在了夏玖的脸上。嗜血般诡谲的声音接着道: “果然是下贱东西,天生就是风骚浪荡!我不在就这么饥渴么?!竟然连阿屠那样低贱的男人你都想要!” 夏玖被他狠厉的话语所刺激。此时的双手已经脱离了男人的钳制。她哆嗦着手去抓住那照片,照片上的她,脸上是极为艳色妖娆的神色,领口开的极大,露出胸前一大片莹白的肌肤。此时正半靠在那名叫阿屠的男人怀里,正是她出逃之前色…诱的那一幕 。 只是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到底是谁拍的?是谁,要这样害她? 抬头对上男人嗜血的神情,夏玖的心下一阵战栗。她哆嗦着身子戒备的看着聂琛,毫不怀疑男人会在盛怒之下撕碎了她。 却在此时,只见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一身白衣眉色浅淡的祁玉走了进来。在看到祁玉的那一瞬间,夏玖便下意识的扯过一旁的棉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一刻,在她的意识中,祁玉是她的爱人,而聂琛却是只禽兽,倘若是让他看到自己这般狼狈肮脏的样子,他该有多么的难过。 然而只在下一刻,她就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祁玉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仿若全没有她这个人一般,凤眸微挑,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看着聂琛道: “琛…我早就说过,这样下贱的女人不是秦颜。瞧瞧,她现下不就还勾引了阿屠妄想逃跑?这样的女人怎么配让你付出感情?” 聂琛原本满脸的怒容,此刻却是微微的敛了开去。只见他冲祁玉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后他便转过头对夏玖道: “既然敢背叛我,那就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说完他起身,简单的穿起衣物,才冲祁玉道: “阿屠如何了?” “已经处理干净了,不会有任何麻烦。” 聂琛闻言点了点头道:“很好,祁,好好安抚善待他的家人,毕竟他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 俊美的面上泛起一丝残忍的神色,他淡淡的扫了眼自祁玉出现就一直呆坐在床上的夏玖一眼,眉目之中闪过一抹厌恶,始对着祁玉道: “这女人我已经玩腻了,你就处理了!” “要“打破”她吗?” “祁,你看着办。” 聂琛说完,挺拔的身体就往外走。在行至门口时,脚步一顿,眼前闪过那照片之上那个女人那样艳色迷离的神情,心底不由得便泛起一丝涟漪,然而这样的迟疑只在一秒之后便被他摒弃,大步往前走了出去。 夏玖蜷缩在床上,祁玉方才进门之时那一句“贱人”还在耳际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在慢慢向她靠近的祁玉,终于回过了神来, 胸脯因着怒气不断地起伏,那样一丝迷蒙的水眸之中俱是恐惧。 “祁玉你怎么了!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却见祁玉仿若完全都没有听到一般。唇畔挂着一抹畅快的笑意,那双玉色的大手已经按住了夏玖的身子。薄唇紧紧的印在夏玖的唇上,用力的舔。。舐吮吸。那样急切的动作就像是要生吞了她一般。 另一只空着的手此时极为娴熟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巨。。物瞬间便弹跳出来。牙齿不断啃咬着夏玖已然红肿的唇瓣。大手强制性的把女人纤细的身子压向自己。 夏玖看着男人那双**升腾的几乎充血的眸子。整个身子猛的一颤,不,这哥男人不是祁玉,祁玉一向都是温柔的和风细雨,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般用□一样粗鲁的手段对待她? 那一瞬间因着恐惧或是愤怒,夏玖突然就有了力气,开始死命的挣扎。然而男人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制住了她。 祁玉咬着她的唇,半晌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仰着头低低的喘息了一阵,方开口道: “果然还残留着几丝聂的味道呢。” 闻言夏玖的身子战栗的更加的厉害,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在身上的男人狠狠的把那凶器刺入体内时,夏玖的双眸瞪紧闭,有泪慢慢的流了出来,整个房间之中除了男人的喘息声就只剩下女人梗咽的低泣声。 指甲生生的嵌进肉里,夏玖喃喃的哀求: “祁玉,祁玉你停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就见男人的声音低低夹杂着无尽恨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玖,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我怎么可能会爱你呢?所有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能够毁了你!” 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夏玖感觉到小腹一阵热流往下,全身俱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流血了?好痛|。她会死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带着低泣的质问,隐隐的透着最后一丝不甘与不信。 男人的律动更加的用力,而那玉色唇瓣之上笑意也更加的残忍和疯狂。 “因为你该死,任何敢出现在琛身边的女人都该死!!你们都不配拥有他,他只能是我的!” 夏玖清楚的看见了男人原本玉色的面容之上显出的偏执和狠辣。还有一丝微苦的无奈与怨恨。 呵,这样啊。夏玖的唇畔浮现出一抹绝望的笑意,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她为之义无反顾的,不过就是这个男人放在掌心诱人的烟火爱情罢了。 头脑晕沉,男人那进入的动作仍就在持续。她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迷迷糊糊中,夏玖听到身旁似乎有女人娇媚的声音道: “祁公子,这个女人该怎么办?” 随之她便听到了那个一向温润此时却是无比的陌生,带着无尽残忍的男声道: “把她清理一下便带她去千夜,这种肮脏的贱人自然是要去伺候更为肮脏的客人才行!” 第 21 章 神智抽离,心思恍惚。夏玖感觉自己就是一条小船,在漫无边际的海面上飘飘荡荡,却怎么都靠不了岸。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终于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柔软的大床上。 喉咙干涩的难受,唇瓣干裂,只是张嘴想说话便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夏玖微微的动了下身子想坐将起来,然而身子却是像被大卡车辗过一般,浑身的每一个骨骼之上都在叫嚣着酸痛。 视线渐渐变得清明,她微微的转动脑袋打量着四周,房间布置的简约温馨,看情况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卧室。女人么?昏倒之前最后的记忆就是祁玉那张爱恨交加着扭曲的脸,那样的狰狞。夏玖的心底冷的就似十二月。 他既然那么的厌恶她,费了那样的心计手段才让聂琛终于割舍下她,那么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自己?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夏玖死死的咬着唇,却在这时,视线所及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双脚,随之便有一条纤细的人影像她扑了过来。一双暖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直哆嗦,夏玖一愣,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带着明显痛惜的声音道: “小玖,小玖你到底怎么样了?” 这样一双温暖的手,让她很容易的就想到了另一个和她一起被抓来香港,在偷渡的船上一直都像姐姐一样照顾着她的女人。夏玖费力的抬起头,看着许慈那张清丽的脸。唇瓣无声的合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一句“许|。慈。” 听到那样嘶哑的仿若被撕裂了一般粗嘎的难听声音,看着眼前女孩这样憔悴的几乎不成人形的脸,还有她之前就看到的,在棉被遮盖之下那满身的淤青。许慈的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们才分开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小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伸开双臂情不自禁的把夏玖拥入怀中,许慈满是怜惜的拍着她的背道: “没事了小久,没事了。既然到了我这里,我自然是会护着你的!没有人再能伤害你。” 感受到身上温暖的温度,夏玖用力的点了点头,先前干涩的喉咙因为已经开口说过一次话已然好了很多。许慈又递了一杯水至她唇边喝下。 两个女人默默的又抱了好一会儿,夏玖才开口道: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千夜,是暗夜的一个机密分布。实际上,这里其实也是香港最大的一家地下妓|院。” 闻言…夏玖垂眸良久,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原来兜兜转转,她还是又回到了这种地方。莫非她今生真的就和鸡如此有缘么?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了夏玖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之后,许慈这才送开她,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她道: “小久,我先前安定下来之后曾经去过夜魅找你,可是听她们说你出台的第一天就被一个富家少爷给带走了。我还以为你因祸得福被哪个公子哥看中包养了。虽然一直在打听却总是没有你的消息。 昨天却是有人来千夜找红姐,让红姐把你带到千夜,还吩咐了必须要让你尽快接客。 小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一身伤痕|。这两个月你都经历了什么?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闻言,夏玖的眼神渐渐变的空洞,那双杏眼之中现下俱是寂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她轻若蚊蝇般的声音道: “小慈,我做了一个恶梦。” 真的只是一个微微的泛着桃花色的愚蠢之极的梦罢了。 说完就闭紧了双眸,唇瓣亦是咬的死紧,身体往后又躺回了床上去。见状,许慈却也不再逼她,只是用手抚了抚她额头的发丝,温柔的说了一句。“你先睡。有什么事我给你挡着。”而后就出了房间。 自她走后,夏玖的眼睛又睁了开来。两只眼睛瞪的极大,那墨色的眼珠子几乎就要跳出来。怎么可能还睡的着呢?眼前视线模糊,一下子就晃过了祁玉那张如玉般的脸,还有他叫她“玖儿”时那样怜惜宠溺的表情,要她如何能够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为了毁掉她的手段? 果真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么?微微的闭着眸子,下身那种撕裂一般的灼痛感觉尤在,提醒她,这一切是已经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她渴望的那样,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两只手掌渐渐并拢紧握成拳,夏玖的唇畔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不管现在的境遇有多么的惨,至少她现在还没有死不是吗? 又想起聂琛满脸轻蔑的那一句“腻了,把她处理掉。”下唇几乎就要被咬出血来,只要她还活着,那么总有一天,她所承受的痛苦,必将十倍百倍的加诸在他们身上!是的,总有那么一天。 许慈轻着步子走出了房间,这两个月来,因着自己之前就是已经决定放下了身段,用身体当资本来为自己本去取悦那些男人。以及比较精通察言观色,在一被送到千夜之时便与前夜这边的头头的红姐套好了关系,因而她如今就算不了当家红牌,但是至少,拥有了可以自己选择客人的权力。 如今那些下作的实在不入眼的客人,她自然就不用自己去接。有时候许慈在想,长久这样下去,她还会是自己么?然而在想起自己往昔所受到的那些屈辱,心底残留的骄傲清高亦统统的被她摒弃。 她的人生已经算是彻底被毁了,那么,那个毁掉她的禽兽怎么还可以再逍遥快活?!于是在每每在千夜来了一看便是多金无脑的男人时,她便顶着一张媚笑的脸迎了上去。到如今她网罗的裙下之臣已有不少,不久前还有一个富二代说要包养下她,被她给淡淡的拒绝了,这男人,自然还是先要吊着的。 昨日仍旧很平常,红姐被一通电话给匆匆忙忙的叫走,回来时带回了一个女人。许慈起初没有在意,原以为只是一桩普通的买卖,不过就是又有一个女人跌入了泥潭罢了。 然而听得红姐在那边骂说是下身都被搞的流血了。这种烂货不但帮不了她赚钱,反而还要倒贴一大笔医药费,她听得暗暗心惊,这世间男人的欲|望一旦上来,果然是最残忍,甚至连人命都不顾惜了吗? 一时心下同情便对红姐说把人分到她手下给她□。可以轻松的甩掉一个烫手山芋,红姐自然是忙不跌的就答应了,然而,当许慈看到那个可怜的女人时,却差点就要哭出来。 这个不就是之前突然就断了联系的夏玖么?那个在船上时一直相信可以逃出去的明艳女孩,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把所有的疑问统统压在脑后,许慈忍着心酸出了门,夏玖的下。。身伤的那样重,还是得找个医生过来看看的好,也不知道到底以后会不会影响生育。 然而还未走出几步,便见红姐已经到了她这里。许慈忙不跌的就给红姐倒茶,红姐一般不会轻易来姑娘的房里的,私下里猜测着她的来意。就听红姐道: “阿慈,昨晚送到你这边让你□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了,能不能开张?” 所谓“开张”,其实就是两腿打开来做生意。 许慈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就反问道: “红姐这是什么意思?那姑娘伤成这样现在怎么能够接客?再说了现在让她去接客不就等于让她死吗?” 见红姐面无表情,许慈一拧,整个人就跪在了她面前。目露哀切: “红姐,我和你说实话,这个姑娘我认识,是我之前的小姐妹。现在她下。。身伤的那么重,要是再被人糟蹋肯定就会死的。红姐,算是我求你,大家都是女人,你就可怜一下,等她缓几天的身子养好了再开张?” 红姐闻言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那姣好的面颊之上俱是无奈,只听她道: “阿慈,你也说大家都是女人,我就是心再狠也不会做这样残忍的事,并不是我要她今天“开张”,实在是上头传来了命令,今天一定要让她接客,客人现在已经在门外面等着了?!” 什么?!许慈瞪大了眼睛,突口道:“ 为什么会这样?” 就听红姐慢悠悠的答道: “听说这姑娘之前就是从夜魅被聂家少爷看重给带走的,我琢磨着她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先前受宠时那人自然不敢动她,可是如今那聂大少玩腻了她,任由人把她送到千夜,那么,还不得被人往死里整?” 其实红姐分析的很对,只不过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要整夏玖的会是一个男人罢了。倘若是论起心狠无情,这方面女人其实远远不是男人的对手。 听到这里,许慈的面上闪过一抹凄然,难道真的就让小玖这个样子去接客?她早已经在心底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生不如死,她如何忍心? 沉默。只有沉默,想到昨天看见的那个女人的惨状,就连红姐的面上都闪过一丝不忍,半晌,只见许慈的双手紧紧的嵌在一起。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冲红姐道: “红姐,如果一定要接,那么这个客人就由我来替她接!” 红姐的眉目一挑,满脸诧异的看着她道: “阿慈…你的意思是?” “红姐,只要你我不说,客人等等进来,谁会知道我不是夏玖?况且不就是做一场运动么?我早就不是雏儿了,就像是姐妹们常说的那样,接到不好的客人,就当是被鬼压了一回。” 第 22 章 红姐闻言,双眸之中闪过一抹钦佩,她看着许慈道: “阿慈,你是个好人,只是这样的性子早晚会吃亏的。” 闻言,许慈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道: “人活这一辈子,最大的亏我都已经吃过了,所以现在才会在这个活地狱,接下来的,我还能怕什么呢?” 红姐摇了摇头,刚准备起身离去,就见卧室的门被推开,夏玖裹着一条床单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冲许慈道: “小慈,我不要你替我!是我自己惹来的祸,自然就由我自己来解决!” 呵,祁玉,你的心到底还能有多狠?一定要逼着我接客么?一定就要我永不能翻身?也罢,反正我现在已经脏了,再脏些又有什么关系? 倒是红姐看着夏玖这副模样拍了拍手,赞赏的道: “倒是有几分骨气的,也不枉阿慈这样帮你。反正客人五分钟之后进来,总要有一个人要接客,至于是谁,你们自己决定”。 话音落下,整个人便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屋中,夏玖紧紧的攥着许慈的手,眉眼之中俱是坚定的道: “小慈,不过就是张。。开腿做生意而已,既然以后都要过这样的生活,那么这一次还是让我来,也好早些习惯。” 许慈看着眼前女子那忽闪的睫毛,还有其中隐藏着的哀伤,终于点了点头道:“那好” 。那一个“好”字刚落,许慈一个手刀劈在她的颈间,夏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极其虚弱,下一秒便已经软软的倒在她怀里。 许慈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放置在房间大床的下面,本就垂下的床单遮住了整个人形。只要不注意,谁都不会发现床下还藏了个人。 做完这一切,她又换了一件露肩的酒红色短裙,微卷的长发半披在一边,露出光洁的肩,整个人立刻就变得风情万种,而门铃声亦是在此时响起,她便镀步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一身黑色西装,长相勉强能够入眼的男人,只是男人眼中那么明显的□目色,说明了他亦是过贯了酒色生活的人。 男人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许慈,面上浮起满意的笑容,只听他道: “你就是祁少赞不绝口的那个夏玖,果然看起来便是风骚如骨,只是不知尝起来滋味如何?”说着话,男人的那双毛手已经搁在许慈的腰间捏了一把。 许慈见状用手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强迫着自己勾出一抹媚人的笑意,心里对自己说: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那双手不动声色的爬上了男人的胸膛,挑逗般的在那凸起的小点上按了几下,这才附身靠在男人的耳根处吹了一口热气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男人面上的□笑容扩大,揽住女人纤软的腰身便往卧室的大床上倒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夏玖悠悠醒转过来,四周黑洞洞的,上方疑似床板的东西不断的震荡,稍微一想她便明白了自己是被许慈藏在了床底下面。心窝处一热,这个傻子|。听着上面传来的**拍打声,女人的低吟声,夹带着男人明显的喘息声。夏玖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上面的肉博战仍旧在继续,过了好一会儿,夏玖听到男人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所有动静才终于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只听到一个微微透着沙哑的男声道: “小妖精床上功夫倒是真的不错,伺候的很舒服,下次老子还来找你。” 而后,似在许慈的腰间掐了一把,只听见许慈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伴随着男人畅快的笑声,之后便是穿衣服的声音。不久又听见一阵开门关门声。 此时夏玖已经顾不得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出去,一下子便从床底爬出来,飞快的爬到床边看着许慈,许慈此时整个人倒在床上,似乎非常的疲倦,汗湿的头发全部搭在了额头上,莹白的肌肤上面是朵朵红痕,整个人有一种很堕落至极的美。 夏玖心痛的抚过了她脸上的发丝,咬着牙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以后不管遭遇到什么她都不会寻死,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在香港遭遇到的这一切,她以后一定都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祁玉此时整个人都歪在沙发上,想着聂琛之前看见夏玖时脸上出现的那抹明显厌恶至极的笑容,忍不住就笑出声来。爱情么?从来他能爱的人便只是自己,他一向就知道聂琛只喜欢女人,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在聂爱上他之前,所有敢出现的女人敢占据他心底的女人,他都会有办法让她们彻底的消失! 微微上挑的凤眸,清澈暖人的眼神,唇畔那如贵公子一般优雅的微笑,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就似个嫡仙人一样。此时的嫡仙动了动手指,淡淡的开口对着伺立在一旁面露谨慎的男人道: “千夜那边怎么样了?” 就见男人低着头,极为恭敬的道: “如少爷安排的那样,夏小姐今天已经正式接客了,这次给她安排的客人是玉龙足艺的老板。倒是对她的表现很是赞不绝口。” 这样么?祁玉的目光之中突然泛起一抹复杂的神色。如此倒是便宜了那个小骚狐狸了呢。 另一边,聂琛走到房间之后便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抛在了大床上,闭着眼睛,然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床上的被褥之间还隐隐带着那个女人身上独有的绵软香气。他发现自己竟然再也睡不着了。 手边少了那个女人的香软身子还真是不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底已经渐渐涌起了这种类似于依恋的情绪的呢?聂琛不知,在又一次无法成眠之后,他便坐将起身子。 要不就让那个女人回来,他本来就没有真的打算要推她去做暗娼。他只是受不了她这一次又一次□裸的逃避,所以便想直接给她个毕生难忘的惩罚,想让她知道轻重,最好彻底的断了逃离他的念头而已。所以才会让祁玉把他送到千夜去□。 既然想起她了,那么久让她回来,如此一天一夜在千夜耳濡目染的惩罚,还有红姐那一套攻心的调|教手腕,应该是够了。 那个时候的聂琛还不会知晓,一念起,又该用多大的意念去平复。 想到此聂琛坐将起身子,披着衣服下了。看见祁玉此刻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祁玉本来有自己的住所,堂堂香港祁氏财团的独生子如果名下没有几栋豪宅岂不让人耻笑?然而不知道为何,祁玉不喜回祁家,只喜窝在聂琛宅子里的沙发上,每每走下梯第一眼就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俊秀人影。 聂琛当然不会知道,祁玉这样,只是为了能够一抬眼就看到他的房间而已。 那样不知在怎样的时机该如何表达的感情,一直就被他锁在了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倘若不能让他自愿接受自己,他宁可就这样把它烂在心里。 彼时的聂琛自然什么都不会知晓,一心只想着那么卷缩着身子像猫儿一样的女子,他行至祁玉的身旁,淡淡的道: “祁…你替我去接她回来。” 接她回来?祁玉原本放松的身子整个就是一僵,玉色的面上渐渐染上了丝丝的阴霾。不过聂琛却没有发觉,他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便接着道: “我昨日让你把她送到千夜去接受调|教,现下,觉得已经调。。教好了。她这一次应该是真的怕了。” 闻言祁玉的凤眸微挑,清冽的眸中闪过一丝残忍,他开口,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酸语气道: “琛,你真的太过在意她了,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而已,想要多少还不就有多少?怎么,她还真把你迷住了吗?” 闻言,聂琛素来刚毅的脸上不动声色,只是耳际却泛起一抹潮红。祁玉看到之后,目光刹时便变的森冷如寒冰。看来那个女人还是真的留不得了!想到此,他敛眉淡淡的道: “既然如此,我便让他们把人给你带过来。” 只是带过来是死是活,他可就说不准了。 千夜,简约温馨的房间之中。夏玖穿着和许慈一模一样的大衬衫相对着坐在茶几上吃饭。红姐许是感动许慈的重情义,在千夜的夜晚开始之后,即使有客人专门点许慈的牌子也给她挡了回去,放了她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许慈自己洗完了澡,又准备好衣物推了夏玖去洗澡,其间夏玖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呆呆的像个木偶一样任由许慈摆弄。今天的接客,许慈是帮她给挡了,那以后呢?以后的每一天该怎么过? 见到她一副内疚的摸样,许慈拍了拍她的脸颊道: “小玖,不用如此,我早就已经不干净了,今天的事只当作是平时的工作罢了。” 闻言,夏玖的泪珠滑出,许慈,她欠下了她多大的人情。许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她有家人可是却等于没有,她有相恋2年的男友,男友却背弃她,如今这个世上真正对她好的人,只有萍水相逢的许慈了。 许慈不住往她碗里夹菜道:“小玖多吃点,这样身体才会好的更快啊,要知道阴霾总是会散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玖默默的点头,扒拉着饭粒往碗里塞,却在此时,听见了敲门声,许慈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2个一身黑色西装的大汉。门刚被开了一条缝他们便已经闯了进来,只听得领头的那个男人道: “谁是夏玖?” 第 23 章 自大汉们一出现,夏玖的心中就泛起很不好的预感。及至听到那一句“谁是夏玖”时,她整个人便猛的站起身来道: “是我!” 这些人明显的看起来就是来者不善,恐怕还是祁玉那边的人,自己惹的祸自己担,她绝不能再连累许慈。男人们闻言大踏步就向她走来,许慈却已经反应极快的闪身挡了夏玖面前,仰着脸冲那些男人厉声喝道: “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的大手猛的推开了许慈,恶声恶气的道: “臭婊|子,不是找你的就别多管闲事!” 看见大汉面上的凶狠,夏玖便已经知晓接下去的情况估计会万分凶险。下意识的就喊道:“许慈快让开!!” 却见许慈似没有听到一般,又不要命的扑了上来。“见鬼!”领头的男人低咒一声,随之便对身后另一个眉眼猥琐的大汉道: “把这个婊|子捆了一起带走!” 许慈和夏玖拼命的反抗,然而二个本就虚弱的女人又怎会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对手?嘴里被塞了事先准备好的布条以防止她们叫喊,一人抱一个就把她们抱出了千夜双双塞进车里。 车后座上,夏玖和许慈两人的身子都被绑住。嘴被封了无法发出一点声音,两人齐齐的对望一眼,眼中除了慌乱就是茫然,根本就不知晓还有什么办法才可以逃脱,接下来等着她们的无疑不会是什么好事,夏玖的心狂跳,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小心的撞了下许慈,见她抬头看向自己,她方用眼神示意道:“待会如果有机会你先走!” 许慈刚摇了摇头,便听到一阵油门声响,车子已经开了出去,霓虹灯影晃乱,整个香港已经进入了夜晚。车子在市区奔驰,不多久便远离了那些繁华的建筑,竟然往无人烟的高速上驶去。 夏玖在心底暗暗的琢磨他们的意图,这时突然听得一个大汉的声音道: “祁少可真是麻烦,不过就是要弄死个女人,老子一抢直接就崩了她们拉倒,干嘛非得要制造什么车祸死亡?” 听另一个大汉接着道: “就是,所以说这些大人物的心思还真不是我们这些粗人能猜的透的,这杀个女人都非得她娘的这么麻烦!” 男人点头。车后座上,已经听清楚了他们谈话内容的夏玖整个人的气血都在倒流,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原来祁玉这一次是真的打算杀了她吗?像大汉说的那样,故意造成她的意外身亡,是为了怕聂琛发现?这个男人到底已经疯狂到了什么地步? 眼中闪过各种情绪,心底已经因为那几句话而掀起了轩然□,在看向许慈的时候双眸不自觉的便俱是绝望和愧疚,这次真的是自己连累了她,现在这状况,如何还能够再逃的掉? 车在高速上行驶,中间似过了一条弯道,便听到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道: “武大哥,说起来那两个女人长的都不错,看起来就够味,反而她们等等就要死了,不如我们就先尝尝,要不然不就白白浪费了?也好歹辛苦了哥俩大晚上的来跑这一趟。” 另一个男人闻言发出一阵淫。。笑,立刻就在停下了车,那一瞬间夏玖和许慈两个人的身子都吓得直哆嗦,怎么会这样?! 夏玖的眼睛红的充血,心中只有一个年头,祁玉,祁玉!!我以后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当车停下,车门被打开。当那双肮脏的男人的手碰到自己身体时,夏玖的心里俱是浓烈的悲哀和绝望。那个时候划过她脑海之中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聂琛,聂琛,聂琛,快救救她们!她保证以后都不再逃了! 大脑被恐惧入侵,在她自己还没有发觉时,她已经凄厉的开口一声声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聂琛,聂琛!!快来救救她啊!!似被她厉鬼一般的尖叫所惊,大汉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怒道:“他娘臭婊|子你叫什么叫!荒郊夜晚的鬼才会理你!” 那一巴掌,终于打醒了已经处于崩溃失控边缘的夏玖,那一刻,她的唇边浮现一抹凄艳至极的笑,她怎么还会有这种妄想呢?那个男人明明就已经像丢垃圾一样的丢弃了她。 变故只在一夕之间,当夏玖和许慈已经放弃了反抗,当男人的身体压上来手往下探去之时,迎面突然便有一辆车似不要命一般的撞了过来,车子被撞出去好远,那辆车却似发疯的一般再度撞了上来,夏玖趁机用脚踢开身上的男人,伸手就去拉许慈,却在此时只听到“轰隆”一声,车竟然爆炸了!!!冲天的火光之中,有着两张惨白的秀色容颜。 聂琛此时靠在沙发之上闭眸养神,心里突然的就是一颤,隐隐约约似乎是有女人在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凄厉似鬼。猛的睁开眼。便见原本一脸淡然的祁玉在接了个电话之后,突然满目凝重的对他道: “琛,你的小玩物来不了了。” “什么意思?!!”聂琛的身子猛的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星眸死死的瞪着祁玉。 只见祁玉一挑眉,不徐不疾的道:“她伙同另一个女人偷了车从千夜逃了出去,我的人追过去时目睹了连环车祸,车祸引发了爆炸。如今只怕是骨头都不剩了……” 死了吗?那个懒散如猫一样乖顺的躺在她怀里,却一直倔着性子要逃的小女人,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聂琛的腿一软,整个身子便颓然的半倒在沙发上,眼前闪过她初|夜时她跪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着他放过她时的情景,鼻翼处突然泛起些微的酸涩。自己头一次慢慢滋生出感情想放在身边驯养的宠物,终于因他的过于禁锢死了吗? 女人,你为何就不乖一点呢?为何就算是死也要逃走?留在他的身边,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聂琛的双手有些微的颤抖,那么如墨般的眸子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手慢慢的伸过来捂住自己的脸,平静了好一会儿,这才移开手,剑眉微挑,神态自若的道:“祁,替我把她好好的安葬了。” 夏玖,夏玖,那个如猫一样带着点点野性的女子就样淡出了他的生命。聂琛甚至没有去埋葬她的墓地看过一眼,只是从此之后,那本来就已经冷硬的面色更为冰寒了几分。最初没有夏玖在怀的夜,他会半坐起身子,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她与自己在这张大床上有过的恩爱缠。。聂琛自己也不会知,他想起那个替代品的时间竟然比秦颜还要久。 之前下面人所找到的关于秦颜的线索,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操作一般,竟然一下子全部断了。半点蛛丝马迹也不可寻。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聂琛并没有自己所预料的那般勃然大怒。心里只有淡淡的伤感。 而每想起夏玖,却是更多的不甘,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时光倒回,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会不会仍旧如后来一般强制性的折断她所有的羽翼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是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她死。 时间悠忽过去4年,纵使在一开始会经常想起的某人,也会在时光的长河之中慢慢湮灭。4年前那个不经意间出现在身边陪他度过了一段时间的女人,在聂琛的记忆之中,也只余下一个依稀有着温软身子的女人罢了。时间渐久,他甚至再某日早晨醒来时都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 只是真的是忘记了吗?还是已经掩埋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不敢再去触碰呢? “琛,回神。时间快到了,他们已经等在外面了。” 有人在叫他,聂琛的视线终于从院中繁盛的那一簇蔷薇上离开,皱眉看着眼前眉目温润的男子道:“我知道了,你让他们再等等。”剑眉挑的更加厉害,他自己却是失笑出声,真奇怪,这样的早晨,看着那一簇他并不喜欢的花草,他怎么就会突然想起了她?那个纵然是死都不愿留在他身边的女人。 “琛,我总觉得这一次很奇怪,东南亚那边的生意本来就是万无一失,怎么就会再交货的时候被FBI突然盯上了呢?” 闻言,聂琛皱眉思索了一下,而后答道: “教父说是我们这边有内鬼,他已经秘密派人过来调查了。祁,我去大陆的这些天,你在香港多留意些,我总觉得教父这一手不是那么的简单。只怕查内鬼是假,暗暗派人过来吞掉的势力才是真,毕竟亚洲区近几年的发展与其他地区相比,实在太过招眼,只怕教父的疑心病又犯了。 祁玉的凤眸微微上挑,好看的眉眼之中俱是轻蔑,只听他道: “教父已经是老糊涂了,1年前突然又为暗夜增加了一个什么女王,琛,依我看来,教父这一次派来的人,必然就是这位女王无疑,说起来我还真是想好好的会一会她,看看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向谨慎防备的老狐狸对她如此的宠信有加。竟然连西欧那么一块香馍馍都放心让她一人接手,也不怕胃口大了撑死了她。!” 聂琛闻言拍了拍祁玉的肩道:“那你就等人来了陪她好好玩玩,只是记得,切勿过火,怎么说大家也都是暗夜的人,你若是大伤了她只怕教父那边会没面子。” 祁玉淡淡的点了点头,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那么的倨傲自负。 第 24 章 “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而已,我已经玩腻了,祁,把她处理了。” 俊美星眸的男人如看垃圾一样的看着她,满脸厌恶的道。长腿修长,抬步跨过台阶,人便已经不见了。 “你以为我会真的会爱上你?贱女人,我只不过是想让琛彻底的厌弃你罢了。”容颜如玉的男子一双凤眸微挑,其中满满的俱是怨毒。 “嘿嘿。。臭婊|子既然马上就要死了,不如就过来陪大爷们乐呵乐呵。保证到时候下手让你死的痛快些。” 那双满是寒毛的粗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上身的衣物一下子就被扯碎。男人那双淫|邪的眼睛在黑暗的野外就似森森鬼火一般刺激着她本就紧绷的神经。 不!不要!走开,走开!聂琛不要走!聂琛你回来,你快要救救我啊!我不逃了!我真的再也不逃了! 双手死命的向前伸着,却只能捞到一大片虚无,再无别的可以支撑的东西。爆炸声起,冲天的火光之中,只剩下女人绝望凄厉的低泣。 似乎是过了好久,灼热的痛感渐渐的散出,思绪如游魂一般飘飘荡荡,突然一阵沁骨的寒意,她才发现自己正 冰凉的手术台上,无数穿着白大褂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围在她的周围。 她听见一个清冽如泉水般的声音道: “这张脸既然已经毁了。不如就换一张新的?” 这个人是在和她说话吗?她张了张嘴,刚想动,就听见一道暗哑的似被人生生撕裂开的难听的声音答道: “那就换了。” 令她外分诧异的是,这个说话的人,开合的唇瓣,竟然是她自己!! 有恐惧的感觉在心底如黑洞一般慢慢把她吞噬,却在此时,画面陡然一转,她感觉自己就似漂浮在半空之中。 下面有一道只包着一条白色毛巾的纤细的人影跪在一个少年的面前,少年高昂着头,玫瑰般娇艳的唇瓣中吐出冷淡至极的句子: “知道他们为何可以那样玩弄你吗?” 依稀见得人影摇头,便听见少年俱是嘲讽的声音响起,然而其中又似乎隐隐的透着一股子悲哀: “因为你的命够贱,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和他们对抗的资本。” 人影似乎不甘的挣扎了几下,却终究垂下了头去。 少年此时却是伏低了身子,纤细的手指捏住面前那张陌生而清淡的脸,似诱惑一般靠在影子的耳畔低语道: “想报仇吗?只有当你站在了他们一样的高度,拥有了他们坐在同一张桌上对弈的资本,你才可以报仇,才能够有翻盘的机会! 夏玖,你这条命本来就是我捡回来赐给你的。我想要随时便可以收回。 倒不如我们来合作,我给你可以和他们对决的资本,而相应的,你要为我做一些事。必要的时候,甚至要为了我豁出这条烂命。你可愿意。” 那跪着的人影连半丝的犹豫都不曾有,不住的点头。 本来她几乎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既然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就算是再死,也必须要拉着那两个男人陪葬! “这个孩子你要么?”淡漠的没有一丝声调起伏的男声响起。 她扯着唇瓣,嘶哑粗粝的声音回道:“ 拿掉,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东西,留着又有什么用?不过就是另一场灾难罢了。” 再次躺回冰冷的手术台上,双腿大开,冷眼看着那本该是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东西逐渐抽离,那种如心肺被活生生撕裂一般的感觉,谁能够明白? “ 我说了我们合作,我教给你的,你都必须认真付出百倍的精力去学,倘若仍旧这样的渣滓水平,你以为你还有多少的时间可以浪费?” 少年一发子弹打中了她的手腕。枪从手中滑落。她死死的咬着牙,看着他满脸轻蔑的离开。 身体如坠冰窟。 好冷,好冷,浑身直冒冷汗。费力的睁开了双眼,他才发现眼前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只隔着一厘米的距离,像是马上就要贴上来一般。 见他醒来,男人的面上没有半丝的尴尬,唇角扯出一抹邪气的弧度冲她道: “茗少,我看你额头直冒汗,以为你不舒服,正想帮你看看。” 是啊,是不舒服,四年无梦的人竟然破天荒的做起了梦,过往的一切就像是一出黑白电影一般在她的脑中又放映了一遍,她竟然梦见了他们,让她最不能接受的是,最后那一刻,她口中唤着的那个名字,竟然是聂琛! 多么的可笑,那个时候软弱如她,除了会放下了所有自尊跪地求饶之外还会些什么呢? 然而今时今日,还有谁能够轻易的就让她求饶?双眸流转间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她再也不是那个软弱如草介一般任人荐踏的女人。她如今是柳茗,日本调香世家当家家主柳姬的义子,调香界新一位后起之秀。 中日混血儿,而如今,他便是代替义母来参加香港暗夜遮天这一届的调香盛会。{以后文中借用“他”}。 想到次,丰润的红唇勾出一抹绚烂的笑意,他挑着眉冲仍旧贴在他面前满脸邪笑的男人道: “如此,柳倒是要先谢过伊藤君了。” 声音粗粝暗哑,初听时必然觉得有些异样,然而第二次再听时慢慢的就会感觉到一股子独特的韵味。 似被那样绮丽的笑容迷了神智,伊藤宫下半天才回过神来,摸了下鼻翼,痞痞的道: “能得到茗少关心,实在是宫下的荣幸。” 说这话,那双挑花眼中邪气却是半丝都没有收敛,那视线仍旧一直黏在自己的唇上。柳茗见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便径直转过了头去,在心里默默的把他当作是空气。只是浅淡的眉眼言隐隐的透出一丝的不耐。 算起来,阿慈也该到了。只是不知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如果现在这飞机上只有他个人,他一定毫不犹豫就把旁边这只时时处于发。。情状态的男人从窗口扔出去。难得挨了四年终于可以再次回到香港,谁知便在飞机上碰上了这厮。真是闹心。 伊藤宫下。柳茗在日本半年之内接触最多的人之一。 日本传承至今的武术世家伊藤家这一代的第3子。为人却半丝都没有练武之人的稳重老练,反而浑身匪气。这一次和他同坐一班飞机也算是自己倒霉。对于这样的男人,只能尽力去忽视。 不过宫下,想到初次听见他名字时阿慈的话,宫下么,自宫当然就得先从下面开始了。如此,本是淡着脸的柳茗,忍不住就失笑出声。 第 25 章  伊藤玩味的看着身旁一脸淡笑眉眼之中俱是平和的少年,心底隐隐的就是觉得很赏心悦目,这小子看起来并不是如何的国色天香魅气横生,可是不知为何,自己自一见到他起就存了细细研磨的兴致。仿若他就是块蒙尘的辟玉,他想留在手心里慢慢把玩。 在此之前,他从来就不曾知晓自己还有断背的倾向。一直喜欢的养在身边逗弄把玩的都是有着大胸脯翘屁股的女人,从不曾对一个男人产生过任何兴致。 可是就3个月前的那一天,他去柳姬夫人的府上拜访,说是拜访,倒不如说是去找柳家三小姐幽会来的真实,他抱着那个一直娇笑不停身材玲珑的女人靠在一个大柳树之后。女人的衣服都已经被他给扒了个干净,只待想趁机进行好事的时候,眼腈一转就看见了那一抹靠在蔷薇花后慢慢不动声色往左边行去的白色身影。 眸色就是一黯,他本来是不想管,欲。。火已经被怀里的这个小妖精给勾起。心下便是想把好事进行到底的,谁知原来半吊在他身上,身子柔成了一滩春水的女人此时却是不依不饶起来,不乐意让他再碰,一个劲的催他跟上去细细的盘问的那个人到底是看见了没有,他本不想去,因为即使撞破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和柳三小姐同为世家子弟,大家一贯玩乐惯了,他倒是不担心事情捅出来之后柳姬夫人会逼着他娶柳三。 然而,耐不住怀中女人的痴缠,他便整了下衣服径直的追上前去,手从身后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肩膀,自己到底是有功夫在身的,本以为会很轻松的制住那人,谁知那纤细的人影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转了□子,他那双伸出去的手臂便尴尬的落在了半空。 少年回过了头,清秀的面色之中俱是诧异,丰润的红唇半开着,粗哑低嘎的声音飘在了他的耳边。浅浅的似乎隐隐的带了些许的抱怨。 “伊藤君这是干什么?” 伊藤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两人自然是认识的,他知晓这个少年便是柳姬夫人最近认下的义子柳茗,也是柳三名义上的弟弟。对于这个少年,虽然曾远远的见过几面,可是他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小人物,然而,依刚才能够轻松的便化解自己的攻击来看,眼前这个人,似乎不容小窥。但是身手方面,就已经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了。 双眸之上闪过一丝探究,又被他极快的掩去,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少年道:“茗少方才可是都看见了?” 看见?看见什么?看见你们光天化日之下野|合么?少年的面上弯出一抹极其无辜的笑意道:“伊藤君,我刚才只是路过,除了看见了一颗柳树外,其他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如此,倒是真的被他看见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义子,无权无势的外来户,想来也是不会借此闹出什么风浪。心下极快的思量了一番,他便冲少年扬了扬手道:“去吧。” 少年冲他点了个头之后便安步离去。就在此时,他比刚才更快的出手,袭向柳茗的肩膀,他的本意只是想试探一下少年的身手,看看方才的避过到底是偶然还是这个柳茗本来就是深藏不漏。谁知少年一弯腰,他的手亦是极快的跟上,一下子便碰在了少年莹白的脸颊上。发出一声极为细微的脆响。 两个人同时呆了呆,指间传来一种绵软滑腻的触感,就好似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爱不释手,似鬼使神差般他在那脸颊上轻轻的摸了一把。唔,手感真是。。棒极了,这哪里会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肌肤。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又摸了一把,少年这下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巴掌就拍掉了他的手,一双琉璃般的眸子亮的惊人,他怒视着他道:“伊藤先生请自重。” 语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径直离去,就连背影都明显带着强烈的怒意。指间那种滑腻的触感犹在。他皱了皱眉头。回想起少年方才那满脸怒容却拼命压制的小摸样。啧啧,真是美的惊人,下|腹之中迅疾便燃起一阵急火。 他抬脚走回了大柳树之下。柳三仍旧半裸着靠在树上等他,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女人那副艳色媚态。自己却是陡然间便失了继续狎。玩的兴致。留下一句改天,便推开了女人回去。 自那以后。不知为何,只要一见了这小子就本能的想贴上去。啧啧,看他那细皮嫩肉的摸样,抱上去的感觉绝对不会比女人差。之前自己没有上过男人,可不代表他就不是同志,或许是隐性的也说不定。 想到此,伊藤转过了头去。他自小烂熟于心于心的斋藤家的立本处事原则便是自己想要的就要先出手,管他男人女人,无论如何先抱到再说! 柳茗自然不知身旁那只野兽此时是在想些什么,不过看着他眼底的邪火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直觉告诉他,现在还是不要管他的好。 仰着脸看着窗外渐渐清晰的云层,再过几分种就要到达香港了。香港…久违了,唇畔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开始暗暗的期待第一个遇上的人会是谁,用了四年的时间她终于站到了和他们相同的位置,有了与他们平做在一起对弈的资本,那么这一局棋,到底鹿死谁手,尤为可知。那些男人们,该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不多时,身着一字裙的空中小姐们过来送水以及作下机提醒。 斋藤的视线却是一变,那双狼眸已经转移了骚扰的目标。柳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面两步开外的过道处站着一个空中小姐,唇红如火,眉眼妖绕。禁绷的制服几乎都快包不住性感惹火的身材,那一对坚|挺的酥|胸就像是快要从里面弹出来一样。 妖姬,一般的男人想来都应该敌不过这样的艳|色|诱惑才是。柳茗淡淡的瞥了一眼狼眸之中燃起火苗的男人。清冽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嘲弄,斋藤先生的好色果然是符合大和民族的本性来着。 默默的转过头去,柳茗在男人没有注意到的角度挑起眉和绝色美人相视一笑。右手亦是不动声色的比了个“V”字。见到美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柳茗这才转过头来,先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见斋藤转脸看他,他方启唇,面色之上带着一抹明显的暧昧笑容道: “伊藤君莫不是看上了?” 视线往美人那边瞄去。斋藤闻言眼皮都不眨一下,仍旧满脸邪气痞痞的道: “茗少的意思是。。。?” 柳茗轻笑道: “香港本就是柳的故乡,算起来也算是半个主人,伊藤君既然这次来到香港,那柳自然是要尽一下地主之仪的。只要是伊藤君想要的,柳一定尽量满足。” 伊藤闻言,唇畔的笑容渐渐扩大,只听他道: “如此倒是要劳烦茗少了”。 看着少年那张清艳之极的脸,他心下想的其实是:如果两个都能弄到他床上就好了。 看到斋藤眼中的兴味,柳茗敛下眉,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这些男人啊…果然是兽性的动物。 几分钟之后,飞机降落,柳茗与伊藤皆是轻装上阵,除了手上各拿个包之外并无其他的行李。走过机场的检票口再要往门口行去时,柳茗的视线突然就被定住。迎面走来的那个一身笔挺的西装,俊眉星眸的男人可不就是聂琛,他以前的伺主么?聂琛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大汉,其中有几张面孔倒是眼熟的紧。 柳茗的唇上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真是巧了,没想到归来之后碰上的第一个故人竟然就是他呢。。。。只是那只玉蝎怎么没有一起出现,他们难道不是一直都一起的么?还是说两个人已经闹翻了,那只玉蝎妄想用强,而这个男人就把他直接给做了?唉。。。这种可能性真是小的可怜,要是真的就好了。柳茗坏心眼的想。 他此时正歪着头,面无表情的从男人的身边走去。擦肩而过之时,手心竟然隐隐还冒出一丝冷汗,到底是这个身体对他残留的恐惧仍在,还是想到计划即将实施之后看着他们匍匐在他脚下之时所燃起的兴奋? 心中闪过千般思绪,他的面上却是始终不动声色。身子错开有近一米的距离,柳茗的身旁就是伊藤,两个人正往正门走去。却在此时,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站住!” 身体下意识的便有一秒钟的停顿,柳茗的眼中闪过一抹捉摸不定的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停住已然是万分不合理的。然而此时再想走却未免显得太过刻意。而聂琛却已经反应带着那几个大汉走到了他的面前慢慢的把他们围在中间。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认出了自己? 柳茗清冽的双眸并无半丝的不安,若说聂琛叫住他们是因为一眼认出了他,这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双眸凉凉的扫了身侧那个一身匪气的男人一眼,心底直呼倒霉,该不会又是这只野兽招惹的?好像眼前这只也和那玉蝎一样,男女通吃来着。 第 26 章  一接触到身旁人儿投来的异样目光,伊藤的面上禁不住就涌起一阵怒气,瞧瞧那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摆明了的嫌弃。自己游走花丛多年,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但是对着他这幅纤细的小身板,伊藤却是不好发火。如此眉目一凌,直视着眼前围住他们的一群人中那个气势不凡,此刻正沉着一张脸慢慢打量他们的男人道: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那张一贯带着邪气的面上声色俱苒,隐隐的便透出一股子骇人的气势来。然而聂琛却是如不动如来一般,面上波澜不惊。只是一双星眸直直的钉在了柳茗的身上。 被人当空气般无视的感觉很糟糕,伊藤一双眸子危险的眯起,正待继续开口,却见柳茗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 不甘的闭上了嘴,他便径直扭过了头去,心下慢慢琢磨着眼前男人的身份。他初来香港,所需要办的又是要紧事,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子得罪可能是地头蛇的人。想通了之后他便斜斜的站在一边,看戏般的看着中间僵持着的两个人。 聂琛星眸微微眯起,凌厉的视线落在了少年的身上,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丝毫的不妥之处。然而方才迎面走过少年给他的感觉却是非常的不对劲,明明在此之前绝对没有见过的人,却莫名的给他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熟悉。莫非是自己的直觉出错了? 抬眼在对上少年那双分明是无辜之极的清冽眸子时,心脏的某一处突然的刺痛了一下。他脚步微抬便想往前一步看的再仔细些。却见少年似受了惊,漆黑的双眸之中满满的俱是恐惧。身子下意识的便是一顿,竟然有些不忍,怎么,自己吓坏了他吗? 眉目一凌,视线在少年的身上又停顿了数秒,冲大汉们摆了摆手,而后脚步一抬就往检票口行去。甚至连道歉都没有说一声。围住两人的圈子立刻散去。而之前聚在外围看戏的人们亦如潮水般纷纷散去。 柳茗冷笑,果然还是这样我行我素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讨厌样子。四年了,想不到这个男人倨傲的神气却是半点都没有变。 走过检票口,聂琛才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两人。眉间皱成了很深的川印。刚才的那个少年给他一种莫明熟悉的感觉,这才冲动的走上去拦住他们,想看的仔细。 然而待看清楚之后,他非常确定自己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这种熟悉感到底又是从何而来?细想那少年的长相着实不过平凡,面上可圈可点的亦不过就是那丰润的红唇还有那璀亮的眸子而已。 想起方才清瘦少年那紧扣至颈间的衬衫扣子,还有脖子上微微绑着的紫色丝带,心底倒是升起一股子探究的念头,那样女性化的打扮,然而那个人却是半点都没有女人那种阴柔的感觉,反而有的只是少年人的直白与干净。 心神一敛,他冲身旁一脸精明的男人道:“阿拓,打电话给我们的人去查查方才那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是。”大汉点头。 若是柳茗此刻知晓聂琛要查她,必然会是一阵诡笑,他的身份可是干净的就如白纸一张。甚至是连最细微的枝节宋陌都已经帮他打点好了,除非他知晓这一切之中的关联,否则,只要他不说,谁能知道,他就是她?那个4年前无辜死掉的亡魂。 待不见了聂琛的身影,柳茗的面上始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打量了下自己浑身的行头,采用德国严谨最先进的医术制造的一个超薄的与真皮无任何差别的假皮肤,可以紧贴着身体的表层,挡住那阿挪多姿的曲线。 除非使用特殊的药水以特殊的手法撕开,否则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单凭肉眼就看出任何的端倪。但是脖颈之处还保留着些微粘合的破绽,所以他每每总是用一条紫色的丝巾遮住。至连下|体的阳|具,宋陌都为了他做了一个绑在身下,因而只要不是被扒光了衣服撕开那一层皮,怕是任何人都无法发现他其实是个女人。 想起那个有着玫瑰一般娇艳容颜的少年,他的眸中升起一股暖色,当年若不是他,自己此刻只怕早就已经化作了一堆尘土深埋地下了。 然而他心里却也清楚,他救他并不是因为突然的善心大作,说开了也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罢了。自己就是他潜藏在最深处的一个工具。不过着这又有什么关系?此都是心知肚明的关系,总比那只玉蝎恶意的欺骗□要好得多。 少年原本淡漠的脸上浮上一丝冷笑,恰好被一直偷偷打量着他的男人发现,那双俱是匪气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他陡然间便冷下脸。撇开了柳茗,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头。 感受到了男人突生的怒气,柳茗只觉得莫名其妙,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便跟在伊藤身后出了机场大门。 机场正门,早有两班久候的人马一齐迎了上来,不同的是一边一色俱是膀大腰圆的大汉,而另一边则清一色俱是身着白色衬衫身影纤细的少年,且仔细看去,四个少年俱是容貌端丽。 待见到柳茗的身影后,四个少年人细的身影齐齐拥了上来,恭身行礼道: “茗少。”。 而另一边,几个大汉亦是齐齐的聚拢在伊藤的身后。 柳茗随意的摆了摆手,笑容清浅,回头就对身后那个自刚才开始面色就一直阴晴不定此刻正抱臂冷眼看着他的邪气男人道: “伊藤君,叔父为我在新月酒店准备了住处,我这便要去了,伊藤君接下来是要哪?” 这便是要分开了么?他是怕自己缠上他? 伊藤的眸色转冷, 眉目一挑,冲柳茗邪气一笑道: “茗少刚才在飞机上允诺我的绝色美人儿我还没有尝到,怎么就能轻易的分开?” 冲柳茗送去一抹暧昧的笑意,他这才扬着头冷着声吩咐随行的大汉们道: “你们且先回去,需要时自然会叫你们。” 待大汉们的身影散去,他这才吊儿郎当冲柳茗道: “茗少,到了香港,就劳烦茗少多多关照了。” 柳茗闻言,眉目敛去一丝清浅,他抬头冲男人笑道: “伊藤君客气了,是柳的荣幸。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委屈了伊藤君与柳共处了。” 见男人毫不客气大手大脚走过来弯腰坐到车上时,她的唇畔始开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哼,不怕你不来,就怕你会不跟着一起来。你若不来,下面的好戏如何才能开锣? 眼波一转就敛去了其中的慧黠,转而又是一副纯良无辜的少年人摸样。坐在身侧的男人身上陡然俱是一寒,隐隐的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1个小时之后,待浑身赤|裸狼狈不堪的男人再回想起现下自己这么乐颠颠的跳入了这个小豺狼设下的阴损圈套,只能恨的直磨牙。 如此,车子半个小时在新月酒店的门口停下,柳茗已经先定好了两间豪华套房。 柳茗的房间恰好就在伊藤的隔壁,放下了行李,两人一同在顶层的观月餐厅吃了晚饭,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夜慕降临,男人埋藏于心底的不安份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早闻香港的夜生活类容非常的丰富多彩,伊藤正琢磨着今晚该如何度过,是去隔壁找那小子要他先前承诺的美人,还是自己出去随意看看?恰在此时,柳茗提了一瓶酒自己送上来门来。伊藤此时已经沐浴过后,腰间还围着一条浴巾,高大坚实的身躯赤|裸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看见少年人手中的那瓶红酒,他的唇畔始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视线在眼前人那丰润的艳色唇瓣之上流连。口中的句子倒也不停。 “我还以为茗少这会已经忘记了允诺过的我的美人呢。” “怎么会?伊藤先生的事就是柳的事,柳可是一直都很上心的呢。” 美人此刻正在赶来的路上,伊藤君就这么急? 边说着话边冲伊藤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两个人随之便走到了卧室的大床边上。伊藤侧过头,看着少年虽是淡笑眼底却是一丝笑意也无的琉璃色眸子。还有那纤细的仿若不看盈盈一握的细软腰肢。 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终究开始在蠢蠢欲动,他刚起身,就见少年的脸侧过来,俯身在他脸上吹了一口热气,一阵幽香袭来,伊藤的身子一僵,对上此刻凑在面前的那张清艳绝伦的脸,鬼使神差般手已经控制不住的摸上了面前人的脸颊,那样温热绵软的手感。惹得他的下|身陡然间便掀起了一阵的颤立,明显就是隐隐有了要雄起的征兆。 似乎是已经感觉到了身侧男人的变化,柳茗清艳的脸颊这才退开,丰润的唇瓣默默的念着“三…二…一”。 及至感觉到那个“一”字出声时,伊藤才发现自己混身都不对劲,身子一下子绵软到了床上。只觉得有一把火从小腹一直烧到了胸腔,心下一凌,大手虽然无劲却仍旧是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在平时是会让人虎躯一震的洪亮嗓音,可在此时听来却是完全的让人觉得隐约像是在呻|吟的男声道: “臭小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茗忍不住失笑出声,微微的歪着小脑袋瓜子摇了摇头,这个人,如今倒不再叫“茗少”,一下子就露出了土匪的本性,不过莫名的他就是这样的对话方式很不错,倒是舒服得很,好歹也比那些假惺惺的什么君,什么先生小姐的要顺耳得多,看来所谓粗鲁,还真的是自己本性里带着的东西。 本来他还真是不想对他下药,宋陌花费了巨大心力教自己的药剂手法,可不是为了让他给人下春|药的。可是没有办法,要瓦解香港紧握在那只玉蝎手中的暗夜势力。如今在这个自宫的伊藤先生身上下手却是致命的一环。 一想到自己待会要把这个男人给扒干净,直接问他是要被男人上还是要被女人上?想来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谁能想到,所谓的暗夜女王,归来香港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一个男人下药顺便还扒人裤子? 第 27 章 他仰起下巴,并没有回答伊藤的话,只是手微微一动,手法甚为奇特三两下便直接扒掉了男人身上腰间那仅剩的浴巾,露出他赤|裸精壮的胸膛甚至于下腹之下最后的一点遮蔽物,那条黑色的内裤。 柳茗只是歪着头微微想了一下,便一手扯下,男人那红肿粗硬的欲|望此时便直接暴露在了他的眼底。似乎接触到了少年的视线,那物件隐隐的又有慢慢胀大的趋势。伊藤的面上毫不意外的闪过一抹羞辱之极的神色。 柳茗抬起了身子,围着男人上上下下的转了一圈,恶劣的吹了一个口哨,始开口冲躺在床上满脸愤慨却是无丝毫反抗力气,身子斜靠作睡美人状的裸男道: “看不出伊藤先生的身材倒是真的不错。” 伊藤此时一张俊脸之上青白交加,从来就只有他戏弄别人,哪里轮的到别人来戏弄他?不过此时的形势毕竟不利于他,都怪自己一时猪油蒙了心推拒了家族安排接应的人,跟着这小子直接就上了贼船,此时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如今只能咬着牙齿骂道: “臭小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笃定他不会杀了自己,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可是其它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却是压根就不知晓。见得床上的男人是真的动怒了,柳茗却是面不改色,颇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冲他道: “伊藤君莫要动怒,其实柳没有想作什么,只是素来听闻岛国的AV事业发展的很好,已经成为了日本经济产业的龙头。如伊藤君自身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不去为AV事业的经济建设作出贡献,委实是可惜得很呢。” 说着话,纤细的手腕已经拿出了手机冲男人上上下下拍了几张照片,津津有味的看了好一阵子而后方道: “不好,只有伊藤君一个人岂不是成了独角戏?倒不如柳再为你叫一个人进来可好?说起来柳特意为伊藤君准备的美人儿,此刻也该到了。” 此时的伊藤宫下已经被那药折磨的满是痛苦,浑身感觉有上百只虫子在心底里爬行一样,一双眸子几乎要冒出火来!原来这臭小子竟然还想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控制他,真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个臭小子,假如真的让世人见到武术世家伊藤家小公子的真人春|宫秀,他恐怕是再也无颜回伊藤家了! 尽量敛去了眉眼之中的狂怒与急躁,面色尽量平和,他看着少年那张挂着带着恶劣笑意的脸,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 却在此时只听见“咔”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一身酒红色小礼服的妖娆美人款款而来。美人的红唇如火,眼波潋滟,径直走过了身子坐靠在柳茗的怀中,百般的柔情蜜意。柳茗对着美人儿浅浅一笑,他在美人的面颊上亲了一下,这才微微的眯着眼睛冲男人道: “伊藤君,似乎你对我很感兴趣呢,本来柳还在暗自欣喜,能得到伊藤君的赏识。却是没有想到,原来伊藤君竟然对我的女人也很感兴趣。可惜我与念慈两个都是正常人,并且发自内心的都不喜欢你,所以伊藤君,抱歉了。” 那句“抱歉”假惺惺的,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诚意。伊藤的眉目皱成一个“川”字,理智在拼命的抵抗着药物的侵入,可是身下却是早已经崩成了一条直线。那欲|望的顶端竟然隐隐的沁出丝丝的白浊。 从小到大,顶着伊藤家小公子的名号,他可是半点委屈也不曾受过,哪会遭遇到似今天的这般的屈辱? 而如今,给他无尽屈辱感的臭小子慢慢的推开了靠在他身上的绝色美人,仰着脸凑过来俯身在他耳边道: “伊藤君,我很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现在你明白了吗?” 见男人有骨气的转过了头去不理他,他也不恼,只呵呵笑道: “柳并非是想要得罪伊藤君,现下伊藤君只须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放开你。” 见床上的男人虽然没有半丝回应的摸样,但是那耳尖竖起,却是分明在等着自己的下文,如此,柳茗慧黠一笑,笑意一闪即没。 低哑粗嘎的声线慢慢的就在空气中漾开,只听他道: “我所感兴趣的,只是你此时来香港的目的而已。虽然知晓伊藤君对我有着明显的兴趣,可是我可不敢自大的以为伊藤君这次劳师动众的来香港,只为了区区一个我。伊藤君,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柳相信伊藤依伊藤君此番的人才,一定是俊杰之中的俊杰。” 什么狗屁俊杰人才的,伊藤是半句都没有放在心上,中国人向来就喜欢说话拐好几个弯子。 然而少年那一句“你来香港的目的是什么”他倒是完全听懂了。 之前父亲说香港这一趟任务很紧急,让他务必要亲自跑一趟,他原本还不以为然,只是抱着观光旅游的心态过来跑这一遭,而在飞机之上偶遇柳家小子却是意外之中夹杂着欣喜。 然而,从这小子方才的字里行间,他分明就察觉到非常的不寻常,莫非柳家这个外来户这一次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否则怎会连这样下三滥的招都使上了? 见床上的裸|男满脸沉思的摸样一直都不搭理他,柳茗还真是觉得没有面子。好脾气的摸了摸挺翘的鼻翼冲男人道: “没关系,伊藤君可以慢慢考虑,只是。。。我的耐心可没有你想的那般好。想必此刻,伊藤君的身子也应该分外的不好受吧?” 说着话,那双纤细莹白的手腕径直爬上了男人赤|裸的胸膛,在其上的小红点处轻轻的捏了一把,满意的看着男人因为他这样的一个小动作而浑身战栗。 耳畔听见男人传来的一声闷哼,那原本还老神在在的邪气摸样,此刻却是半丝都没有,只剩下满脸的羞愤和滔天的怒火。 只听他接着道: “伊藤君其实不用忍的这般辛苦,正所谓食色性也。你若是此刻说了,柳自然就会给你找个美人过来,必然会把伊藤君伺候的舒舒服服。可是伊藤君若是嘴硬死也不说,那没办法,柳就只能直接给你找个男人了。” 少年说着话,似无意识一般轻轻舔了下自己的下唇,伊藤恰在此刻回过头,一看到少年此番无形之中带着万分诱惑的表情,下|腹一缩,那昂|扬的巨物翘的更加的厉害,简直就是要一飞冲天了。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羞辱的神色,在察觉到少年身畔那个尤物美人儿面上的轻蔑笑容时,只想把眼前这个说着无耻至极的话,却满脸无辜的少年撕碎蹂躏。 他在女人堆里一向吃的很开,哪想到今日会在一个美人面上看到如此轻蔑的笑?微微思量了一番,他这才拧着眉正色的回答道: “来香港是为了与暗夜的负责人玉面取得联系,伊藤家想借暗黑的手除去日本的山口。” 原来是这样吗?柳茗的神色不变,只是微微低嘎粗哑的声音里明显的多了一丝了然和笑意,只听他道: “伊藤君得罪了啊。。多谢你,听见你的回答,柳总算是心安了。万幸此次的目的与伊藤君毫不冲突。为了对先前的鲁莽行为表示歉意。我为伊藤君备下了美酒美人。祝伊藤君有个美妙的夜晚。” 说罢拍了拍手,先前在呆在柳茗身旁的美人儿先前早已经出去,带了一个看起来便是媚酥入骨的女人走了进来。 柳茗冲女人丢了一句好好“伺候客人”。而后便走出了房间。见到他离去的身影,伊藤竟莫名的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看来自己以前都是小看了这小子,心中隐约觉得这小子的背景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如果一开始只是因为那一层皮相而引起他的兴趣,那么此刻,这小子却是已经彻底的把他给招惹了。男人拥住了女人贴过来的香软身子,却是一直在暗暗的磨牙。 待柳茗率先走出了房间后,身旁的妖娆美人儿禁不住就笑出了声。笑的连腰都快弯下来,美眸娇嗲的瞥了柳茗一眼道: “柳柳,你下手可真狠,我可真怕那个桃太郎会被你吓的以后都不举。” 柳茗没好气的看了娇媚的美人儿一眼,腆脸笑道: “阿慈,其实我耍这些阴招可并不是想要羞辱他这么简单,现在正是不寻常的时候,偏偏这个时候日本那边来了人。假如他的目的与我们一样,那倒是真的危险了。一只玉蝎已经不好对付了,再来一只狼人,我就是九尾狐狸9条命只怕也不够用。” 见状,念慈才收了笑,眉眼之中带着些微责备的道:“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好对付,那你刚刚还把他得罪的那么彻底?小竹说做事之前一定要想好后招,难道你忘了?” 忘了?怎么可能呢?拿自己的性命和鲜血换来的经验,他如何能忘? 安抚的拍了拍美人儿的香肩,唇畔扯出一抹清艳至极的笑意道: “阿慈你无须担心,我心里自有计较。伊藤家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倘若是让他们一直蛰伏在暗处,对我们必然是万分的凶险,倒不如让他们全部都浮出水面,我也好不用再时时那么防备,再者说了,伊藤这男人每次看到我,恨不得把我剥了生吞的恶心模样,让我真是想直接的杀了他。所以这一次索性便让他长点记性,让他知晓我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念慈闻言笑道:“小竹让我此来告诉你。不用束手束脚,想做什么就直接做吧,不过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复仇也不急在一时,只有保住性命,才会有视线一切的可能。” 真的可以按自己的计划大展拳脚想做什么就做?哪怕自己的手段其实会万分的极端?倘若是那人知晓了自己接下来无异于是玉石俱焚的计划,只怕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权松口了。 同一时刻,在房间中的某人狠狠蹂躏身下美人儿的同时,嘴里几尽凶狠般的低吼道: “该死的臭小子!你等着,等哪天落到了老纸手里,一定要狠狠的干破你的小屁股!” 可怜的伊藤先生,全然不知晓有个黑幽幽的洞口把方才他的那一声怒吼,包括他此刻英勇奋进的摸样都收录在其中。 第 28 章  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看着独属于香港的绚烂夜景,想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变了,世道变了,而大概只有这些人间烟火却是半丝都没有改变吧。 如今他这便是真正的杀回来了,一想到待会就要去直面那只现在想来还让人隐隐胆寒的玉蝎,心里就是觉得堵得慌。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可是待真正的到来,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冷静的不像话,这些年,若是没有对这个男人的刻骨恨意在心底支撑,那他如何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好似察觉到了他的心神不宁,红衣的美人儿行至他的身后,玉手为他按摩着脑际以此放松心神。画面就这么淡淡定格。纤弱的少年歪倒在女人的怀中,面上是毫不掩饰的疲惫与放松。 “柳柳,不要太逼着自己,若是实在太累就索性歇一歇吧,反正我们四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几日么?” 柳茗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他握住念慈的手放在自己软嫩的双颊之上细细的抚弄,半晌才转头笑道:“阿慈,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 “这一层太年轻了,哪里是该属于我的,我每天早上醒来照镜子,看着这一张脸,心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想逃,却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阿慈,我。。没有时间了。” 身后的人听清楚了他的话,身子一僵,许久之后才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道:“臭小子说什么傻话,有我在呢。” 有我在呢,阿慈总是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说一句话,柳茗的眼眶渐渐的湿润,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才柔声对念慈道: “你坐了一天飞机该是累了,现在就赶紧去洗澡好好的睡一觉吧。” “那你呢?” 念慈不依,一双玉手悄悄的爬上了他的手腕,下意识的扣住。 柳茗的眼神一冷,杏眸之中隐约闪过一抹阴狠,只听他道: “现在正是鱼儿出来活动的时候,我该去放鱼饵了。” 恰在此时电话响起,柳茗接过,只听得里面的男声近乎呆滞的答道: “少爷,人已经是在千夜了。” 柳茗轻轻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冲念慈浅笑着点了个头,而后便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 自从双脚迈上了香港这片土地之后,他心中燃起的复仇之火就没有熄灭过。事隔四年,那只玉蝎只怕是已经完全的忘记了他吧。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记得就好。欠下的债,终究是要偿的!! 柳茗到达千夜的时候,灯火通明,人影交错。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那丛丛雕花屏风之后如同鬼火一般的光影,一想到四年之前的那个男人如今就在这丛丛屏风之后寻欢作乐歌舞升平,心下就是有着一股子戾气直往上冲,这个渣男! 双手紧握成拳,心脏部分狠狠的抽痛,到底是兴奋还有日积月累的畏惧,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心下各种激烈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她以为自己再见到那个男人时必然会很平静。可是待行至丛丛屏风之后,穿过那些在舞池中摇晃的人影,看见那个独坐于一张桌子上闷头喝酒的男人时,心情竟然已经完全的平复,只余下一点点的冷意涌上了舌尖。 男人的眉目如昔,温润如玉清俊如竹。此刻正一个人拿着酒杯自酌自饮。面上浮起一贯清隽的笑容,直直的走过去一屁股就在男人的对面的空位置坐下,双眸之中流光溢彩。只听他浅笑着招呼道: “玉面大人晚上好”。 男人兀自喝酒的动作暂时停下,抬起头,在接触到那双琉璃般的美眸之后,双眼着实惊艳了一下,玉色的眼帘一转敛去了各种情绪。他这才扬眉道: “你很不简单,可以找到我,说吧,有什么事?” 闻言,柳茗微微一笑,笑中带着几丝年轻人独有的腼腆,只听他道: “玉面大人,我是日本调香世家柳家家主柳姬的义子,此次是奉了奉母亲之命来参加今年的调香盛会。听人说调香暗营操作是由玉面大人负责。因而才过来拜会,希望玉面大人可以多多照佛一下。” 闻言,祁玉慵懒的挥了挥手冲他道: “先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他就是暗夜“玉面”的事,除了暗夜中人之外鲜为人知,既然这次又出了内鬼,那无疑,这消息也有可能是那内鬼透露的。 柳茗闻言笑道: “这个柳真就不能告诉玉大人了。我们这一行的自然是有自己的道义。” 见对面少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祁玉的心中微恼,这个人似乎对自己这边的情况很了解,而自己对他却是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突然俯身手指勾起少年的脸,在他耳畔暧昧的道: “帮你们么,自然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必须陪我一夜。” 陪一夜?这一夜谁不知晓,不就是两个人交叠着身子在一起做活|塞运动么?呵,原来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已经被他拿到了台面上来了吗?这个人不是一向最善于伪装的么? 真是好笑,四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凭借着玉蝎如此缜密的心思,怎么还会搞不定那个眉眼朝天的聂大少? 要他说不如直接就是一包烈性春…药再加点致|幻|剂,一切不还是一了百了?除非…这玉蝎是在下面的那个。下面的被压被插的那个所谓的“受”可是,可能么?一想到四年之后的重逢,自己不是在和他针锋相对,反而是在计较到底谁上谁下的问题,他忍不住便失笑出声。 祁玉闲闲的在一旁喝着闷酒,日本的柳家他自然是知晓的。和暗夜本来也是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刚才的那句话出口,完全是下意识而为,说开了也大致就是聂不在,而他寂寞了吧。而这小子却在此时自己送上门来,左右无事,不如便耐着性子陪他耍耍。 他本以为那少年闻言会吓的花容失色,毕竟在他眼中,这些个世家小公子完全就是一肚子草包的货色。瞧瞧他身旁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少年们便可窥见一般,然而那少年却是奇怪的并没有半分的害怕或是恼怒的神奇。反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听得他的话之后,那张浅淡的眉眼之中竟然俱是古怪的笑意。 这样的笑容让他觉得极为碍眼。正待想说些什么来打碎她面上的古怪笑意。就见对面那个少年猛的站起了身子。身旁的人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戒备起来,只有祁玉见此而漾出满意的笑容,想来这孩子该是吓坏了。 却不曾想,柳茗站起身之后并没有仓皇离开,反而是学他的样子,隔着一张桌子慢慢的俯下|身,手指轻挑的勾起男人的下巴。在他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用暧昧的却是场中所有人都能听见的低哑声音道: “承蒙玉面大人抬爱,说起来玉面大人好容貌,这样的人儿自然是人人觊觎,说起来柳也对玉面大人的后|庭之花很感兴趣呢。” 言外之意,同为上床一夜,可是意义却大不相同。祁玉说的是让他陪睡。而柳茗却是活生生的把句意扭转了过来,变成了他要上了祁玉。 闻言。柳茗这边的四个纤弱少年都禁不住笑出了声来。祁玉自然是震怒,身侧此次唯一带来的大汉已经把手握在了腰间的手枪上。被祁玉一挥手给阻止了。 祁玉看着对面那浅笑不语的少年。秀容微沉,眉目之中却是满满的兴味,他道: “既然我与柳小公子志趣相合,那择日便不如撞日……” 这么饥色?莫非是这几年聂大少没有再圈养玩具,导致这只玉蝎没有对手所以寂寞了? 所以人的视线都紧紧的钉在场中少年的身上,祁玉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子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人人都在看戏。却见少年分外悠哉的挥了挥手道: “感谢玉面大人抬爱,只是柳今日身体不适,只怕无法满足大人。。。倒不如柳先回家去买些虎鞭之内调养下身|子,待回头,绝对不会让玉面大人失望的。” 少年的唇畔还挂着邪气的笑容,微微的垫脚起身,姿势分外的潇洒俊逸。一只脚已经迈出,似又想起了什么,这才回过头来道: “还请玉面大人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柳等着大人的好消息。” 一行5个少年就这样安步离开,千夜原本的气氛一滞,而后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只是有些人小声的和同伴说着今夜最大的八卦。 祁氏集团的少东,公开向一神秘少年示爱,却没想少年一口回绝,最让人意外的是,原来祁公子还是在下面的那个。香港多少的名媛淑女,今夜只怕是要无眠了。 第 29 章   待少年一行人的人影消失在屏风之后,浑身慵懒的男子玉容微敛,修长的指骨慢慢的婆娑着指间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玻璃酒杯,那双暖玉般的双眸之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危险妖冶的光,从来就没有人胆敢在这样挑衅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是那柳茗初生牛犊太过自大有着可以依仗的靠山和背景,所以不惧自己?还是说方才那一瞬间,当少年那双纤细的手挑起他的下巴时,自己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反抗? 这小子就如同横空出世一般,虽然态度拽拽的让人讨厌,不过香港的暗夜势力近几年来沉如一滩死水,各大豪门富商都在找着机会钻洞子往暗夜里面插入人手,也是时候该出来个人好好的搅动一番了。 心念即此,祁玉舒展着身子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睛好一会儿,这才对身旁的人扬了扬手。早有准备好的人儿伺立在一旁,赶紧的就把头凑了过去。只听他道: “你派人紧盯着他们,查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之后向我汇报。” “是。”那人领命而去,而祁玉的面上的笑容也越加玩味。 既然这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来来头也不容小嘘。只是有没有可能会是那个女王的人?之前暗夜内部似乎就隐隐有风声响起,说是这位新来的女王大人不按理出牌的紧,最爱容颜瑰丽的少年,似乎是蓄养了很多只面首,那倒也不无可能,如此说来。..难道这少年,以及少年背后的柳家,已经成为了那位“女王”大人的爪牙? 若果真如此,倒是不得不防。心念即此,祁玉的双眸璀亮,隐隐的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即使事实有所偏差,想来也不会偏到哪去。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指,令他都忍不住动心了呢,或许待内奸这件事情解决完毕,倒是可以把他留给自己作为一个奖励的小点心也说不定。 柳茗一行人出了千夜的大门,夜晚的寒潮袭来,他下意识的裹尽了身上的衣服。看着身畔四个同样纤瘦如竹杆子一样在风中摇曳生姿的少年,突然间就来了兴致,扭过头眨巴着眼睛冲他们道: “甲乙丙丁,你们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想再逛逛。” 就知道会这样!四个少年齐齐的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的道: “不行。离开你一步都不行,这是竹大人订下的铁规矩。要是我们跟丢了你,竹大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又是宋陌。。。柳茗轻叹口气摇了摇头,也罢,不行就不行。 “那就跟着吧。” 柳茗说完,抬脚就往左侧一拐,进入了身旁的暗色巷子里。眉间微恼。那个人即使现在人不在这里,却是把他的所有的痕迹都不动声色的侵入了自己的生活中,如水滴一般一点一滴的渗透,以致于处处都有他的影子。 其实有必要这么防备他么?自己很。。。贱? 本来也只是很随意的在暗巷里面乱溜达。借着月光投射在墙上的斑勃光影,有些看起来很是空灵美丽,而有些却是如魑魅魍魉一般诡异莫名。 于他却是没有半分的影响,脚步快而沉稳。长久以来自己便已经习惯于蛰伏在黑暗之上,区区暗巷又岂在话下?若是数年之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她独自一人走夜路必然是会惊恐万状,可是现在的他心下却是一片平静,到了今日,只怕是连鬼神都伤不得她半分了。 原本真的只是抱着随意看看转转的心态戏耍心态,谁知竟然一下子还真的给她拣到宝了。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隐隐的便听到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声。只是不知为何,那两道声音似乎都莫名的有着一丝丝熟悉的感觉。   是强|暴?柳茗的脚步飞快的便往前移去,正打算做一回救美的英雄,然而,当她慢慢的靠近了那个墙角,透过皎洁的月光看到那张满脸骇然惊恐万状却仍旧让人一眼就分辨出是个的美人脸时,脚步便悠忽顿住,待看清了那个将女子压在墙上一双毛手正欲行不轨的大汉本尊时,少年的红唇微微的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脚步微抬便隐身在了暗处。同时向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儿不要多管闲事。 借着刚才的那一束亮光,她分明就已经认出了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一个是数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差点还挨了她一巴掌的那个娇娇女,聂大少爷的未婚妻,而另一个正在发狠想用强的男人,可不就是她将死之前,那个来千夜带走她和许慈并且欲对她们不轨的大汉阿鲁? 有趣,真是有趣,他本来以为方才在千夜看到那只玉蝎的状态,想来应该是甚为清闲的,却不曾想就这么不动声色之间,就已经让自己的手下再把当年的事又重演了一遍,只是这一次他为何不亲自出马呢? 想起四年之前在那个老房子的客厅里,他看到宋雪那般信任看着他,唤他“祁哥哥”,甚至于在被聂琛欺负之后,身子亦是下意识的就往祁玉的身后躲去。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是世交吧? 那只玉蝎,还真是能下得去手啊。 柳茗的眉眼微皱,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已经把那一副画面给拍了下来。待见情况已经算是危险,女人的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上身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肌肤。倘若他再不出手的话,接下来无异就是一场活春|宫了。 找准了时机,他在男人扒下自己裤子的时候飞快的从墙角走了出来。先前围在脖子上的丝巾被她取下来遮住了脸。 柳茗就如武侠剧中那些横空出世的英雄一般,潇洒的从身后猛的踢了大汉一脚,把他整个人直直的踢翻在地上,五官正对着地面,双脚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又结结实实的补上了两脚,无一不正好踩在了男人背部的脊椎骨上。 男人低吼一声,身子瘫在地上疼的几乎就快要直不起腰来。就来此刻!柳茗上前一步一把拉过那呆怔在墙角的女人的手腕,就开始不要命的飞奔起来。宋雪心下虽然害怕却还是下意识跌得撞撞的跟着他的脚步。 跑了一分钟左右,有个拐角,柳茗一侧身便把女人拉进了里面。宋雪惊魂蒲定,整个人吓的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后反应一般的哭出声来,身子几乎都摊软在了墙上。   “嘘……”柳茗动作敏捷的一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靠在她耳边道: “别出声,他还没有走,我打不过他的。” 女人的哭声终于止了,只是那眼泪却是下雨一般刷刷的往下掉。 “唉……”柳茗轻叹了一口气,把女人摊软的身子直接拥在了怀里,以手轻拍着她的背,很是温柔的道: “乖,别怕,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眼前哭的正伤心的女子,还有有些同情的,毕竟是有钱人家养在温室中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惊吓?何况还是真刀真枪的,当时的情况,倘若是没有遇见自己,只怕她的小命都难保。 似乎是柳茗的温柔安抚起了作用,女人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只是睁大了一双美眸愣愣的看着柳茗。就在此时,只听得前方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两人同时的噤了声。 阿鲁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的那个人下脚可真是重,他到现在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疼。今天的任务本来可是件美差,可以睡上流社会有钱人家的小姐,只怕是上辈子修来的。然而他不禁把事情给办砸了,反而连刚才偷袭他的人是谁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下子该如何向祁少交待?想来回去之后,光是祁少那边就不知道要揭下他几层皮,而且若是被那般兄弟们知道,只怕是能嘲笑死他。 骂骂咧咧的站起身,不甘心的又把身子往巷口里面探了探。可是巷子那么长,哪里还能看到哪两个人的影子?只得自己一瘸一拐得走了出去。待听见他的脚步声远离后。宋雪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身子整个都软倒在柳茗的怀中,就见救她的少年模样的清俊男子突然压低了声音靠在她耳边道: “宋小姐,你想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你?” 听见那句“宋小姐”,宋雪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柳茗见状冲她安抚的笑笑道: “别怕,我是你未婚夫聂琛的朋友,我看过你的照片。” 见美人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柳茗不由分说的便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道: “你跟我来,记住无论看见了什么,都千万不要出声。” 两个人掂着脚尖轻手轻脚的跟在了阿鲁的身后,中间隔着近5米的距离。用来挡住身子。他们看着那个阿弩从巷子出来之后,又从一处弯弯曲曲看似后门的地方进入了千夜。 大汉的身影穿过了丛丛屏风之后,终于在一个眉眼如玉,正靠在软榻之上摸样慵懒的男人面前,俯身说了句什么。就见那玉色的男人一脸怒容。拿起手中的一个杯子就往男人的脑门上砸去,男人的脑门都被砸开了血花,鲜血直流,他整个人却是仍就归在躬着身子站在原地不躲不避,盛怒的男人站起了身来,清俊的眉眼之中俱是杀人的邪火和愤怒,那一句“废物”清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宋雪的面色惨白,身子瞬间抖如簺糠。 第 30 章   在宋雪那一声惊呼差点逸出口时,柳茗已经反应奇快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半拖半抱着强行把她带了出去。千夜的后巷门口,随行的甲乙丙丁早已经打开了车门,柳茗半抱着男人上了车,车后座上,宋雪趴在柳茗的身上,身子一直在发抖,不知道到底是被吓的,还是在愤怒。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硬挤出来的,一字一顿,带着明显的战栗。 “怎么。。。怎么。。。会是祁。。哥哥?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状柳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上那双强制镇定的眼睛,尽量温和的道: “最近在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微暖的低哑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意味,让人的心底安静,控制不住的就想把自己知晓全部说出来。 宋雪的面色慢慢的缓了下来,低头细细的想了一下道: “如果说是特别的事,就是我爹地和聂叔叔已经准备好了,下个月就让我和琛结婚,我知道琛似乎不会同意,毕竟他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说道这里,美眸微黯。然而黯然只是一瞬,只听她又接着道:“可是聂叔叔说他有办法会让琛同意的,只要我们结婚以后我好好对他,琛就一定会慢慢接受我,最终爱上我的!” 说到最后,那绵软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欣喜与激动,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结婚么?原来如此。。。难怪那只玉蝎会连老相识都下手,只怕此时是已经快要被醋海给没顶了吧。 想了想,他还是满脸正色的道: “宋小姐,我的建议是,你目前还是不要急着结婚的好。” 他的目的和对手就是聂琛和祁玉,对待这两个人,无论用怎样极端卑劣的手段他都不会觉得过分,可是宋雪是无辜的,他不想看到不相干的人因为自己的仇恨而受牵连。 那宋雪是什么人?不过也是一颗拥有七窍玲珑心肝的。先前是被吓的傻了,现在却已经渐渐的回过神来,许多事情自然就是想通了,咬着嘴唇,她一扬眉冲面前一脸闲适的少年道: “你的意思是祁玉不想我和聂琛结婚?他对琛。。。” 孰料少年突然的开口截住了她的话,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道: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提醒宋小姐,有人要害你而已。” 沉默了好一阵子,两人了然的笑笑。车子在繁华的十字路口停下,柳茗冲她道: “宋小姐,该下车了!” “等等……我。。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待柳茗拖着纤弱的小身板回到新月酒店时,整个身上的骨头都快要碎掉一般,陪那位千金大小姐玩了一出认凶手的戏码,今夜第二次再见到那个男人,现在浑身难受,然而想起最后他与宋雪谈成的那笔交易,他就禁不住眉开眼笑。 所以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上天毕竟还是眷顾他的不是么?圃一到香港,就给了他上了这样一份大礼。 用房卡开了门,床上的被子里隐约裹着一个人形,是阿慈吧,他也没有在意。径直踢了鞋子,光着脚走到沙发边上,脱光了身上衣服。待剩下那一层假皮时,他用药水以特殊的手法撕来,那一层肉色的衣服有些地方厚薄程度差异巨大,待脱下之后,玲珑的曲线这才真正的显露了出来。 一|丝|不挂的顺手拿着一条毛巾进了浴室。待整个人泡在浸满温水的浴缸里里时,她整个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泡了十分钟之久,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洗完了澡,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便走了出去,行至床边,手刚掀起被子一角正打算躺倒在床上。 神经突然一崩,整个人的动作就是一僵,身子急步往后退之称架之面,满眼戒备的直直看着中间的大床,心下俱是懊恼,只想甩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以为酒店里面有自己安插的人手就可以彻底放心了么?以至于忘了如今的香港到底是谁的地盘! 只裹着浴巾的身体如蛇一般不着痕迹的在房间移动,只几个侧身就已经挪至沙发旁边。双手飞快的抓起衣服摸出里面尤自泛着森冷寒光的K-15。到此,方才的那一丝慌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琉璃般的杏目之中俱是极致的冷静。 就在此时,床上的被子被一双藕白纤细的手掀开,耳畔随之便响起了似珠玉碰撞一般悦耳清脆却带着明显嘲讽的男声道: “你的警觉性就这么差么?” 柳茗一抬眼对上那张玫瑰一般娇艳诱人的面孔时,方才一瞬间反应出的戒备与浑身的森冷气息陡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瞬间软成了一摊烂泥,腆着脸就冲那玫瑰美人儿笑道: “你怎么来了?” 宋陌无视她脸上堆出的那一层假笑,只是微微挑眉看着她,眸色漆黑如墨,薄唇轻启,隐隐的带了一丝危险意味的微沉声线道: “过来。” 望天,柳小少爷忍不住就想翻个白眼,当他是他养的小狗呢。一唤他就得皮颠皮颠得跑过去? 心下虽然如是想,然而在对上男人那双隐隐透着不耐的精致眉眼时,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了前去。左右春光外露也就罢了。当年躺在床上静养身子的那一个多月,自己身上有哪一处这男人没有看过?她早已经便也算是习惯了。 慢慢的镀步行至男人的身侧,她看向他,有三个月未见,他的脸色似乎比初见时更加苍白了几分,这样病弱的少年模样真是分外的惹人怜惜,倘若不知晓这男子身后所隐藏的巨大力量以及那些骇人的心计手腕,她倒是要真的禁不住把他压心底里当作弟弟疼爱的。 何况眼前这个男人不过光有一副少年的皮相罢了,真实年龄说出来是人都会把下巴瞪脱轨。 “上床。” 少年摸样的男人用直白的语气说着这般暧昧的句子,那面上却是一派淡漠的神情。 少年眼底的笑意隐没,玉容微敛,在这样的情况下,孤男寡女赤诚相对,很少有人能不想歪的。然后柳茗的唇畔却是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整个人已经自动自发的爬到了床上躺好。宋陌随后亦是掀起被子上了床,就躺在她的身侧,而后长臂一伸便把娇小的人儿直直的揽在了怀里。下|身的两条长腿亦是曲起环在了柳茗的身上。 柳茗勾了勾唇,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充当人形抱枕的角色。平常男女若是以这样的暧昧的姿势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后果必然是会擦枪走火最后往活|塞运动发展。然而此刻床上的两个人,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平静祥和。 宋陌因幼年时身体受过极为严重的重创,导致寒气侵体。每次发病的时候总是要抱着温热的东西才能睡的着觉。而自己却是很“幸运”。。。在三年之前的训练之时,偶然有一次他正发病,而自己情急之下便一把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念之差,便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同床的局面,只要宋陌在的日子,柳茗都是窝在他的怀里被搂的紧紧的入睡的。 就如同此时,女人香软的身子整个都在男人的禁锢之内,若是寻常的男人此刻怕早就心猿意马,然而宋陌那双眸子却始终淡漠如昔,里面看不到丝毫的波澜,有的只是冷静自持。   可是今晚,似乎隐隐的有些不一样。。。 男人抱着她的那双手似乎勒的更紧了些。呼吸也比往日来的要更加粗重。女人纤细的手腕抵在了男人赤|裸的胸膛上,微微的用力一推,对上男人那双俱是微愠的眸子,她这才敛开眉目微露些许担心的道: “可是又发病了么?” 身侧的男人没有理她,柳茗也已经习惯了他的疏冷。闭上眼睛正打算入睡,却在此时,就见他的薄唇一动,微微夹着些许涩气的句子便飘在了他的耳边: “你都见过他们了吧?” “嗯。”柳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男人这时候却又突然不说话了。只是一双手明显的又搂紧了她几分。身子一直往身侧的男人怀里歪去,赤|裸的上身毫不意外的接触到男人同样赤|裸的胸膛,柳茗禁不住就皱着眉低咒了一声,该死的这个闷葫芦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肌肤相触,就算他是柳下惠,自己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何况自己那两片白花花的嫩肉就在男人的嘴边,以往虽然同床,却一直都是衣衫整齐,哪像今日这般的狼狈? 沉寂了好一会儿,她这才道: “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阿慈呢?” 低哑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的小心。只因为她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所接受的思想也一直就是少问话多做事。原以为男人不会回答。谁想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睁开。带着凉薄的笑意看了她一眼,方回道: “我明天要飞普罗旺斯,中间停留香港取点东西,顺便找我的枕头,想要睡个好觉。” 一听到“普罗旺斯”柳茗的双眸一亮,自动的便把那句“枕头”给忽略了。唇瓣喃喃的念道: “普罗旺斯,一大片的薰衣草花田,真的很美。” 美的就像是一个藏在心底里的梦。 当她还是那个身着短袖牛仔裤如普通女生一般挽住男朋友的胳膊在校园中闲散漫步时,她就不止一次的说过,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普罗旺斯看看。那个时候的周志鹏总是好脾气的应道: “好,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那一切,安静的校园时光,于此时的她,却是真个好比做梦一般。 柳茗刚从那段青涩的校园之恋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身侧的男人突然开口道: “不过就是一大片花田罢了,等香港这边的事结了,你就随我去看看吧。” 柳茗闻言一下子便僵住,然而那个说话的人却是神色自若,摆明了就是根本没有其它的任何意思。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这个男人的属下,若是出公差一起出行倒是很正常的事而已。遂歪了歪脑袋,靠在男人的怀里,调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方道: “那自然是好,到时候叫上阿慈,带上甲乙丙丁,组团观光旅游也不错。” 第 31 章   微微的皱了下眉目,面上透着明显的倦意,唇瓣微启,只因身子一直蜷缩在男人的怀中,因而声音轻若文蝇: “你明天早起不要叫我,我想多睡一会。” “好。”男人应了一声。抬头看着怀中这张俱是疲惫的小脸,依旧淡漠的道: “你在这边的动作也不要太急进,慢慢绝倒瓦解他们的势力就好。反正现如今人都在这里了,仇早晚都会报的。” 闻言,柳茗点了点。呼吸轻浅,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睡着了,身旁的男人看着他的睡颜好久,一双漆黑如墨的眸中闪过各种情绪。 而后一敛眉,也沉沉的睡去。 清晨再睁开眼睛时,天光大亮,身旁的位置已经冰冷,那个人想必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那一层薄皮,不知为何,他现在只有披上这一层东西,心底才会安然。忍不住就舒展了眉目,对着镜中那张年轻的脸笑道: “记住,你如今只是柳茗!” 穿戴完毕,他起身去酒店的餐厅用餐,在拐过前面那个房间,看着那熟悉的门牌号时,唇微微的弯起。一失神间差点就和一个美人迎面相撞,身子条件反射的就往左边避了一下,同时长臂伸在前面拦住了那个艳红的身影。待人完全的站定之后,美人才隐隐的一回眸,容颜妖娆,然而在对上柳茗那张含笑的脸时,眉间已经隐隐的带了几分恭敬意味的道: “茗少日安。” 柳茗点了点头,看着女人妩媚的样子便笑道: “昨晚过的可好?” 这个女人自己倒是不认识,不过想来既然是阿慈招来的人,必然是有些独特之处的。果然,只见美人猩红色的舌头伸去,轻轻的咬了一口红肿的唇瓣,眉眼横波,那姿态可真是撩人的紧。只听女人愉悦中透着无比暧|昧的声音道: “好久没有吃的这样饱了。茗少…你那个朋友可真是厉害。” 啧啧…看眼前这女人一副媚酥入骨的模样就已经可以知晓昨晚有多滋润。厉害么?莫非那个小土匪宫下先生竟然还是个一夜七次郎?还是说其实是他昨晚下药的剂量超标了? 眉目舒展,目色清明,他冲那女人淡淡一笑就抬脚迈进了那个门微微半开的房间,心情也莫名的变的很好。也罢,还是不急着去吃饭了。早上空气好,出来溜溜狗倒也不错。想象着那只昨日身上俱是发|情气味,今日却软倒在床上力竭差点精|尽人亡的桃太郎先生。柳茗就想笑。 待他进得房中,只听见浴室里隐约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那张大床上一目了然,没有半个人影。如此倒是没有见过他力竭脚软的惨样。也许是在洗澡?那自己岂不是没有办法看笑话了?好笑的挑了挑眉,他抬脚就想离去,后面突然有股大力撞上来一把把他整个人都扑倒,直愣愣的压倒在大床上。 因着酒店的高档,棉被俱是鸭绒,所以身子被压在床上时虽然脸贴着床。却是没有半分的疼痛。只是有些头晕罢了。耳边传来一道轻晰的带着明显磨牙味道的低沉声音道: “臭小子!你还敢过来!你爷爷我今天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柳茗听得男人这般咬牙切齿的句子,明知他已经怒极,自己却是控制不住的低笑出声!随即又清咳了一声,明显的耐着性子的道: “伊藤君请快些放手罢。” 就听男人低哑中透着一丝阴狠的声音回道: “不放!我现在制住你了,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臭小子!” “是吗?” 少年的声音淡漠,带着明显的满不经心,只是那一个“吗”字却被他故意的拉长…伊藤刚察觉到不对劲。身下已经被他给制住人儿的动了动。少年的腿突然曲起猛的用力往他的膝盖处甩了一脚,正中膝盖的软骨之中。 伊藤吃痛,下意识的微动了下|身子,就是这么一秒种的时间之内,少年却是身形一闪,以一个极奇诡异的弧度从他身下如纸片一般飘了出来。下一秒那双纤细的手腕已经靠在了他的肩上,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随即招呼上来,自己明明已经察觉了,身子却还是被少年那一下子给猛的摔倒在了床上。 局面一下子逆转。高下立分。原来这就是中国最古老的格斗技么?让自己这样轻易的就着了道。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个小白脸了!微拧了下眉,伊藤猛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就想再打一场,就见那明明是赢了的人面上没有半分的得意。反而是一直皱成一张快要变成了苦瓜的脸。凉凉的道: “伊藤君,我们难道就一定要动手吗?我其实最讨厌打架了!” 这样可怜的表情,这样无辜的模样在此时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就见依藤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少年的身子却是节节的往后退。丰润的红唇开合着尤带委屈的道: “伊藤君你一大早的火气就这么旺,难道说是昨晚的那个美人儿没有伺候好你…不对吧…可是我看着你挺尽兴的…而且,美人儿还夸你很厉害呢!”   说罢那清咧的视线有意无意间就往地上那一摊摊用过的脏纸团上看。依藤听到这里脸又黑了,只是紧紧的崩住不使自己怒的失去了理智,然而身子却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一双带着明显邪气的眸子看着他道: “臭小子!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就见少年闻言一撇嘴,那张脸万分无辜的看着他道: “伊藤君,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柳昨晚不过就是微尽了地主之谊,送了个美人给你享用,只是不知伊藤君如今为何火气就这么大?” 瞧…这人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伊藤看着他那副模样,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没脸没皮”…… 可不就是么。如果自己昨晚没有亲自经历过,没有被他下药,看到他如今这副样子,没准还真以为他是无辜的呢。闻言,对面那个臭小子却是眼珠子一转便答道: “伊藤君的中文虽然不怎么好,这成语俗话之类的却是说的极妙,果然是很符合伊藤君的身份脾性呢。” 那是什么身份呢?土匪么?伊藤一时之间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了柳茗良久,方沉着声道: “昨晚的点心,伊藤谢过柳爷的招待,只是这样的盛情次数多了却委实是消受不起。所以这便告辞了,待回到日本之后。伊藤一定会好好的照待柳君的!”   那个“招待”二字咬的甚为清晰,柳茗想装作听不懂那话里的意思都难。伊藤是真的很想冲过去压住那个淡笑的人儿肆意蹂躏侮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动用武力?自己明显的就是打不过他,都怪昨天一时色迷了心窍把家族派来的人全都谴散了,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和取得他们的联系比较好。 而且昨晚那小子没有对自己做手脚,反正只是下药。可不代表接下来依旧会这么幸运。所以还是早早的办完了事离开的好。心念至此,两人微微一笑,竟然一下子化解了刚才那般紧张的气氛。 抬脚就要走出房门,无意间瞥见身后男人面上那股邪气的带着明显算计的眼神,柳茗心下不喜,突然间就一回头,面色甚为凝重的看着男人: “藤君,糟糕!柳昨晚忘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一听到“糟糕”二字,伊藤的心底条件反射般的一咯噔。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一脸纯良的少年,几乎就要滴出火来。只见少年皱着眉头颇为无奈的道: “我昨晚忘了给伊藤君准备安全套了。也不知依藤君昨晚是否太过尽兴而忘记注意下卫生。。。” 伊藤闻言,似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那张脸陡然间就是青了,紫了。某人带着无辜的笑容走出了房间。 快要用餐时,对面走来一个丰润美人儿在她的面前坐下,玉颜精致,看着他便是满脸暧昧的笑容。柳茗挑着眉道: “阿慈,你昨晚去哪了?” 念慈微微的摆弄了下头发,笑的分外无辜的道: “奸夫来了,我自然就得赶紧给他让道了。” 柳茗闻言也不搭理她,两人随即便吃了早饭。饭毕,柳茗拿着纸巾微微的擦拭着手,低沉厚重的大提琴声音响起。他摸出手机。却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接过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温润的似南国无边春色暮雨让人沉醉的男声道: “柳茗?” 听到此,少年一双丰润的红唇勾出满意的弧度,一双眸子简直亮若星辰。便听他笑着回道:   “玉面大人日安。” 他刚回到香港,这个号还一直都没有用过,那个男人就能查到自己的号码,手脚可真是够快的。那边的人闻言低低的笑道: “暮雨茶楼,我在听雨轩等你一起吃早茶。” 说完也不等柳茗回答,自顾自的便掐了话头。柳茗浅笑,这个男人还是一副高高在上蔑视众人的死样子!就不会先问问自己到底想不想去?不过,依自己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有求于人的模样,所以还是乖乖的去吧。 香港之行,来之前自己便已经都一一查清楚了那两个男人平常喜欢去的地方和每日出现的时间。暮雨茶楼无疑是其中最古色典雅的地方…要在这样的地方动血,自己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眉目微微拢起,餐厅里那么多的人看着,她也毫不在意,明目张胆的在身侧美人面上印了一个吻道: “我要去干活了。” 美人见此亦是笑的分外温柔的道: “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柳茗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门。不久便到了茶楼。听雨轩的门口站着两个黑衣大汉,伸手拦住了柳茗,视线一直注视在柳茗的身上,柳茗了然的冲身后跟着的丙丁两人道: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吧。” 说罢不去看丙丁两人的脸色,甩甩手便进了房间。进房之中入眼的就是一道挺拔的身影,玉色眸子,面上俱是柔和的笑,此刻正端起茶杯慢慢的轻泯,那双凤眸之中俱是愉悦。美人,茶香,倒是十足的诱人古韵,倘若是不知晓面前的人是只玉蝎的话。还以为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呢,而在如今柳茗的眼中,却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衣冠禽兽”。 柳茗的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径直拖出了椅子坐下,抬眉看着男人,微笑不语。 就听男人先道: “你昨日说让我在调香盛会中多多照佛柳家?只是不知晓柳家又有何优势敢来跟我谈判?” 闻言,柳茗轻轻的笑了,道: “柳家在调香界的势力如何,玉面大人的心里想来是应该有底的吧?” 话刚说完,整个人毫无征兆的突然就往祁玉的身上一扑,祁玉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少年抱了个满怀,椅子歪倒,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祁玉的凤眸微挑,修长的手指就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道: “柳家的手段,就是送了你过来投怀送抱么?” 那个“抱”字刚落,方才祁玉所在的位置陡然间就是一阵枪响,子弹牢牢的嵌在上好的雕花木案上,倘若自己没有被人扑倒,现在那颗子弹只怕是已经射中了他的胸腔了。 祁玉再看向他,却见怀中的少年淡然的眉眼之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或许还掺杂着别的什么。厌恶么?倒是真的有趣了。。。。 凤眸之中明显的闪过一抹兴味。 第 32 章  柳茗却是全然都没有注意到身下男人此刻的反应,枪声响起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抱着男人的身子就地滚了几下,全然忽略了男人的那一句“投怀送抱”。   与此同时,原本守在门边的两个大汉还有柳茗带来的丙丁两个少年随之踢开门冲了进来。各自的手中都拿着上了膛的枪满脸戒备的看着四周。 然而久久却是再无任何的回应,对面高楼之上的阻击手许是见一击没中,果断闪人放弃,这个时候再过去还如何能够捉到人?4人的目光便齐齐的落在地上自家主子的身上,希望听到下一步的吩咐。 却见青瓷地板之上的两个人此刻正以极度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少年那双腿正曲起半环在男人的腰上整个人几乎半坐在男人的身上,而那男人却并无半丝尴尬的神情,面容闲适,只是那双凤眸之中却含着莫明的诡谲意味。 看的柳茗琉璃般的眸子中下意识的便浮起一丝嫌恶,这只玉蝎大概又在算计着什么了。他敛眉细想,刚刚那股被人拿枪对着的森寒感觉决定不会错,那个人明明起先就是把枪口对准了自己,他的直觉一向灵敏,所以才会有了刚才那猛的一扑。毕竟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就变成靶子。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在临开枪时竟突然改变了主意,对象竟然换成了祁玉!于是现在,心下万般的懊恼,禁不住就在想,莫非开枪的那个人是在声东击西? 若是早知道目标不是自己,他才不会突然的就出手!直接就让那个玉蝎子死掉算了…不过…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他的命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有权利拿去!而他这次归来,却不单单是要他的命那么简单!他要亲手毁掉他最在意的东西!要让他一无所有!如此,她的噩梦才能真正的醒来。 潋滟般的双眸一眨就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再次睁开时仍就一副浅笑温良的模样。柳茗冲欲上前来拉起他的丙丁二人摆了摆手,而后方抬眼看着被他骑在身下的男人道: “玉面大人,危险已经过去了,现在,请放手吧。” 刚才的那瞬间,自己的身子虽然压倒在他的身上,而男人却也不是无丝毫防备,就如眼前,他的一只手已经全部握在了他的腰上。少年的腰非常的纤细,真好似柳枝一般一折即断,而另一只手,却是方在了他背部的第三节脊骨处。摸样看上去暧昧的很。 那个位置看似无害,然而柳茗的心理却是非常的清楚,那个位置几乎可以说是最致命的地方之一。只要他把猛的一使劲手指掐进皮肉之中再纠起用力折断,骨头碎裂,胸腔之上的所有血液都会逆流,那么人就魂过西天了,就算即刻抢救也无用。 四年不见,谁想到这个男人的手段仍就狠辣,倒是白白浪费了这样一副公子如玉的好皮相了。 柳茗话落,男人却只是看着他,神态闲识安然,好整以暇。并没有丝毫的动作,那双凤眸微挑,温润如三月春雨般清越悦耳的声音随即便飘之众人的耳畔: “刚才你是在救我?” 柳茗一直觉得眼前的男人城府太深,心思不可琢磨,然而如今,她却是陡然间便大致猜到了他现在的想法,虽然这样直白的问自己是不是救了他,但是这个男人的真实想法却是以为方才那位阻击手是他这边的人。刚才那一扑,不过是为了演戏。 自己在危急关头救了他,让祁玉或是对自己心生好感,或者便是直接的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如此,柳家在调香大会中的夺冠便是必要的么? 呵…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一丝冷笑,这次他倒是结结实实被冤枉了。这样抽劣的一出戏,向来不是他的风格,毕竟他的的出发点,可从来就没有有过任何要让这个男人欠自己人情或是好感的意思,他可不敢再牵扯到感情。若论玩弄人心,这个男人无疑是各种高手,自己要是还如当年那般和他真真假假。指不定哪一天她就会被这个男人给生吞活剥了。 浅淡的眉目之中俱是疏离,少年正着脸色极为认真的看着他道: “玉面大人,你误会了。柳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会有人开枪,刚刚哪一扑,只是最近脚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事发凑巧,柳还要感谢玉面大人方才的慷慨舍身做肉垫,不然我可能不知晓会摔成了什么样子。大人真是心善。” 忍着恶心的感觉说了一大通这样虚伪的话,柳茗面色不变,话锋一转突然道: “如此看来,是有人成心不想让玉大人和柳合作呢?” 最后的那一句,分明是意有所指。 祁玉的眼睛微微的迷起,方才的漫不经心顷刻之间便敛了个干净,他这才抬眼细细的看着少年,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任何的表情,心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子很不简单,方才他以为自己猜对了,可是现在,仔细的看少年的反应,他又觉得自己的直觉是错的,毕竟若是他真的有心以自己方才所想的手段来讨好勾搭,那么现在自然就会以救他一命讨要交情或是其他的好处利益了。可是少年方才的那一番话却是明摆着把这些好处给推了个精光,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柳茗见男人还不松手,只得清咳了一声,见男人终于直视着自己,他方道: “玉面大人还不松手么?莫非大人是想。。。原来大人果真是暗暗倾慕柳么?从初次见面大人就。。。可是柳的身体状况,只怕今日不能满足大人呢。。” 包厢之中的四人闻言皆尴尴的转过了头去。祁玉手下的那两个大汉想。这个柳小公子可真是…男人和男人…他还能说的这般顺口。 柳茗得神态自若,没有半分的尴尬,倒是祁玉的眉眼隐隐透出一丝薄怒,这个少年还真是不知晓天高地厚,从昨晚第一次见到现在,就一直说要把他压在身下,也未免太过狂妄了些。微微的便哼了一声道: “起来罢。” 柳茗见状,见好就收,待男人一松了手他便蓦的起身,动作干脆利落的就仿若祁玉的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让她半点都不想触到。那般嫌恶的神情,毫不意外的让面前男人的神色陡然间又黑了几分。 柳茗却是一副丝毫没有察觉的模样,扬眉浅笑着冲随后站起了身来的祁玉道: “玉面大人,看来今日还真不是一起品茗赏景的好时段,既然已经败兴,若是再继续下去就是无趣了,所以柳先回去换身衣服,我们改日再约吧。” 说罢也不待祁玉回答,眸子看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就抬脚欲走。丙丁两个人自然是跟在了他的身后,三个纤细若竹一般的身影倾刻间就消失在了门口。 身后的祁玉面色微韫,这小子这般倨傲的态度,哪有半分求人办事的样子?! 一双平日里温和如春风的眸子隐隐中透出邪妄,拿出裤袋之中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让你查的人如何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诚惶诚恐的男声道: “祁少…你要查的那个柳小少爷,过去的历史中根本就无半滴污点,其父是香港人,后迁居日本做香水生意,而其母则是日本一个没落世家的小姐,柳茗十五岁起便在德国留学,十八岁学成归来之后,在半年之前的家族聚会上被远亲调香世家柳家家主柳姬夫人相中,认为义子,于此半年,柳家的事业也陆陆续续有一部分交由他在打理。” 这样么?可是。。看来越是清白的过去就越是有问题。思及此,祁玉沉吟了半晌便沉着声音对那人道: “你让那边的人继续好好的查下去。一查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即通知我,重点查一下他在德国那3年的经历。” “ 是!”那边人答应。祁玉随即便挂了电话,神色依旧慵懒,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并不像他自己所说只是为了调香会而来的那么简单。他的背后或许掩藏着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柳茗此时已经出了茶楼上了车,丙开车,而丁却是留在后坐。左耳之上红色珠串模样的耳环突然发出一道浅小的杂音。柳茗原本浅淡的眉目之中闪过一丝璀亮的光,玉手抬起在红珠之上轻轻拨弄了几下,调好了频率,便听得低沉的男声道: “重点查一下在德国那3年的经历。” 是祁玉的声音。丰润的红唇浅浅绽开,少年的眉目之中俱是毫不掩饰的算计,哼…想调差他?那个男人现在查到的,也不过就是自己有意让他们知晓的罢了。若是他真心不让他们知道,那他们只不过只能看到一张白纸罢了…虽然仍旧会露出些许马脚,可是他们却永远都不可能查得到真相。 他柳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之后,所奉行的亦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第 33 章 回到了酒店,穿过一楼的大堂,柳茗微拧着眉目只是思索着下一步改如何去,是慢慢的耐下性子撒网,依计划辅以外力,等着收尾之时把他们一网打尽?还是直接来一场玉石俱焚? 想的太入神,丝毫就没有察觉到前方有西装笔挺的男子提着公文包匆忙往这边走来,男人原以为少年已经看到了他自然会让开,而柳茗却是半分都没有察觉,便与迎面走来的男人直直的撞上,虽然他已经百般小心,在埔一撞到之际便反应奇快的退开了半步的距离,但是自己仍就是撞到了男人。 柳茗回过神来,轻轻抬头刚要说声“抱歉”。然而在看清楚了眼前男人的长相之后,却是一呆。并不是因为男人的面相如何的妖孽迷人。相反,男人的样貌并没有太过出众,身材修长挺拔,面相只是秀气斯文,且带了一副金丝眼镜,因而整个人混身便隐隐透出一骨子儒雅和贵气。 可是。。。这个男人为何那般的眼熟?竟然让她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周志鹏?是错觉吧,先不论周志鹏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单就是男人身上的儒雅贵气就不是大专出身的平凡学生周志鹏可以比拟的。 心念至此,她再抬眼细看时,慌忽间又觉得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像了。扬着眉目淡笑着说了一声“抱歉”,柳茗便抬脚快步往电梯之中走去,剩下那个男人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怔仲,一双狭长的眸中精光一闪。为何明明是根本就不相识的人,碰在一起竟然会有那般熟悉的感觉? 可是这种熟悉感太干怪异,因他找不出少年也他以往相识的那些人无半丝相似之处。俊美微凝,抬眼看着少年离开的方面,若有所思。 就在只听见一道淡淡的,带着些许无奈些微沧桑的歌声响起,男人掏出了手机按下通话键,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操着别扭普通话的男声道: “周总可是在忙?” 一听见声音,男人原本怔忪的面上瞬间就闪过一丝明显的激动道: “黄局,可是托你调查的事有眉目了?” 那边的男声答: “周总,全香港九龙区所有夜总会暗营小姐的资料都在我这边,其中叫做“夏玖”的共有三个,不过资料显示的都是香港本土人,并非是大陆妹,不知是不是周总要找的人,周总不如亲自过来看看?” “好!黄局!多谢你!我马上过去!” 男人说着话,竟如脚底生风一般便飞快的走了出去。 柳茗回到套房,念慈彼时正安静的斜躺在沙发上看书,见得少年纤细的人影进门,便如花蝴蝶一般迎了上去,娇笑着道: “柳柳,回来了?怎么样?”  柳茗邪气一笑,撩起莹白耳朵之上的珠饰冲她道:   “战果在这里!” 念慈见状却是一声惊呼,眉眼隐隐的闪过一丝紧张; “你竟然用了微型追踪器?” 柳茗点头,眼角眉梢俱是不以为然。   念慈见状已是先沉下了脸道: “依你过去的经历,你就该知道祁玉的心计手腕有多狠,心思又缜密至极,这样你还敢给他用这个,你就不怕被他发现?” 柳茗闻言浅淡一笑道: “发现的话再说,我自然还有后招,而且这个东西,一般若不是万份仔细,绝对的发现不了。” 见状念慈点头,毕竟是高科技的产物的确可以信任。只是她却总觉得有些太过危险。柳眉倒竖的看着少年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就见柳茗凉薄一笑,看着美人儿的那双眼中俱是慧黠。以手轻抚了阿慈的脸颊,又拉着她的手模上自己的脸,开头之中隐隐带着一丝切齿之意的道: “阿慈。。。你知道他们当年为何会那般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们吗?不单是因为他们手中有权有势,再有权势也不过就是大家族里面的纨绔子弟,只能依赖于家族的势力才可以生存。而他们家族的力量即使再过强大也遮不了天,若是当真捅出什么丑闻出来,只怕十有八九便会成为家族的弃子,舍一个来保全军。 可是祁玉与聂琛却不一样,只因为他们不光是祁氏财团与聂氏财团的继承人,更因为他们是暗夜的成员,这四年以来的耳濡目染,暗夜的势力你想必非常清楚。如果说暗夜是一个地下的金币流通王国,那么祁氏和聂氏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其中的小小富商罢了。是以他们的纨绔身份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背后的这样强大的助力。” 说到这里,想起了当年宋陌与他解说暗夜势力覆盖范围所例举的例子,还有为了让他更深刻感受这种联盟的巨大差异而让他以身犯险所玩的一个悬赏游戏,其中的惊心动魄自不必细说,长舒了一口气,柳茗接着道: “两个人,一个是暗夜的鬼算玉面,一个是嗜血天狼。所以,并不是他们依赖于家族,而是家族依赖于他们。二者互生互存。阿慈,你现在懂了吗? 所以我现在所做的并不单单只是要羞辱两人报仇那么简单,宋。。小竹给我的任务,就是想尽办法把这两个家族的势力连根拔起。其后,才是清算一下先前的个人恩怨罢了。” 念慈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面上却仍旧带了几许担心的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他们在香港的势力盘曲日久,又岂是你三两日便可以憾动的?” 柳茗听到这里,冲念慈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丰润的红唇方辗放出一朵异常残忍血腥的笑容道: “从外力来看,依我现有的力量自然不可能轻易吞下他们。可是阿慈,假如不单单是我一个人从外面着手呢?须知历史之上无论家国朝代的更新换递,腐朽,终究是从内部开始的。” 念慈闻言双眸一亮,看着柳茗娇笑道:“ 你是想。。。” “没错!”眸中闪过嗜血的光,柳茗淡笑着道: “之人与自己反目成仇,欲杀自己而后快更令他心寒呢?” 说到这里,面前浮现聂琛俊朗邪佞的眉眼。想起当年他挑起自己的下巴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强迫她委身于下做他的玩物。 那个时候男人那张脸是何等坚毅的与倨傲? 聂琛,亲爱的伺主大人,伺主与玩物的游戏重新开始,只是这一次,我们要调换一下角色了。 少年的面容清隽,那双琉璃般的眸中却闪过一丝极为妖冶的光,念慈见状不由的眯了眯眼睛,这个摸样的柳茗,即使知道她是女人都禁不住面红耳热带了些许心动,更何谈是那种常用下半身思考以掠夺占有为天性的男人呢? 眉眼弯弯不知觉的便带了几许媚意,念慈道:“你心中大抵已有了计划罢?瞧这副偷腥猫儿的摸样,你不会是打算色|诱吧?” 闻言,少年凉凉的翻了个白眼道:“要色|诱自然也是你来,我现在可是个男人!” 说到此美眸一撩,竟又话锋一转,颇为神秘的道:“是,却也不是。” 一扬眉道:“阿慈,在香港也算呆了好些天了,你想不想换个地方?” 念慈闻言温柔的道:“随你吧,你去哪里我都是会跟着去的。”话一出口,似乎自己都觉得颇为不对,秀眉一拧接着道:“这可是小竹吩咐,看来莫不就是怕你会受了何种委屈?”   宋陌会怕他受委屈?听起来怎么就这般的无半丝真实感? 索性便开口截住了话题,拿出手机冲A城那边的线人道: “鬼仔,聂琛那边有什么状况?” “照您之前的吩咐,我们这边的人尽量的拖着他,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相信至多一个星期他就会察觉到了。茗少你何时过来?” “干得好,尽量把那个Case给我无限期的拖下去,我这两天就会动身去A城。” 挂掉了电话,柳茗身子向后一转便把自己整个人都抛在了绵软的大床之上。想起聂琛,思及念慈说的色|诱,要对付这样一个男人,想来色|诱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此时,离香港极远的A城,一身黑色西装内着一件白色衬衫,身形修长挺拔,面容俊朗如古希腊雕塑一般俊美的年轻男人正端坐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一家西餐厅内,手执一杯咖啡,星眸直直的透过玻璃窗看着前方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 眸色极远,让人根本就琢磨不出他究竟在看些什么。只是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忧伤让人不知觉的就想靠近,想安慰。 餐厅之中的几个女侍们目光频频的停留在男人身上,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搭讪攀谈,虽然那男人侧脸气质都很迷人,一看就知是只金龟,可是那忧伤之外的凛冽气息却亦是不容忽视的。 良久,才见男人端起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再抬眼时,身上的忧伤便明显的淡去了几分。整个人就如一只刚刚出鞘的剑一般凌厉森冷,让人不敢直视。 男人自然就是不久之前柳茗说要色|诱的聂琛。 聂琛此时的心境却是无比的复杂,A城,正是那个如猫儿一般慵懒却带着利爪的女人出生长大的地方。 今日,不知为何,那张本以为已经遗忘了许久的清秀小脸就这样不期然频频浮现在眼前,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第 34 章   是莫名的开始怀旧了?还是因为站在这片土地上想起了她,想起曾经他那般强势的掠夺而衍生出了隐隐的愧疚?四年之前的自己。。。   那个女人可以说是他第一次那么想据为己有的玩物,阿颜消失的这些年,并不是没有遇见别的与之相像的女子,陪在身边的女伴也是走马观花似的换。但是那一次却很不一样。   之前的那些女人都是大部分都是自愿贴上来的,或为了他的权,或为了他的钱,就算极少数的一些刚开始不愿意,只要和他呆在一起不要几日,也会乖乖的顺从。   而她是第一个,让自己用那般蛮横的手段强制性的把她留在了身边,时日醉酒却依旧不放弃,心心念念一直想要逃跑的女人。或许就是因为这般的固执最后才打动了他么?让他在她死了之后,竟然生出了后悔的感觉。。。   墨色的星眸微敛,他根本就说不清自己对她有着什么样的心绪。 或许,在是一开始的时候他就错了?错在不改对她用强?错在硬是狠下心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强行占有了她,甚至最后还生生的折断了她的羽翼,把她死死的困在自己身边? 可是如果不用自己一贯的强势手法对待她又该如何?他当年那么的想要她。难道用所谓的男人追求女人的温柔手段?呵,温柔?这辈子他只怕都学不会这两个字。 在她死去之之后,他曾经悄悄的派人调查过她,知道她有个后妈。还有一个妹妹。知道她就在这个城市里面上学,如所有平凡的女孩子一样有一个在学校里相识的男朋友,知道她很要强,一直都是自己打工养活自己。只怕当年若是没有遇上他,她应该也会依旧如最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工作而后结婚吧。 抬眉不经意间看见玻璃窗上印出的自己,一贯冷硬的面上竟然带着一丝明显的苦笑。剑眉蓦的就是一拧,不动声色的就把所有的苦涩统统掩去,伊人已去, 前尘往事莫要再提了吧。 A城这边的招标结果一直迟迟不肯下来。这就是商界白道的坏处了。因他此时是代表聂氏来参与这次竞标,而不是暗夜,所以在明面上才会要拐这些曲曲折折的弯子。这就是不能动用武力只能用和平手段的悲哀。 倘若是在往常,遇到这样的的情况他必然是会暴燥的想杀人。可是此时,在这所城市,突然就不想放任自己,时间久点就久吧,难得的几天,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过来观光了。 那么在结果下来的这几天改如何安排呢?突然想起了夏玖似乎还有个妹妹,心念一动,或许。。可以找她一起聊聊夏玖,那个女人的过去,自己似乎很想了解。那个时候的聂琛想找夏玖的妹妹真的只是想找个安静的一起怀念那个女人罢了,谁能想到最后竟然会演变成那个样子。。。 新月酒店,柳茗身着一身帅气的骑马装正打算出门。因着上午在茶楼的不欢而散,祁玉随后竟然特别郑重的派人送来了一份请贴,邀他下午往马场再续。再续,续什么?不过他马上就得离开香港了,想来走之前是得好好和故人聚聚。 于是换了衣服打算出门,然而一通突来的电话却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只听得鬼仔报告说聂琛正派人在差一个女人的资料,当那个名字从鬼仔的嘴里蹦出来时,柳茗克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鬼!这个畜生这时候调查小雅干吗!!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对鬼仔道: “偷偷想办法换了他们查到的资料,把小雅的照片全部换成我的!这件事做的干净点,不要被人发现!” “你的?”鬼仔闻言一呆,立即就开始嚷嚷道: “可是老大!人家要的是个女人啊,你不是男人吗!” “混蛋!”原本淡漠自持的柳小少爷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你手里不是还偷偷存了我好几张带着假发身穿女装的照片?就是一年前蝶姬大人给的让你们一伙人足足笑了好几个礼拜的那些!!” 鬼仔被电话那头传来火爆语气给镇住了,一想起那些照片…冷汗都开始冒下来。茗少带着假发穿着学生装的样子真可爱!简直看不出是一个男人!他曾经把那照片给另一个不明所以的兄弟看。结果那人竟然直呼着爱上了清纯妹子!压根就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个男人,还一直烦着让他介绍!蝶姬大人也太爱乱来了。。。 忙不叠应了声“好”。心中却在嘀咕着老大这样做到底是要干什么。。。天。。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挂了电话,柳茗才长舒了一口气。混蛋!那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怎么突然就会让人查小雅的资料?那个人…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璀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明显的狠厉,幸好以前被阿慈逼着拍的那些用以怔明她是个女人的照片还在,不然自己真的就要吐血了! “立刻去机场,我们下一站去A城”。 A城…久违了。。。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回去了…朱姨和小雅…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闻言甲乙丙丁四人齐齐一愣,双双看着他道: “茗少…那玉面那边?” 想了想。柳茗坏笑道: “山人自有妙记”。 最终,柳茗和念慈甲乙四人坐上了飞往A城的飞机。而丙丁二人则被他吩咐去马场给祁玉送个东西,然而留守香港,随时监视着男人的动作。 塞马场内,祁玉冷眼看着柳茗身边那两个纤细的少年拿着一个盒子摸样的东西站在对面。只听年长一点的少年冲他点了下头道: “祁少,日本家族那边突有急事,夫人就把少爷给招了回去。少爷让我们对您说他非常抱歉不能亲自来告别,不过留下这个东西,请我们务必交给您。少爷还说他一个月后必然会再来香港,请玉面大人在这段时间内一定要好好考虑他的提议。” 话落两个少年放下东西,躬身行了个礼而后安步离开。 祁玉怔怔的看着手上的那个小盒子,一双凤眸微微眯起,里面闪过一丝莫名的恼怒,恼怒之中夹杂着一丝明显的兴味。   这个臭小子,刚成功的点起他的兴趣就立即撒腿跑路了吗?那他来香港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视线不自觉的转移到盒子上,粗暴的用手直接撕开。见里面放着一盒录相带模样的东西,上附一张紫色卡片,上面写着: “玉面吾爱!待吾归来,必当做到!” 做到什么?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悬虚。心下虽然升起不太好的预感,他还是第一反应便是回了家放开放映机。 待坐在床上看清楚屏幕之上两个光|裸的纠缠在一起,以各种不堪淫|乱的姿势抽|插着口中还“嗯嗯啊啊”。淫|靡呻|吟的两个男人时,原本拿在手中喝水的杯子“咔嚓”一声就被祁玉给弄的粉碎了!奇异的却是男人的手上一丝血迹也无。 原来那小子的用意就是告诉自己等他回来一定会上了他么?胆子倒是真不小!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么好的胃口! 祁玉玉色的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阴狠。等他回来,这床自然是要在上面滚上几滚,至于到底谁上睡。。。他的字典里,还从没有曲于人下之说。 飞机之上。柳茗腆着一张脸哄着念慈道: “阿慈,别生气了。。。好嘛,不就是一盒钙片(GV)么,至于那么舍不得?” 态度非常的狗腿兼小心翼翼,只因为他心里明白,任何时候都会顺着她的念慈,在钙片(GV)这个问题上异常的固执,简直就跟入了魔一般,宝贝得很,也不知道到底跟谁学的! ”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念慈一挑眉几乎算得上是凶狠的道: “说的容易!不是你的东西你不心疼!那可是珍藏板,是我的心头肉!” 那副委屈之极的模样,搞的柳茗都快要哭了,几时见过她这样?一向成熟稳重的女人一旦执拗起来可真会要人命的,只的陪着笑脸耐着性子哄道: “就当是给我借用一下啦,我以后一定时时刻刻想着给你收刮,绝对会找到比那盒更好的!” “我不要,下次我要看现场版。” 明显耍赖的女声。。 “好好好…”某小少爷无奈地声音。 “我要看你和小竹的现场版!” “好……”什么?!! 陡然间回过神来瞪着念慈,就见后者摸了摸鼻子笑着妖娆: “说着玩儿而已,瞧把你紧张的…” 另一边,甲和乙勾着头在说悄悄话: “你有没有发现茗少和蝶姬大人…很亲热?” “笨蛋。。。你才知道么?他们本来就是一对。从茗少在暗夜露面开始,蝶姬大人就一直陪在身边的。” “是么?可是似乎…茗少是竹主的人啊?” “是啊。。” “那还这样?” “这有什么?左右他们两个还不都是竹主的人…” “那不就是3。。。。” “嘘。。小声点。。其实最厉害的还是竹主。” 另一个忙不迭的点头。 A城,聂琛手中拿着一份资料,视线紧紧的盯着照片上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 眼中眸色渐深,照片上的女孩一身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长发披肩,背着一个旅行包靠在马路边的广告牌上,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女孩的容貌也只是清秀。 最引人的莫过于面上那双琉璃般璀亮的眸子和唇角噙着的那抹浅淡却又莫名的惑人的笑容。 那笑太淡,带着几许的漫不经心,待细看时又觉得丰润的红唇微启,衬着那抹笑却似带了明显的勾引意味,纯真与诱惑,圣洁与堕落,那般的矛盾却又异常的和谐,直让看到的人就这般想着把那女郎按在身下肆意怜爱。。。。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那张照片上的女子。。。和夏玖竟然如此的相似。。只是据他所知,她们并非是亲姐妹。 一瞬间按捺不住的就升起一定要看到真人的渴切想法,,然而想法只是想法而已,微敛了心神,聂琛并没有打算付诸行动,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初见会那般的。。。别开生面。。。。 第 35 章 揉了揉额头,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墨色的星眸之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瞬间就决定不再接着看了。那个女人当初还在的时候就那般的厌恶自己的靠近,若是知晓自己想找她的妹妹,即便只是单纯的叙旧,想来也必然会是十倍百倍的愤怒吧。 敛下眉目,用手轻轻的按了几下眉心,他躺回床上假寐,却没成想一下子就睡到了晚上。而且竟然还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夏玖竟然出现在了自己身边,如所有恋爱中的小女人一般挽着他的胳膊,清秀的面上俱是欢喜的笑容,两个人坐在别墅的天台软榻上,一起看着香港璀璨绚烂的灯火,夏玖看的困了,一张小脸竟然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耳边还有那浅浅温热的呼吸,那么近,那么真实。。。 醒来之后,聂琛用冷水使劲冲了把脸,突然就决定要尽快办好事情离开A城,明明是已经死去4年的人,频频想起不说,竟然还梦到了。聂琛素来就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人死了,便是彻底的离开,让活人苦苦留着那一丝眷恋,又有何用。 吃了晚饭,那家原本一直很拖延的竞标公司突然给他打了电话,对方的负责人很客气的邀请他去似水流年餐厅一聚,收拾妥当出门,让随行的属下们远远的跟着自己,到了餐厅对方预先订好的包厢之后,他左等右等那个人却迟迟不来。 面上不自觉的便带了几份恼怒,他聂琛何时需要这般的委屈自己?第一反应就是直接离开不再等下去。期盘必然是要拿下的,既然对方如此的无理,索性便不如换个激烈一些的手段。 香港:刚下了飞机。柳茗便被念慈拖过去玩变装。以前所有的伪装工具统统都被没收。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替带了原本细碎绵柔至耳根的碎发。一身白色缀了几颗乳白色珠串的束腰连衣裙,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清婉动人。 很长时间都没有穿女装,尤其还是现在这么充满女人味的衣服,柳小少爷非常的不习惯,有种异常的束手束脚的感觉,混身都不舒服。想换掉,却被念慈板着脸冷冷的驳回。 “你不是要色|诱吗?要是穿的跟个木乃伊似地那个色狼少爷会多看你一眼?你确定能达到你说的初见就要印象深刻的效果?” 柳茗闻言嘿嘿笑了几声,只能任由念慈摆弄。 当念慈挽着焕然一新的柳茗走到甲乙面前时,两个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下巴几乎要看掉了。这个女人,眼前这么个清纯之中又带着点妖娆的小女人真的是他们眼中那个淡漠如烟的茗少? 头发么…好吧,假发可以解决,身材么。有蝶姬大人的高超手艺在,自然也可以让人轻易的看不出男女。可是若是如此,那么这裙子下面两条修长迷人光洁白皙的小腿又怎么解释? 激光脱毛? 一瞬间甲乙两人对视,眸子里闪过千万种情绪,唯一的共识就是: 茗少为了得到竹主的心……想来还真是下了好一翻功夫啊。。 一行人出了机场上了车,念慈坐在柳茗的身侧,看着那个平日一脸浅笑眸子很是安静的瑰丽少年,此刻脸上竟然隐约夹着一丝丝的犹豫和忐忑,心下闪过一丝丝的心疼,忍不住安慰的抚上了他的手道: “柳柳,你等等打算怎么做?” 不能怪她太婆妈,实在是因为她和那个男人之间还有那么一段往事,据她所知,那个男人在柳茗心中的位置和影响几乎是不可预知的。每一个女人对于第一各强占了她们清白身子的男人总是有着刻骨难言的情绪,更何况,当年那么危急的时刻,自己明明还听见了她口中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照柳茗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些事看来,聂琛在她心中的感觉似乎无比的复杂,尤其。。现在这里还是她的家乡。在这个地方对上那个男人,柳柳她真的能做到按计划行事? 柳茗自然是不知晓念慈此刻的担忧,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笑看着她道: “阿慈你知道么?若是你想让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注意到你,最快的方法不是对他好,而是激怒他!” 只是一想到呆会就要独自面对那个男人,心为何还会轻微的打着颤呢?终究是那个男人留在她心底的阴影太深了没?既然是阴影,不如早日除去,须知阳光必然会照到心底。 聂琛在包巷之中枯坐良久。对方还是没有露面, 起身抬脚便想离开。然而身子刚刚一动,就见一个白色轻挑的身影拿着米色的背包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当他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扫过那张脸时,身子不自觉的就被定住了,不是因为面前的这张脸如何的美艳与迷人,而仅仅是因为,这张脸的主人。他上午的时候还在那一片资料之中怔怔看着,世界何其之小,没想到现在竟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面前。 那女人进来时脸颊红润。只是清秀的面容之上那一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明亮的璀亮眸子。却是美的惊人!眼前女人的眼睛依稀和当年的夏玖如此的相似,慢慢的两个人的脸竟然重合到了一起! 聂琛正看的呆住,就听面前的女人早已经急步上前抓起了桌子上的茶壶一下子就往他身上泼了下去! 柳茗下手非常的狠,本来是存了心一定要泼在那个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好好的给他来一次印象最深刻的初见的,结果当那双玉手执起了茶壶就要往下泼下时,她竟然鬼使神差一般抬头看了聂琛一眼。男人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很奇怪的情绪,似激动,似痛苦,有着些微的迷茫,恍惚之中还透着一抹暗黑的属于掠夺者所特有的嗜血目光。 他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意味难明的眼神!当年待在这男人身边时所经历的些许记忆瞬间回笼,想起初|夜时男人那般的强势狠厉不知餍足,想起他打过她的那一巴掌,想起当年她腹中的那块还没有成形就已经被生生挖出的血肉。。 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突然出笼。拿在手中的茶壶本来的目标是泼上男人的胸躺。谁知手一抖一壶茶水竟然一下子全都泼到了男人□两腿之间的重点位置。。。看着男人的腿间墨色西装裤上浸出的一大片湿迹。还有那几乎轻不可闻的“滴答”水声。 包巷里的一对男女齐齐的傻了眼。聂琛是被突来的状况搞的呆住不知该如何反应,而柳茗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里却非快的闪过了一丝明显的懊恼!该死的!手抖个屁!既然泼都泼了,为毛这个壶里的水不是热腾腾的开水呢!这样就算烫不死他家的老二,烫过重度残废不能人道也是很好的啊! 可惜啊可惜。。。原本泛起的一丝丝恐惧瞬间就被冲淡了个干净,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弱小到只能任人宰割的蠢女人,她现在是柳茗。死了4年为了复仇又挣扎着活过来的人。 低下头在心里稍稍的安慰自己,淡定,不过就是一次小失误罢了,若有下次,她绝不手软,不过此时既然好戏已经开锣,那必然是要按照剧本继续演下去的。 聂琛见女人的眸子闪过明显的懊恼,后又见她低下了头去。以为她是被吓住了,原本遇到这个情况必然勃然大怒的他,此刻对着那张莫名熟悉的脸,竟然硬是怒不起来。 怕是自己吓着了她。看着那副纤细的身形,心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竟然抬起手拍向了女人的肩膀,放缓了声音,用堪称温和的男声道: “别怕…我不会追究的,你过来帮我弄干净了就好。” 柳茗却早已经从刚才那呆怔中回过神来,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冷笑,哼,帮你弄干净,是手帮你么!她可没有忘记眼前男人的禽兽本性,若是让他生出一点点的欲念,只怕下一秒就能在这包厢里把自己给扒了吃干抹净了。 面上浮起一丝怒意,她飞快的一把拍开男人的手,双眸怒视着他微微涨红着脸道: “钱先生,我非常不喜欢你!今天来给你相亲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以后请你不要再老是烦我妈了!实话告诉你,就算我妈她真的舍得卖女儿,我也不会把自己贱卖给你这种肥头大耳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变态有钱人!” 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瞧面上那副恼怒之极的神情,分明就是已经气到了极至。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透露了很多的信息出来。聂琛的双眸不自禁的变的黯淡晦涩。他以前曾经查过夏玖的资料,知道她遇见自己的那一天,也是被后妈赶出了家门,而现在妹妹也是? 一瞬间面前这张怒极通红的小脸与夏玖的脸一下子重叠在了一起,心里不自禁的就泛起了丝丝怜惜的感觉,连声音也尽量放的轻柔了很多,上前一把温柔又坚定的扣住了女孩的手腕。 轻扯唇角,尽量使自己勾出一抹温和友好笑容,连声音都柔软了几分。只听得低沉的微微透着一丝小心的男声道: “小姐,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钱先生。我叫聂琛。” 我叫聂琛,男人低沉的带着一丝微哑的声音如是道,那般温和有礼的态度,倘若她事先不知晓他的狼血本性,还真以为眼前的男人是个有着英伦风范的翩翩绅士呢。 不过须知狼就是狼,即使他硬披了一身做成紧身衣的人皮,也改不了他天生的狼性。 第 36 章 “聂琛?” 女人的双眸微微带了一丝迷惑,视线牢牢的停留在男人身上细细打量,那般歪着头的模样越看衬的整张脸玉雪可爱,看的聂琛眼一热,连忙就转过了头去,怕自己眼中的热切会吓着身旁看起来就是很软很娇弱的小女人。 柳茗看似在打量,其实心中却在冷笑。这个男人啊。素来冷硬的面上此刻这般诡异的表情,还有薄唇勾出的别扭弧度,不会是在微笑吧? 真难得,当年那么长的时间内,她可曾见他对自己笑过一次?他对她,除了在床上的掠夺占有和侮辱,可还有半分别的心思? 眉目一敛掩去了其中的情绪,再睁开时那双水眸之中手足无措,俱是年轻女孩子做错事之后特有的纯真与慌乱。只见女孩“哎呀”惊笑了一声。似发现什么一般一般慌忙的转过了头,纤细柔软的声音带着明显尴尬的道: “聂先生,真是抱歉。我以为你是我今天要见的相亲对象。。。那个。。我们明明就是约在了这个包厢。。 那个。。我曾经远远看过钱先生一眼,似乎没有你这般好看的。” 那尾音越来越小,竟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抖。说完人就已经低下了头去。聂琛了然的笑笑,毕竟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应该只是个误会。待说些什么, 就见面前的女人睁着一双一场明亮的眼睛满脸认真的看着他道: “聂先生真是很对不起,这个。。。刚刚给你带来的麻烦我很抱歉!” 视线转移到男人那已经被茶水湿透的位置,一脸的愧疚,又慌忙接着道: “我来弄干净。” 话音刚落就抽出桌面上盒子里的面纸,不由分说的半蹲□子低下头,双手在男人的腿间细细擦拭。聂琛刚要出声拒绝。然而女人的手已经到了那里,擦拭的时候似无意间隔着布料布料碰到了那已经微微开始变化的昂|扬,纤细手指和着水渍隔着布料的慢慢抚弄带来一股刺激的感官刺激,神经突然亢奋起来,先前微有变化的物事此刻马上就变的火热起来。。。 原本开口就想言明的拒绝,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一道暗哑的和着粗喘的呻吟。 “唔……” 舒服么?才只是轻轻一碰就叫成这样,是这个男人多日没有发泄过欲|望,还是说这样隔着湿湿的裤子和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如此暧昧感觉很刺激?! 女人的面上浮起一丝诡异之中透着莫明残忍的笑容,只是那个男人沉浸在感官的刺激之中根本就看不见罢了。 哼,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丰润的红唇一勾。原本只是有意无意撩拨过那里的手猛的一下子就往那个部位狠狠的按了下去,有些过长的指甲生生的掐在了那根已经勃|起的玉柱之上。 “啊!!” 只听见身前的男人惨叫一声。一双手猛的一下子就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柳茗踉跄着身子后退了好几步菜站稳,看着男人那张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俊脸,还有额头之上明显浮起那一层细密的冷汗,心下不步住暗暗道了一句“痛快!!” 不由的又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抹惋惜。真是的,刚才若是手上再用劲些,一下子掐断了那个劣性根该有多好,毕竟这样的机会可是真的不多。 待那一阵锥心般的疼痛过去后,聂琛抬起头,才发现面前的女人脸上俱是委屈和惊慌,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似乎极其粗鲁的推了她一把。 可是…她刚才的那一手,怎么看就不似无意,是自己想多了吗?莫非真的只是不小心?眼中隐约闪过几丝无奈。聂琛摆了摆手道: “谢谢你,我自己擦就好了。” 光说着话,身子却是一动不动。柳茗只微微一动脑筋便想到了。如果他现在在一个刚见面没一会的人面前就动手擦拭自己的。。。那该有多尴尬。让聂大少自己擦拭裆部的情景还真是不容易想象,柳茗觉得这个男人找上十几个光裸的女人围成一对帮他擦或许还比较合理。 此刻女人的面上全部都是无错愧疚的表情,很委屈,似根本就不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只是低着头喃喃的道: “对不起…聂先生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我一定赔给你。” 边说着话便看着他那长腿之上的墨色西裤,琉璃般的眸子俱是淡淡的愁绪。那样的眼神聂琛自然是看懂了。自己身上这一身纯手工的西装,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而资料上说安小雅今年大四,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女孩子怎么负担得起。 遂不动声色淡淡的道: “没关系,只是洒了点茶水而已,洗干净也可以穿的。”   聂琛的衣物都有专人负责准备,往常只要染上过一星半点污渍的东西都被他给直接丢了。自己也不知刚才怎么会那般回答,不过见面前的女孩慢慢缓和下来的面色,连带着他也松了口气。只听他接着道:   “我现在打电话让手下。。。让朋友送件换的衣服过来。现在这副样子委实不能够轻易的出去见人,小姐,等等人到了请你帮我把衣物拿进来。” 自然是好的。这样的事还能再有什么疑义?柳茗乖巧的点了点头就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她低着头,心下却在想,这个男人四年不见,似乎是变了许多,休说之前面前那副别扭的疑似微笑的表情,单就是现在这副温和的模样儿就不是寻常人可以吃的消的。 两个人分别坐在包厢里,一个低着头坐着,而另一个则是打电话,不到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柳茗看了一眼聂琛。见男人点了点头,她方走过去打开了包厢的门,伸手接过一个黑衣大汉恭敬的捧在手里的衣服,看着大汉在看清楚她时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而后冲她更加恭敬的行了个礼放离开。 呵。。明显就是一副下人的摸样,朋友?真是亏得那个一向自诩高贵的男人说的出口,只是他为何要说谎?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思。拿起衣服,而后送至房间,放在男人的身侧,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道: “我先出去…” 聂琛一惊,以为她是要走了,下意识的便伸出手去,然而在看到女人放在桌上的背包之后,唇角浮起一丝释然,现下应该是等在外面没走吧,看来倒真是如资料上说的那般,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 待换好了衣物,整理妥当之后,聂琛抬脚走到外面打开了门。见她果然还站在外面。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面上就浮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柳茗看了他一眼,方客气的笑了一下道: “聂先生…现在假如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请给我一个号码,你的裤子我把它带回家洗干净了再送给你。” 衣服和号码必然是要拿到的,这样才可以顺利的进行下一步《勾搭》计划。 见聂琛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她便进了包厢刚拿起包行至门口,就看见身前的男人面上明显的带着一丝凝重的表情道: “安小雅。” “啊?” 女人闻言果真停下了脚步,面上俱是惊讶。唔,惊讶是正常的。毕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叫出了你的名字。实际上,柳茗惊讶的并非是这个男人叫的名字,因她根本就不是小雅,她原以为男人会沉默,没想到他却在这个时候挑起了话头,差点让她破功演不下去了。 就见眼前的女人没有一皱,带着明显的诧异道: “聂先生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吧?” 聂琛直直的看着她,只是墨色的某种竟然隐隐的夹着一种很浅淡的几乎可以称之为“伤痛”的情绪。 “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有个姐姐叫“夏玖”。。。 “什么?”柳茗蓦的抬起了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该死的这个男人现在提起她干嘛?难道这才是要人调查小雅的目的?为了以前已经死掉的她? 明明四年之前的炸死,所有的一切全部又宋陌亲手操纵,包括最后那两具尸体也是他安排的,据她所知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去现场看过,那么现在旧事重提又是为了什么? 费力的忍下心头升起的火气。慢慢的静下心来。她现在的身份就是小雅,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和姐姐关系非常好,而姐姐已经失踪了四年的妹妹,在从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嘴里听到姐姐的名字,正常人改如何反应? 沉着一颗心,柳茗上前一步捉住了聂琛的衣襟,眉梢眼角俱是急切的道: “聂先生认识我姐姐?我姐姐已经消失四年了!我找她找了好久。聂先生是她什么!你是不是认识她?我姐姐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闻言,聂琛的眸子微暗,对上面前人儿这般渴慕急切的眼神。他竟不知晓改如何开口,清咳一声掩去眼中的黯然,他开口道: “我认识你,是因为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男朋友!?苍天啊大地啊外星人已经侵占地球了吗? 柳茗的眼睛瞪老大,心里却在腹诽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被口水噎死! 竟然想到用“男朋友”这么纯洁的词?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说什么“伺主”“包养者”之类的。。。 第 37 章   晚间,晚霞满天,坐在酒顶层餐厅最接近天空的靠窗位置,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那些绚烂的霞锦,似近在眼前,然而待你伸手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餐厅的灯光呈现出暧昧迷蒙的角度,对面则坐着一个单就外型而言完全符合女人们想象的俊美贵气的男人。手执一杯香茗,看着对面男人那张微微开合弧度优美的薄唇,还有那投注在你身上的勘称柔和的视线。良辰美景…莫不如眼前。 是个女子大该都会控制不住的陶醉一下。可是…假如男人口中叙述的那个人是你,还是已经死掉的你,你是否还能愉悦的起来? 不!至少她柳茗不可能。脸上虽然俱是急切的一直倾听的模样,然而拿着茶杯的手一直都在轻微的颤栗,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却是想直接一杯水从他头顶倒下去!让他闭嘴! 才不是这样的,说什么“我很喜欢你姐姐”!说什么“我们一起交往了三个月”!说什么“你姐姐最后病死了”!狗屁!当作是演台湾偶像剧呢!她身体一直壮的跟狗熊似的,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打工,大学时为了赚学费每天兼3份工作还不是照旧活的阳光灿烂,怎么可能会病死! 是艾滋还是白血病?她夏玖以前有那么病弱不堪林妹妹过?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是病死的。。。。 费力的压下心底不住升起越燃然越烈的怒火,看着男人那双微沉的墨色眸子,她慢慢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聂琛的双眸微暗,看着坐在他对面女人清秀面容之上那般熟悉的双眸,只得一声轻叹。果然是姐妹,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原来容貌也是可以相互影响的吗? 看着那般的熟悉,那一刻他突然就以为是那个女人又活了过来,控制不住的就想扑过去。可是明明就是两张不一样的脸。明明…眼前的女孩是那个女人很疼爱的妹妹。伸出去的双手不动声色的又缩回来。 他微挑着眉用夹杂着一丝阴郁的声音继续道: “你姐姐她不愿回来,所以我就把她葬在了香港,这次来A城出差,本就是想有空的话就代你姐姐去看看你,没想到今天就这样突然的碰上了。” 明明就是谎言,这个男人面不改色口齿清晰的吐出,假如自己不是当事人,还以为他说的是事实呢。。。 柳茗的唇畔浮起一丝冷笑又被她生生压下,哼,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如今究竟想要做什么! 顿了数秒,又听男人接着道: “小雅,你若是有空,等我工作完结了就随我回香港看看你姐姐罢。” 说起来,那个女人的坟墓一直孤零零的在那里,他一次都没有去过,如果有了亲人可以去看她,和她说说话,九泉之下的她会不会很安慰?   想起那一次他去日本出差之前曾经对着怀中瘫软的那只小猫道,等他回来,一定会带她在香港各处好好看看玩耍。没想到等他回来之后……那么不堪…为了逃走她竟然牺牲色相勾引那么低贱的人…她…就那么的不想留在自己身边么? 虽然她已经不在了,然而自己当年本来就是许诺了的,既然如此,不如就实现在她妹妹身上吧。。。省的每每再想起她,心底会生出那般复杂的情绪,甚至会控制不住的说一些自己都诧异的话。 对面男人的所想所图,她完全都不清楚,只是对着男人那般捉摸不定的眼神,她反而失去了猜测的兴致。 况且如今又的进展一步步都在按着自己的计划走。男人一步步的主动靠近,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且,去自己的坟前祭拜自己,想来会是很不错的经历。 话虽如此,心下却总是咽不下那一口气,不由得就想噎他一噎。低垂着眼帘,满脸俱是忧伤,她看着男人,喃喃的道: “没想到…姐姐竟然已经死了…” 尾音透着无尽的伤感与哀切。听得聂琛的脸色也不由得怔住,眉间渐渐涌起阴霾。顿了顿,才听到她满是坚定的道: “我是一定要去姐姐的坟前拜祭一下的,不然姐姐一个人无亲无故的呆在香港,岂不是很寂寞?姐夫…你就带我去吧。” 听得女孩前面的话,聂琛方要点头,然而在听得最后一句“姐夫”时,他的表情彻底顿住。面色一变,刷的就沉下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看着她道: “你叫我什么?” 女孩一脸的无辜与无措,似根本就不知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他道: “姐夫啊…你说是我姐姐的男朋友…难道我不该叫你姐夫么?” 姐夫…聂琛看到女孩眼中的惊慌,虽然面色始终不太好看,却还是松开了手,说了一句“随你” 那两个字中竟然透着一种悲凉的意味,听得夏玖整个人猛得一顿。心脏都跟着猛的一哆嗦。。。 这个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生前折磨她禁锢她,待她死了,又这样的装深情来恶心她? 心底一阵恶寒,直觉上觉得不宜久待,反正来日方常。微敛了眉,看着窗外的黑幕,似刚刚意识到天已经黑下来一般,提高了语气满是惊讶的看着男人道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姐夫…太晚了。。。我该回家了。” “好。我送你下去。” 号码早已经被拿去了。两个人约了明日再聚,聂琛便整理衣服送夏玖下楼。坐了电梯缓缓下了楼,在行至酒店一楼的大厅时,大大的客厅中间正站着一对似在纠缠的年轻男女。 柳茗起先没有注意,只是扫了一眼,觉得分外的眼熟。女人看起来苗条纤细,清纯可人,而男人的脸上则架了一副金丝眼睛,看起来儒雅贵气。双方似都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在走过他们身侧时。那男的突然说了一句: “小雅…别再闹了。” 那般熟悉的声音,即使现下因更成熟而有些改变,变的更为低沉温和,然而那本质却是完全不会变的,那是她听了整整2年的男声!! 她再回头扫了一眼那女子,只觉得魂飞魄散,面容虽然已经微微张开了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是那轮廓可不就是小雅! 小雅和周志鹏?这两个祖宗怎么会凑到一起?一瞬间柳茗的脸色变的惨白。身子一软几乎摊倒在了身旁男人的身上。 “小雅,你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带了一丝明显担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柳茗的身子却是一哆嗦,这哪能有那么多个小雅? 倘若是两个小雅撞到一起,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柳茗的脸色白的更厉害,双手用力的抓过男人的衣襟急促的道: “快,快送我去医院。” 一定要设法避过这两个人!一个是不想见,而另一个却是不能见! 闻言,聂琛反应奇快的一把抱起了怀中的人儿,箭步就往门口行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下属打开的车门里。 直到进了车后座,眼前彻底没了那两人的影子,柳茗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而。。。对上面前男人那张隐隐透着担忧的面色,突然就开始头痛起来。 着男人不是一向泰山于顶都面不改色冷硬如石头一般的冷面阎王么?怎么现在这副摸样。。倒好似有多担心她一样。 两个小时之后,待柳茗被男人强行按在酒店的大床之上,脑海中突然就闪过一句话,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原来果然如此。。。 第 38 章 不过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来逃避那两个人,毕竟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能与那两个人见面,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已经计划好了的,而那两个人却是最大的变数。。。 柳茗此刻躺在酒店奢华绵软的大床之上。唇畔微微带着一丝苦笑,本就是为了躲那两人扯来的借口而已,谁知这男人竟然当了真。上了车之后非要带她去医院。医院是什么地方!她死里逃生的那一年,在那俱是消毒水的房间里呆了半年之久,那些和着鲜血冰点无情的一大片白色,在她心底就像是魔鬼一般可怕。以至于一听到“医院”两个字,身体如条件反射一般就要吐出来。 所以…坚决不能去医院,要是去了,只怕现下没有病,之后却必然是要大病一场的。拗澳着脾气说不去。男人却丝毫不让。没奈何她只好小声的说自己只是贫血而已,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就好。 本以为聂琛应该会放她走了吧,谁想他竟然就这样直接把她带回了酒店他的房间里。幸好经过大堂时那两个人已经走了。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自己明明是抗议加严词拒绝的,却没有想到聂琛丝毫都没有听进去。只冷冷的搁下一句: “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夫”那我自然就有代你姐姐好生照顾你的义务。” 呵,姐夫,义务!!见鬼的姐夫!见鬼的责任!所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想到几分钟之前,她在男人的灼灼目光下打了念慈的电话,没等对方开口她就先扬着声道: “妈!我今天有事呆在同学这边就不回去了!”   “妈”字一起,那边明显顿了一下。柳茗都能想到电话彼端念慈那副呆怔的模样,不过也只是怔了一会儿就听她答道: “死妮子就知道玩!有家不爱回,不要老是麻烦你同学。自己悠着点,明天早点回来,家里有棕子等着你”。 声音明显的苍老粗俗,一听就是上了年纪的啰嗦老女人。 如此聂琛自然是没有半点怀疑。 关于变声方面,她和念慈两人如今的级数绝对称的上是高手。往往只需要几秒种的时间。就比如,她现在是甜美可人的清甜女声,而她最真实的声音,却是暗哑粗嘎如沙砺一般。就像是被人从中间硬生生撕开的一个模样。 打完了电话,柳茗抬头冲男人笑笑道: “姐夫,我已经好很多了,我想去洗澡。” 聂琛闻言点了个头就很识趣的去了套房的另一边,毕竟是男女有别。站在蓬头之下,任水流过自己洁白如玉的身形,柳茗边洗着身子,边在想念慈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 “棕子”是她们之间的暗语,意为不好惹的。听电话中的声音似并不急,那就说明虽然是有麻烦,但是念慈自己可以处理,因而声音倒没有那么急迫。只是她不由的在想,回到A城也不过就是一天,她们能惹上什么麻烦? 说不得这些天明目张胆惹上的人,一个是那只玉蝎,而另一个就是伊藤宫下那只犬了!可是这两个人想来都是没有可能才是。如此想来她就松了口气。总之只要事情没有出乎预算就好。 而她现在,就要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关了蓬头,拿毛巾大致的擦拭了下|身子,而后再用一条大浴巾裹起身子,在上身的手臂处微微松开,露出那那洁白凸起的美好曲线,下|身的长腿亦是露出一大片光洁莹白。原本用丝带束起的墨色长发被她一把拉下披散至腰际,那发丝虽然遮盖着上身,却是无形中露出一抹诱人的浑圆。雪肌墨发,最极致的性感,却是在欲露未露之间。 打点好了一切,柳茗在心底暗暗嘲笑自己,扮男人久了,差点就忘记了女人柔媚起来该是什么样子,而现在一开始就要她色|诱,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男人啊男人…你可得乖乖的被诱惑才好。 面上挤出一丝苍白的笑意,她微敛了眉头,突然就惊叫了一声。 “啊!!!” 声音里满是惊惧,似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 聂琛原本在房中的沙发上静坐,星眸沉沉,一眼望不到底,看着他如今这副挑眉的样子就可以知晓他的心底颇不平静。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产生如此古怪的情绪,会担心她,紧张她,甚至是舍不得她离开。看见她一个转身的动作,心脏之处就开始钝痛,总觉得,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又要离开他一样。。。 如果当年初见夏玖时,他毫不犹豫以卑劣的手段让她屈服,是因为她与阿颜那般相似的容貌,那么这一次,突然的生出的这些繁杂心思又是为何? 是补偿吧…思来想去,却是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说的通了…,因为当年夏玖的死,终究是有他的原因,所以今日见到了她的妹妹,对着那样一双与她极度神似的眸子,因而控制不住的怜惜而已吧。。。 刚想到此,就听得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 她刚刚在洗澡! 身体的反应永远比理智要快。不过几步他就已经奔到了浴室门口,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迎面就看见了迷蒙的水汽之中一双如小鹿一般惊慌万分的清澈眸子。 女人的身上只裹着一条窄窄的浴巾,虽然水汽迷蒙却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到那美妙的身型。女人一把扑到了他的身上。身子如八爪章鱼一般的缠在他的身上,一直发着抖。那张小脸扬起,面上俱是惊慌失措,聂琛的心不由的就软了几分。星眸微沉的看着她道: “怎么了?”   就见女人指了指蓬头: “我刚刚正在洗澡,明明调好了水温,那水突然一下子变的好烫,简直和开水一样,快要烫死我了!你看看,皮都红了一层!” 原来是这样。聂琛释然的舒展了眉目,把怀中的女人放开,走过去开了蓬头试了水温,是非常的烫,但是还没有到烧人的程度,大概是她初次住酒店不习惯吧,一念起便解释了所有,他走回女人的身边揽住她。只见她身子都软了,只得抱起了她。 轻手轻脚的把女人放到了床上,对着那双纯真的还隐隐泛着水汽的眸子,下|腹突然的就是一紧。怎么会这样…有些恼怒的转过了头去,刚才在浴室因水汽看不真切。现下回到温暖的的大床上,看着眼前人这副模样,不由的就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女人的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上身半裸。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关系,白皙的身子上泛起一片绯红色,更显的诱人的紧。尤其是面上那般懵懂无辜的表情,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 他聂琛就算自恃定力甚好,对着女人这样也只能是倒吸一口冷气。拼命的压下下|腹不合时宜的骚动,他刚要开口,就见面前的女人一张娇弱的面上俱是无辜… “姐夫你怎么了,你现在的模样好像是要吃人一样”。声音怯生生的,分外惹人怜惜。 “是想吃人!而且现在就想吃了你! ” 聂琛的心底有个粗粝男声在嘶吼。然而却又被另一道温和的声线给阻止。 “假如你今天真的做了,你一定会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呢?”粗粝的男声明显就是无所谓的样子,他聂琛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那个女人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就不怕?”温和的男声之中透出丝丝的唏嘘。 眼前一下子闪过夏玖那张满是执拗倔强的小脸,所有的欲念一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你好好休息。” 男人丢下了一句话,几乎是狼狈的逃到了隔壁的房间。床上的女人此时却是红唇微勾,眼底隐约俱是满意。没想到牛刀小试,效果倒还不错。 男人啊,现在逃了有什么用?我已经在你心底埋下了欲念的种子,还怕他会不生根发芽? 正阖了眼欲休息,突然电话响起。一见其上的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柳茗不由的微微呆住。这个时候正在看花田美景或许还有身旁美人相伴的人,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大致的看了一眼四周,她便起身行至浴室从里面反锁住了门方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脑里面传来少年特有的清冽声线道: “计划如何了?” 勾了勾唇,她出声,语中微微带着得意的道: “一切顺利。鱼儿已经上勾。” 那边人听见之后,竟然顿了顿。许久才回道: “那么…上床了?” 原本微暖的声音一下子就变的万般冰冷,听得柳茗一怔。眉头一皱便厌恶的回道: “自然是没有,你知道,着一切都是假的。” 话落才听到那边微微缓和过来的男声隐约透着一丝满意的道: “你记住就好,如非必要,不要轻易和他上床。” 第 39 章 柳茗亦是恭敬的答道: “属下明白,若非必要,绝对不会拿身体当作武器,毕竟暗夜的女王靠的是脑子和能力,而不是一具好皮囊。” “你须真的记下就好,再过二个月我回来,到时候一定要看到结果。柳,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最后那一句,颇有些莫名的意味深长。听的柳茗的心底冷不防“咯噔”一声,和这个男人要说朝夕相处的时间绝对不会少于2年,连呼吸都能一下子分辨清楚,又怎会感觉不出来他方才那隐隐的不悦。 “是,属下明白。” 挂掉了电话,柳茗一个人愣愣的站立在一旁,心底只剩下万般情绪。对于宋陌,她总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方才从他的话语中,她心底自然也听出了些许的不对,可是自开始以来,那个男人告诫自己的身份就一直是主子和属下。只是单纯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所以。。。现在想着这般的心事又是如何?倒不如直接忽略。 就像以前那样吧,只要是他说的,自己都照做,又怎会有不对? 翻身躺回了床上,整个身子都缩在柔软的棉被之中,柳茗微微的闭起眼睛,眼前一闪而过聂琛的脸,心中抖然间竟然就是一阵莫名的酸楚。泪凝于睫,却又飞快的敛去。 哭什么呢?眼泪是弱者才会有的东西,她绝对不需要! 一夜好梦。而睡在隔壁套房的聂琛,相较而言则惨上太多,一整夜的梦境都是浮浮沉沉的,有数次都梦到了夏玖那张脸,他看见女人的唇瓣一直在无声阖动,却不知晓她究竟在说些什么。直觉上,她似乎是想对他说些什么。。。 那样的感觉委实太过糟糕,竟然让聂琛微微产生头痛的感觉。是因为昨天和小雅的接触让已经离开的她心生不满了吗?所以,4年没有入梦的人昨夜竟然在梦中陪了自己一整夜。 柳茗清晨洗了把脸,又留了张纸条: 姐夫,身体好了许多,昨天麻烦你了。谢谢,我先回学校了,有事打给我” 。 下面附了一连串的号码。 聂琛早上起床时看到之后,没来由的就觉得万分慌乱,想起昨夜所产生的本不该有的绮丽心思,还有夏玖那张带着神秘笑意的脸,心下一阵慌乱,大手一收,那纸条终究被他拿到掌心揉碎。 柳茗下楼时整个酒店一楼的大堂格外的安静,只是几个人。出了电梯,她正待往酒店门口走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颇为急促的男声道: “等一下!!” 真的非常焦急的模样,连尾音似乎都快变了样。柳茗闻言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人。 原来是面无表情的,然而在埔一触及身后人那张儒雅的脸时,虽然力持镇定,心底却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而身后的那个男人则恰恰相反,原来是满脸的希冀神情,待看清她的脸后,只剩下满脸的落寂。 男人原本伸出去的手颓然的缩了回来,看着柳茗的眼中满满的俱是失落。 微沉之中带着明显温和的声线道: “不好意思…你的背影特别像我一个朋友,认错了,真是抱歉。” 朋友么?周志鹏还能把自己认错?他到底把她认成了谁? 薄唇微微勾扯出一抹俏皮的弧度,她看着他笑道: “女朋友?” “是…” 原本抬脚已经打算转身离开的人,在对上面前女孩面上那双璀亮的眸子时蓦的愣住了,突口就是一句: “你的眼睛长的很像她。” 柳茗闻言颇有些诧异的微挑起眉目,原来他找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么? 只是。他这样的找她又是为了什么?四年之前,怎么就不见他拉住自己呢?红唇不易察觉的弯出一抹讥销的弧度,连带着声音都变的微微尖刻: “和女朋友吵架了?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不是的……” 男人也不知为何,本来欲走的,这下子却是停住了脚步耐着性子解释了起来。 “是吵过一架。。只不过。。。后来她就失踪了。。。四年都没有见到。我。。。我一直在找她,所以刚才看到你的背影,竟然以为是又遇见了她,失礼的地方,真是抱歉!” 男人的声音温和有礼,透着一股子莫名的伤感,还有继续惆怅,要是初次见面的女人,肯定会留下不错的印象,只是柳茗的胃部突然泛酸,忍不住就要吐出来。 “放心,只要有心,天涯海角都会遇见的。” 匆匆搁下一句话,女人的面上已经隐隐露出了几分不耐。 闻言男人倒是意识到了不妥,说了一句“抱歉”之后就安步离开,徒留柳茗一个在原地,心中五味杂呈。 真是想不到,这个男人如今竟然在找自己,只是这又何必呢?当年那般干脆抛弃的人,如今这样……呵,这年头男人们都忙着虚伪装深情了,那么置女人又于何地? 柳茗的眸中闪过一丝莫明的情绪,刚才看男人的装束言谈举止,这些年应该混的很不错,可以用事业有成来形容,反观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呵,果然是各人都有各人的命吗?周志鹏,我但愿以后绝对不要再遇见你! 清秀的眉眼之中闪过一丝倔强,女人转身而去,只留下一个异常潇洒干脆的背影。 柳茗回了酒店,刚要进门却被早就等在酒店回廊暗处的甲乙两人拦住了带到另一间房,而念慈早已经在房中等待,看着她的眼中有些微的凝重: “柳柳……我们有麻烦了……” 麻烦,她惹的麻烦还不够多么?心下无感,然而看着念慈这副焦急的摸样她就知道绝对不一样,不由的也扬着声音道: “究竟怎么了?” “你先把行头换回来吧,我和你慢慢说。” 待柳茗又变作了少年的模样,清秀孱弱。念慈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有个大麻烦赖上了我们。” 不过就是几句话间,柳茗就已经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果真是个大麻烦来着。 没想到日本的那只宫下大狗狗竟然还跟了过来,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摸样。 原来。。。是来求庇护的么? 伊藤宫下原本就是伊腾家最为清闲的三少爷,家族事务根本就不长插手,表现的也确实资质平平,看似没有什么凸出的地方,所以那两个年轻才俊的哥哥都对他放心得很,以为没有什么威胁性。 然而暗地里,宫下却是最得他父亲的疼爱,今日传出的口风是假如他把香港这件事办好,那么将来家族事业也必然会由他接手,看似不太可能,可是只要老头子铁了心偏爱,又有什么时不可能的? 而他两个哥哥听到风声之后就坐不住了,合谋想在中国除去他,让他再也回不了日本。 果然是家族越大,人越大,相应的肮脏事也就越多。听到这里,柳茗突然觉得伊藤宫下有些些的可怜,在权势面前,亲情算什么?而那种被最亲的人欲置死地的感觉,又该是何等的心痛? 不过,既然身在这个漩涡里面,如果不争,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柳茗已经大致明了,那只大狗狗跟着他们是看重了他们暗中的势力,想来求合作,自己保他这一个月的安稳,而相应的,待他安全还回日本夺权成功之后,许以伊藤家旗下产业的百分之十作为交换条件。 利润确实很优厚,是个人难免都会心动一下,而且即使将来他夺权失败,伊藤家那两个才狼兄弟也找不到自己头上,要是成功了。。。在日本多了一方助力,那个人,想必也是会很满意的吧。 只沉吟了一会儿,柳茗就知晓这笔交易稳赚不赔,随后便进入了另一间房中去见那只狼狈逃窜的大狗狗。 待见到了伊藤宫下本人。看着他脸上虽然有血痕,眼底充血,整个人狼狈不堪,但是身上的那一股子匪气却是依旧。柳茗变开门见山的答道: “伊藤君开的条件我很心动呢,自然是一口气全答应了。只是伊藤君须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伊藤看着柳茗一副凉凉的看笑话的摸样,口气就有些不好,这个臭小子!!哼。。。等他的计划成功,一定要先让他狠狠的吃下苦头!!   柳茗见状,丰润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把扯过身后的念慈揽在怀中,在那诱人的唇瓣之上印下一吻,方看着男人笑道:“伊藤君,既然留在我这边,那自然就是要守我的规矩。我这个人可是很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呢!” 第 40 章 伊藤闻言挑了挑眉,英俊的面上带着丝丝的薄怒,心里直骂娘,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想到自己今日竟然会混到这种境地。 其实,悲催的又何止是今日。想到初到香港那夜所遭受的那般屈辱,他就想直接的把这小子脸上的那一层假笑给硬生生的揭下来。虚伪可恶的小豺狼,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良久都不见面前的人回应,柳茗不由的咧开了嘴,双眸一转,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就在伊藤的两腿之间不安好意的来回循巡视着,颇为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如果看不好自己的东西,不如索性就切了吧。”  只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伊藤的心下凉凉的。竟然升起了些微紧张的感觉。这小子。。。不会是来真的吧?他如今虽然有求于他,到底还是伊藤家的三少爷,就算他不顾及自己,好歹也要为柳姬夫人考虑一下。 不过瞧他的那副阴险狡诈的样子…难保他不会真的这样做。。。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话。见状,柳茗原来看笑话的心也散了。觉得无趣。只留下一句: “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千万别随意出房间!”就走了出去。 自大的沙猪男,既然是来求人的。总得表现出个求人得样子不是。。。反倒是是板着一张脸一副大王的摸样,。。真的。让人不爽啊。 出了房间之后,柳茗的眉目舒展了几分,面上竟然隐隐的透出几分疲态来。 “阿慈…下午不用你来,我自己去吧。” 念慈闻言柳眉倒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道: “可是你。。。。” 柳茗忙摆了摆手,面上迅速的扯出一抹掐媚讨好的笑容道: “好阿慈我知道的。绝对不会冲动的啦…而且你会的我都会,这次必须由我去。。那个男人,我想亲自解决,而且你又不能替代我一辈子。所以。。。对我有点信心嘛。。” 说话间原本平淡的眉眼之中俱有自己的坚持,如此模样看的念慈心下一松,不由的也微微舒展了眉目。本以为她再见到那个男人之后会乱了分寸,现在看来却是没有那方面的顾虑了。 柳柳终究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直爽俏皮的小女孩了,终于。。愿意直视那些伤害了吗?只是这么些年。那些伤口必然已经结痂,如今再这般强硬的撕开,又要疼成何种模样? 念慈还是扬着脸道: “你如果执意要这样做,小竹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宋陌吗?呵呵…那又怎样,反正只要自己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务不就好了。   其他的不用太过多想,不过就是主人与仆人,如此而已。 敛下眉唇边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自顾自挽了念慈的手臂回房中用了早饭,又交代了下近日事项,正与念慈闲聊间,耳朵上的紫色珠子突然发出一很狠微弱的声响,柳茗把珠子一转,听得里面传来的温润之中透着几许阴柔的男声,不由的便抿紧了唇。 呵,终于来了。那只玉蝎。。果然已经坐不住了吗? 第 41 章 红色珠子里转来一道温润的带着莫明阴郁的男声道: “块头,给我好好查一下聂在A城的行踪,平时所见的人,做的事,还有聂氏的那个CASE什么时候才能够拿下,如果查到中间有什么猫腻,就知会我们的人去摆平。” “是,少爷!” 那边的人应了一声之后便干脆的挂了电话。 听到此处,柳茗的唇畔扯出一抹异常妖艳的笑容来。呵,心上人也不过离开一个星期不到,怎么?就已经受不住相思蚀骨了吗?男人啊,这男人有时候的表现,还真是像足了女人呢。 假若现在两人面对面,但就对着他那张玉色的脸,想必自己也是会动心一下的。 祁玉,你不是想知道他的消息吗?我就偏不如你的愿。 待你的心上人回去之日,这天必然是要变上一变的。 打了几通电话让手下的人甚为小心的对外封锁了聂琛所有的信息。只营造出一个每日安静呆在洒店的假象。又让人密切注意祁玉那边派来的探子,待一切到位之后。柳茗才翻身侧躺回绵软的大床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跟着酥了一酥。就这样挨过上午的时间,意料之中的接到了聂琛的电话: “小雅,放学了吗?今天可有时间?” “有的,姐夫你。。。。?” “过来我这边陪我下棋吧。” “下棋?” 男人的声音温和之中透着隐隐的寂寥,而女的声音里却是带了明显的惊诧了。 呵呵,她怎么不知道那男人还会有如此风雅的爱好?原以为不过就是男人骗小女生的手段罢了。谁想待她赶过去后,却看到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对面,而手中正摆着一局棋。心下升起莫明的感觉,竟然隐隐的透着些微的激动。 下棋呢……这个男人是真的终于正视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可以直面的对手了吗?忍下心中那股强烈的紧张亢奋的感觉。柳茗微微的低下了头,不动声色的道: “姐夫…我不会下棋的…”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男人的语气虽然是明显的不容反抗,然而那面色却是温和的堪比三月的春风,让柳茗心下升起一股快意的感觉。 哼,这男人的耐性何时这般好了?难道就因为小雅是自己的妹妹? 敛下眉,默默的坐到男人的身侧,让自己的发稍微微的抚过男人的脸颊,发丝清香,兼之那微微扫在耳畔的绵软触感,是个男人都不自觉的震动了一下。聂琛的微微一晃神。 而此时的柳茗在坐下时装作脚下一时没有站稳,整个绵软的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男人的身上。聂琛的大手迅速的伸出揽住了她绵软的腰肢。柳茗整个人便倒在他的怀里,唇正好对在了他的下巴处。 幽香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神经陡然间就是一阵紧崩。看着怀中这副软玉温香般的身子,还有那双瞪的大大的微微泛着水汽的眸子。聂琛的下腹蓦的就升起腾腾欲火,一时间竟然无法克制自己。鬼使神差一般便俯下身子吻在了那娇嫩红润的唇瓣之上,辗转反吸,汲取着身下女人口中的甜蜜汁液。原本也只是想浅尝辄止,谁知一吻下去竟然就无法收拾。 聂琛的身子崩的很紧,墨色眸子里的火光亮的吓人。原本握住棋子的手指微松。伴随着“得”的一声棋子落地,随之大手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揽上了那具纤腰。先是隔着衣服细细的婆娑揉弄。之后竟然又探手伸进了衣服里面,一双大手真切的抚上了那颗嫩红的凸起不断在掌心放肆的把玩揉捏。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怀中的女人禁不住扭动了下身子。一句带着轻微的低喘的女声细细的响起。 “不要。” 明明是拒绝的话语,然而配上这般绵软蚀骨的声音非但没有半分的说服力。反而就似那最细微的,仿若是浅浅细丝在心尖尖上缠绕逗弄,更是让男人升起欲把怀中的这具娇躯压在身上好好把玩蹂躏,把之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的嗜血冲动。 女人纤细的胳膊亦是伸出用力的推在男人的胸膛上,这样的举动无异更加燎拨了男人……聂琛的眸子已经黯沉如墨,唇上啃咬吞肆的动作不停。而手却已经邪肆的伸入了女人的裙摆之中,隔着底裤慢慢的逗弄着那片芳香幽禁之处,甚至在女人被他逗弄的微微挣扎时。结实有力的长臂已经牢牢的环住了女人的腰身,同时一只腿从两条细微的腿逢中间挤了进去。 两具身躯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男人更是放肆的用自己肿胀的欲|望慢慢的撞击着那处幽密所在,那样的动作让女人面上的红晕更胜。浑身瘫软,没有了半分挣扎的力气。那双原本晶亮的琉璃眸子此时也之剩下薄薄雾气,那般的纯真无邪。不经意间所露出的无声的诱惑,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了怕都会血脉膨胀吧? 聂琛自然是个真男人,还是个久经声色从不知禁欲为何物的男人。怀中女人因为摩擦上身的裙子领口都敞露出了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因为男人的逗弄而泛着粉嫩的色泽。 看的聂琛的心下一动。大手已经伸过来粗鲁的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露出整个上身。同时嘴巴也转移了阵地。离开了那被他蹂躏的红肿晶亮的唇瓣,转而来到了胸前的小点上面。手指在其上四周慢慢的揉戳,同时那薄唇亦是紧紧的覆在上面。牙齿不断的啃咬着。一阵酥麻快意的感觉袭来。身下的女人明显是个稚子,抵御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因而整个人亦是微微的颤动着发出 细微的“恩啊”声响。 此举无疑是大大的取悦了男人。聂琛的头虽然仍就埋在女人的胸前啃咬。整个身子却是站了起来,一把环起女人的身子抱到了身后的大床上。动作不算轻柔,明显的便带着强烈的渴望。 下一秒自己的身子亦迅速的覆在了女体之上。嘴巴仍在女人的胸前肆虐,一只手环住了女人,而另一只手却不停,快速的解开自己下身裤子的拉链,当那样昂|扬的欲|望一下弹了出来出现在眼前时。两人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女人被男人的唇和手如此折磨,显然已经是无了丝毫的的力气。而男人却不一样,因为之前的压抑一下子得到了舒缓,绝对是满足的呻吟。 聂琛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经软成了一摊春水。下手更是不容拒绝。只一阵大力就撕开了女人下|身的裙子,扯下那薄薄的带着明显丝滑蕾丝的内裤。察觉在身下人儿因为紧张而无意识的并拢起的双腿。聂琛的大手强硬的搬开了纤细脆弱仿佛轻轻一个用力就会折断的莹白玉腿。同时一个挺|身,让自己欲望的前端摩擦着那已经微微潮湿的花|穴。 紧…太紧了…身下女人的私|处就如一条缝一般,如果要强行进入必然会伤了她。只是微微的一秒种的犹豫。聂琛已经俯下头。舌头灵巧的在那最羞人处蠕动起来。 “不…不要…啊…” 女人受不了太过强烈的刺激,发出的求绕声竟然隐隐的带了些许的哭腔。聂琛却只当作没有听见一般。他以前从不曾对女人做过这般亲密的行为。如今看来。这种感觉还是相当不错。 待察觉到自己舔舐之处的小核因为充血微微凸起。明显就是已经有了反应。而一阵透明的水液也流出之后。男人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女人那张被折腾的晕红如霞分外诱人的面容,只是微微一抬手就擦干了嘴角边的残液。同时又架好了女人的双腿。一个挺|身就进入了那片最为神秘诱人的所在。 “啊!”两人同时的低低喊出声。男人的声音是满足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欢愉,而女人则是透着明显的痛苦与凄然。在男人奋力挺进的那一刻,身子下意识的蜷起,而那手指亦是无意识的嵌进了男人的背,在其上留下了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一夜的时光匆匆过去,身子交叠起伏,男人的低喘声和着女人细微的呻吟和轻泣,荡开了一室绮丽。。。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窗帘照进房中的时候,聂琛睁开了双眼。一室狂乱的发泄过后的淫|靡甜腻气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禁不住微微的皱了皱眉。 待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当他看到躺在身侧那个身着已经被撕的破碎的白裙子,蜷缩着身子窝在床边,小巧的脸上隐隐带着泪痕的女人时。聂琛素来冷硬的面容之上几乎可以称的上神色大变!! 就是最危险的时候都冷静自持的心绪一下子就乱如一堆乱麻。大床之中明显的血迹,还有昨晚的记忆都是那么的真实。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昨天下午…他明明…真的只是叫她过来想和她一起好好聊聊天而已……只不过是她没有站稳,自己扶了一下而已…最后怎么会…怎么就突然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强要了她。可是昨晚似乎所有的理智都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一般。待那阵兽欲一起,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占有她、蹂躏她!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中去,以后…再不用分开! 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魔呢? 身侧的女人手微微的动了一下。面上泪痕未干。聂琛的心下一紧。就看见女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晶亮的眼睛一看到他,便飞快的闪过一抹畏惧,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聂琛的心那一刻突然间就是一疼。在理智回笼之前已经伸出双手轻柔的将那绵软的身子揽在了胸前。用非常温和的竭力透着安安抚的声音道: “别怕…别怕。我会负责的!” 负责?呵。。。贴在男人胸膛上的琉璃般眸子里隐隐的闪过一丝幽光。负责么?那么这个男人又是要如何负责呢?唇畔微微的浮现出一丝冷笑。只是由于角度原因男人根本就看不见而已。 女人柔软的,带着无尽委屈和惧怕的声音传来。 “姐夫……” 其中的彷徨无依,真是让人闻之心疼。。。 聂琛素来自认是个很冷的人,然而在此刻这般的境地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紧紧的抱着女人。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女人的发丝,在指间缠绕把玩。过了一会儿方道: “你就随我回香港,以后留在我身边吧。” …… 第 42 章   随他回香港?留在他的身边?呵。。。这回莫非身份竟然升级了,一开始给她的跳板就是情妇吗?这个男人,不是向来就只图高兴的吗?这回。。竟然还能说出“负责”这样的话来,委实是让她震惊不小。 身子又开始微微的发着颤,男人心疼的揽的更紧了些。薄唇俯在她小巧的耳垂之上轻声温柔的道: “小玖…小雅!!” 男人的眸子一深,立即改口道: “等到回了香港,你就先留在我身边。我现在只能许诺你这个。。。至于以后,等我找到了那个女人问清楚一些事后,我必然是会好好待你的。” 好…怎能不好?要找的女人就是秦颜吧?呵,说起来这个男人在这方面还算是痴情,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难道就没有想过,并非是他的势力不够大,找寻的范围不够广,实在是假若那个人成心的躲着你,那么即使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她也不会让你发现。   又何况她根本就不想再和你相逢,如今的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笑靥如花,怎会又让自己想起那些阴霾过往? 柳茗唇畔的笑意越加的浅淡,与秦颜那一次意料之外的相识,两个女人竟然产生友谊,或是因为同病相怜,又或者是因为脾性相合吧。所以即使自己如今有让他念念不忘的阿颜的下落。又为何还要告诉呢?错误一旦铸成就会是永远,并不会因为你的幡然悔悟就会消失重来,所以聂琛。。。你一辈子都不会找到她的。 眼帘一眨掩去了眼底的那抹诡谲,再抬起头时小脸之上俱是怯弱的模样。柳茗软着声音带着明显委屈的道: “可是我还要上学…我没有办法…和你去香港。。。” “没有关系,到了香港一样可以上学。” 呵…这个男人啊…什么都这样独断的毛病倒是真的半丝都没有改变。 心下愤愤,柳茗又抛下一句:“姐夫。。虽然,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昨夜。。。我以后自然就是你的人,可是。。如果被姐姐在天上知道了,她不会。。生,生气么?” 满是扭捏的软糯声线,说到“生气”那一句时明显的带了几分的颤抖与惊惧。 聂琛闻言原本面上的温和笑容一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大手握的死紧,一双眼中却是波澜不惊,过了许久才听见他明显带着微哑的声音回道:“不会。我昨晚还梦到了你的姐姐,她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昨晚确实是梦到了夏玖,这几日都是,梦境浮浮沉沉,一直都是都是夏玖那张清秀的脸在对面一直看着他,唇瓣开合着连续不断的在说着什么,可是自己却总是听不清楚,联想到昨晚突来的那股强烈欲|望和意乱情迷,聂琛心下也是默认了,或许那个女人真的是在把妹妹交给自己吧。 只是。。。照顾照顾就必须照顾到床上去一起鸳鸯锦被翻红浪?饶是柳茗力持镇定,听得这样的话,也忍不住在心底一阵冷笑。 出了聂琛下塌的酒店,早有甲乙两人备好了车在酒店的后门处等待。一路上柳茗的面上俱是暖如三月春风般的笑意。看的甲乙两人微微的提着一颗心,凉凉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开口,待回了酒店之后。那笑意还一直挂着。 “赶紧把你那死人笑咽下去。看了就难过。” 念慈毫不留情的说着,一面在柳茗面前晃了晃自己涂的猩红的指甲。待看到面前人儿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转移之后,她方笑道: “成了?” 柳茗得意得冲她眨了眨眼睛道: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有暗夜第一的调|教师蝶姬大人的亲自指点,自然是成了。”   “柳柳,以后下药的时候,药的剂量一定要下轻些,欲速则不达。小心被他给发现了。” “我明白,放心,会的!” 柳茗的眸子中俱是笃定,即便她是真的想让他死。死之前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有的时候,死并不是一切事端的终结… “我要那只玉蝎身边人详细的资料。” 一个电话之后,一份薄薄的几张但是其上却有祁玉近身之人详细资料的纸就落到了柳茗的手中。看着上面所写的那男人今日的日程,他的眉目不由得微微蹙起。 祁玉最近都在赛马场?怎么。。。如玉般贵公子的形象装不下去了,以后真的是打算与畜生为伍了?说起来蝎子也是畜生,不过就是比其他的毒一些罢了。 那男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柳茗的眼底一沉,随即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竟然一下子亮的如流火一般。双指不由自主的轻轻敲击着桌子,呵,赛马场?原来如此。。。这个男人是想在调香会上做手脚了,看来倒是真的深谋远虑呢。只是自己却偏偏不让他如愿! 虽然不是她手下的生意,但是依如今的势力,要参一手也不是太难啊。。。。 其后几日,一切发展的都很顺利。柳茗日日的留在聂琛的身边。有时候只是男人在办公,而她在一旁捧着一本书闲闲的看着而已。到了晚上,自然就是芙蓉帐暖。聂琛每夜沉浸在温柔乡中,索求与贪恋堆积起来日复一日的深沉,长长是不需要怎么撩拨,只要自己站在身侧微斜着眼睛看他一眼,下一秒自然就是两人双双的躺倒在大床之上。对于男人的变化,意料之中,柳茗眼底的笑意也渐渐加深。只是在男人看不到的暗处转为冷酷。 之前聂琛的意思就是要她转学之后去香港,反正还有一年毕业,到了香港之后,可以继续读书,也可以就这样作为一个女人留在他的身边。 所谓的转学手续柳茗一直要求自己亲自办理,其实假的早已经备好,余下的时光不过就是为了拖延而已。 因为聂氏的势力根本渗入不到 A城。倒是给了柳茗慢慢消磨的机会。聂氏的生意招标早在一星期之前就已经办好。而因为柳茗这休学手绪的问题竟然硬生生又拖延了一个星期…照此来算,小一个月。这些时间应该是极限了。 倘若聂琛还没有回归,那只玉蝎只怕是要发疯了。而且调香会即将开始。假如再不回香港准备也唯恐生变。答应了柳姬夫人的。自己总得做到才是。 机场,聂琛看着身侧一脸恬淡的女人,终是道:“小雅,你真的不需要见她一面?” 自然是用力摇头,说的是小雅的母亲,夏玖的后母,朱红。聂琛见女人摇头,以为她是还在介意初见时其母逼她相亲的事,虽然对那个老女人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见她这样的反应,却隐隐只觉得不对劲。 夏玖则是铁了心了,只是柔柔地道:“我妈妈喜欢钱。以后让人多给她送些钱就好了。”说的可不就是实话? 要不然当年自己又怎会被赶出家门。 心下突然泛起微酸的感觉,又被她强行压下,乖巧的把手臂放在男人的臂弯里,一同上了飞机。念慈和甲乙3人自然也是会回去,只不过须在暗处而已。 到了香港之后已是夜晚,整个香港灯火通明,一派繁华安乐的景象。,聂琛亲自把她送到了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小型别墅后,就开车回了祖宅。毕竟他在A市拿下的CASE后期的盈利不是小数目,他又是聂氏唯一的嫡系继承人,出差归来家族自然会有一场重大的洗尘宴,这种场合怎么会带着一个如此普通的女人? 况且今晚,宋家的大小姐,聂琛的未婚妻及聂父宋父必然都会出席。按照约定,宋雪今晚必定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而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女人,自然就是只能留在这个房子里,等着人流散去,那个男人打来的一个抱歉电话罢了。 呵,可是如此美妙的夜晚,要就这样白白浪费还真不是自己的风格啊。柳茗心下早已经有了主意,因而特别乖巧的站在门前挥手,甚至还冲男人道了一句: “路上小心,少喝点酒。”够贤惠淑德啊。。。啧啧,连她自己都不知晓原来台词可以说的这么溜。 男人闻言,墨色的眼眸一亮,竟然俯□在她耳畔印了一个吻,而后方离开,眼神之中竟然还隐隐的透着些许的愧疚。 直到那辆墨色的林肯消失在视野之中,柳茗才抬脚回房,嘱咐过佣人不得上来打扰,就回了房间,对着镜子狠狠的擦拭刚刚被男人的薄唇触碰到的脸颊,上面还带着一丝丝的凉意。这个吻倒是真的,说起来自己刚才还真的是被占了便宜来着。 快速的换装完毕,轻手轻脚的从微敞的窗口爬下,在垫着小阳台一下子跳到地面时,不远处亦停着一辆墨色的法拉利,早有人拉开了车门,柳茗上的车去,一扬眉就冲开车的丙道:“他现在在哪里?”   “在‘声色’。” 不错不错,伤心之下去酒吧买醉么?倒是个好由头。对着车中的玻璃镜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摸样,假发早已经被摘掉,身上亦是武装妥当,整个人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未到20岁身形纤弱的清秀少年罢了。不算出众的容貌,最吸引人的不过就是那双璀璨如明珠流光的眼眸。 到了声色,柳茗下得车去,而丙丁二人自然是紧随其后。高高的银白色吧台之上,远远就看到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靠在其上,修长的指尖正捏着五彩的高脚杯在掌中细细把玩,杯中的红色液体欲倾未倾,那人还未露出正脸,便有女人一众偷偷的看着何同伴间说些什么。 柳茗眉目一皱,真是讨厌,这只玉蝎任何时候,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会给人一种贵气儒雅的感觉,心下不爽啊,真想上去狠狠的撕下那层皮来。。。 揉了揉手指,柳茗径直上前,一屁股就坐到了男人的对面,勾头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道:“酒若是一个人独饮该是多么无趣,玉面大人不介意柳过来蹭口酒喝吧?” 祁玉从他进来一直到他在自己面前坐下这段时间内,除了冲他点了下头外并没有别的表示。那双玉色的眸中俱是慢慢的寂寥。看的柳茗痛快的同时,竟然升起了些许的同情。 若是换一个角度来看,眼前的男人无疑是万分可悲的。那么多年一直爱着一个不能为世人所知的人,那人若是远在天涯还好,偏偏却是近在咫尺。日夜相见,想闻却不相亲。  是自己的兄弟,伙伴,却是无法转变成爱人,那么痛的便注定只会是他一人。就比如此时,分开一月有余自己无比担心思念的人,回来之后,自己却不能第一眼就看到,不能上前环住那人问这些时日过的好不好,甚至是男人的接风宴他都不能参加,因为那是家族私宴。而他却只是他的兄弟,不是也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家人。 所以此刻,聂琛被众人环绕觥筹交错,还有即将迎娶的未婚妻子。而他却只能独自找个清静的去处喝酒解忧。,默默的细数自己那见不得阳光的隐秘心事。 “若是太苦,不如就此放弃,重新找个人去喜欢吧”。 粗哑低嘎如沙砾摩擦玻璃一般的声音响起,2人双双一怔,柳茗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底的话就这样突口而出。而祁玉却在听的那句话时已然变了脸色,一双玉色的眸子弯起,。双手向前一伸就用力的把少年一把拽到了怀中,拇指轻轻的婆娑着他的下巴,细腻如脂的手感让他的身子一悸,不过冷漠阴沉的句子还是慢慢的响在柳茗的耳边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糟。。。柳茗力持镇定,面上不动声色,亦是弯起了眉眼道: “柳瞧玉面大人分明就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所以才劝大人放开一些罢了。” “这样么。。。”男人轻轻的应了一声,手上揉捏的动作未停,只是头却凑得越来越近,及至附耳在少年的耳垂上,用满是暧昧暗哑的声线道:“你劝我换个人喜欢?那么,我换成喜欢你好吗?这么贴心,不如你以后就跟了我罢。” 第 43 章 不动声色的一把拍开男人的手:,单手支撑起身子,少年扭过头满脸严肃的看着男人道: “玉面大人,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男人的眼睛又微微的眯起了些,一双凤眸之中光影晃动,初看之时流光溢彩动人心魄,而仔细再看一眼却只剩下无尽的危险和阴霾。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玉色的面上虽带了一丝笑,那笑容却又分明是冷凝着的。若是常人对着此刻的祁玉,只怕是胆子都快要吓破了…然而柳茗却只是挑了挑眉,满脸正色的道: “离港之前让玉面大人帮忙的事,不知大人考虑的如何了。。。” 一听至此,祁玉却是在心底嗤笑了一阵,他先前还以为这小子突然来香港找上自己的动机肯定不纯,但是现在,他却是可以基本上确定,这个站在他面前微微浅笑,一脸端宁的少年。兴许真的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复杂,起来确实认真的负责调香这一处生意也用心的很。 之前三番两次的放肆行为,兴许只是世家小公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臭脾性罢了。索性也就一笑了之。祁玉心中自然清楚,本来柳家也确实有掌握整个香港调香市场的实力,而柳家找上自己,只怕是清楚暗夜在香港一手遮天的势力,怕暗夜会横插一杠罢了。 就算是答应他也无可厚非,先前一直拖延着不过就是因为担心他的动机不纯。而现在。。。看着少年那一年莫明的笃定神情,他却是很想逗逗他罢了。 思及此。他拉住少年还没有来的及退去的身子,仍旧是半环在自己的身上,侧过头,唇瓣贴合着他薄翼般的耳垂,俱是暧昧的道: “要我帮忙也可以,不过你我都是商人,是商人就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我若是出手,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声线嗳昧低哑,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在少年的耳畔吹了一口气。满意的看到怀中少年的身子僵了一僵,却见他还是满脸镇定的道: “什么条件?” 条件么…祁玉的唇畔不自觉的绽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眼前的人儿,心下现在应该是正万分惊恐吧,他定然以为自己开出的条件会是陪睡什么的…想到此。祁玉方转过头去。脸和那张稚嫩的脸隔着一个正常的距离,而后方挑眉,声音温和正经的道: “很简单,你今晚哪里也不去,就留在这边陪我喝酒吧。” 原以为身上的人必然会长舒一口气,知晓自己方才在逗他之后,会有懊恼或是什么的。,然而却见少年毫不犹豫的扳开他的手。冷着脸道: “玉面大人还是换一个吧,这个要求,柳恕难从命。”  呵…只是陪他喝酒如此简单么?多年前那么简单的像个傻冒的自己便是信了这男人的话。常人都知晓,孤身男女一起喝酒,喝完酒之后必然就是滚床单,多年之前的他不懂,那是因为她当时被这个男人蒙住了眼睛,而现在。她还会上当? 脸色陡然间冷下,那副义正言辞的摸样看的对面举杯之人亦是满脸的愠色。凤眸眯的更紧了些。脸往少年的面前又微微凑近了几分,很是温和的看着他道: “反应这么大,可是觉得陪我喝酒是污了你的身份?” 眼前的少年是否也是倔强脾性?以为自己是在把他当陪酒男侍侮辱他呢? “不是!” 少年一口回绝。 “能和玉面大人对饮实在是柳的荣幸。只是柳天生体质比较特殊,本就沾不得一滴酒水,假如贪杯尝试之后,身子必然就会痉挛一般。柳一直觉得,生意没了可以继续再接着谈。可是自己的身体毁了。却是无论如何都补不回来得。玉面大人也不要为了贪杯而伤了自己的身体啊。” 倒还真是个很有自己原则的人。有趣有趣。。。祁玉拍了拍巴掌。长臂还是伸出拉住已经站起了半边身子的柳茗道: “还是坐下吧,你也说独饮无趣。我喝酒,而你就坐在这喝水陪我吧。” 对于这样的结果,本就是意料之中,所以柳茗一点也不意外。须知这男人最擅长的可就是迂回战术,不过她仍旧是坐下,喝一肚子的水达成自己的目的,倒也合算。 就这样,喧闹的声色吧台之上,两个看着皆为出色的男人,一个人安静的喝酒,而另一个人则安静的坐在一旁,偶尔拿起酒杯做做样子罢了。 看着那只玉蝎如喝水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夏玖并没有半丝的阻拦,自己找罪受他乐的看笑话。最好合出个酒精中毒胃穿孔算了。也省的他动手。 就这样一直对坐着到了零晨一点,他还在发呆中就见男人猛的放下了酒杯,喝了这么多的酒男人的面上却没有一般人那样的醉醺醺满脸通红的摸样,反而只是玉色的眸子里多了几份醉意,却是暖暖的烟火气,看的人心里亦跟着暖了好几分。 这个男人啊,这副样子,微醺的玉面郎君,男人和女人任意一个只怕都拒绝不了。有种魅力,其实是完全不以性别为界限的。 看着祁玉掏出了怀中的手机。她这才想明白了。聂家的宴会这时候也该散了。而祁玉…也是想要见心上人了。果然就见他一把拨通了聂琛的电话。 “琛…有时间么?知道你今天有事,出来一起喝点酒吧。” 聂琛那边的人声有些散乱,想是应该刚刚参加完宴会吧。声音之中带着酒醉之后明显的厚重: “好的。祁,是好久没见你了。” 约了老地方见。祁玉挂了电话之后。虽然仍就是刚才那副微熏的模样,但是整个人给你的感觉却是一大变,竟然都能明显的察觉到他现的好心情与快乐。 哼,快乐么!我又怎会让你如愿?匆匆搁下一句去洗手间。柳茗就进了男洗手间,锁了门。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聂琛的电话。 “姐夫…你在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怕。。。姐夫。。。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清甜怯弱的女声。带着满满的撒矫意味,然而最后一句里面害怕的轻颤却又是如此的明显,语气如此的小心翼翼,就像是知道男人本就不会答应却还是耐不住恐惧而问出口一样。 电话彼端传来男人温和的安抚声道: “小雅,别怕,没事的。” “姐夫你。。。能过来吗?” 那边只沉吟了一会儿就听到男人的声音道: “等等,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柳茗走了出去,发现祁玉还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方对他点了下头。匆匆的道:   “你的要求我应下了,我会帮柳家的。再见!” 那个“再见”刚落。祁玉还未及转身。电话铃声响起,只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男声道: “祁…我要去小雅那边,就不过去了。酒改天再喝吧。” “小雅。。。。?” “这个等改日再说,先挂了。” 电话就这么被突兀的挂掉。只留下祁玉拿着电话,玉色的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阴霾。空着的那只手分明就是在颤抖。 小雅,不用细想都知道这必然又是个女人的名字…A城一去…不过一月未到,就这样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了吗?也是,琛这么些年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又何时断过? 只是。。。不管怎么变,不管是谁,总之那个站在他身边的人,永远不会是自己罢了。 酒吧门口,绚烂的灯火,来来往往的人影,祁玉就这么站在门前,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表情,却成为了大多数人眼中的风景。 芝兰玉树,明明是如玉一般贵公子摸样的男人,然而身上发出的那般森冷阴寒的气息却如十二月一般,衬着身旁那好整以暇斜眼看着他的少年,如斯寂寥,却又如斯的矛盾。 “好!” 声音温和缠绵如江南三月的春雨,分外的绮眷。 这个“好”字不像是对别人,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一般。因那边的人早就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而…明天,就明天吧,反正这么些年,他等的又何止是这一个明天? 合上了手机,他挑眉对着柳茗一笑,原本只是微熏,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是全然醉了。醉了…真的醉了…就连眼前的人到底是谁都看不清楚,视线模模糊糊。朦胧中就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走过来扶住了自己的身子,似在他耳边轻叹了一口气,就弯下腰半架起了自己… 纤细的身子看着孱弱,靠着倒是很舒服,全然都没有自己之前所想过的那般全是骨头咯人的感觉。祁玉忍不住下意识的又把自己的身子往那人神人压了压,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真是暖啊。。。这个人是谁来着?是了,似乎是叫柳茗。柳茗,不是聂琛。不是那种光芒四射他由小到大一直躲在身后偷偷冀望着的男子。 唇间不自觉的涌起一阵苦涩的感觉,这世上的人是不是大抵都是这样,你想要的你永远得不到?而你不想要的,却注定要你去背负? 这些年不是没有想过要停手,可是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收手不得,终让自己在这样的泥潭之中越陷越深。 琛,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些年你不断壮大的势力和在暗夜中血狼的地位是我用什么换回来的。 默默的做了那么多,结果今日,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就让你先撇开了我选择去看她,琛,或许,真的是我太宠你了吧。。。 看着那张闭着眼睛紧紧蹙起的眉宇。少年的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痛了吗?果然,只有那个男人的一句话或是任意一个动作才能伤到你吧。 祁玉,这只是开始而已。 最痛苦的,莫过于离心。 第 44 章 祁玉兀自伤怀,而此刻正担当搬运工的柳某人,却是有苦难言。他起先根本就没想过这男人会说醉就醉。自己是很不想管的。如果条件允许,她还想在男人的身上扎上几针抽下几鞭子,可惜却不是现在。因为此刻最重要的是要得到这个人的信任。   无奈。。。好不容易把他架离了酒吧门口。停在一个大大的广告牌之下,对着随后跟上来的甲乙两人大眼瞪小眼。均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后面有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正向这边走来,一看就是祁玉的手下。 柳茗很干脆的松开手把祁玉交给那两个大汉。也不管祁玉现在正烂醉中。反而是拍了拍手,又抓住了祁玉的手臂道笑眯眯的道: “玉面大人,以后合作愉快!”   祁玉正迷糊间,感觉到一只很温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低嘎粗哑的声音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他却听不分明。及至那双手慢慢抽离时…他皱眉一皱条件反射般的扣下,倒似舍不得这人离开一般。 见此状况的几人纷纷转过了头去。柳茗也不恼,笑眯眯的在烂醉的男人手腕上掐了一下而后收回了手。 “好好照看你家大人。” 说完就和甲乙两人一起转身离去。而身后的男人此刻却蓦的睁大了眼睛。眼底哪还有半丝的醉意?被聂琛的话刺激到伤心了是不假,可是他方才装醉的目的却是想要好好看看。到底,这个人一直围在自己身边所图的是什么,想来并没有敌意,看来倒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几分钟,几个动作之间,柳茗不会知晓,自己又被那只玉蝎试探了一遍。 待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祁玉这才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块头的电话: “之前让你调查的柳茗可以停止了,这个人没有问题,现在你们给我手脚快一点,去查一下聂琛回来的时候可有异常,有没有带什么人一起回来,另外,查一下一个名叫“小雅” 的女人“。 那边的人很干脆的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祁玉好看的唇畔弯出了一抹嗜血的弧度。哼,不过又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罢了。这种事做的多了也就顺手了… 只是,这一次的似乎不一样,以前即使有过很多女人,聂也没有那般直接就这样中途变卦过,兄弟与女人,他一向就笃定聂琛心中有自己的天平,可是现在,这天平却已经歪了呢。。。想来,可是要费自己一番功夫了。 眼帘一眨,飞快掩去了自己所有的思绪,再睁开眼时便只剩下无尽的清明。 柳茗与甲乙三人开着车,直到确定身后无人跟着,这才调转车头往半山别墅开去。先前已经吩咐了自己的人去前头阻拦聂琛,想必也不可能会拦下太久。不过今晚难得能看到那只玉蝎这般黯然的沮丧模样,还真是让自己心下非常快意呢。 按照先前定下的计划,宋雪必然在接尘宴上已经联合了其父与聂父一起逼婚。而聂琛必然不会在大厅广众之下不顾女人的面子断然拒绝,与宋家撕开脸,那么,他心底对自己只会更加的愧疚。。。 待她回到了别墅,从窗台处爬进来,刚打点好一切,楼下就已经响起了男人的脚步声,眼睛微微的闭了一会儿酝酿情绪,她已经感觉到了男人的靠近。果然,不一会儿,就见男人已经走上来拉开了房门,微暖的灯光之下,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俊朗挺拔,只是那脖颈之处的领带早已经被扯落,因而整个人又隐隐透出一股不羁来。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躺在被窝之中长发披肩的小女人顿时满脸的惊喜,穿着纯白的蕾丝睡裙,整个人便猛的从床上跳起,光着脚丫就往门口跑去,一下子扑进了男人的怀中,声音分外绵糯的道: “姐夫,你来了。” 在那个小小的身影扑过来时,聂琛一把接住,整个人紧紧的揽在了怀中,声音也不自觉的越发柔软了起来。 “怎么这样就跑下来了,也不怕着凉。” 就这般抱起了怀中的人儿,手还放到她的脚底轻轻的摩挲,触手之处,一片冰凉。傻子…就这么急着想见他吗? 聂琛的声音温和轻柔。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宠溺。这个女人。似乎…真的就这样突然的印在了心底逃不开了呢。 女人的鼻翼处传来的呼吸轻浅动人,还有身上隐隐发出的一股幽香,让聂琛有些心猿意马,身下又隐隐有了抬头的欲。。望。聂琛抱着她往床边走去,两个人双双倒在大床之中,聂琛把头凑了过去。薄唇已经在寻觅着女人的唇,找到之后大手一把扣住女人的后脑勺,而后整个人就这样贴了上去。 “不要…姐夫…呜,你身上酒味好熏人。你先去洗澡啦。” 女人小巧白嫩的手一把伸出,挡在了男人贴过来的唇上,聂琛此刻情潮汹涌,又怎会刹的住,然而,目光所及之处看到,待女人那转过去的头,还有那张皱着的小脸时,他心下一软,自己也觉得身上的酒气是浓了些。 起身就离了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夏玖摸了摸脸,男人的气息此刻还萦绕在耳边,让他觉得分外的恶心,不过…不着急…好戏已经慢慢的开场了,很快就好。 柳茗把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埋进了被窝里。聂琛刚进了浴室,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身白色晚装看起来轻纯可人的宋雪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 不由分说的就给了床上的女人一巴掌。 “啪”的一下又急又狠,光是听那响亮的声音,就知晓打下去该有多疼。明明就是可以躲开的,柳茗却是愣愣的坐在床上硬生生受下了这一巴掌。这个耳光是自己四年前欠下的,而如今不过就是还回来罢了。 何况。。。现在的情况还是他亲手策划的。 “贱女人!恬不知耻!叫你勾引别人的未婚夫!看我不打死你!”   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更加重,聂琛原本在浴室洗澡,听得一个女人的尖叫后一把扯下浴巾环在了腰间,长腿一跨出了房门,然而却已经明显的迟了… 不知怎么进来的宋雪此时正扯着小雅的身子在厮打,而小雅不停的挣扎,只是那样纤细的人儿怎么能经的住宋雪的蛮力?身子一直颤抖如风中的柳枝一般。 男人一把走过来推开宋雪,低吼一声: “你干什么!” 宋雪被吓的一哆嗦,整个人的身子就往后一退。今晚的事本就很突然。宴会散去她便打算离开,然而上次救了他一命的柳茗给她打电话,告诉了她聂琛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让她过来演这场戏。她本来也不想来当这个坏人,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希望自己在心仪的男人面前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可是打动她的,却是柳茗的一句话: “现在让聂琛越讨厌你,你就越安全,你以为祁玉他会收手放过你?” 一想到祁玉,宋雪的眼中就开始充血,想起那晚在暗巷发生的事,她心里不由的就开始胆寒起来,毕竟一直被一只毒蛇在身后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在看到床上女人那般柔软的模样时,原本只想着要演戏的初衷全部改变,她控制不住的就下了真力道,这些勾引别人男人的无耻女人都该打!!!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一句话分明就是对宋雪说的。宋雪看着聂琛此刻那张已经算的上是狰狞的脸,后怕的感觉这才涌了上来。身子往后退去。恨恨的丢下一句: “祁哥哥说的对!你就爱偏袒这些野女人!” 而后就掩面跑了出去,徒留下聂琛一怔。祁哥哥?是祁玉?祁玉他。。。。想做什么? “嘶。。。。” 一道浅浅的吸气声传来…他连忙回头,身侧女人的半边脸此刻已经高高肿起。聂琛刚出手要摸,女人的身子已经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酒往后面躲去,手落了个空,看着她现在的摸样,心软的更加的厉害。 聂琛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仍就是坚定的伸出手抱住了女人往后退的身子,眸色分外温柔的道: “别动…让我看看…” 柳茗抬起了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俱是委屈和惊惧。 “姐夫,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聂琛轻柔的道:   “一个疯女人罢了,不用理她。” 说这话,还用手抚了抚柳茗的发丝。 “可是她说我是小三,她说我抢了她的男人。姐夫…我是吗?” 最后那一句,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然而虽然是这般直接的问了,但似乎是怕男人出后的结果自己接受不了,竟然一下子就转开了头去。 聂琛伸出手指抬高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墨色眸子里带着明显的愧疚: “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我保证!” 小女人仍旧维持着转身的动作不理他。聂琛却也不恼,只是面上却依惜浮起了一丝苦笑,罢了罢了,就当是欠了这两姐妹的债了。 聂琛一直拥紧了怀中香软的身子,许久才听女人道: “我想吃糖炒栗子。” 话题变的太快,男人的思维明显有点跟不上,就见柳茗嘟起了唇,万分委屈的道: “以前,我生气了,姐姐最爱拿这个哄我。” 提起了夏玖,聂琛的视线也跟着柔和了起来。罢了罢了,不过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闹情绪罢了…,左右也是要找到一个自己在乎他的台阶下的,所以,就满足她吧。 聂琛认命的穿起了衣服行至了门口,又回头冲她道: “等我,很快就来。” “恩。”小女人在身后分外乖巧的点头,面颊之上明显的泪痕未干。 祁玉之前让人去查那个小雅,然而不一会儿消息就已经传了过来。听完了手下人的报告之后,他的唇畔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愚蠢的女人啊,竟然在聂琛在的时候跑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果然,披头散发的出来。肯定是吃了不小的亏。看起来琛这个小雅倒是真的有些手段。得知聂琛随后亦开车离开了别墅之后,祁玉蓦的披起了外套,准备去会会这个小雅。 柳茗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好一会儿之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男人的身影随之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虽是把头埋在了被子里面,然而心下却明白今晚的重头戏人物终于来了。果然,这个男人的耐性再好也忍不住了吗? 待到感觉人影已经到了床边,柳茗这才一把掀开了被子,半张脸高高的肿起,而一脸脸苍白如纸,唯有脸上的一双眼睛却亮如星辰。 只是那光芒一闪即逝,剩下的便俱是无措和惊恐。 “啊!!!!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原本只是立在一旁细细打量女人模样的祁玉,本没有打算出手,照他的想法在,自然是要慢慢接近,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毁掉,然而,在听到女人那一阵明显的高亢尖叫声后,理智退散,嗜血的本性就露了出来,许是今夜的心境太过烦躁的,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总之,在自己发觉时,双手已经扣紧了女人细细的脖颈慢慢的收紧。 聂琛手拿着糖炒栗子回到了别墅,刚到了一楼就听到了今晚第二次的尖叫,那样惊慌的声音赫然就是小雅的!!! 新下一惊,手一松整个人便如发了疯一般的往楼上跑。 刚到了房间门口,就看见了令他目赤欲裂的一幕。 祁玉的一双手紧紧的嵌在了小雅的脖子上,浑身散出森冷绝寒的气息,而小雅一张脸被逼得铁青,一双藕臂颓然的松下。 “你在干什么!!” 听的这一道暴怒的男声,祁玉终于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聂琛已经站在了门口。 该死!他怎么会突然回来?然而现在懊恼却也无济于事。 祁玉慢慢的松开扣在掌心里的脖子,这才回头冲聂琛浅浅的笑道: “不用这么紧张,琛,我是在和她开玩笑而已。” 说这话,还拍了拍柳茗的后背,道:“你看,她没有事的。” 聂琛一步走上前来隔开他和小雅,温柔的抱起了女人的身子,细嫩的脖颈之上入眼就是一道深紫色的淤青,触目惊心,不由的转过头去,看着祁玉的目光之上就带了几分的戒备和敌意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琛,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的新玩具罢了。” 一听到“玩具”二字,怀中女人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聂琛忙紧紧的揽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别怕,我在这里。” 待怀中的人儿渐渐的安静下来,他这才抬头直直的看着祁玉道:“祁,不管你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请你离开,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祁玉闻言似笑非笑的扫了聂琛怀中的女人一眼,刚才只顾着动手都没有看清楚女人的长相,现在想来,倒是眼熟得很,尤其是那双眼睛,倒是很像一个多年前唯一上过的聂琛的那个女人。 看着聂琛此时面上的不经意间表现出的戒备神情,心下一阵苦涩,看来自己倒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在琛心中的位置了。 面上依旧带着暖暖的笑意,他道:“我这就走”。说完便抬脚离开。 “等等,祁。”   聂琛突然开口道。 “怎么?”祁玉顿住,回头直视着聂琛。   刚才宋雪也是你叫来的?你怎么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聂琛心底想问的话,然而却没有说出口。 疲惫的摆了摆手,他道:“没事,祁,以后不要到这边来。” 祁玉面上的表情一愣,西装之下的手掌却是勒出了一条明显的血痕。 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玩具。。。 祁玉走后,一直窝在聂琛怀中的女人终于动了动身子,聂琛一喜,以为她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之中回神,事实却并非如此,原本一直乖巧听话的小女人此时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整个人掀开被子就往被窝里钻去。 聂琛的大手一抓,只抓住了女人滑腻的脚髁,无奈只得松手,自己整个人也鞋子也没有脱,就跟着进了被窝,大手环住了女人香软的腰身,见女人只是侧过身子不离他,只她必然是被吓住了,只得在一边耐着性子哄到: “别怕,小雅,我回来了。” 怀中的人儿不动,聂琛想开口继续,却不知晓现在这个情况说什么有用,只得更紧的环住了她。 良久,才听见女人幽幽的声音道:“那个男人是谁?他刚才,真的是想杀了我。” 闻言,聂琛的心底更加的怜惜,一把揉着她的头发,唇贴在她的耳边道:“小雅,不会的,刚才只是个误会而已。” “是吗?姐夫,我姐姐她,当年也是这样死的吗?” 此言一出,两个人同时怔住,想起了夏玖,聂琛的心中百味杂呈,而小雅却是停住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开口道: “姐夫,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来香港?” 心下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聂琛下意识扣住了她的肩膀道:“小雅,不要说了,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女人轻轻笑了一阵,声音却是苍凉哀伤。 “姐夫你知道吗?我找了姐姐四年,我一直相信姐姐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一定活得很好,可是你一出现就告诉我,姐姐死了,在香港出车祸死了。” “我姐姐是那么坚强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的就死掉?姐夫,我喜欢你,莫名其妙的喜欢,第一眼见了就喜欢,可是我来香港,除了是因为喜欢你之外,还是想查清楚姐姐当年的事。姐夫,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聂琛的心底其实早有疑虑,算起来不过就是偶然乱性夺了她的清白身子,缘何就这样抛下了一切孤身随自己到香港来?现在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原来。是为了夏玖吗?果然是目的不纯,可是。自己却是已经放不开她了。 “好,我帮你,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他心里清楚,夏玖的死真的只是意外罢了,既然小雅要查,那么就随她去吧。 揽紧了她的身子,聂琛闭上了眼睛,“睡吧。” 感觉到小东西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而后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这才又缩回他怀中躺好。唇畔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容,聂琛觉得自己真的是中毒了,暗暗的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让他们再伤害到她的。 第 45 章 那晚,聂琛紧紧的抱着小雅,感受怀中香软人儿所发出的清浅呼吸,平生第一次没有上床做。。爱却感觉到异常的满足。想到小女人方才的委屈模样,心就一下子软了。 不能怪她的,刚到香港半日,竟然就遭遇到这样的事,毕竟是自己没有护的她周全。虽然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了,可是自己心底隐隐生出的不安又是什么? 小雅现在除了自己,一点可以凭仗的东西都没有,那么自己到底该不该给她呢?是像当初对夏玖一样硬生生折断她的翅膀?还是给她再安上一双翅膀? 眼睛微微的眯起,聂琛待怀中的人儿睡熟之后就给一个男人打了电话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了些什么。 清晨,柳茗醒来时床上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又在被窝里睡了好一会儿方起身。吃完了菲佣递上来的早餐,她开始站在窗台边沉思。别墅建在半山腰上,目光所及之处,风景宜人,空灵美好。 听到身后传来的重重脚步声,很明显就是那个男人。她扬着脸笑转过头去,确实是聂琛,只不过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一脸斯文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听聂琛道: “小雅过来。” 柳茗乖巧的走上前去,就见聂琛手中正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而那名陌生的男人正随之站在她身后,用一种异常奇异的眼神打量着她。只听聂琛道: “过来在这里签个字。” 签字?柳茗上得前来,仔细看着那份文件,才发现这是一份财产转让证明。内容是聂氏控股持有者的总裁聂琛将公司的百分之十控股权转变让到安雅名下,外加如今这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 “姐夫…你这是?” 柳茗挑眉诧异的回望着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她那张满是疑惑的小脸,聂琛温和的道: “小雅…先前是我考虑不周,就这样把无依无靠的你一个人突然带到香港,没有可以依附的东西,有些人必然是会看轻你的。所以,我把你聂氏十分之一的控股权给你,这样你自然也是股东之一,以后又还有谁可以轻视你?” 看着男人一脸的笃定与怜惜。柳茗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心的想给她这些?还是只是在演戏? 各种复杂奇怪的情绪浮在心头,致使她那双拿着笔的手一直写不下去字。 “怎么了?,小雅,签字啊。” 聂琛颇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柳茗敛眉,虽然自己此刻也知道该立刻签字,可是她却是真的下不去手,本来就对这个男人如此行为的疑虑,还有如今的处境,骄傲如她,又怎会就这般接受一个恨之入骨的男人的馈赠? 在聂琛的视线直视下,她正心底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时就感觉有人在她后背用手指轻轻的写了一个O字。柳茗的身子一僵,随即便果断的在上面签了字。只因为她心底里知晓,那个字母,是宋陌最常用的,只是对她说好的意思。 等字签完,聂琛这才抬头冲她笑笑,把她揽入了怀中紧了一下,而后方对那个男人道: “原律师,后绪的事宜麻烦你对我女朋友详细讲解一下。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 眼睛男礼貌的点了点,这时聂琛又回头看着她道: “乖,等我回来。” 柳茗自然是甜蜜一笑,面上俱是不舍。 等男人走后,柳茗才和斯文男人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坐下,看似都在认真的看着文件。桌上有茶水。看了半晌,柳茗用手指蘸了水在木桌上写下了一个“竹”字。 挑眉探询的看着男人,就见男人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而后方动了动唇,唇形变换,却是半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不是竹。” 唇语,自然也是那个少年教给自己的技艺之一,柳茗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视线在触及男人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原竟是宋陌的本尊到了。 唇瓣合动,同样的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你怎么突然会来?”这样直接了当。 “那边的事处理完了,香港这边尤为重要,就回来帮你。” “你不相信我?”柳茗琉璃般的眸中俱是冷光,明显带了丝丝的愤怒。 宋陌淡淡的道: “我若是不信你,当初就不会让你回来。”   也是,这个人从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 松了口气,柳茗轻飘飘的视线扫过男人这身装束,颇为不满的道: “你这本事可没有教我。”   宋陌却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里面的意思却是很清楚: “你不需要。” 呵?你说不要就不要?柳茗撇了撇嘴,又道: “刚才那文件签了有什么用?我写的名字可以小雅的。” 说到这里,只见宋陌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点可以称之为得意的神色,只见他无声的道: “这有什么。” 也是,有他在,偷梁换柱自然是小事,否则当年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她金蝉脱壳。 公事谈完,宋陌应该离开了…可是他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看着她道: “你的脸…为什么不躲?” 躲…自然是可以躲过去的,可是既然是演戏,你若不用心的话,那么那个男人又怎会信你?柳茗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人眼中闪过那么明显的心疼。 祁氏集团的总经理室,祁玉坐在旁边喝着春茶,茶香入喉,舌尖却是点点的苦涩。内线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 “经理…聂家少东来访,您见不见?” “蠢货!自然是见!” 挂了电话之后,方才的苦涩已不在。只剩下了满脸的恐慌与茫然。其实不能怨那秘书不尽心,只因聂琛他很少到自己这边来,从来都是他打着兄弟的旗号去找他的,他何曾主动来找过自己? 茶杯放下,只觉得舌尖的苦涩更胜。因而在聂琛坐在他对面时,他竟然先低了下头去。等那阵苦涩的感觉退了下去之后,他这才抬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如平日一般淡笑着道: “琛,我知道你这次来,绝对不是来请我喝酒的这样简单?” 聂琛的一双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连那墨色也跟着暗下了几分。 “祁,你昨日还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么?解释什么?解释自己昨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祁玉心头闪过一丝疼痛,两个人相识到如今,自己做过的许多事,他何曾要过解释? 垂眸,再扬眉,眉宇之间却是明显带了几分压迫感: “琛!我不喜欢你从大陆带回来的那个新的玩物!很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 聂琛正了正脸色,分外严肃的道: “可是你从前都没有见过小雅!”   “是没有见过,可是我昨天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分外的讨厌,甚至有恶心的感觉。琛,你不觉得她那双眼睛很像一个人吗?也是那么的亮。那样的。让我想毁掉。” “谁?”聂琛的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紧张,心里莫名的就觉得接下来的话自己非常的不想听。 “像你之前的那个玩物,那个使你迷恋却又狠狠背叛了你的夏玖!!” 夏玖,听得这个名字,聂琛心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明明两个人就是姐妹,又怎会不像? “呵呵,聂,你知道的,我最恨背叛,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背叛你就等于背叛我!喜欢背判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难怪祁这么多年来从来女色不沾,原来。。当年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愈合嘛? 聂琛想起,祁玉当年年少,18岁那一年很喜欢一个平民女孩,那女生可爱伶俐善解人意,祁玉当时都打算扛着家族的压力也要与她在一起。本来都快要订婚了,结果订婚的前一天,发现那个女孩和另外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在一张床上纠缠。。 因为当年爱的真,爱的深。以至于后来背叛,才会那么恨吧。 聂琛沉吟了一番才道: “祁你放心,小雅是不一样的。我保证。祁,你绝对不可以动她!!” 最后一句,明显低沉了好多。 保证么?能说明什么? 聂琛走后,祁玉抱肩,所想到的只是当年他性向未定,喜欢聂琛,也喜欢另一个女孩之时,日夜郁结。可是那女人却骗了他。让他过了一阵生不如死的日子。 最后是聂琛把日日酗酒的他拉回来,是他说,: “你还有我,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 眼中渐渐升起一团雾气,如今终于论到他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 第 46 章 聂琛离开后不久,很快就有一份资料送到了祁玉手里,大致的扫过之后,祁玉那张俊脸之上明显的闪过浓烈的愤色。该死的!聂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竟然把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这样的送给那个女人?琛,你……真的是想把她扶到聂氏当家主母的位置上去吗?可惜,我是不会准的! 隐隐的,祁玉觉得心底生去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那个女人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对付。不过那又怎样?不管是多聪明的女人,只要她敢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么自己,就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红木桌椅之上,柳茗看着对面男人那张陌生的脸,淡笑着道: “他就快回来了,你快走吧。” 话音刚落,自己倒是愣住了。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偷情的女人怕被即将归来的丈夫发现而对自己情人所用的台词。不由的抿了抿唇,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 男人闻言,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郁色,淡淡的道: “我走了,需要的时候,你知道怎么找到我的。” “恩。” 柳茗点头。 男人起身抬脚欲走,柳茗又突然开口将他叫住: “宋陌。” “恩?” “替我照顾好阿慈。” “好。” 她就只想过念慈么?心里陡然间生出一种很不平衡的感觉,他突然转头,俯身,鼻翼靠着她的鼻翼,用清咧的隐隐带着一丝命令意味的声音道: “也顾好你自己。” 待男人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柳茗才轻舒了一口气,只是心底却又泛起一种很古怪难言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宋陌突然出现在这里很不简单,也许,他选择这个时候回香港,并不是他说的那个原因吧?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近乎荒诞的想法,又很快就被她给直接否定了。那个男人怎么会为了她…定是香港这边的事务至关重要,所以他才回来的吧。 大大的落地窗前,柳茗看着外面的阳光,只觉得心绪不宁。 午间聂琛回来时告诉她一个消息。聂琛的父亲今晚会过来吃饭。只是吃饭么?跑到远离市区的半山腰别墅,只怕不是为了吃顿饭这样简单,大概就是为了要看看自己这个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模样吧。 见她听到消息之后一直低着头,聂琛安慰她道: “别怕,小雅,我父亲是个很温和的人。” 温和么?倒不见得。何况越是表象温和,只怕藏的越深罢了。 柳茗在见到聂父那一刻,就算之前已经有了心底准备,还是呆了一呆。果然是很…温和啊。聂父应该有近50岁了,只是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40岁左右的模样。面色俊朗,浑身自有一股儒雅之气,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会是祁玉的父亲呢。 而且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和煦如春风一般,不得不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一顿晚饭,总得来说可以算是宾主皆欢,聂家父子两人一直在交谈,内容也不过就是商业,政治,柳茗根本就无心听。除了感觉聂父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扫过她几眼外,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晚饭结束,聂琛送聂父回去,而柳茗,自然是呆在房里安静的坐着。聂父坐上车之后,想起方才细细打量的那个女人的脸,眼中隐隐闪过一抹精光。 一开始祁玉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将聂氏十分之一的股份转手个一个女人,又听说宋雪昨夜狼狈的从这里被赶出去,他就以为自己的儿子是遇到了狐狸精了,被勾的三魂七魄全没了。 所以才才打定主意要来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今晚见过之后,心倒是放下了。聂琛分明就没有怎么变,而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小,只是清秀容颜,看起来却是很惹人怜惜,所以,聂琛大概真的只是肥肉吃多了,偶尔喜欢上了清粥小菜罢了。 对此他倒没有太过担心的感觉,这种情况,假如自己越是插手,依他那个儿子的倔脾气,必然是越加的难缠。倒不如自己就这般的直接无视,顺其自然,他那个儿子对于女人从来就如自己年轻时一般喜新厌旧,这次只是尝鲜罢了。久了自然就是淡了。到时候再找到那个小女人,让她签下转让合同,给点钱打发了了事。 久在上位者的心思皆是如此,以为一切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自己动动手指头,他人就休想有活命的机会。却是完全的疏忽了。一切都在变,而有很多变数,其实就如这丛丛环绕的枝丫,是从一个悄无声息的角落延伸出去渐渐生长为参天大树,直至稳如泰山。 其后几天,相安无事,并没有其他人再来过半山别墅。聂琛自然不可能随时都伴在自己的身边,他要上班,晚上还要回聂家祖宅。 柳茗接到祁玉的电话时,聂琛便是在聂家祖宅家族聚会。 ‘声色’他到的时候,祁玉手执杯子慢饮,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酒气。那般忧郁伤情的摸样,倒是无形中吸引了很多客人的关注。 这个男人不过几日未见,怎么,就这样变成了一个酒坛子了么? 察觉到面前隐隐投下一片阴影。男人薄唇轻启,声音幽幽的,带着几许伤怀。   “你来了,坐吧。” 何须他说,柳茗自然就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未知玉面大人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少年浅笑盈盈,一双眸子在明亮的灯光映衬下流光溢彩。 “调香会,你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男人的声音仍旧是幽幽的,配上那张玉白色的脸,反倒是多了几分鬼气的感觉。 柳茗轻轻的执起一个酒杯在指间把玩,这般看着男人浅笑道: “准备么,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目前最大的对手是香港的范家,柳家在香港根基不深。如此还要玉面大人多多费心了。” 祁玉眸色微敛,也淡淡回笑道: “既已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只不过……” 一般有了这样的铺垫,下面自然就不会是什么好话。柳茗眉目一扬就截断了他的话头道: “柳观玉面大人最近似乎有着什么烦心事,这般郁结的摸样真是让柳叶跟着难过起来。何况大人的烦心事自然也就是我的,既然大人不方便自己动手,不若我就帮大人处理了吧。” “你知道是什么事?” 祁玉问,先前还幽幽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隐隐的就透出一股子的诡谲。 “大概知道一些。” 柳茗淡淡的道,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祁玉却是已经恢复了过来,一双玉色的眸子里闪过各种情绪,最后却也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揭过。不过彼此心中都有数罢了。 待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祁玉这才低低的笑出声来,他不确定这个少年真的能否帮到他什么。不过就这样子也挺好的不是么?至少,不用他出手,给那女人制造点麻烦也好。人呐,日子总是不能过的太悠闲的。 没过的几日,清晨醒来,聂琛在穿衣服,他并不是每晚都留宿在这边,一般的频率不过是两三天左右来一次,到了之后必是夜夜缠绵,柳茗还在睡。纯白色的睡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腰身。 聂琛不经意间瞥见了,心中一动,控制不住的又压了下来。 “早”。。。 在男人的身子贴上来的那一刻柳茗就已经感觉到了。身子往后一缩就逃离了男人的攻击范围。对着那张一看就是一副欲|求不满模样的脸,她俏皮一笑,眼看着男人又要压上来。她赶忙从床上爬起,走到男人的面前,对着那张俊脸先是吹了口气。而后纤巧的小手便已经摸了上来,自动自发的给男人胸前的领带打了个节。 “好了,去上班吧。” “恩。”聂琛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方提起公文包要走,就听得女声在后面道: “我今天想出去,随便逛逛买点东西。” “可以,让老罗送你去吧。” 老罗就是别墅的司机。 柳茗很是开心的模样,又往前走了几步有样学样的在男人的脸上也亲了一下。   聂琛这才转身出门,唇角微微上扬,勾画出一抹异常美好的弧度。 聂氏集团的核心成员所在的27楼,所有人都发现,总裁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虽然面上依旧如平常一样没有笑容,只是眼底却分明带着暖意。 然而在接到一通电话之后,聂琛的好心情彻底消失,心底蔓生的恐惧几乎就要将他淹没。大脑一片空白,只因电话是老罗打来的。小雅她,除了车祸。 车祸。。。竟然又是车祸!!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那里的,车速开的飞快,等半山腰的那栋房子出现在眼前时,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 “都怀了一个多有的身孕,这是最不稳定的一段时期,你怎么还让她一个人出门?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不严重。” 是家庭医生梅若略带责备的声音,只是此时的聂琛却根本听不进去,只是紧紧的用手握住了小雅的手,看着她慢慢睁开的眼睛,后背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才反应过来梅医生说的话,他是。。。要当爸爸了? 喜悦吗?自然是有的,但是随之而来,却是更多愤怒的情绪!! “照顾好她,我很快回来。”   祁氏集团,聂琛盛怒着冲进来,伸手就给了安静坐在椅子上的祁玉一拳,那一拳下手太重,太突然,祁玉根本没有半丝防备,眼睛立刻就肿了起来。 “我说过不许动她的!!!!你知道吗?你差点就杀了我的孩子!” 第 47 章 祁玉被那突来的一拳砸的歪了过去,有血丝顺着唇角落下,男人玉色的脸上俱是阴霾,那双好看的眉眼之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戾色,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因而在聂琛下一拳打过来时。他灵活的伸手握住,眉目敛起,冷着声音冲聂琛道: “琛!你发的什么疯?” 对着祁玉那般淡漠的面容,还有那浑无所觉的态度。想起自己方才心底蔓生出的恐惧,愤怒又开始在心底复苏,男人的眸中隐隐的透出一抹血色,浑身森寒。 “小雅今天出去车祸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上次你就想杀了她的!祁,我明明就告诉过你,她是我的人!你不许动!” 想起那个小女人方才惨白着脸睡在床上憔悴至极的模样,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聂琛瞪着祁玉,面上隐约透出一股子杀气。 “你知道吗!她怀孕了,如果…如果她今天出了什么,我一定。。。” 那个“一定”还没有说完,就被祁玉截下了话头,他的脸色冷,声音却是更冷。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当待我如何?”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祁玉原本已经想好了否认。只要他不承认,等聂琛冷静一下,只要没有抓住自己的把柄,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在面对对面之人那般阴狠的表情时,理智终究失守,他浅浅如叹息一般的道: “你待如何?”   那双玉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聂琛,其中的意思却是很明确。 琛,如果我动了那个女人,你便要杀了我吗? 听得这样的话,原本愤怒失控的情绪渐渐平息。身上不经意间聚拢的杀气亦是慢慢淡去。 是啊,就算他要小雅死,自又能拿他怎么样?这么多年的兄弟,从小到大过命的交情。。。 伸出的手颓然的松下,聂琛就这般平静的看着他,淡然的道: “祁…不要动她。好吗?” 这样的…近乎于哀求了?那么骄傲的聂琛竟然会来求自己? 祁玉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如果…真的是自己听错了该有多好。这一刻,他宁愿他的世界从此失声。 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答应了,还是点了头。总之,聂琛就那样走了。在得到自己的承诺之后,那般急不可耐连头都没有回。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聂琛,我该拿你怎么办? 柳茗此刻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在那个男人回来后掀开被子时,冷空气吹了进来,身子被冻的就是一哆嗦。男人身上带着点点外面的寒气,过了好一会儿,身后才伸出手来将她揽在了怀里。 “对不起。” 就这么一句话,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柳茗靠着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下方传来的有力心跳,很安静的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 是的,她也不知道来着。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一看就是宋陌手笔的东西,柳茗只能在心里叹气,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用“被怀孕”这个词来称呼最为恰当才是。 见小女人迟迟没有出声,聂琛有些急了,忍不住一把扭过她纤弱的肩。 过了良久。才听到细柔却坚定的女声道: “这个孩子,拿掉吧!” 什么!身后原本假寐的男人猛的睁开眼睛,一双大手强行的转过小女人的脸,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面上有着明显的怒气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茗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般柔弱委屈的摸样,看的聂琛明明已经心软了,然而一想到她方才说的混账话,却还是这般强制性的看着她。直到女人用拳头轻锤着他的胸膛,俱是委屈的道: “你今天不就是因为听到我怀孕了就跑出去的吗?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拿掉便是。何况我现在,有什么立场生下他?” 原来是这样么?聂琛的表情瞬间软化了下来。伸手把女人的那双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慢慢揉着。软着声音道: “我又没说不喜欢。” 说罢还伸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摸了一把,柳茗的身子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却又被自己忍住了,半晌,才又听得男人道: “小雅…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意外之意就是绝对不要追究了。 “恩……” 甚是乖巧的点了头,聂琛原本紧绷的面上这才露出些微的笑意。 这就对了。其实若真论起追究来,她又能追究谁? 聂琛的手一直都放在她的肚子上,细细的抚摸,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分明就是很珍惜。聂琛他,很在乎这个孩子吗?可是现在才来在乎,会不会有些晚了? 明明刚才还是没有知觉的,现在却是感觉到肚子上突然传来一股锥心般的疼痛,就好似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剥离了血肉正在慢慢失去一般。 柳茗强迫自己放松了身体,眉目浅淡,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那种痛苦的感觉终于淡去。 其实她心下清楚,身体并没有痛,痛的。。。只是那颗心罢了。 孩子,多年前,在她的肚子里,也曾依附过这样一个小小的却被她狠心亲手剥夺了的小生命。 只因为她的到来是不受欢迎的,如果孩子必须在无爱的环境下长大。那么倒不如,直接就让她消失,再也没有面对这些残忍的机会。 午夜,柳茗自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身旁的男人早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唇畔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再过半月有余,随着药效的逐渐加深,这个男人或许就是真的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这样的死法,自己也算是手下留情了的。 披衣起身,慢慢的打开房门,整栋别墅静的惊人,就好似根本没有半点人烟一般。轻挑的走下楼,行至右边的花房。有人正坐在太师椅上。长发披散至腰际,面色苍白,一双眸子如墨,而唇瓣却娇艳如玫瑰。 玫瑰少年,真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只不过自己当时是惊艳的呆住,而现在,却是这样的,直接走到少年的身前,对着那张气定神闲的脸。微微冷色的道: “ 我怀孕了,是怎么回事?” 宋陌眉眼一挑,原本浅淡的眸色终于带了一丝明显的讥笑: “怎么,怕他知道你曾经怀过他的孩子么?”   “孩子不是他的!” 就这样突口而出,想起现在安睡在床上的男人当年最自己抽筋削骨一般残忍的伤害,她怎么会承认,自己为他怀过孩子? “那就是祁玉的?” 不知为什么,在提到“祁玉”之时,少年原本淡漠的眉眼之中竟然隐隐的浮现出一抹妖性。 这个男人是突然间发的什么疯?就一定非要这样刻意意的把她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再度撕开,看她痛得鲜血淋漓么?   “为什么我要怀孕?计划里可没有这一出戏。” 女声清泠。透着明显的疑惑。 虽然对面宋陌的摸样看起来很古怪,柳茗却是面色不改,仍旧这样直直的看着他,目光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半晌,才见宋陌一挑眉,面色之上有着明显的阴郁。 “当年就那般失去了他。你会不痛?我也只是想看看他是否会为你也痛罢了”。 “可是要让他痛明明就有很多方式,为什么偏偏是这种?为什么要提孩子?我根本就没有怀孕,假如让他发现,现在的一切努力岂不是功亏一溃?” “这个你自然无须担心,因为他绝对不会有发现的机会。” 说到这里,宋陌突然俯身,脸贴着柳茗的脸,柳茗身子下意识的一闪,鼻端却还是隐隐浮动着男人身上特有的药香。 耳畔只听得男人清越的带有点点沙哑略显魅惑的声线道: “何况不就是孩子么?若是你要,我给你一个就是。” 虽是说着这般暧昧的话,那张娇艳的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柳茗以为他是在说笑,先前紧绷的神经便已经松懈下来,谁知就在她放松的那一刻,男人的手迅雷不及掩耳般探去,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把就拖进了自己怀里坐到自己腿上,苍白的脸更加贴近她那张稍显慌乱的小脸。 满是阴郁的道: “我很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又是哪样?是不喜欢自己这般没有身为他属下的自觉,遇事必要问个清楚,还是不喜欢她质疑他的手段?? 看着怀中人的眸中隐约的迷惑,宋陌原本就已经暗沉的眸色又暗下了几分。 要如何说。自己不喜欢的,是她对其他的人,男人,那般隐隐在乎的态度? 明明当年既已伤的彻底,现下又如何能回头? “去吧,那个人应该在等着你了。” 原本端坐于男人腿上蹙眉深思的柳茗猝不及防一把被男人推离了身侧。 再回神时只听见男人清冷的无悲无喜一般的平板声线。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不要急着来见我。柳,我希望在我30岁生辰之前,能看到暗夜分崩离析的那一天,本就是罪恶的东西,又怎能任他继续罪恶的存在!” 30岁生辰,就是四个月之后么? 第 48 章 宋陌说:“那个男人在等着你。” 他口中的“那个男人”,又是谁?若是按照计划,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自然就是聂琛,可是如今的聂琛因为药效的原因早已经昏睡过去,那么。是祁玉? 果然,还没容她想多久,那个男人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柳,有空么?我有事找你。” 温润的,隐隐透着些许惆怅的声音传来,是祈玉了,只是电话那头的祁玉,明显就是比以前少了许多的意气奋发,反而光着听着声音便能让人察觉到消沉之意。 本就是计划之中的电话,她又怎么会推拒? 原以为仍旧会约在“声色”酒,谁知这个男人这次让自己去的地方却是郊区的一座小山。驱车开往山顶,地势不算陡峭。开至半山腰,她便已经看到了那个男人。 山腰处停了一辆兰博基尼。而车旁的岩石上,则是一个男人隐隐绰绰的消瘦挺拔的背影,指间烟火明灭,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寂寞。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此情此景,划过心头的,只是幼年之时学过的诗词而已。 柳茗打开了车门,外面的空气阴冷潮湿,带着点点的森寒气息。这样的夜。这样的地方,冷风吹来,真是刺骨的寒冷,把她都冻的一哆嗦。 “你来了?” 男人回头,那样俊逸的面容之上俱是落寞,而在他看到柳茗那一刻,那双好看的眉眼之中便浮起星星点点的笑意。这个男人,又是在笑些什么呢? 柳茗敛下了心思行至他身旁,一双琉璃般慧黠的猫眼在四周左看右看,带着明显调笑意味的粗嘎声线道: “怎么,今天玉面大人竟然没有带酒么?” 酒?呵呵,为何自己一定要喝酒呢?难道自己在他眼中真个成了药罐子的代名词不成? 祈玉挑了挑眉,淡淡的道: “今晚不喝酒,我叫你来,只是想让你陪我聊聊罢了。” 呵,稀奇,这个男人找上自己,还约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莫非真的只是为了看星星看月亮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竟然有着淡淡的伤感浮了上来,他行至他身边,两个人就这么同时在一块大岩石上并肩坐着,看着这香上之下繁华的都市烟火,还有满天璀亮的星光,心里莫明的就浮起一种落寞的感觉。在她爱过他时那么短暂的时间里,如何又会想到后来会发生的这些事情呢? 祁玉,假如四年之前给她的真的是真心,那么如今两个人就这般背靠着背看星星,想来应该会是件异常浪漫的事。 沉默,寂静了很久之后,才听得身旁的男人开口道: “那个女人出了事后,他今天去找我,没有听我的任何解释就给了我一拳。”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漫不经心的陈述罢了。 听到这里,柳茗心中暗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自然是不可能听你解释的,何况你自己本身就不干净,又能解释什么呢? 嘴唇动了动,将将出口的话又被她就这样的咽了下去。这个时候,看情况,她还是乖乖的做个忠实的倾听者要好的多。 又是沉默,而后才听见祁玉用一种淡淡的几乎算的上是梦呓般的声音道: “你知道吗?为了那个女人,他今天求了我,让我不要再动手, 他那么矫傲的人,竟然会那样卑微的求我。” 很平静的声线,只有细听之下才会察觉到那掩在声音之下的愤恨不甘与颤抖。 “既然这样不甘心,那么就去将他抢回来,至于那个不开眼的女人,找人除了便是。” 少年的声音细细的,透着明显的漫不经心。 祈玉只当是最平常的安抚,他沉津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连那尾音最后明显的讥笑意味都没有听出来。少年的声音刚落,祈玉便已经一反先前那般忧伤的模样,一双眸子已经扬起看向了柳茗,唇角扯出一个异常好看的弧度。他道: “你不用安慰了。在他身后独自追逐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我自己自然都是想通了的。琛不喜欢男人。这么多年,他的眼中何曾印出我半分影子来? 我痛,他甚至不知道我为何而痛。这样耗上一辈子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室冷清罢了。 倒不如……” 说到这里,男人的眸中闪过一丝诡谲,一双手臂已然伸了过来环住了少年纤细的腰,香软身子在怀,心中升起一股舒服的喟叹,柳茗一怔,歪着头正在思考该不该反抗,耳畔听的男人低哑的声音幽幽的道: “既然追到最后都是虚无,那么,为何不先要了身边的温暖呢?” 那双大手环住了他的身子,祈玉整张脸几乎就要贴上了他的,就这般依附在他耳边引诱般的道: “你不如跟了我。” “跟了你?为什么要跟你?” 一瞧见柳茗的眼神变化,祁玉的眼神亦开始柔化,其中还带着些许嘲弄的道: “聂不喜欢男人,可我知道,你却是喜欢的。” 不然,你又怎么会挖空心思这般的接近我?或者是你对我有了想法而不自知? 下一句话祈玉没有说出口,只是隐藏在心中而已。 估计柳茗要是听到了他此刻心中所想,只怕是会大笑出声。 柳茗接着便道: “如此么?可是玉面大人,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玩弄恶呢。 就算是寻常的男人要追求一个女人还要费些心计手段呢,何况我还是个堂堂七尺男儿之身,我虽然欣赏你,可是并没有打算把自己都赔进去。 玉面大人,你打算怎么收服我呢?” “收服”么?这个词就这样用在此处,却是有些多余的嫌疑了。 祈玉一扬眉,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阴狠,收服他不会,他最擅长的,不过就是训服罢了。 对着对面男人那一张虎狼般的脸,她早就已经看出了些许问题。扬着头,她笑的分外无辜的道: “我也是有身价的,能否让我心甘情愿的从了你,还要看玉面大人的表现了。” 这般漫不经心的微笑,惹的祈玉的心头微怒,原本放在他腰间的手,又环的更紧了几分。祈玉贴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近乎于凶狠般的道: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么?” “可是跟着你,又有什么好呢?” 少年的声音仍然是那般玩味,察觉到身下男人渐渐发出的阴狠气息时,那双狐狸眸子一闪,那眼中便已经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连声音都比刚才更软下了几分,她就这般的看着他笑盈盈的道: “我可是个商人,玉面大人在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钦点了我,那么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祈玉闻言一双玉色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抹微光。要控制一个人,不怕他有所求,就怕他无所求。 那双原本在腰间的手又暧昧的往下探了探,才听到男人调笑一般轻慢的声音道 “我的…从此就是你的!” 这样么,不错,她喜欢。既然是她的东西,那么自然就不介意她亲手毁掉了。 下山的时候,仍旧是两个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而去,祁玉虽然说让柳茗做他的人,可是柳茗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此时正处于感情空窗期,而他那样说,不过就是想找个人可以填充一下他此时忧伤的心境罢了,毕竟是执着了那么多年的人,对于聂琛,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而且假如他真的决定放手,心里没有了聂琛的位置,那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可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别墅的时候,夜深人静,绕开所有的监控系统,她悄悄的从窗口的藤蔓上爬到二,换下自己所有的伪装,回到床上之后,聂琛还在熟睡,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这般直板的摸样,倒是和他的性子无比的切合。微微皱了皱眉头,掀开了被窝,柳茗随之在他身边躺下,疲倦袭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聂琛照旧已经上班去了,洗刷完毕之后。柳茗捧着一本书去了天台晒太阳,白日的她,在这栋别墅之中,只要扮演一个乖乖的金丝雀即可。 收到宋陌的短信很突然,但是好在她已经飞快的反应了过来。 “计划有变,先倒祁家,你拖住祁玉。” 这么快?依他心中所想,委实是快了。可是柳茗没有多问,看完之后就径直给祁玉打了电话。 “玉面,在哪里?” 隔着一夜,再听到少年的声音,竟然带了点点温存的感觉,祁玉不自觉的便软和回道;“我在公司。有事?” 说这话,眉目之间飞快的闪过一丝疑惑,和着少年的交集从来都是在晚上,真不知他白日来找自己有事为了什么事。 “我查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是关于你的心上人聂少那个女人的,你有兴趣么?啧啧,那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呢。” 一听到“聂琛“二字,祁玉多年来形成的反射神经已经快于理智,飞快的说了声好,约在新都酒店,向身边的秘书随意的交代了几句便径直离去。 走出大厦的时候,阳光晴好,空气新鲜,而所有的一切,便是在这样风和日丽的一天全部爆发,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等祁玉意识到不妥之后,他已经回天无术。 第 49 章 柳茗和祁玉约在昨晚见面的半山腰上,祁玉驱车前去的时候,电话那头柳茗一直在强调着“千万别带别的人过来”,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让祁玉的心底升起了不小的疑惑,这小子如今这般谨慎的态度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查到的那个女人的背景当真就这么了不得? 心下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因着事情仓促,祁玉匆忙之间赶了过来,连一个人都没带。车子驶上了半山腰停下,祁玉发现,在昨晚相同的位置上此刻正停着一辆很是眼熟的林肯加长型轿车,而车前的不远处正斜靠着一个少年。少年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不过那般潇洒随意的动作,那般纤细的背影,风一吹来,那纤腰几乎就如柳枝一般,远远看上去好似在迎着风左右摇晃似地。 这个人,应该就是柳茗了。 眉目微蹙,隐下眉间的疑惑,祁玉的唇畔不自觉的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联想到昨晚烟火之下看到柳茗脸颊酡红如蜜那般魅惑诱人的小摸样。祁玉就感觉隐隐有血一直在往下……身冲去,心神荡洋之余,心中又隐隐生出一些懊恼的情绪。 怪自己在昨晚那般的良辰美景之下怎么就没有顺势要了他?不过,现在似乎也还不晚。舔了舔唇瓣,不自觉的咕隆了一声,祁玉伸手开了车门就往前方的少年那边行去。 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不对劲,身侧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而此刻的石路之上,竟然没有任何的声响,寂静的吓人。 身后有剧烈的气流窜过,他反应奇快的转身抬脚踹去,然而却是已经晚了,迎面而来股很浓烈的异香往他的鼻端飘去。虽然已经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可是那香气还是吸进去了不少,双腿顿时猛的瘫软,踹出去的那一脚力气全无,那样绵软的感觉就像是在给人挠痒痒一般。 祁玉整个人瘫软着半靠在地上,仿似再没有了半分的力气,心中只余下无尽的愤怒与羞辱。 在被身后那突然闪身出来的男人制住之时,祁玉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必然是中了别人设下的套。那么会是谁?第一个人选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浮现在脑海之中,对着仍旧坐在车头没有半分反应的少年,他颇有些恼羞成怒,冷着声音吼道: “柳茗!你为何要害我?” 低哑的声音之中,除了愤怒之外,隐隐的似乎还有着一些其他的情绪,例如恼恨和疑惑。 “柳茗?” 清冽如甘泉一般的男声响起, 那个原本还在车前斜靠着看风景的少年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转过头来,祁玉在对上男人那张脸时,脑海之中有一秒钟的停顿和空白,就好似电脑卡机了一般。 这分明就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熟人的脸。这张脸如此的陌生,明明看着是很秀气的面容,只是那双墨色的眼神之中不经意间透出的风霜之色在第一秒的时间里就能把你狠狠的怔住。 如此怪异的,沧桑与青春的鲜明感觉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委实是让人有着不寒而栗的感觉。 祁玉也只是怔了一秒钟左右,玉色的面容便已经平静下来,尽管浑身已经瘫软不堪,他看着眼前人的态度确实不卑不亢,隐隐的还似乎带着一些贵族有的倨傲与气势。 “柳茗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那人目光定定的打量祁玉几眼,才仰着脸俱是不屑的讥笑道: “柳茗?你是说方才在这里等着你的那个俊俏小子?啧啧,祁公子,你那小情人可被你连累的不清呢,兄弟们可是很客气的让他走,是他自己不想走的,这下子,只怕是去伺候兄弟们的宝贝去了。” 话音刚落,祁玉原本温润的面容土崩瓦解,那双玉色的眸中升腾起灼人的熊熊怒火。在听得对面那人的话时,他便知晓柳茗必然与此事无关。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柳茗还因为自己而受到了连累。 一瞬间心底闪过各种情绪,祁玉的双眸眯起,要是这些人敢动柳茗一根寒毛!他必然绝对不会宽恕! 刚想出声,视线所及之处已是一片朦胧,脑袋昏昏沉沉,最后的一点意识也已经完全的抽离出去,祁玉整个人就如烂泥一般“啪”的一声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等了半分钟之久,直到确定祁玉真的是药效发作整个人已经完全的昏死过去,那个原本说话的少年才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男人用手抱起了祁玉的身体丢上了车。 这时,原本一直紧闭着窗户的墨色林肯轿车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米色休闲服的宋陌和一身黑衣的柳茗一起走下了车。 外面的两个人在见到他们下车时,一齐躬身行了个礼。 宋陌摆了摆手,冲方才假扮柳茗的少年笑道; “阿四,干得不错。照原计划把他带回那地方,记住,不要看得太紧或是太松。2天后,一定要设法让他自己逃出去。” 名叫阿四的少年领命,回头看了柳茗一眼,就与方才出手的那个健硕的男人一起开车带着祁玉往山下行去。 柳茗这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了宋陌好一会儿才道: “你之前为什么突然让阿四替下我?” 宋陌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抬脚欲往车上走出。 那一眼中分明没有任何的情绪,柳茗却是感觉出了浓烈的轻视。一步上前就挡在了宋陌面前,扬着脸看着他,淡然却俱是认真的道; “宋陌,不要看轻我!” 看着面前人这般不依不挠的摸样,宋陌眉目微蹙,清咳一一声,淡淡的道; “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觉得戏这样来演才更好。” 所谓的更好,就是制造烟雾弹,让祁玉以为自己也和他一样被绑架了,自己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即便是祁玉两日后逃跑成功也不会归咎在自己身上? 宋陌的心思,她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那么今日他亲自过来,为的就是扣着自己和他一起看一场戏?柳茗微微挑了眉,有些郁结的道; “你不想说,我自然是没有办法逼你开口的,只是下次这种事,还是让我自己亲手来比较好。” “如果我说,我刚才就是怕你一不小心下重手杀了他,所以才让阿四换了你呢?祁玉现在还不能死,留着他,对我有大用。” 柳茗轻轻的应了一声,就这样上了车,没有再开口说话,回程的路上,是宋陌开的车,车刚行至山脚下,柳茗就感觉到了些微的不对劲,怎么回事?明明路还算平坦,怎么车子这般的摇摇晃晃? 普一抬头,在对上宋陌那张渐渐发白的脸时,柳茗终于开始心慌。 “停下!” 破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子突兀的停在小路边上,柳茗附过脸去细细的看着宋陌道; “你怎么了?” 宋陌此刻的状况非常不妙,额头一直都细细密密的汗水滴落,那张脸越白,唇瓣却反而越是嫣红的惊人。浑身隐隐的都散发出一股子很浓烈的妖性。 诡谲而引人,带着点点的危险气息。 柳茗赶紧抽出随身带着的面纸擦上男人的额头,把那汗水慢慢拭去。 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宋陌的面颊,这才发现他浑身竟然烫的惊人。 “宋陌,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病了?药呢?药在哪里?” 柳茗的手心也慢慢的出了汗,宋陌的样子很不对劲,突然的她的身子就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不能动弹半分,只因为此刻的宋陌突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那样的,如狼似虎一般饥渴的隐隐冒着绿光的眼神,哪里还能算是一个人!! “嗷唔……” 柳茗刚意识到不对劲翻身就想打开车门往外套,宋陌此时的身子已经极快的翻过来压在她的身上,一双长臂不顾她挣扎粗鲁的捧起了她的脸,嫣红的唇瓣慢慢的印了下去,柔软与火热普一接触吗,天雷勾动地火,瞬间不可收拾。 男人的唇舌在她口中肆意玩弄逗引,柳茗哪里见识过这种阵势,脑袋一浑身子便已先软了。 就这么宋陌半抱着摸了啃了好一会儿,男人似乎玩够了,这才慢慢的停下撕咬的动作亲吻她的耳畔,便吻便喃喃细语,只听见一句,柳茗的身体立刻便僵了,只因为宋陌在她耳畔叫的是“妈妈……” 妈妈?她不光被上司轻薄了,而且还被人当做是妈妈? 靠之!正常人会这样狼吻你妈?柳茗一时头脑犯浑,根本就没有想过宋陌反常的原因,直接一巴掌带了风声就这样煽了过来。 “啪!” 一声脆响,两个人同时呆了一呆。 柳茗知道自己下的手劲不小,手心到现在都还疼着,天……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竟然打了宋陌。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宋陌,那双墨色的眼中渐渐褪去了先前的妖性,慢慢恢复一片清明。脸颊生疼,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抬头看了看柳茗。轻声道:“药在我的腰间皮夹里,麻烦帮我拿一下。” 柳茗听话的帮着他取出了1粒白色的药丸,宋陌就这样直接干咽了下去。慢慢的脸色恢复了之前的玉色,唇瓣也慢慢褪色,没有之前的那般嫣红。 “我们的人已经对祁家出手,祁氏的高层除了祁玉之外现在应该全部都在警察局里喝咖啡了,你现在赶紧回到聂琛那里去,阻止他对祁氏给予的任何帮助。至于到底该怎么做,你自己应该明白。” “是” 柳茗应声,果断干脆,全然就是一个最忠心的下属摸样。之后由她开着车,往市区行去,快到山间别墅时,柳茗终于忍不住了,抬眼扫了一眼好整以暇看着窗外风景的宋陌,唇瓣动了动,终于轻轻的道: “你患的隐疾,究竟是什么病?” 第 50 章 柳茗的声音一直飘荡在耳边,清浅却分明透着明显的关心。 她说:“宋陌,你患的隐疾,到底是什么病?” 隐疾,是的,“竹门”里的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竹主患有隐疾,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病。因为他的肤色比正常人更要苍白,也因为他的唇色总是那么诡异的嫣红。 身旁这个女人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当时在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心里有的只是厌恶,或许还带着某一丝丝的同情,可是四年过去,这个女人几乎不再是当初那般悲苦软弱的摸样,她和自己站在了一起,并肩而行,甚至潜移默化中,他的心底已经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拥有了她的位置,在他还没有想好事情结束之后该怎么安置她的时候,就让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该不该告诉她呢? 宋陌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那一双墨色眸子里已经闪过各种百转千回的情绪,原本只是安静的平放在腿上的双手也无意识的紧握成拳。 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森冷的,几乎能使人窒息的阴冷气息。假如方才的宋陌还是一个带着点狼性的男人,那么现在这副摸样,几乎就已经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没有半分区别了。 柳茗的身子明显的一颤,抬头在触及宋陌那张木然的,不知是因想起了什么而透出微微痛苦之色的双眸时,眉间一凌,急忙补救道: “宋陌,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不说也没有关系的!” 她心里隐隐有预感,刚才她的问话,必然是触及到宋陌心底某一处最为隐秘的地方,所以他才会这般反常的让人胆寒。 柳茗的急呼并没有唤回宋陌的神智,那一个“病”字已经慢慢将他带回了心底最不愿触及的尘封已久的记忆。 阴暗逼窄的房间,凌乱的被褥,男人剧烈的低喘声,满是**的交……合气息,空气中腥人的□味道,还有床单之上那一连串的殷红,隐隐让人控制不住作呕的血腥气。 线条优美的玉白酮体之上俱是骇人的淤青,那缩在床头不着片缕的女人眼角滴下的泪还有那双懦弱的,不敢生有丝毫反抗的乖顺眸子。 “小陌,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幼小的他因为担心母亲,就这样推开门闯了进去,却不想刚才还是懦弱承欢的女人,此刻已经从床上跳起,凶悍可怖的抬起手来就给了他一巴掌,那张美艳的脸上狰狞的吓人。 “出去!!不许进来!!” 低哑如撕裂一般的声音,在下一秒钟面对精壮的男人时就已经变成了委婉娇媚的呻吟。 “主人……别管他,我们继续……” 说着冲幼小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又飞快的伸出手去环住了男人的腰身,整个身子几乎如蛇一般的贴在他的身上。 男人却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排开她,那双苍鹰般诡谲的眸子已经落在了幼小的他身上。抬起头就冲女人意味不明的道; “你的儿子可真漂亮,。” 先前凶悍的女人此刻已经柔软如圈兔一般,紧紧的攀着男人的腰际。僵硬的面上努力挤出媚人的笑意。 “主人,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谁料男人不听还好,普一听见立刻就如发了疯一般,双手狠狠的揪起女人的长发。凶狠的几乎快要疯狂一般的吼着: “贱人!!你逃走了8年!!谁知这东西是你和哪个贱男人生的贱种!!识相点,不要把你的姘头的贱种塞给我“。 女人只是诺诺的哼哼了几声,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个一脸懵懂的孩子,那般哀求绝望的意味。仿拂再说:走,快走!永远不要再进来,永远,不要再看见这样肮脏的妈妈。 清冽的声线,一字一顿的讲述着那些原本只该埋葬在记忆里再也不能见得天日的东西。那般淡然平板的语调,听的柳茗的眼泪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唰唰的往下掉。 如果说柳茗之前还不明白宋陌在说些什么,那么此刻却是已经完全明了。 妈妈要日日夜夜的防着自己的男人对他们的儿子下手,这该是怎样一种哀痛断肠的经历。 宋陌的眼中俱是深沉的疼痛,他就这般看着她,说; “夏玖,我的妈妈,和从前的你一样,都是别人的……玩物。” “玩物”两个字,沉痛低哑,就好似是从喉咙深处被硬硬抠出来一样。 眼角聚齐薄薄的一层雾气,想起四年前自己在那间别墅被那两个男人玩弄的鲜血淋漓的摸样,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就一直在不停的发抖。 宋陌仍在轻轻的讲述,她看似在认真的开着车,只是神经却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我的妈妈,是那个男人所有玩具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可是妈妈原本根本就不喜欢他,被那个男人强行占有的第一年,她就一直在想着要逃走。终于,在一个爱慕她的男人的帮助下,她成功的从那个魔窟里面逃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世界,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本来我们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妈妈和那个真心爱的许叔叔在一起,我们一家很和美。 可是,在我8岁那年,徐叔叔死了,那个魔鬼!他又找到了我们。他把我们捉了回去。他……日日夜夜换着花样折磨我和妈妈。从此以后,妈妈就硬生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低贱的,无耻媚俗的女人。 “你知道吗?十六岁之前,妈妈她,从来都不让我进她的房间,从来不让我吃一顿饱饭,她总说:小陌少吃点,少吃点,她就怕我的脸慢慢张开了,怕哪个魔鬼会对我下手。” 宋陌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在很平静的述说着,可是柳茗光是这样听着,身子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猛的一个急刹车回转车头,把车停在了路边,而后她想都没有想,就这样俯□紧紧的抱住了他。 “宋陌,不要怪她,你的妈妈,她是为了你好,这是当时的她,唯一能够保护你的办法。” “十六岁那一年,妈妈终于被那个男人折磨死了,那个男人装作很伤心,我就那样趁乱从那栋房子里逃了出来。 那个魔鬼,就是严锵,暗夜的决裁者,同时也是我的爸爸,是给我血肉之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原来……宋陌竟然是严锵的私生子么?柳茗普一想起自己当初加入暗夜,做了几件漂亮的大CASE,那个满身阴诡的中年男人亲自接见她,而后把她推向调……教女王这个位置时看向她的那般诡异的眼神,掌心深处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那么你做的这一切,包括对付祁家和聂家,都是为了给你妈妈报仇?” “是”宋陌回答的干脆利落。 “祁玉石暗夜的玉面军师,聂琛是暗夜的血狼,这两人都是那个魔鬼的爪牙,要推翻他的暗夜,首先就必须先要除去这两人。而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两人相互猜忌,自相残杀!” “那么……暗主,。严锵他知道你是他儿子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切与焦虑。 宋陌身上的阴寒之气渐渐淡去,抬眼看着柳茗,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俱是慢慢的讽刺。 “自然是知道的,几年前,他的几个孩子相继意外死去,自己开辟的偌大江山没有人接手,他几乎快要疯了,这时候才想来派人满世界的找我。而我那时候刚回到香港,他的人发现了我。绑我去做了DNA比如,确定我是他的种之后,就让我进了暗夜。虽然一直防着我,却也给了我不少的便利。” 宋陌此刻依然是完全的平静了下来,看着柳茗的眼中清澈如水。 柳茗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仍旧愣愣的环住了他的身体。 想问:那些子女都是你杀的吗? 可是唇瓣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又沉默了几秒钟,才听她淡淡的道; “说到这里,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病。” 一直木着一张脸的宋陌听到这里终于是笑了,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嫣红的唇瓣微启,分外无所谓的道; “你还不明白吗?我这根本就不是病,只是药物和环境留下的后遗症罢了。 一旦是受到什么刺激发病,那么就必须借助于性、或是疼痛才可以平静下来。所以,假如我下次再在你面前犯病,你只要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像今天一样打我就行了。” 宋陌说的云淡风轻,柳茗却是听得心都揪了起来。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用多了怎样的药物,才能把一个好好的人逼成现在这个? 第 51 章 宋陌你从前,到底还经历过些什么? :柳茗看着这样扬着一张满是讥笑的脸看着她,眸色却是淡漠如昔的少年。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很古怪的情绪。 换言之,也可以称作是“母性细胞在泛滥”。 那一刻的她突然就想冲动的对他说一句“宋陌,即使不是为了报仇,我也一定会帮你的。” 可是这句话在喉咙眼中打了几个滚之后又被她给生生咽了下去,她知道骄傲如他。怎么会接受这样的类似于同情的东西? “好了,故事讲完了,快开车,早点回去,不要让聂琛发现了。” 柳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听话的踩下了油门。 车子到了别墅的后半面。柳茗慢慢的下车,宋陌低低的叮嘱了她一句,墨色的林肯加长轿车就这般消失慢慢的消失在了视线所及之处。 柳茗轻手轻脚的顺着藤蔓爬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刚落脚换下一身碍眼的伪装,再换下白色的丝质长裙,戴上了特殊加工而成的贴皮假发。恢复成柔弱美丽的小女人摸样。 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便有人往上走来,挺声音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柳茗此刻正安静的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书,而聂琛和留着小胡子的梅若医生,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聂琛的面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之色,而梅若则是偷偷的冲她眨了眨眼睛。 不过就是例行的身体检查,听得那梅若医生一本正经的对聂琛报告身体健康良好,胎儿发育良好等等事项,柳茗赶紧埋下脸,就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这梅若看情况应该是聂家一直专用的家庭医生,这样的人宋陌都能买通,不得不说是很有些手段了。 待梅医生柃着医药箱退出去,聂琛这才走到床边,慢慢的弯腰抱起了她坐在他的腿上,而后把自己的头都靠在她的脖颈处,绵软的幽香袭来,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不少。刚才那种急躁的,烦人的情绪终于一点点淡去。 又轻轻的蹭了一会儿,才唤道:“小雅。” “恩?” 柳茗轻轻的应了一声,然而男人却开始沉默,没有多说一句话。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柳茗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聂琛的脸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原来他的心事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聂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抓住柳茗软嫩的小手靠在自己的脸上,这才看着她道: “祁家,出事了。祁氏集团下面主要涉及的生意就是医药这一块。 今天,有人控诉祁家在背后偷偷雇人做人体试验,做试药品。而香港的法律,在这点上,一向就是管的特别的死,如果这件事是别人爆出来的也就罢了。 可是那个人是香港警署派遣的一直在祁家实验基地卧底的警察,并且手上还握着一份非常重要的证据。今天这件事刚在新闻里面一曝光,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所以就算是遮掩,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遮起。 不过就是一上午的时间,自报道发出开始,那些原本祁家的合伙人就纷纷撤资。祁氏一下子就变得岌岌可危。” 聂琛一边说着一边留意柳茗的神情,毕竟,自己想要帮助祁玉,而祁之前却是想杀过小雅,然而看她毫无异样的摸样,聂琛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明明小雅就是听不懂这些来着。 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揉了揉她的长发。聂琛温和的道;“我都忘了,你是不懂这些的。” 确实,她是应该不懂才是。 柳茗睁大一双清明的眼睛,淡笑着看着聂琛道;“你是想说什么?” 聂琛用手捏了捏眉心,这才看着柳茗叹道: “你知道,所有人都可以旁观祁家的倒下,可是我不能,我毕竟和祁玉那么多年的兄弟。虽然……他之前想过要害你。可是我不能再这个时候不管他,祁此刻一定忙的焦头烂额。” 怔怔的听他说完,柳茗温柔的道:“既然想帮他,那就去帮,我不会拦着你的。”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症结所在,聂琛无奈的叹了口气,面带阴郁的道: “可是我父亲他不许我插手此事,他不但不准备帮祁家,他还打算落井下石,趁机吃掉祁家的附属产业。” 这才对了嘛,柳茗听到这里,背着光,面上渐渐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自古在商言商,利益才是一切的交集点,尤其是对于聂父这种商场上的老狐狸来说。他不想独吞才有鬼! 柳茗面上亦是渐渐的染上了愁绪,就这般看着聂琛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今天在办公室他几乎是和老头子大吵了一架,而后就被他顺势赶了出来,要求他先冷静自己。 如今看来,也唯有用上暗夜的力量才能帮助祁氏度过这场难关了! 聂琛握着柳茗的手紧了紧,低低的喘了一口气,而后道: “现在的办法只有尽快的找到祁,我们两个人一起要求暗主动用暗夜星罗棋布的关系网才能平息这件事。可是这个时候,祁却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我联系不到他,不过已经派人去找了,半路上有点不放心你,所以就先回来看看。” 宋陌猜的果然不错,他们已经打算要利用暗夜的势力了呢。 找祁玉?宋陌那样百转千回的心思如果成心要藏一个人,那么只怕他的人把整个香港的地皮掀起来也找不到。 聂琛此刻正愁苦,没有发现身畔的女人唇瓣开出一朵诡谲的花。 要往暗夜送消息吗?她自然是有办法拦下的,毕竟她顶着的这个女王头衔,可不是用来吃素的! 而聂琛口中的祁玉,此刻却是在一处破烂的房子里,双手双脚都被绑上,待他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而待他费尽心力避开看守的两个男人逃出去后,已经是2天后的事了。 这2天,聂琛一直呆在半山别墅之中,心急如焚,聂父根本就不再让他触碰半分聂氏的势力,甚至是祁氏的近况都相当于是间接性的封锁了,随时短短2天时间,但是祁氏的明面势力几乎就已经被弄倒了七七八八。 祁氏的主要负责人全部被香港警署请去做客了一通,而因为爆出的人体试验的丑闻,祁家的股票瞬间一落千丈,尤其是祁氏药业,民众信任值已经跌到了负数以下。 本来祁家药品试验基地的负责人是祁家少东祁玉,可是2天都不见他人,早有人谣传说他已经畏罪潜逃出国。警方也已经将他列为人体暗箱交易的重点盘查对象。 2天时间里,聂琛虽然一直找朋友以及合作伙伴想买通政府的人从中周旋,可是收效甚微,尤其是他到宋家求助的时候,宋雪的表情分外奇怪,竟然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聂琛这边处处碰壁,而祁玉在费尽千辛万苦从那栋破房子逃出来回到香港市区,得到这一变天的消息时,那双玉色的眸中几乎燃烧成熊熊烈火。 祁家这么多年的基业如今已是被毁去一半,而目前的形势是,聂氏在事情发生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极低的价格收购了祁家2分之1的股份。这难道仅仅是个巧合? 自己被绑架,柳茗在查到安雅资料的时候失踪,祁家的失势。 琛,不要让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第 52 章 祁玉回到祁家住宅时,已经是晚上,原本一到夜晚就热闹非常,停满了各种昂贵轿车的祁家大门,这个时候却是冷清的很。 原本蹲在门口的园丁小霞一看到他的身影,只是诧异了一回就冲回别墅里面喊: “老爷,老爷,少爷他回来了!” 祁玉刚踏进大厅门口,就看见父亲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沙发之上,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自从几年前将祁氏交到他手中时,父亲已经许久没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这几年他老一直退居二线养老享清福,祁氏的一切几乎都由祁玉做主。 祁玉做事一向谨慎小心,这次,没有想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种事。许久不见动怒的老人终于怒了,眉眼间俱是对眼前这个儿子的失望,手中的拐杖一提就“哄”的一声打在了祁玉的背上。 “畜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两天究竟去哪了?!” 祁玉看着老父这般气愤的摸样,唇齿之间渐渐生出一种异常苦涩的感觉。 他能说自己这两天失踪是因为被人绑架了?到现在才逃出来? 休说幼时因为祁家继承人的身份,他就被特训学过功夫,身手不差,单凭他往日行事缜密的心事,被绑架一事说出来就连自己都是不信的。而现在却并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祁玉走上前一把按住祁父的肩膀,满脸淡定的道: “爸,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着手解决比较好。爸,既然我现在已经回来了,那么祁氏,就不会倒!” 最后一句话,在祁玉口中说的那般铿锵有力,祁父原本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半。他这才仰着头。苍老的,透着无尽疲惫的声音对儿子道; “我累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 对于这个儿子的本事,他一向放心得很,既然他这样说,那么就必然会有解决的办法,他已经操心了2天2夜没有合眼,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祁玉端坐于沙发之上,手指无意识的在透明玻璃的茶几之上画着圈圈,身旁的女佣安娜好几次都想提醒他上去清洁一下自己,但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少爷做事一向讨厌别人在一旁指手画脚,所以自己还是不要犯他忌讳的好。 虽然,一贯清贵整洁的男子现在衣衫半敞,脸上还有一道细微的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到的血痕,真真是没有了平日的一丝风度。 祁玉此刻其实自己心里清楚,这一次是自己不够小心,就这样掉进了别人挖开的坑里。 不然被绑架的那两天,那两个人不会只看着他,却没有以此要挟什么或是套问什么,所以事实已经很明显,那个人只是为了引开他从而开始实施侵吞祁氏的计划罢了。 而且那人仅仅是囚禁了他,没有杀了他。 那么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如果说聂琛,直觉上他是不相信的,可是理智又告诉他,环视整个香港,聂家最有势力这样做的人,而且……聂琛也有这个动机。 琛,我不信这二十多年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我不信,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和那些利益就这样害我。 有些事必须要找当事人亲自对峙才能问的清楚明白,祁玉回到上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梳洗过后就打算去找聂琛。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这个时候的聂琛,按他的猜测,一定是在半山别墅那个女人的身边。 他驱车出了别墅,往聂琛那边行去,在经过一个拐弯口时发觉身后一直跟着一辆墨色的轿车,是在跟踪他?这些人。不自量力! 一次中招是他不小心,焉能再有第二次? 手握方向盘,换挡,加油门,回旋,简单利落的就调转车头拦在了那辆车前。而后一把打开车门下了车。 身后的人亦随之下了车。祁玉冷凝着脸,看向那两个男人道: “你们是谁的人?跟踪我有什么事?” 此时路灯就在头上位置不远处,虽然光线昏黄,但是那两个人抬起头时,祁玉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两个人就是经常跟在柳茗的四个少年其中之二,似乎是叫做“甲乙”来着,真是古怪的名字,就和那个少年本身一样古怪。 短暂的惊诧之后,祁玉微微眯起眼睛,随后便道: “你们。有什么事?” “玉面大人。” 左边名叫甲的少年最先开口,他先是恭恭敬敬冲祁玉行了个礼,而后回道: “我们两个人跟着大人,只是想知道少爷现在究竟在哪里。” “少爷”?也就是柳茗? 祁玉的眉头都开始阴冷起来,就听少年继续道: “少爷原本出门就不喜欢我们跟着,这次,两天前他说要去找玉面大人,之后就像失踪了一样,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少爷做事不是那么轻率的人,假如是需要做什么离开一段时间,必然是会先告知我们的。 可是现在,都2天了,柳姬夫人那边,还等着少爷回话呢。” 柳茗真的失踪了?难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柳茗因为查到了一些不该他知道的?所以就被…… 一想到绑架他的人哪天说“那小子不识相,被请去伺候兄弟们的宝贝儿了。” 那么隐晦的意思,他自然是听懂了,先前是想着柳茗既然有那么多的心眼,自然会成功的逃出去,难道,是真的? 一瞬间祁玉原本镇定的面容苍白如纸,他回头冲两个少年留下一句“等我的消息”,而后整个人就已经拉开车门飞快的拉挡,开车。 车子到达半山别墅时,已经是近午夜了。祁玉连门铃都没有按,一脚便踹在大门上,呆菲佣过来打开门时,他冷凝着脸阴沉的道: “聂琛呢?” “少爷和小姐在上,现在已经歇息了!” 祁玉闻言头也不回的就往上冲,重重一下便撞开了闭合的门,彼时的聂琛和柳茗正躺在大床上,相拥而眠。 其实应该说是聂琛一直伸着手环住女人,而女人的身子却有意无意的一直和他保持距离罢了。 听到撞门生,两个人一齐从睡梦中醒来,待看见祁玉时,聂琛的目光是激动和困惑,而柳茗却是迅速的低下了头,他的到来,本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祁,你怎么来了?还有,这两天你究竟去哪了?我的人怎么都找不到你。” 聂琛一边从容的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道。 祁玉却是根本就没有理他,只是冷哼一声,饶过他就走到床边、 伸手飞快的掀开被子,拖起那个女人瘦弱的身体,一双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脖颈。 “说!你把柳茗怎么样了?” 来的路上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聂琛最近的变化很大,而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他从A城带回了这个女人,这一切,一定都是她在捣鬼!! 墨色的长发遮住了柳茗的大半张脸,加之她现在故意示弱,祁玉又在暴怒的火山口,根本就不会细看,因而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就发现她的秘密。 身子一直在发着颤,女人气若游丝的道:“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聂琛此时已经飞速上前一把拉开了祁玉,眉目之间亦是聚齐了吓人的怒色。 “祁,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老是看小雅不顺眼,她都怀孕了,你别动她!” 聂琛的态度简单明了,连想都没有想就已经偏向了那个女人。 祁玉只觉得心头一团火燃烧的厉害,面上俱是冷然,他直直的看着聂琛,眸中俱是煞气。 、“琛,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小情人,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聂琛回头,看了正在瑟瑟发抖的柳茗一眼,心头又浮起阵阵愧疚。 说好不会再让她受委屈的,结果,还是这样了。 闪身一步挡在柳茗身前,挡住祁玉那近乎于杀人般仇视的目光,聂琛渐渐的平和了面色道: “祁,你说小雅到底做了什么事?” “他绑架了我的人,还有祁氏的失势,肯定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里,聂琛几乎已经没了耐性,眉眼之中俱是嘲弄的看着祁玉道: “你是说小雅,在香港,你的地盘上绑架了你的人,还摧毁了你的家族企业? 祁,不要说笑了,你自己看看小雅,她在香港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无依无靠,你认为她能做到那样?” 虽然早就知道聂琛的反应必然是不信,可是祁玉真的没有想到,聂琛竟然能变成现在这样,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还说他可笑? 聂琛,到底是什么蒙住了你的眼睛? 浑然才发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如此的可笑,祁玉深深的看了聂琛一眼,回头就走。 之前他所害怕的,不过就是聂琛也是她们那些人一伙的,现在看来,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祁家这趟浑水,聂琛只怕是在其中摸了不少的鱼。 刚行至门口,衣袖突然别人拉住,祁玉原以为会是聂琛,再回头看,却是那个名叫小雅的女人。 只见小雅低着头,嗫嚅着道: “祁少爷,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让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 说着这么诚恳,可是祁玉分明却是感觉到这个女人正在演戏罢了。 微微的俯□,他压低了声音道:“柳茗,是不是在你手里?” “在我手里又如何?祁少爷,……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细细的,如果不是低下头在她身侧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听不见任何。 而那声音里那么明显的轻蔑与不屑,祁玉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贱人!! 手下意识的扬起,一巴掌就要挥下来,却被不远处的聂琛喝住。 “祁,你要干什么?不要老是针对小雅!” 呵呵……他要干什么? 祁玉颓然的松开手,在他转身的时候,清楚的听到女人那似乎蕴含着刻骨仇恨的怨毒声音。 “祁玉,我会让你身不如死。” 似曾相识的怨毒感觉突然自心底生出,祁玉在那一刻眼前竟然晃过四年前那个柔软清秀的女人的影子。 第 53 章 不亏是夏玖的妹妹,难道,她已经察觉出什么了吗?可是怎么可能!当年的那件事,夏玖的死,包括最后葬礼的举行,几乎就是他一手包办的,虽然不能说是天衣无缝,但是要找到破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脚下的动作不停,可是在听到那句话的那一刻起,心底竟然生出一种近乎于战栗的感觉,这个女人,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不简单。 头一次,竟然有人,能让他从心底里生出畏惧的感觉,而畏惧之后,更多的却是兴奋,就好似一个站在高位之上寂寞许久终于遇见了对手一般。 无论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他祁玉,绝对绝对不会输! 祁玉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以祁家少东的身份召集祁氏的所有股东开会,地点定在香港最为豪华的君悦大酒店。奢华的会议室内,祁玉满脸阴沉的看着那些以前对着他恭恭敬敬,此刻却是几乎以轻蔑的眼神看着他的那些祁氏高层们,只觉得有一把烈火一直在心口熊熊燃烧。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起初他召集这些人的原因,是想大家一起想想办法,齐心协力一起度过这次难关。毕竟都是祁氏的股东,对于祁氏,多少都有些感情才是。 谁想他们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是一副不耐烦的摸样,他还没有说几句,就见坐在左首侧位的男人,那个和父亲一直称兄道弟的洪叔清咳了几声,而后道: “小侄儿,不是我们这些老人家不舍得出力,实在是我们已经老了,手里只有一些养老的棺材本。而且这些年公司里面的事都是你们年轻人在管,我们这些老人家只是年底的时候拿一些小小的分红罢了,和政府那些官员的那丁点关系也早就断了,我们又一把老骨头,实在都折腾不起,所以你找我们来也没有用。 依我看,聂家不是在收购祁氏的股份吗?而且聂老厚道,给我们的价钱也公道,大家都没有什么亏损,索性不如就这样算了,至于警察局那边查出来的事,随便推出来一个人当替死鬼,也就可以了。” 祁玉看着洪叔一派老好人的摸样,心底的火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由的便拧着眉开口道: “说的轻松!!洪老,我们祁家这么多年自认根本就没有亏待过你们!可是祁家出了事,你就是这样回报的吗?只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洪叔,你这样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说到“良心”一词,看着眼前这些人面露不郁的摸样,祁玉倒是自己先在心里狠狠叹了一口气,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精,墙头草,怎么还会有良心这种东西? 想到此,自己倒是忍不住先失笑出声。 就见刚才还一副慈祥长辈摸样的洪叔率先冷下了脸,一拍桌子,冷笑道: “小侄儿未免太不识抬举!我们这些人今晚能过来,还不是卖你老子的面子?!年纪轻轻就这样猖狂,哼!不识好歹!我们走!““” 洪叔说完,率着一众人就这样走了出去,行至祁玉身边时,还冷冷的哼了一声。祁玉站在原地,没有动,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他本来就是豪门世家的大少爷,年少得志,因缘际会加入了暗夜,凭借着自己的睿智走到今天这一步,哪里能被人这样甩下脸子? 羞耻感和愤怒自然是有的,然而一想到自己一直以心计手腕御下,本来以为祁氏在他手中发展得宜,渐渐壮大,谁知道自己也不过就是被人引开了半天,怎么祁家酒就落成现在这副摸样? 有不甘从心底里慢慢滋生出来,祁玉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虽然这样承认很伤自尊,可是假如情景倒流,回到刚才,他理清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绝对不会再顾惜那一点点的面子。就算是让他拉血脸来求人亦是可以的。 今时今日,还有什么能比保住祁氏更加重要?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先好好的冷静一下,祁玉垂下眼帘,转身离开了豪华的会议室,只是脚步无端的就比平日要沉重了许多。 他现在手上还有什么筹码?也罢……看来也只有像“暗主”求救了,可是,暗夜的规矩他自然是懂得的,自己只要一开了口,那么后面该付出的代价,就不是自己能够轻松承受的了。 抬脚迈出君悦酒店的门时,他听到后面传来一道清冽干净的男声,叫的分明是自己的名字。“祁玉!” 祁玉回头,就看见了那个斜靠在门边,淡漠的看着自己的白衣少年摸样的男人,是的,那张脸虽然是一副少年的摸样,但是那浑身成熟冷凝的气势,分明就是一个久经风雨的男人。 祁玉微微的眯起眼睛,有些不确定的应了一声。“宋陌?” 是的,眼前这个,可不就是四年前暗主特意让他到香港小住,与自己和聂琛有过一番短短交集,那个总是一脸淡漠的病弱少年,宋陌。 据说他现在在暗夜炽手可热,是黑道里的新贵,只是,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玉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头,就此宋陌微笑了一下,而后毫不迟疑的向他走来。 “祁玉,你看起来似乎有着什么烦心事,需要我帮忙么?” 帮忙?祁玉挑起眼帘细细的看了宋陌一阵,看着对方一脸的坦然,他心底的疑问还是没有咽下去。祁家刚刚出事,宋陌突然到了香港,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关联? 祁玉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而后方看着宋陌笑道; “正好需要,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又或者愿不愿意帮忙了。” 就见宋陌亦是牵动唇角笑了一下,道: “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我们不如找个地方重新聊?” ———————————————————————————————— 半个小时之后,当祁玉和宋陌分了手,再次从君悦酒店走出来时,面上有的只是笃定和坚毅。 天不绝人之路,没想到自己和宋陌,两者的利益竟然这样不谋而合,那些等着看祁家失势的小人们,注定是要失望了。而聂距那个老匹夫,既然敢打祁家的主意,他自然就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聂琛么,总是要让他好好吃些苦头的!还有聂琛身边那个来路不明的小贱人,他倒是想要看看她们到底能够得意多久! 其后的三天,香港的商圈里,一连串的变化,几乎就要晃花了人的眼。 先是人人以为这回必然会倒掉半边江山的祁家竟然因为神秘人物的注资起死回身,接着前几日那件牵扯盛大的“卧底人体试验”门又被知情者重新爆料。 大意就是其实祁家的实验基地是无辜的,这一次的时间,完全是对手买通了卧底诬陷祁家药业,往祁家泼脏水,其木目的就是为了侵吞了祁家势力。 至于那个“对手”,虽然在别人的口中含含糊糊,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祁玉在重新站稳了脚跟之后,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聂氏。 大到公司股份的回收,小到子公司之间有的合作摩擦。祁玉统统以铁血手腕处理,本来两家是世交,在很多行业的生意几乎是相依相生的,可是现在这副摸样。,,倒好似从此就和聂氏死磕上了,不死不休一般。 尤其是聂氏这几日时时爆出一些负面的丑闻,股市动荡不安,而原本和聂氏族交好的家族,此刻却是纷纷都持了观望的态度。 现下的情况,聂琛自然就不可能日日留在半山别墅陪伴柳茗,祁玉火势凶猛,聂父颇有些招架不住,自然的就把儿子叫了出来,妄想聂琛出面找祁玉和解。 且说聂琛根本就拉不下那样的脸面去求人,但就是现在,他就已经完全不知道改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祁玉,当初最好的兄弟,而今,站在对面如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随时就要冲上来的对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根本就已经不是他出面就能够控制得了。 所以聂琛宁愿辛苦点努力修正聂氏在此次危机中爆发出的问题,也不愿以现在这副摸样去面对祁玉。 彼时的半山别墅,天气晴好。 柳茗和宋陌两人正坐在天台的红木桌上安静的下棋。 现在的半山别墅,已经完全就在宋陌的控制之下,这里所有的人,或是收买,或是用家人的性命威胁,把这一切都掌控在手心里,自然就不怕会有人像聂琛泄密。 而只要聂琛此刻过来,必然会先有人提醒他离开,所以宋陌的态度很是闲适。 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柳茗这才斟酌着开口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宋陌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情绪未明。 只听见他淡淡的道; “不急,等他们先好好撕咬,咬到两败俱伤,祁家和聂家都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第 54 章 柳茗点头,宋陌一般不出手,只要出手必然就会是一击必中。而现在他既然选择在这里等待,必然就是时机未到了。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掂着那一枚玉润的白子在指间把玩。柳茗在抬头看见宋陌手中的黑子时,黑子先行,宋陌曾经说过: 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这样看来,他心里必然自有计较。 “你……等这边的事完结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一阵静默之后,却是宋陌最先开了口,男人的声音依旧平缓,只是无端的带了些许的踌躇。柳茗的手指原本还放在掌中细细的把玩,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起,竟然有着些微的怔愣。 是啊,等大仇得报,这些人都得到了他们该得的报应,那么自己又去哪里? 沉默了一会儿,柳茗这才抬头,无所谓的松了耸肩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不过,如果以后可以全身而退的话,我想开一家书店。里面都放满我喜欢的书。然后每天只需要喝着咖啡坐在摇椅上晒晒太阳,看着小书店,赚的钱够温饱就好了。” 柳茗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好似在幻想着自己已经是一个小小书铺子的老板一样。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宋陌亦是眯了眯眼睛,第一次,第一次听到她说起自己的事,喜欢的东西,想要的生活。男人的唇畔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他这才浅浅敛眉对着柳茗道: “真是很闲适的生活,以后,可以允许我经常过去窜门子么?” “窜门子?” 柳茗抬头疑惑的看了宋陌一眼,这个男人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淡漠,是冷凝,几乎就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很少会有现在的,恩,说话这么富有乡土气息的时候。 不由的便敛眉轻笑道:“当然可以,欢迎常常光顾。不过在那之前,我卖给你的五年卖身契似乎还没有到期……” 宋陌闻言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自动自发的忽略了她那一句“卖身契。” 声音依旧平缓,只是莫名的便带了一丝向往的道: “光是喝茶晒太阳,日子久了岂不是很无聊?不如索性就在店里多养几盆花草,蔷薇或是牡丹,还有菖蒲,闲时还可以侍弄花草,岂不是很好。” 花草,而且又提到了蔷薇,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的喜欢花草么?可是她明明只说想开一家小书铺子,自娱自乐罢了。 柳茗偷偷的观察宋陌的表情,见他此刻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才扬着脸似无意般的道: “不如,在开一个花房?” 就见宋陌原本浅淡的眉宇微微蹙起,似沉吟了一下方道: “书铺旁边就养一个花房,倒也是很不错的主意。” 哼,柳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在顶他么?明明就是自己将来想做的事,他干嘛非要来掺合一脚?就算是还没有发生,想到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人预备着要出现,甚至是死赖着不走,还是觉得有些气闷。 柳茗一抬下巴,不再看男人,索性转移了话题。 “这些日子都没有看见念慈,她去哪了?” “前一阵子,上海那边传出消息,说是有人发现了那个人的踪迹,那个人在那里出现过,她知道后就匆匆忙忙赶过去了。” 那个人,自然就是念慈当初的初恋情人,毁了她一生的那个人渣。 敛下眉,她不由的便叹了口气,都是这样,任何事只要一牵扯上恨,什么理智都能抛到烟消云外去。除了有消息说那个人出现,否则阿慈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就离开自己的。 就在此时,只听见下传来一阵很奇妙的声音,久好似风吹动风铃一般,清脆响亮。柳茗抬头往下看去,别墅的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抿了抿唇,她看着他道: “你该走了,他回来了。” 本来这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刚刚还在一起遥想未来书铺花房闲适生活的女人,一下子就用这般淡漠的语气让自己离开,理由还是因为一个男人,任是谁恐怕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何况还是最近刚刚发现自己对之生出一些心思的宋陌。 少年高扬起下巴,冷冷的看了下一眼,聂琛已经顺着梯往这边走来,脚步声厚重沉稳,几乎是清晰可见。 可是宋陌却是屹然不动,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样。半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柳茗的心底暗自焦急,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就在现在这么危急的关头,要是让宋陌和聂琛对上,其他的一切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 心里着急,根本就没有细想,狠狠的就用叫踢了宋陌一下,抬起头就见男人此刻正满脸戏谑的看着她。 “快走”,唇动,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亲我一下,我就走。” 什么?!!! 柳茗原本虽然着急但是好歹淡定的面容一下子就石化了。他在说什么? 柳茗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眼前这个一脸痞气笑容,小流氓摸样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淡漠的不是人,哦不,不似凡人的宋陌? 脚步声越来越近,柳茗脑子里面一团乱,根本就未来得及多想,一探身就往宋陌身上一靠,娇艳的唇瓣就这样“啪嗒”一下印在了少年嫣红的唇上。 亲……就亲了,这下子应该好了,柳茗刚想回转过身子,谁知宋陌的大手却是牢牢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结结实实的舔了一遍才放开。 那种……唇与唇那般的贴近,宋陌的唇舌一直紧紧覆在她唇上,就好似非要留下一个印记一般。 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引的柳茗的心跳在那一刻莫名的变得分外急促,就连呼吸都似快要停止了一样。 这种感觉,柳茗自然是熟悉的,当年的她,在祁玉第一次酒救了自己之后,对祁玉也生出过这种心思。心动之前,叫做心悸。 就这么恍惚的一秒钟左右,待她抬起头时,宋陌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了,天台之上一片寂静,只有几盆花顺着微风左右摇摆。 又过了有3秒钟左右,那个脚步声终于停止,人已经走到了天台之上,柳茗的眼前。 柳茗在抬起头时浑身一怔,只因为来人竟然不是聂琛,而是聂琛的父亲,。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很是很精神一副儒雅风度的聂距。 只是他突然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遍,柳茗就习惯性的低下头去,作出一副害怕嗫嚅的摸样。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冷哼,伴随着中年男人特有的威严气势道: “抬起头来,在我面前就不用装,先前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心机手腕,能让我那个儿子和祁玉两人为了你反目成仇。” 他在说什么?柳茗心下困惑啊,这个老头必然是误会了什么。 心念之间,柳茗颤巍巍的抬起了头,满脸惊恐却是强自坚持般大道: “伯父再说什么,我们……我和琛是真心相爱。” 说到真心相爱那一段时,自己倒是被恶心了一下。 聂距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小丫头,你以为我会相信?” 呸,你爱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不相信的。 聂距转了个身,冲身后一直站着的一名黑衣劲装男子道: “去,带她过去” 说完,自己倒是负着手就这样先走下了去。 眼看着男子一步步走来,柳茗心里纠结的很,一看就知晓聂父现在的行为必然是瞒着聂琛的,而接下来估计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 柳茗琉璃般的眸子转了一转,随即便是可怜兮兮的道: “你。你想干什么?” 那男子不置可否,只是上前一步反剪住她的双手,在她后脑勺打了一个重重的手刀。 俱是遭受这样的攻击,一般人都会马上晕过去,醒来后还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但是那只是据说而已。 柳茗的身子一软,只半秒钟的时间她就决定了将计就计,于是两眼一翻,就这般顺理成章的晕了过去。 他倒是想看看,聂距想要做什么。 就像是个包袱一样被人轻巧的抱下,塞进了车里,然后是汽车反动的声音,。就这样行驶了半小时左右,到了一处房屋,停下车,有人抱了她进屋,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碰到任何柔软的东西,床或者沙发什么的,就被人又抱着从一个似乎是后门的地方出来,而后又换了另一辆车,接着又开始开始,就这样兜兜转转转移了3个地方,才算是真正的安稳。 有人把她放在了一个软乎乎的应该是床上,这样来回的折腾,她刚刚生出点点的困意,就感觉有一双手来拉扯自己。虽然很想睁开眼睛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柳茗还是忍住了,毕竟,她实在装睡。 而后那只手终于停下了动作,不再拉扯,柳茗心下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哪里,总之一进屋就觉得浑身不痛快,坐如毛毡,就好似被人活生生用针扎着一样难受。 半晌,在她以为屋中的人已经离开,想睁开眼睛时,就听见一阵嗤笑声,随之便是一道温润的,就算化成灰她也会听出来的男声道: “还不醒吗?安雅小姐?或者是……柳茗柳小公子?!” 最后那一句,分明的咬牙切齿。 柳茗慢慢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着面前那个一脸戏谑,唇畔含着一只烟正慢慢吞吐的男人,祁玉。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 55 章 当祁玉那一句“柳茗柳小少爷”出口时,柳茗的身子禁不住都狠狠的颤栗了起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 柳茗此刻的面上尽量淡定,作出一副懵懂无害的模样,脑中却是飞快的转动着,想找到可以解释这些的地方理由,或者,如何在一秒钟之内果决的制服祁玉。祁玉见状,薄唇微勾,讽刺一笑道: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会有人来救你?。” 救与不救这个问题可以暂且搁在后面。自从四年前开始,自己就已经从未生出过遇到危险等着别人来救的念头,她从来就不是公主,从来就没有骑士在身边守护,所以只能选择努力自救。 柳茗迅疾又换了一副神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收敛着心思,反而是微微的闭起了眼睛,待那双眸子睁开时,简直灿若星辰,她微微的抬高了下巴,似笑非笑的看了祁玉一眼,颇为高傲的道: “是又如何?” 不过就是发现了她的一个掩护身份而已,那掩埋在黄土之下的所谓真相,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摸出来?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祁玉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他到底已经知道了多少?并且他劫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这样想着,祁玉却是已经不紧不慢的行至了床边,用手强制性的抬起了她的下巴,玉色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她,那双眸子幽远深邃,柳茗根本就琢磨不透,不过他语气之中的嘲讽意味她却是完全的都听出来了。只听他道: “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身份的吗?是因为几日之前在别墅你对我说的让我生不如死的话。 你恨我,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你是真的在恨我。 可是当时我想不通,你根本就没有理由恨我。不过后来我一想起,你是夏玖的妹妹,你自然便有理由恨我,可是这又完全不对,因为,当年的事,除了我之外,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于是我让人从安雅开始查起。想知道作为妹妹当时还在大陆读高中的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些什么。结果竟然意料之外的发现你根本就不是安雅。安雅此刻正在桂林和夏玖的那个初恋周志鹏恩爱旅行。 而这样巧妙的替换,还做到几乎让人查不到丝毫的痕迹。所以我就想你到底是谁…… 今天聂距那个老家伙来找我,让我对聂氏停手。而作为交换条件。我让他把你弄出来交给我,他自然是一口就答应。 我本来只是好奇,能把聂琛绕的团团转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没想到见到之后竟然真的有大惊喜在等着我。先前在半山别墅,我从来就没有抬起眼睛正眼看过你。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柳茗!! 呵……那么后面的事,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你接近我们,只是为了离间我们的感情对不对?我一直在想,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何好处。直到宋陌的出现,才让我把所有的隐线都连接了起来。 据传,在暗夜。宋陌是暗主的私生子,同时也是新晋的女王的入幕之宾。” 说到这里,他用手拍了拍柳茗的脸颊,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 “为了帮心上人上位,你既要女扮男装来勾引我,还要假装是旧人来陪琛上床,甚至还给他生孩子,女人啊,你作出的牺牲可真是教人佩服的紧呢。” 最后的话语中,满满的俱是厌恶与轻蔑,还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微酸意。 柳茗一直在安静的听着他说话,其间并没有接过一句话,只是面上始终淡定如昔,目光幽远淡然。让人根本就看不出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祁玉顺着她的目光方向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接着道: “你猜,你的小白脸什么时候会来救你呢?我可怜的女王陛下。” 听到这里。柳茗的眼帘轻轻一眨便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宋陌应该是会来救她的?毕竟,他们是个很合的合伙人不是么?不过还是不能抱太大希望。最好还是靠自己伺机而动才比较好。 也不知宋陌暗中侵吞这两家势力的计划实施的怎么样了。如果已经成功了的话,那么她很不介意让祁玉他看到自己失去了所有之后再一刀解决了他。 香港有些地方还有着许多未及开采过的山林。柳茗眼下的位置,应该就是在一栋荒僻的可以看到远山树木的房间里面。这应该是一栋很旧的农村小,就连空气中都隐隐的散发出让人想吐的霉味,也不知祁玉到底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 其后的两个小时之内。柳茗在大床之上坐如毛毡。因为,祁玉一直坐在她的对面,那双狼眼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那里面的阴狠气息几乎就快要直接吞噬了她。柳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嘲讽的看着他道: “你真的确定那人会来?他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在意我呢?祁玉你就那么自信,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么?” 祁玉闻言心里突突的生起一阵很猛烈的怒火,世间万事,自然不可能什么事他都掌握的来,所以先前,自己才会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竟然为他动了心……竟然还在担心他,还在想着如何去安雅身边救出他。 想到此处,祁玉只觉得万分可笑,自己当时是被鬼迷了心智,白白让人看了一出抽劣的笑话。 宋陌那小子赶紧来,等你来了,你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等了不多久,自然是有人来了,只不过来的人不是宋陌,而是聂琛。 聂琛原本在办公室里面处理积压的公务,祁玉来势凶猛,对付聂氏的行动果决,真真是让人非常的吃不消。他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正起身去倒一杯水喝,就在此时,一阵巨大的心悸心慌的感觉传来,似乎正有什么特别糟糕的事在发生一样。 他正了正身子敛下了心神,却在此时,原本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短信。聂琛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安小雅有难。” 并且在其下附了地址。“有难,”是有着怎样的难?那一瞬间聂琛的面上立刻失去了血色,心跳如擂鼓。顾不上再想些什么,也根本就顾不得两分钟之后还有一个非常紧急的会议要开。就这么拿起手机大步流星的离去。 不!他辛苦找回的东西,怎会忍心让她就这样继续消失掉? 拿了钥匙到了下,聂琛驱车就往半山别墅开去。车速非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到了那里。可是整个别墅的人一见他来都是惊恐的垂下了眼敛。别墅之中人去空,哪里还有伊人半点芳踪? 待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得知柳茗是被他父亲带走了之后,聂琛一拳就砸在了门把上。父亲向来都是典型的利益当头的成功商人。他这么做绝对就是把小雅拿去换了些什么。一想通了所有的内在关节之后,聂琛恨的牙痒痒! 小雅此刻一定就在祁玉那边,祁,怎么会又是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别怪我翻脸无情!! 聂琛又拿出了手机,看着其中写明的位置。脚步一踩油门就飞也似的把车开了出去。 另一头。久候之下等不到人的祁玉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懊恼情绪。他见身旁的柳茗仍就如老僧如定一般淡然,不由的便狠狠的欺身压住她。满脸阴狠的道: “看来你的小白脸是不打算过来了。我可是明明就说过人不到就拿你练手的” 练手么?本来是很具有威胁意味的话,落在柳茗的耳中却只觉得万分的好笑,事实上她却也是真的笑出了声来。 美眸半眯起似有若无的撇了祁玉一眼,她慢悠悠的道: “不知道玉面大人是准备把我如何练手呢?是杀了分尸之后提炼香水?还是直接把我赏给你手下的那些禽兽?又或者是想对我下手,然后自己亲自下手?” 说到“亲自下手”时,还有意的冲祁玉丢了一个分外风情万种的眼神。祁玉眼眸一暗,那样的妩媚诱惑,让他差点就忍不住直接想上了他。 手下的动作不停,一双手顺着衣料往上,放在她腰间最柔软处便于攻击的位置,祁玉翻身就压上了她,然后就在不经意间看清了她面上的嘲讽与厌恶之后,他的动作一顿。 柳茗此刻手腕已经在动,左手悄悄的扳开手腕上的腕表,表针中藏着深度的麻醉针,只要在他身上轻轻的扎上一针,这个男人就算是谋算通天都得倒下去,何况,她从来就知道投机取巧,武力方面和男人比,向来就不会吃到什么好果子。 敛住心神,在祁玉那双大手向胸前探去之时她便打算出针,却不想还未来得及行动,后面已经有一个黑影罩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对准祁玉的脸颊狠狠一拳。祁玉饶是反应奇快,也不免被那拳头碰到,终是痛了。 恼怒的回头,那双素日温润如玉的眸子此刻已经燃起了滔天的怒火,活活就能把人给烧死,在他身后,是同样黑着脸,一双眼睛血红,此刻正紧紧盯着他似乎恨不能再给他一拳的聂琛。 “琛……”祁玉用手擦了一下脸,目光淡淡的扫了聂琛一眼,开口,尾音之中俱是浓浓的不悦。 “这是你第二次为了外人对我动手了,我们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你动手之前,到底有没有真正想清楚?” “那你呢?” 聂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满脸倨傲的道: “祁,在你对我的人下手之前,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觉?兄弟?难道我们二十几年的兄弟之情就是为了方便你对我的女人下手吗?” 说到这里,聂琛的尾音颤动的十分厉害,里面俱是浓烈的愤怒和不甘。 “哼,你的女人?”祁玉淡淡的扫了柳茗一眼,冲聂琛分外嘲讽的笑道: “你自己睡过的女人,你真的确定她的来历?你能确定她甘心躺在你怀里不是为了取走你的性命?琛,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夏玖的妹妹安雅,她是。”! 祁玉海没有说完,就被聂琛一口打断。男人的一双浓眉紧紧的蹙在一起,一双眸中俱是坚定和倨傲的道: “我只知道,她是我孩子的妈!!” 说完看都不看祁玉一眼,抬脚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搂住柳茗的腰,满脸温和的道: “来,我带你回家。” 来,我带你回家。 可是家,她还有家么?多少次午夜梦回,被噩梦纠缠之时,她多想听到有个厚实安稳的声音对她坚毅的说:我带你回家。 没想到最先说出这句话的,却是聂琛,呵呵……多么可笑。 柳茗不动声色的推开了男人的手,自己跳下了床。 看情形,原来聂琛早就已经知道她不是小雅了吗?那这个男人还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是为了什么呢?原因她或许不知晓,不过她却是知道戏已经落幕,既然大家都已经撕开了脸,那现在还这样假温存做什么? 走,她自然会走,只不过她要自己从这里走出去而已。 察觉了柳茗的动作之后,聂琛的面上闪过一丝浅浅的伤痛,而后又被他飞快的掩去,他再次伸出手去,强制性的揽住了她的腰,再抬起头时,满脸坚毅。 柳茗只是微微挣扎了几下,见实在挣脱不开,索性也就由着他了。 祁玉原来满脸淡然的在一旁看戏,此刻却是眸色冰凉,一闪身就到了聂琛他们的眼前,满脸凉薄的道: “琛,你真当我这里形同虚设,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外面那些看守的人放你进来,不过是因为我事先吩咐过,而现在……“” 他的眸子在对上聂琛那双隐约透着狠厉的墨色眼眸时,抿着唇嘲讽一笑道: “你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孤身来这里的对?来之前一定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琛,你总是这样,行事总是足够的自信到自大,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聂琛闻言,面上的表情除了坚毅之外又多了一丝凝重,他轻轻的放下了柳茗,双眸直直的看着祁玉道: “祁,你真的确定要和我动手?” 祁玉闻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唇上带了一丁点儿的血腥气,就连身子都兴奋的微微颤栗起来,有多久没有和聂琛真格的交过手? 第 56 章 祁玉闻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唇上带了一丁点儿的血腥气,就连身子都兴奋的微微颤栗起来,有多久没有和聂琛真格的交过手? 是了,自从13岁那年,聂琛和自己一起并肩一起杠上山口的那一批人,孤身挡在他面前让他先跑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从此之后绝对不会对聂琛动手,只因为他一直相信拳头是留给敌人的,而兄弟,是会在一起并肩作战的。 而现在。他的兄弟,他一直放在心里隐秘处不可告人的最重视的人,为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已经是第二次将拳头对准了他。 万般滋味浮现在心头,他只觉得唇齿间都感受到寒冷,是冬天要提前到来了吗? 祁玉修长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紧握成拳,玉色的眸子中流露出的,分明就是浓重的悲哀,只是那悲哀一闪而过,所以聂琛抬头看过来时,只看到祁玉那双充满了嘲弄与讽刺的眸子。 祁玉面不改色的行至聂琛身边,启唇晒然一笑道: “琛,如果今天你能带着她活着从我这里出去,那我自然就可以不再找她麻烦,也不再追究她的身份,和她做这些事的目的,而在此之前,我要先。” 刚说到“先”字,祁玉的手动了,柳茗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她从刚才一直到现在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麻醉针已经一把刺进了自己的手腕中,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袭来。 她刚叫了一声,神智就已经模糊不清,下一秒眼前一黑,就坠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最后的意识就是,天杀的她当时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把麻醉剂的分量放的那么重?? 女人的身子软软的瘫在自己怀中,脚步绵软,就好似没有了半点直觉一样。聂琛的心跳一顿,在抬头看向祁玉的眼中分明就是滔天的怒火。 “祁,你对她做了什么!” 聂琛的声音低沉暗哑,虽然没有扬声大吼,听在祁玉的耳中一瞬间却如刀绞刑,就这么在乎她么?所以从来就没有站在他的方面考虑一下? 唇畔扯出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对于他,自己还要隐忍到什么时候呢?罢了,心凉了,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顺着他了。 总要让他好好听话才好。 一瞬间想明白了这些,祁玉手掌紧合轻轻拍了几下,下一刻,原来一直散乱的围在房子周围的那些保镖们一下子就冲了进来,身手敏捷的把祁玉围在了中间,一起戒备的看着聂琛。 聂琛退后几步将怀中的女人轻柔的放在了床上,一把甩去身上的西装,慢慢的挽起白色衬衫的袖口,目光灼灼的看着祁玉道: “开始。” 柳茗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起来,周围黑乎乎一片,只有微弱的星光的投过窗户洒了进来,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身子除了麻醉剂的后遗症,有些酥软之外,其他一切都不错,身上不痛,衣服也是好好的穿在了身上,没有半丝的僵硬破损。 虽然,手脚正被一条粗砺的绳子绑着,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小意思,只要给她一分钟,她完全可以解开。 身边隐隐的还有另一道较为粗重的喘息声,明显就是个男人。身子小心翼翼的动了动,用脚轻轻的踢了踢男人,想看看他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 不想脚背刚动了一下,就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那双纤细的长腿一下子就被人压在身下,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暗哑的带着某种暗示意味的声音道: “醒了?别乱动。” 这个声音,是聂琛。 昏迷之前所有的记忆一下子回笼,柳茗眨了眨眼睛,想起之前,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要打架来着。 真稀奇,祁玉竟然会舍得对聂琛动手吗?啧啧,放在心底里这么多年的人,她还真不信祁玉能下得了这个狠手。 柳茗静静的思考了一下,随即试着用商量的口吻对聂琛道: “要不,聂先生,你先放开我?” 一句“聂先生”成功的噎了聂琛一把。 如此客套而疏离的称呼,就好似之前在半山别墅,那些甜蜜相拥,她繻着嗓子亲热的唤他“琛”,柔顺的靠在他的臂弯中的事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沉默,聂琛没有说话,只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柳茗见此撇了撇唇,事到如今,他都已经知道她不是安小雅,她接近他不怀好意,那么自己还要那样努力的做戏干嘛? 白白费了力气还恶心了自己。 过了一分钟,又或许是过了十分钟,才听到聂琛的声音带着无法言明的落寞道: “现在你根本就出不去,这房子周围至少有20几个身手上乘的男人守着,围着就似铁桶一般,你根本就出不去。” “是么?”柳茗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黑暗中虽然看不清聂琛的面容,只是直觉上却是知晓他现在的神情一定很凝重。她转过头去不置可否的一笑。肩膀微微的抽动了几下。 然而身旁的男人却是以为她哭了,黑暗中慢慢的摸索着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的身子,温和的道: “别害怕,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这种话,还有之前的那一句“我带你回家”,无论如何也不该由聂琛说出口,柳茗张了张口,想解释自己并不害怕,这四年龙潭虎穴自己都闯过,又哪里会怕这样的小阵仗? 然后眉目一转,快要出口的话又被她就这样生生的咽了下去。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呢?不管怎样,自己的想法都与他无关。 一扬眉,她随即开口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不是安雅,那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孩子的母亲。” 又是这句话!听到之后柳茗就牙痒痒,宋陌为什么就要制造出这一环出来,还孩子!天知道在A城和半山别墅那些日子,聂琛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近过她的身,一切不过都是药物作用罢了。然而这一句柳茗却是并不会说出口。 微微的动了□子,身体这样一直半靠着始终太累,柳茗刚想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窝着,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男人的吸气声。 “嘶……” 那声音很怪,并不像是碰触之后的摩擦,倒好似在拼命的忍者痛苦的呻吟一般。 “你受伤了吗?” 柳茗问道。 聂琛应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的回道: “小伤,不过就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过不了多久自然就好了。” 柳茗见状微微的敛下眉没有说话。 目前看来,聂琛似乎是察觉了一些什么不过却仍旧选择站在自己这边,这很好。 柳茗没有再理他,只是轻轻的转动了一下左耳上的白色珠饰,调好频率,果然,不多久,就听到一道清冽的仿若甘泉一般的男人道: “终于通了,怎么,可是遇到了点麻烦?” “是的,小麻烦。” 即使是在黑暗中,柳茗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聂琛投注在她身上的,那般惊讶与凝重的目光。 她不以为然的冲他瞪了一眼,随即便继续轻声对着珠饰道: “我自己会解决了,不用你出手。” 那边的男声明显的顿了顿,随即马上接口道: “也好,你在那边乖乖等我,我等处理完了这些事就去接你。” 话音刚落,柳茗就一转珠饰,掐断了对话。 “那个男人是谁?!” 手腕猛的被聂琛一把抓住,捏的紧紧的,疼的柳茗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厉着声音道: “放手!” “不放,你先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聂琛也是改了之前的温和,颇有几分疾言厉色的道。 柳茗闻言唇畔控制不住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来,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没有理清楚状况,还在吃着干醋? 不由好笑又好气的道: “那个人是谁,与你无关。”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怎么会与我无关!” 聂琛的声音沙哑,几乎就如困兽一般在嘶吼,一般男人在对妻子捉……奸在床时的反应也不过如此了。 柳茗耸了耸肩膀,没有再开口,却在此时,只听见“啪嗒”一声,却原是房中唯一的一盏灯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袭来,柳茗和聂琛下意识的闭起了眼睛,就听到一个温润之中透着明显阴狠的男声道: “确实是和你没有关系来着,琛,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你护着的这个女人,就是之前我们伟大的教父新封的那个女王,而刚才的男人,是教父的私生子,你也认识的。就是宋陌。” 聂琛从祁玉刚出现,身子就已经下意识的一翻挡在了柳茗身前,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祁玉此时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正慵懒的斜靠在门上,只是身上却隐隐的发出一股子愤怒的气息,就连那张原本玉色面容都带了明显的阴郁之色。 他见他说完之后,柳茗和聂琛竟然同时都转过了头去没有看他,不由的就是一阵冷笑。 “看来我对你们真是太温柔了,感情你们还以为我是让你们过来度假的呢。” 祁玉从门口一步步走出来,眼神轻蔑的在两个人的身上溜了一圈,当看到聂琛挡在女人面前的半个身子时,他眸中的冷意更甚,伸手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聂琛。 聂琛本就浑身是伤,酸软无力,因而一下子就被祁玉推开,身子一滚就跌倒了床下面。 柳茗满脸戒备的看着祁玉,祁玉却没有看她,双手从她耳垂之上迅速一动,那个白色圆润的珠子就被他取走握在了手心里。他这才抬起头,戏谑的看着她道: “小麻烦?女王陛下会不会太过自信了点?” 眼见着男人唇畔那朵残忍嗜血的笑容,过往悲惨的记忆浮现在心头,柳茗下意识的一哆嗦,差点控制不住就要尖叫出声。 好容易费了力气压下了来自最心底的恐惧,柳茗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眼前俊秀如玉心肠却如蛇蝎一般的男人,冷着声音道: “你这次,又想怎么做?是继续指挥你的手下QJ(qiangbao)我,还是,要杀了我?” “又?”听到这里,祁玉俊眉紧紧的蹙起,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生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很重要,他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一样。 对着那般明明应该是很柔软惹人怜爱,此刻却僵着脖子一脸凛冽之色的小脸,祁玉心里一颤,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大手一颤,已经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你在说什么?” “我说” 柳茗看着他那张紧张的透着明显困惑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的面容,笑了,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站在高台之上,藐视着他,说出口的话就好似针锥一般一下子刺中了他的最中心脉络。 只听得纤弱的女声一字一顿的道: “我说,我就是那个四年前被你用卑劣手段除去的情敌,你趁聂琛当年不在,勾引我,陷害我,最后又把我送回了“夜魅”强逼我接客,就算是这样你都不甘心,竟然让你手下那些畜生过来轮番□我,到最后还想杀了我,可惜。我命大了,没有死。 只是你,祁玉,这么些年,每每午夜梦回,你有没有想起过我?有没有在噩梦之中惊醒?有没有一想到我,一想到当年的那个傻女人就会难受的要窒息呢? “夏玖”这个名字,是不是已经成了你的心魔,日日夜夜折磨着你,让你食不安寝,慢慢的就腐烂在你心里?” 女人的细软的梦呓一般的低语,就好似青面獠牙的魑魅一般凶狠的向祁玉扑倒,祁玉脚步控制不住的后退,原本笃定的眉眼之中,此刻只剩下一片漫无边际的惊恐。 在他的身后的床下,是同样僵着一张脸眉眼之中盈满血丝。那双看着柳茗的眼中俱是惊痛。 他已经隐隐知晓当年的事,会有一些隐秘的不为人知的过程,只是没有想过,待真相这样揭开之后,自己会痛的这般鲜血淋漓。 第 57 章 “夏玖”这个名字,是不是已经成了你的心魔,日日夜夜折磨着你,让你食不安寝,慢慢的就腐烂在你心里?” 柳茗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在耳畔响起,明明就是空气炎热无比憋闷的盛夏,祁玉却是一身的寒气,如坠冰窟。 噩梦吗?怎么会没有?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如禁忌一般纠缠着他,呼吸困难,手脚无力,每每惊醒之后他都会开着灯喘好一会儿的气来平复紊乱的气息。 鬼怪么?他是不信这些东西的,所以这些年,依靠强大的毅力和心智,他早就已经把她密封在了心中最隐秘最深处的一个黑暗的角落,日久天长都不见阳光,时日渐久他偶尔会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忘了那个柔顺的看着他眸色如水的女人。 当年,他把她当做了情敌,当成了替代品,他灌醉了她,在她身上驰骋探进,借此来感受聂琛,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的靠近了他。 而对于夏玖那个可怜的女人,他并没有想过一定要赶尽杀绝的,若是聂琛当年没有那般的在意他,如果他没有在知道她已经背叛他的情况下还是要接她回来,那么自己怎么会被嫉妒刺激的快要发疯,怎么会狠心下杀手? 残忍的从来都是聂琛,不是他。 思绪至此,祁玉依然稳住了身形,抬头无视一旁一身白衣如鬼魅一般看着他的女人,他对上了聂琛那双已经变成了血红,怒火漫天的眸子,嗤笑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呢?琛,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人,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 都是为了,得到你。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魔,才会开花结果变成今日的殇?. 聂琛的视线穿过了祁玉,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开口,一向低沉的嗓音此刻俱是伤痛。 “为了我?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到底愿不愿意?” 若是对方愿意接受的爱才是爱,像这样强行加诸于身上,着哪里是爱?分明就是枷锁和牢笼?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只会千方百计的想对他好,想快乐开心的和他在一起,那需要掠夺和强制? 似乎是聂琛眸子里不经意间透出的厌恶刺痛了祁玉,祁玉向前一步就抓住了那摊在床上的柔软的手腕,冷厉着脸眉间隐约带了一丝疯狂的道: “我所做的真的都是为了你,琛,你是不是不信呢?这个女人接近你本就是不安好心,为了你好,所以我要替你毁了她,你高不高兴?” 原本冷着一张脸淡然看戏的柳茗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祁玉,很不正常,竟然隐隐的似有种癫狂一般的感觉,祁玉他疯了吗? 柳茗猜的没错,眼前的祁玉,确实已经有了些微的疯狂零落。 下午迷晕了聂琛和柳茗之后,他亲自把他们两人搬上床,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他就转身出去回了香港市区。 这个女人既然危险,他就索性先把她留在这里,反正自有自己的手下看着,而聂琛,就一并关起,这样也好杜绝他去做些什么妨碍自己。 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宋陌,他已经明白了柳茗既然是宋陌的人,那么他们来香港,又一起对聂家和祁家下手,目的肯定不简单,只是他没有想过,宋陌却是野心大得很,竟然想一口气吃下了两个数十年的大家族。 他根本还未回到祁家,就接二连三的接到家族老人打来的紧急电话,不知道宋陌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就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竟然控制住了元老会的那一帮股东,而由祁家子孙嫡系管理的子公司也频频传来状况,他一个下午就在焦头烂额的善后中度过。 当时他就已经明白,公司还在,只不过是要换一个姓氏了。 午夜,偌大的香港他竟然觉得无处可去,明明就已经透消息给宋陌,告诉他柳茗如今在自己的手里,可是宋陌那边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就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让原本还觉得有筹码在手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推出的他感觉到分外的无力,第一反应就是回去好好盘问一下那个女人,看看宋陌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却没有想过,竟然会一下子揭开尘封了四年的阴暗往事。 眼前眉眼淡淡,满脸藐视的看着他的女人真的就是夏玖,哪个本应该死去很多年早已经化作了尘土的人就这般从地下爬出来了吗? 还有身旁这个狠狠的盯着他一脸杀之而后快的俊朗男人,真的就是聂琛?他认识了二十多年一直放在了心底,把他当做最隐秘的珍宝一般的聂琛? 整个世界好似就在眼前毁灭,祁玉的视线一片朦胧,谁在笑?笑的这样刺耳?又是谁在哭?哭的这样凄惨惨绝人寰? 挥了挥手破除了眼前的朦胧迷雾。当祁玉再睁开眼睛时,一双玉色的眸中只剩下邪佞和嗜血的残忍。 先前因为柳茗的话,因为夏玖的突然复生,那些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畏惧一下子蜂拥而出,而现在,他却是已经缓了过来,恐惧也就如潮水一般疯狂的褪去。 不过就是过去的事?最终的下场也不过就是死后下地狱,可是这在眼前又有什么关系?多年前的秦颜,四年前的夏玖,还有其他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女人,因为聂琛,自己早就已经浸在了地狱之中,那么现在还怕些什么呢? 心头骤然生出一种空虚到极致的感觉,急需做些什么来将至填满,祁玉一脸上俱是木然,那目光空洞如水一般在房中的两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柳茗的身上。 就是她,到了最后,他都没有忍心伤害他。 他上前一步毫不怜惜的就柃起了女人的衣领,抬脚就要往外走去。柳茗心知不妙奋力挣扎,谁想麻醉剂的分量太重,药效还没有过去,她仍旧浑身瘫软,又怎能成功的挣脱? 眼看着祁玉已经要走到了门口,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直直的抱住了那只脚,祁玉低头,就对上了聂琛那张青筋暴起的脸。 “放开她!祁玉!” “放开她么?” 祁玉勾唇一笑,在小屋昏黄的灯光之下显得万分的邪魅,只听他嘲弄的看着聂琛道: “你要我放开她?你知道我想带她出去做什么吗?” 做什么?正常人都能看出来此时的祁玉濒临癫狂的边缘,柳茗……不,是夏玖,夏玖此刻若是被他给带走了,不是用强,就是死了? 当年的事,他真的并不知晓,而现在就在他身边,他怎会让那种事继续发生?聂琛抿了抿唇,喉结微微的颤动,坚定的道: “不管做什么,你放开我,我跟你去。” 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夏玖从始至终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祁玉的目光落在聂琛微微耸动着的喉结处,那双玉色的眸中此刻俱是贪婪。 聂琛,自己究竟想要他想了多久?到了如今,想的心都疼了。 而现在,聂琛就是他眼前,是个活生生的他,不再是以往的梦中,那些虚幻的影子,而现在,真实的聂琛对他: “无论是做什么,放开她,我跟你走。” 这句话听在他的耳中就像是表白一样,聂琛呢,他是不是再说,他和他出去,无论自己想做什么,他都愿意?? 霎时,祁玉的心底被突来的喜悦充满,那样快乐的感觉,让他几乎不敢置信。 这么多年了,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今天是可以实现了吗? 那一刻,什么祁氏集团,什么夏玖柳茗,什么暗夜宋陌都被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他的眼中只有聂琛,只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占有他!进入他。 他飞快的把手中的女人往床上一抛,就好似一个烫手山芋一般,而后又动作干脆的拥起了灼灼的看着他的聂琛,就这般大踏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柳茗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幸好祁玉还有一丝丝的理智没有直接把她抛在地上,否则,脊梁骨都得断上几根。 微微的动了动手腕掀起了床上的被子,一股刺鼻的霉味袭来,她拧起了眉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聂琛会被带到哪里去,会遭遇些什么。 不要想不要想,因为,那些都是他们该得的。 就在此时,一墙之隔,她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着另一道痛苦的吸气声,全身骤然就是一紧。脊骨之处森寒。 乡下的房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效果而言,男人那一声声一句句的呻吟哀鸣和着粗喘声响在她的耳边,就好似夺命一般刺痛她的心。 理智告诉她不要管,不要听,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可是面上一片冰凉,她伸手摸了一下,不知何时,眼泪竟然就这般流了下来。 第 58 章 乡下的房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效果而言,男人那一声声一句句的呻吟哀鸣和着粗喘声响在她的耳边,就好似夺命一般刺痛她的心。 理智告诉她不要管,不要听,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可是面上一片冰凉,她伸手摸了一下,不知何时,眼泪竟然就这般流了下来。 手脚瘫软无力,只能如烂泥一般软倒在床上。 柳茗睁大了眼睛,任凭眼泪一滴滴从眼眶中滑落。 明明自己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明明,聂琛,这是他应得的,可是为何她还是觉得不忍?为何还有那种那么心疼难过的感觉? 只有一墙之隔,那喘息声是如此的剧烈,还有男人那压抑着的细微的哀鸣。 据说,男人的那里被进入时也是很痛的,那是怎样的痛?是不是当年,聂琛强行进入自己时那般的疼痛?或者疼痛比之更甚? 聂琛,一开始把她当做是秦颜的替身,对她一直都是强制性的掠夺,自己更是因为他,被祁玉欺骗,陷害,强……暴,甚至是差一点把这条命给搭上,所以聂琛现在遭受的,正是自己以前经历过的。 柳茗狠狠的咬住牙,然而那呜咽声还是控制不住的隐约流出,对面传来的喘息之声更甚,那原本低吟的男声却是渐渐的消退下去,许久之后,只听见一道沉闷的低吼声,夹杂着明显的颤栗,之后那声音就这般平息下去。 整个漫漫长夜,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声音,简直静的吓人。 柳茗摸了摸脸,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她刚动了动身子,就听见一阵细微的开门声,身子瞬间弓起僵住,恐惧渐渐又开始席卷而来。 小手紧握成拳,其中满满的俱是汗水。她一抬眉敛去。 “别怕。” 来人的声音透着无可言说的伤痛与疲惫,柳茗的身子竟然奇异般的就放松了下来,她自然不用再害怕,只因为现在进来的人是聂琛。 聂琛的脚步蹒跚,不过就是从门口到床上的距离,他竟然走了好久,待行至床前时,看都没有再看一眼,他便一栽头倒在了大床上。身子再没有动过半分。 那一刻,柳茗的心中五味杂呈,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麻醉剂的药效,天亮之前应该就会完全消失了,凭着自己的身手,小心点应该可以逃得出去的。但是,假如要是带上了聂琛,只怕就走不掉了? 奇怪,她为何要想着带上聂琛?他也是自己的仇人不是吗?而且留下他在这里,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真的不会么?脑海之中另一个声音立刻跳了出来反驳道: 那刚才发生的事又算是什么?祁玉大概是已经疯了,而聂琛,这副半死不活的摸样,自己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柳茗紧锁着眉目,半天都没有想出头绪,索性就不想了。 气氛冷凝了许久,她知道聂琛并没有睡着,绝对是清醒着的,张了张口,她淡淡的开口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夏玖的?” 只因为他一早就知道,所以刚才才会因为内疚而站出来保护她吗? “对不起。” 原本一直僵着的聂琛终于开了口,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柳茗一怔,已经不知道下面该继续说些什么。或者,她又该说些什么? 只听见聂琛的声音尽量温和的道: “是好几天前,我回家,你在阳台看风景,我拥着你的时候。四年前我就发现你的左耳后面有一颗红色的痣,而那一天,我都看清楚了,也许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世界上这样的巧合又能出现多少?” 原来是耳朵出卖了她吗?到现在她一直都不知晓自己耳朵的秘密。而聂琛就是那个时候发现的吗?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拆穿我?” “问什么呢。”聂琛轻轻的吐出一句,宛如叹息。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何况你还有了我的孩子,而且,我知道自己想要你,这就够了,既然你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那么因为什么又哪里比得过留住你更加的重要?” 说着这一段话时,聂琛的面容平静,眼底的墨色渐渐散去,只剩下明亮眸色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就在等着她的回答。 柳茗却是清浅一笑,迅疾转过了头去。 这算什么呢?四年前把自己害的那么惨?现在已为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自己就可以原谅他?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当做这四年苦苦挣扎的日子全部都消失,她还是那个刚刚踏出校园,对前途和生活充满美好期望的懵懂少女? 过的过不去,回的回不来。 无论是谁,就算是神,做了错事都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 ————————————————————————————————— 香港街头,墨色低调的林肯加长轿车此刻正停在一处僻静的停车场门口,车上的宋陌,一张素日淡漠的面上此刻俱是冷凝,手中拿着一张薄薄的纸,视线一直牢牢的定格在其上“炸药”那两个黑体字上。 祁玉……是想诱自己过去,想和他来个玉石俱焚吗?啧啧,真是个疯狂的想法,可是自己明知有危险,只因为那个女人还在那里,所以他便不得不去。 他怎么会忍心放手弃她不顾? 自从四年前他亲自从火海中拉起她的手时,他们便是一起的,而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休想伤害。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休想拥有她。 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那个女人平素那浅淡的眉眼,宋陌的眸色亦控制不住的柔软了起来。 他的唇畔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此时,车门却被人无声无息的打开,一身米色衬衫的俊朗男人已经坐到了他身旁的副驾驶上。 “宇,你来了” 来人自然就是沈宇,沈宇轻轻的应了一声,而后抬起头直视着宋陌道: “你真的要亲自去。” 去,那个女人在那里,别说是有炸药,就算是有刀山火海,他都要去闯一闯。 沈宇见状不满的皱了皱眉道: “小陌,那个女人又什么好?总是给你闯祸,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竟然连逃跑都不会,净会惹麻烦。” 宋陌闻言唇畔的笑意渐深,他下意识的便接着道: “正是因为麻烦,所以才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免得她去祸害别人。” “可是你对她的心思,她不知道呢?” “那就让她知道好了。。。” “那你要是不接受你呢?” “怎么会。除了我,她还能再接受得了谁?” 宋陌的声音淡漠如昔在,只是那其中透露出的笃定却是听得沈宇冷哼了一声。 那个女人可真是好命。 “宇,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颜姐的仇,我这次一定要找祁玉讨回来!” 第 59 章 “天就快要亮了吧?” 柳茗抬起了头,虽然室内依旧一片黑暗,但是隐约有微光从窗口洒了进来,漾开一片朦胧的光晕。 不自觉的用胳膊轻轻的碰了身边的人,除了听到一声细微的轻喘之后再无其他。柳茗的眉目不自觉的蹙起,天亮了之后,倘若再想逃出去,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白天此处一定都是祁玉的眼线,看守的也会更加的严格,是以除了祁玉决定放过自己,不然就凭他们两个残兵败将,不脱层皮,怎么能够脱身? 一双手,一双坚实有力,手心布满了粗粝的茧子一碰就知是男人的手伸过来挽住她的,黑暗中只听到男人坚毅中透着明显疲惫的声音道: “不用怕,我说过我会带你出去的。” “你有什么办法?” 柳茗并非是轻视他,只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她是真的想不出聂琛还有什么后招。 聂琛闻言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眸子里有着明显的血丝,大手从她的手腕处转移至头顶慢慢揉弄着她纽碎的发,薄唇慢慢的勾出一个残忍悲哀的弧度。 “你现在就放开了喉咙叫,把他引进来。” 聂琛右手的食指无意识的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柳茗眉眼一弯便知道他此刻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打算,这样的姿态,分明就是笃定得很。 下一秒,遂扯开了喉咙,尖叫着嘶吼道: “聂琛!!聂琛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来人啊!” 只听停门口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不到半分钟,祁玉就已经拧开了门把,出现在两人眼前。 方才他一直静默的待在隔壁房间之中,发泄完自己的私欲之后只觉得浑身瘫软,蓦然就有一种异常虚脱的感觉,甚至连之前还在自己身下呻|吟喘息的男人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忧伤爬上了脸颊,方才那一身的煞气逐渐隐匿,黑暗中祁玉原本玉色的眸中只剩下满满的寂寥,自己,终于还是失去理智伤害了他吗? 他不想的,他一直都在耐心的等,等着他逐渐发现自己,等着某一天他有可能走到他面前,俊朗的对他笑,想听他说: “祁,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在一起吧,聂琛。这是他一直藏在心中渴望着某天能够听到的话,可是自己刚才又做了些什么呢?如果一直要用强才能够得到他,那自己又何须忍耐了这么多年? 他,现在一定是恨极了自己吧。是了,他本来,就是喜欢女人的。 理智慢慢的回笼,祁玉的脸颊在昏黄的光晕之下苍白如纸,简直就如刚刚从地狱爬上来的冥灵一般骇人。 兀自站了好久,浑身冰凉。现在这个形势,己经是骑虎难下,那个女人,必须得死! 男人握紧了拳头,黑暗中明显的听清了那一声声卡兹卡兹的手骨活动声。 就在此时,只听见隔壁传来女人尖细的惊叫哭喊声。 “聂琛”这两个字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耳中,随之而来便是一阵胆战心惊,聂琛他怎么了? 身体的反应永远快于理智,在他飞奔过去打开房间的门,看见一动不动就那般瘫在大床之上的黑色人影时,他想都没有细想就风一般的扑过去抱起了聂琛。 该不会是他刚才失去理智的折腾伤到了他? 感觉到怀中的人毫无反应就如死去一般,祁玉抓狂般的就冲跟着进来的粗壮男人吼道: “还愣着干嘛?快叫人开车过来!” 那手下闻言一怔,对上祁玉那双邪佞的仿若厉鬼一般的暗沉墨色时,顷刻间就如火烧一般退了出去。祁玉刚抱着聂琛行到门口,身子突然就如定住一般不再动弹。只因为自己手腕上的麻筋被制住,而喉咙间此刻正横着一把极薄的刀片。 原本灰暗的天空此刻已经慢慢的有了几分亮色,再过不久天就应该完全的亮起来了吧? 半明半灰间,只听见耳畔传来聂琛低沉的带着明显狠厉的声音道: “祁,备车,放我们走。” 聂琛的身子已经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后,而手中的刀片亦是毫不留情的放在祁玉的脖颈间,薄薄的刀片紧贴着皮肉,祁玉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脖间的大动脉在激烈的颤动着。 自嘲的轻笑了一声,身子向后斜睨了聂琛一眼,满脸讥笑: “琛,果然你最知我。” 因为知晓自己最在意的人就是他,一听到他有事,什么理智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哪里会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不必多说,备车吧。” 聂琛驾着祁玉从之前已经打开的房门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却是冲柳茗的方向招手道: “还不快跟上!” 柳茗一双眸子满满的俱是戒备,向着四周看了一会,这才走上前行至祁玉的身旁,出手如闪电一般摸出了他别在腰间的K-13。这才抬起头吊儿郎当的冲聂琛道: “走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制住了祁玉,就这样慢慢的走出了房子,直到站在了门口,向着后面看去,柳茗这才看清自己这两天呆着的地方从外面看去破烂不堪,在夜晚看去,就如一个鬼窟一般张牙舞爪带着满满的森冷阴寒。 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口,门前围着的人见到三人的动作同时聚了过来,柳茗的眼角一眨就看到了车门后面掩藏着的黑色人影。不由的眉眼冷凝,冲祁玉道: “你让他们都退开!” 祁玉闻言轻笑一声,黑暗之中只见他突然一改之前的平静,厉着声音道: “你们以为,到了这一步,我还能轻易放你们离开?” 聂琛闻言一双墨色的眸子变幻莫定,对峙良久,方沉着声音逼视着祁玉: “祁,昨晚的事,我可以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放我们走,所有的帐一笔勾销。” 祁玉不闪不避的直视着聂琛,薄唇微启,那三个字几乎就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不可能”。 “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聂琛的眸子中燃起了刺目的火焰,祁玉视而不见,笑容再也没有此刻般绝美动人。 “琛,一步错,步步错,到了如今,你认为我还有回头的余地么?” 聂琛敛眉,心知他说的是事实,不知为何胸腔之中却是溢满了悲凉的情绪。 祁玉见状,唇畔轻视的笑容更深,右手慢慢的插进裤兜之中摸出了一枚小小的按钮。双眸平视着前方隐没在风吹草动之中的幽静小路,眼底有诡异的笑意一闪而过。 他再也不看身旁的两人,仿若此刻贴在脖子上的刀片就如同摆设一般。 昂首高声的冲着前方道: “宋陌,既然来了,不如就出来吧,大家一起聚聚也好。” 风声,静谧至极的夜,除了风声之外,再无其他。 儒雅俊挺的男子立在当下,昔日俊逸至极的面上不觉竟浮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你真的不想知道昨夜我对你的小心肝做了什么吗?既然你不愿出来,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不再重要?既然如此,不如就把她送给我如何?” 那一句“如何”刚刚落下,祁玉动了。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身形挣脱了聂琛的控制,轻轻用手一弹,聂琛就感觉手腕一阵酥麻,手上的刀片就这样飞出去,与此同时草丛里只听见一阵极为短促的“啊”的一声。 待聂琛回神,才发现原来一直警惕的站在身旁的夏玖白嫩的脖颈上多了一双手,而祁玉正站在她身后,满脸轻视的笑。 聂琛垂下了手腕,唇畔勾起嘲弄的道: “果然,以前你都是让着我的吧?” 祁玉的右手此时多出了一个按钮,他的目光直直的平视着前方道: “还不想出来吗?不如今日大家就都交代在这里吧。” 说完,似乎就要往上按去。 隐匿在草丛之中,一直冷眼看着的宋陌终于坐不住了,要知道这房子周围埋了好几吨的炸药,这样的距离之下波及范围更广而已。 遂一下子站起身来,淡漠空灵的声线让空地上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来了,你放开她吧。” 在听到宋陌声音的那一刻,柳茗的心中一紧,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原来还在挣扎的身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只因为她清楚,有宋陌在根本就不用自己出手,还是静观其变要好。 “你走到这边来,我就放了她。” 祁玉的声音听上去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命令,宋陌的眉头不易察觉的一蹙,下一秒兀自就抬脚往这边走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宋陌的身上,尤其是祁玉,一直紧紧的盯着宋陌,柳茗感觉到靳在自己脖颈间的手此刻正在无意识的收拢,而宋陌已经来到了离她们的位置只有两步之遥的地方。 所有的后续的事,电光火石之间都发生在这一秒。 那一声突兀的枪声就在此刻响起,风吹草动,黑暗之中只听到一道异常熟悉的男声紧促的道: “阿陌,快退开!” 原来,竟然是沈宇开的枪吗?那一枪正好打在了祁玉的右臂上,于是右手心的那个按钮模样的东西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而聂琛,正是看准了时机扑过来推开了祁玉,长臂一捞就将夏玖整个人揽在了怀中。 在听到那一声枪响,宋陌心下就已经知晓要坏事了,该死的!沈宇怎么那么冲动?思及此,在看到夏玖己经被聂琛带过去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已经退到了几步开外。 聂琛如疾风一般扑过来揽住夏玖之后,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也慌忙连退了几步。 场中只有祁玉一脸嗜血的笑容,既然非要一个结果,不如就大家一起去吧。 电光火石之间,那爆炸声石破天惊,炸开这沉闷静谧的夜,背后如鬼屋一般的房屋之中响起一阵极为刺耳的轰鸣声,霎时火光冲天。 祁玉的唇角浮起轻蔑至极的笑,刚才拿在手中的按钮只是幌子罢了,真正的爆破遥控就在他的手腕上绑着,原本他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是他们逼他的! 红光冲天,刺耳的爆炸声,和着鼻间浮现的汽油味,夏玖的脑海中一片晕眩,眼前的视线恍惚,此情此景,一下子就把她带回了四年前,那个异常绝望恐惧的夜晚,当时的天也是此刻这么亮,而她却以为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 背后伸出一双手粗鲁的拉扯着自己往前,她从记忆中回神,下一秒脚下一软身子竟然腾空而去。 在那爆炸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看见原本呆立的祁玉疾风般来到夏玖面前拉起了她,而夏玖身后的聂琛只扬了扬手臂就似被制住,三个人的身子一起在爆炸发出的强大气流里甩了出去。在他们身后,就是断崖,看起来如墨一般似深不可测的断崖峭壁。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想:祁玉可真是会选地方啊,青山埋忠骨。 而像她这样残破的灵魂,配着荒山断崖,倒也不相负。 黑暗,风中,荒山,只听得一道凄厉哀婉的男声。 “不要!!!” …… 第 60 章 两天,整整四十八小时,当宋陌冷凝着堪比坚冰的眉眼在那片断崖之下,在荒芜的树丛间看到那个女人时,心口都悸了一悸,愣在原地,竟然不敢再上前。 这四十八小时,天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召集了所有可以用的人地毯式搜索,在没有得到准信之前,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就怕那个女人会在火光之后就如泡沫一般消失。 四年前他救了她,是因为利益,是因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而有的心机盘算。可是这一次根本就是意外,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准备。 夏玖并不是一个人,此刻的她白皙的面颊之上有着清晰的树枝划破的血痕,而身上的衣服亦是破破烂烂,肩部和小腿之上亦是多处的划伤。甚至小腿上还有着清晰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这些只是皮外伤而已,只要用了药终究会好的。 最让宋陌心惊的却是那一双眼睛,无波无澜,一片木然。那水一般的视线起先落在他的脸上,而后迅疾转过了头去,就好似根本都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有多久了呢?很久。。。都没有再见到她露出这副这般漠视防备的眼神了。他的心尖尖上不易察觉的一颤,倒是夏玖肩膀上驾着的那个男人反应够快,在看到宋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从她的肩膀上移开,同时在她的胳膊上用力一推,下一秒夏玖的身子已经踉跄着跌进了男人纤细的溢着淡淡药香的怀抱中。 身后的聂琛虽然摇摇晃晃,却是竭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原本紧紧抿着的薄唇微启,毫无在乎般的道:“你跟他回去吧。” 夏玖此刻正靠在宋陌的身上,闻言转过了头去,抬起头,一张小脸紧绷着,半晌才应了一声“好。” 而后就在宋陌伸出手环住她的时候,她靠在他耳边轻声道: “宋陌,尽快送他去医院。” 那声音里无悲无喜,让人根本就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宋陌颌首,冲身后的人点了点头,还未及那人出手,只听见“哐当”一声,身后强制站定的冷峻男人已经直直的倒了下去。 宋陌注意到怀中的女人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明显的茫然与慌乱,而后又飞快的掩去,只是抬眼冷静的看着宋陌道: “车呢?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车上,夏玖垂着头呆坐在一旁,挺立的背脊看上去却是满满的疲惫。 明明那天掉下断崖的是三个人,现在却只剩下两个,两天一夜,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聂琛怎么那般轻易的就把夏玖推向他?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敛了眉,宋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去盖在了夏玖的手上,满脸平静的道: “别担心,会没事的!” 夏玖僵了许久,才向他挤出一抹微笑: “我不是在担心他,我只是担心自己而已。” 到了此时,语言反而失去了所有的作用,宋陌转过头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薄薄的红晕,那红晕却不似健康的羞囧,反而看起来更像是急怒的人在兀自平息着心底燃起的火焰。 身旁的夏玖垂眸,丝毫都没有看出来身侧男人那副诡异的模样。 到了医院,宋陌的人送了聂琛进去,夏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关上了车门。 “去哪里?” “随便去哪,只要有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这一睡,足足就睡了整整一天。。。 一整夜的梦境浮浮沉沉,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和着断崖底下浓重的血腥气味浮来,所有的一切,过往与现在,就如黑白电影一般在她面前闪过。 四年前她的痛苦绝望,苦苦哀求,她一个平凡女孩在遇到他后被硬生生和着血泪扯下的翅膀,禁锢的自由,还有那几个月日日夜夜如焚心一般的玩物生涯。 四年后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所有的真相被突兀的被揭开,山崖底部,她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一把匕首迎着脖颈而来,那匕身带来的凌厉风声几乎就是贴在了她的脸颊之上,千钧一发之际,是身下的聂琛猛的一扭身子翻过来硬生生的替她挡了一下。 血光溅开,视线模糊,眼睛里看到的两个人就如野兽一般纠缠在一起,匕首被踢落在了一旁。她看着原本如亲兄弟一般的两个人,赤手空拳打的你死我活,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强烈的快意。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一直想要看到的结果吧,看着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不死不休。 可是慢慢的,当看到聂琛被祁玉压在了身下,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他脸上时,快意褪去,心底所剩下的,只是一片空洞,和着不可名状的悲哀。 他们,本不致于此,当年,如果她没有去那间酒吧,如果没有那一幕戏剧性的开始。 那么他们三个人,应该都会安好的生活着,他们是两个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而她则是一个刚刚失恋的升斗小民,假如生活照旧,迟早有天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 人活一世,由衷的快乐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假如心底总是这些爱呀恨呀,处处皆是阴霾,生活还如何继续得下去?她想,上天让她来人世走这一遭,并不只是为了让仇恨一点点腐蚀她的心的。 那一刻的她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再睁开时,拾起了手边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了纠缠中压在上方的那人背上,一声闷哼,男人的身子慢慢的滑开,夏玖紧抿着唇,对上了在下方聂琛那双晦涩难明的墨色眸子。 解决了祁玉,夏玖抱着双臂蹲在一旁,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宋陌一定会找到她,花了四年精力培养出来的得力工具,怎么能够轻易的就失去掌控? 沉默的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发现了聂琛的不对劲。 那一眼之后,男人便闭上了眼睛,额头滑下豆大的汗珠,满嘴呢喃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走上去,才发现聂琛的身上烫的惊人,整个背部几乎俱是一片嫣红,是失血过多所以导致了高烧昏迷吗? 撕下身上的布条替他包扎好伤口,止住了血,她费力的背起他蹒跚着走到了一处较高的地势后面,借以挡住肆虐的冷风。 松开手,刚想转身去找人,已经昏迷了的男人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口中一直喃喃念着什么,凑近了听,才发现他说的竟是: “夏玖,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再离开我。不要走。” 过去的所有恩怨情仇,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抵消的。她眨了眨眼,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很心酸的感觉,明明就可以轻易的挣开,她却僵了很久都没有动弹,任由他就这样得寸进尺的拉着她,胳膊最后竟然还环到了自己的肩上。 对着男人那张心满意足闭着眉眼的安静睡容,那一天夏玖想了很久,想了很多。 在聂琛醒来时,一抬眼就看到了女人灼灼的视线尽数落在他的脸上。 “聂琛,过了今天,我们以后便两不相欠吧。” 聂琛,我们以后两不相欠吧。 该报的仇我已经报了,所有的事就此一笔勾销,我们,从今天过后,就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 聂琛从女人淡漠的眸中读出了这些信息,合上眼睛,他硬咬着牙点了点头,此后再无话。 --------------------------------------------- 夏玖醒来的时候,是黄昏,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她赤足走下床,一把拉开米色的窗帘,那一片绚烂的霞锦便铺天盖地而来,那般耀眼的光华,几乎就快要恍花了她的眼睛。 “很漂亮?” 身后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男声,她回眸,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宋陌,一头黑亮的长发直直的披散至腰际,那双琥珀色的眸里映出了她的影像。墨发红唇雪肤,那如雪一般晶莹剔透的五官,还有身上若隐若现的清冽的白蔷薇香气,只怕是任何一个自负美貌的女子在这样一幅皮相下都要自惭形秽的。 夏玖的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敛下眉目淡淡的笑看着他道: “竹主,香港之行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你准备何时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两个人自然心知肚明,并没有说破。 宋陌上前一步,抬手正准备搭在她的腰上,女人的身子便如水蛇一般灵巧的滑开,他的眸子一黯,再开口时不禁就多了几分冷意。 “你这是在怪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的不像话。 “没有,怎么会?” 女人的声音听在耳中分外的无辜,宋陌却是克制不住心头渐渐升起的火气。又上前一步,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全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这才和缓了声音道: “沈宇那天,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急了想救你罢了。” 笑话,沈宇那个和她一向不对盘恨不得除了她的家伙会急着救她?下意识的撇了撇嘴,她就是闭着眼睛都不会相信。 看着她这副不自觉露出的小女儿模样,宋陌的心底一松,连带着继续道: “这次的事,以后绝对不会了。” 不会了,是说再也不会把她当做弃子?不会再故意拿她做饵来引诱祁玉,不会再让她置身于那么危险的境地? 冷笑在唇畔慢慢溢开,她点头道了声好,而后便直直的转过身去,再也不理他。 这一次的事,其实只要动动脑子就会想清楚不会是意外。宋陌急着铲除聂祁两家的势力,而祁玉虽然已经和聂琛彻底决裂,祁聂两家势如水火,但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得让宋陌摆平的。 宋陌曾说过他已经等不了了,所以为了从精神上击垮祁玉,他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柳茗的神秘来历透露给了祁玉的人,顺藤摸瓜,只要祁玉弄清楚柳茗的身份,只要聂琛当时也在场,四年前的旧事被揭开,聂琛必然会有所反应,而祁玉,在心上人那般仇视的目光之下,饶是钢铁般的意志也会崩溃,哪里还会有多余的心思来对付他? 要击垮一个对手,从精神上狠狠打击他,比起慢慢剪掉他手上的羽翼势力要有成效得多。 以上,任何一条,只要聂琛没有立刻就去找她救她,只要她没有说出真相,只要聂琛在知晓之后没有那般仇视的恨不得杀了祁玉,那么,祁玉就不会被打击的理智尽失,做下了再也回不了头的事。 上面的每一条只要没有发生,那么宋陌的算计就不会成功。结果,竟然一切都朝着他预料的那个方向发展,大概,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祁玉之前就会动手埋下了那么多的炸药吧。 夏玖此刻走回了床前,拉开了衣柜,里面满满一柜俱是女人的衣服,果然是他的作风。她皱了皱眉,随便挑选了一件米色的束腰长裙换上,又挑了一双银色的平跟鞋子,这才打开门走下楼去。 到了楼下,她才终于明白自己心底里那么诡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样的房子,还有大堂左边那条长长的雕花长廊,扑鼻而来的蔷薇花香,不就是当年她埔到香港呆了好几个月的地方? 宋陌此刻正坐在大厅里那张米色的沙发上,见她下楼,目光淡淡的在她身上扫过,这才淡淡的道: “要出门?” 夏玖点头,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我,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应该是聂琛名下的房产,也是他住的最久的地方,宋陌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还一副主人的模样? 闻言,宋陌一直冷了许久的脸终于在下一秒绽开一抹愉悦的笑意,清冽的眉眼,微微上翘的唇角,嫣红的唇瓣,那一刻仿若春暖花开般暖人,然而,那微笑只是停留了一会儿便已经消失,耳边只听见他低沉的不同于少年般干净的声线道: “喜欢么?我把它买下来了。” 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 然而这一句,宋陌却没有说出口,他怕突然出声会吓着了她。 到了现在,他都弄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有着怎样的欲图,是爱么?他说不清,既然如此,那么就慢慢来吧。 “不喜欢。我很不喜欢。” 夏玖开口,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厌恶,对这栋房子的厌恶,对那段过去的厌恶。 他就知道,宋陌自嘲一笑,只怕任何一个正常人,谁都不会喜欢吧,慢慢掩去眼底一抹黯然,他不动声色的道: “要出去的话,带上甲乙两人,念慈这两天就要回来了,你看完了人早点回来。” 听着宋陌的话,夏玖的心底升起一种极度怪异的感觉,就好似丈夫对着要出门的妻子殷切嘱咐不可晚归一样。 扭过头,她目不斜视的走出门,甲乙两人己经等在了门口,少年人纤细修长的身形包裹在白色衬衫米色裤装中,就如竹子一般清脆诱人。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两个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而后齐齐的对视了一眼。 “原来柳爷真的是女人啊!” 两个人交换着如此的信息,随后齐齐的红了脸。 夏玖看着他们的模样,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在心底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自己拉开车门上了车,还没等她开口,自觉的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的甲开口道: “柳少,是不是去xx医院?” “是。。” 她点了点头,看来宋陌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去看聂琛吧? 到了医院,无须开口,甲乙两人已经带着她走到了聂琛所在的病房。 很明显就是特殊对待的加护病房,独立一人间,她进去的时候,除了床上兀自沉睡的裹得和木乃伊一般的男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男人原本俊挺的面上此刻俱是一道道细微的血痕,虽然已经经过了包扎处理,初初看着时还会有些骇人。 他为什么,会救她?又为了什么要宁愿自己被。。。也要护着她? 是愧疚?据她所知,他聂琛从来就不是这般心存良善的男人。 刚刚,坐在车上,回头看着一步步远离的房屋,想起了初时她在这间屋子里和聂琛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如何的伤害过她,除了不给她自由之外,他几乎什么都给了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烈,思考太过专注,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聂琛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醒了过来,黑色的眸子正直直的看着她,平稳无波。 “你怎么来了?” 开口,是一贯的倨傲,夏玖撇唇,淡淡的道: “我来看看你到底死没死。。。” “哦?死不了。我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也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像他这样的孽障,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挂了? 垂眸,好似有默契一般,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好一会儿。 良久,方是聂琛不顾脸上的刺痛,开口道: “你不是说就当从来没认识过?那么现在来这里又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亲手了结了我?” 低沉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自嘲,或许还有一些其他什么,她听不分明。 夏玖自己也理不清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讨债么?他们之间,只怕是已经理不清到底是谁欠了谁吧。 动了动唇,终于还是把心底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 聂琛闻言勾了勾唇,嘲弄的笑道: “一个男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孩子,做再大的牺牲都是应该的。” 张了张口,原本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的她突然哑然无语。该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根本没有怀孕?告诉他一切都是事先导演好的戏。告诉他自己对他下了药,而他很有可能会因为这种药慢慢变成白痴? 明明原来本该是那么理所当然用来打击报复他的手段,可是此刻的她却突然就说不出口,只要她张了口,那一字字一句句只怕就会如锋利的匕首一般刺进他的心里吧?可是今时今日,她却压根就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敛下眉,她道: “我该走了。” 刚起身,手腕就被聂琛的早就准备的长臂扣往,男人的双眼炽热的紧紧盯着她,那黑色的瞳仁中清晰的映出了她此刻淡然的模样。 “你,真的决定要跟着那个小白脸?” 小白脸?他说的是宋陌? 她想笑,然而对着聂琛那般凝重的眉眼,她发现自己竟然根本就笑不出来。 她冷冷的看着聂琛,嘲弄的道: “我以后要跟着谁,是我自己的事,现在,请你放手。” 聂琛当真便听话的放开了手,再看向她的眼中便明显的多了一些蔑视。 “你真当我在意你?我不过就是在意你肚子的那块肉。老子早就腻了你了,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的身体好得很,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都说女人家的心思就像那天边的浮云,捉摸不定,依她看,这句话用来眼前的男人身上,也同样合适。 抬起头,她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真是可笑,她这一趟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着? 为了他在满是霉味的房间中说的那些话?为了他毫不犹豫的挡在她的身前?为了。。。他可能对她产生的,所谓的爱情? 夏玖嗤笑一声,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理。 女人对着占有自己身体的第一个男人,天生就会产生一种难以忘怀的念想,四年前她被他压在身下,而后听到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种被当做替身的感觉损伤了她女性天生的自尊,所以她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想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想看看聂琛是不是。。。爱上了她? 摇头,长长的医院长廊上,平跟的鞋子发出“踢踏”的声响,她在心底笑自己。 “夏玖啊夏玖,你可真是脑子被驴踢过,无聊的紧。” 她其实离聂琛的病房还没有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和一个容貌乖巧的小护士。 只见两人边走边聊,她没有在意,然后在听到“聂琛”这个名字时,脚步还是下意识的一顿。 只听见小护士有些羞涩却力持平静的道: “林医生,我知道他是那个杂志封面上经常出现的聂总裁,我刚才的意思只是想问,他怎么会伤的那样重?像他这种人,电视上拍的,平时身边不都是有着一大群的保镖跟前跟后的围着吗?怎么会全身都是伤?而且竟然是伤在。。。伤在那个地方。。。好严重。肛口那里都被撕裂了。。。林医生。原来。。。原来男人也会被强|暴吗?” 小护士满脸红晕,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那林姓医生清咳了一声道: “是的,这年头长的好看的男人都不安全。小尘,你是女孩子,更要懂得保护自己。” 小护士慌忙点头,红着脸又道: “他的伤是不是很快就能好?” 林姓医生皱了皱眉道: “背上的那一刀险些就刺进脾脏了,还有小腿上胫骨断裂。性命倒是没有危机,只是可惜了他那一双腿,只怕是废了,以后会落下病根,一到阴天,只怕总是要痛上一两回的。” “啊?!” 小护士捂着嘴,满脸不忍。 “其实这身体上的伤又算得了什么?用了药天长日久自会痊愈,怕就怕的是这落在心里的伤口啊。” 两个人慢慢的走远,交谈声再也听不清楚,而后一个转弯就入了聂琛所在的病房。 夏玖抱着双臂,突然就觉得冷,唇齿皆寒。 ………… 第 61 章 大结局(一) 两个人慢慢的走远,交谈声再也听不清楚,而后一个转弯就入了聂琛所在的病房。 夏玖抱着双臂,突然就觉得很冷。 捂着脸,之间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一闪而过,被她极快的拭去。 出了医院的正门,见甲乙两人此刻正乖觉的站在车旁候着,见得她过来,立刻迎了上去,少年人的面上俱是喜色亲厚。 上了车,她靠在椅背上,吩咐甲开着车随便溜达,就这样几乎绕着香港市区转了大半个圈,对着一头雾水看着她的两个小少年,她抿着唇笑道: “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自然是回到有宋陌的地方去。 远远的看着那栋别野已经快到眼前了,夏玖面上的笑意便渐渐的收起。来香港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报仇,可是报完仇之后,心里却隐隐的就像是缺失了一块什么,不快活,是的,她这几日,很不快活。 报完仇了后该要做什么? 其实不用问,她自己的心里就很清楚,宋陌救了她,而她也算是卖给他了,做他得力的下属,为了他的事做自己最大的努力。这样其实很好吧,人最怕的,其实是被这个世界抛弃,是怕自己根本就不再被需要而已。 回到聂府,现在应该可以说是宋府了,在客厅中没有看到宋陌,她刚想上楼,就听到花房那边传来很明显的咳嗽声,脚步不由自主的便往那边迈去。 果然,此刻的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手执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看的入神,不时的便咳嗽一两声而后又用纤细的手指捂住,有绯色的蔷薇花瓣在其侧,墨发红唇的少年,就像是他们当年初见一般,清艳绝伦。 “回来了。” 不是疑问句,宋陌眼皮都没有抬,似乎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到来。 夏玖轻轻的“嗯”的一声,抬脚就想离去,走之前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冲那少年一笑,霎时,笑如春花,只听她故作淡漠的声音道: “宋陌。书拿倒了。” 说完话整个人便如做了坏事一般刷的窜回了自己的房间,身后毫不意外的听到一声“啪”的脆响.似乎是有什么清脆的东西落了地一般。 夏玖已经回到了自己昨晚呆的那个房间,此时正捧着脸,眉眼间依稀有着淡淡的笑意,只差吼一句:小样,叫你装,叫你装,还不是被姐姐给拆穿了。 过了一会儿笑止了,她心里嘀咕着,宋陌之前一直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虽然知道他的真实年纪,可是还是没有就这样看着他狼狈的丢范儿解气。 哼,你不是爱利用我吗?你不是喜欢把我当棋子吗?终于也看着你一回笑话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没有出去,饭菜自然就是送到了她的房里。饭后,洗完澡,倦意渐渐涌了上来,她钻进被窝就开始蒙头大睡。到了半夜忽然觉得不对劲,一瞬间警觉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有一片黑影正站在自己的床前,那黑影看着她好一会儿,这才掀开了被子在她身旁躺好。 清冽的白蔷薇香气传至鼻端,夏玖已经知道来人是宋陌,原本提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睡着,谁知那人在身旁躺好之后竟然得寸进尺,一双手臂伸过来牢牢的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强迫自己的身子挨着他。 她一愣,浑身顿觉不舒服,转而作出一副迷糊不醒的样子在他的下盘踢了几下,口中还喃喃零碎的道: “不许挤。。。困,死开。” 嘴上的声音轻,腿上的动作却不轻,踹向宋陌的那几脚,分明就是带着一股子蛮力的。宋陌长腿一夹一抬便制住了那一双不安分的腿,只听见他沉着声音道: “夏玖,怎么,你还忘了自己的另一个作用?” 一听到宋陌的声音,夏玖就讪讪的睁开了眼睛,那啥,她在晚上的另一个作用,就是给这个男人当抱枕来着。 先是安分了好一会儿,随即似想起自己其实有充足的理由生气,不由的又拧着眉头道: “宋陌,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要给你当抱枕!” 宋陌笑,是啊,你是从来都没有点头同意,可是你不一直都在习惯? 男子轻轻地抿了抿唇,黑暗中琥珀色的眸子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一低头竟然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夏玖颈间,几乎就是枕在了夏玖的酥胸上。胸口有些闷,夏玖有些闷,轻轻的推了推他啐了一句“流氓!” “别动,你再动,信不信我能更流氓?”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脑袋随即还在女人的胸口蹭了几下。惹得夏玖一阵恼怒,往日淡漠的面上此刻俱是羞囧,更加用力的推了推道: “你。。。宋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动。小玖,就这样让我靠一会吧。” 这是宋陌第一次叫她小玖,他以前都是冷着眉眼对着她说你啊你啊。现在这副姿态,那声音里隐约的撒娇,让夏玖一下子就软了心肠。她发现,她果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宋陌闭着眼睛养了好一会儿的神,趴在女人的柔软的身子上,鼻端俱是好闻的香气,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不少。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男人那张倨傲自信的脸,想起他说:“你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真的和她在一起,她对讨厌别人利用她,所以宋陌,你出局了!” 他和聂琛的见面,其实就在今天下午,在夏玖从医院离开之后。 当时的他拍着巴掌走进了病房,看着虽然满脸伤痕却仍旧是一副倨傲坚毅模样的男人嘲弄的道: “苦肉计?呵呵,聂少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把自己都押上了,其实当时那房子周围安插了好多你的人,你完全就可以废了祁玉把她完好无缺的带出来对吧?” 聂琛挑眉看他,眉眼之间俱是轻蔑,哼着声道: “现在即便是被你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管他什么计,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就行。” “你就这么确定她会因为你出手救她,就能够放下以前的一切,乖乖的如冤丝草一样缠绕在你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有过那样的经历,恐怕都是不可能原谅你的吧?” 宋陌针锋相对,想看到聂琛眼中的失落,然而却终究是失望了。只见聂琛的眉目挑的更高,看着他的样子更加的轻蔑。 “她原不原谅,你接着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宋陌,我比你了解这个女人,心软,善良,嘴巴坏。你说,我为了她做的这些,这一身累累的伤痕,即使是为了愧疚,她也必然会选择留在我的身边,只要时日渐久,你以为她不会爱上我?” 宋陌冷凝着眉眼,听得聂琛接着说: “更或者她本来其实对我就会有多多少少的爱呢?四年前,假如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谁也不会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别忘了,我可是她第一个男人,女人,总是容易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产生感情。” “你无耻!” 少年模样的宋陌,眉眼清冽,气度高华,可是就这般模样的人,袖口一挽拳头就往那个男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下手的时候还下意识刻意的错开了脸,如果。。。聂琛的脸上的伤再多一点,那个傻女人,大概又要愧疚了吧。 聂琛不躲不避,任由男人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闷哼了一声而后大声道: “是,我无耻!从我发现她是夏玖那天我就开始动了心思,我就开始布下这个无耻的局,那个女人就是心软,对她好的人,为她做的事,她必然都看在眼里,你说,我为了她受的这一身伤和侮辱,她还会介意我四年前的强迫吗?只要她对我放下了心房,我未必没有机会。宋陌,醒醒吧,不该是你的东西,就不要强求,这些年,我家阿玖多谢你照顾了。” 我家阿玖多谢你照顾了。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听到这样的话,宋陌收了手,看着聂琛冷笑: “那我们就看看,她最后到底会选择谁!” 随即负手走了出去。 眨了眨眼睛,回忆终止,他抬头看着眼前女人一脸无奈的模样,环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又紧了几分。 垂着眼帘,终没有了素日的淡漠自持,几乎是有点怯弱的道: “夏玖,你。你还在介意我利用了你吗?” 夏玖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冷道: “我哪敢?你是主子,我是下属,就算是被你利用的挂掉了,也是我应该的。” 闻言,宋陌竟然莫名的好心情,撩起了她的一丝发在指间缠绕把玩,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慵懒的道: “还说不敢,小玖,你明明就是介意的不得了。” 嗯,她很介意,介意自己一直很相信他,介意被利用,介意他骗她。 静默许久,才听得宋陌的声音接着道: “知果当时换了是我,我也会那样救你的。” 当时么?眯了眯眼睛,他说的,是在屋中祁玉拖着她出去那一次?还是爆炸发生时聂琛抱着她被炸出去那一次? 夏玖原本唇畔的笑意渐渐收敛,轻轻的嗯了一声,便调整好了姿势做了一个合格的抱枕,而后闭着眼睛沉沉睡去。身旁的宋陌看着她好一会儿,随即也闭上眼,一夜好梦。 第二日,毫无意外的,夏玖又去了医院看聂琛,去的时候还特意带了好多吃食。宋陌只是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说他会不会放过聂家,没有说他不让她去。 就这样过了五六日,夏玖天天往医院跑,而宋陌白日里都是外出,刚刚摧毁又接手了香港的两个大家族,事务繁多,他必然是要亲自出面去稳定人心,自然的,聂家父子,是不可能再动了。 这几天晚上,宋陌都宿在夏玖房中,夏玖无异议,只当是多了一个枕头,而甲乙两人看向她的目光中就不免带了几许暖昧。 第六日晚上,宋陌照旧过来躺在她身边。 他一躺下,夏玖就察觉到他今天必然很忙,浑身散发出一股疲惫的感觉,手还动了动,大约是在揉着眉心。 过了许久,夏玖才听他开口道: “你明天不要出去,家里要来客人了。” “好”,夏玖乖巧的应了声,总算有了几分为人下属的自觉。 而后却总是隐隐的觉得不对劲,直到后来才知晓心中这般怪异的感觉,是因为宋陌当时说的一个词“家里”。 第二天中午,她在花房中捧着小说,言情的,是她大学时的嗜好,看着那些俊男美女的爱恨纠葛看的正兴起。便听到恭敬的迎客声,出了花房,才看到客厅里面坐了两个人。 仔细一看,不由面色大变,随即又飞快的镇定下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志鹏和小雅。 “姐姐。。。” 身着粉色洋装的小雅一看到她就飞奔过来揽住了她的腰,小脸使劲在她怀里蹭啊蹭的,口中一直唤着“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 姐姐么?夏玖摸了下脸,眉眼明显就和以前的夏玖不一样,竟然这样都能够认出来吗? “小玖。”原本一直僵坐着的周志鹏突然开口唤了一声,夏玖的身子一瞬间变得僵硬,再看了他一眼之后,随即就放松了下来,周志鹏容貌如昔,只是眉眼间明显多了几分锐气,夏玖淡淡的扫过,竟然发现自己的心湖再也荡不起一丝的涟漪,原来自己是真的已经不在意他了。 初恋,就这样随风而逝了。 宋陌就是在这时候走了进来,长臂一伸很自然的便揽过夏玖,看着那两人,客套的笑着: “小妹辛苦,妹夫辛苦。” 周志鹏忙摆了摆手道: “没有没有。” 妹夫?夏玖看了满脸羞涩的小雅一眼,随即便了然。原来是这样么? 整整一个下午,四个人就这样坐在客厅之中闲聊。夏玖淡然的听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说着一些她根本就不懂,也不想懂的话。而小雅腻在她旁边,满脸兴味。 终于,周志鹏先受不了这样无营养的对话,突然站起了身子,直直的看着夏玖道: “小玖,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一切重来,我绝对。。绝对不会。” “哎,妹夫。” 宋陌悠闲的半靠在沙发上,揽在夏玖腰上的手臂环的更紧。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瞧她现在过得很好。” “是。。。是。。” 周志鹏脸上讪讪的,黝黑的眸子紧盯着夏玖,喃喃的道: “也是。。只要你过得好,过得好就行。” 入了夜,夏玖躺在被窝里,当宋陌大大方方掀开被窝进来时,她拧着眉,凶巴巴的道: “你干嘛要做这些?!” 手指还紧紧的抓着宋陌衬衫的领口,一副你不回答誓不罢休的模样。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这些日子哪里还有半分当人下属的模样。 “困,睡了。” 宋陌把脸往被窝里一埋,开始耍赖。 “哎。。宋陌。。宋陌你!” 夏玖开始扯被角,压根就没有想过宋陌会突然的一下子翻身压制住自己。 待那具坚硬结实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时,夏玖才陡然间一颤,猛然醒悟过来,如今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荏弱的小少年。 宋陌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所有以前抛弃过我们阿玖的人.最后都会后悔,我们阿玖,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 终于,也轮到他这样理直气壮的说:“我们阿玖。” 夏玖一愣,敛去了呼吸,突然就如发疯一般的低下头把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带着丝丝的哭腔道: “我以为谁都不想要我,我以为全世界都会抛弃我。” “怎么会。” 男子用手指细细的梳理着她的发,带着满满宠溺的道: “我要你,我们阿玖是最好的女孩子。” 如果在平时,这样的甜言蜜语,这样狗血的桥段,夏玖只怕是会吐上一下。 可是待到亲身经历时,夏玖却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些,大脑不受控制的冒出一句: “宋陌,你这样对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对着在怀中嘤嘤哭泣的小女人,他很想干脆的答: “对,我就是爱上你了。” 张了张口,却是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因为这种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慧黠如夏玖,自然也不会相信。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或许永远也不会爱上一个人,夏玖,我对你,我只是。。。舍不得你离开我,舍不得你不在我身边。” 不是爱么?也是,冷情如宋陌,又怎么会懂什么是爱情?只是。。。习惯了吧。所以怕自己离开之后,他会寂寞吧? 似乎是原本有着什么灼热的情绪一闪而过,夏玖迅速的推开了宋陌,捂着眼睛冷声道: “宋陌,你救过我,我这条命都是你的,而且我现在是你的下属,只要你没有开口,我绝对不会离开。” 宋陌不说话,一双眼睛在暗夜中亮如星辰。 而星辰紧紧落在的地方,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睛。 “夏玖,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手下,这一次我利用了你,成功的掌握了祁聂两家的势力,所以我们的帐一笔勾销,无恩无怨。从此之后,不用再这样生硬的绑在一起了。” 夏玖闻言,身子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宋陌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颤抖更加严重。 男子垂着眼帘,唇角含笑,一瞬间仿若千朵万朵梨花开,耳边,清晰的响起了他的声音。他说: “夏玖,我不懂爱,而你,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再爱人,所以我们先在一起看看好不好?说不定。。。说不定就能。。。” “别说了。” 夏玖颤巍巍的伸出手,一把捂住了男人的眼睛,只要不对着那双好似有魔力的眼睛,也许,她就能管住自己这颗不安分的心。 “别说了,你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宋陌一把拉开她的手,眉眼含笑,声音暖暖,“好,我让你想,我会给你时间。” 这个傻姑娘,竟然连脚趾都开始抖了呢,她到底有多害怕? 敛了眉,宋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明天就要回澳洲,必须要离开香港,你若是想好了,明天就到机场找我,我等着你。” 夏玖的睫毛眨了眨,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清楚,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在医院给聂琛喂完饭,夏玖开口了,斟酌着道: “我。该走了。” 这几日他们之间相处融洽,她安静的照顾着他,他安静的接受,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太过炽热,那双墨色眸子中的意味,让人一看便知。 “嗯,知道了。” 聂琛安静的应了一声,再没有开口。 “你以后。。。好好的吧,我们两不相欠。” “好。” 男人满脸倨傲,却是表现的异常乖巧。 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抬头看了聂琛一眼,随即走了出去。 她爱宋陌吗?她不知道,可是心下却是已经决定要跟过去了,只因为四年的相依相伴,她没有想过,除了跟在宋陌身边,她还可以做什么? 刚走到医院门口,手机铃声响起,耳边传来那个林医生气急败坏的低吼。 “聂先生的家人吧?!赶紧过来!病人突然心脏衰竭,要进行紧急治疗,快点过来签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毫不犹豫就往医院跑去。 机场,宋陌看了眼手表,对着甲乙两人道: “走吧,时间快到了。” “竹主,再等等吧,说不定。。说不定人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能到了呢。” 清瘦的少年甲,那张小脸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不等了,该来的,自然会来。” 宋陌凉薄一笑,随即干脆的抬脚上了飞机。 …… 第 62 章 大结局(二) 半年后,半山别墅内,浓密的香樟树下,俊眉朗目的青年一身黑色衬衫兀自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聂琛,开饭了。” 有女子柔软的嗓音响起,聂琛点了点头便抬脚住屋中走去,餐厅里,一身米色百褶裙的夏玖正在往餐桌上添菜,见他进来,停了手中的动作,笑道: “今天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看来你的腿该是要好全了。” 聂琛闻言星眸一黯,立刻接口道: “没有,我最近老是觉得小腿抽痛,估计还得有好一阵子才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 “哦。”夏玖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垂了眼帘不再言语。 用完了晚饭,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聂琛在客厅打电话,她洗完澡就径直入了房间。 刚迷迷糊糊间有了睡意,身边的床铺随即沉了下去,浓烈的男子气息带着水汽扑面而来。 “宋陌。。。” 她嘟囔了一句,随即下巴便被捏住,一阵疼痛袭来,整个人已是清醒了好几分,猫着腰身子往床后一退,待看清楚来人之后,迷糊的表情已经褪去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满眼的戒备。 “你来我屋里干嘛?” 口气全不复白日的平和,明显就是浓烈的怒气。 聂琛眉目一挑,费力的把心中那种因她戒备的模样生出的恼怒咽下去,这才舔着脸道: “阿玖,你看。。。都半年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们是不是该。。。咳咳。” 半年之前的那一日,当他在加护病房醒来看见她守在自己床前时,心中大定。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她留下来,照顾他的一日起居,帮他按摩、复检。而他则黯然的接受。 两个月前他终于出院,而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有提出要离开,聂琛便知,自己所盼所求的,大约是真的已经在他手心了。 两个人相处的安然舒适,只有一条,夏玖从来都不许自己踏足她的房间,有一次他只是上来给她送盘水果,而她竟然不顾自己的腿上有伤,就这样把他给打了出去。他暗暗咬牙,告诉自己不要急,慢慢来慢慢来,时候还未到,而现在,两个多月了,他给她的时间够多了,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干柴烈火。却只能看不能吃,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多久。 所以今晚,是时候了。 夏玖闻言一挑眉,那双琉璃般的眸子竟带了丝丝的邪气,看着他道: “你说的对,是时候了。” 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也是时候该要离开了。 这半年来,她和暗夜几乎断了所有的联系,那个男人果然说到做到,说会放她自由,就存心不给他们任何还有可能牵扯在一起的机会。 如果不是还有阿慈,她根本就不知道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阿慈每次打电话来都会说,小竹又做了什么大CASE,又平息了哪一部的纷争,或者是又暗中收买了暗主的哪一个心腹。诸如此类。按照消息所知,他的羽翼渐丰,所以也是时候,快要到他动手了吗? 眨巴了下眼睛,她想起昨天阿慈在电话里面传给她的最后一句信息。 宋陌己经和暗主彻底撕破了脸,一场大战在即。 末了,只听电话那头念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 “柳柳,这半年。。。他,你。。。总之你按照自己的心走,假如聂琛他真的爱你,真的对你很好,那你就永远留在香港吧。” 阿慈的意思是,宋陌已经不再需要她回去了吗?当时的她拿着手机,只觉得心里酸涩的让她想落泪。 而现在,此刻,高大俊朗的男人单手支起几乎靠在她的身上,说: “时候差不多了。” 是在想让自己兼职保姆之后再兼职陪睡吗? 夏玖眼底的笑意渐渐的冰封,随即便也借口道: “也对,是时候了。聂琛,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你不用去送我了,今晚早点睡吧。” 说完,拍了拍已经僵硬在一旁男人的脸颊,犹自抱着枕头坐起身来。 “你要是喜欢这个房间的话,我就让给你,我去隔壁窝一晚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 手腕被扣住,身子动弹不得,她回头时就看到男人俊朗的眉眼之中俱是阴霾。随即带着微微的笑意开口道: “聂琛,你爱上我了?” 同样的一句问话,眼前的男人却是没有丝毫的迟钝,之后喉结处以咕哝,便干脆的启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 “是,我爱上你了。” 她却是听得一怔,记得半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问另一个男人的,那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 “夏玖,我不懂爱,而你,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再爱人,所以我们先在一起看看好不好?说不定。。说不定就能。” 那一刻,她清晰的听见了他压抑着的心跳声,那么的急促,而他,是那么的紧张。 甩了甩头,红唇勾起,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得媚眼如丝: “聂琛,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么你这几日在偷偷忙着的,究竟是什么事?” 是什么事?聂琛闻言,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几日前,他突然收到一封信,信。。。是秦颜写来的,约他明天相见,有些话,有些事,要和他说清楚。 对于秦颜,那个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还怀着怎样的心思。爱么?估计已经被时间磨光了。可是不爱么?又怎么可能,自己年少时,曾经那么疯狂的爱过她。 秦颜二字,一直都是他刻在心上的名字。 他这几天心神恍惚,一直在偷偷的做准备,想瞒着夏玖去见秦颜一面,奈何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让她知道了。 “现在你还敢这么信誓旦旦的说爱我吗?” 夏欢微微一笑,笑容里面满满的俱是嘲讽。 聂琛僵立在一旁,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 “聂琛,你还记不记得你住院时候吃的排骨,你说很好吃。” 男人的眼睛一亮,见她没有再往下深究,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又一愣,女人的心思真是百般难懂,她现在这个时候提排骨是为了什么? 点头,他道: “自然记得。” 那是她亲手为他做的,他如何记不得。 就见面前的女人闻言俏皮一笑道: “其实啊,那些排骨不是我做的,是宋雪。还有,你每天中午小憩时给你按摩后背和腿脚的人也不是我,也是宋雪,还有,你父亲能够顺利的振兴聂家,重开聂氏,并不是因为我去求了宋陌,还是因为宋雪,是宋雪求了自己的父亲,暗暗的帮助聂氏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牙缝中生硬的挤出来一般。 夏玖面色不变,只是唇角含笑,慢慢的数着: “喏,聂琛你看,一个女人为了你可以放下自己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为了你可以去学烹饪,呆在厨房里,忍受着油烟味去做一碗排骨。为了你可以去学按摩,为了你洗衣做家务,甚至为了你可以设计自己的父亲不得不帮你。啧啧,这样百分百的老婆,你要去哪找?” “可是我心里没有她,我只想要你。” 男人的声音干脆果断,夏玖的声音比他更干脆。 “可是我不想要你!” “而且聂琛,你自己说说,你只想要的,除了我,还有秦颜吧?那么就不是‘只’想要一个了。莫非聂大少还没有睡醒,想来个左拥右抱?” “我没有!” 夏玖不看他,唇角讽刺的笑容却是更深,只听她道: “聂琛,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的,是你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心,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究竟爱谁。” 聂琛的瞳孔一阵紧缩,眼前最后的画面,就是夏玖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夏玖轻轻的抽出插在他大腿上的麻醉针,拿在手中吹了几下,满意的笑了。 其实让一个人耿耿于怀的,或许并不是埋藏在心中所谓的那些爱,有时候控制人的情绪,让人生出杂念作祟的,仅仅是自己的记忆而已。 所以聂琛,我来帮你,我会让你忘记关于“夏玖”这个人所有的记忆。 有时候永远不再记起,才是能够得到幸福的开始。 -------------------------------------------- 到澳洲的时候,是在晚上,夏玖原以为宋陌还会维持他一贯的奢华风格,谁知念慈愉偷带她过去的地方,只是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居民宅,手中拿着钥匙,开了门,尽量不动里面任何的东西。念慈在门口冲她笑的豪爽: “柳柳,东窗事发之后,你可不许把我招出来啊!” “恩恩。。”她也笑,笑的像是一只傻气的松鼠。 直到躺在了那张还残留着蔷薇香气的床上,她隐隐的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原来自己竟然真的过来了,原来。。。还是舍不得他的。 这种感觉可能无关于爱情,有的只是一种想相互相依在一起的冲动而已,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不会那么寂寞的。 她想啊想,脑子里想的都是宋陌那日的话,她渴望自由,渴望平凡,一直以来想要的,就只是生活顺遂安康而已。然而,当宋陌那日解除了她所有的禁锢,给了她自由之后,她所想的,却是和他在一起,备受照顾的时刻。 所以才会静静的等待聂琛的伤好,因为她不容自己做出选择之后,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不管是因为愧疚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那封信,其实是她央求秦颜写的,只因为她心底清楚要怎样才能够清晰的让聂琛看透自己的心,才能让她离开的坦然没有顾忌。 她很好,相信以后留在宋陌身边也会很好。秦颜也很好,这些年她一直过的很好,所以从来就没有想过再回来寻找聂琛。 往事已逝,既如此,聂琛,你以后过的好不好,就在你一念之间了,人是渴望温暖的动物,记忆纵使再如何鲜明,又怎么会敌得过现实中慢慢靠近的温暖? 对于宋雪,她谈不上喜欢,但是这个千金小姐身上自有一种坚毅的精神,从她手指上皆是烫伤还拿着一盒排骨求她悄悄喂给聂琛的时候,她就知道,要是没有那些记忆,聂琛和她在一起,也会幸福。 千金小姐已经成长,那么爱情,也会慢慢的开花结果吧。 她正想着这些事,思绪混乱,冷不防被窝已经被人掀开,身边靠过来一个冰凉的身子,下意识的就往她身上蹭。 “宋陌,你回来了。” 她冲他笑,眉眼安宁柔软,他一怔,随即像孩子一般揉了揉眼睛道: “又做梦了么?” 蔷薇一般娇艳的男人自言自语着又把她往自己身上压的更近。 夏玖见状在一旁嘻嘻笑着,笑着笑着眼角又开始湿润,原来,他一直在等她回来么? 那边的宋陌还在迷糊着,只是觉得怀中这具身体这么柔软,这么像真人,呵。。既然是梦。。那么。。他在梦里偷偷的做一些坏事,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心念之间便开始行动,大手毫不客气的便抚上觊觎已久的雪白双峰,那么柔软,让他忍不住又加重了力道蹂躏,同时下身的坚硬强制性的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在那柔软处摩擦冲撞。 夏玖吃痛,抬眼看着男人面上的绯红,还有那双跳动着火苗的琥珀色双眸,抬起手下意识的就给他一巴掌。 明明是下手极重,然而触碰到那苍白如瓷的面颊,终究是柔了几分,不过还是会痛。 宋陌一激灵,身子一下子就退开,捂着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 “原来不是做梦,你怎么回来了?” 那声音之冷,语气之淡漠,似乎就是在说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赶紧滚出去吧一样。 夏玖脸上讪讪的,眨巴着眼睛终究决定厚一下脸皮,遂耍赖一般的道: “那啥。。。宋陌。。。你上次说的,让我想想的那个。。我想好了,我觉得吧,都是孤家寡人,我就勉强和你一起凑合一下吧。”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呢?你怕不怕?” “我不怕,因为我也不一定会爱上你的。” “哦~~~~~~~~~” 那一个“哦”字拖的是如此的深刻又意味深长,夏玖一下子就红了脸。 心里暗暗骂自己,瞧,人家说不定已经不稀罕你了呢,你还就这么眼巴巴的送上门来,真丢脸。 忍不住就掀开被子想站起身,谁知宋陌却是猛一下子按住了她,不让她再动。 她抬头,就看到了他那双满满俱是笑意眼睛,还有那瞳孔之上映出的,满脸羞愧的自己。 “不是说要凑合么?躺下来,现在就凑合着睡吧。” “哦。。。。。。。。” 极清浅的女声,透着明显的不甘心和恼意。 “嗤~~” 极为短促的一声笑,那边男人已经掀开了被子重新躺回来,大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大腿毫不客气的翘在她的身上,这才伸手捂住了她的眼晴嘟嚷道: “快睡吧。”男人的声音透着好笑。 “可是,我睡不着啊。”浅浅的女声明显就有点无奈。 “哦~~既然睡不着,不如就来做一件有意思的事?”男人的声音已经是明显带着诱哄了。 “什么有意思的事?”小白兔傻傻的问,不知道身边的大灰狼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滋滋。。。。”双唇紧贴,口水交。。。合的声音。 而后是明显带着恼怒的女声气急败坏的吼: “宋陌,不许耍流氓!!” 好吧,经此一吼,被窝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响起了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宋陌这才抬起眼帘,看着怀中的少女脸颊上透着粉色,心情空前绝后的晴朗。 也罢,不许乱动他就不动,反正,日子还长。 。。。。。。 ------THE END-------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