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献祭头颅》作者:杠精软北 文案 终于不是短文了,耶! 杀人魔攻x废物受 就算Ben伤害德林一万次德林也会哭着抱着Ben。 因为德林是个不能离开Ben的小废物。 “小德林哭起来的样子真可爱。”Ben太喜欢德林哭泣的样子。 德林会爱上Ben,但Ben不会爱人,他只会支配占有德林。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假的上世纪欧洲背景,会与历史不符,纯属瞎编勿信。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西方罗曼 搜索关键字:主角:Ben;德林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幕: Jack the Ripper。 Hell isn\'t other people. Hell is yourself. 他人不是地狱。你自己才是地狱。 ——维特根斯坦 Ben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杀得第几十个人了。 只是自在的哼着点自己不着调的小曲,一贯的把尸体的右手比出一个“剪刀”的姿势摆在尸体脸旁,然后血淋淋的尸体脸庞两边嘴角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两只眼睛也要割出两个漂亮的弧度,一张本该看起来滑稽的夸张笑脸因为血肉模糊的样子显得更加骇人恐怖。 Ben似乎不太满意他的新作品,面具后湖蓝色的眼暗了暗,然后把尸体的心脏挖出来放在左手上,左手规规矩矩的摆在胸腔上,手心放着鲜红的心脏。 然后从他门外的花园里挑了一支红色玫瑰轻轻的放进空出来心脏的胸膛里。 马马虎虎算是一个好点的作品了。 然后把精心准备的作品轻轻放在了街上,单膝下跪抚起作品的手,一个绅士的吻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银色的月光落在他黑色的西装上,修身挺拔的西装下十分精壮的身材宛如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现身。 如果能看到那张泛着冰冷冷银光的面具后面那张脸,人们一定会把他称作阿波罗,而不是被这凛冽的煞气直逼而心悸认为他是阿瑞斯。 但他确实是阿瑞斯,不为正邪,只为自我。 Ben哼着曲,一步一步慢慢踏着,身影渐渐隐入雾里。 (第二天) “哦,早安,我的天使,贝蒂!”彼得伯爵弯下腰给他亲爱的小天使一个绅士弯腰礼。 彼得伯爵高高瘦瘦的,脸上戴着半个金色框眼镜,一条金色的细链缀在眼镜旁一直延伸到彼得的耳后。他年纪不大,长相英俊潇洒,贝蒂一直很喜欢和他吃早餐。 可今天的贝蒂似乎很没有耐心,只是对着彼得伯爵点点头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她精致的烫过的鬓发被一支蓝色的夹子绾到耳后,夹子上镶嵌着一颗漂亮的蓝宝石,和她碧蓝的眼睛一样漂亮的宝石。 那是贝蒂最喜欢的一支发夹,是瑞安斯特公爵的儿子瑞安斯特·德林子爵送给她的。 贝蒂一直都认为自己会成为德林的夫人。 肯特公爵向瑞安斯特家族寄去了宴会邀请,就在今天,肯特城堡将会迎来瑞安斯特贵族的来临。 “可是父亲却仍在做他该死的工作呢!真讨厌!”贝蒂浅色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她这样说话要是让她的嬷嬷知道,肯定要大吃一惊然后捂着她的胸口喊着上帝。 贝蒂急躁的咬了咬唇,穿着精致小高跟的小脚泄愤似得跺了跺,然后转头看四周确实没人看到才理了理衣裙走到父亲办公房前,管家站在门口对贝蒂弯了弯腰:“小姐可是要进去找公爵。” “是的,父亲遇到了什么很麻烦的事吗?”贝蒂强制微笑到。 管家依旧站在贝蒂的面前笑到:“早上公爵收到了一封女王的信。” 贝蒂听到是女王寄过来的信只能对着管家笑道:“看来父亲真的很忙,我得去书房了,再见,麦德管家。” “贝蒂小姐真是上帝的宠儿,瞧瞧她那双和蓝宝石一样耀人的眼睛,哦上帝,真希望那个可怕的恶魔Ben永远不会发现伤害她。” 管家看着贝蒂远去的身影祈祷到,然后推门进去向公爵汇报。 “是贝蒂来了吗?” “是的,老爷。不过小姐走了。” 公爵也有一双和贝蒂一样蓝色的眼睛,只是经过岁月后使得这蓝色变为更深邃的蓝,他看起来依旧英俊,岁月使他更加成熟稳重。 “女王要求我抓捕恶魔Ben,这可真是件好差事。”公爵的眉头紧皱,不由自主的摸着手心里的金钢笔。 “也许我们应该好好问候一下瑞安斯特公爵和他英俊的子爵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文首发!字数没有码齐,可能有些长有些短啦!对不起!(鞠躬) 谢谢观看!!! 第2章 第二幕: White chapel The things we love destroy us every time. 我们爱什么,就总会毁在什么上面。 ——乔治·R·R·马丁 《权力的游戏》 贝蒂如愿以偿的等到了她的未婚夫,亲爱的德林。 德林在同龄男生中显得个头较小,在贝蒂面前他的个头也就稍微高了一些,可是没关系,因为他十分的漂亮英俊,牧师们认为那是张上帝吻过的脸,碧绿的眼睛透露出生气,长长的睫毛也十分漂亮。 贝蒂喜欢极了德林的脸,漂亮的像她只能在那些上古希腊的画里看到的神。 上帝啊,这个男人一定是您赐给我的恩惠,贝蒂羞红了脸,娇羞的跟在德林的身后。 德林只是和贝蒂打了招呼便随着瑞安斯特公爵进入了肯特公爵的书房。 贝蒂忿忿的看着德林无视了她进入了书房,心里一阵气愤。 亲爱的德林他在做什么?!他居然把他的未婚妻贝蒂无视了,他甚至没有邀请我跳一场舞! 贝蒂难过极了,拎起裙子跑向了后花园。 “嘿,漂亮的小姐,拎着裙子跑是很没有礼貌的。您需要什么帮助吗?”花园里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穿着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帽子上别着两支长长的紫色羽毛。 贝蒂没有想到后花园里还有客人,还是瑞安斯特家族的人!天啊!她丢脸丢大了!她一定会被瑞安斯特家族的人笑话的!德林会知道这件事的!她会被瑞安斯特家族拒绝成为瑞安斯特夫人的! 贝蒂的脸一时惨白如纸,黑西装慢慢回过身看着贝蒂,贝蒂的心一上一下的,她睁着蔚蓝漂亮的眼睛怔怔的看着黑西装,她敢确定,那是张阿波罗神才有的英俊脸庞。 黑西装冷静看着贝蒂出神,贝蒂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她懊悔的偏过头,该死,我怎么能在德林以外的男士面前失了神。 黑西装弯下了腰,向贝蒂递去丝巾:“你真的不需要什么帮助吗?漂亮的小姐。” “贝蒂!你在这里!”德林在贝蒂准备接过丝巾的时候找到了她,贝蒂后退了一步,对黑西装微笑到:“现在不需要帮助了,十分感谢您。” 贝蒂赶紧小步走向德林,德林看了一眼贝蒂,确认了她没有什么事,转头和黑西装对视。 黑西装只是对德林扬起嘴角,得体的一笑后转身离去了。 “德林,那是你家族的人吗?”贝蒂小心翼翼的问到。 “并不是,他的胸针上没有瑞安斯特的勋章。”德林反问了贝蒂:“他不是你们城堡里的人吗?” 太好了!不是瑞安斯特家族的人就好!贝蒂内心欣喜极了嘴上胡乱应和到:“应该是今天新来的调酒师吧,父亲昨晚好像和我说过我们家要来一位调酒师。” 其实贝蒂压根不知道什么调酒师,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管他呢,只要刚才自己失态的一幕不是瑞安斯特家族的人看到就好,管他是城堡的谁。 德林只是疑惑的看了贝蒂一眼,也没有多想,便挽着贝蒂入了舞池共舞。 贝蒂侧耳听着那些夸他们真般配的赞美,心里腾起一片骄傲,再也没有人比她配得上德林了,德林和她是这个舞池里最耀眼的一对。 德林总是那样理智安静,贝蒂喜欢他总是绅士的安静的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样子。可是今晚的德林看起来总是在走神,比如这时候应该和她对视的德林目光却飘向了别处!贝蒂生气的看着德林,德林却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德林,发生了什么吗?”贝蒂看着德林。 “什么?哦,抱歉,我为我的失礼向你道歉,贝蒂。”德林歉意的看着贝蒂。 贝蒂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个淑女,宽容的原谅他,男人们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人,这时候这样做才更能讨到德林的欢心,可是贝蒂还得很生气,于是她只坚持跳着舞没有回应德林。 德林对此深感歉意,也没有再走神。 一曲舞跳完,贝蒂更加难过了,这次宴会上的德林太让她失望了,德林为什么没有那么在意她,是因为自己不够讨他欢心吗? 天啊,我刚才为什么那么失态,还是在我亲爱的德林面前,贝蒂拿着一杯葡萄酒懊悔的走到落地窗旁边。 窗外的月亮泛着银色的光,冷冷的看起来十分皎洁,贝蒂觉得德林就像那月亮一样,漂亮又冷漠。 德林又看到了之前在花园里的帅气的黑西装,他看着黑西装慢慢跨步到他身边,西装裤衬的他的腿笔直修长。 黑西装拿着香槟和德林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你的女伴看起来很苦恼。” 德林却依旧站着,目光看向贝蒂那边:“谢谢你的提醒。” 黑西装狡黠一笑:“男人们总是这样,一旦确定了这个女人不会离开自己就会感觉到厌倦。” 德林看着黑西装:“也许吧,她只是我的妹妹。我叫德林,你呢?” “杰斯,很抱歉小少爷,我得走了。”黑西装对着德林招了招手,慢慢走向了人群。 德林举着酒杯对着杰斯远去的身影敬了一杯,喝了一口杯里的酒后放在女仆的盘里,慢慢走向贝蒂。 贝蒂一口一口浅尝着杯里的葡萄酒,想着等下怎么在德林面前挽回她的形象。 “贝蒂。”德林站在了贝蒂的身后。 “哦,德林,我……我很抱歉刚才没有对你的歉意表示回应。”贝蒂低下头,漂亮的鬓发上蓝色的宝石璀璨漂亮。 “啊,应该是我的错,我走神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当然!” 贝蒂开心极了,原来德林没有生她的气。哦,她的德林对她是那么的绅士,那么的温柔。 贝蒂开心的参加完了这一场晚宴,大家都留在了肯特城堡。 贝蒂激动的快睡不着,她的德林,就睡在她隔壁的房间呀!嬷嬷皱着眉对贝蒂说到:“嘿,我的天使,你不应该在睡前这么兴奋,一个淑女应该在这时候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贝蒂想嬷嬷一定会好好看着她安静睡着的,现在她不能表现出特别的兴奋,只能闭上眼睛,照着嬷嬷说的那样安静的睡着。 嬷嬷确定了贝蒂睡着后轻轻的端着蜡烛离开,然后慢慢关上了高大的门。 贝蒂几乎是一瞬间睁开了眼,她太兴奋,怎么可能睡得着,天啊,她的德林是不是也这么兴奋的睡不着,天啊,她真想唱一首歌。 可是贝蒂不能唱歌,她只能悄悄站起来走到窗前,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色的影子站在她的书架前,贝蒂惊讶害怕的瞪着眼睛:“你是谁?!” 黑色的雾遮住了银色的月亮,德林不知为何睡不着觉,只是坐在桌前看着窗外。 “少爷,要睡觉了吗?”执事站在一旁问到。 “嗯。”德林让执事给他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执事远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女仆的尖叫中惊醒,贝蒂失踪了! 肯特城堡一片慌乱,肯特公爵早上起来的时候连胸针都穿歪了。德林站在贝蒂的房间仔细寻找着线索。 女仆们忙着给肯特夫人嗅盐递水,心脏接受不好的夫人们纷纷把手放在头上,做晕倒的娇弱姿态。 昨晚在隔壁房间的贝蒂一直很安静,等等,“这扇窗是谁打开的?”德林问到。 “这扇窗我走之前还是关着的。”嬷嬷吓得手一直发抖,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德林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贝蒂的房间只在城堡的二楼,下面就是后花园。 德林突然问到:“杰斯,你们的城堡里有没有一个新来的调酒师杰斯。” 肯特公爵的脸色极差:“没有,我们城堡根本没有什么新来的调酒师,也没有杰斯这个名字的仆人。” 德林皱了眉头,贝蒂昨晚为何对他说谎,是被杰斯威胁了么? “昨天晚上,贝蒂在后花园和一个叫杰斯穿着黑西装的人在一起,贝蒂说他是城堡新来的调酒师,看起来你们谁都不认识他。好吧,昨晚都有谁见过一个英俊潇洒穿着西装,帽子上别着紫色羽毛的男人?”德林向身后的所有人问到。 一位小姐胆怯的站了出来,是瑞安斯特家族的人,德林的表姐黛佳:“昨晚,我好像和你描述的那位先生跳了一支舞。” 因为那位先生实在太英俊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瑞安斯特家族或者肯特家族的远房亲戚。 “那么跳完舞后呢?” “他向我告别就走去了后花园的方向。” 德林看着窗台上的脚印,看起来,有人从这里进来了贝蒂的房间又从这里出去了。 德林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翻下窗户在后花园落地。 “德林!太失礼了!”瑞安斯特公爵对德林指责到。 “哦,天啊,我的上帝!”瑞安斯特夫人吃惊的快要晕过去。 一些年轻的小姐却觉得德林看起来酷极了,脸上微微泛着红晕。 德林没有管楼上的众人,他看着地上的玫瑰花,肯特城堡一直只种植白山茶,不可能有红玫瑰,看起来是别人特意带来放在这的。 德林捡起玫瑰,发现玫瑰下面还有一张精致的小卡片,上面用拉丁文写到:“这个漂亮的天使我会把她献给上帝的。” 德林脸色极其难看对着楼上担心的众人说:“是专门对漂亮青年以及孩子下手的Ben。” 楼上的众人突然安静下来,然后是肯特夫人悲伤昏厥过去、一些吓昏过去的夫人和女仆们四处找嗅盐的声音。 肯特公爵用手用力捶了一下窗台:“该死的Ben!德林,瑞安斯特公爵,您们能一起帮忙抓到他吗?我一定要把这个畜生丢入油锅,叫他好好尝尝难受的滋味!”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的。”瑞安斯特公爵扶着肯特公爵。 德林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卡片,又四处寻找可能留下来的线索。 可后花园除了那一朵玫瑰和精致烫金卡片,没有多余的东西,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德林低着头思考,肯特公爵和瑞安斯特公爵也下来了:“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 瑞安斯特公爵弯下腰揉了揉德林的头:“没有关系,接下来交给我们吧,警官和侦探先生马上就来了。” “不,我在想,Ben很喜欢漂亮的青年和孩子,贝蒂消失以后,城堡里最漂亮的青年应该是我,他昨晚注意到我了,还和我谈过话。” 瑞安斯特公爵和肯特公爵意识到了德林想要做什么,都脸色惊慌的看着德林:“不行!我的上帝啊!你在想什么!我们是决计不会让你冒险的!你今晚必须离开城堡!” “可是,我能救贝蒂!过了今晚贝蒂再不被找到会被Ben杀了的!Ben只会把他的猎物留一天直到他找到新猎物!” “这样也不行!如果Ben找不到猎物也许会留着贝蒂,可是如果你也被抓了,你救不出贝蒂!你这是在害她!”瑞安斯特公爵看起来气坏了,胸膛一上一下的剧烈呼吸。 “我能的,相信我,父亲!”德林认真的看着瑞安斯特公爵。 “不行,我们不能答应你冒险!我们会马上找出Ben的藏身之地的!”肯特公爵认真向德林承诺。 德林却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了。 瑞安斯特公爵生气的喊来执事立马备马车送德林出城堡去西边的庄园避难。 “那里绝对不会有恶魔Ben,你一定会很安全的。”瑞安斯特公爵看着马车里的德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第3章 第三幕: Red house Fading is true while flowering is past. 凋谢是真实的,盛开只是一种过去 德林坐在马车里,看起来很生气,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马车发动前他还是对父亲和母亲说了一句再见。 执事坐在马车外驾着马对车内说到:“少爷,车厢里面的果篮里有蓝莓面包还有特制鲜果汁。” “查理,你最好把车头调转送我回城堡,或者滚下马车。”德林沉着脸,语气很差。 查理在车厢外面笑了一下:“抱歉少爷,这是公爵的命令,少爷想要忤逆吗?以子爵的身份。” “哼,你倒是没把你的主子放在眼里,谁是你的主子你可别弄错了。”德林切下一片蓝莓面包斯文的吃起来。 查理依旧是笑着,也没有回应德林的话。 “你最好开快些,别被拿着刀的恶魔追上了。”德林依旧对着查理笑话到。 查理点头到:“好的。” 于是加快了马的脚步,德林在车上被颠了一下怒喝到:“你找死吗?查理!” 查理在车厢外面笑了一下,手中的鞭子也没有再落在马的身上,马车就这样不紧不慢平稳的开着。 德林就这样在马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快到傍晚,他看了一下窗外对查理说到:“查理,我要是你我就丢下马车快跑。” 原来Ben早就追上了马车,马场四周围着一圈的刺刀。 查理的腰上中了两刀,银色的刀子沾着鲜血看起来很刺眼。 查理笑道:“我要是跑了,公爵会把我挂在城门上暴尸三个月吧。” 德林自己走出来马车,马车被迫停在了一条看起来不太深的河里,他看着树上的Ben面不改色笑道:“我应该叫你Ben,还是杰斯?” Ben带着银色的面具,不过德林觉得Ben应该笑了一下,尽管他看到的是一张没有五官的银色面具。 于是德林趁着Ben跳下树的瞬间一脚把查理踢进河里对查理大吼:“你肯定会游泳,使劲的给我游!想我活命就赶紧跑!去找人!” 然后一把扑向Ben,抱住了他,不让他去抓查理 ,德林知道现在的自己对Ben来说是祭品,他不可能杀了自己。 Ben颇有兴致般的任由德林抱着他,然后单手抱起德林,掀起一点面具,对着德林爽朗般一笑,德林顿觉不妙,Ben随手向河里掷去几把小刀,刀却精准的一刀不差的扎进查理的身子,查理的尸体浮上水面。 德林一瞬间面无血色的看着查理的尸体,Ben似乎特别满意德林的反应,抱着德林轻轻哼着调慢慢穿梭在树林里。 德林也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在大腿上用腿绑带绑了一把小刀,只要Ben带着他到了他献祭的地方找到贝蒂,他这个姿势刀一定会精确无误的插入他的心脏。 Ben带着德林走了很久才到一栋破旧的教堂面前,德林的心跳渐渐加快,他从未听到自己的心跳这般有力,真的要跳出来一样。 Ben不紧不慢的哼着小调推开了门,教堂里面一片暗红色,礼堂上面的十字架绑着贝蒂。 就是现在!德林迅速的拔出刀往Ben的心脏狠狠一捅,没想到Ben被捅心脏也没有什么反应! Ben□□胸口那把刀,刀上的血迹证明了他还是个人类,他不满意的摸着西装上破着的洞口,用铁锁锁紧了德林。 然后摘下面具狠狠砸在德林的脚边,脸上却笑道:“我的心脏,在右边啊,小天使。” Ben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被刀扎的胸口,把胸口的刀一拔,抓在手里慢慢走向贝蒂。 “等下!放过贝蒂!你这个该死的恶魔!”德林试图刺激Ben,吸引Ben的目光。 Ben却无动于衷的用刀隔空在贝蒂身上比划,德林看得惊心动魄极了,仿佛刀已经在贝蒂身上开了口子。 贝蒂这时候醒过来,她害怕的瞪着眼对着Ben大喊大叫:“你不要过来!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的父亲是肯特公爵,你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Ben摇了摇头说到:“很抱歉,我没什么想要的。” 德林对着贝蒂喊到:“贝蒂!你的手很小,你快点挣脱铁链!我相信你可以的!快啊!” Ben终于回头看德林一眼:“你,想救她?” 贝蒂和德林同时愣住,德林一看事情有转机,立马对着Ben点头。 Ben笑了:“那你们来玩游戏吧,我这里有一个苹果,我把它放在贝蒂的头上,你能站在这里用刀扎在贝蒂头上的苹果上,我今天就放过贝蒂。” 德林立马点头,接过Ben给的刀,手不住颤抖,Ben弯下腰握住了德林的手在德林耳边说到:“小心一点,贝蒂的头可是会被不小心戳一个窟窿的。” 德林打了一个寒颤,才觉得自己真的自作聪明过头了,直面恶魔时才知道他的可怕,现在贝蒂的命运在自己手里,自己绝不能失误。 德林咽了口水,把手中的刀一遍一遍瞄准贝蒂头上的苹果,德林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将刀掷出,德林听到了耳边的Ben遗憾的叹气,他顿时觉得全身寒毛紧束,恐惧像一条绳索般狡紧着德林和贝蒂的脖子。 贝蒂害怕的闭上了眼,她的头微微一动,连带着苹果的位置一偏,刀射偏了! Ben慢慢的走向全身发抖的贝蒂,拿起了贝蒂头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又走到德林的身边塞住了德林的嘴巴。 德林的嘴被苹果堵住,只能拼命睁大眼睛告诉贝蒂快跑!可惜贝蒂一直娇生惯养惯了,根本忍受不了双手挣脱铁链的痛苦,只能不断尖叫。 Ben捡起刀戴上面具,在贝蒂的胸口开了一个窟窿,小心的拿出离开了身体还在跳动的心脏,他把心脏轻轻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出胸口口袋的玫瑰花,又小心翼翼的放入贝蒂的胸膛。 然后就对着贝蒂的脸用刀割出一个滑稽的笑脸。 德林一时间觉得世界天昏地暗,他闭上了因为睁大而感到干涩酸痛的眼,耳边只剩下逐渐变小的尖叫到痛苦煎熬的喘气呜咽,最后只剩下细小的刀隔开血肉的声音,鼻腔里是重的呛人的血腥味,德林觉得他快昏过去了,可惜他害怕的根本昏不过去,只能闭着眼却清楚的能感受到未婚妻的生命迹象逐渐消失。 Ben抱着贝蒂的尸体蹲在德林的面前,德林睁开了眼,绝望的看着贝蒂的尸体,然后一滴泪水滴在了德林的铁链上。 Ben笑着伸着血淋淋的手给德林擦掉了眼泪:“小德林,你哭起来的样子真是特别可爱。” 德林感觉到腥臭的血腥味和脸上温热的血厌恶的偏过了头。 Ben又抱起尸体走向教堂外面,然后脚步停在教堂门口:“乖乖待在这里,你会听我的话的,对吧,小德林。” 德林知道Ben要去抛尸了,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逃跑的机会,他强压着想要呕吐的恐惧感一直保持安静到Ben的脚步声消失。 他的脚步稍微再远一点的地方就是一把小刀,没关系,只要他再努力伸长脚就能够到,他努力的蹭着地板用脚去够不远处的刀,手渐渐被铁索勒出了血丝,脚踝也因为不断蹭着不平的地板而破皮渗血。 终于,德林的脚够到了那边刀,还要忍着伤口破裂再用伤口蹭着地把到蹭到手边。 等德林拿到刀的时候他的血已经蹭出了一条的弯曲的血迹。 他没空喊疼也没法喊,他只能内心骂一句该死的然后用力用刀去割铁链,铁链很粗,德林也无法想象自己能否割断它,如果他不割断铁链等Ben回来他绝对会去见上帝。 终于在德林发狠的割铁链下铁链断了,德林拿出一直塞着嘴巴的苹果一丢,远处突然响起Ben哼的曲调的声音。 德林赶紧翻出一旁的窗户,跑向树林,Ben刚好走进教堂:“哦,看起来德林并不是一个乖孩子,让Ben教教你乖孩子这时候应该乖乖在床上睡觉,那么亲爱的德林在哪里呢?哦,我看到你的眼泪了小德林。” 德林拼命压制着惊颤保持安静,眼泪?德林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上的血零散的滴了一路! 该死的!德林脱下外套绑住手腕的伤口,拼命向树林跑去。 路上只有德林快的还要蹦出来的心跳声和自己拼命压制的喘息声。 德林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一直很茫然前面有什么,可是只要他停下脚步他知道他必死无疑,天上是月亮已经越来越暗,这是夜晚最暗的时候。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座庄园!德林觉得这实在是今天最大的惊喜,他的双腿已经跑到有种脱轨的感觉,可他的速度在看到庄园亮着灯的客厅那一刻更加快了速度。 突然德林的脚边一卡,他被绊倒在了距离庄园四十英尺的地方,这动静实在是太大了,Ben找到了德林。 “看来我们的小德林已经累坏了。”Ben一把抱起德林。 德林绝望的看着庄园离他越来越远,然后又回到了血淋淋的教堂。 Ben把德林放在了台子上,给他的双脚双手扣上了没有铁链的铁锁。 “小德林,你真的很不乖啊,我只能在你的身上刻上我的印记才能让你乖一点了。” Ben把德林的上衣扒开,德林耻辱的偏过头,德林的后背因为被仆人悉心照顾而光滑洁白,Ben轻轻的抚摸德林的后背,德林激起了一身的寒毛,然后德林感觉到有冰凉尖锐的东西刺入了他的后背。 刀划破了德林的后背,德林痛苦的咬着牙,硬是忍着没有尖叫出声,而泪水不自主的落在台子上。 Ben很喜欢看德林流泪的样子,在德林背上刻上自己名字的动作也变得难熬漫长。 刻完了自己的名字后Ben轻轻拭擦着德林背上渗出的血迹,然后抱起满脸泪水的德林,在他的眼眼角吻去泪水,替德林穿好了衣服。 德林的后背一阵剧痛,后面的衣服摩擦着他的伤口,使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后背都被刨下一般火辣又钝痛,德林在Ben的怀里不住颤抖,他知道自己选择救贝蒂的行为就是个错误,他害死了查理,也害死了贝蒂。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k! 今天就到这里了! 如果我来得及写完更新的话就以后晚上八点更新 第4章 第四幕: City dark All the killings were a magnificent performance 所有的杀戮都是一场华丽的演出 ——刚雪印 Ben抱着德林走出了教堂,德林已经没有心思去怎么挣脱Ben的怀抱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剧烈奔跑狼狈过,现在是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德林已经一晚没睡了,失血过多导致他的精神和肉体都不堪负重。 德林想,要是睁开眼的时候我还活着,我一定要逃离这个该死的恶魔身边,他的双眼已经无法支撑他沉重的眼皮,他失去了意识。 Ben抱着德林到他的庄园时,德林已经昏了过去。 如果德林醒着一定会后悔自己刚才奋力的奔跑,这个庄园,是Ben的。 Ben一般都会把他的祭品关在教堂里然后自己回到庄园清洗自己,像个正常人,出门和与人社交。 可是这个祭品身上刻着自己的名字,这样的感觉让Ben觉得这是非比寻常的,像是自己的附属品一样,这是个很漂亮的附属品,是他的私人物品。 所以Ben把他的私人物品带回来庄园,Ben看着睡过去的德林任由他突发奇想的清洗身子,觉得自己昨晚突然想在他身上烙印让他成为了自己的私人物品的举动真是棒极了。 一种新奇的感觉让Ben觉得这比献祭新鲜多了,也许自己在没有不耐烦之前,会留着这个漂亮的德林。 Ben把德林关在了庄园的地窖里,他也去清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和身子。 德林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漆黑的地窖里,他甚至以为之前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他只是在肯特城堡的地窖下睡着了。 可是背后火辣的刺痛让他很清醒,他现在很害怕,周围一片漆黑,漆黑又空荡,仿佛黑暗中藏着一只吞人的巨兽。 黑暗中德林身边没有一只活物,只有随时会到来的死亡。 德林害怕又绝望的缩着身子,他实在受不了四周一片漆黑的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吞没一样的恐惧。 他努力的撞向旁边的酒桶,他想至少那个恶魔会下来看他,或者他撞死了也好,少一点恐惧或者痛苦。 然后Ben真的如期而至,他没有戴面具端着一支蜡烛,慢慢走向德林,德林在血泊里目光模糊的看着Ben走过来。 然后他听见Ben气急败坏的说:“该死的,这是我刚洗完的身子换上的衣服,德林,我要把你献祭给上帝!” 德林想,献给谁都好,只要他不把那支蜡烛吹灭,于是德林颤抖的抓住了Ben的裤脚。 Ben感觉到了德林在颤抖,他蹲下了身子,德林立刻顺着他的怀抱往上爬,抓住了他端着蜡烛的手。 Ben突然笑了,然后嘲讽的看着德林害怕而颤抖的样子:“小德林,怕黑可不是男子汉。” 德林才不管Ben说了什么,用失血而无力的手用全部的力气抓着Ben的手臂。 Ben突然吹灭了手中的蜡烛!德林害怕极了,抓着Ben的手使劲颤抖,他开始觉得呼吸有点喘不上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他送开抓着Ben的手在黑暗中紧紧抱着Ben,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Ben觉得怀里的德林就像某只动物一样,一直在颤抖,头上的血又一次染湿了他的西装,看起来无力的身子手却死死的抱着他。 可是恶魔是不会救人的,他永远不会成为人类的救命稻草。 Ben厌恶的一点一点掰开德林的手,他把因为失血过多脱力的德林丢向一旁,用火柴点燃了蜡烛。 “啊,果然,德林你又一次弄脏了我的西装。”Ben的语气一点都不友好,面上却在微笑。 德林又一次昏了过去,Ben泄愤似得踹了德林的腿,觉得不够自己忙活了这么久落空的泄愤,拿出来怀里的刀,挑断了德林的脚筋。 德林痛的醒了过来,他失血过多的大脑就像一摊烂泥,能感觉到的只有钻骨的钝痛。 他痛苦的皱着眉头,牙齿依旧死死咬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断了筋骨的痛让他觉得脚上沉重着像被狮子撕咬着他的脚一般,然后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德林在痛苦中昏迷又苏醒又再次昏迷,意识是断片的。 德林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疼,他发现地窖里的蜡烛被点燃了,四周并没有那么黑暗。 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腿上沉重的铁锁被Ben摘下来了。 太好了,这是个逃离这里的好机会,德林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完全不听使唤,他发现了在他脚后跟上缠的厚厚的绷带。 德林一时间觉得血液都冲上了他的脑门,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脚抬起来,可身下的脚就像木头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德林终于知道,他昏过去又疼醒是因为他的脚筋被恶魔挑断了。他愤怒的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腿,站起来,动起来! 然后德林绝望的放下了拳头,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离这里,直到成为恶魔的祭品。 而可怜的德林却不知道,Ben从来不会把残破的祭品献给上帝,德林的身子已经残破不堪,Ben是绝不会把他献祭给上帝。 德林只能在被Ben的摧残绝望上,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现在的Ben,就在寻找他新的祭品。 他已经没法等到夜晚再去寻找祭品了,教堂里不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祭品陪着上帝。 Ben很快就戴上了小丑的面具,穿着玫红的西装,在马戏团舞台中央抛着一圈一圈的彩球。 啊,他看到了他的祭品,那个穿着粉色礼裙的孩子,多漂亮啊,要是不爱听话的小德林也能看看这个漂亮的祭品多好。 滑稽的表演举行到了高潮,马戏团帐篷里的灯光全部熄灭,Ben就这样慢慢走向他的祭品,然后用丝巾捂住了祭品的嘴,带出了帐篷。 Ben带着祭品出了帐篷就往另一个化妆的帐篷进去,祭品的嘴里塞着Ben的丝巾,她叫唤不出声音只能呜咽着瞪着漂亮的眼睛,害怕的泪水打湿了她衣领。 Ben看起来十分歉意的说:“抱歉,我居然对一个淑女用这么粗鲁的方式让您闭嘴。” 于是Ben脱下了玫红色西装的外套绑住了祭品的手。 Ben给祭品挑选了一个有很大帽檐和紫色纱巾的的帽子,这个帽子足够挡住祭品的脸。 然后Ben换了一身看起来像执事的衬衫马甲,他发现帐篷里还有一个独轮推车,他把祭品放在车上,用毯子盖上祭品的手,祭品的手一直不安分的动着。 Ben不耐烦的用刀架在祭品的脖子上:“你知道乱动会发生什么。” 祭品害怕的一直在颤抖,但是也没有再挣扎。 Ben满意的把刀藏在推车侧面的卡角,只要祭品轻举妄动,Ben就会让这把刀让祭品乖乖闭嘴。 祭品感觉到了抵着身子的冰凉尖锐的刀,她甚至怀疑这把刀是不是已经把她的皮肤划破了。她不敢再颤抖,保持着不让身体碰到那把刀。 Ben就这样慢慢推着祭品消失在人群,身后的马戏团主帐篷内一片混乱,惨叫声叫骂声在Ben逐步远去的脚步中渐渐消失。 祭品看着Ben慢慢的把她推的越来越远,然后推车下的路越来越窄,最后把她推进了森林深处。 他就这样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推着祭品出了帐篷,远离人群。 Ben把祭品推进了教堂,铺在祭品腿上的毯子一片泪水打湿的湿润,Ben怜惜的看着祭品楚楚可怜的样子,然后把卡着的刀□□,把祭品锁上了十字架。 祭品使劲的摇着头,眼泪打湿了底下的红地毯,她没法说话,因为丝巾得一直塞在她的嘴里直至夜晚降临。 Ben解开了绑着祭品手的玫红色西装,然后给祭品的手腕锁上粗重的铁链。 Ben用手抹平了西装上的褶皱,然后穿上西装,从独轮推车的下面拿出了他的小丑面具戴上。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和毯子叠好放在独轮小车,然后推出教堂前对着祭品说:“安静的待在这,你不会想逃走也没法逃走的。” Ben慢慢的哼着调推着小车回到了庄园,德林正努力用手爬上地窖的楼梯,身体在地上拖着,衣服上不仅有血迹还有泥土,看起来脏透了。 德林再苦也没有这么苦过,他开始想念城堡的一些日子。 德林想念查理给他安排的有条不紊的一切,还有仆人悉心照顾不需要自己动手的日子。 德林听到了地窖打开的身音,还有一张小丑滑稽的脸,德林看着这张滑稽的笑脸惊悚极了,他瞪大眼睛身子向后仰去,脑袋磕在了后面的酒架上。 Ben的笑声从那句恐怖的滑稽笑脸传出来:“哦,我可爱的小德林,你迟早会被自己磕成一个只爱吃豌豆的傻子。” 德林知道那个滑稽而恐怖小丑是Ben,心情也没好到哪去,天晓得这个恶魔会不会突然把他杀了塞进酒桶里。 德林勉强让自己坐起来,Ben慢慢的走向德林,德林惊悚的向后退去,发现无路可退后只能抱着头缩在角落。 “嘿,亲爱的小德林,别这么怕我。”Ben一把抓住了德林,然后把德林抱了起来。 Ben看起来心情很好,事实上他连杀人都是一张笑脸。 德林没敢放松警惕,他能感觉到他背后的冷汗打湿了衬衫,黏糊的感觉更让他觉得害怕,汗水流进了他背上的伤口,一阵酸痛,不过他全身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痛的,已经对疼痛感觉到了麻木。 Ben把德林抱进了浴室,他居然斯条慢理都帮德林脱完了衣服然后抱着他放入了浴缸,这并不能让德林放松警惕,他缩着身子坐在浴缸里,不知Ben要对他做什么。 Ben拿着浴巾轻轻帮他拭擦身子,让德林觉得毛骨悚然极了,德林觉得口腔一片干涸,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很快浴缸里的水就变成了血和泥土混合起来的暗红色。 “小德林可真不爱干净,脏透了。”Ben用毛巾给德林擦干头发,像查理平时做的一样,给他穿上了衣服。 德林不明白Ben要做什么,由着Ben抱着他走到了独轮推车前,德林看着眼前的推车,抬头看了Ben一眼。 “看来你终于敢看我了呢。”Ben捏着德林的下巴,手劲十分的大,德林痛苦的掰着Ben的手,可惜他的力气太小,德林痛苦不堪的挣扎到:“松手……好……疼,对……不起……呃……” Ben满意的松开了手,德林觉得他的下巴连着喉咙里面都是酸的,好像脱臼了。 Ben把德林放在推车上,然后给德林带上了一个有很大帽檐的帽子,下面还有紫纱遮住了德林的脸。 Ben对着德林笑到:“嘿,宝贝儿,你现在真像一位漂亮的女士,我待会能向你邀请一支舞吗。” 德林不敢直视Ben,只能屈辱的低头气愤瞪着自己的腿,他觉得再也没用比这话更侮辱他的了。 Ben看起来也不需要德林的答应,哼着调给德林铺上了毯子然后推着德林走向门外,德林看着慢慢打开的大门,贪婪的看着外面的世界,使劲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Ben要带他去哪?教堂?等等,这个庄园不是他昨晚逃跑想要求助的庄园?德林知道了这个事实气愤的握紧拳头,感觉到一阵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 Ben:啧,让我给德林洗澡又不让德林成年。 谢谢观看惹!! 第5章 第五幕: Bucks Row When some trees reach a certain height, they suddenly break into an ugly shape. This phenomenon is often seen in people. 有些树木长到一定高度时,就会突然分岔成难看的模样,这种现象在人身上也会常看到。 ----福尔摩斯 德林坐在推车上只能由着Ben推着他走向了树林深处,德林对这条路并没有印象,因为昨晚的他逃跑时慌不择路,他不知道这是他昨天逃跑经过的路。 Ben心情极好的哼着调推着德林到了教堂门前,德林稍微松懈的精神又紧绷起来,他已经开始害怕的发抖,经过了一天一夜后,之前冷静高傲的他已经失去了对于高傲的概念,变成了一个总是害怕的瑟瑟发抖的胆小鬼,看起来就像被主人毁掉了尖牙利爪的猫,可怜又令人发笑。 Ben慢慢的把德林推了进去,祭品被绑在十字架的样子与贝蒂重合,德林惊悚的挣扎起来,他觉得自己喘不上气,Ben按住了德林的身体,德林感觉到一股大力死死的把自己摁在推车上,他像被割破喉咙的牲畜,无力的被死死摁着,眼里绝望,恐惧,害怕全部汇映,透露着死气的眼。 恐惧是会传染的。祭品从德林一样的绝望的双眼里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绝望的垂下了头,任由接下来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一般。 德林害怕的弯下了腰,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惜他的腿动不了,他捂住耳朵使劲喘着气,Ben好心的摸摸德林的头,对着德林说:“乖乖呆着,你不会想逃跑第二次的。” 然后Ben锁上了德林的推车,德林只能卡在原地一动不动。 祭品恐惧的看着一步一步迈近的Ben,Ben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看起来就像舞会上温柔邀请女士共舞的绅士,他从他胸前的口袋拿出了一本小本,上面印着烫金的字。 Ben收回来小本对着祭品轻声吟唱到: God Eat God Dear god do want to tear your knuckle down and hold yourself Dear god do you want to climb that tree meat in the shape of a \"T\" Dear god the paper says you were the king in dark limousine.... Before the knives...Before the flies... Before authorities take out my eyes... Ben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仿佛黑夜中独自吟唱的恶魔。德林听的毛骨悚然,似乎教堂某个阴暗的角落有什么东西对着他虎视眈眈。 德林觉得Ben并不是要把这些祭品献给上帝,这首曲是嗜神之音,虽然他不知道这曲有什么意义,可这曲确实是有着对神明的怨恨。 德林不知道Ben为何要献祭这些人,他只知道天一黑,他和十字架上的女孩必须死一个。 德林知道Ben的杀人顺序,他先,女孩后。 他似乎觉得有点名为解脱又无法形容说感觉让他在恐惧中感到心颤,他不想死,可是这样活着时时刻刻都是死。 德林想到死也是解脱,反而冷静下来了。 德林看着闭上眼依旧吟唱的Ben,他对着害怕的女孩比口型,女孩害怕极了,但是看德林正在努力和她说什么她压下心里的恐惧用全部的精神去看德林的口型。 看不懂的时候女孩就摇头,在德林的几次慢吞重复和女孩理解的拼拼凑凑下,女孩知道了德林让她快跑,她还剩一天,不要往旁边树林里跑,往教堂后面跑。 女孩不知道怎么逃脱,无助的看着德林,德林想了想,用手指了他之前逃跑落下的刀,就在德林之前被绑的附近,不容易被Ben发现,德林告诉女孩她可能会被绑在这里,这里藏着一把刀,用刀锯铁链断就快跑。德林知道自己会和女孩交换位置,他会被绑在十字架上而女孩应该绑在之前的地方。 女孩对着德林感激的点点头,德林便转头去看Ben,Ben长得就像书中描述的阿波罗,英俊潇洒的脸庞和挺直修长的身躯,穿着黑色西装的他对人有着莫名的诱惑,他像妖艳的罂粟,致命又诱惑。 此时合着眼虔诚吟唱的他看起来和带着银色骇人面具残忍杀人的他不太一样,多了一丝安静看起来就像个英俊的普通人,德林只是看了一眼就鬼迷心窍般对着Ben英俊的脸庞晃神。 德林承认是个人都难免对着他英俊的脸有些无法抗拒,他也不例外,所以人类总是被美丽的东西诱惑,就像吞下毒苹果的白雪公主,泰戈尔说让睁眼看着玫瑰的人也看看它的刺,可即使下面的刺会伤手,人们也喜欢在花瓶里放上大束的玫瑰,用这些玫瑰向爱人倾诉情意。 Ben的安静使德林能清楚的看着他不同平时的英俊的脸,不带恐惧和害怕的好好看着他,多看一眼就被多蛊惑一点,难怪人们即使看到美杜莎的眼睛就会石化也愿意看一眼那美貌而去睁眼看她。 像受恶魔蛊惑乖巧的人,Ben像是希腊神话里的妖怪siren,以自己英俊的外貌吸引着蛊惑着欺骗大家。 德林突然觉得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要杀了自己,他好像也愿意的。 他被自己如此荒唐的想法震惊了,随即冷静了下来,不敢再去看Ben,怕自己再被蛊惑。 Ben唱完了咒曲,睁开眼,眼里紫色的流光闪着妖涟的光,女孩一时愣住了,她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落下的泪珠噙在眼角,愣愣的看着Ben。 Ben把女孩解下十字架,把铁链锁在女孩手腕上,拎着女孩果真如德林猜的锁在了上次德林被锁的地方。 德林一动不动甚至说冷静的看着Ben走向他,他知道这个恶魔会杀了他,他现在一心求死,没必要再害怕了,他静静的看着Ben,眼里甚至一片沉静。 Ben在德林面前止住了脚步,弯下腰打量着德林,总是微笑的脸带着些疑惑的看着德林:“小德林,你不应该这么安静。” 德林突然笑了,经过一天的惊悚害怕,明明他已经无法控制表情的面部反而突然受自己控制了,这可真是件奇怪的事。 德林看着Ben:“Ben,杰斯,杀了我,我自愿为你献祭。” 德林闭上了眼,他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理由和逃跑的机会了。至少,他要把活着的机会让给那位无辜的女孩。 Ben没有回话也没有反应,似乎有点好奇德林究竟想要干什么:“这是新的逃跑游戏吗?” 德林笑了:“不是的,我知道我已经没法活着了,你早些献祭了我,对我来说也是解脱。” Ben几乎是用力的掰开德林的手然后扣住德林的双手,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微笑,语气却阴森森的:“你现在就想逃吗?以死的方式?你是我的附属物,我绝不会让你逃的。” Ben拿起铁链把德林锁在推车上。 德林不明白的看着Ben:“你不会把我献祭给上帝吗?” Ben意味深长的看着不远处的祭品:“那要看看你和祭品谁更受上帝喜欢。” 德林一震,他觉得感觉到不妙。贝蒂死亡的样子浮现在他眼前,他觉得眼前天旋地覆,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Ben意味深长的样子身体里的血液像被冻结了一样,他觉得自己张口都很艰难。 Ben满意的看着德林失魂落魄的样子,抱起了德林,作为让他心情愉悦的嘉奖。 德林又恢复了对Ben的恐惧,他被Ben温暖庞大的身躯拥抱着,他心里却寒的透彻。 德林觉得痛苦极了,拥抱着他的男人比任何一个恶魔都要残忍,比被千刀万剐还要让他痛苦,这个男人践踏他的自尊,伤害他的身体,现在想要他放弃他的良知。 可德林连基本的憎恨都不敢,他没法让Ben尝尝同样的痛苦,他由心害怕恐惧着这个恶魔。 女孩见德林缠住了Ben,让Ben没法注意到自己赶紧拿起小刀割着铁链,她不敢割的太大声,只能用力又小心翼翼的磨。 Ben放下了德林:“小德林,你今天很不一样。” 女孩感觉自己手都快割麻了,还好这刀真的很锋利,铁链隐隐有要断的趋势,女孩看Ben放下了德林,手下的动作更小心翼翼。 Ben并没有要去看祭品的趋势,他推着德林去了后花园,后花园种了一片又一片的红玫瑰,看起来妖艳灼眼。 德林不明白Ben为何要带他来这里,Ben折下了一只玫瑰递给德林,德林乖巧的接下玫瑰,拿着玫瑰的手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不解的看着Ben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Ben突然抱起德林,德林双手攀着Ben的肩膀防止自己下滑,Ben抱着德林坐在后花园的椅子上,德林只能和Ben面对面的坐在Ben腿上。 德林坐在Ben的腿上不止的害怕颤栗,Ben却开始解德林的扣子,德林的身子顷刻一阵僵硬,他扒着Ben的手,可惜他力气对上Ben根本没法比,很快他的衬衫就松到腰间,四周的花和明亮的天空下袒露上身让他觉得羞耻。 德林弯下腰不敢看Ben,企图用他的后背挡住前面的光景。 Ben轻笑一声,手抚上德林的后背,瘦小骨感如白玉般光洁白皙漂亮的背有着他的烙印,上面用刀刻着血肉模糊的法文在雪白的的背上触目惊心。 Ben摸着德林突出的蝴蝶骨,德林被抚摸的后背一阵酥痒,他情不自禁的颤抖,头抵在Ben的胸膛上。 Ben却抱起赤着上身的德林把他丢入了玫瑰花丛中,一瞬间花枝上的刺把德林的细腻肌肤划破了数几十个小口,德林痛出了眼泪。 四周的刺扎在德林身上,德林不敢乱动,他怕一动身上的口子更多,他怕疼极了,只能泪眼汪汪无助的看着Ben。 Ben玩味的看着德林:“站出来呀小德林。” 德林噙着眼泪摇头:“不要,好痛。我站不起来。” Ben的语气一下加重:“你根本不怕痛,小德林,你这个可爱的小骗子。你撞酒窖架子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但有一点你说得对,我忘了我可怜的小德林没法站起来,我得帮帮可怜的小德林。” 德林使劲摇头,他现在能清楚的感觉到花刺陷在他的肉里,伤口又疼又痒。 Ben慢慢的走向了德林,这是教堂里的女孩刚好逃了出来,她手里拿着小刀害怕的慢慢走近Ben,德林从Ben的身后看到了女孩,使劲的朝女孩摇着头说着不要过来。 Ben自然认为是德林再让他不要过来他笑着说:“我得帮帮你呀,小德林。” 女孩犹豫了一下,拿着刀就朝Ben的脑袋掷去,德林一下子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的脸一下变的惨白对着Ben大喊着快蹲下,双手从花刺里面拔出抱住Ben的腿。 女孩看怕极了,根本没有看这边立马转身就跑。因为德林提醒了Ben,Ben弯下了腰,刀擦着Ben的身子飞了过去,也不知道这女孩哪来的力气丢刀的劲这么大,刀能飞这么远。 Ben一下被德林呵了一声,稍微吃惊了一下。 Ben看着德林抱着他腿的样子,一把掐起德林的脖子:“你想拦着我吗?小德林,你这个坏家伙,你想背叛我试试看吗?” 德林在Ben的手中没法呼吸,只能堪堪扒着Ben的手,他的身子上大大小小的划口丝丝渗血。 Ben看起来很生气,即使他在笑德林也知道他很生气,Ben像丢垃圾一样把德林丢在了地上,慢慢的踱步去捡起刀朝着女孩的方向追去。 德林的手和脚腕上缠着铁链,他根本没法逃跑也不想逃跑,他安静的坐在后花园里。 德林希望那女孩能逃掉,这样Ben回来就会杀了他。他觉得这样活着很累,也很痛苦。 德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让Ben躲过那一刀,明明只要这个恶魔死了,他和女孩都会逃离危险。 德林紧张的等待Ben的回来,他怕Ben抓到了那个女孩,Ben刚才玩味的样子决计会让他重复和贝蒂的那个游戏,那是德林的噩梦,就算地狱里的恶鬼把他丢进油锅都没有这么可怕,熟悉的生命在自己面前以惨烈的样子死亡,明明这生命前一晚还在对他发脾气。 死亡令人感到心灵上彻骨的恐惧,不管是自己在自己面前的生命的死亡。 德林一想到贝蒂的惨状就忍不住呕吐,他一天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又苦又酸的胆汁胃液,麻木的情绪开始有了恐惧和恶心。 德林现在感觉差极了,胃部剧烈的疼痛、身上斑驳的创口以及心理上的恶心恐惧,像被一根篱笆从头穿插到脚的支碎淋漓感。 Ben回来的很快,回来就看到德林抱着身子蹲下捂住耳朵,旁边全是呕出来的胃汁。 Ben没有理恐惧绝望的德林,他把祭品一圈又一圈的锁死在十字架上后又把德林抱进了教堂。 女孩已经叫不出声音了,她嘴里一片血红,鲜血从嘴角疯狂的流出,整个下巴都血淋淋的。 Ben割掉了她的舌头。 德林晃神的看着女孩从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德林觉得被绑在独轮上的自己,是被圈在了波皮利圈子里的安梯丘,也是圈在母亲圈子里的阿基里斯,没有浸泡过冥河水的脚跟已经被毒箭射穿,毒侵蚀了他全身。 第6章 第六幕:achilles'heel No snowflake in an avalanche ever feels responsible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 ———斯坦尼斯洛(Stanisaw·Jerzy· Lec) 德林的母亲是富商彼得森最小的女儿,没有嫁给瑞安斯特公爵之前,她是城里最漂亮的海伦姑娘。 深邃又漂亮的眼睛和纤细的腰,漂亮的脸和完美的身材。 可是海伦爱上的不是瑞安斯特公爵,她爱上了一位仅有财富没有名声显赫的商人翁彼茨。 在名声显赫的城市上层人中他并不受人尊敬,甚至饱受嘲讽。 海伦注定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 浪漫奔放的海伦和她大胆的情人翁彼茨决定私奔,去南方最远的小镇的农庄里一同生活,他们幻想着一个温馨又浪漫的日子。 想象永远比现实要浪漫且虚假,瑞安斯特公爵很快就带着警察们在城郊外拦住了他们,翁彼茨被瑞安斯特公爵的利箭误伤命在旦夕,海伦和她奄奄一息的情人被迫分开关在了两座城堡。 翁彼茨死的那一夜海伦逃出了城堡,她沉默的看着逐渐失去生命的情人,晨曦破晓的那一刻翁彼茨愧疚的看了海伦一眼,一眼里很多深情与不舍,后来瑞安斯特公爵带着人找到了海伦,她静静的坐在逝去的翁彼茨的旁边,没有哭闹也没有悲伤。 很快海伦就嫁给了瑞安斯特公爵。 只有瑞安斯特公爵知道,那一夜一起死去的是热情奔放的海伦和她的情人,活着的是瑞安斯特夫人,一位端庄待人温柔却冷漠的夫人。 瑞安斯特夫人嫁给她情人的仇人,每天温柔悉心的替他处理家务,指挥仆人们把瑞安斯特城堡收拾的井井有条,仆人们都爱戴这位温柔的夫人。 只有这位温柔的夫人才知道她多想在给她丈夫泡一杯红茶的时候在里面下最毒的□□,在睡在他身旁时拿出枕头下的剪刀,在他递给她玫瑰花时让那锋利的刺狠狠戳穿那狡诈的绿色的眼睛。 情人离去的那一夜里,是海伦帮助他死的不那么痛苦,她喂他吃下了□□,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人关心翁彼茨怎么死的,她看不下去她英俊潇洒的爱人挣扎的鼻涕口水四处流的丑样,那样子丑陋极了,翁彼茨一定不愿意这样活着。 后来海伦生下了德林,德林刚出生的样子是多么可爱,鼻子嘴巴像极了她,希望他睁开的是和她一眼漂亮的茶色眼睛。 海伦没想到,德林睁开的是一双和他恶毒父亲一眼的碧绿眼睛,刚生产完的海伦震惊虚弱的几乎站不住脚,德林几乎是他父亲的翻版!看看这妖怪一样的绿眼珠!哦不! 海伦想,这是她的孩子,她可以把他和瑞安斯特公爵区别开的,她可以像对别人那样温柔忍耐的照顾他长大。 可这个孩子和他父亲一样的烦人!他总是胡闹的打碎她心爱的花瓶,还总是动不动就哭闹! 海伦觉得天昏地暗,她几乎忍不住要发怒,她想要掐死这个仇人的儿子,可他居然也是自己的孩子,不,他不是自己的孩子,我绝不承认!海伦控制不住的拧掐德林腰后的肉,手狠狠的捂住他的嘴巴不允许他哭闹,看着德林痛苦的样子内心竟感到了无比的快意,德林的腰后被掐的青紫,被母亲的手捂着几乎缺氧。 海伦感到快意后松开了手,德林无知的眼睛无助又害怕的看着海伦,海伦被这眼睛看的崩溃,她不知所措的抱着她的儿子,红着眼睛向他道歉。 德林年纪小,不记仇也不懂事,懵懂的忘记了母亲对他的折磨,总是粘着母亲。 而海伦自从那时起精神就已经不太正常,她越想温柔对待德林,一看到那邪恶的绿色眼睛她就愤怒的发抖,她把德林倒立过来看着他缺氧满脸通红的样子又把他扶起来轻轻替他擦着手上的淤泥。 她在瑞安斯特公爵出城堡的时候把德林关进黑暗的地下室,又在公爵回来的时候把德林照顾的干干净净。 德林一直在母亲分裂的爱和恨中长大,然而长大了只是让母亲对他的惩罚游戏更加大胆而已。 她妄图偷偷把德林给别的公爵做男宠来交易,她在精神分裂的末端爱上了毒品,她偷偷换取毒品,而现在德林是她唯一值钱且能换毒品的东西,如果没有Ben抓走他,他就会成为一个发福的男人的宠物。 海伦疯狂的抓着德林的肩膀温柔的恳求他:“宝贝,我求求你了,就陪那位公爵一晚上好吗,他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好吗,妈妈真的…真的很需要那个东西。” 德林震惊的看着海伦,难堪的第一次高声拒绝了海伦:“母亲,您怎么能让我,让我去做那种事,而且还是个男人!” 海伦甚至跪下来恳求德林,他失望的看着海伦,小时候母亲的精神就不是很好,时而虐待他时而温柔照顾他,以前害怕母亲会变本加厉的惩罚他不敢告诉父亲,长大了感受到父亲和母亲之间如履薄冰的客气更怕失去家庭而保持沉默。 他没法恨虐待他精神失常的母亲,也没法恨默不作声的父亲,他恨的是不敢反抗懦弱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大胆冷静的他面对疼痛和暴力是个逆来顺受的懦夫。 海伦从德林的眼睛看到失望而受到刺激,她发狠的殴打辱骂德林,又在接到肯特公爵的邀请时给德林消去了一身青紫。 那时候德林想去救贝蒂也是因为想要和贝蒂订下婚约,订下了婚约母亲就不会敢把他交给那位公爵。 在以前无数个年幼的日子里母亲总是会对关在黑暗里的小德林刻薄又直白的对着他说去死,两个字就足够小德林心如刀绞的痛苦。 最依赖最温柔的母亲用最刻薄的话诅咒着他,海伦想让他去死,每一天都想。 德林想母亲现在肯定很高兴。 他甚至得感谢一下Ben,让他能死去也保护住了他的身体不被亵渎。 在以前的无数个日子里,德林一度求死,也不敢死,就算遭遇的再多,怎么样的折磨,他还是想活着,也许明天或者未来一切都会变的特别好,他先死了就再也享受不到这些了。 现在德林不需要在死亡和活着之间纠结了。 夜幕的降临和德林平静绝望的脸让女孩深刻明白死亡越来越接近她。 Ben坐在教堂中间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哼着调子耐心的等献祭的时间。 Ben睁开了眼睛,他走向德林单手抱起他,德林已经不想再挣扎了,逆来顺受不就是他的懦弱作风吗。德林自嘲的想,手温顺乖巧自发圈住了Ben的脖子。 Ben的西装上有和父亲一样的沉稳味道,德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莫名觉得舒服安心。但从很小起父亲就教他如何做一个温柔勇敢的绅士,做一个风度翩翩的子爵,父亲没有因为疼爱给予他过多的拥抱。 德林觉得这个怀抱比想象中的温暖,不是冰冷的,令他恐惧害怕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回去了也是被送给公爵玩弄,现在德林的命就在Ben的手里,Ben拥有德林的生命权。 Ben抱着德林的身子,他笑着说:“连身子都小的像位女士。” 德林闭上眼睛,没有听Ben说话,他觉得Ben的怀抱真的暖和极了,像父亲一样稳重,他把头靠在Ben的胸膛上,想自己真是可怜,像主人脚下摇着尾巴温顺的狗,任由主人拿烟头在他身上熄灭也不敢反抗,只能悲哀的呜咽求饶。 羞耻之心使德林感到悲伤,他低着头强忍着眼泪,手却舍不得松开Ben,Ben抬起德林的头,他看着德林红着眼睛忍着泪水的样子。 要说Ben为什么把德林作为他的附属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Ben太喜欢德林哭泣的脸,双颊带着薄红,碧绿的眼睛因为泪水闪着琉璃破碎的光,连嘴巴都因为委屈变的通红。 那样子实在是太可爱诱人了,Ben毫不犹豫的吻上德林的嘴巴,狠狠的揉虐撕咬着德林的双唇,对德林的唇和口腔强势的侵略。 德林被吻的喘不上气,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眼睛微红,泪水噙在眼角,那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又让人更想侵犯他,让他哭泣求饶。 Ben松开德林嘴巴的时候德林几乎都快缺氧昏厥了,张着小嘴拼命呼吸,手紧张的抓紧Ben的肩膀。 Ben满意的拭去德林嘴角的银丝,把德林放到教堂的桌子上,德林满脸通红。 德林垂下头,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Ben也是个男人,男人怎么会和男人接吻,为什么自己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 Ben像贝蒂死之前的那样,在祭品的头上放上一个苹果,他绅士的拿出丝巾轻轻给祭品擦干净脸庞对祭品说:“小姐,请不要乱动,一会我们的飞刀表演者即将开始表演,这是属于您的表演,苹果决定了你和飞刀表演者谁先献给上帝。” Ben的动作轻柔,语气也十分温柔,仿佛真的是位温柔的绅士。 可祭品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浑身发冷微微颤抖,但因为害怕不敢轻举妄动。 Ben很满意的点头,走向德林,把怀里的刀交给德林。 面前的刀就是昨晚杀死贝蒂的刀,也是自己失误过一次的刀,德林看着闪着冷光的银刀,他知道Ben想要他做什么,像昨天一样的玩游戏。 他颤抖着手接过银刀,德林想这一次绝对不能失误,如果不是自己提醒了Ben,这个女孩差一点就能逃脱,是自己害的她失去了舌头。 可贝蒂死去的脸一直在德林脑海里徘徊,德林甚至看到了贝蒂站在他的眼前,德林手一滑刀差点掉在地上,他握紧刀把。 德林是有其他选择的,比如Ben离他这么近,他随时可以杀了Ben。 也许贝蒂没死之前的德林会想逃跑反抗,他会想杀了Ben,但是现在杀了Ben以后他又能做什么呢? 海伦和Ben又有什么区别呢? 俩个人都对德林施以虐待,海伦会把德林交给一个老男人供他玩弄,可Ben不会,Ben只会杀死他。 德林很清楚他现在杀了Ben逃回去也没有退路,没有了Ben德林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不如留在Ben的身边被Ben杀死。 德林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眯着眼一遍一遍瞄准女孩头上的苹果,用力把刀一掷,刀还是射偏了! 德林失魂落魄的拉住Ben的外套:“Ben!求你!放过她!你杀了我好不好!” 女孩大哭着摇头,嘴里说不出话的她只能伊伊啊啊的叫着,脸上的表情因为恐惧而扭曲。 Ben慢慢的扯下德林的手,他走向女孩捡起刀拿出面具戴在脸上,女孩使劲摇着头。 他像往常一样掏出女孩的心脏放入玫瑰花,然后用刀子画一个夸张的微笑。 德林一激动跌下了桌子,头磕破了皮,血红染了德林眼前一片,血迹朦胧里他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女孩惊恐惧怕的眼。 德林似乎看到了贝蒂和女孩怨恨的脸,是他间接害死了她们,他也算杀人凶手。 嘴里突然被塞了一块什么东西,甜甜的。 德林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Ben却掐住了他的嘴巴强迫他嚼下去,德林尝出来是一块苹果,他眯着眼看着Ben,是Ben摘掉了手套用干净的刀削出来的一小块苹果,德林放了心。 Ben看着德林吃下去苹果思索了一下:“你是不是一天没用餐了?” 德林这回才感觉到自己饿的身体都无力了,他点头。 “乖乖在这等我回来。”Ben把苹果塞进德林的嘴巴里面,把手套带好抱着尸体出了教堂。 作者有话要说: 吧唧! 第7章 第七幕:Daphne “When you have a wound in the future, be sure to cover itwell, silence is the last joy of the unfortunate; please donot let your painful traces leak to anyone, a deer isinjured, there are many flies out of its blood, we sufferpain curious people out of our tears.” 你将来有了伤口的时候务必好好地遮掩住它,沉默是不幸的人的最后的喜悦;请您不要把您的痛苦的痕迹泄漏给任何人,一条鹿受了伤,就有许多蝇子叮出它的血,我们受到痛苦就有好奇的人吸出我们的眼泪。 ———大仲马《三个火枪手》 德林饿极了,他看着通红的苹果脑海里却是女孩和贝蒂死去的样子,他把手中的苹果丢向远处,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冷的彻骨的月光洒在教堂门前。 门外的树林被风吹的簌簌响,摇晃的树枝好像在和德林招手,德林不敢再看黑暗的地方,生怕下一秒那里就会爬出死去的贝蒂和女孩。 他害怕的蜷缩身子,捂住耳朵强迫自己闭上眼什么都别想。 周围稍微一点声音德林都会如惊弓之鸟的颤抖一下,门外树林簌簌的风声变成了浑身鲜血的贝蒂在地上爬摩擦地板的声音,而老鼠在教堂里乱窜偶而撞一下东西的声音变成了逐步靠近的女孩的脚步声。 德林害怕的几乎要哭出来,他想Ben快点回来,他现在哪怕是个老鼠只要是活物在他旁边就好,可那些老鼠只会在远处黑暗中闪着通红的眼睛乱窜发出声音来惊吓他。 德林在黑暗中惊心胆颤了很久,他听到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教堂,德林再惊慌中被Ben抱了起来,德林看到Ben英俊的脸庞一颗心莫名不再恐惧,终于来人了,德林想。 在之前极度恐惧又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德林昏了过去,身子乖巧的蜷缩在Ben的怀里,Ben觉得德林顿身子瘦的过分,像抱着一个布娃娃。 英国白人青年长得都特别漂亮,白皙的皮肤和浅浅的发色,大多都是那种雌雄莫辨的漂亮。 德林鼻子嘴巴就很像她母亲,导致他看起来像个小姑娘。 Ben抱着德林回了庄园。 德林昏睡了没多久又被饿醒了,Ben一个人住着大庄园却连个仆人都没有,他只是随便做了些牛排端给德林。 德林蜷缩在地窖角落里,他饿的快疯了但还是坚持斯条慢理的进食,Ben好奇的看着德林斯文的吃相,饿成这样吃相也保持着十分好看的人挺难见,要不是德林吃了太多东西Ben真没觉得德林很饿。 吃完了牛排以后德林怯怯的看着Ben,Ben心情很好,他嘴角扬着笑给德林仔细的擦干净嘴巴。 德林胆子稍微大了一下伸手轻轻拉了拉Ben的裤脚小心翼翼的问到:“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上面的房间里,地窖里…好黑…” Ben笑的眯起了眼睛,德林收回来手也不敢说话了,他抱起德林拎着餐篮子里的脏盘子和刀叉去了厨房。 Ben搬来一个高椅子放在洗碗池前面把德林抱上椅子:“如果你想留在上面就必须像仆人一样打理家务,犯了错我会把你一个人关在地窖里。” 德林乖乖的点头,虽然海伦一般只是惩罚殴打他,打理家务的事他完全没有做过,但小时候躲海伦的时候他经常会藏在厨娘的厨房里看过厨娘做饭和洗盘子,他学着厨娘的样子洗着盘子。 洗盘子的时候德林不小心被刀划破了手,他红着眼睛用水冲了冲伤口接着洗盘子。 Ben坐在德林的旁边看着他洗碗,然后伸手过去挑了挑德林的头发,德林倒是吓了好大一跳猛缩着肩膀。 但Ben没有因为德林的剧烈反应激怒,他跟往常不太一样的沉静,像昨天教堂里吟唱的他,德林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Ben突然把双手把德林拦腰一抱,德林就坐在了Ben的腿上。 Ben解开德林衬衫上面的三颗扣子然后在德林但脖子上啃舐,德林觉得脖子痒的但身子又莫名的敏感酥软,德林双手无力的抵着Ben的胸膛,Ben又抬头亲吻着德林的唇,他左手扶住德林的后脑勺右手紧紧搂着德林的腰,德林又是被搂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憋的满脸通红,嘴角还挂着暧昧的丝缕。 许久Ben才离开德林的唇,德林大口的呼吸,嘴巴又红又肿,脸上一片潮红。 Ben给德林慢慢扣上扣子然后把德林抱回到洗碗的椅子上,德林不敢吱声红着脸洗着碗,手上的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 Ben看着德林把盘子摆好然后抱着德林去了楼上的房间,Ben楼上的房间特别少,也就三间房间外加一个储物室,德林都不知道这么大个庄园是怎么修的才四个房间。 推开房间门的一瞬间德林就知道为什么了,房间宽大的堪比会客厅,德林想这是谁的房间,不太可能是给他自己一个人住的。 Ben把德林放在一个较长的沙发上:“以后这个就是你睡觉的地方,这里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下沙发,也不可以偷偷爬上床哦。” “如果你真的要爬上床那会发生什么事呢谁知道,嘿,小德林,你懂什么叫make love吗?”Ben调笑着问德林。 德林咬着嘴巴低着头,脸颊通红。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们脏兮兮的小德林还没有洗澡!”Ben把德林抱进了浴室像之前一样给德林清洗着身子,德林背后的Ben用刀刻的标记已经结痂了,Ben用毛巾擦过的时候德林的身子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Ben给德林洗完澡后给德林套上衬衫去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门一推开德林就被吓得浑身发抖。 这间屋子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凶器,从斧头到小刀,整整齐齐的码在墙上,德林紧张的抱住Ben的脖子。 Ben怜爱的看着德林瑟瑟发抖的样子,他挑了把银刀,把德林放在空台上。 德林吓得不敢松开Ben,他死死抱着Ben:“不要!我不要!会痛!” Ben笑了:“小德林,我记得你一点都不怕死,为什么这么怕痛呢,如果怕痛为什么还要抢在女士面前死呢?真是个温柔的绅士啊,乖一点,我会温柔的在你身上重覆上一次标记,你要是乱动可能会更痛哦。乖乖松开手,我保证会很温柔的。” 德林还是抱着Ben,小身子在Ben的怀里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像受惊的雏鸟。 “那小德林就这样抱着我不要乱动,乱动的话可是会很痛的。”Ben也不生气,他从德林背后撩起德林的衣服,洁白刀背上暗红色结痂的法文十分突兀。 Ben照着结痂的伤口开始挑破结痂隔开皮肉,德林疼的紧咬着牙满眼泪水,抱着Ben的手抱的更死了。 Ben重新割开伤口标记好后怀里的德林已经痛晕过去了,Ben脱掉德林的衣服用来拭擦背后的血迹,然后从台子下面找了点药和纱布给德林缠好,看起来就像位照顾受伤弟弟的哥哥一样温柔,如果那伤口不是他第二次割开的话。 Ben脱掉外套给德林裹上,然后想德林的衣服基本都脏完了,可爱的小德林该穿什么衣服好呢。 不穿衣服着凉也不好处理,看来自己还得出去一趟。 Ben把德林抱回到房间的沙发上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在德林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晚安了,我的小天使。” Ben也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黑色西装戴上领饰,理了理细布的皱褶,拎着皮箱子出门了。 Ben走进一家裁缝店,他把布给了裁缝让他做几套西装和衬衫和短裤,Ben给裁缝比划了德林的尺码。 裁缝是位戴着单片眼镜的老爷爷,他揉了揉他红的滑稽的圆鼻子看Ben绅士斯文的样子搭话到:“是家里的弟弟要穿吗?” Ben微笑一下:“是的,他的腿不太方便走动,这附近有鞋匠吗?” 裁缝给Ben指了指对面的店,Ben给了裁缝几个金币作为定金准备去鞋匠那看看,裁缝立马殷勤的送着Ben到门口,Ben站在门口戴上了帽子对裁缝做个弯腰礼去了对面。 Ben也给了鞋匠定金就慢慢走在街上,准备回去庄园,他突出的漂亮奇异紫色眸子被许多马车上的小姐们看见了,纷纷对这个眼眸颜色特别又十分英俊潇洒的男士满怀好感连派自己的车夫想要邀请Ben来自己的府上参加宴会。 Ben总是遗憾一笑拒绝了车夫然后对着马车里的小姐鞠躬致歉,路边一个小姑娘提着花篮小心翼翼的询问Ben可以买她的一支花吗? Ben看着女孩花篮里的白色小花买下了整个花篮,小女孩提着灰扑扑的亚麻裙向Ben行礼致谢:“谢谢您,好心的先生,上帝保佑您和您的夫人。” Ben也对女孩报以微笑,紫色的眸子里闪着漂亮的流光:“谢谢你的祝福,可爱的小天使,我和我的夫人也同样祝福你。” 女孩红着脸跑开了。 Ben看着女孩的背影想,他的庄园确实是有一位“夫人”,那才是真正的天使。 周围的穷人忙着招呼客人,权贵人的马车停在路边,周围一切都带着陈旧的色调,许多人都偷偷看着Ben,这个穿着讲究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他提着花篮在街上踱步,和周围的吵杂格格不入,一位婉拒了各种漂亮小姐邀请的绅士风范让他带着神秘的色彩。 大家都觉得这位帅气潇洒的绅士准是有了夫人,所以小姑娘才敢说上帝保佑他和他的夫人,这条街上的孩子早早就懂得如何察言观色讨好人。 但Ben并不在意他们怎么想,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渐行渐远,直到Ben离开了小街打探的目光才纷纷收回到自己的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第8章 第八幕:Gone with the wind “l\'ve never had the patience to mend a broken thing. l\'drather remember when it was good than look at the scarfor life.” 我从来没有耐心把破碎的东西补好,我宁愿记得它好的时候,而不是看着那伤疤过一辈子 ———白瑞德 德林醒来的时候Ben刚回来正在脱掉外套解开细布,德林勉强的支撑着坐了起来,背后一片火辣的疼,他偷偷看着Ben健壮的体魄,Ben接脖子上的细布的动作优雅又迅速,他转过头看到德林已经坐起身子。 德林套着他的外套,外套对他来说大的多了,外套垂下来露出德林双肩至脖子被Ben啃咬的痕迹,洁白如玉的脖子和漂亮锁骨上全是暧昧的痕迹。 这一幕实在是太香艳诱人了。 Ben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他抱起德林坐在他的腿上,但这次不是面对面坐了,德林的背靠在Ben的怀里,德林从刚才Ben变的暗沉深邃的深紫色眸子里感觉到了危险心悸。 德林坐在Ben的身上能明显感觉到有东西抵着他,他尴尬的向往前坐些。 别的少爷像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订婚结婚了,德林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Ben按着德林的身子沙哑到:“别动。” 德林不知所措的坐在Ben的身上,虽然害怕但十分听话,Ben轻吻着德林的耳朵。 Ben抱着德林吻了吻他漂亮的蝴蝶骨又把纱布没包住的地方肆意揉虐,德林被挑逗的眼睛湿漉漉的满脸通红,手无力的抵着Ben的手,然后Ben让着红着脸的德林用手给他解决完才放下德林。 德林脸红到了耳尖低着头不去看Ben,Ben笑着抬起德林的头亲了一口然后放下德林重新冲洗了身子才躺回床上睡觉。 德林坐在沙发上看着Ben熟睡的样子,一双漂亮奇异的眼睛合上后依旧英俊深邃的五官,看起来多了一丝人情味。 德林只要努力一下就可以爬下沙发然后拿起烛台点燃Ben的床单,Ben会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被烧死。 或者他只要伸伸手就可以够到书桌上的钢笔,那足够扎进Ben的心脏,他记得恶魔的心脏在右边。 德林想了一会又自嘲的笑,自己双腿这样,就算杀了Ben能逃到哪去,回去了反而更是方便母亲把他作为礼物送给公爵,连逃跑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德林想起刚才暧昧的一幕心烦意燥的又躺了下去,咬着嘴唇满脸通红逼着自己不要乱想,却怎么样都睡不着。 德林就一直心烦意乱的躺到Ben神清气爽的醒来。 这时候Ben家的门铃被人摇响了,Ben摸了摸德林的头去了楼下。 楼上站着一位信使,他把牛皮信封交给Ben,Ben对信使点点头后转身进入庄园,他走进房间拆开信封,上面印着阿昂佐家族的火漆印。 德林知道阿昂佐,在意大利那边,女王一直很头疼他们和英国黑帮的来往。 他们一家都是做军火的,和Ben有什么联系?Ben看起来并没有家族,他是商人吗?还是黑帮的人? 不对,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应该是独身一人连仆人助手都没有,他更像个无所事事的绅士,如果他不会在每一天夜晚杀死一个孩子。 德林低着头思索着,Ben却漫不经心的翻开信纸,他坐下沙发翘着脚,一手搂过德林,德林趁机往信纸上看去。 满篇的意大利文,好吧,德林早就猜到了,他沉着脸看着信纸。 Ben看德林一副和信纸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他笑道:“小德林,看得懂吗?” 看德林沉默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意大利文,Ben自顾自地说道:“阿昂佐这个家伙写的信真的是又臭又长,他可真是个贪婪的老狐狸,太贪心是会吃撑的,猎人最喜欢的就是把吃饱而放低禁戒的猎物一瞬间猎杀。” 德林小声的说了一句:“阿昂佐,他可是意大利黑手党里的人。” Ben低头看着德林,他冷笑一声:“呵,是啊,他想把他的宝贝女儿塞给我,好让我为他们工作。” 德林不解的看着Ben:“他想把他的女儿嫁给你吗?因为你很会杀人?” “是啊,我之前没在意他是意大利黑手党连夜杀了他兄弟差点把他的小女儿带走献祭了,他可能觉得我是爱上了他宝贝的女儿才没抓走她。” “他没有生气?还想让你加入黑手党?”德林抬头看着Ben。 Ben的食指在德林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点着:“我比他手下的那群废物好多了,他把她的女儿寄过来了我这边。” “为什么,你明明差一点杀了他女儿,不怕你再杀一次吗?” “宝贝,十八岁的猎物对我来说是老女人了,上帝可不喜欢又老又啰嗦的女人。” “那也不应该…” “阿昂佐曾经认识我的母亲。”Ben顿了顿又说,“他上一次来就是想带我走的。” 德林觉得Ben的耐心差不多要完了,免得自己多受苦也不再问下去了。 难怪Ben会放过他的猎物,原来是母亲的旧时,德林看着Ben,他想Ben的母亲应该是位很漂亮的妇人,但是Ben的母亲并不和Ben住在一起,是离开了家族还是家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德林想Ben真的浑身上下都是迷点重重。 Ben随手把信伸向烛火,信纸迅速焚烧成灰落在烛台里,他想自己需要几个仆人了。 晚上的时候德林吃完了Ben准备的晚餐洗着碗,心不在焉的偷看Ben几眼,Ben下午的时候出去了一趟,提回来一个棕色的皮箱,他看起来心情好极了,晚餐还给德林准备了很多的肉。 今天的Ben没有去狩猎猎物。 德林的心里一阵莫名的酸胀,今夜的他是要被Ben献祭了吗? 德林有一点点舍不得。 但晚上八点Ben把德林抱上沙发后就出了庄园。 德林有些紧张又带着点希翼的期盼Ben今夜不会杀了他,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他沉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带着一身鲜血的Ben回来了,他抱起德林,德林迷糊的在Ben的怀里揉了揉眼睛:“唔,Ben……” “结束了宝贝,接着睡吧。”Ben笑着吻了吻德林的额头把他放下沙发给他盖上毯子。 结束?德林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Ben:“小德林真乖,要是成年了多好。” 谢谢观看!吧唧! 第9章 第九幕:drinking chapter “Human beings are two sides, four hands, four feet,punished by Zeus and divided into two halves, sufferingfrom the pain of solitude. And love, is to re-embrace together, is to return to their original self, is the healing of pain, is the original state of mankind.” 人类本是两面四手四脚,受宙斯惩罚被劈成两半,被孤独的痛苦折磨。而爱情,是重新相拥在一起,是回归本来的自己,是伤痛的愈合,是人类的本来状态。 ———柏拉图(Platon) 德林醒来的时候想起昨晚Ben说的结束,是什么结束? 真是令人莫名其妙。 但更吸引他注意的是角落里的昨天Ben带回来的大皮箱,他看着皮箱思考猜测,Ben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德林坐着对他的皮箱发愣。 Ben给德林洗漱了一下笑着拎起皮箱放到德林的面前,德林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皮箱。 “起来的正好呀小天使小德林,早安我的宝贝,正好我要给你换上衣服,家里来了仆人。” 德林听说是衣服就没多大兴趣了,他看着Ben打开箱子,最上面一条是紧身胸衣,下面是一条绿色的长裙和漂亮的高跟鞋。 Ben还找了个裙撑。 德林不觉得Ben会穿这种东西,因为不管是裙子还是紧身胸衣都看起来很小,小到他这样才穿的进。 德林顿觉不妙,他往后坐了一点:“什么?你拿这些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穿上啊,我跟阿昂佐的女儿写了封信告诉她不必来了我已经有了情人,不过她坚持要来并且想和我的情人较量一番,看看谁更适合做我的情人。” Ben不容拒绝给德林束身,德林被勒得快要吐了,一阵难堪涌上心头,他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要他装作女人,还是Ben的情人。 这个世纪也有人男人找男人做情人,为什么要他扮女人? 德林有些愠怒,但不敢说什么,任由Ben给他束腰好后安上裙撑套上裙子。 Ben还从箱子里拿出一头烫的精致的卷发给德林戴上,最后还给德林戴上帽子,帽子上别着漂亮的浅绿色丝带,但德林作为一个男生压根没觉得心情愉悦。 Ben笑着吻了德林额头下:“真漂亮,德林小姐。” 德林的脸蛋变的红润,看起来就像十五六岁的少女。 Ben把德林抱到独轮椅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教堂推回来了这俩车,也许是昨晚。 “宝贝,你不需要说话,只要像位漂亮的小姐那样附和着我得体微笑就足够了。”Ben慢慢把德林推出了房间。 管家是位稍微上了年纪的大叔,他戴着单片眼镜穿着一丝不苟,Ben把德林抱起来管家从Ben手中接过推车走在Ben的后面提着推车下楼。 Ben刚走下楼梯管家就把推车摆好在他面前,动作迅速整洁,Ben把德林放在推车上管家就推着德林进入了餐厅。 厨房也请了位厨娘,还有几位小女仆,所有人都是默不作声训练有素的工作。 就像死人一样的安静沉默,气氛有些沉重。 德林这顿早餐吃的很慌张,吃完管家又推着他跟在Ben的后面去了花园。 德林发现庄园花园里全是热烈的火红,但德林知道一朵玫瑰代表一个死人,他也没心情欣赏这些了。 中午还没到阿昂佐的女儿丽巧就来了,她穿着漂亮的红色长裙,身材火辣,颇有意大利那边的奔放浪漫。 丽巧几乎是嘲笑的目光□□裸的打探德林,她想Ben的这位情人确实不怎么样,双腿残废还是个哑巴就算了,连身材都平平板板小小的,除了脸长的漂亮整个人就跟个洋娃娃坐在那。 “Ben,你这位情人不怎么样,她太小了,根本不适合做位夫人,我这样的更适合。”丽巧直言不讳的说着。 德林低着头,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他又没有丽巧那样的身材,他压根就是个男的。 Ben笑着摇摇头:“丽巧小姐,其实我更喜欢乖巧的小姐,像我情人这样的。” “洋娃娃?她站起来有没有到我的肩膀?或者到你的腰?”丽巧毫不留情的嘲讽着德林。 “小姐,你有没有十五岁?”丽巧弯下腰刻薄的问着德林。 德林想,正好十五岁。 “丽巧小姐,请不要在和我的爱乐宝贝开玩笑了,她真的会生气的。”Ben把手放在德林的肩上。 德林真的没法生气起来,他更怕搞砸了Ben的事被丢进地窖,只能假装悲愤的把脸转向Ben,双手捂着脸。 爱乐是什么东西?德林无语的想。 丽巧无辜的耸肩摊手:“抱歉,如果我之前的话让你的情人觉得伤心。” 丽巧说话又直又刻薄,偏偏说的都是实话,德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管家给三人准备了午餐,Ben抱着德林坐上了桌子,丽巧的目光依旧刻薄且不怀好意,得亏德林从小就被教育要绅士优雅还能面不改色的对丽巧礼貌一笑,他斯条慢理的拿起刀叉,优雅的上等人吃法。 丽巧不甘落后的也慢慢的小口进食,还不忘挑衅的看德林一眼意寓你会的我也可以的意思。 只不过学德林进食的后果就是丽巧还没到晚餐前就饿了,她一直在房间等着管家安排好下午茶,甚至都没心情去挑衅德林打扰他和Ben。 此时的德林正在后花园窝在Ben的怀里看书,阳光洋洋洒洒的洒在俩人身上,Ben整个人都十分慵懒随意,他一只手支着头,德林靠在他怀里还有今早他给德林喷的香水的淡淡馨香。 Ben抱着德林的腰把头凑在德林的脖子上闻着那淡淡馨香,德林不为所动的看着书,这本书德林没想到Ben还会有精装的老版,现在的基本都是重新装订的新版,没有旧版的好看。 管家轻轻推开后花园的门,他站在俩人身侧不远处说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询问Ben和德林想要在哪享用下午茶。 Ben让管家把糕点和茶水都摆在后花园,然后安排管家通知丽巧下来一起享用下午茶。 丽巧一下来就看到德林窝在Ben怀里的样子,差点没气的走回房间。 不过德林倒是对甜点很有兴趣,他依旧优雅的品尝甜点只不过吃得甜点很多,丽巧饿着肚子也没德林吃得多,她吃饱了就不再动甜点,慢慢悠悠的喝着红茶嘲讽挑衅的看着德林:“吃太多甜点对女人来说可是一件很可怕的时候,因为它会使最细的腰变的像老太太的腰一样可怕,一个斯文的小姐是绝不会吃这么多甜点的。” 德林顿了顿,好像别的小姐在参加宴会确实没有吃这么多,原来小姐之间的规矩比绅士的规矩还要严格一下,然而他是位男士,并不需要那么多约束,所以听到丽巧的话的他只是食用甜点更少了些。 Ben无所谓的说到:“我可爱的爱乐很快就会和我结婚,她太瘦弱了,我心疼她约定她每天吃多点甜点,到时候她变的像七十岁的老太太也是我的夫人” 丽巧咬咬牙愤怒的离开,走之前瞪了德林一眼。 德林摸摸鼻子,女人的嫉妒他没什么感觉,又接着吃起了甜点,他一直很喜欢吃甜点,但是父亲说一位绅士不该喜欢小姐才喜欢的甜点,那样太软弱了,以前一直约束着他,甜点也就宴会的时候可以尝上一点。 德林抬头看了Ben一眼,他抱着自己从头到尾就没吃过一点甜点,是因为不喜欢吗? 想是这么想,德林犹豫了一下还是勺了一勺子蛋糕递到Ben的嘴边,Ben笑着看着德林的眼睛吃下了那口甜品。 德林干净清澈的眼睛和Ben深遂且深情的眼睛对视才一眼就赶紧撇开,德林的脸颊烫烫的,他又多吃了几口甜品。 德林这一举动确实很好的取悦了Ben,他心情很好的轻哼起了不成曲的调子。 和他杀人时哼的不太一样,也许是环境的问题,这调子变的稍微轻快了些,没有杀人时的沉重令人感觉到紧迫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Ben:“不杀德林是不可能的,我Ben就是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会不杀德林!” “小德林真香。” 第10章 第十幕:Demon box Angels are corrupt in their desire for equal rights with God. 天使在渴望与上帝平等的权利中堕落 ————培根(Bacon) 夜晚的降临后,早就吃过晚饭被Ben放在沙发上无聊的德林正在走神,他想今晚Ben该如何掩饰过仆人和客人的目光去献祭他的祭品。 德林愣愣的盯着不远处的书架看,一簇刺眼的银光晃过他的眼睛。 那不是Ben献祭时戴的银色面具?他拿回来了是要在这里把自己献祭给上帝? 不对,城堡里这么多耳目,少了自己应该很明显,不,Ben可以和众人说自己生病了一直到丽巧离开,丽巧这么讨厌自己绝不会想来看望自己的,说不定还要把握自己不在的机会去勾引Ben。 德林心烦意乱的皱起眉头,他早就该死了,现在Ben给了自己一点点好处自己又怀着希望活着,这样实在是让他自己都觉得厌恶卑贱。 Ben站在楼下的落地窗里品着红酒,今晚甚至是这一年的他都不需要再献祭,他每年只献祭十三位祭品。 昨天的祭品是最后一位。 他已经不需要固定每天去寻找祭品然后带到教堂献祭。 丽巧偷偷下了楼,惊喜的发现Ben看起来十分孤寂的在饮酒,月光洒在他的脸上,那张脸庞一定是被维纳斯亲吻过才如此完美。 Ben的洋娃娃情人不在他的身边,这是丽巧的好机会。 她挺了挺胸口深吸口气笑的十分妩媚的走到Ben的身边:“晚上好,Ben,现在夜色已经暗下来了,你不准备睡觉吗?” Ben笑着点头:“晚上好,丽巧小姐,今晚的月亮很美,我就在这多看了会,你怎么不睡呢 ?女士们不是一致认为熬夜是女人的天敌吗?” 丽巧笑着点头,她抬手把鬓发挽到耳后,露出精致小巧的耳垂:“是呀,可是女人最大的天敌是没有爱情,没有爱情的女人不论多早睡也没有人在意。” Ben知道丽巧的意思,他笑而不语。 丽巧自顾自的走近了Ben,她循循善诱到:“Ben,你是个很有男人魅力的绅士,优雅英俊,你不应该只满足于一个布娃娃,相信我,我才是最适合你的情人。” 就在丽巧的手快搭上Ben的肩膀的时候Ben终于说话了:“丽巧小姐,我想你和你的父亲都误会了,当时我并没有因为你的任何自身因素就放过了你,阻止我杀了你的是什么你很清楚,你不该想成为我的情人,因为我不打算再放过你一次,如果你对我和爱乐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的话。但是今天的举止来看,我觉得你会伤害到爱乐。” 丽巧感觉到了Ben说话时的认真还有那双紫色眸子里掠过的杀气,她竟被Ben这么淡淡道一眼吓的后退了好几步,丽巧眼睛睁的老大,神色惧怕的看着Ben。 “我…”丽巧好久才能开口,喉咙变的沙哑干涩。 还没等丽巧组织好语言Ben突然绅士的笑了:“我得上去看看我可爱的爱乐了,早些睡吧丽巧小姐。” 丽巧只能看着Ben高大挺拔的身躯慢慢离去消失在楼梯口,她后怕的摸了摸手臂,才发现自己惊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她又怕又气,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如此动人的样子为什么比不过一个干瘪的洋娃娃。 嫉妒愤怒燃烧着丽巧的大脑,伴着她度过了这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起来时德林发现Ben还没起床,他看起来很困倦,平时这时候他都起来了。 昨天的Ben很早就回到房间睡觉了,看起来也没有半夜起来出门过,他不献祭祭品了吗? 德林思考着,Ben似乎每年只杀十几个人,虽然时间不一定固定,数目倒是一直控制着没超过二十人,他杀人是会人数限制的吗? 德林觉得脑子都大了不再思考,把目光放在了Ben的大床上,洁白的床铺看起来十分舒服。 德林提起胆子想要爬到Ben的床上偷偷的把脸埋在床上蹭一下,他太久没有睡过床了,那柔软舒适的感觉德林渴望极了,德林没有睡过沙发, Ben的沙发虽然也是布制,但布料没有床单好,沙发不大,德林睡觉不太敢翻身,早上起来经常会觉得肩背椎痛,他十分迫切想念躺在床上的感觉。 Ben的床大的离谱,他安静的睡在中间,身边有着很大的空位,德林只想在床尾那一小块偷偷趴一下。 德林咽了口口水,他悄悄的爬向Ben的床,目光一直不敢离开Ben,生怕Ben突然醒了,虽然Ben看着睡的很熟很香。 德林小心翼翼的趴在床尾,他的双腿并不能动,他不可能爬上床也不敢爬上去,他只能把头和肩膀埋在柔软的床单里。 德林舒服的闭上了眼,他想等他数到三秒后他就起来回到沙发上。 “德林。”Ben冷静的声音在德林耳边炸开,德林被吓得血液都倒流一般全身汗毛炸起,他恐慌的抬头对上Ben微笑的脸,他害怕的身体往后倒勉强支住了身体。 德林缩着身子低着头,身体又开始不自主的颤抖,Ben起身下床单手抱起德林,德林紧张的握着拳头,Ben把德林放在了床上。 “想睡在床上吗?”Ben单膝下跪在德林面前抬头看着他,德林不知道Ben要做什么沉默着不敢说话。 Ben修长的手轻轻揣摩着德林洁白的脚踝:“小德林,我说过不要靠近我的床,你认为我现在会因为你假装了我的情人,就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吗?你是我的附属品,我说过你想在楼上生活就要像仆人一样,现在来了仆人,你觉得你已经是Ben夫人了吗?” 德林更加恐慌,他急迫的拉着Ben的袖子:“我错了,Ben,真的,我不会再靠近你的床了!不要把我关在地窖!我绝不会这么做了!” 德林知道Ben说到做到,绝不会因为他现在的假扮身份而隐忍着等丽巧离开,说不定下一秒Ben就会把他丢进地窖。 德林急的快哭了,他眼睛红彤彤的湿漉,看着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Ben抱起德林,任凭德林恐慌害怕的啜泣,他把穿着睡裙的德林从楼上抱下去,仆人们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丽巧早就醒了她玩味的看着Ben抱着哭的一颤一颤的德林走向地窖。 没有什么比情敌悲伤更让女人觉得舒爽。 丽巧嫉妒了一晚上起来就收获了这么一份愉悦的礼物,她当然不会傻到去阻止打扰Ben,她兴奋的看着德林被Ben丢下地窖,心里的喜悦忽略过了丽巧对Ben如此冷漠无情手段的被震慑的想法。 Ben面不改色的让管家只准备两份早餐,还嘱咐了众人谁都别靠近地窖,丽巧在庄园度过了最让她愉悦的一个早上,没有碍眼的洋娃娃。 丽巧不敢也不想问Ben和爱乐发生了什么,她偷偷的看着Ben,Ben神色如常的优雅用餐,接下来的时间就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没有把他的情人丢下地窖过,或者说仿佛就没有过情人。 丽巧觉得这个男人无情的样子也十分酷,觉得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 德林被Ben直接丢下了地窖,屁股和腰那一块钝疼的很,仿佛自己被砸扁在了地上,摔得他眼前一片发黑,事实上他就算清醒过来四周也一片黑暗。 德林好久才敢微微动一下身子,身体好像被冻僵一般动一下都生疼,他又疼又绝望,害怕Ben真的就这样永远把他关在地窖里。 德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地窖里的冷是透骨的寒气,肚子也开始发饿,后背一块被摔的钝痛,德林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德林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丽巧居高临下带着倨傲嘲笑的脸,她蹲下身子俯视着德林:“洋娃娃,我说了你不适合Ben,这就是你的下场,觉得心灰意冷吗?” 德林沉默着,他对Ben只有害怕和臣服,Ben要他命都是正常的,心灰意冷这个词跟他完全就不搭边。 丽巧不满意的看着德林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想看到的是一张悲伤落魄的脸,而不是空有一张破碎身子面无表情的洋娃娃。 丽巧不满的踢了德林的腰一下,德林顿时痛的表情扭曲。 嫉妒使丽巧感觉到了巨大的快感,然后她被更大的嫉妒淹没了理智,为什么这个洋娃娃都已经破破烂烂了还看着让人心疼的病态美,丽巧觉得德林就是故意装出这样去惹男人的喜爱。 “你这个bicth,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可不是被你耍的团团转的男人,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丽巧眼里一片幽冷,她的双眸燃着嫉妒的火光。 黑暗的地窖里举着烛台的丽巧像是被嫉妒蒙住双眼的赫拉,一身红衣却显得如夺命的幽灵。 德林有些害怕,因为丽巧看起来真的失了理智一样,他努力的想怎么阻止一个嫉妒的女人停止嫉妒,可惜他做不到放下自尊向对方求饶,德林在赌丽巧不敢杀他,只是嫉妒想看他倒霉。 所以德林尽量护着自己的腰用身体面向丽巧,他有预感,如果自己再被丽巧像刚才那样在腰上或者背上踢几脚估计他的脊背都会被踢断。 丽巧看着德林蹙紧眉头抿嘴的样子恨不得杀了德林,黑手党很多人都会为了自己的情人和情敌决斗杀了情敌,丽巧虽然是女人但也难免被这种处事态度影响,但是她昨天才被Ben警告,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冷的恐惧提醒着丽巧最好不要杀了德林。 “小|婊|子,像母狗一样跪向我磕头,我知道你说不出求饶的话,你只需要跪着求饶就好,你乖乖离开Ben,我也不追究什么。” 丽巧嘴角噙着残酷的笑,她想着面前精致漂亮的洋娃娃为了减少痛苦向自己求饶卑贱的样子该有多下贱。 德林篡紧拳头,他想自己的绅士风度快要保持不住了,他现在非常想揍这个刻薄善妒的女人一顿。 “哦,对了,我忘了你的腿动不了,那勉强让你吻吻我的皮鞋底好了。”丽巧抬起腿,精致漂亮的皮鞋凑近了德林的嘴巴。 德林的脚动不了,身子也才刚刚从僵硬的钝痛中脱离,他稍微后退一下都疼的冒冷汗,竟只能生生看着那漆黑的鞋底越来越近。 突然Ben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还伴着一束光照进来,德林眯着眼看着背光而来的Ben,像是来救赎他的神一般高大身影。 “丽巧小姐,你似乎忘了我昨晚的警告。”Ben站在地窖的门口微笑的看着丽巧,仿佛他只是来招呼丽巧去用餐一般,丽巧却被吓得脚硬生停在空中,她慌忙收回脚,还因为着急崴到了脚。 丽巧顿时疼的脸色苍白,不过她刚刚被Ben吓得脸也够苍白了。 Ben慢慢悠悠的走过来,丽巧吓得连连后退,Ben抱起德林向地窖外走去,磁性成熟的声音情绪冷静:“放心,丽巧小姐,你有一点猜对了,我不会因为你做的这一点小事而生气,我也不会动你。” 丽巧心有余悸的一瘸一拐的等Ben走了才出地窖,她的冷汗从额头一直流到下巴,仿佛经历了九死一生一般。 Ben抱着德林,德林缩在Ben的怀里时居然感觉到了安心的感觉,连疼痛都变的没那么难熬。 Ben带着德林回到了房间,他一言不发的给德林解开纱布手一块一块摁摸着德林的背检查:“小德林你可真是坚强,居然一块骨头都没摔断,不过我给你的印记和腰间青了一大块。” 德林苦笑,他是不是该谢谢他的母亲海伦。 骨头经过折碎愈合后会变的更加坚硬,海伦的折磨竟变成了磨练德林的好方法。 而丽巧害怕紧张的回到了房间,甚至连晚饭都推脱不去了,担心害怕了一晚连夜给父亲写信说自己明天一早就启程回家,但这一晚什么都没发生。 尽管如此丽巧还是一大早起来准备偷偷启程回意大利,而其他的仆人似乎替她顶了Ben的怒火,全部都被Ben昨晚全部辞退,凌晨还透着蓝色月光的庄园空荡寂静的可怕。 丽巧上了马车,她神色疲惫,完全没有来时一身火辣热情的样子,马车离庄园越来越远。 才过了没多久,马夫停下了车,丽巧疑惑的撩开帘子,马车前站着一位穿着西装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一身体面的好似在森林里迷路的绅士,与原始幽暗的森林格格不入又莫名和谐。 丽巧觉得全身血液都倒流冲上了脑门,是Ben,他知道自己要逃跑,他来杀她了! “Ben!你说你不生气!你也不会动我的!”丽巧惊悚的大叫。 “我没有生气呀丽巧小姐,我只是来送你一程。”Ben绅士温柔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银色面具变的有些厚重,压的丽巧透不过气。 “丽巧小姐,我从来不对女士说谎,我也从不食言,我说了你不能伤害爱乐,但我不动你,生气的不是我,是这位安静的先生。”Ben仿佛在教丽巧理解他的话一般循循善诱到。 马夫回头丽巧才看清他的脸,是管家的脸,她不明白管家为什么生气,但还是害怕的发抖,因为管家仇视的目光看的丽巧毛骨悚然,那双眼睛令她觉得似曾相似又陌生。 Ben却不说话,他转身就离开,仿佛刚才他的出现只是丽巧的幻觉,他像一个穿梭在森林里的幽灵消失在丽巧的眼里,留下害怕又疑惑的她和一个对她有着莫名恨意的管家。 “当年Ben为什么放过你,你最清楚吧。”管家冷笑着提醒着丽巧,离丽巧越来越近,丽巧害怕的后退,背抵上车厢后座,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被管家一提醒吓得脸色苍白她大叫的指着管家:“你是当年那个女孩的什么人!” 管家的手已经掐上丽巧的脖子双目通红,丽巧知道管家不会放过她:“她是上天赐我的天使,我唯一的宝贝女儿,你居然骗她替你留在房间,要不是这样,我的天使怎么会…被那个恶魔…那个恶魔…” 管家越说越激动,掐的丽巧满脸通红手不断挣扎,不过这些挣扎都是无用功。 “杀…了…你…女儿…呃…的明…明…还有…Ben…你…”丽巧的挣扎逐渐变平静,管家冷冷一笑:“我杀不了那个恶魔,可是你死了,自然有人替我杀了他。” Ben每年只献祭十三个人,当年的丽巧是第十三位,谁知道丽巧害怕下居然骗了自己的朋友留在自己房间顶上了Ben的第十三个人,她的朋友只有一位酒鬼父亲,是镇上远近闻名的窝囊废,丽巧本想用钱打发再让黑手党恐吓那父亲无权无势自会乖乖收下钱离开,没想到这父亲居然一直在暗渡陈仓,现在甚至轻轻一捏就掐死了自己。 Ben杀了丽巧的朋友,自然不再对丽巧动手,Ben觉得丽巧这年纪居然会耍小聪明还如此心狠手辣实在是人才决定看看丽巧,他戴着面具站在丽巧窗外对丽巧行了一个礼摘下礼帽,声音低磁动听:“你很聪明,也足够心狠。” 即使Ben戴着银色面具,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也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宛如一位阿瑞斯站在丽巧窗前,神秘又令人心悸,丽巧不可控制的爱上了Ben,即使Ben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丽巧向所有人说Ben放过她并喜欢上了她,甚至骗着父亲偷偷打发了朋友的父亲,一厢情愿的认为Ben肯定是喜欢她的,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丽巧为自己自大的愚蠢感到无比后悔。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罪去赎罪,不懂忏悔的人会更早的受到惩罚。 Ben回到房间,他抱起德林放在床上,德林迷糊中被惊醒,他害怕的扒着Ben的手臂。 Ben吻了德林的脸颊:“早安天使,今天是新的开始。” (第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观看第一部完啦!!!我超爱你们的!! 还有第二部!等我!!! ps:我又肝了一部新文(肝烂)差不多过段时间就发,是咱们大中华现代混古代,也不知道写的够不够古风(莫名觉得我会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