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尽在 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越,王爷是断袖? 月夜,寂静无声。 “大人,宁王来了,大人……” “啊?王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房里传来了惊呼声,东方如雪打开了门,百里衡摔向了她的怀里。 一股酒味,直入她的肺腑! “喂,王爷,你怎么了?受刺激了?失恋了?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啊?” “顾……澜……顾大人,本王实……” “在忍不住了,本王的心里好难受,就像压了千斤石头一样……” 百里衡舌头打滚,扑在她的怀里,紧紧地将她抱住。 “喂……喂……你发什么酒疯啊?” “发生什么事了?” “放开我,我可是男人!” 东方如雪一脸黑线,心里一紧,难道他发现她是个女的吗? 几天没有见他的身影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府里出事了吗? “爷不管了,你就是男人,爷也要娶你当王妃了,爷受不了了……” 百里衡挥着手,摇晃着,向她扑来。 刚脱离了他怀抱的如雪,急忙闪躲。 扯了扯嘴,他什么意思啊? 她是男人,他也要娶? 晕,他想搞同性恋啊? “王爷,我对男人没兴趣,也没有空。” “王爷……你真的醉了……” 东方如雪紧蹙着眉,他是怎么了? 她不会这样倒霉,女扮男装了,结果碰到一个断袖的。 如果东方家的案子再找不到破绽,那么东方家可就是满门抄斩。 而东方向宇可是她这一世的亲爹,再说她的眼中容不进沙。 半年前,号称警界神探的,二十一世纪的她。 在执行公务中中了枪,死在歹徒的手里。 应该成了烈士才是,却不想老天将她移花接木到了东朔国宰相千金的身上。 来了与中华历史毫无关系的异界,一个叫东朔的小国。 她常常在梦里见到了亲人跟同事,痛却无耐。 -------------------- 请大家支持哟!收藏、订阅,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本是警界霸王花 她常常在梦里见到了亲人跟同事,痛却无耐。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爸爸是教授,妈妈经营了几年的服装生意,家里很是富足。 比这个宰相家也不差,然而她从小就有一种英雄情结,或许她的这个情结是从小受爷爷的影响。 她的爷爷是拥有痕迹鉴定绝活的老刑警,小时候她为了能在找伙伴的游戏中,立刻找出藏身各处的小伙伴。 于是缠着爷爷,学了点,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加之爷爷的栽培,有时爷爷出外差,她还去公安局帮忙。 这让她觉得无限光荣,成了同学们眼里钦佩的英雄。 后来她索性报考了警校,又学习各种破案技能,毕业后自动请缨到了刑侦战线。 二年下来,她已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探员。 却不想在一次貌似简单的排查中,碰到了另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 她刚掏出枪,一枚子弹穿进她的胸膛。 每每想至此,耳际还听那声枪响,耳膜一阵颤动。 那时候忙得团团转,现在却闲得很,一下子真难适应。 别人抚琴她不会,绣花她不会,女人又不能当捕快,她觉着都快发霉了。 从二十六岁,一下子回到十六岁,穿着及膝长裙,环佩叮当,若是让同事们见了,一定要笑死。 难道他认出她来了吗? 可是东方如雪本是胖丫头,在这个以瘦为美的年代,她是别人眼里的极品丑女。 因为极度自悲,自抱自弃,恶性循环,除了夫人崔欣和,被家人遗忘的女子。 她离家半年多,好不容易减了肥,回到东方家时,不想皇帝下旨抄家。 那一日,带御林军前来的,正是宁王百里衡。 而且他还盘问了她,想起来了? “顾澜……本王喜欢你,本王怎么会喜欢你……本王是不是病了?你说呢?” 百里衡醉眼迷离,痛楚地晃着头。 靠,还想爆菊花? “顾澜……本王喜欢你,本王怎么会喜欢你……本王是不是病了?你说呢?” 百里衡醉眼迷离,痛楚地晃着头。 “啊?王爷,你只是喝醉了!来人啊,送宁王爷回去!” 东方如雪龇牙叹气,死惨,不就是一起半个月吗? 平日里不是也好好的吗? 哪有喜欢啊? 最多是对她的欣赏吧? “顾澜……” 百里衡用力一攥,将她圈了墙角。 东方如雪愠怒: “喂,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该死,居然没有人进来。 对了,这个院子本来就是他安排的。 他说当了官,再住在达王府不合适,给她安排了这个院子! 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眼线吧? 百里衡突得捧起了她的脸,覆下了身,吻住了她的唇。 东方如雪瞪大了眸子,凝视着这张俊逸的脸。 她的脑袋短暂的空白,他居然吻她。 这是她穿越后的初吻吧? 居然这样被掠夺了,还是该死的,他当她是男人的情况下。 他是不是,还打算爆菊花啊! 可是他的吻,好热辣…… 热辣的她此刻都不知道干怎么办? 不行,她不可以跟这些王爷扯上绯闻,否则日后怎么办? 给他当男宠? 靠,要是被人发现,她是女扮男装,别说救东方一家,反而是加速东方家的死亡。 根据东朔国的律法,女扮男装乱朝纲,可是诛九族的。 东方如雪用力地挣开了他的怀抱,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怒吼:“百里衡,你发什么酒疯啊?” “你脑袋被驴踢了!” “发情回你的王府去,本官没空跟你搞绯闻!” “看清楚了,本官可是男人,男人……哎……” 东方如雪还没骂完,百里衡居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酒鬼都没个人样 东方如雪还没骂完,百里衡居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东方如雪恶寒,不是吧东方如雪轻拍着他的脸: “喂……靠,居然睡着了?” “真是酒鬼没人样啊!” ‘平日里,多正经的宁王爷,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百里衡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东方如雪唤来了人,送他回府。 拍着胸口,长长地吁了口气,还好酒鬼没有发现她胸口的破绽。 她哪里不像男人了,现在她才十六岁,十六岁的男子都是细皮嫩肉的吧! 她已经尽量的晒太阳,让自己变得像个男人了。 真烦人,她已经换了三个名字了,名多也累人啊! ------------------新年快乐--------------------- 晨光吐露,天际一片红晕,像少女酡红的脸。 清晨带着一丝凉意,如雪一早就起床,吃了早饭后,转了个弯就到了刑部。 刑部两字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给人的却是一股冷意,寒气逼迫而来。 张三眉飞色舞地上前请安道: “大人,您来的真早。“ ”小的,猜想大人一定早到,早早就开门了。” 如雪微微皱了皱眉,低头思索了一下,指着他道: “如果我没记错,你叫张三,问你件事,我来之前,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案子?” 张三受宠若惊地道:“大人好记性,小人是叫张三。” “要说案子嘛,积下来疑案挺多的,最近嘛,要当东方家的案子了。” “王爷最近都一筹莫展的,这案子可不好断呢?” 如雪心里一乐,据她目前撑握的情况。 百里衡一定很棘手,一边是诚王,诚王并不是为了东方家,而是他必须要救东方向宇。 不然那些跟随他的人,一定都心寒,而离弃他。 --------------------- 新人求包养,求收藏…… 也许是拿她垫被的 东朔国的现任皇帝已近迟暮,生有八子。 如今只剩下四子,分别是长子诚王百里辛。 二子宁王百里衡,三子福王百里慕,四子达王百里溪,四子年纪却相差甚多。 诚王三十岁,而宁王二十三岁,福王二十二岁,达王才十六岁。 东朔国继承制度并非长子承袭制,而是老皇帝的临终遗言。 随着老皇帝年龄的增加,朝中的大臣也分成数派,支持自己心目中的人选。 近几年,局势有所变化,达王百里溪的母亲深得皇宠,被封为皇贵妃。 而当今的皇后,自己无所出。 可想而知,皇贵妃权倾后宫,就是皇后也是不放眼里的。 许多的大臣倒戈,转而支持达王。 然东方向宇却不为所动,依然支持诚王。 今日之大祸,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有预谋。 如雪突然又皱了皱眉,兴许自己能来刑部,还是被这些人给利用的。 否则怎么可能就凭她替达王回答一道治国之策,凭她踢大内侍卫的裤裆,险赢了他,就派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来当刑部侍郎呢? 说不定皇帝是在试用她,朋党之争关于国家政权。 更何况是这两股势力,就像平衡天平的法码,如果一边倒下,另一边就会翘起。 对皇权来说,都是极大危害。 宁王是何等聪明,虽然得了皇令,但是迟迟不回复,让两股势力继续抗争。 或许更想让裴坚之流小人得志,露出野心。 或者让两虎相争,两败俱伤。 如雪想到此,不由地翘起了嘴,一脸感慨。 如果如她所料,那么这个宁王真的是潜在水中的苍龙,而她极有可能被拉来做垫背。 可是他,昨晚是什么意思啊? 如雪相互押了押手指,直直地盯着大堂,心里轻哼道: “那就一起玩吧,越热闹越好。” 宁王快崩溃了 “奴才给宁王爷请安!” 身后传来了声音,如雪平了平心绪,想不到他今儿这么早来了。 酒醒了吧! “免了吧!” 宁王的声音淡淡的,透着一股威严。 他银白色的长袍,在晨光里光彩夺目,他的脸上也度上了一层光泽,俊逸而随和。 跟往常一样,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东方如雪反而松了口气,笑着作了个揖道: “王爷早,王爷不上早朝吗?” 百里衡一脸严肃,只是瞄了她一眼。 她的容貌何以于如此娇美,加上她的才华,让百里衡的心里再一次的揪结起来。 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地探向了她,极力地掩饰感情。 清了清嗓子,轻声道: “顾大人,昨夜本王喝多了,没……” 如雪有些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他都忘了吗? 若无其事地道:“对啊,王爷,你昨晚喝得大醉,来找小臣。” “不过,刚进门,就睡着了……哈哈,真有趣……” “是……吗?” 百里衡也轻吁了口气,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撒谎,暗自吁了口气。 他不能这样,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王爷,今儿来这么早,有什么吩咐吗?” 百里衡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招呼道: “进房再说!” 如雪紧随到了二进的房里,恭敬地立在一旁。 百里衡示意她坐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卷宗,递给如雪道: “你看看,这个案子该如何了?” 如雪瞄了百里衡一眼,他一脸严峻之色,脸上遮上了浮云。 如雪翻开了卷子,反是一喜,果然是东方向宇的案子。 她可是为了今天,才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 现在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正大光明的看到卷宗了。 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定论,企码,经过自己的手,可以想办法解救无辜的家人。 终于见到卷宗了 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定论,企码,经过自己的手,可以想办法解救无辜的家人。 要说还得感谢那个小偷,要不然,她也不会碰到丞相裴坚的儿子裴昕。 没有裴昕,也见不到达王百里溪。没有百里溪,就进不了宫。 进不了宫,就见不到皇帝,展露不了才华,也做不了这刑部侍郎。 好在这落后的异世,居然没有科举,都是靠人推荐的。 有百里溪的推荐,才有今天。 她现在可是刑部侍郎顾澜顾大人,人称的顾清天了! 半个月,她处理的案子,让人心服口服。 如雪仔细地翻着卷宗,虽然古文很难认,她看得头疼,但是关乎几十口人命,她哪里敢马虎。 仔细查看了一遍,如雪合上了卷宗,探问道: “王爷觉着有疑点呢?还是难以上报?” 如雪的直截了当让百里衡有点诧然,不由地拧了拧眉头,凝视着如雪。 缓缓地道: “顾大人以为呢?” 好一个老奸巨滑,摆明了就是想让别人替他去上凑。 如雪抿了抿唇,突的抬头,直视着他道: “王爷,下官以为,证据不足。” “首先,结党营私,那么他的党羽是谁呢?” “又营了什么私?没有论证材料,完全可以否认。” “其二,收受贿赂,要想查清,就得找到送的人才行。” “其三,私通外国,哟,不是说有书信吗?为何本人不承认呢?” 百里衡闪了闪眼神,看着她红润的嘴唇,莫名的心里漾起了异样的感觉。 争忙闪开了眼神,审完这个案子,他要请离,或者将她调离。 他真的受不了,这样下去,他一定会闹出事来的。 深提了口气,平了平心绪,淡淡地道: “这么说还要审上一阵子了?” 如雪郑重地点头道: “是的,王爷要是放心得过下官,这事就交给下官吧!” 提审犯人 如雪郑重地点头道: “是的,王爷要是放心得过下官,这事就交给下官吧!” 百里衡嘴角露出淡淡地笑意,点头道: “你办事,本王当然放心,只是这案子……” 这些日子,目睹了她的审案办法。 虽然很奇怪,可是她心思慎密,有理有据,让人心服口服。 要不然,他也不敢将这件事,交给她去办! 如雪心里暗喜,胸有成竹地一脸严肃地道: “王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案子事关重大,所以一定要办成铁案,让事实说话,凭谁也无话可说。” “我只认一个理,那就是真像。小官知道这案子很棘手,会认真去办的。” 百里衡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虑,看她的表情,似乎期待已久。 她就不怕引祸上身吗? 虽然,他绝对不会…… 可是……他的心里好矛盾,难道一个人正直真的可以无畏无惧吗? 还是他是达王跟裴坚的人,这样更有利于除去东方向宇? 但他的目光却又那样的无私无欲,淡笑道: “好,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案子或许由你来审比本王审更容易些。” 如雪作了揖,边退边道: “王爷,那本官就去提审人犯了。” 百里衡挥手淡淡地道: “去吧,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如雪出了门,立刻嘱咐衙役,去狱中提审人犯。 走进阴森森的牢房,一股霉味夹着臭味的浑浊味道扑面而来。 穿过长长的牢区,才来到重案犯关押区。 喊冤的声音凄凄厉厉,让人毛骨悚然。 如雪早就想来牢中打探,但她怕百里衡生疑,强忍着。 加之如今身份不同,见了也不相识,不如狠心不见。 粗木围成的框里,挤坐着一群人,头发凌乱,衣衫污垢,气味难闻。 东方向宇 微弱的光下,如雪看到了角落里的崔欣和,倦坐着,已没有了从前的雍荣华贵。 她们似乎都很平静,也似没有生的意志,只是一心等死而已。 如雪的眼眶还是微热,或许血浓于水,让她感受到亲情。 她不会忘记,穿来的那一日,她是被哭声给惊醒,像是从梦里醒来。 抱着她哭的人,正是这位和蔼的崔欣和。 听丫环说,这些年,也都是崔欣和一人记挂着她。 那些日子,的确如此,崔欣和让她想起自己的妈妈。 抄家那天,正是她的寿辰,她本想跟她私下告别,离开东方家,浪迹天涯。 她不想当什么丞相的千金,不想碰到抄家的事,不得不管。 如雪深叹了口气,转而到了里间,里边又暗了几分。 如雪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喝道: “来人,带东方向宇到审讯室。” 如雪话音刚落,急速转身往回走。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冤枉,随即是一片冤枉声。 如雪暗暗下决心,她要将刑部重新整顿,让这些案犯无冤可喊。 如雪快步回到审讯室,坐在桌案上。 房间已经被她布置着,现代式的。 墙上还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片刻一阵铁镣相撞的声音缓缓而来,沉沉地一下下撞击着如雪的心。 如雪双手撑着桌面,用手摁了摁太阳穴,拍了下桌面,给自己提了提神。 端坐在桌前,让书记员随坐一旁。 东方向宇进门的瞬间,如雪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胡子花白,杂乱纵生,像是一个疯子。 身体也微微有些佝,跟从前判若两人。 他的面色暗沉,目光却依然犀利,直直地盯着如雪。 如雪抬手道: “坐,卸去刑具。” 东方向宇卸去刑具后,一脸蔑视地坐在凳上。 他根本没把一脸稚嫩的如雪放在眼里,似回复了气势,昂头端坐,四平八稳。 ----------------- 收藏哟…… 亲父女不相识 东方向宇卸去刑具后,一脸蔑视地坐在凳上。 他根本没把一脸稚嫩的如雪放在眼里,似回复了气势,昂头端坐,四平八稳。 “东方……东方向宇,本官奉命来审理你的案子,本官希望你如实回答。” “这不仅是不了你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了你东方一家人。” “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果你如实以告,本官会向朝廷请命,保住你的家人。” “请你回答本官,结党营私之罪你可认?” 如雪一时间都不知自己如何称呼他,东方向宇清了清嗓子。 头昂得更高,久久没有开口,显然是抵触她,懒得答理。 东方如雪皱起了秀眉,抿了抿唇,淡淡地道: “怎么你不想为自己审辩吗?” “这可是给你唯一的机会?” “难道你真的想东方一家在世上销声匿迹?” “还是你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无话可说?”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的罪行……”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哼,想让我承认,办不到。” “你告诉裴坚这个小人,老夫做鬼也不放他。” 东方向宇怒目向相,神情激动。 古人真是迂腐,还真以为做鬼能报仇。 如雪无耐地叹了口气,随即道: “对不起,本官是奉皇命审理此案,本官不是哪个大人的跟班。” “本官只相信真像,东方前辈不觉得信本官一回也没什么损失吗?” “再说本官又没对你逼供,又没让你冤枉自己。你说呢?” 东方向宇凝视着如雪,目光如两把利剑,像是要将如雪看穿。 如雪清咳了声,倒担心他看出什么端睨来,毕竟这身体是他女儿的。 这面像总有几分相似。 不过,又替东方如雪不平,他居然不认识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雪见他目光微微软了下来,急忙道: “东方前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朝廷所以没有立刻处罚你,也是有原因的吗?” 没写过的真书信 “按理说,你所犯的罪行,噢,或许是冤枉的,皇上还有理由迟迟不决断吗?” “可见前辈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份量的,他老人家不想冤了你。你说呢?” 东方向宇突儿跪在地上,凄然地道: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老臣蒙受皇恩,怎会造反?” “皇上,你可要认清小人之野心,提防小人啊!” 如雪急忙跟进道: “这么说大人对指控决不承认,那就拿事实证明这是冤案。” “那么请问大人,从你家抄出这么多家产,是何而来的?” “如果不是收受贿赂,大人可有证据说明来源?” “结党营私又如何解释,最重要的是那份信,大人还是仔细说清楚!” 东方向宇回坐凳上,一脸坦然地道: “我东方家乃东朔国的名门望族,祖上留下的产业良田万亩,珠宝无数,不稀罕一点不义之财。” “逢年过节受点礼儿的人不是我一人,满朝文武皆是如此,礼尚往来,怎么是受贿?” “哼,结党营私?” “老夫为官几十年,门生旧吏爱戴老夫的有之,如果这也算结党,老夫无话可说。” “至于什么卖国通敌信件,老夫从未写过。” 如雪从案卷中抽出信件,亲自拿到东方向宇的面前道: “你看清楚了,是不是你写的?上面的笔迹可是你的。” 东方向宇紧盯着书信,一脸凝重。 惊愕地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向如雪道: “这的确是老夫的笔迹,但是老夫拿全家性命发誓,这决非老夫所写。这……这……” 如雪审视着东方向宇的表情,的确不像是诡辩的样子。 她收回了信,回到坐位,淡淡地道: “好了,今儿就先到此吧,来人让他画押。” “至于这信,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东方向宇临出门回过了头,投来怀疑的目光。 他简直不相信,这样就审完了。 如雪随即又传东方培等人,全都做了笔录。 她知道自己这样审案子,是不合法的。 出现了转机 她知道自己这样审案子,是不合法的。 放在现代更加不合法,但是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法。 加上她欠东方家情,只要不是违背良心,她也只好这样为之。 一晃数日,如雪东奔西走,走家窜门的按自己的方式忙碌着。 但是压在她心头还是那封信,这封信才是至命的一击。 雨打在瓦片上,呖呖作响。 片刻,雨幕成帘,初冬的寒气从脚底往上袭来。 如雪猛然想起了狱中的催欣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她实质上的母亲。 如雪想到爸妈,一时间郁闷的慌。 手抵着额头,撑在桌面上,锁眉叹气。 随即又抬起了头,仔细地端详着信,是东方向宇撒谎还是这封信有问题呢? 或许是别人模仿他的手迹。根据痕迹鉴定的确是东方向宇写的,难道是东方向宇被下了迷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的? 这些电视里情节全都出现在如雪的脑海里。 雨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让人更加的焦躁。 突听到脚步声,如雪抬起了头,才见百里衡撑着油伞进了院。 如雪起身迎在门口,一忙几日都没有见他吧! 如雪接过雨伞笑探道: “王爷,下这么大的雨怎么来了?” “看,衣服都湿了,快进门擦擦别感冒了。” “感冒?” 百里衡不解地笑睨,听到她的关切,心里像是吃了蜜似的。 如雪愣了愣,呵呵笑道: “就是得了伤寒,王爷有什么急事吗?” 百里衡收起笑容,边进门边道: “东方向宇的案子可审好了?明日就是皇上给的限期了,案子进展如何了?” 如雪放下了雨伞,惊声道: “明天?王爷你没告诉我呀?”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黑眸如辰,闪着狡黠的光芒,淡笑道: “本王不是怕你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吗?怎么还没好吗?” 原来如此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黑眸如辰,闪着狡黠的光芒,淡笑道: “本王不是怕你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吗?怎么还没好吗?” 如雪拿起信道: “其他我都有证据,就这封最关键的信还未弄明白。” “既然这么急,你怎么也不帮忙啊!” “你就等着看我笑话啊?” “那可是一家子的人命啊!” “顾大人跟东方家有何渊源吗?” “本王怎觉着你一心在维护东方家。” “既然无法证明,这封信就是真的,这是东方向宇的笔迹。” 他哪里就闲着,私下里调查,只是也找不到证据。 如雪心里一紧,百里衡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处处在为东方家开脱。 连找的证据都是如此,曾几何时她变得这么没原则了。 连忙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咦,这信,你看这信……” 信角居然分成了薄如蝉翼的三层,如雪跟百里衡惊诧地相视一望。 如雪急忙将信放在桌上,将手往身上擦了擦。 百里衡捏起了信,恍然大悟,一脸黯然地道: “原来如此,这是西苍国的雪纸,簿如蝉翼,也是贵如黄金,这些人真是煞费苦心,竟想到这种手段。” 如雪欣喜若狂,她一直以为古代的造纸技术还很拙劣,想不到已达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境地。 三张纸叠加而成,跟一般的厚度相差无几。 这些字是东方向宇的,只是被裁剪下来,用三层纸包裹。 其中有字的地方,雪纸被裁去,加上粘贴技术了得。 大家关注的又只是笔迹与内容,一时间瞒天过海,连东方向宇本来也对信件无言以对。 如雪忍不住呵呵笑道: “真是天助我也,也谢谢老天派王爷前来。” “若不是王爷冒雨前来,下官的手沾了水,恐怕这封信的秘密永远也解不了,太好了。” 他又狂乱的心跳 她的脸灿烂如花,春光明媚,闪着熠熠光芒,让百里衡有点目眩。 有些恍惚地凝视着她,久久没有回神。 如雪心里畅然,转而到了桌前,提起笔笑道: “王爷,你稍等,立刻给你写结案报告。” 她清亮的声音拉回百里衡的思绪,讪然一笑。 摸着跳动的胸口,在一旁坐下,微微抬眼瞄向如雪。 暗忖着,难不成真的病了,自从柳妃去逝,他觉着自己的心都死了。 现在居然又跳动了,狂乱地跳动! 难道自己因为失去情投意合的柳妃,喜欢上男。 ,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她的影子,压抑地他快要崩溃了。 百里衡起身逃离,立在檐下,看着阶前溅起的雨水发怔。 他开始为自己这些日子的情不自禁反思,跟她在一起,总是觉得温馨,总是觉着心情畅然,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追随着他娇小的身影。 不行,百里衡又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也不能有此念想,毕竟他是一个王爷,一个读过圣贤书的皇子。 不能,再不可这样了! 喝醉了酒,去找她,已经够荒唐的了。 好在,没出什么事,否则都没有脸面来见她。 百里衡转身,提神凝息,恢复了常态,上前一看,眉头微微皱起。 不由地戏笑道:“顾大人,你这字……” 如雪的脸儿瞬间泛红,抬头不好意思地道: “那个……那个我从小不喜欢习字,所以……不如王爷帮个忙,这送到皇上手里,的确太不雅了。” 百里衡原本是要告辞回府的,却脱口道: “好,你也累了这些天了,你说我写。” 百里衡接过如雪手中的笔,触碰到她如脂般滑润的肌肤时,心底处一片柔软般的触动。 如雪似察觉到异样,急忙缩回了手,将笔放在笔架上,作了个请的姿势。 立在一旁,磨起了墨。 怀疑她的用心 百里衡提起了笔,嘴角微微上翘,笑探道: “先说说,你的论断。” 如雪一本正经地思忖道: “其一,结党营私,问题不在结党而在营私,朝中分成两派已是人人知晓,若以结党处罚,怕是不公。” “至于营私,第二条的罪行,贪污收贿一样,当初抄家时所得,王爷是最清楚的,但经本官调查,东方家祖传的田产与珠宝,比这些还多。” “而且东方家人都没有不良嗜好,所以说对东方家来说,累积大于支出。” “据调查,东方向宇的夫人催欣和每年都会出钱救助贫苦百姓,扶助弱小。” “还有东方家这些年拿出来赈灾的钱,不下几十万白银,再则官员间生辰过节礼尚往来,不足以说明是收贿,因为这是一种社会风气。” “第三,就是这封信,显然是伪造的。” “所以东方向宇无罪,东方一家更是冤枉。” “这些都是各方证据,包括东方家田产,不动产,还有百姓、官员的证词。铁证如山,该结了吧!” 百里衡翻了翻详细的证词,不由地点头道: “嗯,做得好,恕本王直言,顾大人像是一开始就直找无罪证据,顾大人真的跟东方家没有关系吗?” “噢,不用紧张,本王跟你相处也有些日子,顾大人处理其他案子,都是禀公无私,但是这案子……” 如雪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有吗?我初来京城,哪里认识权贵。” “只是觉着这连坐制有点不公,家人是无辜的。” “兴许本官的心软了些,见不得那些妇孺受苦,可能有点偏驳,但是本官决没有徇私。” 百里衡边落笔边笑道: “本王也就开个玩笑,本王也不想信东方向宇会造反。” “是嘛,那王爷为何迟迟不审?” “王爷是怕得罪人,所以才顺手推舟让本官来刑部,然后又顺水推舟让我接了这案子,于是王爷就可一如既往的袖手旁观。王爷厉害!” 难道她还会读心术 “是嘛,那王爷为何迟迟不审?” “王爷是怕得罪人,所以才顺手推舟让本官来刑部。” “然后又顺水推舟让我接了这案子,于是王爷就可一如既往的袖手旁观。王爷厉害!” 百里衡顿了顿,默然抬头,有些促狭的目光,面容淡然的盯着如雪。 他心中的所想全都被他言中,这才多久,难道她会读心术? 还是他顺带连他也调查了? 如雪意识到百里衡的探究,佯装不见,心里一丝慌乱。 真是被兴奋冲昏头了,居然也噪呱的像只麻雀。 如雪调整心绪,用力地磨着墨,不再声响。 幸好百里衡没有多问,静静地各字忙着,谁也没有开口。 片刻,如雪抬头探去,不由地赞叹,他的字虬劲有力,刚柔并济。 目光上抬,见他一脸认真的书写着,刚毅的脸侧看成峰,俊雅不俗。 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有妇之夫,也许她真的会选他当老公。 她已经回不去了,总要嫁人的。 可惜…… “怎么?本王的脸上有东西吗?” 百里衡不急不缓的声音,让如雪一惊,脸上的肉微微一颤。 好家伙,居然还长着第三只眼睛,不去破案做扫描仪真是浪费了。 如雪轻笑道:“王爷的脸看看也不行吗?” “所以看,是因为王爷值得看。” “大男人不用这么小气吧,再说我也是男人,英雄惜英雄。” “怎么,王爷还怕我对你有非份之想。” 百里衡闻言,抬起了头。 有些失望,他倒希望她也有非份之想,跟他一样,喜欢男人了。 他那生辉的黑眸,尤如两颗黑珍珠,盛着灿灿的光华,此刻正半笑非笑地打量着如雪,像是要从她的反应中找到一丝希翼。 可是立刻,他的心又开乱了。 不,他在想什么呢? 百里衡严肃地道:“这么说是本王的荣幸,顾大人真是一语惊人。” “本王从未听过如此新奇说法,好了……” 比亲人还亲的知己 百里衡严肃地道: “这么说是本王的荣幸,顾大人真是一语惊人。” “本王从未听过如此新奇说法,好了……” 如雪一脸黑线,他会变脸吗? 至于这样严肃吗? 装什么装啊? 淡笑道:“这不跟王爷熟了嘛……” 如雪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愣,跟他很熟吗? 还像是吃定他似的,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 他可是王爷,不是皇帝,也不好惹。 难道就因为知道他喜欢她吗? 所以才这样横了? 被人喜欢总是幸福的,可是,他不会为了断自己的念想,将她给杀了吧? 百里衡的心里却有一丝欣喜,抬头,若有所思的瞄了如雪一眼。 从没有人这样坦诚地跟他说过话,仆人敬他,子女怕他,而王妃个个都奉承他。 唯一跟他有着共同话语的柳妃,却在二年前病故。 百里衡总是淡淡的笑着,心里却很苦,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将自己埋在沙堆里。 但他却无意间消融了他心中的冰冻,知己,他们是知己,比亲人还亲的知己…… 一时间,又静了下来,各怀心事。 雨停了,如雪立在檐下,望着灰朦朦的天,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在这个国度,能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东方家的事告一段落,是不是想办法辞职,然后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 但是,对她来说又很难,没有事做的日子,那是在浪费生命。 但是在这样的官场里混着,又太悬了。 这案子是她处理的,如果皇上放了东方一家,那么势必与裴坚反目成仇,还有达王百里溪,还有裴昕。 他们决不会放过自己,何去何从成了她目前的第一大问题! 百里衡缓缓地起门,见他有些怅然的背影,不由地道: “怎么了?明日本王去交差就行了。” 这个男人很诱人 如雪蓦然回头,跟百里衡几乎是贴面而立,如雪尴尬地迅速后退,脚半踩在台阶上,身体往后仰去。 百里衡顺势将她一攥,如雪惊惶失措地跌撞在他的胸口。 一股淡淡的气息沁入她的鼻尖,那是男人的体味,如雪的脸上升腾起如霞般的酡红。 这个男人很诱人啊…… 百里衡直至她挣扎开了,还愣愣地抬着手。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耳垂,那个穿过小孔的耳垂。 虽然很淡了,可是一定是耳洞,他可是管刑部的呀! 百里衡欣喜地呼吸急促,眸子里闪烁着跳跃的光芒,。 他差点伸手抓住她,脑海里闪过她着女装的模样。 突然眼前一亮,他可以断定,他见过她? 百里衡若无其事的地道: “顾大人,本王记得你是浔河镇人氏是吗?” “嗯……呵……是啊,我是浔河镇的……” 东方如雪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问? 难道他起疑,派人去查了。 “我认识一个人也是浔河镇的……” 百里衡的目光直视着东方如雪,而他的目子里,却出现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身穿粉紫绣花绸裙,发分两边,小髻相衔,金钗相固,小花相衬,如瀑的秀发在风中飘动。 耳带翠玉环,灵动微摇。 夭夭如桃,盈盈似柳,双眉修长似新月,双眸闪烁若星辰,肤白而剔透,小嘴未朱而红。 双手持于腰际,端庄高雅,风彩卓然。 那日,侍卫将她从后院抓来,她说她叫林阳,家住浔河镇,年方十六,是来京城投亲的。 到东方家是来送句话的,她答的那样的坦然,没有一丝怯意,怎么也不像一个小地方出来的! 那些人看到抄家,都吓得屁股尿流的,她一个小女子,那样的美,吸住了他的目光。 可是他派人去跟踪,却被她甩掉了。 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 新人求收藏,包养哈…… 明目张胆地调戏她 没错,总觉得眼熟,一定是她,她跟东方家一定有渊源,外孙女? 还是东方向宇的私生女孩子? 东方家的人全在牢里了,除了世人皆知的丑女东方如雪。 可是东方家说,她已经死了,应该不是东方如雪。 “谁啊?王爷认……” 东方如雪心里一紧,死惨,不会找人来确定了吧! 那东方家的案既使破了,也难逃一死? 百里衡跟东方家有仇? 可是他的目光里分明是暧昧嘛! 百里衡咧开了嘴,露出皓洁的牙齿。 又一想,此时若是揭开了,不紧不知她的底细,反而会惊跑了她。 他敢断定,她一定跟东方家有关系,决非她说的这么简单。 或许案子一结,她会自行解脱,那时再抓住这个狡猾的女子也不晚。 她居然是女的,是女的…… 百里衡几乎要跳起来了…… “不对,本王记错了,是洛河镇的……” 看她还能怎么演,这些日子折腾得他好难受,哼,让她也难受难受…… 如雪深提了口气,让自己平静,自嘲地思忖,难不成身体变小了,反应也不一样了。 虽然没淡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能见个帅哥就乱阵脚。 难不成自己有第三者插足的潜质? 绝不可能,审过好几起杀人案,都是夫妻出轨转而情杀。 她才不想嫁什么王爷,勾心斗角她可不会。 又一想,她要是真嫁个三妻四妾的,非将这个臭男人,收拾的不敢乱性。 百里衡柔和的目光让如雪一怔,这目光也太暧昧了。 如雪微微眯起眼睛,探问道:“王爷怎么了?” 百里衡挑了挑眉,却邪魅地笑道: “没怎么样啊?越看顾大人越俊,俊得比女人还俊,哈哈……” “呵呵……不是吧,当我是小白脸?” 如雪一脸黑线,这家伙什么意思啊? 没喝酒,也开始犯病了,现在是要明目张胆的调戏她吗? 两个美男等在家 “呵呵……不是吧,当我是小白脸?” 如雪一脸黑线,这家伙什么意思啊? 没喝酒,也开始犯病了,现在是要明目张胆的调戏她吗? 这位王爷平日里还是挺正经的,现在的表情好像有点怪异。 难道被他发现了,不对啊,现在都有在胸口打绑带。 而且穿着厚袍,不至于吧。 如雪淡淡一笑,觉着自己有点神经过敏,没事也弄出事来。 这点水准,当卧底都不够格,闪了闪眼神,神情坦然地道: “王爷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说下官,下官可是男人!” “对了,案子还是由王爷上报,下官人微,可不敢得罪权贵。” 百里衡当初所以让如雪理这案子,就想置身事外,继续他风淡云轻的日子。 然此刻,他改变主意了,唯恐她深陷其中,无路可退。 百里衡爽快地点头,边回头边道: “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等这案子结了,本王请你喝酒。” 如雪作揖道: “王爷客气,这是下官应该做的。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百里衡淡笑着点头,目送着她直至她消失在视线中。 想起她这些日子里的举指,坐在桌前轻笑出声,目光有些空远与闪射,思忖着,她到底是谁?林阳?顾澜? 一个能文能武的,却又写得一手难以入目的字体的女子。 一个审案时全神贯注,不苟言笑,私下里却又开朗的人,多么的奇特? 如雪回到府里,刚进门,汪洋就回禀道: “大人,达王跟裴公子来了好一会儿了。” “正在厅里等着大人呢!” 如雪微微皱眉,这些日子都没有见着这两个小鬼,不知他们所来何事不会是有人派来探情况的吧! 如雪一手提着袍摆,急步进门,作揖笑嚷道: “两位美男,让两位久等了!” 达王放下茶杯,满脸的不耐烦,探问道:“你都忙什么呢?怎么也不来王府?” 游手好闲的达王 达王放下茶杯,满脸的不耐烦,探问道: “你都忙什么呢?怎么也不来王府?” 裴昕附和道: “对啊,顾大人忙什么呢?” 如雪摇手,又扭了扭肩,似极疲惫地道: “还是刑部那些案子,还未顺手,所以就忙得团团转转了。” “对不住,早想去找你们,只是最近这案子不得不办,皇上催着呢!” 裴昕似有所觉地道: “所以我说嘛,这官府不进也罢。当初为何就想着去呢?” 如雪扯了扯嘴角,淡笑道: “事情也非如此简单,人活着就得有个作为,碌碌无为一辈子,等到你老时,无一点可回忆的往事,岂不是很空虚。” “这就叫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达王起身道: “行了,别再说这些大道理了,一起去百花居吧,本王被母妃管着,都快窒息了,今儿要好好玩个痛快。” “对了,昨儿母妃问起,那东方向宇的案子,如果论断?” 如雪一怔,百里溪似不经意的话,倒让她一丝警觉。 如果将论断实话相告,指不定明天生出什么新的事端,不如让他们措手不及。 摇头道:“很是麻烦,宁王爷也头疼着呢?” “下官还不知道,明日宁王爷会回禀皇上的吧!” 裴昕的表情始终柔和,如雪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没有性格。 真想揍他一顿,让他醒醒。 这年代也老大不小了,还这样混日子,还心安理得。 那日在街头,帮他抓到了抢钱包的小偷。 听说他是裴坚的儿子,她才接近的。 不过,裴昕是好人,一个眼中没有杂质的大男孩。 还有这个达王,这些小鬼嘴上没毛,非得装大人。 还举办什么诗歌会,结果做的都是些狗屁不通的诗。 达王挥手道: “算了,不说这烦人的事,我们走吧!” 总有一天要取消妓院 已是初冬的夜,加之下了雨,早早地暗了下来。 如雪真不想跟这两个纨绔子弟,一起醉生梦死。 又无可耐何不得不为。 一起到了百花居,如雪跟着他们笑闹了片刻,就推说困,跑到晴儿的房里,闷头大睡。 晴儿是她在百花居的相好,也是她布的眼线。 晴儿本是一个普通的小妓,是如雪改变了她的妆容,又以达王的权势,让老鸨好好培养她,让她成为这百花居的花魁。 等她一觉醒来,已近午夜了。 因为有如雪这个刑部员侍郎名号撑腰,晴儿的房早已换到大间,而且摆设也精致的许多。 如雪有空也常来坐坐,一来遮人耳目,二来动中取静。 晴儿扶着如雪坐起,轻声道: “姐姐,前日我听说,至从东方家败落,东方家的姑爷于德明投靠了裴大人,升至户部侍郎了呢!” “而且我听说,东方如霜被于得明撤去了正妻的名号,成了府里的佣人,那些小妾都借机欺侮她呢!” 如雪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恼怒地道: “这个有奶便是娘的小人,哼,东方向宇坐回牢也是值得了。” “世态炎凉唯有失势时才看得更透彻,这对东方家都是一次教育的机会。” “于德明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东方向宇他还只是个以取悦别人为生的小百姓。” “哎,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说的就是这种人。” “我得走了,你的琴学得怎么样了?” “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离开这脏地方的。”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别接客,听见了吗?” “总有一天,妈的,我要取消了这妓院。” 晴儿眼眶微红,连连点头道: “嗯,一切听姐姐的。” 如雪下楼时,见裴昕跟达王还在饮酒,鄙夷轻哼了声。 这朝廷要是交了达王,真难想像这东朔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可不是黑社会老大 如雪下楼时,见裴昕跟达王还在饮酒,鄙夷轻哼了声。 这朝廷要是交了达王,真难想像这东朔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顾澜,快过来,你倒好一进门,就风花雪月去了。” “罚你做首诗,让大家乐呵乐呵,要有点深度才行,快!” 达王一副王者之口吻命令着。 如雪原本就反感,要是在现代,管你是什么高干子弟,才不侍侯。 心里憋屈的很,又顾虑到现状,这些个没用的人,还不能得罪。 双手环胸,面色淡然地上前,扫了全场一眼道: “好啊,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家外找花,四等男人去找野花,五等男人回家夫人不在家。” “啊?这是怎么说的?” “难不成我们至多算三等男人不成?” “顾大人,说错话了,罚酒!” 裴昕大着舌头,举着酒杯,凑到了如雪的身侧。 酒气扑面而来,如雪捂了捂鼻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扯过他手上的酒杯,不客气地道: “裴昕,你该醒醒了吧,当你是朋友再劝你一回,人生苦短,别这样虚度光阴。” “该回家去了,不然相爷该生气了。还不扶你家公子回家!” 裴昕傻笑着摆手道:“我爹才没空管我呢?” “顾澜也就你对我说这番话了,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我讨厌尔虞我诈。” “顾澜,明日我跟你一起到刑部如何?” “我给你记录案情,总够格吧?以后,我跟你混了……” 如雪怔怔地凝视着他,一时间倒又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她可不是黑社会…… 达王却一副老成的样子,抿着酒,似若有所思。 其他几个深深叹息,好似这些人都是怀才不遇。 达王重重地放下酒杯,惊得其他人都抬头望向了他,不敢言语。 裴昕斜靠在如雪身上,如雪只好扶着他,失足少年。 达王亦是一口气酒气地道:“散了,越喝越郁闷,看来本王是得找点事做做了。” 是死是活给句话 其中一人道:“王爷,等您大婚完毕,咱们再聚不。” “不然,王妃要是知道了,非把我们几个都给宰了。” 达王怒瞪了他一眼,如雪这才想起,百里溪婚期快到了。” “原来这小毛孩,也是因为心里不痛快,才来喝酒解闷的。 如雪解围道:“好了,夜深了,我们都回吧!” “王爷我送你回去,裴昕你走稳了,还不把你家公子扶过去,你是干什么吃的?” 如雪心里一火,将气出在了侍从身上。 侍从扶过裴昕,瞅了如雪一眼,迅速低下了头。 如雪这一脸冰山的脸,在光下还真有几分寒气。 如雪扶着达王,缓缓出门。 他的脚步有些凌乱,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 --------------------新年快乐--------------- 饮酒后遇到寒气,百里溪一阵哆嗦,抱着胸往如雪身侧挤。 头倚在如雪的肩处,心里莫名的踏实。 他晕沉沉地紧闭着双眸,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在如雪的眼里他的确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任性霸道。 要是皇贵妃知道他如此醉生梦死,不求上进,定然勃然大怒,失望至极。 这些下人都是瞒上讨好主子的人,县官不如现管,那里肯如此回禀。 马车缓缓地停下,如雪轻推着百里溪,唤道: “王爷醒醒了,到家了。来人,去拿件厚衣来!” 马车里一阵酒气,如雪皱着眉头,接过仆人递上的厚衣,将衣服裹在他的身上。 才令侍卫背着百里溪下车。 见其进了门,才转身回府。 -----------------我是华丽分割线-------------- 阳光晃着彩晕,如雪翻了个身,心里一紧,立刻端坐起来。 今儿是东方一家何去何从的关键时刻,成败都在皇帝的一句话。 如雪打了个哈欠,急速下场。穿戴整齐,早饭也未吃,冲向了刑部。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着,如雪越等越急,恨不得冲进宫去,抓起老皇帝,问个明白。是活是死给句痛快话,不是用这般折腾人。 这是要审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着,如雪越等越急,恨不得冲进宫去,抓起老皇帝,问个明白。 是活是死给句痛快话,不是用这般折腾人。 人都怕死,死不过瞬间,怕的是这个等死的过程。 幸亏牢里的人都不知道,今天对他们的重要,不然指不定手脚发软。 “顾大人,皇上有旨让顾大人进宫!” 侍卫气喘喘地冲进了刑部大院。 如雪杏目圆睁,紧张地有些结巴地道: “什么……事,王爷呢?宁王呢?” 侍卫作揖道: “回禀大人,宁王一早就进宫去了,皇上传见大人,大人快些去吧!” 如雪提起袍角紧跟着出门,急冲冲地到了宫里,那里的慌乱稍稍平静下来。 心想生死由命,要是老皇帝不讲理,无冤无缘地处死她,怎么也拉个垫背的。 反正这年头没有法制,当个野蛮警察也是被逼,官逼民反也是天经地意。 如雪无思乱想着,不觉已到了思政殿门口。 门口的太监问了声,急急地进门,随后尖叫道: “皇上有旨,传顾澜进殿见驾。” 如雪理了理衣服,端了端官帽,活似演戏似的。 敛气凝神,神情坦然垂首缓缓地进门,对着正中的皇椅下跪道: “小臣顾澜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顾爱卿平身!” 皇帝的话听起来挺喜欣。 如雪的余光看到两边不少靴子,心里又一紧,难不成因为自己循私,三堂会审。 如雪谢了恩了,迅速一瞄,有些摸不着头脑。 四皇子全齐,还有丞相裴坚,还有几个大臣。 百里辛的脸色黑得跟锅似的,而百里衡却是眉头紧锁,一脸胆忧之色。 百里慕依然不冷不热,百里溪却朝如雪笑着含首。 边上的裴坚一脸严肃,脸上带着笑,像是他胸有成竹。 “顾澜朕来问你,东方向宇一案可是你亲审?按律法该如何处罚?” 实话实说了 “顾澜朕来问你,东方向宇一案可是你亲审?按律法该如何处罚?” 如雪惊愕了片刻,明明他说了算,还要将她揪到群臣面前,这皇帝也太奸了吧! 做皇帝都谁也不想得罪,让小官为他替死,真没有道德。 如雪不由地向百里衡探去,只见百里衡朝他使了使眼色。 如雪柳眉微皱,他那一脸凝重的,又是使眼色的,倒底是暗喻什么。 心想跟他又没有心有灵犀,人心隔肚皮的。 明明说好他来陈述,怎么着又落在她身上了。 裴坚冷笑着催促道: “顾大人,皇上问你话呢!” “本相听说顾大人断案如神,刚刚上任,已有名气,也不枉达王慧眼识别。” 此刻如雪才有点明了,指不定这个裴坚误以为自己是达王的人,这案子定然是按他的意愿行的。 也是,关键在信上,而信上的秘密,也就百里衡跟她知道。 裴坚定以为稳操胜券,既打击了百里辛,又不让百里衡露脸。 免得又半路多出一个竞争的对手来。 老奸巨滑四字对裴坚真是如实的写照。 如雪清了清嗓子,如实地道: “回皇上,这案子经过仔细调查,已有论断。那就是东方向宇无罪……” 如雪的话刚一出口,立刻换来裴坚冷剑般的冰芒。 他有些错愕,从裴昕那里听闻,顾澜跟东方向宇有不共戴天之仇,加之他的发迹是缘于裴昕与达王,想不到如此出乎意料。 官员窃窃私语,如雪顿了顿,抬头望向了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立场。 斜靠在龙椅上,挥手道:“继续说。” 如雪施礼,于是有理有据了诉说一次,越说越自信。 满脸正义,全然不把边上人的表情放在眼里,她的身上洋溢着耀眼的光芒。 皇帝端坐了起来,惊声道: “你是说这信是人合成的?是假的?” 达王不高兴了 皇帝端坐了起来,惊声道: “你是说这信是人合成的?是假的?” 如雪点头道: “是的,皇上,如果将信放在水里,我想这些字会飘浮脱离。” “因为字的纸质比较厚,而表字的雪纸很薄,所以得有三层雪纸叠加。” 皇帝忽然勃然大怒地道: “大胆秦朝,身为朝廷命官,居然违造信件,冤枉当朝一品。” “来人将他拖出去,交于大理寺严办!” 其中一人哆嗦着瘫软了直去,直呼着: “皇上饶命,丞相救我!” 是个人都明白这句“丞相救我”救我是什么意思,但皇帝似置若罔闻,一脸严肃地道: “宁王听令,命你亲自送东方向宇一家回府,退回所有财物,让人将府第打扫干净,就说朕的旨意,让东方向宇好生养身,朕择日再去探望吧!退了吧!” 皇帝看起来有些疲惫,由太监扶着下了龙椅。 百里衡领了旨,一脸无耐。 抄家是他,送人又是他,真差事真是尴尬,好似错在他。 裴坚冷哼了声,提步远去。 马失前蹄,也算是对他自傲过头一次教训。 百里辛的目光闪着笑意,上前笑赞道: “真是人不可貌像,顾大人年青有为,实是我东朔国之楷模,日后,本王定凑请皇上,为顾大人加官。” 如雪似受宠若惊弯腰道: “王爷谬赞了,这都是宁王爷指点,小臣只是跑腿而已。” 百里衡淡淡一笑,也不反驳。 百里辛拍拍百里衡的肩,似极感慨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百里溪面无表情地扫了如雪一眼,急速出门。 如雪有些愧疚,也告辞紧跟而上。 百里衡跟百里辛都一脸不爽之色,只是想法不一。 如雪紧跟上,抱歉地道: “王爷,你不高兴了?可是这事关乎一家几十口人,王爷不也说这事是人有意陷害的。” 你自己小心了 达王驻步侧目,有些怨怒地道: “为什么都不跟本王通口气?” “本王还在母妃面前一再担保,你是本王的人,现在好了,母妃……” 如雪正色地道: “王爷,大是大非面前,人命当关,顾澜只认一个理,那就是事实。” “王爷的知遇之恩,顾澜自然记得。” “如果王爷他日有难事,又是正当之事,顾澜自然会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百里溪见她如此强硬,不如地怒气顿泄,有些孩子气地道: “好了,好了,这事都过去了。” “昨夜谢你了,只是要处处小心,裴坚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还有成王也非善人,你可千万别陷入其中。” 如雪有些感动,对于一个王爷来说还真是不简单。 不由地点头,又探问道: “怎么会宣我进来呢?原本跟宁王爷说好,是由他来回禀的!” 百里溪耸耸肩不好意思地道: “这……怪我,我想让你更上一层楼,就……在父皇面前极力推崇你。” “将你办案的事都告诉父皇,于是父皇就宣你进殿。” “奇怪的是,向来明哲保身的二皇兄,却站出来阻止。” “结果,大皇兄跟裴坚联手相戏,二皇兄才止了话。” “看来,你跟二皇兄相处不错。二皇兄是个有才的人,的确是个好人。” 如雪闪着晶亮的眸光,笑赞道: “王爷你也是个好人,做好人好,活得心安理得。” “对了,福王也似不喜政事啊!” 百里溪一脸鄙屑地道: “你若碰到就知道了,只认钱财不认人,你快出宫去吧,我得去见母妃了!” 如雪跟百里溪别过,边思忖着边迈向宫门。 突听得身后唤声,蓦然回头,见百里衡提步而来。 终于解决了 如雪跟百里溪别过,边思忖着边迈向宫门。 突听得身后唤声,蓦然回头,见百里衡提步而来。 阳光下,蓝色的长袍闪着蓝蓝的光泽,袍摆微晃,从容而淡定的神情,让人见之宁和。 衬上这宏伟的建筑,帅的让人目眩。 百里衡挑了挑眉,闪着探究的目光。 如雪急忙闪躲了眼神,平了平心绪,抬头,作揖道: “见过王爷,王爷也急着出宫?” 百里衡淡笑着,抬手道: “走吧,与你一起回刑部。” “本王得送东方一家回府,你陪着本王吧!再则,你也算是他们的恩人。” 如雪欣喜地道:“行,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恩人?” “王爷这样说,好似我做手脚,我可不认。” 百里衡淡笑不语,两人齐上了马车,回到刑部。 如雪迫不及待地催促着百里衡到了牢房,一声令下,东方一家被放出了门。 喜不自禁的哭声,让如雪眼眶冲热。 东方向宇亦是老泪纵横,举起双手,跪在地上,哭喊道: “老天有眼啊,皇上英明!” 百里衡上前扶起他道:“本王恭喜东方家闯过一劫,皇上有旨,由本王亲自送各位回府。来人啊,开锣引道,送东方一家回府!” 如雪探视着人群,见崔欣和由媳妇与如玉扶着,精神不济,面色苍白。 儿女之恩是无法衡量的,但如今心里总算放下一笔情债。 一行人浩浩荡荡,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东方家也算是争回了面子。东方向宇冷傲的神态,倒让如雪有几分担心。他不会心生报复,又引起新一轮的争斗吧! 如雪立在外院,望着杂乱的房子,深叹了口气。 没有了人气,再好的家也会急速败落。 想要拥有她 如雪立在外院,望着杂乱的房子,深叹了口气。 没有了人气,再好的家也会急速败落。 百里衡快速出门,朝如雪使个眼色道: “回吧!事情告一段落,今儿本王请你吃饭,顾大人赏个脸吧!” 如雪抱拳道: “恭敬不如从命,下次我请。我的运气不错,碰到的王爷都是爽利的人。” 百里衡听她所指百里溪,又想起刚刚她一脸担忧的神色,只觉着胃里泛酸。 若有所指地探问道: “你跟达王是何种关系?本王觉着很奇怪!” 如雪阻止道: “唉,你可别误会。我跟达王没什么关系?” “有的也只是上下级关系,跟你一样。” “你们都是金贵的人,小官我不会拍马屁,也不愿得罪。” “当然,在人情与事实面前,我永远选择事实。” 百里衡稍稍放心,一句“跟你一样”,又让他有些失望。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的话多了些,也少了开始的矜持,但离他所希望的关系却远。 思到此,百里衡愣了愣,忍不住侧头望向了她。 心中的想法竟这样强烈,喜欢她,想拥有她。 但是这样一个聪慧的女了,独特的女人,有主见的女人,怕是唯有智取了。 或许动之以情才是最好的办法,百里衡的脸上浮起了一抹主意已定的笑意。 如雪觉着一身轻松,这是她到东朔国后最轻松的时刻。 边走边思忖着,或许从此以顾澜的身份活着比较好。 要是去做东方如雪,被紧锢在家中,非憋闷死。 再说谁也不知道她是东方如雪,连春兰她们也不知她的下落,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们的小姐做了刑部大官。 再说在刑部混,自食其力,又跟原来的工作相差不多,多自在多逍遥。 如雪思到此,决定再也不回东方家。 为了自己的理想,冒点险也是值的。 想找个地方爆笑 再说在刑部混,自食其力,又跟原来的工作相差不多,多自在多逍遥。 如雪思到此,决定再也不回东方家。 为了自己的理想,冒点险也是值的。 如雪突儿脑中闪过一念,不如带他去百花居,也好让他少一份猜忌。 不由地笑道:“不如去百花居吧,美酒佳人,才算得上人生之享受。王爷,应该也常去吧!” 百里衡笑睨了一眼,真替她累。 若是知道装束败露,还在装腔作势,不知她会不会勃然大怒。 百里衡轻笑道: “行啊,佳人美酒的确绝配。” “本王还真没有去过百里居,那就借顾大人的光,也去见识一下!” 如雪心想,假正经,还死不承认。 两人闲然自得地穿过街区,立在百花居的门口。 如雪一进门,就提高嗓门道: “来人,一桌好菜,再将晴儿叫来坐陪!” 百里衡不由觉着好笑,一个女儿逛妓院,还这般张狂。 老鸨大人长大人短的奉承着,给他们按排了一个小间,片刻晴儿凫凫婷婷的进门。 百里衡在如雪耳际戏谑道: “这女子就是顾大人的老相好?相貌不错。” 如雪嘿嘿一笑,拉过睛儿,一脸痞笑地道: “是吧,人生得意需尽欢,王爷你说呢?晴儿去找个清爽点的,来陪陪王爷!” 晴儿急忙请安道: “小女子不知王爷驾到,请王爷恕罪!” 百里衡都想找个地方爆笑一场,许久都没碰到如此好玩的事了。 原来看别人演戏这么好玩,仿佛勾起了他沉封的年青的心。 百里衡用手挡了挡脸,强装着一无所知道: “免礼,这地方本王头一次来,就由着你们安排吧!” 如雪戏谑道: “王爷不用申明,下官不认识王妃,不会传到府里去的。” 百里衡哭笑不得,他的确初来此地,他也算是个洁身自好了。 倒像是越描越黑,这丫头简直是个色女强断言。 没有感情,只是本能 百里衡哭笑不得,他的确初来此地,他也算是个洁身自好了。 倒像是越描越黑,这丫头简直是个色女强断言。 百里衡似探究地道: “这么说顾大人娶了夫人,还是舍不下此地?” 如雪点了菜,让仆人退了出去。 斜倚在椅上,到有几分洒脱与英气,双手抱胸,淡笑道: “当然不会。在没有认识成亲的对像,或者你没有爱上一个人之前,你所有行为,只要不违背公德,都可以理解。” “但是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再出轨那就是背叛。” “呵,王爷你三妻四妾的,估计也不明白我说的。” 百里衡可听着急,追问道: “怎么说?愿闻其详!” 如雪兴致颇高,教育一下封建人氏兴许也是她应该做的。 女人的地位绝对有待提高,淡笑道: “婚姻,是建立在相爱的基础上的。” “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捆绑在一起,只能说是一种本能,在我看来,比动物还不如。” “一般动物雄的长得比较好看,因为他要以自己的优势取悦吸引雌性,有时还要展出浑身的解数,得到雌性许可。” 百里衡听着些闻所未闻的论调,真是有汗颜,是为她汗颜,一个女子怎么说起这些头头是道。 百里衡又想借机了解她,只好由着她大放嚼词。 心想等到收服了她,非得好好教上一教。 晴儿领着一个少女进门,丫环们也将菜端了上来,四人喝着酒人,调侃着,气氛很是活跃,实则有点怪异。 百里衡是知道她此出的目的,所以觉着怪。 而如雪是强颜欢笑,感觉自己像在卖笑。 而晴儿又极力维护,怕她露了身份。 另一个作倍的,劝了几次百里衡,都未成,心里有些失落。 酒劲上来,如雪满脸红艳,有点头晕。 百里衡起身道:“散了吧,晴儿快去叫辆马车,本王送顾大人回府。” 他会告发她吗? 酒劲上来,如雪满脸红艳,有点头晕。 百里衡起身道: “散了吧,晴儿快去叫辆马车,本王送顾大人回府。” 如雪抬头摇摇手道: “不用了,我就到楼上睡一觉好了。” 百里衡坚决地道: “不行,你是朝中官员,要注意影响。我送你回去,快去叫车!” 晴儿见百里衡面色有些不快,急忙按他的吩咐去办。 百里衡扶着如雪出门,他倒是乐意抱着她出门,又怕她不答应。 百里衡早从晴儿的眼神里看出端睨,显然这两人早已是一条船上,知根知底的。 如雪挣开了百里衡,晃悠悠的上车,又忘了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竟有些醉态。 为了表现男人一面,还真不容易。 妓院也上了,酒也喝了,该做得都做了,他的目光怎么还是怪怪的。 如雪思忖着,难不成他真发现了? 要是发现了,百里衡会告发吗? 如雪想着有点悬,他凭什么不告发? 跟百里衡在府门告了别,急急地进门。 汪洋迎上前,一脸惊色地低声道: “大人,裴大人来了,等了大人多时了呢?裴大人铁着脸,大人你可要小心啊!” 如雪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斜了汪洋一眼。 心想她可是按律办事,而且是皇帝终审的,他裴坚又耐她何? 再说了裴坚也不至于这么荒唐,要报复也要找时机。 如雪若无其事地快速进门,笑容满面地嚷道: “对不住,让两位久等了。下官见过相爷,不知相爷跟公子到来,真是失礼了。” “顾大人不必多礼,倒是老夫冒昧前来,失礼了。昕儿,还不见过顾大人。” 裴坚起身笑了笑,而这笑,在如雪看来,意味深长。 而且如雪脑部分析出的结论是,裴坚绝对不是来找茬的,而且极有可能还是有求而来的,因为他的目光冷但还算客气。 丞相送儿子来当下手 “裴昕见过顾大人!” 边上的裴昕像是老鼠被猫攥着,一脸紧张的神色,毕恭毕敬地施礼。 又像个小孩子,父亲带着窜门似的。 如雪摇手笑道:“哎,裴兄不用这样吧!” “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坐,话儿,添水!” “不知相爷到访,可有吩咐,若是有事,派个人传一声就是了,顾澜去见相爷才是。” 裴坚立刻接话道: “顾大人客气,既然顾大人跟昕儿相识,老夫就直说。” “今日老夫登门,有一事相求。” “顾大人年青有为,才学横溢,已是有目共睹,当日只怪老夫不识英才啊!” “老夫想让昕儿跟着顾大人,学得顾大人十分之一的本领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如雪有些无耐,这府里是百里衡的耳目,想不到裴坚这么快就给他送来了监工。 不知道紧接着还有谁的耳目会像幽灵似的,在她身边游走。 在心里冷哼了声,管他去,反正不做亏心事,派谁也耐何不了。 如雪佯装有些为难地道: “相爷,这怎么使得?顾澜不过是一刑部小官,管的又是一些案件,而裴兄要学的可是管理大事的!” 裴昕急忙道:“顾兄,你就让我跟你学学,就如你所说,年青青怎可虚度光阴,如今裴昕真的想以顾兄为榜样,请顾兄勿必提点一二。” “顾大人,就看在老夫的面上,不要推辞了。” “顾大人破了东方大人这的案子,满朝文武赞誉有佳。” “连贵妃娘娘都称赞有佳呢?” “这是我东朔国之福,政治清明,方能国家太平。” 裴昕说的好听,目光却冷了几分,又恢复了权臣之本色。 显然今日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人家可是连贵妃娘娘都搬出来。 如雪装傻道:“呵呵,相爷谬赞了。既然如此,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如雪思忖着,多一个裴昕也好,老是跟百里衡独处,心里总有些怪。 办个猛男培训班 如雪思忖着,多一个裴昕也好,老是跟百里衡独处,心里总有些怪。 反正就是送十个裴昕来,也无所谓。 裴坚似乎挺满意,又问了些事,推说有事先走了。 如雪送走了他,打了个哈欠,不想裴昕长吁了口气道: “总算走了,顾兄,今儿要干些什么呢?” 如雪拍了拍额头,似要晕倒的表情。 顿下了脚步,打量着裴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看得裴昕一脸紧张,又是拉衣,又是摸脸的。 如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虽说按他的年纪,实在算不得一个男人,在现代还在初中部混着。 但在古代,又一副成人的举止,实在是太可乐了。 “顾兄,怎么了?呵呵……” 裴昕也傻傻地随着她笑,如雪笑的一下不可收拾,直捂着肚子。 许久才抬头,笑得脸儿像哭似的,还涨得通红,结巴地道: “对……对不起,这样,我们都是朋友,以后也别什么兄啊弟的,叫名字吧!” “名字取的就是用来叫的。今天你就回去吧,明天你到刑部找我,暂时委屈你做个师爷怎么样?” 裴昕笑道:“极好,谨遵顾兄安排。” “你收下我,我已是感激不尽了,不然我爹他,非要罚我闭门读书。” “呵,你也知道,我怕我爹……” 裴昕尴尬地笑了笑,一脸羞涩。 如雪想着,这人也算是一表人材,怎么这么没出息。 好吧,赶明办个猛男培训班,将东朔国这群小白脸,全都改改性。 “不用客气,裴昕你先回去吧,我刚喝了点酒,还有点困,先去睡觉了。” “对了,达王娶得是哪家的?我得备份礼去!” “我表妹如云,那我就先回了,明日见吧!” 裴昕兴冲冲地出门。 如雪摇了摇头,回到内室,刚沾到床,又听得汪洋叫唤道: “大人,成王爷派人送礼来了,大人是收还是不收?” 神啊!又高升了 如雪摇了摇头,回到内室,刚沾到床,又听得汪洋叫唤道: “大人,成王爷派人送礼来了,大人是收还是不收?” 百里辛? 送礼? 如雪惊坐了起来,摁着脑袋,翻着眼白,一脸泄气。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下谁都惦记上了,还是十有八九不安好心的。 “什么礼啊?” 如雪有些烦躁地道。 “是十匹上好的云锦,成王爷说,顾大人已是朝廷重臣,需多添些衣服才是!” 晕,他成王爷是老爸还是老妈啊? 拿人家的手短,不拿的巩怕他要来剁这双手,怎么办呢? 如雪越想越郁闷,摆手道: “留下一匹,其余都退回去。” “让送礼的带个话去,就说这么贵重,做衣服一匹足够了。” “王爷好意心领了,改日定登门谢过!” “是,大人!” 汪洋脚步远去,如雪趴在床上长叹道: “天啊,这什么世道啊?烦不烦啊!可千万别送老婆来,呸,乌鸦嘴!” “大人……” 如雪刚有点睡意,汪洋大呼小叫地敲门。 如雪真想破口大骂,怒声道: “又怎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汪洋急声道: “大人,快起来了,是圣旨,圣旨到!” 如雪一惊,圣旨? 不会是要招为驸马吧? 如雪提着心,从床上跳了起来。 虽然大不了跑路,但是做逃犯,虽然是被迫的逃犯,一定不好过。 再说了,她一警察,虽然已是前世了,成了逃犯,不是太戏剧了。 如雪边提着靴,边开门,惊声道: “知道是下什么旨?” 汪洋摇摇头道: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好事,公公说是恭喜,笑着进门的。” 如雪端了端官帽,急奔到前厅,心想无论是什么,接了再说。 笑进门道:“让公公久等了!” 太监笑了笑,举起圣旨,一本正经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澜破案有功,年青有为,才学出众,实是众人之楷模。今提拔为内阁大臣,行走南御房,兼刑部尚书,钦此!” 有什么可高兴的 太监笑了笑,举起圣旨,一本正经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澜破案有功,年青有为,才学出众,实是众人之楷模。今提拔为内阁大臣,行走南御房,兼刑部尚书,钦此!”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雪接过圣旨,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塞给了太监。 这些银票还是当初催欣和给的呢! 太监见银眼开,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谄媚地道: “恭喜顾大人,皇上夸顾大人,是百年难求的良臣,还说要让顾大人做个样,激励其他人呢!” “顾大人年纪青青,飞黄腾达,真是可喜可贺啊!” 如雪呵呵傻乐着,连连道谢,太监一走,她就愁眉苦脸。 难怪这些人又是送儿子,又是送礼的,估计送女儿的也会立刻到了。 什么南御房行走? 内阁大臣? 伴君如伴虎,有什么可高兴的。 “大人,怎么不高兴啊?这是喜事啊!” 话儿等人轮流恭喜,见如雪苦笑着,忍不住问出口。 如雪淡然一笑,拍了拍膝盖道: “说的也是,今晚多做些好菜,关门庆祝。” 只是这门是关了,饭前又开了。 百里溪跟百里衡结伴而来,如雪笑迎道: “两位王爷怎么碰到一起了?” 百里衡淡笑着,目光柔和如三月和煦的春风,如雪讪然一笑,探向百里溪。 心想还是小孩子比较好相处,不想百里溪直截了当地道: “听说顾大人府上,今日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啊!” 如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王爷不会在院外布眼线了吧?还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 如雪说着将目光移向了百里衡,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 百里衡一脸与己无关,全然不查的神色。 百里溪重重地拍着如雪的肩,笑嚷道: “有,又怎么样?” 如雪无耐地轻笑道:“我能怎么样?两位吃了吗?没有吃,就在寒舍吃顿便饭,请吧!” 他吃醋了,说翻脸就翻脸 如雪无耐地轻笑道: “我能怎么样?两位吃了吗?没有吃,就在寒舍吃顿便饭,请吧!” 百里溪摆手道: “不了,听说你升官了,路过就进来瞧瞧,我先走了,明日宫里见吧!” 如雪送百里溪出门,百里溪至门,吞吞吐吐地轻声道: “你要提防着点裴坚,东方向宇的事,他已恼羞成怒,今后你若再与他为敌,怕是……” 如雪有些错愕,裴坚不是百里溪的拥护者吗? 为什么百里溪却拆他的台? 拆他的台不就等于拆自己的台? 难道说仅仅因为裴坚经常在贵妃面前进言,使得贵妃处处挟制百里溪,两人之间因此貌和神离,百里溪对他恨之入骨? “谢王爷关心,宰相肚里能撑船,再说下官也是秉公办事,相爷他不会为难下官的。这不,还让裴昕跟着下官呢!” 如雪似有些洋洋得意地道。 百里溪一脸黯然,五冠揪急,凝重却又无法畅谈的神色,有些急躁地道: “算了,看你也是聪明人,自己看着办吧,本王走了!” 如雪望着远去的车影,久久没有回神,直觉告诉她,百里溪话里有话。 而且还有他难以轻易出口,或者是不能说出口的事。 而这事就跟裴坚有关,难道裴坚想稳住自己,然后除之后快? “怎么了?这么舍不得?” 百里衡醋意难忍,冲口而出。 如雪却没有在意,摇头道: “没什么,王爷也要走吗?” 百里衡的脸又黯了几分,刻意地冷哼了声。 如雪抬眸,百里衡愤愤地又怪异的目光直射而来。 如雪一脸莫明其妙,这是怎么了? 她一直以为百里衡是好好王爷,总是温温而雅,笑容可掬的,虽然有时目光邪性的很,企码主基调是好的。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郁闷。 两人敌对起来 “怎么了?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 如雪低下了目光,三百六十度的转着圈,有些气恼地道。 心里愤愤地想着: “都这样奉承拍马了,还翻脸,想怎么样,当菩萨供起来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姑奶奶我还是家里的公主呢? 活得够窝囊了,今儿受够了,还就不奉承了。” 如雪越想越来气,抬步自管自往里走。 百里衡傻了眼,没想到她会大胆的,将他摞在原地,杵在这里走不是,进不是的。 面子,王爷的面子,尊卑的规矩在一瞬间被她给摧毁了。 百里衡光火地上前,攥住她的手,将莫明其妙地如雪拖到了后院,直至进了她的房,又顺手关上了门。 如雪叫嚷着,却没有人来解围,这才想到这府里全是他的人。 不由地举拳,扎步,斗前备战,一脸戒备地低喝道: “你想干什么?出去,本人没有同性恋的癖好。” “同性恋?是指断袖之癖吗?” “本王也没有,你好大胆子,竟敢对王爷大呼小叫的!” 百里衡本想跟她好好谈谈,劝她就此收手,恢复女儿身,从官场销声匿迹。 却不想两人敌对起来,而她的眼眸中,平日里对他的尊敬已荡然无存。 听到回报,皇帝升了她的官,而且是南御房的官。 他的心里一阵慌乱,他的父皇并非平庸之辈,一心想改变东朔国现状。 只因前朝留下的关系,太过盘根错节,法令总是被东方向宇与裴坚以集团之利益出发,百般抵触,登基十年来,毫无进展。 如雪一丝后悔,的确太过紧张了,他也没怎么着。 急忙改脸,笑嘻嘻地道:“跟王爷开个玩笑,王爷有什么大事吗?非要进房来商量?” 百里衡一步步上前,每走一步,如雪的心还是紧了一分。 却强笑道:“王爷有事就说吧,不要弄得这么紧张,怪怪的。” 卑鄙,原来他知道 百里衡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双臂向如雪圈来。 如雪眼明手快,后退数步,险些被他抓个正着,怒目向相。 百里衡扑了个空,双手僵在半空,轻叹了声道: “你怕本王打你?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该收手时收手吧! 别到时,脱不了身,又连累家人!” 如雪明眸圆睁,百里衡宠溺的眼神,语重深长的声音,无疑已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百里衡识破了她的伪装,这岂不是太可笑了。 她还在拼命的装样子,自以为是的像个小丑一样表演着。 如雪气得紧握着双拳,直至关节泛白。 这男人太可恶了,这不是 耍着人玩吗? “王爷想怎么样?不做亏心,不怕鬼叫门。” “谁规定女人不能穿男人的衣服,当初是皇上问我要不要做官,这不是我的错。” 如雪不甘示弱地狡辩。 百里衡的眉头皱得更紧,平滑的额头此刻成了川字,高嚷道: “死丫头,你不是东朔百姓吗?” “还敢强此夺理,律法规定,女人不能参政,明明白白,世代相传,违着杀无赦。” 如雪冷哼地声道:“行了,说吧,想怎么样吧?” “没想到你过河拆桥,卑鄙!” 百里衡不由地提了嗓门,气极地道: “什么?卑鄙?过河拆桥,你居然说本王卑鄙,你……” 百里衡的脸上黑云滚滚,目光像一道道闪电,好脾气的宁王爷,像是被气的七窃生烟。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好死不如赖活,更何问现在活得有滋有味的,已经渐渐融入这个社会。 就这么死了,也太冤了。 如雪脑袋里急转着,是求饶还是反抗? 好汉不知眼前亏,就当他是黑社会小头目,为了祟高的事业,低个头吧! 若不是司马迁忍辱负重,何来史家之绝唱。 王爷,商量商量呗 先躲过这一遭,将他拉上贼船,让他有话说不出,等有了实力,非得好好扭转这个乾坤,东朔国? 女人,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别人也罢,一定要让男人无话可说,让妇女解放。 百里衡紧盯着,看着她怪异变化的表情,时而亢奋,时而坚定,真是无话可说。 他真是不佩服也难啊,别人怕是哭爹喊娘,吓得趴在他的脚下. 而她却雄纠纠气昂昂的,主次颠倒。 百里衡沉默了,深深的感觉到,他怕是制服不了她。除非鱼死网破。 “你想什么?” 百里衡还是忍不住,先行打破了僵局。 如雪清了清嗓子,平了平心绪,扯出一抹让人牙齿相击的笑容道: “王爷,请坐,有事好好商量。"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俗话说人最蠢就是做损人不利已的事。” “王爷你觉得呢?呵,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告诉你实话吧,我所以进裴府,进达王府,的确是为东方一家而来。” “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人心善,所以不落忍,这是天意。” “的确是天意,而且一步步顺得让我有点出乎意料,顺顺当当的就管了刑部。” “但是偶然中是有必然的,王爷就没想过,皇上为何让我管刑部,跟着王爷?” 百里衡被她说的一头雾水,这问题,他还真没有考虑过,不由地道: “这还有理由?” 如雪竖了竖手指,一手环胸,语调平缓,点头道: “当然,东朔国里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就是皇上。” “他表面上安于现状,实际上是他很无耐,不得不安于现状。” “因为东方向宇与裴坚两股势力,将他夹在中间,不能动弹。” “就说东方向宇的事吧,皇上是一时听信别人的举报吗?” “绝对不是,而是皇上利用机会,想借此除去东方向宇这一势力, 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绝对不是,而是皇上利用机会,想借此除去东方向宇这一势力!” “结果,东方向宇一入狱,群臣就倒向了裴坚,百官联名上书,推选裴坚为右丞相,而且来的这么快,让皇上意识到,东方向宇去不得,企码现在去不得。” “除去东方向宇,反而除去了牵制裴坚一党的力量。” “于是皇上急需要一个为东方向宇开脱的人。” “而这个人,必须是立在中间的,王爷你是好人选,但是皇上爱子心切,又怕你有所不测,而这时的我,正像兔子撞在木桩上,顺理成章就到了刑部。” “但是皇上还是不放心,让王爷试探了许久,才放手的是不是?” 百里衡惊诧的目光泄露了一切,她所说的一切简直精确无比。 她居然对东朔国掩盖在表像下的实情说的头头是道。 她会算吗? 还是达王告诉她? 又一想不对,皇上私下里找他,让他考察她的事,是附在耳际嘱咐的。 “你很聪明,令本王佩服。” “但是你越聪明,危险越大,你明白没有?” “如果你是东方向宇的人,那么你就裴坚的敌人,你得罪了任何一方,都将死不葬身之地,你知道这些年因为党争,死了多少人吗?” 百里衡有些激动,那是为她的安全而激动。 如雪无畏无惧地淡淡地道:“我谁的人也不是,非要说是谁的人,那我是正义的人。” 百里衡的话苍白无力,根本无法让她畏惧,反而似激起她的斗志。 房里光线渐暗,两人似沉寂在朦胧的雾气里,相持不下。 如雪的嘴角不经意的扯出了笑容,凭她的直觉,百里衡不但不会告密,还会保护着她。 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美貌聪慧的女人。 男人多多少少会怜香惜玉,更何况百里衡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 对不住,前面都改过了,大家重新看一遍吧,为了文更好看哈…… 居然当他是草包 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美貌聪慧的女人。 男人多多少少会怜香惜玉,更何况百里衡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回想到这几些天他的目光,如果他想告发,他早该告发。 而不是拉进房来,偷偷地劝告。 果然百里衡沉不住气,以命令的口吻道: “再也不能由着你胡闹了,今晚离开此地,恢复女儿身,我安排地方让你躲上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如雪斜靠在床沿,扑闪着眸子,事不关己似地戏谑道: “王爷,你可是知情不报,罪过不小!” “好意心领了,但是我不走。” “人活着,碌碌无为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我是女人没错,但是男人能做的,女人同样能做。” 她现在不能走了,如果走了,那就得逃一辈子! 再说,她现在喜欢这个活,可以破案,是她从小的梦想啊!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劝?” “女人不能做官,你还没听明白吗?” “你还想做什么?东方向宇的案子破了,人你也救了?” “难不成你还想当丞相?” 百里衡愠怒,怎么就不知好歹了! “哎,你说对了,本来我只想干老本行,破破案,现在我觉着老天派我来,是将大任于斯人焉。我得拯救天下苍生。” “这里的百姓太愚昧,也太可怜。” “那些官宦子弟却是成天游手好闲,不是欺压百姓就是自以为是很风雅,实际上呢草包一群。” “王爷,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将东朔国来个彻底整治,有兴趣吗?” 如雪一吐为快,百里衡却是越听越心颤,沉沉地道: “这么说,本王在你的眼里也是个草包?” “你将你身边的人都看成草包,你并非什么正义,而是想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 百里衡冷漠的脸越逼越近,加之光线,阴森的可怕。 将她压在了身下 百里衡冷漠的脸越逼越近,加之光线,阴森的可怕。 如雪悚然而惊,急忙道:“你误会了,你想怎么样?” 百里衡将如雪拉了起来,双手紧抓着她的双臂,微微举起。 直视着如雪,像是要将她透视,消融她一切不安因素。 “啊哟!” 百里衡忍不住轻哼出声,居然踢他命根子! 抓着如雪的手臂加重了力道,前后晃着她,怒吼道: “狠毒的丫头,你踢哪里呢?你是不是就会这一招啊?” 说完,跟如雪一起叠倒在床上。 如雪被压在他的身下,又气又急地道: “你放开我,是你自己先惹我的,我这是本能反应,我没想踢你裤裆的,这是形势所逼。” “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不客气了。” “你……你……你还敢,我疼死了,你还敢嚷!” 百里衡拧着眉头,又不甘心放了她,又不好意思去摸。 头埋在她的劲窝里,五冠揪在一起。 他温热的气息轻拂着她的耳际,身体紧紧地叠加着,空气里迅速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如雪的脸没由地涨得通红,他的体味,成熟男人的体味充彻了她的肺腑。 心突然划过一丝柔风,那是薰得人欲醉的风。 突然下身顶触到了硬硬的突出物,如雪一怔,随即怒吼道: “百里衡你给我起来,你耍流氓啊?分明是想吃我豆腐……” “我只想吃这里……” 百里衡赖在她的身上不想起来,软软的,香香的。 不想她上下移动,将他强压着的欲望跟本能,推波助澜,忍无可忍。 他在下手之前,又加重了力气,压住她的双腿,挟制她的双手。 压着她的身体,堵上她柔软的唇。 汲取着香精,柔柔的,缓缓地,醉醉地。 如雪被他的温柔沉溺了,像是掉进水潭里,任由着往下沉。 朦胧光影,浪漫如梦。 居然又强吻她 他敲开了她的皓齿,缠绕着她的舌,允吸着,越来越狂,越来越急。 她似被洗脑,回应着,两人缠绵在一起,喘气声在彼此的耳际回荡。 他的手开始不安份,在她的身上游走。 一阵燥热,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下身开始扩散。 “咚咚……大人在房里吗?吃饭了……何时开饭啊?” 门外传来了语儿的叫声。 如雪似从梦里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零距离的面容。 又羞又恼地,推开了有些被打扰而恼怒的百里衡,强忍着尖叫声。 直至脚步声远去,如雪伸手不客气地扇向了他的左脸。 “啪”的一声脆响,愣愣的人被推向了一边,一身影从床上跃起,边理衣服边怒吼道: “百里衡,你无耻!”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据然对自己的下属下手,你好意思吗?” “三妻四妾还不够你淫荡,披着羊皮的狼。” 百里衡飘飘欲仙的,连天宫的门都到了,却被人强行推了下来。 被打了一巴掌不算,还成了某人嘴里的恶人。 拂了拂微疼的脸,脸儿气的脸铁青,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你……恶……你才是可恶,瞧瞧你,哪里像个女人,还不给我跪下。” “什么?让我给强奸……未遂犯下跪,办不到。” “我不是女人,你还下手,你变态,你恶心!” 如雪气呼呼地口不择言,差点失了身,一切的责任全在他,这是她这一世的初吻。 前世的初吻糊里糊涂就丢了,这一世又是如此。 百里衡摁着额头,一副要晕倒的表情。 深提了口气,指指她,淡淡地道:“这才是你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哪家的女儿?父母是如何教你的?” 如雪更加愤怒了,心想她爸妈都离她这么远了,还要被人指责,不由地眼眶一红。 ------------------------ 收藏推荐哈,以后会每天更新,十五更以上—…… 你也算个优秀的男人 如雪更加愤怒了,心想她爸妈都离她这么远了,还要被人指责。 不由地眼眶一红,激动地带着哭音尖声道: “百里衡,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的父母教给我的,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来这种鬼地方,要自由没自由,要人权没人权……” 深埋在心底的思念,跃至心头,伤感像狂风瀑雨,将她强撑起的坚强给催毁了。 往事一股脑儿的浮了上来,温馨的家,家人的呵护,同事的和睦,可是她是不会哭的,眼泪在眶里打转。 百里衡心里的恼怒被她的泪水给浇灭了,浇透了。 她微微颤动的糊模身影,让他的心揪了起来,起身,上前轻劝道: “别哭了,是本王的错。” 如雪突然抬头,声音短促而有力地道: “我没哭,站住,转过身去,转过去。” “我让你转过去,面向床,站好了,你听见没有。” 百里衡只当她是女人耍性子,也由着她,转过了身。 如雪接着道:“你听好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其一,我并不是你们东朔国人,我是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来的。” “我生活的国度,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而我就是那个世界的一名女警,就是管理案件,杀人案,抢劫案,乃至抓小偷,因为一次异外,才来这里。”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随你便。” “其二,我一直很尊重你,我觉着你……” “你也算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但是……我申明一点,我跟你之间是决不会有爱情,更不会有婚姻,所以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当然你可以按你的观念与律法罚处我,毕竟我违反了你们的律法。其三,如果你放过我,我会尽自己所能,改变东朔国的现状。毕竟我原来的世界,比现在企码超前了二千年。” 别惦记我了,我怕 “三,如果你放过我,我会尽自己所能,改变东朔国的现状。” “毕竟我原来的世界,比现在企码超前了二千年。” “东朔国在原地踏步,而邻国却日渐强盛,西仓国早已虎视旦旦,我不敢说,因为我东朔国就会强盛,但东朔国的确需要改变了。” “我想王爷你也是明眼人,一味的闪躲,明哲保身,只会让自己的坏境更糟,这不是耸人听闻,无国哪有家?” 百里衡缓缓地回头,凝视着如雪,半晌没有开口。 惊愕、诧异,还有因为她所谓优秀男人而有点欣喜。 又因为她说无缘失落着,像是一会儿被冰着,一会儿被烫着,心里矛盾到了极点。 然而她句句珠玑,她一个女人却忧国忧民,让他这个王爷汗颜。 一时间陷入沉默,微弱的光线从窗纱里透进来,百里衡轻柔地道: “本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本王……” “是真心喜欢你,为何不可以?” “就因为你所谓的一夫一妻吗?” “试问这天下,有几人一夫一妻!” 如雪急忙打住道: “是的,所以我本来就不打算嫁人,你别惦记着我了,帮帮忙。” “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为了理想,那怕是付出性命,也是值的。” “女人也需要事业,反正只为生儿育女的,决不是我。” 百里衡由爱慕即而有些敬仰,若是她是男子,一定是为友的最好人选。 在东朔国如此有上进心,又抱负的人,即便是男人也少之又少了。 当然除去那些,一心为自己的地位权势的小人。 如雪的话深深地震憾着百里衡,他的明哲保身并没有换来安宁的日子,或许她说的对,为了理想,那怕付出性命也是值得的。 百里衡在床沿坐了下来,斜靠在床架上,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 “你说的对,或许本王不该一味的退让与躲避,身为皇子,最不济也理应为父皇分忧。” 她是发春的本能 百里衡在床沿坐了下来,斜靠在床架上,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 “你说的对,或许本王不该一味的退让与躲避,身为皇子,最不济也理应为父皇分忧。” 如雪见他有些松动,拿出做思想工作的劲头,附和道: “是啊,父母有养育之恩,父子同心,其力断金。” “再说了一个男人要是胸无大志,就像一棵梧桐树,外强内空。” “人的魅力,不是光靠外表的,而是内在的修为。” “就像王爷,你有才,但是你没有志向,你不觉着自己过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像在慢性自杀吗?” “慢性自杀?” 她嘴里越来越多的新词,让百里衡好奇心越来越浓。 如雪叹了口气道: “总之,我们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选择权在王爷身上,你看着吧!” 如雪说完,打开了门,百里衡不由地惊声道: “你去哪里?” “我不会逃跑了,我吃饭去了,你自便!” 如雪没有回头,她只想离开这封密的,尴尬的空间。 一想起刚才的疯狂,她就觉着无地自容。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哭也哭了,气也顺了。 但是心里却越来越内疚,越来越压抑,也越来越羞愧。 她为自己不反抗,瞬间的甜蜜感觉而惊诧。 要不是语儿叫唤,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就跟他云雨了。 身体的反应是因为受大脑控制的,而控制大脑的,是一个成熟女人的思维。 难道女人思维成熟了,对性爱的本能也会一触而发? 如雪心里郁闷的很,还是这个男人无声无息通过身体论证。 不会吧,虽然他长的有形,谈吐也不失优雅,但她喜欢是那种硬汉形像,怎么会喜欢他呢? 如雪拨浪鼓似地晃着脑袋,打了个寒颤似地颤了颤。 嘀咕着:“要是喜欢他,除非我疯了。有病,喜欢一个老婆成堆的男人。与其这样,不如说自己发春了,本能反应。” 一条发情的毒蛇 如雪拨浪鼓似地晃着脑袋,打了个寒颤似地颤了颤。 嘀咕着:“要是喜欢他,除非我疯了。” “有病,喜欢一个老婆成堆的男人。” “与其这样,不如说自己发春了,本能反应。” 百里衡被撇在房里,脸儿有些浮肿,又手触碰了一下,气恼地道: “死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狠。打人还有理了,简直是泼妇。” 只是这个泼妇,却让他爱不释手,重重地捶了一下床道: “就不信你不嫁人,就不信打动不了你的心。” 如雪一到厅里,话儿惊声道: “咦,大人偷吃什么了?” “嘴唇又红又肿的?难道说大人的房里藏了人?金屋藏娇?” 话儿戏谑的眼神让如雪羞得满面通红,佯装咳嗽,摆手道: “快上菜吧,饿死了。还不快去,就是金屋藏娇了,怎么的?不可以吗?” 话儿微眯着笑眼,好奇地探问道: “大人,那要另准备一份送去吗?” 如雪皱了皱眉,瞪了她一眼道: “多事,你要是活得不自在,那就去吧!” “不过告诉你,我房里藏的可是一条发情的毒蛇。” “正会,正吐着红红的蛇芯……” 话儿的脸儿微微一颤,急忙道: “我不敢了,语儿可以上了……” 如雪看着奔出门的身影,把玩着茶杯,觉着可笑。 抬头向门外探去,夜色沉沉,心想这百里衡真想在她房里赖着不走了,还不出来。 直至如雪吃好饭,还不见百里衡的身影,以为他不好意思,从后门悄悄溜走了。 忍不住笑出了声,打了个哈欠,关上了门,顺手点了灯。 回头,余光瞥见一影,吓了一跳。 “喂,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说闺房重地,不能擅入的吗?这就不讲规矩了!” 百里衡想着就不走,看你怎么办,这也太没面子了。再则跟她同处一室,一来陪养些感情,二来,若是传出去,她不嫁也得嫁。 赖在闺房不走了 百里衡想着就不走,看你怎么办,这也太没面子了。 再则跟她同处一室,一来陪养些感情,二来,若是传出去,她不嫁也得嫁。 “不消肿,就不回了。” 百里衡说出话时,有些脸红。 从来都是别人在他面前耍懒,想不到今儿,他也会。 跟她在一起,总情不自禁,年轻时未做的事,像是此刻都要补回来。 虽然他依然年轻,但他的心却老了多时。 此刻,心却如雨后的春笋开始重新生长了。 “什么?不回了?那你留着,我走!” 如雪的脸“啪答”拉了下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百里衡立刻起身,将她攥住,且是一脸警觉,深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果然,如雪不客气将他的手一拉,摁住他的穴位,手掌传来了酸麻的感觉。 百里衡忍无可忍,一个脱手反攻,迅速将轻敌的如雪双手后置。 一手揽腰抱住她的小蛮腰,怒喝道: “反了你了,没完没了的。就你这样的,就是想嫁也嫁不出去。” 如雪疵牙咧齿地怒声道: “你管不着,放开我,百里衡真是错看了你了,你还算是男人吗?” “没完没了的是你,你倒底想怎么样啊?” 百里衡浓眉紧蹙,解下她的腰带,将她的手反绑着系在一起。 如雪疯了似的抬腿乱踢,百里衡左躲右闪的,还是被踢的腿生疼。 怒不可竭地抓住她的腿,从床边的衣架上,拉了条裤子,扎了个结实。 如雪这才真的慌了起来,脑里浮现了他狰狞的脸,还有色情狂似狂笑声。 然后是扒了她的衣服,变态地玩弄她。 如雪闭上眼睛,惊呼道: “来人啊,救命……” 百里衡不想她还敢大喊出声,急忙捂住她的嘴,惊声道: “你要是想别人都知道,你就喊吧!喊得越响越好,再说这府里全是本王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分明是色鬼 如雪怒火中烧,瞪大他,呜呜作响。 百里衡却一脸诡异的笑容,拿开了手,还抬了抬手,示意她大声喊。 如雪气得要吐血,怒声道: “卑鄙,无耻……” 百里衡肆无忌惮,还好似被逗起了兴趣。 凑上她的耳际,咬了咬她的耳坠,软软的凉凉的,柔声道: “再说一次无耻,那本王可就要附和你,无耻一回了。” 如雪的心口一片悸动,像是闪电划过,脸儿红灿灿的。 对上他明亮而兴奋的眸子,不由地住了嘴,往边上滚了滚,心如擂鼓般地跳动。 强忍着怒气,商量道: “王爷,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事好商量。” “我真的很敬重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百里衡灿笑着,微微摇头道: “本王就是低估了你,才伤痕累累,也险些做了太监。” “躺我身边来,是得好好商量。” 如雪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不就一巴掌吗? 不由地抬起脸道:“你要实在不解气,打回去。” “让你打回去总行了吧,斤斤计较,真不像男人!” 话音刚落,百里衡的脸已凑了上来,鼻子都快顶上了。 如雪后悔,骂自己不长眼睛,还读过心里学的,还以为他是好人,是君子。 分明是小人,分明是色鬼。 “不像男人?男人又是怎么样?”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目光灼灼,让人窒息,让人意乱情迷。 如雪侧开了脸,刚刚退下的红潮,又涨了起来。 如雪面红耳赤,暗暗叫苦。 这是怎么了? 没见过男人,不就一个臭男人,吸气,敛神,冷目探向他道: “你以为你长着男性器官,就是男人了!” “百里衡你要是没疯,最好离我远点,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府上的那些小女人。” 百里衡有些郁闷,这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他都觉着尴尬。 春宫是小儿科 百里衡有些郁闷,这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他都觉着尴尬。 重重地指了指她的额头道: “你羞不羞,还真能说出口。” 如雪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了声,搞笑,她审案子时,那些不要的脸嫖客才恶心呢! 当时她只差没挖个地洞追进去,好是丢人的是她。 她不让他说,他就一字不说。 让他交代,他又开始头头是道。 害得她还被同事笑话,相较之下,这算什么。 男性器官怎么了? 很正常的说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这有什么?我告诉你吧,在我们那个地方,还有女医生帮男人做手术的呢!” “比如说割包皮,知道包皮吗?” “就是上面那层东西。还有体检时,检查睾丸。” “男人跟妇人做爱,还有教育片,还有黄色的A片,就是赤裸裸的两人床戏,你们的春宫图算什么,小儿科了。” 百里衡彻底无语,是惊讶着无语,为她说的事,也为她说的出口的行动。 瞪着她,但是如雪原本要羞死他,以毒攻毒,让他失望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因为百里衡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在勾引本王吗?还是你想试试?” 如雪颤颤地一笑,急急地摇头道: “没有,我勾引你干什么?” “我只是在给你普及生理知识。” “你快放开我吧,瞧,你的脸都肿了,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敷。” “呵呵,我们是朋友嘛!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喜欢女人!” “是嘛?” 百里的目光有些促狭,随即仰躺在如雪的身侧,似极满足地叹道: “人生若是能如此,也就心满意足了。” “想文绉绉就有点水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那是你心里变态 “想文绉绉就有点水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我说你们东朔国人真是奇了怪了,连句诗都不会作,枉为古人!” 如雪忍不住又教训的口尝,大概这也是职业病了。 百里衡侧过了头,淡笑道: “好诗,如你,等闲变得故人心。” “在本王的心里,永远只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你的身影初见时就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坎,挥之不去。” “曾经本王还怀疑,本王是不是真的病了,为何会喜欢一个男人,你这个死丫头,你有多折磨人吗?” “切,那是你心里变态!” “什么,你说再一次……” “好了,我不说了……” 如雪一脸黑线,不过真好笑,折磨了吗?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你……让我的心又恢复了跳动,真好……” 百里衡柔柔的声音从耳际飘过,那如雪有些感动。 向来讨厌男人肉麻的她,此刻听起来是那样的顺耳。 跟一个男人同处一室的经历很多,但都是执勤蹲点。 以前是太忙了,失去男朋友就再也没找。 而现在跟他躺在一起,虽然是强制性的,有些恼,但是心却没有太多的反抗。 反抗也只是做了女人该做的,不反抗觉着对不起自己,太随便了。 为什么?难道中了他的情花毒?如雪又一次的反思。 长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道: “可惜相遇的太晚了,你都有妻有儿了,放了我吧,我们做朋友。” ----------------------------------------- 今天先更到这里,从头开始看哟,前面看的,也不是白看,算是前戏吧,哈哈— 等你休了妻子再说 百里衡精神振奋,探问道: “这么说,如果本王没有娶妻生子,你就愿意嫁给我了?” 如雪撅着嘴儿,闪了闪睫毛,如实地道: “可能吧,毕竟你比其他人强点。” ‘但是,听清楚,但是,事实上你娶了。” “再说你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别像小孩子,快放了我。” 百里衡有些汗颜,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的确一改他平日的作风。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揽过如雪,探问道: “怎么样你才愿意?” 如雪想着他总不会休了所有王妃,直截了当地道: “等你休了三妻四妾,独身再说吧!” 百里衡又皱了皱眉头,他府里的这些妻妾不是他愿意娶的,也是他想休就休的。 政治联姻,关系重大。 除非他是皇帝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可他不是,他也不想做什么皇帝,但是先稳住她再说。 淡笑道:“好吧,本王同意跟你做朋友,知音,也请你对得起朋友两字!” 如雪闪着好奇的目光,又有些失落,这男人哪里是爱她,连喜欢也够不上。 鬼才相信,爱情的鸟儿说飞就飞。 摆名了是耍人玩,也太没成就感了。 不过也好,以后有事做了,也不用想家了,也有生活的目标了,总比呆着闺房里闷死好。 百里衡快速地解开了带子,淡淡一笑道: “抱歉,但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向父皇进言,推行新政。” “为了黎民百姓,只是,你要处处小心,不要再让人识破你,注意你的耳洞。” 如雪恍然大悟,不自觉地摸向了耳坠,点头道: “好,我会的。至于革新,要好好想想,现在裴坚与成王爷的势力太强,只有见缝插针,就是皇上支持,下面的人阳奉阴违,也是很难成功的。” “得慢慢培养人手,成为第三梯队,呵,再取个行动名吧,就叫天仙行动,怎么样?” 挨打也心甘情愿 “洞八洞八,我是天仙,我是天仙,请回答请回答,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天仙行动?呵,不错!” 百里衡随即叹气道: “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一说起事儿,人都活了几分。” 如雪耸耸肩,倒了杯水给他道: “喝吧,你没见我是大肚的女人,知错就改,政府还是给你改造机会的。” “下次不许再犯错了,第一次情有可原,第二次可就是罪大恶极了。” 百里衡笑嗔道:“死丫头,吃亏是本王。” “你还得歪理不饶人了,快去弄点吃的,饿死了。” “既然我们是朋友,这点面子你应该给吧!” 如雪爽快地道:“行,你等着,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你可藏好了,别毁了我的清誉。” “回头,男的见我就跑,女的见我恶心。” 百里衡指了指她,一脸无可奈何的笑。 如雪一出门,他躺在她的床上,闻着她留存的气息,依然如痴如醉。 从几何时,他百里衡变得如此不羞不臊,如此没脸没皮,怕是说了,谁也不信。 她明明粗暴,明明口不择言,可是他像是中了蛊,所有的脾气都没有了,挨打也心甘情愿了。 天仙计划? 呵,她大概真的会仙术,摄人心魄的仙术。 如雪端着一碗面,推进了门。 微弱的光下,他侧卧着,微肿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呼吸均称,像个大男孩。 如雪怔怔地盯着他,又觉着自己有点傻。 既然不能爱,既然都拒绝了,还犯白痴,哪是她做的事。 如雪放下了碗,从怀里摸出一枚鸡蛋,往他脸上凑了凑,又觉着不妥。 轻轻推攘了一下他的手臂道: “王爷……醒醒,吃点东西,回家去睡吧!” ---------------------------------------------------- 喜欢的请收藏一下哟…… 终于将他打发了 他依然不醒,如雪不由地撅嘴道:“晕,我这里是公安局,不是救济站,再不醒,我可就送你去救济站了。哎,怎么说起这些名词,这么爽。” “本着有事找警察的份上,暂且收留你,只要你不想歪了,本人倒也无所谓。” “就当跟男同事一起蹲点了,还不醒啊!” “你不吃我自己吃,害我白忙一场。” 百里衡早醒了,正听到她自言自语,像是咒语似的话,一头雾水。 她说的事,真的好奇怪,让他匪夷所思,回头要好好的问她。 最后几句总算听明白了,她说她收留,她亲自做饭了。 一股香气从边上飘来,急忙端坐了起来,探问道: “你烧的?烧什么了?这么香?” 如雪打了个冷颤,转身道: “你想吓死啊,这都快三更半夜了。”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吃吧,没什么好吃的,只是一碗青菜肉丝荷包蛋面,给,用鸡蛋滚滚,能消肿。” “别感动啊,仅为友谊,别无其他。” 百里衡依然心潮澎湃,虽然这碗面不算什么,山珍海味他都不缺,不同的是做面的人。 如雪最拿手的就是烧面,吃的最多是方便面。 因为刑警工作有时连饭也吃不上,胃多少有点毛病,而面食有利消化,有助于养胃。 百里衡唏哩呼噜的,三两下就吃了个底朝天,抹抹嘴道: “真不错,没想到你还会烧面!” 如雪讪笑道: “你夸奖了,吃好了,喝足了,王爷该回去了吧!” 百里衡指指脸道: “这肿还未消呢?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蛋呢!” 如雪拉起他道: “我困死了,你边回家边自己滚去吧!涂些好药一准没事,我送你!” 百里衡这才起身,再赖下去,要是惹恼了她,连朋友也没得做,岂不折了夫人又折兵。 这夫人她是当定了,百里衡淡笑道:“好,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受虐反高兴 “你走了,我就安全了,走吧你,真是的!” 如雪将百里衡用力推进了夜幕,迅速关上了门。 百里衡踉跄着上前冲了冲,唯有叹气的份。 这倒好,从前还当他是王爷,就是假的,面上还敬着他。 这个臭丫头,现在是骑到他头上了,这就是她所谓的男女平等,百里衡无语。 “王爷,这是要回去了吗?” 汪洋像幽灵一样,不知何时立在身旁。 黑灯瞎火的,百里衡着实吓了一跳。 百里衡皱着眉头,低喝道: “你想吓死人,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走吧!不要点灯了!” 汪洋不解地放下了提起的灯笼,赶在百里衡之前去备马车。 百里衡用鸡蛋在脸上滚了滚,觉着挺有趣,轻笑出声。 她的确是与众不同,她真是从天外来的? 月朗星希,寒夜漫漫,四周静得唯有马车的车轮声。 一切都沉静在梦乡里,然百里衡却是睡意全无,许久没有这样的兴奋,心中涌动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力量。 斜靠在车里,凝视着车帘,鸡蛋在手里滚动着,微微用力,咔噻一声,一手粘的蛋液。 蛋液从手指缝里滴落在袍上,百里衡急忙往外甩了甩手,不由地低声嗫嚅着: “死丫头,生的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无法无天。” 马车徐徐地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汪洋下了车,伸手去扶。 百里衡径直跳了下来,行了几步,突又退回来,轻声嘱咐道: “好好看着她,今夜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汪洋恭敬地道: “王爷放心,小的会更加注意。” 百里衡拍拍他的肩,提步进府。 敲了许久,才见管门地打着哈欠,睡意朦胧地开了条缝。 见是百里衡立刻精神振奋地请安,百里衡深怕他看出脸上的端睨,哼了声,快速进了门。 “咚咚……大人,起床了,大人……该上早朝了……” 一起上早朝 “咚咚……大人,起床了,大人……该上早朝了……” 耳际传来没完没了的声音,如雪从美梦中惊醒,心里极度不爽地道: “吵什么呀?这天还黑着呢?” “大人,都卯时了,马上要上早朝了,大人……” 门外传来了汪洋不厌其烦的催促声。 如雪用手捋了捋了绣发,顿了顿,叹了口气,回道: “好了,好了,我起来。” 边穿衣边嘀咕道: “用得着这么早吗?老太太晨练都不用。” “第一天上早朝我要凑上一本,以后早朝时间要推迟,六点钟都不到,一天那有工作时效啊,该死的百里衡,害得我还没睡上四个小时。” 如雪穿好了衣服,收拾妥当,才开门,让话儿将水端进来。 漱了漱口,用水拍了拍脸,脑袋还是晕晕的。 晃了晃,挥了挥拳,让自己清醒些。 到宫门时,天际才微微泛白,冬日的早晨,房舍路上,一层如盐般的薄霜。 淡淡的雾气飘渺,让远处的景色似老式的布幕电影,微微晃动。 远远地听见大臣们相互寒喧的声音,如雪躲避一旁,这俗套,她可不想领教。 虚为做作,逼不得已而为之。 打着哈欠,抬头时,见百里衡神情淡然地立在前头,仿佛昨天晚上根本不是他。 如雪不由地拧了拧眉头,暗忖这男人真厉害,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或者是女人面前一套,男人面前一套。 不过可以理解,环境造就英雄,这环境能造就他这样的已不错,不像边上这些狗熊。 如雪上前毕恭毕敬地道: “见过王爷!” 百里衡淡淡一笑,深隧的目光却不平淡,侧了侧脸清咳了声。 如雪本想装做不知,又好奇,留着手印他也敢上朝。 抬目探去,完好如初,斜了他一眼,用手挡着嘴,轻声道: “倒底年轻,立刻恢复了。” 又来一个跟屁虫 宁王百里衡忍不住噗哧出声,强忍着笑,拧了拧她的手臂,摇头道: “你倒是不离老本行,昨儿睡得好吗?” 达王百里溪远远见两人又是嘀咕,又是拧臂的,觉着怪异的紧。 快步上前,笑探道:“两位这是说什么呢?” 达王百里衡淡笑道摇头道: “没什么,四弟今儿怎么也上早朝了?” 达王百里溪一声叹息,无耐地道: “哎,没办法,迫不得已。要不,我跟父皇说,我也去刑部如何?” 如雪不由觉着可笑,这位王爷当刑部是游乐场还是百花居啊! 不由地道:“不是吧,王爷你来刑部做什么? 刑部尚书可是我了,宁王爷管着我,王爷你也来管着我?” 达王百里溪却兴味盎然地道:“本王不管你,本王听说破案极好玩,裴昕不是跟你学着吗?” “本王也拜你为师好了,你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嘛!” 裴昕这个精神病,自己当跟屁虫不算,还要拉个伴进来。 如雪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哪里敢收王爷为徒啊,我家祖坟可没冒过这青烟。王爷,你就别为难我了!” 达王百里溪脸儿一拉,不快地道: “本王刚有点兴致,你就泼冷水,你居心何在啊?” 如雪心里这个火,这什么玩意,这皇家的活真是没法干了。 抬眸探向了宁王百里衡,见他一副事不关已,如雪更火,这简直是老鸟没毛,太精了。 既然如此,要倒霉一起倒霉,反正他才是管刑部的一把手,佯装着讨好道: “王爷,别生气,这刑部不是宁王爷说了算吗?” “这是你们兄弟的事,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如雪脚底摸油,一溜烟跑到前头,跟那些根本不相识的大臣,瞎扯,一起进了金銮殿。 黄座居高临下,由木台阶连着,金光灿灿的。 虽没有北京故宫的宏伟大气,但也显尽皇家之权势与奢华。 ----------------------------------- 明天继续哈!!! 她是无党派人士 黄座居高临下,由木台阶连着,金光灿灿的。 虽没有北京故宫的宏伟大气,但也显尽皇家之权势与奢华。 大臣们边左右两排,泾渭分明,领班的分别是裴坚还有成王爷。 如雪的脚步顿在了门口,想不到上早朝还要面临一件难事,需要做出派别决择。 裴坚跟成亲王的脸上闪着希望,笑容满面的,如雪感觉是非法分子在拉帮结派。 为难之际,如雪想到了百里衡,企码他是中间分子,是无党派人士。 只是这家伙,也不是故意的,还是看好戏,久久都没有进来。 这宫道又不是赤道,用得着这长时间吗? 老奸巨滑的老子,生个儿子是巨滑老奸,这些人要是犯罪,决对不比现代那些高智商人氏差。 “顾大人,如今已是刑部尚书了,怎么还站在门口?” 裴坚首先发了话,也是,他是丞相嘛,按理大臣都归他管。 他这一开口,边上的百里辛,不高兴了,趾高气扬地冷笑了声道: “丞相大人,顾大人恐怕站右边不合适。” 如雪淡笑着作揖道: “丞相,王爷,小官还不懂这朝中规矩,这两边都满满当当的,凭资历小官什么也算不上。小官是皇上提拔了,这样好了,小官就立中间,跟着皇上。” 百里辛跟丞相裴坚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刀。 诚王百里辛是长子,皇位势在必得,而裴坚本是尚书,东方向宇被陷害入狱后,他才当上了丞相。 他是达王与皇贵妃的人,如雪站在哪一边都是得罪! 所性站在中间,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再则这裴坚可能是陷害东方向宇的人。 那日裴昕带她进裴府,被裴坚看到,一阵责怪,一脸的警惕之色,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却听得皇帝的声音,淡淡地道:“谁要跟着皇上啊?” 按理皇上驾倒是要太监先喊的,皇帝今儿却是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 拍对了马屁 按理皇上驾倒是要太监先喊的,皇帝今儿却是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 目光扫视众臣,众人都低下了头,乌央央地跪了一地, 请安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的声音淡淡地,真是这淡淡的更威严。 一个不流露出感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皇帝五十开外的年纪,龙袍加身,十分的威严。 他的眸光滑过如雪的脸庞,锐利而深沉。 如雪起身,才见百里衡与百里溪不知何时立在她的身侧。 如雪心里冷哼着: “你们这两个没义气的东西,关键时刻没影,用不着,倒像幽灵一样出现了。” “你们三个为何立在中间?可有事凑?” 百里溪退至了裴坚前面,立在右边。 百里衡从前是排在成王爷边上的,这会见皇帝问,有些迟疑,侧头探向了如雪。 如雪一脸溜须拍马的神色,呵呵笑道:“回禀皇上,下官对皇上的敬仰如滔滔的紫荆河水,延绵不绝,下官想立在中间位置,能瞻仰到皇上的音容笑貌,请皇上恩准!” 群臣们一脸鄙夷之色,有些甚至想,难怪她升的快,原来拍到龙屁股。 百里衡觉着好笑,这丫头还是个马屁精! 上头传来了皇帝爽朗的笑声:“哈哈,滔滔的紫荆河水,延绵不绝?风雅,不错,准了!” 皇帝点了点头,脸上端着笑,实在是满意至极。 只是,他不明白,当初不是裴坚的儿子推荐她给儿子达王的吗? 他这满朝文武啊,听到她的话,是否脑袋清楚一点。 他还没有死,他才是皇帝…… 如雪跪地谢恩,脑子里只想着,找个地方去吐几口。 想当年要是会一手,估计不出三十岁,连所长都不成问题了。 百里衡没有移步,上下打量着她,真是佩服。 不是硬骨头一块吗? 有些神游,想着她要是这样拍着自己,那还不比神仙还爽快。 各怀心计 “宁王也对朕延绵不绝?” 皇帝有些戏谑的声音拉回了百里衡的思绪,百里衡恍然地施礼道: “是啊父皇,从前儿臣还羞于出口,怕父皇说儿臣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了。 今儿顾大人说出儿臣想说的,儿臣也请父皇恩准,正好儿臣跟顾大人同管刑部,上下同心,岂不更好!” 如雪低着头,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这人简直是混蛋。 居然当众说她拍马屁,说什么羞于出口,都羞于出口,还出来放什么响屁! 皇帝哈哈笑道: “有意思,今儿真是有意思……” 不想裴坚插话道: “启禀皇上,立在中间,与礼制不合,还请皇上三思。”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怪他轻敌了。 当初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还以为,只是达王与他儿子找来戏耍的一个跟班罢了,没想到…… 皇上笑脸立刻被乌云遮住了,声音却依然风平浪静地道: “是嘛,的确,这倒是朕一时高兴给疏忽了,这可怎么办呢?顾大人……” 皇上目光直直落在如雪的身上,还语重深长地唤了一声,如雪抬头看见了皇上示意的目光。 明分是让如雪驳倒裴坚,如雪无路可退。 现在都快得罪两方了,要是再得罪皇帝,恐怕离死期也差不多了。 “回皇上,臣却以为没有不妥,试想我跟宁王爷是管刑部的,管刑部的人,就要站在中间,不偏不倚,中正平和,这是所谓的中庸之道。再说,时间推移,先皇定制的法制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而定的,就像夏天要穿薄衣,冬天要穿厚服,不能因为夏天定下了穿薄衣,非得一年四季都穿薄衣,哪岂不要生病?先皇定的法制没错,但是如今是皇上,下官以为,凡事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如雪绘声会色,在场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原本谁也不服,这乳臭未干的,连升几级,也太过头了。 一群巨滑的家伙 百里衡竖起了拇指,由衷的佩服。 生气的唯独裴坚,当众被拆台,恨不能立刻掐死她。 兴灾乐祸的是成王百里辛,自以为如雪得罪了裴坚,自然是他的人。 皇帝拍了拍龙椅,嚯地立起,声音有些激动,高亢地道: “好,说的好,才子,顾澜是朕见过的真正的才子。 朕今天不仅要准了你的凑,还要赏你尚方宝剑一把,代朕行使权力,可以先斩后凑,望你大公无私,禀公办理。” “谢皇上恩典,臣会的!” 如雪觉着挺有意思,估计这尚方宝剑比枪还好使,持枪,坏人还要反抗。 这宝剑一拔,可以先斩后凑。 早知道,改姓包得了。 如雪刚退至百里衡身后,百里溪不由分说地挤了过来,如雪只好又往后退了退。 皇帝戏笑道:“怎么达王也想去刑部?” 百里溪出列施礼道: “回禀父皇,儿臣的确想到刑部,跟着二哥跟顾大人学些正事。 儿臣如今也是大人了,也想尽早想跟哥哥们一样为父皇分担些事情!” 皇帝笑赞道:“好,孝心可表,准了。有本早凑,无本退朝吧!” 百里辛出列施礼道: “儿臣有本要凑,如今东方向宇案已查清,实属冤案,即是冤案,儿臣以为理应恢复东方大人的官职。” 百里辛似扔出了一重镑炸弹,立刻朝堂上炸开了窝。 要是东方向宇官复原职,那不就说让裴坚退回原位吗? 如雪立在百里衡与百里溪身后,像是躲在假山后,不由地侧头向裴坚探去。 他倒沉得住气,事不关己的淡笑着。 缓缓地上前道:“皇上,臣觉着成王爷说得没错,臣愿意让贤!” “皇上,裴相爷得高望众,至担任右丞相以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这个使不得啊!” “皇上,东方大人受此不白之冤,受了苦,应该恢复原职!” ------------------------ 每天十五更左右 帮个忙,请你喝花酒 一时间群臣炸舌,裴坚果然是厉害,总是将自己置身事外,还一副高姿态。 这些大臣越说越过份,当着皇帝的面,你来我往,口沫横飞。 立在中间的如雪,两耳轰隆隆,真是后悔立在中间了。 捂住了耳朵蹲了下去,百里溪还以为她不舒服,探问道: “怎么了?哎,这中间是站不得的,吵死了!” 如雪拉拉他道: “蹲下,声音是往上传的。” 百里溪不由分说地跟着蹲了下来,欣喜地道: “真的,比刚才好多了。” 竖起了拇指,紧挨着她,第一次看见她,便觉得与众不同。 百里衡皱着眉头道: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成何体统,快起来!” 如雪朝左右嘟了嘟嘴,这都赶上台湾两党的争斗,还体统,撅嘴道: “宁王,为了显示你的高大,我们只有蹲着,你立着,帮我们挡挡,回头请你到百花居喝花酒。” 百里溪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快要笑崩了。 胆大的小子,居然感这样跟宁王说话。 太好玩了,百花居喝花酒好啊…… 百里衡瞪了如雪一眼,又无可奈何。 如雪抬头见皇帝脸色铁青,可怕的吓人。 而这些大臣还似越战越勇,而百里辛跟裴坚却面带笑容,相视而立。 这可不是一笑泯恩仇,而是笑里藏刀,像是武侠小说里两个人在以内力对话。 如雪算是长见识了,真是世间百态。 太监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道: “退朝!” 等皇帝一走,这些人吵得就更凶了。 如雪摇摇头,急步出门。 百里溪与百里衡也紧跟而上,出了门,阳光灿烂,碧空万里,长长地吐纳气息。 回头见门里的百里辛跟裴坚依然对立着,两边的大臣面当面对骂着。 如雪笑指着这些人道: “平时也这样?真是王八对绿豆,两位王爷该谢谢我,创了中间派,才有机会早早退场。” 要是捶胸怎么办 如雪笑指着这些人道:“平时也这样?真是王八对绿豆,两位王爷该谢谢我,创了中间派,才有机会早早退场。” “可不是,烦死人了,幸亏有你!爷今年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你!” 百里溪拍了拍如雪的肩,笑嚷道。 百里衡却是一阵紧张,幸亏拍的是肩,要是捶的是胸…… 岂不是要露底了! 劝她不听,她真当以为自己是男人了吗? 连掉脑袋都不怕了! 还有,她跟百里溪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认识的? 太监将宝剑捧了上来,递上道: “顾澜接剑!” 如雪跪地接过,又听得太监道: “皇上有旨,顾澜内御房见驾!” 百里衡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如雪,如雪接受到他关切的目光,淡淡一笑,提步而去。 忽又退回道:“宁王爷,替我将宝剑带回,达王爷,下官先走了!” 如雪随着内监绕过二道宫门,走过长长的甬道,到了院门。 只见南御房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屋宇高敞,建在台基上。 两边扶兰与台阶皆是上等的汉白玉,白润华光。 片刻太监传唤进殿,如雪低着头,进门施了礼,皇帝就开门见山地道: “今日朝堂之事,爱卿以为如何?” 如雪早料到皇帝为此事找她,这一路她想了又想。 东方向宇要是就此歇了,到是好事。 平平淡淡,远离朝堂,不是更好。 但是百里辛今儿提出,也不能排除东方向宇自己的意愿,对一个从事了一辈子政治的人,闲下来一定很难受吧! 另一面,既然已升了裴坚,无论当初是不是他使得坏,前面回来,立刻让他下马,也说不过去。 出这样的事,最大责任就是皇帝,当初不该轻下结论。 既然下了,案子清了,就该一查到底,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得一点也没错。 皇帝很可怜 如雪回禀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必急于一时。” “东方大人刚出狱,皇上可以亲临东方府,赏赐些东西,再让他在家修养时日。” “这样既让一方觉得有面子,又让另一方有所顾忌。” “不过,臣以为,这都不是长久之计,这两边势如水火。” “幸亏天下太平,万一有什么大事,比如说打仗,如果管理粮草的跟将士掐上了,这可就是天大的事。” 皇上叹息着,些许感动地道:“顾澜啊,朕想不到年轻轻的你,才真正忧国忧民啊!” “朕的这些老臣、重臣,还有朕的儿子,想到全是自己。” “朕真是羞于启齿,只是难啊,朕当年也是雄心壮志,如今心灰意冷啊!” “你年轻,初入朝堂,还没真正领教到这些人的厉害啊!” 如雪不由地道:“皇上,他们是臣子,要是违反规矩,严办啊!” 皇帝摇头道:“当年朕一口气杀了二十人,这些人依然如此。” 看来这些人是像入传销队伍了,原来皇帝当得这么窝囊。 如雪一针见血地道:“皇上万恶之源,是因为东朔国的教育,百姓都不识字,这些贵族才这样猖狂,杀了他们,还是他们的儿子继承,仇上加仇的,越演越烈了!” 皇帝转身盯着她,持续了足足一分钟。 如雪的面色如常,果断干练,思维敏捷是一个刑警应该俱备的。 心想要是这个皇帝是她,早将这一堆烂事给解决了,就裴坚之流,都快成黑社会团伙了。 这些天因为查案走访,才知道这些人在京城里是横行霸道。 “哎,朕下了旨,到这些人的手里,就变味。就你提的方案,怕也执行不了!” 想着也是,要是让百姓都识字了,这些贵族官员就有了危机感,当然会百般阻挠,表面上不阻挠,背地里消极怠工,皇帝也没办法。 想不到皇帝可怜到这个地步了,等于是被手下给架空了。说的话,有力但没有用。 宁王百里衡的秘密 想不到皇帝可怜到这个地步了,等于是被手下给架空了。 说的话,有力但没有用。 如雪抬了抬眼睑,瞟了皇帝一眼道: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此事虽急,但也不能急于一时,如果皇上信得过,微臣还是从刑部开始改制。” “微臣早就想过,书一时是读不好的,但是民间不凡有武艺的,所以微臣想重新招摹捕快,狱卒,对其进行有效的管理,与训练。” “而且万一碰到事情,还可应应急。请皇上恩准!” 原些捕快与衙役十有八九是各府里的耳目与亲戚,成日不干正事,无组织无纪律。 如雪看着这些人就来气,在她第一日进刑部时,就有了这个计划。 皇上点头赞道:“好,朕全力支持你,若是成了,以后京城里的侍卫择选一并由你负责。” “这宫里的侍卫也越来越复杂了,怕是有些也被收买了。” “可恨朕身边没有一个可靠之人。” 如雪回禀道:“皇上,微臣觉着宁王爷也是个忠于皇上的。” “哎,衡儿他,袖手旁观,是因为朕有愧他的母亲……” 皇帝沉浸在回忆里,双眉紧锁,连连嗟叹。 皇帝的私生活,如雪又不能问。 再说了,皇帝就是人,欺软怕硬,弄不好,两党不敢动,杀她是绰绰有余。 “呵,朕今儿真是高兴,想不到跟你一说,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朕是得下决心,力挽狂澜,不能再让东朔国现状代代相传了!你去吧!” 皇帝目光几许期望,一脸凝重,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 如雪低头退出了门,思忖着百里衡恨皇帝吗? 皇帝害死了他母亲?呵,说不定还是一出宫廷奇案。 如雪立刻来了兴致,在现代还没有这种成就感,因为案子是集多方力量一起破,同事、侦技部门、法医,有高科技精密仪器,现在破案,独自完成,这感觉倍爽。 真替她累得慌 如雪神采奕奕,虽然是小国,现在也算是大官了,绝对有公安部部长职位。 有地位,而且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有些伟大嘛。 如雪不由地自嘲一笑,想不到官瘾也挺大。看来这人啊,真得要被环境给改造的。 “什么事笑得这么欢?” 百里衡双手环胸,抱着一柄金光灿灿的宝剑。 双脚相叉,斜靠在宫墙上,几根发丝随风舞动,目光炯炯,沐浴在阳光里,帅得让人眩目。 如雪想着这男人,要是到现代,估计自己想见也见不着了。 有地位又钱又有身段,当然也有机会。 这有钱的男人十有八九花心萝卜,要是嫖个娼,正好将那女人给弄死了,不就碰上面了。 如雪凝视着百里衡,不由地噗哧地笑出了声,哧哧笑个不停。 见百里衡拉下了脸,清了清嗓子,作揖道: “烦劳王爷在此等候,失礼了!” 百里衡斜了她一眼,心想完全是双面人,真替她累得慌。 淡淡地道:“走吧,这都快正午了!” 如雪淡然一笑,随着百里衡步伐。 侧头瞄了瞄了,满腔奇怪。 这男人真是怪,像是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至少应该问问皇上找她做什么了,不是情人也是朋友,关心一下朋友也是人之常情。 这人怎么这样,凡事不管,说是管刑部,也只是睁着眼睛而已。 出了宫门,各自上了车,如雪拉开帘子,不客气地道: “宁王爷,你要是做了和尚,不成菩萨也成罗汉!” 百里衡正掀帘,被这莫明其妙的一喊,抬头探去,结果撞在车门上,疼得龇牙咧齿,怒目瞪去。 那头如雪却让汪洋赶着马车先行,朝他幸灾乐祸地招手道: “王爷你也知道疼啊!看来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嘛,下官先行一步了!” 百里衡气得只差吹胡子瞪眼了,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当众调侃他,教训他。 再起祸事 如雪斜靠在车上,心想,这家伙年轻轻的,像是一汪死水,一点斗志都没有。 昨晚,打了他,他都不吼响点。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将他激醒,什么玩意,年青人就应该血气方刚,朝气蓬勃。 要是老爸在这里,非要跟他说上三天三夜。 所以说嘛,这皇家的家教太差了,不是把人教成自私鬼,类似百里辛。 就是将人教成活死人,类似百里衡。 要不然就是爱财如命的吝啬鬼,像福王百里慕的! 要么就是游手好闲的小鬼,类似达百里溪。 马车刚在刑部门口停下,听得张三小跑着上前回禀道: “大人,您回来了,有大案子了。” 有些犯困的如雪精神一振,打了个哈欠,急声道: “大案子,什么案子?报案人呢?” 这里百里衡的车也紧挨着停下,张三朝百里衡请了安,急回道: “好像是东方大人的千金,东方如霜投井自尽,东方公子东方培前来喊冤,说是人谋害的。” “什么?东方如霜死了?” 如雪诧异万分,奔跑着进了刑部。 百里衡闪了闪眼神,急步跟上,却觉着奇怪,她不是说自己来自另一个国度。 虽然他不知道她所说的国度倒底是怎么样的? 她是怎么来的? 但可以肯定,她跟东方家的关系非浅。 否则她为什么这样紧张? 百里衡往里探了一眼,只见如雪询问着东方培。 东方培跟昨日出狱已判若两人,锦锻华服让他精神了许多,也恢复了从前的华贵。 他没有进门,而是静立在门外的廊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人,东方培先谢大人为我东方家平冤洗白。今儿…… 今早于家来报,说我妹妹如霜于前日投井自尽,大人这其中一定有诈,如霜生有二女,怎么会投井? 一定是遭人暗害啊!请大人申冤……” 她到底站在哪一边 东方培卟嗵跪在,神情悲切,声音哽咽。 东方向宇生有二位儿子,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嫁给了状元,就是投靠裴坚的于德明,另一个则嫁给了吏部尚书的儿子。 都是这个世界所衡量的美女,腰细如柳,纤弱如尘,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 如雪急忙扶他起来,高声道:“张三,去叫杵作,跟我去一趟于府。” “东方公子,节哀顺变!” “本官一定会竭尽全力,剥开真像。” “大人,可要带上衙役?” “不用了,先去查查再说。” 要不是尸体报告要他出,也用不着他。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是: “二哥,吃饭了吗?顾澜呢?” “裴昕见过宁王爷!” “免礼!” 如雪这才想到,今儿两徒弟正式上班了。 心里有了主意,出门笑迎道: “在这里呢!哪里有空吃饭,这不刚发生一起谋杀案,本官正要出门呢?两位是否愿意前去啊!” 裴昕跟百里溪闻言,兴致盎然,连连点头道: “去,当然去。这就走了吗?二哥可同去?” 百里衡皱了皱眉,这是查案,怎么如同儿戏? 百里衡越发觉得奇怪,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真的可以站在中间吗? 另一人有此想法的,自然是东方培,此刻他的眼中不仅是不解,闪着怨怒的冰芒。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达王跟裴坚都是他东方家的仇人。 若不是他们陷害,东方家就不会蒙冤,如霜也不会死。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给两位王爷请了安,心里却是怒浪滚滚。 如雪接过百里衡递的上方宝剑,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随即朝东方培道: “东方公子,你先行一步,我们立刻跟上!” “你放心,皇上上方宝剑在此,本官只认理不认人。” 东方培一走,如雪故意朝百里溪跟裴昕眨了眨眼。 不给面子 “走吧,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界,不要以为人死了,就开不了口。相反尸体是会说话的……” 百里溪惊声道: “诈尸?” 裴昕跟百里溪一脸恐惧,百里衡辩驳道: “无言乱语,这太阳当头的,尽说些不着边际的鬼话!” 如雪见杵作这才到来,不由地皱了皱眉,朝他淡淡一瞥,上班时间,玩忽职守,回来再算帐。 如雪挥手道:“走吧,边走边说,这可不是什么诈尸?” “而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为了,总会留下蛛丝蚂迹,就会告诉我们情况。” 百里衡不知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步跟上。 实在是太好奇了,再则达王去了,若不去,心里放心不下。 跟着去了,又觉着不妥,也太声势浩当了。 心一横,算了,就跟着这丫头闹吧,随心而活吧! 百里溪跟裴坚兴冲冲地,问个不停。 一边的百里衡却沉默不语,时不时投探究的目光,如雪洋溢着振奋的光芒,也感染了他。 “事情就是这样,但这只是原告的说词,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能枉下定论。” “更不能偏听偏信,做为审案的官员,那怕就是捕快,都必须收起个人情感。” “法不容情,否则你的感情有所倾,就会影响你的判断。” “说的好,铁面无私。这肚子都饿了,到了先让于德明上菜,吃饱了再说!” 百里溪摸了摸肚子,不假思索地道。 如雪一脸黑线,不客气地道:“达王,你刚还说铁面无私,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这怎么行?” “要不,你也别说查案的,也别一起进,等我去忙了,你再进,让于德明给你上山珍海味吧!” 裴昕噗哧笑出了声,百里衡拳儿松握,捂着嘴,似笑非笑的,轻咳了声。 --------------------------- 收藏、订阅,给我点信心哟! 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裴昕噗哧笑出了声,百里衡拳儿松握,捂着嘴,似笑非笑的,轻咳了声。 百里溪恼怒地瞪了裴昕一眼,心里好是不快。 虽说话儿投机,但他可是王爷,也太不给面子了,这分明是笑话他嘛! 百里衡身手拧了一下,一脸思索,对现状浑然不知的如雪,圆场道: “要不,我们吃了饭再去,的确是饿了。” 如雪严词拒绝,一脸严厉地道: “人命关天,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办案讲究就是神速,等到你吃了饭,再坐下歇了歇,死人都臭了,长蛆了,有没有职业道德!” 如雪迈出了十来步,才听得身后,百里溪的声音: “二哥,怕是中邪了,像变了个人似的,简直是目中无人!” “她的眼里只有死人,咱们是活人,自然入不了她的眼了!” “顾大人说的真是恶心,这饭我也吃不下去了。” 如雪愣了愣,惨,犯错了,端起笑容佯装不知回头。 只见百里衡跟百里溪都面容淡然地双手抱胸,裴昕负手而立,直直地盯着她。 “怎么了,走不动了?那你们在这里歇会,杵作你还不跟上,想当凳子啊!” 如雪转身照走不误,心想你们就酷吧,立着吧! “噢!” 杵作不敢不听,退了退,紧跟上前。 百里衡忍无可忍,私下里,她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当着别人面,非得教训教训她,轻喝道:“顾澜,你太目无尊长了。” 如雪顿下了脚步,眼睛瞄到了手中的剑,灵机一闪,一本正经地转身道:“两位王爷,本官不觉着目无尊长,本官现在是替皇上办案,上方宝剑,乃皇上所赐,见它如见皇上,两位王爷,本官没说错吧?” 百里衡跟百里溪惊愣地相互一视,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 如雪笑睨了他们一眼,心想,傻了吧,傻眼了吧,百里衡你还跟着起哄。 以为说反话,她听不懂 如雪笑睨了他们一眼,心想,傻了吧,傻眼了吧,百里衡你还跟着起哄。 算了,还是给个台阶下吧,作揖道: “两位王爷,快走吧,早点办完事,好去吃饭。” “若是吃了饭去,这都伤死者家属的心。” 百里衡抬抬手道:“行了,四弟走吧,顾大人是急人之急,爱民如子,我们只是游手好闲,凑个热闹,岂能耽误了正事。” 百里溪点头道:“二哥说的对啊,汗颜,相较之下,本王自愧不如啊!” 如雪讪然一笑,心里窝着火。 心想你们就感谢老天,没投胎到现代,没跟着严军大队长。 不然你们三人,非被批个狗血淋头。 以为说反话,她听不懂?真是好笑…… 想当初她一个女孩子,刚到刑警队,就跟没日没夜的忙。 于府门口悬挂的白灯笼在风中晃动,府里隐约传来了哭声。 东方培立在门口,左顾右盼,见五人到来,上前相迎。 刚至内院,于德明急急地迎了上来,施礼道: “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临,下官……” 百里衡淡淡地道:“于大人,节哀顺变,东方一家对夫人之死,含有异意……” “王爷,顾大人,舅老爷,这……下官真是冤枉啊!” 于德明二十六七的年纪,体貌倒也过得去。 此人的书法号称东朔第一,这个状元怕是因此而得的。 如雪立刻进入状态,审视着他的表情,淡淡地道: “进去吧,于大人也不用紧张,东方如霜年纪轻轻的,投井自杀。” “东方府大创之后,又痛失亲人,自然有所想法。” “本官公事公办,请于大人配合。” “是,是……几位里边请!” 于德明倒是爽快,面色坦然。 裴昕紧跟着如雪,轻声道: “这就开始了吗?” 如雪点点头,让他一边看着,别打挠她。 各执一词 如雪点点头,让他一边看着,别打挠她。 到了厅里,于德明急忙让丫环上茶,百里溪跟百里衡正中而坐。 如雪侧坐一旁,面无表情地道:“于大人,那就开始吧,请问夫人是何时被发现的?” “为什么会投井?是谁发现的?” 于德明眼眶微红,哀伤地道:“回大人,夫人她这些日子,担心着岳丈一家,总是神情恍惚,怕是前日精神失常,投得井。” “尸体是昨日早上,府里的女仆去提水,发现的。” “为什么你到今早才是东方家报信?” 于德明极委屈地道:“这不,岳丈刚刚出狱,我是怕他们听到这样的噩耗,受不起打击,才缓了缓。” 东方培气愤地指着他道:“分明是小人嘴脸,一派胡言,霜儿决不会自杀!” “就是自杀,也是你逼死的,你这个混蛋,当初我东方家是怎么礼遇你的,想不到你也落井下石!” “舅老爷,我冤枉啊,我跟如霜相敬如宾,我怎么会逼死她呢?” “王爷,大人,你们可要为我作主啊!” 于德明跪在地上,直磕头。 有一点东方培说对了,东方如霜的确在东方家入狱时,受尽了折磨。 如雪淡淡地道:“于大人,本官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本官要见那个发现尸体的女仆,还有东方如霜的贴身丫环,另外本官要选几个府里的人问话。” 于德明急忙道:“我立刻去传,几位怕是还没吃饭吧,要不吃了饭再说。” “不,于大人,你带路就可以了!” 于德明连连点头,所以有人都起了身,紧随而至。 如雪仔细地察看府第,亭台楼阁,曲廊小院,比起她那个房,不知大了多少倍。 转身到了偏院,哭声凄凄,咋一听像唱戏似的。 东方培怒不可竭地道:“于德明,你这个混蛋,霜儿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却将她放在这个地方,你是什么意思?” 百里衡的惊喜发现 东方培怒不可竭地道:“于德明,你这个混蛋,霜儿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却将她放在这个地方,你是什么意思?” 于德明此刻到口气硬了起来,冷哼道: “舅老爷,原本我还想给东方家留点面子,不想你却不识好人心。” “东方如霜早已不是夫人,她为了保住位子,竟然在妾室的饭里下堕胎药,致死妾室流产,如此狠毒,没有人性的女人如何做得夫人,以德服众。” “本官,看在岳丈的面上,在没有赶她出门,已是仁至义尽,害人害已,她怕小鬼缠身,才得了疯症。” 东方培脸儿铁青发颤,紧握的双拳抖动着,挥拳向于德明挥去,于德明的嘴角立刻鲜血滴落。 百里衡低喝道:“东方培,有话好好说,若是舍妹真是如此,这也无可厚非。” 如雪冷目扫了他一眼,显然这些人已同情起于德明了。 于德明一脸委屈承受,落泪悲伤的表情,赢得了三人的信任。 若是这样的事,发生在宫里,是要处死的。 东方培木然地愣住,如雪拉了拉他的袖子。 毕竟他是她的哥哥,那个死去的是她的姐姐,她不是无动于衷,探问道: “你没事吧?别激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理智些!” 百里衡的眸子里闪过了惊讶,他一直在怀疑,如雪与东方家的关系。 当东方培与如雪立在一起时,他们的容貌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尤其是鼻子,像是放大与缩小。 还有眉毛的曲度,百里衡的脑海里想起了东方向宇,是的,她的脸型像东方向宇。 百里衡的脑里极速转动着,她是谁? 东方向宇外室生的女儿? 不对,可是她的鼻眉跟东方培相似,可见是来自母亲的,他们的母亲崔欣和? 东方如雪? 当他念及这个名字时,他彻地呆了,又觉着不对,东方如雪不是丑得不能见人吗? 是胖子吗? ------------------------ 十五更完毕,明天继续哈…… 打探她的身世 当他念及这个名字时,他彻地呆了,又觉着不对,东方如雪不是丑得不能见人吗? 是胖子吗? 东方家的人不是说她已经投水自尽了吗? 据说非皇孙贵族不嫁,闹的满城风雨的! 难道东方家还有一个小姐? 百里衡再也无心于案子了,他心中唯有一个案了,那就是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昨夜,她说的或许都是假的,是骗自己的。 如雪跟着于德明前上了前,百里溪与裴昕因为好奇心作祟,紧跟而上。 百里衡却放缓了脚步,因为东方培有些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百里衡劝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切莫悲伤过度,再则事情正在查证,不要急于一时。” 东方培感激地道:“王爷,刚才是草民失礼了,请王爷见谅。” 百里衡顺水推舟,疑问道: “于夫人可是东方大人的长女?其她两位许给谁家了?” “是的,如霜是长女,二妹如雨嫁于吏部钱大人的二公子,三妹如雪……” 东方培还以为百里衡,是管刑部的,也是问案所需。 又觉着奇怪,说到如雪,半年多未见,不知音讯,感触颇多。 百里衡见东方培目光空远地望着前方,似在回想着什么事情。 探问道:“除了三位妹妹,东方家没有其她女儿了?” “东方夫人真的伤心了,本王听说你三妹也早早去了是吧?” “没有,三……三妹没死,只是如今又不知去向了,哎……若是没有抄家,三妹她……对不起王爷,失言了!” 东方培想到出狱时,母亲急着找如雪,才知道原来那日见到了女子,竟是他的三妹。 百里衡有些亢奋,又觉不妥,歉疚地道: “说起来,本王有些愧疚,本王虽是奉命,那日却也搅了老夫人的生日,但不知三小姐,多大了,像貌如何? 但愿本王能将功补过,助一臂之力!” 倾国倾城 东方培作揖道:“这不是王爷的错,我东方家受奸人陷害,反而是受王爷之恩。” “若不是王爷,恐怕我东方家也没有今日。” “我三妹从前只是胖而已,如今谁还敢说东方家三小姐是丑女?” 东方培有些自豪,是的,他的三妹倾国倾城。 要不是是东方家蒙受的不白之冤,总有一天会洗去的。 百里衡又是欣喜又是激动,怕自己失礼,佯装喉咙不适,猛咳了数下。 没有比这个更高兴的事了,心里不断念着东方如雪的名字。 两人见如雪正在前面问着话,百里衡有些不合规矩地拍了拍东方培的肩,客气地道: “放心,你妹妹的事,顾大人决不会袖手旁观,就像当初,也是她四处奔走,寻查证据,又找出信件的秘密,全是她。” 东方培感恩带德,望着那个个子不高的年青男子。 她一脸思索与认真的神色,清冷的表情,却是那样的魅力四射。 让东方培都似精神一振。 “珠儿,你再想想,你家小姐是几时不见的?” “她这几天有什么反常的吗?” 珠儿泪水涟涟,目光却闪躲着,头低垂着,轻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道: “大人,我不知道,前儿晚上小姐睡后,我也睡了,至从东方家抄了家,小姐就……就不好了……” 如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久久没有发话。 又被四五个男人盯着,珠儿慌乱地拧着衣角,如雪淡淡地道: “你下去吧,但是不许出府,本官要是需要,还是要传你作证的。” “是,大人!” 珠儿如释重负。 如雪随即让于德明带往井边,井在偏院后面,边上是一片翠绿的竹子,两间小矮房前,还竖着晾衣的架子,看来是专门洗衣的。 如雪将所有人拦在一旁,她一直注意着脚下,探问道: “都别动,我先来看看。对了,于大人,当时发现尸体时,来了几个人?还有谁来过小院?” 她的神奇之法 如雪将所有人拦在一旁,她一直注意着脚下,探问道: “都别动,我先来看看。” “对了,于大人,当时发现尸体时,来了几个人?还有谁来过小院?” “这个就不记得了,府里的家仆怕是来过不少!” “是嘛,府里一共有多少仆人?” 如雪淡然地问道。 于德明回禀道:“老少男女一共有三十六吧!” 这么多,后宫呢? 如雪不由地抬眸斜了他一眼,于德明一脸紧张。 百里溪不由地轻哼道:“于大人,家业不小啊,本王的府里怕也多不了几个!” 于德明徨恐地额头冒汗,一脸巴结地道: “小臣怎么能跟达王比呢?” “这些家仆都是拖家带口的,小臣也没办法,只好给口饭吃。” 百里衡眼睛严肃而凌厉,脸上却淡淡的笑道: “噢,这么说倒是于大人,乐善好施了!” “王爷谬赞了,谬赞了……” 于德明实在是想不通,东方如霜没了,会惊动这么多人,两位王爷都到场了,越来越慌乱。 裴昕指着如雪好奇地道:“瞧,顾大人这是做什么呢?” “这就是找蛛丝马迹吗?” 百里衡阻止道:“裴昕,案子未明前,不要乱言。” 裴昕连忙道歉,百里溪也好奇地往前凑。 只见如雪,拿着一根木棒,在地上画着圈。 忍不住嚷道:“顾澜,你这是做什么呢?好玩的你可别独玩啊!” 如雪置之不理,依然在地上画着圈,一个、二个、三个…… 她的目光触及井边的脚印时,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呶了呶嘴,回头道: “达王,裴昕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让于大人将府里所有的仆人聚到厅里,按名字问话,看看有几人到此,还有不要解散,我立刻到。” 百里溪有些不爽,朝裴昕道: “你去,本王在这里看着。” 到底有什么玄机 百里溪有些不爽,朝裴昕道: “你去,本王在这里看着。” 裴昕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迟疑。 他只是个布衣,如雪回头道: “达王,办案子,得两个人,不然说不清楚。” 百里衡笑睨了不快地百里溪一眼,自告奋勇地道: “我去好了。” 如雪眨了眨眼睑,朝百里衡竖了竖拇指。 百里衡能去,自然更好。 这位王爷不袖手旁观,也算是迈出一大步了。 百里衡不经意间投去了宠溺的眼神,转身跟裴昕一起而去。 于德明一走,东方培不由地探问道: “顾大人,可有论断?” 百里溪再也忍不住了,闪躲着她画的圈,凑到如雪身侧。 弯着腰,满满的好奇,探问道:“说说,这些脚印能说明什么?” 如雪翻查着井边的枯草,并不搭理。 百里溪急躁躁地道:“喂,你说呀,到底有什么玄机啊?” 如雪抬头凝视着里溪,指着东方培道: “王爷,你看东方公子,就站在原地,你……好了,别黑着脸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顾澜,你是不是过头了!” 百里溪提高了嗓音。 如雪提了提手中的尚方宝剑,百里溪咬牙切齿地道: “行,你行……” “王爷,你生什么气啊?” “你可是说跟我学的,这么没诚意。” “算了,听着啊,你看这个脚印,并不是很深,说明这人的份量并不是太重,大概在八十到九十斤左右,高一米五五至一米六左右。” “按它的大小,应该是女人的脚,而且她是左手提物的,她是左撇子。” 百里溪看看如雪,又看看脚印,不可置信地道: “真的?你不会是无扯,骗本王吧!” 如雪耸耸肩道:“不信算了,呆会儿证明给你看。” “敢怀疑我的眼光,这叫痕迹鉴定。” 这活永远干不了 百里溪还是不信,斜了如雪一眼。 如雪佯装不见,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井壁,抬手道: “走,我们也去厅里,东方公子,请你在这里看好这些脚印,回头我还要对号入座。” “一切听大人吩咐,可是大人,是否有所定论?” 东方培又新奇又感佩,忍不住又问道。 如雪郑重地道:“不要急,本官只能一步一步来,等验了尸体,本官自会给出一个结论!” 百里溪跟如雪到达厅里时,大厅里已聚集了许多奴仆。 百里衡跟裴昕正一个个问着,一介个写着名字。 去与未去的已各立两边。 百里衡面上淡笑着,声音却极极威严地掷地有声地道: “都说实话了?” 仆人们战战兢兢地齐声道: “是,王爷!” 如雪朝百里衡交换了眼色,点了点人数,只有六个,不由地道: “没有其他的意思,让大家聚在一起,只是想知道有几人去过洗衣的院了。” 依然无人再站出来,如雪一个个打量着他们的脚,又让他们走出数步,一个个排除,只留下去过的,又领着她们一一对了号。 百里衡几人已新奇的不得了,如雪却没空答理他们。 转到灵堂,杵作跑上来道: “大人,小的验过了,身上并无伤痕,的确是落水身亡。” 如雪接过杵作的布手套,掀开了白布的帘子。 只见东方如霜直挺挺地躺在木板上,身穿华贵寿衣,整整齐齐。 脚边点着一盏长明灯,双手执于胸前,面上盖着一方帕子。 如雪掀开了脸上的帕子,表情很自然,伸手检查她的耳朵,随后翻起她的眼睑。 听得身后轻声惊嘘声: “太可怕了,这……活我怕是永远也学不会!” 如雪微微皱了皱眉,急声道: “给我拿烛火来,闲杂人都退外面去,本官要解衣检查!” 无疑是谋杀 如雪微微皱了皱眉,急声道: “给我拿烛火来,闲杂人都退外面去,本官要解衣检查!” “不行,使不得,顾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贱妻虽有不是,但为人清白,不能……” 如雪冷喝道:“烛火呢?” “少在这里妨碍我办事,人死了,灵魂早就走了,留下只是一躯要腐败的肉身。” “少罗嗦,我要烛火,你们都没听见啊!” 如雪头也没有回,向侧伸着手。 杵作将烛火端了过来,百里衡接手道: “我来,你们都退后!” 如雪朝他点了点头,将他持火的手拉至面前,又一次翻起了眼睑,凑近细看。 几乎快贴上如霜冰冷的脸了,百里衡还是有些讪然地提醒道: “别靠的太近了,毕竟是死人,晦气。有什么发现吗?” 如雪没有理会,又伸手探向她的肚子,面上似积了一层霜。 百里衡心里咯噔了一下,显然她已有了定论,按她面部表情来看,谋杀无疑。 如雪将她恢复原样,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转身出了房,冷眸直视着于德明,却没有开口。 东方培气啾啾地瞪了于德明一眼,上前急声道: “顾大人,舍妹是不是死于他人之手,是不是?” 于德明脸儿一颤,凄声道:“大人冤枉啊……” 如雪喝止道:“我说是你杀了吗?” “你喊什么冤啊?” “东方如霜的房间在哪里?我要检查!” 于德明显然有些摸不着北,两位王爷竟然由着他无礼。 他迟疑了片刻,又似平静了几分,回道: “对不起,顾大人,按习俗,人死这床已拆,扔到野外了。” 百里溪打断道:“好了,案子也不在一时,先吃饭吧,本王都饿死了。” 于德明正中下怀,急忙谄媚地道:“王爷,小臣已经让贱内准备了,请醉风厅坐!” 再怎么也是个女子 于德明正中下怀,急忙谄媚地道: “王爷,小臣已经让贱内准备了,请醉风厅坐!” 百里溪嚷了嚷吃饭,自行随于德明去了。 裴昕像根墙头草,左右摇摆,看着百里溪,又望了如雪,直至百里衡下令道: “吃了饭再说,都一起去。东方也一起去!” 东方培冷哼道: “饿死也不吃这于家的饭,王爷你们去吧!” 如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对他们置若罔闻。 突然眼光一亮,喜出望外地拔腿就走。 百里衡急赶着上前,探问道: “你这是去哪儿啊?这都忙了半天了,太阳都西斜了,就在于这一时?” 如雪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 “我减肥,你们去吃吧,别管我了!” 百里衡唤了数声,只有随她去。 这丫头真是见着活,连身体都不顾了,再怎么也是个女子! 不由地叹道: “这样的她到底是好是坏?在她的眼里怕是只有前程,哎……” 如雪回到厅里,已是残阳暮鸦,那一声声凄厉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在厅里聚着,松闲地喝着茶。 如雪想着真来气,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道: “呵,你们可真是悠闲,宁王把剑给我,东方培呢?” 所有人都是一脸企盼答案的目光,谁也不管东方培如何。 还是于德明开口道:“刚在门外立着呢?” 如雪剑儿一举,目光凌厉,直视着前方,不带一丝感情地道: “传丫环珠儿,洗衣的张氏、仇氏,另外本官要见于大人的新夫人。请于大人配合!” 于德明的脸色没有了开始的沉着,有些失神地杵在原地。 直至如雪冷目目不暇接地盯着他,他才挥手,朝仆人道: “快,传夫人,珠儿,张氏,仇氏?” 百里溪跟裴昕凑了上来,百里溪拉着如雪坐下。 好大的架子 百里溪跟裴昕凑了上来,百里溪拉着如雪坐下,笑探道: “说说,快说来听听!” 如雪闭目眼神,依靠椅背上,似泄了气的皮球,神情意懒地道: “让我歇歇,这一大早到现在,饿过头就算了,我累死了,太阳穴都突突的动呢!” 百里衡关切地道: “那还不歇着,先吃块糕点,喝点水!” 百里溪戏谑道: “二哥,你不会当他是川儿吧?他这是自找的,没见过这样办事的。” 百里衡讪然一笑,急忙辩解,声音依然是缓缓不动声色: “四弟这是如何说的?” “顾大人忙到现在,都是为父皇分忧,为我分忧,刑部可不能没有她!” 如雪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眼白,这都什么人呀! 裴昕端着糕点,笑逐颜开地递了上来,如雪不由地赞道: “还是裴昕好,谢了!” 死没良心的丫头,难道都没看见本王的关心吗? 好大的架子,还想本王当众侍候你。 百里衡若无其事坐在一房,心里愤愤不平,还燃起一小束嫉妒的火苗。 片刻,一个穿着一身银花绣花绵缎裙,腰细如柳,发髻高拢,珠花金钗缀黑发,脸蛋俏小,下额尖削,目光下斜,莲步移动,香气随风。 男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追随,如雪手摸着下额,至从她进门。 她所关注是的那双穿着红色绣鞋的脚,及落地的轻重,突又摇摇头。 “见过王爷与大人,不知宣贱妾,可有吩咐?” 百里衡不知如雪是何意,反正如今她折腾这么久,好似这府里谁都可疑,他们是如坠云雾,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索性抬抬手,示意如雪答复。 只是他的手还停在空中,如雪已淡淡笑着,赞叹道: “于夫人真是貌惊四座,哎,于大人,夭夭如桃,盈盈似柳,如此纤弱,怎么也没个丫环扶着?” 威震所有人 于氏腼腆娇羞地低头,福身道: “大人谬赞了,小妇人的丫环娘家出了事,几天前就回家去了。” 管家领着其他几个进门,见了礼,如雪笑容急收,一本严肃地道: “行了,到齐了,那就请各位到衙门走一趟。” “为了让死者瞑目,也请于大人、于夫人一起走一趟。” “王爷,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下官冤枉……” “呜,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姐姐,你就是为了报复老爷,也不用寻死啊,天啊!” 于氏委屈莫名,泪水凝咽。 百里衡冷喝道:“于德明,顾大人已是给足你面子了,自己亲自上门,而不是让衙役带你上堂,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是你做的,就冤不到你头上!” “王爷,妾室分明是自杀,王爷跟大人兴师动众地上门,这就不是真的,遥言伤人啊!” “请顾大人,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说个明白。” 如雪怒喝道:“既然如此,你且等着,本官带人来锁你回刑部。” “东方如霜是不是自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本官不想废话。回刑部!” 在场所有人都被如雪威势给怔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如雪提步出门,量他不敢不跟上。 他要是跑,此地无银三百两,也省得她审了,直接给嚓了算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百里溪惊奇莫名,急奔着上前,套近乎似地紧挨着如雪,探问道: “真是谋杀的?” 如雪淡淡地道:“王爷就没有发现点异样?” 一句话把百里溪堵得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在门口看见了东方培,见如雪出门,急步上来,探问道: “大人是不是于德明干的?如霜她……” 事情没有真正结论时,她是不能随便结论的,转了话题道: “东方家就来了你一个吗?” 让他们心服口服1 事情没有真正结论时,她是不能随便结论的,转了话题道: “东方家就来了你一个吗?” 东方培黯然伤神,深深叹息道: “家里乱得很,我娘又病了,二娘也不敢告诉她。” “家里遭逢变故,乱的很,谁还有心顾上这头。” 如雪莫名有一种亲情在心口涌动,宽慰道: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浮。” “人生起起浮浮,酸甜苦辣才谓之人生。本官会给个公道的。” 百里溪指着前头道: “二哥,你瞧瞧这顾澜,越发没有尊卑了,让咱们在后面压阵,呵,本王倒成了她的跟班的了。不行,太放肆了!” 百里衡急忙拉住百里溪,劝阻道: “四弟,由她去吧,做大事不拘小节,有才的人自然也傲了些。” “把她惹急了,要是撂挑子,咱们就不知这案件真像了。” 裴昕接口道:“是啊,达王,顾澜当初就是这么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呵,我还被训过一次,不过他说的没错,我就特别服他。” 百里溪斜了他一眼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爹,还有你那个大哥,真是的。” 裴昕一点不生气,依然呵呵笑道: “那有一家人都像的!” 天色空朦,天边最后一线光亮也渐渐散去,灰暗中刑部越发的让人惊畏。 如雪一迈进院,就高声道: “来人,将几个嫌疑犯,给我分押到后院房里,本官要连夜审案。” 张三急声道: “大人,我这就叫衙役们升堂!” “回来,不用了,就在大堂里审,顺便给我弄点吃的。” “还有找二个捕头来,我有事要交代。” “是大人,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张三恭敬而立。 百里溪提高嗓门道: “快点灯吧,这黑灯瞎火的,慎得慌。” ---------------------------- 喜欢的帮我收藏,订阅,好不好? 让他们心服口服2 如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用手摁着胃,回头冷声道: “裴昕,将张氏给我带进来!” 这里也就裴昕能差得动了,裴昕倒也乐意,对他来说,这审案多新奇。 急忙领着战战兢兢的张氏进了堂。 如雪本想到审讯室的,一想天黑了,大堂里阴森森的,更有威慑力。 如雪跟衙役一阵嘀咕,衙役领命而去。 大堂里只有微弱的光线,百里衡几个都立在黑暗的角落看着。 衙役立刻点上了灯笼,如雪急时喊止:“两个就足够了。” “张氏我来问你,你们通常何时洗衣?” “昨日你可有离开洗衣院?本官向来奉行坦白从宽,搞拒从严,你最好实话实说,要是不说实话,被本官查出来,那本官可就不饶你了。” “大人,民妇不敢欺瞒大人,民妇跟仇氏是洗衣的女仆。” “天天早上天朦朦亮就起来洗衣,昨天,洗了一半,再去提水时,发现漂浮的头发,当时仇氏就吓得尖叫出声。” “后来管家、老爷都来了,拉上来一看原来是夫人,老爷就让人抬着夫人回她的房,设了灵。” “民妇说的句句属实,决不敢欺瞒!” 如雪又传了仇氏,说所之词相差无几,于是传了珠儿。 她先是抽泣不语,直至东方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问了半天,她才大喊,自己对不起小姐。 但是依然缄默不语。 “啪”惊堂木的声音,在这寒夜里,让所有人惊心动魄。 如雪冷冷地道: “行,你可以不说,不要以为你不说,本官就不知你的所作所为。” “来人,带疑犯于德明、王氏上堂。” 张三轻探道:“大人,要不要先吃饭?这都过了晚饭了时间了。” “有馒头吗?先给我一个,我都要饿晕了。快拿几个上来,我得有力气让这些人心服口服!” 如雪的人趴在桌面上,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现在都瘦的没能量来支撑了。 让他们心服口服3 百里衡心疼地道:“吃了饭再说,这样下去,身体垮了,还能做什么大事?” 如雪坚决道:“不行,事情没做完,我更难受。” “饿了只是身体难受,人命关天,我心里难受。” 东方培连连作揖致谢,倒让如雪有此吃不消。 想当年,有些家属因为痛失亲人,把气全都出在警察身上,还谢,不挨骂就不错了。 相对,古代的人际关系单纯,案子也好破多了。 衙役将于德明等人都带上来,如雪没发话,只让他们干立着。 张三端着包子进来,诱人的香气,到了如雪的鼻尖。 口水泛滥,直咽而下,幸亏是光线暗,不然挺丢人。 如雪转过身,三两下,就把三个大包子给解决了。 百里衡忍俊不禁,百里溪指着如雪,惊声道: “二哥,这……什么规矩?” 如雪摸了摸嘴,嘴里还在嚼着,急急咽下,拍了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上堂,开审!” 于德明一改开始的谦卑,不服气地昂着头道: “大人,本官好歹也是朝中命官,怎么会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东方家分明是血口喷人!” 东方培的心音因愤怒而打颤: “于德明,你个狼心狗肺的小人,如霜定是你逼疯的。” 于德明急忙抓住东方培的漏洞地道: “大人你听,连他自己都承认东方如霜是疯了,一个疯子失足落水是极正常的。” “是啊,舅老爷,怎么说相公还是你外孙的父亲,你可不能因为东方家入狱,相公为了保全全家,不去为你们喊冤,就怀恨在心。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都跟着倒霉吧!” 于氏冷哼着。 “你……” 东方培素来是个老实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惊堂木落后,如雪大喝一声:“吵什么,让你们说了吗?我今儿连干饭都没吃,忙了一天,是不是冤枉清楚的很?” 让他们心服口服2 百里溪忍着笑,捂着嘴,轻声嘀咕道: “干饭是没吃,干包子吃了,这人一本正经的,还这么有趣,想不到听审,这般有趣!” 百里衡的脸上也泛着笑意,又睨了百里溪一眼。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在他的眼里只是有趣两字。 百里衡不由地感慨,这朝中大事,岂能儿戏? “于德明,你还狡辩,你们不是总说抬头有神明吗?” 如雪冷静地,波澜不惊地道。 “大人,这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不能冤枉下官啊!” 于德明跟王氏大呼冤枉,如雪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们,胸有成竹地道: “别吵了,我冤枉你?” “于德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至从东方家抄家后,因为王氏的父亲,你很快搭上了另一条船,被提为户部侍郎。” “你找了个理由将东方如霜的正妻之位也给换了,由着家中的小妾欺侮东方如霜。” “将她迁至偏院,干着粗活。” “只是她没想到,娘家翻了身,她却遭了殃。哎,这才祸福一念间啊!” “大人,你要为舍妹申冤啊!” “大人,您可是管刑部的,不能空口说白话!” 于德明严词相抗。 如雪冷笑道:“于大人,难道还要将东方如霜请上来吗?这可是她明明白白告诉本官的。” 几个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百里衡也觉着怪异的很。 百里溪与裴昕不由地互相靠了靠,百里溪摸了摸手臂,有些发寒的轻声道: “她不是死了吗?难道顾澜还有通鬼神的能力?” 几个女人都缩成一团,只差没叫出声,一时间大堂更加的狰狞恐怖。如雪接着道:“于德明,你不承认没关系。本官说给你听,本官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的确除了手中的老茧,还有冻疮,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她的眼中有出血点,东方如霜并非淹死,而是被人捂死的。 让他们心服口服5 如雪接着道:“于德明,你不承认没关系。” “本官说给你听,本官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的确除了手中的老茧,还有冻疮,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她的眼中有出血点,东方如霜并非淹死,而是被人捂死的。” “其二,她的腹中并没有喝水迹像,所以她是死后才落水的。” “其三,将她扔进井里的,是王氏的丫环,我的说的没错吧!” “而且并不是什么前夜,而是昨天洗完衣服后至正午东方家出狱这段时间。” “本官查看了脚印,上面还有东方如霜的脚印,请问于大人,东方如霜都死了,还在府里走动吗?” “而且,仇氏跟张氏将洗衣水,直间泼在院中,才使得脚印清晰,哼,本官从洗衣处,一直追着一双脚印,到的地方很多,但是最集中的却是王夫人的院里。” “所以本官断定,那人就是王夫人身边的人,而且她的确是出府了。” “仇氏、张氏,本官给过你们两次机会,你们居然还昧着良心撒谎。” “来人拉出去,打到她们找回良心为止。” “大……大人饶命啊,这都是老爷让我们这么说的,我们为了有口饭吃,没办法的事!” 仇氏、张氏慌忙求饶。 珠儿身体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如雪命人扶至后院,王氏跟于德明依然硬得很,没事人似的。 于德明还狡辩道:“大人,即便如霜为人所杀,你也要查清楚,这事跟本官毫无关系。” “这人是珠儿杀的,雪莲也只是帮她一个忙而已!” 王氏似愤狠难当地道:“珠儿这个骚蹄子,一心想飞上树枝,勾引老爷,被如霜撞见,两人就大打出手,失手就将如霜给捂死了。” “念及她肚子里怀了老爷的孩子,小妇人才想出暂保她一命,等她生了孩子,就交给官府。想不到……” 所以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如雪只好退堂,将所有人关押。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1 所以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如雪只好退堂,将所有人关押。 连夜突审珠儿,还有被抓来的雪莲,至三更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房。 百里衡虽没有开口,但始终陪着她。 不知劝了她几回,不要急于一时,她就是不听。 心疼地扶着她道: “快去吃些宵夜,本王让张三早就备下了,吃好了,回府好好歇息。” 如雪打了个哈欠,探问道: “几时了?达王跟裴昕呢?” “这都三更了,他们啊,早回府了,四弟能坚持到你退堂,已是极限了。 你若天天这样,这身体哪儿吃得消?” 百里衡温和的关切,在这寒夜里,像一盆暖暖的碳火。 两人在桌上坐好,昏黄的灯光微晃着. 如雪双手撑着下额,望着沉沉的夜色,侧头直视着百里衡,疑问道: “王爷,你就好意思在一旁看着?“ ”我跟你说,男人一定要有事业心,就是做和尚天天也有心,要念多少经,化多少缘。” “我以前的同行,个个一心扑在工作上,有时候连续几天不合眼,你们的日子也太松闲了,过得不无聊啊!” 百里衡轻哼了一声道: “本王还疼错了你了,陪到现在,倒得了你的数落。看来这好人做不得!” “少来,我可是为你们皇家在干活,你倒成好人了。” “切,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说话的?” 百里衡皱起眉头。 如雪毫不示弱地道:“就这么说话的呀?怎么了,就两个人,三更半夜,见鬼的时候,还要我拍马屁,迎合你们?我都快累死了,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张三跟媳妇端着面条进门,如雪顺手接过,也不管百里衡的表情。 挑起面条,呜哧哧地一阵声响,竖起拇指道: “嗯,不错,张嫂做的吧,手艺不错,你们去睡吧,这么晚了!”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2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2 张三媳妇受宠若惊地道: “大人,叫我张三家的就行了,这称呼民妇可担不起啊!” “哎,不就一称呼嘛,辛苦你们了!” 张三夫妻告退出门,百里衡忍无可忍地道: “丫头,你这吃相,实在是太不雅了。” “哟,百里衡,人活着干嘛这么较真啊,又不是在国宴上,有什么关系?这叫真性情。” 如雪我行我素,饿死了还装模作样,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嘛。 百里衡挑着面,复又停下,正色道: “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敬重?好歹本王比你年长!” 如雪不假思索地道:“哟,朋友之间不是坦诚相见吗?” “名字取来就是叫的,不能叫?” “好,好,以后再也不叫了,王爷!” “你知道坦诚相见?这世上最不诚怕就是你了吧!林阳、顾澜、东方如……” 百里数着手指,他的话未完,如雪已呛得直咳嗽。 放下了手中的碗,直愣愣地审视着他道: “呵,你私下里调查我?看不出啊,原来你真是个高手,就是不用正道。” 百里衡心里不由地恼火,低喝道: “说话要有些分寸,冷嘲热讽地是怎么回事?” 如雪火冒三丈,这个男人真是不简单,抬步便走。 百里衡的脸上乌云密布,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噌的立起,怒喝道: “站住,这是什么态度?” “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那是因为爱你的才,爱……” “想不到你,自鸣不凡,目中无人了。” 如雪回头斜了他一眼道:“王爷,现在是休息时间,是我自己的时间,所以我没必要奉承你。” “再说多一个名,对我来说,无所谓,债多了不愁,反正我又没犯什么大事。” “这件事,王爷你最好别说出去,否则掀起的不是微波,而是巨浪!晚安了,明天见!”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3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3 百里衡脸儿铁青,提步追了上去。 这简直是太过份了,将他对她的感情与宽容,贱踏于脚下。 百里衡胸口涌起愤愤地巨波,他不是傻瓜,他是王爷。 他淡泊人生,不与人争,但他决不允许别人轻视,更不许女人的轻视。 百里衡的手刚抓住如雪的手臂,如雪的无影腿已后蹬了过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他的手臂,身体微侧。 将毫无防备的百里衡侧摔在地上,用腿抵住他的腹部,用臂钳制他的脖子,戏笑道: “偷袭?王爷,我昨晚跟你说过吧,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这套擒拿术是有实用性的,不是花拳绣腿。” 百里衡又羞又恼,怒喝道: “你还不放开,你想造反?” 如雪沾沾自喜地放开了他,刚刚起身,被百里衡横腿一扫,跌坐在地上,股屁像是摔成两伴。 双腿被他一抓,一个翻身,又是一个嘴啃泥。 如雪怒不可竭地低吼道: “百里衡,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放开我。” “哼,趁其不备,以牙还牙,本王可都是跟你学的。” “你还真以为本王制不了你,本王也不是普通的男人,认错就放了你!” 百里衡总算找回了点王爷的尊严,脸上露出笑意。 如雪被压在泥地上,冷意从地表传来,胸口凉凉的。 如雪阖上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道: “不可能,你居然敢袭警,我告诉你,宁死不屈。我决不会向一个比我差劲的人屈服!” “什么?差劲?你是说本王差劲?有胆你再说一次!” 百里衡提高了嗓门,气得七窍冒烟,寒夜里眸里闪着寒光,像是孤傲的狼眼。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瞧不起,实在是太窝囊。 如雪极力地昂起脖子,冷哼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又做过什么大事?”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4(18更)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4 如雪极力地昂起脖子,冷哼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又做过什么大事?” “不要告诉我,娶妻生子,就是你的傲事。”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加上个有钱有势的父亲,瞎子瘸子都会。” “上天给你机会,你却只会自享其乐,一点没有社会责任心,你不是差劲是什么?” 百里衡沉默不语,抓住她的手蓦儿一松。 如雪一骨碌爬了起来,也不管尘土,冷瞄了他一眼,一拐一拐地往外走。 嘴里嘀咕着:“妈的,做牛做马还被摔,疼死我了。非要翻了这个天,当家作主人不可。” 百里衡愣愣地看着她晃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像泥塑一样立在院里。 她的话在耳际挥之不去,心里翻起了苦涩。 或许他是太过安享现状,或许太过自保,但她又如何知道他的苦衷。 母妃临终的话,还深刻脑中。 他是这般的绝情,他明知道母妃是被人冤枉的,他却不救她。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心冷,他不想卷入其中,若是可以,他宁可隐居他乡。 可是今夜,他有些动摇了,看着忙碌的她,用心的她,其实他的心早就动摇了。 现在他明白,原来他在她的眼中是差劲,是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 相反的,是她的所爱不是吗? 所以她说,这世上还没有她喜欢的。 的确在东朔国合她要求的人,几乎是零。 翌日,如雪还在床上,就听得话儿报,达王跟裴昕来了。 如雪置之不理,继续睡觉,直至日上三竿,才起了床。 到了厅里,两个小鬼还懒着不走。 如雪一进门,百里溪就急问道:“案子怎么样了?怎么才起来?” 如雪没好气地道:“王爷你真是比资本家还资本家,我昨晚可是三更回来的。案子审明了,是珠儿跟雪莲受王氏指示,将人用被子捂死的。” 娶多妻子有风险的1 如雪没好气地道:“王爷你真是比资本家还资本家,我昨晚可是三更回来的。” “案子审明了,是珠儿跟雪莲受王氏指示,将人用被子捂死的。” “这么说跟于德明无关了?为什么呢?” “怎么没关系?于德明强奸了珠儿,至使她怀孕,才受控于王氏。” “再说了,要不是于德明小人行径,何来妻妾之争,错都在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身上。” “要不是他,王氏就不会担心自己的位子不保,就不会起杀心,就不会借刀杀人。” 如雪咬着包子,愤愤地道。 百里溪点头道: “也是,不过最毒妇人心,你是如何审的?真是神速啊!” 当然是连哄带骗,让两人都以为别人交待了。 如雪皱起眉头道:“毒瘤的根源是男人的不忠,三妻四妾。” “呵,女人狠起来,由其是有了外遇的女人,抛妻弃子十之八九,杀丈夫也很多的,因为大多数女人以感情至上,更何况现在都是无事可做的女人,你们可要小心啊!” 如雪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断了脖子似的一歪,一脸诡异的笑容。 裴昕缩了缩脖子,讪然地一笑道: “你就别吓人了,我见着的女子都极好的。被一说,都似成了母夜叉。” 百里溪讥笑道: “你就不娶了?本王就不信了,世上毕竟是恶妇少。” 如雪翻着眼白,两个笨蛋都没有听出她的重点与警示。 抬了抬手淡淡地道:“走了,今儿还跟着我吗?” “裴昕跟我就要好好学,今儿帮我写张公告,刑部要招募一批衙役,要求,身材中等以上,习过武的择优录取,月钱一两银子,包吃包住,好的还有奖赏。” 裴昕欣然接下道:“好,我立刻去写。百姓都可以吗?这待遇到也优厚。” 如雪淡淡一笑,转而问道:“王爷,快要大婚了吧?新郎官还是回家歇着吧!结婚一辈子的大事,不能马虎!” 娶多了妻子有风险2 如雪淡淡一笑,转而问道:“王爷,快要大婚了吧?新郎官还是回家歇着吧!结婚一辈子的大事,不能马虎!” “不就娶个妻室嘛,用得着这般费劲吗?” 百里溪嘟着嘴。 如雪懒得多说,踏进了刑部。 一问百里衡没来,至从如雪到刑部,还未见百里衡不来的。 这家伙消极怠工了吗? 还是气疯了? 总算结了案,珠儿有孕在身,死缓。 雪莲与王氏按东朔律,处以绞刑。 可恨的于德明,按东朔国的法律是治不了罪的。 如雪气不过,以包庇罪,打了五十大板。 一连数日,如雪忙着筛选衙役。 没想到的是,原些的衙役,大感不妙,托人来送礼走后门。 如雪下了死令,谁要是先送礼,谁先走人。 如果训练后,考核通不过,谁的面子也不给。 令如雪不安的是,百里衡几日都没来刑部了,心里急躁躁的。 嘀咕着,这人真是没组织没纪律,足够开除了。 今日,是百里溪大喜日子,百官恭贺。 百里溪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自然是要去了。 “哟,顾大人,听说最近顾大人忙着训练衙役,在京城里满大街的跑步,可真是壮观!” 刚至门口,碰到了官员甲,嘴里说的好听,满脸的蔑视与讥讽。 如雪灿然笑着,提高了嗓门道: “这是自然,若是胡大人家里闯进了贼人,我们可以第一时间赶到,也勉得你的妻室受贼人欺侮,你的财产既便是丢了,及时找回来嘛!” 胡某某脸都气绿了,自讨没趣地撤到一旁。 这些官员,如雪实在不想搭话,找了个角落坐下。 翘着二郎腿,却及极幽雅。 她的目光忽然扫到一个人影,露出浅笑,起身上前,朝他靠了过去,轻唤道: “王爷,这几日你在家干什么呢?现在刑部可是有工作时间的,天天要点名登记的,你可是缺勤几天了。” 无处不在的争斗1 百里衡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道: “有你在,还用得着本王吗?你看着办吧!” 如雪一愣,恨不得给他一拳,这人真是没劲,打都打不醒,像一条死虫似的。 如雪忍不住责问道:“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就不懂我的用意?” “这样都激不起你的斗志?” “算了,算我白努力了,真没劲!” 百里衡的目光禁不住随着她而移动,她夺目的光彩是谁也阻挡不住的。 轻哼了声道:“还真不像个女人?” “若是天下女人都如你,这东朔国还有男人的用处吗?” 听得一阵唢呐的声音,然后是人群沸腾,嚷嚷着新娘子到了。 一群人都涌向了房口,如雪立在高处,远远地探望着。 古代娶妻还挺隆重的,加上是王爷,这院里还立着不少侍卫。 呐喊声、乐器声混杂一起,震耳欲聋。 如雪不想挤到人群中,又觉着好奇,垫起了脚尖,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索性直接进了正厅,占据个好位置,不想里面立着的人是她不想见的。 百里辛跟裴坚各立一边,百里衡、百里慕随百里辛而立。 如雪进退两难,傻笑着作揖,不知如何进退。 好在新人进门,如雪往边一靠,混在人群里。 趁机溜出了房,长吐了口气,嘀咕道: “什么玩意,还搞分裂,分裂分子,坚决打击,别让我找着机会,一窝端了你们!”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如雪立在院中,觉着挺奇怪的,从前同学结婚,还有点羡慕,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十六七岁就结婚? 时代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仪式一结束,立刻一群人涌向了桌子。 如雪急忙闪到一旁,灯火阑珊处,并无心中人。 如雪不由自嘲地一笑,此处怎么会有心仪的人,这些男人,没一个顺眼的。 无处不在的争斗2 如雪不由自嘲地一笑,此处怎么会有心仪的人,这些男人,没一个顺眼的。 “顾大人,怎么独自立在此处啊?跟老夫一起坐吧!” 裴坚威严有力的声音传来。 如雪恭敬地道: “见过相爷,下官正想找个熟悉的人同坐呢!” “裴铭,快见过顾大人!” 如雪淡笑着抬眸,原来他就是裴昕的哥哥,倒也生的一表人材。 神情冷傲,不像裴昕成天笑哈哈的。 “见过顾大人,久仰顾大人的大名,今日有缘一见,幸会幸会!” “哪里,公子才是青年才俊,顾澜讨扰府上时,没见着公子罢了……” “相爷,顾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如雪的话还未说完,也不知百里衡从哪里钻出来的,笑逐颜开地打着招呼。 “王爷,爹,哥,顾澜,你们怎么还立着,新郎都出来了。” 又冲出一个裴昕来。 裴坚低斥道: “昕儿,有没有规矩,怎么直呼顾大人的名讳?” “相爷不必见惯,我跟裴昕是同辈,又是朋友,直呼姓名,反而亲切。” 裴铭不可置信地盯着如雪,好似这是天大的事。 百里衡微微皱了皱眉,裴坚笑道: “原来如此,年青人不拘小节倒也是好事。” “随你们吧,老夫正想选个日子,请顾大人到府上一聚。” “老夫要好好谢你啊,若不是你,昕儿只怕永远是个游手好闲的人。” “如今,跟着顾大人,长进了不少!” 如雪淡笑道:“相爷客气,三人行必有我师,人人都有长处与短处,取长而补短而已!” 裴铭的目光让如雪有一种无处遁行的感觉,百里衡也察觉到了。 心里很是不快,淡笑着抬手道: “几位酒宴要开了,入座了吧!有事边吃边聊!” 裴昕附和点头,紧挨着如雪,心花怒放,好似当新郎官的是他。 无处不在的斗争3 裴昕附和点头,紧挨着如雪,心花怒放,好似当新郎官的是他。 百里辛与百里慕早就入座,见了礼,百里衡将如雪拉至身边. 靠自己而坐,裴昕像个贴纸似的,随着如雪而坐。 “达王的宴席真是有趣,这桌位上还写了人名,有趣,我还是头一回碰到!” 裴铭打破沉默。 “哥,除了顾大人还有谁?我们东朔国的第一才子。” 裴昕由衷的钦佩,对如雪的祟拜快赶上,现代的超级粉丝了。 裴铭又是一脸好奇的神色,百里辛接口道: “顾大人,果然是事事周到。 本王听说顾大人,最近在整顿刑狱,听说还要修改刑律,这事顾大人想一人完成?” “哪里啊!成王爷真是抬举我了,下官新接手刑部,对积案进行核审而已。“ ”至于修改刑律,岂是下官一人能做到的?” “当然是要皇上同意的。呵,今儿是达王爷的新婚,咱们就不谈公事了吧!” 如雪恨不能,马上离桌走人,吃喜宴还吃出六国会议来,还是头一回。 “上菜了,有事找时间再议!” 百里衡出口接过。 这些天,他忙着自己的事,原本冷着她,见她跟年青的男子立在一起。 心里急躁的,什么都忘了。 再则他不为她解围,还有谁? 如雪感激斜了百里衡一眼,别的桌都是笑声盈盈,唯有这桌,坐着几尊菩萨,而且是黑脸的。 如雪在裴昕的耳际,低声道: “你是怎么安排来着?不是说跟青年人一起吗?” 裴昕委屈地回复道:“是达王安排的,他说他心里不爽,所以就这么安排了!” 正说着,百里溪一身大红袍,提步而来。 如雪嘴角微微一颤,百里溪这个死小子,自私鬼,好意思笑。 还结婚,小心一个,简直是过家家,一人不快,也不容别人高兴,什么逻辑。 无处不在的斗争4 “顾大人,跟舍弟真是情同手足,我敬你一杯!” 裴铭举杯而起。 如雪急忙起身道: “公子客气!” 几杯过后,如雪脸儿绯红,百里溪敬完酒,已是摇摇欲坠。 后扑在如雪的身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脸儿凑在如雪的耳际,醉意浓浓地笑嚷道: “顾澜,你说会给本王新奇贺礼的,在哪呢?本王都醉了,怎么都没见着?” 百里衡心中一阵妒火,急忙拉开了百里溪,低喝道: “四弟,怎么喝这么多?今日可是你的洞房之夜,今宵一刻值千金。” 百里溪用力地甩开了百里衡的手,又靠着如雪的背。 侧着身,舌头打滑地道: “今儿我最大,你别管我。我就喜欢靠着顾澜,他是我……的……门人!” 百里衡差点没被百里溪吓得心跳骤停,他还以为如雪的身份,百里溪也知道了。 他已将她列为己有,醉酒一闹,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直至门人出口,他脸上的表情才轻驰了下来。 如雪也着实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出。 百里衡已是护花使者自居,要再来个花痴,那要疯的怕是她了。 急忙起身从腰带里摸出一个木作的哨子,小巧玲珑,如同蝉儿。 递给百里溪道:“给,口哨,本官做来是集合衙役用的,王爷可以用来驯鸟。” ”王爷的鸟若是驯的得当,像八哥还会说话呢?” “到时,王爷哨儿一响,百鸟朝凤,比光听鸟鸣,有趣多了。” 百里溪晃了晃脑子,让自己清醒些。 拿着哨儿,端详了许久,又摇了摇,急切地道: “怎么玩啊?你快教我啊?八哥真会说话吗?来人,将八哥给本王提来!” 如雪一脸晕倒的表情,急忙阻止道:“王爷,训鸟是要有耐性的,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这个叫口哨,当然用嘴吹了。这个一试就会,你试试!” 无处不在的斗争5 如雪一脸晕倒的表情,急忙阻止道: “王爷,训鸟是要有耐性的,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这个叫口哨,当然用嘴吹了。这个一试就会,你试试!” 百里溪将哨放在唇边,用力一吹,一声清脆的鸣声。 他酒红的脸儿绽开笑容,点头道: “有意思!比起吹叶子,省力多了,只要轻轻一吹,就能响,真不错!” 如雪笑道:“王爷喜欢就好,不过可不要在街上乱吹,不然衙役以为出了大事,朝你乱跑,可乱了套了。” “呵呵,那看本王的心情了。” 百里溪吹着哨子,晃悠悠晃向新郎正桌。 如雪后悔地叹了口气,听得裴坚夸赞道: “顾大人真是聪惠过人,不知这口哨是何用?” 如雪淡笑着坐下道:“让可位见笑了,下官招来一批衙役,对他们进行了技能训练,包括救火的、维护平安的、还有捉拿歹徒等不法份子的。” “为了让他们遇事能及时接应,就做了这个口哨,口哨一响,离得近的,听到声音能及时赶到援助。” 桌上的啧啧称奇,百里辛的目光写着势在必夺,而裴坚僵硬的笑容后面,掩藏着自己的计划。 裴铭深隧的目光咄咄逼人,百里慕则是转着眼珠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百里衡心里甚是不安,她的才智暴露的越多,麻烦就越多,也更危险。 还有就是,他小心眼地担心着,她一旦身份暴露,要么就是死路一条,要么就是多人抢夺。 他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她,决不能让她轻易就露了底。 如雪借口内急,离开了座位。闪到了后院,长吐了口气。 靠着树杆,将自己隐藏在夜幕里,徒一时之清静。 回到桌时,有些客人已渐渐离席。如雪一回,百里衡就起身道: “大哥,我们还是散了吧,我都有些醉了。” 百里辛淡淡地道:“那就散了吧!明日又要早朝了,跟四弟打声招呼,回府吧!” 假装醉酒吃她豆腐1 百里辛淡淡地道:“那就散了吧!明日又要早朝了,跟四弟打声招呼,回府吧!” 等这些头牌先行离去,如雪正转身要走,见百里衡手摁着额头,脚步有些凌乱。 如雪急忙扶着他,轻声责怪道: “喝那么多酒,多伤胃?今天也是你的今宵一刻值千金吗?” 如雪近似教训的口吻,百里衡却听之悦耳。 这些天没见着她,也没听到她的不敬的话,倒有些惶恐不安。 放眼过去,这王府里的妃子,加起来,也不及她东方如雪一个。 虽有容貌,却是拙笨之人,稍稍能对上句话的,还是心怀所求的。 奉承、讨好只不过是她们争宠,争利的手段。 黑夜中,百里衡露出了笑意,故意晃得更加厉害。 将如雪也扯得东倒西歪的,如雪只得将他的手臂扛在自己的肩上,搂着他的腰. 边走边嚷道:“来人,宁王醉了,还不来扶一下!” 侍卫跟亲随跑了过了,百里衡却摇手,声音有些混沌地道: “不用,本王好着呢?顾澜,我们再去喝一杯!” 侍卫与亲随闪到一旁,如雪拧了拧他的腰,轻哼道: “你装吧,再装,也不想想本大人是什么出身,你居然敢装醉酒,告诉你装得过了。画虎不成反类犬知道吗?” 腰际又传来一阵痛楚,百里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总不能在侍卫与众人面前,露了馅吧! 又觉着她在诓他,咬紧牙忍着,呵呵地指着前面道: “瞧,有灯悬在半空了!” “见鬼,是马车灯,许安还不扶王爷上车,你家王爷喝醉了,你没看见啊!” 如雪被百里衡压得脚步晃动,火冒三丈。 许安一上前,如雪不由分说,将百里衡的穴位使命一捏。 百里衡的手臂一阵酥麻,未等他应对,已被如雪像弃废物一样,将他推向许安,两人撞了个满怀。 假装醉酒吃她豆腐2 百里衡的手臂一阵酥麻,未等他应对,已被如雪像弃废物一样。 将他推向许安,两人撞了个满怀。 如雪拍拍手,冷哼了声,扭了扭手臂,大摇大摆地自顾自去了。 百里衡阴鸷着脸儿,咬着牙关,脸部肌肉尽显。 许安惊惶失措地扶着他,接连请罪: “对不起,王爷,是奴才不好,奴才该死,撞了王爷!” 百里衡转身看着朦胧灯影中,消失的背影。 紧握着拳头低声怒喝道: “好,你等着,本王如你所愿,给你想要的,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死奴才,你还愣着干什么?还扶我上车,你真想死,就死去!” 百里衡咆啸出声,全然不顾边上还有进出的人员。 许安吓得两腿打颤,他被百里衡从未有过的怒火给吓得愣在原地。 百里衡对家奴向来宽容,在府里总是和颜悦色的多,发火的少。 最多脸色一沉,也足以让人敬畏了。 百里衡重重地朝车底抡了一拳,失落又愤愤地在心中叫喊: “东方如雪,你这个死丫头,实在是太过份了,你等着,本王非得到你不可,还要让你心甘情愿。” “许安,你愣着干什么?回府!” 许安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急忙上车。 百里衡靠在车壁上,摸了摸腰系,眉头皱起。 又是一阵火气冲天,忍不住又嘀咕着: “死丫头,狠心的丫头,这么狠,此仇不报非君子。” “王爷,前面好像是顾大人!” 许安的话刚出口,百里衡心中一喜,怒气全消,好似意外偶遇,别有一番滋味。 快速地掀开了帘子,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闪进了小巷。 那不是百花居的方向吗?死丫头还去百花居?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且不说鱼龙混杂,那里竟是些不知廉耻的低贱女人,良家妇女跑都来不及,她硬是往里冲。 又上妓院去了1 真是要疯了,难不成她想遗臭万年,成为东朔国的不良妇女之楷模。 百里衡摁着额头,此刻才真正似喝醉了酒,头痛欲裂。 硬管怕是不行,她根本不吃这一套,一句话刚落,已有十条八条的理由等着他了。 她怕是吃定了他,不会去揭穿她,反而尽一切为她保密。 从这一点来看,她的确又不是东方如雪。 恐怕东方向宇也养不出这样一个硬骨头,聪明过人,又有胆识的女儿。 “哎……” 百里衡不由地叹了口气: “要命,怎么又夸起她来了?哎,你这是逼本王……” 百花居里灯火通明,四处挂着齐整的灯笼。 放浪的声音,打情骂俏的声音此起彼浮。 如雪径直上了楼,却被老鸨拦住,满脸端笑地道: “大人啊,您今儿怎么来了?” “今儿晴儿没有空,大人,我找百花居最好的姐儿陪你怎么?” 如雪甩开了她的手,冷声道: “本官只要晴儿,甩一边去,别拿脏手碰我,否则我封了你这破店!” “啊哟哎,大人啊,你可不能啊,我们可是中规中矩的生意人!” 如雪冷笑道:“你们也是中规中矩的生意人?” “好啊,先停业整顿,本官听说这里的姑娘有花柳病,这种病得了很难治愈,还有可以断子绝孙,这可就关系国家大业!” “这……大人求您了,别嚷嚷,有话好说,这定是别妒忌我们,陷害的!” 老鸨吓得直冒冷汗,这个罪帽可太大了,别说封店,就是不封,若是传出去,生意也完了。 如雪冷瞄了她一眼,噔噔地跑上了楼,要不是为遮人耳目。 从这些臭男人的嘴里,撑握点朝中两党的线索。 知彼找出整治的办法,她才不想,到这种肮脏的地方。 “公子,你要这样,放开我,我不卖身,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又上妓院去了2 “喊人?你不过是个妓女,妓女当然是陪人玩的,今晚本公子在你身上可是花了一万两银子,你居然连个手都不让人摸,臭丫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如雪刚至门口,房里传来晴儿的惊叫声,还有男人鄙薄可恶的声音。 如雪不由分说,直接腿儿一蹬,将门蹿开,怒喝道: “住手,放开她……” “那个该死的,居然打扰本公子的兴致,还不快滚……” “东方启?” 如雪不可置信地惊口出声。 东方启紧搂着晴儿不放,脸儿通红,目光有些迷朦,打着酒嗝,一副登徒子的表情。 东方启全然不顾如雪的出现,依旧抱着晴儿,低头强吻她的嘴瓣。 晴儿晃着头,尖叫道: “大人,救我,放开我……”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东方启的话音未落,如雪的腿已踢向他的膝后。 东方启腿儿一软,抱着晴儿摔倒在了地上。 推开了晴儿,怒发冲冠地爬了起来,向如雪挥拳。 如雪闪躲而过,双手举拳,抬腿横踢了过来。 东方启捂着肚子,轻哼了声,蹲了下来。 晴儿惊愕之余,跑到如雪身侧,挽着如雪的手臂,声音清亮而娇柔地道: “大人,你好厉害,看他还欺侮人不?” “啊噢哎,这可怎么好?这可是东方家二公子?二公子,你没事吧?” 老鸨当然是最市侩的,俗话说瘦死的驼驮比马大。 东方家虽然受了重创,当然也能东山再起。 更何况,东朔国京城里谁都知道,东方向宇的后面站着是成王爷。 要弄死她们这些小人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雪却依然气愤,刻意地冷哼了声,坐在椅上。 拿起杯子,重重一放,似拍响惊堂木,声音冰冷如冰。 不急不缓地道:“我说过晴儿是卖艺不卖身,难道本大人说过的话,是放屁吗?别说一家百花居,就是京城的妓院,本大人想关,就有理由关了它。” 又上妓院去了3 老鸨吓得脸儿发颤,扑嗵跪下道: “大人,别啊,我可指望着这吃饭,你要是关了妓院,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啊……我的天啊!” “停,别在我面前哭天叫娘的,就你这种破妓院,我还真怕脏了我的鞋。” “哼,本大人,就是不关你的妓院,也有本事,让你的妓院无人光顾,关门大吉。” “你也算是长了年纪的,目光这么短浅。” “我再说一遍,晴儿只卖艺不卖身,如果你还是觉着本大人的话,是个屁,那你就试试!” “还他九千两银子,找个人送他回东方府!” 如雪威严冷然的声音,让老鸨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不曾想东方启,趁着酒兴,挣扎着起来,举起边上的凳子,向如雪劈头盖脸而来。 如雪转身躲过,也是惊得一身冷汗。 凳子将桌上的碗蝶砸了个粉碎,噼叭作响。 如雪果断地扑向他,用臂压制他的脖劲,迅速拧过他的手臂,冷喝道: “别动,否则别怪我扭断你的胳膊,哼,东方家这么有钱吗?” “一万两银子逛妓院?晴儿,拿绳子来!” “放开我,我是东方启,不要以为我东方家如今就好欺侮?” 东方启的胳膊被反提着,疼得他不敢动弹。 如雪冷哼道:“是嘛,我要教训的就是你。” “像你这样的,东方家迟早被你败光。” “信不信,我就是折断你的胳膊,也没人怪我。” 老鸨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如雪说一不二,身手敏捷,又是高官,她早已懊悔,今日的所作所为了。 要是东方启受了苦,肯定要拿她出气。 如雪将东方启的双手反绑,拉直他道: “二公子,你是自己慢慢走下去呢?” “还是我拉着你下去?” “你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东方启怒瞪着如雪,咬牙切齿地道: “你……放开我,你管得着吗?本公子可没犯什么罪,放开我!” 押着嫖客回家1 东方启怒瞪着如雪,咬牙切齿地道: “你……放开我,你管得着吗?本公子可没犯什么罪,放开我!” 如雪冷哼地斜睨了他一眼道: “少哆嗦,本官今儿就亲自送你回府,免得你再去其他地方堕落。” “本官还就看在你是东方家的公子,才管你一管,否则,本大人才懒得理。” “走,不走?好,你袭击本官,那就到牢里呆个一月半月的!” “你……放开我,狗官,我没有犯罪,你治不了我的罪!” “快去叫些人来,将他给我抬下去。还有九千两银票拿来,准备马车!” 如雪吩咐的,老鸨一一照办,使命鼓动着晴儿都说些好话。 晴儿也端起了架子,不与理睬,风光体面的昂着头,送着如雪下楼。 马车在东方府门停了下来,如雪跳下马车。 扯着摇摇晃晃的东方启到门口,敲响了门环。 东方家的家仆提着灯笼,探出了个脑袋。 如雪扯过东方启道:“这是你家二公子吧?” “我是刑部尚书顾澜,请你家大公子,出来,我有事要说!” 如雪可不想东方家再出一个败家子,然后这一家人又出一堆的事,那她就为东方家一家忙碌算了。 家仆急忙打开大门,恭敬地道: “大人,您里面请,先到厅里坐,我立刻去唤老爷去!” 院里黑漆漆的,已经拾掇的很整齐。 虽然已恢复了原样,对东方家的打击一定是短期内挥之不去的。 寒意让东方启清醒了过来,扯着手臂,大声道: “你想怎么样?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大人不用这样兴师动众,绑我来家里吧?放开我!” 如雪轻笑道:“呵,你现在知道自己不是三岁孩童了?我告诉你,别人我不想管,你要是再上一次妓院,我撞一次我逮你一次。年轻轻的,不求上进,还出大价钱嫖娼?你想什么呢?没记错,你也十八岁了吧?有没有长脑子啊!” 押着嫖客回家2 东方启扭转了头,气恼地道: “你管不着,东朔国没有律法规定,不许上妓院。再就,你又上妓院干什么?” “启,你还不给大人赔罪?” “顾大人可是我们东方家的恩人,没有大人,你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顾大人,失礼了,大人请坐!” 东方培奔进了房,连连赔礼。 如雪淡笑道:“夜深了,我就不坐了。” “这是二公子的钱,百花居毕竟是妓院,俗话说玩物丧志,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告辞!” “多管闲事!” 东方启冷哼出声! 被提步进门的东方向宇狠狠地抽了一嘴巴子,随即怒喝道: “逆子,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你一概不管,居然有闲心逛妓院,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棍,看他还敢不敢?” “爹,孩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孩儿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 东方启跪地救饶,一时间厅里的空气凝居起来。 “相爷,公子既然知道错了,就算了吧!年轻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改过就好!” 这个东方向宇也太恨了吧,五十大棍下去,还不屁股开花? 如雪真觉着自己有点过了,好似送不良少年回家。 家长当着她的面痛打孩子,真是让她无语,又尴尬。 东方向宇经过牢狱之灾,已苍老了许多。 胡子花白,脸上的皱纹扩散。 他突儿单膝跪地道: “老夫谢过顾大人的救命之恩,也谢过顾大人为我女儿报得大仇。” 如雪急忙扶起他道:“相爷,快起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是顾某职责所在,良心所在!” 东方向宇的声音有些沙哑,感激地道:“话虽如此,但是的确是顾大人救我一家老小,老夫很清楚,若没有顾大人,恐怕就没有今日。老夫甚至在想,顾大人是否是我东方家的救星。启儿,你还不向顾大人陪罪!” 押着嫖客回家3 东方启不情不愿地扯了扯肩膀,如雪见他不服气。 心想,非让他老子教训教训不可,淡笑道: “我来给你解开吧,不过二公子,你可别不服气,本官若是被你砸着了,本官不死也是重伤,而你呢?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 “一时冲动酿成大祸的惨痛教训,这世上举不胜举,二公子,日后还是要吸取教训!” “什么?启,你砸大人了?你真是的,快向顾大人陪罪!顾大人,对不住!” 东方培忍不住出口。 东方向宇下额微颤,捋了捋胡子,大声道: “来人,这个逆子,真是要气死我了,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出狱回家时,老夫是如何叮嘱你们的,此时不同彼时,你……” 东方向宇摸着胸口,跌坐在椅上,脸色惨白。 东方培惊叫着上前,拂着他的胸口,安慰道: “爹,你消消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启他不会不听的!” 如雪震惊当场,东方向宇要是气得心脏梗塞,那她岂不是罪孽深重。 毕竟她这身体跟他是血脉相连的,或许也是因为这些,才对东方家的事特别再意,身上有了一份责任。 东方向宇歇了歇,坚然地道: “来人,拖到门口,重重的打,不成器的东西!” 东方启愤怒瞪向了如雪,此时硬得像去就义一样。 东方启被两个家仆拉出了门,片刻传来了,杀猪一样的叫嚷声,惊动了东方家所有人。 如雪直想开溜,起身告辞道: “相爷,天色已深,二公子也知错了,放了他吧!下官告辞了!” “住手,启儿啊,这是怎么了?” ------------------------------------------------- 收藏、订阅……推荐《本宫就霸王》女主很强大,比小强还强大,四大美男,本文是正剧,情节跌起,想看情色的绕道,本文清白……) 龙依依混迹黑白二道,死在黑吃黑的枪口下。 一朝穿越到洞房,被美男吃干抹净。 淡定……o(╯□╰)o囧…… 淡定个屁……荒唐公主留下好大的烂摊,家有四驸马,个个帅得离谱,对她恨之入骨! 脸上笑兮兮,是谁派来的潜伏? 裹床单时的深情,转身化成烟云…… 阴险阴险,狡诈狡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朝中斗,家中斗,商场斗…… 谁才是她生死与共的真命天子…… 被夫人认出来了1 “住手,启儿啊,这是怎么了?” “老爷,大晚上了你为什么打启儿啊?”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为什么还要打他啊?我的儿啊……” 姨娘闵氏哭哭啼啼地进门。 东方向宇低喝道: “都是宠的好儿子,不求上进,倒学会了嫖妓,抠打刑部尚书,这种逆子,打死了更好,免得给老夫惹出大祸!” “老爷,启儿怎么不是好儿子了?” “要怪也怪老爷,去做什么皇子陪读,那个皇子只会游手好闲,诓我们启儿的钱,跟着他,能学到什么?” “放肆,客人面前,无言乱语,还不给我下去!” 东方向宇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如雪急忙告辞出门,太尴尬了,好似她来兴风作浪的。 溜之大吉才是上策,刚至门口,催欣和迎面而进。 身后传来发如玉的叫嚷声: “夫人,你慢点,夫人……” “咦,你是谁啊?呵呵,雪儿,哈,雪儿你回来了,娘好想你,娘真的好想你……” 崔欣和不由分说地扑了过来,将她拥在怀里。 拍着她此刻震惊之余,僵硬的背,像是抱婴儿般的微晃着。 如雪一时间懵得不知退缩,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夫人,你别这样,他不是小姐,夫人……” 如玉的话,让如雪立刻清醒过来。 但是崔欣和的力气大得出奇,根本挣扎不开。 “娘,你快放开顾大人,雪儿会找到的,已经派人去找了。” “顾大人,对不起,如霜去逝,二娘离世,我娘悲伤过度,有些神质不清,对不起……” “娘,快放手,他不是如雪,他是顾大人,救我们出狱的顾大人!” 如雪这才发现,这家人还穿着素衣,白灯高悬着。 难怪灯似比其他地方亮了些。 如雪有些懊悔,她不该不闻不问,不该揪着东方启进来,他们这段时间所受的伤痛,实在是太多。 被夫人认出来了2 如雪被这种母爱给深深的感动着、震惊着。 她或许是疯了,可是她却是唯一一眼认出自己女儿的人。 如雪眼眶微红,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天黑认错人也是常事。” “夫人,有话咱们坐下好好说!” “欣和,哎,你快放开顾大人,太没礼数了!” 东方向宇连连嗟叹。 如雪无语,只能以重创来形容东方府。 虽然沉冤得雪,却依然失去太多,打击太重。 她不由的想着,难到东方启是因为太压抑,而去找乐子的吗? 不由地道:“大人,别打二公子了,说起来了,按东朔国的例律,二公子是无罪的。” 闵氏跪地救饶,东方向宇才挥手道: “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若有下回重责不饶!” 闵氏奔出了门,崔欣和依然抱着如雪不放。 如雪真的有些惶恐,可千万别让他们识破。 拍着崔欣和的背,轻柔地道: “夫人,我们坐下来好好聊,慢慢聊。” 崔欣和这才松开了手,却捧着如雪的脸庞,慈爱地道: “雪儿,你在外面吃苦了吧?你瘦了,也变漂亮了。” “娘真怕你也出事,点灯,快点灯,让我好好看看!” “欣和,你别在为难顾大人了,顾大人你走吧!” 东方向宇拉住了崔欣和,催如雪快走。 如雪歉意万分地望了崔欣和一眼,随着东方培提步出门。 还未走出数步,身后传来了崔欣和疯了似的哀凄的哭叫声: “雪,我的雪,你别走,娘在这里呢?” 如雪的脚步顿了下来,黑夜中泪水盈眶,用力地睁大眼睛,让它倒回去。 既便她不是母亲,她也应该去安慰一个思女成疾的老人。 更何况,自己无意间夺走了她的女儿,也成了她的女儿。东方培的深深地叹气声,让如雪更加心里负疚,停步道:“我还是去看看吧!我学过一些医术,兴许我能医夫人的病。” 被夫人认出来了3 东方培的深深地叹气声,让如雪更加心里负疚,停步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我学过一些医术,兴许我能医夫人的病。” 如雪不顾东方培的劝阻,又折回了房里。 见崔欣和被东方向宇拦腰抱着,东方向宇已气喘吁吁,难以招架。 如雪一进门,崔欣和就安静了下来,泪水涟涟地道: “我的儿,你回来了,我们一家谁都不要走了,要团团圆圆的,都要在一起!” 如雪拉过她的手,宽慰道: “嗯,平平安安,团团圆圆。” 被夫人认出来了3 “不过娘,我也有许多事要做,所以不能天天陪在你身边。” “不过我答应你,有空就来看你,你看好吗?” “现在,我们回房去睡觉去吧,都快深夜了。” “如果娘身体好,雪儿就多来看娘,好吗?走吧!” 崔欣和淡笑着点头,如雪朝东方向宇淡笑着点点头,又朝东方培道: “大公子,带个路,一起过去吧!” “顾大人,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东方培动容落泪,感激莫名。 而东方向宇则木愣在原地,望着出门的如雪,许久都没有回神。 此刻,他有些惊诧,难道他东方家还有一子不成? 实在是太蹊跷了,顾澜的确有几分貌似东方家的人。 难道喝醉了酒,在外面跟人有染,留下了子女不成? 如雪扶着崔欣和,拍着她的肩,淡笑道: “娘,儿女大了,就不能总在你的身边。” “所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否则雪儿,在外面会为娘担心的。” “娘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要是有坏人,娘跟你一起跑。” 崔欣和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如雪的身侧。 在这种寒夜里,如雪反而像是得到一种温暖,亲人般的温暖。 如雪立在床前,看着如玉帮她脱了外衣,扶上了床。 被夫人认出来了4 被夫人认出来了4 如雪立在床前,看着如玉帮她脱了外衣,扶上了床。 她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如雪,如雪的眼前一片水雾。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此时此刻,是不是又想了她,拿着她的照片而怀念。 “娘,你快睡吧,雪儿跟大哥也去睡了,后天得空,雪儿就来看你,好吗?” 崔欣和不舍地点点头,如雪一脚迈在房门口,听得崔欣和喊道: “你要来啊!” 如雪回头探去,她趴在床沿。 企盼的目光,慈爱的目光,让如雪疑惑。 她是真的认出了她,还是本能的感应。 如果她是真的认出了她,该怎么办? “娘,你睡吧,我们先走了!顾大人请吧!” 如雪淡笑着出门,东方培提着灯笼,叹道: “我娘她竟然糊涂至此了,今儿谢谢顾大人了。” 如雪淡笑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看夫人并无大病,只是担心过度造成的。” “好好调理,定然能好。” “不过今晚之事,请别外传。” “免得有些小心借机无中生有,毕竟两起案子,皆是由本官断的案!” “大人放心,此事决不会外传的。我送大人回去刑部吧,大人请!” “不必了,叫辆马车,送我回去就好!” “今日,倒是本官欠思量,惊动了大家。” “不过我想说句不该说的,如今两党相争,必有一伤。” “公子还是劝相爷不要参政的好,这些人为了争权夺利,不顾大局,都是不义之人。” “请三思而后行!” 如果东方向宇不从政,那么她就少一份危险! 再则,如果再这样下去,抄家的事还会发生的。 看抄了家,那个百里辛也救不了东方家不是吗? 总觉得那个百里辛不是什么好人,为他卖命不值得…… “谢大人如此坦诚相告,家父也甚是灰心。” 惊为天人1 “谢大人如此坦诚相告,家父也甚是灰心,遭此劫难,才知世态炎凉,特别是如霜之遭遇,对父亲的打击很大,怕是心灰意冷了!” 如雪上了马车,回头望着晃动的白灯笼,有些头皮发麻。 夜静静的,唯有北风呼啸,吹动枝条的声音。 下了车,目送马车离去,如雪拍打铜环. 听得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如雪打了个寒颤,才见墙角爬出一个黑影,喃喃着: “救我,救命……” 如雪急呼汪洋开门,汪洋快步奔来. 如雪未归,他哪里放心睡下,坐在房里打盹而已。 如雪急切的敲门声,让汪洋心惊胆颤. 急忙打开了门,探问道: “大人吗?怎么了?” “快,提着灯笼上前看看,前边躺着一个人,像似受伤了!” 如雪跟汪洋上前,扶起她,拍拍她冰冷的脸. 神质有些不清了,急忙让汪洋抱着她回府。 “快,抱我房里去!” 如雪奔上前道。 “不行大人,她是女的,还是让话儿她们立刻准备一间客房!” 汪洋的声音异常的坚决,深夜有人躺在府门,不得不引起警觉,不能冒一点的险。 如雪也有所觉,深夜一身黑夜,又受了重伤,决不是平常百姓。 如雪从汪洋的脚步看出,他决对是一流的高手. 平日里看似上了年纪,背有点驼,现在健步如飞。 看来百里衡也是精拣细选的,如果开始是对她的监视,或许现在更多是在保护她。 如雪突觉着心口热融融的,成不了夫妻,可以成朋友. 有这样的朋友也不错,如雪灿灿一笑。 话儿跟语儿都被唤了起来,两人睡眼惺松. 听闻有人受伤,也极忙动手准备边上的房间。 如雪让话儿都点了几盏灯,房里立刻亮堂起来。 如雪立刻检查了她的伤势,原来是背部受了刀伤. 惊为天人2 如雪让话儿都点了几盏灯,房里立刻亮堂起来。 如雪立刻检查了她的伤势,原来是背部受了刀伤,如雪剪开了她的血衣,语儿惊呼了声:“天啊,好深的刀口啊!” 如雪果断地道:“语儿,去拿最细的绣花针,用火烤过,一根丝线。” “话儿,快去拿止血药,汪伯去拿些酒来,分头行动吧!” “是!” 三人异口同声,急步出门。 伤口鲜血汩汩,如雪用力地摁住。 床上的人因为疼痛而五冠揪急,喘着粗气,侧过脸,似用尽全力地道: “是顾大人吗?奴婢要见顾大人,刑部尚书顾澜顾大人!” “是,我是顾澜?姑娘你受了重伤,别动了。谁伤的你?你找我何事啊?” 她伸手抓住如雪的衣摆,苍白的脸上,泪水满腮。 又虚弱地阖上眼睛,歇了歇道: “大人,奴婢是宫女,是皇后娘娘的侍女金翠,听闻大人公正无私,请救救皇后娘娘,娘娘她是冤枉的,奴婢来世作牛作马,会报答大人的。” “皇后娘娘?没听说皇后娘娘出什么事了呀?再则宫里的事,下官也管不到啊!” 如雪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皇后安湘月乃是安泰国的公主。 而东朔国唯一陆地相通的就是安泰国,所以只要安泰国不与东朔国为敌。 不被西仓国侵占,那么西仓国想从水路与山路攻打东朔国,按目前落后的设备,是极难的。 也是因为安湘月是安泰国的公主,因文皇后过逝,后宫一直没有立主位。 所以皇帝在五年前,迎娶安泰公主的时候,册封安湘月为皇后,百里溪的母亲秦映荷为皇贵妃。 皇后五年来,一直未有生育,虽然皇帝已近五旬,但是嫔妃二年前,还产下一女。 按古人的推算,自然责任不在皇帝的身上。 而实际上,皇后决不是比自己长十多岁的皇贵妃的对手,掌管后宫的其实是皇贵妃。 惊为天人3 而实际上,皇后决不是比自己长十多岁的皇贵妃的对手,掌管后宫的其实是皇贵妃。 后宫的是是非非,也是皇家私密,外人知之甚少,最多也是推论而出。 她紧拧着眉头,强忍着痛楚,轻声却急切地道: “大人,你要救娘娘,娘娘生性软弱,怎么会用巫蛊害小公主,大人,您是刑部尚书,请您为皇后申冤啊!” “巫蛊?” 如雪像在哪里听说过,可以肯定绝对是封建迷信,但具体的忘了。 “就是扎一小人,写上要咒人的名字,然后插上针什么的,就是咒名字上的人死去。” 汪洋边进门边解说道。 “哎,这哪里死得掉人?愚昧,你先别说了,我先为你处理伤口吧!” “我也不懂医术,你忍着点,话儿、语儿帮我摁住她的。” “如果你想救皇后,先让自己活着。” 话儿与语儿按如雪的要求,摁住她的双臂,而汪洋则摁住她的双腿。 如雪拿着针在火里烤了烤,不放心,又用酒消了消毒,手用酒擦了擦,小心地一针针地缝起来。 金翠咬着枕角,汗珠如豆,泪水倾泄,却强忍着,只是身体紧绷。 “大人,这样缝着,就会好了吗?” 语儿跟话儿都不忍看,又忍不住不看。 如雪只看过法医解剖过死人,今天给活人缝伤口。 也是心惊肉颤的,又没有麻药,何况只有酒消毒,这得多疼啊! 想想都头皮发麻。 “好了,再忍一下,最后一步,真是要命,弄得我紧张死了!” 如雪狠狠心,用干净的布蘸了酒,清洗了伤口。 小翠疼得身体直扭,像一条出了水面的鱼儿,直蹦。 如雪大声道:“摁住她,别扯破了伤口,好了,涂上药就好了。” “大人,她晕过去了!” 语儿大声惊嚷! “语儿,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别人还以为杀人呢!”如雪顺手去解她的外衣,好绑带子。 惊为天人4 “语儿,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别人还以为杀人呢!” 如雪顺手去解她的外衣,好绑带子。 手被汪洋捉住,他淡淡地道: “大人,接下来交给话儿她们来处理吧,男女有别!” 如雪这才清醒过来,讪然一笑,嘱咐道: “将她的衣服换了,然后用布条扎上,好了再叫我!” 如雪打了个哈欠,倚在墙上,忍不住阖上了眼睛,轻叹道: “最近是怎么了?还是本官运气不好,接二连三的事情。” “才歇了几天啊,又扯上皇后娘娘了,哎……” “大人,这是您用心用力,并非大人运气不好。” “年年的事层出不穷,只是从前能遮的遮,能掩的掩,无人管,也无人愿意管,也管不好。” “大人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出门带随从为好,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汪洋语气声长,如雪不由地点头道: “说的是,只怕本官得罪的人要越来越多了。” “是要注意一下人生安全,谢你了汪伯!” “大人客气……” “大人好了,她醒过来了!” 如雪转身进房,金翠的脸上毫无血色。 眼眸也没有了光泽,却挣扎想起来。 被如雪摁在床上,淡笑道:“你先歇会吧,这都深夜了,有事明日再说!” “大……大人,你要救皇后娘娘,娘娘是被人陷害的,皇后娘娘与李淑妃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的女儿?” “后宫这些年都是皇贵妃独霸大权,皇后娘娘不是没有怀孕过,而是怀了身孕,总是掉了。” “其他的娘娘也一样,大人,你想想,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现在娘娘怀孕了,好不容易瞒了三个多月。” “一定是又被人识破了,那人又起歹意,说娘娘下咒,害娘娘!” 金翠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将事儿说明白,像是完成了使命,大松了口气。 宫中恶斗1 金翠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将事儿说明白,像是完成了使命,大松了口气。 如雪思忖道:“这么大的事,难道皇上都没有察觉吗?” 金翠深吸了口气道: “皇上当然知道,派人查了数次,都没有结果,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大人,如今皇贵妃以娘娘下蛊为由,将凤轩宫的所有奴仆都撤换了。” “娘娘怕被下了药,不敢吃任何东西。” “已一天了,这样下去,如何保得住孩子?” “奴婢冒死溜出宫,被人追杀,前来求救。” “听说大人铁面无私,不畏强权,又有尚方宝剑,大人,救命啊!” “好了,好了,你也别担心了,先歇了吧!” “若真有此事,如果皇上让我管的话,我自然会接下,如果不允,我连内宫也进不去!” “不过你不要急,皇上不是昏君,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大人,皇后娘娘怀孕的事,皇上并不知道。” “皇后娘娘以理佛为由,已三四个月未见皇上了。” “这内宫的宫人大多是她的人,奴婢怕就怕这个,皇后娘娘……” 如雪被金翠的忠诚给折服,为了主子连命都不要了。 显然金翠的矛头直指皇贵妃。 如雪劝解了一番,出了门,回到房晨睡意全无。 辗转反侧,看来皇贵妃的权利比想像还要大,难道她迫不及待了? 皇贵妃外有驻边大将兄长秦尚武,内有宰相裴坚,势力不可小觑啊! 的确她是最有犯罪动机的,因为名正言顺的将皇后拉下马,凭势力最有可能就是她。 如果她登上了皇后的宝坐,百里溪成为太子又进了一步,而且也顺理成章。 如雪刚眯了会儿,听到一阵鸣啼,索性坐了起来了,她得早点去宫门口等着,本来今儿她就有事要凑,为了能成功,必须与两派首要份子,企码要一方通口气。 深宫恶斗2 如雪刚打开房门,汪洋神出鬼没地出现一旁,如雪拍了拍胸口道: “汪伯,你会隐身术吗?吓死人了,你不睡觉吗?” “大人,天色还早,未何不再歇一下?” 汪洋语气总那样不急不缓,沉着冷静。 如雪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道: “睡着了,心里想着事,一下就惊醒了。” “今天我要提前去早朝,看来得找个书僮之类的,来帮我写写东西!” 汪洋立刻道: “奴才今儿就去找个可信任的人!” 如雪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 “又是宁王府的吧!” 汪洋嗝噔了一下,默不作声,如雪叹了口气,耸耸肩道: “无所谓,这样一来,宁王跟本官就是一条绳上的蜢蚱,一起蹦了!” 如雪将自己写好的文案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天也朦朦亮了。 立在宫门口,门还未开,索性斜靠在一旁,打起盹。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如雪目探着,总算将裴坚给等来了。 如雪上前请安:“见过相爷,下官今儿有事想凑请皇上。” “先来跟相爷通个气,下官觉着连坐制、剐刑都太残酷了,所以本官今儿肯请皇上允许废除!” 裴坚打量着如雪,过了片刻,才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道: “这可是先祖留下的法制,如何改得?” 如雪轻笑道:“相爷,律法是人定的,当然就得完善与修改,再说了,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这天都变化无常,何况人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相爷你说呢?” 裴坚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 “顾大人说的倒也有理,让老夫想想吧!” “谢相爷,那本官就仰仗相爷的支持了,毕竟犯连坐大罪的,百姓少的很,皇家亦不可能,本官也是为了各位大人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裴坚淡淡地扫了如雪一眼,随即呵呵笑着,昂首而去。 宫中恶斗3 裴坚淡淡地扫了如雪一眼,随即呵呵笑着,昂首而去。 如雪耸耸肩,暗忖这事应该没问题。 东方向宇就是个案例,关系到他们的切身,量他不支持。 再则这些,是不是好人,有没有危险自己心里有数。好在,皇帝现在对自己的期望挺高,应该会答应。 皇帝一脸的心烦意乱,精神不济,一早朝就手撑着脑袋,斜靠在龙椅上。 这么说,宫里昨夜的确发生了大事。 太监高声道:“有事早凑,无事退朝!” 百里衡竟然连早朝也不来,百里溪新婚未到。 如雪独坐中间,实在有些尴尬,这两边的目光真是有些难堪。 如雪上前凑请道:“臣有本凑,臣觉着律法因以民为本,以实为本,以时势而订。” “水可以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水,朝廷就似舟,朝廷还是要与民宽政,才能长治久安。” “如今天下太平,无众大事件,实在有缺公允,罪不及无辜。” “臣肯请皇上恩准,撤去连坐制与剐刑。” 百溪辛立刻反对道: “顾澜,你也太抬举老百姓了,区区百姓能反了天去。” “刑律严苛才能镇住不法刁民!” 如雪心想合着你皇家就是连坐,也不会跟着一起死,说得如此轻松。 从容不迫地道:“王爷,一个百姓是不足挂龄,一百个也掀不起巨浪,但是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呢?所谓蚍蜉撼大树,不是夸张,而是实话。以德为政,才是举国大计!” 百里辛的脸儿阴鸷黯然,目光阴冷。 这方反对,那方裴坚站出来道: “皇上,微臣以为顾大人所言有理,我东朔历代皇帝都勤政爱民,国太平安,的确需以德为本!” 皇帝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准了,立刻下旨告示,撤去这两项刑罚,退朝!” 皇帝不奈烦的挥手,快速的起身走了。 宫中恶斗4 皇帝不奈烦的挥手,快速的起身走了。 如雪佯作慢吞吞的,又是拉靴,又是理衣服,直至官员都出了厅,从侧门向皇帝的寝宫清安殿。 清安殿门前的玉阶上,立着整整两排的侍卫。 如雪通报了姓名,走至门口,又由太监传话。 如果是真的,皇后可是两条人命,不得不管。 “皇上,有旨,顾澜见驾!” 太监公鸭般的声音传递而来。 如雪提起袍摆,一脸严肃的进门。 也不得不严肃,这宫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了。 如雪低头进门,请了安,皇帝淡淡地道: “还有何事要凑?” “回禀皇上,臣见皇上早朝心神不宁,臣不放心,所以想来探问一下。” “不知皇上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什么难事?有没有微臣能帮上忙的。” 如雪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皇帝的些感动,下令道:“赐座,难为你这孩子,还担忧朕的安危。” “坐,跟朕好好聊聊,朕的确心里烦闷的后。” “朕真是失败,想治朝政与后宫一团乱麻,朕就不明白了,朕用心去改,为何就不能如愿?” “谢皇上,恕微臣直言,家国天下事,皇上即为皇上,这家事自然也就跟国事扯在一起。” “臣看过许多史书,因为后宫争斗祸及国家的,也不计其数。” “臣倒是有个主意,想为皇上分忧,又怕……” 如雪吞吞吐吐,故意拖着长音,环顾左右宫女太监。 皇帝急切地道: “爱卿只管直言,朕赦你无罪,你们都退下吧,安德全把好门口!” “是,奴才遵旨!” 大总管安德全已是瞪目结舌了,年轻轻的,皇帝如此礼遇,怕是王爷也少有。 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如雪,眸中也多了一尊敬。 沉重的大门一关,房里只剩下了皇帝与如雪两人,如雪往前移了移凳子,轻声道: “皇上,隔墙有耳,请恕罪!” 与他齐心协力1 与他齐心协力1 沉重的大门一关,房里只剩下了皇帝与如雪两人. 如雪往前移了移凳子,轻声道: “皇上,隔墙有耳,请恕罪!” 皇上的目光几许慈爱,轻笑着摇了摇头,也轻声道: “说吧,你这孩子,倒是有趣!” 从一个皇帝嘴里出来二次“你这孩子”,让如雪有点受宠若惊,好像长辈与小辈间的谈话。 如雪淡笑道: “皇上,言归正传,微臣以为,皇上当前最重要的,是控制京城的兵力。” “兵权在握,才能言出必行。” “然后是从后宫开始,从家开始治,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相信皇上,一定能扭转乾坤的,再则,微臣听说,西仓国年年招兵买马,可见其野心勃勃。” “泰安国并非强国,所以我东朔国也应有紧急预案,再不能窝里斗,乱了朝纲啊!” 皇帝激动招手道:“来,再坐近些,朕心中所想,却被你点得透透的。” “日后,朕一定要封你做丞相,你才是我东朔国需要的丞相。” 如雪讪笑道:“这个,微臣做不了,微臣只喜破破案子,处理案件。” “一代贤丞,可是要处理各种关系,微臣最怕的就是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你觉着何人担任御林军统领,担负京城安危之大任为好啊?” 如雪郑重地道: “宁王爷,唯有宁王爷!” 皇帝笑睨道:“跟你说话,朕就是觉着轻松,直截了当,明明白白。” “好啊,我东朔国后继有望。” “来人,传御林军统领上殿!” 如雪立起,往后退了数步。 片刻,门吱吖一响,一束光芒照了进来,随即闪进一人,好似光芒四射。 如雪定睛一看,竟是百里衡。 不由地习惯性的,不可置信地指向了他,皱了皱眉。 百里衡淡淡一笑,上前请了安。 与他齐心协力2 与他齐心协力2 如雪定睛一看,竟是百里衡,不由地习惯性的,不可置信地指向了他,皱了皱眉。 百里衡淡淡一笑,上前请了安。 皇帝呵呵笑道:“顾澜啊,看来朕的眼光跟你一致的,君臣同心,不怕办不好事啊!” 百里衡附和道: “父皇说的对,儿臣定会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 皇帝淡问道: “你倒说说,为何唯有宁王可行啊?” 如雪侧头快速瞄了一眼百里衡,只觉这家伙有些心花怒放。 心想被人表扬,也用不着这样开心。 又不三岁小孩,这表情百里溪拥有,才正常。 “回皇上,据臣所了解,唯有宁王爷。” “一直淡泊名利,才能保证他忠实于皇上。” “再则微臣听人说,王爷文武兼备。” “臣跟王爷相处多时,臣又是干着识别人的事,是好是坏,臣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足够信心的。” 如雪斜了百里衡一眼,相对而言,百里衡稳重一些! “哈哈,衡儿愿意出马,朕也有了信心!” “你们两个都是朕的亲信,可要好好配合,一个帮朕管理好刑部,惩恶扬善,安抚百姓。” “一个帮朕护好京城之安宁。” 皇帝越说越凝重,他自然知道其中不易,并不是希望就行的。 如雪跟百里衡同声道: “皇上放心,臣(儿臣)定当尽全力而为!” “回禀皇上,昨日夜半,臣救了一女子,说是皇后娘娘的侍女,求臣申冤,不知……” 如雪话未完,皇帝探问道:“何人?逃出宫去的?她是如何说的?” “此女子受了重伤,正好臣回府,她从墙角爬至门口。” “臣救治她后,她说皇后娘娘被人陷害。” “最重要的是,如今皇后娘娘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但是怕人做手脚,所以不敢饮食。” “如此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亦是难保!” 与他齐心协力3 如雪探向了百里衡,百里衡莫名其妙地瞪了如雪一眼。 皇帝低头思忖道: “皇后怀孕三个多月了?” “为何无人禀报?这些该死的奴才。” “这么说这巫蛊不是她做的?” “可是许多人都看见,的确是从她的床底找出来的!” “这个看情况了,如果真的有人有意陷害,也是十分容易的。” “只要搜查时,从袖子里拿出来,趁人不备,塞到床底,然后大叫一声,就行了!” 如雪轻描淡写地道。 “衡儿,你看呢?” “父皇,儿臣觉着,此事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并非后宫女人争斗这么简单。” 如雪接口道: “王爷说的没错,皇后娘娘没有作案动机。” “她现在目标就是保住自己的孩子,而且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决不会去害别人的孩子,除非是母子夜叉了。” “微臣以为,一定是有人借刀杀人。” “为了娘娘安全,微臣以为,皇上不如以退为进,成全了那人的心愿,将皇后娘娘打入天牢,派专人看守。” “关系到娘娘身体,微臣斗胆,让人替换坐牢。” “再将娘娘安置到一安全之所,保护起来,直至孩子平安降生。” 皇帝点头道: “说的有理,皇后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朕又添子女,真是件喜事,无论如何也得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衡儿这事就交给你了,决不能让皇后出事。” “顾澜,依你之见,这事如何调查?” 如雪信心十足地道: “皇上此事不用调查,再说调查也查不到主谋头上,只是多几个替死鬼而已。” “不如坐以壁观,以静制动,做如此动作的人,决不会没有目的。” “父皇,顾澜说的对,如今儿臣新接大任,人员复杂,也难以一步到位,所以儿臣赞成顾澜的策略,先扫清脚下,不怕理不了乱绪。” 与他齐心协力4 “儿臣想了许久,兵在于精,而不于多,所以儿臣决定精选人员。” “加强军纪,将那些不忠于君的,都清扫出去!” 百里衡黑眸如深夜星辰,意气风发,信誓旦旦地探向了如雪。 如雪抿着唇,郑重地点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有种同舟共济、共患难的感觉。 皇上精神一振,目光微敛,缓缓而有力地道: “好,你们记住,你们的决定朕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 “只是朝中两派由来已久,并不容易,所以你们要灵活些,目前尚不能硬碰硬。” “边关许多的守将,也是他们的人,明白吗?” “明白!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事事三思而后行。” “再则,儿臣还有顾澜可以商量,决不会给父皇抹黑的。” 皇帝动容而眼眶微红,摆手道: “朕累了,你们去吧!” 如雪跟百里衡退出了门,如雪伸出拳。 百里衡往边上缩了缩,一脸警惕地道: “怎的?还要比试一二?” “呵,刚夸你聪明,原来是笨蛋,击拳为盟,天仙行动,正式启动!” 如雪凑近轻声道。 百里衡爽朗地笑出了声,随即摇头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缆绳,本王最怕就是你了!你说皇后娘娘安置到哪里最好?” 如雪仰着脸儿,望着暖阳,边走边思忖了道: “你看我那里如何?以我表姐的名义入住,再找个假貌的表姐夫,贴身保护,至于贴身保护找谁,我想你最清楚,培养这号人是你的长项,不是吗?” 如雪冷嘲热讽睨着百里衡,百里衡笑瞪了一眼道:“还不是为你好?对了,昨夜为何半夜才回?去百花居睡觉,跟回府睡觉,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百花居是妓院你不知道吗?妓院里除了女人还有男人,我独身一人,找点乐不行吗?哎,别管我的私生活,会影响弟兄感情,影响到皇上的大业的。” 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 如雪摇了摇手指,将百里衡的话堵了回去,随即又道: “告诉你件喜事,皇上批准将连坐制,剐刑给撤去了。” “所以我现在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没有后顾之忧。” “你要想威胁我什么的,就免了,本人最不怕就是死,王爷不用送了,担当不起,告辞!” 百里衡有话说不出,又恼又无奈道: “你原来是假公济私,才这么热衷修改律法。” 如雪撇撇嘴,眨了眨两汪清泉,摊摊手道: “随你怎么想,我是假公济私的同时,实现人道主义改革!” “呵,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快点办你的事吧!” “宁王爷殿下,回头到我那里坐坐,我们再共商大计!” 百里衡点点头,望着她远去神采奕奕的背影,唯有长叹一声,嘀咕道: “死丫头,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你有没有心,本王为了你所做的努力吗?” “哎,怕是七窍玲珑心,就是不开那一窍。” 如雪身心舒展地急步往外走,有一种大展鸿图,鹏程展翅的感觉。 或许少一个林阳,警察工作立刻有人替上,而在这里。 她越来越觉着,有更广阔的天空,全方位发挥自己的专长。 也算是用现代之长处,欺侮古人的落后。 如雪轻笑着,用力握了握拳头,意气昂扬地道: “改造旧社会,创建新社会。利国利民利己,何乐不为?” 将至宫门,闪出一太监拦住她的去路。 置高气昂地摆着一娘娘腔姿态,翘着兰花指探问道: “是顾澜顾大人吗?贵妃娘娘有请,请大人移步御花园!” 如雪敏锐地打量了他一眼,心想来的也够快的,谁都没点破。 但明白人都知道,这宫里掀起大浪的唯有皇贵妃。 只因她家里握有兵权,连皇上也忌了三分,没凭没据拿她没办法。 “公公,前面带路!” 如雪冷静地淡然地道。 被皇贵妃招见 被皇贵妃招见 “公公,前面带路!” 如雪冷静地淡然地道。 穿过长长宫道,如雪突然想,如果被暗算了也无人知道,似埋怨地道: “公公怎么在这里等我?这里人多眼杂的,不是什么密事吧?刚被宁王爷看见了!” “是嘛,我怎么没见啊?” 太监有些紧张地道。 “算了,如今宁王爷担任御林军统领,这宫里怕是到处是他的耳目。” “娘娘怎么想起见我呀?有什么事情吗?” 如雪捕捉着他的表情,太监的气焰灭了点,一问三不知。 穿过宫道,跨过门槛,眼面前豁然开朗。 虽是冬季,依旧翠木点缀,风过处,暗香阵阵。 一棵枝繁叶茂的女贞树下,端立着身着紫色绣凤百花袍裙。 黑色的折皱里袍垂于脚步,似与地面齐平。 蓝色彩绸斗蓬,雪白的镶边狐毛,加之头上的金凤冠,华丽耀眼,雍荣高雅。 加之雪白肌肤,容貌虽称不上绝代佳人,也可谓是绝代皇妃了。 所谓人靠衣装,女人的美,除了美貌,还有一种后天养成的气质。 如雪被她的气质所叹,只是触及她的目光时,大打折扣。 这是一双狐狸般媚人的眼睛,却阴冷了点,让人只想躲避。 “微臣见过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雪跪地行大礼。 “起吧,顾大人跟达儿同岁,在本宫的眼里你就像个孩子。” “只是本宫没有料到,顾大人才智超群,到将朝廷的那些老臣都比下去了。” “今儿达儿带着王妃来见本宫,又夸赞顾大人。” “呵,本宫迫不及待地想见你一面,碍于朝庭规矩,所以将顾大人唤到此地,坐吧!” 孩子? 今儿皇帝也唤她是孩子,这两夫妻今儿可真是心有灵犀,就不知这两人口中的孩子之称,是不是真心? 皇贵妃的警告 如雪低头笑回道:“娘娘谬赞,微臣只是一点小伎俩而已。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太监宫女都不知退到何处,只剩下了如雪跟她两人,她凝视着如雪,呵呵笑道: “你这孩子比本宫还性急,本宫深居后宫,常听闻你破案如神,两次为东方家平反冤屈,屡破难案。” “昨夜后宫发生了巫蛊之事,所为人却是皇后娘娘。” “本宫暂管后宫,很是棘手,你觉着该如何处置?” 如雪暗忖,这女人怎么可能找她商量,怕是来探口风吧! 前脚她进清宁宫,后脚有人传话到她那里了。 皇贵妃平视着如雪,美眸溜转,似笑非笑,无形的压力直扑而来。 如雪铿铿然地道:“娘娘,微臣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皇后娘娘若真有此行为,自然要按律法家规处置,才让其他有歹心之人,引以为戒。” “说得有理,原本本宫不知如何凑请皇上,现在听你一言,本宫就有据可依了。” 皇贵的声音显而易见地窃喜。 只可惜,她迟了一步,皇上已下了旨。 “娘娘,若是没事,微臣就告退了。” 如雪不想跟这个女人多纠缠,她有一种预感。 这个女人跟她天生不合拍,命里注定是冤家,还是早点走人为妙。 皇贵妃打量着如雪,目光微敛,淡淡地道: “顾大人既有事,本宫就不打挠了,本宫只有一句话要提醒顾大人。” “顾大人要记住当初说的话,良臣择主而侍。” “达王虽然年纪尚轻,总有一日能担大任,顾大人你可别择错了人。” “顾大人是聪明人,本宫的话自然是明白的,先前的事。” “本宫不想再问,以后的事,本宫不得不问。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你还是少管为妙。你年纪尚小,对朝中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本宫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有负本宫的后望。” 决定拔这颗毒牙 “是,微臣谨听娘娘教诲,微臣告退!” 如雪低着头退出数步,扭头走人. 呵,威胁,她从小就倔,最讨厌就是别人的威胁。 看来她亦是忍不住了,开始以势压人,不让她再多管闲事。 这是闲事吗? 这颗毒牙,她拔定了。 阳光铺洒,冬日风虽冷,还有一丝温暖。 就像这人间,虽然乱乱的. 但是邪不胜正,总有入正道的时候,而且要让它飞跃前进。 如雪想着未来的蓝图,脸上灿开了阳光般的明媚笑容。 一股力量似源泉,不断地激励着她。 爷爷从小教过她,人不可无志,枉过一生。 倚在车壁上,眼睑倦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驰而过,如雪从美梦中惊醒. 突然间身体似瘫软了一样,又累又困。 下了马车,又被话儿拦住: “大人,你可回来了,那个金翠说要走,去安泰国求救,好不容易拦下来,你快去看看吧!” 如雪似打了强心剂,精神一振,随即回头嘱咐道: “别再大呼小叫的,要是被人听到了,难保入夜又来刺杀,我可不是吓唬你们,说不定我们都一起完蛋!” 话儿惊恐地道: “真的吗?奴婢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如雪推门而进,语儿正在劝说,如雪淡淡地道: “语儿,你们出去吧,将门关上,我来跟她谈!” “大人,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如雪示意她趴下,劝说道: “你的伤很严重,你知道?” “要是扯破了伤口,发炎,你的小命就没了。” “怎么这样不爱惜生命?” “皇后没事,你是何时受伤的?” “你跑到这里有没有别人跟踪?” 金翠听闻皇后没事,神色安定了些,回禀道: “奴婢跃出宫墙后,突被人一刀砍下,就晕了过去,所以他定是以为奴婢死了!” 是她自己砍的伤 如雪急声道:“不对,你撒谎,皇宫里离这里少说也有三里路,你的伤口这么深,怎么可能会到这里?你对我还不说老实话?” 如雪冷目凝视着她,她显然有些慌乱,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如雪冷吓道:“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本官明察秋毫,还想来唬弄本官,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对不起大人,这一刀是我……” “我自己砍的,我……我是怕大人不愿救娘娘,想以死搏得大人的同情,也报答皇后娘娘的大恩。” “所以我逃出宫后,一直守在大人的门口,听到马蹄声,猜想定是大人回来了,就……就咬牙……” 如雪震惊地道:“你可真是愚忠,难怪这伤口这么奇怪,你真是狠得下手。” “真是服了你了,谁的命都只有一条,皇后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傻不傻?” “你要是死了,好像还是本官害你的,真是受不了你!” 金翠嘤嘤而泣道:“不,这跟大人无关。” “奴婢只是听说,大人对重大案子,会一查到底。” “奴婢想要是死了,大人一定会查到底。” “对不起,大人,娘娘她好吗?” “你就别担心娘娘了,娘娘的事有人管着呢!” “你在这里好好躺着,不许迈出这个小院,你失踪了,宫里的人一定会查,所以还是小心为上,幸亏你们跟我没什么瓜葛!” 皇后就要来此了,要是被人盯上了,那可真是危险了。 金翠倒安心地道:“不会的,谁会想到奴婢来找大人?” “最多猜想奴婢回安泰国搬救兵,过不久,或许皇上真的会派皇子来救公主,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的女儿,若是知道公主在这里如此受罪,一定会派人接公主回去的。” “痴人说梦,你打电话,还是发电报了,安泰国虽是临国,离这里也有几百里路。再说了,你们的皇帝要是心疼女儿,嫁这么远干什么?还嫁给可以做父亲的皇上?” 王爷又到她房间 “痴人说梦,你打电话,还是发电报了,安泰国虽是临国,离这里也有几百里路。” “再说了,你们的皇帝要是心疼女儿,嫁这么远干什么?还嫁给可以做父亲的皇上?” 如雪心想,就是在现代,交通这么好的条件下,父母还怕大学谈恋爱,跟人跑远了,时不时提醒。 何况现在,要是真疼子女,怎么舍的? 金翠摇头道: “不是的,并非皇上愿意,而是西仓国常常挠乱边境,皇上为结同盟,才将公主嫁到东朔国的。 而且贵为皇后,才答应的,只是没想到,远水救不了近火,受人欺侮!” 如雪不想反驳她,观念不同,价值观不同,认识上自然也不同。 或许对她们来说,从一出生就注定,也被教育出这样的接受力。 姻婚、人生都是受控于人,并没有觉着不对。 既使不好,也只会叹自己的命不好。 如雪打了个哈欠,起身道: “你歇着吧,本官一夜未睡,困死了。” “皇后的事,已安排好了,只要你听话,不找麻烦!” 如雪退出了房,又嘱咐话儿道: “传下去,救人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谁要是漏出话去,本官定不饶恕。” “好,大人你放心吧!奴婢这就去传话去!” 如雪躺了下来,听得敲门声,心里这个恼的,只想揍人一顿。 嗔怒地边开门边道: “谁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你怎么来了?有事下午再说吧,我想睡觉!” 如雪急忙关门,被百里衡用力推攘。 怒瞪了他一眼,随他去,自顾自和衣睡在床上,拉过被子。 阖着眼睛,有些迷糊地道: “有事快说,没事出去,记得把门拉紧了!” 百里衡双手插腰,责问道: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怎么也有点警惕心,起来,自然是有事商量。雪儿……醒醒……这丫头,真是没救了。” 想当登徒子啊 “别乌鸦叫了,我困……” 如雪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朝里自管自睡去。 百里衡斜靠在床上,看着安静入睡的如雪,拉了拉被子,轻叹道: “瞧你这睡姿,还好意思示人。” “你就这么相信本王,呵,这也是不拘小节,我看是没皮没羞,真是的!” 阳光从窗纱露进来,房里的光线朦朦胧胧。 百里衡阖上了眼睛,静静等着她醒来。 他愿意等,她也值得等。 这样的和谐,这样的温馨,让他昏昏欲醉。 “血……血……” 如雪摸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惊叫出声。 百里衡惊觉地醒来,不知何时已睡在她的身侧,急忙抽回了紧揉着的手。 坐了起来,看着她晃动的脑袋,急促的呼吸,急忙扶起她,叫唤道: “快醒醒,雪儿,这是恶梦,不要怕,不要怕……” 百里衡将还半梦半醒的如雪抱在怀里,感觉着她起伏的胸口,心里涌动着一种欲望。 紧贴着她的耳际,撕磨着。 如雪紧紧地抱着他,偎依在他的怀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真是夜有所见,日有所梦。 竟然梦见了自己被枪击的情影,像是旁人。 清清楚楚的看到,还看到自己倒下去时惨白的脸,真是太可怕了。 突觉着不对,脸儿像被电热板贴着。 急忙抬起头,下一刻用力挣扎,推开他道: “喂,你怎么还在房里?” “不知者无罪,你知道我是女子,你还这样,想当登徒子啊!” “劝你,别拿我试验,小心成了太监,为了我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不值得。” 百里衡想辩驳,被如雪捂住了嘴,一脸警告道: “打住,当务之急,是国事,有国才家,这是你的责任,你是王爷。” “我最不喜欢就是没有担当,在温柔乡里混日子的男人。” 变矫情了好 百里衡想辩驳,被如雪捂住了嘴,一脸警告道: “打住,当务之急,是国事,有国才家,这是你的责任,你是王爷。” “我最不喜欢就是没有担当,在温柔乡里混日子的男人。” 百里衡心想,目前她跟他的关系比其他人不同。 又是要同甘共苦,一起对外。 大功告成之日,就是日久生情,也该有情了。 再则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不然她决不会对他这么客气,兴许骨头都断了几根了。 “好,好,不提了。快去洗个脸,边吃边说吧!” 如雪疑惑地斜睨着他道: “王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客气,这里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我说请你吃饭了吗?” “怎么不客气了?吃餐饭也不行了?这房可是本王贡出来的……” 如雪没好气地抛了个卫生球道: “还有这一群人也是你贡献的,明儿我跟皇上说,我要属于我的房子,我自己选人,你的都还给你!” 百里衡搂着她的肩道: “变矫情了好,本王就怕你不会计较,像个男人似的大大咧咧,这才没辙呢!你看我们这像什么?” 如雪眨巴着眼睛道: “像什么?” “小夫妻啊!有商有量,有打有闹……咳……” 百里衡的话还没说完,如雪的拳已冲向他的腹部了。 吹了吹拳头,英姿飒飒地昂头道: “打是亲骂是爱,怎么样?有感觉吗?” “我最亲你了,我好像还没打过其他人,以后我永远都亲你一人,哼……” 如雪负手,趾高气扬地出门。 百里衡指着她,轻喝道: “死丫头,这是什么道理?” “你也太霸道,太暴力了,动了不动打人,去做女匪算了!” 如雪戏笑着回头道:“你可别这么说,皇上要是知道,会被你气得吐血的,朝廷就是朝廷,不是土匪窝,还有我劝你,以后千万别再提女字,隔墙有耳,如果你故意要害我,那就没办法了!” 像是暴力份子 朝廷就是朝廷,不是土匪窝,还有我劝你,以后千万别再提女字,隔墙有耳,如果你故意要害我,那就没办法了!” 百里衡提步上前,一把攥过如雪,揽腰抱起。 重重地拍打她的屁股,随后将疵牙咧嘴。 一脸惊讶的如雪一丢,清了清嗓子,像没事人似地道: “走吧,吃饭去了!” “百里衡,你太小气了吧!” “小气?这么说还打的不够多,还要再拧你两下,再捧你一顿?” 百里衡一脸邪恶的笑。 如雪不可置信地睨着他,冷哼道: “懒得理你!” 百里衡笑逐颜开,一起到了厅里,话儿与语儿就将餐端了上来。 百里衡让她们退下,正色道: “皇后娘娘,晚上出宫,你安置到哪里?” 如雪将刚刚的不快立刻抛弃,本来也就表面上气恼,实际上觉着好笑。 两人都像是暴力份子,一见面就要打上一打。 大口地扒了几口饭,凑上前,在他的耳际一阵嘀咕。 百里衡连连点头,一脸赞佩之色。 百里衡拣了块肉到如雪碗里,宠溺地道: “慢点吃,狼吞虎咽的,对身体不好!” 如雪淡淡一笑,随即道: “你的责任也很大,你打算怎么精减?这些人很多都是两派的,你打算怎么办?” 百里衡一脸苦恼地道: “是啊,若是有事,这些人怕是没几人听我的,正烦着呢!” 如雪思忖道:“也不能急,慢慢地调查吧!” “先摸清这些人的底细,可以找几个亲信,混进他们群里,然后再对症下药。” 百里衡淡笑道: “敌人个个都像你似的,那还了得。” 如雪戏谑道: “你知道就好,所以啊,你要多拍拍我的……讨好我,我才会为你们卖命。” “我想要硝石,硫磺,不知哪里能找到?” “要这些做什么?治病吗?药铺里有啊!” 讨厌打人脑袋 “要这些做什么?治病吗?药铺里有啊!” “药铺?不,我不是治病,不过现在不告诉你,等我试成功了,再告诉你!” “是秘密,你别告诉别人,这个方子会影响现状!” 百里衡好奇地道: “你又想出些什么新奇东西?” “还不知能不能成功,就先不告诉你了,秘密武器。吃好饭,分头准备。” “好!” 百里衡答的异常干脆,随即又嘱咐道: “你也要小心,别再半夜三更独自回府了,别以为自己有三脚猫的武功,就自以为是。” “高手多着呢,自傲自大的,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听见没有!” 如雪放下了筷,点头道: “我会小心的,以后你去刑部找我,免得达王跟裴昕也跟风,往我这里跑,麻烦大了!” 百里衡起身,甩了个暴栗,笑睨道: “凭你还唬弄不住两个毛头小子?” “他们两个被你卖了,还偷着乐。你倒底多大了?” 如雪摸着额头,翻了翻眼白道: “警告你,我最讨厌人打我脑袋。” “还有男人问女人年龄,是很没礼貌的,还不快走,还想留下吃宵夜吗?” 百里衡无奈的叹了口气,负手出了门。 心情却异常的愉悦,望着空朦的天空,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女人就是女人,再要强的女人,也不过穿着铁衣而已。 翌日,如雪准时到了刑部。 清点了人数,又详细问了情况,让衙役们巡逻的巡逻,办案的办案,各就各位,井然有序。 裴昕紧随着她进房,探问道:“昨儿为何没来?哪里不舒服吗?” “原本想去看你的,思来想去,怕打扰你,才忍住了。” 如雪抬眸探去,他一脸担忧之色,关切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 想着他的父亲是裴坚,实际上一直都对他心生戒备,包括百里溪。 招兵买马 “噢,这样就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裴昕直直的凝视着如雪,心里说不出的钦佩。 跟他在一起,有些自惭形秽,可又想跟他在一起。 他的多才多艺,他的言论都另他目耳一新。 裴昕满满的无邪的笑意,总让如雪不忍去批评他。 抬手道:“裴昕,我们是同事,同事就是一同共事的人,所以不用这么客气。” “坐下,我想让去帮我办件事,或许会有些辛苦,不过等你回来了” “你一定会深有感触,会对现状有不同的感观。你帮我好不好?” 裴昕欣喜地道: “有事你吩咐,我自然愿意。” “我正闲得慌,从前闲着也不觉着,自从认识你后,特别是到了刑部。” “看着你忙进忙出的,乐此不彼,我就真的坐不住了。” 如雪竖起拇指道: “进步很大,帮我抄写通告,然后带着衙役分发到乡村百姓人家。” “刑部要招些年纪在十至十三岁的少年,提前培养,识文练武,学习断案。” “第一批五十名,必须是普通百姓,就是无钱无势的那种,每月有月例十文钱。” “招小孩子来学习?你亲自教吗?你忙得过来吗?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如雪笑睨道: “当然不是我一人忙,我可是算上你的,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先生,教他们识字。” “至于练武嘛,衙役中选,至于破案技能嘛,我来教。怎么样?高兴吗?” “这有何难?放心吧,你嘱咐的我自然会尽力而为。何时开始?” 裴昕头一次,独自办事,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忧。 但是为了跟上如雪的脚步,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做好! 如雪将要求一一叙述,然后道: “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开始吧!” ---------------------------------------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1 裴昕道:“没问题,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如雪看着兴冲冲出门的裴昕,会心一笑,自言自语道: “希望你像佛祖一样看到百姓的疾苦,那怕有一点点感悟,我就阿弥陀佛了。” 张三奔进了门,回禀道: “大人,门外有两人找你,说是你的表姐与表姐夫。” 如雪想不起似地深思了片刻,抬手道: “过去看看,有些想不起来了。” 刑部大院内立着二人,身穿灰色布衣棉袍裙装,女的依然显得很单薄,弱不禁风,小腹只是微微有些迹象,几乎看不出。 头上扎着布巾,像是农村妇人。 脸色白里泛黄,严重的营养不良,唯有巧小的嘴唇泛着粉色. 瘦弱让她的眼睛显得更大,只是欠缺光泽。 她挺拔的身姿,双手紧握持于腰际,敛气凝神的气姿,依然不减。 扶着她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两人倒是极相配的. 如雪想着百里衡是不是想让他老子带绿帽。 换成是她,一定找个丑点的,减少出轨系数。 如雪柳眉微皱,这两人也太不会认亲了,直直杵在哪里。 急忙迎上去,探问道: “你……是雪梨表姐?噢,多年未见,我来京城寻找你们,说你们搬走了,姑姑他们可好?” 皇后安湘月似如梦初醒,点头道: “你真是表弟顾澜?爹娘都走了,外面实在混不下去,又回京城来,想寻找点生计,听到你的事,就来投奔来了。这是你表姐夫黄达乾!” 黄达乾恭敬地道:“见过大人!” 这两个人太白目,一点都不会演戏,像是生吃甘蔗,硬硬的。 幸亏不是在大街上,如雪热络地笑道: “姐夫不必客气,许久没见着亲人了,今日你们来了,我真是高兴。” “走,到府上去,先安顿下来。张三,我回府了,有事来唤一声!”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2 幸亏不是在大街上,如雪热络地笑道:“姐夫不必客气,许久没见着亲人了,今日你们来了,我真是高兴。走,到府上去,先安顿下来。张三,我回府了,有事来唤一声!” “是,大人,你放心去吧!” 张三倒是笑咧着嘴,为如雪高兴。 如雪引着她们到了府门,笑嚷道: “汪伯,话儿、语儿都出来了,家里来客人了!” 语儿第一个奔出房,微微皱眉,后院还躲着一个,怎么又拎了两个回来,大人这是怎么了? 而且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穷人,一脸疑惑地道: “大人,这两位是谁啊?” 如雪一眼瞄出语儿的势力,这王府里呆久的丫头,多少有些势力眼。 见此机会,正好教教她,眼睛不要长在额头上,有眼不识泰山。 “这是我的表姐,还有表姐夫,从今儿起就住在我们府上了,听着,要好好的照顾他们。” “语儿,吩咐厨房,多加点菜。” “话儿,快去将我院里的书房收拾出来,给两位居住。” 如雪一脸厉色,话儿与语儿讪然一笑,各自忙去了。 她们自然不敢太过份,如雪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 再加上,百里衡跟他的关系,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不清不楚。 有些怪异,两人曾经去偷听,被汪洋逮了个正着。 汪洋神出鬼没的,像是隐在空气里。 严重警告两人,如果再不守规矩,定当驱逐出京城。 百里衡曾说过汪洋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 所以两人只有心里嘀咕,不敢造次。 但是百里衡与如雪的断袖之好,在她们的眼里越发的笃定。 如雪领着两人到了厅里,黄达乾扶安湘月坐下,立在一旁。如雪皱眉抬手道:“坐,两位定然是明白的,我想王爷也一定说的分明,恕我无礼,这里没有规矩,两位还需将戏做足了,不然会引起别人怀疑。姐夫,坐!”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3 皇后安湘月清澈的眸子,微露仰慕之色,双手亲覆在肚上,与孩子通着心语: “宝宝,你现在跟娘一起获救了,娘希望你以后能学得顾澜的才华,从现在起,你要好好学着!” 汪洋端茶进门,跟如雪商量着住宿的事。 百里衡凡事不瞒汪洋,他自然也是知情人。 如雪低语了声,汪洋出门办事去了。 如雪朝一声不吭的安湘月道: “表姐,今日不同往日,不到之处,还请原谅。” “还有有事相商,你入住我院里,白天请不要随便出院。” “其他的事,我自会为你办好,有事,敬请开口。” “还有姐夫也请你人不离身。” “嗯,一切有劳你了!” 安湘月淡淡一笑。 如雪笑道: “不用客气,你的脸色不好,要多吃些补血的。瓜果蔬菜营养好,另外有空在院子里多走动,虽然院下,多晒太阳,对你跟孩子都好。” 安湘月好奇地道: “大人,还懂医术?” “没有,这些只是常识而已,听人说过而已。听说多走动,有利于生产。喝茶……” 安湘月的房就在如雪的隔壁,一来,在一旁她多少能防备些,自己安心。 二来,她还有私心,那就是百里衡再不能肆无忌惮地随便进出她的房里。 不能再让他吃豆腐了,这样下去,迟早把持不住,吃大亏就是她。 如雪并没有将金翠的事告诉安湘月,也没有将安湘月到府上的事,告诉金翠。 不想因为主仆重逢的喜悦,让府里其他人获知。 她得让她们偶遇,或者直接将金翠移出府去,确保皇后的安全要紧。 这边刚刚安顿下去,那边传来了百里溪的声音。 如雪将他挡在院门外,边往外走边戏谑道: “王爷怎么来了?新婚燕儿也舍得分开?” 百里溪极不快地道: “有何舍不得的,别再提了,不然本王可恼了。”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5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5 如雪关切地道:“怎么了?新娘该是如花美眷,王爷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百里溪浓眉紧皱,垂着肩大大咧咧地坐在椅,上突儿拍了下桌子,欲言又上,抬了抬手,又摇了摇头,似极无耐。 重了重的叹了口气道:“不就乡下一丫头吗?” “比公主还摆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裴坚居然还有脸说什么,让本王让着她点,她是女孩子。” “连母妃也是如此,气死我了。” 百里溪提着门襟,吹着刘海,像是热月天。 如雪觉着可笑,又同情。 抿了抿嘴,清了清嗓子,端上茶,安慰道: “王爷,裴相爷跟娘娘说的没错啊!” “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了女儿嘛,总有小家子气。” “哭闹上吊,不过做个样子,其实也增加点情趣不是。” “总比两人坐着,像木头似的,你瞪我,我瞄你一眼,就是不说话,这样才急人不是吗?” 百里溪噗哧笑道: “你还真能安慰人,反正是裴坚的外孙女,我就心里不爽,看着烦!” 如雪不解地道: “为什么?你跟裴昕不是挺热络的吗?” 百里溪摆手道:“不一样,裴家也就裴昕看着顺眼,那个裴坚成日里在母妃耳边咬舌头,每每如此,本王就得被母妃训上一训,这倒成了规律了。本王恨不能杀了他,可恶至极。” 如雪觉着好奇,裴家跟秦家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两人是如何何时,建立同盟的。 若想将两派给解散了,必须得釜底抽薪,彻底将其推毁。 如雪似不经意地试探道:“相爷跟贵妃娘娘都说了些什么?” “后宫不是男子不可随便进入的吗?” “王爷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看错了?” “哎,母妃统管后宫,自然有借口招相爷问话。”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里5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里5 “再加上后宫一些烦琐之事,都由裴坚在打理,自然是顺理成章。” “你以为裴铭不入朝,在家玩着吗?” “根本不是,他忙得很,宫里的生意如今都归裴家经营,这一年裴家所赚的银两,谁也预料不准。” 被百里溪一说,如雪突然想到,国之经济命脉。 一直想在政治上瓦解,忘了,经济才是础基。 有了钱,就可以招兵买马,可以收买人心,以利驱使别的就犯。 而朝中的户部是被百里辛一派所撑控的,两者倒是旗鼓相当。 皇帝还真能拉平衡,虽然乱了些,这位子倒也坐得稳当,以乱治乱。 如雪讪笑道:“相爷可是支持王爷你的呀,他好不等于你好吗?” “王爷还有什么可报怨的?” 百里溪轻蔑地冷哼了声道: “此人之野心,谁人能知?本王处处得听他的,讨厌至极!” “或许相爷以为王爷年轻,还需历练,所以才如此的吧?” “不提这些不快的了,裴昕帮本官去招学员去了。” “王爷要是闲得慌,要是愿意的话,本官正愁没人帮忙呢?” “不过,先申明,本官可不强迫你!” 百里溪惊奇道: “噢?裴昕也会干活了?” “从前他可是凡事不管,只管着玩的。” “顾澜,你可真能,害得本王再寻乐,都觉着无趣。” “跟你在一起,才觉着轻松自在。” 如雪耸耸肩,无辜地道:“这可不能怪我,只能说你们上进了。” “王爷要是愿意,不如跟着下官,登记造册百姓状况,来个京城人口普查。” “王爷你,不能总是高高站在,俯视百姓,百姓不是你的猎物,而是你的衣食父母,如果王爷认识到这一点,以后裴相爷也不敢当你是孩子了!” --------------------------------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王爷,回家吃奶去吧 “行啊,什么时候去?快走吧,出去走走也好,这都快闷死了!” 百里溪连声说好,如雪一脸讪然,还真是没长大的孩子,他还以为去春游呢? 难怪裴坚不把他,当回事。 如雪被百里溪催着出门,索性领着他去,看看民间百姓的生活状态. 若是他真的当了皇帝,也希望他不是个糊涂皇帝。 一连数日,百里溪跟如雪窜街走巷. 又听了如雪许多,闻所未闻的道道,让他惊奇的很,死缠着如雪,连府都不想回了。 太阳西下,东江水在落日下,闪着金光。 百里溪慢吞吞的上桥,叹道: “本王真不知,这天下还有这样的穷人。这东西能吃吗?喂猪还差不多!”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如果我有能力,我想改变这个现状,让东朔国,花团锦族,房屋整齐,路两边绿化成荫,百姓安居乐业。王爷你想吗?” 百里溪拧眉质疑道: “这不成了天宫了,哪还是人间?这个难度高了点吧?” 如雪正色道:“一点也不高,就看你想不想做了。” “当然要想将人间变成天宫,首当其冲的,就是改变现状。” “不能再让党派之争,乱了朝纲,该办的事办不成,为了自己的利益,拖别人的后腿。” “百里溪你是王爷,你有这个责任,回去好好想想吧!” “什么?百里溪是你唤的吗?” 百里溪嘟嚷着,但也不生气,追了上去,扭着如雪的胳膊。 结果被如雪反拧了过来,咧着嘴儿求饶: “大侠饶命,疼啊!悠着点,拧断了,本王不找你,自然有人找你。” “你还怨别人管你,稍有点事,就将后台给搬出来。” “小孩子一个,回家吃奶去吧!” 如雪松了手,不屑一顾地轻轻一推。 百里溪涨得满脸通红,又恼又急,攥着如雪,辩驳道:“这是怎么说的?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吧?本王可是王爷,你有些过了吧?嗯?” 可交之人 百里溪涨得满脸通红,又恼又急,攥着如雪,辩驳道: “这是怎么说的?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吧?” “本王可是王爷,你有些过了吧?嗯?” 如雪看着不快地百里溪,双手环抱,笑睨道: “是谁说,要跟裴昕一样。” “我跟裴昕就是弟兄,兄弟是同胞,弟兄不比兄弟差,可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步调一致,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OK,以后,你还是王爷,不是弟兄了!” “啊?是这样的吗?你可别故意耍我,我知道你鬼主意多。” “好吧,是弟兄,是弟兄。” “你这人真是奇怪,吃亏可是本王,你也容我接受嘛!” 如雪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百里溪性子急。 孩子气十足,又不甘自贬身架,真是好玩。 如雪朝他眨了眨眼,一副挑逗的表情,随即道: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我也是觉着王爷是个可交之人,才交的。” “当然了王爷的确是个好王爷,顾澜交定了你这位朋友。” “今后若是王爷有事,顾澜一定是义不容辞,但是,做坏事的不帮,两派之争的事,不管。” “行,从没有人这样跟本王交过心,以后本王跟你就是弟兄了。” 百里溪绽放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 百里溪苦着脸儿,探问道: “走了这些么多路,你不觉着累着啊,明日还是坐车或者骑马吧,本王的脚底都长水泡了!” “明日休息了,的确是累,那些衙役也带了几天了,该明白,如何做事了。” “事事亲为的人,做不成大事。” “做大事,首先要能拿主意,再将自己的主意付诸实施。” “交给别人去办,人的能力有限,决不可能事事都能办到,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合作。” 百里溪一脸受教地点头道: “嗯,说的理。这些日子跟着你,胜读十年二十年书。” 你想谋杀啊 百里溪一脸受教地点头道:“嗯,说的理。这些日子跟着你,胜读十年二十年书。” 如雪笑睨道:“夸张了吧,你才多大啊?” “你读过二十书了?” “呵呵,就送你到门口了,新娘子还在这里等着你呢!” 百里溪的脸儿微红,嗔怒道: “以后别提这事了,不然本王搬去与你同住,本王讨厌女人。” “果然是一哭二闹,就差上吊了,本王正等着看呢!” 如雪目送着百里溪时门,忍俊不禁地抿着嘴儿乐。 越来越觉着,古人也有其可爱之处。 所以也要拯救一下,这些还没有被污浊的小青年,撤反了后代,那些老顽固还能撑几时?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灯笼已三三两两的点着,回家的行人行色匆匆。 如雪还是不喜带随从,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这些天,跟百里溪办完事,就将随从都遣回去了。 慢慢地行走在街上,别有一番滋味。 如雪十指交叉,撑了撑手,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如雪本能的往边上一退,马儿擦肩而过。 如雪怒不可竭地指着背影嚷道:“喂,你想谋杀啊?” “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真是过份,看来还得拟个交通法,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刚至府里,汪洋回禀道: “大人,王爷来了,在厅里等你许久了!” 如雪负手晃着手,淡笑着进门,打趣道: “是不是府里山珍海味吃多了,又来我这里换口味来了?” “吃不下,送点给我们吃吃啊,我们都肠道没油水了。” 百里衡斜睨了她一眼,双手扶着椅把。 头枕着椅背,十分疲惫地斜躺着,有气无力地道: “本王都累瘫下了,快来给我捶捶背。汪洋上菜吧!” “靠,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没见我也是累得快趴下了吗?” 一石二鸟的办法 一石二鸟的办法 “靠,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没见我也是累得快趴下了吗?” “你这人真是见色忘友,家里那么多美色,疼着,怕她们累着,好意思来使唤我?” “算是看透你了,送你回家,大小王妃一起按摩去吧!” 如雪撅着嘴,上前拉他起来,一副要将他扫地出门的样子。 “行了,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好,好,说正经事吧,听说你派裴昕去招衙役,跟四弟一起日出晚归,查人口。” “今大哥到府上来了,拐弯抹角的问我,你跟裴坚与四弟的关系。” “呵,别说他,连本王都糊涂了,你带着裴昕与四弟,目的何在啊?” 如雪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起身道: “边吃边说吧,目的?” “为什么不觉着我在做好事,挽救他们?” “难道不比成日游手好闲好吗?” “我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教他们,人要学会珍惜。” “并不是人人都有他们这么好的家境,做个爱民惜民的人。” 百里衡捋了捋如雪的发丝,立刻被如雪敬以怒目,轻声警告道: “跟你说过几回了,这里难免有耳目,你多大了,怎么比裴昕与百里溪都笨,教过你几次了!” “为何改称呼了?你跟四弟怎么了?” 百里衡的心忽儿提了起来,目光急切地凝视着如雪。 话儿跟语儿端着菜进门,他才回复了神情,端坐一旁,却是心神不宁。 两人一出去,急忙侧头探来,如雪侧目道: “干什么呀?你别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百里溪不能叫吗?” “我觉着达王人挺好,就是小孩子脾气,性子急,霸道了点。” “本质上说是个好人,所以我觉得,可以发展成朋友。”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再说了,这样也可以麻痹裴坚。” 会成为你想要的百里衡 会成为你想要的百里衡1 百里衡端起了酒杯,连喝了数杯,正色道: “以后不许你与他们两人单独出门,要去三人同行。” “四弟也已是娶了亲的人,裴昕大概也快了,都不合你的要求!” 如雪轻笑道: “你真有意思,既然知道不合要求,你吃干醋干嘛?” “王爷你娶了那么多妃子白娶了,好似情窦出开……别,当我没说,吃饭!” 百里衡灼灼的目光,让如雪食不知咽,急忙住口。 百里衡一脸黯然地厉声道: “别叫我王爷,叫百里衡,叫百里衡……” 如雪一脸讶诧地凝视着他,翻脸像翻书似的。 平时温和的脸,这会儿乌云布密,灯光下,他的目光却像受了伤,隐隐的苦楚,隐隐的企盼,还隐隐的愤怒。 “好……好,百里衡,百里衡,衡也行,别生气了。 别喝酒了,吃了饭回府去吧!” “我这府里已经够乱的了,人员也越来越复杂了,你我都要小心才是,如果你不想失去我。” 百里衡的面容缓和了些,又端起了酒杯,似自言自语地道: “有情总被无情恼啊!” “顾澜可以无情,林阳也可以无情,但是如雪不可无情。” “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真正的如雪,而我会为你成为你想要的百里衡。” “我等你,你也要等我,明白吗?” 如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浓情蜜意的眸子。 有些醉,有些迷茫,急忙闪开了眼神,傻笑着扒着碗里的饭。 心却莫名的悸动,只为他的这一句“你想要的百里衡”。 送走了百里衡,如雪愣愣地杵在门口,忽然间觉着好烦。 有些憎恨起百里衡,原本平静的心湖,被他激起三层浪。 摁了摁太阳穴,暗忖着,三天两头来搅上一搅,不头晕才怪呢,女人的例假也没有他来勤。 谁下的毒,孩子没了1 谁下的毒,孩子没了1 “大人不好了,表小姐……皇后她肚子疼!” 汪洋附在如雪的耳际轻声道。 “什么?肚子疼?吃坏了吗?快去请大夫,上帝,可别说孩子有问题!” 如雪将将后袍摆一提,冲向了里院。 安湘月倦缩着身体,躺在床上,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咬着牙嚷道: “疼,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如雪看着她苍白的脸,也一时也愣在床前。 安湘月凄厉的喊声,才让她清醒过来。 如雪探问道:“谁来过了?吃了什么了?” “是饭菜的原因吗?” “娘娘,你放松些,我让人请大夫了!” 安湘月紧紧攥着如雪的手,怨怒地道: “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跟你无怨无仇,还以为你能救我,想不到你跟他们是同一伙的,你……” “我……我没有,我害你干什么?” “你生不生孩子,干我什么事啊?” “你先冷静些,越紧张越容易掉,放松,放松……” 如雪心乱一片,手足无措。 怒声道:“如果真是别人下的毒手,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黄达乾,快去请宁王爷来。” “血……我的孩子……” 安湘月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悲鸣哀嚎。 如雪掀开被子,被子中已渗满了血。 如雪瞪目而立,踉跄了数步,被进门的话儿与语儿扶住。 “大人,怎么办啊?” 如雪脸色苍白,急急地道: “话儿快去烧开水,语儿快去叫王妈过来!” 汪洋领着大夫急匆匆地闯进了门,见此状况也傻了眼。 大夫喘着气,急忙把脉,摇了摇头道: “孩子保不住了,堕胎的药吃得太多,幸好才三个月,不然大人都危险。” “堕胎药?怎么可能?” 如雪有一种被人下了圈套的感觉。 谁下的药,孩子没了2 谁下的药,孩子没了2 “堕胎药?怎么可能?” 如雪有一种被人下了圈套的感觉。 可是她不明白,皇后到来,是极隐密的,难道是被他们识破了。 可是这府里的人,全是百里衡安排的,怎么会? 百里衡回到府里,心闷意懒的躺在床上。 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正气不顺,怒吼出声。 开门见是黄达乾,就觉不妙,听他一说,心惊肉跳。 二话没说,骑着马儿,直奔而来。 灯火微光处,见如雪依靠在柱上,失神的样子,心疼又心慌。 探问道:“怎么回事?你别担心,无论如何,这个责任都由我担当。” 如雪感动地抬头,在这个时刻。 他问的不是里边的人,而是关心她的处境,她真的无话可表。 倚在他的胸口,蓦然无语,她一句都不想说。 她只怪自己太轻敌,太自以为是,早就被人盯上了,还沾沾自喜。 被小小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以为对付古人绰绰有余。 忘了,三十六计是古人写的,兵书是古人写的,宫斗是古代流传了几千年的戏码。 “事已至此,别再难过了,百密一疏,我们是太轻敌了。 吃一堑,长一智,难怪这些人静观其变,原来是在等着我们出错,有漏可钻啊!” 百里衡长长的叹息。 “大人,孩子掉了,表小姐倒没事,我立刻去煎药!” 汪洋也是愁云不展。 如雪拭去眼角的泪痕,深提了口气,怒声道: “王八蛋,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案,要是被我找出来,我决不会饶他。 堕胎药?到底是谁下的手?查,立刻搜房。” 如雪此刻不是担心后果,而是怒不可竭,百里衡阻止道: “不行,不能再兴师动众了,这件事不能往外张扬,否则你我连查的机会都没有。” “呵,我们还未出手,就被人一窝端了!” 谁下的药,孩子没了3 谁下的药,孩子没了3 百里衡也是恼怒万般,但此刻他却十分的清醒,随即又道: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身,我们不能乱了阵家,也静观其变,看下一步如何出手,另一方面,立刻查找线索,不能成了替罪羊!” 如雪也冷静了下来,先将黄达乾叫进房里。 黄达乾又是惊吓,又是无地自容,跪地道: “王爷、大人,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与大人处置。” 百里衡拍案而起,指着黄达乾怒喝道: “处置?本王要的就是处置吗?” “当时本王是怎么叮嘱你的?” “嗯?还不到十天呢,老实实地,仔仔细细地,详详细细地给我说清楚。” “本王跟顾大人的脑袋都提在你手上了!” “王……王爷,属下该死。” 黄达乾连连瞌头,铿铿有声。 如雪烦躁地低喝道: “行了,问你话你就好好达,该死也轮不到你。” “今天皇后都吃了什么了?” “这几天你步步跟着皇后,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黄达乾疑惑地苦着脸道: “王爷、大人,属下也想不通,娘娘每天都呆在院里,日起起床,正午歇息,午后翻些书,或者坐在窗口发呆,晚饭后在院里走走,然后就回房了。” “属下一直都盯着,除了皇后娘娘睡觉。” “属下也是守在门口,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饭菜都是用银针测试,才送进去的。” “今天是谁送的饭菜?” “语儿啊,五菜一汤,皇后娘娘还吃了一个桔子,说是很困,要早些歇了。” “属下就在门外守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听得里面皇后呻吟声。” “奴才推门进去,皇后还说可能吃坏了肚子。” “我急忙去找汪大叔,刚走到门口,听到她疼痛的尖叫声。” 黄达乾耷拉着脑袋,实在是想不通。 谁下的药:孩子还是掉了4 百里衡眉头紧锁,再一次确定道: “就这些了?没有任何异常?” “王爷,人命关天,属下哪里还敢隐瞒?” 如雪捏着下额,胸口气闷难当,摆手道: “你下去吧,去将语儿给我叫来!” “是!” 黄达乾退出了门,百里衡一脸凝重,却又安慰如雪道: “别急,你不是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天大的事,有高个给你顶着,哎,坐大牢也有本王陪着你。” 如雪眼眶微红,任由百里衡紧紧地握着手,热量从他的手心里传来,暖暖的。 如雪低头苦笑道: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动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想不到立刻来了。” “对不起王爷,都是我太自以为是,连累了你,或许你是对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百里衡淡淡一笑,轻拍如雪的肩道: “傻丫头,本王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现在就怕了?” “你可要对本王负责任,本王可是你以为楷模,立志做个上进的人了。” “挺起背,这点小事,难不倒不我们。” 如雪深提了口气,端坐了起来,感激地凝视着百里衡。 清眸里闪着坚定的斗志,点头道: “你说的对,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我怎么会向犯罪份子投降呢?” “笑话,只要我活着,我永远是他们的克星。” 百里衡摇头讪笑道: “真正是服了你了,铁娘子非你莫属,看来本王白担心一场。” 如雪用力出拳,却轻轻地点了下他的胸口,斜睨道: “谢了,没死我请你吃三天三夜。” 百里衡一脸晕眩的表情,忍不住拧了拧她的润白的脸颊,叹道: “你呀,不过吃就免了,本王怕撑着,若是能嫁……” 如雪急忙接口道: “你怎么三句不离老本行啊,打住,现在没心情考虑,要是死不了,本大人再考虑一下,深思熟虑地考虑一下,要不要正面出击!” 谁下的药:孩子还是掉了5 “你怎么三句不离老本行啊,打住,现在没心情考虑,要是死不了,本大人再考虑一下,深思熟虑地考虑一下,要不要正面出击!” 百里衡一脸失望地叹了口气,简直是铁打的心门,坚不可摧。 “王爷、大人……” 语儿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一步一步似极困难地进门。 她的身上还沾着血汁,抬头瞄了百里衡与如雪一眼。 两人冷然的脸色,吓得她,泪水盈眶,委屈地跪地道: “王爷、大人,这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干的。” “你们相信我,我决不会做这样的事。” 如雪扶起她,轻笑道: “谁说是你做的了?你想做替罪羊,我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语儿一脸诧然地盯着如雪,不解地道: “大人查清楚了?” 如雪摇摇头,她的眸子如灯又灭了下去。 百里衡冷然地道: “你想想,送的东西有没有问题?或者有没有异常?” 语儿低头思索道: “没有啊,跟平时一样啊,从厨房领了吃的,就送到院里,交给表姑爷了。” “不过我觉着这个表姑爷很可疑,大人,他们两个根本不像夫妻,会不会是假冒的?” “或者说,两人私奔来找大人的?” 语儿头头是道,眼眸亮晶晶如像夜间的繁星,还似胸有成竹的模样。 如雪忍不住轻笑了声,百里衡冷眸一抬,面无表情地道: “出去吧,不是你管的事,你少管,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吗?” 语儿缩了缩脖子,怕兮兮地应了声,退出了门。 如雪拧着眉,探问道: “你说,你派来的这些人,真的很可靠吗?” 百里衡自信地道: “绝对没问题,她们决不会背叛,这些人的家小,还在我的府里呢!” 如雪手指轻敲着桌面,思忖道: “如果厨书,送饭的,接手的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一定是某个环节,被人下了药。会是哪个环节呢?可惜没有化验的设备,去厨房看看!” 谁下的药:孩子还是掉了6 如雪手指轻敲着桌面,思忖道:“如果厨书,送饭的,接手的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一定是某个环节,被人下了药。会是哪个环节呢?可惜没有化验的设备,去厨房看看!” 百里衡紧随而上,提着灯笼伴在身旁。 淡淡的清辉铺洒着大地,树影摇曳,婆娑多姿。 如雪的脑子在高度的旋转的,所以有信息在脑海里像过筛子一样。 从出事到现在,一件件一幕幕的过滤,脚下一个失神,身体直直往前冲去。 百里衡迅速拎住她的后襟,惊得全身湿热,惊呼道: “你想什么呢?走路就好好走路,三心二意的,磕掉门牙看你怎么办?” 如雪恼怒地踢了一脚台阶道: “真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噎着。这不是想事吗?还能干什么?” “死丫头,强词夺理,我扶着你吧,你继续想。” 百里衡说是扶,手臂却伸向了腰系,紧紧地搂着如雪的小蛮腰。 如雪扭捏着,咯咯的笑出了声,推开他,正色道: “你就别捣乱了,影响我思路,我怕痒!” “原来你怕痒,你又想到什么了?谁?” 百里衡突然惊呼出声,将灯笼塞给了如雪。 如雪没有接住,掉在地上,燃了起来。 火光照射下,只见百里衡身手矫健地轻跃围廊的矮墙,用力一蹬,跃上了墙头。 甩了甩拳头,跳跃下来,语气笃定地道: “看来是外人进府干的。” 如雪也奔到了跟前,她对袍子还是不适,动作慢了许多,恼恼地道: “这衣服真是难受,你说什么?你看见谁了?” 百里衡摇头道: “我见着一个背影,穿着夜行衣,武功不弱,你说会不会是裴坚派来的?” “啊……” 后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如雪跟百里衡相视一惊,不由分说的往后院奔去。冲到后院门口,一脚蹿开了院门,只见月光下,一个身影在不断的颤抖,边上是灯笼燃烧的微火。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1 如雪跟百里衡相视一惊,不由分说的往后院奔去。 冲到后院门口,一脚蹿开了院门,只见月光下,一个身影在不断的颤抖,边上是灯笼燃烧的微火。 “语儿?怎么了?” 如雪这才发现,百里衡将她的右手紧紧地攥中手中,这一路,两人是相携奔过来的。 急忙甩开了手,也来不有思索,快步上前。 语儿像是从恶梦里醒来,惊呼着,投进如雪的怀里。 哆嗦着指着后背道:“她……” 如雪不由分说推开语儿,沉着地道: “快去拿灯笼来。” 语儿的脚像是被钉住一样,已软的迈不开路了。 百里衡怒喝了声,语儿才冲进了房。 她的背上插着一支飞镖,正对心房,如雪探了探脖劲的脉搏,叹道: “死了,刚断的气。” “谁?” 百里衡伸手去翻,如雪阻止道: “不要动,你也别移动,先让我看看现场。金翠,就是皇后的侍女。” “大人,灯!” 语儿不敢去看,侧过身,伸长了双臂将灯递了过来。 如雪接过灯,弯着腰,仔细看着,又嘱咐道: “语儿,再去拿两个灯笼过来,叫汪洋过来,还有不许任何人进院,别人若问,就说见到了老鼠,快去。” “噢……” 语儿依然惊魂未定,也不知答些什么,看着黑漆漆的院落,迈不开脚。 顿了顿,才硬着头皮,冲出了院门。 “看,她这是写的什么?二横,二字?” 百里衡探问出声,突然眼眸一亮,惊声道: “莫非她是要写裴字?” 如雪抬起金翠的手指,上面像是被咬破的。 如雪始终没有开口,只是仔细地查看她的伤口。 她想不明白,只是一个宫女,皇后都被关押了,为什么还要追杀她? 看来她就是一个突破口,她写的字好奇怪,是暗示吗?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2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2 汪洋提着两盏灯笼,不声不响,静静地立在一旁。 只是如雪往那边移,他的手往那边伸。 百里衡指着前边欣喜地道: “看脚印,这个有用吧,你不是很有研究的吗?” “这是一个男的,尺码大概是四十二码,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体重大概一百三四十斤左右,但是这个目标太大,不像上次,是一个固定范围的。” “又没有脚印档案,如果他跑得远远的,我们根本找不到。” 百里衡还是十分信服地道: “果然厉害,不要急,本王相信你,难不到你。” 如雪心里完全没底,短短时间内,发生了两起大案。 都在她的府里,她一时脑子似堵了棉球,一片混乱。 让百里衡拿来了笔,在一旁将她说的都仔细的记下来。 “飞镖上应该有毒,但是毒性未扩全身,系飞镖直入心脏,导致血管破裂而死。” “并无打斗痕迹,就这些。” “这些该死的,拿别人的命不当回事。” 如雪立了起来,忍不住怒吼。 “大人,小的倒觉着这个金翠可疑,大人是不是还记得,她的伤口是上深下浅,又在这个位置,除非是反手自杀,就是反手也很难这样对自己下手。” “老奴连夜去墙角找过刀子,并没有发现,所以老奴这几天一直都关注着她。” “想不到今夜……” 汪洋若有所思地缓缓出口。 如雪深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本官是有些怀疑,后来被她的爱主之心所感动,加之她受了重伤,刑部又忙得很,也就没有细思。” “算了,她都死了,回头再说吧,叫人先将她停到柴房里去。” 百里衡放下了笔,眉头紧锁道: “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本王现在脑子一团乱,下药,被杀,未写完的字?” “又是可疑的身份?本王猜十有八九是裴坚派来的。”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3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 如雪制止道:“破案的最大忌就是没有证实,就妄下结论。” “这样会使自己进入误区,看来,这些人真的想置本官于死地。” “一箭双雕,或许是一箭三雕,或许更多……” 两人并肩立在院中,各自思忖。 百里衡还是忍不住道: “金翠留下的字就是暗示,这分明是裴字开头,他们是追寻金翠到你的府里,发现了皇后,然后就趁今夜一起下手。” 如雪反驳道: “那金翠的刀伤又如何解释,她说她是自己伤的?” “她为什么要瞒着本官?” “还有药是在哪里下的手?” “大概是怕你知道,她被人追杀,你不敢留她!” 如雪摁着太阳穴道: “或许你是对的,裴坚的确是第一嫌疑人。” 见家丁进门,如雪扯了扯百里衡的衣角,示意他禁言。 “将她安置到柴房,好生照看着,不许向外透露风声。” 百里衡冷冷地命令道。 “是,王爷!” 四人是轿夫,其实都是练武之人,百里衡唯有暗叹。 那人的武功,竟然能如履平地,若不是凑巧看到黑影。 兴许真的会对这些奴才起疑,严刑烤打。 如雪提着灯笼再上前时,地上只有她用墨画的形体图。 下台阶时,脚底似被东西嗝了一下,底头一看,原来是一枚木钗。 如雪捡了起来,已被踩的,有些裂了。 朝百里衡道:“瞧瞧,虽是木的,工艺不错!还挺漂亮的,是一只蝴蝶。” 百里衡淡笑道: “如果你喜欢,我明儿就给你送百支各种各样的过来。” “你喜欢金的就插金,喜欢银的就插银,喜欢木的给你用最好的木质,玉的各种质地……” 如雪捏着钗负手出门,泄气地道: “说不定永远也没机会了,还木的玉的,没福气啊!”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4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4 两人都忧心忡忡,回到房里,如雪静静地立在窗下。 一手环腰,一手撑着下额,想着这二天发生的事。 细细地将前前后后顺着事,捋了一遍。 又回坐到桌前,把玩着钗子,淡淡地道: “你说皇贵妃为什么要除掉孩子?” “就是生下孩子又怎么样?” “会危险到她的达王的地位吗?根本没必要?” 百里衡凝视着她的身影,日渐削瘦,却更加的挺拔,坚强不屈,沉着冷静。 除了心疼,还有佩服,佩服她对自己所做事的执着与热情。 上前立在她的身侧,叹道: “宫里的女人是很难用常理去认识的,当年我的母亲就是被陷害而死。” 如雪一种职业的好奇心,侧头轻探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皇上提了个头,皇上似乎挺内疚的,我是说对你。” “对不起,这是你的伤心事,你可不说。” 百里衡凝重的表情,空远的目光,让如雪不忍让他剥开一次伤口。 虽然此刻他已经在舔自己的伤口,已经在回忆着模糊的面容。 但是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没什么,十多年都过去了,有的也只是无耐的回忆。” “如果你愿意听,我倒不仿说给你听听,那是十六年前了,那时我才十二岁。” “我的母亲姓云,是个生性淡泊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是与人和善的。” “那时的父皇还是皇子,本来还有一个弟弟,叫安,跟四弟只差了一天而已。” “但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幸的是,母亲也曾去看过他,而且被人指证是最后一个,因安是正妃所生,而正妃又是皇太后的侄女,所以母亲罪不可恕,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只记母亲临走前告诉我的一句话,她是清白的,只怪她看到不该看的。”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5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5 百里衡缓缓地叙述着,沉沉的声音让人听起越发沉重。 如雪紧紧地盯着,他都没有回头,直至将故事说完,一声苦笑道: “这就是皇家,可比战场。” 如雪不由地道: “就这样完了?那真正的凶手就逍遥法外了?” 百里衡无耐地道: “那又如何?谁又相信母亲是清白的?” “可是我相信,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终身难忘。” “人之将死,自然想一吐为快,但是母亲却不说。” “我想她是怕我受连累,将心中的秘密带进了棺材,再则那时我还小。” “母亲死后,安的母亲不久也伤心过度而死。” “两个可怜的女人,所以说你们皇家是进不得的。” “是个好女人进去,都会变质,要么变死。” “你说,你母亲当年看到了什么呢?” “不过以我之见,凶手必定是其中一个妃子,而且是有儿子的妃子,那就是你们四位王爷的母亲。” “因为皇上是独子,也就意味着是皇位的继承人,而安之死,你母亲背上杀人的罪名,你也跟着受了牵连,不是吗?” 百里衡点头道: “你说的对,又是一计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可是如今已找不到证据,当时也没有你这样的神探,哎……” 如雪也暗自嗟叹,随即自嘲地道: “还神什么探啊?只是些逻辑分析,其实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作案动机,作案证据,作案过程。” “如果有了动机,就可以顺着这个展开调查,再将调查后掌握的证据。” “串连起来,有个合理的过程。” “当然证据是最难的。如果这起案子与皇贵妃、裴坚有关,那么他们的动机呢?” 百里衡辩驳道:“依我想,一是想除了皇后,那么后位就空出来,结果计划不如变化,皇后被咱们弄出了宫,那人还是不放心,下药除掉皇后,不想只是伤了孩子。”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6 百里衡辩驳道:“依我想,一是想除了皇后,那么后位就空出来。”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皇后被咱们弄出了宫,那人还是不放心。” “下药除掉皇后,不想只是伤了孩子。” “另外有人想除掉你我,从这一点来看,本王觉着就是裴坚所为。” “因为你坏了他除掉东方向宇的计划,又处罚了于德明,使得户部的官职都落到了大哥的手中,他兴许已对你恨之入骨,难道这些还不够理由吗?” “嗯,看来此人深谙借刀杀人与一箭双雕,按手法来看,或许……” “或许就是当年害我母亲的人?” 百里衡突然眸子生辉,惊喜地拉起如雪的手: “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母亲说的那句清白,如果能为她申冤,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如雪斜睨道: “冤案要洗是真,但你也不能愚孝,人死不能复生,值得吗?” “你就是到了地府,你母亲一定是打你,而不是夸你。” “目前,最大一关就是你我不能进大狱。” 百里衡怜惜地道: “快去歇会吧,天亮了我叫你!” 如雪摇头道: “这天已经快亮了,我哪里睡得着,我去看看皇后,要不你歇会吧!” “我跟你同去,万一还有刺客,将你这个查案的也刺杀了,那我们可就无法清白了。” 百里衡点亮了灯笼,扶着如雪出门。 寒气逼人,如雪打了个冷颤。 百里衡顺势搂着她的肩道: “要不要系上斗篷?” 如雪摇头道: “不用了,这点寒气我还是经得住,这里的冬季已经很暖和了。” “马上要过年了吧,我都不知道这里过年的习俗呢?” “如果我们能平安,我送你一样新年礼物。” “是嘛?那本王期待着!” 百里衡的手臂微微使力,这样的深夜,如雪不想挣扎,或许明日,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随他去吧!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1 “是嘛?那本王期待着!” 百里衡的手臂微微使力,这样的深夜,如雪不想挣扎。 或许明日,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随他去吧! 黄达乾依然守在门口,如雪轻轻推开了门,房里点着灯,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话儿坐在踏板上,趴在床尾打盹。 如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就警觉地清醒过来。 如雪关切地道: “天寒,别冻着了!” 话儿揉了揉眼睛,感激地点了点头,指指皇后轻声道: “睡着了,大人,到底是谁要害表小姐啊?” 如雪摇了摇头,安湘玉的脸苍白如纸。 一缕刘海贴在额头,懒懒的,也似无力的。 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如雪愧疚地看着她。 如雪叹气着转身,跟语儿嘱咐了声,出了房门。 远处传来了鸣啼,如雪深提了口气道: “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太阳还是会出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走,到厅里吃早饭去,我要精神抖擞地去与他们面对。” 吃饭后,如雪跟百里衡一起出门,并行而走,只让马车紧跟着。 百里衡笑睨道: “你这人真是奇怪了,简直是铁匠手中的铁块,越捶越亮。” 如雪扯了扯嘴角,快步急走,但是无论她走的多快,总是被百里衡超过去。 不由地撅嘴道:“腿长了不起吗?也不用这样秀吧!”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忽听得百里溪地喊声: “二哥,顾澜……” 两人蓦然转身,百里溪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探问道: “二哥昨儿怎么住顾澜府上?” 百里衡对百里溪的质问,莫名的些恼怒,一丝挑衅地淡笑道: “想住就住了呗,四弟怎么知道的?” 说完与如雪相对一视,他是怎么知道的? 百里溪的话立刻解开了疑惑: “我去接顾澜一起上朝,说是跟二哥一起走了!”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2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2 百里溪的话立刻解开了疑惑: “我去接顾澜一起上朝,说是跟二哥一起走了!” 百里衡立刻侧目看向了如雪,审问似的。 如雪懒得回答,淡淡一笑,径自前行。 吃醋也要看时间,看场合,再说了跟一个小毛孩吃醋,他算是白活了。 百里溪紧随身侧,探问道: “顾澜,你昨夜干嘛去了?” “两只大黑圈?” “既然很累,还不上车去歇歇,要不咱们回去吧,让二哥跟父皇说一声,就行了!” 如雪自嘲地道: “再歇,说不定永远都得歇着了。” “什么意思?你病了?”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让太医看看,快,随我进宫去!” 百里溪拉起了如雪的双手,往前奔。 全然不顾如雪的叫唤,一早空了手,失落的难受。 一定要抢回来,不知为何,看见他跟百里衡站在一起,心里就好妒忌。 百里衡双眸微敛,流露着不快的眸光。 虽然他是他的弟弟,虽然他不知她是女子。 但是他还是觉着不能容忍,一股无名火,直冲胸口。 她居然也由着他拉着,居然还清亮地笑出了声。 百里衡强压着怒火,跳上了马车,到了两人身侧,声音低沉地命令道: “都上来吧,这样磨蹭到什么时候?” 百里溪全然没有感觉到百里衡的不快似的,跳上了车,又伸手将如雪拉了上来。 如雪却郁闷的很,一个将她当成洋娃娃,抢到手了,就开心了。 另一个醋缸里泡大的,也不问问,真是受不了。 简直是一个沼泽,还有皇家可怕的后院,就算砍头也不要。 阳光拨开云雾,露出半张脸,如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昨夜的事,决不会想掩就掩得住的。 每踏进皇宫一步,心里沉重一分,毕竟这是律法不全的国度,她将要如何面对呢?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3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3 昨夜的事,决不会想掩就掩得住的。 每踏进皇宫一步,心里沉重一分,毕竟这是律法不全的国度,她将要如何面对呢? 皇宫依然那样巍峨,宝座也灿灿生辉。 如雪赶在皇帝上朝之前,与百里衡一起迈进了皇帝的寝宫。 百里溪硬是要跟着,如雪与百里衡也无可耐何。 宫女们正端着洗漱的东西,进进出出。 百里衡让安德海通报后,过了片刻,才传进殿见驾。 皇帝不解地道: “一大早有什么事吗?有急事就快说!” 如雪跟百里衡相视一对,一时当着百里溪的面,她倒不知该不该说了。 百里衡朝百里溪道: “四弟,我跟顾澜要回复刑部的事,你能避避吗?” 百里溪气恼地道: “二哥,你们管刑部,我现在也在刑部,为什么不能听听?” “难不成你怕我泄露出去?” 他们之间的秘密,凭什么他不能知道? 百里溪不快地撅起了嘴,侧昂着头不退。 皇帝让宫婢都退了出去,门关上后,抬手道: “说吧,溪儿要听就听听吧!” 百里衡抢在了如雪之前,跪地道: “父皇,儿臣该死,护卫不周,皇后娘娘还是被人下了药,孩子没了。” “正在慌乱之中,那个宫女也被人杀在廊下,这事都是儿臣派人护全不周,请父皇降罪!” “不,皇上,这事跟宁王没有关系,事情发生在臣的府上,责任自然由臣来担!” 如雪感动之余,但她决不是那种做错了事,让人来担的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的错,她必须担当。 皇帝重重地拍了龙椅,却没有吭声,过了许久,才低沉地道: “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调查的结果呢?” “对不起皇上,如今只有简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微臣想,那个金翠可能是被人收买,又被人灭口的。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5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5 “对不起皇上,如今只有简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 “微臣想,那个金翠可能是被人收买,又被人灭口的。” “有人闯进了府里,我跟宁王到后院时,她已经死了,中镖而死,只是她留下了二横,不知暗指什么?” 如雪如实的回报。 百里衡脱口道: “父皇,据儿臣推断,金翠留下的二横,应该是临死前,想写下杀人凶手,这是一个字的开头!” “开头?谁?起来再说!真是防不甚防啊!” 皇帝又恨又有些气馁。 “儿臣以为裴字!” “你是说裴坚?二哥,裴坚是挺可恶的,但他可是丞相,没有证据,他不可能承认!” 在一旁有些莫明其妙的百里溪,总算听出点头绪,不由地道。 门忽然开了,安德海一脸凝重地进门道: “皇上,裴相爷领着许多大臣,请求相见……” 皇帝些许恼怒地道: “喝,刚说到他,他就到了,看来今儿早朝要开在清宁宫了!” “让他进来,朕到要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如雪跟百里衡退至一旁,心照不宣,直直地盯着进门的裴坚。 裴坚径直地到了皇坐前,跪进请安道: “臣,裴坚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马上要早朝了,相爷所为何来啊?” 皇帝不急不缓,波澜不惊。 裴坚立刻跪地道: “臣有要事相凑,臣得报,听闻皇后娘娘被宁王私自移出了天牢,皇后使用巫蛊之术,按例当摘去皇后封号,再另行处置。” “宁王所为,与法制不合,还有顾澜身为刑部尚书,却循私枉法,罪加一等,请皇上按律处罚,以儆效尤。” 百里衡眸子闪着寒意,直直地盯着裴坚,恨不能将他冰动,让他永远这样跪地缩头样子。冷笑道:“裴相爷是听谁得报?裴相爷真是对朝里的事,了如指掌,无事瞒得过相爷!”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6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6 百里衡眸子闪着寒意,直直地盯着裴坚,恨不能将他冰动,让他永远这样跪地缩头样子。 冷笑道:“裴相爷是听谁得报?裴相爷真是对朝里的事,了如指掌,无事瞒得过相爷!” 裴坚依然毕恭毕敬地道: “王爷,本相向来对事不对人,本相只是来核实的,这么说是真的了?” 正在僵持之际,百里辛也迈进了门,所有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如雪反而镇定地道: “这么说相爷什么都知道?不如全都说出来吧?” 既然撕破了脸,还有什么可遮的。 百里辛行了礼,在一旁端立着,一脸诧异。 百里溪催道:“相爷,你快说啊,你还知道什么?” 裴坚淡淡地看着对立着百里溪,眸光威严中带着失望。 如雪不由地替他不值,他一心想扶持的人,却立在她们这边。 如果她将百里溪撤反过来,那他不是白忙一场吗? 裴坚面无表情地道: “微臣只知这些,事关重大,所以前来回报,请皇上定夺!” 皇帝沉沉地声音像从脑后传来: “裴坚,你真的只知这些了?” “相爷,事关王爷、大臣你可不能信口开河,父皇以儿臣之见,还是派人去牢里查查不就一清二楚了?” 皇帝面目清冷,理了理袖子,淡淡地道: “这事怨不得宁王与顾澜,这事是朕命他两人做的,因为皇后怀有身孕,朕不想失去骨肉,才让宁王将体弱的皇后以人代包,安置到了顾澜的府上。” “不想昨夜,还是被人查到了地方,也成功了。” “孩子掉了,宫女金翠也被杀人灭口了,一早宁王跟顾澜就是来回报这件事的。” 皇帝说的风淡云轻,好似只是在复述别人的故事。 百里衡又补充道:“是的,本王昨夜亲眼看到了蒙面人,那人是趁着皇后被下了药,大家都忙乱之时,杀人灭口的。死者临死时,咬破了手指,留下了二横来不及写完,就死了。”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6 百里衡又补充道:“是的,本王昨夜亲眼看到了蒙面人,那人是趁着皇后被下了药,大家都忙乱之时,杀人灭口的。死者临死时,咬破了手指,留下了二横来不及写完,就死了。”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如雪与百里衡直示着裴坚,如雪不容情面地道: “裴大人,请您告诉下官,是谁报给你的消息。” “这事也算是万无一失了,裴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呵,难不成顾大人怀疑本官?” “是昨夜有人潜入老府府中,将信条钉在门上。” “那么信条呢?” 如雪追根究底。 “呵,老夫自然是带着的,顾大人,就好好看看吧!” 裴坚一脸挑衅。 如雪接过纸,这是一片小纸头,而且有点卷,像是被人绕过,上面端端正正小体字: 后在顾府,裴坚倒是挺能推算的。 就凭四个字,就来闯宫了,的确是姜还是老的辣,如雪不得不佩服。 百里辛算是找到机会,冷笑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们完全可以猜测那是裴大人派去的人,回来报的信!” 裴坚不惊不躁地道: “成王所言极是,谁又证明这是老夫派去的人所为呢?” 百里衡冷笑道: “金翠留下的字,就是证明,分明是裴大人的裴字开头。” “宁王爷,你不觉得太牵强附会了吗?” “二行的字,多了去了,这样的帽子,老夫可戴得太冤。请皇上明鉴!” 百里衡道:“父皇,不如将此案交给顾澜,连巫蛊案一起查,给顾澜特权,任其出入我东朔任何地方,也包括相爷的府上。” “我想连皇宫都可以随便查了,相爷的府上应该没问题吧?相爷你说呢?” 如雪请旨道: “皇上,臣一定会尽力而为,臣一定要查出此案。” “否则臣于心不安,请让臣将功补过!”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7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7 如雪请旨道:“皇上,臣一定会尽力而为,臣一定要查出此案,否则臣于心不安,请让臣将功补过!” “好,朕……” “皇上,且慢,请听完臣的话,再定不迟。” “不是老臣不配合,而是老臣昨日证实了埋在心头多日的疑虑,浔河镇根本没有一个叫顾澜的人,我们眼前的顾澜是谁呢?” “老臣没有顾大人的破案才智,但是老臣在官场多年,自然也有些人脉。” “大家一定都很好奇,不如今儿就让老臣揭开谜底,顾澜——刑部尚书顾澜,乱我朝纲,欺君犯上,按律当诛,不诛不足以平众口!” 裴坚阴冷的面容,好似冬夜的寒空。 微敛的目光,好似深仇大恨,缓缓出口,句句有力,字字有劲,如一把刀直刺如雪的心房。 如雪与百里衡亦是一脸冷怒,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这个老奸巨滑的裴坚,终算挥出大刀。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让如雪与百里衡冒头。 百里溪双拳紧握,剑眉飞扬,眼里闪着愤愤的目光,高声质疑道: “裴坚,你是什么意思?” “顾澜尽心尽力的做每件事,有目共睹,你为何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裴坚的脸微微一颤,脚步晃动了一下,凝视着百里溪,淡淡地道: “达王,你怎么可以这样质疑老臣?” “老臣从不说无凭无据的话,达王老夫请你看着顾澜。” “仔细地看着她,她是女人,她是女人,一个自以为是,乱我朝纲的女人。” 百里溪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如雪,怔怔地立在她的面前。 如雪冷笑了声,缓缓地拍手,看着这些惊诧的脸。 好似看怪物似的日光,心想就是死也值了。 好歹让这些臭男人都不曾料想,东朔国出了她这样与众不同,胆大包天的女人。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8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8 “裴相爷,此时我只有四个字送给相爷,老……奸……巨……滑……” 如雪一脸轻松的,一字字吐露出来。 “哼,真是执迷不悟,胆大妄为。” “皇上,此女留不得,留下此女,必乱我朝。” “这并不是老臣危言耸听,哼,她假扮男子,却依然妖媚乱众,迷惑王爷,其罪当诛,当诛……” 裴坚手指直戳着如雪,神情激愤,好像要将如雪生吞活剥了一样。 如雪就像他的绊脚石,因为她的出现。 至使东方向宇逃过,使他瓦解百里辛的第一步,就受了重创。 反而多了一个敌人百里衡,虽然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抗。 但是却是不容小觑,最令他不能容忍,百里溪离他越来越远。 还有裴昕,都像变了一个人,这都与她有着直接关系。 今日还如此挑衅他,无法再容,恨得他咬牙切齿。 百里辛跟百里溪的目光围转着如雪,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 唯有百里衡手里捏了一把汗,愁眉不展。 皇帝惊诧之余,恼怒地捶了一拳坐椅,怒喝道: “顾澜,这么说是真的?” “你……居然连朕也欺瞒,还不老实交待,你是哪家的胆大妄为的丫头,快说!” 如雪面上沉着冷静,心则乱如麻,关乎生死。 边低头跪下,边又不服地暗忖,不就穿个男装了吗? 又没有勾引公主,简直太没有公道了。 “对不起,臣不是有意的,不民女不是有意的,民女也是不得以为之。” “跟家人毫无关系,家人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就是站在他们面前她们也不认识,一人做事一人担。” “皇上已下旨,取消了连坐制,所以皇上民女不想说。” “什么?你的父母都认不得你?大胆,还不如实交代!” 皇帝闻言,越发的恼怒。 三天破案期限1 “什么?你的父母都认不得你?大胆,还不如实交代!” 皇帝闻言,越发的恼怒。 百里衡跪在如雪的身侧,话未出口,被如雪抢先道: “宁王,对不起,我也骗了你。” “皇上,民女东方如雪的确身不由己,民女不能眼见着全家被冤,命悬一线,而无动于衷。” “舍父母子兄长于不顾,天理难容,男扮女装实是不得已为之,请皇上明鉴!” “东……东方……如雪,你是东方如雪?东方向宇的三女儿?” 百里辛惊的语无伦次。 百里溪喃喃地道: “怎么可能?不是说丑不能见人吗?怎么回事?” 裴坚冷笑道: “没错,她就是东方如雪,本相现在怀疑她所审的案件,有猫腻,臣请皇上再审!” 如雪冷怒道: “裴相爷,你果然是一个奸字了得。” “哼,本官决没有任何偏坦,人证物证铁证如山。” “审案的不是我一人,还有宁王爷,如霜的案子,还有达王。” “还有你儿子裴昕都是见证人,如果你连他们都信不过。” “我只能可怜你!” “你……” 如雪的话,无疑如蛇打七寸,击中他的软肋,裴坚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雪又道:“是的,东方如雪当初正如市井所传,丑不能见人。” “因为那时肥胖过度,别说别人,连父亲也不愿提起我,我成了东方家一种耻辱。” “后来,民女移居乡下,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减去了体重,就成了现在样子。” “不想东方家灭门之灾,父母有养育之恩,为儿女不可不报,索性隐姓埋名。” “因为抓小偷,巧遇了裴昕,随后又因裴昕相识了达王,又进了宫,被封了官。” “当初是了救亲人,后来一是骑虎难下。” “二是民女的确有能力做这些事,想为国为民做些事,所以就没有离开。请皇上恕罪!” 三天破案期限2 三天破案期限2 “皇上,真相大白,按顾澜的说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她犯下滔开大罪,按律当诛,臣想她应该死而不怨!” 裴坚坚持不懈要置如雪于死地。 “父皇,东方如雪的确犯下了滔天大罪,裴相爷说的没错,儿臣也以为罪不可恕!” 百里辛的声音让所有人不敢置信,连裴坚都不确信地抬头探向了他。 谁都不会想到,百里辛会支持裴坚。 更何况东方家支持了他这么多年,他却与裴坚连手,落井下石。 百里衡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如条条蚯蚓浮现。 低着头,微微阖了阖眼瞪,目光与开鞘的刀芒。 深提了口气,平了平心绪跪求道: “父皇,顾澜虽有欺君之罪,也是情有可源。” “百事孝为先,东方如雪实是世人该学的孝女。” “更何况她的才华的确是高人一筹,请父皇允她带罪力功,协助儿臣办理皇后的案子,戴罪立功。” “皇上,她虽有才,如果此风开启,岂不乱了套?按律推出去斩首示众……” “父皇,不可以,顾……东方如雪跟儿臣如良师益友,她……她没有害人,罪不在死,请父皇开恩!” 百里溪激动过后,听闻要问斩,惊悚之余跪地恩请。 裴坚的脸又黯了一分,又坚持了一回。 百里辛坚决地道: “父皇,东方如雪出身名门之家,知法犯法,让我东朔国颜面尽失,不能饶恕。” 如雪抬头直直地凝视着百里辛,于情于理,百里辛都不该如此,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按理他该借此机会救自己不是吗? 百里辛冷酷的表情,让如雪百思不得其解。 索性闭上眼睛,敛目养神,等待发落。 她相信只要皇帝还有一点想改变现状的斗志,就不会杀她。 “父皇,儿臣以命担保,唯有她能破此案,请父皇怜才,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百里衡连连跪头恩请。 三天破案期限3 三天破案期限3 “父皇,儿臣以命担保,唯有她能破此案,请父皇怜才,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百里衡连连跪头恩请。 “父皇,儿臣也愿意,父皇你不能杀她,父皇这都是儿臣的错,当初是儿臣领她入宫的,父皇你要罚就罚儿臣吧,父皇……” “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纲纪,理应当诛。” “念她孝心可佳,暂缓一死,限其三天内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按律问斩。” “除去官衔,允其暂留尚方宝剑。” “宁王听令,东方如雪交与你看管,若是逃跑,唯你是问!” “谁有异议,先下军令状,三天内必破此案,如若不能,自刎谢罪。” “有吗?相爷有异议吗?成王呢?” “好,既然都没有,那就三天后再议,朕不能让骨肉白白失去,退下吧!” 皇帝神情黯然,手撑着脑袋,紧闭着双眸,烦躁地挥了挥手。 百里辛跟裴坚先行退出,百里衡扶起了如雪,依然愁眉不展,三天? 就短短的三天? 这案子可不同往日,牵扯到后宫权臣,那有这么容易。 百里溪急呼道:“三天?二哥,顾……不,如雪,三天行吗?” “快走吧,有什么事本王可代劳的,你尽管吩咐,本王替你办,人都力量大……” 如雪感激地道: “谢两位王爷,我先回去想想,该从哪里着手?” 百里溪一脸焦急地道: “啊?还要想想,想多久?就三天,你听明白了吗?就三天!” 百里衡虽然亦是着急,却不似百里溪这样沉不住气,阻扯道: “四弟,你别再给如雪加压了,这样催着她,反而让她心烦意乱。” “她说的对,回去,静下心,好好想想。” “四弟你若真想帮如雪,就去查查裴坚,他是派谁做的案!” 百里溪挠了挠额头,一时语腮地涨红了脸,支支唔唔地道: “他……这个……” 三天的破案期限4 如雪朝百里衡摇了摇头,淡笑道: “达王,宁王说笑呢?今儿谢您了,你还是先走吧,别介入此事,毕竟裴坚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主。” 百里溪急辩道: “这可是他一人所为,跟本王没有关系。” “再则,本王又怎么能害你呢!我去找他问个明白!” “达王!” 如雪喊出了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深深叹气。 百里衡拧着眉,眼底掠过一丝忧色,不为百里溪,而为如雪,也为自己对她的情。 如雪跟百里衡刚出了清宁殿的院门,只见前面的官员指指点点,好像平时在朝堂没看够似的。 如雪依然负手而行,不与理睬,跟百里衡昂首阔步地往前行。 隐约听得有人冷哼道: “真是世风日下,恬不知耻,抛头露面,还大模大样。” “皇上居然还放了她,真是气人,母鸡不下蛋,倒抢着打鸣,简直是对我男子之侮辱。” “没几天可蹦达了,不过是回光返照,谁她去吧!真是有辱门庭噢!” 百里衡骤然停步,恨不能将落井下石。 平庸无能只会咬舌头的家伙,揍得他说不出话为止。 如雪却拉住了他,皱眉劝道: “走,别跟这些人见识,跟疯子吵架,只会贬低了自己。” 百里衡愤愤不平地道: “这些该死的,总有一天本王都收拾了他。你就不生气?” 如雪淡淡一笑,闪了闪眼神,无所谓地道: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你越是辩解,越显得低气不足,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消除闲言碎语的最好办法,就是沉默,就像泥水,让它自行沉甸,反而比你去过滤过,更清澈。” “我是女人,但我觉着我做得很好,比这些男人做的更好。” “他们是妒忌,其实是肯定了我的才能,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百里衡撇了撇唇瓣,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眸光中闪烁着叹服。 三天的破案期限5(30更完毕) 三天的破案期限5 百里衡撇了撇唇瓣,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眸光中闪烁着叹服,长叹了一声道: “谁说不是呢?连本王都妒忌你的才华。” “你对今儿的事怎么看?” 两人上了马车,相对而坐,如雪倚在车壁上。 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她又何偿不担心。 她是人,又不是神仙,破案又不是想破,都能破的。 技术是一方面,有时运气更是一方面。 有多少的案子都是无头的,三天,短短的三天,可关系到她的生死安危,她只是不想被人看出她的慌乱与紧张。 “裴坚的表现是预料中的是,出乎意料的是成王,他居然跟裴坚统一战线,哼,只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 如雪秀目微敛,冷笑的脸如冰雪覆盖的腊梅。 百里衡拾起她修长白晰的手,冰冰凉凉的,立刻衬出他手心的温暖。 双手捂住她的手,柔柔的手,疼惜地道: “天冷了,还是多穿些衣服。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永远……” 如雪从他的眸子看到了自己的投影,那浓浓的柔意。 让她想起了香喷喷的咖啡,闻着香,看着诱人,可也不能忘了它入嘴的味道,苦苦的。 如雪淡淡一笑,澄澈的目光,不带一思杂念,也容不得她带一丝杂念。 她本来就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所以她的人生总从从容容,永远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谢谢,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也会永远支持你,只要我活着。” “其实你是将自己的才华给掩藏了,得,我想去一趟东方府,东方向宇……” “呵,那个我爹跟裴坚斗了这么多年,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去东方府!” 如雪急忙改口,直呼父亲的名字,就是在现代听起来也怪怪的。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一脸探研的道:“你实在是太复杂了,让我都有些转不过弯来,案子结了,就做个名副其实的东方如雪吧,嗯?” 宁王的携手并肩情1 如雪缩回了手,他如手炉般的手,让她的心开始凌乱。 仰头看着车顶,自嘲道: “那就看天帮不帮我了,这样,以后我给你当幕后师爷怎么样?” “这是当然,刚刚不是说永远支持我的吗? 所以没什么担心的,即便破不了案,我愿意拿一切跟你皇交换你的命。” 百里衡真诚的言语,能将能柔化的目光,让如雪怔怔地凝视着他的眸子,移不开眼。 直至百里衡抬手向她的脸探来里,她才侧开了头,脸颊绯红,挡开了他的手. 戏笑道:“你妖精啊,想迷惑我,大敌当前,不可分心。” “大人,东方府到了!” 车外传来了汪洋的声音。 “到了,好!” 如雪说着迅速掀帘,出了马车,跳了下来。 随即又道:“汪伯,别再叫我大人了,我的大人梦结束了。” 汪洋一本正经地道: “您在老奴的心里,永远是大人,一个难得的大人。” 一股热冲向了眼眶,如雪扯出了僵硬的笑容,边回头边道: “有您这句话,我这官当得还不赖,本大人头可断,志不可移,到哪里都是一个正直的好人。” 百里衡心里似坠了铁块,沉沉的,闷闷的,堵在心口,难受的要命。 他可以感受到她假装的不以为然,生死之搏,对谁来说都很重要。 在众人面前,她阻扯了他,就怕连累他。 不记他说出,他早知的事实,他在她的面前,总是自叹不如。 昔日车水马龙的东方府,今日可以箩雀,沉重的木门,却依然气势不凡。 如雪敲响了门环,自从东方家连连出事后,大门几乎是日夜关闭。 “顾大人,啊,您来了,快请进!” 如雪至从那夜送东方启回府,又来过二趟。 她是东方府的大恩人,这些仆人,当然是记得清清的。 反而同来的宁王被冷落一旁。 宁王的携手并肩情2 宁王的携手并肩情2 如雪朝宁王抱歉的一笑,抬手道: “宁王请,以主人的身份请你,请吧!” “老爷,夫人,顾大人来了!” 想到刚刚的生死一线间,当东方向宇与崔欣和都迎出门时,如雪的眼前一片氤氲。 吸了吸鼻子,绽出如花笑颜。 “老夫见过宁王、顾大人,两位真是希客,里边请!来人,看茶!” 东方向宇的脸上少了从前的厉气,变得温和而雅,牵过抱着他膝盖的孩子,慈祥善目。 崔欣和拉着如雪的手,仔细的探视着,急急地道: “又瘦了?怎么又瘦了呢?娘不是让你多吃饭的吗?” 如雪挽过她的手,呵呵笑道: “没有瘦,胖了才可怕呢?胖子你又不是没看过。进去吧!” 百里衡一脸诧然地盯着如雪,东方向宇解了他的疑惑: “王爷觉着奇怪吧,内人受了刺激,一时失常,当顾大人是小女了。 也是奇怪,自从顾大人来了几次,吃了药后,就见效了,身体也日渐好转,全靠顾大人啊!” 如雪深提了口气,施礼道: “如雪见过父亲、母亲,这些天有不得以苦衷,才没有相认,如今再也不用隐瞒了,请受女儿一拜。” “你……” 东方向宇惊震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女儿? 他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且不说容貌,东方如雪哪来的她的本领? 不由地质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雪儿,娘知道你是雪儿,你还相认什么?” 如雪有些气馁,还以为崔欣和好全了,还是神质混屯。 百里衡抿了口茶,淡笑道: “是真的,她的确是你们的女儿东方如雪,夫人真是不简单啊,或许这就叫母女连心。” “顾大人来了……” 东方培欣喜地进门,然觉着气氛很是奇怪,不由地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宁王的携手并肩情3 “顾大人来了……”东方培欣喜地进门,然觉着气氛很是奇怪,不由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如雪福身请安道: “如雪见过大哥!” “如……如雪?这……这怎么回事啊?” 东方培也是一脸惊诧。 东方向宇欣喜之余,突然道: “你……这这要是被人识破了,是要斩首示众的,你知不知道?快,快收拾些衣服,快逃吧!” “逃跑不是我的作风,你们都别担心了,反正如今已没有了连坐制,我一人做事一人挡。” “今日来,的确是出了大事,来向父亲讨教一二的……” 如雪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说,只是除去了要被处罚这一出。 东方向宇越发觉着如雪几分像东方培,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女儿救了他,救了全家,深受皇宠。 叹道:“这一家的命都是你救的,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是怕你吃亏,老夫跟裴坚斗了十来年,还是败给了他,你还是求个自保吧!” 东方培附和道: “是啊,顾……雪儿,父亲说的对,你还是快走吧!” 如雪却无所谓地坐在椅上,晃着腿,指指宁王,淡笑道: “他还在呢?他可是用项上人头为我作的担保,我能跑吗?” “你们让我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啊!” “呵,都坐下,我的事,你们都不要担心了,今儿就给我说说这裴坚倒底有什么能的?父亲咱们书房说去吧!” 东方向宇不由地点头道: “成,是父亲有眼无珠,既然如此,走吧!培儿带佑儿与你母亲回房去。” 崔欣和一直盯着大家看,似极认真的听着,东方培扶起她,她又似明白,又似不明白,一步三回头的朝如雪看。 一行人到了书房,坐定后,如雪恳请道: “父亲,你是历经两朝的,您仔细想想,从皇贵妃入王府那时说起。” 宁王的携手并肩情4 宁王的携手并肩情4 如雪跟百里衡从东方府出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家人百般挽留,也留不住如雪此刻心急如焚的心。 百里衡不由地道:“相爷不愧是政客,裴坚虽是他的政敌,倒是有事说事,看得出,对裴坚还有几分佩服。” “是啊,这么看来,裴坚的确是有点能耐的,不然先皇也不会这样宠他。” “此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实在是一绝。” “居然会伸手接先皇的痰水,还去偿偿,以断病因,呕,想想都恶心死了!” 如雪真觉着泛胃,急忙摇头道: “真是恶心死了,他一定是心里变态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不重权?” “他如何舍得他辛苦打来的江山。” “是啊,令人难以想像,难怪他再不与人看病,或许对他来说,这一段令他厌恶的历史,所以他不再治病,只以左相的身份出现,直至上升到右相,厉害啊,本王也有点佩服他了!” 马车哒哒的响着,如雪思忖道: “是啊,所以他对堕胎药自然是行家里手,皇贵妃与他这么亲近,一定是两人有着共同的利益与秘密,那么他的药是怎么下到皇后的食物里的呢? 语儿说,这一路没有换过手,厨子也是可以信任的,从哪里下手呢?” 如雪斜靠在车壁上,轻咬着唇瓣,柳眉儿紧蹙,冥思苦想。 百里衡却觉着此刻的她,反而有几分小女子的娇态,微微露出的皓齿,调皮可爱。 “回府再仔细查查,反正府里就这么几个人,你又吩咐过了,不要随便走动,一定能找到蛛丝蚂迹的。” 百里衡安慰着如雪,自己却愁肠寸寸。 汪洋加快了马速,片刻就停在了府门口。 百里衡先行下车,伸手来扶,如雪打了个哈欠。 正欲下车,一抬头,看见小小的府门口挤了一群人。 如雪皱眉,无耐地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宁王的携手并肩情5 立刻衙役们围到了跟前,个个像被打蔫的茄子,耷拉着个脑袋,嚷嚷道: “大人,您没事吧?大人,刑部可不能没有您啊?我们不管你是谁,我们只认大人!” 如雪又一次感动,这些人都是她选的,她练的,但是这些人大部分是普通子弟,能得这份工作也不容易。 笑嗔道:“你们听谁说的?本大人好好的,会有什么事啊?” “散了吧,各就各位,本大人会咸鱼翻身的,走吧,走吧,你们干好自己的活的,就是对本大人的支持了!” 百里衡挥手道: “去吧,既然你们知道了,就别再打挠她。” “大人,你要保重,若是有事,您尽管开口啊!” “当然,你们可是我的弟兄,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如雪迅速的进门,烦闷地道:“这是谁啊?真是八卦!” “朝里那些兴灾乐祸的人还少吗?” 百里衡的话音刚落,裴昕从厅里奔了出来,欲言又止,直盯着如雪,片刻才道: “你没事吧?对……对不起,真是没脸见你,都是我爹不好!” 如雪指着裴昕提高了嗓门道: “怎么,是你告诉所有衙役的?告诉他们干什么?” 裴昕摇头道:“不是,我出门时,被我爹禁足家中。” “我从母亲与祖母那里听来,我跑出来找你,府里说你没回来,就跑到刑部,刑部的人已经在议论了,是于德明到刑部说的,他现在几乎天天到我家,寻求再做官的机会。” “这个小人,还真是小人,还亲自登门看本官的笑话。” “别让我看见他,要是再敢来,本官打得满地找牙,他妈的,什么人!” “裴昕,你回去吧,免得受罚。我不想你为难!” “好,你多保重,若是探到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裴昕后退了数步,转身出门。 坚定的面容,让如雪愣在当场。 发现疑点1 “好,你多保重,若是探到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裴昕后退了数步,转身出门。 坚定的面容,让如雪愣在当场,先是百里溪,再是裴昕,两个一直以来当成小朋友的男孩,今日都让她出乎意料。 百里衡攥过如雪,一丝不快,岂止是一丝不快,简直是妒意难忍。 早上的百里溪,现在的裴昕,为什么她对他们都这样毫无界限,跟对他有什么区别,原本仅有一点优势如今也没有了。 百里衡恼恼地道:“你还有心思看他,快去吃饭,三天都过去大半天了,你有没有脑子。” 如雪原本心里就急躁,被他的语气一击,甩开他道: “我自己明白的很,王爷你也回去!” 百里衡愣愣地立在院里,怒气隐隐,却又发不出来。 他在气她,也在气自己。 为什么面对她,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变得毫无风度。 他百里衡何时为一个女人这样低三下四,为什么她却视而不见,或者就是明见装不懂。 “王爷,进去吧,开饭了!” 汪洋轻唤声,似给了他一个台阶。 百里衡阖了阖眼睛,深吸了口气,还是提步进了厅。 见如雪下额抵着桌面,目光盯着桌面,食掉轻敲着,懒懒的深思表情,有些心疼。 如雪对他的进门,觉然不察,突然起身,奔出了门。 “雪儿,吃饭再说!” 百里衡边唤着也起了身,紧跟着出门。 “你先吃吧,我吃不下,先去看看后院了……” 语儿端着菜进门,差点跟百里衡撞在一块,转了个身,冲着百里衡的后背道: “王爷,你们都不吃了……” 百里衡已急急转了弯,语儿撅起小嘴,叹道: “这是怎么了嘛?大人变了,王爷也变了,为什么都这么奇怪?” 汪洋嘱咐道:“将菜端回去,让厨房做些包子,快去!” 一连过去二天,事情毫无进展,安湘月像跟木头,就是金翠的死,她也似无所谓。 发现疑点2 一连过去二天,事情毫无进展,安湘月像跟木头,就是金翠的死,她也似无所谓。 如雪里里外外地又将金翠有关的房间、衣物全都检查了一次。 还是如此,不由地火大的推开了后窗,闭上眼睛,让冷风使自己平静些。 气流一通,门嘣嘣乱响。 百里衡摁着她的肩,劝道: “别急,一定要冷静,你一定会成功的。” 如雪气馁地靠在他的胸前,将重力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一直陪着她,也是不分日夜,他的眼眶也明显的陷了许多 。随即又道:“头晕,不行了,我还是先去睡吧!” 如雪用力地撑开眼睛,突儿上前盯着窗台,拾起鸟粪,凑到了百里溪的眼底。 闪着晶亮的目光,像是拣到了金子,喜出望外地道: “我总算明白,她是怎么跟人联系的,就是它!” “啊?它,鸟粪?” 百里不可置信地指着她手里的鸟粪,探了探她的额头道: “你没事吧?鸟粪到处有!” 如雪推了他一把,笑斜道: “笨,用鸟送信,你不知道吗?鸽子,鹰,这些有定位系统的鸟,都可以是信使,几千里地也能送到。” “真的?没听说过。” 百里衡还是觉着奇怪。 如雪低头思忖道:“鸽子怎么实行第一次任务呢?” “是有人带过来认路?” “你瞧裴坚给的小纸条,它必定是被卷成细细一条,藏在小竹筒之类的东西里,然后被送到这里。我得去问问皇后,金翠出宫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百里衡叹佩地点头,突然道: “金翠在宫里应该也是受人监视的,她又是皇后从娘家带来的,难道会投靠皇贵妃?” “如果这样,她是极容易就能将皇后肚中的孩子打掉的,为什么还要来求救?” 如雪点头道:“你说的对,所以这个案子让人越想越矛盾,先查查再说吧!” 发现了疑点3 如雪点头道: “你说的对,所以这个案子让人越想越矛盾,先查查再说吧!” 两人来到东院,黄达乾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目不暇接地盯着房门。 如雪觉着侍卫也真不好当,吃力还不讨好,上前道: “你找个房间歇着去吧!” “不,大人,我一定守着,不然我心里更不安!” 黄达乾坚决地道。 百里衡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命令道: “你先下去吧,吃饱睡好,晚上才有精神,去吧!” 黄达乾讪讪地转身出了院,如雪提步进门,话儿立刻迎上来道: “大人,娘娘就是不吃药,才喝了几口粥汤,这可怎么办啊?” 安湘月呆滞地看着床顶,憔悴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绝望的表情让人怜恤。 如雪坐在床沿,轻劝道: “娘娘,是我没有照看好娘娘,我向你道歉,但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将补药喝了吧,想想好的,想想父母养你多么不容易,如果你有个闪失,你的亲人会多么心痛,肚子里的孩子掉了,你都伤心成这样,那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更伤心吗?他们对你倾注的感情,更多不是吗?” 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划落,但依然没有表情,依然一动不动。 如雪可以想像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的痛苦,更何况孩子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 如雪凑上前,伸手上前去扶她,安湘月本能的推开了她的手。 如雪反而觉着安心,还能关注礼节,显然她还没有完全绝望,还有生的意识。 如雪淡笑道:“我也是女的,我扶你起来。” 话儿惊诧地盯着如雪,随即安湘月也缓缓地抬眸,凝视着如雪。 百里衡立在门口,转身补充道: “娘娘不必担心,顾澜的确是女儿身,她真名叫东方如雪,东方家的三小姐。 也请皇后娘娘帮助如雪,娘娘的事已惊动朝野,如雪的身份已被裴坚揭破,她可是领着三天破案,不然掉脑袋的圣旨回来的。如今已过去两天了,你想想她的处境。” 发现了疑点4 “大人?真的吗?这可怎么办啊!大人可是好人,老天保佑……” 话儿虔诚的十指相扣,垂头祈祷着。 语儿一直照看着安湘月,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如雪凝视安湘月,她除了开始的点点惊讶,现在依然没有表情。 如雪不由的郁闷,孩子又不是她给下的药,她都要掉脑袋了,这女人还这副表情,真是好人做不得。 “话儿,扶娘娘起来,必须得喝进去,不喝也得喝。” 如雪语气强势地命令着。 安湘月恼怒地瞪向如雪,如雪也假装不见,话儿伸手去扶,她用力坚持就是不起。 如雪双手环绕着她的肩,用力一攥,将她抱坐起来。 几乎是耳贴耳,然突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际。 一只斜插着的纯金打造的蝶形钗子,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趁安湘月挣扎之际,将钗子拔了下来,塞进了袖中。 “大胆,快放开本宫,你……” 安湘月低喝出声,她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人,既便她是女的,也不能这样强迫她做事。 如雪见劝的不行,反而冷硬地道: “皇后娘娘,请你珍惜自己,也珍惜别人。” “你的命也系着别人的命,如果你不是皇后,我就用不着费尽心机,还吃力不讨好,我希望你明白。” “你要找我报仇,也先将自己养好了。” “话儿,给皇后喂吃的,必须吃,否则我找人来灌进去。” “反正本官要是破不了案,只能活一天,你看着办吧!” 话儿自从伺侯了皇后,才知道伺侯如雪是多么幸运的事。” “如雪不想再看安湘月的表情,人有时越是在乎她,反而抬起她的优越感觉。” “如雪转身出房,拿出袖中的钗,仔细地端祥,忽然眼前一亮,急奔着回房。 “雪儿,你慢点,不吃不喝,不睡的,你这样会倒下的。你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疑点5 “雪儿,你慢点,不吃不喝,不睡的,你这样会倒下的。你发现什么了?” 这两天她像是成仙了一样,精神亢奋,根本吃不下,睡不着,就是躺在床上,也是清醒的很。 如雪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木钗,将两只钗子一对比,惊声道: “你看看,很像是不是?” 百里衡还是不解地道: “那说明什么?” “你仔细看,什么叫蛛丝马迹?无论有没有用,都不能放过。” “蝶儿肚子是空的,还有珠子,像我做的哨子,异曲同工,看,能拉开。” 如雪将有些裂痕的木钗一拔,分成了两截。 百里衡将过木钗,诧异地抬眸,然后道: “是啊,这像是安泰国的一种乐器,叫蝶哨。” “安泰国三月还有一个蝴蝶会,宫里还以蝴蝶选妃。” 如雪没有回答,但很兴奋,随后将金钗一拔,钗柄是空心的,里面掉出些暗紫色的粉末。 如雪急忙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拂到了纸上,包好交给百里衡道: “找个可靠的,有实力的医生看看,这些粉末到底是什么?” “厉害,你是何时发现的?” 百里衡真想亲她一口,佩服地无体投地。 脸上的担忧被希望代替。 他坚信,她一定能的。 “狗屎运,只是觉着她们头上只带一样饰物,又是相似的,觉着奇怪,发现上面有些粉末,所以就拿过来对比看看。”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皇后的又是干什么用的? 难道她跟金翠早就联系上了,难道她们联系的是安泰国的人?” 如雪侧头沉思。见百里衡拿起钗头往嘴边凑,急忙夺过来道: “别,皇后还在隔壁呢?她现在也可以列入嫌疑人的行列了。” “什么?皇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快去歇着去吧,回头我叫你,快去,再这样熬下去,你小命也没了。听话,必须得听我的,快!” 竟然是自己害自己1 “什么?皇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快去歇着去吧,回头我叫你,快去,再这样熬下去,你小命也没了。听话,必须得听我的,快!” 百里衡边说边强制性的将如雪摁在床上,脱去她的鞋子,盖好被子。 如雪的眼睑沉重的难以支起,叮嘱道: “就一个时辰,你记得叫我,一定要叫我!” “行,我一定叫你!” 百里衡一出门,如雪的脑子模糊起来。 感觉自己马上要接触到案件的中心了,心里稍稍轻松了些,沉沉的进入梦乡。 打了个哈哈,伸伸了懒腰,突然尖叫道: “啊……百里衡,这个死人,想害死我吗?天都黑了,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黑暗中听到桌前百里衡的声音。随即也惊呼道: “天,坏事了,怎么天黑了?雪儿……” 如雪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摸出火折子,点上了灯,怒气冲冲地叫嚷道: “你怎么回事?玩忽职守,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百里衡拧紧了眉头,他跟她一样累得快趴下,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见她睡得香,不忍叫她,想不到自己趴在桌上也睡着了。 但她也不能这样朝自己嚷,她到底当自己什么?是奴仆吗? 如雪立刻察觉到百里衡愠怒的面容,拍拍了前额,叹了口气道: “对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百里衡回到桌前,侧开了头,嘴角的弧线往下倾斜。 如雪上前,用手支撑着桌面,皱眉道: “说啊?现在没时间闹情绪,嗯? 宁王爷,你不是裴昕也不是达王,你是成熟的男人,晕,你倒底说不说啊?”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依然眉头不解,语气生硬地道:“红花、木通、草乌……” 百里衡说完了,立了起来,打开了房门。 水落石出1 百里衡说完了,立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如雪惊诧地回头, 探问道:“你去哪儿啊?你不能走,还有事让你去办呢!” 百里衡忍无可忍地回头怒喝道: “东方如雪,本王不是你的奴仆,少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既然你神通广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什么人啊?要死人的是我,不帮就不帮…… 气死我了,跑的一个都没有,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什么弟兄吗?全都狗屁……” 如雪低喝着,重重拍着台子。 如雪去找皇后,她依然只字不吭,气得她摔门回房。 脑子里一片乱乱的,趴在桌上,越急躁越是想不明白。 汪洋送吃的进来,如雪才觉着饿得慌,可是一想起明日,什么食欲都没有了。 将筷子一放,低哼着:“我什么命啊?好人没好报,怎么到哪里都短命?啊……要疯了……” 如雪双手紧握,仰着头,对着房顶,尽情的发泄。 直到将胸中的一股气都泄了出去,跌坐在椅上。 随即拿起纸笔,移过灯,将这些天发生的事。 一点一滴全都龙飞凤舞地写了下来,重点的再划出圈来。 夜深人静,孤灯独照,寒意从脚底往上窜,但是她的思维却渐渐清晰…… 灯渐渐的暗了下去,鸡报晨晓,趴在桌上的人缩了缩身子。 打了个喷涕,抬头看看了露着一丝光亮的窗子,伸了伸懒腰,全身也通泰了一些。 捂了捂鼻子,重重地拍了拍台子上,写得乱乱的纸张,抿了抿唇,起身出房。 这一连窜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的镇定。 虽然纸上还有问号,但她相信足可以将案子说的清楚。 一开门,汪洋的声音飘来,如雪冷不丁的一颤,拍着胸口道: “汪伯,你什么时候守着的?真是神人,帮我叫语儿打水来,我要洗漱,去早朝了!” 汪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水落石出2 汪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难道古代真的有轻功? 如雪不由的好奇,这个老老头怎么神出鬼没的。 一个不留神,他就在你身边了。 如雪将大家都叫到厅里,吩咐了所有事,惹得语儿跟话儿呜咽出声。 如雪也一丝悲鸣,有一种要慷慨就义的感觉。 不过她知道她就是活着,大概回的也不再是这里了。 “大人,你可要回来啊!我们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大家将如雪送至门口,恋恋不舍。 如雪挥手道:“别送了,或许今日后,本大人就要回复女儿身了,但是我还是我,没什么改变,走了,回去吧,别送出门,感觉像上断头台似的。” 如雪灿灿一笑,神采奕奕地提步出门。 笑话,她怎么着也不能丢了风度。 本来这一世就是额外补贴的,就算补贴不多,总比别人没有好,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已经知足了。 再说,鹿死谁手,还没见分晓呢! 依然由汪洋送如雪至宫门,她潇洒自然地踏进了宫门。 侍卫们异样的眼光里,是好奇,是欣赏,还有花痴。 如雪没想到,她是来迟了,远远听见风中飘来的嘤嘤嗡嗡的声音。 大臣像苍蝇一样聚在一起,窃笑嘲讽的目光。 倾刻间都投在如雪的身上,如雪昂着头。 从这些臭男人的身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立在金銮殿门口,缓缓地转身,望着台阶下的百官,居高临下,威仪绰然。 官员们越发觉着好奇,对案件的答案,人人都已想了又想。 但是又无人抛得下面子,去问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只好隐忍着,要么冷哼着。 百里辛缓缓地上前,淡淡地瞄了如雪一眼,见如雪连礼都不施,面露冷怒,轻咳了声,淡淡地道:“顾大人,这是弄清楚案子了?” “哦,是成王爷,不好意思,一时想得入神,没有见到王爷,请恕罪。案子?噢,那个……” 水落石出3 “哦,是成王爷,不好意思,一时想得入神,没有见到王爷,请恕罪。案子?噢,那个……” 如雪吱吱唔唔的,急得成王一脸怒气。 裴坚倒是不理不睬,独立一旁。 太监出门叫嚷,所有的人都有序地进了殿。 如雪不由地叹了口气,百里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王爷就这么了不起,不能吼两下吗? 从前的搭档徐威,可是三天二头被她吼的。 人家照样笑呵呵的,什么人嘛,臭架子,不来就不来。 “皇上驾到!” 老规矩见了礼,平了身,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案子的事。 裴坚的冷笑,让如雪又平静了几分。 皇帝淡淡地道:“三天限期已到,案子可有眉目了?快快报上来吧!” 如雪从容不迫地行礼道: “回禀皇上,已明了八九分,还有一分需查看宫内档案,来证实民女的判断。” “父皇,她所要的证据,儿臣已找到了。” 百里衡边说边迈进了门。 如雪心头怦然一喜,回头笑眸流转,美目生辉。 百里衡淡笑着点点头,如雪更有了底气,铿铿然地道: “回禀皇上,这件事关系重大,微臣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请皇上另选地方。” 如雪朝皇帝郑重地点头,皇帝随即令道: “成王与裴坚留下,其他官员全都退朝吧!” “是!”官员们窃窃私语地冷瞄了如雪一眼,恨不得她立刻就完蛋。 正在太监关门之际,百里溪闯了进来,行了礼。 扯了扯如雪的袖子,压着嗓子,急急地道: “怎么样了?查清了吗?对不起,我被母妃软禁了,那个……” 如雪早猜着这么回事,淡淡一笑,随即回禀道: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落胎之事,是她自己所为,并非别人加害!”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皇帝惊声而出。 水落石出4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 皇帝惊声而出。 “真是一派胡言,我看是东方如雪查不出案子,来唬弄我们!” 百里辛的声音,犹如地狱催命声,寒意阵阵。 百里衡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淡笑道: “大哥,你急什么?是真是假,也要说个清楚。” 裴坚看着面前的地砖,嘴角始冷保持着冷冷的笑意,一副不关己的表情。 皇帝冷喝道:“说,你有什么证据?” 如雪深提了口气,铿铿然地道: “四天前,皇后娘娘用完餐后,自己服了药,因为她的药里有红花、木通、草乌,都是些活血化淤,利水攻下,孕妇禁用的药,特别是草乌还有毒性,有了几味药,不到三个月的孩子,非掉不可。” “胡扯,哪有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她的药从何而来?” 百里辛依然咄咄逼人。 “因为这个孩子生不得,必须除掉!” “侍女金翠见到我的第一面时说,皇后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后来又说,已有三四个月未见皇上了,当时并没觉着不妥,直至娘娘出事,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却说幸好只有三个月生孕,否则大人也难保。” “而这三个月跟金翠所言的三个月已过了近十天。” “她们为什么要撒谎?至于证据,就是宁王爷手里!” 百里衡回禀道:“请父皇过目,这是后宫记录,上面明明确确写着,皇后侍寝最近一次,已近四个月,除非父皇其中……” 皇帝低沉沉地冷声从上方飘来:“贱人……” 所有的人都为老皇帝捏了把汗,真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吐血呜呼。 他阖上了眼睑,胸口起伏,低喝道:“接着说!” “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 水落石出5 “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 “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 “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 “这一只,这是侍女金翠的,由于品级有别,她只能用木的。” “但是上面同样是小型的蝶哨,不同的是它的柄因为是木的,所以是实的。” “无意间在金翠住的房窗上,发现了许多鸟屎,加上相爷那日给的纸条,很小巧,而且绕过的痕迹,由此我可以断定,这纸条是信鸽之类的鸟类,从我府上送出去的。” “开始一直想不通鸟是如何识得住地的,毕竟金翠根本无法预料我收不收她,安排她在哪里,后来就是因为这钗,才想通。” “有些鸟类经过长期的训练,常以一种声音招引,喂以食物,久而久之。” “它就以为,声音一响,就有吃的,所以很准确的就会找主人。” “这跟农妇一招呼,鸡就奔到她身边来吃食一样。而蝶哨就有了这个作用。” “既然如此,那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呢?” “难道东方小姐现在还以为是老夫所为吗?” “还有那个金翠是怎么死的?这些你可都没说清楚!” 如雪施礼道:“呵,先前的确是冤枉相爷了,对不住。” “金翠是被人杀人灭口的,原因是为了造成假像,我想如果皇后娘娘没有被移出宫,那么会有另一个过程,但结局是一样的。” “皇后出事那天,有人潜进了府,得知娘娘未死,就除去了金翠,因为她知道的太多,她一直是这段隐私的见证人。” “金翠临终前,拼尽了全力想留下点什么,她可以为主人死,但她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会下毒手灭她。” “所以她临终前,想留下个字,将那人指出来,可惜心脏受损,未写全就死了,这二笔是什么字呢?” 水落石出6 “所以她临终前,想留下个字,将那人指出来,可惜心脏受损,未写全就死了,这二笔是什么字呢?” “我想这一切都跟朝中的事有关,皇后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替那个男人。” “除去他的对手,嫁祸于人。” “所以这二笔,如果写全的是……辛字!” 如雪又似抛出一颗炸弹,皇帝眉头拧成了川字,下额的胡子颤抖着,咬牙切齿。 百里辛朝如雪迫过来,似要将如雪吞了一样,恶狠狠地道: “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有什么证据,在这里无言乱语!父皇,儿臣冤枉!” 百里衡将如雪拦在身后,冷声道: “大哥,你真的冤吗?三个月前,皇后娘娘去皇觉寺祈福,你在哪里?” “难到还要将那些奴才一个个找来跟你对质吗?” “这能说明什么?” “娘娘深居后宫,我又见不着她,就是见上一面又能说明什么?” “皇后找了什么野男人,不管我的事,你少在我头上泼脏水。” 百里辛似冷静了些,不屑一顾地道。 见他如此嚣张,如雪不由地道: “五年前,皇后娘娘嫁嫁东朔国时,是王爷迎的亲不是吗?” “那时王爷年青又显成熟,对一个远嫁她国,心里有太多委屈与伤心的小女子来说,王爷一点点的关怀,都会像一根救命的稻草。” “于是那个小女子在心里埋下爱的种子,只是不知她爱的男人,是否跟她一样爱她。” “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爱他,只是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只是因为她是安泰国的公主。” “可以为他夺权,作后盾。” “要不然,对一个女人来说堕胎已经是伤身伤神的事,还要附上夺权的阴谋,以后她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父皇,你别听她的,皇后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朝纲,应该立刻拉出去斩首示众。”百里辛企图转移目标。 为情为何物1 “父皇,你别听她的,皇后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朝纲,应该立刻拉出去斩首示众。” 百里辛企图转移目标。 “大哥,你知道我们怀疑到你是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你太怕如雪去查,那日连你也坚持要将如雪处死。” “你可别忘了,她是东方向宇的女儿,东方向宇一直都支持你,为了你,还被人陷害差点满门抄斩,就是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你不觉着你太慌乱了吗?” 百里衡的话入木三分,将百里辛搏得无话可说。 百里辛愣了愣,冷笑道: “呵,二弟,想不到你也热衷于政事了,不过无凭无据的事,你还是少扣在我的头上。” “你们的故事编的的确漂亮,但是没用。” “笑话,本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冒天下之大不韪!” “皇后品行不端,辱没我皇家尊严,理因凌迟处死,还有你这个妖女。” “是,皇后娘娘……” 身后传来了太监的叫声。 门吱呀声音,显得比往日都沉重了许多。 安湘月摇摇欲坠地冲进了殿,泪水空朦,不可置信地朝成王摇头。 如雪急忙扶住她,如雪没想到她会来,这么弱的身,刚刚又掉了孩子。 百里辛的脸立刻死灰一样的白,安湘月指着他道: “百里辛,你真……狠,我为了你,不生孩子,只想为你生孩子。” “可是你威逼诱骗,为了你的地位,你……你不惜杀死自己的孩子。” “杀了我情同姐妹的金翠,还想将我凌迟处死,你真是太毒了,我安湘月瞎了眼,有眼无珠,我恨你……”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皇帝拍着龙椅咆啸出声,立起的身体不断的颤抖,儿子与妻子私通,对谁来说都是沉重一击。 为情为何物2 立刻一群侍卫从门外冲了进来,只是令人不备的是百里辛。 跃到了皇帝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木愣的皇帝抓在手里,而且脖子边上紧贴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父皇……大哥你丧心病狂了,他是我们的父皇,快放了父皇……” 百里溪叫嚷着冲上前,被如雪一把拉了回来。 “达王,别激动,你冲上去,皇上真的要没命了,冷静点……” 如雪在他耳际轻声道。 “哈哈,退下,全都给本王退下,东方如雪你果然厉害,本王精密布的局,却被你给破了。” “东方向宇这个老贼,要求本王这个、那个,什么规矩法度,迂腐顽固。” “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女儿,却传出什么丑女的名号来,本王要是早知道有你,将你弄到手里,何愁这天下得不到。” “不过也来得急,本王做了皇帝,封你为贵妃。” “不,皇后,朕要让东朔国成为最强的国家,父皇你听见了吗?” “最强的国家,而不是现在的求得一安的小国。” “当着他们的面快说,把皇位传给我,说呀,你说呀……” 百里辛像疯了一样,扯着已气得僵硬的皇帝晃着,皇帝冷怒着,一言不吭。 百里辛的刀子比划着,简直是穷凶极恶。 “大哥,有话好好说,父皇年纪大了,你别这样,快放下刀子!” “我们是兄弟,是亲人,你不能这样,快点放下……” 百里衡的心悬在嗓子眼,想以亲情唤回他的一点良知。 “兄弟?亲人?父子?” “人情最薄帝皇家,你们当我是大哥吗?” “还不是处处算计我,自从这个死丫头出现后。” “百里衡你也开始争权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女的。” “你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争权的。” “父皇,我是你儿子是吗?“ 情为何物3 “父皇,我是你儿子是吗?”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夸过我一句,既然你说母妃是你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你不能爱屋及乌,就因为她难产而死,你将恨加到我的头上。” “要不是皇爷爷,我恐怕早被遗忘在哪个角落了,是不是?” “为了让你认同,我努力,我做的努力你看见吗?” “若不是我,你早被裴坚这个乱臣贼子给控制了,你却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说,将皇位传给我,说……” “成王爷,你简直是丧性病狂,大逆不到,这样威逼皇上。” “已为天下人所不容,你以为你还能坐上皇位吗?” “还不将刀放下,放了皇上!” 裴坚声嘶力竭地指着百里辛怒吼。 如雪一直扶着安湘月,震惊之余,抬头向裴坚质问道: “相爷,你想干什么?” “你要逼疯他,真的杀了皇上吗?” “宁王,达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将所有人都带出去,宁王去做你该做的事,将皇后也扶出去,不要再激怒他了。出去……” 如雪使劲地朝百里衡使眼色,将安湘月交给了百里溪。 百里衡明白了如雪的意图,又为她担忧,将所有人都喝退。 裴坚显然是想让皇帝死,皇帝被杀,百里辛已成困兽。 无论他在宫里有没有拥护者,还是外面有多少兵力,都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更何况天下人有名目声讨,他就是坐了,也坐不稳。 皇位最有力的得主,自然是百里溪,而握实权的怕是他裴坚了。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门被关紧。 如雪若无其事地双手叉腰,淡笑道: “成王爷,你看都退出去了,只剩我一个女流之辈,还有上了年纪的皇上了,这样,你别激动,坐下来好好跟皇上谈,我做你的见证人,怎么样?” “妖女,你又有什么阴谋?你也给我滚……” 情为何物4 “妖女,你又有什么阴谋?你也给我滚……” 百里辛面容狰狞,目光有些怪诧,极度的精神紧张,使得他有些失常。 如雪依然淡笑着,柔声道: “王爷,现在你有主动权,皇上在你手里,谁能拿你怎么样啊?” “你别担心了。” “你跟皇上达成协议,如果没有人见证,他们不相信怎么办?” “我是局外人,不是皇家人,又是个女人,皇位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最重要的是,我从来不会扭曲事实。” “你别激动,坐下来说吧,你身后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皇位吗?你还等什么?” 百里辛回头一望,立刻退坐在龙椅上。 将皇帝拎到一边,仰声大笑道: “皇位,本王坐上皇位了,快下诏书,将皇位传给我!” 如雪附和道: “是啊皇上,成王爷虽然有错,但毕竟是您的亲儿子。” “四个皇子中,也唯有王爷有实力,有魄力,非其他三位王爷可比。” “像宁王只会遇事则退,明哲保身,福王只爱钱财。” “达王又年纪太小,太过娇气。” “为了皇权能从百里家永远传下去,皇上您还是传给成王爷,才是最好的。” “小女这就为你拿笔墨去,不过成王爷你可不能伤皇上。” “否则你只会众叛亲离,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杀。” “你手下的人都为人人自危,迟早离你远去的。” “少哆嗦,快去拿来!” 百里辛怒吼着。 皇帝惋惜地看着他,他毕竟是他的儿子,是嫣然的儿子。 他的确将爱妃的死怪到百里辛的头上,他最爱的妃子。 从小青梅竹马的妃子,曾经一度,他见酒消愁,痛不欲生。 老泪纵横,此刻他没有了恨,只是自责与伤心,是他害了他。 如雪开了条门缝,百里衡与百里溪等人,立刻凑了上来。 情为何物5 如雪开了条门缝,百里衡与百里溪等人,立刻凑了上来。 如雪急令道:“公公,快去拿下诏的笔墨来,快……” 随即又附在宁王的耳际,一阵嘀咕。 宁王连连点头,担忧地道: “你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嗯?小心为上!” 百里溪紧紧握住如雪的手,眸里闪烁着深深的担忧,情深义重地道: “雪儿,你要救父皇,也不能伤了自己,我……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如雪感动之余不免有些诧然,什么都听她的,能吗? 皇贵妃跟裴坚还不将她剁了,这小子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如雪不由地睁在了些眼睑,抽回手,讪笑道: “王爷,谢你关心了。呵,我们是弟兄嘛,皇上是你的父亲,我当然要救他,不多说了,公公将东西拿来了!” “顾……东方小姐,您可一定要救皇上啊,老奴给您跪下了!” 安德海将东西递上,泪眼婆娑的,直磕头。 如雪无心顾他,复又将门关上,深提了口气。 又佯端着笑容,急步上前道: “皇上,王爷诏纸拿来了,王爷你说放哪里写比较好?” 百里辛急嚷道:“拿上来,就在龙椅上写,我警告你,要是赶玩花样,我跟你们都同归于尽。” “王爷,不会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会这么傻的。” 如雪边上台阶,凝视皇帝,目送暗示,佯装劝道: “皇上,你就写了吧,王爷不是说了吗?” “要强大东朔国,儿子有这样宏伟愿望,做父母当然要支持,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写好了,我立刻去外面宣布,然后我们就将裴坚控制起来,免得他造反!” 如雪笑盈盈地看着百里辛,手心里却是汗水,百里辛又将刀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神情极度兴奋,目露凶光,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地移转着,怒吼道:“将东西放在龙椅上,跪到一边去,快……” 情为何物6 如雪笑盈盈地看着百里辛,手心里却是汗水,百里辛又将刀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神情极度兴奋,目露凶光,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地移转着,怒吼道:“将东西放在龙椅上,跪到一边去,快……” 如雪迅速的将诏书铺到龙椅上,将笔墨摆放好,与皇帝擦身之际,眨了眨眼。 皇帝冷硬的脸上,唯有目光是活动的,深叹了口气,提起笔道: “逆子,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好,朕这就给你写。” “你以为当皇帝就可以居高临下吗?” “高处不甚不寒,有的只有孤独与不安,加上你们这些握权自重的臣子。” “这个皇帝不当也罢,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不要再让朕失望!” “哼,那是你无能,不能代表我也无能,快写……” 皇帝提起了笔,快笔急书,然后摁上了印,递给他道: “好好看吧!传位诏书!” 百里辛一把抓过诏书,仰声大笑道: “哈哈,诏书,诏书,皇位是我的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哈哈……” 如雪趁着他失神狂笑之际,拉了拉皇帝的衣摆。 一跃而起,一脚踢飞了他身上的短刀,急呼道: “皇上快走……” 如雪将皇帝推到一旁,皇帝滚爬着下了高台,高呼道: “来人,来人……” 百里辛将诏书塞进怀里,怒吼着朝如雪扑了过来。 两人你来我往,揪打在一起。 如雪边迎战边劝道:“成王,你快投降吧,你是出不了宫的,外面都是侍卫,你唯有投降,求得皇上的饶恕,才有一线生机。” “妖女,你居然敢耍我,我今天就成全你,让你到鬼门关报道。我杀了你……” 百里辛招招直奔如雪的要害,如雪只有左躲右闪,抵上一抵,跟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百里衡带着御林军冲了进来,怒喝道: “大哥你住手,雪儿快下来,别与他纠缠,快下来!” 殉情而死1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百里衡带着御林军冲了进来,怒喝道: “大哥你住手,雪儿快下来,别与他纠缠,快下来!” “废话,能下来我不下来吗?你还不上来帮忙,啊哟……” 分神之际,如雪被百里辛一脚踢在了胸口,疼得她直直地摔趴在地上。 百里辛抬腿狠狠地踩来,如雪迅速地往边上滚了滚,才逃过一劫。 他再次抬腿时,被冲上来的百里衡用脚踢开。 如雪捂着胸口,只觉着微微一呼吸都疼的要命,一股咸味冲向喉口. 为了不让百里衡分神,她硬是回咽了下去。 侍卫们这才喊杀着冲了上来,将百里辛团团围住,百里辛举着诏书,怒喝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还不给本王退下,诏书在此,本王就是皇上,还不退下!” 百里衡痛心地望着已是疯狂的百里辛,命令道: “将成王抓起来,快……” “混蛋,你们不能抓朕,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混蛋……” “雪儿,你哪里受伤了?来人,叫太医!” 百里衡扳过如雪的身子时,她失去血色的脸,痛苦拧结的眉头,令他的心猛然下沉。 将她搂在怀里,眼眸里因为有泪水湿润,而晶晶发亮。 如雪捂着胸口,挣扎着起来道: “没事,我没事……” 所有的人都涌进了金銮殿,百里衡将如雪抱了下来. 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脸色暗沉。 百里溪冲到了如雪面前,紧抓着她的手,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急问道: “伤哪里了?怎么样了?” 那边的百里辛被两个侍卫抓住双臂,却在哪里狂呼乱叫。 如雪挣扎着落地,百里衡与百里溪一人一边紧攥着她。 百里衡道:“别立着了,下去看太医要紧!” 如雪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案子完全了解,否则我会耿耿于怀的。你们都放开我,这是朝堂,成什么样了了!” 殉情而死2 如雪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案子完全了解,否则我会耿耿于怀的。 你们都放开我,这是朝堂,成什么样了了!” 皇帝意味深长地感激地望了如雪一眼,随即迅速提步上前。 所有人都跪地请安,皇帝厉声道: “今日之事,实在是令人心寒,真是家丑国丑,来人,将百里辛关进天牢,送他上路!” “不,皇上,求您,求您放了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为他承担后果,皇上求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放了他!” 谁都没有想到,此刻安湘月还为百里辛求情。 磕头的沉闷声,那样的凄惨,也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裴坚煽风点火地道: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是念及骨肉轻饶了,难道你想让王爷东山再起,再杀皇上一次吗?” 皇帝更加的勃然大怒: “贱人,何来夫妻情份,你居然还有脸求情? 来人,将这个贱人关进天牢,送回安泰国!” “不,你们不能杀他,他是有苦衷的,要不是你们都逼他,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你们没有错吗?” 安湘月立了起来,泪水倾洒,边退边凄厉的高喊。 突然拔过侍卫腰间的刀,架着自己的脖子,奔到百里辛的跟前。 如雪惊呼道:“娘娘,不要……有话好好说……” 安湘月转身哭诉道: “晚了,为什么我们要生在帝王家? 我跟他是同病相怜,二个被亲人冷落抛弃的人,你们明白其中的苦衷吗? 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他。 为什么我嫁的人却是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为什么? 王爷,湘月先行一步了……” 安湘月手中的刀子一转,脸上露出凄美的笑容。 手中的刀子脱落,软软如柳絮落地,倒在了百里辛的膝上。 如雪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伏在了百里衡的肩头。 殉情而死3 如雪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伏在了百里衡的肩头。 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立着,直直地凝视着前方。 百里辛瞪大了眼眸,血喷在他的脸上,像是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凝视着还有一口气,抬手向来伸来,突然又垂了下去的,趴在他膝上的人。 挣开了呆愣的侍卫,抱起了安湘月,仰声长啸: “湘月,是本王负了你,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还要为我而死,为什么?” “大哥……” 还没等人回过神来,百里辛已拾起了刀,跟安湘月同出一辙,搂着安湘月,凄然道: “我还你一命,我跟你走,这是我欠你的……” “大哥……” 百里衡首先冲上前,托起了百里辛。 百里辛抬了抬眼睑,撒手而去。 “皇上……皇上……你别难过,千万别难过!” 安德海尖叫出声,快速地拂着皇帝的胸口。 “皇上,老臣请示两人如何处置?” 裴坚面无表情,低着头,心里着实觉着可笑。 皇家出这样的丑闻,皇帝带了绿帽子,两人双双死在他的面前。 说出去,必是众人哗然。 这样一来,皇帝的威信荡然无存,加之百里辛已除,对他而言,反是喜事连连。 “相爷,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不能让父皇缓口气吗?” 百里溪怒目相向。 裴坚一语双关地道: “王爷,这事能缓吗? 要是让臣工们知道,百姓知道,还有成王爷的亲信知道,会出乱子,你想过吗?” “父皇,你没事吧?太医呢?怎么还没有到?” 百里衡也顾不得死去的,提步上前,再也不能有闪失了。 如果皇帝有个闪失,局面真的不堪设想。 如雪捂着胸口,踉跄着上前,攥住百里衡,喘着气,低声道: “你先别管这些了,你还愣着干什么?一旦成王的死讯传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除了要对付成王亲信,再将裴府也密密监视起来,快去……” 殉情而死4 “你先别管这些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一旦成王的死讯传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除了要对付成王亲信,再将裴府也密密监视起来,快去……” 皇帝急促喘了喘气,端坐了起来,语调冰冷地道: “传旨,皇后病逝,举国同哀,立刻派人到安泰国报丧。 今日之事,谁要是泄露了消息,追灭九族。 宁王听令,安置好京城事宜,以免祸乱。 国事繁重,劳相爷与成王一起到清宁宫商量国事,来人扶成王去清宁宫!” 所有的人为皇帝冷静所震撼,谁也没有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裴坚的脸依然如故,皇帝分明是将他也软禁到了宫里。 一早来早朝只是来看好戏的,他也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真是后悔莫名,失去一次大好的时机。 百里衡领旨,担忧看了如雪一眼,迅速领着一小队人马出了殿。 皇帝咳了数声,百里溪急呼道:“父皇,你要保重啊!” 皇帝抬了抬手,柔声轻唤道: “溪儿,你过来,扶父皇回宫。 如今你也是大人,父皇希望你能帮父皇。 皇宫的丧礼就交由你来处置了。 东方如雪听旨,念你舍身救驾,死罪可饶,为堵众口,贬为宫婢,暂交安德海看管。” 如雪强忍着的伤痛,双膝一软,跪地不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软软地伏倒在了地上。 百里溪惊呼着奔到她的面前,心惊肉跳地抱起她,声嘶力竭地道: “传太医,太医,如雪,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本王还有许多事要学呢?” “快……将他抱到清宁殿去!” 如雪只觉着好累,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难道就这样一命呜呼了吗? 这样太糗了,倒了八百辈子霉了,总是见血。 不能睡,决不能睡,从前立志当个一流的刑警,出师未捷身先师。现在立志想做一个多智多谋的女诸葛,难道又要死了吗? 皇帝罚她当宫女1 撑不住了,好累,眼睛好模糊,不行了,天要想收,就收吧! 百里衡希望你不是皇帝,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百里溪快点长大吧,别再孩子气十足,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 “醒了……醒了……皇上……王爷,东方小姐醒了!” 如雪睁了眼眸,还没有看清楚在什么地方,耳际就传来了女子的叫声。 随即手被人紧紧地握住,百里溪的脸大特写在跟前,欣喜若狂道: “如雪,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如雪打量着床,是一张普通的木床,灰色的帐纸,不由的有些恼怒。 奶奶的,合着是舍命救人,连伤都没好就给做奴婢处理了。 一点人道主义都没有。 “这是清宁宫后院,你放心,我马上给你换好床,全都换好的。 父皇答应我不会让你干重活的,有本王在,也不会有人欺侮你的。 还有,太医说了,你受了内伤,喝些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如雪摸了摸胸口,隐隐地疼痛,估计淤青是少不了的,没好气地道: “帮我问问皇上,这宫女期限是多少啊? 受罚总有个期限,不能判无期徒刑吧! 还有能不能先保释出宫,等我病好了,再说!” 百里溪似懂非懂地挠着脑袋,一脸诧然地道: “期限?无期徒刑?没听说过?” “小姐,你该吃药了!” 宫女端着药进了房,笑盈盈的,极奉承地表情让如雪觉着有些假。 至从听了百里衡的故事,再到安湘月,还有黑老妖似的皇贵妃。 她还真怕这个宫廷,虚情假意,真真假假,防不甚防。 本来做警察的对谁都怀疑,这要在宫里呆着,还不像进了疯人院一样,天天琢磨着这些人的脸色与行动过日子。 “给我!”百里溪端过碗,浓浓的药味沁入肺腹,皱了皱眉头,凑着嘴呼呼吹了起来。 皇帝罚她当宫女2 皇帝罚她当宫女2 如雪急忙阻止道:“别吹了,多不卫生,放边上凉凉再喝吧!” 百里溪讪讪地扯了扯嘴角,献殷勤倒做错了事,大人分明就是吹的,脸上的笑容不由分说的敛了敛。 这要是在府里,他早就怒不可竭了,当然在府里,也没有人值得他这样,想到此,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醒了?”门外传来了皇帝有些苍老的声音,随即人也进了房。 百里溪等人跪地请安。 如雪今日才佩服起皇帝的坚强,今日的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如巨石压顶,他却清醒的布置一切,从容不迫。 如雪抱歉地轻声道: “对不起皇上,不能给你施礼了!” “好生躺着吧,醒了就好,你这一躺就是一天一夜,都被你惊着了。 溪儿每半个时辰叫一次太医,把王太医都折腾的靠着门边睡着了!” 一天一夜? 如雪抬眸看看窗,阳光露出窗户,的确是东面,开始还以为是傍晚了呢! 如雪支撑着起来,斜靠在床沿上,淡淡地道: “可能是这几天都没睡好,累加上有点伤,才这样的吧,让你们担心了。” “溪儿,如雪醒了,也有人照顾她。 你找个地方去歇一下,然后去打理丧礼的事,去吧!” 一提到丧礼,皇帝的面容立刻冷了几分。 百里溪欲言又止,皇帝凛冽的目光,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百里溪依依不舍,不情不愿,慢慢吞吞的神情,让如雪心生警惕。 心想可千万别让这个小毛孩喜欢上自己,否则,就他那个老妈,就够她一辈子受的。 “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人们都退了下去,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如雪猛然紧张起来,倒不怕老皇帝对她不轨。 就怕老皇帝为了遮丑,杀她灭口。 ------------------------------------- 怕明天又抽,先发上来了……明天还会更的,睡去了…… 皇帝罚她当宫女3 皇帝立于窗前,背对着如雪,声音低沉地道: “你的确是个人材,朕要将你留在身边,做朕的脑子,帮朕扫除后患,朕不想把一个风雨飘渺的江山传给朕的儿子。” 如雪不由的一愣,难不成聪明也是祸? 急忙道:“皇上,能不能换种方式? 皇上要是有事相商,我一定义不容辞,但是我……” “你跟朕讨价还价? 没有但是,你只有领命,明白吗? 朕是皇帝,从前朕的确有些柔弱,但是现在朕明白,这一切朕也是有责任的。 你好好养病吧!”皇帝坚决的,毫无余地道。 “行,就这样吧!不过皇上,我要回家养病。 再说马上要过年了,我母亲又思女成疾,我要回家陪陪她老人家,过了年,开春再进宫!” 如雪也坚决地道。 皇帝忽儿回头,凝视着如雪,探究的目光让如雪有些不自在。 缓缓地道:“东方向宇倒底是如何教的你? 朕实在好奇,男人的直爽、胆识,还有女子的精明,胆大也是高人一筹,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你就不怕朕惩治你?” 如雪闪闪了睫毛,直截了当地道: “皇上不就缺我这样的臣子吗? 可惜我是女子,我就特别不服气,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当官? 不是说能者多劳,恃才而用吗? 一个国家要想强大,就要有实力,实力是什么? 包括软能力与硬能力。 软能力包括,制度啊、文化啊、官员的能力啊,当然还有皇上的决策,这些至关重要。 人要有包容万象的气度,国也一样,紧紧守着万古不化的规矩,是很难开拓创新的。 还有硬能力,国家要强大,就要不断的改进武器,作战方案,将士的素质,特别是武器,十万大军算什么? 按这古老的作战方式,排成阵,一起撕杀,要是武器先进,一百个人就可对付,而且绰绰有余!” 皇帝罚她当宫女4 皇帝越听越玄,挑着眉探问道:“你这是吹牛呢? 夸夸其谈,难不成这一百个人是天兵天将? 好了,朕累的很,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允你回家探望父母。 将所有的事安排妥当,但是年关一过,必须回宫里,否则唯你家人是问!” “我还是不明白,难道我女扮男装犯的错,不能将功抵过吗? 还有,这宫女的期限是多久?一年?二年?” 如雪心浮气躁,她不想被困在这里,不如坐牢去呢! 皇帝叹了口气,边走边抛下一句话道: “等到你嫁人,朕就放你回去。” “嫁人?岂有此理,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哼,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你也不是剩油的灯,你分明是利用我,还利用我的影响力,你不想再出现第二个背叛你的百里辛,用我做诱耳,让百里衡替你卖命,全是老奸巨滑的家伙。可惜,谁都不想嫁!” 如雪愤愤然,端起药碗,苦得她五冠揪急。 就是不吭声,流血流汗不流泪,男人能做的,她也一定能做到。 清宁宫里死一般的宁静,偏殿的小屋里,一张简陋的木床上。 百里辛直挺挺地躺着,皇帝站在他面前,直愣愣地盯着他,已经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他的脸这样像他的母亲,只是他脸上多了一份厉气。 的确自己讨厌看到他,因为看到他,总让他想起那个逝去的人。 总让心情低落,孤寂莫落。 就因为这个,他小时,没有抱过他,没有夸过他,竟酿成今天的惨剧。 百里衡推门而入,望着面容凄冷,微微有些佝偻,似在一夜间又添许多白发的父亲。 上前扶着他,声音有些哽咽地劝道: “父皇,回去歇着吧!大哥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您现在不能有半点闪失啊! 否则群龙无首,会出大事的!” “他是在报复朕是吗?朕是他的父亲,他居然这样报复朕。 皇帝罚她当宫女5 “他是在报复朕是吗? 朕是他的父亲,他居然这样报复朕。 就因为他是嫣然的儿子,朕才这样由着他,难道朕对他的好还不够吗? 他却变本加厉,直至视朕为仇敌,要亲手刀刃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个畜生!” 皇帝老泪纵横,摇晃着百里辛,又痛又是不舍,百感交集。 百里衡眼前一片水雾,侧了侧头,拭去泪水。 扶起他道:“走吧,父皇。” 皇帝深提了口气,恢复了平常淡寞的神情。 出了门,便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百里衡轻回道:“是,已将成王府一干人员都关押一起。 那些平日作风作浪的,都关进大牢了。 父皇,儿臣请求您,成全大哥与安湘月,将两人秘密合葬一处吧!” “不行,这个该死的女人,朕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若不是有所顾及,朕要亲自将她送回安泰国。” 皇帝的身子明显的僵硬,语气也勿用置疑的决决与愤怒。 百里衡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儿臣知错。 父皇那您回去歇着吧,儿臣有事再来禀报!” 百里衡将皇帝的手递给了安德海,目送着他进殿,立刻跑到了后院。 一进清宁宫,他就从安德海那里打听到,如雪被安置在这里已经三天了。 百里衡提步上前,突听里边传来了百里溪的声音: “这是我从母妃那里拿来的千年人参,这玩意很难得,你吃了它,一定立刻好全!” “达王,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么高级的东西,我可不敢受用,你拿回去吧! 我已经好全了,明儿就出宫回家了!” 如雪将人参推了回去,面容清冷,也没有以前的热络。她已经接受到百里溪那灼热的目光,一直当他是个小朋友,却不想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百里溪有些失望地道:“你不喜欢,明儿回家吗?我来接你!” 皇帝罚她当宫女6 如雪直截了当地道:“不用,我是秘密出宫,劳王爷大架,不是京城人人皆知。裴坚恨不得我死呢?再参我一本,我不是死定了!” 百里溪陷入了沉默,他感受了如雪对他的冷淡。他知道裴坚跟母妃都想置她于死地,如雪防着他,他不生气。但他只想要从前那个热络对他的顾澜,他的心里好矛盾。他听到她是女的,他首先是欣喜,其次才是担忧,但是现在,他觉着她在远离他。 不由地抓住她的手,拧眉质问道:“你在讨厌我吗?为什么?” 如雪讪讪一笑,反而大方将另一手覆在他的手上道:“王爷同志,你想多了吧!我们是弟兄,我怎么会讨厌你。不过你也的确不招人喜欢,你都有家室了,怎么还成日无事可做。现在是你为皇上分担的时候,呵,要是你生在普通百姓家,你的妻子都要饿死了!” “就为这个?好,本王这就办几件大事让你瞧瞧,免得你轻视本王!”百里溪不服地撅起了嘴,转身出门。 如雪等他出了房,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总算将他赶走了,憋死她了。快速冲进帘子后面,掀开了桶盖,才尿了一半,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泉水叮咚的也太不雅了,硬生生的抽刀断水,憋了回去,咬着牙,气愤难当。 提好裤子,掀帘怒声道:“呀,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是你?进门都不敲门,真是没礼貌,出去出去,这是闺房,你们两兄弟想憋死我吗?” 百里衡深情关切的表情刚刚出炉,就被她塞回炉子。皱眉凝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噗哧笑出了声,应声道:“行了,别推了,还病着,剩点力气吧!瞧你这声音,还好的真快。” “少哆嗦,年青是革命的本钱,没有我回话,你别进来,否则以性骚扰论处!”如雪将他推出了门,关上了门,长吁了口气。又回到了马桶前,越想越郁闷。 谁是旧欢1 不行,有机会一定在东朔国建公共厕所。 人有三急,连上个厕所都这么烦,还做什么人。 为人民服务,也得先服务好自己。 百里衡负手立在门前,迟迟不见她开门。 难不成不待见他? 想到此,脸色陡然失色。敲门道:“你在干什么呢?” “来了,来了,人有三急你不知道啊!叫魂啊!” 如雪没好气地开门,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往屋里走。 百里衡有些气恼地,在门口愣了愣,还是提步进门,淡淡地探问道:“身体真的无恙了?” “哎,死不了,你呢?你的事办得怎么样?坐……” 百里衡原还以为她恢复女人身份,多少有些改变。 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这举止这口气,哪里像个女人家的。 更像是兄弟间的相会,失望不安袭上他的心头。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受的是内伤,又不是脸被打变形了。 我明日出宫,过了年,再回来坐牢,呵呵,以后我要忍不住溜出宫,你可要闭上一只眼啊!” 如雪难得淘气地眨了眨眼。 百里衡无耐地摇头,笑斜了她一眼道: “看你对本王的态度再定,快点躺进去吧,别又冻着了。 大小姐,你就不能像个女人样?” “女人什么样?要是没有女人样,你们会老鼠闻到香一样,往我这里跑。 不过我丑话先说前头啊,我有自己择夫的权力,你们可别那一套压迫我,否则我就给你女人样,我跳河自杀。 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会自己开口的,甚至我会天天去追他,女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如雪溜进了被子,舒服地眯起了笑眼。 百里衡充满了恼怒与无奈,脸上毫无表情地端坐在床沿,声音平静地没有起伏地道: “你一点也不喜欢本王,还是你另有新欢?” “哈哈,另有新欢,那我的旧欢呢? 谁是旧欢2 “哈哈,另有新欢,那我的旧欢呢? 小样,不过你生气的表情还是挺酷的。 酷就是很男人味的意思。 这就个造型,过些日子,我给你画张像。 噢……一笑就疼,看我这样有女人样了吧?像不像病美人?” 百里衡哭笑不得,往上移了移,捏着她的细肩儿,关切地道: “瞧瞧你这样子,像什么病美人? 消停些,我在外面多担心你知道吗?你还笑得出来。” 如雪捂着胸口,真的隐隐的疼,将身子往下一缩,微皱着眉头,躺了下去。 不敢再大意了,留下病根可要苦一辈子。 歇了片刻,才睁开眼眸,轻声探问道: “皇后的事怎么处置的?” 百里衡帮她拉了拉被角,手不经意地触到她的脸上。 如雪的脸像是受到一股力量冲击,莫名的红了起了。 侧开了头,红潮立刻消失,好似吹在玻璃上的气息,又恢复了原来的面容。 瞬间的变化,让百里衡还是很惊喜。 黑眸里闪动着清亮的光泽,嘴角也浮起了欣喜的笑意。 对着两汪平静的清泉,想起她的那句,日久生情。 好吧,既然如此,就等她日久生情,让她无拘无束,心平气和的决定。 或许等着她自己开口,那才是真正的水到渠成。 “按正礼发丧,对外则称病逝。 大哥以忤逆罪被软禁,等到后来皇后的丧事办好,再报死讯,再行发丧。哎……” 百里衡不由的叹气! 如雪不由地感慨: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百里衡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眸子,喃喃复述: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如雪深叹了口气,随即抽回手,又一副管教的口吻道: “前人已逝,后人要吸取教训,虽然凄美,让人同情落泪,但并不意味着我赞成皇后与成王的这种感情。 谁是旧欢3 如雪深叹了口气,随即抽回手,又一副管教的口吻道: “前人已逝,后人要吸取教训,虽然凄美,让人同情落泪,但并不意味着我赞成皇后与成王的这种感情。 首先它是一种畸形的感情,这种情感就是两方都爱慕,也是不道德的,更何况还有亲情在内。 这都是落后的婚姻制度造成的悲剧,婚姻如果建在物与利的基础上,本身就是个错。 特别是女人做为弱势群体,那是对女人的不公与摧残。 我同情皇后被联姻,又为皇后不值,成王爷根本不爱她,只是在利用她。 只会让自己坠得越深,最后连命也没有。 你们男人是肉欲动物,将性跟爱简简单单的分离,搂着不爱的女人,照样可睡得香。 女人就不一样,女人是将性跟爱合而为一的,所以女人更容易因爱生恨,因为女人将感情看作她一生的事业,而男人感情只是他的一部分,所以说,你们这些男人太残忍!” 百里衡被如雪说的面红耳赤,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他这个成了几次婚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开口的事,她却直言不诡。 还盯着床顶,若有所思,滔滔不绝。 “你……羞不羞啊?你可是女人!” 百里衡实在忍不住,怕她对别的男人也夸夸其谈。 如雪还一脸无辜地侧头探问道: “羞什么?我又没说过份的。 再说了,我不过纸上谈兵,而你们都是真刀上阵了,你还会羞吗? 男人跟男人谈的更露骨吧? 听说,古代有春宫图,你是不是也见过?” 如雪故意地好奇宝宝的表情,眨着长长的睫毛,澄澈的目子像是一双狐狸的眼睛。 百里衡甩了个暴栗,笑嗔道: “你就不知羞吧!你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死丫头……” 如雪摸了摸额头,戏谑道:“假正经,伪道士,百里衡说真的,你儿女成群了,你有没有觉着自己老了?向来不结婚的人,没有子女的人,相对而言心境老的慢一点!” 谁是旧欢4 百里衡扯了扯嘴角道:“你就躺着吧,惹不起,我躲得起。” 如雪急忙拉住他的袖子,百里衡宠溺的一笑,顺势又坐了回去,本来他就不想离开。 笑睨道:“怎么,不舍我离开?” 如雪极不给面子地斜了他一眼道: “切,你臭美啊!我是问你裴坚有没有什么举动?你最好看牢他,免得他落井下石。 给个建议,将京城御林军大营分成几个等级,按本领在原来的俸银上相应的一级级加,让他们有一种上进心,这样也会奉承你,听你的话。 还有户部很重要,你要选个忠心的人报给皇上。” “我也想到了,我打算举荐你哥哥东方培去任户部尚书,再举荐裴昕为刑部侍郎,你看如何?” 如雪赞同地点头道:“嗯,很好,东方培去任户部尚书后面有父亲撑着,应该没问题。 再说他本来就是成王这一边的。 至于刑部侍郎嘛,只是查案的,相对政权而言,也不是很重要,而且又显得你公允,裴坚也无话可说,不错。” 如雪竖起了大拇指,百里衡理了理袖子道: “还得跟你学啊,你好好歇着,明儿回家,我去看你!” “不用了,我想在家清清静静地歇上一歇,这些日子真的太累了。 等过了年,在宫里见吧! 除非你有急事,我这人最大优点,就是遇事倍精神。” 百里衡淡笑着出门,深叹了口气,顿了顿,才提步离去。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为了国他也必须这样做了! 她说的对,人活着就要有责任心,天下兴亡,匹夫有者,何况他是王爷! 当不当皇帝他无所谓,但他决不能让祖宗的基业落到别人的手里。 宫里四处戒备,在这非常时期,几乎是十步一岗。 昨夜又将京城外的兵力进行了步防,城门加严,一连三天都没有回府,也不想回府,他的心在宫里。 回到东方家1 他心口一紧,后又觉着极好,让她先练练也好,她的个性的确需要收敛。 隐约传来哀乐声,百里衡蓦然回头,望着阳光里晃着耀白的素衣,飘动的白灯笼。 对死者婉惜,对父皇肃然起敬。 他一直都以为他的父皇是个软弱的人,直到昨天他将金牌令箭交到他的手里,并且给了他一大堆可信任人的名单时。 他才知道,这些年父皇也在努力中。 正因为这些,他做皇子时的手下,才使得任务完成的顺利,稳住局势。 不然凭他一个人,是很难的。 只是裴坚的实力太强,最可怕不知他强到何种程度,所以必须静观其变。 翌日,如雪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宫。 京城依然人来人往,只是没有了乐声,皇后之死,没有皇帝的号令,民间自然不敢大娱大乐。 马车缓缓地停在东方府门口,如雪下了马车,立在门口愣了片刻,才提步进门。 不是男人,怎么装也要回复男人身。 倒不是喜欢做男人,而是这个国家男尊女卑,女人成就事业太难。 不做事也行,但是傻呼呼的,或许明日就成了别人后院的妻妾,她又不甘心,死也不愿意。 所以还是以事业引起别人的重视比较好,不是说聪明的女人,反而嫁不出去嘛! 让那些自高自大的猪望而却步,免得什么人都来提亲,什么县太爷公子,滚一边去。 “小……小姐,你回来了!” 于二愣了愣,才接上了话。 “是啊,我正式回家了,快去通报一声,全家人也该出来迎迎嘛!” 如雪笑盈盈地打趣,越来越觉着这里是个家了,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难怪人常说,前尘往事,过眼云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也是个忘情的动物。 “唉……老爷、夫人,三小姐回来了,三小姐回来……” 如雪有些汗颜,不过一句玩笑话,于二真的当圣旨一样。 回家省亲2 如雪有些汗颜,不过一句玩笑话,于二真的当圣旨一样。 又不是女英雄,还是假释回来的。 如雪耸了耸肩,自嘲地道: “想不到,越混越糟糕,丞相没当成,被贬为奴了。” “三妹,真的是你回来了,我跟爹还担心着,你这一去凶多吉少,正想进宫给你求个情呢!” 东方培率先奔进了院,关切地目光在如雪身上打转。 如雪转了个身,摇头道: “没事,好着呢!” “雪儿……” 随即一家人都涌进了院,还有奴婢仆人,全都聚到面前。 如雪微微福了福身道: “见过爹,见过母亲,见过三姨娘,见过大哥、大嫂……” “免礼……快进厅,皇上真的将你放了?” 东方向宇满脸疑惑,女扮男装在东朔国不亚于造反。 男人的地位是不容破坏的,刚刚一家人还一筹莫展,都不敢跟崔新和说,怕她又犯病。 如雪挽起崔新和的臂膀,边走边笑睨道: “怎么?你们以为我死定了? 还是怕受连累啊?放心,我早就留了路,将连坐制给取消了,以后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家人没有关系!” “这是怎么说的? 你这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福大命大!” 东方向宇些许责备,却是满脸的自豪。 原本他以为他东方家就在他手里没落了,东方培太过忠厚,而东方启太不长进。 想不到他最不喜的女儿,青出蓝而胜于蓝。 他东方家迟早会再振家门的。 “娘,你身体好点了吗?” 如雪见崔新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端着笑,像个孩子似的抓着她的手,不由的探问道。 “好,雪儿,你回来就好,以后要跑,娘跟你一起跑!” “啊?怎么还是老样子?爹,怎么觉着比几天前倒退了?你看她的眼神!” “是嘛,吃饭什么的,都挺好的呀!兴许见着你高兴的!”三姨娘笑回道。 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跟他一般见识1 如雪点头道:“或许吧,也许我真的是她病因一个结,这样回房洗个澡,换身女装,或许娘看了,什么病都好了! 大嫂有没有衣服,借我一下,我没有女装了,都当了!” 韩彩儿对如雪何止是佩服,还有尊敬,热情地道: “有的,有的,妹妹先换上,今儿立刻给你赶新的,妹妹的房早已打扫干净了,想着妹妹一定会回来,走吧!” “春兰跟夏荷有回来过吗?还有顾长发一家有消息吗?” 如雪一直都没时间去打听消息。 三姨娘冷哼道:“这两个丫头,是不是看咱们有难就跑了? 既然跑了,哪里还会回来,也没脸回来。” 如雪急忙辩解道:“你们别误会,是我打发她们走的,她们在身边,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雪搀扶着崔欣和,和韩彩儿一起出了门。 东方培也紧随而上,刚走至内进圆门前,东方启提高了嗓门道: “哟,我们的大恩人,三妹回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如雪微微皱眉,东方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让她看着来气。 不以为然地凝视着他道:“是啊,回来了,回见吧!” 走了数步,听见后面东方启地挑衅的声音: “我说二妹,你那百花居的相好,还要不要?” 如雪不由地恼怒地回头,指着东方启道: “我警告你,别欺侮我的人,你动动试试!” “哟呵,你的人,你一丫头片子,你能吗? 你让她在妓院里守活寡,你太狠心了吧!” 东方启明显的挑衅,目光阴冷。 “二弟,你太过份了。三妹刚回来,你想干什么?” 东方培不由地怒喝。 “大哥,她是你的三妹,可不是我的三妹。 笑话,她要是我的三妹,还会这样对我,省省吧……” 东方启吹着小调儿,摆名了就是气如雪。 不跟他一般见识2 一阵压不住的怒火直冲她的胸膛,迅速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要不是韩彩儿等人劝着,她一定冲上去,再制服他一次。 一生气,胸口隐隐的疼,她才强忍了下来。 “三妹你别生气,至从出了狱,二弟也变了个样。 变得都不认识了,成日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劝他,还说今朝有乐要今朝乐。 这还瞒着父亲,父亲要是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东方培忧心忡忡,东方家再也受不了打击了。 如雪冷哼道:“别搭理他,家里谁管钱呢? 不给他钱,让他自己找钱赌去。” “娘病了后,一直由三姨娘管着。我也一直担心着呢?真怕……” 韩彩儿轻叹了口气,如雪探究目光,又让她似告了密似的,急忙转口道: “呵呵,父亲一定会处理的!” 如雪婉尔一笑,崔欣和始终盯着她,没有吭声,特别的安静,如雪有一种身份错位的感觉。 这冤案要是发生在现代,她一定会跟国家打官司,索赔损失费。 当然现代也不会这样,一个人说了算,想抓人就抓人。 这个破封建社会,抓错了,放了你,已是天大的恩泽了。 当皇帝就是好,一句话说了算。 或许做皇帝的秘书,给皇帝出正确的主意,也是曲线救国救民。 思到此,如雪抿了抿唇,觉着做宫女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房里热气升腾,木浴桶内飘浮着朵朵白色的梅花,围绕着如雪的脖劲,像是戴着大大的花环。 香气随着热气散开,空气里弥漫着淡雅的梅花香味。 如雪闭着双眸,坐在桶中的小凳上,如痴如醉,舒服的不想动弹。 门外传来了小玉的叫声:“小姐,你好了吗? 别洗太久了,水凉了,会冻着的。” “知道了!没有浴霸暖气,冬天洗澡还是麻烦。”如雪应了声,小声的嘀咕着。 恢复女人身1 立刻桶里的水涌动了起来,雪白的背露在空气中,一股冷意击得她打了个寒颤。 片刻,水雾里妙曼的身影,从桶里立了起来。 水珠顺着妖娆的身体滴落水中,大珠小珠落玉盘。 擦干了身体,穿着衣裳,一时间不绑胸带,只穿着个肚兜,有种怪怪的感觉。 像是乳房没有遮住一样,幸亏穿着厚衣。 曲线也立刻显了出来,上天造物还真公平,不是上突,就是下突。 “三小姐,奴婢给你梳个好看的发式,三小姐真是太漂亮了……” 如雪一开门,如玉惊艳着嚷嚷着。 如雪淡淡一笑,女人对容貌都很在意,她也一样。 如玉纤细的手指灵巧的摆弄着,片刻秀发被盘起两个小髻。 如雪讪笑道:“会不会太小孩子气了?” 小玉反问道:“难道小姐很老吗? 小姐本来就是妙龄女子啊! 很漂亮啊,快去给夫人看看,夫人见了,兴许病就好了。” 如雪被推攘着出门,有一种老牛装小牛的感觉。 这些日子扮男人,跟那些老男人一起混朝堂,心态都混老了。 如雪拉一缕长发,绕着手指,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刚来的时候,穿这古装,总觉着不便。 现在倒也不曾觉得异样。 不过如雪思忖着,人是高等动物,之所以凌驾于其他动物之上,除了能适应环境,还有就是群体改造环境的能力。 前者她也能做到,但是后者她需要付出很大的力气,才能办到。 有时又为自己的要强有些矛盾,特别像现在穿着这高雅的衣衫,似乎就应该坐在厅里,绣个花,弹个琴,再则婉兮倩扬,顾盼生姿。 只可惜大众小姐会的她机乎一样不会,在等死与奋斗之间。 她宁可选择劳碌的奋斗,这永远是她人生的要求。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就是那样一种,喜欢好求,而不是平庸的女人。 恢复女儿身2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就是那样一种,喜欢好求,而不是平庸的女人。 如雪抬头仰望着苍穹,阳光隐在云层后面,露出一小束光芒。 而正是这一小束,才使得比平时更回的眩目,仿佛佛祖身后的佛光。 “我就要做这一束光芒,同样能照亮地穷。” “小姐,你说什么?” 小玉提步上前探问道。 如雪轻笑着摆摆手道: “没事,我自己跟自己说傻话呢!娘,出来,看看你漂亮的女儿!” 小玉抿着嘴,轻笑道: “小姐,恕奴婢直言,您大概是穿男装久了,这走路的姿势……” 韩彩儿扶着崔新和出门,笑逐颜开地道:“ 妹妹穿什么都好看?也不知是谁有福气,成为我家的三姑爷!” 如雪想了想,耐着性子,轻移莲步,回头朝小玉道: “这样行了吗?放心,我是谁啊,做什么像什么。” 丫环跟韩彩儿都喜笑出声,崔新和愣了愣,也跟着傻呵呵地笑着。 如雪叹地望着她道:“你倒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受了刺激,也不至于这样,像是智力损伤了一样吧!” “妹妹别难过了,娘再过些日子,兴许就好了,有一阵子挺好的。 还跟允儿、希儿一起说笑,这几日又反复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韩彩儿比如雪大出十来岁,容止端庄,性格柔婉,说出的话总是柔柔的,能酥到人骨头里去。 如雪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泼辣霸王花。 丫环端过茶水,如雪一把接过,又觉不妥,清了清嗓子,翘起小指,端着杯环,抿了一口。 见小玉立在崔新和的后面,揉捏着崔新和的肩。 在她耳际,又轻声的极耐心的小声说着,崔欣和露出了纯纯,带着点天真的笑容。 难怪古人说嫁 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出嫁了,还不如一个身边的丫环贴心。她也觉着惭愧。 百里衡追来了1 “夫人,少奶奶,小姐,该吃饭了……” 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了饭厅,如雪不由地一愣,惊声道: “你怎么来了?蹭饭的?” 百里衡尴尬地清咳了声,这丫头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面,直截了当地让他脸儿微红,脸皮再厚,他也是个王爷。 东方向宇微瞪了如雪一样,皱眉喝阻道: “如雪,你是怎么跟王爷说话的? 没规没矩,还不给王爷见礼。 王爷让你见笑了,小女……” 如雪边入座边轻笑道:“爹,你不懂,我跟王爷是自己人。 自己人还客客气气,婆婆妈妈,就不是自己人了。 我对大街上卖菜拉车的我都会很礼貌,因为我不认识他。 或许这一生就这样一次接触的机会,不想让别人误会。 但是我身边的人就不一样,你们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这世上人人都带着面具生活,但总要有个揭下面具的时候,让自己轻松一些,否则做人太辛苦。 而在自己人面前就是揭了面具最佳时候,你们说是吗?” 百里衡灿然一笑,摇头笑道: “相爷,你还别说,她总是狡辩的很有道理。 本王很荣幸,成为她的自己人,这么说我来蹭饭也没什么不是?” 东方向宇的眼眸里是深深地探究,他还是不明白,还是觉着如雪的举止谈吐,都是那样的标新立异,且让人心服口服。 还有她跟宁王倒底是什么关系? 东方培诚然地道: “三妹的才能与魄力,让愚兄汗颜,以后还请三妹多加指点!” “大哥见笑了,大哥有事,当然是义不容辞,哎,吃饭吧,强迫我说客套话,实在是为难我!” 厅里一阵欢笑声,百里衡心里乐不可支,她能当着家人的面视他为自己人。 无论她是不是想过自己人在别人耳中的含意,但对他却很重要。 从此后,东方向宇与东方培会帮自己。 百里衡追来了2 虽然他不想将她跟权跟利挂上关系,但他的确需要东方家步调一致。 东方向宇端起酒杯,感激道: “粗茶淡饭,老夫敬王爷一杯,谢王爷提拔犬子,培儿生性忠厚,还请王爷多多关照!” “相爷客气,若不是相爷一再推辞,父皇想请相爷再返朝堂,为国为民出力的……” 东方向宇摆摆手叹道: “不行了,老夫一来上了年纪,二来已心灰意冷,没有斗志了,还请皇上与王爷见谅!” 如雪咬着筷子,低头着抬眸探向了百里衡。 原来是下达任职诏书的,不过让王爷亲自登门,还真是给足了东方家的颜面。 酒过三巡,如雪微微皱眉,警察还有五条禁令,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他不会想喝醉了,赖在这里了吧! 刻意地清咳了声,引起百里衡的注意,婉转地道: “王爷,饭后还要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吗?” 百里衡会心一笑道: “是啊,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误事了。” “来人,给宁王上饭!” 如雪挥手让丫环端饭上来,自己则双手撑着下额,陪着她们。 因为有百里衡在,其他的女眷,早早地退去了。 百里衡俊逸的面容,微微泛红,目光时不时探向如雪。 食欲大开,好似东方家的饭,特别可口,足足吃了两碗,才放下筷子,感谢道: “吃得好饱,谢谢了!” “王爷客气,王爷有事跟三妹相商,那就到书房吧!” 如雪讪然一笑,感觉东方培的眼神意味深长。 也难怪古代会误解,如雪跟百里衡的关系的确是亲密的很。 情字虽未定,企码工作上已是无间可言,相互都是十足的信任。 “爹,哥,那我们去花园了,王爷请!” 百里衡紧随着出门,她绰约窈窕的身材,婀娜多姿。 凑近时还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肺腑。 百里衡追来了3 如瀑的秀发垂至腰间,让他想起初识的那日,也是在这个厅里。 不由地感叹道:“还是这身衣服合你的身,也显得秀丽了。” 如雪极不配合,粗枝大叶地抖了抖衣袖,讪笑道: “好看吗?其实男扮女装,兴许也很漂亮。” 百里衡斜睨了她一眼,微微摇头叹气不语。 如雪知道他是叹她,经不起夸。 她就是不想让他动情,她不想过早的跟一个情纠缠不清。 女人一旦将情上岗上线,那事业就要打一半的折扣。 但是她又希望别人喜欢她,被一个人喜欢被一个人宠爱,是件幸福的事。 “四弟请旨接任刑部尚书,而裴昕是刑部侍郎,你如何感想?” 百里衡抬头望着清水涟漪的河面,缓缓地出口。 见如雪没有出声,才侧过了头。 如雪用手拂着下额,若有所思地道: “这么说达王真的要办大事了,不错啊! 英雄自古出少年,再说两人可以说是我的徒弟,应该没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不能让裴坚控制刑狱,否则,会造成许多冤假错案。” “本王担心的就是这个,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如雪戏谑道:“怎么? 你想让我使用美人计,将两人都给诱过来?” 百里衡脸儿一暗,严厉地道: “胡说八道,你听着,本王决不允许你这样做。 以后也跟他们隔开距离!” 如雪轻捶了百里衡的肩,轻哼道: “靠,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再说了,要管管好你弟弟,我可管不了他。 再说我们都是朋友,为何要厚此薄彼! 唉,打住,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没想巴结那位,安享荣华富贵。” “是,但是你如果想了,你说过本王才是你考虑的第一人,你可别忘了!” 百里衡那一份坚定,让如雪有些震憾,情不自禁地回视着他,点点头应承。 百里衡追来了4 百里衡欣慰地笑了,她要坚持就让她坚持。 他只要从她的眸子里看到那束令他心悸的光芒,就足够了,只要她当他是自己人就够了。 两人一时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爱昧的气氛。 如雪不能再忍受这种气氛,让她觉着胸闷,首先打破了沉默道: “王爷,我今天问你一句实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登上那个位子,或者是大任必须由你担当,你会做什么? 能实话相告吗?就算你上任感言,我想听听!” 百里衡反问道:“你是想确定,我是不是值得你支持吧! 认识你之前,我从没想过那个位置。 但是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让你实现你心中的那一张宏伟的蓝图,我想让东朔国能强盛起来。 更想结束这二党相争,国家受难的现状。 所以,请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我有这个能力,坐上了那位子,那是我们另一种人生的开端。” 百里衡的话,让如雪讶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第一次看见他。 感动,莫名的感动,虽然他最后还是为了国为了民。 但他却是因为自己而奋发图强的。 如果他成功了,等于她的成功。 如雪伸出了手,朝百里衡坚定地道: “好,团结一致,为明天而奋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知道了,我力挺你到底。” 百里衡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郑重地点头。 他们会是开创新纪元的最好搭档,也一定会是天赐最好良缘,他期盼着…… 午后,东方家的后院,突然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响声。 东方向宇正在房里看书,听得丫环报道: “老爷,不好了,三小姐的手被那…… 啊呀,奴婢也说不清,那个东西弄伤了,直流血呢!” “什么?倒底是什么呀?你这丫头怎么当的,连个事都说不清,还不让人去请大夫!” 闹心的丫头1 “什么?倒底是什么呀? 你这丫头怎么当的,连个事都说不清,还不让人去请大夫!” 这些日子,如雪经常跟东方向宇还有东方培一起探讨时事。 东方向宇对他的这个女儿,越来越佩服。 虽然嘴上不说,一是怕她骄傲,二来也不好意思表达。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在官场斗了几十年,不如她的策略与谋划。 就是户部的事,经她一指点,也变得简单易行,简直是匪夷所思,不佩服都不行。 东方向宇三步并作一步,到了如雪的房里,叫嚷着进门道: “如雪,你这丫头,你在房里闹腾什么呢? 内伤没好全,又添外伤,你就不能消停一下。手怎么了?” 如雪睫毛间噙着泪,却强忍着,疵着牙摇头道: “没事,还好,还没有断。” “断,你倒底在干什么呢?那屋里放着什么?” 如雪冲到了门口,将东方向宇拦住道: “爹,你不能进去。 在我没有完成前,谁都不能进去,再说你就进去了,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老爷……大夫来了!” 门外传来了丫环的声音,如雪朝东方向宇摇了摇头。 东方向宇满脸的狐疑,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作罢。 太夫察看了血淋淋的手指,不解地道: “小姐这是怎么伤的?被狗咬的?” 如雪疼得哇哇叫道: “大夫,快给我上药了,十指怜心,疼死人了!” 大夫取出了药粉,直接往她的手上洒去。 如雪急忙缩回了手,连忙道: “得,我还是狠狠心,自己来吧! 小林,快去弄点盐水,少放点盐,快去啊!大夫您请回吧,谢了!” 东方向宇担心道:“你这是?大夫都来了,怎么不让大夫包扎?” 这伤口里还有残留着渣子呢?她可不想以后摸着这手指,还多出小颗粒来。 闹心的丫头2 大夫出了门,东方向宇又转身进院。 直听得房里传来了如雪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听得毛骨悚然。 东方向宇奔进时,只见她用棉花蘸着水,擦伤口。 咬着牙关,忍不住叫嚷出声,泪水顺着脸颊直淌。 “如雪,你这丫头……哎……真是服了你了,用盐水冲洗,你……真是狠得了手。” “呜,爹你就别说了,别断我的毅志,疼啊……好了,好了,快帮我敷上药,扎上,轻点,轻点……疼……” 如雪侧过了身,另一手紧紧地攥着椅把,痛的五冠都要揪成一团了。 没有麻醉药,没有消火水,用盐水,真是像万针穿心,揪心的疼,绑好后,额头上渗满了汗水,脸色泛白,像是虚脱了一样,瘫软在椅上。 东方向宇有些呆愣,如雪的坚韧让他折服。 一个女儿家,能这样强撑着,需多大的毅力。 食指上的肉模糊一片,简直是骇人。 东方向宇怜爱地道:“还疼吧?丫头你好样的,你比爹强,比我东方家的男人都强。 从前是爹以貌取人,慢待你了。” 如雪拭去了泪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对东方向宇这样顽固的人来说,能承认一个女儿的能力。 还给予如此的评价,是多么的不易。 或许真正的如雪泉下有知,也欣慰了。 “还好,不知道酒会不会好些?幸亏是手指受了伤,要是毁了容,那就惨了,看来,我得让给我打个铁盔。” “雪儿,你倒底在搞什么名堂? 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可不要惹出大祸来。 咱们一家平平安安的不容易,爹不想再出任何的差错了!” 东方向宇一脸紧张。 如雪捧着手,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会的。” 崔欣和的病似乎又缓和了,这几天神质清醒了许多,慈祥的目光又回来了。 加上过年,大家都欣喜的很。 宫里出事,将她攥回宫1 一家人都穿上新衣,府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挂起了红灯笼,又祭了祖宗,一家人团聚在大厅里,和乐融融。 这是如雪回家后,第二次见到东方启。 在东方向宇的面前,他似乎收敛了许多,但是一声不吭,鼻子出气,时不时冷哼,像是谁都欠了他。 如雪懒得跟他计较,再说从前,他就跟如雪关系不佳。 他也老大不小了,各人造业各人担,随他如何去疯。 只要不累及家人,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行。 “爹,怎么不写对朕啊! 还有再写个福字,用红纸,贴在门口,喜气洋洋,怎么不流行吗?” 古代不是流行对联的吗? 难不成这年头连对联也没有? 想了想,也是,这年头还没到出对联的时候呢? “对联?贴哪里?” 东方培好奇地探问! 大学教授的女儿可不是吹的,从小受教。 如雪解释道:“对朕,当然是一对,贴在门两边,或者厅堂里。 比如说过年,让我想想,上联天增岁月人增寿,下联春满乾坤福满楼横批:四季长安。 写好了,贴在大门两边,横批贴在正中,门上可以贴上福字,倒贴,暗喻福到。 怎么样?新鲜吧!谁去写? 说不定别人都会学样,那我们东方家,就是始创者,被载入史册的。” 东方向宇点头道: “有趣,也吉祥,培儿的字大有长进,就由你去写吧,写好了,贴好一起吃年饭!” “是,爹!” 片刻,东方培拿着对联,按着如雪的意,贴在正厅里。 东方向宇捋着胡子道:“不错,倒是真添几分喜庆!” “老爷,少爷,宁王爷来了,像是有急事!” 于二急匆匆地进门。 年三十的,难不成还来蹭饭,那可太有意思了。 如雪狐疑着接口道: “我去看看,大过年的会有什么事?” 宫里出事,将她攥回宫2 金灿灿的夕阳投在她的身上,给绸袍度上了一层金色。 如雪快步着奔上前,见百里衡在门口急躁的来回踱步。 如雪的心被他提了起来,难不成出大事了? 上跑着上前,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百里衡深叹了口气道: “大过年的本不该来找你,但是宫里都乱了套了。 走,跟我进趟宫,否则这年是没法过了!” 百里衡不由分说拉起如雪的手,如雪忍不住轻呼出声。 百里衡急忙松手,看着她疼痛的神情,急呼道: “怎么了?这是怎么弄的?” “你……想疼死我呀,这么用力。 宫里乱了套,你不去管,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不去!” 如雪愠怒地转身进门。 百里衡只好跟进道: “这不,你能顺着脚印找人嘛! 这么大的皇宫,谁知道她去哪里了? 要是跳个水什么的?多晦气?” “她,她是谁啊?” “四弟的内人如云,两人又不知为何。 刚进宫就吵起来了,弟妹负气就跑了。 原还以为她去皇贵妃那里告状,结果说没到。 宫里都派人找了,还是找不到。 你就去一趟吧,回头我亲自送你回来!” 百里衡恳求道。 如雪叹了口气,回屋打了声招呼,就跟百里衡匆匆的出府,这个忙她是要帮的。 一来百里衡都求上门了,不能不给面子。 二来,与百里溪的关系也不错,本来说要来看她的,却一直没见他的影子。 也不知他的刑部管得怎么样了,那天去原来的府里,跟语儿她们告别。 顺路转到刑部,又没有见着他。 如雪倒希望他真能担当起大事,但凡事不能急于一时。 他毕竟还小,又是从小母亲的蜜罐里泡着,需要成长的时间。 百里衡扶着如雪上了车,坐定后,拉过她手,心疼万分。 宫里出事,将她攥回宫3 百里衡扶着如雪上了车,坐定后,拉过她手,心疼万分。 剑眉后扬,原本白润滑溜的手,食指包的像小粽子。 边上的手指也多多少少受了伤,斑驳的小伤,像嵌了许多芝麻。 “倒底是怎么回事?当小姐还有这样的危险? 你舞刀弄剑了?还是被开水烫了?” 百里衡的问题像机关炮一样,炯炯黑眸,流动着自然的关怀与疼爱。 心中莫名的闪过电流般的悸动,一直要强的她。 总是视别人的关心不见,然而今天她想接受他的关心。 “问你话呢?连个小姐都不会当,你现在是小姐身份,不是男人了……” 正当她想娇情一回时,百里衡近似责备的声音。 让她不爽,不由地嗔怒道: “你管得着吗?我不会当小姐,我就喜欢当男人,要你管。 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啊? 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停车,我不去了。” 百里衡有些傻眼了,明明是关心她,明明想说好话。 怎么乱了心,口不择言。 好好的话一出口,又把她给惹恼了。 急忙换了语气,抱歉地道:“本王是关心你,看这手……” “这手怎么了?嫌难看就别看嘛。 我又没去大路上招摇,就是猪手,也不关你们的事。 管好你们的妻妾,就此一回,下回再让我找人,我要收费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付出总有回报,世界自有公道。” 如雪双手环抱,冷哼着侧过头,一脸气鼓鼓的。 百里衡凝视着她,眼底冒起了两小束怒火。 这个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实在太过目中无人。 忍无可忍,非得想个办法,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收敛收敛不可。 百里衡阖上了眼眸,胸口微微起伏着。 帅气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显得冷漠与倨傲。 她总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提心吊胆,让他情绪起伏。 宫里出事,将她攥回宫4 百里衡阖上了眼眸,胸口微微起伏着。 帅气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显得冷漠与倨傲。 她总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提心吊胆,让他情绪起伏。 或许对她太好了,女人就是给不得柔情。 婆婆妈妈? 唠唠叨叨? 气死他了,不就说他像个女人。 过份,东方如雪,你等着,不信就治不了你一个丫头,总有你哭的时候。 沉默让狭小空间里的气份,怪异起来。 如雪微微睁开了眼睑,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只见他一眼严肃的端坐着,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好像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对于男人来说一定很生气吧!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如雪清咳了声。 百里衡掀开了帘子,面无表情地扶着她下车。 随即提步走在前头,昂首阔步,不闻不问,将她冷落一旁。 什么玩意? 皇家了不起啊,请人来,还摆架子了,不理就不理,有种你永远别理我。 如雪轻哼着,跟百里衡赌起了气,跟他拉开了距离,加快脚步,并行往前。 “王妃……你在哪里啊?” 远处传来了呼唤声,宫里的侍卫与宫女铺毯式搜查,一门进,一门出,乱糟糟的。 余辉映着宫墙,寒鸦凄鸣,风轻寒依旧。 乾宁宫的桌上,已摆满了山珍佳肴,美酒琼酿。 围坐着如繁花盛开的嫔妃,华丽多姿的衣服。 珠光灼目的头式,相互映照,将宫殿衬得无限生机。 厅里除了主桌,边上还有三四桌,是各位王爷的家眷。 皇帝还没有到,一群人窃窃私语。 偶尔有人轻声嘻笑,又急忙一脸担忧似的抬头,探向了一脸冷傲的皇贵妃秦映荷。 “姐姐,别担心了,只要不出宫门,这么多人找,还能丢了……” 边上的李淑妃谄媚地劝着,于是边上的嫔妃也跟着附和。 王妃在宫里丢了1 厅里除了主桌,边上还有三四桌,是各位王爷的家眷。 皇帝还没有到,一群人窃窃私语,偶尔有人轻声嘻笑,又急忙一脸担忧似的抬头,探向了一脸冷傲的皇贵妃秦映荷。 “姐姐,别担心了,只要不出宫门,这么多人找,还能丢了……” 边上的李淑妃谄媚地劝着,于是边上的嫔妃也跟着附和。 皇后过逝后,后宫完完全全的,名正言顺的成了秦映荷的天下。 那日听到皇后的死因,她足足笑了几分钟,那是一种让人,害怕的笑容。 冷漠的笑声,阴毒的目光,冰冷的面容。 后宫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皇后真正死因的。 只道是皇后对小公主宣儿下巫蛊,担心受罚病死了。 后宫是最无情的地方,谁也不会对皇后同情,更何况她是罪有应得。 皇贵妃眼睛也没有斜一下,端坐着,眼眸里却是熊熊的怒火。 敛了敛气息,噌地立了起来。 一扫衣袖,转身出门。 见百里溪若无其事地坐在台阶上,怒喝道:“找着人了? 你还好意思坐在这里? 这才多久,三天两头的吵闹不休,大过年的闹出这样的笑话,你想气死母妃吗?” 百里溪立了起来,拍拍尘土,恼声道: “母妃,这又不是皇儿的错。 那个白如云太过份了,管东管西的,动不动数落儿臣。 妄自尊大,哼,就是找到了,本王也要休了这种无德,蛮横的女人。” 如雪跟百里衡正是在这种母子相持的气氛里进门的。 如雪上前给皇贵妃请安,她愠怒的眼神显而易见。 但她似乎在强压着怒火,淡笑道:“起来吧!” 百里溪眼眸里是盈盈的笑意,又有些讪然地上前道: “大过年的打挠你,对不住……” 如雪中规中矩地淡淡一笑道:“王爷客气,王爷用得着如雪,是如雪的荣幸。那就王爷带路,到王妃跟你分开的地方,希望能找到王妃。娘娘,如雪告退了!” 王妃在宫里丢了2 “去吧!” 皇贵妃依然淡笑着,如雪诧异于此次她的客气,难道想化敌为友? 还是另有阴谋? 按理说,秦映荷是决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一切迹像表明,如雪就是不站在百里衡这边,也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我居然将如雪给忘了,还是二哥记性好。谢谢了!” 百里溪感激地抬手作揖。 百里衡淡淡一笑,如雪暗忖,还真是兄弟,都是个气包。 动不动就生气,成全他好了。 探问道:“达王,你跟着我,我不认识王妃,怕找到了也错过。” “这个该死的女人,本王迟早休了她,裴坚家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雪儿,你穿上女装真是国色天香,婉若天仙!” 百里溪里放着惊艳的光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啧啧称赞。 如雪索性转了圈,抬了抬下额道: “还可以吧!本人感觉也良好,不过外貌是其次的。 女人的容貌再美,也要老去,到了七老八十的,皱纹条条的,丑的美的还不是一样。 最主要是人品,所谓内在美,贤慧、善良、聪明。 达王,你可以纳些这样的小妾,就全听你的。” “如雪,你说的真是有理,每次听你说话,总是胜读十年书。 你说的对,不过要是有人既美貌,又善良,又聪明,又贤慧不是更好吗?” 百里溪柔情满目地盯着如雪。 如雪摇头道:“不好,也不可能啊,人无完人,呵,这样不是很好吗? 干正事吧,在哪里分的手呢?” 百里衡阴着脸儿,始终没有吭声。 胸闷气躁,简直当他无形。 看着他们一答一问,亲密无间的样子,真是又酸又恼。 由其是百里溪还未圆房,又要休妻之说,让他不由的忐忑不安起来。 这不正合了她的要求吗? 百里溪跟她同岁,向来融洽,而自己呢? 王妃在宫里丢了3 尤其是百里溪还未圆房,又要休妻之说,让他不由的忐忑不安起来。 这不正合了她的要求吗? 百里溪跟她同岁,向来融洽,而自己呢? 总是闹得不快,若是休妻,那有这般容易。 先不说这些女人,虽无感情,也是多年夫妻情份。 再则就是休了妻,那儿女也要扔了吗? 他是男人,他不能这样无情无义。 微微瞄了一眼,笑逐颜开的她,心猛然间暗沉了下去。 先前自以为成稳,老练的优势,一下子全都变成了劣势,哀叹生不逢时。 “就在前面宫门,能找到就找,不能找到让她去好了,死了更好!” 百里溪冷哼着。 “四弟,你胡说什么呢? 大过节的,别说些不吉利的话!” 百里衡忍不住斥责,语气严苛,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冰冰的。 百里溪小声嘀咕道:“不就一说嘛……” 如雪真是无语,立刻进入职业状态,简明扼要地道: “告诉我,她有多高,大约多重,脚有多大?” 百里溪挠挠后脑勺,为难地思忖道: “一定要说吗?比你矮一点点吧,不知道有多重,更没看过她的脚,懒得去看她一眼。” 如雪微微皱眉,望了望天边的一轮红通通的红日,随即从树上折了根树枝。 思到她是跑出去的,但是走的人太多,宫道又是青砖铺的,简直是高难度作业。 如雪只能分析环境,一直走到了宫道的尽头。 这一路百里溪都是看得到的,所以她只能从左边拐弯,而左边是花园,冬季的花园冷冷清清,落木居多,视线非常开阔。 再说宫中都找了许多次了。 除边上的院落估计也找了,白如云再不懂规矩她也应该知道家宴很重要,不出席也应该说一声。 如雪让百里溪去找白如云的丫环,仔细打量着花园的脚印。 百里衡一脸急色,忍不住问道: “怎么样?” 王妃在宫里丢了4 如雪摇头道:“这里的脚印太多了,谁知道有没有她的? 我又没见过她,又不是破案子,将脚印记下,然后对照,这不是急着要找人吗?” 百里溪领着一个泪水盈眶的丫头进园,回头怒喝道: “还不过去说个清楚,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连个主子都跟不住,你干什么吃的?” 小丫环珠泪滚滚,战战兢兢连连求饶。 如雪探问了身高特征,从入口查找。 在一从草边找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欣喜地道: “是来过,可能是伤心,没看着脚下,身体一晃,留下的。 她往北面去了,呵,达王妃还真能跑,可以参加长跑比赛了!” “山里出来的野丫头,能不会跑吗? 一定像只小母狼一样,漫山遍野地狂奔!” 如雪忍不住捂着嘴笑,还是掩不住笑声。 索性笑道:“王爷,你也太逗了吧! 你娶你小母狼?那你是什么? 你不是把你家里的人全都给绕进去了,呵呵……” 百里溪的脸儿瞬间红云朵朵,结巴地住了嘴。 百里衡笑嗔了他一眼道: “四弟,你也不小了,别说话没分没寸的。 有些人可是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你还授之以柄,找不自在不是!” 如雪佯装没听见,顺着北面一直往前,停在一座围墙近似于宫墙的院前。 上面的铁门已是斑斑绣迹,院里隐约传来了怪异的笑声,像是极不正常。 “这是什么地方?宫里还有监狱吗?” 如雪回头探向了百里衡与百里溪。 百里衡抿了抿唇,侧开了头,百里溪拉过如雪道: “别进去,这里面全是疯子。” “疯子?宫里有疯人院? 可是王妃可能在里面,不进去找找怎么知道?” 如雪坚持着去推门,她也想进去,这是宫里的禁区吗? 百里溪拉住了如雪,劝说着。 宫中禁地1 百里衡深叹了口气道:“进去吧,不过要小心些,别跟疯子纠缠不清。 如雪你跟在我们身侧,听到没有!” 百里衡敲了敲长上绿斑的铁环,过了许久。 才听得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随后门缓缓地开了。 从门缝里看见一张阴冷的脸,在渐暗的光线下,让人毛骨悚然。 “刚才有没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到过这里?” “这位爷,老奴没看见,这里怎么会有人来? 谁会到这种地方来?” 老太监淡然的,就像他是没有生命的,目光呆滞。 没有表情,银白随风飞舞,瘦骨嶙峋,按在门框上的手,几乎是皮包骨头。 百里溪拉了拉百里衡轻声道: “二哥走吧,母妃说这个地方进去很吓人的。” 老太监正欲关门,如雪推门道: “老人家,我们要进去找个人,这两位是当今的王爷,你开门吧!” 老太监快速瞄了如雪一眼,淡淡地道: “二位王爷请,不过这里是不会有人的。” 门开了条缝,穿过一道门厅,如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宫里的世界。 外面是金碧辉煌,而这里却是满院子衣服不整,头发凌乱,脸不是脏兮兮的,就是涂得像猴屁股。 还拿着镜子,自我得意地嚷嚷道: “我是最美的,今晚由我侍寝,哈哈……” “孩子,我的孩子,不哭不哭,娘娘抱着你,谁也害不你…… 哈哈,笑了,会笑了……” “去,滚一边去,皇上是我的,是我的……” 如雪指着这些疯女人,探向了百里衡惊悚地道: “这……这些人是后宫的嫔妃?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疯子!” “进来的时候,没有疯的现在都疯了!” 老太监的声音平静的让人可怕。 如雪震惊的有些窒息,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只以为宫里会有冷宫,住着那些被皇帝冷落的人,却没有想到宫里会有这样的活人墓 宫中禁地2 如雪震惊的有些窒息,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只以为宫里会有冷宫,住着那些被皇帝冷落的人,却没有想到宫里会有这样的活人墓。 这些女人,大部分都还年轻,最老的也不会四五十岁。 有些还只有二十来岁的模样,她们的大半生在这里自生自灭。 百里衡无言以对,他也同样震惊,但同时无比的后悔。 攥住了向前的如雪,轻声道: “走吧,弟妹不会来这里的。” “不,我要进去看看,真是人间地狱,今天我才真正看到了最阴暗的角落,才真正看清宫廷的残忍与可怕。” 如雪甩开了百里衡,她尖锐的声音似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宁静。 所有的疯子都向他们涌了过来,她们直扑而去,高声嚷道: “皇上……你终于来看臣妾了,皇上,臣妾真的好想你……” 如雪护着受伤的手指,被这些人重重推向后面。 百里衡与百里溪被她们团团围住,百里溪惊叫道: “天啊,疯子,你给我滚开。哥,如雪,快走!” 天色渐暗,使得院落更加的阴森。 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看的天也就那么豆腐块一样的面积。 天上无云,或许连云都不愿在此驻足。 女人在这一世只不过男人的一件衣裳,而且是一件不值钱的,随意丢弃的衣裳。 愤怒从胸腔喷涌,向全身漫延。 这一群可怜的女人,像蛆虫一样,毫无尊严的活着。 房子是围绕着院子建的,一共有近大小十来间的房子。 如雪推开了几个疯女人,冲向了房子,从外至内查找。 听到对面房里,传来一声尖叫。 如雪冲了过去,只见几个女疯子,强架着一个女的,正在给她按她们的意愿化着装。 其中一人捂着她的嘴,恳切地道: “妹妹,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好,见到皇上,可要为我求个情,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害人……” 宫中禁地3 “王爷,王妃在这里。你别碰我,走开……” 疯女人来抓如雪的手臂,如雪只得用手一挡,将她推倒在地上。 百里衡跟百里溪被一群女疯子,乱扯乱摸,已气得脸色铁青。 左挡右踢才冲了过去,百里溪愣愣地看着眼前白如云。 虽然不是天姿国色,也算是清秀。 然而现在散乱的头好,火红的嘴唇,像是被烧肿了似的。 “皇上……臣妾想你……” 疯子们又涌了过来,百里衡惊声道: “四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如云抱上,快点撤离,雪儿,快走!” 百里溪也不及思索,冲进去,推开了疯子。 将惊魂的有些呆愣的白如云,扛在肩上。 百里衡开路,但是十来个疯人力大无比,将他们几乎堵在了房里。 “皇上驾到,各位嫔妃跪迎接驾!” 如雪急中生智,借机试着高嚷出口。 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些人跪在地上直磕头: “臣妾见过皇上……” 如雪急忙又道: “皇上有旨,后宫后位空缺,今夜将重选皇后,最美者为先。 娘娘们,快回房准备去吧,谁最美就当皇后!” “是我,臣妾立刻去补妆……” 一会儿这些人几乎都冲回了院子,只剩下几个痴呆的。 如雪长吁了口气,百里衡赞赏又感激地探向了她。 拉起她的手,让百里溪背着人先走。 他们两人断后,急速往外冲去。 如雪被百里衡攥着,边走边回头。 一个女人投进她的眸中,她手里把玩着草,呵呵嘻笑着,但是目光却很正常。 如雪就是觉着这人的目光跟别人不一样。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应该还没有疯,或者还没有完全疯。 “快走,别看了,这些疯子有什可看的?” 百里衡见她脚步迟缓,见疯子们又冲出了房门。 索性将她拉上了背,快速的背出了门。 后宫是吃人的地方1 百里溪将白如云扔在地上,上前攥住了老太监的衣襟道: “你这个老混蛋,她是怎么进来的?啊?你还说没有,你有几个脑袋?” 老太监没有任何改变的,依然平静地道: “老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老奴只开过一次门,就是去门口拎吃的,她大概是趁机闪进门的。 你也看见了,这满院子,都是疯疯癫癫的人,老奴不清楚,那是正常的。” 如雪拿开了百里溪的手,低喝道: “你放开他,他没有错,人找到了就好,我想王妃也一定受到教训,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 扶她回去吧,我走了!” “啊……爹啊……”白如云似回过神,哇然大哭,冲过来,抱住百里衡的腿,泣不成声。 如雪退了退,扭头就走。 她真希望今天看到的是一场恶梦,只可惜,它是真的,因为高耸的高墙,还在那里屹立着。 “人间地狱……” 她喃喃着,心中涌起一种使命感。 她似乎明白,上天为什么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她要解救这些可怜的女人,还有既将加入这个行列的女人。 如果说开始的斗志是延续从前的理想,那么现在,不再是从前的一种延续,而是现实的需要。 曾想过,她是闯入这个世界的特殊人,用自己的能力加速这个社会的进程。 会不会逆天而行,那么现在,她真切有一种替天行道的感觉。 她不是英雄,她只是本着良智,一个女警的良知。 她必须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改变这个愚昧、落后的社会。 “雪儿……我送你……雪儿……” 百里衡叫了数声,如雪都没有应答。 还以为她也吓坏了,趁着夜色,拉起她的手,柔声道: “别怕,都过去了,忘了吧,她们危险不到你!” “过去了?你就只有这个感知吗? 你回头看看,它还在,过得去吗? 这是人,不是牲口,却过着比牲口不如的生活。你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走!” 后宫是吃人的地方2 后宫是吃人的地方2 如雪忍不住朝百里衡发火,她气他的无动于衷,狠不能揍他一顿。 百里衡眉头紧蹙,他理解她的愤怒,但是她为何又朝他发火。 用力地攥过她,将她强迫到自己面前,怒声道: “本王又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着我吼? 难道本王是你的出气筒? 这是我的错吗?历来因妒忌而犯错的女人,都被送到这里,以示惩罚。 同样,高墙,也是对后人一种警告,不好吗?” 如雪低着头,阖上了眼睛,抿着嘴,粗粗的呼气声代言着她的愤怒。 唰的抬头,冷冷地道:“惩罚?这是惩罚吗? 这是最残酷的暴行,将人的身心都摧残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处罚太没有人性了。 好,我不跟你浪费口舌。 的确不是你的错,但你不应该这样无动于衷。 后宫……是吃人的地方。” “放肆,你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 说这些话被人听到的后果吗? 好,随便你,你嚷着出宫,真是不可理喻!” 百里衡用力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自行走了。 “你……” 如雪气得直跺脚,冷哼了声,顺着原路快步往宫门走。 思绪一片凌乱,就像寒风中的尘土,不知回落在哪块区域。 如雪到了宫门口,却被侍卫拦住:“出宫牌!” “没有,我是跟着宁王进来的,现在人找到了,我该回家了,放我出宫!” 如雪冷然地道。 “不行,宁王带你进来的,那就请宁王送你出宫,否则就出示宫牌!” 两个侍卫双刀交错,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如雪咬着唇瓣,转了转身,气得快吐血。 年三十,她却立在外面吹冷风,看着远处晃荡的灯火,冷声道: “那你们去将宁王给我叫出来啊!” 侍卫打量了她一眼,一脸不屑与讥笑。 让她吹冷风1 “这位小姐,你是我们宁王什么人? 这是皇宫,擅离职守是要掉脑袋的。” “好,说的对,不能擅离职守。 我等着,百里衡这个混蛋……” 如雪缩了缩脖子,靠在墙角。 又冷又饿,脑海里闪着那满桌丰盛的年夜饭,简直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一停下来,寒风直侵体内,又不想去找他,气得直想杀人。 觉着自己也快疯了,可以跟那一群女人为伍了。 想到疯子,更加的心寒,触目惊心。 一弯冷月悬在天际,零星的星星一闪一闪,如钻石般的光泽,反而引人注目。 四周很静,唯有寒风像调皮的孩子,左右开弓。 若是在现代,一定是爆竹声声迎新春,还有不喜看的春晚节目,如今都是一种遥远的梦想了。 眼面前仿佛看到了家,电视机、电话、电脑,就在沙发上坐坐也好。 一家人团聚嘻笑,坐在一起回报着一年的收获,妈妈又开始唠叨,不让她干刑侦。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累太苦,没日没夜的。 前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百里衡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如雪从梦幻中回到现时,眼角噙着泪。 一动不动,双手环抱,冷冷地盯着他。 百里衡回到厅里,借酒灭火。 等到他想起如雪时,不由分说的奔出了门。 又想起她的无礼,想着教训她一下也好,改跑为步。 “走吧,送你回去!” 百里衡淡淡地道,强忍着去扶她,去哄她的冲动。 如雪斜了他一眼,出了宫门,将他甩在后面,小跑着往家赶。 虽非万家灯火,夜色里,那红红的灯光,映在眼眸里温暖人心。 马蹄声跟随着她,传来了百里衡地唤声:“上来吧,年三十,你还置什么气?” 如雪置之不理,她的肺都要气炸了,还指望现在原谅他,不可能。 如雪的固执让百里衡无可奈何,只得下车,陪着她。 让她吹冷风2 如雪置之不理,她的肺都要气炸了,还指望现在原谅他,不可能。 如雪的固执让百里衡无可奈何,只得下车,陪着她。 又不想再由着她的性子,又是他让步。 气馁,这样的夜晚,幽静的街,朦胧的夜色,多么浪漫的夜,却是堵气的走着。 百里衡深深地叹息,侧头望着她怒气冲冲的面容。 挫败感、担忧、落寞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后宫,她所见到的后宫,让她更加心有芥蒂。 该拿她怎么办? “你想让本王怎么办? 你说句话,宫廷自古以来,相差无几。 如果你不想进宫,本王也放弃了,我们一起隐居如何? ”百里衡叹气着,看着她的反应。 如雪突然停步,凝视着黑夜里模糊的脸,深提了口气,语气依然很激烈地道: “你别把我扯上,女人在你们的眼里不是只是玩物吗? 那么拜托你们这些男人,有些社会责任心。 拯救这个世道是你的责任,不是为了单纯的某个人。 当然,你的人生由你自己选择,但我觉不会坐视不管。 我要解救她们,尽我自己一份力,如果不能实现,我也问心无悔。 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三妻四妾的男人,今儿我更加坚定我的决心,决不……” “如雪,你为什么要这么冲? 你这样在宫里会吃大亏的,你不但救不了别人,连自己也救不了! 好,好……我不跟吵,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我是如此的容忍你,但是你要明白,入乡随俗。 东朔国就是东朔国,不是你的国度,它是有许多的缺点,难道你的国度就没有缺点吗? 你的国度就是一蹴而就吗? 难道你从前对你的上司也是这样的态度吗? 对你的朋友也是这样的吗?” 百里衡质问着,神情异常激动,越说越激昂。 将埋在心里已久的话,脱线而出后,好似将堵在心头的废气给排放了,血管畅通无阻,舒畅许多。 当街相拥1 如雪愣了愣,他说的对,自己是太急躁了。 自己的坏毛病又犯了,对自己好的人,总是态度恶劣。 无论怎么说,百里衡不是一个坏人,企码对自己不是一个坏人。 他说的对,既便是领导,也不能用这种态度。 如雪低下了头,轻声道: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以后我注意。” 百里衡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将她揽在怀里,笑骂道: “死丫头,好在你还会知错就改。 好了,不管你以后想怎样? 本王都会陪着你的,永远陪着你!” 他温暖的胸膛驱逐了寒气,而且让如雪的脸儿发烫,像火烧一样,从心底一直窜至耳根。 淡雅的香气从他的衣服里散发出来,沁人肺腑。 有些陶醉,就像散步在春日的茉莉花海里。 然这种陶醉也只有半秒,如雪果断地推开了情不自禁的百里衡,冷静地质问道: “东朔国有这样当街男女相拥的习俗吗?” 百里衡一时语塞,这灵精立刻拿他的话堵他,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雪还得理不饶人地道: “没有吧,那就下不为例,宁王爷你记住,男女授受不亲,才是东朔国的乡俗。” 如雪灵动的身影,让百里衡痴迷,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子,俏丽娇倩,她的才华更让她灵力四射。 全身洋溢着耀眼的光芒,那怕在这微弱的光下。 百里衡提步跟上,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走着。 如雪梨窝浅笑,刚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她终于明白,老祖宗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真正境界是什么了。 心悦轻松,不言自明,就像在灯影中欣赏一个女人,雾里看花,花更美。 东方府门出现在大街的那头,百里衡有些后悔,走的太快了些。 同样有此感的,还有如雪。 当街相拥2 东方府门出现在大街的那头,百里衡有些后悔,走的太快了些。 同样有此感的,还有如雪。 不过她又似走进了现实,百里衡决不是她的白马,因为这头白马上面已经坐满人了。 她才不屑跟别人去挤坐,这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到了,宫里的家宴正热火朝天吧,你这样出来,王妃们正眼巴巴等你呢?快回去吧!” 如雪也不知为什么总喜欢搬出王妃,或许是了提醒自己,也为了让百里衡清醒的记起她说过的话。 百里衡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微微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进门。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门里,依然愣愣地立在门口。 王妃,每次听到她口里的王妃,总让他从脚凉到了心,一种被判出局的感觉。 跟她在一起,心也年轻了,甚至将王府都忘于脑后。 她为什么总要提醒他,这么残忍? 难道他就不能寻找一份真正的感情吗? 百里衡蓦然转身,脚步有些轻浮,有气无力。 突听得身后轻唤声,心又点上了一盏明灯。 瞬间又似活了过来,眼前一片光明。 “喂,王爷,明天你要是有空来我家,我有礼物送给你,上次答应你的。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来不来随你!” 如雪挤在两扇门之间,嗓音刻意的压低。 听起来有些沙哑,在百里衡看来,依然妙不可言,而且难得小女子的可爱。 “嗯,进去吧!” 百里衡简洁的答着,像是一出口,胸中的喜悦也会随之而泄。 他快速的转身,要将这一刻永远的停住,那么今夜他会觉着自己是幸福的。 是的,虽然刚刚有些不快,但是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的年三十。 心头暖烘烘的,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他已无可救药成了她的木偶。 如雪转身进门,仰着脸儿,笑容绽放如寒夜里的一朵雪莲花。 撞见春宫事1 于二惊艳的表情,一览无余,如雪恢复了神情,探问道:“人呢?都睡了吗?” “小姐一直没回来,老爷说小姐一定在宫里用餐了,所以就没有等小姐。 吃好饭后,大家都回房守岁去了。 奴才送小姐回房吧!” 年三十饿肚子?摸了摸肚子,嘱咐道: “不用你送了,你去歇着吧!你辛苦了一年,新年快乐!” 于二愣愣地望着他家的三小姐,眼眶一热,泪水涌了上来。 感动后,高兴的手舞足蹈。 三小姐不仅美的像天仙,看上一眼,对他来说都是天大的恩赐。 居然跟他说,你辛苦了一年,新年快乐。 于二念唠着这句话,像是吃了蜜似的。 如雪踏着朦胧的月色,穿过圆洞门,向老夫人的院里走去。 今儿是年三十,应该去问个好,无论在哪里,都是儿女该做的。 正走至转角,飘来一声肉麻的声音: “怎么才来,宝贝,等不及了,随我回房,今天让你爽个够,嗯?” 如雪都有些时空错觉,声音有些耳熟,难道东方府里也有这种艳事? 偷就偷吧,只要是男欢女爱,只要是条件允许,让他们去。 反正这年头也没有第三者插足之说,也没有道德不道德。 现代人可以同居,古代也是可以的嘛。 “二公子,今天不行啊,要是老太太找我怎么办?” “你不是给她吃了药了吗?她这一夜都不会醒了,走吧!” 如雪紧贴着墙角,震惊万分。 竟然是东方启,那么这个女的就是小玉,崔欣和的丫环小玉。 如果他们有意,大可娶她,妻子不行,不是可以纳妾吗? 为何要这样偷偷摸摸? 还有这一夜不醒,是什么意思? 下了迷药了? 如雪觉着有些蹊跷,尾随着两人。 她突然觉着崔欣和病情的反复并没有那么简单。 撞见春宫事2 如雪觉着有些蹊跷,尾随着两人。 她突然觉着崔欣和病情的反复并没有那么简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是她的职业病,生性多疑好了,反正又不害人,弄清楚也好放心。 门吱吖的关上了,如雪猫着腰,轻轻地移至窗下,侧耳倾听。 自嘲的一笑,保不准还是三级大片。 不过听墙角又不是她发明的,这是古人的喜好,入乡随俗嘛。 “二公子,不要,奴婢害怕,今儿算了吧,奴婢有些不舒服。” 小玉娇嗔的推着,双手却绕着东方启的脖子不放。 “你怕什么?快点,又不是第一次,你还羞什么? 今天我们来点新鲜的,保你欲死欲仙,刚从别人那里学来的,爷要将你调教成全天下最懂男人心的。” 淫秽的话语听得如雪面红耳赤,想不到东方启这个混蛋这么恶心。 如雪想撤,又一想会不会房事中,两人露出点什么? 不能退,就是装了监视频。 为了破案也要看。 “二公子你是要干什么?放开我,疼!” “你别用力,不就不疼了吗?习惯了就好了,以后不绑你,你还觉着难受呢?” “二公子,要是手上有了伤痕,别人问我,我……怎么办啊?” “你说老太太?你给她下药,她还会问吗?小爷我不会亏了你的……舒服吗?” 下药?如雪猛然一惊,他说的是下药,吃跟下是一字之差,可是千差万别。 如雪愤怒地立了起来,里边的呻吟声,让她清醒了几分。 抓人要有证据,否则她死不承认,反而打草惊蛇。 如雪忍不住好奇,东方启是用什么手段,让一个看上去老实本份的女人,如此不知廉耻。 如雪抿了抿唇,从窗户的缝隙单目往里窥探,她简直不敢相信,淫荡到如此地步。 小玉赤身裸体,双手绑在床头的架子上,躬着身子。 东方启像是在调教一条发情的动物,穿着单衣坐在一旁。 撞见春宫事3 “舒服吗?舒服就发出声来,以后爷的话你还听不听?” 东方启快速的揉捏着她的私处,小玉娇喘出生,淫声荡漾。 “我……我听话,可是公子,三小姐回来了,我……我怕她……######” “你怕她还是怕我? 她能在家呆多久,年一过就到宫里去了。 求我,快求我,我让你爽,嗯?” 如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跌坐在地上,又惊又怒,浑身怪异的感觉。 急忙晃了晃脑袋,摁着额头,起身。 “二公子……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那个药没有了……好舒服,快……抱着我,我麻了,站不住了……” “这个你不用管,骚货,都快赶上春花楼的妓女了,转过身来……” 如雪差点没晕过去,真想一脚蹬开房门,将两人揍一顿。 淫就淫,你不害人,那是你的私生活,别人管不着。 可恶的东方启居然用这种手段,让小玉听命于他。 居然还将房里点得亮亮的,这个淫棍。 东方向宇要是知道了这一出,铁定翘辫子。 如雪退出了院,捂着胸口,深吸了口冷气,让自己平息下来。 心还在扑嗵扑嗵的跳,这哪是三级片,分明是一级大片。 难道自己也春心荡漾? 也发情了? 呸呸…… 如雪快步向崔欣和的房里走去,门虚掩着。 桌上点着一盏鸟灯,静静地只有灯蕊噼啪的声音。 如雪走至床前,坐在床沿上,端详着崔欣和。 面容祥和,睡得极沉,没有任何的异样。 难道现在就有安眠药之类的麻醉药吗? 如雪轻拂着崔欣和的面容,她的皮肤很光洁,也很细腻。 如雪在概就是得了母亲的遗传,肤色雪白,白嫩的像凝脂。 肚子传来了咕咕的声音,如雪起身出房,决定去厨房找吃的。 又一想不好,这样说不定会暴露,不如回自己房里,免得明天东方启会起疑。 被人下了迷药1 如雪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了。 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揉着惺松的睡眼,原来是是饿醒的。 头有些晕,才想起,直至凌晨才睡着,奶奶的,真不该看那该死的A片。 结果像中了毒似的,总浮现那该死的画面。 胡思乱想,久久都不能睡着。 如雪打开了门,丫环小林早早等在门口,立刻端来了热水,帮着如雪洗漱干净,穿戴整齐。 如雪急冲冲向崔欣和的院里走去,在院门口,稍稍顿了顿,平了平心绪,若无其事的跨了进去。 如雪跨进了门,见东方培与韩彩儿都在,两个小孩相互追逐着。 见如雪进门,齐嚷嚷着迎上来,抱住如雪地大腿,童音清亮地道: “小姑姑,你怎么才来啊?我们的压岁钱,你还没给呢?” 韩彩儿拉过允儿与晴儿,敛起笑脸,管教道: “不许这样?不然你爹要打你们屁股了!” 小孩子眨着似小鹿般明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如雪。 如雪拧了一把小脸,学着小孩子的声音,笑道: “当然有啊,说话要算话,小姑姑昨天回来太累了,就睡了。 对不起,现在就给,每人十两,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如雪掏出了银子,塞到他们的手里,两人笑咧着嘴。 如雪真羡慕这些孩子,天真无邪。见 东方培面容淡淡地,上前探问道:“怎么了?” 东方培眼中闪着不解,抬头道: “你说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的? 一早来给她拜年,又有些呆滞了,问她话也懒得答了。” 如雪的余光看到了一旁的小玉,但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 上前,蹲在崔欣和的面前,握着崔欣和的手。 崔欣和笑呵呵的,只是眼神像是空洞的,光芒聚不到一起。 “娘,你觉着哪里不舒服吗?娘……” “雪儿,你来了,下次你要跑,娘跟你一起跑……” 被人下了迷药2 如雪叹了口气,她的这句话,倒成了分辩她是不是正常的标准了。 如雪缓缓地立起,淡笑道: “没事,上了年纪的人,本来就是这样颠三倒四的,何况娘受过刺激。 这还是好的,有些老人,痴呆的人事不知。 连生活都不能自理,那才叫一个惨。 再说有小玉这样细心的照顾着,我看没问题,过几日一定又好了。” “小姐夸奖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小玉的脸儿微红,扶起了崔欣和,些许羞涩的神情。 在如雪看来,她应该挖个地洞,跟老鼠为邻。 如雪饿的慌,退出了门,去找吃的。 刚出了院,却见东方启正在前方,整理衣衫。 紫色的绣花长袍,腰中系着一根白玉带,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 如雪鄙夷的轻哼了一眼,这头色猪真是东方家的耻辱。 难道大年初一,他又去赌? 会不会是输了太多的钱,才打起家中的主意。 对了,家中的钱财现由三姨娘在管。 那下药是为了让崔欣和继续痴傻,让他的母亲撑管钱财,然后东方家的钱全都成了他的小金库? 如雪想到此,忍不住尾随着他,跟了过去。 果然他走向了大门,真是可惜了好身板。 奶奶的,西门庆好色还往家敛财,他却是动家里的主意。 这个东方府也是外强中干,东方向宇从来不管家事,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根深蒂固。 东方培又过于老实,这个家这样下去,迟早被东方启从里往外蛀,不剩分毫。 于二正欲开口,如雪急忙做了个禁言的动作。 立在门背后,看着自鸣得意的东方启,冷哼道: “等着,我就是来收拾你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案,你死定了。” 如雪正想出门,又觉这一声华丽的女装太过耀眼。 回头打量着于二,探问道:“能帮我做件事吗?” 抓住家贼1 于二求之不得,眸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连连点头道:“小姐请吩咐!” 如雪十分严肃地道: “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能答应吗?” 于二眨了眨眼睛,随即郑重地道: “小姐你放心,就是赴汤蹈火,奴才义不容辞。 能为小姐做事是我的福气,小姐做的一定是要事、大事,我一定拼全力去办!” 如雪拍拍他的肩,寄予厚望的表情,让于二受宠若惊,感激涕淋。 如雪可是他心中的偶像,也是东方府所有人的偶像,三小姐在他们眼里已是一个神话。 “好,如果这件事你做得好,我推荐你去刑部当衙役。 你去跟着二公子,看看他去什么方,见了什么人都给我记在脑子里,回来向我报告。 但是,不能让他看你,明白吗?” 于二觉着又新鲜又刺激,跃跃欲试。 瞄了渐远的东方启,转身请示道:“小姐,能去了吗?可这门谁管呢?” 如雪推着他出门道:“快去,门我看着。 别跟丢了,也别被他看见,小心点!” “如雪,你在看什么呢?” 身后东方向宇的探问声。 如雪平了平心绪,灿笑着回头道: “没事,爹,你最近都在忙什么?闲赋在家也很无趣吧?” 东方向宇望着已长大成人的如雪,算不得倾国倾城,亦是佳人美眷。 从前对她的婚事,想都没想过,也不想将她嫁出去,实在有碍观瞻。 自责道:“雪啊,你跟宁王爷是不是挺好?” 如雪不假思索地道: “对啊,挺好,怎么了?爹想回朝中做事?” 这老头官瘾又上来了? 想走后门? 那上回还推什么? 想学刘玄德三顾茅庐? “你这丫头想哪里去了?爹是想宁王爷一表人材,只可惜有了正室,你若……” 如雪立刻掐断他的话道:“我的爹啊,你可别乱点鸯鸳谱,我跟宁王还没到那个份上。 抓住家贼2 如雪立刻掐断他的话道: “我的爹啊,你可别乱点鸯鸳谱,我跟宁王还没到那个份上。 再说我跟达王关系也挺好的,这都是同僚关系。 你什么都可以关心,千万别将我婚事放在心上。 我还是那句话,非皇孙贵族不嫁,非才高八斗不嫁。 现在加上一句,非单身男子不嫁,达不到这三个要求,我才不嫁。” 东方向宇捋着胡子的手,停了下来,凝神着如雪惊声道: “什么?皇孙贵族?才高八斗? 单身男子?傻丫头,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 如雪摊摊手,敝敝嘴无所谓地道: “那就不嫁,宁缺勿烂,爹你知道后宫的疯人院吗? 简直是太可怕了,听说送去的人还是好的,后来几乎都疯了。” 东方向宇负手立在檐下,沉默不语。 片刻,才缓缓地道:“这些也无可厚非,后宫的争斗并不亚于朝堂。 后宫的势力关系到外戚的势力,同样外戚的势力也影响到后宫。 所以后宫是女人的战场,而朝堂是男人的战场。” 如雪柳眉微蹙,淡淡地道:“所以说后宫撑权的人,势必前廷有人为靠。 就像如今的皇贵妃,她有裴坚相帮。 裴坚是皇贵妃的娘家人吗?没听达王说起啊!” 东方向宇侧头望着如雪,告诫道: “你千万要提防这两个人,一个蛇蝎一样的女人,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另一个虎狼之人。 秦家跟裴家是没有关系,但是两家是同乡。 在朝堂这种场合,有时同乡比亲人的关系更密切。 秦映荷还是王府妃子的时候,居说身体不好,常让是太医的裴坚去看病。 听说正是因为裴坚的药方,才让她生下达王,所以关系不同寻常。 裴坚因得先皇的宠爱,步步高升,加上秦家的势力,相互结盟。” 原来如此,这样也难怪秦映荷跟裴坚关系这么铁。 被当成赌注1 原来如此,这样也难怪秦映荷跟裴坚关系这么铁。 如果没有裴坚治好她的病,如果没有生下百里溪,那她现在的一切都将成为泡沫。 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想成为皇贵妃是不太可能的。 既便是一入宫就是皇后,无己出,按这年头规矩,皇帝可以无条件将她废除。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如雪急忙奔了过去。 东方向宇厉声道:“于二呢?怎么你成了守门的了?” 如雪边跑边回道: “于二帮我买东西去了,谁啊?” “是我们!” 听着像百里溪的声音,打开一看。 果然是他,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人还真念叨不得。 如雪讪然地道:“你们怎么来了?年初一的来给我拜年?也太抬举我了吧!” 百里溪跟裴昕惊艳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如雪,昨夜都连不及细看。 如雪超凡脱俗的美,让两人目不暇接。 如雪翻了翻眼睑,双手插腰,探问道: “两位大爷还进不进啊?想咽口水就快咽,本姑娘荣幸的很!” 百里溪跟裴昕面面相觑,百里溪随即哈哈大笑道: “裴昕你又输了,我说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不相信。 瞧见了吧,倾国倾城的美人貌,大大咧咧的男人相。记得你欠我一千两银子。” 裴昕为自己失态而有些讪然,呵呵的傻笑着,掩饰心中的狂乱。 没想到她穿上如装会如此的美,美的让人迷醉。 就像三月春风里的白玉兰,淡香阵阵。 如雪拦住了进门的两人,叠字道: “等等等,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年初一来我家拿我开唰呢?” 裴昕面颊微红,目光下垂,作揖道: “听说你病了,又受了伤,我们是来看你的。 想着你恢复了女儿身,觉着好奇,就打赌来着。结果我输了……” 如雪笑哼地一声道:“好啊,你们敢拿自己弟兄做赌注,看在大年初一的份上,饶你们一次,进来吧!” 被当成赌注2 如雪笑哼地一声道:“好啊,你们敢拿自己弟兄做赌注,看在大年初一的份上,饶你们一次,进来吧!” 百里溪扬起了眉毛,黑眸盈满了柔情,却辩驳道: “什么弟兄?如今可不是了。 你骗了我们这么久,不向我们道歉也就罢了,还理了你。 你的伤好点了吗?昨夜你是何时回府的? 真是对住,被那个该死的女人缠着,都脱不开身。” 如雪忍不住捂了捂嘴,笑意难掩地道: “王爷是不是跟王妃吵出感情来了? 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你说过吗? 我可不止一回听到王爷骂王妃了,女人是水做的,是用来疼的,明白吗?” 百里溪跟裴昕都被如雪的大言不惭给惊住了,从前以为她是男的。 说这些话,两人听着倒没什么? 如今一身女装,如此俏丽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太怪异了。 百里溪想到是,难不成她嫁过人了。 在她的眼里,这绝不应该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说出来的话。 裴昕依然是祟拜,觉着如雪说的每一句话,都如乐铮铮入耳。 如雪懒得答理他们,领着两人进房。 大概是因为东方向宇在场,两人没多久就回了。 想不到,家长在哪里都让小辈相聚感到拘束。 嘿,真不错,若是他们再来,就请老人家一坐,万事大吉。 如雪折腾了一早上,连饿都忘了,直到看到满桌的佳肴,馋涎欲滴。 未等人坐齐,她实在忍不住,先行开吃了。 东方向宇板起了脸道:“如雪,太没规矩了,这里还有小辈呢?” 往年亲戚家轮着上馆子,从年初一吃到年初七八,只恐要长膘。 今年却饿得两眼都花了,又快速挖了两口,放下筷子,苦巴着脸道: “我整整饿了一年了,你老人家也不心疼一下。回头到宫里,还不知能不能吃得上饭呢?” 劝他归隐1 “一年?夸张,聪明的人是不能太自骄自傲,否则容易跌跤懂吗?” 东方培扶着崔欣和进门,如雪上前搀扶着她坐好,回到位上道: “我可没夸张,我从年末饿到年初,你们说是不是一年? 我年夜饭没赶上,早饭又没赶上,后来饿忘了,真的饿了!” 东方培惊声道:“是嘛,还以为你在宫里吃了,那快吃吧,病未好全,可别再饿坏了!” 东方向宇扫了桌子一眼,脸暗了几分,严厉地道: “启呢?年初一又到哪里去了? 三天两头不见他的影子,他最近都忙什么呢?” 三姨娘端着牡丹花似的笑容道: “老爷,启儿见朋友去了。 说是要跟着别人做买卖,耳闻目睹才学得会吧,我们别等了,如雪快吃吧!” 如雪讪然一笑,这个三姨娘的声音名显的夸张怪异。 刚刚还端着架子,一副管家女主人的声势。 还冷斜了如雪一眼,立刻声音清亮,还有那做作的笑容,分明是为她儿子欲盖弥彰。 这么说,这个女人是知道东方启的所作所为的。 那么家里的财产,就像让两只老鼠守粮仓一样了。 饭桌上气氛沉闷,连韩彩儿哄孩子吃饭都是压着嗓子的。 这太难受了,东方向宇一脸严肃,好像又换了一个人似的。 如雪边拣菜边道:“爹,你这么有学问,闲赋在家太可惜了,反正咱们家房子多,不如你让人理出两间,办个私塾,教学育人吧! 先生可是最祟高的行业,不亚于当宰相的。 一个国家强弱就看年青人,青年强则国强,青年弱则国弱,现在东朔国满大街的游手好闲的人,再这样下去,朝中怕是无可用之才了。 不如爹率先而为,培养一些可造之才,他日这些学子成功了,也就是爹的成功!” 东方培附和道:“妹妹说的有道理……” 东方向宇严词拒绝道:“岂不让人笑话,老夫混到了一个私塾先生的田地。” 劝他归隐2 东方向宇严词拒绝道: “岂不让人笑话,老夫混到了一个私塾先生的田地。” 如雪放下了筷子,认真地道: “爹,你怎么能这样想? 你办的私塾当然跟别家的不同,你的私塾里文武兼备。 要学兵法、诗文、算术还有武功。 如果你的学生里有一个流方百世的,那么你就成名了!” 如雪知道东方向宇是个面子大过命的人,对症下药。 果然东方向宇的脸色开始缓和,思忖道: “听来还有点意思,只是想办好也不易!” 如雪点头道:“是啊,的确有点难。 但是过不了多久,朝廷一定会不分贵贱开科取士。 所以爹如果先行一步,那么你的学生是最有希望的。 反正我东方家有钱,爹不如选些家中贫寒,却聪明的孩子。 管这些孩子吃穿,我想也用不了多少钱。” “皇上真有此意?” 东方向宇立刻就上钩了,如雪趁机加力。 “是的,这个提议早在我第一次进宫时就提过了。 如今朝局有了变化,皇上一定会采纳的。 爹不如将私塾办到别院去,具体的到时我会给爹见意的。 或许娘换个地方,走动走动,身体好了也不可知。反正那里离京城也近。” 东方向宇探向了崔欣和,思忖道: “我考虑考虑!” 韩彩儿柔笑道:“若是爹跟娘去了别院,那我跟允儿、晴儿也去。 京里住久了,也想换个地方!那里还有慈恩寺,可以去烧烧香,挺好的。” 三姨太瞄了大家一眼,没有吭声,脸色有些慌张。 这一细微的变化,都落入黑猫小姐的眼里。 如雪敢打包票,她跟东方启一定有猫腻。 饭后,如雪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有些担心起于二来。 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是被东方启发现,抓起来烤问了吧! 出卖家人的祸害1 “咚咚……” 如雪急奔着去开门,一见是百里衡,有些失望地道:“怎么是你啊?” 百里衡的心莫名的揪了起来,脑子立刻发出了疑问,她在等谁? 这人很重要吗? 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讪笑道: “怎么,见着本王很失望?这不你让我来的吗?” 如雪抬眼向路口眺望,百里尴尬地立在门口,冷冷地道:“既然如此,走了!” 如雪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无辜地道: “怎么了?刚来就走,我还没有给你东西呢? 对不起怠慢你了,我在等于二呢?进来说吧!” 百里衡脸上的那份凝重也渐渐消散,迫不及待地探问道: “你等他做什么?” 如雪附耳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跳过那一段艳门事件的。 百里衡眉头紧锁,不可置信地望着如雪。 如雪叹了口气,眼眸一转,来了主意: “等于二回来,你跟我去趟百花居行吗? 如今无官无职,得借用王爷的威风用用!” “狐假虎威吧?本王替你去就行了。 那种地方,你一女人家还是少去,本王可不想你状告某某人调戏了你!” 百里衡终于逮到了打趣她的机会,哪里肯放过,一脸的嘲弄之色。 如雪不以为然地道: “不可能,也不看看我是谁,瞎子还有人帮着引路呢? 要真有,这个人一定是倒八辈子霉了。 看我们的宁王爷,没见着都想揍他了。 到了刑部,我看他非被达王跟裴昕剥两层皮,也不看看我的哥们是谁?” 百里衡淡淡一笑,他是相通了。 如果他没有希望,那百里溪跟裴昕就更没希望。 他们在如雪面前,实在是太嫩头了。 “咚咚……” 听到敲门声,如雪奔上前,开门,果然是于二。 于二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大吸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道: “小……姐……二公子,出门去了金银坊赌钱,然后又去了春花楼, 出卖家人的祸害2 “小……姐……二公子,出门去了金银坊赌钱,然后又去了春花楼,二公子进了房,后来又上了楼,奴才不敢,就在楼下等着。 午饭后,二公子才下楼,但是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裴公子,两人还道了别!” 如雪提了嗓门,惊声道: “什么裴公子?你确定?是裴昕吗? 早上刚来过,跟达王一起来的这个人吗?” “不是,我只听妓女叫他裴公子,奴才没见过他。 后来二公子又去了赌坊,奴才就跑回来,二公子一下输了五千两银子呢!” “你做的很好,谢谢你!” 如雪谢过了于二,将百里衡忘在一边,低头思忖着往后院走。 百里衡只好跟着,还时不时怕她摔倒。 如雪拧着眉,嘴里喃喃道:“裴铭、东方启?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学做生意?” 百里衡攥住她的胳膊,忍无可忍地道: “你在嘀咕什么呢?你又将本王晾一边了吗?” 如雪环顾了四周,拉起百里衡,朝花园的小亭里走去。 小亭在水边,视线开阔,一览无余。 如雪救助道:“坐,你说东方启为什么会跟裴铭在一起? 是偶遇还是相聚? 难道东方启的药是从裴铭那里买来的? 是那个该死的裴坚出的药方?” 如雪遇到想不通的事时,总喜欢让别来来分析,然后她从中找出破绽。 百里衡又一次成了她的助手,思忖了片刻,缓缓地道: “有这可能,你可以将裴昕拉过来,他们当然也可以将东方启拉过去。 人这一生,一件挫折或许能改变人的性格,改变他的一生。 就像东方启,因为牢狱之灾,彻底的改变了他对人生的看法。 及时行乐,今日有酒今朝醉,免得他日穷后悔。 再说东方启是妾室所生,又是次子,绝对不可能成为一家之长。 我想东方相爷对两个儿子所寄的后望,所给予的关爱也是不一样的。 东方启当然会不甘心,所以要夺权,夺家产。” 出卖家人的祸害3 如雪接话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裴坚找东方启又为什么呢?这他的才?” “或许是为了彻底打垮东方家,毕竟东方家在东朔国还是大户,东方相爷是绝对不会跟他同心的,更有可能东山再起,所以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隐患,利用东方启,来个釜底抽薪。” 如雪美眸微眯,朱唇稍撅,纤指轻在下额画着圈,让百里衡爱不释目,笑目凝聚。 如雪却毫无察觉,继续道: “有道理,明白了,这个混蛋,还差点害死我,我说裴坚怎么这么准确知道我是东方如雪。” 百里衡追问道:“明白什么呀?你是说……” 如雪长吐了口气,吹得刘海上翘。 百里衡微微瞪了她一眼,那有女孩子家这个作派的,拂了拂她的刘海,示意她快说。 “记得嘛,抄家那天,是我改变后第一次回府。 谁也没有认出我,到了后院,我才告诉我娘,我就是东方如雪。 知情的还有一人,就是小玉,我娘的丫环小玉。 小玉又跟东方启有一腿,必定是她告诉东方启,那日所见的人就是我。 于是东方启将事告诉了裴铭,再说裴坚正到处调查顾澜这个人,于是我就被出卖了。” 如雪微侧着脑袋,抿着嘴,泄气地看着百里衡。 真所谓家贼难防,原本还想给裴坚来个釜底抽薪的。 结果被他先行一步,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要揭开这层纱,东方府怕又掀起大浪。 百里衡轻缓地道:“你怎么办?什么时候告诉相爷?他一定气得不轻,你可婉转点!” 如雪双手捧着脸儿,为难但坚决地道: “决不姑息养奸,再说关系到我娘的性命,这种糊涂再吃下去,或许就真的痴了。 东方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我大义灭亲。 今夜我就会采取行动,先捉住小玉再说。对了,你的东西,你坐着稍等,我去去就来!” 给他的礼物1 百里衡目送着她的远去,负手立在荷花池边。 假山倒影,水波微皱,清澈的池水可以看到底部的淤泥,鱼影潜底。 河岸丝条随风,虽未见绿,亦是纤丝细长。 百里衡想起从前,自己总是独自坐在家中的河池边,枕水而眠,追随那一份清静。 然而现在,他再也按捺不住已冲出关卡的心,再也静不下心来了。 “看什么呢?” 如雪远远见百里衡看得入神,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 突然袭击,拍了拍他的背。 结果百里衡根本没吓着,如雪不快地斜了他一眼道: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配合,快来看看,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本来着好色给你的,但是手受伤了,一时半会的,也好不了,有什么感想?” 百里衡新奇地笑看了如雪一眼,捏着纸张。 好奇怪的服装,只见一男人双手紧贴着腿,神情严谨,身材挺拔。 上面着一件短衣,后面是长裤儿,边上的这一幅却又不同。 百里衡笑睨着如雪,指着自己道:“这个男人是我吗?” 如雪凑上前,看了看画,又抬头看向百里衡,不解地道: “是啊,你觉着不像吗?有个神似就不错了,你别这么高要求嘛,画得还能一模一样啊?” 百里衡心花怒放,打心眼里高兴,爱不释手,辩解道: “我有说不好吗?挺好的,只是这衣服怎么回事? 本王可是王爷,怎么画上百姓的短衣了?” 如雪笑斜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尊卑贵贱,你见过东朔国有谁穿过这样的衣服吗? 你可真能望文生意,我这是警装。 长袍太累赘了,你要穿习惯了这衣服,你都不愿意再穿什么长袍。 嗯,为了突出你的王爷身份,可以在袖子上绣团龙。 边上这一套叫作训服,打仗时穿上它,一定比那身战甲强。 王爷先做一套试试,顺带帮我也做两套!” 给他的礼物2 百里衡还是怀疑道:“真的? 那就做一套试试,至于你,就免了,我看你还是穿裙子端庄。 这袍服与裙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若是改得太多,倒让人觉着怪异了。” 如雪撅嘴道:“随你了,你还不如那赵五灵王呢? 人家就提出胡夫骑射,反正建议我给了,至于你采不采纳是你的事。 但是你必须做一套我瞧瞧,也不枉我画了这么久。 算了,本来还想跟你穿情侣装来着。 也是,我们又不是情侣,穿什么情侣装啊! 还是裙子淑女,你说的对!” 百里衡不以为然,想用激将法,想想又被她占了上风。 这丫头不惜用情侣两字来诱惑他,这衣服真的有这么好? 看她的神色又觉着不对,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让别人也跟着泛酸。 如雪送走了百里衡,慢吞吞的往房里走。 打个哈欠,抬起双臂,爽爽地伸了个懒腰。 回到院里,朝小林嘱咐道: “看着太阳,吃晚饭的时候,一定要叫我,我去歇一会,晚上好有精神捉鬼!” “啊?捉鬼,小姐你别吓人!” 小林缩了缩脖子,怕怕地张大了嘴巴。 如雪连打哈欠,眨了眨眼睛,摇摇手道: “别怕,小姐捉的是内鬼、色鬼!” 小林拍着胸口,坐在廊下,眼巴巴的看着太阳,成了牧阳人了。 小姐做的事,一定很重大,她可不敢耽搁了。 从现在起,就是皇帝老子来了,她也不离开,为小姐看着太阳。 “小姐……快醒醒了,太阳马上到山头了,快吃晚饭了,小姐……” 小林喊了许久也不见小姐醒来,急得她只好去推,要是错过时间,可怎么办? 如雪正做着跟同事出警,抓住了那起杀人犯的美梦。 被人唤醒,真是不爽。 抬了抬眼眸,见小林一脸焦急,一跃而起,活动活动筋骨,下了床。 人脏并获1 小林帮着理好衣衫,又帮她洗了脸,如雪自从受了伤,只好享受这等高级待遇。 对这种享受,越来越自然了,也难怪那些王爷贵族的。 打一出生就享受习惯了,一时半会当然改不回来。 如雪到了厅里,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东方启也准时的出现在饭桌上。 目中无人,眼睛都懒得抬看大家一下,自顾自低着头吃着饭。 如雪一想起昨晚的艳影,刚入口的饭呕了出来。 “怎么了?胃不舒服吗?不会是饿出病来了吧?” 韩彩儿拍着如雪的背,关切地探问着,其他人亦是一脸关切。 “哟,三妹,这种表情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默不作声的东方启,含沙射影地露出这么一句。 如雪气得抓狂,将端起的碗,重重一掷。 指着东方启,横眉冷对道: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就是看着你,才觉着想吐,什么玩意?” “如雪……” 东方向宇脸色暗沉,怒喝道:“你怎么这样口不择言?还不向你二哥道歉!” 如雪不服气地顶嘴道: “爹,他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还要向他道歉?我没……” 三姨娘煸风点火,委屈的泪光闪闪地道: “如雪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二哥哥也没说什么? 你又何必自己想歪了? 他回来不是,不回来也不是,你二哥哥没用,不能给东方家争脸面,但他怎么说也是东方家的二公子,你怎么这样不给情面? 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就因为那个妓女,那种贱女人? 大过年的,就不能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餐饭吗?” 三姨娘一把鼻涕一边眼泪地转向了东方向宇,侧身坐在椅上。 如雪反而平静了些,不急不缓地冷笑道: “哟,那我又要想歪了,三姨娘以为我跟二哥争妓女? 至于二哥给不给东方家争脸,我想三姨娘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人脏并获2 三姨娘的脸明显的僵了僵,随即用帕子捂住脸,起身攥着一脸冷怒的东方启道: “你这个不长进的,害得娘也跟着受气!” “还不给我坐下,你们都想气死老夫吗? 启、如雪,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回房思过,不许出门!” “爹,算了,好好的,何必呢? 这是年初一,再说三妹后天就要去宫里了。 三妹一定是心里难受,才这样的!” 东方培起着劝说,被东方向宇瞪了回去。 如雪跟东方启相互冷斜了一眼,冷哼着离桌,出了门。 如雪径直回房,跟这种人在一起吃饭能吃得下,那才叫,见鬼了呢! 这样一来也好,反而有利她捉鬼。 夜色降临,韩彩儿几个扶着崔欣和回房,探问道: “小玉,娘的药好了吗?吃了药,让娘早点歇了。我先回房了!” “少夫人,你放心吧,药马上就好了,我会服伺老夫人的。” “娘,我走了,明儿一早再来!” 浓浓的药味从偏房里溢出来,小玉四处张望了一下,立刻闪进了房。 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慌慌张张之际,如雪蹿门而进。 小玉猛然一惊,脸色煞白,手中刚解开的药粉洒在了地上,白白的像撒了一层盐。 如雪没有开口,双手环抱,冷冷地盯着她。 小玉的脸越来越白,跌坐在地上。 却没有辩解,如雪回府后,她就收了手,就怕如雪查觉。 如今的三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她不敢再下手,但是东方启硬逼着。 因为老夫人的神质再清醒些,就不用再吃药。 那时再下药,一定会引起怀疑,可是现在她知道全完了。 如雪捡起了地上的纸,用手粘着,将一部分拢到了纸上。 立了起来,坐在凳上,眸里闪着寒意,低喝道: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谁让你这样做的?” 人脏并获2 小玉颤抖着,摇头道:“不,没有人指使我,是我……是老夫人闹得我晚上睡不好,所以就想着用这个药让她睡得沉一些,小姐,我没有想害老夫人,这个药不会死人的。” 小玉抓着如雪的衣摆,抬头哀求。 如雪怒不可竭了声,攥过她的手,往上一抬,小玉疵牙咧齿的叫着。 如雪单手推着她出门,进了正厅,叫嚷道: “来人,青青,快去叫老爷他们都过来!” 东方府自从被抄家后,部分家人当天就趁乱跑了。 青青是刚进府的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干的都是粗活。 扫院子,倒马桶,跟小玉比,又是低了一等。 “小姐,求求你,看在我照顾老夫人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跪好了,饶不饶你,看你认罪的态度。 如果你实了说,我可以饶你,如果你还敢狡辩,那就怪不得我,明白吗?” “怎么了?” 东方培跟韩彩儿住的近,一前一后地奔进了门。 见跪在地上的掩而哭泣的小玉,更加诧然。 韩彩儿不明事因,还劝慰小玉道: “别哭了,做错了事,快向三小姐道个歉,三小姐不会怪你的!” 如雪携过了韩彩儿,将她摁会在椅上,严肃地道: “大嫂,你坐着,别打挠我审案。” 韩彩儿讪讪地立起,又被如雪摁下,吞吞吐吐地道: “妹妹,你别生气,小玉这丫头,一向手脚勤快,对娘更是……” “大嫂,你有话等一下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雪有些气恼,他们分明以为小玉惹火了她。 年初一揭瓦上房,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她有这么坏吗? 真是的,这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她们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干什么吃的? 东方培朝韩彩儿使了使眼色,让她别管。如雪这种表情他是见过的,再说她也不是这种小提大作的人。 人脏并获3 东方向宇提步进门,一脸黯然地道:“怎么了这是?” 如雪扶过东方向宇,将事情经过略略一说。 三人一脸惊色,韩彩儿埋怨道: “小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都当你自己人,你……” 东方向宇拍案而起,如雪急忙劝道: “爹,你冷静点,千万别动气,看你,一气就气得直抖。 这样不行,你还是回房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了。” 东方向宇深提了口气,朝如雪道: “这种人还有什么可审的?人脏并获,送刑部就成了!” “老爷,奴婢错了,奴婢贪图剩力,就给老夫人下药,让她沉睡。老爷,奴婢真的……” 如雪立在东方向宇的身侧,冷冷地截过她的话道: “你到现在还不想说实话,是吗? 我现在不过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在我面前撤谎,你觉得过得去吗? 要是进了刑部,我可告诉你,现在可不是我坐堂的时候。 刑部几十样刑具闲了好久了,你想去试试? 说吧,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街的,你做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早就查过你了,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小玉低着头,使劲的绞着衣摆,拭了拭泪水,吞吞吐吐地道: “我说,是三姨娘让我做的,她说只要老夫人病了,她就能管家了……” “来人,去将三姨娘给我叫过来,这个贱人……” 东方向宇气得舌头打滚,话都有些含糊。 如雪朝东方培使了使眼色,别案没清,他先气得犯病了。 东方培轻拂着东方向宇的胸口,轻声劝慰。 如雪大喝一声道:“说的也有理,无利不起早,三姨太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么昨天晚上,你给老夫人吃了药后,你去了哪里?” 小玉惊愕地抬头,对上如雪的目光后,脸儿立刻惨白,迅速低下了头,摇头道:“奴婢没去哪里,就在房里睡觉!” 人脏并获4 如雪不由的佩服,还敢死不认帐。 如雪冷笑道: “小玉,你还不想说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都不要? 瞧瞧这嫩嫩的手,怎么像是被绳儿绑过了?绑哪里了呢?” 小玉颤抖着,捂着耳朵,哭喊道: “小姐,求你别说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老夫人药里做手脚,三姨太让我下药,我一直不干。 后来二公子将奴婢骗到房里,强行将奴婢…… 二公子说等到三姨太管了钱,他就有钱娶我。 又是他的人了,奴婢就听信了二公子的话,奴婢就给老夫人下了药。 后来三小姐回来了,奴婢害怕,停了几日。 二公子知道了,又……又天天来纠缠奴婢,还说不听他的话,他就将奴婢卖到妓院里去,呜呜,奴婢该死……” “逆子,贱人……”东 方向宇几乎是气晕过去,靠在椅背上无力再语,任由如雪作主。 如雪点头道:“嗯,这回你说的是实话,我相信你。 我再问你,二公子是不是问过你我的事?” “是,夫人总喊小姐的名字,还说小姐变了,变了,二公子就问我。 我就告诉了二公子,寿宴那天出现的人,就是三小姐。 小姐,我再也没告诉过其他人。” “难怪裴坚会知道,裴坚最多到浔河查查有没有顾澜这人,他又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而且准确到我是东方如雪。 果然是家里出了内奸,今天我派人跟踪,我们的二少爷跟裴铭在一起呢? 爹,你也别生气,事情清楚了反而好。 二哥已是吃喝嫖赌样样聚全了,你们还是看管好家财,别到时被他输的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亡羊补牢,未必已迟。” 韩彩儿的嘴巴已合不拢了,东方向宇噌的立了起来。 急呼了几口气,脸儿黑的像锅盖似的,低喝道: “培,叫上几个家丁,非要打死这个逆子不可。把这个死丫头,绑起来,再听候发落!” 裴家的釜底抽薪之计1 裴家的釜底抽薪之计 东方府又一次鸡飞狗跳的,只是狗跳过墙,早早的逃跑了。 等东方向宇冲进东方启的院落时,人已不见踪影,三姨太也不见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过去,第二天一早,如雪还在梦里。 听到一阵敲门声,还有于二叫嚷声: “小姐,快起来,出大事了,老爷晕倒了,老爷气得吐血,晕倒了……” 如雪急冲冲的下床,险些被被子拌得摔个嘴啃泥。衣衫一整地开门道:“什么了?东方启回来了?” 于二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眼眶微红,带着哭腔道: “小姐,是裴家的管家来收房子,说是二公子拿房契抵押,向他们借的钱,现在到期了,要么还银子,要么给房子。” “什么?裴家哪个王八蛋? 王世仁啊? 年初二来收房子,小林,快快帮我系好衣服!” 如雪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愤恨难当,真后悔没有揍这个赌棍一顿。 如雪急冲冲地奔过去,只见厅里没有了人,立刻奔到东方向宇的房里。 果然都在,东方向宇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唯有胸口的起伏,才显示着生命的迹像。 如雪一进门,韩彩儿就拉着如雪,抽泣道: “妹妹,这可怎么办呢?小叔子将家里的房子都输了……” 如雪以拍着她的肩,叹了口气,上前探问道: “爹怎么样了?” 东方培紧皱眉头,苦恼地抱着头,坐在床沿上,缓缓抬头叹道: “气血攻心,刚刚醒来了。” 如雪将东方培拉至门外,还未等他问,东方培愤恨难当道: “启这个混蛋,居然短短个把月将家都搬空了,将房子抵压给了裴铭。 裴家限令明天搬家,要么偿还五十万两银子,可是家里的银子,全都…… 哎,都怪我无能,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这个败家子,那乡下的地契呢?不会都没了吧?” 裴家的釜底抽薪之计2 “昨夜就查了,其他的都在,就现钱珠宝还有房契不在了。 看来裴家是想将我们赶出京城,让我东方家颜面扫地啊!” 东方培长吁短叹,如雪也懒得去安慰。 若说东方向宇跟能裴坚打成平手,可下一辈呢? 东方培根本不是裴铭的对手,虽然只跟裴铭见过一次面。 但是拐弯抹角的,听来许多裴铭的事。 他已经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集团,按现在的话说,已是龚断公司了。 唯有倾东朔国力,能不能与他相争,还说不定呢? 如雪复又进房,坐在床前,劝慰道: “爹,别生气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一回我们败了,下一回我们努力,这个府只是暂时被人占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夺回来的。” 东方向宇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如雪的手,痛心疾首地道: “雪啊,这可是祖上的产业,想不到败在我的手里,多怪我教子无方,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如雪气馁,怎么像电视剧台词一样。 宽慰道:“爹,你放心,不出几年,只要我不死,这房子我一定给你拿回来。 钱没了没关系,就当去财免灾。 你想想,如果去年的案子没有翻过来,连命都没了,这财又有什么用呢? 爹,你要挺住,我们输也要输得有骨气,让裴坚看清楚,我东方家是倒不下去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先让他得意一下。 哥,是不是只写府里的房地契? 好,我们将所有能搬的,全都搬走,集中放在一处,以后原样摆回来!” 东方向宇望着如雪,欣慰地道: “爹是真的老了,爹没事了,今儿就回别院。 正好,回去开个私塾,你跟你哥在京里可要多加照顾,处处小心。” 如雪郑重地道:“会的,我这就吩咐人套车,准备去。 你再歇会儿,哪怕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也要重头再来,何况我们还有庄园,还有田地!” 裴家的釜底抽薪之计3(30更完毕) 如雪转身出房,心口堵得慌。 一损具损,虽然她没指望过东方向家给她什么资助,但是有一座强有力的靠山还是好的。 然而裴坚如何肯放过东方家,他的下一招又是什么? 府里立刻传来了吱吱嘎嘎,叮叮咣咣的声音,每个人都情绪低落,垂头丧气。 如雪思来想去,还是将小玉给放了,连东方启都不追究,还追究她一个外人有什么用? 传出去,只会让东方家更家丢人。 将大件的东西都移到了原来住的地方,那里是百里衡的产业。 如雪回东方府了,那里就一直空着。 正好成了东方家的仓库。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散伙饭后。 如雪让东方培送东方向宇一行人回乡下别院了。 新年的大街冷冷清清的,家家户户的人还在府里热闹着,而东方府却空空如也! 如雪又指挥着下人搬完东西,分银子将他们打发,才拎着包袱,出了东方府。 凝视府门,总觉着少做一件事。 “东方小姐这是在想什么呢?” 如雪蓦然回头,竟然是裴铭。 满脸得意的笑容,促狭的目光在如雪看来,就是那色眯眯的淫光。 说不定,东方启这头色猪的变态法,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如雪冷傲地仰起了头,斜了他一眼,眼里写着变态、色狼、败类,就不知眼前的裴大公子,有没有读出来。 只是裴铭的眼眸里还写着惊艳,如雪根本不屑他的赞美。 裙摆飘摇,盈盈动人,纤尘不染,柔刚相济,她的美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 又自嘲的一笑,两家势同水火,何必自讨没趣。 女人不过是女人,他可不是裴昕,被迷得七荤八素。 余光中瞟见她走近的身影,定晴探去。 如雪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径直上前。 推开了门,从里边搬出一根圆木,将“东方府”的匾额一顶,匾额咣当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段。 ------------------------------ 明天再更哈,晚上六点更…… 去宁王府求助1 如雪将它砸成了小碎片,拍拍手,笑盈盈地走了。 裴铭一脸的莫名其妙,她竟然砸碎了匾额,还笑得出来。 正当他狐疑之际,身后传来了挑衅地声音: “裴铭,东方府就暂且交给你保管了,你告诉东方启,他可以改姓了,东方家不需要这样的败类。 如果谁敢再对东方家不利,我东方如雪第一个不饶他。 呵,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力量,告辞!” “呵,东方小姐是在向我下战书吗? 这么说小姐是当面砸匾给我看的了?” 裴铭目光锐利的盯着如雪,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将他的脸衬得几分阴气。 如雪扯了扯嘴角,讥笑道: “你好像有点自作多情,我东方如雪就是扫大街作秀,也用不着费力气给你看。 我砸的是我家的匾,我爱怎么砸怎么砸,但是我决不会给别人砸,你的明白? 看来你的脑子我要重新评估,呵呵……” 裴铭的脸立刻蒙上了一层霜,看着步履轻松的如雪,冷哼地声,连东方府都没进,直接坐回了马车。 的确,东方如雪的确不容小觑的,这是裴坚多次叮咛的。 但是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个聪明些罢了的丫头,裴家决不是第二个成王府? 百里衡正在书房里翻着书,听得许安兴冲冲地进门道: “王爷,东方小姐来了,奴才将她请到厅里去了。 她还带着包袱,说不定来投奔王爷的呢!” 百里衡喜出望外,一下精神气爽,拍拍身上的灰尘,拉了拉袖子、袍角,像是去相亲似的。 笑盈盈地提步出门,回头探问道: “她说是来投奔本王的?” 许安讪讪一笑,抬抬手道: “王爷你还是快去吧?别又跑了!” “死小子,你还挺有眼力劲!” 许安呵呵傻笑着,他家的王爷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吧? 整个人都变了,从前只是淡淡笑着,目光还是极威严的,让人不敢造次。 去宁王府求助2 去宁王府求助 整个人都变了,从前只是淡淡笑着,目光还是极威严的,让人不敢造次,现在王爷是全身都在笑了,连他的衣服好像都是笑逐颜开的。 看来,王爷是真的喜欢东方小姐。 如雪打量着王府,三开门的门庭,五十米长四十宽左右的庭院。 种着两排的香樟树,百年古树,枝繁叶茂,相互交错。 五开间的正室,高屋宽敞,木镶象牙屏风,如一幅完整的山水画图。 隐约间水榭曲桥,楼台这阁,烟波淼淼。 正中是木雕坐椅,上面铺着红色绸缎垫子。 堂中一幅山水烟雨图,让人想起了江南绵绵的细雨,雨中晃动的小船,还有那垂钩的蓑立翁。 “如雪……”百里衡刚才的兴奋又上升了一格。 看着她缓缓回头的面容,又咯噔了一下,像是大哥安慰离家出走的小女孩似的。 摁着她的肩,关切地道:“怎么了?相爷不听你的,你们吵了一架?” 如雪垂头丧气地道: “哪里啊,东方府都换主人了。 东方启这个混蛋将几十万两银子赌了还不够,将房产都抵压给裴铭了。 虽然我怀疑其中有诈,但是爹还是不忍报官府,或许也为了面子,所以他们都搬乡下去了!” 百里衡挑高了眉毛,不可置信地道: “这是怎么说的?短短的一天而已,这也太离谱了。 算了,你就在府上住下,明日我送你进宫。” 如雪撇撇嘴道:“我是无所谓,只是替家人担心。 终有一天我会夺回来的,住就免了。 你现在就带我进宫好了,我可不想自己可怜兮兮,寄人篱下。” 百里衡极力挽留道: “天都快黑了,还是初二,说不定连饭也赶不上。 还是留下吧,不让任何人打挠你,正好请教些问题,留下吧!” 如雪正欲开口,听见门口有人给王妃的请安声。 去宁王府求助3 去宁王府求助3 如雪正欲开口,听见门口有人给王妃的请安声。 随即一个身穿大红绣袍的女子,在丫环的簇拥下进了门。 微微福身,声音柔婉地道:“妾妃见过王爷!” 百里衡心头的那一股喜悦,全都被浇灭了。 王妃就是一道字符在提醒他,他不符合她的要求。 淡淡地道:“有事吗?” “王爷都不许任何人进醉月轩,妾妃也不敢打挠,听说王爷到厅里,妾妃就来看看。 原来有客来访,不知这位是?” 王妃的目光打一进门就落在如雪身上,莫名的恐惶。 凭着女人直觉,她的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难道王爷是为了她,为了她守身吗? 她的确很美,一种与众不同的美。 她可以容忍与别人共享丈夫,但她决不允许抢走他的丈夫。 如雪恭敬地道:“如雪见过王妃,因为进宫没有牌子,才来请王爷帮忙的” 如雪不想她误会,这个理由够合理吧? 光明正大,又一想干嘛这么在意,她要误会也正常,也无所谓。 又不是捉奸在床,多此一举。 王妃的年纪跟百里衡相仿,但是两者立在一起,明显的老成了几分。 面容清秀,看上去让人悦目,气度雍荣,贵族的气息流露在举手投足之间。 温文尔雅地道:“即这样,王爷还是快送如雪妹妹进宫去吧,免得宫门落了锁,误了正事。” 如雪淡淡一笑,凭她的敏锐直觉与观察力,王妃不喜欢她。 并非急人之所急,而是巧妙在赶她。 无论怎样,这个女人很聪明,聪明的让人无可挑剔。 如雪想着她这样的女人,才是做皇后的料,大度能容,反正她是做不到。 百里衡阴沉着脸,淡淡地道:“你下去吧,我跟雪儿还有事要谈!” 雪儿?王妃的脸微微有些变化,随即又恢复了原貌,淡笑着施礼道:“妾妃告退!” 去宁王府求助4 去宁王府求助 雪儿?王妃的脸微微有些变化,随即又恢复了原貌,淡笑着施礼道:“妾妃告退!” 如雪趁机地道:“王爷,我也该走了,若是王爷没空,我找别人好了!” 王妃的身影一消失,百里衡拧眉道: “为何急着走?你怕她们欺侮你? 她们永远都欺侮不到你,她们根本就够不到你。” 如雪一丝不快地道:“你说什么呢? 我说过我是觉不会走进任何一家三妻四妾的后院的。 那些疯子就是对我警告,所以请你不要再来乱我的心神,我心坚如磐石你也挪不动。” “王爷,听说你出醉月轩了?咦,这位客人是?” 如雪话音刚落,又闪进来一个,而且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 如雪讪然一笑道:“见过王妃,王爷没有其他事,告辞了。” 如雪施了个礼,迅速退出了门。 搞什么,服装秀吗? 还是美女秀? 靠,这些臭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家里老婆可以绕赤道一圈,太可恶了。 你就绑着,拉着,压着,抱着,慢慢玩吧! 如雪气啾啾地出门,甩了甩袖子,直接朝宫门走去。 百里衡气得鼻子都弯了,怒瞪金妃一眼,低喝道: “没事,少在我面前晃荡,回你的院去!” 金妃愣了愣,立刻泪水盈眶,冲着百里衡的背影,呜咽道: “王爷,你干嘛这么凶?我哪里做错了?” 百里衡终于明白如雪为什么不愿进府,他一直以为,自己府上的女人都是安份守矩的。 因为他做的很平均,谁要是耍心眼,他决不轻饶,防微杜渐。 然而现在变得是他,所以后院也开始乱起来了。 如雪独自走进黄昏里,落寞与孤寂像兔丝子一样缠上心头,还有一种淡淡的凄凉。 清冷的夜晚,大年初二,她走在无人的街上,像一个流浪儿。 达王的心思1 “雪儿,你等等……” 她听到百里衡的脚步声,但是她没有回头,甚至有点恨他。 如果爽爽快快的送她进宫,她就不会有这种凄凉无家可归的感觉。 百里衡攥住她的手臂,转过了她的身,如雪冷淡地道: “干什么?美女我见多了,今天不想再见了,放手啊,男女受授不清!” “你生气了?吃醋了?” 百里衡心情陡然前明朗起来,脸上的寒冰立刻消融。 如雪仰起了脸,一瞬不瞬地盯着百里衡,似要看到他的内心深处,轻哼了一声道: “你果然是个情种,我要是吃醋,我宁可直接抢男人,拐弯抹角的事我可不干。 你回去吧,免得王妃们像老鼠过街一样,跟了一串!” 百里衡噗哧笑出了声,忍不住仰声大笑,拧了拧如雪的耳朵,笑骂道: “死丫头,还嘴硬?好吧,我送上门让你抢,这样总消气了吧!走吧!” 如雪扫了他一腿,嗔怒道: “你少臭美,我可不想串进去! 不过,王妃是真的听你话呢? 还是你们达成协议,在外人面前给足你面子,回去房里跪洗衣板啊?” 百里衡啼笑皆非地摇头道: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只要你高兴就行。” “切……”如雪切了声,她也懒得去想。 总之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强。 两人说笑着,不觉到了宫门口,百里衡借口天黑了,又送进了宫门,直到了清宁殿如雪的住处。 如雪突然觉着有间属于自己的地方也不错,再说百里溪已将房里装饰一新。 木床上垫着厚厚的棉褥子,软硬适中,崭新的绸被,粉色的帐子,帐色的帘子。 如雪不过说了一句,自己小时候喜欢粉色的公主房,结果这个小毛孩就听进去了。 如雪举着灯,不由的赞道:“达王还真是有心,真的全换了。王爷,你回去吧!我去皇上那里报个到,好领份吃的。” 达王的心思2 如雪举着灯,不由的赞道:“达王还真是有心,真的全换了。 王爷,你回去吧!我去皇上那里报个到,好领份吃的。” 百里衡一声不吭地坐在床沿,看着她举灯打量着房子,醋意泛滥。 她怎么可以总在他的面前,提别的男人,虽然他是他的四弟。 她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故意气他。 他宁可她是故意气他,报复他,否则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时不时在他的心口,撒把盐,还撒得这样理直气壮,这样毫无悔意。 如雪吹了灯,拉着他起身道: “走了,对了,刚刚想跟你说,你家正厅的那幅话,像是为一首词画的: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你写的?这种诗奇怪的很,意境倒也不差。” 百里衡刚迈出房门,如雪长吁了口气,嘻笑道: “总算把你给引出来了,这招叫引蛇出洞,回去吧!” 百里衡也忍不住轻笑,推了推她的后脑勺,笑骂道: “你就得意吧!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行了,谁敢欺侮我啊!谢你了,王爷,再见!” 如雪挥了挥手,自己先去前殿了。 百里衡摇了摇头,提步出宫,斗得过她,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 一连在宫里呆了半个月,闲得无事可做。 重活自然不用她干,再说她的手伤还没有好全。 斜靠在床上发呆,门吱吖的响了。 百里溪的脑袋探了进来,神清气爽,得意洋洋地道: “如雪,我今儿破了一起大案,本王终于办成一次大事,总算有脸来见你了。” 如雪戏笑道: “怎么?从前你都是没脸来见我的? 不会啊,我见到都是玉树临风,有头有脸的王爷啊! 不过恭喜你,说来听听,破了什么大案了?” 达王的心思3 百里溪坐在床沿上,晃荡的腿,双手撑着床面,眉开眼笑地道: “昨儿,仙乐居的老板称家里的东西丢了,于是本王就跟裴昕一起去了。 我就仔细的看了现场,又唤来了所有的奴才。 一一打量了一遍,发现一个人贼眉鼠眼,相当的可疑。 于是我们让人搜查所有人的住处。 你猜这个笨贼将东西藏在哪里? 自己的被子里,更可笑的就是这个贼,并不是有意要偷东西,而想让老爷丢了东西,将新请来的护院赶出家门,那们他的小舅子就可以接替。 怎么样?本王用不了半个时辰,就把案子给破了!” 一个大笨贼,谁都能抓。 不过如雪想着两人首开得胜,应该表扬与鼓励。 如雪竖起了拇指道:“好样的,恭喜你们。 破了案子很高兴吧? 心情一定特别的爽,比干什么都劲是不是? 王爷你跟裴昕好好配合,那东朔国一定会青天朗朗。 让那些有歹心的人,再也不敢出来貌头了,继续努力!” 百里溪咧着嘴笑嘻嘻地道: “借你吉言,听说东方府被裴铭给收买了,裴昕让我替他道歉,他说再也无脸见你了。” 如雪摆摆手,叹道: “是的,不过不管裴昕的事,你让他不必介怀。王妃没事了吧?” 百里溪侧开了头,轻了哼声道: “疯了,天天让人守着她,就是她睡着了。 还要人守着,看着,不是本王,本王可没这个空。” “看来吓得不轻啊,王爷你可要多关心,她你的王妃,你有这个责任。 无事早点回去陪陪她,你们都还小,都是被宠大的,不要再任性了,夫妻之间要相互体谅!” 两个十六岁的任性小孩就成了亲,真不知说什么好? 不是说十八岁才成人,或许是贵妃急着想证明百里溪已是大人。 百里溪回头凝视着如雪,柔目生辉,稚气似脱了几分。 达王的心思4 百里溪回头凝视着如雪,柔目生辉,稚气似脱了几分。 探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夫妻之间? 为何你总是一副大人的说话口吻? 我比你大,你知道吗? 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吻,更不喜欢你提起她。 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若是我早知道你是…… 女的,我决不会跟她成亲的!” 如雪急忙掐了他的话头,顺着他的意思,不知后面有什么麻烦事等她。 她不想揭开这个面纱,有一个百里衡已经够了。 她不想再来一个百里溪,这局面太混乱。 对于感情事,她是个迟钝的人,再说她现在不想谈感情,她的思想成熟了,她的人还没有。 “王爷,裴昕是不是过了年也快成亲了? 可惜我出不了宫,喝不了喜酒了。” 如雪似极惋惜地叹道。 百里溪微微皱眉,移至他面前,脸儿微红,羞赧却坚定地道: “你听我说完,我……要……娶你!” “啊?” 如雪张大了嘴巴,这孩子也太有勇气了,连百里衡都没直接说过要娶她。 看着她涨得通红的,殷切的目光,都怕一出口,伤了他。 伤了他是小事,伤了他后,他一冲动干出来的事,恐怕是要惊动上层的。 如雪眼睛骨碌碌一转,讪笑道: “这个……谢谢王爷娶妻还想到我,怕我嫁不出去吧? 放心,我根本没想过要嫁人,我私下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我……我喜欢女人。 那……这也不能怪我,我从小立志当男人的,男人胖就没关系,女人胖就变成丑妇。 所以我一直当自己是男人,所以我从小喜欢女人。 虽然我穿着裙钗,可我的心还是男儿的阳刚,若不是非以貌论,我一定会成为朝中一品大员的。” 如雪的惊世骇俗之语,将百里溪惊的目瞪口呆。 讪讪地立了起来,尴尬地边退边道:“本王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造谣生事1 看着仓惶逃离的百里溪,如雪倒在床上,笑得跟抽筋似的,直打滚。 不由地佩服起自己,这一招够狠,下次谁要是有非份之举,就用这一招对付。 百里溪不会出门吐去了吧? 这样就吓跑了,可见还是一个小毛孩的作风。 不过,总算甩掉一个,如雪喜形于色。 “如雪,你在吗?皇上唤你去呢?” 门外传来了珠儿的唤声。 如雪应了声,理了理衣服,出门抬了抬眉,笑问道:“还有谁在?” 珠儿眨了眨眼睛,反问道: “你想谁在?宁王爷?还是达王爷?” 如雪笑嗔了一眼,没有辩驳。 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再则宫里要的就是这种关系。 这些宫人也是些欺软怕硬的,后宫第一次呆,但是后宫不是没见过。 现代科技的发展,宫廷电视剧天天粉墨登场,多少也是知道点。 前天,一个太监多嘴,罚了二十嘴巴子,嘴肿的像猪八戒似的,让如雪感触颇多。 她决定收起性子,权当是又一次卧底。 总比卧底贩毒集团的好,提着脑袋过日子,有时必须同流合污,染上毒瘾。 清宁殿虽没有紫禁城的气势,也是高于其他建筑,显见其皇家气势。 如雪跨过门槛,瞄到了百里衡的身影,想着皇帝大概寄厚望于百里衡了。 这样也好,有了确定的人选,有些事办起来就方面些。 “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平身!宁王留下,其他人退下吧,安德海把好门,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门!” 皇帝的声音极具威吓力,至从成王事件发生后,皇帝也像换了个人似的。 如雪见着他,莫名有些敬畏。 如雪不解地探向了百里衡,百里衡也似一知不解,刚进的门。 皇帝拿出一张信纸递给百里衡道: “你们看看吧,该如何应对?” 造谣生事2 如雪不解地探向了百里衡,百里衡也似一知不解,刚进的门。 皇帝拿出一张信纸递给百里衡道:“你们看看吧,该如何应对?” 如雪打量了皇帝一眼,凑上前,这字好奇怪。 如雪看了许久也没认识几个,想不到还成文盲了。 扯了扯百里衡的衣服,用蚊子般的细声,轻声道: “这是哪国的字?我看不懂啊!” 百里衡一脸凝重,惊声道: “这是谁在哪里造谣生事? 皇后怎么会是父皇虐待死的呢? 依儿臣看,定是裴坚之流挑拨离间。” 原本还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想不到又被扯出来了,这分明是想让皇帝难堪。 难怪皇帝的脸色这样难看,看来东朔国一日人心不统,一日不得安宁。 百里衡又道:“父皇儿臣请旨出使安泰国,毕竟东安两国素来交好,不能因为这件事,将关系恶化。 更何况我东朔国每年要向安泰国购买许多的大米,才能满足百姓所需。 而我东朔国的丝绸如果没有安泰国的购买,于国于民都是个严重的问题。” 如雪静静地听着,却让她意外得到一个信息,眼眸一亮,不由地探问道: “安泰国的大米卖到东朔是国与国之间的货易呢? 还是那些商人的交易?” 百里衡不解她为何如此牛头不对马嘴,他这边已愁肠百结,她却问起不相干的。 见她急切的目光,只好接口道: “这些自然是商人之间的交易,这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如雪喜不自禁地道: “王爷的确该去一趟安泰国,除了处理皇后的事,还有就是跟安泰皇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将这些买卖提升到国与国之间的交易。 由国家统一按谈判价进行交易,再由国家卖给商户,一来可以控制物价,以保证百姓的利益。 二来经济命脉掌握在朝廷手中。 造谣生事3 由国家统一按谈判价进行交易,再由国家卖给商户,一来可以控制物价,以保证百姓的利益。 二来经济命脉掌握在朝廷手中。 或许你们以为商者为贱,但是经济才是基础,招兵买马都需要钱。 国家有了钱,那怕给穷困百姓盖房分地也无所谓,因为得到是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 皇帝捋着胡子,眉头微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放光芒道: “说的极是,如今国家仅有那点地方上交的田税,实在是微不足道。 只是这丝绸如何能收齐,又转卖到安泰国呢?” 非常时期当然要非常手段,市场经济之前,中国不是还几十年计划经济吗? 如雪对经商没有太大的兴趣,老妈总说她干刑侦又危险,又没钱,不如跟她下海经商。 可是她喜警察工作,如果能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这份工作的。 既便她没兴趣,对商业的认识比古人应该超前一点吧! 如雪牙抵着唇瓣,细想了想道: “在关口设卡,由另一国提高关税,商人无利各图,当然不愿再去。 那时就由朝廷收购,而朝廷跟朝廷之间是互相免税的,这就是民不跟官斗。 当然国家需要繁荣,还是离不开商人的,所以进口大米,再转卖给国内的商人,让他们同样有利可图,又剩了力,何乐而不为。” 百里衡宠溺地看着如雪,轻情之余更是叹佩。 真是服了她了,简直是个全才,面面俱到。 不由想到了那日百里辛的话,得她就能得天下。 皇帝渐露笑容,赞许地道: “好主意,你这丫头的主意真是异想天开之妙,妙不可言啊! 朕一直在想,如何削弱裴坚一党的势力,只要这一项成功。 既使不能削弱裴家的财力,企码能与之抗衡。如雪,你不简单!” 如雪淡笑道:“谢皇上夸奖,但是真正不简单的是皇上您。 无论哪位臣子有多能干,都是皇上慧眼识才。” 造谣生事4 “哈哈,说的好,朕也时常教导小辈。 一个人的脑子不够使时,能借用好别人的,也是一种才能。 当皇帝也好,当官也罢,只要做到识才唯用,才尽其用就行。” 百里衡也笑道:“是啊,所谓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受治于人。儿臣这就去准备,早日出发!” 如雪抿着嘴,不确定地探问道:“能带上我吗?” 百里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地道: “不行,这一去,事事难料,你还是呆在宫里,万一有事,还可跟父皇商量商量。” 先不说,会不会有人趁机下手。 就是到安泰国,还不知那方如何对待。 更何况她如此锋芒毕露,若是被人识破,岂不引狼上身? 宁可她留在后宫,比起她在外面,百里衡不知放心了多少倍。 如雪闪了闪眼神,一脸不快,本来还想跟着出国。 现代轮不到出国,连古代也轮不到,真是不甘心。 本想争取一下,不想皇帝赞同了百里衡的意见,将她彻底给否决了。 出了清宁宫,如雪撅嘴埋怨道: “你可真行,没过河就拆桥呢?带着我有什么不好?” 百里衡无奈地道: “我是为了你好,凭你的聪明,还没想到吗? 我不想让你一起去冒险,你留在宫里也要小心,行万别让人抓住治你的把柄。 这是宫廷,你得收收脾气,适者生存知道吗?” 眼前一片水雾,百里衡的脸都有些模糊了,侧了侧头,抬眸笑嗔道: “你说什么呢?你必须玩成任务,平平安安的回来。 不要担心安泰国,而是要防着这路上有人使暗箭,你让达王送你去吧!你随我来,我给你样东西!” 百里衡感激地点头,随着她到了偏院。 如雪从箱底摸出一小包东西,一个个像小竹筒似的,大小不一,小的只有手指粗,大的有钓鱼杆粗细。 离别相拥1 小心翼翼地捏起一个道: “这叫爆竹,但是我将里面的火药成份加了点。 所以你别看这么一个小玩意,炸伤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看,上面有编号,号越大,威力越大。 我一共也就调试了五个,你带在身边,但是绝对不能碰到火,否则被炸的是你自己。 先拿一号试一下,快出来!” 百里衡新奇看着这些小玩意,有些不相信,就这么个小东西,还能伤人? 扔在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吧! 如雪拿着火折子,将引线一点,立刻扔了出去,只听得“嘭噼”一声巨响。 地上的尘土溅起,一股怪味弥漫在空气中。 烟雾散去后,地上竟有一个浅浅的坑。 百里衡不可置信地看着如雪,又看看坑,惊声道: “这……这是什么做的?” 如雪晃荡着笑脸道: “等你回再说,不过你可千万要记住。 一不能碰火,二不要撞击的太厉害,三点了这个引线后,要立刻扔出去,不扔你的手可就没有了,不能怪我。 没人为难你更好,如果有人为难你,吓唬他们一下。 让手下人喊响点,就说你练成了神功了。 一路顺风,等你回来!” 如雪伸出了手,百里衡柔柔的如水缓流,注进心房。 他紧紧地握着如雪的手,越握越紧。 还是忍不住将她攥进了怀里,轻吻着她的丝发,深深的吸着她的体香,深埋在心里。 轻柔地道:“等我……” 在他怀里的身体有些僵硬,仰着灿若红霞的脸,任由他抱着。 为什么心跳又加速了? 难道真的爱上他了吗? 不,算了,就让他抱一抱,反正又不会少根毛,就算离别之情。 大男人怎么也弄得香香的,这什么香味啊? 这么好闻? “你身上的是什么香味啊?淡而雅,很清爽,送我点。” 如雪不合时宜的,夸张的嗅着。 离别相拥2 “你身上的是什么香味啊?淡而雅,很清爽,送我点。” 如雪不合时宜的,夸张的嗅着。 百里衡重重地拍下她的背,放开了她,啼笑皆非地道: “你这人……说你什么好?罢了罢了,我走了!” 如雪淡淡一笑,一本正经地道: “桃花流水三千尺,不及如雪送你情。 王爷千言万语一句话,一路平安。 回来,我们上百花居不醉不归,我请你!” 百里衡笑叹着摇头,退了数步,出了角门。 如雪静静地立在院里,看着余辉,又是一天,日子真是好过。 但愿不久后,一切都变得平静,警察是想破大案,但是谁都不想大案发生。 要是一切都归宁,偶尔破破小案子,解解闷那才是最好的。 如雪微微转身,听见一声冷怒的声音:“你敢骗我?” 如雪蓦然回头,见百里溪眼里闪着愠怒的光芒。 一种被欺骗的极度愤怒的目光,阴霾的脸将稚气驱除,紧盯着如雪,刻意的冷哼了声。 如雪着实愣了愣,急忙端起笑容道: “王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可别误会,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宁王我的事,告诉了,他一定跑的比你还快!” “真的?这么说二哥喜欢你是真的了? 你呢?我不管你喜欢谁,反正我要娶你,既便你是男的。 我喜欢你,我也要娶你,何况你是女的,只要喜欢就好,何必拘泥于形式。” 百里溪怒气散去,走至如雪面前,清晰地有力地吐露心声。 如雪被他的话给懵住了,只要喜欢,男女都无所谓。 天啊,这好像张国荣在哪部电影里的台词。 如雪惊诧地望着他,那双盈满了柔情的黑眸,比起百里衡更加霸道,势在必得。 如雪扯了扯嘴角道: “对不起,你喜欢,但是我不喜欢。 再说我现在根本不想嫁人,我不想做一个女人都会做的事,也就是我不想做别人的妻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百里溪求婚1 百里溪要是知道拿着玫瑰跟下跪,那一定会跪下。 跟在如雪后面,苦苦哀求,如雪严词拒绝。 百里溪耍起了赖皮,坐在旁里开始了软磨硬泡。 “达王,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好了,我要领吃的去了,你快回去吧! 皇贵妃要是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你想啊,我坏了裴坚好多事,她能待见我吗?” “你嫁的是我,又不是她,有我在你怕什么?” 百里溪拍着胸脯连连保证,本来他也不急。 看到百里衡已先行一步,他看在眼里,又恼又慌又急,百感交集。 一定要趁百里衡回来前,将她弄到手里。 如雪真的要晕倒了,原来死缠烂打就是这个架势,杀了她算了。 如雪不由地拉下了脸,愠怒地道: “达王,你要再这样,咱们朋友也没得做了。 要坐你坐着吧,我去吃晚饭了!” 百里溪立刻投降道: “好,我走,反正你一日不答应,我就一日不放弃。 这张脸我也不要了,只要你答应,干什么都无谓,我走了,明儿再来看你!” 如雪彻底晕厥,这也太离谱了,这是什么年头搭上的线。 早知道,当初就别搭理他,看来真的要改变作风。 对男人千万笑不得,热情不得,要是在桃花运里翻船,后世不知道用什么花边新闻来形容呢! 百里衡出使安泰国了,如雪未能送行,听到他真的出城了,心里空落落的。 百里溪并没有同去,而且说到做到,天天退了早朝,就来找她。 为了避她,如雪天天呆在清宁殿,帮皇帝整理书藉,给书藉编号做档案。 天气严寒,如雪早早的上了床。 想着百里溪还有百里衡,一个脑袋十个大。 艳遇啊,一个女人与两个王爷的艳遇,放在现代,足可以轰动世界了吧! 要是能轰动世界,艳遇一下倒也值了, 刺客闯进门1 要是能轰动世界,艳遇一下倒也值了, 现在,不过被人锁进后院,当个不知名的小妾,值得吗? 想都别想,除非先去跟疯子住一块,疯了再说。 “抓刺客……” 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然后隐约的刀剑相击的声音。 如雪条件反射性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边套外衣边冲出了门。 喊声果然是从清宁殿那边传来的,如雪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入宫行刺皇上。 如雪将裙摆撩起,奔向前。 清宁殿四周已是灯火通明,侍卫们将清宁殿围得如铜墙铁壁。 皇帝的房间被侍卫保护的水泄不通,外面追查的脚步的声回荡,十分的清晰有力。 幸亏发现的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百里衡一走,就有人来刺杀,如雪不由的为百里衡捏了把汗。 如雪进房,皇帝端坐在床沿,严肃而凌然。 如雪上前道:“皇上,您没事吧?” 皇帝摆了摆声,怒声道: “这些干死的,真是胆大包天了。 安德海,传令,取消早朝,改用折子上凑。 如雪,你回去,这些奸贼想杀朕还没那么容易。 若再有此事,你别房,免得被误伤,去吧!” “报,回禀皇上,刺客趁黑跑了。 奴才们还在继续搜索,只剩下贵妃娘娘的住处没有搜了,奴才来请示皇上! 皇帝怒喝道: “跑了?他中了朕的小刀,你们居然让他跑了? 一群饭桶,不用搜了!” 如雪退出了房,既便从皇贵妃的地方搜出人来,也无济于事。 反而会骑虎难下,动她,恐有外乱,不动,助了她的气焰,不如不搜。 皇贵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外面的支持者。 如雪刚迈进房门,从门后闪出一个黑影,还没等她看清,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声低喝:“别叫,把门关上,否则我先杀了你…… 刺客闯进门2 刺客闯进门2 如雪只觉着脖子凉嗖嗖的,为了保命,只得听从他的命令。 那些蠢材,刺客还在眼皮底下,居然说跑了。 也怪自己想着事,一时大意,后悔莫名。 房里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被他推着往前移。 如雪索性闭上了眼睛,移了数步,再睁开双眸时,已有了亮感。 那人将刀子迅速转移至她的后背,隔着厚袍,如雪还感觉到那冷冷的刀尖。 “大侠,饶命啊! 你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别杀我,我才十六岁,我都没嫁人,我不想死! 我的钱在柜子底下,都给你,求你了!” 如雪佯装着全身颤抖,苦苦哀求。 “不想死,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说,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 他的声音从耳后飘来,像是从冰窖吹来。 然而他的问题,真是奇怪,他是为皇后的死因而来的,他是谁? 他是安泰国的? “死丫头,你说不说?” 他急躁的,不耐烦的低喝道。 如雪举起了手,急忙道: “我说,但是我说了,你不能杀我。 也不能因怒而杀我,你答应我,我才告诉你,而且这个事实。 东朔国恐怕知道的人很少,因为我是皇上身边的人,才听说的。” “好,你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杀无辜!” 虽然他的声音依然很低沉,也很冷怒,但是如雪听得出他还是个讲道理的人。 于是将皇后的事情,前因后果,全全面面的如实相告。 他攥住如雪的手臂,将她转了过来,将如雪提起,怒气冲冲地质疑道: “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如雪几乎跟他是脸贴着脸儿,微光下,他的轮廓十分的立体感,就像素描的肖像画。 微微突起的眉骨让眼眶显影,高挺的鼻梁,像是两颊的分水岭。 还有似构勒出来的唇,虽然触不到他的目光。 刺客闯进门3 微微突起的眉骨让眼眶显影,高挺的鼻梁,像是两颊的分水岭。 还有似构勒出来的唇,虽然触不到他的目光。 如雪凭直觉,这个人性格冷酷又急躁,跟百里衡是两类人。 如果放在电视剧里,他是典型的黑色会加盟者。 他的手加重了力气,如雪斜瞄着白晃晃的刀,冷声道: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如果你不相信,为什么逼我说? 你是谁? 听了谁的谣言? 皇上为了遮丑想尽了办法,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安泰国。 为了两国之间的情谊,一个人将事扛了下来。 我希望你冷静一点,最大的受害人是皇上。 皇后是当着皇上的面,为另一个男人殉情的。 试问这世上哪一个男人能挺得住,皇上还是以皇后的厚礼安葬,这还不够吗? 你能做到吗? 再说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为什么让她和亲呢?当时你干嘛去了?” “你……” 他一时语塞,随即又怒喝道: “你敢侮辱我妹妹,我不信,不信,说实话,否则我杀了你!” 妹妹? 安湘月的哥哥? 那不就是安泰国的皇子? 如雪的眼眸睁大了几分,连声道: “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宁王爷就是为了这件事,亲自去安泰国说个清楚。 如果你再不信,可以开棺验尸,再不信你……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我何必说呢?” 如雪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与痛楚,微微侧了侧头,将如雪放了下来。 如雪的手触到粘粘的东西,惊声道: “你受伤了?别用刀子晃着了,快坐下吧,我替你包扎一下,是腿受伤了吗? 伤了动脉是要死人的?” 他似又警惕了几分,将刀子重又贴在如雪的脖子边,低喝道:“别动,小丫头片子,算你有些胆量,我不杀你,如果你敢喊出声,我就不敢保证了。” 刺客闯进门4 刺客闯进门4 如雪紧绷的神精,刚有点松驰,又被他的刀子吓得一身冷汗。 急忙举手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你的,而且我会救你,救你等于也救宁王爷, 如果你出事了,那宁王爷此去安泰国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也不会将你交出去,皇上是不杀你,但是难保宫里有人要杀你。 东朔国的皇权之争已白热化了,我不想宁王爷有闪失,你相信我。” 他缓缓地拿开了刀子,身体向前踉跄。 如雪立刻扶住了他,将他扶躺在床上。 如雪摸出火折子,点上了灯,惊呼着捂住嘴巴。 天哪,地上滴满了鲜血,裤腿已被血给浸湿了,可以拧出血来。 脸色苍白,却有一双碧蓝的眼睛,眸里闪着戒备之色。 他是咬着牙关,挺着的,皇帝没有刺杀成功,反被他的飞刀所伤。 被侍卫保围,紧急之下,折回翻进了这个小院。 见门开着,就躲了进来,拔了刀后,血喷涌而出。 如雪讪讪地扯了扯嘴角,指着伤口,夺过他手中的刀子。 他先是不肯,如雪突一用力,夺了过来,有些尴尬地道: “你是脱下裤子呢? 还要想撕开裤腿? 我要看看伤口,给你上药,正好我的手受了伤,有伤药!” 他没有吭声,直是紧盯着如雪,半晌才道: “你不怕我? 一点都不怕我?” 如雪已拿来剪子,嚓嚓剪开他的裤腿,淡淡地道: “大哥,你现在才问我怕不怕,未免迟了。 现在你该问问自己,怕不怕? 伤口在哪里啊? 到处血糊糊的,还将整条裤腿都剪了吧!” 他指了指伤口,如雪愣了愣,天,快到屁股了。 如雪瞄了他一眼,尴尬地道: “这是为了救你,迫不得已,要是好了。 你可别说我非礼你,找我拼命,忍着点!” 刺客闯进门4 刺客闯进门4 如雪紧绷的神精,刚有点松驰,又被他的刀子吓得一身冷汗。 急忙举手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你的,而且我会救你,救你等于也救宁王爷, 如果你出事了,那宁王爷此去安泰国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也不会将你交出去,皇上是不杀你,但是难保宫里有人要杀你。 东朔国的皇权之争已白热化了,我不想宁王爷有闪失,你相信我。” 他缓缓地拿开了刀子,身体向前踉跄。 如雪立刻扶住了他,将他扶躺在床上。 如雪摸出火折子,点上了灯,惊呼着捂住嘴巴。 天哪,地上滴满了鲜血,裤腿已被血给浸湿了,可以拧出血来。 脸色苍白,却有一双碧蓝的眼睛,眸里闪着戒备之色。 他是咬着牙关,挺着的,皇帝没有刺杀成功,反被他的飞刀所伤。 被侍卫保围,紧急之下,折回翻进了这个小院。 见门开着,就躲了进来,拔了刀后,血喷涌而出。 如雪讪讪地扯了扯嘴角,指着伤口,夺过他手中的刀子。 他先是不肯,如雪突一用力,夺了过来,有些尴尬地道: “你是脱下裤子呢? 还要想撕开裤腿? 我要看看伤口,给你上药,正好我的手受了伤,有伤药!” 他没有吭声,直是紧盯着如雪,半晌才道: “你不怕我? 一点都不怕我?” 如雪已拿来剪子,嚓嚓剪开他的裤腿,淡淡地道: “大哥,你现在才问我怕不怕,未免迟了。 现在你该问问自己,怕不怕? 伤口在哪里啊? 到处血糊糊的,还将整条裤腿都剪了吧!” 他指了指伤口,如雪愣了愣,天,快到屁股了。 如雪瞄了他一眼,尴尬地道: “这是为了救你,迫不得已,要是好了。 你可别说我非礼你,找我拼命,忍着点!” 将他压在身下1 他一脸怀疑与惊诧,她是女人吗? 说出的话也不嫌害臊。 可她的确是女人,还是个美而不妖,胆大、心细的女人。 如雪迅速地剪去了整条裤腿,探看了伤口。 幸好没有伤到大动脉,将止血药伤药倒上。 用布条紧紧缠绕,用力的摁着靠心脏的一端血管,动作迅速利落。 如雪怕灯亮着,引来侍卫,用力地吹灭。 一时间又陷入了黑暗,如雪跪在他的身侧。 用力的摁着他的腿,姿势极度暧昧,脸儿也不自觉的火热。 “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是谁跑到安泰国挑拨离间? 你必须跟我说,这关系到两国的关系,你不想让两国交战,让西仓国趁虚而入吧? 而且受损失的先是你安泰国,东朔国地势险要。 西仓国只有打败了安泰国,才能打开进入的门户。 王爷你想过吗?” “你又谁?你是东方如雪?嗯?你是东方如雪?” 他的神情有些激动起来,伸手朝如雪探来。 如雪惊诧之余,伸手一挡,怒喝道: “不想死,就老实躺着,再动,血又止不住了。 是又怎样?你现在已经没机会杀我了,再说了,我怎么你了?” “你……都是你,我妹妹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他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向如雪扑来。 只是还没坐直,被如雪摁了下去。 如雪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倒,身体扑在他的身上。 然后用力跪住他,抓住他的双手,好似要强暴他似的。 他的挣扎着,差点将如雪掀下床。 如雪忍无可忍,对着他的脸抡去,愠怒道: “你神精病啊,你吃了火药了,什么脑子,要杀我,也要等伤好了。 伤了我,还好逃出去。 现在就是杀了我,你跑得了吗? 你再动,我喊人,看是你死,还是我死,有点脑子行不行?” 将他压在身下2 “你……你……” 他七窍生烟,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什么女人,竟然这样压在他的身上,不知廉耻。 不过如雪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也没力气再挣,喘着气,停歇了下来。 他的气息吹拂到如雪的脸上,如雪这才发现神精的还有自己。 急忙滑下了床,倚靠在床边,打了个哈欠道: “说吧,你想怎么样? 就因为我破了案,揭发了皇后的事,你就要杀我? 那你为什么不先杀了你的父母? 是他们将女儿嫁到东朔国的。” 他无言以对,的确无话可说,但是他不甘心,这世上唯有妹妹关心他。 她出嫁的那天,他知道她很伤心,一连几天都滴水未进。 可是他没有办法,自从他一出生,就当成妖怪。 谁让他是人人鄙弃的怪物,长着一双幽蓝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如雪又累又困,听到了三更梗鼓声。 他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如雪点上了灯,上前道: “你别动,我再看看,血止了没有。 你要不愿意说,那以后就叫你蓝眼睛吧!” 他一把攥住如雪的手,往后一拧,怒不可竭地阴冷冷地道: “你再叫一次,我就拧断你的胳膊,你别以为我受伤了,耐何不了你!” 如雪轻哼着,侧斜着身体,泪水上涌,急声道: “疼,放开我,我不说了,我不说话了行吗?” 他冷哼了声,将如雪往后一推。 如雪踉跄着颠倒地上,压着嗓子,目光微敛,直直地瞪着他,像要将他用目光击死。 缓缓地爬了起来,拍拍尘土,低喝道: “别以为自己是皇子就耍威风,我告诉你这是东朔国的皇宫,你最好考虑清楚。 你现在睡在我的床上,不感谢就算了,还这样猖狂。 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猖狂的罪犯。 他被人视为妖孽1 蓝眼睛怎么了?老外犯罪我照抓,气死我了,怎么碰到全是什么王爷,去死好了!” 如雪抚了抚胳膊,气呼呼地坐至窗下的椅子上,生着闷气,翻着眼白。 床上的他也是怒不可竭,从没见过这样的疯丫头。 一个头侧里,一个头侧外,直至天际泛白。 他毫无睡意,微微的侧头,只见她端坐在椅上。 紫色的裙子血迹斑斑,小脑袋时不时垂向一边。 又迅速调整过来,嘴还不时的叭哒一下,跟那个蛮横的女子截然不同,加上俏丽的脸,显得几分可爱。 如雪猛的睁开了眼睛,见他还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 上前探问道:“好点没有?天亮了,你不能再躺床上,会被人发现的。” 如雪打量着房间,又在下额绕起了圈,思忖着: “你这么个大个子,藏哪里好呢? 有了,我帮你铺上被子,你藏在床底好了!” “床底?哼,宁可受死也不藏女人的床底!”他冷哼了声,侧开了头。 又是女人?又是一头歧视女人的猪,如雪冷声道: “女人怎么了?你还从女人胯下生出来的呢? 有本事,你们男人生男人啊! 我也警告你,别看不起女人,尤其是我,否则我也跟你急。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真本事。” “你……”他的眸子闪着熊熊的蓝焰,这个该死的女人。 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要不是看在她救自己的份上,一定要封了她的这张嘴。 如雪见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爽爽的,挑了挑眉,凝视着他的眼睛道: “你的眼睛真漂亮,就像蓝天大海,安泰国的人都是蓝眼睛吗?” 漂亮? 她说的是漂亮? 蓝天大海?她真的不怕吗? 他还担心,她真正看清后,会像别人一样惊叫逃离,似为不祥。 她却说漂亮,诚挚的赞美。 他被人视为妖孽2 他怔怔地看着她,目光里几许感激。 她是第一个赞美他眼睛的人,有些自悲地问道: “你不怕吗?我有着妖孽一样的双眸。” 如雪皱了皱眉,不解地道: “妖孽?你是说蓝色? 这有什么,只是可能某种基因…… 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叫你蓝眼睛,你就发了狂。 这么说安泰国并不是人人都是蓝眼睛了?” 他盯着床顶,幽幽地道: “是的,唯有我,一个被人人视为不祥的人,唯有湘月关心过我,可怜她……看来我真是不祥的人……” 他皮肤很白,很光洁,这么看来一定是关在房里,显少晒太阳的原因。 看上去很年轻,应该大不了安湘月几岁,他悲伤又自责的阖上了眼睛。 如雪坐在床沿,轻劝道: “这个没道理,要是蓝眼睛都是不祥的人,有些国家可是一国的人都是蓝眼睛,那怎么办? 都是不祥了?我倒希望自己是蓝眼睛呢? 与众不同,不入俗流。 皇后娘娘死在自己爱的人怀里,两人又是双双殉情,她在九泉之下一定很高兴。 我愿你双双飞,飞离红尘是与非,人间痴情迢迢不归路,不如天上避雨天,你明白吗?” 东方如雪并不是那人所说的狡猾险恶的女子,是,她是狡猾,但是她的狡猾是一种智慧。 她是个才女,那么她女扮男装救家人,管理刑部都是真的了。 难怪皇帝不杀她。 他怔怔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如雪,盯着这个看似若小,却蕴藏着巨大能量的女人。 如雪摸了摸自己一脸睡意的脸,见他的脸上的厉气散去,淡笑道: “认识一下,我叫东方如雪,你呢? 有来无往,非礼也!” “安无名……”他淡淡地道。 他是安泰国无名之人,从小未有名字,就这样叫开了。 若不是母妃护着,他怕是连命都没有。 他被人视为妖孽3 这些年,他像只猫头鹰一样活着,都是天黑了才出来活动,所以黑夜里,他的视力很好。 “无名?不错,这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不会很有威力,适合那些冷酷的剑客。 不过你也够冷酷,差点死在你手里。 宫人们都起床了,昨夜隔壁的宫女值勤,等会就回来了,别出声了。 你真能选,没人的地不去,找上了我。” 如雪又打了个哈哈,眼睛水润的亮泽。 安无名有些感动,或许她有些客套,但她又一次的安慰了他。 冰冷的心一丝温暖,像是走出了心门,迎接到了人间的阳光。 无论怎样,他都会记住她,这个世上除了母妃,唯一称赞过他的女人。 如雪拉开了床前的踏板,撩起床帘,往床底探了探。 不行,太潮湿了,天又冷,要是染了风寒,那可就惨了。 要不去跟皇帝谈谈? 送他出宫? “无名,床下你想躺也躺不了,太潮了。 要不我去跟皇上说说,送你出宫如何?” 安无名急忙反驳道: “不行,既然妹妹不是被皇帝害死的,我不想因为我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 我再歇一歇,晚上我就找机会出去。” “出去?你的伤这么重,你出得去吗? 这宫墙又不是篱笆。 好了,好了,你不愿意,我就不说。 你放心,我东方如雪说的话,也是一言九鼎的。 谁告诉你们皇后是被皇上害死的?” 如雪皱起了眉头,幸亏皇帝没有出事,要不了,东朔国的皇权就落到裴坚之流手里了。 “不知道,安泰国百姓议论纷纷,众口一词,官员上报了朝廷。” 如雪怒嗔地道:“显然是有人居心叵测,想引起两国之乱,坐收渔翁之利。 幸好没有酿成大错,你歇着,我去领吃的。” 如雪将地上的血汁擦干净,将血布扔进了床底,开了条门缝,探了许久,才出了门。 帮他擦洗1 如雪将地上的血汁擦干净,将血布扔进了床底,开了条门缝,探了许久,才出了门。 清宁殿角角落落都立着侍卫,站在殿台上的侍卫,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偏院里活动的人。 清晨的院里一层薄薄的霜,如雪若无其事的循着他的脚印。 检查着,只怕有血迹滴落,引来追查的人。 果然,院西面的墙上,有些若隐若现血迹。 如雪抬起了脚,似晨练踩了踩,将它消去。 提来了热水,飞奔着回房,迅速将门关上。 喘着粗气,轻声道: “水来了,你洗洗吧,我要换床单,血腥味太浓了,要是有人进来,一定起疑!” 如雪将热腾腾的布条递到安无名的面前,安无名僵硬的脸,微微动了动。 接过如雪的布,掀开了被子,稍稍擦了擦,布巾立刻染红了。 他的动作很笨拙,不能弯起,也擦不到膝盖下面的。 如雪背对着他,轻声叮嘱道: “擦干净点,别又弄脏了我的被子。” 安无名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地道: “反正这被子,你也不会要了,何必换掉,就这样吧!” 如雪回头坚决地道: “不行,我这是闺房,又不是屠宰场,达王一进来,一定嗅得出来!” 安无名不由地冷目探去,这个女人,一会儿宁王,一会儿达王的,她到底吸引了多少男人?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东方家不是名门大户吗? 她却没有大小姐的架子。 虽然昨夜她的脾气跟他齐鼓相当,但此刻她忙碌的身影,又像一个小妇人。 如雪拿着布巾回头,安无名急忙侧开了头,还清了清嗓子,掩饰窥探的尴尬。 不想如雪不羞不臊地道: “你将被子拉上一点,下面我给你擦。 安无名直愣愣地盯着她,将被子拉至大腿处。 我可从来没给男人擦过身,算便宜你了。不过,你可别误会!” 痴心妄想 安无名直愣愣地盯着她,将被子拉至大腿处。 如雪想起那些女人挑逗别人露玉腿的画面,不由地噗哧笑出了声。 这男人要是没腿毛,真是美腿一条。 安无名冰冷的脸暖了些,又是她,除了她,恐怕没有人会主动照顾他。 宫女不过是无可奈何,不得不做。 只可惜她不是宫女,安无名沉睡已久的心,似乎一夜间苏醒。 如雪扶他坐好,将床单扯下来,重新铺了一条。 换被子还真为难,想着还是晚上再说。 又领来吃的,端到他面前道: “吃吧,我的份量不多,你先吃着,回头我想想办法!” 安无名的脸色依然不为所动,冷如冰霜。 但是眸光里闪着感动,低着头,喝着粥,眼眶一热,起了水雾。 他的手微微一颤,他居然还有眼泪。 虽然只是一层雾气,虽然只是心暖了一下,但这些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如雪嘱咐道:“你别出声,我将门锁上,谁叫也别应声。我去去就来!” 如雪的身影消失在床角,安无名愣愣地捧着碗,莫名的担心她这一去,不再回来。 将碗放在一旁,缓缓的躺了下去,枕上留着她淡淡的味道,这是女人的味道吗? 有些醉迷,眼睑也垂了下来,带着这股香气,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蹿门声。 门咣咣直响,然后是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声: “如雪,死丫头,你就躲着本王吧!本王就是要娶你,娶你……” 安无名睁开睛眸,脸色黯然,浓眉紧蹙,紧握着拳头,心中低喝道: “混蛋,居然威逼她,他不是你的……她……又是谁的? 她要是我的,这一生再无遗憾了,可惜……” 安无名由怒而哀,门外的声音骤停,他的心也似骤停,太异想天开了。 她这样的女人,唯有皇后的后冠才配得上她,而他只是安泰国被人遗忘的,不愿提起的皇子,犹如乞丐,不是痴心妄想吗?不许再有这样的念头了,他命令着自己。 我自杀方式比别人多 如雪还是将事情告诉了皇帝,这样的事她不能瞒着,否则引起猜忌更不好。 皇帝虽然很气愤,但事出有因,也没有怪罪。 全权交给如雪,让她好好照顾他,但要留住他,直到宁王平安回来。 怎么说他也是安泰国一个人质! 如雪随即让人传了东方培,让他帮忙弄一套,男人的衣服来。 回到院里,见百里溪斜靠在门边,转身想跑时,听到了百里溪地怒喝声: “东方如雪,你站住,本王是洪水猛兽吗? 你为什么见了就跑? 你给我过来?为什么,本王哪里不好? 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改,就改还不行吗?” 如雪垂下头,翻了翻眼白,拿开他的手,无奈地道: “王爷,你别这样行不行? 祖宗,我求你了,我早告诉你了,我不想嫁人,我想跟男人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行吗? 你可别逼我,再逼我,我也会上吊,会跳井,会割腕,会剖腹,会喝毒药,会撞墙…… 我比别的女人多一百种自杀的方法。 爱不是一种占有,而是一种奉献,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她高兴了你也高兴,她幸福了你也跟着幸福,而不是一定要将她圈在自己身边。 看着她慢慢枯萎,她枯萎了,你难受,大家一起难受不是吗? 我们都还太小,你能给自己时间,给我时间吗? 或许,你只是一时孩子气的迷恋,一时的新鲜,过一段时间,或许你就腻了。 不喜欢了,回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百里溪有些迷茫,为什么不可以,他依然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好? 太小? 这是什么理由,跑不了吗? 为什么感觉她已经在跑了? 撅嘴怒哼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想嫁人,你真的不想嫁人吗?谁都不嫁?” 哼,嫁不嫁人还受他控制似的,这孩子也太霸道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让他心动1 如雪嫌烦又觉着愤愤难当,加上屋里还有人,脆生生地道:“是,不嫁,谁也不嫁!” “好,不过本王会等,成为你想嫁的人!” 百里溪凝视着如雪,掷地有声地说完,提步出了院。 如雪气馁地甩了甩手,轻哼: “烦人,搅得我烦死了,跟王爷两字八字不合吗?为什么碰到全都不让人好过的。” 如雪打开了锁,又迅速将门栓上,走进床边,安无名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 如雪还以为他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安无名睁大的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又是心潮起伏。 傍晚十分,如雪以体寒为由,搬来了一床新的被子。 从皇帝的寝宫里拿了许多糕点,为了万一,还用银针验了毒。 她可不想被冤枉,成了杀安无名的凶手。 安无名一直看着她忙碌,极少言语,面容冷冷的,不是他不热络,而是他不知道怎么笑? 床底传来了钝钝的声音,如雪钻进床底好一会儿了。 安无名喝着茶,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在床底干什么呢?” “将你的血衣埋了,呵呵,你现在想跑只能穿着裤钗了,不过你放心,明天就会有衣服了。” 安无名真是想不通,她为何这样的奇怪. 非逼着他脱了血衣,又将床上都换了新的,现在又毁尸灭迹,难道她不怕他会欺侮她? 他是男人,而且是一个练武的男人,血止住了,吃饱了,就会恢复元气。 欺侮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着有些恼,难道在她的眼里,他不是男人? 或者她的心里已有了喜欢的人,在她的眼里其他男人跟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或者救他跟救任何有生命的动物一样。 心里一时烦闷起来,这是怎么了? 不能再无思乱想了,你没有资格。 安无名又一次望洋兴叹,命令着自己。 让他心动2 如雪从床底爬了出来,缓缓地直起腰,轻哼出声: “我……我的腰,安无名,我还是第一次这样侍候一个人,你要是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 “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飞黄腾达跟我无关!” 安无名目光空冷,看透了一切。 如雪摁着腰,在床沿坐下,探问道:“怎么这样说? 就因为你的蓝眼睛?安泰国有几位皇子? 你多大了?平时都做些什么?” 安无名抬眸,望着灯火照射下。 脸蛋略显黄色的如雪,依然那样的娇美,有些失神。 直至如雪挑了挑眉,他侧开了头,淡淡地道: “白天看看书,晚上出院习武。”顿了顿又道: “安泰国共有六位皇子,我是老大,若不是老大,早被丢弃了。 不过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如雪明白他冷漠的原因了,那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 这么帅的男人,放在现代一定是热门货吧。 呵,男人其实也是货品,不好还可以退货。 如雪嗔笑道:“所以你也自己看低了自己,顺着浊流,为什么不想想逆流而上? 你是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信心,别人的同情是没有用的。 这些年你应该读了很多书吧? 那么你能文能武,长得玉树临风,蓝眼睛是你的标志。 是你不同与人的优势,为什么不想想,物以希为贵? 宝石像石头一样随处可捡,还有谁去买?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人云亦云,如果你自己也这样认为,那岂不是证实了这些谣言吗? 你应该自信,用自己的行动去击毁这些谣言。” 如雪慷慨陈词,鼓励的目光,又一次打开了他的心锁。 脸色的冰霜渐渐消融,突然他的眼中蓝焰又黯了下来,失神地道: “没有用,最多也是孤芳自赏。” 让他心动3 “孤芳自赏怎么了? 但凡杰出的人,就需要这种孤芳自赏,连自己都看不到自己,还指望别人看到你吗?” 如雪的唇巴巴的,快速的一张一合,声音也有些激动。 见安无名无动于衷,不曾多变的脸神,斜了一眼道: “我最不要看就是别人还没逼上来,就自己逃跑,躲起来的人。 我希望你不是,不然我会后悔救你的。睡觉了,困死了。” 如雪在踏板上铺上了被子,一半盖一半垫底。 片刻,床边传来了她匀称的呼吸声。 安无名睡意全无,他的脑中全是她的话语。 移至床边,看着朦胧中她柔和的脸,心中充满了勇气。 如雪立在院中,风还带着寒意,夜幕像巨网盖着大地。 安无名的伤已结了痂,如雪每天给他换两次药,用酒水消毒。 安无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由让如雪钦佩,这个男人表面很MAN,内心却脆弱的很。 皇帝没有早朝,闲着,如雪就更闲。 跟别的宫女又说不上话,回房又别扭,总跟男人同处一室,真的觉着怪,像是活在他的目光里。 如雪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要是色女,就是普通的没有定心的女人,是不是也…… 不行,决不能动摇,这女人要是对男人动心,会变成零智商的。 再说了一个百里衡跟百里溪就够烦心了,再来个安无名,麻烦大了。 百里衡出门十来天了,他到安泰国了吗? 如雪隐隐有些担心,轻叹了口气,正欲进房。 听得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如雪警惕的回头。 灯火照亮了院子,皇贵妃领着一群人进了院。 来势汹汹,如雪有种不安的感觉,急忙大声道: “如雪给皇贵妃请安!” “给本宫搜!”皇贵妃没有搭理如雪,手儿一挥,后面的太监向各房冲去。 如雪心口怦怦直跳,她知道皇贵妃是冲着安无名来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皇贵妃来搜屋1 如雪心口怦怦直跳,她知道皇贵妃是冲着安无名来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这宫里真的耳目众多,连皇帝的殿院里,也有她的耳目。 如雪顺势拦住了太监,冷声道: “娘娘,这是我的房间,若是搜查也要给个理由吧?” “东方小姐,这是跟本宫打马虎眼吗? 后宫由本宫打理,本宫听说,后宫最近跑进了一个男人,被人私藏在房里。 如此可耻之事,本宫自然要管。来人仔细都搜清楚了!” 皇贵妃势在必得,而且胸有成竹。 如雪冷怒地立在一旁,幸亏跟皇帝通了气,就被搜出来,又如何? 皇帝不至于袖手旁观,哼,想害百里衡,达到你的目的,少做梦。 如雪侧开了头,听得里面的太监道:“娘娘,没有!” 如雪有些惊诧,皇贵妃愠怒地却平静地道: “是吗?为了皇上的安全,再给本宫角角落落都搜一遍!” 听到没人,如雪的嘴角落出了笑意。 提起的心也落回了原地,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太监出门回禀道:“娘娘,房里是没人,但是床毯下,有许多血汁,被子是热的。” 皇贵妃又一次傲了起来,冷笑道:“是嘛,如雪这是怎么回事?” 如雪施了个礼,极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娘娘这可关系到如雪的清白,您可要查明白了。 我刚刚睡了一半,听到外面有点动静,还以为有刺客。 就跑了出来,正想进门,娘娘就来了,这被子当然是热的。 至于血汁,是……是因为如雪无知,第一次来了……经血,不知怎么处理,弄脏了床而已。” 皇贵妃阴冷着脸,抽了边上的太监一巴掌,怒喝道:“没用的奴才,害得本宫险些误会如雪,自己去敬事房领三十大板。如雪,你也别难过,本宫管理后宫也不易,有人来举报,本宫不得不查。回宫!” 皇贵妃来搜屋2 “恭送娘娘……娘娘慢走……” 如雪冷笑着,恭恭敬敬的送走了瘟神,急忙奔进了房里。 推开了后窗,果然是虚掩着的,这些太监不是一般的笨。 如雪轻唤了数声,也没有安无名的回音。 如雪吹了灯,坐在床沿,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见安无名回来。 他走了吗? 还是出意外了? 应该不会有事,他的伤结痂了,只要不流血,对他都构不成危险。 那就是走了,如雪只觉着空落落的,一连适应了十来天。 他虽然不太说话,却让她习惯于两人的生活。 他一走,房里冷清了许多,用力地蹬向了脚踏板,撅着嘴道: “真是没良心,连句谢都没有。” 翌日,醒来,自己在床上,才想起他走了。 这床又归自己了,长长的叹了口气,掀被起床。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钻进被子的,和衣睡了一夜。 收起帐帘,突见到帘钩上挂着一只通体透明的玉蝶。 这不是安泰国人喜欢的蝶哨吗? 一定是他临走时挂上的吧! 好精致的蝶,后面还有刻着名字,安无名。 不该是一个皇子的名字,或许都无人给他取名字,才叫出来的名字吧! 如雪怜惜地盯着玉蝶,他从小生活在别人歧视的目光里,心里的怆伤唯有自知。 或许他已经够坚强了,换成是自己,一定活不下去,毕竟环境不同,人们的观念不同。 如雪叹了口气,将玉蝶用帕子包好,压在枕下。 如雪开了房门,听得宫女立在院里,窃窃私语: “真的,昨夜就被送去了,听说冷宫里全是疯子呢!” 如雪抬了抬眼睑,不解地探问道: “两位姐姐,什么疯子啊?” 两人讪讪地回头,摇摇头。 如雪上前撒娇道:“告诉我嘛,谁疯了吗?疯了要被送出宫去了吧?” 两人相对一视,然后在如雪耳际轻声道:“皇上下旨,将了淑妃打入冷宫了。” 迷雾重重,案中案1 两人相对一视,然后在如雪耳际轻声道: “皇上下旨,将了淑妃打入冷宫了。” “啊?为什么呀?什么时候的事?” 如雪不由地惊问。 其中一人附耳嘀咕道:“昨夜,皇贵妃兴师动众地搜什么人。 皇上知道后十分震怒,质问皇贵妃,皇贵妃却说,是李淑妃禀报的。 于是皇上找来李淑妃问话,是何人报告给她的。 李淑妃一声不吭,皇上怒发冲冠,就将她打入冷宫了。 听说那里好可怕的,不说了,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两人打了个冷颤,提步去了。 想不到,昨夜还发生了这一出,皇帝动作也挺迅速。 如雪迅速地向清宁殿走去,进了门,见皇帝在批凑章,上前请了安。 皇帝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道: “人去哪里了?好险,还是送他出宫去吧!” “回皇上,他已经走了,昨夜就没有回来。” 如雪如实禀报,抬头探向了皇帝。 正好皇帝抬头,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如雪索性问道:“皇上相信是李淑妃娘娘得到的消息吗?” 皇帝也不避开,直截了当地道: “当然不是,哼,李淑妃都知道了,她会不知道吗? 不过是个替罪的。朕最担心的却是,这消息是从宫外送进来的。他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而且他都是晚上才出门的,除非他一出安泰国就被人给盯上了。” 如雪不由地睁大了眼眸,随即惊声道: “那王爷会不会有威胁? 无名如果回国了,那还好,如果路上被人拦截了,那……” 皇帝的眉头几乎触碰到一起,随即摇摇头道: “别紧张,不会的,他昨夜出宫,应该无人知晓,所以他回国是肯定的。衡儿不会有危险的。” 安德海匆匆进门,禀报道:“皇上,达王求见!” “让他进来吧!” 迷雾重重,案中案2 “让他进来吧!” 如雪退到一旁,皇帝依然批着凑章,面容淡淡地,或许也是恨屋及乌了。 现在形势稍稍有些逆转,那些成王的手下,开始也有抵触。 但是两党相争已久,许多是受过裴坚之害的,在裴坚与宁王之间。 当然选择宁王,何况东方家也支持了宁王。 百里溪快速瞄了如雪一眼,上前请了安道: “父皇,昨夜,发生一起重大杀人大案。 一家米铺的商人夫妻被杀,儿臣想让如雪帮儿臣查看现场,此人没有留下破绽,都是一刀封喉!” 皇帝放了笔,紧皱眉头道: “好吧,不过要注意安全,去吧!” 如雪施了礼,随着百里溪出了殿,侧头斜睨道: “不会骗人,将我骗出宫,找个地方杀了解恨吧?” 百里溪挑高了眉毛,气恼地道: “就这么想本王吗?本王杀你干什么?小人之见!” 如雪笑哼了声,懒得理他。 出了宫,直奔现场,院门外围着许多的百姓。 裴昕还像模像样地指挥衙役,不让百姓进院。 如雪轻拍了下他的后背,赞赏地道:“不错,做得很好!” 裴昕喜出望外地望着如雪,随即又低下了头,抱歉地道: “你家的事,对不起,今日总算见到你,能亲口跟你说了。我哥他……” 如雪淡淡地一笑,拍拍他的手臂,边上前边道: “没事,不关你的事,我心里清楚。开始工作,裴昕,将经过跟我说一遍!” “好,据仆人说,这个王富贵按理是要去进米的,让仆人天一亮就叫他。 结果呢,叫了许久房里也没动静。 一推门,整个人都冲进去了,开始还不敢上前,唤了数声,觉得不对劲,上前一看,两人倒在血泊中,都已经断了气。” 如雪看着地上的脚印,不由地一惊,她的脑海里想到了安无名。 难道这个商人跟那个阴谋有关系? 迷雾重重,案中案3 迷雾重重,案中案 如雪看着地上的脚印,不由地一惊,她的脑海里想到了安无名。 难道这个商人跟那个阴谋有关系? 他是听了这个商人的话,才来东朔国的吗? 然后愤怒地将他杀了?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或许顺藤摸瓜,还能找到幕后人呢? 如雪在心里叹气,捏了捏死者的脸,严肃地道: “根据死者肌肉的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大概在子时。 当时死者是在熟睡中被人杀死的,一刀封喉,这个刀应该很簿……” 如雪越说越慢,那夜要是安无名在她的脖子拉上一条,那她也这样躺着了吧。 思到此,身体微微颤抖。 百里溪扶着她,探问道: “怎么了?有点冷吗?你该不会也怕死人了吧?” 如雪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 以她的经验,完全可以确定,这是安无名干的。 因为她跟凶手相处了这么多天,他的身形,他的刀,还会有错。 再说时间也吻合,但她不能告诉百里溪这是他做的,否则就会暴露他的行踪。 第一次,如雪觉着必须保护凶手。 撇了撇唇,心想这是古代,又是国家纷争,杀个人怕是想抓也抓不到。 再说也不能抓,抓了他死的人更多,只能枉法一次了,真憋屈。 如雪唤来了仆人,质问道:“你家主人都从哪里运的米?平时都跟谁接触?” 仆人颤颤巍巍地道:“主人在安泰国设有收购店铺,然后再运回来卖。平时主人就是跟一些米商往来,也会参加米商聚会,小的就知道这些!” 这年头还有商会吗?如雪不由地追问道:“米商聚会?谁是领头人?都谈些什么?” 仆人眼珠子乱转,摇了摇头。 一看就是不想说实情的,如雪拉下了脸,冷声道:“我可告诉你,现在你是第一嫌疑人,你要不说清楚,冤死了,也没有替你申冤。” 迷雾重重,案中案4 边上的裴昕补充道:“是啊,你还不快说,想回衙门说吗?” “裴大人,米商聚会是裴大公子发的贴啊! 至于谈什么,小的根本听不到,裴大人还是回家问裴大公子吧!” 又是裴铭,如雪不由地皱紧了眉头,目光冷怒地盯着脚面。 不过裴铭的确厉害,那么谣言定是这些米商发出去的,难怪安无名会杀他。 可惜安无名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人是裴铭。裴坚的真正接班人啊! 裴昕尴尬地道:“这……这我真不知道。” 如雪喝退了所有人,望着百里溪跟裴昕,叹气道: “为什么你们两个一无所知呢? 在别人看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王你,达王你却什么都不知,你不觉着,很危险吗? 你被推到风口浪尖,而你却不知道。 退一万步说,既便他们给了你位子,而你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 还有裴昕,你个性太软了,我不喜欢对犯人用刑,但你要有气势,让别人敬畏的气势。 这个案子,当悬案挂起来吧,看似简单,其实后面很复杂。” 百里溪抿着嘴,讪讪地低下了头,嗟叹道: “你说的是,可是本王并没有想怎么样? 这些事都是他们背后搞鬼,你让我如何办嘛!” 裴昕也一脸苦涩,叹气着立在一旁。 如雪正色道:“事在人为啊! 王爷只要记住你是王爷,是东朔国的王爷,做事要先为国为民,国家安定了,百姓安居了,你才真正有脸面。 如果国被人破了,哪里还有你的位置,只怕你的命都难保。 王爷,你是有机会的,所以只要你用心去看,去听,就能知道想知道的。 今儿就到此吧,对外就说是强盗所为,正在追查中。” 百里溪这才明白,如雪为什么会拒绝他,在她面前,自己太过无能,她又怎么会喜欢? 他一定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别人能办到,他也能。 百里溪在心中暗下决心。 迷雾重重,案中案5 他一定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别人能办到,他也能。 百里溪在心中暗下决心。 如雪想着也不能太打击这个两小毛孩,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 上车前,笑盈盈地道:“两位帅哥,话虽如此,但是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有些事都是要慢慢积累的,你们都要加油,再向有经验的人讨教一下,改明我写个小册子给你们。 你们两个再见我,下次要叫师傅!” 百里溪跟裴昕会心一笑,点头道:“行!” 裴昕一直挥着手,直至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依然怔怔的立着。 送她的人是自己就好了,见她一面,越来越难了。 如雪回到宫里,将事情密报了皇帝。 皇帝也嘱咐此事,先不能外传,不能打草惊蛇。 裴家真是不简单啊,生意做的如此庞大,怕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而且也难保,裴家跟安泰国的官员相勾结。 如雪真为百里衡捏不把汗,但是鞭长莫及,还是从眼前下手。 翌日午后,如雪想起了冷宫,避开别人的耳目,朝冷宫走去。 刚至御花园中,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跟踪? 如雪冷冷一笑,来的好,让他站足岗。 如雪登上了假山,坐在小亭里,靠着栏干,闭目养神。 “皇贵妃会不会派来杀手? 看来要防着点,这宫里是越来越乱了。 本来就是乱,因为我的出现,那些鼠类不想坐以待毙,开始行动了。 哼,我就搅得你们不得安宁,让你们自露阵脚。” 太阳西斜,皇宫一片沉静,只有偶儿鸟叫声,让感觉,春天近了。 如雪伸了伸懒腰,下了假山。 绕了个弯,走到一抬头张望的太监的身后,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那人吓得跳脚哆嗦。 “公公,你还在这里啊?本来你的声音已经像鸭子了,这伸了一天的长脖子,这回更像了吧?”如雪忍不住讥讽。 迷雾重重,案中案6 “公公,你还在这里啊?本来你的声音已经像鸭子了,这伸了一天的长脖子,这回更像了吧?”如雪忍不住讥讽。 太监见是如雪,铁青的脸儿,指着如雪怒喝道: “大胆,你竟然敢讥刺本公公,也不看看本公公是谁的人?” 如雪一脸无辜地探问道:“谁的人?” 随即似惊醒过来,怕怕地睁大了双眸,连连赔礼道: “对不起,公公,我有眼无珠,原来公公是皇贵妃手下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别告诉皇贵妃,不然奴婢死定了。我向您道歉,给您鞠躬了!” 太监做作的娇情了一下,娘腔腔的姿势让如雪作呕,侧昂着头,不可一世地道: “晚了,你敢藐视本公公,就是藐视皇贵妃,等……谁说是皇贵妃,我不是,你别瞎说!” 如雪冷哼道:“哟,公公说不是就不是吧,要吃饭了,本小姐,要回去见皇上了,你慢慢看吧,人残不要紧,别心也残了,那可就没药救罗!” “你……你等着,你这个死丫头……” 监气得一双死鱼眼,急着去搬打报告搬旧兵。 如雪真为他捏把汗,不被皇贵妃打折腿才怪呢! 所以说要读书,读了书脑子总开窍多一点,这宫里笨人一箩筐。 皇贵妃再狠,她也不可能派侍卫来,宫里的侍卫现在是百里衡的人,都是挑之又挑的,后宫守卫的,更是亲信。 最多,她去宫外找杀手。 如雪气走了笨太监,飞奔着向冷宫走去。 李淑妃刚进冷宫,一定急着想人救她。 如果她疯了,再找也没有意思了。 如雪重重地敲打着铜环,开门的还是那老太监,夜幕下更加的狰狞。 如雪想着,这冷宫恐怕还不是什么重地。 加上来的人十有八九是疯的,皇贵妃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大爷,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太监决然地道:“不行,这是冷宫,不是随便能进的,走吧,来这里干什么?” 迷雾重重,案中案7 老太监决然地道:“不行,这是冷宫,不是随便能进的,走吧,来这里干什么?” 如雪早防着一手,拿出皇帝给的金牌,在他面前一晃道: “皇上有令,后宫任何一处,我都有权可进,请放行!” 老太监打量了如雪一眼,开了半扇门,嘀咕道: “人人都避不及,冷宫有什么可看的?” 一进门,传来了疯女人们时断时续的啼笑声。 如雪淡笑道:“大爷你别误会,皇上前儿突想起了原来的几位娘娘,就差我来看看,她们有没有饿着,冻着!” 老太监面无表情地道:“还有什么可问的? 活得猪狗不如,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问不如不问,不问不过如此,问了给人希望,更是残忍。” 如雪不由地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明白,这疯病又不会传染? 为什么到这里的人都会疯?她们是装疯卖傻?” 老太监抬眸,目光犀利地盯着如雪,一针见血地道: “你是来调查的?皇上派来的?” 如雪淡淡一笑,老太监眸里闪着光亮,声音激动,有些颤动道: “无论你是谁,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一次就看出其中的怪异。 皇上,为何现在才想起来? 老奴都十来年没有见到皇上了,再见不着皇上,老奴只怕要将……” “公公,将什么?” 太监突然住了口,如雪追问着,他为什么又不说了? 十来年,皇帝登基也就十来年,那么此人是皇帝登基后,被派到这里来的。 老太监又恢复开始的冷寞,淡淡地道:“没什么可说的?我要吃饭了,你自便!” 他蹒跚地走向边上的小屋,如雪想着他不信任,也是常理。 但是他一定是个关键的突破口,可见这些人疯了,的确是有原因的。 跟上前,探问道:“公公,院里的人,都吃些什么呢?东西从哪来的?” 迷雾重重,案中案8 他狠狠地瞪了如雪一眼,随即将木桶一提,吃力地往外走。 如雪瞪大眼睛,指着一桶残羹冷饭,捂着嘴,过了许久,才问出口道:“你是说这些?是吃的?” “哼,那你以为是什么? 琼浆玉液吗?不然什么叫猪狗不如?” 老太监冷冷的说着,目光里喷射着怒火. 十多年,他都没有表情的活着,麻木的活着,今日如雪的吃惊让他怒火。 如雪上前提过木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监也由着她,如雪冷哼道:“真是太过份了,皇上难道是聋子是瞎子?不行,我得去找皇上。” 如雪放下了桶,提步就走。 身后传来了太监的叹息声: “未必是皇上想的,皇上仅到过一次,见这模样,避之不及,哪里知道这里的惨况? 十多年了,本以为王爷来了,会有所变,老奴又失望了,王爷根本不管这些事!” 如雪惊声道:“这么说,王妃的确是你放进来的? 或许你是有意让她避进来的,是吗?” “是的,那日我看见有人跑过来,后面又没有追兵,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衣服华丽,不是公主就是妃子,就故意虚掩着门,去提吃的,她果然进去了,而且是好奇地进去了。” 老太监提起了桶,晃晃着往里院里去了。 如雪提步又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桶,恳请道: “公公,你能不能将事情说明白些? 这样对她们太不公,也没有人性了。 她们是人,不是猪狗,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尽全力帮她们的。” 太监又摇摇头叹道:“你一个小宫女,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并非冷宫这么简单,有人想借这个地方,威吓别人,毒啊!” 如雪越发的奇怪,惊声道:“嗯?这么说有人变相的动私刑?为什么没人看管?” “跑?只会受到极刑处置,人是疯了,还不是疯到什么都不懂,她们根本不敢跑。 迷雾重重,案中案9 “跑?只会受到极刑处置,人是疯了,还不是疯到什么都不懂,她们根本不敢跑。 有人跑过,抓回来,当着众人的面,一刀刀被剐得只剩下骨头,谁还敢跑! 你别进去了,你这身打扮,她们根本不会接受你的。” 如雪停在门口,听得疯子们向老太监围过来,如雪闪到一边,贴着墙往里看。 老太监敲敲木桶,尖声道: “各位娘娘,用膳了,快将碗儿拿出来!” 如雪没来由眼眶一红,娘娘? 这些女人还欢蹦乱跳地出房,一口一个本妃。 她们真的疯了吗? 如雪看着脏兮兮的女人,想当年亦是香气袭人,花枝招展吧! 而如今,如果她们知道自杀,一定会先择结束性命的? 然而此刻,她们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可恶? 会是皇贵妃吗? 不用想一定是她,这个女人原来如此的歹毒。 “公公,皇上还好吗?今晚轮到本妃侍寝了吧,哈哈,皇上会来吧……” “是,吃好饭,早点睡,睡着了就见到皇上了……”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对我最好了……” 如雪真不忍看下去,听到这些声音,刺耳像是针刺耳膜。 为什么没见李淑妃? 太监给十几个人分好了吃的,没有叹息,也没有表情地往回走。 如雪轻声探问道:“公公,李淑妃呢?” 太监冷冷地道:“不知道……” “我要进去看看!” 如雪刚闪进门,老太监依然声音冰冷地道:“后果自负,有人来救你吗?” 如雪的脚步停顿了下来,的确这些人疯得很。 如雪对老太监的阴阳怪气,不由地恼火,但也无可耐何。 他能在这里呆上十来年没有疯,没有疯已不错了。 突然,如雪的目光触到还有些残剩的汤水,急忙道:“别倒了,我要这些东西!” 迷雾重重,案中案10 老太监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这些东西没有毒,也没有下药,要不然,老奴也疯了。” 老太监没有再多说,如雪又一次陷入迷雾,能相信这个老太监的话吗? 为什么他又吞吞吐吐的? 难道这冷宫里还隐藏着一个幕后监控的人? 如雪立在小屋的门口,看着老太监端起那碗残羹。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瘦弱了? 他没有疯,看到这些东西,根本没有食欲,每天只是吃点保命的。 如雪又问了个问题,老太监置之不理,像是置若罔闻。 而且目光也变得警惕,如雪感觉到。 老太监还是不相信她,开始只是像在黑夜里走了许久的人。 突然见到阳光时,一时激动而流露出的感情。 天色渐暗,冷宫更加恐怖,如雪告辞出门。 要告诉皇上吗? 如雪边走边思忖着,觉着不行,如果皇上出面来管。 就会引起那人的警惕,或许这些人都会没命的。 虽然她们生不如死,但是生命是她们的,谁也不能为别人做主。 如雪郁闷的直叹气,领了食盒,一筷都没有动过。 就着黑,斜靠在床上,思忖着干从哪里下手? 老太监能说出来,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他能说吗? 看来只有让真诚打动他了! “咚咚……” 后窗传来轻微的敲击声,如雪一跃而起,摸出剪子,轻移上前,轻探问道:“谁?” “我!”窗外传来了低沉的,磁磁的男声。 “安无名?”如雪打开了窗,闪到一边,高度警惕,心想这时候要是有枪就好了。 安无名鱼跃而进,立在如雪的面前,轻声关切道:“你没事吧?” 如雪这才放下心来,黛眉又皱了起来,压着嗓子责备道: “你杀了人?还不回国去? 你不回去,宁王爷被你父皇扣留怎么办?” 安无名原本淡然的脸,又冷了一分, 迷雾重重,案中案11 安无名原本淡然的脸,又冷了一分,侧开了身冷冷地道: “人不是我杀的,安泰国也绝不会扣留宁王。 安泰国现在需要东朔国,因为西仓国对安泰边境的骚动越来越频繁了。” 如雪有些欣喜地道:“不是你杀的就好,我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我还从来没包庇过谁呢! 可是现场留得是你的脚印啊! 难道有人跟你体格相似? 你坐下,跟我说实话。你的伤没事吧?” 如雪攥着他的手臂,将他拉至椅边,摁他坐下。 安无名没有反抗,黑暗里他的蓝眸闪了闪。 他清楚的看清如雪的面容,心咚咚地快速跳跃着。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受到关怀,真诚的自然的关怀,这是他从小羡慕别人拥有的。 虽然只是这简单的关怀,对他来说却是多么的不易。 如雪看不清无名的表情,摸出火折子去点灯,手被无名攥住:“不要点灯,我不喜欢光亮!” “无名……” 如雪不由地怜惜地唤着他的名字,谁都喜欢光明,唯有他不喜。 说得让人心酸,那双幽蓝的眼睛里就没有快乐吗? 蓝色代表是忧郁,难道他是天生的忧郁吗? 安无名手微微抖了一下,感动,从没有人这样柔声地喊过他的名字。 她给了他太多的第一次,给了他太多他渴望而得不到的。 沉默与黑暗,让如雪莫名的尴尬。 如雪想抽回手,他的手好粗糙,像被沙纸糙过。 如雪扳开他的手,另一手拂着他的手心,轻探道: “你这手怎么弄的?这么多的茧子,手心也是,你做苦工了?还是练武功?” 安无名只觉着血气上涌,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起身推开了如雪,立在窗边,冷然地道: “我不需要关心,一次的关心,对别人来说只是一种毒药,你懂吗?”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这么怪啊?那好,你说,你去过王富贵家了吗?” 迷雾重重,案中案12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这么怪啊? 那好,你说,你去过王富贵家了吗?” 如雪有些恼地稍稍提高了嗓门,公事公办的口吻。 安无名没有转身,依然冷淡的口吻道: “是,去过,但是他们已经死了。 我没有必要杀一对死人,本来我想弄清楚,为什么他告诉我的,跟我所见的不相符,他为什么骗我?”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无意间听到宫人议论,又探得上凑章官员的名字,连夜闯了他的府中,他告诉我禀报他的是东朔国一家米铺老板。 我找他时,他却回东朔了,所以我就追至京城。 他告诉我,皇后是皇上虐死的,还说是被东方如雪陷害,所以我…… 去过东方府,但是人去房空,我就更确信,他说的是真的。 没想到你在宫里……” 安无名幽幽一声长叹。 如雪紧握着拳头,压着怒火道: “他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指挥者另有人。 这么说,有人知道你没有刺杀成功,又确定了你跟我在一起,所以赶在你到达之前,将人给杀了,嫁祸于你。 天哪,这些人真是快速。 但是现场为何没有脚印呢? 难道有轻功,不行,我得再去现场。” 安无名转身道:“为什么不合了他们的意?让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如雪的脚步骤停,看着朦胧的身影,微微点头道: “对,你说的对,或许她知道了我的手法,倒反侦察起来,不留痕迹,但是我得为你洗冤啊!” 安无名无所谓地道:“你不说,谁又想到是我? 你就是说了,谁又能证明是我? 你不是同样没有证据吗? 你所说的,如果我不承认,你毫无办法!” 如雪不由地笑嗔道:“靠,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反驳我的人,你什么时候回安泰国?” 迷雾重重,案中案13 如雪不由地笑嗔道:“靠,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反驳我的人,你什么时候回安泰国?” 安无名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不想回去了,那里没有我所留恋的……” “那你要去哪儿? 你想去哪里? 你这样很危险,或许你父皇冷落你,但你还是安泰国的皇子。 关系到安泰国的尊严,所以你还会成为别人眼里的棋子。 说不定,现在到处在查你呢? 布个杀人的局,说不定将我也算上了。 是啊,差点我就以为是你做的,如果我说了,官府一定会捉拿你。” 如雪莫名有些担忧,突然眼眸一亮道: “对了,有几个人识得你?” 如雪又觉着自己问得多余,别人不认识他的脸,但认识他的眼睛。 果然安无名沉默了,身影也显得萧索。 半晌才道:“我怕连累你,才回来看看,既然你没事,我回安泰国,免得宁王受我连累!” 安无名说的有些负气,如雪轻笑道: “我没事,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回安泰国,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有一身好武功,应该为国效力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不能浪费青春。” “我走了,你保重!” 安无名声音有些凄凉,而他的心更凄凉,为什么不想离开? 为什么脚步变得如此沉重? 出了东朔国,又忍不住折回来? 他开始后悔与她的相遇,他的心为何比从前更难受! 如雪上前轻叹道:“你要保重,不要总闷闷不乐的。 只要你想,其实快乐就在你的身边。 你不是孤独的,你现在有了我这个朋友,不是吗? 有机会,我会去安泰国找你的,你得请我吃饭,我是你的恩人。开心点,嗯?” 如雪轻拍着他开窗的胳膊,呵呵的笑声很轻,但已入了安无名的耳朵。 安无名的手垂了下来,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将如雪搂进了怀里。 迷雾重重,案中案14 安无名的手垂了下来,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将如雪搂进了怀里。 迅速又放开了她,跃出了窗外,消失在夜色里。 从此后,他有了朋友,有了可以牵挂的人。 他不再孤独,但他不需要同情,他怕看见她同情的表情。 逃离,他要迅速的逃离,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如雪怔怔地立在窗前,只是觉着好心酸。 如果没有那双蓝眼睛,他应该过着优越的生活。 或许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上的太子。 他一定是很感动,才抱的自己。 如雪能感觉出,他的身体微微的颤动。 一个用冷酷来包裹忧伤的男人,如果他是东朔国的皇子就好了,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安无名,你一定要幸福! 其实你很帅,也很酷,你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如雪对着夜色,轻声喃喃着。 边关窗边又自嘲轻笑道:“这是怎么了? 为一个男人心酸? 哼,这家伙不是惹人生气,就是惹人心酸,过份,睡觉!” 翌日,天气阴沉沉的,空中乌云密布。 如雪早早地起来,让安德海帮忙。 到御膳房要了十个包子,又拿了些水果,在宫里转了大半个圈,确定后面没人,才到了冷宫门口。 敲门后,许久也没有人开门,如雪诧然,这是怎么了? 难道老太监这么快就被人灭口了? 如雪叫唤着,敲打着铁环。 隐约听到了脚步声,老太监打开门的瞬间,如雪惊的尖叫出声:“公公,你怎么了?” 老太监头发散乱,衣服不整,脸色块块被打的淤青,眼珠子直转,像似在示意着如雪什么。 如雪觉着不对劲,一脚蹿开了门,一名太监举着短剑闪到一旁,门后还传来一声“啊哟”的叫声。 如雪不及细想,将包袱扔到一旁,举起双拳,快速又蹬了一下门,门后那人传来了叫嚷声。 迷雾重重,案中案15 老太监叫嚷道:“快走吧,别自投罗网了,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拿剑的太监阴冷冷地道:“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看剑!” 那人的话音未落,如雪腿已横踢了出去。 将他的剑踢落一旁,两人拳脚相交,只是那人见如雪怪怪的拳法,有些不知所措。 如雪跆拳道擅长于腿法,那人双手相握,挡了几脚。 只可惜如雪的力量还是有限,挡了几拳。 紧抓他的手,直直将他的手一拧,那人反了个身,背向下,摔倒在地上。 顺势将他的手后拧,他因疼顺着如雪翻了过来。 老太监拿来了绳索,如雪将双手后翻系了个死结,跟那个晕过去的背对背绑在了一起。 拾起刀子,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冷冷地低喝道: “说,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哪个宫的?不然,我将你们交到皇上手里,千刀万剐了,让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长长眼。 你别不信,我东方如雪说话向来是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打折扣。 你也别怀疑我在皇上跟前的影响力。 本小姐能干到刑部尚书,南御房内阁大臣,靠的是实力,快说!” 他仰起了头,冷哼地声道:“量你也不敢,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太监。” 如雪凑近了脸,他迅速别开了头。 如雪冷笑着,刀尖凑至他的眼角,那人眼睛斜向了刀子,颤颤地道: “你想干什么?” 如雪冷哼了声,立了起来道:“你说呢?公公,他们为什么打你?” 老太监这才回过神来,点头道:“这两个人又来害人,我阻止了一下,就被拳打脚踢!” “害人?怎么害人?”如雪急切地追问。 “哎,就是给李淑妃灌疯药,又疯了一个。” 老太监长长的叹息声,仿佛从远方传来,那样的无耐与悲哀。 迷雾重重,案中案16 “疯药?你是说这些人疯了,是因为被喂了疯药?” 如雪的眸子紧绷着,隐藏在眼底的血丝都暴露无遗。 如雪暴跳如雷,咒骂着:“混蛋,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你的声音挺洪亮啊! 你敢装太监,今儿我就全成你。” 那人面肌一紧,血水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老太监急忙道: “不好,怕是咬舌自尽了!” 只剩下了一个,如雪觉着奇怪。 为何还不醒来,抬起了他的头,原来也自尽了。 如雪冷哼道:“还挺愚忠的。公公,你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吗?” 老太监垂着头叹道:“说了,也没有证据,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 你看清楚了,这两个不是宫内的。” 如雪心急如焚地道:“公公,你将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来我扶你回房坐着,我们慢慢说!” 老太监捋了捋垂挂下来的银发,哀叹道: “这里原是给那些触怒天威的娘娘们住的冷宫,先帝在朝时,冷宫里住的还是正常人。 也有几位因先皇念旧时的好,又回归正位的。 直到十来年前,皇上登基,常常有娘娘掉了孩子,皆是别人下药所为,而这些下药的又都是皇上宠幸的人,皇上念及旧情,将她们发配到了冷宫。 只是皇上没想到,这些人都疯了,还以为跟疯人一起生活久了,自然也疯了。 老奴先前也不知道,有一回送楚妃娘娘来的侍卫走后。 老奴正巧去送饭,楚妃娘娘还未完全昏迷,求老奴告诉皇上,她被灌了疯药。 她只说了这一句,就昏睡过去了。 后来就疯了,问她只是傻笑。” 如雪恍然大悟地道:“这次李妃直接由侍卫送到这里,侍卫现在都由宁王管着,她只得派人来灭口。平时没人来此吗?” “几乎没有,小姐你还是走吧,这宫中的案子,怕是也理不清!” 宫中诡事1 宫中诡事1 如雪探问道:“公公原来在哪里当差?怎么会调到这里的?” 老太监愣愣地看着门外,深深地叹息道: “原来……好像都是前世了。 皇上还没登基之前,老奴在先皇跟前当差,后被调到冷宫. 这一呆就是十六年啊,皇上登基后,大赦前朝关押在此的嫔妃. 老奴以为可以换地方了,不想陆陆续续又有犯错的娘娘被送来,个个都疯了. 老奴一时也弄不明白,直至听到楚妃娘娘的那句话。 老奴都麻木了,再说没有证据,说了皇上也不信。” “十六年前,十六年前……” 如雪又在下额打着圈儿,喃喃自语,忽然惊声道: “十六年前,对了,十六年发生过一件大事,公公你还记得吗? 小王子百里安死了,结果凶手被指是云妃娘娘,就是宁王爷的亲生母亲。 你记得吗?你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吗?” 老太监愣了愣,点头道:“这是陈年旧事了? 你问它干什么?老奴只私下里听怡和宫的同乡春儿说,云妃娘娘是冤枉的。 怡和宫那时是皇子寝宫,因为皇上是独子,先皇就将最北面怡和宫赐给了皇上,当王府了。 老奴在先皇跟前当差,常受命送些赏赐的东西去。” 如雪急声道:“谁?这个人还在吗?” “怕是不在了,十六年前,噢好像就是那会儿,怡和宫的奴婢都换了人,关的关,押的押,赶的赶,我连面都没见上,如今若是还活着,也是三十七八的妇人了。” 老太监突儿抬起了头,似恍然大悟地道: “难道就这因为这个,老奴才被冷在冷宫吗?啊?” 如雪点头道:“有可能,如果春儿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真正的凶手,要将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消灭掉,或者让他到某个脚落呆着。春儿是哪里人?如果有机会,宁王会去找的。如果能给王妃洗冤,宁王一定会尽全力的,他现在有这个能力。” 宫中诡事2 宫中诡事2 “京郊子多河村的,真名像是叫虞什么春,只怕这么多年,难啊!” 如雪决然地道:“只要有希望,再难的事,我也要做。 公公,你先坐着,我去叫人来,将那两人弄走。回头我们再好好聊!” 如雪闪身出门,探了探左右,急步前奔去找侍卫。 只是没想到的是,等他回到冷宫时,让她触目惊心. 老太监的脑袋滚落在地上,眼睛却张得硕大,直愣愣地瞪着门口。 如雪平时胆大包天,忍不住尖叫出声。 侍卫们也吓得目瞪口呆,如雪愧疚的眼泪,夺眶而出,捂着嘴,喃喃道: “公公,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来人,快将他接好,放到床上。” 如雪奔出冷宫,疯一样奔进清宁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皇帝着实愣了愣,打趣道:“这是怎么了?顾大人也会哭?谁欺侮你了?” 如雪拭去了泪水,跪求道:“皇上,请允许如雪管理冷宫!” “冷宫?你去冷宫了? 那地方的确奇怪,为何进去的人都疯了。 你去干什么?” 皇上坚决不同意,如雪将老太监的死,还有两人自杀之事,禀报了皇上,只是人前嘴杂,没全部道出。 皇上已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无语地坐在桌前,眸光不知看向那处,愣愣地。 如雪拭去了泪痕,她不能哭,这不是她的作风。 从小都很少哭,所以爷爷说就这一点,她也具备当警察的素质。 “报,皇上,宁王爷回来了!” 随即百里衡风尘仆仆地跨进了殿,目光落在如雪的脸上,立刻收敛了笑容,满眼探问。 如雪欣喜莫名,喜形于色,百里衡才放了心,上前请安。 半个多月不见,百里衡瘦了,脸也显黑了,带着疲倦。 他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他放不下心的事太多. 见到如雪那一瞬间,心花怒放,她依然楚楚动人。 宫中诡事3 宫中诡事3 她抬起头,才见她的眼眶红红的,小巧的鼻尖似点了朱红,脸上斑斑泪痕,这是怎么了? 她受罚了? 百里衡在心里千转百问,打量她的全身,幸亏没有受伤的迹象。 她亮晶晶的目光让他放心,也莫名的欣喜。 这算是她盼望他回来的表情吧? 一路上将她见面的表情,想了个遍,幸好幸好,若是一本正经,淡淡的,那该哭的怕是他了。 “给父皇请安……” “快起,不用多礼了,这么快就回了?事情办妥了?可顺利?” 皇帝边说着边立了起来,走至百里衡的面前,神情激动地打量着百里衡。 百里衡郑重地点头道: “是,儿臣让侍卫假装儿臣,坐着车到安泰国,儿臣则快马加鞭连夜兼程到了安泰京城。 此次去的时机还算得当,正巧西仓国又搔挠安泰边境,安泰国丢了两个城池. 安泰皇帝许是考虑到两国同盟之事,亲自接见了儿臣. 儿臣就将父皇的话,如实相告,皇帝称是如此谣言,他是定然不信的. 出于爱女之心,才写信询问,免得两国因误会而生隔阂,还为儿臣接风洗尘,十分热心。 儿臣又将两国通商之事,与他相商,他满口答应. 还称赞了父皇大智,可以丰盈国库,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他签下的通商之契书。” 两父子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皇帝连连夸赞百里衡。 如雪心里想着事,也没兴趣贴上去,木愣愣地杵在一旁。 “如雪,你在想什么呢?父皇问你话呢?” 皇帝唤了声,如雪没反应,百里衡上前,轻推了她。 “啊?什么事?” 如雪似从梦里醒来,有些恍惚地眨巴着大眼睛。 百里衡手儿捂着嘴,笑斜着她,轻笑出声:“半月未见,你学会做白日梦了?父皇见你精神不济,问你是不是下去歇一会?” 宫中诡事4 “不用,对不起,皇上,我在想着冷宫的事呢? 皇上,请您恩准,那里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错事,既然罪不至死,不该这样对待。 如雪请求去暂管冷宫,请皇上恩准!” 百里衡诧然地道:“冷宫?你去管冷宫干什么?” 如雪目露恨意,铿铿然地道: “胡公公因我而死,我必须找到凶手,而冷宫是一个突破口。 皇上将我贬到冷宫为差,也好让某些人放心不是?” 百里衡一脸疑惑,目光在皇帝与如雪之间,不停地移动。 皇帝思忖着点头道:“好,就依你,不过你可要小心,还有衡儿,给我好好的清查后宫. 显然宫中还藏匿着一些武功高强的杀手。 想不到朕在刀尖上,过了这么多年。”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办,儿臣告退!” “去吧,如雪也退下吧,小事情,你们两个相商着办。” 皇帝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挥了挥手。 如雪跟百里衡退出了门,一出殿,百里衡就迫不急待地探问出声。 如雪将这几日的事,细细地说与他听。 百里衡浓眉紧蹙,黑眸是惊诧,是忧虑,还有醋意,袭击着他的心房,脸色也渐渐黯然。 不等如雪说完,攥起如雪的手腕,飞奔着回房. 一脚蹬开了房门,将她推了进去,怒声道: “他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你留下了他? 还留了这么多天啊?你疯了?你有没有脑子?” 如雪原担心,他出门归来,来个小别胜新婚之类的拥抱,细诉情谊。 原来是吃醋,吹胡子瞪眼的,将她刚刚平息的怒火给激了起来。 甩开了他的手,昂起了头,挺了挺胸,撅嘴道: “我警告你,别把人都想得这么不堪,留了,怎样? 男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那你还不出去!” “你!”百里衡胸口鼓着气,双手没来由的紧握,她居然还这么横。 宫中诡事5 “你!”百里衡胸口鼓着气,双手没来由的紧握,她居然还这么横。 如雪豪不示弱的表情,让他似泄了气的皮球,人也似矮了一分. 冷怒地坐在床沿,斜着眼睛,不去看她。 靠,他以为他是谁啊? 丈夫吗?凭什么? 他自己三妻四妾,还好意思管别人。 收留了,又怎样? 就是上床了,他能怎么着啊? 只许自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好的,激得人一肚子火,管得着吗? 如雪冷哼着别开了脸,百里衡的脸冷了几分。 骂,骂不过她,打,打不得,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想气死人? 早知道,将她带着出门,当初为什么不带着她? 该死,安无名,安泰国怎么出来个安无名? 这个该死的,他怎么可以不顾女子的清白? 他或许是正中下怀,恨不得永远住下去. 不是皇贵妃来搜查,他会走,才是傻瓜呢! 百里衡的拳头重重地抡向床,毫不解气。 如雪撅着嘴,斜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拿我床出气呢? 你想打我还是怎么着?我哪里得罪你了?” 百里衡愣了愣,失神地道: “你就一点都不懂我的心吗? 我这日夜兼程,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早一日能看见你,你却将我的心一次次践踏在脚下。” “我怎么了?好像我背着你偷了人似的? 我又不是你王妃,又没跟你订娃娃亲,你至于吗? 行了,别生气了,就当你关心我终身大事,行了吧? 请有点男人的理智,有点王爷的气量,我不是你的私有物。 你出去一下吧,我要换件衣服,胡公公因我而死,我要为他守灵!” 如雪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无意跟他纠缠. 她现在满脑子的断了的线头,她得想办法将这些线头接上,将事情连接起来。 百里衡皱眉道:“胡公公,哪个胡公公?他怎么了?” 宫中诡事6 如雪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还没说完,就被你的醋缸砸晕了吗? 冷宫里的那个胡公公,那个瘦得皮关骨头的老太监。 他死了,被人身首异处。不过……” 如雪怕隔墙有耳,在百里衡的耳际,轻声相告。 百里衡瞪大眼睛,抓住了如雪的手,惊声道: “你说的是真的?母……” 如雪捂住他的嘴道:“你知道就行了,这件事不能再向第三人提起,皇上那里我都没说。 再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公公被灭口。 我有一种直觉,那个杀公公的就是杀米铺老板王富贵夫妇的。 他有一把剥铁如泥的刀,这个人形迹很诡异,不行,我得做把枪去。” “枪?什么东西?对了,你给的爆竹,我还没有动过,如何处置?” 百里衡说话间,将如雪拥在怀里,声音柔了几分: “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如雪微微挣扎,被百里衡的双手像箍桶一样,紧紧缠绕。 如雪皱了皱眉,这古代的男人活得太滋润了。 没有压力,就想女人了,简直是温饱思大淫,三妻四妾还不够吗? 如雪抬头道:“百里衡,你怎么也像小孩一样? 答应有用吗?我现在哪里有空想爱情啊? 我的命都可能记在别人的簿上了。 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爱情需要的是信任、包容,就像你手中的沙子,你抓得越紧,掉得越快。 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进行下一步吧?” 百里衡无奈地叹气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也讨厌我自己,我怕失去你,你懂吗?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一个女人,朝思暮想,束手无策。 像是身上绑了无数条绳索,施展不开手脚。 这些绳索,就是你对我不重视,无视我的目光,让我惶惶不安,懂吗?” 如雪翻着眼白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宫中诡事7 如雪翻着眼白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还是喜欢第一次看见的你,淡淡的笑容,温和却不失威严,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自信。 现在,你太情痴了,我不喜欢。 放开,干正事了。 我们现在是朋友,是同事,别再跟我谈情,我谈情色变。 哎,烦死了,真的很烦了!” 事业跟爱情能同时共有吗? 前辈说过不能,男人一旦占有了你,那他管你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婚前见个男同胞,男朋友最多在心里吃闷醋,这一旦定下关系,他就什么都要干涉了。 实习时的前辈,就是这样调离第一线,去干后勤的。 她是没什么,可是破案是如雪的最爱,花费了大量的心血。 没干出什么明堂,就来了东朔,这要进了哪家的后院。 岂不是只能破破院里小蚂蚁打架,每回想到此,她就坚决的抵制早恋,十七岁绝对的早恋。 百里衡放开了她,微眯着眼睛,凝视着她,不再说话。 如雪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脸颊绯红,重重的捶了他一拳道: “你色眯眯的看什么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看你一脸疲惫,快回家洗洗,好好歇一歇!” 百里衡用手摸了摸脸蛋,直直倒在床上,阖上眼睛,懒洋洋地道: “不行,我得陪着你,否则我不放心。” 如雪拉着他道:“喂,你一身的灰尘,脏死了。 我刚刚换洗的,这年头洗衣服很累,你知不知道?” 如雪嚷嚷着,百里衡沾着床,就眼皮打架。就不回去,别人能睡,他也能…… 沉睡的最后一刻,他还似赌气似的想着。 如雪的手被他反握着,耳际传来了他轻微的呼噜声。 如雪无奈,脱去了他的靴子,盖好了被子。 叹气道:“好吧,我一视同仁,这下你心里平衡了,我这床又不是仙床,晕死算了!” 宫中诡事8 如雪打来了水,帮百里衡洗了脸,净了手,望着他,无语。 他跟百里溪不同,百里溪太霸道,只知道自己,说不定哪天真的嫁人,百里溪会来闹场。 而百里衡呢?在家里应该很有威望,那日王妃有表情,就可以看出,对他很敬畏啊! 要不就是男人犯贱,喜欢得不到的,难得到的。 好像说他犯贱有点过份,他真的很关照自己。 从一开始,如果碰到不是他,得到他的支持,兴许东方向宇的案子,真的没那么容易。 但凡他能想到的,他都默默的做了,如雪知道,如果没有他后面撑着,有些事根本是开展不了的。 皇后的案子就是个例子,没有他,很难, 百里溪有这个想法没这个力气,他斗不过她那个黑山老妖的妈。 见他回来真的好高兴,心口猛得痉挛了一下,难道? 不,快跑,再看下去,就完蛋了。 如雪摸了摸滚烫的脸,起身逃离。 换了件素色的衣服,叫上两侍卫,再一次踏进了冷宫。 如雪打点了银子,让侍卫好好的安葬胡公公。 如雪只从安德海那里问来一个姓。 宫里有太多的高高在上的人,也有太多的可怜的人。 胡公公死不瞑目的头颅,在如雪的脑中挥之不去。 如雪只相信这世上最可怕是人,比传说中的恶鬼更可怕。 冷宫,她相信,还会有人闯冷宫的,那她就在这里守着,让那人自乱阵脚。 现在唯有让她自乱阵脚,露出蛛丝蚂迹,只打心里战术。 如雪又传来了十来个侍卫,一人负责一个,将疯女人进行隔离,几乎每人一个房间,不许她们再疯在一起。 疯女人们歇斯底里的叫嚷声,让人汗毛直立,震耳欲聋。 如雪命人将胡公公的东西都清理出去,拿起桌上的酒壶,轻叹了声。 突又觉着奇怪,吃着这样的剩饭,还管酒? 宫中诡事10 晃了晃,空空如也,嗅了嗅,没错,是新鲜的酒味啊! 大概是自己花银子买的,他的房里一两银子都没有,可怜的老太监。 侍卫伸手来拿,如雪摇头道:“算了,这个留下,作个记念吧! 去找个人,在这间房里打上灶头,将所需之物,都准备齐全,至于费用,去向宁王支取。” “是,小姐,王爷早就吩咐过,小姐吩咐的事情,与王爷无异,属下立刻去办!” 侍卫立刻找来了木匠、泥水工,冷宫房门外又装了一道柞栏门。 疯子看见男人,嘻嘻哈哈卖弄风骚,如雪真不明白,没有男人不能活了吗? 疯了,还只想着男人? 这些女人可怜,也可恨。 这里边肯定也有真正歹人,只是跟着一起倒霉而已。 “如雪?你这是忙什么呢?” 百里衡一觉醒来,已不见她的踪影,她果然在冷宫。 还兴师动众地,像是要在冷宫长住似的。 头上还带着一朵小白花,还真的为一个太监守孝。胡公公要是知道,死也瞑目了。 如雪淡笑道:“你醒了?吃了吗?这都快晚饭时间了。 我要从小地方开始改造,将冷宫变成正规监狱,帮我个忙,这样……” 如雪在百里衡的耳际轻声嘀咕,她吩咐的事,他岂有不答应的,何况她干的是正事! 如雪正式住进了冷宫,将东西都搬了进去。 冷宫的门房共三间,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灶房,别一间则成了交待室。 冷宫的墙一般是很难翻越的,除非用绳索。 但是一呆爬过了墙,就很容易,因为房子紧依着墙。 如雪让百里衡干的事,就是在房顶按了许多的老鼠夹。 百里衡还给如雪派来了两个丫头,就是话儿跟语儿,别的人他信不过。 冷宫一时间倒是焕然一新,饭是饭,菜是菜,顿顿新鲜,荤素搭配,语儿跟话儿也尽心尽力。 冷宫当差的惊险1 又是中午时分,如雪跟话语二人端着分好的饭菜,一个房一个房的分发。 奇怪的是疯人都安静了许多,乐呵呵的笑着,也不闹腾了,让她干什么也听话了? 话儿好奇地道:“小姐,你发现没有,今儿好安静哟,除了个别的,大家都像静了许多。” 如雪猛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房,正巧有人敲门,如雪警惕地探问,听到了百里衡与百里溪的声音。 如雪开了门,听到百里溪笑道:“难怪找不到你了,你真是怪人,好好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如雪耸耸肩,扯了扯嘴道: “吃饱了撑的呗,你们两位吃过了吗?” 百里溪打量着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院落,笑道: “这不来蹭饭来了吗?” 百里衡从进门都只是淡笑着,没有开口。 如雪提高了分呗道:“什么?两位王爷来冷宫蹭饭?我们这里可招待不起。” 百里溪转进了房,嗅了嗅道:“好香啊?吃什么呢?小气,还不端上来,让本王偿偿?” 百里衡却向如雪使了个眼色,如雪微微皱眉。 恍然大悟,急忙热情地招呼道:“两位坐吧,粗茶淡饭,我们这里可只有大锅饭,中午吃青菜红烧肉,一人一碗米饭,一份菜,其他的没有。” 如雪将饭与菜端了上来,百里溪看着红光精亮的红烧肉,又是香气扑鼻,猛咽口水。 咬了一口,连连夸赞道:“肥而不腻,香气浓郁,好吃!” 百里衡早偿过这样的大锅饭了,他几乎是天天在此蹭饭,上了瘾了。 如雪笑叹道:“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肉就是大锅的好吃,饭也是。 但是这粗茶淡饭,终究上不了雅堂,你可别为了几块肉,让人杀头猪为你炖。” 百里溪斜睨了一眼如雪,笑嗔道: “你这里有蹭的,我还费什么劲啊?本王的钱也是钱!” 冷宫当差的惊险2 “你的钱是钱,我烧的东西不是钱买的? 第一次,咱们是朋友,就算请你们了。 第二回,你们得掏钱了,不多要,一餐每人五两银子。” 百里溪不客气地道:“你真精啊,五两银子可以买头猪了,还冠冕堂皇的搬出友情来,黑心啊!” 如雪坦然地笑道:“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世上最好敲的竹杠就是熟人,因为熟人不好意思还价啊? 达王你是不是熟人啊? 我看你是俗人,就想吃白食。” 百里溪一口饭喷了出来,喷得百里衡碗边都是,这碗里也少不了遭殃。 百里溪急忙道:“不能怪我,要怪怪她,黑心女人!” 百里衡叹气着摇头,如雪瞪了百里溪一眼,伸手去百里衡的碗。 百里衡摆手道:“算了,不用换了,自己兄弟,那来这么多讲究。” 百里溪怔了怔,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二哥,让你……” 语儿与话儿进门,请了安,如雪让两人端着碗一边自顾自吃去。 百里溪像个孩子似的,肉汤伴饭又吃了一大碗,才觉着有点撑。 三人热络着聊了会,如雪送两人出门。 过了片刻,百里衡又折了回来了。 见如雪拿着酒壶发呆,探问道:“怎么了? 又想起胡公公了? 你还真是有情啊?本王都有些妒嫉了。” 百里衡说着,在如雪的床上躺了下来,双手抱着头,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 如雪皱起了眉,嗔怒道:“王爷,这是我的床,跟你说了几回了,你怎么屡教不改啊?” 百里衡笑意盈盈地,我行我素,拍拍边上道: “这里还空着,要不你也躺着。有事跟你说,派人去查了,一时间找不到那个叫春儿的,不过本王是不会放弃的。” 如雪彻底的无语,这个男人好似又变了个人,开始油起来了,像根皮筋。除了谈正事,才语气严肃。 冷宫当差的惊险3 如雪斜了他一眼道:“你变色龙啊? 一会儿像个小男人,一会儿又像玩世不恭,一会儿又一本正经,你行啊? 我看再过几年,也不用过几年,你现在就开始老奸巨滑了。 连达王也开始被你算计罗!” 百里衡一跃而坐,正襟危坐,淡笑道:“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喜欢本王从前的性子,又怎么了? 是你太难伺候,倒会倒打一耙。 至于四弟,可不是我骗他来的,是他听了父皇的话,听说你来冷宫了,非要来。 既然来了,我也不想拦着,的确,本王想,或许他来多了,要是有人想下毒,也得掂量一二。 你想到什么了吗?假如那个人就是皇贵妃,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人一进入话题,神情严肃了几分,如雪举着酒壶道: “你看,胡公公有喝酒的嗜好,或许这是他为了麻醉自己,恰恰有人就利用了他的这个嗜好。 今天是公公去逝的第五天,也是我接管的第五天,你没发觉,院里安静了许多吗? 这些人的症状,像是减轻了,开始跟我娘的症状相似。 所以我敢肯定,有人在吃的东西里作手脚,这是一种能麻痹人精神的药,但是它的药性不能违持太久,所以隔一断时间,就要加药。” “你是说酒是解药?去看看!” 百里衡边说边提步出门,轻叹道: “像不到如今的冷宫成了最安全的,人不易到达的地方。” 如雪应道:“嗯,那日也是大意,现在他想进来,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你瞧,李淑妃是进来最迟的,她的症状最像我娘。 我想是吃的量少,而里面这几位,是早来的,怕是没救了,或许是真疯了。” 百里衡看着门口贴着的记录,赞叹道: “这个做法真好,人名,进来时间,平时表现,不得不服你啊!” 如雪欣然接受,这些现代的作法,当然有其可取这处。 冷宫当差的惊险4 如雪欣然接受,这些现代的作法,当然有其可取这处。 这是他对现代文明的赞美,而不是她。 两人又回到房里,百里衡思忖道: “如果这一切成立,那么这几天,那人必定是要有所行动的,不如就有人恢复神智,对她来说极为不利。 她大概是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横空出世啊!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嗯,我是搅了她的局,所以她一定是恼羞成怒,我在想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我想我的敌人,在概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她决不会让我立刻舒服的死去,按她历来阴毒手法。 那件办得怎么样了? 找到能人了吗? 一定要分开来办,而且要绝对保秘!” 百里衡点头道:“你说的事,自然要办,连本王都不清楚这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人怎么晓得,他们也聚不到一块,你放心好了。” 如雪一脸双手合手,企盼地道:“上天保佑,一定要成功啊! 好了,你快走吧,今晚好好行动。” 两人同仇敌恺地握了握手,百里衡出了冷宫的门。 如雪与话儿语儿,收拾了碗筷。 洗了三大锅的水,一间间端进去,帮她们洗了脸,擦了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像个正常人。 接受的只有五人,这五人都是送来一年以内的,另外十个,六个还是嘻嘻哈哈,四个呆呆的,如雪想着这些人怕是真的疯了,呆了,这种地方住着,正常人会疯,也是高概率的。 “咚咚……”院外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还听得人叫嚷道:“开门,娘娘驾到!” 如雪冷笑了声,朝语儿二人道:“去,将那五个穿戴好的,等会儿扶出几个,让她们出来晒晒太阳,记让来的人见着她们,但不能近距离。 多跟她们说说话,然后问些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我去迎接黑山老妖!” 语儿跟话儿心领神会,立刻打开了其中五间房门。 冷宫当差的惊险5 语儿跟话儿心领神会,立刻打开了其中五间房门。 如雪挽着袖子出门,又扯乱了刘海,开门探问道: “谁……娘娘,如雪见过娘娘!” “你耳朵聋了,娘娘到此,到现在才来开门……” 边上的太监狗仗人势,怒语向相。 “田贵,住嘴,你瞎了眼了,这是东方小姐,你也敢骂,达王要是听见了,扒了你的皮!” 秦映荷冷声斥责。 “是,娘娘,是奴才瞎了眼,还以为是小宫女!” 太监像只叭巴狗似的低下了头。 如雪淡笑道:“娘娘是来找如雪的吗? 有事娘娘请吩咐,这冷宫怕是不吉利,恕如雪不敢请娘娘进去坐了。” 秦映荷一身黑色的镶金绣裙,配以黄金饰品,雍荣高贵。 全身的冷傲让人不寒而栗,倒也附和了如雪黑山老妖的绰号。 泰映荷淡淡地道:“溪儿若不说,本宫都不知你被贬到此地了。 冷宫的确不吉利,但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本宫也不怕,带路吧,本宫有事跟你商量!” 如雪边放衣袖又惊讶抬起头,虽然她知道皇贵妃既然来了,是肯定要进的。 只是没想到她却说是为了儿子? 她是什么意思? 如雪随即淡笑道:“那娘娘里边请,刚才在里院,给病情好些的人洗漱、更衣,所以没听到,待慢了娘娘,真是对不起。” 如雪边带路边回话,皇贵妃水波不兴,淡淡地稍稍有些奇怪地道: “哦?不是说人疯了吗?这些天好了?难道你还会医术?” 医术?如雪眼睛骨碌一转,索性道:“只是学会一点皮毛,或许是房间打理的干净,她们人舒服了,病也自然好了。 娘娘请坐,这里没好东西,只有白水,请喝水。” 如雪顺手提起炉上的热水,倒了杯白开水,心想反正她也不会喝。 秦映荷眸光慈祥,一脸赞赏。 冷宫当差的惊险6 “你真是个聪明绝世的丫头,上得朝堂,下得厨房。 难怪溪儿喜欢,本宫也喜欢。 以前本宫是错怪你了,以为你耍心机,攀附权贵。 后来得知你是女子,本宫又喜又恼,这女娃儿怎么能上朝堂呢? 岂不乱了朝纲。 如今看来,你是真的有才,说句实话,这东朔国的男人能赶得上你的,怕也少见啊!” 如雪讪笑道:“娘娘谬赞了,说得如雪都脸红了。 如雪为了家人,才不得已为之的。 但是人错一步,就得错第二步,来弥补第一步犯得错,又有了第三步第四步了。 幸亏皇上饶了奴婢不命,也亏了达王爷保着奴婢。” 如雪有些诧然,怎么跟她像娘俩话家常了? 她倒底唱哪出啊? 想拖着我,让别人使坏吗? 应该不会再历史重演了,百里衡回来了,冷宫也变了。 她应该不至于再出手,怎么也得掂量一下,这里有没有埋伏吧! “溪儿对你还真没说的,天天在本宫耳朵跟说你的好。 加上王妃跟他不合,哎…… 不提这一出,本宫今儿来,就是为溪儿的事来的。 溪儿这孩子从小被我宠着,性格倔的很,喜欢谁啊,拉也拉不回头。 知子莫若母,小小年纪,成日唉声叹气的,如何使得。 如雪啊,本宫今儿来,就是亲自给溪儿提亲来了!” 秦映荷凝视着如雪,淡笑着不经意间将炸弹扔了出来。 嘴角噙着笑,微微侧头,极宠爱地等着如雪的回答。 炸弹在如雪的头顶一阵巨响,如雪目瞪口呆,提亲? 她做梦都没想到,黑山老妖给她来这一招。 对啊,如果嫁给百里溪,黑山老妖不是更容易控制了吗? 婆媳嘛,天天叙情也是常情。 呵,算不算美男计,当然他儿子是没损失的,百里溪一定是欣然答应的。 冷宫当差的惊险7 如雪心里气得吐血,讪笑道:“娘娘说笑的吧? 如雪不敢高攀,婚姻大事如雪得听父母的,父母养育我也不容易。 另外,也恕如雪无礼,如雪虽已是宫女,也是个倔脾气的人,不能丢东方家的脸面。 给人为妾,如雪谢娘娘与王爷的厚爱,但是现在,如雪不想嫁人。” 秦映荷脸色骤变,目光微敛,束束冰芒,柳眉儿微皱。 笑容过后,乌云滚滚,阴冷着脸,冷哼道:“你不愿意? 给王爷为妾低人一等吗? 皇家跟普通百姓一样吗?” 田贵低喝道:“真是不识抬举,娘娘跟王爷看中你,是你的福份。” 如雪淡淡地道:“对不起,娘娘,如雪早跟王爷说过,如雪现在不想嫁人,若是想嫁人了,如雪会考虑的。” “你……不知好胆,本宫亲自来冷宫提亲,你居然将本宫的好意拒之门外。 东方如雪,你给本宫听着,别高估了自己,世上没有后悔药……” 秦映荷怒意横指,拂袖出门。脚步顿了顿,微微侧头,探向里院。 正巧语儿与话儿跟疯人们聊着话,背对着她,她看见疯子好端端地听着,脸上震怒万分。 “娘娘慢走!”秦映荷冷哼了声,转身离去。 如雪送走后,抿着嘴笑,朝语儿两人竖起拇指。 秦映荷一定是气得七窍生烟,回去后身边的宫女太监怕是要倒霉一部分了。 如雪忘了她也是皇子的小妾出身,即便秦映荷不是坏人,听到这话,也够她气一阵子了。 语儿上前探问道:“小姐,皇贵妃是来刺探消息的吗?” 如雪抿了抿唇,叹气道:“她说是给达王提亲的,你觉着可信吗? 今夜要提高警惕,或许他们要动手,大家都要小心。” 话儿跟语儿面面相觑,冷哼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还好意思来提亲,小姐家被她们害得这么惨,臭不要脸啊!小姐要嫁也要嫁我们宁王爷。” 冷宫当差的惊险8 话儿连连附和道:“是,是,宁王爷脾气又好,长的又好,又有学问,对小姐……” 如雪拧眉看着两个丫头,笑阻道: “你们宁王爷真没白教你们,宁王爷是好,但是你们看了这些疯子,难道都没有感触? 虽然这些人有些是罪有应得,但是她们也是为争宠落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非要为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的? 值吗?你们家王府里的王妃也不少了,我没有兴趣,也不想跟着凑热闹!” “啊?小姐王爷可是……好,我不说了,府里的王妃只有五个啊,哪像后宫这么多。” 语儿被如雪瞪了一眼,缩回了话,又忍不住为百里衡说起好话。 如雪提高了嗓门道:“五个? 五个还嫌少啊?你们是没救了,自甘受苦。 五个女人要是一起缠着你家王爷,你家王爷会精尽而亡,会死的。” “不会吧,什么叫精尽而亡啊?” 话儿小声地问道,她觉着这词有些羞于出口,又不知什么意思。 如雪提了桶,清了清嗓子道:“就是那个……那个男人房事后,射的精液,你们没嫁人,当然不懂。” 语儿唰儿脸红,反驳道:“小姐你嫁过人了?羞羞,这个也敢说,幸亏没有男的在!” 如雪放下了桶,转身道:“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叫。 这有什么?这是正常的生理知识。 不说了,免得羞死你们。 时间过得真快,又要烧晚饭了,我不会就这样忙碌一辈子吧!” “不会的,你想王爷也舍不得。你坐着,我们来吧!” 语儿跟话儿打趣着,夺过如雪的水桶,打起了井水。 入夜,没有月亮,一片漆黑,冷宫里静得像一座空城。 一个黑影越过高墙,轻轻一点屋脊,落在了院里。 用刀从门缝里敲开了锁把,听得一声轻微的吱吖声,人影闪进了房。 凑近了床,对着床头一刀下去,只是没有他预料的人头落地的声音,而是溅起棉絮。 冷宫当差的惊险9 凑近了床,对着床头一刀下去,只是没有他预料的人头落地的声音,而是溅起棉絮。 他立刻意识到上当了,听得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传来了如雪戏笑道:“这叫瓮中捉鳖,自投罗网,里边的人听着,你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双手举高,说,是谁派你来的?” 门外立刻火光明亮,五个六侍卫们举着火把立在院中,正中的正是百里衡,此刻穿着侍卫服潜藏中间。 房里人拒不回答,两边相持不下。 片刻,他的刀向门挥来,寒光闪闪,门的链子与刀相击,火星喷射。 粗粗的链子,居然被劈开了半环。 百里衡举刀朝侍卫们使了个眼色,如雪惊怒道: “猖狂,我要为胡公公报仇,大家都退后。” 如雪点燃了爆竹,往门缝里一塞,往前奔了数步,立刻扑倒在地。 嘣的一声巨响,里边传来了一声嗷叫,木门被炸成两段。 尘土与烟雾弥漫,院里都是浓浓的火药味。 侍卫们没看清如雪做了什么,目瞪口呆,惊吓得不敢抬头。 百里衡第一时间滚到如雪身侧,用手护着她的头,也大气不敢喘。 如雪也没想到这根爆竹的威力这么大,快赶上雷管了。 炸声后,如雪立刻跃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儿,探问道: “大家没事吧?上前看看,要小心,这家伙的武功一流,刀也一流。” “是!”侍卫们提着灯,举着刀,小心翼翼地进门。 百里衡搂着如雪的肩,已渐散的烟雾,惊心动魄地道: “你的东西果然了得,这要是人人都会了,这个世道怕又要变了!” 如雪自豪地道:“当然,这还是最原始的,真正厉害的,你怕是也见不着。我也没这个能力……” “王爷,这个人面目全非,断了条腿,晕过去了!” 侍卫一脸惊悚地出门回禀,瞄向如雪的目光,也变得畏惧。 冷宫当差的惊险10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总之比天上的雷击还厉害。 如雪跟百里衡提步上前,百里衡拾起他的刀,并不长,簿簿的,也不宽,只是刀刃只有一面,不然都可算是短剑了。 锃亮锋利,百里衡见过的刀无数,不知这是什么做的? 那人一袭黑衣,血流满面,从他的脖劲来看,他应该还很年轻,不过三十岁左右。 他的右腿炸的血肉模糊,因为他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只听得吱吱的声音,还有亮闪闪的光,去踩了一下。 另一条腿也骨折了,气弱游丝,这年头已是死人一个。 如雪掐着他的仁中,他只是微微睁开眼睛,惊恐地瞄了如雪一眼,就垂头死去。 如雪气恼地踢了他一腿,仔细地检查,拉开他的袖子,惊声道: “王爷你看,有纹身,是狼头,会是什么组织吗?” 百里衡冷声道:“可惜了,这条线索查起来恐怕不易,这个人既使抓住了,恐怕也不会交待,你忘了那两个咬舌自尽的,这些人杀人不咋眼,也不将生死当回事。 你们两个将他藏到外面的缸里,抬出去埋了,不许在外声张,去办吧! 其他的把好门,提高警惕。” “是,王爷!” 侍卫们将人抬了出去,如雪看着狼籍的,墙壁开裂。 门框倒地的危房,叹了口气,些许自责地道: “难道是我错了吗?为什么我到的地方,总是不太平。” 百里衡搂着她的肩,责备道:“胡说八道,这又不是你的错。 如果没有你,恐怕这些人的阴谋就要得逞,会死更多的人。 连父皇,我都有危险,还有你的家人,还有这一党的人。 现在只能是牺牲小部分人,救大部分。去看看里院吧!” 如雪吹了声口哨,语儿跟话儿从黑暗是走了出来,惊声道: “刚才是什么声音? 像是打雷一样,吓死人了。” 险象环生1 百里衡淡淡地道:“不该管的,你们别问。刚才没人进来吧!” “没有啊,我们一直盯着,刚才一炸,房里才传出点声音。她们在概也吓着了。” 如雪提起灯笼,仔细地查看了一遍,才放心地道: “今夜怕是安全了,你们再守会儿,有事叫我们。” “放心吧,我们不困!” 语儿总喜欢抢风头,王爷的面前更不能放过。 如雪与百里衡转身到了灶房,在饭桌上坐了下来. 如雪趴在桌上,若有所思地探问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陪养了一批杀手? 或者是雇用某个杀人集团? 看来那个人是恼羞成怒了,终于对我下手了。以前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百里衡思忖道:“可能先是想拉拢你,后来又因你的破案手法,就利用你除了大哥。 再后来你的身份被揭穿了,被送进了宫,再说这些人也不信被你一个小丫头给搅了,想跟你斗上一斗. 反正他们以为,杀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你的武功毕竟有限。 跟你对打的,恐怕都是些手下,真正的高手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跟你过招的,免得暴露了他们的实力。” 如雪赞同道:“你说的有理,现在他们才真正认识到本姑娘的厉害,恐怕我以后要处处小心了。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我觉着我们应该弄清楚裴家倒底有多富? 私下里有没有黑幕,还有他们家跟秦家的关系铁到何种程度? 还有云妃娘娘的事,我们都必须弄清楚。或许还可以并案调查呢!” 百里衡每每跟如雪一谈,总是思路清晰起来,不由地一惊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奇怪,十六年前,在怡和宫里住过的王妃,如今只剩下秦映荷一人,你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如雪凭自觉与敏锐的感悟,加上现在种种怪事,想了想,竖指凝视百里衡,一字字的惊声道:“秦映荷?一个人是吗?你再好好的查查宫中档案,还有私下里查访一下,或许十六年前,这个黑山老妖就开始作怪了。皇上娶了一个蛇蝎之人也说不定啊!” 险象环生2 “秦映荷?一个人是吗?你再好好的查查宫中档案,还有私下里查访一下,或许十六年前,这个黑山老妖就开始作怪了。皇上娶了一个蛇蝎之人也说不定啊!” 百里衡惊声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开始我们不是怀疑她的吗? 后来皇后的事并非她所为,所以将她给跟十六年前案子也扔一边了。 这长时间的陈年旧案,哪里弄得明白。 难道真的是她? 可是我记得,娘跟她的关系很好,那时候她经常送些好吃的到娘的院里,对我也很好。 而且我娘出事后,她一直安慰我,照顾我。 我娘死后,她才渐渐远离了我,不管怎么说,她也对我曾经有恩。 难道真正的凶手会是她?” “有些人做一次案是很难查出她,但是呢,收手不干的,一般都是不是有意害人的。 有些人就不一样,她害了一次人,反而壮了胆。 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她或许心惊胆颤,但是杀到十个,几十个的,就跟杀鸡没什么两样了。 只要她不收手,她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可不是就遇见了,如雪想着,自己也算是个鬼了吧! 古人的话还真是有道理。 百里衡沉默了,他想不出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如果真是她,那她真是世上第一恶妇。 “你说她这样倒底是为什么? 就为了扶持四弟?为了能做皇后,扫除一切绊脚石?” 如雪拔了拔灯蕊,火花跳跃,立刻明亮了起来。 百里衡用手摸着脸儿,有些急躁,又有些兴奋,毕竟前面有了一线曙光。 这件事压在心头十几年,无能为力,也无从查起。 现在就像一潭水被如雪一搅,沉在潭底的污物开始往上泛了。 百里衡握住了如雪的手,直直地凝视着她的目光,想从她的眸子里找到更多的答案。 险象环生3 百里衡握住了如雪的手,直直地凝视着她的目光,想从她的眸子里找到更多的答案。 如雪一手撑着脑袋,灿然一笑道: “激动了吧!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热衷于破案,这就是其中的乐趣。 至于秦映荷的做案动机,或许开始她是因为爱,你想她嫁到王府好些年,一直没有怀孕。 一定是受了许多的闲言碎语,冷嘲热讽,日积月累就成了仇恨。 女人跟男人不同,有些女人的心更小,比针眼还小。 加上达王的出生,她有了憧憬,于是就走而挺险。 开始一步步抓住时机,扫除一切阻碍她的人。 或许当时,她并不想害你娘,但是凑巧了!” 百里衡摇头道:“不对,我一只记得我娘说的那句,看了不该看的? 她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如果她看见别人杀了人?她为什么不说呢?” 如雪恍然道:“对啊,这句许说明什么呢?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你娘出事后,一直是秦映荷照顾你?” 如雪的眸子晶晶发亮,百里衡抬了抬眼睑,若有所悟地道: “你是说,等等,让我想想,当时父皇还夸她,有情有义。难道?” 如雪郑重地道:“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是挟儿子以令你娘。 如果你娘敢说出来,她会拿你陪葬,你娘舍自己而救儿子。” 百里衡垂下了头,眼眶微红,说不出话来。 如雪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不要难过了,如果我们有证据为你娘翻案,还她清白,也算她没有白白牺牲,不过这一切都是推论,我们没有证据,真真假假还不能确定。 所以我要分工合作,你要查出从前那些人的动向,不能放过另何一个,哪怕是一个扫地的人,都不能放过。现在敌人很明确就是裴坚与秦映荷,这两人一个在宫,一个在外,相互勾结,势力之强,连皇上也惧一分,除可以彻底连根拔起,否则我们不能轻举枉动。” 险象环生4 百里衡目光严肃而凌厉,光下的他的脸十分的阴郁。 如雪拍拍他的手臂,打了个哈欠道: “就在桌上趴一会儿吧,好困!” 百里衡爱怜地望着她,她似乎又瘦了,她注定是个安静不下来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百里衡起身,将危房里的破被搬了过来,铺在地上,将熟睡的如雪,小心的抱进地铺里。 臂当她的枕,搂着她,闻着她的体香,强忍着男人的原始冲动。 虽然是焦熬,这样的焦熬却是一种幸福。 天色微明,语儿跟话儿守了一夜,打着哈欠,睡意朦朦地走向了厨房。 语儿边推门边回头道:“烧好早饭,我要好好睡一觉,好困啊!” 话儿眼尖,一把将语儿拉了过来,语儿不明事理,撅嘴道:“你干什么啊?” “嘘,王爷跟小姐睡在里面呢?王爷一定高兴死了,要是吵醒了,非杀了我们!” 语儿张大了嘴巴,要回去偷看,被话儿拉至一旁。 望着残破的门墙,两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儿突出,惊声道: “这……这,这是怎么弄的呀?雷击的?” 语儿恍然大悟地竖起子指,激动地道: “小姐,东方小姐是神仙下凡,她有法力。 话儿你说是嘛?不然那有这么神的人? 我得去看看,跟着小姐,沾点仙气。” 话儿刚想阻止,语儿已冲向厨房,刚一推开门,又惊诧地杵在门口,急忙用手挡住眼睛,连连道:“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百里衡,你给我起来,你找死啊,敢偷袭我。” 如雪像条被抓的鱼儿,用力地蹦着。 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再厉害,被人男人压着,那里推得开。 百里衡恨不能将语儿给杀了,坏了他百日难求的好事。 如雪又气又恼,脸蛋像熟透的蕃茄。 一早迷迷糊糊的,他居然偷吻她,害得她欣然接受,害得她还迎合着他,全身都酥软了,不想睁开眼睛。再接下去,怕是要失身了吧! 险象环生5 百里衡抓住她的双手,头垂在她的耳际,叹气道: “本王也是个男人,抱了你一夜了,连这点都不允许吗? 你没有反抗,说明你也是喜欢的,为什么不顺从到底? 你是女人,适时娇柔一下,有什么不好?” “我……我以为做梦呢? 你还不起来,你毁我清白,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我没法跟你相处了,我就是失身了,我要是不喜欢,我照样不嫁你。 嫁了你,我照样可以休了你。你不能霸王硬上弓,你要是憋得慌,你回家找王妃去解决!” 百里衡抬起了头,目瞪口呆地盯着如雪,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纤尘不染的面容,露出一抹邪邪地笑意地道: “这么说,你什么都懂?你也好意思说的出来,本王只想找你解决,你想休夫?等我们成事了再说!” 如雪嗔怒道:“你这个色狼,我真是错看你了。来人……” 百里衡突然哈哈大笑,翻过了身,仰躺在她的身侧,笑骂道: “死丫头,你就这样看我?在你的眼里,男人都是色鬼?只为了解决所需吗?” 如雪喘着粗气,迅速地爬了起来,拧过百里衡的手,将他翻了过来。 坐在他的背上,气啾啾地道: “我告诉你,要强奸也是我强奸你,不要以为是个男人就了不起。性……是相互的。再有下回,我……我蹿你。” 百里衡也不由地怒吼道:“死丫头,你还不走开,还有没有规矩了,本王是男人。” 她居然敢骑在他的身上,都不吉利。 如雪愣了愣,拍拍他的屁股,奸笑道: “男人怎么了?了不起啊? 男人是女人生的,不想这样,就少惹我。傻蛋,起床了,烧饭去。” 百里衡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偷难不成蚀把米,这要让下人看见了,他的面子何在? 这个死女人,不教训教训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险象环生6 这个死女人,不教训教训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百里衡趁如雪松手之际,迅速翻身,将沾沾自喜地如雪又一次压在身下,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堵上她的红唇,狂热地吸允着。 如雪呜呜地瞪着他,他沉醉的神情,让她呼吸急促,心跳一码快过一码。 他突破她的齿户,长驱直入,缠绕着她的舌尖,直至舌根。 所有的气恼都被此刻的甜蜜给包围,气血上冲,全身躁热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探向她的私去。 他是男人,是淌过女人河的男人,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可是因为她,对别人的女人毫无兴趣。 如果真是为了解决所需,他又不愿意,他愿意为她守着,虽然他曾经已是别人的丈夫。 可是她说过,从前的事可以不计。他不能对着她,无动于衷,他失控了,他有失控的理由。 如雪,为何要强迫自己无动于衷,有了情,一样可以做许多的事! 异样的感觉从底下传来,如雪猛得抓住他的手,一抬下额,使命的摇头道: “滚开,你这头色猪,去死吧!” 一声沉闷的声音,如雪左勾拳,重重地挥在百里衡的脸上,随即是腿一曲,蹬向了他的小腹。 沉静在蜜意里百里衡,付出了该有的代价。 沉闷的哼了声,捂着肚子趴在一旁,一脸痛楚地哼哼道: “狠心……东方如雪……你想杀人?” 如雪推开了他,羞红着脸,低喝道: “我没咬断你舌头,没砍料你的手,已是对你客气了。 你这个色鬼,也怪我太相信你了,你后你给我规矩点,以后我们只有同事关系,你是王爷,我是宫女,其他的情份一笔勾消。哼……装,你再装死好了!” 如雪还不解气,边理衣服,又蹿了他一脚,才拉开了门。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用手挡了挡,愠怒道:“这天怎么了?春天这么快就来了,难怪有人发春了。” 险象环生7 百里衡一动不动的趴着,恼怒的想揍人,又委屈的想哭。 堂堂的宁王爷,被女人欺侮了,还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居然说要强奸男人,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嘀咕着: “行了,本王知道了,下回让你先出手,你就高兴了,疯女人,冷宫真是个疯子住的,再住下去,不疯了才怪。” 如雪立在檐下,敛神吸气了许久,才平息了心中的怪异感觉。 冲向了井边,不洗脸光漱口,好似吃了大蒜,难受的要命。 用盐了擦了又洗,洗了又擦。 话儿闪着诡异的目光,戏笑道:“小姐,你这嘴怎么了?井水都被洗光了,我们喝什么呀?” 如雪的脸噌的通红,举瓢假意向话儿泼去,嗔怒道: “小孩子别胡思乱想,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谁要再提,我跟谁急,明白吗?” 话儿怕兮兮地躲到一旁,抿着嘴,笑道: “这么说小姐今儿成大人了? 我娘说,这女人嫁了人,洞了房,才是真正大人,小姐你是?” 如雪将瓢儿一扔,袖子一捋,笑骂道:“好啊,话儿,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也这么油腔滑调。算了,我何必呢? 越描越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烧饭去,别说费话了。” 语儿缩在一边,都不敢进门。话儿推开了门,上前轻声道: “王爷,这里要做饭了,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百里衡依然趴着,一动不动。 如雪大吃一惊,不会出手太重,死人了吧? 如雪急忙上前,扳过他,他的脸微肿,探了探气息,长吁了口气。 从缸里舀了一瓢水,含了一口,对着他的脸,噗的一声,全喷在他的脸上。 “小姐,王爷……”语儿看呆了,结巴的说不出来。 他可是王爷,宁王爷真的生气是很可怕的,王妃们大气都不敢喘,府里会静上几天,她怎么敢这样对待王爷? 险象环生8 百里衡的脸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脸,一手的水,怒吼道:“谁干的?” 如雪淡淡地撇了撇嘴道:“我干的,以为你晕过去了,激醒你。 醒了,就起来吧,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呢?王爷,也该洗脸回去了。” 百里衡脸色黯然,缓缓地起身,突然佝偻着身体,捂着小腹颤颤出门,痛苦的揪起眉头。 如雪愣了愣,上前扶住他,担忧地道:“怎么了?” 百里衡甩开了她的手,怒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你干的好事……” 百里衡头也不回地出了冷宫,留给如雪一个痛苦的背影。 如雪怔怔地立在原地,低着头,绕着拇指,越发觉着愧疚。 下手重了吗? 男人的下腹有什么呢?不就几根大肠吗? 从没听说肠被踢裂的,又不是没见过做腊肠,使命往里塞肉,都不破。 他是自找的,长点记性也好。 哎,真不知怎么对他才好,烦死了。 案子够复杂了,他还弄出这些事情,想烦死我吗? 要是顺从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不行,一定是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相爱不定相守,更何况没有心理准备,他爱生气,就生气吧!随便…… 饭后,如雪指挥着侍卫,修理房子,房子炸得不像样,土砖都粉了。 如雪叉着腰,不知怎么办好,看来是要重新修建了,不然什么时候倒下来,都不知道。 如雪果断的命令道:“语儿,将那五个病情好转的,并到两间房里,我们都搬去内院住。” 语儿扯着嘴角,惊声道:“啊?不会吧,小姐我们可没疯,真跟她们住一起啊!” “没疯就好,正好看着她们,免得被人害了,我还指望从她们身上要证据呢! 别迟疑了,疯病是不会传染的,你怕什么?你要是疯了,我养你一辈子。” 语儿撅着嘴,撒娇着甩了甩胳膊,笑嗔道:“啐,我才不会疯呢!” 险象环生9 如雪拿着刺客的刀,仔细的查看,暗忖着,难道这年头已经有钢了? 这把刀像是现代不绣钢做的管制刀具。 刀柄上还镶着一颗宝石,闪着红红的光芒。 而这颗宝石是镶在狼图腾的眼睛上的,这把刀沾过多少人的血呢? 估计跟这红宝石一样,杀红了眼睛,麻木了。 一连过了三天,百里衡没有来,百里溪也没有来。 如雪早早的上了床,紧张了几天,太困了。 隐约中听到一声惊叫声,如雪从床上一跃而起,举着刀,从门缝往外探去。 只见二人从房顶跳下,盈盈的月光下,其中一人的脚夹着鼠夹,轻声咒骂。 另一个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人就没了声音。 如雪真想出门,一个黑影从高墙上跳了下来,在房顶微微一点,跳进院中。 如雪惊心动魄,他们想将这里的人全都灭口吗? 外院只有五个个侍卫,根本挡不住这些高手。 如雪手心开始冒汗,只听得一声惊呼:“你是谁? 一声沉闷声,像是人倒地的声音! 咣当的兵器,相击身传来。” 自相残杀?如雪再次探去,只见一人已倒在地上,而另两人缠打在一起。 你击我挡,乓乒声声声刺耳,如雪一脸疑惑,难道敌人内部出现分歧? 神精病了吧,到疯人院里自相残杀,真是服了这些人了。 院里所有的人都被惊醒,疯子们拍手叫好,一时间成了竞技场,幸亏装有木栏,否则这些人都跑出来了,后果不堪设响。 侍卫冲进门口,一时间也怔怔不知如何下手? 两个黑衣人的武功不分上下,大有大战三百回合的气势。 如雪在暗中默默地看着,渐渐的其中一人开始处于劣势,微微一愣中,被双方击落了手中的刀,咣当一声的同时,剑已刺进了他的胸膛。 那人紧抓着他的剑,单膝下跪,探问道:“你是谁?让我死个瞑目。” 险象环生10 另一人冷冷地道:“杀手生死度外,还需要理由吗? 西仓国的狼族为什么来东朔国?你们有什么目的?” 如雪微微一怔,这个声音好熟。 她的眸子一亮,轻呼道:“无名?” 那人冷笑道:“狼族到什么地方没有理由,谁出钱,我们就为谁办事。 今日败在你的手里,我认输……” 那人身体往前一冲,倒地身亡。 在他转身之际,如雪冲出门,惊喜地道:“无名,你等等,你没有回去啊!” 安无名背对着她,停了下来。 原来她一直看着,他的心被她的一唤,凌乱莫名。 声音依然冰冷地道:“你保重,西仓国的狼族轻易是不会罢手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雪的话音刚出头,直见那个中剑的人,竟然一甩袖子,几把飞刀朝如雪掷来,邪魅的笑声同时传来:“你死了,我才瞑目。” 黑夜中,如雪显然慢了一拍。 安无名听到他动的声音,已后跃至如雪的面前,叮叮,将飞刀一一击落,出手之快,眼光之精准,让如雪与侍卫目瞪口呆。 那人咬牙切齿地用尽最后一口气,怒喝道:“安无名,狼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如雪一身冷汗,喘着气,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松了口气。 侍卫们上前将探了探,将死人都拖了出去。 安无名任由她攥着后衣,心里莫名有些飘飘然,他有一种有武之地的感觉。 企码他可以保护她。 她也需要他保护吗? 他宁可她永远都这样紧紧的攥着她。 如雪转至他面前,指着他脸上的黑布道:“行了,可以拿掉了,房里坐吧!有很多话要问你,走啊,还要我拉你。” 她怎么依然如此不知羞耻,大半夜的拉男人进房,难道一点都尴尬吗? 真是,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但也可爱的无可救药,为何她会来冷宫? 她成了皇帝的人了吗? 线索所指1 安无名冷眸里忧郁重重,进了门,坐下后,缓缓地将黑布揭去。 如雪点上了灯,坐在一旁,关切地道:“你的伤好点了吗?你这样用力,会不会出血啊?” 安无名没有看她,面无表情地轻哼了声:“好多了。” 他怎么还是冷的像杀手,他不会是他们的一份了吧? 如雪一脸狐疑,急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冷宫? 你都知道些什么?快跟我说说!” 安无名快速地瞄了如雪一眼,起身立在窗前,背对着如雪,淡淡地道: “我是适应夜间生存的人,无意中碰到了这些人,因为王富贵之死,觉着这些人很可疑,悄悄跟踪。 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他们是西仓国的狼族。 西仓国的狼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只要有人出钱,必然办到,除非狼族的所有人死光。” 如雪悚然而惊,这么说还没完没了,除非端了这窝恶狼。 但是人家的总部在西仓国,根本不可能消灭。 如雪担忧地道:“我跟他们无冤无仇,这些混蛋,就认钱不要命吗? 对了,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有没有查到雇用他们的人?” “见到了,但是此人戴着面具,听声音很苍老,但是身形又似很年轻,他报出了你的名字,只要你的人头,十万两银子成交。 我不放心,所以尾随而来。 他们根本不把你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所以第一天晚上,就来了一人,见到他中了你的埋伏,我就走了。 一连在外面守了几天,他们果然又行动了,你要小心了!” 如雪紧蹙着眉,咬着唇瓣,来回走动,冷笑道:“呵,十万两,还挺值钱。西仓国的杀人组织越境作案,也太猖狂了。无名,你不回安泰国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留下来帮我一下,我这里缺少你这样的高手。奇怪了,你这么好的身手,那天是怎么被皇上给刺中的?” 线索所指2 安无名冷笑道:“东朔国的皇帝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的飞刀无从闪躲。 我想刺杀他的人也没少过吧,只是给他当了练刀的靶子。” “啊?皇帝?他有武功?” 如雪彻底晕歇,到后来,她倒像个白痴,什么事都要她自己去打听,这些人也太奸了吧! 也是,皇帝这些年能在这样的夹缝生存,安然无恙,自然有他的生存方法。 “有没有武功不知道,但是有一门绝技,防身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他身边那么多的侍卫,他只要第一时间不丢命,就可了,剩下的自然有人帮着摆平。” 安无名早就看破了这个世界,虽然他远离尘世,独自寂寥,但是知道的事并不少。 因为夜晚有夜晚活动的人,夜晚往房上一坐,总能听到想听到的。 她让他留下来帮他,他想留下,这是多好一机会。 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那怕只是看着她,他已心满意足。 可他又退缩了,陷的越深,痛的越深,虽然他的心早已冷却。 如雪移步他的身侧,思忖道: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性命交关的大事。 不过,求你件事,如果追查到什么,勿必来告诉我一声。 帮我关注一见裴坚的行踪,我出不了宫,我敢肯定他家的虎吟堂一定有明堂!” 安无名惊声道:“裴坚?不是东朔国的相爷吗?到底怎么回事?” 如雪简略的将东朔国的现状,缓缓说给他听。 安无名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偶尔侧了侧头,望了如雪一眼。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如雪立刻吹灭了灯,安无名的另一支手也搭上了剑柄。 如雪开了条缝,只见百里衡领着几十个侍卫进门。 如雪开门迎了出去,百里衡提步抓住她的双手,打量着,心头的那份担忧才落了地。 这几天百里衡并没有出宫,领着侍卫严加防范,只是堵气不来冷宫,心里一刻也没有放下过。听到侍卫的禀报,他的话都没有说完,百里衡冲出了房间。 情敌相见3 百里衡喝退了侍卫,将如雪紧紧地抱在怀里,决然地道: “不要再管冷宫了,从其它地方,我们照样能查个水落石出,我已派人对裴府进行监视。 雪儿,你这样多危险,为了几个神质不清的人,值得吗? 回去,呆在本王的身边,让本王时时刻刻看到你。” 如雪的心抽动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他,撅嘴道: “你是让我当侍卫?还是当你的保镖? 杀手是冲着我来的,是西仓国的狼族杀人组织,我能逃哪里去? 于其闪躲,不如坐等他的到来,看他能怎么着? 我要怕黑社会,我就不是东方如雪。” 如雪越说越激动,指着黑夜怒喝着。 百里衡惊声道:“狼族? 西仓国的狼族?这些该死的,竟然下这样的毒手,本王决不会饶他们。” 如雪想起了房里的安无名,抬手道: “进房,来了一个朋友,你们可以见见,或许以后还要合作呢?” “谁?”没来由的百里衡的心一阵紧张,她的房里藏着一个朋友? 男人吗? 是谁? 百里衡的醋意又涌了上来。 安无名一动不动立在窗口,透过缝隙,他看到百里衡,如雪被拥在他怀里的瞬间,他的心似被刀划开了一个口子。 宁王百里衡,一定是他,她一直担心的人。 安无名有种相逃离的冲动,可惜这房里只有一道门。 如雪推开了门,百里衡提步进门,再难受也要看清来人,看清情敌是什么模样,他有什么优势吧! 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丫头可不是剩油的灯。 不折磨死人她是不甘心的,而且是一脸无辜的往别人的伤口上洒盐。 两人终于见面了,如雪点上了灯,两个男人皆是一脸敌意地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没有出手,眼神已交战了不下三百回合。 百里衡扯了扯嘴角,而安无名依然没有表情。 情敌相见4 百里衡这才看清,他果然有一双蓝眸,此刻呈现出深蓝,深不可彻,像是无底的深潭。 他的冷傲不言自威,寒意犹如刀锋上的冰芒,让人心生寒意。 如雪立在中间,淡笑道:“这位是宁王百里衡,这位是安泰王爷安无名,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们也能成为朋友!” 如雪无语,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斗鸡眼吗? 如雪讪笑着,踢了踢百里衡的脚,百里衡斜了她一眼,端起笑容道: “久仰大名,这次多亏了兄台相帮,救了如雪,感激不尽!” 安无名毫不领情地道:“我救的不是你,不用王爷感激。既然没事了,告辞!” 安无名话音刚落,从如雪的身边而过。 如雪跟出房,探问道:“你去哪里?你在外面要处处小心啊!你带足钱了吗?” 安无名蓦然回头,凝视着如雪,声音尽其所能地柔和了些,道: “有事,你可以吹蝶哨,只要我听到,我会立刻出现的。你没有扔吧?” 如雪觉着怪怪的,他不会真的喜欢自己了吧? 晕啊,这可怎么办啊? 如雪点头,淡笑道:“当然,朋友送的东西,我哪能扔啊!今天谢谢你了!” 安无名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笑是不是这个表情,感激她没有扔掉。 退了数步,消失在夜色里。 他的身手敏捷如夜猫,简直是个攀岩的高手。 并非什么轻功,难怪他的手上都是茧子,他的手都快成吸盘了吧! “你收了他的蝶哨?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百里衡一时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他的脑袋已充血发晕了。 如雪无声的叹气,他又吃醋了,微微撅嘴道:“宁王爷,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干涉。 所以说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我们的观念不同,所以我劝你,别对我上心。 我不想成为被人管制的女人,管制是要有分寸的,就像安无名,我收他一个蝶哨怎么了? 朋友之间互送礼物很正常啊!” 情敌相见5 百里衡冷笑道:“正常?你知道蝶哨是什么东西吗? 那是安泰国男女定情的信物,这是朋友所为吗?” “啊?定情信物?这又唱的哪出啊? 好好,你也别烦我了,下回我还给他。 但是他跟你不一样,他需要朋友,需要别人的关心,他活得很孤独,难道你没看见他的忧郁吗?” 百里衡跟进了门,一把攥过他,不由地提高了嗓音道: “就因为如此?如果你只是同情他,你会更伤他。还是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如雪被百里衡问得哑口无言,有些恼怒地甩他的手,被他紧紧地抓住,低喝道: “放开,我谁都只能到这个程度,我跟你们的观念不同,我无法接受任何人。 我嫁给谁,我都会失去自由,我不想做庸俗的女人。” 如雪的话掷地有声,百里衡垂下了手,叹了口气,一脸玩世不恭地表情,淡笑道: “行,本王陪你做高雅的人。” 如雪抱着脑袋,恳求道:“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我都被人追杀了,还不知道死活呢?要是明天死了……” 百里衡拍案而起,严厉地道:“你闭嘴,说什么丧气的话,只要本王不死,你就死不了。 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如雪打了个哈欠,催促道:“好了,真不说了,男女之情顺其自然,强扭的瓜不甜,我困死了,你回吧!” 百里衡严词拒绝道:“不行,从今儿起,本王要守着你,特别是晚上,绝不让今晚的事,再次发生!” 今晚的事,刺客出现的事,也包括安无名出现的事,他的女人不需要别人来保护。 安无名,绝对是个危险份子,他除了那双眼睛,无可挑剔。 然,眼睛对她来说并不是隔膜,她欣然接受,看得出还有欣赏。 安无名无疑是喜欢她,这样耀眼的她,岂有男人不喜的? 情敌相见6 百里溪不是危险人物,他有信心,如雪是不会喜欢一个小毛孩子。 可是安无名却不是,他娶妻了吗? 为什么到安泰国都没听到这个人的存在? 难道是私生的? 还是他的眼睛被遗弃了? 百里衡思潮起伏,坐立不安。 如雪垂倒在了床上,又挣扎着起来,眯着眼睛道:“好,随你。 不过你不许越雷池一步,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跟男人同房,我是接受的,跟男人同床,我不接受。” 百里衡噗哧笑出了声,戏谑道:“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同床? 你不是还能强奸男人的吗?” 如雪抿着唇,瞪着他,一脸严肃地道: “注意言行,语言挑逗也属性骚扰的范畴,我睡了,你既然要当护花使者,我成全你,你好好的守着。” 如雪蹬去了鞋,伸手脱衣,斜面了百里衡一眼,这个色男人,有前科,不能掉以轻心。 和衣躺在床沿,斜躺,免得他趁机又占便宜。 当王爷当贵族真是好啊,就是欺侮了人,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百里衡双手抱胸坐在椅上,暗自叹气。这个女人真是服了她了,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这睡像,她这是故意的吧! 哎,还什么可说的,使着劲的往坑里跳。 她就是再没有礼数,还不得照样接着。 天色开始朦胧,百里衡手枕着脑袋,趴在桌上睡着了。 如雪在梦中,被人追杀,两脚发软,就是跑不动,眼见着刀砍过来了,吓得一身冷汗,喘着气端坐了起来。 抬眸见到百里衡,心安宁了许多。起身,拿了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他的身上。 这样坐着,迟早感冒。莫名有些心疼,又下了床,推醒他,轻声道: “现在我来守,你去床上睡吧,我们换班!” 百里衡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眼穴,抬头探问道:“几时了?天快亮了吧!” 情敌相见7 如雪点头道:“嗯,已经亮了,今夜应该没事了,要么在床上眯一会,要么回去睡吧。 这样熬夜身体会吃不消的,我们现在连敌人的一点证据都没抓到,谁也不能累趴下了。” 百里衡抱住如雪,头枕在她的腰际,睡意绵绵地轻声道: “有你在,本王倒不下去。就是有点饿,有没有吃的?” 如雪嗔笑道:“你这是跟我撒娇呢? 你儿子见了,一定会笑得门牙都找不到的。 肉麻,宁王要不叫侍卫都进来,你再表演一下。” 百里衡猛然间惊醒了过来,清清了嗓子,靠坐在椅上,嗔怒道: “你是存心让本王难受,不是儿子就是王妃,这是本王的一处伤疤,你是不是太残忍了,时不时揭上一揭!” “我才没有呢?我说的是实话,你还想将他们撇开? 你好好想想吧!我去烧早饭了。” 如雪没来由觉着闷闷的,天空阴沉沉的,大概要下雨了吧! 百里衡面无表情地颓废地坐在椅上,妻儿,妻可以离,子怎可散,如此无情无义,又怎算男人? 不,不能,既便做了,如雪又怎么会要自己这样一个无人性的男人。 她一定会鄙视自己。为什么? 她为什么不早来十年? 难道这就是天意弄人吗? 缓缓地起身,推开了门,听到隔壁房里咿咿吖吖的声音。 百里衡心更沉重,或许她是对的,这一世的男人都太自私,这些悲剧无不是因为男人而造成的。 如雪跟语儿与话儿烧好了早饭,回到房里,百里衡已经走了。 如雪长叹了一声,扩了扩胸,全身充满了斗志。 那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些,伤了谁也不管她的事,暗恋也是一种历程,想当年她也暗恋别人好几年,现在想想也挺甜蜜。 再说连命都提在手上了,难不成还来个血色的浪漫? 冷宫里气氛极度诡异,人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 如雪坐在房里,记着这些天所获得一些信息。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频繁1 好记忆不如烂笔头,如雪端详着这些消息,眉头拧成一条线,该从哪里下手才是最快捷的。 百里衡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扩冲御林军,招收贫困之弟,加强训练。 皇帝下旨,将一些军队的将领进行了调换,如雪没有上朝,也感觉出朝里紧张气氛。 朝廷已尽全力要扭转局势,那方一定也做好了应对的策略。 只是国与家一样,有些事一旦展开,需要理由,需要服众,让自己处于正义一方的理由。 和平不能解决的时候,唯有武力。 话儿蹦进了门,欣喜若狂,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道: “小姐,李淑妃像是有些明白了,你快去看看。” “是嘛,看看去!” 如雪嘻笑着拉起话儿,闪身到了对面房里。 只见李萍儿微笑着坐在床沿,捋着小发辫。 见如雪进门,起身笑唤道:“姐姐,姐姐,你看我编的发辫好看吗?” 如雪愣了愣,她说话的表情与口气,像一个几岁的小丫头,纯真的可爱。 突然惊声道:“你们是谁? 我姐姐呢?我要去找娘跟姐姐!” 话儿攥住她,如雪立刻关上了门,耐着性子,探问道: “告诉姐姐,你家在哪里? 姐姐帮你找你娘……” 她安静了些,如雪扶她在床边坐下,拂了拂她的脸。 谁能想到她是那个活灵活现,也爱生事的李淑妃呢? 她仰起了小脸,思忖道:“我家门前一片竹林,好大一片竹林的,门前还有一条溪水,好高的山,但是娘都不让我出门。 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如雪无语,她不像在装,想起了崔欣和。 难怪举止像个小孩,看来就是好了,也是失忆了,这种药精神麻木的太过了。 如雪笑盈盈地道:“姐姐不知道,姐姐派人去给你找,好了就告诉你。 你还记得皇上吗?记得公主吗?”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频繁2 她一脸茫然,如雪泄气地退出了门,原还指望从这些人身上得到点什么? 却是这样的结果,好失望。宫里是不可能给她们医治的,就是医治,说不定反而被下了药。 傍晚降临,百里衡准时的出现,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档案库房着火了,宫廷档案大部分都毁于一旦。 如雪叹气之余,思忖道:“这么说,我们的思路是对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去调查,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所以他们毁灭所有的证据。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所以我们要更加小心,派出去的人决不能暴露身份。” “是啊,说不定他们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百里衡双拳紧握,气愤难当。 沉默了片刻,如雪商议道: “既然事情陷入僵局,不如我们改个思路,从源头开始查。 我听裴昕说,他们祖上都是学医的,那么这个疯药会不会裴家祖从的什么方子? 或许裴家就是靠这样害人的方子起家呢? 他们下药,然后再医治,从中获得名利。” 百里衡赞成道:“这倒也是个路子,如果能证明药就是裴家出的,那裴坚也难逃罪责。 本王派人追查东方启的下落,他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已被灭口了?” 如雪冷哼道:“这种人渣,灭了也不可怜。 我想起他就想吐!” 百里衡戏笑道:“你也太夸张了,他又不是粪桶。 看起来,还是一表人材的嘛!” 如雪一脸鄙夷地撅嘴道:“他比粪桶还恶心,比西门庆还不如,人家西门庆好色还往家敛财,他是往外败家的淫棍。” 百里衡一脸不解,东方启败家他是知道了,这个淫棍,难道? 百里衡思到此,惊声道:“他欺侮你了?” “呸呸……你想什么呢? 你别辱没了我,啊……哟,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胡说什么呀?” 如雪直摸着手臂,有一种被意识强奸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百花居探听消息1 “呸呸……你想什么呢?你别辱没了我,啊……哟,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胡说什么呀?” 如雪直摸着手臂,有一种被意识强奸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又为何啊?西门庆是哪家的?东方启的朋友?” 百里衡一本正经的问着,引得如雪噗哧一声。 然后是爆笑出声,攥着他的手臂,身体下拉,疯了似的。 百里衡也稀里糊涂地跟着笑,她连笑都这样爽朗。 这样的随意,虽说跟礼仪不附,习惯成自然,他已适应了她这样的爽直。 面对府里那些娇气的女人,只觉着做作,毫无兴趣。 像只苍蝇一样,在耳际嗡嗡的,说的尽是些不上台面的小事,听着心烦。 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自己从前是怎么过下来的。 跟如雪相处,连带自己也放开了手脚,想笑就笑,不必如此拘泥,随心活着真好。 百里衡拉起如雪,笑嗔道:“行了,疯了你了,有话好好说,快跟我说说,这是笑什么呢? 不枉本王跟着傻笑一场!” 如雪回复神情,理了理衣服,挺立身姿,正色道: “站好了,人要学好的,别像苍蝇一样,闻见腥的,就来劲了。” 百里衡斜睨了她一眼,淡笑道: “说正事吧,既然他们派来追杀,我们是不是也该捣捣虎穴? 哟对了,昨儿派人去过睛儿那里了,她倒是送来了一个消息。 百花居来了个自称是青山镇来的年轻人,自称跟裴坚同乡,得一官半职是迟早的事!” “噢?住在百花居吗?裴坚是同乡? 那跟秦映荷也是同乡吧? 王爷,立刻派人密秘逮捕这个人,说不定能问出些东西来,或许还可以找个人冒充一下同乡,打入裴党内部!” “好,我立刻去办,不行,明日再去吧!” 百里衡犹豫一下,他不想离开,担心她的安危。 如雪眼珠儿一转,在百里衡的耳际一嘀咕,百里衡急忙摇头否决。 百花居探听消息2 如雪眼珠儿一转,在百里衡的耳际一嘀咕,百里衡急忙摇头否决。 如雪拉下了脸,极不快地斜眼看天,淡淡地道:“我这是去玩吗? 我是抓妓女出身的,你以为我喜欢去那种地方。 如果案子再没有进展,我怕那些狼,将我的脑袋给切了。” 百里衡为难地道:“危险,本王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如雪睨了百里衡一眼,撅嘴道: “狡兔三窟才不会被发觉,带我去吧,行不行?行不行啊?说句话啊!” 百里衡呆愣看着几分娇气的如雪,真是百年难见,微微撅起的红唇,恳切的神情,让他有些恍惚,这是她吗? 那个雷厉风行,话语连珠,铿镪有声的她的吗? 在如雪脸色稍稍变化之间,百里衡忍不住点头。 如雪做了个手势,立刻一本正经地道: “OK,找两套男仆的衣服,让许安扮主人,我们两个是随从,保准没人认出来,抓紧去吧!” 如雪使足了力将百里衡推出了房,百里衡却重心后移,任由她推着。 如雪突然将力一收,闪到一旁,百里衡向后踉跄了数步,一股屁跌坐在地。 如雪轻笑了声,若无其事地出了内院。 百里衡自讨苦吃,哭笑不得。 百花居张灯结彩,莺莺燕燕,娇声满楼,客来客往。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赶车的跳下了车,车内的人磨磨蹭蹭。 过了许久,一蓝色绸袍的男子,似被一股力推出了门。 男子苦巴着脸,被赶车的瞪了一眼,才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身,却是这般的缰硬。 恰恰相反,贵族就是百里衡的侍从许安,而赶车的却是百里衡。 许安心里别别扭扭,万般不愿。 被如雪威喝着推下了车。 如雪与百里衡都是一身仆人的短衣,头上还顶着一方小圆帽,如雪倒也罢了,百里衡依然扎眼,如雪扯了扯他的衣服,轻声道:“头低点,背驼点,你别坏我的事。” 百花居探听消息3 百里衡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噙着笑,那是无可耐何的苦笑。 如雪踢了愣愣的许安一脚后跟,低喝道: “你家王爷平时是怎么嚣张,你就给我怎么嚣张,你要连个公子哥都演不好,明天我让你倒夜香。” 百里衡又气又好笑,许安为难地看了百里衡一眼,他家王爷从来不嚣张的,耸耸了肩,活像演戏似的,提步进了门。 立刻被女人包围,许安像是见了跳虫一样。 急忙拍开这些女人的手,昂着头有些结巴的高声道: “谁……谁作主啊?本……公公子听说有个叫晴儿的姑娘琴弹的不错。” “啊哟唉,这位公子,你真是识货的人,不过晴儿的身价可不低啊!一百两银子一晚!” 老鸨张着血盆大口,眼睛乌溜溜的直转,嫩头的许安在她的眼里就是一肥羊。 许安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一百两他要干什十年呢? 一个晚上就没了,这会儿要他当妓女他也干了。 昂起了脖子,涨红了脸,惊声道:“一百两?仙女啊?” 如雪没空跟死老鸨纠缠,加粗了声音,低声道: “公子,一百两又不贵,反正老太爷有钱,让您到京城开眼见,您不花钱回家了,老太爷一定以为公子骗人呢!” 百里衡无语,死丫头,这可是他的钱,这要是天天来,他准备着卖王府,卖妻儿。 还是供的别人逛妓院,真是郁闷。 许安回过神来,挥手道:“付钱,本公子有钱,晴儿姑娘呢?带路!” 老鸨眉飞色舞,端详着银票,随即道:“公子楼上前!” 如雪跟百里衡并着肩跟在身后,穿过了楼道,才知道原来睛儿换地方了。 两小楼有天桥相连,过了天桥又下了楼,原来是一个小院,假山叠石,一汪小池映月,倒也几分风雅。 与前厅的喧哗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经意间似到了哪家大户的小姐闺楼。 百花居探听消息4 老鸨跟丫环嘱咐了一声,丫环领着许安进门,许安转身道:“你们也跟着吧!” 丫环噗哧一笑,却没有言语。 只当许安是个土包子进门,掀开了珠串的帘子,施礼道: “公子,请稍坐,奴婢这就叫姐姐去!” 如雪环顾四周,这哪是妓院,倒像是音乐包厢,前面靠墙架着古琴,亦是珠帘相隔,琴前桌子一精致的香炉,香气弥漫,家什典雅古朴,几分娴静。 听到脚步声,如雪蓦然回头,只见一妙龄女子,莲步轻移,目含羞涩,娉婷进门,淡笑着施礼道:“晴儿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喜听哪个曲子?” 许安侧头探向了如雪,如雪淡淡地道: “晴儿姑娘,我们家公子最喜欢听的是疑是故人来。我们公子还没有吃饭,你先上桌菜来。” 晴儿有些惊愕地抬头,如雪眨了眨眼睛,她就心领神会,欣喜之余,立刻淡淡地道: “小绿,你是厨房要一桌好菜,将门带上,免得别人闯进来。” “是,小姐。”叫小绿的丫环一出门。 晴儿拉起了如雪的手,喜出望外地道: “姐姐,你还好吗?听说姐姐出了事,担心死我了。” 如雪打量着她,打趣道:“变化挺大,今天有事才溜出来的。你说的那个人,还在吗?” 晴儿淡笑着瞄向了百里衡与许安,如雪淡笑道:“不防,都是自己人。” 许安轻声道:“我去门外守着,你们谈!” 晴儿一脸疑惑,公子去守门,太奇怪了。 如雪也觉着怪,唤道:“别去门口,立在门内看着就行,王爷坐吧!” 晴儿顿了顿立刻请安,百里衡有些尴尬,穿着这身衣服,浑身不自在。 正襟端坐,喝着茶,任由如雪折腾去。 晴儿轻声道:“那个人天天晚上来,出手阔绰,还自称是青山县来的,祖上跟裴相爷有交情。开始我也不信,后来他还说,他去过相爷府,相爷答应帮他忙呢!” “今儿来不来?” 百花居探听消息5 正说着,楼道里传来了老鸨劝说的声音,还有人气愤的质问声: “大爷在晴儿身上花的钱,都可以买百来个丫头了,说好这个月归我,为什么还接其他人,小心我拆了你的百花居!” “啊哟哎,大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别人赶你前头了不是? 而且别人出的钱比你多了一倍,妈妈我吃的就是这碗饭,当然要接了。” “滚,不就一百两银子嘛,大爷我给你不就行了,开门……怎么没声音? 你不是说晴儿只卖艺不卖身的吗?妈的,你耍我!” 如雪跟百里衡立了起来,如雪小说的嘱咐了声,许安有些惊慌地转身。 晴儿上前打开了门,淡笑道:“原来是陈公子,公子不必生气,刚刚晴儿已与许公子商量妥了,他愿意与你一起听曲,还请陈公子见谅!” 陈某这才怒气消了些,老鸨嘻哈哈的连连道谢,被晴儿打发走了。 陈某肥头大耳的,如雪强忍着笑,他的鼻子特别像猪鼻,还自以为是地甩了甩刘海。 进门朝许安抱拳道:“在下陈山,公子大名啊!” 许安一见他的德性,身架自然而然的端了出来。 如雪接口道:“见过公子,我家公子刚说萍水相逢,也是缘份,请公子不必客气,一起喝酒听琴,让睛儿姑娘作陪,也是美事!” 陈某傻笑道:“谢公子,陈某也是这样觉得的。明日,我请公子!” 许安淡笑道:“好啊,那就先谢谢陈公子了。” 小绿指挥着人,将酒菜送了进来,满满的一桌好菜。 晴儿倒了酒,三人碰杯而饮,许安不会喝酒,呛得直咳嗽。 陈山哈哈大笑,连饮数杯,以示自己的酒量。 百里衡立在陈青身后,双手抱胸,叹气着摇头。 如雪戳了戳许安,又朝晴儿使了眼色,两人才开始上戏,许安问道: “这个……陈公子,你是哪里人啊?” 百花居探听消息6 陈山咧着嘴,无比自豪地道:“青山,我们哪里山高水清,藏龙卧虎啊,出了裴相爷,连当今的贵妃娘娘也是我们青山出来的,是个风水宝地吧?” 晴儿点点赞道:“是啊,马上陈公子也会出人头地的,可别忘了晴儿啊!” 许安有些晕眩,晃了晃脑袋,舌头有些打滚地道: “是真的吗?你不会吹牛吧,贵妃娘娘也是你们哪儿的?” 陈山放下了杯子,高声道: “当然是真的,贵妃娘娘姓秦,双名映荷,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叫秦映莲,你还不信,我姨奶奶可是秦夫人的奶妈,要不然我来京城干什么?” 如雪淡笑道:“陈公子的家乡真是风水宝地,那另一个小姐也嫁了好人家吧?” 陈山喝了杯酒,摇手道:“不是,二小姐嫁给了表兄,不过那人小气鬼一个,一分钱分成二瓣用,二小姐实在过不下去,就跑回娘家。 但是秦家碍于面子,硬要送她回去,后来二小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呵呵,这些话也就咱们私下里说说,皇家的事,可不能乱说。” 晴儿又给他斟满了酒,羡慕地道:“陈公子真是命好,认识这么多人,相爷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公子家与裴相爷是世交,飞黄腾达还不是裴相爷一句话的事。 小女子先恭喜公子了,公子请!” 陈山满脸通红,仰脖了一饮而尽,色咪咪地看着睛儿,似醉非醉地道: “小嘴真甜,本公子要以相爷为榜样,奋发图强,光宗耀祖。” 晴儿不解地道:“裴相爷可是相爷,公子你的野心不小啊!” “那……那有什么? 裴家也不过郎中出身,裴家的祖上治了秦老太爷的病,有了秦家推荐,入朝为太医,相爷又不是一步登天,本公子也会的,不信你等着吧!” 陈山的舌头有些打结了,这一句一杯的,小绿都送了几回酒了。 百花居探听消息7 一个酒鬼加色鬼,还想学裴坚,给裴坚倒马桶都不要。 如雪冷哼了声,见百里衡指着许安。 如雪侧头看了看,许安一脸傻笑,强撑着,目光迷离,大概眼前早就是重影了。 如雪作揖道:“我家公子醉了,今儿就到此吧,我们先行一步了。陈公子慢慢喝!” 陈山大着舌头道:“这……这么快就醉了,明日再喝过,一定要来,明儿我请你。” 如雪伸手去扶,已被百里衡一步跨前,搂着许安的腰扶着往外走。 晴儿起身相送,如雪在她的耳际嘀咕道: “等这个陈山清醒了,你吓唬吓唬他,就说这里人多嘴杂,要是相爷听见了,会大怒的,谁也不想被人揭从前的短,这是相爷的忌讳。” 晴儿连连点头,鄙夷地道:“这头猪,大言不惭,怎么死都不知道?你们慢走!” 如雪凝视着惋惜地道:“有朝一日,我一定救你出楼,人在哪里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尊自爱,既便失了身也不要紧,不要失了心就好。” 晴儿欲语凝噎,眼里闪着晶亮,泪光的晶亮,重重地点头,目送着离去的人。 如雪的话句句珠玑,她相信如雪会来救她的。 虽然眼前她成了宫女,但她坚信自己会出去。 百里衡将许安架上了马车,摇头道:“死小子,真是没用,丢本王的脸。” 如雪坐在他的身侧,戏谑道:“他要是酒鬼,你开心了? 他又不是公关先生,回去吧,宫门说不定要关了!” 百里衡挥了一马鞭,心里又觉着喜滋滋的。 许安醉了好,免得像语儿这个死丫头,破坏他的好事。 此刻他真希望自己就是一个赶车的,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娘子,平平淡淡,相亲相守地过一辈子。 回到王府,如雪立在百里衡的房门外,不愿进门,以免因自己不捡点,来点桃色新闻。 不过她几乎是白想,因为传来了侍卫的请安声:“见过王妃,见过许妃……” 百花居探听消息8 “姐姐,你可要问问王爷,为何总不见人影,担心死人了……” “别多话,王爷的事岂是你我管得了的,进去看看……” 灯影里,两位花容柳腰的王妃相携而来。 如雪不由的感佩,这大户人家的消息传的可真快。 百里衡前脚刚进,她们后脚就跟来了,耳目众多啊! 如雪低着头,隐在了侍卫身后,至从宫中出事,王府里也是戒备森严,几乎是五步一岗。 百里衡在房里早早听见了声音,想的人不进,不想的人结帮而来。 百里衡怕如雪为难,边穿衣衫,边开门,淡淡地道:“这么晚了,你们来此做什么?” “王爷一直不回府,妾妃担心王爷,和妹妹来看看王爷。” 王妃毕恭毕敬地柔声道。 许妃撅起小嘴,伸出了手,娇声着上前道: “王爷,身边的奴才呢?妾妃来服伺王爷吧!” 百里衡条件反射性地拍开她的手,清了清嗓子道: “你们回自己院去吧,本王还有事,晚上不要随便乱走,如今形势紧张,明白吗?” 许妃愣了愣,羞愧无地自容,百里衡当着众人的拒绝,让她极没面子。 百里衡走了数步,见如雪还愣在哪里。 退回数步,拉起她的手,些许责怪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如雪无语,索性任由他作怪,反正宁王府不想再来了。 这些王妃背地里咒她,没听见,也无所谓。 背后寒芒如剑,如雪不敢回头,她最讨厌争风吃醋,没完没了。 “行了,放手吧,你拿我做挡箭牌啊? 真是的,你没听见哭声啊,她们好歹也是你老婆,你却光明正大的找……” 如雪语塞,不能将自己给辱没了。 百里衡牵着她的手,却是用力的,不容挣脱的,淡淡地道:“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她们自嫁进王府的第一日起,就应该明白,皇家后院不是这么容易呆的,失宠得宠都是一时的事。 百花居探听消息9 原本本王是尽力的做个平均,现在本王无能为力了,本王不能总为了别人,让自己难受。本王也是人,本王也有自己的喜好。 当然如果你能接受,本王陪她们逢场作戏一回,也是无所谓的。” 如雪冷嘲热讽地道:“你是说做种猪吧,管我什么事!” 百里衡停下了脚步,垂了垂头,愤愤地道:“种猪?你说的是不是人话啊?” 如雪挣开了他的手,一脸无辜地摊摊手道: “你听不懂?那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养猪的人家,一般只养公猪,因为母猪会生一窝窝小猪,猪肉就不好吃了。 相反,有些人为了卖小猪赚钱,家里养几头母猪,等到母猪发情,就选头优质的公猪放到栏里,这头公猪任重而道远,为了让母猪受孕,忙了这头忙那头,这头公猪就叫种猪……” 百里衡的脸都绿了,如雪不怕死的说完,还咯咯地笑着冲出了门。 百里衡拳头也握得咯咯响,仰天长啸,怒喝着追了出去。 如雪一本正经地立在车边,抬手道:“王爷,请上车!” “你……”百里衡气恼地甩袖上了车,低喝道:“你给我进来!” 如雪淡淡地道:“谢王爷厚爱,不过奴才还是坐在外面比较得当,走了……” 种猪?她居然拿这个抵毁他,真是不可原谅。 忍住,忍住,学学她的样,若无其事。 哼,本王是种猪,你就准备好当那头母猪,呸,想些什么呢? 还真喜欢当种猪了不成? 百里衡深叹了口气,又自嘲地冷笑出声,倒是被她言中了,自己这些年过的,不就是种猪似的? 马车并不快,如雪悠哉地斜靠在车门上,望着繁星如钻的星空,一束流星划过,只是她没有兴趣去许什么趣。 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些小女生乐做的事,在电视剧里也看的太多,没意思。不过这里的天空真的好美,不是黑暗,而是黑蓝,在现代恐怕要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才能看到吧! 冷宫遭劫杀1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如雪望着璀璨的星空,由感而发。 她除了技术过关,文化课也是拔尖的,只是警察给人的感觉,总是武刀弄枪的,少了雅趣。 如果在现代,可能一年没机会念这样的诗,生活的节凑变慢了,有时也想去表述心情。 难怪古代出那么多的才子,诗情画意要有时间去欣赏,有时间去感悟。 来这不进中华历史的国度更好,借用别人的东西,还成了原创。 百里衡睁开了双眸,在心里默念着,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不需要出口的。 她的才华史无前例,她的满腔热情更是让他钦佩。 一个女人的忧国忧民之心,让天下多少男人汗颜。 她需要的就是发挥的机会,如果有那天,他要跟她携手开创一个新的东朔。 “王爷,到了!” 马车停在了宫门,如雪已跳下了车,立在一旁。 百里衡推开了车门,灯火里她的身影纤柔,难道的柔美。 百里衡下了车,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往冷宫走。 如雪十指交错,舒展了双臂,望着城堡似的冷宫,叹息道: “真不想回来,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这就怨了吗?会好起来的…… 不对,像是有刀剑相击的声音……快走……” 百里衡走出口,后面的侍卫将剑递了上来。 如雪向冷宫冲去,拍着门,高声叫嚷道:“开门……” 只得里边清脆的刀剑声,就是无人前来。 百里衡让侍卫用力的蹿门,但是这门太厚无法踢开。 心急如焚之际,门开了条缝,一个人倒在地上,已是鲜血淋淋。 百里衡厉声命令道: “如雪你留在这里,其他给本王杀……” 百里衡拔刀领着侍卫冲进了内院,如雪哪里肯留下,紧随在后面。 冷宫遭劫杀2 百里衡拔刀领着侍卫冲进了内院,如雪哪里肯留下,紧随在后面。 夜色下,只见刀光剑影,如雪分辩出其中一人是安无名,而另一人出手狠毒,招招致人于死地,安无名有些力不从心。 幸好百里衡加入,两人刀剑相助,开始反攻。 侍卫们跟另位两人打成一团,如雪自知这样的打斗,自己若是加入,反而分了百里衡与安无名的心。 缩在院门外,关注着局势。 只见百里衡与安无名步履沉稳,虽不是西门吹雪,但在现代人的眼里,已是眼花缭乱,钦佩万分了。 如雪这才明白,自己什么擒拿格斗只能对付小角色,在高手面前,她只有送死的份。 安无名身性冷傲,又是脱离俗世的心态,像极了西门吹雪。 百里衡的武功倒是没想到,还以为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剑法也是如流星闪电。 “呵,以多欺少,走人,两位后悔有期!” 一阵冷魅地怒喝声,拉回了如雪看大片似的思绪。 “是……”三人快速蹬着墙,消失在夜色中。 百里衡立刻命令道:“来人,立刻给伤者救治!” 如雪冲至两人跟前,急急地探问道: “你们没受伤吧?无名谢谢你,这些人在哪里落脚你知道吗?” 安无名微微摇头,淡淡地道: “还没找到,这些人行踪诡异,不过这次来的十有八九是狼族里的狼王,他手中的刀上有颗黄色的玉石。 别外两人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想必死了几人,他们恼怒了,你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了!” 百里衡也关注着如雪的安危,此刻也没有心情,考虑其他的,附和道: “是啊,换个地方,这里太危险了。” 如雪撇嘴道:“去哪里,打地洞吗?你们都说了这些人行踪诡异,跑到哪里是个头啊?邪不胜正,我不藏,而是快速将买凶的人揪出来,才能结束这场争斗。别愣着了,快检查死伤吧!” 冷宫遭劫杀3 百里衡无奈,安无名也无奈,这个女人真不是女人,连死都不怕。 只能走不一步算一步,尽可能地保护她了。 安无名用帕子擦净了手中的剑,微光下依然闪着光芒,剑入鞘,他没有走,而是斜靠在墙边,双手环抱,静立着,看着忙碌的身影。 “王爷,死了十一个侍卫,那个……房的女人大部分都死了,只剩下两个是活的。” 如雪正在给一个伤者包扎,猛然一惊。 难怪院里这么静,噌地立了起来,惊声道: “死了?这些该死的,连疯子都杀,太没人性了,王八蛋……” 如雪气血翻涌,忍不住仰天长啸。 院里的人都被她的骂声给怔住了,百里衡垂头叹气。 他有些悚然,要是去劝她,估计是自讨没趣。 就让她喊,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本来这也是她的个性,压抑着只会伤身。 安无名被她一惊,端立一旁,又觉着好笑,这会儿她倒像头受伤的狼。 噢,又是与众不同,奇怪的女人。 安无名冷眸探向了百里衡,不由地吃味。 他居然由着她,深夜里他分明看到了浓浓宠溺的目光。 他带她去哪儿了? 难怪没有听到蝶哨的声音,他一直等着她吹,只到听到兵器相击的声音。 他再也忍不住,跃了进来,已死了好些人了。 今夜若不是百里衡赶到,或许他挂点彩是难免的。 那个人太强势了,刀刀阴毒,让他从未有过的吃力。 这样的对手让人敬畏,但他必须迎战,为了她,也为了安泰国。 狼族的头领是西仓国的七皇子冷穆,此人阴狠毒辣。 他所以入东朔国,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如雪检查了尸体,都是中的飞镖,一镖致命。 如雪忽然想到语儿跟话儿,脑袋一阵空白,声音微微颤抖,呼唤道: “语儿、话儿,看见她们了吗?百里衡,语儿呢?话儿呢?” 冷宫遭劫杀4 如雪疯了似的翻看尸体,百里衡也随之提起了心。 这两个丫头跟了如雪这么长时间,平时看三人很亲近,像三姐妹似的 。可千万别出事,不然她会崩溃的。 如雪跟百里衡一前一后冲进了两人的房间,朦胧中见两人从床底爬了出来,羞愧地道:“对不起,王爷、小姐,我们……” 如雪跟百里衡都长吁了口气,如雪上前扶起两人,安慰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做的对,敌强我弱的时候,要避开锋芒,先保存自己。吓死我了……” 语儿跟话儿双扑在如雪的肩头,哽咽地道: “小姐,我们无能,对不起,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如雪泪水盈眶,强忍着不让它坠落,仰起了头,硬生生的将它们倒了回去。 拍着她们的肩连声安慰,百里衡杵在原地,看着生死劫难后重逢的三人,深深感动。 冷宫几乎成了空宫,因为打斗,疯女人们又高兴地扑到门口围观,结果连这样恶劣生存机会都丢了。 如雪深深地内疚,似乎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这些人也因她而死,如雪怔怔地坐在床沿,默不作声,已过了一柱香的时候。 灯火摇曳,靠窗的椅上,坐着安无名。 一瞬不瞬地盯着如雪,好似一闭眼,她会消失了一样。 看着她有些颓废的痛苦神情,却不知如何安慰? 百里衡处理好事情,刻不容缓地进了门,那边的战场结束了,这里的战场无声地存在。 大事要做,女人也不能丢,在这样的时刻,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不能将机会给了别人。 百里衡朝安无名微微含首,上前探问道: “怎么了?这就泄气了? 这可不是东方如雪的风格,这些人的死跟你无关。 如果你为此自责,难道你希望被杀的是我,或者皇上,或者你的亲人吗?” 如雪抬起了头,凝视着她闪烁着毅然的目光,心似黑暗里点亮了一盏灯,立了起来,果断地道:“我们来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冷宫遭劫杀5 百里衡赞许地含首,三人围坐在桌边。 安无名瞄了百里衡一眼,为什么他说不出那些话? 他也想安慰她,可是他从不知如何对待女人,他只会默默地守着她。 就像她说的,她高兴,他也高兴,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如雪抿着嘴,手指敲击着桌面,思忖道: “西仓国这些混蛋,既便是活动诡密,不可能没有落脚处。 他们是异国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他们的肯定有不同的特征,给人不同的感觉,立刻组织些人员,穿便衣到街头去排摸,告诫他们千万别打草惊蛇,一万分的小心。” 百里衡赞成地轻声应承,安无名由衷的佩服。 她居然立刻缓过神来,声音沉着冷静,无可挑剔的布置。 如雪随即探向了百里衡,疑问道:“你说我们今儿听来的东西,有没有价值?” 百里衡摁了摁额头,这丫头切换的也太快了些,忙碌一阵,他的思绪都有些乱了。 眉头紧蹙,咬着唇瓣,思忖了片刻道: “应该有,企码我们知道了,裴家是因为得了秦家的关照,才有机会进京入朝。 加上秦映荷的病又是裴坚看好的,两家的关系根深蒂固。 所以动秦映荷等于动裴坚,动裴坚等于动秦映荷,必须同步进行,彻底扫除,才有效。” 如雪双手撑着下额,一脸严肃,脑子里却如过滤机在一点点分离杂质。 缓缓不地道:“秦映荷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她跑了? 跑哪里去了?会不会嫁给了裴坚? 为什么没人提起这个人?” 百里衡不解地道:“怎么想起问她的妹妹了? 反正两家的关系已明确,管她嫁不嫁裴坚呢!” 如雪有些吃惊的抬头,她不知道为什么问,只是一种直觉。 不想安无名淡淡地道:“在裴家的虎吟阁后院供着一块无名牌位,摆设极其考究,像是男人的卧房。” 冷宫遭劫杀6 如雪欣喜地道:“你进去了? 可能是裴坚的住房,虎吟阁外人是进不去的,后院恐怕去的人更少了。 无名牌位?放在房间里?这个裴坚是想招鬼吗? 为什么是无名牌位?” 百里衡也诧异地道:“对啊,裴坚将谁恭在房里?神仙? 为什么要放在房间里?若是真有舍不得的,最多另放一房便是了,放在就寝的房里?” 如雪也百思不得其解,突尔眼前一亮,突又黯了下去。 百里衡查觉了她的变化,探问道:“你想到什么? 难道是秦映莲的牌位?想不到裴坚还是个痴情种!” 安无名冷不丁,淡淡地道: “这个人一定是裴坚心爱的女人,否则他不会如此讲究。” 如雪含首道:“无名说的对,而是有些病态的爱。” 百里衡摸着下额,斜靠在椅背,不解地道: “但是这个人如果是秦映莲,裴坚为何不写名字? 怕青山秦映莲的前夫找上门? 不可能,他连裴家的门都进不去,更何况是虎吟阁?” 如雪疑惑重重地道:“对,所以这方牌位值得我们关注,从我们目前撑握的情况来看,我们先从秦映莲开始排除,还有你们别忘了。 如果裴坚迷恋秦映莲,就不能排除,他也迷恋秦映荷。 她们是双胞胎,或许还是裴坚先恋姐姐在先,因为得不到,将妹妹当做姐姐在爱呢!” 百里衡讪讪地道:“不至于吧?被一说,让人心惊胆颤,那父皇也……” 如雪无辜的扯了扯嘴角,她是在分析案情,才管不了那么多。 皇帝如果再次带绿帽,也的确够残忍的。 不过如雪会收起同情,因为男人娶三妻四妾。 本来就是对爱情的亵渎,对情的背叛,男人可以,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虽然这都是不可取的。 安无名想到了安湘月,一声叹息。皇家的无情,他亲身体会。 冷宫遭劫杀7 安无名想到了安湘月,一声叹息。 皇家的无情,他亲身体会。 父皇或许记得他,还是因为他的蓝眼睛,让他像吃到了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难受,而想到他吧! 一时间三人沉默,各怀心事。语儿端着面条进门,招呼道:“宵夜来了……” 如雪端过了面,先给了安无名,再给了百里衡。 百里衡反而有些欣喜,因为她说过只有自己人才不用客气,再说他才是主人,安无名是客人。 忽又觉着自己小家子气,竟为这种事费神,说出来的确不雅。 “无名,吃啊,剑放下吧,今晚应该没事了。 生死由命,反正过一天就要舒舒服服的过,吃,吃饱了睡觉,睡醒了,继续干活。” 如雪挑着面,吹了吹,大口往嘴里吸。 安无名跟百里衡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如雪,如雪不解地抬眸,探问道: “怎么了?你们不会连面也不会吃,看我示范?” 安无名看她吃得欢,立刻来了食欲,挑起了面。 百里衡摇头给她做起了示范,如雪算是明白了,两人都在给她示范。 如雪斜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是千金小姐吗? 是大侠啊,大侠是这样的,豪爽啊,看着这样吃,一定更有味道。” 如雪挑起了面,叽噜呼噜地吸进了嘴,然后喝了口汤,三两下就将面碗给空了。 端坐一旁,抬了抬手,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道: “这就是大侠男人的吃法,我刚才是小巫见大巫了,快吃吧,一定更好吃。” 百里衡咽了咽口水,挑起一大筷子面,塞进嘴里,叽噜几下,挑了挑眉,嘻笑道: “嗯,还真是,爽。难怪你这么奇怪,原来吃面也有决窍!” 如雪噗哧笑道:“傻冒,这是什么决窍啊! 只不过你们没有了礼仪的束缚,心情轻松,感觉也好了。 当然,不要以为本小姐粗鲁,细致也要看地方。这是我的房间,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如果上西餐厅,那就另一番说法了。” 冷宫遭劫杀8 “西餐厅?哪家餐馆,怎就又有说法了?” 百里衡放下筷子,摸了摸嘴,好奇的很。 如雪耸耸肩道:“就是吃牛排啊,牛排煎成五成熟,也有二成熟的,这样比较嫩,不过我不习惯,还带着血呢? 然后用刀子,一手拿叉一手拿刀,这样切开,双臂不能展开,切下肉后,用叉子叉住,小口往嘴里送。这个斯文讲究吧! 改天我试试,我请你们吃,不过要去做刀具。” 安无名没有抬头,却竖起耳朵听着,这个吃法太奇怪了? 那个西餐厅的地方在京城吗? 还是在原来的东方府。 幸亏东方府那日没人,若是有人,杀死几个,恐怕此刻就无缘坐在一张桌上,听她说些新鲜的事了。 话儿端走了碗筷,又端来了水。 如雪拧了两块布,分别递给了两人。 征求道:“要不这样吧,无名也别走了,他们估计也认识你了,你一人在外,真的太危险。 委屈你在这里呆上一阵子,明儿晚上,我要活捉这些该死的。” 百里衡以主人的口吻道:“我立刻安排住处,只是这后宫的条件太简陋了,委屈了王爷。” 安无名淡淡地道:“谢宁王,不用麻烦,只要有被褥,在床前铺上就行。” 百里衡无语,这个安无名也太过份了,他居然是要睡如雪的床前。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笑呵呵道: “如今有床,为什么要睡地上?如雪这里有我看着呢!” 安无名面无表情,置之不理,探向了如雪。 如雪像是接了颗刚出炉的火球,竟忘了两人都是暗恋者。 心里还挺美,两个男人争着来保护,为了安全,那就不偏左右,也好表明自己的立场。 让安无名看住百里衡,也让百里衡看着安无名,那么最安全的就是自己了。 如雪佯装不知其中意,笑道:“这样,让人搬两张床过来,你们就是我的保镖了,不打呼噜吧?那就好,不用别扭,你们当我是男人就行了。” 冷宫遭劫杀9 百里衡气恼地瞪向了她,真是无法无天,我行我素。 他想拉着如雪出门,可是这丫头,却跟安无名,说着笑,嫉妒的让他抓狂。 但他怕一扯破脸,反而显得自己小鸡肚肠,被她赶出门去。 忍,咬着牙也要忍,完事了,再好好收拾这丫头。 何况现在敌人实难对付,有个安无名在场,也多了一份胜算。 侍卫立刻将床搬到房里,只是木板床儿。 非常时期那管得了卫生,脱了鞋,吹了灯。 如雪放下床帘,半抱着枕头合上了眼,突又道: “你们两个警觉着些,别多了个人,都指望着别人,结果一起见阎王,那我可就冤死了。” 百里衡低喝道:“睡你的觉,真是哆嗦。” 如雪扁了扁嘴,偷笑了声,美美去拾渔翁之利了。 虽然损了些,但是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嘛。 当年她还保护过一个男的呢,就因为有几个臭钱,玩女人,结果女人扬言要杀了他,他居然报警,要求保护。 谁让人有钱,有势呢,好像他的命也精贵一点,一级压一级。 结果领导派了两人,其中一人就是她,不同的是,那时被保护的不是她。 百里衡难以入睡,望着亮堂的窗户发呆,时而转头向床帘探去。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为什么总觉着抓住了她,又觉着离得好远。 她要折磨到几时,胸闷的难受。 真是奇怪了,至从遇见她,总是心神不宁,患得患失,难道这才是情? 她说的爱情? 安无名也没有睡着,但他笔直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倾听着一举一动。 他甚至听到了百里衡烦躁的叹气声,他向来不太关注别人,因为如雪,他不得不关注。 哪怕有一天她选择了百里衡,他也要确定,这个人值不值得她去爱,值不值得他放手。 清晨的晨光漏进了房里,房里倾刻明亮起来。 冷宫遭劫杀10 清晨的晨光漏进了房里,房里倾刻明亮起来。 如雪自从到了冷宫,到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衫,挽好床席,见两人还躺着,蹑手蹑脚地上前探了探。 安无名的脸柔和了许多,但愿他在梦里开心的生活。 百里衡却皱着眉,如雪无意识地用手指抚了抚。 百里衡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另一手摸向床里的剑。 见是如雪,浅浅一笑,攥住她的手,坐了起来。 侧头看了安无名一眼,如雪嘘了声,转身出房。 安无名是夜猫子,估计白天就是睡大觉的,大概是闭着眼睛别人也不识他的特别。 但是这个夜猫子,不是懒猫,如雪起床的声音,已将他惊醒了。 如雪立在床前端详他时,他莫名有些不知所措,连呼吸都不均匀了,幸亏她没有查觉。 可惜她关心的不只他一人,他听到她开门出去的声音,随后百里衡又躺了下来。 百里衡的心情却很好,无论如何清早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日思夜想的脸。 关切的目光,心怦然而跳,若不是安无名在,真想将她拥在怀里。 内院经过昨夜的激战,瓦片碎落,血迹斑斑。 往日,已是嘻哈声一片,此刻却静静的,没有一丝动静。 如雪仔细地探看着墙壁,看着地上的脚印,将那几个杀手的脚印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仔细查看着院落的沟沟角角,她要好好设计一下,让这些该死的自投罗网。 如雪推开了横放着尸体的房间,看着这些可怜的女人,为之泪下。 端来了水,一个个擦洗开净,梳好头发,化好了装。 话儿默默地打着下手,望着如雪一丝不苟,恭敬的表情,不由地道: “小姐,你真好,希望她们漂漂亮亮的走,来世别再嫁进皇宫了!” 百里衡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厉声地道:“话儿,你出去烧饭去,本王饿了!”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1 话儿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应了声出门。 只觉着头上两把利剑,直逼而来,后悔的要命。 说皇宫不好,不也说王府也不好,话儿迅速地奔出了房,轻拍着自己的脸。 如雪没有回头,依然忙碌着,百里衡看着一具具脸色红润,似熟睡的死人,有些毛骨悚然。 讪然地道:“真是个胆大的丫头,你一点都不怕吗?” 如雪淡淡地道:“有什么可怕的? 死人才是最善的,任由你处置。 你见过死人杀人的吗?恶毒的都是活人。” 百里衡微微含首,依然觉着别扭,双手环抱着,立在门口,他还真怕哪个起来了。 如雪将所有人装扮完毕后,立了起来,只觉着眼前一黑,腿一麻,跌向前。 百里衡眼明手快,跃过几步,将她攥住,顺势抱了起来。 听得门外有人高喊:“皇上驾到,皇贵妃驾到!” 如雪低声道:“快放我下来,没事了,是我让人去传他们来的。” 皇帝该来见最后一面,夫妻一场,就是路人,这样的惨状,也该关心。 而皇贵妃是皇帝传旨唤来的,大家心知肚名。 只是没有证据,没有点破而已,让她来,是让她看看,她做的孽。 让她做做恶梦也好,反正古人最怕鬼,如雪的确没安好心。 “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 如雪跟百里衡一起施礼。 皇帝声音有些哀切地道:“起来吧,你们没事就好。 传旨,都按妃子级别安葬,一起葬于妃子陵吧!” 皇帝正想转身,如雪不客气地道:“皇上既然来了,就请看娘娘们最后一眼!” 百里衡扯扯如雪,示意她别多事。 皇帝回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如雪一小会儿,如雪不卑不亢地抬手。 皇帝一脸黯然,还是走向了房里。 皇帝正想转身,如雪不客气地道:“皇上既然来了,就请看娘娘们最后一眼!” 百里衡扯扯如雪,示意她别多事。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2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2 百里衡扯扯如雪,示意她别多事。 皇帝回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如雪一小会儿,如雪不卑不亢地抬手。 皇帝一脸黯然,还是走向了房里。 秦映荷自进院,一脸悲伤,眼眶微红地低垂着头,假惺惺地让如雪恨不得将她击倒在地。 皇帝提步,她只好跟着,目光几分怨毒。 却用拍子拭着眼角,悲伤地道: “本宫也去看看,好歹姐妹一场,不想……皇上,你别太自责了……” 皇帝与秦映荷惊诧地立在门口,简直让她匪夷所思。 皇帝有些失神地望着这一张张鲜活的脸,熟悉的脸,想起了她们昨日的娇声细语。 淑妃,刘嫔,陈妃…… 这些人依然那么美,只是闭着双眸,安静地躺着,双手执于胸前,手里还攥着一方帕子。 如雪施了个礼,慢条丝理地道:“我听说,如果死去的人,打扮的像生前一样,那么她的鬼魂就会出现在仇人的面前,立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呢!” 皇帝虽然不相信如雪说的,脚下还是微微踉跄了一下。 秦映荷面容失色,却伸手朝如雪的脸上扇去,怒喝道: “放肆,在皇上面前,如此不识捡点,难道你也疯了吗? 皇上,走吧,这冷宫真是不吉之地。” 这一巴常响脆的很,如雪微微侧了侧头,强忍着冲动,无动于衷地看着秦映荷。 审视着她的目光,直至看到她的心里去。 她闪躲了目光,显来是做贼心虚。 在死人面前,再硬狠的人,怕是也虚吧! 皇帝瞄了如雪一眼,甩袖出门。 在他的眼里,这丫头真是个狠角色,她要是狠起心,怕是谁也不能及。 太倔强了,幸亏她认的理,是正理。 秦映荷立刻追随着皇帝出了院,百里衡送走了二人,急奔着内院,捏着如雪的下额,心疼地道:“你这傻丫头,何必争口舌之快?如今她还有权利处置你,以后小心些。”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3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3 如雪侧开了头,淡淡地道:“我压不下这口气,打一巴掌算什么,她发怒了,足可见她心里发悚,她决不会好过的。 我这疼是一时的,她的精神刺激却是多时的。 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法律不公平时,也不必再拘泥,以牙还牙也无可厚非。” 如雪扔下了叹气地百里衡,没事人似的去了厨房。 将吃的一份份发下去,然后关闭了冷宫的大门,开始擒敌大计。 如雪端着热水进门,见安无名静静地立在窗前,依然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忧郁。 清亮地叫道:“无名,洗脸了,吃了饭后,帮我忙去。” 安无名缓缓地转身,阳光下他是显少去的,他怕别人惊恐的目光。 就是现在,他也不敢多看如雪,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安无名洗了脸,如雪攥着他的手臂出门。 安无名的脚步停顿在门口,如雪回头凝视他的眸子,正色道:“你怕什么? 人是生活在阳光下,是一种群居的动物,你要学会跟别人相处。 你看你总是冷冷的,喜怒哀乐是人之常情,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走吧,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别人一个认可你的机会。 走,必须走,这回听我的,走啊,我命令你!” 如雪见安无名无动于衷的表情,很是来气,就像碰到不求上进,需要管教的大男孩。 如雪用力地将安无名拉出了房,从心底里流露出的喜悦,让她的笑容明媚鲜艳。 安无名用手挡着阳光,望着笑颜如花的如雪,雪般洁静美丽的面容,痴迷地淡淡一笑。 如雪双手一拍,指着他道:“定格,你会笑了,加油!” 百里衡按捺不住胡思乱想的心,安无名在他眼里,极度危险。 听到如雪的笑声,着实不爽。 没事人似的提步进院,淡笑道: “吃饭了,安王爷请!”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4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4 百里衡虽然见过安无名几次,但是白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双碧蓝的眸子,还是微微有些吃惊,幸亏如雪再三说明,不然他一定很失态。 安无名在如雪与百里衡的陪同下,出了内院。 阳光好耀眼,他已经习惯于夜间,这样的白日,似乎很久没有出门了。 侍卫惊颤的目光,依然让他芒刺刺心。 他知道这还是如雪先前做了努力的,不然,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四处逃散。 如雪拉起安无名的手,笑嗔道:“大男人,别磨磨蹭蹭。 你真是夜猫子,晚上神采奕奕,白天精神委靡。 这样不行,像个小白脸,男人的皮肤古铜色的才有魅力,还有人大白天脱光了衣服晒太阳浴的呢!” 百里衡轻笑着回道:“夸张,坐……坐吧……” 日光停留在如雪跟安无名相握的手上,他的笑容僵僵的,一脸黯然。 碍于王爷的尊严与气度,百里衡强压着怒火。 转头朝惊愣的语儿与话儿,低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饭呢?” 语儿轻声道:“王爷不是说要喝酒吗?奴婢给你倒!” 如雪微微撅嘴,抛了颗卫生球,刚刚还好好的,吃醋大王。 安无名全然不理会百里衡的不快,反而很高兴,今儿他算是小胜一步。 百里衡面容淡然地低着头,望着眼前的酒杯,再抬头时,已恢复了神情,淡笑道: “安王爷请,说起来你还是长辈,这里条件不允,只有粗茶淡饭,失礼了。先干为敬!” 安无名举起了杯,一饮而尽,百里衡又倒上了酒,连喝了三杯,不睬如雪的目光。如 雪忍不住伸腿往前踢去,百里衡吃痛地抬眸,依然置之不理。 如雪皱眉道:“别喝了,空腹喝酒伤胃,语儿端饭来。 王爷,大白天的你喝这么多酒,想做酒鬼啊?王爷……” 百里衡不快皱眉:“男人喝点酒,也用得着你哆嗦?”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5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5 如雪皱眉道:“别喝了,空腹喝酒伤胃,语儿端饭来。 王爷,大白天的你喝这么多酒,想做酒鬼啊?王爷……” 百里衡不快皱眉:“男人喝点酒,也用得着你哆嗦?” 如雪挑衅地挑了挑眼眸,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越来越没有风度了,丢人现眼。 如雪抬起腿连踢了数脚,结果被百里衡双腿一夹,动弹不得。 桌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安无名感觉有异,但没有说话。 因为如雪不断地给他夹菜,时不时的嫣然一笑,他已喜滋滋的敏锐力也减弱了。 一旁的话儿跟语儿担忧地看着三人,这个安王爷除了一双蓝眼睛,真的好俊逸。 小姐无微不至地关照好像有点过了,难道都没看见王爷头顶快冒烟了吗? 千万别打起架来,语儿跟话儿不约而同地往外退,不想成为无辜受害者。 安无名放下筷,淡淡地道: “王爷慢吃,我先回房了,雪儿走吧!” 如雪讪笑道:“你先去吧,我还要收拾碗筷呢!” 安无名淡淡地眨了眨眼眸,缓缓地出房。 如雪身体前倾,低喝道:“你放开,你河螃投胎啊!” 百里衡此时怒气已消,若无其事地吃着饭,依然不松腿。 淡淡道:“呵,你还好意思开口,不知羞愧,不知悔改,给本王好好的坐着,养养性子也好!” 如雪拧了拧眉,另一只腿也不客气地踢去,百里衡腿一松。 如雪的重心后移,凳子斜倒,她也重重地颠倒在地上。 苦着眼,怒喝道:“百里衡,你有毛病啊?啊哟……” 百里衡看着她不雅姿态,噗哧笑出了声。 伸手将疵牙咧齿的如雪拉了起来,笑谑道:“自讨苦吃,你踢别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别人疼啊? 这是报应,叫现世报。 哪里疼了,我瞧瞧!” 如雪挡开了他的手,恼怒地道:“是你自己没风度,我好心提醒你。你是王爷,你怎么这样待客?我真是错看你了,哼,以后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6 如雪挡开了他的手,恼怒地道:“是你自己没风度,我好心提醒你。 你是王爷,你怎么这样待客?我真是错看你了,哼,以后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如雪嘀咕着,蹒跚着出门。 百里衡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后退数步,将门踢上,两人抵着门端立着。 他的嘴几乎吻着她的耳朵,脸嘶磨着她的耳根,声音柔软如棉地道: “不要这样折磨我,我快挺不住了。 我的心一刻不能安宁,我开始自卑,拿自己跟他比,有了妻子不是我的错。 如果知道这世上有你,我一定会等你,等你到天荒地老的。 雪儿,求你了,本王也是男人,不想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但是我舍不得你。 如果因为他需要同情,那么本王是不是瞎了,你更同情。” 如雪无力地任由他抱着,这一刻他被柔情给消融了。 她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表白,心里好乱,胸口起速地起伏着。 不行,大敌当前,头紧贴着门,轻喘气息: “别这样,爱情不等于同情,我们都冷静一点。 我从来没想折磨谁,我所做的事,在我看来都很正常啊! 男女之间也是有情谊的,又没有做什么道德败坏的事? 再说了,女人未婚前,是应该好好的选择一下的嘛,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大敌当前,那些将领都不许近女色,王爷你要有表帅嘛。 再说你真的很好,只是醋味浓了点,好了,放开了,让别人看见了,更不好!” 如雪说着说着脑袋就清醒了,语调也由柔渐转。 百里衡转过了她,抬起她的下额,看着粉色双颊的脸庞。 禁不住诱惹,低头轻吻着她水润的唇瓣。 如雪睁大眼睛,看着双眸紧闭,陶醉地他愣愣地不知所措。 他一手托着她的下额,一手托着后脑勺,汲取着甜蜜。 这一刻四周的一切都已虚无,唯有两人转动在光芒里。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7 如雪喘着气,推开了他,身体缓缓地蹲了下来。 捧着烫烫的脸蛋,随即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要疯了,这不是引火自焚吗? 擦了擦唇瓣,噌地立起,正色道:“我……你给我时间,求你了,别再这样了,再这样,我真的要跑了!” 百里衡咧着嘴儿,一副吃了葡萄,又知道甜的表情。 拍着她的肩,已获全胜的表情道: “好吧,我答应你,怎么了?是喜欢?还是?” 如雪抬眸,瞪着他。这个死男人,得了便宜还洋洋得意,轻哼道: “这不算什么?就是上了床也不算什么? 女人总是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迷惑就是迷惑,总有清醒的时候,你别一副像偷腥成功的表情,看着让人生气,哼……” 如雪边说边拉开了门,重重的摔门声,像是给百里衡的警告。 百里衡轻笑出声,这丫头估计什么事情都想自己占上风,不想屈服别人。 不行,她不会去安无名那儿占上风去吧? 安无名决不是能主动的人。 百里衡摁着额头,真是郁闷,为何总安不下心来。 这样下去,真的要迷失了自己,她会讨厌,会逃离的。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百里衡苦恼地坐了下来,手撑着下额。 思忖了片刻,立了起来,深提了口气,命令自己道: “冷静、大度,做好自己的,做好自己的……” 门吱吖地开了,百里衡恢复了神色。 侍卫回禀道:“王爷,达王爷来了,但是小姐却吩咐说,不许开门,这个……” 百里衡正色道:“小姐说不许就不许,没有这个那个的,这样,去吧!” 百里衡提步进院,只见安无名闭着双眸,斜靠在向阳的墙上。 百里衡觉着可笑,这个安无名对如雪的话当圣旨,日光浴?可笑至极。 阳光下,他白漆的脸,孤独的身影,冷傲的神情,却有极度的杀伤力,可恶,大男人要什么同情? 百里衡吃醋的抓狂8 安无名听到如雪的脚步声,依然我行我素。 百里衡径直地进房,如雪不在房里,不做片刻停留。 转身进了停尸房,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们,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她才缓缓地回头,撅着嘴道:“干什么?” 百里衡气馁,她的目光像警惕贼似的,也是,做个偷心贼也行。 百里衡发觉自己越来越能自我安慰,探问道:“你傻看着她们干什么? 难不成还能看活了,别看了,吓不吓人?” 如雪斜睨了一眼,心里闷闷不乐,才不是因为死人呢? 她想到这里让自己冷静一下,她们决对是警钟,看到她们,会让她心里静明。 如雪双手叉腰,长吁了口气道:“派人,将她们移走吧!” “报,王爷、小姐,达王爷不肯走,在叫门呢?” 如雪侧头看了百里衡一眼,随即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百里溪骂骂咧咧地进了院,如雪笑迎了上去,探问道: “怎么了?王爷怎么来这里了?皇贵妃知道了,那还了得?” 百里溪清了清嗓子,指着侍卫怒吼道: “这些该死的奴才,居然不将本王放在眼里,这冷宫怎么了?还成了稀罕地了?” 如雪抿了抿唇,黯然地道:“成了死人窟了,你说稀罕不? 王爷还是回去吧,这刺客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不取我的人头不罢休呢,我可不想累及无辜。” 百里溪探向了百里衡,目露惊色,上前,双手摁着如雪的肩,紧张的有些结巴地道:“谁要杀你啊?为什么要杀你?” 如雪木木地道:“你说呢?当然是我碍着谁了,谁来杀我了!” “裴坚?这个老混蛋,我去找他,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他动你一根头发的。” 百里溪这几日连刑部也未去,心情底落,如雪拒绝了提亲,对他是沉重的打击。 又愤又羞,忍无可忍,冲上门来问个清楚,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请君入瓮,擒拿贼人1 百里衡阻拦地道:“四弟,你这样去了,无济无事,何必跟他闹僵。 把他逼急了,他自立门户,一步登天。” 百里溪回头,怒不可竭地道:“怎么?他还想造反吗?他敢?” 如雪垂下了头,上孩子脾气,还火爆了。 朝百里衡使了个眼色,任由他出门去。 安无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亦觉着好玩,这个达王只有被裴坚骗得团团转的份。 百里溪出了门,如雪命令侍卫继续她的擒敌工程。 百里溪与安无名都好奇地看着,不知她这样折腾有什么用,暗忖着不会伤的是自己人吧? 一切准备就绪,夜色也侵袭而来。 如雪觉着这古人还真是病态的执著,说要杀死谁,就没完没了,也太自以为是了,当别人是病猫一样。这种自大狂,她真不想奉陪。 百里衡与安无名神情严肃地侧耳倾听,三人紧挨着立在窗口。 如雪被隔在中间,各挖了洞,往外探看。 夜静的只有偶尔鸟鸣叫声划破长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隐隐听到三更的打梗声。 如雪嘀咕道:“没有钟真麻烦,还来不来啊? 妈妈的,又不是做贼,还要等到凌晨!” 百里衡握着她的手,轻声道:“稍安勿躁,听说狼族杀人,从没有失手过,这群人狂妄的很,一定会来的,他们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现在他们也失踪了人,一定是抓狂,非来决一高下不可。” “嗖嗖……” 如雪正欲开口,不知边上的谁,将她的嘴给堵上了。 这是风吹动衣服的声音吗? 对了,昨夜那个黑衣人,还披着斗篷呢? 真是搞笑,还知道装腔作势。 估计此人,极度的自恋,什么时候还要形像,变态的男人。 “嘣,啊……”转角传来了惊叫声,如雪兴奋的想立刻去看看,这该死的掉进烂泥塘里蠢样。从墙角闪过几个黑影,围成一圈儿,一身戒备地怒吼道:“有种给我出来!” 请君入瓮,擒拿贼人2 如雪分别扯了扯两人的衣袖,居然来了这么多人,丫的当东朔国没人了吗? 皇宫当自己家后院了,七个,百里衡怒不可竭地要出门,如雪紧紧地攥住了他,朝他摇头。 从腰间拔出一根爆竹,移到门背后,用火折子一点。 打开门了,对着那人群扔了过去,立刻关上了门。 如雪低喝道:“快趴下,抱住脑袋!” 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门外传来了惨叫声,房子似晃了晃。 窗户被打得噼叭直响,窗户纱已破得如筛子。 声响过后,如雪大声道:“抓贼了,快点!” 百里衡与安无名宝剑出鞘,两人一起出门,将如雪推了个四脚朝天。 如雪愤愤地嚷道:“你们两个有病啊,也不用这样抢功吧!” 门外立刻叮叮当当的声音,如雪倚在门口望外一看。 只见百里衡与安无名将转动着宝剑,将飞镖叮当击落。 如雪长吁了口气,她要是先闯出去,估计要成钉板了。 侍卫们听到打斗声,从外院冲进了门,这些人多少受了点伤,被侍卫团团包围。 只有那个穿斗篷的,边打边退,似要撤退。 如雪立在窗口大声道:“王爷,擒贼先擒王,别让他跑了,抓住他。” “该死的臭女人,本王不杀你,誓不为人!” “冷穆,投降吧,你要杀她,先过我这一关,西仓国的狼族也不过如此。” 不太爱说话的安无名冷怒出声。 百里衡冷笑道:“想杀她?恐怕再过几百年,你也办不到。 看剑,将这些该死的,全都抓起来,抵抗的格杀勿论。” 如雪见侍卫已将其他人制服,大摇大摆的,拿着绳索,将这些人一个个绑个了结实,还不忘道:“看见了吗? 这叫水手结,这是死结。 那个掌门,你还是投降吧,我知道你们都很勇敢,会咬舌自尽,家里没有亲人吗? 你是死了,一了百了,家里的妻小怎么办? 请君入瓮,擒拿贼人3 你是死了,一了百了,家里的妻小怎么办? 妻子倒无所谓了,可以改嫁,被别人搂着,跟别的男人那个,你们不觉着生气吗? 还有后父有几个是好的,有些人还对养女动手动脚,占为己有,男孩们当长工一样,啧啧,这多可怜啊!” 被抓的男人怒目相向,仰头高声道: “主人,别管我们了,快跑,请帮我们照顾家小!” “那个叫主人的,快放下刀,我绕你一回,否则你这些弟兄都得死,是你害死的,你好狠心,害死这么多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弟兄!” 如雪双手叉腰,立在侍卫群里,大声大嚷,企图乱了那人的手脚。 冷穆气得咬牙切齿,用尽全力奋起抵抗。 却被百里衡与安无名挟制着,还似在耍着他玩,在慢慢耗他的体力。 冷穆从来没有失过手,却失在一个小女人的手里,又悔又恨。 无耐他的手臂受了伤,越是用力血渗的越快,他越来越力不从心,手中的刀越来越沉 只听得咣当一声,冷穆的刀被安无名挑落在地,随即百里衡的剑抵向他的喉口。 如雪指着六个人道:“看着,你们的头被抓了,你们敢咬舌,我就杀了他。 你们凭什么乱砍别人的脑袋,阎王爷啊?那我就是皇母娘娘。” 百里衡与安无名将冷穆压到了如雪跟前,如雪挥了挥手道: “点火,再去看看,那坑里有没有泥鳅,有的,给本小姐捉上来。” “是,小姐……” “哈哈……东朔国让本王刮目相看,居然是母鸡打鸣,哈哈……” 冷穆邪恶地嘲笑声,让百里衡怒火中烧。 如雪轻笑了声,质问道:“这位王爷,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要是你属下一头撞死算了,自己被活捉了,也不反醒一下,想想是谁活捉了你。 是两位王爷捉了你,本小姐设的局,天下百姓至多说,东朔国出了一个才女,助王爷一笔之力,锦上添花,而你呢? 请君入瓮,擒拿贼人4 别人会传成掉进女人的局里,你别忘了,你们是一群恶人。 别人只会落井下石,贬到不能再贬,一传十,十传百之后,估计最后别人会传成,东方如雪手一指西仓国的狼簇全军覆灭了!” “你……你死女人……” 冷穆挣扎着,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还被如此嘲笑,还当着他手下的面,他的肺快炸裂了。 百里衡忍不住哈哈大笑,连边上的安无名也扯了扯嘴角。 这丫头还真能损人,杀人不见血,难怪冷穆气窃生烟,几近晕眩。 如雪拿来了绳,将冷穆的手提至脖劲处,发现他的伤口。 将他的双脚绑住,在另一手打了个活结,朝百里衡与安无名道: “将他提到房里去,他的手受臂受伤了。” 百里衡跟安无名都微微皱眉,有必要为他治伤吗? 百里衡没有安无名的忍耐力,轻声道: “你还想让他杀你不成?” 侍卫们将院里都插上了火把,立刻院里灯光通明。 如雪这才发现,原来不紧是手臂,还有后背都受了伤。 侍卫禀报道:“王爷,小姐,有三人受伤过重死了,另几人也受了伤了!从泥坑里抓上来三人!” 如雪轻哼道:“这么说一共来了十人,就为了我,也太兴帅动众了吧,没死的,给他们处理伤口。 我们可不是没人性的,就是砍头,也要先治好他们。 让他们临死前知道人世间的人性,下辈子投胎,别再做恶人了。” “东方如雪,你放了他们,有种你朝本王来,我西仓国不会放过你们的! 少在这里这里给我惺惺作态!” 冷穆成了绳上的蜢蚱,唯有逞可舌之勇。 如雪推了推他的后脑勺道:“死小子,败兵之将还逞口舌之勇,你真能。你别吓唬我,你西仓国有我们这样的火力神功吗?我们东朔国人以德为本,与人为善,你别把别人的客气当福气,把人逼急了,我东朔炸平你西仓,灭了你们也不是没能力,明白吗?狂妄!” 恶人需要恶法治1 恶人需要恶法治1 “你……”冷穆紧闭着双眸,喘着粗气。 安无名面无表情地立着,心里却乐的很,他是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利嘴的,幸好自己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这个冷穆怕是气疯了,连自杀都忘了。 既便他不死,这狼族也要解散了,人在江湖最讲究气势。 这要传出去,冷穆哪里还有脸行走江湖,怕是躲进狼窝里不肯出门了。 百里衡与安无名提着冷穆进房,百里衡明白了如雪所为的原因。 若是冷穆死了,西仓国一定会借口出兵。为王爷为报,如此一来,西仓国的士气更旺。 安泰国的国力与之相抗很难,加之安泰国近些年,因为官员腐败,民怨深积,常有百姓暴动。 而东朔的情况相似,权臣祸乱不解,都是隐患,一旦内忧外患同至,后果不开设想。 安无名也想到了这一成,有了冷穆这个人质,对西仓国有一定的牵制作用。 如雪紧随着进门,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希望冷穆给他出示,买凶人是谁的证据。 所以他不能死,不然这些人会永远跟她缠纠不休,不死,也累死。 如雪剪开了冷穆的袖子,皮开露绽。如雪冷声道: “是个男人,就给我挺住,里面的东西必须取出来,否则伤好了,你以后也使不上力!” 百里衡跟安无名都好奇地立在一旁,看着如雪用刀割开了口子。 从里面取出了一块石粒,两人都觉着奇怪。 特别是百里衡,这爆竹跟上次的不一样,上次只是炸响。 为何这次这么多的石粒,他不由地侧头向窗探去。 要不是如雪喊叫,他们躲的快,这眼睛怕也不保。 这些人所以受伤是后背,是因为如雪将爆竹扔进了他们的圈里。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样团结一致,敌人却从中心下手。 冷穆咬着牙关,额头涔涔的汗水,脸色由白泛青。 恶人需要恶法治2 冷穆咬着牙关,额头涔涔的汗水,脸色由白泛青。 如雪缝上了线,上了药,包扎好,轻笑道: “行啊,够男人,我说你这样的男人,有身份有地位有才有貌的。 做什么不好,就是瘫在床上,也能活得舒舒服服的,还替人杀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冷穆咬的牙关都僵了,面肌紧绷。 可他不明白,这天下的怎么会有这号女人,她想干什么? 动之以情? 疯子,他冷穆才不领情,死丫头,打一巴掌,揉一揉就想完事。 没门,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冷穆邪邪地翻着眸子,好似他的眸中只有眼白。 如雪望着百里衡与安无名,故意地道: “你们看,他的眼睛很怪,有眼无珠。” “东方如雪,士可杀不可辱,你这个臭女人,我要杀了你……” 冷穆像一头受困的猛兽,又一次咆啸。 百里衡拉过了如雪,轻声劝道: “别再激他了,他要是自杀了怎么办?” 如雪故意提高了嗓门道:“怎么可能?他自杀? 只有那些笨手下,才会听从命令,被抓就自杀,以示忠诚。 他……绝不可能,他舍得荣华富贵吗? 舍得如花美眷吗? 如果舍得,他就会干这样的勾当。 死了,他这些年为谁忙啊?是吧,冷穆?” 冷穆阴冷着脸,无语。这个臭女人,居然将他的心事说的清清楚楚。 他是不想死,他要死了,这些钱留给如狼似虎的兄弟,他死不瞑目。 他组织了狼族杀人组织,就是为了敛财,为了更大的大业。 只怪自己太轻敌,这些年太顺了,也贪了些,以至于马失前蹄,引恨千古啊! 语儿端进了茶水,如雪跟百里衡与安无名,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前,喝着茶。 安无名着实佩服,冷穆显然温顺了许多,还有些颓废,满脸的懊悔。 恶人需要恶法治3 安无名着实佩服,冷穆显然温顺了许多,还有些颓废,满脸的懊悔。 但是如雪不再问他事情,冷着他,却在他的面前点上了两盏灯。 百里衡指了指灯,目露不解。 如雪蘸了水,在桌上写道:“光明能让他,面对现实。 让他想明白,现在的处境,免得他不开尊口,我在等他的合作。” 百里衡竖起了拇指,如雪喝了口茶,抿了口道: “这茶叶不错,不过呢,采摘有些问题。 叶片太多了,最好的是清明前,一芽一叶最好。这里有茶山吗?” 百里衡点头道:“嗯,山村里就有种茶的。 这些都是去年进贡的,马上要采春茶了,我给你留些最好的。” 如雪美眸晶莹,举杯碰了一下道: “谢了,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又是春天了!” 如雪的目光空远,想不到来东朔快一年了,但又不像是一年,好像过了许多年。 这日子过的有点忙,经历的事情好多,都快忘了自己是从遥远的地方飞越而来的。 如雪打了个哈欠,趴在了桌上,懒懒地道: “真困,你们去睡吧,我来看着他。冷穆要不我们谈谈?” 如雪转过了头,极平和的语气。 冷穆冷目斜视,这个死女人长的还真不错。 这样的女人就该在怀里撒撒娇,怎么这么粗野 ?东方家不是名门旺族吗? 难怪买主再三叮嘱,要小心,这个死女人,果然不是剩油的灯。 百里衡哪里放得下心,安无名夜间本来就是清醒的。 冷穆一眼就看穿了,这两个男人都喜欢这个死女人? 这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两国的王爷由她呼来喝去的,真是郁闷至极。 安无名怎么来东朔了? 他不是从不出门的吗? 那些干死的,连这样的情报都遗漏。 “不想谈,那算了,反正我们闲得很,不说,那明儿再说!”如雪拍拍衣衫,找了块布,将窗洞给堵上。 恶人需要恶法治4 让冷穆想不明白的是,那如雷般炸响的东西倒底是什么? 东朔国造了什么妖器,冷冷地道: “你不就想知道买主吗?本王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放了我!” 百里衡冷笑道:“不用你告诉,我们也知道买主是谁,我们要的是他跟你交易的证据。 至于放你,可以,但是你的保证,有生之年不再踏进东朔国,也不再找我们的麻烦!” 冷穆的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阴险狡猾的表情,像极了狼狈。 如雪微微皱眉,低喝道:“收你这副德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好的一人,不能学点好的。 你再这样笑一次试试,我给你补两刀,让你永远一张笑面脸。 你杀了这么多人,按理说死有余辜,你就死了,你没什么可叫屈的。 你杀别人可以,别人也可以杀你,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组织杀人集团,你觉着自己还能活吗? 你觉着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有意思吗? 律法干什么用的? 就是约束大家,让社会安定,共同受益,有脑子你就好好想想。 我不知道你们西仓国是什么状况,但是我想你最清楚,一个真正有大作为的人,必须是光明正大的人。像你似的,就是当了皇帝,别人也不会服你的。 暴力只能打下天下,却坐不稳天下。” 冷穆的脸又冷了几分,冷喝道: “死女人,要打要杀随你便,少在我耳边哆嗦,本王不需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教训,哼……” 百里衡手撑着脑袋,微微摇头,这丫头像念经似的。 按冷穆的个性,非被她逼疯了不可。 安无名替冷穆担忧,转身出门,让耳根清静清静。 如雪毫不理会,继续道:“我猜你这西仓狼的身份,没几个人知道吗? 你还真是国内开花国外香,在家做孝子吗? 因果报应,儿不教父之过,你杀这么多人,你就不怕遭报应。 恶人需要恶法治5 因果报应,儿不教父之过,你杀这么多人,你就不怕遭报应。 好,不怕报应,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是杀人魔头,妻不爱,子不尊,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换成是我买块豆腐撞了算了,我说的是冻豆腐……” “啊……东方如雪,你这个臭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冷穆像是被唐僧下咒一样,大嚷出声。 如雪捂着嘴,强忍着笑,有些同情地心语: “算你倒霉,不把你说晕了,你能交待吗? 你要敢不交待,本警花让你疯了,也算除了一害,还不脏我的手。” 百里衡轻推了如雪一把,见如雪满眼笑意,笑着侧开了头。 他就知道这丫头,决不会没目的,浪费口舌。 倒霉的冷穆,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了。 如雪轻笑道:“我能怎么样? 我跟你之间,只是看你的表现,给你两条路选择。 一,公了,那就是按东朔的律法,既然你不想死。 那么还有一条就是私了,按你们江湖规矩来,你杀了这么多人。 我也损失了这么多人,这恩怨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但是你必须将指证买家的证据给我,而且解散这个组织。 不急,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这也是一笔买卖嘛! 不过,你可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冷穆冷哼道:“成交,不过契约不在身上,如何给你?” 如雪蹲在他的面前,淡淡地道: “你现在答的话,我可不相信,你是不是想着,回去了东山再来? 我可不想放虎归山,到时候再咬我一口。 我要的是全部买家的证据,不在身上,可以派人回去拿嘛,这有什么问题,你的属下又不是死光了。” “你……果然厉害,想以我的名誉要挟我?” 冷穆直直地凝视着如雪,目光如剑,直刺她的两汪清水。 恶人需要恶法治6 然她毫无畏惧,坦坦荡荡,只是眨了眨两排长长的睫毛。 密密的,微微有些翘起,她的脸不染铅华,天生丽质。 如雪戏谑道:“你可千万别喜欢我,我不喜欢杀人犯。” 百里衡见她越说越离谱,迅速起身,踢开了凳子。 上前将如雪拉了起来,嗔怪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传出去,让人笑话。” 冷穆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的勉强,随即道: “宁王爷何必这么紧张,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本王也不会喜欢这种泼妇,疯女人!” 他居然说她是泼妇,她是狠硬了一点,也是被罪犯们逼的,不狠点,能破案吗? 特别是一个女人,想做点事多难。 像他这种该死的男人,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她最讨厌就是泼妇、男人婆这种称呼,他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说她。 如雪双拳紧握,脸儿立刻冷怒,上前对着他一阵乱踢,怒骂道: “你找死,我就泼给你看,反正姑奶奶已经不穿警服了。 就是穿了警服刑训逼供又怎样,你这种人枪毙一百次都不够。 要不是你们这些混蛋,我就不会来这里,混蛋……” 百里衡抱住了丧失理智的如雪,将她拖了一旁,如雪还蹦着两条腿,蹦踢着。 泪水禁不住淌了下来,扑在百里衡的怀里,痛哭失声。 这些天,她已经够自责,虽然有些自找苦吃,但她决不允许犯罪份子,在她眼皮底下猖獗。 她将现代淡忘,但是中枪的一幕,总是出现在梦里,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不能放过这些该死的,哪个朝代都一样。 安无名闻声闪进了门,见冷穆趴在地上,一脸痛楚。 而如雪在百里衡的怀里抽泣,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百里衡抱起如雪,朝安无名叮嘱了一声,出了门。 安无名木木地杵在原地,她被百里衡抱走了,心里好痛,为什么自己不能忍忍,陪着她? 恶人需要恶法治7 安无名木木地杵在原地,她被百里衡抱走了。 心里好痛,为什么自己不能忍忍,陪着她? 再强的女人也是女人,她们软弱的坚强,更需要支撑,可他错过了,或许永远都错过了,该死! 冷穆低咒着:“这个疯女人,该死的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安无名冷冷地道:“你少惹她,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欺侮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冷穆仰头怒喝道:“我欺侮她? 一头发疯的母狼,谁欺侮得了啊! 好好,我不说了,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她,帮着她,互着她,宠着她。 哼,总有一天,她会爬到你们头上拉屎撒尿。” 安无名冷哼道:“她说的不错,你的确有眼无珠,天下的女人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人。 她聪明,正义,善良,无私、虚怀若谷,先天下之忧而忧。 就算我们这些男人,又有几人能办到? 她不畏强势,揭开谜案,是为了国家安定,百姓安居,还人公道,你没有资格说她。” 冷穆愣愣地看着安无名,他还以为安无名首先提的是她的美貌。 他却一字未提,用尽了赞美品格的词儿。 她真有这么厉害吗? 被冤枉了就哭了? 什么像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受不得半点委屈,踢得他骨头都疼。 死女人,就是泼妇样。 安无名觉着自己说的太多了,他鄙视这种人,祸国殃民,还殃到别国。 也就如雪,换成别人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那些受害人,定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啃其骨。 天下多少人家,因为他而骨肉离散。 百里衡抱着如雪到院里,如雪滑了下来,拭去了泪水,摇头道: “我没事了,对不起,我一时失控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百里衡用指腹轻拭她的泪痕,怜惜地道:“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哭又不丢人。傻丫头,是不是想家了?好了,等这件事处理好,我带你去看老相爷与你母亲去。” 恶人需要恶法治8 如雪的泪水又止不住泄了下来,可惜她再也看不到爸妈,她真正的亲人。 喉咙梗塞,微微含首。百里衡紧紧地抱着她,他庆幸自己这一刻在她的身旁。 她还是女人,一个需要人疼的女人,这样辛苦,这样冒险。 该感激的是他,她所做一切都为了东朔国。 如雪渐渐地平静下来,挣开了百里衡,扯了扯嘴角。 深吸了口气,声音还带着哭腔,淡淡地道:“没事了,回去吧!” 百里衡扶着她,依然不放心,决然地道: “你到语儿的房里睡觉去,你看你人都瘦了一圈了,眼圈黑黑的。 这么多天没有安稳睡过觉,难怪你会失常。 你不是铁打的,你是女人,你还不要不承认,男人的体力就是比你强,明白吗? 余下的事交给我了,我送你过去。” 如雪这一次乖乖地接受,真的好累,脑袋晕沉沉的,一松下来,像就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力气。 百里衡唤来了语儿,语儿扶着如雪进门,感觉到如雪的异常,轻声道: “小姐,你先躺会儿,话儿去烧水了,我们轮流洗个澡吧,都脏了几天了,总算可以安安心心洗个澡了!” 如雪斜躺在床上,眼皮子打架,立刻进入了梦乡。 语儿为她盖上了被子,看着她微肿的眼帘,不解,这是谁将小姐给弄哭了? 王爷?应该不会? 王爷疼还来不及,安无名? 也不像。 不过小姐会哭也不错嘛,小姐太要强了,反而不好,王爷都没机会表现了。 如雪美美的一觉睡到大天亮,心情也好了,神情也爽了。 语儿一早就给她烧了水,让侍卫提到了房里。 如雪将自己浸没在水中,想起了游泳,在桶里扑腾着,荡得水花四溅。 门嘣地被踢开了,一股寒风灌了进来,如雪打了个寒颤,将自己没在水中,急速转身。 原来是百里衡,如雪挥手道:“出去,你进来干什么呀?” 恶人需要恶法治9 百里衡尴尬地低咳了声,转身道: “你在瞎折腾什么啊?还以为你掉桶里,淹水了,洗个澡都这么大动惊,死丫头……” 如雪脸儿艳如桃红,紧紧靠在涌壁上,叫嚷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笑死人,我可是县里游泳冠军,还会在木桶里淹死? 你瞎担心什么呀?冻死我了,下次进门,记得先敲门,真是的,礼仪怎么学的!” 百里衡脚步缓缓地,一顿一顿出门,脸上灿灿的笑容。 这丫头,又还魂了似的,有的是劲了。 昨夜那个冷穆根本不搭理他,这个该死的男人,大概也就如雪能收拾他。 郁闷,审个犯人这么难。 或许如雪的这一套,看似普通,却大有讲究,能抓住他的神经吧? 如雪怕人偷看,背对着门,以最快的速度擦干了身体,套上了裙子。 轻声埋怨道:“语儿跟话儿这两个丫头,还真信不得,保不准那天,特意放她们家王爷进行劫色。跑哪里去了,连门都不看好。” 语儿推门进来,雀跃着上前,帮如雪系衣,嗅了嗅道: “好香啊?小姐真漂亮。不过,小姐你真是的。 害得我跟话儿白白失落了一阵子,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要我们照料!” 如雪清眸弯成了两弯皓月,戏笑道: “你们两个不会暗恋我吧?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本小姐没带把,不是男人!” 语儿的脸儿一红,挠着如雪,撅嘴道:“小姐,你羞不羞啊?真不害臊?” 如雪闪躲着求饶,语儿帮她梳了发,开门出房。 百里衡蓦然回头,清纯如荷的她,淡淡的笑容,美的脱俗。 只是如雪一出声,他就垂下了头。 “喂,你一直立这里?要是敢偷看,我挖你眼珠子的。” 安无名也出了房,一脸探究。 见她恢复了光泽,淡淡一笑。 如雪笑问道:“你们两个,将那个魔头解决了吗?他怎么说?你们昨夜都没睡吗?语儿,将早饭端到房里!” 恶人需要恶法治10 如雪笑问道:“你们两个,将那个魔头解决了吗? 他怎么说?你们昨夜都没睡吗?语儿,将早饭端到房里!” 语儿不解地道:“小姐,不去厨房吗?” 如雪点点头,挥手道:“进去,吃好了,你们都去睡去,他就交给我了。” 安无名与百里衡淡淡一视,昨夜安无名听着百里衡问了一夜。 冷穆反而越来越硬了,他也不懂这是为什么? 百里衡也差点动手,怒发冲冠。 他不明白,难道冷穆不怕百里衡,而怕如雪吗? 他不是小看女儿的吗? 三人进了房,冷穆坐在床踏板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还被绑到了床架上。 他闭着双眸,如雪不明白,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杀人? 语儿将小菜等端了进来,如雪将碗儿重重一放,大声道: “无名你的,衡你的,多吃点,肉包子,咸菜拌粥,粗茶淡饭,吃得安心,也很香。” 百里衡跟安无名算是明白,如雪这么大动静的目的。 如雪朝两人使眼色,让他们别去看他。三人吃得比任何时候都津津有味。 冷穆缓缓睁开眼睛,累死他了,阶下囚的滋味真不好受。 肚子好饿啊,犯人连饭都不给吃吗? 他不屑出口,太没骨气。 这个女人怎么像复活了一样,神采奕奕。 如雪笑道:“吃饭也有讲究,早饭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要吃少。 不吃早饭呢,容易得胃病,胃病轻时会难受,胃出血什么的,最严重就是癌症了,就没得救了。 所以病都是日常以小积大造成的,今日早餐结束,宁王,让人将对面的尸体搬走吧,可怜的女人!” 百里衡点点头,起身道:“我去吩咐,我派人去买些好吃的,中午我们做好吃的,庆祝一下!” 如雪欣喜地道:“好啊,我喜欢吃鱼,再买点肉,犒劳一下侍卫,这些日子,他们也辛苦了!” 百里衡笑着出门,语儿跟话儿端来了水,端走了碗筷。 恶人终于低头1 恶人终于低头1 百里衡笑着出门,语儿跟话儿端来了水,端走了碗筷。 如雪搅了热巾给安无名,安无名洗了脸后,如雪让他睡下。 她立在窗口,静静地,一言不发,当冷穆无形。 冷穆眉头紧皱,冷冷地盯着她纤瘦的背影,笔挺的身姿,如瀑的黑发,玉骨珊珊。 他瞄向了床上了安无名,突然有些羡慕,躺在床上的要是他,就好了。 这个女人,真的这么厉害吗? 他无语,开始觉着自己真的掉进深坑,想爬出来没那么容易。 “我要小解……”冷穆忍不住叫出了声。 如雪没有回头,冷冷地道:“忍着!” “死女人,你太过份了,忍不住了!” 冷穆越来越觉着急,感觉快憋不住了。 如雪冷笑道:“忍不住也要忍,要么你尿出来好了。反正你这么没人性,跟动物无异!” “你……东方如雪,我要杀了你……” 冷穆身体往前冲,拉得床吱吱作响。 如雪缓缓回过了声,眼睛微睑,微微侧头,凝视着他狂怒的脸,冷漠地道: “这是你自找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天下不可能让你永远横行,总有人会来收拾你,所以今日你也应该想到。” 冷穆冷目有些呆愣,又觉着气愤,谁会想到结果,就算想到了,没有亲历,谁又会收手。 要是像她这样的,天下不就太平了。 呵,太平,难道真要向她认输,决不,这个臭女人。 女魔头,真是蛇蝎美人,歹毒啊! 如雪见他不说话,眸光却在转变着,淡笑道: “骂我吧?无所谓,你再好好憋着,我有的是时间。” 如雪故意地将茶水咚咚地抬的老高,往杯子里注水,又相互倒着。 冷穆听到这种声音,脑袋几秒间,一片空白。 如雪还不忘笑道:“你可要忍住了,你要出了洋像, 恶人终于低头2 如雪还不忘笑道:“你可要忍住了,你要出了洋像,我就叫侍卫带着你去游街,我想你的脸面还关系到西仓国吧! 你也别怪我,是你自己逼我的。 还有尿憋久了,影响肾,说不定从此后,你跟太监一样了,懂我的意思吧!” “你……你这个贱女人,好……好,我投降,将所有的收据都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冷穆再也受不了了,生死是小,名节是大。 他不想死的这么难看,他是西仓国的七皇子,不是贱民。 如雪满意地点头道:“好啊,相信你一回,等着,我去叫侍卫。” “你……快点……” 冷穆憋得脸都青了,这滋味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东方如雪,这个臭女人,他会记住一辈子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灭了安泰国,灭了东朔,让这些该死的全都见阎王。 如雪出了门,安无名起了床,他根本没有睡着。 如雪整人是有点不厚道,但是对付这样的人,似乎就需要这样的手段。 安无名上前,解开了其中一条系在床上的绳子,转过了身。 冷穆顾不得许多,扯着绳子移到床边的帘后。 如雪让侍卫进门时,冷穆已解决了,爽地长吁了口气。 安无名始终没有看他一眼,又将他绑了回去。 安无名凝视着如雪,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微微阖了下眼睑,点了点头。 如雪抱歉地笑道:“无名,你去隔壁房里睡吧,这里太吵了。” 安无名闪着蓝色的眸光,柔柔地,少了份从前的忧郁,笑意盈盈地摇头。 躺回床上,如雪上前帮他拉好被子,安无名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虽然该宠爱的是她,他喜欢呆在她的身边,她像阳光,让他的心里没有了寒意。 冷穆斜视着,心想这个女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啊! 安无名有手有脚的,还让她拉被子,不是存心气人,气死人了,叫嚷道:“给点吃的,本王饿了,本王要漱口,洗脸。” 恶人终于低头3 安无名有手有脚的,还让她拉被子,不是存心气人,气死人了,叫嚷道:“给点吃的,本王饿了,本王要漱口,洗脸。” 如雪侧头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爽快地道:“好啊,想吃东西可以,来人,去对面将受伤轻的人提过来。” 冷穆咬着牙,别开了头,这个臭女人,让他的手下看到他这样,不是丢他的脸吗? 如雪冷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冷穆,东西到了我手里,我可以放了你们,而且替你们保密,绝不将你们被侮的消息传出去。 但是,你从此收手,不再干杀人越货的事,成交吗?” 冷穆狐疑地盯着如雪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如雪语气严正地道:“绝对,我东方如雪说话从来算数的,不过,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最好也做到你说的。 不然,要是我出了事,你的事就会立刻传遍各个角落。” “小姐,人到了!”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带进来,冷王爷看你自己的了!” 如雪转身立在窗前,她不想引起更多的纠缠,时代不同,不能再用从前,犯法必纠了。 “主人,放开我,主人……” 刺客一也是五花大绑,声音有些哽咽,看到他们的头这副待遇,更是悲从心来。 冷穆冷喝道:“叫什么,你回总坛将那些买主给的凭条什么的,全都拿来。本 王的命,可就看你的了。” “是,主人,属下立刻就回来!” 如雪挥了挥手道:“放人,我想你听明白了你们家王爷的意思,给你四天时间,四天后,如果你没有回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一定回来,你可不能食言,如果王爷有闪失,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败兵之将,还来威胁我,做好你的事吧!” 如雪挥手,刺客被侍卫带了出去,解了绳,他爬上了墙头,立刻消失在视线里。 恶人终于低头4 房里静了下来,如雪手撑着下额,想着下一步。 安无名真的睡着了,他感觉得到她就在身边,睡得特别的安心。 冷穆连打了数个喷涕,从睡梦里醒来,冷得发抖。 如雪侧这了头,见他一脸痛楚的神情,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炙手。 冷穆抬了抬沉重的眼睑,近似肯求地道:“我都答应你了,给口水喝,要热水,行不行啊?” 如雪抿了抿唇,虽然很是不愿,他可是来取她脑袋的。 但是为了证据,为了大局,恼恼地瞪了他一眼,解开床上的绳索,依然不放心,将双手绑在一起,用绳子绑在腰际。 冷穆的声音有些沙哑,愤恨地道:“你干什么,你还怕本王逃了不成?你放开我,你这个死女人,你是不是根本打算让本王活着,想活活地折磨死我?” 如雪斜了他一眼,看着木乃伊似地他,噗哧笑了声,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冷声道: “给我老实的躺着,如果你不想发烧死掉的话。 本小姐可是有人性的,讲信誉的人,只要证据到,就放你走。” 冷穆重重地摔在了床上,撞击到了伤口,气得眼冒绿光,狠不得将她给生吞了。 如雪置之不理,脱去他的靴子,用被子将他盖了个严实。 冷穆有些吃惊,这个死女人有这么好心,是不是别有目的,想闷死他啊? 如雪斜了他一眼,倒了杯热水,抬起了他的头,端到他的嘴边。 冷穆迟疑了一下,抬眸,一脸警惕。 如雪嘟了嘟嘴,凶神恶煞似的。 心一横,有毒就有毒,一了百了,总比受这个恶女人折磨的好。 冷穆像干涸的农田,咕嗵咕嗵一饮而尽。 他可是真正的精衣玉食,今儿却靠喝水来维持生命,这是报应啊! 如雪又回到了桌边,百里衡进门,在她耳际嘀咕,如雪惊喜地道: “真的啊?她人呢?千万要保护好。” 恶人终于低头5 如雪又回到了桌边,百里衡进门,在她耳际嘀咕,如雪惊喜地道: “真的啊?她人呢?千万要保护好。” 百里衡点头道:“放心吧,她已被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怎么样了?怎么睡床上去了?” 百里衡朝冷穆呶了呶嘴,如雪轻声道:“染了风寒,发烧了,他死不得,只好让他躺床上了。 这么说来,我们先前的推断又落实了一项,离真像不远了。 从现在起,你去忙你需要忙的,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等他的事一完,我可以离开这个活人墓了。” 百里衡宠溺地道:“也别太心急,这事都十多年了,不差一时半会,他们有十多年的根基,就是拔棵树,也没那么容易。” 如雪赞许地道:“越来越会说话了,比喻的不错。你守着,我去看厨房帮帮忙。” 百里衡不舍地道:“你还是好好歇着吧,语儿她们能做的。” 如雪笑了笑还是闪身出门,转眼元宵节都过了。 等案子落了幕,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用这么要强了,反正这年头女人都是无能者居多,稍稍出彩一下就行了,做幕后军师比较好,免得被混蛋说泼妇。 想到此,如雪就愤愤然的,真是可恶。 日头正中,如雪招呼侍卫们一起到厨房吃饭,要想马儿跑,当然要给马儿吃好草。 侍卫们围着一大桌的菜,直咽口水,连连道谢。 如雪跟语儿三人,端着另一份到了房里。 立刻香气溢满房间,安无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语儿察言观色,立刻端来了洗脸水。 虽然大家都没说话,一时间房里热闹了起来。 来回两少趟,三人将菜摆齐,如雪招呼道: “吃饭了,语儿跟话儿也一起吃吧!先喝点酒怎么样?” 语儿自告奉勇地冲出了门,百里衡打量着小菜,夸赞道:“做得不错啊,比府里的大厨做得香,语儿跟话儿越来越有长进了。” 恶人终于低头6 话儿抿着嘴儿,羞答答地低声道:“王爷谬赞,是小姐教得好。” 安无名与百里衡抬眸向如雪探去,百里衡好奇地道:“你不是说只会烧面条的吗?” 如雪摆摆手道:“不是我烧的,我只会吃,吃多了,能说出点道道,具体的还是话儿跟语儿烧的。贤妻良母是这两位,你们有意的,先来我这里报个名。” 如雪搂过了进门的语儿跟话儿,害得两人的脸涨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五个人,举杯同饮,好酒好菜,百里衡不由地感慨道: “若是此生都如此,本王也心满意足了。” 安无名淡淡一笑,如雪笑嗔道:“王爷好能知足啊,这个容易,你将名下的所有财产都送给我,我跟语儿话儿天天这样服伺你,语儿话儿你们同意吗? 有了钱,咱们再上馆子下妓院去。” 语儿跟话儿笑得合不拢嘴,安无名也噗哧笑出了声,百里衡瞪了如雪一眼。 如雪挟了块肉给百里衡,乐不可支地道: “你瞧你的功劳多大,连无名都笑了。来,来,干杯!” 冷穆昏昏沉沉地醒来,鼻子堵塞,依然闻到了香气儿,饿虫在他的胃里直捣腾。 他抬了抬腿,敲着床,叫嚷道: “东方如雪,本王饿死了,本王都答应了,你为何这样折磨人!” 如雪手里抓着鸡腿,边啃边上前,立在床前,巴哒着小嘴,津津有味的样子,让冷穆像是烟鬼见了烟一样,更加难受。 怒吼道:“死女人,本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滚……” 如雪扯了扯嘴角,冷然一笑道:“不就饿了一二餐吗?你就受不了? 我是让你净净肠子,让你明白,你是凡人,以后不要做魔鬼的事。要 是换了别人,你有这么好过吗? 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客客气气地跟我说,我再给你吃的。 我们的东西不喂狼的,我看你依然一点都不知悔改,只是迫于无耐。” 恶人终于低头7 冷穆冷哼着别开了头,这个死女人真是不容小觑,他想什么,她都算计的一清二楚。 死了算了,不行,受了这么多罪,再死,太亏了。 忍,饿死了也不求她,岂能让她笑话。 如雪回位,若无其事又说笑开了,竟说些好吃的。 安无名喝着酒,真想上去劝冷穆一声,识时务着为俊杰。 百里衡却想,是要好好治治他,东朔国死了这么多人,那能白死。 话儿跟语儿佩服地望着如雪,小姐真厉害,这是要拔掉这头恶狼的牙齿。 吃完了饭,三人坐在桌前,品着茶,闲情逸致。 如雪若有所思地道:“我是不是该派人去调查一下白如云?或许她是裴坚跟秦映莲的私生女呢?” “有这个可能吗?哎,真怕四弟到时候无法接受,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百里衡一脸担忧地道。 如雪叹息道:“是啊,达王虽是皇贵妃的儿子,但是他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而且他为人也不坏。 看来虎毒不食子倒是真的,皇贵妃无论怎么坏,也没让达王参加这些恶毒的事,就这一点达王是庆幸的。” 安无名低着头,想到自己的母妃,目中又露悲伤。 他的确是不祥的人,对他好的人,都早早离他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在如雪的身边,他怕给她带来不幸。 百里衡出了冷宫,去办其他正事。 如雪拿着记下的事儿,反复推敲着。 安无名坐一旁,轻探道:“有什么不对吗?” 如雪叹气道:“是啊,现在看来,这两个案子可以并案调查的,因为这个人是重大嫌疑。当时的宫女分明看见她才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但宫女没有亲眼看见她下手,所以不敢肯定是不是她下的手,不敢说。云妃娘娘被冤枉了,她们都不站出来,首先就是不道义的,如果是她杀的,那么云妃娘娘为什么说看到不该看的,我的脑袋木木的想不通!” 恶人终于低头8 安无名思忖道:“或者我们再想想上回那个问题,那个无名牌位,我一直在想,我们的设想可不可以再大胆点,会不会双胞胎姐妹调换了呢?” 如雪惊诧地盯着安无名,忽然眼前一亮,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道: “对啊,我昨儿还想着会不会狸猫换太子那一出呢,为什么就不想想主角换了呢? 我明白了,明白了,无名谢谢你!” 安无名扯了扯嘴角,凝视她道:“我只是一想,你就明白了?明白什么?” 如雪立在他的身侧,搭着他的肩道: “山无水复凝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时候人的思维被卡住了,就是一点点儿小事想不通,转不过弯来。 等宁王爷来了,立刻让他报告皇上,采取行动,快刀斩乱麻。” 安无名由衷地赞道:“东朔有你这样的才女,真是一福。” 如雪微推了一下他戏笑道:“你是笨蛋吗? 你也是聪明人,不过帅哥,你能不能多笑笑,有时候笑着笑着,人的心情就好了,人还是要有点傻劲的。谁都有烦心事的,我的烦事心你不知道而已。 你要是一年前见到我,我估计斜都不斜我一眼。 我可是花了半年的时候,硬是减了百来斤,这半年真不是人过的。 天天一早起来,就去跑步,还不能大吃东西,天下没有什么事比减肥更难的了。” 安无名难以置信,凝视了如雪许久。 床上传来了哼哼声,如雪侧了侧头,提步上前,不快地道: “你哼什么?人不吃不喝至少能熬个三四天,你才二顿就叫了。喂,冷穆……” 冷穆的脸色苍白,嘴唇起了硬皮,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如雪轻拍着他的脸,他毫无知觉,如雪急忙道:“无名,快去端水过来,要冷的。” 无名微微一愣,提步出房,端着冷水进门,语儿也跟了进来。 如雪拧湿了巾,放在他的额头,端水,慢慢喂他。 恶人终于低头9 轻声道:“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这天下要大乱了,虽然你活着也是祸害。” 语儿探问道:“小姐,去唤个太医来吧,烧得挺严重的。我来喂吧!” 如雪摇头道:“不行,太医要是来了,这里发生的事,一定会传出去的。 他一定比死更难过,这个人好像是死要面子。快去熬些粥来,早知道给你吃饭了。” 安无名立一旁,看着如雪照料着他,不解地道:“雪儿,你就没想过,他可能再取你性命吗?” 如雪微微点头道:“想过,但是人的性命高于一切,而且我救他,也是为了能治根。希望他好了,能好好想想,不要再以怨报德,伤害无辜的性命。” 安无名轻嗯了声,随即道:“你是用情打动他,可是他是男人,你对别人这么好,别人会上心的,会喜欢……” 他这是以事表心吗?如雪的手顿了顿,淡笑道: “被人喜欢是一种幸福,我会感谢喜欢我的人,但是爱情是要靠缘份。 他?你放心好了,这头恶狼是死也不会喜欢上我的,他被我折磨的狠不能杀我一千回了吧!” 安无名不再言语,她总是看不到自己的优点。 她是多么耀眼,就像天边的那颗启明星,给人黎明的曙光,灿灿的,永远那样明亮,永远那样执着的闪烁。 折腾了一个下午,晚上百里衡回来了。 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青山县的调查结果。 三人一合计,欣喜若狂,这案子几乎已透明了。 现在只是揭穿,组织力量,控制局势即可。 冷穆天黑前就醒了,身体很虚,或许是血流多了,又受了寒,但是他是练武之人,有底子。 他是在如雪给他喂粥的时候,醒来的。 实在是太饿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口一口迫不及待往嘴里吞。 好轻柔的动作,是谁呢? 冷穆睁开了眼睛,见是如雪,愣愣说不出话来。 恶人终于低头10 如雪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真能,睡着还能将一碗粥吃下,醒了就好,吃饱了吗?没吃饱还有!” “没有!”冷穆急忙出口,目光邪魅地看着如雪,嘴角是邪邪的笑容,活像个流氓。 如雪警告道:“你最好给我收起这副尊容,我不是小太妹,不受你蛊惑。等着……” 百里衡早就看不下去了,他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为什么她总对这些刺客这么好? 包括安无名,虽然他是情有可原,救了他倒也罢了。 这个冷穆没必要,让侍卫伺候已够给面子。 他可不想再冒出一情敌来,夺过她的碗,递给边上的语儿道: “行了,你都照顾他半天了,你累不累?坐下!” 如雪转了转身臂地抬眸戏笑道: “你给我按摩吗?就是捏肩,怎么了?不可以吗?” 安无名瞄了一眼尴尬的百里衡,清了清嗓子,低头不语。 百里衡微微皱眉,这丫头让一个王爷给他按摩,还当着众人的面,怎么就好意思说呢? 附在她的耳际,轻声道:“要摸也要找个地方不是?嗯?” 如雪的脸上唰的通红,拾起桌上的书向他掷去,笑哼道:“老流氓!” 百里衡一本正经地道:“这流氓两字,本王不太懂,不过这老字,本王可不认可,本王一点也不老。” 如雪没好气地道:“行,那就小流氓吧!” 语儿端来了粥,百里衡示意她去。 语儿有些战战兢兢地上前,头也不敢抬,怕这个男人,以后连她也杀。 “啊哟,烫死我了,小丫头,你会不会喂啊? 让东方如雪来,笨蛋,嘴都起泡了!” 冷穆眼眸一睁,邪恶的表情,吓得语儿端在手里的碗,差点掉了。 语儿急忙立了起来,立在床前,撅嘴小嘴,轻唤道:“小姐,还是你来吧,这个人好可怕……” 百里衡摁住了如雪,目露寒意。 一再的劝说,冷穆心生淫念1 百里衡摁住了如雪,目露寒意,冷笑着上前道: “哟,冷王爷,你以为这是你的王府呢? 服侍的人还要好好的选一下,你就知足吧,本王都没你的福气。 语儿,好好照顾冷王爷!” 冷穆气恼地翻了翻眼瞪,百里衡总有一天本王让你哭着求我。 你不就希罕那丫头吗?好,那丫头我要定了,让你跟安无名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要本王制服了那丫头,打下安泰与东朔轻而易举。 这丫头的脑子真是好使,估计那什么火力神功,也是她的鬼主意。 真辣,真带劲,本王缺的还就这样的女人,越咬越有劲,指不定床上功夫也不错,嘿嘿…… 冷穆邪邪的笑容让语儿打了个冷颤,头低的更低了,真想头上遮块面纱。 吃了粥,冷穆一晚上喊了几次小解,百里衡气的吐血,怀疑他是存心的,他刚睡着,他又叫了。 总算到了鸡啼,百里衡又起床上早朝,准备事情去了。 一连过了三天,冷穆觉着这身上都长虫了,浑身不自在。 他可是天天泡花浴,他家的浴池像个小池塘,又有美人相伴,抱着美人,泡着热水,吃着水果。 想到此他目露迷离之色,只见那女子胴体丰盈,双峰挺立,缠绕一起,真是神仙般的感觉。 如雪冷哼道:“看你这样子,过得真不错,这境况了,还做淫梦呢? 你可以啊,下流! 难怪一说会做太监,你答应的这么爽气。 只剩一天了,晚上你那手下没回来,我会让做真太监的,哼……” “东方如雪,你对男女之事像是挺明白啊? 呵,本王就是梦淫,做美梦呢,搂着一如花似的女人,玩着呢? 你来捣什么乱啊?连做梦都不许了? 你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不可理喻,这脸蛋,这身材……长你身上,真是浪费了!” 如雪冷怒地瞪着他,无所谓地道:“还行,像个男人,没有尿裤子,也没有吓得发抖。那就给你画几张照吧,给你做留念。” 一再的劝说,冷穆心生淫念2 如雪冷怒地瞪着他,无所谓地道:“还行,像个男人,没有尿裤子,也没有吓得发抖。那就给你画几张照吧,给你做留念。” 如雪挥了挥手,进来了几个侍卫。 安无名不解地道:“这是做什么?你改主意了?” 冷穆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慌乱。 这个臭娘们,说翻脸就翻脸,叫嚷道: “东方如雪,你不守信誉,你想干什么?” 如雪咧着嘴,露出了洁白贝齿,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指挥道:“将冷王爷从床上扶起来,靠坐床边。 对,身体微微弯曲一点,头朝床头,好,行了,下去,有事再叫你们!” 安无名与冷穆都有一脸莫明其妙,如雪朝安无名笑道:“坐,闲得我心慌,今天我们来做件好玩的事。 冷王爷,你可别动啊,好了送你一张呵!” 安无名好奇地看着,如雪摊开了纸,拿起碳棒,一脸认真地端详着,在纸上描绘着。 安无名先是好奇,片刻噗哧的笑出了声,又觉不妥,强忍着起身出门。 冷穆的脸黯了下来,连安无名都笑了,这个死丫头是在画画吧? 把他画成猪了,还是狗了?过份…… 冷穆冷怒地道:“东方如雪,你倒底搞什么明堂,你再贱踏本王的人格,本王与你同归于尽。” 如雪愕然抬头道:“谁贱踏你的人格? 你有人格吗?除非你真正的改邪归正,我怎么觉着你都是在敷衍我,在骗我呢? 是不是想着回去了,组织大部队来杀我呀? 我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 冷王爷,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安无名拧起了眉头,眼眸上斜,沉默不语。 如雪放下了笔,洗了洗黑黑的手指,拿着画上前道: “看,我给你画的,你觉着怎么样?” 冷穆仰着头不理,如雪将画展到他的面前,他迅速地瞄了一眼,眼眸微微睁大,这个女人的画真是惟妙惟肖,不对,这是女人啊! 一再的劝说,冷穆心生淫念3 一再的劝说,冷穆心生淫念3 冷穆仰着头不理,如雪将画展到他的面前。 他迅速地瞄了一眼,眼眸微微睁大,这个女人的画真是惟妙惟肖,不对,这是女人啊! 冷穆怒喝道:“死女人,本王是男人,你居然画成女的,士可杀不可辱。” 如雪啐了一口道:“什么女人? 这是观音菩萨,观音菩萨可是男生女像,为了普渡众生,体现女人慈悲,才化为女像。 我希望你,真的能改邪归正,救不救众是一回事。 但是你应该救自己,邪恶永远被人唾弃的。 总有一天,会众叛亲离。 你别不相信,因为你做的坏事越多,对别人的猜忌越大,更加阴狠手辣,总有一天,有能力的人想灭掉你,没能力的人表面服从,暗地里恨不得你死。 你说,一个天天被人咀咒的人,会有好下场吗?” 如雪诚心诚意的表情,让冷穆有些不适应。 如雪抿着唇,认真地点头,以示自己的用心与真诚。 冷穆舌头舔了舔唇角,觉得有些喉咙有些干涩,不知说什么好? 如雪淡笑道:“我相信你不是冥顽不灵的人,你是王爷,你应该读过书,懂得道理。 你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甚至是广厦千间,美女上万,只要你的钱是正当得来的,都不为过,律法允许你。 为什么不想想,从正当途径敛财呢? 你是王爷,你做正当生意,应该比百姓更容易。 你的手下武功高强,可以开镖局,可以做长途买卖,商人并不是下三流的。 商业发展,才会国强民富,促进生产发展。 好了,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想哆嗦了,我不是天生哆嗦的人,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必须说得你们心服口服才行,希望你心服口服。” 如雪转身出门,安无名淡淡地道:“你还教他强国? 你就不怕他有一天用你教的,来制服你?” 一再的劝说,冷穆心生淫念4 如雪转身出门,安无名淡淡地道:“你还教他强国? 你就不怕他有一天用你教的,来制服你?” 如雪扩了扩胸,抬头望着天空,淡笑道: “无名,他可以,我们也可以啊! 你说是师傅走在前面还是徒弟走在前面。 打仗只会减缓发展,我就想不明白,你们男人,会什么一定要打仗呢? 为什么不管好自己那一片地方,让百姓安居。” 无名简洁地道:“野心,占有欲……” 如雪侧头笑睨道:“你也一样?我希望你不是,其实国强则无人敢欺,最主要还是自己。” 安无名淡然地摇头道:“我不是,我只想现在这样活着。” 如雪轻笑了声,提高嗓子道:“行啊,倒跟百里衡志同道合,好事,知足长乐。 这样日子还不简单,等东朔国稳定了,我夺回了东方府,如果你还不想回安泰国,就住我家得了。” “你……不嫁人?”安无名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 如雪眨巴着星眸,点头道:“是啊,反正现在不想嫁人,企码二十六岁之前不想嫁人。 单身都自由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嫁了人,女人的心态都变老了,我不想成为老妇女。” 安无名轻笑着摇头,二十六岁那才真老女人呢,这样也好。 他也不想取妻,除了她,永远陪着她,除非她最后嫁的不是他。 二十六岁真是分水岭啊,等到二十六岁才算是真正的身心合一。 两人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安无名像来不多话,如雪也不想打挠他的这份清静,也没有开口。 跟他呆在一处,总觉着心很平静,像是万里无云的睛天。 而百里衡有太多的不能割舍,让他也变得复杂,像是多云的日子,时不时被云层遮住。 天色渐暗,冷穆的心开始悬了起来,朱奇要是有个异外,他也死定了。 不由地暗忖道:“上天保佑,若是躲过一劫,本王改邪归正,一定改……” 一再的劝说,冷穆心生淫念6 冷穆一脸自嘲,还真上了那丫头的贼船了,这小嘴儿,怎么就这么会巴巴呢? 一会儿硬,一会软的,一套一套的,估计就是阎王见她,还得求饶。 算了,这活怕也干不了了。 这江湖上谁还愿意出大钱啊,这丫头的人头还真值钱,将她弄进王府,至于也值十万两吧? 冷穆一脸邪笑,不杀人,改成抓人,抓一个总行吧! 抓回去,还怕调教不好她? 哼,她也是个女人,只要是个真女人,这身子给了,还怕留不住她? 吃晚饭时,如雪解了冷穆手上的绳子,将他移到桌上,客客气气地道: “请坐,宁王,安王,冷王你们三个代表可是不同的国家,来为三国的安定团结,干一杯。” 冷穆几日未沾酒,喝到酒香,骨头都痒了,直接往嘴里灌。 如雪面带笑意,心里却厌恶的很,这小子不是一般的角色。 好色、好酒,估计也好赌,这种人是绝对不想死的。 百里衡与安无名相对一视,举杯而饮。 他们明白如雪让冷穆上桌的原因,但是两人都不待见他。 安无名冷,但是他的心是热的。 甚至于有时还很纯,像个孤独的男孩。 冷穆那双邪恶的眼睛,就让人警惕,决非善类。 百里衡与安无名都不相信狼会改邪归正到吃青草儿,西仓国永远是好斗的民族,西仓会罢手,那是决不可能的。 但是西仓的确越来越强大了,安泰与东朔想与之抗衡,必须有所变,必须团结,不容有任何的分裂。 冷穆邪笑着瞄了三人一眼,目光落在如雪的脸上,这个死女人,越看越好看,迟早本王要偿偿这嫩肉儿。 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回禀声:“王爷,他回来了!” 百里衡抬手道:“带进来!” 刺客朱奇喘着粗气,险然是一路奔波,安马劳顿到此。单脆下跪道:“主人,东西取到了。” 一再的劝说,冷穆心生淫念7 冷穆啃着鸡腿,抬了抬下额道:“交给她吧!” 朱奇迟疑着将东西递到如雪面前,如雪打开了小包袱。 上面详细记载着年月日,所杀人物,也有打残的,还附上买家契约一张。 如雪抬了抬冷眸,冷声道:“你真是没人性,还留证据,是不是还要要挟买主啊? 东朔国吏部尚书,参将,米商,靠,你什么单都接吗?” 冷穆毫无表情,淡淡地道:“这些可都交给你了,你用不着的,可别泄出去,否则别人就找本王麻烦了,也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以本王之见,你还是留下需要的,其余烧了吧!” “你现在知道麻烦了,当初干什么吃的! 我也不说你了,反正这一本帐归我了,裴铭这个恶人,决不会放过他。” 如雪怒不可竭,签约的都是他,难怪他常不在东朔,看来他在各国都有据点。 百里衡冷喝道:“来人,放了冷王爷,还有他的侍从。” 冷穆露出了邪邪的笑道:“有点信誉,那本王就告辞了,后悔有期,我的刀?” 如雪不客气地道:“你想得美,我们不是傻瓜,你走吧,刀没收了。” “什么?我这可是宝刀,千金难求的宝刀!” 如雪一脸无辜地道:“刀不离身?身不离刀? 那你留在这里好了,冷宫里的人反正也死光了,皇上不会吝啬的,我让王爷派个小太监给你,怎么样?” 冷穆跺了跺脚,指着如雪,气急败坏地道: “东方如雪,还真是个恶女,本王算是领教了,后悔有期。” 如雪挥手道:“冷王爷,你慢走。 放下屠刀,成佛去吧,别再让我有理由擒你,不见!” 夜色里传来了邪邪的笑声:“东方如雪,本王会来找你的,你可要小心了……” 百里衡愤愤地道:“这个混蛋,我们就应该斩了他。 如雪,你今后还是要小心。” 一再的劝说,冷穆心生淫念8 如雪淡笑道:“放心,回头我打个铁笼准备着,回房,吃饭,吃好饭,我们该开展实质性的部署了。 这冷宫也不错,倒成了我们的临时指挥部了,安全系数,保密系数都是一流的。 宁王,你有什么困难吗?” 百里衡眉头微蹙道:“最主要是兵权,父皇都难以撑控,裴家与秦家的势力太大了。 京城的布署已完毕,现在还没有动,只是几个可靠的将士通了气。 这兵一动,裴家一定做出反应,所以必须是临时动。 御林军的操练也在加强进行,最怕就是京城一动,秦家杀进京来。” 如雪点头道:“是啊,我想皇上一直没动手,就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们做好轻硬两手准备,其一先将裴坚的罪行告示提前准备好,京城事情开始,立刻进行张贴,让百姓先明白,都站在我们这一边。其二就是看你的。” 百里衡正襟危坐,深提了口气道:“真是一动动全局啊! 太是这颗毒瘤必须得去,只要父皇允许,本王尽全力,也不枉你这般辛苦,差点搭上一条命。若是要动,我看就定在下个月,父皇生辰吧!” 如雪摇头道:“不好,我觉得应该一鼓作气,他们一定是有所察觉的,下个月,万一他们得知风吹草动,先发制人,那我们就被动了。” 安无名赞同道:“如雪说的极是,给自己时间,也是给了他时间,毕竟他现在远水难救近火。如今裴坚一定猜出几分,不如趁其不备。” 百里衡闪了闪眼神,点头道:“你们都说的有理,本来我是想来个一网打尽,最好以此为借口,将秦家父子都召进宫,现在看来的确不妥,那就选日不如撞日,后天,告示应该能写完了吧?” 如雪抿着嘴儿,伸出了手,百里衡与安无名将手覆上,如雪振奋地道:“马到成功,希望以后国泰民安,我们也可以游山玩水,而不是忙这些费力的事。” 开始收网1 百里衡与安无名都郑重的点头,百里衡身为王爷理所应当。 而安无名则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如雪,他要保护她,决不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她,就是百里衡也不行。 百里衡思忖道:“雪儿,能不能再造些你那个爆竹,前几日的为何威力这么猛?” 安无名也好奇,如雪从箱子小心翼翼地拿出另外几支道: “一号二号威力最小,上次炸死一人是黑火药,我还不太确定比例,不过能炸死人,威力不小。 四天前的,那个是火药里加了石头,火药份量少, 因为它的爆炸,使得碎石炸飞,石头击中人的要害,不死也伤。 这几个都是偏小的,不过可做更大的,所以有这种东西,西仓国的铁骑,没那么容易进军安泰与东朔。但是这种东西既是秘密武器,我们决不能外泄。” 安无名小心地拿起其中一个,探了如雪一眼,好奇怪的东西。 如雪轻笑道:“等到闲下来,我们还可以造几把枪玩玩,造不成五式式的,可以造火药枪,不过我又觉着不安全,因为如果敌人也撑握了,这天下就更乱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动用。 这几个给你,如果有人围攻,吓吓他们也是好的。” 百里衡浅笑着接过:“又回到我的手里了,好,有了你这天神在此,还怕他们不成!” 如雪歉然一笑道:“今晚好好的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开始准备了,晚安!” 翌日,清宁殿内只有皇帝与百里衡两人,百里衡依如雪所言,两人各拿一支笔,不说话,只是写着,看过立刻投入火炉,不留半点痕迹。 两人的神情都异常严肃,最后皇上眉头深皱,气息浓重,双手摊开,手指抵着额头,极为难,极担忧。 这一动,万一势不力敌,将是滔天大祸。 这些年他所以,一忍再忍,均不想挑起大祸,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脑袋似有千斤重。 开始收网2 随即睁开了眼帘,铺开了纸,写了一道道的密诏。 递到百里衡的手里,语重声长地道:“衡儿啊,皇父将一切压在你身上了,你明白吗?” 百里衡跪地磕头,肩上无形的重担,郑重地点头,转身出门。 于其等着慢慢蛀空,不如趁早一搏,囊中取物,将其杀死。 最坏的也就是如此结局,百里街昂首而出。 如雪跟安无名也没有闲着,令如雪叹佩的是安无名的字,他跟百里衡不同,百里衡是皇家书院学成的,而安无名全得靠自己的自觉。 并没有人要求他,也没有人教他,自学成才,多大的意志。 她庆幸他是心智健全的人,虽然有点儿冷,有点儿自悲。 如雪端着茶水进门,笑盈盈地道:“停一下,先喝点水,劳逸结合。 写字也很累吧?要是有印刷机就好了。” 安无名端坐的身影,挺拔而刚毅,脸上表情依然淡淡的,但是蓝眸里闪烁着欢快的光芒。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如雪看到他这样的改变为他高兴,这么优秀的男人不该这样孤单。 安无名放下了笔,接如雪递上来的茶水,探问道:“明日,你不去不行吗?如果你去,我陪你去!” 如雪喝了口茶,放下了杯子,手撑着桌面,思忖道: “你别去,我所以去,所以管这事,也是为了家人,他们与我有恩,如果不打败裴坚,东方家会不得安宁,天下百姓也不得安宁,所以我必须去,必须做。 但是你,是安泰国的王爷,你不能去。 还有此事,有一定的风险,如果未能达愿,裴坚造反了,你再助一臂之力。 不过,你的安全第一,命是你自己的。” 安无名淡淡地凝视着如雪,下垂了眼睑。 心里的那句话,他依然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他的命是她的,至那日她救他开始,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开始收网3 他的命是她的,至那日她救他开始,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他会默默地守着她,可是他不敢表白,她是这世上唯一对自己真心的人,他不想失去。 百里衡一夜未归冷宫,在御林军军营呆了一夜。 只至天际泛白,得报京城一切布置完毕,他才微微吁了口气。 冷水洗脸,抬了抬腿,急速进宫,直接去了冷宫。 冷宫里也早早的忙碌开了,如雪吩咐着语儿跟话儿。 往好的整早餐,点心比从前多了数种,累得语儿跟语儿都说不出话来,小脸也有些白。 谁也没有再提今天要干的事,不想出口,泄了势气。 百里衡佯装轻松地笑道:“这还是冷宫吗? 快成小宫殿了,吃得比王府都讲究,要是住冷宫这待遇,这后宫一定是排着队往这里挤了!” 如雪笑睨了一眼道:“神精啊,也学会油腔滑调了。 冷宫不过两个字而已,既然是物,人就可以改变他嘛,不要吃得太饱,据说吃的太饱了,人就有了惰性,脑袋不灵活。” 安无名淡淡一笑,心里却很担忧。 百里衡放下筷子道:“行了,那就小饱,回头来吃个痛快,走吧!” 如雪郑重地点头,天空阴沉沉的,如雪抬头望着沉沉的乌云,淡淡地道: “你说今日会不会有春雷?春天的第一阵雷声,开天劈地,大刀阔斧的雷声。 雷声过后,必有雨水,春雨贵如油,我们就顺天而为吧!” 安无名将两人送出了冷宫,立在宫门口,远去的脚步声牵动着他的心。 片刻,四处静静的。 冷宫里只剩下了语儿跟话儿,两人虽不清楚今日要干什么,但猜得出,今日一定是大事,而且是天大的事,或许与冷宫要做一了断了。 两人紧紧拧着帕儿,心情紧张地杵在门口,安无名回头,径直地走了进去,语儿忍不住边跟进,边探问道:“安……安王爷,今儿是不是有大事?”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1 安无名淡淡地道:“关上冷宫的门,不要谁便开门,好好回房里呆着吧!” 语儿再也不敢再问,话儿拉住她的手,两人关好了门,坐在门边不敢回内院。 安无名回房,立在桌前,拔出了宝剑,用布慢慢地擦拭着。 他希望今儿能听到蝶哨的声音,又不希望听到,如果听到了。 那是不好的征兆,不,他不能这么自私。 已是早朝,百官分立两边,皇上也已进了殿,像往常一样。 朝堂上缺的唯有百里衡,片刻,御林军悄无声息的将金銮殿包围了起来了。 百里衡掀袍进门,朝皇帝点了点头。 皇帝拍案而起,直视着门庭,怒喝道: “来人,将裴坚,马誓,钱大为抓起来!” 裴坚面容失色,真是出其不意。 片刻,御林军进门,将三个首要份子,压至正中。 裴坚自然不服,高声叫嚷道: “皇上,你不能这样对待老臣,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朝廷为皇上尽心尽力,你不可这样?让众臣子寒心!” 裴坚一党人人自危,跪了一地,急呼道: “皇上三思,裴相劳苦功高,不能少了裴相啊!” “混帐,你们这些混帐要追随他到死,是吗? 还不滚一边去,朕就知道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裴坚没有朕。 但是朕依然当你们是臣子,念在你们受裴坚蒙骗的份上,有意饶你们一回,怎么?你们不领情?” 皇帝怒目圆睁,声音威严而激动,走出这一步,不易,出了这一步,皇威勃发。 后面的人闻方,左右环顾,不知谁退了一步。 立刻全都退到一边,头低到腰系,立在一旁一声不吭。 马誓跟钱大为已瘫软在了地上,不断颤抖,唯有裴坚冷声道: “皇上,宁王,你们这样设计一个老臣,终有一天失去民心,失去江山。” 皇帝面目凌厉,却仰声大笑,随即指着裴坚,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2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2 皇帝面目凌厉,却仰声大笑,随即指着裴坚,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 “裴坚,你这个乱臣贼子,天天在设计朕,设计朕的臣工,死到临头,还要挑拨离间。 朕就料到你有这一手,朕今日要让所有臣工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朕为国不怕丑事外扬,宁王,将奸妃给朕押上来。” “是!来人押秦映荷!” 百里衡转身挥手。 愣在一旁的百里溪惊诧地盯着门口,盯着一脸不服,冷眸怒愤的母亲。 冲上前,双拳抡向了侍卫,怒发冲冠道:“混蛋,你放开母妃!” 秦映荷没有眼泪地哭喊道:“达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娘怕是不能照顾你了。 东方如雪这个妖女,你千万要不得,她会爬到你头上,将你贱踏在脚下的,明白吗? 娘所以不同意,就怕儿受她欺侮!” “父皇,母妃跟父皇二十的夫妻,有天大的错,请父皇开恩,你要打要罚,你……” “四弟,你起来,你要求请,也要弄清楚该不该你求情。 你现在可是刑部尚书,律法无情明白吗?” 百里衡将百里溪扯了起来,百里溪重重甩开了他的手臂,怒喝道: “你放开了,东方如雪呢? 这一切是不是东方如雪指使你的?” 百里溪的眸子喷着火,果然母妃说的对,要想得到东方如雪,就要争取得到天下。 没想到别人已领先一步了,他双拳紧握,眼眸中的细小血丝都异常清楚。 如雪挺直了腰,提步进门,她在门外已听到了一切。 没有看百里衡也没有看百里溪,淡淡地上前道: “如雪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裴坚一案是由宁王负责,由东方如雪协助,宁王、东方如雪你们两个将这些人的罪行,说给那些不知悔改与有眼无珠的人听听,说!” 裴坚冷笑了声,秦映荷跪在地上,高昂着头,面容冷傲。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3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3 裴坚冷笑了声,秦映荷跪在地上,高昂着头,面容冷傲。 百里衡回禀道:“回禀父王,就由如雪详述,本王补充!” 如雪施了礼,一脸严肃地正色道: “案子开始于冷宫,许多大臣或许根本不知道冷宫的情况。 那一日达王妃在宫里走失,宁王、达王还有我,循迹找到了冷宫。 但是令人结舌的是,冷宫里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 这些从前的娘娘,都成了疯子,或许有人会说,从娘娘到冷宫受了刺激,就疯了。 但是有人疯了,还在叫冤枉。 如果你们看到她们吃的东西,你们连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都是别人吃剩下的菜叶汤剩饭,拌在一起。 但是宫里明明规定,冷宫也有冷宫的待遇,那么是谁如此歹毒呢? 不说大家也很清楚,就是皇贵妃。 胡宫宫的话更引起我的深思,第三次踏进冷宫,正巧有人手执凶器,对老公公揍打。 被我制服时,两人咬舌自尽。 紧接着我离开的片刻,胡公公被人一刀切下头骷,那两具尸体也不见了。 但是胡公公的话让我们将案子推到了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怡和宫,也就是皇上当时皇子宫里发生一起大事,那就是云妃娘娘被人冤屈,杀死了正王妃不满一岁的儿子。 随着案子深入,正是由于十六年前的那个案子,才有了后宫的兴风作浪之事,因为十六年前的案子是皇贵妃秦映荷所为!” “你血口喷人,哼,你跟宁王不清不楚,为了给他母亲翻案,你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东方如雪,你血口喃人!” 秦映荷怒吼着打断了如雪的话。 如雪微微摇头道:“秦映莲,你真是无可救药,皇上,王爷,各位大臣,大家不会以为我叫错了吧,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是皇贵妃的妹妹泰映莲,是个冒牌货。”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4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4 百里溪惊怒道:“东方如雪,你说话要有证据,她不是,那……” “达王爷,你觉得你需要这样歹毒的母亲吗? 你应该庆幸。但是也很遗憾,你的母亲已过逝十六年了。 当时秦映莲不想回父家,就逃到了京城,被裴坚安排在腰儿巷小院里。 同是双胞胎姐妹,就因为自己一时争强,抢了姐姐夫君。 结果姐姐因祸得福嫁给了未来的皇上,这原本可是她的一切啊! 所以她悔恨莫名,那日进宫,见识了皇家的排场与贵气。 一时歹心陡起,加之当时秦妃产后虚弱,病体缠身,掐死了秦妃,埋藏于床下。 恰时,云妃前来,云妃与秦妃关系密切,当时的泰映莲一定是手忙脚乱。 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她命人抱来了达王,当着云妃的面喂奶。 同是女人家很正常,但是,泰映莲忘了,王子一出生就有乳娘。 那么王妃二三个月下来,哪来的奶水? 所以当时云妃娘娘一定是好奇地问出口,而这一问,却让她命丧黄泉。 不久王子没了,云妃娘娘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证据,她怎么会想到姐妹残杀呢? 而且当时的宁王还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秦映莲以宁王相挟。 云妃若是不认,若是掀起后波,或许死的是宁王。 大家可以想想,为什么怡和宫的王子妃到现在只剩皇贵妃一人? 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后宫这么多的娘娘不是流产,就是没有子女?” 如雪愤慨万分,满朝文武更是吃惊诈舌,直愣愣地看着。 朝堂上一片寂静,皇帝是知道大概的,今日听如雪这样一说,踉跄着颠坐在了龙椅。 就因为如此,他跟百里衡父子隔阂了十多年,祸起后宫,祸起后宫啊! 秦映莲的脸色由白转青,却依然死不认帐,十多年前的事,她已将证据都消除了,只要裴坚不说,谁人知晓。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4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4 百里溪惊怒道:“东方如雪,你说话要有证据,她不是,那……” “达王爷,你觉得你需要这样歹毒的母亲吗? 你应该庆幸。但是也很遗憾,你的母亲已过逝十六年了。 当时秦映莲不想回父家,就逃到了京城,被裴坚安排在腰儿巷小院里。 同是双胞胎姐妹,就因为自己一时争强,抢了姐姐夫君。 结果姐姐因祸得福嫁给了未来的皇上,这原本可是她的一切啊! 所以她悔恨莫名,那日进宫,见识了皇家的排场与贵气。 一时歹心陡起,加之当时秦妃产后虚弱,病体缠身,掐死了秦妃,埋藏于床下。 恰时,云妃前来,云妃与秦妃关系密切,当时的泰映莲一定是手忙脚乱。 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她命人抱来了达王,当着云妃的面喂奶。 同是女人家很正常,但是,泰映莲忘了,王子一出生就有乳娘。 那么王妃二三个月下来,哪来的奶水? 所以当时云妃娘娘一定是好奇地问出口,而这一问,却让她命丧黄泉。 不久王子没了,云妃娘娘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证据,她怎么会想到姐妹残杀呢? 而且当时的宁王还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秦映莲以宁王相挟。 云妃若是不认,若是掀起后波,或许死的是宁王。 大家可以想想,为什么怡和宫的王子妃到现在只剩皇贵妃一人? 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后宫这么多的娘娘不是流产,就是没有子女?” 如雪愤慨万分,满朝文武更是吃惊诈舌,直愣愣地看着。 朝堂上一片寂静,皇帝是知道大概的,今日听如雪这样一说,踉跄着颠坐在了龙椅。 就因为如此,他跟百里衡父子隔阂了十多年,祸起后宫,祸起后宫啊! 秦映莲的脸色由白转青,却依然死不认帐,十多年前的事,她已将证据都消除了,只要裴坚不说,谁人知晓。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5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5 秦映莲的脸色由白转青,却依然死不认帐,十多年前的事。 她已将证据都消除了,只要裴坚不说,谁人知晓。 仰头冷笑,拍着手道:“东方如雪,你可真是会编故事,像是亲眼目睹了一样。 你有什么证据,故事就是故事,成不了事实,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如雪淡笑道:“秦二小姐,这得感谢裴坚。 若没有东方家被冤之事,兴许我没有机管这些事,我只是东方家的三小姐。 亲人就是亲人,谁都有偏心的时候,查了东方家的案子,我才知道朝中两派相争,才知道裴相爷非等闲之辈。 再后来,咱们就是水火不融,为国为家边自己,我跟宁王开始暗地调查。 但是我们只有猜测,没有证据。 只至冷宫事件暴发,我绝不允许在我面前出现杀人事件,所以你要感谢的第二个人。 就是你跟裴坚的女儿,当然是你未进宫时生的女儿——白——如——云。 你对她有愧欠,所以每当达王跟她不合,你总是坦护她多一些,看来你还有点母亲的良知。” “你胡说,本宫是秦映荷! 我妹妹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有裴相爷作证!” 秦映莲推着裴坚。 百里衡冷笑道:“你还需要他作证? 他才是这案折关键,他的房里供的是一无名牌位。 如果死的是秦映莲,有必要供无名牌位吗? 如果是裴相的那位小妾,有必要在房里供上长达十六年的牌位吗?” 裴坚冷冷地极镇静地道:“宁王,老夫供了无名牌位,扯得到这些事上吗?” 如雪接口道:“是,相爷可以说这是那路神仙,但是秦妃被杀,第一知情人,恐怕就是你吧双胞胎在别人看来,不太容易辩,然而怎么瞒过枕边人。 其实你为秦妃多次看病,就心生爱幕。 得知秦妃死后,你不但不揭穿,而是要挟了秦映莲,你不许她生育。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6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6 你不但不揭穿,而是要挟了秦映莲,你不许她生育。 让她给后宫的娘娘下药,你们裴家就是靠给人吃疯药,再治愈,这种可恶的把戏发的家。 随着你地位步步高升,你的野心越来越大。 你已经不满足于千人之上,一人之下了。 为了你的大业,谁挡谁死,买凶杀人,就这一项,你足可以死十多次。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夫的确为了权利。 与一些大臣结怨,但老臣决不会做这些恶毒之事。 哪朝哪代,都会有人扶持自己所看重的皇子。 老臣不过想扶持达王,这有什么错?” 百里溪已经木愣了,目光不知停在何处。 如雪反驳道:“裴相爷,那么你是如何扶持达王的? 你劝达王读书了,还是让他参于政事了? 恰恰相反,你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让你的儿子裴昕一起陪着游山玩水。 极度放任自流,因为达王行不行都无所谓。 你的大业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你的目标是除掉成王,除掉宁王,随后夺下江山。 那时别人只会说,裴家顺应天意,天下能着居之。” “哈哈……东方如雪,你聪明的连假话都能编得圆,老夫佩服,但是你所说的,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哼,那就是谄害忠良!” 他不相信,她能料到,还能证实。 百里衡跟如雪相对一视,高声道:“传证人……” 立刻陆陆续续地上来七八个人,请了安,百里衡按个询问。 传来了这些人的回答声,让秦映莲软了下去。 她家的奶娘是最熟悉两姐妹区别的,秦映荷的股屁上有一手掌大的胎印。 因为如此,秦家本打算用来攀龙附凤的。 是她,但是她一失足,秦家就让秦映荷替代。 春儿,还有柳儿巷的丫环,怡和宫当时的太监,天要亡她,这些人都是哪里找来的?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7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7 如雪探问道:“娘娘,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一下吗? 或者,我们一起去挖你当年床下的尸骨?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想到的吗? 就是上回我救了安秦国的王子,我将血衣都埋于床下,你失望而归,所以我想到,最容易埋人的地方,就是你的大床下。” 百里衡递上证据:“父皇这是裴家买通西仓国的狼族杀人组织的证据,这几年共杀死大臣九人,还有裴家在青山县龙泉山,私铸兵器,其心可诛!” “宁王爷,老夫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老夫死不瞑目!” 裴坚依然一副忠臣口吻。 真是让如雪觉得恶心,见了棺材还不落泪。 百里衡冷喝道:“冤枉吗? 本王上朝前已派兵,去围缫,是不是冤枉,那就用事实说话。 王义,马祖良,裴大勇,这些人你应该认识吧? 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却不愿跟你造反,早已成了本王的人。 你以为你裴坚可以收买人,本王就傻等着吗?” 皇帝厉喝道:“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来人啊将裴坚拉出去砍头示众,秦映莲,看在你照顾溪儿十几年的份上,白绫三尺!” 秦映莲哭喊道:“皇上,我不求饶命,但是姐姐不是我杀死的。 姐姐是产后体虚,又被人下药而死的。 姐姐就传我进宫,为了溪儿不受人欺侮,能活下去,跟裴坚商量,让我冒名顶替,我冤枉! 我的确妒嫉,所以我就答应了,我要为姐姐报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正王妃仗着自己有皇太后撑腰,又生了儿子,尖酸刻簿。 所以我猜测,姐姐的死跟她有关,所以我拿她儿子报仇,又除去了云妃,为了达王,也为了自己。 后宫就是吃人的地方,我不害人人害我,我也是一步步被逼上梁山的,皇上,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你什么都没做,先皇在时,你不敢出声,先皇走了,你又不敢动弹,你有失查之责,你算什么皇上?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8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8 只怪我们女人家身不由己,如果可以再选一次,我决不会再进后宫。 你们以为,处心积虑是我想的吗? 东方如雪,有一天你进了后宫,也会步我后尘的,哈哈……” 秦映莲的笑声让人惊悚,也让如雪再一次震惊。 裴坚也狂笑道:“死又何惧,东方如雪老夫佩服你,你迟早会成为东朔国真正的皇帝。 百里家的江山要靠一个女人指点,开天劈地,阴阳颠倒,哈哈,天下要大乱了!” 如雪的心口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她还没得及思考,百里溪身体踉跄颠坐在地上。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色,面无表情,那是一种极度震惊后的绝望。 如雪用力地扶起他,听得皇帝威喝声: “来人,将裴坚之恶行公之天下,所有官员都去观斩。 谁要是想跟奸臣一条道走到底,与裴坚几人同罪,家产充公,抄家灭族。” 如雪脱口而出道:“皇上,不要啊,灭族之罪不是取消了吗?” “放肆,朕是皇上,还需你来指点,退下去吧!” 百里衡攥住了如雪,示意她别再多言。 如雪气得甩袖出门,死皇帝想过河拆桥? 裴昕怎么办? 他可是好人啊! 难道政治就要斩草除根吗? 如果这样,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不行,一定要救他。 如雪焦虑地等在门口,官员陆续出门,这些人憎恨的目光,让如雪呆愣。 这些人还有没有事非感? 事情是她做的吗? 气死人了,就因为她是女人? 东方培一脸担忧地道:“三妹,事情尘埃落定,水落石出,求求皇上,让你出宫,咱们一起去别院跟父亲办书院吧!” 如雪深叹了口气点点头,淡笑道:“哥,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王爷也会护着我的,这事一结束,我大概可以出宫了,我也不想在宫里呆着。”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9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9 “这样就好,我先走了。” 东方培三步一回头,长叹一声。 裴坚的话像一根刺一样,卡在他的喉口,伴君如伴虎,真为如雪的安危担心。 百里溪呆呆地出了门,脚步凌乱,像是踩在棉堆上。 如雪上前扶住了他,他缓缓地侧过头,突儿目露恨意,将惊诧的如雪重重地一推,冷怒地道:“滚,用不着你来同情。” 如雪愤然,但默然无语。 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是啊,他们的利益都受到了破坏,于是急于找个发泄的对像,于是将矛头指向了她。 御林军押着这些官员去刑场观斩,望着百里溪远去的背影,如雪心里一片黯淡。 一点都没有破案后的喜悦,却是一种悲凉的感觉。 百里衡出门,望见神情呆愣了她,轻唤了声。 如雪缓缓地回头,淡然地道:“皇上真的要满门抄斩吗?” 百里衡叹了口气道:“雪儿,或许父皇做的是对的,不能再让裴家东山再起,拔草必须除根……” 如雪愤怒地瞪向了他,提步向大殿冲去,正好皇帝刚下了御台。 百里衡轻劝道:“如雪,你不要这样,总得给父皇息怒的时间,过后我们再想办法!” 如雪甩开了他,上前施礼道: “皇上,恕如雪大胆,请皇上收回灭族的圣旨,皇上不能出而反尔,视朝廷法度不顾,皇上答应了天下人的事,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皇帝的脸铁跟碳似的,目光犀利地,促侠的目光,让百里衡莫名心惊。 但是如雪既已出口,他不得不帮,恳求道: “父皇,如雪说的也有道理,如今大局未定,未免其他人有不二之心,还需以德为本。” “放肆,裴坚作乱已久,祸及后宫,祸及天下,还不足以灭族? 东方如雪,你终究是一个女人,妇仁之仁。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10 揭开宫中系列案的谜团10 “放肆,裴坚作乱已久,祸及后宫,祸及天下,还不足以灭族? 东方如雪,你终究是一个女人,妇仁之仁。 宁王,你是王爷,朕希望你不要被裴坚那奸臣言重,既然知道大局未定,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多少事千头万绪,难道你想让父皇亲力而为吗? 这天下,朕迟早是要交给你的,你明白吗?退下!” 皇帝的喝斥声,让如雪心如寒冰。 这就是皇帝,她总算领教到皇帝两字含义。 冷酷无情,权高一切,他以为自己就此翻身,可以真正威振四方了吗? 如雪冷冷地目送着他离去,她知道如果他回头,她这是不敬,这是杀身之祸。 如雪冷笑了声,目空一切,转身出门。 百里衡攥住她的手,一边急着国事,一边急着她的反应,焦头烂额地道: “雪儿,事情才刚开始,父皇接二连三的受了打击,你体谅下他好不好? 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心裴昕,我会尽全力保全他的。” 侍卫急冲冲地奔上前,施礼大声道: “报,王爷,裴家已抄没完毕,但是裴铭跟裴昕跑了,属下一时找不到密道,请王爷指示。” 宁王急声道:“不好,裴铭这一跑,恐怕事情有变。 传令下去,守好城门,不许放任何一人出城,沿途追查,抓获着赏银五千两,快去!” “是,王爷!” 侍卫急奔出院,百里衡叹了口气,也眉头紧皱,目光凝重,拍了拍如雪的肩头,边转身边道: “回冷宫等消息,等到安定下来,接你出宫!” 百里衡急促的脚步声,凝重的神情,又让如雪心有不忍,冲着他大声道: “你要小心别人趁乱袭击你。” 百里衡回头,脸上灿然一笑,精神倍增,加快了步伐。 突听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天又暗了几分,乌云滚滚。 百里衡想出的留人笨办法1 百里衡想出的留人笨办法 立刻小雨沙沙作响,如雪迎着绵绵的春雨,缓步走在宫道上。 雨水顺着脸颊滑落,身上的袍裙渐渐的打湿了,一股寒意,也渗到心里。 后宫,倒底害死了多少人? 为什么人人还要往后宫挤? 安湘月,秦映荷、秦映莲、云妃,李淑妃…… 这些人的脸浮现在眼前,如雪觉着心里沉沉的,像挂着称铊。 如雪敲响了铁环,里面传来了语儿的询问声:“谁啊?” “是我!” 如雪有气无力,好像打了一场大仗。 门沉重的吱吖声,更衬托了她沉重的心情。 语儿黯然失色,颤颤地探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安无名听到声音,立刻冲出内院,看着垂头丧气的如雪,一脸惊色。 她的头发湿透,雨水顺着发尖滴着小珠珠,一脸的水迹,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湿,皱皱巴巴的。 如雪淡淡一笑,打了个喷涕道: “没事,就是觉得好累,好困,大概昨夜没有睡好吧!” 话儿急忙道:“小姐,我给你烧水去,你快去房里歇歇,泡个澡,不然会生病的。” 安无名没有言语,径直地拉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往内院走。 他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不敢回头看她,但是牵着她的小手。 心口怦怦地跳,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伸手,比以往都不一样。 如雪抬眸顺着他长而有力的手臂,看到他微微有些僵直的背,宽宽的肩,好想借他的肩膀靠一靠。 好辛苦,好累,就像从黄山归来,兴奋后随之而来的酸胀,疲惫。 语儿跟话儿愣愣地看着她们,语儿立刻将话儿拉进了厨房,跺着脚一眼焦急地道:“怎么办啊?小姐要被安王爷给抢走了,王爷呢?王爷去哪儿了? 不行,我得看着他们,免得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了,那王爷就没戏了了!” 百里衡想出的留人笨办法2 百里衡想出的留人笨办法2 “语儿……”话儿冲着像只小兔般的背影,叹气。 这样的事,那里管得住嘛! 语儿的眼睛眯起新月儿,笑嘻嘻地进门,见安无名淡然地坐在床沿,而如雪靠在他的身侧。 语儿笑嘻嘻地拿了快干布,上前道: “小姐,来我给你擦擦,不然你会生病的。” 安无名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多事的女人,像只讨厌的蚊子。 如雪睡眼朦胧,打着哈欠,任由语儿擦拭着头发。 语儿佯装不见,为了王爷,她豁出去了。 要是小姐进了王府,她与话儿肯定是跟着小姐。 小姐的为人跟别人不一样,没有架子,有理说理,做奴婢不容易,跟着好主人是福气。 为了王爷,为了自己决对不能让人抢走小姐。 安无名一眼看穿了语儿的用意,在心里冷哼了声。 百里衡的确是个好男人,相对而言,他无从比起,但是他决不允许如雪受半点委屈,如果他不珍惜,那他决不会放过他。 他起身,立在门口,欣长的身材在房里投了一块阴影,房里似暗了许多。 雨越来越小,绵绵如丝,在风中斜着,东朔国的春天早早的来了。 灰蒙蒙的天空,却很压抑,好像已没有理由留下,事情已结束,该去哪里安身? 越来越不想离开!安无名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又变得落寞,那样的孤单,离自己远了,心却越来越沉。 通往菜市口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相互拥挤,细雨中,三辆囚车在许多御林军的解押下,缓缓而来。 车上裴坚一身白色的内衣,咬着牙关,在风雨中行进。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百姓们立刻对他发起了进攻,烂菜烂叶扑头盖脸的砸来。 “打倒裴坚这个恶贼,欺君罔上,买凶杀人……” 声音一波高过一波,直至群声而起,齐整而振耳。 百里衡想出的留人笨办法3 百里衡想出的留人笨办法3 声音一波高过一波,直至群声而起,齐整而振耳。 百里衡驱马上前,赶到官员的前面。 平日里默默无闻的百姓,竟如此的声势浩荡,难怪如雪总是一口,得民心者得天下。 百里衡精神振奋,望着两边的百姓,异常的亢奋,无论如何,东朔国已迈出了一步。 至于剩下的,等国家稳定后,将其彻底铲除只是时间问题。 立刻人群涌进了菜市口,百里衡一声令下,裴斩的人头滚落在地。 那些官员看着三颗人头,已吓得屁股尿流,两脚打颤。 百里衡当众公布捉拿裴家兄弟悬赏公告,又当众宣布招募兵丁公告,百姓们笑嚷声如春雷声声。 百里衡日夜巡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百里衡将子女都转移到了宫中,如雪想不到还成了他们的保姆,真是岂有此理。 门外又传来了孩子的吵闹声,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如雪端坐了起来,斜靠在床上。 床帘外传来了无名的声音:“宁王,是想让你慢慢适应了吗?” 安无名的声音淡漠中带着酸楚,如雪怔了怔,掀开床帘,质声道: “你说什么?适应什么? 你不会以为百里衡送子女来,让我先带着吧? 晕,你们男人脑子里都想着什么呀? 稻草塞了吗?我可不想当什么后妈?真是受不了!” “姐姐,快起来了,帮我做小汽车了,我也要,仙仙也要了!” 门口传来了小女孩脆得像生黄瓜一样的叫声,如雪拍着额头,上帝啊,审案行,带孩子她可不行啊! 一脸苦瓜脸,套上了靴,打着哈欠,无奈地道: “看见没有,这就是老婆多,孩子多的后果,不得安宁。” 如雪用手挠挠着头,头发更加蓬乱,穿着夹袄,长裤儿,像个被孩子磨的没辙的家庭主妇。 安无名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样子,哪里像千金小姐,跟乡下农妇似的。她也好意思,一点也不忌讳。 百里衡想出的留人笨办法4 打开了门,院里百里川正拉着那辆四个轮的木头架,在院里疯跑,语儿抱着三岁的百里运。 百里雪仙立刻像小布熊一样挂在她的胸口。 如雪无耐,又不能喝斥,微眯着眼睛,笑盈盈地道: “雪仙啊,姐姐这个小车车呢? 不是姐姐做的,是床上那位大哥哥做的,所以你去找他比较好!” 雪仙眨了眨小鹿般纯澈的眸子,立刻从如雪的身上拉了下来,窜进了门,推着安无名。 见安无名冷冷地闭着眼睛,回头看如雪一眼,见如雪示意她推他。 又鼓起勇气,小声地道:“大哥哥,你帮我做车车,好不好,好不好嘛!” 如果这是如雪跟他的孩子,那该多好。 他愿意付出一切去换得,那怕是减寿十年二十年,那怕只有短短几年。 安无名睁开了眼眸,看见一张有些失望的小脸,粉嘟嘟的,能拧出水来。 如雪将安无名推进了孩子中间,他的童年太清冷。 她希望他能从小孩的身上,得到点欢乐。 如雪朝安无名闪了闪眸子,双手合十道:“拜托,你领着他们玩呗!” 安无名眉头微皱,淡笑着无语,掀开了被,缓缓起身。 雪仙凝视着安无名,好奇地道: “大哥哥的眼睛为什么蓝蓝的呢?” 安无名的手停顿下来,脸色也僵了几分。 他还是这么敏感,所以孩子来时,他一直没有出房,那所谓的车,也是在房里在如雪的指挥下做成的。 如雪笑问道:“大哥的眼睛漂亮吧?独一无二的眼睛,就像蔚蓝的天空,因为大哥哥前世是上天的儿子,因为思凡,才到人间来的。” 雪仙惊奇地张大了嘴巴:“哇?原来是这样啊! 奶娘说,天上都是神仙,腾云驾雾的,能不能教教我,我不要汽车,我要上天了!” 如雪无语,立刻闪人,爬到自己床上。 想不到古代的小孩也这么难缠,她还是早点躲一边吧! 百里衡想出的留人笨办法5 安无名哭笑不得,这个死丫头编什么不好,天的儿子,他怎么带这个小丫头上天啊! 幸好话儿唤道:“各位小主,吃早饭了,奶妈快带孩子去吃早饭。” “好的,雪仙……雪仙快出来,吃早饭去了!” “我在这里,我不要吃早饭,我要上天!” 如雪跟安无名都笑了,奶妈进了门,拉过雪仙道: “郡主啊,这个不能乱说的,怎么能说上天呢?呵呵,打挠二位了,快走!” 雪仙被拉起了门,如雪扑在床上哈哈大笑。 安无名笑嗔道:“你还好意思笑吗? 竟将麻烦往我身上推,你明知道我不会!” 如雪穿戴整齐下了床,笑睨道:“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只会哭,现在怎么会走路,会说话,还人模人样的,文武双全呢? 人总有第一次的,迈出去了,海阔天空,退缩了,你永远活在自己的小暗室里。 我去端水,今儿我们逃走吧!” 安无名惊诧地盯着如雪,逃走? 两个人吗? 如雪讪笑道:“我是说,我们到御花园的哪个角落里躲起来,要走也要正大光明的走,这样走了,成了逃犯了!” 安无名扯了扯嘴角,满心的希望又破了。 似笑非笑,似玩笑地道:“真的逃走了,离开宫廷,你舍得吗?” 如雪仰头撅嘴道:“为什么不愿意? 这里又不是我家,这后宫又是吃人的地方,有什么不愿意的? 只不过,我真的想改造这个世界,一夫一妻制,是社会发展的必须,还有公平平等的人际与社会制度,可惜怕是难!” 正说着,百里衡风尘仆仆地进门,见两人同宿一室,妒意上涌。 如雪探问道:“这几天没事吧?我们一直担心你呢?” 百里衡侧坐一旁,叹道:“秦孝之父子果然叛乱,幸好早早做了预防,父子被他的手下给解决了,但是这批人还是不稳当,所以父皇让我带批人,亲自前去,处理一部分,提拔一部分,另外也调换一下将领。” 她不想成为恶妇1 如雪松了口气,点头道:“是啊,你去处理是最好的,不过要注意安全,千万别上了当。” “不会,本王先去平津关,带上三万大军。 睢和关也不过五万大军,加之里面有自己人,应该不成问题。 你出来,本王跟你说些话儿!” 百里衡朝安无名淡淡一笑,拉着如雪出了房。 安无名蓝眸里闪着冰芒,看着出房的他们,心堵的慌。 真是太难受了,让他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没有资格去拥有她,她是那样的完美无瑕,而自己是带着铁镣的人,他垂下了头,唯有深深的心痛。 如雪急唤道:“有什么事啊?你说啊?你拉我去哪儿啊?什么时候皇上放我出宫啊?” 百里衡径直将她拉出了冷宫,立在前面的大树下,拧眉道: “如雪,你是女人,安无名是男人,男女有别你懂吗? 本王相信你们,但是下人、还有孩子,你让他们怎么想?” 如雪不快地道:“怎么想?这宫里这么大,哪里不好住,你让他们来干什么? 你是让你的孩子来监视的? 我要出宫,我不想再呆在冷宫里了!” 百里衡揽过了如雪,轻叹道:“你怎么就不懂本王的心呢? 等到大局一定,我要娶你,我要另建一个王府,那个只属于你跟我的王府。 但是本王舍不下孩子,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上,能接受他们,行吗?” 如雪惊声道:“那……你那些王妃呢?你打算离了?” 如雪的心里好矛盾,百里衡是好人,好男人。 可是如果这样,那么她势必成为天下的恶妇,男人厌恶,女人也厌恶。 这年头的女人,妾室比正妻多,那些正妻也有给丈夫张罗小妾的,她会成为万夫所指。 如果不然,她难以接受,更不想被秦映莲言中。 百里衡一脸恳请地道:“如雪,我是难以将她们抛弃的,但是我答应你,从此后,再也不会跟她们有染,只当她们是自己的妹妹,行吗?” 她不想成为恶妇2 如雪木然,又不想百里衡出门为这事担忧,淡笑道:“我说过,如果我要嫁人,会先考虑你的,等你回来再说,你要早点回来!” 百里衡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她能这样说,他已很欣慰。 拉着她的小手,像个羞涩地男孩,浅笑道: “好,我会尽早赶回来。回来带你出宫,去拜见相爷。” 如雪红扑扑的脸蛋,推着他道: “快去了,别婆妈了。” 百里衡脚步踯躅,又回头抱了抱她,才满面笑容地,迈开了腿,乐呵呵地笑出了声。 如雪笑骂道:“又吃我豆腐,下回不客气了!” 百里衡矫健的身影,轻快的笑声,如雪也灿然一笑。 突又苦着脸,独自斜靠在树下,望着落下的树影,愁眉拧结。 跟百里衡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如果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可是真的爱到可以不顾一切接受他吗? 他对她的好,她是深深体会的。 一个古代的王爷,也是个文武全才的人,能这样听从她的意见,这样关照她的感受,静下心来,的确是感动。 就是现代的男人,又有几能容忍至此呢? 可是一想到他会成为皇上,如雪又退缩了。 好烦,如雪轻揉着太阳穴。 还是顺其自然吧! 抬眸,见安无名立在门前,目光探向了触及不到的天际。 他那蓝蓝的眸子,那样的忧郁。 如雪不由地心疼,他又怎么了? 难道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真的爱自己? 一时间,心中满满的怅然,女人就非要嫁人吗? 早知这样,不如是个丑女,也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 笑探着上前道:“无名,是不是烦了? 你等着,我去弄点吃的,我们去前边湖岸,野餐吧! 天气真好,东朔国快赶上昆明了。” 安无名淡淡一笑,等百里衡回来,他就走,他不想让她为难。 她不想成为恶妇3 安无名淡淡一笑,等百里衡回来,他就走,他不想让她为难。 她有了好的归宿,他可以安心的走,虽然牵挂只会增不会减,但他不是无所知的人。 一连数日,绵绵的细雨,如雪美美的补了觉,懒洋洋的任由自己大睡。 大睡过后,一时闲着真是无聊。 无趣有些娇嗔地道:“无名,耍套剑给我瞧瞧,没劲死了!” 安无名喝着茶,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还有宏伟大业的吗? 趁现在有空,何不仔细想想?” 如雪拍案而起,笑逐颜开: “对啊,不让我管正事,我实业救国总可以吧? 来来,见着有份,我是董事长,你是总经理,东安实业有限公司就此成立,哈哈,皮包公司!” 正说着,话儿一脸惊色手拉着门把,身体冲进了门,急声道: “小姐,不好了,正王妃来了,王妃都来了。” 如雪有种被大老婆追打上门的感觉,又自嘲的一笑,淡笑道: “那就来呗,她们的孩子在这里,当然要来。我就不出去了。” 安无名跟话人都一脸诧然,她为何一点担心都没有,王妃来此只是为了孩子? 如今大局已定。王妃当然也是为了正身份来的,两人都为如雪担心。 话儿将门关紧,退出了门。 安无名没有出声,如雪端坐桌旁。 若无其事,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又不是王府的小妾,又不是百里衡的情妇。 八字还没有一撇,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说要担心也是她们,也是百里衡,她才不想介在其中,活受罪。 门外传来了女人嘈杂声:“我的允儿,娘想死你了!” “川儿,你还好吗?王爷真是太狠心了,怎么将你们关在冷宫里?” “雪仙,我的孩子……” “东方如雪是不是也在这里? 啊? 她人呢? 王妃来了,她居然不出来!” 她不想成为恶妇4 “姐姐,你可要好好的管教她,她也太傲了吧? 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罢了,你可是正王妃。 她就是进了王府,也排在我们之后。 哼,魅惑王爷不够,还想抢我们的孩子,她是不是女人啊? 怕自己生不出还是怎么的?” 尖刻的声音,让如雪忍无可忍,噌的立了起来。 “正王妃,陈王妃,不是这样的? 小姐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一切都是王爷……” “啪”语儿的话也没有说完,脸上深深的手掌印。 正王妃一脸凛然,声音很低,却冷如冰霜: “死丫头,出了王府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姐姐,这个两个小蹄子,是要好好教训一下。 你们两个可是卖进王府的,卖身契还在府里呢?吃里扒外的东西!” “无名,你别出来,记得千万别出来,我出去一下!” 如雪深提了口气,拉开了房门,一脸端庄地走了过去。 这些该死的女人,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语儿捂着脸,跟话儿低头立在一旁,不敢出声,也没有哭泣,只是眼里噙着泪。 正王妃身边簇拥着四个服装华丽的女子,目光冷怨,像是要打群架似的。 如雪出场,这些人都静了下来,边上的其中一个冷斜了如雪一眼,用手推了推正王妃。 如雪淡笑道:“不知王妃们驾到,有失远迎。 刚刚在睡觉,恕如雪失礼了! 刚才如雪听到了些话,几位王妃可不要误会,如雪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王爷所以将王子跟郡主送进宫,藏在此,是怕一旦事情有变,怕乱臣伤及了几位小主人,几位王妃不会连王爷的用意都没看出来吧?” 正王妃凝视着如雪,保持着正牌的高贵,她不像别的王妃那样没有分寸,身为人妻,该隐忍时需隐忍。淡淡地道:“说的是,如今战局已定,川几人也该回王府了。这些日子麻烦了妹妹,我们走吧!” 她不想成为恶妇5 她不想成为恶妇5 如雪浅浅一笑,这个女人不简单,若是就此出门,事也就了了。 不想雪仙挣脱了奶娘的手,跑至如雪身后,抱着她的腿,撅嘴道: “我不走,我要跟姐姐在一起,爹说,马上有新王府了,一定比旧王府好,我要跟爹和姐姐在一起!” “雪仙,死丫头,你过来,你胡说什么?” 如雪听到声音,晕,原来她就是那尖刻的陈氏。 她像一头丢了孩子似的母狼,冲了过来,一把攥过雪仙。 雪仙紧紧地攥住了如雪的裙摆,哇然大哭道: “娘,我不要回去。我没有胡说,我听见爹亲口跟姐姐说的。 爹以后不会回旧王府了,我不要回去,我要跟爹在一起。” 如雪彻底无语,居然让这个小毛孩给听到了。 真是没吃到鱼,一身的腥。 雪仙已被她那蛮横的娘给拖过去了,所有的女人都愤愤地盯向了如雪。 正王妃的脸也绿了,这还了得,原来如此,王爷真的要将她给抛弃了,所以将孩子藏进宫,而不管她们。 正王妃冷怒地道:“东方如雪,你是不是太贪了? 你的确聪明,才华出众,但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蛊惑王爷,陷他与不义,你……” 如雪有些迟钝,她想不明白,明明是百里衡下的决定,管她什么事? 然哪朝的女人都一样,首先怨恨的是另一个女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 如雪不服地道:“正王妃,这事跟如雪没关系? 有事你们当面去问王爷,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如雪从没蛊惑过王爷……” “哟,那就是勾引,哼,什么本事?有本事的人家会年初被人赶出府?” “是啊?我就说,王爷对我们不闻不问的,一定有问题,姐姐你还不信。” 陈氏的话让如雪怒不可竭,强忍着怒气,冷笑道:“陈王妃你能在宁王府呆到现在,真是王爷的不幸。是的,我东方家被人赶出府了,别人笑话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你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你的无知。 她不想成为恶妇5 她不想成为恶妇5 如雪浅浅一笑,这个女人不简单,若是就此出门,事也就了了。 不想雪仙挣脱了奶娘的手,跑至如雪身后,抱着她的腿,撅嘴道: “我不走,我要跟姐姐在一起,爹说,马上有新王府了,一定比旧王府好,我要跟爹和姐姐在一起!” “雪仙,死丫头,你过来,你胡说什么?” 如雪听到声音,晕,原来她就是那尖刻的陈氏。 她像一头丢了孩子似的母狼,冲了过来,一把攥过雪仙。 雪仙紧紧地攥住了如雪的裙摆,哇然大哭道: “娘,我不要回去。我没有胡说,我听见爹亲口跟姐姐说的。 爹以后不会回旧王府了,我不要回去,我要跟爹在一起。” 如雪彻底无语,居然让这个小毛孩给听到了。 真是没吃到鱼,一身的腥。 雪仙已被她那蛮横的娘给拖过去了,所有的女人都愤愤地盯向了如雪。 正王妃的脸也绿了,这还了得,原来如此,王爷真的要将她给抛弃了,所以将孩子藏进宫,而不管她们。 正王妃冷怒地道:“东方如雪,你是不是太贪了? 你的确聪明,才华出众,但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蛊惑王爷,陷他与不义,你……” 如雪有些迟钝,她想不明白,明明是百里衡下的决定,管她什么事? 然哪朝的女人都一样,首先怨恨的是另一个女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 如雪不服地道:“正王妃,这事跟如雪没关系? 有事你们当面去问王爷,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如雪从没蛊惑过王爷……” “哟,那就是勾引,哼,什么本事?有本事的人家会年初被人赶出府?” “是啊?我就说,王爷对我们不闻不问的,一定有问题,姐姐你还不信。” 陈氏的话让如雪怒不可竭,强忍着怒气,冷笑道:“陈王妃你能在宁王府呆到现在,真是王爷的不幸。是的,我东方家被人赶出府了,别人笑话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你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你的无知。 不得不走1 东方家所以衰败,也是为了大局,如果你连这点认识都没有。 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女人不聪明不要仅,但是愚笨至极,只会让男人厌恶。” “你……姐姐你听听,她现在都爬到你头上来了,东方如雪,你就是最能,也不过进府当个妾!” “是啊,姐姐,你可要做主啊,不然王爷真的不要我们了?”边上的女人怂恿着。 正王妃也是气得牙齿打架,虽然陈氏的确无知,但是如雪当着她的面,语气如此强硬,带着教训,太过狂傲。 火气上涌,怒声而出:“东方如雪,你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还轮不到你作威作福。 你是聪明,但你太目中无人,就你,也不配当王妃!” 如雪阖上了眼睑,用手摁着额头,她对目前的状况,真的有些头晕目眩,这都什么跟什么? 难不成她疯了? 要跟这些女人拉拉扯扯,还要没完没了的,耗一辈子吗? 深吸了口气,冷哼道:“王妃说的对,我是个小小的宫女,还是个冷宫小小的宫女,你们知道这里死过多少女人吗? 死在这里的不是别人,都是娘娘,有些还是宠妃,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是怎么死的吧? 所以,我决不是其中一个,各位娘娘慢走,如雪不送!” “你……东方如雪,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正王妃盛怒之下,冲到如雪的面前。 如雪施礼道:“正王妃不明白吗?” “所以你要王爷将我们都抛弃了,独留你一人,混帐……” 正王妃的手刚伸了过来,如雪一把握住,事以至此,索性冷笑道: “正王妃,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糊涂事! 王爷是怎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所以你想要回王爷,不要在我这里下功夫,只会适得其反!” 如雪凝视着她冷怒的脸,放下了她的手,她的手垂了下去,显然如雪的话,让她泄了怒气,取而代之是悲哀。 不得不走2 “东方如雪,你居然对姐姐动手,你真是太目中无人了。姐姐,你没事吧!” 楚妃扶着了木然而立的正王妃,又恨又悲。 连王妃都制不了她,她们可怎么办? 如雪一转身,心也陡然间沉了下去。 身后的声音有些飘渺,只想快点逃离。 相爱不能相守,这一刻心好痛,有种失去的痛楚。 一直不敢面对的感情,原来早已存在。 如雪只想对他:“对不起!这不是我的错,我们还是做朋友,做同事,做志同道合的人,做一辈子相随的知音。” “皇上驾到!” 太监的声音响起,院子静了。 如雪也蓦然回头,眼眶有些微红,急忙深提了口气,迎了出去。 “见过皇上(皇爷爷)……” 如雪滥竽充数,跪地,动了动嘴。 “平身,好好的王府不住,怎么都到冷宫里来了? 前方战事已定,衡儿也快回京了,你们领着孩子出宫去吧!” 皇帝负手而立,打量着一群人,淡淡地出口。 “是!儿臣这就带他们告退!” 正王妃恭敬地施了礼,拉过百里川,侧身而过。 “皇上,你可要为贱妾做主啊,王爷就是回来,也不要我们了……” 楚氏眼里噙着泪,跪在了皇帝面前。 正王妃阻止道:“楚妃,你这是干什么?别打挠皇上,快走……” “姐姐,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王爷,你们都有孩子,我连孩子都没有,我不要成为弃妇……”楚氏哽咽着。 正王妃又惊又怒,急忙跪地道: “父皇,楚妃年幼,您别生气,王爷对我们很好,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如雪惊诧,正王妃为什么改口? 是怕百里衡回来埋怨呢? 还是怕百里衡因不合礼数,被夺去继承的资格。 还是想表现一下,她对丈夫的无私支持,打动皇帝,出面做主? 不得不走3 不得不走3 还是想表现一下,她对丈夫的无私支持,打动皇帝,出面做主? 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不过好烦,这种勾心斗角的猜测,她现在就觉着厌恶了。 “下去吧,王妃将所有的人都带回王府去!” 皇帝阴怒的声音,让所有人不敢出声,都乖乖地退了出去。 皇帝冷斜了一眼边上的语儿与话儿,厉声道: “你们不是宁王府的?” 如雪低着头,心里一阵慌乱,猜不出皇帝想干什么? 抬头,看着语儿跟话儿战战兢兢出门,又担心的目光,莫名的心惊,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帝环顾着四周,淡淡地看了如雪一眼道: “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你为国所做的,朕会牢牢记住,可惜你是女人。 朕更不允许,宁王不顾一切,只为一个女人,或者被一个女人所控,怪就怪老天给了你智慧,却没给你男儿身吧!” 皇帝长叹了声,转身出门。 如雪一头雾水,正想问安德海。 安德海也怜惜地叹了口气,急急地跟着去了。 如雪抬了抬手,没有开口,刚刚都气饱了,不想再跟皇帝有冲突。 怎么说他也是皇帝,不想拔虎须,退一步说,他是百里衡的父亲,也应该尊重。 “大不了不见,总不能将我一辈子关在冷宫吧?什么意思吗?” 如雪气啾啾地嘀咕着进门。 安无名一脸黯然,这些人真是太过份了,用时当如雪是宝,不用时,巴不得她消失。 皇帝的话什么意思? 不同意宁王跟如雪的婚事吗? 那如雪怎么办? 如雪无语地坐在一旁,喷着怒气。 突然抓住无名的手,眼眶一片水润的亮泽,有些哽咽地道:“无名,你带我走,今晚就出宫!” 如果如雪真愿意跟他走,他高兴都来不及,可是她分明是无奈。 这些天,她总是神游般的目光,可见她是喜欢百里衡的。 不得不走4 “你舍得放下他吗?” 安无名忍不住出口,出口后,心里一片酸楚。 如雪轻叹道:“那又如何?反正我东方如雪是决不会跟人分享男人的,决不!” 安无名有些窃喜,是这样吗? 噢,那他好像该庆幸,他无妻无子。 又有些气馁,可他也没有百里衡其他东西。 他不想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痛苦是属于他的,她像太阳,是照亮他心房的太阳,她不能难过。 她难过,自己只会跟着更加难过。 轻劝道:“还是等宁王回来再说吧! 宁王一定会解决,不会让今儿的事再发生的。 如果到时,你再想走,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如雪凝视着他更加幽蓝的眸子,心口又堵得慌,情不自禁地轻唤道: “无名,你是好人,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好人?如果做坏人就可以跟你双宿双飞,那他愿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惨淡的一笑,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太阳西斜,房里也暗了下来。 如雪起身道:“你先坐着,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今夜就剩下我们两人了。” 如雪转身出房,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急忙迎了出去。 安德海手提着圣旨,身后还领着十来个带刀侍卫。 如雪不解地道:“安公公,这是宣什么呢?这么隆重?” 安德海凝视着如雪,愣了愣,急忙揭开圣旨,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方向宇之女,东方如雪才貌双全,勇搏歹人。今追封太平郡主,钦此!” 如雪惊声道:“等等,公公这是什么意思?追封? 追封的好像是死人吧? 我没死,现在也没搏什么歹人,怎么回事?” 安德海讪然道:“郡主,你可不能怪老奴,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来人啊,送郡主归天!” 安德海挥了挥手,只听一阵拔刀的声音,如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皇帝真他妈不是人生的。 不得不走5 居然对她下毒手,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么辛辛苦苦换来就是这个? 安无名已闻声冲出了门,将如雪拉至身后,怒喝道: “忘恩负义的狗皇帝,谁要动她,先过我这一关?” “你……你是谁啊?东方如雪,你竟然在宫里私藏男人!” 安德海见安无名如此大义凛然,有些惧怕,结巴起来。 幸好冷宫里全是百里衡最亲信的,安无名又进宫的事,谁都没有告诉皇帝。 如雪怒不可竭地道:“可恶,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安德海你告诉皇帝,我东方如雪真是瞎了眼了,帮他夺回权力。 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侍卫冲了上来,安无名将他们挡在了院门外。 如雪趁机转身回房,将所需的东西立刻打包,横系在肩上。 提着冷穆的刀,转身出门。 见安无名已除去了几个,安无名使出了狠招,余光见到如雪,命令道: “如雪,你别过来,这几个人交给我好了……” 如雪点头道:“无名,你要小心,你们不想死的,就将刀放下,我不杀无辜。” 安德海却躲在后面,厉声道: “你们这些饭桶,这么多人都对不付了一个,他们不死,你们也得死。 这是皇上的命令,东方如雪,本来皇上是不想杀你的。 你却怂恿王爷抛妻弃子,这是决不允许的,你要是真的喜欢王爷,你就成全王爷!” “狗屁,王爷要抛妻弃子,管我什么事? 我的命也是命,宁王做什么我管不着,我也决不会嫁一个有妻有子的人。” “王爷对你这样痴情,你要不死,王爷哪里会回心转意?” 如雪气的恨不能一刀砍了安德海,这会儿她真是想杀人。 双手握着刀,冲过去,对着侍卫一阵乱砍,疯了似地大声嚷道:“王八蛋,跟你们拼了!” 冷穆的刀寒光闪闪,乱砍中砍下侍卫一条胳膊,鲜血喷涌,那人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跟他一起流浪天涯1 冷穆的刀寒光闪闪,乱砍中砍下侍卫一条胳膊,鲜血喷涌,那人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剩下的几个,惊悚地往后退。 无名拉过泪水朦朦的如雪,用剑抵着他们,朝门口退去。 轻声道:“如雪,我们走,离开这里。” 两人出了冷宫,如雪用木头,插在了门环中间。 天色灰朦,安无名拉着心灰意冷的如雪,迅速到了宫墙根。 将如雪推至墙头,轻松的上墙,自己下去后,伸手来接过如雪。 如雪扑在安无名的怀里,抽泣出声。 紧紧地抱着无名,痛心疾首,这一刻真的难以忍受。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皇帝会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这决不会因为百里衡,自己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这是个男人的国度,皇权的国度,女人改不了依附品的命运。 安无名叹息之余,却有一丝自私的欣喜。 她此刻就在自己的怀里,虽然她的心里可能还装着百里衡。 他轻声劝道:“别哭了,我们快走,皇帝要是发现了,说不定会派追兵呢?” 如雪抬起了头,深吸了口气,凝视着安无名道: “我们走吧,我没事了,东朔国是呆不下去了。 你带我回安泰好吗?我会让皇帝后悔的,有眼无珠。” 安无名求之不得,拉起如雪的手,快速地消失在夜幕里。 连夜出了京城,如雪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两人坐在野外的火堆旁,火上烤着野兔,如雪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至从成人后,从来没有这样沮丧过。 “如雪,吃点吧?吃好了,我们连夜赶路。 如果你改主意了,你不去也行的,等宁王回来,或者去找他,我陪你去。” 安无名不忍心看着她难过,认识她到现在,她总是那样的坚强,那样的朝气蓬勃。 如雪接过了兔腿,冷哼道:“天下又不是宁王一个男人,再说了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我也是女人,抵不住甜言蜜语,一时意乱情迷而已,谁说我喜欢他了。 跟他一起流浪天涯2 我东方如雪,不,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是东方如雪,也不是顾澜。 我还是林阳,一个从男女平等国度来的自尊自强的女人。 宁死不屈,无名,你要是受不了我,你不用管我。” 安无名攥住了如雪的手,火光下,他的蓝眸镀上一层黄色,激动诚挚地道: “我……我……会永远陪着你,除了过逝的母妃,你是第二个如此待我的女人,留在你身边,是我的福气。” 安无名还是说不出喜欢这两个字,脸涨得通红,结巴了许久,还是开不了口。 但是他激动的神情,质朴的话,让如雪感动。 如雪凝视着他的目光,在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无名是她的一个责任。 他不该这样悲观不该这样忧郁,他应该得到别人都拥有的。 “无名,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什么是爱情? 呵,或许我这个人,谁也受不了我。 不过你很出色,是个好男人,你不要这么说,遇见你也是我的福气。 这世上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是与众不同的人。 呵,我也是,我也是独一无二的女人,你说两个独一无二的人在一起,会有怎样的明天?” 安无名心口怦怦地跳着,她说出了他说不出的。 她更给了他勇气,也没有拒绝他,他是不是有希望? 二个独一无二的人是不是可以相守? 明天,他一定要努力,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安无名灿灿地笑出了声,起身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走!” 安无名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天真烂漫的像一个大孩子,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么欢,笑得这么真心。像是铁树开花,那样难得,如雪的心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如雪笑睨着,轻推了一把他,戏谑道:“你的脸皮开裂了,不用连夜赶路了吗?” 安无名一脸诧然,还是顺手去摸脸,如雪笑得前俯后仰。 跟他一起流浪天涯3 安无名咧着嘴儿,望了她片刻,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郑重地道: “嗯,我要跟你一样,生活在阳光下。” 如雪竖了竖拇指,一脸赞许。 晚风阵阵凉意,如雪紧紧抱着胸,凑到了火堆旁。 安无名又找来了些树枝,将火生得旺旺的。 四处一片沉寂,只听得柴火的噼叭声。 如雪将头埋在膝盖里,却是睡意全无,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激进了? 以至于事业无成? 刚刚碰出点火光的感情也随之熄灭。 安无名看不见她的表情,缩成一团的她,好小,跟平日里截然两人。 她在想百里衡吗? 安无名忍不住移了过去,伸出了手臂,又缩了回来,直至如雪打了个喷涕,他才将她搂在身侧。 她没有反抗,他长吁了口气。 “无名,你是不是也觉着,女人就不该有所为,只配相夫教子?” 如雪没有抬头,轻轻的声音里带着沮丧。 安无名决然地道:“不,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女人,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不是劝我,做好自己的就行,不要在乎别人,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又何惧人言。” 如雪轻叹了声道:“或许我应该收敛一点,再迂回一点。 锋芒毕露在哪朝哪代都不可取,这就是我的致命弱点。 事有二面,率直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 安无名不知说些什么,他是个不善言语的人,不是不会想,而是不习惯开口。 说不出甜言蜜语,也不知甜言蜜语该怎么说? 可是她说过,她也喜欢听甜言蜜语,该说些什么呢? 安无名想之又想,挤出了一句:“你很好,你做的都是好的,都是对的。” 如雪猛得抬头,一手撑着膝盖,凝视着安无名。 看得安无名一脸尴尬,脸也微微泛红,闪开了眼神。 “无名,你也会哄人了,不过说的太绝对了,有些假。我要做的都是好的,我会逃命,你要真的这么认为,也不怕我爬到你头上,欺侮你?”如雪戏谑道。 跟他一起流浪天涯4 安无名有些结巴地道:“我……我是真心的,你的确做的让人佩服,你想做的事,都做的极好,无漏可指。如果我是皇帝,我会让位给你。” “没骗我?哼,你们男人没得到时,说的都很爽气的,等你得到皇位,估计我还得逃命! 那你说我逃哪里去呢? 对了,还有一个西仓国,事不过三,我就好好躺起来,夹着尾巴过日子算了。 但是,千万别碰到那头恶狼!” 如雪拔了根草,有些落寞。 安无名加重手的力道,如雪的身体斜了过去,倒进他的怀里,急忙坐直。 安无名信誓旦旦地道:“我对天发誓,决不会,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我陪着你了,你也会陪着我,我的身边只有你,我的你只管拿去,包括我的命!” 如雪惊愕,他变了,跟初见时,冷冷冰冰的安无名相比,他变得柔和了许多,像是脱去了刺猬服。 虽然他在别人面前,依然那么清冷,但是他说出这样的话,让如雪无力反驳,此刻她能相依的也只有他。 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如雪打了个哈欠道: “无名我困了,我想眯一会儿。 我们回安泰国,开我们的东安集团吧! 不,现在改成名阳实业有限公司,名扬天下,等有了钱,我早上买二碗豆浆,五根油条,喝一碗倒一碗,吃一根扔四根……” 安无名噗哧笑出了声,拍拍自己的腿道: “借你枕一下,以后就将倒掉的那碗豆浆送给我,我还要吃四根油条!” 如雪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枕在他的膝盖,一个OK的手式。 想不到他也会幽默了,如子可教。 晨曦初露,火熄灭了,冒着烟。安无名抬眸,晃晃了脑袋,看着怀中白凝如玉的脸庞,有些失神。想着昨夜,因为冷往他怀里缩的她,嘴角又露出了笑意。 如雪的睫光动了动,安无名趁她未睁开眼睛之前,将她扶坐了起来,轻声道:“醒了吗?醒了,到溪边洗洗脸,我们出发吧!” 跟他一起流浪天涯5(30更完毕) 如雪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睡眼,抓着他的手,立了起来。 安无名已将刀跟包袱都提在手里。 如雪拍拍尘土,有些晕头转向地打着哈欠道: “你睡着了吗?我怎么这么好睡,好像睡在床里一样!” 安无名淡淡一笑,精明的丫头也有糊涂的时候。 他用袍子盖着她,手托着她,一动不动,这会儿手臂还有些麻痛呢? “这把刀太显眼了,若是让西仓国的人看到,不太好,要不,扔了吧!” 如雪立刻道:“不行,这可是一把宝刀,怎么能扔了呢? 我身上也没几个钱了,只有千儿百两银子。 要不,找个大的城,将这把刀当了如何? 能卖最好,你看值多少银子?” 安无名边走边端祥着,缓缓地道: “光上面的这颗黄宝石,可卖不少的钱吧!黄色的宝石极为希缺。” “那就把这颗宝石挖出来卖了,这把刀这么重,扔了算了!” 如雪接过刀,这刀真是晶光闪亮,快赶上小说里形容的屠龙刀了。 安无名无语,这要是让冷穆知道,他非气得吐血。 兵器的好坏对一个习武之人,是至关重要的,就像第三条胳膊。 那里肯割舍,若不是迫于无奈,冷穆是决不会将刀留下。 或许他还是权宜之计,他日必定回来取刀。 安无名思到此,思忖道:“刀还是带着,这一路上,如果有人有意,就卖给他。” 幸亏这年头有马的人家多,两人共骑一匹,朝安泰国飞奔而去。 安无名巴不得立刻到达安泰境内,那样离百里衡越来越远,她早晚会忘记他。 行了数日,刚至边境,听得往来人议论纷纷,西仓国攻打安泰。 安泰国已连失五个城池,安泰边境告急。 安无名牵着马,匆匆从城门口而过。 他虽然走进了人群,但是一见到人,总是低着头。 如雪忍不住道:“无名,别听别人乱传,一个国家再不济,也不至于败成这样。” --------------------------------- 三十更完毕,喜欢的,收得收藏,订阅一下,给点动力…… 令人心痛的男人1 令人心痛的男人1 如雪紧紧抓住他的手,撅嘴道:“你父皇也太浅薄了,商朝灭亡时,周兴起,古代神话里还是各路修道的高人,与神仙来相助呢! 雷阵子,是长着翅膀,鸟头的人。 杨戬还是三只眼呢?后来成了天神,而你,只是蓝眸而已,不要理他们。” “啊,妖怪啊,眼……睛是蓝的……” 如雪的话音刚落,听到迎面而来一人叫嚷出声。 安无名一脸冷意,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显。 如雪怒吼道:“你瞎眼了,乱嚷嚷什么?蓝眼睛就是妖怪,那你撞死算了,天也是蓝的,海也是蓝的,连湖水都是蓝的,神精病!” 如雪真是快气疯了,口不择言。安无名挟了挟马肚,绳儿一提,马急速的冲了出去。 他的心比脸更冷,东方如雪只有一个,他紧紧地贴着她的背,她是他面对一切的勇气。 如雪感觉到安无名的异样,用力的靠着他,大声道:“无名,我们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要让你父皇认可你,让天下人认可你。 你行的,你一定行。而且你会比别人做的更好。 回安泰,你进宫,请皇上恩准,你要领兵打仗,听到了吗?” 安无名缓缓放下了马速,冷然地道:“你回东朔吧,要么你自己走吧,我只会连累你!” 安无名跃下了马,如雪真是恨天不成钢,气啾啾地追上去,大声道: “安无名,你给我站住。 你现在就将我搁半路了,你……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你有今天,也是你自己的责任,别人的一句话就把你打倒了. 你是不是个男人,你二十多年白活了,气死我了……” 如雪歇斯底里地怒吼着,眼眶一红,她从来没碰到这样的男人。 安无名怔怔地停了下来,如雪滑下了马,双手叉脚,噙着泪,立在他的面前. 深叹了口气,质问道:“你到底想躲到哪天啊?” 令人心痛的男人2 令人心痛的男人2 安无名喉咙一梗,面无表情,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永远的伤痛,母妃死后,他才七岁,但凡宫里宫外出点事,有人就将罪孽按到他的头上。 妖孽两字,就像一把枷锁套在他的脖子上,一听这两字,他的心似骤停,脑子也一片空白。 “无名,你不能这样,你是男人,男人就要坚强。 谎言就是谎言,你要亲自击碎它才行。 求你了,安泰国大败,就是你施展才华的机会,乱世出英雄。 你行的,一定行的!”如雪苦口婆心。 安无名猛地将如雪抱在怀里,紧紧地,让如雪有些窒息。 他深提了口气,他不能让她伤心,一跃下马,他就后悔了。 离开了她,他什么都没有了。 “我听你的,我要重新为人,你不要离开我!” 安无名忽然变得像无助的孩子,他失神的声音,让如雪泪雾朦朦。 如果自己是他呢? 会不会躲起来? 或许会吧! 要不然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这些词是怎么来的? 如雪推开了他,攥着他的手,撅嘴道: “拜托,你说话要算话,从现在起,我们往人堆里走,别人要是说你,你朝她微笑,明白吗? 笑是最好的武器。你行的,等别人认可了你,我就怕你身边围得人太多,将我给挤出来了,走,回安泰城,先不管了,先把这把刀给当了,然后买火药原料,等到关键时刻,你再进宫。 皇帝不得不用你!” 安无名心这才渐渐地平息下了,两人上了马,如雪双手遮着嘴,大声道: “安无名,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声,如果扭头,皱眉道: “喂,你配合一点好不好,我已经将自己女人的情怀都奉献出来了,够朋友了。 你怎么没反应啊?这样呆木,怎么讨女人喜欢啊?” 令人心痛的男人3 令人心痛的男人3 安无名扯了扯嘴角,笑睨了一眼,大声道: “如雪……有你在,我会一直往前冲!” 如雪大喊了声,安无名加快了马速。 坐于马前,迎着还有一丝寒意的风,到处是田舍相间,村庄彼邻。 风吹皱着田中的水,一望无垠的水田一直延伸到山脚。 难怪安泰国是稻米之乡。 这里河道星罗棋布,田埂交错,水泽之国。 穿过一村又一村,三天后,总算看见了安泰国的都城。 城门高耸,人来人往,时不时传来马蹄声。 马缓缓地停了下来,如雪滑下了马,晃着两条圆规似的腿,一脸痛苦的表情。 这么远的路,硬是坐着这硬绷绷的马背,行了小半个月,骨头都散架了。 安无名轻跃下马,关心道:“怎么了?受伤了?” 如雪按摩着腿,娇嗔道:“骨头劳损,不是赛马运动员,到了骨头劳损的地步。 你扶我一下,我怕迈开了腿,前后叠不回来了。” 安无名轻笑着,扶着他,慢慢向城门口而去。 守门的侍卫突儿拦住去路,厉声道:“从哪里来的?进京干什么的?” 如雪抬了头,扯了扯安无名的衣服,偏要他开口,偏要他抬眸。 安无名阖了阖眼睑,深吸了口气,抬眸怒喝道:“闪开,本王是……” 还等他自报家门,那个侍卫将刀半拔出鞘,惊悚地道: “你是哪国来的妖人?速速离去,否则……” 当着如雪的面,安无名羞愧难当。 蓝眸中熊熊怒火,脸色冷硬到了极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拳头向那人挥了过去。 那人嗷叫了声,几十个侍卫立刻冲了过来,安无名拔出了宝剑,将如雪拦至身后,颀长的身材,锋利的宝剑,寒气逼人,未出剑,已势压几分。 如雪为安无名心痛,自己的国家,他家的侍卫,居然不认识他,视他为妖孽,难怪他孤独冷漠。 令人心痛的男人4 如雪为安无名心痛,自己的国家,他家的侍卫. 居然不认识他,视他为妖孽,难怪他孤独冷漠。 如果没有冷漠防护,恐怕早已寒心而屈死。 侍卫将如雪两人团团围住,谁也不敢下手,这些人似乎只想赶走他们。 安无名手中的剑急速的转了转,正欲出手。 被如雪抓住了手臂:“无名,不要,有些事不用武力也可能解决。为什么你不辩解?” 安无名的身体有些僵,脸上乌云滚滚。 如雪怒吼地道:“你们想造反吗? 居然拿着刀,包围王爷? 他是你们安泰国的大皇子安无名,没听说过,就去问个清楚,别丢了命,还不知怎么死的,让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依然不退,有人耳语了一声,急速奔进了城。 安无名怒不可遏,也痛不可言,五冠有些揪曲,不明者觉着恐怖。 而如雪却莫名的心痛,这样帅气的男人,为什么要定以妖孽这个称呼? 这些人该死,如雪真想带他离开这里,逃得远远的。 不,不能逃,如果逃了,一辈子都只能躲起来。 事已至此,是烧是烤,唯有面对。 如雪紧紧握着安无名的另一手,尽自己的力气,跟他并排昂立在一起,铿铿然,有力地道: “无名,挺起腰杆,我喜欢看见你意气风发的样子,你比谁都有气度,比谁都气宇轩昂。” 安无名侧头望了她一眼,她清澈的眸中,溢着鼓励,正是他此刻需要的。 安无名反握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宽大的手心里,怒气稍稍平定了下来。 但依然闪着寒光,足可以让人冰结。 安无名抬起了双眸,直直望着前方,一群战战兢兢,不错过好戏的无知百姓。 安无名牵着如雪的手,如雪另一手牵着马儿,往城里走去。 侍卫们想拦却又不敢拦,往前退,抵着刀,相随着。 令人心痛的男人5 如雪戏谑道:“无名,这挺好,多安全啊,这么多人护着。 你们安泰国的保卫措施与众不同,也够上档次。” 安无名的脸上缓和了许多,也就她,临危不惧,还有心玩笑。 相对而言,百里衡真是幸福多了。 虽然开始时,他也不管政事,但是他活的有头有脸,企码人欺侮不到。 百里衡,如雪眸光淡了几分。 不知道他回京了没有,会伤心吗? 大概吧,有的,也只是对一个死人的哀悼。 郡主,去你妈的。 如雪胡思乱想着,也一脸愤然。 她不想再回去了,情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或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安无名感觉到她的异样,侧头探去,见她眉头深结,抱歉地道: “对不起,连累你了!” 如雪拉回了神游的思绪,嫣然一笑。 在心中叹了口气,算了,原本就当大家都是朋友,朋友有难,拔刀相助. 百里衡的事了了,他一定会成为东朔国的皇帝,干一番属于他的事业. 如果他有心,实现她的一点小愿望,她就知足了。 当务之急,她要帮安无名找回位置。 马蹄声迎面而来,边上已挤满了百姓,窃窃私语,畏首畏尾的神情,让人看着厌恶。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高坐在马上,头带着小金冠,身穿月白色的丝绸长袍,一脸傲慢的神情,打量着如雪跟安无名。 片刻才慢慢吞吞地道:“你们都退下吧!本王让你们退下,没听见吗?都给我滚远点!” 如雪无语,彻底无语。他的眼眸中闪烁的狡诈,所有人退去后。 安无名拉着如雪的手,低声道:“我们走!” “这是打哪来啊?哟,还带了个如花美眷,这当街跟女人拉拉扯扯,传到父皇耳中,也不怕父皇生气。大敌当前,大白天的,大哥想乱安泰国的人心?” 他一点嘲笑与鄙视的神情,让如雪怒火中烧。 令人心痛的男人6 他一点嘲笑与鄙视的神情,让如雪怒火中烧。 原本她想忍,在安泰国做做幕后,可是现在她忍不住了。 这些混蛋,从上到下,从小到大,这样折磨他,幸亏他没有疯。 “这位王爷,如果我没有听错,刚才你叫了大皇子一声大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有位得道高僧说过,妖是妖他爹生的,人是人他爹生的。 如果与众不同,就是过错,那这天下,就不该有状元,不该有美男,更甚至不该有皇帝。” 如雪冷斜了他一眼,跟无名擦身而过。对着指指点点的无知百姓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知道你们不认识大皇子,他才是安泰国的大皇子。 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为什么别人没有? 因为我们都是凡人,而他才是上天派来的救助安泰国的人。 你们抬头看看天,天是什么颜色? 凡间都是看天吃饭的人,如果天好,风调雨顺,就收成好。 如果天怒,天下大乱? 天下最贵的东西,就是希有的东西,宝石也是石头,为什么这么贵? 因为它少见。同样是木头,为什么一寸紫檀一寸金,因为它少。 你们谁家有把宝石当废品扔还是将紫檀当柴烧了? 不识宝,暴殓天物,损失的是自己。” 所有的人哑口无言,如雪挣脱了安无名的手,抓着他的袖子,笑盈盈地从容不迫的往前走。 做群众工作,做到这地步,要是在现代,怕是要写个几天自批报告了。 难怪封建迷信盛行了几千年,万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如雪轻声道:“无名,后面那个无理的家伙是老几啊?” 安无名淡淡一笑,一脸钦佩,简直是绘声绘色,让他自己都有些怀疑真的是上天派来的了。 心情倾刻间烟消云散,笑睨着她,轻声道:“老三安思乾,现如今皇后的儿子。你也大胆,就不怕他罚你!” 令人心痛的男人7 “呵,难怪老三老四的,我怕个头啊,有你挡着。 你不会是见死不救吧?” 如雪故意一点诧然的表情,安无名笑得更灿了。 “这位姑娘说的很有理,这位姑娘长得也像天仙一样,我们安泰国有救了,来贵人了。” “是啊,她们一脸菩萨的善容,怎么可能是妖怪呢?要是妖怪我们还能活吗?” “对啊,对啊,得罪了神仙,可不好啊!我们给他们见礼吧!” 如雪听到百姓的窃窃私语,真是觉得好笑。 不由地灿烂如花的朝他们招招手,装神仙也不错,无名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当几回神仙又怎样? 停在原地,被如雪数落了一顿,又恼又怒地安思乾. 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扭转乾坤。 居然让百姓改变了想法,当起他们神仙来了。 原本还以为前面只有一个竞争对手,想不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如雪打量着街头,越往里,商铺越多,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如雪扯着安无名,故意慢慢吞吞地走着。 安无名不解,但没有问出口,还到是为了让他彻底改变,面对现实。 不久,他却明白了,前头那些看他的人,不再是惊恐,而是恭恭敬敬。 如雪紧依着他,轻声道:“看见了吧,这就是好坏只是一念间,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 你越是从容,越是大度高贵,人们对你由不信到信任,然后一传百,百传千,不出一日,你将成为安泰国新闻人物,你出现的恰到好处,正是时候。” 如雪说完,走向小贩,捡起一石刻小雕像,端详了片刻道: “手艺不错,就是这么小的东西,放在角落里不起眼,要是底坐上刻上名字,成了雕刻印章,又美观又实用。这个石头能刻吗?” “姑娘,你真是一语点破梦中人,能刻能刻,请问姑娘芳名!”白胡子老头欣喜万分,刻了章,又可以多收一份钱,同样的东西,可以卖二份钱,太好了。 令人心痛的男人8 令人心痛的男人8 眼睛笑成一条缝,直得这么开心吗?如雪思忖道: “就刻名阳刻章四字,名字的名,阳是太阳的阳,名阳天下! 要多久啊,如果久,过些时候再来取! 再给你个主意,写几个大字挂几天,让人一目了然,才有生意。” “是,是,姑娘,你明天来取吧!我天天在此刻着。谢谢您了!二位贵人慢走!” 如雪指指后面,朝安无名骄傲地道:“怎么样? 人要想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还要靠自己的表现。 你现在还有退缩的想法吗?” 安无名扯扯嘴角,拉了拉如雪的长发道:“我退一步,你推了我三步,我哪有退缩之机会。雪儿,谢你,你是我的再世父母,此恩……” 如雪闪到一旁,讪笑道:“打住,我要有你这么英俊高大的儿子,我还不成老太太了。这个恩还是免了吧! 我们是朋友,你要是再跪下,磕头什么的,我可受不了。 为人民服务是人民警察的光荣传统,我们会是亲密无间的战友,明白吗?谢就俗了!” 还未走出几百里,又被侍卫堵住了去路,可这回侍卫作揖道: “大皇子,皇上命大皇子立刻回宫。” 安无名的脸又冷了几分,停滞不前。 如雪侧头道:“离家许久,是该你见家人的时候,回去吧,我到前面客栈里等你。 记得有话好好说,该是你应得的,要去争取,不要让我失望,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安无名郑重地点头,将马绳递给了如雪,是该他独自面对的时候了。 不然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她的心。 又不放心地道:“你一定要等我,我立刻回来接你!” 如雪可以想像安无名是没有自己的王府的,或许从没有敕封过。 如雪伸出了手,安无名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她的身上汲取能量。 如雪凑近低声道:“记得,我叫林阳,不是东方如雪,从此后再也没有东方如雪了。我是你救的一个女子!” 令人心痛的男人9 如雪凑近低声道:“记得,我叫林阳,不是东方如雪,从此后再也没有东方如雪了。我是你救的一个女子!” 安无名跟着侍卫走了,如雪立在街头,迟疑了许久。 重头再来,她这一辈子,这四个追随了她数次。 她能的,一定行。 如雪挺起了胸膛,大踏步向前。 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雪急忙闪至一旁,听得马上的人急呼道:“六百里加急,边关战报!” 百姓们全都探出了脑袋,听得有人议论道:“难道是前方又战败了吗? 这样下去半壁江山都没有了。 要是让西仓国得逞,我们都惨了。 西仓国人凶残的很,听说失陷的城池,都被屠城了。” “是啊,西仓国人的铁骑长刀,锋利的很,削铁如泥,我看还是收拾东西,逃到东朔国避避,不说了,快走吧……” 百姓们唉声叹气,看来西仓国真的有了新的冶炼技术,如雪牵着马儿,停在了客栈前。 客栈冷冷清清,小二笑迎着出门,接过如雪的马. 眼睛笑成一条缝儿,让如雪有种进了黑店的警惕,这也太过了吧! 如雪一手提刀,一手拎包袱,另一个伸手过来道: “小姐,我帮你拿。小姐要上房还是中房?” 如雪拒绝了他的好意,笑问道:“上房什么价,中房又是什么价?你这生意很冷清啊!” “哎,不瞒小姐,来京城的人越来越少了,这要是换成往年,中房可是上房的钱,五十两一晚呢?现在嘛,只有二十两,小姐你要哪种的?” “那就来上房吧!过会儿有人来找,我姓林!” “好的,好的,小姐你放心,我这上房,你住了,保管满意,不知小姐还需要点什么?我让小二给您办去!” 掌柜客气的很,大概是生意惨淡的原因。 上了木楼梯,才发现,这房是口字形的,前后两幢连接,四边围廊相连。 令人心痛的男人10 上了木楼梯,才发现,这房是口字形的,前后两幢连接,四边围廊相连。 如雪要了间靠路边的,打开了房门,雕花木床,梳妆镜,桌椅样样俱全,房里还有淡淡的木质香味,原来是壁上挂着一小长方形的檀香木雕。 如雪淡笑道:“这木雕挺值钱吧?你不怕有人偷啊?” 掌柜的无奈地道:“可不是,时常有人顺手牵羊,小姐,你可满意,我们京都客栈的上房,不是我吹,是最讲究的。” 如雪打开窗,清风扑面,转身点头道:“不错,客栈的防盗工作,客栈可以预先提防,比如在柜前贴上告示,提醒客人,房里的东西一概不许带走。 客人进门时,告知客人所有的东西,可以写清单,贴在房里,及相应的价值。 如果少了,客人如果不事先告知,退房时,一旦查出,由客人赔偿。” 掌柜地连连谢道:“多谢小姐,这个办法好。 立刻给小姐送洗脸水来,小姐稍等!” 如雪检查了一下锦被,没有任何毛发,这是她每次住宾馆养成的习惯。 如雪关好了门,倚在窗口,望着夕阳下的百姓民居,连连嗟叹,此刻要是古镇旅游就好了。 还是现代好,企码现代没事做时,可以听听音乐,看看大片,而这里什么都没有。 不找点事做,一定会闷死的。闲死宁可累死,在安泰国能干什么呢? 如果安无名有机会领兵,那么就去当军师好了! 虽然没领过兵,至少知道什么三十六记吧! 直至如雪换洗干净,吃了饭,也不见安无名回来。 心不由地揪了起来,他不会被他那个父皇打入大牢了吧? 那她先前的工作都没白做了,安无名,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好心酸。 如雪自认是个刚硬的人,她对百里衡的强硬,怎么也用不到安无名身上? 在她的心里,安无名就是一个应该受保护的男孩。 带她一起上战场1 灯火点点,路上只有零星走动的人,如雪倚在窗口,望着微光下的长街,期待他的出现。 如果安无名被抓起来了,她该怎么办? 如雪摁着额头,愁肠寸寸。 关上了窗,长吁了口气,转身倒在了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一阵敲门声,如雪迅速地起来,身体贴着门,轻声道:“谁?” “我找林阳!”门外传来了安无名底气十足的声音。 如雪喜出望外地打开了门,他笑意难掩,凝视着如雪。 身上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腰系玉带,袍子中间是团龙刺绣,边上都是金丝绣的祥云。 两个侍卫提着灯笼,端立身后。 “你……好啊你啊,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害得我担心死。 进来,先让我扫一腿再说!” 如雪不知说什么好,觉着恭喜的话,太俗,决定为自己讨回公道。 安无名一愣,扭头道:“你们退下吧!” “是,大将军王!”后面的侍卫有些诧然,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如雪拧起了眉头,笑探道:“大将军王?皇上封的? 这是让你去打仗了吗?无名,我会不会出了嗖主意,打仗是很危险的。” 安无名铿镪有力地道:“不,我有今天是你所赐,这是我的机会,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激动过。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我也能出人投地,我要建功立业。 别人能办到的,我安无名也能办到。阳儿,有你在,我一定会成功的。” 安无名激动的声音让如雪无话以对,只有替他高兴。 他有今天不容易,而今天的这一切并没有真正到手,现在还是虚的,要想成为真正在大将军王,成为被认可的王爷,还不知要付出多少心血。 “无名,我说你行的,你一定行,创造一个属于安无名的神话。打败西仓国,你才真正出人投地,你才真正的挺起腰杆。”如雪紧紧握住安无名的手,男人也需要鼓励。 带她一起上战场2 安无名只觉着满腔热情,热血沸腾。 当他忐忑不安的回宫,以为被锁到那间小院时,却见了连他自己都忘了,是多久未正面相见的父皇。从前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父皇走过。 他的父皇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父子间陌生的像是路人,只是因为这双他一直难以接受的眼睛吧,他还记得他是他的儿子。 而且是大儿子,那时欣喜后的惊颤,于是失望,嫌弃。 还未等他们出口,传来了六百里的战报,前方又一次失陷,死伤无数。 安泰国安享太平的太久,这些将士的势气也在安享中消失了。 于是安无名鼓起勇气,请旨领兵。 在这危难时刻,被遗弃了十几年的儿子,站了出来。 让皇帝感动莫名,危难见真情,如果安无名不去,皇帝只能亲征,以鼓舞士气。 皇帝立刻封他为大将军王,这是最高级别的王封。 皇帝又问了他的状况,又问了跟在他身边的女子。 安无名才知道,今日之见还是因为如雪的帮助,皇帝在京城里遍布耳目。 如雪听了安无名述说,为他高兴,也为他担心。 打仗不是单打独斗,有时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一人难敌众人。 安无名近似恳求地道:“阳儿,你要帮我,你足智多谋!” 如雪摸了摸手臂地道:“别叫我阳儿,叫我林阳,起鸡皮疙瘩了。 我可以帮你,但是如今我不想冲锋陷阵。 我给你当随从,在他人面前,你不能将我供出去。 那些死男人,别又说被我一个女人指挥,完事后,卸磨杀我。” “好,一切都听你的。明日一早我就要出发了。我去给你找小厮的衣服来!” 安无名立刻转身,兴冲冲要出门。 如雪立刻攥住他道:“先别走,西仓国铁器冶炼技术已更上一楼,所以我们要想胜,必须在武器上胜过他们。 带她一起上战场3 如雪立刻攥住他道:“先别走,西仓国铁器冶炼技术已更上一楼,所以我们要想胜,必须在武器上胜过他们。我想还是要用火器来对付,造大炮什么的,一时也造不成,需要时间。 不如这样,推迟一天出发,要硝石一千斤,硫磺一千斤、木碳二千斤,松香、油脂若干,还有大毛竹一千根,火速购买,这样,还是有多少买多少,免得被人知道配方。” 安无名点头道:“立刻派人分头去准备,对外就说是治伤病的。你先歇着!” 如雪送走了安无名,打了个哈欠,等打赢了仗,等安无名安定了,她想做自己的事。 既然警察当不成了,也不能等死。 哎,那就随老妈的愿,这一世下海经商吧! 安无名出了客栈,留下了两个侍卫,在门口守护。 精神抖擞,步履轻盈。 读了这么多兵书,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他要将如雪说的话证实,他不是妖,而是天将,虽然是假的,但是百姓要的就是这个说词,也许这样他们才会安心吧! 一早,侍卫将如雪换洗所需的东西,送进了门。 如雪挽起丝发,穿上小跟班的衣服,俊秀的很。 反正有的是木碳,再用碳一摸,成个少年包黑碳,谁认得谁啊! 京都周边的所有硝石、硫磺等物全都被聚集一起。 第二日一早,城门口锣鼓喧天,号角声声,皇帝亲自往城门口送行。 百官相随,声势浩大。安无名一身银白战袍,头戴小金冠,腰别宝剑,手挂银枪,威风凛凛。 “祝大将王,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乌央央地跪了一地的人,安无名着实愣了愣。 皇帝上前道:“我儿,等你回来,父皇一定好好补偿你,去吧!” “祝大哥旗开得胜,夺回山河!” 两个年纪相仿地男子上前,恭祝。 其中一人就是安思乾,如雪冷瞄了一眼,这两个人好狡猾,为什么他们不上战场? 带她一起上战场4 安无名在众人面前,依然不善言词,朝皇帝跪别,挥手,雄浑有力地道:“出发!” 如雪始终盯着安无名的两个竞争者,要是能打败西仓国,立了威信,还怕你们两个? 安思乾与安思哲面上笑着,目光却各有深意。 如雪紧随着跃上了马,跟在安无名身后。 数千人押着十来车东西,背着晨光,踏着朝露往前行进。 天空中鸟儿脆鸣,浅草若隐若现,春天在一夜间返回了人间。 急速行进了三天,日夜兼程,到达了青峪关,这是安泰国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青峪关一旦被敌人攻破,那么敌人可以长驱直入,安泰国大势已去。 宣读了圣旨,这些败兵之将,依然狂妄自大,不将安无名放在眼里。 事后才知,这七万大军是由国舅杨廷远率领。 兵权在握,尤如皇权,谁会轻易放弃,更关乎后院党争。 安无名先前的笑意早已消失,依旧冷若冰霜,无用武之地。 军营明显分成两派,一边是杨廷远的几万大军,另一边则是安无名的几千人,这些人将安无名高高搁起。 月色从容,春天虽来到了,月夜依然寒意阵阵。 安无名立在帐前,望着苍穹,落漠的身影拉得好长。 如雪将他拉回了军帐,撅嘴道:“别叹气了,我们先做好准备。 传令下去,让侍卫轮翻守护你,没有你的命令,不许那边的人靠近。 杨廷远他会后悔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杨家将也没他这么猖狂。” 安无名冷怒地道:“恨不能将他一刀砍了,以振军威!” “不行,你砍了他,他那些下属作乱,我们是对付他们好,还是对付西仓国好? 他狂就让他狂,我们装胆小,等他败了,吃到苦头了,我们再上。 无名,将那些东西都搬进最后面的帐里,明日起,我们要做新武器,还有我需要碎石,大量的碎石!” 安无名点头道:“得令,我立刻传令下去,明日开始。” 带她一起上战场4 安无名点头道:“得令,我立刻传令下去,明日开始。” 一连数日,安无名按如雪的嘱咐,在一旁帮着做竹筒,如雪再将按比例配好的火药填进去,上一节再灌上碎石,用松香等物塞满。 两人越干越有劲,像是家庭作仿,做手工艺似的。 而侍卫们郁闷万分,虽然他们知道杨廷远不肯权力下放,但是大将王是皇帝亲封,而且身边有许多御前带刀侍卫,怎么就随他们去,还凡事不管,藏起来了呢? “报,大将王,杨将军有要事相商!” 安无名淡淡地道:“让他到军帐等着!” 侍卫一走,安无名才缓缓出帐,洗去了手中的脏物。 慢悠悠地进了军帐。杨廷远一脸鄙薄之色,上前请安道: “见过大将军王,据报,西仓国已攻下绥远城,正向青峪关而来,属下们商议,决定出关迎战,并在沙河谷派军埋伏,不知大将军王可有意见?” 安无名冷然地道:“杨将军已下了决定,本王同不同意有什么区别,杨将军已是驰骋战场十几年的老将,而本王初出茅庐,自然比不上将军的谋虑。 但是本王要坚守青峪关,这可是进入内陆的最后一道关卡,本王不能冒这样大的风险,不随将军出关了。” 杨廷远冷哼了声拂袖而去,胆小就胆小,还自我标榜。 乳臭未干,相貌怪异,被弃在一旁十几年的皇子,能懂什么? 皇帝怕是病急乱投医,还以为他会妖术吧? 若是会妖术能救安泰国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就是不祥之物。 安无名冷眸微敛,怒不可竭地拍着台面。安泰国所以败,就是败在这些人的自大。安无名一掀帘子,怒喝道:“传令下去,大军出青峪关后,立刻接管城防事务。” “大将军王,杨将军真是太过份了,您是皇上派来的,您有权处置他!”边上的御前侍卫,为安无名报不平。如此下去,再有能力的人,也难施展才华。 带她一起上战场5 “让他去!“安无名冷冷一声,不再多语。 心里却是怒火中烧。 安泰国十几万大军都难敌西仓国五万铁骑,让他再去凑数吧! 不撞南墙,他怎能回头? 士兵怎肯服他? 如雪跟安无名立在城门上,隐隐的喊杀声、马嘶鸣声从远方传来。 安无名俊朗伟岸,蓝眸更加的凛冽异常。 负手而立,直视着远方。 侍卫们仰望得脖子都酸了,片刻,马蹄声越来越响,尘土滚滚。 所有人都警觉与警张了起来,安无名声音高亮地道:“传令下去,做好防备。若是我军退回,立刻开城门。” “是,大将王!” 如雪指着前方道:“看,是不是我军,好像是,或许是打了胜仗了。” 安无名接口道:“恐怕不是,若是打了胜仗,何必如此急赶?你听马蹄声,密集的很!” 如雪恍然大悟,急忙道:“西仓国真是厉害,我的心也悬起来了。” 安无名反正冷静地道:“不怕,只要有你在,我决不会让西仓国进安泰内陆。” 一匹战马急速而来,大声道:“快开城门,我军伤亡惨重,杨将军也受伤了。” 如雪跟安无名叹气着摇头,安无名怒喝道:“将他带上来!” 那人身上沾满了血亏,血腥作呕,跪禀道:“报大将军王,我军在沙河口与敌人相遇,不想是西仓国的长刀军,那刀把把锋利无比。 我军的兵器,大部分抵挡而断,亏得沙河谷的弓箭手接应,才得以回青峪关,敌军怕是马上赶到,杨将军请大将军王想好对策!” 安无名提起了他,怒不可竭地质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损失三分之一,或许还多些!”士兵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 如雪望着越来越近的,滚滚沙尘,拉过安无名道: “先别管伤亡了,他们回来了,后面还有骑兵,我们要做好,迎战的准备,先退了敌,再做打算。” 大捷,威震军营1 安无名急忙命士兵将如雪做的,火箭似的大小不一的竹筒搬上城楼。 四万左右的将士狂奔逃回青峪关。百米开外,一阵喊杀声。 听得一声城门关闭的声音,如雪跟安无名长吁了口气。 如雪跟安无名带上了铁盔,引线放长了些,将竹筒放在城墙上,点燃了火药,人远远地伏倒在一旁。 安无名用手按住如雪,惊声道:“这个有危险吗?” 如雪耸耸腰道:“不知道,今儿就当是试验吧! 不知射程跟威力如何,但是暴炸是肯定的。 我担心的不是火药,而是行程不够远。” 听得嗖一声,竹筒像火箭一样向后喷着雾气,往前飞了过去。 飞了约二十来米,竹筒呈抛浮线下落,一声炸响,石头飞溅。 追至前面的敌兵,嗷嗷大叫。 如雪兴奋地跟安无名击掌庆祝,随即点燃了第二个,按远近,分大小开始飞射,由安无名推算距离。西仓国的军队不怕死地兵临城下,挥武着闪闪大刀,叫嚷声回荡山谷。 “安泰国的胆小鬼们,快出来受爷爷一刀,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如死了痛快!” 如雪将竹筒大小不一,发到了守城士兵的手中,告知方式及安全事项。 一共五十筒。安无名一声令下:“点火!” 一分钟后,只听得一阵“吱”后,一阵狼哭鬼嚎。 兵丁们从地上一跃而起,欢欣鼓舞。 如雪拿出最大的一筒道:“接下去欢送一下,大家都躲着点!” “是,林侍卫!” “难怪大将军王这样临危不惧,原来有这样的好东西? 我们不到几十人,就将敌人给打退了,收复河山指日可待!” 侍卫窃窃私语,兴味盎然,恨不得趁胜追击。 “嘣”的一声巨响,如夏日的巨雷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 ---------------------------------- 这文写的早,可能跟后来写的《王爷本红妆》有点战争相势处,嘿嘿…… 大捷,威震军营2 “嘣”的一声巨响,如夏日的巨雷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乱阵中已是人仰马翻,如雪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道:“哇,真是太厉害了,这个比例的厉害。” 安无名情不自禁地挽住她的肩,惊叹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如雪摇头道:“运气,我有一次去一家私人爆竹厂查案,才对火药临时研究了一下,想不到现在用上了。 说了你也听不懂,你知道现在的就行了。 呵,我是天才。 等敌人跑光了,派个人去打探一下,这些人今晚在哪里扎营,还有敌人丢弃的兵器,都捡回来。 这叫拿来主意……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刀没有枪,敌人给我们造,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无论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如雪举起拳头,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古老的歌。 安无名蓝眸闪闪发亮,听着如雪的高亢有力的乐曲,欣喜之余倍感振奋。 侍卫们举着刀高呼道:“我们就和他拼到底……大将军王,英雄神武,所向披靡……” 安无名淡笑着高声道:“出城欢送西仓敌寇,将他们的刀马,都拿回来!” “是!大将军王……英雄神武……收回河山……指日可待……” 不知何时,回城的将士都涌上了城楼,高喊出声。 如雪讪然,瞧安无名高兴的,快成丁春秋了。 将士大第一次发出内心的赞美声,女人真是倒霉,做得再多,也是没有功劳,连点苦劳都没有。 入夜,安无名亲自带着一百名武艺高强的将士,趁着夜色去偷袭敌军的军营去了。 如雪立在帐前,焦燥不安,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趟了。 眼见着天色渐明,怎么还没有回来? 难道有了异外吗? 如雪一会儿双手叉腰,一会儿跺着腿,望眼欲穿。 听得一阵欢呼声,如雪冲过十几顶帐篷,才见将士们围着安无名与一百个侍卫,又问又嚷,欢笑声此起彼浮。 大捷,威震军营3 听得一阵欢呼声,如雪冲过十几顶帐篷,才见将士们围着安无名与一百个侍卫,又问又嚷,欢笑声此起彼浮。 如雪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帐,又困又累。 这才刚刚开始呢? 可怜见的,她这个唯一的专家兼工人,一泄气,连腰也直不起来了。 如雪刚缩进了被子,听得安无名的欢呼声:“林阳,快起来了,西仓号称天下无敌的一万铁骑,死伤无数,闻风丧胆。 你改过的箭一中帐篷,火花四溅,敌军片刻一片火海。 许多人成了火人,死伤无数。林阳……” 如雪一脸无奈地有气无力地道:“我知道了,大将军王,我刚回帐,累死了,今儿正午前,别来吵我。谁要吵我,我将他炸到天上去。” “呵呵,又说狠话了。你睡吧,你真厉……” 安无名转身出帐,见几名副将提步而来,立刻收起了笑容,一脸冷傲。 “大将军王,属下愿意听从大将军王的派遣,夺回我安泰河山!” 这些人诚心诚意地单膝跪地。 “各位将军不必客气,都起来吧! 既然如此,立刻吩咐下去,整顿军队,选出二万精兵,明日随本将军进军绥远城。 夺回河山,皇上一定会厚赏各位!”安无名声音低沉有力。 “是,大将军王,属下定追随大将军王,重塑军威!” 安无名亢奋无眠,得到别人的尊重与认可,对他来说依然如在梦中。 他要整编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谁都不想死,谁都想跟着不用死的将军,杨廷远受了重伤,正是一个好机会。 他要拔了安思乾狂妄伤人的毒牙,这些年受他的侮辱,他要给予回敬。 安无名抱着被子,进了如雪的行帐,躺在她的身侧。 听到她的呼吸声,看着娇柔的脸,心从万马奔腾的疆场,一下如回到轻幽的山谷,沉沉地入睡。 “大将军王,前方来报,敌人聚集了十几万大军,准备卷土重来。现已在庆远城,不日能到!” 大捷,威震军营4 帐外侍卫的声音,让安无名梦里惊醒,十几万大军? 那不把青峪关围个水泄不通,一身惊汗,连忙拉起如雪,扶着她,轻拍着她的脸,轻唤道:“林阳,醒醒,快醒醒!” 如雪睡意朦胧,连眼皮都睁不开,恼怒道:“干什么呀?” “敌人十几万大军要过来了,你快醒醒一起想办法啊!” 安无名附在她耳际轻声道,好想咬一口,可是大敌当前,不能分心。 如雪猛地睁开了眼睛,十几万一个小城市人口,还是现代的中国人口。 掀开了被子,理了理衣服,思忖道:“看来西仓国是倾全力,要打破这一道关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安无名诧然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如雪。 刚刚还像只小猫似的,一听有事,立刻像只猛虎似的,虎虎生威。 女人? 又有几个男人能与她相较? 安无名的眸中闪着万分佩服,一跃而起,两人一起出了帐。 两人摊开了作战图,青峪关建在两山之间,山与山之间,长约五十米,城墙高十多米,都是用巨型条石砌成。 西仓国的刀再利,也不可能劈开城墙,所以这些人要想攻进城,只会用最原始的架子往上冲,最多用箭做掩护。 “立刻让人去查,我们还有多少武器装备,我是说箭。 还有你看这两边的山,其实也是一个隐患,虽然是峭壁,但是如果敌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个里应外合,对我们来说都很危险。 我方受伤者太多,又没有敌军的威勇,士气还有待回复。 估计有些人听说十几万大军要来,都吓得想跑了。”如雪拧着眉,如实地道; 安无名焦虑地道:“你说的有理,若是十几万人一涌而上,就是炸也来不及。 但是青峪关一定要守住,我誓于此关同存亡。 来人,传令下去,让所有将士集合,本将有事要说!” “是,大将军王!” 大捷,威震军营5 安无名正气浩然,掷地有声地道:“我要与之背水一战,你帮我再做些武器,你先回京都等我消息,若是我不死,我们……” 如雪阖上了眼睛,深提了口气,截断他的话道: “不,谁说我们就要输呢?既便是此仗败了,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 人家三四万兵,照样打败几十万大军,而且兵器相差也悬殊。 我们现在好多了,我们还至少可以做几百个炸弹。最主要的是士气。” 安无名点头道:“嗯,所以我打算,让兄弟同在的,回去一人,独子家有老母的,也放他们回去,人在精不在多。” “行啊,不错。还有,派人去要救兵。最好派御前侍卫去,向皇上如实禀报,这样对你有利。 有时候不能做无名英雄,给人背黑锅啊!” 如雪眨了眨眼,杨廷远在朝中有人,及有可能将过失推到安无名身上,毕竟他是大将军王,是统帅。 安无名写了书信,派两名御前侍卫,兼程回禀。 如雪随着安无名到了军前,七万人只剩下了四万,好些还是伤员。 安无名跟如雪兼是触目惊心,三万只羊也要杀一阵子吧? 人转眼间就没了,古来征战几人回? “见过大将军王!”四万人的声音响却没有威力,听起来软软的。 安无名洪浑有力地道:“免礼,各位将士,西仓国已聚集了几万大军,可能再攻我青峪关,本将誓与青峪关共存,与安泰共存。 考虑到各位的情况,凡兄弟在者,留一人。 身为独子,家有老母者,回家赡养父母。 伤重者,回家养伤去吧! 余下的,由各位参将编选成伍。 国亡而家亡,为国为家,请各位将士,勿必振奋而起,随本王守住青峪关,打败敌寇!” 底下一片肃然,如雪对安无名刮目相看,虽然他激动的声音有些颤音,但是不失威武。他的目光坚定而执著,而且也懂得减数稳军心。当初那个自卑而忧郁的人,已脱胎换骨。 安无名的威风1 “大将军王说的对,国亡家亡,西仓国残暴无比,青峪关不守,回去也是等死。 将士们,有大将军王在,我们一定会反败为胜,保家护国,乃将士之责,宁可马革裹尸!” “宁可马革裹尸……” 将士们举着刀枪,声音洪亮,如雷振耳。 如雪激动地眼眶微红,噢,又是一群最可爱的人。 如雪仰视着战台上的安无名,高大的身躯,信心十足的神情,不由地紧握双拳,自语道:“无名加油!” 安无名按两人商定的计划,依然下令,重伤者一律回后方。 杨廷远也在所属之例,杨廷远坚不离营。安无名也不搭理他,降了他亲信的职,提拔了另外五人为副将,升十人为参将,不服者斩一人,以振军威,也立了自己的威望。 “杨将军,大将军王有令,没有他的命令,其他人一律不能进去,否则按军规处置!” “混帐,本将军可是皇上亲封的将军,还轮不到你来管!” 安无名正与十几位将士一起商讨,分配事宜,帐外传来杨廷远怒气冲冲的声音。 随即他进了军帐。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他弃军令不顾,显然不将安无名放在眼里。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大将军王在士兵的眼里的威望,远远高过打败帐的杨廷远。 安无名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一丝表情。 空气似凝固了,杨廷远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为何撤我的手下? 这些人跟着本帅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敌当前,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微微小胜,就自以为是,本帅要上凑皇上。” 安无名冷笑不语,他不屑与之一论。 杨廷远怒发冲冠,冲到帅桌前,指着安无名,冷喝道: “本帅可是皇上亲封的大帅、国舅,你也对本帅不敬,欺人太甚!” “杨将军,你不能这样,快退去吧,大将军王……” 安无名的威风2 “混蛋,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厚着脸皮,听命一个乳臭未干的,只会纸上谈兵的小儿。难不成你们也以为他有妖术,可以救你们吗?” “杨廷远……” 安无名的脸上乌云滚滚,他居然当着众将的面,视他为妖孽,怒可言地怒视着杨廷远,威喝道: “来人,杨廷远藐视皇封,一意孤行,至使大败,损兵折将。 如今私闯军帐,辱没皇子,动我军心,拉出去,重打一百军棍!” 如雪朝安无名点头赞同,这个混蛋狂的不识实务,一百军棍下去不死也残。 将领们叹息着摇头,若换个位,早就被砍头了。 侍卫们冲进了帐,杨廷远挥动双臂,怒吼道: “安无名,你这个妖孽,因为有你在,老夫才输的仗,老夫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 你算什么东西,安泰国就是因为你惨败连连!” 安无名怒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他永远的伤口,那怕他出人投地了,那也是他的伤心事。 胸口急速起伏着,脸色铁青,咬着牙关,怕一出口,牙齿打颤。 侍卫抓住了杨廷远,如雪忍无可忍,冲上前,重重朝杨廷远挥了一拳,怒喝道: “你他妈的,对你客气当自己福气。 你看清楚了,这些侍卫,都是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 败兵之帅,放在哪朝都该斩首。 王爷看在你是国舅的份上,皇后的份上,饶你一命。 你居然不知好歹,安泰国所以兵败,都是你这种人身妖心的人作怪。 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权力,自己的荣华富贵,你家的坟头都染着别人的血,你的红袍是别人的血染红的。 现在时刻,你不动脑子救急也就罢了,还来动摇军心,争权。 你是不是想着所有将士都死了,国亡了,你才甘心啊!” “混帐,小小侍童,你敢打老夫……” 杨廷远冲如雪咆叫。 安无名的威风3 如雪拎过他的衣襟,冷哼道:“我告诉你,这一仗决不会败,有大将军王在,有这么多英雄的将士在,还有我这个小小的侍童在。 大将军王,先打他五十军棍好了,免得他看不到我们胜利时欢庆的场面!” 安无名定下了心,冷喝道:“拉出去,痛打五十军棍,将他的臭嘴堵上!” 杨廷远还骂骂咧咧地被提了出去,将士们都叹息着摇头。 如雪作揖道:“各位将军,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夺回山河。 是人是妖,我想各位心中有数,我倒希望大将军王是妖怪,那我们都可以省力气,让他一个人去对付敌人了,可惜啊,他不是。 所以大家还是要一起努力才行,不然我们一起完蛋。” “呵呵,是啊,这位小兄弟说的好,我们村里还有人一生下来,头发又黑又长,说是生他前,他母亲喜欢吃芝麻。 我在想会不会娘娘,生大将军王常常看了蓝色的东西!” “对啊,开始我们也有些疑问,但是跟大将军王走近了,一点也没什么感觉了,还请大将军王原谅我们先前的无知!” “大将军王一来,就反败为胜,我们一路退守到此,军心涣散,大军将王又激起了士兵的斗志,不容易啊!” 如雪跟安无名相视一笑,安无名也吁了口气,继续商讨战事。 如雪时不时在一旁稍稍点拨一下,安无名就心领神会。将士们退去后,安无名禁不住,抱住了如雪,眼眶里闪着水润的蓝光。 如果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怎会面对? 或许依旧老样子。 如雪挣扎开来,抬眸道:“无名,本来我都是主张人道主义的,但是现在看来,你该狠的时候还是要狠。 如果仗胜了,你要记得将胜利的果实握到自己的手里,不能为别人作嫁衣,就是你父皇也一样。 我已经不相信皇帝了,所以兵权无论如何也不能交出去!” 安无名的威风4 “父皇若是要收回,又有什么办法?”安无名无耐地道。 如雪思忖道:“所以你要对你的手下好,让他们死心踏地,打了胜仗后,立刻为各位将士请封,包括钱财,将位。 你想夺回各城后,需要大量的守军。 每一仗后,封赏一些英雄的士兵,这些人以后就是你的人。 当然了,那是胜利后的事,快去吃饭,吃了饭后,我们也要干活了,背水一战!” “报大将军王,敌军已向青峪关而来,现已到沙河埠境内。” 安无名挥手道:“知道了,传令下去,让所有将士提高警惕,按部就班,按计划行事!” 如雪举了举双臂道:“终于来了,这都过去五天了,你说他们在准备什么呢? 按理兵贵神速,难道吓破胆了,走吧,大将军王!” 安无名宠溺地一瞥,握了握如雪的手,一起出帐上了城楼。 马蹄声越来越近,地动山摇。 密密麻麻的人群立在了五十米开外,挥动着大刀,用盾牌做了一道无形的墙,挑衅高呼! 如雪惊叹,古人打仗好壮观,就像拍大片,电脑制作的一样。 安无名下令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许擅作主张。” 如雪跟安无名躲到了城楼后背,坐在城楼上,望着军营。 安无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如雪也十分紧张,任由着他握着。 “报,大将军王,不出大将军王所料,敌人的箭密如细雨,每个草上收下不下五十枚箭。”侍卫欣喜而钦佩地道。 安无名笑意难掩地道:“好,传令下去,只要敌人不上前,就这么耗着他,我们收礼就是了!拔了再收,密切关注敌情。阳,你真是神机妙算,好办法啊,这叫什么?” “大将军王英明,将士们鼓舞振奋,信心百倍了!属下再探!” 如雪笑睨了他一眼道:“刚刚开始,别得意忘形,这叫草人借箭,一人五十枚,一共一千个草人,也就是五万,继续,继续……” 安无名的威风5 “报,大将军王,敌人果然从左山峰进攻,已被乱石击下,死伤惨重!” “报,大将军王,敌人从右边山路上攻,已被箭阵与陷井击退!” 安无名坐不住了,命令道:“来人,再送五千枚箭到右峰,让李将军严加防犯。 两边都要提高警惕不可大意!” 侍卫走后,安无名长吁了口气,无语望着如雪,只有感激。 如雪思忖道:“看来我们也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些人原来在此装腔作势,迷惑我们。” 敌人大概已知上当,不再射箭了。两人猫着腰,安无名命人拿来最大号的,嗖的一声,竹箭飞出去后,大家都侧头,躲在凸墙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嘣的一声巨响,敌军乱了阵脚,里面可是近五六百颗的小碎石,炸不死人,瞎个眼什么,还是绰绰有余的。 城墙上一片欢呼声,敌军愤怒了,大部队向城门口冲来,有些人手中抬着巨木,还有扶梯,果然是撞城门上墙头的,跟小说里写的还真像。 只是再往前二十米,一道道深坑等着他们,许多人纷纷落马,炸弹趁机齐发,两边山上的伏兵,密箭齐发,敌人如进袋中,几万人相互踩踏,乱成一团。 如雪摇头道:“真笨,这里少说也有六七万人吧,他们以为自己是敢死队啊,方方正正的往前冲,又不是阅兵大赛,吓唬谁啊?你说我们要不要追啊?” 安无名思忖道:“穷寇莫追,再说马也过不去坑,不能自己挖坑自己跳不是! 你这些招真是挺管用的。” 如雪昂头道:“当然,先辈们的智慧,诱敌深入,瓮中捉鳖,出奇制胜。 其实这些人是典型的得意忘形,这是军中大忌,千万别骄傲。” “哇,这些人真狠,用自己的同胞来填坑啊?” 如雪震惊地瞪大眼睛,退出百米外的敌军,又一次进攻。这些人真是太狠了,居然用死人填深坑,遍地的死人,也不知是谁领的兵,是不是疯了? 安无名的威风6 安无名也怔了怔,立刻道:“传令下去,敌军跃过了坑,就用火箭齐射,点燃尸体!” 如雪惊诧道:“啊?那不成火葬场了,会臭死的。” 安无名决然地道:“只要能消灭这些人,臭一下又何防,再说今儿的风是朝西吹的,所以臭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如雪拍着安无名的手臂,叹道:“大哥,你快成诸葛亮了,还懂得风向了。” 任由敌人忙乱着,偶尔的射几箭,以示有人。 大家都憋着一口气,不为亲人报仇,也要为死去的朋友报仇。 片刻,敌人的马蹄响彻云霄,急奔而来,直逼城下。 一阵火箭射出,火势瞬间漫延,这些火箭上面都装了油脂与松香等易燃物。 如雪都不忍再看,都有些罪孽深重的感觉了,这些都是她出的主意。 “安泰国,你们这些乌龟,有种跟爷爷单挑,用邪门歪术算什么本事……” “靠,打仗当然是尔虞我诈,他是不是疯了……有人爬上来了……”如雪惊嚷出声。 安无名将如雪扑到在地,心口怦怦直跳,惊悚道: “你不要命了,当心箭,这些人败局已定,只是垂死挣扎而已,将士们会对付的。” 如雪吓得一身冷汗,箭几乎是贴着安无名的背过去的。 一阵嘶杀声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人肉烤焦的怪味,如雪捂着嘴,干呕不止。 推开安无名道:“喂,风是朝哪边啊?” 安无名挠了挠脑勺道:“这么近,总有那么一小丝风的嘛。” 如雪弯着腰立刻冲下了城楼,妈呀,恶心死了。 跌坐在草垛上,吐得只剩下胃酸了。 反正胜败看安无名自己的,她已经是黔驴技穷,超出自己业务范围。 “噢……噢……大胜了,西仓国大败,我军大胜了……” 如雪迷迷糊糊听得一阵欢呼声,她居然坐在城墙根睡着了。立刻城门大开,一队骑兵扬尘而出,收拾站场。 百里衡找到军营1 立刻城门大开,一队骑兵扬尘而出,收拾站场。 安无名长吁了口气,下了层楼,英姿飒飒,一脸欣慰。 摁着如雪的肩,眼眸里端满了笑意道: “我军三万人,战胜了十万大将,不到百人伤亡,你说是不是神话?” “报,大将军王,二万缓军已到前方五里外,各位将军问,是否趁胜追击?” “缓军到了吗?留少数人原地看守,其他由各路将军负责清点人数,核查箭数!” 安无名轻推了如雪一把道:“走,回营,好好吃一顿,歇一歇!” 军营里一片欢呼声,将领聚于军帐,个个笑歪了嘴。 对安无名的赞叹起,声声不绝。 如雪扯了扯安无名,搞什么,再这样下去,傲兵必败。 安无名笑斜了她一眼,淡然一笑道:“各位将军高抬了,这一仗是大家同心同德的结果。 本王一回帐就写好了请功凑折,大家可以传阅一下!” 这些人感激涕淋,上战场,都为建功立业。 原本以为没丢命就不错了,还一升再升。 李将军跪谢道:“谢大将军王,大将军王不仅胸怀谋略,对属下几个,一再提拔,属下愿永远追随大将军王!” “属下等,愿追随大将军王,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都起来吧,肝脑涂地不如肝胆相照,打仗为国为家,也为自己。 本王愿与各位同患难共富贵,本王立刻派人送往京城,等到收复山河,本王还会上凑,由几位将军担任边关大将军之职,这是你们应得的!” “谢大将军王!” 将士们退了出去,侍卫进帐道:“报大将军王,缓军已到,程将军求见!” 安无名摁着额头,淡然地道:“进来吧!” 如雪轻声道:“我累死,我先去睡去了!” 安无名点点头,如雪侧身,让过程将军。抬眸时,愣愣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侧过了身,心口怦怦乱跳。 百里衡找到军营2 抬眸时,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随即侧过了身,心口怦怦乱跳。 是百里衡,她不会看错的,他怎么来安泰国了? 还来了军营。 他急着进帐找安无名,没有注意边上的如雪。 如雪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还有安无名冷然惊诧的脸,慌乱地退出帐,差点摔了个跟斗。 幸亏外面的侍卫扶住了她,她感激地一笑,立在了帐外。 “属下见过王爷,恭喜安王爷,旗开得胜,大败敌军! 这位是东朔国的宁王爷,皇上应允,前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长途劳顿,程将军先下去吧!宁王请坐,东朔一别,宁王爷可好?” 安无名客套地淡淡扯了扯嘴角,又带上他的冷面具。 百里衡一看只剩下两人,一脸急切地道:“如雪呢? 如雪没有死对不对?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安无名一脸黯然,他分明是来抢人的,冷淡地道: “宁王爷,你应该去问你的父皇,而不是本王。 如雪已经死了,被追封为郡主了,你父皇没告诉你吗?” “不可能,本王不信,没有如雪,你哪来的爆竹? 安王爷,我求你了,只要你告诉我,这仗本王替你去打!” 百里衡削瘦的脸上,一脸哀求之色。 当他兴冲冲回到京城时,得到却是如雪去逝的噩耗。 冷宫已成废墟,被大火烧得只剩下断垣残壁。 他想到了冷穆,这头可恶的恶狼。 但他不想像如雪就这样死了,他猜测,如果定是被冷穆强行带走了。 于是他到了安泰,要去解救如雪,必须经过安泰国。 却听到了安无名被封大将王的消息,引起他的警觉。 进宫求见了安泰皇帝,听闻了神器获得小胜,他就断定是安无名带走如雪。 而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如雪就在军中。 安无名岂肯放手,就是如雪愿意,他也不肯放手,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也有资格喜欢他。 百里衡找到军营2 安无名岂肯放手,就是如雪愿意,他也不肯放手,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她,也有资格喜欢他。 安无名淡然地道:“宁王爷,如雪已被你父皇赐死,你既便找到她又如何? 如雪是怎样的人,你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的妻妾围攻于她,你的父皇派人杀她,难道你以为如雪会跟你回东朔吗?” 百里衡错愕的脚下不稳,踉跄着后退一步,黯然失色道: “不可能,如雪为东朔国所做的,功高卓著,父皇怎么能这样?王妃……” “宁王爷,你……来人啊,扶宁王到本王的帐里歇息!” 安无名惊呼出声,他没料到,百里衡会晕眩得东倒西歪。 他的心不由地揪了起来,不为百里衡,而为自己,感觉如雪已渐渐地远离了自己。 看着被人扶着的百里衡,心开始刺痛。 如雪闪到了一旁,胸口窒息的透不过气来。 他还来干什么? 正如安无名说的,就是想回也回不去,更不想回去。 她的自尊不允许,也不相信皇帝会放过她。 现在有了隔阂,皇帝说不定还会派人追杀呢! 心里木木的,倒在榻上,盯着帐顶,一片茫然。 百里衡瘦了,脸色也很难看,他居然会伤心至此,心里不由地抽动了一下。 总以为男人是铁石心肠,所以有人说她像男人一样铁石心肠,可是现在呢?男儿情深让人怜! 深深叹了口气,东朔国是绝对不回了,既便是有爱,跟他也是无缘。 妻儿就像一道深堑阻在面前,而且离不得,丢不得,她也不喜欢抛妻弃子的人,不负责的男人。 安无名冲进了帐,蓝蓝的眸子里又注满了淡淡的忧伤,在如雪的身边坐了下来。 一声不吭的垂着头,望着脚前的地面。 如雪不由地恼了起来,干什么呢? 可怜比赛还是怎么着? 轻哼了声,侧身阖上了眼睛。 百里衡找到军营3 如雪不由地恼了起来,干什么呢? 可怜比赛还是怎么着? 轻哼了声,侧身阖上了眼睛。 这些男人都想怎么样啊? 想逼死她? 不是说婚姻大事嘛,那里说嫁就嫁,那算什么大事! 安无名叹息了声,看着她的背影退出了帐。 她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他弄不清楚,总之是因为百里衡来了,所以她生气了? 是生百里衡的气? 还是生他的气? 他想说的话,舌头又似打了结,喉咙阻塞。 如雪气恼地端坐起来,一个脑袋二个大,烦乱地挠着头发。 迅速立了起来,掀被出了帐。 事情总要有个了断,拖泥带水的,不是她的作风。 爱的死去活来的,不是该分的也分了,何况她这种深思阶段的。 百里衡深深内疚,原来如此,他差点害死了她。 难怪语儿跟话儿都不见了,以为她们都死了,或许是真的死了吧! 父皇为什么这么狠心? 她是这样的善良,就因为她是女人,从利用到妒才吗? 难道这就是皇权? 不要也罢,他要留在她的身边,功名利禄就是为了她争的,她若不在,所为何来? 如雪听到了重重地叹息声,端着一碗刚烧好的粥,深提了口气,掀开了帘子。 百里衡怔了怔,立刻跃了起来,目子晶晶闪亮,那是泪水湿润的亮。 “如……雪……” 百里衡声音在颤,牙齿在颤,脸儿在颤,直直地凝视着如雪。 一瞬不瞬,好似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如雪眼眶一红,侧开了头,闪了闪睫毛。 回头灿笑道:“王爷,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东朔国的仗打的不够多吗?坐下,吃点东西,有话慢慢说!” 百里衡欣喜之余,莫名的心慌。 在小桌旁坐了下来,如雪将粥跟菜端到他的面,淡笑道: 百里衡找到军营4(30更完毕) 在小桌旁坐了下来,如雪将粥跟菜端到他的面,淡笑道: “吃吧,等你吃完了,我们谈谈!” 如雪望着憔悴的脸,不知该如何出口? 百里衡快速地吃完了粥,起身攥过如雪的手道: “你跟我走,安泰国夺回山河应该没问题了,我们走!” “百里衡,你放手,我不想回东朔。 人死过一次就够了,所以东方如雪已经死了。 既便皇上不杀我,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如果可以,我们是知己,是搭档。 如果有一天,东朔国又出了什么大案子,如果是你当政我会去,可是现在,我不会去!” 如雪凝视着他,尽可能平静地淡然地说着,回视着他。 百里衡紧紧攥着她的手,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目光微敛,呼吸急促地道: “那你想嫁给谁?安无名吗?所以你帮他是吗? 我不回东朔国,我带着你找个地方隐居不行吗? 你是女人,一定要出人投地吗?” 如雪气结,重重地甩开他的手,怒声道: “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女人就要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像花瓶一样当摆设吗? 这样的女人天下有的是,你是王爷,还怕少吗?” 百里衡木愣,他是来劝她,来求她回去的,却点到她的伤口。 急忙放低声音道:“雪儿,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你想怎么出人投地,都行,我陪着你,嗯!” 百里衡几近低三下四的声音,让如雪不忍,叹气着,握着他的手,哽咽道: “王爷,你回去吧!你知道我这个人说一不二,如果一个人的幸福,要用许多的人的痛苦来换得,那绝对不是我。 如果我当初为了名为了利,一心想攀上高枝,逼着你抛妻弃子,那你一定早就厌倦了。 反过来说,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虽然迟钝了点,但我不是傻瓜。但是感情不是两个人的事……” ----------------------- 好像有三十更了吧,闪……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1 “不,我可以说服父皇,我可以让她们得到她们想要,心该情愿的离开!” 百里衡眉头凝结,挽救着。 如雪苦楚地摇头道:“你错了,她们中或许有因利的,但是也有爱你的人,再说她们有你,有了一切,为什么要离开? 还是心甘情愿的?还有你的孩子,我不想让他们恨我,你觉得一个受咀咒的人,会活得幸福吗?我办不到。” 百里衡恼恼地指着自己,质问道: “那你就看着我痛苦,而无动于衷吗? 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心都碎了,万念俱毁。 要不是汪洋劝醒了我,我此刻也快要死了。 你是我第一个爱的女人,你心何忍啊?” 噙在睫毛间的泪水,还是滚落了下来,如雪无言以对。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一定要忍住,那怕他恨,也由着他恨。 百里衡将如雪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放手,永远也不放手。 如雪没有挣扎,只是泪水淌流,有一天,她也会为情而流泪。 “雪儿,跟我回去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看着你。” 如雪木然,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决然地道:“不,如果你真的爱我,真心喜欢我,那就放我自由。 让我开开心心地活着好吗? 我不想做个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你不就喜欢开朗,爽直的我吗? 如果我跟你回去了,面对要自己命的皇上,面对你的孩子,面对你的王妃,我会死的,我会郁闷死的。 难道你要一个天天心事重重,嗟叹声声的东方如雪吗? 东方如雪死了,以后这世上只有林阳,我做不了东方如雪。 我只是林阳,一个追求自由自在的女人! 我会永远记得你,将你放在心上。 可是,嫁给你,我办不到。不嫁给你,跟你有染,我更做不到!” 百里衡摇头道:“不行,我也办不到。你跟我回去……”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2 百里衡攥着如雪出帐,安无名目光凛冽地挡在门口,冷声道: “宁王爷,为什么要强人所难?你只想着自己,为什么不为她想想?” 百里衡怒目冷视,刻意地轻哼了一声道: “这是我跟她的事,你管不着。谢你救她!” “你跟她的事?她愿意了吗? 这是在安泰国的军营,她现在是我的军师,你强行带走她,你问我同不同意?” 安无中顺势拉起了如雪的另一手。 百里衡冷怒地道:“安无名,朋友妻不可欺,你放开她!” 安无名决然地道:“她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私有物。 如果因为你喜欢,她就是你的,我也喜欢。 曾经我以为你可以给她幸福,所以我心痛,难过,都默默忍了。 可事实,你不能,她为你死过一次,足够了,也不够还你的情。” “你……你放开……” 百里衡怒不可遏。 “不放,她不是你的,她现在是林阳,而不是东朔国的东方如雪!” 安无名不示弱。 如雪被两人,一个往外拉,一个往里拉。 远远地士兵们都不解地窥探着,如雪从无奈,到恼怒,忍无可忍,怒吼道: “够了,来人啊,拿刀过来,将我劈了,你们一人一半,行了吗? 行了吗?这是军帐,你们两个是王爷吗? 知道军中大忌吗? 你们是不是看我活着,不顺眼,想找个人再除我,我受够了。 你们谁要再逼,我一死解千愁,快刀解乱麻!” 安无名跟百里衡都愣住了,如雪坚决地不容置疑的表情,让两人都不敢漠视。 安无名朝士兵瞪了一眼,立刻散了。 百里衡轻探道:“如雪,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如雪阖上了眼睛,深提了口气道:“我怕了,我谁也不想喜欢,谁也不想嫁。 我们都是朋友,同患难的朋友。 如果可以,你们当我是妹妹,好吗?”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3 百里衡点点头道:“好,我们都是朋友,我是来帮忙打仗的,哪天打完了仗,哪天我回东朔国!” 安无名无语,如雪已然这样说了,他不能赶百里衡。 可是他留下,三人之间,又是怎样的混乱? 心里堵得慌,却又无可耐何,如雪是藏不住的,她太眩目,太引人注意。 百里衡迟早会找来,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他也开始后悔,早知只跟她默默无闻的活着。 如雪想着百里衡一时也难以接受,那就让他留下。 他不是冲动的年纪,既便是冲动,也是一时的,用行动告诉他,让他心甘情愿的回东朔国。 再说,他是宁王,既便自己不想回,总有人会找来,到时他也不得不回。 “好啊,我没意见。我们三人又一次共同对付敌人,一定是大获全胜。 无名,你现在是主人了,请安排宁王住下,我累了,先去歇会儿。” 如雪原本就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现如今,都想趴在地上爬着了。 “你去吧,我会安排的。 宁王就睡我的帐,我到军帐设铺好了!” 安无名面无表情,但语气很柔和。 百里衡作了揖,提步回到了帐里,也不客气。 只要能留下,一定要找回她的心。 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说。 父皇你会后悔的,幸亏是她,若是别人心生恨意,就是打下东朔国,也不是没有可能,她若是改进火药,东朔拿什么去阻挡。 还有那些该死的女人,想造反不成。 早该带着她一起去前方的,悔不该当初。 如雪的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地动着,却又睡不着。 一切的一切让她好讨厌,她只想做个简简单单的小警察,为什么就这么难? 别想了,想了也没用。 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能对男人随意,一定要保持距离,客客套套才行……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4 睡得昏昏沉沉的,伸了伸懒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百里衡宠溺的目光。 如雪迅速调整了情绪,笑探道:“你怎么过来了,缓过神来了!” 百里衡忍着性子,越是逼她,越是适得其反。 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地淡笑道: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神情气爽。你呢?” 如雪抿唇点了点头,起身道:“是不是该吃晚饭了?我去洗把脸!” 百里衡起身跟随道:“一起去,我也没洗脸。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意思开口。” 如雪讪然一笑,两人出帐,见安无名立在帐前,如雪郁闷地快要疯掉。 皱眉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下一步布署好了?” 安无名淡淡地点头道:“嗯,快去洗脸,该晚饭了。” 目送着如雪与百里衡,安无名恼又是说不出口,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难受。 但是他无可奈何,选择权不在他的身上。 无论她怎么选择,他唯有接受的权利。 百里衡势在必得的神情,让他好沮丧。 他要彻底打败西仓国,百里衡有的,他也要有。 军营前,一条小溪流淌而过,水不深,也只有三十厘米左右的跨度,两边是裸露的河床,密密地分布着小石子,做炸药的石头都是从这里找来的。 如雪捧起了水,轻拍着脸颊,水湿后的脸更加的娇嫩欲滴。 百里衡怔怔地望着她,原本可以搂在怀里的人,就隔着这么一条小小的溪水,却分道两边。 他一定要填满这条小溪,无论花多少代价。 如雪弹了弹湿手,百里衡在回了神,快速地摸了摸脸,笑睨道: “死丫头,偷袭我!” 如雪扯了扯嘴角,起身道:“谁偷袭你啊,是你自己越来越木了。你真要帮无名打仗吗?” 百里衡昂头道:“当然,当初他也帮本王的忙,就算还他人情吧! 现在安泰国士势气这么旺,夺回疆土指日可待。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5 如雪思忖道:“若是下一任,是你跟无名就好了,两国联合,西仓国就是再厉害,也不敢貌然进攻。马上要从防御进入反攻了,反攻就要靠将士的了。” 百里衡点点头,回到了军帐,饭菜已经摆好了。 这回换安无名客套:“粗茶淡饭,请王爷不要见怪。” “哪里,安王爷不必客气,咱们也是熟人,本王连自己兄弟都没同过房,跟安王爷却是对床而睡这么久,安王爷的情谊本王一直记得。” 如雪端起了碗道:“吃吧,都别客套了,我们都是好兄弟!” “你是男的?” 安无名跟百里衡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笑。 如雪斜了两人一眼,撅嘴道:“怎么了? 女的又怎么了?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幸亏我聪明,你们谁也不适合做丈夫,明显的性别歧视。 吃吧,我是姑奶奶,别惹我生气。” 百里衡跟安无名都轻哼了一声,不占上风她就不下台面。 百里衡边吃边问道:“安王爷下一步是出青峪关进攻了吗?” 安无名轻应了声,点头道:“趁将士们有势气,必须趁胜追击。 今夜就出关,如雪说的对,打仗就是你死我活,不能阵对阵。 阵对阵我将士很吃亏,西仓人刀比我方锋利,而且坐骑也多,所以不能硬拼。 我打算夜袭,趁其不备!” 如雪赞成道:“嗯,想以少胜多,就要避其锋芒,个个击破。我也要去。” 安无名跟百里衡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道:“不行!” 两人相对一视,百里衡绝决地道:“你不能去,你守着青峪关,等着我们回来。” “凭什么丢我一人啊?要是坏人来了,我怎么办啊? 再说,我去了,如果有人受伤,我可以救治啊! 现代战争都有女兵的,你们别老土行不行?” 两人又觉着如雪说的也不无道理,安无名不想百里衡跟她一起留在青峪关。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6 两人又觉着如雪说的也不无道理,安无名不想百里衡跟她一起留在青峪关。 他不能重蹈百里衡的错,若是他回来了,如雪走了,他打下江山又怎么样? 再说多个人出个主意也好,慎重地道:“但是你要呆在后面,不要乱跑。” 如雪轻哼道:“哆嗦,你不会一个城打上十天半个月的吧? 一鼓作气,立刻拿下,然后进城了,不就好了。” 百里衡笑睨道:“你说的轻松,你以为西仓国都是傻瓜,等着别人来袭吗? 别争了,一起就一起,吃好了,准备一下,不是说要连夜出发吗?还得步行才行。” 安无名点头道:“宁王说的是,马蹄声会惊动敌方,所以晚饭后,大将牵着马,步行前进,凌晨时分动手。由缓兵驻守青峪关!” “那我立刻嘱咐厨子,立刻再烧一顿饭,一人一碗分到各自手里,别到了凌晨,个个饿着肚子,一点力也没有。”如雪起身,掀帘而出。 百里衡跟安无名不得不服,有时女人就是心细。 如雪要来了几碗饭,用肉汤拌好,装了三个竹筒。 天色一暗,随着三万多精壮士兵,一起出了青峪关,开始长征。 百里衡跟安无名各立两边,前有将士,后有将士,将她围在中间。 安无名果断地道:“传令下去,将士与士兵一起步行,没有本王的命令,违令着军法处置。 加快行速,勿必在三更到达馁远城。 各将士管好自己的队伍,若是有人走散,视奸细论处。” “是,大将军王!” 百里衡肃然起敬,安无名的冷傲在此刻到也是优势。 数日不见,安无名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将领。 安泰国雪藏了他这么多年,真是浪费,宝剑锋从磨励出,也是该出头了。 如雪竖了竖拇指,果断,有魄力。 他发光了,他就是一粒被深埋在沙粒里的金子。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7 如雪竖了竖拇指,果断,有魄力。 他发光了,他就是一粒被深埋在沙粒里的金子。 夜色沉沉,远方像是淡雾朦朦。 没有月光,星星早早地冒出脑袋。 唯有脚步声声声入耳,偶尔还听到战士的好奇与赞美声: “大将王,就是与众不同,跟我们一起走,从没有过。” 渐渐的如雪的脚步开始有些缓了,时而小跑着跟上。 这会儿她不得不曾认自己是女人,他们的腿长,脚步也大,够她并上二步的。 百里衡低头轻探道:“是不是累了?要不我陪你歇歇?” 如雪撅嘴道:“不要了,哪有自己人带头犯规的,大将军王都说了军法处置,我可不想被打断腿。对了,那个杨廷远怎么样了?” 安无名冷声道:“奄奄一息,这是他自找的。 原本想派人送他回京的,一想免得此人在父皇面前反咬一口,派人看着呢?” 如雪轻叹道:“官场如战场,官场比战场更黑。战场还是光明正大的,凭实力,官场黑手太多了。等打了胜仗,我再也不混官场了。 我打算做个奸商,赚足你们两国的钱。有钱,爷最大!” 百里衡跟安无名一前一后,将如雪往前一推。 如雪踉跄着上前,险些冲到前面的马屁股上。 如雪恼声道:“你们两个神精病啊,我要是被马踢死了,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无名淡淡一笑,百里衡戏谑道:“让你先学会拍马屁,做大奸商,不好吗?” 如雪斜了两人一眼,她是想找件事,转移注意力,差点连命搭上。 这个自大狂,显然还是岐视女人。 说不准嫁给了谁,都要被关起来,这辈子怕是找不到个合心合意的丈夫了。 行了大半夜,总算见了城墙。朦胧中,绥远城就像图画里的城堡。 将士们填饱了肚子,安无名亲自带着一百名将士,先行爬上了城墙。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8 将士们填饱了肚子,安无名亲自带着一百名将士,先行爬上了城墙。 这个对他来说小菜一蝶,消灭了巡逻的兵丁后,打开了城门,步兵立刻进城,占领了居高位置,弓箭手严阵以待。 馁远城里只剩下一些妇孺,此刻正被西仓国将领搂在怀里睡大觉,真是清梦正鼾。 如雪被安置在城楼上,由士兵保护她,也由她指挥士兵。 百里衡跟安无名领着士兵,按家按户的清除西仓国的将士。 立刻传来了打斗声,及敌军的叫嚷声。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安泰国的军队会连夜偷袭。 大部队惨败后,已退回二十里外的庆远城。 那些集合而居的兵丁,立刻汇合一起,往城往逃窜,企图逃到庆远城求救。 被纷纷射死在城门口,加之外围还有大部队驻守,几乎是插翅难飞。 天际渐渐泛白,战争也结束了,传来了将士们的欢呼声。 如雪像是做了一场梦,只听到了喊杀声,与兵器相交的声音。 百里衡与安无名,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脸上却挂着笑。 百里衡精神抖擞地道:“真是过瘾,这一刀刀下去,就像切萝卜似的,自己都没有感觉。难怪有些人宁可当武将,不想做文官。” 安无名点头道:“宁王说的有理,男儿只有在战场上,才觉着英勇振奋。” 如雪吐气道:“你们两个想成为杀人大魔头,还是怎么着?有没有受伤啊?” “报,大将军王,据敌兵交待,城里共五千人马,被杀三千左右,被俘二千余人。 西仓国当日占领馁远城,屠我安泰百姓与将士,李将军问大将军王,是否将二千人全都就地正法!” 传令侍卫一脸企盼,安无名的决断,这是他们报仇的机会。 如雪拉过安无名急止道:“将将领杀了,那些士兵都是百姓,兴许有些还是被迫来当兵的,先押着。 等到战争结束后,放他们回家,百姓们得到生还的机会,一定会感激的。”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9 安无名思忖了一下,还是听从了如雪的话,厉声道: “转告李将军,我安泰国不是西仓国,我安泰国以德治天下。 将者杀,士兵都为百姓,暂行关押,给予生存口食。 将敌兵的兵器,清点一下,以备所需。” “是!” 传信兵走后,如雪长吁了口气,二千人啊,还真当萝卜了。 片刻,又一人上前道:“报,大将军王,五十名有官职的全已正法,获刀五千余把,箭十万支,还有粮草数吨。 居小兵交待,原本是为昨日大军准备的,不想惨败回了庆远城。 敌兵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兵丁里,有一铁匠,他愿意为我军效劳,打制刀器。” “噢?”百里衡跟安无名都很兴奋,如雪也很兴奋,或许她的枪有希望了。 这个虽不是现代钢,已有了钢的雏形。 “立刻传人到此,还有传令下去,生火做饭,加强防备!” 安无名笑意涟涟。 百里衡拍拍如雪的脑袋道:“善有善报,有了这个手艺,也不用怕西仓国了。” 原来要造出这样的刀具,冶炼的碳很重要,必须用黄泥水浸过,再晾干,称之为铁碳。 火候到位,打造出来的铁器才锋利。 队伍在馁远城驻扎了下来,安无名让守城的兵丁换上了西仓国的兵服。 中午时分,有一千人西仓军队,朝馁远城而来,一千余人被放进了城了,又是一出瓮中捉鳖。 原来是来运粮草的。 原本以为围攻青峪关需要时日,将粮草大部运到了离青峪关较近的馁远城,不想败北而归,损失惨重,直接回了庆远城。 百里衡推算道:“如此看来,庆远城的粮草不足,就是不打,他们也吃不消。不如在外围埋伏,迎头痛击。” 安无名欣然赞成,如雪闪了个响指道: “而且他们就是损兵折将,小说还有五万多人马,但是这些人都心力疲惫,我们可以围而不打,若是出城,用火药炸城门就可以了。” 纠缠,要情还是要自由10 安无名看着地图道:“庆远城的地型,比较复杂,四周是山,只有一条路通进去,那么我们也从山顶开始进攻,让士兵扎草人,穿上衣服以千军万马吓唬吓唬,总之围而不打,他们没有吃的,等到饿晕了,也好收拾些!西仓国太过蛮横,必须给他点教训。” 如雪反而一乐道:“靠,这不就叫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吗?厉害!” 百里衡赞同道:“嗯,好主意,站得高看的远,若有援兵,还可消灭于外围。” 如雪伸出了手,三人叠加一起,如雪大声道: “马到成功,三个诸葛亮,顶个大天将!” 安无名跟百里衡不解地皱眉道:“你在说些什么?” 傍晚时分,兵分三路,另外两路分别由黄李二副将,各带五千人马攻打边上的另外几座小城。 安无名则亲自领兵攻打庆远城。 庆远城与西仓国边境只有百里路,为了防敌军逃回西仓国,安泰军主要守住是北门。 立在半山,可以看见城内房舍相连,缩小移动的人群。 安泰国的军队,从离城百里开外,一直排到了山脚,但是从敌人的角度看,却是一直排到了山头。 山林里隐隐约约的人群,如雪觉着这个创意,简直是绝,就像扮电影,前面几排是真人,后面全都是后来电脑设计加进去的。 “报,大将军王,敌人打开城门了!” 安无名冷笑道:“用箭给我射回去,给个火炮让他们呆在城里!” “得令!” 三人坐在半山的松林里,松涛阵阵,淡淡松叶的清香,沁人心脾。 阳光从松枝漏下,斑斑点点,若是没有战争,三人相邀与此,该是多么惬意的事。 “想什么呢?” 百里衡轻推了如雪一把,跟在身边,他的主要目标是如雪。 西仓国那是安无名的目标,他只不过是顺便而已,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齐心协力1 如雪抬头道:“围了一天了,你们打算围几天啊?会不会人吃人啊?” 安无名起身,抬头探去,嘴角落出了浅笑。 淡淡地道:“安庆城里已经开始乱了,他们必定还要突围。 里面可是四万人马,没有粮草,一天也呆不下去。” 如雪拍拍尘土,立了起来,抬头远眺,只见城里是密密移动的人。 要是有几门大炮,这些人不是都死定了吗?叹道: “他们怕是早做好,攻入安泰国,占领东朔的美梦,而如今,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百里衡笑睨道:“你怎么赞起他们来了? 这些人是何等的凶残!” “报,大将军王,李将军已收回了新远城,新远城的西仓兵丁大约六千左右,其中大部分是围攻青峪关的兵丁。 据说青峪关一战,敌兵伤亡惨重,剩下精兵约四万余人,伤兵二万余人,撤回后,分散回了原来的城池。” 安无名思忖着挥手,侍卫下去后。如雪若有所思地道: “这么说,攻打青峪关,西仓国是志在必得,聚集所有兵力,除去其他四个小城的兵力,庆远城内只剩三万余人,其中还有部分伤兵。要不去劝降吧!” 百里衡摇头道:“不好,就是围而不攻,让他们有个惨痛的教训,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 安无名冷哼道:“西仓国屠我百姓,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西仓国出战都是骁勇男丁,如果轻易放回,势必是放虎归山。 西仓国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安泰,必须让他们求降。 这些战俘,若是西仓国皇帝,不派人前求降,这些人绝不能留。” 如雪无奈,两国交战没她想的这么简单。百里衡拍拍如雪的细肩道: “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里若想和平共处很难,谁都想国强敌弱才放心。” 如雪侧身仰视道:“反正你们两个要是接了班,绝对不能打仗,否则我会呕死的。” 齐心协力2 百里衡跟安无名相对一视,探向了如雪,点点头。 国不会打仗,他们两人的仗,早就开始了,来场生死之搏也难说。 又是一日,太阳夕斜,鸟鸣声声,山涧里的山泉叮咚。 远处时不时传来马蹄声,还有喊杀声。 西仓国兵丁往外冲了不下十次,都被打了回去。 安泰国的将士也有伤亡,但是围困别人,跟被别人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而且有种戏弄人,报复人的快感,将士们武战越勇。 从前西仓国以兵器占优,而如今对付他们的人,几乎拿着跟他们一样的兵器,加之时不时给颗火炮,如惊弓之鸟。 如雪生起了小堆的火,御寒取暖。 安无名跟百里衡悠闲的喝着茶水,如雪真是服了他们两人了。 仗是越打越心平浪静,好似跟他们无关了一样。 或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男人就是再担心,在女人面前,也要表现出自己的从容吧! “报,大将军王,皇上派人送来圣旨!” 安无名端立了起来,心里一喜,面容依然淡然,没有分毫变化。厉声道:“传!” 如雪跟百里衡都好奇的起身,立到他的身侧。 一个太监被人扶着,汗水涔涔,喘着气儿,累哈哈地上前道: “老……奴见过大将王,这是皇上给大将王的书信与圣旨,老……奴交给大将军王自己看吧,老奴……不行了!” 如雪笑迎道:“公公这边请,先坐下歇歇,喝杯水再说!” 太监感激地坐下来,捶着腿,喘着大气道: “打仗真是不容易,老奴就是走了一程,也累得不行。” 如雪递过了水,淡然一笑,移至安无名身侧,轻叹道:“说些什么?” 安无名笑意难掩,想笑又忍着,胸口心潮澎湃。轻声道:“父皇同意了,给将士的封赏,若是夺回失去的城池,还会大赏。” 如雪笑睨道:“嗯,这是他们应得的,拿命换来的。还有呢?” 齐心协力3 安无名忍不住轻笑出声:“父皇诚心诚意的跟我说了声对不起,说是有愧于我。 等这一句话,等了十多年啊!” 安无名的眸里闪动着晶亮,说着声音也有些迟缓与沙哑。 喉节急速的滑动着,感慨万千。 如雪也有些激动,有时候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句话吗? 太监上前道:“恭喜大将军王,贺喜大将军王,大将军王如神兵降到,连连大捷。 这京城里的百姓啊,天天往城门口涌,等得就是喜报。 皇上天天当着大臣的面夸赞大将王,百官们皆称,大将军王真乃神仙下凡!” 如雪讪笑道:“公公,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现在这些人都相信了?” 太监眉开眼笑道:“相信,相信,哪里还敢不信? 这不摆在眼前的事吗?还用得着人说吗? 大将军王府,皇上亲自去了二次,将自己喜欢的玉屏风都送去呢!” “王府?”安无名不解地道。 “是新建的王府,原来的宫外行宫,皇上赐给了大将军王。 而且皇上下旨,为大将军王选妃,老奴在此先道喜了!” 安无名的脸拉了下来,太监立刻止了话,苦着脸,不知哪里说错了。 边上的百里衡有些幸灾乐祸,安无名若是娶了亲,那就跟他一样了。 安无名冷然地道:“将皇上的赏封立刻传下去,将连升一级,士英勇着,战争结束后,论功封赏。” “是!”传信兵兴冲冲地下山。 如雪佯装没听见老太监的话,给他添了水。 他起身战战兢兢地道:“大将军王可有什么吩咐的,老奴还得赶回京城,禀报皇上。” 安无名一手环腰,低头思忖道:“烦劳公公回禀父皇,这一仗大胜在即,让他不必担心。还有本王的婚姻大事,等本王回京了再说,现在不想为这些事分心。” “是,是,大将军王说的对,怪老奴多嘴了。那老奴这就告退了!” 齐心协力4 “是,是,大将军王说的对,怪老奴多嘴了。那老奴这就告退了!” 如雪冲着他笑嚷道:“公公,你辛苦了。 等王爷回了京,好好赏你!” 太监笑逐颜开地走了,如雪劝道:“大将军王,这些人虽然身份低微,你可不能小看了,慢待了,该威的威,该赏的还是要赏的,不然他们背后给你一刀,也很难说的。” 安无名冷声道:“这些人,看着就讨厌。阿谀奉承,那里香,就往哪里钻!” 如雪淡笑道:“人不就是这样吗? 这些人可恶也有可怜,他们若是不奉承,活得更可怜。 所以,你要利用他们,而不是被他们所利用,可以变废为宝。 生存在社会,哪里都有这种状况,会干活,不会拍马屁,累死了也无人说好。” 如雪想起了同事,老年,四十多岁了,一生不知破了多少大案,要案,就因为性格耿直,不懂人际关系。 该他升的没机会,该得的,也得不到。 百里衡接口道:“如雪说的对,人人都要生存。 谁都想当大爷,谁想做奴仆呢? 生活所迫,有些人是苦怕了,吓怕了,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也情可原。 主要是不能受其蛊惑,沾沾自喜,信以为真就是了!” 已在山头候了六天了,如雪觉着自己身上都长虫了,难受的要命。 看见明晃晃的湖面,真想奔过去,直接跳下去。 早知道就不来了,何必受这份苦。 如雪仰头探向了安无名,苦恼地道:“什么时候结束啊? 不会围个十天半个月吧?再围下去,我们也吃不消了!” 安无名不解地道:“怎么了?才六天而已,他们还有马可以充饥,围个十天半月又何妨?” 如雪嗔怒地道:“何妨?首先我要长蛆了,其次我方势气,也会慢慢消散。” 百里衡噗哧笑道:“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呢?你看那些将士,谁不是个把月没洗个澡。说你是女人,你是死不承认,还生气。现在知道也有女人做不到的吧!” 齐心协力5 百里衡噗哧笑道:“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呢?你看那些将士,谁不是个把月没洗个澡。说你是女人,你是死不承认,还生气。现在知道也有女人做不到的吧!” 如雪一把推开了端坐的百里衡,因为身体难受。 心里也燥,撅嘴道:“一边去,是啊,你们男人就这点光荣。 什么怜香惜玉,全是扯蛋。 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洗个澡,擦擦也好,把那些草人给我围到前面的泉水边去!” 安无名皱了皱眉,讪然道:“这个水还要喝的,再说了就那一小坑,能够你干什么呀? 再忍一下吧,没听到马被杀的哀鸣声吗? 他们这些日子,已死了不少人,撑不了多时了! 今夜行动,成吗?一进城,就给你烧水沐浴。” “报,大将军王,其他诸城,全部收回。 黄将军与李将军请大将王指示,是否要增兵?” 安无名令道:“回两位将军,将收复的城池,打理干净,尸体掩埋,听候命令!” “是!” “报,大将军王,敌兵出城请降,被自己人乱箭射死!” 如雪睁大了双眸,探向百里衡,轻声道:“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宁死不屈,也要识时务!” 安无名冷声道:“让他们去,也免得脏了我们的手,传令下去,将士就地轮流休息,晚上准备行动!” “是!终于盼到了!”传信命神情激动,喜形于色。 百里衡思忖道:“这么看来,主帅还在城内。 西仓国的兵丁已经开始动摇了,而主帅降是死,不降也是死,所以宁可不降,留得尊严。” 如雪怒喝道:“可恶,为了自己一点脸面,拿别人的命去换。 这种人该千刀万剐! 或许他们也在等援兵,这么多天,没人向西仓国送出情报,西仓国内一定也猜到一些情况了!” “嗯,所以今夜是该行动了。”三人都重重地点头。 齐心协力6 夜色降临,山林里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像是孩子在叫嚷,汗毛悚然。 这一回百里衡没有参加,安无名依然亲自带领武功高强的,先行入城。 他必须得在将士面前树立绝对的威信。 否则,极有可能是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安泰国跟东朔国不一样,百里衡是皇帝的首先,百里衡朝中有自己的根基,另二个兄弟不是他的对手。 而他在朝中无一点根基,两个兄弟却是势均力敌。 如雪盯着夜幕,看着城内零星的灯火,依然担忧,焦急地伸长了脖子。 百里衡伸手搭着她的肩,有些吃味地道:“别担心,这个局面了,他不会有事的。” 如雪轻叹道:“换成是你,我也会担心的。 战事要结局了,王爷也回东朔国吧! 我不喜没有担当的男人,也不喜欢碌碌无为的男人。 王爷,你要让东朔国更加强盛。 我再去东朔时,除了去看你,还要赚的你的钱。” 百里衡的脸猛地暗沉了下来,心似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抱紧如雪,摇头道:“不行,你不回去,我也不回。你要从商,本王也可以!” 如雪正色道:“百里衡,你是王爷,生来就有责任。 你不管,天下百姓怎么办?妻儿怎么办? 这也是你荣华一生的代价。我们说的够多了,不要再争了,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请让你在我心中的形像永远高大,再则我还未成年,我也不想嫁人!” 百里衡怔住了,她紧依在他的怀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决绝。 他无力再驳,却有不甘,劝说道:“雪儿,安无名也会娶妃的,你真的一辈子不嫁人吗?” 如雪趴在他的肩头,轻叹道:“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我心里好烦,可是我真的努力过了,我也喜欢过你,可是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如果我失去的原则,那就不是我。 故人竟在这里相见1 如雪趴在他的肩头,轻叹道:“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我心里好烦,可是我真的努力过了,我也喜欢过你,可是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 如果我失去的原则,那就不是我。 如果不是我,那些王妃又有什么不同? 衡,回吧! 嗯,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别为我担心,该相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 我们是共患难的知己,在东朔,你对我来说,比谁都重要。 但是情不是一时冲动,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人,可以用自己生命去换的亲人。” 百里衡轻拂着她,她沙哑的声音,让他眼眶微红,轻声道: “你别说了,我……不强求。 我也没有资格强格,只是你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他日一定回东朔,嗯?” 如雪的心像是被一双手提了起来,难受的快要窒息。 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人生情若如此,又何必日夜相守? 他不是项羽,她也不是虞姬。 百里衡扶正她的身,长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若说只是生死相随,又何来现在伤心别离。 好吧,只要你自在,我……也自在了。” 如雪咧着嘴,苦笑着抵着他的胸口道:“谢谢你,还我一片自由的天空。” 百里衡的心依然像被钝锤击过,微光中抬起她的脸。 这张已刻在他心中的脸,娇美刚毅,这世上又有谁人能配? 她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他会是谁? 希望她最后选择的还是自己。 远处传来撕杀声,百里衡跟着如雪静静地看着。 百里衡长叹道:“安无名虽已出头,日后也不容易。 你要小心,别成了他人对付他的目标。 如果因他而伤,我不会放过他的。” 如雪感激地道:“谢谢你,等安定下来,我也想干自己的事,无名也干他的事,你干你的事,我希望我们永远是亲人一样的朋友。你是我们的大哥,我们要相互帮忙,希望有朝一日,东朔与安泰能在你跟无名的打理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故人竟在这里相见2 如雪感激地道:“谢谢你,等安定下来,我也想干自己的事,无名也干他的事,你干你的事,我希望我们永远是亲人一样的朋友。你是我们的大哥,我们要相互帮忙,希望有朝一日,东朔与安泰能在你跟无名的打理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百里衡拾起她的手,再强求的话说不出来。 只有默默的护着她,看着她,让她像金凤一样飞翔。 百里衡又一次不舍地抱紧了如雪,真是舍不得,现在他都想着,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可惜连这个愿望都不能了。 传来了欢呼声,城里火光明亮,百里衡牵着如雪,缓缓地下山。 安无名迎面而来,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身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华,虽然是黑夜,依然可以看见他身上散发的魅力。 如雪跟百里衡停下了脚步,笑探道:“又大获全胜了?恭喜啊!” 安无名的目光落在他们的手,如雪依着百里衡,没有挣扎,她不能总在乎别人。 她是她,她要按自己的想法活着,有时候别别扭扭的反而不好。 安无名的喜悦消失无影,淡淡点头道: “嗯,城里的战马都被他们杀了,所剩无几。不过早点攻破也好,免得他们把什么都烧了!” 庆远城内兵丁们忙着处理尸体,让人惨不忍睹。 安无名领着如雪进了一家小院,淡然道: “让人给你烧水去了。你进去找身合适的衣服,柜子里一定有!” 如雪欣喜地跳了起来,握握安无名的手,边冲进了房边笑道:“谢谢……真是太好了。” 安无名跟百里衡轻笑出声,百里衡不由地道: “就此刻像个女子,小女子。 无名,如雪留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的保护他,明日我要回东朔了。” 安无名激动加上感动,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一路上,他以为如雪要走了,心里忐忑不安,难受的心似被人掏走。 故人竟在这里相见3 原来她留下了,她留下了。 安无名喉咙一梗,百里衡仰头道: “你不要激动,我可没放弃,如雪也不是嫁给你,只是暂时留在你身边!” 安无名清了清嗓子,咧着嘴道:“她能留下,我已经很知足了。 谢谢大哥,允许我叫一声大哥,诚心诚意。 你知道我是孤独了二十多年,无论结局如何,你跟如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如雪嫁谁,你跟我一样清楚,谁也免强不了,让她自己选吧!” 百里衡微微含首,拍拍安无名的肩道: “你说的没错,所以胜负还没定,不过你可看好了她。 别,我们一个也没得到,闯出个死小子来。” 安无名郑重地含首,如雪拿着衣服立在门口,见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有一种被卖了感觉,斜目撅嘴道:“你们两个达成什么同盟了?” 百里衡跟安无名会心一笑,挥手道:“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如雪呶了呶嘴:“两个神经!” 居然称兄道弟,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如雪思忖着,见两人都不搭理她,还真是郁闷。 “报,大将军王,共俘二万多人,收获刀无数。 戚将军问,是否将一千多敌将领,就地阵法?” 如雪诧然,一千多人啊,但她不想管这些事了。 听得安无名果断地道:“对,敌人失去众将,就是放了他们,一时也无人领兵,杀!” 侍卫出了门,如雪还是惊声道: “你真是铁血大将军王啊,好好的打什么仗,这都是你们男人干的光荣事。” 百里衡揪了揪她扎成一把的长发,淡笑道: “你不是说存在就有他的道理,你们那个地方,就没有战争吗?” 如雪敢紧闭嘴,想当年八年抗战,抗美援朝,还不是人去拼出来的。 就是现代中东何时安静过,炸弹下死了多少人,数字触目惊心。 侍卫将沐浴桶抬进了房,如雪也不管别人有没有用过,迅速脱去衣服,泡在水里,连呼吸都顺畅了。 故人竟在这里相见4 侍卫将沐浴桶抬进了房,如雪也不管别人有没有用过,迅速脱去衣服,泡在水里,连呼吸都顺畅了。 幸亏古代没有污染,最多是灰尘。 这要在现代,一定满身的污垢。 安无名跟百里衡双双立在门口,像是两个门神。 听到里边的叮咚声,心里痒痒,人也痒痒,浑身不自在起来。 翌日,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安无名望着天,会心一笑。 他看的天气十拿九稳,要不是快下雨了,他才不想这样攻进去,让他们饿得皮包骨头,也算为无辜百姓报了一仇。 百里衡却因为雨推迟了行程,两人说开了后,也释然了许多。 安无名去忙军事,也放宽了心。 如雪决定的事,谁能扭转,除非强行,但是强行的后果,只有她更坚决的反抗。 “报,大将军王,西仓国来了一队人马,领头说,他认识大将军王,是来和谈的。” “谁?”安无名问出口时,心里不由地一愣,他认识的,也只有冷穆,难道是他来了? 安无名立在堂前,面容清冷,神情严正。 冷穆一身黑色的长袍,外面罩着青色的纱衣,头上带着金冠,目光闪烁,眉角微微皱起。脸色凝重,嘴角撇向了左边。 他还是来迟了,这也怨不得他。 在传报安泰国出现会飞,炸响的怪东西时。 他就劝父皇快点撤兵,先按兵不动。 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那些该死的,还嘲笑他胆心。 结果呢?全军覆没,这可是西仓国九成的兵力啊 !万一东朔跟安泰联合进攻西仓,西仓毁于一旦。 听说安无名成了安泰国的大将军王,咸鱼翻身,他就觉着不妙。 这里边肯定有东方如雪的份,这两个男人对东方如雪言听计从,岂有不联合的道理。 东方如雪这个臭娘们,真是西仓国的克星,也是他的克星。 要不是她,西仓国一定攻下安泰了,恨不能捏死她。 故人竟在这里相见5 安无名这样的人,怎么就能咸鱼翻身了呢? 安泰国的皇子是不是死光了? 不是说妖孽的吗? 说不定那个东方如雪也是妖怪,不是狐狸精,就是个母夜丫。 一进城,看到像蜢蚱一样被捆在一起的西仓国的士兵,冷穆真是又气又恨。 这些饭桶,平日里个个威武神勇,现在个个像个软蛋,居然还有脸活着。 门口的侍卫刀儿相错,一脸厌恶地道:“等着!” 冷穆一抹邪魅的冷笑,他发誓总有一天,让安无名、百里衡、东方如雪跪在他的脚下。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整了一次不够,还被派了这样的鸟差事,简直是自取其辱。 侍卫随即冷冷地道:“进去吧!” 冷穆深提了口气,让怨气跟怒气平息了一点,作揖道:“见过大将军王。” 安无名面无表情地闪了闪蓝眸,打量着冷穆,两人四目相对,一双深海蓝眸,一双无底深潭,半斤对八两。 冷穆闪开了眼神,他不是来打架的,他是来降和的。 他要将这些该死的士兵带回去,要不然西仓国要成为寡妇国了。 冷穆的随从,递上了文书,冷穆恭敬地双手奉上道: “这是西仓国的皇上呈给大将军王的文书,请大将军王过目。” 安无名盯着文书,晾了晾他,才极不情愿地接过。 安无名打开了文书,西仓国皇帝,居然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说什么权臣当道,受人胁迫。 愿意拿黄金十万来换回这些兵丁,还要与安泰缔结同盟,派公主和亲,以结百年之好。 安无名淡淡地道:“这个本王做不了决定,需派人送往京里,由父皇决断。” 冷穆点头道:“大将军王说的是,那就请大将军王送往京城。 本王在此候等,本王随大将军王一起进军也无妨!” 安无名直视着门口,视而不见,坐至正中,才抬手,凛冽地道:“坐,你西仓国就是想起事端,近几年内怕是不易。而且西仓国的兵器,我们安泰国现在也能打,而且西仓国留给我们现成的,足可以用上几年。” 故人竟在这里相见6(24更完毕) 冷穆淡淡一笑,心里窝得很,简直是丢人现眼。 探问道:“请问大将军王,那个宁王爷跟东方小姐是否在此?本王还带来了她们想见的人!” 安无名一脸警惕地道:“谁?西仓国可没有他们的亲人。” 冷穆嘴角微微上翘,淡笑道: “为了表示诚意,本王将宁王捉拿的人给提溜来了。来人,将他们带进来!” 随从,从院门外推攘进三人,安无名微微皱眉。 朝侍卫轻声道:“去后院请林军师与宁王爷!” 侍卫领了命,立刻奔向了后院。 片刻,百里衡跟如雪急步上前,远远地见三个满身泥水,双后前绑,发丝凌乱,滴着水珠的男子。 好熟悉的身影,如雪拧起了眉头,缓缓上前,攥住其中一人,惊声道: “裴……昕,裴昕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刀,拿刀来!” 裴昕的头低的更低,微微侧开了身。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虽然他的父亲罪有应得,可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全都死了。 他知道这一切不是她引起的,她只是揭开了真像,可是他也因此失去了亲人,要不是跑了,他也早赴黄泉了。 他倒宁愿死了,就不用到处漂泊。 不用受他人的凌辱。 西仓国不紧掠夺了他们的财产,而且将他们当做了礼物。 “裴铭,东方启?” 百里衡抬起了另外两人的下额,也不由地惊呼出声。 如雪听到东方启的名字,怒火中烧,上前怒瞪着他。 这个混蛋居然真的跟裴铭狼狈为奸,可恶至极。 东方启突儿跪地哀求道:“妹妹,看在我同父的份上,你救救我。 我不是有意的,都是裴铭设了套,让我越陷越深。 我是想翻回本钱,就不赌了,谁想都输了。 我怕爹不饶我,所以……妹妹,我一定从新做人!” 如雪冷冷地道:“你应该去下辈子重新做人,你是东方家的耻辱。” ---------------------------- 今天更到这里,眼都花了!推荐:《穿越大清魅众王:四阿哥,别逼我》《穿越大家魅众王:雍正,别逼我》请大家帮忙去收藏一下哈…… 与冷穆的交易1 如雪冷冷地道:“你应该去下辈子重新做人,你是东方家的耻辱。” 如雪冷哼了声,别开了头,解开了裴昕的绳子,拉着他进门。 裴铭阴冷地道:“东方如雪,你放开我弟弟,你这个该死的妖女,你害死我全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裴昕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缩回了手。 他想起了疼他的祖母,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姐妹。 心不一阵惊挛,手不自觉地揪住胸口的衣襟。 如雪愣在原地,看着一脸痛楚的裴昕,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百里衡冷声道:“裴铭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难道你裴家有亲人,别人家没有亲人了吗? 你的父亲害死多少人,拆了多少人家,曾经东方满门差点被你们害死。 害死你全家的是你跟你爹,干尽伤天害理的事。 要杀你全家的也不是如雪,她为了保全裴昕,不惜与皇上争执。 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你这种小人,给她提鞋都不够格!” 裴昕抬起脏乱憔悴的脸,眼眶里含着泪,却没有落下。 这些日子,他领悟到太多,从前所不知道的。 裴昕歉然地望着如雪,他是如何也恨不起来的。 “裴昕,你这个窝囊废,你是不是我裴家的人,混蛋……” 裴铭突然破口大骂,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西仓国这些混蛋,好时称兄道弟,现在竟然抓他到此。 百里衡冷哼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来人啊,将这个狂徒,拖出去砍了!” 裴昕上前跪在百里衡的面前,哀求道:“王爷,您手下留情……” 裴铭不等裴昕把话说,狠狠地踢向了裴昕的胸口,怒吼道: “混蛋,我裴家没有你这样的窝囊废!” 裴昕倒在一旁,胸口一阵刺痛。 一口鲜血从裴昕的嘴里喷了出来,脸色瞬间煞白。 如雪急忙双手去拉,惊呼道:“裴昕,你没事吧!” 与冷穆的交易2 裴铭被拖了出去,裴昕一脸惨然地轻唤了声:“大哥……”晕眩了过去。 东方启见裴铭被推出去斩首,见百里衡冷视着他,双腿一软,瘫坐在泥水里。 百里衡抱起了裴昕,与如雪一起回了后院。 冷穆一脸的莫明其妙,这个娘们也太奇怪了。 对自己的哥哥冷酷无情,对敌人的儿子,却关心备至。 李启怎么会是东方如雪的哥哥呢? 又失算了,这娘们不会把仗又算在他的头上。 安无名也大吃一惊,如雪怎么会这样对裴昕呢? 她不会喜欢的是他吧? 这个该死的恶狼,没准不按好心。 安无名命人将东方启提到了偏房里,等待百里衡与如雪的发落。 这个母夜叉,穿着男人服,都这样动人。 东朔一别,还怪想她的,要不是,她坏了大事,都舍不得恨她。 冷穆笑探道:“大将军王,这个人真的是东方如雪的哥哥?” 安无名冷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冷王爷要想知道,直接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冷穆露出了他那邪气的笑容,问她,他不是疯了吧,自己去飞蛾扑火。 安无名这个混蛋,如此冷遇本王,总有一天会加倍要回来的。 如雪气啾啾地冲进了门,一把揪起冷穆的衣襟,怒喝道: “你们西仓国人是不是娘生的?还有没有人性啊? 屠杀安泰百姓不算,还抢别人的钱财来求和。 无名,将这个人,给我绑了,明日开始攻打西仓国。 将这个土匪,恶霸国家灭了,妈的就是一恐怖分子!” 冷穆扯开了她的手,这个臭娘们,居然这样猖狂,士可杀不可辱。 怒吼道:“东方如雪,你不要太过份,我是诚心诚意来求和的。 两军相战,不杀来使,西仓国那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如此污蔑!” 如雪抑起了下额,双手紧握,怒吼道:“这是事实,你敢说百姓不是你们杀的?带来的金子不是从裴昕手里抢的?” 与冷穆的交易3 如雪咄咄逼人,冷穆被逼的理屈词穷,声音轻了下来,闪开了眼神道: “那……那是他们不守我西仓国的律法,以经商为由,刺探我西仓国的机密。 砍头都绰绰有余了,难道人砍头了,家财还要给他们赔葬吗?” 如雪越听越愤怒,指着冷穆道: “你居然还强词夺理,你给听好了,告诉你父皇,不想西仓国被炸为平地也可以,就给足赔偿金。 包括死难者的伤葬费、子女的教育金,亲人的抚恤金,失去亲人的精神安慰金,还有安泰国这次战争损失金。 无名,立刻派士兵去统计清楚,一共死了多少百姓与将士,让西仓国赔。 战败国,有本事打仗,就应该有能力承担!” 冷穆一脸惊色,拧起眉头道: “什……什么呀?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安泰国归你管吗?” 安无名也被如雪说得七荤八素的,但是一直立在如雪身侧,怕冷穆对她不利。 听到冷穆的质问声,立刻冷声道:“他是军师,本王听她的。 来人,立刻派人去统计各城死亡百姓名单,还有将士的伤亡情况,分头行动,明日一早勿必呈报上来!” 这个臭娘们,她想让西仓国的百姓,都吃泥巴吗?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不除,他别想有好日子过。 现在若是杀了她,自己也没命了。 他可没那么傻,白白的丢了性命,让那些白眼狼吃香的喝辣的。 冷穆软了下来,陪笑道:“两位,有话好好说嘛,何必伤了和气呢?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不打不相识嘛! 是吧,如雪,生气对身体不好。 好,是本王不好,不,是西仓国不好。 可是本王可是对你言听计从,改邪归正,再也没做过坏事,你不能一扛子打翻一船人啊! 再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怎么忍心看着西仓国的百姓喝西北风?他们也是无辜的。这个打仗,我可是从开始就阻止的,你不能拿我出气是吧!” 与冷穆的交易3 如雪侧开了头,冷哼道:“你别浪费口水了,挑起战争,就应该受到惩罚。 我看就从这次争战开始,借此机会,订立条款,谁要是入侵别的国家,一切后果由他负责。 你们西仓还以为自己是美国呢? 这么猖狂,想打谁就打谁?” 如雪冷哼了声,提步出门。 胸口那口怒火总算灭下去了。 西仓国真是太可恶了,决对是危险国家,还死不要脸。 冷穆苦着脸,真是有苦说不出。 怒气直冲胸腔,这个臭女人绝对是他的克星,有他没她,有她没他,找个机会,先将她的方子骗出来,再将她大卸八块。 这么美貌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 这个臭娘们,连生气都气若幽兰,真是气死人了,为何单单对他这么蛮横? 安无名跟百里衡有什么好的?死女人,有眼无珠。 冷穆又晃了晃脑袋,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恼心。 跌坐在一旁,怔怔地,紧蹙了眉头。 这一连串的赔下来,得多少钱啊? 早知如此,抓什么裴铭吗? 真是马屁拍在马腿上,偷鸡不成蚀把米。 安无名将他晾在一旁,翻阅着公文。 活该他倒霉,如雪说的对,就是要压制住这种劣根民族。 再说得了赔偿正好怃恤与奖给将士,减轻安泰其他百姓的负担。 安无名冷声道:“来人,请冷王爷到侧院歇息。 冷王爷,我想你听到了如雪的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本王跟东朔国联合,踏平西仓国是轻而易举的事。” 冷穆目光微敛闪闪着冷光,就像冬日寒夜里的星光。 跟着侍卫出门,冷锋这个混蛋,只会在皇帝面前摇尾卖乖,将这种破差事推到他的身上。 迟早收拾了他,或许他不该恨安泰国,也不该恨东方如雪,而是要跟他们联合。 夺得皇位,改变西仓国。 与冷穆的交易4 夺得皇位,改变西仓国。东方如雪这个臭娘们,说的也不错,要是有钱打仗,何不去垦荒,学得安泰国的农业技术? 西仓的疆土远远比安泰与东朔大,有的是荒地。 冷穆的脑海里忽然出现壮丽山河,邪笑着,有些激动。 摸了摸脑勺,为自己的想法感佩。 东方如雪这个臭娘们,得罪不得。 她帮谁,谁就出人投地了。 怎么办呢? 冷穆连侍卫何时出门,都没发觉,斜靠在床头,冥思苦想。 如雪甩袖进房,大声道: “裴昕,你放心,那金子是你的,就丢不了。” 百里衡坐在一旁摇头叹气,这丫头的脾气也太大了些。 看来他要是处罚了裴昕,她跟他的情谊也算到头了。 但是让裴昕留在她身边,他真不放心。 怎么说他也是裴家人,万一心中恶意,不是救了条毒蛇吗? 裴昕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悲容惨目,淡淡地道: “有钱又有什么用?祖母跟娘,还有姐妹都回不来了。” 如雪叹气,可怜的裴昕,比贾宝玉还惨。宽慰道: “别难过了,但是你要吸取教训,害人终究害己。 所以裴家要靠你振兴了,你一定行的。” 裴昕摇头道:“不,我想姓裴了,我是个没用的人。 不忠不孝,我没照顾好家人,我不孝,。 是裴坚的儿子我不忠,我不想姓裴了。” 如雪讪然:“行啊,我也不姓东方了,我连名字都改了,我叫林阳了,要不你做林昕好了。我们组成一家人,怎么样?” 百里衡拉过如雪,径直拉出了门。 如雪甩开了他的手,撅嘴道:“你干什么呀啊?” 百里衡压着嗓子,皱眉道:“你真留他在身边了?有父必有其子,你了解他多少啊?就是从前他是个好人,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后,你能确定他是好人吗?不行,你要防着他点,傻丫头,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菩萨,别人都是菩萨!” 与冷穆的交易5 如雪挑了挑眉,斜了百里衡一眼,轻声道: “你胡说什么啊?人家还说三岁看到老呢?他就是好人。 我一警察,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他跟裴坚不一样,你别一杠子打翻一船。 再说,抄杀他全家,是皇上作的恶,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离他远点还差不多。 你不会像你爹一样,赶尽杀绝吧? 我不许,你别碰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死丫头,我现在是为你好?你倒警告起我来了。 我不走了,我不放心!” 百里衡负手,气啾啾地出了内院。 “喂……你发神精呢?随你……” 如雪见百里衡置她不理,冲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进了门,淡笑道:“刚才提议,怎么样?” 裴昕急忙点头道:“我当然求之不得,宁王爷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他也想跟着改姓,叫林衡,被我说了一通,一边生气去了!” “啊?宁王爷为什么要改姓啊?他可是王爷啊!”裴昕一脸不解。 如雪双手叉腰,立床前,拧眉道:“不想回东朔国,不想当王爷。 说实在的当皇帝又有什么稀奇的,走一步都怕人刺杀。 所以皇帝大部分心里变态,下手狠毒。 宁王觉着对不住你,没有保下你家无辜的人……” 裴昕眼眶微红,摇头道:“你别说了,这事谁也怪不到,是我裴家自作孽。 这个我知道,我心里明白。 早在你破皇后的案子时,我就觉着不妙,常常觉着惶恐。 祖母也明白,娘也明白,她们却无能为力,只好常年吃斋理佛,以求心安。” 如雪无语,只好安慰。 但是安无名跟百里衡站在一条线上,全都反对将裴昕留在身边。 让如雪无语,这两个男人,何时同穿一条裤了? 翌日,如雪到了厅堂,安无名将各方传来的数字交给了她。 与冷穆的交易6 如雪又乘又是加的,头都痛了,最后估计着,给出了个数字道: “西仓国应该赔的损失共计白银:一点二亿两!” 冷穆一早进门,乖乖地坐在一旁。 听到这个数字,拍案而起,惊声道:“什么一点二亿两,你抢劫啊?” 如雪冷目一斜,冷穆阖了阖眼睑,暗忖道: “忍住,忍辱负重,臭娘们,比老子都黑。这跟踏平西仓国有什么不同?” 如雪淡淡地道:“冷王爷有意见吗? 安泰伤亡近二十万,一人平均下来,不过几百两银子。 这样冷王爷要是愿意,我出一万两银子,买你的命好了!” “什么,本王的命就值一万……你说的数太大了,能不能少点啊?” 如雪戏谑道:“你是说你不值一万两?要求降价?好啊,五千?五百?五十?” 冷穆气得只剩下了眼白,这个臭娘们,摆明就是整他没商量。 过份,真是太过份了。 冷穆在心中呐喊,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 安无名一把将如雪置于身后,冷怒道:“冷王爷想干什么?” 冷穆嘴角一撇,嘿嘿笑道: “我能干什么?人岂无自知之明,败兵之国,还能干什么噢! 但是这钱,西仓国是拿不出这么多的,要是拿的出这么多的钱,西仓国富得流油了,谁还会打仗啊!我说的是实话吧,如雪!” 如雪冷哼道:“别恶心这个名字,我叫林阳,不是东方如雪。 没钱,不可能吧,你的家产就不小啊,一颗人头十万两,你家墙壁里都塞满了银子了吧!” 冷穆一惊,这个臭女人,是不是神仙啊? 这件事她都知道,克星,绝对是碰到克星了。 冷穆嘿嘿笑道:“怎么可能呢?不信,你到我府上走一趟,本王一定给予最好的待遇!” 如雪斜了他一眼,决然地道:“闲话少说,你回去,拿钱去。 给了钱,我们就放人。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与冷穆的交易7 冷穆愤愤地指了指如雪,提步出门。 再说下去,他一定要吐血了。 西仓国又不是他一个王爷,再说老皇帝,总不待见他。 他犯不着,东方如雪,不管你叫什么? 走着瞧,日子长着呢? 总有一天,本王扒光你的衣服,让你跪着舔本王的脚指。 安无名望着冷穆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道: “会不会逼急了他们?将士们身疲体乏,再打下去,胜负难定!” 百里衡进门,淡笑道:“别怕,不是还有我东朔国吗? 真要出征西仓,我立刻回去调兵!” 如雪不快地斜了他们一眼,懒懒地坐在椅上。 百里衡斜睨道:“你又怎么了?” 如雪挥手道:“你们都去打仗吧! 你们两个不会以为我真的要打西仓国吧? 那跟西仓国有什么两样? 那叫侵略,这跟打赢了土匪,去做土匪有什么两样?错上加错!” 百里衡拧眉坐在对面,轻哼道: “这不你说的,本王顺着你意。 你要不待见本王,本王走就是了,岂有此理。” 百里衡起身,甩袖出门。 她到底想他怎么做才高兴? 百里衡背过身时,脸色黯然,心里空落落的。 如雪怔了怔,立刻提步追了过去,抱歉地道: “对不起,我没有你说的意思。我只是心里烦躁的很。 别生气了,我看着你这样,我心里更烦,你明白吗?” 百里衡阖上了眼睑,一股热冲向了眼眶。 他呆在安泰国的军营里的确不便,虽然安无名不说什么,但是那是将士不会这么想。 东朔国若是有心帮助,不可能只来他一人。 说不定会给安无名带来麻烦,给他带来麻烦,也就是给如雪带来麻烦。 他是个有做为的男人,他应该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地方,灿灿发光。 而不是在此地隐晦着,说不定还引起两国的嫌隙。 与冷穆的交易8 如雪清澈的目子,坦然而诚然,她的关心他收到了。 点头道:“好,我明日就走,回东朔国等你。” 如雪微微含首,扯了扯他的衣服,淡笑道:“有空给我写信好了,哎,都怪你,让我觉着自己都婆婆妈妈了,走,一起去看看林昕。” 百里衡无语,哎,这丫头,他真是没办法。 安无名立在门口,没有跨出门坎,听到两人的声音,心里闷闷的,如雪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总是觉着离他,近了,又远了? 第二天,如雪一早起来,亲自给百里衡做早餐,算是为他饯行。 菜端上了桌,大家刚坐定,听得侍卫高声道: “报,大将军王,那个西仓国的王爷又回来了,他要求见大将军王!” “他带银子来了?”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问出了口。 “没有,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而且很狼狈,好像还受了点伤!” 如雪轻笑道:“来装穷来了?有意思哈,是不是还穿着破衣服,拿着根棍子啊?” 侍卫笑着摇头,等着安无名的回复。 安无名淡淡地道:“让他等着吧,看他耍什么花招!” 侍卫还没出门,冷穆已闯了进来,后面的侍卫也紧追到了门口。 安无名不由地冷喝道:“军营重地,没有本帅的命令,你敢私闯?” 如雪跟百里衡也一脸警惕,百里衡移至如雪面前,将她藏到了身后。 如雪得罪他太多,这头恶狼总是心头大患。 “本王真有急事,本王回去拿银子,刚入城,就被人围攻了。 我大哥冷锋造反,将皇帝杀了,将兄弟都软禁了,我的手下都死了,我好不容易逃回来。 那个,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冷穆极狼狈地作揖恳求,现在只有指望这些战俘,跟着他回国,收拾冷锋。 不然,他这辈子,只有四处逃亡了。 安无名淡淡地打量着他,除他都来不急,还帮他。 与冷穆的交易9 这人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他西仓国叛乱,跟他安泰国有什么关系? 百里衡也是同感,西仓国天性残暴,人人得以诛之,帮他岂不是救了恶狼来咬自己。 冷穆紧皱着眉头,平日不烧香,这些菩萨都不理人。 也是,他们是敌人,谁会帮一个敌人。 冷穆苦笑后,露出了他的招牌邪邪的笑容。 不帮就不帮,总有一天,他会成功的。 “给我们个帮你的理由。” 不知为什么? 如雪总觉得冷穆这个人虽然是一脸痞像,还做尽了坏事,但总觉得他还有药可救。 既然不能叛他死刑,总得给他改正的机会。 如雪探问的声音,到了冷穆的耳朵里,简直就是福音啊! 这个臭娘们,不,这个香娘们,还是她有情义。 冷穆一脸复杂的表情,甩了甩刘海,回头道: “当然,如果我做了西仓国的皇帝,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决不与人为敌。 我死之后,我就管不到了,不能怪我。 绝不抢掠安泰国一样东西,这个理由成吗?” 安无名闪了闪眼神,不理,谁信啊! 就是反悔了,又怎么样? 百里衡倒觉着这个不错,这些战俘杀了太残忍。 西仓国打了败仗,损失了大部人马,如果再内乱,相互残杀,国只会越来越弱,想有举动也没有了能力。 那么东朔国更加高枕无忧,大胆的进行各项改革,或许真的能实现如雪的愿望。 如雪手指在下额打着圈儿,左看右看地打量着冷穆。 冷穆觉着像个被卖的女奴,恼恼地却无可耐何,一脸苦脑地道: “我对天发誓,我冷穆若是撒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如雪觉着可笑,这家伙,也来这一套。 用手遮着嘴,在安无名的耳际一阵低语。 安无名挑了挑眉道:“安泰国不可能派将士,帮你夺天下的。 你是想要回被俘的这些人吧?本王若是给了你,如何向父皇交待? 如何向将士交待?再说如果你反扑回来,岂不是放虎归山?” 与冷穆的交易10 “那个一点二亿两呢?”如雪凝视着冷穆。 冷穆嘴角颤了颤,不是吧,这个臭娘们,帮她是为了这个钱? 害他自做多情,死女人,也太狠了,这不是逼他跳河吗? 如雪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道:“一点二亿赔不出,那就打个折,四千万两,三折,这个总行了吧?西仓国连这个数都没有吗?” 冷穆苦恼地摇头道:“没有,你问问安泰国有没有? 东朔国有没有不就知道了。 我说你狮子大开口,拿不到有什么用? 十两银子可以买一个壮丁,你觉得够这个数吗?” 如雪探向了百里衡,他现在管着户部,他应该知道多少收入吧! 百里衡附在她的耳际,轻声道:“他说的没错,东朔一年才四五百万两银子入库,去了各项开支,所剩无几。” 如雪惊诧地盯着百里衡,不会吧,一年才四五百万两银子。 记历史书上写,大清末年都有五六千万两国库收入,到了这里缩了一个零。 如雪无奈地摇头,随即道:“那就赔一千万两好了,西仓国拿不出,算是向安泰国借款的,打个欠条,分十年还,每年还一百万两,加四万两利息。 这样总可以了吧,你少浪费几餐就行了。” 冷穆咬牙切齿,却拿她没办法,这个臭娘们连个办法的想出来了。 如今之际,先成事再说,抬眸道:“成交,但是这件事不可外传,否则……” 如雪讥讽道:“真笨,恰恰相反要让人知道,至于怎么办办,对你有利,本人都替你想好了。但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冷穆嗟叹道:“你们说吧,本王就一条命,难不成你们让我把命留下,那本王弄个屁啊!” 安无名沉思了片刻,淡淡地道:“那就签下契约,你若成事了,失信于人,那就别怪本王,西仓国将不复存在。” 冷穆根本没有后退的余地,也没有前进的余地,急躁地抬手道:“行,行,你们说怎样就怎么样吧!快点给我兵马就行!” 送别,他不得不走1 “报,大将军王,西仓国皇帝派来使者,带着十万两黄金,来求和。” 如雪不由地轻笑道:“西仓国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再换个皇帝,再送二十万两黄金,那我们等着收就行了,这个约也不用签了!西仓国很有钱嘛!” 冷穆急声道:“别啊,说好的事,怎么能反悔呢? 如雪姑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你当初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你连佛都不帮吗?” 如雪忍不住,噗哧笑道:“你——是佛?你真能抬举自己。” 冷穆嘿嘿笑道:“这不,就是顺口一说嘛!” 老子能忍,大丈夫能屈能伸。 冷锋这个混蛋,这不是想借刀杀人,让安无名杀了自己吗? 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 冷穆气的抓狂,什么兄弟,看来打发他来,也是他的计谋。 安无名冷声道:“将来使带到北边,找个地方让他住下,派人看管起来。 黄金嘛,接管过来,传令下去,让各位将军来领赏金,人人有份!” 侍卫笑咧了嘴,百里衡关切地道:“就这么分了好吗?” 安无名淡笔道:“现在签的,才是要往上交差的。白得来的,分了又何妨?” 冷穆侧开了头,脸面都丢光了。 安无名写好了两份文书,又抄了二份,将笔递给了冷穆。 冷穆长吁了口气,挥笔急书,到了这份上,只有任人斩割了。 安无名将其中一份给了冷穆,另一份给了百里衡,百里衡也签了名,也算是见证人。 如雪满上了酒杯,递给三人道: “这回算是三国聚会,三国和平协议签成功了。 那么就为日后三国的诚信与美好明天干杯吧!” 冷穆冷冷地笑着,一仰而尽,一杯苦酒。 百里衡跟安无名相视一笔,如雪抚慰道: “冷穆你也不要灰心,侵略永远是非正义的,即便你占领了疆土,永远也征服不了人心。 送别,他不得不走2 如雪抚慰道:“冷穆你也不要灰心,侵略永远是非正义的,即便你占领了疆土,永远也征服不了人心。 疆土再大,民怨深积,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不如想想如何发展生产,让百姓安居。 百姓有钱了,富了,国家必然是更富。 当皇帝当然是享福的,而不是受罪,提心吊胆的。” 臭娘们讲的东西一套套的,听起来就是入理。 扯了扯嘴角,嘿嘿笑道:“说的对,西仓国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当然保证不会入侵安泰。 百姓们要是有钱了,谁还愿意打仗啊,你们说吧?人什么时候给我?” 安无名慢悠悠地道:“冷王爷急什么?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林军师还没说那个点子呢!” 冷穆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他得去救母亲。 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女儿没了以后多的是,老娘没了,到哪里去找? 如雪把玩着酒杯,淡笑道:“等会儿,所有的俘虏聚到城门口,你就挑自己中意的,这是你花金子满的,不中意的,留下来等死。 你说他们会不会眼巴巴的等着你的恩赐? 至于你如何说服他们,为你卖命,那就是你的事!” “那个,赤手空拳总不行吧?你们得还点兵器才行啊!” 安无名思忖了片刻,点头道: “可以,但是你只能从二万多人中,选五千人,给五千人的刀枪,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冷穆吐着气息,吹着刘海,叹息道:“好吧,快点行不行,我得去救我娘!” 如雪侧头探向了他,想不到还是个孝子。 不过她不想管得太多,安无名是个有勇有谋的人,他自然会安排的。 安无名也稍稍刮目相看,立刻传令了下去。 冷穆跟着侍卫去了,三人这才坐下,菜都凉了。 百里衡微怒道:“存心不让本王安心,话虽如此,你们要好好防着点!” 送别,他不得不走3 安无名应道:“放心,他们一走,立刻派兵到边境埋伏,如果他不守信,那就怪不得别人了。敬大哥一杯,一路顺风!” 三人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百里衡又道:“东方启让本王带着吧? 这是你们的家事,本王会亲自送到东方相爷的手里,你看行吗?” 如雪思忖道:“行是行,但是他一回去,我的行踪不是露了吗?” 百里衡疑问道:“难道你要杀人灭口?” “什么呀?我可不是乱杀人的人。 我要杀人,也是正当防卫。好吧,你带走吧! 无所谓,他回去,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无名,你先吓吓他,然后让我救他一回,也算是做个人情。” 安无名笑睨道:“狡猾!” 如雪瞪了两个笑嘻嘻的男人,拍拍桌面道: “你们两个,笑什么笑,难道不可以吗?” 他人自顾自的碰杯,喝酒,又当她无形。 如雪无语,男人装模作样,也是家常便饭。 饭后,百里衡不舍地立了起来,立起来,就该出门了。 他都不敢再去看她,怕这一瞄都会乱了他的脚步。 安无名先出了房,让人去提东方启。 真到离别这际,如雪也觉得不舍。 但她必须得送他回去,不然东朔要是变成第二个西仓国,那得要死多少人? 如雪没有开口,当做没事人般地笑盈盈地道: “我送你到城门口,记得给我写信,当然不要太勤,不然别人一定会写,一骑红尘佳人笑,无人知是书信来。我可不想被人骂,劳命伤财,好好对待你身边的人吧!” 百里衡默默地凝视着她,叹气着侧开了头道: “我会在东朔国等你的,宁王府里正王妃的位子,永远为你留着。 它日若是能成事,那么后位永远只为一个女人留着。” “妹妹,救我!”东方启闻言要被砍头,吓得魂都掉了,扑到如雪的跟前,苦苦哀求。 送别,他不得不走4 如雪抿了抿唇,扶他道:“我若为你求情,你回去后,可不能再赌了。 将功赎罪,好好的孝敬父母,做个好人,你能做到吗?” “我能,我会的,如果我再做对不起东方家的事,天诛地灭!” 如雪上前佯装着在安无名的耳际嘀咕了数声,安无名面色清冷地探向了东方启。 缓缓地摆手道:“你若能原谅他,那本王就饶他一命,你跟宁王回东朔国吧!” 东方启连连道谢,不离家不知家中福。 东方启知道自己罪有应得,他先是被裴铭骗到了西仓,从合伙人,输成了伙计。 受尽他的凌辱,还有西仓国人的欺侮。 回家,终于可以回家了,无论爹怎么责罚他,他都欣然接收,只要能回家就好。 如雪将包子,递给了百里衡与东方启各一包。 东方启热泪盈眶,如雪叹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还年轻,还来得及,去吧!” 送至城门口,好隆重的送别,二万左右西仓国的俘虏被集中在一起。 冷穆正焦急地张望着,等着安无名。 他已蛊惑了那些士兵,士兵们这会儿,就怕冷穆不赎他们。 侍卫牵来了两头好马,百里衡紧紧地凝视着如雪,舍不得上马。 如雪抿了抿唇,淡笑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保重!” 百里衡拧眉,轻跨上马,拉着缰绳,回头痛惜地看了她一眼,提了提缰绳,夹了夹马肚。 马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不给自己回头的余地。 如雪用力的挥手,眶里噙着泪。 安无名立在身侧,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 搂了搂她的肩,轻声道:“走远了,别再挥了,挥得我心乱。” 如雪蓦地停手,斜睨了安无名一眼,转身径直的回城。 安无名怔怔地立在原地,长叹了口气,只要她留在身边就好,就有希望。 冷穆远远地看着,暗忖着,这三人倒底是什么关系?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 送别,他不得不走5 让两个王爷围着她团团转。 嘿嘿,选不好,就直接都开出局,选本王就行了嘛,何必这样伤脑筋。 侍卫上前道:“报,大将军王,这些战俘该如何处置?” 安无名负手不急不缓,目光凛冽地扫了一眼道: “既然冷王爷愿出钱买回,那就看冷王爷挑谁,谁就跟冷王爷走,没挑走的,就地正法! 这也怨不得本王,西仓国从来不对安泰国的将士手软过。 原本本王有心让西仓国出点钱,拎回去,既然新皇帝不愿意出,那就只能这样了。安泰国养不起你们。” 安无名如此一宣,与冷穆的话合而为一,假的也成了铁的。 战俘们开始骚动,相互拥挤,大嚷道: “王爷,你要救我们啊!我们愿意帮你夺得皇位,王爷,我家有妻小,我不能死……” 冷穆一脸凝重地叹气道:“各位同胞,只可惜,本王的大部分钱财也被冷锋这个恶贼给吞了。 本王比你们好不到哪里去,被追杀逃到此,本王的妻儿老母怕也性命难保。” “王爷,你要救我们啊!如果你都不救我们,我们死定了!” 士兵们的情绪更加激动,所有人跪着移向了冷穆。 冷穆不忍再看,转身仰起了脖子,像是悲鸣的狼王。 冷穆突儿转身,单膝跪在了安无名的面前。 双手相握,持于头顶,声音激昂地道: “我西仓国侵犯安泰错在先,大将军王就是杀了本王,本王也无话可说。 但是本王请大将军王,给本王一个机会,暂时饶他们不死。 等本王夺得西仓国,一定拿钱来赎。 本王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决不再对安泰国对一兵一卒,让西仓与安泰两国的百姓安居乐业,请大将军王成全!” 冷穆慷慨陈词,让这战俘们感动得泪水满面。 他们的王爷为了他们给人下跪,给他们求情,让人感动的五体投地。 冷穆得偿所愿1 安无名眉头紧蹙,目光微敛,凝视着冷穆。 这头恶狼决非等闲之辈,真不知帮他是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事已至此,质问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冷穆举起双手对天明誓道:“我冷穆对天发誓,若是出尔反尔,永世不得超生,无妻无子,不得好死!” “王爷……” 士兵们发出了哽咽的声音,此刻冷穆在他们的心中就是一个伟大的神。 安无名威严地道:“本帅就信你一回,若是两国都能安定下来,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冷王爷起来吧,选你所需的人马,本王等你来救你的臣民!” 冷穆长吁了口气,他真怕安无名临时改主意,那他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作揖道:“谢大将军王!” 冷穆从近二万人中,挑选出强兵五千人,装备齐整后,领着这些人马不停蹄的回西仓国,与冷锋决一死战去了。 安无名回到了院落,不见如雪的影子,转身到了后院,刚至门口。 里边传来了如雪感慨声:“人生如梦啊! 忘了吧,从头再来,人应该学会的,就是从挫折中求生。 皇家真是太冷酷了,父子反目,兄弟反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东朔也好,西仓也罢,或许安泰国也是这样的,真是为无名担心。” 安无名的心不由的一紧,脚步也停了下来。 听得裴昕劝道:“你别担心了,你怎么总是为人担心? 大将军王兵权在握,就是皇上也敬畏三分吧!” 如雪叹息着摇头道:“就是因为如此才担心,皇上风华正茂,就是他放心无名,其他的兄弟呢?必然会进言,要解除无名的兵权,或许已经在挑刺了。” 安无名提步进门,淡笑道:“不必担心,本王不再是那个受人欺凌的安无名。裴……不林兄弟可好些了?” 裴昕感激地道:“好多了,谢大将军王。” 安无名微微含首,如雪探问道:“冷穆带着人去了?” 冷穆得偿所愿2 “嗯,这人还真会做戏,连我都被他感动。” 安无名见如雪好奇,淡淡地将刚才的事,简略的复述一遍。 如雪不可思议地嘻笑道: “真的吗?这小子可以得奥斯卡金奖了。 西仓国如此接二连三的祸事,怕是短期内都缓不过气来。 放他走,也是为了自保。免得狡兔死,良弓藏。” 安无名点了点头,还是她想得周到。 裴昕接口道:“西仓国分成二部分,靠进安泰国的,百姓也以农耕为主,但是北部是不知底的森林。西面是荒漠,东面是海湾,所以百姓所干的营生很繁杂! 但是西仓国大部分人,喜欢游牧,居无定所,也生性好斗。街头,天天有人打架。” 如雪不解地道:“说来说去还是法制不健全,要是有严厉的法律,看他动动看! 挺富饶的一个地方,农林渔牧,他都占齐了,还要打仗,我看这些人是纯粹找死!” 侍卫传报,安无名出了房,如雪也紧跟了出去。 几个将领兴冲冲地前来领赏,安无名将西仓国的事,简略的说于他们。 安无名随即道:“此次送来的二十万两黄金,本王已想好,你们几位,每人一千两。 参将五百两,以此后推,士兵每人十两,多给些那些受伤的,让他们回家也有口饭吃。” 李将军起身作揖道:“大将军王待我们真是情同手足,末将有幸跟着大将军王,真是天大的福气。王爷你是统帅,有勇有谋,我等自然听从王爷的吩咐,谢王爷的赏赐!” 如雪侧了侧头,全是厉害的角色。 看把这些将士感动的,全都动容地跪在面前。 安无名急忙起身相扶道:“几位将军快起,哎,对本王来说,手足不如跟几位的情谊,大家想必也知道本王的事情。 本王能有今日,也是几位生死相随得来的。 所以有本王的好日子,也会有各位的好日子。 冷穆得偿所愿3 不过,仗已打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本王怕也停留不久了,要回京城了。但是几位放心,本王一定给几位请封,再升一级。男人上战场,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实现自己的报负,不然何以拿命相拼?” “大将军王是我等的再生父母,若是没有大将军王,怕是早已赴了黄泉,这样的大恩没齿难忘!” 古人真是磨矶,虚头假脑的,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人,如雪倚着安无名的肩,戏谑道: “行啊,还说冷穆厉害,你也差不离嘛!” 安无名刚入口的茶,直直喷出了口,侧头笑斜道: “怎么?你看出来了?不过本王可不像冷穆惺惺作态,这些的确是他们该得的,至于他们今后念念这份情,是他们的事!” 如雪用手肘推了推安无名的脑袋,摇头道: “你们都是政客,政客说的话,都是有目的,我以后也得防你们一手,免得被成傻瓜。” 安无名捉住了如雪的手,蓝色的眸里溢着满满面的蜜意,一改刚才的冷峻,面容柔和地道: “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用计的,你大可放心,也请你不要提防我。 我愿意做你的傻瓜,永远追随着你,这样行吗?” 如雪一脸绯红,闪了眼神,挣开了他的手道: “什么行不行啊?我跟一个傻瓜没话说。” 安无名灿灿的笑了,露出了皓齿,跟着她一起出了房。 如雪忍不住探问道:“我们何时回京城?” 安无名轻叹了声道:“等到所有的事落幕,无论冷穆成不成功,都得将事处理完了。 再则,也看看京里这些人的性子。时间一长,这些人决不会不出手的!” 如雪急速回头道:“你在等他们给你借口吗?冷穆是被逼的,你这是逼他们?” 安无名紧紧握住如雪的手,郑重地道:“嗯,我不想东朔国的历史重演,我不相信我的父皇与我的兄弟,会一夜间真正当我是儿子,当我是兄长。 冷穆得偿所愿3 就是父皇肯,安思乾决不会,他对我这些年的冷讥与欺凌,他自己是自知的。 你想,他会放心我吗?不会,最是无情帝皇家,西仓国就是例子,安泰国也不例外。 皇子统兵向来也是皇家大忌,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如雪另一手覆上,感慨道:“无名,你变了,你们都变了。 但是我希望我周围的人,都能变好,如果你不喜欢那个皇位,不如就做个大将军王,驻守边关吧!” 安无名决然地道:“不,我要,我需要这个皇位。 因为我只有得到这个皇位,我才有权决定自己的婚姻,我才能与你一起打造一个前所为有的安泰国。不可否认,宁王也是这样想的。 利己利人的事为何不做? 再说我跟宁王不一样,从前我隐了还有活路,现在我就是想隐也不成了,无路可退之时,只有往前,才有活路。林阳,你要帮我。” 如雪无语,不知说什么好,安无名企盼的目光,让她难以拒绝。 她也无路可退,现在她跟安无名的命运是系在一起的。 如雪重重地点头道:“嗯,你说的对,与其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中,不如将别人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安无名又一次灿灿的笑了,如雪一脸黑线,抽回了手,负手淡淡地道: “我要去好好睡一觉了,我要睡到自然醒,谁也不许打扰我。” “去吧,我送你回房!” 如雪拧眉道:“不用吧,本军师不是弱齿小儿,你去忙你的去吧!” 如雪逃也似的奔向了后院,送走百里衡,回房好好的想想,今后该怎么办? 天下起了大雨,房前台阶下集起了雨水,如雪跟安无名还有裴昕正在吃中饭。 侍卫进门道:“报,大将军,西仓国的王爷冷穆求见!” 如雪跟安无名不约而同地探问道:“他说什么?” 如雪探了眼睑,惊声道:“这家伙不会败了吧?不然怎么还是王爷?都过去近十天了。” 冷穆得偿所愿4 安无名低喝道:“传!” 冷穆耷拉着一张脸,径直进门,挪了张凳子自顾自的坐下。 如雪跟安无名都微微皱眉,安无名更是脸色冷漠,这个人还当自己是主人了,可恶。 如雪打量着他,轻哼道:“装什么呀? 成了就成了吧,还到我们这里来装可怜,是不是想赖帐啊!” 冷穆浓眉挑起,转身邪邪笑道: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你这眼睛也太毒了些!” 如雪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 就你这身衣服,像是打败仗的吗? 这么说你是皇帝了,怎么还到这里来,你不怕别人刺杀你?” 冷穆嘿嘿笑道:“刺杀?你以为我花了十天时间,干什么了? 清除了所有绊脚石,这不,求大将军王放人来了吗? 不放人,我西仓国都没人传种接代了!” 这人真是残忍,看来西仓国一定是一场血腥的大屠杀。 皇族的人大概死的差不多了。如雪忍不住讥讽道: “你不是还在吗?慢慢播呗,一个人拥有全国的女人,多爽啊!” 冷穆翻起了眼白,这个女人越说越过份。 他现在好歹也是西仓国的皇上,可是一国的脸面。 忍住,这个臭女人鬼主意多,撕破了脸不好,更何况在别人的地盘上。 邪笑道:“一百万两银子我已经带来了,兵器也全数带回来了,请大将军王放行吧!其他的每年奉上!” 安无名闪了闪眸子,淡淡地道:“吃了饭再说吧!来人,添副碗筷!” 冷穆嘻笑着作揖道:“还是大将军王够朋友,谢过,此恩小弟会记着的。” 安无名举起了酒杯,淡淡一笑道:“恭喜冷王爷,以后就是西仓国的皇上了!” 冷穆扯了扯嘴角,摇手道:“要不是逼上梁山,我才不要当这个皇上呢? 我都不知今后如何来打理?唉,以后还是要大将军王多多照应啊!” 冷穆得偿所愿5 如雪跟裴昕自顾自吃自己的,他们两个爱玩政治把戏,她当观众就行了。 安无名侧头探了如雪一眼,见她不语,也不言语。 换成从前,他也赖得搭理人。 “大将军王是不是要回京了?如此一别,相见遥遥无期,林军师也跟着走吗?” 如雪抬眸讪然道:“问得希奇,我当然要走了。 你现在是皇帝了,收起你的痞子相吧! 皇帝也要有仪表吧。仪表要端庄,我这个帮教,真是做到家了,说你什么好?” 冷穆拧了拧眉,拉长了脸,不快地道: “本王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怎么到了你眼里就不行了? 你这女人,怎么年轻轻的,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叨个没完!” “你说什么?别吃了,你就是个坏小孩,教你是为你好,你还不识好歹了你! 你是西仓国的皇帝,可不是我的皇帝,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不好的我就要说! 我是看着你还有救,才说你的。不识好人心,当你是朋友,你居然……” 冷穆捂起了耳朵,只看见如雪巴搭着两片嘴皮子,苦着脸道:“行了,姑奶奶,说够了没有了……” 克星,原来还想将她弄到手里! 娘哎,算了吧,这种女人惹不起,还是躲远点。 西仓国的俘兵都被冷穆带走了,两国交界的确是恢复了安静,若是军队一撤走,怕是只剩下飞鸟野兽了。 葱绿的树木,起伏的山林,春天里嫩绿的草地,没有一点战争的痕迹。 安无名这几日去寻访各城,慰问去了。 他在各城安置了几千人马,其余地他要带着回青峪关。 西仓国危险一解除,加之边境的百姓所剩无几,无需留着这么多的兵力。 “林军师,皇上送来圣旨,大将军王不在,如何处置?” 如雪心口莫名一紧,探问道:“来了多少人,先让他们进来等等吧,大将军王应该快回来了!” 侍卫点头道:“是,一共来了五人,其中一人是公公。” 绝不能放弃军权1 片刻进了院,如雪迎了直去,施礼道:“林阳见过公公,大将军王巡城去了,几位先到里边歇着吧!” 其中一人一脸讥笑道:“这仗都打完了,还巡什么城啊? 大将军王是不是喜欢这块地方,不想回京城了。 这皇上都送来过一封文书了,大将军王在想什么呢?” 如雪淡笑着打量了那人一眼,这人真是狂妄,看来是来者不善。 作揖道:“大将军王想的,自然是国事,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也算是圆满的完成一项任务。 皇上的文书到时,还有西仓国战俘没有处置好。 为了两国长久的安宁,大将军王一刻也没歇着。 难道为国效力,有什么不对吗?” 那人冷冷地斜了如雪一眼,冷怒地道: “西仓国从不对我安泰国的将士留情,为何要放虎归山,就地阵法不就得了吗?” “是啊,也不知大将军王是怎么想的。 现在正是打下西仓国的大好时机,原本我们可以轻而易取的,这下又多了上万人的反抗!” 如雪错愕,这些人原来是来夺兵权,然后去攻打西仓国的。 如雪淡淡一笑,退至一旁,任由侍卫领他们进门。 如雪出了院门,立在门口,等着安无名。 安无名骑着马,远远地奔驰而来,潇洒倜倘。 他也看见了如雪,见她翘首等在门口,心里一喜,不由地加快了马速。 马缓缓地停了下来,安无名翻身下马,淡笑道:“等我吗?” 如雪拉过他,轻声道:“来了几个人,像是来接替你的,皇上好像要攻打西仓国!” 安无名一丝冷笑道:“青峪关早就送情报来了,他们来的也挺快。 没事,进去吧,看看他们怎么说?” 如雪扯住了安无名,拧眉道:“什么?青峪关有人给你送情报? 到底是什么呀?快告诉我。 过份,现在就开始瞒我了,你也过河拆桥。” 绝不能放弃军权2 安无名感慨地道:“我不想你为这些残酷的事担心,我答应过宁王,不会让你受一丝伤害。你心软,必是不想如此,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已没有了选择。” 如雪压着嗓子,惊恐地道:“无名,你也要杀父杀兄弟吗?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安无名面无表情地摇头道:“没有,他们已经给我下好套了。 或许这不是父皇的本意,但是他这么做了。 他给其他几位将领都下了密旨,若是我不从,让他们押着我回京。” “什么?太混蛋了!就是不想反,也得反啊!” 安无名无所谓的冷笑道:“这就是皇家,这一仗安泰国损失了近八万的兵力。 我现在握着的,就是安泰国的七八成的兵力,而且都是身经大仗的士兵。 他们怕了,当初所以让我上阵,是那些人看到战场一败涂地,没人敢来。 没想到,我们扭转了乾坤,反败为胜。 这大概从围困庆远城开始,天天有人在父皇耳边嘀咕。 因为我的身世,他们都以小心之心,担心我报复。 所以兵权是无论如何不能让我握着的,而且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我的存大,对他们是很大的危险,加之百姓的拥戴,安思乾如何能容忍? 迟早,他们会列出罪证,将我解决。” 安无名静静地说完,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随后浅浅一笑,握了握如雪的手,给了个定心的眼神,先行进了门。 如雪长吁了口气,斜靠在墙上,抬头望着天上飘浮的云彩。 何时才能万里无云,一片晴空。 这古代真是越呆越郁闷,好吧,来个彻底解决吧! 结束才是另一个崭新的开始,或许这个世界真的需要重组了。 或许上天就是这样决择的,或许安无名、百里衡、冷穆就是老天的决择。 如雪迈进了院门,闪到厅外,紧贴着门,听得里面太监宣读圣旨的声音:“……封皇长子为永宁王,赐宰相慕容之女为正妃,部户田桂之女为侧王妃,即日进京完婚。由杨廷召任统帅,王##许##田##为分守各城守将,钦此!” 绝不能放弃军权3 安无名接过圣旨,目子里闪寒光,淡然地道:“谢主隆恩!” 原来他是杨廷召,难怪眼熟,看来他必是杨廷远的兄弟。 安无名处罚了杨廷远,皇帝却又派来了杨廷召,这些怕都是皇后跟安思乾的功劳吧! 或许还诬蔑无名早有造反之心了呢? 这些人凭什么? 别人用命拼来的,他们来坐享其成。 如雪愤愤地握紧了拳头,安无名做得没错。 迟早是要这样的,不如试探一下,引蛇出洞,也好明白他们的意思,见机拆招。 “王爷,那就请交出兵符吧!”杨廷召迫不及待地道。 安无名嘴角露出一丝冷意,淡淡地道: “皇上的圣旨,自然不是给我一人的,当然需将士们都在场,交出兵符才有份量。 来人,传各位将士,明日正午必须赶到庆远城!” “是,大将军王!”侍卫毕恭毕敬地出门。 杨廷召虽带了上千人马,但跟庆远城的人马相比,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居然把大哥打得半身不遂,这个仇非报不可。 明日接了兵符,让他好瞧。 安无名传令道:“来人,将几位将军与公公安置到另外院里,好生照看着。” “是,大将军王,几位将军跟公公请吧!” 其中一人,嘻笑道:“大将军王,统帅已久,先将军中的情况,跟我们说说,免得我们到时乱了阵脚!” 安无名冷冷地斜面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 几个人不快地出了门,如雪才进门道:“如何应对?” 安无名收起冰芒,蓝眸柔了些,淡淡道:“别担心,好好吃饭,好好的睡安稳觉。 对付这几个人绰绰有余。 最难的是青峪关,那个程将军不是我们的人,所以得想个办法,智取青峪关。 然后,就可以领着兵,进京谢恩了!” 如雪是越来越佩服安无名了,他冷静沉着,不像她遇事风风火火地往前冲。或许这就是政治的复杂性吧,加上战争的残酷,真也不想染指了。 绝不能放弃军权4 这一夜,如雪跟安无名在院中坐了大半夜。 没有月亮的晚上,星星特别的明亮,一闪一闪的,像个顽皮的孩子。 如雪也不知何时靠着他,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没有太阳,天气跟人心一样,阴沉沉的。 虽说万无一失,但是如雪还是觉着这是人间的惨剧。 但是她无能为力,在这个世间,有时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人是自私的,在非正义面前,当然要救的是自己。 到正午,几位将军都来了,连参将也来了。 安无名端立在厅中,背对着门。 几位将军一进门,立刻作揖道:“大将军王,末将们一切听大将军王的吩咐。” 安无名缓缓地转身,将桌上的圣旨递给他们道:“都看看吧! 本王被急催着进京,而你们都没有提拔。 反而是这些饭桶,来坐享其成。 本王替你们不平,本王这一去,怕也是凶多吉少。 本王得罪了杨家,他们不知列了多少罪名在等着本王呢?” “大将军王,安泰国能解围,是大将军王的功劳。 这些文官就知道谄媚,岂有此理?” “是啊,如此看来,大将军王进京,凶多吉少。 大将军王,末将愿意护大将军王进京。 这将军不当也罢,士为知己者死,末将愿意给大将军王当侍卫!” “末将也愿意,请大将军王收下末将!”所有人都跪于厅前。 安无名急声道:“各位请起,快快请起,安无名不过是一个被人嫌的皇子,何得何能?” 如雪提步进门道:“各位将军,你们都错了。 如果你们放下兵权,不但救不了大将军王,而且只有跟着一起完蛋。 皇上身边的这些佞臣不除,是永无宁日的。 所以你们应该清君侧,除佞臣,巩固大将军王的地位。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都是大将军王提拔的,所以你们只有齐心协力帮大将军王,才有自己的明天。当然,如果你们觉得大将军王不值得你们帮,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绝不能放弃军权5 李将军恍然大悟地道:“林军师说的有理,大将军王的功劳有目共睹,所有的将士都是心服口服。皇上定然是受人蛊惑,这些年安泰国的官员贪污受贿。 民怨深积,克扣军饷,兵器陈旧,也是兵败的原因。 清君侧,除佞臣,大将军王,就这么办吧! 为了国为了百姓,也为我们自己,末将义不容辞,一切听候大将军的吩咐!” 黄将军道:“是啊,就因为这些小人,死了这么多将士,我们没有向他们清算这笔仗,他们到清算起我们来了。 这些人不除,安泰国迟早会内乱,大将军王不要犹豫了。 大将军王足可担此重任,百姓也是知道的,将士也是知道的,我们可以为国捐躯,但我们若是被人迫害而死,岂不是太冤了!” “是啊,杨廷召因为杨廷远的事,绝不会放过我们的。大将军王请下命令吧!” 安无名蓝眸深沉激昂,重重地拍了拍台子道: “好,为了安泰国国泰民安,我们必须帮皇上扫除佞臣!” “清君侧,除佞臣!”大家一起高呼。 安无名目光严肃而凛冽地道:“如雪拿酒来,本王要跟几位将军撒血为盟,有本王一日,决不会亏了几位。” 如雪急忙去拿碗跟酒,安无名首先拉开了手指。 滴了血,其他几位紧跟着,眼都不眨一下。 摇均了后,分成六碗,安无名举起道: “若是成功,大将有福同享,若是不成,这事是本王的责任。” “不,大将军王,你这样说分明不信任我们。 兄弟们喝了这碗酒,只要活着一天,就要为大将军王效力。 我们的命,我们的官位,我们的钱都是大将军王给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对,大将军王干!” 如雪扯了扯嘴角,恶不恶心啊!幸好这古代没艾滋病,也少传染病。 这些人还将碗儿都摔了,摔得瓷片飞溅,如雪快速躲到一旁。 绝不能放弃军权6 安无名冷喝道:“来人,传杨廷召几人!” 李将军探问道:“除去这几个人后,我们要回青峪关。 这青峪关布了局也难说,我们该如何办?” 安无名抚了抚鼻尖,这些昨夜早就与如雪想好对策,佯装思忖道: “青峪关内还有一半是跟着我们一起守关的,这一批人跟缓兵不一样。 所以我们只要制服了主将,然后将那一部份兵力,调到庆远城,驻首边关。 我们只要控制住青峪关,他们就是想有动作,也无可耐何!” “对,大将军王说的是,将士们经过大战,定也思乡情切。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会太抵触的! 再说士兵们对大将军王是极爱戴的。” 杨廷召几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院,趾高气扬地淡笑道: “哟,将军们都到了,既然如此,相必大家都清楚了。 大将军王早点交了差,也好回京成亲,抱得美人归!” 安无名冷笑了声,挥手道:“全都给我捆了!” 还没等这几人明白过来,已被双手后拧,架了起来。 杨廷召没想到安无名会反,惊颤地道:“你……你们想造反吗?” 安无名仰着冷哼了声,目光停留在梁柱上,冷冷地道: “这本来就是我安家的天下,本王造什么反? 本王只是想替父皇除去你们这些只知谗言的佞臣,来人,推出去砍了!” “安无名,你这个妖孽,你敢杀我,乾王不会放过你的!” 安无名上前,直直的凝视着他,杨廷召立刻闭了嘴。 脸色惨白,身子软了下去。触及安无名的目光,整个人像是被冰封了一样。 安无名紧握着双拳,阖上了眼睑,如雪上前宽慰道: “别生气了,何必跟这些小人生气? 无名,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这个说词,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或许你还会听到,所以你要学会释然,明白吗? 你不是,所以别人说一万遍一亿遍都是没用的,气着自己反而高兴了他们!” 为她,要变强大1 安无名紧紧地抱住了如雪,喃喃地道: “我不是因为妖孽说词而生气,只是听到这两个字,就让我想起屈辱的日子,怒火直冲胸腔。 那样的人生何其悲惨,我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也不回去那样的日子。” 如雪拍着他的背,宽慰道: “不会了,再也不会回去了。 不过你要往好的想,你也因此遇见了我,遇见了宁王。 我们都成了朋友,不是吗?除非,你不待见我!” 安无名扶正了如雪,急声道:“我哪里敢? 或许你说的对,因为此,我还比宁王都了一个筹码,我无妻无子,呵呵…… 我嘴笨,说不出你想听的甜言蜜语,但是别人能为你做的,我一定也能为你办到。” 如雪重重地抡了一拳,笑骂道: “靠,想不到你这个人这么狡猾,你嘴笨? 已经是甜言蜜语了,你就想着好的,早跟你说了事情看两面。 看你刚才气得想杀人,有必要吗? 好了,好了,快点想正事吧!” 安无名像个求婚失败的小青年,苦笑着叹了口气。 将军们随即进了门,安无名布置了下去,大家领命准备去了。 边关数城撤空而出,大队人马,分两拔前行。 前头部队先行一步,后面押运粮草,还有金子与兵器。 面上像是护送安无名的数千人到达距青峪关二里路时,是第二天的傍晚。 据探报关卡上巡逻兵丁密密麻麻,这阵势就足以说明青峪关的不寻常。 仗都打完了,为何还如此戒备,显然是提防着安无名。 他一日不进京,这些人就不敢放松警惕。 到达的不过数千人,夜半,所有人都紧跟了上来。 大家汇合后,安无名亲自领兵,在三更时分领着将士,从左边的山峰攀爬进了关。 大家皆是穿同样的服装,再则谁也不会料到,安无名会直接违抗圣旨。 为她,要变强大2 安无名直探将军营帐,另一路则去开城门。 程晋安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人头已离开身。 已是三更时分,守城门的官兵,早就松懈了。 横七竖八的依着墙,有些人打着重重的鼾声。 城门打开的声音将他们惊醒,只是他们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刀,动弹不得。 “别动,大将军王有令,违抗者杀。” “别杀我,我们是自己人,大将军王千岁,千千岁!” 士兵们将兵器一扔,举手投降。 灯笼闪了闪,一阵马蹄声,打碎了夜的宁静,高嚷着“清君侧,除佞臣”,火速进了城。 青峪关的军营里,一片乱乱的嘈杂声。 片刻,两军处于对立之地,青峪关内也有两万人马。 进城来的也不过如此,但是装备上,前者无法比较,势气更是相差一截。 “众位兄弟,边境之危已解,但是那些朝中的奸臣,有难时,逃之夭夭。 见成事了,又来作威作福。兄弟们瞧瞧你们手中的刀,再看看我们手中的。 若是真打起来,你们不堪一击。大将军王有令,决定进行军制革新。 革新后,有诸多的优惠政策……” 如雪嚷着嗓子都哑了,不过越说越有劲。 安泰国的革新,就从军队开始也不错。 士兵们议论纷纷,他们早听说,跟着大将军王的士兵都分了十两黄金,而他们什么都没有? 再说的确是大将军王打败了西仓国,他们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 所有的人都跪地服从。 安无名牵过了如雪的马,淡淡一笑道: “你是不否有更好的主意?有就说来听听!” 如雪点头道:“嗯,近十年应该都不会有争战,安泰国应该进入休养生息阶段。 士兵除了少数有报国热情之外,大战后,大部分急着回家。 所以等事成后,先精减,然后制定正常的征兵制度。 满十八岁的男子,服兵役三年,除提升的,满三年后就可回家!” 为她,要变强大3 安无名笑赞道:“有理,如果有这样一天,既便有战事,再召集起来,也有了经验。” 如雪趴在马背上,打着哈欠道: “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你先处理眼前的再说!” 雄纠纠气昂昂的部队,如雪算是亲眼目睹了。 胜利之师搬师回朝,沿途的百姓并不知军队进京的原因,夹道欢呼。 “报,大将军王,圣旨到!” 如雪摇头道:“这回,皇上又杀了谁了? 不到二天,都杀了近十个了吧? 再杀下去,皇上真的要成光杆司令了!” 安无名斜睨了如雪一眼,淡淡一笑。 打开了圣旨一看,冷哼了声,递给如雪道: “瞧瞧,杀的没有一个是外戚,这些人都是替死鬼而已! 来人,加快行速,回复皇上,本王不是造反。 而是清君侧,除佞臣,以抚军心,民心。 若是皇上,再拿这些无名之辈搪塞,激起兵变,那本王也无能为力了。” 如雪竖起了大拇指道:“有魄力,京城里定是乱成一团。不知京里有多少兵力?” “加上各府的家丁,大约有一万左右人马。 但是这些人好逸恶劳了这么久,根本不在话下。 等入了京了,将御林军都替换了,这些人又奈我何?” 如雪点头道:“嗯,皇帝不过是个头衔。 将这批贪赃枉法之辈除了,田地没收。 大概国库也充盈了,百姓也有田地可种了。 这些驻虫,一定要除了才行。” 入夜,三万人在几里外的山边住扎,皇帝再也没有圣旨到达。 据探城门关闭,城上弓箭布阵。 李将军道:“大将军王,既然皇上执迷不悟,也怪不得我们了。 看来,先前还是有意迷惑我们!” 安无名一脸冷怒地盯着桌面,如雪接口道: “这是自然的,你们想京城里的兵力,十有八九是被乾王爷与杨家所控,这群人岂肯束手就擒? 为她,要变强大4 缩是一刀,伸是一刀,人之常情,谁都想做最后一搏。 所以这一仗是必定要打的。关键是怎么打,才得民心!” 安无名拍案道:“林军师说的有理,所以明日,将士们一起聚集城门,齐声喊出我们的号子,让百姓明白。” “是,末将明白了,立刻去办!” 安无名揉了揉太阳穴,虽没有父子情份,但毕竟是父子、是兄弟,心里真不是滋味。 翌日,早饭后,将士们踏着晨曦,挥舞着旗子,兵临城下。 一阵阵如雷般的讨伐声,估计皇宫里,已手忙脚乱了。 密密麻麻的箭急射而来,被几米高的盾牌阵给挡了下来。 也伤了数百人,安无名得报后,怒不可竭,几人商议后,觉着唯有生死对决。 所剩的火药都被处理掉了,所以双方是公平的对抗。 而且对方居高临下,占尽优势。 好在大胜后,从西仓国获的武器充足。 箭如雨下,经历生死百战的将士,奋勇当先。 城墙上的士兵纷纷落地,都来不及替换。 片刻,里边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城门也被打开。 安无名会心一笑,声东击西成功。 安无名下令留下一万人马,在城外待命。 其余人等,随他进了城。 黄将军笑迎而来:“大将军王,末将已下令包围了皇宫,只等大将军王的吩咐。” “传令下去,不得伤害无辜百姓,不得抢杀掠夺,违令着军法处罚。 许参将、陈参将将那些奸臣全都给本王抓起来,一个也不许溜。若无反抗,先留着这些人的性命。” “是,大将军王!” 安无名挥手道:“黄将军,走,去皇宫!” 京城里已三步一岗,立满了兵员。 还未进宫,宫门大开,御林军举手投降。 安无名跃下了马,空手在将士们的护卫下,缓缓地进了宫。 皇宫里,宫人四处逃窜,哭哭啼啼乱成一团。 为她,要变强大5 皇宫里,宫人四处逃窜,哭哭啼啼乱成一团。 如雪紧随着安无名,她不想他成为杀父之人。 如若可以,她要阻止。 几乎是直通无阻,金銮殿内空无一人。 安无名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宫殿,默然无语。 他是安泰国的长子,却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走进这个大殿。 然,心中没有一点欣喜,他注定了一生是得不到父爱的人。 “报,大将军王,乾……乾王爷,押着皇上,要找你谈判?” 如雪惊声道:“皇上在乾王爷的手里?在哪里?” 安无名怒声道:“他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判?” 顿了顿,安无名提步出门,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让人悚然。 重恩殿前,御前侍卫与将士刀兵相抵。 里边传来了怒吼声:“安无名的呢?为什么还不来? 这个天谴的妖孽,父皇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他?嗯,妇仁之仁,无能之辈!” “逆子,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居然敢胁迫朕。 朕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你……” 如雪无语,这都是什么父子? 如雪握了握安无名的手,被安无名紧紧地攥在手里。如雪原本不想进去,但是无法推辞。 安无名朝侍卫,冷而平静地道: “现在放下刀子还来的及,本王不杀无辜。 如果你们想为某些人陪葬,本王也不拦着。” 侍卫们愣了愣,面面相觑了片刻,将刀儿一扔,束手就擒。 安无名牵着如雪的手,跨进了门,冷冷地视着前方,却没有出声。 如雪低下了头,她不忍再看,东朔国的那一幕,犹如昨日。 今天安泰国又一次上演,她都觉得有些麻木了,没有了当时的劲头。 “将刀放下,我饶你不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安无名的声音冷似冰露,让人心中陡起寒意。 “你终于来了,饶我不死?哈哈,本王没想活着。这江山原本是属于本王的,就是因为这个无能的老混蛋,落入了你的手中。 为她,要变强大6 “你终于来了,饶我不死? 哈哈,本王没想活着。 这江山原本是属于本王的,就是因为这个无能的老混蛋,落入了你的手中。 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有如此的野心? 安无名,本王真是小看了你,只是本王不明白,你这种无妻无子的混蛋,要了江山有什么用?” 安思乾一脸鄙夷与嘲弄的口吻。 如雪的手被安无名握得生疼,静静地道: “乾王爷,因为你是瞎子,还长着猪脑。 大将军王年轻有为,何愁没有子女。 你又凭什么说江山是你的? 若按长幼排,你只是老三。 若按实力排,你是个板桶。 你还别不承认,有本事,当初为什么你不去打仗? 只会窝里斗,算什么本事? 至于你想死,命是你自己的,别人想拦也拦不住,还免得咱们动手。 死吧,来人啊,让投降的侍卫,还有将士都到这里来。 最好再去找几个百姓来,看这位王爷杀父后,然后自杀。 好戏谁都愿意看,无名,我们坐门坎上,慢慢看!” 安无名侧头瞄了如雪一眼,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如雪只是说说,他却真的拉着如雪坐了下来。 如雪真是搞不懂他,时儿足智多谋,时儿还像个孩子似的。 她成了保护他的老母鸡了。 安思乾气得脸儿像铜生了绣一样,老皇帝双手下垂,默然无语。 一种大势东去的死灰,垂头丧气地道: “无名,父皇求你,看在同胞手足的份上,不要为难自己的兄弟!” 安无名只看着如雪,置之不理。 他懒得跟这两人说话,无情无义,算什么父子,又算什么兄弟? 如雪说的对,他们要折腾,让他们去吧! “安无名,你这个混蛋,好……我杀了父皇,是你逼我杀的……” 安思乾见人不理他,更加的恼怒。 为她,要变强大7 “乾儿,你放开朕,难不成你要假戏真做?朕可是你的父皇……” 安无名与如雪都错愕的回头,原来这一对父子在作秀。 如雪忍不住轻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太搞笑了? 请问皇上,你对皇上付出多少真情? 想用父子之情,求得转机? 大将军王根本不会杀你,你还是皇上。 只不过想帮你下决心,除去一群奸臣而已。 别演了,将士们都来了,看了让人笑话。” 安无名讥笑着摇头,这就是他的父皇与兄弟,真是可笑至极。 安思乾冷冷地道:“谁在演戏,本王知道大势已去。 安无名,是你逼死了父皇与兄弟,为天下百姓所不耻!” 安思乾的脸阴冷恐怖,嘴角露着狰狞的笑容。 手中的刀儿,迅速地划过皇帝的喉咙。 鲜血飞溅,皇帝本能地捂着喉咙。指了指安思乾,未说一句,倒在地上。 安无名跟如雪震惊地立了起来,冷喝道:“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 安思乾刀抵喉咙,放声大笑道: “父皇,儿子还你一命。安无名,你等着下地狱吧!” 如雪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真是要疯了。 难怪这些人残忍,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珍惜生命,又如何爱护别人的生命。 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安无名呆立着,面无表情。 “大将军王,事已至此,请大将军王,节哀顺便,荣登大宝。 天命所归,大势所趋,请大将军王为国为民,即位登基。” 黄将军的声音,拉回了安无名的思绪。 如雪扯了扯安无名的衣袖,轻声道:“黄将军说的对,顺应天命吧!” 所有人都跪地,请安道:“见过新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无名心口怦怦地跳动着,激动莫名,从今后,他可以真正抬起头活着,他可以主宰自己的人一切。他可以跟如雪,创造一个新的安泰。 心甘情愿被她指挥1 他可以跟如雪,创造一个新的安泰。 他有理由将她留在身边,如雪在东朔国未能达成的心愿,可以在安泰国实现了。 安无名闪动着晶亮的蓝眸,抬手道:“都起来吧! 传令下去,好好安葬先皇。大队人马,扎营京外,请各位将军进臣商议。” “是!皇上,末将立刻派人去办理。” 黄将军也喜不自禁,不到一月,他从参将成为主将,与新皇同患难,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如雪抽回了手,轻声道:“你现在是皇上了,别再拉我的手了。也不怕人笑话!” 安无名淡淡地道:“那又如何?反正他们都知道你是女的。 本王……不,朕是男的,拉一个女子的手,有何不可? 走,余下的事情多着呢?你得给朕出主意。 朕知道你脑中有取之不尽的主意,只要可行的,朕都听你的。” 如雪讪然一笑,真心的为安无名高兴,人怎么可能痛苦一辈子?总有出头的日子。 整整半月后,安泰国才恢复了宁静了。 外戚一党一举歼灭,抄没的家产、田产让人瞪目结舌,安无名像嘉庆一样,得了一个满钵。 别说免租税二年,就是三年四年,也不在话下。 如雪一早起来,刚伸了伸懒腰,帘外就传来了探问声:“小姐,这是要起来了吗?” 如雪的眉头拧结,怎么又来了,她不要这皇后式的待遇。 别扭,一把掀开帘子,四个宫女各立两旁。 “奴婢给小姐请安,皇上一早来过了,见小姐睡着,先去早朝了。 皇上吩咐,回来跟小姐一起用早餐!”边上的冬梅毕恭毕敬地道。 如雪探问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需要你们这样服侍,力所能力的事,我想自己做!” 如雪为了记住她们的名字,才改了大众化的。 春兰、夏荷、秋菊、冬梅,也不知原来的春兰跟夏荷流落何地了? 心甘情愿被她指挥2 春兰怯怯地道:“小姐,您就让我们照顾吧,不然皇上会责罚我们的。” 如雪无语,就是安无名不责罚她们,她们怕也不习惯吧! 无奈地道:“好了,起来吧!不用行这样的大礼,我只是皇上的朋友。” 四人起身,夏荷闪了闪眸子道: “皇上的朋友,我们哪里敢怠慢啊? 小姐你就行行好,答应皇上呗。 从来没见后宫无嫔妃的皇上呢!” 四人都叽喳着道:“是啊,是啊,皇上好孤独。 我听公公说,大臣们都催皇上纳妃了呢!” “停,我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你们别妄语!我知道的事比你们少吗?” 四个人立刻住了嘴,如雪木愣地争开双臂,像做衣架一样立着,任由着她们摆弄。 然后像木偶一样,坐到铜镜前。梳好了发,然后洗漱干净,再坐下,她累得又想躺床上了。 “皇上驾到!”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如雪懒洋洋地出了内厅,安无名笑探道: “还没睡醒呢?来人,上早点吧!” “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吧,你们都出去吧!” 安无名淡淡地出口。 如雪坐在桌前,手撑着脑袋地道: “我就不见礼了,太俗。” “谁敢让你见礼啊? 噢,今儿早朝,我将军制改革的事传下去了,大臣们并无异议。 决定分批减员,今年先减个五千,二年内不征兵。” 如雪侧目凝神着安无名道:“很好啊,我想出宫了,裴昕还在宫外等我去干大事呢?” 安无名的脸猛得冷了下来,目光也黯然了许多,声音有些沙哑地道: “难道现在干的不是大事吗? 你从前不就想有这样大改的机会吗?难道你变了?” 如雪撅嘴道:“是啊,现在是大事,可是我受不了。 我像一只金丝笼里的鸟,我连上街的自由都没有。” 心甘情愿被她指挥3 安无名急忙道:“谁说你没有? 你就是做了皇后,你想上街随时可以。 可是现在不行,天下刚刚安定,谁知有没有刺客。 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也冒不起这个险。 因为安泰国的后宫,只为你而设,如果没有你,永远是空的。” “无名……你……” 他幽蓝的眸子,深深地期待与一丝丝的悲伤,让如雪说不出话来。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如雪笑嗔道: “你真的要让我改变安泰国吗? 你真的能接受,被一个女人指挥着吗?” 安无名露出了笑容,只要她答应,国事是永远也忙不完的。 那她就一辈子留在身边,只要能在一起,总有希望。 “当然,我早说过,这一切也是你的。 我们两个向来默契,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如雪点头道:“好,成交,我们全面制定个计划,先来个五年计划,先实行科举制度,官员考核制度,律法制度,税收制度、军队制度…… 晕,这样到猴年马月啊?我不会老死在这里吧!” 安无名正中下怀,老死这里才好,就不怕没机会打动你的心。 太监们端着东西上了桌,验了毒后。 如雪不客气地道:“这个也该改改了,太浪费了,摆什么谱啊,不知有多少百姓饿肚子呢?” 安无名立刻道:“你们听到了吗?以后份量减半。 所以说,就宫里的事,够改上一阵子了,你看着办。” 如雪点头道:“好,我先将宫里变个样,让你瞧瞧。 陈公公,将后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叫到一起,这是皇上给我的旨意。” 陈公公笑盈盈地道:“是,老奴就这派人去通知!” 安无名浅笑着,低头吃自己的。 见她有了事,神情气爽,他跟着秀色可餐,食欲也好多了! 安无名忙自己的去了,如雪立在了永宁殿的台阶上,太监宫女分立两旁,足有三百来个人。 心甘情愿被她指挥4 安无名忙自己的去了,如雪立在了永宁殿的台阶上,太监宫女分立两旁,足有三百来个人。 皇后杨氏是自缢而亡的,剩下的嫔妃少说也有三五十人,好在安无名与她们无任何瓜葛。 不然时不时像电视里来个什么太妃娘娘闹闹,烦都烦死了。 整整一天,安无名都不见如雪的影子,一忙好事,又找到了储和宫。 见她的桌前摊着大张的纸,正在描来画去的。 “这是做什么?今儿的事做好了吗?” 安无名不解的看着如雪画的格子。 如雪边画边道:“嗯,处理了,十七岁以上的宫女,允许出宫,除自愿留下的。 五十岁以上的太监,由朝廷俸养,合住一院,相互照顾。 每月还有二两月银。对了,那些后妃你没想过怎么处置吗? 我看愿意出宫的,就让她们出宫去吧! 反正我只留了四十个宫女,太监除去年老的,还有八十多个,如果你不选妃,我觉着这些人也够了。” 安无名抿了口茶,淡笑道:“我听说,他们都叫你菩萨娘娘,菩萨娘娘做的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雪斜睨道:“到底是皇帝,消息灵通的很。你的事忙玩了吗?” “嗯,将科举之事,交给丞相房牧去办了!” 正说着,陈公公进门道:“皇上,东朔国皇帝派人送来贺礼,还有文书!” 安无名心中一紧,不会是百里衡来安泰了吧? 这人真是烦人,时不时来动摇一下,如雪如何安得下心来? 安无名淡淡地道:“谁送来的?人呢?” “没说,说是要面见皇上,暂时住在驿馆里!” 如雪笑探道:“不会是宁王来了吧?好久不见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安无名稍稍扯了下嘴角,点了点头。 如雪放下笔,探问道:“怎么有朋至远方来,不乐乎?” 安无名攥起她的手,提步出门。 心甘情愿被她指挥5 安无名攥起她的手,提步出门。 头也不回,问他又不语,一直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前,一脚蹬开了院门,望着院落久久无语。 院中只有两间矮房,房前唯有一棵槐树。 泥巴地上坑坑洼洼,安无名静静地道: “这是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院,地上的坑坑洼洼都是练武留下的。 我的命运所以改变,缘于十多年前,宫里来了一个刺客,他受了伤,被我所救。 他教了我武功,但我不知他的姓名! 这里很静,有时静的让人可怕,所以会了武功后,我常常往外跑,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我偷溜进藏书阁,凭着儿时母妃教的字,一点点学着。 有一次碰到了湘月,她不但没有举报,反而常常教我,给我带好吃的。 我的一生就是如此简简单单,以后的,你都知道了。” 如雪的余光接受到他的爱意,她没有回视,心里好乱。 他是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大明在她的面前,他的确是一个简单的人,只说想说的话。 因为他的不多言,那些臣子反而惧怕几分。 他是一个值得爱的人,也应该得到别人爱的人。 这些日子相处,如雪只知自己,跟他在一起,很轻松。 既便他不说,他的一个眼神,如雪就知道他的想法。 可是对他的是同情、友情还是真的爱情,如雪不知道? 他凝视停驻在脸上的眸光,让如雪的脸渐渐绯红,心乱的不知何去躲藏。 好茫然,百里衡这样说?他也这样说?选谁都是一个伤人的决定。 最要命的是,对于这两人,自己到底爱谁?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女人,会心乱! 走,这里成为历史,是安无名的旧居。” 如雪灿然一笑,拉起他往外走。 安无名心口怦怦乱跳,心似要跳出了胸腔,今天他一定要说出来,正正式式的,认认真真的说出来。 安无名求婚1 安无名心口怦怦乱跳,心似要跳出了胸腔,今天他一定要说出来,正正式式的,认认真真的说出来。 百里衡在她的心里已有位置,他要占个更好的位置。 安无名一把攥过了如雪,贴在自己的胸口,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纤细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背。 脸色微红,蓝眸闪动着明亮的蓝光,如雪愕然地凝视着他的眸子,像是置身在汪洋大海,被一片蓝色的海水给包围,轻拂着。 “嫁……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安无名有些结巴,这样算不算甜言蜜语了,是不是这样说的? 他心里有些慌乱,脸也涨得更红。 如雪从大海里回归,闪开了眼神,他的眼睛绝对会魅惑人,让人神志不清,想入非非。 心跳乱了,好感动的求婚宣言,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 情深似海,怎么办? 怎么这样复杂,比破案还复杂,这案子主犯到底是谁啊? “无……无名,你先放开我,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但是我不想早早走进爱情的坟墓,我……” “坟墓?”安无名截断了如雪的话,眼眸黯淡了下去,脸上带着几分悲凉。 他的情是坟墓吗? 他已经争取到皇位,为什么还是坟墓? 他不明白,心没由地痛楚。 如雪的心也猛的随之一沉,他又伤心了,他转身离去的背影,那样的萧索。 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男人。如雪郁闷,她才是女人好不好,不由分说的上前拉住他的手道: “你怎么了?你误会了,别人都是这样说的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就是说结婚了,少了自由,多了责任,感情会慢慢的淡去。 随你,你要难受,你难受去吧,我干嘛跟你解释啊,讨厌!” 如雪将他甩在身后,气啾啾的,他真当自己是忧郁王子。 这要跟他过日子,还不累死。 安无名求婚2 如雪将他甩在身后,气啾啾的,他真当自己是忧郁王子。 这要跟他过日子,还不累死。 安无名露出了灿灿的笑容,看着她小女人般气恼的身影,提步上去,笑睨道: “生气了?别生气了,那你想何时走进坟墓?” “什么?走进坟墓,你催我死啊!” 如雪无语,跟古代真是说不明白,这样的字也能省略,不明白,就望文生意。 安无名撇了撇嘴,抱歉地道: “你知道我嘴笨,为何你可以说,我就说不得?” 如雪拉着他,佯装着晕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道: “老大,你还嘴笨,你太歉虚了。吃晚饭了,你看夕阳好红啊!” 安无名攥起她的手,迎着夕阳,若是从朝阳牵着她的手一直到日落,那是怎样的幸福。 老天你就让她答应了吧! “我刚刚问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安无名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雪平了平心绪,清了清嗓子道: “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很快乐吗?你觉着不好吗?” 安无名泄气,如实地道:“我怕你飞了!” “无名,如果我想飞了,就是一个头衔,安泰国皇后的头衔都留不住我,婚姻留不住我。 我也需要爱情,但是我不盲目。 我不会轻易的选择,正是因为我对爱情的慎重与执著。 我更不相信一见钟情,我只相信情也需要水到渠成。 爱更要经得起考验,我是一个较真的人。 我也自认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因为我看到过太多的婚姻悲剧造成的惨案。” 如雪明明确确地回答,让安无名不再强求。 他淡淡地点头,拉起她道:“走,吃饭去。 明日去见使者,顺便让你上个街,上回你让刻的东西,不是还没拿吗……” 原来如此,原来是怕百里衡来带她走。 如雪侧头瞄了他一眼,他的脸上依然写着担忧,如雪真不知道,如果自己离开他,他会伤神到什么情况? 安无名求婚3 他对她的情,还有深深的感恩之情吧! 他为安湘月不顾安危去刺杀皇帝,那么在他的心里,一定把她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 如雪不知不觉地另一手也覆了上去,身体贴紧他的臂膀。 实际上,这一世她跟他一样,是自己闯过来的。 安无名笑睨着她,他喜欢她这样靠着他,紧倚着她。 只要她在身侧,他做什么都有了底气,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隐约传来了哭声,如雪跟安无名相对一视,提步上前。 如雪诧然道:“好像是冷宫,没想到安泰国也有冷宫。” 安无名坚定地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了!等一切安定下来,以后不许三妻四妾!” 如雪叹息道:“恐怕不容易,有些事不到时候,是改不过来的。 我说的是教育没跟上,人的观念不能转变,你强行规定会引起众怒,慢慢再说吧!” “我可以从自己做起!” 安无名凝视着如雪,又像在宣誓。 “皇上……”太监跟侍卫气喘吁吁的,见如雪跟安无名手拉着手,都低下了头。 如雪抽回了手,安无名算是明白,当皇帝也不好受,步步有人跟着,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冷然地道:“怎么了?” 太监跟侍卫战战兢兢地道: “没什么?老奴怕宫里有人闯进,皇上您还是让人跟着吧!” 如雪朝安无名使了个眼色,安无名才淡淡地道: “那就跟着吧,去前面看看!” “是,皇上!”陈公公跟侍卫都吁了口气,拭了拭满头大汗,远远地跟在身后。 院里传来了女人的伤心欲绝的抽泣声,像是哭得噎过去一样。 安无名推开了门,一个宫女迅速地用手摸去了脸上的泪痕,急忙下跪道: “奴……婢见过皇上……” 安无名淡问道:“你哭什么?” 宫女惊恐地不知所措,如雪觉着奇怪,径直地走向了屋里。 中毒,接下重担当皇后1 宫女惊恐地不知所措,如雪觉着奇怪,径直地走向了屋里。 宫女突儿上前拉住如雪的裙摆道:“小姐,求你,别进去!” 安无名一把拎过她,掷到一旁,怒喝道:“大胆,你想干什么?” 如雪也纳闷,打量了一眼颤抖的她,推门而进。 只见梁上并排悬着五六个女人,伸长的舌头,让人骨毛悚然。 从来不怕死人的如雪,脚步踉跄了一下,跌进安无名的怀里。 安无名扶住她,错愕之余,冷怒地道:“来人,将这些人,给朕放下来。” “无名,她们为什么?” 如雪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什么要集体自杀,为了殉葬? 可是安无名从来没说,让哪个女人殉葬。 他不可能下这样的旨意,因为他明白,她不允许。 侍卫们进门,安无名搂着如雪,出房冷目闪着蓝焰,不由地上前拎起宫女道: “说,这是为什么?这些女人为什么自杀?” 宫女被拎得,双脚离地,喉咙被衣襟扯住,像是上吊一样。 如雪急忙拉下安无名的手,急声道:“你别急,好好问,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眼泪扑闪着,跪在地上急急地求饶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叫春花。我说,是梅妃娘娘说……说……” 宫女的目光左顾右盼,吞吞吐吐,急得如雪跺脚道: “说什么呀?你到是快说啊!” “说……说皇上为了报仇,所以……杀死了先皇,还要霸占后宫。说皇上会吃人……” 如雪怒不可竭,探向了安无名,只见他脸色铁青,阖上了眼睑,胸口起伏着,似要晕过去。 如雪拂着他的胸口,急声道:“无名,你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要掐死她。居然在后宫兴风作浪。 安无名紧握着双拳,怒吼道:“来人,将后宫所有的女人都给朕抓起来!” 中毒,接下重担当皇后2 “是,皇上!”侍卫们冲出了院门,陈公公上前道: “皇上,这些人都死了!皇上息怒,龙体保重!” 安无名怒哼了声,提步出门。 如雪忽然觉着这里面有阴谋,快速跟了上前,又回头道: “公公,带上春花,人都死了,别让她一个人守着了。” “是,小姐!春花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如雪拉住安无名,劝道:“无名,何必在乎人言,人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安无名的脚步稍稍缓了下来,但心中那口气平不下来。 为什么别人要这样恶意中伤他? 不怕死的恶意中伤他? 他到底错做了什么? 难道他唯有让别人践踏吗? “无名,走,我们去弄个清楚,这个梅妃到底是什么人?” 如雪加快了脚步。陈公公快步追了上来,领着她们到了梅宫。 一进门,竟是一片梅树林,满院的各种梅树,疏枝斜倾,一阵风过处,清香满院。 如雪诧然,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 房里传来了如水叮咚般的琴声,这曲这景,让如雪有些茫然,场景转换的如此之快,让她换不过来。 安无名眉头紧蹙,目光又冷了几分,这个女人真是高手,居然若无其事。 快步上前,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房里左右点着两盏灯,灯火跳跃着。 正中坐着一个妙龄女子,一身黑缎裙袍,绣着朵朵白色的梅花,黑白相衬,庄重而素洁。 她不急不缓地拨动着琴弦,一束秀发刻意从挽起的髻中垂了下来,发间别着一束梅花,俏丽的脸好似她身上的绣花,好似门外的那一片梅海,清雅高贵。 琴声嘎然而止,她缓缓地抬起了头,从容不迫地探来。 倒让如雪跟安无名有些紧迫,像是强行闯入,打挠了她的清静。 她的目光停留在如雪的身上,让如雪愕然。这个女人不会跟她有过节吧? 中毒,接下重担当皇后3(45更完 … 陈公公怒喝道:“大胆梅妃,还不见过皇上!” 她才缓缓移步,到了跟前,双手相握,执于一边福了福身,若无其事地道: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 如雪跟安无名不解地相对视一时,安无名的余光瞥见一道光芒。 本能地将如雪拉至身后,用手一挡,手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无名……”如雪惊心动魄之余,用力地推开了无名。 梅妃阴冷的笑意,让她的脸看起来像个老巫婆。 举着血淋淋的刀,阴冷地道:“哈哈,安无名,你死定了。皇上,臣妾为你报仇了……” 梅妃自刎而死,陈达惊恐地喊道:“来人啊……” 如雪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急忙扯下布帘,边撕布,边惊声道: “无名,你别动,也别生气,静下来……” 如雪用布条紧紧地勒住上臂,用力地撕他的袖子,怎么也撕不开,情急之下,夺过梅妃手中的刀子,小心的割开,他的手臂已暗紫。 如雪泪水婆娑地哭嚷道: “公公,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太医,快去拿解毒的药!” 如雪用力的挤着血,用嘴去吸,疯了似的,边流泪,一边吸一边吐。 安无名用力地推开她,无力地道:“如雪,别……不要这样! 我死了不足惜,你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我喜欢你……” 如雪不于理会,她的心都碎了。 但是她容不得思考,只知道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侍卫们冲进来时,地上一瘫黑色的血液。 安无名已晕过去了,微弱的脉息,如雪不知道怎么回到庆安殿。 脑子像被棉花给堵了一样,木木的,嘴里喃喃着:“无名,你不能死……” “小姐,太医说这是解毒丸,你快吃下去,快吃下去啊,你的嘴唇都紫了,怕也中毒了!” 春兰端着水,将药丸塞进了如雪的口中,泪痕满面。 ----------------------------- 四十五更了,周五估计能更完!真下一次性更完…… 查出毒药1 “小姐,太医说这是解毒丸,你快吃下去,快吃下去啊,你的嘴唇都紫了,怕也中毒了!” 春兰端着水,将药丸塞进了如雪的口中,泪痕满面。 如雪这才回过神来,她不能乱,她要静下心来。 急忙吞了药丸,喝水,让春兰端来了大盆的水,春兰还以为她要洗水. 结果,如雪就这样一碗一碗地全都喝了下去。 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皇上,你咽下去吧!皇上……” 如雪拨开了人群,只见安无名脸色暗紫。 静静地躺在床上,如雪不由分说地拿过药丸,咬碎了。 喝了口水,扒开他的嘴,覆了上去,心里祈求道: “无名,你咽下去,你要活下去,你不是要娶我吗? 想娶我就咽下去,我爱你,我要嫁给你,你快咽下去啊! 这么多苦都受了,这么艰难的路都走了,你不能走,你要走了,我会揍你,恨你一辈子的!” “小姐,你不能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床边的人不忍再看,太医轻劝着落泪。 如雪拭去泪水,冷静地命令道: “都愣着干什么?他还没有死呢? 皇上不会死的!快去,一切能解毒的全都拿来,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我已经答应嫁给皇上了。 皇上已封我为皇后,只是出现了这个状况,还没来得及下诏而已。有谁不信的吗?” “不,我们都相信,其实皇上连诏书都写好了,老奴亲眼看见皇上写的。 皇上说,无论小姐答不答应,安泰国的后宫只有一人,那就是小姐。” “参见皇后娘娘……” 如雪挥手道:“别行了礼了,快去端水,煎药去吧!”“是,皇后娘娘……” 如雪不停的给安无名喂水,轻吻着他的唇。 她要吻醒他,让他咽下水,快快排掉体内的毒素。 这个可恶的恶女人,该千刀万剐,居然利用她来对付安无名。 查出毒药2 这个可恶的恶女人,该千刀万剐,居然利用她来对付安无名。 她知道直接杀安无名,胜算不大。 所以转移了目标,将刀对向了如雪。 果然安无名惊慌之余,没想到接招,而是只顾着如雪的安危,用手去挡。 可是她死都不会想到,如雪明知有毒,还用嘴去吸毒。 急时的制住了毒源,才使安无名有了一线生机。 如雪喝水太多,时不时奔向了贡桶。 然后再喝,喂安无名喝,自己喝。 一个时辰,都是在喝水中度过的。 衣襟都湿了,安无名衣然没有醒来。 如雪的手探向了他的下身,惊喜地道: “尿床了,快点,药呢?水呢?再去端来!” 陈公公与春兰几人手忙脚乱,他们不明白。 皇上尿床了,有什么可喜的? 可怜的皇上,连尿床上了都没知觉,这可怎么办噢? 大家都心事忡忡,皇上万一有事,刚刚安定下来的安泰国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就连他们这些宫人,也要倒霉。 如雪只觉着头晕目眩,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要喂他药,喂他水。 能尿出来就好,说明人体整体基像还是好的。 如雪只知道中了毒,要多喝水,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去。 所以她一刻不停的给她喂水,他的唇木木的,像是已失去了知觉。 她的唇也有点木,她咬咬他的舌尖,他才有那么点微弱的反应。 夜沉沉,房里的灯火跳跃着,如雪相信,他的心依然在跳动着。 她轻拂着他的眉骨,他此刻没用任何知觉。 如雪泪水凝噎,紧握着她的手道:“无名,你听见吗? 我是林阳,你想娶我,就快点醒来。 讨厌,我今天把几年的眼泪都流了,你知道吗? 我命令你醒来,这是命令,你不能绝拒,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娘娘,这是绿豆汤,听说也解毒!” 夏荷端着一大盆的汤到了跟前,与如雪一起跪在了踏板上。 查出毒药3 “娘娘,这是绿豆汤,听说也解毒!” 夏荷端着一大盆的汤到了跟前,与如雪一起跪在了踏板上。 如雪点头道:“嗯,反正喝了再说,太医查出来那是什么毒了吗?” 夏荷泄气地摇摇头,如雪噌的立了起来,出房命令地道: “来人,将梅妃有关的人,全都给我提到这里来。陈公公,梅妃的档案呢?” 陈达急禀道:“梅妃原名王若梅,是将军王宗之女,而王宗原是杨廷远身边一名小将,为了拉拢杨廷远,将梅妃送给了杨廷远,而杨廷远献给了皇上。 她生性冷傲,只跟皇后往来密切,又因喜梅,皇上赐梅妃。 老奴想她所以刺杀皇上,除了先皇的原因,大概还为了家人报仇!” 如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传话下去,明日的早朝取消,就说皇上身体微恙。 还有吃用的东西,一定要严加把关,不能再让人钻了空子!” 陈达郑重地道:“娘娘,你放心,只要老奴有口气在,决不会让人再下手脚的。” 如雪施了个礼道:“有牢公公费心,若是皇上有个闪失,我们这些身边的人,都会遭殃,所以我们必须齐心。” 陈达感激涕淋地道:“娘娘,这是折煞老奴,其中的轻重,老奴知道。皇上跟娘娘都是好人,大家有目共睹,只求皇上能够好起来!” 如雪转身回房,继续喝,绿豆汤后是茶水。 安无名除了尿床外依然没清醒,连哼都不会哼一下,如雪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 瞒一两天可以,三四天不早朝,朝廷猜测纷起了。 如雪又一次给他换了衣服,累得满头大汗。 突然想到,拿了几床的被子,紧紧盖着他。 他的额头的汗珠越聚越大,滚落了下来。 如雪不断地擦拭着,边呼唤道: “无名,你要醒来来,你不能这样躺着,你还有许多事没完成呢?” 查出毒药4 如雪不断地擦拭着,边呼唤道:“无名,你要醒来来,你不能这样躺着,你还有许多事没完成呢?” 话说如此,心似被揪起,万一成了植物人? 万一哪里出了状况,这年头根本救不了。 怎么办? 她只是警察,她不懂医术,她的能力只到此。她不能哭,哭解决不了事情。 如雪紧攥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 她将所有人都轰出去了,她要守着他。 她后悔没有答应他,如果她答应了他,是不是有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勇气。 人总是失去的时刻,才懂得拥有。 她用额头,磨蹭着他的手,她以为自己心里装的是百里衡。 可是生死时刻,她才明白,她不能失去他。 她像丢了魂似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失神过,这样流过眼泪。 这是不是爱? 如果从前喜欢过百里衡,或许这一刻自己已经将他刻在心头。 他说的对,他是个简单的人,她也是个简单的人,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他符合了一切条件,他无妻无子,也不会有人出来横加阻拦。 他这样爱她,用自己的生命爱着她,这样宠着她,一切以她为基点,夫复何求? “林阳,你这个笨女人,你笨笨笨,这个世间,只有一家,别无分店了。 你居然拒绝了,天啊,不会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不能啊……无名……” 如雪猛地唤出了声,喘着气儿,原来是做梦,自己在梦里敲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如雪惊悚着,掀开了被子,天啊,衣服全都湿了。 该死,居然睡过去了,差点让他脱水而死。 “来人啊,端热水来!太医……”如雪急呼着! 如雪转头,才发现,天都大亮了,他晕迷了一夜,会不会再也醒不来了。如雪拍着他的脸,水雾迷朦,大声道:“无名,你给我醒醒,我命令你,给我醒醒!” 查出毒药5 安无名的脸被如雪打的噼叭直响,但他依然没有知觉。 太医惊诧地道:“娘娘,你不要心急。 皇上会醒来的,你看他的脸色由暗转白了,他身臂上的紫色也淡了许多。” 如雪惊声道:“是嘛,你快搭他的脉,是不是好点了?他什么时候醒?有没有后遗症?” 太医诧然,娘娘的个性也太急了点,也亏得她急性子,不停的喂吃的,才有了好转。 抬了抬手,示意如雪静一静,捏着脉搏,一脸严肃地拧了拧眉,又探了探眸子,深叹了口气道: “脉搏依然很微弱,真是奇怪了,这毒从来没见过!” 如雪的心凉了一半,双肩下垂,目光呆滞,难道说这是毒发的一个过程。 她突儿立了起来,厉声道:“陈公公,你给我照看着皇上。 继续给他喂茶水与药!” “娘娘,你要去哪儿啊?” 陈达还未问出口,如雪已火急火了的出门。 门外传来了如雪果断的命令声: “你们四个跟我去梅宫,春兰,秋菊也跟上!” 六个都不知如雪要干什么,难道要将梅妃千刀万剐吗? 该死的梅妃,活该,可惜死了,不知道疼了吧! 六个人急急地跟着,揣测着如雪用意,却不敢问出口。 她的脸寒气逼人,简直跟皇上同出一辙。 梅宫里静得只有鸟雀的声音,梅花带着晨露,随风飘散。 满地的落花,泥土里露着芳香,反而是枝头,露花已是速离枝,嫩绿的小叶已顺着枝攀长。 侍卫们一脸戒备地冲在前面,举着刀查探了后,才吁了口气。 如雪冲进了内房,淡淡的梅花香气,这个女人真是爱梅如痴,帐帘上绣的都是梅花,屏风上雕着寒雪梅图,墙上挂着红梅图,枕上绣着梅花。 如雪翻抄着,怒哼道:“这恶毒的人,根本不配,你以为自己是梅仙了……” 春兰探问道:“娘娘,你找什么呢?你说出来,奴婢也好帮你找啊!” 查出毒药6 “你们帮我把被子拆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一处一处的捏,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就扔到外面去!” 如雪地铺式的搜寻,连床底、床板都不错过,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 如雪双手叉腰,气得想拆房子。 喃喃道:“这个死女人,不可能不留蛛丝蚂迹吧?” 如雪快速地翻着书页,听到门外一阵尖叫声,如雪快速地奔出了门,急问道:“怎么了?” 春兰惊恐地指着墙角道:“那边,死猫,还有死老鼠!” 如雪斜睨了她一眼,大惊小怪的,她心烦着呢! 转身的瞬间,突儿闪了闪眸子,朝墙角靠了过去。 将刚扔的棉被拉开,一只雪白的猫还有一只咬了一半的老鼠,显然猫是因为肚子饿,吃了死老鼠。 如雪转声道:“将照顾梅妃的宫女,给我提过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如雪脸儿一拉,其中一人,急急地奔了出去。 春兰跟秋菊远远地站着,咬着耳朵道: “娘娘,是不是急出病了,怎么关心起死猫死老鼠来了?” “对啊,皇上还躺着呢?这可怎么好噢?幸亏是大白天,不然我都不敢进来!” “娘娘,宫女带来了!” 侍卫押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 小宫女扑通跪在地上,哭求: “娘娘饶命,奴婢是刚刚调到这里的,原来的姐姐,昨天出宫去了。 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冤枉!” 如雪厉声道:“你过来,看看这只猫是不是梅妃的?”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上前,瞄了一眼,缩着脖子道: “是,是梅妃娘娘的雪球,它一定是跟娘娘一起去了……” “放肆,小丫头片子,话还挺多,你以为它愿意走吗? 它是被毒死的,它才死得冤呢? 毒死它是它的主人,带下去!” 如雪一时间恼怒,恨屋及乌。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查出毒药7 如雪一时间恼怒,恨屋及乌。 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侍卫迅速递了过去,如雪用刀扒开了墙角的泥,露出一个小罐子,底部烧得黑黑的,如雪将它挑了出来。 急忙道:“用布包起来,送给太医,看看里面是什么毒药!快点!” 这些人一听毒药,全都一脸惊诧的聚了过来。 侍卫拎着药罐急奔出院。如雪想着她来煎药的上毒的药罐都埋了,不可能留下解药。 如雪奔回到庆安殿,安无名依然没有醒。 静静的躺着,如雪坐在床沿惊惶无措。 想起冷宫里,一早起来,他静静的脸,光泽红润,而此时,却是如纸煞白。 陈达端着吃的上前道:“娘娘,你总得吃点。 你要是瘦了,皇上醒来,会快老奴的!” 如雪阖了阖眼睑,深提了口气。 起身洗了手,抓了个包子,边咬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老天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娘娘,这是一种乌头加了一钩吻的毒药。 好在娘娘为皇上吸出大量的毒水,不然早就…… 看来皇上应该没有生病危险,因为皇上服过甘草、绿豆、茶叶,这些都是解毒的。 老奴再开付药,给皇上服下,应该会醒!” 太医边说边奔进了门。 如雪长吁了口气,感激地道:“谢谢太医,您辛苦了!” 老太医急忙摇头道:“老臣岂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娘娘的功劳。 若不是娘娘先以命相救吸了毒,再不断给皇上喂药。 将毒排出来,老臣就是神医在世,也无能为力。老臣告退!” 如雪立刻回到了现实,他依然没有醒。 如雪紧握着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唤道: “无名,无名你听到没有,当了皇上,变得这么懒,日上三竿了,快点起来了!天呐,你怎么还不醒啊,你要急死我,报复我吗?” 查出毒药8 如雪趴在他的胸口,长吁短叹。 所有人的都低头不语,一脸担忧,双手紧握,祈求着。 “咳……”一声咳嗽,如雪惊喜地抬起了头,喜不自禁地嚷道: “无名,你醒了吗?快睁开眼睛,快回答我!我是林阳,如雪!” 安无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摸索道: “如雪,怎么这么黑啊?为什么不点灯? 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如雪惊恐地睁大了双眸,眼泪夺眶而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另一手在他眼前使命的晃动,他那蓝色的眸子,居然眨都不眨一下。 眼泪像脱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侧了侧头,朝强忍着哭声的陈达招了招手,在他耳际轻声道: “让屋里的人都出去,记得先不要告诉外人!” “是,老奴外面候着!”陈达领着夏荷几个出了门。 “如雪,你跟谁在说话,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一点亮光都没有?我……我的眼睛……” 安无名急急地眨着眼睛,他为什么看不见? 就是漆黑的夜晚,他的眼睛依然可以分辩出远处树叶的大小。 他用双手急急揉着眼睛,紧张、惊恐、痛楚将他包围。 如雪紧紧攥住他的双手,急急地道: “不要再揉了,这只是暂时的,太医说因为中毒造成的暂时性失明。吃了药后,就会没事的!” 安无名奋力地挣开了如雪的手,怒吼道: “你走开,我变成瞎子,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我一双蓝眼,为什么还要瞎掉?” “无名,你不要这样。你坚强点,太医说了,这是暂时的,你不会有事的。 既便你真的瞎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一样会将安泰国治理的很好。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治理安泰吗?” 如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去揉已经微红的眼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1 安无名用力地睁大眸子,挣开了其中一只手,往前探来,将如雪揽到了胸口。 喃喃地道:“我还有你,我还有你……” 如雪噙着泪,伸手拂着他的脸,柔柔地道: “对,你还我,你相信我,你的眼睛会好的。 太医去配药了,一定会好的。 现在我是你的眼睛,不要担心,好好的歇着。 因为我是你的皇后,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举行婚庆大典,举国同庆的婚庆大典,好不好?” 他摸着她的脸,露出欣喜的笑容。突然黯淡失色,凄然地摇头道: “不,我不需要同情。如果我的眼睛真的瞎了,我只会连累你,成为你的包袱!” 如雪嗔怒道:“谁说同情你了? 你就是瞎了,你还是皇帝,照样锦缎上身,照样山珍海味,照样可以美眷如云,我用得着同情你吗?你看办吧! 反正我已经宣布我是皇后了,你要是不承认,让我丢了脸,我立刻从这里消失,我说到做到!” 安无名搂过她,睡在自己的身侧,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哽咽道: “若能如此,我瞎一辈子,我心甘情愿。” 如雪撅嘴道:“说什么呢?好好的养病,早早的好起来,我还指望着你带我去微服私访呢? 不过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已经知道毒药了,对症下药就快了! 我再喂你喝点水,多喝水,都排尿,你饿不饿,我喂你!” 安无名淡笑着点头,他心里好安慰,她是他的如雪,他的林阳,他的皇后。 又一次因祸得福吗?如雪唤了声,陈达立刻进房,见安无名目光呆滞,声音哽咽地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醒了就好,皇后娘娘,服伺了皇上一宿半天了。” 安无名侧了侧头,欣喜地道:“皇后娘娘,朕有皇后了,朕不是无妻的人,朕也一定有子。陈达传旨下去,皇后的旨意就是朕的旨意,不行,朕要起来,颁道圣旨,等朕的眼睛好了,就举行大典!如雪,扶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2 如雪拿着湿布上前,不解地探向了陈达。 陈达急忙请罪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昨日是老奴假传圣旨,妄测圣意,老奴该死!” 如雪开始也觉着纳闷,安无名在别人面前,向来无语,怎么将自己的心事告诉陈达。 再说他呆在身边只有半月,原来是陈达怕人不服。 急忙上前道:“公公快起,谢谢你!” “皇后娘娘别这样说,老奴也是一时紧急,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奴这就端吃的去!” 如雪轻拭着他的脸,俊美刚毅的脸,凝视着他的眸子。 依然如海碧蓝,可是为什么?人清楚了,眼睛却失眠了? “来,再擦擦手,有没有觉着哪里不适,我是说除了眼睛!” 她变得温柔了,安无名淡笑着摇头。 如雪端来了煨在热水里的温热的绿豆汤,边喂边道: “再吃点,昨晚,我们两个汤汤水水喝了大约有一大桶。” “嗯?我怎么不记得?” 安无名不解地闪了闪眸子,虽然他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如雪将调羹塞进他的嘴里,没好气地道: “你要记得,还需要我喂吗? 我的嘴都麻了,今天还有点痛呢? 再告诉你一件你的糗事,你尿了四次床,呵呵……” 安无名嘴里的汤水直直地喷在如雪的脸上,如雪拉下了脸,怒瞪着他,他一脸都没查觉。 呛得脸儿赤红,羞愧地道:“还谁知道了? 你没大声嚷嚷吧?如雪,你怎么不说话?” “安无名,你喷了我一脸。你还让我说什么呀?我嚷了,他们都听见了。” 如雪突儿畅快地道。 安无名惊声道:“什么?这样的事你还嚷嚷,你是不是想羞死我啊?” 如雪洗了把脸,他已扑在床沿,伸着手。 如雪抓住他,扶他坐好道: “当时就怕你不尿床,肾中毒,衰竭而亡。 生死关头,谁还关心脸面啊!你不能怪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3 “是,是,我不怪你。幸好,你没事。 你要是有事,我就是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安无名紧紧攥着如雪的手,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 就在他晕眩的瞬间,他好后悔,后悔一睡不起,再也没机会跟她说话了。 虽然每次说话,都被她占了上风,说得他哑口无言。 但是他只想跟她说话,掏心掏肺地跟他说。 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有说不完的话。 陈达端着粥跟菜,夏荷则端着药,一前一后进门。 如雪喂他吃了粥,再将药端给了他。 他却摇头道:“我看不见,你喂我!” 如雪拧眉道:“大哥,这药是苦的,一口喝下去,少受点罪啊!” “我不觉着苦……” 安无名灿灿地笑了,自己都觉着自己娇情,她会不会嫌烦了,会不会生气了? 难得有这样被人照顾的机会,他不想放弃。 还有比尿床更丢人的事吗? 如雪无语,闻闻都恶心,他居然说不苦。 陈达跟夏荷抿着嘴笑,退出了门。 夏荷压着嗓子道:“公公,你看皇上,像个小孩子。” “死丫头,不要乱说话。皇上就是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夏荷吐了吐舌头,端立不语。 陈达感慨,冷冰冰的皇上,此刻真的像个孩子。 幸亏有皇后在,不然此刻他怕是要疯了。 如雪一脸讪然,探问道: “你真的不苦啊,快一口气喝了吧,别傻呼呼的了!” 安无名微笑着摇头道: “药是苦的,但是我的心是甜的。有你在,此生无所求!” “切,想不到你也这么肉麻,难怪别人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的嘴。 快喝了,我闻着都觉得恶心! 喝完了,再休息一下!我也困了!” 安无名一饮而尽,急忙攥住如雪的手,恳求道:“你不要走……”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4 如雪耷拉着脑袋,认真地道:“无名,你别这样。 我不会离开你,你别担心。好,好,你别这副冷冷的表情,我更受不了,我陪你睡!” 如雪让人搬来了贵妃榻,放在他的床边。 如雪又累又困,沉沉地睡去! 房里静静地,只听得窗外阵阵鸟鸣。 安无名静下心来,暗自凄凉。 他伸出了手,漆黑让他从没有过的恐慌。 从前漆黑并没有什么? 反而很安心,但是现在他连她都看不见了?她真的不会离开吗? 心越来越慌乱,轻唤道:“如雪……林阳……你睡着了吗?阳……阳儿……” 听不到回答,他的心揪了起来。 掀开了被子,摸索着下床,鞋呢? 她去哪里了?她是不是走了? “来人,来人啊!”他忍不住怒吼。 瞎了,他就是废人一个,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如雪被一阵怒吼声惊醒,惊坐了起来。 脑袋一时间懵懵地,反应不过来。 只见他光着脚,凄凉地立在床前。 惊声道:“无名,你想如厕吗?” 安无名急忙伸过手,像个无助的孩子,急切地道: “阳,你在吗?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回答?你在哪里?” 陈达冲进了门,又退了出去。 如雪上前抱住他,叹息道: “你怎么了?我累了,睡着了,没听到而已,你对我还不放心吗?我何时说话不算话?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爱我?你真的爱我吗?不是同情?” 安无明有喜又有些担忧。 如雪捧着他的脸,用额头触碰他道: “是,不是同情。你要相信我,如果没有信任,这样的情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你明白吗?你体内还有毒,你不能急躁,不能生气,你想如厕吗?” 安无名微微含首,眸子里微红,抱着她,沙哑地道: “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5 如雪无正了他,正色道:“你要坚强,你是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孩子。 就是真瞎了,也有其他补救的办法,病要好,自己很重要。不要这样,来,我扶你!” 安无名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紧攥着她的手,移至侧房。 如雪掀开了盖,说好了位置,别过了头,贴着他的背立着。 没来由的想哭,不,要坚强的还有她,她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 他是为了她,而受的伤,上天太残忍了,为什么伤的总是他? 安无名异常的别扭,怎么也尿不出来。 如雪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道: “你怎么了?快尿吧,没关系,我们是夫妻。 我不会笑话你的,那我先出去好了!” 如雪打着哈欠,出了门。 片刻,传来了唤声,立刻去扶他。 领着他,洗了手,扶回到床上。 索性抱着被子,到他的大床上,抓着他的手道:“再睡一会儿,起来吃中饭!” 她的手跟他相扣着,侧头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激动得心潮翻涌,她愿意以名节来慰拂他的心,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只想说声对不起,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他爱她,只要她在身边,瞎了又有什么关系? 他要振作起来,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已过了中饭时间,也不见房里有动静。 冬梅端着药碗,焦急地道:“公公,去叫一声吧?吃药要紧啊!” 陈达很是为难,为了皇上的身体,轻唤道:“皇上、娘娘,醒了吗?该吃药了……皇上、娘娘……” 如雪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才发觉胸口闷闷的,原来被他的手压着。 拿开他的手,轻唤道:“无名,醒醒,吃药了!无名,你没事吧?” “怎么了?”他惊声道。 如雪长吁了口气,掀被起床道: “你不饿啊?比我都能睡。该吃药了!进来吧!”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6 如雪长吁了口气,掀被起床道:“你不饿啊?比我都能睡。该吃药了!进来吧!” 如雪将被子叠好,放至一旁。 陈达领着小太监,端来了洗漱水。 如雪忙完后,陈达回禀道:“皇上,西仓国也派使进京,给皇上献礼,以表祝贺。” 如雪思忖道:“心意收了,礼就免了,让他们带回去吧! 对了,吩咐下去,以后早朝改成月朝,每月一次。 让大臣们有事,到庆安殿回禀。就说皇上,忙了半个月,要调理一下身体!” “是,皇后娘娘!恕老奴多嘴,皇上还是尽早诏告天下,立后之事。免得大臣们不服娘娘的旨意!” 陈达的话说出了安无名所想,安无名探问道:“阳,你说呢?” 如雪觉得陈达的话不无道理,名不正则言不顺。 诏告天下,她就是皇后,虽是女流,大臣们也敬畏三分。 点头道:“好,不如这样,招丞相大人进宫,让他拟旨,皇上盖个章就行了。” “嗯,说的有理,来人,传丞相房牧进宫!” “是,皇上!” 如雪帮他穿戴整齐,扶到了桌前。 吃了饭后,才听得陈达回禀道:“皇上,丞相大人来了!” “让相爷稍等!”如雪扶着安无名到了御桌前,坐好后,才让人传进了房牧。 房牧才三四十岁,为人正直,因向先皇直谏杨家之恶行,被关入大狱,直至安无名上台,放他出来,升了丞相。 他的大起大落,也如潮水,跟安无名有几分相似。 “臣,房牧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吧,赐坐!房相,朕宣你进宫,是让你为朕拟一份皇后册封诏书!” 安无名直视着前方,平平静静地道。 房牧一脸喜色,作揖道:“恭喜皇上,满朝大臣等这喜讯多时了。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安无名有些为难,如雪这才想到,古代选后,还要报出个子丑寅卯来。 如雪想了想,索性自报家们道:“见过相爷,我是一介平民,我姓林,单名一个阳字!”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7 安无名急忙接口道:“林阳就是朕的皇后,她是跟朕同甘共苦,帮着朕打下天下的女人。 朕的江山就是她的江山。 朕今生独娶她一人,永结百年之好!” 房牧早听闻皇上有一红颜知己,一直伴随左右。 原来早就进了宫,他起身行了礼,又道: “皇上,微臣是个直肠子的人。皇上年纪不小,应该多多开枝散叶,这关系到民心稳定。 若是后宫唯有皇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这种人直肠也古板到家了,他不会想着皇后该大肚,现在跳出来,劝皇上吧! 臭男人,如雪不由恼怒。 皇后的诏书都没下,他就给劝起选妃来了。 安无名面无表情地道:“这个件事,丞相不必再提,朕决心以下,今生今世只有一妻,决不二意。” “皇上,不是老臣迂腐……” 安无名立刻截断了他的话道:“此事朕决心已下,朕也无需用这个手段,笼络大臣。 先帝朝的事,就是一个例证。外戚强大,才至使朝纲大乱。 你快草拟诏书吧! 立刻诏告天下,一个月后,朕补给皇后一个隆庆的婚礼。” “是,微臣这就写来!”房牧抬头瞄了如雪一眼,如雪淡淡一笑。 诏书写好后,盖了章,陈达当场宣读。 如雪按礼仪接了旨,所有人都跪地请安。 如雪却没有欣喜若狂,这种俗套,对她没多大吸引力。 安泰国百姓围着告示,奔走相告。 皇后向来出身名门,官宦人家。 他们的皇后却是一介平民,这让普通百姓之女,万分的欣喜,一夜间,多了希望。 却不知安泰国的皇帝,独宠一人,还是提心吊胆,深怕她跑了。 三日后,皇后的凤袍、凤冠全都改制出来了。 如雪任由春兰四人,帮她穿戴着。 黄色裙子及脚面,领脚、袖口都绣着彩凤。 宽大的袖口,像是捉妖袋。安泰国的着装,倒有几分唐代的味道,只是领口没有这般露。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8 春兰惊呼道:“皇后娘娘,是全天下最美的娘娘,难怪皇上只要娘娘一人。” “嗯,皇后娘娘不仅美,而且高贵,有气势……” 如雪伸手拧了拧夏荷的脸颊,戏笑道: “拍马屁,小心拍到马腿上。 不过呢,美貌只是肤浅的表面功夫。 你们的皇上没有你们想的这么俗,他喜欢本皇后,是因本皇后的智慧,明白吗?” 陈达急冲冲进门道:“皇后娘娘金安,皇上让娘娘过去呢!” 如雪翻了翻眼白,无奈地跟着陈达,到了安庆殿。 安无名扶着门框,边上立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太监。 “怎么了?”如雪上前扶住了他,他一把抱住了如雪,惊声道: “你去哪儿了?宁王来了,刚才侍卫来传报,他要求见朕。他来了……” 如雪的心揪了起来,她该如何面对? 她不想伤他,但是终究要伤他。 她只是一个人,她的情给不了两个人。 “来了,就来了吧,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成亲了,他来祝福也是应该的!” 如雪佯装着若无其事地淡笑道。 她越是若无其事,他的心却莫名的慌乱。 百里衡一来,让他觉着功亏一溃,急躁地怒吼道: “太医呢?这些饭桶,为什么朕的眼神还好不了,饭桶!” “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难过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我……” 如雪忍不住怒吼,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抬头,也惊诧的不敢抬头。 安无名甩开了她的手,边退边惊声道: “你,后悔了是不是?他来了,你的心就乱了?你还是可怜我,你还是可怜我……” 他喃喃着往后退,脸色凄楚黯然,立刻转而惨白。 如雪痛心地上前,抱着他,不让他挣扎,哽咽道: “无名,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卑。你总是这样提心受怕,你是对我的不信任,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不甘心1 “你也爱百里衡……”他目光空洞的,静静地道。 如雪恼怒地推开了他,深提了口气,愤愤地道: “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一个人过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如雪扭头出了门,安无名跌坐在地上,他将她赶走了,心凉如冰。 为什么要这样说? 该死,为什么? 陈达扶起安无名,痛心地道:“皇上,皇后娘娘可是个好人。 不说别的,就是这宫里,如今井井有条的,人虽少了,大家争着、抢着干活。 都说是娘娘定的制度好,多劳多得,不像从前干的多错的多,还要受罚。 皇上中了毒,娘娘为皇上吸毒,一口一口喂着皇上,娘娘怎么会是假意的呢? 皇上,起来,老奴扶你去,将皇后找回来。 按皇后的脾气,这要真走了,到哪里去找?” 安无名任由泪水淌下,冷喝道:“来人,宣东朔国宁王进宫,让他到储和宫见……见皇后!” 陈达惊诧地道:“皇上,你这是?” 安无名怒喝道:“还不快去……” 安无名立了起来,甩开了别人的手,摸索着进门。 东摇西晃,手触及什么,扔什么。 倾刻间房里噼叭作响,器皿碎了一地。 他双手紧握,仰头咆啸着,泪水顺着两颊流淌了下来。 他是自卑,他拿什么跟百里衡比? 皇位,百里衡也会得到。 她从前不是喜欢他吗? 现在又瞎了,拿什么守住她的心,她一定累了,烦了…… “如雪……”心里好痛,痛得像刀在割,于其两个人痛,那就让他一个人痛吧! 痛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安无名摔在了床沿,悲嚎出声。 陈达将其他人都轰出了门,静静地陪着他,可怜的皇上。 半晌,安无名才抬起了头。 朦胧中看见了糊模的影子,陈达捶泪的身影。 他惊喜莫名,愣了愣,冲出了房门。 他不甘心2 百里衡随着侍卫往宫里走,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景物,恨不得能跑着去。 如雪要嫁人了,嫁的却不是他。 他一直在驿官里等候,等来的却是这个消息,对他简直是晴天霹雳。 四天,除了朝廷官员,谁都不见。 他就觉着不妙,一定是安无名将她圈在宫里了。 他现在是皇帝了,在安泰国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一定是他逼她的,这个该死的混蛋,小人。 百里衡不知多少次冲到了侍卫的前头,侍卫不客气地道: “宁王,这是皇宫,请你守个规矩?” 他愤得只想揍人,脸上已是乌云布密,但是他必需忍着。 他探明情况,才好来救如雪。 她不会嫁给他的,她不会对他食言的,她说她还小,她不想嫁人,才多久,她怎么能变? 她可是一言九鼎的女人。 如雪,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不能嫁给别人。 百里衡质问道:“你们带我去哪儿?这是哪里?” “皇上有旨,让你来见皇后一面,这是皇后娘娘暂时的寝宫,储和宫,王爷请吧!” “皇后?没举行大典叫什么皇后?” 百里衡怒不可竭地吼着。 边上的小太监冷斜了一眼,都是他,皇上才跟皇后娘娘吵架。 不快道:“皇上跟皇后同了房,下了旨,当然是皇后娘娘了。大典一个月后补办而已。” 百里衡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手托住了额头,一阵耳晕目眩。 随即怒吼道:“如雪,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安无名你这个混蛋……” 如雪正气恼地在忙里扯着凤冠,越急越乱,跟头发扯在一起。 夏荷几人看着怒气冲冲的她,大气也不敢喘。 听到吼声,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 “又是哪个混蛋?当我好欺侮是不是?” 衣袖一捋,提步出门。 夏荷瞪大了眼睛,指着如雪,咽了咽口水。 他不甘心3 衣袖一捋,提步出门。夏荷瞪大了眼睛,指着如雪,咽了咽口水。 一脸祟拜地道:“娘娘,真是江湖儿女,侠气冲天!” 冬梅几个缩了缩脖子,轻声道:“那你去,好事让给你了。” 门外一时好静,四人急忙冲出了门。 见如雪愣愣地立在门口,而对面却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 一瞬不瞬地盯着如雪,满眼的不可置信与哀怨。 百里衡看着一身凤衣的如雪,那光芒就是割他心的刀子,他看见了刀尖一滴滴落下的血珠。 脚下飘浮,一阵风过,似要飘飞起来,往后踉跄了数步。 如雪咬着唇,轻唤了声,提步上前。 他的目光,让她内疚,无处躲藏。 她唯有面对,总有这一刻,她必须面对,她逃不过,也藏不了。 “王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求你了!” 如雪垂下了头,是她的错,当初就不该给他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百里衡冷怒地攥起她的手,急步往外走。 如雪无力反抗,他的手臂像是牵引机,不容反抗。 如雪像是一个逃出家门的女子,被逮的感觉。 她挣扎着:“放开……百里衡……” 夏荷急嚷嚷着,冲了上去,攥住如雪,跪求道: “娘娘,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皇上怎么办? 失明了,奴才们可以照顾,可是朝中的大事呢? 皇上多可怜啊?什么都看不见?” “这位王爷,请你放了皇后娘娘,她是我们的皇后娘娘,求你了……” 院里的人都冲上来,跪在院门口。 百里衡怒不可竭地道:“滚开,她不是你们的皇后娘娘。她是东方如雪,她不是林阳。” 如雪扯开了他的手,抬头望着苍穹,睁大了眸子,让自己的眼泪倒回去。 淡淡地道:“对不起,王爷,请你忘了我吧! 东方如雪已经死了,我不是东方如雪。 无名他需要我,他为了我,双眸失明了。” 他不甘心3 如雪不想说出那句更伤他的话,她宁可他以为她是报恩。 如雪阖上了眼睑,静静地道:“是,无名更适合我。 他爱我,而且只爱我一人。而你呢? 需要爱的人太多,你的父皇,你的王妃,你的子女,你的兄妹。 而无名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我集万般宠爱于身。 哪个女人不动心,更何况我没有任何障碍,我可以大胆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的眼睛瞎了,我更不能抛下他。 感恩也罢,同情也好,我已经是安泰国的皇后,这个事实已无法改变。 王爷,你是好男人,但是不适合我这样的女人。” “不,他能给的,我也能给,我也只爱你一人。 我们可以过两人的日子,荣华富贵,我不在乎。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不行吗?难道你要我挖掉自己的眼珠?” 百里衡痛楚的难以自拔,这难道是他的错吗? 安无名所以不娶妻,不是他不娶,而无人嫁他,无人给他娶,因祸得福吗? 院里不只何时剩下了他们两人,如雪凝视着他,眼眶微红,抱歉地道:“衡,你回去吧! 你觉着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会太平吗? 皇上会放过我们吗? 你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 她们跟我不一样,她们离开了你,会凄苦一辈子。 做女人不容易,我不能残忍的将你,从她们身边夺走。 孩子更无辜,从小没有父亲的关爱,他们会很可怜。” “如雪,我也要为自己活着,我不是菩萨,光想着别人。 你跟我走吧!安无名能给的,我都能给……” 百里衡苦苦哀求,紧紧地抱着如雪,不肯松手。 安无名立在院门外,没有进门。 她选择了他,并不是爱他。 她依然爱着百里衡是吗? 他该怎么办?心猛然间沉了下了。 他的眼睛能看见了,虽然很模糊,但不再是瞎子了,她是不是要离开了? 他不甘心3 陈达心急如焚,忍不住轻声道:“皇上,先留住娘娘再说,老奴扶着你,不然娘娘真走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安无名似如梦初醒,对,他要先留下她。 如果她走了,再想找回,难比登天。 安无名抓住了陈达的手,陈达心领神会,扶着他,缓缓地道: “皇上,你小心点,马上到了!” 如雪挣扎着,虽然他看不见,可她不能,这算什么? 欺侮他瞎子,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如雪怒瞪着百里衡,百里衡更加的恼怒。 安无名失魂落魄般地叫唤道:“林阳,你在哪里啊?” 陈达愣的不知如何开口,这个宁王也太过份了。 竟然这样搂着皇后,还在皇上的面前。 可是他不能露了馅,站定,扶住了安无名。 也提醒着他,不要冲动。讪讪地道:“皇上,娘娘就在院里呢?” 安无名看到搂在一起的身影,心在喷火,身体微微前倾。 被陈达拉住,他强压着怒火,要忍住。 百里衡真是太过份了,她已经是他的皇后,两人都岂有此理。 百里衡回过了头,诧异的盯着他。 他的眸子呆滞无光,不知看向何方。 但是依然不想放手,紧紧搂着如雪的肩,甚至想,为什么瞎的不是他? 如果因为如此,宁可当初在战场上丢掉一条腿。 如雪用力地挣开了百里衡,上前扶住安无名道: “在,我在。宁王来了!” 安无名欣喜地道:“王爷来了吗?快屋里请吧!站在院子里干什么?” 百里衡气得七窍生烟,这算什么? 他们是夫妻,黄澄澄的一对,而他成了局外人。 他愤怒地瞪向了如雪,黑眸中射出两把利剑,冷哼了声,扭头便走。 如雪呆立着,她宁可他恨她。 她的确对不起他,可是她不是救世主,她不是神仙,分不了身。 他不甘心4 如雪呆立着,她宁可他恨她。 她的确对不起他,可是她不是救世主,她不是神仙,分不了身。 爱谁都会有人痛苦,此刻,她随心选择一方。 或许她早该嫁人,也不会伤了别人! “宁王,大哥,对不起,你别走,我对不起你,请你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安无名叫嚷着。 百里衡猛地停住了脚步,怒喝道: “别假惺惺的,我不是你大哥,也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是瞎了,可是我瞎的是心。 安无名,你根本不配做男人,你用可怜得到女人,你就在别人同情里过一辈子吧!” 百里衡走了,带着恨,带着痛,带着满腔的怨恨走了。 却留下了让安无名难咽的话,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如雪愣愣地转身,好累,累得头晕目眩。 别人谈恋爱是这样的快乐,而她却是这么的难? 面对感情总是一团糟。此刻她谁都不想理,她想静静。 安无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愣愣地杵在那里,像一根木桩一样。 垂下了肩,神情落寞。他是有些卑鄙了,他利用了她的同情,他欺骗了她。 但是他爱她,他的爱不会比百里衡少一分。 他曾经自惭形秽,不敢有所求,是百里衡自己不珍惜,不能怪他。 安无名深提了口气,提步上前。 陈达立刻扶住了他,轻声道:“皇上,你不必在意宁王说的。 这只能说明,皇后是个好皇后,皇上你得到了皇后,是你比他强。 所以皇上,现在不能告诉皇后,企码等几天,跟皇后合好,才能说!” 安无名的脚步,顿了顿,点头道:“你说的对,朕不在乎,只要皇后能留下来。” 陈达扶着安无名,但是他的脚步不再如踩棉堆了,见秋菊出门,低下了头,放缓了脚步。 他知道如雪擅长收服人心,她身边的人,一定都是服得五体投地的,是她的心腹。 他不甘心5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皇上,娘娘说太累了,要歇歇,让皇上也回去歇着,过会儿再去见皇上!”秋菊小心翼翼地轻声道。 皇后好强硬哟,换成别人该吓死了吧? 在宫里跟别人的男人抱着,不处死,也要打入冷宫了。 现在还将皇上拒之门外。皇上像是很伤心,怕是被皇后吃定了。 皇后好幸福,那个王爷也是翩翩佳公子,贵气儒雅,不比皇上差分毫。 他不能走,万一她追百里衡去了,他去哪里找她? 他要看着她,守着她,不然走了也不能安心。 安无名淡淡地道:“朕在这里坐坐,不必打扰皇后。” “是,皇上!”秋菊好感动,皇上对皇后的感情,皆直是感动天地。 天下哪有这样的皇上,皇上跟皇后倒底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安无名静静地坐着,春兰端上了茶。 陈达让她们都退下了,唯有他守着,安无名也不必再装瞎子。 虽然他的眼睛还是模糊的很,企码药有了效果,有了更大的希望。 如雪趴在床上,百里衡怨恨的面容,塞满了她的脑子。 可是她又觉着很无辜,她只是一个女人,她也应该为自己活着。 恨吧,恨吧,知道他恨她,反而安心些。 他不至于颓废,不至于醉生梦死,让痛苦淹没了自己。 如雪长吐了口气,噌了立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这样萎缩了,这个坎是一定要迈过去的。 或许如果无名没有受伤,她难以取舍,或许她会为友情,为了两个对自己有情的人,终身不嫁。 可是现在,诏书都发了,她若是退出了,无名怎么办? 不可否认,对无名的爱里有着同情,但是他比百里衡更需要她。 两份情之间,她的心依然有些摇摆,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跟百里衡……她痛楚地五脏揪急。 如雪打开了房门,看见安无名坐在椅上,暗自叹气。 他不甘心6 如雪打开了房门,看见安无名坐在椅上,暗自叹气。 他侧头投来的目光,让如雪一怔,急忙上前道:“无名,你的眼睛……”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伸出了手,摸索着,欣喜地道: “你出房了?怎么不多歇会?” 如雪的笑容隐去,轻叹了声道: “我以为你看见我了,走吧,回庆宁殿吧! 还有大臣的凑章没批呢?走吧!” 安无名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没有吭声,心里却心花怒放。 刚刚好悬啊,若是她离开了,此刻那里还笑得出来,怕是要崩溃了。 只要她留下,哪怕百里衡打他,他决不还手。 两人搀扶着,缓缓地走着。明媚的春光,日渐耀眼。 风里带着淡淡轻香,柳丝儿开始吐绿了。 嫩绿的小草,从宫道的石缝中,露出脑袋。 如雪停下了脚步,蹲了下去,将它拔了出来,用它在安无名的脸上触拂道: “好顽强的生命,无名也是,你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还有什么可担心,阻挡得了你的。 你能战胜艰难险阻,就证明你是个强大的人,所以你应该将心中的自卑抹去。 就像我,碰到难事,越战越勇。 人定胜天,只要努力了,那怕就是失败了,也是一种财富。失败是成功之母!” 安无名精神经绷,她说这些的用意只是为了鼓励他吗? 还是另有所指? 搂着她的肩,探问道:“阳儿,你决定留下来了是吗?真的决定留下来吗?” 如雪斜睨了他一眼道:“无名,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你不是从前那个安无名,被人遗弃一旁的安无名。你现在是皇上,看管着一个国家,做事、说话要有底气。” 安无名展露了笑颜,温和地道:“那又何妨?你能留下来,我就知足了。” 如雪拧了拧他的胳膊,拉着他道:“我都这样教你了,以后我要骑到你头上了,你别哭。” 他不甘心7 安无名双手搭着她的肩,让她走在前面。 她不仅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天,他的地。 她怅然的表情,依然牵动他的心。 她是在安慰他,却在苦自己。 安无名的心瞬间暗淡了下来,她在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却不让他难过? “林阳,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爱的人,也是让我懂得爱的人。”安无名静静地走着,侧目投以抱歉的目光。 如雪暗自伤神,但愿百里衡早点忘了她。 心里依然沉重,无论如何,那也是一起患难与共的兄弟。 他对她的帮助,对她的情,是她感激一辈子的。 小太监卓娃快步上前道:“奴才见过皇上、皇后,丞相大人有要事求见,候在庆宁门!” “传!”安无名沉着自信的声音,让如雪侧目。赞许的一笑,扶着他,往前走。 如雪扶着安无名刚刚坐好,房牧与另外两位大臣进了门。 请了安,房牧急禀道:“启禀皇上,有人到处撒拨谣言,说皇上龙体不治,搞得百姓人心慌慌。 为平民心,微臣请皇上明日早朝,提前举行迎后大典,以堵众口。 微臣已选过日子,三后,六日后皆是吉时,请皇上择选。” “是啊皇上,这些人别有用心,皇上还没有子嗣,只怕有人想图谋不轨!” 如雪郁闷,这不是让她早早的生孩子吗?她真的晕倒了,虽然她的思想上已成熟,但她才是十七岁的身体,能承受吗?既便能承受,那她真的是进了爱情的坟墓了。还指望着过几年再说,还没举行婚礼,就有人逼她生了。 安无名冷然地道:“哼,还有何人作怪?有人盼着朕早亡,捡个便宜。 只怕他要失望了,朕的身体好着呢? 就按你们的办,明日朕去早朝。三日后,举行大典。”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他不甘心8 “皇上就把此事交给微臣,微臣一定给皇上与娘娘一个最隆重的庆典。” “准了!朕要最好的!” 大臣们退出门后,安无名依然喜得合不拢嘴。 如雪却皱起柳眉,恼恼地道: “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别人娶老婆,要他们急个起劲。” 安无名的笑容立刻敛了起来,仰头急探道:“你不愿意吗?” 如雪诧然地探向他,她明明触及到他的目光。 为什么又触不到了,难道他装的? 如雪扳过他的脸,愠怒道: “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告诉我,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不要欺骗我,我最恨就是别人骗我。” 他蓝色的眸子里闪动着不安,他是骗不过她的,抬起了眸子,凝视着她,讪然地道: “对不起,你离开时,兴许一急,眼睛能看见个模糊的影子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 如雪阖上了眼睛,深提了口气。 猛的挣开了眼睛,冷怒道:“想不到,你还会演戏呵,演得不错,继续演。瞎眼看别人很有趣吧?可恶!” 安无名追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抱着她进房。 任由她乱蹬,他也很憋屈,他也是万般无奈! 高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但是你跟百里衡…… 我宁可自己是瞎子,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是,我有些卑鄙,用你的善良,圈住你。 但是我不能没有你,你将我带出了孤独,我回不去了。 除非我死了,你们不会明白一个人孤独是什么?” 如雪安静了下来,双手捧着脑袋,此刻让她沉的抬不起头来。 伸手朝下拍了拍道:“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彻底的谈谈,我不想被这样的事,缠一辈子。” 安无名抱着她到了床前,将她摁坐在床沿上,忐忑不安地道:“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但我求你,你要留下!” 如愿入洞房1 如愿入洞房1 如雪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向了他。 他的眼睛垂了下去,俊逸的脸上,极度不自信与没有安全感。 如雪叹息道:“无名,你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还是你根本接受不到我对你的情? 我讨厌你这样的表情,讨厌你这样的行为。 让我觉着,你不是爱我,而只是需要我。 像是你的一件物品。虽然我要求男女平等,但是我也需要一个让我引起为傲的丈夫,而不是一个需要我抚慰的孩子。 你这样让我好难受,我总是想着,会不会伤了你? 活得好累,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对于百里衡我很愧疚,毕竟我们曾经有过许多的日子,但是现在,我选择了你……” “不,别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了,阳儿,你不是东方如雪,你是林阳,你是我的阳儿。 我不会了,我有了你,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安无名捂住如雪的唇,凝视着她的眸子,柔情万种。舒展笑颜,紧紧地抱住她,呵呵地笑出了声。 想不到真的要在古代结婚了,如雪的心不由的紧张起来。 皇宫里到处张灯结彩,按如雪的要求,金銮殿房门口的平台变成了一个舞台,四处的石栏杆上都扎上了花朵。 红色的地毯一直从大门通向了庆宁殿。 按理,皇后也应该有自己的寝宫,但是安无名不肯。 如雪也觉着夫妻当然是合住一屋。 于是庆宁殿被重新布置,做了婚房。 庆宁殿是五开间的大房,中间是皇上拼凑章的外厅,左边两间分间,分别成了书房与餐房。 右边是房间,另一间,被隔成了洗手间。 “不行,不行,太红了,我自己来吧!” 如雪立刻抹掉脸上的胭脂,稍稍扑了点,移了移头上的凤冠道: “好重啊,后面的都不要了,拿根红绸系上就行了,再帮我看看裙子!” 如愿入洞房2 夏荷拍手赞道:“娘娘真是天仙下凡尘,这衣服干练利落,说不定,以后那些小姐的衣服也跟着娘娘变化了呢!” 如雪左右端祥的铜镜,发髻束起,金翅垂珠,香腮染赤,耳坠明珠微摆。 红色长裙,腰中系着两片金丝绣凤牡丹图,外加红纱衣,长长的后摆如凤尾。 满意地左右探看道:“新娘本来就美,不过本皇后当然要更加美,免得有人跟我抢皇上。” “娘娘,谁抢得过您啊!皇上疼你还来不及!” 房往传来了锣鼓声,小太监笑盈盈地施礼道: “见过娘娘,娘娘花轿来了,皇上来迎亲来了!” 春兰笑嚷道:“哇,皇上亲自来迎亲啊?娘娘,皇上等在门外了!” 如雪不急不缓地笑睨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快去关门,向皇上要赏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夏荷先跳了起来,笑嚷道:“娘娘,可以吗?皇上会不会不高兴啊?” “夏荷,我们去吧,皇上今天不会不高兴的,娘娘会我们撑着呢?你胆大,你开口!” 冬梅想去,又不敢。 门口传来了喊声:“皇上驾到!” 夏荷迟疑了一下,冲了上去,关住小门。 拍着胸口道:“门我关了,要银子的,一起叫,要多少好呢?一百两行不行?” 秋菊笑道:“你狮子大开口啊,一百两,也不怕拿着烫手!” 如雪轻笑道:“笨蛋,你们也太不给皇上面子了,少说也要一千起价,得了银子,你们也不要忘了,分给其他人。 以后,你们要跟着去庆宁殿了,明白吗?” “我们明白了!”四个人笑咧了嘴儿,挤到了房门口。 安无名一身红色绣金龙长袍,腰系着金带,别着一只碧玉蝶哨。 脸上笑意绵绵,亲自敲门道:“开门,皇后该上轿了!” 门内的四个人相互推攘着,还是夏荷胆儿大,变了声调道: 如愿入洞房3 门内的四个人相互推攘着,还是夏荷胆儿大,变了声调道: “皇上,娘娘说了,要想娶新娘,要给过门红包,不多,就……就一千二百两!” 如雪指着四人笑骂道:“你们是不是我手下啊,这样就把我给出卖了。要得的银子归我!” 夏荷急忙道:“娘娘,你别这样小气嘛,外面可是皇上,我们哪里敢啊!” 安无名侧身听到里边的说话声,笑得直捂嘴。 敲门道:“不就一千二百两吗?朕给了,快开门。”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安无名眉宇间露着笑意,打量着一身红妆,娇柔高贵的如雪,蓝眸中漾着满满的深情。 如雪笑抿了抿唇瓣,伸出了纤细瘦长的玉手。 安无名迅速拉过,将她抱了起来,凝视着她的目光,笑探道: “你拧拧我的脸,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如雪重重的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无名疼地身体微蹲。 如雪灿笑道:“不是做梦吧?好像会疼,脸留着以后拧,现在拧伤了不好看!” 安无名依然傻笑着,抱着她出房道:“你喜欢就好!” “你受虐狂啊?也不怕手下人笑话,大臣们都到了吗?” “到了,都等着呢?等咱们拜了堂,去召见他们。” 安无名迫不及待地将如雪快速抱上花轿,轻跃上马,鼓乐声声,向庆宁殿而去。 储和宫离庆宁殿只有几步之遥,安无名又怕如雪飞了似的,像是急行军,不到二分钟就进了殿门了。 花轿落下后,安无名又上前踢了轿门,将如雪扶了出来。 夕阳下,一对红衣新人,携手走进了那道高高的门槛。 几位重臣已候在那里,如雪始终灿灿的笑着,沉腻在安无名的柔情里。 这一刻,她不再顾虑任何人,她只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糊里糊涂的拜了堂,被送进了洞房。 房里摆满了各式小件,皆是成双成对。 两人被包围在红艳艳的世界里,喝了交杯酒后,宫女们都退了出去。 如愿入洞房4 安无名抱着如雪坐在床沿上,轻柔地道:“让大臣们吃去吧,咱们就不去了。” 如雪懒懒地道:“随你,我也累了,结个婚真累。 还是别人帮着干的呢?无名,你帮我脱鞋,帮我脱衣服。 早知道这样,直接坐房里等你不就行了。自作自受啊!” 安无名紧张的心口怦然直跳,如雪噗哧笑道: “你想什么呢?脸涨得通红?没想入非非了,先歇息一下,我昨夜一夜没睡好,现在好困啊!” 如雪解去了外衣,将床上的小物件都捋到了一旁。 掀起了被子,躺了进去。 安无名挠了挠脑勺,想着陈达给的那些画画儿,心胸澎湃,欲火上涌。 快速的退去了衣服,追进了被里。 扳过了如雪,面红耳赤的趴在她的身上,轻吻着她的唇瓣,这一触点燃了心里那拔火苗,喘着粗气。 用力的吻着她,吸取着,缠绕着她的唇。 身下的巨大,本能的顶向她的跨间。 如雪被突如其来的热浪给圈袭了,睁了睁眼睛,又迷茫的合了起来。 从私处袭来一阵阵热浪,漫延至全身。 她回吻着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安无名被她的热情推波助澜,快速地解开她的衣衫,扯开她的肚兜,用胸感触着她坚挺柔软的乳峰。更加的不满足,手不自觉的探向她的!! ,触摸着从来不曾到过的禁地。 如雪娇喘着,他的手在她的领地里不安份的动着,他含着她的蓓蕾,让她心中阵阵悸动,如电流而过。 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轻唤着:“无名……” 他用力的冲向了那个幽谷,冲过一道屏障,像是一匹冲出围栏的野马,尽情地起伏着。 抱着她,一起在云端奔跑。 一阵刺痛后,随之而来的快感,让如雪随着他起伏着。 她不是古代女人,这也是她享受的过程,她捧着他的头,用力的吻着他,刺激着他,鼓励着他。 如愿入洞房5 一阵刺痛后,随之而来的快感,让如雪随着他起伏着。 她不是古代女人,这也是她享受的过程,她捧着他的头,用力的吻着他,刺激着他,鼓励着他。 巨浪过后,他趴在她的身上,汗水涔涔。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新奇的一件事。 他的身体微微下滑,脸贴在她软软的胸口。轻柔地道:“阳儿,谢谢你!” 如雪娇嗔地道:“你下去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不要,我……我还想要!” 安无名涨红了脸,爬了上去,凝视着她绯红如霞的脸,她两汪清泉。 如雪尴尬地闪开眼神道: “长路漫漫,你别这样。下面有点儿痛!” 安无名惊声道:“痛吗?我看看,伤哪里了?” 他猛得掀开了被子,红光下,她赤裸裸的露在他的面前。 他瞪大了眸子,贪心地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 如雪翻了个身,撅嘴道:“你干什么呀?像个色狼一样。” “血,流血了!” 安无名惊唤出声,紧张地心都提了上来。 如雪吐着气,吹着刘海,叹道: “笨蛋,连这个都不知道,处子第一次会流血了。 大傻瓜,幸亏你还有本能,不然我看你只会躺在我身边。我的衣服呢?” 安无名掀过被子,将她搂在怀里,嗔笑道: “笑我傻瓜,你不也是处子吗?一回生二回熟。阳儿,既然如此,我们再亲一下……” “你干嘛啊,你不会开了荤,天天琢磨这件事吧,还以为你老实,你这个男人也……” 不等如雪说完,又一轮的攻占开始,红罗帐内,传来了阵阵喘息声。 龙床正平八稳,帐帘如风吹过水面,阵阵涟漪。 一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如雪挪了挪身子,腰酸无力。 掀开了被子,穿上了内衣,才发现胸口阵阵於青,重重捶着满面春风的安无名,低怒道: “你这个死色鬼,我的脖子是不是都青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如愿入洞房6 掀开了被子,穿上了内衣,才发现胸口阵阵於青,重重捶着满面春风的安无名,低怒道:“你这个死色鬼,我的脖子是不是都青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安无名闪着无辜地蓝眸,用被子蒙住了头,急呼道: “我已经是你夫了,你不能一早就谋杀亲夫。” “不理你了,过份!我的骨头都散架了!” 如雪倒在床上不想起来,有气无力地道: “今儿,能不能不起来,反正不用敬茶!” 安无名搂过了她,亲吻着她的耳坠,如雪一脸警惕的躲到一旁。 安无名噗哧笑出了声,眨巴着眼睑道: “你怕什么?到后来,你不也疯的很? 原来男女之事这般美妙,原来还想着,只要你在身边,能看到你就够了。 现在除了看到你,我还要疼你。” 如雪涨红了脸,斜睨道:“你是疼我了,弄疼我了。 你快起来,让他们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我饿了,准备点吃的先。” “遵旨,这就给你叫去。” 安无名快速穿上了内衣,掀开帘子叫道: “来人,准备热水,再端吃的进来!” 如雪诧异地瞪大眼睛道: “你不起来了,就这样两人躺着,让别人进房? 神经啊你,也不怕别人笑话。起来……真是的!” 安无名一脚被蹿下了床,他坐在床沿,转身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达指挥着小太监,端来了洗漱水,随即跪笑祝道: “祝皇上、娘娘,早得贵子,喜事连连!” 安无名笑盈盈地道:“起来吧,每人赏银十两,回头到陈公公那里去领吧! 退下去,昨日大臣们看玩歌舞后回的吗?” “是,皇上!大臣们等了许久,皇上未到,也就回去了!” 安无名尴尬地咳了声,随即道:“让人准备沐浴水,其他的事,不用伺候,你也退下吧!” 如愿入洞房7 陈达淡笑着退出了门,安无名将懒洋洋的如雪拉了起来,轻捏着她的肩道: “你想吃什么?有冰糖燕窝,有桂圆粥,还有喜饼,花生,红枣,要什么,我端给你!” 好舒服啊,如雪软倒在他的怀里,淡笑道: “再给我捏两下了,好酸。无名,你真好。你可不能好一天,你要天天对我好!” 安无名笑睨着摇头道:“那里敢不对你好,天天对你好,你也天天对我好。 好,起来了,先漱口,洗脸了。吃饱了再去沐浴!” “噢!”如雪扶着床立了起来,两条腿像圆规一样,蹒跚着,她要在床头贴张,性生活行为规犯。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如雪听到水准备好了,快速的喝了粥,找好内衣,推开了侧门。 房里已经热气升腾,房里由屏风隔着,如雪检查了入口,褪去衣服,滑入了大木桶里。 皇帝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大圆桶升直了腿,还没顶到边缘。 如雪手拉着桶壁,紧闭着双眸,任由水将身体托起来。 突然觉着不对劲,睁开了双眸,一双蓝眸正贪婪地盯着她的私处。 如雪立刻浸没在水中,挥手道: “你干什么呢?变态啊你!出去!” 安无名解下衣服,笑嘻嘻地道: “我身上也粘粘的,反正桶大,我们一起洗好了。 我帮你捏捏肩,我怕你一舒服,睡过去了。” 如雪晕菜,这家伙真是人前人后,婚前婚后两个样。 话音刚落,人已跨了进来,抱着光溜溜的她,哈哈畅笑道: “原来你什么都不穿?坦诚相待,我也脱了好了!” 如雪快速地洗了澡,起身道: “你慢慢玩吧,我好了!” 被水润泽的皮肤,如凝脂般的白,水从脖子往下滑落。 双峰微微下垂,嵌着两颗珍珠,纤细的腰下,私处被掩藏着。 安无名将她的腰托起,让她倚在桶壁上。而他则双膝跪在桶底,欣赏着属于他的尤物。 如愿入洞房8 如雪的脸涨的通红,扯着他的手道:“你干什么?” 安无名抬起了头,仰视着她的娇艳的脸,头枕着她的小腹,喃喃地道: “阳儿,你真美,我安无名也有今天,这是一年前,我连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你给了我一切……” 他激动的声音,有些哽咽。 皇位算不得什么? 现在他觉得蓝眸是上天给自己的恩泽,他拥有了她,他有了家,有了亲人,有了爱自己的人。 如雪扶起了他,紧紧地抱着他,头枕在他的劲窝,轻柔地道: “无名,爱是相互的,你也给了我爱,我们是夫妻,不要用感恩的心对我。 我也很幸福,我有了真正的家,属于自己的家,有了你,如果我妈我爸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可惜两世相隔,他们看不到你。 我们还会有孩子,不过,我不会生很多的,你别把我当成母猪。” “说着说着,怎么就变味了? 我不把你当母猪,母猪哪里有你这样的身材……” 如雪皱了皱眉,一脚横踢。 安无名脚底一滑,惊呼出声,如雪恼恼地道:“你玩着吧!” 如雪躲到屏风后,穿好了衣服,双手环抱,看着他怎么办。 安无名从水里浮了上来,捋了捋脸上的水,被水呛得鼻子发酸,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林阳,你太过份了,你想淹死我!” 安无名趴在了桶沿,幸亏水浅。 如雪无辜地道:“有没有搞错啊,在沐浴桶里淹死,你会成为第一位皇帝的,被后世当做笑柄。你还不起来吗?水要凉了,别好了眼睛,又得了风寒。” 如雪出了房们,全身舒畅,穿好了衣服,铜镜反衬着脖子上的印痕。 剪了快绸布,在火上烧了边,系在脖子上,打个花结,转身出房。 “皇后娘娘吉祥!娘娘怎么也不叫奴婢一声,脖子上打的花结好漂亮噢!” 出宫破案算蜜月1 如雪一脸讪笑,提步出门,立在阶前,扭了扭腰,活活动筋骨。 难怪有人说最喜欢的运动是作爱,虽是恶心了点,还真是累,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天的关系,哪儿都酸。 安无名也自己穿好了衣服,转身出房。 太监宫女们跪地不敢出声,皇上也自己穿衣,皇后也自己动手,那以后她们该干什么呀? 安无名牵起如雪的手,淡笑道: “走,去看看御花园。春光潋滟啊,你就像这个太阳!” “贫嘴!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 马上要农耕了,应该派人去调查一下,水稻稻种的情况。 今年设一个水稻稻种比赛如何? 奖金一百两银子,提高农民的极积性,用心将水稻的产值提上去。” 安无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赞道:“要不,将刑部分给你管? 许你每月出宫,审个一天案子,也免得你在宫里呆着无趣!” 如雪眼眸一亮,欣喜地道:“对啊,我可以在京城设一个皇后信箱,谁有事,都可以往里面投信,我呢再一一处理。你坐你的朝堂,我坐我的草堂,这样总没人说不是了吧?” “只怕是,以后这百官都要歇着,而你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两人任由后面的人跟着,手牵着手,迎着春风,迈步园中。 坐在荷池中央的小亭中,惬意地望着湖景。 如雪又探问道:“那个科举的事,怎么样了?你是皇上,该抓的还是要抓紧。” 安无名苦笑道:“新婚之时,能不能不谈国事?” 如雪起身道:“行啊,新婚之时,应该去新婚蜜月,我们出宫去吧!微服出巡,去看看林昕,也听听百姓是怎么议论的?有错改之,无错加勉!” 安无名有些为难地道:“我的眼睛,不是别人一见就露馅了吗?” 如雪恍然道:“对啊,没关系,我有办法,我们今天当侠客。快走啊!” 出宫破案算蜜月2 一回到庆宁殿,如雪立刻嘱咐道:“陈公公,快去找两顶斗笠来。” “斗笠?娘娘这是去钩鱼吗?这个宫里怕是没有。得到宫外,百姓人家里去找!” 如雪迟疑了一下,坚决地道: “那就立刻派人去找,越快越好,快去吧!” “好,老奴立刻派人去找!” 陈达也不知皇后唱的是哪出,说要立刻要,不容置疑。 半个时辰后,皇宫的北门,走出六个人。 前面两人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上罩着一层紫色的细纱,遮住了两人的脸。 如雪穿着白袍外罩紫色的长褂,安无名则是一身白色绣花的长袍,两人手里都捏着一把剑,风姿飒爽。 一行人出了宫,一身便服的侍卫牵来了马,六人潇潇洒洒地离开了皇宫。 侍卫们跟在后面,也是威风凛凛,跟着皇上与皇后去闯荡江湖能有几个? 京城闹街,人头攒动,杂耍小吃,样样俱全。 两人的感慨今日不同往日,那日进城,被人指指点点,恶语相加,而今日,这是他们的国家,他们成了至高无尚的皇上与皇后。 “无名,你看,那个刻章的还在!” 安无名拉住兴奋像飞出鸟笼的如雪道:“回头派人来取,那日他也看到我们不是?” 如雪点点头,没走多远,听得身后一阵求饶声: “林大公子,我孩子病了,钱都看玩了,这例俸能不能缓缓?” “我呸,死老头,快给,不给就给我混蛋。 你以为我们公子,天天来收租税,风吹雨打的容易吗? 一天就五文钱,你连这个都交不出?还敢来摆摊? 死老头,还敢骗人,给不就行了吗?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下一家……” “收钱了,每天五文,你是新来的,还愣着干什么?快给钱?” 如雪幕然回头,目光微敛,露着细纱,冷冷地看着这伙人。 别说她现在是皇后,就是普通百姓,她不能让这群流氓在她的眼前放肆。 出宫破案算蜜月3(35更完毕) “为什么要交钱啊?这大街是大家的,皇上又没说要交钱,我敢……” 还没等卖柴火的把话说完,那恶仆狠狠地扇了他一嘴巴子,呶了呶嘴道: “贱民,连我们林公子都不认识。” 被柴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虎头虎脑的,捂着嘴,质问道: “你怎么打人啊?难道他还是国舅吗?” “你小子还挺开窍,这是国姓你懂吗? 当京的皇后也姓林,想明白了,就快给钱!” 安无名愤愤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如雪已一个健步上前,将刚伸出手的恶奴的手往后一攥,一个横扫,恶奴冷不丁受人袭击,跪在地上,哟哟直叫。 “你妈的活腻了,居然在京城里横行霸道,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来人,把这群人都给我捉起来,带到衙门里去!” 如雪一气呵成,看得侍卫一脸惊诧。 边夸边拔剑,堵住其他几个的去路。 安无名则护在如雪的身边,警惕着左右的人。 “混蛋,你们是哪伙的?敢来京城跟爷抢地盘,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那个姓林的少爷,穿着粉红的绣花绸袍,头戴着书生帽,一脸傲慢地怒喝。 百姓们窍窍私语道:“这几个一定是外乡人,他可是刑部侍郎的儿子。抓了有什么用?” 如雪朝被柴火地道:“小伙子,将你的草绳借我一下。” 卖柴火的将扁担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如雪接扎了个严实,扫了一脚道: “给我老实点,蹲好了。我闲得慌,想不到你们几个送上门来了!” 姓林的被侍卫用剑抵着胸,也不敢动弹,依然怒吼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群匪类,想干什么?” 如雪怒喝道:“将两只手往后,靠在一起,敬酒不吃吃罚酒。刑部侍郎的儿子,知法犯法,教子不严,这种人还想当刑部侍郎?” “你……你是谁啊?你别后悔……来人,还不去报官,京城里匪类做乱了!” ------------------------------ 明天有空,一次更完,这几天颈椎不舒服,闪人…… 皇后的威风1 “你还敢报官?”安无名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声音冷的让人打颤。 他以为天下太平了,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百姓过着如此水深火热的日子。 如雪竖起了拇指道:“打的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衙役们耀武场威地嚷嚷着: “让开,让开,谁这么大胆,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喂,你们是谁啊?随便抓人,干什么的啊?” 侍卫怒喝道:“放肆,一旁呆着去!” “吴大哥,快救我……” 林大公子觉着情况不妙,惊慌地嚷嚷着。 如雪不等衙役开口,怒喝道:“去,将他的爹林侍郎叫来。 把这几个地痞,带到刑部大堂去! 各位父老乡亲,还请到刑部做个见证,皇后姓林,跟这个地痞毫无关系。” “啊,不是吧,我听说皇后是林家的小姐啊!快去看看……” 安无名环顾着四周,做起了如雪的保镖。 他最担心莫过如此,人员复杂,万一有个歹人,如何是好?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变了,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一群人涌到了刑部,这几个地痞一见到了刑部,又活灵活现起来。 冷哼着立在一旁,如雪一个扯了过来,踢向他们的膝盖,怒喝道: “不知好歹,全都给我跪着。” 衙役们被如雪与侍卫们的气势所喝,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正海急冲冲地进门,清了清嗓子,目光凛冽,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爹,这几个匪类,光天化日之下,无缘无故的将儿子拳打脚踢,绑到这里!” 林大少恶人先告状,也见机立了起来。 林正海也没有说什么,径直坐到位上,拍了下惊堂木道:“见本官为何不跪?” 如雪作了个揖,淡淡地道: “只问林大人一声,冒充皇亲,强取豪夺,这样的恶人,大人作为刑部侍郎,就一无所知吗?” 皇后的威风2 “大胆,你敢以下犯上,本官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林正海愠怒。 如雪冷哼道:“子不教父之过,身为刑部官员,必当严于律己,赏罚分明,才能让人心服口服。而你任恶子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以何服人?百姓谁还敢来申冤?以下犯上,你太抬举自己了!” 安无名拉过如雪,在她耳际轻声道: “今儿就由你断案,我就不出面了。” 如雪点点头,掀开了帽子道:“林正海,今儿本宫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禀公处理!” 林正海愣了愣,侍卫们怒喝道:“皇后娘娘在此,还不见驾,还当自己是国丈不成?” 林正海的脸立刻灰白,急忙下来,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 “臣林正海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急忙跪地请安,安无名淡笑着,微微摇头。 他的皇后要是无事可做,如何过的去日子。 这会儿精神百倍,跟早上那个叫累的人判若两人。 明明是吃的一样的东西,难不成到了她肚里,就成了神药了。 只要她高兴就好,总比没精打采的好。 再说了他现身,不如她现身,他还可在一旁护着她。 如雪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林大少吓得直抖,皇后会出宫,还是这样的狠角色,要是知道,打死他都不要冒充什么国舅。 “林大少爷,你是自己交代呢?还是让本宫调查清楚了,再来跟你算帐。 不过本宫的时间可宝贵的很,如果你浪费我时间,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林正海懊悔莫及,怒声道:“逆子,你做什么丑事了,还不老实教待?” “娘……娘恕罪,小的是初犯,才收了几十文钱,我这就派人送回去。” 如雪淡问道:“噢,是吗?那本宫就暂且相信你,来人带着主簿上街,传本宫的命令,但凡被收过钱的,只要登记清楚,林侍郎会一一奉还。” 皇后的威风3 “是,娘娘!”侍卫领命出门。 林正海额头渗着汗,林大少吓得直打颤,他们家还不陪个倾家荡产。 老百姓趁机混水摸鱼怎么办?像乌龟一样趴着,伸长脖子道: “娘娘,请你高抬贵手,这事跟我爹无关!” 如雪冷笑着斜睨了一眼道: “有没有关系,本宫清楚的很。 你该庆幸你不是国舅,你要是国舅,本宫会加重处置。 皇上常说,不能律己,如何律人? 为官者,高居百姓之上,拿着朝廷的俸银,名利双收。 瞧瞧天下百姓,风里来雨里去的不过有个温饱。 就是商户也是搅尽脑汁,维持经营。 惧怕官员几分,民不与官斗。 如此,你们以为官就可以势压人吗? 若是激起民变,别说皇上江山不保,皮将不存,毛将焉附? 林正海,你听明白本宫的话吗?” “是,是……小臣明白……小臣有负皇恩……” 正说着,从外面匆匆进来一人,身着蓝色官袍,上前跪请道: “刑部尚书李慎,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如雪淡淡地道:“平身,李大人来的正好。 皇上有旨,刑部乃是百姓申冤之所在,以后刑部官员,按时上班。 每日日起上班,日落下班,每五天轮休两天。 衙役们分区管理,两人一组,谁的责任区出了事,谁有连带之责。现如今先衙役们每月几两银子?” “那繁华地段的,岂不是倒霉?这活还怎么干啊?” 衙役们开始骚动! 李慎回禀道:“回娘娘,每人每月五两银子!” 如雪点头道:“那以后若是谁的管辖内无案件发生,每月每人再奖十两银子。 这是奖,如果出现今日的事,有人报案,超过后奖银每起案子减半,直至减完。 根据地段不同,允许发生案件由一起到五起。 当然越是繁华地段,出事的概率越高,所以每月还有破案奖,每破一起案子赏银五两。 皇后的威风4 我想各位既然已吃上这碗饭,干上这件事,何不干好? 为国为家做个好捕快?若是做的好,皇上会给予官职,增加俸银,各位有没有这个信心?” 衙役们兴致勃勃,谢恩大声道:“皇上英明,娘娘英明!尔等自当尽心尽力。” 别说李慎与林正海几个觉得新奇,边上的安无名也是佩服的很。 如此一来,人人有了积极性,京城的治理定是好多了。 如雪淡笑道:“都起来吧!本宫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区区五两银子俸银,要养家糊口,想必各位平日里占点小便宜还是有的。 过往的事,不再追究,但是从今日起,谁要是从中做手脚,虚报实情。 别说皇上不饶,本宫也不答应。 有人会想,皇上在宫里,皇后娘娘就是出宫也是难得。 这件事,皇上已想好了办法,将在京城御街,设一个铁箱,名为为民信箱,但凡是百姓有冤,有事都可能往里面投信,皇上与本宫会及时处理的。” “好,皇上英明,皇后娘娘英明,老百姓有地伸冤了……”门外的百姓欢声雀起。 如雪说得舌干,添了添唇道:“好了,今日之事就给李大人处置了。 该罚的罚,该打的打,决不可循私枉法,本宫会派人看着的。 还有将百姓的钱,如数发还。 记得将安排上凑皇上。至于林侍郎之事,皇上自会处理。” “是,娘娘,恭送皇后娘娘!” 李慎长吁了口气,皇上不是等闲之辈,皇后娘娘更不是等闲之辈。 难怪皇上只娶一人,可见娘娘之厉害,久闻不如一见啊! 百姓们跪了一地,如雪走至门口。 外面依然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高呼千岁。 谁也没想到刚刚完婚的皇后娘娘,会出现京城大街上。 安无名紧贴着如雪,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附在如雪耳际轻声道:“皇后,回宫吧!” 皇后的威风5 如雪却是兴头正起,在宫里都闷坏了。 大声道:“各位父老平身,本宫希望安泰国的京城,他日可以户不闭门,繁荣昌盛。皇上不会让百姓们受苦,受屈的。” “皇上万岁,娘娘千千岁……” 安无名几乎是趁人未见,将他的皇后挟制回宫的。 他后悔莫名,这要经常出宫,他的心脏非出毛病不可。 不行,得想到办法,让她安定下来。 如雪攥着他的手臂,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叹道: “累死了,走不动了。” 安无名挑了挑眉,戏谑道:“刚不是威风凛凛,兴致十足,这么快就累了?” 身后的侍卫轻笑出声,皇后还真是怪。 如雪回头笑斜了一眼道:“你们不用跟着了,到庆宁殿等着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安无名挥了挥手道:“去吧,朕跟皇后走走!” “是,皇上!” 侍卫们一转身,如雪仰着脸,恳切地道: “无名,我真的走不动了。浑身发酸,我刚才是为你撑门面,你背我回庆宁殿吧!” 安无名讪然,探看了四周,摇头道: “不行,你是皇后,朕是皇上,这要是让人见了,还不笑死。以后如何服众啊?” “以德服众啊!男人宠女人,有什么不对吗?你背不背啊?” 如雪双手叉腰,下最后通谍。 安无名坚决地道:“不背,从前可以背你,现在不行。皇后,你说林正海该如何处罚?” 如雪思忖道:“看情况而定,如果林正海能平民怨,将钱如数都归还了,将儿子管教好了,咱们还是要给机会的。 若是再犯,秋后一起算帐。 也免得百官人心慌慌,百姓要安抚,百官也要安抚,更何况我们还要靠官来管理朝廷!” 安无名的目里闪过一丝猾黠的笑意,随后又道:“朕觉着你赏罚分明极有道理,所以朕也想以此类推,各级官员也来个赏罚分明,以堵贪污受贿之风。你看如何?” 皇后的威风6 如雪嘻笑着赞赏道:“聪明的皇上,当然好啊!几后官员实行三年制怎么样? 皇上考评加同僚考评,再加民意。 如果好的,升,不好的,降。每年政绩突出的,赏银至少一万两,高不封顶。 官员要是做好了事,百姓有好日过了,税收肯定提高,国家就有钱,小河满了大河也满。” 安无名清了清嗓子,指着庆宁殿道: “你瞧,这不,庆宁殿到了,你还是挺有力气的嘛!” 如雪这才发觉上当了,伸手向安无名扑去。 安无名闪躲一旁,跨进了院,爽朗的笑声在院中回荡。 太监跟宫女一脸莫名地傻乐,等两人进门后,窃笑道: “皇上跟皇后真恩爱,皇上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皇后娘娘,好幸福哟,再有个小皇子,那就更好了!” “是啊,是啊,皇上跟皇后是好人,是天下最好的皇后跟皇上了,我们真是好运气!” 房里传来了嘻闹声,宫女跟太监都好奇地往房门口挤。 陈达拉长了脸道:“都想干什么?皇上跟皇后对你们好,不要当成理所当然,明白吗?” 宫女们吐了吐舌头,轻声道:“是,公公……” 门外静了下来,房内正闹得欢,两人你躲我抓,围着桌子打转。 如雪嗔怒道:“你站住,我累死了,你真想累死我啊?” 安无名闪了闪蓝眸,双手环抱,戏笑道:“你哪里有累?你吃了神仙妙药,铁娘子一个!” 如雪趴在桌上,摇手道:“我真的不行了,我体虚。好心没好报,以后不管你的烂事了!” 安无名戏笑着,退至床上,直直躺了下去,感慨地道: “想不到我也有今日,有这样惬意的日子。可以这样畅怀大笑,可以有娇妻!” 如雪扑上前,趴在他的身上,撅嘴道:“怎么又是这些话,你不烦啊!这些话要留到七老八十,想当年才是。我真的累了,快吃点饭,午休!上膳了!” 又被他缠绵在龙床1 安无名抱着她,一起起来,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他的心醉了,他的皇后不仅聪明,也有几分小女人的矫情。 上得了朝堂,下得了厨房,刚柔并济,只要是她的性情,他都喜欢。 如雪被安无名柔得似水的目光,溺的心也化了。 他的柔情让她渐渐迷失,都说男人会在温乡里迷失方向,今日她在男人的柔情里越陷越深。 更何况她是女人,最要强的女人,也是水做的,只是时而结成了冰而已,冰融化后,依然是水。 如雪的脸绯红如天边红霞,依在他的怀里,属于他的味道,让她更加的心醉,幸福溢出了心房。 门吱吖了开了,陈达的声音让两人如梦初醒。 安无名扶正了她,浅笑着,牵着她的手,到了餐房。 “皇上、娘娘,今儿在菜,都是补身的,皇上与娘娘多吃点!” 陈达的话,让安无名跟如雪都有些讪然,心里有鬼,听出的话别有一番深意。 反正吃自己的,如雪也不客气,只管自己吃个尽兴。 安无名也是混过江湖的,夫妻同心。 吃饱饭后,如雪回房歇休,安无名摊开了凑章,认真的回复。 安泰国一定会成为最强盛的国家,夫妻同心,何愁不成? 突然放下了笔,如雪成了他的心病,既使不让她出宫,她依然会想办出去的。 再说又命令不得,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一同出去,倒也罢了,就怕像个侠女,三天两头往外溜,万一百里衡不死心,将她捋去? 万一西仓国为了火药将她绑走了? 万一有歹人,将她捉去呢? 想到此,他的脸不由地冷了下来,心弦紧绷。 突然眼眸一亮,放下了笔,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关紧后。 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掀开了帘子,红罗帐映得她脸更加红润。 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红唇紧闭,神情舒爽。 又被他缠绵在龙床2 安无名侧卧在她的身侧,人真是奇怪,未同房时,那情再浓也似雾里看花,对她除了爱还有一丝敬畏,而现在才真正跟她融为一体,身心合一,别有一番滋味。 安无名轻轻地褪去衣衫,一动不动地睡在一旁。 她的确是累了,那就等她休息好了,再实行他的计划。 阖上了眼睛,心里的那股欲火却蠢蠢欲动,不由地侧过了头,有些自责。 从前看着她,不也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总静不下心来? 安无名的手不由自主的摸索了过去,轻解衣衫,探向她的丰盈的乳房。 身体覆了上去,吻着她的唇,柔之又柔,不再像前二次的生硬。 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像是捕获了猎物。 如雪睡得正香,突然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 半梦半醒之间,觉着有人正在乱她的心智。 她呻吟出声:“唔……无名……” 一番风雨过后,如雪气恼地推开了他,拧着他的身臂,掐得安无名惊叫出声。 “混蛋……你这个色鬼,我掐死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疼……活,当然要活……疼死了,别生气嘛!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可怜我一下!” 安无名搂过了她,可怜兮兮地,像是被赶出房门的丈夫。 如雪扯着他胸口的毛发,拍着他的胸膛。 安无名疼的仰起脖子,压着嗓子道:“皇后,饶命,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还敢装可怜。 男人真是一个都信不得,全是色字当头!” 如雪掀过被子,重重地叹息。 安无名无奈地贴了过去,轻柔地道:“真生气了?你不喜欢?还是不高兴?阳儿……” 如雪汗颜,她的心是不想这样,可是她的身体总出卖了她。 她还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转过了身,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我困死了,你别吵我。” 雷厉风行1 安无名一脸释然,一点小惩罚算得了什么? 大计要紧,等到计划成功,才有借口制止她。 虽然有些卑鄙,但是这事的确需上日程。 安无名小睡了片刻,神情气爽地起床,帮她轧好被角,笑睨了片刻。 转身出房,可爱的丫头,就是辣了点。 陈达上前禀道:“皇上,丞相求见!” “传!”安无名换上了淡淡的面容。 他的笑容是她给的,也只有她让他会心的笑,忘记了一切。 房牧提步进门,笑贺道: “臣房牧恭喜皇上,按说臣今日不该来打扰皇上。 但臣听说皇后娘娘出宫办了件大事,京城人百姓欢呼传颂。臣猜想,想必皇上也出宫去了。” 安无名坐在御案前,挑了挑浓眉,淡淡一笑道: “丞相不愧是丞相!” 房牧见安无名并无不悦,加之他是个不喜多语的皇上。 只有他接着絮叨:“皇上,有臣不知这话该不该说,皇后娘娘聪慧过人,但毕竟是女流之辈……” 安无名的脸冷了一分,这话若让如雪听见,那还得了。 急令道:“房相,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皇后虽是女流,但她是朕的结发之妻,家国天下事,同是一理。 国如同家,若是家中出事,难道房夫人不可出面吗? 皇后的谋略,别说是你,就是朕也无法比拟。 只要为国好,为家好,朕允许皇后做她想做的事。” 房牧退而求其次道:“皇上,臣只是担心,这什么信箱一设,百姓们都直接找皇上跟皇后办事?那百官们岂不是闲置?那微臣们有何面目拿朝廷俸禄?” 安无名抬眸打量了房牧一眼,官者无非是为权,为名,为利。 这个房牧怕是为权为名之人,点头道:“房相说的也有理,但是朕刚登基。对官员不甚熟悉,良莠不齐。所以朕决定精简官员,提高官员的年俸,所谓多劳多得。这个朕也是从后宫,皇后处理宫人的法子上学得。房相以为如何?” 雷厉风行2 房牧虽对女人有偏见,同时又不得不佩服皇后,点头道: “皇上英明,先帝朝官员盘根错节,加之杨家以势卖官,下面的官员参差不齐,臣以为此法尚好。” 安无名淡笑道:“要想马儿跑得快,当然也要多给好的草料。 所以朕决定,每年设廉政奖。奖励那些清官,怎么可以让清官两袖清风? 严惩贪官,房相既然来了,就跟朕一起起草官员之操守及奖惩制度吧!” 房牧讪笑道:“皇上,今日臣看就免了。三日后,臣再进宫来吧!” 如雪缓步出房,笑探道:“房相是怕本宫不快吗?国家大事要紧,相爷留下吃晚饭吧!陈公公,让御膳房多上几道菜。” 房牧急忙请安道:“房牧见过皇后娘娘!” “房相免礼,他日有空,本宫还想找夫人唠唠家长。 本宫独自一人,闷得发慌,皇上又是个闷葫芦不善言词,不知何时夫人有空?”如雪笑探着。 房牧的话,如雪听一清二楚。 看来安泰国也是一样的,女人决不能冒尖,为了不让安无名为难。 她决定转为地下,同时从他们的后院点燃革命之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她就不信了,这个相爷不听枕边风。 安无名被按上了闷葫芦的绰号,着实有些诧异,难不成别人都是唠唠不休的? 他已经努力不能再努力了,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再说下去,他都嫌自己唠叨了。 皇后如此和善,房牧到是不曾想到。还以为皇后必是恃娇而宠,才要独霸后宫。 连忙作揖道:“娘娘哪里的话,贱内能做有什么大事? 无非是跟家一群人闲聊罢了。 娘娘大驾光临那是臣全家的荣耀,娘娘若是要来,臣的贱内一定会恭候大驾的!” 如雪佯装不解地道:“恕本宫愚钝,为何女子未嫁时称为千金,一嫁人就成了贱内了?不是说妻以夫荣的吗?” 雷厉风行3 安无名翻着凑章,眼睛却瞄着房牧,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房牧一时语塞,皇后这是拐弯抹角的骂男人也贱,但是他却说不出来,吞吞吐吐地道: “这个……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臣到是真的不知如何答了?” 如雪呵呵笑道:“房相答不上来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大事。 国事要紧,本宫就不打挠相爷与皇上了。你们聊吧!” 如雪淡笑着进了隔壁的书房,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她可不是吃饱了撑的,她也是为国家好,等到国家安定,百姓安居,那她跟无名岂不是快乐似神仙。 房牧坐到了太监搬过的桌前,探问道:“皇上,想如何精简官员呢?” 安无名淡淡地道:“自然以人口而定,连年战争,安泰国的人口已减至五十三万,其中京城人口就达十六万,加之流动的,企码有二十万人口,所以周边十几个州府,分开去,不过二三万人口,所以州府到县设官员三名,衙役十名,三年一换,轮流调换。年俸嘛,按官级增,一品官增至五千银,二品三千,三品二千,四品一千五百两,五品一千,六品八百,七品五百,八品四百,九品三百,各地府的衙役每月五两,奖励减半!” 房牧惊声道:“皇上,这俸银可是增了几十倍啊,人只可朝三暮四,他日若是朝四暮三了,恐怕人心不古啊!再说朝中一品三人,二品六人,三品九人,加之后面的,是笔不小开支!” 安无名思忖了片刻点头道:“房相说的有理,那就以一品五百往下减,政绩好的,国家收入多的,朕给重赏。若是有贪污受贿之人,革除永不续用。你再订些细则,再让朕看看!” “是,皇上,臣这就写!”房牧端坐桌前,提笔急书。 如雪暗忖着,这个房牧古板是古板点。 倒是个正人君子,对皇帝也是绝对忠心。 大起大落后,依然保持这个心境,此人真是经得起考验。 雷厉风行4 庆宁殿建在高台上,夕阳晚照时,房里倒亮堂几分。 如雪翻着书,却是字不入眼,而是想着如何让房牧也心甘情愿地听她的,或者让他开窍,丞相是百官之首,他的认同很重要! 美色自然是不行的,这样的古板男,说不定还去皇帝面前告状呢? 再说安无名这个醋坛子,非将她绑在房里不可。 “皇上,晚膳备好了,不知皇上何时开餐?”陈达的声音响起。 如雪提步出门,笑盈盈地道:“皇上,那就歇了吧!相爷请吧!” 房牧受惊若宠地道:“娘娘客气!” “走吧!”安无名淡淡一笑,走至如雪身侧,伸出手来,如雪一旁躲过,斜倪了他一眼。 安无名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出门。 房牧尴尬地不知所已,皇上对皇后的宠爱是不避人前,还是做给他看的? 令房牧吃惊的,厨房的晚膳,只有八菜一汤,且量不多,这等水准,他房家也超过。 如雪一脸探究地道:“相爷坐,相爷不会以为皇上小气吧?今日可是多加了二道菜了!” “怎么?皇上跟娘娘只有六菜一汤吗?对不起,臣无礼了?” 房牧有些想不通,先皇可是一餐上百道的菜,居说费银上百两。 陈达淡笑道:“容老奴说句话,相爷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原本只是要四菜一汤,皇上加了二道才改成六菜一汤。今儿相爷在,又多加了二道!” 如雪讪笑道:“别说了,说得我们好像装穷似的。相爷请见谅,到不是我们慢待相爷,只是本宫以为。三人吃这点菜,也足够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了太可惜了!” “娘娘如此厚待臣,臣真是受宠若惊,娘娘真是世上第一贤妇,臣钦佩莫名!” 如雪呵呵笑道:“第一贤妇啊,皇上你听见了吗?房相说本宫是第一贤妇,你得给本宫做个金锁,本宫好挂在脖子上。让谁见了,都知道,本宫是天下第一贤妇!” 雷厉风行5 安无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了,房相坐吧,皇后说笑呢!” 房牧也跟着笑逐颜开,感慨良多。 皇后端庄又不失风趣,才思敏捷,真是天下第一奇女子。 房牧举杯道:“臣恭祝皇上与娘娘早添子嗣,国泰民安。” 如雪梨花浅笑,抿了一口道:“房相请,君臣之间,也如亲戚。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皇上跟房相可是志同道合的近邻,皇上英明,相爷正直,何愁安泰不强?请……” “谢娘娘夸奖!” 安无名有些吃味地看了如雪一眼,挟了筷小菜到如雪的碗中道:“皇后,你爱吃的素菜!” 如雪点了点头,她的眼中只有那盘鱼圆炒青菜,还有那尾红烧鱼儿。 因为房牧在,如雪吃的极斯文,细咀慢咽。 房牧却如坐针毡,皇上不爱开口,不冷不淡。 他只有埋头吃着,早知道回家吃去了。 如雪见气氛静地过份,极自然地边吃边探问道: “不知房相孩子多大了?改日去,也好备些合适的见面礼!” 房牧又一次受宠若惊,急忙咽下饭菜道:“回娘娘,大郎十八,二郎十六,三郎十五,还有五个小女。” 这回换如雪急了咽了饭菜,惊声道:“八……八个?房大人娶了几房夫人啊?” 房牧被如雪这一惊诧,不好意思地道:“臣有一妻二妾!” “噢,难怪,八个孩子,房相的负担也不轻啊!养儿容易,育儿难!” 如雪好似生过多少孩子,养过多少孩的老夫人似的。 安无名噗哧一笑道:“皇后,颇有心得似的,那朕就不担心了。” 如雪斜睨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道: “切,谁说没生过孩子就没有育儿心得,谁不是从小长大的。孩子并不在多,而是优生优育,优育明白吗?” 房牧一时松驰一下,探问道:“敢问其详?” 如雪盛了碗汤,喝了口,淡笑道:“孩子聪明与否,有二大因素,一是遗传,二是后天的培养,后天的培养又比前者重要。 雷厉风行6 如雪盛了碗汤,喝了口,淡笑道:“孩子聪明与否,有二大因素,一是遗传,二是后天的培养,后天的培养又比前者重要。 我二岁半开始认字,七岁开始正式上学,一直到……现在还在读书识字。 哎,不要以为女人无才便是德。 你想孩子是从母亲的肚子来的,母父聪明孩子相对而言也聪明不是。 再说了,孩子小时,大半分是跟着母亲的,如果母亲有学问,先启蒙着,以身传教,潜移默化,不是更好吗?” 房牧惊奇地道:“娘娘二岁半就开始认字吗?女子还上了学了?” 如雪讪讪一笑,话说多了。 二岁半上的幼儿园,七岁上的小学,说了他怕也听不懂。 急忙改口道:“是这样的,二岁半是由我娘教我,七岁呢开始有规划的学习。学历史啊,数学啊,写作啊,乐曲,绘画等!乐曲跟绘画只是为了陶冶情操,一个人要有学问,但决不可是书呆子,房相你说呢?” 房牧欣喜地道:“谢谢娘娘,臣明白娘娘的意思。” 如雪讪然地道:“明白什么意思了?聊聊天也要有意思吗?我不懂?” 房牧起身作揖道:“娘娘一番话,让臣懂得如何办学,谢谢娘娘指点。” “啊?房相也太抬举本宫了,本宫只是随口一说,能做国事参考吗?不行,不行……” 安无名放下了筷道:“皇后虽是无意之言,的确有理。 不过朕以为,还需培养一批武将,所以应该增加骑射,领兵之术。 明年就举行科举,分文科,与武科,但凡有能力的学子,都可加入,武科也是,取消举荐之法,这样也促进民间习文之风气。” “是,皇上。臣定当尽力去办,不过这几年,想必也只是官宦之弟。” 安无名思忖道:“不急,凡事要有个过程。每年一次乡试,每二年一次会试,每三年一次殿试,这样也给百姓一个希望,也给朝中大臣一种压力!”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1 安无名紧随着她到了院前,追问道:“什么打算?你不会想把大臣都叫来吃饭?朕不许,这等美人计,决不允。” “美人计?你以为我在使美人计?你也太欺侮我的才华了,不跟你说了,没劲!” 如雪气啾啾地回房。 安无名无奈地叹了口气,憋了憋嘴,暗叹只有慢慢来,想改变她也是任重而道远啊! 安无名批好了凑章,拿着本书进房,见如雪端坐一忙,瞪在床房顶发呆。 上前搂过她,探问道:“想什么呢?要不这皇座让给你如何?” 如雪笑睨道:“说的轻巧,我有这个命坐吗? 不过你倒是挺有现代意识的嘛,该心做妇男,要是我们有孩子,你带啊!” 安无名笑逐颜开地道:“行啊,朕等着!” 一过半月,如雪带着几名侍卫,侨装去找裴昕。 然她扑了个空,裴昕搬走了。 走的悄无声息,谁也不知他的去向。 如雪很自责,将他带回安泰国,没有关心过他。 落漠的他不知去何处安家了,难道去做和尚了? 如雪想到了贾宝玉,嗟叹不已。 或许人世就是这样一场场的戏,太多的无可耐何,太多的雷同。 如雪无精打采地回宫,宫里已乱成一团。 安无名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又是担忧,又是气恼,一月才上一次早朝,皇后就不见了,他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皇上,娘娘回宫了!” 安无名猛然回头,欣喜地奔下台阶。见如雪闷闷不乐,急切地道:“怎么了?谁欺侮你了?” 如雪眉头虬结,抬头凝视着安无名道:“裴昕不见了,你说他会去哪儿呢?回东朔?不可能啊!” 安无名长吁了口气,搂着她道:“别担心了,他经历了这么多,怕是想静静心,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就像当年的我一样,将自己藏起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想受伤害!” 如雪长叹一声道:“也只能如何了?来人,给本宫换衣服,本宫要去相爷府,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2 如雪长叹一声道:“也只能如何了?来人,给本宫换衣服,本宫要去相爷府,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刚回宫又要出去,我说皇后,你能不能歇歇?要不,让她们进宫陪你如何?” 安无名真想用根绳子将她系在腰上,这半月陪她出去两趟了,还见机就溜。 现在光明正大以皇后身份出宫,她这个皇帝给她当保镖都来不及。 侍卫们陪同,他还不放心。 如雪坚决地道:“不行,你以为本宫是吃饱了撑的啊?我是替你去的。 我们是一红一白,这样大臣才会敬畏你,又受宠若惊,感恩戴德了!” 安无名狐疑地闪了闪蓝眸道:“那朕可太谢皇后了,只怕皇后罪翁之意不在酒。” “皇上要这么说,那我就不去了。我回房了,累了!” 如雪立刻似打蔫了一样,耷拉着脑袋。 她的确有点累,头也晕晕的,打了个哈欠,进了房。 安无名无语问苍天,他的皇后何时才能静下心来。 国家安定,就是朝事也不多,何来那么事给她做? 难不成还要假意弄个杀人案给她审审? “阳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太医看看啊?” 如雪坚决地道:“不用,没什么大事,看什么太医啊?皇上的凑折批好了?” 安无名斜躺在她的身侧,抬起她的玉手,叹息道: “你是不是闲得发慌?但是如今的确天下太平的很,不用打仗了,军队在边关垦荒、屯田。 朝中官员也精减了,衙役天天上街巡逻,你谁还会生事?” 如雪轻叹道:“小国家就是好治理,我真的好累,我睡会儿。宫里真的太闷了,所有人都当我是皇后,不敢跟我说心里话。人都闭目塞听了,所以我想出宫去房家,也算是散散心。” 安无名疼惜地道:“委屈你了,没有婆婆陪你,也没有姐妹,哎,你想去就去吧!”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3 如雪转身,搂着他的腰道:“别为我担心,我也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再说有侍卫陪着不会有事的。我先歇会儿!” 安无名静静地退出了房,他是否太自私了,他不愿跟人多相处,只想跟她在一起。 而她却是一只脱兔,又如何忍受得了这份寂静?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秋菊扶起了懒洋洋的她,闪亮着晶亮的眼睛,轻声道:“娘娘,这几日你总是懒洋洋的,会不会有了?要不让太医瞧瞧!” 如雪一本正经地道:“不许胡说,有了也没这么快,再说了说错了,后果你知道吗?” 秋菊知错地低头道:“是,是奴婢多嘴了。” 如雪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好像那老朋友也该来了。 怎么还不来,该死的男人,要是真的怀上了,那不成母猪了,从十七岁开始生。 不行,有了也不生,找个方法堕了他。 如雪舒展了筋骨,提起精神气儿,洗了脸,转身出房。 阳光刺目,有些目眩,极忙用手挡了挡,嘱咐道:“给本宫端吃的,饿死了。” 安无名放下了笔,笑探道:“起来了,这都过了正午了,等你等得肚子都饿了几回了!” 如雪抱歉地道:“对不住,你可以先吃嘛。 你是皇上,虽说不能浪费,但是多吃几餐还是可以的嘛。 灵活应用,有时还要适当的奢侈一下,不然咱们的生活也太没有品味了!” 安无名摇头道:“说东是你,说西也是你,反正对错都是你。” 如雪呶了呶嘴道:“你是说我蛮不讲理? 我可从没说,我说的都是对的,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特殊情况,现如今百姓长期思想受紧锢的,就是给他们权力,他们也怕是不敢吧? 我不想管什么朝事,我只要有个小案件让我破破,别把我的所长忘了,就行了?” 安无名轻笑道:“皇后,梦里见谁去了?怎么一觉醒来,变了个人似的?”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4 安无名轻笑道:“皇后,梦里见谁去了?怎么一觉醒来,变了个人似的?” 如雪倚在他的怀里,懒懒地道:“就是觉得累,什么也不想管。吃好饭,我出宫去散散心,一定是闲得发慌,精神委靡!” 安无名扶着她,进了餐房,如雪快速地吃好饭,起身道:“我好了,我要出宫去了,皇上你慢用吧!来人,将礼品带上,春兰、夏荷、秋菊、冬梅都跟上,李、兰、张、赵四大侍卫也跟上,再随便找些兵丁,去房府!” 安无名放下碗,哪有精神委靡,简直是神采奕奕。安无名再三嘱咐,目送着她的远去。 如雪由春兰几个扶上了凤辇,宽大的马车,足可以坐上六七个人。 里边还有黄色的坐椅,两边黄色的小木窗,像是一个小房间,外面现是黄绸盖顶,足显皇家的贵气。 御林军前后护卫,四大侍卫,左右保护。 若不是武功了得,怕是很难下手。凤车所到处,百姓围观拥挤,跪地请安。 “娘娘在百姓们的心目中,就像菩萨一样了。”夏荷拍起马屁。 “好多人哟!”秋菊也忍不住出口。 如雪淡笑道:“所以说嘛,微服私访比较好,这样多扰民啊?” “皇后娘娘,放开我,我要见皇后娘娘,三妹……”车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停!”如雪似乎听到了有人叫她三妹,急速打开了车门,回头探去。 “回禀娘娘,有人拦驾,已被抓起来了!” 如雪惊声道:“是嘛,带上来,让本宫看看!” “是,来人,将那人带上来!” 李侍卫大吼一声,立刻有一男子被拖了上来。 如雪目露惊色,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东方培?他来安泰做什么? 难道百里衡因爱生恨,对东方家人下手吗? 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的颧骨也是一片於青。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5 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的颧骨也是一片於青。 双手被侍卫向后挟制着,头被用力的摁了下去。 如雪见回观的百姓众多,平了平心绪,淡淡地命令道: “来人,将此人带上,同去丞相府。好生照看着,李侍卫你扶着他。” 李侍卫一脸诧然,弄不清如雪的意思。 想到皇上千叮咛万嘱咐,一个陌生人,看穿着,也不似安泰国人,很是纳闷。 侍卫的手一松,东方培急速抬起了头。 触到如雪示意的眼神,他才将话咽了回去。 摸去了嘴上的血水,跟着侍卫一起往前行。 东方培深深叹了口气,她一身华丽的凤袍,已是为人妇,不知如何对她开口。 凤驾在房府缓缓停下,房府早得到消息,早早打开大门,全家老少候在门内。 如雪一下车,房夫人领着众家人,迎跪在地。 如雪上前扶起道:“夫人请起,在宫里闷的慌,就来寻夫人解闷来了,打挠夫人,还望见谅!” 房夫人一身绿黑相间的妇人裙装,慈祥婉约,一看就是那种极温和的女子。 有些慌乱地道:“娘娘到访,乃是房府的荣耀,娘娘切莫客气,里边请!” 边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扯了扯房夫人的衣袖,嘀咕道:“娘,你怎么又忘了?” “啊呀,你别扯了,娘那里记得住!” 如雪没有回头,端着身架,心里却觉得好笑。 难不成丞相还给夫人写了文章,让她背吗?真有意思。 房府内院只种着两棵大树,此刻绿意盎然,鸟鸣声声。 正中三开间的房子,很整洁,很庄重古朴,并非华丽。 房夫人见如雪打量房子,端上茶,尴尬地道: “皇后请喝茶,寒舍小院,让娘娘见笑了!” 如雪婉尔一笑,抬手道:“夫人客气,夫人请坐吧!夫人是主,本宫是客,若是夫人也拘束了,那本宫就不知如何坐立了?夫人就当本宫是来探亲的亲戚。”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6 如雪婉尔一笑,抬手道:“夫人客气,夫人请坐吧!夫人是主,本宫是客,若是夫人也拘束了,那本宫就不知如何坐立了?夫人就当本宫是来探亲的亲戚。” 房夫人是典型的相夫教子的女人,除了偶尔去烧烧香,极少出门。 也没见过大场面,乃是小户出身。 听说皇后要来,紧张的坐立不安,微微侧坐一旁,不知说些什么好。 如雪也觉着无话可说,加之心里想着东方培的事,心里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 做皇后真不容易,她这皇后还是简简单单的,这要是三宫六院的,还不累死。 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如雪起身告辞,反正她们一脸的敬畏,反而让她也如坐针毡,原本真的想跟人熟悉一下,现在想来等级就像一道鸿沟是垮不过去的。 除非她这个皇后娘娘,一点身架都没有,先跟着疯起来。 然而这样一来,又有损皇威,这年头才不需要什么平民式皇后,与众共乐呢? 百姓愚昧,说不定反而鄙薄一番。就连现代好的制度也只能实行小部分,慢慢磨合。 别说百姓不能理解,就是百官也不能理解,推行下去,也只能白搭。 刚进了宫门,如雪就下令道: “来人,将那人带上来!” 侍卫将东方培带了上来,东方培急忙请安。 如雪扶起他道:“大哥,何必客气,不必多礼。走,一起去见皇上。” 东方培有些为难地道:“三妹,好久未见,爹娘都挺想你的。 带来了几句话,能不能单独跟你说说!” 如雪诧然地挑了挑眉毛,抬手道:“大哥请,就到前面的亭中吧!你们都退下了!” “是,皇后娘娘!”侍卫们一脸好奇,怎么跑出来个国舅? 四大护卫仔细打量,两人的确几分相似,才放下了心。 众人退下后,如雪急切地道:“大哥,对不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让你受委屈了。家中出了什么事了吗?皇帝没有为难你们吧?大哥坐!”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7 众人退下后,如雪急切地道:“大哥,对不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让你受委屈了。 家中出了什么事了吗?皇帝没有为难你们吧?大哥坐!” 东方培深邃的眸中隐隐的忧色,叹息道: “家中多好!原还以为你真的亡故了,直至启回来,才知你还活着。三妹,大哥是受人之托……” 东方培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如雪催问道: “受谁之托啊?宁王爷,你说呀,急死人了!” “不,是……是皇上。王爷病的厉害,却一心等死,不要医治! 不愿见皇上,谁都不愿见,这样下去,真的要病入膏肓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皇上求你去劝劝他!” 如雪心里猛然一颤,他拿自己的命在报复,让别人难受。 让皇上难受,也让她难受。 阖了阖眼睑,气恼地道:“皇上求我?他是想让我回去,再杀我一次吧? 这种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小人,我才不信!” 东方培眸中深深的忧色,恳求道:“三妹,大哥并不是因为皇上而来安泰国,而是因为宁王,他对你真是一片情深。 更何况,东朔国要靠他撑起来,达王成日沉醉在酒乐声中,女人的温柔乡里。 福王只知道收敛钱财,这些人都难当大任。 父亲说,就算为了东朔国的百姓,也要来安泰一趟,请你无论如何劝一劝宁王爷!” 如雪不由地揪住自己的胸口,扶住木柱子,窒息的快要晕过去。 他这是为难她,他明知道她已成了安泰国的皇后,他依然为难她。 如果他死了,自己会自责一辈子,无名也会愧疚一辈子。 他拿命在逼她,不,不行,她不是祝英台,他也不是梁山伯。 如雪的头晕晕的,坚绝地道:“不,我不回去。不是我心狠,是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是安泰国的皇后。我首先要考虑的是,安泰国的尊严,皇上的尊严。我若去,又算什么呢?再说去了,又如何?只会徒添悲伤。 东朔国送来的消息8 。哥,你回去告诉宁王,他的心意我明白,一直都明白。 如果他真的恨我,那么请他恨我一辈子。请他活着恨我,否则,我会将他彻底遗忘。” 如雪紧握着拳头,决然的铿铿然地声音,让东方培惊悚,没想到她会如此绝情,如此坚决。 可怜的宁王,若是听到了,是否一刻都不愿再活。 “三妹,你怎么这般无情,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如雪冷静地转身道:“大哥,有时候有情才是无情,你懂吗? 去见了他一面,就够了吗?然后呢?让我做宁王妃吗? 那么我是什么人?我抛弃自己的丈夫是有情吗? 我已经做出了抉择,就要对这个抉择负责任。 我没有分身术,这样下去,我们三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中。 再说,我不能去东朔国,这关系到两国的安定!如果我去了东朔国,无名一定会对东朔动兵的。” 东方培长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怜的宁王,那我回去了,你保重!” “大哥,既然来了,就留几天吧!对不起,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去东朔看你们,也隐性埋名了。”如雪有些惭愧,毕竟他们是家人。 东方培怜惜的回头,的确这不是她的错,这是皇帝的错,皇帝现在后悔了又有什么用? 变了就是变了,更何况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做的决定又如何能动摇?再说也已不能动摇。 “不了,还是回去交差吧!我来安泰也几天了,好不容易听到你出宫,见着面,我也放心了。听说皇上不纳嫔妃,后宫独你一人,大哥为高兴。 你能叫我一声大哥,我已很知足了! 启也回来了,爹将他的腿打折了,还在养着呢? 爹来时嘱咐我,谢谢你,谢谢你为东方家做的。” 东方培眼眶微红,感激莫名,其实他们都心知肚名,东方如雪哪来的这些能耐? 你去吧,我有信心1 东方培眼眶微红,感激莫名,其实他们都心知肚名,东方如雪哪来的这些能耐? 做文官智斗群臣,上战场,扭转乾坤。 虽不是她一人之力,的确因为有她,百里衡出人投地,安无名隆登皇座。 如雪淡笑道:“大哥,我们永远都是家人,不管怎么样,我们血脉相连。 父亲还在办他的私塾吗?你呢?” 东方培微微含首道:“是的,父亲又盖了几进房子,收了三十多个学子,天天教着学子们念书,习字,还请人教武功呢?我把官辞了,我不适合官场,帮着父亲的忙。启回家了,听闻你还在,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比什么都好!” 如雪感慨地道:“是啊,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皆是过眼云烟,当官并不是唯一的出路。若是爹娘高兴,你们也可搬到安泰来。” 东方培淡笑着摇头道:“不了,落叶还归根,父母年纪大了,定然不会背井离乡了。三妹,天色不早,那我去了!” 如雪有些不舍地道:“大哥,你就不能留一晚吗?要不带些礼物回去吧!” “不了,三妹你给东方家的已经够多了,大哥要连夜赶回去,告辞!” 如雪亲自将东方培送出了宫门,愣愣地望着早已关紧的宫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她蓦然抬头,安无名浅浅一笑,探问道: “舍不得吗?为何不留住大哥?要不,朕派人去追回来?” 如雪倚在他的身侧,叹息道:“算了……母亲病了,他来问我,能否去看看?” 安无名低头瞄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心情却没来由的落进深谷。 将她像孩子一样抱了起来,紧紧地,不容她挣扎。 如雪觉着有些不对劲,难道他听到了什么? 她察觉到他的不安,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无名,你放我下来,这样不好!” “朕在自己的宫里,抱自己的皇后,想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 你去吧,我有信心2 “朕在自己的宫里,抱自己的皇后,想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 安无名有些负气地使着性子,脸色也硬了几分。 如雪阖上了眼睛,头好晕。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扪心自问,真的对百里衡这样无情吗?不能成夫妻,就成仇人吗? 怪自己,都怪自己没有把撑好分寸。但是当时,跟他相处如此融洽,他的宠爱与支持,又何偿不牵动她的心呢? 但是无名出现了,他的身世,他的遭遇也牵动她的心。他守着她,保护着她,他眼里的一汪情深,他的默默守护,让她的心偏移了。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或者也是理智的女人。或许她的心早就认识到了跟百里衡之间存在的,无法跨过的围栏,所以她回头了。 她走向了坦荡荡的大路,那个天平就严重的倾斜了。 她选择了属于自己可以承受的爱情,而她们的情在婚后的日子里,更浓更深。 如果这是无情,那么她唯有无奈。但是为何依然放不下,依然会难过? 百里衡现在成了她跟安无名感情的一道坎,一根刺。 安无名将如雪么直抱进了房,轻放在床上,坐在床沿,紧握着她的手,轻捋着她的发丝。 如雪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握住他的手,凝视着他幽蓝的眸子,深叹了口气道:“无名,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骗你。不敢瞒你,其实……” 安无名的手指摁着她的唇瓣,微微摇头道:“你别说了,我都听到了。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偷听的,你能说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如雪紧攥着他的手,抬头忧虑地道:“你说怎么办呢?哎,宁王如何才能解恨?” 安无名凝视着前方,叹息道:“换成是我,我一定更难受。也会生不如死,我很庆幸我得到了你。你太特别,就像太阳,光彩夺目,谁都看得到。所以我担心,你离开了我的视线,我的心就开忐忑不安起来。” 你去吧,我有信心3 如雪掷开了他的手,一丝气恼地道:“说什么呢?说的我好像万人迷,你也太多心了!” 安无名认真地道:“你这丫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更何况你现在安泰国的皇后,还有许多黑手,想抓你你知道吗? 安思乾死了,杨家处置了,那么安思培呢? 还有一些对朕不服的人呢?你就是他们对付朕最好的武器你明白吗?” 两人一时沉默,过了许久,安无名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地道: “要不,我陪你去一趟宁王府吧?他若真的死了,会是我们一辈子的心结。” 如雪起身,搂着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上,微微晃道: “无名,你真好。但是你是皇上,你又怎么能离得开? 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如果因为我,而出事,那我会后悔几辈子。” 安无名淡淡地笑了,摸了摸她光润的脸颊道: “我的阳,越来越像女人了。起来吧,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如雪笑斜了一眼道:“你以为呢?你真以为本小姐是男人婆啊?我在家也是千金小姐,只不过我生性好强,不愿输给男人。我不输你吧!” “不输不输,你要是这样温柔,说不定宁王就死心了呢?” “去,神精啊你,烦不烦啊?” 安无名无辜地道:“我又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世上温柔的女人很多,宁王府里也有的是,同样的女人,只是不同脸而已。” 如雪依然不快地道:“你的意思就是我辣女一个,霸王花一朵是不是?你犯贱啊,还娶我!” 安无名轻轻地拧了拧如雪的耳坠,冷哼道:“还说不是,瞧你这话说的,几个女人敢说!” 两人推推攘攘地到了餐房,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安无名挟菜到她的碗里,她也毫不查觉。安无名也低头吃自己的,不知所措。 “我吃好了!”如雪放下了筷子,撑着脑袋凝视着安无名。 安无名被瞧得一脸讪然,挡了挡手道:“你看什么呢?” 你去吧,我有信心4 安无名被瞧得一脸讪然,挡了挡手道:“你看什么呢?” “我老公长的真是帅呆了,越看越喜欢,每次看见你的眼睛,就想起大海,大海里游泳的情景。怎么了?咽着了?” 安无名一阵猛咳,什么时候还出了个花痴皇后,这样的话也挂在嘴边,害得他窘得直呛。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你没事吧?” 如雪拍开了他的手道:“你多大了,还脸红,我先回房了!” 安无名迅速喝了口汤,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别吃了饭,就进房,咱们去走走。这宫里这么大,为何不去走走?” 如雪抽回手道:“我累了,也没心情,你的凑章批好了?” “当然!要不我背着你!” 如雪斜睨着他,轻笑道:“这回你就不怕别人说了?” “朕是皇上,还怕别人说吗?在宫里谁敢说话? 来吧,背你去,去梨院怎么样?现在该是梨花开了!” 安无名拍了拍肩膀,如雪嘻笑着,扑了上去。 双手绕着他的脖子,想起了小时候,被爷爷背着回家。 手里提着柳条儿,好幸福的时光。 太监与宫女都哧哧笑着,如雪回头嗔怒道:“别笑,要是皇上不背我了,我唯你们是问!” 跟随的人就笑得更欢了,陈达让他们都远远地跟着。 如雪柔声道:“无名,你真是太宠我了,我都觉得自己像没长大的孩子。 像是回到了花季,那个青涩的年代,其实工作有什么好的,又苦又累,要是你早早到了我的身边,我怕是警察也不想干了,还去当什么刑警啊? 现在想想,是神经了,拼了命的干活,连命都搭上!” 安无名缓缓地走着,静静地听着,又不解地探道:“花季是多大?” “十六岁花季了,你过了!” 安无名顿了顿道:“我当然过了,你现在还是十七嘛,一切都是天定的缘份。或许你的出现,就是上天的安排,让你救天下苍生。” 你去吧,我有信心5 如雪拉着他的两只耳朵道:“我那有这个能耐,我又不是菩萨! 我就是觉得,你真好,好的让我无法形容。” “因为你好,我才好,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安无名的声音平平静静的,让如雪的心也静了几分。 夜幕降临,宫殿沉静在夕阳的余辉中,巍峨庄严。 后宫几乎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不愿出宫的先皇妃,合住在一个宫里,由人照顾着。 东面还有二个公主院,其他的都是空的。 安无名立在一个小院前,将如雪放了下来,陈达几人立刻奔了上来,打开了门,如雪不由地惊叹道: “好美的梨花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如雪欣喜地蹦了进去,进了一个雪白的世界,如雪堆砌,香气袭人,千朵万朵欲压枝,冰清玉洁,素雅幽香。 安无名摘了一小簇,插在她的发间,笑赞道: “占断天下白,压尽人间花。再过几日到了盛花期,那就更美了。 喜欢吗?梅院,兰院、荷院、桂院、菊院、芙蓉院、莲院,一共八大院,曾是先王八个宠妃的院子,如今这宫里都空出来了,你要是喜欢,可以重新修建一下,若是庆宁殿住都腻了,就换个地方住住,你看如何?” 如雪伸开双臂,阖上了眼睛,在花海里释放着心中的郁气,吸取着阵阵清淡的香气。 安无名扶着她的手,深怕她摔着。 含苞待放的梨花,在夜暮下层层叠叠,他的心也在梨海里归向了那朵最耀眼的梨花,一样的素洁,一样玉骨珊珊。 “无名,八个院还不够,我要十二个月,每个月换一个地,最好还个梨花阵什么的,别人都走不进来。”如雪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花海间。 “好,这后宫都是你的,空着也是空着,随你布置!” 如雪拉起他的手,穿过花海,在高处一小亭子坐了下来。 你去吧,我有信心6 如雪拉起他的手,穿过花海,在高处一小亭子坐了下来。 不由地感慨道:“真是享受啊,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这宫里倒底有多大啊,因为梅妃的事,我都不愿去打量。” 安无名搂着她的香肩,淡笑道:“放心吧,现在后宫安静的很。 如果没有外人闯入,很安全,周边都有侍卫巡逻。 那几个后妃都是上了年妃的,也安份守己,两个公主还小,也不会有太多想法!” “噢,公主也是你妹妹,我们应该照顾一下吧!叫什么呢?多大了?” “朕也不清楚,说是十一二岁了。 天下的皇宫是一样的,近几年只留下两位公主,其他后出生的皇子,都未能活过成年。” 安无名淡淡的叹息。 这一说,又引起如雪的回忆,想起了东朔国的冷宫,想起了百里衡,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安无名的侧脸磨搓着她的发际,深吸了口气,似不经意地道:“你悄悄地去趟东朔国。” 如雪蓦然侧头,惊诧地盯着安无名。他淡淡地笑着,眸光似柔柔的春光,将她包围。 “去一趟,我相信你,我现在有信心,你一定会回来。然后我们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如雪倚在他的胸口,抱着他,欣喜地道:“无名,你终于迈出一大步,谢谢你!” 安无名扶起她道:“那就走吧,连夜去,朕选最好的侍卫护你。带着我给你的蝶哨,十天后,朕去接你,行吗?” 如雪郑重地点头道:“好,十天后我吹着蝶哨回来。 不过我出宫了,不要告诉外人。 还有,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去将事情说说清楚,我想宁王一定会明白的。” 安无名抱起了她,缓缓而下,穿过梨海,宠溺地道:“朕在宫里,将你那十二个月都修好了,就等你回来,夜夜换新房了。” “哈哈,好啊!这样,就是有人闯进宫,都找不到我们。我好期待哟!”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1 “哈哈,好啊!这样,就是有人闯进宫,都找不到我们。我好期待哟!” 想不到他这么的浪漫,如雪溺在他的怀里,撅嘴道:“我又不想走了,我舍不得你。” 安无名放下她,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走在宫道上,淡淡地道:“该有个了结,去吧!” 静静地走回庆宁殿,如雪快速地换上了男装,安无名打量道: “好一个玉面郎君,可别再带个小女人回来!” 如雪轻捶了一拳,笑睨道:“想得美啊!我不在,不许你偷腥啊,要是被人发现了,有你好看的。” “行了,走吧!”安无名不舍地搂过她,往外走。 如雪一时间心烦意乱起来,心里揪集的难受,侧头道: “我真不想去,我怎么这么没用了,都不愿离家。婆婆妈妈的,怎么办呢?” 如雪的娇嗔,让安无名反而几分心安,扶着她,缓步出门道: “不去,这是你跟我永远一个结,朕都吩咐了,若是有人为难你,你以安泰的使节出使东朔,东朔国不会这样胆大。” 安无名千不舍,万不舍,目送着她的远去。 怔怔立在夜色中,不知回头。 如雪坐上了马车,由六大侍卫贴身相随。 掀开了帘子,看着挥着手的身影,眼前一片雾霭。 如雪斜靠在车上,抵着唇瓣,暗自叹气。 这一次是她独自远行,怪不得人说小别胜新婚。 原来她也不离俗,马车出宫的瞬间,她就开始牵挂了。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不能再坚强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现在她有了怕的,我怕离家,离开他的身边。 情将她坚强的心防,给彻底摧毁了,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马车在夜色中行进,车里铺着几床棉被,软软的。 皎洁的月光铺洒着大地,四处朦胧。静静的只有偶尔几声鸟鸣。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侍卫的轻唤声:“娘娘,要不要洗把脸,吃点早点?”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2 如雪揉了揉眼睛,端坐了起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掀开了帘子,看见远处城门,晨曦让天地间,几分清爽。 如雪思忖道:“你们都一夜未睡了,还是进城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吃过午饭后,再走吧!” “是,娘娘!” “以后就叫我少爷,我呢就称呼你们小李,还有几位怎么称呼?” 看着和颜悦色的如雪,李桂笑回道:“按娘娘的叫法,他们小田、小何、小张,小赵,小王,还有小张。” 如雪淡笑着点头,一行人缓缓进了城。 侍卫们皆是黑灰的衣服,在别人看来,像是江湖中人。 随便找了家客栈,吃了饭,如雪让侍卫休息,她则坐在一旁,想着心事。 日夜兼程,第三日的傍晚总算在城门关闭前,进了京城。 看着街头的灯影,一抹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街依然如此,桥依然如此,门庭依然如此,只是人变了,变的是她。 吃了饭,马车停在宁王府时,月已中天。 四处一片寂静,如雪缓缓地敲打着铜环,心里好沉重,就像这沉沉的铁环。 门吱丫的开了,门缝内有人问道:“何人,这么晚了,还来宁王府?” 如雪深提了口气,作揖道:“请回禀宁王,旧友从远方而来。” “旧友?宁王病重,这会儿睡了,有事明日再来吧!”那人不客气地关门。 如雪用手去推,冷哼道:“你去回禀就是了,王爷的事你做的了主吗?快去!” 守门的愣了愣,这小子个头不高,气势不小。 也不知是王爷什么客人? 边回头边快速地进院去回禀。 片刻,冲出了门,伸手道:“王爷有请,里边请!” 如雪进王府只带了两位随从,如雪进府后,怕有难堪的事,让他们在门口候着。 如雪踏进了门,床边点着两盏灯,灯影里,他已坐在了床沿。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3 如雪踏进了门,床边点着两盏灯,灯影里,他已坐在了床沿。 人形瘦弱,脸色苍白,目中闪动着光亮,立了起来,踉跄着上前,紧紧抱住如雪。 “如雪……如雪,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他喃喃着,哽咽着。 如雪的喉咙一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从没想过,男人会为情消磨至此。 “王爷,你别这样,快回去躺着吧!” 过了许久,如雪挤出一句话来。 百里衡欣喜若狂,端祥着她的脸,轻拂着她的发丝,她依然那样的清纯可人。 她进门的瞬间,恨已消失无影,爱又一次如洪水淹没了他。 如雪扶着他,让他斜靠在床上,拉过被子,探问道: “好好的人,怎么病成这样?听说你连药都不吃,你三岁小孩子啊?” 她的质问声,有些愠怒的表情,却让步百里衡喜不自禁。 孩子,做三岁的孩子又怎样? 只要有她的关心,他什么都愿意。 从安泰国回来,他满腔的怒火,愤愤不己。 他发誓要打败安泰,夺回如雪。 但是皇上不肯,大臣们也不肯。 他绝望了,对这一世绝望了。 日日烈酒麻醉,却依然心痛,越醉越痛,终于胃不堪承受,病倒在床上。 与其如同行尸走肉,不如死了。 他用少量的食物维系着生命,他的心中还有一丝期盼,或许她会回来,他还能见上一面。 如雪立了起来,百里衡急忙攥住了她的手,惊魂未定地道:“你去哪儿?” 如雪垂下了头,拉着脸道:“我去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今夜我不走。 百里衡,你清醒点好不好,你是快奔三的男人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你理智点。” 门外的许安听到声音,机灵地进门道:“小姐,你劝劝王爷,太医说,王爷是酒喝多了,严重的伤了胃,所以出血。王爷不吃饭,就喝酒,还不喝药,您可要救救我们王爷啊!”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4 许安说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泪水盈眶。 如雪气恼地瞪了百里衡一眼,抬手道:“起来吧,我又不是菩萨,人要想死了,谁也救不了。先去烧点粥糊,烧得不见米粒的。再端药来,快去吧!” “是,小姐,奴才这就去。”许安拭着泪,笑逐颜开地奔出了门。 如雪戏谑道:“宁王府的人是不是都疯了?宁王,你就这么恨我吗?就是恨我,也要好好活着呀?死了算什么?我只会看不起你,一个男人提得起放得下,谁像你这样的?” 如雪说着气恼地侧过了头,百里衡双手合抱着她的腰,凑上了前,喃喃地道: “我恨我自己,你知道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你争的,如果没有你,我依然是那个不懂爱的,平平淡淡活着的男人。 你怎么能将我领到半路,就将我扔了,让我掉进悬崖呢?” 如雪阖了眼睑,平心静气地道:“我们不谈这个,等你好点了,有力气了再说。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会胃穿,会死人的。 你若是死了,你让你身边的人怎么办?” 百里衡没吭声,他好累,近半月,每每醒来,都是汗湿衣衫。 酒醉人晕,酒醒人更憔悴。 静静的夜,如雪又累又困,都直不起腰来。 然心更累,原本以为,说清楚,挑明了,她就可以回了。 现在看来,不是一时能说的清,不是一时能劝得明的。 他陷得太深,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将自己拔出来,他在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许安端着粥上来,如雪让他拿来了蜂蜜,用调羹快速拌着,调适了温度。 递给他道:“吃吧,再不吃东西,你会得厌食症的,到那时,你就是想吃,也吃不进了。” 百里衡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如雪闪开了眼神,只好喂他。为了消除尴尬,劝道:“身体才是自己的,父母可以离弃你,妻子可以离开你,唯有你自己不能离开自己。所以好好珍惜身体吧!”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5 百里衡微微含首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好起来的,有你唠唠着,我岂有不听的。” 如雪缄默,他不疯,她要疯了。 他根本钻进了牛角尖,让人无法劝告。 无名还等着她回去呢? 吃了粥后,许安端了药进来。 如雪闻到药味,胃里一阵翻涌,侧开了头,强忍着,才没有恶出来。 百里衡一饮则尽,将碗递给了许安,嘱咐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院。” “王爷放心吧,奴才告退!”许安心里乐滋滋的,王爷总算缓过神来了。 如雪有些坐立不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今昔不同往日,她现在是安泰国的皇后,关乎国家名节。 急忙起身道:“已是三更了,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王爷你歇着吧!明日我再来看你,我有话跟你说!” 百里衡一脸警惕地道:“什么话?为什么要等明日说? 有什么话不好说的?难道你只是来看我,看我的吗?你说啊,快说……” 百里衡越来越激动,咆啸出声。 如雪紧握着上拳,立在沿岩,愤愤地道:“你清醒点好不好? 我嫁人了,我是安泰国的皇后了。 我爱我的丈夫,衡,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 我们没有缘份,人是群居动物,要顾全周遭的人。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放不下呢?” 百里衡怒瞪着她,脸色由黑转白,无力地垂倒了下去。 如雪惊慌地上前,急唤道:“宁王,你怎么了,你别生气,你要是有事,我会恨自己一辈子,难过一辈子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出出气,嗯?” 如雪轻拂着他急促起浮的胸膛,泪水上涌,哽咽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我已经嫁人了,难道你想要我一女侍二夫吗?天下会大乱的……” 如雪的手被他紧紧的攥住,不能挣开。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6 如雪的手被他紧紧的攥住,不能挣开。 百里衡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如雪一攥,跌落在他的胸口。 翻向了床的内侧,将惊愣的如雪压在身下。 “你想什么?你放开我?” 如雪恼怒地推着他。 百里衡哀伤地紧盯着如雪的眸子,轻探道: “为什么?既然会难过,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如雪肯求道:“你先放开了,我们坐着好好说,我们是朋友,总能说个明白……” 百里衡的唇堵住她的小嘴,用力地吸允着,不容她开口。 她是他的,安无名,可恶的安无名,他根本不配,他夺友之妻,他才是可耻的。 如雪用力的挣扎着,唔咽道:“混蛋,百里衡,你不能这样……” 她的话他根本听不清,也听不进去,他迅速地撕开她的衣衫。 吻着她的脖劲,双手挟制着她的双臂,用嘴咬开内衣的绳子,探向她耸起的乳房。 如雪绝望了,不再挣扎,直挺挺地躺着。 如果他需要的就是这个,那么她用清白来换,从此后形同陌路。 百里衡察觉到了异样,喘着气停了下来。 睁大了双眸,他对她做了什么? 如雪的眼里闪动着泪光,不认识他似的目光,让他痛心疾首,抱紧了她,急急道: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如雪,我的心里唯有一人。你留下吧,父皇不会再阻扯,我可以休了所有的女人。” “不,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我做不到,你放开我。 你别让我恨你,如果你以为女人失了身,就能锁住人,那你错了。” 如雪推开了木愣的百里衡,平静地穿上了衣服,移向床边。 “如雪,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吗? 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百里衡抓狂地抱住如雪,不让她离去,他知道,如果放手,就是永别。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7 如雪扭过了头,异常平静,抱住了他,依在他的肩头,轻叹道: “王爷,我当然喜欢过你,但是你我之间存大太多的阻碍,所以我退缩了。 我选择了无名。这就是缘份。 你是王爷,如果你不是宁王,或许在这茫茫人海,我们都不会相识。 如果你不后悔我们的相识,那就请你放下吧! 爱你身边该爱的人,如果爱一个人,都要占有,那么王妃所做的又有什么错? 她们也爱你。她们在捍卫自己的感情,捍卫她们做妻子的权利。 我依然喜欢你,因为你是正直的人,你是个好男人!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说天意弄人,我们的缘份只到此而已……” 如雪的话像一把刀插向他的胸膛,痛砌心扉。 百里衡缓缓地放开了手,挥手道:“你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如雪抿了抿唇,劝道: “王爷,你要保重,为自己,为国为家。 无论你恨不恨,在我的心里,在无名的心里,你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的亲人。 他日,若是有需要,我们会尽全力的。” “走,你给我走,我不会死的,我怎么能为一个无情的女人死去。走啊……” 百里衡怒吼着,将如雪赶出了门。 她的心里没有他,狠心的女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让他恨恨不起来,心如莲花瓣瓣落。 如雪,你怎么能这样?若是无缘,又何必相逢? 月老,你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如雪…… 如雪捂着嘴,奔出了院。不想一个身影迎面而来,如雪本能地一挡,身体撞向了大树。 侍卫急忙上前,惊声道:“王妃,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她,为了王爷,为了天下百姓……” 她阴冷地恨之入骨的声音,如雪却没有听到,痛地缩成了一团。好痛,肚子好痛…… “如雪……如雪,贱人,你找死!”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8 “如雪……如雪,贱人,你找死!” 百里衡闻讯,冲出了门。 一脚将王妃蹿到了一边,王妃轻吭了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喃喃地道: “王爷,天下为重,百姓为重,妾……” “如雪……你没事吧?如雪……” 百里衡抱起了晕迷的如雪,怒吼出声:“来人,传太医!” “是,王爷!”许安惊恐万状。 百里衡将她轻放在了床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如雪,痛苦万分。 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如雪,对不起,你不能死,如雪……” 如雪紧蹙着眉,脸色惨白,轻吭出声。 缓缓地抬起了眼睑,见到是百里衡模糊的脸。 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不是安泰国的皇后吗? 她见到不是安无名吗? 对,她来东朔国,看百里衡了! 他痛苦而又自责的神情,让她的心也揪急了起来。 “如雪,你醒了,对不起,对是我的错!” 百里衡握住了她的手,是他没用。 是他活该,她冒险来看他。 她的心里是有她,可他呢? 依然保护不了她,他算什么男人? “王爷,姑娘是小产了,孩子没了!微臣立刻抓药……”太医退出了门。 如雪的表情呆呆的,孩子掉了,差点命也丢了。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如雪挣扎着起来,百里衡惊声道:“你要什么?不能动,你不要命了!” “我要回去……我没事,我要回安泰国……你送我出城,连夜出城……” 如雪淡淡地说,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这一趟来,她也死心了,她跟百里衡没有缘份。 “不行,你还在留血,你不要命了。过几天,我送你回去,行吗?” 百里衡痛楚地哀求,她恨死他了吧!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脸是那么的苍白…… “我没事,你用自责了。你保重,好好的当你的王爷吧!”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9 “我没事,你用自责了。你保重,好好的当你的王爷吧!” “是我没用……” “不管你的事,我不怪你……真的……衡,别再伤害自己了,我会很担心的。 现实就是现实,只能说安无名比你幸运,可是你知道他受过多少苦吗? 所以,一切都是上天安排,有所得有所不得……”如雪轻叹道。 百里衡痛楚地低下了头,他还能说什么? 她都这样了,还在关心她,他应该知足。 看到她痛苦,他又何偿不难过。 百里衡平了平心绪,点头道: “我懂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高兴! 是我对不起你……你先躺一下,喝了药。明天,我送你回去……” “好!”如雪阖上了眼睑,明天就回安泰国,这里不是她呆的地方。 丫环帮如雪换了干净的衣服,如雪沉沉地睡着了。 连日的赶路,早就累得够呛了。 就算没有撞到,也许孩子也撑不到安泰国。 百里衡坐在了床沿,望着她,是心疼是心痛…… “爷,药来了!”许安端着药进了门。 百里衡接过,扶起了如雪,轻唤道:“如雪,醒醒,来喝药了!” 如雪却睡得很沉,摇了摇头,侧过了身。 百里衡轻叹了声,将碗放在了一边。 许安轻声道:“爷,小姐一定太累了! 爷,小姐的侍卫都等在门外,问过几次了,奴婢该怎么回呢?” “让他进府,找个院落,让他们先歇了吧!明日,如雪会跟他们回去的!” “是!爷,王妃死了……” “这个贱人,将她草席裹尸,扔回娘家去!” 百里衡愤恨难消,留她在府里,那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她居然一而再的对如雪下手,让他恨不能早些劈了她。 要不是这些该死的,如雪也不会走! 如雪若不走,也不会跟安无名,日久生情。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10 她是爱他的,她说她会等他回来? 是父皇还有这些女人,逼走了她。 要是她在,东朔国就跟安泰国一样…… 她是该选择安无名,无论哪个女人都会选择安无名的…… 许安看着痛楚的王爷,轻叹了声出门。 突见有人影在门口张望,许安眸光一闪,提步上前。身影一晃而过,这院里都是侍卫,又是哪个胆大的,来这里探听消息。真是不知道死活了,要是让王爷看到,非杀了她不可! “公……公,不好了,小怜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还嫌府里不够乱啊?” “不知道啊!小怜死在煎药房里了,是服毒!” 小太监惊呼道。 “啊?”许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好端端的怎么就服毒了? 难道?许安急忙冲进了门,见百里衡正扶起了迷迷糊糊的如雪,碗凑到了她的嘴边。 许安惊呼了一声:“王爷,不要……” 许安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了碗里的药,惊声道: “小姐喝了吗?快让小姐吐出来,这药……也许有问题……” 百里衡的脸都灰白了,急忙去挖如雪的嘴。 如雪扑到了床沿,干呕出声。 “该死,如雪,你没事吧?如雪……” 百里衡愤怒至极,咬着牙,面肌尽显。 “奴才该死,奴才忙着,让侍卫将王妃抬走了,奴才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毒,听说煎药的小怜死了! 小怜一直服侍爷,奴才才放心让她去煎药的……” 许安吓得面如死灰,要是小姐有事,他的命怕是不保。 “呕……”如雪已经完全清醒了,神情却有些呆滞,这些人就这样恨她吗? 恨不得她死? “雪儿,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好在药苦,她实在咽不下去,含在了嘴里,都吐了。 “你再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百里衡的脸色铁青,不管是谁,他绝不原谅。 不想要这样的真相了1 “你再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百里衡的脸色铁青,不管是谁,他绝不原谅。 “衡,叫我的侍卫过来,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安泰国,否则天下会大乱的……” “小安子,还不去叫人!” “是,王爷!”许安急忙走了门。 百里衡歉疚地看了她一眼,出退出了门。 如雪挣扎着起来,不就是掉个孩子吗? 做了人流,立刻就能走。 失点血,排干净了反而好呢! 如雪穿上了衣服,侍卫进了门,惊声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娘娘,奴才该死,保护不周,奴才该死!” “起来吧!我只是摔了一跤,孩子掉了,我们走吧!”如雪淡淡地道。 “孩……娘娘……”侍卫惊呼。 “小姐……王……爷……他……” 许安进了门,结结巴巴地指着门外。 “王……爷怎么了?王爷不舒服,传太医啊……” “不……不是,王爷拿着刀,说要将后院的女人,全都杀了!”许安惊呼出声。 “娘娘,我们走吧!” 侍卫相对一视,觉得事情不简单。 如雪摁着额头,觉得脑袋快要裂了。 冷然地道:“还不带人去阻止王爷,这药不是没事吗? 死了一个够了? 难道想我死吗? 想要两国结怨吗?” “是……”许安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如雪后退回床上,随即道:“李桂,立刻派人回国,让皇上率领大军,到边境来接我,连夜回去,不得有误!” “是!”李桂又刻派小张出了门。 “娘娘,这东朔国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设了陷阱,想害娘娘吗?”李桂愤怒地道。 “不要胡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天亮了,宁王会送我们出城的!” 她相信他,他不会害她的。 百里衡提着刀,憋着一股气,冲进了药房。 小怜死了,是服毒死的。 片刻,太医被侍卫拎进了门。 不想要这样的真相了2 片刻,太医被侍卫拎进了门。 百里衡一步步上前,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 太医吓得直哆嗦,百里衡厉声道: “说,如果不说,本王灭了你九族!” “王爷饶命啊!王爷,奴才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来人,将药渣拿过来!” 百里衡怒不可遏地道。 百里衡将药渣扔到了他的面前,冷然地道:“多了什么?” “王爷,这药没有毒,不信,臣吃给你看!” 太医将药渣子抓了起来,往嘴里塞。 百里衡愤慨,指着里边的人道: “去看看,里边的人是怎么死的?用了什么毒药?” 太医吓得连魂也丢了,上前一看,惊声道: “是七步散,是从七步蛇的毒提炼的,一滴就能让人死!” 百里衡脑袋轰的一声,七步散? 要是如雪将药喝了,只有神仙能救得了她。 “是谁?是谁……”百里衡咆哮如雷,像是一只愤怒的雄狮。 “王爷,保重身体啊!王爷的病还没有好全,不可这样……”太医惊声道。 “报,王爷,王妃全都带到前院了!”侍卫回禀道。 百里衡提起了刀,愤怒让他像是吃了强心剂一样。 他还死不了,他绝对不可以容忍,在他的眼皮底下害人。 院里传来了一阵怒斥声:“你们这些死奴才,将鸡毛当令箭,找我们来干什么啊?王……爷……” 众人见百里衡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一时都吓得失了语。 百里衡凝视着这些女人,上前,一把捏住了齐氏的下额。 齐氏吓得花容失色,疼得眼泪蓄满了眼眶,却吓得不敢落下。 “说,谁下的毒?你吗?不想死的就说……” 百里衡的刀架在了齐氏的脖子上,齐氏吓得哭喊:“王爷,不是我?你们这些毒妇,本王留你们不死,你们居然还敢害人。如果她死了,本王让你们的九族来陪葬……现在,全都给本王去死……” 不想要这样的真相3 “王爷……不要……” 许安奔进了门,抱住了百里衡。 几个女人吓得全都瘫软在了地上,连哭都不会哭了。 “放开,你这个死奴才!” “王爷,不能这样!小姐说,王爷要是这样做,小姐也不活了。还会让两国积怨,请王爷三思……”许安磕头道。 “王爷……”众人这才哽咽出声。 百里衡将手中的刀一扔,咣当一声,只觉得喉口一丝咸味,身体瘫软。 许安急忙扶住了他,一口气喷了出来。 许安惊呼出声:“王爷?来人啊,快叫太医?” “王爷……”女人呜咽出声,百里衡紧蹙着眉,支撑着许安,晃悠悠地出了门。 百里衡被背回了房,如雪惊愕。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嘴角的血水,惊声道:“你没有杀人吧?” 百里衡摇了摇头,歉疚地道:“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一定以死谢罪!” “别说了,让太医给你号脉吧!是气血攻心吗?”如雪探问道。 太医探了脉,点头道:“是,王爷是体虚,加上大怒引发血气上涌,需要好好调养! 小姐,刚掉了孩子,还是好好休养……” “谢谢关心,我没事!快去给王爷准备汤药吧!” 如雪抬了抬手,无力地道。 “如雪,你不要管我了,我没事!你快去歇着吧……” 百里衡的黯然神伤,他配不上她。 他害得她再一次差点丢了性命,可她还是这样关心他。 这让他惭愧,他对不起她…… “我没事,王爷,不要生气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当王爷,这毒也未必是王妃下的。 算了,也许她们误会了,以为我回来了。王爷,要回去了! 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虽然我不能嫁给你,可是你永远在我的心里。 你是我的亲人,无名也一辈子记得你的恩德。 没有你的帮助,我没有今天……” 不想要这样的真相4 如雪哽咽,捂住了嘴。 眼泪扑簌而下,她真的好难过。 她不想这样,可是感情就是如此! 她不能再伤他,狠心的话说过太多,他也明白了处境,他懂! “别难过,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没有福气! 你能来,我已经知道,你不会忘了我。 你有情有义,我明白了……天亮了,我送你出京!” 百里衡眼前一片氤氲。 “不了,王爷,我要走了。 无名在边境等我,是他送我来的。 我不想再生意外,我要走了。 你派我送我出城吧! 日后有的是时间相见,我们两国体息相关,一定会共同繁荣昌盛的!你歇着,保重身体!” 如雪轻叹了声,后退出门。 “如雪……来人啊……” “爷!”“立刻带一队人马,送小姐到边关。 如若有差错,你们全都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王爷放心!”侍卫急步出门。 百里衡呆呆地望着房门,泪水无声的滑落。 心痛、心酸,一股脑儿地袭上了心头。 许安拭着泪:“爷,小姐心里也是有爷的,如果求小姐……” “我有什么资格求她?她都差点丢了三条命了!孩子也没了,我……” “爷,你别生气,身体要紧!这不是爷的错,爷……”许安哽咽流泪。 “是,只怪爷命太薄……是爷太没用,连她都保护不好!爷不会死的,爷要让自己强大,自己有强大,才能保护爱的人!” 百里衡眸底掠过了阴冷,从今天起。他不会惧怕任何人,皇帝也不行。 泰安国,官道上。 一群马队急驰,侍卫回禀道:“皇上,马上要到东平关了,要不要歇一歇?” “去东平关再说!” “皇上,龙体保重!” 侍卫轻叹了声,这日夜兼程,为何这样急啊? 安泰国跟东朔国不是很太平吗? 团聚,悲后的喜事1 安无名的脸上却是凝重,这几天心绪不宁。 越想越后悔,如雪这样能干。 他在安泰国做的一切,一定早就传到东朔国了。 保不准皇帝,又想她回去。 如果她不同意,那个阴毒没有信誉的皇帝,也许会杀了如雪。 每每想到此,他的心就揪了起来。 他眼眸里深深的痛楚,胸口郁闷的,透不过气来。 一声声在心底呐喊着:“东朔国若是不交人,我要踏平东朔的每个角落,直至将你找出来。你不能丢下朕,不能……” 刚到边境,侍卫的口信也送到了。 “皇……后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夺回她,解救她。 心脏瞬间骤停,脑子短促的空白,不知身在何处。 “娘娘小产了,身体虚弱。娘娘说天明就往回赶,让皇上在边关接她!” “来人,传令下去,调动兵马,如果皇后未能如约回来,朕要踏平东朔国,将皇后救回来!”安无名愤慨至极。 “皇后娘娘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两军打仗也不能冒然前进,否则乱了阵脚,反而救不了皇后娘娘!” 看到了远处的城池,如雪莫名的兴奋起来,掀开了帘子,终于平安到了国境了。 如雪拿出了蝶哨,吹了起来。 一阵马蹄声响起,李桂笑禀道:“娘娘,应该是皇上来了!” 远处尘土滚滚而来,渐渐地身影越来越清晰,安无名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无名,我在这里!” “皇后……”安无名惊呼了声,听到蝶哨,他的心快要跳出胸腔。 安无名也放缓了马速,跃下了马。 如雪再一次地泪雾迷蒙,终于回来了。 安无名跳上了车,将她抱在了怀里。 喃喃地道:“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如雪哽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安无名捧起她苍白、消瘦的脸,心疼不已。 团聚,悲后的喜事2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安无名捧起她苍白、消瘦的脸,心疼不已。 如雪讪笑道:“没事,都怪我不小心,孩子……” “我们会有孩子的,立刻找大夫好好调养,只要你回来就好!” 安无名再一次抱住了如雪,如雪禁不住的落泪。 以后再也不分开了,跟他过一辈子! 半个月后,才回到京城。 进了宫,如雪吁了口气:“第一次感觉,宫里是安全的地方!” “是吧,我抱你回房,好好歇着,看你的脸色还这样苍白!” 安无名抱起了她,往房里去了。夏荷几个见她回来,都欣喜不已。 二年后,国泰民安。 可是孩子却像一把剑悬在了心头,官员纷纷上书,让皇上纳妃。 安无名就是不同意,如雪也是无可奈何。 二年前,掉了孩子后,就一直不能怀孕。 如雪进了殿,见安无名坐在御桌前发呆,桌上又是一堆的折子。 “怎么了?又是催你纳妃的吗?” 如雪的心又一次地揪急起来,却是轻笑了声。 “你别瞎想,我不会纳妃的!要不去过继一个!” “我们还这么年轻,就算过继还早呢!再等一年吧! 如果再不能怀上孩子,我让位!” 如雪轻叹了声,她知道,子嗣的重要。 别说这年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有钱人家,也会急死。 也会亳不留情地离婚吧! “胡说什么呢?若是你让位,那我也让位,我们一起笑傲江湖,总没有人管了吧! 再让太医看看,吃点药行吗?苦也要吃啊!行吗?” 安无名抱住了她,难道这是他们的命吗? 如雪眼眶一热,她知道他的压力很大。点头道:“我吃,什么样的苦药我都吃……” “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瞎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你!” “来人,传太医进殿!” “是,皇上!” “ 团聚,悲后的喜事3 “来人,传太医进殿!” “是,皇上!” “走,我们回房吧!没事的,高兴一点,看你最近无精打采的。” 就连宫外都不去了,安无名知道。 她是个好强的人,肯定也受不了别人的目光。 苍天啊,如果能给他们一个孩子,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百里衡的人情,他再也不欠了。 太医进了门,搭了脉,突得眼前一亮,惊声道: “恭喜皇上,娘娘怀孕了!” “什么?真的吗?太医……你说的是真的?”如雪激动不已。 “是,真的,这一定是喜脉,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赏,大赏,朕有孩子了。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 安无名兴奋地抱住了如雪,如雪喜极而泣。 她从来没想过,得了孩子会这样兴奋。 天啊,总算怀孕了!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房里的人全都吁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去了。 “来,快躺下,别动!” 安无名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好似稍稍重一下,就会碎了一样。 如雪拍打着他:“没事了,我会小心!” “你哪里小心了,你刚还去外面瞎转!别动,想要吃什么,让人拿。 你们,好好照顾皇后,听到没有!”安无名眉开眼笑,掩不住的欣喜。 “是,皇上,奴婢一定用心侍候娘娘!” “将这喜讯,告之天下……” “别,生下里抱在手里的孩子,才是孩子,你懂吗?等肚子在了,再告诉。现在保密……” “好,听皇位的,让那些人急死去吧!” 安无名笑咧了嘴,反正他不急了。 如雪的肚子越来越大,安无名抚着她的肚子。 上了床,如雪一趴在他的身上,笑道:“四个月了,你这些日子很难熬吧?” “睡进去一点,这姿势也太暖昧点儿!”安无名可怜兮兮侧卧在床边。 团聚,悲后的喜事3 这丫头挑逗他,却不让他碰。 还将腿压在他的身上,头埋在他的胸口,分明是让他难受。 心底的一股火苗直往上窜,硬生生被压下去,又起,周而复始。 如雪翻了个身,自顾自朝向了里边,笑抿了抿唇。 现在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了吧! 安无名抱着她,煎熬着。 她的体香,像是迷药,让他冲动地只想一采芳泽。 如雪伸了伸懒腰,睡得好饱,侧头看着拧着眉头他,抿着笑。 轻轻地下了床,穿戴整齐出了房门,在外间洗漱一番,吃了早饭,迎着朝霞,在阶前伸胳膊动退的。 春兰几个一惊一诧,肯求道:“娘娘,你别这样动好不好?看得人心惊胆颤的!” 如雪长吐了口气,眉头微蹙道:“你们别这样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本宫身体好的很,现在不会有事了。越是不动的,才越容易落。” “报,皇上,户部薛宗求见!” 安无名不解地道:“这么早,他来干什么?有事,早朝再说!” 侍卫又禀道:“皇上,薛大人是急着求见皇后娘娘!” “我?”如雪不解,她都不记得哪个是薛宗,不过大臣指了名的找她,真难得,急忙道:“传他进来吧!” 安无名刚将她的视线转了转,可恶的薛宗胆敢一早来找皇后。 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眼里,不由一脸冷怒。 如雪越想越奇,该不会是什么大案子? 难道户部的钱被偷了? 应该不会找她唠嗑,除非他不想活了。 薛宗低着头,急步进门,跪趴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哀求道: “臣该死,臣斗胆请皇后娘娘救救小儿,臣只有独子,请皇上、皇后娘娘开恩啊!” 安无名冷声道:“薛宗,你没听说娘娘有孕在身吗?” 如雪扯了扯安无名,探问道:“你儿子怎么了?病了,本宫可不是大夫,若是病了,就让太医去瞧瞧吧!” 团聚,悲后的喜事5 “娘娘,老臣听闻娘娘明察秋毫,断案如神,老臣才来求救。我儿是冤枉的,我儿怎会杀人?”薛宗老泪纵横,使劲的磕头。 如雪惊声道:“杀人?杀了谁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回禀娘娘,小儿薛灿年方十八,喜交朋友,跟京城里一群自称为文人雅士的人往来密切,臣以为都是文人,以文会友,也没有多想。 不曾想,闹出人命来,昨夜一名叫李秀农的被人用刀杀死在香茗居。 众人兼说我儿与他起过争执,林大人断是我儿所杀。 皇上,臣独苗一根,若真是我儿所杀,杀人偿命倒也罢了。 但是我儿生性良善,并非恶人,怎会为了几句诗文上的事,杀人呢?臣肯请娘娘明断!” 如雪思忖道:“薛大人,你爱子心切,本宫能理解,但是,本宫若是出宫,怕是引起不小的震动,皇上也不放心啊!” 薛宗连连磕头道:“皇上、娘娘,求求您了,微臣好不容易,老年得此独苗啊!” 安无名虽然心中怨怒,想着自己也是即为人父,轻摁如雪的肩。 如雪当然是没话说,心里早就蠢蠢欲动了。 好久没干这事了,听到案子,她好兴奋。 抬头探了安无名一眼,见他默许,竖了竖拇指,回头道:“好吧,真是你儿子所为,本宫会按律重处的。” “是,这个为臣明白,若是小儿所为,就是微臣也该受罚!臣只要一个公正的定论!”薛宗千恩万谢。 如雪抬手道:“平身吧,本宫也只认一个理,那就是真像。 起来吧,你先到宫门等着吧! 本宫换件衣服,立刻出宫,皇上可以吗?我们微服如何?” 薛宗退了出去,安无名郑重地道:“朕陪你去,但是事不急一时,你不能太劳累,明白吗?” 如雪攥过他道:“OK,一切听你的。走吧,换衣服,那个姓林的还在刑部吗?” 安无名微微含首道:“是啊,林正海退赔了所有的钱,且认罪态度尚好,就留下了。后来,你的事一出,我哪有心情管这些!” 皇后闲不住1 两人换了衣服,安无名索性跟着她一起,光明正大的出去。 反正有侍卫护着,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一行人先到了刑部,如雪问明了情况后,提审薛灿。 刚抿了一口茶,见一血迹斑驳的人,手脚皆是镣铐,迟缓的进了门。 拖地的声音,让如雪想起了那些共产党前辈。 薛宗心疼地轻唤了声,薛灿呆滞地抬起了头,眼泪晃了晃,跪移到了薛宗的身前,仰头哭求道:“爹,你要救我,我是冤枉的。” 林正海不想这事会惊动皇上与皇后,又惊又恼地道:“薛灿,你明明招供,已说的清清楚楚,在皇上面前,你敢翻供?” 薛宗两父子跪在一起,求饶道:“皇上、娘娘,你们明查啊,我儿是冤枉的,灿儿,你快说明白,是不是你做的?” 如雪斜了林正海一眼,林正海额头渗出了细汗,不敢言语。 “皇上开恩,娘娘开恩,草民薛灿,实在受不了大刑,才交的供,草民是冤枉的。” “薛灿,你别……” “林大人,这还需要血口喷人吗?本宫是瞎子吗?来人啊,将林正海摘去官帽,脱去官衣,先行关押!” 如雪严词绰绰,一时间又忘了先前不露锋芒的决定。 安无名轻叹一声,随即怒喝道:“来人啊,娘娘宣了朕的旨,没听见吗?” “皇上,微臣不服,刑部审案哪有不动刑的,再说人证物证俱全,他不交待……” 如雪不等他说完,截断道:“够了,动刑动到你这种程度的,本宫还没见过。 来人,带下去,若是此案是真的,本宫饶你一回,若是冤案,你的罪责必纠。” 林正海一脸愤懑地出了门,安无名蓝眸闪烁着冰芒。 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延用了许多了老臣,现在看来,到了真正整顿的时候了。 如雪摒退了下人,跟安无名一起坐于桌前,探问道:“薛灿,你把事情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皇后闲不住2 薛灿拭去泪痕,磕头道:“一年前,草民在一家茶楼里,碰到一群自命过同乐会的人,正在吟风咏月,草民一时兴起,也凑上去,吟了一首自己写的文。 他们问明我的身世,就让我也加入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京城里各家大户里的公子。” 安无名不由地打断地道:“都是些什么人? 现在朝中百官的儿子都在其中了?是一个诗社吗?” “回皇上,就是一起玩乐,那个……有时赌赌,有时作作诗,有时去寻欢,大家都以为吟诗作对需有心境。李秀农是一介布衣,按理是进不了同乐会的。 但是此人才貌双全,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头,能将错的说成对的。 渐渐的大家都认可了他,但是草民总觉着此人心术不正,说的话大逆不道,加之娘亲身体不适,近半个月未去。 昨日,草民在家无趣,又去老地方看看他们,他们在哪里笑得怪异,草民上前,他们都避之不语。 那个李秀农分明是一脸嘲笑,让草民火气上涌,就跟他扯了起来,不欢而散。 草民回了家,后来官府就来抓草民,真是冤枉,草民就是口角了几句,怎么会杀他呢?” 薛灿的话让如雪诧然,探问道:“那个李秀农,是哪里人? 还有你说的同乐会的人,都是谁,一个个仔细的说,另外你是什么时候回家的?有谁见过你吗?” “回娘娘,李秀农只说是外乡人,居在柳香院,就是那……那京城里有名的妓院里。我们也是在哪里认识他的。 当时草民生气,又有人劝酒,一阵猛喝,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夜半,酒未醒,官府的就…… 同乐会的人里,有刑部大人李大人的公子李阮,林大人的二公子林鹏,还有礼部王大人之子王远……” 薛灿战战兢兢的缩紧脖子,这些人平日里还以父的官位相称,父亲什么官,他们也是什么官,像极了个一个小朝廷。 皇后闲不住3 安无名怒斥地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都想干什么?成日花天酒地的,什么吟风咏月,朕看是风花雪月,乐不思蜀吧!” 薛宗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事,惊恐万状地道: “皇上息怒,这事涉及太广,所以我儿成了替罪羊,请皇上,娘娘做主。我儿是不争气,却不该至死啊!” 如雪长吐了口气,满朝文武的儿子,都这副德性,这些官员却不知一二。 冷笑道:“以本宫看,大臣都为国为民,都顾不着教育儿子,才使得这些人,放荡不羁。薛灿,当日,你喝得大醉,别人又指证你杀人,或许你醉后杀人呢?” 薛灿一脸惨白,瘫坐在地上,随即又惊恐地摇头道: “不会,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不相信的话,那我不翻供了,我受不了了,你们杀了我吧!” 薛灿痛哭流涕,抱着薛宗的腿嚎啕大哭。 如雪挥挥手道:“带下去,好生看着,等本宫查了其他的,再来提审!” 衙役将薛灿带了下去,如雪与安无名一起出了大堂,转道停尸体房。 安无名不让如雪近前,拉着她道: “不行,你现在有了身孕,怎么能看这样的场景。你问,让杵作验给你看就行了!” 如雪决然地道:“不行了,我不亲眼过目,我心里总有疙瘩。 这个没关系,我又不怕,不会有事的。 再说孩子要是懂得,以后一定是个神探,就当是胎教吧!好了,验好了,我不验第二遍!” “什么?你还想验第二遍?天热了,再过几日该臭了!”安无名后悔莫名,冷斜了薛宗一眼,吓得薛宗连忙跪拜。 如雪带上了布手套,上前仔细的检看。 身上除了一处刀伤,再无其他的痕迹,刀伤直对心脏,边查边让安无名记下:“非中毒,也没有打斗痕迹,从面部表情来看,死前应该很惊诧,一剑毙命。这把剑宽约三厘米,所以是一把短剑。长度大概在二十至三十厘米左右。” 皇后闲不住4 如雪脱去了手套,闪出了房,边上的人好奇的像听天书一样。也有人一脸怀疑,她是娘娘,怎么可能这样神? 安无名将写好的纸递了上去,诧然地道:“你怎么知道是短剑呢?” 如雪傲然地淡笑道:“观察了,皇上。 伤口的宽部只有三厘米左右,而且剑是正面刺入的,死者的手并有受伤。 试想如果是长剑,又没有刺穿身体,那么刺入时,死者一定会双手去握,这是人的本能。 所以这一定是短剑,而且是熟人做的案,死者没有防备,就被人杀了。 就这一点看,薛灿的嫌疑去了一分。 因为两者有矛盾,一定是相互厌恶,又刚吵了架,所以李秀农一定会提防。 不可能刺的这么准,直对心脏的。 还是从胸口入的,而且死者没有任何反抗,所以这个人应该是让他没有防备的。” 如雪的解释将所有人像是带进了当时的现场,薛宗欣喜若狂,急忙道: “娘娘,请娘娘还小儿一个清白。” 如雪淡淡地道:“起来吧,本宫只听了薛灿的面片之词,证据不足,本宫不能下定论。皇上,咱们去茗香居。” 安无名扶着如雪,生怕她摔跤,探问道:“那日是谁先去的现场,前面带路!” 一个衙役上前道:“小的见过,皇上,那片是小的管的,所以小的就去了现场。小的,这就带皇上与娘娘过去!” 坐着马车缓缓到了茗香居,茗香居是一个茶社。 进得府里像是一有钱人间的庭院,假山叠石,青竹丛丛,绿意盎然。 一条青石小路延向里面,穿过了圆洞门,里面又是一番景至,曲径荷池,亭阁沿河而建。 如雪环顾着四周,赞道:“好一处胜境啊!这是谁家的院子?” “回皇上、娘娘,这是王孙的宅地,但是此人从未露过面,高深莫测。这院还是其手下人打理的一个茶社。因为优幽,茶客众多。”衙役紧张地回禀着,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这个月他的奖金算是没指望了。 强奸案真相1 王孙?这人姓王,又取一个孙字,真是胆儿不小。 跟安无名慢慢迈步到出事的亭阁前,地上还有点点血迹,可惜这地方是石板铺着,脚步乱的很,无从查起。 如雪指挥道:“将这里所有的人都给叫到这里来!” “是,娘娘!” “阳儿,你先歇歇,累不累?”安无名扶着如雪,一脸担忧之色。 如雪灿笑着附在他的耳际,戏谑道:“皇上,你这样会迷死人的。让他们瞧见着,都将女儿送给你,你怎么办?” 安无名笑瞪了一眼,他这里担心的很,她却跟他开起玩笑来了。 人都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怕是要改成皇后不急急死皇帝了。 如雪见一群人到来,如雪又轻声打趣地道: “皇上,你立边上一点,让我出出风头,转移他们的视线,你放心,他们决对不敢娶皇后的!” 安无名笑叹着转了转身,立在一旁,这丫头何时不抢风头,就是不抢,也是标新立异了。 如雪一一问了明白,留下了两个丫环跟一小厮。 如雪冷然地凝视三人,三人跪着头低到地面,二丫环手紧紧地拧着手中的帕子,而那个小厮却十分镇定。 如雪沉沉地命令道:“抬起头来,看着本宫,告诉本宫,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皇……后娘娘,奴……婢肚子不适,去了茅房。” “回娘娘,奴婢被林公子叫到林中问话,也不在。” “回娘娘,小的是看见薛公子跟李公子发生了争吵,被其他公子劝开。 薛公子喝了好多酒,后来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扶着张公子去了后院住房。 再后来,人都散了,小的回来收拾,发现了尸体。 吓的不清,后来小的报告了掌柜的,掌柜就报了官。” 死人了,身边走了一个都没有,冷冷一笑,探问道:“平日里,这些公子到此,你们都在身边伺候着吗?” “是的,娘娘!”三个人异口同声。 强奸案真相2 “是的,娘娘!”三个人异口同声。 如雪急忙将话堵了过去,冷冷地道:“噢,那这次走了一个不剩,这些少爷都不叫嚷吗?还有平日里他们都说些什么?” 小厮微微一愣,急忙道:“回娘娘,当时快散场了,所以小的就扶着张公子去后院了。平日里这些爷,都是在这里喝酒聊天,谈诗论画的。” 如雪冷哼道:“是嘛,来人,带三个回衙门,看你们三人最后谁跟本宫说实话。” 如雪立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皇上我们回宫吧,该吃饭了!” 安无名有些置疑,太阳打西边出来,她愿意回宫。急急地点头道:“好,回宫!” 走至车房,如雪回头道:“薛大人,你不必着急,该审的本宫一定给你审清楚。你回去吧!” “谢皇上,谢娘娘,臣恭送皇上、娘娘!” 如雪倚在安无名的身上,阖上了眼睛,懒懒地道:“无名,传六部尚书与房相,中午请他们吃饭如何?” 安无名笑睨道:“请他们吃饭,他们吃得下吗?你这是吓唬他们?” 如雪轻吻了他的唇瓣,笑道:“不可吗?这叫鸿门宴,反正皇上恩惠了他们,他们领不领情那是他们的事,咱们看着。” 安无名紧紧地搂着她,将她置于胸前,目光沉沉,淡淡地道:“真不知这些人成天在忙些什么,朕倒要看看,他们是知不知情的。来人,传房相与六部尚书到宫里用餐!” “是,皇上!” 如雪仰头探问道:“皇上以为如何?我说的是这个案子!” 安无名思忖道:“我看并非那么简单,就这些人的行为来看,一定是有所谋。而薛灿因为不喜那个叫李秀农的,就被他孤立了起来。想必是李秀农实际已群领了他们,只是朕不明白,这个李季农又是凭什么让他们听话的?难道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敲诈勒索,像个无底洞,有人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嫁祸薛灿?” 强奸案真相3 如雪伸手,轻拂着安无名的腮膀,笑赞道: “不错,不愧是林阳的老公,脑子越来越转了。 所以我们先做好调查工作,还有,立刻派人,将这些子弟给暗中监视起来,免得他们再次窜供。” “小丫头,什么叫不愧是林阳的老公?以为我听不懂吗? 是丈夫之意,是不是?我要是傻了,还跟你有关吗?” 安无名双手互揉着她的下额,笑嘻嘻地道。 “啊呀,你孩子啊,痒死了!哎,安无名的老婆真不容易!” 安无名大笑着,低下了头,吻着她的唇。 如雪将头抬了起来,双手抱着他的脑袋,用力的吻着。 “皇上,娘娘到了!” 车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如雪立刻放开了他,天呐,难不成自己也快受不了了。 安无名灼灼的目光,像一颗闪闪发亮的蓝宝石。 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安无名先下了车。 抱着如雪,凝视她粉嫩的脸,心口一股欲火直往上窜。 如雪尴尬地拧了拧他的脸,娇嗔地道: “放我下来了,总是抱来抱去了的,也不怕人笑话。喂,去哪儿啊?” 安无名驻步,回头嘱咐道:“让人准备盛宴,不要跟着娘娘过会就来,让他们等着!” “是,皇上,不用人跟着吗?”侍卫不解地探问道。 “不用……”安无名抱着如雪,快步急奔。 如雪惊嚷道:“喂,干什么去啊?你也不嫌累,快放我下来!” 安无名嘻笑道:“朕怕你累着,去牡丹院,牡丹刚刚有些吐红。你喜欢的梨花谢了!” 如雪无语,紧紧抓着他道:“你别将我们扔下来,两条命呢? 以后可以再看嘛,今天有事了,你又不是小年青,都快是孩子他爸了,真是搞笑!” 安无名斜睨道:“我喜欢不行吗?唠叨,你快成老太婆了?不是你说的,现在四个月了,没关系了吗?” 强奸案真相4 “喂,老太婆?你有没有搞错?到了没有啊,难受死了,我要自己走!”如雪急嚷着。 “到了,到了,看,不错吧,再过数日,就是满园的牡丹花开了!” 如雪看着才刚刚有点人红,难得有一朵红艳些的牡丹园,虽然叶儿葱绿,相互掩映,实在是早了点儿。 如雪挥臂道:“走了,还早了,回去吃饭了。” 安无名将她抱在胸前,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眸子,目光柔得让人融化。 如雪一阵悸动,轻捶了他一拳,打趣道: “干嘛呢?一脸色情狂的表情,你该不会,真的想在牡丹花下风流吧? 走了,走了,风流还早着呢!等花开了,粉芳满地了再说!” 安无名一把将她抱起,往房里边走边急急地道: “等不了,今天就风流千古吧!” 如雪搬捶着她的胸,惊声道:“喂,不行了,放开了,你不能这样。无名……” “哎……,反正,注意着点就是了!” 安无名一脚踢开了门,将如雪放在了床上。 如雪惊诧地盯着房间,绣帘简是牡丹图,设备却是十分的简洁。 如雪急忙下床,气恼地道:“你搞什么呀? 这里都是别人住过的,用过的,难不难受啊?” 安无名拦着她的腰,将她稍稍提高,宠睨地道: “谁说的,房当然不能拆了重建,要是里面的东西,都是换过的。被褥绝对是新的!” 如雪讪然道:“还是觉得怪怪的,这要是别人给我下套,在被子里放条毒蛇,蝎子什么的,咱们两个就惨了。说是一回事,想是另一回事!” 安无名愣了愣,牵着她的手到了床前,仔细地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通,将往外攥的如雪,嘻笑着抱上了床,侧身吻着她的唇。 早已心神荡漾,不可收拾。如雪扑到了安无名的身上,一阵云雨过后,两人才后悔的后悔,担心的担心。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竟然这样冲动。 如雪拍打着他,怒嗔道:“你个色鬼,万一有事,怎么办?” 强奸案真相5 如雪拍打着他,怒嗔道:“你个色鬼,万一有事,怎么办?” 安无名挠着头,尴尬地道:“是,是我错了,不过你也勾引了我。起来吧,谁也别埋怨谁了,不是没事吗?” 如雪重重叹气着起床,伸手道:“抱我到庆宁殿,真是无法无天了!” 安无名欣然接受,背着她,淡笑道:“好了,别再说了,越说才越丢人,亏你说的出口!” 如雪拎着他的耳朵道:“再说,真是服了你了,居然也这么色,当初我还以为你性冷淡的人,冷冷冰冰的,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被你给融化了,从前我都是跟鸟儿说的,现在有人说了,当然要说出来。士为知己者言。” “呵,说的真好听,我接受了。总比傻呼呼的强! 快走啊,一二一,一二一! 对了我觉得,应该去好好训练这些新官、新兵,每年招进来的新官,都要进行军训,让他们知道点什么叫纪律严明,别是吊儿啷当的。” 安无名挑眉道:“不错,很新意。只怕这些文人,十有八九会晕倒!” “这样的人,还有力气给百姓办事吗?快到了,放我下来吧! 在外人面前,你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也是至高无上的丈夫!”如雪滑了下来。 安无名委屈地道:“朕哪来是至高无上的丈夫,有你在,何来至高无上啊!” 如雪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腿,双手执于胸前,若无其事地道: “本宫可没有对你不敬,不敬的是你自己。” “皇上、娘娘,你们回来了,大臣们都候在里边了,饭菜也准备好了!”陈达笑迎了上来。 安无名收敛笑容,嘱咐道:“开饭吧!” “是!”陈达退了数步,提步先行。 安无名扶着如雪上了台阶,面无表情地径直进了房。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见过娘娘,千岁,千千岁!” 强奸案真相6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见过娘娘,千岁,千千岁!” 安无名与如雪淡淡地打量着这些,大臣们战战兢兢,唯有房牧镇定自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些人当然听闻了,皇帝请客的原因,官帽丢了事小,人头丢了事大。 再说这些人,四个月前,天天上折子,让皇帝纳妃呢! 皇后不记恨,才怪呢! 安无名淡淡地道:“各位股肱大臣,请吧,皇后怀孕,一直想请各位吃饭。一时心血来潮来,选日不如撞日,急急找大家来,一定多想了吧!” 五六个人呵呵笑道,额头依然在渗汗。 皇上脸上笑着,目光却是冷冷的,在扫示着他们的五脏六腑啊! 房牧恭敬地道:“谢皇上恩典,各位大人一定是受宠若惊,臣那日不也是如此?” 如雪淡笑道:“几位大人请吧,皇上,几位大人在,那臣妾就自己吃了。” 安无名见如雪摇头,才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餐房。 如雪先给她上了菜,快速填饱了肚子,就立在餐房门口,探听虚实。 安无名不说话,谁也不敢出声,静坐了片刻,刑部尚书李慎越来越坐立不安,慎之又慎地道:“皇上,臣得知今日与娘娘一起去刑部,臣老母病了,未能接驾,臣请皇上恕罪!” “老太太病了吗?可好些?” 安无名面目关切,让李慎越发的不安。 “谢皇上关心,老母是年事已高,故是旧病复发,也就如此了!” 安无名微微叹息地道:“李大人好生照顾吧,年老者只是尽孝一天少一天而已。” 李慎感动的不再言语,边上的房牧接口道: “皇上,娘娘真是体恤百官,就为了一个臣子,两人一起出宫,这在我安泰安是头一次。 不过皇后娘娘已有生孕,这是我安泰的后继之人,还是要小心才是啊!那案子交给李大人吧!” 强奸案真相7 安无名总算说到案子上了,缓缓地瞄了在坐的一眼道:“林正海屈打成招,薛宗进宫告御状,请皇后出宫审案。朕当然知道皇后的身体不适,但是人命关天。又是朕的臣子,朕岂有不理之理?” 房牧感慨道:“皇上与娘娘对臣们真是一片拳拳之心啊,我等若再不朝廷为家,以朝事为上,岂非无德无礼之人,如此之人何以立足朝廷,为人父母?” “是,是,房相说的极是,皇上与娘娘若有事需老臣之处,老臣定是义不容辞。” “皇上,臣也听儿子说起此事,但时当时犬子离开时,那人还未死。 所以犬子也不知道,凶手是谁。请皇上明鉴!”兵部尚书先行开脱。 紧接着各位皆为自己的儿子辩护,七嘴八舌,人多者无罪。 这些在朝堂上站了一辈子的人,自然是深黯其中的道理的。 安无名眉头微蹙,喝了口酒,淡淡地道: “吃吧,至于案子,朕会查个水落石出。 各位大人,令郎在外的所作所为,你们都一无所知吗? 你们都是朝中要员,什么同乐会诗社,分明是吃喝玩乐样样具全,伤风败俗,大逆不到。” 一时间,全都木然,一脸惊恐万状。 房牧惊探道:“皇上所言,是何事啊? 臣都不曾听说过,各位大人,你们若是知道,还不如实禀告,争取宽大。” 五六个人原本屁股就没坐稳,一起迅速离坐,跪在桌前。 尤如惊弓之鸟,却是一副不知情况的表情。 李慎战战兢兢道:“皇上,臣有罪,臣这些日子,家中出的事,实在太多,臣都无心去管教这些逆子。” 安无名有些恼怒地道:“朕知道了,你母亲病了!” “回禀皇上,不止是这些,臣有件难以启齿的事,真是羞于出口。今日臣不能再瞒,臣在家查案子,臣……臣的二女,年方十六岁,被人给奸污了,臣……” 一阵嘘唏声,礼部尚书惊叹道:“李大人真的?臣……臣的小女也是如此啊,难道京城出了采花贼了吗?” 强奸案真相8 “臣……的小女也是啊,臣怕丢人,所以没有报官,哎……”兵部尚书垂头重叹。 紧接着是工部,安无名与房牧皆是瞠目结舌。 六大尚书重重叹气声,让安无名愤然而起,惊怒道:“你们所言可是真的?” “皇上,臣等岂敢欺君!”六人异口同声。 李慎施礼道:“皇上,这等事想必谁家都不愿张扬,臣不敢欺瞒皇上,才说出实情。想不到几位大人的府上境况相同,依臣看来,系同一人所为,怕是嫉恨官府之人!” 如雪也是大吃一惊,大臣们的话想必是真的。 就是在现代也有许多的家长,宁可自吞苦水,也不想将事态扩大,向警方报案,才使得有人连连得手。 更何况在古人的眼里,贞操更是重于性命。 是谁下的手呢? 一案未破,又起风波。 难道真的有采花贼? 如雪忍不住迈进了门,疑问道:“几位大人,都说侯门深似海,几位也是朝中高官。小姐们的住处,也是有人守着的。怎么会连连得手,没有发觉呢?” “回皇后娘娘,各府上的确有护院,也有夜间巡查,但只是一夜一查,主要是查火烛。 想不到那该死的贼人会进院,最最可恶的是。 此人似怕别人不知,临走时,还叫醒了隔壁的丫环。 丫环受了惊吓,叫嚷出声。” 李慎满脸怒容,若是知道那人的底细,他真的会咬上一口。 “是啊,这跟臣家的几乎是如出一辙,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平臣的愤怒。” “是的,我家也是如此,小女都痴疯了……” 如雪请命地道:“皇上,就让臣妾来协助李大人查此案吧!” 安无名急忙道:“不可,你刚接了一案,那里忙得过来,这个案子还是交给李慎去处理。” 如雪争辩道:“皇上,李大人是男人,受害的都是些妙龄女子,若是官府问话,是在她们的伤口上撒盐。不如让臣妾去,女人家对女人家说话方便。 强奸案真相9 不如让臣妾去,女人家对女人家说话方便。 臣妾只过问案件过程,从中得到线索,交给李大人。 而李大人则从外围,京城进行调查,看看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出现在京城,这等贼人,想必也是自傲自大的人,说不定就在那个茶楼,酒楼露了口风。” 房牧虽不喜女人干政,但是此时,也极力赞同道: “皇上,如此歹人不除,人心慌慌。 依臣之见此人或许还是余孽,目标不仅在于色,要不然,怎么会专找官宦小姐下手呢? 朝中六部千金都出了问题,皇后娘娘若是出面,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如雪不由淡然一笑,房牧这个榆木脑子能接受,真是太好了。 那下回,有事他就是想反对也有理对付他。 安无名极为为难,事情严重令人不安,但是如雪的身体也令他担心。 安无名淡淡地道:“你们接着吃,皇后,跟朕过来,先让太医看看,是否可以!” 如雪被安无名扶出了房,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的。 一进房门,安无名扶她到床上会好,扶着她的肩,深感不安地道: “你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查案又如此辛苦,万一有事可怎么办?” 如雪摆手道:“啊呀,二年才怀上,说明我的身体没事了!又不是这二年,一直习惯性……呸,不说这不吉利的话。我要是在现代,还要工作到生的前一个星期才休息呢?” “嗯?”安无名十分困惑,似信非信,叹服道: “真是难以想像,女人为何要这样辛苦?” 如雪戏笑道:“苦什么啊?有些人挺着肚子还在干活呢? 你去乡村里看看,老百姓还有产在地头呢? 好了,我不出马谁出马,皇后挂帅,有什么不可?你以后少来找我麻烦就不错了!” “我何时找你麻烦了?”安无名依然不放心。 如雪指着他,撅嘴道:“再说一次,得了便宜你还不认帐了?” 安无名尴尬地清咳了声,唯有摇头与叹气。 强奸案真相10 安无名尴尬地清咳了声,唯有摇头与叹气。 如雪斜靠在他的身侧,思忖道:“无名,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太蹊跷了。” “是啊,简直是匪夷所思,朕真是怀疑,这些人的能力了。 连家都管不好的人,如何做朕的大臣?”安无名的面容冷了几分,语气愤然。 如雪绕着手绢儿,疑虑地道:“是啊,请他们的目的是了解他们的儿子,竟然牵出了这样的大案来,难道是这些人,为了保车而弃卒? 所以我一定要亲自查清楚,倘若真的是六人联合起来,欺瞒你,那就是惊天的阴谋,不单单表面上这么简单了。这可是六部尚书啊!” 安无名心莫名的一紧,这些人管着钱财,管着少许兵丁,有调派之便利。 若是与人勾结,将是一起惊天大案,危及朝政啊! “朕也觉得可疑,所以皇后,你不能去这些人家,万一给你下个毒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还是找个清静所在,将她们都一一找来过问吧!” 如雪摇手道:“不,不大可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去,皇上不要去,但是皇上要调动御林军,对京城要塞进行提防,一来,让百姓有个警觉,二来,我们也不至于太被动。 如论是那起案子,都关系重大。护子心切,这些人有反心也未可知?” “朕决不会让人得逞的,朕觉着那个李秀农并不简单。 立刻派去妓院查个清楚,他到底什么人? 为什么是他到了别人的府上,得到了那些小姐的芳心。 或者见到小姐,起了色心。 后被其中一人发觉,他连踩数船,生气之下,将他给杀了呢?” 如雪笑斜道:“厉害,这就给你破了,而且还有了替罪羊,他死的罪有应得。于是天下太平,但愿吧。或许案子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走吧,他们还等着呢?这种案子,我相信能真像大白的,怎么也只是原始做案。” 强奸案真相11 安无名扶起他,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午后先睡一觉再去。” 如雪垂头道:“行了唠叨皇上,我又不是三岁两小,连这些都不懂?放心吧,我有分寸,反正这年头,女人只有苦劳,没有功劳。我不会要死要活的,量力而行。” “你知道就好,若是有事,以后再也不许你出宫管闲事了!” “怎么又成了闲事了?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啊?”如雪昂起了头,一丝不快。 安无名急忙宽慰道:“不说了,我是担心你,也就随口一说。” 如雪深提了口气地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你也忙你自己的事去吧,别总是担心我了。越是担心,越容易出错。就像你写字,太在意,反而觉着手指都硬硬的,越是不满意。有时候随性所为,也是一种境界。” 安无名宠溺地道:“说不过你,你说的对,朝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随意的,就是新策,也要长时间的磨合,别说百姓,就是这些官员,停留在原地,不能上前。” 如雪重重地握了握安无名的手,鼓动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根深蒂固的东西,是要靠慢慢去引导的,但是我相信谁多想过更好的日子,总有一天会达成所愿的。” 两人出了房,房牧几个已候在了厅里,皇家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房牧上前道:“皇上,臣也请战,臣愿在一旁协查。臣以为,皇上出宫不便,不如让臣跟着皇后娘娘。” 安无名点头道:“起来吧,皇后破获不少案子,所以案子由皇后、房相与李慎一起打理吧! 但是皇后身体不便,有些事还是要需房相与李慎多担着点!” “是,皇上!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房牧先表了态。 如雪随即道:“各位大人,那就先请回吧! 本宫先歇会儿,再去,房相请留步,本宫有事请你帮忙!” “臣等告退!”一行人出了殿,房牧受宠若惊地道:“娘娘,请直言。娘娘断案如神,微臣愿当娘娘的助手。” 强奸案真相12 如雪笑探道:“哦?房相这是听谁说的?这世上真是没有不漏风的墙啊!” 房牧恭敬地道:“回娘娘,大臣们知道的比臣早,原来娘娘是东方家的小姐。 东朔国的事,也早已传开了。臣想薛宗所以来求娘娘,也是因为娘娘的才华 。安泰国有皇上与娘娘,一定能国泰民安。” 如雪跟安无名相视一线,故意淡淡地道:“房相不是说女人不能干政的吗? 今儿怎么倒怂恿起本宫来了。 皇上在跟前呢?不是说反话吧!” 房牧讪然一笑道:“皇后娘娘巾帼不让须眉,臣只是识时务而已。 人各有所长,皇后娘娘对案子如此手到擒来,老臣支持还来及呢?” 如雪抿着嘴笑,安无名却有些不快。斜了房牧一眼,淡淡地道:“相爷也学会溜须拍马了?” 房牧心有余悸地道:“岂敢啊,皇上,臣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如雪轻笑道:“别说这些了,房相,你家里可有出事? 若是没有,还是趁早检查下一篱笆吧,别让那头色狼钻进来。 幸亏我们没有子女,要不这贼怕是连宫里也不放过。” “谢谢娘娘关心,臣家还未遭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如雪突然惊声道:“奇怪,房相的子女都没事,难道其中有什么关连?” 安无名疑问道:“这有什么关连?再不济,也不至于兄妹合污吧?” 如雪摇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房相,先派人,将那些子弟传唤,然后隔离。他们不是没有嫌疑,就以李秀农的案子隔离。” 安无名思忖道:“不如这样,将这些人都传进宫里,由你一一审查怎么样?” 如雪却摇头道:“不行,还是去现场,在现场才能找到证据,我先去找那些小姐谈谈!皇上,我先出宫了!” 还不等安无名点头,如雪已迈开了步。安无名急唤道:“皇后,走路慢着点,别急于一时!”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1 如雪挥了挥手,留下安无名一脸担忧。 他敢说这一定是个阴谋,只是在如雪面前,不敢出口,怕她更加着急。 皇位永远是争斗的目标,盯着这个位子的人,不知有多少。骨肉都能相残,何况是外人? “来人,传御林军统领进宫见朕!”安无名急令下去。他要全城警戒,微服查探,决不能让她有一点点危险。 事情防不胜防,如雪也决不会袖手旁观。 他不能坐以待毙,最好在如雪出手之前,将歹人给抓住。 如雪闭目养神,案子刚接手,就连推测也是凭空想出来的。 她不想再想,以免先入为主,乱了自己的思绪。 马车在礼部尚书王朔的府上停下,侍卫扶着如雪下车。 若是往常,如雪早就跳下车,快步进了里边。 但是现在,她不敢了,她要好好的保护孩子。 虽接了案子,可她是十万分的小心的。 房牧紧随身后,他所以跟着,一来是为了亲眼看看皇后的本领,二来,他要为皇上护着皇后。 当官也不易,特别是高官。若是皇帝不贤,像他这样不会趋炎附势的人,直言相告,怕是早晚人头落地。就不知,皇后有没有记恨他。 房牧紧随着如雪进了李府,王朔不想皇后来的如此神速,战战兢兢地跪地请安。 如雪抬手道:“起来吧,不要打扰其他人了。 本宫有事再宣她们,现在让她们回自己房里呆着吧。本宫先去看望小姐,王大人带路吧!” “是,娘娘,来人啊,快去告诉各房,都回自己房里呆着。” 如雪打量着王府,三进三出,规模也不小,园林与房子相间,院落间跨度也不大。如雪进了三进的一个小院,让其他人都守在门外,只命夫人李氏一起进了院。 院落并不大,却很别致,房子建于假山前,山上松林茂翠,一边芙蓉扶疏。 山前两间正层,两家小房。如雪跟李氏嘱咐了片刻,才一起了房。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2 山前两间正层,两家小房。如雪跟李氏嘱咐了片刻,才一起了房。李氏温和唤道:“新儿,表姐来看你来了!” 丫环施礼道:“见过夫人,见过表小姐。小姐,夫人跟表小姐来了。” 李氏轻叹了声道:“这孩子,现在都不爱说话了。成天坐着发呆,也不说话,真是没办法!” 丫环扶着王新儿出了门,面容清秀,身体中等,只是神色有些呆滞。如雪上前笑探道:“表妹,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呢?” 王新儿微微抬头瞄了一眼,随即又垂下了头,不言不语,没有一点生气。 李氏笑叹道:“新儿,要不你跟表姐谈谈,别把伤心事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坏的。” 如雪趁机道:“是啊,表妹,事已至此,我们要向前看。再说了,谁没有个三灾四难的。你看有些人年轻轻的生病走了。有些人一辈子残疾,有些人连饭都吃不上,再来看看我们,已是投了好人家了。” 王新儿呜咽出声,坐在椅上抹着泪。如雪怒声道:“表妹,你想不想报仇,将那个恶人揪出来,将他千刀万剐,或者让他取你。” 王新儿迎起了头,紧紧抓住如雪的手,哽咽道:“姐姐,怎么才能抓住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将他千刀……” 如雪也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好,你看清了他的脸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仔细的说给我听,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王新儿放开了手,冷冷地道:“你是谁?你又怎么抓得住他?” 如雪温和地道:“我是皇后,我是专门为了这个案子来的。其实失身一次又算得了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冠冕堂皇的失身。男人有愧疚吗?有难过吗?根本没有,女人也是人,也是吃饭穿衣的,为什么女人就要守着贞操,再说又不是自己不捡点,情有可原。坐下来,我们好好说,如果你看清过那人的脸,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你告诉我。来人,帮我拿纸笔来。”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3 “新儿,说给娘娘听,娘娘一定会为你申冤的!”李氏搂着女儿,泪水迷朦。 如雪鼓励道:“新儿,坚强点,我知道这样很痛苦,但是为了以后不痛苦,你就当今日快刀斩乱麻。” 王新儿扶倒在李氏的怀里,抽泣了片刻,抬头道: “十一天前,那日早早的关好房门睡了。到了半夜,被一阵声音惊醒。 一手捂住我的嘴,我当时就吓懵了,他用布堵上我的嘴,将我绑了起来,就这样…… 这恶贼临走前,还点亮了灯,我只看见他的一个侧脸与背影。 他挺高的,穿着蓝色的袍子,脸形偏瘦,鼻梁挺高的,耳上有一黑点儿。” 如雪欣喜地道:“是痣吗?” 她又摇头,十一天,什么脚印都已消掉了。如雪安慰了声,起身出房。 王朔轻探道:“娘娘,小女的事?” 如雪淡淡地道:“有用的东西不多,你们说的太迟了,都过去十多天,能找到有线索不多。对了,王大人,令郎的房间在哪里?王远的住处!” “娘娘这边请,都是臣管教无方,这个逆子!”王朔哀声叹气。 只穿过一个小弄,就到了隔壁的院里。 如雪打量着院子,指着左边道:“旁边就是新儿小姐的闺房是吧?” 王朔些许惊恐地道:“是啊,娘娘以为呢?” 如雪没有吭声,房牧与王朔紧跟着,王朔心乱一片。 如雪来到了与假山相邻的墙角,墙上稍稍有些攀爬的痕迹,回头道:“来人,拿梯子来。” 王朔惊愣道:“娘娘,可有发现?” 仆人们家梯子拿来后,房牧急忙阻止道: “娘娘,还是让臣上去吧!你若摔着,臣无法跟皇上交待啊!” 如雪摆手果断地道:“不用,你们扶紧梯子就行了。” 房牧紧紧地握紧梯子,深怕有半点移动。皇后一出宫,神情严肃,果断干练,难怪皇上根本阻止不了。皇后真是女中豪杰,真是错生了女儿身。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3 如雪打量着墙头,这是靠进假山却佳点,从里下去,几乎是一步而已,她也可以轻而易举的下去。下面滑落的青苔十分明鲜。 如雪下了墙,没有说什么,解查了一下房间,随即道:“去下一家,李慎的家!” “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朔已是一身紧汗,他是礼部尚书。倘若是门庭丑事,他如何为官,如何见人? 随即到刑部尚书李府,这些公子哥,已被房牧派人给带往一处了。 做案手法几乎是相似的,也是半夜至房,只是李家的小姐。 都有些吓傻了,凭如雪如何问她都不说。 见着生人,就往母亲的怀里躲。如雪也没有办法,只得再去察看了李阮的房间。 令如雪发现了一丝奇特之处,小姐的院跟公子的院都很近。 如雪觉着其中必有缘由,难道真的是自己家人所干,然后被人抓了把柄。 突想到了一部电影,那些有钱子弟,疯抢银行,杀人如麻,就是为了寻求刺激。 难道这古代的纨绔子弟也是太过惬意,为了寻刺激,拿自己身边的人做实验? 而且还是一群人发誓了,一起干这惊天动地的蠢事,只是为了刺激? 如雪心里升起了惊恐,这也太可怕了。 这是古代,这些人如果真的敢如此做,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简直是人人共愤。 兔子不食窝边草,这些人真的会这样? 如雪凝重的表情,让房牧的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 房牧探问道:“娘娘,可有什么发现? 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歇吧!” 如雪已是坐立难安了,无论猜测成不成立,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些都是朝廷重臣,真是有损国威,关系到道理理念,关系到方方面面。 如雪挥手道:“走,下一家!” 房牧真是服了她了,难怪皇上担心,真是干起活来,什么都忘了,精神亢奋。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4 房牧决然地道:“娘娘,不行,都快一个时辰了,你一停不停,连口水都没喝。这样臣无法向皇上交待,恕臣无理,请娘娘回宫,要么找个地方歇上一歇。” 如雪皱眉道:“房牧你不会是皇上派来监管我的吧?不行,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则,这件事已经查得迟了。” “娘娘,你现在身子不便,你别忘了,你还有重大的事,你身上怀着孩子,关乎社稷。” 如雪苦着脸道:“房相,你就别叠叠不休了,你以为我出来容易吗?如果不抓紧干好,我会睡不着觉的,睡不着了,更没精神。走吧!” 如雪甩了甩臂膀,先行上了车。房牧苦着脸只得跟上,皇后真是不容小觑。 一连走访了完毕,如雪才拿着记下的东西,回到了宫里。 夕阳西下,倦鸟归时,如雪也累得靠着车壁睡着了。 一停下来,才觉着手脚酸软。进了宫,都不知道。 房牧不放心,亲自送她回来。 安无名已等得火急火燎,将熟睡的如雪抱下了车,心疼不已。 狠狠地瞪了房牧一眼,留下了一脸哀叹的房牧。 一个爱妻如命的皇上,一个敬业如命的娘娘。 哎,人家的夫妻恩恩爱爱,才是真正的鸳鸯成对,比翼双飞啊! 刚到庆宁殿的门口,如雪缓缓醒来,安静地看着安无名。 婉尔一笑道:“你都不怕臣子笑你,抱着老婆不放。” 安无名恼恼地道:“他还敢笑?怎么回事? 天都黑了,你是不是忙了一天了?你还知道回来?累成这个样子,明儿不准出去了!” 如雪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恼恼的声音犹如天籁。 爱意涌上心头,像潮水而来。 又像暖阳,温暖心房。 被爱的,被宠的感情真好。 “我没说错吧?答不出来了吧!” 如雪微微摇道:“哪有,只是走了几家而已。将事情弄弄清楚,免得再去。明日,就坐着审问那几个纨绔子弟就行了!” “不行,先歇一下再说,那些事交给李慎跟房牧就行了。听话,朕都担心死了!”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7 “不行,先歇一下再说,那些事交给李慎跟房牧就行了。听话,朕都担心死了!” 如雪拂了拂他的脸道:“这么担心我?你今儿不会什么事都没做吧?” 安无名那敢不做事,他若是不做事,那她还有吃饭的时间吗? 将她抱回了房,嘱咐着饭菜端进了房。 如雪懒洋洋地任由他抱着,早知道结婚可以这样被宠,这样幸福。 她早该嫁人了,真是天定的缘份,那时,根本对结婚感冒。 安无名将她轻放在床上,靠在床头,望着她。 身体更加的瘦弱了,真不知别人家的孕妇是怎么样的? “阳,你这样瘦,可怎么办?”安无名担心地道。 如雪宽慰道:“没事,再过几个月,一定能胖起来。 我是胖怕了,你不知道我刚来时,这身体有多胖,胖得像猪一样,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安无名噗哧笑出声,笑睨道:“那有自己说自己像猪的,真是的,饭菜来了,先吃饭,早点歇了吧!” 如雪被扶起了身,全身发酸,又不敢说出口,随即道: “将那个棋桌搬到桌上来,我们就坐在床上吃了吧!” 春兰几个都噗哧笑道:“娘娘,那有在龙床上吃饭的。” 如雪撅嘴道:“没有吗?那就从本娘娘开始吧!来吧,名留千古。” 房里一阵戏笑声,如雪又饿又累,吃饭也没了兴致,吃了一肚子的汤。就懒懒的躺在了床上。 安无名笑着摇头道:“这倒真成了猪了,在一地吃饱在一地躺下。” 如雪轻哼道:“还在一地拉屎撒尿。” 安无名一脸苦楚,笑骂道:“你还像个皇后吗?朕都没吃完,你说些什么呢?” “那就吃,吃个够啊!我也再来吃点,突然又想吃了。”如雪又爬坐了起来,简直是风卷残云。 如雪又喝了杯茶,才真正饱了肚子。笑盈盈地躺下道:“以后都在床上吃得了,真舒服!”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8 安无名放下了碗筷,下令道:“来人,打水来,给娘娘洗脸,洗脚!” 如雪得寸进尺地道:“你帮我洗?” 安无名斜倪道:“你真当朕是你的佣人了,谁洗还不是一样,好好躺着吧,洗脚时,记得起来!” 如雪打了个哈欠,阖上了眼睑。 安无名将她扶起,让她洗干净再睡。 脚还没有洗完,她已倚地安无名的怀里睡着了。 甜甜的睡意,真让人羡慕。 安无名没敢问她案了的事,怕她一说起案子,就精神倍爽,不说清楚,连觉都睡不着。 安无名陪了她一会儿,转身出房,拿着她记录的东西,反复推敲,她写的东西几分奇怪,但是很清爽,一看就能抓住其中的重点。 陈达将参汤端到安无名的面前,轻唤道:“皇上,喝了参汤早点歇了吧,龙体保重!” 安无名端了过来,目光依然停留在书页上。 眉头微皱,按如雪上面的所写的,这两个案子,似乎真的关联上了。 安泰也是礼仪之邦,若是发生这样的集体丑事,国人的脸还往哪儿放? 他这个皇帝岂不被人笑死?安无名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回房。 侧卧在如雪身侧,心里想着事,难以入眠。 夜静悄悄的,灯火微摇,让房里忽明忽暗。安无名稍稍靠进她,搂着她纤细的腰,真不知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又是一个清晨,如雪伸了伸懒腰。 安无名就警觉的醒了,打了个哈欠道:“你醒了,还早,要不再睡会吧!” 如雪端坐了起来,扭了扭胳膊道:“都睡了十几小时了,天都大亮了,我先起来了。你要是困,再躺会儿吧!” 安无名坐了起来,慵懒的斜靠床沿,看着手脚麻利的如雪。一身月白绣海棠的裙装,一双粉色绣花鞋,清新爽利,就像那绣着的海棠,素雅飘飞。 安无名也气爽了几分,掀开了被子,起了床。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9 安无名也气爽了几分,掀开了被子,起了床。 如雪不喜欢别人在一旁侍候,原本他也是自食其力的人,所以也是自己动手。 她说的对,好手好脚,让别人这样伺候,总会滋生惰性。 有时想,那时虽然孤独,被遗忘在角落,倒也活得自在,如今却是国事缠身。 好在有她陪伴,不然这个皇帝,他是不愿做的。 宁可山高水远,四处流浪。 安无名立在如雪身后,双手摁着她的肩,看着铜镜里的人。 俏丽婉约,刚柔并济。 “看够没有啊?再看,要收钱了。” 安无名轻笑着转身,唤了声。片刻太监宫女都进了房。 侍候着洗漱,端茶叠被。 冬梅帮如雪扎了个发髻,如雪在上面只插了根簪子。 安无名欣喜地道:“今儿处理好国事,去行宫走走如何?” “行宫?哪里有空?那群小太保还关着呢?” 如雪照了照,转了转身,随即出了房。 安无名还以为她如此简朴,不出宫了呢? 真是个固执到家的女人,安无名无可奈何。 “昨日的事有眉目吗? 派人去查探,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倒是那个李秀农的确几分可疑,常年在妓院里包养一个女人。每月花银近千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布衣呢? 一年可是近万两的开销,他的银子是从哪来的? 这样的人,居然穿着布衣,是为什么?” 如雪好奇地道:“噢,你也挺快速的嘛。 他的真实身份查到了吗?或许家里有钱。” 安无名摆手道:“不会,这些银子,每月有人送到柳香院,这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真的吗?那从何时开始的呢?” “一年前,朕就想不明白,他有了钱,为何要住妓院? 若是喜欢,大可以将那个女人赎走。” 安无名在肚子闷了一夜,一吐为快。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10 “一年前,朕就想不明白,他有了钱,为何要住妓院? 若是喜欢,大可以将那个女人赎走。” 安无名在肚子闷了一夜,一吐为快。 如雪在下额打着圈儿,仰起了头,思忖了片刻道: “看来这两案真的要并案侦察了,或许李秀农是抓住某个人的把柄。一直敲诈那个人,于是被谋杀。以薛灿所言,此人绝非善类,想必是那种尽出馊主意,然后要挟别人的小人。” 安无名含首道:“是啊,这种花言巧语的人,决非平常之辈。 按理,有才的人,应该恃才而傲,他为何要接近这群无多少墨水,又傲又无能的人?” 如雪绕着他的脖了,赞道: “你的分析不错,近朱者赤,快得我的真传了。今天,你就忙你的国事,案子的事,就教给我了。” 安无名拧拧她的鼻尖,戏谑道:“怎么,怕我抢你的功?出去可以,要记得歇息,否则我拿房牧是问。” 如雪淡笑不语,可怜的房牧,一定没少受白眼。 等案子破了,再好好谢他。 一直以为房牧是个老玩固,没想到这人心细的很,简直是高级男佣。 处处提点着,就是唠叨了点,总是让她歇啊歇的。 这要在从前,她早就发火了,工作没做好,歇什么歇。 虽然情况特殊,既然接了就要做好。半拉子工程不是她的作风,破不了案,誓不休。 如雪快速吃完早饭,手里捏着一只包子,边吃边起身道: “我先走了,分头行动,晚上回来一起汇总好了!” “阳……这丫头,像什么样子,吃完了走……”安无名摇头叹气。 陈达将菜收到安无名的面前,笑道: “娘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奴才们跟着皇上与娘娘真是福气。 奴才们都说,娘娘是有史以来最最和善的人。 急人之所急,这样的好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11 安无名重重叹气,出门派侍卫继续调查。真是郁闷的紧,这双蓝眸,让他在幸与不幸之间打转。若不是蓝眸,他可以亲自去调查,有些事办起来,就顺手多了。 如今,他只能在宫里呆着。听着大臣们的汇报,这几日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上朝怕也没心思。 不光他没有心思,就是大臣也没有心思。 每日的凑折也少了许多,幸亏天下太平无事。 太监将凑章端了进来,安无名也开始了工作。 如雪到刑部,房牧与李慎早早地候在那里了。 两人还未来得及请安,如雪急切地道:“让你们久等了,进去吧,李大人那就先从令郎开始,请你先回避一下。房相跟本宫一起审问!” “是,娘娘!来人,带李阮。“ 李慎被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如此不争气,害得他颜面尽失。他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如雪跟房牧一起坐在桌案前,这是一个帘布遮紧的房间,房里放着各式刑具。 如雪想着这些公子哥,吃喝玩乐的人,没几个是硬骨头,吓唬一下也好。 房里点着两盏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在房门口,愣了愣,被侍卫推了进来。 “李阮,这是皇后娘娘与丞相,还不见礼!” 李阮有些惊诧地施礼道:“小民见过娘娘,见过房大人!” 如雪威严地道:“坐吧,李阮,本宫来问你,三月二十七的晚上,你在干什么?” 李阮想都不想直截了当地道:“我忘了,记不起来了。” 如雪怒喝道:“李阮,你撒谎,才半个月都不到,你忘了? 你答得也太顺溜了。要不要本宫告诉你? 别人都招了,你要死扛吗? 你的父亲可是刑部尚书。你有没有想过,会累及他?累及家人。 一时刺激与享受,就让你冲昏了头脑了? 还是受人指使,说吧,好好想,老实的说,本宫给你考虑清楚的时间。”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12 “娘娘,相爷,李秀农的确不是我杀的。我再不济也不会去杀人,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我爹是刑部尚书。至于三月二十七日晚上,都过去个把月了,谁还能记得,这种普通的日子,望娘娘明查!”李阮极平静地道。 如雪倒是几分叹服,这小子的思维还是很敏捷的,神态平静,还理直气壮的。 如雪靠坐在椅上,双手环抱,直直地疑视着他,质问道:“本宫有说你杀了李秀农吗?李秀农是三月十七晚上死的吗?” 李阮惊惶地抬头瞄了如雪一眼,立刻低下了头。眉头微皱,一脸深思,显得有些慌乱。 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李阮,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巨响,让边上的房牧都吓了一跳。李阮打了个寒噤,惊悚的抬起了头。 “我……我不知道!”李阮有些结巴。 房牧轻声道:“娘娘,你坐下,别生气,由臣来审,别累着了。” 如雪深吸了口气,平了平心绪,坐了下来。日光凛冽地盯着李阮,她敢百分百的确定,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是个知情的人。 房牧端坐一旁,好声劝道:“李阮,娘娘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不会不珍惜。做错事,谁都有,你也是读过书的人,秋天就要科考了,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是你的妹妹啊!兄妹乱伦……” 李阮错愕地抬头,截断房牧的话道:“我没有,乱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王远,不是我,我就是再混,也不能干这样的事,真是要冤死我了!” 如雪跟房牧简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道:“王远?” 李阮垂下了头,跪了下来,苦巴着脸道:“我们说好,等事情一过,就娶妹妹过门的。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有人来提,爹娘一定是一口应允。没想李秀农死了,大家不想将事闹大,就让薛灿做了替死鬼,希望早早将案子结了,免得将那事给扯出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1 房牧急探道:“那是谁杀的?” 李阮急急地道:“相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是李秀农的仇家。薛灿跟李秀农素来不合,他们都是后来加入的。 因为李秀农能说会道,虽是布衣一身,大家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薛灿大概是因此,跟李秀农不合。 那日又李秀农吵了嘴,所以大家也怀疑他所为,就顺口说他了。” “李秀农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李秀农一表人材,很有才气,才思过人,出口成章,口若悬河。 此人还样样精通,玩什么都能玩出新鲜花样来。 一次醉了酒,也听说他家原也是富户,后来家道中落了。 问他什么原因,他就缄口了。 他一直以百姓人家,不值一提搪塞。只知他住在柳香居。 大家闲着无事,聚在一起时,总让他出主意。 虽然他的许多主意,都是离径背道。 因为好奇,因为他的劝说,大家都好奇地去试。 从吃了饭,不给钱,酒家还无言以对开始,到后来的……换妹……之事。” 李阮的头低得更底,本以为李秀农一死,他们都可以高枕无忧,等着事情淡化。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出来了,既然还怀疑到他们兄妹乱伦,真是天网恢恢啊!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些人竟然玩起了强奸妹妹的好事。 还是帮凶,将人带回家,然后帮忙翻墙,放风。 难怪这些人这么猖狂,做了事,唯恐人不知。 完事后,狂笑不止,竟不知自己的妹妹是何等的屈辱。 家人是如何的忧心与愤慨。挠乱治安,还自鸣得意。 如雪恨不能上前揍他一顿,真是绝版的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群混混。 如雪怒声道:“你吃饭长大的吧,长着猪脑子啊!这种事也做,自己的亲人啊,多大的伤害,没看见吗?你以为娶了就没事了?这是强奸,你既是强奸犯,又是帮凶,你还想没事?”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2 李阮惊悚地磕头道:“娘娘饶命,我知错了,小民一时糊涂听了李秀农的鬼主意。” “好好给本宫想明白了,那个李秀农平时还说些什么? 他在柳香居的费用,是不是你们出的?” 李阮摇头道:“不是,他好似挺清高的,并不要我们的钱财。 他说他身后有个高人指点,不缺钱。 他说朝廷要科举,是针对我们这些贵族子弟的,还煸风点火说,应该向朝廷抵制。” 如雪跟房牧皆是皱头紧蹙,如雪挥手道:“来人,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提过来。” 房牧吃惊地道:“这个李秀农不简单,以此看来,后面还有惊天阴谋啊!” 如雪微微点头,已从刑事案件,升级到了政治高度。 查来查去,寻根究底,到了自己头上。 李秀农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掀起风浪,让朝廷难堪。 皇帝若是不处置,那么难堵悠悠众口。 若是处置,六部官员跟皇帝之间必有间隙。 根本就是一个仇视社会的不法份子,竟然想出这样的狠招,拖这么多人下水,真是可恶至极。 房牧看着跪在根前的几个人,长叹无语。 他身为丞相,心情亦是沉重,幸亏这里边没有自己的儿子。 “你们几个,好好的想想李秀农平时有没有透露点什么?他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李牧将这些人训斥一顿后,严厉地询问。 这些人知道事情败露,简是惊惶失措。趴在地上,额头渗满了汗珠,不敢抬头。 如雪轻拍了桌案,厉声道:“谁来告诉本宫啊?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若是不想要,那也罢了。 本宫自有办法将真像找出来,不过你们嘛,叛逆罪、强奸罪、诬陷罪、包庇罪,足可以砍头了。 来人啊,留着这些混蛋干什么?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一时糊涂,听人怂恿,饶命啊!”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3 “娘娘,我说,那个李秀农,他不是京城人,也是一年前才住进柳香居的。 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南边的人。我们聚的最多是香茗居,那里清幽。 李秀农像是跟老板相识,一副主人的姿态。 小民还曾怀疑,这香茗居就是他开的。他不好意思收我们的钱,编出一个来人。” 众人附和,再也问不出其他有用的线索,如雪大声道: “来人,去柳香院将服侍过李秀农的人都给本宫提来。” 侍卫们领命出了门,房牧再次探问,所有人都摇头不语。 房牧厉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薛灿杀人啊?” “没有!”异口同声,如雪不由地恼怒道:“林正海的儿子是哪个?” 其中一个施礼轻颤道:“是小民。” 林家可真是有出息,大小儿子一起浑。 难不成是林鹏杀的? 林正海为了护子,屈打出成招? 房牧想到了这一层,脱口而出道:“林鹏,你将事情告诉你爹了?” 林鹏失口否认道:“没有,小民哪里敢告诉爹。跟我爹,没关系。” 如雪淡淡地道:“那好,李秀农死的当口,你在什么地方?可有人为你做证。” 林鹏惊惶失措地道:“小民回家了,回到家就睡了。 当时是深夜了,小民又是溜回家的。 所以没有人看到,小民怕我爹骂。人不是我杀的。” 如雪抬手道:“将其他人都带下去,林鹏留下!” 林鹏惊愕地望着这些出门的人,抬头瞄了如雪一眼。 正好触上如雪冷冷的目光,他的脸慌乱而涨得通红,随即是灰白。 房牧在一房看着,从未审过案子,他不知其中的道道。 见如雪沉着冷静,不由的又敬服了几分。 如雪不急不缓,晾着他,喝了杯水,也没有开口。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林鹏已是一身冷汗,一块巨石压迫而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4 房牧不知如雪的用意,探看了如雪几回。 见她面如常态,还以为她累了,想歇歇了。 如雪突然重拍了案子,厉声道:“是不是你爹指使的?” “我爹没有!”林鹏被突然一声,吓得一跳,急急摇手。 “你怎么知道你爹没有?你爹因为你哥的事,怀恨在心是吗?” 如雪故意乱咬一口。 林鹏急忙道:“不是,娘娘明鉴啊。 我爹只是怕我出事,累及到他,才接手破案的。这事跟我爹没有关系,请娘娘与相爷明查!” 如雪拧起了眉头,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薛灿被打得遍体鳞伤,屈打成招。 若不是薛宗来求情,岂不是人命一条? 想不到一个案子,牵出这么多的事。 如雪让人将林鹏带了下去,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斜靠在椅上。 房牧起身道:“娘娘,接下去的,就交给李慎吧,李慎这人臣还是了解的,为人正直。决不会偏坦的。” 如雪摆摆手道:“没事,让我歇一下。 对了,让李大人去彻查香茗居。 要快,就说李秀农被杀,要找老板问情况!” 房牧点头道:“娘娘说的是,臣以为这案子并非林鹏干的,林正海所以屈打成招,也是为了儿子。因为林家长子,是个慵人,林正海将希望寄托在二子身上。” 如雪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林正海因为有上一次的事,怕丢了官。 所以铤而走险,走了一步险棋,只是没想到本宫会接这个案子。 走,一起去停尸房,本宫要画个林秀农的画像,然后让人分发下去,查找。” “娘娘,皇上有旨,不能再让娘娘看死人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最后一次,画一张就好。”如雪边说边迈出了门。 房牧将事情叮嘱了李慎,李慎听闻了事情的真像。 已是气得牙齿打颤,下额都硬了。身为刑部尚书,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真是无颜见人。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5 房牧安慰了声,立刻跟上了如雪。 想拦也拦不住,如雪让人抬起林秀农,用笔描模在纸上。 片刻一张逼真的画像呈现出来,身旁一阵赞叹声。 房牧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在她的面前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是多余的,跟不上她的思绪。 如雪回到房里,坐在桌前,临摹了许多张。 又累又饿,就交给了别人,让他们分发到下面的州府。 回到宫里,已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安无名又是一阵心疼,看着她狼吞虎咽地,责备道:“你瞧瞧你,饿成这样,也不当回事,多大的人了。 这案子也差不多了,朕自己会处理。你好好在房里歇着,听到没有。” 如雪喝着汤,点着头,汤水都滴落下来。 捂了捂胸口,长吁了口气道: “总算吃饱了,饿得好难受啊,脑袋都快晕了。 真是的,怀孕的人不是吃不下饭的吗?我的胃口真是好的离谱!” 安无名扶起她,伸手轻拂了她依然扁扁的腹部,疑问道: “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怕是被你饿坏了。陈达,宣太医!” 如雪拍手道:“不用了,饿什么啊?饿的是我,五个月都不到,能看得出什么?不用叫了,我要去睡觉了。” 送她进了房,揶好被子,安无名才转身出房。急令道:“传房牧进宫!” 安无名负手在御案前来回的走动,他得了解情况,将这件给了了,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累趴下了。 房牧急匆匆地进殿,请了安后,急忙道:“皇上,臣照顾不周,娘娘没事吧!” 房牧听说皇上传他,惊得一身细汗,还以为皇后出现了差池,皇上找他来算帐了。若真有事,就是皇上不找他,他也罪过不小。 安无名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现在没事,若是有事,朕有空宣你吗?对了,将事情说给朕听听,早点将这案子给了结了吧。皇后的脾气,再不结,真的要有事了!”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6 房牧叹道:“是啊,臣也急呢? 皇后娘娘真是一做起事来,比谁都用力,臣真是汗颜啊! 臣现在明白,为什么皇上只娶皇后一人了。三宫六院岂能抵得上皇后一人啊!” 安无名打量了房牧一眼,轻笑道: “那是当然,别说三宫六院,就是天下的女人,谁能有皇后的聪明才智,皇后会的东西多着呢?” 安无名无比自傲与欣慰,面容也缓和了,话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房牧连连点头,随即道:“恭喜皇上,有如此贤慧的皇后,加上皇上的才智,那小皇子岂不是更上层楼。” “房相也学会拍马屁了!说正经的吧!” 安无名淡笑着,听着这话真舒服,他期待着,他的儿子自然是无人可比的。 房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安无名思忖道:“这么说几起强奸的案子都已了,哎,这些人真是闲出来的乱子。 一定要给他们点压力才行啊,不然这样的乱子,怕还是会有的。 早该进行科举了,人人都有点希望,也会为此而努力。” 房牧道:“是啊,科举取士对他人来说,都公平。 臣举双手赞成,不过,皇上可要妥善的处理这件事,看似小事,却关于社稷。” 安无名拧眉思了片刻,缓缓地道:“哎,真是让朕无语。 这样,既是这样,就让他们相互联姻,立刻成婚。 若是有人不想嫁这样的人,也不能强求。 林正海撤职罢官,杖责二十。 成好亲后,将这几人送到关边从军三年。 不许带什么银两,谁要是以银贿赂,想过安逸日子,那就一辈子呆在哪儿,别想回来了。 让黄达好好的管教,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苦。 将皇后画的画像,发到各处,按户查找,一定会查到蛛丝蚂迹的。” “是,皇上,臣替他们谢过皇上。请皇上告诉娘娘,香茗居已被查封,从仆人口中得知,那个叫王孙的,从来未露过面,都是派手下人来的。所以可以排除是李秀农的。柳香居的人刚刚抓回,正在调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7 安无名点头道:“好,你先去吧!让李慎抓紧查,他是刑部尚书,别处处指望着皇后。” 第一三六章 如雪醒来时,已是晚餐时分了,金色的阳光退去了光华,让宫里显得几分静宓。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伸了伸懒腰出门。 听闻安无名去勤政殿见大臣了,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腰,望着天边的云霞。 她知道安无名今日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出宫的,身边些人战战兢兢一脸戒备的神情已足以说明,也的确觉着累。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由着性子。 国家大事是事,家事也是事。 人可以不出宫,脑子总可以打转吧! 李秀农身后的那个人神秘人会是谁呢? 看似风平浪静的安泰国,依然险象环生。 思绪渐飘渐远,忽然又想起了东朔,同样的天空,不知百里衡是否释怀了。 想想这些走过的日子,还是挺充实的。 安无名抬步进院,一眼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深思的如雪。 捧着脑袋,坐在台阶上身体越发显得娇小。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居然就这样坐在台阶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可爱又觉得几分好笑。 这快台阶怕是偷着乐,哪个皇后会坐台阶,怕是连宫人也很少。 脚步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如雪缓缓立了起来,拍了拍尘土,婉尔一笑道:“你回来了!” 这简朴的一句话,让安无名的脚步微微一顿,感动充彻心房。 上前搂住了她,探问道:“还累吗?怎么坐这儿发呆呢?” 如雪也顺势搂着他的腰,淡笑道:“坐在这里正好看夕阳晚霞,今日的落日,就是明日的朝阳,也是一种希望,一种期待。再说你不在,这殿里空荡荡的,等你回来,也是妻子应该做的事。” 安无名紧紧搂着他,没有言语,他加重的力道。如雪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激动,与对她的浓情。空气里弥漫着温馨,不是浓郁的栀子花香,而是淡淡的兰草香。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8 陈达感慨万千,他为皇上与皇后的恩爱而高兴。这是从未有过的。见多了宫斗,这样的温馨让他们也深深地感触。 饭桌上,如雪吃着饭,忍不住探问道:“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 安无名知道她会忍不住,就将这些纨绔之弟的处理结果也告诉了如雪。 如雪也觉得合情合理,虽说法不容情,但是人有情。 再则这些小姐,听了这个消息,必然是高兴的。 她从小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教育,这一代的女人,又有几人真正懂得,性爱也是相互的。 “皇上,东朔国送来文书,刚刚送进来的。”陈达将文书递了上来。 如雪与安无名蓦然抬头,有些诧异。 现在送来文书,不知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百里衡有不测吗? 如雪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移至安无名的身侧,探问道:“说些什么?” “皇上驾崩了,宁王继位!还有,宁王还派来了一位太医……还让朕别忘了承诺,要是朕违约,跟他一样纳妾,他要重新来抢!”安无名一脸黑线。 “听到没,有人为我撑腰的!百里衡继位后,那我们两国可以新的合作了!” 如雪憧憬着美好。“他做梦,朕永远都不会将你让给他的。 合作嘛,到是可以,但也是他们来求教!绝对不让你再去东朔国!” 安无名信誓旦旦地道。 “行了,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人家是皇帝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什么玩笑,朕可得提防一辈子!”安无名笑嗔道。 “切,不理你了,你提防吧!我享受你的提防,吃饭吧!” 安无名扶起了她,两人相依偎着,进了殿,无视别人的目光。 数日,陈达进门回禀道:“皇上,李大人与房相爷求见!” 安无名抬头道:“传!” 如雪也立刻端坐起来,理了理裙摆。 精神依然很萧索,思忖道:“是不是李秀农的案子有眉目了!”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9 房牧与李慎进了门,请了安,李慎回禀道: “皇上,娘娘,岭南传来消息,李秀农系岭南南所人,李家的祖上曾是跟随先祖打下江山的李进。 只因此人高傲自大,被贬到了那里。 这李秀农,原名叫李琦,是当地一位才子。二年前不知去向,想必是来京城了。 下官跟房相又以李琦的名字在京城查访,根据娘娘的画像,一卖刻章的人,回忆一年前边上有个卖书画的穷困书生,跟这个人挺像。 不会卖了几天,就被一个人领走了,再也没出现过。” 如雪急探道:“这个人是谁?” 房牧回禀道:“只说穿得很体面,还带着几个侍从,样子想不起来了。 还有香茗居的下人,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这个人怕是成为一个迷了!” 安无名冷哼道:“不管他是谁,这颗毒瘤一定要割掉。难道他就不露面吗?” 如雪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道: “那个人自称是王孙,开始我就觉得此人真是胆大,皇孙贵族,难道是皇族中人?” 安无名不假思索地道:“安思培,此人向来鬼的很,再说除了他还有谁?来人,查抄王爷,看看有没有帐本。” 房牧接口道:“这么说来,臣也觉着培王嫌疑很大。 当时皇上不受喜欢,接下去,就是培王。 听说先祖是极喜欢他的,只是因为朝局,乾王占了上风。 培王少言少语,也极少跟人来往,别人皆以为他不喜朝政。” 李慎也道:“嗯,臣也听说过,所以大家一心向着乾王爷。” 安无名冷笑道:“皇家的事,是谁也看不明白的。 龙潜水低,借机而起,是常有的事。 他如此大逆不道,就别怪朕,不关兄弟之情,更何况从未有过兄弟之情。 房牧、李慎听旨,包围他所有能藏身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撑控他,免得他烧毁罪证。” 欢天喜地大结局1 李慎与房牧接旨而去。 谁也不曾想到他们的培王,这样的阴险。 企图以渗透之法,瓦解皇帝左右的人。 他真以为慢活出细活,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他起的外号,而露了马脚。 帐册被找到,铁证如山,杀人之事皆是他的手下所为,安泰国又恢复了平静。 安无名趁机对朝政进行了全面的革新,快刀斩乱麻,恩威并济,朝臣们也是言听计从。 六部尚书感恩戴德,人心团结,事情顺利了许多。 加之年成好,风调雨顺,水稻都已抽穗,丰收在望。 如雪的双脚浮肿,体态雍肿,走路有些迟缓,春兰几个轮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拿着针线,哑然一笑,想不到她有一天拿着针线缝衣服,真是怪的很。 夏荷笑嚷道:“娘娘,你就做了,你的针眼扭里扭去的,穿在小皇子身上,太……” 如雪甩个脑勺,笑骂道:“太什么啊?子不嫌母丑,小屁孩知道个屁啊,就是破衣服,又怎么样?” 夏荷摸着脑袋地道:“是,是奴婢错了。 娘娘想吃点什么吗?给你做去!” 如雪突然停了下来,捂着肚子道:“疼,肚子疼,春兰快扶我,夏荷快去叫人。怎么提前了?” “娘娘,怕是要生了吧,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皇上今儿还问起呢?” 夏荷冲出门,急嚷嚷道:“来人,快去叫产婆,娘娘要生了。快去叫皇上回来!” “啊?娘娘要生了吗?皇上一早去田间示察去了!” 小太监慌乱地答道。 夏荷厉声道:“你还立着干什么呀?那就去田间找啊? 让侍卫去找,娘娘生孩子才是大事了!” 太监们立刻分头冲出了殿门,产婆急冲冲进门,立刻吩咐烧水,准备事宜。 宽慰着如雪道:“娘娘,你忍着点,生过一胎,下一胎就顺多了。 现在怕是还早了点,等羊水破了才行。” 如雪额头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倦缩着。 欢天喜地大结局2 如雪额头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倦缩着。 过了半个时辰,一阵阵已痛得她,要狂喊出声了。 叫嚷道:“皇上呢?皇上回来了吗?死到哪里去了?” 她痛的要死要活的,他还不回来,别人的丈夫都陪在身边,拉着妻子的手。 平时粘乎乎的,关键时刻不见人影。 “娘娘,皇上来了也不能进产房,这个不吉利,娘娘,羊水破了,用力点,来人,给娘娘含口参汤……” 安无名马不停蹄地回了宫,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突然间他愣在了殿门口,孩子会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像他? “恭喜皇上,恭喜皇上,是小皇子! 像娘娘,眼睛像皇上,娘娘说以后皇上不寂寞了,小皇子也是蓝眸的。跟皇上一样呢!” 安无名看着春兰手中小不点儿,小小的脑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觉得好奇怪。 居然这样的小,这就是在如雪肚子里孩子? 他露出了灿灿笑容,没有接手,而是转身进了房。 看着一脸疲惫的如雪,忍不住伸手探向了她的小腹,微微拧眉,小是小了点,怎么还是有孩子一样? 安无名捋了捋粘在她额间的发丝,唯有深深的感激。 这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有了皇后,有了孩子,短短的二年内,一切因她而得,也一切因她而喜。 十二年后,天下太平,三国祥和。 庆宁殿门前,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却是一副大人口吻,朝一个身着官衣地人道: “李尚书,可是来找父皇与母后的?” “是,大皇子,西郊发生一起谋杀案,臣一时查不出来,想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二。” 这个被叫李尚书的,是一个三十左中的男子,他是李慎的儿子,当年一案,让他得到了教训,发奋图强,考取了状元。 安无名不记前过,提拔了他,从县令一直提拔到了刑部尚书,倒是让李家又出了一个刑部尚书。 欢天喜地大结局3 安无名不记前过,提拔了他,从县令一直提拔到了刑部尚书,倒是让李家又出了一个刑部尚书。 大皇子安新辰闪了闪蓝眸道: “父皇跟母后出宫找人去了,这几日怕是不能回宫,我随你去吧!” 李阮看着眼前还不及他肩膀的小孩,淡淡一笑道: “谢过大皇子,不过破案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等娘娘回来再说吧!” 安新辰蓝眸一瞪,撅嘴道:“孤陋寡闻,本皇子可是安泰国的名侦探柯南。前面带路!” 李阮刚被调回京里,不知底细,不解地道: “名侦探柯南,臣没有听说过啊!” 安新辰趾高气扬地道:“要不然你怎么配得上孤陋寡闻啊,母后说名侦探就是有名的办案如神的人。柯南嘛,一人传说中破案高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快走吧!” 李阮一点窘态,被一个小毛孩数落的无话可说,真是丢人。 想想也是,皇后这十来年使得安泰国没有积案,这是怎样的能人? 她的儿子自然也是得了真传,这是安泰国之幸啊! 这些年安泰国国泰民安,百姓们丰衣足食,几乎是人人有田可种,都是皇上出钱,买回了土地,分与百姓耕种,只是收少许的田租。 街头人头攒动,商贩百姓你来我往,像是过节一样。 他们只能放下马速,缓缓向前。 突见前面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娃儿,立在街头,泪痕满腮,伤心的啼哭着。 安新辰停下了马,探问道:“喂,小丫头,你哭什么呀?” “我找不到我爹了!” “你爹是谁啊?李大人,我要先帮她找爹。等会儿,我跟上你!” 李阮讪然一笑道:“臣在前面等你,不急!” 安新辰跳下了马,打量着女娃儿,小丫头长的真好看,大大的眼睛,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俏小可爱。 安新辰牵起她的手道:“你爹叫什么呀?你家住哪里啊?你娘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欢天喜地大结局4 安新辰牵起她的手道:“你爹叫什么呀?你家住哪里啊?你娘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娃抽泣着却一脸警惕地甩开手道:“你又是谁啊?” “噢,我叫安新辰,你呢?别哭了,只要你爹在京城,你会找到的。” “我叫百慕雪!”小女娃怯生生地抬起了头,一脸惊色。 安新辰讪然一笑道:“怎么了?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喜欢雪吗?别怕,我不是坏人。” “才……才不是呢?是我爹取的名,我那时刚出生,我怎么知道!你真笨!”百慕雪拭去了泪水,给了个卫生球。 安新辰扯了扯嘴角,小丫头居然说他笨,讪笑道:“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爹叫什么呀?我好派人帮你找,你多大了?看你小不点一个!” 百慕雪垫了垫脚,不服气地道:“我十岁了,跟你差不多高,哪里小了。我爹说的没错,蓝眸的人是个讨厌鬼。” “百慕雪你是不是太过份了,我好意帮你,你还说我是讨厌鬼,蓝眸怎么了?我娘说蓝色像天空、大海,心胸宽广,你抬头看看。” 百慕雪随着他的手指,抬起了头,再凝视着他幽蓝的眸子,撇了撇嘴。 可是爹明明有说过,蓝色的东西很诡异,会魅惑人。 百慕雪抿了抿小嘴道:“谢谢你,我要去找我爹了。” 安新辰看着捏着小辫子的百慕雪,像是磁石,不由地跟了上去道: “不如我送你回家吧,你爹找不到你,一定会回家去找你。” 百慕雪思忖道:“对啊,可是我家在东朔国,我是跟我爹来,见如雪姑姑的……” “你如雪姑姑在哪里啊?” “皇宫啊!” “宫女吗?” “切,是皇后娘娘!” “什么?皇后……不可能,我娘姓林单名一个阳字!”安新辰笑着摇头。 “怎么会?我爹说,我姑姑叫东方如雪!是安泰国的皇后,皇后是你娘?你娘勾引了皇上,将我姑姑怎么了?” 欢天喜地大结局5 “怎么会?我爹说,我姑姑叫东方如雪! 是安泰国的皇后,皇后是你娘? 你娘勾引了皇上,将我姑姑怎么了?” 小丫头怒不可遏,她从小听说,姑姑天下最美最能干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呢?安泰国只有一个皇后,哪来的什么勾引啊?” “公主,天啊,总算找到你了,快回官驿吧!吓死人了!” 侍卫拍着胸口,天啊,这公主也太能跑了吧! 皇上独宠公主,就因为公主长的几分像安泰国的皇后。 “你是公主?你爹又来我们安泰国了?” 安新辰看来父皇又要吃醋了,每次百里衡一来,就跟母后有说不完的话。 说这说那,能说上个小半天! 这几年,母后为他们东朔国出的主意,也够多的吧! 又来了,可怜的父皇…… 一定又愤,又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还跟他称兄道弟的,男人需要这样虚伪吗? 百里衡还说,当年是他让贤,否则他就是他儿子,晕…… 当年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百里衡舅舅,分明就是贼心不死了…… “你们安泰国不能来吗?” “能……能……”安新辰讪笑。 “我走了,我爹说,晚上去皇宫用膳,我们晚上见了!” 百慕雪招了招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安新辰闪了闪眸子,这丫头跟母后真像? 该不会是母后生的吧? 可是不可能啊? 母后跟父皇形影不离,母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安新辰走了几步,再次回头,小丫头已消失在了人海里。 讨厌又可爱的丫头…… ---------------------------------------------------------- 全本更完了,吁了口气,谢谢大家的支持! 新文公告:《王爷贼风流:王妃,你敢不负责》下周发!作者:夏夜无边 简介:“本王跟一个奴婢有夫妻相?” “没……没有……” “本王的名字很好笑?” “不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本王你都看不上?” “看得上,看得上……” “不值得你勾引……” “值得,值得……” 小说在线阅读尽在 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