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美人 作者:流亡贝壳 心机受 0. 3019年,基因重组实验室流出一款颇为有趣的失败产品,代号118,但人们更喜欢管“它们”叫做,玻璃美人。 他们肌肤的敏锐度是常人的十倍,任何细微的外界刺激,都会轻易令他们感受到极大的痛苦。因此,他们的性情大多敏感、脆弱、易怒。有人通过非法交易购买这种玻璃美人当作宠物。 118-9被购买至卫家后,有了一个新名字,卫久。 买他的是卫松,做为生日礼物送给自己的弟弟兼情人卫榕。 卫久隔着透明防护层向外看去。武断地凭第一印象制定了策略:离间卫榕,得到卫松。 于是他利用了那张经过基因工程详细测算过了的脸,朝二人展开了一个温婉得无可挑剔的笑容。 1. “挺乖的。”卫松敲了敲防护罩,笑着看向还在生闷气的弟弟,“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和它说话。” 卫榕扭过头,看也不看罩子里的又香又软的人形宠物。他觉得自己受到愚弄。 “大哥结婚,就拿这么一个物件来搪塞我?” “那你要什么呢榕榕?”已经哄了他足够长的时间,使性子也应该有个度。卫松不打算因为喜爱或者别的什么受人挟制。面色逐渐沉下来,有些不耐地盯着卫榕。 “我要大哥爱我!”卫榕瞧着情势急转,连忙扑上去,两条胳膊蛇似的缠上卫松。 卫久从地毯上站起来,偏偏头,两只眼睛晶亮地盯着卫榕的手臂。 “轻点,他会疼。” 争吵中的两人十分诧异地回过头。防护罩的隔音效果是单向的,卫久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他们能听见卫久说话。 卫松拍拍卫榕的肩膀让他松开手,把防护罩打开,低头看着卫久,“你说什么?” “拥抱。”卫久有些焦急地比划着,“太大力,你们两个,都会疼。小心点。” “哼。”卫榕嗤笑,搂着卫松的胳膊晃了晃,“我和哥哥都是正常人,才没那么容易疼。”说完从下到上审视了卫久一番,发觉这宠物的确是漂亮,肌肤有种透明感。难怪要叫做玻璃美人。 卫久比卫榕还要矮一点,和他说话依然要仰着头。似乎被“正常”两个字刺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把下巴垂下来,双手轻轻合握,“哦、哦。”嘴里这样应着。 卫松瞥了瞥志得意满的卫榕,反思着是不是自己近来出于补偿心理给出的宠爱太过丰足,让这个浮躁的弟弟有些恃宠而骄了。他伸手把落在卫久腮边的发丝挽到耳后,“你以后要是觉得疼了,要及时说,我们没有你那么敏感,可能考虑不到。” 可没等他把手收回来,卫久便快速而轻盈地向后一跳,嘴里还是怯懦地支吾着:“好、好。” “我弄疼你了?” “没有。”卫久抢着拍子回答。 但卫榕瞧着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毒辣辣的,拽着卫松的胳膊要把他拖到外面去散步。总之,离开这个惯会装腔作势的狐狸精! 卫松走后,卫榕抓着一个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回来。走到防护罩前,还左脚绊右脚地趔趄了一下,整个人斜着仰下去,“砰”地摔在罩子上。大概是醉了,对着罩子猛发脾气,连来的目的都要忘了。 卫久坐在地毯上,冷眼看着他发了一阵疯,慢慢走过去,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卫榕听到了他的声音,又看到了他的脸,记起来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把手拍在罩子上,敲得震天响,“小贱人你给我安分点!哥哥是我的!” 卫久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露出无辜的神情,罩子没开,他什么都听不到。 卫榕瞧见他的反应是困惑的,以为自己没说明白,又要继续宣誓主权,才发现了问题。按下防护罩的按钮,高扬着下巴准备继续和他算帐,却忘了自己还依在罩子上。 罩子一开,他直接砸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卫久身娇体弱的,受不住他这一砸,眼疾手快地移开身,也十分合理。 “没事吧?” 卫榕被问得起火,气急败坏地搂着捡起酒瓶——里面的酒已经被洒得不剩多少了,“你他妈一个实验品,你到底要干嘛?作什么妖?” 卫久在他脚边蜷着身体坐下,还是那副无辜娇软的模样,看得卫榕直翻白眼。 “你别打我哥主意,听到没有!”卫榕拄着酒瓶把自己撑起来,蜷着腿和他对坐着,嘴里还吵吵嚷嚷地威胁:“不然你那么怕疼,我……诶诶你哭什么?” “118号系列,都只能活到24岁。我没有任何企图。” 卫榕怔住,好像自己拉开架势去打擂台,自己的一番精彩叫战后,主办方宣布他根本没有对手。 “你是几号来着?” “118-9” 卫榕放下酒瓶,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从旁边的茶几上扯下一块软绸,凑过去给自己的小宠物揩泪。 “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 擦着擦着又觉得卫久把自己哭得晶莹剔透的样子怪好看的,捧着人家的下巴亲了亲。 卫久吃惊地张开嘴。 “你就当是今天我醉了……”卫榕嘟囔了一句,把舌头蹿进对方毫无防备的口腔里。 他一边亲,记着卫久怕疼,所以动作放得格外轻柔,可手里搂着的这具身体还是不停地抖、不停地抖。舌尖卷过对方口腔中的一小块软肉,就像他舔过的是卫久的心脏似的。睁眼一瞧,泪水滂沱地把两人的领子一起沾湿了。 “我也没用力气呀……” “酒、”卫久倒在一边耷拉着舌头喘气,“酒辣得我疼…” 卫榕还架在他身上,见他哭成一团的样子,反应却有点奇怪。双手撑在他脑袋旁边,看了很久也不让开,看着他又哭又咳地难受着,丧心病狂地追了一句:“好,那我这次不伸舌头。” 2. 阳光正好,卫榕给卫久的隔离罩中添了个软皮沙发,沙发垫是细软的毛织品,绝对不会让卫久躺得难受。 于是卫久依照吩咐怯怯地躺着,任由卫榕一双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玻璃美人在二十岁之前是成熟不住任何实质性的性/行为的。所以卫久被买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只能看不能吃。 在消除了卫久可能带来的夺宠威胁后,卫榕对这个宠物的存在产生了不一样的看法。 顺着裤管把卫久灰色的睡裤慢慢撩上去,过程小心翼翼地避免对那层雪色的肌肤有任何直接的触碰。完全露出了小腿,停在了膝盖的部分。 他问卫久,“这样会疼吗?” 卫久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腕,将两条腿略略交叉,脚背是绷平的,本应是紧张,但看起来就像在竭力展示优美的曲线一样。 卫榕盖住他的膝头,让他把裸出的小腿并着抬起。双手顺着卫久的动作渐渐滑到脆弱的腕骨上,一点一点施力。 “疼的时候告诉我。” 卫久很快开始喊疼。一只腿被放下来,另一只腿却被捧到卫榕的唇边。 卫榕歪歪脑袋,得意的笑,“也就是你,我对哥哥都没做过!但他应该很喜欢别人舔他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完便含住刚刚卫久被自己捏疼了的地方。一点点温热的唾液黏在皮肤上,对卫久而言就像被烧灼。他一生都离不开各项指标维持在标准平衡状态的防护区,经不起任何刺激。 他这样的产品,是废品,是一不留神就要摔碎了的玻璃。既是玻璃,又是美人,对他们而言,并不是赞誉,而是诅咒。 他小小的玉一样的腕骨被卫榕张开嘴含着,不应有的灼热让他浑身腻起一层薄汗。 口中呼出的水汽也漂亮得很,卫榕见他开口就是娇艳的水红,并着两指便挨上去搅动。提醒着自己不要太用力,却被卫久隐忍的颤抖不断引到深处去。 “还是…还是你来吧……” 卫久怔怔盯着他的身后,卫榕以为他没听明白,“你来,舔我,乖。”说完还搔了搔他的下巴,动作很轻。 “给你买宠物,是叫你这么玩的吗?”身后是防护罩重新开启的声音。 “今天不是你那位的生日?你来我这,他不生气?”卫榕倒没有被卫松的突然出现吓着,替卫久把裤管撸下来,就大大咧咧地岔腿在地上坐着。 卫久缩在一边,连眼珠都安安分分的没有乱看。 卫松大概是觉得他这份乖顺可人,像抱一只猫一样把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卫榕见两人往外走,坐不住了,“蹭”地站起来,挡在卫松身前,“你都把他送我了,还能要走?” “这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拿走什么,就拿走什么。”卫松说话一直有一种四平八稳的从容,从容和冷漠。他要刺痛谁的时候,一点情面都不会留。 卫榕的剑拔弩张瞬间像漏了气一样。他是上不得台面的野种,为了替母亲争口气,才傍着卫松把自己的姓挣回来了。身家性命都在卫松手里攥着,他造次不起来。 “他…他才十六呢,出了防护层,就是一死。那么贵买的,哥哥别浪费了嘛……”话说到后头越来越软,没皮没脸的撒娇信手拈来。卫松有时候也好奇,这卫榕回来之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脾气坏的时候不管不顾折腾起来没有底线,稍稍吓吓他又谄媚得像没有骨头。屈居人下对他而言好像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转身对着一个宠物也能硬得起来。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卫榕。别让我太恶心你。” 卫久被抱走,眼睛藏在卫松的肩膀后面,盯着卫榕偷偷捏紧的拳头。卫松托着他的臀,他把眼睛慢慢垂下来,轻声申诉:“哥哥轻一点。” “嗯。”卫松把另一手也用上,扶住他的腰,分摊一些力道。调整过后,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你叫我什么?”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叫你什么…” 卫松勾唇,“叫‘主人’。” 3. 直到被抱上车,卫久也没喊出那两个字。卫松捻着他的发梢,发现他紧张得满脸通红,一副热气腾腾的样子。看他这么不经逗,便作罢,只把人老老实实地搂着,怕他跌到哪里摔个好歹。 想到走时卫榕叫着,“那么贵买的”,不禁觉得好笑。没忍住用指节擦了擦卫久的白瓷似的脸蛋,“这么贵买的,一点也不听话,连人也不会喊。” 卫久攀着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地低着,恨不得藏近卫松的肩窝里似的。暖暖的气流擦过卫松的耳侧。 “哥哥。”软乎乎一个人,在这样的小事上偏固执着。 卫松捏着他的腮,心里觉得这点调皮或者逆反来得倒可爱,要他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 “啊——”卫久习惯了在实验室里被检查身体时的反应,吐着舌头还要发出长音。卫松搂着他的后脑把他送上来的舌头一口含住,是寸土不让的亲吻方式,吞吃了又挺进,把人逼到绝处。激动之下,手与唇都用大了力,卫久呼救不能,在他怀里抖着身子哭。 一个吻罢了,卫久哭得人都像透明了似的。 “对不起,弄疼你了。”卫松亲亲他的额头,难得产生了心疼的感觉:这么一个小东西,用手指头也能被人按死了。太易摧折了。 “那以后可以不叫主人,你喜欢叫哥哥就叫,但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听到了吗?”卫久挂着泪珠乖乖点头,手脚都在卫松怀里窝着,像给出了整条命去交托信任和依靠。 只是到了主宅,在旁人眼里又是另一个样子。 卫松的伴侣是贺家人。两人结婚之后商量好了起码要让双方在台面上过得去。今天是贺尹的生日,卫松一进门就抱着个来历不明的漂亮玩意儿不撒手,怎么说都有点不太像话。贺家的长辈见了,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有贺尹不以为意。 卫松是个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两个人为了争上下,结婚到现在也没同过床。这是故意臊他来了。他今天就偏生不低这个头。他“嫁”来卫家,已经是他吃亏了,凭什么还叫姓卫的继续占便宜? 两个人在场面上杠着,卫松抱着卫久直接进了主卧,“送你的小玩意儿,以后就养在你屋里吧。” “生日快乐,亲爱的。” 贺尹被恶心得想吐,最后也只能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把“礼物”收下了。 贺家很快派人查清了卫久的来路,得知不过是个玻璃美人,便放下心来,叫贺尹暂且忍着。只是贺尹还打听到这个玻璃美人之前是从哪转过了一圈之后,脸色很不好看。如果那天卫榕够识时务,出现在生日会上的就是他本人了。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曾和这么好的一个露脸转正的机会失之交臂。 主卧的床边给卫久准备了个毯子,防护罩的范围本来应该是整个卧室,但被贺尹吵着缩了一大半,剩下点原地打转的位置给他。 夜里卫松过来,两个人还是针锋相对地吵架。气呼呼地停战了,才把目光不约而同地放到卫久的身上。防护罩里听不见他们吵,卫久一个人,面朝着窗子安安静静地看星星。 卫松横了贺尹一眼,想起来自己倒确实还有个真正的温柔乡可去,伸手把防护罩打开,要把卫久抱到隔壁去。 贺尹一拳锤在他的左脸上,积蓄多日的愤怒终于爆发,“姓卫的你还要不要脸!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要碰!” 卫松把脸捂着,匪夷所思地质问,“你不让我碰你,也不让我碰别人。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有问题趁早去治!” “你才有问题!凭什么是你睡我,我还想睡你呢,你不让我碰,你是不是哪不行?” 卫久夹在他们中间,无辜地被搅了清闲,目瞪口呆地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揶揄和挤兑。最后事情的发展完全失去控制,喋喋不休的场面演变成两个人面对着面自渎。一边动作着,一边咒骂不止。 贺尹先结束了,坐在床头瞧见还有第三个人在,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你,叫什么九的,过来给我舔干净。” 卫松听见他支使卫久,有些不悦,但还是沉着脸没有任何阻拦。 卫久慢吞吞地走过去,被扯着领子蹲下来。 “唉,你慢点,他容易疼!” 卫久的发梢遮住了大半张脸,谁也看不着他眼里的情绪。贺尹满不在乎地应着,把卫久的脸压得更低。 有暖热的液体洒下来,溅在他的小腹上,“哟,哭了?”他把卫久的下巴托起来,不怀好意地点评,“梨花带雨嘛。” 卫松坐不住了,上前把贺尹往后一推,“他还小呢,受不住。” “小?我看不小。”贺尹一个轱辘侧身翻起,把手伸向卫久的两腿间,“不仅不小,还很硬呢。” 卫久哭着往后缩,贺尹却难缠得很,绕着他的手脚让他逃脱不得,“是看我们哪个看硬了,你也跟哥哥说说,嗯?” 卫松皱眉,但也对卫久的生理反应十分好奇。 “我没有…我没有…”卫久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贺尹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所幸把他放了,任他爬到角落里欲盖弥彰地隐藏自己。 点了根烟,他看向卫松,“姓卫的,我们来赌一把,谁赢了谁在上面,把这点破事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如何?” “赌什么?” 烟卷的方向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卫久的背影上,“赌他的反应是怎么来的。” “怎么赌?” 贺尹轻笑,“试啊。” 卫久被人从角落里挖出来,褪下裤子,性/器毫无遮蔽地裸露着,每一点变化都被细致地观察。一人站在他身前,另一个抱着他,固定着他的头颅和双腿。 卫松将他微不可查的颤抖收入眼帘。 4. 近来的天气奇怪得很,刚刚还是碧空如洗,放晴了一会便积蓄起阴云。室内变得闷热与潮湿。 卫久软在贺尹的禁锢之下,拼命想将膝盖并起,连疼痛也顾不上了。但他本应柔软的器官急速的充血膨胀正眼睁睁摆在几人面前。 卫松入迷地观赏着他的变化。 贺尹将他握在手里,小心拨了拨。引得卫久爆发出一串尖叫。 “我好难受,哥哥,让我回去…”眼睛被泪水盖着,溢出的湿润在脸颊上叠了一层又一层。“回去”指的不过是那个闭塞的防护罩。卫久天真得以为回到罩子里,自己就能安全,像回避一切环境波动那样回避所有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刺激。 “那不行。”贺尹亲了亲他的耳垂,他多少体会到了黑市上玻璃美人这项商品紧俏的原因。 “喊错了。”卫松走上来,用手指勾掉他眼下的泪滴。 “让我回去吧……让我回去吧……”卫久伸出胳膊搂住卫松,“哥哥、哥哥、我在喊你…” 这项卖乖显然卖到了卫松心坎上。他整个人被卫松抱起来,赤裸的臀/部坐在卫松的掌心里。晶莹的臀肉被自身的重量压着,从指缝中露出一些来。卫松的某处还兴致勃勃地立着,手里托着这样一个玩物,不由得使那处更加昂扬。 贺尹见人被抢走也不恼,现在两个人显然都把先前的赌约忘得一干二净。他眼里盯着那片手与臀的结合,把舌头卷上去。 卫久感觉自己被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发出小声的呜咽。 卫松把他两条腿分开环在腰上,同时警告道,“夹住,不然我抱不稳了,你会摔下来。”谁都知道他经不得一摔。 但如此一来,卫松便正正地抵在入口处。 卫久怕得要命,胳膊挂在卫松身上不断哀求,“哥哥我还太小了,我不行…哥哥…呜…”卫松尽量轻柔地吻住他,封住他的乞怜,“贺尹说的对,你不小了。” 虽然这么说着,卫松还是只默许了贺尹舔了他一回。贺尹把舌头蹿进去的时候,卫久哭得肝肠寸断。 那天以后,卫久的居住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防护罩和之前说的一样,扩展到整个房间。卫松不回来的时候,贺尹就会顺手把他从地上的毯子上揪到床上。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狎戏一番。 卫久被他舔得怕,每次贺尹朝他走近,他都会慌不择路地乱躲。 现在贺尹和卫松也不争了,在一起的时候只管齐心协力地摆弄他。卫久这次听见贺尹的脚步,一猫腰,藏到了床下。 贺尹吹着口哨进来了,巡视一圈,没看见人。也不急,慢悠悠地换了衣服,又进卫生间去洗漱。 卫久在床底下胆战心惊地捱着时光。贺尹走出来径直撩起了床单。眼睛和匿在黑暗里的小东西对视,“笨死了,出来!” 卫久不挪窝。 生拽他出来肯定会把他拽疼。 “快出来。”贺尹敲着床框,“我看过你的资料,再不出来放猫了。” 118-9怕猫,也不知道实验室怎么测出来的。听到贺尹的话,卫久吓得双眼一闭,显然在猫和贺尹之间做着艰难取舍。 贺尹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卫久正纠结着,就听到一声“喵”。像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贺尹也不等了,直接丢开了手。 5. 卫久爬出来的时候脸白得生脆,眼眶蓄着的红血丝像是活生生地要把眼睛瞪裂了。贺尹没料到一只仿生猫会把人吓成这样,捧着卫久的脸蛋,意图吻去他的惊魂未定。 卫久攀着他的一条胳膊,一边被动接受啄吻,一边不自主地轻轻摇晃着身体。贺尹以为他是在抖,手贴着他的后腰拍拍他,却摸到一手粘腻。 “嗯?”他把卫久的身子固定住,强硬地扒下他的裤子。玻璃美人的特异体质真叫人产生重重惊喜——卫久惊惧之下,身体分泌出的却是情动的体液。 贺尹把手插进他的双腿之间,借着清淡的液体的润滑,抚摸着卫久的大腿内侧。 “流出来这么多?”卫久被摸得站不住,拽着贺尹的衣角慢慢滑到地毯上。被踹到一边的仿生猫闻着味找回来,用湿润的鼻尖轻轻触碰他的脚腕。——过多的液体已经顺势流到那里去了。 “别摸…呜…”卫久照例又是哭得双眼通红,被贺尹撞破了这项身体的私密,以后不知道还得经受怎样的折磨,“好脏,要擦掉…” 贺尹揉腻了他的臀尖,把手指扎了一点进入那汩汩流出清液的源头。上次卫松拦着,只准他把舌头伸进去舔了一回,很不够味,这次他摸着那穴/口被分泌物润得松软,自然而然地起了别的心思。 “擦掉?”卫久现在整个人半倚在他身上,为了躲避脚下那只猫,脚尖几乎是绷直了踮起。贺尹只搂着他的臀,趁他抬身踮脚的功夫把指节又扎入一截去。粘腻的水声“咕唧”一声响,手指的侵入又挤出了许多液体来,“里面也有好多,不掏出来,怎么擦得干净?” 仿生猫没有指甲,软绵绵的肉垫攀着卫久笔直的腿骨就要往上爬。 “啊啊——”卫久分开腿直接跳到贺尹身上挂着,更方便了贺尹手上的动作。淅沥沥的液体滴到地毯上,被仿生猫渐渐舔净。 手指周围裹着足量的润滑,贺尹进出得越来越顺畅,但卫久力气小,腿上很快夹不住,哭熄了声,哑着嗓子哀求,“把猫赶开吧……求求你。” “那怎么行,你流出来这么多,我一个可忙不过来。”察觉到卫久的大腿已经开始力竭得痉挛,贺尹把人放到床上,对着地上的猫招呼着,“来,奶豆,帮帮忙!” 有那只猫在场,卫久的身体本身就可以分泌出源源不断的润滑剂来。贺尹设法把自己完全地挤了进去,奶豆趴在床脚舔着卫久的一根脚趾头,卫久的身下就跟泛滥了似的,成了一个既紧又滑的销魂处。 118号产品的寿命本来就不长,在二十岁之前按理是绝对不能接受性/事的。贺尹阴差阳错地找到了窍门,抄着捷径做了一场。卫久被他压着,脚边的猫已经把他逼到绝处。 “求求你求求你”这样可怜的哀声简直一次让贺尹听了个够,听到最后已经不想再听,捂着对方脆弱的脖颈痛痛快快地射了进去。 卫久抠着他的手,哭得没了声,最后把眼睛一闭,绝望地呜咽,“别跟哥哥说。” 贺尹嗤笑,“只给我一个人玩也好。” 结束之后,贺尹毫无人性地叫奶豆“收拾残局”。卫久瘫在床上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他在想,贺尹这样难缠的角色,不得不除。 6. 卫松这段时间很少回来,反而是卫榕借着由头来了一趟。听说玻璃美人一直被锁在主卧,趁着贺尹和管家说话的功夫直接溜了上去。 “你还好吗?”他见卫久恹恹地趴着,精神还不如在他那的时候了。 听见有人和他说话,卫久扭过身子,腰上捆着一束白纱,尾端没在腿间,显得有些怪异。不协调,但衬着他那把不盈一握的腰肢,倒是好看。看见来人了,也不说话也不动,垂着眼睫,让阳光擦过他的侧影,故意流露出惹人怜爱的脆弱来。 “怎么了?”卫榕蹲下/身,关怀变得更加急切。卫久的两条长腿在地毯上屈着,下/身好似只盖了一层薄布,“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 卫久还是不说话,背过身去像在揩泪。身子一拧一转的,就诉说了无尽的委屈。卫榕巴巴地看着,知道自己不能逗留太久,上赶子把殷勤献上去,“你别怕,等我见着卫松跟他说!别哭了啊……” 房门重新闭合,卫久的脸对着窗外的晴空,眼下干干爽爽,没有一丝泪痕。 贺尹瞧见卫榕是从楼上下来,脸色不太好看,话不投机,很快下了逐客令,抱着奶豆回了房。 卫久看见奶豆就怕,贺尹近一步,他就退一步,两个人绕着床框倒绕了半天。腰上的白纱散下来,被贺尹踩住,卫久退到一定的距离便不肯退了。两腿夹得很紧,纱布从臀后露出来,绷成了一条线,仔细观察的话,末端水润润的,甚至有些反光。最后一截布料到底藏在了哪里,不言自明。 “又跑什么?那个小婊/子来找你了?他那种品行和脾气,容得下你?来我这之前,没少吃苦吧?”贺尹顺着仿生猫的背,自以为是地揣测着卫榕和他的关系。 卫久一手扶着床,纱段在贺尹的脚底下被越收越紧,他堪堪夹着已经吃力,再要被逼紧分毫,就更吃不住,于是用另一只手去拉。 贺尹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眼热,脑子里乱哄哄的被欲/望燎着,快记不得自己上来原本是要干什么。奶豆闻着味,不安地在他怀里挣动,他一想到上次有奶豆在场时的勃勃春情,嘴里就泛着干渴。但惊惧过度似乎对玻璃美人的身体有害,他也不敢隔三差五地就预演一番。 他把白纱松了,任卫久收回去重新缠到腰间,赶了奶豆下楼,合上门开始仔细盘问。 “卫松原来不是把你安置在他那,怎么想着要把你带回来了?”贺家查到的信儿,最多也是明面上的说法罢了,卫松本人的考虑,谁也问不着。今天卫榕要是不来,他也想不起要问,卫贺两家说白了也只是合作关系。但卫榕既然上门来了,知己知彼也总是好的。 卫久眉头拧着,压得两只眼睛弯弯得泛泪,贺尹问归问,若是把手离他的大腿远着点就更好了。现在他一边问着,热气颤巍巍地贴着卫久的耳垂和颈侧,另一边手里头还摸着卫久光裸的大腿。——除了那层纱,他什么也不给人家穿。 “我不知道。”卫久反手撑着床,姿势维持得艰难得很,腰背绷着,悬悬欲坠,“你能不能别摸了…” “嗯。”贺尹吞了口口水,手指绕着那团白纱的边,一点点地撕扯,“那你跟我说,卫榕欺负过你没?他一定嫉妒你漂亮…虐待你,让你疼…是不是?”说着话,又把身子贴得更近,迫着卫久朝后倒。 “没有…”卫久被贴得难受,手掌陷在床垫里越发吃力。他一否认,贺尹就把纱布拉出来一点,尽管有自身的体液润滑,可那样生硬的摩擦还是会让他疼。 “真的没有…”贺尹明显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含着他的唇瓣不许他在出声。可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拉拽之间引出的哭叫全都硬给他堵回去。 卫久受不住,双臂塌下去,栽到床上,略略打开一点腿,想要减小摩擦。贺尹趁着他这一点放松,干脆一鼓作气把纱布头完全扯了出来。最后的收尾打着一个结,拉扯出来的时候疼得卫久直打摆子,泣音凄厉得很,像生生被撕碎了似的喊疼。 贺尹瞧他哭得可怜,扳开他的腿给他细细地舔,一段柔韧鲜红的舌头就蹿进他的身体内部去,搅得他肝肠寸断。 “起码他没像你这么欺负我…”卫久哭得直打嗝,控诉的内容却听得贺尹直乐。 把头从他的腿间抬起,由下至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料他也不敢。”说完十分满意地舔了舔唇。这小东西送给卫榕,凭卫榕那个废物样子,也不敢这么玩。 只有他敢,只有他能。他背后仰仗着的家族,是可以和卫家平分秋色的存在,玩玩一个玻璃美人怎么了。哪怕这玻璃美人是卫松买的呢?最后还不是他的。 但把人欺负狠了也怪可怜的。他把卫久带进怀里,像抓着一只不甘不愿的小猫崽一样亲了又亲,亲得人浑身泛红。 卫久心里憋着一口气,憋得发抖。 7. 清晨贺尹总比卫久醒得早,他一醒了,就不叫别人安生。床比给卫久特制的毯子硬,因此卫久经常半夜溜下去睡。 床头是一杯水,备着以便夜里渴了喝。贺尹瞧了瞧卫久的睡颜,悄无声息地摸下床,把杯子攥手里端着。食指和中指摸进杯子里去搅了搅,比在卫久的眉心处悬着。等水滴落下,便把卫久一惊。 卫久一睁眼就瞧见的是他,心情很不好,怒气在眼底压着,挤出委屈的神气。 “早啊小东西。”贺尹把杯子推到一边,附身将他额上的那点水珠吻掉。 “早。”卫久闷闷地应着,声音带着些睡眠不足导致的沙哑。 贺尹像条鱼似的把上身潜过去贴住他,想起昨天的不速之客,老调重弹地揪着人问,“他真没欺负过你?从来没有?” 卫久不想答,把脸贴在毯子上躲开贺尹的凝视。贺尹觉得他是在撒娇,把手贴着他的背,把人捞进怀里捧着,“说实话,我给你报仇!”卫久不看他,脑袋栽在后面,胸却挺着,贺尹问着问着又有些心猿意马。卫久若是盘菜,可真叫他怎么吃都吃不够。 他低头隔着衣服把卫久的乳首吸住,卫久吃痛,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 卫松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比当初在卫榕那看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卫榕对他嚼的舌根,也就被他听进去五六分。他是一直不太满意自己这门婚事的,贺尹也不是什么温柔性子,一个两个倒全都不如买来的小玩意儿合心。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 贺尹抬头,见是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哟,稀客。” 卫松朝二人走过来,手套脱了拿在手里,帽子也没摘,一看就不像是准备久留的样子。 卫久仰着脖子,见卫松过来了,把上衣拼命向下拽,蜷着腿想把自己赤裸的下半身藏起来。白纱换了新的,可他的装扮仍然谈不上体面。 “你怎么…你怎么就给他穿这个?” “关你屁事。”晨间娱乐被打断,贺尹对着这个名存实亡的正牌伴侣委实不客气。 “哥哥。”卫久动了动腿,想从贺尹的怀里挣脱出来。卫松既然看见了,他就没必要藏了。 “怎么你只管他叫哥哥?”贺尹蛮横地把他按回去,察觉到自己被两个人以一种含蓄的方式排挤在外。 挣扎间叫卫松看清了白纱没在何处,想到了卫久的体质,一下子蹙紧了眉,“玻璃美人在二十岁之前都不能碰!我不是说过了!” “二十岁之后还不是一样拿来玩的?你这哥哥也就高贵到他二十岁,有什么稀罕的?你不玩,这么早买他回来干什么?” 卫久被他一口一个“玩”说的眼圈红红的,本来就哭过,这时候更显得娇滴滴。贺尹口哨一吹,把奶豆召进来,狠狠掐着卫久的两瓣臀,把白生生的两团肉掰开给卫松看。 “你不如瞧好了,玻璃美人,到底是怎么弄,比较好玩。” 卫松被他的一番掩饰震惊得嗔目结舌,自语道,“之前怎么没听说…”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放到了卫久的股沟上,和预想的一样粘腻。卫久浑身散发着软绵绵的情/色——被吓得失了神,像一只熟透的甜果,触手可得。 贺尹把白纱递到他手里,“喏,往外拉。” 卫松有些迟疑,他心里对玻璃美人的存在还是有些疑虑。一些伦理上的顾及总在他心头梗着。玻璃美人到底算不算人,他总是界定不清楚。因此对卫榕展现出的对玻璃美人的欲/望颇有鄙夷。可那天把卫久搂在怀里,他也不是不动心,但这么早这么直接地让他接受也还是…… 何况卫久哭得这么凶。 于是他把奶豆赶开,把卫久抱在怀里。只是很快被浸湿了一手汁液,卫久自觉难堪,拽着他的领子想跳下来,“哥哥对不起,弄脏了…” “没事没事。”卫松哄着他,把手套戴上。拍卖行只说美人漂亮,脆,碰不得,他还以为买了个省心的小宠物回来,怎么就惹出这么多事。皮革和卫久臀/部的皮肤刮擦着,响起滑叽叽的水声,贺尹在后头骂骂咧咧地说要买另一个美人。 安坐在卫松怀里,卫久挪挪屁股,弄出一点让清醒的卫松十分害臊的声响,怯生生地问,“哥哥,我可不可以要一点δⅢ型试剂?” 卫松手一缩,连忙把手套脱下来,又用外套把他的下半身盖着。 “要那个干什么?Ⅲ型有毒性,属于严格管制的药品。” “我、我疼得很厉害…以前他们用那个给我止痛…” “是吗?”卫松捋了捋他额边的碎发,“我查查…毕竟我对…你的体质也不是很了解…” “给哥哥添麻烦了……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弄不到也没关系。”卫松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的脸颊。 8. 一年之后贺尹的生日宴,卫松照例还是带着卫久出场。只是这次卫久来得比上次体面多了,卫松不许别人说他是玻璃美人,对外只说他是新认的弟弟,场面上带着他的次数多了,比卫榕还要高上一头似的。奇怪的是,向来喜欢作妖的卫榕和这个新来的“卫家兄弟”相处的似乎也还不错。不得不叫人佩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卫久的手段。 贺家人催着贺尹对卫久重视起来,贺尹只嗤笑着说不把短命鬼放在眼里。 这和趁着众人觥筹交错,单独把卫久扣下来的形象可大不一样。 “可以啊,笨东西,才一年就能爬到这么高了。看你对卫松的殷勤样子,他是不是对你比我温柔?” 他早觑见卫久西服下面的一抹白,现下人落在他手里,那一抹白也被大大方方地撩开。 “还堵着呢?我看也没有温柔到哪里去嘛……” 卫久软着腰挣扎,贺尹隔着裤子按他,他酸胀得吃不住劲,前方兴奋起来在裤裆里顶着,体面被剥得一分不剩。 “放开…放开我,贺尹。” “都敢对我直呼其名了?硬气了不少嘛……”他把卫久的长裤拉下来,果然后学还是被丝绢堵着。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体质特殊,自打他上过他一回,那处便一直淋漓不尽了。床笫之间,倒是个煽情的特性,可就生活而言,着实不便。没想到都一年了,还是没恢复。玻璃美人二十岁之前不能行/房,莫不是真被他玩坏了? 贺尹摸着一手的濡湿,难得感到一丝内疚。 卫久还和从前一样,没怎么样,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那双眼睛像不是眼睛,是两个泉眼似的,动不动就泪落如雨。你说他娇得腻人,他那么泪光盈盈地看着你,又看得人心肝肺软成一片。 “好啦,不过是说你两句,这就受不了了!你遇到的人,卫榕也好,卫松也好,都对你不错,偏我是坏人,伤了你,害了你,你恨我是不是?” 听了他接近道歉的话,卫久哭得更厉害,贺尹有些暴躁地把他的下巴钳住,“这有什么好哭的,快给我憋回去!老子今天过寿,来了是看你笑的,不许哭!” “呜呜…”卫久本来怕疼,被他捏着下巴更是疼得要命,软着膝盖朝前栽,“我想做…” “啊?”贺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你这、又染了什么新毛病?” “你、你、能不能…给我?”手里的身体又软又烫,贺尹本来留下他就目的不纯,但被卫久投怀送抱却还是第一次。加上卫久看他不反对,要得又急,自己把丝绢扯出来,湿淋淋地掷在地上,身下早蓄势待发。 结合的时候,卫久只管抽噎着哭泣,羞答答地卷着腿,像是不知道往哪搁。贺尹接着他的膝盖把他搂着,还得了一声糯糯的感谢。这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谢谢”两个轻飘飘的字像是滚在他心尖上,烫得他头皮发麻。 “谢、谢什么?谢我干你?”贺尹笑得下流极了,卫久却昏头昏脑地把话接过去应着。 “嗯…呜…谢谢你…” “嘁。”嘴里是满不在乎地唾了一声,手上却把卫久的后脑拉近,深深地吻上去,“祝我生日快乐,快说。” “唔…祝你生日快乐…啊嗯…” 贺尹盯着卫久琉璃珠似的眼睛,霎时心动,他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也许单纯是因为干得太爽了。玻璃美人的敏感体质,让他被轻轻一碰都会觉得疼,他的一揽一撞,都寸寸顶在卫久的心肝上似的。卫久给他颤动的脆弱的回应,这种回应伴随着疼痛,增添了无尽的甘美。又是卫久自愿的…… 自愿的… 贺尹又咀嚼了一番卫久初始的哀求,缠绵的亲吻再没有断过,像是准备把卫久整个地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警署封锁现场时两人也仍然还是结合的姿态。 贺家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很明显贺尹是主动的一方。 卫松在另一个房间配合调查。 “对,试剂是我给他的。那是玻璃美人…是118号的可用镇痛剂之一,他已经用了一年了。这次他才是受侵害的一方,我想这个结论是显而易见的。至于贺尹会因此中毒,抱歉,我只能说,全是他咎由自取……对于我弟弟的损失,后续卫家会通过更正式的渠道索偿。” 贺尹被送往医院抢救。卫久因体质特殊,被卫家的专业医疗团队接走。 贺卫两家的婚姻关系正式解除。 9. 醒过来的卫久只是哭,卷在被子里谁也不许看谁也不许碰。现在他是个有头有脸的卫家少爷了,不比当初,因此没人敢逆他的意,只等着卫松回来。 “久儿,哪不舒服?”实际上贺尹对卫松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打他把卫久接走,一直严格遵循着“玻璃美人饲养准则”,不能摸的不摸,不能碰的不碰。是卫久自己知情识趣,虽然怕疼又敏感,但总能寻着法子讨到他的欢心。因此能谋到独一份的宠爱。这次回主宅,遇到的事情不愉快,昏死着回来,也不闹。安安静静地缩着,盼着他回来了,就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上乖顺地伏着。 “哥哥,我想你了。” “身上有没有哪里疼?”卫松把他的手轻轻拉开,举着,慢慢解开他的衬衣。 卫久一抖,却忍着不避开,由着卫松检查。贺尹用的力道不大,只有腰侧有些印子,但被卫松稍稍一碰,卫久就忍不住呜咽出声。 “我没护好你…久儿怪我吗?” 卫久抿着嘴摇头,“哥哥吹一吹就不疼了。” “吹一吹?”卫松笑,把手轻轻抚过卫久胸口小小的乳粒,他那时撞见贺尹欺负他,回来给他上药,这里就红了一片。那天卫久也是一脸天真地安慰他,“哥哥,给我吹一吹就不疼了。”他宠他疼他,就像爱一只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动物。可这小动物又时常顶着天真烂漫的脸来勾/引他,弄得他常常混淆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是非观。对玻璃美人怀有情/欲,又怎么样呢? “除了吹一吹呢?” “还有舔一舔。” “为什么要舔一舔?” “因为哥哥的舌头弄得我很舒服。”卫久说完了,脸上一红,飞快低下头去捂着脸,像是知道自己说了不应该的话,但因为知道卫松想听,所以还是克服了羞怯说出来了。 他挺着腰,衣摆滑下来,被卫松又撩上去,让他用下巴夹住。单薄的胸膛煽情地起伏,本来卫松要去舔他腰上的伤,可胸口的两粒嫣红勾人,于是把他引的跑偏了路。 卫久的左乳被含了一下,卫松的大手贴上他的心房,掌心感受得到他心脏的震颤。 “咚、咚、咚”卫松模仿着他心跳的频率去吸他,激得他崩溃地漏出哭腔。衣摆夹不住,又散下来,盖住了卫松。 “哥哥、呜…你出来…” 卫松把他顺势推到床上仰着,湿润的亲吻一路滑到肚脐。 “嗯…别碰…” 于是卫松绕开,可退到了小腹依然没有停,继续亲了下去。 卫久伸手去把下/身挡着,两条腿夹得紧紧的,没让卫松得逞。 “好吧,今天好好休息,嗯?” 卫久爬到卫松身上,蹭蹭他的鼻尖,“哥哥,今天也是我生日。” “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我想要的礼物哥哥随时都可以给。” “久儿想要什么?” 话问到这,卫久却不答了,唇瓣摩挲着卫松的耳垂,眼中的深情下一秒就要溢出来。卫松被他看得心痒,用手揉着他的后腰,“又叫我猜?” 卫久眨巴着眼睛,弯弯嘴角。 “真会折磨人!”耳垂被一条软哒哒的舌头勾着,暖融融的,下一秒就要被舔化了似的。卫久早从卫榕那知道他这一点小癖好,撒娇的时候并不多,但一用一个准。他察觉得到卫松对他玻璃美人的身份有一些微弱的抵触情绪,哪怕现在他已经把这种抵触消解到最低的程度,但毕竟没有完全消除。 “哥哥亲亲我。” 卫松求之不得。如果卫久不是玻璃美人,他早把人拆吃入腹八百回了。可退而求其次的性/事也总能叫他满意。所以他更愿意维持现状,反正有二十岁的一条红线压着,他有的是思考的时间。也许真到那时候,他也就腻了,给卫久一笔钱把他打发掉,也算仁至义尽。 他含着卫久一条水润的舌头,亲得难舍难分。顾及着卫久今天刚破过身,不想太难为他。用白纱把他两腿松松缠绕,把自己略略挤进去一些。卫久的触感极为敏锐,就算是这样,反应也比和一般人真刀实枪地做上一回还要激烈。 “久儿,疼就说啊。”他一贯是这么交待着。 白纱的结堵在卫久的身体里,被卫松顶到一寸,就向外扯出一点,很快磨得卫久受不了,丢盔弃甲地投降。 “哥哥慢些,我难受…” 于是卫松把结给他捂住,固定下来,手掌切在两瓣臀肉之间,滑腻得很。他偶尔也会忍不住想,真的插进去该有多舒服,但想得多了,反而作罢。手上实在湿得按不住,还要拿备在一边的帕子擦一擦。最后整张帕子都弄得湿淋淋的,他才泄出来了。 卫久含着一汪泪,把卫松的手扯下来,背过身去准备擦干净自己的身体。 卫松盯着他的背影,臀瓣间的薄纱浸得透明,垂下来贴着他的一条腿,像条淫靡的尾巴。脑子里忽然来了主意,“久儿,明天送你个实用的东西。” 卫久背着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10. “听说贺尹还是被救回来了。”卫榕拿着毛巾替卫久擦过背上的一层冷汗,以前卫松总对他接触卫久有顾虑,但后来见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也就罢了。他性子烈,不讨卫松喜欢,该得该要的,也争得差不多了,现在把心思全都放在卫久身上。 他知道卫松那样的,不缺玩物,也不缺爱,卫久再新鲜再漂亮,总有倦的一天。况且,又是个短命的,他愿意到时候把人接着,送他最后一程。也许卫松也清楚他的意图,只是在他没撒手之前,不准他靠得太近。喧宾夺主不行,随行在侧倒可以。 “唔。”卫久轻轻吞声,他准备了一年,慢慢积攒起自己的抗药性,临了还是怕剂量过大自己顶不住,藏在嘴里的药尽量往贺尹嘴里塞了,却还是没收掉他一条命。追究起来,没人会搞得清楚,毒到底是怎么下的,他才好全身而退。但如今贺尹居然还活着,事情就难办了许多。 卫榕替他擦过身子,抱着人去窗边晒太阳。卫久一生囿于方寸,想来着实可怜。 “你…以前的事还记得吗?”卫榕将他略长的发丝束起,用一根浅蓝的丝带绑在脑后。 “实验室的事?”卫久手指绕着丝绦,斜眼去看卫榕,日光晒得他两腮微微泛红,带着往日不常见的媚色。 起码卫榕不常见。 “不,是之前。你的爸爸妈妈…你的家…” “哦,我生在实验室的,我不知道…那些…” 卫榕抚摸他长发的手略略迟疑,“玻璃美人最初不是一项基因改造计划吗?” 卫久松开发带,大概是被太阳晒得有些晕,倚着卫榕的胸膛借着一把劲,“我…我是九代…产品…我也不清楚…” 卫榕不忍心继续问下去,对于失败的基因改造计划,各方一直讳莫如深,黑市里流出的玻璃美人,几乎是唯一的信息来源。他们自己是怎么样,人们便推测玻璃美人就应该是怎么样。关于他们的生与死,来与去,并不是购买者会想要关心的问题。 至于卫榕为什么会开始关心?卫久把脸贴紧他的心脏,关心约等于爱,不是吗? “把帘子拉上吧,不晒了…” “好。”卫榕摸摸他的脸,的确晒得发烫。 晒完太阳本来该睡午觉,卫久卧在卫榕怀里却总不安生。 “卫榕我肚子疼……” “怎么会肚子疼?我来之前吃过什么了?” “也不是肚子…”卫榕伸手帮他揉,却碾到小腹上的一点凸起。刚刚擦身的时候,卫久一直回避,他便没有碰他这些隐私部位,顺着那条凸起拉开,才发现卫久身下叫人堵着。短圆的兔尾没在股缝里。 “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卫久护着兔尾,想用被子重新遮住,不给人看。 “生日礼物?卫松送的?”卫榕想起自己跟着卫松的时候,那人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癖好,但一众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毕竟用得很少。卫家的家教还是多少发挥着绵长的影响,但怎么一到了卫久身上,就格外下流起来。 卫久还在断断续续地呻吟。 “实在难受的话,我给你拿出来?” “不行…”卫久抿着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手在尾巴上捂着,确认着那团毛球依然干爽,“拔出来就弄脏了…” 卫榕听得皱眉,替卫久觉得既心疼又难堪,不由得仇恨起卫松的无情来。卫松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最好的东西,对于拥有的从不珍惜,即使丧失了,也不会有半点感伤。 “弄脏了?是弄脏床单、弄脏地毯、还是弄脏什么?他就因为这个,送你这么一件‘生日礼物’?你有生日吗小久?” 卫久大概被他过于激烈的语气吓着了,怯生生地扯住他的衣袖,“你别跟他说…我、我骗他的…我看贺尹过生日,我也想过,所以我…我也不知道我哪天生的…你别跟他说…”讲到最后情不自禁地呜咽起来。 卫榕不想继续勾起他的伤心事,亲亲他的脸颊,温和地问询,“怎么能让你舒服点?” 卫久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肚子上,温热与温柔相贴,手指微微用力,就能摸到那东西的纹路。对于卫久的身体来说,被强行插入这样一件物事,实在过于粗暴。卫榕替他轻轻按压,揉弄着边沿替他慢慢放松肌肉。 似乎确实起了一些作用,卫久温顺地合上眼睛,只偶尔在梦中发出一声嘤咛。 卫榕望着他的睡颜,不想吵醒他,轻声自语:“小久,你的兔尾巴湿了。” 11. 卫久醒来的时候有人在舔他的耳朵,润乎乎的水声恼人,他烦躁地蹬了下腿。 “肚子还难受…别…”以为还是卫榕。 兔尾的绒毛已经完全被浸湿,一根手指搅着慢慢切入那小小的入口中。卫久红着眼睛看过来,发现是卫松回来了。 “哥哥。” “肚子难受?” “嗯。”卫久从床上把身子一点点拧起来,腰与臀扭着,显着单薄的一只臀莫名丰润了起来。白绒绒的兔毛夹在臀/沟里,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卫松一抹,挤出一点腥甜的汁液。 “也堵了一天了,给你拿出来吧。” “好。”卫久小声应答。他在人前一向是这样的,柔柔弱弱,像能被一阵风给吹跑了似的单薄。攻击性好像永远都不可能在这样一具躯体和面容上出现。 于是卫松抓着那截湿漉漉的兔毛往外扯。 初始顺利,扯到末端膨大的头部时却有些艰难。一动卫久就又哭又叫,卫松哄了一会发现扯不下来,只好重新再给他塞回去。 塞回去,又嫌深了,直嚷难受。不上不下,给卫松上了一课:礼物不能乱送。 “怎么办?”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卫久扑进卫松怀里无助地抽噎,“哥哥我是不是坏了?” “没坏没坏…你怎么会坏了呢……”卫松亲亲他的唇,尝到丝丝甘甜。卫久总是这样,有时候娇得发腻,但在他真的觉得烦躁之前,又跟蜜一样化在他嘴里。此时他手里握着一团滑不溜秋的尾巴,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卫久便坐住他的一只手,把臀摇起来,上上下下的磨着。 里头那根东西,顶着他薄薄一层肚皮,若隐若现。 “哥哥。”卫久黏糊糊地喊他。 卫松额上滴下一滴汗来,他不想碰他的…这是一个玻璃美人…一个人工造物…唉谁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他… 卫久呻吟着的喘息在他耳边炸开来,笔直的玉一样的小东西喷出雪白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衬衫上。 花蜜一样缠绵馥郁的香气泼洒开来。玻璃美人很少这样。记忆里,这像是卫久的第一次高/潮。 “哥哥我好舒服……”卫久抓着他的一条胳膊,身子的扭动没有停,甚至贪婪地吞下他的一点指尖,濡湿粘腻到一塌糊涂的场面通过触感完完整整地传递给他。 “别叫了…久儿…”卫松全身热得发烫,眼眶周围绕起的血丝隐忍得几乎要崩裂。那兔尾还是拽不出来,卫松搅着劲把五指一起塞了进去,抓着兔尾的根部往外抠。 没成功,脱了力,滑得溜手。 他舔舔卫久的下巴,把人安抚住,打算换一种方式,“久儿,你趴下,腿张开,我看能不能给你挤出来。” 折腾了半夜,才把东西成功取下。 瞧着卫久趴在床上门户大开的模样,卫松就着手上的润滑对着那诱人的臀缝自渎了一回。这是目前为止,他做过的最近似于插入的活动了。——他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况且这块肉,差不多得转手了。 三型止痛剂用在玻璃美人身上是镇痛,用在一般人身上,却极易成瘾。所以被严格管控。那天贺尹也不知道是怎么中了毒,剂量过大,险些丧命。如今命虽然捡回来一条,瘾头却成了大问题。 贺家人不敢给他直接用药,便打起了卫久的主意。 横竖是个小玩意儿,三型试剂从他身上过一遭,倒刚好给贺少爷解解瘾。 “反正祸是他惹出来的。”贺家人如是说道,索要卫久,背后大概也是贺尹直接授意。 卫松有些不舍,可对方开出的价格又很诱人,踌躇一番,最终还是把头点了。他和贺尹买卖不成仁义在,夫妻做不成,做个狐朋狗友倒很合适。 “反正你不是睡着有障碍嘛,不如物尽其用。” 卫松摸了一把卫久的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卫久睡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大霉。 12. “哥哥?”卫久眼前一片昏暗,在想卫松为什么白天不拉窗帘也不开灯。 暗处显出来一个人形,在他跟前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掌中捏着的是一根针管。 他发现自己的四肢被拷着,拴到了床框上。卫松不必对他如此。 等尖锐的针头咬开他的血管壁,贴近了的那张脸才使他看清了,“贺、贺尹?” 贺尹舔了舔唇,看着他的眼神喜怒不定。 这人完全变了模样。从前倨傲张狂的丰润眼眉如今变得单薄尖刻得很,眉头像是常年都拧着,眼角斜飞上去,曲线像刀子一样。 药剂在卫久的身体里发酵,无需镇痛时的过量注射带来撕心裂肺的灼痛。 “啊呜…”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那样哀叫。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贺尹的声带像是被人拿刀子划过。这人的身体是被完全毁了。卫久拧着手上吊着他的绸布默默地评估。 他被卫松卖了。一年了,卫松连道别的话也不肯对他说。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辛辣的灼热烧得他有些难以控制情绪,愤然与贺尹对视险些泄露了心思。 重新把头低下来,卫久咬住自己两腮上的嫩肉,皮肉之苦,他还受得住。 “我没有…”他喘匀了气,把声音放到最软。 “你没有?那是我错怪了你?”贺尹把他的下巴抬起,手上不加力,并非是出于怜惜,而是因为确实无法施力。三型的毒性太烈,烧伤了他的神经,他如今抬抬手,都要用尽十二分的力气。在垂死边缘挣扎的时候,他忽然想通了一些关窍,虽然他拿不出证据,但不是卫久,就是卫松,想要置于死地。 卫久闭着眼睛喘得厉害,反正任他去猜,自己死不认账就是了。 简单的注射和问询似乎已经耗尽了贺尹的精力。他丧气地卧下来,躺在卫久身边,摇了摇铃,浑身冷汗涔涔——头坚持不下去了,瘾头发了。 两个缄默无声的男人走进来,把他扶起。解了腰带,撸硬了性/器,帮着他没进卫久的身体里。 卫久大睁着双眼,瞧见贺尹像个死人似的被摆弄着,借着两人身体相契之处,缓解着他的药瘾,露出痴迷的神情。 带着三型试剂的粘液从卫久的身体里汩汩地烫出来,覆盖和包裹着贺尹。敏感的黏膜贪婪地吞吃与吸收着经过卫久身体稀释过的药液,像给沙漠行人降了一场甘甜的大雨。 卫久小声地叫唤,嘴里低低地呻吟,“我要回去…我要找哥哥…” 贺尹被架着,虚弱又刻毒地笑,对身边的两人吩咐,“再快点,别像他一样不识趣!” “哥哥救命!”任凭他怎么折辱,卫久一味装弱,装成完全仰慕与依附着卫松的样子,意图潜移默化地栽赃嫁祸。 他不晓得贺尹会不会上当,但瞧着他眼下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十分解恨。 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似的疼,卫久欣赏着贺尹无法尽兴的模样。 即使被人这么按着,也撞着撞着就软了。不得已要解开卫久,配合他换一个体位。 那两个男人一个扶着贺尹,一个抱着卫久,继续刚才艰难地结合。贺尹不成事了,便要中断再续。 卫久两手搭上贺尹的脖子,摸到他又凉又僵的皮肤。这人完了,他心想,还不如死了。 为什么要来挡我的路呢? 死有余辜。 13. 贺尹有偶尔精神好的时候,也会搂着卫久的肩头温存一阵。只是卫久从不识趣,哭了笑了总要拉出卫松来说说事。在他兴头上喊着“哥哥”,几次险些立即让他萎下去。 “我听人说,你活不过24?” 这天天气好,贺尹在院子里给卫久弄了个防护罩,把人抱进去咬耳朵,情意绵绵地说出这么一句诅咒似的话。 “嗯。”卫久眼睛转转,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 贺尹嘬着唇,反而感伤起来。大约他现在的健康状况也不理想,有那么点感同身受的意思。 “没有什么…延长寿命的办法吗?” “没有,本来只是试验品,活长了没有用。”卫久轻飘飘地扇乎着睫毛,倒听得贺尹心上颤悠悠的。他以前一直瞧不上玻璃美人这种似人非人的玩意儿,听着卫久这样的自我评价,反而唤醒了他的恻隐之心。 “蠢东西。”贺尹用手指去按压他的眼睫,绒绒的触感刮过他的指腹,他想让他活着,活得比24更久… 这样想着,忽然被卫久斜了一眼。 “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 “说。” “二十岁之前…”卫久说到一半,飞快低下头,后半句变成呢喃,“我会更短命的。” 贺尹听了心头一跳,紧紧抱住他,“所以,现在是在用你的命,换我的命是吗?” 卫久顿了顿,点头,眼睛里不悲不喜,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习惯了任人宰割。 贺尹长叹一声,“对不起…我以前…” 卫久摇摇头,“你以前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你会…改吗?也…不会吧?”虽然这样小心翼翼地询问,但眼睛里是毫无期待的。 贺尹沉默。 晚上卫久在床上一声不吭,贺尹亲他舔他皆不应。临到最后一步,贺尹想到下午的对话,咬咬牙,还是把卫久的腿放下来。 “今天…我不动你,好不好?”绒面的被褥贴着卫久的脸,方才的动作把他地发丝磨起了静电,一团团的,在茭白色的皮肤上薄薄地贴着。泪水和唾液浸湿了发梢,跟淋了雨后的小狗一样可怜。 “好、好。”收了惊魂未定的一眼,扒拉着被子往自己身上卷。 “我现在对你,算好了吗?”从前这样的问句必然会遭到贺尹自己的耻笑,今天却这么着急用来邀功。 卫久敛了哭腔,怯生生地坚持:“我想回家…” “回家?你说回卫家?” 被反问得不敢吱声,卫久朝被子卷的深处钻去。 贺尹憋着一肚子闷气,刚采取了怀柔政策,不好立即翻脸,可这蠢东西向来不会讨他欢心! 又无计可施。 他花了大价钱把人买回来,人家始终不甘不愿地,对他好和坏,抖像在为卫松做嫁衣。 不行!他得叫他认清,卫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把那份情割了,才好回头看看他的用心。 “先别睡。” 卫久被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此时他心里烦躁得很,就因为贺尹没死,横插一杠子,节外生枝,让他的计划陷入迟滞。卫松那种人,用温柔解意煨了一年都还是不能成事,现在他被送出来了,更是难办。现在贺尹这副情根深中的嘴脸,真想叫人给他撕烂! “还有…还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是卫松把你卖给我的吧?先前他买你,还把你几次转手送人。” 卫久点头,用眼皮盖着眼睛,以免自己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他这次卖你,可一点顾不上你的命。” 卫久又点头,“过量服用药剂,我很快就会死的。” “那你还念着他什么!他比我,又好到哪去?”贺尹大惑不解。 “我…我就是喜欢哥哥呀……我很想他…”卫久情之所至,眼角滚落一滴泪,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滑在贺尹伸出的掌心里,“我、我死之前,可不可以,见他一面?” 卫久的身体当然还没有恶化到那个程度,但他做戏做一场,总没有坏处。若是贺尹肯帮他传这个话,卫松即使是石头做的心肠,也不免要软上一软。届时再提出什么要求,就好行事多了。 贺尹怔忪。在他对卫久真正心生爱怜之前,他还真没考虑过,玻璃美人,心肝到底不是玻璃的。也会爱人,也会眷恋。 “当然可以。”他既然扮演起了温柔情人,也就只能这么答。作茧自缚。 14. 家里少了个小玩意儿,也少了点人气儿。卫松下意识地在抽烟之前升起防护罩,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房间,又松开了按钮。 轻轻吐着烟圈,他想起自己有次故意逗卫久,把人熏得满屋躲。那时他再怎么躲,也是躲在他的身边。现在呢? 他一通电话打到贺宅,没等接通又自行挂断。 他从接手家业开始,做的每一笔买卖都是划算的。这一通问候砸过去,不正是砸了自己的脸面吗? 玻璃美人,再稀罕也不是不可替代不是?贺尹那厮叫嚣着要买,买了一年也没买到,是他自己废物。卫家要买什么,一定买的到。 手下的人寻寻觅觅几个月,居然真的没有找到任何出售玻璃美人的信息。 卫松挥手把人赶下去,坐在沙发上舌根发涩。他给他起名叫做“卫久”。冠他的姓,赐他的名……他已经不是,不是那个和他毫无瓜葛的118-9了。 人真是贱。等不再了,没有了,又去想。 想他软绵绵地叫自己“哥哥”,拱在自己怀里说“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卫松重重地把烟头捻灭。 贺家迎客。虽然这位客人多少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但贺卫两家毕竟曾是姻亲,也没有把人挡在外头的道理。 卫松点名要见贺尹,拿身体不适推脱也不行。大跨步闯进了贺尹的房间,卫久正抱着双腿颤抖着哭泣。 贺尹答应不弄他,可身上的瘾头还在,便拿唇舌取代了真实的侵入。 卫松进来的时候,贺尹正舔得啧啧做声,红光满面的,舒坦至极。卫久细细的一把声音,婉转到他心坎里去。这时候能叫他完全忘了自己身体的衰弱和许多不尽如人意的事。卫久是他的温柔乡、避风港、销魂窟,是他的人间、地狱和天堂。他爱卫久这具身子爱得不得了。 被人打断了乐事,不悦地扭过身。 “嘁!”他瞥见卫久眼里冒出的一点晶亮,心里醋意滔天,咽下嘴里的汁水,又把手指捣进去。故意掏出些水声,让卫久因羞怯与疼痛的双重刺激呜咽不休。 “卫少爷有何贵干呐?” 卫松瞧见卫久淌了一脸的泪,像是极不甘愿,下意识觉得心疼。但他也清楚得很,眼下他半点保护他的立场也无。 说什么? 说他只是卖卫久来给他治病的? 谁信? 这话恐怕连卫久也不能信。 他往前贴了两步,贺尹没拦着他。又掏出手帕来把卫久脸上的泪揩了。 “哥哥?”卫久发觉他的靠近,脸上一阵惊喜。 贺尹把他的身子折了,腿压到肩上去,疼得他一颤,嘴里头哭叫着:“哥哥救我!” 卫松被激起了一身冷汗。嘴里头嚼着含糊不清的一句话,“我、我来看看你。” “那你看清楚了没?”贺尹冷笑着抽出手指,那湿哒哒的一只手捏上卫久的下巴,水淋淋的一片就在卫松眼睛底下晃,“想不想,再仔细看看?” 15. 卫松喉头一紧,卫久身上的哪一寸他不曾看过。可现在卫久连一个指甲盖也不是属于他的。他如今的主人来邀请他“看”。 伸手摸了摸卫久额前的湿发,那绵软的一点湿意勾起汹涌的欲/火。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他装作毫不动心的样子与贺尹对话,卫久支起的腿挡住了他的下半身。 贺尹早就箭在弦上想要得紧,瞟了一眼卫松的神色就晓得是怎么回事。 “把腿放下来。”他拍拍卫久的臀。 卫松鼓鼓囊囊的部位暴露出来,被两双眼睛盯着,一时很下不来台。他用大衣去挡,低头的时候望见卫久仰着脸泪水涟涟地盯着他看。他真想…… “久儿一直叫哥哥,这下哥哥来了,高兴不高兴?”贺尹亲了亲卫久的眼睛,卫久眼睫一颤,又颠下两粒晶莹的泪。 “哥哥来带我回家吗?”卫久抖着嗓子,也不知道问的是谁。 “不知道呀,卫哥哥是来带久儿回家的么?”贺尹学起卫久娇滴滴的腔调问起卫松,脸上是看戏的表情。 卫松拧眉,他来这趟,着实来得不高明。 简直是,鬼迷心窍。 “卫少爷要是看够了,就请回吧,毕竟我们正事还没开始做呢。”实际上贺尹在撒谎,往日做到这个程度,他已经很心疼了,不会再强着卫久做下去,但卫松今天来,他瞧出卫松后知后觉的不舍了,偏想让卫松心里头梗着一块,寝食难安才好。毕竟下毒的事,卫松虽然不认,但多半是他迫着卫久做的了。利用完了又把人甩了,还从贺家得了一大笔好处。如意算盘打得可恨!现在来对卫久动心,岂不是天谴似的活该? 卫松眉头一跳,“正事?你还要对他做什么?不是早就说过多少次,他二十岁之前是不能做的吗?” “管太宽了吧,卫大少?” 卫松噤了声,他的话确实逾越。 “你到底走不走?” 卫松没动。他的袖子被卫久扯着。 贺尹的表情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嘲讽,把手上的液体擦拭干净,冷冷地坐在一边。 “你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合着,只耍我一个人玩?” 卫久手和脚唯唯诺诺地缩着,揪着卫松的袖边像揪着一根救命稻草。卫松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他忽然放声恸哭。把在场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这么一个任人拿捏、逆来顺受的小东西忽然爆发了真实情绪,很难不令人动容。 卫松手指也不敢掰了,手忙脚乱地把人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哄起来。 卫久见他上套,哭得更凶,像在贺尹这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贺尹都一度产生自我怀疑:我最近不是对他还挺好的? “让我把他带回去吧。”卫松开了口,但自己也知道底气不足。在贺尹反驳之前,又加了一句,“就几天。当给他放个假,缓一缓。” “怎么就去你那就是放假,难道在我这是坐牢不成?!” 贺尹炸毛,气呼呼地跳起来,看着两人苦命鸳鸯似的抱做一堆,气笑了,“好好好…您请便。等他歇够了,再麻烦您亲自给送回来。” “亲自”两个字扎着卫松的心。还是把人抱走了。 第三次了,是他亲自把卫久推进别人的怀里,又“英雄救美”地把人捞出来。 而卫久对他还是始终如一的。思及此处,卫松破天荒地产生了一丝内疚。 卫久贴着他的胸膛,藏起自己的笑意。有的人自私自利到什么都不信,但铜墙铁壁一旦开了个口,就会栽得比谁都惨。 卫大少,我们拭目以待。 16. 卫松的一点隐秘的癖好包括窒息。以前他没把卫久当回事,涉及泄欲也考虑得不算周到,无非是想到什么随意摆弄罢了。 这次把人接回来,失而复得,就有了一点走心的意思。 把卫久放进浴缸里,水温是十分适宜的,不会让他冷,也不会让他热,只会让他舒舒服服地放松。 卫久张着腿在卫松身上挂着,水波一层层地撩到他的脊背上,温得他直哼哼。他被接回来,和卫松温存着,心里清楚卫松正一点点钻进他的套子里。他腿间抵住卫松的炽热,随着温水一阵阵荡上来,那柄热乎乎的东西时不时抵住他脆弱的入口。 “哥哥…”他嘟囔着,下/身微微向下坐,两人胸膛滑溜溜地贴着,卫松搂着他早已浑身发热。 “别闹久儿…你受不了的…我会伤了你。” 卫久把食指衔在齿间,润湿了一点,拉出来,往卫松的肩膀上画圈。卫松被他挠得有点痒,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一一舔过。 “哥哥不做,贺尹也会做的…”卫久半垂着一双眼,尽挑些离间的话来说。他懒得再回贺尹身边浪费时间,打着算盘让卫松出尔反尔把他留下。 卫松听了果然面色一沉,肿大的头部好巧不巧地顺着水流挤了一点进到卫久的身体里。 卫久抓紧了机会一软腰,哭的声音又娇又细,穴/口却像个环,把卫松箍着,缓缓挤压。 “你…”卫松担忧地捧着他的脸,身子却忍不住越顶越高,一个半推半就,一个欲擒故纵,这就进去了一小半。 “疼不疼?”卫松一边啄着他的脸蛋一边问,见卫久的眉头死死拧着,撑着腰把自己拉出一点。 内部被刮痧着,凹凸不平的肠壁急速地吞吐与收缩,卫久顺水推舟地把腰上下摇起来,嘴里却喊,“哥哥等一等…” 卫松被捻得舒服得很,也懒得辨别究竟是谁在乱动,捣着捣着摇进去了大半,剩下一截,卫久实在吃不下去,便讲究这个深度,慢慢动了起来。 “疼吗?”他问。 卫久就只管哭。 两人翻搅起的水花在浴缸的范围内迸溅着,带进了空气,搅起小小的水泡。“咕嘟咕嘟”贴着二人结合的位置,向上飘洒。 卫松惊奇地发现卫久不像太疼的样子,于是放开了手脚。一边操弄着,一边后悔,自己以前怎么就不开窍? 把人干通了,里面真是又热又软,缠得他要化了似的。他翻身过来把卫久压进水里,手掌在卫久的喉结上试探性地按压着。 “哥哥不要…”卫久察觉出他的意图,两腿夹着他,软软地哀求。 卫松听见他的抗拒,不知燃起了哪个兴奋点,居然又活活涨大一圈。卫久被硬撑开,晓得自己要吃一点冒进的苦头,声音暗淡下来,把指甲抵在卫松的耳边划拉,传达示弱乞怜之意。 卫松停下来,带着微弱的不满,“不行吗?” 卫久撑不住,腰上劲头一松,躺进水里,温水漫过了口鼻。他在水下慌乱地寻着抓手,卫松瞧着他倒下去,却笑了起来。伸出胳膊来抓他。 抓住他,把他又向下按! 卫久挺着胸想翻身坐起来,但他那点力气根本就是蚍蜉撼树。加之缺氧,他渐渐地就有些挣不动。 卫松这时才把他捞起来,抚着他的背任他咳水,嘴里头居然还是关切的责问:“怎么那么不小心?” 如果把他趁着卫久咳得喘不过来气时泄掉的东西忽略不计,他看着倒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好人。 卫久被射了一肚子,又淹了一回水,大腿抽搐着扶住浴缸。 卫松餍足地吻了吻他的脖颈,“来,还是哥哥帮你清理。” 17. 卫久团在被子里,很久缓不过劲,绒边蹭着他的脸,柔软包裹着纤细。卫榕端着一碗粥在他床头候着。是卫久叫他来,他来的时候,卫久却已经睡熟了。 “久儿。”他喊得很缠绵。但这缠绵并不是多么独特多么稀罕的东西。粥凉了,他就把瓷碗放在一边,手指托着卫久脸的一侧,喃喃询问:“久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卫松早晨起来头晕呕吐,做了体检才想起来卫久仍然在做贺尹的“药人”。他不管不顾地和卫久亲密接触了一晚上,只能匆忙去做临时戒断。之前一整年他从来没有真正碰过卫久,不知道卫久以身试药是从一年前就已经开始了。现在戒断,为时晚矣。 所以卫榕来问,“久儿,你究竟想干什么?”一直以来他表现出的对卫松诚挚专注的爱意,好像并不是什么柔和无害的东西。 像蝴蝶振翅一般,卫久颤着眼睫缓缓苏醒。见到卫榕守在床头,毫不惊讶似的,慢慢露出一个天真的笑,“你来了。” 卫榕见他笑,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你怕我?”卫久周身的气场又化作楚楚可怜的娇弱。 卫榕的心像被人用指尖拧了一下。 “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我以为我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了……”清亮的双眸霎时蒙上水汽。 卫榕只能投降。把他连被子带人一起搂在怀里,暖融融的一团。他争了抢了嫉妒了半生,从不柔软,从不怜悯,也许卫久就是来治他的。想到他小小的一团独自在贺家饱受折磨,就算花一点小心思想要留下来,又怎么样呢? “我帮你,久儿,我帮你…你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 卫久仰头看着他。 “勾/引卫松不是什么好法子。”他托起卫久的下巴吻了上去,“让我帮你想办法。” 卫松的戒断很不成功。卫榕的几次探望后更是如此。 贺尹来要人,可卫家的主事人病着,他连卫久的面也见不到。 卫久在主宅的卧室里舒舒服服的养着,像只小猫似的在卫榕膝上趴着。卫榕给他剥着葡萄和荔枝,伺候他像伺候一个活祖宗。 “这样真好。”卫榕拨开卫久前额的碎发,露出白瓷一样的肌肤。还是很脆弱,怎么养都还是像一碰就能碎了似的。 “嗯。”卫久漫不经心地用指头沿着地毯上的纹路划过。心里盘算着等贺尹和卫松正式交恶,就可以让卫松回来了。 卫榕? 卫榕还不配卷进这场风波里。 卫松回来之后便完全放弃了曾经的顾虑和抵抗,要卫久要得很急。像是恨不得一见面就把人活吞了。再婚的计划由于戒断失败被暂时搁置。 有时等不及卫久放松,便火急火燎地撞进去,粗暴急色比之贺尹有过之而无不及。 卫榕有次来访,正撞上了现场。 卫久窝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吃东西,卫松瘾发,便把人掀翻在地。卫久的痛呼令人耳不忍闻。卫榕惊地上前把卫松往外提,想把他和卫久分开。卫久缩着手脚,一点巧克力酱还挂在唇边,看起来凄楚极了。 “你干什么!”这是卫榕第一次正面与卫松叫板。 卫松忍着全身的酥麻,一拳挥向他,“滚!这轮不到你来管!”说完便准备把卫久抱进房里去。 “他也不是你的了!他现在是贺尹的人!你这么对他,还不如把他送回去!他还能活得长久一点!”卫榕躲开了他的袭击,抱着他的腰把人撞在沙发上。 卫贺两家因为一个玻璃美人撕破脸,况且是卫松出尔反尔,这让卫家在圈子里的风评急转直下。配合有心人的运作,负面效果甚至蔓延至商誉。 只是卫松现在有些顾不上这个。他自我约束够久了。 为了卫家的长盛不衰,和他最讨厌的人结婚。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偏好与个性,只为了卫家经营。卫家给了他多大多高的平台,就把他削凿成多么不近人情理智冷漠的模样。他对一切谈不上爱也谈不上不爱,戒断失败是一个闸口,让他把迟来的叛逆尽情地宣泄出来。 卫榕问他有什么资格摆弄卫久。他把卫榕赶出门。向后拉着卫久的发梢,质问,“怎么,我没有资格动你吗?” “哥哥,”卫久被拽疼了,凄楚地呻吟,“哥哥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好乖。”卫松受到蛊惑一般舔掉卫久腮边的泪,“你这么乖,哥哥奖励你。” 卫松娶了一个玻璃美人的新闻引起轩然大波。 18. 虽然早就住进了卫宅,但将防护罩扩散到整片庄园后,卫久才笑了。自己在心里嘲弄着,“这才叫,登堂入室。”他现在成了正经卫家人,庄园内部的隐秘权限也逐次对他放开。他寻遍了每一个角落,终于找到一间地下室。 玻璃美人的研制计划从来不为世人所知。但118-9记得那些握着针头和柳叶刀的每一张脸。每一个“玻璃美人”,都记得。他们对出资人恭恭敬敬的称呼,“卫先生。” “卫先生。”卫久轻轻地重复,抚上笼子里已经积灰的骨头。笼子上的标签写着,“118-3-失败”。失败的基因改造产品会流向哪里?没人知道。 急于求成的科研人员还没来得及发现118系列产品的神经共振效应。 别人不知道。但玻璃美人们自己知道。 “3号。”卫久用指尖敲了敲那具森森白骨,静静守候着那点微弱的回响。 “9号。”空气里仿佛有一把声音细细地应答。 卫家人是天生偏爱3号那种性子的。在实验室被封停后,玻璃美人们散落各方,只有3号被接回了卫家。 可3号死在了这里。短暂的一生从未享受过哪怕一瞬间自由的气息。玻璃美人们在寂静的深夜中共同感受着3号因苦痛不由自主外溢出的神经信号,对“卫先生”的仇恨愈酿愈浓。侥幸苟安后,发誓与卫家不死不休。 9号是所有人里模仿3号模仿得最好的。 他“碰巧”被卫家后人买了回去。在外人以为卫久絮絮低语是为了排遣寂寞的时候,其实他脑中盛装着整个人造的族群——玻璃美人们的陪伴。 “哥哥。”他返回卧室,见到卫松正在熟睡,眼中闪过奇异的色泽。 “久儿。”卫松醒来,吻过他的手,发现他的指尖格外凉,“去哪了,手这么冰?” “久儿带哥哥去一个地方好不好?”他一只手顺着卫松的领口摸下去,冰凉的触感激起皮肤上小小的战栗。 卫松被他摸得舒服,便拉着他的手渐渐向下滑去。 卫久吐着舌尖给他舔了出来。 结婚之后,卫久愈发温柔可人,让卫松觉得这饱受非议的代价,也十分值得。于是他挺着腰,一脸餍足地跟上卫久的脚步。 再次从地下室出来后,却只有卫松一个人。他掸了掸衣袖,对着阳光,像是头一次使用自己的身体那样细细地审视。除了脑后已经愈合的伤痕,整具躯体完美无缺。 他解除了整个防护罩,第一次享受着天际吹来的有些凛冽的清风。 玻璃美人脆弱的只是身体。 他给自己高贵的大脑寻来了更加坚实的容器。 “9号,你这规格,可大大超过了‘侥幸苟安’的范畴啊。” “托你们的福。” “是托3号的福。” “卫松”微笑的表情又渐渐沉寂下来。 地下室里多了一个笼子,笼子的标签是:卫先生-1号-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