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甜饼小故事文集》作者:三日成晶 文案 第一块甜饼《原来我爱你(重生)》主攻已完结 第二块甜饼《盲忠(重生)》主受已完结 第三块甜饼《瘫痪(重生)主受已完结 第四块甜饼《深海帝国(穿越)》主受已完结 第五块甜饼《金风郁陆(末世)》主攻已完结 第六块甜饼《一棵树的诱惑(重生)》主受已完结 【一棵树的诱惑文案】吕叶有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他从十几岁开始,就被看不见的“鬼”整整强制了十年, 二十六岁他终于卖了老宅,事业小成,娶了女人也摆脱了不正当的人“鬼”关系。 然后他悲催的发现,他,不太行了…… 并且常年疯了一样,朝思暮想的都是那个从未见面却痴缠甚久的“鬼”,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 重生后,吕叶赶紧低声下气赔礼道歉的给买房的人把钱退了回去。 房子里装着他这辈子的“幸”福,卖了他活不过三十啊…… 【阅读指南】 甜饼文集,故事长短不齐横跨六界,攻受不定,主要依据该世界的主角的人物性格而定。 喜欢我的文风收藏哦,总有一款适合你。 全是架空,空的如同没有瓤的瓜子,谢绝考据扒榜以及拿作者撒气_(:зゝ∠)_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第五个故事主角,吕叶 ┃ 配角:太多了 ┃ 其它:甜饼合集,he,天作之合。 第一块甜饼《原来我爱你(重生)》主攻 第1章 新婚之夜重生 2028年农历七月初七,午夜,华国瑞丰路松林街主街道。 十一点半刚过,这天是华国传统的情人节,传说中牛郎和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本该是月朗如洗繁星密布,相爱男女看星星压马路最后钻进小旅馆的好日子。 但此刻却是乌云蔽月,极度不合时宜的下起了瓢泼般的大雨。 一辆银灰色凯迪拉克XLR,在急雨中以一种自杀一样的速度呼啸而过。 车过之处掀起冲天水幕,劈头盖脸的给车尾后打着警笛,穷追不舍了两条街的交警叔叔,洗了个免费的泥浆浴。 好在这场突兀的大雨像是一个天然的“清道夫”将大部分午夜游荡的车辆都一股脑的清回了家,否则以这样的速度,在主街道上狂飙,不出个连环车祸,撞飞几对痴男怨女,都对不起凯迪拉克这个0-100km/h起步加速仅需5.5秒的品牌。 交警叔叔被非自愿的洗了泥浆浴,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啐了一口嘴里的泥水。随后极其爱岗敬业的继续打着警笛,向着凯迪拉克的方向玩命狂追。 不为别的,他怀疑这个开车的是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变态,必须马上将人逼停,将人扭送公安局,交给正规的警察叔叔验明正身。 杜康看着后视镜中又一次穷追不舍上来的交警,无声咒骂了一句,脚尖狠压一下,再次提速将人甩远。 杜康在一个岔路口红灯时猛转方向盘,前车轮贴着马路牙子,尖啸着摩擦过地面,车尾以一个极大的弧度骤然甩尾,险险擦过后面开过来一辆小箱货的车头。 小箱货的司机差点一脚把刹车踩到油箱里,货车的尾部在高高的撅了一下屁股之后总算落回了原地。 箱货司机顾不上咒骂已经绝尘而去的“程咬金”,连滚带爬的下车看后视镜里翻在地上的警用摩托。 还好,没有实打实的怼上,摩托车只是翻到,人也只是轻伤。 杜康将车速放慢,眯着眼透过雨幕,眼看着交警颤巍巍的站起来,并没有大碍,这才一脚油门轰到底,继续狂飙。 怨不得这爱岗敬业的交警穷追不舍。 暴雨滂沱的午夜,敞着车棚狂飙,更何况杜康光着上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个内裤,还是丁字的,最要命的还是肉色,被雨水一浸,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跟个被拔了毛的落汤鸡一样。 虽然杜康即便是浇成了落汤鸡,也是一只帅气逼人的落汤鸡,打湿的头发被捋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眉峰斜飞,狭长的双眸在暴雨中微眯,肩宽劲腰大长腿,连双腿中蛰伏的物件,都分量十足,是个一等一的英俊相貌——但前提是他没在七夕午夜,开着一百多万的敞篷跑,全身上下只穿一件肉色丁字裤,在能见度不足一百米的大雨中飙车。 被误认成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变态委屈吗? 甩掉交警后,杜康依旧没有减速,寻着记忆中的公寓,一路风驰电掣的疾行。 十五分钟后,杜康将车停在一幢公寓楼的小区下,小区值班的保安,看到车型,手比脑快,就下意识的放了行,随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平时西装革履头发丝都一丝不苟的业主,“赤身裸体”的在大雨中,将那辆他每次看见都能激励他事业心的豪车,敞着蓬开了进去。 妈的,有钱就是任性啊!——也真是变态啊! 杜康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利落的按开了电梯密码,进入电梯后按了13层,杜康在电梯上照了照,操蛋的抹了把脸上的水。甚至还考虑的一下,要不要把滴水的丁字裤脱下来拧一拧,滴滴答答雨水顺着小兄弟流到地上,的看着真的有点猥琐。 但随即他否认了这个念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虽然外头下着大雨,但公寓一层是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的,万一有人下楼买东西看见,他明天除了闹市飙车,蓄意伤害人民交警、还会加上一条耍流氓或者暴露狂的罪名。 13层很快到了,还好,并没有这副尊容碰见什么人。 杜康走出电梯,在1313,和1314中犹豫了零点一秒,果断推开1314的密码锁盘,几乎是刻在身体中的记忆发挥了作用,杜康快速的按下了密码。 “咔哒”公寓门自动弹开,杜康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进入。 没有什么大师装修风格的痕迹,沙发是极其扎眼的橘黄色跑车的形状,抱枕却是两个绿油油的蘑菇,放眼看去,花红柳绿的一片,甚是猎奇和非主流。但屋内几乎没有冷色调的东西,家居装饰更是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杜康没有伸手去捞美女裙底式鞋柜里的拖鞋,而是就这么水哒哒的赤着脚走进去。 墙上的鱼骨挂钟显示现在的时间,12:15。 杜康并没有看见横死在客厅的男人,说明人还没死。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赶上了。 杜康丝毫不客气的推开主卧的门,浴室里在传来哗哗哗的水声,杜康走近些,似乎不止水声,还几不可闻夹杂着男人低哑的呜咽声。 今夜是杜康的新婚之夜。 他本该芙蓉帐暖的和娇媚可人的妻子,在他们举行婚礼的五星级大酒店里共度春宵。 但他在洞房洞到一半昏了过去,醒来后只是急匆匆的看了一眼时间,连套件衣服都没敢耽搁,就甩下了新婚妻子疯狂的飙车到了这里。 这房子是他的。 这房子里的所有东西全是他亲手操办的。 这房子是他送给一个人的。 但这房子要送人却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小情人。 而是他的铁哥们,金波。 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打架,铁到可以分分钟为对方去死的那种哥们。 他发誓要一辈子和他做兄弟,甚至在他新房的隔壁亲手按着金波猎奇的喜好装修了一间公寓,想要一辈子和金波做邻居。 可他却是在临死前才知道他的好兄弟爱他。 不是兄弟的爱,是想跟他上床的那种爱。 他新婚的当夜——他的好兄弟就死在了这间他亲手为他置办的屋子里。 是蓄意饮酒过量而死。 所有人都瞒着他。 他一直都以为金波只是失踪。 金波失踪以后,他就像是被抽掉魂魄的行尸走肉,生意屡屡失意,夫妻感情降到冰点。 为了寻找金波的下落,更是散尽家财,常年开车四处奔波,寻人启事登了无数遍,电视广告更是从没间断过,最后还是他父亲看不下去告诉了他实情。 而他父亲却没挑好时机,当时他正在开车,知道了所谓的“实情”,直接一个激动连人带车滚下了盘山道——车毁人亡,尸骨无存。 没有金波他也就活不成了。 而他就算再迟钝再傻逼,在漫长的寻找当中,也明白了自己对于他这个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抱有的根本不是兄弟情。 金波爱他,他——也爱金波。 杜康站在浴室外认真的思考,怎么和愉快的和金波搞在一起的这件事。 搞是必须搞的,早说了金波死了他也活不成。 但说实话和男人搞,他还真没什么经验,不过杜康觉得和男的应该相对比女人好搞一些,最起码他了解男人,硬件设施都一样,零件拧哪里上劲,松哪个螺丝会散架,最起码他也亲身实践过,也摸过自己好多年呢。 杜康眯了眯眼睛,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隐隐约约是能看到一个人影的,那人站在淋浴下仰着头,就那么站着,一动也不动,浴室里没有水汽,这点从磨砂玻璃上没有水雾凝成的水珠,就能知道。 也就是说,金波并没有真的在洗澡——而是在淋水——冷水。 杜康看清楚了状况,有那么一瞬间心如刀绞。可是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哄人,要是一会金波坚持要酗酒,他该怎么拦着? 杜康此人,相貌生的很能唬人,182的个头,算是男人中很标准的身高了,脊背笔直,腿长屁股大,要条有条要块有块,脸虽然长的不是流行的花美男类型,可算是特色款的,眉目非常凌厉,透着一股电视剧里帝王将相的狠辣劲。 但其实杜康情商真的不怎高,从小到大搞对象都是靠着这副还不错的皮囊唬人自己贴上来的。 想起他得知金波死讯那一刻的心情,杜康就急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薅秃。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想尽一切办法来安抚住这个男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杜康嘴里嘟嘟囔囔的在原地打转,还没等他想出个二五六,浴室的门“咔哒”一声。 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跳坑,第一个小故事叫《原来我爱你(重生)》 这块甜饼是主攻,主角,杜康,金波。 杜康临死前才得知相处了十几年的哥们在他的新婚夜酗酒自杀而死, 死因却是因为对他爱而不得…… 杜康仰天长啸妈卖批,只想晃着金波的脖子吼 死你马勒戈壁,这特么灌醉了操一顿了就能解决的事,凭咱俩的交情,反正……我早晚会爱上你。 写的是杜康“意外”重生之后。 喜欢我的文风,就点个收藏吧,后面还有很多甜甜甜的小故事,总有一款适合你哦! 【阅读指南】 浪子回头式甜饼合集,故事长短不齐横跨六界,攻受不定,主要依据该世界的主角的人物性格而定。 喜欢我的文风收藏哦,总有一款适合你。 全是架空,空的如同没有瓤的瓜子,谢绝考据扒榜以及拿作者撒气_(:зゝ∠)_ 第2章 就先把人搞 听在杜康耳朵里,简直就是当头霹雳,脑子还没想清楚,身体倒是当机立断的行动了——只见杜康迈着大长腿一步跨到浴室门边,抬手拉住门把手,一拉。 “咔哒”一声——他又把浴室门关上了。 关上了似乎还是觉得不保险,他死死抓着门把手,贴在浴室门上用自己的身体顶着门,把自己当成了人形障碍物。 浴室里的金波:“……” 金波透过磨砂玻璃门,看着贴着门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是恍惚的,只一个身影而已,他就能确定门外站着的是杜康。 杜康怎么会在这里?他这个时间不应该正在凯撒酒店,和他的新婚妻子洞房花烛夜吗? 金波从来没对杜康抱有过任何希望,他虽然从十几岁就爱杜康,杜康是喜欢女人的,从小到大,他看着杜康的女朋友一茬接着一茬的换,从伤心到麻木,从期望到奢望,金波早就已经习惯了以杜康的铁哥们的身份存在,至少这样,他还能偶尔亲近杜康,偶尔将人灌醉了,拖到床上搂着睡一次。 虽然即便是喝醉了他也什么都不敢做,杜康常年浅眠,搂着也只是纯睡觉。 但他是真没想到杜康会在新房的隔壁给他也弄了一间房子。 他还记得杜康笑的很开心,说要和他做一辈子的邻居。 当时金波觉得自己连心痛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只有一片麻木的死灰。 送他隔壁的房子,是要他每晚都对着墙壁想象着他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和一个女人是怎么缠绵亲热的吗? 金波真的想过干脆说出来算了,我心如刀割,那也别想若无其事的结婚生子。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实在是见不得那个从小就爱笑的人,为了他沾染什么愁苦和郁闷。 甚至他还做了他的伴郎。眼睁睁看着他爱的人和另一个人结了婚。 金波到看到浴室外的身影之前,情绪一直都是崩溃的,他浑浑噩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应该干什么。 他能做的极限就是看着杜康结婚,他真的做不到像杜康希望那样,一辈子做他的邻居,看着他子孙满堂。 他不知道杜康为什么会新婚之夜来他这里,但他刻在骨子里的时刻围着杜康转的本质,还是出卖了他看似一潭死水的内心。 “杜康?”金波的声音带着急切,拍了拍磨砂们说道:“你把门打开。” 杜康闭了闭眼,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傻事,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仍旧没想清楚应该怎么哄人,但总算是松开了门把手,也向后退了两步。 金波打开门,走出来,见着杜康先愣住了。这是什么造型? 杜康掩饰性的捋了捋头发,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金波。 杜康还是第一次这样直勾勾的看着金波,金波刚才确实用冷水把衣服都浇湿了,现在就只胯间围了一条毛巾,冷不丁被杜康这样上三路下三路的盯着,盯的金波莫名其妙的同时,有点口干舌燥。 特别是在杜康也只穿了一件,款式一言难尽的丁字裤的前提下,两个人互相打量状态,有些说不出的暧昧难言,很像是约炮现场。 杜康把金波上上下下都扫视了一圈,在估摸着自己能不能打得过金波,说他是不会说,实在劝不好,就先把人搞了再说。 在他的思想里,两个人搞过了,就算是这辈子栓在一处了,金波爱他也无外乎就是想要一辈子和他栓在一处。 他用那容量明显欠费的脑袋,磕磕绊绊的总结了出了这么一个方法,别管好不好用,自己先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杜康神奇的冷静了下来。 杜康一冷静,脸色就自然多了,他天生的相貌就很好的发挥了“帝王将相”威慑力,杜康难得条例清晰的说了一句话:“我先洗个澡,你去客厅等我。”杜康没忍住又把眼睛晃到了金波的人鱼线上,“我有话和你说。” 杜康说完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迈步走进了浴室。 金波退出来顺便帮杜康关上了门,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又一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杜康洗的很快,把那一小块布料脱下来甩进了垃圾桶,随便冲了冲就出来了。 轻车熟路的找了两件金波的衣服套上,迈着大长腿嗖嗖嗖的就来到了客厅,金波已经穿好了睡衣,正拿着一块毛巾座在客厅的沙发上擦头发。 看见杜康穿他的衣服,金波的眉角跳了跳,杜康嫌弃他的品味,偶尔他把人灌醉了过夜,杜康第二天宁可穿脏的吗,也不肯穿他的衣服。 杜康大马金刀的座在了金波的旁边,抄过金波的毛巾,将人按在趴在腿上,毛巾呼到金波的脑袋上,就开始乱揉搓一通。 金波非常自然的躺在杜康的大腿上,两人之间的互动,宛若共同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是身体记忆。 杜康抽搐了一下嘴角,在心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他得是多迟钝才会在金波失踪后那么久,才发现自己是爱着他的,别的不提,就这种下意识的身体记忆,要身体力行多少遍,才能养成不用过脑子身体就能自己行动的境界? 人只有在经年累月的,不停重复一件事,才会形成身体记忆,就像你看见你妈,你总是不用过脑子就会脱口而出“妈”一样。 都这样了,他上辈子是得迟钝到什么程度,才会跑去娶媳妇,生生搞的两个人最后都不得好死的? 杜康觉得还是不要耽搁了,早点搞到一起,才是正事,他是绝对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金波的那种惶恐了。 擦完头发,杜康将毛巾随手扔在茶几上,做到了金波的对面。 想要尽快搞在一起首先得表明立场,杜康当机立断道:“我不结婚了。”这样算是立场够鲜明了吧。 金波:“……今天是你的婚礼。” 虽然金波对于杜康新婚之夜跑来他这里,还一头雾水,但听见杜康的话,立刻了然了,肯定是两个人吵架了。 不过说来奇怪,杜康一向温和,对待女人更是绅士的让人牙酸,怎么可能会在新婚之夜和妻子吵架,还几乎□□的跑来他家? 杜康一噎。十分操蛋的想起了今天是他的新婚夜。婚已经结了怎么办? “那……那就离婚!”杜康赶紧补充道。 金波这下真的吃了不小的一惊,当初杜康追伊朵的时候,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追到手更是快要宠到了天上,这样随随便便就说出离婚——看样子吵的挺严重啊。 “你们……吵架了?”金波问:“为了什么?很严重吗?”应该不轻,不然怎么会说出离婚这样的话来。 虽然内心有那么一瞬间金波是期盼杜康真的离婚,并且再也不要结婚的。但是也只有那么一瞬间,毕竟这个世界上,他是和杜康的父母一样,无论如何都希望他好的人。 “哈?”杜康愣愣的:“没有啊!”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啊!不应该高兴吗?就算不表现出来,也应该双眼划过暗芒,或者隐晦的抓着什么,然后以为过力而手指青白吗?他可是一眨没眨的盯着金波的反应呢,说好的真爱呢? 金波蹙眉道:“没吵架你新婚之夜跑我这来干什么?” “还说什么离婚,你才结婚没有十二个小时吧!”金波几乎带着咬牙切齿:“夫妻之间吵个小架,就半夜将人扔在酒店,那当初的追人时恨不得变成人手机链,二十四小时的挂伊朵身上的热乎劲呢?!” 如果杜康不是在上辈子从父亲的嘴里,得到了最后金波为他而死的讯息——他都要怀疑金波暗恋的不是他,是他老婆了好伐。 被金波一通咄咄逼人的质问,把杜康刚刚心里那点告白的台词,给冲的一点不剩,杜康一声不吭的抿着嘴,不在看金波,心里疯狂的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要是直接说他喜欢金波——妈的谁信啊!早干嘛去了?结婚了才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揍。 他要是莽莽撞撞的告白了,搞不好以金波现在的激动程度,会扑上来揍他,杜康忍不住往金波的身上划拉了一眼,虽然看着像是花架子,但他从小热爱和平,从来没有和人打架的经验,两人身高差不多,搞不好自己会挨揍啊! 金波还是一脸煞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到底是什么气,总之就是无名火起。 他都咬着牙给杜康做了伴郎,眼睁睁的看着他爱的人和别人结婚。并且对于这个事实已经认命了。 但这家伙转眼就说要离婚,还是易这样轻松的语气。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在未来会无数次为他的“好哥们”做伴郎,看他像换女朋友一样频繁的,一次又一次结婚。 金波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字形的大傻逼! 金波暴躁想要将人薅过来,歇斯底里的将他十几年不可告人的心思吼给杜康听听,看他目瞪口呆露出厌恶也好,看他落荒而逃从此一刀两段,总好过他贱的自己都看起不。居然……居然因为杜康一句要离婚的话,又升起了不切实际的希望。 “你说话啊!”金波怒吼。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点个收藏,短篇文集 甜饼合集,你不会后悔哦_(:зゝ∠)_ 第3章 憋说话——吻我 杜康正急速的转动着他时灵时不灵的大脑,想着要怎么把事情说通,怎么糊弄过去,要不就承认是吵架了,人后借口不想见伊朵,先留在这里看着金波,只要人不死,又爱他爱的那么深沉,总能搞在一起的。 被金波这雷霆一吼,直接蹦了起来,膝盖悲催的撞到了茶几,几本杂志哗啦啦的掉了一地。杜康疼的一咧嘴,蹲下身捂着小腿狂揉,看见了地上一本散落开的杂志,杜康当时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子,又浇了一壶开水一样,顾不得小腿的钻心疼痛,一瘸一拐的越过茶几,朝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金波扑了上去。 将人扑倒在沙发上后,杜康是睁着眼睛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四唇相接的那一刻,金波完全僵成了尸体。 地上静静躺着的杂志上面,赫然是红艳艳的口红广告,硕大的猩红嘴唇旁边,一行喵呜体的小字——憋说话——吻我。 杜康原本是抱着试探一下就放开的思想,将自己贴上去的,但是真的贴上金波的嘴唇,感觉确实出乎杜康意料的好。 凉凉软软的,他没法想象一个男人的嘴唇能这么软,明明看着挺薄的,怎么会有肉嘟嘟的感觉? 杜康忍不住张开嘴吸允了一下,没有女人厚重黏腻的唇膏味道,而是薄荷牙膏的清爽香味。 杜康吸允了几下,伸出舌头,想要撬开金波的牙关,却没能成功。 因为金波的牙关正在不停的“咔哒咔哒”的打颤,杜康仔细看了一下,不光牙关,连身上都几不可查的颤抖着。 一个吻而已居然就抖成这样,杜康没来由的一阵抽搐的心疼,到底得喜欢成什么样,才会因为一个吻而痉挛。 杜康用手轻住金波的两腮,大拇指食指同时一用力,就顺利的将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 杜康是第一次这样和男人接吻,但是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感,反倒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杜康将感官交给身体,勾缠舔舐,翻搅共舞。 两人吻了很长时间,直到金波已经不再发抖,杜康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人。 金波气喘如牛的坐起身,抹了抹嘴角,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擦掉,直愣愣的人还是有点懵。 杜康看着金波呆愣愣的样子,心道广告都是隐藏的真理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上去啃一口,你看这不啥事都没了。 半晌,金波总算是回了魂,清了清嗓子看向杜康,这么一会的功夫嗓子竟然哑了,沙哑着声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康看着金波眼中闪过期待、紧张、苦涩、狂喜,最后交汇成一种,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想起的四个字——望眼欲穿。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杜康确实头一次在一个人的眼里看到这样强烈的情感,忍不住又开始心疼,还有点心酸。 心一疼,脑子就抽了。 杜康不知道怎么想起了,不知道啥时候在哪个三流狗血电视剧,里的九流台词——“我趴在她身上的时候,想的是你。”看看看看,多么经典多么能表达他此刻错综复杂的思绪啊! 为什么新婚之夜跑来找我——我趴在她身上的时候,想的是你。 为什么想要离婚——我趴在她身上的时候,想的是你啊,哥们! 杜康忍不住要再心中给自己点上三百六十五个赞了,这一句话简直神了有没有,把他所有无法出口的解释顺带着告白都做了,不能更好了。 杜康忙着激动,没注意到身边人的脸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脸色就暗淡了下去,甚至越来越黑,最后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至高境界。 “去你妈的,你他妈是第一次趴她身上?!” 拳风裹挟着打在脸上的闷响,杜康在疼痛感通过侧脸传达到大脑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他妈干了蠢事。 台词害人啊,他诅咒导演拍的电视剧永远扑街—— 两个人最终还是打了起来,杜康最开始生生受了几下,但见金波越打眼睛越红,他不还手恐怕是要交代在这。 于是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拳拳到肉,脚脚生风,噼里啪啦乒乒乓乓,打乱了客厅精心的摆设,打飞了不知道谁脚上的小猪拖鞋。 这一场互殴足足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像是一场经久憋闷的骤然发泄,也像是两人成年男人走投无路般的凶狠告白,没有人顾忌也没有人留手。 最后以金波险胜而结束。 看着骑在自己腰上鼻青脸肿的金波,杜康心想果然真的挨揍了。 他就说没打过架可能会输吧。 杜康用力眨了眨眼,金波最后一下砸在他的眼眶上,砸的他一只眼睛冒金星。 这小子下手还挺狠,杜康虽然输了,但他现在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这么想着,杜康率先顶着惨不忍睹的猪头脸笑了起来,并用手轻轻的勾住了金波的脖子。 刚才还一丝不让,将他死死压制在地上的人,被杜康几乎没什么重量的一带,就弯下了脖子。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鼻梁对着鼻梁,心头挨着心口,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气氛静谧中透着说不出的温馨,仿佛一切早就如此,早该如此, 窗外——雨停了。 不知道是谁先把嘴唇贴上去的,总之刚还往死里互殴的两人,像是发誓一辈子一辈子不跟你好,为了块糖又亲亲热热玩到一起的孩子,吻得温柔又缠绵,缠绵的不像一个亲吻,而像一场情话。 杜康勾着金波的脖子,还意犹未尽的啄吻个不停,这感觉太美好,他舍不得停止。他觉得他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竟然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从小到大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找女人,又娇气又难哄,但凡有一点没能及时考虑到,就玻璃心的嘤嘤嘤,男的多好,高兴的时候一起玩,看动漫,打游戏,喝酒撸串,不高兴了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打完了谁也不会记仇,最重要的是打啵绝对不会啃一嘴口红……只要是想象一下,都觉得风景简直这边独好啊! 气氛太美好,简直像假的,金波即便是个纯爷们,骤然多年心愿一夕之间如愿以偿,总免不了要患得患失,总免不了想要问问眼前的人,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吗?真的吗?的吗?吗? 于是他开口了:“你趴在她身上的时候,想的真的是我吗?” 正满心温柔缱绻,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金波好一点的杜康:“……”少年你对这句台词究竟有多大的执念? 还没等杜康想好怎么开口回答,天旋地转,金波将两人调转了位置,这回事金波在下,又问:“那你趴在我身上呢?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你想着谁?” 已经被金波搞的快要精神分裂的杜康:“……”妈的,他不小心秃噜嘴的黑历史,是不是过不去了。 杜康憋红这脸,酝酿了半晌,冲着金波一声,通天彻地中气十足“滚!” 金波愣了一下,掀开身上的杜康,捂着肚子蜷缩在地板上,背对着杜康全身痉挛起来,尤其肩膀,简直抖的风中残叶一样。 杜康:“……”他收回只有女人玻璃心的这句话,报应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杜康手足无措的座在金波的身后,发现金波越抖幅度越大,怎么看怎么像是发了羊角风。 怕人真的抖出什么事,杜康十分诚恳的和金波道了歉,从头顶开始一路错到了脚底板,却只见金波已经从羊角风,升级成了踩电门。 杜康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大力将人翻过来一看,两行热泪顺着金波的眼角挤出,整个人呈现一种癫狂的颤栗,却不是伤心欲绝彪泪痉挛——是他妈憋笑憋的! 杜康:“……”他真想鞋底糊金波脸上,吓死老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金波终于憋不住狂笑出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康扑上去没头没脑的一顿狂捶,“怎么不他妈的憋死你个□□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嗝!”金波笑的停不下来,他觉得自己还不算长一辈子,长到二十五岁,从有记忆开始细数岁月,从没像今天这样快乐过,这样肆无忌惮过,这样——疯狂过。 最后杜康也架不住金波魔音灌耳的哈哈哈,跟着没有没脑的傻笑起来,杜康觉得,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像金波这样的人,永远是他逃不开的宿命。 浮生八苦唯有爱上他这一条出路。 最后两人都笑的累了,摊在地板上对着天花板上的3D立体蜘蛛放空,身体并排,手却是十指相扣的。 激烈的情绪缓缓褪去,如同过了麻药劲的手术病人一样,两人身体上的疼痛,开始山呼海啸的纷至沓来,杜康嘶嘶呼呼的爬起来,将金波也拽起来扶到沙发上,轻车熟路的去电视柜的底层拿了小药箱,里面有为有他为了爱打篮球的金波,预备的红花油。 这回好了,正用到点子上。 第4章 “马杀鸡” 超大瓶的红花油放在中间,两个“二师兄”面瘫着对坐,对于到底谁先来这件事,互不相让,都觉得自己更惨一些,应该率先得到舒筋活络的“马杀鸡”。 金波指着自己被杜康打的肿成两个大的腮帮子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你下的黑手吧,不赶紧揉一揉,明天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应该我先来。 杜康指着自己乌青的眼眶:“你少扯淡了,你看这眼睛给我打的,现在还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呢!不赶紧揉开了,我明天保不齐连东西都看不见了。” 金波不甘示弱撩起睡衣,指着肚子上的窝心脚印:“要脸点吧!你看看唉,我肚子现在都一抽一抽的疼呢”似乎是觉得说的还不够惨,又补充道:“搞不好肠子都被你踹折了……” 刚准备掀开后背给他看的杜康:“……”肠子折了,你小子还能跟我这争论按摩的事儿?疼不死你。 两人都绞尽脑汁的想让对方给自己按摩,浑身上下找重伤,甚至有种刚才打架时,怎么没让对方多打几下的遗憾感。 不行,这个后背伤不给力。杜康周身上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能媲美“肠子踹折了”的重伤。 半晌,灵光一闪,嘴角飞快下垂道:“我来的时候是穿着一个丁字裤你也知道。” 杜康煽情的垂下头:“车子开的飞快,闯多少个红灯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只想着马上见到你”杜康最后扔下了重磅□□,“被一个交警狂追了两条街,虽然甩掉了,但交警差点出车祸,明天……”杜康没说明天怎么样,适时的给金波留下了发挥想象的空间。 实际上用不着说了,明天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状况,能开得起凯迪拉克的杜康,是个经常上杂志的创业明星代言人。 大学还没毕业就开始创办珠宝公司,搭着十年一届的国际珠宝大赛的顺风车,以多个入围奖,一个二等奖,让他们这个全是在校大学生设计师的公司,成功在业界站住了脚跟。 毕业后生意更是风生水起,年轻人的激情和创造力,永远是出人意料的惊人,而刚刚荣获了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杜康,更是登上了这一期华国财经杂志。 杜康不仅事业做的顺风顺水,风格别具的相貌更是让他成了个网红。 他昨天举办婚礼,更是有不少媒体不请自来,免费充当了公司的的宣传人。 所以午夜赤身开敞篷跑车,在主街上狂飙,还差点造成追捕他的交警车祸,影响会多么恶劣,简直不能深想。 金波听杜康说完,也不说话,把人按到在沙发上,倒出红花油在手心搓热,开始极其专心认真又小心的给杜康揉散身上,和脸上的淤青,甚至还去冰箱取了冰块,敷在了杜康的脸上,防止明天肿的太难看。 如愿以偿的享受到“马杀鸡”的杜康,简直要借一句广告词来纾解他此刻的感觉——透心凉,心飞扬。 打架的时候是很爽,不过揉开的时候是真疼,虽然杜康现在痛并快乐着,但他还是忍不住间歇发出点闷闷的痛呼。 “嘶……你轻点啊……啊……啊呦呦!” “嗯……嘶……哼……真凉。” 金波:“……” 金波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杜康后背的淤青上,惹得杜康又“哎呀!”一声,差点把金波从他腰上掀下去。 “你他妈能别叫了吗?”金波咬牙切齿的呵斥他。 杜康愣了一下,嘟囔道:“疼啊,我当然忍不住了……” 金波瘫着脸,抽了抽鼻子,向后挪了挪,按住杜康的腰,附下身冲着杜康的大屁股轻轻的送了送腰。 “!!!” 杜康头皮差点炸了,一脸昂笨里个爆的回头看金波。 太不要脸了啊,戳谁呢? “你……你他妈别流氓啊!”真是没救了,擦个药油都能硬了,可真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啊! 金波额头青筋直爆,又狠狠拍了杜康一下,惹得杜康一声惨嚎。 “你定力好,你来啊。”金波阴测测的问。 杜康鄙视性的看了金波一眼,和金波交换了位置。 杜康将手上的红花油搓热,专注的将手下的淤青揉开,一开始确实没什么少儿不宜的想法,但是随着金波闷在沙发上,那个绿油油的大蘑菇中的痛哼声越来越大,杜康的脑洞也越来越大。 他现在怎么看那大蘑菇,怎么像——绿油油的大丁丁。 而金波闷在那里头的声音更像是…… 杜康狠狠甩了甩脑袋,继续手上的动作。 直到杜康快把自己的脑袋甩折了,也挥之不去脑中的各种各样带颜色的画面。 他尽量躲避着,甚至是虚虚的坐在金波的身上,以免他的小兄弟戳到金波的后腰。 后来实在是不行,听着金波哼哼唧唧的声音,最后发展到觉得手下抹的不是人的皮肤,而是电门,电伏不大,摸一下就全身上下连头盖骨都麻酥酥的。 忍无可忍杜康压在金波的身上,恶意的摆动着腰跨:“你勾引我的。” 金波也不闷了,把脸从蘑菇里抬起来,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的狂笑起来。 杜康也跟着笑,最后两个人笑累了,收拾收拾干净,一起去了卧室睡下了。 实在太晚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的爬过地板爬上卧室里唯一的大床,床上两个成年男子身体向着一个方向,微微的弯曲着,没有手脚相缠的拥抱,却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杜康闭着眼,感受他身后喷洒在脖子上的热气,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想不起来是在哪看到过,这种睡姿叫汤勺式 大约有五分之一的情侣会以这样的睡姿睡觉。这种方式代表其中一方能给另一方提供安全感甚至是心灵、物质上的支持。 而作为被汤勺的那个,杜康觉得,这其中包含的绝不止这些,金波的依恋,保护,甚至是刻在骨子里的追逐,都能通过这个睡姿窥见。 而他蓦然想到,原来两人是经常这样睡在一起的。 杜康想,他不后悔前世他最后松开了方向盘,以死殉情的决定。 否者他就不会有重来的机会,虽然失去才懂得珍惜是这世界上最操蛋的事,但没法否认,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在操蛋着。 “操蛋啊!” 杜康被太阳晒得又痛又痒,大刺刺的伸手抹了把脸,下一刻“嗷”的一嗓子窜起来,疼的“嘶嘶嘶”个不停。 妈个鸡,光顾着伤春悲秋了,不小心划拉到受伤的眼眶上了。 杜康这会才想起来昨晚两人激烈的战况,动了动,全身上下几乎都隐隐作痛。 龇牙咧嘴的走到卫生间,杜康漫不经心的一抬头,被镜子里的怪物吓猛的往后闪了一下,这一下又不小心闪到了腰,杜康半身不遂的坐在马桶上。 这特么可怎么见人? 杜康愤愤的回到卧室,看着熟睡中的金波,同样的猪头脸,怎么看怎么搞笑。 忍不住恶意的伸手推了一下。 下一刻金波“嗷”一声惨嚎,直接从床上暴起,闭着眼睛飞起一条长腿,将杜康骑在身下。 眼看着拳头离脸越来越近,杜康面无表情的想,来来来!反正也看不出是个人了。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金波将带着“凌冽”拳风的拳头,险险停在杜康的鼻梁骨上方。 杜康睁开眼看见悬空在自己鼻梁上的拳头,散开成修长的手指,贴着杜康的鼻梁滑下,游走在杜康的脸上,最后停留在杜康的眼眶上。 “你这怎么肿的跟头猪一样……”金波还一脸幸灾乐祸继续划拉着。 杜康面无表情的瞪他,心道我是猪头,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二师兄! 金波的手指很漂亮,不是什么如玉雕琢的美,而是修长且筋骨分明的,整齐洁净,看着就是个爷们的手,隐隐透着力道的那种。 杜康被金波划拉的有些心猿意马,躁动的动了动腰,咳。 他晨.勃好像又起来了。 金波被屁股底下的“变形金刚”弄的先是一愣,然而同样身为男人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啥啥啥的玩应。 金波的脸好像被点燃的煤气炉,“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半身不遂的想从杜康的身上下去,半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顶着一张猪肝脸重新坐了回来。 杜康被他一坐,额头的青筋欢快的跳起了霹雳舞,跳的杜康头盖骨都麻了。 金波也看出来也能杜康是被他压到了,吭吭哧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要吗?我,咳。我帮你。” 杜康被他那活像一脸便秘的表情愉悦到了,但是碍于气氛严谨不适合笑喷,只得苦苦的压制这,温和的笑着说:“宝贝,我确实很想……但你的电话已经在你的枕头下震动了一个世纪,你真的不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短篇合集的大长篇,各种各样的小故事╰(*°▽°*)╯ 第5章 一颗救命的定心丸。 金波看出杜康憋的辛苦,自己先忍不住笑场了,就那么放松了身体,趴在杜康的身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 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金波就笑不出来了。 杜康将手放在金波的后背上下不停的抚弄,没有赘肉柔韧又好摸,正上瘾着,突然感觉到金波不笑了疑惑的将人的脸抬起来,却看见一张无比严肃的脸。 “咱俩可能闯了大祸了,女王大人亲自打电话来了”金波说。 杜康也意识到了实情的严重性,看着屏幕上兀自闪动个不停的“女王大人”四个字,杜康只觉得头大如斗。 他头天几乎是裸奔而来,并没有带任何可以通讯的电话,否者他可能半夜就会被电话吵的焦头烂额,根本不可能得到这平静又香甜的一夜。 女王大人就是他的母上大人,迥然有别于其他人家唐僧转世的母亲,不唠叨且轻易不插手干涉子女的决定,但只有开口必定如同圣旨一样没得商量,固然得号“女王大人”,连他如将军一般悍勇的爹,也只能常年受制于女王大人的淫威,烟都不敢多抽一根。 这肯定是找不到他,所以打到金波这来的。 杜康将金波的电话接过来,手指一滑,接听了电话。 “喂,妈,是我,小康,我在金波这,您不用惦记,我一会就回去跟您解释。”杜康先声夺人。 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埋怨,岂料那头沉默了一会,“咔哒”一声挂掉了电话。 杜康:“……”女王大人这么高冷吗? 金波:“……”女王大人就是这么高冷。 杜康翻身抱着金波,将头埋在金波的胸膛,瓮声瓮气的说:“宝贝咱俩得起了,一会还得回家见女王大人呢。” 他能感觉到金波的紧绷,知道金波担心他脑子的热乎劲过了,面对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力,会退缩甚至反悔。 毕竟很多时候,我们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发誓一辈子不更改的决心,都会轻而易举的死在别人的议论和不解中。 杜康适时的给金波送上了一颗救命的定心丸,“带你回家”这是他目前能给金波最实际的承诺。 恋恋不舍的拍了拍金波手感良好的屁股,杜康率先起身去洗漱了。 金波却被杜康的这一颗定心丸砸的头重脚轻,他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飞速想了很多的结局。 杜康后悔,要和他做回朋友,他该怎么办。 杜康舍不得好不容易到手的伊朵,还想和他牵扯不清怎么办。 杜康最后不得不回归正常家庭,从此两人连朋友也做不成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那样,金波觉得他倒宁肯死在昨天晚上。 可他尝到过和杜康相爱的滋味,如今连死也舍不得。 他甚至在这短暂了时间里,考虑过如果杜康最后还是会回归家庭,那么不能接受见不到杜康的自己,要怎么瞒着他家里和他老婆见他,或者下贱的去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一辈子都见不得天日的――地下情人。 金波脸色扭曲,几乎要哭出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杜康会想要带他回家。 金波从床上蹦起来,飞快的冲进洗手间,狠狠的将杜康抵在洗手池上,恶狠狠的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要是敢背叛我,辜负我……” 杜康直觉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金波锥心泣血般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如刀如剑,如同想要生生刻在杜康的灵魂上“那就让我们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杜康:“…………”很少见这么画风清奇,把自己也带进去的狠毒诅咒。 杜康面无表情的把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下去,很想按着金波的肩膀拼命的摇晃一番。 少年,你真相了哇! 金波说完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誓言,就把头埋在杜康的后背没了动静,杜康甩了两次,也没把人甩下去,简直就像一个没脸见人的背后灵。 杜康淡定的刷完牙,看着依旧贴树皮一样贴在他背后的金波,无奈的把手伸到金波的腰侧软肉上,手指飞快的动作起来。 每个人的侧腰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痒痒肉,金波尤其多,被杜康一咯吱,沉重的心情再也维持不住,忍不住也开始动手报复,两人很快在洗手间相互咯吱起来。 洗漱过后,两人站在纤尘不染的厨房门口,面面相觑了一会,以眼神完成了两个来回的交锋,最终确认,谁也不擅长这个,最后只得停止对对方无声的谴责,锁上门一起出去吃。 金波走在前面,打开车库看见了自家雪佛兰旁边的凯迪拉克,价值不菲车内狼藉一片,车门也没有关好,车坐上依稀可见水迹斑斑,像一个迫不得已落魄的贵族。 嘴角一抽,笑了出来。 他总算能想象出杜康是怎么在暴雨中开着凯迪拉克向他狂奔而来,甚至来不及关好车门,就这么冲进了他的房间,却临时怯场,不敢敲响他的浴室门。 为什么呢?为了不知道怎么解释,趴在她身上想的是你么。 金波意味深长的瞪了杜康一眼,抿着嘴打开了雪佛兰的车门。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杜康:“……”又踩到哪个地雷了。 两人开着车驶到小区门口,被人群堵在了原地。 原来是小区门口站岗的保安小哥,正在和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争吵,晨练的装模作样在原地踏步,起早买菜的大妈也拎着个菜篮子站在旁边看热闹。 “我没带证件。” “我们是警察,你让我们进去,你们小区里有个神经病,必须立刻抓捕归案。” 一个穿着皱巴巴警服的中年胖子,义正言辞的说。 保安小哥冲天翻了个白眼,也不好好看人,只斜楞着眼,夹了那自称是警察的中年胖子一眼,不耐烦道吼道:“什么精神病?什么精神病?什么精神病?这小区我干了三年了,居民人都好着呢。就那个大妈……”保安小哥一指拎着菜篮子看热闹的大妈。“那个大妈昨天还给我端了碗饺子呢,猪肉芹菜馅的,一咬开全是油啊!” 中年胖子被保安小哥突然拐到猪肉芹菜馅的饺子上激怒了,也跟着吼道:“不是神经病?不是神经病半夜光着身子开车?还下着大暴雨敞着蓬,妈的,你们小区洗澡不供水啊!” “我们小区不供水!我们小区水就没停过!锅炉整宿整宿的烧着,二十四小时冷热水同时供应!” 保安小哥将白眼翻成串,歪着下巴把声调提高了一个分贝:“再说了,你还说你是警察,□□呢?拿出来啊!没有证件你就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就知道冲我哥看门的凶,啧啧啧……人民警察骂人民了啊!快来看看啊!” 中年胖子被小哥的歪曲主题的能力震惊了,老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憋的一张脸青青红红,在上一兜上摸了一把,似乎是想抽根烟冷静冷静,但一把摸了个空,才想起昨晚连夜看监控,烟已经抽没了。 “我昨晚查了一夜的监控,那个车,确实是开到这个小区了,肯定是你们这里的业主。”中年胖子看吵不过小哥,自己又没带有效证件,就放软了语调。 小哥看胖子服软,又翻了一个白眼,但也放缓了语调:“就算是我们这的业主,也不可能是神经病,我在这干三年了,这的居民都好着呢,你看那个晨练的……” 中年胖子一看保安小哥又要转移话题,急忙抓住小哥指向正跑步男人的手指头,有些强硬的说,“不是神经病,也严重违反了交通规则,还差点造成了交警车祸,性质极其恶劣……” “差点造成不就是没造成吗?那活人和死人还就差一口气呢?”小哥使劲把手指抽回来,在身上蹭了蹭,“我说人名警察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污蔑人民啊。” 中年胖子极度暴躁的抹了把脸,实在是说不过这个小保安,回身把一直跟在身后一声不吭的年轻小警官甩到了小保安的面前,以眼神命令道,你年轻你上。 金波开着车窗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这两个警察是来抓杜康的,但是没能进来门,看样子被爱岗敬业的小保安拦住了。 杜康闹市飙车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是真的被警察抓紧去,顶多就是被教育警告一通,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事故,大不了吊销执照。 但是如果杜康被抓了,被什么人拍了发网上,或者被媒体知道了胡编乱造报道一通,这事就大了,杜康是杰出青年企业家,首先企业形象就会受损,被对手公司抓住把柄做文章,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 最好的办法是拖着,躲着。警察那边过了劲,顶多多往家里寄几张罚单,驾照分扣光。 杜康更是一脸吃了不可言说的东西一样,苦着脸对金波说:“怎么办,看样子阿sir要请我去警署喝茶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人,我饮酒醉, 夜深,我不想睡, 发一,篇小腐文, 治失眠特别神!!! 第6章 你是我的毒瘾 两人正愁眉不展,就见小保安似是无意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将头转了回来,盯着车头足足看了有五秒,立刻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让让,都让让啊!那个阿姨啊,你快往边上让让,有车要出门呢,可别碰着您!” 随即从兜里掏出遥控器,按下了升降杆的按钮,升降杆缓缓升了起来。 金波:“……” 杜康:“……” 金波驱车缓缓开出了小区,路过小保安的身边,见小保安冲车里的杜康眨了下眼睛,那意思很明显。 别怕,小哥哥罩着你。 杜康:“……”小哥还挺上道。 金波又挂上了那份意味不明的表情,一路上每隔一段时间,就莫名其妙回头看向副驾驶的杜康,直看的杜康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最后只得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帮我……我……”我他么跟谁说理去啊。再说我为什么要解释,我又没冲着那小哥抛媚眼! 是那小哥上赶着。 两人没有去吃饭,小区里耽误了一会,他俩谁了不敢让“女王大人”等的太久。而是直接开车回到了杜康家。 杜康家是一幢不算大,但是绿化非常好的独栋别墅,杜康本人也算是个富二代。 杜康的爸爸杜云风,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做肉食鸡产品进出口,做了很多年,已经是国外很有名的速冻鸡品牌。 但从来不做内销,杜康的爸爸总说,肉食鸡饲料喂的太多,生长周期太短,已经算是变异品种了,就不卖到国内来祸国殃民了。 金波轻车熟路的把车开到杜康家的车库,两人坐在车里紧紧的抱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三堂会审,为彼此打气。 “你饿不饿?等会我先吸引敌人火力,你趁机去厨房先找点东西先垫垫肚子吧。” 杜康抱着金波,将头靠在金波的肩上,叮嘱道。 耳边传来的絮语,这一刻成了金波听到过的,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有那么一瞬间金波感动的要哭出来,他觉得遇见杜康,真是何其的三生有幸。 虽然杜康是趴在别人的身上想起他才开窍的。 杜康要是知道,到这个时候金波还是纠结在,那句他不小心秃噜出口的九流台词上,肯定会郁闷的当空一口凌霄血。 两人抱够了下车,女王大人大概是在杜康心中积威已久,一下车杜康就操蛋的发现,他腿不怎么好使了。 腿肚子似乎要转筋,而且心慌慌的。 杜康抽了凑鼻子,拽过正要往前院走的金波,将人推倒在雪佛兰的车盖上,趴上去扯开金波的衣领,冲着里头像是瘾君子吸食救命药面一样,狠狠的吸了口气。 金波被杜康对着自己吸毒一样的德行逗笑了,他总是能被杜康出其不意的举动,轻而易举的带偏。 “吸的过瘾吗?杜哥。”金波压低声音道:“我这最近上了新货呢,纯度是这个的两倍!”金波凑近了杜康的嘴唇,继续诱惑到:“要试试吗?可销魂着呢,杜哥要的话,算你最低价……” “好啊,来点,杜哥验验货,好的话,你这里的我买断了。” 两人声音越来越低,距离也越来越近,四片唇像是带着磁铁一样,粘到一块就有分不开的趋势。 恋爱中的人,智商总是会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这俩位尤其下降的多些。 两人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啃的水深火热,同时忘记了此时是何年何月身处何地,所有的感官都只能用来感受怀中人的气息,甘甜、销魂蚀骨。 直到空旷的车库传来一声不似人声的“妈呀~~~~~~”打断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两人。 车库的出口,一个身着破洞牛仔裤骷髅上衣,身上挂了数不清鸡零狗碎的人,杀马特姑娘,正双手捂着脸,疯狂的——惨嚎着。 杜康被这堪比xxx 的著名成名作【歌剧二】还要犀利,还要撕裂人的持续性高音,震的险些咬掉金波的舌头。 杜康暴躁的放开金波回过头,嗖嗖嗖几步就窜到杀马特面前,刚要开口声讨,却被杀马特抢先一步。 只见那姑娘丝毫不顾形象的将双眼向上一翻,将黑眼仁完全用上眼皮覆盖,只留下一片惨白的白仁,双手伸向虚空,胡乱哗啦一通,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怎么办?我看不见了……”一拍大腿道,“天呐,怎么会一下子就看不见了,我还那么年轻!现在的狗男男真是没有公德心啊……随时谁地撒狗粮不说,还要闪瞎人的眼啊……” 金波已经被这姑娘从“不似人声”的高音,到“出神入化”的演技,雷的完全傻在了当场,而杜康却司空见惯一样一把薅住姑娘色彩斑斓的狮子头,无情的威胁到:“杜若,你也看到了,今天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上次和爸爸的老同学约炮的事情,告诉咱妈!” 此话一出口,金波的嘴已经完全闭不上了,刺激一波接着一波的强烈,他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在这么被这哥俩刺激下去,心脏可能要提前下岗…… 没错,这个头如金毛狮王,衣如丐帮长老的非主流姑娘,正是杜康的亲妹妹,杜若。 妹妹今年二十岁,活的非常随心所欲,上了个乱七八糟的艺术学院,选个乱七八糟的抽象画派系,整天把自己打扮的也乱七八糟,自称走在了潮流最前线。特别要说一下的是杜康这个熊妹妹有一个除了杜康谁也不知道的猎奇爱好,——专爱老男人。 并且在一次家庭聚会上瞄上了他老爸的老同学,偷偷的下了手,把那四十几岁的老叔叔撩的半死不活,马上就要为她跳河。她才美滋滋的收网,和人愉快的约了炮。 奈何运气太差,两人刚出酒店,就被谈生意路过的杜康逮个正着。 杜康到今天都记得他那一生严谨刻板的老叔叔,当时一副恨不能万死以谢天下的表情。 杜若知道自己有致命的把柄在他这哥哥的手里攥着,这事要是捅到女王大人跟前,那可比他哥和个男人搞上了还要劲爆,女王大人会直接把她一箭钉在天花板上的。 不敢再明里暗里指桑骂槐,只得老老实实的任由人揪着头发,悲哀伏低做小:“帮帮帮,我肯定帮,你可别在妈妈那瞎说!” 杜若虽然被人拿捏着命门,但还是很不甘心有开口嘟囔道:“不过哥你这事办的不地道啊,要是想要和小波哥搞,你干嘛就早点搞?”杜若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你干嘛非费劲巴力的娶了‘灰姑娘’却回头就和王子私奔了啊……” 金波这会倒是平静下来了,听了杜若的话,也忍不住撇向杜康。 杜康被金波带着点意味深长的一看,差点给直接跪了,回头就冲着杜若的鸟窝头“啪”的一巴掌,虎着脸呵斥:“别瞎咧咧,一会帮我说话啊!”他是怕死了金波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三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往出走,杜若拨了拨被他老哥薅乱的发型,回头扫了一眼金波一马平川的胸口,还忍不住小声的嘟囔:“哥你怎么会突然就和小波哥好了啊,你以前交女朋友,不是非大胸不考虑的嘛……” 金波听了轻轻的哼了一声,杜康觉得整个后背都僵硬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杜康恨不得原地掐死他这个熊妹妹。 不能再让她这个脑子长在老男人裤裆里的妹妹,说出什么要他命的话,杜康残忍的捂住杜若喋喋不休的嘴,不顾杜若四肢并用的踢打,直接将人半夹在胳膊肘里,直接在院子里拖行。 等到三人走到别墅门口,杜康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放开杜若压低声音问:“家里人都在吗?”杜康有点心虚的回头看了金波一眼,又问:“伊朵……也来了?” 杜若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杜康,刻意提高了声调说道:“在啊,不光灰姑娘,老巫婆也在!” “不然你以为女王大人怎么会看到你的车开进来,就急忙派我来传唤你呢。” 杜康脸色有点发苦,他这个小妻子,是个典型的灰姑娘,当初是杜康公司的前台接待,大学应届毕业生,迷糊、美貌、贫穷,又傻白甜。 他能理解前世为什么喜欢这种类型,男人嘛,都喜欢依赖他的菟丝花,特别是不怎么聪明,长得还过得去的菟丝花,好哄,不闹人。 但是他现在是真的很苦恼要拿这朵真·小白莲真么办。 灰姑娘倒还好一些,顶多被她眼泪淹个半死,主要灰姑娘的母亲老巫婆不好打发。 杜康看了一眼金波,把金波眼中的慌乱和不安尽收眼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无论如何快速收拾好烂摊子,才能安安心心将这个美好的人,据为己有。 杜康将幸灾乐祸的杜若甩到一边,拉起金波的手,深吸一口气,推开客厅的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客厅内霎时屋内出奇的安静,偌大的客厅中摆了满满一桌子早饭,桌子旁围坐了四个人看样子是正在吃早饭。 第7章 伊朵尬演 屋内的四个人显然被金波和杜康的鼻青脸肿的造型给唬住了,一时之间都没认出来人是谁。 伊朵愣愣的看了杜康好半天,下意识的想要笑,眉眼刚刚弯起来,就被坐在她身旁一脸容嬷嬷翻版的中年妇女,狠狠拧了把大腿。 水汪汪的大眼睛自来水被拧开了阀门一样,眼泪唰的一下成双成对的掉了下来,立刻开启了嘤嘤嘤模式。 但嘴里还叼着咬了一半的水晶虾饺,犹豫了一下很不舍得就这么吐出来,于是只能一面泪流满面,一面三两口把饺子吞进肚子里。 这才开始细声细气的专心致志嘤嘤嘤。 随着伊朵开始嘤嘤嘤,其他人也都放下了碗筷,只见坐在主位上的一位身穿紧身旗袍的中年女士,优雅的放下了筷子,甚至慢条斯理的取了桌旁的餐巾擦了一下嘴,这才幽幽的开口:“解释吧……” 随着女王大人的话音落下,杜康发现他的腿又不争气的软了幸亏他机智,进屋的时候攥着金波的手,这才得能暗暗借力站稳。 杜康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怂的,紧了紧攥着金波的手,杜康飞速的运转着脑子。 来的时候在路上,他是准备了几套说辞的。 但是临到关头却觉得哪句都不合适。 无论怎么解释,都摆脱不了他一夜之间转变了心意的事实,怎么解释都显得刻意,像是一个犯了杀人罪的罪犯,却埋怨是被杀的人激怒了他。 但又不能上来就认错,不然接下来的就玩不转了,你都知道错了,还不赶紧改过来? 杜康脑中百转千回,电光火石之间,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杜康搂过金波的肩膀,将人的脸搬过来,对着金波的嘴唇,“吧唧”一声,十分响亮的亲了一口。 静。 死一样的寂静,连嘤嘤嘤的伊朵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戛然而止了抽泣。 女王大人整理袖口的手僵住了。 老巫婆的嘴张的能塞下一整个灯泡。 金波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就连一直暗暗幸灾乐祸的杜若,也风中凌乱在了当场。 “啪!” “咣当!” “哎呦!” 刚刚舀了一勺汤要喝的杜云风,直接把汤勺掉回了汤碗里,汤碗里的热汤溅出老高,飞溅了对面的老巫婆满脸。 仿佛是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又一次被按下了播放键。 伊朵哇的一声又开始嘤嘤嘤,而且一边哭一边还拿了餐巾去给老巫婆擦脸,杜云飞哆嗦着手指指着杜康,咳的天崩地裂,女王大人皱着眉头甩了杜云风后背一巴掌,嘟嘟囔囔埋怨他把汤汁撒上了她最心爱的旗袍…… 杜康金波和杜若面面相觑的在原地站了半晌,等到场面终于不再鸡飞狗跳,这才开口,而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一个重磅□□。 “我要离婚。”杜康说:“爸,妈,我得离婚。” 杜康将视线转向兀自嘤嘤嘤的伊朵,他从进屋开始第一次正视他这个小妻子,极度诚恳又温柔的说道:“我们离婚吧,伊朵。” 伊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拿了一个春卷,刚啃了一小口,可能觉得挺好吃,泪痕尤未干的脸上,全是满足神情。 刚想再啃第二口,被杜康的声音打断,没能成功,但是听懂了杜康话里的意思之后,却没立刻做出反应,而是马上回头看向翻版容嬷嬷。 “容嬷嬷”虎着脸,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怼了一下伊朵,伊朵被怼的一个趔趄,手上一直抓着的春卷飞到了地上, 伊朵看了春卷愣了一会,就在杜康以为伊朵可能要给那个死不瞑目的春卷,念一段精钢经超度了它时,就见伊朵“啊!”了一声随即如同离弦的箭的一样飘洒着热泪向杜康冲过来。 杜康没完全没想到这小姑娘会这样神来一笔,根本没时间躲开,被软玉温香抱个正着。 伊朵死死抱着杜康的腰嘤嘤嘤的说:“康康,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跟我离婚的,你是爱我的啊……”伊朵一边哭着摇头,一边突然提高了音量,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康康,你说,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只是被这个狐狸精勾引了,你心里爱的还是我。”说着开始摇晃杜康,“你快点醒过来啊~~~~~” 一屋子人:“…………” 杜康:“……”原来刚刚这姑娘是在酝酿台词。 演技太拙劣,台词烂大街,情绪不到位,可能是昨晚上才看的狗血连续剧桥段,生搬硬套上来的。 就在这时伊朵突然松开了杜康,转而她口中新鲜出炉的金狐狸精,伊朵泪眼朦胧的拽住金波的衣袖,当然由于被她的表现惊呆,金波也没躲开。 “你不要和我抢康康好不好,求求你,我没有康康真活不下去……”伊朵继续摇头晃脑,眼泪甩的四处都是“求求你了,你放弃康康吧,你是好人,你一定会遇见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康康他就算和你在一起,他心里爱的也只会是我。” 金波:“……”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然无言以对。 伊朵的戏似乎已经到了高.潮,一面大力摇晃着金波的手臂,一面疯狂的流泪。 杜康直觉按着剧本发展下去,伊朵该被金狐狸精一个大力甩出老远,然后撞到xxx流血昏迷…… 然后就是年度狗血大戏,霸道总裁怒甩小三,浪子回头照顾失忆原配,再经历几番流产怀孕虐身虐心,就可以完美的全剧终。 只是杜康猜到这开头,没猜到这结局。 他没想到这傻丫头真的敢用生命去演戏—— 下一刻伊朵顺着金波的手臂向后飞了出去…… 而站在后面一直围观全程,并精准的猜到开头和结尾的杜若,眼疾手快的上前企图将人拦下来。 岂料常年沉迷于撩骚老男人,没事就熬个夜打手游,偶尔抽空还去喝个醉生梦死的小身板,没能成功的停止伊朵不要命一样的演技。 “嘭!哗啦啦……咚!” 杜若不仅没能截住伊朵奋力向后的一撞,而是直接被伊朵撞的向后一趔趄,不幸崴了脚,后又闪了腰,最后一头扑在了客厅中唯一个,两米来高的观赏花瓶上。 事故发生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杜康只来得及抬起手,和看见杜若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眼神…… 那眼神是分明是再说——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伊朵回头看见杜若摔在了碎了一地的花瓶渣滓中,竟然比杜康的反应还要快些,“啊”的一声通天彻地的尖叫,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伊朵似乎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直接跪倒在碎瓷片上,抖着手没头没脑的薅起杜若的狮子头,夹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把杜若脸上的碎瓷玻璃渣都扒拉掉,看见一个昏迷过去却任然完好的脸,这才像是吃了九转还魂丹一样吐出了一口大气…… 以己度人,一个女人的脸多么重要啊! 所有人都焦急的围了过来,杜康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伊朵,随即弯腰抄起杜若,就就往门外跑,金波十分默契的率先跑出门,把雪弗兰开到路边等着,一家四口都上了车,这才发动车子。 杜康按下后车窗,看着跟着他跑了一路,但是实在没地方只能被留在车外的伊朵,女孩一脸焦急丝毫不作伪,膝盖也扎破了好几处,有些伤口还流下了细细的血线,看样子伤的也不算轻。 杜康沉下了脸色,对着站在伊朵身后的女人说道,“你也赶紧送伊朵去医院吧,阿姨!”最后两个字,杜康是带着迁怒的情绪吼出来的,毕竟这出狗血大戏,导演必定是这个女人,伊朵耳朵软,又十分孝顺,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妈妈是好还是坏。 一路上杜康的精神都紧绷着,知道将杜若送到了医院,检查出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甚至身上的也没被碎瓷片滑到几处。杜康这会的精神才放松下来。 金波也是跟着紧张的不行,要是杜若真的有点什么意外,说到底也是他间接导致的,他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女王大人更是好多年都没这么“喜怒形于色”了,现在虽然面无表情的坐着,但杜康通过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发颤的双腿就知道,女王大人现在心情很不好。 杜云风第四次讨好女王大人被拒,悄悄的像杜康打了个眼色。 杜康拍了拍金波的手,跟着杜云风去了吸烟区。 两人将烟点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杜康虽然有记忆,但恍若隔世的感觉还是让他晃了神,他到现在都记得他父亲沙哑的着嗓子告诉他金波早就死了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当时只知道自己丧失了对生的渴望,却忽视了父亲语气中的哀伤。 知道自己的儿子殉情,不知道爸爸当时会有多么难过,还好他还有重来一世的机会。 一根烟抽完了,杜云风又摸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这才就着喷出的烟吐出一句话:“我早看你俩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_(:зゝ∠)_ 第8章 哥们也能搞。 杜康眉头一挑,并没有接话,他知道杜云风说的是金波,但他不知道怎么接,他前世真是迟钝到了一定的境界,否者怎么会连杜云风都看出他俩不对劲,他自己却没看出来。 “有一次”杜云风皱着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去你公司对面金波开的咖啡厅喝咖啡,那天没什么人,金波招待我之后,就一直坐在吧台后头发呆,我正好没什么事,就玩了一局游戏,一局游戏我用了四十分钟。他就一直那个姿势坐着,也不看手机,甚至都没换姿势。 我当时还心说,现在小孩不都二十四小时手机不离身,一天只要醒着,眼睛就长在屏幕上的吗?我还一天不知道盯多久呢,金波这习惯挺好,最起码发呆不费眼睛。 但后来和他拉扯着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他发呆那正对着你办公楼,你当时就坐在那办公。” 杜云风叹了口气,“我当时觉得不对劲,但是你俩从小就好,也就没怎么太往心里去。” “一直到后来又有一次”杜云风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杜康:“我那天心血来潮在你妈那拿了钥匙,去你那看看,开门进屋时,你卧室门没关,赶上金波在你那过夜,你俩两个大老爷们睡一张床,又不是没有客卧,还都穿个小裤衩紧紧贴在一起睡的那个香……” 杜云风嚼了嚼烟蒂,“我当时就看着特别扭,想叫你俩起来,但还是没叫,怕金波尴尬,刚想走的时候,我发现你可能是在做梦,贴着金波那个磨蹭……大早晨男的下身都是什么德行不用我说,当时要是换一个人……能他妈跳起来擂死你……”杜云风吐掉烟头:“当时金波背对着卧室门,明明被你蹭醒了,却一点没生气,还换了个舒服你蹭的姿势……” 杜康:“……”我……操。 记忆里头真没这段。 “我以为你俩好上了,想找你谈谈来着,可没几天你就带了个傻白甜回来。” 杜云风搓了把脸,又问道:“我以为你这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这样挺好,金波看着也没打算说的意思,你结婚还含泪给你当伴郎了,不是,你就……你怎么突然开窍的呢?金波憋不住说了?” 杜康:“……没有。” “那是为什么,什么刺激了你,让你突然发现哥们也能搞的……” 杜康无言以对,奈何杜云风一脸“你不交代清楚我他妈擂死你”的看着他,只得硬着头皮,磕磕巴巴的说:“可能……是……是……”是他妈啥啊。 “是……没有跟他磨蹭的舒服?”杜康说完后,直觉事情要糟。 果然杜云风出手如风,一言不发的抄起楼道里还滴着泥水的拖把,头脸不顾的开始往杜康身上狂抽。 “啊!”杜康狼狈的躲闪“爸爸爸爸……那,那拖布脏啊~~~” “啊~那拖布真的……啊!脏啊!”杜康不敢往出跑,害怕被整个楼层的看热闹,只得一边躲,一边企图和杜云风讲道理:“刚才,啊!我真的看到,哎呦!有阿姨拿这个托厕所了!” 杜云风充耳不闻,依旧把拖把当成绝世好剑一样,挥舞的虎虎生风。 金波从杜康走了就开始担心,忍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顺着楼梯,找了过来。 父子俩的单方面殴打,已经到了白热化,金波点子背些,正赶上高.潮部分,一推吸烟室的门,就被迎面一拖把正糊到脸上,那味儿…… 一言难尽。 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杜云风也打的爽了,哼了一声,把拖把放下,路过金波的身边还不忘叮嘱了一句:“托厕所的,快去洗洗吧。”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金波:“……” 杜康:“……”好尴尬。 杜云风打金波这一下,虽然说不是出自预谋,但也能看出来是临场发挥,杜康十分不好意思,赶紧带着金波去冲洗,金波却觉得打的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拐带人家的儿子,被抽了一下,真算不上什么,要是杜云风没打的过瘾,他完全愿意让杜云风好好抽他一顿的,毕竟,这条路一个人是走不成的。 而且,如果没有他,金波知道,杜康是不可能走到这条路上的。 两人洗漱完毕回到杜若的病房,女王大人,正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杜云风,杜云风不似往常那样伏低做小,竟然梗着脖子在和女王大人犟嘴:“我早就说他们俩不对劲,让你管管,都听你的,你非不信……” “我信了又能怎么管,儿子那么大了,我要不一箭把他钉天花板上?就都解决了……”女王大人嘴里说着能噎死人的话,仍旧优雅的别了别耳边的碎发。 杜云风:“……” 金波:“……” 杜康:“……”我突然觉得心口一凉是怎么回事? 杜若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医生是建议留院观察的,但是杜若怎么可能愿意在医院呆着? 于是在杜若持续性的恳求和条理分明的罗列出了自己为什么不用住院,以及像她这样的轻伤赖在医院不走,会给广大病患和医护人员,带来种种不便中,女王大人欣慰于女儿没有在那两米来高的花瓶上磕傻,终于点头同意了出院。 一行人火速办好出院手续,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杜康家。 其实杜康的心中是十分感激杜若的,他感激的不是这个便宜的熊妹妹愿意去阻拦伊朵,而是感激他这妹妹脚扭的及时,腰闪的正好,特别是磕的那一下,啧,真是秒啊! 今天如果不是杜若磕了这一下,真让伊朵按照狗血剧情走下去,这个关还真没这么好过。 现在好了,伊朵终究是伤这了杜若,那老巫婆就再也没办法硬气的上门来闹,巫婆不上门,不牵扯到亲家之间的纠葛,这事就好办了。 他确实是做了陈世美,但好就好在他还没来得及搞出娃娃,而且拒杜康观察,伊朵对他有依赖,有喜欢,却并没有什么要死要活的爱情。 你想啊,哪个女人,即便再是傻白甜,再是爱你爱的离不开你,甚至甘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你在外头采野花,可一切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就不可能没有埋怨,没有怨毒、没有痛苦。 试想一下,对于一个他的新婚妻子,新婚夜丈夫丢子自己跑了,第二天就带回个男人,还当众亲那男人,并且提出要和她离婚,这对一个爱着丈夫的女人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多么彻底的羞辱,一般女人遇见这样的场面,可能直接就歇斯底里的闹起来了,质问你,谴责你,蹦起来搧你嘴巴子都不过分,心眼实惠一点了,可能就不跟你扯那么多没用的,直接上吊了。 综上所述,杜康总结出一个绝对真实的结论,伊朵不爱他,一点也不爱,虽然这么说杜康心里多少有点可怜自己,但他还是勇于直面事实的。 伊朵但凡有一丁点爱他,就不可能在他新婚夜跑了之后还红光满面,甚至见到他还想冲着他笑来着,被老巫婆给及时阻止了而已。 再往后说,伊朵即便是开始应景嘤嘤嘤了,却没舍得吐出那半个虾饺,再说哭的是在是太假,全程一个调子,连频率都没换过,妈的,水龙头还有水流不均匀的时候呢! 至于最后爆发的时候,是在是太假了,杜康看着都尴尬,难为伊朵还能照本宣科继续下去,关于这一段,杜康完全给差评。 所以伊朵不爱他,一点也不。杜康怀疑伊朵当初勾搭他,也是老巫婆指使的,虽然有点让人悲伤,不过这是个好事。 没有感情纠葛在他和伊朵之间,他可以单独约伊朵出来,对付一个傻白甜,杜康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此时的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个,而是女王大人心情依旧不美丽,这就是个恐怖的故事了。 特别是在这种情况呀,女王大人还命她的狗腿子杜若,来传唤他楼顶觐见。 杜康感觉自己有百分之二百的可能,要交代在自己母上大人手里。 说法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了,杜康家有两层,一楼客厅厨房,二楼卧室健身,至于楼顶…… 楼顶是女王大人的专属场地,全是花花草草可美了――做梦。 楼顶是女王大人的专属射箭场地。 女王大人没有其他贵妇人一样摆动花花草草,没事做做美容,越几个老姐们喝喝喝下午茶,比一比老公和儿子的爱好。 女王大人唯一的爱好就是射箭,不是随随便便的玩票性质的射箭,而是女王大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奥运女子团体赛,虽然当时没能取得什么好名次,且没几年这个项目就取消了,但一直作为爱好,持续到今天,就是那种心情好了射箭,心情差了还是射箭,没什么事就去楼顶嗖嗖嗖。 嗖嗖嗖了二十来年,现在是什么技术,可以想像。 杜康觉得这一次,他可能逃脱不了被女王大人钉在什么地方的命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又没修 放弃治疗…… 第9章 可能要操蛋。 硬着头皮往上上的时候,杜康整个人都是绝望的,身体记忆要人命啊,他连平常沾水也捋不下去的呆毛,都都软塌塌的耷拉下来了。 哆哆嗦嗦的推开楼顶天台的门,杜康狠掐了自己一把,他实在是快要哆嗦成一个球了,但身体显然不受他控制。 女王大人背对着他,背上背着一个箭篓正在霸气外漏的嗖嗖嗖。 要说他这个爹,还真是一颗红心向他妈,整个天台算是一人来高的,箭靶更是多种多样。 而女王大人此刻心情不愉快,射出的箭也裹挟着其主人的怒气,箭速飞快,劈空而去,铮铮作响,滋拉拉划过,冒着火星。 杜康咽了一口口水,女王大人哪个靶子也没选,她正在射一块大铁盘。 如果此刻杜云风有胆子上来,会告诉杜康,女王大人上一次射这个大铁盘,还是你高三那年逃课,被老师打电话到家里的时候。 铁箭头擦上大铁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凄厉,速度也越来越快,女王大人动作无比敏捷娴熟,抽箭,搭弓,射。 直到将一篓箭射的只剩下最后两支,女王大人抽出一支箭,搭上弓,将弦绷到最紧,回头看了杜康一眼。 那眼神又犀利又凌厉,杜康被煞的一恍神。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女王大人,真的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女王,她头戴红樱金冠,身披金丝软甲,身后千军万马甲胄肃立,只等女王一支响箭为号,便会瞬间山呼海啸般冲杀出去,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箭头擦过金属的声音,唤回了杜康的神智,女王大人已经再次抽箭搭弓,杜康心道药丸――不会让他顶个什么东西射着玩吧? 他这见王怂的身体,搞不好会尿出来的。 但是女王大人却没有像杜康想的一样,提出什么奇怪玩法,甚至还破天荒的冲杜康极其慈祥的笑了一下。 杜康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为什么女王大人这一笑,他腿更软了? 杜康直觉又来了,可能要操蛋啊! 果然下一刻女王大人莲步轻移,走到了栏杆旁边,将弓拉到最紧,对准了楼下。 杜康心中狂跳,快步跟了上去,果然下一刻令他瞠目欲裂的一幕撞入眼中。 本该被他安排在楼下看电视吃零食的金波,不知道什么时候作大死的溜达到了院中,而女王大人的箭在弦上,直指金波后背,并跟着金波移动的脚步,不断调整着角度,只等天时地利人和,就能把金波完美的钉在院子里。 他家绿化是做的真好,金波正处在一处葡萄小园子,四处都是葡萄架,金波要是被钉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会发现。 杜康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发都倒竖了起来,赶紧抬头看女王大人脸色,女王大人嘴角微勾,却不知为什么看的金波后颈冰凉。 他丝毫不怀疑,女王大人真的会松手,就这么给金波来个对穿。 杜康不知道好好的顶点什么东西玩玩的场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大逃杀,但这样下去万一女王大人手抖一抖,金波小命就挂这了,就算不挂,这种铁箭头,箭头后还嵌着倒刺,穿在哪都是重伤。 杜康下意识的想喊金波快跑,谁知女王大人似乎早就料定他的反应,猛一回身,箭头距离他鼻尖不足两厘米直指着他,杜康飚到嗓子眼的喊声,就那么生生噎了回去。 女王大人又一次飞快的将对准楼下,甚至还将弓又绷了绷,杜康再也控制不住膝盖发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同时声嘶力竭喊出了一声劈了音的“妈!” 女王大人被他这一跪一喊,僵了下后背,随即转身看向杜康,手臂一转,看也不看,放箭。 杜康紧绷着神经依旧下意识的随着那箭而去,箭没入箭靶,箭尾在空中颤栗,杜康瞳孔收缩,心肝颤了几颤――十环。 “你从小就干什么都没长性。”女王大人温婉的声音响起,“总是三心二意,朝秦暮楚,还屡教不改。”女王大人叹了口气,将杜康扶了起来,感叹到:“长大了也是三五天一个女朋友,总也不定性,我以为你一辈子就这样了,找了个不对你上心的也算公平,挺好。”“没想到你……没想到是这么开窍的。”女王大人放下弓和箭篓,抚了抚身上不存在的褶皱,温和的笑了笑,“既然学会爱别人了,以后就要克制自己的本性。” 杜康:“……”这是同意了?! “妈,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的。”他都殉情一次,怎么可能还辜负人呢。 “伊朵的事,你也要好好处理,那孩子……没什么错。”女王大人说完,就优雅无比的走下了楼,就这么看着,任谁也不敢将刚才那个,一言不合就要玩大逃杀二选一的人和这个风姿若兰的背影联想到一起。 杜康心里默默的给杜云风点了一排蜡。 女王大人这要命的一关,好歹是过了,没玩顶苹果蒙眼睛,没尿裤子,有惊无险,嗯,肾好。 杜康心满意足的下了楼,解决了女王大人这个心头大患,他和金波算是一百步过了九十九,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接下来就是怎么安置伊朵,实际上他要是用些强制手腕,伊朵不但得乖乖的和他离婚,就连那老巫婆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毕竟底子在那摆着,没钱没势她们是没地方去说理的。 但是杜康真的不想那样,太损了, 所以杜康并不打算用什么强硬手腕,他打算把小姑娘约出来,温柔的谈谈人生和理想,他能帮的就尽量帮一把,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伊朵结婚也有一日了。 杜康和金波基本上算是征得了家里的同意,杜康父亲pass,母亲psss,小妹无权干涉,金波唯一的奶奶前年死了,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类型,自己完全可以给自己做主,所以两人虽然经历了一番鸡飞狗跳,但总算是潦草的定了终身。 晚上两人在杜康的家里吃过了晚饭,一顿饭气氛非常和谐,杜康感动的都快哭了,废了这么大的劲,两个人终于是回到了正轨,再也不会发生你是风儿我是沙,你不爱我我自杀的剧情。 现在只等解决了傻白甜和老巫婆,就可以出任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的巅峰了! 两人回到杜康的公寓亲亲热热的缠绵了一番,畅想半夜的美好明天,愉快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康本着事不宜迟,迟恐生变的原则,找律师拟好了一份离婚协议,就找了一间幻境优雅的咖啡厅,把傻白甜约了出来。 杜康很庆幸自己经历过了求而不得的一生,此刻心境早已经大变。否者这短短两天闹出了这么多事,自己的小妻子不仅没伤悲憔悴,甚至还更青春靓丽了,你说你郁闷不郁闷。 伊朵今天穿了很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伊朵底子长得好,很普通的打扮,却给人感觉很青春逼人。 杜康看着步履欢快,顾盼神飞的向他走过来的伊朵,突然福至心灵有了一个可以妥善安置伊朵的办法。 他一开始是想直接砸钱的,砸的多些能堵住老巫婆的嘴,还能让伊朵不至于离开他以后过的不堪。 可是他看着伊朵今天和昨天完全不同风格着装下,营造出的截然不同效果,结合伊朵说哭就哭的水龙头标配神技,突然就觉得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以渔。 这姑娘完全可以混娱乐圈的啊!演技尴尬没关系啊,现在电视剧哪个不尴尬啊,最重要是的伊朵长的甜美,又能说哭就哭,这绝对是块混娱乐圈的好料。 但是正事得先办,两人都坐下以后,杜康给伊朵要了一杯珍珠奶茶,别问杜康为什么咖啡厅里有奶茶,它就是有,而且根据他前世的记忆,这是伊朵的喜好,人家就爱这口,并且他们去饭店也喝这个,就是有。 伊朵专心致志的吸溜着奶茶,杜康把合同摆在桌上,递给伊朵,里头有几处不动产,和一些基金,就算伊朵这辈子什么也不干,只要不堕落,给她的这些钱足够她锦衣玉食一辈子。 伊朵接过合同,看也没看就从包里掏出笔——签了。 杜康这次是真诧异了,他本来以为伊朵肯定要好好看一看,他还专门请律师把资料都整理好,条条框框都列好,不动产还附着照片,就差拿笔在离婚协议上划重点了,就是怕伊朵看不懂。 他怕伊朵看不懂跟他闹,跟他哭,那这众目睽睽的他还真不知道要真么办了。 可是谁成想人家看都没看,甚至签字的时候,嘴都没离开奶茶的吸管…… 过了一会伊朵嗫嗫喏喏的说,“我们离婚这事,你能不能先不要公开?” 杜康愣了一下,就答应了,不公开离婚的这件事,实际上伊朵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公开,毕竟他以后是要和金波生活在一起,现在华国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虽然有所开化,但大多数也是不赞同的,有婚姻这一附加条件跟着,他和金波会少很多麻烦。 不过昨天闹成那样,老巫婆回家肯定要教伊朵怎么对付自己,杜康甚至还隐晦的期待了一下这次会是什么样的戏码,但现在看来,这次这姑娘破天荒的没听她妈妈的话。 求他不公开,可能也是怕她自己私自签了离婚协议,被她妈妈知道了必定要跟她闹起来。 不过杜康并不担心这个,那老巫婆只要看了离婚协议,就肯定不会再闹了。 杜康倒是忍不住赞赏的看了伊朵一眼,这小姑娘真上道,暗叹了一声他自己眼光也还是不错的,真的跟这姑娘过一辈子,可能也不会是差到哪去,就是——晚了点,遇见的时间晚了点。 他跟金波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这姑娘晚了半辈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半夜修文是为了蹭榜单_(:зゝ∠)_ 除了正经八点多更新,其余时间我就是修疯了,也不要理会。 第10章 想要包养我。 杜康收起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想过进娱乐圈吗?” 伊朵正在专心的吸溜一个奶茶杯底的珍珠,滋滋的声音格外的大,周围不时就有人闻声侧目,但这姑娘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兀自吸溜的那叫一个执着…… 听见杜康的话,伊朵愣了一会,突兀的问道:“你……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想要包养我?” 桌上大刺刺的放着醒目的离婚协议,姑娘你想什么呢? 杜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压了压要冒烟的嗓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只是要培养你!”“就是捧你!懂?” 伊朵愣愣的低下头,继续吸溜着杯子里的珍珠豆,眼泪却啪嗒啪嗒的大颗砸在桌子上。 杜康被这姑娘一哭整个人都暴躁了,不明白怎么说的好好的,就突然哭了呢? 只得烦躁的说:“你要是不愿意……” “我愿意的,真的”伊朵急急的打断了杜康的话,红着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疯狂的涌出,伊朵满脸感激的看着杜康:“你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嘤嘤嘤嘤……” 杜康:“……”为了这个也能哭? 伊朵发完好人卡,哭唧唧低下头滋滋滋的吸溜奶茶杯底的珍珠。 被猝不及防发了好人卡的杜康,没感觉心情变好,反而越来越暴躁,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抢过伊朵的奶茶杯子——粗鲁的抽出吸管,揭开盖子一扬脖——把最后的几颗珍珠,喝了。 伊朵完全傻在了当场,愣摸愣眼的看着空空的奶茶杯子。 杜康最后扔下一句“就这样吧,等找好公司和经纪人通知你。”就飞速的走了。 他实在是不敢再单独和伊朵待在一起了,他到今天才发现,这姑娘他妈的有毒啊! 杜康回到家里,见到了金波,这才算是让全身暴躁的要竖起来的毛发趴附下去,金波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很简单的混汤面,面没搅开,还煮大劲了,都坨在一起,点缀的菜叶子也老了。 金波将面端上桌的时候,也有点尴尬,但是他心道,要是杜康敢挑三拣四的,他以后,今生今世,绝不再进厨房。 杜康挑起“面糊糊”尝了一口,口感不行,但咸淡正好,当疙瘩汤吃吧。 随即低着头呼噜呼噜将一整碗,都吃的干干净净。 金波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又很开心,看在杜康这样给面子的份上,决定今后闲暇的时间完全可以学一学,失败了就这样看着杜康面不改色的吃下去,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杜康也是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前世整个操蛋的人生,用一句著名歌词就能概括:“年少无知太仓促,和你走上不归路!” 晚上杜康和金波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得到亲人的同意,伊朵那边也顺利解决,两人气氛非常轻松甜蜜蜜,杜康躺在金波的腿上,金波像是抽风一样,每隔五分钟就低下头,亲杜康一口。 杜康被金波亲的真是一言难尽,都是大老爷们,人生大事解决了,免不了想点杂七杂八少儿不宜的东西,杜康的小兄弟被亲的整个将立不立的状态,心痒痒的要疯。 金波实在是太热情,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神也越来越暧昧,更要命的是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揉捏这他的屁股! 这暗示意味太明显了,这货绝壁是憋着劲想上他! 他真想对着苍天大喊一声wtf? 他看着像会是老实趴着给人怼的那个?操!哪像?! 像也不是! 杜康幽怨的推开金波,起身去了卫生间,本来还想感受一下美好人生的心情,被金波的暗示给搞的整个人都暴躁了。 俩人咋整都不可能一辈子没进展,但是让他突然就适应和一个男的真枪实弹,他还是免不了有些别扭,最不能忍的一点是金波还憋着劲想搞他。 他以前好赖是个钢管直,让他趴着给人搞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啥的话,他可以给自己做一做心理准备,试一试。 杜康在厕所里抑郁了十五分钟,直到金波来敲卫生间的门,问他怎么还不出去为止,杜康也没有做好心里铺垫。 眼看着门外的金波就要撞门而入了,杜康终于抹了把脸,把门打开。 金波看着杜康满脸潮红(自己揉的),十分暧昧的笑了一下,迫不及待的贴了上来,揉捏着杜康的屁股,邪魅狂狷的贴着杜康的耳边说:“自己准备好了?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一定会让你爽的……”金波贴着杜康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小康康~~” 杜康:“……”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波说着兴奋 两眼冒光,想要把杜康打横抱起来,奈何两人身形差不多,但杜康到底比他壮实一些,所以没抱动。 金波也不气馁,一边没头没闹的在杜康脸上啃,一边荤话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冒,什么“小宝贝你屁股真翘!”什么“小心肝你身上真香……”什么“呆会肯定让你爽上天,求着让我深一点……”简直手脚嘴并用的连拖带拽就把杜康往卧室里头拖。 杜康:“……”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金波…… 杜康崩溃的见着什么都抓一下,抠一把,甚至上脚勾一下,为卫生间到卧室这短短的距离,杜康一路堪称呕心沥血的拖延着时间。 但距离终究是太近,杜康使尽全身解数,并没有拖延到多少时间,相反把自己给弄了个“香汗淋漓”。 事实证明,再强大的体力,也干不过一个理智全无的色中饿鬼。 金波喜欢了杜康多少年,就意淫了杜康多少年,梦做的久了,梦想照进现实的时刻,难免激动难抑。 将杜康拖到床上,金波瞪着一双冒绿光的眼,“嗷呜”一声,就扑了上来。 杜康闭着眼,全身呈现不正常的潮红,紧紧攥着拳头,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一章 我在写,这块甜饼的结局。 然后开下一篇 第11章 骚浪贱啊。 金波却全当这是杜康在害羞,毕竟杜康从前是个直男,一时之间虽然开了窍,但是从上人到被上,对于直男来说是多么艰难,金波完全可以理解,杜康能主动做好准备,虽然“羞涩”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但杜康这样为他,金波感动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殊不知杜康正在竭尽全力的忍耐,忍耐,再忍耐。 听着金波花样百出的污言秽语,感受着金波无时不刻的四处点火,死死克制着将人一把掀翻操个四脚朝天的欲望。 这男的到底怎么搞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对金波的撩拨实在太有感觉,从没有过的动心动情,他本来想着先循序渐进,撸一发试一试,过渡下,但是金波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撸一发的事了,谁让金波床下明明很君子,床上就是个骚浪贱啊! 杜康被揉捏着要害,将一声闷哼死死关在嘴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睁开带着血丝的双眼,一把将金波掀翻下去,抓起被掀的一脸懵逼的金波的脚踝,用力一拉,就将人拉到了身下,眯着眼睛将金波从上到下刮了一遍,抓着金波的胳膊将人翻了一个个。 双手抓着金波的睡衣下摆,“刺啦”一声,就将金波的睡衣撕成了两片破布。 白皙紧致的后背暴露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像是被精心涂抹了一层蜜糖。 杜康伸出手缓慢的从肩胛骨一路摸到尾椎骨,喉咙滚动,一手将金波的两只手抓在后背压制起来,一手“咔哒”一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 金波没搞清楚刚刚“羞涩”的像个被欺辱的小媳妇一样的杜康,怎么转眼就画风突变成了鬼畜范。 但他就是再傻,听见那“咔哒”一声,也明白了杜康这是想上他。 金波意.淫杜康十几年,十几年每一次都是想着怎么将杜康干的哭爹喊娘,冷不丁现实与梦想背道而驰,金波整个人都懵逼了。 杜康呼吸粗重,拉开了裤子拉链,将内裤褪下一半,就伸手将金波睡裤连同内裤一把扯了下来。 白嫩嫩的一大片暴露在空气里,金波应景的打了个怵,浑身紧绷起来,嗓子也变了调子:“杜康?你……” 杜康被金波白花花的一片晃的有点晕,甩了甩脑袋,晕的更厉害了,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了金波用变了调子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心想着声音要是叫.床,肯定能让人热血沸腾啊! 几乎是一瞬间,又好像是过了很久,杜康恢复了清醒,他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华丽的——马桶上。 身边是伊朵温柔的呼唤,“杜康……杜康,醒一醒,怎么在洗手间睡着了?”伊朵温柔的蹲下身,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杜康的额头,关切到,“是婚礼太累了吗?还是喝的太多了,去床上睡吧。” 杜康全身机械的僵硬着,牵线木偶一样被伊朵一脸娇羞的拉着走出卫生间,见到被布置成新房的豪华酒店套房,到处都是刺目的红,红的他要不能呼吸。 这里是他的新房,他只是在新婚之夜的马桶上——做了一个颠倒一生的大梦。 杜康痉挛着手送到自己的嘴边死死的咬住,奢望眼前的一切也只是一个梦。 可是疼痛只是让他更加的清楚,这一切都是真的,记忆鲜明又清晰,他是怎么费尽心机的将这娇美的小妻子追到手,是怎么在喜宴上开心的喝过了头…… 屋内的灯光变成了色彩斑斓的彩灯,杜康几乎是自虐般的想到,这是他挑了好多家灯饰城,特地买来为了新婚之夜烘托气氛的彩灯。 斑斓流转的灯光下,伊朵如同一朵含苞的牡丹,美艳又娇嫩,仿佛只要轻轻碰上一下,就会为你开到荼蘼。 杜康闭了闭眼,脑中全是金波肌肉分明搂着他急切又激动的抚摸他身体的手臂,耳边全是他这一辈子没听过的下.流.淫.词浪.语。 可那只是一个梦。 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怎么会是一个梦呢?!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压抑着自己快要爆裂的情绪,嘶哑的低吼了一声,推开爬到他身上的伊朵,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时钟。 看似镇定的穿好衣服,看似条理分明的安抚好了伊朵,并交代自己只是临时想起有急事,出去一趟。 只有浑身紧绷的发疼的肌肉,知道主人此刻已经临界在痉挛的边缘。 无论如何,不能让金波出事,杜康这样告诉自己。 他不敢笃定那真的是一个梦,万一金波真的死在他的新婚夜,那他……怎么办。 杜康抖着手,车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深吸了几口气,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结合梦里的记忆,时间还是足够的,杜康并没有在主街道飚车,也没有惹上冒着大雨追车的交警,但是明明可以按下天窗的杜康,却任由大雨一路将他浇的透彻。 杜康迎着保安见了鬼一样的眼神,将车子驶近小区,电梯上仍旧什么人也没遇到,站在1314的门前,杜康忽然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他妈得是多傻逼,才会把这样门牌号不当做新房却送给兄弟? 他他妈得有多傻逼,才会亲手蒙蔽了自己的真心。 难道真的要等到蹉跎了一生,重新来过才会明白吗? 杜康抖着手指,按下了密码。推开门,杜康手中握着门把手,几乎忘记了呼吸。 全身的每一寸肌理都绷紧到了极限,直到看到客厅中的仍然活生生的金波,杜康才总算想起给自己的身体输送氧气。 站在门边倚着鞋柜,骤然放松下来的神经,让他全身上下都绵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神色百转千回的看着这个从小和他铁磁的到大的兄弟,想起两人亲密无间的程度,除了真的接吻上.床之外,简直比真正的情侣还要黏糊。 如果没有做了那么一个漫长的像是两辈子的梦,他今生要怎么面对金波的死亡? 不。 杜康还是不相信,那只是一个梦,他觉得那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会为了金波的失踪而沉沦,他只要一想到金波可能会不见,就心疼的想死。 金波靠着沙发,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在麻木的往嘴里灌。 他爱了十几年的小宝贝儿,今天结婚了。 妈的他还是伴郎,金波忍不住嗤笑出生,这特么可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哇!”金波迷离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透过不知道啥时候弥漫了眼眶的水雾,看向了门边的杜康。“杜康,好兄弟,铁磁,哈哈哈哈哈……”金波甩了甩脑袋,沉默的灌酒。 突然又笑吟吟的抬起头“小康康……宝贝,你怎么又来了?”金波用额头狠狠的撞了撞酒瓶子,自言自语道:“今晚都第几次了?这才没喝几瓶,怎么幻觉的这么严重!” 金波将酒瓶子凑近研究了一会,突然对着杜康的方向狠狠的砸了过去,厉声骂道:“不会是他妈的假酒吧!” 酒瓶砸在鞋柜上的巨大“彭!”声,砸醒了杜康的神志,飞溅的碎玻璃在他的眉角上开了一条不小的口子,血线顺着脸颊潺潺流了下来。 杜康却擦也顾不上擦,因为他紧张过度导致味觉和认知有些迟钝,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屋内竟然到处都是酒瓶的碎片,满屋子难闻的酒味,金波的身边更是横七竖八空了一地的酒瓶子,茶几上还堆着整整两箱未开封的。 这特么是想喝死的节奏! 杜康跨过满地的碎片,一把抢下金波手中眨眼间已经灌下去了一半的酒瓶,将人一把勾进了怀里。 金波还在自言自语,“哎呦!这次的幻觉好真实呢!”说着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杜康身上摸摸捏捏。 “真的好真实呢,屁股的手感都一样……”金波将头埋在杜康的脖颈,哆哆嗦嗦的吸了一口,满足的呻.吟道:“这幻觉绝对是一比一高仿了哇!连他妈味道都一样。” 杜康:“……”喝死你算了! 杜康将手中剩下那半瓶酒,顺着金波的头一股脑的倒下去。 “操!干他妈什么……”金波啐了一口,抹了把脸,大狗甩毛一样甩了甩头上的水,眼睛渐渐睁大,总算不再是那副醉生梦死的德行了。 “清醒了?”杜康也抹了把脸,但是他脸上并不是啤酒,而是半干不干的血迹,这么一抹……那效果堪比3D立体恐怖大片。 金波“嗷”一嗓子,就跳上了身后的沙发,紧紧贴着沙发背面,惊恐的看向杜康,嘴唇哆嗦着,嘟嘟囔囔念起了阿弥陀佛…… 杜康:“……”暗自咒骂了一声,杜康只好先去浴室洗脸。 等到杜康进了浴室,金波这才彻底在一浇一吓中醒了酒。 是真的杜康——杜康怎么会来?! 金波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打开浴室门,被体内情绪激荡的腿都在哆嗦,却只是死死的盯着杜康的后背不出声。 能说什么呢?问新婚之夜跑来这里是干什么?或许两人只是吵架了。 要孤注一掷的告白吗?然后闹的连兄弟都做不成? 或者要卑微的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去捆绑他,求他让自己做他的地下情人么? 即便是对杜康的渴望,已经灼热的要烤化他自己的灵魂,但若是只能卑微的祈求杜康的怜爱,金波宁愿去死。 “你是想死吗?”杜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好了脸,水哒哒的对着金波眯眼,刘海也全都用水抹到了后面。 十分危险的距离,特别是对于一个想对方想了十几年的人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诱惑也不为过。 能怎么办呢?爱不能爱,说他妈也不能说。 金波被自己窝囊的满心愤懑,无处宣泄,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做任何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到底还是输在见不得杜康一丝一毫的不开怀,何况是为难。 情绪的累积让金波像一个随时会炸上天的二踢脚,烦躁的推开杜康,连杜康为什么会在新婚之夜跑到他这里也不想问了。 妈的,小爷今天不扮演好哥们的角色! 杜康伸手想拉住金波,没想到被非常激烈的甩开了,手磕在了门框上,磕的生疼。 站在浴室里发愣,不明白金波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不是……爱他吗? 第12章 你果然…… 杜康站在浴室里把所有结果都想到了,要是金波真的不爱他,他只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应该怎么办。 结果无论杜康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放过金波。 大梦三生,一生失去,一生得到,一生才刚刚开始,他就算用囚禁,也绝对不可能放开金波了,只要想到那种可能,记忆里那种如同跗骨之蛆的绝望,就会如影随形的浮现——那是他在盘山路上松开方向盘时候的心境。 杜康揉了揉手指,镜子中给自己打了半天的气,先表白,然后……要是金波不同意,那就,那就……酒后乱性! 杜康静悄悄的走进客厅,坐在了金波的身边,刻意的将大腿紧紧贴着金波。 这就是他和金波的不同,他习惯掌控,一旦决定下来的事,雷厉风行。 金波被杜康这么一贴,贴的身体都僵了,手上的酒瓶子被抢走,杜康就着金波用过的瓶口,咕咚咕咚的灌酒壮胆。 金波没理他,自顾自的又打开一瓶,举起来就灌,喝了两口,又被杜康抢走。 金波再开。 杜康再抢。 两人就这样一语不发的不知道灌了多少瓶,大部分都灌进了杜康的肚子。 即便是习惯了应酬,酒量不错,但这样喝凉水一样的猛灌还是喝的太急了。 金波终于叹了一口气,看不下去了,“你们吵架了?”因为心中实在酸涩难言,明明他都伤心的要死,还要腾出精神来安慰始作俑者。所以金波的声音沙哑中暗含着暴躁。 杜康愣了一下,却没有回答金波的问话,而是粗喘了几口大气,平息自己紧张的情绪。 他还没因为告白一个人,而这样紧张过。从小到大都是女孩子自己贴上来的多些,即便不是贴,也是他稍微一撩拨就上了勾。 就伊朵废的心思多些。想到伊朵,杜康是很愧疚的,他这样真的渣的自己都无法直视,但他总要辜负一个,伊朵没有他,生活照样继续,他甚至会让伊朵过的更好。 但金波没了他会死,他没了金波——也活不成。 “你是不是……喜欢我?”杜康想来想去,还是这么问合适,如果直接告白,他一个刚刚新婚的人,跑来搞哥们,不他妈找杀呢么? 金波一口酒刚刚倒进喉咙,“噗……”的全数喷在对面电视柜上,弯下身子咳了半晌,这才伪装住了满脸泪痕。 金波假装自己是因为咳才流出眼泪,强迫自己嘴角上扬,干笑着猛挥手锤了一下杜康的肩膀,“说他妈什么呐,你喝多了……”吧。 殊不知金波那副强颜欢笑满脸泪痕的样子,像一柄两米多长的大刀直面而来,把杜康的心口豁了个呼呼漏风的大口子。 “你果然……”爱我。 杜康再没顾虑,一把伸手抓住金波的小兄弟,翻滚的情绪也到了一个临界点,红着眼睛逼问道:“你特么不爱我吗?” 金波本来就因为喝酒气血上头,再加上杜康就贴着他,两人一直用一个味道的沐浴露,金波早被杜康刻意撩拨的“举棋不定”了。 这会被杜康一把抓个正着,手劲大的差点给他掰折。 金波的情绪也早就要爆,被杜康这样不依不饶的逼着,也不管什么以后能不能做哥们,老子都不想活了,还管个屁的这孙子为难不为难。 “爱!我他妈爱你!我他妈爱了你……”十几年了。 杜康没等金波说完,照着金波的胸口就是结实的一巴掌,将人牢牢的拍在沙发上,长腿一跨,骑坐在金波的腰上,恶狠狠的说道:“你承认就好……” 接着在金波的骤缩的瞳孔中,吻上了金波的唇。 再次尝到金波的滋味,杜康全身的毛孔都在那一瞬间舒展开来,那种感觉像是婴儿沉入羊水,像是江河奔流入海,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本来就是彼此的一部分。 金波被杜康吻的完全傻在了当场,可怜他被杜康骑坐在腰上的时候,还以为杜康恶狠狠的是要打他。 这个吻承载了太多两人的暴烈的情绪,隔着被辜负后太冗长的青春。 这一吻可谓吻的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两个彼此渴望的灵魂,一旦纠缠在一起,就再难以分开。 手臂相扣,肢体摩擦,胸膛相撞。 最后这一吻结束之后,两个人的裤裆都是湿的。 两个二十大几的老爷们,如同十几岁未开荤的小菜鸡一样,激荡难言的蹭了一发之后,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杜康尴尬的从金波身上爬下来,束手束脚的坐在了沙发边上极其不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金波也僵硬的爬起来,看了一眼欲盖弥彰的杜康,忍不住促狭的嗤笑道:“你可真行,接个吻都能射!” 杜康放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二郎腿,拽过金波,拍了拍金波已经老实的小兄弟,“别以为你穿牛仔裤,我就看不出来你也撂了 !” “杜康,你……什么意思?”金波本想就这样稀里糊涂下去算了,抱着杜康的那一刻,他真的犯贱的觉得,地下情也无所谓了。 但激情随着身体离开后,他还是自虐般的想要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十几年的爱慕,换来杜康给予他的到底会是什么?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已经认了。说来可笑,他自己可以憋着忍着,坚守到死的感情和自尊,杜康只要轻轻一戳,就粉碎满地。 这可能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你认真,你就输了。 但他还是不肯稀里糊涂下去,就算是要一辈子见不得人,他也要杜康亲口说出来。 杜康沉默的低下头,实际上是在飞快的思索着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说。 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像梦中那样,选择和金波说实话。 “我……做了一个梦。”杜康温柔的注视着金波,他将中间那生生死死全数都刨除去,只留下了开头和最后的结论。 “我梦见……我爱你。”杜康说着轻轻托起金波的脸颊,给面前这个眼中慌恐的,似乎马上会因为他一句话就绝望猝死的人,“吃”了一颗九转还魂丹。 金波听见杜康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说出那句“我会离婚,然后和你生活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 一辈子也不分开。 这是金波这一辈子听到的所有话里,最美好的话。 将手攥成拳头,抵在唇边,拼命克制着身体的痉挛,压抑着鼻腔中的酸涩。 他并不想哭,太难看了。 一个老爷们就因为得到喜欢人的一句承诺而哭,显得太他妈傻逼了。 但他始终还是没有压抑得住,放声的嘶吼起来,那种拼命被压抑在胸腔的嘶吼,翻滚和夹杂的全是十几年爱而不得穷途末路的悲鸣。 今天之前,他是真的打算死的。 这种漫长的凌迟,随着他对杜康日积月累之下情感的递增,渐渐达到了一个巅峰。 压抑的他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生不如死。 但是今天突然杜康跑来告诉他,会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 哪怕一切都解释不通,无论是杜康的蓦然而至,或是杜康突兀的吻,还有杜康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全都说不通。 但是如同落水之人终于抓住了浮木,他根本无暇顾及,这浮木是否生有倒刺,会不会扎的他鲜血淋漓。 金波全身颤抖着如同一个帕金森的重病患者,癫狂的揽过杜康的脖子,毫无章法的啃杜康的眉眼,鼻梁,嘴唇,喉结。 像是想要将眼前的人拆吃入腹一样,带着凶狠的决绝。 杜康只是闭着眼,揽着金波的腰,让金波坐在他的大腿上,以方便金波在他身上肆虐。 过了许久,杜康这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终于成功安抚了金波,两人都冷静了下来,先后去浴室处理了还被泡在儿女堆里的小兄弟。 接着两人紧紧按着肩,各自开了一瓶酒,慢慢的喝着,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也不在矫情的提及什么过去和以后,每当眼神交汇,两人就会粘乎乎的接上一个缠绵悱恻深吻,在激荡的情潮中再一口闷掉瓶中酒。 最后两人都喝多了,将这一屋子的啤酒,白酒、红酒、洋酒、都一股脑的喝个精光。 一个人可以猝死的量,两个人分着喝就变成了吐真剂。 粘乎乎的抱在一起不肯分开,两个大老爷们喝多之后,终于彻底放飞了内心的自我,金波抽抽搭搭的挂在杜康的身上,小媳妇一样的嘟囔:“我可喜欢死你了……你特么终于……开窍了。”说着又去咬杜康的耳朵,“你再不开窍,我就去死!嘤嘤嘤嘤……” 杜康一听金波提到死,忙把金波又往怀里搂了搂,颤抖到:“小宝贝你可别死……哥哥爱你……真的爱你” 杜康眼泪汪汪信誓旦旦,使劲冲着金波顶了顶胯,将小旗一个劲的往金波身上戳,“你看啊!我可爱你了,真的……” 说着可能是又想起了梦中上辈子金波死在新婚夜的事,将头埋在金波的脖颈,眼泪噼里啪啦的往金波的脖子里掉,呜呜呜呜的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咋不跟我说……就凭咱俩的交情,你就是闷不吭声的把我操了,我还能不理你啊……呜呜呜呜……你死什么死……呜呜呜……” 两个大老爷们哭唧唧的抱在一起,坐的实在太累了,也哭困了,就抱着抽抽搭搭去了卧室,闹了一场,心潮跌宕,累身又累心,最后就那样抱着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爬上了杜康哭成两个水蜜桃般的双眼,丝毫不客气的将人烤醒。 杜康抽风一样猛的坐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下床,冲出卧室。 直到在厨房里头看见金波正在和锅碗瓢盆搏斗,这才回到卧室,笑眯眯的倒回大床上,片刻又抽风似的做起来,狗撵一样跑到浴室洗漱。 毛巾热敷又冷敷,洗了个香喷喷的淋浴,打量了一下镜子,给自己打了九点五分,那零点五是怎么也去不掉的哭过劲的浮肿。 杜康洗漱好溜到厨房看了一眼,发现金波貌似还在和厨房难舍难分,又回到卧室,把自己脱的一个布片都不剩,躺在床上,焦急又兴奋的等待金波来叫他起床。 过了好久,久到金波再不来,杜康就要果奔去厨房拖人,金波这才端着一杯鲜榨橙汁,来到了卧室。 本想偷偷亲下杜康,再叫人起来,没想到猝不及防被杜康搂个满怀。 杜康嗅着金波的身上和他如出一辙的气味,心知金波也是早上起来就洗了澡,客厅肯定也收拾好了,还为他亲手准备早餐,一颗心像是被泡进了温泉,舒服的不像话。 狠狠嗅了几口金波的气息,杜康再不迟疑,一把将金波拽到床上,扯进了被窝里。 “你干什么?别闹了!” “你不打算补偿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你别闹……哎……操!” 杜康将金波的衣服顺着床尾蹬到地上,金波的声音已经抖的不像话。 “杜~康!你别闹……别闹了……” “我没闹,你别……乱动啊!” “不,行。我厨房,还炖着……汤~” “你乖。等,等会就好……等会啊……哥哥抱你去厨房……” “杜康!不行!你这样就……你想弄死我?” 鼓动的被子停下,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在床头柜上摸了几下,摸到鲜榨橙汁,然后拽进了被子里。 “嘶!我操……凉啊。” “电话响了,好杜康,我接,接电,话~” 杜康将金波的电话从枕头下摸出来,看也没看,直接狠狠甩在了墙上,四分五裂。 无论未来等着两人的还会有什么,杜康都不能容忍这一刻再被任何的事情打断,妈的加上梦里两辈子,谁也别想阻止他吃上这口热乎的! ——end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是找不到错别字,我明天再看一遍,_(:зゝ∠)_,小伙伴们也帮我找一找啊 第13章 得到一丝的快慰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块甜饼叫《盲忠(重生)》主受,李英,卫雄 皇帝受,将军攻 李英身为皇帝一生暴虐不仁,最后死于满朝文武联合造反, 死后头颅被悬挂于市井暴晒,供城民唾弃。 可是灵魂的弥留之际,他看见忌惮了一辈子,被远远贬斥去边疆,又即将被朝臣拥为新帝的镇北将军, 一人手刃满朝文武和发妻,将害死他的人尽数砍的死无全尸。 将军并未登基,而是以救命之恩胁迫副将不得再出兵迎敌,转眼外敌入侵,山河破碎, 那将军却抱着他的尸首自戕于他的棺木之中。 将死之时,他才知道将军对他有情…… 写的事皇帝李英重生之后的事,甜甜甜 两个神经病在一起互为彼此救赎的故事 李英死于谋朝篡位。 满朝文武造反于殿前,御前侍卫当场反水,他被抓的毫无反抗之力,作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暴虐帝王来说,可谓是窝囊至极。 各种各样他亲手研制的刑具,招架在他自己身上,说实话,他并没觉着怎么惨烈怎么疼,他的痛感,早在几岁的时候,被亲娘罚跪在大雪之中整整一夜开始,似乎就脱离了他的身体。 他被抓被折辱被满朝文武轮番上阵来折腾,却从头到尾都是眼带戏谑桀骜不驯,不肯让折磨他的人,在他的身上,得到一丝的快慰。 他知道自作孽不可活,知道天道轮回,他所做的一切孽,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连本带利的找上。 但是他并不后悔,只有鲜血的腥甜,和尖锐的惨叫,能给他片刻平静和宽慰,他放任自己变成一个怪物,为了能睡上一个安稳的夜晚,他从不后悔。 死无全尸,这对所有恨不能将陵墓修葺成地下王国的帝王来说,算是最狠毒的诅咒。 但是李英并无甚在意,死都死了,会被鞭尸或者分尸,有什么分别? 头颅被斩断,悬挂于市井,供城民唾弃泄愤。李英无悲无喜,也并不觉冤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都被分尸暴晒了,竟然还飘在头颅身侧,不得转世去投胎。 这不会就是对他生前作孽的惩罚吧!李英想。 可惜可惜……他还想来生投个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家,哪怕食不果腹,总好过忍受皇宫中冷的像寒潭一般,恐怖的如同炼狱的夜晚。 太难熬了。 第十三天了,李英看着自己被悬挂的头颅,从人人见之唾骂,到现在被熟视无睹。 幸好是深秋,漂浮在空中的李英感叹。 否者他还要看着自己的头颅生出恶心的蛆虫。 什么时候会结束呢?难道要等到新皇登基,他被大发慈悲允许入土为安,他才能摆脱这样漂浮的状态,好早点轮回转世么。 啧!算起来这新皇帝可能也快要回来了,登基为帝这样的大事,怎么也得快马加鞭,不跑死几匹马显示不出日夜兼程的急切。 第十五日。 李英终于从自我放空的状态回过神来。 因为他看见了有人向他走来,确切的说是向他的头颅走来。 是一个身披甲胄腰配长刀满身满脸全是干涸了血迹的人,从血污遮盖中,仍旧可见英气逼人的侧脸来判断是一个青年。 青年身上实在是脏污的惨烈,又像是经过一场激烈的突围,仰视着他的头颅,久久的不动。 久到若不是李英飘的久了,好容易来一个人实在好奇,早就继续放空去了。 许久,青年飞刀斩下束着李英头颅的绳索,将人头稳稳的接在了怀里。 李英猝不及防的也跟着失重,跌在了青年的身侧。近距离的一看,李英不禁蹙起了虚无缥缈的眉,这人给他的感觉,竟有些熟悉,难道是哪个得知他死讯,急急赶回来鞭尸的大臣? 李英忍不住陷入回忆,在记忆里搜索着这是哪一号大臣,看打扮应该是一个将军,但是会是哪个将军?想了半晌,也没能将眼前的人对上号,索性不想了,随便吧。 李英充满兴味的看向青年,看看这次又是什么新奇的鞭尸理由,实不相瞒,这十几天的漂浮,不能吃不能睡,不着天不落地,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花样百出的唾骂他的过往。 但是李英看向青年的一瞬间,魂体都被吓的都淡了不少。 青年紧紧抱住他头颅,正跪在地上,不自然的佝偻着脊背,正在亲吻着他已经死去多时,且经过殴打和暴晒的惨不忍睹的——人头。 !!! 这他妈是什么新奇的搞法,李英觉得魂体如果有汗毛,此刻肯定是倒竖的。 太他妈重口味了。 就在李英简直要给青年跪地求饶,求放过的时候,他又看见青年大颗大颗伴着血污的浑浊眼泪,滴在人头上,乍一看竟像是青年流出了血泪。 青年紧紧抱着人头,战栗的全身骨骼都似乎在铠甲中咯咯作响,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没能哭嚎出声。 李英看到了这里,似乎能感同身受青年的心痛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隐隐发疼。 这人绝不是来鞭尸的,而是真正为他奔丧的。 李英想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说真正痛到了极致,人是会失声失语的。 而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青年是谁,真是可悲又可笑。 李英想的头都要炸了,魂体也越发的淡薄,最后视线跟着扭曲,他自死后,第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拥有意识之后,青年的身后聚集了很多人,穿着各种品阶的官服的大臣们,对满身血污形容狼狈的他跪地叩头,山呼万岁,人群缓缓向两侧分开,一个手捧皇袍冕旒,明眸灵动,巧笑嫣然的女子,款款走来,向青年盈盈下拜,青年无声的勾起了嘴角,却双眼死灰一片。 李英醍醐灌顶,终于想起了眼前这青年,正是他颇为忌惮的镇北将军卫雄,这人十几岁上战场,数年来屡立奇功,拥趸无数,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势。 去年上元节,竟然私自回京,并借着满朝文武的拥趸,夺了他“看上”的女人,所以李英就此将这春风得意的镇北将军,彻底打发去了北疆,此生无召不得回皇城。 没想到竟是狗急跳墙,镇北将军直接被他逼的反了! 那先前那些惺惺作态,那无肠可断的悲伤,又是做的什么戏? 李英头疼欲裂。 视线扭曲,画面再转,镇北将军示意手下亲兵,将所有人围在场中,缓缓抽出腰间长刀,高举到眼前,不知无声的默念了一声什么,随即长刀直直下劈,竟生生将眼前的少女和皇袍自中间一分为二,鲜血喷洒到脸上的那一刻,李英从镇北将军的眼中看到的没有任何触动,只有无边无际的死灰和冷漠。 再接下来,李英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人间地狱修罗场,衬得他生前那些折磨人的招数,都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幼稚。 镇北将军面目狰狞,一人一刀,将刚刚对他叩首称万岁的人全数亲手斩杀刀下,甲胄被重新喷溅的热血洗涤干净,露出了原本晃眼的金色,尸体无不被劈的乱七八糟,放眼看去尸山血海竟没有一具全尸。 青石地面渐渐汇成了一条血河。 杀到最后,连帮他截住逃离的人群的亲兵,都躲他几仗远…… 接下来视角开始飞快的前进,李英不再被局限在人头的旁边。 他四处游荡,看见镇北将军杀了满朝文武,手刃了结发妻子,以救命之恩挟制手下副将不得再出战迎敌,抱着他人头,找到他的尸体,将皇陵打开后粉碎了入口,躺在了他的尸身旁边。 满朝文武一夕之间被屠杀殆尽,边关将士不再守卫边疆,国无国军,外敌如入无人之境,转眼山河破碎,满目疮痍。 镇北将军却只抱着他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将抵御外敌所向披靡的长刀,亲手刺穿自己的心脏,自戕在了他尸身旁边。 临终呢喃了一句话,震的李英险些原地魂飞魄散。 第14章 何等的羞辱 他说,陛下,那年上元节,我私自回皇城,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见你而来,边关遥远,岁月难捱。 我——实在是想你想的心疼。 若对当今皇帝一见钟情,身为一个无功无爵的毛头小子,要怎么才吸引心上人的注意呢? 卫雄为了引起心上人的注意,小小年纪就随着父亲上了战场,天资聪慧熟读兵法南征北战不停不歇,每每交战必身先士卒,屡立奇功,敌人无不闻风丧胆。 终于在年仅弱冠,就封了镇北将军,可谓在升平国是前无古人。 但是这都是次要的,当他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站到了心悦了多年的皇帝的视线中,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因功高盖主被远派北疆。 升平国有一个传统每年上元节皇帝会亲临市井,与百姓同聚以示天子爱民,天下一家。 卫雄远在北疆思君心切,偷偷在上元节擅离职守,日夜兼程赶到皇城,为的也不过就是远远见他的心上人一眼。 岂料那天皇帝遇刺,卫雄无法坐视不理,只得挺身而出,虽然救驾有功,但本该驻守北疆的将军私自回皇城,涉谋逆之嫌,是杀头之罪。 皇帝并没有听信谗言,亲口质问卫雄为何擅离职守,卫雄不能实话实说,更不能随便编造借口,否者谋逆之罪坐实可是要诛杀九族的。 只得在人群中随便指了一位小姐,说是为见心上人而来。 而好巧不巧好死不死的卫雄指的正是皇帝带出来,打算纳入后宫的丞相之女,当场就黑了脸。 但是功高盖主不是白盖的,卫雄这一开口,无数大臣为其说话,说卫雄常年在外行军打仗,错过了最佳婚配年龄,既然早有心上人,皇上应当感念其为国尽忠成人之美。 就连丞相也上述称他女儿同样心悦卫雄已久,求皇上成全。 堂堂九五之尊,到底没争过功高盖主的镇北将军,何等的羞辱。 第二日皇上连下两道圣旨,一道赐婚,一道命卫雄婚期一过,即刻携女眷赶回北疆,此生无诏不得入皇城,违令视为谋逆。诛九族。 卫雄好容易冒着风险见了心上人一面,没成想却阴差阳错抢夺了心上人的女人,惹怒了心上人,从此再见更是遥遥无期了。 皇帝也知道丞相和将军联姻,对他不利,再加上被夺去了自己看上的女人,一怒之下光顾着将卫雄早早斥出皇城,却没想到丞相早有反心。 丞相和卫雄一联姻,简直如虎添翼,一个战功赫赫拥兵无数,一个权倾朝野党羽虬结,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推翻这个皇上拥立战功赫赫卫雄为帝,卫雄对他女儿用情至深,不惜冒着杀头风险擅离职守就为见他女儿一面,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太好拿捏。 待卫雄登基后,她女儿必定就是当朝皇后,他孙子就是当朝太子! 既不用背负弑君篡位的骂名,还能让子孙后代代代为帝,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 于是卫雄和新妇一到边疆,丞相立马就率领满朝文武逼宫造反,禁卫军几天几夜未合眼,以少对多苦守皇城,最后还是没能守住,御前侍卫当场反水,皇帝被丞相抓住,折辱够之后斩其首级挂于市井暴晒,用以威吓拥戴皇帝的残党。 皇位唾手可得,丞相派人通知爱女和卫雄,令他二人回即刻带兵回皇城,稳住局势。 但丞相千算万算未算到卫雄痴心的不是他女儿,而是当今皇帝,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李英听见了那一句:我——实在是想你想的心疼。 再结合卫雄屠尽满朝文武,手刃结发妻子的,甚至还抱着他的死人头亲吻,这一系列的作为,若是再推测不出这镇北将军对他抱有什么感情,那他就白死了这一次。 由于事实实在过刺激,李英捂着已经没有心跳的心口,震惊的整个人都有一种扭曲的感觉。 然后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是无比熟悉的窗幔,身下是软硬适中的龙床,李英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抹向自己的脖颈,鲜活炙热,还长在他的脖子上,完好无损严丝合缝,没有那卫雄里出外进的针脚。 接着就是骤然间坐起身,一把掀开了明黄的帷幔,走下了龙床。 还未等他走出两步,就听一声阴柔的询问声音飘入耳膜:“陛下有何吩咐?” 顿了顿没听见李英接话,又自顾自说道:“可是陛下觉得无趣,要抓一位妃嫔侍寝吗?” 守夜太监名叫六六,是个典型的白面无须杨柳细腰的奸诈相,自小跟在皇帝身边很是受宠,自认最了解自家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前日看上了丞相独女,还没等下手,就被镇北将军给捷足先登了,堂堂一个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却还是不得不将美人拱手相让,今夜正是那美人嫁做人妇的新婚夜,皇帝心中定然愤懑难抑,郁闷就要纾解,纾解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找美人,以毒攻毒嘛。 六六表示很能理解。 于是在李英还震惊于他竟然真的回魂时,机智的小太监自作主张,弓身退下,不出一会,真的给他抓回来了一位妃子。 将人悄无声息的弄进来后,六六操着他那一口被门碾过一样的嗓音,谄媚又暧昧的对着龙床上兀自折腾的起劲的皇帝道:“启禀陛下,玉贵人带到了。” 李英猛的回过神,然后被眼前的阵仗弄愣了。 六六见皇上发愣,唯恐抓来的这个美人不得圣意,急忙补充道:“皇上,这个玉贵人前日被挑了左脚筋,这才好容易抓到的。您喜欢的刘淑妃奴带人绕着御花园撵了三圈也没撵上,最后逼急了撞了假山,一时半会可能无法侍寝了……” 六六说着忍不住偷偷看皇帝脸色,皇帝最喜欢刘淑妃了,刘淑妃叫起来那可是整个皇宫都能听见,声音特别响亮,每次皇帝都玩的特别尽兴呢,就是抓到一次实在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上来 明天有空抓虫子 第15章 他被人爱了 眼前美人泪流成河,鼻涕糊了一脸,嘴里塞着布巾,疯狂的摇晃着脑袋,以表达自己的不情愿,被四个太监死死压制着,却仍然不顾脚伤,在拼了命的挣扎,脚上用来缠伤口的白布已经被蹬掉了,后脚跟露出一道狰狞的刀伤,深可见骨,皮肉外翻,正在主人的挣扎中潺潺流着鲜血。 这正是他的妃子。 李英忽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陌生,陌生的如同隔世,虽说确实隔世,但就在不久前,这妃子的脚筋是他眼见着太监亲手割据,他有一种病,一种只有伴着鲜血和惨叫,才能短暂入睡的变态毛病,他虽然每次不会直接将人弄死,但是为了让人发出尖锐的凄厉的,伴他入睡的尖叫,他研制了很多残忍的刑法,不足以致死,却能让人发疯。 他早就知道会有报应,被造反推下皇位踩在脚下是报应,被自己研制的刑法一样一样用在自己的身上是报应,被斩下头颅身首分离亦是报应,可为什么他都甘愿伏诛,却还是让一切回到了原点? 难道是老天爷绝得他收到的惩戒还不够,不足以偿还他犯下的罪孽,要他再重新经历一遍百官造反身首分离。 李英被玉贵人疯狂的挣扎举动惊的后退了一步,脑中惊雷一闪,想起了同样形容癫狂的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在他死后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毛骨悚然——又深刻灵魂。 终于这世界上也是有个人,那样不理前因不顾后果的爱着他,将他少年被亲娘厌弃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夜,亲手抽离的人性和痛感,都一并自灵魂深处拉了回来。 他现在觉得又冷又疼,哪都不舒爽。 重新钻回了龙床上温暖的被窝里。 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李英终于感觉好一点,挥了挥手,想命六六将人带下去,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六六正在用尽全力从龙床底下拽出一个大箱子,闻言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回皇上刚刚戊时呢,这个玩完,奴还可以再给陛下抓来一个,时间很充足呢。” 李英被噎的心头一梗,想起箱子中的品种多样化的器具,赶紧披着被下地,见小太监还在吭哧吭哧的拽他床下那个大箱子,就十分不客气的朝着太监的撅的老高的屁股踹了一脚,将太监踹趴在箱子上,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人带下去吧,朕今晚不需要侍寝。” 说完之后看小太监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杵在原地不动,又色厉内荏的补充了一句:“还不快滚,你也出去,朕不需要守夜!” 小太监连忙匍匐在地,忙认错道:“奴该死,奴该死,奴这就去将刘淑妃弄醒。”小太监自作聪明的以为皇帝是不满意玉贵人,嫌弃人叫的不够响亮不喜欢,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应该留在后宫,所以理所当热的又询问李英,说:“陛下,玉贵人是送浣衣堂,还是贱婢营?” 李英心中烦闷,并无心折磨人,他满脑子都是抱着他断头亲吻的镇北大将军,满脑子都是他那为了他手刃发妻和百官,盲忠到甚至用山河破碎来给他陪葬的人,一人一刀周身浴血的模样,闭眼想起能让他的灵魂都跟着燃烧起来,这样新奇和火热的感受,哪里是这些个幼稚的折腾人伎俩能比拟的。 焦躁一拍龙床,呵斥道:“朕是要你将人送回去,好好的送回去!”说完斜睨着小太监不放心道:“给她找个大夫看看。”见小太监一脸三观俱裂的样子,又补充道:“把她的脚筋接上,送会家去,宫里就……宣称此人暴毙。” 小太监一脸被五雷轰顶的模样领了命令,弓身退下。 李英却是裹着被子在龙床上翻了好几个滚。 他自以为一生从未被任何一个人爱过,少年时母亲厌弃,父亲冷漠,天家多薄幸,他生生从一个跳脱活泼的少年,被逼成阴骘残暴的变态,十几岁思慕少艾,前脚刚刚心悦了一个小宫女,后脚就在井里发现了她被泡的浮肿的尸体,晚上连个缓冲都没有,又被母亲派来的老宫女强制着引他通人事。 最后等他登基为帝,他已经无法再相信这世间还有什么美好的感情.事物,他不爱江山,也不爱美人,连每日入睡都要靠鲜血和尖叫,完全就是一个神经病。 他堕落的纵容自己的毛病,反正没人会在乎,他做什么九五之尊了还要压制隐忍?! 他恨满朝文武阳奉阴违,所幸从不选妃,只从朝廷大臣的家中征妃,且只要出息美貌的嫡女,简直是亲手抠大臣的眼珠子。 选来的妃子像狗一样散养在后宫,想要睡觉的时候,就派太监们到处去抓来,供他折磨。 他日复一日的变本加厉,沉溺在折磨和哀求中无法自拔,直到将自己生生作死。 到死他都以为自己就是喜欢那种感觉。 直到他看到为他众叛亲离,为他祸国殃民的镇北大将军。 他发现他被人爱了。 终于有人肯爱他。 有人肯不顾一切的爱他。 他发现,原来被人爱的感觉,才是这天下第一得意事! 但是现在李英正被这件事折磨的够呛,今天正是镇北大将军卫雄的洞房花烛夜,他亲自下旨赐的婚,随着赐婚还有一道贬斥的圣旨,要卫雄此生无召不得回皇城。 李英将自己的捂在被窝里,连蹬腿再啃被角,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怎么办,既然一切回到了远点,让他尝到了被爱的滋味,他怎么能再次重蹈覆辙,亲手将带给他这样销魂蚀骨感觉的人,远远贬斥到北疆呢! 但是圣旨自古不可逆,他要怎么才能阻止卫雄远赴边疆,怎么才能阻止卫雄洞房花烛? 李英一生不勤政不爱民,君王早朝等同虚设,脑子已经好多年没用,今天总算拿出来用用,虽然转的慢了点,但是总算没有锈住,还是好用的…… 于是这一夜戊时一过,宫中接连三声震彻夜空的金钟响动皇城,皇帝病危!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隔壁最近连赶榜单,再入v存稿,可怜我从来裸奔的小菜鸡,感觉身体被掏空,先奉上一则短小。 宝贝们久等了九十度鞠躬 ——爱你们的三日。 第16章 崩了个彻底 满朝文武一大半在参加镇北将军卫雄的婚礼,卫雄虽然被皇帝下旨贬斥,但是青年才俊手握重兵,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边热火朝天正拜天地,可谓是新郎英武不凡,新娘巧笑嫣然,场面热闹非凡。 谁知随着唱礼声“一拜天地”同时穿透人群的是皇宫的金钟乍响。 “咚~~~~咚~~~~~咚~~~~~”三声响毕,全场哗然。 这皇宫金钟一响天子登基,二响封后大典,这前两响都是喜钟,而这敲出第三响,却是预示着——皇帝垂危。 在场的朝廷大臣,闻声先是惊愣,回过神来当场欢呼,皇帝病危这可真是喜大普奔,相当于天上掉馅饼,梦想照进现实。 在场的大臣,但凡年长一些,家中有女儿的,十个有八个被皇帝讨做了妃子,他们千娇百宠长大的心头肉,到宫里过的是什么人不如狗的日子,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们想自挑腰包添钱贴补,却屡屡苦求无门,只得眼睁睁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还未过花期,便已凋零。 提起当今皇帝,哪个不是暗地里恨的牙痒痒,却敢怒不敢言,只祈祷苍天开眼,最好让其突然暴毙。 这三声金钟一响,可算是响得满朝文武群情激荡,恨不得成群结队跑到无人处去振臂高呼,以舒解心中翻腾不已的快意! 只有正在行礼刚刚准备一拜天地的卫雄,听了这三声钟响,像是被点了穴僵在原地。 片刻后,众人又一次哗然,新郎官甩下新娘,一路狗撵一样飞奔出喜宴。 卫雄脑子“嗡嗡”作响,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前几日才看到的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病危! 莫不是被什么贼人钻了空子,是服了毒物,还是被刺重伤! 卫雄纵马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狂奔,暗暗在心中发誓,待他查出伤害陛下的真凶,定要将其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一路心急如焚,将军府到皇宫这一段路,卫雄策马如飞,几乎一炷香的时间,就赶到了皇城。 按规矩和常理来说,这个时间宫门一般都已经下钥,但是卫雄现在是一个急炸了脑浆的毛小子,并没有注意到刻意等在宫门口的两个小太监,一个专门为他拴马,一个专门为他引路。 卫雄虽然并不是初次进宫,但是他寥寥几次上朝,走的并不是这样一条七转八转的路,前面领路的小太监看着不大,但好在腿脚够快,否者卫雄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把将人拎起来夹在腰间,只做个指路挂件算了。 等终于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廊之后,小太监停住了脚步,卫雄一直着急赶路,恨不得走到小太监前面去,一路上只顾着亦步亦趋,看的全是小太监的后脑勺。 直到小太监停下,卫雄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传说中皇帝的寝殿门口。 夜已暗,宫灯下巍峨华丽的殿前,卫雄忽然心跳如雷。 这扇宫灯下雕梁画栋的门扉后面,是他一生殷殷期盼求而不得的神祇。 而他的神砥真濒临崩塌,他得理智也已经随着那三声金钟崩塌,卫雄顾不得什么礼仪,顾不得什么君臣。 他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就推开了虚掩的门扉,脚步匆忙凌乱,气息粗重慌杂。 李英原本就现在门边,他只穿一件装病的寝衣,赤着脚等在门边,听见小太监和卫雄的脚步声临近,李英的脸色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瞬间,他自虐一般猜测三声金钟响,卫雄会不顾一切飞奔过来,他特意派人等在宫门口,等着卫雄。 果然,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顾及他的生死,果然,这世界上终究是有一个人顾及他的生死的! 李英兴奋的手指都在颤抖,赤着脚爬回床榻,闭起眼睛。 片刻后又改变了主意,他不要装,他再也不要装,他要看看为他祸国殃民的大将军,在新婚夜得知自己被耍,会是什么反应。 于是在卫雄一路疾奔,不管不顾的冲进当今皇帝寝宫,却见那金钟鸣病危,险些让他当场吐血的皇帝陛下,好端端的做在龙床上。 被他巨大的撞门声和疾奔的脚步声一惊,幽幽的转过头来看他。 那眼神像当年一样,如冬日的泉水,一眼浸透人的骨子里去,让你辗转反侧,再难忘怀。 卫雄被皇帝面色红润完好无损惊的一顿,又被猝不及防看的一晃,急刹车没刹住,双脚一拌……威震四方的堂堂镇北大将军,如同学步稚儿一样,一个猝不及防的大马趴摔了下去。 正摔在了李英的脚边。 卫雄囧的恨不能当场撞柱子,和皇帝的寥寥几次接触,他都竭力保持最佳的状态,力求能在心爱人的脑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这回怕是完了,他所有的形象,可能都随着这一摔。崩了个彻底。 今天的擅闯禁宫和殿前失仪之罪,是躲不掉了,卫雄在心中感叹,不过陛下安好,而他又能在远赴边疆之前见到陛下一面,什么罪都无所谓了。 “将军怎的还不起来,是打算睡上一觉吗?”李英激动的眼睑发红,手指发抖,但是他的语气却又稳又冷,任谁听了,都像是被兜头泼上了一盆冰水。 卫雄惊觉自己光顾着开心心爱的人平安无事,却忘了爬起来,竟然一直趴在地上。 快被自己犯蠢犯的无地自容,慌忙之中跪起身,没料到一把摸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事。 卫雄顺着自己的手臂一看,心脏几乎瞬间停跳。 他手下的,是陛下踩在玉石地上的赤脚。 李英被卫雄一摸,差点当场跳起来,他一向贪凉,这熊人的手掌实在太火热,这一把摸下去的触感太鲜明,也太刺激,他感觉整个脚面都烧起来了。 卫雄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死死克制住自己想将这一双冰凉的脚掌塞进胸口焐热的欲望,他今天已经失态了太多次,再不能多一条冲撞龙体的罪名。 李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被卫雄看着他脚的那眼神,看的全身发热,那眼神贪婪又心疼,简直像是专门用来炼制李英的业火。 他兴奋的全身汗毛都在倒竖发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 于是在卫雄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皇帝的脚上撕开,正准备抬头时候,他被那只脚勾住了下巴。 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卫雄竭力控制着自己就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却控制不住粗重的呼吸,顺着那只脚的力度,抬头向他的神祇看去。 “朕病了。”李英兴奋的眼底血丝发红,有些慌乱的将脚从卫雄灼热的呼吸中解救出来,却舍不得收回,而是踩在了卫雄的肩上。 这是一个极带侮辱性的姿势,但是被侮辱的镇北将军大红色的喜服之下,却因为这侮辱性的踩踏,兴奋的瞬间挺立。 而侮辱人的当今皇帝,却是又差点被大将军透过喜服而散发出来的体温“烫伤”。 卫雄心脏几乎要炸裂,觉得自己只要一张嘴,就能连血带肉的吐出来。 抖着手,在衣袍的掩盖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好半晌,才沙哑着嗓子问道:“陛下,哪里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太过在乎,就会屡屡出错,_(:зゝ∠)_ 这是两个神经病互为彼此解药的故事。 匆忙了 明天抓虫子 第17章 献祭一般 李英兴奋的有些不能自控,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自虐般的用指甲抓抠,一只手却捂住心口,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一身刺眼大红色的卫雄,咬牙切齿道:“心痛!” 卫雄被皇帝骤然下降的声音,冻的心下一沉,无声的垂下头,等着皇帝发难。 李英看着卫雄被他一句话,刺激的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一瞬间红了眼眶,这种不靠暴力和权势的掌握人心的感觉,简直比他收到边关捷报,卫雄又为他打下一座城池还要让他热血沸腾。 想起脚下这个人前世为了他大开杀戒,想起这人在棺木中搂着他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甜言蜜语,李英眼中血丝缠绕,伸手再次勾起卫雄的下巴,凑近了卫雄,逼问道:“知道朕,为什么心痛吗?” 卫雄愧疚的恨不能咬舌自尽,他当然知道,他抢了他心爱之人的女人,可是他看见他爱而不得的人如此在意那个女人,他又恨不得掐死她了事! 卫雄无法自控的借着李英提起他下巴的手指,痴痴的看着他的神砥,过了婚期就要远赴边疆,这可能会是他今生今世离能离他心爱的人的最近的一次。 李英感觉自己快要被卫雄的视线洞穿,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输在对视,最后只得佯装愤怒的呵斥道:“你给朕把这身衣服脱下来!” 说着借机将手摸上卫雄的眉眼,沉声道:“你是不是在嘲笑朕?你穿着这身大红喜服跑来皇宫,是不是故意想气死我!” 说着一把粗暴的扯开卫雄的衣襟,实际上他确实不喜欢卫雄穿着这身喜服在他眼前晃。 一见皇帝生气,卫雄忙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了自己的红色外衫,奈何喜服是一个整套,里衣依旧是红色。 再脱下去就要打赤膊,在皇帝的面前,就连侍寝的妃子,也是脱光了卷着送进来,皇帝只管吹灯办事,卫雄抓着里衣没动作,再脱下去又是一个殿前失仪之罪,他知道皇帝因为什么生气,抿了抿唇,低声哄劝道:“陛下若是实在喜欢丞相之女,臣……这就将她捆来为陛下侍寝。” 李英被这句话激的一个哆嗦,震惊无比的看着卫雄,他知道卫雄心中爱慕他,知道卫雄得知他被害,屠尽害他之人,但是李英以为,这份盲忠里,应该还夹杂着卫雄不甘为篡位贼子,一心维护正统皇室的忠诚。 但是此刻看来却原来是他误会了,卫雄的盲忠盲的不是国——而只是他。 身为一个男子,连结发妻子都能拱手送人,这该是一份怎样献祭一般的感情? 李英像是被人从冰天雪地一把捞出来,就丢尽了油锅,这个人,他面前的这个人,无论他是个男人还是女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必须得是他的人! 卫雄想的却不同,他急匆匆的赶来,并没有来得及和那女子拜堂,人还不是他的妻子,既然皇帝实在喜欢,这天下都是皇帝的,这天下的女人自然该是皇帝的。 但是这世界上的人,总是不满足于现状的,就像人一旦突破了一个底线,总是想要再试一试还有没有极限。 李英觉得自己可能是疯魔了,否则他怎么会疯狂的想知道卫雄对他的底线,想的心真的开始发疼。 到底还能为他做到哪一步,到底他在他的心中是个什么位置。 李英从来是放纵的,所以他想他就要去做,他是九五之尊,他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不敢?! “朕才不要你拱手相让的女人……”李英纵容自己的手指逡巡着卫雄的眉目,“你功高盖主,朝堂上我争不过你……” 卫雄心猛的一沉,他一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功高盖主遭皇帝忌惮,可是若不在沙场上拼出命去,怎么上书捷报,怎么在捷报中端端正正的署上他的大名,怎么……让他心爱的人痛过捷报来想起他,哪怕只是片刻。 边关皇城千里之遥,他唯有这一种豁出命的方式能与他心爱之人共鸣片刻,所以这高盖主他真是无可奈何。 但这话自心爱之人的口中一说出,卫雄简直心痛想死,他此去边关,若是连仗也不能放开了打,捷报都不能送,难道叫他……生生在思念中煎熬至死吗? 眼看着卫雄像是被逼到绝路的猛兽,跪在他的脚边几近呜咽,李英却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偏要试探出一个结果。 “朕问你,这天下是谁的?” “自然是陛下的!”卫雄几乎是吼着回答,尾音甚至带着哭腔。 “朕再问你,天下是我的,那这天下的人是不是也必须是朕的?” “是!”卫雄俯首叩头,“哐哐”作响。 “那朕若是不要你的女人,而是要你留下为朕侍寝呢?” 卫雄匍匐在地,整个身体抖成一团,久久未抬头也未应声。 李英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唰”的一声站了起来。 他明知这是最侮辱人的方式,他明知道卫雄铁血将军真男儿,爱他是一回事,被爱人如此折辱却又是另一回事,他都知道,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是这种不留余地的性格,从前是往后也是! 就在李英恶狠狠的瞪视着卫雄的修长身躯,计算着该差人打造一个多大的笼子,才好将人囚禁起来的时候,卫雄终于抬起了头,泪水纵横的爬到李英的脚边,抖着手去解李英的裤子。 他是太激动,所以一时间无法自控,整个身体都无法自制的痉挛,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他的神砥竟然问他愿不愿意侍寝。 他怎么会不愿意! 莫说是侍寝,只要得以让他能亲近一二,即便要他自边关一路磕着头爬回来,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李英沉着脸站着不动,实际上也被连震惊带震动的有点发懵,他如此出言羞辱,他的将军,竟真的愿意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李英周身的血液都被点燃,山呼海啸的在他体内翻腾咆哮,愉悦如滔天巨浪般瞬间拍向他的心脏,甜蜜的发疼。 李英伸手掐着卫雄的下巴,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凶狠又决绝:“你给朕听好了!你不许与丞相之女成亲,不许!成亲不许!洞房不许!从今往后,无论是谁家女子,多看一眼都不许!” 随即在卫雄震惊无比的目光中,低下头,吻上了他的镇北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爱死了这一对,_(:зゝ∠)_先这些 笔芯。 第18章 如何自控 卫雄觉得他的感官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停止工作的,他这一生,活了二十五年,自十七岁那年随父亲朝圣新皇,对和他年岁相同的苍白又阴冷的人挂上心之后,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没办法体会什么叫两情相悦。 不是没试图忘记过,但是无论他怎么刻意不去想起,怎么用战场上的厮杀和练武场上的训练来麻痹自己,只要入梦,定然全是那眉目似乎都挂着冰霜雪雨般的少年天子,与他四目相对时,他骤然失控的心跳。 卫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短促的一面,就将那少年与欢愉没有一丝关系的眉目,深深烙印在了心里,从此午夜梦回疯魔一般的思念思念思念。 但是这么多年的仰慕,这么多年的午夜梦回,他没有一次梦见过这样的场景,他连做梦都没敢想过,能得以亲近他的神砥。 他只愿功高盖主最后他获罪的那日,能由那人亲自监斩,奢望他梦中的人能在他临死前踩上他一脚,也算他不是一生没能碰触的到。 他死都想不到,他的神砥会许他亲近,并且还是主动亲近,那冰雕雪塑般的眉目,近在迟尺,那两片柔软的像天上云朵一般的双唇,正贴着他的,这要他——如何自控。 李英冲动激荡之下,脑子一抽,就亲了人,但是亲上去之后就有点不知所措,他自十几岁被强行引着通了人事,自此也彻底对这点事失去了欲望,他没有想要亲近的人,也再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他在妃子的身上,除了刑法,就没动过别的,说来可笑,他大概是旷古烁今惟一一个坐拥红宫三千,却不取一瓢的皇帝。 男女之事,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不甘愿,而这男男之事……他更是连本子都没看过一页。 李英将唇贴上去之后,迟疑的吮吸了一下他的大将军火热的双唇,另一个人陌生气息扑面而来,却没成想这一下,将人刺激的疯魔了。 他先是被大力的掼压在地上,唇齿被剥夺,牙关被强硬的撬开,陌生的火热长驱直入,在他的口腔翻搅勾缠。 而后寝衣前襟被眼含血丝的卫雄徒手撕裂,长裤被扯到膝盖,粗糙又火热的大手,在他身上游走,李英被冰凉的地面激的一抖,危机感骤然爆棚。 奋力挣脱出卫雄的唇舌,劈头就吼:“卫雄!你疯了?!好大的胆……唔!” 李英的话被双目赤红的卫雄堵回了嘴里,换来身上人更疯狂的肆虐。 李英虽然身为九五之尊,但是平时沉迷刑具施虐,疏于锻炼,哪里是个常年征战的发疯将军的对手,只得放弃挣扎,抬起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任由这匹被他激疯了的猛兽肆虐够,疯够了,过劲再算账。 九五之尊被按在地上侵犯,这是多么大逆不道需要五雷轰顶的罪孽! 但是李英在胳膊的缝隙中闭着眼。另一只手虚虚的搭在身上这个按律当千刀万剐不为过的人身上,纵容着人动作,心甘情愿的彻底。 从未经历过真正情.事的两个小青年,哪里会来什么真刀真枪,卫雄拉了个天大的架势,也不过就是蹭一蹭他心爱的人。 但是激动还是有点不能自抑制,李英身下是冰冷的地面,身上是火热的卫雄,一开始还能淡定的用胳膊挡着眼睛,等他沉寂多年的欲望在卫雄的火热中复苏,他挡着眼睛的手指都在颤栗着发抖。 等到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巅峰,李英松开了手,徒劳的在光滑的地面上抓了一下,生生将要出口的呻.吟压制成了闷哼。 最初的疯狂劲稍稍减退,感受到李英的颤抖,卫雄总算找回了感官,低头一看,他顿时恨不得万死以谢天下。 他的神砥被他压制在又冷又脏的地面上,身上青青红红,明黄的寝衣被撕扯的几近零碎,下.体更是一片狼藉。 卫雄忙将人揽在怀中,调换了姿势,将人扣在了身上,哽咽着道歉,“陛下……对不起,臣……失控了。” 李英这才睁开眼睛,眼神凌厉如刀,声音却带着抖和刚刚攀至巅峰而余下的鼻音,“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恼了朕打断你的洞房花烛,所以拿朕报复?!” 卫雄刚才震惊太过没时间,释放过后,下意识的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一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中经历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山崩地裂海水倒灌之后,得到了一个让他瞬间落泪的结论。 这会已经找回了一个镇北将军应该有的智商,直直的凝视着身上的李英,眼泪无声的自眼角没入发中,无声哽咽久久不语。 李英确实刚刚也爽到了,而且是人生第一次爽到,虽然地面有点冷,有点脏,但是看到卫雄为了他的一个轻吻,就失控疯魔成那样,他心中全是从没有过的欢愉。 而他也是暗自纵容的,如果他真的有心反抗,只要推开戒指上的暗扣,给卫雄扎上淬了见血封喉毒.药的细针,分分钟能要了卫雄的性命。 而他刚刚假意疾言厉色,是尴尬的想起了手上的毒戒指,正是卫雄有一年杀死了一个边塞王子,和捷报一同上呈给他的,也就是说,卫雄知道他有能力反抗,明明知道可能会死在他的手里,还是不管不顾的对他肆虐,是打算死在他的手上,还是宁死也要亲近他? 所以他是有点羞恼的。 毕竟他是个九五之尊的皇帝! 被人按在地上欺负,还暗搓搓的纵容,显得他那么淫.荡! 所以这才色厉内荏的喊一句,想要找回点天子的尊严。 但是这会看到卫雄的眼泪,李英骤然想起上辈子卫雄抱着他的人头泪流满面的样子,又觉得无所谓了,要个狗屁的尊严,上辈子他死的不如一条狗,连尸体都是这人给他缝上的,在他的面前,他这辈子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哭什么呢?”李英心疼的不行,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截住卫雄将落的眼泪。 卫雄抓住李英的手指,闭上眼睛,放在嘴边绵长的亲吻,半晌再睁开眼睛,总算低哑着开口:“臣怎么敢拿陛下报复,是陛下要臣侍寝,臣只是遵旨……臣在边关多年,并没有侍寝的经验,事出突然,臣也来不及请个姑姑教引……”卫雄说着将手指插.进李英的发中,将皇帝高傲的脑袋硬是压了下来。 在李英的唇上狠狠的又啄了一口,死死的揽着李英的后背,腰身又轻摆了摆,用再次火热起来的那处,撞了撞李英光裸的大腿,“……陛下可还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别问我为什么先前还卑微的人瞬间就底气足了。 卫雄是一个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这样一个人,最是擅长审时度势。 最是懂得操纵人心,他肯定了皇帝也爱慕他,自然就要马上将人拿捏在手里, 这是常年行军打仗,累积下来的制敌要领,只要有可能就要永远站在制高点。 你们只需要告诉我,卫小攻帅不帅!就说帅不帅!艾玛帅死我了!_(:зゝ∠)_ 第19章 激烈的感情 李英简直被卫雄前后巨大的反差震惊了,这人不愧是战无不胜的将军,这才发现他一点点的松动,马上就打蛇随棍上了。 不过李英没有降罪的意思,挣开卫雄的手臂,爬起来走进了里间。 帝王寝殿的里间,是一个十分壮观的沐浴水池,池子整个是用天然的暖玉建成,池水为活水,但是流动很缓慢,被暖玉一温,就带了点温气,相对于正常洗澡的温度有些冷,但是李英却很喜欢在这种微凉的水里泡着。 他刚一下水,身后就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身体。 卫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把自己剥光了贴着李英的身后,和他一起下了水池。 李英眯着眼回头看了卫雄一眼,这人很有恃宠生娇的潜质,才蹭了一把而已,就已经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卫雄搂着李英的后背,闷头啃李英的肩膀,见李英看他,跳起眉梢带着痴迷的和他的神砥对视一眼。 在李英这个角度,卫雄看他这一眼,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觉得他因为某种原因清心寡欲了两辈子的欲望,有点反扑的趋势,这才蹭了一发,这会又有开闸的苗头。 “别啃了”李英推了推卫雄的狗头,转身沉进了水里坐着水流刚好到胸口,李英舒服的闭上眼。 卫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牙,也沉在李英的对面坐下。 他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就在刚刚,他来的时候,他还想过,如果他心爱的人真的病危不治,他就找出真凶杀掉,然后想办法偷偷溜进皇陵,随他亲爱的陛下长眠地下。 但是没想到这三声金钟,不仅没有敲碎他的神砥,反倒敲开了他这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门扉,他不光得以亲近了他心爱的陛下,甚至还天上掉馅饼般正砸在了他头上,陛下应该也是心悦他的,否则不可能会许他那样放肆。 卫雄紧紧盯着李英惬意舒展的眉目,想起他刚才将当今皇帝陛下压在地面这样那样的画面,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李英闭着眼睛,但是其实一点也不惬意,他快要被对面的熊人要化为实质的眼神烧穿了,这种像被猛兽盯块肉一样的盯着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他甚至觉得环绕自己的水温也跟着上升,像是要沸腾了一样,在他四周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泡。 要把他煮熟了。 半晌李英终于扛不住,睁开眼狠狠瞪了卫雄一眼,没想到这一瞪,倒是把对面垂涎三尺的卫将军瞪的再也撑不住,嗷呜一声扑了过来,将李英死死的按在池边,狠狠的把他盯了半天的那块肉,含进了嘴里。 这个吻简直疯狂的超乎了李英想象,若说刚才在外间的卫雄的吻还有所顾及和克制,这一刻,他才真切的体味到了,那个会为他祸国殃民的将军,究竟对他抱有怎样激烈的感情。 他觉得他要被活吃了,但是他不想阻止,他疯了一样的爱死了这个调调,这种有人为他着魔的调调。 欲望和热情再次攀升到了顶点,水池的波纹在一开始的凌乱过后,有序的蔓延开来。 一圈一圈,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两人身边走投无路的水流从池内被挤飞,哗啦啦的拍打到池边,又顺着池壁流回水池,然后再次被送上更高的空中。 伴随着稀拉哗啦水声的,还有回荡在沐浴室中的成年男子巅峰极致的舒畅低吟,慌乱无措的粗喘惊呼。 等到水中的波纹慢慢停下,李英靠在池边,双腿在水下细微的发着抖,卫雄还是死死的抱着李英不放手,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细细密密的亲着李英的脖颈,肩头上有两个泛着血丝的咬痕。 许久缺乏锻炼的身体,多年没开荤,一开荤就连续蹭两发显然有点吃不消,他靠着池壁竟然有点站不住。 是时候锻炼身体了,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李英想,不然他可能要吃大亏。 虽然他只要开口,分分钟就能让卫雄跪舔,但是他的皇威对着卫雄,是耍不起来的,只要想起前世卫雄抱着他的脑袋,拿着个针笨拙的给他往身上连,一边连还一边道歉,一边亲个没完的样子,他就什么皇帝威严都不想耍。 最后不出意外,卫雄在被李英踹下地了二次之后,顺利的爬上了龙床,天快亮的的时候,窗幔中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痉挛般的抖着,紧紧抓住的龙床的实木龙雕,许久都没有松开,明黄色的被子下,节奏凌乱的鼓动,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 最后那只白皙的手无力的垂在窗幔外,手指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第二天整个朝野上下大震,昨夜丧钟病危皇帝不仅活蹦乱跳,竟然还精神矍铄的上了朝。 这回换成满朝文武萎靡不振,昨夜听闻皇帝病危,一个个假模假式的连夜进宫侯在议事阁,美曰其名为皇帝担忧,实则个个是兴奋的夜不能寐,家里都坐不住,只等在皇宫,望眼欲穿的盼着皇帝蹬腿。 没成想皇帝不光没病,还破天荒的上了早朝,气色红润眉眼平和,残暴阴骘之气尽数散去,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还认真的听了大臣的奏报,并且命太监将上呈的折子都捧了回去。 与此同时整个皇城也全城大震,镇北将军大婚之夜甩下新娘,当夜竟然夜宿皇宫,至今未归,丞相震怒,直接将未行完拜堂礼的女儿又抬回了丞相府,放话镇北将军如果不负荆请罪,他这女儿就不嫁了! 而镇北将军闻金钟不惜中断婚礼,夜奔皇宫侍疾,第二日皇帝安好,却一连数日不见镇北将军,众人都猜测这忠君爱国的镇北将军,是被皇帝那三声金钟引入瓮中的鳖,功高盖主加上与皇帝争女人一齐发难,按照皇帝那残暴阴骘的性格,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一众大臣都暗地里捶胸顿足,恨不能冲进皇宫手刃皇帝,但个个畏惧着皇帝那无论什么事情,不顺心就拉出去砍了的性格,没人敢冒头。 上辈子是因为李英将唯一忠于他的卫雄贬斥边疆,卫雄又娶了丞相的女儿,丞相借着卫雄的名头,联合朝中大臣凑的私兵,又买通了御前侍卫统领,这才猝不及防的拿下了李英,篡位成功。 这辈子李英在重生回来第一天就搅黄了丞相和镇北将军的联姻,第二天,就找了个由头命人砍了那御前侍卫统领,至于一直没放卫雄出去,是还没找到理由,来收回贬斥镇北将军终身镇守北疆,不得回朝的旨意。 至于丞相那个成了一半亲的女儿,既然丞相抬了回去,那就算她捡条命,否者李英本来要赐她个恶疾暴毙了事。 今生今世想和他的将军结为夫妻,做梦。 第20章 不下龙床了 皇帝日日上朝,朝臣日日诚惶诚恐。 因为上一次皇帝连续上朝的时候,还是刚登基不久,而连续几天之后,新皇毫无理由的砍了好几个大臣,求情者同砍。 所以这一次皇帝连续早朝,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耐烦,大臣除了上报各地重要大事,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私下职责里能将解决的事情,都勤勤恳恳的解决了,谁也不敢推三阻四,玩忽职守,甚至连奏折的开头,都不敢长篇大论什么曲折,清一色的直奔主题。 可以说李英处理政务的效率是非常的高了。 而这一个月以来,日日被早早的鼓捣醒,由卫雄亲自伺候着洗漱和穿衣,然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推着送到大殿后,他去早朝,卫雄就等在大殿后。 李英只负责在龙椅上眼睛发直左耳进右耳出,然后示意小太监将奏折抱回来,接着到大殿后靠着卫雄拖回去继续补觉。 而卫雄则在他的龙床边放了一个小案,一边十分肃穆严谨的代天子朱笔御批,一边将空闲的手伸进天子的明黄锦被下……来回的摩挲龙体。 李英日日被卫雄不厌其烦的哄劝着上早朝,早早的被弄起来用早膳,好容易回来补个觉,刚要睡着就被摸醒,刚要睡着就被摸醒,压制了这么多日的脾气终于爆发了,自锦被里伸出一条白皙的长腿,一脚就踹翻了小案,又一脚将卫雄也踹下了龙床。 “滚去桌案那批,朕要休息!” 卫雄被踹下地,衣衫和裤子上都沾上了墨迹,看着将自己卷成一个蚕卷的皇帝,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分不出先后的奏章,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沾了墨迹的外袍连带着里衣一同扒下去,赤果果的拽了拽锦被,但是被李英机智的压在身底下,根本没拽动。 原地转了一圈,灵机一动,然后爬上了龙床。 听到桌案落地的响动,然后顺着门缝往里看了眼的六六,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心口,这些天他的三观简直碎了无数遍,他觉得自己要不是抵抗力强,早就被刺激的心疾而死了。 那日他顺着门缝,看见镇北将军将皇帝压在地上的时候,还以为镇北将军他想弑君,刚想开嗓子喊,结果再一看,皇帝的手勾着镇北将军的腰,俩人这是…… 六六抹了一把脸,及时掐断了让他心脏爆裂的画面,床上没什么动静,料想两人是一同补觉了。 六六小心翼翼的躬身进去,打算静悄悄的收拾了案几,将散落一地的奏折归置好。 案几刚扶起来,他冷不丁余光看见了龙床上什么在动…… 正想叩头认罪,结果一看……他的三观又一次哗啦啦碎了一地。 这镇北将军真是个实打实的妖艳贱货! 花样这么多,怪不得皇帝喜欢的不行,以前天天都要召妃嫔“侍寝”才能安睡片刻,现在被镇北将军哄的日日都——不下龙床了。 只见那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屡次想要拽被子一亲芳泽,都被卷成一个卷的李英无视,最后实在没办法,掀起了皇帝卷不到的脚底,顺着脚底和被卷间狭小的缝隙,硬是往里挤…… 这会人挤进了一个上半身,屁股和长腿还露在外面使劲往里蹬。 六六崩溃的收起他再次碎裂一地的三观,一边无声的在心底咒骂着镇北将军狐狸精转世,一边轻手轻脚的爬了出去。 而六六看到的不过是个表象,这会被子里的李英,其实更崩溃一点,他的将军实在是一开闸就山洪遍野,完全没有收着点的意思,被他毫无名头的扣在宫殿中,也不闻不问,甚至还有点如鱼得水的感觉,每日伺候他的起居饮食,每日抓住一切机会贴在他身边,想尽一切办法占他的便宜。 李英真是……爱死了这种感觉。 被子里狭小的空间,李英潮红着脸大腿痉挛,卫雄尽心尽力的侍候心上人的感官,嘴唇所过之处,皆是一朵嫣红的春花。 半晌,李英投降,将压在身下边的被子散开,将卫雄整个纳了进来。 “你要不就给朕做男宠算了。”李英喘息道。 这些天他真是变着花样的试探卫雄,卫雄却从头到尾都顺着他作,让跪跪,让舔舔,让爬爬。 简直喜欢死了李英,也欢喜死了李英。 就这样,一直这样,不要改变,李英眯着眼在心中默念。 卫雄显然已经习惯了李英抽风的频率,嘴里还在神圣不可侵犯的龙体上忙乎着,从嗓子挤出了一声“嗯”表示答应了。 李英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无声的勾起嘴唇笑了笑,专心致志的投入到了新一轮的亲密中。 午膳的时候,六六心疼不已的看着自家陛下,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卫雄看这小太监有意思,这还是他在这皇宫一个月,见到的唯一一个真心忠于李英的人。 再一看摆在李英的面前的,全是各种大补之物。 卫雄忍不住“嘿嘿”一乐,不能辜负了小太监的美意,开始变着法的哄他的宝贝陛下吃补品。 午膳结束,李英挥退所有伺候的人,和卫雄隔桌而坐,态度从没有过的严谨和……紧张。 “你……想回北疆吗?”李英试探着问。 李英觉得这一个月以来的日子,就像是偷来的,他上辈子所有的欢愉时刻叠加累计,也不及和卫雄在一起的一天快乐。 但是他玩笑着再怎么试探,也终究知道卫雄一个顶天立地的铮铮硬汉,若真是被他圈做了男宠,那才是这世间最低劣的折辱。 卫雄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了,他这一个月过的犹在天堂,只想着怎么使尽浑身解数,能让这一切地久天长。 却没成想,皇帝终究还是想让他回北疆。 是……腻了?还是觉得他不够劲? 卫雄是知道李英有一些特殊爱好的,这是他早些年偷偷打听到的,这些日子他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却始终不见他李英对他怎样,其实心里是有点发慌的。 果然,他担心还是成真了,他这一个月虽然和陛下整日痴缠,但是始终没有做到最后。 他是……不敢。 他等着陛下开口,只要他心爱的人开口,他随时愿意抛却男子尊严,甘愿雌伏在心爱人的身下。 可是皇帝一直都没有表示出想要他的欲望,是不是还是觉得软绵绵的女人好? 卫雄想到这里,慌忙跪地,再也没有了前些日子一副得寸进尺的模样,膝行到李英的脚边,抱着李英的大腿红着眼睛说:“陛下……别不要臣。” 卫雄顿了顿,“陛下若是觉得臣侍候的不周到……陛下其实尽可以随意对臣……随意对臣用陛下喜欢的手段,不用顾忌的。” 李英听到卫雄的这句话骤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发起了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不知道怎么搞的 越写越甜_(:зゝ∠)_齁住我自己了。 第21章 冲撞龙体 李英细微的颤抖着,脸色复杂难言的看着他的镇北将军,心中有个小人在疯狂的嘶吼:“妈的谁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知道!” 他明明把那一箱子凌虐的用具都第一时间处理掉了,本想把这件事死死捂到底的,怎么就漏了? 他本来想保留一点点好印象的,李英一辈子桀骜不驯,上辈子被折磨致死,到死被斩头,都没有任何的悔改之心。 这辈子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的脓疮,生怕他的将军看到了他流脓淌水的恶性一面。 他也早在被卫雄折腾到快要昏厥的那第一晚,就找到了另一种代替这种变态欲望的方式。 本来以为一切都能瞒过去的,可卫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是……”李英问的有些艰难,“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卫雄抱住李英的大腿,仰着一张刚毅的俊脸,将自己所有身为一个铁血男儿的尊严都尽数捧在他的神祇面前,“一直都……知道的。” “陛下。”卫雄说:“别贬斥臣去北疆……”卫雄隔着长裤,亲了亲李英的大腿,“陛下想怎么玩,臣都可以的,要臣怎样都可以的……” 李英此刻的心潮澎湃,甚至超过了他和卫雄搞在一起的第一天。 他的将军果然盲忠,知道他所有的不堪,却仍然愿意爱他,甚至为他也身染泥泞。 李英红着眼角,仰着头做装逼沉思样,实际上是在逼回已然要夺眶而出的热泪。 一个皇帝,干那点事的时候掉眼泪,可以说是生理性流泪,是爽的,但是要是这时候听两句好话,就要掉眼泪,他的威严何在! 半晌,等李英睁大着眼睛,将眼里的水雾风干,才总算低下头,摸着卫雄的头顶,深沉道:“你若不想去边疆,那就只能下罪降级,大将军之外,你想做个什么官呢?” 言下之意,就是大将军之外任卫雄挑选,反正皇帝从来一意孤行不需要理由,这帮子大臣,可还深刻的记着,质疑皇帝决策的连带之罪。 卫雄没有片刻的迟疑,听闻李英松口,赶紧喜不自胜道:“臣要做陛下身边的……”卫雄想了想,除了侍卫也没别的挑,最近的是太监,他总不能挥刀自宫,他这宝贝,还得留着取悦陛下呢。 “臣要做陛下身边的侍卫!” 李英本想,卫雄可能会选皇城的军队统领一类,毕竟带兵了这么多年,不仅擅长这个,而且能留在皇城,也算留在他的身边。 却又一次没想到,他的将军还真是嘴上说的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说要留在他的身边,还真打算形影不离。 从镇北将军,到皇宫小卒,一个统军多年的人,要舍弃军权,不亚于手艺人被斩去手臂。 李英感觉刚刚风干的眼睛,又有要湿润的架势,太操蛋了。 甩开卫雄抱着他双腿的手,李英大步跨向殿外,步履仓惶又狼狈,刚一错过卫雄能看得见的角度,眼泪就不争气的冲出眼眶,吓的门口守着的六六,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李英任由眼泪在他的脸上疯狂肆虐走到门外后站定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带着些微细碎的哽咽和帝王独有的骄矜,回了卫雄刚才的话:“准奏!” 卫雄笑的差点将嘴咧到耳朵根,在小太监六六宛若看个失心疯一样的眼光下,坐在大殿里像傻小子娶媳妇一样,“呵呵呵嘿嘿嘿哼哼哼”的笑了足有半个时辰。 镇北将军自一个月于新婚之夜入宫侍疾以来,一直被皇帝不知道弄到什么地方无影无踪,没个解释没个罪名,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丞相最擅长见风使舵,命人千里传书,给北疆副帅,声称镇北将军私自入京惹怒皇帝,被皇帝引入皇宫整整一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边关副帅,是镇北将军的生死兄弟,曾多次被镇北将军所救,曾当众立下重誓,此生为镇北将军马首是瞻,一句话两肋插刀肝脑涂地。 丞相抓着这个机会搅和,想惹边关兵变,借机给皇帝找不痛快。 不曾想前脚信使刚到边关,后脚皇帝就连下五道贬斥圣旨,以镇北将军侍疾之时冲撞龙体为由,将大将军卫雄,一路从镇北将军贬斥成个御前贴身带刀侍卫。 旨意一出,朝野再次哗然。 古往今来,还没有为了这样的罪名,糟到如此严苛的贬斥,而且还是连降这么多级。 镇北将军立功无数,为国扩疆土几乎独立成国,即便是再大的罪过,功过相抵不了,也不过就是个主将降为副将,还是稳坐军中的。 这种贬斥的方法,简直不是降级,而是跳崖。 况且“冲撞龙体”这罪名也太缥缈了些,侍疾的时候就算是扶龙体捏的疼了都算再内,累计个三五年,累计的罪名也不见得能够将一个将军贬斥到御前侍卫啊! 何况皇帝这一个月摆脱了阴骘苍白的形象,龙精虎猛哪里像是有病? 这皇帝如此构陷打压忠贞良将,怕是国将不国啊! 丞相将这林林总总,几乎编辑成册,细数其中之不合理和影射皇帝昏庸,引经据典写的是声情并茂涕泪横流,又命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北疆。 乐呵呵的在皇城等边关兵变的好消息。 没成想,第一次副帅接到消息,说镇北将军失踪一月之久,恐遭了皇帝毒手,本来已经蠢蠢欲动,打算确切证实了主帅糟难,就挥军入皇城,朝皇帝讨个说法。 而等副帅接到第二道主帅遭到连番贬斥,最后成了个御前带刀侍卫的时候,愣了足有整整两天。 而后不光按兵不动,还特地下令,关紧通栈道,和个个城门,十八道城门个个彩带红绸,全军欢庆一天。 这本是朝廷特批,只有过年才给那么两天的特权,副帅硬是从过年那两天匀出了一天。 这架势不像是主帅遭遇贬斥,反倒像在庆贺主帅大婚。 而惨遭皇帝构陷,以冲撞龙体之罪被连番贬斥,引的朝野震荡的镇北将军,此刻正在身体力行的“冲撞龙体”。 卫雄将李英按在摆满膳食的小案上,伏在当今皇帝的背上,掀开龙袍的下摆,一只手伸进薄薄的明黄丝裤,一面掐着人的腰磨蹭冲撞,一面咬着皇帝的耳朵逼皇帝喝汤。 李英被连摸带撞的哪里都抖,却还被逼着喝他最不爱喝的什么专治贪凉的药膳汤。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申榜了!!!】 【这篇文申榜了!!!】 【这篇文申榜了!!!】 周四要是上榜之后,就开始随榜更新,随榜基本都是日更,偶有隔日,亲们不要离开我,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预计这会是一个短文合集大长篇,脑洞不息更文不止,全是睡前小甜饼。 虽然我一直没怎么在这个有话说里说话,但是我一直都很感谢喜欢我收藏我,等着我的小天使。 九十度鞠躬,我爱你们比心心╰(*°▽°*)╯ 第22章 恐吓圣上 丞相挑拨不成,对边关副将的做法十分的不齿,人人都知道副将当初得镇北将军多次救命之恩,当众立下为其肝脑涂地的重誓。 如今救命恩人前脚遭难,后脚这忘恩负义的“生死兄弟”就大张旗鼓如同过年般庆贺,实在不配为人。 副将抱着酒坛子喝的泪汪汪的躺在营帐的硬板铺上,整个人的三观还是碎的,妈的拼也拼不上。 他们整个军队被提携上来的这各个营的将领,全是卫雄出生入死,随时能为对方挡箭插刀的兄弟,然而现在所有人的状态,都和这副帅是差不多的,有的喝个大醉梦里一会哭一会笑。 有的崩溃的受不了,干脆半夜三更围着军营跑圈跑成个汗人,皇城传来主帅遭连番贬斥的消息,而且好巧不巧的贬斥成了皇帝的贴身侍卫,这群兄弟一开始的怔愣过后,一个个都被刺激的差点点火就能像窜天猴似的上天。 他们这些人曾多次经历被困绝境,相互扶持着将彼此从阎王的手中拉出来,相互的了解甚至更甚自己,说俗点就是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拉几个粪蛋子的交情。 彼此之间家中有什么人,娶没娶妻,家中暗恋多年的姑娘友没有臭脚,喝大了甚至老娘和邻居的汉子相好,都拿出来细细品味和分享,边关遥远,家乡的小鸡子想起来都觉得亲切,平时就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用来下酒,可以说支撑他们在战场上厮杀的后备动力。 自然不可能不谈及心上人。 最开始卫雄喝醉了,红着眼睛说他爱慕当今皇帝的时候,差点被哥几个笑话死。 后来说的多了,兄弟们就敬他们的主帅是一心为国的真汉子,整个人是个大写的精忠报国。 但是日子久了,点点滴滴的累积起来,任是个傻子也知道主帅对皇帝,真的不止是尽忠之心。 哪个将军,玩命攻打城池,就为上呈捷报。 哪个将军上呈捷报属个名字,都能乐个两天两宿。 哪个将军会只要从敌军搜罗点好东西,都变着法的呈给皇帝。 哪个将军的床铺下,会铺满了皇帝褒奖的圣旨,没事就抽出来痴痴的看。 哪个将军会醉酒的时候一声声念着陛下。 哪个将军会在危机垂死的时候,哪怕已经没有了亲人,呢喃的不是暗恋的姑娘,而是皇帝名讳。 兄弟们嘴上不说,心底早就意识到主帅常年肖想当今天子,眼看就要走火入魔,但是没人会在意,且不说他们哪个不欠着主帅的人命和知遇之恩,单就说肖想当今圣上这件事的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扯字。 皇上后宫三千佳丽,个个娇美无匹,挨着个的轮,有的到死都轮不上一回宠幸。 大将军若是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还兴许有瞎猫碰死耗子的机会,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真有机会脱光躺床上,也只会被治个恐吓圣上的大罪。 他们大将军若是这歪心不死,怕是到死也都只能在梦中偷偷念念罢了。 所以在大将军眼看想人想的要吐血魔障,在上元节前夕,打算私自离营千里飞奔皇城,就为了见皇帝一面的时候,这帮子兄弟没一个拦着的,细算起来明知主帅私自离营而不劝不阻止,其性质等同包庇杀人犯,基本上和私自离营都是同罪。 但是兄弟们都想着大将军肯定是看一眼就回来的,不可能敢在皇帝面前露面,否者被治个谋逆之罪,也是有冤无处申的。 卫雄曾有一次大胜外敌,夺下城池无数,还搜罗了异国王子的一枚杀人保命的毒戒指。 连带捷报一起上呈给皇帝的时候,那夜高兴的整个人有点癫狂,喝的大醉,拉着个兄弟就说,若将来有一天,真的苍天有眼,让他可以选择,那他一定要做皇帝的贴身侍卫,整日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陛下的身后,日日看着他的心上人,等到那一天,他这一生就死而无憾。 想不到,这上元节一去,凶险重重,早就功高盖主被皇帝忌惮的将军,被皇帝抓住了把柄,自古以来哪个不是羊入虎口。 没成想啊!没成想。 阴差阳错也好,精心谋划也罢,总算是成就了毕生之想,兄弟们怎么可能不为之高兴。 副将抱着酒坛子灌了一口,接着向着皇城的方向豪迈的一扬酒坛,热泪满面带着锥心刺骨的不舍和真心的祝愿,声嘶力竭的吼道:“属下恭祝主帅得偿所愿!” 像当年一声响箭带动全军生死突袭一般,整个营地都震天响的响起了这一句宛如胜利口号一样的祝愿。 吼声穿越天际直冲云霄:“属下恭祝主帅得偿所愿!” 而不同用边关宛如过年一样的群情激荡,皇城中整个朝堂上上下下无人不以为镇北将军可能有病。 哪有人无故遭遇连番贬斥,会不萎靡不振,甚至心生怨怼消极怠工的。 可你看这镇北将军不仅从个大将军被贬斥为小卒淡定如斯,甚至整日跟着皇帝的屁股后面,那叫一个屁颠屁颠。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烈日红花一般灼眼的愉悦,任谁看上一眼,若是一恍惚,甚至能看到镇北将军身后冲着皇帝摇个不停的尾巴。 给人一种四周要是没了人,镇北将军马上就会扑到皇帝的脚边撒娇打滚求抚摸的贱嗖嗖模样。 而实际上,李英这几天也要被卫雄的小摸样给晃瞎眼了,整日四个小白牙龇着,上朝下朝跟在他的后边呲呲呲的傻乐。 把他弄的也总是压不住上翘的嘴角,近日来威严都大打折扣,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按着上去亲两口,勾引人呢这是。 都贬斥成小侍卫了,啧,有那么开心么。 李英近日来差不多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后新鲜出炉的小侍卫吸引走了,走路都拌了两次小石头,还是被后头小侍卫扶着腰,才没摔倒,也不知道是真的没看路,还是就想引人上来扶一把。 把跟在身边的小太监六六的活都给抢了。六六面瘫着一张脸,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对劲,他要被粉红色的泡泡糊瞎眼睛了。 朝臣下朝,和皇帝下朝,虽然不同路,但是有那么一段路,是能透过镂空的墙面窥见的,建造这面墙的工匠,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了方便皇帝观察朝臣,还是为了方便朝臣窥视皇帝。 反正这一日下朝,大臣透过了这面镂空墙,惊见了被连番贬斥淡定如斯的镇北将军,旷古烁今的厉害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知道能不能上榜,就算不上,以后也会尽全力日更。 爱辣味优宝贝们。燥起来。>( ̄ε ̄ =  ̄3 ̄)< 这篇文可能要齁死人啊_(:зゝ∠)_ 第23章 一巴掌下去 同往常一样,李英早上被卫雄揪起来亲亲抱抱,偶尔还举高高,反正是用尽一切办法将人给弄上早朝。 李英重生之前除了刚登基那段时间上朝,是为了砍一批暗地里搞小动作的朝臣之外,通常晚上失眠抓个妃子凌虐到天亮能睡一会,哪里起早扒眼的上过早朝这玩意。 但是卫雄叫他起来,他在被子里怎么蹬腿不情愿,也得起来,否则卫雄就不叫了,直接就折腾他…… 晚上日常一发,他也血气方刚,还算吃的消,和卫雄肢体相缠,而后相拥入眠的滋味,也很是销魂。 但是若是早上再交一波皇粮,就有点吃不消了。他到底还是不如卫雄军营里操练出来的身体,一天两发,他走路都有点发飘,所以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的起来上早朝。 这日满脸余梦未散的李英,早朝的时候因为没睡醒两眼发直,看向一处就不挪地方,在眼看要把一个大臣看的尿裤子之时,幸好早朝救命般的在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中结束,大臣老脸抽搐,颤巍巍的保住了晚节,没有殿前失禁。 下朝后,李英仍是感觉眼前云山雾罩,天地旋转,张嘴是哈欠,闭嘴眼皮要粘连。 卫雄惯于早起训练,爬上龙床之后,一开始荒废了几天,现在依旧每天天天蒙蒙亮就起床,他早上非常非常的忙。 急匆匆做完日常体力训练,耍完一套刀枪棍棒之后,仔细将自己洗漱好,对着镜子将衣冠整理得当,保证整洁俊逸。 这才开始正式上岗。 作为李英的“贴身”侍卫,卫雄要负责叫李英起床,给瘫成一团的李英穿衣服,给出恭的李英扶“太子爷”,给洗漱的李英擦干脸上的水迹,给挑食的李英布菜,并负责用各种招式花样,令皇帝陛下将其吃光。 然后抱着仍旧睁不开眼睛的李英,顶着小太监每天各种角度的白眼,出殿门,将李英抱上龙撵,紧紧跟在龙撵一侧,随时防止“昏迷”的天子掉下来。 而等到了大殿之后,负责将人从龙撵上抱下来,脚放地上,搂在怀里好好揉搓一顿将人弄醒。 皇帝陛下要是实在揉搓不醒,就转战明黄丝裤里的“太子爷”,其实卫雄是很喜闻乐见这个时候李英弄不醒的。 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好好抚慰一番,在练武之后血液未冷,又鼓捣了一早上心爱之人,早已经斗志昂扬的小兄弟。 那种滋味别提了,怀中人洗漱的香喷喷白净净,身着龙袍头戴冕冠,这世界上除了他,没人能体会亵渎天子时心中别样的畅快。 啧啧啧,卫雄吧唧吧唧嘴,最近他的大宝贝学聪明了,一到大殿后立马强打精神,不给他名正言顺下手的机会了。 好几天早上没舒爽过了,下朝之后,卫雄走在李英的身后,看着李英后背的眼神都是黏糊的。 李英早在俩人同吃同睡的这段时间,飞快的熟悉了卫雄的眼神和肢体语言,被这么一看,感觉自己裤裆里的太子爷隐隐发疼,昨晚明明都折腾的够久了,这熊人怎么就像匹喂不饱的狼呢。 李英被卫雄黏糊糊的眼神,看的就要迈不动腿,特想转过身去亲一口,卫雄那看着棱角分明,实际上软的一塌糊涂的小嘴唇。 一个早朝都没看见人了,李英两辈子还真没体会过这种馋什么东西,馋的这么抓心挠肝的时候,特别是严肃来说这还是个不能吃,也没什么滋味的东西。 往旁边看了一眼,妈的墙怎么是镂空的,要是在这里控制不住亲了卫雄,李英想了一下,就赶紧甩开脑中的臆想,这个熊人绝对敢压着他就地磨蹭,赶紧呼出一口气,提起精神,快走两步,离这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香饽饽远点,回到寝殿再吃个够。 卫雄看着李英的表现,也知道李英被他看的动了情,又心痒痒又纠结的小摸样,别提多磨人了,恨不得马上搂着那小摸样狠狠啃几口,但是卫雄侧头一看,也压制住了自己的“虎狼”之心。 下朝和上朝不是不是一条路,而下朝这条路,正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君臣路,建造时为的就是体现君臣亲密,又因为皇帝下朝走在大臣中实在不妥,这才建成了镂空,令朝臣能够窥见皇帝,皇帝也能看见朝臣。 墙那面就是下朝结伴而行的大臣们,卫雄歇了心思,老老实实的跟在李英的身后。 卫雄基本不会离皇帝三步开外,这样一旦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时出手,偏偏这次李英为了克制心痒,提快走了几步,卫雄又因为想着避嫌而没有及时跟上。 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中攥着一把裁剪线头用的小剪子,口中大喝一声:“狗皇帝去死!”就冲着李英扑了过去。 李英虽然这会眼睛都没睁到位,还心猿意马着,那点子精神头都放后面小野狼身上了,但到底是个十分招人恨,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能遇见刺杀的皇帝,虽然这一个月以来有小野狼卫雄跟着,刺杀的频率直线下降,但是李英的警觉性也还是有的。 看清了小剪子刺来的方向是侧腰,李英一个腰部后撤带扭转,灵活避开了这把扎上估计想死要靠吓的凶器,并一个高抬腿踢上了来人的手腕,“凶器”凌空越过镂空墙,飞到隔壁道上去了。 李英刚想后撤几步,放他的小野狼上,顺便打趣一下这个刺客独特的造型,和这把让人“见之丧胆”的凶器。 但这个时候,刺客俨然一击不成开始狂化,扬起乱草发中的脸,十分凄厉的哀嚎一嗓子,双手成抓状,再次闷头向李英冲过来,也不知道是想挠死李英,还是企图用那一颗乱草丛生的脑袋撞死李英。 自然是没能成功的,因为这会子贴身小野狼牌的侍卫,已经冲到了李英的前面,根本没用动刀,当头一巴掌下去,就糊的人只能在地上爬了。 李英早在这凶手凄厉的那一嗓子之后,完全没有了那种慵懒中带着甜蜜蜜的神色,整个人僵站着,死死盯着地上站不起来到处乱爬,显然是还没放弃的凶手,脸色阴沉的几乎扭曲,眸子里没了刚才月般明亮的清辉,取而代之全是死寂一片的黑暗。 他一耳朵就听出这人是谁。 同时听出来这人是谁的,还有镂空墙外的另一个人,与李英暴虐之态毕现不同,这人被这一嗓子吼的像是被定格在了地上,隔着镂空的墙,看向墙那面,还在向着小剪子爬去打算不死不休乱草刺客,脸上震惊和绝望之后全是伴着哀伤的心疼。 只片刻的怔愣,李英“铮”的一声抽出身边焦急询问他有没有伤到的卫雄的佩剑,疾跑两步,举剑就要手刃地上还在挣扎爬行的“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我本来想表达的是将军盲忠盲爱,对皇帝不分是非的爱慕,想表达无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世界上总有人肯去爱你,毫无理由的爱你。 但是写着写着,这份盲爱里,就多了一种救赎,将军是皇帝的救赎,皇帝也是将军的救赎,而得到救赎的两个人,会为彼此变成更好的两个人。 就像有个小天使说,两个神经病在一起,就正常了。是哒。╰(*°▽°*)╯ 【这篇文从今天晚上开始,随榜更新,基本就是日更了,但是榜单的字数前期还是要卡,所以不会太粗长,_(:зゝ∠)_相信我后期会粗长起来的。↖(^ω^)↗吼~】 养肥的小天使不要养肥了,甜饼麻,每天吃完饭来咬我一口,当餐后甜点啊! 【重要】更新时间没有意外都是晚上的八点二十,有意外我会在头一天的标题上说明。 其余时间的提示更新,不要去理会,请理解一个小菜逼半夜三更蹭更新榜单的心情_(:зゝ∠)_ 另外,我爱你们,欢迎讨论,>( ̄ε ̄ =  ̄3 ̄)< 第24章 呲牙威胁 这才是真正的触天子逆鳞。 这女人一开嗓,李英就听出了是谁,他上辈子最是喜欢她的叫声,尖锐,凄厉,绵长。 抓她“侍寝”的时候,也更多些。 这个画风奇特的刺客,正是工部尚书之女,刘淑妃。 前世这个刘淑妃,算是李英的“心头好”因为这女人无论被折磨多久,叫声不仅不弱,甚至会越发的凄厉,每每听的李英毛骨悚然,而后好能勉强在这种血液倒流的声音中,睡上一会。 若是前世被这人刺杀不成,李英说不定兴致来了,还会带回去折磨一番听听动静,但是今生他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这些他捂也捂不住的脓疮。 特别是在卫雄的面前。 李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为了不让妈妈发现裤子上被蹭到的脏污,就想用更大的痕迹去掩盖,殊不知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李英眼中杀气腾腾,拔出卫雄的佩剑,就冲地上的人砍去。 杀了她,掩盖住自己将一个女子折磨至此的事实,杀了她,烧了她,一把火干干净净,连同他不可见人的罪孽。 此刻和李英杀气腾腾成鲜明对比的,不是地上还在麻木的爬向剪子的刘淑妃,而是镂空墙外老泪纵横的工部尚书。 绝望愤恨无可奈何,交织成一种独有的狰狞纵横在尚书大人的脸上,视线绞在少年皇帝的背上,恨不能用眼刀人将人穿胸而过。 但是当天子的屠刀,挥起的一瞬间,知道无可挽回,这种恨死又成了无助的慌恐,恨不能替地上那形容枯槁的女子去死。 那是他自小疼宠的女儿,被暴虐成性的皇帝要去,一直过的生不如狗,他甚至不敢去看,不敢看到女儿眼中绝望的哀求,而他身为父亲又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怕是连苟活,也活不成了。 李英挥剑下劈,直指刘淑妃脖颈,眉目狰狞眼眸冰冻,这一刻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杀欲,和被触了逆鳞,疼极了的疯魔。 然而肃杀如虹的剑刃,却并没有捅进地上人的脖颈,李英握剑因为过度用力,血流不畅青白冰冷的手,被一双火热的手覆上,力度强硬的捏了一把,就把李英握剑的手捏的剧痛,五指下意识的一松。 佩剑从李英的手中掉下来,被卫雄侧踢带一勾,刀柄入手反手入鞘,卫雄大力揽过帝王劲腰,将发愣的李英扣进怀里,火热的手掌不断摩挲李英的后背安抚,侧着身子视线却穿过镂空的墙面,对上工部尚书的视线。 卫雄身经百战,对于隐匿在暗处的恶意最是敏感,这种阴毒黏腻的视线若是对他,他连眼皮都不会抬,但若是对他的陛下,他便如同被触怒的野兽,无声的嘶吼了起来。 他抱着李英轻轻挪了一步,在李英发凉的耳尖上轻轻啄了一口,外人看来像是在耳语。 然后尖锐的凄厉的惨叫,平底乍起,直冲云霄,卫雄眼中蕴着比尚书大人十倍浓烈的恶意,一脚碾上了地上刘淑妃即将抓住小剪子的手指。 尚书大人被尖叫一激,猛地上前两步贴在镂空墙上,似乎是想要跳过来,同时被一直驻足旁观的好几位朝臣连按带小声劝阻住,只视线死死盯着卫雄不肯认输。 卫雄挑起一边嘴角,笑出了一排小白牙,但是笑容却莫名让人冷到骨头里。 果然下一刻尖叫声升级,变成了惨嚎,卫雄的脚下又使了力,直直盯进尚书大人的眼睛里,大拇指将佩剑无声的推开了两分。 尚书被不似人声的惨叫嚎的头皮发麻,被卫雄“信不信我杀你全家”的眼神,盯的目光乱闪,半晌一闭眼,两行老泪下落,终是败下了阵来。 随着尚书大人被附近的官员拉走,惨嚎声也戛然而止,卫雄抬起了撵着女子手指的脚,地上没有和惨叫配套的血肉模糊,脏兮兮的手指头,除了灰碾干净一块,连个皮儿都没破。 卫雄掌握着力度呢,知道踩不严重,但是女子动静一出来,刚才给他都吓一激灵,耳朵要嚎聋了,这女子怎生如此矫情。 镂空墙的那面,被尖叫吸引驻足的大臣悉悉索索的走干净,卫雄怀抱着当今天子,从眉毛开始将人神不附体的脸,温柔的亲了一个遍。 小太监六六默默捂住了被刺痛的眼睛,原地装树墩子,但是手就两只,捂住了眼睛,隔绝不了声音。 只听那刚刚将朝臣强势压退的铁汉男儿,不知道哪学来的让人听了想吐的语调,黏糊糊的哄着自刀被夺下来,就一直发愣的皇帝。 “陛下~陛下~~这事就交给我处理了,行不行?”卫雄贴着李英的耳朵边,像是洗脑一样的伴着啄吻重复,“这件事交给我办吧,陛下~嗯?你和六六先回去,我处理了就来,好不?” 老半晌老半晌,李英愣愣的将脖子架卫雄肩膀上不说话,卫雄不厌其烦的磨叽这两句话,听的六六牙根子发酸喉咙发痒,眼看就要忍不住被卫雄的温柔软语给恶心吐了。 李英似乎才从刚才的魔障里回过神来,点了头,松开卫雄阴沉着脸,甩开六六的搀扶,率先回寝殿了。 卫雄命两个小太监抬着地上不人不鬼的刘淑妃,自偏门出宫,他腰间的佩剑,看似不起眼,却正是太.祖开国的宝剑,是他走马上任贴身侍卫的时候,陛下钦赐,比腰牌好使的多,一路顺畅没人敢拦。 卫雄急着赶在朝臣前面,截住工部尚书,一路脚程飞快,这可苦了抬刘淑妃的两个小太监,虽然这妃子瘦的一把骨头,可好歹是个大活人啊,俩人累的吭哧吭哧,赶脚赶的大汗淋漓。 好算挡在工部尚书上马车回府之前,将人截住,同行的还有好几个劝慰的朝臣,见到卫雄来势汹汹抬着人出来,都以为人是死了,工部尚书差点一口气直接咽了。 等到了近前,发现人活着之后,一帮人都愣着没缓过神来,卫雄赶着回去哄皇帝陛下,没功夫扯闲的,单刀直入的冲着工部尚书拔剑,抵着人的脖子,呲牙威胁道:“再让我发现你用那种眼神看陛下……” 卫雄情急之下,没想出什么好词,把牙呲的更暴漏些,漏出了不常示人的小虎牙,阴恻恻的“哼”了一声,拿出“我杀你全家”的表情恐吓了下。 收到尚书大人的颤抖,这才作罢,收剑回鞘,指了指地上担架上的乱草淑妃,“领会家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嗯,陛下走向明君(强行洗白的)的开始。_(:зゝ∠)_ 我们将军要把江山捋顺了,重新铺陈在皇帝脚下。╰(*°▽°*)╯ 我们皇帝要把自己捋顺了,躺倒在将军的身下。_(:зゝ∠)_ 今晚早点更,我忍不住修了个文,怕你们以为我伪更,正常更文时间还是晚上八点二十,就今天提前。 第25章 奈何盲忠啊 尚书大人的表情,怔愣后难以置信的瞪着卫雄看了半晌,确定了卫雄的脸上没有一丝作假的成份,老家伙跌跌撞撞的就扑到刘淑妃身边,搂着人一头乱草的脑袋,嚎的那叫一个涕泗横流。 刚才劝慰尚书大人,没来得及走的大臣们,却是愣在原地脑中急转,宫中妃子正常来说,非死不得出皇宫,这刘淑妃就这么让尚书大人领回家去,宫中皇帝那边怎么交代? 满朝文武中,十个有八个都有女儿在皇宫,都心知皇帝从不宠幸嫔妃,也知道嫔妃在后宫过的简直不如乞丐,缺衣少食,没有固定居所,皇帝心血来潮,就抓去折磨。 折磨致死的倒是没有,但是本就活的艰难,受了伤也大部分靠着自愈,严重的才能传太医保命。 皇上抓人“侍寝”的时候,想要不受折磨,只能玩命的东躲西藏,而他们这些后宫家眷不仅只能眼睁睁看着,看不下去想送吃送喝简直做梦。 想使些银子,让人过的好点,后宫管事的太监一大把,竟无一人敢收,据说皇帝知道,等着的可就是比死还难挨的酷刑。 这刘淑妃竟然能活着领回家去,难道是这被贬斥成贴身侍卫的镇北将军欺下瞒上么? 要是这刘淑妃能活着领回家,那……那他们的女儿是不是也有机会! 卫雄眼看着一群老臣,眼冒红光的向他靠拢,俨然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的浮木。 赶紧释放了煞气,冷着脸冲着已经和小太监把刘淑妃搬上马车的工部尚书冷声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话音一落,老臣们眼中的光彩纷纷熄灭,若这是镇北将军欺上瞒下,他们就还有暗渡陈仓的机会,但是若是皇上的意思,那就真的拿不准了,谁知道皇帝是不是一时抽风呢。 一群人原地要散,各自往马车上爬,眼看着工部尚书都要爬上去了,被卫雄一把又拽下来了,“陛下隆恩许你女儿活着出宫,宫中会宣称其暴毙。” 尚书大人愣愣的点头,拍了拍卫雄的肩膀,算是谢他将女儿送出宫门,并且他检查女儿的手指,并没有受伤,说明刚才这镇北将军,并没有真的施力。 现在卫雄的身份,只是一个带刀侍卫,尚书大人虽然感念在心,但也不适合拘什么大礼了。 转身就要再往车上爬,卫雄冷眼看着尚书大人吭哧吭哧的爬上去,冷笑一声,又给拽了下来。 尚书一脸茫然,连周围密切关注打算打道回府的大臣们,也不明所以的看着卫雄。 卫雄阴着脸色幽幽的盯着尚书大人,也不说话,到底是军中为帅多年,一点点动怒,就威压井喷,尚书大人,被看的老腿发软。 没明白怎么回事,想又想不出来,只能颤巍巍的问,“将军还有何事?”俨然被吓了忘了卫雄已然被贬斥的事,还顺嘴就叫将军。 卫雄虎着一张脸,斥道:“陛下仁慈,破例许你女儿还家,你为何不知谢恩!”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气壮山河,因为离得近,直接把尚书大人耳朵震的嗡嗡作响,连说带吓的赶紧跪地,朝着皇宫的方向高呼万岁,谢主隆恩。 一群围观竟然还没走的老臣,纷纷老脸抽搐,若是当今皇帝能和仁慈挂的上边,刑部那些层出不穷的刑具,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卫雄心满意足的看着工部尚书,规规矩矩的行了叩拜礼,谢了皇恩,这才放过人,给俩小太监打了个手势,意思圆满收工。 一群老臣包括得了“皇恩”的尚书大人,纷纷对着曾经风光一时的镇北将军背后摇头晃脑,这人虽是枭雄,奈何盲忠啊! 卫雄刚走几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大步流星“嗖嗖嗖”又折了回来。 再次按住正要往车上爬的尚书大人,咳了一下,严肃道,“你明天早朝,离陛下的视线远一点。” 说完觉得自己的话太突兀,显得欲盖弥彰,又生硬的补充道,“陛下可能不想看见你。” 实际上卫雄是怕陛下看见尚书,再想起这茬,问他人怎么处置,虽然陛下同意人由他处置,可活着放嫔妃还家,怎么都是有违礼法。 一群人被卫雄屡次三番的话,绕的迷糊,直到卫雄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众人原地散去,坐上回家的马车,才醍醐灌顶一般想明白。 若说前面的话,卫雄是代表皇上施恩,那最后一句就暴露了前面是谎话的事实,这被贬斥成侍卫的镇北将军,是瞒着皇帝将人放出来的,否则不会叫尚书大人站的远远的,不叫皇帝看到。 这群老臣,哪个不是人精,虽然不知道这镇北将军哪来的胆子胆敢欺君,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刘淑妃能偷偷送出来,他们的女儿应该也能效仿这样的办法,将人弄出来! 一时官道上下朝归家的马车,此起彼伏都是或兴奋捶车壁,或喜极而泣的声音。 不同于这一群人的兴奋,卫雄往回走的时候,心里是颤抖的,不是兴奋是有点害怕。 他知道他的陛下在意的是什么,因为了解,所以才敢夺天子手中的剑刃,也敢把人要来由他处置。 但是冲动过后,后知后觉的有点汗毛发竖,私自放走妃嫔,到底还是过分了,卫雄搓了搓手,这事干的冲动了,有点操之过急。 但是他太想将这名义上的三宫六院,实则是如同炼狱的后宫肃清。 因为他清楚,这炼狱中受皮肉之苦苦的虽然是嫔妃,但又何尝不是束缚住他陛下的牢笼。 你望着深渊,深渊也一样望着你。 他的陛下不止在折磨别人,也是在无知觉的自苦。 现在他僭越欺君的事都干了,陛下处置不处置他,他只能仰仗陛下……对他的爱意了。 虽然卫雄不敢肯定这份爱意有多少,帝王之爱又是不是如传说中的薄幸,但是干都干了,赌一把吧! 卫雄呼出一口气,在两个小太监看失心疯一样的眼神中,朝着帝王的寝宫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将军,在竭力的给陛下刷白漆,刷到最后,效果会是一个神转折⊙▽⊙ 小剧场 将军捂住皇帝的眼睛,冲着后宫的妃子们吼道:“十个数啊,我松手之前,跑出去的都自由了。” “一,二,三,四,五……” 将军目瞪口呆的看着长期被撵,为了活命,导致强行练会飞檐走壁的嫔妃们,在五个数之内,移形换影般的消失了…… 这……速度,竟然比边关专攻打探的影卫还要快! 第26章 抱我,快点 卫雄跑到帝王寝宫之后,原地蹦了几蹦,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在小太监六六看好戏的眼神中,进了殿内。 李英此刻没有摔东西,也没有料想中的卷在被子里生闷气,背对着门,正在给一株青松盆栽剪枝叉。 “咔嚓咔嚓咔嚓!” 卫雄松了一口气靠近。 “咔嚓咔嚓咔嚓!” 卫雄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咔嚓咔嚓咔嚓!” 我的天,卫雄走近一看,四季如春般绿意盎然的青松,被他的陛下,手动强行落了枝叶,卫雄搂住李英的时候,李英正“咔嚓”下来最后一根树枝。 很好,全秃了。 卫雄没先请罪,而是先把李英搂着拖到龙床边,带着些许强硬的按在锦被上,照着李英无意识撅起来的小嘴亲了上去。 撬开齿关,深入口腔,剥夺呼吸。 这一吻很绵长,很热烈,卫雄将心爱的人,从里到外尝了个遍,才将人松开,跪到地上请罪。 “臣私自做主,将刘淑妃放回家了。” 这个罪认的可以说是很不诚恳,也很不庄重,因为认错的人虽然人跪在地上,虽然语气很到位,但是手却一直逡巡在李英的大腿上,连捏带揉的好不欢快。 李英已经快要习惯了卫雄不管是干什么,只要能摸到他的距离,手就肯定不会闲着的操行。 他一点也不在乎卫雄将人弄到哪里去,是死是活。 他在乎的是卫雄知道他的特殊爱好,可以不在乎,但是亲眼见他将人折磨成那样,心中真的不会有疙瘩吗? 李英两辈子没这么在乎过谁的看法,但也不想小娘们一样矫情的猜猜猜,舔了舔嘴唇上卫雄残留的味道,直接问:“你害怕吗?我将人折磨的不人不鬼……” 实在过度的紧张,李英连朕都忘了要说,直接自称我了。 卫雄低着头,见李英居然又把鞋袜脱了,直接踩在地上,抓起人的脚,就攥手里捂着。 李英的脚从大脚趾开始,站队一样,按大小个子排列,没有突出的踝骨,大小也正好,脚底没有一丁点硬皮,脚背细滑白皙,指甲整齐,卫雄就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脚这么端正过,拿在手里摩挲又捏揉的爱不释手。 听到李英的问话直接将人打断。 “陛下……还是喜欢那些招式吗?”卫雄问。 没等李英回答,卫雄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李英细白的脚面。 亲的李英一抖,飞快的把脚抽了回来,盘腿在床上,将脚丫藏在龙袍下。 李英暗自捏了把麻酥酥的脚面面,清了清嗓子,回答到,“不喜欢了。” 他找到了另一种方法入眠。 “那陛下怪我将刘淑妃放走吗?”卫雄真正紧张的是这个。 “……不怪。” 他就知道,他的陛下,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陛下。 李英话音一落,就被卫雄扑在龙床上,藏起来麻酥酥的脚背,又被卫雄抓住把玩了半晌,最后按着挠他的脚心。 李英和卫雄丝毫没形象在龙床上撕扯了起来,他个上早朝都算锻炼的人,上哪能撕扯过卫雄,被按着咯吱了一溜,实在受不了,直到他保证再不贪凉脱掉鞋袜直接踩在地面,卫雄才放过他。 俩人闹了一身的汗,卫雄将李英拱到一边,自己解了佩剑躺在帝王的大腿上。 “陛下……”卫雄说:“陛下既然不再喜欢那些招式了,那这后宫的……” 李英挑眉低头看他,卫雄顾不得僭越,硬着头皮说:“这后宫的女眷,陛下……能不能都送走算了。”反正不需要这些人侍寝。 李英看着卫雄说这话时,斜飞的眉眼桀骜,占有欲浓重的盯着他,眼睛里简直像藏着一个囚禁他的牢笼。 这真是一种新奇的感觉,他身为帝王,这天下他想要什么,可以说唾手可得,拥有占有的滋味他从来知道,但是被这样巴巴的想要霸占的感觉,还真是第一次。 李英愣了好一会。愣的卫雄紧张的要躺不住了,才眉眼严肃的刮了下卫雄的下巴,“你是想一人宠冠六宫么?” 卫雄差点喜极而泣,陛下这就是答应他了,直接把人脖子勾下来,就细细密密的亲上去。 小太监六六进来想问皇上,需不需要传午膳,随便看看私自处置嫔妃的“小侍卫”有没有被自家陛下砍死。 就见大白天的明黄色的床幔又放下来了,床幔内传来低低的叙语,他发誓他真的不想听,但是奈何他耳朵一点也不背,恬不知耻的都是一个人动静。 “陛下咋这么白呢……” “陛下~看,嫩的捏一把就一个红印子,臣都不敢用劲了……” “陛下,抱抱臣,手抓被子干嘛,抱臣啊,快点……” 六六很想拿着地上乱衣服堆里的佩剑,捅死这个“贴身”带刀侍卫,奈何不仅打不过,陛下似乎也是真的喜欢…… 靠着寝殿门口,六六双手捂住耳朵,隔绝屋子里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生无可恋的数着,陛下喜欢一件东西,从来没有超过十天,这都快俩月了,这人恃宠而骄以下犯上私自放走嫔妃,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自那日李英遇刺之后,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可以说是非常的精彩了,每天都有一批妃子,不知道怎么堵住皇帝上朝下朝的路上,成群结队的行刺。 继小剪子之后,还有了,发簪,树枝,绣花针,鞋底子,香帕,赤手空拳,总之各种各样的奇葩的“凶器”。 而侧门每天都上演着亲人团聚,相拥而泣的戏码,当然,少不了山呼万岁,谢主隆恩的情节。 如此这般一段时间过去。 朝堂上百官看皇帝的脸色,不再是清一色的如刀似箭,渐渐有了春回大地的趋势。 伴随着出冬一场纷纷扬扬的小雪,帝王后宫燃起了冲天大火,大火自帝王寝殿向后开始,将三千宫妃寝殿,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烧死”女眷无数。 大火烧了三天,帝王三夜未眠,悲痛难抑,在大火过后,所有“罹难”嫔妃晋级追封,又下旨取消三年一度的秀女制度和百官献女制度,宣称后宫不再重建,立誓此生不再娶一妃一嫔。 一时之间皇城百姓纷纷称赞帝君有情有义,李英的残暴好色的名声,竟然真的随着这一场大火消失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斯德哥尔摩么?被长期欺压和虐待的人,会对施虐者产生依赖和亲近,甚至爱情,只要施虐者一点点的好,就会感激涕零,满朝文武和皇城百姓,得的都是这个病。_(:зゝ∠)_ 皇上之所以不直接放嫔妃离宫,是因为自古离宫的嫔妃,都必须入寺庙修行,那样满朝文武不会感激皇帝,但若是“烧死”的话,就可以改名换姓,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将军真是不遗余力的在给皇帝洗白。以及给自己铺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康庄大道。 这个故事就要完结了,我还是第一次写这样纯撒糖的剧情,希望没有太生硬。_(:зゝ∠)_ 【下个世界暂时正在构思是一个人鱼梗,看了几篇人鱼文,强大人鱼攻,我很萌,希望写出我心中的人鱼。】 第27章 在勾引臣吗 李英自那日大火之后,整个人似乎都轻快了起来,沉郁的气质尽数散去,整日和卫雄闹闹笑笑。 早朝坚持了一段时间,竟然早起也不觉得吃力了,只是还习惯性的由着卫雄伺候,装着困的要死,实际是眯着眼睛享受卫雄的服侍。 卫雄看着他的陛下明媚起来,心中充斥的也是无尽的欢愉,但是这欢愉中有一丝丝无法言说的酸楚…… 按说陛下后宫已经肃清,还顺着他的意思立誓再不纳一妃一妾,看着他的眼神,也蕴着浓烈的欢喜,可他不懂,为什么陛下一直不肯和他再进一步。 难道是还是不能接受和男子真正欢爱,难道就打算和他这么撸到地老天荒? 可卫雄是真的渴望和他心爱的陛下水乳.交融,就算是雌伏也好啊。 李英日常下朝回来,将奏折抱着扔在龙床的小案上,钻进被子里补觉,等了半晌,也不见卫雄伸手进来,翻来覆去的反倒是睡不着了。 身边卫雄严肃的批阅奏折,闲着的手就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往被子里伸。 李英翻了一会身,感觉有一股无名火起,伸出腿就将卫雄踹到了地上,卫雄好脾气的爬起来,又坐回小案边,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批阅奏折。 李英最后气着气着就睡着了,卫雄却始终都在那一页奏折上画圈圈,思绪却飞到了别处。 陛下特别的听话,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基本都会答应,这段时间奏折都是他处理,天气渐暖,无论是南方水患,还是北方春旱,卫雄说治水治水,说拨银子拨银子,他当初因为在边关实在思念皇帝,才斗胆私下模仿天子笔迹,现在倒是冒充着天子,处理起了朝政。 他那日甚至刻意试探,说要拨一笔巨款,来兴建行宫,陛下眼都没眨就答应了他,卫雄当然不会真的去拨巨款兴建什么行宫,但是陛下这么宠信他,甚至将玉玺都任他取用,今早陛下又答应了他,将刑部的那些新增的刑具都作废,卫雄真的喜不自胜。 可是问题是既然如此信任他,江山都放心的交给他治理,为什么就是不要他呢! 其实李英也很苦恼,他当然想和卫雄更进一步,龙阳春宫都不知道偷偷看了多少,可是他不想动用什么皇威,逼卫雄雌伏,让他主动被压着,他又有些不甘心。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卫雄纠结了几天,也就没在纠结,撸到地老天荒就地老天荒吧,他今生能以如此亲近的身份,陪伴在陛下的身边,已经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的飞一样快。 转眼春去秋来,隆冬又至。 这将近一年中,卫雄几乎将整肃了朝野上下的所有弊端,边关两次捷报,卫雄亲手将昔日副将升为主帅。 奏折没有积压,各地灾情第一时间都能得到解决。 皇帝日日早朝,大臣被盯着也不再两股战战,偶尔帝王的一个哈欠,还能换来朝臣跪地请皇上保重龙体的关怀。 这年春节,帝设宴群臣,皇城街道灯火长明,庆边关又捷一战。 年节过后,圣旨传令边关,修建圈地城墙划清国界,两国交界修通商栈道,互通有无,至此外敌不犯,国军不出,边关众将轮流回乡省亲。 又是一年上元节,卫雄自边关偷跑回皇城已经整整一年,去年上元夜,他躲在暗处偷偷的窥视帝王,以解相思之苦。 时至今日,卫雄看着现在他身边高台上燃放孔明灯偶尔回眸寻觅他身影,丝毫不吝对他展颜的帝王,几乎热泪盈眶。 子时更声响起,万民向高台的放向朝拜帝王,卫雄紧挨着李英的身边跪下,仰视着他的神袛,和万民一同山呼万岁。 他的陛下生来就是帝王,天生该受臣民的朝拜。 百万雄狮皆为他调度蛰伏,山河万里必于他足下臣服。 回到宫中之后,李英私设了个小宴,就他和卫雄两个,卫雄本想督促他明日还要早朝,而此刻已经过了子时,但是看到陛下眼中堪比星辰的亮光,心知陛下今天是实在高兴,也就没有扫兴,而是舍命陪君子,一杯接着一杯的陪李英喝了起来。 李英只是一直笑着就卫雄下酒,一口菜也不吃,卫雄被李英看的浑身如同着了火,小案下摸着李英的大腿,大逆不道的问:“陛下可是在勾引臣吗?” 李英只笑不说话,又灌了好几杯,之后,开始了胡言乱语,“你不知道……”李英隔着小案点着卫雄的鼻尖,“上辈子,你为我祸国殃民,嗝~” 李英打了个酒嗝,接着说:“这辈子,我为你勤政爱民。” 李英说着掀翻了小案,美酒珍馐撒了一地,李英踩着精致的点心,扑坐在卫雄的怀里。 捧着卫雄的带着酒意隐隐带红的脸,“吧唧吧唧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卫雄,卫将军,我的大将军……我这一辈子,是学那白狐报恩,是为报你祸国殃民的恩来的。” 卫雄搂着李英的腰,挑眉带笑,只当李英是胡言乱语。 “啊……”李英迷迷糊糊的又说,“还抱你那全尸首之恩。”李英说着仰头哈哈笑了起来。“就是针脚实在太差,哈哈哈……” “陛下,你喝醉了。”卫雄抱着人往龙床上送,将人按上床之后,去给小兄弟放了水,顺便拧了把布巾,想给人擦把脸,但是一转身,人竟然不见了。 卫雄在殿内找了一整圈,没见人,刚想出去找,六六拉长着脸来唤他,说是陛下在金钟底下等他。 卫雄无奈的抱着斗篷,急步去了金钟下,陛下竟然就穿一件夹袄就跑了出去。 果然,李英站在金钟的高台上,严肃着一张潮红的脸,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酒劲上头,卫雄刚要上前,被李英呵止住了。 李英用从没有过的严肃语气,命令卫雄不准上来。 他说,他要在今天,还卫雄两件东西。 然后卫雄看见他的陛下,打开了金钟的锁头,亲自举起钟锤,撞响了金钟。 “咚!”一声金钟,还你洞房花烛。 “咚!”二声金钟,还你一生相守。 午夜被金钟惊醒的大臣,嘟囔了一句皇帝失心疯又犯了,就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卫雄却是明白他陛下的意思,去年上元节,他新婚之夜,被皇帝三声金钟敲进皇宫,陛下这是……要偿还他的新婚之夜。 皇宫金钟二响代表的意思——帝王封后。 李英走下高台,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从上向下,迎着卫雄蓄满泪水的眼睛,捏上卫雄的下巴,挑唇一笑,久违的桀骜道:“朕的皇后,今夜还你洞房花烛,朕不会用皇威压制你,也不需要你刻意相让……”说着李英暧昧的刮了下卫雄的鼻子,“朕想了很久,待会……就各凭本事吧。” 卫雄给皇帝披上斗篷,两行眼泪下落,嘴上却不依不饶,“陛下可要说话算数。”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皇帝的肩膀不易察觉的一僵,默默无声的在斗篷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肌肉,这一年他也偶尔早起锻炼,结实了不少,不可能一点胜算都没有……吧。 折腾到这个时间,明天的早朝肯定是不要想了,两人洗漱过后,就端端正正的各坐龙床一边,润滑的药膏,就摆在明黄的锦被上,足有个男人五指张开那么大的一盒…… 李英看了半天,刚想伸手拿起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却猛然被卫雄按住了手。 接下来,仿佛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两人先是死命的抢盒子,再然后是撕扯对方的衣服,没有什么一室旖旎,好似打架一般,都想把对方按在身下。 俩人撕扯间,床帐不知怎么落了下来,衣裳扯的这里崩线那里撕裂,被从床上踹了下来。 撕打声持续了很久,李英的嘴边被床头划了一道红,卫雄的眼角,被李英的额头磕了一块青。 随着厮打声戛然而至,伴着盒子打开的细微声音,传来了一声压抑的痛呼,接着是卫雄低哑温柔的安抚。 闷闷的痛呼,一直在持续,随着溢出床脚和窗幔外的一角锦被摇晃了一下,窗幔内终于传来细细碎碎对话。 “卫雄……不行难受,朕……朕命……” 锦被有瞬间的停滞,后又缓慢的又规律的摇晃起来。 “陛下,天子,一言啊……” “你敢,抗命!卫……唔。” 卫雄深深的缠吻着他的陛下,不再给人一丝空闲和说话的机会。 露在龙床外的锦被一角,悉悉索索的摩擦着龙床,摇啊摇,晃啊晃,伴着时而温软的爱语,和不知该算作受不住还是欢愉的哼声,一直到室内的红烛燃尽,金黄的太阳洒向窗扉。 ——end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小甜饼 到这里算是圆满吃完了,正在构思下一个故事,好几个梗一直在取舍_(:зゝ∠)_ 小伙伴们不要弃我而去,我还有好多的故事想和你们分享╰(*°▽°*)╯ 第28章 一阵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块甜饼叫《瘫痪(重生)》主角白苏,吴音 主受文 攻是哑巴 流氓受 白苏流氓出身,人生正春风得意之时,重度烧伤瘫痪在床。 兄弟一夕死绝,面容如恶鬼,娇妻厌弃,穷途末路,只有一个哑巴小舅子夜夜爬他的床, 整整五年的朝夕相伴,整整五年的亲密厮磨,白苏弯的彻底,从震惊恶心,到依恋动心, 只可惜他就是一个活着的人棍,连一句爱都无法出口,一个拥抱都不能给予。 写的事白苏重生之后和小哑巴相亲相爱的故事,一样的甜甜甜 热。 闷。 又热又闷,这种感觉每隔几天就回上演一回。 白苏被闷在被子里,他身上的青年出了一头一脸的大汗,只会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哼哼,如果他这个连转动一下都做不到,和脑袋完美糊在一起的还能算脖子的话。 青年在他的身上也只是磨蹭一会,每次都是一会就下去,连发泄都算不上,青年总是会皱着眉,一副不知如何疏解的苦恼样子。 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敞开被子硬把鸟晾蔫吧了事。 白苏每次都会打心里鄙视他,恨不得把他推下去压底下,蹭一发好好做个示范,连这样基础的蹭炮都不会弄,跑他身上撒欢这么多年,对得起他一闷就不爱工作的肺片么。 但是今天青年闷他闷的似乎格外的久。 白苏闷的眼冒金星,胸腔似乎就要炸开,青年也没有放他喘口气。 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费力,意识渐渐的模糊,心道不好,他浑身器官早开始衰竭,这是肺子赶巧罢工了,可是小青年并不知道,要是完事了以为自己被他闷死了,该多伤心呢。 失去意识之前,白苏忍不住幻想,自己要是能动能说话该多好……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白苏听见了女子温柔的呼唤声,接着又被轻柔的推了一把,猛的睁开眼睛,白苏拼命的喘气,大量的空气从白苏的口鼻涌入,噎的他从座椅上出溜地上毫无形象的坐着,按着地面一通死命咳。 这一通咳,咳的白苏泪眼汪汪,一半是生理性的,一半是震惊。 明明前一刻他还被闷在被子里压着磨蹭,他想推一把身上的青年,告诉他衰竭多时的肺片已经承受不住,你快躲开一会别吓着,然而他抬不起手,说不出话,甚至连躲避都做不到。 他只感觉失去意识……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白苏一通滚地咳之后,掐了自己好几把,瞪着大大的眼睛,贪婪的刮视着周围的一切。 半小时后,在他的大腿已经掐青,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大老爷们突然泪流不止,抽抽搭搭哭的俩眼睛奥特曼一样,神经病一般每隔两分钟就掏出手机看一遍时间。 最后又掐了一把对面一直好耐性的问他怎么了,因为他的异常举动,被群众围观的一脸僵硬的女人一把,惹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拎包就走的时候,才相信他没在做梦。 他可能超现实了一把,怎么说,时间倒退,砍号重练,一键还原,重生了? 白苏翻了翻自己旁边的黑包,看样式肯定是他的,他从前就爱这种收电费样式的装逼款,自己感觉特牛逼。 拉开拉链一看,厚厚两捆红票,这确实是他的风格,从前穷的惯了,哪怕是后来富了,也出门不爱带这卡那卡,吃个饭也装个两三万。 完全的暴发户做法。 白苏抽了抽鼻子,从包里摸出一盒烟,是个非常怂逼的牌子,叫红山茶,两块五一盒,他总也抽不习惯,别人送他的各种据说好烟,感觉没劲儿假的一样。 白苏先是照着烟杆舔了一口,掏出打火机点上,熟悉的味道缭绕在呼吸之间,他却已经恍如隔世记不清有多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手机显示的时间,这里是七年前,那个餐厅的瓦斯没有爆炸,事业也在巅峰,他没有重度烧伤到没一块好皮,没有躺在床上等死,没有器官衰竭,也没有……没有每晚都爬上姐夫床的哑巴小舅子。 白苏是个农村出来的小痞子,十几岁的时候,每天都跟着本身也是个怂逼的社会我大哥瞎混,喝酒打架,欺负小摊小贩。 二十来岁农村爹妈相继去世,他卖了老房子,搬家的时候,发现了两本似乎是祖上传下了菜谱,那个时候社会我大哥被抓进去了,他这个二把手上位成了一把手,小商小贩被城管收拾了,他领着一帮小弟没有生计,机缘巧合下照着菜谱做了几次菜,然后发现竟然能算是给人吃的,于是毅然用卖房子的钱,弄了个小炖菜馆子。 伙计厨师自给自足都是这帮混一起的无业游民,就租了个小房子开干,没想到生意也能养活这帮兄弟。 后来随着菜越做越顺溜,生意也开始越来越好,扩建,买房子,最后把炖菜改了自助炖菜,开起了连锁,可以说一路下来也算顺风顺水。 生意越做越大,兄弟们都有了钱,从街头小混混摇身一变,变成了人上人,个个先后娶妻生子日子过的和和美美,他娶了个书香门第,一家子都是老师,虽然当时女方的父母十分不喜欢他混混出身,也不太能接受他的各种习惯,但是他倒是能看出,他们还算喜欢他的钱。 但是婚后他发现,这个家里不光有他妻子一个女儿,还有个从不许出门的哑巴儿子,据说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当时他还是很震惊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就因为不会说话脑子不太好使,就把人整天锁家里,不让出门不去治疗,这特么不是有病么。 他为了这事,和他那道貌岸然的老丈人吵了好几次,最后承诺治疗费什么的都由他出,这才把人带去医院治疗,每次都是他带着出去,带着回来,那一家子都对这个儿子非常的冷漠,白苏甚至觉得这一家子虽然嘴上没说,但明显视这小哑巴是个耻辱。 白苏定时带着人去医院治疗,这个小哑巴从一开始看着他就跑,到天天坐大门口等他,他当时感觉,就像捡了条黏人的流浪狗。 后来饭店的瓦斯爆炸,他哥们被一锅端在那场大火里,他浑身重度烧伤,几乎粘连到一块,不能动不能说话四肢歪七扭八,连鸟都烧掉了,上面一个管子灌流食,下面一个管子导尿,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他的妻子到底顾着脸面,得了他的钱财,不算绝情,没有把他悄默声的弄死,而是给了他一间小破屋子,给他雇用了一个灌饭和收拾屎尿都不按时的老妈子。 他因为吸入大量的有毒气体,器官逐渐开始衰竭,关在一个永远只有老妈子偶尔来看一眼的屋子,不能说话不能动,木头人一样干瞪眼,连自杀都做不到。 后来他那个哑巴小舅子,就开始趁着老妈子不在的时间,钻他的屋子,看着他面目全非的样子哭,给他收拾屎尿按时灌饭,慢慢的开始半夜爬他的床。 当时他自己的样子,是在一群佣人搬动他的时候,他用残余一只完好的眼睛透过玻璃窗倒影看到过,是那种白天见了都会毛骨悚然的恶心,他妻子不再和他同床,不再来看他他一点怨言也没有,他自己都差点看吐了。 第29章 心甘情愿 结发妻子不来看他,老妈子也是不卡着时间不进门,却夜夜都有人爬他的床,最开始就是搂着他睡觉,他也满心以为这小哑巴就是感激他带他出去看病。 但是某次夜里他被闷在了被子里,他妻子的弟弟,他的小舅子,压着他磨蹭,他当时真是恨不能马上去死,这种震惊恶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来形容也不为过。 那一段时间真是噩梦一般,白苏好好的时候,虽然他身形并不是彪形大汉,但是他灵活,能忍疼,能抗揍,下手也狠,三五个老爷们也不一定能划拉住他,即使他是个一事无成的小混子,每次回家他那一对父母,左一个宝贝蛋右一个小冤家的叫他,宠他爱他。 他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长大。 什么时候受过被个男人压着欺负的委屈。 神经病,变态,二椅子,那段时间白苏每天都在心里吐槽,见到小哑巴,也是尽可能的用一张面无全非的脸,表示自己的愤怒。 但是这世界上,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岁月更是个神奇的东西。 小哑巴被发现老往他这跑,一开始突然失踪了几天,白苏猜想应该是被锁了起来,着实松了口气,他那个时候,是盼望伺候他的人,突然失忆,忘了来看他,然后他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去死。 这样活着,连植物人都不如。 可是没过几天,小哑巴又来了,侧脸清晰的巴掌印,昭示着他被家里打了,看指印,应该是他那僵尸脸的老丈母娘。 接着老妈子被辞退,照顾他的就直接变成了小哑巴。 白苏彻底落入了魔爪。 但是随着每隔几天的磨蹭,白苏发现这小哑巴竟然青涩的让人无语,可能是舍不得折腾他太久,每次磨蹭一会就下来,一次都没释放出来过。 日子就这么不由他选择的一天一天过去 日复一日的精心照顾,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上演的生涩磨蹭,那个愿意抱着他比地狱恶鬼还要丑陋的面容,发出满足哼声的少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他黑暗中人生中的唯一。 他从一开始的震惊厌恶,到习惯无奈,到感概纵容,到每当小哑巴抱着他,开始失控的心跳。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白苏疯狂的想拥抱他身上的人,见人每次都弄不出来,难受的干晾着,恨不能亲手教会少年疏解,五年的瘫痪生活,他弯的理所当然又心甘情愿。 白苏抽了抽鼻子,又点了一根烟,他从不做梦,一生唯一做过的梦,就是能真枪实弹的跟小哑巴来一发,拥抱他,贴着他的耳边说情话,带他回乡去上坟,他那时候想,就算让他马上去死,也愿意的。 没想到天爷真的给他开了挂,他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竟然就回到了七年之前。 他对面被他掐跑的女人,就是他昨天新婚的妻子,叫吴兰,他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感谢他的妻子是个受多了封建于毒残留影响的“矜持”女子,一定坚持要婚后上床。 现在是他新婚夜的第二天,白苏长出了一口大气,他新婚夜和哥们喝的酩酊大醉,后半夜去了大排档续摊撸串,一直撸到天明。 而吴兰生气新婚夜被毁,他才将人约来咖啡厅,是哄人的。 白苏甚至想起来,今天,他将吴兰哄好了之后,补了极其销魂的洞房花烛夜。 一整盒的红山茶,抽掉了一半,白苏将烟头碾灭在玻璃桌面,想到这里,干呕了几下,也不知是烟抽的太多,还是想起洞房销魂的时候,同时想起了他出事后,吴兰藏在眼底的厌恶,他觉得有点恶心。 不,应该是十分的恶心。 白苏马上端起桌子上已经冷透了的咖啡压了下,好半天才缓过这股劲。 他其实不恨吴兰,他不恨任何人,他变成上辈子那副恶鬼德行,人家小姑娘看着嫌弃很正常。 白苏搓了把脸,舔了舔发苦的嘴唇,但是上辈子,他全身烧伤,无法植皮,并没有花多少治疗费,他的钱最后到底是落在了吴兰的手上。 不去看他,不想和他过日子,这些他都无所谓,但是拿了他那么多钱,到最后支撑他苟延残喘的医疗费,是小哑巴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弄回来的,这就有点不是人了。 白苏恶心下去了点,又点了一根烟,细细的吸着,他这辈子就不计较吴兰最后的干的破事。 哪怕是为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也不至于走到需要报仇的地步。 但是不计较归不计较,他这辈子还不能这么快,和那道貌岸然的一家子摘清关系,他还没让小哑巴爱上他,他就这么和吴兰楚河汉界划出道,就没机会接近小哑巴了。 毕竟他那个体面一辈子的老丈人,是不允许小哑巴出门的。 而他若是和吴兰离婚,去追小哑巴,他那老丈人就算是锁死小哑巴,也不会让他见人的,何况走到那一步,受苦的只会是他的小哑巴。 白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吊着吴兰,上辈子吴兰拿了他的钱最后却不给他渡命,她先不仁,这辈子白苏利用她接近小哑巴,就算不义,也是她造的业。 将所有的事情都捋顺想通,白苏这才站起来,结了帐,揉了揉发麻的屁股,夹着他那收电费款的包,走出了咖啡厅。 他打算今晚不回去,明早再回去,他想起来上辈子这晚上和吴兰滚一起的画面,就一阵阵的犯恶心。 他得吃点东西压一压,不然可能要吐。 白苏夹着包,从包里翻出车钥匙,对着门前的一排车,挨个按,他就记得他是一款黑色的中华,这门前一溜车三个黑中华,实在认不出来是哪个。 好算按开了车门,白苏先是好好的熟悉了一下车内,前世今生加在一起的身体记忆,总算没让他掉链子。 白苏驱车按着记忆的路线,找到了七年前瓦斯爆炸的那家自助炖菜馆。 正是吃午饭的点,店里人声鼎沸,生意十分的红火。 这是白苏名下的连锁饭店之一,他的分店都是一群从最开始混一起的哥们在打理。 想起这饭店还有半年就要瓦斯爆炸,而正当天,他的一群哥们碰巧都在这里聚会,直接被一锅端的,不然就算卖了,钱也不可能都落吴兰手里。 到底是大老爷们,管理上糙了,没定时检查煤气管道,疏忽使人丧命啊! 白苏在车里做了一会心里建设,毕竟这里曾经是他美好人生的终结,想起那场毁了他一生的大火,他虽然发怵,但也不能让一切重蹈覆辙。 他从来敢于直面挫折。 作者有话要说:白苏是受,心甘情愿被压着,自己肠都灌好的类型。 白哥纯爷们,喜欢一个人从来不吝啬对他好,受宠攻类型,我白哥有钱,人帅,还让操。 可萌了_(:зゝ∠)_ 愚蠢的我,到今天才找到地雷在哪看,感谢 颜狗的日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13 08:35:26 颜狗的日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13 23:32:42 第30章 你别这样 白苏停好了车,进了门,他记得这间店他是交给跟他一起混的一个叫秃子的人打理,白苏每月只要营业额纯利润的一半,剩下的就都给哥们,毕竟人整天守着店,也不容易。 他十几个连锁店,都是这种放养拔毛的管理模式,哥几个一起穷过如今也一起富起来,白苏虽然吃个饭都揣两三万的“土豪”,但是他真的不怎么在乎钱,甚至不会刻意过问每个月每个店里的营业额,兄弟们说多少就多少。 反倒没人给他耍心眼,就算是这个月明显不对劲,下个月了兄弟也一定会补回来,白苏不在意,谁还没个花冒的时候呢。 一走进店里看见把大脚丫子供吧台上,呼呼大睡秃子,白苏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一把,毕竟心里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七年没见过这些哥们了,说来搞笑,当年一场大火一窝端,他十几个兄弟一个没跑出去,就他自己救活了,苟延残喘了那么多年。 白苏一脚就把秃子屁股底下的滑轮凳子踹倒了,好好的炖菜自助,非弄个洗剪吹的凳子说舒服,白苏还记得秃子没少因为这凳子被兄弟们调侃,说他那大体格子,一屁股坐下去,再把凳子一根小细杆坐穿过来,直接扎菊花里。 “我操!妈的不想活了……”秃子骂一半看见白苏卡住了。 “唉,苏哥哥,你不是哄嫂子去了么?”秃子把凳子扶起来,和白苏上了楼上休息室,边走边忍不住小声问:“怎么,嫂子昨晚一晚上没办上事,今儿怒了啊?”说着笑嘻嘻的怼了白苏一下,“没哄好啊?” 白苏瘫着脸往楼上走,没接秃子的话。 秃子啧了一声,拉开休息室的门,“要我说,哄个屁,上去就是干,干完就老实……” “呕……”白苏扶着门干呕起来,秃子赶紧把旁边挺大个花盆搬过来给白苏,“哥你往这里上上肥吧,今年一直没开花呢。” 白苏什么也没呕出来,指了指秃子,秃子马上就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锁的动作,示意自己不再说了。 白苏坐在休息室的沙发,喝了点水压了压,感觉不犯恶心了,就仰躺在沙发上,对秃子吩咐道:“哥饿了,给哥弄点吃的去……” 秃子立马就乐了“跟媳妇出去一上午敢情饿着回来的,行,到你自己家了,还能饿着你吗,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盛去,都现成的,两分钟!” “我不要回收的。”白苏补了句。 秃子一下差点没撞门框上,赶紧回头嘘了声“我的祖宗唉!我能给我亲哥哥吃别人剩的么,你别嚷嚷啊!” 白苏心说少他妈说好听的,上辈子他就跟这一碗炖鸡吃出三个鸡头,一个小鸡子长仨脑袋,早他妈上天了,还能让你剁了…… 秃子一边走一边还很理直气壮的嘟囔,“我们饭店,秉承着社会主义道德提倡的浪费可耻的原则,回收属于光荣的资源再利用……” 白苏把沙发床拖到阳台边上,正午的阳光大刺刺的照进来,白苏迎着阳光,躺在沙发床上,将手盖在眼睛上,大敞着腿,晒着眯着。 自助餐,都是现成的,秃子盛了几个白苏夸过一嘴的菜,整整一托盘,乐呵呵的进屋,往桌子上一撂,刚想叫白苏吃饭,发现人四门大敞的睡着了…… 昨晚撸串子带喝酒的一整宿,他也困要死,今天白天刚在吧台眯一会,就被白苏踹醒了,看白苏睡,他也没叫人,实际上秃子想问问白苏咋不回家搂媳妇,跑他这睡了,但是自己也困的慌,白苏看着还睡的挺香,就没叫人,窝另一个沙发上也想赶紧睡一觉。 结果他这边刚躺上还没睡着,白苏那边人跟沙发磨蹭的“吱嘎吱嘎”听的人牙都要掉了。 秃子寻思白苏可能是醒了,就揉了把脸又爬起来,叫人赶紧吃饭,正好他端来菜还没凉…… 结果他就看见他大哥,脸色潮红,紧紧的闭着眼,裤子被顶的老高,脑袋来回乱晃,像是在躲谁,两手放在胸前虚虚的举着,长腿乱瞪,嘴里飘出来的字,个个都让他魂飞魄散。 “别……别这样……嗯……你别这样……” 白苏梦见他又被闷在了被子里,这次格外热,小哑巴趴在他的身上磨蹭的没完,他心里可乐死了,但是梦了他的身体似乎不由他支配,还在挣扎。 挣扎你个奶奶球,上啊不要怂! 白苏在梦里给自己鼓劲,但是梦里的怂逼一直在挣扎,还小娘们一样欲拒还迎,下面明明都能把身上的人顶天上去了,还推推推,草! 你自己再推一会都推射了,傻逼。 在白苏不断的吐槽下,终于梦中他掌控了主动权,他如愿以偿的搂着小哑巴,流氓搭撒的说:“小宝贝,你不是不会撸么,哥教你……” “啊~~”秃子实在经不住巨大的刺激惨叫出声。 白苏刚摸着小哑巴的小小哑巴,就被秃子劈了八百个叉的音嚎醒了。 热。阳光刺眼。 白苏把手伸裤子了,扶正了小苏苏,带着被吵醒美梦的怨气,吼:“喊你娘个屁!”好好的美梦都特么让你惊没了。哥哥好容易手脚能动,能说话,还有鸟,这些年唯一一次做了个这么全乎的梦,容易么。 秃子这会的精神已经快要被刺激出病,任谁看见自家一搬砖下去能糊四个老爷们的大哥,做个春梦就算了,一开始他还当笑话看来着,妈的新婚不回家搂媳妇泄火,跑他沙发上来骚。 但是看着看着就不对了,他老大这一副欲拒还迎的小媳妇样,又挣扎又磨蹭的,手虚虚的举着,明显是梦中身上有人呐。 他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大嫂这么生猛? 但是等白苏那句哥哥教你撸说出来,秃子只感觉一道惊雷劈开了他的脑子。 撸什么,用啥撸! 他他他他他大哥春梦主角不是娘们,是个打把的?! 白苏爬起来,出一身的汗,脱了外套接了杯水。 撩起眼皮看了眼秃子三观俱裂的脸,把喝了一半的纸杯带水都甩了过去。 “把你那大嘴闭上,都他妈能看见胃了。” 白苏本来也没想瞒着这帮兄弟,索性直接就又给秃子扔了个重磅炸.弹。 “惊讶个屁,老子就是喜欢带把的。” 秃子一口抽气太猛,噎的脸都紫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主角我越写越喜欢,流氓,萌死了_(:зゝ∠)_ 第31章 美丽的误会 白苏重新接了一杯水喝了,喝完坐在桌子边上就开吃,上午在咖啡店他喝苦咖啡,还没觉得怎么,这会吃到饭菜,他差点热泪盈眶,他上辈子最后嘴都用不了,为了活着都是直接插管子灌,根本早就忘了吃饭是啥感觉。 白苏大口大口忘嘴里塞,梗着脖子往下咽,一边咽一边还含糊不清的对秃子交代,“喔,今晚上,你那住……” 秃子被白苏喜欢带把的这件事,本来就惊的下巴要掉,这会正捏着纸杯,正滋溜水给自己压惊。 听了白苏的话,下意识的想答应,“嗯”了一声,反过来劲之后,手里水杯都捏瘪瘪了。 “今晚去我那睡……”秃子愣愣的把话重复了一遍,嘴里没咽进去的水,顺着大张的嘴淌了下来。 去我那睡啥?为什么去我那睡?怎么睡?睡我么? 秃子愣逼在饮水机前,好半天,等白苏把盘子划拉的差不多,秃子才眼漫着红血丝,聂聂喏喏的的说:“今,今晚就去……是不是太快了。” “不是,我是说……”秃子眼睛乱闪,不敢往白苏的身上瞟,“哥哥哥哥哥哥,哥,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啊。” “哈?”你不方便?白苏一脸莫名。他记着这小子是单身来着,难道有对象? 秃子抽了抽鼻子,眼睛血丝浓重,白苏是他的恩人,他当年就是个农村傻狍子,爹妈打工一去不回,就一个体弱多病的姥姥把他带大,姥姥死的时候,下葬的钱,还是白苏拿的,他打算一辈子把白苏当大哥…… 但是大哥新婚不回家,要去他那睡,还说喜欢带把的,这明显是要搞他。 秃子将水杯,紧紧捏成一个纸球,大哥对他有恩,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大哥给的,大哥非要和他搞,那那那就搞……吧。 “方方方,方便!” 白苏翻了个白眼,躺倒沙发上打仰壳,想眯一会,就听秃子磕磕巴巴的又说,“晚,晚上我能不能在……咳!在上面啊……” 秃子眼划拉着白苏的大长腿,和仰壳露出的一截腰,“在下边我怕主要是我,没心里准备,再拉……” 白苏被他说的一阵恶心,反应过来他啥意思,登时就一个打挺跳起来,罩着秃子就开踹,“我去你妈的!” “你哪来的自信!”白苏把秃子堵墙角一顿大飞踹,“我他妈就问你哪来的自信!” “长的跟个水桶顶皮球似的……”白苏踹都不解气,脱了皮鞋,就照着秃子身上抡,“还他妈想操老子,我特么抽不死你!” 秃子被一顿飞踹带鞋底子抽反倒乐了,显然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脸老老实实的被白苏抽了一通,反正他皮糙肉厚,他大哥也没真舍得打他,真打他不是这个劲。 秃子自身危机一解决,也不别扭了,舔着脸挨白苏坐下,嬉皮笑脸的问:“哥你怎么突然就喜欢带把的了?”秃子挺大个老爷们一脸八卦:“是谁启发了你,发现带把的更招人稀罕?” “反正他妈不是你……”白苏懒得回答,仰壳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被秃子叫醒,俩人回了秃子的家,白苏了澡,盘腿坐沙发上打坐状,心中思索明天回去怎么能看见吴兰不想吐,怎么能在不和他那道貌岸然的老丈人吵架的情况下,把领小哑巴看病的事落实。 让小哑巴爱上他的大计千万不能担搁,还要提前一些,他实在像古话里说的那样,思君心切。 白苏想了一宿,后半夜眯了一会,也虚虚实实,全是乱七八糟的梦,大半宿的时间,把这个节点上的记忆,能回忆起来的都仔细回忆了下,早上精神萎靡,黑眼圈浓重。 秃子迷迷糊糊起来想买早餐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抽烟的白苏,吓了一跳。 “一宿没睡?”秃子问。 白苏没回答,顶着一脸憔悴,严肃的直视秃子,说:“把你店里找时间闭店两天,煤气管道全换了,这个月不用给我钱,弄立正的。”白苏顿了顿,张嘴就瞎掰:“昨晚梦见你店里煤气炸了,你被炸的哪都是,把我吓的一宿都没睡好。” 说完白苏把烟拧床头烟灰缸,拍了拍眼泪汪汪的秃子就走了。 秃子被白苏说的心慌慌,感动的泪汪汪,登时决定,择日不如撞日,趁着早上没上人,今天就闭店检查,这一检查还真检查出毛病,秃子都想给白苏跪下了,开什么饭店,当预言家算了。 白苏开着车,按照记忆的路线慢慢往他新家的方向开,脑中不禁想起自己追吴兰的时候,可算是真的下过功夫的,就说这新房,他本来买了套新的都装修好了,但是吴兰说住惯了家里的老宅子,也舍不得和爸妈分开。 白苏以己度人,自己爹妈疼他爱他,要是活着,他也舍不得扔着老人自己住,于是二话不说,花钱将吴兰家的老房子硬是扒倒扶起,照着别墅的标准,盖了个洋楼,洋楼的两侧,还盖了一溜的库房。 前世他最后和小哑巴相依为命的,就是那一溜库房其中的一个,最后他可能还死在那里,不知道他死之后,小哑巴会怎么样。 想到这白苏心绪有些不稳,把车靠边停下了,开门下来透口气。 白苏蹲着马路牙子抽了一根烟,才总算把心绪稳下来,开车门的时候,看到后面有个卖电动车的,想起上辈子他那个骑了一辈子二八的老丈人,买了个电动车后,乐的嘴要裂到耳朵根的样,果断跑去买车了。 不是为了看那老家伙嘴裂到耳朵根,只为了他说要带小哑巴出去看病的时候,能顺利点。 白苏将电动车扛着放后备箱里,就那么敞着开走了。店主捏着一打红票,站原地一直把人目送没影,没见过这么痛快的买主,不降价还不要找零和送货上门,简直想给他发一面锦旗,简直国家级好买主。 白苏开着车回到他亲手给吴兰盖的小洋楼下,将车子停进车库,电动车从后备箱拽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锁了车刚要往出走,突然车库里窜出来一个人影,飞快的往外跑。 白苏死都忘不了这人的身形,虽然现在是比例小了点,但也是曾经日日夜夜伴随了他暗无天日五年里唯一的亮。 如遭雷击的僵愣了一瞬,白苏飞起一脚就踩上自己的车盖,后腿一蹬,简直超越了人体极限,直接跳到了车那头,堵住了少年的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小哑巴被我白哥堵住了 堵住了!_(:зゝ∠)_ 第32章 有十八咩 白苏堵住了人,大腿可能由于劈叉劈的太狠,撕着内侧筋了,疼的只能手支着墙,龇牙咧嘴的站着。 两辈子再次见到这个人,虽然身形和前世比起来各方面都小了一点点,但仍旧每一个弧度,都让白苏触目惊心。 白苏先是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前世没有在这个时间开车出去或者回来过,所以也就并不知道小哑巴这个时间会在车库里。若是他刚刚进车库的时候,再往前去一点点,是不是就会撞到人。 若他真在这里把小哑巴给撞了,他绝对会一头磕死在车库里谢罪。 小哑巴被堵住了出路,因为跑得太猛,险些一下撞在白苏的身上,急刹车之后,神色仓皇的看了白苏一眼就飞快地转过头,面向墙壁。 车库的气氛很诡异。 白苏扶着墙,死死的盯着小哑巴的后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按理来说,此刻他和小哑巴还是互不相识,小哑巴没有被允许去参加婚礼,所以并不知道,白苏是他的姐夫。 白苏知道,他就这样把小哑巴堵在角落里,非常的不合适,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应该按部就班,操之过急,如果弄出反后果,他连哭都没处哭去。 等真正见到这个人,他没有办法让理智占据上风,他现在只想上去拥抱他,白苏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他整个人抖的想原地蹦。 小哑巴背对着他,单薄的肩膀缩在一起,脸几乎紧贴着墙壁,仔细看去,竟也在颤抖,频率甚至比白苏的还要快些。 白苏清了清嗓子,向前走了一步,见到了小哑巴的肩膀抖的更厉害之后,及时止住了脚步。 白苏心中是滔天而起的激动,思念和心疼。 还有逐渐蔓延的愧疚,白苏在心里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光顾着激动,忘了小哑巴几乎是自闭的,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对小哑巴来说他这样贸然堵人的举动甚至是恐怖的。 白苏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说:“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啊,我刚才倒车有没有伤到你?” 白苏拿出自己一辈子的温柔,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摸上小哑巴的肩膀,“你是谁?”白苏明知故问“我没有见过你,我只是想确认,你刚才有没有被我撞伤,你别怕……” 小哑巴终于被白苏温柔又不失强硬的扳了过来,整个人在白苏的手下细细的抖着,眼睛竟是死死的闭着的,睫毛并不浓密,却根根扎进白苏的心里。 再次见到这张让白苏死生不忘的脸,他从心里往外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兴奋想要集体嚎叫出声。 但是。 白苏把眼粘在小哑巴的每一寸轮廓上细细的描摹。 这也……太嫩了。 个子,能到他耳朵? 成年了吗? 有十八咩? 他倒是记得前世他最开始看见小哑巴的时候,人确实应该是看着不大,当时他并没怎么在意,而出事的时候是两年后,那个时候小哑巴已经长成了成年男子的轮廓,虽然仍旧是清瘦,但是压着他的重量还是有的。 而眼前这明显就是个孩子……这怎么搞?亲一口算不算霍霍祖国幼苗啊! 小哑巴的嘴唇也在细细的颤抖,白苏凑近了盯着看,色泽和形状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只是他前世烧的面目全非,唇已经失去感觉,还天天插着管子,并没有幸能尝一尝。 滋味会是什么样的? 软不软? 看着好像很糯的样子。 埋在他脖子里微微张着的样子还那么清晰,他甚至记得小哑巴的舌尖似乎非常的嫩红。 滑不滑? 一定很香甜。 白苏舔了舔嘴唇,把自己的眼睛从小哑巴的唇上撕下来,咽了口口水,死命控制住自己想把人按在墙上啃个够的冲动。 这还是个孩子。 白苏在心底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还是个孩子,你个畜生。 老半晌,白苏的手搭着小哑巴的肩上就不想拿下来,小哑巴一直都在抖,并且有越抖幅度越大的趋势。 老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看把人吓的。 白苏恨不得就这么把人抗了塞车里带走锁起来,去他妈循序渐近,去他爹的虚与委蛇,去他奶奶新结婚,去他爷爷的囚禁人犯法! 白苏什么都可以不顾,反正他本来就是个臭流氓。 但是他有又不敢,若是他把小哑巴就这么劫持走了,万一人不爱上他了,只想逃走了怎么办? 那他不就变狗血渣渣了? 叹了口气,白苏刚想宽慰两句,就暂时把人先放走,没成想还没开口,一个让他胃里开始翻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回来了怎么半天不进去?” 声音听着就像是不高兴还在强忍着。 小哑巴也瞬间睁开了眼睛,红着眼眶看了白苏一眼,挣开了白苏,贴着墙就跑出了车库。 白苏攥着拳头,忍着恶心,回头看了来人一眼。 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白苏生的单眼皮,眼睛不小,但是长,眼尾还拖出去了一条,这样的人他笑的时候,看着像是在勾引人,但是他阴着脸的时候,就像是要杀人。 吴兰被白苏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的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扭头也跑了。 白苏“啪”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按着车深呼吸几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两辈子了,深沉点,别他妈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为了小哑巴,现在也绝对不能撕破脸。 白苏打开车门,翻出了早上路过药店买的晕车药,拧了一瓶矿泉水,吃下去,这玩意其实不止能管晕车,他看了说明,还止孕吐。 他心怀鬼胎,看了这一家子人就恶心,买了两大盒,希望吃完之前,能把小哑巴带离这里,不然长期服用这玩意有副作用。 白苏又等了一会,想好了怎么应对,药劲也上来了一点,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小楼里头走,走到了小楼的门口。 白苏微微垮下肩膀,用手虚虚顶着心脏的方向,“艰难的”打开客厅的门。 果然,客厅内被他刚才凶哭的人,正趴在僵尸脸老丈母娘的怀里诉委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他一进屋,僵尸脸和道貌岸然的装教授,实际上是小学地理老师的老丈人,带哭得俩眼像挨拳头的吴兰,都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白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他妈明明是个流氓,可以喊打喊杀,偏偏这一家人非逼他展示才艺。 作者有话要说: 绝不是恋童,白哥会等他长大。并且他也就是看着小,男孩子麻,窜个子很快的。 第33章 半瓶晃荡 白苏虚弱的瞪了吴兰一眼,有了钱之后,各种社交场合磨练下来的灵魂级演技顿时上线。 手指顶着胸口埋怨道:“你跑什么,我心脏病犯了,想找人给拿个救心丸……”白苏应景的喘了喘,痛苦的说:“一个个跑的倒挺快,我爬车里把药拿出来的。” 一家本来想发难的三口,听了白苏的话都愣住了。 “对了。”白苏不理三人变换的脸色,“我刚在车库里,差点撞着人,吓的心脏病都犯了。” 白苏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已近登峰造极,“出溜车底下了,幸亏那孩子把我扶起来。” “吴兰,你看见来着。”白苏逼视着吴兰问:“他是谁?” 白苏眯着眼,嘴角上翘,却不好好的笑,而是勾起一侧嘴角,笑得不阴不阳。 “你昨晚去哪了!”老丈人见白苏问吴兰,马上岔开话题呵斥:“你当初说对兰兰好,新婚一连两天不见踪影,你就是这么对兰兰好的!” 可能是因为急于叉开话题,吼到最后呛到了自己,咳了起来。 一家人一个鼻孔出气,老家伙话音一落,僵尸脸,和刚刚被白苏有心脏病这件事炸懵,正一脸怔愣的吴兰,都飞快的反应过来,开始瞪着白苏,等他解释。 “结婚太高兴,心脏病犯了,怕吓着兰兰,所以没回来。” 生硬的理由被白苏说的天经地义,见老家伙又要开口,白苏赶紧说道:“爸啊,我给您买了电动车,就放在门口。” 见着人脸色缓和,赶紧接着说:“还是电视上那款什么来着?” “就没电还能跑的那个。”为了小哑巴,白苏乐捏着鼻子,在道貌岸然的老家伙面前装孙子,“您上下班骑车多累,岁数大开车也不安全,票还不好考,骑个电动车正好!” 老家伙扶着眼睛,眼角笑纹都要出来了,屁股已经坐不住沙发。 “去看看啊爸,不喜欢我好给您换去。”白苏适时的给人垫了个台阶。 老家伙终于绷不住,沙发离屁股恨不得窜出去的时候,还不往叮嘱僵尸脸,赶紧把饭菜端出来,喜滋滋的去看自己的新车了。 老家伙一走,剩这俩就不是个了。白苏沉着脸装不舒服,手顶着心脏的位置,实际上他是有点反胃,吃药都没控制住。还心疼,心疼他的小哑巴。 白苏阴着一张脸,走到吴兰的身边坐下,眯着眼,问:“那孩子是谁?邻居么?” “看我脸色不好也没跑,还扶了我,算救我一命”白苏加重语气,“要是邻居我总要登门道谢的。” 吴兰飞快的转头,看了眼僵尸脸,白苏也不急,就借着不舒服的名义,多年混社会的流氓气场全开,压迫着吴兰回答。 吴兰从没见过白苏这样,白苏这人喜欢一个人,既能让你感觉被捧上天,又能对着你耍流氓让你体验谈恋爱和小乐趣。 长的好,又有钱,出身差了点,但白苏流氓气质有,却并不混。吴兰被白苏追求,实际上是很享受,也满意的。 但她看过白苏各种模样,却没见过白苏这种具有压迫性的注视。 实际上她也没遭受过别的什么人压迫,所以意志一不坚定,就秃噜嘴了。 僵尸脸拉都没拉住,“我弟弟。”三个字就秃噜出来了。 白苏手从心脏抵上胃,真想一张嘴喷对面娘俩一头一脸的大粪,奈何他上面没那个功能。 上辈子白苏是被这一家人掖着藏着好几个月,才知道了小哑巴的存在。 他本来想温柔一点,找个机会半夜走错屋子,然后戳破这件事,但是今天见着小哑巴单薄的身影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马勒戈壁。 这一家人吃饭是不许小哑巴上桌子吃饭的。 白苏这会心真的绞痛起来,合着反胃,让他紧紧蹙着眉,脸色发白。 “你没事吧?”吴兰看着白苏的脸色,这会真的信了白苏心脏有病的说辞,上前就想抓白苏的胳膊。 晕车药都压不住,白苏脑子里全是吴兰上辈子藏在眼睛的嫌弃和嘲讽,和最后放他自生自灭的绝情,恶心的不行。 赶紧站起来,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心脏还是不舒服,让我自己呆一会就好。” 说着还回头冲吴兰和僵尸脸,扯开一个“你们别担心”的狰狞之笑,然后也不顾心脏病虚弱的人设,三步并做两步的窜上了楼。 白苏扶着马桶干呕了一会,这样不行啊,俩晕车药都没好使,等他把小哑巴带出去,他都得形成习惯性呕吐了。 其实白苏有钱,这一家子也爱钱,他不是没想过啪叽拍一堆钱,然后把小哑巴带走,如果没有姐夫这层关系,说不定钱到位,真能好使。 操蛋就操蛋在这是一家深受封建思想侵染,还保有着面子上搞笑的体面,骨子里腐烂生蛆,臭不可闻,还妄想用一张白纸来粉饰太平。 真的死爱钱好弄,真的清高也好弄,就怕这种假清高,一瓶不满,半瓶晃荡,要是白苏真的直接拍钱,把假清高一下子拍死了还好。 要是一下子把假清高拍的反弹,他再想接近小哑巴就难办了,法制社会,地头蛇称王称霸的日子一去不返,他除了智取,没别的路走。 趴马桶上思前想后,白苏决定,就算不直接拍钱,进度条也得加速度,否则最先趴蛋的可能要是他。 时间久了他搞不好会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洗了把脸,吴兰上来叫白苏吃饭,白苏没等人进屋,赶紧窜了出去,脸都没来得及擦。 吴兰要是进来,小两口新婚燕尔,新婚之夜又没洞房花烛成功,吴兰独自进来,要是不拉着人亲近下,就说不过去了。 吴兰也不是傻子。 但是白苏是真接受不了,他看着人就想吐,要真和吴兰亲近,他还不把大肠头顺嘴吐出来。 所以白苏只能尽最快速度在吴兰进屋之前,往出跑,半路磕茶几上都没敢揉。 争分夺秒终于赶在吴兰进屋之前跑出门口,一边往楼下跑还一边欲盖弥彰,“饿死了!饿死了……” 老家伙这会看完车红光满面的回来了,白苏无视吴兰委屈的眼神,赶紧和老家伙说话:“看着行么,不行我再去换。” “挺好。”老家伙扶了扶眼镜,矜持道。 白苏应景的胃中一翻,赶紧喝了口水。 见人都坐下,眼珠子一转,左右看了一圈,状似诧异的问: “弟弟呢?”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白哥要搞事。 【小剧场】 白苏蹲卢淼抱着树:“呕~~~~” 小哑巴愤怒的比划:“我不就街上抱你下,你至于恶心成这样!” 白苏:“呕~~~~” 小哑巴愤怒离去。 白苏尔康手:“我是看一个女的像你,呕~~姐呕呕呕~~~” 第34章 医疗费我出 桌子上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气氛僵硬,连刚还满面红光的老家伙,都冷下了脸,却没看白苏,而是看向僵尸脸和吴兰,眼中是无声的质问。 白苏微不可查的呼了一口气,继续追问,“怎么没见弟弟下来吃饭?” 随着白苏的视线在屋内的房间乱飘,一家人的脸色都有点发白。 实际上白苏知道小哑巴的卧室,就在杂物间的后面,虽然不小但空旷灰暗。 白苏想到夜里,心中一堵,语气也不自觉的加重,“怎么没人叫弟弟吃饭,我去叫!” “我,我去吧!”吴兰可能是被逼的有点急,声音尖锐的像汤匙划过碗壁。 白苏用手抵着心脏的位置,沉着脸理所当然的呵斥:“喊什么,吓得我心差点蹦出来。” 吴兰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但是看着白苏阴沉的脸色,和父亲责怪的眼神,还是吸了吸鼻子,转到杂物间后头去叫人。 没叫佣人,白苏把凳子在地上拖出比吴兰还要尖锐的响声,吓的僵尸脸和老家伙均是一抖,这才亲自起身去厨房,给小哑巴拿餐具。 他记得小哑巴吃饭是从来不用筷子的,白苏在厨房咬了咬牙,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这些细节仔细分析起来,一粒一粒都是玻璃碴。 前世最后都是一个成年男子了,为什么不习惯用筷子? 白苏冷笑一声,将厨房筷子带筷笼子,一起摔在地上,一手攥了个碗,一手攥了个汤匙,走出来。 应该从小没人教过小哑巴使筷子。 “我把筷子都打翻了……”白苏冲着站在厨房门边的保姆,笑的宛如连环杀人犯说,我把你一家都砍了一样狰狞。 “你进去收拾一下。” 白苏拿着汤匙和饭碗出来,给小哑巴添了满满一碗的白饭,搁在了自己旁边。 一面继续问脸色铁青的老家伙:“弟弟是不是……不会说话?先天的么?” 一面还不着痕迹的伸出一只脚,趁着老家伙心慌意乱,将小哑巴的凳子往自己这边勾了勾。 老家伙预料中的没说话,白苏心中冷笑。 这会儿吴兰也将小哑巴叫出来了,吴兰脸色很不好,一看就是生气了,想到她刚才说不定还在屋内骂了小哑巴,白苏额头青筋,就止不住的想来一场霹雳舞。 他强忍着憋出一个温柔的笑起身,不由分说的圈着小哑巴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白苏仗着小哑巴不能说话,编造车库里小哑巴扶他的假话,更料定这一家子,没人会真的仔细问小哑巴,就算问了,也不一定看得懂小哑巴的比划。 所以将人按在身边之后,白苏将汤勺塞进小哑巴的手里,又用自己的筷子,给小哑巴夹了点菜,温柔无比的说:“你刚才算是救了我一命。” 小哑巴惊愕的抬头看了白苏一眼,马上垂下眼,攥着汤勺把的手指,抖的“当当”直往碗上磕。 白苏没忍住,在一家人看不见的角度,拍了拍小哑巴的后腰,鼓励他别害怕,他猜想小哑巴是第一次上桌子吃饭,也能是畏惧这一家人,所以紧张。 但是由于他上臂不敢大幅度的动作,怕密切盯着他和小哑巴的人发现,所以他是光用手掌拍了拍。 但是拍完小哑巴差点跳起来,别说小哑巴,他自己也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自以为拍在腰上的两巴掌,正好拍在小哑巴为了离他远一点,又不好挪凳子,只得坐一半,悬空一半的那一半——屁股上。 而且由于白苏拍的轻,所以两下不怎么像安抚的拍,更像是……摸。 白苏也是一下拍上了才发现手感不对,但是又因为手感太好,加上自己前世手脚不能动的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没控制住又来了一下。 小哑巴拿着饭勺的手倒是不抖了,还抬头又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已经不是惊愕而变成了惊惧。 阿西吧。 白苏心中暗骂,刚在车库劫道,后又撒谎撂屁,再来一个饭桌猥.亵。 他成功变成了一个“怪叔叔”。 白苏两手搓了把脸,搓出一个自以为慈眉善目,实际上青筋乱跳的笑容,“我是你姐……哥。”白苏拍着小哑巴的肩膀说:“你救了我的命,我以后就是你亲哥。” 先当你的亲哥哥,再当你的情哥哥,这逻辑没毛病。 小哑巴垂着眼睫,默默的吃饭,选择无视白苏的抽风。 一家人心怀鬼胎的吃着饭,白苏食不知味,除了不停的给小哑巴夹菜之外,想着晚上怎么躲吴兰的事。 一顿饭,个个吃的消化不良。 结尾的时候,白苏忍不住又加了把柴:“弟弟是不会说话吧?”白苏问着小哑巴,实际上是看着老家伙。 老家伙“哐当”撂下碗筷,白苏又飞快的接道:“我明天领着他去医院看看,科学这么发达,万一有恢复的机会呢。” 老家伙阴沉着脸看白苏,白苏也认真着一张脸对视,一字一句的说:“何况我心脏病发,吴兰都吓跑了不管我,弟弟救了我一命,医疗费我出。” “医疗费应该我出,我和兰兰结婚了,兰兰的弟弟,就是我亲弟弟。”白苏知道自己刚才控制好,说的太生硬,赶紧又补了一句。 老家伙的脸色有缓和,吃完饭,小哑巴在白苏依依不舍的眼光中,飞快地回了房间。 白苏再接再厉,陪着老家伙又喝了一轮茶水,说自己正好心脏病发,天天要跑医院,带着弟弟顺便去看看正好。 又说医院耳鼻喉科室专家,有他的铁磁,万一人能恢复呢,检查没损失,再一个报答弟弟的救命之恩,他这个亲哥哥,花点钱应该的。 最后把奉承市领导的那一套都拿出来了,总算让老家伙点了头。 又说那天路过珠宝店,看上款珍珠,多么多么的适合僵尸脸,今天医院检查完着急回来,明天肯定绕路去给买回来,总算僵尸脸也不那么僵了。 白苏松一口气,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还是很乐意花的,只要能哄的他把人带出去,十八般追人手法一上来,不信个小毛头子不喜欢他。 是的他已经放弃等小哑巴按照前世剧情喜欢上他了,他等不及了。 最后最艰难的一件事,就是躲避吴兰,别说是和吴兰亲热,现在他晕车药劲过去了,都不敢看人,怕忍不住把晚饭喷俩老家伙一脸。 最后要上楼睡觉的时候,白苏逼急了又演上了。 手指顶着心脏,“我今晚去弟弟那屋睡吧。”白苏在两个老家伙,和吴兰诧异的眼神中,虚弱的说:“我怕晚上我再犯病,吓着兰兰。” 一家人脸色明显都不好了,新郎官隐瞒有心脏病的事实就算了,新婚夜过去现在两天了,可算人回来了,晚上不急着搂媳妇,倒要往小舅子屋子里钻,任谁都会觉得不对劲。 白苏明天就能带小哑巴出去,孙子装到现在也到了头,冷着脸说:“兰兰看我一犯病,跑的那么快,没人给我拿药,犯病死了怎么办?” 白苏说完不理三人难看的脸色,径直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白哥不打算走剧情,他打算……生扑_(:зゝ∠)_ 第35章 白扑噜蛾子 白苏给那一家子连忽悠带甩脸子,打一棒子给个烂枣玩的可以说是溜溜溜了。 但是一转过杂货间,摸上小哑巴卧室的门,却整个人都有点想像小学生放学一样,不蹦几下,似乎难以表达其愉悦的心情。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历史性的突破进展,就在今晚,这个乌云蔽月没得一个星星的夜里,他重生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他就要搂他的小哑巴睡觉了! 虽然小家伙看着还小,他不可能真的干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但是霍霍幼苗犯法,滋润幼苗总不犯法吧。 呵护幼苗的心理以及生理健康,也不犯法吧。 白苏右手摸上门把,但是兴奋的实在是带抖,都有点握不住,只能左手压在右手上,稳了稳心神,这才推开门。 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庄重,要温柔,要像一个知心大哥哥一样温暖。 但是顶着新婚姐夫的金灿灿头饰,带着两眼冒绿的狼光,钻小舅子的房间,看着能像个正经人就怪了。 小哑巴似乎是刚洗完澡,正背对着门口“嗡嗡嗡”的吹头发,所以并没看见白苏,也没听见白苏开门的声音。 前世最后他终于被强行蹭弯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每天晚上小哑巴洗的香喷喷的上床,对他已经衰竭的心脏和肺片,都是巨大的考验。 能闻到缭绕鼻尖的香橙味,心脏跳的随时要脱缰,但他没有给小哑巴一个拥抱的能力,甚至连像此刻一样,为心爱的人举白旗都做不到。 是的。 白苏仅仅是闻到小哑巴沐浴过后,通过吹风机扩散了一屋子,和前世一模一样的香橙味洗发露的味道,就可耻的硬了。 用零点一秒,天人交战了一下,是做知心大哥哥,还是仗着人哑巴叫不出,就欺负人的臭流氓,他摸着良心选择了后者。 白爷从小就是个臭流氓。 白爷都横跨生死,穿越光阴回到从前了,他真的不想再等也不能再等,白苏觉得他不拥抱小哑巴的每一刻,不是在磋跎光阴,而是在熬干他的心血。 他都回来了,天爷重新赋予他拥抱、拥有、以及守护一个人的能力,还他妈走什么剧情! 满屋的香橙味像是飘散在空气中的炸.药,不需要明火,只要他眼前人一个撩拨头发的细微动作,就能引爆白苏的自制力。 “咔嗒。”门反锁的声音。 白苏在锁响想起的瞬间,就冲向了他魂牵梦萦的小宝贝,大张着双臂,像一个不顾一切扑火赴死的飞蛾。 小哑巴在“嗡嗡嗡”的吹风机声音中,听见了微弱的“咔嗒”声,疑惑的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大张着双臂的黑影,向自己扑来。 下意识后退,将还插着电的吹风机甩出去,自己则飞快的跑向浴室,有门的地方,总是给人感觉安全的。 但是一个人对什么东西拥有巨大执念的时候,那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又怎么是一个吹风机能拦得住的! 白苏被吹风机砸了一下脑袋,但是却一点也没能阻止他的扑火之路,大长腿直接一个跨栏,将横亘在客厅的沙发甩在身后,撕痛的大腿筋,丝毫没能阻止白飞蛾的翅膀。 小哑巴最终还是没跑过一个发狂的扑噜蛾子,浴室门都开了个小缝,他还是没来的及进去被扑在了浴室门上。 白苏将小哑巴压在浴室门上,手臂顺着缝隙塞挤进小哑巴的前胸,将人紧紧的箍在怀里。 两辈子,对白苏来说,这个迟来的拥抱,实在让他热血沸腾感官失灵,以至于他头上一条血线,都淌进了眼睛,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可能被吹风机爆头了。 不过没关系,白苏将头上潺潺的细流,往袖子上一抹,感受怀中人颤栗的身体,甚是惬意的吁出一口长气,抓着人就好,反正哑巴也喊不出来。 “宝贝,你别怕,我没有恶意。”如果想跟你睡觉不算的话。 白苏就这么将小哑巴挤在浴室门上,抱着重复他没有恶意,最后小哑巴也不知道是被他磨叽烦了,还是真的被安抚到了,竟然不再抖了。 白苏脑袋上的血也不流了,袖子上蹭一大块湿唧唧的。 一边用腿和身高的优势,抵着不让人跑,一边把外套脱了甩地上。 将人脑袋在按在自己的肩膀,贪婪的嗅着小哑巴头上湿漉漉的香橙味。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很久,小哑巴是说不出话,又被人钳制着,白苏则是心中兴奋褪尽,后涌上无尽的酸涩。 原来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这种每个毛孔都惬意舒张,每个细胞都吐着心形泡泡的感觉,他两辈子从没有过。 他交女朋友从来都是想起来约出来,想不起来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面,就吴兰上了点心,三五天见一面。 这种恨不能一辈子和人做连体婴儿的感觉,从没有过。 站的两人腿都酸了,白苏稍稍放松了一点钳制,但还是保持在让人跑不了的范围。 他将小哑巴的脑袋冲怀里勾出来,给人强制着原地转了个身,捏着人的下巴迫使人抬头。 小哑巴不看他,垂着根根分明的睫毛。 “我没和你姐姐睡过。”白苏盯着小哑巴说。 “也永远都不会和她睡,不碰她,不看她。” 白苏敏锐的察觉到小哑巴的睫毛一抖,嘴角稍稍抿了起来。 根据上辈子他没事就用一直独眼来观察小哑巴的情绪来判断,这是小家伙有点开心。 白苏简直要喜极而泣,他还以为他要打一场持久战,没想到就一面而已,难道小家伙前世对他是一见钟情? 感谢爹妈给我创造的面皮儿。 “我喜欢的是你。”白苏压着嗓子,贴着小哑巴的侧颈,把湿热的呼吸,合着火辣的告白,一起不由分说的往人耳朵里灌。 小哑巴睫毛飞快的抖了抖,终于抬眼和白苏对视。 那眼漆黑又纯净,就着昏暗的灯光,将白苏的影子连同他的心一同裹进其中,无法自拔。 白苏有一瞬的间的恍惚,仿佛他还是前世那个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瘫在床上的废人,被小哑巴这样看的最初,全是毛骨悚然的抗拒,而日复一日的毛骨悚然,终于在最后的相依的时光里,变成了走调的心跳频率。 白苏现在又陷在这种感觉中,先是后脊发凉,汗毛倒竖,然后就是心跳骤然失控。 他凝视着小哑巴的幽深的双眼,恍惚的问:“吴音?”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小哑巴现在虽然身高上看着弱,但他还会长,而且某些方面真的不弱。 我白爷,是痴汉强大……受。 第36章 出损招了 白苏神志恍惚,心跳如擂鼓,他简直要人格分裂一般,十分希望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和他相依为命五年的吴音,又百分、千分、万分的不希望,眼前的小哑巴,真是跟着他回来的吴音。 因为如果是那样,就说明在他死之后,短短两天之内,吴音也跟着他死了,而不论是前世今生,吴音虽然是哑巴,却没有别的毛病,身体很健康,并且还很年轻。 ――只能是自杀。 白苏心如刀绞,他本来想自己重新活一次,终于能好好补偿他的小哑巴,和他好好的在一起,让他不受前世的痛苦,不必等自己被抛弃了之后,有在没人要自己的时候,才敢靠近。 却没成想…… 白苏慢慢低下头,想给他亲爱的宝贝,一个深情缠绵的吻。 小哑巴却出人意料的死命挣扎了起来,撕扯中,白苏的深情一吻,落在了小哑巴的侧脸,小哑巴整个人都僵了,一手捂着脸,眼睛瞪的滴溜圆。 即便是此刻灯光昏黄,不那么明亮,白苏也能看出小家伙从侧脸开始。 以一点星火燎原之势,脸蛋,脖子,最后连眼珠子都红了一圈,好似个煮熟的大虾,僵硬的侧贴着浴室的门上恨不得镶嵌进门里。 白苏:“……”亲一口,反应怎么这么大。 况且还没亲到正地方,只是刮了下面皮。 白苏神色奇异的看着小哑巴粉红的侧脸,和蜷缩着的肩膀,这,这也太清纯了。 这绝对不会是那个敢把他捂在被子里磨蹭的人。 白苏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他两辈子才艰难蹭到的一个短暂的吻,软软的,香香的,橙子味的。 他真是被吹风机砸糊涂了,白苏自嘲,竟然一个眼神,就恍惚了。 摸了下已经不再流血的脑袋,白苏疼的“嘶”的抽了口气。 看着紧紧贴在浴室门上的小哑巴,白苏心道这可能有点大条了,小不点肯定被他吓坏了。 但是流氓耍都耍了,他不打算收回来,白苏原地抖了会腿,从地上带血的衣服里摸出烟盒和火,点上之后,深吸了一口,弯着腰从下往上,往小哑巴的脸上喷了一口,呛的小哑巴咳了几声,瞪着眼睛抬头看他。 白苏叼着烟,微微皱着眉,一腿抖擞着,侧脸还糊一大片血,形象实在是对得起他流氓的称呼。 “你多大?今年。”白苏深深吸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他今年二十六,希望小哑巴不要太小不要太小不要太小。 他都耍流氓到这个份上,白也表了,搂也搂了,亲……算亲了,白苏打算再接再厉,直接别管是先威胁恐吓,还是强硬手段,先虎着人跟了他再说。 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心,走剧情,顺其自然的等小哑巴爱上他,肯定是不成了,看着人心痒的就恨不得伸手进去挠了,等不了。再说吊吴兰也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俩晕车药都止不住,还扯个几把啥。 今晚努力一把,明天出这个门之前,必须让小哑巴同意跟他好,这样他就算将人送回来了,下次也能说接走就接走。 等了半天,小哑巴只是瞪着他,没伸手比划,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他。 白苏呲牙一笑,白烟和流氓腔一起往外冲着小哑巴吐:“你不告诉我,我可亲你啦!” 说着恶劣的往前窜了一步,小哑巴一愣,左顾右盼的想跑,白苏赶紧上前,将两手按小哑巴身体两侧,抽了一半的烟,斜夹在唇角,白苏密密实实将身子慢悠悠贴压上小哑巴。 “你真不说啊,我可真亲……” 小哑巴脸色通红的举起两只手,横在白苏和自己的胸前。 一手攥拳头,一手比了个八。 白苏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烟,将剩下半截在玻璃浴室门上碾灭。 猝不及防的一手圈住小哑巴的腰,一手按住人的背,俩人身高白苏占便宜,也壮实一些,他矮下身,一手把人箍紧了往上一提,另一手一按小哑巴的背,将人扛上了肩膀。 抬步就往卧室去。 十八了,差的不算太多,岁数不算小,有些事能干。 小哑巴先是愣了一下,白苏步子大,几步都跨到卧室边上了,小哑巴才反应过来,一把死死抓住门框,同时开始猛烈的踢打挣扎。 小哑巴虽然是现在比白苏个子小一点,身形没长开,也单薄一些,但到底也是个小爷们,踢打起来,也够白苏的呛。 白苏大腿被踢了好几脚,后背更是被小哑巴单手用拳头砸的感觉后心都漏了,人被他惊着了,现在放下去铁定跑,白苏一咬牙,使了把猛劲,将小哑巴拽着门的手猝不及防的扳掉。 两个疾步进了卧室,却差点跪在床前,小哑巴一把砸扣上他头顶的伤口,疼的他差点咬断舌头。 实在没别的招,只能出损招了。 白苏后抬腿,一脚将卧室门“哐当”踹上。 将小哑巴放地上,不给人任何反应机会,和心理准备,拽着睡裤和内裤重叠的边缘,就将万恶的抓抓伸了进去,抓住了小小哑巴。 小哑巴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僵了,白苏为防止人再爆发,使劲揉捏了几下,直到小哑巴靠着他的腿都开始颤了,小家伙也在他手底下有了变化,才不再用力,转而成了轻轻的带技巧的摸动。 小哑巴全身僵着颤个不停,总算是老实了。 白苏将人按怀里,卧室一片漆黑,他进来还将门用脚踹上了,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靠着他发颤的青涩身体,和手下一会软一会硬的小东西。 白苏有点愧疚,料想孩子可能是吓的。 不过既然都吓着了,他再假假掰掰的也不赶趟了,索性以毒攻毒,吓到底吧。 白苏将作恶的爪爪从小哑巴的睡裤拿出来,按着人向后一推。 “咚”的一声,小哑巴就僵尸一样的倒床上,脑袋可能是磕上了床头。 屋子里太黑了,白苏顺着小哑巴僵硬颤抖的双腿,一路向上,压上小哑巴。 摸索过胸口,摸上人的脑袋,心疼的揉了揉。 “磕疼了么。宝贝。”白苏用自己都没听过的温柔语调安慰,“哥给你亲亲就好了……” 屋内一丝光亮也没有,白苏循着手亲了亲小哑巴的头顶,然后慢慢的划过额头,眼睛、脸颊、鼻子、最后停在嘴唇的上方。 作者有话要说:白哥是不是攻气爆棚╰(*°▽°*)╯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然而小哑巴是埋头猛干形。 嘴炮厉害的人,你们懂的…… 感谢 胡慧敏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1 00:07:34 第37章 重合的心跳 “跟哥好吧……”白苏将嘴唇向下,黑暗中,两人呼吸急促火热,纠缠在一起,一个是兴奋一个是无措。 “跟哥好吧。”白苏压着小哑巴,两手搂着人的脑袋,不断的将嘴唇逡巡在小哑巴的脸上。 “跟哥好吧,嗯?”白苏洗脑一样,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老半天,小哑巴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颤抖的频率也小了不少,白苏正以为人是放松下来了。 冷不防被大力一推,带一个侧蹬,白苏直接被蹬的“咚”一声踹在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结实。 小哑巴要跑! 白苏几乎是摔倒之后,直接在地上滚一圈,站起来,直直向门的方向扑过去。 小哑巴正好也到门边,被白苏扑了个正着。 白苏将人抓着手臂转过来,抵在门上,片刻也没迟疑,捏开下巴,舌尖一抵,就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 原本是想玩清纯缠绵的小亲亲,结果人太不老实,白苏一面用舌头肆无忌惮的在小哑巴的嘴里扫荡,一面连吸带吮人的嘴唇,他想着把小不点亲老实,亲迷糊了再好好的和人说话,哄着人和他好。 小哑巴是直接被他上来就热辣的深吻,给震惊的连舌头都不会动了。 被白苏竭力勾缠了半天,终于也欲拒还迎的动几下。 白苏亲个人而已,亲的人没咋地,到后来他自己整个后脑勺带脊椎骨都酥了。 他从没想过,接个吻而已,竟然比撸管还心驰荡漾,简直要入魔啊。 两人结束这一吻分开的时候,呼吸都十分粗重,各自一把枪抵着对方,白苏按着小哑巴,找准了位置,轻轻摆了下腰,用自己的枪撞了下小哑巴的枪口。 “跟哥好吧……”白苏还是那句洗脑的魔音,贴着小哑巴的耳朵絮絮叨叨:“跟哥好吧,吴音,哥以后疼你爱你。” “嗯?”白苏啃着小哑巴的侧颈,“跟哥好,哥有钱,一辈子对你好,给你卖好吃的,你喜欢啥哥都给你买,送你上学,带你看病……” 白苏手轻轻的又隔着睡裤,摸了把正“站岗放哨”小小哑巴。 “哥还让你操,行不行?” 小哑巴一把拍开白苏的手,自己虚虚捂着,不让碰,在白苏的怀里低着头,额头抵着白苏的肩膀,不说话。 当然也说不出来话。 白苏脸埋在小哑巴的头发里,嘴唇牛吃草一样啃着人的头发玩,一手搂着人的腰,一手捏着人的耳朵轻轻折卷,几乎能想象出怀中人此刻肯定是脸脖子通红。 知道没这么容易让人点头,但是这种小哑巴安静靠着他的感觉,让白苏浪的整个心要飞起,卧室灯开关就在他的肩膀处,他只要一歪身子就能抵开,但是白苏并不想,黑暗弱化了视觉,反而放大了听觉和感官。 他能听见俩人此起彼伏错乱的心跳,也能感觉到小哑巴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温热的触感。 这感觉出人意料的美好,他根本的不想打破。 好半晌,俩人靠在黑暗中相拥,身体的冲动褪去,白苏将人轻轻的带了带,就扣在了怀里。 出人意料的温馨,好像这样的静静依偎,已经重复上演了无数次,白苏将嘴唇贴在小哑巴的额角许久不动,一手圈着人的侧颈,不断的细微摩挲,他又开始恍惚。 前世他瘫痪之后,小哑巴在无数个夜里就是这样,将嘴唇贴在他的额角,手臂环过他被大火几乎融为一体的身躯,圈着他的侧颈,细细的摩挲。 好像他那副恶鬼都怕的德行,还是个什么睡觉都不愿撒手的珍宝,有时他睡醒了一觉之后,小哑巴还是那个姿势不动。 白苏心中泛起疑虑,这种静谧又温馨的感觉太熟悉,即便是现在位置被调换,但是渐渐重合的心跳,是骗不了人的。 他摸着小哑巴的脸,手指不断的逡巡在小哑巴的眉目,白苏十分想开口问一问,你是不是跟着我回来了,是不是为了我——自杀了。 但是小哑巴先前青涩的反应,又说不通,他怕贸然说了些奇怪的话,小哑巴再误会他把人当谁的替身,那就太狗血了。 还是以后慢慢找个机会试一试。 反正,无论前世今生,小哑巴都是他的小哑巴,区别只在于有没有那段相依为命的记忆。 其实白苏是不希望小哑巴有那段记忆,因为那实在称不上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那几年中,从头到尾,小哑巴开心的时候非常的少,经常看着他流泪,抱着他,亲吻他,甚至磨蹭他的时候,眼中都蕴着浓浓的愧疚。 他心态的变化,他从抗拒小哑巴的触碰,到不由自主的爱上他,欣喜还是动情,都无法告诉他,口不能言,动不能动,小哑巴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白苏已经在漫长的陪伴中爱上了他。 最重要,那时候他的形象实在是……可怖。 白苏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甩开,转身按开了卧室灯。 就这样抱着小哑巴往后蹭了几步,将人按床上,扯了睡裤,由于小哑巴的腿实在是长又直,白苏忍不住摸了好几把,摸的人脸脖子通红,却再也没躲他,拽裤子的时候都没抖。只是绯红着脸,垂着眼,不看他。 白苏丝毫不怀疑,他现在即使是马上按着将人办了,面前这突然老实下来的小家伙,也不会像刚才一样,很激烈的挣扎。 搓了把额头,甩开满脑子的疑问,白苏将人塞进被窝,亲了亲额角,“我去洗澡,洗完给你弄点吃的上来,晚上就吃一碗跑了,肯定没吃饱。” 白苏说完等了一会,小哑巴依旧垂着眼睛不看他,连点个头都欠奉,只是又往被子里拱了拱,背过身去了。 啧。 刚才亲的时候,后来小家伙靠着他不是挺兴奋的么。来劲的时候,还贴着他大腿抖腰磨蹭了几下,这会别扭上了。 白苏一边感叹小孩子的世界我不懂,一边去浴室快速的洗漱,幻想着小哑巴的那双骨骼修长肌肉匀称的腿,他自觉在浴室里撸了一发。 不然一会搂着人,肯定要举棋不定,万一忍不住……是坚决不行的,俩人最后这层,他还非要小哑巴心甘情愿不可。 白苏洗漱好,穿着小哑巴的睡裤,光着个膀子,蹬蹬蹬跑下楼,给他的小宝贝煮面条,白天拿碗的时候,他发现厨房里有挂面,他虽然开炖菜馆子,但是却不会做菜,他只会煮面条,还是从方便面延伸出来的。 俩鸡蛋,半挂面,几片香肠。 白苏欢快的吹着口哨,呛汤烧水打蛋下面,没一会就把面煮好了,随便抹了一把狼藉的厨房,白苏端着面碗,将俩黄橙橙的大鸡蛋挖到了上面,要拿汤匙的手顿了顿,转而拎了一双筷子。 不会使筷子他可以教,用不习惯,他也可以喂嘛。 白苏美滋滋的端着面拎着筷子一转身,差点连碗带筷子都迎面甩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_(:зゝ∠)_伟大又美丽又可爱又善良又迷人的作者:“白爷,你好像掉马了……” 感谢小天使 gabyyym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1 20:27:29 颜狗的日常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9-21 23:18:43 第38章 狗屁倒灶 操操操操操! 这妖女是什么时候站这的?! 吴兰靠着厨房门站着,脸上的表情晦暗,带着点点的哀伤,穿着一身轻薄的丝质睡衣,大白腿裸.露在厨房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细滑又晃眼,倚着门框对白苏欲言又止的模样。 很明显,这娘们半夜不睡觉,跑这发骚来了。 不得不说,吴兰本身是个美人,白苏的眼光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吴兰显然也是善于发挥自己的长处,要个怜香惜玉一点的人,此刻见了美人哀怨的神情,肯定要上前温柔软语一番,若是个真流氓,此刻也会拽着人直接按炉灶上办个爽。 偏偏白苏前世对吴兰那点情谊,都死在了吴兰眼底的暗埋的嫌弃中,这个女人曾经在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多温柔依偎,在白苏落难后就有多避之不及,白苏之所以不恨她,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没有吴兰的避之不及,他也不可能被小哑巴捡着当个宝贝。 实际上白苏非常的不想承认,他上辈子就是被他自己选择的女人抛弃了,要是没有小哑巴,他可能到死都是满心的怨怼和绝望。 这辈子白苏没想打击报复,完全是因为他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在小哑巴那五年的陪伴中,被堵的严严实实,早没那些地方,来装这些狗屁倒灶的人和事。 但不恨不报复,不代表不恶心不讨厌,白苏此刻药劲早就过了,被吴兰大白腿一晃,那翻江倒海的滋味别提了。 赶紧将面条塞进碗柜里,白苏按着水池呕个天昏地暗,余光中见白腿一晃,要来他身边,这是诚心想恶心死他! “滚!”面色狰狞,因为干呕双眼泛红。 吴兰被白苏这一吼,差点吼的坐地上,若说白天在车库,她看到白苏那副凶相是因为白苏所谓的心脏病发。 那这一刻白苏的表现,就完全坐实了吴兰的推断,她晚上已经打电话给白苏的哥们确认过了,白苏根被就没有什么心脏病,这帮哥们都是跟着他很久的,白苏曾经亲口告诉她这都是能两肋插刀的哥们。 都两肋插刀了,不可能不知道白苏有没有心脏病,电话里那哥们甚至打趣吴兰,要她使劲折腾,他白哥的身体杠杠好。 心脏病是骗人,那白苏就是借口躲着她。 但此刻看来,白苏不仅是躲着她,甚至是厌恶她,而且到了极致,见了她就会恶心的地步。 “为什么?”吴兰终于咬着唇质问出声。 为什么白苏婚前还对她千依百顺,婚后马上变得对她避之不及,她想不通。 白苏当然没办法把什么前世今生告诉吴兰,他也懒得和这女人废话,俩人视线一对,白苏暗骂了一声操,看样子自己是被识破了,也是,妈的恶心他自己又控制不住。 不过他现在还没搞定小哑巴,肯定不能让吴兰把这事捅给僵尸脸和老家伙。 白苏咬牙切齿的将吴兰自门边拽进来,甩到厨房里头,将厨房门关上后,白苏指着吴兰,压着声音说:“咱俩还没登记,这件事你憋住了,要是敢透一点风,我保证你一点好处都拿不到。” 吴兰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苏,冷笑一声,刚要很有气节的反驳,白苏赶紧又接了句:“只要你今晚憋住了,好好回去睡觉,我给你……” “白苏,你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可以这样随便耍人玩,我家庭虽然不好,但……” “两个店。”白苏说。“妈的,给你两个店悄默声滚回去睡觉,不然不光一分钱捞不到,你……你工作也别想要了!” 白苏说完就很忐忑,这一家子都一瓶不满半瓶逛荡,要是一抽风,气节这会上来了,嗷一嗓子,这事闹起来,就不好办了。 所以只好忍痛多砸点,两个店,折合之后一家人仰壳掉馅饼,没有刻意挥霍,光过日子,两辈子都够了。 更别说他每个店都是营业额十分可观的运营中产业,堪比两只会抱金蛋的母鸡。 吴兰不傻,她立刻就没了动静,她能同意和白苏在一起,一半是因为白苏有钱,还舍得给她花钱。 但到底夫妻之间,现在的法律已经不像从前,你结婚几天,离婚了财产就有你一半,婚前财产,已经不纳入分割的范围,只有婚后两人共同创造的财产,才算是可分割的,她就是个幼儿园教师,上哪和白苏共同创造去。 别说俩人没来得及登记,就是登了,白苏要不想给她,她也一分都要不到,那才是真正的鸡飞蛋打。 要是那么火的两个店直接给她,只要不刻意作,用不了几年,她也是个实打实的小富婆,吴兰眼睛一转,不在跟白苏对着干,接受了这个诱人的条件,但还有点不信任白苏,毕竟空口无凭。 “你说真的?”反正俩人撕破脸,吴兰也没啥好顾及的,就直接问。 “你现在悄默声的上楼睡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说的就算数。”白苏捂着嘴,和吴兰俩人关一个空间,胃里还是翻腾不息“再墨迹一句。”白苏为了让吴兰赶紧滚犊子,不得已又龇牙咧嘴,凶狠了一下:“你后果自负!” 吴兰说实话是有点怵白苏的,见白苏脸色又狰狞,很想转身就跑,但是她还有一点必须弄明白,白苏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既然讨厌她还跟她结婚,为了不让她声张,还答应给她店。 “总得给我个理由!”吴兰也很坚决。 白苏从碗柜里端出面就往厨房外头走,你他妈不走我走,面都要糊一块,这娘们真他妈膈应人。 吴兰被耍这么长时间不甘心,上去就拉白苏,白苏上身光着,被吴兰摸了下胳膊,手一抖,面碗直接扣地上,回身抽回手就开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别碰我!” 白苏看着他幸幸苦苦做的爱心面条,就这么喂了土地佬,心里别提多闹腾,瞪着吴兰就压着声音没好气的吼,还吓唬人一样随手抽了个饭勺比划要刨吴兰的脑袋:“你能不能老逼实儿的回去睡觉!” 吴兰一看人真生气了,也没敢再问,麻溜开厨房门就要走,反正不管白苏是什么目的,以后总会知道。 厨房门一打开,正要往出走,吴兰被门口站着的人,吓的向后退了两步,一声短促的尖叫,被她自己捂在喉咙里。 作者有话要说:门外又来一个,继续猜_(:зゝ∠)_ 第39章 欺负哭了 任谁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拉开门就见一个人紧贴门站着,都会吓一跳,何况贴门站着的人一脸阴骘直勾勾的盯着你,完全就是鬼片的效果。 吴兰捂着嘴后退,看清来人是她那个哑巴弟弟的时候,狠狠的呵斥到:“大半夜不睡觉,跑这装鬼吓唬人,你刚刚贴着门干什么?偷听别人说话,吴音,你怎么这么没教……” 白苏本来被吴兰的举动,弄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和吴兰说的这些话,要是被僵尸脸和老家伙听见,闹起来,明天他可就没那么容易带走小哑巴了。 听见吴兰的呵斥人的语气,他就把心放肚子里了,不是俩个老家伙,应该是保姆,白苏松一口气,想要不要再煮一碗,小哑巴也不知道睡没睡。 正想先上楼去看看,人要没睡,他就飞快的再煮一碗,要是睡了,就上床搂光溜溜睡觉。 走门口躲开俩老娘们,余光一看,操,这哪是保姆这不他的小宝贝么。 这么一看,白苏不乐意了,训保姆就算了,在他跟前训狗一样训小哑巴,这是找开瓢啊。 白苏也没找家伙事,拇指扣中指上哈了口气,照着吴兰的脑袋“嘣嘣嘣”就是三个脑袋嘣,吴兰可能是没想到白苏会跟她动手,还动的这么幼稚,捂着脑袋一脸不可置信,连叫唤都忘了。 小哑巴这会脸哪还有什么阴骘,丧眉耷眼的都是委屈和麻木,显然这娘们平时跟小哑巴说话也是这个腔调。 白苏回身把刚才的勺又抄起来,虎着脸作势要往吴兰的脑袋上刨,吴兰被白苏那三个脑瓜嘣本来就弹的挺重,当时是没反应过来,现在惊诧过去,脑袋几乎肿了个包。 白苏一点没留手,大老爷们的手劲,还三下都弹一个地方,不鼓包就怪了,吴兰脑袋火辣辣的疼,见白苏又拿个饭勺要刨她,捂着脑袋就跑了。 把小哑巴一把拽厨房里,门严丝合缝的关上,把小哑巴的睡衣往下拽了拽,啧了一声。 小家伙的睡裤在他身上呢,小哑巴就穿了一个睡衣下来的,虽然是长款上衣吧,也只能盖到屁股以下,露着两条又长又直又壮实的大腿,小伙子腿毛不稀不密,看的白苏头盖骨都有点发麻。 这是成心勾引他来的吧。 “饿了?”白苏手不老实的从小哑巴的腰上,出溜到人的大腿上,嘴里问的一本正经,手上干着耍流氓的勾当。 小哑巴垂着睫毛没看他,点了点头,看了眼地上的摔碎的面碗,和一地的狼藉的面条,下垂的睫睫盖住暗沉的双眼,眼中全是和刚才门外看着吴兰如出一辙的阴骘。 白苏手上不老实,都出溜到人的大腿根了,恋恋不舍的摸了几把,这才洗手开火,重新呛汤烧水。 等水开的间隙,白苏看着小哑巴半鼓的裤裆,突然灵光一闪,都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白苏身为男人,知道胃固然重要,下半身爽了也是个很大的加分,要是双管齐下,让小哑巴尝到甜头,不愁人不跟他好。 打定主意,白苏专心的煮面,力求不要过劲不要生,掌握在口感最佳的状态,最后还切了点葱花和香菜,面出锅把俩大蛋弄上边,香菜葱花往油汪汪的面碗里一撒,啧啧,可以说是他煮面生涯中的巅峰之作了。 白苏将面端着拎着双筷子,一手搂着小哑巴,急匆匆的回了卧室。 小哑巴因为长期不下楼吃饭,所以客厅的角落,是摆了一个小饭桌的,白苏将面碗往上一放,筷子塞小哑巴手里,“筷子会用么?”白苏捏着小哑巴的手教他夹面条,小哑巴挣了挣,将面碗往自己跟前挪了挪,连汤带面的直接就着碗边,往嘴里扒拉。 白苏叹了口气,这样也成,以后慢慢教,有的是时间,现在当务之急双管齐下。 于是小哑巴吃着吃着客厅的吊灯灭了,变成了壁灯,暖黄暗哑,透着点说不出的迷离。 小哑巴愣了一下,知道是白苏关的,扫了一圈没看见人也没在意,继续扒拉着面条。 吸溜吸溜,冷不丁,就呛住了,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捏着碗的手仿佛触电一般的抖,低着头脸快埋进面碗里了,灯光下耳朵红的要滴血,另一只手放下筷子,伸到桌子底下,推着白苏作孽的脑袋。 白苏将灯光调暗,趁小哑巴不注意,爬桌子底下,顺着腿根伸进那二两布片里,侧面把小不点拽出来,就含住了,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听见小哑巴呛了,白苏按着人发抖的两条腿,含糊不清的说:“池你的。” 小哑巴把面碗推一边,脸贴侧贴在桌子上闭着眼,微微张开嘴颤巍巍的呼着气,两只手,都伸到桌子底下,推拒变了味道,手指轻轻的攥着白苏的头发,打着抖。 白苏察觉到人的默许,伺候的更加卖力,算是把小时候吃冰淇淋舔蛋筒那点功力都拿出来了,终于听见桌面上人轻轻的,却熟悉的让他要疯的哼唧声。 白苏一个晃神,伺候的速度就慢了,小哑巴蹙着眉,抓着人的脑袋就几个深按,按的白苏都要翻白眼,也不撒手,一连溜的深深深,最后抖腿释放之后,才松开白苏,两手在桌子上交叠,脑袋埋进手臂里,不声不响的趴着。 可怜白苏吭哧吭哧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瞪着眼看着也不知道是回味还是后悔的小哑巴,嗓子反上来的腥咸,让他哭笑不得,小哑巴倒是一点都没浪费,一管直接都怼他喉咙里,连嘴都没经过。 白苏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去浴室漱口洗手,回来看小哑巴还趴在桌子上,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不是吧。 让他欺负哭了? 可是刚才最后被欺负的不是他么,他也是人生第一次干这伺候人的事,还被按着吃了。 搓了把脸,白苏叹了口长气,想把小哑巴拽起来哄一哄,谁知他一碰,人就安了弹簧一样扑在他的怀里。 眼泪和哽咽在他的耳边,脑袋搭在他的肩膀,手臂抱着他的腰,一会就湿了他一片肩膀。 白苏先是无措,后心中慢慢涌上喜悦,这可是小哑巴主动抱上来的,他还以为今晚没谱了,看样子有门啊。 白苏先把小哑巴贴着他大腿的小小哑巴塞回去,但那是因为软下来手感实在是Q没忍住又捏几下,然后紧紧抱着人,手抚弄着后背安慰,脑中飞快的思考,他应该怎么说。 憋了半天,白苏打算潜移默化,他抬起小哑巴的红红彤彤的脸蛋,问:“哥煮的面好吃不?” 小哑巴红着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哥伺候的你舒服不?”白苏舔了舔嘴唇,恬不知耻的问。 小哑巴脸色越发的红了,但是也没逃避,红着脸点了点头。 白苏轻轻的吁了口气,心跳的“咚咚咚”要蹦出嗓子眼,他控制声音,生怕高一点就吓着人,小心翼翼的问: “哥以后还有更舒服的教你,你跟哥好,行不?”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爬桌子底下,一直是我想写的梗。 第40章 跟哥过吧 白苏简直紧张的头皮发麻呼吸障碍,一半是被小哑巴不点头急的,一半是被小哑巴黑沉沉的眼神看的。 白苏被看的汗毛簌簌颤栗,膝盖窝发软,小哑巴这才收回视线,垂下根根分明的睫毛,点了点头,答应了白苏。 白苏高兴的简直要手舞足蹈,“吧唧”一口亲人脑门上,搂着人脖子就往卧室拖。 小哑巴被拖着走也不挣扎,黑沉的眼全遮在睫毛下,由着白苏把他按床上,又拽过被子将两人捂在被窝里。 白苏将自己的裤子顺着床尾蹬掉,接着是小哑巴的睡衣,最后掉下床的是缠一起的两个小内内。 刻骨的闷热和恍如隔世的肌肤想贴,白苏几乎是神情恍惚的枕在小哑巴的胸膛,一边轻轻的摆着腰磨蹭,一边细细碎碎的啃着小哑巴的脖子。 “我是不是在做梦……”白苏嘴唇贴着小哑巴低低的自言自语。 你到底是不是跟着我回来了。 白苏想问。 不然为什么他会有屡次三番铭心的熟悉,不然才仅仅一天,为什么小哑巴会接受一个刚刚和他姐姐结婚名义上是他新上任姐夫男人。 他不相信是因为一见钟情。 白苏此刻几乎肯定,怀中温顺的让他磨蹭啃吻,甚至还闭着眼享受的小哑巴,肯定是跟着他回来的吴音,否者这飞快的进展,照小哑巴的性格,别说接受他,有自闭倾向的人,被这样对待,和他拼命都不稀奇。 傻死了。 白苏鼻子一酸,眼角悄无声息的划下一滴透明。 他才回来一天,小哑巴就在这,他真不敢想象,小哑巴是怎么发现他死了,又是怎么追着他来的。 白苏搂紧了小哑巴,心中全是失而复得的甜蜜,波涛汹涌的泛滥,但又有点克制不住的酸涩。 小家伙显然不愿意承认他就是跟着自己回来的吴音。 下垂的眼睫虽然遮盖住了和前世看着白苏如出一辙的黑沉眼神,却还是只一眼,就被白苏抓住了端倪,甚至一开始想抗拒白苏,却抵不住身体适应亲近白苏的本能。 他们之间很多的事,早在朝夕相伴的五年中,变成了本能,无法抗拒彼此的亲近是本能,不用交谈就能明晰对方意图是本能,必然认出对方也是本能。 白苏其实是能明白一些小哑巴的不愿意面对前世的原因,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那绝对不会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殉情要用多大的决心,也绝不是光用想象就能知道。 何况在他前世从未能亲口说过一句喜欢愿意,也从未有能力给过小哑巴一个拥抱。 得不到一丝回应的情况下,就为他悍然赴死,好在两人还来得及重来一次,白苏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没给小哑巴逃跑的机会。 否则无论今生的白苏,是像前世一样,把小哑巴当成妻弟维护,还是带着记忆用漠视,感激、或者远离的任何一种方式,对小哑巴来说,都是凌迟。 怪不得见到他会跑,白苏无声的在心底叹气,换成是他,他也会跑。 赴死不怕黄泉恶鬼,转生只恐爱人冷颜。 真傻。 五年的相依为命,他一颗糙心都被捂成了掌中烈火,怎么可能不爱呢。 还是要一个契机,不急着强行挑明,他再对人好一点,等小哑巴的安全感更多点,更自信一点,不急,反正今生他们有一辈子。 白苏咬了口不动不睁眼只搂着他腰捏来捏去的小哑巴,冲着小哑巴的耳朵里长长叹了口气,动了动小苏苏,臭不要脸的说:“宝啊,你也帮帮哥呗……” “哥不用你那啥,你给摸摸就成。” “不爱摸也没啥,你让哥蹭蹭总行吧……” “腿借我就行……” 俩人胡闹完事,都是半夜了,白苏床头扯了几张纸巾把两人身上的狼藉擦干净,刚要礼尚往来,再伺候下一直举棋不定的小小哑巴,刚舔了一下,被小哑巴捧住了脑袋,冲他摇了摇头。 然后让白苏哭笑不得的一幕又发生了,像前世一样,小小哑巴又被独自留在了被子外,昏暗的壁灯下直愣愣的小家伙还粘着一点湿润的水迹,看着十分的可怜。 “唉,你……”白苏看着小哑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哥伺候的不舒服啊?你非晾着。”白苏一把把小家伙又拖回来,被子里面对面的骑着小哑巴光裸的腰,捏着人的脸揉搓。 “等等,等到哥过几天弄个房子。”白苏说:“就咱俩住。” 昏暗的被子里,小哑巴瞅着白苏的眼睛,像是揉碎一条星河一样亮。 白苏将额头贴上小哑巴的额头磨蹭,“然后哥教你个不用晾鸟的玩法,好不好……” 白苏贴着小哑巴的耳朵,“那感觉,啧,哥跟你说,你只要尝试了一回,保证这辈子离不开哥两米开外。” 白苏蒙在被子里,搂着小哑巴的脖子,啃着人柔软的嘴唇,自吹自擂毫不赶到羞耻,“哥可是个真雏,二十六年从来没盛开过的,让你随便搞……” “哥身条看着有堆有块,实际上四肢特别活。”白苏说着在被窝,将一腿抵着小哑巴的腿,一腿直接劈叉送俩人脑袋中间,后又滑到小哑巴的腰间搭着,“厉害吧,一字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想怎么掰怎么掰,想怎么扯怎么扯。” “你想怎么玩都哥都惯着你……”白苏啃半天,贴着小哑巴的嘴唇不挪窝,“家里啥都不用你干,也不找保姆,哥给你洗衣服做饭。” “哥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你说含着我绝对不松口,你说撅着我绝对不趴着,哥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疼。” “哥有好多哥们想给你介绍,还有好多地方想带你去,吴音,哥绝对不让你后悔跟哥好……” “你明天跟哥去看病,然后……”白苏撬开小哑巴的嘴唇,捏着人的下巴急切的横冲直撞,勾缠着心上人口中的每一个敏.感角落,等两人都呼吸急促,身体手足绞在一处,才意犹未尽的退出来。 白苏舔了舔嘴唇,“就别回来了,跟哥一起住。”白苏用鼻子刮着小哑巴的鼻子。 “跟哥过吧。嗯?” 作者有话要说:我头一次写情话和荤话技能满点的受,一个口不能言,一个舌灿黄莲……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受我真是喜欢_(:зゝ∠)_我是不是没救了 打滚感谢 一枝梨花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3 01:03:32 gabyyym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4 20:29:49 第41章 癫狂的状态 一滴水润落在白苏的手掌,白苏手轻微的一抖,两人捂在被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白苏摸上小哑巴的脸蛋,果然泪湿了一小片。 “哎呦,怎么还挤上金豆子了,要不愿意,就……再等等。”白苏说:“哥把房子弄好了,等你,别哭了,哎。” 白苏将小哑巴搂着扳到身上,亲着人泉眼似的,不断冒水的俩眼睛,心疼的说话都哽了。 “哎呦,哥不逼你了,你别哭。”白苏紧紧搂着人,不断的摩挲后背安慰。 “哥都心疼了。” 小哑巴一把掀开捂着两人的被子,手掌抹了把脸,泪眼朦胧的冲着白苏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 俩人搂一块磁石一样难舍难分,你亲我一口,我吃亏了一样,非亲回来两口,没完没了。 夜太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就亲来亲去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两人还是俩沾年糕一样的姿势,奇异的没出现四肢酸痛的感觉,滑溜溜的贴着,除了舒服,就是舒服。 就是俩人头晚上互相感动相拥而泣的凄美桥段,到今早上,算是彻底找上了,对视了一会,两个鼓眼蛤.蟆,果断穿衣服起身,一个翻冰柜找冰块,一个接热水拧毛巾,坐在昨晚上不可言说的小饭桌边上,冷热交递敷了好半天,终于算是能勉强见人。 俩人洗漱收拾完,正好楼下佣人也来叫人吃饭,白苏哪有什么心情还留这吃饭,他现在精神饱满,身体饕足,根本感觉不到饥饿。 只想带着他的小哑巴,离开这个碍眼的地方,离开这些碍眼的人。 “你饿不?吃么?”白苏尽管心急火燎,还是没忘了问小哑巴的意思。 小哑巴赶紧摇了摇头,那样子看着竟然比白苏还怕留下吃饭。 白苏呲牙一笑,“那就走!” 下楼的时候,老家伙僵尸脸和吴兰,都坐着没动筷子,显然是在等白苏,虽然平时都不预备小哑巴的碗筷,但是今天好歹还是摆了。 白苏暗自撇嘴,面上一派新好姑爷模样,笑咪咪的提了句昨天的贿赂老家伙的新电瓶车,问人早上有没有出去溜溜试试。 老家伙显然是早起已经溜过了,脸色带着点满意,矜持的点了点头,扔一句还成。 白苏这才愉悦的进入主题,掏出手机严肃的看了眼时间,状似有些焦急,又礼数周全的开口:“那个,爸,妈,你们先吃吧,我昨晚找人走了个后门,约了个专家在没上班之前,不用闹哄哄的排队。” “我就先去了,你们吃。”说着冲身后的小哑巴说,“吴音就跟着我,一会我路上给你买点垫垫,看完了带你去吃好的。” 老家伙点了点头,撩起眼皮看了眼吴音,也没说什么,就拎起筷子吃饭了。 僵尸脸看了一眼正喝粥的吴兰,又看了眼白苏,僵尸着一张脸问:“兰兰不跟你一起去么?” 吴兰呛了一下,想起昨晚在厨房和白苏的谈话,埋头喝粥,含糊道:“我就不去了……我今天有个老同学过来,约好了,去逛街。” 僵尸脸责怪的看了眼吴兰,丈夫去医院检查,妻子要去逛街,很不应该,但看到白苏笑嘻嘻的点头,不在意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白苏每离开这栋他曾经亲手为自己建造的牢笼一步,心就轻松一分,特别是他身边还跟着他心爱的宝贝,心情别提多舒畅了。 什么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都不足以表达他如今一个打挺,就能跃龙门化蛟龙乘风而飞的舒阔。 倒车的时候,白苏由于实在亢奋,手脚不协调。 挺宽的车库,愣是将反光镜划掉一个才倒出去。 这种癫狂的状态,开出大门之后,白苏果断找了一个林荫把车靠路边停下,一把搂过副驾驶发愣的小哑巴,狠狠的亲了上去。 饿狗抢食一样开始的吻,结束的时候温馨又缠绵,白苏像一个终于吸到了毒.品的瘾君子,爱人火辣缠绵的一个吻就是纯品毒.液。 白苏平复了呼吸,抹掉小哑巴嘴角的津液,这才平稳的驱车上路。 小哑巴几乎没有出过门,一路上都扒着车门向外看,眼睛瞪的大大的,宛如一个乡下进城的打工仔。 这个时候,白苏除了心疼之外,是切切实实的憎恨吴兰那一家子的,多狠的心,才会因为哑巴自闭,就将人几乎是囚禁在家里,同样是自己的孩子,父母的心怎么能偏的像亲生和抱养一样! 轮胎一个打滑,白苏扶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就再也压不下去。 不会……真的是抱养的吧。 长的确实和那一家人谁不像,独一份的帅! 要真是那样…… 妈的,白苏先是咬牙切齿的将那一家子诅咒了个遍,后忍不住心中慢慢升腾出喜悦。 要真的不是亲生,事情就好办了,没有血缘的羁绊,没有感情的基础,小哑巴已经年满十八,加上那一家子人将人锁在家里的不给看病的行为,小哑巴完全可以自主摆脱那个家。 监护人,家人,爱人,都有他接手,和那一家脱离的干干净净,真是不能更好了。 白苏侧头看着一直扒着车窗看的小哑巴,几次话到嘴边,都又咽了回去,先不说是不是抱养,就算是,几岁抱养的,还有没有记忆,这都是问题,他还是先找人从那一家查起,有谱了,再和小哑巴沟通。 实际上白苏看着小哑巴望着车窗外繁华都市发呆的背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上辈子最后吴兰彻底抛弃他,小哑巴早出晚归,赚钱给他维持简单医药的钱,究竟是怎么赚的? 他能想到的就是打工,可一个哑巴能干什么工作?而小哑巴脸贴着车窗,这一副初见新世界的模样,应当是两辈子他第一次到商业街,可除了这里会招一些不需要说话的清洁工之外,小哑巴到底去哪里打工,或者说他到底,早出晚归的干什么赚他渡命的钱? 白苏咬着牙,压着心中的酸涩,他直接问,小哑巴肯定不会告诉他,反倒惹的人不开心,再等等,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他都要知道。 长长的吁一口气,扯开嘴角,转身问小哑巴。 “饿不饿,哥慢点开,街边的店随便你挑。”白苏说:“想吃什么,你就拍拍窗户,咱俩就下车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你缺失的整个世界,我来为你补全,这就是我写白苏和小哑巴想表达的感情。 【本文明天入v肥章会在早9点就发出来!!!】 【本文明天入v肥章会在早9点就发出来!!!】 【本文明天入v肥章会在早9点就发出来!!!】 希望喜欢我的小天使不要抛弃我,如果把一个故事比做一颗星星,我后面还有一整条星河想摘给你们看。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百尺高楼。笔芯。 第42章 心动过速 小哑巴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对新奇事物的喜悦, 点了点头,就又把头贴在窗户上往外看。 “你脸别贴窗户上。” 小哑巴又回头看他,眼中疑问很明显。 不是你叫我看的么。 白苏将窗户降下来一些,认真的叮嘱道:“这样看的清楚, 但那是千万别把脑袋和手伸出窗外。” 小哑巴新奇摸了摸降到一半的车窗,然后又不错眼的向外看了起来。 白苏一直在等, 很耐心的等, 开的乌龟爬一样,后面超过去的车, 都看傻逼一样看他们,甚至还能听到期间夹杂司机被憋车后的辱骂。 要搁平时,白苏早就一脚油门车怼上去了, 哔哔哔的不撞死你也吓死你。 要么就敞开车窗开骂,反正他骂人从小就练出来的, 俩小时不带重句的,骂也骂吐血他。 但是白苏却什么都不想干,他慢慢的开,静静的等着小哑巴挑店, 体内一丁点被骂之后的暴躁因子都没有,他没工夫生气,只想等着他的宝贝好好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店, 然后带着他去吃个痛快。 但是半晌,白苏已经溜过了两面街道,小哑巴也没有拍窗户, 表示想停下来吃饭的欲望。 不是挑花眼,是不会挑。 白苏想到这点之后,心像被刀扎了一样难受,小哑巴应该是没吃过甚至没见过这些东西,怎么挑。 白苏抽手拽了人一下。 小哑巴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脸上明显有些焦躁。 “别挑了,哥带你……”白苏哽了一下,硬扯开个微笑,“哥带你去吃自家的饭馆,行吗?” 小哑巴欣然点头,不再扒着窗户看,而是端正的坐回了椅子向前看,很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小哑巴明显是不会挑,却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 男人都是很重视自尊心的,特别是在喜欢人的面前,白苏又心疼又想笑,他的小宝贝,也是个小爷们呢。 上辈子养活了他那么久的纯爷们。 白苏驱车往秃子那店里走,秃子店离这最近,正好看看这小子听没听他的话,有没有检察煤气管道。 白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起小哑巴的手,亲了口,“我带你去这个店是个叫秃子的人管着,他长的不咋地,但是心眼不坏,是哥一起长大的哥们。” “待会你不用……”白苏想说你不用害怕,但是舌头转了个弯,不能打击他小爷们的信心。 “你不用拘束,随便就行,不爱理他就不用理他,咱俩吃个早饭,然后哥领你去玩。” 小哑巴严肃的点了点头,攥了攥白苏的手,示意他放心。 白苏被攥的一咧嘴,小哑巴显然是紧张,一下劲使的可够大的。 秃子店门口,一堆车,店里却没顾客,白苏看着一排车有一晃而过的熟悉,没往心里去,锁了车就拉着小哑巴往里走。 大厅一客人没有,都是些收拾卫生的服务员,白苏心里放下一半,看这模样,是找人检查了? 服务员都认识白苏,知道白苏才是大老板,见人都客客气气叫哥,眼睛在小哑巴身上溜一圈,猜想是老板的弟弟或者亲戚家的孩子,就各自干活去了。 “秃子在么?”白苏随便问了个服务员。 “二老板他们在楼上休息室。” 他们? 白苏自动理解为修煤气管道的,搂着小哑巴的脖子,就往就上走。 “真的,我可没骗人!” “拉几把倒吧,白哥要得意带把的,我们小白菜够白够娘吧,这么多年就白哥看不惯踹人时候最多。” “就是!” “秃子你少几把瞎说,小心白哥听见,阉了你。” 白苏走到走廊就听一帮人模糊不清的议论什么,只言片语似乎还有他? “我可没撒谎,白哥自己说的,他喜欢带把的!” 是秃子的声音,屋子里自己静了几秒,一片唏嘘感叹,七嘴八舌的左一个不是吧,右一个没想到。 秃子!白苏咬牙切齿的想冲进去抽人,但是显然他那帮兄弟都在,小哑巴紧张的要把他手捏碎了,见一个勉强,一下见这么多,再把孩子吓着。 果断搂着小哑巴转身,先溜,秋后算账。 白苏压低声音,“宝贝,咱俩换个地方吃饭哈。” 俩人加快脚步,转角一拐弯,迎面拐角冲出来个大个子,仰脸朝天不看路,白苏走的急,来不及后退,俩人眼看马上要撞上,被小哑巴一把拽了回来,由于拽胳膊是惯性转身,俩人直接抱一起了。 大高个:“……” 白苏抱着小哑巴:“……” “哎妈呀!白哥?” 这他妈大嗓门…… 白苏挤眼睛都没赶趟,他这哥们外号就叫大嗓门,这一嗓子不要紧,那休息室的门闻声开了,稀里哗啦出来一走廊。 小哑巴是有些自闭的,冷不防出来这么多人围着看,个个人高马大气场强,紧紧抱着白苏脸冲着墙,搂的白苏肋骨都要断了。 “看看看看!看个屁!”白苏骂骂咧咧。 搂着小哑巴抚摸人的后背低头安慰,“没事的宝,别看个个人模人样,其实都是傻狍子哈。” 一群人面色各异,赤橙黄绿青蓝紫,差一点就凑成了一副十二色水彩笔。 白苏搂着小哑巴,歪着头贴着人的耳朵温柔软语,吓得一帮从小跟他长大的哥们眼珠子都要瞪脱眶了。 旁若无人的连安慰在揉搓顺气了半天,总算小哑巴的劲不那么大了,再勒一会,他直接被小家伙用胳膊腰斩了。 白苏搂着人往休息室里头带,把门框上卡的几个都踹外头,关了休息室的门,把埋他肩膀上的小家伙挖出来,揉了揉人的脸蛋,“是不是不适应?” “那些都是哥自小长大的哥们,我去给你弄点早餐。你自己呆一会行么。” 小哑巴左右环视了一圈,屋子里就他们两个,点了点头,但是眼中的紧张显而易见,“你先坐这。”白苏拉着人坐到朝阳的沙发上,想了想又说,“或者你溜达会,在屋子里。” 白苏见小哑巴瞄了眼秃子办公桌上的玉石貔恘,走到桌边拿起来,递给小哑巴。 貔恘不大,一个手掌大小,雕工并不精良,甚至仔细一看,可能也不是什么好玉,但是小哑巴双手接了,拿在手里很新奇的翻过来掉过去的看着。 “你在等会,这屋里东西你都可以随便碰,自家的。”白苏跪沙发上,亲了人侧脸一口,“有喜欢的,走的时候咱就带着。” “哥去给你弄点吃的。” 白苏说完见人光盯着貔恘不点头,啧了一声,单腿跪沙发上捏着小哑巴的下巴,把人脸勾起来,“哥跟你说话呢……”白苏贴了贴小哑巴的嘴唇,“我是不是还没个摆件好看呐。” 小哑巴被白苏勾着下巴,微微仰着头,听见白苏的抱怨,抿了抿嘴唇,把貔恘松开搁沙发上,勾着白苏的脖子,在白苏的脸上贴了贴。 那意思很明显,是你比摆件好。 白苏满意了,松开人起身去给小哑巴弄吃的。 虽然想到门外可能有人看着,但是一开门门缝贴一排的场景,还是很让人无语。 白苏关上休息室的门,一顿飞脚乱踹,把一帮扒门的大老爷们撵出了休息室的范围,这才收了连环飞脚说:“看可以,不行进去啊,人怕生,吓着了老子弄死你们。” 白苏一把薅过秃子的脖领子,照着秃瓢就是一个“当”的一个脑瓜嘣,“你这嘴,怎么比老太太裤腰还松!” “哎~哥,你说这话我可不开心啊~这么大的事,凭啥就告诉秃子不告诉我们呐~” 就是就是就是啊。一帮人附和着。 说话的是叫小白菜的娘娘腔,白苏被他带着颤音的话弄的浑身一个激灵,松开秃子,习惯性的抬脚就踢,“你说话,给老子把舌头捋直了,有尿的一听你说话,都他妈能尿裤兜子!” 小白菜连躲带拧小腰,惹的一群人哄笑,白苏人忍不住连笑带骂。 “行了,别闹了,秃子去给弄点吃的,早餐还没吃呢。” 白苏从身边一个哥们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上,吐了口仙气,靠着墙,搓了搓额头,对上一帮看着他眼冒狼光,求知若渴的一排排锃亮的大眼珠子,忍不住笑了。 “咳,咳咳……”白苏被自己笑的呛着烟了,咳了几声,一帮人上七八个手在他胸前胸后捋顺,白苏把狼爪子都挥开,“滚犊子!” “他叫吴音,是……吴兰的弟弟。” 白苏顶着一帮人奇异的眼光,接着说:“不会说话,一点点自闭,你们以后别傻逼似的非撵着人说话。” “白哥,这是小舅子?!” “哎呀妈!小舅子都下手了,白哥你威武啊。” “我去。” “哈哈哈哈哈。” “那嫂子怎么办?” “对啊!” “白哥,你老实交代,怎么突然就弯了,你先前追嫂子的时候,该不会就是为了人家弟弟吧!” “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又哄堂大笑,连推搡带拍。 兄弟们的反应各异,各种惊叹和揶揄层出不穷,却没一个人表现出不赞同,白苏眼眶微微发热,这就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别管是穷在一起,还是富在一处,无论遇见什么事,最先想到的永远不会是指责。 “行了,一会骨头架子都让你们捶散架了。”白苏把烟送到嘴边,发现火都被这帮子熊人挤没了,索性烟头扔了,手插兜,靠着墙酷酷的说:“晚上你们找个地方开一桌,我尽量争取领人过去,不过他有自闭,不一定啊!” “事就是这么个事,吴兰那我也有办法解决。”白苏举一个手指,隔空点了点平时好事的刺头:“哥可没玩,这辈子就他了,你们晚上给我悠着点!” 一副护犊子的样,谁敢逆毛摩挲一把,我跟你玩命的架势,把一帮人倒是都弄的哭笑不得,同时也多了份凝重。 白苏一向最讲义气,他们这帮子都是社会小渣滓出身,和白苏从十几岁混到大,虽然也有年纪大白苏不少的,但是都跟着混一起不少年,最了解白苏的性格。 一个新婚夜能甩下新婚妻子,和哥们撸串撸一宿,情商能有多少? 兄弟们一直都以为白苏是天然情商低,但是今天看来,这副恨不得把小情揣兜里捂着的样子,原来只是没遇见真心喜欢的。 说着话秃子端着一个餐盘走过来,穿过一群人就要往休息室钻,被白苏眼疾手快的薅住后脖领。 “哎哎哎,哥别闹,我这端着菜呢。” 白苏接过餐盘,一巴掌拍人秃脑门,“你那几个心眼,就别跟哥跟前玩了,想看人等晚上。” 白苏把秃子甩一边去,自己端着餐盘开了门进去。 一帮兄弟在门外面面相觑了一会,撇着嘴原地解散了。 白苏将饭菜端进去,小哑巴还坐在朝阳的沙发在摆弄那个貔貅,阳光洒在身上,白苏眯着眼,视线所及都是那个沐浴在晨光里的人。 实际上小哑巴算不上怎么精致,五官看着也没有斧劈刀凿的棱角,只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生的,一副顺眉顺眼的模样,越看越顺的类型。 恰到好处吧。 白苏觉得,眉眼口鼻,不知道是本来就符合他的审美,还是他屈从于心中的爱恋,自动调整了审美方向,总之就是顺眼。 白苏一进门,小哑巴就把貔貅放下了,也回头看着白苏,背光的视线中白苏看不太清楚,好像小家伙向他勾了勾嘴角。 “过来吃饭吧。”白苏从餐盘里拿一个手巾帕递给小哑巴,自己拿了另一条也擦了擦手。 没什么新花样,还是那些炖菜,一个炖鸡,一个炖鱼,两大碗米饭。 鸡汤嫩黄,鱼汤乳白,白苏用勺子尝了尝,泡了点鱼汤,剩下的都往小哑巴手边推了推。 “你多吃点,昨晚上怨哥,你面都没吃完,饿了吧。”白苏说着弄个小碟子,一点一点给小哑巴挑鱼刺。 偶尔抽空,往嘴里塞口鱼汤泡饭。 能看出小哑巴吃的非常的香,吸溜吸溜,连汤带饭,一会就下去大半碗,怕是要不够,白苏将挑好的鱼肉。倒小哑巴碗里,笑眯眯的问:“嫌弃哥不?哥吃不完了,你帮帮哥行不行?” 小哑巴埋头吃着无刺鱼肉,闻言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呼噜噜的扒拉饭。 白苏是真有点惊着了,秃子盛饭是用的两个二大碗,米饭都冒尖。 泡完汤都要冒出去了,他也就是贴着一边,吃了有四分之一的样子,怕小哑巴不够。 小哑巴先是呼啦啦扒拉完了自己那碗,后又拿过白苏的呼噜噜吃完,放下汤匙,捏着一块鸡肉啃,眼睛溜溜的看着白苏,白苏手动关上自己的嘴,摸了摸小哑巴的脑袋,“等着,哥再给你盛一碗。” 白苏亲了小哑巴鼓囔囔塞着肉的脸蛋一口,端着碗出去盛饭,一出休息室的门,笑眯眯的伪装藏不住了。 前世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小哑巴的早餐和晚餐,都坐在他床边上的一个小桌子上吃,最开始多少他不记得,只记得后来似乎是每餐一两个小馒头,很多的时候,就煮一碗面。 早上一碗面,晚上一碗面。就是普通的那种碗,白苏当时一开始还纳闷人怎么吃的这么少。 后来以为小哑巴可能就是那个饭量。 现在看来,应该是……后来的时候是不是没钱吃饭? 小哑巴可能有两三年的时间,都吃不饱饭。 想到这里,白苏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去。 仰着头,企图把眼眶里的水往回控。 控了半天,也没控回去,只得抬手抹了,端着碗去厨房盛饭。 白苏又盛了满满的一碗,甚至还用饭勺又压了两勺,这才端着碗回来。 小哑巴拿着个汤勺正在滋溜滋溜的喝汤,看白苏进来叼着勺子舔了下,白苏将碗放在桌子上,小哑巴拽过去,直接倒在了鸡汤海碗里头,呼噜噜的吃。 白苏维持不住面上的微笑,垂头挑鱼刺,他挑多少,小哑巴就吃多少。 其实他想制止小哑巴,怕人撑着,但是小哑巴吃的津津有味,怎么看,也不想是吃不下的样子。 等到小哑巴将一碗海碗的鸡汤泡饭,又吃见了底,白苏拨着鱼,埋头大颗大颗的水往嫩白的鱼肉上砸。 即便是现在小哑巴还小,长身体可能是吃的多些。 但是上辈子到他死,小哑巴也才二十四五岁,饭量可能不如长身体的时候,但绝对不可能是一小碗的量。 他的小哑巴,可能为了养他有很长一段时间,连饭都吃不饱。 说出来都笑话一样,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吃不饱。 小哑巴发现白苏挑着挑着鱼肉就不动了,疑惑的推了下人。 白苏红着一双眼,抱上来,头抵着小哑巴的肩膀,哭的像个傻逼。 叫什么小哑巴,叫小傻子算了。 白苏一个大老爷们哭的丝毫不含蓄,动静还不小。 五年的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委屈,死后重生的激动,爱人生死相随的悸动,两辈子加在一起的种种,这一刻终于被这一点稻草压塌。 情绪像翻腾的巨浪,滔天而起,劈头涌来,白苏搂着小哑巴,用眼泪宣泄,也用眼泪庆祝。 宣泄他那如同人棍一样,苟延残喘的五年,也庆祝他五年里用痛苦浇灌,艰难做肥料而肆意生长的感情,终于在今生开出了独一无二的花。 终于这辈子,还是给了他补偿和拥有的机会。 小哑巴一开始愣了一下,抱着白苏的脑袋,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就像白苏安慰他一样,摩挲着白苏的后背安抚。 垂着睫毛,将嘴唇始终抵在白苏的额头上。 秃子本来在隔壁不敢打扰俩人甜蜜蜜。但是冷不丁听着有老爷们哭,还啧啧啧的以为白苏把那小情欺负哭了。 可是听着听着动静不对啊…… 这动静不是他白哥么。 秃子在门口转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忍不住,冒着一顿鞋底子按摩全身的风险,推门进来看了一眼。 着一看不要紧,秃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大哥,枕着小情的肩膀,嚎的嗓子都劈了。 “这,这怎么回事?”秃子愣愣的问小哑巴。 然后想起来刚哥们说,他大哥的小情,是个哑巴。拍了把脑袋,刚想走进看看,白苏脱了一只鞋,随手往后一扔,准确的砸了秃子的脸上。 “滚犊子~”白苏将脑袋贴着小哑巴蹭了蹭,带着哭腔撵秃子。 秃子捧着从脸上掉下来的鞋子,一脸无奈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白苏被一打岔,情绪链断了,抽抽噎噎了几声,哭不出来了,那股子汹涌的情绪过去,白苏埋着小哑巴的肩膀不想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哎,一顿嚎之后……有点羞涩怎么回事。 晨光透过玻璃,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暖洋洋的,白苏羞耻心就上来那么一小会,片刻就无影无踪。 但是他还是抱着小哑巴不想撒手。 他以前在任何公开场合,看见情侣粘粘糊糊的抱着啃着,总觉得这种事,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干,随处来劲,是一种影响市容的行为。 但是此刻,他抱着小哑巴,也想抱大街上啃一次,让人看,让人惊动,像一种宣告。 看啊,就是他,我最喜欢的人。我要与之一生相伴的人,他多好。 俩人静静的抱着,小哑巴的唇,就贴在白苏的额角,在白苏看不见身后,闭着眼,满脸的享受,像前世每一晚,拥着白苏睡觉的时候,一模一样。 白苏抱的膀子都酸了,这才抬起头,顺着小哑巴的下巴,一点一点逡巡向上,最后吻住人带着鸡汤味的嘴唇。 白苏叼着小哑巴的唇瓣,吃果冻一样吮吸了一会,放开人,哑着嗓子说:“漱漱口吧,哥洗个脸去,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哑巴疑惑的看了白苏胸口一眼,白苏立刻会意,“哥没病,老健康了。” 说着把小哑巴压自己重口,“你听听,杠杠的。” 小哑巴听了会,眼珠子暗沉沉的盯着白苏的胸口,抿着嘴唇。 白苏只看一眼,就知道小哑巴肯定是又想起前世的事。 前世他这胸膛里的器官,最后几乎没俩个是正常工作的。 白苏心抽疼了一瞬,“要不咱俩先去医院,检查之后再去玩?” 小哑巴马上点了点头,眼睛又亮了。 白苏给小哑巴接了杯水漱口,自己去洗了把脸,和秃子打了声招呼,把鞋要回来,领着人走了。 “你就这么出去啊,眼睛跟挨炮儿了一样!” 秃子在两人身后喊。 白苏头也没回,“我车里有眼镜。” 两人上了车,白苏从手抠里翻出个眼镜架上,他很少带这玩意,一般都是太阳实在晃眼,方向又无法更改,才翻出来带一会,他总觉的带这玩意有刻意装逼的嫌疑。 不过用来遮盖红肿的眼睛,还是不错的。 白苏驱车慢慢往医院行驶,发现小哑巴一直盯着他看。 啧了一声。 一个红灯的时候,白苏把眼镜拿下来,递给了小哑巴。 “给你玩,哥不戴也行。” 小哑巴拿着玩了会,然后带了起来。 白苏回头看了眼,小家伙带着眼镜,端正的坐着,不苟言笑,很……酷。 就是衣服裤子不太搭调。 嗯,要买,还得买个手机,再买个电脑。 等会随便做个心电图,然后带着小哑巴买买买。 俩人很快到了医院,白苏刚要下车,小哑巴拽了他一下,把墨镜摘下来给他架上了。 白苏勾着人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开门下车。 医院大厅的人不少,排着队挂号的都排到了门口,白苏牵着有些肢体僵硬的小哑巴,径直往三楼肛肠科跑。 其实吧,他也不算撒谎,他确实是在医院有个熟人,还是个专家,是他们这帮子混混里唯一一个出息的。 没跟着白苏下海开饭店,而是学了医,虽然说最后选了个肛肠科吧,让一帮子兄弟埋汰的够呛。 但他这个兄弟确实是出息,不算太大的医院,白苏连送礼,人也有点真本事,混成了个……肛肠科的专家。 工资每个月不高,架不住这年头人吃的好了,拉的就不顺,看这个地方又颇尴尬,一个月红包是工资的五倍以上,也是很滋润的。 白苏搂着小哑巴脖子,带人上了楼,一进门兄弟正摘了手套从里间出来,后头跟着一个一边走一边提裤子的,拉着跨的老爷们。 白苏:“……”这画面,不适合想象。 他这兄弟长的人模人样,天天带个变态的金丝眼睛,低着头,屋里进来人,头都没抬,一边刷刷刷写了个不知道啥,抬手递出来,“你去交钱办住院,下午安排手术。” 拉跨的老爷们叉着腿接过纸条,“哎,这就去办,谢谢大夫。” 就拉着跨叉着腿艰难的走了。 白苏怀疑他这个姿势办完手续,可能也就到上手术台的时间了。 眼镜兄弟推了推眼镜,还是没抬头,哒哒哒点着鼠标,可能是在备案。 背对着白苏随口问,“你什么毛病?” “这两天总是心动过速。”白苏憋着笑。 心脏病跑肛肠科来了? 眼镜兄弟蹙眉抬头,愣了一下,白苏把墨镜摘下来挂领口,这兄弟马上眯着眼笑了,“哥,你怎么来了?” 然后从桌子底下抽出个凳子给白苏。 “我昨天刚听秃子说……今天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来着。” 白苏没坐,把小哑巴按在了椅子上。 眼镜兄弟看了几眼小哑巴,这才又笑咪咪的跟白苏说话:“你这两天心动过速很正常啊……” “做个心电图。”白苏偷偷指了指小哑巴,然后摊手表示有人担心,很无奈。 “那,成。”眼镜兄弟把自己做的凳子推给白苏,“你坐着哥,楼上心外,我去给你打声招呼。” 白苏点了点头,坐下搓了搓小哑巴紧张僵硬的手。 “宝贝,这也是哥的哥们,外号小金丝,别紧张。”别怕。 小金丝很快回来,看见白苏抓着人手揉搓,挑眉推了推眼镜。 “跟我来吧,哥,直接做就行,几分钟,特别快。” 白苏点头,拉着小哑巴上了四楼。 做心电图的时候,白苏为了怕小哑巴紧张,一直都是拉着人手的。 结果出来的时候,医生笑了笑,说正常。 白苏一边走指着心电图的线条,和小哑巴说他心脏多么强劲有力,白话的正欢,小金丝推了推白苏,说有话想跟他说,让他到里间一下。 白苏想到刚才拉着跨出来的那个哥们,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你说吧,当他说没事的,就算是国家机密你也不用怕,他不会说话。” 白苏摸着小哑巴的头发,小哑巴还在看心电图,闻言还点了点头。 “可是天生的哑巴大部分都是聋子。”小金丝哭笑不得。 “哥,他能听见,他真的不会说话么?”小金丝说:“我虽然学的是……但是这点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他看着有点自闭……会不会是受过什么刺激导致失语,或者后天发烧……” “你是说,你说他他他,有可能恢复?” 白苏兴奋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手上正摸着小哑巴的头发,一使劲把人揪疼了,小哑巴很小声的呻.吟了一下。 白苏瞬间又想起小家伙上辈子在他身上磨蹭爽了,也会细细的哼哼。 还有昨天晚上,那种细细小小的哼声。 显然小眼镜也听见小哑巴痛呼声,俩人同时盯着小哑巴。 “他嗓子……应该是没毛病的。” 是啊是啊。白苏在心里说,舒服的时候,哼哼的可好听了。 “那你应该带他做个全套的检查,说不定有希望恢复呢?”小金丝建议道,“不过也不用太着急,毕竟都这么多年了,就算能恢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有点自闭,要配合检查的话,你需要好好做做工作。” “你回去好好劝劝,自闭也可能是因为长期不接触人导致,你多带他转转,啥时候过来,我帮你在科里打个招呼。” “我过两天带他过来。”白苏说着捶了一下小金丝的肩膀,“要是人真的能恢复,哥给你弄个大大的红包。” 白苏高兴的简直想蹦几下,当着小金丝的面,搂着小哑巴的脑袋,“吧唧吧唧吧”亲了好几口。 上辈子白苏只带小哑巴去看过心里疾病,是有轻微的自闭,不算太严重,用了一些药,做过几次心理引导,小哑巴病情没什么好转,倒是是变得爱黏白苏。 打死白苏他也没想到这点,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还要想办法瞒着那一家子,万一要不是亲生的,抱养或者领养,把孩子养成这样,留个证据,最后撕破脸的时候,是个强有力的道德枷锁。 既然道貌岸然就用道德来谴责,搞不好比法律更有效,最后要是那一家子非要阻拦他和小哑巴,他不介意给那一家子假清高的摸一层黑。 调查这件事要提上日程,他打定主意晚上回去就打电话,这两天好好哄着人做个系统的检查,万一能恢复,那真是……感谢天爷。 作者有话要说:点进来的宝贝,都是我的真爱粉,三日在这里诚挚的鞠躬。orz 这预计会是一个大长篇,一个各种故事的合集。 希望我们能一起度过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的闲暇时光,希望我的故事,能带给你们愉快的阅读体验。 _(:зゝ∠)_煽情就到这。 作者有个榜,你们也知道,叫千字收益榜,这个榜特别牛,上一天顶两个月,每篇文入v之后,隔天会上这个榜。 【所以,明天我会段更一天,后天晚上十一点之后双更补上,】这样榜单的位置会好看一点,我不想垫底。 【所以,明天我会段更一天,后天晚上十一点之后双更补上,】这样榜单的位置会好看一点,我不想垫底。 希望小天使们表打我,实在忍不住想打,打屁股吧,我屁股肉多…… 第43章 哥心甘情愿 “走吧宝贝。”白苏搂着小哑巴起来, 白苏又拍了拍小金丝的肩膀,“我先走了。改天来之前给你电话。” “晚上聚会哈。” “一定。”小金丝点了点头。 这一趟不虚此行,白苏搂着小哑巴的脖子下楼,全程都露着八颗小白牙, 笑的见牙不见眼。 “哥带你去哪玩会呢?”白苏和小哑巴做车里,一边揉捏着人的手, 一边自言自语。 要不, 先买东西吧。 “哥先领你买东西哈。”白苏松开小哑巴,驱车往商业街走。 路上的时候白苏一直在心中模拟小哑巴适合什么样的衣服, 西装类的不行,和小哑巴的气质完全不符合,时髦系列也不贴切, 小哑巴生的顺眉顺眼,兜不住张扬的设计。 运动系……可以试试, 唉,白苏想起他常去的一家店隔壁是学院风的,斯斯文文,配小哑巴的安安静静的性子, 正合适。 红灯的时候,白苏一双眼忍不住在小哑巴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溜来溜去,啧啧啧, 腿这么长,辣么直,要是脱了这有些松垮的牛仔裤, 换上包身的铅笔裤,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红灯过了,白苏光顾着看人没开车,后头响起了一连串刺耳的喇叭声,小哑巴红着耳根,照着白苏的脑门推了一把,然后在座椅上扭动了一会,最后直起左腿做遮挡,嫣红着一大片脖子,弯下腰将胳膊横搭在支起的膝盖上,低头,将额头也抵在膝盖上。 白苏过了红灯,侧头看了一眼,“怎么……哎,嘿嘿。” 问一半,白苏通过支起腿的缝隙,看着小哑巴支起来的小帐篷,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后忍不住乐了。 白苏把车七拐八拐的拐进一个小巷子,停了车先照着小哑巴低头露出的脖颈亲了口,然后搂着人粘乎乎的说:“怎么着,大街上哥看你两眼,都能升旗了。” 白苏细细密密的亲着小哑巴的侧脸,掰了半天也没把人掰抬头,只得贴着红的要滴血的耳尖连啃带臭不要脸的问:“你告诉哥,你是不是特喜欢哥……” “去后座吧,哥帮你。”白苏说着就下了车去副驾驶扯人,小哑巴索性把自己团成一个卷,脑袋都低裤裆里,白苏越扯他抱的越紧,最后扯急了,直接伸脚一踹。 白苏没防备被踹坐地上了。 正赶上一个小年轻骑着自行车从小巷子出来,头盔面巾带护具一应俱全,见白苏一个大老爷们坐地上,也不按车喇叭叫人起来,直接前轱辘一提,从白苏腿上飞了过去。 白苏被飞的回过神,刚起身,后面又冲过来一个,已经迎面飞起来了,白苏果断蹲地上抱头,小年轻嗖的一下顺着白苏的头顶飞过去,回头还冲白苏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牛逼啊!”白苏也冲着蒙面飞俠喊了一句,他蹲地上也不算矮,从他头顶飞过去一点没蹭到,这技术算是不错了。 白苏刚站起来还没等回头,就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冲力之大,差点把他扑个大前趴。 抱着他的非常的紧,人贴着他的后背,明显是在打摆子,把他带的都跟着颤了起来。 白苏废好大劲,才把小哑巴扣着他腰,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掰开,转过身,果然看见一张吓得发白的脸,还一直看着他摇头,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哑巴是在说对不起,不断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刚踹了白苏一脚,才把白苏踹的坐地上,才会有人从白苏的头顶飞车。 白苏两手捧住小哑巴不断摇晃的头,直视着人说:“不是你的错,别道歉。” “宝贝,不是你的错,你没错。”白苏亲了口被他两手挤的嘟起的嘴唇。 远处一个大妈拎着个塑料袋往这边走,白苏赶紧把小哑巴塞车里,自己也坐上去,关了车门,耐心的给小哑巴解释。 “不是你的错,你看着我宝贝。” 小哑巴见过骑自行车的,可能就是老家伙,但是老家伙骑车跟走的速度差不多,刚才那俩小孩的飞车举动,怕是把小哑巴吓的不轻。 “咱们重头来说,首先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大马路上不好好开车,老看你……” 白苏忍不住乐了,“把你看的那啥,不舒服了,是哥不对。” 小哑巴表情十分精彩,白苏照着人“吧唧”了一口,才又说,“哥怕你不舒服么……才找个地方,想帮帮你。” “你不好意思,我非要硬帮,你不小心踹了我一脚,我才摔的。” 小哑巴眼中闪过愧疚,白苏赶紧说:“踹的一点都不疼,按摩一样,我特别喜欢被你踹,你怎么着我都特别喜欢,真的。” 小哑巴被说的耳尖又有点红,白苏又说:“我摔地上,也不疼。” “刚才那两个骑车的,那车吧……不光能骑。”白苏解释,“也能飞。” “伤不到人……”白苏看小哑巴满脸的不相信,卡住了。没见过极限运动,是不可能相信人能飞起来的。 说起来有点麻烦,但也不能随便搪塞人,搓了搓脑门,只得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给小哑巴讲解极限运动。 白苏用手机放了几个飞车的视频,结合着视频,给小哑巴讲解刚才那俩小孩的行为,对他构不成什么危险,即使真的撞上,自行车在他护着脑袋的情况下,也是撞不死人的。 半个小时后…… “就是这样。”白苏说:“伤不到我,真的。” 小哑巴终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的时候,白苏嗓子都冒烟了。 “还有啊,宝贝,你踹哥这件事,本身就不叫事,不用在意。” 白苏搂着小哑巴的脖子贴着贴着人靠在座椅上,“你跟哥在一起,咱俩之间这样很正常,俩老爷们心不顺了,打一架还算个事么?你说对不对。” “你以后不开心了,说不出,没办法表达,看哥不顺眼了,哥惹你生气了,你都可以拿哥撒气……” 白苏煽情道:“哥心甘情愿的。” 小哑巴用很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了看白苏,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白苏:“……” 他纯煽情的,这么认真的点头,以后可别再弄出个家暴的毛病的吧。 算了,暴就暴吧,他自己的人,他乐意惯着。 俩人再次驱车上路,直奔白苏常去的那家商场。 将车停在商场对面的4s店,把反光镜弄弄,就领着人去买买买了。 因为这里的价位,算不上平民,所以只有一楼的化妆品专柜今天貌似搞促销人多了点。 白苏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俩大老爷们牵手奇不奇怪,就径直牵着小哑巴穿过人群,去了楼上的男装区。 到了楼上就很安静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白苏松开小哑巴,让他自己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款式。 没抱着小家伙真能挑什么的心态,只是也不急,他本来也是要带着人玩,虽然这里没什么好玩,但小哑巴看什么都新奇,让他先看够了再买也赶趟。 白苏贴着小哑巴的身后走着,小哑巴别的倒是没怎么表现出新奇,只是有些独钟于模特假人。 一溜的店铺,挨着个的连摸带看,很喜欢的样子。 这要是别的,白苏见人喜欢,早就掏钱了,但是这玩意弄回家有点吓人不说,还个个都是身高腿长的帅哥,白苏见人摸着没完,有点不高兴。 很期待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冲出来一个翻白眼看不起人的店员,然后制止小哑巴摸男塑料假人的猥.琐行为。 但是这里的店员素质奇高,不光不拦着,还老冲小哑巴露出迷之微笑,见人摸哪件,就温柔软语的询问要不要试试。 试试试,我试你奶奶个锤子,那男模特就穿一个裤衩子,试完不买你干不干,我就问你干不干! 白苏摊着脸,站小哑巴的身后,重心放在一只腿上,另一只轻踩着地焦躁的狂抖擞,不耐烦的特别明显,还瞪了小店员好几眼。 眼看着小哑巴又要往下一个黄毛帅哥摸去,白苏忍不了了,一把搂着人脖子,就给拖回来,“别看了,都死的。”白苏拖着人往他早看好的那家店铺走。 贴着小哑巴的耳朵说“晚上哥脱了摆各种姿势给你看,哥可比他们软和多了,摸着还热乎。” 小哑巴老老实实的跟他走,眼也不往假模特身上划拉了,只是耳尖又慢慢染上了嫣红。 白苏直接把小哑巴带到早看好的那家店,干脆利落的拿着衣服往小哑巴身上比划,搭配了六七套,搭在臂弯上,在导购小姐的迷之微笑里,把小哑巴拽进试衣间,咔咔锁上门。 迫不及待的开始给小哑巴扒衣裳。 你还是先换几套衣裳,给哥看看吧。 小哑巴可乖,一点也不挣扎不别扭,老老实实让白苏扒成了白斩鸡 白苏半跪半蹲着给小哑巴穿裤子,小哑巴也配合的抬脚,眼沉沉的瞅着白苏头顶的发旋,蕴着随时能把人卷走的风。 要是这会白苏抬头看见了,他就会知道,这个表情,是前世小哑巴第一次见到白苏烧伤出院后,回家躺在床上,没人来看,当时看白苏的那种眼神。 带着点无声无息又暗潮汹涌的占有欲。 白苏给人很单纯的穿了个裤子,一点邪念也没有的,就是想亲手打扮下他的宝贝。 中途面对吸引力致命的大长腿,都控制住了没摸一把。 纯洁的套上裤脚,纯洁的提上裤子,纯洁的……拉链拉不上了。 白苏:“……”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第44章 你就点头 “哎, 你……”白苏轻轻拍了拍小小哑巴,舔着唇揶揄的看了眼小哑巴,小哑巴专心致志的看着试衣间的挂钩,脖子拧出个很漂亮的弧度。 白苏搂着人, 一手按着小小哑巴,防止挂上, 一手拽着拉链硬往上拉。 嗯, 正好。 小家伙形状纤毫毕现……正好。各方面的。 同为男人,知道憋着的滋味不好受, 但是白苏不是精虫上脑的傻逼,这里实在不适合干什么限制级的事,小哑巴本来没安全感, 一会要是弄一半,迷之微笑小姐过来敲个门, 再给这孩字吓出点别的毛病。 白苏从一堆衣裳里头,扒拉出一件长款的薄衫,v字领,肩头收的很规整, 白苏将衣服给人套上,整了整,盖住底下不老实的小家伙。 小哑巴的身形虽然还没完全抻开, 但是很修长,裤子特显腿型,衣裳版型也很正, 加上人本就生的顺溜,皮肤也白净,这要是再带个眼睛夹本书,看着完全就是一个……高中生。 高中校草兼禁欲系学霸的风格。 罪孽啊。 白苏想。 他接下来就要带禁欲系小学霸去干一些坏孩子才干的事了。 白苏抻了抻小哑巴衣裳的下摆,确定看不出小家伙端着枪,这才亲了口人,拧开更衣室的锁。 “把这样式都按照这个尺码找,都包上。”白苏把小哑巴身上衣服的标签尺码给导购,“加上他身上这身。”白苏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导购。 看着导购小姐迷之微笑,白苏严肃道:“别笑了,赶紧刷去。” 实际上白苏十分不习惯用卡,但是他给小哑巴买东西,不太敢用现金,怕小哑巴看着花多了,就不肯要不肯买了。 这卡还是临走的时候,跟秃子那拿的。 幸好,不管是刷卡买衣服,还是要带人去玩,小哑巴都没有迟疑和拒绝的意思,特别听他的,这让白苏很开心,也很省心。 上辈子小哑巴为了他花的钱,加一起可能都抵不上白苏给人买的这几件衣裳,但是白苏却觉得这远远不够,小哑巴前世给他花的每一分钱,毫不夸张的说,都是救命钱。 他打算回去就把钱集中管理一下,都交给小哑巴。 每月分红都上交,无论去哪都带着人,等到老家伙那边的事解决了,他就带着小哑巴去z过办理登记结婚,把自己下辈子和小哑巴死死绑在一块,要列在当务之急第一位上。 导购小姐的手脚非常的利索,白苏拉着小哑巴在商场的休息区才坐了一会,小姑娘就把衣服都打包好拿出来了。 卡下面压着收据,白苏直接卡踹兜,收据揉了扔垃圾桶,拎着东西圈着小哑巴下楼。 一手连提着带夹着一堆衣裳,一手搂着小哑巴的脖子,白苏到对面取了车,把衣裳都放后备箱,坐进了车里笑眯眯的勾过小哑巴,“下去了没有?” 小哑巴愣了一下,扯了下衣裳,形状还是那么坚.挺,白苏登时就乐了。 白苏驱车上路,玩着嘴角憋了半天,红灯的时候还是没忍住。 “哥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白苏勾着小哑巴的脖子,“你是不是特别非常以及可可可可喜欢哥了?” “说话啊!”白苏晃着小哑巴的脖子,小哑巴推着他不断贴过来的头,把脸扭向窗外。 “行,你不说我也知道。”白苏启动了车,小尾巴要翘到天上,小哑巴喜欢他到什么程度,他当然知道。 即便是前世他那副如同丧尸啃过的身体,小哑巴每天晚上,只要搂着他,都是硬着的。 他不知道爱一个人到底能深到什么样的程度,他只知道身体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答案。 白苏癫着腿,一边驱车,一边逗小哑巴说:“哥带你去酒店。” 小哑巴靠着座椅虽然还是转头看窗外,却不再扒着窗户了,听见白苏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嘿!”白苏笑了,“你知道一般情况下,一个如狼似虎的年纪老爷们,大白天带一个青葱水嫩的小男孩去酒店,是打算干啥的么,你就点头。” 小哑巴回头看白苏,一脸的求解释。 白苏伸出舌头,暧昧的绕着嘴唇舔了一圈,“睡觉觉……” 小哑巴愣了一会,猛的反应过来白苏的意思,飞快的抬了下屁股,似乎是想站起来,但是压制住了。 耳尖又慢慢红了起来。 白苏嘿嘿的笑,红灯的间歇捏了捏小哑巴的耳朵,“逗你的,哥带你去个仙气缭绕的地方,享受一把。” 一路上白苏没在撩拨人,他虽然只要在小哑巴的身边,就总是想摸一把,亲个嘴的,但是这会他不撩,怕小哑巴老端着枪难受。 一路安静的行驶,白苏用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把车开到目的地,小哑巴在半路的时候,就靠着座椅睡着了。 白苏把车停好,冲门童打了个手势,示意人别打扰,看了眼时间,小哑巴睡了快二十分。 白苏没有叫醒人,而是熄了火,靠在驾驶位侧头看着小哑巴的睡颜。 一遍遍用眼描摹人的轮廓,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 看了一会,白苏慢慢的扶着小哑巴的脑袋,把自己肩膀凑过去,将人的头扳倒在自己的肩膀,闭上了眼。 白苏自认不是个温柔细心的人,他自小被家人宠爱,即使家境贫寒,也从未受过什么实质性的痛苦,怀着混社会做祖国渣滓的目的,结果混成了所谓的成功人士。 他前世对吴兰,并不是没有过真心,即使他情商再欠费,性格再粗糙,也不可能会糙到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但是就因为憧憬过和一个人的一生,最后瘫痪在床的时候,才会幻想他选择的人能不离不弃。 也因为幻想过,才在认清现实,见到喜欢的女人严重的厌恶和恐惧,而感到绝望和恶心。 他上辈子真的因为瘫痪和吴兰的厌弃绝望过,要不是小哑巴强硬的又是爬床,又是亲近,他即使没有器官衰竭,也会死于心如死灰。 白苏曾经十分的确认他自己是喜欢女人的,可现在他轻吻着靠在他身上的小哑巴,觉得他现在,在这世界上,应该无法再喜欢除了小哑巴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那五年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深刻,不完全是相依为命的感动,也不完全是情不自禁。 白苏觉得这其中还包含有小哑巴无意识的调.教,小哑巴会保持长期的,有规律有秩序的撩拨,在他渴望亲近的后来那两三年里,亲吻,磨蹭,甚至是每晚拥抱他入眠,全都有规律可循。 发展到最后,他甚至不被抱着就无法入睡,到那个时间段,小哑巴没有来亲吻他,没有来撩拨,他就像断了毒.品的瘾君子一样。 而在他瘫痪在床,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气味,他的习惯,他的一举一动,变成了白苏的所有,白苏丝毫不怀疑,他前世就算是突然变成的健全的人,他也再不可能离开小哑巴。 不光是因为心动,因为感恩,因为喜欢,还因为小哑巴无意识的举动,早把他调.教成了非他不可的狗。 小哑巴并不刻意的给他身上栓了一根无形的绳子,连牵都不用牵,他就被束住了两辈子。 白苏闭着眼,摸着人熟睡的脸蛋,无声的勾唇。 他心甘情愿做小哑巴的狗,一辈子就对着他一个人汪汪汪的那种。 半个小时,白苏准时推了推枕在他肩上的小哑巴,“宝贝,起来吧,到了。” 小哑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揉脸,看了眼车窗外大气雅致的山庄,愣愣的回头看着白苏。 白苏照着小哑巴脸上压出的印子,亲了口,伸手捋下小哑巴头上翘起来的两撮呆毛。 “先吃饭,饿了吧。”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已经临近中午了,白苏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猜想小哑巴肯定饿了。 白苏领人来的这里是一个不太出名,却上流那个所谓圈子,个个都知道的地方,这地方从来只招待会员。 是一个集吃喝玩乐一条龙的山庄,消费十分的催人泪下,但是从吃到玩,都非常的引人堕落。 白苏以前跟着圈子里头的富二代来过一次,那时候办了张会员卡,却一直没来过,他虽然现在不缺钱,但是也没有随便烧钱的习惯。 但是和小哑巴的话,他不介意偶尔领着人来玩一次。 白苏锁了车,搂着人往里头走,小哑巴一脸没睡醒,一只手揉着眼,被白苏搂着特别乖的进了转门。 一进门门口站了一溜随时仍大街上一个,都能引起路人围观的美丽小姐姐,白苏忍不住又像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暗叹了一下老板真是能力高强,也不知道在哪搜罗出这么多气质相貌举止一流的——暗.娼。 是的,这个外表看着十分风雅的山庄,实际上是个黄赌毒俱全的销金窝。 这些全程讲解带路的小姐姐,干的也不光是领宾。 上次白苏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富二代,点了一个气质冰清玉洁的小姐姐带路,然后一通吃喝玩完事之后,最后泡温泉,白苏眼看着这个宛如小龙女的小姐姐,被富二代拽进了水池子,就地……办了。 白苏不歧视任何职业,但他带着小哑巴是为了泡温泉,让他的小宝贝体会一次大夏天开着天然水凉,一边纳凉一边泡温泉的极致享受。 顺道安抚下看两眼都能举枪的暴躁小小哑巴,不然晚上聚会他要是手欠摸了人几把,小哑巴要全程端着枪吃饭,万一走火伤着人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真挚感谢亲们的订阅,笔芯。 感谢这一周为我扔雷的小宝贝,_(:pゝ∠*_ 一枝梨花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3 01:03:32 gabyyym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4 20:29:49 gabyyym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5 20:35:37 颜狗的日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5 20:38:42 gabyyym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6 11:49:36 画雨云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6 14:04:36 当归陈皮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7 10:39:42 有猫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7 11:26:55 胡慧敏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8 00:11:44 颜狗的日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8 10:06:06 静止.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8 12:47:03 稳如瘫痪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9 00:01:16 有猫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29 17:03:59 还有有史以来浇灌营养液的小天使。 读者“娜娜MAX”,灌溉营养液 52017-09-29 08:54:37 读者“MJH木槿花下”,灌溉营养液 22017-09-29 07:06:40 读者“颜狗的日常”,灌溉营养液 102017-09-28 11: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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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庄还有一个十分有趣的规定, 就是只接待男宾。 白苏来过一次,知道规矩,提了句富二代的名字,没用会员卡, 就开了套房。 点了上次他和那富二代吃过的海鲜套餐,上次来的时候, 白苏唯一觉得对得起价钱的就是吃的, 这次肯定要点了给小哑巴尝尝。 白苏晃着钥匙圈,搂着小哑巴跟着一个屁股要甩出银河系的领路的小姐姐, 往套房方向走。 他订了套名字十分梦幻的主题套房,叫水晶宫殿。 这山庄没有餐厅,没有公众休息区, 都是套房,各种风格主题的套房。 金屋藏娇, 洞房花烛、异兽世界、山野小村、紫藤花海、画地为牢……等等等等。 各种主题的套房,就是按照各种猎奇的名字装修其间的风格,白苏上次跟着常客富二代参观过几个,看完就一个感觉。 这山庄的老板真真是一位奇人, 脑回路可能是拧着麻花劲长的。 这山庄套房的主题横跨六界罗纳古今,白苏当初看的时候,画地为牢简直是一间s.m的刑房, 而山野小村竟然睡的是土炕。 完全抓住有钱人猎奇的爱好,不像开山庄,简直创造了一个小型的三千世界。 诱惑着人泥足深陷, 挥金如土。 白苏选了个他没见过,听着也特别浪漫的主题套房,这也算第一次和小哑巴约会,咱也整个浪漫的。 等小姐姐把房间门打开,白苏搂着小哑巴进去之后,饶是他先有了心理准备,也被酒店老板没下线的装修风格弄的一愣。 整个房间除了墙壁,所有隔断甚至灯罩,都是像玻璃,却比玻璃厚一些的透明材质,有水晶的效果,却看着明显比水晶坚硬,这种躺在卧室能看着浴室的效果,白苏想象了一下,他躺床上,欣赏小哑巴洗澡的画面。 还真是……带感啊。 白苏满脑袋都是黄色废料,小哑巴却是愣了一下之后,非常开心的四处摸摸看看。 白苏默默跟着小哑巴身后,见人推开卧室摸床头的水晶台灯爱不释手,白苏搓了搓额头,挑了下眉抿住上翘的嘴角,隐晦的撇了眼天花板正对着床的巨大镜子。 脑中不受控制的想象了一下两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床上,一抬头天花板一览无余两具身体,如同看自编自导自演的3D爱情动作大片,那可太次鸡了。 白苏斜靠着玻璃门,抖擞着一条腿,搓了搓手指,很想来一根毒吸吸,见小哑巴摸完水晶灯又去摸床头上的雕刻,大长腿一条半跪在床头,一条踩在地上,向前躬身的时候,包身的铅笔裤下,腿被抻开一个笔直流畅的线条。 白苏看了会,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显示屏”,实在是太想测试一下清晰度和分辨力,于是小哑巴摸着床头玻璃上的细小花纹,看的正入神,冷不丁被人从身后按倒。 两人身体交叠倒在弹性堪比汽车减震的大床上,上下忽悠好几下,才稳住。 小哑巴整个人头朝下,被白苏压得陷在床被之间,白苏怕把人憋着,支起身子,将人翻了过来,面对着面,小哑巴除了羞涩的耳根连着脖子都红成一片之外,显的特别温顺,肢体非常的放松,手臂虚虚的环着白苏的腰,眯着眼看白苏。 整个人身体力行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什么叫躺平任操。 白苏:“……”我就是想亲个嘴儿。 小哑巴这幅任君予取予求的姿态,做为小情,看在任何人男人的眼里,都会有征服和满足感,爱人在怀温顺如斯,要不动情的那是功能障碍。 白苏也动情,也满足,但却更多的是心疼,白苏知道,别说是他想睡小哑巴,就算是他杀人放火了,要小哑巴去顶罪,这个傻兮兮跟着他寻死的小家伙,也会愿意。 但是怎么舍得呢?别说人才十八岁,身条还没抻开,就算是个高壮的大小伙子,白苏也不舍得折腾,那不属于工作范围的器官,承受容纳一个男人的热情,即便是好好的人,又怎么会舒坦? 白苏最开始就没想着让小哑巴遭这个罪,等小哑巴大点,俩人要真是情之所至,遭罪还是他来遭吧…… 伸出一只手,摸着小哑巴柔顺的眉目,“你想啥呢?” “啧,傻样。”白苏手划拉到人红成片的脖子。 白苏将手又滑到小哑巴的脸蛋,轻轻揉了揉,将自己的唇贴到小哑巴的唇上蹭着,感受到大腿上逐渐清晰的形状,又忍不住笑了,他舌头还没深伸呢,这就开始升旗仪式了。 “啧。”白苏忍不住感叹,“真是……年轻哈。” 白苏闷着笑,贴着小哑巴的唇上,冷不丁一个湿滑的舌伸到他的唇瓣间舔了一下,飞快的缩了回去。 白苏一愣,他要是没记错,这是小哑巴这一世第一次主动,白苏心似乎都着了火一般,猛地坐起来,骑着小哑巴的腰,紧紧盯着人,粗粗的呼吸了几下,接着蓦的低下头,再次吻上小哑巴的唇。 直接撬开齿缝,恶狗抢食一般啃了起来。白苏上辈子不是没接过吻,但是从没有过这种想将人生吞下肚子的欲望,想将人藏起来,带在身上,含在嘴里,藏得谁也见不得,只有夜深无人的时候,才拿出来,独自品味一番。 手顺着小哑巴的的小腿重重的向上抚摸,膝弯、大腿、侧腰,小腹上方。 正当白苏一手把小哑巴两只手腕交叠压在头顶,强势的深吻,将小哑巴的细碎哼声,都吞进肚子,身体死死钳制着人的微弱的挣动,一手在小腹上调转方向,指尖已经没入裤缝时候,“叮叮叮”三声,门铃骤然响起。 白苏猛然回神,松开小哑巴爬下床,小哑巴紧紧闭着眼,手做投降状,衣裳被推到了胸口以上,呼吸非常的急促,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吓的。 白苏懊恼的抹了把脸,将被子扯起来盖在人的身上,自己走到沙发拿了个软垫抱着,这才去开了门。 竟然连点了餐都忘了,白苏接过大屁股小姐姐推着的餐车,挥手将人打发了。 扔了软垫洗了手,这才推着小餐车,走到客厅的餐桌。 一边摆盘上桌,白苏一边愧疚的想挠墙,人才多大点,他这是干啥了。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强取.豪夺的潜质,脑子里想的挺好,实在要吃也是小哑巴吃他,但是人不过就舔了他一下,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呢? 没有门铃打断,他不敢往后想。 白苏摆完碗筷,杵着饭桌自我检讨,这才回来不到两天,人就算是前世那个,但是岁数在那摆着,他整整大了人八岁,怎么被舔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那大的八年是喂狗了? 白苏想来想去,照着自己作孽的小苏苏“啪”的拍了一巴掌,“就他妈赖你!” 结果方向没掌握好,一下拍着蛋了…… 疼疼疼疼。 白苏蹲在餐桌旁,蜷着身子,嘶嘶抽气,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勾着身子慢慢的往卧室走。 被子还盖着,小哑巴一点动静也没有,老老实实的在那躺着。 生气了?伤心了?对他失望了么? 白苏硬着头皮掀开被子,发现人竟然还保持着白苏走时候的那个姿势,被子下捂了这一会,身上可能是热的,透着一层淡淡的粉。 察觉到白苏掀开了被子,小哑巴的睫毛颤了几下,眼睁开一条细缝,迷离的看了白苏一眼——无声的邀请。 白苏:“……”他都做好抱头痛哭,跪地求原谅了。 小哑巴这是不仅没生气,还等着他继续。 白苏用拳头抵着鼻子,站了好一会,等着酸劲下去,这才爬上床将小哑巴的衣裳扯下来,盖住肚皮,手也拿下来,拽着人起来,温柔的给人揉手腕。 “先吃饭。”白苏说。 小哑巴点了点头,抬眼含着期待和疑惑的看了白苏一眼,意思很明显。 吃完饭还……来不来了。 白苏舔了舔唇,愧疚心疼加上憋不住笑,还有越来越愉悦的情绪在蔓延,小哑巴也是喜欢和他亲近的,不管是他温柔还是粗暴。 “喜欢哥那么对你么?”白苏挑着眉明知故问。 小哑巴特别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耳朵暴漏了他羞涩的内心,却非常的坦诚,一点也没别扭。 “一会吃完饭,吃的饱饱的。”白苏顿了顿:“然后……哥教你个新玩法。” 小哑巴微微抿了抿唇,眼睛亮亮的看着白苏,白苏能读懂,这是小哑巴开心的样子。 俩人做到餐桌边,白苏起身去卫生间,拧了个毛巾递给小哑巴擦手,接着就是白苏有一搭无一搭的吃,顺道给小哑巴扒虾仁,和去蛤蜊壳,这些零碎的都是普通海鲜,好东西都在焗饭里头,白苏满足的看着小哑巴狼吞虎咽的吃。 最后还是两大份焗饭,加上四五盘子海鲜和一条鱼,几乎都进了小哑巴的肚子。 白苏只是挖了几口焗饭吃,剩下全给了小哑巴,他感觉自己现在处于有情饮水饱的状态,五谷杂粮这等俗物已经无法入他的眼了。 最后东西都吃的差不多,白苏怕不够,打算再点,小哑巴按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意思是吃饱了。 白苏看了看小哑巴的肚子,吃了这么多,也只是有一点点的鼓,真不知道那么多东西都装到哪去了。 小哑巴按着白苏的手就一直也没松开,眼睛亮亮的看着白苏,看的白苏老脸发红。 “才吃完呢,不消消食啊。”白苏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哑巴两眼冒光的样子。 小哑巴手还是按着白苏的手不松开,拇指还摩擦了几下白苏的手腕。 “唉!嘿嘿嘿……”白苏笑的停不下来。 没想他的小哑巴居然是这样的小哑巴。 作者有话要说:白苏前世是个纯直的,并不相信俩爷们之间能舒服到哪去,觉得那就是遭罪找心理好受的行为。 好期待他爽到了之后,一脸懵逼的羊纸。╰(*°▽°*)╯ 开车不会这么早,还有一大堆事没有解决,躺着等小哑巴长大_(:зゝ∠)_ 第46章 魔音灌耳 白苏乐了半天, 乐的小哑巴从耳尖到脖子脸连成一片的红,最后小哑巴被白苏笑的实在太窘迫,急了瞪白苏一眼,站起身要走。 白苏赶紧从后头搂着人的腰, 哄着人:“行行行,哥这就带你玩去哈。”白苏搂着小哑巴的腰, 围着人绕了半圈, 绕到前面,“哥保证一会让你爽翻了, 但是你答应哥个事。”白苏贴了贴小哑巴的唇,“晚上跟哥去吃个饭,有几个哥们, 都是白天你见的,自家人。” 小哑巴沉默了一会, 看着白苏眼中含着显而易见的着急。 犹豫了半晌,用一手四指并拢与拇指成90度直角,放在白苏的眼前。然后缓慢作弧形下移,同时五指捏合。 “晚上?” 白苏躺在床上, 几年里,几乎天天见小哑巴和他比比划划,一些简单的日常, 最后他都能连蒙带猜看得懂。 小哑巴欣喜溢于言表,显然是没想到白苏竟然能看懂他的手语,马上搂着白苏亲了一口, 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比划。 这次小哑巴一手伸拇、小指,由外向内移动,接着双手指尖搭成倒v形状,眼睛焦急的看着白苏。 “回家?”白苏问:“你是说晚上要回家?”白苏马上也急了,急的直接在地上跺脚,不要脸的撒娇道:“你不是说要和哥住么,咱们不回家行不行?” 小哑巴表情有些暗淡,双手指尖又搭成倒v形状,又一手伸直,左右摆动了几下。 白苏反应了一会,问:“你是怕家里不让对么?” 小哑巴马上点了点头。 实际上小哑巴的手语,都是在一本书上学的,只会一些特定的手指,并不会连贯的完成一整句话,就这种程度的比划,真的拿来个聋哑人也不一定能看得懂。 亏得白苏见他身体力行带比划了好几年,俩人能用这磕磕巴巴的手势沟通,完全靠的是心有灵犀。 “别担心,咱不回去,以后都不回。”白苏说:“家里我来解决。” 小哑巴点了点头,白苏又问:“那你跟我去聚会,好不好啊,他们都想见见你。” 小哑巴慢慢的抿了抿唇,一手握拳,向上冲白苏伸出拇指。 这个手势白苏太熟悉,上辈子小哑巴每次晚归,都会先跟白苏比划一句“一切都好”,最后的好,就是这个动作,像我们常人的夸一个那种竖起大拇指。 这是同意了,白苏乐的想抱人原地转一圈,但是碍于对面是个实打实的小爷们,抱起来转一圈这个动作,实在是有点辣眼睛,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只是抱了抱,蹭了蹭脸蛋。 “你是不是不会笑啊……”白苏亲了亲小哑巴因为开心抿起的嘴唇,黏糊糊的搂着人问:“给哥笑一个呗。” 小哑巴抿着唇,推开白苏的脑袋,白苏又恬不知耻的贴上来。 最后俩人你追我赶的在屋子里闹了起来,白苏非逮住小哑巴让人给他笑一个,小哑巴不给笑只抿着嘴唇跑。 最后被白苏按沙发上,强行用两个手指提着逼着人笑了一个。 俩人一通闹,最后一起瘫在沙发上,白苏摊坐在沙发侧头看着小哑巴,小哑巴仰在沙发上看着房顶的水晶吊灯。 白苏顺着沙发出溜下去,头枕上小哑巴的大腿,面朝里,搂着伸出手搂着小哑巴的腰。 能够动能笑,能说话,还能搂着喜欢人的腰身,直到现在,白苏理智上已经相信他重新回到了从前,但是心理上还是难以置信,觉得一切恍然如梦,怕梦一醒,他还是一个木头人。 小哑巴仰在沙发上闭着眼,伸出一只手摸着白苏的头发。 两人的气氛十分的静谧和谐,脉脉温情中,白苏突然傻逼兮兮的又乐个不停。 小哑巴懊恼的将人脑袋推开,白苏直接滚到地上乐,抽风一样,小哑巴面红耳赤的瞪着人,看上去很想上去踹两脚人。 白苏好一通乐,终于乐差不多了爬起来,将小哑巴两条腿往一块拢了拢,一屁股坐人大腿上,凑过脸指着脑门给小哑巴看:“快帮我看看戳红了没?哈哈哈哈哈……” 小哑巴面红耳赤,直推白苏,推不动,气汹汹的双手伸食指,指尖相对,一前一后作滚动状。双手拇、食指搭成椭圆形,然后往下一滑。 意思是让白苏滚蛋。 白苏强憋着不乐了,手伸到两人紧贴的身体中间,摸了把比主人更气势汹汹的小小哑巴,在小哑巴又要推人的当口,一口叼住了人的嘴唇。 小哑巴推人的手,刚推上白苏的脑袋,方向一转,改成了向里勾。 白苏却只是亲了会就松开,没有继续的意思,小哑巴意犹未尽的勾着白苏的脑袋不撒手,惹得白苏又是一通乐。 最后乐的小哑巴掐着白苏的腰往下推了,这才勉强憋住,“不闹了。”白苏说:“消了这半天食,差不多了,哥带你去玩……” 白苏和小哑巴互相整了正扯乱的衣裳,白苏甩着钥匙圈,搂着小哑巴出了客房。 顺着大堂向后门的方向,白苏搂着小哑巴经过大堂的时候,自动有一个小姐姐过来给他们领路。 这次是一个清纯干瘪型的小姐姐,和早上被他拒之门外的那个肥臀简直是两个极端。 白苏又一次震惊老板对员工素质和业务的强有力培训,这个类型不行,就换个类型上,反正是总有一款撩动你的心弦。 真是庆幸老板的业务范围只扩展到异性.交易,这要是个见女的不喜欢,再贴上来个小哥哥,白苏真怕这些暗地里龌龊的交易,污染了他心肝宝贝的视听。 不过说到温泉白苏还是十分佩服老板的毅力,以及雄厚的资金,这温泉的水,据说是从几公里开外的某山上,用地下管道输送过来的,且修建的不是公用浴汤,而是独立循环的汤池,一个主题套房对应一个,干净卫生又隐私。 只不过为了营造某种不可告人的气氛,这些浴汤虽然是独立的却是一个挨着一个扎着堆的修建,格挡都是加厚的磨砂玻璃材质,且十分的不隔音。 也就是说,无论隔壁干什么,你能模模糊糊看见个影子,也能清清楚楚的听见。 浴汤里头更是各种用具俱全,且装饰宽敞奢华,美酒零食多种多样。 而来泡这个免不了要喝点小酒,喝了小酒,再看见合心意的小妞,免不了就地热乎乎的来一发,隔壁可能纯泡澡的哥们听了场香艳的啪啪啪,免不了也要气血上涌,跟着凑个热闹,这样一来,这群小姐姐的业绩可想而知。 最后等你去前台结账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吃喝玩乐的花销全加起来,都顶不上摸小姐姐一把,玩一个小姐姐一次,等于娶了个媳妇的价钱,要是本身肾再不怎么给力,坚持不了几分钟,那真是比上赌场输钱还快。 白苏凭着房间号,找到对应的浴汤搂着小哑巴开门进屋,见干瘪的小姐姐竟然也要“羞涩”的跟进来,鸡皮疙瘩从脚跟底下一路起到天灵盖。 这娘们以为他和小哑巴是玩3皮的! 白苏本着不能揍女人的原则,当着干瘪小姐姐的面,搂过小哑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啃,啃完撅着水润的嘴唇,挑着眉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姐姐,小姐姐显然是头一次经历这样次鸡的场面,红着脸愣了一会,魂不守舍走人了。 白苏把门关好,上了锁,回头正想调戏一下小哑巴,冷不防撞进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珠子里,无端端想撒腿就跑怎么回事? 没等白苏看个真切,小哑巴就飞快的错开了视线,转而看着这雾气缭绕的浴汤抿唇。 白苏一见人又羞涩了,乐颠颠的跑去调戏。 从身后抱着人,白苏勾起衣裳的边边,两手摸上小哑巴的微鼓的小肚子,头枕着小哑巴的肩膀,侧头臭不要脸的问:“是不是等不及了。”说着两手方向一转,一手勾起裤边,一手慢慢的向里…… “啊!欧!买噶哒!耶!法克……法克米……” 白苏和小哑巴被这猝不及防的魔性声音,震的一脸懵逼在原地,同时回头看向隔壁。 透过双层磨砂玻璃的效果,看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身形,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一片白花花正在蠕动,显然是在干少儿不宜的事情。 白苏爪爪僵在小哑巴的裤缝边上,哭笑不得的出溜进去摸了一把,果然,该蔫吧的都蔫吧了。 隔壁魔性小姐姐的声音还在继续,“偶妈噶!偶妈噶……偶买……噶……噶……嘎” 白苏就要憋不住敲隔扇的时候,隔壁那爷们显然也是受不了了。 “嘎嘎嘎!嘎你马勒戈壁!嘎。”接着是哗啦啦出水的声音,“滚犊子,老子都让你嘎嘎软了,没兴致了。” “大哥,真不来了?”那个嘎嘎小姐姐声音懒洋洋的,哗哗哗显然也出了水,“半炮也不打折哦!” “滚!”爷们发飙了。 白苏搂着小哑巴憋笑憋的浑身发颤,听见小姐姐开门出去的声音,白苏搓了把脸,动手扒两人的衣服,等把俩人的衣服都放柜子里的时候。 隔壁大哥又出动静了。 “喂,东子,你他妈给我找的是个什么地方?啊!” “是够私密的,档次高……真他妈高。” “那不咋的可销魂了,我他妈花好几万,刚刚操了只嘎嘎嘎的大鹅!” 作者有话要说:求隔壁大哥的心理阴影面积_(:зゝ∠)_ 小伙伴们,双节快乐,笔芯。出去浪不要忘记天冷加衣服,喝酒别开车。╰(*°▽°*)╯ 今天提前,么么哒。 隔壁开新文了,《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看言情的朋友可以围观下,喜欢点个收藏,笔芯。 第47章 咕咕咕 白苏搂着小哑巴无声的笑的前仰后合, 隔壁大哥说完之后,就怒摔了电话“啪”的一声应该拍在了池边小桌在上。 小哑巴显然是没弄明白白苏笑的是啥,也难怪,他又没听过英文夹杂着鹅语的□□。 白苏光顾着乐,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小哑巴按跪地上, 眼看要把他笑的闭不上的嘴堵上了。 “唉唉唉!”白苏躲着小哑巴乱撞的腰劲, 捂着嘴小声的说:“我才刚吃完东西,你是想要给我捅出来是不是!” 小哑巴皱着眉, 抓着白苏的头发不松手往自己方向按,那眼神意味十分的好懂。 你说话不算数,你说给我玩的。 白苏见小哑巴那猴急的样, 薅着他头发的手劲还挺大,心道平时亲口都脸红, 这会咋不知道害羞了。 不过他刚吃了东西,大中午的,就这么给口,倒不是膈应, 他还挺喜欢看小孩享受的样子,关键是饭刚到胃还没呆踏实呢,等会小家伙一激荡, 给他来俩深怼,怼嗓子眼上,真给引出来了多脏啊。 本来他今天也是打算好好哄小哑巴, 晚上一个聚会,算是带着小哑巴见“家属”他这一辈子,也就剩下这几个哥们能算上“家属”了。 前世他没带吴兰见过,总觉得没那个刻意撺掇局说这事的必要,但是今生他和小哑巴在一起,他才发现这很有必要。 把自己稀罕的打算过度一生的对象,介绍给哥们认识,这本身想起来,就是件特幸福的事,白苏想他前世就算对吴兰有过真心,可能也比不上他和小哑巴之间的这种感觉。 他们之间不光是爱情,那五年的相依为命,糅合了太多东西在里面,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白苏一边躲着,一边往后褪,小哑巴就薅着人头发不放,眼里黑沉沉的都是控诉。 你说话不算数。 “祖宗唉!”白苏一腿出溜下池子,“你先撒手,哥教你个别的哈。” 小哑巴还是皱着眉不松手,白苏实在是无奈,这小猴急,真是憋坏了。 这玩意可能就这样,总也没有吧,倒也不觉得怎么样,怪他自己昨晚为了达到目的,愣是连过度都没有,就给人弄了个爽的。 这回小家伙食髓知味了,白苏十分理解,他记得他十□□那会,坐个公交车,跟扶手上都能挤硬了,何况是喜欢的人还在身边,触手可及。 无奈之下,白苏只能抓着人手臂,刷的给人拉汤池里了。 “嘶嘶……”白苏哀嚎,人拽下来了,他也搂着腰扶住了,但是小哑巴薅他头发上的手,还是没松开,估计刚才那一下拽下来不少。 白苏也不管了,顺着嘴唇就啃了上去,含含糊糊的还不忘贫嘴:“别薅了宝贝,哥这几根毛,还留着和你白头偕老呢……” 嘴一亲上,小哑巴手也松劲了,勾着白苏的脑袋,还似乎还踮着个脚,唇舌上总想压白苏一头,跟条狼狗似的的,就知道一顿乱啃,白苏有意纵着,还觉得小哑巴这幅对他恨不吃人的劲头,还挺带劲。 为了配合人的身高,让人撒疯撒的更舒服,白苏还特意靠着池子往下出溜了一点,任由小哑巴把他按的后腰都疼了也没躲。 不过亲了会,小哑巴又皱眉头不满意,抵着白苏乱蹭,也没个章法。 白苏意犹未尽的亲了亲人的脑门,摸了摸人毛茸茸刚蹭乱一脑袋呆毛。水下边把两条大长腿并上,左脚和右□□叉站着,勾着小哑巴的腰往自己身上一靠。 示范都不用做了,小哑巴还会举一反三,马上就借着热水和白苏双腿的缝隙,慢慢的摆腰。 头惬意的枕着白苏的肩膀,双臂紧紧搂着白苏的腰,闭着眼,一小会,就细细碎碎的哼哼唧唧。 白苏眯着眼,看着肩膀上一脸享受的小哑巴,心里软的比这一池子温泉还稀里哗啦。 水波慢慢的散开,一会打旋一会又波圈,白苏搂着人的脑袋,又牛吃草一样,啃着小哑巴的头发玩,摸人的耳朵眼睛鼻子发旋,就恨不得查人头发多少根一样,爱不释手。 小哑巴实际也没忘了他,水下面也慢慢的帮他呢,只是白苏相比欲望,更喜欢享受这样和小哑巴热乎乎贴一起的感觉。 水波渐渐的加大,加快,小哑巴脸颊和脖子连成片的嫣红透出来。 白苏眯着眼,贴着小哑巴的额头,静静的享受水下小手的伺候,呼吸有点乱,嗓子也有点痒。 一室温情,时光静谧而温柔。 正当俩人相依相偎你侬我侬的当口,隔壁被遗忘的大哥“哐哐”敲了两下隔扇。 “兄弟……嗯……正劲头上呢,快……让你妞给大哥叫两声听听。” “我刚才那妞实在不给力……嘎嘎嘎,跟他妈大鹅……似的。”隔壁大哥又敲了下,“你这哗啦啦的池子水都要拍出来了……呃……妞一声不吭,是不是嘴堵上了。” “快,拿下来叫唤两声让哥听听……待会出去哥们请你……嗯……吃饭。” 白苏心中的柔情似水,被这自撸的来劲的大哥几句话,搅的七零八落,想发作,但见小哑巴没受影响,还掐着他腰来劲呢,也就没生气。 但是捉弄人的心思却起来了,喘粗气的问:“你真想听啊。” “唉!来两声……哥出去请你吃,饭。” 白苏憋着笑,“那行吧。 “卡姆昂……卡姆昂卑鄙……咕得……外瑞咕得……”白苏掐着嗓子:“咕……咕……咕……” “操!”隔壁大哥发飙:“你他妈诚心的是吧!刚才是嘎嘎嘎大鹅。”隔壁大哥猛捶了下隔扇,“这回变成咕咕咕小鸡子了是吧!” 白苏刚想哈哈大笑一把,小哑巴被隔扇巨大的声音吓的一激灵,猛摆了下腰,一口咬他肩膀上不动了,掐着小苏苏的手也跟着一使劲,白苏笑直接给憋成了一声闷叫。 虽然是算是惊吓出来的,但是俩人也都挺满足,白苏肩膀被小哑巴咬着也不躲,摸着人的脑袋,把大腿放松开,搂着人心满意足的贴着,亲着。 隔壁大哥还在发飙,哐哐捶隔扇,“老子又软了,被你们这帮龟孙子弄出毛病了!” “你等着!”隔壁大哥哐的砸起来没完:“老子外头等着你,敢耍老子,这事没完……” 白苏无声的挑眉笑,也不搭腔,只搂着怀里的人,亲亲贴贴的,等着小哑巴余韵过去,好松开他的肩膀子,咬的还挺使劲。 好半晌,俩人作孽的漂浮物都随着循环泉水循环没影了,小哑巴才松开白苏的肩膀,伸舌头在牙印上舔了舔,又亲了亲,抬头羞涩的看了白苏一眼,耳朵脸脖子,慢慢红成了一片。 “你害羞点挺奇怪啊……”白苏说:“刚才薅着我头发不撒手,要硬来那股子横劲完事了就没了啊~” 白苏揶揄人,勾着小哑巴的下吧不让他低头。 小哑巴羞涩的表情快钻地缝的模样,这会一看就是软糯糯的小男孩,不像刚才撒疯的时候,如同一个叼着肉不放的小恶狼似的。 “啧!”白苏拍了拍人的屁股,啪啪响,小哑巴红的脸要烧起来了,白苏还不肯放过人。 “你告诉哥,爽不爽?” 小哑巴眼睛带着锃亮的水光,羞涩的脑袋恨不能低自己裤.裆里,却还是立刻就点了点头。 白苏还挺喜欢他这坦诚的样,伸手刮了刮小哑巴的鼻子,“泡会不?还早呢。” 小哑巴馋馋的看着白苏,那眼神赤.裸的能把人扒剩一副骨头,一看就是意犹未尽还想来。 白苏端起严肃的表情,给小哑巴普及了青少年生理健康的知识,这玩意偶尔一次还成,天天整,甚至一天整好几遍,是很伤身体的,不长个了该。 小哑巴不以为然,但听说不长个,还是老老实实的熄灭了俩眼中燃烧的火焰。 实际上这些都是借口,主要是他大腿也不知道是磨蹭的时间太久,还是本身就那么嫩,蹭的时候就火辣辣的,这会完事了他刚一摸,刺痛刺痛的,应该是红了,可能再弄就破皮了。 白苏端了旁边的点心水果弄了个漂浮的找桌子放上,和小哑巴一边泡温泉,一边吃点小零食,实际上他还想喝点小酒,但是待会回程他还得开车,喝了不安全。 小哑巴一见着吃,也就被彻底分散了注意力,水果糕点和坚果,来者不拒,白苏都纳闷他那些东西到底都吃到哪去了,刚来之前还特意吃了那么多的午饭,这会又往嘴里忙乎的这么欢。 可能小伙子消化特别快?刚才那事确实耗体力,不过小家伙这腰力有点让白苏刮目相看,愣把他大腿都要磨秃噜皮了,年轻就是好啊。 白苏搂着人,人忙乎着吃,又惬意的泡了挺久,泡的皮都要抽抽了,俩人才冲干净穿上衣服。 虽然现在不是个适合泡温泉的季节,但是这奢侈的浴汤为了在夏天达到最佳的泡温泉室内温度,头顶后侧都是清一色的循环水凉,不是空调风,而是地下水凉气。 不冷不热的温度,泡这半天,出水一穿衣裳,凉气簌簌包裹皮肤,别提多舒了。 “咱俩就回去吧。”白苏给俩人鼓捣好衣服:“回去歇歇,然后就跟哥去聚会,成不?” 小哑巴抿唇,点了点头,俩人这就推门出去。 一出门口,还没等转弯,后头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可等着你出来了,□□的,耍老子好玩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继续求隔壁大哥的心理阴影面积⊙ω⊙ 哈哈哈哈⊙▽⊙作者开了个言情新文,看言情的可以去看看,么么哒(^з^) 第48章 口味有点重啊 白苏还没回头, 听着这人说话的声音就先乐了,这哥们接连两次被刺激软,怕不是要留下什么心理的阴影。 不过白苏倒是不惧,哥们虽然不杀人放火丧尽天良, 但好歹是混大的,这个城市说不上跺跺脚抖三抖, 但是真有什么事, 也不是没人的。 白苏搂着小哑巴笑眯眯的回头,正想问候下这个这哥们的小兄弟是否安好, 那哥们也是一张嘴显然是要骂人,可俩人一对上眼,同时一声“操!” “王三?”白苏惊讶到。 “苏哥……”王三摸了摸板寸, 顿时不好意思了。 “苏哥你……”王三习惯性的眯了眯眼,实现扫过小哑巴, 上三路下三路刚要划拉,白苏马上不干了。 “少几把瞎看,眼给你缝上。” 白苏把小哑巴往怀里揽了揽护犊子意味明显。 王三嘴角抽了抽,尴尬的摸了摸头, 习惯成自然,见人下意识的要分析。 白苏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王三,他晚上要打电话的正是这人, 没想到这么巧,碰见了正好就把事情说说。 王三是一个业余的狗腿子,有点类似私家侦探, 但是却不光是干监视和调查,蹲大明星绯闻,给报社卖小道消息,举报违法黑窝点,甚至连假证都办。 几乎是横跨黑白灰三条道,你要说他作恶,他能为了蹲守人贩子和流浪汉睡火车站半拉月,你要说他善良,他专干挖人隐私买卖的勾当,而且是毫不手软的那种,只要让他逮着,扒出啥给你往出捅啥,从来不计后果。 但是这人蹲守和挖隐私是一绝,他要蹲哪个人,他家的猫换猫粮他都能知道。 但是这条道走得久了,难免得罪人,白苏当年无意间救过人一回,这哥们别看是啥色都沾,却非常的讲义气,自从那以后,但凡哪家餐馆弄出了新花招,还没等上肯定是白苏先知道,然后先发制人,别家再怎么出都成跟风了。 白苏本来打算晚上回家给这哥们打个电话,没成想搁这遇见了,白苏笑眯眯的看着王三一脸尴尬,打趣到:“哥们刚才还给你叫了回床呢,怎么着,说话算数不,请不请吃饭啊?” 王二一提到这个脸都菜了,“苏哥你可真损,听你那动静一回,我以后见着小鸡子都得生理厌恶。” 白苏哈哈哈哈哈笑的十分欢快,见王三尴尬的要找地缝钻了,收敛了神色,稍显郑重的说:“我正好有事找你。”白苏说着搂着小哑巴和王三一前一后的往大堂方向走,“我把人送屋里,过会去你房间,你什么主题?” 王三吭吭哧哧了半天,总算一咬牙说:“……山野小村” 白苏实在是想憋,但是真的没憋住,又“噗!”的一声笑起来,“怨不得老板给你安排个大鹅,你这主题选的……” 白苏搂着小哑巴,被小哑巴带着倒退着走,还没完没了的揶揄人:“唉,你说要是选一个深山老林,会不会给你弄个会吼~的老虎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王三一脸“你随便说,我当听不见”的看着白苏笑的要抽,这人曾经救过他一回,之后虽然没说,也一直暗地里照顾着他,他是怎么也跟这人生不起来气的,只得无奈的打着哈哈。 上楼的时候,白苏终于正色了起来,回头冲王三又说了声,“我一会去找你,有点事。” 后搂着小哑巴往套房里头走。 到了房间,白苏圈子小哑巴的脖子,将人带到了卧室,黏糊糊的亲了一会,才说:“宝贝儿,你等哥一会,哥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白苏搂着人躺床上,“回来咱俩就回去,行不?” 小哑巴在楼下就听见白苏要去找人谈事,等会倒是没什么,点了点头,还推了推白苏,把被子扯过来盖上,伸出一只手冲着白苏,一手拇、小指伸直,由内向外移动。 一双手交叉贴于胸前,最后一手伸出食指,其余四指弯曲。 小哑巴做的很慢,白苏也辨认的很认真,这一连串的手语,最后大概的意思是“你去吧,我休息一会。” 白苏把被子给小哑巴往上扯了扯,“吧”的亲了口人的脸蛋,这才推门出去找王三。 白苏上次跟富二代来是参观过“山野小村”的,所以知道位置就是在他楼上拐角,就径直上去,按了门铃。 王三正在拿个缺口的破碗鼓捣,白苏在土炕上盘腿坐下,王三鼓捣了一会,把破碗递给白苏,白苏一看是咖啡,竟然没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从炕沿上方盘里拿了块块糖扔了进去,这才开口说正事。 “三儿啊,你帮哥个忙呗。”白苏手指刮着破碗掉碴的地方,漫不经心的扔了这么句话。 王三倒是一愣,他善于观察,跟白苏接触也算有一段时间,知道白苏的一些细微的习惯,这人哪怕生气起来大喊大叫,都啥事都没有,要是像这样漫不经心的说话,才是证明要干点什么事。 王三不由得端正了态度,他受白苏的恩这么长时间,虽说他也尽心帮白苏搜罗点有用的东西,但是要说实质性的帮忙谈不上,白苏那店是怎么开都火,他那点顶多算锦上添花,始终还不了白苏当初雪中送炭的人情。 “成,你说吧哥。”王三知道白苏是混的,这趟求他搞不好是不太好的事,但是当初白苏算是救了他一命,不然真让仇家从桥上扔下去,他不死也去半条命,所以白苏今天不管让他办啥事,他都不能推辞。 白苏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不是结婚了么。”白苏说:“你刚才看那人是我小舅子。” 饶是王三做了心理准备,也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没等王三缓过来,白苏又说:“我喜欢我小舅子,我跟我媳妇没登记,也没实质性的关系。” 王三只能愣愣的点头。 “他叫吴音,是个哑的,孩子还小,还有点自闭。”白苏又往咖啡里扔了块糖。 “我下半辈子打算跟他过了。”白苏手动合上王三要掉到鞋面上的下巴,“但是我怕他家里不放人你懂吧……” 王三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他不是没见过同性恋,有钱人什么爱好没有,他一个专挖人隐私的,啥奇葩的人事都遇见过,但是他是真没想到,白苏也好这口。 口味似乎还挺重,他见的小鸭子什么的,一般都是娘们唧唧的多,而且都统一一点就是长的妖,且不说刚才那小子长的不怎么打眼,身条一看就硬梆梆的,还是个哑巴,又自闭…… 白苏这口味有点重啊,而且竟然还不像是开玩笑的。 “哥,你当真的啊。”王三忍不住问了句。 “当真啊,我可喜欢他,就怕他家里不放人,你知道怎么办吧……”白苏说:“他家在云光路,最大的那个洋楼就是,我老丈人在云光小学教书,叫吴成利。” 王三虽然不敢置信,但是却是十分靠谱的,“家里人上下三代的资料,我都能给哥挖出来,就看哥你是打算威胁人用的,还是……整人用的?” “多弄点吧……”白苏说:“以防万一。” “那行,半个月吧,最多一个月。”王三说。 “行。”白苏一口干了咖啡,“受累了,完事哥少不了你好。” 白苏说完就往门口走,王三起身送他,白苏都一脚迈出门了,又折回来,“吴兰的破烂事多挖点,我怕那娘们缠着我。” 回到房间的时候,小哑巴正躺床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白苏走跟前摸了摸人的脑门,小哑巴眼睛就睁开了,幽幽的盯着白苏看。 无比熟悉的眼神。 白苏没忍住,“哥问你个事,你给哥说实话好不?” 小哑巴睫毛扇了扇,没点头也没摇头。 “你……”算了。 还不是时候,白苏想,反正他早就知道小哑巴是跟着他从前世来的,这答案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和改变,他只是不想看着小哑巴陷在前世那些不好的记忆里。 有些事,其实只要是挑开了,就过去了。伤口越是藏着捂着,就越容易感染流脓。 只是这道理白苏懂,小哑巴还不懂。 小哑巴两辈子岁数都不大,接触的人和事也很有限,这件事需要白苏来挑开,也需要白苏给人吃定心丸,但是这么问出来肯定是不行,还带找个契机,让小哑巴退无可退,只能面对的契机。 “要睡一会么?”白苏亲了亲小哑巴的额头问。 小哑巴摇了摇头。 “那起吧。”小哑巴坐起来,白苏拿了鞋子蹲地上给人穿。 “唉!草!”白苏拿着手里的旧帆布鞋,“忘给你买鞋了。” 小哑巴老老实实的由着白苏给他穿鞋,伸手摸着白苏头发来回划拉,好像在摸一条冲着他撒欢的大狗。 “汪汪汪!”白苏突然抬头冲着小哑巴学狗叫唤。 小哑巴被白苏弄的愣住,手僵在半空。 “汪!”白苏眼盯着小哑巴,学狗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哑巴僵硬在空中的手指。 见小哑巴没反应,白苏把小哑巴一根小指,含在嘴里,用舌头缠着玩。 小哑巴终于反应过来,手抖了一下,可能是想缩回去,被白苏的舌头又卷了下,猛的拽出来。 不过只是拽出来,却没离开,眯了下眼,食指碰了碰白苏的唇,没等白苏没下线的张口含,就直接撬开齿关伸了进去。 白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什么发展? 不应该是羞涩的红了耳根,恨不得把手藏在背后么。 小哑巴一根手指在白苏的嘴里到处勾白苏的舌头玩,闭不上嘴,口水顺着下巴流成一条细细的线。 白苏半跪在地上老脸通红,虽然特别想纵容,但实在是撑不住,青天白日的,这场面太淫.靡,羞耻的实在不行,推了小哑巴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小哑巴最后说不上会被白苏带成了个什么样的_(:зゝ∠)_ 本来隔壁大哥叫王二,然后我想起评论区似乎有个叫王二…… 我往后写完就更,写多少更多少,不放存稿箱了,更新可能不定时,反正有更的话晚九点之前就会发出来。 爱你们么么哒╰(*°▽°*)╯ 第49章 他说喜欢! 床头忙拽了几张纸巾, 擦了口水,又把小哑巴鞋穿好,拽着人去浴室,他洗脸, 让小哑巴洗手。 “啧啧……”白苏擦了脸,透过镜子看着头搭在他肩膀上的小哑巴“啧啧啧!” “你还真是随时都能给哥惊喜。” “走吧, 哥领你去买两双鞋。” 两人退了房, 白苏驱车往回走,直接杀到他经常买鞋的那家店, 一口气打包了六七双各种样式的,给小哑巴换上一双时装鞋,正和衣裳裤子搭配, 连旧鞋带新鞋一股脑的塞后备箱和一堆新衣裳做伴。 白苏不管是买衣裳还是买鞋子,都没有很土豪的把旧衣裳裤子扔掉, 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小哑巴穿过的东西,他都想留着。 实际上他的裤兜里鼓囔囔的一小团,就是小哑巴今天在酒店换下来的旧内裤……还有他刚刚擦口水的, 呃,纸巾。 这种收集可能听起来有点变态,有点羞耻, 但是白苏不能自控,他不想让小哑巴用过的东西被别人看见摸见,他甚至连小哑巴吃过饭的餐盘碗碟, 都有想捧回家的冲动。 这个临时新添的强迫症,让他乐此不疲,内心暗爽。 白苏甚至打算新家里留出某个小房间,来专门放小哑巴用过的东西,衣裳裤子鞋,写上日期和当时的心情,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等两个将来若有一天在岁月的磨砺下,他的感情变得迟钝,变得习以为常,变得不懂得珍惜,他就可以独自钻进屋子里,一件件的摸过看过,找到当时他是怎么爱上一个人,怎么心潮澎湃的想与其地老天荒的激情。 临时买房子有点慢,装修和布置都需要时间,白苏思虑再三,把小哑巴带去他曾经准备做婚房,吴兰却连看都没看过一眼的房子。 地下车库停好了车,白苏坐在驾驶室,舔了舔嘴唇,有些愧疚的说:“这个房子我曾经是打算用作婚房,但是你姐……吴兰她从来没有来过。” 小哑巴在车库暗哑的光线里,沉沉的看着白苏。 白苏有些坐立不安,说的很艰难……“临时买房子,加上装修需要一些时间。”白苏搓了搓食指,“这房子都是按照我喜欢的风格装修的,咱们……上去看一眼?” “你要是不喜欢,或者心里不舒服,咱们就不去……”算了。 “哥带你去住酒店。”白苏说着要启动车子,拧钥匙的手却被小哑巴攥住了。 小哑巴慢慢的双手平伸,掌心向上,左手不动,右手向左手移过来,并在一起,接着伸出一只食指指了下白苏,然后一手拇、食指微曲,指尖抵于颌下,头微微点动了一下。 按照你喜欢? 白苏辨认的有些费劲,小哑巴又耐心的做了两遍,白苏总算看懂了。 “对!”白苏有点激动,“是按照我喜欢的。” 小哑巴一手拇、小指伸直,由内向外移动,一手伸食、中指,从眼部向前微伸一下,然后抿了抿唇。 去看。 白苏搂过人就是一顿啃,心情别提多愉快了。 白苏牵着小哑巴,从车库的电梯上楼时,不断的用手指摩挲小哑巴的手心。 要是小哑巴也喜欢,就真的太好了,这趟房子他当初选址和装修都是下了心思的。 打算住一辈子,里头的布置都是按照他自己的喜好装修,现在一想,幸亏他当时没有问过吴兰的意见,不然别说小哑巴,就是他住在这里,心中也会有疙瘩。 电梯很快到八楼,房间号八号,白苏搓了搓鼻子,推开指纹锁,按了三秒,门锁自动弹开。 外头已经擦黑,白苏摸到门口的开关一按。 屋子里从玄关开始,小灯一溜的跑马灯一样有次序的从外往里亮。 五秒钟,整个屋内灯火通明。 白苏蹲着给小哑巴脱了鞋,自己也甩了鞋,直接牵着人,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房间一直都有保姆定期打扫,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屋子的地毯,经不起落灰。 屋子里的装饰很不符合一个糙老爷们的风格,过于夸张的整屋地毯,橘黄色绒毛沙发,屋内所有的装饰都是暖色调,给人感觉柔软,温暖。 不像个婚房,有点像幼儿园…… 白苏很忐忑,捏着小哑巴的手都在呼呼的冒汗。 “还……行么?”白苏湿漉漉的划拉着小哑巴的手心。 小哑巴灯光下亮晶晶的视线,落在白苏的虹膜上,一手拇、食指微曲,指尖抵于颌下,头微微冲着白苏点动了一下。 喜欢。 他说喜欢! 喜欢! 白苏激动的像个孩子,原地蹦了两下,推着小哑巴走了好几步,抱着人倒在沙发上。 沙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白苏几乎整个人都陷在了里面。 小哑巴被他搂在怀里,抱在身上。 两人静静的抱着,小哑巴的唇贴在白苏的侧颈上喷着细细的温热气流。 白苏两手搂着人的腰。两脚贴着人的小腿,蹭啊蹭。 白苏装修这个房子的时候,那群哥们来看过,七嘴八舌的给过意见,对自家老大猎奇的喜好嗤之以鼻,见谁把个过日子的房子,活活装修成幼儿园的。 就说这一屋子的地毯,别管是什么进口不进口,纯羊毛不纯羊毛的,一屋子地毯是半拉房子的价格,不是有病么。 最后白苏果然也是重新盖了个房子结婚,新婚夜哥们还在吐槽,要是有人喜欢白苏这猎奇的喜好,肯和他在“幼儿园”过日子,那此人绝对是神经病。 白苏抱着“小神经病”心满意足的窝在沙发上,离晚上的聚会还有些时间,俩人窝了一会,白苏迫不及待的拽着人去看卧室。 之前他还有点忐忑,这会见小哑巴喜欢,算是彻底放飞自我。 白苏搓了搓鼻子,打开卧室门,同样是一屋子的地毯,一切看着都挺正常的,白苏拉着小哑巴往大床上使劲一倒…… 小哑巴被弹到空中的时候,是目瞪口呆的。 白苏的床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床,而是一个巨大的蹦蹦床。 小哑巴落下又被小幅度的弹起来好几下,一脸懵逼了半天,白苏看人这反应,还以为小哑巴终究是接受不了,有些失落的搓了搓了额头。 “宝贝儿,你要是不喜欢,哥明天就重新订一个……唉!” 白苏话没说完,差点被颠的咬着舌头,小哑巴蹙眉半天,爬起来就蹦了一下。 俩人面面相觑的颠颠颠颠颠。 接着就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白苏也爬床上,俩人开启了“幼儿园小朋友”的蹦蹦床之旅。 白苏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他妈妈虽然疼他,但是托儿费价格实在太高,只领他去玩过两次,没真正的上过,所以对幼儿园到处防止磕碰的装修,有着深深的执念。 最大的执念就是只玩过一次的蹦蹦床。 俩大老爷们手搭着手在床上蹦的来劲,被子都颠地上去了,小哑巴抿着唇,搂着白苏的脖子蹦的都出汗了,白苏也是自打这个成人版的蹦蹦床订做回来,还没这么玩过。 亏得是质量过硬,俩人先是搭着蹦,后又抱着蹦,床吱吱呀呀了足有半个小时,俩人蹦的一身汗,才不蹦了,四肢大开的躺床上喘气,白苏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摸着小哑巴枕着他肚子上的头,四肢惬意的舒展,感觉自己两辈子,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小哑巴眯着眼,睫毛缝隙透出晶亮的双眸,白苏摸了会人的脑袋,就不怎么老实了,仗着腿脚灵活,九十度叉着一条腿,勾小哑巴的脚踝。 “宝儿,哥跟你说啊……”白苏手鼓捣着小哑巴的耳垂,“你知道么,这个蹦蹦床,不光能蹦着玩。” 白苏嗖的坐起来,拖着小哑巴的腋下,就把人托到自己跟前,翻身大长腿一跨,骑在了小哑巴的腰上。 在小哑巴疑惑的视线中,慢慢用膝盖颠了两下,蹦床发挥了它超越汽车减震的巨大功效,两人随着频率颠了好几下才停下,小哑巴脖子和脸都红透了,两手紧紧抓着白苏的大腿往下推,整个人羞涩的都要冒烟了。 白苏就喜欢看人这幅羞涩至极的模样,不光没下去,两腿并紧,夹着人的双腿,俯下身,捏着人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啃上,小哑巴保管老实,不光老实,还一手勾着白苏的脖子,一手搂着白苏的腰使劲往自己身上按。 白苏马上就要忍不住笑,冷不丁双腿被挤开,小哑巴一只腿横在他的两腿间支起来,轻轻的拱了下他的屁股。 他下意识的往上一出溜,两人枪口相撞…… 白苏:“……”跟谁学的! 这还不算,小哑巴揽在他腰上的手,不知道啥时候出溜到了他的……屁股上。 白苏被人勾着脖子抬不起头来,但是他根据屁股瓣上传来的钝痛,可以想象出他那块肉,是怎么在小哑巴的挤压抓揉下变换形状。 白苏有足够的力气把人甩开,掀翻。但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纵容,让他根本无法反抗,为什么要反抗? 一串优雅的钢琴曲及时响起,《梦中的婚礼》柔和的前奏伴着手机震动,像一个杵在身上的电棍一样,让白苏激灵之下,一个大跨就蹦到了地上。 手忙脚乱的从兜里翻出手机,贴在滚烫通红的侧脸。 “喂?”白苏一出口,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这暗哑又饱含情.欲的动静,是怎么从他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哑巴你怎么了小哑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到底怎么了啊!_(:зゝ∠)_ 新鲜出炉,还热乎着呢,快来吃啊 啊啊╰(*°▽°*)╯ 第50章 真要那什么 白苏捂着听筒, 清了清嗓子,啊了一声,把自己的声音调节正常。 点亮电话看了一眼,他刚才手忙脚乱, 根本没看是谁就接了。 “白,白苏?”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是被白苏不同寻常的嗓音弄的不确定了。 白苏点亮电话的同时, 也听出了是谁, 蹙着眉又把电话放到耳边,没再等对面说话, 就先发制人道:“你跟你爸说一声吧,今晚回不去了。” 白苏连珠炮一样,“不光今晚回不去, 这段时间吴音就先住在我这。” “什么意思”电话里穿来尖锐的女声,“白苏你什么意思?!” “明天还约了心理医生, 之后还有个会诊,我俩现在都在医院。”白苏顺嘴瞎掰,“你爸妈那你想办法说通,我俩这段时间都不回去。”以后也不会回去, 白苏在心里补充道。 “白苏!”电话里的女声尖啸道:“你别把人当成傻子!” “你手机上和我绑定的定位,明明白白显示了你一天都在哪!” 白苏冲着明显听到吴兰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的小哑巴隔空嘟嘴亲了下, 夹着电话走进浴室,关紧了门。 他是真忘了,前世追求吴兰, 两人的手机是情侣机,当时还就冲着定位买的。 “白苏,你什么意思?”吴兰的声音带着抖,“你为什么突然就变……还把吴音……你不会从一开始追我就是为了……” 吴兰从小受的封建思想教育,迫使她即使猜到了真相也羞于启齿。 只抖着手死死抓着电话,等着白苏解释。 白苏刚想下意识的反驳,随即想起上辈子吴兰的绝情,舌尖一转,开口承认。 在吴兰摇摇欲坠的三观上狠狠推了一把。 “是的呢,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追你就是为了接近吴音,我就是喜欢男的,还专门喜欢吴音那种类型……” “啊!啊~~~~~” 白苏把电话听筒拉远,远距离听着吴兰崩溃的尖叫,灵魂里滋生出的爽快出人意料,听了一会,见音调高低起伏就那么几个,无趣的挂掉电话。 白苏靠着浴室墙,损的很坦然,一句话就抹杀了他前世今生两辈子和吴兰的纠葛。 其实是他自己不想承认他喜欢过这个女人。 他知道吴兰肯定会帮他和小哑巴瞒着,不为别的,就为他许诺的那两间店,也不会马上就说漏。 爱情婚姻鸡飞蛋打,还有什么比钱更实惠。 想想他上辈子可能是瞎。 白苏洗了把脸,正想推门出去,电话又响了起来,白苏十分不耐烦的接起来,没好腔调的吼了句:“我他妈说了是是是!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是听不懂人话?!”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白苏正想挂电话,就听一个男声透过嘈杂的背景音传过来。 “都他妈让我打,我就说新弄的小情这点肯定在搞事,打电话肯定挨骂,非让我打,操,挨骂了吧……白哥啊那个啥,饭局撺好了,你那个啥,还来不来?” “嗯?”白苏顿了下,马上想起来饭局的时间可能到了,这声音是他那帮子兄弟,应该是都到了在等他。 “在哪?怎么跑新天地去了,自己家的吃腻……他妈惯的你们!” “行吧。”白苏说:“我看……看,一会过去。” 白苏挂了电话,擦干脸和手,对着镜子用几秒钟各种角度的笑,把不愉快的表情用笑容盖了下去。 不好的情绪他不想带给小哑巴。 推开浴室门,白苏还没等走出去,就被等在门口的人扑了个满怀。 “怎……唔……” 小哑巴直接把人扑在浴室门上,搂着白苏的腰,把人一句“怎么了”啃进肚子里。 白苏放松了身体,手搂着小哑巴的脑袋,享受的跟人唇齿纠缠了一会。 饱含眷恋的一个深吻结束,小哑巴一手平伸,掌心向上,由外向里微微拉动,一手伸拇、小指,由外向内移动,双手指尖搭成倒v形,眼睛急切看着白苏。 要回家吗? “不回。”白苏拉着小哑巴的两只手,扣在自己的腰上,搂住人,“不回。” “要是家里找来,哥就把你藏起来,或者……”白苏挑着眉梢,痞痞的问:“你跟哥私奔吧?愿意吗?” 小哑巴头贴在白苏的胸口,郑重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傻样,走吧,跟哥去吃饭,哥们都等着呢。” 白苏没关灯,直接锁了卧室门,搂着小哑巴的肩膀下了楼。 到了车边上,白苏先把车门开开,让小哑巴坐了进去,这才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去后备箱给小哑巴翻了一件外套。 夜里风凉,用嘴把商标扯下去,白苏坐回驾驶室启动车,把衣服递给小哑巴让他穿上,这才倒车出库,往饭店的方向开去。 这饭店也算是个老地方了,哥们几个聚会一向去那的时候多,饭菜倒是次要,关键有个特大号的包房,十几个人都能坐下,包房在二十三楼,四周都是落地窗,喝酒看夜景的好去处。 白苏一路上没说什么话,只是每每红灯的间隙,都把手放在小哑巴的腿上搓一搓。 白苏能感觉都小哑巴应该是十分的紧张,全程后背都绷的笔直,冒出一鼻头的细汗。 到酒店底下白苏把车停好,四外看了看没人,拽着小哑巴的手,驾着人一条腿,愣是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面对面的安抚。 “你要是不想去……”白苏划拉着人僵硬的后背,心疼的亲着小哑巴的脸蛋,“咱就不去了吧。”一会腰都绷断了。 小哑巴配合着白苏的摩挲,深深呼气吸气,竭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听见白苏的询问,虽然很想逃避,还是慢慢的摇了摇头。 一手食指置太阳穴处转动,然后拇、小指伸直,由内向外移动。 想去。 白苏被小哑巴如临大敌的状态弄的也有点紧张,深呼吸了口气,狠狠亲了人一口,两人才一先一后下了车,车门一关上,捋了捋小哑巴的胳膊做安抚,原地蹦了两下。 小哑巴也学着白苏蹦了两下,再普通不过的哥们聚会,俩人搞的好像小情侣首次双方见家长。 啧。 白苏暗道自己怎么也跟小孩似的,两辈子了能不能深沉点。 虽然是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俩人到了电梯里,白苏还是忍不住把小哑巴按电梯墙壁上啃了好几口。 兴奋带紧张的蹦了好几回。 一直到出了电梯,他一条腿一边迈步一边还在抖擞。脑子里美滋滋的想,怎么跟兄弟们介绍合适呢。 这是我喜欢的人。 这是我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这是我媳妇儿! 电梯到了,白苏搂着小哑巴轻车熟路的找到大包间。 屋子里吵闹声要掀开房盖的节奏。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白哥现在还不来是不是正在忙啊……” “白哥那小情,看着也就十六七,能禁得住……啧!” “你懂个屁,越小越水嫩,床上俩眼水汪汪的一看你……” “我草,说的跟你搞过似的。” “唉,哥的妞今年刚满十八,前几天过生日才新开的苞,小模样别提多带劲了。” “我草好福气啊!” 一群人起哄,连口哨带哄声,吵的震天响。 白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门,感觉到怀里小哑巴的僵尸一样的身体,忙把人搂墙边上亲着安慰。 “宝儿,你可别听他们瞎哔哔,哥啥也不图你……”白苏轻轻扇了下自己的下巴,“呸!”了一声,吭哧吭哧的解释,“也不是啥也不图……就是吧,真要那什么,你别怕,哥肯定让着你。” 小哑巴眼神意味不明的盯着白苏看了眼,捏了捏白苏的手。 “啧,一帮没节操的,咱不跟他们吃饭了。”白苏搂着小哑巴的脖子,“哥带你二人世界,吃烛光晚餐去。” 拉了人一下,小哑巴站着没动,指了指门,瞅着白苏眨巴眼睛。 “你想去?”白苏舔着脸酸唧唧:“不用为哥委屈自己,在哥心里你最珍贵。” 小哑巴被白苏酸的抿了抿唇,率先迈步往门边走了两步,见白苏不动,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白苏。 白苏仰着头用手掌抹了抹脸上不受他控制的液体,感觉自己自重生之后越来越像个娘们。 他前世带小哑巴的去看个心理医生,都要等人做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小哑巴有自闭,虽然不严重,但是这种场合到底还是有点勉强,就想着人快点好,其实今天这个局是他心急了。 白苏眼圈有点红,但是也没墨迹,搂着小哑巴,“哐当”一脚就踹开了包房的门。 “没到门口就听见你们哔哔哔哔!” 包房自被白苏踹开后就鸦雀无声了。 两个隔着好大一个转盘掰腕子的老爷们,老老实实的从桌子上出溜下去,颠着二郎腿抽烟的鸟悄的把腿放下去,烟掐了,俩开一瓶白酒,石头剪刀布喝的正来劲的,默默把酒瓶子踢桌子底下了。 一群刚还群魔乱舞的老爷们,都板板整整的坐下了,老老实实的叫了白哥。 直到这个时候,白苏这个社会我大佬,才真的有点大佬的架势出来了。 这帮子兄弟其实平时和白苏都亲哥们一样随便,但是这次局白苏提前就交代了不能吓着人,谁也不敢瞎支棱毛,人小情有自闭,能来都是天大的面子。 所以一个个都瞬间温良恭俭让了,社会渣滓那套一收起来,还真有点成功人士的气场,人模狗样的坐一圈,要是看着小哑巴的视线不带着兴奋的狼光,这帮子人随便这么一装,场面可媲美商务会谈。 作者有话要说:吃饭么 肯定要喝酒,喝完酒,就肯定要酒后吐真言么。_(:зゝ∠)_ 昨天竟然是中秋,我居然把日子记错了,我说怎么昨天我妈做了那么多好吃的…… 迟来的中秋祝福,祝我的小天使们,不止昨天一天,今后的每一天都合家美满,一生顺遂 第51章 哥伺候你 白苏搂着小哑巴坐到一群人空出来的位置上, 对于一帮子人没给他直接闹妖,还算满意,划拉了几下小哑巴僵直的后背,剜了几个眼睛要掉小哑巴身上的哥们。 清了清嗓子, 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道:“都看个屁,菜点了吗?” “点点, 点了啊。” “点了。” “就等着你来上菜呢。” “那就上啊!”白苏恨不得把小哑巴搂怀里, 这帮子狼眼,看看看, 看个屁,把他的小哑巴都看的腿抖了。 好酒好菜摆上桌,一群人也逐渐剥去了伪装, 群魔乱舞来开。 白苏本来还怕小哑巴适应不了这帮子老爷们撒疯起来,吵闹震天。 没想到一开始的紧张过后, 小哑巴倒是出人意料的放松了,抿着唇看哥们们一个个找各种奇葩的名头,灌白苏的酒,白苏见小哑巴似乎是看的开心, 更是由着哥们们灌,来者不拒。 白爷向来有量,千杯不醉算不上, 但是基本就没怎么醉过,即便是醉了,见了凉风转一圈, 很快还能再赶个酒局。 这场局明面上是兄弟聚会,实际上兄弟们心知肚明,白苏结婚前都没把准新娘介绍给兄弟们看过。 反倒是把这个又自闭又哑,还是个带把的带来,又是提前交代兄弟们不能吓着人,又是一晚上光顾忙活人吃,一会扒虾一会挖蟹腿的,宝贝成这样,白苏这意思也很明显,这才是爷看中要过一辈子的人。 这场酒局算是一种无声的仪式,比前些天那场婚礼,郑重百倍的仪式。 兄弟们可算逮到个机会,个个灌的正来劲,想试试平时总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白哥,倒是个什么量。 可能是酒喝的太猛太杂,也可能是今天太高兴,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局才过一半,白苏就一张脸越发的白,往那一坐没事人一样,实际上视线已经重影了。 在坐一堆人,谁也没看出来,兄弟们敬酒都不用找理由了,白苏此刻的状态,是谁递过来杯子都一口闷,威武霸气的很迷茫。 只有坐他身边的小哑巴,知道人状态已经完全不对了。 小哑巴嫣红着耳尖,华丽的桌布遮掩下,白苏右手捏着筷子,似乎是研究面前哪道菜适合下口,左手却灵蛇一般钻进小哑巴的裤子,捏着他的要害,没轻没重的揉搓。 一桌子人,虽然没冲上来和小哑巴套近乎称兄道弟,但是余光可都瞄着人一举一动。 毕竟这可是正牌“大嫂。” 还是不怎么大众的走旱道,都恨不得将人切片分析了,又哑又自闭,是怎么一天功夫,就让情商跌破平均值的白苏死心塌地的。 眼见着“大嫂”脸脖子红成一片,脑袋已经埋进手臂,偷偷撇眼的还纳闷,这是喝酒上头了?可是这也没人拼他酒,谁敢拼他酒啊! 人面前一直放着的都是凉茶啊。 兄弟们不明所以的暗地里交换眼神,半天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搞不明白自然看白哥。 白哥还捏着筷子,在夹菜…… 夹菜! 往转盘上杵什么?! 白苏在转盘上废了半天的劲,总算夹起了一筷子空气,往小哑巴嘴里送。 “尝尝这个,宝贝,可好吃了,来,啊~” 小哑巴桌子底下死命推着白苏作孽的手,头抵着饭碗,羞耻的要钻地底下去了。 白苏捏着空筷子杵人脸蛋,嘴里还宝贝小心肝的哄着人尝尝。 这回傻子也看出白苏状态不对劲,但是任谁也没想到白苏喝醉了是这个画风,看不见桌子底下的状态,这帮子人还以为小情也只是羞涩,看着俩人还挺逗趣,都当个笑话。 白苏怼了半天人脸蛋,见人不抬头,摸索着酒杯灌了一大口白酒,含在嘴里。 晃悠悠的站起身,把身后的凳子“哐”的一脚踹飞,在一群人不明所以的视线里,站起身把要跑的小哑巴按回椅子上,长腿一跨,卷飞了桌子上的两个盘子,骑上了小哑巴的大腿。 捏着人的下吧,就嘴对嘴的强硬的把那口辛辣的白酒,渡了过去。 小哑巴没防备,连呛带咽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白苏搂着人的脑袋,就开始啃,各种角度变换的啃,水声啧啧的啃。 啃的看热闹的兄弟一个饭粒直接从鼻子呛出来了,俩吓的直接出溜进桌底下去了。 剩下一帮也好不哪去,个个钢管直,虽然心理上接受了白哥喜欢男的,白哥的小情,是个带把的,但真见俩男的当众啃的啧啧作响,天灵盖上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三观碎成一地渣渣。 小哑巴被按着啃的晕头转向,嘴里鼻子里全是辛辣的酒气,撒酒疯的人力气出奇的大,小哑巴废了好大劲才把人推开,站起身头都不好意思抬了,但是抓着白苏的手还是没撒开,扯着白苏就要往外走。 白苏眼睛水雾迷蒙的瞅着小哑巴,眼里心里梦里全是这个人,感情满的一晃荡就往出淌,只想见人开心只想让人快乐。 迷迷糊糊的见小哑巴蹙眉拽着他,马上就心疼的慌,摸着人的脸就一顿胡话,“宝贝,你别皱眉,哥一看你皱眉,心都要碎了。”白苏扑通一声就跪地上,手摸着小哑巴的裤腰,就解人的裤子。 “宝贝哥让你快乐,哥伺候你……” 这酒品真是旷古烁今了。 一帮子兄弟被震的都要疯,他们白哥是什么人,在江远市也是有头有脸,人送外号白小爷。 醉酒搂着小情啃个嘴可以算是情之所至,但是得喜欢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能迷迷糊糊的见人一皱眉,就跪下要给人口,这哪是小情,他妈活祖宗吧这是!老爷们膝下有黄金,他们跟着白哥从小混到大,刀架脖子多少回,啥时候见人怂过! 震惊已经转为愤怒了,一帮子哥们上来要扶白苏,白苏对着小哑巴是柔情千万种,对着旁人可就没那么客气。 最先冲过来拉白苏胳膊的是小白菜,被白苏反劲一拧,胳膊腕差点拧碎。 小哑巴裤子扣都被扯崩没影了,按也按不住。 后头五个老爷们冲上来要拽白苏,白苏血红着眼,抄起个酒瓶子就抡开了,大有谁拉着跟谁拼命的架势。 一帮人谁也不敢真的伤着白苏,就想把人按住,但是谁想到白苏的酒品极其的垃圾,这会子除了小哑巴谁也不认,酒瓶子专往人脑袋上轮,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样子,一时之间谁也上不了前。 秃子仗着体格大,想把人压趴下,结果不灵活,实打实的被一酒瓶子被抡胳膊上,当时就嗷嗷叫着胳膊可能折了。 要是想到白苏真的醉了是这个酒品,打死这帮人也不敢灌他的酒,没人能上前,白苏酒瓶子放跟前,又要扯小哑巴的裤子,刚才那一副疯狗的架势分分钟柔情似水,含糊不清的搂着小哑巴哄:“哥伺候你,哥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说着就又要跪下,一帮人捂着眼的捂着脸的,小哑巴一手死死按着裤子,咬着唇,情急之下,随手从桌子上抄了个盘子,碎在了白苏的头上。 白苏愣愣的摸了摸脑袋,看着小哑巴惊慌的眉眼,临昏过去还安抚一句:“没事的宝贝,别怕……” 这一盘子也是抡的很有技术,哥们们把白苏扶凳子上,见人被砸晕了,头居然没破,忍不住对着小哑巴由衷的竖了竖大拇指。 “兄弟……威武” “威武。” 白苏昏过去,哥们们提在嗓子眼的一口大气总算是松下来了,白苏今天要真是跪着这地方,给小情口了,往后兄弟们见面就可以直接钻地缝了。 最后还是叫了代驾并由两个兄弟帮小哑巴一起把人先送医院检查了下,没什么事,才又给折腾回了家。 半夜两点多,白苏从到医院吹了凉风,就有点清醒了,折腾到家实际上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他模糊想起刚才干的惊天动地的事,实在没好意思睁眼,就装着晕乎靠在小哑巴身上,被连抱带托的弄上床。 俩兄弟帮着把白苏弄上床,就赶紧走了,小哑巴坐在床边,先是蹙眉摸了摸白苏头顶被他砸的那个小包,后又抿起唇,摸着白苏的脸蛋。 今天虽然鸡飞狗跳,但却是他两辈子最开心的一天,小哑巴摸了会,低着头亲了亲白苏的额头,然后脱了白苏的鞋子裤子衣裳,把人扒的干干净净,塞进了被子。 小哑巴飞快的洗漱后,拧了个热乎乎的毛巾,给白苏擦身子,白苏舒服的躺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小哑巴又去重新给毛巾过了两次水,总算把白苏从头到脚都擦了一遍。 夜里三点一十分,小哑巴站在床头沉沉的眼光看着白苏的眉眼,半晌悉悉索索的也脱了自己的衣裳,钻进被子里,爬上白苏的胸膛。 白苏本来是装着想看看,小哑巴会怎么对待醉酒的他,小哑巴亲他的时候,他就想借机醒过来,但是又恶趣味的想看看小哑巴还会干什么。 结果小哑巴亲他之后就去洗澡了,白苏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梦中他又回到了前世,小哑巴晚归后例行给他温水擦身子,梦里白苏知道每日例行擦身子后的节目是磨蹭。 虽然他已经被大火烧的感官不灵敏,也没有身为男人可以享受到的乐趣,甚至被捂在被子里肺子承受不住,连呼吸都是疼的。 可是他仍旧心跳如擂鼓的期待着和小哑巴的肌肤相贴,那是一种来自心灵的满足。 果然,没过一会熟悉气味覆盖上来,闷在被子里的感觉,让白苏的心悸动的不像话。 而且这次的感觉似乎格外的清晰,他甚至还能伸手拥抱抚摸身上的人,喷在脖颈的呼吸也格外的炙热,肺片没有因为不能承受而撕裂般的疼痛,心脏跳的飞快,却没有了下一秒就要停止的错觉。 甚至他还感觉到了身为男人熟悉的快感…… 快感? 快感! 他不是被大火烧掉了鸟吗? 怎么会有快感? 似乎一切都不对劲,白苏一个激灵醒过来,黑暗闷热的被子中,梦境与现实重叠。 作者有话要说:小哑巴终于掉马甲了_(:зゝ∠)_ 关于这个故事的长短问题,我这个合集不是一个短篇的合集,文案上有写。 【浪子回头式甜饼合集,故事长短不齐横跨六界,攻受不定,主要依据该世界的主角的人物性格而定。】 可能有中篇甚至大长篇,我要写我想写的东西,剧情也是跟着感觉走,只是刚巧前两个故事短篇而已。 吃不了这口的弃文不要告诉我,哭唧唧。 还有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年下美强,受之所以是受,不是因为他不能攻,是他不舍得攻,小哑巴会长大,但那是收尾时候的事。 至于开车,要一个剧情小高.潮来催动_(:зゝ∠)_,要情之所至才带劲啊…… 第52章 变成盘蚊香 闷在又热又黑的被窝里, 白苏浑身上下赤条条的,被压在弹性良好的蹦蹦床上磨蹭。 身上人体温滚烫,头搭在他的肩膀,细细的哼哼, 特别好听。 醉酒的感觉在凉风和短暂的睡一小觉里,早就无影无踪, 两人肌肤相贴火热撞在一处, 黑暗中白苏抬起手,搂住小哑巴的后背, 小腿绞着人的小腿。 气氛正好,现下的状态也是无可回避,如果真的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 白苏真的搞错了,小哑巴并不是前世那个跟着他来的人, 那他也可以装作撒酒疯糊弄过去。 白苏在心中谨慎措辞,力求说出来的话可以两头堵上,不至于搞错了没退路,弄出啥狗血的误会, 虽然他心中早就认定了小哑巴就是前世跟着他回来的那个。 想好之后,白苏在黑暗中吁一口气,嘴唇贴着小哑巴的耳边问道:“吴音, 你是不是跟我回来的吴音。” 这句话就是很微妙的两头堵,可以理解成是白苏问吴音是不是前世跟着他回来的那个,也可以理解成是问吴音, 是不是今晚跟着他回来的吴音。 和白苏预料中的一样,小哑巴瞬间就浑身僵硬住,不动了。 黑暗中两个人无声的僵持,半晌,小哑巴突然掀开了蒙着两人的被子,不管不顾还硬着的小小哑巴,慌忙从白苏的身上垮下来就裹着被子,往卧室门口跑。 拽都没拽住。 “你跟我站住!”白苏“哐”的一声,捶在床头柜上,冲着已经跑到门边上的小哑巴大吼。 他和小哑巴说话,向来都是软着哄着生怕人吓着,从来没这么大声的喊过,但是此刻的白苏虽然光着身子,支棱着老二,狼狈与滑稽并存,眼中却切切实实漫上了细细密密的血丝。 手指骨上的皮直接砸破了,滴滴答答的顺着紧攥的拳头往地上掉血滴。 白苏却是不顾,抓过软软的鹅毛枕头,照着背对着他僵立在门口的小哑巴脑袋砸过去。鲜血蹭在雪白的枕头上刺眼又突兀。 白苏连着砸了两个,又抓起了床边的小闹钟,比划了一下,又“哐当”一下放了回去。 “能不能有点担当!”白苏嗓子这会功夫都变调了。 “能不能有点自信?”白苏咬牙切齿,“吴音,我当初瘫痪在床的时候,你怎么问都不问我的意愿,就抱着我蹭……” 小哑巴握在门把上的手十分用力,骨节青白。 “老子是直男,你知道吧,老子当时还是你姐夫你知道吧!”白苏恨铁不成钢的吼:“你当时那不管不顾,就非要爬我床的胆色哪去了?!” “你是不是……”白苏声音哽咽了一下,“你是不是只有在我瘫痪在床才敢完全在我面前放得开?” 白苏一脚踩蹦蹦床上接力一蹦,长腿一跨,就蹦到了小哑巴的身后,扒开被子把人赤条条的抱在怀里。 “你是不是只有在我被人扔了,没人要了你才敢真的接受……”白苏发泄的咬了口小哑巴的肩膀,“吴音,你回头看看我……我是白苏。” “这辈子完好无损,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白苏。” 白苏不想娘们唧唧的抹眼泪,但是大颗大颗的滚烫,还是啪嗒啪嗒的往小哑巴肩上砸:“你硬把老子蹭的弯了,你连个拥抱都没得到过,就敢跟着我死……” “你咋就不敢相信……老子早爱上你了啊。”白苏把小哑巴硬扳过来,小哑巴比他哭的还惨,白苏抹着人脸蛋上的眼泪,心疼的不行,但是他要是不把这件事挑开了,小哑巴面对他,就总也差着那么点放不开。 他知道小哑巴的心里是觉得配不上自己,很多话无法说出口,很多情绪无法表达,白苏知道,他这辈子,要不是一重生回来就强硬的扒着人不放,照小哑巴的性格,只要他还是手脚健全,没像上辈子一样瘫痪在床。 小哑巴可能做的最大的举动,就是蹲在车库,冒着被撞死的风险看他一眼,然后跑掉。 “你是不是傻啊……”白苏晃着人,哭唧唧的说。 小哑巴撑开被子,把白苏裹进来抱着,头贴着白苏的脸,掉了一会眼泪,就不掉了,只是发愣,这孩子真是拧,这会还没有相信现实,看表情八成是以为自己做梦。 隔了老半天,还是这个状态,白苏就贴着人的耳朵,说些细细碎碎的情话。 “哥早就喜欢上你了,在你爬床的第三年吧……” “哥这辈子都和你在一块,活着住一屋,死了埋一块儿。” “宝贝儿,你再傻会都亮天了,反正哥本来是哥钢管直,你给蹭弯了你得负责啊……” …… 白苏墨迹的嘴唇都干了,小哑巴总算有了反应,用被子圈着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四肢绞着白苏的身体,瞅着白苏的脸发愣。 白苏推了推小哑巴,舔了舔唇,问了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哥的心路历程可都剖析给你了,怎么从一个钢管直,变成盘蚊香的全过程……”白苏说:“你也告诉哥,你是啥时候惦记上哥的呗。” 小哑巴愣愣的反应半天白苏的话,在白苏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小哑巴慢慢的松开白苏。 一手伸出拇、小指,坐于另一手掌心上,后一手食指指了指白苏,又一手伸拇、食指,以腕部转动几下,接着一手食指在空中写了“了”字,再一手食指指自己,双手掌心相对,从两侧向中间合拢,双手搭成倒v形,双手拇、食指相捏,指尖相对,反复张合几次,一手伸出拇、食两指,拇指尖抵住另一手掌心,食指向下转动。 这复杂又不规范甚至词不达意的一连串手语,白苏聚精会神的看,小哑巴做的非常的慢,做完之后,怕白苏看不懂,要再来一次的时候,被白苏按住了。 他神奇的连懵带猜,超常发挥的看懂了。 小哑巴说的大概意思,是在白苏为了要带小哑巴出去看病,而和家里吵架的时候。 那么早啊。 白苏美滋滋的小尾巴要翘上天,臭不要脸的问:“哥那时候是不是特别爷们,帅爆了!” 小哑巴抿了抿唇,对着白苏挑了下眉,差点把白苏的魂挑没了,这才慢悠悠的比划。 右手握拳打左掌心,脸摆出凶狠的表情。 流氓。 “哈哈哈哈……”白苏哈哈大笑,“哥本来就是个流氓,流氓是哥毕生的事业。” “不过……”白苏收敛了表情,又想起一个比想知道小哑巴什么时候喜欢上他,还要好奇,也必须知道的事。 “你跟哥说,最后你姐不再给钱之后,你是怎么赚到给哥买药的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短小了,干活回来的晚,来不及了,先放出来吧,_(:зゝ∠)_ 第53章 爱情的味道 “嗯?”白苏推了推没反应的小哑巴。 小哑巴往被子里缩了缩, 明显是不愿意回答的意思。 白苏却是非要知道不可,上辈子小哑巴早出晚归,赚的钱都用来给他买维持生命的常用药,可是一个哑巴, 自闭,沟通障碍, 几乎是没有用人单位会雇佣这样一个人, 就算是勉强用了,薪水也绝不会高。 可他上辈子几乎内脏全部衰竭, 对于得到他财产的吴兰来说,负担他的药物花销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却是一笔可以拖垮一家人花销了。 小哑巴是怎么能赚到, 相当于一个小白领的月薪的钱,来给他渡命? “吴音, 哥别的都可以不再问。”白苏说:“以前的一切往后哥也可以保证一个字不提。” “但是这件事哥真的想知道。”白苏把小哑巴从被子里挖出来,说的异常认真。 “哥一定得知道。” 小哑巴咬了咬唇,显然那段日子,对他来说, 也是段不太好的回忆。 但是见白苏执意要问,才撇撇嘴,拍了拍白苏的头, 无奈的比划。 小哑巴一手食、中指相搭,并点动一下。双手搭成倒v形,一手伸直, 左右摆动几下。一手拇指暗于食指跟部,向前方移动,一手伸出食指,左手拇、食指与右手食指搭成“个”字,右手食指在空中写了个“大”字,双手搭成倒v形,双手握拳,上拳打下拳,一手拇、食指搭成“+”字形,置于前额。一手先打手指字母“SH”的指式,往旁移动,然后伸出拇指。 在家不远的一个大房子里做卫生。 “清洁工?”白苏还是不肯相信。 清洁工的工资,一个月不会超过两千,小哑巴就算别的都不花,只买勉强维持他渡命必须的药,饭都吃不饱的状态下,最起码也要五千。 “是怎么找到的?”白苏疑惑的问,“他们是在大门上贴了招工启事?” 小哑巴有些难堪的咬了咬唇,沉沉的看了白苏一会,才慢慢的比划。 先是一手食指指自己,左手掌心向上平伸,右手指尖向下作扫地动作,扫向左掌心。一手掌心向上,向前一倾,一手伸出拇、食两指,拇指尖抵住另一手掌心,食指向下转动,一手食指先指向侧方第三者,然后掌心向下,在胸前平行转一圈。一手掌心向下,由外向内挥动。最后一手食指指自己。 我捡垃圾的时候,他们来问我。 白苏看到捡垃圾那,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攥了一下,小哑巴的表情也非常的不自然,就算是他再不谙世事,也知道捡垃圾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他曾经什么能力都没有,一度唯一稀少的经济来源就是这个。 “是遇见好人了吗?”白苏哽咽的强行扯出了个笑,“什么样的大房子?哥找个机会……”登门道谢。 小哑巴一手拇指指尖抵于食指跟部,向下一沉,右手食指在空中写了个“大”。 最大。 “家附近最大的?”白苏一边问,一边在脑中努力的回想,他盖房子的时候,好像确实是见过个挺大挺气派的一个房子。 当时还纳闷,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钱人爱好就是猎奇,非跑到“贫民区”盖别墅。 小哑巴家那片,算不上贫民区,也差不多少,白苏上辈子要不是为了讨吴兰开心,是绝对不会同意住在那的。 交通不方便,环境也是规划了一半就搁置了,完全是个城市的遗留死角。 “是做什么的?”白苏又问。 这次小哑巴回答的飞快,左手伸出拇指。右手五指并拢,掌心向上,在左手拇指处砍一下。一手掌心向下,拇指指尖抵于太阳穴,四指扇动几下。 杀猪。 “杀猪”白苏觉得不对劲,不是一般的不对劲,是很不对劲。 那房子可是别墅级别的,光外墙的瓷砖和壁画,就不是一般人弄的起的,要说住着一家非穷显摆的土大款他信,要说大款都住得起那样的别墅了,却职业是个杀猪的,白苏却怎么都没法相信。 不过白苏却没往下再问,做什么关系都不太大,白苏打算明天给王三打个电话,让他顺带帮着查查,他不好直接登门道谢,查出来别管是土大款还是杀猪的,他门路广,帮着暗中使使劲,也算是还他们前世帮小哑巴那点恩。 小哑巴下床把白苏扔地上的两个枕头都捡了回来,好在全是地毯,一点也没弄脏,不过看到枕头上的血迹,却是整个人一愣,而后,猛的掀开盖着白苏身体的被子,一双眼一双手溜溜的在白苏身上翻找。 白苏本来就被剥的光溜溜,被小哑巴连看带摸的几下才蔫吧下去的老二,眼看又要支棱,忙拽起被子把重点部位盖上,伸着手举到小哑巴眼前,“这呢这呢!” “这就破了层皮,流一点血,早不流了,不用管明早就结痂。” 小哑巴最后还是去药箱里翻了创口贴,给白苏横竖贴了四个,这才爬上床。 折腾到这会,天都要亮了,白苏本来喝了酒,又解开了心结,还有些蠢蠢欲动,搂着滑溜溜的小哑巴一会,手暗示性的摸了半天人的腰,都做好准备躺平任蹭了,怀里小哑巴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带着细小的鼾声,已然睡死死的了。 就不能跟小处男搞什么暗示,直接翻身上就对了。啧。 白苏硬梆梆的怼了小哑巴两下,见人睡的实在香,小脸红扑扑的窝在他怀里,可招人稀罕,只狠狠亲了口人,没舍得把人再弄醒,暗叹口气,下地关了灯。 学着小哑巴前世的常用招数,把老二自己留在了被子外晾着,搂着人没一会也沉沉睡去。 两人头天晚上睡的晚,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中午,俩人是被生生饿醒的,白苏头天晚上喝了酒,但是还是硬撑着撅个屁股在床上,想挣扎着起来洗漱,再简单的下个面条,先把两人喂饱, 但是由于脑袋太疼,心里默念着缓冲一会,就撅个腚缓冲的又迷糊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一阵香气勾醒的,白苏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呆毛,循着香气找到厨房,好算把眼睛睁开,却恍惚着以为是在梦里。 小哑巴把面挑在碗里,端着出来正见一脸神飞天外的白苏,一手端着一碗面,照着白苏的脸蛋啃了一口,把白苏啃回了现实。 小哑巴冲着浴室的方向努嘴,示意白苏去洗漱。 白苏用零点一秒接受了现实,照着小哑巴的脸蛋“吧唧”的回亲了一口,飞快的冲进浴室。 洗漱的时候拿出了这辈子最高的速度,心中思绪纷乱,却每种都是甜蜜在纵横交错。 他前世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的执念,就是吃一次小哑巴煮的面,那总是清汤寡水的小小一碗,他甚至闻不到什么香气,但是和他猪食一样,只能用管子往里头灌的流食来比简直如同珍馐美味。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尝一尝,吃一口,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尝一尝那面的味道,还是想尝一尝他喜欢的人,每天都吃的东西的味道。 白苏用了五分钟,刷牙洗脸冲出浴室。 小哑巴坐在桌边,也没用动筷子,显然是在等他。 桌子上摆着两碗面,和他重生回来那晚给小哑巴煮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清汤寡水的一大碗,面甚至有些太烂,条和条粘在一起。 白苏轻轻的动了动鼻翼,嗅到熟悉的气味,差点又娘们唧唧的掉眼泪。 他和小哑巴在一起,每天都有无数次想流泪的冲动,真怕以后变成个只会哭唧唧的假娘们。 白苏深吸口气,捏起筷子,端起碗,在小哑巴的碗上轻轻碰了一下,“干了它!” 小哑巴眼中亮晶晶的,满含笑意的看了白苏一眼,大口吃起了面。 面条入口和白苏想象的一样,十分对得起它清汤寡水的外貌,黏唧唧的,除了咸味,什么也吃不出来,但是俩人却大口大口的像是在吃这世上最美的味道。 爱情的味道。 吃过面,白苏洗了碗,带着小哑巴去买了新的手机,顺道把自己的手机也换了,换成和小哑巴的同款。 白苏还特意带小哑巴去环路上兜了圈风,在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悬崖边上,激情四射如愿以偿的撸了一发,就回了家。 之后两人开启了怪异又和谐的热恋模式。 旁人热恋都是俩人看电影吃烛光晚餐极尽浪漫之能事。 这俩人热恋,却是呆在家里,或者安静没交流的拥抱发呆,或者一个看电视,一个枕着大腿窝着睡觉,亦或者跑到书房,一人挑一本喜欢的书,直接横趴竖躺在地毯上勾着对方一个脚腕,或者枕着对方的腰背,静静的翻看。 唯一能算得上和热恋的人们殊途同归的,就是蹦蹦床上每晚闷在被子里的相互磨蹭。 白苏和小哑巴都爱死了这个调调,黑暗和闷热,仿佛是他们情爱的催发剂,每次大汗漓淋的达到巅峰,两人都要湿乎乎的抱在一起好久,才一起去洗漱干净,相拥而眠。 一直没做到最后,白苏和小哑巴在这件事上也很有默契,默契的等着对方动手,白苏是不舍得,小哑巴他……还是不敢。 不过白苏并不急,他有一生的时间去慢慢的等小哑巴鼓足勇气。 这样诡异又甜蜜异常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到了两个月后,这期间白苏基本连店里都没去,哥们们也不奇怪,毕竟社会大哥白小爷,醉酒跪地要给小情口。 这种劲爆又羞耻的撒酒疯,是个爷们第二天想起来,都得钻地缝躲一阵子。 不过白苏其实心里一点也没觉得羞耻,只是忙着搞对象没空,这群兄弟当然也不知道。 这期间吴兰打过两次电话,白苏接都没接,还以为人得闹上门,没想到那一家子却出奇的消停。 十月末,白苏第二次带小哑巴去医院做系统的检查,上次来的时候,医院说是差一个很先进的什么机器还没到位,白苏一直就等这个机器,直到昨天到位,今天就赶紧领着小哑巴来全套检查。 两个月,白苏没怎么带小哑巴去外面接触人,只陪小哑巴窝在家里宅着,但是神奇的是再出来,无论是接触人群,还是短暂的离开白苏,小哑巴都再没表现出过度的紧张。 这会人正在里头,用那什么最先进的仪器做耳鼻喉的最后检查,白苏等在走廊外头,屁股沾椅子上就起来,起来又坐下,搞的好像个多动症儿童。 他其实是很紧张也很兴奋,上一次的检查结果,说明小哑巴有很大的可能是后天心理造成,虽然年纪大了,恢复会非常的艰难,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发声。 这次就是坐实这个结论,顺道找几个专家研究研究什么样的日常训练,有助于恢复。 往后的三年五年或者十年二十年。 只要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他的小哑巴,可能就不再是小哑巴了! 白苏只要一想起这个可能,整个人的感觉都是飘的,靠在医院的墙上,白苏的嘴角自始至终都是上翘的。 《梦中的婚礼》前奏响起,白苏微笑着接通电话,电话的那头是好久都没有消息的王三,白苏本来还想数落人一句办事不靠谱,说一个月查出来的事,俩月了才放一个屁。 却还没等开口,就被王三几句话说的愣在当场,白苏上翘的嘴角慢慢下垂,最后紧紧的抿在一起,挂掉电话,白苏看向窗外,双眼是看不到一丝光亮的黑沉。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个小高.潮完事之后就是结局了,_(:зゝ∠)_ 我料想你们谁也猜不到小哑巴前世到底给什么地方做清洁。 更猜不到小哑巴的身世真相。 我的脑回路我妈都说不正常,你们可以发挥想象╰(*°▽°*)╯ 第54章 杀个屁的猪! 沉沉的瞪着窗户外看了好久, 白苏总算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医院走廊长椅上。 手机登录邮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捏住又放开,放开再捏住好几次,才呼一口气点开了邮件。 是这两个月来, 王三给他挖出来关于小哑巴身世的详细资料。 白苏靠着医院走廊凉凉的长椅,垂着眼睫抿着唇, 盯着手机上的资料用手指一点点的划看。 午后的阳光透过擦的明亮的玻璃, 照在白苏伸直在过道上的长腿,一点点的向上爬。 白苏反反复复的把邮件看了好几遍, 眉心凝聚的乌云,放出去顷刻间就能将外头的艳阳尽数遮蔽。 几遍之后,白苏暴躁的将长腿收回来, 咔咔咔的踩在医院的走廊,白苏捏着手机抱着胳膊, 啃着自己的大拇指,原地走来走去,困兽一样似是要挣脱无形的牢笼。 走了足有十分钟,白苏终于颓然的吁一口气, 抖着手指,点开了第二个邮件。 虽然王三三言两语就已经砸的他晕头转向,隔着前世今生竟是出了一身后怕的白毛汗, 几乎浸湿衬衫,但当他真正完完全全的看完了王三传来的资料,整个人全是逐渐鼓胀累积的负面情绪, 无处发泄,憋的他脸都发紫。 这个时候小哑巴做完了检查,从房间出来,医生面带微笑的告诉了白苏一个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小哑巴却实是是后天的影响,只要坚持长期的训练,就算无法像常人清晰的说话,但是是绝对能够发声的。 若是刚刚的白苏,听到这个好消息,绝对能跳起来,当众搂过小哑巴亲一口,甚至还会露出四颗小白牙,给大夫个灿烂的笑容。 而此刻的白苏,虽然竭力的调整面部表情,却最终只是能维持平静的点头,逼迫自己仔细的听着,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最后冲着大夫硬挤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 怎么送人进来的时候一脸春花灿烂,检个查的功夫就秋叶飘零了? 最后白苏在大夫一脸怪异的凝视中,拉着小哑巴飞快的下了楼。 小哑巴对人的情绪本就敏感,对白苏的更是在意,半路几次和白苏对视,询问的意味就要化成实质写在眼球。 怎么了? 白苏却是每每对视,都比上次更加的狰狞,瞪人不说,还把小哑巴强硬的按进车里,坐到驾驶室的时候,几次钥匙都插不到钥匙孔,最后“啪啪!”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才勉强镇定下来。 白苏一路死一样的沉默,脸色也越来越沉,自责和愧疚,化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将他自以为坚韧的壁垒,顷刻间就戳的支离破碎。 小哑巴无措的望着白苏发愣,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家,白苏停好车,拽着小哑巴上电梯,开门,一进屋就将人甩了进去,关上屋门之后,白苏先是暴躁的把自己的头发扯的如同狮子狗。 瞪着小哑巴,话还没说泪就先流下来了。 白苏照着小哑巴的肩膀,狠狠怼了一拳,把人怼的向后趔趄了两步。 带着毫无爷们气势的哭腔厉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前世干活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 小哑巴愣愣的按着肩膀,蹙眉看着白苏,昨天不是说过了么? 他不知道白苏是怎么了,刚要比划再说一遍,就又被白苏怼了一拳,这拳明显没有上一拳用力,白苏语气却是更严厉,近乎是吼:“杀个屁的猪!” 白苏冲着小哑巴泪流满面的吼:“杀个屁的猪!你个傻子,给你那么多钱,那他妈是个杀人的地方!” 小哑巴被白苏吼的下意识又后腿一步,接着反应过白苏话中的意思,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再次后退了一步。 白苏扭曲着脸,“那是个专门倒卖人体器官的窝点……”白苏一把把小哑巴搂过来,狠狠的按在怀里,“专门抓流浪汉和乞丐,那些没人找,又不引人注意的人,挖了心肝肺来卖啊!” 白苏捶着小哑巴的后背,“哐哐”作响,“你咋那么傻,给人弄到那种地方去干活……” 大老爷们,硬是连急带刺激带嚎的嗓子都劈了,白苏操着不似人的动静,搂着小哑巴哭的昏天暗地。 “你那时候怎么不让我去死……”白苏这会是连上辈子苟延残喘的自己都恨咬牙切齿,“我应该去死的……” 白苏想说。 那种地方你怎么能去,你又哑又傻又没人注意没人找…… 万一你也被人杀害,取器官,再分了尸。 我要怎么活? 我不如去死。 我万死不能瞑目。 小哑巴被白苏的话震的脸色发白,但是这会缓过来,却抚弄着白苏的后背,嘴唇贴着人的侧脸无声的安慰。 身体力行的向白苏表达。 没关系。 小哑巴越是这样,白苏就越是愧疚心疼,疼的心脏在滴血,脑髓要炸裂。 小哑巴上辈子到最后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干什么的。 可是白苏知道,小哑巴即便是知道了,为了当时苟延残喘的他——也会去的。 后怕和恨死自己的情绪,让白苏隔着个前世今生,生生把自己的牙龈咬渗了血。 王三那通电话,是用外省的公用电话打的,他无意间蹲到这帮人丢弃分尸的肉块,去喂养另一栋别墅里头二十几条藏獒。 悄默声的收集了几天证据,又把本市的失踪流浪人口,和孤寡老人的资料整理好成邮件,一份发给了公安局,一份发给了白苏。 别墅是一个团伙,在本地也有一定的灰色势力,王三点儿完人,直接飞了国外,转了好几个国家,最后又偷偷回来,只是藏匿在别的城市,等着看这件事的后续。 这一起轰动j市的杀人分尸器官买卖的恶性案件,在五天后成功将这帮丧心病狂的凶手一窝端,顺带着还牵扯出了两家有名的私立医院,买卖不明来源器官,谋取暴利的事实。 一时之间,可谓是闹得人心惶惶。 白苏这几天除了第一天情绪崩溃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蔫巴巴的窝在小哑巴的身边闭眼,没睡着,也不知道是想着什么。 小哑巴无论干什么,身边都有一个白苏缠着,无奈的同时,又心里甜丝丝的纵容。 白苏本以为重生一回,他把生死都看的淡薄,又得到了两辈子最喜欢的人,应该不会再对什么事,什么人抱有歇斯底里的情绪,可是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关于小哑巴的一切,任何一点点的微风,他就永远草木皆兵。 白苏从没想过,他能那么恨一个人,恨吴兰恨的想杀人泄愤。 要不是吴兰上辈子拿了他的钱却抛弃他,小哑巴不会为了他跑到那种地方去。 也恨自己,恨自己怎么没直接死在那场爆炸,这样小哑巴也就不会每天冒着被杀人分尸的风险,赚钱供他苟延残喘。 而最恨的却是那一家人,生生把个正常人,养成了一个哑巴。 买卖器官案告破之后,白苏利用这几天,把王三那天发给他关于小哑巴身世的资料消化了进去。 知道真相的当天,他疯狂的想带两个人去亲手砸了那个他盖的房子,当面控诉老家伙,斥责他没有资格做教师,用道德狠狠的打这一家人的脸。 假装清高,谈什么满口仁义道德,内里还不是流脓淌水,烂成一窝。 根据王三两个月走访不少已经搬走的老亲戚,才得知小哑巴根本不是那老家伙的儿子,而是老家伙父母当年的老来得子。 所以小哑巴根本不是吴兰的弟弟,而是吴兰的小叔。 虽然年纪确实有些大五十多岁才意外有了小哑巴,但那一家子被封建思想深深荼毒浸染的余孽,硬是把个好好的,本该被护在手心里的孩子,当成了耻辱。 等到没几年,小哑巴这个家里,唯一会搭理他的母亲去世之后,这一家子就把人藏着掖着关在屋子里,掐断了一个孩子本来拥有的一切快乐童年。 没人和他说话,没人听他说话,没人希望他说话。 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轻易感受到恶意的物种,白苏不知道,小哑巴在仅仅几岁的时候,是在什么样的刺激之下,选择彻底沉默,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等到小哑巴长大,老家伙娶妻生子,老父亲去世,小哑巴被亲生哥哥囚禁在家里养着,要不是白苏娶了吴兰,要不是白苏前世非要带吴音去看病。 小哑巴可能会在那个牢笼一样的家里默默被关到死。 这些事情,每当白苏想起来一次,就如同亲眼看见一个小小的孩子,垂着头,永久沉默的被关在一个灰暗的屋子里。 每一次白苏都心如刀绞。 白苏最初想发飙,想砸东西,想打人,想把事情捅到社会上,让那一家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谴责,但是那样的念头平静下来之后,他却庆幸自己没一时冲动,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这件事是一把双刃刀,砍伤别人的时候,也会伤到他最在乎的人。 他在心中设想了无数种方法,避开了种种的极端手段,找一个既不伤害到小哑巴,又能和那一家子脱离交集的办法。 因为他无法听见任何一个人说小哑巴一个字的不好。 小哑巴说,喜欢上白苏的样子,正是白苏为他和家里吵架的样子。 白苏到今时今日终于能理解,为什么不是一见钟情,不是他某一个微笑,不是他带他去吃好吃的,甚至不是他带他看病这件事的本身。 一个从出生开始,就从没被期待,被欢迎,被在乎过的人,最能让他动容的,当然是你在乎他的样子。 当时小哑巴的认知里,没有白苏是个男人这样的概念,如果当时让他动容的是个女人,是个别的什么人,小哑巴都会在那种雏鸟情节的状态下动容。 无关乎容貌和性别。 白苏记得中二病的年纪里,还没退学的时候,曾经抢了一个男同学写的信。 那信中有一句话最让白苏记忆深刻,尽管他当时并不懂,读了好几遍,还以为是病句。 他记得那句话这样说:我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 他也是爱上了小哑巴喜欢他的那个样子,白苏想。 傻傻的,执着的、日复一日的、至死不渝的、生死相随的。 为了保护这样一个人,他愿意选择最缓和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愿意压抑着自己的窝火,独自消化。 他想给小哑巴最好的一切,而他想了好几天,他最好的一切,在小哑巴的眼中,都不值一提。 那换个方向来思考呢,小哑巴在乎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在他的心里什么最珍贵? 白苏把头窝在小哑巴的腿上,蹭了蹭,小哑巴一手举着本书,一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白苏无声的勾起嘴唇。 臭不要脸的想,想要的——肯定是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两章,高.潮的余韵,这个故事差不多就结束了。 这回下一个故事是人鱼,主角是穿越。小天使不要跑,别逼我腿打折_(:зゝ∠)_ 第55章 脸不要了 那一家子人白苏并没有亲自去见, 他找了一个哥们的律师朋友,结合着王三调查的证据,又打发了兄弟里头长相特别凶狠的两个,和律师一起找上那一家子的门。 什么虐待虐打都可着劲的往人身上安, 说这罪进去蹲最起码要个十年八年,顺便给普及了一下监狱那地方一把老骨头进去后, 会有多么销魂蚀骨的待遇。 反正是怎么血乎怎么说, 怎么严重怎么安,把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老家伙吓的快要尿裤子, 才抛出最后目的。 想要把这件事瞒住,就到死别支棱毛,老老实实的签了脱离关系的证明, 从此不去骚扰人,这事就算过去, 否则就算死了,也能想法给你抖落的满世界皆知,从此戳不着你的,就戳你子孙后代的脊梁骨。 那老家伙最怕的就是清高的面皮被剥掉, 露出里头腐烂发臭的芯子,道德的谴责和丢面子,比真真假假的法律约束, 更容易让人低头。 据说哥们走了之后,那老家伙不光揍了吴兰一嘴巴,还把白苏给他买的那个电动车砸了。 但是当时真是被几个人凶神恶煞, 和哥们律师的专业分析给唬的脸色惨白,哥们回来跟白苏绘声绘色的描述,别说是签脱离关系的协议,就是让他签房产转让,那老家伙也不敢不签。 白苏听了反应特别平淡,小哑巴这几天从书架的犄角旮旯翻出白苏家传的那两本菜谱,天天蹲存厨房里研究,实验。 成品半成品最后都进白苏肚子,白苏觉得他现在在小哑巴的眼睛里,就是一块“试验田。” 兄弟走了之后,白苏幽幽的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间回头看向厨房不知道又鼓捣什么汤的小哑巴,从文件袋的中间,捻出一打订在一起的纸,揭开纸上用订书钉订上的小页,揉烂了扔地上,端端正正的大黑字,才在温暖的正午阳光里,露出刺眼的真容。 《遗体捐赠协议》。 白苏夹着烟的手指,缓慢的摸过那一家子依次签下的名字,微不可查的勾起一边嘴角,笑的宛如暗夜里带给人厄运的夜猫。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死无全尸,算不算是这世界上最狠毒的报复呢。 不。应该算是客观的帮那一家子积德。 半晌,白苏收起笑,把烟碾灭在茶几上的烟缸里,胡乱的将纸张塞进文件袋,放到了书架最上面的角落,收了起来。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白苏又恢复了眼中的神采,搂着小哑巴的腰,头搁在人的肩膀上,做一块敬业的“试验田”,喝了口小哑巴送到嘴边汤勺里的不明汤,刚想堆起笑,像每天一样,违心的夸一句,就愣住了。 白苏拿起小哑巴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喉咙上,正面对着人这才慢慢开口问。 “你煮的什么汤?”白苏问。 小哑巴摇摇头,眼神询问。好喝吗? 白苏这次一点没敷衍,猛点头。并且就着汤勺,把这一勺子都喝了。 确实是好喝,味道很熟悉,小的时候,他妈妈逢年过节,会煮这个汤,但是由于穷乡僻壤的材料限制,味道虽然像,却远远比不上小哑巴煮的这个。 他开餐馆起家,发达起来这么多年也吃过不少好东西,小哑巴煮的这个汤,确实是在他喝过的所有汤里,能排上头三位了。 “照着菜谱做的?”白苏拿起摊开在按台上发黄的薄薄菜谱,翻了翻,“这汤叫什么名字?” 小哑巴指着缺角的一边给白苏看。 名字没了,被耗子磕了。 白苏又自己盛了一小碗,呼噜噜的喝着,“我一会出去一趟”,白苏摸了摸小哑巴一直放在他喉咙上的手,不放心的问:“一会就回来,你自己行么?” 小哑巴笑着点了点头。 白苏热乎乎的喝了一晚汤,又黏糊糊的亲了一个嘴,这才拿了钥匙下楼。 他前两天又重新带着小哑巴舔着老脸去医院找大夫,把那天有助于发声的流程重新问了一遍。 是个艰难而艰巨的过程,也需要两个人持之以恒的配合。 比如他每次说话,都要很慢,都要小哑巴摸着他的喉结感受每句话每个音的震动。 但是白苏觉得这真的算是上天的恩赐了,将来某一天,小哑巴会不再比划,而是和他用声音交流,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他都会高兴的跳起来。 白苏启动了车,这次他还是打算去一次医院。 几天的功夫,他趁着小哑巴的醉心熬汤的空档,好好的恶补了一下,怎么做一个完美的贴心的耐操又有情趣的受。 白苏实际上每天见小哑巴围个小围裙,都想把人直接按厨房里办了,他是个纯爷们,老二长了也不是摆设,小哑巴现在的状态,无论白苏提什么要求,让摆什么姿势,肯定都是任他来的。 但是白苏不想那么干,他想给小哑巴最好的一切,前世他有过女人,最后落到小哑巴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个废人,勉强能算个喘气的人棍,今生一切都没发生,他还来得及补救,来得及回报。 现在白哥有钱,没娶妻,高富帅,钻石白老大。 但是这些在小哑巴的眼中,啥也不是。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撅着一朵未经开采的小雏菊,趴好了让他心爱的小爷们爽一爽了。 白苏本来想等着小哑巴再长大点,壮实点,但是据说第一回特别疼,能疼的爷们呜呜淌眼泪的程度。 那还是别等了,提早干吧,小哑巴现在尺寸,在爷们堆里算中上了,也不知道营养不良了那么多年,是不能是那点子营养都用来长小鸡子了。 白苏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点了根烟,夹手指上。 一会怎么跟小眼镜说? 他是肯定不能在医院弄,那也太难为情了,还是买了回家自己灌,完事趁着干净软乎,可以给他小爷们来个头一炮无.套内.射。 白苏抽了两口,捏灭了烟,下车往医院走的时候,同手同脚了几步,原地站了会儿,搓了搓脑门,再走的时候,就长腿“唰唰唰” 为了咱的小爷们,脸不要了。 白苏来的时候没看时间,这阵子正是中午午休,小眼镜的门口挂着休息中,白苏扫了一眼,直接推开门。 进了屋没看见人,白苏还纳闷小眼镜午休还跑里屋去了,那床上一天在他手底下盛开多少朵菊花都数不清,躺上头做梦还不淹没在花海啊。 “嗯~” 白苏听着里头动静不对劲的时候,手已经把帘子掀起来了。 一个白大褂裤子褪到膝盖,按着个一脑袋红毛的小青年,趴窗台上怼的正欢。 那小年轻侧脸正对着白苏这面,脸上水迹一片特别的晃眼,吭吭唧唧出来都不是好动静了,他那兄弟小眼镜,绷着一张斯文俊逸的脸,有仇一样照着小青年的方向大开大合。 这几天竟恶补g.v看一帮子外国老爷们各种纠缠成片,白苏就觉得里头下面的爽的要死的表情都他妈假的,这绝对是演技,那毛驴子一样的尺寸塞那地方,能得劲就他妈怪了。 今天见识了现场版,白苏的第一反应不是我操,他眼镜兄弟原来是盘蚊香!而是他妈的,果然g.v都是假的,看那小青年哭的叫一个稀里哗啦,叫的都不是人动静了。 白苏愣神的功夫,小眼镜一抬头,从窗户反光了看见门口站着人,马上抻开白大褂把底下小青年白花花的屁股盖上了,回头张口就要骂人,一见是白苏,愣了下,推了推眼睛,说了声:“哥?啊……你出去等我会。” 说完就扭头猛摆胯,显然是冲刺。 镇定的不正常啊。 一般人被撞着这种场面,不应该是慌乱的拔吊嚎叫么? 白苏无语的掀开帘子回到了外间,坐在医生专用的靠背椅子上,觉得这俩人真是臭不要脸,白日宣.淫见了人还不知道害臊,他临出来,那小年轻还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瞅了他一眼。 是哭的够惨的。 白苏抽出了根烟,在小年轻隐隐约约的吭吭唧唧里,把烟点着。 妈的,怎么办,有点害怕。 俩人完事的时候,白苏都抽没两根烟了,舌尖有点苦,点着第三根的,他眼镜兄弟出来了。 白大褂还是一丝不苟,裤子也穿的板板整整,没人能想象这人模人样的禁欲系医生,前两分钟还趴在个爷们身上幸苦的耕耘。 “我说你他妈怎么选了这么个职业!”白苏现在才反过劲来。“合着是爱好驱使。” 小眼镜推了推眼睛,提起嘴角很矜持的笑了下没吭声。 “那小青年?” “里间休息呢,以后介绍给哥认识。”小眼镜是说:“哥来是有什么事?” 白苏还沉浸在自己兄弟是个基佬,并且这么多年瞒的一丝不漏里头不可自拔。 听了小眼镜的话,没过脑子的就顺嘴秃噜了出目的:“弄套灌肠工具和……” 白苏回过神自己说什么之后,猛的呛住,咳咳咳咳咳了半天,脸脖子通红。 气氛很尴尬。 只是他自己觉得很尴尬。 小眼镜淡定的看着他,提了提嘴角,弯腰抽了支笔,捻一张白纸,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白苏伸头一看,脸脖子更红了,小眼镜写的是注意事项。 灌肠的……和第一次男男嘿嘿嘿的。 最后白苏提着个黑色的塑料袋急匆匆的要出门,被小眼镜拽住,又塞了管药膏。 “这个事后用,第一次别太久,别太急……”小眼镜意味深长的推了推眼睛,“你那个对象年纪还小,别太深。”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白苏尴尬一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含糊应下就赶紧把药膏揣兜里,拎着袋子下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车写了也不会写的太多,不会露骨, 幼儿园车……作者躲在金刚防护罩后面抖擞着腿说。 第56章 不是人遭的罪 白苏拎着个黑色的袋子, 一路上步履匆匆,仿佛不管是谁看他一眼,都不怀好意,全世界的人都有透视眼, 透过袋子看到了里头的东西,听不清的对话, 都是议论纷纷, 让他就差飞奔了。 等终于坐上车了,白苏才可算松了一口长气, 虽然他心甘情愿的让他小爷们占便宜,不代表他就不在乎别人知道这事。 白苏驱车往家走,把注意事项摊开了放在副驾驶, 红灯的时候就瞄几眼,研究的可谓是非常认真。 在白苏有限的学习生涯中, 他从没对一件事这样绞尽脑汁过。 车子停在车库,白苏把注意事项拿过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扯碎了揉一团, 提着袋子下车,把纸团顺手扔垃圾桶里。 眉头紧促,显然是还在琢磨那张纸上的内容, 脑子闪过那个被小眼镜压着窗台上的小青年,莫名腿有点发软。 得亏前几天没欠逼嗖嗖的把卧室床顶天花板安上大镜子,白苏实在不敢脑补,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糙老爷们,被.操.哭是个啥德行。 由于思想已经飞到了外太空,没注意身后尾随上来的人,白苏直到关了电梯,被抓住手臂,才发现这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他进了电梯。 吴兰抓着白苏的手臂,被白苏一把就甩开,后腿两步撞电梯上,也不装楚楚可怜了,尖啸着对白苏质问:“你答应给我的……”说到这似乎又被身体里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哽住,觉得难堪却又不甘心,咬着唇怒视着白苏。 当一切虚假的表象,被无情的剥落,人性赤条条的暴露在人前,毫无掩饰的丑陋扭曲,让白苏觉得无比的恶心。 “想要钱?”白苏嗤笑,“我答应你?答应你什么?” “你不要脸!”吴兰瞪着眼尖声咆哮。 “我要什么脸?”白苏提着一边嘴角,笑成一个真正的流氓;“老子是混的你知道吧?” “说话算数……”白苏斜靠着电梯,抖擞着一条腿,一脸无赖,“算个屁的数!” “我告诉你。”白苏呲牙成恶犬,指着吴兰,“你一分钱都别想在我这拿到!” 电梯楼层到了,白苏提着袋子,走出两步又退回来,脚别着电梯门压着声音威胁,“再敢找到这来……”白苏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平静,甚至还带了温和的笑意,“你以后就别想站着走路了。” “我说到做到。” 吴兰贴着电梯咬着唇脸色扭曲泪流满面,瞪着白苏转身的背影满眼怨毒。 白苏走到自己家门口,开门之前还特意回头瞄了眼,人没再跟过来,这才按下指纹锁进屋。 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冲散白苏一身暴躁的戾气,小哑巴仍旧在厨房奋战,白苏先把袋子提到浴室,又转去厨房,抱着人后背埋怨:“听见我回来了,头都不回一个……” 小哑巴抿着唇,侧头蹭了蹭白苏的脸,拿个汤勺不停的搅合着汤锅。 白苏啃了几下小哑巴的脖子,小哑巴乖乖侧头方便他下嘴。 白苏又贴着小哑巴的小腹,朝下伸手进去,抓着人的宝贝,捏了捏,小哑巴默默把两腿分开站着,方便白苏手活动。 真是……乖的让人心疼又心动。 白苏暗叹了口气,小哑巴在他的面前,总是予取予求,除了每晚捂上被子磨蹭的时候敢借着黑和熟悉的闷,伸手摸摸他,在他身上撒撒欢,白天有几次想亲白苏,白苏架势都摆好了,却只见人红的耳尖发紫,也不扑上来。 羞涩个鬼? 两辈子“老夫老妻”了,也不知道怕他个什么劲。 “我去洗个澡……”白苏慢慢摸着人,“你慢慢煮。” 小哑巴耳尖果不其然又红了,白苏进浴室,小哑巴看了眼窗外,才刚过中午,这个点洗澡…… 白苏进了浴室,想了想又回头把门锁上了。 他不想弄一半被小哑巴撞见。 白苏先脱了衣服,放了一浴缸的水,把小眼镜给他的药液扔进去热着,自己淋浴冲了下。 肠液白苏拿了三大袋子,摸了摸热的差不多,躺进浴缸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别说是那地方被那么大的家伙事反复的摧残,就是一根灌肠的管子,白苏都难受的不行。 第一次推完肠液,他勉强挺了五分钟,第二次十分不到,第三次十五分钟。 白苏总共灌了四次,彻底清汤了,用时将近一小时。 感觉比卖的猪大肠还干净,才一股脑把灌肠的东西都扔垃圾桶。 妈的。不是人遭的罪。 但是俩人要地久天长,这方面和谐尤其重要,白苏贴着浴室墙,一腿踩在浴室柜上,一手捏着润滑剂,另一手自己继续开垦“试验田” 灌完之后,实际已经软了,白苏打算自己一气呵成,把准备工作都办了,小哑巴是个雏,要他弄他也不会,一着急小处男直接提枪就上。 白苏他妈的不想哭。 等到白苏自己把自己费劲巴拉的弄完事,可能是润滑放多了,他擦干身子,穿好浴袍,挂着空档往出走的时候,每走一步都在潺潺的漏油。 白苏搓了搓脸,这么玩真的不会玩坏了吗。 小哑巴还在厨房煮汤,目测是新的一锅,白苏一个澡洗了一个半小时,小哑巴回头看了白苏一眼,脸脖子马上就红成一片。 白苏解了浴袍的带子,敞着怀,晃里晃荡的就过来了。 小哑巴捏着勺子,在锅里搅合的“当当”直响,白苏赤条条的贴上人,伸手把火拧灭了,带着小哑巴的手在自己身上一处一处划过。 “哥今天教你个新的玩法……”白苏说着亲上小哑巴的唇,搂着小哑巴边亲边往客厅走,头一回,还是沙发吧,蹦蹦床实在有点害怕。 两人拥吻着倒在沙发,小哑巴被白苏搂在身上,坐在白苏的腰上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白苏。 白苏陷在沙发里,浴袍大敞四开,大长腿蹬在沙发背,风景一览无余。 “就是要白日宣.淫。”白苏笑的痞痞的,改变小哑巴白天不敢碰他的毛病,想来想去,还是从白日宣.淫开始。 不是卧室,没有被子可蒙,小哑巴脱了上衣之后,眼睛四处乱飘,都没处放了。 白苏闻着人身上长期窝厨房沾上的烟火味,窝心也温馨,身体和神经都彻底放松了下来。 不就是被.操么,还是被自己喜欢的小爷们操,白小爷……怕过啥。 白苏引着小哑巴的手,往他漏油的地方送的时候。小哑巴先是瞪大了眼睛,震惊无比的看着白苏,白苏抿着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胳膊抬起来挡眼睛上,放松了身体等着,注意事项上说,一定要放松,放松就没事,放松。 放松了半晌,小哑巴还没动作,白苏被火辣的视线烧的要着了。 不耐烦的晃了晃膝盖撞了撞小哑巴的腰,催促人,“别他妈瞪了,赶紧的!” 终于摸他脸上的手,带着不正常的火热,白苏被“烫”的吓了一跳,小哑巴整个贴上来,身上都是带着抖,激动的不成样子。 白苏心疼的划拉着人的后背安慰:“别紧张……” 白苏也词穷,他也是小雏菊头次开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脑中闪过看片子的时候,底下承受方说的话,老脸一红。 小哑巴抖的有点狠,白苏把挡着眼的手拿下来,见人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跟他对上视线,俩眼一眨,一对金豆子就掉白苏胸口上了。 眼泪的温度并不高,却“烫”的白苏心都烧起来了。 把人搂怀里好一顿安慰,这特么得亏是他挨操,要是他上,小哑巴别说掉眼泪,皱个眉他都得软。 抖了一会,白苏给人抹了半天的眼泪,人总算是不抖了,但是眼泪还是一对一双的掉,抹不干净,白苏都无奈了。 小哑巴亲着白苏的眉眼,掉了白苏一脸咸咸的金豆子,脖子上,胸口上,每到一处就水泽一小摊。 哭的极其惹人心酸。 要不是贴着白苏的小家伙一直是亢奋状态,白苏都怀疑他在逼良为娼。 推进来的猝不及防,同时还有一口狠狠咬在白苏肩膀上的小泪人。 肩膀上的疼瞬间就盖过了一切,小哑巴要把他直接生吃了一样狠。 随着垂沙发下,白苏浴袍带子开始晃动,白苏仔细感受了下,可能是他声势浩大的前期准备十分到位,疼是不疼,就是难受。 这特么确实是跟舒服沾不上一点边。 白苏揪着沙发的毛绒,焦躁。 一手揪了一堆的绒毛,一手挡着眼,白苏一条长腿挎着沙发背,一条蹬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蹬的茶几把地毯堆起褶皱,恢复,堆起褶皱又恢复。 他两世爱上一个人,跨过生死和灰暗,直到如今手握太阳,他把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和疼爱都打包好奉送给他的太阳,大敞着心门和身体,坦荡的迎接他心爱人的进入。 没有人比他爱的更爷们。 第一回合其实没多久,白苏除了揪了一地毯的沙发绒毛,硬是忍住了吭都没吭一声。 小哑巴舔着他肩膀上渗血的牙印,浴袍带子还轻轻的晃。 白苏按着额头暴躁的青筋,纵容小哑巴没完没了。 不得劲。 就是他妈的难受。 谁说这事舒服白爷劈了他。 不过能忍。 可以接受偶尔满足小哑巴一次的频率。 不过怎么没完没了还……“唉?你……” 白苏震惊的忘了难受了都。 连发啊我草。 小处男都这么猛么。 算了,头一回爷忍了。白苏手搭着额头,没一会腿根哆嗦了,浴袍的带子晃的要飞起来,白苏一脚蹬翻了茶几,小哑巴捞住人的腿。 冲着沙发背的方向一扭。 白苏顺着劲来个原地翻腾半周,加屈体。 脸扣在毛绒里,耳朵被咬的生疼,白苏蹬了蹬被按着的腿,有点委屈。 “轻点。”白苏委屈扒拉的闷着声,“有点疼……嗯?……哎!” 怎么回事?! 白苏一脸懵逼的随着浴袍带子乱晃,踩电门一样的哆嗦着后腰,回手推了下人,有点着急,“不对……哎……嗯”劲。 “你他妈等会!”白苏猛捶了一下沙发。 “啪!” 白苏老脸红的要滴血。屁股上挨了不轻的一巴掌,让他羞耻的闭了嘴,把脸埋沙发绒毛里。 小狼崽子,你特么给哥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一章,应该可能,这个故事就完事了_(:зゝ∠)_ 这章看着别扭很正常,我码的时候就是要它别扭,白爷是个纯爷们,上辈子还是直的,不可能那么容易就顺了。 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小哑巴可以连发,“试验田”需要持续开采╰(*°▽°*)╯ 第57章 上天厚待 最后白苏还是哭了。 但却不是像他想的那样疼哭的, 而是爽的,严格来说不能算哭,因为哭能控制,他这个生理性的控制不住。 虽然到后来的时候, 时间太久疼确实也疼了,但是在一种完全区别于正常快感排山倒海般猛烈的袭击下, 那点疼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场雏菊开放的盛世, 一直持续到窗外霓虹亮起,细碎的亮光, 透过落地的玻璃窗,洒在白苏水捞一样汗湿的后背。 黑暗中持久不歇的喘息厮磨,以及毛绒沙发悲惨的掉毛旅程, 终于在白色的睡袍被彻底晃到地上结束。 小哑巴赖在白苏的后背上不起来,三连发, 白苏也出来了两次,他生怕小哑巴再他妈破记录,试图把人从后背掀下去,然而威武雄壮白小爷, 一个板砖拍四个老爷们的白小爷,挺了下后腰,觉得自己不是挨.操了一顿, 是被他妈腰斩了。 整个后腰酸疼的不像是自己的,并且随着小哑巴老老实实的爬下去,白苏觉得他可能漏了。 黑暗中小哑巴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 寻着微弱的亮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了屋子里的总开关。 五秒后,整个屋子灯火通明,灯光下穿着白色浴袍的少年,眉目温顺,刘海湿答答的贴在额头,呼吸略微急促,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双眼漆黑晶亮,透着兽类进食后饕足的慵懒。 在看向客厅沙发的时候,慢慢的将嘴唇勾起,眉微微的上挑,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那副温顺的眉目被打破,露出一股呼之欲出的张狂。 小哑巴笑了,但是白苏却没看到。 白苏此刻脸埋在沙发里,两只腿敞着,一只手垫在额头下,一只手无力的垂在沙发外,仔细看,就会发现指尖还微微的带着抖,腰部以下最开始的红情绿意,此刻如同经历了狂风暴雨,已经变的泥泞不堪。 小哑巴蹲下身推了推白苏,白苏侧头看了看他,红红的鼻头和眼圈,莫名有点可怜兮兮。 小哑巴去浴室,拧了毛巾,开始给白苏擦满身的狼藉。 白苏被扯着大腿,闷闷的哼唧了一声,侧过身,推了推小哑巴的手:“别擦了,一会去洗洗。” 白苏扯着小哑巴的手指,小哑巴顺着白苏的劲,蹲在沙发边上。 “开心么?”白苏问。 白苏掀起小哑巴汗湿的刘海,在人潮乎乎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哑巴搂住白苏的头,两个人四唇相贴,接了个绵长的深吻,小哑巴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 白苏的手捏着小哑巴的脸蛋,“你还真是……”白苏顿了下,勾了勾唇,“厉害啊。” 可不是么,持久的不持久的男人都不稀奇,能连发的才真是稀有动物。 小哑巴抿了抿唇,侧过头,把脸埋在白苏的手心,眯着眼。 沙发的毛绒外套已经不能要了。 白苏头顶枕的手能够着的那一小片基本都秃了,而白苏身底下的,更是蹭上了一片子子孙孙。 两人一躺一蹲,柔情蜜意了老半天,缓了一阵子,白苏自己试了试,虽然有些腰膝酸软,四肢无力的症状,但是自己鼓捣自己走路洗澡都是没问题,没用人扶着,没干一炮就软脚,算是找回了一点纯爷们的尊严。 俩人一起洗澡,小哑巴淋浴,白苏坐马桶控这,差不多了,就跨进浴缸。 沉进去的时候,温热的水流,见缝就钻,白苏脸色难以言喻的抿了下唇,自己伸手朝下摸了一把。 我操。 还没合上。 不会是合不上了吧。 澡洗完,俩人擦干净,小哑巴去煮面,白苏把沙发绒毛套摘下来,卷了卷,直接扔垃圾袋里。 距离俩人做完,已经一个多小时,怒放的雏菊,才将将闭合严实,得找机会和小哑巴商量好,他让操,虽然没爽到g.v里头演的那么夸张,但是确实是除了一开始难受,后头都撑开了感觉还行。 只是下次可不能一回好几发连着,不然就不是肿和闭的慢的事,这特妈要是彻底闭不上了可怎么整。 白苏从衣兜里头摸出药膏,趴地毯上研究说明。 小哑巴煮了两碗面出来,白苏被香味勾起来,想爬起来,见人端着俩碗拿客厅来了。 小哑巴把面放茶几上,又回身去厨房取了个两个干净的大盘子,摆在白苏跟前,面放盘子里,也趴下,俩人对趴着吸溜吸溜的吃。 “唉,你这用你熬的汤煮的?”白苏忙活的汗都出来了。 小哑巴见白苏面碗的汤干了,把自己碗里的控过去,点了点头。 “好吃。” 面吃完,碗自然也是小哑巴洗的,白苏其实挺不好意思,虽然下边的是他,但他也不是个娘们,除了有点肿,不太敢坐,腰有点酸,别的还真没什么。 但是小哑巴推他,不让他洗碗,小爷们想心疼他,他也就不假假掰掰的了。 俩人头回亲热,还没来得及回味,所以吃饱了就默契的钻卧室,躺床上,手脚相缠的搂着。 “宝儿?”白苏现在才想起来问,“哥紧不紧?” 小哑巴抿了抿唇,往被里出溜了一下,就留俩眼睛在外头瞅着白苏,眨巴眨巴。 “操,这会了你就别装羞涩了行不行?”白苏也往下出溜,也露俩眼睛在外边,侧头眨巴眨巴的看小哑巴。 俩人被子里搂的紧紧的,身体相贴,小哑巴瞅了白苏一会,把被子呼啦一下盖上了。 “唉?不行,不行,你想弄死哥啊?”白苏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 “啊,上药啊……” 被子猛的踹下去,又被一只手拽上来,白苏恼怒的声音从没盖严实的缝隙彪出来。 “你他妈抹药就好好抹,别几把瞎摸了……” 虽然是没出血,抹了药膏第二天也消肿了,白苏也体格壮实,也没发烧。但还是闹肚子了,并且闹的很凶。 最后闹到医院挂水的程度,小哑巴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白苏怎么勾搭都不干。 后来白苏只得专门去弄了几盒小雨衣,白苏后来针对花朵的闭合时间,以及会不会彻底闭不上做了很系统的资料阅读,并且和一个贴吧里这方面的达人,学习了一套提肛运动,这才彻底放开了床上运动的尺度。 俩人没羞没臊的窝在家里,和谐运动了将近三个月,才总算过了那个毛头小子头开荤的劲。 白苏给小哑巴找了好几所适合的学校,但是给小哑巴挑的时候,小哑巴却拒绝了。 他表示自己喜欢做汤,期望等他做的能上台面,就去白苏的店里帮忙。 白苏简直哭笑不得,小哑巴做的汤早就从白苏的前三,上升到了第一。但是他不可能让小哑巴真的去他的店里帮忙,见人实在喜欢,白苏最后决定单独开个私房汤馆给小哑巴鼓捣。 白苏左右也是游手好闲,店开的不大,古韵十足,就两三个植物环绕的卡座,周六日不营业,平时也是接待一批就关门,生意不火爆,但是价格非常高,属于开张吃三年的类型。 平时白苏学着鼓捣点心,烤糊了免费送,烤的像样就收钱,俩人整天几乎二十四消失沾一块,完全不腻。 过年的时候,是一大群哥们带家属聚一块,小哑巴已经不再慌张,年过的热热闹闹,只是哥们们同往常聚会不一样,不光没人灌白苏的酒,他高兴,自己想喝两杯都一大堆人横扒竖挡着,搞的他颇为郁闷。 年后三月,白苏给小哑巴办的签证下来了,两人飞了z国,领证和新婚旅行一块,玩了足足一个月,汤馆关了一个月,预约反倒多了起来。 又是一年盛夏,周六两人关了汤馆窝在家里,白苏百无聊赖的来回捏着电视遥控,眼睛一直往厨房里头瞄,小哑巴最近又研究了一种新的汤,这次不是菜谱,是自创。 白苏生日的时候,小哑巴给他用这种汤煮了碗面,白苏觉得是专属,但是小哑巴财迷心窍,竟然想拿去卖。 白苏不高兴。 小哑巴还在厨房鼓捣,白苏扔了电视遥控器,撅着嘴,走一步三抖擞的进了厨房,抢过小哑巴的手里的汤勺就往嘴里送。 研究个屁,老子的汤不许拿去卖,都喝了看你用啥研究。 白苏汤勺要沾到嘴边,却突然如遭雷击般松了手,瓷勺在地上摔的炸开,白苏的心也随着炸的四分五裂。 虽然是微小的几乎不可闻,简直就只是个气声,但是白苏听来却是锣鼓喧天一样的效果。 小哑巴刚才……是说了话? 是在提醒他烫! 白苏抬头瞪着人眼睛都红了,小哑巴显然也愣住了,两人对瞪了半晌,白苏哭了,小哑巴却笑了。 白苏捶了自己胸口两下,但是眼泪开闸泄洪样的止不住,小哑巴赶紧把人搂怀里,划拉着后背,白苏靠着小哑巴的肩膀,如同第一次在秃子那得知小哑巴上辈子总也吃不饱饭一样,再一次哭的像个傻逼。 鼻涕眼泪都往小哑巴的肩膀上蹭,一年多了,小哑巴可能是营养过剩,嗖嗖嗖长的飞快,已经从白苏的眉角,长得现在和白苏差不多一样高,半夜腿抽筋好几次,吓得白苏领人去医院做检查,被大夫告知属于正常,这才放心。 而这一年多,白苏持续不间断的帮助小哑巴做发声的练习。一个好好的孩子,生生被养成了哑巴,这个心结他一辈子都过不去,白苏以为要等个十年二十年,才能让他的宝贝开口,就算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一个字两个字,哪怕是含糊不清的啊,白苏连午夜梦回都是小哑巴和他谈笑的美梦。 终于。 功夫不负有心人,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上天厚待。 白苏搂着小哑巴踩着一地的碎瓷和洒了满地的汤水,直到这一刻,才觉得他的人生终于圆满。 ——end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到这里 这个故事结束,感谢一路陪伴我,做为旁观者体会这个故事喜怒哀乐的你们。 这个故事我觉得它像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小哑巴前世不离不弃的陪伴,像一场漫长的,铺天盖地的告白,白苏躲不过,没人能躲得过。 陪在你身边的,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去爱吧,不管是亲情友情爱情,这世界上没有我爱你,解决不了的事╰(*°▽°*)╯ 咳咳咳 煽情到此结束 _(:зゝ∠)_下个故事人鱼,是个穿越游戏世界,为了活命为了回到现实,抱游戏终极boss大腿的二货怂逼,最后爱上了boss,自愿留在虚拟世界的故事。 第58章 ‘是’或‘否’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块甜饼叫《深海帝国(穿越)》主角受,陈糖,骄阳boss 穿越到游戏世界,还穿越在一个即将被人鱼大boss拖进深海的必死角色上, 陈糖只能剑走偏锋,照着坑爹的系统锦囊走邪道,撸boss, 被一条人鱼囚禁做禁.脔,长久的无法交流,单一的食物,无任何娱乐游戏的枯燥生活。 他迫切的希望回归到现实世界。 可当分分钟能秒杀一切的人鱼boss,为他的安危向残暴的人类束手就擒,当他终于触发了游戏通关的指令, 他却早已经回不去了。 这是一个穿越游戏世界,对人鱼boss日久生情,最后放弃回到现实的故事。甜甜甜 陈糖从沙子堆里被抠出来, 卷住双腿,托向海里的时候,整个人是绝望的。 无论怎么样都逃不了,他早就已经试过了无数种方法, 各种角度疯狂奔跑出沙滩的范围,拼命的在海里游, 大声的喊叫企图恐吓, 或者手脚并用的暴起反抗,都是无用功。 结果都是送死。 这他妈根本就是bug, 为什么别人创建的角色,就是直接在人群中组队杀boss,偏偏他创建个游戏角色, 就是个注定送死给boss送经验,连练手都够不上级别的必死角色! 陈糖的是个非常倔强的人, 倔强的如同智障一般,他是个农业大学毕业,最后选择在家里给人靠游戏代练过活的游戏高手,生活弱智。 从前靠给人代练一款叫《穿过火线》的游戏, 但是这款电脑打起来很爽枪战为主的游戏,却被层出不穷的手游逐渐代替。 眼看收益每况愈下,陈糖不得不也转战手游, 给小姑娘代练个不用脑子,做做日常,只要全程美美的在线, 就能嗖嗖嗖升级“弱智”手游。 这次接的一款,是名为深海帝国的新出不久的手游,受众几乎全是小姑娘。 末世六百多年后,人类经历天地大清洗,南北极融化、四季更替消失、动植物死亡或者变异、陆地逐渐减少,生存环境急剧缩小。 最后只得环海而居,依靠海洋生存,与传说中神秘的物种人鱼,就海洋领域而展开的争夺和相互猎杀做为游戏背景。 情节就是组队捞鱼,和猎杀人鱼,啥花样也没有,但是游戏公司在画质上可能是砸掉了全部的资金,游戏风景,人物,甚至是人鱼都非常的逼真,因此而诡异又飞快的在小姑娘当中风靡了起来。 陈糖是实在被小姑娘花钱的大方所诱惑,才脑残的接下了这个代练任务。 小姑娘许诺他两千块,连等级都不用熬夜练,只求他把角色创建在骄阳大boss的身边,最好是和大boss有牵扯,这两千块就是他的。 这样的“好事”简直是千载难逢,这显然又是一个花钱舔屏,不为打boss只为了花痴的小姑娘。 于是陈糖拍胸脯保证,肯定给妹子整一个和骄阳大boss难舍难分的角色。 创建人物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陈糖为了方便,没有心情从系统选什么眼睛鼻子嘴,直接刷了自己的脸,反正形象性别随时都能改。 但是他似乎遇见了bug,陈糖半夜三更选了半天,选了个和boss骄阳有一点过节,但是绝对是每次登陆游戏都能传送到boss身边的角色。 这个角色一般没什么人选,因为登录游戏的时候,跑的慢或者一个不注意,就会被boss杀掉。 可是每次都能亲自近距离接触boss,陈糖了解小姑娘的花痴心理,哪怕是十次被杀八次,死在“心爱”人的手上,何尝不凄美? 但是十登录十死亡的记录后,让陈糖意识到他低估了这个游戏boss的厉害程度,可明明是个可创建的角色,明明他眼看着别人都跑了,怎么他登了二十几次,试过各种奇葩极端的办法,回回被找到拖进深海。 这样不行啊! 小姑娘死八次可以当成“凄美”死在心爱人手中,死二十几次,他两千块就要打水漂,这样的“必死”角色谁要啊! 怎么就可他一个人抓! 陈糖点开人物属性。 发现这角色不是和骄阳boss有一点小过节的,而是有两次骗杀记录的…… 阿西吧! 可是一个id只能创建一个帐号,陈糖还就不信他跑不掉,于是他连夜又尝试了无数种逃跑方法。 夜色暗沉,他困的双眼迷离,揉了揉眼睛,游戏页面跳出来一个提示。 “想要亲身经历刺激的逃生场面么?想要活下来的必备锦囊吗?‘是’或‘否’” 陈糖困的要死,又不甘心两千块打水漂,见了这样的提示,就咔咔都点了下,发现能双选,就都选上,然后毫无犹豫的按了确认。 本以为是手游自带的通关提示…… 要是早知道亲身经历的意思,真的是活体亲身经历。 要是早知道他会代练个游戏,就奇幻的穿越到游戏世界。 要是早知道他正面遭遇骄阳大boss的是个必死的角色。 他绝不会选这个角色,绝不会点那个确认框! 不对,应该是绝对不会为了两千块,代练这个莫名其妙的手游! 陈糖被倒扣在沙滩上拖行,夜凉如水,他在沙子底下已经埋了三个小时,以为自己这次能熬到天亮,只要天亮,骄阳boss就会去掠食,他也就能趁机逃到人类的领域。 而三个小时,他身体快要冻僵后,还是被鱼尾卷住双腿,拖向深海。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逃跑方案。 陈糖嘴里不可避免的倒灌进沙子,整个人狼狈不堪,末路穷途。双手徒劳的在沙滩上抓出两道深沟,却丝毫也拖延不了一点死亡逼近的脚步。 他甚至知道自己的死法,被拖到深海尸骨无存。 陈糖想抓住什么,一棵草,一个树根,一块锋利的贝壳,虽然他清楚的知道,捆住他双腿的鱼尾,不是寻常的东西可以划破,甚至知道就算划破也只是加快自己的死亡。 但是这种面对绝境毫无反抗之力,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操蛋的无法用语言描述。 他只是为了生活,一辈子做过最损的事,也不过就是甩了个一心对他好的女朋友。不知道穿越这种狗血的事,为什么会落到他的头上,还不是穿越小说,穿越历史,而是穿越游戏,一个他才撸了一天的游戏。 而他自己作死创建的角色,此刻正面临着第三十二次被骄阳boss拖向深海,不同的是前三十一次,都是他操纵着手机里的角色,死了还可以重新再来,而这一次,他清楚的知道,死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他已经摸到了海水。 陈糖绝望的躬身弯腰挣扎,吐掉嘴里的沙子,慌乱的开口。 “boss大人,饶了我,我不是真的陈糖,我没……”“咕嘟咕嘟……” 陈糖被呛的死去活来,不敢再呼吸说话。 身体不断的下沉,海水比夜色还要冰冷。肺部因为呛了水辣辣的疼,他马上就要忍不住咳,周围的水压越来越大,大的要把他碾碎。 四周漆黑一片,压力不断上升,陈糖满心的绝望化作愤恨,他为什么要穿越,他为什么要死! 他不要死,有办法过来,就一定有办法回去,他不要死在这里。 陈糖用力的弓起身,顺着缠住双腿的鱼尾摸索上去,入手是比海水还要滑腻的一片冰冷,覆盖着细小鳞片的黏膜。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感觉到手下摸过了鳞片之后,触到了柔软的发丝,那并不像发丝,触感比发丝软了好几倍却被他用力一扯也扯不断。 抓住了。 陈糖抓了满手的发丝使劲的向下扯,发丝的主人吃痛,顺着陈糖的劲弯下了腰,陈糖已经呛了两口水,再没有呼吸,他会在死在水压之前,死于窒息。 把发丝卷在手腕,足足卷了三圈,终于摸到了人头,陈糖胡乱的摸过人的眼睛和鼻子,找准了嘴的位置,就往下猛的一按,吻了上去。 将人的唇封住没有一丝缝隙,大口的呼吸顺着对方的口腔,被他吸进身体,肺部死一样的疼痛得到缓解,他双腿被缠的已经失去直觉,手却死死的缠紧对方的头发,按着对方的脑袋汲取救命的氧气。 他知道他抱住的不是一个人,是这个游戏,这个世界的终极boss,一条年轻雄壮的,能在鲨鱼群围攻下轻易逃脱的真正海洋王者,甚至和他有仇必弄死他而后快的雄性人鱼。 但是窒息的痛苦实在无法承受,他宁可被撕碎,死的痛快点,也不想再尝试无法呼吸的滋味。 陈糖抱着人鱼的脑袋,黑暗中嘴唇紧紧的贴着人鱼的唇,从人鱼的嘴里贪婪的汲取着氧气,人鱼耳后几乎不可见的腮无声的张起,过着这海水,用以供给本体不断流失的氧气。 下沉的速度停止了,暗沉漆黑的海里,人鱼静止住,疑惑的推了推搂着他不放的人类,得到的是被搂的更紧。 腿上的禁锢被松开,血液重新流通顺畅,恢复了活动能力的双腿,麻劲还没过去,就死死的盘上了人鱼的腰,双脚紧紧勾住,死也要缠住他的天然氧气瓶。 长长的鱼尾,在水中缓缓摆动,人鱼可以轻易的撕开陈糖,或只要再下潜一段就能用水压要他的命,但是人鱼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开始慢慢的上游。 大脑得到了供养,思想开始转动,陈糖开始后怕,满脑子都是对未知遭遇和未知生物的惧怕,他能感觉到人鱼不再往深海下游,而是改变了方向,但他绝不认为人鱼是打算放过他。 或许是打算把他带上岸边吃了,或许是撕碎了仍在礁石警告人类,或者将他丢在鲨鱼群中,看他被撕扯吞噬。 人鱼是危险的,残忍的、睚眦必报的生物。 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能在他们手底下活命的办法。 陈糖紧紧的手脚并用绞着人鱼的身体,满嘴的鱼腥味,唇却一刻也不敢离开,实在不行,就只能在人鱼对他出手之前,用锦囊里头的办法了。 那真是一个十分操蛋的办法。 第59章 就要疯魔 被鱼尾甩上沙滩的时候, 陈糖犹豫了一秒钟,要不要再次爬起来就跑,随即这个方法被陈糖快速的否认,他跑不掉, 骄阳在游戏里面的设定是可以上岸的。 他妈的这坑爹游戏,不知道是哪个脑残想出来的设定, 好好的人鱼, 水里游来游去多美好,偏偏能上岸, 能上岸! 而且上岸之之后如蛇尾般的鱼尾,还可以像蛇一样撑起上半身游走,速度之飞快, 他在游戏屏幕上,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他就算长了一双.飞毛腿,也是分分钟被再次抓住的命。 天边泛起鱼肚白。 距离陈糖被甩到沙滩上,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没有可供计时的东西, 先前埋在沙子下,之所以知道是三个多小时,是因为他自己一直在查数计时。 而此刻陈糖还保持着被甩沙滩上脸朝下的姿势, 一动不敢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计时? 危险的感觉让他浑身的毛孔都张着,他直觉骄阳boss没有走, 海面却平静的出奇,只有徐徐的微风吹动海面泛起柔和的涟漪。 陈糖全身的衣服都湿了,趴在同样湿凉的沙滩上,难受的感觉太过鲜明,让他无法通过心里虚构来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梦。 手上只要一回忆,就能想起刚刚摸过骄阳鱼尾时候的触感,而那一头坚韧的奇异的发丝,缠在手腕间的时候,却简直是柔软的过分。 还有吸取氧气的时候,一嘴的腥味,真是刺激的他肠子差点在肚子里打了结。 又过了一会,骄阳还是没有来,或者说没有出来,陈糖猜想他正躲在暗处,窥视着他,只要他有任何逃跑的举动,就会立刻窜出来将他撕碎。 陈糖实在趴累了,翻了个身,天开始逐渐清亮了起来,陈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骄阳没答应他? 他刚才怕骄阳浮出水面第一时间对他下手,不给他行动的机会,为了保命,只得选了最操蛋的策略,快要临近海面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实施了,然后被甩到了岸上。 他这是被拒绝被嫌弃然后甩到岸上放他一条狗命了? 这就是游戏锦囊的效果? 和一条人鱼求欢,然后被嫌弃拒绝,就不用死了? 天边晕出一圈淡淡的暖黄,太阳就要升起,陈糖无法相信坑爹的锦囊,但是他坐起身,看向了天边。 想要在骄阳的手底下活命,只有一个九死一生办法,那就是向骄阳求欢,陈糖在多次逃生无果之后,在被人鱼杀和同人鱼嘿嘿嘿之间只摇摆了一秒,天平就一面倒的倾向和鱼嘿嘿嘿那边去了。别跟他提什么人鱼是半兽,做半兽的伴侣节操碎一地,只要能活着去他妈的节操。 锦囊里描述骄阳如果满意他的气味,就会将他当成伴侣,自然不会再杀他,可以作为一条人鱼的伴侣活着,再等机会逃出生天,逃到人类的生存领域。 要是骄阳不喜欢的他的气味,会直接划开他的脖子,将他丢弃在海里喂鱼。 听起来真的很凶残也很扯,陈糖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他试过了所有逃生的办法,都无法成事,只有这最后一种…… 也不知道是成了还是没成。 因为向人鱼求欢的步骤,是摩挲人鱼腰后的鱼尾,位置大概等于人类的屁股,非常的直白又刺激。 他在出水之前,吻着骄阳的唇,脚勾着骄阳的腰,一手缠着骄阳的头发,一手伸到骄阳腰后下滑,摸了好半天鱼屁股呢。 但是骄阳根本就没闻他,而是直接把他甩到沙滩上消失了。 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当然没同意最好,天快亮了,过会就会有渔民的船只路过,他就可以跟着去到人类的地盘,再慢慢找回去的办法。 金黄色的朝霞自天边铺天盖地的蔓延,水天一色,目所及都是一片如梦似幻的金黄,陈糖被这壮观的日出震撼,短暂的失神,远处的海水猝然跃出一抹与朝霞如出一辙的金黄身影,曼妙如金月的弧度,只出现一瞬就飞速又重新扎回了一片金黄之中。 陈糖无心再欣赏这盛大的日出美景,舔了舔咸涩的唇,用尽所有的定力,才没有马上拔腿狂奔。 陈糖睁大双眼,不远处的水幕再次冲天而起,朝霞的金光下,满天的水珠携着一片金光,水流不知被什么一拍,哗啦啦的浇落他满头满脸,陈糖来不及用手抹一把脸,一只脚腕被抓住,强硬的将他扯向海边,陈糖被突如其来的拖拽,直接拽的仰面倒在沙滩上。 脚腕处的禁锢消失,迎着朝霞而来的骄阳,游曳上他的胸膛,将他禁锢在两臂之间。 直到此刻,陈糖才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看清了骄阳的模样。 直到很久之后,陈糖都觉得当初绝对是骄阳这个心机婊,特意选在日出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满身的金光,映射他同样色彩的鱼鳞,晃的人眼花缭乱,晃的陈糖足足十几秒都忘记了呼吸。 世人都说,人鱼是凶残嗜杀,不吉祥的生物,她们爱上的人类,如果背叛,就会被拖进深海,宁可搂在怀里窒息而死,宁可在看心爱的人在强大的水压下粉身碎骨,也不会让爱人离开。 到此刻陈糖才明白,为什么即便是深知人鱼的本性,却还是会有无数的人被人鱼诱惑,玩火自焚。 那是一种充满妖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美丽,陈糖找不到确切的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即便是隔着屏幕,无数次的见到过骄阳boss。 这一刻还是被震的忘了呼吸,骄阳的容貌说不上多么美,只是一双金红色的眼瞳,低垂的望着他,就让他恍然失神。 我他妈在干什么? 陈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两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游走在骄阳的后背和鱼尾,双手没有经过大脑,它们私自迷恋上了骄阳身上湿凉滑腻的触感。 骄阳正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嗅着他的味道。 陈糖知道一旦骄阳不喜欢他的味道,他就会被撕碎。 他应该害怕的颤抖,应该做好万一骄阳要杀他奋起一搏的准备,而他头脑还能条理分明的转动,身体却不听的他的使唤,不仅不想停下摩挲骄阳的手,甚至还侧头埋在骄阳柔软湿滑的发丝间,贪婪的嗅着。 为什么这么香?难道不应该是鱼腥味么,他昨天晚上,明明闻到的是鱼腥味…… 怎么……这么香?怎么回事。 骄阳在他的脖颈嗅了一阵子,抬起头将手按在他的胸口,一半还泡在海里的鱼尾,向上高高的掀起,又缓缓的拍在水面。 陈糖身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哆嗦,控制不住的哆嗦,他看到骄阳慢慢的提起嘴角笑了,笑容越来越大,陈糖看到了骄阳和人类完全不同的满口尖牙,洁白尖利,可以想象出其咬合力该是多么惊人。 他看到骄阳的手按上他的胸口,那也是一双几乎完全迥异于人类的手,手指无骨节一样,修长的不像话,指甲尖锐厚重,不长,却个个带着锋利弯钩,这样的指甲,无论用来抓握,还是切割,都能达到刀一样效果却比刀更灵活。 骄阳还在笑着,陈糖抖的堪比狂风中的落叶,却不是因为骄阳操着那一口赛过猛兽的牙齿,笑的好似地狱修罗,也不是因为骄阳已然将手指按上他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让他鲜血喷溅。 陈糖咬着嘴唇,拼命控制自己,这他妈的绝对不对劲,生命受到威胁,他脑中明白可能要活不成,却一点都不想逃…… 他疯狂的想要拥抱面前这条明显要杀他的人鱼,呼吸他身上的异香,贴着他,缠着他,陈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凶猛的欲.望,他涨的一碰就要爆炸,裤子束缚的他就要疯魔,他想脱掉裤子……想打开双腿…… 想每一寸皮肤都贴上骄阳湿滑的鱼鳞,他觉得自己疯了。 自以为忍耐了很久,却只是片刻,就低哑的哀嚎一声,双手搂住骄阳的脖子,双腿也自发的缠上骄阳的鱼尾。 身体贴上的瞬间,骄阳鱼尾猛的一拍水,抱起陈糖用难以想象的背越式,以并不粗壮鱼尾做支撑高高跃起,瞬间就拍回到了海里。 接触到海面的一刻,骄阳一直收敛的尾鳍突然张开,在海中铺散开一片巨大的扇形金黄,将两人稳稳的浮在海面。 海水的冰凉,总算是激回了陈糖的神智,异香散去,陈糖慢慢按着骄阳的胸膛起身,海水中坐在骄阳的腰上,随着骄阳晃动的鱼尾缓缓的前行。 天完全亮了,骄阳一头金黄的长发披散在清澈的海水中,随着水流漂浮流动,双手扶在他的腰上,眯着妖异金瞳看他,嘴边还翘着可见的弧度。 陈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从小去海洋馆,他就无比羡慕那些水下表演的,可以骑着海豚在水中穿行,他当时很小,却记得非常清楚,海豚他骑不上,一直是他的莫大遗憾。 有次夏天,他妈妈买了一条特别大的鱼放在水盆里准备晚上炖,他趁着大人睡午觉,把鱼折腾到洗衣盆里,骑了一中午,被他妈妈发现,一顿好揍。 没想到他最终没有骑到海豚,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阴差阳错的骑到一条人鱼。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午,要瞎了,帮我抓抓虫子吧 boss是条大金鱼 人鱼想要勾引一个人太容易了_(:зゝ∠)_ 第60章 只会爱上人类 陈糖不知道骄阳要把他带去哪里, 但是总算是松了一口长气,骄阳闻过他后没有撕碎他,还许自己坐在他的腰上,看样子是接受了他。 陈糖看着海水中游曳的美丽金黄, 总结了一下,此刻的感觉应该叫糟心, 他确实是保住了命, 也做好了可能会和一条鱼嘿嘿嘿的准备,但这不包括, 人家只是低头闻了闻他,他就像条发情的疯狗一样冲上去磨蹭。 身为一个纯种的爷们,曾经也谈过恋爱, 虽然没真刀实枪来过,但是他每次自摸都是幻想着把各路女神压在各种场合, 可以说是钢管纯爷们了。 但是他刚刚闻着骄阳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硬的要爆的时候,却是颠覆了他这么多年的雄性本能,居然想被压着…… 我了个操。 陈糖被骄阳的实现盯的浑身僵硬, 僵硬的抬手抹了把脸,抹了一嘴的咸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操操操操!陈糖感觉自己的脸和耳朵开始发热, 不用看,肯定是红了…… 怎么搞的像个大姑娘,他快被自己异常的反应搞疯了。 骄阳就算再妖异, 妖异的模糊了男女界限,也是个实打实的雄性……说道雄性,陈糖忍不住顺着骄阳的精壮的胸膛下滑,骄阳的肤色非常白皙,比他见过最白的人还要白皙,不是苍白,而是白的泛着莹润的光。 小腹下方开始逐渐出现细细密密的金色鱼鳞,自小到大每一片都排列的非常自然,他记得曾经看过一组模仿人鱼的照片,很有名,就是工程浩大的用假鳞片贴满美女的下半身,当时在网上非常的轰动,他看了当时还点了赞,真心觉得挺像的。 可此刻见到骄阳的鳞片,陈糖却发现那组图片和骄阳一身无论任何角度,顺滑的摸起来就像是没有鳞片的浑然天成来比,能看到的不规整简直是粗制滥造。 金色的鳞片严丝合缝的覆盖了整个下身,陈糖慢慢的顺着小腹看下去,发现骄阳的小腹下方……也就是男人宝贝的地方,开始有渐变的透着金的浅红,在中间汇成一条不显眼的竖线,不仔细看还注意不到。 再往下就是陈糖坐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泡进了海水,数量应该还不少,不然怎么会在刚刚死里逃生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研究起了人鱼雄性象征。 不过除了颜色渐变,真的看不出来…… 陈糖实际上还想摸摸渐变地方手感有没有什么不一样。随即被自己雷人思想给震的呛咳了起来。 我操。 我这是被海水把脑浆替换了吧。 陈糖脸又烧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龌龊的思想,赶紧把头转向了海面。 骄阳一直在观察陈糖,他曾经两次被这个人类求欢,但是两次都是圈套,若不是不能找到心甘情愿的伴侣就无法回到“家”,他早就将这个人类撕碎扔到海里。 就凭几个人类妄想捕杀他,他可不是那些为了所谓的爱情,被蒙骗的晕头转向,甚至丢掉性命还在为爱人开脱的红尾人鱼。 他生来就是人鱼中最强悍的金尾人鱼,拥有最完整的传承记忆,若不是生为雄性几乎无法诱惑到雄性,他早就凭借独一无二传承,找到人类伴侣回到“家”里了。 人鱼其实可以纵横整个海洋,之所以不惜冒着被人类捕杀的风险,也要环海和人类碰撞,无非就是“家”的规则,人鱼必须拥有相爱的人类伴侣,自愿和她们永远生活在一起,才能通过“家”的考验,成为“家”的一员。 人鱼一生渴望的无非就是带着心爱的人类回家,她们从生下可以独立狩猎开始,就会被放逐,一直等她们找到心爱的伴侣,才能重新回到“家”。 她们一生渴望的都是人类,只会爱上人类,也只有和人类才能繁衍后代。这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但是人类很多狡诈自私又贪婪,他们迷恋人鱼的外貌,迷恋人鱼血液的功效,在环境的因素影响下,生育率变的艰难的前提下,他们想要拥有和人鱼一样的长的生命。 但是人类宁可选择捕杀,选择残忍的通过食用人鱼的血肉来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也不愿意真的和人鱼在一起,更鲜少有人能接受人鱼的后代只会是人鱼。 他们爱上你的时候,会夸赞你是世界上最美丽最让他着迷的生物,许诺永远爱你,但是很快他们的爱,就会在长期无法交流,饮食生活的截然不同的情况下,选择弃你而去。 甚至会用曾经和你交合时候,说出无数甜言蜜语的那一张嘴,吞食你的血肉,只为得到更多的寿命更健康的身体。 而人鱼是一根筋的生物,她们被爱人抛弃后,往往会选择极端的做法来报复,她们宁可抱着你去死,也绝不肯放你去活,因为她们的一生,可能会勾引很多落单的人类,却只会和一个人交合,只会爱上一个人。 一旦这个人抛弃了她们,她们就再也回不去“家”一辈子只能孤独的生活在海中,直到寿命终结。 人类和人鱼的相互厮杀相互渴望,几乎是一个死局,人类渴望人鱼的血肉,渴望得到人鱼的寿命,而人鱼渴望人类的爱情,渴望人类和她们回“家”。 但是大多数的人类在和人鱼生活一段时间后,都会选择背叛,这样一来,人鱼要报复,人类想要寿命,厮杀无法停止,人鱼和人类无法达到和平。 而人鱼大多是雌性,她们拥有曼妙的身段,丰满的胸部,美丽的红色鱼尾和长发,这样会更容易吸引到雄性。 人鱼的伴侣也只会选择雄性。 这样的先决条件下,即使骄阳拥有最美丽的鱼尾,最妖艳的金黄瞳仁,强悍的猎杀能力,在伴侣必须为雄性的前提下,他很少能吸引到人类。 滞销的骄阳boss已经在海里生活了一百多年,如果在人鱼三百年寿命耗尽的时候,他还无法找到愿意自愿和他回“家”的伴侣,他就会死在这片海域。 所以当有一个人类被他诱惑和他求欢,他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人类,但他毕竟是见过了无数被背叛人鱼悲惨下场的一条老鱼,他谨慎的没有急着和人类交合。 于是他遭受到了第一次骗杀。 第二次的时候,这个人类同样用拙劣的计策企图猎杀他,被骄阳轻易的逃脱,并决定再见到这个人一定要杀了他。 没想到这个人类竟然还敢第三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骄阳看着人类愚蠢的用沙子将自己掩埋,他耐心的等在旁边,等到人类觉得自己成功的时候,再把他拖向深海。 这是对付河豚的办法,那种肉质鲜美的小东西,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鼓起身上的尖刺。 但是你只要表示出对小东西没有兴趣,等它慢慢放松身体,就能轻易的用指尖划开它的肚子,看它惊恐万分的挣扎。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类会在自己将他拖进深海窒息的途中,吻了他。刻在骨子里对人类的渴望,让骄阳无法拒绝。 这个人类还自发的学会用他的嘴汲取氧气,紧紧的搂着他缠着他,明明前两次求欢时看他的眼神是都恐惧的,根本不敢和他亲近。 而且出骄阳意料,在他上浮的途中,这个人类又一次向他求欢。 漫长的寻求伴侣生涯,骄阳常常十分的无趣,他将这个引起他兴趣的人类,再次甩回岸上,打算他只要一跑,就用手指像划开河豚一样,划开他的后背,勾断他的脊椎,看他惊恐绝望的挣扎,作为三次欺骗他的代价。 骄阳躲在暗处一直看着人类的动静,只等人类逃跑他就出手,但是人类又一次出乎了骄阳预料,他没有走,一直在岸边待了一夜。 是在等他吗? 骄阳终于忍不住在这个人类看着日出出神的时候,出现了。 日出有什么好看,他的鱼尾不知道要比日出美多少倍。 人类果然在等他,因为他特意在远处率先跃出水面,最后一次试探人类的反应,人类没有跑。 甚至被他抓住脚踝拖向海里的时候,都没有挣扎。 骄阳很开心,他忍不住好好闻了闻这个人类,是他喜欢的味道,骄阳惬意的用鱼尾拍水,又试着诱惑了一下这个人类。 这次的诱惑出奇的成功,人类在在他的气味之下,反应非常的大,热热的抵着他的鱼尾,没多久就迫不及待的搂上了他。 骄阳决定带这个人类回洞穴,这个人类虽然欺骗了他两次,但是他喜欢这个人类刚刚的被他诱惑的反应,骄阳打算先谨慎的和这个人类生活一段时间,要确认了这次人类不是为了猎杀他,确保人类彻底被他迷惑,再和他交合,带他回“家”。 他慢慢的载着人类往洞穴游,有意的观察人类。 这个人类他很满意,不像鼓起的河豚一样肥肥的,也不像上次背叛小红尾的那个人类一样满脸都是毛发。 不过骄阳游了一段,发现人类似乎在研究自己,并且把视线停留在他的囊袋处很久。 骄阳很大方,他觉得人类想看看他,这很正常。 于是正竭力扭头的转移自己注意力的陈糖,被抓住了手腕,骄阳带着他的手,按在鱼尾金红交汇的地方。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水中眯眼看着他的骄阳,感觉到手底下渐渐鼓起,然后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骄阳小腹下严丝合缝的鱼鳞,在红线的交汇处张开一条缝隙,一个凉丝丝的,滑不溜手的东西蹭到他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我十个纯洁的作者,善良的作者,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作者。 第61章 出手一个字,帅! “?” 陈糖先是愣了一会, 一股浓郁的异香传来,反应过来整个人颠了一下,“我操!”了一声,飞快的缩回了手, 但是他鼻尖萦绕的香气让他整个人都软了一下,骄阳的鱼鳞又太滑, 陈糖身子一栽歪, 险些掉到海里。 好在及时被骄阳扶住腰,骄阳两手扶着面红耳赤眼睛乱飞还举着双手无处安放的陈糖, 嘴角的弧度扩大,笑出了一口狰狞尖利的白牙。 鱼尾一颠,就把坐歪的陈糖一下子颠回坐正, 鱼尾太滑,陈糖被颠的向前一出溜, 陈糖手撑着骄阳的胸口,弯着腰维持平衡,保持这种懵逼加脑充血的状态好久才缓过来。 香气太浓郁了,到处都是, 陈糖顺手捞了把海水泼在脸上,总算是透过凉凉的海水,浇熄了脸上要烧起来的热度。 是异香的原因, 陈糖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先前他会反常,是因为骄阳有意散发异香来勾引他, 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只闻一点,就能让他失去理智鲜血倒流。 不过这次怨不得骄阳,谁叫他自己作死非要研究什么人鱼构造,骄阳只是满足他的好奇心。 骄阳看着陈糖往脸上泼老半天的海水,眯着眼,看着这个人类被他无意识诱惑到享受的样子,惬意的甩了甩尾部,眯了眯美丽的眼眸。 他引诱过好多的人类,却嫌少有人表现出对他的气味如此迷恋,而对他气味的沉迷,就是对他巨大肯定,骄阳得意大幅度甩尾,柔软的长发在水中漂浮,金黄色的眼瞳被眼睫覆盖,阳光下莹白的脸上,全是惬意。 陈糖感觉到腿上的水流速度减慢,完全不敢抬头看骄阳的脸,此刻骄阳无论是任何一种表情,都能让陈糖的羞耻的原地爆炸。 骄阳手圈着陈糖的后背,隔着衣裳在陈糖的后背用指甲轻轻的刮着,陈糖微微吃痛,紧张的绷紧后背。 他曾在屏幕后无数次见识过骄阳手指的锋利程度,可以轻易的将任何大型鱼类贝类穿透。 不用刻意,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将他娇嫩的皮肤划开,搞不好还会顺带着划破他哪个内脏。 陈糖绷着背,竭力躲避着骄阳的手指,感觉到陈糖的害怕,甚至是扶在他侧腰的手指都发起了抖,骄阳恶劣的勾起唇,两手虚揽着陈糖的身体,陡然加快了速度。 从自行车到赛车的频率,陈糖侧过头,看着飞速倒退的海面。他也同样在游戏里见过骄阳在水中的速度,如果说岸上是一个残影,那水中就来无影去无踪。 陈糖本以为骄阳应该是有隐身的技能,现在看来可能并不是隐身,只是单纯的快。 这种睁不开眼的速度下,应该还是骄阳照顾他怕他受不了的速度,因为骄阳环着他后背的手,一直就没停止过刮他的背脊。 仅凭鱼尾,就能快到这种程度……不会在海中撞到鱼么。 骄阳没有高速多久,很快就慢了下来,手从陈糖的后背拿出来。改用一手扶着陈糖的后背,一手在旁边海水中划拉着什么。 陈糖始终不敢抬头看骄阳,自暴自弃的趴在骄阳的身上,顺便怀疑了一下人生。 他从没想过他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大好青年,会遭遇如此奇幻的穿越,而最让他无言面对电脑u盘苍老师的,是他竟然对一条人鱼的引诱毫无意思的抵抗力的情况下,还觉得那种感觉不错。甚至还不得不通过欺骗一条鱼的感情来达到活命的目的,下线跨越了性别和种族滑到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低度。 而他身为单身狗,和五指姑娘难舍难分这么多年,除了u盘里的苍老师,从来没对任何的活物,男女都算在内,有过动容,人生头一回情难自已,竟是一条男人女人都算不上,甚至严格来说人都算不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 这件事已经完全可以预料到,会在他往后漫长的人生里留下多么巨大的阴影,他以后要怎么在和五指姑娘相亲相爱,最重要的是他以后要怎么吃鱼! 陈糖不禁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骄阳,发现骄阳正直直的眯眼盯着他之后,整个人再一次成了一条煮熟大虾,蜷缩在骄阳的身上。 侧脸对着空无一物的海面,双目失神,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向何处,也不知道还要经历什么样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他想回家,想找妈妈。 为什么要财迷心窍,为了两千块钱接下这么销魂的代练?好好的代练他的《穿过火线》挣着固定的工资,打打团队闯闯关,拿着加特林突突各种僵尸升级开宝箱不好么? 来的时候一点预兆都没有,到现在也没有回去的提示,难道真的要死一死才能穿越回去,但他为什么强烈的感觉,死了也回不去而是真的死了。 陈糖想的出神,一直手臂垫在骄阳的胸膛上支着脑袋,一只手伸到海里胡乱的划拉着。 骄阳一直在观察他带回来的这个人类,总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只是老爱发呆,是不是和他在一块太无聊了? 人类总是非常注重精神的满足,这也是人鱼最后会被抛弃的重大原因之一,他们在回到“家”之前,是无法沟通的。 所以无法交流就会变得无聊么?在骄阳看来,两个人在一起,就很有趣啊。就像他此刻,看着陈糖就觉得要比他狩猎的时候还有趣,甚至不想游的那么快回到洞穴。 人类真是难以理解的生物,骄阳微微加快了摆尾的速度,甩脱一些企图不轨的小鱼。 陈糖手指在海里划拉着,冷不丁透过清澈的海水,见一条小鱼飞快的向他游过来,正想伸手戳一下,在小鱼对他张开嘴的时候,才发现小家伙的满口尖牙,只比骄阳小了几个型号,却一样的密布锋利。 收回手指已然来不及了,陈糖在心中哀嚎,就在小鱼眼看要咬上陈糖的手指时,突然间在水中爆成一团血雾。 海水流动使血雾渐渐散去,陈糖看见骄阳轻描淡写的松开已经捏的只剩一点残肢相连的鱼尾和大张着嘴的鱼头。 骄阳还嫌弃的在海里甩了甩手指,甩掉了残残留指尖的碎肉。 默默看了眼飘向身后的鱼尸体,或者叫鱼皮,陈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boss就是boss,出手一个字,帅! 骄阳却是误会了陈糖的看着那条鱼尸体眼睛发亮,以为陈糖是饿了,于是蜷起手指,用指骨点了点陈糖的脸蛋。 陈糖陈糖回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骄阳,他见骄阳无声的张开了嘴,不知道是不是陈糖的错觉,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然后从骄阳的身体下开始,水波圆形一圈圈的弥漫。 陈糖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水波渐渐弥漫越扩越大,他和骄阳的不远处开始有鱼泛白着肚皮浮上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等骄阳合上嘴唇,水面上已经漂浮了好多的白肚皮。 骄阳收起扇形尾鳍沉下鱼尾,陈糖抱着骄阳,跟着在水中直立漂浮,骄阳随手捞过一条,指尖一划,就将两个手掌大的鱼开膛剖肚,掏出肚子里的内脏,又飞快的掐头去尾,在海水中涮好递给陈糖。 陈糖愣愣的伸出一只手接过,见骄阳又熟练的重复刚才收拾鱼的动作,在海水中涮干净血迹,张口就咬,也不知道嚼没嚼,鱼刺也不吐,几口就吞了一条…… 陈糖默默的咽了口口水,即便上衣已经被海水浸湿,还是能感觉自己的后背汗毛竖起,第一次直面骄阳凶残的本性,感觉有点反胃…… 骄阳带着陈糖在海水中慢慢游曳进食,接连吞了好几条鱼,骄阳抹了抹嘴,疑惑的看相陈糖。 陈糖很想配合的咬口鱼,但是见了骄阳的进食过程,这会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加上鱼是生的,能吃是能吃,但据说好多细菌…… “我吃不下生的。”陈糖大着胆子直视骄阳说。 骄阳先是挑了挑眉,随即想起了什么,又收拾了两条鱼塞在陈糖的怀里。 鱼尾上浮,陈糖又骑着骄阳的身上在海水中穿行,只是不同于刚才,他现在怀里抱着三条死鱼。 这是他的午饭。陈糖其实不想矫情,因为如果不是骄阳,凭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在海里弄到吃的。但任谁见识过骄阳那吃鱼的方法,都无法马上啃得进去生鱼。 骄阳带着他游了很久,久的陈糖屁股大腿要泡抽了,才总算穿过一个岩石缝隙,到了一处洞穴。 陈糖不知道是不是人鱼晚上睡觉也要上岸,睡一晚会不会干,但是他现在非常特别迫切的想要上岸,他不是水下生物,泡的要吐了。 骄阳沉下鱼尾把他毫不费力的抱起推进并不宽阔的洞穴,陈糖摸到洞穴的时候,简直想哭。 廉耻心什么的早就丢在九霄云外了,迅速把湿衣服和裤子都扒掉,鱼仍一边,身体贴着石壁宛如重获新生。 石壁竟然是带着温度的,是热的! 陈糖无暇去顾及为什么石壁会有温度,他大敞着四肢,只想赶紧把自己弄干。 热乎乎的好舒服,陈糖闭着眼,要是再来套干爽的被子,这里就是天堂,没被子给套干爽的衣裳也行…… 正一边想的美,一边唾弃自己是做梦,一件带着干爽暖意的东西糊在了他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第62章 太他妈吓人了 陈糖默默的将糊在脸上的东西往下扯了扯, 盖住大敞着的自家兄弟,这才坐起身,看看盖在他身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看,反倒是把他给吓一跳, 这是一套初始人物的套装,还是男人的。 骄阳身为一个人鱼, 根本就穿不了这玩意, 至于怎么得来的,陈糖更是细思恐极。 一想起穿这件衣服的老兄可能已经尸骨无存, 陈糖揪住衣服的一点边边,把衣服拽下去,悄悄的放在旁边。 他宁可裸着, 也不要穿死人的衣服,还是等会把他自己那套想办法弄干。 骄阳并不是顺着洞穴进来的, 陈糖头冲着洞穴外躺着,而骄阳和骄阳带给他的衣服,却是从陈糖脚方向的洞穴里来的。 可想而知,这个洞穴后面是连通海, 并且有个方便人鱼进出的地方。 陈糖知道骄阳一直在注意他的举动,以为骄阳就站在……不能说是站,应该是用撑, 蛇一样用鱼尾撑着身体,站在他的不远处,他能感觉到骄阳的视线, 但他不敢和骄阳对视。 boss好心给他弄的衣服,被他嫌弃的丢在旁边,这样的恃宠而骄的伴侣,不知道会不会激起骄阳的暴虐。 陈糖怂怂的并拢双腿,垂着头,用沉默表示自己不会穿死人的衣服。梗着脖子和骄阳无声的对峙。 在骄阳看来却完全不是这回事。 对于一条滞销的老鱼来说,得到一个人类的伴侣,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即使他害怕被抛弃,不会马上和陈糖交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尽力来讨好他带回的伴侣。 人类非常注重舒适,所以骄阳几乎寻遍了整个海域才找到这处不光有淡水,还有热水,甚至他还在温热的岩石上花了好多年的时间,弄了处能看见大海的洞穴,只希望伴侣住的舒服。 并且骄阳很多年前,曾经纠集几个人鱼,截获过人类的货船,把一些人类的日常用品都瓜分,由于当时骄阳对寻找到一个喜欢雄性人鱼的伴侣没报什么希望,所以他只拿了一些衣服,现在想想有点后悔。 不过看陈糖将衣服放在一边的动作,骄阳内心有一点沮丧,伴侣似乎并不喜欢他拿过来的衣服。 不过没关系,骄阳又出溜出去,这次把那一堆衣服都抱了过来,扔在了陈糖的旁边,他其实是想温柔的抱过去放下,但是洞穴的高度有限,他无法直立过去,而趴在石壁,他抱一堆东西蹭过去会很艰难。 陈糖被粗暴的糊了一脸衣服,小心肝要颤出体外,boss果然愤怒了,还好只是用衣服砸他,不是用手撕扯,不然他可经不住一撕。 不过…… 陈糖好好的查看了衣服之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些衣服虽然没有现实世界的商标,但是丝毫没有经过磨损,折叠的也很整齐,明显是崭新的。 他翻出刚刚最开始骄阳仍给他的那一件,刚才联想太多没仔细看,这件应该也是新的。 他还真是误会了boss,他本来都要以为骄阳食人了。 陈糖捧着一堆衣服,虽然不知道骄阳怎么弄来了这么多崭新的初始人物套装,但是不吃人就好,不吃人真好啊。 神色放松下来,陈糖撩起眼皮飞快的和骄阳对视了一眼,果不其然又被死死盯着他看的骄阳盯个正着,然后赶紧慌乱的错开了。 错开之后,陈糖十分想照着自己的脸糊两巴掌,一个纯种老爷们,不就是被条鱼看着怕个屁,于是陈糖又把视线挪回来,和骄阳金黄色的瞳孔对上,还扯了下嘴角,对骄阳给他弄来衣服表示感谢。 骄阳看见陈糖的笑,漂亮的眉毛一挑,回了个大大的微笑,一口狰狞交错的尖牙,笑的陈糖后脊梁骨都有点支不住。 人鱼美是美,但是越是外表生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笑起来一口足以瞬间咬断人脖子的尖牙,就显得越发对比刺激。刺激的陈糖一身的鸡皮疙瘩从脚背到天灵盖,咽口水不梗脖子都咽不下去。 骄阳却是误会了陈糖的反应,陈糖看他咽口水,这正是他看见好吃鱼类的反应,以为陈糖喜欢他笑,笑容扩的越发大,眼看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陈糖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贴在石壁上,瞪着骄阳,生怕他暴起伤人。 骄阳咧着嘴慢慢的趴伏下来,游蛇般的手脚并用到陈糖的身边,抓着陈糖的胳膊将他拽倒在地上。 他带回这个伴侣真可爱,骄阳游曳上陈糖的胸口,惬意的甩了下鱼尾,“咔嗒”一声,陈糖一动不敢动了。 他现在真空状态,骄阳把他按着肯定不是想干什么好事,好阴险的人鱼!还知道先礼后兵,先送东西然后好借机霍霍他,本来他想微弱的捍卫下贞操,但见boss一个扫尾,就把石壁扫掉一块,想象要是他自己的小鸡子体格,惹怒了骄阳,扫一下说不定就两截了。 陈糖为了活命,为了能找到机会回家,老老实实的极其顺从的躺着不动了,选择向恶势力低头。 骄阳对陈糖的顺从十分的满意,忍不住又甩了下鱼尾,“咔嗒咔嗒咔嗒……”又掉了好几块。 陈糖想起从前看过的一个笑话,说是有个囚犯本来要执行枪决,但是持枪的是个新手,好几枪都相继放空,正要换弹夹的时候,囚犯跪着爬过来抱着持枪警官的大腿,按住警官换弹夹的手,声泪俱下哭求,大哥,你掐死我吧,太他妈吓人了。 他此刻听见咔咔往下掉的石块,心情和被吓破胆的囚犯是一样一样的。 眼睛睁开一条小细缝,见boss笑的一口大尖牙,光看着他不动,心道难不成是等他主动…… 一块滚到陈糖脚边的石块总算是让他彻底破了胆,主动就他妈主动吧,保命要紧。 于是陈糖紧紧闭着眼,哆哆嗦嗦伸出手臂,拉下骄阳的脖子,不分是哪,胡乱的亲了一口。 骄阳被陈糖柔柔的嘴唇,一口亲上了额头,愣了下,鱼生里只有幼年期得到过母亲这样的怜惜,一颗老心都化成了一汪海水,尾巴摆个不停,真的好喜欢自己带回来的这个伴侣,就差把自己的鱼尾当成狗尾巴摇了。 不过鱼尾摇起来效果和狗尾巴萌萌哒完全是两回事,骄阳在海中全力一尾,能抽昏一条鲨鱼,即便是到了岸上,也可以想象其摧毁力,咔啦啦的石块被抽的满洞穴乱飞,陈糖被骄阳整个笼罩在身下,完全一点都伤不到。 但是就像先前那个笑话说的,动静太他妈吓人了,陈糖以为骄阳是不满意,于是一咬牙,睁眼找准骄阳的唇,吻了上去,为了阻止骄阳的鱼尾乱飞,更两腿绞上骄阳的鱼尾。 果然消停了,骄阳鱼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被陈糖哆哆嗦嗦的给亲的五迷三道,陈糖生怕大boss不满意,冒着被一口咬掉舌头的风险,把自己主动送大boss嘴里,勾了一下,就勾在骄阳的尖牙上,当时腥味就涌出来,怀疑自己的舌头分叉了。 不过奇异的是他尝到了自己流血的血腥味,却没感觉到疼,骄阳很快就学会了这项技能,伸舌尖在陈糖的口中到处乱晃,陈糖被亲的嗓子眼都痒,怕自己舌头真的分叉,以后说话漏风,无奈骄阳尝到甜头没完没了,最后陈糖只得扯着骄阳的头发,把人扯开。 陈糖赶紧伸出舌尖自己向下看,但是自己看自己的舌头有些费劲,又伸手摸了下,愣住了,不光没分叉,不流血,甚至伤口都没有,总不至于刚才是他的错觉吧? 陈糖扒开骄阳的嘴唇,看了看骄阳的尖牙,还用手指刮了刮,很尖利。 骄阳老老实实任陈糖鼓捣,对于陈糖愿意亲近他,十分的开心,很想马上就跳到海里畅游翻滚。 过一段时间,骄阳想,再过一段时间,要是这个人类一直表现的这么好,就和他交合,带他回“家”。 陈糖无暇再疑惑自己的舌头刚才到底劈叉没劈叉,因为他感觉到腿上凉丝丝黏唧唧的触感,熟悉的香气在洞穴扩散,他觉得一会可能自己要劈叉。 陈糖软哒哒的瘫着,一点力气也没有,四肢顺服大敞着,像极了无声的邀请。 熟悉的渴望随着蔓延围绕的香气升腾,陈糖眯着眼看骄阳漂亮的金发和眼眸,从意志到身体没有一丝抵抗力。 骄阳的唇无声提起,欢喜极了陈糖被他诱惑的样子,他这还是无意识的,若是有意识,不知道会得到一个多么热情的爱侣。 屈起尖利的指甲,骄阳用指骨蹭了蹭陈糖的脸蛋,鱼尾一拍,流线一般穿过狭窄的洞穴,纵身跳进了海里。 陈糖一脸懵逼的看着跑掉的boss大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该支棱和不该支棱的都支棱着,把他弄得要爆炸,然后跑了是什么意思? 陈糖软的连自撸一把的力气都没有,悲催的艰难蜷起身体。 骄阳猛一下扎进海里,旋转了好几圈,又猛然上浮,鱼尾骤然后翻,带起的水流不偏不倚的直接甩进洞穴,浇在陈糖的身上。 算你有良心! 陈糖腹诽着同时抓住了一件事精髓,骄阳能诱惑他,让他失去理智,但是海水能冲散这种诱惑,效果还很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_(:зゝ∠)_ 觉错过一个亿的我也木有办法,我已经尽力了。 纯洁的善良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小菜比作者,瞪着小天使们说。 不是我不给微博,是微博放乱七八糟的已经被严令禁止,只能我来画个饼,然后开启你们能俘获星辰大海的想象力。 第63章 骄阳还没回来 陈糖被浇了一身的海水, 缓过劲之后,顺着洞穴往外看,骄阳似乎是在撒欢,猛地冲上天, 然后再骤然扎下水,阳光下一身金灿灿的鳞片伴着水光折射, 晃的人眼要瞎了。 陈糖嘟嘟囔囔的往洞口深处摸索, 总觉得骄阳刚才分明是在吓唬他,害得他恬不知耻的贴上去, 又把人撩起来就跑。 我呸呸呸! 跑了总比他劈叉好。 陈糖矮着头穿过一小段洞穴,脚底的岩石温度稍稍高了一些,之后便是空间豁然开朗。 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的石洞, 石洞的顶上不知道是自然风化还是刻意为之,每隔一段就有不规则的窟窿, 阳光就顺着这窟窿斑驳的照射下来,明暗错落,让人置身其中,莫名有种浪漫的错觉。 陈糖原地征愣了一会。慢慢的踱着步子眼睛仔细的将环境一一看过, 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十分荒谬的猜测。 这地方是为人类准备的。或者说,骄阳曾经带人来过,亦或是本就打算带人来…… 等到看到贴着石壁边缘一个足以容纳一个人的石坑, 陈糖蹲下身捧起坑中的水舔了一下,心中的猜测被完全的坐实。 这坑里竟然是淡水,人鱼不需要淡水, 所以这淡水肯定是为人类准备的! 陈糖蹲在坑边,几秒钟的功夫,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这这这,这水是给人类准备的,那他之前是不是也有人被带回来过? 是一个两个还是三四五六七八……无数个?! 带回来的人都去哪了?骄阳到底是不是真的食人,还是玩腻了就直接仍了喂鲨鱼…… 陈糖啃着自己的手指甲,吭吭唧唧的原地转圈圈,怎么办,他好害怕啊,陈糖想起来他刚才脱的光溜溜还那么主动,骄阳都没动他,可见是对他完全没兴趣啊,没兴趣还带他回来,肯定不可能是啥好事了。 完犊子,为了活命节操都不要了打算委身一条鱼,现在告诉他鱼对身体不感兴趣,那对他什么感兴趣?血还是肉? 简直细思恐极! 想办法跑吧,必须想办法跑。 陈糖跑了两步就怂哒哒的蹲下。 妈的怎么跑,骄阳带他游了小半天,这里是哪,什么方向,他全都不知道,这一整块岩石,完全是四六不靠的海中央,再说他能跑去哪,这根本不是个现实世界,谁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陈糖蹲着水池边揪自己一脑袋狂草般的乱发,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一个提示都没有,回不去家,连个努力的目标都没有,现在可能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反正陈糖两腿都蹲麻了,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胃饿的嗷嗷叫,他也想嗷嗷叫,还想自抱自泣,前途一片渺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又过了好半天,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叫了,开始绞着疼,陈糖从石坑里捧了几口水,但是温温的水进肚子里,不光没缓解饥饿,反倒促进了蠕动,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糖坐着水坑的边上,找了个漫陂,往身上撩水,洗掉海水残留,然后又回到洞穴,随便扯了件衣服套上,拽衣服的时候,看到被他丢到一边的死鱼,咽了咽口水。 生鱼就生鱼吧,陈糖悲催的蹲下,顺着洞穴往海里看了一眼,没再看到戏水的骄阳。 不吃他就要饿死,被骄阳杀和饿死,他果断选择了后者,死也要做饱死鬼,要真是死在骄阳的手里,小爷也不是没努力过,小爷只是干不过boss大人。 陈糖捡起卖相十分惊悚发白的死鱼,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正要闭着眼咬下去,凑到嘴边后,被一股子怪味熏的好悬没连刚才喝的几口水都吐出来。 鱼臭了。 是吧,死了大半天,大夏天的又被他仍在温热的岩石上衣服捂了半天,肯定好不了啊。 生的就算了,这臭的肯定不能吃,陈糖把三天挨个捡起来闻了闻,苦着脸将鱼顺着洞穴扔到了海里。 看着漂浮的鱼尸体,陈糖趴在岩石上,四肢无力的瘫着,脑袋探到岩石外头瞅着海面发呆。 想自己抓鱼吃肯定是做梦,别说能不能抓到,他根本就不会游泳啊。 漂浮的臭鱼尸体,很快引来了一堆争抢的小鱼,洞穴离水面有一米的样子,他要不要试试用衣裳捞两条小鱼吃…… 可是他衣服一下水,小鱼就一哄而散,他不敢太大动作,万一掉海里,就淹死了。 尸体被吃没了,骨头都没剩下,陈糖垂着头不知道多久,胃已经饿过劲了,太阳偏西,估计时间应当是傍晚的五六点样子。 骄阳还没回来。 撒欢撒到太平洋了吗。 妈的。 要整死他能不能敬业点? 难道是打算饿死他么。 陈糖胡思乱想,微微的海风荡过海面,带起一卷卷涟漪,思绪渐渐散乱,陈糖不知道什么时候垂着脑袋睡着了。 “哗啦啦”陈糖模模糊糊的听到水声。 “哗啦啦……” “哗啦啦!”陈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个满口熟悉尖牙的鱼嘴,正在他眼前放大。 这他妈是什么怪鱼竟然能跳这么高? 陈糖下意识猛的抬头躲避,哐的一下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在石壁上,当时就懵了,脑中“嗡嗡嗡嗡”,眼看着自己的脑袋不受控制的往下垂,马上就要和跳跃的鱼嘴亲密接触,这一下他一个脸蛋怕是就没了。 被接住脑袋的时候,脑袋被尖锐的指甲划了一下,八成是头皮划开了,陈糖晕过去的时候,心里还十分不客气的咒骂,妈的把他弄这鸟不拉屎,还有怪鱼会跳着咬人的地方,跑他妈哪去现在才回来,不知小爷要饿死了,要无聊死了,要……怕死了。 他真的怕死了骄阳回来要杀他,更怕死了骄阳真把他扔在这里由他自生自灭。 陈糖并没有昏多久,再恢复意识时,唇间有凉丝丝的东西被喂进了嘴里,虽然有点腥,但是陈糖饿的要死,本能的下咽。 吃了好几口,才龇牙咧嘴的睁开眼睛。 天色暗淡快要黑了,陈糖眯着眼,看到骄阳正在一条足有成人手臂大的鱼身上,用指甲划着鱼肚子上的嫩肉,一小条一小条,然后递到他的嘴边。 陈糖撅着嘴绷着脸,嚼嚼嚼。 生骄阳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最重要的还是生他自己的气。他看着骄阳垂着一头漂亮的金发,低头给他抠鱼肉条,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脑抽风的觉得骄阳非常的温柔。 温柔个屁,他可没忘骄阳一天前还把他拖进深海险些弄死,杀鱼的样子那么凶残,吃相更是惨无人道,现在又心怀不轨的把他弄到这里来,也不知道要怎么他。 骄阳见陈糖醒了,手上忙活的更欢实,嘴角也无声的提起,笑出狰狞的尖牙。 陈糖瘫着脸瞅着骄阳白花花的尖牙,突然就胆大包天的直接开口问,“你以前是不是带别人来过?” 游戏中骄阳能懂人语,这点是游戏简介上有的,简介说人鱼是一种强大的残暴的高智商生物,能懂人语,血肉食之可延年益寿,这也是人类要猎杀人鱼的原因…… 游戏对骄阳boss 的简介老长的两页,由于陈糖接的任务只是创建人物,并不需要他练级,所以简介他只撸了两眼就跳过了。 现在想起来陈糖简直要吐血。 死就死,死也要死个明白。陈糖直直的瞪着骄阳的反应。 骄阳愣了一下,随即眯起漂亮的金瞳,嘴角咧的更大。 原来小伴侣在乎他有没有带别人来过,人鱼是世界上最忠贞的物种,骄阳一直都诱惑不到雄性人类,当然没带人来过。 咧着大嘴摇了摇头,漂亮的金发甩了陈糖一脸的海水。 “没……有”陈糖五脏六腑往下落了落。舔了舔嘴唇一鼓作气,“那你吃人吗?” 骄阳被问的愣模愣眼,吃人?他找个人伴侣都找了一百多年,他再给吃了,可能吗? 再说有史以来,只有背叛人鱼的人类,被人鱼抓住后,有些个别极端的,才会将心爱的人吞吃入腹…… 骄阳仔细想了想,要是他将来的伴侣背叛了他,他……首先会竭力的挽留,实在不行就只能拖进深海,吃,他肯定不能吃,据吃过人的同伴说,人肉不好吃。 骄阳收起笑,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吃,不好吃。 陈糖五脏六腑终于归位,不吃人也没带人来过,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整个人精神松懈了下来,饥饿感来袭,陈糖抢过骄阳手里的大鱼,用手去撕鱼肉,撕的乱七八糟,条不成条块不成块,索性直接上最啃。 一边啃一边斜睨着骄阳含糊的问,“石洞是你弄的?” 骄阳乖巧的点头。是哒,是不是美美的,传承说人类喜欢浪漫的氛围。 陈糖大口啃着鱼肉,这鱼也不知道是什么鱼,没见过,长的死丑,脑袋是扁的身子是圆的好像接上去的,但是肉除了有一点点腥之外,意外的很有嚼劲,还有一点点甜。 陈糖恐惧感和饥饿感消退,被扔了一天的怨念无声的升起,使劲咬了一大口,没注意鱼刺,直接把舌头扎了,疼的咝咝的,一瞅骄阳正直勾勾的盯他。 莫名其妙穿越,前路迷茫没有回家提示、担惊受怕被杀、饿了一天前胸贴后背、撞了脑袋这会又扎了嘴,一肚子怨气和窝火,搓一块,全撒一脸痴迷瞪着他的骄阳身上,“你白天喇哪了!” 陈糖嘴里还含着鱼肉,含糊的冲骄阳发飙,吼了骄阳一脸的碎肉,骄阳眨巴眨巴眼,没有回答陈糖的话。 圈过陈糖的脖子,舌头直接长驱直入,卷着陈糖的舌头细细的舔。 当然是给你找这种甜甜的鱼。 你舌头破了。 陈糖怀里还抱着鱼,被骄阳突兀的吻弄的一脸懵逼。 半晌,骄阳圈起陈糖坐在他的鱼尾上,陈糖从耳根开始蔓延上淡淡的红,手指都抠进了怀中的鱼肉。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改文改的久了 _(:зゝ∠)_ 第64章 一条傻鱼 陈糖非常的肯定, 骄阳的唾液有治愈的功效,并且是那种奇幻的肉眼可见的治愈效果。 他明明被鱼刺扎的都尝着血腥味了,像上次一样,他在骄阳的尖牙上刮破了舌头, 但是他被骄阳卷着舌尖亲了一会,完事之后舌头上和上次一样, 完全没有了刺痛的感觉。 他还饿着, 手里还抱着鱼,口腔里全是淡淡的腥味, 也不知道是吃鱼留下的还是骄阳的腥味,陈糖红着脖子脸,挣扎着想下骄阳的鱼尾, 骄阳却抱着他不放。 外头的天色要黑了,陈糖双手圈过骄阳的脖子, 从骄阳的后脑举着被他啃的乱七八糟的鱼,找个肉厚的地方面无表情的啃了一口,然后微微歪了歪脖子。 骄阳一直抱着他不松手,潮乎乎的脑袋还一直拱着他的侧颈, 情.色狂一样从领子低着头,嗅着他衣裳里头的味道,陈糖脸红了一会, 挣扎也挣着不动,他本来以为骄阳可能是要办他,但是他偷偷瞄了好几眼骄阳鱼尾的红线处, 鳞片严丝合缝的扣着,没一点要开裂的意思,索性就随骄阳去了。 陈糖挑着好的地方,又啃了口鱼,“嘶”了一声,毫不客气的照着骄阳的脑袋拍了一把,舔就好好舔,怎么还上牙了。 最后陈糖啃的乱七八糟的鱼刚想扔,就被骄阳接过去了,天色已经擦黑,视线里有点模糊,但是骄阳洁白的牙口,和嚼碎鱼骨的声音,却看着听着给人更惊悚的刺激。 陈糖目瞪口呆的看着骄阳没一会就把他啃剩下的鱼,连着头骨都“嘎吱嘎吱”的嚼了,再一次被骄阳凶残的吃相弄的胃里有点翻滚,摸索着起身去洞穴后面的淡水坑里头掬一捧水漱了漱口,又喝了点水压了压胃部的不适,这才又摸索着回去。 骄阳显然已经吃完了,在暗黑下来的天色里,仍旧能看到骄阳伸着嫩红的尖舌。在舔自己的嘴唇,显然是意犹未尽。 陈糖一爬进洞穴,被骄阳这幅德行瞅的一哆嗦,虽然骄阳明确的表示自己不会吃人,但是陈糖还是心里有点打怵,找了个紧靠边的地方背对着骄阳躺下,没一会还是不放心,转过身对黑暗中的骄阳说,“你是不是没吃饱……” “你没吃饱,你再去抓鱼吃啊。” 骄阳确实是没吃饱,他奔波了小半天,就为了给他的人类伴侣找这种好入口的扁头鱼,传承里,骄阳知道人类对食物的要求同样挑剔,不仅吃的非常杂,还会把食物做成各种各样的味道形状,骄阳没办法给陈糖弄到人类的食物,只能尽可能找一些他吃过的,觉得口感还不错的鱼类带回来给他的伴侣。 但是鱼类是有自己的生存领域,正常情况下不会在海中乱窜,这种骄阳偶然吃到的扁头鱼,生活在距离洞穴很远的地方。 骄阳全速游动,往返也需要很久,且这种鱼不是群居,也并不好找。 骄阳在海里声震了好久,才震晕这么一条扁头鱼,急急忙忙的带着往回赶,生怕他的伴侣等的着急,自己什么也没吃,刚才吃了点剩的,也就垫了个底。 不过骄阳还是很高兴,非常的高兴,高兴的又想甩尾巴,他的伴侣竟然在关心他,他明天还要去抓这种鱼给他的伴侣吃! 人鱼毕生的目标,就是找到一个人类的伴侣,然后尽所能的留住他,但是人类通常忍受不了脱离人群的枯燥生活,在单一的长期无法沟通的生活中选择背叛,并且非常的狠心,最后人鱼的诱惑都会失去效果。 而在这期间,人鱼通常会为了讨好人类,使尽浑身解数,很多甚至不惜用血肉来诱惑人类留在她们的身边,只要能让人类心甘情愿的留下,讨好就如同刻在骨子里一样。 骄阳会跑到那么远去找这种鱼,当然也是为了讨好他的伴侣,好让他的伴侣在相处的这段时间能彻底的爱上他,然后心甘情愿的和他回“家”。 因为一旦回了“家”他的诱惑就会失效,骄阳并不傻,知道他的伴侣会向他求欢,只是为了怕被他杀了,但是骄阳已经一百多岁了,他是稀少的雄性人鱼,他散发的诱惑都是雄性诱惑,对于雄性的人类来说,效果并不好,有时候还会适得其反。 他没时间再等很多年,遇见下一个会对他的诱惑反应这么好的人类,所以他要在交合之前尽可能让这个人类伴侣爱上他。 没想到进展竟然会这么快,骄阳在黑暗中笑出一口尖牙,他的伴侣已经开始关心他是不是吃饱,这让他无比的兴奋和激动。 骄阳离弦的箭一样,鱼尾一拍,直接从洞口扎进海里,陈糖听着外头稀里哗啦个没完的动静,知道骄阳又在撒欢,松口气的情况下,无奈的摇头。 啧,一条傻鱼。 骄阳尽情的释放了自己的欢愉,吃饱饱的顺着洞穴后面的岩石游曳上来,顺着陈糖的脚踝,又手尾并用的钻进洞穴,湿答答的贴着陈糖躺下。 骄阳没出去多久,陈糖这会有点迷糊但是还没睡着,岩石温温的躺着很舒服,但是到底还是太硬了,硌得慌,骄阳湿唧唧的贴上来,陈糖嫌弃的撇了撇嘴,但是没动,装着睡着了。 骄阳贴着他之后也没再动了,本来陈糖以为骄阳没一会就会走,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骄阳应该还算条鱼,鱼怎么能离开水呢? 但是一直到他坚持不住要睡着了之前,骄阳都贴着他没动,陈糖懒得再去想一晚上骄阳不见水,在温温的岩石上,明早会不会变成鱼干,自顾自的放松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陈糖抱着一个滑溜溜的身体醒过来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得出了一个结论,人鱼是个牛逼的水陆两栖生物,一晚上躺在温热的岩石上不泡水,不光不会变成鱼干,皮肤还依旧滑溜溜的,保湿效果还真他妈的好。 要是把人鱼抓去研究化妆品,这么牛逼的保湿效果,肯定会让广大爱美的女性为之疯狂。 并且人鱼也是睡觉的,并且还挺能睡。陈糖撇嘴看着骄阳安静下垂的睫毛,在心中总结。 陈糖脖子上糊了一堆骄阳已经干爽的发丝,满目都是金黄,软软的,即使是干了也凉丝丝的,摸上去好像陈糖曾经在乡下姥爷家摸过的新鲜玉米须。 想到姥爷,陈糖不禁想起了家人,他莫名其妙的穿越到游戏世界,虽然是有惊无险的抱住了boss的大腿,并且暂时保住了命,但是他到现在没有受到过任何提示,不知道怎么回家,难道要永远留在这里吗? 那他的爸爸妈妈应该会……为他伤心几天吧,虽然有了弟弟妹妹之后,爸爸妈妈的视线就完美的被转移,没再怎么关注过他这个大儿子,特别是弟弟妹妹渐渐长大,也许是双胞胎的加持,在智商上甩了他好几条街。 成绩好的出奇,奖学金俩小崽子换着班的拿,更是让他这个农大毕业找不到工作,靠给人打游戏代练勉强过活的大儿子显得更加的拿不出手。 不过这件事陈糖不是很介意,父母从小对他就不是粘乎乎的那种爱,他没觉得怎么,虽然生了弟弟妹妹完全颠覆了他从小得到的爱,但是陈糖表示理解,年纪大了,都会喜欢孩子,特别是弟弟妹妹可爱,他看着也喜欢,人之常情。 再说不管他正合他意,他一个人窝着也挺自由。 但是这会想起来,就非常的想念家人,算起来他也好久都没回家了,虽然他不回家家里也不会找他,但他每次回去,妈妈也都会弄一大堆他爱吃的,他感觉父母对他的感觉是恨铁不成钢吧。 早知道要穿越,就回去一趟了。 陈糖胡思乱想着他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搞不好他窗台上的文竹,可能要枯死了,无意识的摩挲着手底下滑溜溜的鱼尾,还挺好摸…… 浓郁的香气开始弥漫,呛的陈糖眼神都有点恍惚,骄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懒洋洋的眯着侧头看他。 陈糖根本不用看,骄阳会散发出这种浓郁的香气,会是在什么状态下。 他只是想起自己刚才的手划拉鱼尾的无意识动作,很想扇自己一嘴巴。 一大早的发什么骚? 摸人家鱼尾的意识是求欢啊求欢,你个大煞笔。 骄阳确实是被摸醒的,鱼尾上是人鱼最敏感的地方,他模模糊糊的被摸醒,心情别提多愉悦了,他的伴侣在跟他求欢,骄阳险些要把持不住。 但是还不行,这才过去了一天,他不能急于和伴侣交合,还要再生活一段时间,等人类爱上他才行,他已经是一条见多识广的老鱼了,绝对不能像那些刚成年的小红尾人鱼一样,急于求成,最后即使贡献出血肉,也免不了被抛弃的结局。 人类一旦绝情起来,诱惑会失效,他们和你交合再快乐,抛弃时也一丝不会眷恋。 不过,骄阳也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伴侣舒服,虽然和真正比不了,但也能满足他的伴侣,特别是在他的伴侣对他散发的诱惑如此痴迷的状态下。 陈糖强撑着爬起来,打算挪到洞口,弄点海水缓解他现在的状态,骚虽然是无意的,但也是他自己撩的,这次真的怪不得骄阳。 但是陈糖刚爬起来,就被骄阳圈着腰,挪到了鱼尾上,骄阳嘴角上提,吻了吻陈糖红扑扑的脸蛋,在陈糖不明所以的视线中,手指轻易的勾碎了衣裳的布料。 全程陈糖咬着唇,脑袋埋在骄阳的金黄色的发丝里不出来。 洞穴里鱼尾轻轻的有节奏的拍打地面,“啪啪啪哒哒哒哒……” 骄阳眯着眼惬意的用指甲隔着衣裳刮着陈糖的后腰,感受陈糖欢愉的颤栗。 香味浓郁的陈糖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闭着眼全是骄阳金黄色的身影在海中撒欢的模样,最后他连自己的唇的都咬不住,哼哼唧唧,只能随着颠簸把自己完全的放空。 结束的时候陈糖仿佛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汗湿的直接贴在脑袋上,牛犊子舔过一样。 比起骄阳,陈糖觉得此刻的自己,才更像是一条被搁浅的鱼。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_(:зゝ∠)_ 我双开 加上最近干活,评论是挑着回的,有的我无法回答…… 什么外链也不行,扁扁都不让,我也很绝望_(:зゝ∠)_ 这一周感谢 gabyyym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10-13 07:48:40 一枝梨花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13 17:01:32 当归陈皮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13 18:24:48 众里曾寻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13 20:55:42 画雨云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15 20:39:46 gabyyym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16 18:06:41 众里曾寻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17 22:16:52 感谢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18 18:55:26 读者“花花”,灌溉营养液+12017-10-15 22:37:32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15 18:13:53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14 22:03:07 读者“lemon”,灌溉营养液+12017-10-13 20:04:55 读者“若且”,灌溉营养液+52017-10-13 15:45:20 读者“gabyyym”,灌溉营养液+12017-10-13 07:48:40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12 17:23:49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12 我爱你们。╰(*°▽°*)╯ 第65章 简直像画地为牢 骄阳又跑了。 陈糖换了身衣服趴在石壁上, 把脑袋贴石壁向外面发呆,昨天晚上吃的那几口鱼,早就消化没了,但是肚子不光不饿, 还在泛着淡淡的恶心。 骄阳那条大变态神经病王八蛋没下线死鱼,早上给他塞了一嘴的滑溜溜鱼子果冻逼着他非咽下去, 他给呛人的香气熏的五迷三道, 连反抗都没反抗。 骄阳把海水卷进来之后,人就没影了, 但是他清醒过来,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陈糖把自己瘫成一条死鱼,躺在石壁上怀疑人生, 生活总是这样在你认为不可能更糟糕之后,轻飘飘的再给你雷霆一击, 让你明白下线?不存在的。 陈糖丝毫不怀疑,在他被骄阳的气味诱惑的那个当口,别说骄阳只是要他吃,就算要他口, 他也会在那种满脑子都是骄阳的情况下答应。 这是一个魔幻的世界,人鱼是一个魔幻的物种,光是气味就能让人理智全无的物种, 不知道骄阳的气味有没有毒,陈糖担心,万一他和骄阳待的久了, 会不会对骄阳的气味像吸毒一样的上瘾,等到他回家之后,会不会出现魔幻的戒断反应。 骄阳的气味,能让他仅仅是蹭一蹭,都爽的大汗淋漓,以后没有这种气味的加持,他会不会变成个无能或着冷淡,他还怎么和五指姑娘相亲相爱,怎么对得起U盘里面的苍老师。 得跑啊,尽早的跑。 陈糖又爬起来各种角度溜达了一遍石洞,然后蔫哒哒的又躺回了洞穴继续发呆。 他跑不了,骄阳太聪明了,这四六不靠的岩石,简直像画地为牢,远远隔绝了人类的范围,将他牢牢的圈住。 妈的,他当初就应该去学习下游泳,哦,会游也没有用,陈糖把手指高举到岩石外,没一会就有尖牙怪鱼跳起来要咬他。 陈糖又把手指收回来,枕着脑袋下面看着海面发呆。 会游泳也没用,海里有会咬人的怪鱼,要是成群的聚集起来,效果可能堪比食人鱼,他估计还没因为游泳累死,就被啃的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陈糖无聊的悲伤的怀疑人生的躺着,海风缓缓的吹,岩石温度又正好,没一会又睡着了。 再醒过来,太阳又偏了西,陈糖是自然醒,自然醒曾经一度是他的梦想,因为游戏代练,常常要熬夜,他的梦想和所有人一样,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 却没想到他的梦想,阴差阳错的在这个魔幻的游戏空间里实现了。 陈糖揉着被自己自然醒压抽筋的手,生无可恋的躺尸在洞穴,他饿了。 骄阳那个变态神经病大色鱼还没回来。 陈糖这几天的心理活动,快要有他活了二十五年所有加起来的多,自己没事就在脑中模拟一场智斗武斗人鱼的大戏,怎么各种角度各种必杀把boss打的跪地求饶乖乖放他走。 但是现实是没有骄阳,他估计只能选择饿死在洞穴或者跳下海里喂咬人的怪鱼。 陈糖蜷起腿,侧躺着抵住自己的胃,用以缓解饥饿,这种小命自由都攥在别人手里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没有计时的东西也只能粗略的根据太阳的高度来计算时间,陈糖饿的胃抽筋,一开始还盯着太阳看,后来跑去灌了两回水饱之后,索性就不看了。 两天了,一个的老爷们只吃了一条鱼和一堆抽象化的鱼籽,陈糖觉得他自己三根肠子都闲置了两根半。 好算他灌了第四次水饱,洞穴外头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陈糖的胃听见这几声水声,反射性的抽搐,也不知道是不是胃离得心太近,胃一抽抽,他的心也跟着反常的加快了几分。 骄阳不负陈糖的期望,带回两条昨天带回的那种大鱼。陈糖费了好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没像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娘们一样迎上去。 故作淡定的靠着石洞边上,摆出一副“我被囚禁我生无可恋”的架势,淡淡顺着洞穴惆怅的看向海面。 骄阳倒是不介意陈糖的态度,把两条大鱼搁在旁边,爬到陈糖的脚边,圈着陈糖的腰,就把人抱到自己的鱼尾上。 骄阳先是把头在陈糖的脖颈头发之间拱了个遍,这种感觉他一百年从来没有过,有人等着他的感觉,让他几乎用出了自己最快的往返速度。 骄阳环着陈糖的脖子,把鼻尖对着陈糖的鼻尖,唇微微提起,亲昵的蹭着。 然后吻上陈糖的嘴唇,舌尖划过陈糖口腔的时候,陈糖鬼使神差的没忍住用舌尖勾了一下骄阳的舌尖。 然后陈糖就懵了,骄阳狠狠的勒住他的腰,发的狂的亲他,尖牙都刮破了他的唇,又被骄阳治愈,他几乎有自己要被骄阳吃了的错觉。 但是陈糖却一点也没害怕,甚至他懵逼都不是因为骄阳凶狠的吻,而是自己刚刚的鬼使神差。 嘴里还是那种淡淡的鱼腥味,但是不知道是次数多了还是怎么回事,陈糖竟然觉得也没那么难忍受。 而且陈糖觉得,骄阳……十分的想他,没错就是早上才分开,没等黑天就想的不要不要的那种想他了。 那种感觉太强烈了,骄阳抱着他的看着他的亲吻着他的姿态,不需要说出口,就能直白的让他感受到,骄阳在思念他,仅仅大半天而已,就非常的思念他。 陈糖被这种迫切的需要给蛊惑,才会脑子一抽,勾了骄阳的舌尖。 说来可能是笑话,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一个人这样需要这样思念的滋味,当然现在严格来说骄阳也不算一个人,可他是从小养狗养猫都不粘他的体质,没想到竟然挺招鱼。 骄阳可算稀罕够了,这才把他心心念念了一小天的伴侣放下,捡了两条鱼,到后头去收拾,陈糖不断的被刷新下限,被骄阳放下的这一小会,又抽空怀疑了一下人生,这次是怀疑自己的三观,可能并不怎么端正…… 没一会骄阳拎着两条鱼回来,陈糖默默咽了口口水,这鱼虽然只能生吃,但是他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自己也能像骄阳一样整个吞了。 他瞄准了骄阳手里一条稍微小一点的,骄阳食量大那条大鱼应该能够用,骄阳却没吃,把一条放地上,一条拿着手指尖一挑一划,鲜嫩的鱼肉就薄薄的一片下来,递到陈糖的嘴边。 陈糖莫名的有点羞耻,但是肚子实在是饿,也就没顾得上去扶一扶摇摇欲坠的三观,就着骄阳的给他划下来的生鱼片,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饿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香,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有些真理的成分,陈糖就着骄阳的手,吃空了一面,肚子里垫上了底,这才往一直伺候他的骄阳身上瞄。 陈糖除了第一天的惊鸿一瞥,就没怎么仔细的观察骄阳的模样,印象最深刻的也是骄阳的强悍的鱼尾,这会外头太阳将要西沉,昏黄的夕阳钻进洞穴一小束,正好映照在骄阳的脸上,陈糖漫不经心的撇去一眼,却有点挪不开视线。 但凡是人,就没几个能大言不惭的说我能视红颜为枯骨,自古以来没人不喜欢美丽的人事物。 骄阳生的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或者帅,而是一种妖异感觉,发色皮肤瞳孔的颜色,都像是用了自带美颜,只要是有光的角度看去,永远亮晶晶。 陈糖看着暖黄的阳光下,骄阳低头垂着睫毛为他弄鱼片的样子,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十分的温柔。 骄阳弄好了一片,发现陈糖看着他发愣,捏着鱼片碰了碰陈糖的唇,陈糖还是没反应,只盯着他看,嘴角无声的提起,缓缓放大,笑出一口狰狞的尖牙。 陈糖正觉得人温柔,被骄阳的尖牙一晃,顿时像是不小心吞了个苍蝇,觉得自己怕是视力或者智力出了问题,竟然会觉得这个大尖牙温柔,他自己是什么时候瞎的? 叼走了骄阳手上的鱼片,陈糖转过头刚嚼了几口,唇边上冷不丁落下凉丝丝的一个吻,险些一口鱼片喷出去,回头看骄阳,骄阳瞪着他的俩眼都给人冒光的错觉,慎得慌。 陈糖一把抢过骄阳手里的鱼,“我自己吃,你也吃。”又侧了侧身子,彻底对着海面啃鱼吃。 骄阳倒是听话,也拿起鱼咬,“嘎吱嘎吱”听的陈糖一哆嗦一哆嗦的。 陈糖很想选择忽视,但是骄阳不光声音听着渗人,瞅着他下饭的眼神更让他坐立不安。 余光里陈糖发现骄阳咬口鱼,然后就一直盯着他嚼嚼嚼,好像嘴里啃的不是鱼,而是他的血肉骨头一样,提着嘴角十分的来劲。 陈糖这会不怕骄阳要吃他,但是身为一个纯爷们,被另一个雄性这么盯着下饭,比直接扑上来啃他还有种被侵犯的感觉,陈糖忍了一会,没忍住,一脚蹬骄阳鱼尾上,虎着脸斥到:“看什么看,看看看,吃你的!” 大色鱼。 骄阳咧着嘴笑的更来劲,一口尖牙上还残留了不少鱼肉,陈糖抿着唇,简直要被骄阳的吃相和笑起来的傻样逗笑了。 人鱼真的是高智商的物种吗? 怎么看着……有点傻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象了一下骄阳的样子,要是我遇见了我早就躺平任……啥了,谁能抵挡人鱼的诱惑呢,啧啧啧 第66章 一种病态 最后鱼骨头还是都进了骄阳的肚子, 陈糖跑后面漱口顺便洗了把脸,发现一个问题。 这坑里的水怎么用都不减少,也没见骄阳去弄,难道是有泉眼?海里哪来的淡水泉眼?这么一想好像除了海底火山温热的岩石也不合理。 不过转念一想, 这里是游戏世界,人鱼都出现了, 似乎有没有什么都合理。 啧, 亏他还为了节约用水,这两天都没怎么敢洗澡。 陈糖把衣裳扒了坐在池边的斜坡上撩水洗了个澡, 头发也搓洗了一下,不过没有洗发精的情况下无法要求其清洁程度太高,只求个心理安慰, 把自己彻底收拾干净,这才又穿好衣裳回到洞穴。 弯下腰刚要往里进, 见他平时躺着的那块比较平整的岩石边上,赫然躺着一条惬意拍着尾巴的大色鱼,手肘像人一样枕在脑袋地下,眯眼看向他, 显然是在等他睡觉。 陈糖冲天翻了一个白眼,钻进去趴在骄阳的旁边。 没办法洞穴本来就坚硬,相对来说躺着舒服的就这一块, 他鱼籽果冻都吃了,就别非矫情的要跑难受的地方躺着自己找罪受。 再说跑哪去骄阳想贴着他他能躲的了么。 陈糖一躺下,骄阳把胳膊抵着他的头顶动了动, 无奈的撇嘴,陈糖把脑袋抬起来,枕着骄阳的胳膊,侧过身,脸上的触感是骄阳滑溜溜的皮肤,却再没了第一次摸到的那种毛骨悚然。 脑袋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陈糖闭上眼,有鱼给自愿当枕头,他乐的享受。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陈糖不出意料的又骑到了骄阳的鱼尾上,他这个睡觉骑什么毛病,是从小就有的,没东西骑就算了,半夜只要摸着东西,肯定是要骑上去的。 熹微的晨光里陈糖一腿骑着骄阳抻了个懒腰,惊叹于自己卓越的适应能力,才几天,就能淡定如斯的躺在最开始要杀他的大boss身边,并且整晚都枕着boss大人的手臂。 陈糖将骄阳侧脸的金发拨到头顶,盯着骄阳棱角漂亮的侧脸发呆,骄阳垂着睫毛,嘴角有微微上提的弧度,见不到那一口锋利的尖牙,陈糖又脑抽风的觉得骄阳睡着的样子非常的温柔。 发呆了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骄阳又没影了。 一连好多天,两人的相处模式都是早上骄阳失踪,晚上带着鱼回来,吃完搂着陈糖睡觉,而陈糖这一白天就在山洞里各种无聊的打滚。 从那回陈糖模模糊糊的摸骄阳鱼尾之后,骄阳除了每晚回来会抱着陈糖稀罕好一会之后,却再没有过过分的举动。 这让陈糖非常的安心,骄阳每晚回来抱着他急切亲吻的样子,已经从最开始的不自在,变的习以为常,他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回应。 只是成天的吃鱼,他早就腻歪的不行,还一天就一顿,枯燥的生活让陈糖觉得他的心都开始长草了,想要跃跃欲试跳进海里喂怪鱼的草。 陈糖猜测这个游戏世界里没有季节的交替,都说海上多风浪,他已经记不住的日子里,海上始终是风平浪静,温差也没有一丝的变化,除了他的胡子冒出来了不少,刘海也有点长了。 胃好像已经适应了一天一顿的鱼的频率,身体也没见瘦说明营养还是很充足,但是他嘴里淡出了鸟,特别想吃点别的,想到发狂。 这还不是他最闹心的,最闹心的是他似乎患上了一种比人鱼传说还要玄幻的斯德哥尔摩效应。 在封闭的,无聊透顶的,无法逃脱的,小命攥在骄阳手里的这段日子,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想过跑,除了偶尔会想想要是能回家就好了,却已经不止因为惧怕骄阳想离开骄阳,而是因为无聊想要玩游戏,和想吃味道多样食物。 他每天唯一的乐趣,从如何摆脱骄阳,变成等待骄阳回来,睡觉的时候,会主动钻到骄阳的怀里,听见骄阳回来的水声,就会心跳加快。 这是一种病态,陈糖觉得他可能是被囚禁傻了。 洞外又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陈糖坚韧的控制住自己想跑去迎接骄阳的欲望,攥成拳头,狠狠的照着自己的心口捶了几下,心跳的速度还是不由他控制的加快。 骄阳把鱼内脏掏出去在水池边洗干净,爬进洞穴的时候见陈糖竟然没有露出欢愉的表情,而是在看着海面发呆。 骄阳有点害怕有点着急。 这段时间他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讨好他的伴侣,每天往返越来越远的路,给他的伴侣找这种鱼吃,他的伴侣也渐渐的对他越来越依赖,睡觉的时候会非常可爱的钻进他的怀里骑着他的鱼尾。 还会在他回来的时候,跑到洞穴后面迎接他,亲近的时候也会回应他,他以为他快要成功了,所以一直一来都没有再诱惑过他的伴侣。 难道那些小红尾所说的,人类的厌倦期这么快就到了吗。 骄阳将陈糖拽倒在石壁上,急切的亲着人,心里无声的哀嚎,这么快就不喜欢他了吗,明明昨天晚上还偷偷的亲了他的侧脸呢。 陈糖被拽倒,被骄阳湿漉漉的头发拱来拱去的时候,就再也惆怅不起来,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叹口气,手指摸着骄阳的头发,亲了亲骄阳的发顶,无奈道:“别闹了,我快饿死了。” 骄阳放开了陈糖,表情有微不可查的慌张,两人沉默的吃完鱼,陈糖例行去把自己洗漱干净回来的时候,一弯腰,就闻到了洞穴中许久没再闻到过的浓郁香气。 陈糖只吸了一口,膝盖一软,就跪在了洞穴边上。 黑暗中,他被骄阳圈着拖回了洞穴,骄阳亲着他的脖子他的额头他的脸他的唇,渐渐滑到他的胸口,直至他的裤腰。 说实话,陈糖非常的害怕,他怕骄阳心血来潮,再给他口一管,那一口大尖牙,他兄弟可能幸存的几率太小了。 陈糖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拽着骄阳的头发把人拽到眼前,摸索着骄阳的脸蛋,吻了吻骄阳的唇,他发现这次他适应了气味之后,来的并没有第一次那么神志不清了,他虽然还是胀的要爆炸,但是不至于手脚都没力气。 两人亲热出乎意料的很温情,陈糖怕骄阳急性子,一会又划碎一套衣服,换洗的本来就没几件,再少就要总洗,太烦人,主动将那点布料退下去,贴着滑溜溜的骄阳,竟然舒服的想要叹气。 在这期间,陈糖严肃的思考了一下,他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同性恋,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正式的交过一个女朋友,大学里身边人都忙着谈恋爱,他却迷上了游戏。 整天除了必须上的课,就是宅在寝室打游戏,唯一称得上桃花的,就是他游戏的战队里头,有个一玩游戏就老爱跟着他的小女孩,被战队的人总是调侃,说他们俩是一对。 但是他带着小姑娘玩,只是因为小姑娘玩狙玩的还行,被调侃的时候,也总是告诫朋友们别闹,后来见小姑娘不在意,有时候还跟着开玩笑,所以就没在在意这件事。 直到小姑娘有一天约他吃饭,说一起玩这么久了,见个面,他也没多想,就去了,结果姑娘跟他表白的时候他都是懵逼的,当然他当时觉得他不喜欢那小姑娘类型,就没同意。 他记得他送小姑娘回她家楼下的时候,都走出老远,还能听见小姑娘哭。 现在想想,那小姑娘当时应该是非常喜欢他的,长的也挺漂亮,他为什么没同意试试? 但是这么武断的说他喜欢男性就更扯淡,他和右手的交流,这么多年靠的都是苍老师,也没对哪个同性起过心思。 那为什么他就能这么轻易的接受骄阳呢? 陈糖搂着骄阳的后腰,把自己的和骄阳的,按在一起磨蹭。 他很清楚他没有被胁迫被强制的心理感觉,要说骄阳的气味是迷惑,他也不至于连心里都跟着爽的发抖。 别管是不是斯德哥尔摩效应,陈糖是不是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产生了依赖让他有了错觉,可骄阳能算是同性吗? “呼……” 陈糖在余韵眩晕中用脚背反复勾着骄阳的鱼尾,这根本不是一个男性,这只能算个雄性。 他得出一个操蛋的结论,他的性向,真是他妈的广阔啊…… 果然人类任何方面的潜力,都是无极限的。 骄阳黑暗里鱼尾一拍,被陈糖及时搂住了,他知道骄阳是要去给他弄海水,可是他这次……释放之后,只是有一点晕乎,没怎么瘫软难熬。 “不用了……”陈糖说:“迷迷糊糊的正好睡觉。” 陈糖黑暗中摸向旁边,那些衣服都被他放在旁边,晚上冷了还可以扯过来盖上,虽然温差一直没有过变化,他也一直没用上过。 这次先扯了擦一把,明白天再洗。 刚要擦就被骄阳按住了。黑漆漆的陈糖看不清楚骄阳要干什么,正想问一句干什么,刚张嘴就被塞了一嘴腥气冲天。 陈糖脸比夜色还黑,这是他妈的什么毛病,张嘴要吐,骄阳却直接吻了上来。 他是干不过满嘴尖牙的boss大人的,动就给他唇上啃个口子,堵着他的嘴硬是逼着他咽了。 陈糖气的踹了骄阳鱼尾好几下,骄阳倒是好脾气,出溜到洞穴后面,喝了口淡水,含着给陈糖漱口。 漱完口陈糖还骂骂咧咧,“你他妈什么毛病!”才对你有点好感都他妈喂鱼了。 作者有话要说:鱼籽不是为了污吃的,_(:зゝ∠)_有用的。 第67章 刺目的红 陈糖气的一晚上没有搭理骄阳, 当然也是他单方面的不搭理,骄阳还是该怎么搂着他,还怎么搂着他, 不过第二天一早, 骄阳又没影了,陈糖无论怎么调节自己的情绪, 也莫名其妙觉得空落落的。 其实他昨晚也是不特别的生气就是膈应, 骄阳怎么能那么没有下限,漆黑一片的, 俩人又是同时释放,骄阳硬是喂给他的不光是骄阳的,还有他自己的…… 这也太变态了。 不过陈糖这一点纠结, 在漫长无聊等待骄阳的过程中自行解开了。 骄阳回来的越来越晚了,最近几乎要抹黑吃鱼, 陈糖好几次想问,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有种他是个怀疑自家爷们出轨的怨妇一样。 而且骄阳每晚都会诱惑他,陈糖发现他对骄阳的气味, 渐渐变的迟钝,虽然还是闻着很香,闻着就要胀的要爆炸, 却能控制住自己行为,也能挺住不是非撸出来不可。 但是骄阳每晚一缠他,他就腿发软, 骄阳湿漉漉的脑袋在他的怀里一拱,他心比腿还软,反正每次都顺着骄阳,最后再操蛋被硬喂进肚子里。 不过这样的一段时间,后他发现骄阳不是单纯的神经病,才要把鱼籽都喂给他,他洗澡的时候,发先他几天的功夫,几乎整个脱了一层的皮,当时把他吓的够呛,但是搓洗干净后发现的他的皮肤嫩白了一个度。 这对一个爷们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力,白白嫩嫩的只能让人想象出娘炮,他对变成娘炮,不但不期待,甚至十分抗拒的。 不过也不光是白了嫩了,他精神也好了不少,最明显的就是他白天无聊会趴在岩石上睡觉,但是现在翻过来掉过去的不管摆什么姿势都睡不着,明明平静的海水,总是让他感觉吵闹。 这说明了两个问题,骄阳的鱼籽可能比他唾液的功效要神奇,能让他不用担心单一的食物会造成营养不良。 还有就是他他妈以后白天无聊的时候,连睡觉都睡不成了! 骄阳回来的越来越晚,陈糖也等的越来越焦躁,这天两人爽完,陈糖拒绝吃鱼籽,当然最后也没能跑的了。 陈糖又气鼓鼓的睡了,打算明天不让骄阳再出去,或者……他跟着骄阳一块出去。 然而早上醒过来,骄阳再次没影,陈糖暴躁的想要挠墙。 洞穴里翻滚了一天,傍晚的时候,陈糖听到了洞穴外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陈糖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了,骄阳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陈糖转到洞穴后面半天,却没看见骄阳的影子,他最近感觉自己耳聪目明。绝对不可能听错,陈糖又钻进洞穴,顺着洞穴伸出脑袋向外看向外看。 头被湿淋淋的手臂抱住,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在他的发间拱着嗅着,陈糖被按着低头,提前嘴角刚要笑,笑意登时僵在了嘴角。 天色昏黄,可他看的十分清楚,耷拉在他脸上的头发不是金色而是红色,陈糖心脏狂跳,顺着海水向水里一看,后脊的汗毛簌簌的根根竖立,竖立在海中缓缓摇动的鱼尾,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金色,而是和耷拉在他脸上一样鲜艳刺目的红。 此刻被骄阳这么早回来这件事带来的喜悦冲昏头的感官也回到肢体,他头靠着的触感不是骄阳胸膛的坚韧,而是……一片柔软。 陈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动也不敢动,人鱼尖厉的指甲和强悍的臂力,陈糖深切的了解,且人鱼大多数的时候是凶残的生物,尤其对自己伴侣以外的人类。 他可没忘了这个游戏的背景,就是人类和人鱼的相互猎杀为主线。 陈糖双手紧扣住石壁,以防万一人鱼对他的气味不满意,要顺手把他脑袋揪下来,他必须在人鱼放开他之后,迅速的退回洞穴里。 但是想到退回洞穴他可能也是死路一条,洞穴后面有凭借鱼尾能游曳上来的地方,他只能期待这条人鱼还没有发现那个地方,以及骄阳能及时的赶回来。 红尾人鱼抱着陈糖的脑袋嗅了很久,他能在红尾人鱼的身上,清楚的感觉到威胁,骄阳第一次想要杀他的那种威胁,陈糖抠着石壁边缘的手都开始僵硬,精神高度的集中,这时候分神,才是彻底的要命。 红尾人鱼的停住嗅他的动作一瞬间,手臂一松开,陈糖飞快的低下头,片刻不停的缩回洞穴里,连滚带爬了的缩到确保红尾人鱼不能伸手就够到他的地方,紧紧的贴在一块突起的石壁上喘息。 我了个操。 陈糖晃了晃两只发抖的手腕,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知道红尾人鱼并没有走,他全身这么片刻的功夫,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隔了一会,陈糖还是没有听见水声,他的心提的越来越高,一边庆幸红尾人鱼果然不知道洞穴后面能游进来,一边又害怕红尾人鱼是不是非要弄死他才走。 洞口虽然人鱼进来不方便,但也不是完全进不来,万一真的非撕了他不可从前面爬进来,他连跑都没地方跑。 骄阳怎么还不回来,陈糖快要急哭了。 在他手无寸铁又没有游戏人物技能的情况下,面对人鱼这种强悍的物种,他全力一击人家晃都不晃,属于完全没有活路的对抗。 又过了一会,洞穴的口还是只有细细的鱼尾游动声,显然是红尾人鱼并没有走,陈糖平复了一下呼吸,顺着石壁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往洞穴口看去。 红尾人鱼显然是正在等陈糖看她,已经把头伸进了洞穴,手肘还惬意的支着石壁。 陈糖虽然见识到也预料到了人鱼的美貌,却还是被红尾人鱼的相貌给震了一下,不同于骄阳带有侵略性的只在睡觉和睫毛下垂才给人温柔错觉的相貌,红尾人鱼眉目不光是生的秒杀现实世界各路女神,并且给人一种妖异又温柔的感觉。 将女性的柔美和魅惑展现的淋漓尽致,这种美丽又有红发和红色眼瞳的加持,看着你微微带笑的时候,陈糖相信,任何的男人都无法在这种情况下错开视线。 陈糖自然也惊叹于造物主……不,应该是游戏公司美工的神奇。 红尾人鱼在陈糖完全露出身子看她的时候,慢慢的游曳着退出洞穴,所有的动作都极尽诱惑之能事,曼妙优雅,摇曳生姿。 显然在对方是男性的前提下,雌性人鱼从生理上就占尽了便宜,身段姿态不必说,就拿笑这点来说,陈糖就不得不承认,看人家多聪明,懂得扬长避短,生着一口尖牙就知道笑不露齿,陈糖想到这里极度不合时宜的笑了。 他实在是想起骄阳那副一笑就嘴要咧到耳朵根,丝毫不懂得掩饰一口纵横交错尖牙的德行,又傻又憨,莫名其妙的可爱。 红尾人鱼正准备撩开头发的手顿了顿,显然是疑惑于陈糖为什么会笑,为什么和她以前诱惑人类的时候,看她痴迷的样子不同。 但是红尾人鱼没在意,她虽然在这个人类的身上嗅到了别的人鱼的味道,但是她已经连续观察了好几天,且刚刚已经确认,和这个人类在一起的是一条雄性人鱼,而根据气味残留十分浅淡来判断,这个人类并没有和人鱼交合。 雄性人鱼基本无法诱惑到人类的男性,就算能诱惑到人类,也鲜少能成功的交合,带回“家”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先天上的限制,注定雄性人鱼只能释放雄性的诱惑,而就算被这种诱惑吸引的人类,也会很快的清醒过来,异性相吸是自然法则,这个人类据她的观察,是被那条雄性人鱼囚禁在这里的。 红尾人鱼摇曳着鱼尾,轻轻的妖娆无比的拨开了挡在胸前的长发,她很自信能诱惑到这个人类,落单的人类很不好找,她也已经有十几年没碰到,这次机会不能错过。 并且这个人类没有和那条雄性人鱼交合过,如果可以诱惑到,这个人类就是属于她的。 陈糖冷不丁被满眼的白花花一片刺激的差点眼瞎,这条红尾人鱼不仅极其懂得诱惑人,并且还是个波霸,原谅陈糖没有如此近距离无遮挡的见识过异性的象征,这条鱼丰满的不像话对比以前网上看的大咪咪照片来判断,绝对有D罩杯。 红尾人鱼对陈糖目不转睛盯着她十分满意,甚至用比骄阳明显小了好几个号的指甲,轻轻的拨了下自己,看的陈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画面对于陈糖来说很刺激了,他好奇也确实看的享受,但是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的,不应该是巨大的问题,他……即使看到如此直白和赤条条的勾引,他自己兄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现在每晚连气味都不用闻,只要骄阳湿漉漉的脑袋一拱他,他就胀的要爆炸,现在对仙女妖女混合级别如此大尺度的勾引,竟然没有反应! 陈糖正自己纠结的难舍难分,忽然闻到了一股强烈的甜腻香气,和骄阳的带着暴雨怒浪般闻起来就让人颤抖,让人四肢无力想要臣服的气味完全相反,这是一种闻起来让人沉迷于征服想要侵略和占有的味道。 只是片刻的晃了一下神,陈糖甩了甩脑袋,眼见着红尾人鱼向后游曳了一段,露出了漂亮的鱼尾,红尾人鱼的小腹下,和骄阳红线交汇地方一样的地方,分明有一条浅白色的线,并且已经开合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陈糖猜那应当是和骄阳一样,是人鱼香气和诱惑的来源。 陈糖向后退回突起的岩石后面,闭上了眼睛,他并没有被红尾人鱼诱惑,他想他应该是个天生的同性……不,雄性恋。 这真是个操蛋的发现。 洞穴外不远处再次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陈糖的心脏狂跳,他发现他竟然连这水声都这么熟悉,这是骄阳跃出水面的声音。 随着岩石被什么物体大力拍击的巨响,一声尖锐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划过耳膜。 陈糖脑中飞快闪过不好的猜想,手脚并用的爬出突起的岩石遮挡,顺着洞穴向外一看,瞳孔骤缩。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脑洞我真是服气,我写言情都不写娃子,耽美更不可能有_(:зゝ∠)_ 第68章 我并不喜欢她 陈糖看见刚在洞穴外冲着他搔首弄姿的红尾人鱼, 应当是头部被大力的掼在岩石上导致,头脸上已经被鲜红糊成了一片,快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头发。 而骄阳侧脸对着他, 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阴沉,正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 扯着红尾人鱼的头还在向岩石上撞, 每撞一下的闷声,都让陈塘听的整个人一抖。 和骄阳生活在一起这么久, 他到今天才真正的见识到骄阳凶残的一面。而红尾人鱼显然完全不是骄阳的对手,这不是一场对抗,而是碾压。 红尾人鱼的身侧的海水, 已经快要被顺着胸膛和鱼尾流下的鲜血染红,红尾人鱼也完全的失去了抵抗力, 骄阳手上用力,掐着红尾人鱼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已经陷进去。 陈糖几乎能预见到骄阳再用力一点点力,就能一把掐漏红尾的脖子, 尖锐的指甲能直接划掉红尾人鱼的半拉脑袋。 “骄阳……”陈糖手撑着洞穴口,探出身子小声的叫骄阳。骄阳听见陈糖的声音,手上却丝毫没放松, 眼见着红尾人鱼一侧脖子已经微微变形,歪垂着头,眼见着就要身首异处。 骄阳回头看了陈糖一眼, 看的陈糖手都抖了一下,差点没撑住岩石,险些一头栽进海里。 骄阳真的生气了,那是陈糖从没见过的暴虐,眼神冰冷的和骄阳的体温一样,没有一丝的温度。 “骄阳,我害怕……”陈糖看着骄阳已经陷进红尾人鱼脖子的手,抖着音说,“我害怕,骄阳。” “我根本没有被她诱惑。”陈糖盯着骄阳即使正在行凶,也依旧漂亮的眸子,“我并没有被她诱惑,我并不喜欢她。” “你抱抱我……”陈糖放开石壁,用随时会掉到海里的姿势,向骄阳张开了手臂,“你抱抱我,我一天都很想你。” 陈糖虽然是绞尽脑汁的在阻止骄阳杀红尾人鱼,但是他说出这样思念的话时,却没有一丝虚假,他这一天确实都在思念骄阳。 由于陈糖说的并不是假话,所以语气非常的诚挚,还带着一点点的委屈,说完不光骄阳愣住了,陈糖自己也愣住了。 不过陈糖一见骄阳对他的话有反应,也顾不上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说这种酸掉大牙的话为什么会这么顺溜,赶紧再接再厉直接搬出老坛酸菜级别的陈酿道:“我喜欢你的味道,她的味道对我没用,我喜欢你骄阳,你别杀她……我会害怕。” 陈糖说完这句话,没等骄阳有反应,自己的脸先爆红,生平第一回和别人告白,竟然是对一条雄性人鱼,还他妈娘们唧唧的说怕怕,又求抱抱。 你最好是给老子个好的反应,不然老子保证以后你脑袋拱破皮了都不搭理你! 好在骄阳没让陈糖等太久,掐着红尾人鱼的脖子,在陈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强悍无比的直接将人当空甩出去老远,然后飞快的抱住他的伴侣从上到下嗅了一遍。 没有被诱惑,没有。 骄阳简直要高兴疯了,捧着陈糖因为震惊骄阳的强悍臂力,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嘴唇,就长驱直入的亲上去。 金色的鱼尾在海中欢快的小幅度游动,像一个小孩子高兴急了就会跺脚一样,陈糖被骄阳的欢愉感染,搂着骄阳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 但是陈糖没忘了伺机偷瞄了一眼被骄阳扔出老远的红尾人鱼,接着三观又被刷新了一把。 红尾人鱼被骄阳摧残成那样,一块破布一样,被骄阳凌空抛落在海面上的时候,竟能片刻不停的就扎进水里逃之夭夭,完全没有刚才在骄阳面手上只能任凭宰杀的样子,陈糖不得不感叹鱼人鱼的强悍,看那样子肯定是死不了的。 陈糖不想让骄阳杀那条红尾人鱼,像陈糖说的那样,他刚才说的话没一句撒谎,他不知道人鱼之间是不是会因为这样的事自相残杀,但如果骄阳真的在他面前杀了那条人鱼,那虽然有着鱼尾,可上身却完全就是一个人类的模样,陈糖肯定会害怕。 骄阳显然是对陈糖说的话反应特别大,非常开心的样子,陈糖要是早知道这条鱼这么好哄,不就糖衣炮弹么,早给轰的五迷三道了。 骄阳缠着陈糖亲的没完没了,陈糖刚开始还认真的回应,后来就被骄阳水里乱晃的鱼尾逗乐,笑抱着骄阳的脖子一半身子还吊在洞穴外,笑起来没完。 他发现他这么多天的观察得出的结论,有一件不是错觉,骄阳可能不光是有点傻,还有点二。 “鱼呢?我要饿死了。”陈糖摸着骄阳在他脖子乱蹭的脑袋,声音带着笑。 骄阳一愣,低着头在陈糖的脖子里不抬,陈糖憋着笑,一手勾骄阳的下巴,使劲勾了老半天,骄阳才抬头,垂着眼睫不看陈糖,完全没了刚才一副鱼挡杀鱼狂霸拽的架势。 “鱼呢?”陈糖勾着骄阳的下巴,“你是不是刚才冲过来的时候,把鱼甩哪了?”陈糖是真饿了,推着骄阳,“去捡回来啊……” 捡不回来了。 骄阳搂着陈糖有点丧气,今天捉住了三条呢,但是刚才在兴冲冲的赶回来,看见有红尾人鱼在洞口释放诱惑的时候,愤怒的一心只想只想杀了那条红尾人鱼,竟敢在他的地盘上试图诱惑他的伴侣,简直找死。 刚才一瞬间太激动,带回来的鱼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那种鱼的尸体落到海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其它鱼啃食干净,现在肯定连渣渣都不剩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要是他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天,他的伴侣被红尾人鱼诱惑到交合了,他才会疯的。 人鱼之间也有规则,只要在没交合之前,如果伴侣被别的人鱼诱惑交合,他就丧失了竞争的资格,并且不能在参与争夺,也不能恶意杀害,否则会被群起攻之。 骄阳刚才真是怕死了,雌性人鱼天生就比雄性人鱼容易诱惑男性,雌性人鱼释放的诱惑,几乎从不会失败,如果他的伴侣真的被诱惑,和那条雌性人鱼交合了,他不惜被群起攻之,也会杀了她们。 好在他的伴侣竟然没有被诱惑,还说喜欢他,他真的好高兴,他今晚就要和他的伴侣求欢! 不过没了那种好入口的鱼,不知道别的鱼他的伴侣会不会喜欢。 陈糖简直哭笑不得,骄阳不光把鱼弄丢了,现在竟然还抱着他撒上娇了。 最后两人的晚饭,是骄阳弄了几条小鱼解决了,但是陈糖吃的十分嫌弃,因为骄阳弄上来的好几种小鱼,都是又腥又涩还有苦的,勉强吃个半饱。 晚上陈糖洗漱好,爬回洞穴的时候,又闻着呛人的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短小,作者已经躺平 _(:зゝ∠*_ 可啪 不可打。 第69章 不好的猜测 陈糖保持着正想往里头爬的姿势, 鼻尖萦绕的全是骄阳浓郁的香气,憋不住笑。 骄阳今天回来的早,这会天还没黑呢,这条鱼就开始发上骚了。 现在骄阳的气味对于陈糖来说, 除了闻着很香,效果和伴侣用了草莓香蕉牛奶味的沐浴露也没什么分别。 但是陈糖还是配合每次一副迷醉的表情, 他喜欢看骄阳一副勾引了他, 欢愉的尾巴要翘到天上的样子。 陈糖这次也打算配合的装一装,今天骄阳的的气味格外浓郁, 陈糖有点懂骄阳的心里,肯定是因为刚才那条红尾人鱼。 作为一个被两条鱼争夺的人类,陈糖不想阐述自己此刻的感觉, 但他现在回想起来骄阳刚刚狂暴起来为他吃醋的样子有点勇猛,这会使尽诱惑他又让人觉得很可爱。 啧, 一条多变的,爱发骚和撒娇的鱼。 陈糖装着被气味迷醉的不行,摸着骄阳的鱼尾,爬上骄阳的胸膛, 亲了亲骄阳的唇,鼻子埋在骄阳的头发里,学着骄阳的样子又拱又闻。 骄阳显得非常的兴奋, 鱼尾一直乱拍,一个深吻过后,骄阳突然松开陈糖, 鱼尾一拍纵身跳进了海里,陈糖裤子挂一直腿上,举着“大旗”一脸懵逼的看向海面。 此刻太阳已经半个沉入了海面,夕阳的余晖如梦似幻的笼罩着天地,一抹金黄突然跃出海面,巨大的扇形尾鳍在水天之间的纵身一跳中骤然展开,带起的水珠如同撒满天际的金珠子,而骄阳的身姿,真的如这昏黄之中的一抹骄阳般灼人眼球,画面奢华美丽的让人如临仙境,一如当初陈糖初见骄阳时的重演。 接下来陈糖就完全的移不开视线,一开始他以为骄阳是在撒欢,但是看了一会,他发现这种撒欢的姿态不像是随心所欲的戏水,更像一种有规律甚至有节奏有预谋的表演。 背景是水天一色的夕阳将沉,海水中骄阳跳跃的姿势十分优美,在空中旋转时刁钻的角度,和花式繁多让人瞠目结舌的动作,甚至间歇中看像他微微提到刚好的嘴角,以及充满迷离的眼神,都让陈糖有了一个十分不好的猜测。 这种大事不妙的猜测,在夕阳彻底沉下海面,骄阳以一个尾鳍凭空站立在海面作为这段表演结束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这他妈怕不是传说中的人鱼求欢舞吧。 陈糖手忙脚乱的套裤子,但是一直裤腿翻了过去,他慌忙之下,掏了两次没掏过来,等真的掏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骄阳从洞口游曳上来,眼冒金光的看他,陈糖十分坚持提上的裤腿,被骄阳一把扯了下来。 陈糖抓着裤子往后退,“不不不……”陈糖背贴着墙壁一手按着裤子一手飞快的摇晃,“不不!不行骄阳。” 骄阳哪还管陈糖说什么,扯着陈糖的一只腿就将人拽到跟前。 陈糖一脚蹬骄阳的肩膀上,感觉到后头抵上的湿滑,整个人都有点哆嗦。 “不行!我说不行!骄阳你别……” “你总得给我……”总得给我点时间,给我点心里准备啊。 骄阳倒是干脆利落,跟他刚才要杀红尾的狠劲有的一拼。 在人鱼的传承里,这舞一辈子就只能跳一回,跳给一个人看,这会陈糖舞都从头到尾的看完了,自然算是答应了他的。 “操!” 陈糖哆嗦手胡乱抓着身下没有着力点的石壁,才刚开个头,他就疼眼泪都下来了。 知道挣不过,索性把手盖在眼睛上,咬着嘴唇,不去看骄阳。 他确实是有点接受不了,确切的说是非常的三观崩裂,他不否认他对骄阳,对这个完全算不上人类的物种很动心,但是他也是个纯爷们,该长的也一样没落下。 被个……雄性这么按着操,心理上那关实在不好过。 骄阳只有最开始急了点,感觉到陈糖发抖,就很温柔,把陈糖的胳膊拿下来,细细的将陈糖的眼泪都吮干净。 陈糖一直在抖不间断的抖,一开始是因为心理障碍,后来看骄阳小心翼翼的德行,并且两个人相连的状态,也由不得他再纠结障碍不障碍的事。 后头抖就是因为感觉越来越奇怪,骄阳一直抱着陈糖不动,亲着陈糖的眉眼脸蛋耐心十足,而陈糖却抖的越来越严重,感觉也越来越奇怪。 一种被谁一把掏空了五脏六腑的感觉,空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四分五裂。 一种从骨头缝往外冒的痒,痒的人无处下手根本找不到痒点,快要什么都感觉不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钻,除了骄阳。 他只能感觉到和他在一起的骄阳,暗骂这他妈不知道又是人鱼什么天赋异禀的把戏,折磨的人就要疯。 外头已经黑下来了,陈糖睁开眼狠狠剜了骄阳一眼,奈何骄阳侧头吻着他的脸,陈糖只剜到了一个后脑勺。 抖着手卯足了劲狠狠拍了把骄阳的脑袋,实际上却没什么力度,陈糖松开嘴唇,动了动腰,长长的叹了口气。 骨缝里生出的渴望,打碎了什么理智什么矜持,什么同性异性,什么种族相异,他只知道他从没这么想要一个人,陈糖扯着骄阳的头发,拽着骄阳带一点尖尖的耳朵,挫败的妥协,“来吧……” 骄阳并没有得到允许就很粗暴很急切,他慢慢的循序渐进的,频率和角度都掌握的非常好,简直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也自愧不如的技术。 陈糖猜测的不错,骄阳的液体,不光是作为润滑,更大的成分是深度诱惑,和人鱼交合的人类,会体会到感官放大数倍的愉悦,且无论多么疯狂都不会受伤。 这一点来说,第二天的陈糖有着深深的体会。 陈糖捂着脸,蹲在两个石缝之间,屁股朝着海面,这里是他一直方便的地方,海水时刻的流动,确保了他居住海域环境的干净。 他手里捏着上次骄阳扯碎衣裳的碎片,资源紧缺时期这个暂时充做卫生纸。 昨晚的疯狂每一个片段闪过脑海,他都恨不得主动跳到海里淹死算了,他是一个纯爷们,他不认识昨晚那个扭的像蛇一样,爽的翻白眼的傻逼。 他一早爬起来不仅没有酸痛难忍的任何地方,甚至感觉好像打了鸡血这样的不科学体验也不想深究,他只想试着把鱼籽控一控,最后失败了。 陈糖感觉到身体里没有难忍的黏腻,反倒是很干爽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种结果,就算他不想承认自己可能变成了一个采阳补阳的妖怪,也不得不面对他一晚上就非常玄幻的将骄阳的鱼籽都吸收掉的事实。 生活就是这样,在你觉得没什么能让你震惊的时候,你会发现下限再次被无情的刷新。 陈糖蔫巴巴的回来,趴着石壁看向平静而美好的海面,深切的怀疑了好久的人生。 这种怀疑人生的感觉,在骄阳睡到将近中午,还没有转醒的时候,更加的让他崩溃。 到底是谁他妈上了谁,你一个上面的还他妈真好意思,死鱼睡的活像个死狗,累着你了是吧,操! 太阳升到正当空的时候,陈糖终于忍不住了,憋红着脸,踹了骄阳好几脚,吼道:“赶紧起来,你少他妈装死,老子饿了!” 骄阳被踹的迷迷糊糊,睁眼愣了一下,滚了一圈枕上陈糖的大腿,含羞带却的看着陈糖,把陈糖的手放到他的脸上好一顿的蹭,羞的两颊都嫣红一片。 陈糖:“……”我真是日了狗。 “你他妈能不能……”陈糖咬牙切齿,“别跟我露出这种表情!” 骄阳明显是对昨晚的事情表示非常的愉悦,圈下陈糖的脖子,亲亲啃啃了半天,把陈糖亲的呼吸都乱了,这才鱼尾一拍,“啪”的一下窜出去一半,卡在洞口,然后翻了下去。 陈糖:“……”你再他妈跟我装虚弱! 其实骄阳并没有装,人鱼一生都很强悍,唯独首次交合后会虚弱一段时间,越是强悍的人鱼恢复的越快,红尾人鱼需要一天,骄阳的话,可能大半天就能恢复如初。 陈糖并不知道,他还以为骄阳在和他撒娇,就将他赶出去抓鱼了,他是真的饿了。 没一会洞穴后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陈糖控制不住自己向上提的嘴角,赶紧爬起身向洞穴后面退,却刚退出洞穴,就被掐住脖子抵在了石壁上。 面前是熟悉的红,只是昨天还绝美的脸上,如今却纵横着一道新鲜狰狞的长疤。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搞事情了,╰(*°▽°*)╯ 第70章 他想骄阳了 陈糖甚至没来得及求救, 被红尾人鱼掐着脖子向后头岩石上一撞,脑后的剧痛传来,就失去了意识。 “别他妈费劲去撵人鱼了,诱饵在这呢哈哈哈哈哈, 还怕他不上赶着找来!” “就那么让他跑了?” “放你妈的屁,你以为你能在海里抓住金尾人鱼?” “看清了吗?刚才那条真的是金尾人鱼?” “还用看, 昨天那条红尾人鱼伤成那副德行, 除了金尾,谁能在海里将人鱼伤成那样!” “我们只要抓住他的伴侣, 不怕金尾人鱼不自投罗网。” “妈的老子等了十多年,终于有盼头了!” “这次要是真的抓住了金尾人鱼,区区十多年算什么……回航。” “吃了金尾人鱼, 真的能长生不老吗” “当然能,你他妈的穿过来的时候没看攻略……”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同类的声音, 陈糖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获救了,脑部的撞击带来的剧痛,致使他没能在意识恢复之后,没有马上做出反应, 这才听到了这番让人后脊发凉的对话。 “金尾就是boss骄阳,我记着boss是个公的,嘿嘿嘿, 那小子不会是挨操的吧!” “有瘾还是怎么着?” “你以为红尾为什么帮着抓人,还不是因为想要这小子。等抓住金尾,把这小子给那条红尾人鱼折腾去。” 陈糖微微动了动身子, 将眼睛睁开一条细小的缝,手在背后被捆住,他正和一堆散发着腥味的鱼虾,被扔在甲板上,对话是从船舱传出来,听声音都是男性,大概有七八个。 “红尾的滋味我尝过,操起来爽吃起来更爽。” “上次差点被拖海里淹死的也不知道是谁,我可告诉你们,除了猎杀别轻易和人鱼搞,一旦她们你发你骗她们,那可是不死不休的纠缠……” “今晚要连夜布置陷阱吗?” “当然,被抓了伴侣,明早金尾一定会找过来,去看看那小子醒没醒。” 陈糖将呼吸放缓,瘫在甲板的上死狗一样装昏,实际上心中早已经惊涛骇浪,信息量太大,什么穿越什么吃金尾人鱼什么长生,陈糖觉得他要冷静一下。 过来查看的他的人踢了他两脚,见陈糖没反应,就没再理他。 隔了一会,船舱安静下来,陈糖总算睁开眼睛看清了他现在的状况。 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还被一根很粗的绳子链在桅杆上,他挣不动,四面全是海,这艘船陈糖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初始人物组队,系统赠送的古帆船。 但是又和初始的古帆船不同,船身四周有木质的凸起,突起上还有规律的凹槽,应当是用来卡什么东西的。 昨晚被.操了一晚上,今早遭遇红尾劫持,现在还被貌似和他一样的穿越者给抓了起来,好好的玄幻游戏背景,一下子冒出了长生不老这样的仙侠桥段,陈糖觉的他可能是被红尾人鱼那一下子磕的出现了幻觉。 船的速度并不快,陈糖觉得走了好久,久到天都要黑了,他像和身边已经开始发出变质腥气的臭鱼,一直被仍在甲板上无人问津,等天彻底黑透的时候,陈糖被两个身材精壮,却头发花白的男人驾着下了船。 漆黑一片陈糖被五六个男人围着走,脚底拌蒜,索性把重量都交给驾着他的两个男人,任由他们连架带拖着走。 这块的地形陈糖有点熟,正是他遭遇骄阳的地方,他还知道转过这片沙滩,在岩石的上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村子,他曾经隔着屏幕三十几次想逃出这片沙滩,逃到岩石上的小村子,那里是人类的地方,但是他三十几次都失败,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世界,都被骄阳抓住,最后不得不屈从于骄阳,假意做他的伴侣。 骄阳。 他想骄阳了,虽然这才半天没见而已,平时骄阳可是一走就一天,但是陈糖此刻却疯狂的想念他。 陈糖被带到了小村子的一间木屋,扔到了一个小隔间,饿着肚子躺在地上,一群人在他隔壁吃饭,饭香透过门缝飘进小隔间,他恍惚了一下,这种味道他已经好久都没有闻到过了,他从穿越过来,就一直想吃上一口人类正常的饭菜,闻到饭香,陈糖的肚子自觉的叫了起来。 奇异的是他此刻肚子咕咕的叫,陈糖却一点也没有尝尝的想法,他才离开了骄阳半天,他感觉自己现在如果能挣断绳子,他能不顾咬人的怪鱼和自己会不会游泳,直接跳到海里去找骄阳。 两个男人粗鲁的把陈糖扯出去,喂狗一样扔给他两个饭团子,一群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可能是打算看他趴地上像狗一样啃。 陈糖只看了一眼,就如他们所愿的趴在地上,却并没有去吃饭团,而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蜷起腿闭上了眼睛。 挨揍是意料之中,他们要用他来引诱骄阳上钩,肯定要让他服气,没有明着用吃了金尾人鱼能长生不老来诱惑他,那就肯定要打到他服气。 陈糖竭力蜷缩气起身体,咬着唇一声都没吭,数不清的拳脚和咒骂向他砸过来,陈糖眼不睁也不求饶,把一条死狗演绎的淋漓尽致。 “行了……”一个男人拉住另一个一脚踢在陈糖眼眶上的男人“别打死了。” “看他的样子可能不用打都被人鱼囚禁傻了。” 陈糖被拎起脖领子拽着头发被迫仰着头,男人“啪啪”的拍着陈糖的脸蛋,“小子,你老老实实的,明天你只要在那条人鱼出现的时候,求他救你,成了事之后,我们就放了你。” 陈糖被一脚踢在眼眶上,现在看人都是变形的,听到男人话,抽了抽鼻血,赶紧点了点头,生怕再被揍的样子。 “不会是个哑巴吧?”拽着陈糖的脖领的男人皱眉,眼看一拳头又要砸在陈糖的眼眶,陈糖马上虚弱的回答,“我不是……” 另一个男人走过来,掐着陈糖的脖子就往饭团上按,“你怎么不吃?吃啊!” 陈糖被按的满脸都是米饭,在男人甩开他之后,抽了抽鼻子,马上解释:“我,我被撞了下头,有点恶心,吃不下……” 男人总算没再硬逼着他吃,指着他的鼻子要他老实点,陈糖慌忙的点头,这帮人总算放过了他,把他又扯回了小房间,哐当关上门。 陈糖在男人关上门之后,用尽了办法想解开绳子,但是这帮人绑的尤其紧,并且用的都是成人两拇指粗的麻绳,绳结还都是冲后,他连用嘴咬的机会都没有。 忍着浑身的疼,还不敢太大声的折腾,陈糖挣扎出了一身的汗,在屋子里寻摸了好几圈,终于无力的倒在地上,他真的尽力了,没有任何能解开绳子的办法。 陈糖颓败的躺在地上,头真的很疼,一直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他不能自救,他想念骄阳想念的快要疯了,但他却完全不想骄阳真的来救他。 他能从对话中得知这帮人为了捕猎骄阳,已经准备了很多年,他在甲板上看到船身上的凹槽,刚才在挨揍的房间终于明白是干什么的了,那是用来卡弩的凹槽,那弩应当是他们自创,弩.箭尖端带着非常大的刀样倒钩,末端还能连上绳子,就大刺刺的挂在墙上。 陈糖看的那个还是小的,他想起船上的锁链和大型的卡槽,整个后背全是一层层的冷汗,骄阳一定不要来,一定不能来,陈糖神经病一样在心中默念,念着念着就没出息的哭了。 眼睛特别的疼,他哭的却停不下来,不是因为饿了一天被抓还被打,他实在是想念骄阳,心里念着骄阳千万别来,但是却非常非常的想见骄阳。 陈糖侧躺在地上,没一会止了哭,脑袋晕晕乎乎的疼的要炸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昏了过去。 他是被一种非常空灵优美的声音吵醒,效果堪比3D环绕立体音,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听的人四肢发软,似乎连疼痛都消失了。 屋里的男人却是大声的咒骂了起来。 “快快快!妈的金尾人鱼来了。” “他在唱歌” “唱你妈的歌,这是声震,听一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赶紧把那小子拽出来。” 陈糖正听的享受,“被一个人提着粗鲁扯起来,”那人拿着把刀,粗暴的几下挑开了陈糖脚底下捆着的绳子,动作十分的慌乱,甚至划开了陈糖的裤腿,伤到了他的脚腕。 一个男人牵着捆住他手的绳子,推搡着他往外走,陈糖可能是被捆的久了,脚已经失去了直觉,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地上。 陈糖磕到了手肘,却丝毫没感觉到疼痛,脚腕划伤的刀伤,也细细的冒着血,一样的无知无觉。 歌声还在继续,几个男人见陈糖站都站不稳,其中一个索性一把将他扛了起来。 “赶紧的,再晚会咱们都没命了。” 陈糖被抗着飞快的往岩石下跑,跑了会抗着他的男人,突然哇的吐了一口血,前门的人转过头来,也是鼻血糊了满脸,哑着声音道:“快点,把那小子拽船上去。” 陈糖被抗着晃来晃去,岩石又凹凸不平,他非常的想吐。 但还没等他吐出来,他发现他也流起了鼻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岩石上。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虐吗?没有吧 我不虐啊╰(*°▽°*)╯ 明天高能预警 非战斗人员撤离 第71章 你给老子滚 陈糖知道是骄阳来了, 这声音应该是骄阳的,他虽然从来没听过骄阳的声音,但是他见过骄阳只是张开嘴,就能在海中让一群小鱼翻白昏死。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技能, 果然是我boss大人才能有的绝技,陈糖鼻血糊了一脸, 想到这里却无声的咧开嘴笑了。 陈糖被男人扛在身上, 耳边是骄阳美妙的声音,调子特别的好听, 陈糖微笑着陶醉其中,听了一会,他终于还是没忍住, 哇的一口血毫不客气的吐在扛着他男人的身上。 一群人抗着陈糖脚步匆匆,转到一块很高隐蔽性很好的岩石后面, 上了早早准备好的船。 陈糖被扔在甲板上,看着一溜架好的弩.箭,心脏无声的收缩了一下。 天色将亮,一群鳖孙子躲在岩石后的船中, 冲着空无一人的海面喊话。 “别……”一个男人本想凶一下,奈何一张嘴就吐了一口血,弄的满衣襟都是好不狼狈, 男人划拉了一下衣襟上的血迹,被鲜血中夹着的碎肉吓的他面无人色。 疯狗一样踹了陈糖一脚,狂啸到:“再唱弄死他!” 他本来是想给陈糖踹出动静来, 但是陈糖沉醉在骄阳的声音里,根本感觉不到疼,嘴闭的紧紧的,一声也不肯出。 几个男人都急了,松开了一段链着船的绳子,船身被海水带离岩石后,露出了真容。 陈糖被几个男人用铁链草草的捆在桅杆上,一个男人手里抓着铁链的一段,照着陈糖身上狠狠的一抽。 歌声停止了,感官回归,陈糖被抽的弯着腰耷拉着脑袋,鼻口淌血特别的凄惨。 海面上渐渐浮出一个金色的脑袋,看了一眼陈糖之后,阴沉无比的盯着船上的一群人,一群人在骄阳出水的那一刻,就催动了弩.箭朝骄阳射过去,弩.箭都链着细小的铁链,带着尖利的倒钩,只要穿透骄阳的身体,就很难逃脱。 陈糖看到骄阳金黄色脑袋的时候,泪水就和鲜血迷糊成一片,他穿越过来是不情愿,和骄阳求欢被带到洞穴是不情愿,他一直在心里都有一种被迫的潜意识,觉得事情的发展是不由他控制的,他是无奈之下的遵从。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无奈,他对骄阳的思念,对骄阳的爱恋,却不存在一丝被迫。 那帮人催动弩.箭的时候,陈糖本想开口提醒,但被人死死的掐住了脖子,根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骄阳隐没进水里,但海水却渐渐的泛起了红,几个男人惊叫过后是狂喜,扯着链接弩.箭的铁链,往回死命的拉。 陈糖看到水中的晕开的鲜红,整个人愣了一下疯狂的挣动,捂着他嘴的男人被他咬了一口,束缚他的锁链本就是草草绕上,被他挣了一会,竟然开始下滑。 “骄阳!”陈糖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回荡在海面,被陈糖咬了一口的男人又被他的声音震的一哆嗦,恼羞成怒的回手就是一铁链抽在陈糖的身上。 陈糖被抽的弓下腰,胸口剧痛,缓了半天也没直起来。 一帮人还在奋力的拉着,拽了半天终于一轻,扯到身边发现什么都没有。 骄阳再次浮出水面,不同的是这次和他一起浮出来的,还有一个红色的脑袋。 骄阳掐着红尾人鱼的脖子,红尾人鱼长疤狰狞在惨白的脸上,骄阳的指甲深深的陷到红尾人鱼的脖子里,将人挟制在身前用来遮挡弩.箭,等两人的半个身子都浮出水面,这帮人才发现红尾人鱼的两个手腕不正常的扭曲着,肚子上还有一个鲜血淋漓贯穿伤口,伤口狰狞破烂,很显然刚才的弩.箭伤到的不是骄阳,而是红尾人鱼。 骄阳死死的盯着船上的一行人,突然嘴角斜斜的提起一个弧度,接着他手上用力,指尖一勾一扭再一拉,就将红尾人鱼的脖子生生的扯了下来。 场面太过凶残,血晕红了骄阳身边的一小片海,骄阳被喷溅了满脸的鲜血,却始终保持着微笑,身体向下沉了沉,将红尾人鱼的无头尸体用作挡箭牌,手一扬,红尾人鱼的人头,凌空被抛到了船上。 一群人下意识的后退,陈糖连昨天被砸脑袋被打,今早再听了一回骄阳唱歌,这会被红尾人鱼一刺激,低下头干呕了起来。 这条鱼死有余辜,但好歹还给骄阳做了挡箭牌。 陈糖才松一口气,就被扯掉铁链,拎着按到船边,正对着骄阳的方向,头顶顶着一只足以爆他头的小型弩.箭,“求他,”拿着弩.箭的男人用箭头狠戳了一下陈糖的脑袋。 “求他救你!” 显然这帮穷凶极恶的恶徒,并没有被骄阳凌空扔鱼头的把戏吓到。 陈糖被扎的一哆嗦,嘴却闭的死紧,骄阳有红尾人鱼的尸体做挡箭牌,只要不被弩.箭伤到就绝对不会有事。 男人见陈糖不说话,恨的牙痒痒,举起弩就照着陈糖的脑袋开砸,闷响一声接一声,陈糖几乎被砸的失去意识,咬着牙强忍,用肩膀撞向拿着弩的人,但是那男人只是趔趄的一下,砸的越发的狠。 余光里陈糖见骄阳松开了红尾人鱼的尸体,浮上了海面,身体大敞着,双臂张开,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很快就有弩.箭穿透了骄阳的肩膀。 陈糖哆嗦着用手指着骄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给老子滚……” “滚!” 后脑再次受到重击,陈糖失去意识之前,余光只看到飞快向他游过来的骄阳。 骄阳自己跃上甲板束手就擒,陈糖被两个人拖拽到岩石上,一旦骄阳暴起伤人,就将陈糖从岩石上推下去,下面并不是海面,而是嶙峋的礁石,这种高度人摔上去,必死无疑。 骄阳躺在船上,任由人类一圈一圈的给他缠锁链,眼睛直直的看着岩石上的陈糖,竟是无比的温柔,片刻,骄阳微微张开嘴唇。 陈糖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抖,像是被无声的抓了一把,勉强恢复了意识,头疼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但当他正对着甲板,看见被捆住的骄阳时,登时瞠目欲裂。 完了。 被抓住就完了。 骄阳会被他们杀掉,放干血,吃掉。 陈糖脑中全是假想中骄阳被害的场景,每一幕都让他无法承受。 骄阳会束手就擒,完全是因为他,陈糖无法接受骄阳即将被屠杀的事实,只觉得自己几乎成了屠杀骄阳的刽子手。 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美丽迷人善良又温柔的骄阳,他甘愿放弃男性尊严被按着操的爱人,他不能让他死,他却无力救他……怎么办? 怎么办?骄阳会为他束手就擒,就一定不会听他的走,那就……他死。 他死了骄阳就一定不会再任人宰割,还会帮他报仇。 陈糖其实是非常怂逼的一个人,否则他不会为了活命向一条非人类求欢,他怕死,怕死了,但他此刻更怕眼睁睁看着骄阳为他死,他做不到的,连想一想都感觉到窒息,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没别的办法了,那就让他去死。 让他去死吧。 陈糖的双手始终束缚着,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那一瞬间用尽了自己所剩的所有力气,撞开钳制他的两个人,毫无犹豫的向前冲去,脚尖在岩石边上一蹬,就纵身跳下了岩石。 下坠的时候,陈糖张开嘴,无声的念了一句,“骄阳……” 骄阳一直一眨不眨的关注着陈糖的一举一动,见陈糖撞开身后两个人,奔着山崖跑的时候,就扯断了系着手腕的麻绳,划开来了正在给他系锁链两个男人的脖子,鱼尾猛的一甩,锁链迎面甩在船上闻声只来得及抬头的人脸上,砸的人直接摔在地上,金黄的扇尾向下竭力一拍,腰部优美的弓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猛的张开,离弦的箭一般飞向正在下坠的陈糖。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的简直令人目不暇接,船身承受不住猛烈的拍击,裂开一道缝的时候,被骄阳尖利指甲划开脖子的两人,才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骄阳赶在陈糖落地之前,将人搂在怀里,却再也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动作,直直用背部摔在了礁石上。 骨骼和礁石撞击产生的脆响,清晰可闻,骄阳扭曲着身体卡在礁石的缝隙,为陈糖垫起一条活路。 陈糖咬着牙撑着石头爬起来,脑部连连受到了撞击,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他摸到骄阳变形的身体,“嗷”的一声就嚎了出来。 由于陈糖的精神和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这一嗓子出来,就昏死过去。骄阳拍着鱼尾,硬是将自己从礁石缝隙撑起来,将自己手腕用指尖划破,一边往陈糖的嘴里灌着血,一边张开嘴,完全不同于空灵优美的声波,尖厉无比的自骄阳身侧骤然荡开。 一瞬间近乎有型的声浪在扩散,海中不断有鱼儿跃出海面,爆尸在半空,整个海岸伴随尖厉的声波,“嘭嘭嘭”绽放起了此起彼伏的血肉烟花。 天彻底大亮,骄阳停止了声震时,整个海岸的海水变成了一片血红,船上海上和岩石上,除了他和陈糖,找不到任何一个完整的活物。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骄阳发飙了_(:зゝ∠)_ 真特么帅 第72章 游戏提示 迷迷糊糊中, 陈糖感觉到自己被人驮着在海里游动,他非常的疲惫,累的连动一下手指,都像背负了千斤的重量。 但他仍旧咬牙撑着意识, 硬是抬手摸向驮着他快速游动的身体,肩膀肋骨鱼尾头部, 陈糖都细细的摸过。 确保了手下都是滑溜溜让他痴迷的触感, 没有变形没有残破,陈糖被欣喜胀满胸膛, 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看到驮着他的金黄背影,终于勾起了嘴角, 一滴温热顺着脸颊滑向金黄,陈糖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 鼻尖是轻轻拂过的海风,身下是柔软的细沙,耳边是哗啦啦海水拍击沙滩的轻响……不对,还夹杂着有规律的“啪、啪、啪……” 陈糖将眼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碧蓝如洗的天空,他顺着声响向身旁一看,海天顿时在他的眼中失色, 只余眼前一抹金黄。 在阳光的折射下华丽的扇形金尾,下一下一下拍击着海水,尖利的指甲陷在沙滩里只露出了过于修长白皙的手指, 像是缩起了尖爪的猛兽静静的蛰伏着,美丽的金发有几缕调皮的随着海风在空中飞舞,金发的主人闭着眼,但是陈糖却知道那双眼一旦睁开,深深的凝望你一眼,就能让人泥足深陷,再无法自拔。 陈糖手指像一个小型的爬行动物,在沙滩上欢快的一点一点,慢慢的靠近“睡美人”修长的手指,在马上就要摸到的时候,被那手一把按在了沙滩里。 骄阳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是溜达过路的横向行走生物,而是温热的人类手指,骤然睁开眼睛,向陈糖看去,两人久久的对视,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半晌骄阳终于翻了个身,好好的美人鱼,毛毛虫一样在撅着屁股往前蹭,爬到陈糖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陈糖。 陈糖慢慢的环住骄阳精壮的腰身,一开口,声音沙哑还带着没出息的哭腔,“我好想你啊……” 骄阳从陈糖的脖子里抬起脸,看着完好无损重新苏醒过来的陈糖,渐渐湿润了眼眶。 骄阳等了陈糖足足五天,这五天即便是在这个没有任何其它人类和人鱼能找到的小岛,他依然寸步不敢离开陈糖,人鱼在寿命未到之前,除了身首分离基本上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都能自愈。 人鱼的血液本身就有非常神奇的治愈功效,骄阳没多久就自愈,但是他给陈糖喂了好多的血,陈糖却始终在昏迷,这五天骄阳更是每天按时给陈糖喂血,一点也不敢松懈。 终于醒了。那天他没走多远,就声震到一条很大又好入口的扁头鱼回来,兴匆匆的要给他的伴侣惊喜的时候,却发现他的伴侣不见了。 接着就是那天放掉的红尾人鱼回来趁着他交合后的虚弱向他发起挑战,骄阳早该想到,早该追着去将她脑袋扯下来的。 得知伴侣被挟持,看到伴侣受伤,最后他的伴侣为了想让他不被人类抓住,不惜跳下岩石,骄阳情绪从未有过的翻涌又心疼又高兴,眼前模糊了一下,刚想低下头亲吻他的伴侣,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力骤然冲到了海里。 陈糖手悬在半空,指尖一点金黄,正是他刚刚在震惊中发现骄阳流泪了,眼泪不是透明不是传说中一滴成珍珠,而是金色的液体。 他刚用手指碰到,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力冲的向后挪了好远,屁股在沙滩上都蹭出了一个深坑。 然后陈糖一脸懵逼的看着骄阳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从他的身上拍了下去,直接拍到了海里。 骄阳飞快的向陈糖游了过来,却被无形的屏障格挡在陈糖面前,任他怎么用指甲抓,用鱼尾甩,甚至用尖牙咬,都无法冲破。 陈糖也急了,这他妈的怎么回事,急忙向前爬了几步,上手去摸,屏障立刻就显出了形状。 横着他和骄阳的是一块巨大的透明游戏面板,陈糖的手指一碰上,就显出了几行硕大的蓝字。 【游戏提示】:恭喜玩家陈糖╰(*°▽°*)╯成功获得骄阳之泪终极通关密钥↖(^ω^)↗。 原世界获得游戏通关大礼包,30-50万元人民币($ @ $),已经派送成功√。 是否即刻传送回穿越节点,返回现实世界,确认请选择“是”,永远留在游戏世界请选择“否”, 重要提示:“选择后系统提示将永远消失,请谨慎思考(ˇˇ) 。” “是”----“否” 陈糖目瞪口呆的看着巨大的游戏提示屏幕,整个人被讽刺和不真实感充斥。 游戏? 游戏?! 这世界竟然是个游戏,我日你姥姥的饼脑子! 陈糖被着突如其来的游戏提示弄的整个人都傻了,跌坐在地上,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按下“是”他就会重新回到穿越过来的那个午夜,并且现金礼包三十万到五十万已经派送成功,陈糖一点也不怀疑其真实性,能弄出这样游戏的是什么玄幻的穿越公司或者奇幻部门,都绝对不会差他礼包那点钱。 回去他就是个仅一夜未睡突然得到巨款,从此再也不用熬夜,可以开一个他梦寐以求的书店,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对他而言的人生赢家。 这诱惑无疑是巨大的,水电煤气卫生纸,米饭炒菜滋味全,手机电脑小片片,他往后的人生会从此一帆风顺,家人再也不会嫌弃他拿不出手…… 以后再找一个漂亮的……不,没有人能和…… 陈糖卡住了,他恍惚间抬头看向骄阳,透过游戏提示屏幕,陈糖一眼就看到了骄阳满面的金黄色液体,以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狰狞和疯狂,撞击着将他们隔开的屏障。 他能放得下骄阳么…… 陈糖摇了摇头,不管现实世界里有什么,多么具有诱惑,他都无法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他会毕生都思念这一抹虚幻的金黄,动起情.欲的时候,想的全是能被湿滑填满,而不是占有。 看见鱼的时候,看不见鱼的时候,他苦笑了一下,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疯。 陈糖甩了甩脑袋,他已经把心遗失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那笔钱……就当是他用来孝敬父母吧。 骄阳后退了,后退出去很远,一直牢牢的盯着陈糖,陈糖预感要不好,果然余光里骄阳在海中骤然加快了速度,赶紧连滚带爬的起来,在骄阳撞的头皮血流之前,狠狠的按下了“否”。 后果就是游戏提示骤然消失,骄阳虽然竭力的用鱼尾勾了海水做缓冲,还是“嘭”的一声撞到了陈糖的身上。 把陈糖直接撞翻在沙滩上。 “我操!”陈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撞的移了位,眼中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还没等他缓过来,就感觉到海风吹拂过他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的腰部以下,整个都凉飕飕的,脚向两边被扯开,香气随着海风骤然飘进他的鼻腔,陈糖呼吸一窒,紧接着湿滑贴上了他,急切的寻找着入口。 “我操……你……嗯~”陈糖眼前星星还没散干净,手指抠进沙滩,两脚踩着骄阳后后翘起来的扇形的尾鳍,竭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 骄阳今天不怎么温柔,但是陈糖仍旧爽的无法自拔,等脑袋的眩晕劲过去,陈糖睁开眼,勾下骄阳仍旧在咕嘟咕嘟冒金水的脑袋,啃上骄阳的唇。 “别哭了宝贝……”陈糖吧哒吧哒舔着骄阳的眼泪,他发现骄阳的眼泪竟然是甜的,还不是一般的甜,和干吃白砂糖的效果差不多! 他嘴里都要淡出鸟了。 陈糖在骄阳的脸上忙活着,骄阳泪汪汪的在陈糖的身上忙活着,陈糖还得抽空哄人:“我不会走的……” 陈糖一开始还觉得幕天席地,身下是柔软的沙滩干点什么挺带劲,滚了一会别说他,骄阳都滚了一身的沙子,陈糖红着眼,刚释放一次的脸上晕了一片红。 “等会……换个地方吧……全是……沙子。” 骄阳顿了顿,真的停下了,抱着陈糖刚要来个背越式翻进海里,被陈糖制止住了。 他发现一件很严肃的事,那就是他从来没仔细看过骄阳的小兄弟,以前俩人每次撸都是黑天,漆黑一片啥子也看不见。 他只知道骄阳滑,还香,摸着形状和人类的一样,他下意识以为就也一样。 俩人第一次天倒是没黑,可陈糖全程羞耻的不行,根本没敢看,这次无意间一撇,悚然发现骄阳那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陈糖挪了挪腰,让骄阳完全退出来,低头一看,彻底愣住了。 小骄阳是白的。也不是白,是透明的,透明的上头纵横交错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除了形状有类似,其它就完全就不像个人类的。 陈糖咽了咽口水,羞耻感因为看清楚而瞬间爆表,他一直迷惑于骄阳和人类几乎完全相似的外表,但是此刻才清除的意识到,骄阳有些地方确实和人类一样,有些地方……完全就不是人。 人兽…… 陈糖低头盯着小骄阳,脸红的比上面的血管还娇艳。 骄阳等了一会,只见陈糖看着他发呆,没别的动作,就急切的抱着陈糖向后一翻,砸进了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 我今天本来打算段更的,因为隔壁要v一个字存稿都没有的我,正在吭哧吭哧的码v章节。 然后我发现有个小天使跑去我言情地下催耽美……╰(*°▽°*)╯ 你们怎么辣么可爱! 我又赶紧抽时间码了一章。 第73章 他从未后悔过 没有季节交替, 没有办法计算月份,只能根据太阳的高度,粗糙的计算一天的时间,这样的日子, 陈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这里是一个小岛,和当初骄阳带他的去的山洞一样, 四面环海, 陈糖对上一次遭遇人类至今心有余悸,再三和骄阳确认, 确保这里不会有人类也不会有人鱼能找到,他才安心的和骄阳两个生活在这里。 头发过长他就用骄阳的指甲随便割一下,胡子长了, 骄阳会给他找来蚌壳,然后掰成锋利的斜口, 勉强刮刮,一种特别肥厚的,有点类似海白菜,但比海白菜纤维粗糙很多, 特别咸不能吃,但嚼过之后吐掉,能起到非常神奇清洁牙齿效果。 这里的海洋生物几乎没有几个是和现实世界相同的物种, 就算是勉强外形相同,吃起来的味道却是天差地别。 淡水没有洞穴里面那样的取之不尽,但是这里三天两头就下暴雨, 有种树树干长的特别粗又矮,一颗上面只有尖端有几片肥大的叶子,往那一长,好像一个带着帽子的大肚子的胖墩,这种树很好折断,骄阳一尾巴就能拦腰抽断,树根就抠成的小盆储存雨水,不管多热的太阳晒过,取来喝都有一股清新的草木香味。 至于洗澡,就显得有些糟心,陈糖一般都是赶上暴雨的天气,咬着牙出去冲天然的淋浴。 他们弄了一个简易的树屋,离地一米高,直接在一颗特别庞大不好好长根茎,只顾着横向分叉的树上,用它自己的树枝折了,编筐一样编成的屋子,屋顶铺满了胖墩树的大叶子,叶颈直接插进细密的树藤,这种树的树藤很细,但非常的坚韧,陈糖手嘴全上也弄不断,用它编了一个宽敞的吊床,睡觉的时候一动就悠悠的晃,特别爽。 总体来说还算挺好,吃的单一但他没有任何营养不良的迹象,就算过的像个鲁滨逊,但整天看着骄阳撒欢,也挺快乐,就是有一点十分的糟心,他没有换洗的衣服,常常洗了就要光着,而他唯一仅存的衣服掉色非常的严重,并且裤子在他醒来的那天就被骄阳划坏了,成了个开裆裤。 陈糖仰躺在沙滩上,头发又有点长了,风一吹就糊了他满脸,他看着骄阳的长发,怎么看都十分漂亮,但是轮到他自己,就完全不敢想象,他要是有一头长发的样子。 不远处跃起金色的身影,陈糖还没怎么饿,他一般不下海,下了没有淡水洗会非常非常的难受,骄阳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海里,或者上半身躺在沙滩枕着陈糖的大腿,鱼尾拍在海里。 骄阳游到浅水一个跳跃,就“啪唧”一下砸在陈糖的身边,手里举着两条个头不大的鱼,已经掏好了内脏,递给了陈糖。 这是一种陈糖没见过的鱼,骄阳每隔几天就会给陈糖换花样,反正都是生的,陈糖吃着味道基本都一样,但骄阳乐此不疲。 不是没试过生火烤鱼,钻木钻的手都秃噜皮好多次,一次都没成功过连烟都没冒起来过。 他后来实在想吃熟的东西,十分隐晦的问过骄阳一次会不会吐火,骄阳当时看傻逼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他娇嫩的心灵,他彻底放弃了挣扎,从此天天生鱼片沾海水,到现在没坏过一次肚子也是奇迹。 陈糖接过骄阳手里的鱼,挑剔的捡着一块肉厚的地方,啃了一小口,斜眼看见骄阳懒洋洋的表情,沉着脸嘟囔,“什么破玩意一点不好吃……”飞快的回手“啪唧”就把鱼糊骄阳脸上了。 陈糖“嗖”的窜起来,一边玩命跑一边笑一边叫,骄阳被陈糖砸的愣了一瞬,嘴角弯弯的提起,露出一口白皙的尖牙,鱼尾一用力就撑了起来,游蛇一样在沙滩追赶陈糖。 陈糖撒丫子用了自己最快速度的最熟悉的捷径,在眼看要窜上树屋的时候,被追上来的骄阳按在了树干上。 骄阳将陈糖翻过来,对着陈糖气喘吁吁还笑的停不下来的嘴吻了上去,下垂的金黄色睫毛下,是能腻死人的温柔。 骄阳小心翼翼的用手掌摸着陈糖的侧腰,将陈糖两条大腿一把捞到他的腰上向上颠了下,抵在树干上,鱼尾慢慢向前一弓,陈糖闷闷的哼了一声。 陈糖眯着眼,腿盘在骄阳的腰上,搂着骄阳的脖子头枕着人哼哼。 他和骄阳的某些方面,已经契合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陈糖不知道这到底算他天赋异禀,还是骄阳体质特殊,没有任何前期准备工作的进入,陈糖已经能非常的适应。 人鱼喜淫,陈糖算是在这段时间里深切的理解了这四个字,骄阳每天的乐趣,除了撒欢就是按着他干那点事。 陈糖有一段时间非常非常的抗拒以及惶恐,鱼他不知道,人老是纵欲会搞出病来的,再说每天做,他怕他以后痔个疮肛个漏在这个鸟都没一只的地方,那不彻底完了。 有一段时间,俩人经常因为这点事争执,当然最后的结果毫无例外都是以他被骄阳按着操一次为结束,谁让他妈的开裆裤方便呢。 但是一段时间,陈糖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事,他自己能感觉到松紧度不光没影响,每次完事骄阳鱼籽被他吸收后,他都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一百个回合。 时间久了,陈糖放开了顾虑,渐渐也跟上了骄阳的进度,俩人没羞没臊把这点事当成娱乐,反正也不会怀孕,陈糖现在也很沉迷。 他和骄阳身心契合,除了偶尔会抱怨生活条件差,东西不好吃、睡觉太硌人、洗澡太刺激、没人陪他聊天之外,陈糖还是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他从未后悔过留在这个世界,留在骄阳的身边。 骄阳他……特别特别的好。 “呃……你轻点!”陈糖毫不客气的扯了把骄阳漂亮的头发,骄阳龇了下牙,鱼尾摆动的频率更大速度更快。 陈糖眼角都彪泪了,赶紧揉了揉骄阳的脑袋,哀求“祖宗……你轻点,一会,着火了都。” 骄阳这才放缓速度,拱着陈糖的脖子闻的一脸的痴迷。 陈糖被骄阳拱的痒痒,嘿嘿嘿直乐,骄阳特别的温柔,不管多来劲的情况下,都从来没弄伤过他,他见过骄阳在海水中最高频率摆动鱼尾的速度,真拿出来那个劲,他非着火不可。 两人没羞没臊的完事,陈糖被骄阳抱沙滩上摊着,枕着骄阳的肩膀晒太阳。 说来也是奇幻,陈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逼着喝骄阳的血,无论他多么激烈的拒绝,骄阳都会想方设法给他灌进去,一开始他觉得非常的变态,想起那些要喝骄阳的血吃骄阳肉的人类,陈糖就绝对无法接受。 他不想变得好想是图什么科幻的长生不老,或者像那些吃了人鱼血肉的人一样,满头花白还精壮有力,陈糖只想这辈子能和骄阳在一起过就够了。 但是骄阳就非常的沮丧,每次他拒绝,骄阳就很受伤的样子,蔫巴巴的,陈糖看着心疼也就妥协了,每次只喝一口,不得不说,骄阳的血和骄阳的眼泪一样,是甜的。 喝了骄阳的血,什么特别的症状也没有,只是一点陈糖发现,他貌似怎么晒也晒不黑。 他和骄阳常常下午就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有时候连着几天天气好,就这么天天晒,一点变黑的迹象也没有,陈糖猜想天上要挂的要不是假太阳,那就是骄阳鲜血的功劳。 骄阳躺在沙滩上惬意的拍着鱼尾,回味起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快乐,让他愉悦的抱紧了怀中的伴侣。 骄阳觉得他是最幸运的人鱼,他的伴侣每天都会开心的笑,骄阳最喜欢看他笑,笑就代表快乐,他的伴侣因为和他在一起而快乐,没有厌烦他,没有厌烦和他在一起枯燥而不能交流的生活,并且在成功的和他在观察岛上度过了观察期。 他们马上就可以回到“家”里,想到这里骄阳开心的甩了下鱼尾,侧头亲了一口他的伴侣,等回到“家”他们就能交流,能得到永恒的生命,永远在一起。 他会是“家”里面唯一一个成功带回人类的雄性人鱼!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这个故事回到深海帝国之后,就会结束,我正在取舍下一个故事 纠结jpg 第74章 深海帝国 天还没亮, 陈糖迷迷糊糊的被骄阳抱下了树屋,眼睛没睁开一只手勾着骄阳的脖子嘿嘿的笑出了声,还以为骄阳又半夜抽风想搞什么啪,他被骄阳突然袭击惯了, 放松着身体由着骄阳带着他,另一只转到身后, 顺着骄阳的滑溜溜的腰际出溜到骄阳的鱼尾上“啪啪”拍了两下, 暧昧的摩挲。 骄阳顿了顿,照着陈糖的带着笑的嘴唇狠狠亲了一口, 抱着陈糖跃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骤然淹没陈糖的全身,饶是他有心里准备也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好在呛到海水之前, 骄阳及时吻上了他的唇,陈糖双腿无比熟稔照着鱼尾主动缠了上去, 手勾在骄阳的脖子上,用小腿摩擦骄阳的鱼尾。 骄阳最喜欢他这样,每次他这样,骄阳都会很激动。 不过这一次骄阳似乎并不着急? 骄阳带着陈糖飞速的下沉, 海水中一片漆黑,即使不漆黑陈糖也不习惯在水里睁眼,骄阳始终用小臂在摩挲他的后背安慰, 但鱼尾却老老实实的没动静。 陈糖疑惑的拍了拍骄阳的背,骄阳将他搂的紧紧的,带着他一直在向下沉。 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 大的陈糖胸口闷闷的,他搞不懂骄阳要干什么,急切的拍骄阳的后背扯骄阳的头发,但他不管怎么样,骄阳都稳稳的抱着他在持续下沉。 陈糖感觉到水压已经大的他胸腔隐隐作痛,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但是骄阳箍在他身上的手臂,和下沉的速度一样坚定不移。 再深下去他会死的,水压会将他直接压扁。 陈糖感觉到水压的不断曾加,他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不知道已经下到了多深,骄阳下沉的速度非常的快,照理说50米处的海水压力足以压扁乒乓球,400米处的水压会瞬间把人压扁,但骄阳已经抱着他沉了有一会了,骄阳这速度,绝对不止四百米了。 陈糖不知道骄阳突然怎么了,但他虽然难受却并不害怕,他留在这个世界就是为了骄阳,骄阳永远不会害他,这点陈糖根本不需要怀疑。 他猜想骄阳可能是想要带他去哪,但越深的海水对他的伤害越大,这点骄阳肯定也明白,不然就不会一开始要杀他的时候,就把他往深海拖了。 如同被压在无数装满粮食的麻袋底下,让陈糖几乎错觉自己已经扁了,手臂也勾不住骄阳的脖子,好在骄阳一直抱他抱的特别紧。 陈糖意识渐渐模糊,不明白骄阳带着他下沉了这么久,应该已经在很深的地方了,他为什么还没被压扁,失去意识之前他只知道骄阳按住了他的鼻子,并不停的用嘴给他渡气。 骄阳也很焦急,他的伴侣明显是喝他的血喝的还不够,水压对他的伴侣影响特别大,可他的伴侣不肯喝他的血,每次只喝那么一点点,否者他们早就可以回来了。 虽然体质还没有完全改造好,但是他实在太迫切的想要带着陈糖回到“家”,那里充满了人鱼向往的一切美好,还有很多人类,他的伴侣一定会喜欢。 陈糖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和骄阳一直在下沉为什么还没有被压扁,勉强清醒的时间非常的短暂,并且很快就会再次陷入昏迷,一片漆黑中,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始终抱着他的骄阳。 骄阳内心十分的急切,但是速度却并不快,本来以他的速度一天一夜就能到达的地方,却因为抱着一个意识模糊的陈糖,防止他窒息防止他无意识的用鼻呼吸呛到海水,而足足游了两天两夜。 海底最深处有个神奇的峡谷,传承说那里是海与天的交汇之门,那道门的后面,有一个独立的小世界,那里和外面的世界一模一样,有海天空有阳光,生活在那里的生物,可以脱离时间的轨道,得到正真的永生,是人鱼世代繁衍生息的地方。 那里除了人鱼,也有作为人鱼伴侣生活着人类,那里没有纷争,环境优美食物充沛四季如春,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那里被人鱼称为“家”也称作深海帝国。 通往深海帝国的路,是每个人鱼烂熟于心的路,他们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但为了繁衍也为了扩充人鱼一族的数量,成年之后,就会被放逐到海中,去另一个世界寻找人类伴侣。 但是人类往往只贪恋人鱼的美色,觊觎人鱼血肉能治愈还能延年益寿的功效,却熬不住和无法交流的物种一起过枯燥的生活,而一旦进入深海帝国,无线生命里枯燥几乎是生活的主线,杀戮是被禁止的,人鱼又天生非常痴情,被抛弃后,往往会抑郁自杀。 为了防止有心术不正,只为了长生不老的人类混进深海帝国,人鱼在被放逐时,同时被剥夺了在外界和人类交流的能力,这样就无法将长生的秘密泄露,找到伴侣之后,又要带着伴侣在孤岛生活很久,度过观察期,再用人鱼的血和长期的交合,令其身体完全能够承受住深海的压力,才能带着回到深海帝国。 人鱼虽然天生寿命长,美丽强悍又拥有迷惑人类的能力,并且到死不会老去,但他们无法变身为人,一旦诱惑失去作用,在无法交流,生活甚至是物种的巨大差异下,很难遇到忠贞的伴侣,而他们毕生只能和一个人交合,注定了寻找伴侣就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择选。 骄阳的急切也源自畏惧,畏惧他的伴侣会有一天像那些死去的红尾人鱼伴侣一样,厌倦了枯燥的生活,不想再和他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稀少的雄性人鱼,不光无法孕育后代,还要在交合中占据主导地位。 骄阳游到峡谷之后,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喂了陈糖一些血,陈糖才迷迷糊糊的恢复了一点意识。 这两天为了防止陈糖承受不住水压,骄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咬破舌头喂些血给陈糖,这次要带陈糖进去,喂的尤其多,陈糖迷迷糊糊的被灌好几口,彻底清醒后拒不下咽,骄阳才作罢。 他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他只知道骄阳抱紧了他,不在下沉,而是改变了方向,带他穿过了一段十分难受的地方。 骄阳是抱着他在海水中倒退,压力改变了方向不是分布在四周,而是都集合起来聚集到了骄阳的身后,可即便是有骄阳的格挡,陈糖也觉得像是被无数双手在拉扯,在阻止,他腰身被骄阳箍的紧紧的,但是却有种四肢脑袋要被扯掉的错觉。 骄阳游的非常慢,陈糖能感觉到十分艰难,他被骄阳护在怀里,还犹如五马分尸,他们在漆黑一片的海底顶着巨大的冲击和压力缓慢前进,他不知道骄阳这么玩命到底是要带他去哪,陈糖感觉每一秒都是他的极限,巨大的冲击压力下他连抱紧骄阳都做不到,只能祈祷自己别真的被“扯”没了胳膊腿。 这样艰难痛苦的游了不知道多久,骤然到来轻松和明亮的让陈糖和骄阳齐齐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_(:зゝ∠)_ 这段回家必须要仔细写,前面没写出我要的感觉,被我删改了好几千字,完事就剩这些了(┬_┬)用时久了点。 明天写俩人到家之后╰(*°▽°*)╯ 下一个故事是穿越到末世,名字还没想好,_(:зゝ∠)_ 背景没僵尸,是小昆虫变异,疫病横行的末世,主角是一个没下限的怂逼缺心眼二世祖,穿到一个人人争抢的免疫人身上,和圈禁他的基地老大之间的故事。 二货没下限缺心眼攻vs强悍基地老大 二货攻,老大受,弱攻,肌肉受(不是大块的那种)年下主攻 我最爱的美强! 内有乘人之危梗 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这一周 gabyyym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3 17:57:22 画雨云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3 19:00:12 冬月鲤鱼生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3 20:16:21 gabyyym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4 19:33:28 桃雪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5 17:25:41 唯守伊人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5 23:39:05 桃雪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6 22:02:41 众里曾寻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6 22:04:27 每天都在上学校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7 18:02:51 妃児扔了1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7-10-29 19:39:21 感谢 读者“若且”,灌溉营养液+32017-10-29 20:54:01 读者“妃児”,灌溉营养液+202017-10-29 19:38:39 读者“”,灌溉营养液+52017-10-28 22:41:59 读者“耿耿遥相望”,灌溉营养液+102017-10-28 22:33:33 读者“cheng”,灌溉营养液+12017-10-28 17:17:47 读者“伽木果果”,灌溉营养液+32017-10-27 21:14:14 读者“小懒猫”,灌溉营养液+52017-10-27 18:19:24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282017-10-27 17:44:21 读者“若且”,灌溉营养液+52017-10-27 13:46:40 读者“Gins”,灌溉营养液+102017-10-26 23:24:40 读者“军爷留步”,灌溉营养液+302017-10-26 23:20:22 读者“雎尔”,灌溉营养液+12017-10-26 05:43:09 读者“cheng”,灌溉营养液+12017-10-25 23:59:29 读者“汪汪汪”,灌溉营养液+102017-10-25 23:55:07 读者“唯守伊人”,灌溉营养液+202017-10-25 23:39:06 读者“小懒猫”,灌溉营养液+102017-10-25 23:35:02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25 20:41:01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25 20:40:59 读者“gabyyym”,灌溉营养液+12017-10-24 19:33:28 读者“媛媛”,灌溉营养液+12017-10-24 11:38:02 读者“gabyyym”,灌溉营养液+12017-10-23 17:57:22 读者“Gins”,灌溉营养液+102017-10-23 17:51:41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23 17:26:02 读者“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7-10-23 17:25:58 我嗷嗷爱你们(づ ̄3 ̄)づ╭?~ 第75章 我们回家了 “他真的是金尾的伴侣吗?” “金尾竟然真的带回了人类伴侣, 咱们这里别说雄性,妈妈说就连雌性也有三百多年没人有人能带回伴侣了……” “他伴侣看起来好帅……” “是啊,没有你爸爸的大肚子我爸爸大胡子,睫毛也好长……” “这么久终于有新族人了, 快点告诉金尾的妈妈……” “我也去要告诉我的妈妈……” 陈糖被吵闹声弄醒,但可笑的是陈糖听到人类说话的声音, 第一反应却是无边的恐惧。虽然听这两个人说话的意思是认识骄阳的, 但他还是按耐住自己装成昏迷,一动不动, 等到两人声音远去,才马上抬起酸痛的手臂摸索身下,摸到熟悉的湿滑, 这才些微的松了一口气,这一趟海地之行, 陈糖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但只要骄阳在身边,无论去哪,陈糖都很愿意。 长时间的漆黑, 陈糖无法第一时间适应骤然的明亮,即便是闭着眼,过于明亮的阳光仍旧致使眼球的刺痛, 但是这点刺痛和浑身上下的酸痛来来比,简直是凤毛麟角。 此刻的陈糖无暇顾及任何的疼痛,他咬着牙爬起来, 闭着眼将骄阳的身体从胸膛到鱼尾,再从鱼尾回到头顶,特别是骄阳抱着他,承受巨大冲力的后背。 最后他把头贴在身下湿滑的胸膛,听见强劲有力的心跳,这才抱紧了人松了一口气。 半晌,陈糖的腰身环上手臂,额角落下一个湿润的吻,陈糖闭着眼勾起嘴唇刚要开口,听见耳边响起一个十分浑厚,缓慢又低沉的声音,“我没事……” 那声音钻进陈糖耳朵的一瞬间,与另一只耳朵下的胸腔共鸣,一震一声,惊得陈糖手臂一支,登时就要蹦起来! 但是他腰身上箍着强壮有力的手臂,将他牢牢按住,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乍起,惊得陈糖汗毛倒竖,“是我,我是……骄阳。”熟悉的湿润贴上陈糖的双唇,在陈糖颤抖的双唇上肆虐辗转。 最后那双熟悉的嘴唇,轻车熟路的滑向陈糖的侧颈,不依不饶的用唇卷住陈糖的耳朵,直接往里灌,“是你给我取的名字,你一直叫我骄阳。” “骄阳?”太熟悉的亲昵,让陈糖恍惚,但他和骄阳生活了那么久,只有在他被抓住那次,听见过骄阳的歌声,而在孤岛上的那漫长的日子,骄阳从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人类总是最相信他们看到的。陈糖尽管已经凭借感官相信了说话的是骄阳,但他还是非要亲眼看了才彻底相信,骄阳及时按用手肘压按住了陈糖不管不顾要睁开的眼睛,鱼尾一翘,抱着陈糖原地转了个个,将人压在身底下。 温润的唇再次贴上来,舌尖撬开陈糖的齿关,卷着陈糖的舌勾缠舔舐,陈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环住骄阳的腰身,沉浸在骄阳一如既往充满热切和温柔的深吻里。 然后猝不及防的又被喂了一口血。 陈糖正亲着来劲,没想到骄阳又来这手,虽然知道骄阳可能是在帮他恢复身体,却是不愿意有事没事就喝人一口血,他又不是吸血鬼。 骄阳知道自己的伴侣总是不喜欢喝他的血,赶紧捏住人的下巴哄劝,“喝了吧,不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我吗?靠你自己恢复要很久。” 陈糖早见识了骄阳血液强悍的功效,他和骄阳在荒岛生活那么久,常常幕天席地的睡觉,树屋下雨的时候也会漏雨,他甚至还直接在暴雨中洗澡,却一次头疼感冒都没有过,绝对离不开骄阳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逼着他喝血的关系。 血已经顺着骄阳的舌尖流进他嘴里,不喝太矫情,陈糖无论多少次喝骄阳的血,内心都会不舒服,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咽下去了,他此刻真的非常激动,想要看看骄阳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也就几分钟的样子,陈糖周身的酸痛渐渐褪去,眼球刺痛消失,甚至还有了刚刚吃完东西的饱腹感,不得不在心底再次默默惊叹骄阳血液的功效,怪不得那些疯狂的人,想要抓住骄阳喝血吃肉。 “可以了。”骄阳挪开挡着陈糖的手臂,俯下身亲了亲陈糖的侧脸。 陈糖慢慢的睁开眼睛,阳光充斥视线并没有一丝的不适。 他最先看到的就是骄阳靠近他放大的俊脸,然后刚才他不敢置信的低沉声线,就从双他品尝过无数次的温润双唇中再次飘进他的耳朵,“你为什么一直叫我骄阳,骄阳是什么意思?” 陈糖被骄阳会说话,并且亲眼见到骄阳说话,哎我操声音还十分好听这件事冲击的失了一会神。 回过神后,陈糖的眼神变得危险,没有回答骄阳的问话,直接照着骄阳近在咫尺的脑袋就是“啪”的一巴掌,“你他妈会说话,你跟我装了那么久的哑巴……” 陈糖气愤难言,双手卯足了劲掐着骄阳的脖子,“我掐死你大个骗子!” 骄阳被陈糖掐的哭笑不得,左右陈糖也伤不到他,就轻轻将手搭在陈糖的手腕上,一边纵容着陈糖,一边无奈的解释,“好糖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有回了深海帝国,才能说话。” “糖……你个大头鬼的糖……”陈糖被骄阳宠溺死人的语气,弄的面红耳赤,他一直都知道骄阳对他的十分的喜欢,看他满含温柔的眼神,为他束手就擒舍命的疯狂感情,和他做时候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的狠劲。 可陈糖习惯了骄阳这种表现出来的感情,却从不曾听到这种直白刺激的宠溺语气,他只在荒岛上,跟骄阳说过一次他的名字,没想到骄阳不光记住了,还……还特么会自创昵称,他名字虽然叫糖,可就连父母也是从小连名带姓的叫,长大了相熟的一般叫他小陈,或者陈哥,从没有人把他名字叫的这么腻人,叫的他麻酥酥的。 “你别这么叫!”陈糖凶神恶煞的掐着骄阳的脖子晃,“牙都给你酸掉了……” “叫陈哥!” 骄阳笑出一口尖牙,不接话。拉着陈糖坐起来,陈糖还想说两句,就被一个飞速扑到骄阳身上的金色美人鱼打断了。 “金尾,我的小金尾,你终于回来了!” 两条金色的人鱼在阳光地下晃花了陈糖的眼睛,陈糖目瞪口呆的看着扑到骄阳身上乱亲乱蹭的金发雌性美人鱼,简直是美的让人窒息。 所有女性的溢美词汇放在她身上都不会夸张,那是无论谁看一眼,都无法挪开视线的惊心。 “妈妈,我回来了。”骄阳侧头蹭着金色雌性人鱼的侧脸,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陈糖的身上。 陈糖正震惊在金色雌性人鱼的美艳中无法自拔,没注意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一群人鱼,大的小的各种各样颜色的尾巴,还有站在人鱼身侧,和人鱼一起笑眯眯看向陈糖和骄阳的——人类。 陈糖视线始终追随者雌性的金尾人鱼,她从骄阳身后曼妙的撑起身体,向人群中游蛇般扭动过去,扑到了一个相貌平凡的人类怀里,说了句“亲爱的,咱们的儿子回来了。” 陈糖才总算回过神,看清了周围大大小小盯着他笑眯眯看的各色人鱼,还有人类。 骄阳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呆愣愣的侧脸,声音含着笑意,“欢迎来到深海帝国,我的家乡。” 骄阳撑起鱼尾,拽着他站起来,“这些是我的家人,糖糖,我们回家了。” 陈糖的嘴就始终没有闭上,他视线从一群个个容貌可以秒杀现实世界男神女神的的人鱼身上艰难移开,然后落到了这些人鱼身边的伴侣人类身上,这些人类,都是来自外界吗…… 陈糖被骄阳拽着介绍给他的妈妈,就是那个美丽的能晃瞎人眼的小姐姐,然后是他的爸爸,一个长相平凡的大叔,再然后是七大姑八大姨,反正陈糖后面的一个也没记住,只能扯着嘴唇僵硬的笑。 眼睛四处乱溜,惊讶的发现他背后不远处是一个狭窄的v形峡谷,而峡谷中间似是有神奇的堪比游戏系统提示面板一样的无形屏障,将海水和峡谷这边阻隔成了两个世界。 壮观而又奇幻。 陈糖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最后骄阳带着陈糖回到了家,说是家,其实就和他与骄阳住过许久的孤岛一样,在一个很大的环海岛屿,住的也是曾经骄阳为他亲手编制的那种树屋,不同是他和骄阳从独居变成了群居,而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煮熟的食物,并且品种样式还挺多种多样,最开心的是陈糖得到了骄阳爸爸馈赠的一条他老人家穿不下的肥大裤子,总算是彻底摆脱了开裆裤。 日子仍旧是鲁滨逊般的原始生活,人鱼之间虽然群居,平时却很少聚在一起,不共享食物,也不扎堆扯淡,只要有伴侣的无论男女老少,都整天在忙着谈恋爱和生……小人鱼。 他只有在回来的那一天,和骄阳的父母一块啃过一次鱼,那次之后,骄阳的父母就很少再能碰到,他和骄阳有了一个很宽敞的树屋,睡觉铺的是一种树干枯之后的树叶,十分柔软又暖和。 骄阳整天带着他在岛上溜达,带他到海里捉鱼,带他到海底摸他没见过的贝类吃,只是后山的那个峡谷,骄阳三令五申不许他去。 陈糖当然不会去,没有骄阳,他被卷进去一瞬间就能被深海压力碾碎,再说他留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决定,这辈子,到死都不会离开骄阳。 不过最近陈糖有一件事非常的郁闷,因为大色鱼骄阳最近老是逮着他就折腾个没完,一点节制都没有。 青天白日,树屋里,陈糖被骄阳按在一堆棉絮一样软的枯叶里从背后飞速的冲撞,一只宽大的裤子腿,挂在陈糖搭在吊床边的脚踝上乱晃,陈糖手里还掐着他刚刚烤好,才啃了两口的鱼,脑袋埋在枯叶里骂骂咧咧。 “糖糖……糖糖……” “糖你妈个蛋!”陈糖回手将手里已经掐变形的鱼糊骄阳的脸上,“你他妈有完没完啊……操!” 他和骄阳都是雄性,无法生小人鱼,有次骄阳的妈妈单独截住他,提起要他和族里一个鱼尾有缺陷,无法放逐深海的红尾人鱼交合,最好能生几个小人鱼,骄阳的妈妈是族里的首领,说是他和骄阳的情况特殊,要是他同意,可以同时拥有两条人鱼伴侣。 陈糖觉得荒谬,严词拒绝之后,就回去告诉了骄阳,谁想到骄阳知道后气冲冲的跑去找他妈妈掐架,俩人在海里掐的你死我活,鱼鳞都掐秃好几块,最后闹得现在和他爸爸妈妈的关系非常僵硬。 陈糖是真不知道,人鱼之间亲情稀薄爱情至上,不然他拒绝了就算了,肯定不会告诉骄阳的。 自那天之后,骄阳就特么神经病一样,没事也不去海里撒欢了,也不领着他到处玩了,整天闷屋子里玩他,这件事虽然舒服,也因为鱼籽的关系做的多也不伤身体,可不能吃口东西的时间都不给他吧! 骄阳被糊了一脸的鱼渣渣,也不生气,把陈糖腿架起来原地给人翻了个个,翻的陈糖后脊骨都酥了哼哼唧唧的骂人,两人面对面骄阳伸着大长舌头,亲的陈糖魂不附体,鱼尾频率愈发的快,快的陈糖眼泪都彪出来了,终于绷不住连求饶带哄人。 “好骄阳,好宝贝,你……慢点啊。” 骄阳总算是慢了,面对面抱起陈糖,放在他的鱼尾上,圈着陈糖的腰慢慢动作,头闷在陈糖的肩膀,声音低沉的发闷“她肯定还会找你的……为了人鱼的繁殖,近三百年,只有我一个人带回了伴侣,却不能繁殖……” 陈糖被顶的眼泪汪汪,抽了抽鼻子,抬起手摸着骄阳漂亮的头发,“你别瞎想,我就喜欢你……除了你……嗯……谁也,不要。” “嗯!”骄阳对陈糖的安慰很受用。 不过陈糖注意到另一个问题,忍不住问:“三百年就你自己回来……” 陈糖笑着搂着骄阳的肩膀,“那你得多大了啊。” “一百七十多吧,”骄阳亲着陈糖的唇角,“我记不清了。” 陈糖却是完全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震惊的嗷嗷叫,“我操.你说啥?!” 他虽然有心理准备骄阳会比他大,却怎么也没想到大了一百多岁! 这不都不是爷孙恋,这他妈是祖宗恋。 “一百七十多,你也好意思对我下手,我他妈才二十……唔” 骄阳提着嘴角,飞快的堵上了陈糖的嘴。 是差的多了点,他知道。 可以后他们还会有无数个一百多年,他的糖糖总会长大的。 ——end 作者有话要说:╰(*°▽°*)╯又完事一个故事,万分感谢一路陪我的你们,我真的嗷嗷爱你们 下一个故事大纲我今晚撸明天写,咱们下个故事见,(づ ̄3 ̄)づ╭?~ 第76章 致命的病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块甜饼叫《金风郁陆(末世)》主攻 主角郁陆,金风,主攻 美强弱攻强受 免疫人二货攻 大佬受 文案 穿越成了疫病横行的末世中,万中无一的免疫人被争来抢去放血圈禁,却没有强悍的自保能力, 并且一过来就要面对被开荤的命运,郁陆连想骂个操他妈都不敢大声。 不过一向奉行珍爱生命远离上吊的郁陆,面对不嘿嘿嘿就要去死的境地,心一横就和(把)要拿他开荤的基地大佬睡了。 感染了病毒发烧病弱还被【哔——】的大佬:“……”我操他妈。 内有趁人之危梗,主角特别二,但也特别善良执着。 郁陆脸上的表情妈卖批接爹个蛋来回交叉转换, 绕着这间狭小但十分整洁的屋子,已经两个小时了。 床上的男人盖了四五层被子,还在瑟瑟发抖,吭吭唧唧的小声闷哼, 估计是快死了。 窗外一个人影都没有,透过窗户的铁栏杆, 能看到低空时不时飞过人脑袋那么大的苍蝇, 其狰狞的形态,和放大了数千备的恶心程度, 即便是在他睡梦中,或者说昏死过去之后就得到原主的记忆,还是把他十九岁的幼嫩心灵, 狠狠的伤害了。 郁陆想骂一句操他妈,但一发声就牵动了脖子发紫的勒伤, 只“操……”了一声,他妈给憋了回去。 他本来是个巨大的家族企业种马董事长,偶然间心血来潮返乡上坟,摔倒到了泥沟里, 遇见了善良纯朴的村姑将他薅出来,带回家洗干净,然后“恩将仇报”推倒了村姑遗留下来的纯正野种。 从小吃百家饭长大, 收破烂捡破烂养活自己,野狗一样长到十九,宿命一般的再次遭遇回乡上坟的董事长, 鸟枪换炮被认回了豪门。 可是豪门怎么可能是他这种乡下泥腿子能生活的地方,何况他和他那到死都等渣爹来娶的傻妈一样,天生少根筋,不会记仇对恶意也不敏感。 他才认回去,他那七八个哥哥笑嘻嘻的整天带着他到处玩,他两天都没用,一天半就把一颗真心掏出去了,还以为从此就再也不用被人嘲笑是野种,终于也有疼他的家人了,可他一颗真心掏出去赤诚的奉送,换来的是“家人”和着伙把他坑的尸骨无存。 他一个方向盘都没摸过的泥腿子,死于飙车不慎滚下盘山道,这犊子扯的得多大。 想起来都是糟心,郁路也懒得再回忆,他被设计整死,却并没有真的死,他那好容易长了十九年的壳子已经跟着车一道炸成了飞灰后,不知怎么灵魂就跑到这个人的身体里。 他就像从小就生活在这个身体里一样,知道这个人从小到大发生的所有事情,叫什么名字,喜欢吃什么东西,尿尿习惯哪个手扶着,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左边唇边有一颗玛丽莲梦露的同款小痣,还有就是这里并不是他生活过的世界,地名国家没有一处相同,完全就是另一个时空。 郁陆看着一个足足能有半米的大螳螂,在窗户上爬过,怀疑这里根本就特么不是地球。 记忆中这里原本和郁陆生活的地方虽然国家和名字上有差异,但生活水平和文化传承都是一样,这壳子年龄和郁陆相同,名字叫吴舒,文化水平也差不多,由于几年前开始的气候突变,先是极日三十天,接着又是极夜三十天,之后连续下了两个多月暴雨,暴雨过后又是连续半年的阴霾天气。 人们从一开始发现常见的苍蝇蟑螂突然长大了数倍,到全球范围的疫病横行,用时不超过三天,人们很多在睡梦中就感染病毒,连研究疫苗的时间都没有,政府就陷入瘫痪。 一个星期的时间,一座城市就几乎变成了死城,城市里无人收敛的尸体变成了昆虫们滋养和携带病菌的温床。 人们纷纷躲起来,躲在自己家里,可当普普通通的苍蝇,小到正常体形,大到一个篮球那么大,它们不仅疯狂的繁殖,黑压压的汇聚在城市的上空,还变得具有攻击性,甚至有些携带了致命的疫病时,人们不得不连夜逃向山林,逃向人烟稀少,苍蝇稀少的地方。 但是等他们逃出来才发现,山林里的小昆虫也在持续的变大,常见的蚂蚱蛐蛐,甚至连毛毛虫,都变的有人手臂那么粗,并且逐渐的也开始具有攻击性。 而这些倒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这些昆虫,说不上那只,就携带了致命的病菌。 人类不可能不吃饭,总要出去找吃的,但是白天有漫天飞舞苍蝇,夜里也有拦路伤人的萤火虫,一度走到了绝路。 而这个时候,等着天气变凉,期待昆虫绝迹的冬天到来的希望也跟着破灭,他们发现季节并没有如约交替,深秋十一月,草木还郁郁葱葱的疯长,各种小昆虫越来越大,人类的生存空间却急剧缩小。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个时候人们发现了免疫人,免疫人是在染病高热降下来之后重新恢复健康的人类,基本上是万分之一几率,在免疫人的身体中对昆虫携带的病菌产生了抗体,免疫人的体.液,像唾液汗液血液都具有病菌的抗体,只要亲密的接触过免疫人,或者直接喝了免疫人的血,就能在一段时间内对病毒免疫,染了病的也可以恢复健康。 并且最神奇的一点,免疫人基本上不会遭受到昆虫的攻击,他们像是穿了隐身衣一样,可以在任何昆虫的千军万马之中横冲直撞而被无视,简直是这个末日一样的世界里上帝捧在手心的宠儿。 但是万能人参娃娃一样稀有体质,却并没有可以与之媲美的自保能力,又是万中难出一个,可想而知其下场,被各个幸存者基地争抢,相貌不好的或者男性,会被关起来定时取血,相貌好些的如果刚好是女的,却会遭受生不如死的圈禁,可能成为一个搜索物资小队,或者几个小队的禁脔。 郁陆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全能型人参娃娃。 根据记忆,他是被这个幸存者基地老大手下,刚刚从另一个基地里抢过来的。 那个基地里有两个免疫人,刚好另一个免疫人是个非常火辣的美女,而且能力卓绝,承包了整整三个小队的免疫任务,可以说是在这末世里开后宫的女王了。 而他在那个基地里偶尔负责给不幸感染的贫民放点血,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郁陆从这个身体里苏醒的时候,这壳子的脖子正卡在两个关着的门之间夹的被单子上,正在——坐着上吊,或者说已经吊死了。 能用这个造型把自己硬挂死的都是真正想死的天使,郁陆虽然十几年活的野狗一样,但是他非常的热爱生命和生活,即使刚刚在这个壳子里苏醒,对于这个宛如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的世界抓狂了一阵子。 但是他门和窗户都试过了,门从外头锁上了,窗户全是铁栏杆,他即使是打碎了玻璃,即使他这壳子很瘦,也是挤不出去的。 何况无论他有什么大的动静,都会有人跑出来把他给逮住,他还知道门外有六七个膀大腰圆的老爷们,守着门,只等他们老大糟蹋了他然后解了病毒,恢复健康,怎么可能让他跑。 是的,他这壳子把自己坐着硬挂死,就是不愿意被这个基地老大糟蹋,是真正的糟蹋,就是操,因为这个基地的老大被感染了疫病,是被个手掌大的蚊子叮了,可能被注入了携带病菌,喝了他的血也不怎么见好,死是没死,就是高烧不退,现在正在床上捂着好几床被子哆嗦。 几个好兄弟不知道在哪听说最有效的办法不是喝血而是和免疫人干那事,郁陆怀疑就是他记忆力那个开后宫的女免疫人传出来的,所以这壳子被这基地老大的兄弟们关进这个屋子里,目的是让他们老大开荤,啊不对,是治病。 但这壳子本身是个男的,他不堪受辱宁可把自己挂死,也不想挨干,而这基地老大可能也是个纯爷们,只看了他一眼,就捂被子哆嗦去了,没“开荤”的意思。 郁陆也不想挨个男人干,他长了十九,连个对象都没搞过呢,上来就被个爷们干,肯定是接受不了,但是他那帮子兄弟把这壳子推进来的时候放话,要是这基地的老大死了,这壳子也别想活。 郁陆很想告诉外头的孙子们,你们把这壳子逼死了,你们老大他妈没救了! 但是他在这具身体里苏醒,这孽债就落他头上了,他要是不挨这个操,可能就活不成了。 郁陆活的多不容易,他才没可能自己找死,即使这个奇幻的世界和这壳子操蛋的万能娃娃体质,致使他可能要面临悲惨的命运,他仍旧想活着。 并且,郁陆趴在窗户上,看着始终趴在铁栏杆上的大螳螂丰满的大腿流口水。 他小时候没肉吃,都是抓这些蚂蚱螳螂烤来吃,特别的香,就是个头太小腿烤完了跟牙签似的,不解馋。 这会郁陆也不知道这壳子饿了多久,反正他看着大螳螂馋的都要懵了,操它的,这大腿得有婴儿手臂粗细,烤两只都他妈能吃饱了有没有! 看那螳螂绿的那个翠,那肉不知道得多嫩,啥也不用搁,就撒上盐面就成。 “咕咚~”郁陆贴着窗户上狠狠咽了口口水。 他反正说什么都要活着,他才不想死,不就是被.干一次,什么大不了的当便秘了。 郁陆隔着玻璃,照着大螳螂的大腿虚虚的舔了一溜,“等着小爷,等小爷救完人,就来卸你大腿,么么哒!” 郁陆跑到简陋的卫生间,用水盆弄了点水洗了把脸,对着巴掌那么大的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啧,可惜了,”这壳子也水葱一样的年纪,还没个喜欢的姑娘,郁陆又想起自己同样没摸过姑娘小手就惨烈牺牲的身体,叹了口气,“都可惜了,要被怪蜀黍糟蹋了。” 郁陆洗过脸湿答答的也没擦,进屋一把就掀开了床上人身上盖的好几层被子。 “来吧怪蜀黎,完事小爷还要去卸大腿呢!” 第77章 可以代劳啊! 郁陆把被子掀开, 做好了看到一个中年怪蜀黎,头顶地中海,吹风雷震子的准备。 他记忆中也没见过这基地老大,他是被那帮子手下抢过来的。原身被关到这个屋子到把自己挂死, 也没说掀开被子看一眼打算开他苞的人长个啥样。 郁陆想象的形象,肯定是好不了的, 他印象中老大, 就是那些高三尺三粗三尺半,走路看不见自己脚尖, 满脑袋掉的没剩下几根毛,还非要把一头留长了硬往锃亮的头顶上梳的公司老板,企业总裁, 参考对象是他的渣爹。 所以当他掀开被子率先看到满脑袋浓密乌黑的短发时,整个人跟着松了一口气, 再看到背对着他弓起的脊背,虽然隔着黑色的T恤,可以初步断定这是一个青年。 这对郁陆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要让个小青年操不用那么胳应, 坏消息是小青年他妈的比老家伙体力好。 不过就算他一掀开被子真是个雷震子叔叔,郁陆也不打算去死。 郁陆一边用眼睛瞄着床上人身形,一边接开自己的裤子, 顺着脚蹬了下去。 光着两条虽然长度还行但又白又细的大腿,郁陆先自己伸手摸了两把,忍不住嘟囔, “啧,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他还是怀念他自己壳子上那双自带毛裤的纯爷们腿。 被掀开被子之后,床上的人似乎是特别的冷,越发把自己往一个球的方向团。 郁陆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个上衣,只把下面挂了空挡,挂空挡的时候,总算是满意了一点,这小娘炮的体型,还算有根不小的大白萝卜。 郁陆贴着基地大佬躺下了,还识趣的自己叉开了腿。 不过他连鸡带蛋晾的都凉飕飕的,也不见旁边的大佬有动静,只是贴着他一个劲的哆嗦,郁陆有点害怕,这人可别是快死了吧。 “唉!小哥哥,来啊……”郁陆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大佬。 大佬被怼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抱团。 郁陆跪坐起来,把人冲着他这边使劲一扒,然后愣了下,用手拨开男人的刘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呈现在郁陆面前。 这人虽然紧闭着眼,嘴唇还一直在哆嗦,脸色也不怎么好,但是郁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生平见过长的最够味的男人。 只不过他对男人长的够不够味没太大的感慨,“啪啪啪”左右开弓,拍了几下人的脸蛋,终于见人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瞅了他一眼。 那眼神又冷又厉,人都哆嗦成这个德行了,还是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好惹。 不过郁陆对人的情绪不怎么敏感,看不出大佬看他这一眼是让他滚犊子的意思,还以为人要不行了,又“啪啪啪啪”拍了人好几下,“行是不行小哥哥,咬牙挺着来一发就好了。” 郁陆说着就把人的裤腰带解了,连里头带外头一勺烩,一把都扯下来用脚蹬地上去了。 又把那好几层被子拽过来一层,盖两人身上。 “小哥哥,”郁路被子里用腿和手把人从一个团的状态蹬开,伸手摸了两把有点震惊了。 这人看着体型看着比他壮实,但也没有很夸张,只是这一上手摸就不一样了。 看着不块,身上肉却都是肌肉,均匀的覆盖在四肢,特别硬实,特别好摸。 郁陆羡慕的够呛,被窝里头自己摸摸揉揉的来劲,一边摸一边拍,还忍不住问,“哥你这怎么练的啊……”不过他瘾头都过的差不多了,这小哥哥还是没有反应。 偶尔冒出一声闷闷的哼,就先前睁那一下眼睛,再没睁开过。 这肯定是不行了。 这连动都动不了了,怎么干啊? 郁陆侧头瞅着只会吭吭唧唧的人,手顺着人的小腹往下摸。 鼓捣了几下半点反应没有,嗖的一下坐起来,这人都彻底不行了。他都脱光溜躺平了,连个反应都没有,这不扯淡呢么。 这可不是他不救人他不让干,死了也不能赖他吧,郁陆回忆起门外那几个壮汉把他推进来的时候,瞪着冒血丝的眼睛威胁他的样子,也哆嗦了一下。 他要不还是试试看窗户能不能钻出去吧,不然等会这人死了,他肯定也活不成了。 郁陆想到这,赶紧爬起来伸手比划了一下窗户栏杆和他脑袋的宽度,得出了一个非常操蛋的结论,他想钻出去,得想办法把鼻梁骨敲碎,否则想要跑,除非他突然生出神力,把钢筋栏杆都拧弯了出去。 郁陆急的原地蹦了两下,自带零件在没有包裹的情况下,跟着他上下摇晃,一下子激发了他的灵感。 说是跟他做了就能救命,大佬要是能动,他肯定是被开花的那个,但是大佬现在呈现半死状态,硬件和软件无法工作,可是他没毛病,他……可以代劳啊! 只要基地大佬人不死,他一个免疫人,对基地还有用,肯定不可能伤害他,退一万步他一个免疫人,他过了这个坎找机会跑了,也不是活不了。 想通这点郁陆赶紧走到床边,把大佬两脚向两边分开压住不让他缩团,然后掀开脚底的被子,就爬进被窝。 这个办法也不怎么顺利。郁陆自己撸几下立起来,在大佬浑身上下,除了嘴,就找到那一个眼,还老也进不去就软了。 好几回了,郁陆马上就要改名叫郁闷了,太涩了,没办法,只好起来找点什么东西能润滑。 找来找去,啥也没找到,“我操!洗头膏都没有?” 最后郁路只得撩了点水,用手攥着赶紧往床上蹦。 掀开被子,摆好架势,硬件准备就绪,只差狠狠摆一下他的小蛮腰,这个小哥哥就有救了。 正当郁路蓄势待发,英勇救人的当口,一只哆哆嗦嗦的手,用一个同样硬邦邦冰凉凉,还黑洞洞的东西顶在他的脑壳上。 低沉暗哑的吐出一个“滚。”打断了郁路的动作。 金风外出搜集物资的时候,被一个变异的蚊子给叮了,他在是一个小型的基地,没有免疫人,兄弟们出任务包裹的都很严实,每次都摸着黑,不走太远不贪多,非常的谨慎,死伤也有但是非常少。 这次他包裹的也非常的严实,只是没想到蚊子的口器已经进化的这么坚硬,穿透了他两层衣料,虽然他第一时间发现了,但是还是免不了被蚊子携带的病毒感染。 当时他们正好遭遇同样出来搜集物资的另一个大型基地,他们不光装备齐全甚至还带了一个免疫人出来。 兄弟们冒死给他抢回了免疫人,却喂了血也没怎么见好,不知道在哪听说的歪门邪道,说只要和免疫人做了就能救命,他不是不想活,但是人得有底线,那免疫人一看就是个小孩,还是个男孩,让他怎么下手,再说道听途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他难道要临死还糟蹋人么。 后来他就什么也无法思考了,只觉得冷,透骨的冷,感觉自己会被冻死的冷,渐渐失去了意识,等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是感觉有人在叫他,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正是那个免疫人在叫他。 金风感觉到免疫人的血已经发挥了作用,但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那个免疫人说什么都听不太清楚,只能用眼神警告那个免疫人离他远一点。 但是那个免疫人似乎并没有看懂他眼中的警告,一直在……折腾他,脱了他的衣物,刚开始金风还不明白,可是等他体内免疫人的血逐渐发挥作用,感官开始恢复,而那个免疫人折腾的也越来越过火。 金风咬牙切实的累积力气,几乎要气的吐出血来,总算在最后关头,从枕头地下摸出了手.枪,哆嗦着指着那个胆敢企图上他的免疫人脑门,用他目前能吐出最凶恶的语气,让他滚。 这个时候,如果一般人被用枪指着,肯定就怂了,直接滚下去,直接求饶,吓软了吓尿了都有可能。 但是郁陆为了能顺利进去,忙活的实在太投入,好容易水淋淋的,他也没软,折腾一身汗,白萝卜让他自己都撸成红萝卜了,眼看就差个小蛮腰一送的事,这时候让他停下,不是要前功尽弃么。 郁陆见大佬这么关键的时候醒了,电光火石间,是想过要不要换人来操他的,但是他也忙活了半天,好容易整差不多了,也懒得再折腾,反正只说他和人做了就能治病,也没说非要他在下边才行,大不了他一会放进去,一滴精十滴血,肯定比喝血有用。 郁陆正扶着找角度,匆忙间看了一眼大佬哆哆嗦嗦的嘴唇,和泛着青白的脸色,心想换人肯定也是干半路就得晕的货,还是他来吧,就草草的撇了一眼,也没看清脑袋上顶的是个啥,伸手连擦汗带一拨,把顶在额头的东西打掉,嘴里还不耐烦的嘟囔,“别闹唉!一会干了……” 角度找好,小蛮腰发狠一送,金风低哑的嘶吼了一声,他本来拿枪指人的动作,都是咬牙强撑,郁陆看似擦汗的力度拨弄的那一下,就把金风手上的枪甩出去掉在了地上,金风疼狠了手无处着力,只得紧紧的抓住被子,大腿蹬的笔直,腿根都直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 乘人之危第一波 第78章 帮你堵会儿 郁陆可是个纯种的小菜鸡, 长到十九岁,他整天琢磨的都是好吃的,没办法从小饿出来的怪癖,肚子只要有一点空就划拉吃的, 他自己也不是不撸,只是很稀少, 这点事带给他的快乐, 远远赶不上一顿宵夜来的实在。 今天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真枪实弹的上,本来也就是纯为了活命, 只是没想到最开始涩的疼劲咬牙挺过去了,也顺溜了不少,咔咔咔甩着小腰, 体验别样的销魂,仅次于吃饱的感觉。 特别是小哥哥一身肌肉绷的紧紧的, 上手一摸,让人血脉喷张的弹性,郁陆有点上瘾。 金风也十分的销魂,疼的销魂, 他记忆力里就没这么疼过,落不到实处的疼,哪怕断个胳膊断个腿, 他都能忍着,这种被活活劈开的疼,无力反抗只能硬扛, 他就只想找个地缝钻。 好在郁陆是个真雏,小蛮腰甩了没两分钟,就抱紧了小哥哥吭吭唧唧交代了。 金风就是没劲,浑身是汗疼的直哆嗦,手都抬不起来,不然肯定牙花子搓出血,把这个小崽子活活咬死,他一个纯爷们,被个白斩鸡按着糟蹋,还被迫感受了一把同性火热的释放,金风在脑子里想了一百种把这个小崽子生吞的方式。 “小哥哥,”郁陆爽的鼻头都泛酸,嘴唇都麻了,“你得救了。” 郁陆还赖着金风的身上不下去,摆着小蛮腰,小幅度的晃悠,体味着人生第一炮的余韵。 由于两个人是十分羞耻的正面办事,金风眼闭的死死的,脸竭力往被子里拱,一副完全不想面对现实的鸵鸟德行。 听到郁陆的话,整个人羞耻的通红,见郁陆还没完没了,甚至贴着他的脖子还亲上了,整个人都要疯,操着砂轮磨过一样的嗓子骂人,“滚……”金风咬牙切齿,“滚你妈的。” “你咋那么不讲理呢?”郁陆被骂了妈妈,不怎么高兴,跪坐起来据理力争,“我这也是救你命啊,你刚才都要不行了,只能我来,我,我还是第一次呢,我还没跟小姑娘牵过手呢。” 两人的状态还是难舍难分,郁陆突然这么一起来,把金风弄的一抽气,他本来就虚的不行,刚好点还被按着霍霍了一通,使出吃奶的劲拿了把枪,还被人擦汗的劲就给甩地上去了,除了手指头和大腿抖的停不下来的地方算是能动,连想拽个被子把脑袋盖上都做不到。 本来就他妈要疼死了,这么一整彻底火了,也顾不上羞,艰难的把脑袋转过来,眯着眼,眼神如刀似箭的瞪着郁陆,虽然虚弱但不乏凶狠的骂:“傻逼,滚下去……” 寻常人被这么阴狠的盯着,肯定是要害怕的,末世好几年,金风除了变异的昆虫,身为一个避难处的首领,不服管教的刺头,心怀不轨的人类,死在他手里的也不在少数,眼神虽然比不上古时候战场下来的将军那样杀伐戾气,但是杀过人的到底是有着那么一股子不同寻常的阴沉。 但是早说了郁陆对人的非直白口述出来的恶意,非常的不敏感,听见金风还骂人,但不是光闭着眼哼哼唧唧,而是睁眼看他了,首先想到的是不是他精华起了作用,马上把刚才被骂的不高兴给忘了,抬腰往前凑,“哥你感觉有没有好点,一滴精十滴血呢,果然比血效果好啊!” 金风又给动的整个人一抽抽,“你……”金风顿了顿,挫着牙花子,“你先……出去。” “不行啊,我这不是给你堵着呢。”郁陆说的理所当然,还一副圣母玛利亚圣光普照大地的表情看着金风。 “不需要!”金风手想抬起来敲一下床,但是只抬起了一点点,就落下了,十分的娇弱。 郁陆语气宛如“我叫雷锋我叫红领巾”还一个劲的劝金风,“哥你再挺会,你看你不是好多了,都能说话了,还不哆嗦了,我再帮你堵会儿。” 要杀人的眼神被无视,说话完全在两个频道上,动又动不了,金风脖子上的大筋都憋出来了,索性又把眼睛紧紧的闭上蓄积体力,这小子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感觉比刚才好多了,但是金风绝对的不承认是那见鬼的东西放他身体里的功劳。 等他恢复体力,肯定要把这个小崽子咔吧咔吧折成个球,踢的远远的! 两人无声的僵持了一会,郁陆老老实实的跪坐着干好人好事,一边看着窗户栏杆上的螳螂大腿流口水。 金风毕竟是个理智的人,被个男人干了这样碎三观的冲击过去,把这个操蛋的事从头想了下,感觉也不能全赖这个小崽子。 毕竟……也是为了救他不假,他恢复了这一会,确实感觉好多了,冻的要死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金风费劲巴拉的把自己的手抬眼睛上挡着,沉着嗓子说;“行了,你……出去吧。”金风自暴自弃把自己一辈子的羞耻都提前透支了,“不用堵着了,我感觉好多了。” “哦,”郁陆答应了一声但是没动。 “你他妈给我滚出去!”金风压着嗓子低吼,把手从眼上移开,瞪着眼,狠历的看着郁陆,但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却泄漏了他此刻崩溃的内心。 萝卜干重新慢慢的恢复了水润,郁陆舒服的小声吭叽一下,自己把自己臊的脸脖子通红。 “滚啊!”金风卯足了劲,推了一把郁陆,但是那力度可以归结为欲拒还迎。 郁陆还是不动,涨红着一张小脸,半天十分羞涩又纯真的对上金风的视线,完全忽略了金风眼里就要捅他身上的四十米大长刀,不知羞耻的说:“我,我又。” “哥……”郁陆说,“要不我再给你治一治吧,好的快……” 说着就一把扯着被子,把两个人都捂在了里头。 “你他妈找……唔唔唔” 郁陆舒服的红着小眼眶,一手捂住了金风胡乱骂人的嘴,一手拖着金风一条绷的笔直的长腿,慢慢的摆着小蛮腰。 屋里头只余低沉的闷哼,和不断鼓动的被子,这些细微的声音,传不到门外,门外守着的几个兄弟,红着眼睛等着他们老大恢复,但是又不敢轻易的进去,怕碰上什么不该看的,过后被他们老大收拾。 他们都是这所监狱的囚犯,他们老大金风,是这所监狱的狱警,末日后这所监狱死伤惨重,狱警跑的跑,死的死,他们这些被关着的犯人要是没人管,就是等死的下场,但是他们老大没有跑,不光把他们都放出来,还拎着汽油,亲自烧了那些被感染的尸体,把活人都放出来聚集到一起。 愿意走的走,愿意留下的就留,监狱是建在郊区,里头有不少储备粮食,犯人死了大半,又跑了不少,他们都是犯了不小的事进来,家里要么关系崩了要么就没什么人了,无处可去的都留下。 金风不光管他们,还管逃难到这里无处可去的人,最开始他们都不服,可是金风仗义,危险的事从来打头阵,还帮着他们去城里找亲人,组织他们收集物资,即便是有半路上被感染了病毒的人,即便是当时迫于无奈走了也会半夜摸回去将人埋了。 慢慢这里成了小型的幸存者基地,里头有他们在城市找回的家人亲戚,也有无处可去流落到这里的人,规模算不上大,但是他们曾经是犯人这一点,再加上监狱里有保命的家伙,还真没哪些不长眼的赶打他们基地的主意。 只是他们这帮在太平盛世里犯罪的人,在秩序崩坏的末世,在金波实在管制不了就崩了的铁血手腕底下,反倒从没干过烧杀抢掠的事,所以他们这里没有那些大型幸存者基地抢来抢去的免疫人。 不过他们虽然有死伤,却一直十分谨慎,只是这次遇见了一小波变异蚊子,虽然他们都没事,但是他们老大却被叮了,偏偏那叮他的蚊子还是个携带了病菌的,他们正急的不行,刚好碰见带着免疫人出来搜集物资的另一个基地的人,情急之下,只好下手抢人。 只是人抢到手血也喂了,效果却不明显,听说和免疫人干那事比喝血效果好,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把免疫人威胁一通,关进去办事。 “唉,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动静没有,进去看看?”一个靠墙的嘴有点歪的状汉说。 “你他妈进?万一正办着事,你咔下进去,老大不崩了你我跟你姓。”接话的是一个眉骨上有刀疤的矮胖子。 歪嘴:“操,这都好几个小时了……” “不进去,在门外叫一声?”一个麻杆一样的高个说。说着要伸手,被一个气质到长相,都和这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截然不同宛若大学教授的青年抓住,“算了”“等会吧,晚上开饭的时候再叫人。” “你们都去休息会,”教授青年说,“我看着。” “放心吧,那免疫人是个小孩,老大一个眼神,他就乖乖趴那撅屁股了。”教授青年语气温润,内容却十分的粗俗。 “行吧,我去睡一觉。” “你听着点。”一直没开口的一个中年大肚子男人说。 教授青年点了点头。 几个人散了,门口就剩下教授青年自己,贴着门听了听,没什么动静,靠着门闭上了眼睛。 屋里头被子里,鼓动缓缓的停下,郁陆留海湿答答的贴在小白脸上,额头抵着金风的鼻子,等余韵完全过去,才把湿漉漉的手从金风的嘴上挪开,魔症似的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亲。 金风半眯的眼睛瞬间瞪圆,眉头皱的死紧,刚刚经历过了两次深切交流,语气却冷的像冰,“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趁人之危第二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第79章 不跑不跑! 被金风一吼, 郁陆也挺不好意思,但是他也就羞涩了那么一下下,刚才做的时候,全程捂着金风的嘴唇, 金风的嘴唇正好蹭到郁陆的手心,郁陆觉得特别软, 脑子一抽就想试一试, 碰了下虽然被骂了,但确实是……挺软的。 郁陆是个一根筋, 通常想干什么就去干,后果啥的都是发生了才去想,小时候后山被外来人承包, 有一片大苹果果园,看果园的养了一条土狗和哈巴狗的串, 不算大,但是挺凶,馋的不行没钱买,就去跑人家果园里头偷果子, 被狗咬了八百回没记性,好了照样去,到后来狗一看是他, 都懒得起来。 于是金风恶狠狠的话刚出口两句,又被郁陆捏着下巴亲上了。还不是浅尝辄止,而是鬼子扫荡一样伸舌头到处乱舔。 金风睫毛抖的都要能起飞了, 他也是个纯雏,末世前警校时就一帮子老爷们,当上狱警还是天天对着一帮子老爷们女的就食堂做饭的大妈,没人也没时间搞对象,末世后女人倒是有了,但是肩上压着一堆人生计,整天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的变异昆虫,饱暖都费劲,哪有时间思淫.欲。 两个人生第一遭亲小嘴,亲的激情荡漾水声渍渍直翻白眼,当然激情荡漾的是郁陆,翻白眼的是金风,亲着亲着,郁陆又开始摆腰还越摆越猛的时候,金风连凶都凶不起来了,这期间大佬带着哭腔求人轻点,和干出生理性眼泪红着眼圈咬嘴唇一样没落下。 小雏鸡第三发灰常的持久且角度多变,金风最后疼劲都没了该开该顺的都开都顺了,角度也瞎猫碰上死耗子,反正俩人吭吭哧哧一身汗,完事的时候还来了一把天地同春。 郁陆本来就饿了,头一回为别的事耽误了吃饭,但是这回身体上的满足却是从来没有过。 金风也不能说没爽着,就是爽着了才更崩溃,他后头自己也没控制住,脊柱骨发酥,骨头缝都跟着又麻又痒,那跟他自己摸出来完全不一样,他再牛逼也是个雏,头一回就整这么猛的,搁谁谁也受不了,被迫变配合,他现在心里空荡荡的只想杀人灭口。 郁陆总算是爽够了,放过了金风,抽身去卫生巾洗漱,回来把裤子套上,洗了把脸把刘海都搂了上去,沾了水的呆毛在脑袋上竖着好几撮,扒拉下金风挡在眼睛上身体被掏空+怀疑人生的胳膊,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哥,你好点没?能不能下地,扶你起来洗一洗啊!” 金风眯着眼森森的转过来瞪了一眼郁陆,你他妈被按着连操三回,你马上就欢蹦乱跳的下地一个我看看。 郁陆自动屏蔽了金风眼中的想要暴起杀人的情绪,颠颠的跑去小洗手间,用水拧了一条毛巾,回来一把扯了盖着金风的被子,“我给你擦擦的吧,都流出来了,粘着难受……” 郁陆每次说话都能把金风气的够呛,这会更是别眼力见的逼嘴嘚嘚嘚个没完,“哎呀,哥,你这除了我的,怎么还有不少红血丝儿……” 郁陆扛着金风一条大腿,边擦边嘟囔,“哥你是不是有痔疮……” “滚你妈的!”金风恢复点劲都用来踹郁陆,正赶上郁陆跪床边上给他擦屁股,金风脚踩着郁陆肩膀,劲不大却把郁陆直接从床上踹倒仰掉地上,脑袋“咣当”磕地上了,半天没爬起来。 金风踹完人心气总算顺了点,听着咣当一声,更是心情大好,大敞着腿晾着鸟,就想着一下子给这小崽子磕死才好。 没一会郁陆捂着脑袋站起来,磕的满脑袋冒金星,一手捂着脑袋一手还捏着毛巾,金风斜眼看他,郁陆坐床边慢吞吞的看了金风一眼,起身就往门口去要开门。 “你干什么去?”金风的眼神危险。 郁陆头也不回,“你骂人还打人,我给你找别人伺候去。” 金风这会四肢大敞,股间潺潺,完全是给人操开了的样子,要是被那帮子兄弟看到他给人操成这样,他他妈就直接找根绳子挂死算了! “你他妈……你,你回来!”金风一急,咬着牙拽着被子好歹算把自己盖上一个角,“你快回来给我擦啊!”金风咬牙切齿的放缓语调,“快点,不骂你了。” “也不能打我。”郁陆捂着脑袋站在门口,还一副挺委屈的德行。 金风脖子上大筋又欢快的蹦出来,“我他妈……我哪有劲打你!” “你快点,我粘的难受……” 郁陆这才重新洗了毛巾,又跪着床边驾着金风的大腿擦,没一会嘴又开始不老实的嘚逼嘚,不光嘴不老实手也不老实,顺着金风的小腿往大腿根摸,“哥你这肌肉咋练的啊……” 金风沉着脸不理人,郁陆也不在意,自顾自自己的二逼嘴欠大业,手指伸里头往出给弄,“哥你这里可热乎了……” 金风额角再次蹦出青筋,嗓子发紧,热你姥姥的热乎,在舌尖上转了好几个个,还是没出口,他怕这小二逼真出去给他找别人。 郁陆说着回忆起刚才巅峰的极致体验,羞涩的舔了舔嘴唇,“还特别紧……” 金风抖着手指头把枕头拽过来,低吼一捂脸上狂咬,等他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废了这小子,他保证! 好算弄干净了,郁陆把被子给金风盖上,这才去拽门,救了大佬他还是免疫人,现在很理直气壮,拽了下没拽开,“当当当”敲了几下,“人救过来了……” 郁陆冲着门外大声的吼“开门啊,你们老大醒了,我饿了我累死了要吃饭。” 等门口都要站着睡着的教授青年被喊的一激灵原地蹦了下,听着动静往这边赶过来的麻杆“噗”一下乐了。 “这小子有意思啊,把人推进去的时候一副谁要碰他,就上吊自杀的德行,这会完事了反倒精神了,欠操体质啊!” 教授青年也轻嗤一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郁陆就站在门口,还是那一脑袋呆毛乱竖的德行,见人开了门,马上往外头挤,他着急去抓那只大螳螂。 没等挤出门去,就被教授青年一把掐在脖子上,疼的郁陆嗷嗷叫,脖子上还有原身挂死的旧伤呢。 “想跑?”教授青年阴阴的勾着一边嘴角狞笑,完全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样子,哪还有一点教授的温润劲,叫兽还差不多。 “不跑不跑!”郁陆赶紧后退挣开,捂着脖子解释:“我就是饿了着急吃饭。” 这时候听着动静几个人都过来了,叫兽青年冲着最后跑过来的中年胖子抬了抬头,语调又恢复了温润,“给他弄点吃的。” 几个人进去看金风,郁陆被中年胖子带去吃东西。 金风把被盖到脖子,跟几个哥们说了两句话就表示自己累了,想休息,把几个人打发了,监狱里头没末世之前憋的狠了俩男乱来的事很平常,他这副德行多看几眼就得被这帮子老油子看出不对劲,真让这帮逼看出来,他这老大以后当着就费劲了。 兄弟们其实没人注意那事,抓来的那个免疫人个子虽然不矮,但是小胳膊小腿咔吧脆的样,怎么看都是被压的份,他们老大狠着呢,哥几个根本都想不到平时收拾人不用枪的硬汉子,能让人趁着虚弱给按着操了三回。 不过这几个一出去就听外头一阵骚动,基地里不少人都站着走廊忘外头看,叫兽青年走到站走廊窗边正往外头看着来劲的中年胖子身边,顺着胖子视线一看,裂开嘴乐了,冲着后过来的几个勾手,笑的衣冠禽兽一样往外指,示意他们看。 郁陆正拎着把拖布,到处在院子里抡哈巴狗那么大的蚂蚱,这玩意大腿看着比那个大螳螂还粗,俩腿卸下来绝对够吃,郁陆馋的哈喇子都要淌下来了,刚才那个中年胖子给了他俩饭团子,黑乎乎的还裹着几片干巴叶子,看着一点食欲也没有,还是他自己弄点肉吃的实在。 郁陆抡的来劲,屋子里的人普通人却看的心惊胆战,他们平时不捂个几层,根本不敢出去,有时候即便捂了几层,也不敢随便出去,这些变异的昆虫无处不在,碰上哪个不小心,都会感染致命的病菌。 而且就算不感染也会遭到变异昆虫的攻击,昆虫变异后见到人类会一拥而上,像郁陆这样追着打根本就是做梦。 “真是老天爷的宠儿。”刀疤看着在昆虫眼皮底下仿佛隐身了一样,被昆虫无视的郁陆说。 “可不是么,免疫人,哼,这么一看,末世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末世。”歪嘴也跟着怪腔怪调。 “他要干什么?”叫兽青年问胖子。 “说是要……吃。”胖子表情也很奇异,“这小子跟我要了点盐,说是要抓只蚂蚱烤了吃。” “什么?!” “什……” “吃?” “也不是不行,”叫兽青年显得最冷静,“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吃了也没事。” “操,免疫人真他妈的让人嫉妒!”麻子酸唧唧的说:“老子都好几年没吃过新鲜的肉了。” 郁陆忙活了半天一个蚂蚱也没抓到,没办法只能拎着拖布杆子,走到金风的窗外,找好角度贴着玻璃栏杆比划螳螂的脑袋。 “我不想杀你的,毕竟我也望你止饿了半天,”郁陆说,“但就你最老实,别的我都抓不到。” 说着举起棍子,照着绿油油的大脑袋就是狠狠一棍子。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ヾ(@^▽^@)ノ 关于逆cp 我这就是弱攻强受,强受被二货弱攻强行死皮赖脸搞到手的故事。 男的么,软硬件都齐全,谁来谁不都一样,表纠结哈 第80章 金风炸毛 一棍子下去“当”的一声大螳螂被从栏杆上抡到地上, 但是脑袋却并没有碎,而是蹬着腿扑闪着翅膀在原地转圈圈,郁陆赶紧上前趁着螳螂没缓过来的时候照着较细的脖子地方狠狠又抡了一棍子。 这一棍子下去螳螂脑袋和身子分离,然后腿还在蹬, 郁陆拄着拖布在旁边等老半天,等到螳螂死透了, 这才走上前研究扯哪条腿来吃。 螳螂的后退肉不算多, 最多的是螳螂刀中间的那段,中间那段上长着一排尖利的刺, 郁陆研究了半天没出下手,两手交叉扯着衣摆,一扬手, 把上身穿的T恤脱下来,常年不见光, 白的晃眼睛的前胸后背暴露在阳光下。 屋里走廊上看热闹的普通人直咋舌,只有叫兽青年划拉着郁陆暴露在阳光下白嫩肉皮侧肋骨上的一条红道子,眯了眯眼睛。 衣服包在长了刺的中断,轮着拖布杆砸了一通, 听见外壳碎了的动静,这才连衣服一扯,把这段扯了下来。 郁陆把衣服扒下来, 抠掉两块碎壳,见里头白嫩嫩的肉,肉汁都把他衣服浸湿了一小块, 馋的郁陆差点想上去生啃,不过他克制住了,狠狠咽了口口水,又把衣服包在另一个腿上如法炮制,把另一个腿也卸下来。 郁陆把两个准备吃的用他那件透了一下子螳螂肉汁的衣服盖上,拽着螳螂尸体扔到远处,这才抱着两个螳螂腿往屋子方向走。 门口看热闹的人,见他一过来马上吓的跑没影,谁知道郁陆抱的变异螳螂有没有携带病毒,这玩意对郁陆这种免疫人没事,对他们可是致命的。 郁陆抱着东西一手去推门想进屋,被麻杆一脚蹬门上制止了,麻杆隔着门冲郁陆说,“外边吃完回来,”说着指了指郁陆抱着的螳螂腿,“谁他妈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病毒。” 郁陆这才想起这码子事,他是免疫人没那个自觉,普通人肯定是不能直接接触变异动物,郁陆也没在去拽门,而是隔着走廊的玻璃跟他们要火。 “给个火呗,小哥哥们。”郁陆二逼劲又上来了光着个小膀子,笑一口小白牙,唇边一颗小黑痣,看着俏皮又欠操。 这兄弟几个人被郁陆一叫,一个个乐的意味深长,这小子刚被他们抓过来才几个小时的事,刚抓过来刘海长长的一垂,低着头勾着背一副马上赴黄泉的德行,这会挨完操反倒阳光灿烂上了。 “还真是欠操体质,”刀疤舔了舔嘴唇,“真他妈又白又嫩生。” “少他妈惦记,我可警告你,”叫兽推了把刀疤的脑袋,“老大还不知道怎么个意思呢……” “操!”刀疤显得有点丧,想起了金风的东西轻易不让别人碰的怪癖,又“操”了一声。 “你不是有相好的么?我他妈记得是个女的,你个老逼还双插头啊!”歪嘴震惊道。 “少逼逼,老子干了你就三插头。” “我操,我他妈怕你个小牙签……” 几个人在屋里扯犊子,郁陆就在外头隔着玻璃看,一点也没有被刻意排挤的自觉,支棱呆毛和一口小白牙,冲屋子里几个人笑的如同风中摇曳的圣母玛利亚。 “我操,这小子是不是有点二啊?”中年胖子把打火机掏出来把门开个缝,赛出一点剩下用门夹上,搁膝盖挤着,一帮人看郁陆搁门缝抠了半天,以为人要生气的时候,郁陆又呲着一口小白牙,冲着胖子笑的晃眼睛,“哥你别闹了,我烤完分你!” 一帮人又被郁陆给逗乐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着傻呵呵的缺心眼样,不让人讨厌。 “是有点二,脾气还挺软,就不知道后面软不软,”刀疤啧啧道。 “别他妈让老大听见,”歪嘴指着刀疤的脑袋,用手比了个枪,让后“嘭”的模仿了一下爆头的动静,“开了你的脑壳……” “二,总比心眼多好,”叫兽青年踢开胖子顶着门的脚,打火机掉地上,被郁陆捡起来,郁陆又裂开嘴冲他们笑的毫无芥蒂,然后拿着打火机抱着俩螳螂腿,去找柴火烤肉了。 这地方是个建在郊区的中型监狱,郁陆顺着大门出去,四周树特别多,郁陆没废什么劲就划拉了足够烤肉的柴火,弄了把晒干的软草,用手笼着,点着了树枝。 疫病爆发的时候,城市里只幸存了十分之一的人,一座城市累积的物资,供给这些人几年,也并不稀缺,只是变异昆虫到处都是,人们能拿到的很有限,胖子扔给他的打火机也不是末世前的一次性打火机,而是烧汽油的那种。 树枝着的差不多,郁陆加上粗一点的树干,把沾了一下子肉汁的衣服直接穿上,两个螳螂腿从兜里掏出盐面,顺着裂开的缝隙撒进去,直接搁在树枝上烤。 郁陆留着口水听着螳螂腿滋滋响,郁陆就蹲在大门口的空地上烤,屋里一帮人见他跟着望着肉骨头的狗一样围着一堆火转悠,那德行就差晃尾巴淌哈拉子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麻杆说,“性子开朗,不记仇,最重要缺心眼,还是个免疫人,不跑的话,还真挺好。” “看样子不像是装的……”胖子说。 “行了,人家马上都吃上肉了,老大也没事了,咱们也噎两个饭团子去吧……” “操,走走走。” 螳螂的绿壳充当了天然的烤锅,肉全是白色的非常嫩,汁也特别多,没一会香味就熏的郁陆口水横流。 两条腿是差不多时间烤好的,郁陆弄个棍子慢慢的扒拉下来,整到旁边的地上,还没等放凉,就龇牙咧嘴的上手去抠壳子,壳子烤了半天特别的脆了,一掰就碎,很容易脱离,只是里头的肉十分的烫,郁陆蹲地上,吹了老半天,用手一捏,成长长的白肉丝,有点像螃蟹腿,但是比那个肉可多了去了。 第一口放嘴里,郁陆幸福的差点飞起来,肉汁果然非常的饱满,只放了一点点盐面,口感有点像鸡肉,却比鸡肉多了一种鲜味,,滑溜溜的自己往喉咙出溜,都不用怎么嚼。 一个大腿狼吞虎咽,没一会就抠成了一个空壳,郁陆吃的差不多了,但还是馋,人总是这样,饿的时候感觉自己能活吃一头牛,但是郁陆这原身的壳子就是一只菜鸡,能吃条肥点的虫子都算不错了,想起小哥哥那一身附在皮下的精壮肌肉,郁陆决定他要多吃,要多锻炼,就算练不成小哥哥那样,也要有基本的自保能力,不能跟个小姑娘似的,让人抢来抢去。 又吃了几口,郁陆实在是吃饱了,但是好容易烤的,就这么扔了实在是可惜,刚才趁热吃着没注意,这会凉了点,发现这肉有点腥,留着晚上吃凉透了肯定更腥。 郁陆站在原地挣扎了一会,端起来往屋里走。 给小哥哥吃肯定没事,俩人才干完三炮,免疫肯定还没过去。 门口本来有站着看郁陆吃螳螂的,见郁陆端着大螳螂腿过来,又一溜烟的跑回自己屋了。 郁陆本来以为门口还会有小哥哥们拦着,一看没人了,赶紧开门端着螳螂腿进去,跑向金风的屋子。 金风正迷迷糊糊,他确实是累了想睡觉,但是后边实在是难受,一直感觉没弄干净,还丝丝拉拉的疼。 正要睡着,门又被拉开,金风一向脾气不好,但是怕基地有什么事,就勉强睁眼睛看了一眼,看着郁陆进来,张口就骂,“滚出……”看清郁陆手里拿着的东西,金风整个人汗毛都炸起来了,他们屋子封闭的很严实,平时都对这种可能携带病菌的变异昆虫很忌讳,“你他妈,拿这玩意进来?!” “我刚烤好的,可鲜了,快点趁热吃,凉了就腥了……” “滚犊子!金风炸毛,黑着脸往枕头底下捞了一把,没摸着枪,才想起来他妈枪在地上还没捡起来。 一挪动屁股撕扯着疼,整个人都暴躁不行,眼瞅着郁陆端着个绿唧唧的昆虫尸体坐他旁边,想起被感染病菌的冷的要死的折磨,正要抬手抽人,突然一股浓郁的肉香飘进鼻子,金风感染病菌后一天多就没吃东西,不久前又经历了那么次的生命大和谐,现在好多了,整个人处在又渴又饿,能吃一头牛的状态,闻着这么香的肉味,先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随即想起这是变异昆虫,可能携带致命的病菌,又脸色扭曲的看着郁陆只想咬死他。 郁陆脑子里就没长那根观察别人情绪的筋,一手端着一手撕了块螳螂肉,就往金风的嘴里塞。 金风这会彻底看出郁陆就是一个小二逼,话不直接说,眼睛瞪瞎了也看不懂的类型,眼看肉都要塞嘴里了,搓着牙花子开口,“小傻逼,喂我吃这玩意的肉,你是想让我感染病毒死了是不是” 郁陆捏着肉的手一顿,“你吃没事的,”郁陆说着捏着肉就往金风嘴里怼,“真没事!赶紧吃,一会凉了不好吃,唉你吃啊!” 金风紧紧抿着唇,气的直哆嗦,抬手“啪”的把郁陆手上的肉打掉地上,眼里四十米长刀照着郁陆脑壳上砍。 “真没事,不是才干完炮,免疫没过劲呢,死不了你!”郁陆十分可惜的看着地上的螳螂肉。 金风楞了一下,随即被郁陆说的脸色爆红,被压着霍霍的画面浮现上来,金风伸手就要去掐郁陆的脖子,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掐死他! 正这时候郁陆“啧”了一声,把螳螂腿放下,勾着金风的脖子就压着人啃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ヽ(* ̄▽ ̄*)ノミ|Ю 第81章 给小爷开瓢 还是一个长驱直入的深吻, 金风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但是潜意识里都是被压着操的无能为力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会他已经有武力值能推开人了,还是被郁陆啃的上不来气, 同时屁股反射性抽搐,更他妈疼了。 郁陆啃了几口就放开了, 抹了抹嘴唇, 拿过放在一边的螳螂腿,抠了一块怼金风被亲的一脸懵逼的还没合上的嘴里。 “吃吧, 免疫人唾液能顶好几个小时呢。”郁陆说。 对于一个几年没吃过鲜肉并且一天多没进食的成年男人来说,这一条塞进嘴里的肉,是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金风狠狠的瞪着郁陆嚼着嘴里的螳螂肉, 那表情好像在嚼的不是螳螂而是郁陆,但是郁陆完全没有知觉一样, 端着螳螂腿,一条一块的抠了喂金风。 和臭棋篓子下棋自己也会变臭,郁陆连烤带杀自己又吃了半天,身上和手上都挺狼狈, 但是金风可能短暂的被郁陆的二逼气质传染了,竟然没想起来自己拿着吃,而是一直在吃郁陆那脏兮兮的爪子塞进他嘴里的, 还颇为嫌弃。 几个兄弟在门外,刚想进屋看到的就是这番两人“甜甜蜜蜜”一个吃一个喂的场景,识趣的没进屋, 并且把门还静悄悄的关上了。 一条螳螂腿,郁陆能吃饱但金风却意犹未尽,郁陆喂完人,把螳螂腿扔在地上就往床上爬,吓的金风差点没一下蹦起来,“你他妈干什么?!” 郁陆被吼的一愣,“我睡觉啊,这天快黑了也没别的事干……” “这是我的房间,”金风阴着脸,“要睡觉你自己去收拾,牢房一排排的空着,随便挑。” 郁陆顿了下,还真就去挑屋子了,只是没一会就跑回来,闷头飞快的上床,扯了被子就闭上眼。 速度就像龙卷风,金风反应过来咬着牙从床头爬地上捡起枪,屁股不敢使劲,拱了半天没拱回来,还是郁陆搂着腰,一把给抱上来的。 但是郁陆一把人拽上来,就被金风黑洞洞的枪口顶脑门上了。 “干什么啊?”郁陆这回看清金风的拿的是枪,不过他没有金风会用这玩意把他脑壳崩开的意识,“别闹了哥,”郁陆说:“我明天自己收拾一个,我刚才看了,太脏了,我今晚肯定收拾不完。” “我管你能不能收拾完,”金风阴沉着脸,用枪口又怼了怼郁陆的脑袋,“收拾不完就睡地上,滚!” 郁陆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妖艳贱货,他被渣爹认回家,那几个哥哥个个面子上亲哥哥一样对他,转眼就往死里坑他。 可即便是把他坑死了,最起码人也从来没这么跟他疾言厉色过,他命好没死透,钻到这个壳子里,刚一过来为了救人还和个男人干了那事,把人救了又给人整了吃的,这会他连睡觉还要被撵地上睡去,他小时候在最不喜欢他的亲戚家住,还给他住个破床呢,做人人怎么能这样! 于是又骂又打人还威胁人的大佬,把小二逼惹怒了,小二逼梗着脖子就把脑袋往枪口使劲送,“你他妈的打,来来来,给小爷开瓢,爆西瓜似的,嘭嘭嘭!” “良心呢?,小哥哥?”郁陆红着眼珠子凌乱着一脑袋呆毛,叭叭叭的连珠炮,喷金风一脸口水,“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跟你干那事的,”郁陆说着感觉自己特别委屈,无缘无故被整死了,刚活过来,就碰见这么个翻脸不认人的,“小爷他妈的还是个雏鸡,小姑娘手都没摸过!” 郁陆越喊越大声,喊的金风目瞪口呆,就没见过这种二逼,你恶声恶气吓唬他,他软的像个蛋,你拿真家伙顶着他脑壳,他敢跟你原地爆炸。 “都他妈射……唔唔唔”给你了。 好在金风眼疾手快的捂住郁陆的嘴,拿着枪托照着郁陆脑袋就是一下,“老子告诉你,那件事,你敢说出去,老子肯定崩了你!” 郁陆给砸的眼冒金星,但这人脑回路清奇,挨揍反倒没生气,而是揉着脑袋问金风:“什么事?” 金风显然是没想到他能二逼到这个程度,跟这种小二逼拐弯抹角就别指望他能听懂,“就是你跟我干那事,是在上面,你要敢说出去……哼!”金风拿出他每次收拾不服气的刺头,要崩人之前的表情阴森森的用眼睛凌迟着郁陆。 意思很明显,说出去要你小命。 郁陆傻兮兮的反应了半天,“我把你操了的事不能说?”郁陆总算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基地大佬是怕人知道这件事,“那咋说,你操的我?” 金风咬牙想再给郁陆一枪托,被郁陆一把抢了。塞褥子底下,金风是真没想到郁陆竟然敢抢他的枪,他子弹都上了膛,手指头还在里勾着,这小子胆子横着长的吧! 金风上半身越过郁陆就要去褥子底下捞枪,郁陆就等他过来,一把抓着金风的小兄弟,金风登时一僵。 郁陆:“你要再打我,我就把你俩蛋捏碎!” “你让我住一晚,明天我自己去收拾屋子,”郁陆说,“咱俩谁操谁的事,我肯定不说。” 金风让郁陆抓着小兄弟,还被威胁,整个人气的嘴唇都犯紫,但这小子是免疫人,不能真的杀,揍一顿倒是行,可他现在又没那个精力。 “睡!”金风从郁陆的枕头底下捞过枪,闭着眼狠狠躺下,屁股被他这一躺弄的剧烈抽痛了一下,金风咬着牙抽了口气,真想不顾基地的安危,把身边这小崽子崩了。 天色暗了下来,两个人扯着一个被子都没动静了,没过多大一会,郁陆均匀的呼吸就传了过来,金风听着是真他妈闹心,这辈子还没跟人一个窝睡过,只觉得耳边清浅的呼吸,简直震耳欲聋。 他是想着等他好了要怎么揍的这个免疫人心服口服的一百种方式睡着的。 半夜的时候,那种越来越冷的感觉似乎又重新找上了,金风咬牙抗着不吭声,但是整个人止不住的哆嗦。 郁陆和他盖一个被子,睡的早,这会正好浅眠被金风给哆嗦醒了,屋子里乌漆抹黑的,郁陆伸手摸了下金风滚烫的额头,打了个哈欠,往他那边挪了挪。 枕在金风的枕头上,迷迷糊糊的问:“你又发烧了,要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 ̄︶ ̄)︿来了 第82章 你以后就归我了 “做……你妈!”金风咬着牙, “根本,不好使……”金风多哆嗦着骂娘,白天他有好转,绝对是喝血的功劳。 金风把他从被蚊子叮之后的身体状况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 得出的结论让他心惊胆战,昆虫们又一次变异了, 最开始的时候它们只是个体携带病菌, 大小不均匀,第一次变异的时候, 小形态的昆虫逐渐消失,他们从个体携带病毒变成全部携带病毒,这一次却不光是体型变大, 口器变的更坚硬,照他的身体状况来看, 这一次连病菌都跟着升级了。 这次被蚊子叮了下,竟然喝免疫人的血也会反复,如果这种趋势一旦开始,携带这种致命病菌的肯定不会只是蚊子, 他们以后出去搜索物资会更加的艰难,这个免疫人万万动不得了,恐怕以后还得大爷似的供着, 等到这次变异完成,所有的变异昆虫都携带了这种致命的病菌,他们基地要是没有一个免疫人, 肯定会举步维艰。 金风哆嗦着抱着郁陆,想起他自己白白让人干了三回,最后结果见效的还是血,就想啃了郁陆的脖子生喝,但想到以后没有免疫人基地恐怕没人再敢去收集物资,就又硬把这种念头按捺下来。 郁陆硬扒开金风搂着他的手臂和缠着他的手脚,抹黑爬到床下点了油灯,末世停电后蜡烛是稀罕物,但是对于一个末世前基本不会停电的城市,蜡烛储备可想而知,头两年就再找不到了,只能做这种粗糙的油灯,用报废的被子棉芯搓成长条,浸泡在豆油里,味道大还不怎么亮,就这样平时晚上也是不点的。 郁陆端着个罐头盖子做的油灯,在屋里摸索了一圈没找见刀,和任何尖利的东西,无奈只好蹲到白天偷懒搁在床边的螳螂腿边上。 郁陆把油灯放地上,拿起螳螂腿学摸了一个最尖利的刺,攥上拳头使劲把手腕靠边的位置在上头一划,温热的血瞬间就流了出来,郁陆赶紧起身,把另一只手从床边摸进被窝,拽住哆嗦成一团的金风,使劲把人扯到床边,扒拉出脑袋捏开嘴,就把流血的手腕塞金风嘴里了。 金风闭着眼,觉得置身冰天雪地,流入口腔的温热,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碗热汤,他抑制不住的捧着郁陆的手腕吮吸起来。 郁陆打着哈欠坐在床边让金风吸血,油灯昏暗困意朦胧的视线里,一头乱发捧着他手腕吮吸的金风,错乱和他那傻老娘临死的时候,抱着他手亲吻的样子重合,郁陆情不自禁的剥开金风的头发,在金风好容易聚焦成功的视线里,低头在金风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无比的吻。 “没事的,”郁陆用沙哑又眷恋的语调说,“你不会有事的。” “你别走……”金风眼中升起朦胧的水雾。 “嗯。\'郁陆迷迷糊糊的点头。 金风松开郁陆的手腕,躺在郁陆的大腿上搂住郁陆的腰闭上了眼睛。 他是个强.奸犯的儿子,母亲是个农村乡下小姑娘,一辈子最惊天动地的事,就是把他父亲弄进监狱,并且因为发现他的时候月份太大,而不得不生下他,不被欢迎的出生,在现实与贫穷中终是遭到了抛弃,他记不得那是几岁,那是他记忆中得到过最鲜明的母爱,是他母亲抛弃他的时候,破天荒吻在他额头上的湿润嘴唇。 金风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他是几岁,是怎么卑微的挽留他的母亲不要抛下他,最后在他被甩开之前,狠狠的咬了他母亲一口,但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因为恨他母亲抛下他,一个孩子哪来的什么恨,当时想的不过是想让他母亲记住他而已。 后来他得到了好心人的资助,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他考了警校又当了狱警,他知道他妈妈嫁给了谁住在哪个城市,也如愿把他强.奸犯父亲划到了他的管辖区,可他既没有去找他的母亲,直到末日后他的父亲感染病菌死在他的面前,也没有和他相认。 什么也不因为。金风自己知道,什么也不因为,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他甚至对他的父母从没生出过什么期待,他不恨他的父母也不爱他们,有的只是某种永远无法得到完整家庭的执念而已。 郁陆的划的创口并算太大,金风喝了几口也就不怎么流了,郁陆直接扯了自己脏兮兮的一段T恤下摆草草包上,吹了油灯,黑暗中坐在床上,怀中抱着金风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姿势变成了相拥而眠。 早上醒的时候,俩人是热醒的,被子盖到脖子,金风退了烧,出了一身的汗,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金风想起自己昨晚沉溺在郁陆超出年龄的哀愁和温柔,脸色有些僵硬,郁陆却浑不在意,打了个哈欠,搂过金风的脑袋,把热乎乎的嘴唇贴上金风的脑门。 金风反射性的想推人,郁陆却贴一下就放开,“不热了哥,你好了。” 郁陆说着爬起来,晨光中站在床边,大大的抻了个懒腰,T恤下摆莫名丢失的一截,暴露出郁陆白花花的一截小腰,同时将人的视线吸引到他宛如世界地图般的T恤上。 金风那点尴尬和对昨晚郁陆放血给他的感谢登时荡然无存,想到自己让这么埋汰的一个人钻自己被窝,还搂了一晚上,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他妈……”金风坐起来抖着手指指着郁陆T恤上的大圈圈套小圈圈十九连环污渍圈,“你就穿这个,跟我睡一晚上?!” 郁陆见他精神起来能吼人了,懒得理他吼了什么,自顾自的要去小洗手间尿尿,才走一步就听见重物砸地的声音,一回头见金风狼狈的在地上挣扎,赶紧将人扶起来,被金风一把甩开了。 “脏死了别碰我!”金风皱着眉扶着腿坐在床边吼到。 郁陆看见金风安了马达一样小幅度飞快哆嗦的大腿,又瞅了眼金风裤子鼓囊囊的状态,知道人八成是要尿尿,刚想上前扶人,又被嫌弃的眼神逼停了。 “啧,”郁陆撇嘴,抓住衣襟下摆扬起两只手,疼的咧了下嘴,最后只好把昨晚划伤的那只放下,扬起一只手把T恤脱了,露出看起来白皙干净的胸膛。 “这回行了吧?来,”郁陆冲着金风摊手说,“我扶你尿尿。” 金风划拉了眼郁陆白的晃眼睛的小鸡子身段,嘲讽般一笑,但总算让郁陆近身驾着他胳膊去尿尿。 尿尿的时候金风皱眉在想,他肯定不至于让人操了几回就站不起来,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好,这肯定还是变异病菌导致,想到这里金风悄悄给两条腿吃力,虽然还是抖,但不至于站不住,刚才应该是躺了一天下床下猛了,才一时半会没站住。 但还是不免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变异病毒影响这么大,再发展下去以后被感染的人,即便救过来也要残废的话……这世界还有人类的活路吗。 大腿的上的点点温热换回了金风的神智,他首先把视线落在一个正在喷发中的大白萝卜上,反应过来刚才大腿上点点温热是什么鬼东西的时候,一把将正在放水的郁陆甩了出去。 但是他忽略了自己现在还仍旧站不稳的事实,眼看要跪倒在地,目测手正好按到便池里的时候,金风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不过万幸是郁陆反应够快,飞快的把他捞住,站了起来。 两人正面相对,郁陆的大白萝卜贴着金风的大腿还在潺潺的哗哗哗,金风抖着手按了按自己要掉出来的眼珠子,声音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的,“你往我身上尿尿……”金风双眼瞪的要暴突,吼的郁陆耳膜嗡嗡响,“你他妈的找死!” 郁陆赶紧拧过身子,把萝卜从金风的大腿上拔下来,对准了便池,但是这会该放的水也放完了,只好抖了抖塞回去。 郁陆挺不好意思的,看着金风吼完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摔进那个便池里,这才一着急接你一把,那我正尿尿,肯定没办法马上就憋回去……再说我尿的好好的是你无缘无故的推我……我” “无缘无故?”金风靠着墙,一手扶着郁陆的肩膀一手使劲点着郁陆的脑门,戳的人直往后仰“你刚才尿都崩我腿上了我能不推你?” 郁陆眨了眨眼,“那我给你洗洗……” 两人在小卫生间里艰难的洗漱完事,郁陆把金风扶到床边坐下,总算是主动看人一回脸色,见人还是一脸阴沉,“噗”的一声笑了。 金风看神经病一样看他,郁陆自己傻兮兮的笑了半天,也挨着金风坐下,臭不要脸哥俩好一样搂着金风的脖子,“哥,”郁陆笑的一脸阳光灿烂,“你说你以后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什么?”金风瞪着郁陆,简直想撬开郁陆的脑壳看看,这人是不是混线混的严重,管脑袋和管屁股的长一起了。 “我不是在你身上尿尿了吗?”郁陆笑的宛如一个纯种的小二逼,还嘿嘿嘿的乐。 “我听老人说,山上的动物很多都用尿尿划地盘,”郁陆说,“我在你身上撒了尿,你以后就归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来了,郁陆小兽标记了我大佬,哈哈哈哈 第83章 “滚滚滚!” 金风被郁陆弄的完全没脾气了, 一脸关爱智障的看着郁陆,这小子脑子不是缺根弦而是缺了他妈的一整张琴。 金风抽了抽鼻子,感觉自己这两天经历的事情,比当初世界突然疫病横行, 第一次遭遇变得比家猫大的苍蝇攻击时的心情,还要操蛋。 人被无缘无故的霍霍了, 被窝让人钻的脏兮兮, 刚才又被尿了一身尿,金风感觉到剧烈的神经性头痛, 抹了把脸,拍了两把自己的脑门,指着门口, 对郁陆吐出了一个非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滚”字, 后自暴自弃的爬上床,把脑袋蒙了起来。 郁陆见人爬上床休息,也没再说什么,他饿了, 要先弄点吃的,然后收拾一间房间住。 郁陆从地上捡起脏兮兮的T恤,搭在肩膀上,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要进屋看金风的兄弟几个,龇着一口用金风牙刷刷过格外白的小白牙, 傻呵呵的挨个叫了哥,打了招呼,才晃荡着小膀子去外头打蚂蚱烤来吃。 几个人似乎比金风先习惯了郁陆的二了吧唧,麻杆还笑着拍了拍郁陆的白斩鸡膀子。 郁陆今天比较幸运,一会就打了一只大蚂蚱,自己先烤了一个腿吃了,然后把另一只烤熟了,用破衣服端着,走到金风的窗口拍了拍金风的窗户,小二逼一样指着烤好的大蚂蚱腿冲着金风笑的一脸讨好。 屋子里几个人正在商议这次去收物资的事,金风目前下地还很费劲,这次没法跟着去,郑重的把昆虫又一次变异的事和兄弟们说了,兄弟们的表情都很凝重,要真是照金风说的昆虫不仅口器变的更坚硬,携带的病毒也变异的这么凶猛,那他们出去想全须全尾的回来根本不太可能。 郁陆敲着窗户这么一敲,一群人转头,盯着他的眼光从冷漠都变成了热切,要是带着免疫人去,他们就算被袭击最起码也能活着回来。 郁陆傻呵呵的端着烤的香喷喷的蚂蚱就进了屋,完全无视了一堆冒着绿光看他的眼神,把烤好的蚂蚱腿往金风旁边床头小柜子上一搁,众目睽睽的搂着金风的脖子照着嘴唇就要啃。 金风反应极快,推着郁陆的胸口,面红耳赤的把他恢复的那点劲都用上了,一把把人推的坐地上。 一帮看热闹的兄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哄笑中郁陆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呵呵傻笑两声,瞅了瞅脸脖子通红的金风,可算反应过来一回,这大佬是不好意思了。 郁陆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屋子里用眼睛寻摸了一圈,见刀疤腰上别着一把匕首,上去就抽出来了,“哥你这个借我下。”刀疤脸色阴沉的看了眼郁陆,郁陆握着匕首,把手腕上包扎的脏布条划开,刚想割手腕,顿了顿瞅了瞅金风,转到小卫生间。 “他拿老子刀要干什么?自杀?”刀疤迈步要往小卫生间走,被叫兽一把按住,几个人包括金风都一头雾水。 郁陆很快就出来了,拎着带水迹的匕首,甩了甩洗干净的双手和昨天划破将将要封口的手腕,拿着匕首走到金风的床边,一帮人一错不错的盯着他,脚底下都是蓄势待发的架势,只要郁陆有异动,扑上去就能瞬间把人制住。 郁陆站在床边,照着手腕的外侧,活动不容易牵扯到的位置,嗖了划了一个小口子,鲜红的血流出来,郁陆笑呵呵的把刀还给刀疤,“挺快的啊,哥。” 然后赶紧把流着血的手臂,照着还冒热气的蚂蚱腿肉上滴。 一屋子人脸色各异的看着郁陆,郁陆滴完把手腕翻转含到自己的嘴里,另一手端着蚂蚱腿递给金风,“吃吧哥。” 金风又一次被郁陆震惊了,不光金风,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郁陆的举动震惊了,一个个关爱智障儿童在大街上拉屎一样的眼神看着郁陆,半天麻杆没憋住,“嘿”的一声开了个头,然后一屋子刚还被变异昆虫弄的心情凝重的人,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连金风都没忍住,俊秀的眉高高挑起,嘴角露出笑意。 “怎么了啊?”郁陆还一脸状况之外,舔了舔自己的胳膊,见不流血了,就又要撕脏兮兮的T恤下摆来包,被金风按住,从床头小柜子里掏出医药箱,扔给了郁陆。 金风端着蚂蚱腿,淡淡的一个眼神,一帮兄弟先后都出去,郁陆笨手笨脚的拿着纱布在床头上缠,兄弟们都出去后,金风接过来,唰唰几下就缠好。 郁陆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哥你包的真好。” 金风端着带血的蚂蚱肉,顿了顿,撕了一大块放在嘴里,抬眼看郁陆白斩鸡的身条,又瞅了眼地上“画着”世界地图的T恤,咳了下,指着床对面的一个小柜子说,“那里头衣服,你自己找一件上衣穿。” 郁陆痛快的“唉!”了一声,还夸了句“哥你人真好。”就愉快的去翻小柜子了。 金风大口大口的吃着蚂蚱腿,余光里瞥郁陆撅着屁股的身影,觉着人除了有点二逼,也没那么烦。 “哥,”郁陆拿着一个三角内裤对着太阳看,“你这得穿了多久了啊,都磨透亮了……” 金风一见郁陆蹲地上举着他的内裤研究,一口肉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 顺了半天的气,也不知道是臊的脸通红还是呛的,一使劲硬咽了下去,哆嗦着手指着还要凑近闻的郁陆,“你他妈给我放那!” 金风冲着郁陆狂暴模式彻底开启,“滚滚滚!”金风从枕头底下摸出枪,直接当砖头子往郁陆脑袋上砸,“滚出去!” 郁陆被枪砸在脑袋上,“嗷”的叫了一声,赶紧扯了件黑色T恤就往门口跑,跑到半路又折回去把枪捡了远远扔给金风,嘴里还嘟嘟囔囔,“你这人什么脾气,这也太阴晴不定了……” “滚!”金风拿着枪咔哒打开了保险栓,瞪着眼睛指着郁陆的脑袋。 郁陆一边套T恤一边往出退,回身一关上门又听见“哐当”的一声,应该是金风把枪砸床头小柜子上了。 “这什么脾气啊……”郁陆对着关上门心有余悸的嘟囔,“数窜天猴的吧,上一秒心情好,就笑的脸上开花,下一秒就他妈爆炸了……” “已经很久没人能把他气成这样还活着出来了。”叫兽慢悠悠的说。 郁陆一回头,见刚才哥几个一个都没走,一溜站在门口贴着墙立正。 郁陆挠了挠头,“我要收拾一间屋子,哥不让我和他住一个屋。” “小弟弟我佩服你的,”刀疤视线在郁陆的下三路划拉了一圈,“勇气。” “你还想和老大住一个屋?”胖子挑着眉问。 “他要我自己收拾一个,”郁陆问,“哪里有被子,和日常用品?” “没有。”刀疤说。 “没有。”麻杆说。 “那玩意没有。”歪嘴说。 “想要,要自己去找的,小弟弟。”教授说。 胖子点了点头。 “去哪找?”郁陆看着几人问,“有库房吗?在哪。” “呵。”麻杆冷笑,“这是末世,你还想指着政府给统一采买,再由库房发放啊?” “想要什么自己去城市里头找,”叫兽温和的笑了笑,“我们打算晚上去城市,你去吗?可以顺带着带你一程。” “好啊,我先去收拾一间屋子,咱们是坐车去吗?” “是的啊,”叫兽笑眯眯的点头。 “行,那晚上走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郁陆说着就转到金风的隔壁屋子里去收拾,他昨天就看上这间了,不是牢房是个小休息室,虽然小了点,但是足够他睡觉,和大佬住隔壁,大佬屋里有厕所,尿尿也方便。 几个人脸色奇异的看着郁陆的背影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轻松,就骗到了郁陆和他们一块去,通常收集物资的时候,基地带免疫人都是硬逼着带去的,因为免疫人会被昆虫忽视的体质,探路和活体血牛都是他们任务,通常没人愿意去,因为数万昆虫聚集在一起的场面,没人会想正面遭遇,况且免疫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基地也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不会是想跑吧?”刀疤转头问叫兽。 “你看他长那个心眼了?”麻杆一脸不屑。 “应该不会……”叫兽咬着手指甲,转头去自己屋打算睡一会。“跑的话就崩一枪,拖回来。” 郁陆花了小半天折腾出来了一间小屋子,床是从牢房拆出来的下铺,勉强塞下,靠着墙边一摆,屋子里基本就剩下一个门口放鞋子的地方,郁陆还是挺满足的,他十三四岁的时候,长时间都住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夹角,是打工饭店的老板看他可怜免费让他住的,那地方比这个屋子宽,但是没这个屋子高,连坐都坐不直,只能开了小门,每天爬着进去睡觉,而且一下雨返潮的特别严重,趴在被子上都感觉趴在水里。 这里不潮,能坐直,还有一个小窗户,很不错了。其实郁陆可能是当时睡小空间睡习惯了,一看见牢房那种半敞开的铁栏杆,就感觉睡着肯定很不安全。 蚂蚱肉肥嫩多汁,还挺顶饱,郁陆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睡了一觉,日头偏西,才活动着僵硬的脖子又出去学摸了一只蚂蚱,这次的个头有点小,郁陆吃了一只小腿,跟叫兽要了一个黑乎乎的饭团子,三两口塞进嘴里,如他所料的难吃,强行用水压了下去,把嘴里黏糊糊的饭团子味都漱口压下去,这才把另一只腿端了给金风送去。 一帮子兄弟在郁陆的背后笑的意味深长,刀疤舔了舔嘴唇说,“他绝对不会跑的,这明显是被老大操上瘾了。” “这殷勤献的也是够了,顿顿以血饲郎君啊这是。”麻杆掐着嗓子酸唧唧的说。 “你也想吃?”叫兽挑眉看着麻杆,“你有老大活好?一次就把人操服了的本事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哄笑。 郁陆敲了半天的门金风没应声,悄悄的把门打开,见金风裹着被子睡着了,郁陆把蚂蚱腿放在床头,趴在床头上近距离瞅着金风,心道这小哥哥脾气是真不好,变脸比翻书还快,睡觉都皱着眉头。 但是这是他两辈子除了他那个一根筋的傻妈妈,最亲密的人了。 郁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金风的眉头,想把人的眉间的褶皱戳开,手指刚放上,就被一把攥住。 金风睁开眼,凌厉的眼神没等放射出去,就被猝不及防压上来的深吻剥夺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 ̄)︿ 郁陆二,也执着善良,我越写越爱他。 第84章 能做到吗? 郁陆捧着金风的脸颊, 嘴唇渐渐从金风的嘴唇挪到鼻尖,手指拨开金风额头上的碎发,在金风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带响的,“起来吃饭了, 哥。” 郁陆二逼起来是真二逼,但是温柔的时候, 又让人懵逼, 金风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郁陆肩膀上的手拿下来,黑着脸看见郁陆大刺刺的当着他的面把手伸进裤裆, 扶了扶自己昂扬的小兄弟。 金风从小就对两.性关系没有任何的期待,他支离破碎的童年,和他从未体会过的家庭温暖的心灵, 在成长中不可逆转的扭曲,当了狱警之后, 见多了男男相互疏解,对于干炮这件事,如果男女摆出一道选择题,他更倾向于男性。 只是他贫乏的自摸经历中, 幻想这件事从来都是站主导位置,郁陆亲了他对着他举旗他并不反感,但他想起那糟心的被按着操的画面, 就想一把捏爆郁陆的水萝卜。 “滚!”金风及时吼了一声,止住了郁陆刚摸完自家兄弟,就要去端蚂蚱腿喂金风的爪子。 郁陆顿了下, “嘿嘿”笑了下,反应过来金风是嫌弃他,也不动了,坐床边看着金风自己拿了蚂蚱腿吃。 “哥,”郁陆问金风,“我晚上要跟着出去,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哼,”金风嘴里嚼着蚂蚱肉,“不需要。” 郁陆兴奋的说,“现在末日了,是不是超市商场随便拿?” “是随便拿……”只要你能拿得出来。 金风吃完了蚂蚱肉就赶人,赶了好几遍郁陆也不走,金风躺床上踹了好几脚,郁陆被踹到地上,一会寻摸着还坐床边,太阳渐渐偏西,金风不耐烦道:“你不是晚上要跟着出去?赶紧滚吧。” 郁陆磨磨蹭蹭,“哥……”郁陆挠挠脑袋,“我可能是跟你干那事的原因,觉得你特亲近。” 金风对郁陆的脑回路也算是有了一个心理准备,听见这种干一炮就亲近的说法没有表现出太震惊,按照这个脑回路,红灯区的小妹妹和全国各地的嫖客都亲近,天下一家亲了。 但是金风只是挑着眉,斜眼看郁陆,没吭声,看看这个小二逼还能说出什么脑抽风的话来。 “我从小除了我妈,没和人那么亲密过,”郁陆说,“我一开始是因为被威胁必须救好你,才和你干那事的。” “但是我现在没人威胁了,你也好了,还老想和你呆一块,还想干……” “停。”金风额角小筋跳的欢快,“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郁陆“嘿嘿”一笑,“咱俩都干那事了,哥你就跟我好了呗。”郁陆说,“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经过深思熟虑,我想了俩小时了。” “你看哈,我是免疫人,你是基地大佬,你跟我好,我就总也不跑。基地里有感染的,我肯定让放血就放血,”郁陆举拳头发誓,“就算被别人抢走了,也会自己跑回来的……” 金风眉头皱成川,真想刨开郁陆的脑袋看看,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真傻,怎么还知道用免疫人不逃跑来诱惑他,要是装傻,想受他保护,想跟他,说自己深思熟虑就行了,俩小时是什么鬼? 金风眯起眼,视线对上郁陆殷切的小眼神,半晌冷笑了一声,坐起身挪到郁陆的身边一把掐住郁陆半软的老二“你他妈干我干上瘾了?”金风狞笑着说,“想让我跟你好,接着给你干?” 金风松开手又“啪啪”劲头不小的拍了两下郁陆的脸蛋,“你他妈想的美,想跟我好,可以啊……” 金风又躺回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斜睨着郁陆,“你自己洗干净儿撅屁股让我干。” 说这番话就是为了试探郁陆是真傻还是装傻,金风余光一直注意郁陆的表情,就算郁陆不说要跟他好,金风也不可能让谁对郁陆怎么样,昆虫变异,能不能活下来免疫人至关重要,当然首先是不能让人生出逃跑的心思,再严密的看守,也看不住一个想跑的活人。 不过金风对郁陆的猜测从来也没准过,只见郁陆脸脖子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红成一个人形大萝卜之后,羞涩无比的瞅了金风一眼,然后同手同脚的往小卫生间走过去。 金风愣模愣眼的听着小卫生间哗哗的水声,直觉要操蛋,果然没一会郁陆直接下身湿漉漉的挂着空挡出来了,脸蛋红彤彤的也滴着水,郁陆顶着金风目瞪口呆的视线了爬上床,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对着金风一撅,额头抵在褥子上,应该是不怎么好意思,所以声音闷闷的,“哥你快点,我一会还要跟着去城市里。” 金风顶着一脑门子缠成团的黑线,扯了被子把郁陆的水灵灵的屁股盖上,无语了半晌,没想到郁陆还真是个纯种的二,叹口气,隔着被子拍了拍郁陆的屁股,“你先留着,”金风敷衍道:“等哥病好了的,现在没劲。 “赶紧把裤子穿上去,”金风催促,“一会不是要去城里吗。你给哥带……” 金风想了半天,神色郑重起来,“给哥把兄弟们都活着带回来……能做到吗?” “能!”郁陆赶紧点头,他对于大佬答应和他好这件事特别的开心,他就是觉得很金风啥都干了,就应该好上。 不过跑到卫生间把裤子重新穿上后,郁陆又忍不住跟金风磨叽,“哥你可答应跟我好了,你不能反悔啊。” 金风敷衍的点头,“滚……你赶紧走把,”金风拽着被子躺下,“我睡觉了,你去走廊等着,别一会落下了……” “唉!”郁陆乐呵呵的往外跑,跑一半又跑回来,扯开金风盖着脑袋被子,照着人紧蹙的眉头“吧唧”一口,这才乐颠颠的出去了。 “傻逼。”金风总结,“二逼,山炮,卡棱子。” 金风会哄着答应郁陆,完全像郁陆自己说的那样,因为他是免疫人,而自己是基地大佬,要是不挂他名底下,没几天这小傻逼白斩鸡还免疫人,就得被那帮子犯罪出身的狼轮一个遍,啃的渣都不剩。 郁陆不说他也会给个朦胧的态度,免疫人是以后保命的关键,虽然实在不行,金风也会效仿其它基地那样,弄条链子拴上,但是最好还是保持这个小二逼的二逼本质,主动放血总比被动放血要方便多了。 更何况,送上门的屁股,不操白不操。 作者有话要说:末世里,一个狱警领着一群罪犯,不烧杀抢掠,肯定也不是纯良,特别金风还是基地大佬,不可能几炮就对个明显是傻逼的人动心,郁陆要不是个免疫人,肯定早就被他崩了,是真崩。 他现在答应郁陆,也是存着利用的心思。 但是你们要相信单纯和执着的力量,没有人能拒绝心中对美好的渴望和欣赏, 最终大佬会败在郁陆的身上。 郁陆:我要你爱我,你就必须爱我,你是暗夜里迷途的飞蛾,而我是火。 第85章 什么声音 郁陆到外头寻摸了一个螳螂小腿, 试了试还算坚硬,一头用他的破T恤缠上,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还挺趁手, 别在了裤腰和裤衩之间,有点扎人, 但是他也没别的地方能放。 他没找任何人要武器, 真遇上什么他是免疫人受伤致死的几率肯定小,一个匕首在关键的时候, 也是保命的利器,他从小拥有的一切都靠自己争取,没有张口要别人东西的习惯, 郁陆打算待会要是有机会自己找一个。 郁陆在走廊等到天色完全黑了,才等到几个从脑袋武装到脚的人, 跟兄弟几个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造型一比,他还穿着半截袖的德行,完全就像去找死的,即使昆虫不攻击, 万一要碰见大批量过境的时候,划伤都够他受的。 叫兽无语的瞅着郁陆一脸二逼还研究他们打扮的样子,叫胖子回去给他拿一套长衣长裤服。 衣裳裤子是旧的还有点脏又肥大, 以郁陆的腿俩伸一个裤腿里头没问题,显然是胖子打算淘汰的,但是郁陆一点也没嫌弃, 穿上笑呵呵的跟叫兽和胖子说谢谢。 外头算不上黑,也星星的功劳,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微风拂过脸颊,带着夜里特有的凉爽,这要不是末世,简直是个约妹子压马路看星星的绝佳天气。 几个人上了一辆箱货,胖子歪嘴和刀疤蹲在箱货里头,麻杆郁陆和叫兽在前头挤着。 这是郁陆第一次直观的感受什么叫末世,什么叫小昆虫变异,他们趁着夜色出来是为了躲避数量庞大的苍蝇大军,但是开车不可能摸黑,郁陆借着车灯看着两边杂草丛生,中间四处开裂的公路,颠簸中时不时撞上来一些飞虫。 最开始他看见拳头那么大的墨蚊也就是小咬,三三两两啪叽啪叽的撞在车上,还没觉得怎么,等到一个猫头鹰那么大的飞蛾展开翅膀迎面糊在车窗上,叫兽看不见路不得不踩刹车的时候,郁陆才后知后觉的目瞪口呆。 “我的娘啊……”郁陆眼睛直勾勾的借着车灯看着一点点顺着车窗往下出溜的蛾子,嘴都闭不上了。 叫兽停了一下,蛾子飞的太急,加上车正是向前,撞昏了顺着车窗出溜下去,就赶紧再开车,夜里遇见这种东西最麻烦,他不敢耽搁,要是吸引来飞蛾群,能把他整个车都糊死,虽然这玩意没什么攻击力,但是车窗被糊死什么也看不见,那样他就不得不冒险关灯开车,要摸黑走一段才能摆脱。 余光瞥见郁陆一副大惊小怪的德行,忍不住嘲讽道,“怎么?第一次看见飞蛾啊,你先前在哪个基地,没出来过?” 郁陆意识到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记忆中在先前哪个基地,也是跟着出去过的,并且他被这帮人抢走的时候,就是在城市里收集物资的时候,他现在这个表现实在太夸张了。 但是记忆总是隔着一层,他好好在个正常世界生活,突然来到末世,见到展开翅膀能糊半拉车窗的蛾子,不震惊不可能。 郁陆总算聪明了一回,没答话,手动把自己的下巴合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路。 他这副样子,让麻杆和叫兽都误会了,以为他是记恨他们把他从大基地抢过来,叫兽冷笑了一声,麻杆则阴沉的盯着郁陆威胁,“你要是敢跑敢拖后腿,”麻杆指着叫兽,“他肯定把你轧的像刚才那个蛾子一样碎乎。 郁陆根本没想跑,也不在意俩人的脸□□绪,注意力完全歪了,眨了眨眼问道,“刚才那个蛾子咱们轧到了吗?”郁陆还奇怪,“那么大一只为什么没感觉?” 叫兽没忍住笑了,麻杆脸色摆给了狗,也跟着裂开嘴笑了,俩人视线短暂的交汇,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三个字。 小二逼。 车子开了挺久的,郁陆没有看时间的东西,不知道是几点,反正他跟麻杆一个坐,挤的屁股都疼,一路上不断有小昆虫撞上车窗,其中还有一群甲壳非常坚硬的屎壳郎,当当当撞在车窗,还好个头不算太大,要是也都跟拳头一样,那么大冲力上来,挡风玻璃搞不好都给撞碎了。 郁陆一路上自认为掩饰的很好,没再露出一惊一乍的表情,但是一有什么东西撞上来,他就瞪的跟牛似的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他。 不过叫兽和麻杆懒得注意他,已经到了市里,他们这次出来主要是找米面和食用油,这是每个基地都不嫌多的东西,但是城市周边都被搜刮的不剩什么,他们这次要往市中心去一点,真是要庆幸,这些昆虫只是变异个头的多些,苍蝇黑天的时候,还是会蛰伏起来,否者他们就算到了市中心,连车门都出不去。 车速慢了下来,缓缓在许久无人清扫的大街上往市中心的方向行进,麻杆和郁陆一人一个手电,对着街道两边的商铺照,希望赶紧找到一个没被搜刮过的超市。 郁陆拿着手电跪在驾驶座叫兽背后,对着两边的商铺仔细找,听见噗嗤噗嗤的声音老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什么声音?” “认真找你的,”叫兽说,“虫子而已。” “那得多大的虫子……唉!”郁陆赶紧拍了拍叫兽,“这里有个小商店!” “找大超市。”叫兽说。 “不小了啊……”郁陆嘟囔,“我看着写的粮油百货……唉!”叫兽一个急刹车加一个拐弯,郁陆脑袋一下子磕在了车门上,连后面车厢里都传来那三个兄弟的叫骂声。 车子直接从一个漫弯冲上人行道,停在了粮油商店前面。叫兽抢过郁陆的手电,照着招牌晃了一下,看见了粮油两字,惊喜的勾了勾唇。 拍了拍郁陆的脑袋,“这次要是收获多,回去分你两套被子。”叫兽开门率先跳下车。 “啊?”郁陆纳闷,“不说要自己找吗……” 叫兽把货车的后备箱打开,几个人陆续都下了车,车灯不断吸引过来昆虫,郁陆被车灯上寻着光过来的一个巨大苍蝇吸引,拿手比划了下,得有俩苹果那么大。 麻杆过来把车灯熄灭,顺带着踹了郁陆一脚,“赶紧的!有屁可看的。” 郁陆“哦”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踩上一个软囊囊的东西,脚底顺着那东西转动,整个人向后一仰差点摔倒,一片漆黑中猝不及防之下,另一只脚也同时踩上相同的东西,那触感实在有点惊悚,熟悉的“噗嗤”声伴着郁陆一声响亮的“妈呀!”在空旷的城市中响起。 同时麻杆后背一沉,郁陆爬树一样顺着麻杆往人身上爬,一边爬一边嘟囔:“什么逼玩意,吓死小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 ̄︶ ̄)︿ 我会找个时间粗一把的,今天太晚了。家里停电,让亲亲们等了 不好意思 mua! (*╯3╰) 第86章 差点给我动脉夹折 麻杆回头就把郁陆揪了下来甩地上, 郁陆掉地上一屁股坐在一个软囊囊上,“噗嗤”一声,他裤子湿了一小块,向后一退, 手又按在了软囊囊上,嚎的都没有人动静了。 几个人拿着手电聚在粮油店门口, 没人理郁陆满地乱爬的惨状。 郁陆可算爬到没虫子的地方, 手上黏糊糊的,全是被他按爆的虫子液体, 闻起来特别腥干呕了几声,挖了人行道旁边花池子里的土来搓手,幽怨的盯着几个已经砸开了玻璃往里头钻的人。 手上搓的差不多, 郁陆也顺着打碎的玻璃往里头爬,一进去正见刀疤扛了一袋子米往出走, 见了郁陆,掐着嗓子喊“啊~~~~~~有虫子啊!好大的虫子,吓死宝宝了……只能挨操的娘炮。” 郁陆被他臊的脸在漆黑的夜里微微发红,他其实并不怕虫子, 只是那么大突然就踩上摸上,手电还被叫兽抢走了,那种凉凉的软软的, 被压爆后还会流出恶心液体,黑暗和无知放大了他的恐惧,这才一时被吓到了, 当时要是有人给他打个手电照一下,他看清了就不会那么嚎了。 不过郁陆也没介意这帮人的态度,本来出来就是搜集物资,他刚才的举动太怂了,不怨别人。 几个人各自连扛带拎的从里屋出来,粮油铺不算大,但是储备真的不算少,存放的地方也很干燥,几个人脸上都是兴奋,抗着东西催促刀疤,“别几把扯犊子了,赶紧把门弄开。” 手电光照着门口,几个人都扛着东西,只有郁陆什么也没拿,郁陆赶紧上门那去鼓捣锁头,钥匙放在哪里,乌漆墨黑的肯定找不到,锁是老式的锁,门鼻子看着也不怎么坚硬,有一个摇摇欲坠,就连了两个螺丝,郁陆摆弄了一下,想去柜台后面找螺丝刀拧一下,刀疤低骂一声郁陆“傻逼,”抬脚照着门锁就踹,一脚下去门锁的门鼻子歪了,却还坚.挺的连着,但是刀疤却原地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几个人手电光都打着前面,自然都看到了刀疤踹门震动了墙上,顺着墙上掉下一个东西现在正趴在他的脑袋上。都默默的把手电光下压,一时间没人出声。 郁陆借着手电光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平生还是头一回见成人手臂这么大的——夹板虫。 虫子趴在刀疤的脑袋,两个长长的触角正在左右摇晃,六只脚在刀疤的头发中来回挪动,最渗人的是铁钳子一样的夹板,尖端还有锋利的尖刺,正悬在刀疤的侧颈,没人怀疑,只要这个虫子一个不顺心,照着刀疤的脖子来一下,虽然厚厚的衣服保护下,刀疤不会被夹断脖子,但是绝对能一下夹透衣物。 夹透衣物就意味着感染,一想到老大在他们临行前说,虫子携带的病毒开始变异的事,几个人表情都很沉重。 叫兽默默放下了肩上的米袋子,拿着手电四处照了下,照到天花板的时候,几个人齐齐抽了一口气,整间粮油铺,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全是夹板虫,刀疤刚才踹的那一脚门,只掉下来一个已经算是万幸,受到震动,现在连窗户的上面都悬着好几个,想静悄悄的爬窗户在出去,根本不可能了。 而现在他们不光要想办法把刀疤脑袋上的夹板虫弄掉,还要再冒着下夹板虫雨的风险,把门给踹开,因为门鼻子已经拧劲,螺丝被歪曲的门鼻子盖住,没法再用螺丝刀拧了。 几个人悄悄放下手中的米袋子和油壶,拿手电寻摸东西帮刀疤把头顶上的夹板虫先想办法弄下去。 但是他们寻摸了好几圈只找到了一个能用来攻击的拖布杆,可夹板虫这会的位置已经从刀疤的脑袋爬到侧脸的位置,棍子完全没办法下手。 几个人无声的僵立在原地,脸色都有点发青,郁陆也寻摸了半天,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能在这个角度贴着刀疤的脸把夹板虫打掉而,最大的可能是一下子没成功,夹板虫反射性的用夹子攻击,刀疤被扎透脖子是肯定的。 场面无声的僵持,已经有夹板虫顺着亮光爬到墙上,被麻杆一棒子打成两截,几个人只好把手电关了只剩一个,但是没用,悉悉索索越来越多的夹板虫开始顺着墙往下爬。 “你们先走吧,”刀疤声都带着抖,“快他妈踹了门走,一会都爬下来,谁也走不了。” 刀疤说的是实话,感染病毒的人会很快失去行动力,就算有郁陆放血给他们喝,也无法马上就恢复,特别在不知道这群夹板虫是不是携带了变异了病毒的前提下,他们要是被夹了,很可能一个都出不去。 叫兽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要抬脚踹门,郁陆突然飞快的伸手把刀疤脸上的夹板虫拿了下来,钳子咔嚓一下在郁陆的手上闭合,扎进了手臂里。 郁陆一嗓子嚎出来的同时,叫兽一把将刀疤肩上的米袋子推到地上,铆足了劲朝着门踹了一脚,门“哐”的一声弹开的同时,几个人飞快的撞了出去,同时天花板上噼里啪啦下起了夹板虫雨,郁陆没有跟着往出挤,连砸带被夹的嗷嗷叫,叫兽用力过猛,一脚把腿震麻了,摔在门边,被掉下来的夹板虫夹透了小腿。 郁陆把身上的夹板虫都弄下去,确切的说是拽下去,因为好多夹子已经扎进了他的肉里,虽然伤口不大,但是大腿胳膊和屁股都被夹了甚至脖子上也被夹了,夹板虫的尖刺上变异出了刚毛,往出拽的时候特别疼。 郁陆最后把脖子上的夹子拽出去,温热的血顺着脖子淌到衣襟,夹板虫不像苍蝇变异出了攻击人的特质,并且会无视免疫人,夹板虫是下意识的无差别攻击,只要被碰到就会收夹子,郁陆免疫人的特质也没好使,被攻击的特别冤枉。 疼的龇牙咧嘴的出来,一出门口就见了瘫倒在地上的叫兽,其他人已经跑进车里,夹板虫顺着门爬出小店,在黑夜中四处乱窜,没人敢冒险下车来救叫兽。 叫兽被夹到小腿和大腿,受伤的腿已经麻了,身上和四周不断有夹板虫在爬,他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在挨一下,他等会就连爬也爬不了。 郁陆龇牙咧嘴捡回叫兽摔在地上的手电,一脚踢飞了叫兽身上的一个夹板虫,废了老大的劲把人扶起来,但是叫兽腿已经完全站不住了。 郁陆只得忍着身上的疼,蹲下身把叫兽背起来往车边上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车灯亮了起来,几个惊魂未定的人这才看清了郁陆几乎浑身是血背着叫兽的身影,脸色各异,却是再没了方才的嘲讽和轻视。 郁陆又踩到了两个软体虫子,心里直犯恶心,把叫兽塞进车里,拍了拍人的脸。 叫兽这么一会的功夫眼神已经有点散了,果然跟金风说的一样,这群昆虫恐怕都已经病毒变异了。 郁陆站在车门边上,抓着叫兽的头发往自己脖子上按,“哥,你快喝几口,我这正好还冒着呢。” 叫兽被郁陆“啪啪啪”的拍了好几下脸,这才清醒了点,郁陆的侧颈被夹板虫夹了一个窟窿,但是窟窿这会也不流血了,叫兽只好在郁陆的侧颈还没干的血迹上舔了几口。 舔的郁陆痒的不行,没憋住嘿嘿笑了起来。 几个人劫后余生的看着一身狼狈,还能在这种时候笑出来的郁陆,个个都一脸关心智障的看着他,刀疤“操”了一声,“嘟囔了一句“二逼。”却没有了先满含恶意的语气。 几个人全都挤在车前面,这会谁也不知道底下有没有夹板虫,不敢冒险下地去后车厢,叫兽更是整个人横在几人的腿上,完全没有郁陆上来的地方。 “你去后面吧,等等虫子都爬远了咱们就回去。”麻杆叹了口气说。 “那不白来了?”郁陆一脸不赞同,“小爷不白挨夹了好几下,”郁陆指着自己血糊糊的脖子,“差点给我动脉夹折!” “手电给我,”郁陆一脸不甘心,“我去把东西弄出来……” “你是免疫人也不是钢铁人,”胖子说,“别扯犊子,再回去真把动脉夹折,你还能活?” “没事的,郁陆说,我等会先找个东西我脖子围上。”郁陆从麻杆手里拿了手电,就一瘸一拐的又往粮油店里头走。 几个人沉默的坐在车里,打着车灯看着郁陆先是一瘸一拐的往出拽米袋子。拽了两袋子之后,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手推车,一回弄好几袋子。 郁陆连着搬了四五趟,几个人坐车里都两眼冒光,他们好久都没一次性弄到这么多的米了,想下去帮忙,还怕被虫子夹了反倒添累赘,只得一个个老实的做车里看着。 郁陆推了十几趟,弄的一脑袋汗,手上又被夹了一次,但是把这个粮油店的米面杂粮和豆油都搬空了。 越干越来劲,腿上被夹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疼了,郁陆打着手电,找了个编织袋子,把日用品从柜台直接往里划拉,最后又摸到小店的主人睡觉的地方,弄了两条装在塑料拉锁袋子里的毯子。 柜子上的小零食别管过没过期也划拉了一大堆,把箱货折腾的几乎要满了,天边开始蒙蒙亮,几个人见有苍蝇活动,这才赶紧叫郁陆住了手。 郁陆头一回拿免费的东西,越拿越来劲,天色蒙蒙亮,再不走苍蝇就要大批量的活动起来,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叫兽喝了血,没有发起高烧,却一直昏迷不醒,胖子刀疤和歪嘴,飞快的开了车门跑到后面箱货里,麻杆开车,郁陆坐在前面抱着叫兽,几个人调转车头开始往回走。 回程一路顺利多了,颠簸中郁陆连累带一夜没睡觉困,不知道什么时候搂着叫兽睡着了。 到营地,箱货开进车库,麻杆才把他叫醒,正是早晨,基地里的人见他们回来,脸上都露出了喜悦,郁陆帮着把叫兽送回了屋,还割了手腕,又给喂了点血,这才和几个人去卸货。 这次的收获无疑是丰厚的,而且几乎还都是一个人的功劳,基地里的规矩,谁的功劳最大,弄回来的东西就有优先挑选权利,郁陆就是要个一半,也没人能说出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米面和豆油眼睛发亮,郁陆却只要了半袋子小米,还有两个毯子,和他装的两编制带子的日用品小零食,剩下的米面油都入了库,他们基地不算大,全加一起也就三十多人,可以有一段时间不用去冒险了弄口粮了。 郁陆把毯子折腾回屋子,小米放在墙角,背着两个编织袋子,转到隔壁,把一身沾血埋汰不像样的衣服脱在了门口,穿一个小裤衩兴冲冲的拉开了金风的门。 “哥,”郁陆一边开门一边扯着嗓子喊,“我回来了哥!” 床上的被子散乱的敞开着,屋子里没有金风的身影,也没人答应。郁陆把编织袋子放下,寻摸了一圈,推开了小卫生间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 ̄)︿来了, 第87章 金风就后悔了 金风正站在卫生间叉着腿捏着自家兄弟放水, 郁陆门口叫唤他就听见了,懒得应。 一晚上过去他已经能自己在地上来回溜达,只是久了还有点虚,昆虫携带的病毒变异这么严重, 以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啊。 郁陆一推开小卫生间的门,见着金风的身影就扑上去抱着人的腰, 金风本来就虚, 被郁陆这么一扑差点跪地上,一紧张捏着自家兄弟的手一使劲, 自己把自己连毛毛带皮扯的生疼,当时就黑了脸,回手就给了郁陆一胳膊肘。 金风本身就会找人弱点, 这一胳膊肘,直接怼郁陆肋骨上, 郁陆被怼后退一步,腿脚又被夹板虫夹了好几下不怎么利索,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捂着肋骨龇牙咧嘴仰头, 特别委屈的看金风,好半天没爬起来。 金风黑着脸,没尿完的尿硬让他自己一把给扯回去了, 实在尿不出来,只好抖了抖塞回去,郁陆被他怼摔地上他知道, 但是等他提上裤衩,回头朝摔地上只穿一个小裤衩的郁陆看了一眼,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郁陆浑身只穿了一块小布料,所以浑身上下多处被夹板虫夹伤的地方,更能看得清楚,脖子上还有大片干涸的血迹,配上郁陆幽怨的小眼神,和捂着肋骨疼的咬嘴唇的小样,真的挺可怜的。 男的么,都是视觉动物,并且天生有怜惜弱者的因子,见郁陆这个小模样,金风顿了顿,手肘杵在墙上,脚从拖鞋里拿出来踩郁陆肩膀上,脚趾勾了勾郁陆可怜兮兮的小脸蛋,“你们遇见什么了?” 郁陆一点也没觉得金风这个姿势对待一个男人有多么的羞辱人,反倒是金风踩他的肩膀,在他的角度看来跟叉开腿让他摸没啥两样,手马上不捂着肋骨了,而是摸上金风体毛均匀的小腿,但是眼神还是委屈吧啦的,“夹板虫!”郁陆语气可激动,脸贴着金风的小腿,手摸上金风的大腿,“要夹死我了哥,全身都挨夹了……” 郁陆说着大敞着手臂展示身上的伤,又飞速的把裤衩扒下来一半,指着白花花的半拉屁股上的两个红肿,“你看,屁股上还有呢,可疼死我了。” 郁陆本身年纪小,体毛稀疏,容貌清秀也占便宜,唇角上头还有一颗玛丽莲梦露的同款小痣,抱着金风大腿,侧身露半拉小屁股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能勾起男人的施虐.欲。 金风搓了搓牙花子,一巴掌打掉郁陆摸他蛋蛋正捏鼓来劲的手,脚从郁陆肩膀上拿下来,来照着郁陆白屁股上的红肿踢了一脚,踢了郁陆嗷嗷叫捂着屁股。 金风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冒烟的嗓子,“快点洗干净!” 说完就拔腿要往外头走,但是小腿还被郁陆抱着不撒手,金风差点扑地上,黑着脸斥道:“松开!” 郁陆又伸手顺着金风的大腿捏了把金凤的蛋,在金风炸毛踹他之前,飞快的照着金风的膝盖窝舔了口,仰着脸瞅金风,“我洗干净净的,哥你等我。” 金风老二在郁陆鼓捣他蛋的时候就挺了,见郁陆这副贱嗖嗖的德行,眯着眼捏了郁陆的下巴,“你多大了?” “十九岁半。”郁陆说的是他前世死时候的岁数。这副身体看着应该也差不多。 “这么点小岁数,就这么骚。”金风今年二十六,在他眼里,郁陆确实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 “我就对着你骚,”郁陆说这种话一点也不觉得羞涩,他一根筋,跟金风干了那事,金风也答应和他好了,他就把金风划进自己的范围,在他范围就是他的,自己跟自己还装个啥,他就是还想干金风,他眼睛里动作里,浑身上下,都透漏着小处男三炮倾心,食髓知味的德行。 金风自然也能看出郁陆是怎么个意思,郁陆眼里头看着他手上划拉着他,都是浓烈的侵犯味道。 被个小玩意惦记着,金风倒是没觉得怎么,上回让郁陆得手了还一得再得,纯粹是郁陆乘人之危,他好好的,郁陆在他这惦记也是挨他操的命。 “赶紧洗去!”金风挣开腿,推开小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郁陆赶紧爬起来,拿了金风的牙刷用具洗刷刷。 金风一出门就看到了床上的两个大编织袋子,眉头紧蹙,编织袋子看起来就脏兮兮的一下子灰,金风心里还对郁陆穿着脏衣服就往他被窝钻,还搂着他睡了一晚的事耿耿于怀,见袋子大刺刺摆床上,拽着就扔地上了,连看都懒得看。 金风钻被窝靠着床头点了一根烟,他平时不怎么抽,也没什么瘾,末世里这玩意也是稀缺的抢手货,毕竟老烟鬼可不少,他也就这一包,犯愁的时候才抽。 烟盒子还是鼓鼓的,二十根只少了一根,金风记得他上回抽是因为昆虫第一次变异,全部开始携带病毒,这次抽却不是因为昆虫二次变异,而是他刚才被郁陆捏蛋蛋捏起来的火,现在还没消停。 两人虽然干那事的记忆,对金风从心里角度来说和身体角度来说,都不怎么愉快,但是架不住郁陆是小处男开荤,他他妈是老处男开荤,疼记忆深刻,爽记忆更深刻,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人类的劣根性。 便宜肯定不能让那小二逼再占,金风轻轻的吸了口烟,呛的直咳嗽。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好些了,但是不是巅峰时期,干肯定也干不爽,憋着难受,烟雾缭绕里金风夹着想起郁陆仰头看他时候,唇边跟着主人说话乱动的小痣,斜斜提起了一边的唇角,等会小二逼出来,按着人给他口一管爽爽。 郁陆洗的挺快,末世不可能有热水,冷水也得省着用,只不过现在气温高,洗凉水也挺舒服。 郁陆用金风的牙刷刷了牙,洗干净直接就光溜溜的出来,金风手里真夹着第二支轻轻的吸,见着郁陆这么大敞四开晃里晃荡的过来,一口烟又吸差了地方,低头咳的脸红脖子粗,索性就直接捻灭在床头柜上,扔地下了。 郁陆跐溜下就钻进被窝,进去也没有任何的迂回曲折,直接往金风的身上爬,距离小处男首次开荤,已经过去了两天,郁陆早上迷迷糊糊搂着叫兽睡着的时候,做梦都是扛着金风的大腿摆腰,金风正咳的要死要活,郁陆从被子里头钻出来,搂着金风的脖子就啃上金风的唇。 郁陆嘴里都是牙膏味,金风嘴里都是烟草味,郁陆骑着金风的腰,搂着人的脖子,一顿毫无章法的啃,啃的金风气都上不来,咳也给憋回去了。 “哥,”郁陆说,“我答应你的可都办到了,你的兄弟一个都没少,有个挨夹了,我也放血喂了,”郁陆啃着金风的脖子,“米面油也弄了很多,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啊。” 金风眯着眼手指伸进郁陆后脑的头发里,声音也不知道是抽烟咳的还是现在的状态影响的,有点哑,“我答应你什么了?” 郁陆正啃着金风的锁骨来劲,听着这话马上把脑袋支棱起来,“你答应跟我好啊!” “呵,”金风轻笑了一声,第一次主动勾着郁陆的脖子,亲了亲郁陆的嘴,“那你先帮哥口了,哥爽了就答应你。” “啊?”郁陆前两天弄金风,能无师自通全靠金风浑身上下除了那朵花,没别的地方能放进去他,从小野生野长,亲娘死的早,吃饱饭第一,上哪去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花活。 郁陆完全没听懂金风说什么,金风也看出来了,虽然有点无语,但是还挺兴奋的。 “不懂没事,”金风笑的一脸奸诈,“哥哥教你。” 说着就抓着郁陆的脖子往被窝里头按,郁陆虽然不懂,但是这事还是一点就能通,心里一面惊叹大佬果然厉害,还知道这种玩法,一面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人。 可能是虚,也可能是头一回尝试被包裹,虽然郁陆的牙隔一会就会硌到金风的宝贝,又疼有爽的挺折磨人,但是架不住郁陆是真心伺候金风,卖力的太过,几个深喉金风就绷紧大腿,按着郁陆脑袋都交代了。 郁陆弄了一嘴,悉悉索索的从被窝钻出来,瞅了眼一脸迷迷瞪瞪,还沉浸在欢乐里的金风,照着人漂亮的肚脐窝,把一口存货吐上去。 金风爽着了,也没生气,小二逼尽心了他能感觉的出来,所以只是“操”了一声,眯着眼没发火。 “这回行了吗?”郁陆照着金风的大腿摸了一把,“哥你这回不能反悔了。” “嗯。”金风漫不经心的嗯,两手枕在脑袋地上,闭着眼,郁陆听见回答总算放心了。 “那你也给我口一下呗,”郁陆说着把自己小旗在金风到大腿蹭了蹭。 金风把眼睛睁开条细缝,危险的眯缝这看郁陆,心道你他妈想的美,嘴上还是那个漫不经心的调调,“哥没劲,你自己办法哈。” 金风就后悔了。 郁陆再傻,也明摆着知道大佬不可能让他真枪实弹的来,蹭了半天没感觉,只好无师自通的把金风的两个大腿并一起,肚脐里的存货当润滑,抱着人吭吭叽叽的耸腰活像个小泰迪。 金风咬着牙薅了把郁陆的头发,薅掉好几根,郁陆也没抬头,明显是非暴力不合作,腰装了马达似对着金风腿使劲,“哥,你挺会我快了。” “我快你妈!”金风搓牙花子,照着郁陆的脑袋狠拍了一下,郁陆大水萝卜紧紧贴着他的蛋蹭,都他妈要蹭吐噜皮了。几次劲使得大,花都给他开一半,这他妈还小处男,老司机也没这么深的套路。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ヾ(@^▽^@)ノ 大佬自己挖坑自己跳 第88章 滚出来! 脑袋上挨了金风两枪托, 脸上一巴掌,脑袋鼓了两个包,一巴掌直接甩的郁陆重影了老半天,嘴里一股子铁锈味, 但是顽强的郁小爷,愣是没退缩, 趁金风一个没防备, 硬把自己的大水萝卜送了进去,机智的把被子拽着捂住两人的全身, 让金风打他施展不开大动作。 金风疼的龇牙咧嘴,把郁陆的耳朵拧了的要掉,拳头砸郁陆的后心, 砸的“哐哐”直响” 郁陆一身是伤,头埋在金风的脖子不抬头, 事实证明那什么虫上脑的时候,人类的潜力耐力以及承受力都能成倍增长,“哥,你别生气, 别生气,别打了,我不是太喜欢你了么。”郁陆挨揍腰都没停, 还知道专攻金风受不住的弱点。 没一会金风疼劲被麻劲代替,给弄的没什么劲了,虽然手还抠着郁陆的腿上的伤口, 但是也力度不大了,还没咬住牙闭着眼闷闷的哼了两声,郁陆这才敢放开了摆弄。 由于实在是金风不情愿,爽的时候睁了两次眼都是黑沉沉的要吃人,郁陆是一点角度不敢变,一点频率不敢断,一直先把大佬送上巅峰,自己也没敢等人回神,抓紧时间猛摆腰紧随其后,完事后停顿都没敢,直接跑下床,就进了小卫生间关上门。 金风后脊骨酥麻劲过去,咬着牙下了床,俩腿直抖,但是他现在非要收拾了这小崽子不可,“哐哐哐!”金风猛砸小卫生间的门,“你给老子滚出来!” “哥,哥~”郁陆怂逼小动静都带着抖。 “我艹你妈,你现在怎么怂了,刚才不是挺来劲?!”金风“哐!”一脚把小卫生间的门都踹了个小凹痕,“滚出来!” 金风踹这一脚,扯的自己龇牙咧嘴还差点摔地上,更是感觉自己跟个漏了油的破车,正潺潺的顺着大腿都他妈要流到脚跟,气的眼圈都红了。 粗喘着气扶着墙站着,他一只就没恢复好,要是正常状态,别说几次三番被个小崽子按着欺负,靠近他能一脚给他踹骨折。 门外没有动静,郁陆咬着手指头忐忑了半天,也非常鄙视自己这种怂逼行为,但是他要不跑进来,大佬说不定给他打什么样呢,他也不是故意的,那又热又紧的谁能忍的住啊。 郁陆又等了一会,见还是没人砸门,自己开了个小缝看了一眼,见金风正站在窗户边上抽烟,听着开门的动静,视线也没往回转,反倒是一直盯着窗外。 “哥……”郁陆总算不躲了,顶着被金风扇的肿老高的大指印子,走到金风的背后把人抱住,亲了亲金风的后背,“你别生气了,我实在没忍住,我下回肯定控制住。” 金风夹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没吭声也没回头,直接按郁陆搂着他的手臂上,郁陆抖了下没撒手,金风面无表情的一个接着一个烟花的按,把郁陆一个手腕都烫满了,最后狠狠把烟头按在郁陆的手腕上。 “松开,”金风语气平静的说,“给我弄点水洗洗。” 郁陆在金风的身后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吭声,也不敢撒手,他直觉他要是撒手了,金风以后肯定连抱都不让他抱了。 听见金风的语气,郁陆总算松了一口气,小二逼就这点好,事情过去就算完事,从来不瞎琢磨。 金风站在小卫生间叉着腿,让郁陆给他清洗,一手拄着墙,一手又点了跟烟夹着,看着郁陆时不时贱嗖嗖的仰脸看他的德行,真想一烟头按他眼珠子里。 但同时他感觉又有点奇异,他活了二十六年,亲娘都把他当耻辱扔了,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执着的接近他,被他揍被他烫都不撒手,还不记仇也不怕他。 郁陆的脸上一个不小的巴掌印,身上多处夹伤还有手腕上狰狞的烟疤,但是他伺候金风的德行,那叫个殷勤,就差弄个尾巴在身后冲金风摇,再来一句汪汪汪了。 金风一根烟抽没扔在郁陆的脚边上,伸脚勾了勾郁陆晃里晃荡的东西,见郁陆还叉开点腿让他弄,终于没忍住笑了,“你他妈的……”金风洗干净也擦干了,他薅住郁陆的头发,把郁陆薅的站起来,眼神竟然是温柔的。 “爽吗?”金凤问。 郁陆和金风两个人的个头只差了一点,只是金风体格比郁陆好,肌肉蓬勃有力,郁陆则是典型的白斩鸡,还是色起来不要命的白斩鸡。 “爽,”郁陆脸上顶着个巴掌印,还笑的阳光灿烂,“哥你特别紧,还热,我都要烫化了……”郁陆说着一脸痴迷,去亲金风的嘴唇,金风眯着眼没躲,勾着郁陆的脖子使了点劲,两人贴在一起,接了个特别温情的吻。 郁陆美的鼻涕泡还没冒起来,金风就笑眯眯的威胁人,“你以后再敢趁老子之危,老子铁定崩了你。” 郁陆嘿嘿笑了两声,“我以后肯定尽量控制住。” “哼。”金风打开小卫生间的门爬上了床,郁陆也紧紧跟着人出去。 金风刚躺床上,郁陆就提着两个编织袋子过来,拉开袋子往床上哗啦一倒,各种各样的日常小东西掉了出来。 郁陆翻了翻,举着两个男士内裤给金风,“哥,这个给你,你那两条都透亮了。” 金风挑着眉接过来,是末世前挺普通的那种几块钱一条的,但是在末世里这玩意要得来也不太容易,他们出去一次说不上会遭遇什么,就算找到了超市,也是拿完保命的粮食和必须用品就走,没人愿意冒险特意去拿这玩意。 金风拿在手里还翻转看了看,眉头挑的更高了,竟然还是他的尺码。 郁陆又扒拉出来一个塑料袋子装的白色毛巾,一袋子里装了两条,堆着一边高一边低的脸蛋,笑着递给金风,“哥这个是给你拿的毛巾,小卫生间那条,那天给你擦了身子之后,就没见你再用过,这个两条新的你拿着擦脸擦身子,”郁陆说着指着毛巾角上颜色不一样的小花。“这个能用来区别,你以前那条给我用。” 金风挑起的眉头放下,神色不明的看着郁陆。 郁陆又拿着一个刮胡刀给金风,“你那个刮胡刀也不好使了。”金风脸色已经沉下来了,郁陆越说越兴奋,又拿了一把用皮筋捆好的牙刷,“哥你用新的,你以前的那个给我……” “你他妈有病?”金风沉着脸说,他可以理解郁陆惦记他的身体,因为食髓知味是男人的本性,但是他理解不了郁陆还惦记给他弄这些乱七八糟的,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太怪异,他下意识的选择排斥,“你出去不弄粮食,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你嫌命长?” 郁陆被金风突然发脾气弄的懵逼了一下,但是自动把金风的举动理解为担心他,于是他赶紧爬到金风的身上,抱着人就开始亲,这回换成金风懵逼,郁陆啃了够,这才舔着嘴唇一脸甜蜜的说,“哥你不用担心,我是把店里的粮食搬空了才去找东西的,我很小心的脖子也找东西缠上了,那玩意夹不到脖子,就夹不死我……” 金风彻底没脾气了,看着郁陆还一脸甜蜜的对着他献宝,嘴角自己都没发现的忍不住上翘,嘟囔了一句“小二逼”没再说什么。 郁陆把金风能用上的都给金风颠颠的摆去卫生间,拆了新裤衩给金风套上,又把那一大袋子小零食倒床上,被子上弄了一下子灰,刚才那袋子和这袋子都有,金风皱了皱眉,没说话,打算晚上去库房弄一套新被套换上。 小零食末世前都是小孩子吃的,很多都过期了,但是有的东西还是能吃的,这些滋味厚重的东西,现在拿来吃也是很吸引人的,俩人把坏掉的扔了,能吃的都挑一边,有几袋子真空小咸菜,郁陆打开了尝了尝,竟然没没坏,兴冲冲的给金风献宝。 “哥,我弄了半袋子小米,”郁陆捏了条塞金风的嘴里,金风看了看他挑袋子弄的一下子灰的手指头,没有张嘴的意思。 郁陆笑嘻嘻的自己塞嘴里,把两根手指头在嘴里吸了吸,这才又拿了条给金风,金风额角的筋又跳的欢快,但是却张嘴接了。 “一会我去给你煮小米粥。”郁陆兴奋的说,“那玩意特别滋补,配上这个小酱菜,肯定特别好吃!” 金风斜了他一眼没吭声,表示大爷很满意,郁陆把挑好的好要扔的都装了放一边,抖了抖被子上的灰,又黏糊糊的去搂金风。 “我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产妇生了孩子都要吃这个,加上鸡蛋,但是现在没处找鸡蛋,只能配点小咸菜了……”郁陆搂着金风腰,小鸟蹭人的说。 “你把老子当产妇补?”金风瞪着郁陆,大腿一使劲,郁陆吭叽了一声,郁陆腿也柔软,能拧个麻花劲,索性俩腿缠着金风大腿蹭,“不是,我就是打个比喻,形容这玩意滋补……” 金风被他缠的脑袋疼,“那你赶紧去煮吧,我饿了。” “啊?”郁陆看了看还没到晌午,“哥你早饭没吃啊?你咋没吃早饭,是不是吃不下去饭团子啊……” 金风烦躁的抿了抿唇,“让你去你就赶紧去!磨叽个几把!”金风吼人,“老子不是产妇吗?刚生产完,需要补一补行不行!” “行行行。”郁陆被金风吼乐了,亲了人一口,翻身下床,穿个小裤衩就要出去。 这一身连后背带脸上胳膊上的伤,这么出去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你他妈的把衣服裤子穿上再去!” “啊”郁陆轻车熟路的在金风的柜子里找了衣服裤子套上,就开门出去。 门口从金风吼产妇的时候,就把手僵在门把上的麻杆,以及身后神色各异的兄弟,这一开门,正和郁陆打了个照门。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 ̄)︿ “烈女”怕缠郎\(^o^)/~ 第89章 还能怎么样! 郁陆刚要跟哥几个说话, 麻杆眼疾手快的把人嘴捂上,扯着人的领子一把拽了出来,胖子赶紧把门合上,几个人捂着郁陆的嘴, 抓着郁陆的胳膊,拽着人就走。 郁陆被几个人拽到离得最近叫兽的屋子, 门一关上, 麻杆把郁陆嘴松开怼门上,恶狠狠的指着人半天, 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一回身扯了正在怀疑人生的胖子过来,“你问!” “我他妈怎么问,我问个屁……”胖子骂骂咧咧的瞪着郁陆。 俩人磨磨唧唧, 刀疤不耐烦,扒拉开俩人, 昨晚郁陆的算是救了刀疤一命,不然刀疤此刻绝对先把人眼眶砸青了才会说话。 郁陆见几个人一脸凶狠,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他的样,不明所以的问, “怎么了啊?” 刀疤抹了把脸,压低声音问,“你和老大早上是不是做了?” 郁陆对着金风能不要脸, 主要是俩人啥都干了,在别人面前可没那么奔放,刀疤一问, 他想起刚才金风被他压着皱眉哼唧的样子,和那种紧的要命的爽感,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吭吭哧哧,“问,问这个干啥啊……” 几个人阴沉的看他,刀疤抓着他的脖领子把人从门上拽离。手绕到身后,照着郁陆的屁股不轻不重的拍了下。 郁陆眨了眨眼,和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半晌,“你们到底干啥啊?我还要去熬小米粥呢。” 几个人见郁陆这个反应,脸色顿时惨不忍睹,五官都快要纠集到一起,刀疤一把把郁陆甩地上,几人默契的上脚踹人,虽然劲不算大,但是也够郁陆受的。 郁陆一边嗷嗷叫,一边问几个人到底怎么了,麻杆一边往郁陆的屁股上踹一边狠声问,“你他妈是不是趁人之危!” “什么趁人之危,你们说什么呢!”郁陆无缘无故被打也火了,躺地上紧蹬腿开始回踹。 “我问你”刀疤把一身大脚印子的郁陆拽起来,弄个手巾一边给人抽郁陆身上的灰,一边借机狠抽郁陆,“你跟老大做,谁在上边?” 郁陆这回总算知道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想起大佬说绝对不能把谁操谁说出去,马上回到,“我给操呗,还能怎么样!” 刀疤一顿,几个人也是一愣,连不知道啥时候醒了,一直一脸虚弱看热闹的叫兽也愣了下。 胖子照着郁陆的屁股揍了一巴掌,“你他妈骗谁,你给操,你让人刚干完,打你屁股能没反应!” 几个人脸色又阴沉下来,要杀人似的。“你他妈是不是趁着……” “我没有!”郁陆脸红脖子粗的辩白,“我就是能忍疼,”郁陆说着指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开始竭力撒谎,“你看,大佬不光操人,操的不爽还打人,你们听着我喊疼了吗!?” 几个人刚才在门外被金风说的话震惊,这会一注意看郁陆的脸,确实是肿的老高,看五指印子确实是他们老大的修长指头。 但是还是半信半疑,郁陆见几人不信,赶紧又机智的把衣裳袖子拉上去,露出被金风烫的乱七八糟,刚才又被抓着扯一路,冒着血糊着肉,十分恐怖烟疤密布的手腕。 抽了抽鼻子委屈道:“不光打,还拿烟头烫我,你们看还冒着血呢,就刚才烫的,你们在门口站着,听见我叫了吗?我就是能忍疼……” 郁陆说着见几个人面露犹豫,又添油加醋,“刚完事,说饿了,现在又逼着我出来煮小米粥,”郁陆仗着自己岁数小长的嫩还不要脸,瘪着嘴在地上直跺脚,“你们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几个人一见郁陆的惨相,总算勉强相信了这小子的话,扯出笑不咸不淡的道了歉,脸色也恢复了正常,麻杆殷勤的把郁陆身上的大脚印都用毛巾蘸水擦没了,笑嘻嘻的把人打发出去,“去去去去,去吧,你不说要熬小米粥么,快去……” 郁陆本来就不擅长骗人,他是怕说出去被大佬真崩了,硬给逼出的演技,抹黑了大佬,生怕露馅,赶紧去熬粥了。 郁陆一出去,哥几个面面相觑,都满脸唏嘘,反倒开始可怜起了郁陆。 麻杆:“没想到,老大还有s倾向……” 刀疤:“那小手腕给烫的,啧啧啧……” “大嘴巴子扇的也挺狠,脑袋上还有俩包呢,你们注意观察没?”胖子摇头说。 歪嘴嘴更歪了,“口味真重啊。” “啧啧啧啧……” 几个人啧啧感叹,只有叫兽躺在床上,隐晦的勾了勾嘴唇,小子还挺能急中生智,不然这帮人不好好收拾他一顿不会放过他的。 演技虽然烂了点,但是老大在他们心中的暴力崩人的形象根深蒂固,几个人本来就不愿意相信,这时候烂演技也成了胎生演技,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叫兽闭上眼睛,不过这小子挨揍了确实是活该,敢那样一个男人的之危,没让他给崩了,算是幸运,苦头以后有的吃了。 郁陆用衣裳兜了点小米,去厨房借了个小锅,洗好米,明目张胆的开起了小灶。 快到午间,有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活着,闻着小米粥的香气,不免都馋的够呛,他们弄回来的米都要做成软烂然后加点面粉和菜叶子,弄成团子,这样非常的省米,但是口感却是实在不行,佐料也只有盐,跟好吃沾不上边。 而且收集回来的东西,基本全是大米和面,其他的杂粮根本没可能吃到。 有个年纪不算大的,馋的不行,末世前她是个小文员,一个人独住,经常就煮点小米粥,弄个咸鸭蛋,吃了好久都不腻,这回闻着了郁陆的小米粥,眼珠子快掉黄乎乎的粥盆了。 郁陆煮了挺久的,小米他知道,还小的时候他妈妈没死时告诉他,小米要煮的软烂了才好吃,也更有营养,他贫瘠的童年记忆里,经常吃妈妈做的小米粥,大铁锅煮的黏糊糊,什么也不用配,光吃都特别香。 郁陆弄好了找了个小托盘端着,放了俩小碗刚要走,被馋的眼都蓝的小姐姐截住。 “小哥,能不能给我来一碗?” 后面的大姨明显翻了个白眼,郁陆看着盆里的米粥,估计了一下大佬的食量,并不想给,苦着一张带着大指印子的小脸,“小姐姐,你看这是我给别人弄的,我再不快点去,我那边脸都不用要了……” 小姐姐也没纠缠,根本也没抱着什么希望要,颇可惜的舔了舔嘴唇,同情的拍了拍郁陆,去忙活午饭了。 郁陆他不是抠,他米没下多少,虽然看着满满一小盆,但是俩大老爷们的食量呢,这玩意又不经饿,两泼尿就没了,还得留点给大佬下午盘着吃呢。 哪天再煮多弄点,再给小姐姐分一碗。 郁陆端着一盆小米粥,没手开门,只得用脚踢了踢,“哥,粥煮好了,你给开下门呗。” 隔一会门开了个小缝,金风从门缝看了看外头没人,这才把门打开,一手还捂着脖子,他也是刚上厕所才发现,他脖子让这小崽子种了好几个草莓。 郁陆端着盆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知道大佬爱干净,赶紧跑卫生间洗了手才出来,一看大佬一碗都要喝完了。 “哥你等会啊,我给你拿配菜啊,你怎么还干喝上了。”郁陆说着把小咸菜倒小碗递给金风,“香吗哥?” 金风第二碗都喝一半了,喉咙里嗯了一声,就呼噜噜连配着小菜喝的来劲。 已经有两三年没吃过这种滋味丰富的东西了,他们每次出去主要弄米面油盐,没可能冒着险去弄好几十人吃的调理,回来做什么花样,再说一个好容易幸存的大棚,采光不好菜也不怎么爱长,根本没办法做成一饭一菜,只能勉强裹在一起填饱肚子不错了。 像这种爽口的小菜,加上煮的喷香的小米粥,末世前两块钱一大碗,现在简直是奢侈品。 金风喝了四小碗,才发现郁陆没动,只傻呵呵的盯着他看。 “你怎么不吃?”金风问。 郁陆嘿嘿一笑,“我等你吃剩了再吃,”说着接过金风的碗,又添了一碗,“你慢点喝,一盆呢。” 金风夹了根小咸菜在嘴里嚼,接过碗撩起眼皮看了郁陆一眼,没吭声,呼噜噜的又喝了起来。 金风喝了七碗,虽然碗不大,但是半盆下去了,热乎乎的喝饱了,出一头汗,去洗了脸漱了口,这又躺床上,支着腿瞅着郁陆吃。 郁陆吃的也狼吞虎咽,他虽然没经历过末世,但是被饿过的人,总是吃什么都香,只是小咸菜,就两小袋,金风吃了一袋半,剩半小袋子,他一口没动,粥也只喝了三碗,就没再喝了。 “你在厨房先喝了?”金风眯着眼问郁陆。 “没有啊,”郁陆毫无障碍的用金风擦过身子的旧毛巾擦了脸。 “吃饱了?”金风又问,一个老爷们就喝三小碗小米粥?他怎么记得郁陆能吃一整条蚂蚱腿呢。 “没有啊。”郁陆说着找了两小袋油炸青豌豆,拎着小零食爬上床,递给金风一袋。 金风还是眯着眼,“那怎么不吃了?” “这玩意不经饿,留着给你下午盘着吃,”郁陆撕开一袋子小豆豆,扔嘴里一颗嘎嘣嘎嘣的嚼,“晚上我给你弄蚂蚱肉。” 豌豆袋子只有俩拇指大,完全是幼儿园小朋友的零食等级,但是滋味丰富,吃着也算新鲜。 金风听着郁陆的话,撕小包装的手指一顿,奇异抬头看郁陆,“你打算以后一直给我弄蚂蚱肉吃么?” “你要喜欢吃,我就一直弄呗,”郁陆嘎嘣嘎嘣。 “一直放血给我下饭?”金风捏了一个豆子放嘴里,马上呸的一声吐了。“坏了!” “不能啊……这玩意油炸的还包起来,不能坏吧……”郁陆把金风吐被子上的豆豆捡起来嘎嘣嘎嘣嚼了,又扯过金风捏着豆豆袋子的手看看包装,“哈哈”的乐了,“这个是芥末味,就是这口感。” “给你吃我这个,蟹黄的,”郁陆说着把他那个递给金风,把金风手里的拿着自己吃。 金风楞了下盯着郁陆没心没肺的眉眼,捏了个小豆豆放嘴里,蟹黄味不明显,但是比芥末的好吃。 俩大老爷们嘎巴嘎巴嚼了两袋青豌豆,袋子郁陆拿了扔垃圾桶,又给金风端了杯水,金风喝了水,见郁陆又爬上来,顿了顿,抽了小柜子的抽屉,拿了医药箱出来。 “手伸出来,”金风拧开唯一一管红霉素软膏的盖子,“给你上点药吧。” 郁陆伸出手,让金风给抹药又给包了纱布,看着金风垂头挺翘的鼻梁,在脸上打下一道小阴影,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在金风的鼻子上轻轻的啵唧了一口。 金风系着纱布的手一顿,郁陆又弯着脖子在金风的唇上轻轻的极其清纯的碰了碰。 “你叫啥啊,哥。”郁陆问。 金风抬头,郁陆红肿的脸近在迟尺,他稍稍往后退了退,把医药小箱子又放回柜子。 见郁陆还一脸殷勤的瞪着他,薄唇抿了下,才吐出两个字,“金风。” “嗯?”郁陆一愣,“真的啊?” 金风没吭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郁陆知道大佬肯定是不屑骗他的,登时就乐了,“哥你猜我叫啥?” 郁陆没等金风开口,就兴冲冲的说,“我叫郁陆!” “金风玉露怎么来着……”郁陆仔细想了想前世他打工店里,那个没事爱拽词的老板知道他名字时候,说的一句话,半晌也没想起来,但还是兴奋的说,“咱俩是天生一对啊!” “你少他妈恶心……” “我真叫郁陆,抑郁的郁,陆地的陆,我妈姓郁,我爸姓陆!” 金风眼睛幽幽的看着郁陆,“可我记得,你被抓来那天,跟他们说你叫吴舒。”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 ̄)︿ (*  ̄3)(ε ̄ *) 第90章 金风阴阴的一笑 “啊……”郁陆把原身叫吴舒, 还跟别人说过的事忘了,吭吭哧哧半天,这事根本没法解释,只能强行狡辩。  “我以后就叫郁陆, ”郁陆索性发挥不要脸的体质,躺床上抱着金风腰, 仰着脸说, “我就叫郁陆,你叫金风我叫郁陆, 咱俩是一对。” 金风:“……”骚浪贱。 吃过午饭无所事事,金风躺了一会犯困,就撵郁陆, 郁陆撅着屁股往床上一趴,也不抬头, 也不答应,金风照着人屁股拍了几下,见人弄不走,也懒得再动。 晚上的时候郁陆还想赖在金风的屋里睡, 不过被金风给踹了出去,正赶上路过的哥们门吃完晚饭回来,看郁陆被打那个德行, 还自己找虐,纷纷哭笑不得。 郁陆晚上给叫兽放了血,还好心帮叫兽擦了身子, 叫兽听哥几个都说了郁陆求睡不成的事,特意把郁陆留下来,等那几个都走了,叫兽问郁陆,“你想上老大那屋睡吗?” 郁陆点头如捣蒜,金风那身材摸着手感那叫的带劲,搂着睡觉更是舒服,床也宽敞,最重要他爱和金风凑一块。 “我教你,”叫兽说,“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教的。” “不告诉,肯定不告诉!”郁陆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叫兽。 “那你过来。” 郁陆低头把耳朵凑到叫兽跟前,叫兽小声叽叽咕咕了一会。 晚上的时候,金风睡的正香,郁陆哐哐哐敲门。“哥,我借个厕所,拉肚子,要憋不住了!” 基地里牢房都有马桶,但是末世停水后,为了防止变异昆虫顺着马桶爬上来,都被封死。 平时的时候,有一间公用的,不过离郁陆住的实在远,夜里没灯,郁陆只能上他这借厕所。 金风暴躁的揉着头发,点了油灯,把郁陆放进来,郁陆钻到小卫生间半天也不出来,金风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郁陆爬床成功。 然后第二天郁陆故技重施,金风又睡着。郁陆再次爬床成功。 等第三天,金风发现不对劲,郁陆夜里进了卫生间,他贴着门口细听,气的鼻子都歪了,别说拉肚子,连尿尿的动静都没有,这小子就是等他睡着呢。 夜里油灯闪烁,金风阴沉沉的站在外头等着郁陆,郁陆等了老半天,腿都站酸了,确保时间足够金风睡着,这才悄悄开门出来,刚要往床上爬,发现床上没人,登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金风狞笑着按着郁陆就啪啪啪一顿打屁股,郁陆被闷着被子里疼的嗷嗷嚎,完事金风拎着郁陆要往门外送,郁陆赶紧化身小粘糕,多角度往金风身上连沾带缠,最后直接扒了金风的裤衩,给人口爽了,金风才勉让郁陆爬了床。 这很多事一旦开始了,习惯了,再拒绝就变得艰难,等到金风完全好了,郁陆经过多日的奋斗不光伺候人活练的炉火纯青,并且成功的“入主中原”和默认状态的金风开始同居。 虽然金风一生气还是骂郁陆滚蛋,把他往门外头踹,但是金风不会把门上锁,等郁陆溜达一圈,金风消了气,俩人大被子一扯,该搂搂该抱抱,该亲亲该摸摸。 两人相处随着时间,悄悄的发生变化,郁陆非常的开心,完全就是沉浸在恋爱中的傻小子,金风也几乎不怎么动手打人了,只是唯一有一点让郁陆始终不满足的事,就是金风完全好了,武力值爆表,他想操人,难于上青天。 不过金风偶尔给他摸摸,也能暂时安抚他想“谋逆”的小心思。 郁陆蹲着小卫生间兢兢业业的洗两人刚才激情四啥后沾上的子子孙孙,心里回味着刚才金风有力的手指,掌握着他的欲望,眼睛眯缝着,唇边的小痣笑的一抖一抖。 金风站着郁陆的身后,用脚趾头踢了踢郁陆的屁股,“一劲笑个屁呢?喝笑老婆尿了?” 郁陆洗完清水过了一遍,拧干了晾在卫生间的细绳上,回手抱着金风把头搁金风肩膀上。 “我觉得特别幸福。”郁陆由衷的说。“就这么每天和你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就特别的幸福,”郁陆轻轻啃金风的脖子,丝毫不吝啬甜言蜜语,“我爱你,哥。可爱了。” 金风划拉着郁陆后背的手一顿,嗤道:“你他妈知道个屁叫爱,”金风手掌下滑,照着郁陆的屁股揍了一巴掌,“小崽子。” “我不小了,”郁陆坚持说,“我啥都懂……” “啧”金风打断郁陆的话,“每天和我在一起,什么也不干的日子没了。” 金风说:“今晚要出去找东西,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出去了,仓库的粮食没剩多少了。” “哦,成。”郁陆搂着金风,“你去吗?哥。” 金风眯眼,“你说呢?” “我不想让你去。”郁陆说,“受伤一次,一个来月才见好,上次挨夹板虫夹的那个长的像大学教授的哥们,到现在还走道不利索呢。” 金风不可能让兄弟们出去冒险,他好了还躲基地里干待着,没接郁陆的话,只抓着一个侧重点。 “你说我那个哥们长的像什么?”金风挑着眉看郁陆,“大学教授?”金风摸了摸郁陆的呆毛,“你知道他以前是罪犯吗?知道他是犯什么罪进来的吗?” “什么?什么罪?”郁陆一脸懵逼。 “这里是监狱。”金风拍了拍郁陆的脸蛋,“这里大部分人都是末世前的罪犯。” “那你……”郁陆眼珠子瞪溜圆,“你你你,你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金风阴阴的一笑,搂着郁陆的小脑袋瓜,贴着人的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强.奸啊。” “强.奸.杀人分尸吃人……”金风手轻轻的摩挲郁陆的后脖子。“哥跟你说的实话,你还爱哥吗?嗯?” 郁陆伸手按了按自己要脱眶的眼珠子,“强.奸,杀,杀人,还分尸吃……”郁陆咽了咽口水,“那……” 郁陆低着头特别认真的纠结了半天,金风马上就要憋不住笑的时候,郁陆才小声的搂着金风的脖子嘟囔。 “那咋办啊,也爱啊……” 金风正要上翘的嘴角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捂脸跑(*/ω\*) 我跟你们讲啊,我昨晚抽风了╮(╯▽╰)╭ 第91章 你就看我自己行了 “那你那什么的……那是男的还是女的啊?”郁陆搂着金风的脖子, 没见着金凤的脸色有点不对。 “嗯?”郁陆半天没得到回应,晃了晃人的脖子。 “我犯罪你也不在乎?”金风眯着眼问郁陆。 “那……都过去了,现在世界都没剩几个人了,法律也失去约束效力, ”郁陆说,“再说监狱不是为了杀人, 是为了让人改过自新, 反正哥你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呵,”金风冷笑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再犯?像你说的法律失去效力,我又是老大,我还不是想怎么样怎么样?” 郁陆有点怪异的看了金风一眼, “基地里我都逛过了,就厨房的那个小姐姐算是有点姿色, 还是刀疤的铁子……”郁陆搂着金风的腰,“剩下全是老弱病残,就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你肯定没有看上的。” “为什么?”金风忍不住挑眉, “我要是有看上的呢?” “你什么眼光啊,”郁陆扳着金风的脸,“我满基地都转, 没一个有我长的好的,”郁陆说着指了指唇边的小痣,“我这还有梦露同款的性感小痣, 你就看我自己行了,别看那些丑八怪啊。” 郁陆自夸完全不要脸,一点也没有谦虚和羞耻的意思。 金风已经憋不住想笑,但还想再逗逗郁陆,“你又不是真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金风说着手摸着郁陆一马平川的胸脯,揪了下小红豆子,“啧”了一声,“盗版都算不上。” 郁陆一点也没有被打击到,把金风的手挪自己屁股上,还绷着肌肉撅了撅,“你将就点吧哥,末世呢,好看的姑娘早跟别人好了,咱不干那拆散别人的缺德事哈,我没胸我屁股大啊,摸着手感一样好。” 金风靠着门边,捏了两把郁陆的屁股,啧了一声,“太硬了。”就要松手。 郁陆赶紧把金风的手挪到前面,把自己鸡蛋拢了塞金风手心,“你摸这个,这个软啊,还有球球,多好玩。” 金风一把甩了,“老子他妈自己也有,有什么好玩的?” 郁陆嘿嘿一下,搂着金风脖子蹭,“我不知道你以前啥样,但是我觉得你特别好,以后肯定也不会再犯罪。” 郁陆说,“你要是在喜欢的女的,我就把头发留长了,或者寻摸个假发,丝袜、裙子、”郁陆说,“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穿着裙子给你看都成。” 金风凌乱了一秒。马上把郁陆推开,“滚犊子!” 郁陆“娇娇柔柔”的看了金风一眼,把鸡蛋都按着往俩腿里夹,夹的看不见了,就那么夹着腿,两手臂互相抱着,硬把胸前挤了一道勾,冲金风只抛媚眼,“哥哥,你看我身材怎么样……” 金风搓着牙花子和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哭笑不得,又想抽死这个小二逼。 “你要是想吃……人肉,”郁陆顿了顿说,“我可以割给你吃啊,你别吃当饱了吃,别吃的太勤太多,可以弄点盐腌了,当下饭小菜,我活体的还能再长,伤口因为是免疫人好的也快,说不定你吃一段时间,也变成免疫……” “傻逼。”金风一把把郁陆搂过来,长叹了口气,又嘟囔了句,“小傻逼。”照着人的脑门亲了亲,心里五味杂陈。 入夜之后,几个人聚集在走廊,不过叫兽没去,他现在腿脚还不怎么利索,换了一个人。 今天应该是个十五还是十六的,月亮挺大挺圆,从窗户透进来看清一个人完全不成问题,郁陆一看这人心就咯噔一下,这不正是那对唯一的小夫妻其中的丈夫吗,他家小媳妇长的确实不错,他白天是昧着良心说磕碜的。 完了,他心中警铃大作,心道怕不是大佬不好明着动手拆散,想趁着出任务的借口把人小丈夫明目张胆的弄死,好借着安慰再趁机霸占人家小妻子吧,那他是不是跟他妈妈一样遇见渣男了啊! 郁陆幽怨的冲金风瞪了一眼,怎么办,他那么喜欢金风,金风要是有外心了咋整啊,郁陆想来想去肯定不能让金风的计划得逞,赶紧凑到那个体格子不算太好,看着比他媳妇还斯文秀气的小哥哥跟前,小声说,“我是免疫人你知道吧?” 小哥哥被他偷摸摸的样子被影响,弄的也缩个脖子,俩人脑袋凑一块,“知道啊。” “放机灵点,等会跟紧了我,”郁陆说,“基地那个哥们是我救回来的你知道吧,你跟紧了我,出事了方便我救你。” “谢谢!”小年轻比郁陆岁数大,但是没郁陆长的高,抬着胳膊勾郁陆的肩膀,高兴的拍着郁陆。 他们基地里头是非常奇怪的组合,收纳的都是无家可归的老弱病残,一个狱警领着几个罪犯,无怨无悔的给他们弄吃的度日,本来以前是七个,后来总出去受伤了还死了两个,那时候没有免疫人,都是感染了病毒死的。 上次那个狱警头头感染了病毒,他们还心想这回完了,狱警当时把这帮罪犯从牢里放出来,这帮罪犯就听他的,他要是死了,他们这帮老弱病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好在他们还抢回了免疫人,狱警头头救了回来。 他们整个基地里没有什么能替换几个人的劳动力,平时他们都只能伺候后院的一个不算大的大棚,种点菜,帮着收拾收拾卫生,他没什么能耐,长的也不壮实,这次他是主动争取来的,保证了不拖全员后腿,这才勉强让他跟着。 基地里能活命,但是有些物资还是要自己出去找的……他和他媳妇不打算要孩子,这样的世界,对孩子来说活着就是残忍,对他们没有自保能力来说,养孩子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没有避孕手段,嘿嘿嘿的时候提心吊胆生怕出意外,这次他出去是想看看能不能找点避孕套。 本来他还挺担心自己怕遇见什么会被当累赘扔了,没想到这免疫人这么好心,小伙子本来就长的跟小白脸似的,一激动眼圈都红了。 郁陆和小白脸俩人互相拍肩膀聊的热乎,看在旁人的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金风走着无意间回头看了眼,看到月光下贴着脑袋亲密的不知道说啥的俩人,脚步一顿。 他自己没觉着怎么样,兄弟们可被他突然大开的气场给震了下,他们末世之后,没感染的罪犯有二十来个,金风自己不知道都在哪划拉了一堆的老弱病残,跟他们这罪犯团伙一对比,个个满身横肉的,谁能服他? 金风当时就是这种气场全开,不服的都让他约出去单聊,一个都没回来,谁也不是傻子,“当当当”枪声震的耳朵疼,全他妈让他崩了。 他们几个跟着金风一开始也不服憋着,都是畏惧金风手里的家伙,但是时间久了才真正的服气,基地里不少都是金风带着兄弟们冒着风险救回来的家人,有情有义敢作敢为,谁不服这样真爷们。 虽然好久都没见识过金风这种气场,但是冷不丁一见哥几个仍旧心有余悸。一个个闷不吭声的跟着金风的视线一看,得,一眼就看出了咋回事,小情儿当着他的面勾搭小白脸…… 兄弟几个一面互相递眼色,一面在心里啧啧啧的看热闹,这小白脸的媳妇长的可好,哥几个都惦记,但是金风不让动,暗搓搓的都盼着金风一生气把小白脸崩了,他们就有机会亲近小美人儿了。 金风黑着脸瞅着郁陆跟人勾肩搭背,实际上实在震惊自己此刻想崩人的心态,为了什么,就因为那小白脸搂了郁陆一下?这他妈什么理由……怎么,回事,他才和郁陆混一块几天? 郁陆交代好小白脸跟着他,好让金风不能借机把人怎么样,然后下一步计划就是紧紧盯着金风,让他没空去祸害别人。 郁陆和小白脸聊完,一抬头见金风正在等他,当然他月光下没看清金风狰狞的脸色,看见了也会忽略,于是他在一干兄弟们幸灾乐祸的视线里,跑到金风的跟前搂着人照着金风唯一暴露的眼皮就啵唧了一口,声还挺大的。 然后等着郁陆被金风一脚踹飞的哥几个,惊悚感觉到金风恐怖气场无声敛起,搂着郁陆的脖子,就转身往外走。 金风开车,郁陆和歪嘴坐前面,剩下的人都在箱货里。 外头月光明亮,金风没有开车灯,抻着脖子借着月光开的不快,但是很稳。 金风抻着脖子开车,郁陆抻着脖子越过副驾驶看金风,时不时还冒出一声猫叫似的哥,手都按金风大腿上了。 金风显然是早就习惯了郁陆这个粘年糕+叫.春小猫的操行,一点也没受到影响,旁边的歪嘴就显然是受不了了,嘴都要歪到后脑勺了,清半天的嗓子,尿都要让郁陆给叫出来了,暗骂了一声郁陆找操,实在是受不了,跟金风说要去后面。 金风把车停下,歪嘴下去了,郁陆一把搂过金风的脖子,把金风的面罩拔扒下来就啃,“哥你咋那么厉害!”郁陆充满了崇拜,按着金风的脖子亲的自己激情四射的,“你是不是有夜眼啊,跟狼似的,么么么,你怎么看清路的?” 金风好算把人扒下去,舔了舔嘴唇,淡定的又启动了车,半晌嘿了一声,看了看外头清亮的月色,回过头,亲了亲贴在他肩膀上郁陆的眼睛。 “今天八月十五,你他妈是不是雀蒙眼啊?”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宝宝的榜单轮空了[○?`Д?? ○]心态崩了,抽风不算数,不会完结的。 其实我下一个故事都想好了, 是搬砖的小哥哥和一颗大柳树精的爱情。主受,乡土小帅哥哥民工受vs头发长的能绕地球三圈柳树精攻。 重生的,大柳树精强取豪夺十年整,俩人因做成爱不自知,小哥哥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柳树的本体锯掉了,柳树精死了。 重生后你们懂的。 【我这星期没榜单,会订个闹钟半夜起来蹭更新榜,两点左右发现我更新了不要理,正常更新还是晚上的时候,唉,谁让我是个苦逼的小菜鸡作者呢╮(╯▽╰)╭】 【我这星期没榜单,会订个闹钟半夜起来蹭更新榜,两点左右发现我更新了不要理,正常更新还是晚上的时候,唉,谁让我是个苦逼的小菜鸡作者呢╮(╯▽╰)╭】 第92章 都他妈能吹 “啥?”郁陆还挺纳闷, “不是四季早不更替了,你怎么还记着八月十五?” “不止是八月,”金风说,“这里每个人都记得十五, 只要当天的天气好,最适合夜里开车出去。” 郁陆瞅了瞅金风不开车灯, 也毫无障碍的在颠簸的路上行驶, 忍不住又问,“你们每个人都有夜眼吗?”郁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一个激灵坐直了,“是视力进化吗?还有别的进化方向吗?空间有吗?风雨雷电?” 金风斜了郁陆一眼,“你他妈科幻片看多了吧, 外头清亮着,不瞎, 不像你一样雀蒙眼,都能看得见!” “啥是雀蒙眼?”郁陆一脸懵逼,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那我时间长了会不会瞎啊!” 金风十分想拒绝和二傻子说话, 但是架不住二傻子眼神带小火苗,烧的他有点扛不住,“雀蒙眼就是夜盲症, 不会瞎。”照理说是要好好保养的,但是这个世界又没剩下什么能消耗眼睛的娱乐。 这一路走的很顺,没有车灯的吸引, 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几率非常的小,金风一直把车子开进了市区,听见熟悉的“噗嗤”声,郁陆心有余悸的想起虫子爆开后腥臭的液体,整个人也不缠着金风了,坐的笔直,随着噗嗤声哆嗦。 金风一开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等发现郁陆的抖和噗嗤声同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还恶意把车贴着两边的绿化树根底下走,这些虫子都是树上生的,树底下虫子不是一般的密集,等动静扑哧扑哧连上,金风恶劣的侧头一看,郁陆整个人踩电门一样,抖的比肚皮舞大师还有节奏,笑的差点把不住方向盘。 郁陆也发现金风是故意,僵着脖子回头求人,“哥你别闹了,我听不了这个动静……” 金风笑了会,总算把车拐离树荫,但是噗嗤声不密集不带表没有,郁陆跟着爆尸的节奏一直摇摆到金风把车停在了一个大型超市的门口。 郁陆对金风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边戏弄他一边笑还能顺道在乌漆墨黑的街道找超市。 超市是玻璃门,这种玻璃门挺厚一般都是里面上锁,外头不怎么好砸,砸了窗户钻到里头开门反而好些。 金风手里拎着从箱货里拿出来的大锤,照着落地窗一抡,哗啦啦的碎响,就炸开在静谧的午夜。 随着碎玻璃落地,一个大货车停在了他们箱货前边,这是郁陆穿越过来头一回看见除了金风的基地外另一伙人,显然八月十五的月亮召出来的不止他们一伙。 车上下来八.九个人,捂的和他们一样严实,只露俩眼睛,金风把唯一没全副武装的郁陆用手拢了把,挡在身后,郁陆不肯带打劫款的帽子,实在是戴着太热,只把脖子围上了,这种情况下一看郁陆的打扮就能知道他是免疫人。 那伙人下车后低声交谈了几句,就往他们跟前走过来,郁陆眼看着金风掏出枪,连个“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跟我们抢物资。”这样的台词一句都没说,直接照着那伙人面前的地上放了一枪,成功止住了那伙人的脚步。 很酷,郁陆悄悄的在金风的身后照着人的脖子啃了口,特别酷。 “想要东西等我们搬完。”金风扬了扬手里的枪,那伙人又低声说了什么,一个人站了出来,声音粗粝发闷,“不能一起进去吗?遇见什么也好互相照应,反正这个超市的东西,咱们全搬也拿不完。” “不行。”这次说话的是刀疤,“谁他妈知道要是遇见什么,你们人多会不会阴人。” “你们不是有免疫人吗,怕什么?” “别他妈磨叽,想要等我们搬完,”麻杆恶声恶气,“滚边去,不然崩了你!” 那人举着双手退后,和一帮人靠在车厢上,低声不知道在交流什么,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 “你们进去吧,”金风说,“我守着门,刚才手电照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你们自己小心点。” 麻杆把小白脸推到金风的边上,“让他给你把风。” 小白脸苦的都要抽抽了,这把什么风,郁陆那脑浆不够用的都反应过来,麻杆的意思是万一对面那伙人有异动,小白脸是给金风的人肉盾牌。 果然是想弄死小白脸,好霸占人家媳妇。 郁陆在金风的后面使劲照着金风的屁股掐了一把,金风侧头看了他一眼,“我留下给你把风吧” 金风没说话,瞅了刀疤一眼,刀疤直接搂着郁陆脖子就给人拖走了。 最终还是小白脸留下了,几个人进了屋开了门。 这间超市外头招牌做的大气上档次,进里头一看,也就算中型,商品整齐码放在布满灰尘的柜台,眼馋是眼馋,不过没急着动柜台的东西,而是直接摸到了库房,库房锁直接暴力破坏。 人手一个推车,郁陆先进去转了圈,不得不说这次是真的幸运,什么乱七八糟的变异昆虫都没发现,特别的安静,安静的给人一种世界还想以前一样正常,他们这帮溜门撬锁偷东西的人,下一刻就会被打着警笛狂奔而来的警察逮捕一样。 郁陆拿着手电把角落也都照了个遍,只有天花板上蛰伏着一片巨大的苍蝇,警醒着郁陆这还是为一口吃的要玩命的末世。 郁陆用手电筒照着天花板乱晃,见苍蝇活祖宗辈的大家伙,没有要活动的意思,这才叫哥们进来搬东西。 主要的东西,还是米面粮油,几个人折腾起来,可比郁陆一个人快多了,没一会就把小箱货折腾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个超市的储备真的不怎么好,很多底下放的米面都受了潮,他们只捡着上面的收摸着干爽,按压没有结块的搬。 对面的那伙人都要走他们车跟前了,被金风又放了一枪,才退回去一些,显然是看着他们搬粮食都眼红,蠢蠢欲动的样子。 剩下的空间要用来坐人,他们又在收银台拎了带子,自己去找日常用品,郁陆算是有良心,折腾了两大袋子出来后,先跑金风跟前问金风要不要什么,金风什么也不要,然后郁陆顺理成章的就问了小白脸兄弟要什么,金风不许他替换,要他跟着兄弟们防止有人受伤,第一时间喂血。 小白脸兄弟吭哧了半天,终于说了要套套,郁陆和金风都楞了一下,月光下两人视线无声的交汇,金风看到的郁陆眼中的跃跃欲试,狠宛了郁陆一眼扭过头,郁陆捏着手电光打在地上,月色下只能看着金风一个伦廓的雀蒙眼,完美的把金风的扭头当成了羞涩。 兴奋的拎着袋子又杀进去找小白脸要的套套,郁陆并不知道套套一般都放在收银台的位置,拿着个手电,转了好几个货架,家居处扯了两双拖鞋,还拿了两条特别骚气的镂空女士吊带睡裙。 找了好几圈还是没找到小白脸要的套套,找到最后,箱货里已经什么也塞不下的时候,郁陆才总算在口香糖的旁边找到了。 一边往兜里划拉还一边忍不住嘟囔,“城市套路真他妈的深,这玩意跟口香糖放一起确实有共同点,都他妈能吹。” 把东西带人都塞进箱货,副驾驶都被大包鼓囊囊的塞的郁陆看不见前头,不过反正没大包他也看不见,这次算是收货颇大了,金风一直用枪指着对面一伙人,那伙人在金风上车之后,就赶紧跑进了超市。 金风发动车子,弯刚转一半,后面从超市跑出来的人大声的咒骂“妈的,好的都搬空了。” 金风弯没等转过来,那大货车突然车灯亮了,启动后就没有往前走,直接挂了倒挡飞快往后退,正正撞在小箱货的一角,郁陆只感觉“咣”一声,他脑袋顶上了车顶,又掉了下来,车顶上不知道什么玩意好像把他的头给刮破了,血顺着他的眉往眼睛里进,他给撞的五迷三道,只模糊的见见金风跳下车连开了好几枪,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金风几枪就把大货车的轮胎崩瘪了,随即飞快的跳上车开车就走,他们的小车被撞了下车厢一角,还是在他急着转弯的时候,这帮人一看仓库的粮食没好的,就想撞坏他们的车,让他们走不了,要不是有一车粮食压着,那一下肯定翻了。 金风不敢耽误,那伙人不光粮食带不走,车都开不走,等天一亮,就会被漫天的苍蝇大军攻击,这会一个个肯定狗急跳墙,他就一把枪,一下子杀不完那么多人,绝对不能被他们撵上。 果然金风刚开一段路,后面就看到那伙人正在马路上狂奔着追车,手里还都拎着铁管一样的家伙,金风开了车灯,一脚油门提了速,没一会就把人甩没影了。 转了个弯,没人追着,金风这才把车灯关了,又缓慢的行驶,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到郁陆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好在伤口不大,金风驾驶座有安全带,郁陆全靠面前的大包救了他一命。不过还是撞昏了。 车子平稳的开回基地,进了车库后,金风摸了一把郁陆头顶,已经不流血了,轻拍了几下人的脸蛋,郁陆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金风松了一口气,跳下车一看,暗骂了一句草他妈,箱货的被撞的地方凹进去了一块,面色沉重的打开门,幸运的是只有麻杆的腿刚才挤到,可能是骨折,正疼的满脸冒汗,其余人撞着头的只有脸色更白的小白脸,一下车就哇的一声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so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救了郁陆的大包包里装的都是什么呢?(⊙_⊙)? 啊,套套,啊还是套套 啊啊啊啊啊啊全是套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还有两件镂空小短裙,妈呀ヾ(@^▽^@)ノ 你们没有不能听的动静吗?我最听不了汤匙刮碗的声音,一听一个抖,踩电门一样。 你们急着看下一个世界,我也要按计划把这个写完,还有一个小高.潮^_^ 第93章 我也不困 郁陆醒了, 除了觉着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之外,就是头皮发紧,揪的头顶可疼。 金风过来兜着他的膝盖抱他的时候,他顿了一秒, 就伸手勾上了金风的脖子装柔弱,手里还锲而不舍的拎着大包, 金风抱着他, 胳膊上也垮两个,都是郁陆找的日用品。 郁陆“虚弱”的头歪在金风的肩膀, 到底金风壮实不是白壮实的,抱着一个他还挎着大包,虽然有点吭哧, 但是走的还不慢。 路过还在一直呕的小白脸身边的时,郁陆从大袋子里随便摸出了两盒套套, 甩小白脸脚边上。 天这会还没亮的意思,郁陆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他刚才还有点晕的脑袋,在刚才摸给小白脸两个盒子之后, 整个人打鸡血一样的振奋了起来。 金风在走廊一顿,咬牙低声骂郁陆,“你他妈找死!” 郁陆充耳不闻, 借着手肘上挎着大包的遮挡,肆无忌惮的把手伸进金风的裤子,鼓捣人的屁股。 虽然现在是黑天, 但是后头还跟着刀疤几个人在抬受伤的麻杆,金风不能大声呵斥,也不能甩人下去,月光清亮的,这基地除了郁陆,没人是夜盲,他甩人的速度再快,也不能保证后头人看不见。 金风只能用头去使劲的撞郁陆脑袋,但是想到人受伤的是脑袋,刚才还流了那么多血,硬生生的停住了,然后防线没守住,郁陆一根指头硬是勾进去了。 金风腿都僵了,但是速度不能慢下来,后面抬着麻杆的人要是越过他俩,侧面也能看出来怎么回事。 不能撞人脑袋,不能走的慢,金风索性咬着牙加快脚步,郁陆哪能错过这样得天独厚的机会,不是这样进退两难的状态,金风能让他上手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没开过荤就算了,开都开了,开完突然给他关闸,洪水泄了是那么好堵上的么。 快走了几步,金风一口咬郁陆搭他胳膊的手上,劲不小,郁陆疼的直抽气,但是手也没闲着,第二根指头硬顶进去了。 太干,疼的金风额角筋都崩出来了,闷闷的哼了一声,腿不自然的叉着走,侧头看郁陆的眼神要吃人,但是郁陆雀蒙眼,啥也看不见,见金风转过脸来,这角度很完美,马上上去吮了一口。 金风满眼的狠厉瞪给瞎子看,好在前门就剩几步,到了门口郁陆别扭的用勾着金风脖子的手把门打开,进了屋金风几乎立刻就将郁陆和一堆包包甩地上。 脑袋不能打,身上可以,金风上脚踹了两脚,一把被郁陆搂着一个脚给绊倒,撕扯间郁陆包甩的散开,金风一脚瞪郁陆胸口,来不及站起来,往前爬了两步,又被郁陆拽倒了。 “门他妈的没关严!”金风压着声喊,郁陆犹豫了一下,又被金风一脚蹬肩膀上了。 郁陆爬起来光速冲门口,一脚把门踹上了,又光速的冲回来,还顺手捞了一个小盒子。 金风这时候已经站起来了,见郁陆还往上扑,照着郁陆的小腿狠狠的又踹了一脚,郁陆让他直接给踹的趴地上,郁陆趴地上后,随意揉了两下腿,翻身仰躺,后背着地抱着金风一只又要踹他的脚,使劲一扯,同时蹬在金风的另一只脚脚踝,金风终于站不稳,一腿跪地上。 郁陆双腿飞快的搭上金风的肩膀,绞住金风的脖子,使劲一翻,金风直接被他的蛮劲给带着趴地上。 金风本身是会两下的,但是他要顾及郁陆头上的伤,再者郁陆着纯是被欺负久了琢磨出来的野路子,邪门的很,没杀伤力,但是缠人一顶一。 金风趴地上,被郁陆锁的动不了,郁陆侧身贴地,直接双腿一蹬直,蹬着金风的肩膀把人上半身蹬床底下去了,然后郁陆飞快的压住金风的后腰,手上十分利索的把金风的裤子扯下来了。 “艹你妈!”金风气的从床底下回头瞪郁陆,眼睛里头带血丝,整个上半身都在床底下,脑袋一抬就撞床板,退不出来爬不进去,郁陆体格子再没他好,也是个个子和他差不多的爷们,压着他后腰,他除了蹬腿,手背后挠几下,什么动作也做不了。 天这会还没亮,郁陆这通流氓耍的仅凭不太清晰的视线,和从小被打出来的缠人经验,才勉强把人塞个进退两难的地方,上哪能看见金风眼带不带血丝去。 郁陆手顺着金风绷直的脊背,摸到人的后脑勺揉了揉,这才抽出空来说句话,“让我上吧哥,你刚才放枪的样子太酷了,我控制不住……” “滚!你妈的……嗯”金风咬牙把闷哼堵在嗓子里。郁陆指头可不客气。 实在忍不住,金风回头一把薅住郁陆的头发,头顶磕破口子不碰都疼,被金风这么一薅,疼的郁陆一缩脖子。 “哥,求你了,别薅我头发……”郁陆一边缩着脖子求着人别薅他,一边麻利的把小盒子拆了,小袋子用嘴撕开,“呸!”一声吐掉包装袋,油汪汪的小雨衣一穿。 接着手指和小兄弟的替换过程,有点艰辛,金风薅了郁陆好几把头发,腿也蹬的很疯狂。 实在半天没进展,郁陆照着金风扭动的白花花,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金风被打的直接懵了,动作也都顿住了。任谁一个二十五六的大老爷们,被打了屁股,都得楞。 郁陆要的就是这效果,方才那一连串的准备工作虽然艰难,但是扩张做的也颇有效果了,金风反应的过来的时候,郁陆腰都摆到底,要玩命要挣扎都晚了。 俩人从进屋到现在,就用着的地方露着,其他还别管是扯歪了还是撕裂了,都好好的穿着呢。 郁陆在金风这也算是老司机,知道人怎么个角度人能老实,角度找好,密集的甩了会腰,等人哼出声,郁陆才把金风从床底下拽出来,压着人的背,啃着金风的脖子肩膀。 两人粗重的呼吸交错,郁陆的动作没花样,就找两人最痛快的角度频率甩腰。等到金风哼声发闷,弓起背的时候,郁陆正好也到了边界。 郁陆后背灵一样贴着金风,小幅度的晃荡着回味,两手从金风的肩膀交错搂住金风的脖子,带着舒畅叹息的嘟囔,“哥,你真他娘的带劲死了……” 金风没吭声,裤裆里黏糊糊的感觉,昭示着他被小崽子又给占了便宜,自己还被占的挺爽,金风叹了口气,是爽。 而且这回就是一开始有点难受,也没怎么疼,水萝卜套了袋子,后头除了涨乎乎,没有拉肚子的难受感觉。 金风操蛋的回手把郁陆推开,爬起来,郁陆也跟着他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卫生间。 郁陆点了个小油灯,端进来放小桌子上,把自己和金风的衣服都拽了,把金风按墙上亲了半天,才给两人搓洗起来。 郁陆上辈子在一个小理发店干过小工,专门给人洗头发给大工打下手,弄了点洗头膏在金风的头发上,手指沾着水淋上去,给人干洗。 郁陆脑袋上有伤,只洗了四周,金风洗完擦的差不多先出去了,全程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气氛却出奇的和谐。 按理说正常人把另一个不怎么愿意的人给嘿嘿嘿,完事总要找点什么话题来聊聊,最好逗人开心。 但是像郁陆这种二逼是没有这个自觉的,金风完事没回头就甩他巴掌,怼他拳头跟他上飞脚连环踹,他就认为人是没生气。 不过要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金风还挺满意郁陆平时不着调的嘴,这会一句也没嘚嘚,他不想说话,说实话他是爽了,可心情有点奇怪。 没一会郁陆洗完了,吹了小油灯爬上床,这会天色才有点见亮,郁陆手脚并用的搂着金风,嘴唇一直辗转在金风的唇上,不深入,贴着蹭着,“哥,你困吗?”郁陆问。 隔了老半天金风才闷闷的答,“不怎么困。” 没一会郁陆悉悉索索的越过金风,在床上探出半边身子,从地上把一个长串扯进了被子。 “哥,再来一回行吗?”郁陆说,“我也不困。” “我困了。”金风说。 “你骗人,我先问的你困不困……”郁陆按着人就搂住了。 没一会,被子匀速开始晃悠悠,两人面对着面,郁陆紧紧的搂着金风的脖子,吭哧吭哧的跟金风耳边磨叽,“哥,我爱你,哥……” “你知道……个屁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天不说话,只一个接一个的对着小天使们投掷郁陆。 第94章 壁了个咚 俩人完事搂一起睡到了中午, 醒了后郁陆去给金风煮小米粥,金风蹲在屋里把郁陆带回来的日用品都归位。 这一次出去,带回的东西着实不少,等到他从袋子里扯出两个女士镂空骚红色睡裙的时候,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捏着吊带拎着瞅了半天, 金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弯了弯嘴角,两件团一起扔床上了。 郁陆这次煮的多, 特意分了那个小姐姐一碗,端回来的时候金风正对着散落一地的套套盒子运气。 郁陆托盘一放下,金风就拽着人后脖领子把人扯过来, 声音咬牙切齿,“冒着死人的风险出去, 你他妈一大兜子就光拿这玩意?!” 郁陆被扯的一趔趄,索性伸手抱着金风的腰,“我不是,我最后才去拿这个的, 再说这不是有用么。”郁陆说着羞涩的咬了口金风的肩膀,晃着屁股撒娇,“一天俩, 几个月就没了啊……” “俩你的蛋!”金风气的只想抽死个小傻逼,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反而笑了下, “俩也不是不行,”金风说,“换你来给我操。” 说着指了指床上的女士睡裙,“穿那个。” 郁陆转身一看,乐了,“拿了就是穿给你看的,你想干我,我不早说了随时么。” 金风挑了挑眉,拍了拍郁陆的屁股,俩人洗了手开始喝粥。 这一趟出去弄了不少的粮食,有一段时间,不用出去弄吃的,不过最近外头变异的昆虫越来越少,郁陆出去一趟竟然没弄到螳螂和蚂蚱,回来啃了一个难吃的软饭团子。 “哥,基地附近我转悠了,找不到什么变异昆虫了,蚂蚱螳螂都没影了……”郁陆啃一口饭团子,难吃的一咧嘴,金风随手把上次郁陆找回来的方便面扔给他两袋。 郁陆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哥你真好。”冲金风笑的没心没肺,却没去动面,而是继续啃着饭团子。 “我待会再出去转两圈看看。” 郁陆带回来的小零食不少,一般都是保质期过了也能吃的那种,油炸或者腌制,却从来很少吃,金风挺复杂的看他一眼,说不上感觉是怎么回事,反正酸唧唧的,他从小没被任何人护着过,生平还是头一回,有人不管吃用都惦记着他可着他先。 晚上的时候郁陆回来,给金风带了一块带着血烤好的蚂蚱腿肉,又给金风煮了小米和大米两掺的二米粥,配上烤好的小腿肉还是挺吸引人的。 金风吃饭的时候,郁陆洗干净了手,给人一条条的撕肉扔碗里,“哥,我怎么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啊。”郁陆说。 “嗯?什么不对劲?” “你知道吗,我今天为了俩蚂蚱腿,跑出了足有五里地。” “还见着了不少昆虫尸体。”郁陆说,“会不会是它们要死了?” “谁知道,兴许是变异出智力了,”金风一本正经的说,“知道在这附近转悠要被个小二逼吃,就组团跑了呗。” 郁陆没吭声,照着金风嘴边沾的饭粒舔了一口,他不太会说笑话,但是特别喜欢金风调侃他,喜欢金风说他些什么,什么都行他从来不生气,他就感觉金风在他的面前放松的状态特别的好,说那些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会说的话,金风吃完之后郁陆就把碗筷子弄小卫生间里洗了。 天快黑了,郁陆洗完碗筷,在卫生间慢慢的磨蹭洗漱,没一会金风进来了,迎面一看郁陆,马上就开门要跑,被郁陆给扯住壁了个咚。 郁陆穿着一个上身有点绷开线的紧巴巴的吊带裙,算不上裙,只能算吊带,连他屁股和鸟都盖不住,特别雷人的套在身上。 “哥,在这来一下吧,完事洗干净了再睡觉多方便啊……” 说着轻车熟路手指就要往金风后头摸。 “你他妈把这逼玩意脱了!”金风紧紧贴着墙,让郁陆没法伸手。 他对这玩意有心理阴影,前两天郁陆特别爽快的穿着这个玩意洗干净了让他干,他手指头刚伸进去两根,郁陆跟他妈漏油了一样滴滴答答。 当时金风整个人都蒙逼了,张口结舌了半天没说出来话,郁陆见金风没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正滴滴答答的屁股,还特别淡定的晃了晃屁股道,“没事哥,你来吧,就痔疮,也不怎么疼。” 金风活这么大还没见过痔疮能流的和女人来事一样,这才两根指头,等会真家伙上去还不跟流产似的啊。 顿时就没了兴致,郁陆见人没动作还一个劲的安慰人,“没事的哥,你来啊,顶多一碗血的事,当润滑了……” 金风就别提多糟心了,现在一看着这骚红色都脑袋疼。“赶紧脱了,”金风说,“恶不恶心,不男不女的。” “这叫大丁丁女孩啊,拿回来还没利用过呢,”郁陆啃着金风的嘴唇,硬把手塞金风的和墙中间的缝隙里,钻进金风的后裤腰。 郁陆没脱,被金风使劲一把扯的稀零碎,小卫生间里金风贴着墙壁,侧头喘息,郁陆搂着人的腰啃着人的后背猛甩腰。 两人的身高只差一点点,站立的位置正好合适。 金风自打上回没舍得打郁陆,让人按着来之后,对郁陆的容忍度越发的高,高的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点恍惚,但是每次郁陆在生活上鸡零狗碎的事上,自然而然的以他为首,他就对人凶不起来了。 如果你从没尝试过被忽视,你永远不能明白,被人惦记的滋味有多好,郁陆一眼就能看透的心性,让金风想恶意的揣测他都做不到。 末世晚上没什么娱乐,俩人又是才开荤的菜鸡,金风不别扭郁陆更是得寸进尺的典范,小小的屋子里,就没有他俩没来过的地方,这小卫生间是唯一一片净土。 今天也光荣加入嘿嘿嘿的队伍。 金风绷紧长腿弓起线条流畅的脊背,郁陆赶紧随着人的节奏,把人送上巅峰,郁陆从来不在这事上吊着人,他和金风都不喜欢这点事上搞花样,亲亲摸摸不要脸的情话,全都留到爽完了再来。 余韵过去,天已经黑了,小卫生间里的勉强能伸手见五指,对郁陆来说,就是睁眼瞎。 郁陆两手都穿插进金风的头发揉着搓着,大腿轻蹭着金风的腿,把人按在墙上亲个没完没了,金风撕了两回没撕下来,索性就由他去了,好半晌,郁陆总算是魔怔劲过了,点了个小油灯进来,俩人就着昏黄的光洗漱干净。 上床之后,郁陆还想爬金风的身上和人再黏糊一会,还没等动作,就听嗡嗡嗡嗡,无数的蚊子一起在耳边扇动翅膀的一样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紧随其后的是三三两两的什么东西撞在窗户和墙壁上的撞击声,然后越来越密集越,越来越密集,直至撞击声,嗡嗡声,铺天盖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换文名了,这是最后一回换,因为浪子回头已经不切题了,这就是一个甜饼文集ヾ(@^▽^@)ノ 第一次夜袭来临。 今天短小……_(:з」∠)_ 第95章 我爱你,哥 郁陆和金风两人一起看向窗外, 本应是一片漆黑的夜空,零星分布着变异后的萤火虫,郁陆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着窗外天上飘着零星的幽光, 看了两眼忍不住嘟囔道,“我了个操, 这是鬼门关失守了还是怎么着, 飘的这是鬼火?” 金风却是看清了之后脸色大变,掀开被子就下床穿衣裳, 见郁陆还在发愣,拿了郁陆的衣裳就甩郁陆脑袋上,“赶紧穿, 是虫潮!” 零星萤火虫为灯,映照着各种变异昆虫集结成的虫子大军, 正遮天蔽日的由远至近朝基地撞过来,没错,就是撞,这些昆虫疯了一样, 集结到一起以自杀式的撞击方法,在拼命的朝着基地俯冲而来。 金风套上裤子,回头看了一眼, 先至的昆虫已经有很多撞死在窗户上,带甲壳的撞完又跌跌撞撞的飞起来,准备第二次俯冲, 有些软体的比如像怎么变异都变异不出坚硬外壳的苍蝇,直接就啪叽一撞爆了身体,黏糊糊的正从窗户上往下出溜,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们的窗外由于有一层栏杆,玻璃暂时只是有些裂缝,但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撞击,窗户肯定撑不住,此刻基地里越发密集的撞击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和睡梦中被吵醒发现被变异昆虫破窗而入的人们发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郁陆把衣裳穿上了,裤子怎么也看不到,只能靠手摸,金风穿完赶紧拿了郁陆的裤子要给人往身上套,他们的屋子玻璃眼看也要碎了,郁陆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他能听见,急的不行,只死命的推金风,“哥你先走,你快走,去喊人,都躲起来,我马上就来!” 金风却是不听他的,把郁陆的裤子胡乱往上使劲一拽,鞋子都来不及找,“你看不见,抓紧我,”金风说着紧紧拉着郁陆的一只手就往门外跑,郁陆裤子提一半,半拉屁股还在外露着,一边被拽着跑一边才把另一半提上。 两人刚跑出门,迎面胖子气喘吁吁的冲两人招手,“这边老大,能动的人都在地库,跟我来!” 俩人跟着胖子在走廊里头狂奔,郁陆什么也看不清,所以他看不到路过的房间里,横躺竖卧着很多已经不能动的人,他们有的只是被感染了病毒正在艰难的往出爬,有的整个就被昆虫围了起来,而他们三人的身后,也有爬行的变异蟑螂蜈蚣和低空飞行的蜣螂萤火虫在紧追着。 郁陆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听见嗡嗡和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身后,没有穿鞋,脚不知道踩上了什么一下子揪扎了进去,跑不了他几乎是瞬间就甩开了金风,“哥,你先走!” 金风在郁陆甩开的一瞬间,就反手又抓住了郁陆,见郁陆抬着一只脚,立刻就明白他是受了伤,蹲下身将郁陆往肩膀上一按,双腿一用力,扛起了人就跑。 这一会的功夫,后头的飞行的蜣螂和萤火虫已经到了跟前,郁陆被倒吊在金风的肩膀上,只觉后脖子一痛,“妈的什么玩意!”一把从脖子上划拉下一只拳头大的蜣螂。 金风听着郁陆痛呼,脚下猛使劲,拿出了自己一辈子负重狂奔的极限速度,把胖子都甩身后去了。 等到三人终于拐了个弯把追在后头的虫子暂时甩没影,终于见着了地库的入口,麻杆和歪嘴两个人正在地库的门口,见三人来了立马开地库门,三人进门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跟着后面的一只足有成人手臂粗.长的千足虫,也跟着钻进来了一半,头正对着金风的后脚跟,郁陆直接从金风的肩膀上滚下来砸在虫子上,又飞快的爬起来,抬着鲜血淋漓的脚一脚把虫子踢出门的范围,麻杆赶紧关上了地库的门,把虫子又爬进来的一半脑袋挤的稀巴烂。 门刚关上,接连撞上门的当当声,让三人都后脊发凉。 郁陆砸在虫子的身上之后后腰又被咬了一口,现在整片都麻了,金风把人扶起来,接过旁边叫兽手里的手电,绕着地库照了一圈,幸存的人都一脸惊惶未定的靠坐在墙角,少了十几个。 金风垂下手电沉默,他们这基地是监狱,监狱里关犯人的地方,就不大点一个小窗户,还外头还焊着铁栏杆,但是正常人没人愿意住牢房,一些最早来基地的人,都住在从前狱警住的屋子,有一个正常的带着铁栏杆的大窗户。 可是这些平时采光良好的大窗户里住的人,没有几个跑出来,反倒是后来被金风硬逼着不能跟人争抢,只能住牢房的后面两年来的人,还有主动让出房间住牢房的几个兄弟跑了出来。 郁陆这一会的功夫整个人都麻了,僵尸一样一动不能动,金风抄手把人抱起来,找了个角落坐下,打着手电把郁陆脚底下的碎玻璃拽出来,又撕了T恤给郁陆包上,哥几个也都沉默的坐着,刀疤尤其的蔫吧,要是郁陆现在能看清,就会发现,刀疤的铁子,那个跟他要小米粥的小姐姐不在地库里头。 郁陆接连被咬了两口,现在比谁都清楚这些虫子不光感染,可能还已经开始吃人,不禁被惊出了一声的冷汗,刚才金风要是真把他仍在半路,想起他们进来后接二连三撞在地库门上的变异昆虫,郁陆浑身一抖,恐怕他就被虫子活吃了。 “哥,”隔了一会,郁陆一能动,就勾了金风的脖子啃上去。自以为小声又隐秘的说,“我爱你,哥。” 殊不知地库里打着手电弱光,虽然光不算太亮但除了郁陆自己,都能看见他在干什么,一群人都沉默,郁陆自以为小小的动静,更是震耳欲聋。 金风猝不及防的让郁陆啃了口,赶紧就把人扒下去了,头靠着墙壁闭着眼睛,闷不吭声。 他刚才差一点就被咬了,他有两次都感觉到蜣螂飞到他的头边上,他和郁陆不一样,郁陆被咬一两口只是疼,好的又快,可他被咬一口,在那种情况下是要丢命的。 被咬了他就失去行动能力,小傻逼扎了脚弄不动他,再说胖子也是个普通人,就算顾他也是跟着撂片像那些跑不出来的人一样,被变异昆虫啃食。 可是那种情况下,他却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满心全是要带小傻逼走的决心,玩命跑的那一路,两次听见自己和阎王擦身而过都没有过动摇,金风一向是个冷静的人,他没有太高尚的圣母玛利□□操,那种要命的危机下,他不肯甩开作为拖累的郁陆,绝对不会是因为郁陆是个免疫人,他那时候自己命要顾不上,哪有那个情操再去有什么为了基地一定不能丢免疫人的想法。 这和他被郁陆头回占了便宜,没舍得用枪把人崩了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竟然玩着命,也不肯扔了小傻逼。 没别的解释了。 虽然他有点不敢置信,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他们半夜被疯狂的虫潮攻击,损失了十几个一块生活了很久的同胞,被逼的狼狈逃到地库暂避,他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确定了他喜欢上一个小傻逼。 没有初次喜欢一个人应该有的那种带着悸动的兴奋,金风的心里全是沉重,这种感情金风很陌生,和这末世一样,和这不可预料的虫潮一样,让他惶恐让他害怕。 金风睁开眼,低头看向明明什么也看不清,还执着往他的方向看的郁陆,眼中情绪复杂难言。 隔了一会,角落里一个十分狼狈的人猫着腰走了过来,顶着金风锐利的视线,晃了晃郁陆的手臂,哀求着说,“小哥,你是免疫人,你救救命啊。” “嗯?”郁陆迷茫的看着来人的方向,却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回事?”金风冷着声音问,郁陆看不清他能看得清,这个人是前段时间跟着他们一起去收集物资的那个小白脸。 “我媳妇,我媳妇被蚂蚱的腿划了下脚踝,”小白脸说,“跑的时候划着的,没一会就发起了烧,我怀疑是感染……” “被划着一下就发烧了?”金风脸色变了变。 “抱过来把,”郁陆什么也看不清,况且他脚受伤也走不了路,“把你媳妇抱过来,我给她喂点血。”金风没吭声,小白脸赶紧去抱媳妇了。 “哥,”郁陆晃着金风的手说,“划着一下就感染了。” “嗯,我听见了”金风捏了捏郁陆,语气有点沉重,“它们……又变异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 ̄)︿ 我们大佬终于承认他自己喜欢郁二 但是两人真正要变成相亲相爱,还有一波剧情。 第96章 我死也跟你死一块 小白脸把他全身发抖的媳妇抱过来, 金风和郁陆跑的匆忙,手上都没有什么利器,最后还是用了刀疤从不离身的匕首,郁陆划破了手腕侧, 给小白脸的媳妇喂了血。 夜还长,他们在地库里, 不断能听到外头一波接着一波的撞击, 叮叮当当是他们栖身之所在虫潮的攻击下支离破碎的声音。 所有人都很沉重,郁陆靠在金风的怀里, 他对于世界即将要变成什么样,他们会遭遇什么,虫潮什么时候能退, 他们会不会活活的饿死在地库,一点都不担心, 他死过一回,是被自以为亲人害死。 他又活过来,第二次生命算是老天爷白送,他不光这一次遇见了喜欢的人, 今天他还发现,他喜欢的人还愿意为他豁出命去,他果然没辜负他妈妈的期望, 没步他妈妈的后尘,他喜欢的人不是渣男,他眼光要比他妈妈好多了。 郁陆脑子和他的傻妈一样一根筋, 心里从不存着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只要他能一直和金风在一起,他觉得无论是末世,还是人间地狱,都没有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电光线也越发的微弱,直至熄灭,地库里一直都是一片漆黑,他们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外头一直没有停止过的昆虫飞舞和撞击声,郁陆有时抱着金风靠着墙壁,听金风在他怀里均匀的呼吸,有时靠在金风的怀里睡睡醒醒。 饥饿来袭,漆黑把时间无限的拉长,外头疯狂的撞击声逐渐减少,时不时有嗡嗡嗡昆虫煽动翅膀的声音掠过,像是一种巡查,宛如两方交战过后,敌方来补刀苟延残喘的幸存者,彻底送幸存者见阎王的巡查士兵。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虫潮,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他的就连连丢盔弃甲的逃命,都没能全部幸免。 地库里渐渐有妇孺忍受不住饥渴嘤嘤哭泣,在引来了一波猛烈的昆虫撞击地库门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出声。 黑暗,绝望,一片死寂。 郁陆也饿的胃抽筋,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和金风沉默的抱在一起,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撞击声和嗡嗡嗡煽动翅膀的声音悉悉索索的爬行声渐渐消失,随着这些要命声音消失,接踵而来的,是骤然的气温下降。 郁陆已经饿的头昏眼花,金风也已经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地库里越来越冷,人们抱成团挤在一起瑟瑟发抖,郁陆摸索着金风干裂的唇吻上去,把自己咬破的舌尖探入金风的口中,用腥咸的血液给金风滋润干渴的唇舌。 金风尝到郁陆的血腥,要推开人,郁陆却是死死不放,金风嘴里尝着郁陆的鲜血滋味,耳边听着郁陆永远那么不靠谱,此刻却不得不让人信服的情话,“他说哥,别怕,不管是生是死,有我陪着你呢。” 金风搂着郁陆深深回吻,放任自己的心在绝境中听着郁陆的话深深的沉溺下去。 气温越来越低,抱团已经没有用的时候,金风终于开口,“外头已经没有动静很久了,我们都冻成这个样子,昆虫就算没死也好不到哪去。” “气温越来越低,要是一直下降,我们就会活活冻死在这里,就算不冻死也会渴死饿死,我先出去看看……” “我去!”郁陆说,“让我去,我是免疫人,就算被咬也没关系,只要不被吃了,我就能跑回来,哥你不行!” “哥,”郁陆使劲晃着金风的胳膊,“让我去,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死也跟你死一块。” “不行!”金风说,“我跟你一起去。”一定要死,我也想和你死一块。 “老大!” “老大你不是免疫人,万一被咬怎么办。” “不行,我不同意老大。” 兄弟几个一致都出声反对,郁陆反倒松了一口气,威武霸气的摸着墙壁站起来,啥也看不见,对着一团漆黑,大概哥几个的方向说,“按住他。” “来个人给我开门。”好在地库不大,郁陆什么也看不见,扶着墙根一瘸一拐,老半天才摸见地库的门。 由于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天也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情况,给郁陆开门的是麻杆,俩人商量好了开门的一瞬间,郁陆马上滚出去,然后门飞快的合上,防止万一虫子还在外面钻进地库。 郁陆脚底有伤,麻杆把鞋子脱给了他,金风始终都没有说话,郁陆回头朝金风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他一直觉得雀蒙眼没什么,黑夜里金风护着他抱着他,他甚至还偷偷的享受,直到这一刻才有些懊恼,要是外头等着他的真是未退的虫潮,他是免疫人,但不是钢铁人,虫子已经进化到啃食人,这可能是他看金风的最后一眼了,但是他娘竟然什么也看不见。 麻杆搓了搓冻麻的手臂,三二一开始倒计时,郁陆在麻杆念到二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对着一片漆黑抖着音说,“哥,我爱你。” 一。 门打开的一瞬间,郁陆闭上眼睛翻了出去。与此同时,迎面按着金风肩膀防止他起身的叫兽,手上突然一烫,温热的湿润滴在他冻的发木的手上,烫的他整个人一抖。 郁陆翻出去之后由于不知道是黑天还是白天,根本没敢睁眼睛,他们已经在黑暗里待了不知道多久,骤然的明亮很有可能让他失明。 但是郁陆没敢闭着眼太久,外头的气温比地库还要冷,他僵着手卷起T恤下摆,他的T恤是黑色,一层蒙在眼睛上,这才敢哆哆嗦嗦的睁眼。 是白天,并且没有阳光,郁陆透过一层T恤,朝外头看了一眼,能勉强看到建筑物的伦廓。 外头一片死寂,只有破碎的玻璃窗吹进一阵阵刺骨的冷风,在走廊里轻轻呜咽。 没有虫子的撞击声,没有任何煽动翅膀的声音,郁陆佝偻着身子贴着墙边走,好半天才把眼前遮挡的T恤拿下来。 然后他只一眼望过去,就原地打了个冷战,这次却不是冷的,而是被眼前的惨状震惊的从骨缝发凉。 他正站在一个敞开的门口,屋子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已经一动不动的变异昆虫,品种多样化的他根本认不全,没法想象这些昆虫是怎么聚集到一起,光是看着这一地的尸体,郁陆就感觉胃一阵阵的翻滚,而最可怖的却不是这些已经死去变异昆虫,而是在地上最密集的变异昆虫堆里,赫然横陈着一具被啃食的只剩骨架的尸体。 郁陆弯腰干呕了两声,奈何他不知道多久水米未进,已经连呕都呕不出来了。 郁陆穿着麻杆的鞋出来,瘸着腿踢走地上挡着门的昆虫尸体,默默把门关上,没再停留,赶紧往前走。 天是昏暗的,不像是那种正常的阴天,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灰,郁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到处都是变异昆虫的尸体,几乎无处下脚,他们的基地整个已经被昆虫大军的尸体给占领了,他只能挑着甲壳的昆虫尸体踩过。 好消息是昆虫大军全军覆没,他一路走过来到了他和金风的屋子门口,一个活的都没遇见,坏消息是昆虫大军就算死了,清理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而即便是清理完了,谁知道昆虫沾染过的地方,有没有留下病菌,这里根本住不了人了,他们的基地毁了。 郁陆不再耽误,一瘸一拐的打开门,果然他和金风的屋子也没能幸免,死了一地的恶心昆虫,郁陆边走边踢,走到金风的衣柜拽出长袖衣裳,就开始往身上套,足足里外套了三层,郁陆总算不再抖了,又找了个袋子开始往里装衣裳,打算一会给金风拿去。 郁陆把前些天他们吃剩的那些过期还能吃的小零食,随便往嘴里塞一些,又灌了几口凉水,把剩下的装进袋子里,背着袋子绕着基地走了好几圈,到麻杆的屋子里拿了鞋,确认所有的昆虫全部都死了,这才一瘸一拐的往地库去。 “开门!”郁陆“咣咣咣”的敲着地库的门,“开门,虫子全死了,可以出来了。” “哥,我回来了。”郁陆声音带着哭腔,“哥,我转了好几圈,虫子全死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隔了一会,地库门终于慢慢的打开,瑟缩在墙角的人一时适应不了外头的光线,都眯着眼用手用手挡着光。 郁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提着袋子跑到金风跟前,金风也用手挡着眼,郁陆先是抱着人冰凉的脸蛋狠亲了两口,扯开袋子拿了衣裳往金风的身上套。 人们适应过来之后都走了出去,但是个个都站在地库的门口愣住了,他们生活几年的基地,几乎被变异昆虫的尸体给覆盖了,郁陆可以毫不顾忌都在上面行走,他们却不行,普通人只要划伤就会感染,谁知道接触会不会呢,没人敢冒这个险。 郁陆给金风套了好几层的衣裳,又把小零食拆了往金风的嘴里塞,剩下的全都扔给其他人,金风视线恢复过来就一直没离开郁陆的身上。 终于穿完了,给金风也简单的塞了几口吃的,金风慢慢站起来靠着墙,勾过郁陆的腰,紧紧的,紧紧的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以为这样就完了?不不不,还一波剧情呢。ヾ(@^▽^@)ノ 如果说现在两人是真心相爱,那下波剧情完事,才是生死相依。 我不虐的,信我,怕虐跳订的 都是小怂鸡,来啊狂风暴雨一起来啊ε=ε=ε=(#>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