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生如蝶死如尘 作者:付秋 文案: 你我,不过世间凡夫,虽相识一场,也不枉人世一遭!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我们从不曾相遇。 “命?我又何时不想那是条命,可谁又容我?” “我容,”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虐恋情深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尚木林 ┃ 配角:尚铁柱、高洁 ┃ 其它:生如蝶 第1章 小时候的二狗 二狗是个孤儿,不!准确的说他只是一个流浪汉,至少后来是。 初见二狗时,尚木林记得自己还只有五岁,而二狗已经有九岁了。 二狗是有名字的,他叫铁柱。 尽管那时铁柱的娘经常会带铁柱到尚木林家来窜门,但尚木林却从没有见过二狗的父亲是长啥样?只是听父亲说两家的祖上曾是血亲,所知道的不过只是他们是从城里来的。 他娘俩每次来,都只是坐一会儿,饭也不肯吃就走了。 在尚木林的识知中,他父母算是有钱的生意人但其打扮却又十分朴素!有人说他们这是在装穷。 尚木林七岁生日这天,他娘俩又来了,但这次他娘却提了一大包的糖和水果!尽管已吃腻了这些东西但看着还是有些新奇。 二狗仍旧还是和以往一样得十分拘束,招呼过后便不再言语!站在一旁连眼睛都是那么的规矩。 这天,是尚木林生日,二狗娘俩第一次来给尚木林过生日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到尚木林家。他娘俩都穿了身新衣服,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天他们是吃过饭才走的。 自这之后,尚木林自己也已不记得他们有多久没有来过了?只记得这天,老爷子倚着一根拐杖看着屋外门口那株香樟树,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快要吃晚饭时,老爷子终于说了句:“铁柱娘俩有多久没来了?”只见父亲背着双手走了过去,嘴里说:“快有五年了吧!”尚木林这才忽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有十二岁了。 尚木林上学的私塾名叫仪楼书院,书院坐落在一座小山上,山叫莲花山!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山,它的形状的确是一朵莲花。传言说这书院是个出才子的地方,但由于好多人都没钱上学,能上学的也不过是上中农和富农子弟,故而加上尚木林,这书院也不过只有十来个人和一个整天板着脸穿着长衫的先生。这先生的手中常会捏着一把纸扇,扇上题着顾炎武的词(五台山)东临真定北云中,盘薄幽并一气通。欲得宝符山上是,不须参礼化人宫。 尚木林家常请有五六个长工,家里的每间屋都摆放有金玉瓷器,尚木林一直以为自己家是有钱的!父亲却说市里有一个人姓李,别人光是老婆就娶了三十四个,家里四周还设有碉堡,枪支弹药那更是不计其数;相比之下,我们家又算什么! 听父亲说:李家有四个儿子,最小的一个长大了,身高也还不到一尺五但他家里的门槛却有一尺高!他儿子每次跨门槛时,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会一旁偷笑;有一次,一个人就说了:“你别笑,人家有钱!”一开始尚木林本也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说这话?只是后来才稍稍明白了一些!官大压一级,有钱好办事。 尚木林家吃饭时,有个规矩,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因而女人吃饭时都是在屋外吃的。这不单只有尚木林家才这样,好多人家也是这样。 这年入冬时节,老爷子便去世了!尚木林只是粗略的记得,好似再过十天,老爷子就满九十一岁了。都说老人起一,就如过山翻坎,只要翻过了这个坎儿就可以再多活几年!这话果是不假。 烧百期的这天夜里,父亲在桌上低沉着声对母亲说:“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和铁柱家有啥来往!”当尚木林问父亲这是为什么时?父亲却凶神恶煞的冲着他说了句:“大人说话,小孩子甭多话,还不去睡觉!” 深夜里尚木林偷偷的问母亲,却听母亲告诉自己说:“你爸说这些年,铁柱家一有钱就忘了本家,平日里没个音信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爷爷过世,他们家也是不来!想来也是有些不应该啊。相比起那些一到年关就回家乡来显摆自己在外挣了大钱的人也是不如。” 尚木林天真的念叨着:“不单是这样吧?” 母亲摸着尚木林的头笑看着说:“小孩子,想得还真多。” 当尚木林转身向自己的屋跑去正要关门时,却见母亲又自语了一句:“木林,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尚木林听得真真的。而让尚木林一直都没明白过来的就是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会落泪? 当再见到时二狗时,尚木林已是十六岁了。这次,二狗并未到尚木林的家下来,而是尚木林在大街上看见他的。 这时的二狗,身材黄瘦,头发像那茅草一样得凌乱,脏而且还似有很长时间未打理过一样!他没有裤子,身上只一件长衫便扣到了脚,虽一看就知道那是大人的,但却是又脏又破!这像是他从垃圾堆里掏来的。 空气中,不时会有种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许多人都捂鼻而过,并小声的说着什么。 天是冬天,虽没下雪但一阵寒风吹来,却犹刀割一般!让不少人都缩着脖子。 二狗像石像一样站在路边,他的脸早已是铁青,双手也因有冻疮而已成了红色!身子在阵阵寒风中不住的发颤。 听人说,二狗已来这街上半月有多了。尚木林平日里都是很少出门,上街更是算奇的了,现在虽已不小但父亲对他管教有些严厉!唯独好的是从不会出手打他。而对于类似于二狗这样的事,他也只能是看看,从来都不敢多管。 听人说,就在刚才二狗刚上这街时,隔壁好心的大伯在大街上,也是听围观的人说起二狗的事。他父亲因喝酒闹事结果被人给杀了,母亲怕追债的人找上门报复,因而跟着别的男人跑到了外省。最后,追债的人收了他家房子,并把二狗赶了出来!所以二狗这才会流落至此。大伯刚想掏钱给二狗时,却又因儿子一句话,大伯这又才作罢。大伯的儿子说:“在外面大城市里,像这样的人数不甚数!装残的,装穷的,还有死了丈夫没钱下葬的,他们都是骗子!我们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哪还有闲心管这些事,快走吧!爸。” 眼看这二人刚走不一会儿,远处便来了一个带墨镜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走到二狗面前踢了一脚!嘴里方才吆喝着:“哟,这不是二狗嘛,怎么跑这来了?” 也就是这时,尚木林知道了铁柱的另一个别称!并且觉着“二狗”这个名字十分的顺口。 二狗被踢了一脚后便翻在了地上,刚想要爬起来时又被踢了几脚!这几脚让不少人看着都觉着疼。 “我叫你瞪,我叫你瞪我!” 众人或是听见了有人叫谁二狗?此时都不禁回头观望!只见那男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在这样的集市,大家本就担心有突然发出的吼叫声,因为一般有这样的声音出现时那便是发生了争吵!虽然有凑热闹的心但见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后,就没人敢上前劝阻了。 二狗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不屈服,到最后变成了无声的承受。 男子对二狗笑呵呵的说了句:“子偿父债,这就是你的应该受的!”说完又踢了一脚,这才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 而此时的二狗脸上已经是青紫相交,走路也一跛一拐的!之前本就没人敢跟他说话,现在更是离得远远的,就像是他得了会传染的瘟疫一样。这样年纪的孩子有很多,生死由命!经历这样的事并不算可怜,只能说自认倒霉吧。 当尚木林再次上街时,已是第二年的年关,路上的雪已有一尺多厚!尚木林用了一天时间走遍了整条街,但却再也没看见那二狗的身影。正要回家时却无意中听见了另一件事!前几日,这里来了一个说书先生,没有人知道他是打哪来?只知道听他的口音像是从外地来的。而今天,这人又来了。 说书先生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圆眼镜,下巴留着长长的花白胡子,身穿灰色的长袍,左手拿着“快板”右手提着一笼,笼中有一只花色的鸟;听人说那鸟还会说话哩!而尚木林因为好奇,也是跟着跑了过去。 第2章 说书人 说书人坐在酒馆里的一张小桌前,去时,四周却已有不少人!那些人或坐或站。 尚木林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刚坐下便见已有人上酒,见此忙是笑着用大人的口气说:“今儿,忘了带钱。” 端酒人笑道:“你是尚家的公子吧,这茶,掌柜的有话,今天就不给了!” 尚木林知道贫农和下中农原是最恨上中农和地主的,但父亲虽是地主身份但为人还算和蔼,不像另一镇上的一个人:那人仗着家里有一百余亩田地,便在当地称起了霸王! 尚木林低头看了看碗中果然是茶水,知道这茶可是比一般的酒还要贵!能喝上这茶也可要算是日子过得去的人了。其实自己也是从不喝茶,但仍是笑着回谢,结果这一日也成了自己第一回喝茶,而且还是免费的。 那说书人讲的不是西游而讲的正是二狗的事,原来二狗已经去了非洲,还发了横财!尚木林一想也难怪这些年,自己打听不见有关于二狗的消息。 而非洲这个词,真还是第一次听,自己之前只知道苏联,美国,还有听得最多的六个字就是“狗日的小日本!”这话是从村头‘张五’那听来的,他爱讲他去年抗战时的情形。 张五在家中排行最小,大哥死在了甲午海战,二哥是黄埔校的但后来死在了南京!三姐是红十字的成员,四哥虽是民兵但还是死了!死的时后才十八岁。这也难怪张五说十句话就会有八句带有这话了,但不幸的是这话被后来多数的“男工妇女”给捡了去!因为自己平日里没事在外闲逛时,时不时的就会听见他们说:“你个狗日的......狗日的给我过来!”虽然是在家里,而有时自己却在大路上听得真真的。这些人也真是,明明在说自己是狗!他们却也还是骂得起劲咧。 众人对二狗的事似乎并不在意,虽然有少数人极力的在问说书人,二狗是如何发的财?而其余大多数人都只是一直盯着那笼子瞧!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那只鸟一直在重复两个字:“混淡...混淡。” 说书人走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给打赏钱但却仍有不少人围在说书人跟前一路跟着!只见那鸟在笼中不时的左飞右跳:“左,左,右右。”其声音像极了婴儿刚学会说话的样子,引得这些围观的人不住发笑! 尚木林这时才发现说书人原来是个瞎子。 第三年,家里人给介绍了户人家!其实也不算是介绍的,这在尚木林看来倒像是家里人从人贩子那花钱买来的。一开始尚木林本是不从的!可第二天夜里,家里人用了他认为是最下流的手段,下药把人绑了来。 尚木林被噪杂声所惊醒,坐起身时,屋里便只剩她和自己两个人。 她被装在一麻袋内,尚木林打开麻袋时才发现她的手脚皆被绑着,解散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顺手摇了摇手臂但她仍未醒,看样像是因为蒙汗药才这样的。 过了不知有多久,尚木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坐在床上就睡着了。再醒来时,看着摆钟才知已是凌晨两点,这次自己是被那微弱的哭声所惊醒的。 蹑手蹑脚的站起身,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便着急着从家中的保险柜里拿了两张‘十元’面值的钞票递给她,这二十元钱对自己家虽然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但对于穷苦人家来说这可算是雪中送炭了!因为这能买不少的东西呢。 一开始她不要,后来是尚木林硬要给她的手里的!当时还说了句违背良心的话:“你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不会强人所难的!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说着便去打开了后窗,因为走大门就要经过大院,这会被家里人发现的。 她胆怯的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尚木林一听这话,却是哭笑不得:“少正经,再不走,信不信我...亲你!”说着便欲做式,她听后吓得红着脸连忙跳窗而走。 第二天一大早,尚木林便被母亲训斥了一顿,母亲所气的不是他给钱给那个人而是那个人是父亲花两百元从外面买来的!现在人跑了,总不可能再大张旗鼓的去找吧,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没过多久,照着父亲的意愿,尚木林到了附近的小镇上。在那做过酒馆的伙计,也帮人下过苦力,但大家都会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不敢把他怎样!就算出了很大的错,也只是立马让他去做另一样比较轻松的事,所以他多数时间都是在瞎忙。 如此两年后,父亲说要让尚木林到南边的城市去闯闯。 第3章 小哥 离开家的头一天晚上,尚木林看见母亲一个人在屋子里哭了许久!到了第二天早上,眼圈都还是红的。 临走时,只见母亲往麻袋里装了些什么? 上火车后,尚木林打开麻袋却见里面有一包自己最爱吃的一包花生、五个煮好的鸡蛋、几个干柿子还有一双母亲亲手做的布鞋!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坐对面的两个男子直直的看着尚木林惊愕不已,一个低头皱眉说:“我去!又有个神经病。”另一个小声的回了句:“你懂什么!人家那叫触景生情。”而尚木林听着也是并不理会,只是仍继续看着车窗外不住往后倒退的风景。 到了异地,只身一人,偶感无助!这时的尚木林却突然想起了那晚被绑来的女子,心想要是当初就跟她来个一起私奔,岂不悠哉?但后来想想又不得不一笑!常言道:“孤单时说思念的人,那不是爱!分开时才说爱的人,那便不是真爱。” 正值思念家乡之时,忽闻一女人问借路费!抬头见那女人相貌端庄、语言温和,便给了路费与她;说了几句后,才知那女人又说她今晚没钱住宿!听此不免说着正好,要不你晚上就和我一屋吧?我在这儿有房。 那女人逗趣的说道:“你我孤男寡女的,这怎么可以!” 尚木林一听这话时,心里只嘀咕着:“你有二十八,我才十七!就是你愿意,我还不同意呢。” 见尚木林不言语,那女人又说:“要不你去开两间房,”还没等女人把后话说完,尚木林便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再后来因为经常会听周围的人说起类似的事,尚木林才发现原来外面的社会是这般的黑暗! 如此,在外面浑浑噩噩的过了有三年。 这一日,家里父亲来信:“让尚木林早些回去!说是给他相了一桩亲事。” 尚木林知道,这要是按照家里面的习俗,十二岁便是可以成家了!而现在的自己自然是理所当然的成了十里八乡的笑柄,但自己所知道的是从没有人敢当着父亲的面笑话自己的。现的人,谁人背后不说人,随它去吧。 回家一看才知道那女的是同乡但却不是同一个村!那女的姓高,名洁。虽然名字难听了点但她比自己小了九岁,她虽然看着小但在她更小的时候虽没上过学!所幸的是她父亲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偷偷的在那时候也交过她一些。现在虽算不得知书达理但也是能教邻居家孩子识些字,看她样子,性格应该是不错。 尚木林和高洁在家呆了一年,因为闲不住所以又请父亲托朋友在横水给谋了一份差事!而高洁却不顾尚木林母亲的劝说,非要跟着一起去。 结果去了,尚木林才发现那就是个夜总会。那老板长一副肥头大耳的脑袋,一双色眯眯的眼直盯着女人看,眼睛都咪成一条缝了!笑起来,手比划二和一都是分不清。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老色鬼,只不到半天功夫,尚木林才得知他只是个给老板打工的副手而已。 尚木林被他叫去学调酒去了,而高洁则被他叫去当舞女了。尚木林以为这会很风光,可后来才发现不是那样的。 因为是初来乍道,所以常会被同行挤兑,那副老板嫌尚木林反应迟钝,做事不灵光,没过多久,便被叫去在柜台前站着扔酒瓶。 还好的是尚木林早在家学过几个月的杂技,所以也有些基础!扔三个几乎是小问题。结果之前那一个扔两个的,则被叫去端酒杯之类的了。 尚木林的工作就是要一天不停的扔上六个小时,而另外三个小时就和那个扔两个瓶的人换。 尚木林的妻子高洁则每天一回到家,就在说腰疼、脚疼,这样持续了三个月,她终于能上舞台了。但却也只是一个伴舞而已,主唱不是她,因为她站在最后一排!几月后便渐渐的站在了第二排,但这却暗中付出了很多。 不久,夜总会来了一个社会上的人,这人西装革履,大背头,出手阔绰!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小弟。当尚木林接过他一个小弟手上的钱后,便小声嘀咕的说:“哇!这人是谁啊,有钱没地方使啊?” 端酒杯的阿七笑呵着说:“有小费,你就收着!管它作甚?” 阿七这人,在夜总会算得上是开朝元老了,他人虽还不到二十七岁但尚木林却是听其他的人说他睡过的女人比自己见过的女人都还要多! 尚木林一向习惯文雅的风气,生来到现在就没说过脏话,他讨厌一切俗的东西,就连说话也是分外的讲究!结婚后,他也从没叫过高洁一声老婆,一向都只是叫妻子。 只是到了这夜总会,遇上阿七后,尚木林也不得不去接受一些东西了,他觉得自己并不是被谁带坏也并不是跟谁学?只是慢慢的觉着自己那套作风有些不符于周围。可能人就是这样,你以为自己可以去改变社会,到后才发现你只能先去适应!那些曾引以为傲的能力不过只是暂时性的活在了自己的世界。 也是从那时起,尚木林开始怀疑小时候,那私塾里的老师是不是夜晚找过女人?私下收过人钱财?这世道真的会有清心寡欲的人?还会有那种书上《西湖二集?党阇黎一念错投胎》里所说的:“戴了儒衣儒冠,便是孔子;削发披缁,便是释牟尼佛。”的人?或许那些所谓的唯美意境也终不过是凭空作想罢了。 阿七这人,许多人都管他叫嫖客!一开始尚木林也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阿七跟自己说要带自己去开浑,当时还以为是要去外面吃饭,所以就没有告诉老婆,可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的。 当和阿七走到一间小屋子外时,街上的人已明显的少了起来!因为那时已经很晚了。 只是见屋里面的灯是淡红色,两边坐满了衣着宽松的女子,看上去她们好像还不过二十九岁。尚木林就算在不懂但也是知道些,那屋子大概就是老爷子生前口中所说过的“春满楼”了,那是一座住满了女人的房子,男人只要踏进大门一次便会有第二次,那就像抽大烟一样!会上瘾的。 想到此,尚木林已顿时立在了门外,说道:“你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阿七说:“来都来了,怎不进去哩?” 尚木林说:“七哥,你是不是来逛窑子的?我的意思就是找女人。” 阿七迟疑了一下,说:“是阿!没事,我请客!” 尚木林迟缓的说道:“我是有老婆的人!” 阿七说:“我知道你有老婆,” 尚木林面露难堪的说:“你知道,你还带我来这儿?” 阿七说:“换换口味嘛!你就当试了双新鞋不就是哩。”说着已不等尚木林多说,便抓着尚木林的手就要往里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尚木林右手忙抱着门口的一根柱子,死活也不进去!屋内的女子发出了嗲笑声。 阿七见尚木林不进去,便松开了手!自个去了屋内。 “你们要干嘛?”尚木林正转身时,里面却走出三个女人,她们虽身材纤细但却抓着自己的手就不放!一股胭脂粉香味让自己当时几乎晕厥过去。 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凑进自己的脸说:“你想干嘛,我们就干嘛咯!”说着便是亲了自己一口。 惊慌中只听另一个女人说:“哟!二姐,你看,他脸都红了!耳朵都红得发亮呀。” 一个染了头发的女人说:“我看见了。”说着,尚木林便被这三人给拉到了屋里。 这时才发现这屋子里还有六间门板隔着的小屋,虽没有用门但却有纱布挡着!偶有两个晃动的人影映在纱布上。 烫发女人说:“这么多姐妹,小哥就随便吧!” 当时原本是想说自己有老婆的但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支唔了半天:“我,我....” 烫发女人说:“哟!他还不好意思,你们可得温柔一点!听到没?”四个女人立时便站起了身。 “大姐,你太丑了!”烫发女人回过头来看了看这四个人其中一个。 这时,旁边坐着的一短发女人站起了身,吐出一口烟雾,说:“大姐不行,那我来!”这女人是个齐肩短发,她虽穿着裸露但其年龄看样还不过十四五岁!自己当时本是想出口询问但终究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烫发女人看着她说:“你今天可是第三次了,能行吗?” 短发女人又抽了一口烟,却把烟雾吐在了尚木林的脸上,她手指弹了弹烟灰,说:“我行,就是不知道小哥,你行不行?”说着便把纤细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烫发女人看着尚木林说:“你说呢?” 听到这样的话,不免是有些为难的!看着短发女人:“这可以行,”虽是话说出来了但心却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最后眼趁这些女人转身不注意时,还是快速的跑了出去。 冲到马路,搭着顺路的黄包车向住处驶去,恍惚间只听有人背后在叫:“小哥,小哥,小哥...”回过头时,车已是驶入了巷子。 到现在仍是认为逛窑子这种事是那些下流人的行径,而自己是打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又怎么能和那些下九流的人同流合污?虽然到了外面才知道很多的人都喜欢了上西洋服饰,还说什么西洋货是高档的!但自己却还是喜欢那长衫大卦穿着在身上,手里拿一把折扇,觉着只有那样,看着才像个样!当时想着这些还不竟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长衫。 谁料第二天刚一上班却见阿七老远就在说自己不是个男人,因为不服气!上前一质问才知原来是昨晚那个在后面叫自己的人,也就是之前那个把手搭在自己肩上的短发女人。那人,自己也是有些印象的。 阿七说他完事出来听那个烫发女人说来短发女人是想要偷跑,还好被抓了回来,但抓住后不免是会被打了一顿的了,真是可怜了。 第4章 怀孕 尚木林把钱装入口袋后,看了看那老大,说:“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 阿七说:“你刚来不久,自然是没见过他了,他可是黑道上有名的大人物!” 尚木林惊讶的说:“噢!我听说黑道上的老大不都是坐着小车,手里拿着大哥大,嘴里叼着根雪茄,下巴还有胡渣的那种吗?”为什么会这样问?那是因为自己看见了外面停着的十一辆黄包车。 阿七告诉自己说这个老大平时都很低调!而自己却一直搞不懂阿七口中所说的低调是什么意思?因为从阿七的口中,自己也是着实听到了不少新词。 只见那人刚坐下,便有两三个舞女走了过去!坐在那人的周围,这似乎像是已经是成了惯例一样。虽说她们也是舞女,但据尚木林自己的了解,她们几个可是从没上过舞台的!化的妆和身着打扮,那简直就像那招蜂引蝶的花一样。 尚木林移开了视线,不解的问道:“低调,那他到这来干嘛?” 阿七见一女人正在陪那老大喝酒,于是又笑着说:“人家那叫有生活品味!” 尚木林一脸的鄙夷,因为阿七脸上的笑要多贱就有多贱!不竟说着:“到这来,无非就是喝酒有人陪、骰子有人摇、小吃有人喂、跳舞有美女、唱歌有明星,难道这也要分品位?” 阿七说:“那是自然,比如就拿陪酒来说,粗野、且不懂礼数的是下品,温柔贤惠的是中品,有姿色的则算上品!你的老婆那则算是中品偏上了啦。” “去你的,这又不是找老婆,还这么多要求!”尚木林本是不喜欢别人如此评价,但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婆能算是中品,心里还算是过得去了。 阿七说:“那是自然,来的人多,则证明台上的人很红,如果没有人看,那则证明台上那人没什么名气了。” 在尚木林的观念里,他一直是以为新婚夫妻只要一起同床睡过后,老婆就会有小孩!因为父亲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不能和那些没有和自己结婚的女孩同睡一张床,就算是靠得太近也不行!否则会败坏家风。母亲则说女人要是有了小孩,男人就当承担一切的后果。 也许是因为出来在外面就不一样了,听周围的人也说得不少!自己会选择出来,这无非多也是父亲的意思!有时想想也是两个人比竟还是在外面多走走的好。 想起阿七也曾好奇的问过自己,你有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要个孩子?对于这样的问题,自己当时也是并没有回答!虽然母亲在自己刚回家时就说过这事了,但现在也是俩人刚出来也就搁下了。 在平日里,尚木林虽然老婆看似是百事都顺着自己,但发起火来也不是个一般的人!这天,尚木林又问老婆什么时候给尚家生个大胖小子? 老婆却说:“你整天跟那个阿七一起,竟是不学好,以后少再跟我说这事阿!” 再后来,尚木林也就真还没提这事了,虽然每天都在夜总会里呆着,在那里也看不见什么小孩但上班时候,在路上却能看见一些!有的被母亲抱在怀里,有的则是牵着手,有时候让尚木林甚至想去路边领几个回家的想法都有。 渐渐的,尚木林便成这样了!下班倒在床上就睡,就算是看见老婆,他话也不想说。有时问他,他则说累了。这还是好的,如此半年后,尚木林便苦笑的对阿七说带他去那个地方。 阿七一听自然是明白的,但一想又说:“之前叫你,你打死都不去,怎么?你就不怕被你老婆知道啊!” 这不提还好,因为从那次事情过后,谁在他面前说一次,他就给别人眼色!现在听阿七又说,不禁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却又是很畅快的回道:“那死女人,不用管他!” 从此后,尚木林似却喜欢上了那小屋!但也只是就那么一段时间里。尚木林每次去小屋,找的都是同一个女人,是那个短发女人,但总的去了还不到十次!后来他也就不去了。 不去的原因不多,只是一个!因为有好几次,那短发女人都对尚木林说叫带她走,可是尚木林每听到这样的话却是有些无奈,自己不过是来消遣的,况且自己又有老婆!虽然.....唉!没次一想到这些,尚木林总是会摇头。 做了两个月的思想斗争之后,尚木林觉得自己或是应去试一试!阿七和那些人想来也是有些交情,给点钱应该就算是了事了。至于那短发女人离开那之后,自己自当是去给她外面谋一份差事,实在不行在这上班也是可以!无非就是给点钱而已嘛。 而当把这样的事和阿七说时,阿七却说已经有好久没见那短发女人了。 两人一起到了那小屋子,烫发女人却说是那短发女人是太顾享受而怀孕了!和她一起睡过觉的男人又太多,她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谁?现在还在医院做流产。 尚木林听那烫发女人说着,心里却是很冲动!印象中短发女人不是那个样子的,她早就厌倦了那样的事。此时只有想冲上去打那烫发女人但挥拳之时却是被阿七拉了回去。 待到白天时,尚木林请了半天假,跟谁都说的是肚子痛! “小....哥,”尚木林推开门,却见短发女人正偏着头看着窗外!她也许是见是自己后,她的嘴角却是露出了笑但那笑却像是牵扯着什么一样?让自己心里一紧,不得不赶紧的跑过去。这一刻不怎么得,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 短发女人脸色很是苍白,虽然看着有些憔悴的样子但整体看着却是很干净。一想如果人要是没有脸,那应该会是有多好。 刚才在门外的走道上的时候就听医生说:“短发女人是不听劝非要冲凉洗头,肚子里的孩子已成形做人流当然有危险!但她也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也有可能是知道后果!所以前天从医院的楼梯摔了下去。” 现在虽然是抓过短发女人的手但这一刻竟觉自己的手心在出汗!而短发女人的手竟是那么的冰凉,不忍想问:“你这是何苦?” 短发女人:“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想走得干净些。” 尚木林:“孩子有了,把它生下来不就是了,好坏那也是一条命啊!” 短发女人此时脸上竟是淌着泪,似有哽咽的说道:“命?我又何时不想那是条命,可谁又容我?” “我容,”尚木林自己也是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是冲动的。 短发女人依然是如之前那样笑着:“小哥,你人真好,谢谢你到现在还能这么为我着想!谢谢......”话还没说完便是不停的咳嗽着。 “只要活着,就好,就好。”尚木林听着这话却觉自己脑子像是炸了一样!竟是不知说什么?当脸贴着短发女人的手时,才发现她的脉好弱,好慢! 第5章 都死了 “小哥,你走吧。” 尚木林叹着气走了。出门不远便见五个护士进去把短发女人的床推了出来!有一人着急的说着:“快...快.....快!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当那几个护士推着床从尚木林身旁过时,尚木林竟是看见了短发女人闭着的双眼,眼皮仍在跳动,枕头已是湿了一片!她齐肩的头发仍是那么的好看。 一打听,原来是短发女人做了捐献手术,至于是捐什么?医生却说是保密!这个消息可把尚木林吓了个够呛。虽然不大懂捐献是个什么意思?但一路上却越想越觉得不对!至于是哪不对?自己也是说不出。 “他们这是在干嘛?”第二天,尚木林和老婆一起下班回家时,却在路上看见了这样一幕!一对年迈的夫妻在路边上烧着纸。 高洁:“我听李思仪说起过,在外面死了的人,家人都会在死者去世的那个地方烧纸。听人说今天早上这里出了事!一个女的被人杀死了。” 这却让尚木林又是想起了那短发女人,想着想着,只是恨当初不敢听阿七的,现在连短发女人叫什么名字也是不知?想起来竟是有些遗憾! 阿七明明已知道了短发女人已死的事,但他却仍旧还是要去那种地方,并说:“男人嘛,生易何欢?” 然而,事情还没多久,阿七便拖病在家!大家都只道阿七是真的感冒了请假了。而尚木林刚听说阿七的事时就料想阿七请假的原因多是另有原因的,心里也已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而自己就连是去那地方的念头都没有了。 阿七生病的消息刚传到大家耳中还不到四天,刚到这接手半年的副老板就出名头了。(这个人已不是之前那个副老板,这一个和尚木林没什么关系!尚木林也不知道他是打哪来?后来才知道他姓何;好多人都管他叫何师,这是他自封的!自己却很见不惯这人,于是只管他叫老何。) 这天,老何带给大家一个消息,这个消息看似虽和尚木林没多大关系但却也是让他也是大为的震惊! 这天早上,大家刚到上班地点不一会,都正准备开始工作了。 如今的尚木林虽已不再扔酒瓶了,而是改去调酒去了!扔酒瓶的活却给给一个刚来的小马了。在这里,大家都只是简易的以小名称呼!有的人从到这到离开这,没谁知道真名也是正常事!所以好多人,也都只是转身就忘了。 老何一走进大堂中央,就大声的说:“集合,开会!快点,” 大家刚一聚拢!就见老何抬起头的已是一副不停流泪的样子,半晌才说:“阿七死了,阿七死了,阿七死了!” 这可让尚木林觉着这搞得好像是老何自己的爹死了一样。 认识阿七的人都觉得很是惊讶!但让大家更惊讶的只是老何的表情,半真半假;不认识阿七的人都在小声的议论:“阿七是谁啊?” “哎,你认识吗?” “认你个头啊!我昨天刚来这的,” “阿七好像是何师的哥哥吧!” 第6章 给钱 老何说阿七的尸体就停放在停尸间,明天早上就得火化!还说,如果有谁想去见阿七最后一面的就先统计一下,晚上搭车去。报名的人虽不少,但尚木林觉得老何不过是想收拢人心!因为刚到这不久,想借这事出个风头。 这会儿,有不少的人说要去,但好多想也都只是去凑热闹的!因为具体还不知道阿七是怎么死的?尚木林老婆说她怕见死人,就不去了。 下班后,好多人为了捡个便宜,就抢着要去坐老何的车!只有少数几个宁愿自个掏上几块钱,也是要去的。最后弄得也就只有尚木林和小马两个人许久没打到车。 尚木林看着小马,说:“怎么,你也去凑热闹啊?” 小马说:“不,我只是去看看。”小马说话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嘴唇轻轻一动便吐出了那几个字。尚木林从没见这人笑过,也没人能从他脸上看出喜怒哀乐!似第一次见他,他就是一直这样。 尚木林拦了一辆黄包车,当小马也想一同上去时,忙是转过头道:“你坐下一辆!” 小马没有应声只是退了回去,眼望着远处。 尚木林觉得自己似乎和黄包车很是有缘一样,这辆黄包车挤挤还是可以坐两个人的,但自己不喜欢两个大男人同坐一辆车,如果多一个人,那拉黄包车的人就要更累些。小时候在老家的镇上,有次就看见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大爷拉着一个人在上坡时,因为使不出力!车子向后退了大概有九尺来远,但后来老伯总算是费力的稳住了车。一个人要是想在上坡时稳住一个在倒退且又没有刹车的车,本就是不容易的事!但那车上的年青人却跳下车对那老大爷拳打脚踢,最后老大爷一跛一拐的拉着黄包车,消失在了人群中。 然而这样的画面却一直都没在自己的脑海中消逝,多少次每每想起总是会心有余悸!自己恨当时那么多人围观,却没有一人上前劝阻,有时更恨父亲当时为什么要自己不要管那些事?然而后来总算是搞明白了:“这个社会本是善良充满爱的,但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算计,再善良的人他也害怕了!”若不是受过类似的伤害,自己也不原相信:“有种爱,它不纯真!因为它还藏着阴谋。有种人,他只是虚有其表!因为他的内心如财狼恶豹一样。现在的人,有人被美色和金钱蛊惑,还有种人是被语言蛊惑!” 下车后,本想多给些钱给车夫,但他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多收! 到了殡仪馆,一名戴眼镜的医务人员站在屋门口,似乎已等了很久。在外面的可以瞧见有一张白布盖着尸体,大家都确信躺在床上的那人就是阿七。当大家都准备进屋时,那名医务人员却挡住门口说:“你们谁是郑军的家属?” 尚木林这才知道原来七哥的名字是叫郑军,而七哥以前只是告诉过自己他在家中排行老七。 医务人员见众人闻言都不作声,于是又问:“你们当中,谁是郑军的朋友?” 尚木林走上前说:“我是,” 这时老何也是从人群中冒出个脑袋说:“对,对,对,他就是郑军的朋友。” 医务人员向老何望去时,老何却又缩回了头去!只听一句:“我只是路过的,只是路过的,” 人群中有几个在夜总会呆得稍久一点的人,这时都向老何投去了鄙夷的眼光。 医务人员上下打量着尚木林,从桌上拿起两张纸和一枝笔递给了尚木林,并说了句:“在上面签字吧!” 尚木林之前本来是想说自己是阿七的朋友的,但刚才是眼见都没人出头,也是二话没说便伏在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两人手里各拿了一张。 这时刚到这的小马却推开人群,冲了进来抢过了纸,说:“这字不能签!”细看时,上面却已有了尚木林的名字! 小马说:“完了,完了!” 尚木林突闻小马说出这些话,只是觉得有些莫明其妙!说:“什么就不能签了,怎么又完了?你把话讲清楚些!” 小马一字一字的说:“大意就是这.上...面说你要承担一切的医....疗费用。” 尚木林听不懂小马说的,与其说听不懂还不如说是自己不相信!抢回那张纸,并说着:“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又想这话原是阿七生前骂自己的话,如今却用在了小马的身上!不免觉得这人生有些喜剧了点。 尚木林刚读到一半,便再也读不下去了!只觉自己摊上了大事,看着那医务人员,结巴的说:“医,医生,老师,大,大叔,你说你怎么能...能....能谔人呢?啊!” 医务人员笑着说:“你怎么又能说我谔人呢?这纸上一字一句,可写的明白!这上面的名字可也是你自己签的,怎么?” 尚木林抢过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说人都给你们给医死了,你们怎么还要收钱呢?” 医务人员拍着尚木林的肩膀说:“年青人,话可不是你这么说嘀!他完全是自己害死自己的。”说完医务人员又从角落里托来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针药瓶!医务人员直起身说:“呐,这么多药瓶,你当这些药都是白送的啊?” 小马说:“据我了解,一个医生是不能把空药瓶存放在病人的房间的吧!” 医务人员从口袋拿出费用单,没好气的说:“这哪是什么病人,这就是死人,停尸间?你们自己对对看吧!” 尚木林只见小马捡起地上的医疗单,果真对了起来。 这时,医务人员突然又转过身,大声的说道:“可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这就算是吃官司,也是你们没理!白纸黑字,你们能赖得掉吗?” 尚木林听这话后也毫不服气的说:“不就是五百四十七块二毛五分钱吗?我给!”说着便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九十一块八毛。虽然在老家,身上要是随便就能拿出五十的,则能算得上是中等的有钱人了!而在这横水,这点钱只不过是渣渣。 尚木林清点过后,转过身向着众人说:“你们谁身上有钱?” 此时众人都是不吭声!唯有小马一个人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有十块、有五角、还有几张一块的,说:“我就这点。” 尚木林接过后,放在一起数了数,整数也才一百二十块钱!又问了一遍,但仍是没人吭声。 第7章 这些人是怎么了 尚木林转过身把钱交给了医务人员,医务人员装腔作势的把钱数了一遍!这情景直让尚木林不光是看着,就单是听着,心里都像是猫抓一样。 当医务人员再欲伸手去拍尚木林的肩膀时,他却用手挡了开!医务人员笑了笑说:“如果到月底你还不能凑齐余下的四百二十七块...” 还没等医务人员把话说完,尚木林便指着门外大吼道:“给我滚出去!滚!” 医务人员刚走到时门口时,老何跑上去却挡在了门口,大家都以为何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却没想到老何只是询问着医务人员刚才所说的“自作自受”是什么意思?而且老何还给那医务人员戴了各种高帽。用小马的话说就是“没有何师想不到,只有你猜不到!” 医务人员说:“郑军睡过的女人得以百数开算,郑军是死于霉菌!”这话让大家无不惊叹! 尚木林想起曾听上一任的副老板说过,阿七原本是有老婆的但结婚不到两年,阿七便隔三差五的不着家。后来和老婆离婚后,阿七更是一发的不可收拾了。阿七一生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是烟,二便是女人!听说阿七连和女人睡觉时也是在抽烟。现在一想,阿七死之前却从没有跟自己提起过他有过一个离了婚的老婆,以前阿七总爱跟那些没结婚的的人说:“找老婆千万别找苍州的!”自己当时还不明白阿七为什么要这么说?虽然后来阿七说过那里的女人最会骗人了!而自己却是认为骗子难道哪个地方就没有吗?只是多少而已。这个时候听老何说的,不竟有些有明白了。 尚木林跨步上去抓住医务人员的衣襟,恕说道:“我叫你滚,你怎么还不滚?”说着便手上用劲把医务人员推了出去! 大家早知不妙,便让出了一条道,结果医务人员却摔倒在了地上,这也让不少人心底暗自高兴。 尚木林走到阿七身旁揭开了白布,不禁惊了一跳! 阿七的嘴张得很大、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像是死之前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脸太苍白,头发还有点凌乱。 尚木林不知为何竟落下了两滴泪?而好多人却不敢凑上去,有的人虽然已看到了阿七的死相但大多也只是不惊也不叹!因为他们都只是看了眼,便把眼睛移到了一边或是相互间窃窃私语。 这样的一幕反倒是让一旁的小马觉得那躺在这床上的,倒不像是人了!如果说那床上的人似乎与他们无关倒还不如说更似他们是从来没见过床上的人一样!难道只是因为听说阿七似有艾滋病而介意还是他们都在努力的相互证明:自个其实与床上那个人,只是泛泛之交? 尚木林把阿七的眼睛慢慢的合上了。 就在这时,有个一人叹惜的说:“七哥啊,你总说:原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回你总算是如愿咯,唉!” 尚木林见这人是“飞刀”也并没多过问,知道飞刀在阿七生前,最爱跟阿七以兄弟相称!但阿七却好似嫌飞刀一年前进过牢房,因而总是离他得远远的。飞刀这人长得鼠头鼠眼的,也难怪七哥不跟他来往!但平时见小马却似和飞刀走得有些近,听小马说人是不可貌相的,人是不能以相貌来断定人的美丑的;而自己却觉得相是由心生,有些人是不是善类!相貌和动作都会把他出卖。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的举动,让众人都目瞪口呆!一个男人俯身哭道:“军哥,你当初要是肯接受我,你也不至于会成今天这样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啊?” 尚木林看清说话的人是个男人后,不自住的向后退了一步。 小马说:“这人是谁啊?怎么从没有见过?” 人群中,一人小声的回道:“他不是我们那里的人!看样子是个那啥。”小马回过头却见刚才回话的这人正是何师;才猜这个人或是刚从外面挤起来的。 那男子抬起头犹意示尽的泪说:“实不相瞒,我和军哥其实...” 还没等男子把话说完,尚木林就觉自己身上已是汗毛坚立!忙是打断说:“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那男子激动道:“不,你不知道!” 尚木林说:“我了解!不是,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第8章 找谁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句:“我的儿子在哪?在哪儿?”紧接着从屋外走进来了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年过五旬的男人。 老婆婆一进屋便认出了躺在床上的人。老婆婆说她三天前就听人带口信了,但家里到这坐火车就坐了两天一夜,到了这地方,又路不熟!是今天才打听到到这的路。 说话的同时,老婆婆已激动的从一个布袋中拿出几个鸡蛋和一些好几天前煮熟的猪肉,当老婆婆还要伸手从布袋中拿出一些东西。 这在这时,尚木林的眼睛却觉眼睛有些看不清了!这时候的自己竟是想起儿时负气离家南下时,母亲泪流时以及往自己行李袋里装东西时的情景了。 也是这时才恍惚觉得自己似已经有四个多月没向家里寄过信了,临走时说过要每个月都向家里报平安的!而现在除了想像渐渐年迈的父亲和满头白发的母亲盼信时的情景,便再无其它。 老婆婆拿出的鸡蛋和猪肉虽然都已有些异味,但却没有人捂鼻子,连老何也是不例外! 只见老婆婆把肉夹到阿七的嘴唇边时,肉却又不知为何竟滑落到了地上?老婆婆弯腰用手捡起那块肉,手颤抖着从布袋里拿出一条毛巾,把那块肉捂在手里,不知擦了有多少遍?然后又颤抖着手把肉送到阿七的嘴边:“来,老七,张开嘴!吃了这块肉,就不会有那么饿了。” 这时,同那老婆婆一起来的那男人却再也忍不住了,转身手扶着墙!一手掩面痛哭起来。 老婆婆仍是夹着那块肉,泣不成声的说:“老七啊,你小的时候,咱家穷!你们兄弟七个没吃过一顿饱饭,咱一家啊,兄弟几个就死得只有你和你大哥了,再后来你爸也死了,我记得那时你才六岁,而现在你却也....” 老婆婆不待说完,又已哭了起来!起初还是断断续续,可后来却谁也听不清了,能听懂的只是无尽的伤心。 原来那个掩脸痛哭的男人便是阿七的大哥,他说他叫郑龙。他说几天前母亲的头发还只是有少许的白发,而自从得知老七不幸去世的消息后!只一夜之间,母亲的头发就白了许多;来这里的路上又白了不少,所以才成了现在看到的这样子。老七从小在家中就没少让母亲为他操心,自己满也以为老七长大了就能好点,可是没想到现在竟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就在这时,老婆婆却晕倒了,但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小马偷偷告诉尚木林说那医务人员又站在了后面,尚木林悄悄转身走了过去说:“你还在这干嘛?” 医务人员理直气壮的说:“死者家属来了,我自然是来收钱的了。”这时大家的眼睛不禁都朝尚木林那边瞧去。 尚木林走近一步低声的说道:“他母亲都成那样了,你还要收钱?” 医务人员不答话也没看尚木林,而是径直走到了郑龙身边,拿出了那张纸,说:“这位先生,您是郑军的大哥吧?郑军托欠的医疗费还有四百二十七块二毛没有交齐,您看是不是?” 老婆婆转过身擦拭着眼泪“人没医好,你们还想要钱?” 医务人员说:“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郑龙看着纸上的字说:“这字是谁签的?” 小马如是引荐的说道:“是我们林哥签的,” 尚木林听言自是微笑着上前! 郑龙把纸摔给了医务人员:“谁签的,你找谁去!反正这钱,我是不会给的。” 第9章 托付 医务人员看样像是无奈的样子,他拿着纸又是走回到尚木林身前,但脸却变成了一副“你小子就等着吃官司吧!”的表情。 老婆婆走到郑龙面前,沉声的说:“大龙,我们自家里的事,你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出钱呢?” 郑龙没好脸色的说:“好意思得,反正我没钱!” 老婆婆说:“你是纸厂的老板,怎么会没钱呢?” 从外表看,大家都不敢相信郑龙是个大老板,这时一听,不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尚木林这才知道原来这社会上,还真有人装穷!一想起二狗,听父亲说那时他家里那是真穷,二狗的爷爷虽说发了家也算是个有钱人,二狗的父亲也很自然的继承了前一辈的身份,但后来又都给败完了。因为二狗的爷爷和自己的爷爷是堂兄弟,所以也保持着那么多年的来往,只是爷爷过世的时候,二狗家里竟然没有一人来。现在想来这事情,母亲当时说得一点不错,未免却实是有些过了点。 老婆婆颤声的说:“那床上的人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郑龙说:“亲又怎样,反正现在人都不在了,这出钱的事,谁爱给谁给!”说着便大步向着门外走了去。 小马本想拦住郑龙,但正欲要伸手时,郑龙却已是大声的说了一句:“你给我走开!信不信我叫人来弄死你?”这可让尚木林仿佛又看到了儿时在那街上,许多人打二狗时的情景,但这次至少有人肯出面拦住郑龙,哪怕到最后仍是没有拦住。 尚木林走过去轻声安慰正在七哥尸体旁诉苦的老婆婆:“奶奶,你节哀,保重身体要紧啊!” 老婆婆只是这样说着:“人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尚木林说:“奶奶,您不是还有郑龙吗?” 老婆婆一听更是哭得伤心了,罢手的说:“不要再提那个不孝子了,我没有那样的儿子!”老婆婆欲跪在地上,尚木林忙扶住老婆婆,说:“奶奶,您这是干嘛?” 老婆婆说:“我一个老婆子,已是个入土半截的人了,无钱又无权!你能不能答应我老婆子一件事?” 尚木林说:“什么事,您说吧!” 老婆婆低头嘱咐:“老七的事,就有劳你们费心了,”说着又是要跪下。 尚木林说:“使不得,使不得!我是七哥的朋友,生前我们也算有点交情,这点事算什么!应该的。”后面的人也是说道:“对对,我们都是阿七的朋友。” 尚木林回头看了看,心里却道你们这群小人。当下更是安慰了老婆婆几句当即便是转身上前看着适才说话的那些人,说:“你们都说是阿七的朋友,是不是?” 尚木林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婆婆,又继续小声的说:“那你们身上,谁有钱?” 大家都知道已难已下台,于是都说:“有,有,有,有,”大家又都把钱摸了出来。 尚木林一个一个的收,当收到老何这里时,便说:“老何,你的呢?” 老何难为情的说:“我没有” 尚木林一听就知道老何会是这个借口,不竟说道:“你一个管场子的副老板,会没有钱?谁信!” 老何说:“我家里老婆要生孩子,过几天,急着要用钱!你看,我要不就算了吧?” 尚木林说:“我听人说你老婆去年十二月才生产,现在才三月,怎么又生产啊?” 老何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二老婆,是二老婆!” 尚木林说:“也不对啊,我听人说你二老婆一月份才难产死掉,到底怎么回事?” 老何说:“是我..情人要生娃!” 尚木林说:“好啊,你娶了两个老婆,怎么死一个不说,还在外面养小情人?你可真是有一手啊!生的孩子也不少了吧?啊!” 老何难为情的说:“不多,就生了十一个,但都是女儿。” 小马插嘴道:“你是猪啊,生哪么多,还要生?” 老何笑说道:“不是,现在这不都是说养儿防老吗?” 尚木林抓起老何的手道:“去你妈的养儿防老,以后要是男女平等了,我看第一个该枪毙的就是你这种有重男轻女思想的人!”说着便甩开了老何的手。 老何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回头说了一句:“咱们走着瞧,看谁先搞死谁?哼!”老何觉得自己被手下的人洗刷到这种地步,也算只有自己了。刚才本以为小声的和尚木林说几句就可以免了份子钱,这下倒好!在老婆婆的眼里,都觉得这脸真是丢大了。 尚木林数了数凑来的钱,刚够欠下的数! 第10章 让我试试 小马说:“林哥,把钱给我吧,我顺便去教训一下那个带眼镜的!” 尚木林说:“不,我去。” 尚木林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医务人员,刚走到门口撑着门,却也并未出声!只是看着那医务人员。 医务人员似正准备回家,起身却见有一人站在门口,当即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尚木林后,才说:“钱准备好了?” 尚木林说:“没有!” 医务人员说:“没有,你到这来干嘛?....” 还不等医务人员把话说完,尚木林便冲上去,把他揍了一顿。 尚木林说:“说,那张纸放哪了?” 医务人员□□着说:“没在我身上,没在我身上!” 尚木林不相信,便把衣服给扒了个光! 医务人员大叫道:“你干嘛?” 尚木林一边道:“你说什么呢!”说着站起身踢了医务人员一脚!从衣服里搜出了那张纸,确认无误后!便把身上的钱掏出来扔在了医务人员的脸上,向走廊而去。 刚出门便听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上前询问着:“刚才是谁在大叫?” 尚木林见那人神情很是激动,当即给他指了路。 但那人进去,似没隔一会儿又出来了! 只见那医务人员却抓着那人的脚不放! 那人骂道:“你个老不死,快松手!” 医务人员说:“你不要走!” 那人转身踩着医务人员的手说道:“我叫你他妈给我放手!没听见?” 医务人员这才松开手,望着那人远去,大声的嚷嚷:“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十块钱,为什么?” 原来那人刚到门口时,就见那医务人员穿的不是工作服,当时便以为是别人!上去脱了医务人员的鞋子翻过身时才发现是一个故意把头发染黑的老头,惊呆了。 医务人员在挣扎过程中,把地上的钱踢进了那人的鞋子里;因为医务人员看在了眼里,所以才发生了适才那一幕。 “他们人呢?”尚木林回到停尸房时,房间里便只有小马和另一个女人了!尚木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知道这女人虽来夜总会一月有余了,但以前却从没注意过她,这时才发现这女人也不过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小马说都回去了! 尚木林问:“那老婆婆也走了吗?” 那女人道:“有一个女人把老婆婆接走了,那女人自称是老婆婆的孙女。” 尚木林说:“我问小马,用你多嘴吗?” 那女人不答! 尚木林又问:“小马,你说是怎样?” 小马说:“就是小田说的那样,” 尚木林说:“你自己再说一遍,会要你命啊!” 尚木林说:“小马你今晚就不回去了,就呆在这儿。” 小马一听忙是惊叹不已! 尚木林说:“啊,什么啊?你没见我答应过老婆婆,要办好这事的,答应了就应该做好。难道身为男人的你,这点忙都不肯帮?” 小马被说得没法,这才点头答应。 尚木林说:“小马,你过来!” 尚木林低声对小马耳语了几句,小马惊讶的说:“这恐怕不行吧?” 尚木林说:“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怕七哥吃了你?” 小马望了一眼床上的阿七,小马看了看四周,说:“我试试吧!” 小马看着尚木林已走,而小田却还仍站在那,不禁道:“小田,你怎么不和林哥一起回去?” 小田本是已走到了门口,听话又是返了回来! 小马见小田向自己走过来,当即向后一边退一边说:“你干嘛?” “我不回去了,” “那你去哪?” “我想和你一起!” 第11章 成了 “Stop,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小田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小马平时也只有在称呼他欣赏的女人时才称呼一个字!而小田却一直以为这是小马对她的爱称,所以还四处打听了小马的名字,原来他叫马风。 小田见她刚说要和马风在一起时,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竟说:“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啊?” 小马转过头看着床上的阿七,自语的说:“这情况下,我还能高兴得了吗?” 小田不乐意得说:“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话,那总该得有一点表示吧?” 小马见天色已暗下来,走向了小田,一边道:“好阿!” 小田闭着眼,本以为小马会亲吻她,可等了好久却也不见有动静! 不竟相问:“你在干嘛?” 小马看着小田有很久,当小田说话时,则忙是转过了身,说:“你去把门关上一下!” 小田睁大眼脸红的说:“还要关门啊?” “你在做什么?”小田把门关好后,转身却见小马把盖在阿七身上的白布揭开了! 小马只是仔细的看着阿七的身上,见小田问话,于是又道:“你再去把灯打燃一下,”小田把灯打燃时,却不禁尖叫了一声! “你小声点,”小马回过头只见小田用手指着阿七,并吓得张大着嘴! 小马把阿七的眼睛合上后,又把阿七的裤子脱了!而小田早已把头扭向了一边。 小马说:“他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介意的,你怕什么?” 小田一直不肯把头转过来,直到小马把阿七恢复原样,仍是不敢回头。 这晚,两人就这样呆在停尸房里。 小马说七哥可能是得了花柳病而死的!而小田却误以为是‘花牛病’还一直心想这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病?当问什么是花牛病时?小马却回道:“你不知道就算了。” 而后,当小马想讲出他以前见过人死后最可怕的死相时,小田却吓得说了这么一句:“我们能不能不要说这些,我最怕死人了。” 就这样,小田和小马聊了一晚上的家常!但小马总是在一旁听着,偶尔会说一两个字。 小田不时的会看见有什么在动?但每到时这个时候,她就会以为是阿七的鬼魂来了!便会情不自禁尖叫几声。 当小田想挨小马近一点时,小马不是站起身就是离小田有点距离! 而听见小田大声说着有鬼时,小马每次都是同一句话说:“有我在,你不用怕!” 第二天殡仪馆的人来拉尸体时,只见这两人依偎着睡着了。 工作人员把他们叫醒时,说:“他俩为什么不早点通知?尸体都变色了。” 而小马后来打听才知道事情的原由,一想这其实都是那眼镜医生一手安排的!眼镜医生通知何师时,说殡仪馆的车第二天早上才会到,却不知他叫大家来不过只是另有所图。 小马和小田回到夜总会时,已是下午一点了,因为他们走的路回来!小马身上的钱在之前就全给了尚木林,小田虽有钱,但她却仍说要走路回去。 小马不知道路所以常带错路,而每次又都是小田把他带回了原路!后来,小马干脆就让小田走前面了。 一路上,两人几乎都没怎么说话,这和停尸房的情形却大有所别! 小田说:“我怎么平时也没见你笑过,你一直都这样的吗?” “都没人跟我说话,我笑什么?” “那昨晚,也没见你笑过呀!” “也许是不开心,所以就不笑咯,” “你这人真不会接话,” “他们也是这样说我的”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尚木林见二人已回来了,便是当即上前问候:“事情办妥了吗?” 小马点头说:“成了,”说完又上前低声对尚木林说了几句。 第12章 再次相遇 尚木林叹了口气,道:“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抬起头:“对了,那火葬的费用是谁出的?” 小田说:“这我知道,是那老婆婆的孙女出的,” 尚木林说:“你怎么又插嘴?我没问你!” 小田不服气的说道:“你又没呼名换姓,我为什么就不可以说啊。” “这小姐,脾气还蛮大的,小马你可得好好管管啊!” 小马还未开口,尚木林又说:“嗳,你不用掩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嗳。” 尚木林问:“今儿早上,是几个人去的?” 小马说:“就她孙女一个人,” 尚木林自语道:“看来,还是女人有良心啊!” 两天后,去过的人中除了小马、飞刀、小田以外,不少同事都开始问尚木林还钱!一开始只是见面才问,而最后却还天天都是找着人的问!更可气的是:老何居然还在一旁帮腔!这可把尚木林气得歪鼻子直瞪眼的。 如此几天后,尚木林被逼得没法,回家跟老婆讲了实情。而老婆似几天前,就有听说这事!但见了尚木林却又不问,就等着尚木林先开口说话呢。 此时听尚木林难为情的说着,自是心有不悦的说道:“我早叫你不要淌那浑水,你看你,现在倒好!知道厉害了吧?” 最后尚木林终于把钱还清了,但这却是他和老婆两人的大半年薪水。 从这以后,尚木林也是心里暗自的发誓,以后再也不管这些个破事了,做了好事却落不到个好! 好多人似也知道些什么似的?就算是走尚木林身边过,也都不敢跟他说话了。 这些天,尚木林走在路边,看着路上走过的人,时不时的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又时看着却发起了笑。这些人看着全是些有钱有样、郎才女貌、夫妻恩爱、子孙满堂,后来更是自叹着:无限的美好,我一直都向往,可生活老是让我好看!是人心太寒还是本就是人之常情?然而,这个问题,尚木林觉得自己已不想去深究,也难得去问。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人去了来,来了又去,新人代替了旧人。有时候,尚木林看着那些比着自己小好多岁的人,就觉得自己是时光已不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是成了元老了。现在有两件事不愿别人提及,家事和自己和年龄。看着那些人,就算是有时别人和自己粗言顶嘴,自己也是不想再说什么,最多也就是冷冷哼一声!每当心里想着自己在私塾读书时,这帮嫩娃子还不知在哪时?心里顿时便好了很多。 这些人中,少了一些老面孔!夜总会里除了正老板和那个管后台的男的,就尚木林和他老婆在这呆得最久了!好多人都走了。走的人有不少,如:最初管场子的副老板、那个不知道名字却只会扔两个瓶子的服务生、小马、还有那个自己来不及知道名字的短发小姐和门口处守门的那个滑稽打手头头。 飞刀是换工作了,他说:“干这行虽然看起来倒是体面又干净但家里人却非要说这见不得光,而且时间久了后,自己也觉得心太累。也许他们都说得对,人累不要紧,心累才是最要命的!所以我还是想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事可做?毕竟年轻嘛。” 小马虽不怎么喜欢小田,但小马刚走没两三天,小田也不知为什么交单走人了?小田算是那几人中最后一个走的。 而每次想起这些,尚木林总要走神好一会儿。现在的自己只是觉得如今的这个地,已经没有了最先前的那个味道了!也许小田这个不起眼的人,走的那天也是无意的说对了一句话:“此城此景,已非那年那情。” 当尚木林再遇见二狗时,尚木林自己也记不得两人到底是有多少年没见了?现在的自已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人了,异地遇见同乡人自是显得有些激动,难然两人多年没见面!却都像是想打破什么似的? 二狗的头发成了尚木林第一眼就认出他的原因,因为二狗的头发从小就枯黄,这种黄和饭食没有关系,这或许就是上一代人遗传下来的!因为印象中,二狗母亲的头发也是有些偏黄。 虽然谈话不多,但还是知道些关于二狗的情况!原来二狗并不曾去过非洲,但他发没有发财?自己就看不出来了!对于这种事,只是觉得自己自然也是不好去问的。 二狗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利索了许多!鞋子也有些气派。从一开始自己虽认出了二狗,但二狗却似一直没想起自己是姓什名谁?更让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和二狗说第一句话时,二狗便说自己是个神经病!这在自己看来,没记错的话,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二次被别人这样说了。 话到中途才得知,原来二狗也在横水,而自己却是一直都不知道!此时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大。 虽然说只是闲聊,但每次都是尚木林问一句,二狗答一句!尽管是这样但在这时候,自己还是犯病了。 当尚木林把自己这些年经历最深的事说了出来后,却听二狗笑笑呵着说:“生活,生活,有本事的生,没本事的活都难!爱真,情便真,关键是你当不当真?” 二狗并不是不说话而是一直都不敢相信在这横水,会有这么一个同乡人,而且他还说和自己本家。二狗只是觉他这几天太倒霉了,前天走路上时看着左边刚走过一小妹子,回过头时却撞上了一个聋子。昨天在路边买馒头,一个妇女拉着一小女孩,跟着他追了三条街!非要说他是她男人。而今天却遇到了说是本家的这个神经病,还非要拉着他说去喝两杯!二狗觉得和这样的人交往只会有损他的形象!因为这个叫尚木林的人无时无刻不摆出一幅老板的样子。 二狗小时候中过风,那一次之后,二狗便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也正是那时,他娘俩就再也没去过尚木林的家了,因为二狗连自己父母亲也不记得了。 等二狗刚刚对父母有点熟悉时,父亲却又被人砍死了,突如其来的灾祸让二狗觉得这似乎与他无关,他两眼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像是被吓着了但却又是无动于衷!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许他就不应该中风,但如果二狗没中风,没失忆!这场家庭变故同样还是会来!至少他父亲的死,二狗是无法改变的。这虽然是逃避,但却彻底!也许失忆也是一种好事!至少对于有过样经历的二狗来说是可以的,因为他的生活已经够糟糕了。 尚木林只知道的是,现在的二狗,已不同往日,用阿七的话说就是:“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因为后来的几个月时间里,尚木林隔三差五的就会在街上碰见二狗,每次见二狗时,他身边都有女人,而且是每次还都不是同一个!人少则一个,多则四个。 尚木林认为二狗是第二个阿七!他有时想搞清这个问题,但至那次初次见面后,二狗就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当然他也是不知从哪问起?况且又觉得自己不应和这样的人有太深的交情所以后来在路上遇见也懒得去招呼他了。 尚木林有个作风让老婆有些不大满意,就是他只要遇到投机的人就会把他的苦水通通往外倒!各种方面的,他都无一不说,他也不管别人原不原意听。 尚木林觉得在这人海中能和二狗再次见到,这都是因机缘投巧罢了!但之后的日子里,尚木林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对二狗说了那么多话。不过好在的是,每次从二狗身边走过时,好在二狗似都像是没有和那些女人提起过关于自己的事!因为那些女人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第13章 不想混了 这天,夜总会里来了一个吃饭的客人,这客人邀了十几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起在这。几个人喝了酒后,不知怎么的?偏偏点名说要看李思仪跳舞。 李思仪是远近闻名的红人,她不仅姿色好、舞跳得好而且歌也还唱得好!她虽不及当红女星邓丽君但也是这夜总会里的头号招牌。李思仪就是平时在台上尖叫一声,台下都会疯狂的喝彩,但要是你让飞刀上去这么叫上两嗓子,台下的人也会疯狂!只是他们会疯狂向飞刀扔瓶子。想起以前飞刀就是走舞台边上过的时候,不晓得他是因为心中的压抑而吼了一句还是看见哪个漂亮的小姐了?就那一嗓子,也不知是啥歌?结果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后来还被那黑心的老何给扣了半个月的工资。 尚木林现在想起都会觉得好笑,这就叫:别人玩艺术,要钱!艺术玩你,就要命。显然这些人看样子也是慕名而来,因为他们之中竟没有一人见过李思仪!都是相问着谁是李思仪? 李思仪也是舞跳到一半,每到这时候她都是会唱一首歌的!这一唱不要紧,按平时来说台下的人应是无不喝彩的!但这次,却只唯独这一桌人没有喝彩。 唱了还不到几句,这桌人似便有些坐不住了,一人把酒瓶在桌上打碎站起身说:“你他妈唱得什么?这么难听!” 大家都回头看着这一桌人。 见此情形,尚木林心想要是飞刀在就好了,他定乐意见这场面的。 这时另一人也站起身说:“是啊,这么丑,你还在这唱!” 再看李思仪,尚木林也是不竟心底对比了一下!也许李思仪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其实早已没有了二十年前风靡全场的身姿了。 李思仪看眼前这二人,似像是喝醉酒了,顿了顿!仍是继续唱着。就这时,那个拿碎酒瓶的那个人,却把手中的酒瓶向台上的李思仪砸了过去。 台上的女人都尽量躲避,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用手遮着脸!但奇怪的是唯独李思仪没有躲避,看样她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碎酒瓶就从她脸颊划过。 台下的人见此情形,多数也已起身但李思仪却是很镇定的左手轻轻一扬!那些站起的人又都坐下了,当场也似就只有这一桌人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桌上一个坐着的年轻人指着李思仪说:“唱歌的那个,你说你为什么老是要挡住小爷我看你后面的那一个人,啊?”年青人起身上台把李思仪身后的女子拉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来!你陪小爷我喝几杯。” 尚木林这才发现那年青人拉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婆高洁!当即上前拉回老婆,看着那人道:“你小子干什么呢?” 年青人说:“自然是陪小爷喝酒啊!” “我老婆是舞女,可不是陪酒女!找别人去吧。” 年青人站起身说:“什么舞女?少它娘得在小爷面前装清高,在你小爷我的眼里,都它娘的是一个样!不都是挂了□□。”说着便伸出了手。 尚木林推了一下年青人:“你干什么!”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那年青人竟是没站稳,轻轻一推便摔倒在了地上。 现在的尚木林早已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尚木林了,现在的他升职了!现在,他负责整个夜总会的安保,手下有着将近三十几号的人归他管!虽然平日里跟黑帮的人走得不是太近,关系虽然是不怎么好但想托那些人办点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台上站着的李思仪也曾跟尚木林私下说过,有什么事跟她说一声就行了。虽是如此,但尚木林心中一直有傲劲而表面却是一向是不想惹事的!毕竟想着伤了人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心想着就算今天你欺负了别人,说不定明天别人会比你强。还是读书时候私塾的老师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自从见了二狗后,自己就更加的相信了这样一句话:“山不转,水转!做事留一线,它日好相见。” 此时,桌上的人也都站起身纷纷说道:“你小子不想混啦!”有的人说着,便是一副要上前抓住尚木林痛揍的样子。 尚木林心想着:“要是小马在就好了,他一个人能打好几个,要是放在现在这情形,小马是决不会坐视不理的。”而具体小马一个人能打多少个人?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有一次外面来了八个拿刀的,点名说要找自己。结果全被小马一个人给打断了手,还有一个眼睛都被挖出来了!当时的情形让自己都有点后悔,想当初是不该说小马不是男人的那句话了。那次事后,听小马偷偷得告诉自己说:上次那帮人其实就是何师在外面叫的!这才觉得那次的事,也是理所应该的了。 不过也正是那次小田彻底和小马断了关系,小田说小马打人时的眼神太吓人了!怕以后和他一起,他也这样对她。而后却听小马说本来就对小田没感觉,当自己问小马有没有睡过小田时?小马却是说他是不会和他不喜欢的人发生这种事的。也不知道小马说的是否是实话?但不管怎样看得出小马是喜欢小田的!因为当问小田和小马还有没有可能时,小田说:“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而那天,小马却走了。在那之后不久,小田也辞退了工作走了,问起为什么走时?她竟只是说了一句话。 几个人对尚木林一阵拳打脚踢后,尚木林晃眼中却是见老婆站在一旁欲哭却无泪的样子!正想挣扎着站起身时,老何不知从哪跑了过来?劝开了那些人。 第14章 发生了什么 老何对站起身尚木林好言相说道:“你老婆不就是陪他们喝几杯酒吗?看把你激动得!都是出来混得,何必...” 尚木林甩开了老婆的手,擦拭着嘴上的血,一手指着老何:“你可要搞清楚她是我的女人,你有本事,也该去跟那些个不要脸的人说才是!” 桌上的人一听,激动的说:“你小子说什么?有种!再跟小爷说一遍。” 尚木林说:“我在和你个王八说三遍也是一样!怎么啦。” 老何忙插言:“好好好,可是你也要搞清楚,这里是谁说了算!在这儿,我叫那个女人跟我上床,她就得跟我上床!你就是个乡巴佬有什么资格跟我横?五年前的事,是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我可都是一直记着呢。” 尚木林知道老何这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老何明知自己手下管着有人却还要说这里是谁说了算?一想五年前,自己确实让老何难堪过!现在他如此语气不过是接机发火罢了。 “可是现在,我说了算!”尚木林说着便拉着老婆大步,走了出去。 老何大声的说:“你到底还想不想做啦!不想.....” 尚木林不等老何把话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你小哥,我不做了!” 走在路上,尚木林仍是想着小哥这个词是那小屋子的烫发女人给自己取的,烫发女人或许对每一个去那的人都称为小哥!但自己更希望这名字是那短发的小女孩为自己取的。因为只有短发女孩口中叫出的小哥,自己听着才觉得不仅亲切而且好听。 第二天,尚木林便见小成跑到了自己家说街上发生了血案,昨晚闹事的那一桌人除了那年青人以外,其余的人都被刀砍死了!血流了一大片。还有夜总会的老何,他似死在了回自家的那条路上,身上被人捅了十几刀,车子也被烧得不成样!衣服裤子被人给脱了个精光,现在还没有查出是谁做的? 尚木林对此,心中却有两个底,那决不可能是小马做的,因为小田说她有机会一定要去四川,当问起为什么要去那时?小田却说:“无论怎样,我都是相信!”但自己却一直猜不对小田到底想说什么? 李思仪虽然脸被划伤后,听说只是过了两天,她便又开始跳舞了,而台下的喝彩声也只是有增无减!她虽然戴了一顶帽子,但人们似却更喜欢那神秘的面纱。人们会到这,好像不是为了见李思仪这个人,而是喜欢上了她唱的歌!真是人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而那个原来管后台的男的,现在却很是自然的成了副老板。 短发女人在别人眼里,或许早已不能以女孩相称了!但在尚木林的眼里却觉得她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女孩!她依旧还是自己最后一次见时的样子,因为后来压根就再没见过她!她死了。 现在的尚木林不敢照镜子,因为他一照就会发现自己又比上一次老了好多!脸越来越是觉着不好看。 有时候尚木林也不知是为什么?自己打心里就一直对短发女孩有种莫名的想念,但这又决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想念,而是越过了那一层!一直觉得自己更像是短发女孩的父亲。虽然明知道这也只能是空想想而已,一想自己至今都还没有儿女,就感觉对不起父母。家里一直说无后为大,这眼看着要是回家,那不得闹笑? 虽常跟老婆提起要生孩子的事,但每次,老婆都会以各种理由让自己不得不作罢!后来自己也就赖得提起这事了,每次不是喝得大醉而回就是回家简单和老婆说几句,甚至有时话都不说,倒床便睡。 渐渐的,尚木林也觉得这演变成了一种发泄!时不时的会对妻子动手动脚。尚木林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阿七了,但阿七是去外面找的女人!而自己有时又觉得这似乎已经不是爱了,倒像是虐待。 这天,楼下的邻居上门找老婆借东西,正巧又没关门,被撞了个正着!老婆坐在地上大哭,尚木林衣正抓着老婆的头发,看见有人便说:“小姐,有什么事吗?” 那女的,脸都被吓红了!转身便跑了。只听见那女的下楼时还在说着同一句话:“我只是来借东西的。” 再后来街坊四邻都受不了,有人直接举报了。结果尚木林被以打扰街坊四邻休息为由!被直接抓去了牢里。 六天后,尚木林终于被放回了家。 第15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尚木林原想自己回到老家,一切都会如愿以尝!可让自己没料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自己迟迟缓不过来。兴许生活就像书上的西游记一样,你明知道是去西天,但你却不知道下一回会遇上什么样的妖怪?她有没有后台? 回到家时,只觉着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而且好大。同是一个村的人竟然不认识自己了,有的人却还当自己老婆是从来带了个野男人回来!并当着自己的面说高洁不守妇道。 打开青瓦房的大门时,才发现人已不是原来的人,屋子也不是原来屋子,家中随处可见的摆件竟通通不见了。正惊讶时,却被走来的两个人告知:“你还以为你是地主家啊,这房子已经不是你们家人的了,你们家人的房子在天宫山的山边上。” 一听这话,尚木林不忍说了那人几句!小时在家的时候,想着可是从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再说小时候,自己家里又没招谁惹谁?这不就才好些年没回来而已,这些人竟然是这般脸色。 那人翻着白眼并不畏惧的回道:“你以为你谁,还是原来黑白两道的尚家公子?你现在不过也就是和我们一样!切。” 看着那两人甩手走了,尚木林也是和老婆一起去了天宫山。 天宫山是座方圆十里有名的山,那是在顺治皇帝时候,一个大官退隐之后住的山。那大官之所以会选择在那,那是因为这村子有九个弯、十八个山坳,修的房子是水也淹不到,风也吹不倒。 去了之后才发现那天宫山上,现在已有好几家人的房屋了。找了好久!终于在一间草房前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年龄虽不大但头上却已有花白的头发了,尚木林激动的说:“妈,我回来了!”说着便跪在了地上。 母亲见是尚木林,先是感到有些惊奇的但随后便赶紧上前扶起:“...儿回来啦!” 当尚木林问起原来的房子为什么住着别人时?便见母亲眼泪不停的往下落!看了看四周,忙是问道:“妈,爸去哪了?” 只见母亲哭得更是比之前厉害了,尚木林又急切的问:“妈,爸他是不是....”只见母亲点头默许着。 尚木林缓了口气说:“爸的坟在哪?” 母亲从一个烂箱子里拿出一叠冥纸,说:“你们俩去给你爸烧点钱吧,也好让他知道你们回来了。” 按当地的习俗,人死后都是土葬的。在早几年前,好些人都是穷人!所以也没有人买棺材但按尚木林的家境,本是买得起棺材的,因为他自己也是知道家里有些钱,几个村的金银财宝都在他家里。现在想来这也难怪自己小时候,十里八村的都要看自己父亲的面子让着自己几分!以至于后来有不少的人争着给自己相亲,这之中便还有不少人使着烂招,而这烂招的好处就是:这绑来的人,你不用管她的双老。使烂招的这个人他不敢是本村人也不敢是邻村人!它只是靠拼各种不如流的关系来的,他们最多只能算是帮手。而这其中,终有一个人是为了拉拢父亲的,这人便是主犯了。他主要是以后在其他人面前一提起尚木林的父亲,这人会觉得能沾光!事成则好,事败露则与他无关,因为他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那几个帮手。 本是想问家里为什么会成这般景象时?母亲却是先说了:“五年前,斗地主,因为家里是地主成份,你爸便成了这个村子有名的大地主,而在整个县里,第一个要枪毙的就是你爸。”尚木林见母亲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却泣不成声了“但是,你爸还没到行刑那天就已经割喉自尽了。” 好一会儿,母亲才拭着泪说:“在你爸还没死前,远村近邻的人便跑到家中把值钱的东西和不值钱的给分走了,最后房子也被人分了去。我们现在的房子不过是以前一户姓陈的人住的,他家四兄弟死后,房子便就没人住了!好多人都说这是一家绝户,住了不吉利!所以我这才有机会搬进来的。” 母亲领着两人来到了一座小坟前,母亲说:“这坟里面便是你父亲了” 尚木林一跪三叩,一边说:“爸,木林回来,看您......”最后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只觉有种感觉很难受!是那种眼泪在眼中打转,却又落不下来的感觉。 母亲说父亲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想见吾儿木林一面!怎奈事与愿违。” 尚木林在第三叩时,头却迟迟没有离开地面,老婆也只是看见尚木林的身子在颤抖。 尚木林除了自己的父母再没为第三个人哭过,也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因为小时候的自己从不怎么爱跟父亲说话,而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和父亲有莫大的关系:“父爱是不需要语言,他只用行动感染着你,而母爱一字一句,都值得我们去体会!只是有多少人都明白得太迟,比如说像我就是闹了一辈子的笑话。” 母亲告诉尚木林因为没钱买棺材,就在这挖了个深坑!用一床竹席裹着放在了坑里。因为没人肯帮忙,上面石块也没有。 尚木林相问着:“我们家不是有一口棺材吗?”只见母亲回道:“那寿棺早就被人分了去。” 后来尚木林从别处找来了一些石块磊在了坟的四周。 但事情还没过几天,尚木林的母亲却又跳河死了。因为常年在外,对于家里的人□□故早已是淡了,匆匆的下了葬。晚上吃饭时才突想起母亲那几天为什么一直念叨着:“你回来了,我就了无牵挂了,想你爸一个人在那边也是无人跟他说话!只是......”的原因了。当时每次听到她说到这话时,余后的话,她却又是用叹息代替了。 还没几天,尚木林精神便有点不正常了!白天还是好的,晚上却常常半夜起床到外面大喊大叫!老婆带尚木林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是梦游,喝点中药就好了。 果真喝了几天的药是稍有好转了,这天晚上半夜后,尚木林突然神经病似的摇醒老婆,说:“妈临死前说,她叫我问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林家生个孙子?” 第16章 没见过世面 老婆说:“我怎么不知道!” 尚木林说:“是妈以前悄悄的跟我说的,你想能让你知道吗?” 老婆说:“你吃药没有?你妈没死之前就糊里糊涂的,你没看她平时老是丢三落四的啊,煮个饭,水开了却还没淘米!能说出些什么话?” 尚木林没再说话,只是又睡了过去!高洁只以为尚木林仍是梦游发作了。 半月后尚木林照着母亲生前的想法,搬到了街上并开了家酒馆!但这几年生活都紧张,所以生意也是冷清得很。 高洁的父母似早就听说她回来了,便早好几天便托人带信叫女儿回娘家一趟!正巧这天她又和自己赌着气,这便不吭声的就回了娘家。 酒馆开张刚过一月,老婆也刚走十天。这天尚木林刚起床开着店门就听街上行人纷纷传扬,说的是街上来了一个有钱人!这在尚木林看来,那些人口中所说的有钱人其实倒也不算是有钱人,想也只是看着样子像罢了!而大家却也都夸大其词的说是有钱人来了,真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自己在横水时,各色各样的人就都已经见过了,对这样的事自然也不是很热心。自己虽并没有上街上去看,但转身时,却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别人口中所说的有钱人,竟来了自己的酒馆。 转身看着竟是愣了,是个年轻的女人,长得还有几分样子!身材那叫一个苗条,长发披肩,一副黑框眼镜。这女人穿着新式的长裙,左手挎着一花色的包!想可能也正是因为这装扮才让街上的人都唏嘘不已。 虽然刚回来不太久但对于现如今的情形还算是知道些的,女人去酒馆,在这儿还算是一件罕事了!至少在这街上它就是这样的。 这女人,看着年纪也不算大,可能也就不过二十八,虽然知道自己的每次判断都会有失误!别人的实际年龄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却总是要比自己所认为的还要小出许多。 尚木林突然有些明白了,因为这里的女人本来就是很少上街的,况且一个个衣服都是穿得很保守,头发也都是盘了后脑的。眼前这人穿的是长裙,这像是洋女人穿的那种!想这条街所有人中,恐也只有除去自己以外,没再有第二个人见过谁穿长裙了!想这街上也没人敢穿啊。 只是这次,尚木林再也没看见当年那说书先生来街上时的情形了!大家只是小声的议论着,远远的回头偷看。尚木林知道在横水那小屋子里的女人也是这样的裙装但小屋子里的女人穿的却是宽松的那种。而让自己感到奇怪的却是:眼前这女人,她并没有打浓妆,身上虽然也没有那种粉香但却是另一种香!自己一时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味?只是这种味在老婆身上是觉得可以对天发誓的,自己从来是没闻到过。 看着门外那些单身汉偷笑的眼神,想肯定是刚才她从那些人身边走过时,她身上的香味让那些人打心底的闻着舒服!也许是谁都没表现出来,因为都觉得那是不雅的但又觉着不够瘾所以现在又跟了过来。 尚木林想着以前在横水时,就闻惯了小屋子女人身上的那种浓香,有好几次一进屋都有作呕的感觉!但一看着那短发女人却是觉好多了。而眼前这女人身上的这种味道,自己原是在小屋里的短发女人身上闻到过的,只是没有这般浓!短发女人的是淡淡的,像有又好像没有。而阿七跟过无数的女人上床,自己却也没听他说过那个女人身上有什么奇特的香味! 她叫了一小碗酒,当问有没有花生米时?尚木林咣唿了好一会儿才说只有蚕豆了! 只见 她从包中拿出十来张和书差不多大的纸放在了桌上,然后又一枝水笔。她吃了几颗蚕豆后,便在纸上写了几来,见有人坐在对面,便问:“你干嘛?” 尚木林笑说:“小姐,你身上的味真好闻!” 她说:“不要叫我小姐,叫我雪婷!” 第17章 后面有人 “好奇怪的名字?”尚木林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女人,连有时候对自己老婆也是一样的!现在竟也很难说出这是从哪学来的。 “这是我的笔名,我姓魏,”雪婷说着话,但手上的笔却没停下来,仍在继续写着!刚才的话就像她是在跟她自己说的一样。 尚木林不知道什么是笔名?只是盯住雪婷的脸!觉得眼前这人比自己老婆长得还要上眼。 雪婷停下手中的笔,说:“你怎么还坐在这儿?我不想有人在身边。” 尚木林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却听雪婷又是说道:“门口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要进来又不进来的,你叫他们走远一点!我不想有杂音。” 尚木林如得令一样,走到门口赶走了那些人:“走,走,走,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那些人指手画脚的走开了。 雪婷说:“你是老板吧?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你说吧,”尚木林原还以为这个叫雪婷的女人刚才是生气了,没想到她竟还问自己话!自己虽这样爽快的说着,但心里却在想:“不会是要和我睡一晚上吧?我很乐意啊!” 雪婷:“你有没有老婆?” 尚木林说:“没有,有..啊!不,没有。” 雪婷笑说:“到底有没有?” 尚木林咽着口水说:“没有!” 雪婷笑着说:“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没有老婆啊!” 尚木林说:“都没人肯嫁给我,” 雪婷向四周望了望,说:“你管着这么大一个酒馆,好多女人抢都抢不来呢!依我看啊,不是人家不嫁给你,肯定是你对人要求太苛刻了吧?” “也许是吧,”尚木林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跟她说自己没有老婆,这下倒好反被人给嘲笑了!但又不好说自己老婆回娘家去了。 只见雪婷又在纸上一边写一边说:“这本来就是,” “你怎么知道?”尚木林惊奇,以为她知道什么! 雪婷微笑着说:“你的眼睛里有我想知道的,”见尚木林答不上话,又是说:“想知道我身上是什么香吗?” 尚木林端着酒放在酒柜上,走了过去急切的说:“是什么香?” 雪婷悠悠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完又在纸上写了起来。 尚木林转身没趣的走开了,心里只是想着:“你呀的,这还是在玩我吗!” 天色已有些黑了,尚木林出了屋子,见雪婷仍旧还在桌上写着,只是桌上碗里的蚕豆没有了!而酒却像是已是第二碗了。平日里到这来喝酒的人,最多也就只喝一碗,多的就不敢再喝了,虽然知道有的人那是没钱但有的他有钱也只能喝二碗啊。 几次想靠近雪婷但终还是没有,见雪婷喝了二碗酒后,心想她肯定醉了!于是也远远的看着她,自顾的喝了几口酒。趁着酒劲上来,便是悄悄的向雪婷走了过去!这时候的自己竟是心跳的咚咚的。 以前在横水的小屋子里,自己都是明目张胆的!自己只觉得一个为了钱出卖□□、一个为了欲,而出卖灵魂、再者就是被生活所逼,迫不得已,因为一切是为了家庭。而后尚木林觉得自己和老婆似乎也早已经没有爱情可言了,一个为了欲而迎合,一个只是为了纯粹的发泄!尚木林自己也不知道这没有了感情的虚名婚姻到底能到几时? “谢谢你能让我在这呆这么久,不见!” 就在这时,雪婷却突然站起身把桌上写满字的纸装回了包里,转身便见尚木林! 这话让尚木林醒了过来,但心中的念头却没停止!看了看天色,说:“天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雪婷回头看了看尚木林,说:“怎么你还想我住在你这儿不成,...我就在红缤旅馆住,不远!” 尚木林说:“这到红缤旅馆有一里多路,你一个人安全吗?” 雪婷说:“这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吧?” 尚木林贼笑着说:“不是,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送你过去!我是这地方土生土长的人...” 雪婷说:“你其实是有老婆的人对不对?” 尚木林说:“没有。” 雪婷说:“别装了,你的眼睛里所透露着的满是抱怨和不满!一个人的神情全在眼神里,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事,你的眼神都会随之变化!如果透露着的满是无神、浑浊,如果再飘乎不定,那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尚木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了心事?但却觉得有些道理!当下也是只得哑口无言。 而最后,雪婷一个人走出了酒馆。 尚木林想了想,最后还是悄悄的装做了路人,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一路上,尚木林不知道雪婷有没有发现自己?但自己后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后不远处有个人,那个人看起来才真的像是却实是在跟踪自己!而且前面似还有人,那些是前些天自己还遇到的人。 第18章 二狗改名字了 第二天,尚木林本来还是在床上睡觉的但却被外面的喧闹声突然吵醒了!穿着衣服到门口才知路上议论纷纷的人说的是有具尸体,就在了红缤旅馆的楼下。 一想昨晚的情形,尚木林知道那尸体当然就是雪婷了。想昨晚本来也是想跟上去的但后来看到了前几天在街上称王称霸的张二流子带着两个人拦住了雪婷,张二流子一定是非要雪婷陪他睡一晚上!她肯定是没同意才会死的。 张二流子在街上也算是出了名的,今天吃东家,明天吃西家,看街上哪一个人不爽,哪一个人就得交保护费!要是放在以前,张二流子肯定会看在自己父亲的面上,不敢不给自己几分面子!但现在听人说自从父亲死后,张二流子在这街上就越发的猖狂了。 张二流子的老爸也只是普通百姓,平时根本就管不住他!有时候发起横来连他老爸也是要打。一想几天前,还跟张二流子在大街上干过一架,但自己一个人终打不过他两个!况且昨晚又是三个而且后面还有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所以抄着前面不远的近路就回家了。 尚木林把店门关了,自己也跑了过去,其实自己主要是想知道死的那个人是不是雪婷?当走到现场时,却是吓得一愣一愣的,死的是个男人!正是那张二流子。 让尚木林惊讶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二流子左手上抓着的一块布!自己认得这布,这和雪婷身上的裙子是一个色,而且还能闻着淡淡的余香。看着竟也是无法想像雪婷当时的情形,本还以为只有自己坏,没想到这张二流子比自己还要坏。 不一会儿,来了几名警察,警察见血都浸进土里了,大感震惊的翻过死者,查看了刀伤!说着:“死者全身一共中了二十一刀,每一刀本都不致命,但这么多刀下来!不致命,它也致命了。” 一个警察站起身拿出本子和笔问:“你们中有谁第一个看见的死者?” 人群中有人说:“我先看到的!”说着便已是走到了前面。 警察拿出装在袋子里的布,又问:“你们有谁认识这块布?” 有人说见过,有的则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 就在这时有一人说:“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一个男人尾随一个女人,一直尾随到了红缤旅馆楼下,昨晚那个女人身上穿着的裙子,像就是这个色!跟这一样一样的。” 警察说:“那你看见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躺在这里的这个?” 那人走进仔细看了看布,说:“那个男人的脸要方一点,是个大平头,他穿着一双拖鞋,衣服是什么色?我就不大清楚了。” 警察:“大晚上的,你居然还看清了脸?” 那人:“是的。” 就在惊疑间,有人把脸转向了尚木林,不竟越看越是惊奇,后问:“嗳,你的脸不就是方的吗?” 听语,另一人也是走近一看,发现尚木林果真穿着一双拖鞋,那人笑着说:“嗳,你不是尚家的公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尚木林说:“回来有三月之多了。”尚木林这才注意到原来说话这人就是儿时端茶给自己喝的那个人,其实自己前些天就已经和他在街上打过照面了,知道得还以为他今天是要装作像是多年没见过自己一样,不知道得还以为他一直都只是听人说呢!也不知他这是要唱哪出跟哪出。 这时众人都是惊叹:“想不到大地主的儿子,竟也会做出这种丢祖宗老脸的事!唉。” 尚木林解释的说:“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端茶人说:“昨天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去了你那儿的啊!你会不动歪主意?” 尚木林原还是很镇静但听人议论越来越玄乎于是也只能大声相回:“真的不是我!” 警察说:“那你尾随一个女人干嘛?” 尚木林被逼得没法,说:“没错,那人是我但是......” 警察说:“别但是了,我问你,你把那女人带到哪去了?” 尚木林正要说话时,人群中却走出了一个人!只听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人是我杀的。” 大家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刀子,虽然刀子上没有血但都是让出了好远!尚木林见说话这人是二狗,忙跑过去问道:“铁柱,那女人呢,你把她带去哪了?” 二狗很是一副陌生的样子看着尚木林,说:“你是谁?” 尚木林说:“我是木林啊!在横水,我们见过的,本家,本家?” “是你啊,”这时二狗才想起原来这人就是说和自己是本家的那个人,一时还真忘了这一个神经病。 尚木林说:“对,是我,那个叫雪婷的女人呢?” 二狗说:“神经病!” 大家都知道能和尚木林称本家的人并不多,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铁柱家了!这时,已有人道:“原来是二狗做的啊!”大家虽然都知道他是铁柱,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更乐意叫他二狗。 尚木林觉得人们这样说,其实无疑是在揭二狗的旧伤,因为在自己的记忆中,二狗这名字是从小时候打他的那人口中叫出来的;为什么会是旧伤?主要是因为那时后的二狗还是流落街边的乞丐!这在自己看来这便是一大伤了。平日里,自己跟老婆也会时不时的提及二狗家的事,因为父亲说过不能再和铁柱家有来往,虽说是这样说,但见了面还是得有礼数的!所以自己在背地里也都是叫的二狗,而当着面是决不能的。 没想二狗却说:“我不是什么铁柱,也不是什么二狗!我有名字,我叫游侠风。”二狗失忆后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母亲走的时后虽多次告诉过他的名字,但二狗就只记得母亲的名字是姓游!于是后来他就取了一个跟母亲一样的姓。 尚木林听到这样的名字,觉得好笑但又笑不出来,这时却是想起了小时候在私塾读书时,那教书先生。现在二狗取了个这样古代的名字,他是在渴望这个社会多一点正义还是就希望自己是个正义的人?可气的是,这让自己更加坚定了父亲早年的看法!连二狗自己把姓都换了,显然是不承认和自己是本家了,那他的父母又能好哪去?怪不得自己在横水那个时候,一跟他说本家,他就说自己是个神经病!原来那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警察抓着游侠风说:“都是要死的人了,还那么多话!快跟我们走。”说着便把二狗拷了起来,带上了车。 路上,尚木林想也许这二狗只是想让大家记住他,证明其实他是为正义而死的。回到家门口时,却见门大打开着!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明明是关好门的,以为是进贼了!赶忙跑进了屋去。 进屋时,才发现原来是老婆从娘家回来了,尚木林松了口气坐在凳子上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老婆端了一杯水过来,说:“这是我家,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啊?” 尚木林接过水,说:“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老婆说:“我一直都对你很好,只是你没发现。” 老婆这一说,可让尚木林想起了在横水时那短发女人说过的话:“当我们习惯了对方的一切后,却又忽略了一些细节!分开后的突然相遇,有时对方的一句话,我们都会觉得是莫大的安慰。” 晚上睡觉时,尚木林试着的说自己前几天去医院了,却见老婆明知故问的问着:“你去医院做什么?” 尚木林说:“以前在横水,你总是说不行,现在你总可以给我生个儿子了吧?” 老婆说:“你就那么想要儿子啊?” “是女儿也行!”这一问,可让尚木林想起了老何,但仍是想了一下!自己可不能像老何一样。这样说着,尚木林竟是笑了,觉得有时候,我们总是期望得太高,试问又有多少个是如愿了的? 而就当尚木林脱去老婆的衣服时,却是听老婆说:“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先。” 心想着这不是扫兴吗,忙说:“有事明天再说,”没想老婆却是说:“和生儿子有关,你要不要看?” 第19章 签字 尚木林揭开被子看着老婆红着的脸问道:“这是什么?” 只见老婆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纸递给了自己,自己其实今天进屋时就看见了这张纸!只是那时候纸还是被压在衣服下的。 接过纸刚看到一半,就把纸打在了老婆的脸上,穿好裤子和衣服,脚踏着拖鞋开了门!接着便是关门,开门声,关门声。 高洁这次却没有问尚木林去哪?坐在床上却起了笑意!时间回到了她从横水回来回来娘家的那天。那天,她遇到了一个人,她又去见了个人,只是那个人.... 尚木林从不抽烟,觉得那是个不好的习惯,这时却到街边的小店里去却买了一包红梅!一路抽着竟是让自己咳嗽了起来,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那张纸上,提到老婆不能怀孕的字眼一共有六次!至于什么原因?太多了,自己不想看只是看着一点因为是上面的医师签字是真的。这个答案让自己觉得懊悔不已!难怪这些年自己一跟老婆提及要儿子的事,老婆就各种借口。难怪今天老婆突然对自己那么好,原来是查出了病情,也许老婆早就知道,在横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此时,觉得最可恨的就是老婆竟骗了自己这么多年,自己娶了个老婆竟只是个只能看却不能插花的瓶子!现在不竟想起以前一个在横水夜总会的老常客,那人姓什么是已给忘记了。那人一来就是调戏陪酒的女子,不记他说得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现在,只要能找到个肯为你生孩子的女人,管她什么美丑!只要是你的亲骨肉。”想到此只是越想越觉得可气,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闹大笑话?索性就在路边买了瓶老白干,一个人边走边喝!最后竟倒在地上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响午了,低头才发现衣服不仅湿而且还沾满了泥!原来是昨晚半夜下过一场细雨,自己现在竟是在树林边上。 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一点了,远远的就见老婆正和一个老头在说话。 老头见尚木林回来了,便把事情说了。原来这老头是张二流子的爹,他手里拿着一个本子;镇上的人都在上面签了名字、压了手印,现在就差尚木林的了。 尚木林接过了本子,只见上面写着:“七月二十日晚,张二流子和张三、刘四,三人因白天对一外来女子存有非分之想,晚上犯罪的过程中恰被名换作二狗的人撞见!张二流子虽是被二狗杀死了,但因张二流子在出事之前因是村上的恶霸,欺压邻里、无恶不作、不听父教,不仅反对父母反而还百般辱骂说是猪狗不如!大家都一致同意张二流子这是死得应该,二狗这是为民除害。以下是各村干部及百姓,签字画押已证属实!望上级领导给予宽大处理。” 尚木林看着老头低声下气的样子,本是已接过了笔但见老婆嘻笑着,不竟气上心头!说:“我不签!” 而后不管老头再怎么说?尚木林仍是不签!最后老头只得摇头叹气的走了。 老婆说:“我听人说....” 尚木林厉声打断道:“不想跟你说话!” 老婆说:“我偏要跟你说,” 尚木林径直向里屋走去,转声时却见老婆拿着手中的笔,问道:“这枝笔,你哪儿来的?” 尚木林记得这枝笔,这是雪婷的,上前去抓老婆手中的笔,但老婆却硬是不给!尚木林说:“我还想问你是哪来的呢?” 尚木林说:“把笔给我!?” 老婆理直气壮的说:“这笔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就要给你,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尚木林骟了老婆一耳光,说:“我叫你把笔给我!?” “你写字一直都是用毛笔,从来不用这种笔的!这到底是谁的?”老婆把笔狠狠的摔在了墙壁上,虽然笔没断,但却再也写出不出字了。 尚木林收起了笔,说:“是我小情人的,你满意了吧?哼!” 床有两张,但至此以后二人再也没同过床了。 再说尚木林老婆,她在昨天早上刚到家门口时就被对面的一个做布鞋的阿婆叫了过去,还说起尚木林前些天见到那女人时的情形;阿婆最后还说那女人送了尚木林一枝笔是留做记念!她心里本来早就有了不和尚木林过下去的念头,听说这事后更是觉得她前些天做的那些事都是对的。 回家后四处都找了,但就是不见有!后来地上的一条裂缝里找到了笔,因为裂缝刚好容下笔。 第20章 紫语 十二天后,二狗便从牢里放了出来。不过,这一天来接他的却是一个他自己怎么都想不到的人,这个人还告诉了他一个消息,他母亲早在六年前就心脏病去世了!而之前有个人告诉他的却只是母亲活着的事。 这天,尚木林起床起得很晚!刚起床吃过饭却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 半睁着眼开了门却是一惊!来的人是二狗,本是想说你这人还没死的但却是想起了十多天前二狗说的那些话。这不想还好,一想,心头的火就上来了!而就在自己正要出言赶走刚走进门的二狗时,却见二狗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脸虽圆但却不大,穿着保守,留着马尾辫。这让尚木林觉得只有四个字能形容眼前这女人了:稚嫩,好骗!但尚木林又是认为自己从来都没有骗过女人,因为母亲说只要和女人上了床,就要承担后果!自己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只和两个女人上过床,小屋子的短发女人,尚木林认为那是可以不用承担后果的;自己的老婆,那就没得说的了。 尚木林这时反倒觉得是自己葬送在了老婆的手上的!在得知老婆不能怀孕后的两三天里,常常在想如果一切可以再从来,自己一定会听从了父母早年的意愿!和那个被认做是下流手段弄来的小女孩顺理成章;如果是那样,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一窝了。 二狗坐在板凳上问:“老板这里有饭吗?” “我们这只管酒,”尚木林本不是个爱摆着架子的人但在二狗面前就是想显得高人一等的姿态!在横水时是这样,而现在更该这样。 二狗说:“那先倒上个两碗,对了,这有蚕豆吗?” 尚木林倒了两碗酒后,说:“蚕豆没有!” 二狗说:“那花生米呢?”尚木林还没有答话,那女人便是笑着说:“也没有!” 尚木林看了看女人,说:“这你都知道。” 女人又说:“你上有的,不就行了吗?多事!” 此时,尚木林突然想起了小马认识的那个小田,但小田说话是决没有这么横!虽然相比之下两人身高都差不多,但小田却有一对虎牙。 只听那女孩对二狗说:“哥,姐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去苏州?” 尚木林放下泡菜,惊奇的问着二狗:“她是你妹?” 二狗说:“关你什么事!” 尚木林说:“你生什么气,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再说了,我又没问你!” 那女孩说:“他不止是我哥,而且我哥还有个姐,” 二狗小声的说:“不要跟他说话!” 二狗也是不久才知道,原来母亲嫁到了苏州,并与另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便就是现在和自己一起的女孩;而那个男人的前妻是出车祸死的,那晚遇到的雪婷便是他俩的女儿了。 这次姐妹俩可以说都是偷偷跑来的这的,因为在母亲临死前偷偷的告诉姐妹俩,早年在云南还有个失过忆的儿子。只是说这个儿子有一个观音像,背面写着:尚铁柱一生平安。 后来,雪婷假装跟父亲说她是来这玩的,结果到了这的第一天。说来那晚也是巧,她本来是住在另一个旅馆的,但在回去的路上经过红缤旅馆时却遇到了三个流氓,三个流氓拉扯着她身上穿着的裙子;还好当时自己极时赶到才幸免于难。 那时自己只是刚从外地回来,碰巧遇上这事!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这本来是在横水时给一个女人买的,回来时才发现她已嫁人了。 雪婷换了衣服出来时,却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包中的一块观音像,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她要找的弟弟。当听她询问时,自己却是说怕观音像上的字掉落,所以一直都随身装在一个小包里面,这次回来便就拿出来放在了装衣服的包里。 虽然自己不记得自己的姓但母亲却说她是姓游。 第21章 有什么意思 这时的尚木林已经去屋内跟这两人盛饭了。紫语看了看,说:“哥,为什么就不能跟他说话呀?” 二狗说:“小心,他会对你图谋不轨的!” 尚木林虽在屋内可动作放得可轻了,出来放下饭说:“我说你可不要在那乱说啊,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紫语说:“老板你不是说不管饭的吗?” 二狗笑着说:“他啊,这是无事献殷勤!能有什么好事?” 一听着这话,要是按尚木林以前的性格,要是有谁这样说他,他早就动怒了!但这时却仍是毫无怒气,放下饭碗说:“这饭也是要给钱的!” 二狗听着随即掏出五十元放在桌上,说:“够不够?” 尚木林收起了钱:“你说够不够?” 二狗说:“多的就算买你的嘴,你不准再说话!”这在尚木林的眼中,以前的二狗不是这样的,在横水时也不是,小时的时候更不是。难道只是因为身边有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还是因为他真的换了名字就不记得自己是他本家了? 尚木林认为眼下这二狗分明是在记仇,嘴长在自己的脸上,说不说那还不是自己的事!把找来的零钱放到了桌上便转身走了。 二狗笑着说:“你那晚尾随一个女人干嘛?” 尚木林一听如是想起什么,停住了脚步说:“啊,原来跟踪我的那个人就是你!” 二狗说:“我可没有你那么不知耻,我只是碰巧从外地回来路过!我只是送她回去罢了,有什么好好奇的。”尚木林认为自己在怎么说也算是个正人君子的!没想今天二狗却是这样说。 二狗说:“你送人还要隔那么远的距离吗?你偷情啊!” “我那叫目送!你懂什么?”尚木林本是很少与人较真的,这次也就是想在人前说个明白。 “目送,那你最后怎么看见有人对那女人动粗,你就往巷子里跑了呢?” “那后来那女人怎样?没被□□吧!”尚木林回想起多年前在横水时说老何的那些话,却没想到今日会被这个自认为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人给问得哑口无言!想要是今天碰上其他人也就说得过去了,但谁让今天遇见的是二狗呢,更惨的是那晚跟在自己后面的人就是二狗。 二狗说:“托你的福,那再怎么说也算是我姐好不好!你想,我能让她出事吗?” “好啊,你这么大年纪了,竟还想着占我姐的便宜!”一旁的紫语一直以为二哥口中说的女人是别人,只是姐回到家也没跟她说过!这时也只是一旁默默的听着,听到这才总算是明白了。还不等到把话说完,便是站起身重重的甩了尚木林一巴掌。 “我要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儿上,我早,早打你了!”尚木林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自己本来是想说:“你这小姐也太不....”但看了看二狗,还是没说出口。 二狗站起身说:“有我在,他哪能占了你姐的便宜!”说着便和紫语走出了酒馆。 尚木林眼见二有要走的意思,忙是相问着说:“你还没说那个叫雪婷的女人后来去哪了呢?” 紫语转过身说:“你想知道我姐去哪了啊?” 二狗一旁说道:“不能跟他说,他就是个神经病!”只见紫语果是笑回道:“你呀,下辈子都别想知道!” 还没等尚木林再相问,却见紫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贴近二狗小声的说了几句!没想二狗一听忙是回道:“回去干嘛?” 紫语说:“那才是你的家啊!” 尚木林站在门口只远远的听着二狗说:“我的家在这儿,不在苏州!况且妈又去世了,回去干嘛?” 只听紫语说:“回去到墓圆里,给妈烧柱香也好啊!” “人都死了,回去有什么意思?”之后的话,大意是二狗托紫语回去后,烧香的时后给妈说声儿子游侠风活得很好!好让妈就此安心,也算是了了妈生前的心愿吧。 上火车时,紫语多次叫二狗跟她一起回去,但二狗似心意已决!紫语只得一个人回去了,但却不曾想兄妹三人从此再也能相见了。 回到家之后紫语把哥不愿回来的事告诉了雪婷,而雪婷听后却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好久。 第22章 十一年 尚木林躺在床上却都还是一直在纳闷:“她们俩个既然是姐妹,那怎么在妹妹的身上闻不到有姐姐身上的那种香味呢?”后来尚木林终于想通了“也许她们两姐妹不是同一个妈生的!”正傻笑时,老婆却从外面回来了。 尚木林见了也是并没有说什么话,好似习惯了不和老婆说话似的。久而久之,老婆出去得也有些频繁了。 但终于还是有一天尚木林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去哪了?” 没想高洁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你不是不管我吗?现在谁要你管!”便是摔门而去。 第二天老婆回来时,尚木林搂住老婆的腰说:“我只想和你一起,好好的生活!”让尚木林感到意外的是老婆竟是笑着答到:“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尚木林暗自高兴!没想这阿七,人是死了这么久,说的话却还是这么管用。 一晃两年过去了,第三年年关时,尚木林便听说了一个事,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打心底高兴还是该假装流泪?虽然这事,他早已经有了预感!但最后他还是笑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笑,就只有他一个人笑了。 之前,就听来这店里喝酒的人不少在说二狗的事,根据这么久以来终于是总结出来了这些。 二狗犯了事出来后,有一段时间没去找事做,他原本就是回来去找一个人的。这个人是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就认识的,那时候的他刚失忆不久。说起来,也只是觉得好笑,二狗说在外面混出了名堂之后便回来娶那个女的,然而他在外面认识不少的人后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回来的那一刻却又觉得一切不过是浮云,一离开那,便是什么都不是了。 这么多年,社会变化也是出其的快!想想她可能早就嫁人了,在横水的时候就不少听那些女的说个人观点。 二狗带回来的那套衣服虽然是选了又选,没想那晚回来却遇上了雪婷!他一想不过也好,至少知道了母亲的的下落。 他兴许是不记得了,看着我们这些人,他都是很恍惚!认识又像不认识?好几回还问人,为什么要叫他是二狗?还问过那个叫尚木林的家伙为什么要说他和他是本家?他说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这些事!还有就是这里的有些人却像是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原来是有名字的,我姓二?但这些问题,谁又能给他说个清楚!他自己的事都是不记得了。 后来,二狗决定去找她。到她家时,她家里的父母好一会儿都没认出他,只是说着女儿嫁人了!叫别去打扰。 在路上时,二狗却遇到了她,她说她已经结婚了但却过得不是怎么好。 二狗只是笑着说了句好就好,但如此之后,两人却是经常偷偷得见面!后来被她家的男人发现了。 二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偶尔在路上和她见见面说说话,最多也就是摸了一下手而已!而她男人却是满街的追着他,还几次扬言要砍死他。 二狗觉得不合理,有次他就站出来说了!他说自己在横水的时候,这样的事算是正常的了!比起其他人来说,他这算是收敛很多的了。 嗯,二狗怎么斗得过那些人?那女的可不是可一般人!她是报社的人,这事本来她也不想发生,可她男人让她得做一个选择!要不然报社那份高薪工作也得丢掉,再者就是离婚不说还得名声扫地。 最后,二狗连街也不敢上!以他之前的行径他原是可以去找那个雪婷的,可是他没去。最后莫名其妙的在家中就生病死了,有人说他是被那女的和那男的合计害死的,可这谁知道! 只是有一点的是,二狗死后,有个当地小恶霸是被抓了起来,但大家还是说二狗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而且主谋仍是逍遥法外! 后来那小恶霸被判了十一年?当疑问为什么不枪毙时?判案的法官却说是二狗是勾引别人妻子在先!出手失误,罪不致死。对于这样答案,可是有又人表示奇怪了,如果是这样,那当时为什么法医又说二狗是死于疾病? 想起之前那些人说的这些,尚木林却是又笑了!这次自己笑的不再是二狗,自己只是在笑那些因为仗着有后台而乱来的人。 第23章 没那么简单 二狗的事过去已经有半月了,这时的尚木林也已经渐忘了那个不属于他的女人“雪婷”就当他也以为从此可以和老婆好好的生活时;就在这时,却又发生了一件事!一件他就是从小到现在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事。 老婆不能怀孕的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在整条街传了开来?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这事自己从来没有对外任何一人说过,难道是因为在家与老婆争吵时候被人听了去?总之大家指责的不是老婆,反到是自己,这让自己更是大为的恼火。而老婆仍然是照常出门,像个没事人一样!这让自己不得不觉得他们的话就像是在说生不出孩子的人是自己一样。 不久,尚木林便悄悄的去了医院,没想看病的医生和当年给老婆看病的竟是同一个人!医生说他已经过了生育的年龄。尚木林觉得自己并不大啊,不过也就才三十几岁嘛。 离开医院后,走在路上的尚木林仍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就像第一次听母亲说父亲死了的消息是一样的。 回家经过巷子时已是傍晚,尚木林看见两边的墙壁贴了不少的报纸,但无论自己在怎么看,却是仍然没看明白那上而究竟在写什么?报纸上有几张像是贴上去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样子很是亲密但却都没有看见全脸。 尚木林想这或许是谁偷拍来的吧!竟拿来贴在了这么显眼的位置?虽然想是人偷拍来的但上面却都明显的写着有地址,把照片撕下后,全带了回家。 心想着这几天又没见老婆,她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娘家去了?隔三差五的就在往那跑,也不知那有什么好的?也就是为了这事,尚木林好几天也是没有想通!做事也是常常走神。 这天,尚木林像是想起了什么?吃过饭便翻箱倒柜的找着,最后才发现原来是放在了床席子下。拿了出来一张张的看着,这时竟是发现有一张照的却是一个人的肩膀!看样子像是女人而且上面还有颗痣,依稀记得老婆的肩膀上也似有个痣!一想这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尚木林早早的吃了饭便已经睡下了,这几天也不知咋的?生意突然就不好了!所以吃饭也比平时早了许多。而今天,刚睡着一会儿却梦见有人在打铁,那火光很亮但就是似没有温度!这样的事真还是第一次见,刚拿过打了不到两下却打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醒来时,才发现是有人在咚咚的扣门环!去开开门时,竟是老婆:“你,你不是有钥匙吗?” “忘在娘家了。”高洁说着已是进了屋,并没有多看一眼尚木林。 尚木林没再问话,只是躺回床上睡去了!刚睡下不一会儿却又是坐起身朝另一个屋子走去,到了门口:“大晚上的,你怎么穿这么少回来啊?” “人家回家心切嘛,我要睡了!” 尚木林突然上前拉开了老婆的被子,这一拉让老婆吓了一跳也是让自己不竟有些生气,以前老婆都是穿着胸衣的,而今天却没有穿,难怪刚才开了门就转身了!原来是怕自己看出端倪。现在,自己实在无法想像老婆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是如何从那么远的娘家走回来的? 原本闭着的眼却一下睁了开,看着老婆满头的散发但却让自己想起了一件事,今天那医生的笑! 就在这时,高洁却已是推开尚木林的手,盖好了被子说:“我就知道你不行!” 尚木林听话如是行尸一般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在床上却是再也没睡去,心里却是一直没有想通老婆到底是哪不对劲? 天一亮,吃过饭,还没等自己问话,老婆却又是走了。 这天晚上,尚木林拿着个酒瓶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是又走到了那条巷子!抬眼一看竟是看见路边站着个女人,因为在家就喝过一点酒,而路上更是不知道喝了多少?这时竟突然有了冲动!拿出那张照片,看着上面醒目的画面,更是不能自控。 还没走近,那女人就回过头看着自己,只记得这样的眼神,这是那小屋子里的女人惯用的手法。 跟着女人到了一间简陋的屋里,自己进屋自觉得屋子好暗!想开灯但女人却说她怕,于是自己就在黑夜里摸索着。刚走到床边便倒在床上大睡了起来! 醒来时,只见屋内已经开了灯了,女人正在穿衣,见自己已醒!便说:“你昨晚弄得人家好疼啊!” “你还是第一次啊?” 尚木林笑着,却不知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只记得的是昨晚进屋就睡了,可现在自己的衣服怎么已经是脱了?被单上有红色的东西但是已干,尚木林再怎么说也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了。 看着女人点头,尚木林是记得自己昨晚的确像是跟着一个女的上来的,但昨晚没太看清是不是这个人?现在看着这个女的最多也就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尚木林说:“你好好的不读书出来做这个干嘛?” 女人说:“我昨天晚上,只是在外面多站了一会儿,你说你要睡觉,我看你要倒不倒的样子,便带你上来了。” “这条巷子是什么巷子你不知道吗?”尚木林问话的同时已是穿好了衣服。 女人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房租便宜!” 尚木林叹着气,把身上仅有的钱拿了出来全部放在了桌子上,出屋时却又是回头,说:“你不会去报警吧?” 女人说:“不会。” 回家后的尚木林越想越觉得不对!但是哪不对?还是想明白。 第二天晚上尚木林又去了那,远远的就见那女人仍是站在外面!正要过去时却见不远处来了一个男人,那男的像是只是十九岁的样子。那女人和那个男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便上楼去了。 悄悄跟了上去,走到屋门口时,只听得里面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尚木林这才发现自己被那女给耍了,也或许自己这样认为会是有些过份,因为那又不能算是耍!那完全不过是你情我愿。 这一次,老婆一出去却是好几天没会来了,转眼已是半月有多了仍是不见回来!这个店,现在有她没她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现的的酒馆不单卖酒而且还开始卖茶了,为什么会卖茶?生活嘛,总是要为自己想些出路的,要不然就只有坐着等死的份。 很多人都说可以了,可尚木林自己认为虽然店并没有扩大但装饰一下也是要好看些的!本来除了卖茶还想想些特色的东西出来的但一时也是没想出个名堂!所以就在几天前才请了个伙计,每月给他个二百,觉得在这条街来说也算是多的了。 尚木林当然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逼自己一把,好早些想出增加什么副食好,想起以前妈在没死之前说的话:“人没有负担,也就不会懂肩上的责任!因为心里还没有牵盼所以说话做事才会那么无所顾忌。”可现在,一想自己的心或许是很浮!自己也想拼,貌似却没有去拼的理由。如果真像二狗所说的那样,现在想着却觉那话有些不全,应该增加些什么?比如:人生就是生活,无论早死还是晚死都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一段故事!可我就整它娘的是个笑话。明明有个老婆,却没有孩子!只是这也就算了,可老婆还经常不着家。 觉得有些人就是那个样,脸上装着糊涂心里却是明白!整天就把孩子放到自己的店里来,不到吃饭时间还真就是不接走。虽然承认自己是很喜欢小孩,可却不喜欢这些皮紧的孩子!只单是说话就像是大人教过的一样也就算了,可却一点也不听话,简直这里就是成了一个专管孩子的地方!还不如小时自己见的那只会说话的鸟,来得懂事。 这样,有一个伙计在店里也好,至少好些话可以让他说了去。果然没几天,那些人便不把孩子带着来了!只是久了却觉没了那帮孩子,倒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 第24章 疯了疯了 到这来的外乡人不多,可以说这么久以来,尚木林也是没有见过几个!偶尔有那么一两个,除了会觉得稀奇外便是那些人的着装是分外的明显!与本地人也是大有异样。让人咋眼一看就知道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尚木林认为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现在的社会已不比那时!虽然平时看报纸的时间很少,自己也懒得去买,只是偶尔看伙计拿着的,远远的看一眼就知道现在外面的人一定是很时尚了。 这一天酒馆里来了一个看样貌,像是只有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这人衣服穿得很是时髦!但尚木林就觉得这人身上穿的那件皮衣甚是好看,皮衣的领子上还带毛的。这人手上拿着本书!嘴上抽着的是阿斯玛烟,手还时不是时的弹着烟灰。而据自己所知道的,这个地方是没有卖阿斯玛烟的了。 这人倒像是很狂似得,一进门就说了他叫安若飞!这样一个名字,尚木林原来就一直觉得高洁的老爸给高洁取的名字够恶心了,而现在却是出现还有一个比那更恶心的了。 安若飞坐下后,只要了一杯茶,在那一坐就是半天。不知不觉已是傍晚,而他自己像也不知道时间会过得这么快似的,还是自己告诉他的:“喂,我们要打烊了!” 第二天,安若飞又来了,还是带着那本书,喝茶、看书,这似乎便是他的代名词了。 第三天,安若飞又来了,但今天他却在问尚木林的一些过往经历,而这于尚木林来说已经有很久没见有人问过自己的英雄事迹了。 这时候,尚木林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刚说到一半,便开始唾沫横飞,口水有时竟飞到了安若飞的脸上,当说到自己见过雪婷时;安若飞却是突然打住了,他像似怎么也不相信!还说出了他的质疑:“你有老婆吗?” 尚木林一听这话,却觉得好是耳熟,以前也有人也这样问过自己的! 只道:“我这么大年纪了,像是没有老婆的人吗!” 安若飞说:“没事,我来这地方,其实很久了!只是一直没见到老板娘!所以才问问,你不要见怪。” 尚木林说:“我老婆,她回娘家去了,” “有多久了?” “有半个月了!” “你难道就不怕你老婆出轨吗?” “你少在那胡说,我老婆不是那样的人!” 安若飞说:“现在的社会早已经不能和你们那个年代相比了。...对了,你有孩子吗?” 尚木林大怒,揪着小伙子的衣襟,说:“你是来查我家况啊还是要哪样!”说完便给了他一拳。 安若飞偏着头,好久才说出:“其实我呢是一名实习记者,我最近在计划想写一本游记!又必要像你这样不尊重我的职业吗?” “就你,省省吧!不是我说话踩你,就你还记者?你也不照一下镜子,看看你长啥样!还想什么游记,你看连环画入魔了吧。” “我知道我一定会的。” “你小子,快给我出去!我这不欢迎你。” 尚木林本来是想说‘滚’的,但又觉得那字在自己口中说出来始终和自己的年龄有些不符。 隔了不到两天,安若飞又来了,管酒的伙计小声的忙是招呼着:“你怎么又来了?快走吧!” 安若飞说:“放心吧,我今天不是来访你老板的。” 管酒的说:“那你访谁?” 安若飞说:“我今天谁都不访!” 管酒人说:“我上次听说你要写游记是吧?” 安若飞满怀信心的答道:“对!我为一个人写。” 管酒人说:“那你能把我写到书上吗?” 安若飞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这可不行,我都是有设定的,不好随便加人的,如果人变了那戏份也就变了,再如果戏份变了那书原有的味道也就变了!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心血因为别人的一已私欲而变了质。” 管酒人说:“为什么不行?我给钱,给你钱!” “不行,就是不行,这理由怎么能让你听了去。”安若飞说着便坐在凳子上。 管酒人见他不听自己的,于是无可奈何的道:“今天还是照旧吗?” “我今天心情好,先给我倒碗酒!” 这时,尚木林却从里屋里寻着声音跑了出来:“怎么又是你!你还敢来!” 安若飞若无其事的说道:“这是酒馆,我为什么就不能来?我的钱又没少过你。” 尚木林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外,回来时一边说:“你今天可别指望我会跟你小子说什么!” 安若飞喝了口酒,不说话,似乎是没有把尚木林的话放在眼里一样。 尚木林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到店里时却见安若飞还在看书,于是就故意的上前问道:“你小子怎么还带着那本书?”见他不答,看样子他像是没听见一样!于是又问了一遍。 隔了不知有多久?安若飞才说:“这书是一个大作家,雪婷写的!” 尚木林认为雪婷曾来过这儿,如果那本书是她写的,那她的书中一定是会写有自己的名字!于是赶忙从里屋走了出来,上去把书抢了过来!嘴里还说:“这不可能...”当看到上面写着雪婷两个字时,才确信的说:“果然是她写的!” 尚木林把书拿在手上疯一样的翻看着,最后却是失望的说着:“这上面怎么没有我的名字,怎么没有我的名字?一点关于我的事都没有,她明明来过这里的,她来过这的!那个二狗还救过她,为什么这上面连二狗的名字也没有。啊?” 安若飞把书从地上捡了起来,说:“这本书的书名就叫“爱在三生石”这里面讲的是游侠风,怎么可能会有你的名字?” 尚木林像想起了什么,激动的说:“游侠风,游侠风,对!我认识他的,他是我本家,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本家?他就是二狗。” 安若飞只是觉得好笑:“游侠风只不过是雪婷虚构出来的一个人而已,而且书里根本就没有提到过他有什么本家!”说完话后,却见尚木林嘴里仍然在说:“这不可能,不可能,我认识他的,我认识他的,他是我本家...”不竟又是转头看着那伙计问道:“你老板这是怎么啦?” 管酒的伙计上前看着,突然大叫一声!手里的杯子也是掉在了地上:“老板疯啦,老板疯啦!” 酒馆的其他客人见了尚木林的模样后,也都是跑了出去,有人说尚木林疯了,有人说老板疯了,还有人说大地主的儿子疯了。 一时间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安若飞拿着书一边走一边念叨:“他的名字叫尚木林,他难道就是尚叶喧的儿子?” 翻了一下书,又是自语道:“这上面人物介绍里还真是没有他!只有尚叶喧,而且她还是个女的,这介绍里说她是没有结婚的阿。”回头见时,只尚木林已经走到了一家卖布鞋的门口前。 第25章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尚木林仍在大街小巷走着。不知不觉已是傍晚了,他从出来后便没再回去过,嘴里仍还是白天那几句话。 就在这时,那天尚木林睡过的那个女人在不远处看见了他。女人跑了过去说:“你不是说你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吗?现在我有了你的孩子!” 尚木林眼神恍惚的看着前方,嘴里仍是说着刚才的话:“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他是我本家,这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 女人拉住尚木林的手说:“什么不可能啊,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是真的!” 尚木林说:“她来过这的,她来过这的,来过....” 女人不相信的说:“叔叔,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过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养我的!你怎么可以....” 尚木林渐渐没入了夜色,嘴里仍是那几句话。 看尚木林走路的样子和刚才说的那些话,女人这才有些明白:“他,疯了?”其实在行事前便都会用自己的方式避孕,那次自然和尚木林也是不例外的!只是那次,尚木林什么也没做。而女人也只是后来才知道尚木林原来在西街上有家酒馆,于是便想骗点钱!就在前几天,她的确是怀孕了,但那是另一个人的孩子,后来还从那人的手里拿到了钱,但孩子却无缘无故的没有了。去医院时,医生告诉她说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那人把钱交给她时,说:“我只是在为自己一夜欠下风流债而买单!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是你想得太多了!你选择了走这条路难道这个道理你还会不懂?女人最好不要的就是爱上了一个急于想得到你的人,否则你的代价可能会是惨痛的!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心机的游戏,做为操作者的我们也不需要为了谁?而用上一生的时间来后悔!但偏偏还是会有那么一些人身受其中。” 尚木林在外面走了很久,但却一直没走回家!不知不觉,他竟是已走到了一座村庄。 这时,一束光打在了尚木林的眼睛上,他因为看不清路而摔倒在了地上。 那束光就那样照着一直没离开过尚木林的脸,他嘴里还在说着那几句话!这时从光的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疯了!”声音听出了急切但又像是很希望的样子。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小洁,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说着便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 女人娇笑道:“嗯呢,你真坏!” “我哪里坏啊?” 女人声音忽高忽低的说着:“这里,有人在,我们回去嘛!” 尚木林并不知道不远处的两个人在干什么?灯光不知是要照向哪?只是听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都疯了,你还怕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推我?”灯光落在了草丛中,尚木林向着这二人走近,隐约看着两人竟是在草众中扭在了一起!正要继续向前走着时,却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头还碰到了一块大石头,摸着下巴却感觉湿湿的,像是有水但又不是冰冷的。虽然是说话有些吱唔不清但想站起来却是分明的感觉到好是吃力。 声音让人不大听得清楚,女人只听清了前几个字!女人推了推男人,说:“你去跟他说。” 男人没扣好衣服便是上前蹲下身,用电筒照着尚木林的脸说:“你个老男人,你看清楚了,我们....” 尚木林抬头见一张黑脸,便大叫:“鬼啊,鬼啊!” 男人站起身照着尚木林腰上踢了两脚,愤愤的说着:“放你娘的狗屁,你也会怕鬼!”说着又狠狠的往尚木林的腰上踢了两脚。 男人穿的是甩尖皮鞋,踢得尚木林的脸成了扭曲状! 女人穿好衣服后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尚木林,便不住的发笑。 尚木林伸着手,□□着说:“我跟你们有什么过节,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尚木林抬头隐约看见是一对男女站在自己面前,女的是卷发,身上的衣服闪闪发光!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香水味,这直让他就是躺在地上隔着这么远也是闻着有些不舒服。 女人说:“你不是疯了吗!” 尚木林这时方才听出了这女人的声音,忙站起身半弯着腰,不相信的说:“老婆?” 女人说:“我不是你老婆!” 尚木林说:“我不可能会听错的,就是你,你以为你做了一头卷发,我就不认得你了吗?你错了。” “这个男人是谁?”尚木林看了看眼前这个黑衣黑裤的男人,只是夜太黑,看不清他五官! 只见老婆依偎着男人肩膀,回道:“他是我老公,我身上这衣服就是他给我买的,怎么样?我现在啊,是要啥有啥,哪像跟着你?一根手镯都没有给我买过!” 尚木林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女人笑说:“什么时候的事,这是还没和你结婚就有了的事了!” 尚木林说:“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第26章 可是后来 “那是因为我爸那些年,欠着你们家的钱,我爸是没办法才把我嫁给你的!”女人很是有理的说着,可话到最后又像是在恨着什么。 尚木林听着竟是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去横水?你为什么还要背着我....” 只听女人说着“这说来话可就长了,现在的女人,有哪一个不想在外面偷汉的。” 男人说:“让我来跟他说!” “你滚开!我和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尚木林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竟然骗了他那么多年! 男人满不服气的踢了尚木林一脚:“哟呵,你个老不死的,真它妈有种!你...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剁了你?” 尚木林躺在地上,疼痛让他是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但仍是声音忽高忽低的说着:“我只要你亲自告诉我,亲自告诉我!你我之间,我不需要别人带话。” 女人笑了笑说:“也好,那我就告诉你!你可要仔细的听好了。我和他,从小便是定好的娃娃亲,但后来没办法我才嫁给了你,那时我本来也是打算死心的要跟着你。到了横水之后,你知道吗?我为了能继续在那舞台上跳舞,我把我自己都给了管后台的那个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在哪儿学的那些技巧吗?现在你知道了吧。你说你想要孩子,不是我不想生,你也不想想就你那点工资,你以为你能养活谁啊?你说你家里有钱,你以为你家真是个金银山啊?还成天在我耳根子前说着二狗的事,你以为谁想听你跟二狗的事啊!告诉你,根本不会有人对你的过去感兴趣。你以为你去那小屋子的事,我就不知道吗!可你知不知道我背后付出了多少?可我一切不都还是为了你。可你呢?给过我什么?你看连老天都在可怜我,让我找回了我所失去的一切!我也是人,你不要以为你是个男人就很了不起!没了你,我一样能活。为了将要得到的,我可以失去很多,别人对我的屈辱,你对我的毒打,哪怕是你在人前嘲笑我,这些我都统统能接受!可要求是你要让我看到希望,可是你没有。我是很不要脸,我是很下贱,可你们谁又考虑过我的感受。.....” 尚木林听完这高洁余下的话后,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以前所说过的不能怀孕的证明,也是假的。可是以前她是怎么让自己不能怀上的?难怪自己之前去医院检查时,那医生说:“前些日子遇到个女人说要找我办事,只要答应下来!她就陪我睡了一晚上。当时我还笑那女人怎么如此不自爱,但后你知道的,女人那个劲一起来,根本就没有男人能顶得住!所以我臣服了。”听了医生所说的话,尚木林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那医生可恶之及。现在才觉老婆原来是有生育的,并不是那纸上所说的那样!原来她早就和那医生算好了的,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她要是现在不说出这些实情,自己可能真是那天到死了都还不会知道。原来老婆一直都在提防自己,要不然她怎么会怀不上?只是不想要罢了。 当时还一直还以为医生只是说笑的,这时却想起了很多!那些照片,以前见她时,她的每一个眼色,甚至现在也不想去问那照片上的男人是谁?虽然很可能是现在的这个男人!只是觉得再问也没有意思了。 除了这些外但让尚木林始终更没想到的是,听高洁刚才的话里,眼前这个男人竟就是原来在夜总会点名说要听李思仪唱歌的年青人。 那时候的年青人也就才二十二岁,其实当时年青人并不是去听什么李思仪唱歌,而是为了去看朋友口中说的那个姿色很好的女人!这女人便是自己的老婆,一见到的时候,才发现有些像小时候订过娃娃亲的那家人的女儿。因为几年没见,老婆竟不认识这个他了,至从她的那几个朋友死后,他便一个人回了老家!正巧的是自己和老婆也是那个时候回的老家。 后来每次和她斗嘴时,她回了娘家,而她的娘家人则早就有建议她另嫁的意思了。就在她正拿不定主意时,却又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这个年青人,也就是那时才知道这年青人就是从小和她订了娃娃亲的人。 后来男人说话时,尚木林一字都没听近去!看着男人和女人走后,尚木林似乎又疯了,他觉得自己的老婆是肮脏的,比小屋子的所有女人都要脏。也许短发女人都要比她干净得多,至少她还有对美好生活所向往的心!虽然她同样和那些女人一样但至少在那样的生活所逼之下,她还有自己的原则。 尚木林后悔自己把老婆带去了横水,如果她没去,至少不会发生这后来的事。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此时只觉得自己不竟是个笑话而且老天还给自己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只是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大到只觉得小时候那私塾里的老师说的是对的,真的是只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名话才可以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 再次站起身时,尚木林却笑了但又不知道是为什么笑?也许是在笑别人,但笑声中却更像是在笑自己。 尚木林倒在了地上,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有父亲,有母亲,有阿七,还有那个短发女人!但为什么没有小马的声音呢?他去哪了? 想睁开眼,但无论再怎么睁?这天,它终还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小哥,小哥,小哥...”听出来了,这像是那短发女人的声音!这次听清了,听清了,想睁眼看但这天还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尚木林只觉得的自己好累,这种累不是眼前突然一黑而是自己明明闭着眼,却还努力的想抬手但手却又很重!很重。身上的力气正一点一点的枯竭,慢慢的感觉自己变得好轻好轻!这时只想靠在墙上可是没有墙,也或许就这样躺在地上了吧。突然有种什么也不想管的心情,不想什么人会来?不想有谁再来动自己,哪怕是拍自己一下也不行!更不想过去的事或是还没有发生的事,那些是否还会再与自己有关。 就在这是,偏偏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和手上?打在了身上一切凡是能感觉到的地方,好疼!就像是针扎但更似那东西把自己的脸打了无数个针眼那么大的洞一样。 慢慢的不再觉得疼了,只是那东西更加的多了!打得更加的密集了。 这像是过了很久,突然感觉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身体,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想睁开眼看但却更想推开他,而眼皮却没有睁开的力气了。 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像是被什么东西抬起来了?自己的头很重,很重!自己此时竟是不想被人碰着身体上的任何一处,大骂着的话语除了自己能听得很清楚外,可是自己却没听不见那些人说的话,哪怕是一个字?也许他们没有说话。 以前听很多人说过,无论男工还是妇女都以为着人死后,魂魄会飘出身体外!可这时候的自己却没有,只感觉到了死亡到来时的情形!自己睡过去了,再也没醒来。自己似乎不曾死过但也感觉不到自己曾活过!记得的人似不再与自己有关,所有的一切都不再与自己有关!脑子什么也想不起了。 后来,终于听见了却听不清楚说他们说的是什么?再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27章 后记 虽然是这样,但与尚木林有关的人却仍然活着。 第二天,有人去尚木林开的那家酒馆,门依然是开着!人们四处找着什么?虽然说没有找着尚木林但却在衣橱里找到了几张照片:照片上却是些让人心惊肉跳的画面,人们赶快把那些照片拿来烧了!嘴里还说着:“尚木林中毒太深了!” 四年后,有人在一座荒山上发现了一堆白骨,骨头是散乱的,有的甚至不见了但却没人知道这人是谁?有人说十二年前,有一个镇上失踪过一个人!至于那人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另一人说十一年前她们村上也失踪过人,而且是一夜之间的事!好像听说失踪的还是一男一女,家里就像是被抄家了的一样,只剩下些卖不了几个钱的家伙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