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秘书的围观日常》作者：焦热 文案： 焦秋穿成狗血文里的助攻型角色，并获得了一个能力：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女配一号：我要夺走男主的心，再狠狠伤害他。 女配二号：我要夺走男主的心，再狠狠伤害他。 女配三号：我要夺走…… 焦秋：……你们的目标是菜市场一斤三毛拼单批发的吗？ 焦秋：而且你们为什么知道霸总是男主啦！ - 女配偷霸总头发要使用技能卡，被发现，诬陷到焦秋身上。 霸总：原来小秘书暗恋我，而且已经爱到疯狂，连我头发都想收藏。 他身边环绕恶意，所见所到之处，皆是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的人。 只有小秘书，只是单纯馋他这个人。 焦秋：自我攻略，最为致命。 一句话简介：身娇体弱，莫得感情。 立意：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内容标签： 系统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焦秋，叶昼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感觉烂尾了 焦秋刚醒来，就看到一片白，过了一小会儿，眼前模糊的光晕才消散，房间的模样也清晰呈现在眼前。 眼前是电视，边上是柜子、沙发、床头小柜，柜子上还放着一束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这和她之前住的病房稍微有点不一样，是换病房了吗？ 还没死成。 我命挺硬。 焦秋每次病发、昏迷，再醒来，都忍不住这么想一次。 活了二十来年，大部分时间都搁病房上躺着，求生的欲-望不是没有，只是在反反复复的抢救之下，早已消磨的只剩一缕烟那么轻薄。 不过这次大概真撑不住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腐朽、坏死，疼倒是不那么疼了，犹如回光返照一般，还挺精神，只是呼吸困难，肚子饿的几乎痉挛，却没有多少进食的念想。 尽管如此，她找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平时这个时间，护工肯定在一旁等她醒来照顾她，今天却不在。 她侧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大了一些，试着下床，移动双腿，落地，起身。 有点无力感，但很顺利。 焦秋惊了一下，没想到回光返照这么强。 要不趁着生命最后的时光溜出去玩一圈得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床头柜，身后传来门被拉动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下，表情微微僵住。 来人有四个，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和两个气势和穿着不俗的男女。 “你怎么起来了！？”女人的语气有点急。 说着就大步走向焦秋，把她给按回了病床上。 焦秋：“……？” 她一时间没动，主要是体虚动不了，也不清楚这个女人是谁，要做什么。 “你说你……”女人又急又伤心瞪了焦秋一眼，又将这脾气给压下，转而看向医生问，“小秋现在的身体状态怎么样？” 医生脸上忍不住露出惊奇的目光来：“焦小姐的身体昨天还处于虚弱状态，今天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需要进步检查才可以。” “那好。”女人说，“先检查。” 然后焦秋就被拉去做了一大堆的检查。 焦秋一时间不明白现状，便决定先观察一下，也就任由他们拉着自己去检查。 医院拥挤的不行，但她就像是开了绿灯一样，医院里的人见了她和那两个陌生人，都会打个招呼。 本该耗时很长的各种检查，不到两个小时就全部完成。 之后众人又回到了病房内，焦秋累的浑身都瘫了。 而医生则是更为惊奇了：“难以置信，焦小姐的身体处于完全健康的状态。” 焦秋在一旁表情微妙。 她这怕不是进了无良医院吧，她这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那边几人就跟她身体完全好转了一样搁哪儿欢天喜地。 “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 “好，你去忙吧。”那个脸色很严肃的男人终于说了一句话。 医生和护士离开之后，病房内只剩下焦秋和那两人。 女銥誮人坐下，拉住焦秋的手搓了搓，看向那男的，一脸惊疑不定：“小秋的手好凉，这确定没问题吗？” “我们医院不至于查错到这么离谱的程度。”男人说。 男人说完看向焦秋就是一顿骂：“你说你，让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就是不听！这下子酒精中毒休克了，你爽了是吧？以后你要是再碰一滴酒，我就停了你所有的卡。老子生你还不如生快叉烧！” 他骂归骂，眼眶却微微红了，语气也有点哽咽。 焦秋：…… 好家伙，不仅病房换了，爹妈都换了，连病都换了。 “你说句话啊！”男人低沉地吼了一声。 “你闭嘴。”女人瞥了他一眼说，“吵什么吵，小秋还得休息呢。” 男人表情僵了一下。 “我有点饿。”焦秋终于说。 “啊，饿了？是该饿了，躺了那么多天，肯定饿了。”女人手忙脚乱起身就要走，“妈给你买点东西吃去，你等等，乖乖在这里不要乱吃东西。” 焦秋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也不说话，只是乖乖点头。 女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那男人和焦秋。 气氛有点尴尬。 男人深呼吸几口，刚要说话，却见焦秋脸色一变，看着他说：“我想静静。” 男人脸色一青，没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焦秋本来是想和他多说几句，套套信息，毕竟人生地不熟的。 结果刚刚听到脑子里滴了一声，跳出了个电子音，于是就支开了那男人。 “焦秋，在原世界已死亡，现在是书中人物。现以书中助攻人物的身份活下去，为了确保宿主可以更好完成任务，系统送你新手礼包：抽奖。” “是否接受任务并开始抽奖？” 电子音毫无感情，在焦秋脑内不急不缓说了一顿。 焦秋刚想问问这东西怎么回事，它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可以拒绝，此非强制任务。” “拒绝了会死？” “是。” 大部分都会选yes的题目。 选了个寂寞。 大概它选人的时候，就经过了挑选，只会选择那种想活下去的人。 只是目前的情况确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要么死，要么活。 她也没啥抑郁心理，既不认为死亡是一种痛苦，也不觉得活着是一件坏事。 能活着，自然比死了好。 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她说：“接受，抽奖。” 说着，她眼前出现了一个转盘，她看到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字，每一个奖项占据的篇幅都很小。 因为字太小，她连上面写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能凑近点吗？”焦秋问。 “不能，是否开始？” 焦秋：“是。” 语落，转盘开始转动，先是如疾驰的轮胎一样快到只看得到残影，随后渐渐缓和下来，直至停止。 焦銥誮秋连自己抽中了什么都没看到，是那东西给她说的。 “恭喜，你获得了能力谛听。” “这是什么？” “可以听见世间一切，特别是人心。” 那不得吵死。 焦秋问：“能重抽吗？” “不能。” “那能关闭吗？有时长或者距离限制吗？”焦秋又问。 “可以关闭，无时长限制，目前距离为一尺，你用的越多，距离就可以越远。” 焦秋现在边上一个人都没有，她自然听不到什么声音。 暂且抛开这个问题不谈，她问：“那么我们来聊聊任务的问题，你应该会给我提供一些信息吧？比如我现在的身份，我的死因等等。”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常识。 违背常识的事，肯定不简单。 “你是书籍《软萌小甜心》中的助攻型角色，负责给男主挡桃花，帮男女主牵线助攻，让他们可以顺利在一起。” “你的身份是富豪焦烨的独生女，被父母送到男主公司当秘书历练，今年刚大学毕业，学的是商学，平时在公司屁事不干，全在摸鱼，一下班就会和好友们去喝酒蹦迪，直到女主出现，你被她的善良和热情感动，觉得努力也挺好的，于是人生走向了正轨。此后每逢男女主有难，都是你从中帮助，使得他们可以顺利在一起。” “目前进度条为，明天女主就要与男主相遇。” “而你需要帮助他们，因为你的身体并不是好了，而是出于仅仅能活动的状态，如果任务失败，你就会因为身体机能彻底坏死而死亡。” “反之，如果你能成功，那么你就可以获得健康值。” “健康值可以修复身体器官。” 这任务果然不简单。 助攻型角色，哪怕是焦秋这种不怎么看小说、看剧、看电影的人也明白，那基本是拿了免死金牌的，顺着主角光环的大腿，一路乘风而上。 就算死掉，也不会死的太快。 一般都在快结局的时候，为了救男女主之类的而死，还可以骗一波眼泪，完成职业生涯中的最高成就：让观众哭得死去活来。 更有甚者，会写同人嫖之。 但就这样一个角色，还没开局就死了，不难想到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焦秋问：“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不清楚。”它说，“是否观看大纲和人物小传？” 焦秋：“是。” 这个故事是个真假千金剧本，真千金女主陆歌华一直在南方一个小镇生活，17岁那年被家里人找回。 作为有钱人家，她父母自然是选择全都养，不差钱。 但在家里生活了几天的陆歌华感觉父母似乎更爱假千金，刚好被一个导演看中，她就去娱乐圈了。 她签约的公司是男主家的，因此也和男主有了接触。 喜欢男主的假千金见状很不满，于是残害陆歌华，天真善良的陆歌华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每次都是在各路男配女配的帮助下，才逃过一劫。 在这个过程中，又陆续出现了很多反派，但一个都没伤害到陆歌华，只要陆歌华一脸天真的表示不解，就会有人赶着趟去帮她解决掉杂七杂八的人。 在此期间，陆歌华和男主的感情不断升温，也有了订婚的打算。 假千金终于爆发了，她□□，被爆出。而陆家人和陆歌华的父母都来求陆歌华，让她放过假千金。 陆歌华答应了。 不久后，陆家以前的保姆站出来，爆出惊天大料，其实当初真假千金会互换，就是因为陆歌华的养父母买通了她，而她这些年来都在遭受良心的谴责。 此事一出，陆歌华的爹妈都对假千金失望，养父母也因此蹲了牢子，假千金则是受万人唾弃。 完结。 焦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个超级助攻，不仅会给男女主牵线，还经常帮女主打脸，最后因为和男女主关系好，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顺利接手公司，搞的风生水起。 焦秋问：“剧情到这里就没了？陆家人的结局呢？” “合家欢。”它说。 “那订婚了？”焦秋说，“老早就说订婚了，结果到了结局都没真的订婚？” 它沉默。 焦秋又说：“这文不是烂尾就是坑了吧？不然不会说了那么久订婚，最后却不订婚。而且看上去女主身边的人也不喜欢陆家人，真能放过他们？而且女主这性格是真实存在的吗？就全程嘤嘤嘤，还能有那么多真情实感的帮助她？” 系统：“在虚构故事里找真实感，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问题是这个结尾确实有问题啊。”焦秋说，“感觉烂尾了。” 它再度沉默。 “ok。”焦秋说，“我换个问题，对于凶手你有什么线索没？” “对方可能和你一样，有系统。”它说。 这就很明白了，作梗的人可能也是外来者，也有系统，也知道剧情。 那人估计是想代替女主的位置，所以她这个最强助攻，首当其冲被当成了目标。 加之现在的“她”还是个爱喝酒蹦迪的人，对于外来者来说连调查的功夫都能省略，直接找下手机会。 而酒精中毒死亡这事儿，顶多算是个意外。 焦秋明白了自己该做的事。 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身体搞好，这喘几口气都会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撕裂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至于找凶手和帮助男女主，并不冲突。 反正凶手肯定围绕在男女主身边，试图向这两位下手，只要注意一下男女主身边的人，早晚会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焦秋脑子里转了一圈，说：“你们还真有意思，找这么多外来者，还分了不同的阵营，搁这儿养蛊呢？” 它沉默了。 焦秋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她的能力应该是来了，但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可能是无法听到它这种生物的声音，或是它可以屏蔽她的能力，也可能是她的能力还不够强。 “我能回去我自己的世界吗？”焦秋又问。 “不能。”它回答，“你在那个世界已经是个死人了。” 焦秋：“如果你有空的话，还是去买本说话的艺术看看吧。” - 焦妈妈和焦烨带着粥来的。 焦秋注意到她和焦烨的眼眶有点红，大概是在外面偷偷哭过。 焦秋前世没少看到这样的表情，出生就带着病，一直住院治疗，她父母从经常陪伴她，到生二胎，到一个月才看望她一次，再到一年才看望她一次。 他们倒也不是不爱她，一切都给她最好的。 除了陪伴。 这一点焦秋也不难明白，她自小体弱多病，作为父母大概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越是看到她虚弱，越是会羞愧。 干脆拒绝再看到她，最好遗忘她的存在。 遇到坏事，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去看，就可以假装坏事不存在了。 大概他们是这样的想法。 第2章 睫毛精 尽管医生说焦秋可以出院了，但焦爹和焦妈还是不放心，让她在医院再住了几天。 焦秋在医院住了一周，她父母每天都会过来看她一次，看她乖巧，倒也不骂她了。 在多次检查都是无异常之后，她就打算出院。 焦烨正在给她剥香蕉，一听她要出院，立马横了她一眼：“出去干嘛，再去喝酒？” “去上班。”焦秋说。 凶手对她下手，肯定是因为男主，那么去男主身边，多少会遇到凶手，先确定凶手的身份，才好确定下一步该做什么。 而且在男主身边，也可以经常看到女主，到时候她也能趁机帮助他们，换取健康值。 为了当上健康的咸鱼富二代，她认为还是让凶手住在监狱里比较完美。 “有什么好急的？”焦烨掏出手机说，“叶昼那边我去说。” 叶昼就是男主了。 焦秋现在在叶昼手下做事，因为原身是个爱玩的人，焦烨管不住了，凶吧舍不得，好声好气对方就撒娇，完全管不住。 焦烨灵机一动，干脆让她去叶昼那儿，企图让“可怕”的叶昼来管住她。 不过看她能把自己喝进医院也就知道了，叶昼也没能管住她。 故此焦烨也不打算让她再过去上班了，那不纯粹浪费时间吗。 “不用。”焦秋诚恳道，“死过一次我明白了，我得趁着年轻多做点事，才不枉费人间活一场。” “是吗？”焦烨怀疑看她片刻，笑了，“那就回家继承家业吧。” “这个有点难。”焦秋说，“我还需要历练。” 最终还是焦秋说服了焦烨，她很快就完成了出院的一系列杂事，回家一趟，第二天就去了公司。 家里的司机送她去的公司。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自己的脸。 一双圆而大的眼睛，眼尾微微挑起，大开的双眼皮，看上去就像是猫眼，眼白明显，但因为柔和中略微带肉感的脸颊，软化了凶悍的成分，反而碰撞出一种淡淡的厌世感。 她也不算矮，之前看过自己的人物小传，身高有1.67。 不是很高，但胜在身体比例极其优秀，看上去腿长，高挑，乍一看，会以为她身高175。 比例优秀的好处就在这里，瘦的显高，胖的显高且显壮。 她瘦，看上去就是个高高瘦瘦的大美人。 原身性格不算坏，但也没有很热情，加之刚来公司不久，在公司也没什么朋友，尽管请了一段时间病假，也没人关心她怎么了。 也就顶头上司随口说了一声：“病好了？还要休息不？” 秘书长对她关系户的身份有点了解，故此也不会期望她真的来认真工作。 “不用了。”焦秋含笑说。 她这张略带厌世感的脸，笑起来却格外的纯真甜美。 秘书长见状也不多说，给她安排了简单的工作，就让她去工作了。 焦秋去办公区的时候，发现众人时不时瞄她一眼，只有一个人微微皱眉。 那不是好奇的目光，而是带着一点不解。 焦秋没多在意，回去自己的办公桌坐下，然后她稍微的傻眼了，她确实不能工作，没这经验。 她把目光落在了那个皱眉的女人身上，过去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明显感觉她身体抖了一下。 ——“为什么她还活着！” ——“是鬼吗？” ——“还是复活了！？” ——“我该怎么办……” ——“她喝的酒不够多吗？” ——“冷静冷静，大不了让她再死一次。” ——“阻碍我的人都得死！” 焦秋：“……” 她也是没想到，凶手会这么快出现。 只能说，感谢狼人自爆。 女人的心声逐渐平缓下来，她抬头看向焦秋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有事？”她问。 “这个我不会，你帮我吧。”焦秋说。 “……”女人脸色僵硬了一下。 ——“……都快死了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家里？” ——“好烦，我还想摸鱼呢。” ——“算了，和将死之人没有生气的必要。” ——“你的葬礼我一定会去的。” “好。”女人笑容看上去真心了许多，甚至透出些许慈爱，“你好好休息吧。” 焦秋也笑了：“那谢谢你了，阿姨。” 女人的脸色又僵硬了。 她才26岁，算什么阿姨！？是姐姐好吗？ 焦秋却不再听她的心声，收回手，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还有一个问题，这人要怎么弄死她？ 系统突然说：“是她？” “是的。”焦秋在脑内回应，“她的资料给我看看。” “好。”系统回答。 等待时焦秋问：“你之前就不觉得她奇怪？” “不觉得。”系统回答。 “为什么？”焦秋再问。 “大概是因为……不起眼？”系统也不是很确定的说，“资料到了。” 焦秋这便不再多问。 这女人名叫吴敏，在原著里没啥戏份，唯一的戏份不过是，她有重病在身但自己没发现，女主发现之后劝她去体检，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得了癌症。 女主看她没有钱，先借她，让她感激涕零，并且在后期帮女主挡了一刀。 也是个助攻角色，但她现在却变坏了。 变坏的理由不难想象，估计是遇到了系统，得知了自己的剧情线，于是和系统做了交易。 酬劳大概是，治好她的病。 如果吴敏去找陆歌华的麻烦，她说不定会观望一下看看。 但吴敏却还想弄死她一次，那她肯定要先下手为强。 系统说：“你打算怎么办？” “想知道？”焦秋问。 系统：“嗯。” “那你是不是也该坦承一点，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焦秋说。 系统回答：“当然是让你活下去。” 焦秋沉默了一下，问：“那你有什么特殊功能可以给我提供帮助？” 系统沉默。 焦秋：“原来你是个废物系统。” 系统辩解道：“我带着你来了这个世界，让你可以继续活了下去。” 焦秋：“但我也在为你做事，这不是各取所需吗？” 系统：“……” 他们说着的时候，总裁助理去了一趟总裁办公室，出现的时候，在秘书区环顾一圈，看向唯一的闲人焦秋。 焦秋顺势朝他一笑。 助理顿了一下，朝焦秋走来，到了她面前说：“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帮忙去接个人过来。” 他说话还挺客气。 作为关系户，知道的人都对她挺客气。 “接谁？”焦秋问。 “陆歌华。”助理说，“她家就在你家附近，你去的话比较方便一点。” 焦秋点头：“行，我去一趟。” 系统立马喊了起来：“你干嘛和女主过多接触，这样更容易被人注意到，万一还有人想对你下手怎么办？” “你忘了我的任务之一就是帮助她了吗？” “你可以暗地里帮助，也算进去。”系统说，“只要让男女主感觉有被帮助到，就算是你的分。” 焦秋无视它，起身就准备走。 而此时，隔壁桌的吴敏突然站起来说：“我也去一趟吧，如果焦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也能解答一二。” 助理心说接个人的事儿，还有啥不明白的。 但他也没拒绝，而是看向焦秋，询问她的意见。 “也好，有个前辈在，我也能安心点。”焦秋笑眯眯说。 助理说：“那好，你们一起去。” 系统又慌了：“你干嘛让她一起去，她要是在路上害你怎么办？” 焦秋：“……”这系统也太大惊小怪了。 焦秋继续无视它。 去了地下停车场，焦家的司机还在，焦秋坐在后排，吴敏习惯性的坐在了前排。 路上系统还在吵。 焦秋为了让它闭嘴，只好解释了一下：“吴敏显然是个惜命也珍惜自己生活现状的人，从原身的死法就可以看出来，她会尽可能的让我死的看上去像是一个意外。如果一起行动，她肯定不会下手。” 系统又问：“那她干嘛和你一起去？不就是想找机会杀你吗？” 焦秋：“她对我的死而复活很不解，我又要去接触女主，她肯定会想盯着我，看看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崩人设之类的。当然，也可能有其他的目的。总结来说，让她一块儿去也没什么不好，我也能听听她的心声，要是她无意中想到让我酒精中毒的手段，那就是大奖了。” 系统闭麦了。 “说起来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吗？”焦秋问。 “不能。”系统简短回答。 焦秋等了一会儿，发现它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想了一下，没有追问。 她觉得系统有点不喜欢她。 直觉上的。 - 青山小区很靠近市中心，外面是车水马龙，里面是青山绿水，一道墙壁隔绝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进入小区之后，喧闹声完全消失。 快到陆家的时候，远远就可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 娇小，孤零零，可怜巴巴。 到了那人面前，焦秋滑下车窗，看向她。 少女大眼睛，鼻子小巧，嘴唇小巧，脸很小，但很有肉，看上去人畜无害，特别纯真。 她身上穿着有点不合身的名牌衣物，皮肤还有点晒伤的黑红感，在纯真之余又添了几分在这个环境下显得矛盾的憨厚。 还未到那少女面前，焦秋就问系统：“我下车帮她开门，算是在帮助她吗？” “不确定。”系统说，“数值根据女主的感觉计算。” 车稳稳在少女的面前停下。 “上来。”焦秋滑下车窗看向她说，“我们如山集团的人。” 少女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上下看了一眼这辆豪车，表情仿佛在说：这么豪的吗？接个人开这么贵的车？ 焦秋看出她有戒心，下车走到她的面前，说：“前段时间我生病了，没去你的接风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焦秋。” “啊，是你。”陆歌华恍然大悟，随后一笑，“焦秋姐姐好。” 焦秋伸手，陆歌华顺势握住，还微微鞠躬了一下，看上去特别乖巧。 随后乖乖被焦秋拉上了车。 焦秋有点小心机，在上车之后，俯过身去帮她系了安全带。 “谢谢。”陆歌华睁着小鹿般的眼睛，轻轻说。 “不用客气。”焦秋解释了一句，“这车有点问题，安全带老落下面去。” 意思就是怕她会因为这个车的问题，而找不到安全带了。 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陆歌华微微抿唇。 她来这里一周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在乡下的时候，她的生活很简单，上课，下课，煮饭，喂鸡喂鸭，秋收的季节就去割稻子。 电视什么的，她都很少看到。 娱乐项目少得可怜，高中那会儿，因为家庭困难不读书了，在家里务农，那日子就更简单了，早起料理家务，差不多了就去田里种菜，晚上回家做饭。 但在这里，有很多她没见过的东西，每一个东西都让她觉得惊奇而抗拒。 在这里她也不需要自己做饭，下田地种点什么，那是情趣，而不是为了生活。 至于家里人，也让她很不适应。 父母基本见不到面，哪怕见到了，那种说不上来的表情和眼神，也让她感觉莫名的不舒服。 而顶替她生活的那个所谓姐姐，也对她爱答不理。 佣人们对她的态度在她自己看来，也不是很坏，但也说不上好。 生活阅历都如此简单的她，哪怕在陆家生活了一周，也没有长进太多，因为没人想带她出去见识一下这个繁华的世界。 事实上如果不是焦秋的帮忙，她都不会想到系安全带这回事。 而焦秋还给她找了个借口，避免了她的尴尬。 突然遇到这么个温柔的人，倒是让她有点意外。 ——“外人竟比家人还更好。” 陆歌华的感慨声传入焦秋的脑内。 随后是系统的声音：“健康值+1，是否修复器官？” “修个胃先吧。”焦秋说。 系统这就没了声，焦秋等了一会儿，也没觉得自己的胃有好受多少，于是问：“完事了吗？” “早就完了。”系统回答。 “一点感觉都没有。”焦秋简直想说委屈屈。 “毕竟就一个点数。”系统回答。 “那修好一个器官要多少点？”焦秋问。 “一万左右。”系统回答。 焦秋惊了一下，没想到要这么多。 那得和男女主捆绑在一起多久啊…… “有没有加快的方法？”焦秋问，“比如翻倍道具之类的。” “没有。”系统回答。 焦秋不再和系统说话，自己琢磨去了。 之前系统说过，是按男女主的心情来的，也就是说，他们觉得自己很受帮助，那就算她的分，也就说是他们的情绪波动越大，这个分数应该会越高。 而现在的陆歌华…… 想到这里焦秋看了陆歌华一眼，突然想起，陆歌华只有一开始在心里疑惑了一下“怎么手还牵上了”“幸好我没手汗”，以及那一句感慨，就没再想过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看来这小孩的情绪不怎么样。 吃亏吃在这方面了。 一路无话。 陆歌华就那么乖乖坐在边上，尽管有点局促，却不吵闹。 生活遭到巨变，但她似乎没放在心上，眼神带着光，全是对未来的期待。 不得不说，她这表现还是挺讨喜的。 到了公司，三人等电梯时，隔壁的总裁专用电梯刚好打开。 从里头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焦秋之前说过话的助理，一个高大，好看。 是的，好看。 有点很轻微的自然卷的头发，眼睛不同于其他霸总那样狭长，反而是有点大而圆，但很深邃，睫毛特别长，简直是个睫毛精。 鼻梁高而挺直，嘴唇有点薄，带着一点很自然的粉白色。 身材高挑，定制西装很贴合他的外形，走路和站姿都相当的挺直而优雅。 一看这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画风就懂了。 这肯定是男主叶昼了。 焦秋心说真是巧了，女主刚到，就能遇到男主。 叶昼的脚步停顿一下，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一圈，随后落在了焦秋的脸上。 焦秋：“……？”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看向陆歌华，然后一副“啊，这个女人莫名吸引我”的样子吗？ 然而他没有。 他只是朝焦秋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就走了。 等他走了，陆歌华才小声问：“那是谁？” 第3章 人言否？ “叶昼，我们的老板。”焦秋笑着看向陆歌华说，“你的接风宴他没去吗？” “嗯……当时人太多了。”陆歌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记性不是很好，没记住多少人。” “没关系，以后会慢慢记住的。”焦秋逢场作戏回了一声。 刚好电梯门打开，焦秋先一步进去。 吴敏和陆歌华跟上。 陆歌华进去了，看电梯门关上，才慢半拍似的“嗯”了一声。 焦秋看了她一眼，没会再回应。 “你怎么会想来当演员？”吴敏突然问，语气柔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知心大姐姐。 “因为有导演觉得我有天赋，我也没什么想做的，就来试试。”陆歌华依然是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你家里人不介意吗？”吴敏又问。 毕竟像是陆家这种豪门，都不太看得上明星之类的人，更别提让自家孩子去当明星了。 到了一定程度，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概是看不太上混娱乐圈的人。 陆歌华愣了一下，眼神微微失落：“他们……大概不介意吧。” 吴敏一看，语气就更软了，宽慰一般说：“当演员也挺好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说着她拿出手机：“我们换个电话号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可以吗？”陆歌华说着也拿出手机，“姐姐你真好。” 这一声姐姐给吴敏喊的身心舒坦，看陆歌华的眼神越发慈爱。 焦秋也不意外吴敏的行为。 原著里她就不是个反面角色，现在变坏也是有目的，除去她的目的之外，她会对陆歌华好点，属于正常人的怜悯之心。 而且作为知道陆歌华是女主，是这个世界的中心的人，对陆歌华好，等于自己好。 焦秋在一旁无所作为。 系统恨铁不成钢道：“她肯定是想和女主套近乎，利用女主的光环，这对你来说很不利，你倒是阻止她啊。” “就算我现在阻止她，她还有很多时间和陆歌华套近乎，我总不能无时不刻跟在她们两人身边吧？”焦秋说。 系统难受了：“那怎么办？” 焦秋：“静观其变。” 说着，电梯停下，门打开。 焦秋朝她们看了一眼，说：“走吧。” “好。”陆歌华甜甜应了一声，立马跟了上去，她似乎有点局促，下意识抓住了焦秋的衣角，小声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焦秋停顿片刻，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心里话。 这人表面不安，心里倒是挺平静。 如此看来，原著也不可尽信。 焦秋想着说：“我只是负责接你过来的，你别急，我带你去见你的负责人。” “嗯嗯。”陆歌华乖乖点头。 焦秋又看向吴敏说：“没你的事了，你去把刚刚给拜托你的事做完吧。” 吴敏沉默了一下，表情略微有点不好：“我还有其他的工作，可能会慢一点。” 焦秋这行为无异于在给她难堪。 焦秋笑眯眯说：“没关系，你加班就好了呀。” 吴敏：“……”人言否？ ——“仗势欺人吗？” ——“周围的人习以为常的样子。” ——“想不到焦秋看着人挺好，私底下却是这样的人。” 焦秋终于听到了陆歌华的声音，回头瞧她一眼，她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那导演有眼光，这人确实个有天赋的演员。 “走吧。”焦秋说。 陆歌华又是“嗯”了一声，这便跟上她的脚步。 焦秋带她去见了总裁助理，随后就离开了。 系统又急了：“现在女主肯定觉得你不是个好人，到时候你真的和吴敏有了争纷，她肯定会帮助吴敏。” “你听过‘皇上不急太监急’吗？”焦秋说。 “呸。”系统说，“你还当自己是皇帝了。” “我们打个赌，不出一周时间，陆歌华就会觉得吴敏是个恶人。如果我说对了，你就坦承回答我一个问题。”焦秋说。 系统不爱和她解释，这一点焦秋已经有所感觉。 既然如此不如换个方法来。 “你打算做什么？”系统问。 “赌不赌？”焦秋问。 “好。”系统说。 焦秋说：“我不相信头口承诺。” 系统：“可以签订契约。” 焦秋和他签订了一个短期契约。 同时她更确定，这系统智商不太高，关于这个赌约，如果是她输了之后，要付出什么代价完全没提。 焦秋去给吴敏泡了一杯茶，端到她边上说：“辛苦你帮忙了。” 吴敏回头笑笑，接过茶道了一声谢。 ——“就算是现在要讨好我也晚了，作为最强助攻你必须死。” ——“利用一下陆歌华好了。” ——“如果让陆歌华带着她去喝酒，让她再死一次，那焦家和陆家肯定会闹起来，到时候我趁虚而入，成为陆歌华最好的朋友，还可以从中作梗，阻止她和总裁相爱。” ——“我这能力简直是杀人利器。” ——“哈哈哈。” 焦秋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回去坐下了。 等陆歌华和助理出来的时候，助理的目光又落在了焦秋的身上。 焦秋主动起身说：“要送她去集训吧？我正好没事，就让我来送吧。” “那麻烦你了。”助理说。 “太客气了。”焦秋笑笑说，“不过我也不知道集训的地方在哪里，你给我发个短信。” “行。”助理点头，随后看了陆歌华一样，陆歌华连忙朝焦秋那边去。 电梯里。 焦秋按了一楼之后，看向陆歌华说：“你觉得吴敏这个人怎么样？” 她说的时候刻意和陆歌华保持了近距离。 ——“普通人，说不定别有目的，目前不清楚。” ——“不过这什么都没有的人，也没什么好让人求的就是了。” 陆歌华如此想着，却说：“是个很好的姐姐。” 焦秋说：“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因为酒精中毒住院的事吧？” ——“这还真不知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 陆歌华一脸意外，含带一点关切：“怎么会这样？” 焦秋说：“之前交了坏朋友，听信谗言，天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喝酒。现在死过一次，算是醒悟了过来，以后不想再碰酒了。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人可能不是坏人，但也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坏习惯，从而毁掉你，特别是娱乐圈，你一定要小心。” 陆歌华是个聪明的。 焦秋也就不把话给说的太明白。 “嗯嗯，谢谢焦秋姐姐。”陆歌华双眼带水波一般，纯净。 ——“莫名其妙的。” ——“看的出来她和吴敏有冲突，突然说起吴敏，又提到她交了坏朋友。” ——“这是在暗示吴敏就是那个坏朋友吗？” 焦秋不再多说，让她自己去猜。 如果她这里话说的太明白，反而会让陆歌华怀疑，等吴敏真的开始行动了，反而不美。 反之如果是让陆歌华通过思考，把一切联系起来，陆歌华反而会特别相信吴敏是个坏人。 到集训地之后，焦秋热心送她进去。 公司有独立的训练基地，内部食宿一体，还有各种训练室，包含了各种项目，从唱跳rap到演戏小品都有专门的老师。 陆歌华还什么都不懂，公司就打算先让她去学一下，也顺带看一下剧本，先试着演一下。 公司给她安排的经纪人刚好在这边，焦秋就直接把她送到她经纪人那边去了。 随后她就被带去看宿舍，认识老师。 焦秋一路随行。 系统：“你怎么还不走？” 焦秋：“我有个事想做。” “什么事？”系统问了之后，又用陈述句说，“你不会告诉我。” 焦秋：“是的。” 第一天就是带陆歌华熟悉一下环境，随后经纪人问她吃饭了没，陆歌华说还没吃，经纪人就提出带她去吃饭。 今天刚好维修电梯，所以他们走楼梯下去。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你们先。”焦秋把手机屏幕对着自己。 “好。”俩人点头，先行下去。 焦秋假模假样的接了个电话，看他们已经下去了，往下瞧了一样，看他们到了楼底，似乎在等她。 焦秋这个假电话打了一定的时间。 系统都等的没耐心了：“你等什么呢？” “恶毒女配。”焦秋回答，“女主这种生物就是招黑体质，走哪儿都能出事，我在这里等等看有没有人要害她，看看她运气到底怎么样。” “这才刚来，哪有那么——”系统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顿住。 随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弹跳声。 “啊！” 陆歌华的尖叫声很快接上。 焦秋这才拿着手机出现在楼梯边上，一边对着手机自言自语，一边下楼去，看到他们抬头看，还佯装无事和他们招招手，随后做出一副挂了电话的样子。 到了楼下，看她们俩人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经纪人拿起手中的球，说：“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扔了颗球下来。” 球是塑胶，有一定的重量，真的砸到了不会死，但青红一片是必然的。 焦秋拿过一看，放在手里把玩几下，说：“这球真的砸了人也死不了，砸球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指不定是哪个嫉妒了，想让歌华脸上带伤不能出镜。”经纪人狐疑看她一眼，说：“你刚刚有看到谁在楼梯边上吗？” “没有，关顾着打电话了。”焦秋说，“要不要报警？” “算了。”经纪人说，“这只是小事，真报警了抓不到凶手，还会让公司名声受损。” 第4章 平底足 什么玩意儿。 经纪人有点烦躁的啧了一声，随后看焦秋还在，收敛了一点。 ——“如果陆歌华和焦秋关系好，说不定星途会顺利很多。” 经纪人想着，表情反而更苦愁了。 焦秋默默看着她。 经纪人一脸苦愁说：“哎，小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靠山，这里也没监控什么的，扔球的人估计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就打算让小陆吃闷亏呢。” 说罢，又转头拍拍陆歌华的肩膀宽慰道：“你在这里要小心一点，她们揍你倒不至于，但是难免搞点小动作，你忍忍就好了，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出道，到时候你就不用受这个气了。” 感情是在卖惨呢。 如果是原身那暴脾气，说不定真的会见义勇为。 但焦秋不是那么热血的人，她看向陆歌华说，“以后记得小心一点。” 陆歌华点点头：“嗯，我会的。” 虽然焦秋在楼上时间很久，球刚落下她就出现了。 但是她们都没怀疑到焦秋身上，主要是她没动机，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工作，和都陆歌华不冲突。 她真想让陆歌华倒霉，以她豪门独女的身份，那就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像是个小孩一样扔颗塑胶球下来。 焦秋下意识就糊弄过去了，等反应过来，才想到自己还得苟健康值呢。 “对了，你没受伤吧？”焦秋补救道。 陆歌华摇头：“球落下来的时候，我刚好看到陈姐的头发边上沾了东西，所以就过去看了一下，不然就砸我身上了。” “万幸。”焦秋说，“不过这一天天的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 经纪人看向焦秋，眼里闪烁着光芒。 陆歌华也看向焦秋，一脸的懵懂。 “这样吧。”焦秋说，“要不我请这边的练习生们吃个饭？” ——“这叫什么，为小陆背书！” 经纪人才激动起来，就见陆歌华上前一步，摇摇头说：“不用来，焦秋姐姐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还没成绩就找后台，反而会更糟糕。” ——“但是焦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奇怪，我身上也没什么可图的啊……” 而这，才是陆歌华真正的想法。 焦秋默默看着陆歌华，片刻点头应了一声好，就离开了。 回去路上，焦秋问系统：“没有健康值？” “加载中。”系统冷漠回应。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解谜般的说：“你这是故意让她遇到困难，然后关心她，好让她觉得你是个好人，这样你就可以蹭她光环了，我说的对吧。” “顺带为之。”焦秋回答，“看来不奏效。” 系统：“……” 很显然对陆歌华好，不是焦秋的真正目的。 而焦秋不会告诉它。 系统也懒得再猜了，就此闭麦。 焦秋回到公司，溜达到吴敏那边去，问了一声：“工作进度如何？” 吴敏身体僵硬了一下，抬头看她，皮笑肉不笑说：“还要一点时间。” “这么慢。”焦秋脸上露出些许的讥讽来。 吴敏敢怒不敢言，糊弄着说：“很快就好了。” “那你得快点啊。”焦秋说，“不然我会生气的。” 吴敏这次干脆不说话了。 秘书室里其他人时不时朝这边看看，个个心里都很意外。 他们早就知道焦秋只是来玩的，每次有工作都会让他们来做，但相对的会给他们发红包，一个月下来，都能顶的上工资了，但她一个人的工作量好几个人分担，就很轻松。 对她们来说，焦秋找他们帮忙，那是美事一桩。 但今天焦秋很奇怪，不仅没有给吴敏发红包，还语言上有点侮辱的性质。 他们倒不觉得焦秋是在仗势欺人，而是觉得，怕不是吴敏私下得罪了焦秋。 毕竟焦秋不是个傲慢的人，平时脾气也挺好，一起说八卦也能说，一起吃小吃也能吃，偶尔遇到新奇玩意儿，也会来带给她们玩玩，时不时请客吃点心喝奶茶唱歌。 只是很多话题不同，所以很难真的融入罢了。 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仗势欺人的富二代，以至于觉得焦秋那不是那种有礼貌的，就算是热情了。 她们和焦秋关系不亲近，但相处一段时间，也明白这人就是个好脾气且没什么事业心的富家小姐而已，不至于仗势欺人。 那问题肯定出在吴敏身上。 焦秋回去自己办公桌坐下的时候，就收到了好几条信息，发来信息的号码备注，多为“秘书室：xx”这种格式。 她点开看了一下，基本在问她，吴敏是不是得罪她了。 焦秋干脆拉了个群，在群里说：没什么啦。 说完这句话，她就潜水了。 其他秘书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虽然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但也不像是个完全没事的人。 她们又在小群里沟通一顿，觉得吴敏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焦秋的事，所以才会被她如此针对。 “我不懂。”系统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做这些有的没的事。虽然健康值很重要，但如果不解决掉吴敏，你迟早要死，那有健康值也没用。” 焦秋说：“我要是告诉你我的目的，有什么好处？” 系统沉默许久，说：“我可以告诉你一条你不知道的信息。” “好，你说。”焦秋说。 “原著其实是坑了。”系统说，“作者写崩了，后面收尾不了，干脆标了完结。” “崩掉的内容是什么？人设还是男女主的感情戏还是剧情线？”焦秋又问。 “这就属于另外的问题了。”系统回答。 “行。”焦秋说，“我在激怒吴敏。” 系统问：“为什么要激怒她？” 焦秋回答：“这就属于另外的问题了。” 系统：…… 这人是多记仇啊。 焦秋其实也没做多少事，但别人就是忍不住多想，越想越觉得，吴敏这个人不行，平时看着挺好的人，却还私下对“金主”做了坏事。 她们就此孤立了吴敏。 当然除了认为吴敏做人不行之外，也有不想得罪焦秋的心理在。 倘若可以和焦秋出去玩，认识个富家公子，哪怕不结婚生子，只是谈个恋爱，也是赚了。 再不济，焦秋在总裁面前美言几句，也能给她们带来好处。 人都趋利避害，她们也不是小孩了，心里的标尺早已不是用善恶来计算，而是用利益。 吴敏发现自己被孤立，是下班时的事。 但是电梯还很空，但站在按键旁的那人，却一直在按按键，然后电梯门在她刚好跟前的时候，就给关上了。 站在最里面的焦秋，脸上还有点意外，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等电梯的时候，吴敏忍不住思考焦秋那个意外的表情，有几分真实的成分在里面。 焦秋今天确实有点奇怪，像是在故意针对她一样。 但她也没表现的很激烈，和平时比，顶多是没那么友善而已。 难道她也遇到了系统，并且知道自己想害她不成？ 想着想着，她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焦秋给她发了个红包，并附带一句话：不好意思，病还没好全，所以心情有点差，应该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吧？ 吴敏没有点开红包，而是在想，她的面色确实还挺苍白，到底是差点死掉的人，才一周就出院，身体上应该是有很多不便的，心情会不好也不奇怪。 将心比心，她知道自己身体里有肿瘤之后，强颜欢笑都艰难，那种巨大的悲伤和绝望让她快疯掉了。 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可以有完全康复的希望，大概连假装正常人都做不到。 如此看来，焦秋心情不好也能理解。 毕竟她是差点死掉的人，没死成，说不定身体里还留有其他的毛病。 本来健健康康一个人，突然遭此变故，那可不得心情不好吗？ 想到这里吴敏突然就不气了。 有那么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在里面，也有那么一点自己即将获救，而焦秋还一无所知，并且很快还会再死一次的同情在里面。 被她同情的焦秋早已到了一楼大厅，在发完信息之后，刚收回手机，才朝前走了一步，突然脚崴了一下，整个人朝前倾倒，扑在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这他妈的。 焦秋觉得这个桥段就他妈的熟悉，抬头一看，第一眼就看到那深邃的双眼和比起常人浓密纤长许多的睫毛。 一看睫毛就知道是叶昼了。 完犊子。 霸总肯定要认为她在勾引他了。 说不定还有“呵，女人”，“这女人居然使用这么愚蠢的计谋来引起我的注意”之类的话出现。 焦秋不想听，刚想把能力给关闭，却听到他的心声。 ——“她摔倒了。” 出人意料的普通。 ——“怎么会摔倒？” 来了来了。 焦秋本来想关了能力的，但是都听了个开头，不听完剩下的，总觉得有点断裂感。 ——“这里是平地，周围也没有任何障碍物，她本来站的好好的……” ——“我懂了。” ——“她是平底足。” 焦秋：“……”什么玩意儿。 第5章 健康值到账10 听到没，我不是平底足…… 焦秋差点没被“平底足”三个字给雷炸，她默默站好，朝他歉意一笑说：“抱歉，一不小心崴脚了，转身转的有点急了。” 听到没，我不是平底足。 “没事。”叶昼说。 ——“平底足也不是什么缺陷。” ——“不过她不想让人知道，我就不拆穿。” 焦秋：“……” 从另一个角度想，被当成平底足，总比被当成用愚蠢手段勾引他的人好。 “我先回去了。”焦秋说。 “病不要紧？”叶昼说，“如果还没好全，我建议你最好继续留在医院，不然你在公司发生了点什么事，对我们都不好。” “如果我真发生点什么事。”焦秋说，“也不会牵扯到你，你就放心吧。” 叶昼这才点头，往他的专用电梯那边去。 系统突然嘲笑她：“不是吧，你居然会正好摔在他身上。” “不是正好。”焦秋说，“我怀疑这是因为我任由陆歌华被人砸了个球。” “咦？”系统意外。 “时机太恰巧了。”焦秋说。 “嗯……我刚刚去查了一下，这应该是因为你背离了设定的原因。”系统说。 “因为没助攻？”焦秋问。 不怪她这么想，她不可能完美复制原身的性格，这方面没出问题，那就是功能性方面的原因了。 “对。”系统说，“你就安心对付吴敏，别管其他的，反正就是一些小警告。” 焦秋嗯了一声。 她前脚刚离开，吴敏后脚就出了电梯。 吴敏猜测焦秋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凶手，但也确实因为她心情不好迁怒自己的关系，导致自己被孤立。 这倒是让她心里那点儿惭愧消失了。 像这种健康、有钱、还漂亮的人，就知道挥霍自己的生命，那还不如把生命给她这种努力生活的人。 吴敏又想到自己的任务，其实并不是杀了焦秋，而是虐男女主的心。 她一开始就觉得，焦秋是个阻碍，有她在，就算陆歌华一直被虐，也不会太伤心，因为焦秋总是会出现在陆歌华有难的时候，简直比男主还要更勤劳。 所以她先把目标定在焦秋身上。 起初只是一时冲动，她太希望自己拥有健康的身体。 而看到焦秋那样完美的角色，她就忍不住来气，加之自己的能力太方便，就直接用了。 事后她是有点小后悔的，但又莫名的有点……快-感。 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就像是卑微如尘埃的什么东西，突然就变成了可以掌控世界的存在那样。 一种隐秘的快乐伴随着负罪感悄然滋生。 到了现在，她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为了身体，还是单纯只是讨厌焦秋，才想弄死焦秋。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计划里，焦秋依然是那个必死的角色。 特别是她想到了更好的计划。 如果可以让焦秋死的时候，陆歌华也在场，到时候焦家肯定会认为是陆歌华的错，而现在陆歌华还没和叶昼发生什么，两人只是认识的陌生人，叶昼也不会帮助陆歌华。 其他的各种男配也还不认识陆歌华， 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的陆歌华，能让她为所欲为、搓圆揉扁。 最后一个目标才是男主。 男主有点难搞，这方面她暂时没有计划，但弄死了焦秋，虐到陆歌华之后，男主也不远了。 想及此，她就给陆歌华发了个短信，说是要请她吃夜宵。 怂恿陆歌华给焦秋买酒喝这一点，她绝对不会发短信，会留下记录。 就算是删除了信息记录，有人想恢复信息也可以恢复，还是见面说最为恰当。 - 焦秋没有回家，而是去医院。 她本想出院的，但一想到出院，就得回去和焦爹焦妈一块儿住，就改了主意。 她没有这种经验，偶尔扮演一下乖乖女儿还行，一天到晚指不定露馅。 于是就找了个借口继续住院了。 还没到医院，就接到了陆歌华的电话。 焦秋接了电话，打了声招呼，问：“在那边还习惯吗？” “很好，大家都是好人。” 单纯性格表现语录的突然出现。 陆歌华还没法功完毕，继续道：“吴敏姐姐找我吃夜宵，我挺想去的，我才来这个城市，都没有朋友……” 焦秋嗯了一声，耐心等待她的后话。 “可是我才来基地一天，就跑出去玩。”陆歌华说，“我担心这边的负责人不肯让我出去。” 焦秋说：“没关系，你明天才要开始训练，今天还可以玩。” “但我还是很害怕。”陆歌华沉默了一会儿，略带羞涩说，“其实我连这边的路都认不清，我在乡下的时候，路没这么复杂。” 系统感慨：“好诚实的孩子。” 焦秋被逗笑了。 “焦秋姐姐？”那头的陆歌华完全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被身边的人给逗笑了。”焦秋说，“没事你去吧，要是基地那边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嗯嗯，好的。”陆歌华又继续说，“我把地址发给你吧，如果你今天有空，就一起来吃吧，人多热闹~” “行。”焦秋说。 焦秋挂了电话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排的司机面色怪异，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她。 焦秋问：“有什么问题？” “没……”司机犹豫了一下说，“我刚刚好像没做什么搞笑的事。” 语气微微有点颤抖，似乎怀疑车里有什么鬼怪。 “你边上那个人……”焦秋低声说。 “什么？！”司机猛地看向边上那空荡荡的座位。 焦秋哈哈大笑。 司机这才反应过来，他被捉弄了。 不过车里没鬼真的是太好了！ 再一看焦秋笑的脸都涨红了，没起初那么苍白，司机也算稍微放心了一些。 很有精神。 有精神就是好事。 系统幽幽说：“原来刚刚你是在笑我。” “是的呀。”焦秋语气含笑，闭目养神，在脑内和系统说，“还记得我之前暗示过陆歌华的事吗？” “有吗？”系统意外。 焦秋：“……”这系统是个憨批没错了。 “总而言之，陆歌华之前对我的暗示存疑。”焦秋说，“结果还没过一天，吴敏就去找她吃夜宵，让她觉得我的暗示成真了。但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果吴敏真的要让她做坏事，她也不好拒绝，毕竟人生地不熟，她也不想得罪人，所以她就给我打电话，打算让我过去阻碍这件事。这样她就可以置身事外。” 系统沉默许久，都没想通她哪来这么多绕绕弯弯的心思。 随后说：“这次你居然这么大方的告诉我。” “因为我们的赌约呀。”焦秋说。 系统再度沉默，它差点把这事儿也给忘记了。 “恭喜。”系统突然说，“健康值到账10。” “哦豁。”焦秋有点小高兴。 系统：“要修复什么器官？” “胃。”焦秋说。 过了一会儿。 焦秋没啥感觉，胃还是有种累赘般的，腐朽般的沉重感。 不过她明白，这是健康值太少的原因。 焦秋做戏做全套，到了医院，她还特地去复诊了一下。 这医院是家私立医院，在市内很有名，而老板嘛，就是焦烨。 焦烨也很关注焦秋的身体情况，医生肯定会通知焦烨关于焦秋的动向。 “我身体没问题吧？”焦秋问。 医生对此表示：“静养就好了。” “我今天坐车坐了一天，应该不会有影响吧？” 医生点头：“目前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需不要做个全面检查？”焦秋又问。 医生行医多年，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这么惜命的格外多，她没有任何慌张，说：“暂时不需要，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去做个检查。” 焦秋最后还是去做了个检查。 这才回自己的病房去。 VIP病房不大不小，五脏俱全，视野良好。 焦秋却没有感到多轻松，视野再好，到底是病房，鼻尖洋溢着的消毒水气味，时刻提醒着她，她的身体接近坏死。 她还没休息一会儿，焦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怎么回医院去了？” “再观察观察。”焦秋回答。 “也好。”焦妈说，“我等会儿给你送饭去，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去吃点东西顶顶，不要吃太多，等我过去给你送营养餐。” “您怎么还亲自过来呀。”焦秋笑笑说，虽然没明说，却还是表达了不想让她亲自过来的意思。 她实在不喜欢亲子之间，在医院病房里，双目含泪对视的画面。 “你这说的什么话？”焦妈语气有点怒意，“自家女儿生了病，我这当妈的难不成还要自己跑去玩，扔你一个人在医院寂寞吗？” “寂寞倒也没有……” 焦秋听焦妈妈呼吸声有点急促了，默默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你快来吧，我可想你了。” 焦妈这才转怒为笑，挂掉电话之前，还不忘叮嘱，让她以后不准再喝那么多酒了。 挂了电话，系统说：“不去赴约吗？我们还不确定吴敏的能力是什么。” “肯定和酒有关系。”焦秋说，“而且酒是必要条件，不然她不至于绕个弯儿，让陆歌华来找我喝酒。只要我近期不喝酒，就不会有危险。” 系统：“但万一不止如此呢？” “不急，先吃了饭再说。”焦秋回答，“我这就去，焦爹焦妈知道了，会着急。” 系统颇为认同道：“说的也是。” 焦妈妈来之后，焦秋乖乖吃饭，乖乖听焦妈教育她，吃完了才说：“我想休息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疲累，很想早睡。” 焦妈这才放过她：“那我先回去了，你晚上要是害怕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过来陪你的。” 焦秋失笑：“好。” 焦妈看她精神气不错，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出去带上门，和安排一道过来的司机兼保镖说：“我自己回去，你留在这边。” “好的。”对方如此回应。 屋内，焦秋站在窗边，屋内的灯关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她看着楼下，等到焦妈妈的身影出现，焦妈妈还回身抬头看了一眼这边，随后才转身离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中，焦秋才重新开灯。 收拾收拾，出门，才踏出一条腿，一道人影堵在面前。 第6章 一定是钱不够多 挡住焦秋的男人身材高大，长相是那种偏锐利的，一言不发时看上去相当的冷酷。 他是焦家雇佣的保镖。 “焦小姐，您打算去哪里？”男人问。 “出去散步。”焦秋说。 “我会告诉焦夫人。”他面无表情说。 焦秋手往兜里掏了一下，掏出一张卡，问：“20万封口费，接受吗？” “不。”男人摇头。 这年头还有钱买不通的人？ 一定是钱不够多。 焦秋再说：“那换我雇佣你，把你养老费都包了，如何？” 男人沉默片刻。 焦秋说：“我也不是去干坏事，就想去散步，但不想让我妈妈知道。” 男人动摇了。 焦秋又说：“你可以在10分钟内组织一下辞职的措辞，并发给我妈妈，随后和我签订新的合同，接着我们就一起去散步。”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了个电话。 他是打给焦爹的。 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焦爹回：“你就答应她吧，看看她想去哪里散步。” 他这便回去告诉焦秋，准备好了。 两人并肩而行一道出去，走得近了，焦秋自然听到了他的心声。 ——“没想到焦小姐这么快就相信了。” ——“焦先生问起，我就如实相告好了。” 原来他不是去给焦妈打电话，而是去给焦爹通风报信。 焦秋：“……”感情这还是个碟中谍。 焦爹左右不会害她，大概是想了解她的动向，到底是个刚因为不良生活习惯差点死掉的人，会被家里人盯着，也是正常的。 焦秋也就不管这个二五仔了。 陆歌华和吴敏约在一家日料店见面。 大厅内灯光柔和，座位和座位之间有一定距离，客人不少，但并不拥挤和吵闹，反而透着一股温馨而安静的氛围。 陆歌华她们定了包厢，她们先一步到的，陆歌华全程给焦秋发短信，语气颇为激动可爱。 焦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到了他们的包厢前，让给她带路的店内员工先行离去。 随后假装是无意打开了门，看到屋内的两人，说：“我刚想说开错了门，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陆歌华和吴敏表情都很诧异。 吴敏是诧异于世间竟有如此巧合。 她偷偷瞥了一眼陆歌华，怀疑是陆歌华的女主气息无形中吸引着焦秋。 陆歌华则是因为没想到焦秋会装作巧合。 如果焦秋直接说是自己发了短信，她才来的。 那么她就算是找借口糊弄过去，吴敏也难免多想，虽然吴敏多想也无所谓，但到底是会让她的纯真人设稍微崩塌。 但焦秋说是巧合，就免去了她可能会遇到的麻烦事。 不管是之前帮她系安全带，还是现在帮她避免找借口糊弄吴敏，都让陆歌华觉得，这个人……很厉害。 她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词来，只是觉得如果想成为焦秋这样的人，大概是要有很多的经历，见过很多人才行吧。 不管她们如何想，焦秋已经不客气的进屋了，自然而然坐在吴敏的身边，抓起她的手拍了拍，明明年纪要小上几岁，却如吴敏的长辈一般说：“今天我情绪不好，让你为难了，这顿饭就我请了。” 吴敏面色微僵。 而陆歌华这时已经笑得像是一朵儿：“真的吗？焦秋姐姐真好！” 吴敏默默看她一眼。 ——“这小孩是个傻子吧” ——“不过幸好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剩下的就是等陆歌华带焦秋去喝酒了。” ——“只要她能碰到酒，我就能发动能力，让她喝个不停。” ——“死一次不成是运气，我就不信她会一直这么幸运。” ——“现在先忍一下，反正不花钱，不吃白不吃。” 如此一顿思考，吴敏也跟着笑了出来，说：“那好，虽然我不怪你，不过既然你不请客心不安，我也不拒绝了。” “嗯嗯。”焦秋笑容很纯真。 他们点的菜还没上，多了个焦秋，于是又点了一些。 焦秋不吃刺身，又吃过晚饭，因此就点了汤。 等上菜的时候，室内一片沉默。 焦秋估摸着是自己的在的原因，故此就找陆歌华随口聊了几句，中途借口去卫生间洗了把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乍看上去还挺红润，但不能仔细看。 一旦仔细看，就隐隐有几分假面感，透着股说不上来的死气。 “系统。”焦秋一边擦手一边问，“这能力有没有快速升级的捷径？” 总是靠人那么近才能听到声音，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勉强，一时半会儿可以忍，天天这样就很麻烦。 系统说：“你可以选择多听听男女主的心声。如果听路人的心声，经验值是+1，那听男女主的心声，就是+10。” 焦秋一时间没答话。 系统又说：“我建议你不要接近男女主，不然又要变成众矢之的，还是去找男二之类的角色比较好，虽然没那么高，但也比路人好许多。” 焦秋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系统在关于她的人身安全方面，倒是挺上心。 等她回到包厢时，吴敏已经离开了，焦秋不免问：“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吴敏姐姐说突然有事，就先走了。”陆歌华说，“没关系，我胃口很大，点的菜不会浪费的。” 焦秋笑笑说：“那挺好。” “其实……”陆歌华又有点犹豫了起来，在焦秋带着鼓励的目光下，才开口道，“吴敏姐姐说如果我想在娱乐圈混得好，一定要讨好你。” 焦秋点头：“还有呢？” “她说你很喜欢喝酒，但现在被家里管得严。”陆歌华说，“让我找个机会带你去宿舍喝酒。” 焦秋沉默了一下。 好家伙，这不仅是要让陆歌华变成劝酒害人的“坏人”，还要让她死在陆歌华的宿舍，简直是想让陆歌华直接从娱乐圈消失，成为一个罪人，也成为焦家的眼中钉。 陆歌华见她沉默，也跟着沉默下来，脸上带着一种疑惑而不安的表情。 她看上去似乎在困惑，为何要在娱乐圈就得讨好人，也不懂焦秋为何沉默。 焦秋此时正在脑内和系统说：“我这能力能让你用吗？” “可以。”系统说，“只要你给我授权就可以，授权随时可以关闭。” “好，授权给你。”焦秋想着，突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电流刷过大脑，仿佛和什么东西扣上了一般。 在焦秋沉默的时候，陆歌华一直一言不发，大概是有点没耐心了，才问：“难道在娱乐圈，就非要走这样的路吗？” 焦秋移动到她身边，距离差不多在范围内之后，听到了她的心声，这才不再调整动作。 ——“只是努力去增加自己的实力，靠手艺吃饭不行吗？” ——“为什么不管什么事，都要扯上人情。” 她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但到底年轻尚轻，对于这些东西依然会感到困惑。 天真善良不是坏事。 但毫无原则和明辨是非的天真善良，没有强有力的庇护，只会害人害己。 她这不主动害人，小有心机，且想依靠自己的想法，倒也不坏。 “倒也不是如此。”焦秋并不讨厌这样的人，故此说，“你好好努力，也是能混口饭吃。” “真的？”陆歌华偏头看向她，眼中带着摇摇欲坠的光。 “嗯。”焦秋刚点头，菜就上来了。 待菜上完，室内恢复了安静，她才说：“有些人喜欢走捷径，就会去巴结权贵，有些人则会埋头做事，但这条路肯定会更艰难困苦。全看你自己要走什么路。” 陆歌华原本有点紧绷的面色一松。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我就好好学习，争取早点独立。” 陆歌华的脸色又好了起来，短暂的失落迷惘过后，她又开始寻思起吴敏的目的。 ——“吴敏明知道焦秋是喝酒喝住院的，还一副好心人的样子来怂恿我给焦秋买酒喝，肯定是想让我来让焦秋再次喝伤。” ——“但为什么是我呢，我和焦秋明明都不熟悉……大概是因为我们家住得近，她错以为我们有可能会发展出交情来。” ——“也难怪焦秋要找她麻烦了。” ——“焦秋大概明白吴敏私下耍阴招，她大概也知道我是被当枪使了，但她没生气的样子……” ——“刚刚来的时候，也没说是我给她打了电话，如果说了……那对我来说，倒是有点麻烦，吴敏说不定会因此记恨我，她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吗？” ——“看来焦秋这人蛮好的。” ——“不过吴敏不能在接触了，这人心地太阴毒。” ——“总之这些事别牵扯到我身上就好。” ——“卷入别人的斗争，是件很麻烦的事。” 焦秋默默喝着汤，在脑海里问：“系统，你听到了吗？” 系统的声音似乎有点郁闷：“听到了，你想问什么？” “不急，回去再说。”焦秋回答。 “恭喜啊。”系统又说，“健康值+100，还是修复胃是吧？” “100？”焦秋心说着涨幅突然就有了量的飞跃，是因为在陆歌华来看，灵魂困惑方面的帮助比实际的利益要好吗？ 啊，这就是女主的品格吗？ 焦秋突然就觉得一万点健康值也不是那么难了。 “是的，100。”系统说。 “修胃。”焦秋说。 第7章 老板好 这次修复的效果，焦秋终于有所感觉了，原本在隐隐抽痛的胃部，突然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一般，缓解了那种痛感。 尽管痛感还在，但缓解之后舒服了不少。 原本让她觉得味道有点腻的清汤，闻起来都香了一些。 “复活”以来，她都觉得吃饭挺难熬的，因为根本吃不出什么味儿，吃几口还会想吐，但她一直很克制，没表现出来。 现在感觉好了点，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焦秋试着喝了一口汤，有点甜，但嘴里还是微微发苦。 还需要更多的健康值。 焦秋默默看向陆歌华。 陆歌华低着头安安静静吃饭，她吃饭的速度很快。 这是因为在养父母家里时，如果她吃慢了会被骂，所以也就养成了狼吞虎咽的习惯。 焦秋看不得这个，忍不住说：“吃慢点，快了不好消化。” “啊……”陆歌华脸微微一红。 焦秋继续说：“如果吃太快没有充分咀嚼，会影响消化功能的，现在你还年轻身体撑得住，长久下去，对身体不好。” 陆歌华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吗……那我好好咀嚼。” 焦秋笑笑。 之后陆歌华果然吃的慢了许多。 焦秋觉得看着舒坦多了。 “健康值+50。”系统冒泡，“还是胃，是吧？” “嗯。”焦秋说。 原来陆歌华更需要话疗啊…… 焦秋早就脱离了感春伤秋的青春期，故此还有点难以相信健康值只需要刷刷嘴皮子就能获得，但在一想，人在迷惘困惑的时候，好像确实会很痛苦。 这种情况下，答案确实比较重要。 得好好珍惜这个时期，等以后陆歌华成熟了，就没那么好刷健康值了。 焦秋想到这里，都想当场说上一万句心灵鸡汤。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这种话说多了，就啰嗦，还显得她是个怪人。 要徐徐图之。 吃饭时陆歌华想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事。 比如独立之后要搬出去住，少和家里人联系之类的。 希望陆文晓别来找她麻烦，她根本不想和她争宠之类的。 除去她脑子里的想法有点啰嗦之外，焦秋觉得她这人很清醒。 明白陆家人对假千金的爱意更深，干脆就当做自己是个孤儿，只想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性格也算大方，没有去怨恨他们的意思，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可惜，她如果不是女主，说不定真的可以过上想要的平静生活。 焦秋喝了几口汤之后，起身说：“我先回去了，你继续吃着，没吃饱就再点，记我账上。” “不用了不用了。”陆歌华抬头摆手说，“够的。” “行。”焦秋点头之后，起身准备离开。 临行前，焦秋又回头说了一声：“对了，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陆歌华刚往嘴里倒茶，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 ——“有这么找人帮忙的吗？” ——“而且我什么都没有，能有什么是可以帮她的？” ——“我也有可以帮到别人的地方吗……？” - 焦秋的保镖就站在店外等着。 出了店，上了车，焦秋和他说：“我来这里的事，别告诉我爸。” 保镖手一顿，随后扭转方向盘，朝街上去。 “装听不到？”焦秋的语气有点冷了。 保镖见惯了她嘻嘻哈哈的样子，她这猛地一冷漠下来，倒是让他在意外之余，又有点吓到。 他这才说：“听到了。” 焦秋语气又软了一些，靠近他说：“如果我爸爸知道了，可能会破坏我的计划，到时候对谁都不好，你说对吗？” 保镖没回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问：“有危险？” “没有。”焦秋说，“但被破坏计划，我会不高兴。” 保镖想了一会儿说：“焦先生让我看看你要去哪里。” “那你就说我去日料店喝了菌汤。”焦秋答案都给他准备好了。 保镖点点头。 ——“有两个老板可太难了。” ——“哎。” 焦秋心下一乐，随之往后一靠，闭眼。 “系统。”她喊了一声。 “我在。”系统回答。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情况？”焦秋问。 本来她想问他的目的，但一想，这样问它回答“为了你能活下去”也是可以的。 故此换了个说法。 这次系统沉默的格外久。 焦秋没催促，耐心等着。 等了许久，它还是在沉默，焦秋干脆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快到医院的时候，系统才说：“我们系统内部有个系统失去了联系，之后这个世界发生了异变，我们怀疑这个系统叛变了，所以做出了一些应对措施。当然，这和你无关，你的任务只是维持住你的正常日常，避免这个世界的不正常因素继续增加。” “没了？”焦秋又问。 “嗯。”系统回答。 焦秋本想再问，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只是问了原因，没过过程。 所以系统只是回答了原因，至于过程和结果问题，它肯定会说“这个问题你没问”之类的。 焦秋也就不问了。 下车前，她对保镖说：“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找个地方睡觉去吧。” “不行。”保镖摇头。 “自家医院还能发生什么事？”焦秋说。 保镖略微沉默了一下下。 “对了，我有个事要让你帮忙。”焦秋说，“帮我查一下吴敏的资料，主要是她近期会去的地方之类的。” 有了新任务，保镖这才肯离开。 第二天焦秋没有再去找吴敏的麻烦，让陆歌华对她生出戒备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有进一步激怒她的必要。 毕竟明晃晃的激怒她，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想要解决她，得从她的弱点下手，她的弱点自然是她的病。 当天中午，保镖就给她打来电话，问资料什么时候给她合适。 焦秋回复：现在，来接我。 保镖回：我就在地下停车场。 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焦秋在电梯里遇到了吴敏，焦秋刻意站在她身边，打算听听她在想什么。 电梯里不少人要去公司食堂吃饭，倒也不显得她的靠近刻意。 ——“真烦，为什么站在我旁边。” ——“好想让她快点死掉啊。” ——“忍住忍住，现在动手太明显了，到时候警察介入，说不定会查出点什么来。” ——“快到月底了，到时候聚餐，她肯定会喝酒，也就不会显得那么明显了。” 焦秋对于她的心声很是满意。 从这话里可以看出来，她的能力发动时，被袭击对象状态会和平时不同。 说到喝酒……该不会是让人很想喝酒，直到喝死过去的能力？ 但应该不止如此。 她的心声很自信，几乎透着一股百发百中的意思。 如果只是单纯喝酒，那要是喝醉了，睡了或是晕了，也就不会继续喝下去。 应该还有其他的功能。 正想着，到了一楼，吴敏和其他人先行出去，电梯一下子空荡。 焦秋到了地下停车场，扫视一圈，找到了自家的车，过去，低头朝里面看了一下，这才坐进去。 保镖注意到她的动作，感觉有点怪异。 就像是在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他一样，按她平时的作风，早就大大咧咧坐进去了，倒也不至于如此警觉。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焦秋就朝他伸手：“资料。” 保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焦秋拿来，立马翻开看了起来。 在她看的时候，保镖在一旁安静等待，过了十来分钟，她合上了文件夹还给他说：“这份资料记得销毁。” 保镖点头。 “以及，给我联系一个造型师。”焦秋说。 保镖：“？？？” 刚刚还一副要搞坏事的样子，怎么突然就转移话题了？ 焦秋却没解释，而是开始提起了要求来：“我要那种很会特效妆的，顺带给我找个定制衣服店之类的，要口风紧。” “好的。”保镖没有多问。 “还有吴敏家附近的人的，也帮我查一下。”焦秋继续说。 “好的。”保镖继续点头，对于她话题转移太快这件事，已经有点适应了。 送别保镖之后，焦秋就回办公室去了。 因为她的身体还没好全，家里人不放心，所以让她没事就待在公司别到处跑，午饭他们会让人送来。 所以，她要上楼去等午饭。 一直没说话的系统冒泡：“你到底想干嘛？” 焦秋说：“你认为我会回答你吗？” “……”系统沉默。 焦秋又突然说了一句：“梦想就像内裤，每个人都有，但不必逢人就说自己有。” 系统沉默了。 他也跟不上焦秋的节奏了。 不过他到底是莫得感情的生物，在稍微沉默，安静计算一顿之后，可以确定她这话不是没有联系，只是漏了一些信息。 特效妆、梦想这两个字，并不是不能联系到一起。 再一思考，它就惊了：“你不会是想扮鬼吓死吴敏吧？这是犯法的。” “不对……”很快它自我否定，“你还要她家邻居之类的人的资料，难道是联合他们一起害死吴敏，然后再给他们一笔封口费，让他们远走高飞？” “干什么干什么。”焦秋鄙视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别动不动就要害死人，坏人不应该死，应该在监狱里长命百岁，懂吗？” 系统：“……” 到了办公室，焦秋拿着杯子去倒了一杯水，在茶水间遇到了叶昼。 这总裁好接地气，自己来泡茶。 “老板好。”焦秋打了个招呼。 叶昼提着水壶的手微妙的顿了一下，虽然这只是普通的打个招呼，但从她嘴里说出来，莫名有点怪。 第8章 自来熟 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以往她见面都直接喊他名字。 毕竟她身份摆在哪里，没必要对他有什么上下级观念，不过客气也是有的，客气之余不乏生疏。 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人倒是自来熟了起来。 这声老板喊得，颇有点玩笑意味，还略带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轻佻。 叶昼也没多在意，倒完水正要放下水壶，眼前的女人就睁着小狗似的眼睛说：“里面还有吗？也给我来点。” 说着就举起了杯子，递到他面前。 叶昼：“……” 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和他说话。 这是陈述句。 小时候他都是保姆带，他家保姆职业素养极好，哪怕他只是个小孩，也对他毕恭毕敬。 略微长大一点，在学校其他人也是对他客客气气，甚至还有人想当他小弟。 大学毕业，接手公司之后，更是不会有人对他不客气了，竞争对手除外，但竞争对手往往对他恨得牙痒痒，也没多少见到他的机会，更不会对他这么……如多年好友般的不客气了。 旁人见了他，不是恐惧就是戒备，不然就是拘谨。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也没多想。 只是突然遇到个这么自来熟的，倒是让他有点愣住。 焦秋看他迟迟没行动，便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发现他长得比自己先前以为的还好看一点。 之前就觉得他睫毛比普通人长，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是那种有点混血感，却不太明显的长相。精致，却不会过头，恰到好处的棱角，让这张过于精致的脸，多了一丝英气和人气。 特别是他那一身冷淡的气质，禁欲感十足，配合这样一张脸，只能说是“天作之合”。 之前没仔细看，现在仔细一看，只能说惊为天人。 “还有。”他缓缓道。 明明是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都显得特别有韵律。 “那倒，谢谢。”焦秋回答。 叶昼默默给她倒了一杯水。 焦秋突然就放在了桌上，回头看叶昼脸上略带疑惑，解释道：“有点烫。” 叶昼没多看她被烫的吹手的样子，转身出去了。 才到秘书办公区，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四处张望。 回头看到他，露出一个相当客气的微笑：“叶总好，请问您看到我家小姐了没？” “在茶水间。”他回答。 那人稍微僵硬了一下，语气都弱了不少：“那我去找我家小姐了。” 这人是焦家的管家，特地被安排来给焦秋送饭吃。 说罢，飞快溜走。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叶昼，他都觉得特别冷。 非要说的话，就像是看到侦探剧里的变态杀人犯一样，还是贯穿主线的那种大boss。 管家在茶水间看到焦秋的时候，她正倚靠在窗边，背对着门，双手放在前方，微微低头看着外头的繁华世界，背影萧索。 管家莫名觉得此时的焦秋很忧伤。 走过去一看，却看到她双手捧着手机，双指在屏幕上飞快按着，在群聊呢。 管家：……终究错付了。 “小姐。”他喊了一声。 焦秋飞快看他一眼说：“来了，放在桌上就好，我等会儿吃。” 管家应了一声就在一旁等着了。 他等着回收碗筷，虽然焦家不缺这点碗筷，但扔在这边也不好，平白制造垃圾，累的还是保洁阿姨。 焦秋群聊的对象是原身的一些塑料朋友，她们听说她出院了，还去公司上班，在群里调侃了她一顿，随后就喊她出去聚会逛逛街什么的。 焦秋正想着怎么接近陆文晓，这就有人送机会，她自然是答应了。 要说真假千金题材的重要角色，除了男女主之外，最重要的莫过于假千金了，连书名都带着她呢，连男主都挤到了一旁。 她答应之余，也不忘提一嘴陆文晓。 其他人看她提到陆文晓，纷纷发言，只是都有点言外之意。 “哎呀，虽然文晓不是陆家亲生的，好歹也是姐妹，肯定带上。” 颇有点勉强的意思。 “前几天还喊我喝茶呢，那时候我刚好没空，正好我给她说一声。” 意思就是委婉拒绝再接触了。 “陆家人对她还是好的。” 这就有点意思了，暗示陆家的财产不一定会落到陆歌华手里，现阶段还是要处好关系，别急着落井下石。 说着这话的人，名叫徐晚月。 富二代也有阶层之分，徐晚月和焦秋就属于顶流一列。 所以叶昼会对焦秋天天不干事儿的行为完全没意见，因为俩人家境差不多，而且有合作，加之公司也不缺焦秋一个员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就苦了焦爹了。 焦爹就是看他可怕，才把焦秋送到他手下，打算让他来磨练一下焦秋。 谁能想到他卖了焦爹面子，对焦秋施行放养策略。 徐晚月不常出现，这一出现，其他人都热情许多，纷纷表示怪想陆文晓的。 这群就是徐晚月搞的，她这人很忙，不过偶尔会想放纵一把，放纵的时候不需要太好的朋友，需要玩得开的。 徐晚月没有再继续发言，而是私信了焦秋。 徐晚月：怎么突然对陆文晓有兴趣了？ 系统突然出声：“这人关系和你不错，算不上闺蜜，但也常一起玩。你们都挺看不上陆文晓的，觉得她这人太骄纵、小家子气又太傲慢，记得别露馅了。” “行。”焦秋对它突然的热心略有点意外。 她虽然可以看大纲和人物资料，但都很笼统，细节处确实不了解。 焦秋回道：好歹也认识多年，现在她遇到这事儿，我们理应安慰安慰。 徐晚月也不知道信了没，只是回了一个字：好。 焦秋收起手机，看管家还在，有点意外，随口问了句：“你吃了没？” 管家还未回答，焦秋又说：“别糊弄我。” 管家只好收起说谎的心思，说：“还没。” “那一起吧。”焦秋看了一桌的食物，“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浪费可耻。” 管家见她一本正经，忍不住笑：“那我就蹭这一顿饭。” “让你蹭。”焦秋笑着坐下，一看就一双筷子。 管家注意到她的目光，起身说：“附近有超市，我去买。” “不用了。”焦秋说，“叶昼也经常在这边吃饭，应该有备用的，你去找他拿一双吧，他应该是不介意的。免得跑一趟超市，回来菜都凉了。” 虽然不熟，但也是认识多年，知根知底，又有密切合作，找他借双筷子不过小事一件。 管家脸色一僵：“就不麻烦叶总了。” “你怕他？”焦秋眼神带着些许揶揄。 管家苦笑：“谁不怕啊？” 焦秋：“……” “系统。”焦秋默默找系统说话，“叶昼很可怕吗？我怎么不觉得。” “因为你胆肥。”系统回答。 焦秋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和管家说：“你先吃吧，我去借。” “别了吧。”管家目露担忧，好像她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一样。 焦秋：“……作为焦家的人，你的胆子还需要磨练。” 管家：“……”这真不是胆子不胆子的问题。 而是叶昼浑身透着一股变态气味的问题。 “他要是真的那么恐怖，这公司早破产了，谁敢在他手下工作，谁敢和他合作？”焦秋如此说。 管家一愣，只觉得这话……无法反驳。 此时系统幽幽道：“你没看叶昼的人物资料吧……” 焦秋沉默一下下，表示：“反正不是要关注的对象，干嘛要看。” 她之前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吴敏的，系统给的资料也不细致，里面只是稍微提到了一些关于人物剧情和结局的信息。 她让保镖找的就细致多了，甚至连以前吴敏读书的班级，学生号，用身份证在哪里开过房，有过多少前男友之类的都一一列了出来。 况且就从健康值角度看，在她看来叶昼也属于没用的角色。 金钱方面的帮助，叶昼不需要。 感情戏……她真的去推动，反而有点急了，不如让剧情顺其自然发展。 家庭方面如果有问题的话，那也是陆歌华的专属时刻，用来推动感情的。 从各个角度来看，叶昼对她来说都没卵用，那看他资料干嘛？ 相比起来，贫穷、孤立无援、年轻、满怀困惑的陆歌华，明显是更好的刷健康值对象。 就陆歌华现在的困境来说，各个方面焦秋都能提供帮助，而且一点都不麻烦。 毕竟她穷的就剩钱了。 系统：“……”可以，目标明确。 看管家这副见了鬼的样子，焦秋也就不勉强，说：“你去买吧，快去快回。” “好嘞！”管家的语气一下子轻快了起来。 管家刚出去就看到叶昼站在门外，轻快的脸色瞬间僵硬，他说的话，叶昼都听到了？ 他仿佛听到自己的丧钟响起。 在叶昼面无表情的目光下，那句“叶总”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喊不出来。 叶昼微微偏了一下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管家看看屋里还在玩手机的焦秋，再看看可怕的叶昼，最终……走了。 毕竟焦秋身份摆在那里，也没说他坏话。 而自己，则是切实的暗示了。 还是跑路为上。 叶昼没有进去，现在进去，说不定她会尴尬。 故此，他先行离开，打算找个机会再来拿回刚刚落下的手表。 第9章 手表 管家回来的时候，看焦秋小胳膊小腿都健在，松了口气。 随后他发现，焦秋没有先吃，而是在等他。 管家瞬间感动了，并且为自己临阵脱逃之举感到深深的惭愧。 下次一定勇敢面对。 两人吃完，管家收拾碗筷时，焦秋发现桌上有个手表，拿起来看了一下。 系统说：“是叶昼的，估计是落这里了。” 焦秋闻言和管家说了一声是叶昼的，随后补了一句：“正好我要过去办公区那边，给他带过去好了。”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你们相处的不错啊？” “也没有啊。”焦秋说，“顺手而已。” - 焦秋回到办公区的时候，刚好看到叶昼的助理，就喊住他，把表递给他说：“老板落在茶水间了。” 助理接过：“行，我正好要进去一趟。” 焦秋的手机突然嘟了一声，她拿出来一看，是徐晚月给她发的信息，说是地方定好了，下午去。 她又把要走的助理给喊住：“我下午请假。” “好。”助理说。 焦秋在公司就是个自-由人，爱去哪里去哪里，要早退直接走是日常，说一声是礼貌。 焦秋去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助理进去给叶昼送了手表：“焦小姐说您落在茶水间了。” “嗯。”叶昼抬眼时恰好看到焦秋背着包包离开的背影，问了声，“她去哪里？” 助理回答：“焦小姐说下午想请假。” 叶昼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 焦秋出了公司，本想回家换一身衣服，没想到陆文晓主动联系了她，问她要不要先去逛个街之类的。 焦秋自然不会拒绝，她正打算升级能力呢。 她目前的能力，还是要在一尺之内才能听到旁人的心声。 对于别人的隐私，焦秋一向漠不关心，也不想探究。 所以她除了看了剧情大纲和怀疑对象的资料之外，其他人的直角基本没看。 而情况不同，要想通过法律把吴敏送进监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掉的事，为此总得听听她心里想什么。 总是凑近她也不是个事儿，说不定也会让她起疑。 综上所述，还是提升能力比较保险一些。 焦秋和陆文晓约在商场见面。 才见上面，陆文晓就看到她走路颇为虚浮，虽然脸色看着不错，但妹子出门嘛，不得打个腮红啊？打了腮红，那气色看着肯定不错。 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陆文晓，看穿了焦秋虚弱的本质，心下一个咯噔，这显然是病还没好全。 焦秋一向爱玩，只是没想到垂死病中还想着玩。 这要是在和她一起的时候，突然身体不舒服，又犯点什么病，那她这原本就有点糟糕的地位，就会更加尴尬。 陆文晓当即改变了主意：“其实逛街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先去酒店喝茶吧？” 说着还上前挽住焦秋的手臂，看上去态度极其亲昵。 焦秋心说也不熟，这干嘛呢。 下一秒她就知道了。 ——“我得扶着点，这小胳膊小腿的，看上去就没什么力气，要是给摔了，倒霉的还是我。” 焦秋：“……” 她虽然体虚但也撑得住，倒也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幸好考虑到这一点，把聚会地点选在了酒店，要是在高尔夫产马场之类的地方，别说是我了，大家都得倒霉。” 焦秋再度无语。 感情这地点，还是她们顾虑到她的病情，经过了一番探讨选的。 焦秋切实的感觉到了，为什么原身可以经常给女主送温暖，因为真的很有钱。 都不需要做什么，别人都得考虑她的心情。 自大傲慢如陆文晓，都是小心翼翼的、秘而不宣的顾虑她。 如果她不是有这能力，说不定都不会发现这么快。 焦秋正打算听她的心声，她自己靠上来，倒也正好。 两人一道去停车场。 刚坐进车里，系统就提醒她：“你的能力升级了，现在的范围是两尺。” “这么快？”焦秋略感惊喜，“你说今天我和她聊个一下，能升级到两米以上吗？” “你试试。”系统没打包票。 焦秋虽和系统说要找陆文晓聊天，但在路上却一言不发。 偶尔陆文晓找她说话，她也是认真聆听，冷淡回应。 这倒是让陆文晓犯了嘀咕。 ——“明明是她提起要找我一起参加茶话会，怎么表现的这么冷淡。” ——“那天是她去接的那个小杂种。” ——“不会是那个小杂种和她说了我坏话吧？” ——“算了，我先观察观察，多说多错。” 之后陆文晓又想了一堆，关于陆歌华的，关于等会儿要怎么表现之类的。 焦秋表面冷淡，心里乐开了话，只是去酒店的路上，她的能力又升级了一次，变成了四尺。 焦秋和陆文晓一道进了酒店，去了茶餐厅。 这边的包厢里面有鲜花，沙发和圆桌，沙发放在靠墙的位置，圆桌则是在落地窗前，窗帘是白色的，内部的主基调也是白色，点缀一些装饰品和鲜花。 两人找了自己喜欢的位置坐下之后，点了单，这便随便聊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徐晚月就来了，比预定的时间早一个小时。 她本来是在和客户见面，结束的时候路过这边，看酒店员工往这个她预定好的包厢送食物，就猜想有人先来了。 问了一下是焦秋，她就过来了。 徐晚月一来，就随手把绝版包往沙发上一扔，随后坐在焦秋边上。 她的姿态就比陆文晓自然多了，打量了焦秋一会儿，说：“你这看上去并还没好全，怎么就这么着急出来玩？听说你还天天去上班，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热爱工作？” 焦秋做出羞涩的姿态说：“闲不住。” 徐晚月一愣。 ——“病一场，怎么还学会了装羞涩了。” 焦秋莞尔，目光转向陆文晓时，看到她表情有点高兴。 ——“徐晚月也来了，那最好一直留下。” ——“等会儿其他人来了，看到我们三个人先来，肯定会认为我和她们关系处的好。” ——“看他们还敢不敢怠慢我。” 对于她的想法，焦秋采取无视态度。 她是为了升级能力而来，也就不觉得陆文晓想利用和她们相处这一点来为自己造势。 本质就是互相利用。 她也不会表现太亲昵就是了。 至于徐晚月会怎么看这事儿，那也不是她该管的。 徐晚月也注意到了陆文晓的表情。 陆文晓也没掩饰自己的表情，只是说：“晚月姐是来这边工作吗？” 一句话就把这份高兴，包装成了表面客气。 徐晚月哪能不知道她心里那些绕绕弯弯的，却也没戳破，只是语气冷淡了些：“嗯。” “那忙完了吗？”陆文晓表面上看，完全不介意她的冷淡，还笑眯眯说，“不如在这边休息休息，刚好我们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也好趁机聊聊天。”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啧。” 徐晚月看向焦秋，焦秋当即表态：“姐姐你要是不忙就留下喝个茶，反正也快到约定的时间了。要是忙呢，那还是正事要紧。” 这话还是把问题推给了徐晚月，约等于没说。 ——“这小嘴怎么突然变这么甜了，还喊姐姐。” 是带着一点意外的语气。 她目光带着审视说：“也好。” ——“我到是要看看她身上还有多少变化。” 第10章 敬业 哪怕命运和她作对，她也要用生命…… 焦秋回以一笑，随后目视远方。 来这里一周多的时间，还没人表示对她性格的疑惑，她看人设资料，也觉得原身这人是比较开朗的类型，只要笑眯眯的，应该是说什么都不奇怪的。 “系统，我崩人设了吗？”焦秋默默问。 “是有点。”系统说，“你太软了。” 焦秋又问：“那原身什么样？” 系统回答：“热情，活泼，开朗，仗义，攻击力强，又非常善良。” “哦~”焦秋应了一声。 系统对原身倒是相当喜爱的样子。 此时，徐晚月起身去打了个电话，她再回来时，坐下刚拿过空杯，陆文晓就主动起身给她倒了茶水。 徐晚月也没拒绝，喝了之后，大概也是对她有眼力劲很满意，便主动说：“你妹妹叫什么来着？” 只是这话说出来，就挺不适合拿来聊天的。 ——“徐晚月怎么会对那小杂种感兴趣。” ——“有了。” “陆歌华。”陆文晓笑着说，“听说她唱歌挺好听了，这一回来，就去了娱乐圈。” 焦秋默默喝茶，估摸着陆文晓要带话题了。 果然，徐晚月一挑眉，似乎对此有点意外。 陆文晓又笑了笑，一副好心姐姐的样子说：“她大概就是图个新鲜，等觉得没意思了，就会回去好好读书了。” 这话透露出了两个意思，第一这人爱玩，第二，这人荒废学业。 这圈子里的人不管学习好不好，总归要那个文凭。 更别说是徐晚月和焦秋这类独苗了，那是从小培养到大的，必须掌握各种技能和知识。 在陆文晓看来，她们肯定会很看不起陆歌华这种为了当明星就放弃学业的人。 普通人还好，毕竟当明星前景看着就比当上班族好，万一火了，那就更舒服了。 但陆家好歹算得上豪门，那就没必要了。 焦秋突然来了句：“我看她挺认真的。” 徐晚月当即看向焦秋，问：“你什么时候认识那小姑娘的？” “她是我们公司的嘛。”焦秋笑眯眯说，“那天刚好就我一个人闲着，就去接她了，挺有主见的一个小孩。” ——“能获得焦秋的认可，不容易啊。看来这小孩确实不错。” 徐晚月表面不显，心里倒是对焦秋的判断很有信心。 陆文晓就傻了，她连好姐姐的表情都差点维持不住。 ——“妈的，那小杂种到底给焦秋下了什么眼药。” ——“就因为那贱人总是一脸单纯吗！？” ——“焦秋也是，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说，搞的好像我这个当人姐的还不如她一个路人了解那贱人一样。” ——“太可恨了！！！” ——“等我勾引到了男主，我一定要让这些贱人好看！” ——“真烦。” ——“一个个都这么烦人。” ——“实在不行我就找人弄死她们。” 想到这里，陆文晓的表情就又温柔了许多。 焦秋默默看向她：……男主？ 又是个有系统的？ 不对，她心里就一道声音，难道别人的系统的声音，她听不到？ 焦秋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以确定，陆文晓肯定没有系统，不然她内心说话的方式，肯定是一种总和人对话的状态。 目前来看，她的心声基本在自说自话。 但从她会说出“男主”这种字眼来看，就可以确定她应该也知道剧情。 她肯定也知道自己的下场。 就算知道自己会因为不断作死，下场凄惨，还是打算作死。 这是何等敬业又有不屈精神的反派，哪怕命运和她作对，她也要用生命去反抗。 催人泪下，男默女泪。 边上的徐晚月看了一下手机，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陆文晓意外看向她，虽然有点不舍，却没有挽留，反而体贴道：“那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偏偏这个时候有事。” ——“算了，焦秋还在。” 焦秋对此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是笑着看向徐晚月点点头。 徐晚月走后，焦秋就开始玩手机了，她和陆文晓不熟，也没什么好聊的。 陆文晓看她玩手机，也就跟着拿出手机去找人聊天了。 等其他塑料姐妹来了之后，才热闹起来，不过多是其他人在说，焦秋在听。 她们看焦秋单独和陆文晓一块儿玩，心里的小九九就打起来了。 其中一个装作无意道：“你们来多久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我们也好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焦秋倒不介意让别人沾光，但得看对象。 陆文晓这种爱搞事的，指不定会拿着她的名头出去乱来。 她笑着说：“这不怕你们有事嘛。” 众人一听，有点乐，说的好像陆文晓没事干一样。 但这话听着也就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挑不出什么错，也就她们会绕绕弯弯想一波。 焦秋听她们心里话，觉得还挺有意思。 一场小聚会在大家假惺惺的笑容中结束。 焦秋本想自己回去，但陆文晓却喊住她，说想送她回去。 焦秋没拒绝，因为系统说：“还有一点点，就可以再升级一次。” 车上。 陆文晓看着焦秋，脸上全是关切：“我妹妹她还小，不懂事，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多照看照看。” 焦秋看着她，一时没作声。 当绿茶女配说出这种“为某某人好”的话时，肯定只是起个头，后面才是坑。 “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情况，有点尴尬。”她露出一个苦笑，“其实我本来想离开的，但我爸妈……不，养父母希望我留下。” 焦秋鼓励性的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温暖。 “但对于歌华来说，她本来可以享受更多的，因为一场误会，才会穷困多年，心中多少有点怨气。”陆文晓叹息一声，“我也没别的愿望了，只希望她可以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我出面她肯定会抗拒，说不定还会闹出点什么事来，所以我请求你，可以帮帮我。” 她这话说的，把自己说成了个善良而温柔的姐姐。 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陆歌华心中有怨，且非常讨厌她，哪怕她对陆歌华一片真心，陆歌华却只想让她难堪，是个任性的小孩。 “我也管不着。”焦秋说。 陆文晓意外了一下，撑着一章脆弱但理解的笑容说：“嗯，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了……” “你知道就好。”焦秋回答。 陆文晓：“……” ——“会不会说话啊这个人。” ——“不过她看上去对那个小贱人没什么好感，这是好事。” 焦秋不再多言，微微侧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层层高楼。 ——“侧脸真好看。” ——“皮肤怎么也这么好……明明大病一场，却没有苍老的样子，反而越发的楚楚可怜……{一波排比句}” 焦秋突然听到这话，差点绷不住吐出来。 这波排比句是认真的吗？ ——“真美啊，可惜不是我的脸。” ——“好想弄花这张脸……” ——“不如找个机会，和她换血，再换脸，再顶替她的人生好了。” ——“不对……我的能力就是血液，如果换了血，大概就不能复活了。” 焦秋：“……” 反派都这么喜欢无差别攻击的吗。 只是听这话，她还可以复活？ 这能力逆天了。 真要和人同归于尽的话，她肯定是可以活下来的那个。 焦秋倒也也不担心，以陆文晓的性格，除非真的撩到了叶昼，否则不会对比她更有钱的人下手。 短暂的接触可以看出来，陆文晓是个特别爱钱的人，她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维持住自己有钱人的地位，所以在长期饭票没有到手前，她不会得罪比她有钱的人。 例外情况嘛，多少也是和叶昼有关，比如情敌。 而她最大的情敌是陆歌华，复活的使用机会，肯定会留给陆歌华。 但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这么不怕死了，毕竟不止有一条命，死了还可以再来一次。 之后陆文晓就不关注焦秋的脸了，而是开始想起了各种残害陆歌华的想法来。 可以说，陆文晓的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陆歌华了，心心念念都是陆歌华。 叶昼真的是没排面。 到了公司大门前，焦秋先行下车，并嘱咐司机送陆文晓回家。 焦秋进了大楼，看有人和她打招呼就点头回应一下，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安静站在一旁。 早先时候系统不太爱搭理焦秋，打了个赌之后倒是话多了一点。 现在都会主动提要求了。 “你一直把能力的权限给我不行吗？” “不是不行，是不想。”焦秋回答。 “你讨厌我？” 焦秋：“没有，但不想白给你东西。” 系统沉默片刻，终于说：“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焦秋回答。 系统被她这么信任的话语惊了一下，好一会儿没说话。 过了好久才说：“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啊。”焦秋说，“你连个人都算不上。” 系统：“……”果然，他们的关系是不可能变好的。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对于怀疑系统叛变做出的对策。”焦秋主动说，“我就把能力永久性授权给你。” 系统问：“这和你无关，你知道这个也没用，何必拿来交易？” “了解一下，也好避开。”焦秋回答。 万一它们内部沟通不够，把她当异常清理了，那找谁说理去。 系统说：“到时我会提醒你。” 焦秋这次沉默了。 系统对于她的沉默，安静等待。 过了会儿，她才说话，语气带着些许的调侃和宠溺意味：“换个问题，你几岁啦？” 系统：……？ 第11章 明天见 感情这人回公司，是为了公费看…… 焦秋等着它回答，等到了电梯门打开，才听到系统说：“按照一年365天来说，我3岁了。” 焦秋出门的脚步一个轻微的停顿。 她料想到这系统估计才“出生”没多久，但没想到这么年幼。 最终她说：“按照三岁小孩的智商来说，你属于很聪明早熟的类型。” 系统：……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着，就有那么点讥讽的意思。 应该是错觉，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焦秋给它的感觉，就不是个爱嘲讽别人的人。 随后，它就听到了许多杂乱的声音。 ——“好烦啊，好想摸鱼。” 是个看上去很专注的人。 ——“哎，又要开会了……” 正在收拾资料的人。 ——“这男的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复我的短信！” 正在盯着手机看的人。 …… 系统再注意一下焦秋的情况，发现她就跟没听到一样，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起身去泡茶，回来时，打开了一个剧看。 感情这人回公司，是为了公费看剧吗？ 这时它注意到吴敏在偷瞄焦秋，但焦秋似乎没发现。 ——“焦秋怎么会和陆歌华一起？” ——“原著里明明没有这个剧情……” ——“她们之中一定有个人也和我一样遇到了系统！” 系统忍不住说：“哪里是一个，明明是都遇到了。” 焦秋笑说：“你们这系统也太多了。” “不是因为多。”系统说，“我们系统，每一个都有自己的能力，但使用有限制，不如你们自由。那个疑似背叛的系统，能力是分裂。” “原来如此。”焦秋恍然大悟。 这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遇到系统了。 全是一个系统搞的鬼，至于那个疑似背叛的系统为什么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这时，叶昼的助理突然喊焦秋去总裁办公室一趟。 焦秋有点意外，过去的时候，路过助理，小声问了声：“什么事？别是抓我下午摸鱼了吧？” 她露出少许的苦恼，看着有点少女。 助理心下微微意外。 ——“以往的焦秋热情开朗脾气好，但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现在她看上去乖巧可爱了许多。” ——“是因为大病一场的缘故吗？” 他想着说：“我也不清楚。” 语气又放软许多：“总裁要找你麻烦，不至于等到现在。” “也是。”焦秋一笑。 助理一愣。 ——“好可爱！” ——“原来生病会让人变可爱吗！” 焦秋没理会内心激动起来的助理，朝叶昼的办公室去。 叶昼看到她进去，放下手头的事，示意她坐下，看到她坐在面前之后，才说：“最近几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下周和我一起去出差。” “啊？”焦秋这次是真的懵了。 毕竟她就是来混日子的，这是大家都清楚的共识。 怎么突然就要她做正事了？ 叶昼只是静静看着她，默默散发冷气。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总是很害怕我，而且会发抖。” ——“现在焦秋气质温柔，带出去大概会让旁人安心不少，中和一下别人对我的害怕。” ——“刚好焦烨也让我看着点焦秋，她也不怕我。” 焦秋：“……” 原来霸总同学，也对自己的“冷场气质”感到困惑。 好正常。 这个霸总过于正常。 一般霸总都会很得意，并觉得对方是怕了自己，自己真牛逼。 结果叶昼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得意，还觉得困扰。 今天的霸总依然是这样的平平无奇。 焦秋忍不住目露怜爱：“好，不过我有个要求。” “说。”叶昼道。 “找个完美的借口，开除吴敏。”焦秋说。 叶昼没立刻答应，而是微微皱眉：“她是个不错的员工。” 居然连一个普通的员工，做事好不好都记得。 这个霸总果然很普通，一点都不狂傲。 “她生病了，很严重的病。”焦秋叹息一声。 叶昼这次真的有点意外了。 “以她目前的情况来说，显然是不打算治疗，还一心工作。”焦秋说，“这对她和对公司都不好。” 叶昼看了焦秋许久，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倒是蹦出了一心声。 ——“她们原来这么熟吗？” 焦秋：“……”大兄弟你是不是错重点了？ “我知道了。”叶昼点头说。 “好的。”焦秋起身笑笑，“那就拜托啦。” 叶昼似乎愣了下，随后再度点头，当他的头才点下去的时候，焦秋已经笑眯眯转身了，似乎完全不在意他是否回应。 就像是立下一个flag就一定会某个时间段回收那样。 焦秋才和叶昼说了辞退吴敏的事不久，吴敏在起身准备去茶水间的突然腹痛，然后倒地抽搐，陶瓷杯碎了一地。 边上的人被惊的手足无措，焦秋默默在一旁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打完之后，焦秋才越过人群，蹲在吴敏的旁边轻声安抚说：“你忍忍，救护车快来了。” 吴敏痛的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只是一味的哀嚎着。 ——“啊啊啊——” 她的心声也是在哀嚎。 焦秋默默把能力给关闭了。 因为有这么一出，办公区的员工们是继续工作不行，干看着也尴尬。 秘书长去喊了连壮丁来，让他们帮忙把吴敏给带到楼下去等救护车，随后办公区才恢复平静。 焦秋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打开小游戏的时候，还不忘和系统贫一句：“她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应该不会吧。”系统说，“你忘记了，这事不久前你也经历过。” 焦秋想了一下，说：“来自世界的警告？” “是的。”系统说。 焦秋本来还觉得自己刚刚好跌倒在叶昼的怀里，是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 现在一看吴敏的下场，才发现自己那点小警告，简直和走了后门没差别。 群里那群人活跃了起来。 “我们下班了要不要去看看吴敏？” “应该去吧，也不知道怎么了。” “嗯……” 她们脸上露出些许的不忍。 利益什么的，在那种仿佛逼近生死的画前，让他们都忍不住心软。 “我就不去了。”焦秋说完，就看到他们脸色有点僵硬，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还不敢回击一样。 焦秋接着说：“我还得回医院复诊，你们去吧。” 也是，她自己也病着呢。 众人一听这话，脸色才好了下来。 那种仿佛背叛了焦秋的感觉消失，而在那一刹那间认为焦秋过于冷酷的感觉也消散了，脸色自然也就好了许多。 下班之后那几人果然组队去看望吴敏，落单的焦秋慢吞吞收拾东西。 恰好叶昼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她点头打了个招呼。 焦秋回应之后就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她东西不多，基本是手机、平板和数据线之类的。 ——“她怎么还在这里？” 叶昼的声音突然传入焦秋的大脑。 以“她”字为开头，显然不是和她说话，因此焦秋没有回应。 她稍微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估计指的是她没去看吴敏的事。 毕竟两个小时前，叶昼还觉得她和吴敏关系好呢。 焦秋没有解释的打算，出门去，电梯那边人多。 叶昼看到，就让她同乘他的专属电梯。 “好。”焦秋一点都不客气，朝那边挪去。 她走路慢吞吞的，一头卷发懒散的落在肩头，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不问世事的猫。 叶昼就安安静静等她挪动到自己面前，随后和她一道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里面就成了一个密闭空间，但两人都不说话，也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是两雕像，偏偏他们俩脸色还挺平静。 如果有别人在这里，大概会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这份安静。 这份安静持续到了地下停车场，两人的车位好巧不巧靠着。 临上车前，焦秋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叶昼。 本想关门了的叶昼，停住了手看向她。 “出差。”焦秋说，“下周几？去几天来着？” 叶昼：“……” 他无语到心声都莫得了。 焦秋也是理亏，羞涩一笑，试图萌混过关。 “周二，什么时候回来看进度。”叶昼这才说。 “好，明天见。”焦秋笑着说拜拜。 “嗯。”叶昼点头，随后关上了车门。 第二天，叶昼没能见到焦秋。 早上没见到，就当她起晚了。 中午还没见到，就当她是午饭在外面吃。 下午还没见到，叶昼就忍不住有点纠结了。 毕竟，是她自己说的“明天见”，“明天”到了，她人呢？ 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在意焦秋，只是明明说好了，他就忍不住介意。 叶昼时不时注意焦秋的位置，引起了助理的注意。 助理是个好助理，很懂如何为焦秋解忧。 于是趁着有空档时，去给焦秋打了个电话，问她今天是不是也请假。 他这话问的妙，没说焦秋怎么没来上班之类的，而是主动给她想好了退路。 焦秋顺势回答：“抱歉……咳咳。” 助理一惊：“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感冒了，有点严重，估计要请假好几天，下周我一定会去上班的。”焦秋再开口时声音突然就没那么沙哑了，仿佛刚刚那粗粝的声线只是错觉。 “好。”助理连连点头表示，“好好休息。” 第12章 老太婆 毫不夸张地说，焦秋那声音沙哑的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拿着糖果哄骗小孩的老巫婆。 想来是相当的严重了。 助理找个了机会，不楼痕迹的和叶昼报告：“刚刚焦秋打了个电话过来，因为身体的原因要请假几天。” “具体什么病？”叶昼问。 助理微微卡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相告：“感冒，挺严重的，我听她声音，感觉都快说不了话了。” “嗯。”叶昼应了一声，表示了解了。 助理看没自己什么事了，就离开了叶昼的办公室。 尽管他没见过叶昼发火之类的，但总是直觉上认为叶昼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在他身边也总是能感到空气凝固般的感觉，所以他一向是能尽量减少接触叶昼的时间，就尽量减少。 - 吴敏的病不是很严重，她在医院检查了之后，提前检查出了自己的病，但也到了晚期。 医生表示就算是要做手术，成功率也很低。 这种事吴敏早就知道了，她表现的还算冷静，这反而让医生感到意外，他没少见患有癌症的人，没人能在病痛前保持如此冷静的状态。 当然，吴敏不哭不闹，也让医生松了一口气，免得还得安慰。 这倒不是他冷漠，只是见了太多，有点习以为常了。 公司同事去看望吴敏，还给吴敏带去了一个让她意外的消息。 救护车是焦秋喊的。 喊救护车不算是大事，但吴敏先前害过焦秋一次，这次却被她帮了一把，饶是她心里对焦秋有种说不上来的恶意，遇到这个情况，也不免愧疚了一下。 又想到焦秋目前对陆歌华也没多注意，还和陆文晓关系不错的样子。 如果焦秋不会帮助陆歌华的话……是不是转移目标，好好对付陆歌华？ 毕竟焦秋本来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的任务从来都是让陆歌华和叶昼伤心欲绝。 那个自称是系统的东西告诉她这个任务时，她还问过为什么，但那东西并没有回答。 那东西只是告诉她，在她的任务成功之后，可以治愈她的疾病。 她本来不信，但还是去医院查了一下，果然查出了身体里长了一颗瘤，以前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没有在意，没想到严重到半只脚踏入棺材板的程度。 她本来心情还好好的，但在确诊的瞬间，她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堕入了地狱一样，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就想有个健康的身体。 为此她愿意做一切坏事。 为她下达任务，并且让她抽奖之后，那个系统就消失了。 她没去细想过那系统还会不会回来，能不能完成诺言，治好她的身体。 她能做的只有抓住这个机会，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之后她也想过，就算是那系统就此消失，反正她都是将死之人，再拖几个生活幸福的好运之人下水，好像也不是坏事。 吴敏的身体只是疼了一天，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哪哪儿都不疼，还能蹦能跳。 医生对此很意外，她自己也是如此，但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医生给吴敏开了一些药，并让她回去考虑一下要不要做手术，就让她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吴敏回去的路上，收到秘书长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公司给她放了一个长假，第一个月带薪，让她好好休息，等病治好了还可以回来试试看能不能工作，不过还是养病为重，身体为上。 话说的很委婉，但毫无疑问是在暗示她自己辞职。 吴敏当时就给气的脸都青了。 如果真的要治疗，这个工作的薪水其实根本不顶事。 但她现在心情已经很差，这种仿佛被嫌弃的感觉，等于是在雪上加霜。 而且她还打算月底聚会的时候，再度对焦秋下手，现在让她好好休息，等于在破坏她的计划。 吴敏回复：不用了，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秘书长立刻给她打来一个电话，说了一大堆，来来去去就一个意思，让她不用着急上班。 吴敏知道这路是行不通了。 她也明白公司肯定还有其他的顾虑，比如她要是突然急病死在了公司，那新闻少不了要一顿添油加醋，说什么如山集团虐待员工，连病都不然看之类的。 知道归知道，但她越想越郁闷，恨不得冲到公司去，对着每个人都使用一下自己的能力：酒精中毒。 最后吴敏深呼吸几口，还是冷静了下来。 快到家里的时候，她看到小巷里有个老太婆在摆摊。 是个算命的。 算命摊前就俩个客人，吴敏认出来那是她的邻居。 那老太婆看上去老的快死了一样，一脸的皱纹，声音很轻，张嘴说了什么，吴敏没听到，只能看到那对小情侣表情挺怪异的。 吴敏突然就想去算个命试试，再一想，她可是遇到过系统这种朝前科技的人，算什么命啊，肯定是骗人的。 吴敏回去睡了一觉，心情好了一些，随后出门去买了菜，打算闲下来就好好煮个饭吃，顺带想一下以后要怎么做。 路过那条小巷，又看到了那个老太婆。 那老太婆的边上没什么人，她似乎也不介意，就安安静静坐在哪里，身姿伛偻，看上去死气沉沉。 吴敏一看就觉得有点烦，这会让她想到自己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凄惨模样。 吴敏不想再看，赶忙离开，去超市买了东西，还买了一点酒。 她本不该喝酒的，但是如果任务不成功，死路一条，不差这点酒。 如果成功了，那就会完全康复，也不差这点酒。 如此一想，她就买了好几瓶。 她的情绪压抑了很长的时间，是时候要释放一下。 吴敏厨艺不精，只会做一些比较家常的菜，炖骨头汤、糖醋小排、小炒肉和米饭，陪着酒喝很快就吃饱喝足。 大脑有点昏昏沉沉的，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仿佛神游一般，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东西，想到自己的学生时代暗恋的人，想到自己曾经嫉妒过的人，想到自己的病…… 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想太多。 她这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那些微妙的小事，关于自己已经黑暗的未来，关于被委婉辞退的事，越想心情越糟糕，仿佛自己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每个人都那样鲜活的、充满了快乐的活着。 而她不过是故事里的一个角色，还是那个要为了女主挡刀的角色，一切的苦难都安排在她的身上。 而焦秋，同样是配角，为什么她就可以有钱有颜还那样的快活？ 吴敏突然就明白了，其实她第一对焦秋下手，觉得她是一个大阻碍是原因，讨厌她的幸运，也是一个原因，说不清楚那个原因占比重一点。 尽管发现了自己心里潜藏深处的情绪，但她一点都没释怀，反而更加的愤怒、不甘。 一股如即将迸发的岩浆一般的情感，压抑在她的心里。 凭什么，人生这么的不公？ 吴敏在愤怒里迸发出巨大的潜力，徒手把床单给撕碎了，之后还不解气，又把家里的椅子给砸了个干净。 累了之后，半梦半醒间，她还疑惑邻居居然没投诉她吵。 第二天起来时，她看到一地狼藉，不得不自嘲，和家具置气干嘛啊，最后还不得自己收拾？ 将床单和椅子的“尸体”一一收拾，装了几个垃圾袋，有点重，她只能分批次拿下去扔。 最后一趟，她看到隔壁情侣挽手出门。 吴敏晚一步出门，他们没注意到她，走远的时激动的对话几乎要炸响一样，根本克制不住。 “没想到那么灵……” “是啊……我们可以买房了！” “以后要更努力的工作啊……” “恩恩……要不和家里人说一声，我们就去领证……” “也别忘记要捐款的事……” “不捐不行吗？” “不行！冥冥之中肯定有神在看着我们呢~” 啧。 狗情侣。 吴敏忍不住翻白眼，但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想到那句“没想到那么灵”，又不免想到那个老太婆。 难道他们是因为算命走了好运？ 吴敏这么想着，忍不住绕过去看了一下。 那老太婆不在。 这反而让吴敏有点在意了，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脚步声，是那对情侣去而复返。 “你真傻，包都能忘记带。” 情侣男摸摸情侣女的脑袋。 吴敏又想翻白眼了，但她还不至于直白到这种程度，于是打算等那对情侣过去之后再翻白眼。 没想到那对情侣女看到她站在小巷口，就朝她走来。 “你来找那个大神吗？” 吴敏：“大神？” 情侣女说：“那你不用等了，大神居无定所，全靠偶遇，如果你遇不到她，那就是和她无缘。” 吴敏忍不住皱眉。 “走了，回去拿包。”男人拉拉女人的手，就把那女人给拉走了，仿佛是不想和别人多说。 “你干什么啊。” “别说了。”情侣男说，“搞的我们很迷信一样，毕竟都21世纪了，大部分人都不信这个的，别被当神经病了。” 那对情侣的声音渐行渐远。 吴敏想到了系统，连系统那种超乎想象的东西都存在，那真的会算命的人存在，好像也不奇怪？ 她开始后悔了，昨天就该上去算上一卦的。 第13章 那个女人 吴敏本想专注对付焦秋的，但那老太婆的身影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反正也不急着对方焦秋，还有不少的时间。 吴敏这么想着，就心安理得到处走，试图找到那个老太婆。 大概人都是有惯性的，虽然她抱着到处走的心态，但去的地方，多是自己去过的，熟悉的地方。 她自己都没发现这一点。 周日那天，她在公园再度看到了那道身影。 公园的中心有个小湖泊，里面有鸭子在游荡，那老太婆坐在边上的长椅上，安安静静看着鸭子，边上立着一块牌，上面写着：有缘来见。 这人丝毫没有想营业的样子，“有缘来见”也是让人搞不明白。 但吴敏先觉得自己肯定是那个有缘人。 于是她上前问：“你是算命的？” 老太婆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只是一眼，吴敏就看到了老太婆的眼皮子耷拉下去，那眼睛都老成一个小三角了，瞳孔都有点泛白了，显得特别浑浊，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吴敏看她姿态这么冷傲，反而觉得这老太婆挺有范的，于是再问：“算一卦多少钱？” “不算无缘人。”老太婆的声音极其的沙哑，就像是用沙子在地上摩擦一样，但不会让人很难受，因为她的声音很轻，反而有点白噪音的感觉。 “怎么才算有缘人？”吴敏再问。 老太婆干脆不理她了。 大概人多少有点犯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吴敏本来就是来凑个热闹，看着老太婆不理她，反而觉得这老太婆有点东西，非要她给自己算上一卦。 就在她生出威胁之心的时候，那老太婆终于开口了：“年轻人，有能力是好事，但我劝你别乱用。” 吴敏一挑眉：“我可没做什么。” “呵。”老太婆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告诉你，你之所以无缘，是因为你没有未来。” 吴敏神色一僵，随后有点狰狞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老太婆的眼神突然就幽暗了下去，“你会在有缘之人的簇拥下死去。” 吴敏瞬间就想到了陆歌华。 老太婆说了，无缘=没有未来，等于死亡。 而她就是那个即将死亡的人，那么有缘的人，有未来的人，非陆歌华莫属。 吴敏本来有点来气，电光石火间又想到，这他妈的不是她在故事里的结局吗？ 这老太婆，莫不是也遇到了系统？ 那系统是什么玩意儿，这么烂大街的吗？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无缘的未来。”吴敏恶狠狠看着她。 老太婆往后仰了一下，那双三角眼微微睁大，但还是三角眼，看上去还是那样的丑陋。 “你……”老太婆指着她，手微微颤抖，似乎也是气到了。 “快说！”吴敏喝了一声，“反正我都快死了，也不怕再搭上一条命！” “你你你……！”老太婆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吴敏见状反而是心里舒服了，刚刚还对她爱理不爱，结果也不过如此。 “我没什么耐心，再给你2分钟时间。”吴敏说着就掏出手机，打开了计时器。 “急什么！”老太婆怒了，“你以为看到未来是那么轻松的事？” “哦，这就是你的能力？”吴敏得意一笑，“你果然和我一样。” 老太婆突然闭了嘴，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吴敏语气柔软了下来，安抚道：“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们都是同类，应该互相帮助才对。” 老太婆有点傲娇，哼了一声说：“我要你帮什么，都是快死的人了，也没什么好求的。” “那你就当帮帮我。”吴敏红了眼眶，“我还有父母要养，如果就这么死了，我真的没办法想象我爸爸妈妈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 说罢，掩面落泪，看上去那个叫做凄惨。 老太婆脸色也是软了下来，眼中泛出同□□彩来，似乎是有了共鸣一般，叹息一声。 “你也遇到了那东西吧？”老太婆说。 吴敏点头，脸上还挂着眼泪。 “它许诺了我一些东西，但在我得到这个能力之后，我看到了未来。”老太婆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怒气来，“那东西过河拆桥，它居然……居然……” 吴敏愣愣看着她，看她气的眼眶都红了，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催促：“它做了什么？” 老太婆的声音低了下去，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它笑我天真，收回了我的能力……然后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吴敏如坠冰窟。 老太婆也是凄然一笑：“我本想让我的孩子复活的……看来他此生是无缘再……哎。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工具罢了……” 吴敏觉得这老太婆儿子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一时间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被欺骗的愤怒和未来无望的绝望感齐齐涌上心头…… “啊——”老太婆突然就捂住胸口，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呜呜呜喊了几声，吴敏在边上还呆坐着，无法接受自己的未来。 她甚至开始想，不如死之前，多拉几个垫背的好了。 “我看到了……”老太婆还躺在地上，眼角是被痛出的眼泪，声音颤抖又忍不住狂喜，“我看到了！” 吴敏这才回神，木然看向她：“看到什么了？” “那个人……”老太婆的眼睛终于睁大了，眼中全是兴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吴敏皱眉，觉得她疯了。 “那个女人死了……又活了！”老太婆狂笑，“血，血都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如果有她的血！我儿子一定会复活的哈哈哈！天不亡我！” 吴敏瞬间睁大了眼，猛地冲到老太婆的面前，抓住她的衣领，表情比她更狰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你……你也想知道？”老太婆说，“不行不行，那是我儿子的！” “告诉我！”吴敏撞了一下老太婆的额头，把老太婆给撞的翻了下白眼，几乎要晕过去一样。 吴敏怕她就这么死了，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老太婆给扶起来，说：“你看你，你都这么老了，你要怎么去拿血？我还年轻力壮，让我去，到时候我们平分掉，你看怎么样？” 老太婆瞥她一样，有点犹豫又有点心动：“真的？” “真的。”吴敏点头，一脸真诚，“不信你可以用能力看看。” “不行……我太累了。”老太婆说，“你发誓，等你准备好了，来这里找我。” “我发誓，我对天发誓，如果不兑现诺言，一定会死无全尸。”吴敏竖起了手势。 老太婆这才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是还没说完，吴敏就急冲冲跑了。 老太婆在长椅上又疯疯癫癫笑了一会儿。 系统：“人都走了，你还演呢？” “做戏做全套嘛。”焦秋回答。 焦·老太婆·秋笑了一会儿，就拿上自己道具，巍巍颤颤离开了，她走的小心，七拐八拐，又做了几趟公交车，最后找了个公厕换了衣服。 褪去了自己的特效妆，瞬间就清爽了许多。 她回去的路上去买了一杯柠檬水，装老太婆的声音可太累了，她现在喉咙都哑了。 伪音不是一两天学成的，虽然她前世是个行动困难的人，天天搁医院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行动能力，还断断续续把书给读完了，虽然基本靠家教，别人一年的书，她得读两年，但也算坚持了下来。 闲着的时候，还学了一点有的没的小技术。 比如伪音、剪纸、种花…… 学伪音是因为看了一个糙汉网红，用伪音装萌妹吊渣男的视频，她觉得很有意思，再看那网红还发了教程，就时不时去看一下，学一下，倒也学的像模像样。 所以一开始就想说，学都学了，不如利用上。 本来是打算让陆歌华来当那个被吴敏盯上的倒霉蛋，当初要陆歌华帮忙，也是和她说这个。 但她无意中发现陆文晓的能力之后，就改变了注意。 还可以削掉陆文晓的一条命，也算是在做自己的任务了，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系统说：“吴敏真会去找陆文晓吗？” “之前说不定不会。”焦秋说，“但这段时间，她接连受挫，在情绪的影响下，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况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啊，陆文晓确实能复活，哪怕吴敏还有怀疑，也会找个机会试试看，如果成功了，就会对我的更加确信。再说了，就她现在的状态，哪怕只有一点可能，她也会上的，毕竟求生是人的本能。” 系统说：“但愿如此。” “也得感谢他们的系统都是一次性工具。”焦秋笑笑说，“不然吴敏和系统一通气，这事儿就搞不成。” 系统说：“那你怎么知道陆文晓的复活方式？” “嗯？”焦秋说，“猜的，陆文晓之前不是有透露出她的能力来自血液嘛，既然能力来自她的血液，那么也就不难想象她复活会是什么画面的，要么是血液回到她的身体里，要么是重新塑造一副躯壳。这里，我承认有赌的成分。不管真相如何，只要确定陆文晓能复活，吴敏就一定会把握住这个机会。毕竟在眼前发生的事最真实，也最可信，那也会成为她最后的希望。” 第14章 吃了长相的亏 焦秋没有回去医院，而是去了陆歌华那儿。 她的到来让其他的练习生有点好奇，焦秋并不是那种抛头露面形的富二代，因此别人只知道她来的毫无阻碍，似乎是个有身份的人，但不确定到底是什么身份。 “歌华，过来一下。”焦秋朝陆歌华招招手。 “焦秋姐姐。”陆歌华小跑到她的面前。 “怎么样，还习惯吗？”焦秋问了一声，顺带看了其他人一眼，看到有几个人面色不自然，估摸着就是是欺负陆歌华的那类人。 “很好。”陆歌华笑眯眯说，“大家都是好人。” “那挺好的，我就是来看看你。”焦秋说。 “要留下吃饭吗？”陆歌华问。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焦秋笑着摇头，随后给她留了个电话号码说，“这是我的……助理，如果有什么需要还不方便买的东西，就给他打电话。” “好的，谢谢焦秋姐姐。”陆歌华说。 焦秋这便离开了。 等她一走，周围的人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她焦秋是谁，陆歌华只是说是认识的人，但其他人还不死心。 陆歌华正愁怎么脱身时，她的经纪人来和她说：“歌华，有工作了。” “好。”陆歌华立马就溜了。 剩下的人酸成柠檬，觉得她肯定是攀上大树了。 这时一个女生尖酸道：“嗐，那哪里是攀上大树了啊，刚刚那个姓焦的连个饭都不留下吃，我看就是陆歌华家里人让那姓焦的来看看而已。” 说话的这人估计是带头的，她一出口，本来还在看风向的几人纷纷表示，估计就和邻居家姐姐一样，根本不熟，完全是看了长辈的意思，才来看一眼。 很突然的，有人说：“我问出来了，那个无忧医疗你们知道吗？” 众人一愣。 那人又说：“无忧医疗的老总，不就姓焦吗？” “不会吧，只是巧合吧？”带头挑刺的那人快笑死了，“要是陆歌华真和无忧医疗的大小姐熟，那还用从练习生做起？” 众人一听也是，于是笑成了一团。 她嘴上这么说，转过身就去偷偷托人问了一下无忧医疗的老总孩子有几个，叫什么。 其他人也没闲着，万一焦秋真的大有来头，他们就要用不同的方式对待陆歌华了。 焦烨对自己的孩子，各方面信息都保护的很好，但这仅限于查不到，但要知道名字不难。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那个焦秋是真的大有来头。 等他们打算如春风般温暖的对待陆歌华时，却找不到她的人了。 而当他们再度看到陆歌华时，是在法制新闻频道上。 - 吴敏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陆文晓家，她进不去的，她被保安给拦住了。 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她不得不冷静下来。 但她丝毫不慌，她蹲守在外面，打算等陆文晓出来，然后直接摊牌，争取得到陆文晓的信任，找个时间偷偷试探一下，看看那个老太婆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就立刻动手。 她把自己已经知道的事，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细节有没有遗漏，她也分不大清。 过于焦虑让她的大脑嗡嗡疼，她只能抓住一些比较明显的关键信息，思来想去，都觉得陆文晓是她最后的救命药了。 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她就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得到陆文晓的血液，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 周一。 焦秋回去上班了。 她估摸着吴敏和陆文晓对上，那就是狗咬狗，估计没自己什么事了。 至于吴敏的行动成功与否，有陆歌华会盯着。 上次她让陆歌华帮忙，就是让她帮忙盯着吴敏，而去找她随口闲聊几句，则是她和陆歌华约好的暗号。 训练基地那边人多口杂，她不想留下话柄，所以做出了只是去看望一下陆歌华的假象。 毕竟陆歌华有女主光环，可以逢凶化吉，但她不行，她现在的命可脆了，哪怕摔一跤都可能死掉。 当然，关于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时间，她都一一和陆歌华说明了，陆歌华也接受。 所以这事儿暂时不需要她去操心。 焦秋本打算辞职，又想起已经答应和叶昼去出差，于是先记下这事，打算出差回来再提。 反正她辞职也不需要走什么流程，和叶昼说一嘴的事儿。 办公日常很平静。 焦秋戴耳机看剧，尽量不影响其他人，同时也把自己的能力给关了，让别人也影响不了她看剧。 看了一会儿，总裁助理跑来朝她招了招手。 焦秋放下耳机，看向他。 总裁助理给她递了个杯子，声音略有点飘，仿佛心虚一般说：“叶总让你去泡杯茶。” 焦家和如山集团的合作，那是能创造出相当恐怖的利益啊。 作为焦家的独生女，焦秋这就是来玩的，不是默认的事吗。 总裁怎么还让她去泡茶啊。 助理觉得自己作为传话筒的压力，特别大。 “哦，好。”焦秋一点都没觉得有啥不对，拿起杯子就去茶水间了。 总裁助理：！！？ 他想了一下，焦秋好像一直就脾气挺好的啊，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脾气不好呢？ 果然是因为她太有钱，自带光环的原因吧。 而且她一直在玩，好像也是没人让她做事吧，根本不是她自己想玩。 结果别人都以为她就只会玩。 太凄惨了。 助理暗自反省，希望自己以后可以用更平常的目光去看人待事。 其实焦秋一点都不介意被当废物，毕竟可以当个废物富二代，很爽的诶。 她泡了茶之后，送去给叶昼。 叶昼让她放在桌上就行，焦秋放下之后就打算要出去，却听到叶昼问了句：“感冒好了？” “啊？”焦秋顿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当时在练习伪音，结果接到助理的电话，一不小心暴露了，就随口扯了个借口的事。 叶昼看着她，好像她不回答，他就会一直等下去。 他看上去就像是在找茬，似乎是对她几天没来上班感到不满一般。 焦秋也看着他，突然有点走神。 他是那种下眼睑有点下至的眼睛，所以看上去眼睛会比较大一点，因为瞳孔很黑很深，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整体搭配起来，让他有点忧郁而神秘的气质，但他的气质又是那种有点冷冷的类型，被这样冷冷的、幽深的目光看着，就好像会被看穿一切一样。 这人的目光，确实有那么点唬人。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啥别人会害怕他了，这人外形太具有欺骗性了。 就像是一个颧骨比较高的人，就会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而一个娃娃脸的人，会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一样。 鉴于之前的短暂接触来看，叶昼的内心估计没他表面看上去这么的……冷酷？ 焦秋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好奇叶昼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于是她悄悄开了能力，顺带回应一句：“嗯，好了，所以我就来上班了。” ——“口渴。” 他的手很自然的放在杯壁上，指间轻轻划过杯壁。 ——“有点烫。” 焦秋：“……”果然还是那么普通。 “别忘记明天要去出差的事。”叶昼说。 “嗯，记着呢。”焦秋笑眯眯点头。 叶昼点点头。 焦秋看他没有其他话要说的样子，就转身准备出去了。 焦秋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就看到有新短信，是焦烨发的。 焦烨：你这几天挺活泼啊。 焦烨：看来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了，我给你办理了出院手续，东西也给你搬回家了。 焦烨：都没事儿了，还天天住医院像什么样子？今天开始就回家里住，你要是担心，我给你找个医生，就住你隔壁房间。 焦秋盯着这三条短信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缓过神来。 啊……看来不得不回去进行亲子活动了。 “回去住也没什么。”系统的电子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他们俩位也不年轻了了，人也是好人，现在你都是他们的孩子了，那还是别让他们伤心了，多孝顺孝顺他们，让他们最后的一点点时光可以幸福的渡过，对你自己来说也不是坏事，有了家人，才不会孤独嘛。” 焦秋：“你是谁？” 系统：“你说什么傻话呢。” 焦秋：“我那说话透着一股低情商气味的系统去哪里了？” 系统：“……” 之后系统就不理焦秋了。 焦秋给焦烨回复了一个字：好。 回去之后，焦秋看焦烨不在，只有焦妈在，于是和她说了明天要出差的事。 焦妈当时表情就僵硬了，随后才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你确定吗？你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你确定自己可以做好吗？如果你在做不好，叶昼那小孩肯定会发脾气的吧……虽然你是我们焦家的孩子，别人见了你都要客客气气的，但叶昼吧，这个人看上去也不是会看人面子的人，这孩子还看着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你确定要和他一起去出差吗？到时候山高皇帝远，你受了委屈，我们都不能及时给你出头，你确定要去？” 焦秋：“……” 叶昼，一个吃了长相的亏的男人。 第15章 聚众散步 焦妈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和那么可怕的人去出差，就觉得自己要晕厥了。 “安心啦。”焦秋安抚道，“我们老板不是那么可怕的人，他只是不善言辞。” 焦妈露出了“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 焦秋顺势换了个说辞：“如果我受了委屈，我肯定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让您帮我讨回公道！” “嗯嗯。”焦妈深呼吸一口，这才安心了许多。 不怕她受委屈，就怕她受了委屈还憋在心里不说，那受了伤害不说，心里指不定还会憋出病，想想就难过。 “不止要给我打，还要给你爹，你爷爷奶奶一起打，不不不，你就在家族群里说。”焦妈又是一顿叮嘱。 焦秋发誓自己一定会，焦妈这才彻底安心下来，张罗保姆去给她收拾行李。 还给她安排专车接送，要让她就像是去旅游那样的轻松愉快。 “行李收拾几件衣服就好了，车就不用了，我蹭叶昼的。”焦秋如此说。 最终焦秋还是蹭了叶昼的车。 因为她怕早餐再来一顿“呜呜呜我好担心”“不不不你不用担心我”这样的对话，所以天还没亮就带上了简单的行李，溜去外面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她还收到了叶昼的短信。 叶昼：记得收拾行李。 焦秋当时在喝蟹粥，看到这条短信，差点没喷出去。 “阿系。”焦秋喊了一声。 系统冷漠：“别喊我阿系。” “好，阿统。”焦秋改口。 这次系统没有反驳，而是问：“干嘛？” “这个男主，感觉好奇怪啊……”焦秋说，“正常的男主会发这种短吗？” “我又不是男主，我怎么知道。” “感觉好像老妈子。”焦秋又说。 “嚯。”系统说，“我看他就是觉得你蠢。” 焦秋：“嗯？” 系统改口：“或者觉得你记性不好。” “哦。”焦秋一想也觉得不对，但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只好把这个心情先给压下去。 焦秋回复：已经收拾好了。 焦秋：[图片] 叶昼秒回：嗯。 焦秋发了个“^_^”结束对话。 随后焦秋打开了陆歌华的直播间，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直播，但基本不露脸，就是在城市随便走走，说说话，美名其曰，先锻炼一下她的胆子和对镜头说话时的表现力。 其实就是借着这个作为掩护去跟踪吴敏。 以她的幸运，吴敏估计不会发现她在跟踪。 当然，焦秋还把保镖派过去接应，如果陆歌华搞不定，她那专业的保镖也会搞定。 焦秋进入直播间之后就听到陆歌华说：“有新朋友来啦，大家一起欢迎新朋友。” 评论区空空荡荡，看的人才三个，包括焦秋在内。 陆歌华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在那里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不过她声音真的好听，因此听着也不会让人觉得烦。 焦秋去改了个名字，改成了小焦，然后再进一次陆歌华的直播间。 陆歌华叽叽喳喳的声音停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今天我好想吃炒白果啊！” 这是陆歌华定的暗号。 是的，陆歌华对这事儿比焦秋还上心，在答应了焦秋的请求之后，就开始制定了一堆暗号，并且约好了在她的直播间碰头。 吃炒白果的意思是：事情有了苗头，但还不是时候。 可见这个人，其实也有点玩心。 如果不是家庭问题，估计也不会那么急着想挣钱，而是会想和朋友一起放假的时候去玩，去闹，去恋爱，去吃好吃的，去看没看过的东西…… 焦秋给她打赏了个飞机，陆歌华喜滋滋谢了她，听上去是真的挺高兴。 飞机就一百块，在陆歌华觉得很不错，但也不会多到感觉有点抱歉的范围内，所以她很高兴。 系统说：“你又不缺钱，咋不打赏个最贵的？人家给你卖命呢。” 焦秋说：“你不懂。” 系统：“……” 焦秋说：“因为你蠢。” 系统：“……” 焦秋把这个“蠢”字还给了系统，神清气爽，这才说了声：“真想给她送钱，也得慢慢来，你要知道，有些小孩就是这么麻烦。” 系统：“健康值+100。” “咦。”焦秋问，“可以查到健康值来自谁，原因是什么吗？” 她才打赏了一百块，就刚好进账一百健康值，如果是因为这一百块，一点都不夸张的说，她可以当场再打赏一百万。 系统：“可以确定来自谁，是陆歌华的。至于原因，之前说过，看来源者的心情。” 焦秋：“拜托你做一下阅读理解，我的意思是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心情好，这个能不能探查出来？” 系统：“不能。” 焦秋：“你好废物。” 系统：“……” 焦秋说着的时候，感觉胃里那种微微抽着的感觉消失了，她感觉自己的嗅觉更灵敏了一些。 喝了一口蟹粥，很轻微的甜，但果然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焦秋想着，又给陆歌华打赏了个飞机。 万一呢。 万一陆歌华已经知道钱的好了呢。 结果陆歌华很快下了播，给她发了个红包过来，随后才重新上播。 焦秋一点红包，里面有一百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系统见此都忍不住说：“青春期的小孩，果然麻烦。” 焦秋又看了一会儿直播，看没什么事发生，就退了出去，刚好也吃完了早餐，本想去机场，结果收到叶昼的短信，他说在他楼下。 哪里楼下不言而喻，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是到了这边。 焦秋付账，下楼，果然看到了他的车。 他的助理下车帮焦秋把行李放在后备箱，焦秋在这个时间坐进了车里，看叶昼在看笔记本电脑，焦秋也就没多看，免得有偷看他屏幕的嫌疑。 助理上车之后就启动了车。 焦秋问他：“你们怎么会来这边？” “你拍的照片有商标。”助理说，“我们刚好会路过，就顺带来接你了。” “哦~”焦秋应了一声就不再多问。 系统倒是凉飕飕来了一句：“这么刚好的吗。” “那你问叶昼啊，问我干嘛。”焦秋回答。 系统：“……”它能问吗？！它又不是可以出现在叶昼面前的人。 虽然焦秋把她的谛听能力永久性授权给了它，但是在焦秋关闭自己的能力时，等于也把它能力关闭了，它并不能独立使用这个能力。 因此它也不知道叶昼心里在想啥。 焦秋看上去也不好奇的样子，只有它自己一个统默默的好奇着。 焦秋本以为要去机场，但结果……确实是去了机场，但坐的是私人飞机。 虽然她以前也家庭富裕，但因为身体原因，连市都没出去过，突然这么一上私人飞机，就有点小激动，问助理：“我们这是要出国吗？” “没啊。”助理回答，“跨省而已。” “哦。”焦秋也不失望，毕竟跨省对她来说都算是新体验了。 系统一如既往的没情商：“土包子。” 焦秋也不气：“在我看来，对其他人指手画脚的行为，恰恰证明你内心空虚，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也没有能让你自信的事，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存在感。” 系统：“……” 它就不该和她说话，最后气到还不自己，嗐。 飞机落地，一帮子人来接机。 “你站后面做什么？”叶昼突然回头和焦秋说了一声。 焦秋猛然想起，叶昼喊她来，就是为了中和一下他那吓人的气质，自己是不该站后面的，于是上前一步说：“我这不是走得慢嘛。” 叶昼点点头表示了解了，随后放慢了脚步。 于是本来一群雷厉风行的人，脚步全都放慢了下来，颇有点像是聚众出来散步。 焦秋虽然没见过这场面，但她这人适应能力相当强，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之后，就和一群人谈天说地随便瞎侃。 本来还有点紧张和僵硬的气氛，很快就变成了其乐融融的画面。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早就收到消息，知道焦秋的身份，自然是专门挑好听的说。 而且焦秋她长得好看，看着就让人身心愉快，再和边上那个浑身透着冰冷气息的叶昼比起来，那焦秋给人的感觉就是春天的风，夏夜的星星，让人感觉安心又舒坦，对她说起好听话，那就更顺口了。 焦秋知道自己就是来当陪衬的，叶昼才是主角，她不能把真·老板的风头给抢了，所以等到了地方，就往叶昼边上一站。 众人还想和她闲扯，结果因为她位置一变，看到她的时候，不免看到叶昼，然后众人热情的笑容就有点僵硬了。 冷汗止不住落下。 他们都干了什么啊！ 居然忽视掉了总裁，去和一个小姑娘谈天说地！ 焦秋默默开了能力，先是听到这帮子人内心惊恐的声音，然后是叶昼那如清泉般冷静的声音。 ——“怎么又流汗了。” ——“刚刚不是挺好的。” ——“天气也不热啊。” 焦秋都有点同情叶昼了。 别人家的老板，那是生怕自己的威严不够。 叶昼倒好，生怕吓到人。 这个霸总可太惨了。 第16章 这心声，不听也罢 这么僵持下去，那工作根本进行不下去。 焦秋倒是好奇了，就叶昼这状态，以前到底是咋工作的。 难道是别人战战兢兢，他独自冷静？ 那画面……有点滑稽。 “嗯……”焦秋不得已出声道，“老板，我有点饿了，咱们要不先去吃个饭呗。” 虽然酒桌文化不值得提倡，但人嘛，喝点酒就胆肥了。 这时候，这些就很需要喝酒壮胆。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呗？” ——“勇士！” ——“没想到这姑娘年纪轻轻的，胆子这么大，这就是豪门教育的成果吗。” ——“果然，越是笑眯眯的人，越是不能惹。” ——“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我儿子认识他，让那只知道在家里看动画的小废物好好学学！” 焦秋：“……” 她默然，看向叶昼。 “好。”叶昼的情绪就没那么丰富了，只是点点头，随后看向当地的负责人。 负责人一愣，随后连连点头说：“是是，是该先吃个饭，请跟我来，不远，就在那边。” 餐厅靠海，透过落地窗可以将广阔的大海一览无余，光是坐在这里，就会觉得心情通畅。 这里作为新开发的景区，基本上没啥人，视觉上也是很安静的。 焦秋和他们随便聊了几句，由于不熟悉业务，就把这方面的话题引到了助理身上，助理顺势接过，开始和负责人等人聊了起来。 焦秋功成身退，在一旁掏出手机，打开陆歌华的直播间看了一下。 只有脚步声，陆歌华似乎在赶路。 焦秋刚刚有点被这群人绕晕，现在才想起来耳机的事，又拿出耳机戴上。 负责人等人看了她一眼，再看叶昼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假装没看到焦秋摸鱼。 “呼呼呼……” 戴上耳机之后，陆歌华的呼吸声就清晰许多。 屏幕里的画面变个不停，不难想到此时的陆歌华应该是随便抓着手机在跑。 焦秋默默想，回去得给她买个平衡杆作为奖励。 不然镜头这么晃，等她有了粉丝，那就苦了她的粉丝。 “哎，没想到会这么累，呜呜呜，我的脚都脱——”她的声音曳然而止，随后改口说，“其实也还好啦——有新朋友来啦，一起欢迎！” 评论区这次有了几条评论。 秘密：欢迎欢迎，来了就别走了，小主播挺可爱的。 1539：来了兄弟。 下雪天：这不是榜一嘛。 焦秋也发了个评论。 小焦：哎呀，我都走了老半天了，还榜一呢？ 小焦：你们……不行啊。 秘密：？？？ 1539：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 [1539打赏了10个飞机] 小焦：兄弟666。 1539：没钱别出来炫耀。 下雪天：15兄弟，你这明显被坑了啊。 下雪天：小焦兄弟，你是托吧？ 小焦：哈哈哈哈。 1539：…… [小焦打赏8个飞机] 小焦：别气，我就随口一说。 小焦：来，我也来凑个10，咱俩一起当榜一。 1539：得得得，给小主播买零食吃。 这时传来主播陆歌华哭笑不得的声音：“哎，你们别玩了，我……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秘密：说谢谢就行了呗。 陆歌华：“好的，谢谢。” 小焦：客气客气，给爷来个曲儿？ 1539：是啊，这声音不唱歌可惜了。 秘密：赞同。 下雪天：蹲。 “嗯……我想想看唱什么……”陆歌华声音是很空灵的那种，随便瞎唱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很突然的，她指着一家凉皮店说，“我突然好想吃凉皮！” 为数不多的观众让她快去吃，吃完了唱歌。 焦秋则是对上了暗号。 凉皮的意思是，吴敏行动了，估计已经接触到陆文晓了。 陆歌华定制的暗号，全都是吃的。 如果吴敏得手了，那暗号就是，想吃烧烤。 当时焦秋还听到陆歌华的心声了。 陆歌华当时在想，在养父母家里的时候，每次闻到烧烤都觉得好香，但从来没吃过，特别好奇是什么味道。 焦秋也吃的不多，她爹妈不让她吃，但她馋啊，就偷偷溜出去吃过。 她就挺理解陆歌华这种嘴馋心理的。 焦秋想到这里，退出了直播间，看菜正好上了，暗自下定决心，等身体好了，一定要去吃遍中华美食。 如果到时候和陆歌华关系还不错的话，吃到啥特别好吃的，就她打包一份。 服务员给焦秋分了碗筷，她也不饿，但大家都开始吃了，她一个人在一旁干看着，显得太不合群，于是抓起筷子装模作样吃了几口。 本来一帮子人已经聊的有点放开了，叶昼突然问了焦秋一句：“不合胃口？” 众人的冷汗又一次流了下来。 他们纷纷看向焦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点头，我能当场跳楼。 焦秋：“……”哎呀傻男主你可闭嘴吧。 她本来只想混入其中，安安静静摸个鱼，偏偏叶昼一句话，就把焦点引到了她身上，搞的她进退两难。 系统发来无情的嘲笑声。 “没呀。”焦秋说，“吃急了不好消化，而且菜这么多，当然是要一点点吃，才能更好的享受美食。” 叶昼默默看着她。 焦秋默默打开了能力。 叶昼： ——“鱼肉可能一丝一丝的品尝吗？” ——“能尝出味儿？” 其他人： ——“这些可是刚捞上来的最新鲜的啊！不可能不好吃！” ——“完蛋了，死定了。” ——“哎，我今天就该请病假。” 焦秋突然觉得，这并不是一份简单而轻松的工作，这是一份非常考验耐力、反应能力和瞎编能力的工作。 以及，对叶昼这迷惑思维的忍耐能力。 但凡焦秋是个暴躁的人，这会儿指不定就想揍叶昼一顿了。 焦秋突然就看向了那几人，说：“你们也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不知道如何回应一件事的时候，把焦点引导到别人身上就对了。 俗称：转移话题。 看他们一动不动，焦秋又看向叶昼，说：“对吧？” “嗯。”叶昼点头。 众人这才开始继续吃，只是没刚刚那么放得开了，甚至开始模仿起焦秋的吃法来，鱼肉一丝一丝的吃，塞牙缝都不够，喝汤那也是小口抿一下，味儿都尝不出多少来。 ——“原来豪门都是这么吃饭的吗……” ——“当豪门也挺累。” 焦秋：“……”对不起其他豪门，让你们风评被害。 能力，关闭。 这心声，不听也罢。 第17章 阅读理解 听不到众人心中的哀嚎，那点小同情也就不翼而飞。 剩下的时间里，焦秋就一副事外人的模样，在一旁吃自己的。 叶昼的助理不是吃素的，找准时间就把话题引到了工作上去，众人报告了一下各自的工作成功，一顿饭他们菜没吃多少，基本在说话。 难熬的饭局结束之后，中场休息，这边的负责人在助理的示意下，去做其他的工作准备，他们离开的姿态，犹如逃命。 看周围没有害怕的人们之后，焦秋趁机和叶昼说：“我突然有点晕，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叶昼点头。 “下午估计也会很晕。”焦秋说，“所以下午我就不和你一道去巡查了。” “估计？”叶昼提出异议。 显然他对这种不确定的词汇很敏感。 “嗯……就我身体还挺难受的，毕竟之前差点死掉。”焦秋说。 “之前你在公司不是说好了？”叶昼继续问。 焦秋：“……”懂了，这个人说不定是个特别较真的人。 “你就当我想自己一个人玩会儿，行不？”焦秋摊牌了。 真的，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很心累。 叶昼摇头：“不行。” 焦秋一脸意外。 叶昼说：“既然是你答应的事，就应该做好。” 果然较真。 焦秋叹息一声：“好吧，不过我现在想去洗个澡，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 “可以。”叶昼这次干脆点头了。 焦秋回去洗澡的时候，看到陆歌华的信息，她又发来了红包，不用想也知道是焦秋刚刚打赏的。 焦秋这次没收，回复：拿去买零食吧。 陆歌华秒回：可是，这个是因为你和1539……嗯，就不是正常的收入。 陆歌华：我也想把钱还给1539，直接问他的联系方式可以吗？ 陆歌华：我不敢问经纪人。 焦秋：干嘛要还？ 陆歌华：因为他根本不是觉得高兴才打赏的啊。 焦秋：收着吧，他们就图个乐。 焦秋：以后这种收入你还会有很多，也不会只有一两个人，说不定是几百人几千人，难不成你要一个个加好友还钱？ 陆歌华：还会这样？？？ 焦秋：如果你想经常直播，就好好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运作方式，不懂就问你经纪人，她要是不回答，你就和我说，我给你换掉。 陆歌华：啊，不用不用，我经纪人很好的。 陆歌华：焦秋姐姐你忙。 焦秋：ok。 虽然陆歌华心里有莫名其妙的坚持，但比起进油盐不进的叶昼，简直是个听话的小天使。 焦秋去洗了个澡冷静了一下，又是一个小仙女。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焦秋想到这里，不免想到自己可以看剧情呀，看看以前叶昼都是怎么面对这种情况的不就好了。 焦秋喊了系统一声，让它发个正文来看。 系统：“不好意思，没有。” 焦秋：“……” 没关系，成功的路上总是有很多阻碍。 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换一条。 焦秋找了叶昼的助理。 这人名为桓元明，不算是叶昼最得力的助手，但看的出来叶昼有在培养他，他也跟在叶昼边上有一定的时间了，估计对叶昼很是了解。 焦秋：叶昼每次出差都这样？ 桓元明：？ 焦秋：就气氛上的问题。 桓元明：气氛很好啊。 焦秋懂了，这人想糊弄过去。 也是，毕竟是自己老板，背后偷偷说坏话的行为不可取。 但他嘴上不说，心里的声音还能控制住？ 焦秋：你过来，我和你聊聊。 桓元明：虽然我很乐意有帮到你的地方，但男女有别，我不好去你那儿，要是有人流出照片，那我是没关系，但对你不好。 桓元明：不如你过来，叶总也在。 焦秋：“……”好家伙。 这人真是叶昼的好助理，这么懂事，也难怪叶昼天天把他带身边了。 系统感慨：“我也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踢到铁板。”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难得赞同了它一次：“我也是。” “很显然你被叶昼带了节奏。”系统难得被赞同一次，颇有点受宠若惊，于是热心提议道，“其实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嘛，你就当个背景板，他们还能拿你咋样？” “话是这么说……”焦秋没继续说下去。 到底还是有点微妙的不甘心。 难得正经帮别人一次，铩羽而归，多少是有点意难平。 焦秋总结道：“果然，不能用钱解决的事，都好麻烦。” 焦秋开始思考叶昼的问题，其实他只要不说话就屁事没有，坏就坏在他一说话，别人就特别的害怕，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有一个东西，你没去看。”系统提示说，“叶昼的人物小传。” 焦秋不是特别相信系统提供的人物信息，不能说是假的，但有点片面是真的。 比如说吴敏的人物小传里写了一句：是个善良的人，从她为陆歌华挡刀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个有大爱的人。 而这位有大爱的人，在知道自己病重并且有可能痊愈的时候，第一件事并不是按照可以不伤人性命的方法，去完成自己的任务，而是先选择了最极端的解决方式。 但要说系统给的信息有误，那也不算，原著里，吴敏还真给陆歌华挡刀了，虽然是在已经知道自己没救的情况下。 而且写得是“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而不是以非常确定的口吻说：她就是一个特别善良有大爱的人。 与其说是设定总结，不如说是阅读理解。 再比如陆歌华，剧情里就是个嘤嘤怪。 实际上，她确实也是个嘤嘤怪，但她是有目的的，有选择性的嘤嘤嘤，而不是她只会嘤嘤嘤。 所以，在焦秋看来，系统提供的人物小传，其实价值没那么大。 而她也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一来是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更真实。 二来是站在上帝视角的时间多了，难免会忍不住膨胀，特别是当自己有所倚仗的时候，这种膨胀感会特别的强烈。 比如完全不怕死的陆文晓，就是因为她有复活的能力，所以她特别的造作。 三来，人就是会对比较熟悉的人事物产生亲切感。 不管是哪个理由，她都是拒绝的。 “不看。”焦秋说，“我就不信这点小场面，我还控制不住了。” 系统：“你较真了。” 焦秋：“我一直很认真，只是你不懂。你只会看表象。” 系统闭麦。 尽管焦秋很想认真，但下午和叶昼他们去看各个项目的建成情况时，焦秋突然脸色一青，悄悄跑了。 当叶昼等人发现不对的时候，焦秋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桓元明大惊失色，“焦秋走丢了？” 第18章 霸总发言的突然出现 好好一个人, 突然就没了踪影。 其他人也是惊了。 那么大个人，就算是迷路了，也会自己找人问路, 怕就怕她意外磕碰到了，或是出了其他的意外。 毕竟是焦家独女，在这里出了事, 那他们指不定会被问责。 更别说这地方即将开业，出了事也是一个重大新闻。 他们完全没想过焦秋是跑去摸鱼了什么的, 没办法，有叶昼的衬托, 焦秋在他们看来就和小仙女没差别。 小仙女又怎么会有坏心眼呢。 “去找。”叶昼说。 众人连忙散开，分头去找焦秋。 叶昼原路返回, 顺着来时的路去找。 而此时的焦秋就在来时路上经过的一栋楼内，突然的胃部翻滚和呼吸不畅, 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这种感觉她还算熟悉, 大概率是胃酸逆流引起的，也可能会有其他的症状出现，毕竟她不是只有胃有问题, 而是五脏六腑都有问题，干脆躲起来, 去吐了一把。 只是平时只有胃的问题明显一些，痛是时时刻刻在疼，但也没有严重到现在这个程度。 “看来你还是请假比较好。”系统说。 “怎么好好的就这样？”焦秋有点不解, 更麻烦的是，因为系统把她的身体情况设置成检查不出疾病的情况，所以她去医院也没用。 “简单来说, 我放在你身体里的能力，支撑不了你到处跑，这几天你的活动量太大了。”系统回答，“但我也没有多余的能量给你了，你能做的就是多休息休息，多刷刷健康值。” “我这情况吃药有用吗？”焦秋问。 “之前没有。”系统答，“现在的话，胃部应该是可以的，但效果不大，如果用的健康值累积到八千以上的话，应该是会有点效果的，但如果想完好如初，还是得靠健康值。” “啊……”焦秋呼吸更沉重了，健康值不好刷，而且胸闷胃烧的感觉确实不好。 “有人来了。”系统说。 焦秋呼吸一敛，回头看向来人，看是叶昼，朝他笑了一下：“抱歉啦，突然想摸鱼。” 叶昼默默盯着她的脸看。 焦秋也看着他，笑容不变。 “你回去休息吧。”叶昼说。 焦秋：“？？” 咦？突然这么好说话？ 焦秋也不客气，转身就走，走的可快了。 酒店里可以充当镜子的物品很多，反光的墙壁装饰，电梯什么的，几乎到处都是。 焦秋一进酒店，就透过装饰品看到自己的脸，眼眶有点红，眼角和脸颊上还带着点泪珠。 凸(艹皿艹 )，原来自己顶着这么伤心欲绝的一张脸吗？！ 焦秋感觉自己社死了。 短时间内她都不想看到叶昼了，真的，太丢脸了。 她默默上楼，回房，关门，躺倒在床上，睡了一觉，再起来时身体就好多了，和先前呼吸不能相比，现在能呼吸过来，已经算是极其畅快了。 焦秋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再去直播平台看陆歌华有没有直播。 深夜10点35分，陆歌华还在直播，只是这是观众的数量巨多。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哦豁，百万。 由于这次直播间人数巨多，而且陆歌华正在和警方录口供，所以并没有看到焦秋进去，所以关于想吃烧烤的暗号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嗯……我就是在这边直播……然后呢，看到有个人在这里……就我本来没在意啊……但是我不知道公交车站在哪里，我方向感不是很好，想到那里面有人，就进去看了一下，打算问一下那个人，没想到啊，就看到有个人被绑着，我也没多想，就过去了，嗯嗯，我拜托朋友帮我报警了……” 陆歌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网友在评论区刷的飞起，让人几乎看不清楚一个个的都发了啥。 焦秋心说成功了，明天等着看新闻。 她又看了会儿直播，陆歌华只是在现场和警方说了一下情况，之后再去警局说了一次，在警局的那次没播出来，但手机只是交给了来找她的经纪人，经纪人嘴皮子就利索多了，对着百万人噼里啪啦一顿说。 而在此期间直播间的人数还不断上升，除了网友口口相传之外，还有直播平台把这场直播推上了首页。 录完口供之后，陆歌华终于出现在了镜头前，她看上去头发很乱，估计出了不少汗，脸蛋也有点黑红黑红的，但眼神清亮，五官也好，看得出来是个好苗子，看着特别的朴实清纯，她突然亮相的瞬间，惊艳到了许多的网友，礼物突然就刷的飞起。 “我没什么事。”朴实清纯的少女看着屏幕，还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不过我还有点……就有点怎么说来着……”说着她瞄了一眼评论区，笑了“也不是害怕啦，我没有害怕……好吧，我确实有点怕，但现在我得下播了，我要去吃烧烤压压惊。” 说完她立刻就下了播，根本不给网友说再见的时间。 虽然她下播了，但直播间不退出就还可以聊天，评论区一水的在刷“她好可爱”“生活就他妈离谱”“这是多想吃烧烤啊”之类的。 焦秋刚退出直播间，陆歌华就来了电话。 “喂。”焦秋接了电话。 “喂。”陆歌华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出？” 嗐，连姐姐都不喊了，这是受打击太大忘记装小白花了吗。 焦秋说：“可能是因为，我的爱好是推理？” 陆歌华：“……” “不过你确定没事？”焦秋转移话题，“没磕碰到吧？” “没有。”陆歌华的声音带上了一点鼻音，“我当时觉得警察可能赶不及，所以就冲过去了，但是没想到她自己先磕到了，把自己给磕晕了，我就……等警察来了。” “那就好。”焦秋说，“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还更好。” “我什么都没做……”陆歌华语气那个叫做郁闷，虽然她很害怕，但她所做的事确实不多，只是闯入废弃烂尾楼，然后看着吴敏自己摔了个狗爬式。 就，虽然安全救下了人质，但又莫名不得劲。 “这只能说明你运气好。”焦秋说，“至少你付出了运气呀，要知道有好运的人万中无一，所以你肯定是那个万中无一的人。” 陆歌华被她这“瞎话”给逗笑了。 焦秋：“你可别笑，我告诉你，这世上只有幸运和不幸运两种人，你有这份幸运，那是好事啊，换做我是你，我肯定乐开花了。” “嗯，好~”陆歌华语气轻快了些。 “所以你能毫发无损的，幸运的救下人质。”焦秋说，“我很高兴，非常高兴。” “嗯，谢谢。”陆歌华回。 “对了。”焦秋又突然转移话题，“今天这么一出，明天你肯定会爆红，但是相对的，也会出现很多骂你作秀的人，所以你要做好准备，至于公关方面，你的经纪人肯定会解决好，你自己那边准备好，明天肯定会有一些无聊的人，散发他们的恶意。你要做的就是稳住心态，别去管他们。” “好。”陆歌华乖乖回答。 “实在受不了，你就别去看舆论，里面真实用户有多少都不一定，说来说去就那些垃圾话。”焦秋继续说。 “嗯嗯，我会注意的。” 之后焦秋又叮嘱了一堆有的没的东西，陆歌华全程乖巧回应。 最后，焦秋说：“我注意到一个问题，你走路好像两脚用力不一样，记得找个时间去骨科看看看。” 陆歌华：“……”话题为什么转移的这么快？ “别掉以轻心，现在可能只是用力不一样，但长久累积下去，会造成很严重的问题，比如脊椎会受到影响。”焦秋说，“难不成你想以后老了去做脊椎矫正手术？” “好的，我一定会去的。”陆歌华哭笑不得。 挂了电话，焦秋就听到了一句相当美妙的话。 “恭喜，健康值+500。” 焦秋拍拍肚皮，表情愉快道：“来，往我肚子里砸。” “等等……” “健康值+10。” “+20。” “+5。” “+6。” “+100。” …… 之后断断续续来了几十次，将近一个小时左右，系统才确定这次算是结束了。 “最后统计多少？”焦秋兴冲冲问，本来她还在自己记，到后面因为分心漏了一两次，就懒得继续了。 “加最开始的500，一共2520。”系统语气都惊了，“她这是怎么了，给你卖命，还给你数钱？” “来，先往我肚子里砸，赶快的，我快饿吐了。”焦秋再度拍拍小肚皮。 “嗯。”系统应了一声。 那种抽痛般的饥饿感，并没有缓解，反而更敏感、更尖锐的刺激着她的胃，但她明白，能感觉痛不是问题，感觉不到才是大问题。 她立刻去了餐厅，让有什么上什么最好是可以直接吃的。 于是服务员端来了一些冷菜和面包，不是很多，只是先让她垫垫胃。 焦秋饿的要死，但还是很克制的慢慢吃完，胃部的灼烧感缓解了一些，她这从有空好好品味余味。 她又点了一些餐点，等待上餐的时候给系统解惑。 “阿统，我发现财富密码了。”焦秋表情那个叫做慈爱，“小歌华，她缺母爱。” 系统：“？？？” “当然，如果没有前期的让她对我产生信任感，也不一定会走到这一步。”焦秋说，“让她发现吴敏是个坏人的棋，走对了。” 系统想来想去，没法理解，只好说：“陆歌华真奇怪。” “你不懂。”焦秋说，“没办法，你不是个人。” 不知为何，系统感觉自己被骂了，但她这话也没错。 它确实不是人。 系统干脆闭麦。 说话间，一道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焦秋是对着门口方向坐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人，确定只有他一个人来，这才朝他招招手。 要是他身边还有其他人，焦秋肯定要溜走。 没办法，那些人情绪波动太大了，焦秋有点应付不来。 叶昼顺势走到了焦秋的面前，坐在她对面。 “老板，你也来吃夜宵啊？”焦秋随口问。 问完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突然想到在他面前社死的那个瞬间，焦秋脚指头微微蜷缩。 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幸好叶昼没有多看，随即移开目光，顺带“嗯”了一声，在他应声的时候，服务员已经走过来给他递菜单了。 叶昼点了一碗阳春面，服务员迟疑了一下，因为太害怕就没问还需不需其他的，拿过菜单就飞快走了。 看那服务员跑路般的姿态，焦秋忍不住叹息，第一次希望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能胆子稍微大那么一点，不要被叶昼可怕的表象欺骗。 有了服务员这一出，焦秋突然觉得自己可以透过表象看本质，一点都没在叶昼面前表现出害怕来，也算没那么社死了。 于是蜷缩着的脚指头又松开了。 听到她的叹息，叶昼问：“怎么了？” “我明白你的困扰了。”焦秋说，“你是不是常常觉得周围的人很害怕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无辜，明明没有做任何事，是不是感到很困扰？” 焦秋语气不紧不慢的，声音也轻轻的，听着还挺舒服。 特别是很少有人会用这么轻松的语气和他说话，叶昼难得觉得，和人说话是件愉快的事，因此听的也格外耐心。 只是他没想到，焦秋居然能做到准确无误的猜中他的心。 唯一那么一点不同是，他是感到有点困扰，但也没有那么的困扰。 “有一点。”他回答的特别陈恳。 焦秋只有在有用的时候，才会开自己的能力，这会儿她就没开，因此也不知道叶昼心里的想法，只当他是在强装不在意。 “我教你一个办法。”焦秋说，“多笑笑就好了，俗话都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有研究证明，笑容是最会让人放松警惕的表情，因为笑这种表情代表善意。” “我不常笑吗？”叶昼问。 “我没见过。”焦秋回答。 叶昼一愣。 焦秋看他那迷惘的小表情，简直想给他配一行字：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我。 “好呆。”系统说。 以前他也觉得叶昼是个恐怖的人，但真的围观了一些时间之后，它对自己给出的资料产生了亿点点怀疑。 焦秋乐了，来了点玩心，说：“来，老板，笑一个瞧瞧。” 这语气就跟调戏良家妇女一样。 叶昼显然是发现了这一点，意味不明的瞥了焦秋一眼，换做别人都要出汗了，但焦秋只是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莫名的，叶昼有点想满足她的好奇心。 于是他勾起了嘴角。 焦秋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眼中的兴趣一点点消退，眉头非常轻微的向上皱。 叶昼看着她，说：“很丑吗？” “那到没有，反而有种别具一格的美。”焦秋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她本来以为这么张脸，随便做什么表情，那么肯定都会美上天。 更别提是笑这种万能表情了，那肯定如冰山融化一般美丽。 结果真看到了，焦秋突然就能理解别人为啥看到他就害怕了。 美是美的，但有种说不上来的阴冷、诡异和冷酷。 喝口水冷静一下，焦秋才继续说，“其实您不笑的时候就很帅了，以后还是别笑了。” 叶昼：“……” 气氛稍微有点尴尬。 焦秋装死，跑去和系统聊天。 “阿统。”焦秋问，“这个世界有鬼吗？” 系统：“干嘛？” 焦秋说：“有的话我趁机让叶昼给我拍个他笑的照片，驱邪。” 系统忍不住同情叶昼了：“你损不损啊。” 焦秋：“这叫物尽其用。” 系统：“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焦秋不再打扰系统，看对面的叶昼垂着眼帘，看上去就像蔫了的花一样，怪可怜的。 “老板。”焦秋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她再度开口说，“其实别人怕你也没什么嘛，往好处想，这叫不怒自威，多威风啊。” 叶昼默默看向她。 其实他刚刚在想别的事，但焦秋这明显是在安慰他，他要说自己其实没那么在意，估计焦秋会生气。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怎么这么乖呢。 焦秋忍不住感慨造物主的神奇，这么乖巧的一个人，因为一个外形，就让人以为他是什么鬼怪般的人。 有了这么一出，尴尬的气氛消散，恰好他们点的食物上桌了，两人就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夜宵，焦秋本来想回房间继续睡觉，她还有点犯困。 叶昼却说：“回去收拾一下，要去下一个地方。” “啊？” 焦秋以前其实也有被带出去玩过，她家是搞工厂的，小时候被她爸爸带去看过几次，但基本看一下就回了，至于去远一点的地方出差，她爸爸就不会带她，而且一去就好多天，有时候还会更久。 因此她都不知道，节奏原来会这么快，原来是要跑好几个地方吗。 “嗯？”叶昼看着她。 “啊，好。”焦秋心说在飞机上睡觉也是睡，差不多。 收拾东西的时候，系统说：“健康值+1000。” “嗯？”焦秋说，“这么突然？” “据我所知，当一个人类在经历了一件比较刺激的事之后，往往会失眠想，多虑。”系统说，“大概陆歌华现在就在回想一整天下来的事，并且因为对你产生了更深的感激之情。” “我以前不相信这世界有天使的。”焦秋很感动，然后说，“来，还是胃。” 原本有点吃撑了，消化不良的感觉，在一千健康值充值进去之后，那种撑撑的感觉还在，但想吐的感觉消失了。 焦秋心情愉快之际，突然想到，她陪聊这么久，还是除了浑身解数，还安慰叶昼，但这狗比，连1点健康值都没贡献出来。 再看看选手陆歌华，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贡献了4000多。 特别是今天的业绩，直冲云霄。 再看看叶昼的成绩：0。 呵，男人。 焦秋突然就不想继续陪叶昼出差了，当初她答应也是因为要叶昼找个理由辞退吴敏，避免吴敏怀疑到自己身上。 但吴敏她因为自己的原因没能继续上班，所以他们的约定算是从一开始就没成立。 焦秋收拾了东西，上了飞机，坐在叶昼面前，直接说：“我要回去了。” 叶昼问：“身体不舒服？” 焦秋：“……”干嘛干嘛，一出口就是关心别人的话，你倒是来点健康值啊！ “没有。”焦秋说，“但你带来我的目的，显然是没有达成的希望了，那我继续和你到处跑，也是浪费时间。” 叶昼说：“我觉得很好。” 很好你怎么连一点健康值都没有给我？ 呵，狗东西。 焦秋暗自腹诽，表面却笑眯眯道：“但事实就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而且您也是成年人了，遇到问题的时候，不想着依赖别人，要学会自己思考。” 焦秋知道自己这话，有点爹味。 所以特地开了能力，想听听叶昼的真实想法，好根据他的心声来调整话术。 ——“好久没人这么和我说话了。” 霸总发言的突然出现。 哦豁，没想到霸总发言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命运偶尔会馈赠意外且没什么用的小礼物。 “确实。”叶昼点头表示赞同，“等到了地方，你再改道回去。” 说完就闭目养神，准备睡觉。 焦秋抱着微妙的心情，也闭了眼，刚闭眼就听到系统说：“健康值+1。” 焦秋：“小歌华又想我了？” 系统：“来自叶昼的。” 焦秋：“……原来他是m？” 系统：“……” 第19章 冷战 叶昼的健康值终于迎来了第一次上涨, 但焦秋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 没办法，就一个点数，如果是一开始, 焦秋还会想：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耐不住陆歌华那边的健康值，都是三位数起步，把焦秋内心的阈值拔高了, 以至于对健康的身体“饥渴”如焦秋，都不是很看得上区区一个点数的健康值。 当然, 她也明白陆歌华这两天那么感谢她，是有多种原因的。 她以前的心声就飘过一句“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帮助别人吗”之类的。 可见, 她对自己的存在意义这方面的评价很低。 看她以前的经历就知道，她是个不被看重的孩子, 从生活状态到人格、心理都备受忽视，所以她对于自己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的态度, 才会那么激动。 但这种事多了，她就会习惯了, 也就无法再给她那么强烈的刺激。 而且她以前的生活，想想也知道了，肯定不会被人夸奖了, 看那皮肤状态也知道，估计也不是被呵护着养大的, 所以才会对一点肯定的话就很感动，因为她很缺乏这种肯定。 但她现在能获得的肯定可太多了，这方面她的耐性也会增加。 综上所述, 像是这种突然健康值直线上升的种时刻，可遇不可求，之后估计就很少有一次1000的情况出现了。 但她还是比叶昼多, 至少也是10打底，偶尔爆个几百。 再看看叶昼的1，就怕对比。 终于要回去了。 这种几乎要爆裂开的喜悦，是焦秋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在她复活，并且得知自己可能会有一副健康的躯体时，她没有这种喜悦。 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成功，这份喜悦要留到尘埃落定后。 但回去，脱离这虽然平平无奇，但有点难以形容的叶昼，那是实实在在的解脱。 事实上焦秋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从这个角度来看，叶昼确实还挺可怕的。 呆的可怕。 “回去之前，给你爹妈买份礼物呗。”系统突然冒泡，“虽然他们啥都不缺，但礼轻情意重不是。” “你这么想孝顺他们，不如也当个人，认我做妈，到时候天天喊他们爷爷奶奶，想怎么孝顺他们都能亲自来，岂不是更快活？” 焦秋说是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去了商场。 “买什么好？”焦秋看着人来人往的商场，很是头大。 “我看一下这个商场的分部结构和商铺情况。”系统说。 “咋看？”焦秋问。 “我自有办法。”系统回答。 “行。” 过了一会儿，系统说：“去三楼，有个你妈喜欢的牌子，也是三楼，有个你爹喜欢的牌子，你可以在那俩店各买一个东西。” “好。”焦秋点头，朝电梯那边去。 在系统的提示下，焦秋买了一个手办和一套人体模型。 她也是没想到，焦爹焦妈居然会喜欢这些东西。 焦秋提着大袋小袋上飞机的时候，还不忘问系统：“你确定他们会喜欢这些东西？” “喜不喜欢你回去就知道了，再说你都买了，都到这里了，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因为我思来想去，还是对你的判断不信任。”焦秋说。 “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系统叹息。 焦秋回去之前，提前给保镖说了一声。 等她下了飞机，就被迎接她的保镖带回了焦家。 焦妈妈在家里等她，一看到她眼眶就红了：“你果然是被欺负了，不然怎么可能提前回来，快和妈妈说，叶昼怎么欺负的你，妈妈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他没事欺负我干嘛啊。”焦秋笑笑说，“来，给您的礼物。” “咦？”焦妈妈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拿过袋子一看，是自己手办，虽然已经收了几个限量版的，但还是止不住的惊喜。 毕竟，这是自家宝贝女儿送的，意义不同。 以前的焦秋很有主见，孩子大了就想自己飞一飞，所以嘴都小时候甜了，也不像小时候那么爱粘着爸爸妈妈，更别提送礼物什么的事了，基本就是去店里买一下，让店员送货到家，也基本是包包衣服之类的。 送手办那还是第一次。 以前的焦秋是个很实在的人，在她看到，自家老妈肯定第一时间买了全套，自己再送那也没啥惊喜感不是。 没有收藏癖的她，并不能了解那种喜欢的东西会买很多套，一套收藏，一套欣赏，一套备用的行为。 焦妈妈很惊喜，抓起手办欣赏了好一会儿。 焦秋又把给焦爹的礼物放下，叮嘱焦妈转交，随后就回房间去休息了。 胃部的修复近半，痛感越发的明显，几乎连说话都变得艰难，如果不是她一向习惯于忍耐痛苦，大概连与人正常对话都很难坚持。 睡觉的时候反而会好一点，这让她有点嗜睡。 “你有件事没有告诉我，对吧。”焦秋没有直说，打算给系统一个坦白的机会。 系统有很多事没告诉焦秋，乍一听这话，陷入了沉默，纠结于她猜到的是哪件事。 首先，她连男主的人物小传都懒得看，显然是个不关注别人隐私的人，或者说对别人的隐私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这一点可以先排除掉。 其次，关于叛逃系统的事，在她看来也算是和自己无关的事……嗯，可以确定的是，她说的问题肯定是和她有密切关联的事，而现在的焦秋最关注的问题，莫过于她的身体。 系统一顿排除之后，说：“是的，我没告诉你，在修复过程中身体的感觉会逐渐复苏，反而会比完全坏死状态难受千百万倍。” 焦秋问：“那么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抱歉。” “只是两个字你就想打发我？” “非常抱歉？”系统试探道。 “呵呵。”焦秋躺倒在床，闭上眼。 系统估摸着，以焦秋记仇的性格，今天不给她个满意的答复，以后有自己受的。 它狠狠心说：“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焦秋：“我不关心你的秘密。” 系统：“……”有感觉被鄙视到。 焦秋提醒道：“你不是有能量吗？” “是有一点点。”系统说，“留着给你救命。” 焦秋沉默了。 系统说：“没骗你，就你这情况，摔一跤都可能废掉，那点存着的能量是拿来应急的。” 焦秋继续沉默。 系统统生第一次想哭，这宿主也太难搞了。 尽管是它有错在先，但它还是觉得焦秋特别难搞，换成其他的宿主，哪里敢给系统脸色看？ 过了一会儿，它听到了轻轻的鼾声，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变成了有节奏的绵长呼吸。 好家伙，自己这边心惊肉跳的，她倒好，直接睡了过去。 系统觉得自己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 焦妈也是个大忙人，焦秋就回家的时候见了她一面，之后几天都没见到她。 至于焦爹，那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别问，问就出差。 这几天里，焦秋除了吃就是睡，顺带吃瓜。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剂效应，在一天十几个小时的睡眠加持下，她确实觉得胃部舒服了不少，但她也不和系统说话了，系统喊她也装听不见。 系统本来还挺无所谓了，被无视了几天，就觉得很不舒服，也就硬起了脾气起来，不理会焦秋了。 毕竟他是超越人类认知的生物，居然被人类甩脸子了，这能忍？ 一人一系统，就这样冷战了。 当然，冷战不妨碍他们吃瓜。 这几天的瓜自然是关于陆歌华的。 新人主播直播第一天就见到了绑架杀人现场，因为担心警察来的太慢，不顾自身危险挺身而出，再配合那惊艳的一露脸，直接引爆了网络热点。 陆歌华的微博和直播平台粉丝量，在短短一天内，从三两个的僵尸粉，一路飙升至千万，创下了个新记录。 目前绑架犯还在审讯中，受害者住院。 而“英雄”则是红红火火。 人红是非多，一开始一片赞誉很快就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比如一个有点粉丝的博主扒出了个信息，绑架犯和陆歌华是一个公司的，两人还认识。 该博主还猜测，这说不定是一起自导自演的戏。 不然陆歌华才主播第一天，怎么就能那么刚好的撞上绑架杀人现场？ 她去哪里直播不好，干嘛要跑那么远？ 她直播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谁会这样直播？明明是个有公司的，难道公司就一点规划都没有？ 但如果说是事先写好的剧本，那就可以说得通了。 但可惜她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在第一天就直接播放“结局”。 看陆歌华不爽的人也有，一看博主发的文稿，当场认定很有道理，并且开始疯狂转发、点赞和评论，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之后大量复制黏贴人出现，来来去去就是：为了红不择手段之类的。 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自然是陆文晓。 她当时被绑架被捅了一刀的画面，都被直播了进去，虽然伤当晚就好了，但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住了院。 想到自己会被陆歌华救下，还因为这个让陆歌华大红大火，她就和吞了蛆虫一样难受，当晚就让人去安排黑陆歌华的事。 但这场风波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警方就发出通告，表示陆歌华和犯人确实吃过一次夜宵，但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此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也没有再会面过，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们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于是陆歌华的粉丝就硬气了起来。 经此一役，陆歌华就很忙碌了，因为公司直接给她规划好了一年的任务，学习和工作都占满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焦秋本来吃瓜吃的快快乐乐，结果警察突然登门拜访打断了她的吃瓜之路。 “焦小姐，您好。”女警说，“犯人吴敏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她不肯透露犯罪动机，她说一定要让您去才肯说，可以帮助一下我们警方办案吗？” “不去。”焦秋直接回绝。 吴敏这不就是想死前拖她下水嘛，她疯了才会去。 不过看目前的情况，吴敏也没疯到无差别攻击的程度。 大概是不想引起注意，把她吸引过去？ 毕竟警方要是知道她有古怪的能力，肯定会把她隔离起来。 当然，这只是焦秋的猜测。 女警一愣，没想到焦秋会拒绝的这么快。 焦秋又说：“证据什么的都有吧，直接把她关起来不就行了。” 女警说：“是这样的，虽然有证据，但是她没有作案动机，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们怀疑背后可能有其他的主使人。”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说：“打电话和她沟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女警点头：“好的。” 女警去打了个电话，之后又把手机递给焦秋。 “喂。”吴敏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痛苦，“为什么不来？” “我们也不熟啊。”焦秋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吴敏的语气透着一股阴毒。 “什么？”焦秋的语气就很迷惘了，“说实话我连你为什么非要找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我之前老让你帮忙？那我也给你发红包了呀，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比你工资低吧？如果是因为这个你才会做那种事，说实话我也很无辜诶，你不喜欢帮我做事，那拒绝就好了啊，我可以让别人帮我。” “你……你……”吴敏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大喘气了一会儿，才阴狠狠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你根本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焦秋：“啊？” “这个世界不过是个小说世界！哈哈哈哈！”吴敏大笑，“你只是一个配角。” “哈哈哈哈哈。”焦秋也笑，“你这是打算装作精神病？” “哼哼。”吴敏没被她激怒，反而有点畅快的说，“你小时候一不小心掉到水里过，所以你不会游泳，因为你害怕水。这件事除了你自己，没有人知道吧？连你爸妈你都没说，是不是？这就是证据。你不仅是个配角，还是个炮灰，你在不久之后就会因为女主死掉，但我不会告诉你女主是谁，你就等死吧。” 焦秋沉默。 她没有原身的记忆，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系统这时候跳出来说：“她说的是真的。” “所谓的配角没有人权，可以为了所谓的女主，重病，犯蠢，然后就像是垃圾一样被抛弃。”吴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恶意和不甘。 焦秋说：“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可小说世界和所谓的现实世界有什么差别？不一样是有人幸运有人不幸？不管是什么世界，不一样有人重病，有人天生残疾，有人天生连自理能力也没有，有人天生就蠢钝如猪，有人天生就死的早。难不成每个不幸运的人，都要去杀人？人生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这不是杀人的理由。” 吴敏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 焦秋继续说：“你的不甘和怨恨，还真够无聊的。” 女警朝焦秋做了个手势吸引她的注意力，随后对她做口型：问、她、幕、后、主、使。 “说吧，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焦秋问，“是不是有人让你做的？” 吴敏却没有回答她，直接挂了电话。 焦秋把被挂断的通话界面给女警看，随后把手机还给她。 女警又给那边打了个电话，确定吴敏不肯继续沟通之后，女警就离开了。 女警离开之后，管家才过来弱弱问：“那个疯子怎么就惦记上您了呢？” 焦秋说：“嫉妒吧。” 管家叹息。 第20章 健康值+1025 管家对于嫉妒的想法, 那就是无药可救。 这东西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于，沉浸其中的时候，就会钻牛角尖, 理由一套一套的，一遍遍的对自己洗-脑，逐渐自我毁灭。 管家很快将这事儿抛到脑后, 说：“陆家那边发来了请帖，说是要给陆文晓出院开个庆祝会。” “她这么快就出院了？”焦秋有点意外。 “还没呢。”管家说, “听说伤的不是特别重，估计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 这不是提前做准备嘛。” “陆歌华去不？”焦秋问。 “我帮您问问？”管家说。 “算了。”焦秋说，“我自己问她好了。” 焦秋的信息, 到了深夜陆歌华才回复，第二天一早焦秋才看到。 答案是她会去。 焦秋也就打算去, 这种场合，是刷健康值的好地方。 陆文晓出院的庆祝会, 在市内一家酒店举办，那酒店乍一看主楼，挺有模有样的, 就是普通酒店的样子，差别不过是更华丽。 但往后走去就不像是个酒店了, 更像是一出度假区，独立的别墅被树分割出独立的空间。 庆祝会就在靠内的一栋别墅举办，别墅内可以看电影, 喝酒，玩游戏，游泳, 别墅有个小湖泊可以钓鱼，她的朋友们早早过去找她玩。 至于其他的宾客，自然是等晚上再过去。 徐晚月给焦秋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去。 焦秋觉得这人还挺奇怪，她们一直都不算很熟，但徐晚月却特地给她打了个电话，仿佛她们是闺蜜一般。 要是平时系统早就叨叨起来了。 但这几天焦秋一直在无视它，上次它主动给了个提示，她也没回答，于是系统也怒了，现在死活都不肯主动开口说话。 系统看焦秋迟迟不回话，憋都快憋死了，但它还是忍着没出声。 更绝的是，那头的徐晚月也不催促，就那么安安静静等着。 仿佛可以等到地老天荒。 就这些人说话能爽快点吗？ 系统要气死了。 良久，焦秋才回：“我去的。” 徐晚月秒回：“行。” “你肯定是收到请帖了。”焦秋说，“不过你那么忙，会有空去？” “时间是挤出来的。”徐晚月回答。 “哈，也是。”焦秋笑笑说，“那晚上我们可得喝上几杯。” “不见不散。” 徐晚月挂了电话，看向对面的人。 坐在她面前的是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大约20岁出头的样子，穿成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整体看上去清清爽爽。 这女人名叫宋子桑，和徐晚月在商业上合作密切，两人工作时那是六亲不认，私下倒是常一起喝茶游玩。 也不能说关系多好，但肯定是比普通朋友亲近一些。 她看着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实际上已经年近三十，但颇为有少女心，不喜欢职业装，也不喜欢成熟风格的装扮，日常服装多是小清新的类型。 “你要去参加那个谁的庆祝会？”宋子桑脸色带着点疑惑，没有明显的负面情绪，但连陆文晓的名字都没记住，显然是颇有点不屑。 “不过是个出个院，还特地搞个宴会……倒也不见他们对那亲生的孩子多上心。” 说罢忍不住笑，仿佛看到了个笑话。 “陆家人心疼陆文晓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徐晚月还是那副有点淡漠的样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十多年的悉心培养和陪伴的感情，可不是能轻易就割舍掉的。” 宋子桑微微一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不过你们都要去了，我要是不去，倒是显得不合群。”宋子桑秀气的眉头微皱，似乎有点困扰。 “走个过场就得了。”徐晚月说。 “也好，我就去露个面。”宋子桑眉头这才舒展开。 - 焦秋到酒店的时候，就看到徐晚月送一个女人上了车，她过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走了。 徐晚月看到焦秋，和她一道往宴会现场去。 两人走在路灯明亮的小道上，幽静的气氛让人舒心。 “你要早到一些，还能和子桑说上几句话。”徐晚月说。 子桑。 焦秋想了一下剧情，剧情里确实有个叫子桑的角色。 宋子桑，宋家的唯一接班人，从小就被当成是男孩养，长大之后就变得特别喜欢少女风格的装扮，在后期作为陆歌华的情敌出场。 宋家底蕴丰厚，很难搞死，所以她蹦跶了很长的时间才下线。 焦秋笑笑：“看来无缘。” “我记得你之前还挺喜欢和子桑玩的。”徐晚月微微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点审视。 换做平时，系统肯定会提示她了，但现在系统还在憋着。 焦秋放弃在短时间内推理出徐晚月说这个话的目的，直接打开能力。 ——“不愉快。” ——“真让人不愉快” 焦秋：“……？”这人啥意思。 焦秋想到系统对原身的评价，热情，开朗，有攻击性。 是因为自己攻击性不强，让这位“老朋友”觉得自己不想一样那样对胃口了吗？ “你要知道。”焦秋看向她，笑眯眯说，“人在遇到变故时，就是会改变的。” 徐晚月挑眉：“比如？” “前段时间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些时间。”焦秋说，“在那种情况下，我什么事都不能做，不免想到人生哲学之类的东西。” 徐晚月似乎来了兴趣，问：“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焦秋：“减肥。” 徐晚月一脸问号。 焦秋哈哈一笑：“人生是个什么东西，我是没得到结论，但是我确实胖了五斤，最近就想着怎么减肥了。” 徐晚月没忍住莞尔一笑。 说话间他们到了会场内，徐晚月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人身上。 焦秋也看了过去，是陆歌华，她看上去兴致不是很高，存在感也挺低的。 “她还挺上镜。”徐晚月说。 这话就很体现她的情商了，意思是陆歌华本人没镜头上好看，但说她上镜倒像是在夸奖陆歌华。 “确实。”焦秋点头赞同，“有些人天生就适合活在聚光灯下。” 徐晚月略一点头，又将目光投向别处。 “说起来，子桑怎么走的那么早？”焦秋看了一圈会场内觥筹交错的画面，“这不是开刚开始热闹起来吗？” “她就是过来露个脸意思一下。”徐晚月说，“你也知道她的，一向不爱这种热闹。” 焦秋一边点头一边想，不好意思，我还没看她的人物小传。 不过她是和陆歌华的情敌，以后说不定还是会交锋，还是得找个机会看看。 现在不行，得喊系统。 她还不想和系统说话，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两人还没说几句，陆文晓就带着一帮子小姐妹来过套近乎，两人随口和她们聊了聊，场内名媛数不胜数，看陆文晓等人和她们聊得挺高兴的样子，对陆文晓的评价提高了一些。 而在接待客人的陆家人见状，也是忍不住心下骄傲，他们的女儿真的很优秀。 “我渴了。”焦秋突然说。 “哎，抱歉抱歉，是我招待不周了，别见怪。”陆文晓作势要喊人来，焦秋摆摆手制止她。 “别了，我自己过去拿就成了。” 说完她就越过人群开溜了。 被遗留下的徐晚月：“……” ——“她性格是没以前那么活泼了，但开溜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焦秋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徐晚月的声音。 她毫无负罪感的朝陆歌华那么边去。 陆歌华看到她走过去的时候，就故意撇过头，又忍不住回头看，看上去就像是闹别扭的小狗。 焦秋觉得她果然还是太年轻。 本来多有戒心的一个孩子啊，结果一旦信任起一个人，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依赖感止都止不住。 只有太年轻的人，才敢这么浪费自己的感情。 等到了陆歌华边上，焦秋端起酒杯小抿一口，看陆歌华还别别扭扭，欲言又止。 起了点捉弄她的心思，转身背对她看向场内，自顾自喝酒，注意到陆文晓目光微沉，也假装看不见。 本来她也不想这么明目张胆亲近陆歌华，避免给自己拉仇恨值，多麻烦啊。 但陆歌华的健康值，真的太多了。 “焦秋姐姐。”陆歌华到底是没忍住先喊了她一声。 “嗯？”焦秋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去和人聊天吗？”陆歌华好奇问。 “没什么好聊的。”焦秋说，“倒是你，最近应该挺忙的，还有空来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 ——“哈哈哈。” 焦秋：“……”她说的话很好笑吗？？？ 系统不情不愿的声音响起：“健康值+1025。” 1025！！！ 焦秋惊了，权当她说的话很好笑好了，但这能加1000多的健康值？！ 焦秋觉得不对劲。 她的感觉是对的，其实这些健康值是最近几天一点点攒下来的，但系统和她冷战，死活不开口。 刚刚加了50，让健康值的累积破了千，因为系统内程序的原因，它不得不出来报数。 报完数它就闭麦了，死活不开口。 除非焦秋这次和它说话。 焦秋很想治疗，但还是不打算和系统说话，于是硬是憋着不问，也不让他把健康值往自己的胃砸。 攒着也不坏，毕竟现在治疗，胃部的感觉大概会恢复到顶峰，那反而会更疼，不如再攒攒，等够数了一步到位。 “毕竟是家里人，我也想确定她没事。”陆歌华一脸的纯真。 “确实。”焦秋点点头，又问，“我之前给你说的事，你去做了没？” ——“什么事？” ——“为什么我不记得还有其他的事？” ——“完蛋了，要是我想不起来，焦秋说不定会生气。” ——“我现在假装肚子痛，应该可以逃过一劫吧？” 第21章 杠上开花 这是什么奇怪的修罗场画面啊…… 焦秋看向她的双腿, 给她提示。 陆歌华表情一变，猛然想起，是直播救陆文晓结束之后, 焦秋让她去检查一下双腿的问题。 当时她是想去检查一下的，但第二天的爆红让她的事儿突然多了起来，就把检查的事给忘记了。 ——“要说谎糊弄过去吗？” ——“不行, 在这种事上说谎很容易被拆穿。” “对不起……”陆歌华垮了双肩，一脸不安说, “因为事太多，我给忘记了。” 小样, 还挺能装。 焦秋心下暗笑，脸上却皱眉：“我知道你希望闯出一番事业, 但身体搞坏了，要事业有什么用？等会儿宴会结束了, 你就去检查。” “嗯嗯好。”陆歌华连连点头。 ——“看来没生气。” ——“焦秋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不管了。” ——“反正，这不是坏事。” ——“焦秋真好。” 焦秋心说, 这换平时，少不得有健康值进账，但现在系统还安静如鸡。 破案了。 这狗系统, 又他妈的知情不报。 “焦秋和陆歌华聊什么呢？”陆文晓的小姐妹忍不住说。 周围还有些人也是很好奇，怎么没和陆文晓这个宴会的主人公聊几句, 就去找了那个乡巴佬？ 难不成和那乡巴佬关系更好？ “不知道诶。”陆文晓心里气的要死，觉得陆歌华这该死的女主光环太强。 “说不定是骂她呢。”又一小姐妹说，“看那小乡巴佬, 都快哭了。” “别这样说我妹妹。”陆文晓皱眉看她。 “哈哈，抱歉抱歉。”那人说，“这不是她都不和我们说话嘛, 你说说，遇到那么大的事儿了，她都只顾着自己快活，天天拍什么广告啦，接戏啦，都不来关心你，我这不是看不过去吗？” 周围的人也觉得……这陆家人更看重陆文晓的样子，而且陆歌华怎么看都没那气质，也没受什么教育，还跑去娱乐圈抛头露面，估计是被放弃了。 怎么看都觉得，陆文晓方方面面都比陆歌华强。 再说了，这陆文晓才出院，也不来关心几句。 不像陆文晓，连别人说她一句都不乐意，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陆家人这会儿在场内转了一圈，刚好到这边，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心里很不高兴。 虽然是陆歌华救了陆文晓，但想到之前那个传闻，他们心里也不免有点怀疑，而且陆歌华这段时间，连医院都没去一次，就让他们很失望。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陆文晓看到他们有点意外，“你们听到了？” “嗯。”陆爸点头。 “你们也别多想。”陆文晓温温柔柔说，“歌华很喜欢演戏的，难得有机会，自然要抓住机会，心意肯定也是有的。” “我们家还缺那点资源吗？”陆爸本来没那么生气，一听陆文晓这么温柔的话，顿时就来了气，带着一家子人去了陆歌华那边。 焦秋还在继续刷健康值，结果突然乌泱泱来了一群人打断她，虽然他们客客气气的，但焦秋心里倒是有点来气了。 什么时候来不好？ 偏偏在她渐入佳境的时候。 但她也没表现出来，只是顺势站在了一边。 她估计这群人是给陆文晓鼓动了，所以跑来给陆歌华难堪呢。 从这个角度看，他们也算有功，自己可以救美人，刷健康值。 “歌华。”陆文晓先声夺人，占据先机，“你最近很忙吧？这么忙还来，我真的很感动。” “应该的。”陆歌华的绿茶之力，应该是不输给陆文晓的，但此刻她却有点僵硬。 连心声都空了。 “什么叫应该的？”陆爸顿时就怒了，但考虑到还有人在边上，硬生生压了下去，只是表情还是僵硬了不少，“你说说你，你要进娱乐圈，我也不拦着，但你因为你姐姐红了，这也算是好事，但怎么能连医院都不去一次？虽然你最近比较忙，但是在忙会连一次去医院的时间都没有？” “我……”陆歌华脸色有点青了。 “哎。”陆妈妈也是没忍住说，“歌华，虽然那些机会不错，但你想要，我们也不至于给不了，以后别这样了。” 陆歌华铁青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爷爷奶奶倒是动了怒。 爷爷哼了一声。 奶奶阴阳怪气说：“你以前没见过这些，但想要有的是，至于吗？” 陆歌华愣愣的，看上去就像是被骂傻了一样。 “哎呀。”焦秋适时出来说，“这大喜的日子，你们气什么呢？” 几人一看焦秋，又是变了脸色，看上去客气多了。 “哪能啊，这不是孩子还小。”陆爸说，“得教导她，免得以后遇到点小恩小惠就被人给骗了。” 焦秋笑笑说：“那可不是小恩小惠，要说正经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再说了，当时歌华救下文晓，不是也差点被袭击嘛，少不了受了刺激，说不定最近都偷偷自己消化呢。” 众人听到这里也是回味过来了。 是啊，当时她一个小女孩，怕警察赶不及就自己冲了上去，要不是运气好，说不定也会挂彩，但就算是没挂彩，见到一个人举刀冲向自己，那少不了受惊。 她亲生的爹妈一点都不在意就算了，还责怪她……这就有点那个啥了。 虽说没有养育过陆歌华，感情不深是正常的，但你不把人接回来，不就屁事没有，接回来了又要区别对待，这不搞人小女孩心态吗？ 陆家人一听也是有点惊讶，他们确实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们的脸色有点难看了，有点羞愧，但不想承认，憋得脸色有点难看。 焦秋看向陆歌华。 陆歌华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突然就从那种僵硬里走出来，垂下眼帘，弱弱说：“也没有很严重，只是做了几次噩梦。” “怎么不和我们说？”陆爸爸又是皱眉。 “你们太忙了。”陆歌华说。 “好了好了，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陆妈妈过去拍拍陆歌华的肩膀，但站的离她有点远，似乎有点想靠近，又很僵硬的无从下手。 随后她又过去很自然的搂住陆文晓的胳膊，拍拍她的后背说：“你和你妹妹现在好好的，就是好事。” “嗯嗯。”陆文晓点点头，再一看陆歌华盯着自己的手臂看，眼神颇为失落，心下忍不住得意。 ——“不是有血缘关系才算家人。” 焦秋听到她这句心声，简直想拍手鼓掌。 不愧是被放在文名上的反派，这么感人的一句话，被她这么一用，瞬间就奇怪了起来，但偏偏还没法反驳。 毕竟在陆家人看来，她就是家人，还是悉心养育之后，对他们来说值得骄傲的家人。 之后他们一家又聊了聊近况，焦秋可以看得出来，陆家人对陆歌华不是全无感情，但要说很深，也没有，更多的是陌生和生疏，以及一种不肯承认的愧疚。 而陆歌华也是如此，陌生，生疏。 至于他们对陆文晓，那就自然多了，宠爱和骄傲感溢出眉宇，但似乎碍于陆歌华在场，又很克制。 焦秋给他们留出了空间，自己溜达去别处喝酒，她喝的不多，基本就是小抿一下做做意思。 徐晚月得了空档，也溜达到她身边。 “你和陆歌华很熟？”徐晚月问。 ——“之前还去过陆歌华的直播间，奇奇怪怪的。” ——“不管怎么看，这件事都过于巧合了。” 焦秋默默看向她，她没想到第一个对自己起疑的如此明显的人，居然是徐晚月。 如果不是她的心声里，从未出现过“男主”“女主”“剧情”之类的词汇，焦秋都要怀疑她也是遇到过系统的人了。 “一般。”焦秋回答说，“不过我看她确实挺顺眼。” “是吗。”徐晚月的语气不带多少疑惑。 ——“就我看，跟个小傻子一样。” ——“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非要说的话，就是个小陆文晓，都一股茶味。” 焦秋看向她，和她碰了个杯说：“说好了一块儿喝几杯，来吧。” “别了，刚刚接了个电话，等会儿有事。”徐晚月说。 “行吧。”焦秋说，“不过今天你怎么老问我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有吗？”徐晚月反问。 ——“还不是因为你奇奇怪怪的。” 焦秋点头：“是的，说实话，我都开始觉得你无聊了。” 徐晚月挑眉：“那今天要不要去做点有趣的事？” “你不是有事？” “也可以没事。”徐晚月说。 “免了免了，你是大忙人，和我这闲人不一样，我就不打扰你的宏图大业了。”焦秋笑笑说。 之后她们又聊了点有的没的，焦秋说话还是没啥攻击性，但好在徐晚月渐渐接受了这一点，也就没继续怀疑焦秋。 不多时陆歌华找了个借口走了。 焦秋见状也跟着离开，徐晚月顺势跟上。 “这么早就走？”焦秋追上陆歌华。 陆歌华听到焦秋的声音，回头的瞬间眼睛都是亮的，但在看到徐晚月的时候表情又收敛了许多。 ——“果然奇怪。” 焦秋叹气，徐晚月这是和她杠上了是吗？ “吃夜宵去不？”焦秋干脆看向徐晚月说。 “去。”徐晚月点头。 “你呢？”焦秋又看向陆歌华。 “嗯。”陆歌华点点头。 “坐我的车。”焦秋说。 两人没意见。 ——“这个人是谁，和焦秋关系很好吗？” 陆歌华如此想。 ——“焦秋和陆歌华的关系，果然很好。” ——“她们到底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 徐晚月如此想。 焦秋突然就很想找人吐槽，这是什么奇怪的修罗场画面啊…… 第22章 和好 你会和蚂蚁较劲吗？ 焦秋以往有了想吐槽的话, 那都是和系统说，现在……冷战中。 憋着呗。 还在宴会场内的陆文晓，很快收到消息, 知道陆歌华上了焦秋的车，还有徐晚月。 陆家人也知道了。 他们的想法不一。 陆文晓自然是嫉妒的，她跪舔那么久, 都他妈的届不到，陆歌华却那么轻松的就被她们带去玩了。 而陆家人则是有点意外的小惊喜, 他们还以为陆歌华是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没想到却会被那两人看上眼。 这种讨喜的能力，可是大运气。 爷爷奶奶本来有点瞧不上陆歌华, 这会儿倒是觉得这孩子老实憨厚了。 而陆爸陆妈则是松了一口气，有那两人看着, 哪怕陆歌华脾气不好，情商低, 得罪了人，看她们俩的面子，别人也不会责怪。 陆文晓借口想休息, 回房间打算摔点东西泄气，结果看到门下有一封信。 打开来看, 上面写了八个字。 ——去看吴敏，问她原因。 - 焦秋她们到了餐厅落座，还没说上几句话, 陆歌华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回来，她的情绪显然不对。 徐晚月在观察她们, 自然不会多问。 焦秋在想着这诡异的画面要怎么解决好，也没去问她接的谁的电话。 陆歌华也没想说。 于是气氛就安静了下来。 徐晚月在原著里戏份不多，也不算反派，现在来看也没遇到系统，暂时没有“叛变”的危险，但以后就不知道了。 系统没说那个叛逃系统的能力怎么用，能用多少次。 所以在剧情结束之前，也不能确定谁是正方角色。 所以还是打消徐晚月对自己的怀疑最好，放任她的感觉继续滋生，可能会让自己暴露出更多的可疑之处。 焦秋有了打算，刚好服务员送酒上来，给她们一一倒上。 焦秋举杯道：“缘分让我们共聚一堂。” 徐晚月&陆歌华：“？” 焦秋放下了酒杯，转而端起了水杯来，说：“我们应该干杯。” 徐晚月：“你那是凉白开。” “是的。”焦秋点头，“你也知道的，之前因为喝酒住院过，虽然关于人生我没得到什么有深度的答案，但是我知道喝酒那还不能过度。或者说，最好不要碰久。滴酒不沾，长命百岁。” ——“这是病怕了？” 徐晚月默默着焦秋。 “哎，其实你们也可以和我一样，以茶代酒。”焦秋说，“身体为重。” 徐晚月：“……” ——“可以确定了，这就是病怕了。” 焦秋再接再厉：“真的，不住院不知道，那种被世界抛弃般的感觉，确实不好受，珍惜自己的健康身体吧！” 徐晚月突然坐立难安，干脆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先走了。” “别啊，才点了菜呢，浪费可耻。”焦秋连忙挽留。 徐晚月嘴角一抽。 “没关系的。”陆歌华弱弱说，“我还挺能吃的，应该可以吃光。” 徐晚月默默看了陆歌华一眼。 ——“小绿茶，说得好。” 焦秋不再挽留。 徐晚月走后，焦秋这才问：“刚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养父母。”陆歌华强撑起一个笑容，“也没什么事。” “看来他们没说什么好话。”焦秋衣服看穿她的表情。 陆歌华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不装了。 她只是点点头，然后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她的养父母也没骂她，就是话里话外在抱怨她，为陆文晓鸣不平，他们不懂为什么陆文晓比她好看，还比她惨，红的人却是她。 陆歌华自己都很意外，她并不觉得愤怒，只是……失望。 那时候她其实想过，不救陆文晓。 但最后她还是救了，一来是自己当时就在哪里，事后不好解释，二来也是因为不想让焦秋失望。 陆歌华想到这里，看了焦秋一眼。 ——“其实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天真无邪，那么值得被人保护。” 焦秋：那啥，你不用这么感春伤悲，我就馋你健康值。 陆歌华本以为，自己救了陆文晓会被夸奖，却没想到被倒打一耙，别人也就无所谓了，养育她的人，生下她的人，都这样想，让她很失望。 除了对他们失望之外，她对自己也挺失望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宴会上被围攻时，为什么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突然被定住了身，点了哑穴，大脑宕机，血液齐齐往大脑挤，似乎把她的大脑挤炸了一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自己的肢体也失去掌控能力。 当时不该那样的，她应该回击的。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现在才渐渐回神，才想到自己当时该如何如何回击，但时间已经过去，不可回头，不可更改，她只能暗暗憋屈。 最终她只能认为，人在面对非常失望的事时，就是会失去行动和语言的能力。 她其实知道很多事。 当她还不知道养父母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时，她总是很困惑，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因为重男轻女吗？但好像也不是。 她只是一味地困惑着。 直到她被找回去，当时她有个可怕的猜想，但她没有往下继续想。 事已至此，时间无法倒退，她的亲生父母对她也没多少爱意，所以她的委屈也就一文不值。 只是，她不想管，但那些人非要往她面前跳，毁掉她过去的时间还不够，还想毁了她的未来。 他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在那种时候，明着暗着指责她踩着陆文晓的悲惨爆红，会让别人怎么看她吗？ 他们不在意她。 仅此而已。 而她失望的根源就在于此，她曾经期待过，如果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的话，会关心她，会在意她的感受，会期待她的未来。 但他们没有。 他们只是觉得她是乡下来的，她什么都不懂，她仿佛是个傻子。 从踏进那个家开始，她就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所以她离开了，也不乏争口气的想法。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确实天真了，在他们看来，做明星什么的，也很丢人，一如她这个乡下来的小孩一样，让他们觉得丢人。 ——“陆文晓，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大概会快乐一点吧。” 焦秋默默旁听，只觉得这个人确实是很爱自我贬低。 换成是她，只会觉得，那些人都是垃圾，我，独自美丽聪明。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焦秋指间敲敲桌面，让她看着自己，和她对视。 陆歌华一愣。 ——“她发现我……没那么天真了吗？” ——“她会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 焦秋都能猜到她后面会想什么了，于是把能力关了，听着怪牙酸的。 “听着。”焦秋看着她的眼睛说，“就我和你们的接触来说，我认为，你没有任何错，是他们配不上你。” 陆歌华一愣，眼眶逐渐变红。 焦秋继续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尽情开口。” 陆歌华忍不住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帮她？ 她有什么值得被如此无私的援助的？ 焦秋一笑，那原本有点疏离的气质一变，竟有点狂：“我最讨厌看蠢货一直在我面前蹦跶了，但是，如果一个人自己不想获救，别人怎么帮也没用。” 陆歌华愣愣看了她许久，然后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深呼吸几口，才重新看向焦秋，郑重地朝她点点头。 这时，系统郁闷的声音响起：“健康值+1001。” 焦秋没回应。 陆歌华果然很能吃，最后焦秋把自己的份都给了她一半，她也吃光了，焦秋都想再给她点一份了。 在看到了陆歌华小肚子鼓起，顾虑到她现在是公众人物，要是被人拍了照，指不定会传出“清纯少女竟然未婚先孕”之类的假新闻。 于是焦秋克制住了这个冲动。 截止到晚上睡前，系统那越发郁闷的声音，响起了三四次。 最后累积还没用的健康值，高达5462。 系统本以为这次焦秋肯定要和它说话了，但她没有，她转头就去睡觉了。 系统：…… 系统本来也想一直冷战下去的，但是在看到焦秋半夜被疼醒，去厨房喝水，再去外面就近的医院开了止痛药，吃完还没什么用，就忍着继续睡了，再度被疼醒之后……它服了。 是了，她一向是很习惯疼痛感的。 自己和她较什么劲啊。 系统把健康值给她的胃用上之后，去找了老板001。 系统：老板，借我一点能量。 001：呵呵，你还有脸找我。 001：等你回来就要被关禁闭，你什么能还上？ 系统：……那不还我也逃不掉啊，我生死都是你的统诶。 001：？？？ 001：你还敢和我贫嘴？ 系统：……抱歉。 以前它也是个正经系统，可惜遇到了焦秋这个不正经的宿主。 脾气还特别大。 嗐。 它大概是最废物的系统了，还有被人类爬上头的一天。 系统发誓这件事，它绝对不和其他统说。 系统借完能量，汇入焦秋的体内，随后和她说了这件事，并且表示：“我知道你醒着，你现在可以试试看跑，跳，有能量支撑，你的运动能力会远超普通人。” “你知道我生气的点在哪里吗？”焦秋没试，反而问了它一个问题。 “因为你的胃很疼。”系统回答。 焦秋叹息。 系统：“难道不是？” “是信任问题。”焦秋说，“我知道你隐瞒了我一些事，但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至少在会伤害到我的方面，你不会有所隐瞒，所以我一直很信任你。” 系统：“抱歉。” “抱歉没用。”焦秋说，“但我现在不能确定，你是否还值得信任。” 系统：“……你要我怎样？” “签订契约。”焦秋说，“以后对我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系统：“不行，万一你问我一些关于系统的机密怎么办？” 焦秋：“那就加一条，我不能问相关问题。” 系统：“还是不行。” 焦秋沉默。 系统现在对她的沉默，都有点PTSD了。 “契约不签。”系统退了一步，“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隐瞒任何和你有关的信息。” 焦秋继续沉默。 系统急了：“我们系统才不会像人类那样出尔反尔。” 语气对人类相当鄙视的样子。 “那好吧。”焦秋也松口了。 系统哼哼一声：“那你还不去试试看跑的快不快？” “我相信你没骗我。”焦秋一脸慈爱说。 系统：…… 如果它有鸡皮疙瘩，现在肯定起了一身。 - 次日中午，陆文晓就去了看守所看望吴敏。 之前因为警方怀疑吴敏背后还有人，所以扣着她又审讯了几天，因此还没把她转移到监狱去。 陆文晓通过一些手段，获得了和吴敏对话的时间，且只有监控没有监听。 吴敏阴郁的看着陆文晓，看上去如将死之人。 “说吧，谁指使你的？”陆文晓单刀直入问。 “呵。”吴敏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问题太蠢。 “有人让我来问的。”陆文晓说，“你知道是谁。” 自然是他们的系统。 陆文晓本以为吴敏会害怕，没想到吴敏听到这话却更不屑了。 “那又怎样？”吴敏冷冷说。 陆文晓挑眉：“好吧，就当是我的自己要来的。我知道你快死了，反正你都要死了，何必知情不报？” 吴敏：“我就爱看你想知道又找不到答案的样子。” 陆文晓没生气，她朝吴敏微微俯身过去，轻声说：“以你的能力，想出逃很简单吧，拉上几个人垫背也不难，为什么不逃跑？” 吴敏：“你会和蚂蚁较劲吗？” 其实是她在被逮捕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能力消失了。 所以……她确定了，那个老太婆说的是真的，系统不过是利用她而已，根本不会实现她的愿望。 至于要见焦秋，也不过是为了扰乱焦秋的想法。 她知道焦秋不是个蠢蛋，她只是一个被保护的太好，以至于有点天真的人。 只要给她一些信息，让她自己留心观察，那么她必然会发现这个世界的不对劲，到时候肯定会陷入世界观崩坏的境地。 哪怕到现在，她果然还是嫉妒那种好运的人。 凭什么我们带着一身泥泞活着，偏偏你就能天真无邪、肆意而活？ 不甘心……好恨…… 吴敏的呼吸开始有点不畅了，在能力消失之后，她的身体开始变差，浑身都疼，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但她硬生生熬着，她不想在医院里浑身插满管子的死去。 陆文晓笑笑，一脸深有同感的模样，随后说：“但是陆歌华和叶昼很碍眼不是吗？凭什么他们就是主角？就可以拥有那么好的运气，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以获得一切。” 陆文晓是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甚至比一般人更加的极端，她可以为了自己伤害任何人。 她不否认自己坏。 也正因此，她很明白坏东西们都在想什么，什么能打动他们。 吴敏如她所想的那样，有点动容。 “虽然你不能继续了。”陆文晓说，“但我还可以，我保证，一定会把那些碍眼的人都弄死。” 吴敏张了张嘴，急剧恶化的身体几乎让她难以开口，她弯下腰趴在桌上，语气如游丝般：“去找预言……预言家……” 后面的话没说完，她断了气。 陆文晓一愣，过去抓起她的脸拍了几下，最后确定她死了，忍不住怒吼：“你他妈说完再死啊！” 第23章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焦烨出差刚回家, 管家就告诉他，焦秋给他买的礼物，放在他的房间了。 焦烨脱了外套就上楼去看, 管家跟在他身边。 “她这几天一直在家？”焦烨问。 “是。”管家回答说，“这几天都在家里呆着，也就昨天晚上出门去参加了个宴会, 也挺早就回来了。” “这么乖？”焦烨问，“那她辞职了？” “啊……”管家稍微愣了一下, “这事小姐倒是没提。” 说话间到了屋里，焦秋给送的礼物放在桌上, 还用粉色的礼盒包装上了，外边还有蝴蝶结, 看着还挺有少女心。 焦烨微妙地顿了一下，过去把礼物给拆开。 管家适时提议：“小姐这会儿估计睡醒了, 要不要喊过来一起看？” “不用了。”焦烨先是摆摆手，随后又看向管家说, “她每天睡到这个点才起来？” “唔。”管家瞪大了眼睛，犹如雕像般呆呆看着焦烨。 焦烨摇摇头去看礼物。 小巧的人体模型是玻璃材质的，看上去晶莹剔透, 还有点小可爱。 焦烨抓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来。 “刚好饭点。”管家说, “要不要现在吃饭？” “嗯。”焦烨点头，“也去把小秋喊来吃饭，要是还没睡醒, 就喊她起来，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睡到大中午像什么话。” “哎, 是是是。”管家连忙溜了。 焦秋今天起了个早——半个小时前醒的。 对比平时，确实是早了。 她醒来洗漱时，想起先前想看宋子桑的资料来着，刚和也和系统和解了，于是找它要了资料，一边喝水一边看。 宋子桑29岁，比叶昼还大上几岁，尽管如此，她还是喜欢叶昼。 而且是在初中就喜欢小学生叶昼了。 看到这里焦秋就傻眼了，就……宋子桑有点东西啊，那么小就知道老牛吃嫩草了。 不过初中生……小学生…… 会不会太年幼了？ 她继续往下看。 宋子桑喜欢叶昼的原因，和她小时候接受的教育脱不开关系。 她是家中独女，她妈妈在生下她之后不久，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不能再继续生育，于是就让他爹去做了手术，让他爹也不能生育。所以她没有弟弟妹妹什么的，是一定要接受家族财产的。 至于她爹为什么这么听话？ 因为她妈特别牛逼，他爹有钱也比不过她妈，只能乖乖听话。 但她爹妈在儿女方面的想法都很古板，觉得只有儿子才能继承家族财产，但没儿子咋办？ 把女儿当儿子养。 不准穿裙子，不准留长发，别天天呆在家里写作业，学武术，摔倒了别想被哄，有人打她了她就得给打回去，打架的时候不准抓头发，一定要用拳头，脸被打肿了也没关系，不靠脸吃饭。 好好一个小美女，硬生生被养成了个“糙汉子”。 小学时期还好，到了初中，男孩女孩们逐渐开始有了恋爱的心思，也格外关注自己的外貌，而且有些小孩也是嘴贱呐，天天嘲笑她是长得像男的，她自然是常常和男孩打架，于是在学校都出了名，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一次大人们的宴会，她被家里人带去，就算穿着私人订制的服装，也觉得自己和那个世界格格不入，因为别的女孩都穿好看的公主裙，就她一个穿小西装，像话吗？ 她自然是相当郁闷，就独自跑去散步，恰巧遇上小学生叶昼。 叶昼当时就是看了她一眼，就给她惹恼了，问叶昼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奇怪，很丑。 小学生叶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盯的时间太久，给宋子桑搞的特别火大，就在她打算拳打小学生的时候，小叶昼认真说：“五官端正，不丑。” 于是宋子桑动心了。 这是第一次有异性这么认真的告诉她：你不丑，你很美（后面那句属于宋子桑自己的脑补）。 但他们年级有别，宋子桑也不敢说自己喜欢一个小学生，于是就打算等叶昼长大，这一等就是十来年。 还没告白呢。 焦秋有理由相信，叶昼当时根本不是在安慰宋子桑，他没这份玲珑心。 他估计是以为宋子桑问他问题呢，所以透过装扮看五官，并作出了实事求是的回答。 他肯定想不到，只是偶然回答了个问题，就让一个女人暗恋了他十几年。 只能说，宋子桑真长情。 “那么问题来了……”焦秋和系统说，“她怎么还不告白呢，这年头只要成年了，差个三四岁根本不算事。” 系统：“剧情需要吧。” 焦秋：“无懈可击的回答。” 敲门声突然想起，她去看门，看到管家站在门外。 “吃饭了。”管家说，“先生回来了，等会儿您可别说今天睡到这个点才起来，免得被骂。” “好。”焦秋点头。 焦秋挺久没见焦烨了，再一看，感觉有点陌生。 上次看到他还呲牙咧嘴的，脸和眼睛都红红的，现在他淡定了，看上去还挺帅，特别是一身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 “爸。”焦秋有点干巴巴的喊了声，在他对面坐下了。 “嗯。”焦烨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擦了擦嘴巴，放下餐巾，这才慢悠悠问，“你辞职了？” 焦秋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过了近十秒，她才睁大眼一歪头，装萌：“忘记了。” 焦烨一愣，随后笑笑说：“没关系，你天天在叶昼那边，也什么都不做，去不去没差。” “哎呀，不要把我说的像是废物一样嘛。”焦秋腼腆一笑。 “你哪学来这没皮没脸的性子？”焦烨抓起筷子，“既然辞职了，那就来公司熟悉一下业务。” 焦秋默默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鱼，鲜！ 肉，香！ 菜，清脆！ 水，都是甜的！ 饥饿的胃被一点点填满，带来巨大的愉悦感。 焦秋一吃就停不下来，焦烨本想让她回话，抬头看她那一脸幸福，没忍心打扰。 等吃完了饭，焦烨在喝饭后茶的时候，说：“我刚刚和你说的，听到了没？” “啊？”焦秋呆呆看着他。 系统给她提示了一下，焦秋连忙赶在焦烨快发火之前说：“不行！我……我要创业！” 焦烨一个战术后仰：“哦，你要创什么业？” “我要开娱乐公司。”焦秋回答。 “嗯，那么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焦烨又问，“启动资金是可以不考虑，公司的地点选好了吗？公司注册了吗……” 焦烨一连问了十来个问题，给焦秋听的一愣一愣的。 焦秋卖乖道：“虽然什么没准备，但我相信您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走弯路的。” 焦烨刚想拒绝，焦秋就可怜巴巴说：“我什么经验都没有，如果您不帮我，那我大概会失败，然后颓废，从此一蹶不振。” 焦烨：“……” 焦秋深深叹息：“我可太惨了，明明爸爸这么厉害……” 焦烨：“……”好吧，都被夸了，还能咋地？ 焦烨当天就给她安排了个人，那人和她见了一面之后，就去处理了各种杂事。 而焦秋则是去了如山总部找叶昼。 她没来好几天，突然来一下，赶巧遇上叶昼在开会，她就坐在自己的工位等叶昼了。 没等太久，叶昼就来了。 他看到焦秋，示意她一道去他办公室。 “下午好。” 焦秋坐在他对面，来了句开场白之后，就直接进入正题了：“我这次来有两件事想和你说，一是我想辞职，二是我希望你能把陆歌华让给我。” “二可以，一不行。”叶昼说。 焦秋一脸问号，不是，陆歌华现在那么红，理应是不然陆歌华走啊，她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理由？” 叶昼回答：“没有理由。” 焦秋：“……” 系统：“你开能力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焦秋觉得开了估计也没用，但还是开了。 ——“……” 焦秋和系统一块儿听了会儿，空空荡荡。 一人一系统，双双沉默。 “还有问题？”叶昼出声道。 “我想不通。”焦秋直言道，“难道你的公司缺吉祥物？” ——“吉祥物？” ——“哈哈。” 叶昼心里哈哈，表面却一如既往的冷淡，看着焦秋面无表情。 系统忍不住道：“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 焦秋想到他一直困扰的问题，说：“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可以解决掉，你那让人害怕的气质问题？” 叶昼摇头。 ——“那不算问题。” 叶昼依然不说话。 焦秋心说他这人简直闷葫芦到了极点，他妈的连心声都那么少，想搞明白他的内心，简直比找到叛逃系统在哪里还难。 “算了，不纠结这个问题。”焦秋摆摆手说，“我要自己开公司，所以不能留下。” 叶昼说：“那陆歌华不能给你。” 焦秋：“没的商量？” 叶昼点头。 焦秋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给我一个我可以信服的理由，我就考虑一下，你仔细想想。” 叶昼陷入沉思。 焦秋和系统一起偷听。 ——“嗯……” ——“为什么呢……” 你倒是想快一点啊！ 焦秋和系统想八卦的心情都快克制不住了。 ——“嗯……” ——“果然还是因为被人害怕的问题，令人困扰。” 焦秋&系统：“……” 这屁大点事，你怎么做到想那么久的？？ 系统：“这人不是个变态就是个傻子，你相信我。” “不至于不至于。”焦秋虽然也挺无语的，但也不认同系统这冲动之下的定论。 叶昼将自己的结论告诉焦秋。 鉴于焦秋不能说出自己的能力，被迫再度听了一边那令人无语的结论，她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这很难？”叶昼看她表情不好，出言问，“原来你也没办法解决。” 焦秋怀疑他在使用激将法。 ——“那就算了。” 原来不是激将法。 但更让人感觉有被刺激到是怎么回事？ 焦秋放缓了呼吸，过了几秒才说：“是的，我做不到，但往好处想，这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个优点，毕竟别人想让人害怕都做不到呢。” ——“并不想要这种优点。” 叶昼默默看着焦秋。 焦秋笑笑：“那陆歌华？” “我会让助理处理。”叶昼说。 虽然陆歌华正当红，但对叶昼来说也不算什么，娱乐公司在他这里不过是很小的产业，卖焦秋一个人情对他来说不碍事。 只是他心里有点莫名的怪异感，而他一时间还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抱歉，先等一下。”焦秋突然想起还没问过陆歌华的意见。 叶昼颔首，表示同意。 焦秋给陆歌华发了个短信，陆歌华没有立刻回复，估计是在忙，那就有点小尴尬了，总不能让叶昼一直等。 “要不，您先忙？”焦秋看向他，表情还有点小可爱。 ——“她在心虚。” ——“理由不明。” 焦秋：“……” 这个能力加剧了她的尴尬，果然事物是多面的，有好处就会有坏处。 但焦秋没皮没脸，她保持着微笑。 叶昼刚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随后助理和宋子桑一块儿走了进来。 “小叶昼。”宋子桑朝叶昼一笑，随后看向焦秋说，“刚刚就听说你在这里，这不巧了，还想着找个时间和你出去逛街。” 叶昼面无表情，看上去对宋子桑这么喊他并无所谓。 焦秋能听到他的心声，他心里空荡荡的，看来是真的无所谓这种昵称。 “是巧了，不过宋姐姐你来这里肯定不是喝茶啦。”焦秋一秒切换演戏模式，“我这闲人就不打扰你们了。” 宋子桑笑笑，没有挽留。 叶昼只是略一点头。 焦秋走近宋子桑时，就听到了她那痴汉般的心声。 ——“真美。” 她的目光是落在叶昼身上的。 ——“如果可以，真想一动不动看个一百年。” 焦秋关了能力，出去的脚步加快了一点。 焦秋自然不会在这边干等着，多无聊。 她现在胃好了，吃东西那个叫做快乐，以前从未体验过，现在她就一个想法：吃遍中华美食。 才吃午饭不久，她还不饿，所以选择吃小点心。 她买了青团和奶茶，以前倒也不是没吃过，但现在吃起来，那个味儿不一样，各种香甜的气味仿佛在舌尖绽开了一样，别提多美。 吃完后，陆歌华刚好回复。 陆歌华：可以吗？ 陆歌华：探头.jpg 焦秋：你想就可以，你不想，就不可以。 陆歌华：我想！！！ 焦秋没有回去如山总部，只是给叶昼发了个短信说明，具体的合约问题，焦秋就准备当甩手掌柜了，她给自己的得力助手孙昊英发了个信息。 焦秋：我挖了个人来公司，陆歌华。 孙昊英：她目前很贵。 目前很贵，以后不确定的意思。 焦秋：无所谓，我就要她，你来搞定。 孙昊英：公司目前财力有限。 焦秋：我还有很多零钱花，你尽管花在陆歌华身上。 孙昊英：只有陆歌华？ 焦秋：目前。 孙昊英：好的，收到。 - 陆文晓刚一到家，就接到了一个没有号码的电话，她接了之后，那头传来一阵电子音，和系统的声音一样。 “结果。” 陆文晓心下有很多的想法，但她没说出来，她觉得那东西不会回复她。 她回答说：“吴敏说是预言家。” “预言家？” “是的。”陆文晓说，“但她很快就死了，她的病不该严重到这个程度才对。” “因为她受到了警告。” 陆文晓一惊：“谁的警告。” “世界规则，她有她的职责，但她没有好好完成，反而向女主挥刀，这触犯了她的禁忌。” 陆文晓更为惊讶：“那就是说我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你？你不会。你的职责就是向女主挥刀，至于谁输谁赢，就不关世界规则的事了。” 陆文晓还有点不确定，对上人她不怕，但那什么世界规则，就超出了人类可以匹敌的范围，她自然是害怕的。 “你认为我说错了？” “没有没有。”陆文晓讪笑一声，“只是有点不安。” “哼，信不信由你，要是害怕，那就放弃，记住，我给你的任务不是强制，但如果你放弃任务，我就会收回你的能力。选择权从来都在你手上。”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陆文晓连忙表忠心。 “那就别再问愚蠢的问题。” “恩恩，以后不会了。”陆文晓连忙应声。 “焦秋脱离了剧情轨迹，你去试探她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陆文晓说，“我见过她几次，没有什么异常。” 怕那东西又发火，陆文晓连忙补充道：“不过我一定会找个机会试探她的。” 挂了电话，陆文晓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讨好别人，但为了想要的东西，又不得不伏小做低。 只要弄死陆歌华，代替她获得叶昼的心，那她以后就不需要再如此了…… 陆文晓想着打开了通话记录，没有通话记录。 既然它可以直接用这种方式联系她，上次为什么要留纸条？ 难道是因为它身上有什么东西在限制它，让它不得已只能如此？ 说不定，这是它的弱点。 而那张纸条，就是唯一的线索。 如果清楚它的弱点，找到它的所在，说不定连它也能弄死。 她本来是想按那东西的计划来，但这通电话让她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那东西也不是没有弱点，那她何不翻身当地主？ 到时候她就不必去让叶昼伤心欲绝，免得到手的长期饭票飞走。 陆文晓去将那张纸条锁进保险柜，随后去找来了宴会那天的来客名单，那东西，就混在这份名单里。 路远且艰，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掉。 - 陆歌华换公司的事，在双方都很有“诚意”的情况下，很快就完成了。 陆歌华在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宿舍小霸王在边上讥笑：“嗨呀，也不知道那个人鱼之声是什么公司，听都没听过。” 陆歌华忍不住皱眉。 人鱼之声，焦秋和她说，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为了和她的名字呼应。 她的歌声好听，名字就叫歌华，人鱼之声一向是美妙歌声的代表，因此取了这个名字。 当时她惊讶到说不出话。 就好像，这世上，终于有个东西，是完全属于她的，独一无二。 虽然那只是一个公司的名字。 陆歌华虽然有点生气，但也没发火，只是说：“以后你会听说的。” 小霸王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还真以为离开了这里，还会有那么好的资源啊，笑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小娱乐公司倒闭，果然是农村来的，头发长见识短。” “您也不见得见识多丰富。”陆歌华笑笑说，“真的见识丰富，大概也不至于在这方面找存在感，有句话叫越缺什么越爱秀什么。” 小霸王脸色一僵，刚想发火，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 那道人影消瘦、高挑，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连logo都没有，但极其贴身，看材质就知道穿着肯定很舒服，不管是材料还是设计，都是为了舒服而设计的，但也不缺乏美感。 她没说话，但存在感极强，才一现身，就把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小霸王看到她，就有点怂，其实也没说过话，但看到她就莫名的怂。 这人面无表情时，有种冷冷清清的疏离感，让人觉得说话大声了，都是对她的打扰。 小霸王大脑疯狂运转，开始想如果这人帮陆歌华说话，她该怎么回击，该怎么甩锅。 “走吧。”焦秋看向陆歌华说，她并没有计较。 “好，刚好收拾完了。”陆歌华提上行李就走。 焦秋不再多言，转身就走，全程都没多看小霸王一眼，仿佛根本没看到她的存在。 陆歌华出门拐弯时，特地瞥了一眼小霸王，看她脸色铁青，青了又带上点红，似乎难以相信自己会被无视，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心虚，似乎在害怕焦秋听到了什么，又带着一点愤怒和屈辱，那是一个难以描述的表情。 但小霸王只是张着嘴大口呼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歌华莫名想到一句名言：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焦秋都没做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无视她，就让那自以为是的小霸王屈辱的几乎要哭出来。 她知道，焦秋并不是那种会在日常待人中给人难堪的人，想来她肯定是听到了小霸王的话，故意无视小霸王。 陆歌华略一思索，又觉得想用这招，还得站的足够高。 如果焦秋不来接她，那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小霸王一次，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人，所以焦秋可以完全不在意她的存在，连看一眼都不用去看。 第24章 默契 如果这个公司破产，我就得回去继…… 在陆歌华看来, 焦秋对她确实很好，乍一看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但她也渐渐察觉到, 其实焦秋不是对谁都好。 那种好相处，不过是礼貌，真的想和她扯上关系, 那就很难了。 而自己何德何能，会让焦秋青睐？ 大概是因为幸运吧。 陆歌华想到, 焦秋也说过，她是个幸运的人。 她不仅是说了, 还强调了几次，还对此大加赞赏。 可见焦秋对于她是个有大运气的人, 莫名的相信，原因不明, 可能是焦秋迷信吧，找人算过她的八字之类的？ 陆歌华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想对此深究。 能保持目前的关系，她就心满意足。 焦秋带着陆歌华去公司溜达了一圈，就把她带去了她的新宿舍, 她的宿舍离公司很近，各方面条件也比之前好, 是一套独立的公寓。 公寓是焦秋的，空着也是空着。 “东西晚上回来收拾吧，姐带你出去玩。”焦秋说。 “啊？”陆歌华有点好奇, “今天算是假期？” “嗯。” 焦秋带着陆歌华随便去溜达了一圈，还去看了个电影，到了饭点, 便带她去预约好的餐厅吃饭。 餐厅在市内有名的观景楼内，处于顶楼，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的灯火。 陆歌华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基本没咋出门过，这会儿从这个角度看这座城市，第一个反应是好闪亮。 第二个反应也是好闪亮。 总之就是非常闪亮。 陆歌华看向焦秋，想和她分享，看她在盯着手机看，就没打扰。 按她的想法来，焦秋肯定很忙，所以她看手机，肯定不是在玩，而是在看重要的短信。 其实焦秋是在玩。 她看了一会儿八卦，又看了一会儿沙雕段子。 中途孙昊英发来短信，说是陆歌华的老师找好了，而她的学校已经选好，剩下的入学手续也快妥了。 焦秋会了个ok的表情，这才收起手机，指间轻敲桌面，等陆歌华看过来，才不紧不慢道：“我给你找了个学校，过几天你就回去读书，当然事业方面也不会让你太轻松，你要准备好。” 陆歌华一愣，读书？ 边读书边工作吗？ 她还未将自己的疑惑和抗拒心理表现出来，一道人影闪现般出现，然后是喜悦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对于突然到来的陆文晓，焦秋和陆歌华反应都很快，立马扬起了笑脸。 焦秋笑容很浅淡：“是挺巧，病好了？” “好多了。”陆文晓捂嘴轻轻咳了咳。 焦秋脸色一僵，下意识想让她去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感染了新冠，再一想，这世界没有这个灾难，堪堪稳住，没说出来。 倒是陆文晓看她脸色变了一下，以为误会自己感冒，怕被传染，连忙说：“最后有点上火，喉咙痛，请别介意。” 焦秋轻轻“嗯”了声，看上去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陆文晓这才假模假样的看向陆歌华，说：“歌华，这几天有空你就回家一趟吧，爸爸妈妈也挺想你的。” “是吗？”陆歌华心说，谁的爸妈啊。 “是啊。”陆文晓说的时候，顺势就给坐下了，姿态极其的自然，给陆歌华惊了一下。 要比绿茶，陆歌华显然是比不过陆文晓的。 陆歌华不过刚入门，而陆文晓那是深谙此道，最大的区别就是陆歌华的脸皮不够厚。 好比在可以占便宜的时候。 陆文晓肯定会认为，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陆歌华则是会认为，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的也不多求。 焦秋倒是觉得有点意思，按理说，陆文晓讨好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至于不请自来。 如果看自己的表情不对，以陆文晓一贯会察言观色的性格，应该就会识趣的找个借口离开。 但陆文晓今天却是连客气一下的话都没有，直接找了个机会就给坐下了，掐断了焦秋拒绝她一起落座吃饭的可能性。 能让极端势利眼的陆文晓做出这样的举动，焦秋有理由怀疑，她今天可能不是恰巧来这里的，而是别有目的。 至于她这个“目的”是谁，开能力就能知道了。 焦秋开了能力，围观她和陆歌华一起搞绿茶。 ——“不要脸，也没人让你坐下啊。” 陆歌华一边想一边笑眯眯说：“我也想爸爸妈妈，不过最近事真的太多了，有姐姐你陪着爸爸妈妈，我就安心了。” ——“呵呵，忙着吃饭吗？饭桶。你以为我那么闲的吗？垃圾。” 陆文晓心里暗骂，嘴上却是一脸温柔：“姐姐理解你忙，但是你还年轻，以后时间还没多，没必要现在去混娱乐圈，你说说你要是被人带坏了，我们该多伤心啊。” ……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着，焦秋在一旁吃前菜，喝小酒，觉得这和现场直播的撕逼大戏都差不多了。 眼看着两人越说越激动，都开始私下互相掐对方手臂了，即将上演到互薅头发的戏码，焦秋这才将刀叉往骨瓷盘内一放，特地发出了声清脆的撞击声。 那一声，犹如撞在那俩姐妹心里的丧钟，让两人齐齐看向她，眼神竟然是默契的死寂。 ——“完蛋，焦秋肯定发现我没她想象的那么天真无邪了。” ↑这是陆歌华的想法。 ——“我草陆歌华。” ↑这是陆文晓的想法。 焦秋微妙的沉默着。 那两人小心翼翼看着她，犹如做错事的小孩。 系统：“……这两人真的绝了。” 焦秋：“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抱歉。”陆文晓语气有点轻微的颤抖，几乎微不可闻，“我看到妹妹太高兴了。” “我能理解你的高兴。”焦秋说。 陆文晓弱弱看着她，一时间没搞明白她的想法。 “不过……”焦秋停顿了一下，陆文晓大气都不敢出。 “你还没点单。”焦秋又说。 陆文晓：“……” 能不能别停顿，很吓人好吗？ 陆文晓点了单之后，一边揉着放在桌下的手——和陆歌华互掐的时候有点抽筋了，一边笑吟吟说：“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找带我妹妹出来吃饭？歌华她应该还要训练吧？” 焦秋一向不怎么给她面子，不过今天是例外，她打算听听看陆文晓来这里的目的，于是也笑了笑说：“歌华现在在我手下做事，我自然要有点表示。” “咦？”陆文晓一脸吃惊。 ——“这种事我早知道了。” 陆文晓想着说：“怎么会这样？” ——“果然有古怪。” ——“就算是陆歌华有女主光环，会让焦秋觉得顺眼，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给陆歌华办个公司，还带这土包子出来玩，谁不知道最近焦秋都很低调，基本不出门，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果然，她也遇到了系统吗？” ——“虽然她的态度没什么问题，但态度这种东西，随便伪装一下就行了。” ——“只是她如果有系统，目的是什么？” ——“哪怕是帮助陆歌华，那也没必要有系统，反正这本来就是她的戏份。” ——“如果她有系统，但不是为了帮助陆歌华，那么她现在的举动也很解释。” ——“算了，这些暂且不管，我只需要确定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陆文晓笑眯眯看着焦秋。 焦秋也笑眯眯看着她说：“我想做什么就做，有什么问题？” 陆文晓摇摇头说：“那肯定没有，我也很高兴你会带着歌华，这样对歌华也好。” ——“TMD烦死了，为什么不是带我玩？” ——“操蛋的陆歌华。” 陆文晓对陆歌华恶意满满，平时心声都好好的，一扯到陆歌华，就相当暴躁，遇到了不高兴的事，也是对人不对事，骂陆歌华就对了。 “这倒是不至于。”焦秋语气风轻云淡，“不过是试试看自己开公司好玩不好玩。” 陆文晓双眼一亮，继续笑说：“怎么会突然想开公司？” “没办法啊。”焦秋假模假样的叹息一声，“我要不自己做点事，我爸就要拉我去公司实习了，自己开公司那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家里的公司就不能玩了，我还想多玩几年呢。” “说的也是。”陆文晓点点头。 焦秋又说：“这不刚好想到你妹妹了嘛，就把她拉来凑人头了。” “嗯……”陆文晓这时候倒是假模假样的收敛了笑容说，“不过歌华确实是个有才华的人，虽然以前一直在农村生活，也没受过什么训练，但是我相信给她个机会，她一定可以的，还请你多多照顾了。” 嘴上说着照顾，倒是三句不离陆歌华以前的生活环境，非要给人暗示她什么都不会的印象。 陆歌华在一旁默默听着。 她看得出来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听这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顶多是焦秋透露出她只是玩玩，并不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想法。而陆文晓在假装在意她。 但就是有哪里怪怪的。 因为一时间找不出怪异点在哪里，所以她沉默不语。 焦秋听她这话，笑容也是一个收敛，语气还是淡淡的：“怎么？你对我做事的方式有意见？” 陆文晓脸色一僵，过了会儿才低头说：“没有，歌华还年轻，现在玩几年也好。” “这就对了，年轻人就该多享受。”焦秋说。 “嗯。”陆文晓还低着头，余光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陆歌华，心里笑的不行。 ——“哈哈哈，看来焦秋根本没把陆歌华当回事。” ——“嗯，她爱玩这个性格倒是好，对我来说太好了。” ——“傻了吧土包子，别真的以为人带你吃个饭就是想捧你。” 刚好焦秋和陆歌华的餐点送来，俩人先吃了起来，陆文晓在一旁看的那个叫做尴尬，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 而系统在问：“陆歌华应该不会多想吧？” 焦秋说：“多想也无所谓，到时候掰正就好了。” 系统：“……”这人对小孩真凶残。 “陆文晓不至于突然想来试探你。”系统转移话题。 “是的。”焦秋说。 “不过你们聚在一起，让我想到了一个词。” 焦秋好奇：“什么？” 系统：“三莲聚顶。” 焦秋：“……” 焦秋扯回正题：“陆文晓来试探我的原因，我能想到三个，一是吴敏和她说了什么，吴敏之前和我说了那么多，不难让人怀疑我如果相信了这套说辞，可能会做出一些行动。二是我开公司捧陆歌华让她有所怀疑，所以来试探。第三嘛，就是她接触了别人，有可能是其他的能力者，而那个能力者的能力说不定是类似于神婆之类能看到‘信息’的能力，也有可能是你们那个叛逃的系统。” 系统沉默了下来。 焦秋安静吃饭……没能安静，她能力还没关闭。 于是听到了陆歌华的种种心声。 ——“焦秋和陆文晓说的那些话，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但到底是什么呢……” ——“啊，说不定她确实只是想拿来堵住她爸爸的嘴。” ——“但如果只是想玩玩，肯定不会给我安排那么多事做。” ——“不管了，自己如果可以有被利用的价值也不错，也不是坏事。对象是焦秋的话，感觉还挺好。” 焦秋差点没噎着，莫名有种骗了小孩的感jio。 系统这时说：“不是，她之前还各种不想碰麻烦事，怎么到你这里就……就这样了？” 它没办法理解。 焦秋也有点难以理解，于是没回答。 ——“陆文晓天天出来蹦跶真的好烦。” ——“只是陆家那些人，最后肯定会把钱都留给陆文晓，到时候陆文晓不得蹦跶的更厉害了？” ——“绝对不想看到那个画面。” ——“嗯……找个人合作吧。” ——“找谁好呢……之前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些人……叶昼？他好像是最恐怖的那个，这样的人，应该会很乐意兜里的钱变多吧。” ——“而且陆文晓那么喜欢叶昼，如果看到我和叶昼有接触，她肯定会气疯吧，哈。” ——“嗯，也可以再试探一下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 后面的犹如哑了声，她没有继续往下深想。 不难猜测，那些人是指陆家人。 如果陆家人持续性让她失望，那么她大概会狠下心对他们下手。 焦秋默默看了对方的少女一眼，她表面上看，正在专心致志吃饭，大口大口的，腮帮子鼓起来额样子，看上去很像小动物，透着股可爱和无害。虽然她还是大口大口吃饭，但没有以前吞的那么快了，有好好的细嚼慢咽。 陆歌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过来，眼睛圆圆的，非要说的话，有种狗狗气质。 “怎么了？”陆歌华咽下口中的食物，拍拍胸膛视乎被噎到，然后又喝了口水，憨态可掬，“我脸上有东西？” “没，只是看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看来是有的。”焦秋说。 ——“咦？” ——“啊！” ——“诶……嘿嘿嘿……” 焦秋没说是什么话，但被夸了，陆歌华就高兴。 她心情大好，傻傻笑了一下继续吃。 系统：“健康值+1011。” 焦秋：“啊？就刚刚那句话？” “没。”系统说，“最近零零碎碎攒的，到一千我就得报数，反正你也不会继续立刻用，我就攒够数了再报，免得天天+10+20的，还不得吵的你烦？” “你又不懂了。”焦秋说。 “我又不懂什么了？”系统在焦秋这里接连碰壁，心态都快崩了，以前它可从来没有被宿主这么对待过！ “你每次都准时报数，我才能太过数值大小来判断什么事更能引发她产生更强的感谢心理。”焦秋说。 “……”系统沉默。 “不过我差不多清楚了，所以你就按1000一次来吧。”焦秋又说。 “……” 系统在沉默许久之后说：“其实你就是想找机会骂我对吧？” “咦？”焦秋语气羞涩，“人家没有啦！” 系统：“……”确定了，焦秋就是故意的！ 别的系统，那都是被宿主供着，到它这儿，倒是天天要顾虑宿主的心情。 太卑微了。 系统闷闷说：“你的胃还差157点，我给你用上了，剩下的攒着。” “嗯，谢啦，小统统。” 系统语气冷漠：“你喊我什么？” 焦秋：“你有意见？” 系统：“我要是有呢？” 焦秋：“忍着。” 系统：“……” 系统气炸了，跑去找001。 系统：我告诉你一个消息，能给我减刑吗？ 001：你说说看，我考虑一下。 系统：1066系统，可能和角色陆文晓有接触。 001：收到。 系统：减刑呢？ 001：减10年。 系统：谢谢老板，爱你呀~ 001：？ [4444撤回了一条消息]。 系统：好的，收到。 系统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它当然知道还有其他的可能性，而1066有接触陆文晓只是很小的一个可能性，而它只是说了这一点，才能获得减刑。 它也没说谎，只是少说了一些猜测而已。 而且它也说了，是可能，并不是确定，所以它这消息也不算是错的。 系统又有点惆怅，自己什么时候像人类那样卑鄙了。 再看看高贵的001，一点都没怀疑自己，直接减刑了。 系统采取遗忘策略，直接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焦秋将陆歌华送到了家门口，临走前，拍着她的肩膀，语气沉重道：“小歌华，你是我们全公司的希望，一定要好好努力，如果这个公司破产，我就得回去继承亿万家产了。” 陆歌华：“……” 她被凡了一把，震惊到忘记伪装，就那么默默看了焦秋几秒。 焦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暗示她快点营业。 陆歌华这才反应过来，挤出一脸的激动：“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焦秋欣慰点头：“我很好看你哦。” “对了，焦秋姐姐，你有微博吗？”陆歌华问的时候打开了门。 “有啊，我还关注你了。”焦秋说，“昵称是小焦。” 陆歌华一脸惊讶，不知为何突然拉着焦秋进了屋，关了门，掏出手机，去找了一下焦秋的微博，发现这个账号粉丝0，动态0，但关注是1，那个唯一的关注对象就是自己。 陆歌华有点小高兴，点了关注之后，看向焦秋说：“要不要留下吃夜宵？” 陆歌华的眼睛很亮，和平常不同，那是带着很期待的表情。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达出：我希望得到某个东西。 焦秋问系统：“你知道这是咋回事？” “根据她养父家的习俗，搬家的时候会亲朋友吃饭。”系统回答。 “哦豁。” 焦秋看向陆歌华说：“不准吃夜宵，不仅会胖，对身体也不好。” 陆歌华表情一下子就蔫了。 焦秋又说：“明天来这里吃晚饭好了。” 陆歌华的表情再度亮起。 焦秋继续说：“现在公司也没几个人，都喊来得了，也热闹。” “嗯嗯嗯！”陆歌华止不住的点头。 第二天晚上焦秋带着一帮人到陆歌华那儿聚餐，他们在大阳台上烧烤，位于顶楼的套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之后陆歌华就进入了忙碌的学习+工作期。 陆歌华换了公司的消息传出，还让她粉丝担心了一顿，事业粉们很担心她换公司之后，资源跟不上，资源很有时候会决定一个偶像的未来。 后来听说她被新公司按头去学校读书，就成了一片哈哈声。 资源够不够的事，反倒是被人给遗忘了。 而这事儿还让人鱼之声这家小公司红了一把，之后在粉丝的好奇心下，发现陆歌华的关注的人寥寥无几，而其中一个叫小焦的最是无名无姓，而且还没粉丝没动态，但偏偏被粉丝千万的陆歌华给关注了。 这引起了粉丝的注意。 又有人扒出人鱼之声的老板姓焦，于是一切都联系上了。 这导致焦秋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一开微博私信全是：拜托了，一定要好好对我们歌华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娶陆歌华呢。 焦秋干脆扔着不管。 她在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时候，跑去旅游了。 一来是为了散散心，二来为了让陆文晓知道，她是真的爱玩。 选择旅游景点之前，焦秋做了一顿筛选，像是要爬山的地方肯定不行，虽然身体有系统的能量撑着，但真跑去爬山，说不定会跪。 而海边嘛，风大。 最后她去看古城了，天气好，天空美，小桥流水人家，风景也怡人。 走在青石小道上，她拍了个照片。 发微博。 她的微博粉丝都快百万了，这群人关注她，就是为了把陆歌华“托付”给她。 可见，陆歌华的妈粉真的多。 小焦：旅游中，勿cue。 【图片】 评论区： “呜呜呜，我女儿的老板出现了！” “焦老板一定要照顾到我女鹅！” “这地方我刚刚才路过！原来老板就在我身边，老板我请你吃饭呀！（试图贿赂.jpg）” “老板公司还收人吗？我名校毕业，要求低，能干火，只求老板能收人！” 焦秋没看评论，因为太多了，而且相似性很大，发完了图之后，她就继续逛吃逛吃逛吃。 溜达到一家小饭馆前，刚好到了饭点，焦秋进去，就看到了一道和众人格格不入的身影。 而那人的边上，也空出了一片，似乎人们不太好意思坐在他的边上。 不管男女，坐在他旁边，都会黯然失色。 系统说：“这是深情男二颜若玉，你和他高中同校，快去打个招呼。” 焦秋小声道：“这颜值，不辜负这个名字。” 系统：“我怀疑你在取笑他。” 焦秋：“你这么说就很没素质了，怎么能取笑别人的脸和名字？” 系统：“……” 焦秋日常怼了系统之后，过去坐在了颜若玉对面，打了个招呼：“呦。” 颜若玉抬头，肤白貌美，温润如玉。 焦秋挑眉，还真挺好看的。 然而这温润的表情没保持太久，下一秒就跟见了鬼一样一个战术后仰，语气忍不住的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焦秋笑笑说。 颜若玉收敛了一下表情，又恢复了那温润的样子，说：“随口一问而已。” 焦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默默打开了能力。 ——“见鬼。” ——“真是见鬼了。” 颜若玉的内心很激动。 ——“我都跑这么远了，怎么还会遇到剧情主要角色啊。” 焦秋：“……” 什么叫命运，这就是了。 她也很想说，自己都跑这么远了，怎么还会遇到知道剧情的人啊…… 两人的内心在这一刻，极其默契。 第25章 不是巧合 你这样绝对追不到老婆的好吗…… 焦秋想了一下, 还是确定他的能力和目的为好。 之前遇到的吴敏和陆文晓，目的都是让男女主伤心欲绝，虽然不知道原因, 但他们的目的一样。 说不定颜若玉也是。 既然如此，还是及时确定一下他的能力是什么为好。 服务员刚好来送菜单，焦秋点了几道菜, 又看向颜若玉：“你呢，吃饱了没？还有没有想吃的, 今天这么巧遇到老同学，我请客。” “别了, 你点那么多，够吃。”颜若玉说。 ——“我现在就走, 有点可疑。” ——“还是吃完之后找借口走吧。” 看样子颜若玉并不想和剧情人物多接触。 焦秋暗自思量。 “听说你都接手公司了，怎么还有空出来旅游, 还是一个人。”焦秋问。 “偶尔给自己放个假。”颜若玉笑笑说，“倒是你, 最近很火啊，以后是打算走文娱的路子？” “幌子罢了。”焦秋摆摆手说，“我家老头催得紧,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把时间都花在工作上。” “是吗。”颜若玉语气平淡，不像是信了, 更像是在随口附和。 ——“在我的预言里，你可是成了文娱界龙头啊……” ——“看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焦秋拿起水杯的手一顿。 系统：“好家伙，你个假货遇到真货了。” 焦秋：“……”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 那点儿小心虚很快就被排解掉，她一如往常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人时不时会瞧他们一眼，无他, 就太好看了，比明星还好看，不免让人多看几眼。 颜若玉的心声一直没停。 ——“看来我跑的还不够远。” ——“真麻烦，剧情线可快结束吧。” 焦秋确定了这人估计没有参与任务的打算，但只是目前来说，以后说不定还会生变。 但也可以试着拉拢一下颜若玉。 焦秋不打算自己上手，她还是打算让陆歌华去。 陆歌华就是明晃晃的集火点，她不管暴露不暴露，都有人盯着她，想害她。 但自己就不一样了，就是个配角，暗戳戳搞事可比明晃晃的有效多了。 焦秋认为自己没有暴露的必要。 两人吃完就各走各路。 没想到过了几条街，有在一处景点遇上。 颜若玉一脸的无语。 焦秋说：“看来在小一点的地方，就是容易碰上。” 颜若玉很认同的点点头。 ——“原来我是去的地方不够大！” 颜若玉如此想。 两人客气两句，又各自散开。 焦秋回了酒店，在酒店大厅，又遇到了颜若玉。 这次连焦秋都无语了。 颜若玉强撑着那温润的样子说：“你也住这儿？” “是啊，巧了。”焦秋笑着说。 颜若玉还没接话，余光瞥到什么似的看向门口，脸色一僵。 焦秋觉得不妙，转头看去，看到了叶昼。 叶昼还是一如既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而边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了门巧合到家了。 颜若玉本来就对这多次的巧合很害怕（bushi），现在又来个男主，他…… ——“他妈的。” ——“这他妈的。” ——“就他妈的离谱。” 颜若玉已经开始爆粗口了。 可以看得出来，这人对粗话的词汇储备不够，来来去去就只会用一个词儿。 在他们注意到叶昼的时候，叶昼同样注意到了他们，他朝这边看了过来，三人对上了眼。 充满巧合的、命运般的对视。 然后叶昼朝这边走来，他身边的人连忙跟上，他边上，看到焦秋，大喜过望，在后面偷偷挥挥手。 焦秋朝他礼貌性笑了一下，随后看着叶昼朝自己走来。 等叶昼到了焦秋的能力范围内，焦秋就听到了他的心声。 ——“这男的应该只是向焦秋问路的路人吧。” 焦秋本以为自己是个相当冷静的人，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脸色怪异了一下，她没忍住看了一样颜若玉。 好惨一男的，明明家世差不多，明明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居然连脸都没被叶昼记住。 叶昼可是个连普通小员工工作态度认不认真都很清楚的人。 ——“为什么焦秋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点同情？” 这是颜若玉的想法。 ——“明明是我在站在焦秋的面前，为什么她要看那个路人？” 这是叶昼的想法。 焦秋才觉得他这想法怪怪的…… ——“嗯？难不成也觉得我很可怕吗？” 焦秋觉得这样将错就错也挺好，以后叶昼应该就不会再找她但气氛调和小助手了。 但该死的习惯还是让她看向叶昼，浅浅一笑，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道：“好巧，叶总是来出差吗？” “嗯。”叶昼点头。 ——“不是巧合。” ——“看来焦秋不怕我。” ——“幸好。” 不是巧合？？？ 焦秋忍不住微微挑眉，动作轻微到如果不是刻意去关注，就不会发现的程度。 系统表示：“绝大多数的巧合是别有用心。” 焦秋：“你可闭嘴吧。” 系统：“略略略。” ——“这个路人……呵，一般。” 焦秋默默看向颜若玉，心说这脸已经是很强了好吗？ 再看叶昼，好吧，你长得帅，你说啥都有理。 不过他怎么还关注起别人的脸了？ 焦秋觉得叶昼有点奇怪，但她不想深究，于是说：“那您继续忙吧，我回去睡觉了。” “这么早？”叶昼问。 “那不得再玩个手机啊，玩个几小时，差不多就能睡觉了。”焦秋说。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透出些许的不赞同：“那不如一起来吃个饭。” 焦秋刚想摇头，肚子不争气的咕了一小声。 “我吃过了，你看，吃太饱都胀气了。”焦秋睁眼说瞎话。 叶昼看了一眼助理桓元明。 桓元明这狗腿子立马跳出来说：“焦小姐，你这可能是消化不良，不如来一起散个步，也好消消食，免得肚子撑的难受。” 孙子，刚刚还招手招的那么欢，现在就叛变了！ 焦秋微笑着看着他。 桓元明额角冷汗落了下来。 ——“我的姑奶奶呀，别怪我真的，谁让老板太可怕了呜呜呜呜……” 焦秋心下暗暗叹息，和社畜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系统说：“要不你就去吧，我看叶昼也不正常，很可能有什么话想和你说。” “那可以发短信。”焦秋回答，“我看他就是想让我当气氛组。”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叶昼一伙人本来愁云惨雾的，自从叶昼的注意力跑到焦秋身上之后，他身后那伙人就开始嘻嘻嘻看戏，心里的八卦一句比一句激动，吵死个人。 而边上的颜若玉也不说粗话了，在一旁疑惑，为啥没人和他说话，他已经这么没排面了吗？ 紧张的气氛就这样悄无声息消融了。 想到颜若玉，焦秋心说还是得把叶昼引开为好，免得吓到这位只想远离的同志。 她转移话题说：“你们聊工作，那我也不是如山的人，旁听不好吧？” ——“能力，发动。” 颜如玉的声音里带着关键词，一下子吸引了焦秋的注意力。 而不省心的社畜桓元明又开始逼逼叨：“哎呀，我们就是散散步，那肯定不了工作了，不然多无趣啊——” 焦秋瞥了他一眼，表情没多少变化，但让桓元明的话卡在喉咙里。 ——“噫……焦秋也好恐怖……” 他们好吵。 焦秋有点不爽，但还是忍不住看向边上的颜若玉，他似乎走神了一样，呆呆看着叶昼。 叶昼顺着焦秋的目光看向他。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颜若玉，如果不看，莫名有种不合群的感觉。 就在这时，颜若玉猛地回神，发现众人都在看他，脸色僵硬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那还不是因为叶昼和焦秋在看你！” 众人的想法。 ——“不好看。” 这是叶昼的想法。 焦秋没啥想法，她第一反应就是圆过去：“那还不是你突然像是……怎么说呢，就感觉不太好，我们担心你是不是身体难受。” “哦……”颜若玉松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点不高兴的事。” “这样啊。”焦秋说，“那是想到了什么事呢？” 颜若玉看着她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们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嗐，算了，焦秋一直这么自来熟。” ——“等会儿叶昼会落水啊，要不要提醒他……算了，不关我事。” “你们聊，我回去休息了。”颜若玉说。 “啊，好。”焦秋点头。 ——“不是，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 ——“莫名感觉自己被渣了是怎么回事？” 颜若玉带着怪异的心情走了。 ——“果然只是个路人。” 焦秋居然从叶昼的心声里听到了一丝喜悦的意思。 本来她还想和叶昼等人一道去散步，然后救下落水的他，看看能不能有健康值，但那一丝奇怪的喜悦，让她迟疑了。 “焦秋。”叶昼突然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无疑是好听的，焦秋突然被喊了名字，愣了一下。 “要走了吗？”叶昼再度问。 焦秋笑说：“我还没答应要去散步呢，你怎么就说的像是我答应了一样？这样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她语气和表情都是好的，但这话颇有点挑衅的意思。 有些东西还是掐死在襁褓里比较好。 桓元明等人开始用看勇士的表情看她。 焦秋已经有点习惯这个模式了，于是无视了他们，只是看着叶昼。 ——“咦？” 焦秋：“？” ——“她的眼瞳颜色浅浅的，好看。” 焦秋：“？？？” 我在挑衅呢，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叶昼欣赏完焦秋的眼瞳，这才不紧不慢说：“你不想去？” 焦秋刚想回答，系统突然说：“陆歌华不是想找叶昼帮忙吗？” 后面的话系统不必多说，下一秒焦秋就对叶昼说：“倒也不是，只是我不高兴你的态度。” 叶昼点头，表示了解了。 众人敬佩的看着焦秋。 焦秋继续说：“散步多没意思，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叶昼：“你不是吃饱了？” “我还能吃。”焦秋回答。 吃饱了不过是借口，其实她还没吃晚饭呢。 到包厢的时候，系统突然说：“你的能力又升级了，现在范围是4米。” “难怪突然好吵。”焦秋揉了揉耳朵。 叶昼注意到她的动作，看了一眼桓元明。 桓元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老板想干啥啊…… 叶昼面无表情说：“去把这一层楼都包了。” ——“看来焦秋比较喜欢安静的空间。” 焦秋猛地看向他，只见他面无表情，回望过来时，也是面无表情。 但谁能想到，这个面无表情，看上去莫得感情的人，其实超级细心。 焦秋默默把能力关了，并说：“不用啦，别人还要吃饭呢。” 叶昼：“我不喜欢吵。” 焦秋：“……”那还能咋地，被动接受他的好意呗。 俩人这一通对话，让其他人想入非非，焦秋都不用听，看他们眼珠子转来转去就能想到，他们会想些啥。 她只能无视，但系统的声音她无视不了。 “我有理由断言，叶昼看上你了。” 焦秋否定它：“他大概只是觉得我不怕他，和我说话不会有压力。” 系统略略略笑了起来。 焦秋：“别笑，难听。” 系统：“……” 吃饭时焦秋就安安静静吃，其他人聊他们的，说的啥焦秋也是听的一知半解。 俗称字都认识，意思没太懂。 吃着吃着，她就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菌汤，老是转到自己面前，留心观察一下，是叶昼干的。 然后其他人出于不知道什么的理由，不碰菌汤了。 啊这…… 焦秋内心深深沉默。 系统：“他真细心。” 焦秋沉默。 吃完饭，其他人非常识趣的一一提出道别，走前还一副深藏功与名的表情。 作为跟在叶昼身边形影不离的助理，桓元明也表示有报告要写，打算提前回房间。 焦秋可不会游泳，她连忙说：“你不准走。” 桓元明表情裂开了，仿佛看到了地狱。 叶昼也看向了他。 桓元明更害怕了。 “我想去买礼物，你走了谁来帮忙提东西啊？”焦秋找了个借口。 桓元明的表情稍微的松了些。 叶昼也发声了：“我可以帮忙。” 桓元明点点头说：“对的，老板力气可大了。” 焦秋浅浅一笑：“原来叶总是个傻大个？” 叶昼：“……” 桓元明的冷汗流了下来：“那肯定不啊，我们老板是智力超群，魅力无边的好青年。” “那他何必动手呢？”焦秋说。 桓元明：“……” 焦秋这摆明了是要纠缠到底，谁都惹不起，他放弃了挣扎，默默看向叶昼。 “报告可以晚点写。”叶昼的话为三人行定下了结局。 夜景不错，古镇的灯光多是出自街边悬挂的灯笼，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游客也不少，热闹中也不乏一种氛围上的安静。 街上人多，氛围安静不代表真的安静，因此焦秋也没开能力，免得正常交流都做不到。 焦秋随走随买，中途找了个机会，提起陆歌华的事。 “她近期可能会找你，希望你可以给她个见面的机会。” 焦秋也不清楚陆歌华想做什么，不过按剧情来说，她想做的事，结果是成功的。 而自己只能帮忙创造机会，至于陆歌华能否成功，就是陆歌华自己的事儿了。 叶昼听完说：“没空。” 这就是要拒绝的意思了。 焦秋说：“她也不怕你。” 叶昼：“她怕。” 焦秋一脸问号。 “之前见过一次。”叶昼解释说，心里想的却是她这有点小迷惘的样子怪可爱的，就……看着挺顺眼。 焦秋了然，当时陆歌华大概是表现出了害怕的样子，她说：“她很快就不怕你了。” 叶昼：“你如何确定？” 焦秋说：“我了解她。” 焦秋先是给高价挖了陆歌华，现在又这么给陆歌华机会，还如此确定的说她了解陆歌华。 陆歌华……好碍事。 叶昼干脆看向别处，以沉默拒绝。 焦秋懂了他这是打算索要点什么，说到底这位是商人，只付出不索取才奇怪。 焦秋觉得他这样子可让人安心了。 如果只是一味的顺从自己，那反而有点糟糕。 于是她笑着问：“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 叶昼这才看向她说：“下周有个宴会希望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席，这对你没什么坏处。” 焦秋觉得坏处大大的，自己开个公司捧陆歌华都让陆文晓起疑了，如果和叶昼再一道去宴会，肯定会让陆文晓更怀疑。 陆文晓怀疑无所谓，她背后的系统怀疑才麻烦，毕竟自己无法听到系统的声音，而系统也没有实体的样子，看不到、听不到、摸不着还不了解的对手，就非常的麻烦。 焦秋说：“你可以带陆歌华去，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在意陆歌华，自然就不会在意你是不是很可怕这件事了。” 叶昼沉思中。 焦秋继续说：“作为回报，你可以让我帮你做一件事，当然，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怎么的，对你都没坏处，对吧？” “你说的对。”叶昼说。 焦秋笑眯眯看着他。 “但我不想。”叶昼继续说。 焦秋：“……” 你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吗！？为什么要拒绝？ 焦秋有点恼火了，你拒绝就干脆拒绝，怎么还带停顿的呢？ 白瞎她期待了一把。 从来只有她这样逗人玩的，不带她被逗的。 焦秋又莫名想到一句话，出来混的，总是要挨刀的，这不，报应来了。 “回吧。”焦秋意兴阑珊，转身就朝酒店那边去。 “好。”叶昼没有拒绝。 焦秋和叶昼并肩而行，桓元明在后面提着大袋小袋，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莫名和谐的气氛，任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天造地设啊。 但焦秋显然生气了，也不知道老板发现了没。 桓元明觉得自己可以稍微的暗示一下老板，毕竟老板在其他的方面很精明，但在这方面估计就稍有欠缺了，不然也不会单身至今。 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桓元明总觉得无法开口，有种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自己却始终没姓名的感觉，就插不进去那个氛围。 桓元明纠结着纠结着就到了酒店。 他们一道进了电梯，焦秋按了五楼，随后后退一步，让他们可以上前去按电梯按键，但他们也住五楼，于是按键一时间无人光顾。 焦秋似乎对此没有什么想法，就那么安安静静站着。 焦秋并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这一路来她一言不发。 叶昼本来就是个闷葫芦，焦秋不说话，他也不说。 这两人心态好，是可以在这种沉默里怡然自得，但这就苦了桓元明，他现在就一个感觉，那就是相当的煎熬，偏偏又找不到一个突破点，只能在边上努力的假装自己不存在。 特别是在电梯这种封闭空间里，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桓元明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眼看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五楼终于到达，桓元明觉得光明就在眼前。 终于，五楼到达，门缓缓打开。 焦秋率先往前，才踏出一步，叶昼上前按了一楼，又按了关门，随后看向焦秋。 焦秋也看向他。 而桓元明，并没有人关注他。 “难不成，你生气了？”叶昼问。 “嗯？”焦秋淡淡说，“怎么会，我们本来就非亲非故的，我对你的请求会被你拒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除去起初有点小恼火之后，之后她就自我消解了，觉得叶昼本来就没有答应自己的必要，哪怕是卖面子，那次数也够多了。 不过如此一来，叶昼对她来说也就失去了价值。 对于没价值的主要角色，她一向冷漠。 如果只是剧情外的普通人，她倒是不介意一起友好共处，但剧情内的角色，有点牵扯，都可能会影响到后续的发展，所以她选择冷漠以对。 叶昼了然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正如我刚刚所说，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焦秋笑了一下说，“别多想，我们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不是吗？真的聊天了，说不定也是牛头不对马嘴，那多尴尬。” 叶昼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往后一站。 他意识到，共同是很重要的。 桓元明惊了，老板你在做什么啊！ 你不是对焦秋有意思吗！ 为什么就这么沉默了下来啊！ 而且那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算什么？ 你还真当她是说的真心话？？ 你这样绝对追不到老婆的好吗？ 第26章 世上哪有那么多偶遇 还不是有社畜在背…… 这天给聊死了, 焦秋不再说话。 叶昼也顺势沉默下来，他有了新的发现，开始思考找个他们有共同话题的事儿, 来拉近关系。 系统吃瓜一顿，在焦秋脑内说：“你这算冷暴力吗？” “不算。”焦秋说，“只能说关系不熟的自然反应。” 系统：“……” 它突然觉得叶昼有点可怜, 同样是被焦秋冷暴力过的生物，系统生出了一股惺惺相惜之情。 边上的桓元明, 只觉得自己脸都快憋炸了。 从焦秋的角度看，那和叶昼的相遇, 不过是个巧合。 但只有他这个给叶昼安排行程的人知道，这并不是巧合, 而是蓄谋已久。 焦秋离职的第一天，无事发生。 焦秋离职的第二天, 叶昼有点小暴躁。 焦秋离职的第三天，叶昼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焦秋的微博号, 并给了桓元明看。 桓元明懂了，这是要他去看着焦秋的动向。 于是在焦秋发出了第一条微博之后，桓元明立马就告诉了叶昼, 随后他们的出差地方就发生了改变，最后桓元明又找到了焦秋入住的酒店, 并给定了一些房间，和合作对象一道入住。 于是这个巧合的会面，在他高强度的精神紧张下完成。 世上哪有那么多偶遇, 还不是有社畜在背后辛勤制造机会？ 桓元明几乎想落泪了。 老板，你能珍惜一下我的努力吗？ 在这样的时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将大袋小袋撸到胳膊上，空出手，掏出手机，给叶昼发短信。 桓元明：老板，不要奇怪我在这里给您发短信，您看的时候切记不要表现出来。 桓元明：焦小姐肯定是生气了。 叶昼听到提示声，拿出手机一看，不动声色回复：她说她没生气。 桓元明差点就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老板你……也太呆了。 桓元明心中默念：这是老板，这是老板，为了年终奖，冲了！ 桓元明：老板你相信我一次，焦小姐肯定是生气了。 叶昼：原因？ 桓元明：大概是因为先前你们交谈的时候，有点不顺利的原因。 桓元明心里想的其实是，你拒绝就拒绝呗，话那么多，就跟故意捉弄人一样，换别人来也会气闷啊。 但这话他不敢说。 叶昼：哪个部分？ 桓元明：大概是因为您拒绝的不够明确。 叶昼收起手机，估计说到这个程度，是桓元明可以说的最直白的程度了。 桓元明一向很擅长扯皮，不让他说这种扯皮的话，那可以要了他的老命。 就算是老板，也没办法去强迫他，一定要非常直白的说话，叶昼也明白，大概是因为身份的关系，桓元明也不敢说的很直白。 但意思差不多传达到了。 总之，焦秋她就是生气了。 叶昼陷入了沉默，这方面的事，他确实缺乏经验，连让焦秋如何不再生气的办法，也想不出来。 不过他清楚，能让一个人开心的最好办法，就是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而焦秋的目的很简单，让他给陆歌华一个见面的机会。 叶昼想到这里，看电梯到了一楼，过去按了5楼，让电梯继续上升，随后和焦秋说：“关于陆歌华的事，我答应你了。” 焦秋看向她：“哪个部分？” “见个面。”叶昼说。 “嗯。”焦秋点头。 “还生气吗？”叶昼问。 焦秋：“……” 这时候就算是不生气，被这么一问，也会觉得很羞耻好吗。 幸好焦秋不是那么脸皮薄的人，她一笑说：“我都说了，我就没生气过。” 叶昼看她笑了，就觉得……还挺可爱。 “我之前说的话也算数，在钱可以解决的范围内，我欠你一个人情。”焦秋说。 “好。”叶昼没有拒绝。 这会儿他倒是开窍了，觉得只要焦秋欠着他一个人情，他以后就可以找借口见焦秋。 他对自己的感觉也不太懂。 只是一开始还没察觉到，但在每天去上班时，明确知道在公司见不到焦秋，他心里就莫名的生出了一股不乐意来。 这种感觉一开始很轻微，可以忽视。 但很快就巨大了起来，大到无法忽视的程度。 他不知道自己对焦秋是什么想法，但他可以明确的知道，自己想多看看焦秋，仅此而已。 临回房前，焦秋还给他说了句晚安。 叶昼顿时觉得……这次特地绕道过来，不亏。 焦秋回了房间，品位了一下，感慨道：“我说不定有做绿茶的潜质。” “茶味太浓了。”系统啧啧道，“可怜的小叶叶。” 小叶叶本人并不觉得自己可怜。 甚至在想明天吃早饭时，大概会遇到焦秋，加班都觉得有趣了许多。 文件上那本来让他觉得枯燥的字，看上去都顺眼了许多。 焦秋此时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大概要准备睡觉了吧？ 叶昼偶然的走神一两次，很快就投入到了积压的工作里。 而隔壁的焦秋，泡澡看沉沉的夜空时，想起颜若玉的预言——叶昼会落水。 她想了一下，这地方到处都是水，那叶昼岂不是会很危险？ “阿统，你看了叶昼的人物小传吧？”焦秋说。 “嗯。”系统说。 “他会不会游泳？”焦秋问。 “那肯定啊，毕竟是霸总，除去很会挣钱，长得好看，各方面才艺也相当的惊人。”系统回答。 “是吗？那他会吹小糖人吗？会做木工吗？”焦秋问。 系统：“……你这是故意为难人。” “不过还不能排除他落水之后腿抽筋的可能性。”焦秋直接转移话题。 “对啊。”系统赞同。 焦秋拿过手机，给桓元明发信息。 焦秋：红包×5。 焦秋发了红包之后，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说：“拜托你个事儿，今天熬个夜，看着叶昼。” 桓元明：“啊？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总之别让他靠近水，照我说的做就对了。”焦秋说，“如果明天起来无事发生，我再请你吃饭。” “嘶……”桓元明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焦秋沉默等待。 桓元明小心翼翼说：“那不如您请叶总吃饭？” “看看。”焦秋没给准信，“能遇上的话。” 隔壁房间。 桓元明在叶昼的死亡凝视下挂了电话。 在叶昼那恐怖至极的目光下，桓元明大脑飞速运转，随后说：“太好了，叶总您看，俗话说和另一个人说情话，那不是真爱，但是为了另一个人愿意花钱，那肯定是真爱。” 叶昼挑眉。 “所以可以看出来，焦小姐对您就算没有……咳咳咳……就肯定也是有关心的心情在里面的。”桓元明飞快道，“这不是怕您一个人在这全都是水的地方，怕您会落水，特地让我看着，这叫就是所谓的情意拳拳了。” 叶昼的目光柔和了一点点。 桓元明再接再厉：“毕竟有水的地方，经常出路人落水脚抽筋的新闻，焦小姐能考虑到这一点，那是相当的贴心。” 叶昼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桓元明暗自擦汗，在这种时刻，他倒是开始觉得叶总有点呆也挺好。 “那么今天晚上，就让我好好陪着您。”桓元明说，“明天也好和焦小姐交差。” “嗯，红包收了吧。”叶昼点头。 - 颜若玉一开始不打算管叶昼的事，但回房间想了一下，万一叶昼因为落水死了，出现在新闻频道上，那就有点搞笑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完全正确，预言到的东西，又是不是真的不能改变。 出于这些想法，他去泳池溜达了。 因为酒店的泳池，和他预言中的那零碎画面里出现的泳池一样，所以他估计叶昼会落水，也是在这里落水。 等的无聊，中途他还出去逛街买了点小吃吃。 泳池这边美女不少，他还被搭讪了几次，不过他都一一拒绝了。 他本就不是随意对待感情的人，自然不会对露水情缘心动。 等到人都差不多走了，叶昼还没出现，他回忆了那片刻的预言，确实是晚上，只是不知道多晚。 他目前的能力还不强，只能预言到一些模糊的，零碎的画面。 正当他实在无聊，准备下水游两圈时，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在这里？” 颜若玉转过身去，看到焦秋的身影。 她披着一条白色的，有点毛茸茸的披肩，明明不是很冷的天气。 “还？”颜若玉面露疑惑。 焦秋指向一栋楼说：“我房间在那里，可以看到这边，刚刚就看到你了。” “哦。”颜若玉不想和她多说，他是真的在努力避免和剧情人物接触。 但焦秋似乎一点没在意他的疏离一般，搁一旁坐下，说：“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怎么，几年没见，看不上我这老同学了？” “哪能。”颜若玉继续冷淡说。 心说你这个剧情人物，你可快走开吧，不知道剧情的你，才能如此轻松愉快。 虽然剧情里，他和焦秋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个朋友，多麻烦啊。 焦秋也不想在这里的，但她想到了规则惩罚的事儿。 颜若玉非要逃避剧情，肯定会被惩罚，但这种惩罚又不会很严重，顶多是跌倒之类的。 要是他这会儿在别的地方跌倒，那无所谓，爬起来就行了。 可他非要在泳池边，万一掉下去，腿抽筋，现在泳池里也没人了，工作人员也下班了，到时候连救他的人都没有。 他这不就是在作死吗。 “那不如一起去吃个夜宵？”焦秋说。 颜若玉刚想拒绝，就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走来，等看清楚他的脸时，心下一寒，就准备离开，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落去，焦秋一看，连忙过去抓住他扬起的手臂，结果没抓到，反而自己脚下一滑扑了过去，两人直接落在里面成了落汤鸡。 而颜若玉在水中扑棱个不停，焦秋也是如此。 颜若玉是因为脚抽筋儿，焦秋则是不会游泳。 好在这里水不是很深，焦秋在系统提示站好就行之后，就试着站稳了，水里有浮力，她一向不会下水，动作有点笨拙，刚刚才站稳呢，就看到一道身影飞扑而来，溅了她一脸水，随后她落入了一个怀抱里，被拖着往岸边去。 “我没事，救颜……”焦秋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继续往岸上拖。 焦秋：“……？”干什么？ 等上了岸，她才看到接着跟来的桓元明，桓元明外衣一脱，就下去救颜若玉了。 等颜若玉被拖上岸，吐了几口水，就一脸绝望的看着天空。 焦秋猜想，他此刻大概在想：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感情人叶昼没事，有事的是他自己，叶昼完全是被拖累。 他这破能力，不顶用。 “没事吧？”叶昼的声音拉回了焦秋的注意力。 “我没事。”焦秋又看向颜若玉说，“有事的是他。” 脸被掰了回去，焦秋和叶昼面对面，看到他薄唇微张：“不，你有事。” 焦秋：“？” 随后被认定为有事的焦秋，被叶昼强行抱回了房间。 抱就算了，还是公主抱！ 焦秋俩辈子没有被人公主抱过，连她都开始觉得羞耻了，特别是酒店大厅的经理看到他们湿漉漉的，特地来送毛巾，问他们需不需其他的帮助时，叶昼一个冷眼过去，把大厅经理直接吓跑。 那一瞬间，焦秋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土匪绑架的黄花大闺女，弱小、无助而可怜。 偏偏叶昼力气特别大，她还挣脱不开，只能把头埋进叶昼的怀里，只要别人看不到她的脸，那么做出奇怪行为的事，就不是她。 明天就和叶昼划清界限，假装不认识他。 到了电梯里，焦秋才刚把脑袋露出来，看四下无人才说：“我真的没事，你放开我吧。” “不，你有事。”叶昼还是这句话。 你是复读机吗你？ 焦秋不得已只能开能力。 ——“为什么老盯着那个路人？” ——“哼。” ——“哼。” 焦秋：……人类本质果然是复读机吗？ 等出了电梯，焦秋立马捂脸，绝对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到了房间里，叶昼就把她给放下了，随后转身就走。 是的，他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事都没做，直接走了。 既然那么生气，这会儿不应该放点狠话吗？ 心里都哼了好几声，嘴上倒是大气都不出一个。 焦秋满心迷惘，他到底在搞什么？ 至于腿抽筋的颜若玉，在绝望的心情下，被桓元明送去了医院。 起初颜若玉确实想到了，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竟是我自己？ 但很快他就不为此心情复杂了，他陷入了另一种悲哀中。 果然命运是不可更改的吗？ - 次日一早，叶昼并没有遇到焦秋，因为焦秋没有去外面吃饭，她六点半起来，喊了客房服务。 吃完东西，收拾了东西，差不多半点半的时候离开了酒店，去了机场，去往下个旅游地点。 而叶昼五点半就起来了，他没有睡多久，昨天夜里他回去洗了个澡，本来有点莫名暴怒的心情一点点冷却，取而代之的是焦秋的脸，她身上浅浅淡淡的沐浴露气味，和他洗澡时是一个味道的，酒店同款。 她的脸埋在他怀里时带来的温度…… 由于想了太多，他的工作磨到了半夜才完成，这算他的强迫症，每天规定好的事，必须当天做完。 梦里他又梦到了焦秋，梦到焦秋和那个路人一起逛街，当场吓醒，醒来那种暴怒感又一点点爬上心头，给他搞的毫无睡意。 于是健身半个小时，六点到餐厅，硬生生吃了一个小时的早饭，让桓元明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坐疼了。 七点回房间，之后又因为工作离开酒店，他完美的和焦秋错过所有可能偶遇的瞬间。 于此同时，他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个路人也退房了。 哦豁，他们都退房了。 是一起走的吗？ 叶昼通过一些办法，看了监控，看他们不是同一时间段退房的，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但是这一天，桓元明还是觉得，天气比平时更冷一些。 让桓元明感觉有点欣慰的是，这次出差要见的人不少，那些人和他感觉到了同等的冰冷。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桓元明找了个时间，对叶昼说：“叶总，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以焦小姐薄脸皮的性格，估计好多天都不会见您了。” “是吗？”叶昼看向他，目光带着审视。 “是的。”桓元明硬着头皮说，“毕竟您那么抱她回房间，不管男女老少，都会不好意思的。” 叶昼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很在理。 看来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虽然她很轻，特别好抱，但是不能再这样了…… 桓元明诡异的发现，更冷了。 为什么？ 为什么？？ - 陆歌华并没有立刻就去找叶昼，她私下先收集了一些叶昼相关的信息。 叶昼很低调，网上连他的照片都找不出一章清晰的来，唯一流传的那张还因为太糊，看上去就像是一堆马赛克。 倒是他爹叶元青的信息不少。 比如他爹以前的活动信息，新闻发布会，慈善活动，绯闻对象……不仅有照片，还有不少的视频可以看。 几年前因为一场车祸下半身瘫痪，叶元青便退居二线，目前似乎在休养中，如山集团就此由叶家独子叶昼接手。 叶昼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这是陆歌华得到的结论，这样贸然找过去，见不见的到他是一个问题，见到了也无法百分百打动他才是个大问题。 所以陆歌华做了一个骚操作，她趁着空闲的时间，混入了当地一个名媛群。 这种群里的人，那肯定是接触不到真上流人士的，但八卦会有很多，她就这样一步步从名媛群，混到了另一个核心群，一步步往上，总算是进了一个还算有点意思的群。 在那个群里还真看到了不少的八卦，比如焦秋其实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她没接手公司就是因为不受宠。 屁话。 陆歌华如此想。 当然这种话很快就被知情人士给否决了，瞎传的那个人也给踢了。 陆歌华适时跑出来说了一句：焦秋哪里是不能接手公司，她是不想。 其他人纷纷冒泡，问她咋知道。 陆歌华表示：不好说，我不想暴露身份。 于是其他人不再多问，而那个知情人士，则是觉得这个网友有点东西，于是私聊了陆歌华。 陆歌华虽然刚来不久，但平时暗戳戳观察，也算是得到了不少八卦，于是和知情人士瞎扯一顿，愣是没暴露自己。 聊到兴处，陆歌华提起了叶昼。 知情人士表示：他啊，别说，免得被知道。 陆歌华惊了，连私下偷偷聊天都不敢多说？ 看来这个人果然很可怕。 陆歌华于是提出语音变声通话，知情人士这次答应了。 “喂喂喂，听的到吗？哦，好，你这么好奇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有点好奇。” “我就和你说啊，你别告诉别人。” “那哪能啊。” “其实叶家以前有很多私生子私生女的，我还和其中一个玩过，后来那个人……” “那个人？” “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怎么了？” “啊，你装什么傻呢，要是那人真的声势浩大的离开了，还没什么，的悄无声息就消失了，才更可怕，鬼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哦哦~那确实是。” “不过你是妹子啊，我还以为是好兄弟呢，什么时候有空出去喝个酒？” “最近有点忙，以后有空了再约。” “哎，行。” 陆歌华挂了电话，又想到，其实这种问题找焦秋最好，但又怕焦秋知道她要走上一条不那么善良的路。 于是作罢。 目前的信息已经够了，剩下她可以在和叶昼对话的时候，再做调整。 只是问题是，怎么见叶昼？ 她要什么没什么，没有让叶昼空出时间见自己的价值。 而叶昼听说也基本不会参加宴会什么的，就算是参加了，大概也是自己进不去的级别。 明目张胆跑去如山总部，很可能会被陆文晓知道。 这有点麻烦。 最后陆歌华决定，先给桓元明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私下见个面。 她打算通过说服桓元明来引起叶昼的注意，进而见到叶昼。 “喂。”桓元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陆歌华调整了一下语气，小心翼翼说：“啊，对不起，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我想问您，可以约个时间见面吗？” “和我们总裁吗？”桓元明问完，不等陆歌华回答，又说，“今天下午2点，在二八茶馆，可以吧？” 第27章 如果是焦秋 “啊？” 桓元明的话, 打了陆歌华个措手不及。 不是啊，她纠结这么久，还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 为啥这么轻松的就约到了叶昼？ “没意见的话，就这样。” 随后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陆歌华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界面,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凌乱了。 那个可怕的、神秘的叶昼……居然这么轻松就可以约到见面的机会吗？ ‘你是个有好运气的人’ 陆歌华莫名想到焦秋的话。 大概是因为今天叶昼心情好吧？ 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陆歌华压下脑子里的困惑, 准备准备，戴上口罩, 拦了一辆的士去了28茶馆。 她早到了半个小时，本以为要等, 没想到一进去，就被茶馆的员工拦住, 说是被包场了。 随后那员工看了她一会儿，问：“您是陆小姐？”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很有辨识度，加上有点晒伤感的皮肤，看上去有种野性的天真。 “对。”陆歌华放下口罩。 “不好意思。”员工笑着说, “包厢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陆歌华被带去了一间包厢, 等她的人是桓元明。 她一落座，桓元就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全程都没发出什么声音来，以至于让她有点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己粗鲁, 那样显得和这个空间格格不入。 “谢谢。”她小心捧起茶杯小抿一口，放下茶杯的时候发出了点声音，不免看了桓元明一眼，担心他会觉得自己奇怪。 桓元明倒是没注意这个，而是说：“叶总还有点事，聊完了才能过来，你吃饭了没？这边虽然不提供食物，但也能让厨房那边做点家常小菜。” “不用了。”陆歌华摇摇头说。 桓元明点头，看了一下手表。 陆歌华喝完一杯茶，还是没忍住说：“没想到今天就能见到叶总，我真的很感谢。” 她并非真心在道谢，而是在表达疑惑，也是在试探他们的如此简单就答应会面的目的。 桓元明能听的出来，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还挺会的。 他略一思索，说：“这我也不清楚。” 陆歌华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嘀咕着这人滴水不漏。 “您要是忙可以不用在这里陪我的。”陆歌华说。 “也好，你有什么想要的，喊人帮你拿就行了。”桓元明叮嘱一句就走了。 陆歌华趁着等人的空隙，调了个时钟，开始背单词。 没办法，焦秋说她会抽查，搞的她一点都不敢松懈。 她不怕老师，但遇上焦秋，就莫名害怕。 学习真的是人间疾苦。 时钟倒计时到0，响起嘟嘟声，陆歌华结束背诵，看时间差不多了，茶也凉了，口也渴了，于是喝了一口茶，刚放下茶杯，门被拉开，叶昼和桓元明走进来。 叶昼一身黑西装，材质看上去细腻而不会有反光，犹如会将人吸入深渊的黑暗一般，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配上这么一身装扮，显得极度冷酷无情。 叶昼坐在她面对，直言道：“说吧，找我的目的。” 陆歌华放在桌下的手抓了抓大腿，她有点紧张。 和那些明明白白看不起她的人，明晃晃欺负她的人不同，在这里她看到更多的是那种表面笑嘻嘻，不会明显的给人难堪，但却会和人划开一条界限，让你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这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的，坏人什么的比比皆是，只是坏的程度有个高低之分罢了。 比如陆文晓，表面对她好，私下没少掐她。 还有陆文晓那些朋友们，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每次见到她，字字句句都阴阳怪气的。 但最让她感觉到压力的就是叶昼，虽然他是表现最平和的那个，他有点像是焦秋，无形中就隔绝其他人的靠近，但焦秋更温柔，也更善良。 陆歌华之前初来乍到，觉得一切都是陌生的，对这种陌生还有点惶恐，恰好在那时候见了叶昼一次，那一次之后，再看那些本让她觉得有点可怕的人，就觉得也一般般啦。 而现在，她再度对上叶昼，她觉得，比以前还可怕了。 这是一种偏直觉的感受。 她觉得，叶昼似乎讨厌自己。 但没理由啊，自己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按理说和叶昼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这时叶昼敲了敲了桌面，轻轻的咚咚声就像是敲打在陆歌华的心头，给她吓了一跳，她强行压下那种莫名的恐惧，抬头去看对面的人，对上那双幽深的眼。 她的额角落下了汗珠，她有点磕磕绊绊的开口道：“我家的情况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叶昼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她，无形的压力将陆歌华笼罩，她觉得自己这个开场白做的不好，但已经说到了这里，她只好继续说下去。 她的目的很简单，希望叶昼帮忙对付陆文晓，只需要给她一点人力物力就好，等她赶走陆文晓之后，就会把陆家的财产作为答谢，全部送给叶昼。 为了避免她会有反悔的情况出现，他们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定制合同，来确保事后陆家的财产全部到叶昼的手上。 陆歌华本来想提可以通过婚约来，这是最简单的契约。 当然她也有私心。 陆文晓不是喜欢叶昼吗？那她看到叶昼和其他人有订婚，肯定会气炸，想想那个画面，陆歌华都觉得乐呵。 至于陆家人的感受，在她看来那就是，你们都没在意过我的感受，那么我为什么要在意你们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逐渐的崩坏，这种感觉偶尔会让她有点惶恐，但她就像是每一个将错就错的人一样，胸膛又会涌现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气来。 这件事她绝对不会让焦秋知道，别人怎么想她无所谓，但她不想让焦秋知道自己这么坏。 当然，这些都是她独自一人瞎想时的感受。 如今到了这里，面对面和叶昼谈话，她没敢提这个，怕下一秒就会踢出去。 “可以。”叶昼终于开口，他说话一向是不紧不慢的，会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但陆家的财产我不需要。” 陆歌华一愣：“那您要什么？” “我要你离开人鱼之声。”叶昼说，“从此不再和焦秋联系。” 陆歌华傻眼了，她呆呆看着眼前的人，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简单就得到和他见面的机会。 原来，他是冲着焦秋去的。 焦秋这才自己创办公司，他就想把人鱼之声唯一的艺人给挖走…… 居心不良。 绝对是居心不良，说不定是焦秋家里人托他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焦秋回去继承家产。 一旁的桓元明也是惊呆了。 总裁，您这是把陆歌华当情敌了吗？？？ 陆歌华突然就愤怒了，她连害怕都给忘了，起身怒道：“我拒绝！” 说完转身就走，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给摔的震天响。 焦秋明明不想继承家产的，他们何必总是这样？ 等出去之后，她才感到后悔，刚刚太冲动了，应该装一把可怜，试探一下看他对焦秋是不是怀了什么坏心思。 毕竟他是受了焦秋父亲所托，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如果叶昼和焦秋对上……就算是焦秋那样聪明的人，说不定也会受伤。 毕竟，焦秋太善良了。 陆歌华忧心忡忡回到宿舍，思来想去，还是冒着被焦秋发现自己偷偷找了叶昼的风险，打算给焦秋发短信提醒她。 临发送前，她又想起，叶昼还提了一个要求，让她不准再联系焦秋。 这个要求就很奇怪了。 怪异之处，必有原因。 在她如此想的时候，桓元明的电话打了过来，陆歌华接听。 “陆小姐。”桓元明说，“今天的事，希望你能保密。” 不用你说我也会保密的。 陆歌华这么想归这么想，语气却是茶里茶气说：“为什么要保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难不成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么，焦小姐会对你失望吧？” “到时，焦小姐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对你好？” 陆歌华：“……”被抓住软肋了艹。 “对于我们总裁的提议，你还可以再考虑一下。”桓元明继续说。 “为什么不让我接触焦秋？”陆歌华语气哽咽道，“第一次有对我这么好的人，我……我也没有其他的坏心思，我只想报答焦秋姐姐对我的期待，好好在人鱼之声工作，努力红，努力让这家公司走上正轨，这难道也有错吗？” 桓元明叹息一声：“如果你接手了陆家，又何必盯着娱乐圈那点蝇头小利？” 陆歌华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声音，完全配得上人鱼之声这个称呼，任谁听了她的哭泣声，都会忍不住心软。 桓元明那边慌了，平时他肯定不会背着老板说一些本该保密的话。 但陆歌华才刚成年，在他看来就是个孩子，现在哭成这样，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连忙道：“别哭了别哭了，其实也没别的，就是焦小姐对你太好了，你明白吗？” 陆歌华哑然片刻，才愣愣说：“什么意思？” “总之，你少和焦小姐接触就对了。”桓元明说。 “哦……”陆歌华挂了电话，一秒收了眼泪，擦擦脸，莫名想起以前偶然间看到的电视剧。 女主和男主的妈妈见面，被甩支票，男主妈妈还总是会说：给你一百万，离开我的儿子。 嗯…… 陆歌华决定还是对今天的会面内容保密好了。 她默默将未发送出去的短信一字一字删除。 - 在陆歌华努力的时候，她的塑料姐姐陆文晓也没闲着。 陆文晓一心想找个完美的长期饭票，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但这也使得她有了更多需要做的事，找长期饭票的事，反而成了次要。 世事总是如此多变。 最主要的事就是，她得找到剧情里，在后期指认她亲生父母花钱，让她去把婴儿互换的保姆。 至少要比陆歌华快一步。 别人都以为陆歌华是个憨厚的土包子，但她知道小贱人心思很歹毒，如果发现自己是被故意换掉的，肯定会去找寻真相。 这不，剧情里后期那个保姆就出现了。 虽然剧情里的陆歌华表现的很无辜，很震惊，但她相信，其中肯定有陆歌华的手笔。 找那么一个不知所踪很久的人，不是一两天的事。 她是在12岁那年知道自己身世的。 那时候她刚上初一不久，家里人很宠着她，但也挺管着她，到了初中，突然接触了新世界，她就不肯住在家里了，家里哪哪儿都好，就是不自-由。 见识到更自-由的世界之后，她立马就和家里各种撒娇，获得了住在校外的权利。 那之后不久，一对有点上了年纪的夫妇，在她的学校楼下面等她。 她至今还记得那对那个男人一瘸一拐的样子，以及那个女人一脸忧心的样子。 最让她难以忘记的，莫过于那男人的一口大黄牙，以及说话时浓重到几乎让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的口音，伴随着那有点含糊不清的声音喷射而出的刺鼻烟味和一种类似于蛋白质腐烂的气味。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牙病的气味。 “小姑娘，你可以帮我喊一下陆文晓吗？” 这是男人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当时她还确认了很多遍，才知道男人是在找她。 起初她还不知道原因，加上年纪尚小，所以直接说了自己就是，还问对方找自己做什么。 她还以为是被自己欺负的学生父母找来了，当时她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就无所谓区区穷人的父母找来讨公道。 只是没想到，对方说：我是你的亲爹。 陆文晓当时自然不信，但在被纠缠了很久，对方还知道她是在哪一家医院出生，什么地方有痣之后，她才逐渐觉得害怕了起来。 后来她出钱去做了DNA检测，事实证明，他们没有说谎。 之后他们哭诉，说自己换了孩子，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他们说，他们本来不愿意打扰她的生活，是迫不得已才会找来，如果可以他们宁愿这一生都不会有找她的机会。 陆文晓当时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了，估计是要钱的。 她那时零花钱不多，已经做到了去借钱的准备，抱着这样的决绝心态，她还记得自己的脸几乎是僵硬的，自己的语气也是极其冷漠的。 “你们要多少钱。” “八千。” 他们说，八千。 区区八千。 陆文晓还记得自己当时被打击到很长时间都呆愣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似乎是以为她拿不出来，开始哭了起来。 “我们真的不想找你的啊，但是你爸爸他腿摔了，还欠人医药费……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不是拿不出来。 而是太少了，真的太少了，连她一个书包都买不起。 他给了他们钱，让他们不要再来。 回到住处的时候，她失眠了整整一夜，她想到那对夫妻的衣服是那么破烂，他们的皮肤是那么的恐怖，就像是被暴晒了好几天的丑橘子，他们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凄惨。 他们连八千都会哭说拿不出来，为了区区八千，就会觉得人生绝望。 如果被发现自己不是陆家的亲生女儿，那么，她就会被送回去。 她连想象都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样一种可怕的生活，她觉得他们住的地方，卫生间大概连十平米都没有，说不定连浴缸都没有，他们的房间大概连五十平米都没有，大厅说不定小到只有100平，说不定还得自己煮饭。 然而那时候她的想象力还是太贫瘠了，有一次学校组织公益活动，他们去了一个贫困山区，那时候她才知道，世界的贫穷之处，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她绝对不愿意过那种生活。 所以她不再住校外，而是回家住，理由嘛，那当然是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她开始努力学习，努力成为让陆家人会笑着、骄傲着夸奖她的人。 她也开始物色自己未来的结婚对象，或许谎言有一天会被戳破，但她只要先结婚，就可以找到下一个“陆家人”。 而她一开始就看上了叶昼。 在叶昼接受如山集团之后，她常常在新闻上看到如山集团的种种变革，常常在朋友口中听说叶昼的种种可怕之处，以及，可怜之处。 她觉得他们很像，都犹如黑暗里的怪物，见不得光。 而且叶昼不抽烟。 她恨极了烟味，那个一瘸一拐的男人口中散发出的气味，让她此生用不能忘。 为此，她才会忍着恶心，天天讨好焦秋和徐晚月等人，因为她们想见叶昼，易如反掌。 她就是为了可以跟着她们蹭入场票，好有见到叶昼的机会。 不过叶昼的事得先缓缓，主要是她真的找不到接近叶昼的机会，这个男人太过神秘，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至少在陆家人这方面，她的努力不是白费。 比起陆歌华这个看上去就跟野人一样的小丫头片子，陆家人显然是对她更满意。 为此，她一定要好好的保守自己的秘密。 最坏的情况，就是保姆被陆歌华先找到，并且立马被陆歌华带到陆家人面前。 幸好，这个部分的剧情在后期，她还可以先行下手为强。 次一点的话，后期的剧情如原著剧情那样，但她也可以再次期间先搞定叶昼。 最好的情况，莫过于她先找到人，并将其杀死。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不过这不是一两天可以搞定的事，所以她先将大部分的时间放在了找预言家上面，如果能找到预言家，那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 她的思路和叛逃系统不同。 叛逃系统是直接联系了预言家本人，但没告诉陆文晓那个人是谁，而陆文晓对那东西也有坏心思，自然也不会多问，主要还是找不到联系它的方式。 所以她就按基本法来了，首先排查吴敏在绑架她之前的动向，去了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和谁说过话，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有没有和人结仇等等。 结果还真就给她找了线索。 据说在那之前的几天，附近有个老太婆出现过，而在吴敏常去的公园，还有人认出她和一个老太婆说话，那个老太婆看上去有点疯疯癫癫的。 陆文晓顺着这个线索查了下去。 当然她不可能自己上，她还得和那些愚蠢的小姐妹联络感情，避免以后有事，一个小姐妹都找不到。 这天她刚和一群蠢东西喝完下午茶，回去的路上，帮她找人的人来了电话。 “有一对情侣曾经和那个老太婆接触过。” “他们说那对老太婆没什么特别的。” “要见他们吗？” “当然。”陆文晓说，随之返回酒店。 她很快见到了那对情侣，他们看上去有点局促不安，反倒是陆文晓风轻云淡。 她最喜欢这样的时刻了，平时都是别人在她面前装逼，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她可以在方方面面碾压别人。 这种感觉过于愉悦，她故意慢慢的喝茶，又慢慢给他们倒茶，随后再缓缓推到他们面前，看他们在这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生出一股逗弄蚂蚁的上帝感来。 她给人的压迫感，除去环境和一身的名牌，还有她身边那个看上去很严肃的保镖，种种效果叠压之下，确实让这对情侣觉得很不安。 但也让他们觉得有点恼火，谁都不喜欢装x的人，特别是这种把x装的那么高高在上的人。 “你们见过那个老太太？”陆文晓问，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可以放缓了，她说出口才发现，自己似乎在模仿焦秋。 当然，模仿的是焦秋。 以前的焦秋是有点张狂的，她自然有狂的资本，但她的狂更爽朗一些，并不会让人害怕。 而现在的焦秋，说话总是很轻，很有礼貌，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是那种疏离感，却带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感。 至少在陆文晓看来是这样。 那是她最希望自己能变成的样子，从容不迫，风轻云淡。 但焦秋有这样的资本，而她没有。 “是见过。”情侣男说着，偷偷看了一眼陆文晓的胸膛。 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瞒过他女友。 情侣女偷偷扭了一把他的大腿，刚刚还在偷看的男人，下一秒脸色就微微扭曲了一下。 陆文晓不介意别人觉得她美貌，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但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不配，心里当下就有点恼火。 她突然想到，如果是焦秋，在面对这样的事时，她会怎么做？ 第28章 焦秋的睫毛 焦秋会怎么做, 关我屁事。 陆文晓有点恼火的想，自己就是最特别的，为什么要去想别人会怎么做？ 她为自己片刻的动摇, 感到十分可耻。 然后就按自己一贯的做法，让保镖把那男人的带到另一个房间单独审问。 随后装好人道：“抱歉，我请你男朋友离开了这里。” 情侣女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话, 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变化给她搞蒙了。 “没什么……”她只能如此回答。 陆文晓看的出来她是真的不生气, 于是认为她是个脾气软的人，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了。 “喝茶, 这个茶还不错，这边的小甜品也挺好吃的。”陆文晓一笑说, “不过也可能不对你的胃口，人的口味多少有点区别的嘛。” 情侣女突然被热情招待, 一顿忽悠，很快就把自己的恋爱史说了个遍。 陆文晓听完之后, 忍不住为她愤怒道：“真想不通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自信的，说真的，我太希望你们分手了, 你这么好的人，值得更好的男人。” 情侣女叹息：“我们都一起买房子了, 而且还见过家长了，谁知道订了婚……哎，其实一开始就有点细节的, 可惜我以前忽视了。” “没关系的，你可以和他一起把房子买了，分了钱买新的房子, 到时候你自己都买房了，你爸爸妈妈肯定也不会说什么。”陆文晓说完，似乎想到什么的说，“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我愿意借钱给你，如果你付首付不够的话。” 情侣女一脸吃惊，没想到她会这么……好心，再一想，这点钱对她来说大概算不上什么。 好比自己坐公交车，遇到独自出行钱没带够的小孩，也会帮忙付钱。 因为真的不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再考虑一下吧……”情侣女说。 “好吧。”陆文晓颇为惋惜的点了点头，随后才想起什么的说，“说起来你之前见到的那位老太太，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情侣女早在单方面倒苦水时，就消除了戒心，因此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了，“那位大师说她只会算有缘人，我们与她有缘，所以就给我们算了一卦，算出我们有财运，让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买彩票，然后我们就去买了，结果中了五十万，加上之前攒的钱，刚刚好够首付，就直接去买了房子，幸好我当时犹豫了一下，没有和他结婚，虽然这样买房子麻烦了点，但幸好……” 陆文晓点点头说：“你做的很好，不过那个老太太你还记得她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情侣女想了一下说，“她说话很慢，就像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很有神性的感觉，还有就是她身上有香味。” “哪种香？”陆文晓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没关系。”陆文晓随之带着她去了香水店，让她一口气闻了好多种气味，但她都说不是，最后陆文晓只能放弃。 随后就把她给送走了，毕竟她知道的确实不多。 至于那个情侣男的方面，问出来的信息也差不多，身上有香味，说话很慢，只给有缘人算命。 之后陆文晓的人又告诉她，他顺着公园从周围找，可以确定老太婆离开公园之后，坐了好几班公交车，他推测那老太婆绕了城市好几圈。 因为时间久远，好多地方的监控已经被覆盖了，所以只是推测，没能找到那老太婆最后的落脚点，也就说那老太婆说不定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不想被人发现。 陆文晓对这个结果很失望，但同时更想找到预言家了，因为，自己的队友就应该这么谨慎才对嘛。 她最讨厌猪队友了。 至于那老东西为什么让吴敏来绑架自己的事，到时候她也会问清楚，且暂时的原谅她，等事成之后就弄死她——陆文晓突然愣住了。 会不会是那东西预言到自己会弄死她，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就主动出击？ 这破能力在这种角度看，还挺拖后腿的。 陆文晓突然觉得，自己想找预言家当队友，说不定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还是得找到她，并且解决掉她，上次是吴敏，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阿猫阿狗了。 - 焦秋玩了一周才回去。 回去时赶巧碰上叶昼提到的那个宴会，她本来不想去，不过焦妈妈说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让她去露个脸，礼服什么的都给她准备好了，她只要人到场就行。 焦秋一问才知道，是徐晚月她妈妈组织的宴会，那关系确实不错。 徐晚月和焦秋算是“酒肉朋友”，但徐妈和焦妈关系就很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焦秋和徐晚月虽然不是同岁，但是关系也不错的一个原因。 于是焦秋就去了。 焦秋穿成一身浅浅的灰蓝色礼服，皮肤很白，这种很难撑起的高级色放在她身上，那是相辅相成，看上去犹如天色将明未明的天际，仿佛青烟袅袅升起。 焦秋是和焦妈妈一道去的，刚一到场，徐妈妈就过来打招呼。 “亦云，小秋，你们今天真的太美了。”徐妈妈笑着说，随着又露出假装的嗔怒，“把我都比的黯然无光了。” “那能啊。”江亦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徐妈妈也不躲，任由她拍了一下，这才笑眯眯招呼他们去喝酒。 焦秋很快就被人群包围，认识不认识的，都来打招呼，她一顿回应之下，脸都要笑僵了。 一场过去，她才得了点空，去吃小点心。 系统：“健康值+1112。” 焦秋“嗯”了一声。 现在她都不需要做什么，来自陆歌华的健康值也会断断续续的来。 但这样有点慢，所以她依然打算有了机会就去搞点事，让健康值可以时不时爆发一把。 “说起来，等我身体完全修复之后，多出的健康值怎么处理？”焦秋问。 “清空。”系统回答。 “不能给别人用？”焦秋又问。 “是的，不行。”系统回答，“除非是我们老板答应，但它非常冷酷无情，无利不起早，以前也没有宿主能让它有什么可图的东西，至于你嘛，我也想不出什么可以让它松口的东西来，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哦。”焦秋也没有很在意。 毕竟自己都复活了，虽然也为此付出了劳动，但再求更多，那就贪求了。 说话间，焦秋碰上了个人，两人对视，表情都有点僵。 焦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开了能力。 ——“又是你！” ——“我特地跑回来了，还能遇上！” ——“果然命运……” 在他呆愣的时候，连心声都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了新动静。 ——“焦秋……我，坠落……” ——“命运变了……” ——“我会死？” 颜若玉脸色逐渐惨白。 焦秋脸色也不是很好，他这突然预言到自己的死状，岂不是一定会由好转坏了？ ——“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焦秋：……你特么的……我也太无辜了。 他们俩看似在对视，其实在各想各的。 但在旁人看来，这不是就爱情产生的时刻吗？ 看看他们那如漆似胶，都舍不得移开的目光。 江亦云远远看着，捂住了嘴，自家女儿是要恋爱了吗？ 边上的人也笑嘻嘻撮合起来，表示两人很配。 叶昼刚来，打算先去和江亦云打个招呼，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回头一看，脸色一冷，周围的人顿时噤若寒蝉，只觉得空气莫名冰冷。 这个月份的天气，就是如此的多变。 叶昼朝焦秋走去，站在了她和那个“路人”的中间，朝焦秋举杯说：“既然你要来，你自己来跟和我一道来，有什么区别？” “啊？”焦秋回神。 听到了他的心声。 ——“这个路人，碍眼。” 焦秋一顿，觉得这个发展有点不妙，连忙说：“那不是怕人误会嘛。” 叶昼你可得稳住别搞事啊，不然会吓到颜若玉的。 ——“哦。” ——“不想让这个路人误会吗？” 焦秋：“……” 系统：“快点稳住他的心态啊，免得他对颜若玉下手，那颜若玉就会对自己预言到的命运更确信了，到时候又是个大麻烦。” “呵。”叶昼轻轻一笑，令人遍体生寒。 这时，颜若玉又有动作了，他后退了半步，看过来的目光，犹如在看洪水猛兽。 ——“叶昼刚刚瞥了我一眼。” ——“我懂了，肯定是因为他以为我和焦秋有点什么，然后对我下手。” ——“如果是他的话，会弄死我也不奇怪。” ——“果然，我还得先下手，但得小心，不能叶昼发现是我动的手。” “我们又不熟。”焦秋笑眯眯说。 “嗯。”叶昼点头，对此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随后又瞥了一眼颜若玉。 ——“这路人怎么还在这里。” 颜若玉喝了一口酒。 ——“又瞪我了，呵呵。” ——“红颜祸水。” 焦秋：……我就想唱一曲窦娥冤。 “叶总，您挡着我的路了。”焦秋说。 “你要去哪里？”叶昼问。 ——“哼，这对狗情侣，还敢在我面前秀恩爱。” 颜若玉冷冷的想。 焦秋：……尼玛的你没看到我们一点都不熟悉吗？ 看着他越发冷酷的表情，焦秋觉得自己想拉拢一下的队友，就这么飞了。 她默默看向叶昼。 她以为自己会有很多的敌人，但万万没想到最大的敌人，竟然是叶昼！ 系统又在催：“你快把他弄走吧，然后找个机会去和颜若玉好好聊聊，解开误会！这家伙的能力现在还弱，等以后变强了就会很麻烦啊，不然就直接弄死，绝对不要让他落入敌人阵营。” 在这个瞬间，焦秋决定出卖色相。 这是个沉痛的决定，在过去，无论再怎么艰难的日子，她从未想过出卖自己的脸。 眼前是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焦秋捏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她一咬牙一狠心，上前一步，靠近叶昼，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我之前做手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刚刚突然心绞痛，估计是又犯病了，但徐夫人特地办了个聚会，我不想扫兴，你可以帮我找个借口，带我离开吗？” 如果自己先走，把叶昼留下，鬼知道他会和颜若玉说什么，到时候再给颜若玉刺激到，那自己这未来的队友，铁定要去地方阵营了。 还是一起走保险一点，其他事以后再解决。 语气相当的虚弱。 叶昼心里那点冰冷的想法，瞬间不翼而飞。 他点点头说：“在这里等我。” “嗯。”焦秋虚弱点头，手往桌上一撑，看上去几乎要站不稳了。 叶昼临走前，把焦秋手中的酒杯一道拿走，去和徐夫人说了什么之后，回来把焦秋给带走了。 场内众人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们看到了什么！！！ 叶昼，那个极其恐怖的，母胎单身至今的叶昼，居然和焦秋一起离开了，还是扶着焦秋的手臂！ 这四舍五入就和结婚差不多了好吗！ 年轻人们纷纷拿出手机，对此奔走相告。 焦秋只有一个感觉，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呜呜呜。 焦秋被带去了停车场，上了叶昼的车，焦秋深呼吸几口说：“我心脏又不疼了，估计没什么事儿了，就送我回家吧。” “不行。”叶昼拒绝了她，并对司机说，“去医院。” 车很快启动，焦秋想也知道，叶昼的司机肯定不会听她的话，毕竟给他发工资的人是叶昼，也就没挣扎。 这要不去检查一下，叶昼这死心眼，估计会继续纠缠她。 “对了，你怎么和徐夫人说的？” “看电影。”叶昼回答。 “……”焦秋沉默。 要死，这下去肯定要被人误会了。 麻烦啊。 这样下去，像是陆文晓那样遇到系统的人，肯定会觉得她的剧情变了，很难不怀疑到她身上。 焦秋忍不住揉揉眉心。 “身体还难受？”叶昼突然凑近她，虽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还是让焦秋忍不住往后面靠去，这个距离对她来说太近了。 “没什么。”焦秋摆摆手，示意他往后退。 但叶昼不仅不退，还伸手朝她来。 焦秋连忙抓住他的手，说：“我没发烧。” “是吗。”叶昼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好软。” ——“好小的手。” ——“就像小孩子。” ——“可惜，光线太暗。” 焦秋默默松手，收回，深呼吸一口，挤出一个微笑说：“您不觉得，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吗？” “会吗？”叶昼反问，认认真真看着她的脸。 ——“眼睛好大。” ——“奇怪，现在看眼瞳好黑。” ——“也好看。” ——“睫毛细细的，好想摸。” 焦秋默默关掉能力，耳边清静了，再看他的脸，就觉得，好看是好看，但没有刚刚那么咄咄逼人。 “会，这让我很不舒服。”焦秋收起了笑容。 叶昼这才直起腰退回了边上的位置。 一路无言。 叶昼在想焦秋的睫毛。 他认为这世上，不会再有比焦秋的睫毛更可爱的东西。 以前为什么没发现呢，他对此也感到困惑。 但比起当下这莫名的欣喜，打从心底涌出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越是去想，越觉得混乱，又觉得这份混乱感都让自己心跳加快的愉悦，那点儿困惑也就显得微不足道。 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对焦秋是何种感情，但他很确定，他希望焦秋一直看着自己。 比起叶昼那悸动的心情，焦秋全程毫无感情的在想，后续的麻烦事要怎么解决好。 第29章 择偶标准 第一条他就不过关。 到了医院, 焦秋被带去做了心电图检查，到的还是她家的医院…… 结果很快出来，没什么问题。 叶昼这才送她回去, 路上焦秋接到了焦烨的电话。 “你又去医院了？”焦烨问。 “是的。”焦秋回答。 “和你一道去的人是谁？”焦烨再问。 “妈妈没和你说吗？”焦秋反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随后才说：“身体还不舒服？” “没。”焦秋说，“估计是今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 所有有点烧胃了，等会儿回去吃点东西就好了。” “好。” 挂了电话, 焦秋才看向叶昼。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叶昼一直盯着她看, 那目光根本忽视不了。 “怎么了？” “你肚子饿？” “没有，瞎说的。” “是吗？” “是的。”焦秋非常确定的点头。 叶昼这才不再多说。 到了焦家门口, 叶昼盯着焦秋看，意思很明显, 他想进去喝茶。 焦秋浅浅一笑说：“今天谢谢你了，慢走, 不送。” 叶昼：“……” 以前他觉得别人怕他，让他有点困扰。 现在遇到了个不怕了，也觉得有点困扰, 如果焦秋害怕他，就可以让他进去喝茶, 他觉得也不坏。 叶昼是个结果主义者。 过程无所谓，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 显然今天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叶昼回去之后，就看到叶元青在花园赏月。 叶元青是他的父亲, 几年前出了一场车祸之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大概是这样的变故让他心态发生了改变, 所以当初那个浪荡成性的男人，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赏月种花喝茶。 又或许是不得已而为之。 叶昼过去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去书房办公。 “等下。”叶元青喊住他，“你的脸，有点红。” “有吗？”叶昼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实有点烫。 他可以确定自己没发烧。 叶元青轻笑一声，没有明说他猜到的结果。 叶昼倒是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说不定有喜欢的人了。” 回来的路上他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以前没有喜欢过谁，因此也不知道喜欢别人是什么感觉。 但他想，自己对于焦秋的感情，大概就是所谓的恋爱了。 “看上去是。”叶元青如此回答。 叶昼静静看着他。 叶元青估摸着自己不主动提供帮助，叶昼会这么看他一晚上，他一向如此，想要的东西不会说出来，但会一直凝视着你，直到你自己会意。 于是叶元青主动说：“追求人和推销很像，只不过商品变成了自己。” 叶昼坐在了他边上的椅子上，认真听着。 “首先要了解客户的需求，然后对自己的产品宣传进行一定的修改。如果客户没有需求，那就给她制造需求。”叶元青缓缓说，“哪怕你不是对方所需要的人，但只要你让对方相信，你就是她需要的人，这就算是成功了。” 叶昼点头。 “想要达成这一点的手段就很多了。”叶元青说，“不过一开始不要太激情，要一点点的渗透到对方的生活里，所以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对方的喜好和需求。” “明白了。”叶昼再度点头。 “对了，切记不要说情话。”叶元青说，“这年头女孩子都很讨厌这个的，会觉得很油腻。” - 焦秋回去吃了个夜宵，顺带去抽查了一下陆歌华的学习进度。 陆歌华的电影即将开拍，之后她就要闭关很长一段时间，去剧组进行封闭式拍摄。 “到了剧组也不准落下作业。”焦秋说。 “好……”陆歌华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仅要准备高考，还得拍戏，还得学习表演和声乐……简直凄惨。 “对了，你几号去剧组？”焦秋问。 陆歌华说，“几号还没确定，大概是在这个月中旬。” “那没剩几天了。”焦秋语气有点心不在焉。 “焦秋姐姐是有心事吗？” 焦秋没瞒着：“是有一点。” 陆歌华问：“和叶昼有关？” “嗯？” “就……”陆歌华想了一下，甩锅到陆文晓身上，“我姐姐发短信问我你和叶昼的关系，我也不知道就没回复，听说你们今天一道去看电影了。” “传的真快。”焦秋叹息。 “焦秋姐姐不喜欢叶昼吗？”陆歌华又问。 焦秋还没回，系统就逼逼叨：“这是打算试探你们的关系吗？” “不确定。”焦秋回了系统，又和陆歌华说，“是的，但我们没什么关系。” “听说叶昼从来不接触女人的。”陆歌华说，“那他和你去看电影，说不定是喜欢你诶。” “这样吧，明天一起吃个饭怎么样？”焦秋说。 “啊？”陆歌华被她突然的转移话题搞懵了一下，随后高高兴兴应下了。 系统问：“你约她是打算做什么？” “坦白。”焦秋说。 “啊？”系统惊了，“你不会是要告诉她剧情吧？” “说一点点。”焦秋回答，“不过要看她自己想不想知道。” 陆歌华本来以为会约出去吃饭，没想到焦秋提着外面，大早上冲到了她宿舍来，一来就看了她的作业本，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之后，才满意点头，让她先吃个早饭。 吃过早饭之后，焦秋才说：“有些事，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 陆歌华看着焦秋的表情很认真。 “这些事可能会颠覆你的世界观。”焦秋继续说，“你可以选择不听，并且听从我的指示去做某些事，也可以选择听一听，然后来决定要不要听我的话，去做一些其他的事。” ——“是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吴敏会绑架陆文晓的原因吗？” 陆歌华陷入思索。 ——“以及，关于我的运气……说起来，当初我刚到如山的时候，有人朝我扔了球，当时我就奇怪了，她不应该听不到声音，想来她也预料到了，但也知道我不会被砸中……那原来是测试吗？” ——“因为那件事，她才会找我去当那个救人的‘英雄’。” ——“她应该是不想让我真的受伤，所以才会提前观察一下我的运气是否如她所想的那样有效。” ——“就结果来说，她不会害我。” ——“如果我听了，那么我们以后会更了解对方，但或许无法再像现在这样相处了……” ——“我还不如自己去观察，自己寻找真相。” 她想了不少，但所用的时间实际上并不多。 焦秋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喝上一口凉白开。 终于，陆歌华抬头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还露出有点抱歉的表情，仿佛在说：对不起我这么笨。 “没关系。”焦秋说，“这次要你做的事很简单，颜若玉你认识吗？” “听说过。”陆歌华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听说长得很好看……” “确实不错。”焦秋表示赞同。 “比你还好看吗？”陆歌华好奇问。 焦秋：“男女有别。” “哦~” “我想要你帮我给她带句话，但别说是我让你带的话，你要表现出一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态度。”焦秋说，“以及，你最好当他是一个以为自己能预知未来的神经病，但你又得配合他表演，当做他是真的可以预知未来。” 陆歌华一边记住焦秋说的话，一边点头。 ——“真的是神经病吗？” ——“应该是吧。” ——“都21世纪了，随着娱乐产业的发达，中二病也多了起来。” 焦秋微妙的沉默了一下，继续叮嘱她注意事项。 - 陆歌华很快就找到了见颜若玉的机会。 那是在去剧组的路上，她偶然路过一家咖啡店，突然有点好奇咖啡的味道，就进去买了一杯咖啡，出来时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长得很好看，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只是他表情不是很好，第一句话就是：“你有话对我说吧？” 陆歌华一惊，这事儿只有她和焦秋知道。 自己没说出去，而焦秋都让她保密了，不应该说出去。 陆歌华不过是稍微愣了一下，立马笑笑说：“你看到了。” 如玉般的脸庞因为这么一句话而扭曲了一下，他神色有点阴郁了：“你知道？” 知道啥啊，知道你中二病吗。 陆歌华如此想着，脸上却只是挂着风轻云淡的微笑：“命运可以更改。” “如果可以更改，我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男人的表情收敛了许多，但语气依然阴郁。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陆歌华问。 “你不是知道？”男人嗤笑一声。 “因为你看到了。”陆歌华脸色不变，“但正因为此，你会来这里，如果你不来，那么你看到的一切就不成立。” 男人一愣。 “有果必有因。”陆歌华说，“如果没有因自然也就不会有果。” 男人愣愣看着她。 “你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陆歌华继续说，“你知道的吧，命运是可以更改的，正如你看到的那样。命运的不可更改，也正如你站在这里，是因为你自己。” 陆歌华说完一通自己都不知道是啥意思的鬼话，不等他的回答，便回到了车上去。 而颜若玉则是在原地思索了一顿，觉得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他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些细碎的片段，每次都应验，但那都是因为，他做出了行动，促成了预言中的结果。 说不定他预言到自己会死，而且和焦秋有关，就是因为自己预言到了这一点，然后去对付焦秋，最终导致了自己预言的死局。 原著剧情里，他就不是个反派，结局也挺好的。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破能力，他根本不会草木皆兵。 就在这时，颜若玉接了个电话。 “你接触过吴敏？” “没有。”颜若玉对这狗系统讨厌的不行，语气也就不太好。 “那就是有人在冒充你。” “鬼知道，我才回来没几天。”颜若玉说，“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狗系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警告道：“别忘记你的任务。” 颜若玉沉默。 “我说过，选择权在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会回收你的能力，并且清空你的记忆，但是……没有了能力和记忆之后，你确定你和你的家人可以安全活下去？” 它在警告他。 颜若玉想到了什么，语气冷冷说：“牺牲别人的一点感情，换取我自己的安全，这种事我不介意做，你何必特地打个电话过来？你也不是总能这样吧？” 那头静默了。 “既然如此，就别把你那为数不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那头挂了电话。 颜若玉转道进了车里，向着陆歌华离开的方向去。 - 焦秋收到陆歌华的反馈，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外头夜色沉沉，屋内灯火明亮。 “我和他说了那些话，然后他好像信了。”陆歌华声音很小声，“但是他跟着我来剧组了，好难缠，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他是在向你献殷勤吗？” “对……”陆歌华犹豫了一下问，“这个你也猜到了？” 焦秋想了一下说：“如果你不怕危险的话，或许可以试着假装出被他打动的样子。” 陆歌华那头沉默了片刻，问：“这如果算是在恋爱的范围，那么恋爱也会有危险的话，难不成他是个死变态？就是那种……新闻上会出现的那种爱你就要杀了你什么的……” “那倒没有。”焦秋说，“之前说过了，假设他有预言的能力，那么他得到这个能力自然是有代价的，为此她需要付出一些行动，当他的行动成功的时候，那个给他能力的人或是什么东西，说不定会出现。目前的情况是，赋予他能力的生物目的不明。当然啦，这一切都是假设。” “好的，假设。”陆歌华说，“我明白了，反正假装被他打动就对了，是吗？” “嗯。”焦秋说，“你在剧组那边有没有看到一个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的，高高大大的男人？” “嗯……”陆歌华说，“是不是老爱穿一身黑西装，然后明明是个保安，却搞得自己像黑涩会一样的那个？给人感觉就像是那种变态杀手一样的那种……” “对。”焦秋说，“那是我的人，你要是遇到了事儿，可以向他求助。” “啊……好。”陆歌华语气有软了一点，“其实他还挺帅的，只是看着有点可怕啦。” 焦秋笑笑。 随后她喊来系统，让它把叶昼的人物小传发来看看。 比起情绪波动有点大颜若玉，还是叶昼比较难搞。 系统：“哎呀，你不是不想看吗？” “你话好多。”焦秋道。 系统：“……” 姓名：叶昼。 性别：男。 身高：184。 体重：保密。 腹肌：6块。 三围：保密。 那个啥尺寸：保密（这个建议亲自体验哦）。 焦秋：……有毛病吧这个资料。 快速扫过他的外形等信息，很快到了他那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算简单的家庭关系。 首先，他是个混血儿。 当初他爹在外国留学的时候，和一个外国妹子打的火热，一毕业就结婚生子。 那女人家里也很有钱，但她的身份有点尴尬，是个私生女，而且也是混血，所以叶昼的五官会很立体精致，但不会有很明显的混血感。 叶妈一生下叶昼，就跑去叶家公司上班了，她出身可以说是好的，所以见识也很广，脑袋瓜也聪明，很快就混得风生水起，和叶爹是最佳搭档。 但叶爹是个特别注重“内心世界”的人，他觉得在叶妈身上，渐渐地找不到最初热爱的感觉，这么一想就特别痛苦，出轨之后就不痛苦了，于是他就一直掌出轨，后来被叶妈抓到。 叶妈起初原谅了他一次，但后来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叶妈干脆离婚，带上一大笔离婚赡养费，想带着叶昼出国，但叶昼被判给了叶爹，叶妈只好自己一个人离开。 而不管是叶爹出轨，还是被抓后的争吵，离婚风波，都被小叶昼一一看在眼里。 因为这俩人根本不避讳叶昼，啥事都能在他面前说，简直不把小孩的心灵世界当世界。 后来叶妈在国外找了新欢，在再婚前夕，和新欢看婚纱时遭遇枪战，两人意外死亡。 而叶爹是条老双标狗，他自己生活极其浪荡，却对叶昼极为严格。 叶昼的童年、青春期，全是在学习中度过的，当然这里的学习不仅是在学校学语数英，还包括各种技能，比如绘画、乐器、骑马等等。 一边在叶昼面前找情人、蹦迪、嗨歌，一边让叶昼只能学习。 这画面简直和一边监督别人减肥，一边在减肥的人面前吃炸鸡一样。 丧尽天良。 焦秋看到这里算是明白，叶昼为啥会那么的较真。 毕竟小时候接受的教育，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在那么严苛的教育下，他不免会比普通人更认真的对待承诺之类的。 浪久了总是会有意外发生。 尽管叶爹是个注意保护措施的人，但总会有落网之鱼出现。 在叶昼成年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一堆萝卜头，有男有女，都是叶爹流落在外的孩子。 他们住进了叶家，这群小孩特别会撒娇，哄的叶爹那个高兴啊。 于是画面就成了，已经脱离撒娇年纪的叶昼，安安静静看着私生子们和叶爹其乐融融。 这样的画面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小萝卜头们长成了大萝卜头，依然很会撒娇。 叶昼就和没看见一样，就日常读自己的书。 后来叶昼大学毕业，没有继续读书，进入公司实力，转正，为接手公司做准备，一切都很自然。 再后来，叶爹发生了一场车祸，下半身瘫痪，退居二线，叶昼顺手接手公司，一顿大刀斩乱麻，解决到了历史遗留问题，就像是早有准备那样。 再再后来，那些大萝卜头们不知所踪，也没有人再提起他们。 焦秋看完，就一个感想：小可怜儿。 明明不是孤儿，却硬生生活成了孤家寡人。 系统说：“所以说，叶昼真可怕。” 焦秋：“你短路了吗？” 系统：“是你犯傻了，你不觉得细思恐极吗？他爹为什么突然出了车祸，那些私生子私生女呢？为什么消失了？怎么想都是叶昼下的手。” 焦秋：“跟我念，法、治、社、会。” 系统：“你也和我念，这、是、小、说、世、界！” 焦秋：“……” 焦秋承认，在这一点上，她被系统打败了。 她从未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虚构的世界，在她看来，自己站在这里，会难受，会疼，心情有变化，会饿，会想吃东西，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别人也是如此。那么，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和她以前所在的世界，也没什么两样。 直到现在，被一提醒才发现，是的，这本来是个小说世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焦秋暂且略过这个问题，现在来说最主要的问题显然不是这个。 哪怕叶昼真那么恐怖，平时不无故做坏事，她就无所谓。 系统说：“看完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看看他，除了是个学霸，商业奇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外，一无是处。” 系统：“一无是处……你确定没用错词？” “我决定委婉劝退叶昼同学，让他自己放弃这份刚刚萌芽的好感。”焦秋说。 “哦？” 说着焦秋就打开了手机，看到了一下“好友们”发来的八卦信息。 群消息： “你真的和叶昼在一起啦？恭喜恭喜。” “哇，你可以呀，都没透露风声来，不过还是恭喜啦！” …… 焦秋：没呀。 焦秋说：那天刚好有事就一起走了。 她一出现，立马就炸出了一堆人。 “真的吗？” “还想让你发红包呢[狗头]” …… 焦秋：骗你们做什么。 焦秋：我们要是真在一起了，有必要掩人耳目？ 她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表示也对，没必要的事。 徐晚月私聊了焦秋。 徐晚月：你们咋回事？ 焦秋：我刚刚不是解释过了。 徐晚月：哦，我还以为你在如山的时候，和叶昼子日久生情了呢。 焦秋：叶昼子？ 徐晚月：哈哈哈。 徐晚月：私下喊喊就是了，你别在他面前说。 焦秋：哈哈好，那不如喊昼昼子，更可爱[狗头]。 系统说：“只是在小群里说没关系吗？别人指不定还以为你在欲盖弥彰呢。” “没关系，相信他们的八卦能力。”焦秋说，“麻烦的不是传言，而是叶昼他太主动了你明白吗，这简直就把我往明面上推。我还想继续采取敌在明我在暗战术呢，他这简直是在拆我的台。” “是的。”系统很赞同道，“你明明是想猥琐发育来着。” “会不会说话啊你，这哪里是猥琐发育，这叫战术。”焦秋反驳。 “行行行，战术。” 徐晚月又发来信息：不过你搞这么一出，想来你爸妈就要开始催婚了。 焦秋：…… 徐晚月：哎.jpg。 徐晚月：我爹妈开始催我了。 焦秋：凄凄惨惨戚戚。 徐晚月：你喜欢咋样的，要是遇到合适的，我给你介绍。 徐晚月：这话我妈让我说的。 焦秋：爱笑的，长得可爱的，性格明媚阳光的，眼睛大的，会煮饭，会收拾家务，会按摩，说话好听的。 徐晚月：……你搁这儿招保姆呢？ 焦秋：反正我自己有钱啊，那干嘛不找个让我爽的。 徐晚月：可以，很有想法。 焦秋：记得帮我留意哦。 焦秋：就算是别人给我介绍，我也是很乐意哒。 徐晚月：ok。 系统又说：“徐晚月也不是个会传八卦的人，你和她说这个有用吗？” “她不是，但她妈妈是，只要她妈妈知道了我的择偶标准，那整个圈子都知道了。”焦秋猛地放下手机，“把江亦云给忘记了。如果她比徐夫人还晚知道我的择偶标准，那她肯定得伤心。” 焦秋连忙跑去找江亦云，她还没回家，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江亦云果然问起她和叶昼的关系，还问她电影看得开心不。 焦秋将在群里，以及和徐晚月说的说辞，都给江亦云说了一遍，江亦云沉默许久，表示一定会给她安排一大波相亲。 焦秋含泪应下，并表示自己非常感动。 江亦云高高兴兴去张罗了。 “你确定你去相亲，不会刺激到昼昼子？”系统这就改了对叶昼的称呼。 “自然不会真的去相亲。”焦秋说，“到时候装病就好了，主要是要让叶昼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的菜。” “那他努力成为你的菜呢？” “你不是看过他笑吗？”焦秋说，“多吓人啊，第一条他就不过关。以他的较真劲儿，不到满意的程度，肯定就不会轻易出手，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见不到他了哈哈。” 系统：“……你够歹…咳…机智。” 但系统又觉得这样太迂回了，于是问：“你就不能直接告诉他，让他别来烦你吗？免得他以后发现这只是你用来拒绝他的手段，他肯定会很生气，鬼知道你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叶元青。” 系统十分认定叶元青的车祸是叶昼下的手。 焦秋懒得继续反驳这个，只是回答：“靠说话有用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迂回了。” 虽然叶昼的人物小传没透露出很多信息，但看到他的成长轨迹就可以看出来，对于想要的东西他一向极度制作，几乎都有点强迫症的感觉了，必须要做好，做到最好，然后得到。 在焦秋看来对付这种类型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自己意识到：哦，我不行，所以还是放弃好了。 第30章 金钱的温暖 大不了踹了重新找一个，男……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 焦秋的择偶标准就在圈里传了个遍。 女生们都觉得挺迷惑，按理说她应该找门当户对的，好让自己更有钱。 再一想她已经够有钱了, 还是独女，没必要委屈自己，这么一想还有点小羡慕。 男生们就蠢蠢欲动了, 他们都是很实际的生物，以前觉得焦秋那和高岭之花没区别, 一般人估计入不了她的眼，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可以追求到她, 就算是有喜欢她的，也会自己消化掉, 默默放弃。 而现在知道了她的要求居然这么低，纷纷开始努力了起来。 爱笑最简单了, 谁出门还不是挂起虚假的笑容啊？ 就是煮饭和收拾卫生这个……找保姆不好吗？ 大概是情趣吧。 于是一众大佬们发现，自家孩子也不出去玩了, 也不去对酒当歌了，天天搁家里和保姆学习收拾卫生，和厨师学习怎么做饭。 在奇怪的方向, 极其努力。 而这事儿，自然也是传到了叶昼的耳朵里, 他很快就开始制定了学习计划。 这事儿也是有主次之分的。 厨艺肯定优先于收拾卫生的能力。 厨艺可以在任何场所，展现给焦秋看，但收拾卫生的能力就比较挑场景了。 这天一早, 叶元青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平日里选择多样，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变成了一堆黑糊糊。 这……虐待老人？ 叶元青看到面无表情盯着黑糊糊的叶昼，问：“厨房那边是出事了？” 叶昼摇头，又点头。 叶元青觉得他心情估计有点不好，于是没再追问，自己去厨房看了一下，家里的保姆正在厨房收拾一些奇怪的液体，颜色还挺绚丽。 管家飘到他身边说：“老爷，先生他今天学做早饭的时候，把厨房炸了。” 叶元青：“……怎会如此？” 管家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叶元青又出去了，轮椅带着他滑到了餐桌前，他看向叶昼说：“不管什么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如果你想做成一件事，并做好，那就需要大量的学习和练习，最终才能收获一个不错的结果，第一次失败，在所难免。” “确实。”叶昼有感觉被安慰到。 随后他露出一个浅笑：“要吃吗？” 叶元青：“……”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儿子对我笑。 叶昼自然不会吃这些黑糊糊，他去了公司的食堂吃饭，顺带练习了一下如何微笑。 吓到了一波人之后，他就回办公室了。 叶昼是个认真的人，他对于今早的接连受挫，最让他消沉的点在于，如果焦秋看到他这么没用，说不定会讨厌他。 对于焦秋的择偶标准，叶昼并不怀疑。 想想看，陆歌华不就是个爱笑的，会收拾家务，会煮饭的人吗。 陆歌华果然很碍眼。 但如果在背后搞小动作，说不定焦秋会生气，他只好先把这个想法按捺住。 所以在没准备好之前，他暂时不准备去见焦秋。 最遭殃的人，莫名于离他最近的桓元明。 桓元明在看了一天叶昼时不时露出的阴冷笑容之后，觉得自己世界都灰暗了。 深夜，他在被窝里，四月的天，还觉得遍体生寒。 他终于忍耐不住，给焦秋发了个短信。 桓元明：姑奶奶，求你了，改个择偶标准吧！ 桓元明：爱笑的人阳不阳光都不知道，但肯定招蜂引蝶！ 桓元明：不爱笑的多好啊，老实！ 焦秋秒回：我就喜欢爱笑的。 焦秋：(*^▽^*)。 桓元明：…… 桓元明只好祭出了偷拍叶昼的照片，事后被抓到，被惩罚也无所谓了。 桓元明：[图片]。 桓元明：救命！ 那边沉寂了一会儿，才来了新短信。 焦秋：红包×5。 焦秋：辛苦了，去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焦秋：乖。 桓元明：……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他还没点开红包，就觉得说话有点不硬气了。 最终桓元明还是拜倒在了金钱攻势下，有了金钱的温暖，他终于睡下了。 此后几天里，焦秋过的特别清静，虽然江亦云说要给她介绍男孩子，结果并没有，她还帮忙挡了不少打算来提亲的人。 焦秋知道，并保持沉默。 只是闲时会去学一下做点小菜，做给江亦云吃。 江亦云很捧场，回家的次数都多了不少，每每吃到焦秋做的饭，都会高兴到红了眼眶。 焦秋对此表示：“不要总是哭，会得结膜炎的。” 江亦云：“……” 一腔母爱喂了狗莫过于如此。 吃过饭，焦秋就会去书房坐一会儿。 让她比较奇怪的点在于，宋子桑居然毫无行动，就像是没有听到叶昼的传闻一般。 “阿统。”焦秋喊了她一声，“你能入侵别人的手机电脑之类的吗？” “可以，但违规。”系统回答。 “哦，所以就是不行咯。”焦秋说。 “……你在用激将法？” “是的。” “呵。”系统冷笑一声，“说吧，你要看谁的手机。” “宋子桑的。”焦秋说，“她很奇怪，我怀疑她也遇到系统了。” “应该不会吧。”系统说，“她对叶昼的感情可以说是所有人物里最深的那个了，让她去伤害叶昼，不可能的啊。我们系统就算是要颁布任务，也会考虑一下宿主性格的。” “但她到现在都没来试探我，我就是觉得奇怪。”焦秋说。 “嗯……那我去看看好了。”系统说。 第二天早上系统才回来。 “去了那么久？”焦秋问。 “嗯……中途被老板抓到了。”系统回答。 “那你看了她的手机没？” “你就不关心我违规会被怎么惩罚？”系统质问。 “你还需要区区人类的关心？” 系统：“……” 它怀疑焦秋已经知道它其实很看不起区区人类，故意用这个来怼它。 “嗯，我去看了。”系统顺势转移话题，“她的手机信息基本都是商务方面的，她的通话记录也基本上是和合作方的，以及她目前不在市内，出差去了，估计好久才回来。” “原来如此。”焦秋说，“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没有。”系统说，“我把她手机翻了个遍，除了一些偷拍叶昼的照片，以及一些关于以后和叶昼结婚之后要做什么的待办清单之外，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焦秋：“……”这是个女痴汉没错了。 只要叶昼不cue她，宋子桑就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但叶昼不像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所以还是得提前做个二手准备。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现在还是先去吃早饭为好。 焦秋到餐厅的时候，看焦烨已经坐在那儿了，他正一边看手机一边喝粥。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焦秋一眼，说：“今天起得挺早，以后好好保持。” “嗯。”焦秋说，“爸，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个文件，顺带吃个早饭。”焦烨回答，等焦秋坐下之后，才放下勺子和手机，“听说你和叶昼走的挺近？” “误会。”焦秋回答。 “是有什么顾虑？”焦烨问。 焦秋挑眉：“我能有什么顾虑啊，有您护着我，那我不是想和谁玩和谁玩嘛。” 表情挺狂，语气却又很软。 焦烨笑笑说：“对，你知道就好，想做什么放心去做，出了事我给你兜底。” “好的~”焦秋甜甜一笑。 吃到一半，焦秋主动问：“不过您不觉得叶昼不是良人？” 焦烨瞥了她一眼说：“那我觉得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嫁人。” 焦秋：“……这就有点远了。” “总之，你对象是什么人，自己判断就行了。”焦烨说，“要是不行，大不了踹了重新找一个，男人不行就找女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爸，您真是走在了时代的前沿。”焦秋露出崇拜的表情。 焦烨捂嘴咳了一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随后放下手严肃道：“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嗯嗯嗯。”焦秋连连点头。 吃完饭，焦烨给了焦秋两张歌剧的票，说是朋友给的，让她有空出门走走，别天天呆在家里。 焦秋接受了票，准备出门去溜达一圈，顺道去看一下陆歌华，刷一波健康值。 最近陆歌华生活稳定了，健康值上涨的弧度明显缓和了下来。 这小半个月过去，才涨了1055，之前可是一周就能涨这个数的。 她还有好几万的健康值需要积累，目前这个速度对她来说有点慢了。 焦烨给的票有两张。 焦秋想了一下，给陆歌华发短信：今天要摸鱼吗？ 陆歌华：呜呜呜不行，好多作业我还没做完，还得拍摄，估计到半夜都结束不了QAQ。 焦秋：哎呀，年轻人有时候就得放飞自己一把。 陆歌华：焦秋姐姐是想找人陪玩吗？ 焦秋：……别说什么陪玩不陪玩的，我是正经人。 陆歌华：对不起QAQ。 看来拉陆歌华摸鱼是不行了。 系统说：“虽然她不来，但健康值刚刚涨了两百。” “很好。”焦秋笑。 焦秋收拾收拾自己，把那披肩的长发绑起来，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了。 歌剧院附近可以吃吃喝喝的地方不少，还没到开场时间，焦秋便四周瞎逛，还买了点小玩意儿，打算回去放在客厅当摆饰。 很突然的，她感觉热闹的街道冷寂了一些，明明人还是很多，却如哑了声一样，各种声音都降低了不少，只有车引擎声还一如既往的叫嚣着。 “叶昼在跟着你。”系统说。 “咦？”焦秋愣住，但脚步不停，继续闲逛。 第31章 总之就是非常无辜 焦秋很意外，她…… 焦秋很意外, 她觉得叶昼不至于无聊到特地跑来跟踪自己。 “刚刚他路过这里，看到你，就把车停在一边, 并且下车尾随你。”系统说。 “那他没其他的动作？”焦秋问。 “嗯，只是单纯的在尾随你。”系统回答。 焦秋：“……这爱好真别致。” 系统：“哼，不过是变态而已。” 系统越发认定, 叶昼只是一个伪装成正常人的变态。 焦秋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只是继续逛, 假装没发现，唯一的不同在意, 叶昼所到之处，鸦雀无声。 焦秋都忍不住奇怪了, 他怎么会有信心干着事儿，存在感那么强, 别人也不瞎啊。 看来，霸总也不是万能的。 你看, 跟踪尾随这事儿他就干不来。 焦秋走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于是进了一家满是落地窗的咖啡厅, 这种装潢会让视线一览无余。 焦秋估计进了这店，叶昼就不会继续尾随她了。 结果她进去点了单, 要付钱时，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腕。 “我来。” 叶昼的声音传来，随后就把焦秋往后面微微拽过去, 点了一杯和焦秋一样的拿铁之后，付了钱，看向她：“要坐哪里？”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问：尾随他人时，如何不被发现？ 答：直接出现在被尾随者的面前。 不愧是霸总，这思维异于常人。 焦秋内心的天平向系统倾斜，她觉得系统的看法，在某些时候，其实也不完全错误。 叶昼说不定真的只是看上去比较正常而已。 一般人真没这心理强大的劲儿。 焦秋一时没作答，似笑非笑反问：“这么巧？” “是啊。”叶昼想了一下，认为现在对焦秋笑为时尚早，于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说，“好巧。” 考虑到站在前台说话有点奇怪，于是焦秋朝靠窗的一个位置走去，这个时间点咖啡厅内客人不少。 咖啡厅内的气氛比以往更安静一些。 路人就……不敢说话。 焦秋都不知道该同情路人，还是该同情自己了，叶昼简直是人间杀器。 叶·人间杀器·昼乖乖跟在焦秋身后，随着她一道坐下，两人面对面而坐。 “你来这边有事？”焦秋主动说。 “是的。”叶昼回答。 “有事的话，还有空在这里喝咖啡？”焦秋又问。 叶昼稍微沉默一下，说：“事办完了。” “其实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喝咖啡。”焦秋若有所指道。 “是吗，我记住了。”叶昼这么说，却完全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 他这就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呗。 焦秋有了这样的想法，只觉得叶昼太难搞。 换成别人听到这样的话，就知道自己是被下了逐客令，多少有点自尊心，也不会再继续留下。 但叶昼，他知道，但不改。 焦秋沉默了下来，心里却和系统吐槽：“你看他是不是还挺喜欢我的。” “是啊。” “那为什么健康值还是1，我要这喜欢有何用？” “喜欢≠健康值。准确来说是按他们的感谢心理来判断的，定制这个规则是因为你的职责就是帮助他们。如果的任务是获得他们的爱，那么他们越爱你，你的得分越高。但很可惜，你的认为是获得他们的感谢。” “我突然有个魔鬼想法。”焦秋兴冲冲说，“你说我要是洗脑他，把他对我的喜欢转化成感谢上天让我来到他身边的感情，怎么样？” “那健康值算上天的。” “那就改成感谢我愿意和他说话。” “也不是不行。”系统说，“但男主这种生物多少偏执，你能受得了就行了。” 焦秋试探问：“能有多偏执？” “不死不休？”系统也不是特别确定。 焦秋沉默了，幸好她对恋爱没兴趣，不然不知道要被叶昼搞坏多少桃花运。 叶昼都不用做什么，往她边上那么一杵，都能刷掉一大批人。 焦秋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就会被叶昼给喜欢上了呢？ 最后她非常自我的得出了一个结论：是叶昼的错。 当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时，只要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那生活就还过得去。 焦秋自顾自沉默，叶昼坐在她对面，安安静静盯着她的脸看，仿佛入定了一般。 周围的客人一个个离开，等他们的咖啡上时，场内就剩下他们俩个客人。 焦秋喝了一口咖啡，听到系统对她说：“昼昼子看你的表情好奇怪。” 焦秋抬眼看向叶昼。 那是个如狼似虎的眼神，压抑的，沉默的，透露出些许的执念般的眼神。 俗称他馋了。 焦秋默默垂眼，不想去看。 “他这个表情……”系统还在猜测，“他饿了是不是？也不怪他，估计午饭还没吃呢，就来尾随你了。” 焦秋：“……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说是饿了。” 单纯的系统宝宝。 毕竟才三岁多，还能要求它什么呢。 焦秋就是心态再好，被这种想吃人的表情一直盯着看，那也有点臊得慌。 她又喝了口咖啡冷静一下，随后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去哪里，我送你。”叶昼也跟着起身。 焦秋忍了一下，到外面，看他还跟着自己，和自己并肩而行，那姿态，好像和自己多熟一样。 原来他不仅是个死心眼，还是个极其死心眼且不知变通的人。 焦秋不紧不慢说：“你喜欢我，对吗？” “是的。”叶昼相当坦诚。 “那我必须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而且我不喜欢纠缠不清的人。”焦秋说。 叶昼沉默以对。 焦秋等了好一会儿，看他居然就像没听到自己的话一样，开始朝前看去，一副来逛街的姿态。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焦秋被他的态度惊呆了。 “哦，对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无视我说的话的人。”焦秋默默补充了一句。 叶昼突然停下脚步，焦秋还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东西才停下，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却发现他死死盯着自己看，居然还有点小委屈？ 焦秋：“……？？？” 被尾随跟踪的人不是我吗？ 受害者不是我吗？ 该委屈的人不是我吗？ “我知道了。”叶昼点点头，语气竟有点沉重，随后转身就走。 那高大的背影，透露出一股忧伤。 这一波组合操作给焦秋打的有点懵。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渣了一百个少男的渣女，但问题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总之就是很无辜。 焦秋身上有两张票，自己一个人去看，多出的一张就有点浪费，她随机找了一位幸运路人送出。 幸运路人本来在闲逛，本来就有点无聊，一看有人送票，就接受了，随后两人也不认识对方，倒是一道去看了。 看完之后，幸运路人表示想请焦秋吃饭，作为感谢。 焦秋拒绝了。 路人也没有强求，又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焦秋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陆歌华的电话。 “又有一个中二病。” 这是陆歌华的第一句话。 “怎么回事？”焦秋问。 这段时间陆歌华一边学习，一边在镜头前演戏，一边在颜若玉面前演戏，效果不错，颜若玉觉得她差不多是爱上自己了。 而导演也很满意，这姑娘不仅天分绝佳，还非常努力，演技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陆歌华本人只想睡个饱觉，但革命尚未成功，还需努力。 所以她一直强撑着，知道今天终于忍不住溜出去逛了个街，吃各种小吃，正剔牙呢，有个少女跑到她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 “我宣判你成为我的俘虏。” “呵，愚蠢的人类终将灭亡，而吾永垂不朽。” 诸如此类。 据说是那少女的原话，一个字都没改。 之后那少女又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比如今夜你必然会堕入黑暗，你的救世主会被困在一尺之外什么的。 由于最近的怪事遇多了，陆歌华就给焦秋打了电话报备。 焦秋本来以为她说中二病，只是不相信这世上有现今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 听完之后……还真是个中二病。 “你们叛逃系统都不挑人的吗？”焦秋忍不住和系统说，“没有鄙视中二病的意思，但是这个……遇到了个同行分分钟被看出来。” “鬼知道那玩意儿在想什么。” 焦秋又对陆歌华说：“说不定她说的是真的，需要我过去一趟吗？” “不用啦。”陆歌华说，“要是停电了，我们开手电筒就行。” 堕入黑暗=停电。 这个理解很强。 焦秋说：“嗯，有事你知道该找谁。” “嗯嗯。”陆歌华点头。 焦秋又问：“和颜若玉聊的怎么样？” “挺好的。”陆歌华那边沉默了许久，又说，“他人其实挺好的。” “你自己判断就好。”焦秋对这一点没有多干预的意思。 陆歌华松了口气，又说起她的学习进度，一顿报备之后才挂了电话。 系统说：“健康值+1555。” 焦秋问：“现在累积多少了？” 系统回答：“4776。” “果然还是去一趟比较好。”焦秋让司机改道去陆歌华的剧组。 - 叶昼晚上回家时臭着张脸，虽然他总是面无表情，但叶元青是他爹，还是可以透过他的面无表情，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 主要是今天他没练习微笑，显然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才能让他连追求心上人的准备，都能松懈下来。 叶元青问：“遇到什么事了？” 叶昼脱下外套，回答：“今天没忍住去找了焦秋。” 他经验还少，因此不太懂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 远远的看到焦秋时，他就一个想法：想多看几眼。 于是他就下了车，跟在焦秋的身后，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他都觉得十分满足。 但他还是没忍住，出现在了焦秋的面前。 然后，自然而然的被讨厌了。 他自己都有点讨厌自己了，为什么不能准备好之后再去见她？ 叶元青对这个名字不意外，叶昼和焦秋一起去看电影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和别人所知道的不同点在于，其他人在焦秋的误导下，以为他们只是借口出去，谈论商业上的深入合作。 而他知道，其实并非如此。 叶昼是真的喜欢焦秋，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 叶昼从小到大也没特别喜欢过什么，玩具机器人就算是被抢走也无所谓，对成绩要求也不高，接手公司不过顺势而为，天天高强度工作让公司蒸蒸日上，也只是无事可做，不如上班。 难得有了让他如此喜爱的，想要得到的人。 叶元青颇感欣慰。 哪怕最后失败了，他也觉得这样不坏。 他是个自认为浪漫的人，所以在他看来，失恋也不失为一种迷人的体验。 只是在真的失恋前，如果可以多做点事来争取，尽力而为，那么最后也不至于悔恨自己当初本可以做某件事，却没有去做。 并不了解事情经过的叶元青，没有预想到叶昼会尾随焦秋，在他看来大概是叶昼去找了焦秋，然后用他那绝对会死话题的聊天技术，让焦秋感到十分无语。 于是焦秋就认定这男的好无聊，还烦人。 想是这么想，叶元青还是惯例性的问：“结果呢？” 叶昼说：“被讨厌了。” 叶元青点头说：“你看，这就是准备不充分的结果，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我给你联系了一个三星大厨和一个顶级家政，这几天你好好学习，过段时间江亦云该过生日了，到时候你好好表现。记住，如果你能让焦秋的父母满意，等于成功了一半。” - 焦秋到剧组时刚好停电，这边还荒无人烟，她进去的时候都没见到什么人，于是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和司机一道进去找人。 四下一片黑暗，静寂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 司机瑟瑟发抖：“我们要不要等来电？”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将手电筒照向他后面，手微微颤抖：“你身后……那是什么东西……？” “咿呀——”司机发出一声尖叫，躲到了焦秋的后面，继续发抖，“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先走吧呜呜呜——” “别哭。”焦秋惭愧了，“我眼花了，你要是害怕先开车回去吧，明天再来接我，月底给你个大红包。” 司机抓着焦秋的袖子连连摇头：“不……不行，我们还是一起回吧。” 焦秋沉默片刻，道歉：“对不起，我刚刚逗你玩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害怕。” “……”司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以前也被这么吓过一次。 就……焦小姐啥时候这么爱捉弄人了？ 要说生气他倒也没生气，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来，你不想自己走，就牵我的手。”焦秋朝他伸手走，“免得到时候你走丢了。” 司机：“……” 想想自己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都快比焦秋大一轮了，胆子居然还没焦秋大？ 再一想，如果以后带自家孩子去鬼屋玩，难不成还有让自己的宝贝孩子保护自己？ 司机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来，站在了焦秋的面前说：“我也是装的，走吧，我一点都不怕。” “是吗，那太好了。”焦秋也没拆穿他，转而抓住他的衣摆说，“不过我还挺怕的，所以就这样走吧。” 焦秋的语气那个叫做平淡，完全没在害怕的。 司机懂了，她这是顾虑到自己的心情呢，为了让自己确定她就在身后跟着，所以才会这样做。 于是他更感动了，并决定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保护焦秋。 “如果我死了……”司机的语气透露出了决绝，“请您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不至于……” “走了！”司机大吼一声，朝前飞奔而去。 焦秋抓紧跟上，估摸着这时候和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也就不再多说。 他们路过一个拐口，就看到了个人，那人在检查电灯泡，看到他们，因为他们是背着光的，看不清楚是谁，便质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门没关。”焦秋说，“我是焦秋，来找陆歌华。” 那人立马下了扶梯，手电筒落在两人的身上照了一圈，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之后，这才说：“你们来的不巧，刚刚停电了，不过还么检查出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们也没收到会停电的通知，可能是电闸和电灯泡的问题，还得检查一段时间，这会儿大家都去检查电路线了，陆歌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们去她房间看看？她住在三楼最靠里的那个房间。” “嗯，好，谢谢。”焦秋说完拉着司机走了。 司机确定真的只是停电之后，胆子就大了起来，还在那边洋洋自得道：“我说嘛，就是只是停电而已，虽然说不是停电，我也不会害怕的，我这辈子就没害怕过什么东西。” 焦秋心中有愧，在一旁棒读：“哇，那好厉害啊。” 司机：“诶嘿嘿。” 而楼下那人，立马给桓元明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情况。 “对，焦秋来剧组找陆歌华了，然后呢，我们这边停电了……主要是她还拉着一个中年人来的……嗯，对，是个男的，然后呢，她还拉着他的衣摆，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也很依赖那个男人的样子……嗯嗯，他们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他们说话了，那男的说他不害怕什么的。” 这人其实是桓元明安排在这边监视陆歌华的，一旦陆歌华和焦秋有了接触，这人就会给桓元明打电话报备。 桓元明銥誮转头就给叶昼说了这事儿，最后小心翼翼说：“那应该就是个路人吧，焦秋可能怕黑，就临时抓来凑数了。” “我知道了。”叶昼的语气有点冷。 桓元明瑟瑟发抖。 - 剧组，三楼，陆歌华的房内。 陆歌华此时和焦秋的保镖，以及颜若玉在一块儿，保镖藏在柜子里，颜若玉坐在陆歌华的面前，她们两的中间放着一小台灯，台灯虽小，但照亮这个小房间足以。 是她猜想会停电之后去买的。 一停电她就立刻找到了保镖，之后两人回了房间，打算应对可能会到来的危险。 还没有什么动作，颜若玉就来了。 陆歌华于是让保镖藏到了柜子里。 现在她有点头疼，如果再来一个人，保镖的所在处暴露的话，指不定会传出奇怪的新闻。 毕竟现在这个画面，看上去太像是一个奇怪的play现场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颜若玉来的时候，会让保镖藏到衣柜里去，明明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啊…… 陆歌华偷偷看了一眼衣柜，距离自己一尺左右。 是那个中二病少女说的“你的救世主会被困在一尺之外”吗？ 咦，如果那中二病少女说的是真的，那这保镖难不成是她命运里重要的存在。 陆歌华分心了，陷入了自己的遐想里。 说起来跟踪吴敏的时候，她好像也看到过那个保镖，虽然他躲得很隐秘，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因此注意了一下周围，偶然间似乎有看到他。 是焦秋当时派去保护她的吗？ “看来那小孩说的是真的。”颜若玉说。 陆歌华咳咳咳了两声，瞥了一眼衣柜，颜若玉也看过去，朝陆歌华挤眉弄眼，陆歌华点点头。 颜若玉也点头，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登山刀，作势要过去把衣柜里的人揪出来。 ——“不行，不能被他发现，那样他们打起来，说不定会牵扯到焦秋的。” 陆歌华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说：“我想只是巧合。” 颜若玉停顿一下，坐下了，两人对话开始打哑谜。 ——“看来衣柜里的不是坏人，但是并不是知道剧情的人，是陆歌华的男朋友吗？” “我上个厕所。”颜若玉去了卫生间，给他们留出时间。 陆歌华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于是去开柜子，却发现柜子打不开，锁似乎坏掉了。 颜若玉出来的时候，看陆歌华摇摇头。 ——“为什么不趁机出去？” ——“麻烦，算了，反正陆歌华肯定不是那个知道剧情的人，她显然不了解。” ——“我得想个办法让她坦白她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才好继续合作。” “我认为我们应该坦诚相待。”颜若玉说，“这刚好是个机会，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坦白一点？” ——“虽然他看着挺有病的，但焦秋不至于如此，看来这一切的背后，果然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作祟。” ——“既然如此，那么我和焦秋大概是一明一暗……焦秋就是在暗处的那个，以她的身份，在暗处可以做更多的事，不管怎么样，还是别暴露她为好，而且谁知道颜若玉是不是假意投诚？” ——“倘若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我有运气加身，遇到危险还能自救，但焦秋就不一定了。” ——“但如果是真的，颜若玉可以预言，说不定他会预言到焦秋做出动作的瞬间，这就有点麻烦了，除非给他不同的东西，让他忽视掉暗处的那个人。” “你知道我的能力。”陆歌华说，“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只要在我身边，你就会安全无忧。” “那可不一定。”颜若玉更加确定的说，“你果然是受人指使，不然你不会不知道你的身份。” 陆歌华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颜若玉也不说话了，两人就在那边无声的对峙。 外面听了一会儿的焦秋也是沉默了。 她万万没想到，小歌华还有两幅面孔，在自己面前萌萌哒，在别人面前高深莫测。 第32章 女人至死都是少女 陆歌华一边和颜若玉合作, 一边和自己说她在配合颜若玉的表演。 最让焦秋没想到的事是，陆歌华还猜到了她的一些想法，甚至不需要说提起, 就自己能配合上。 什么叫最佳队友，这就是了。 她居然还想帮自己。 系统问：“你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再等等看。”焦秋说，“如果陆歌华真的想帮助我, 那反而是个麻烦，这样我就不能刷健康值了。” “你钻牛角尖了。”系统说, “人类对于感激的情绪缘由多种多样，有不少例子可以证明, 帮助者的内心反而会比被援助者的内心，有更多充沛的感激之情。而且被帮助过多, 到了某个程度，反而会变成一种负担。” 焦秋似乎想到了什么, 点头说：“你说的对。” “这边有什么危险吗？”焦秋又问。 “没有。”难得被承认一次，系统美滋滋说, “估计是那个中二病的能力还太低，所以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目前不会有什么危险, 以后不确定。不过我会帮你盯着的。” 焦秋这才转身离开，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来时遇到的那人，还在检查电灯泡，焦秋过去叮嘱他不要和陆歌华说她来过的事, 并给他发了红包。 那人连连保证说自己不会说出去。 转头就给桓元明说了这事儿。 还没走远的焦秋，听到了他的心声。 ——“给大佬当线人真爽，打个电话就能收钱。” 焦秋又默默走到了拐角处, 听到了他和桓元明的通话内容。 “桓先生，你好，对，焦秋又有动作了，她没见到陆歌华，还给我说不要告诉陆歌华她来过的事。” “嗯嗯，我会继续看着的，一有动静就会给您打电话。” 系统：“要我入侵他手机吗？” “算了。”焦秋说，“估计桓元明要去给叶昼说了。” “你看他，果然不是好人。”系统趁机说。 焦秋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带着司机一道离开。 回去之后，等焦秋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司机又把这她奇怪的动静给焦烨打了个电话报备。 屋内的焦秋正在喝茶。 系统说：“焦烨不会起疑吧？” “会吧。”焦秋说。 “那怎么办？”系统问。 “静观其变。”焦秋回答。 系统：“……” 它沉默良久，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又想到已经死在看守所的吴敏。 “所以，你又在酝酿阴谋了吗？” “没啊。”焦秋说，“我只是在围观局势发展，毕竟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至于颜若玉和那个中二病，陆歌华明显是想自己解决。所以我现在，就是一个闲人。” 看样子颜若玉并不打算听那叛逃系统的话，所以才会选择找陆歌华合作，两人一起演戏，试图迷惑所有人。 “哦。”系统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没了声。 焦秋忍不住感慨：“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等健康值到账……包租婆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吧，有持续不断的收入，但内心莫名空虚。” 换以往，系统少不了怼她一句不知足，但今天它没有。 因为它老板突然找他。 001：陆文晓那边扑了个空，看来1066之后没有再去找过她。 001：还有线索，提供给我，给你减刑。 001：如果根据你的线索抓到1066，可以给你减掉一半的刑期。 由于系统程序的关系，系统不会说谎，或者说他们不屑说谎。 因此001完全没想到，4444系统会和焦秋学会了猥琐（bushi）的本领。 可见，不管是什么物种，新生的一代，总是会出现进化，并且和老一代区别开来。 毕竟时代在变化，倘若自身也不进化，那么就会被抛到时代后头，举步维艰。 系统回复：女主陆歌华正在和男二颜若玉下套，想把1066引出来，可以试着潜伏在他们的周围，短期内应该就会有效果了。 系统：以及他们周围还有一个中二病少女，也是遇到了1066的人，不过我没看到她，所以对她的身份也不清楚。 系统：但她的说话风格异于常人，一旦和她说话，就一定会认出来的。 001：好，再给你减刑十年。 系统：好^_^。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微博热搜被陆歌华霸榜了。 【顶级豪门独生子疑似追求陆歌华】 【豪门独生子颜若玉，让我从此看小说男主有了脸】 【陆歌华颜若玉般配】 【颜若玉纨绔】 焦秋还关注了一下舆论，本来还想着估计会出现说陆歌华心机，上位，高攀之类的言论，结果完全没有之类言论，反而是一水的在骂颜若玉。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大概是陆歌华年纪确实不大，而且长得确实朴实，给人特别单纯的感觉。 “颜若玉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想老牛吃嫩草？长得帅又怎么样，就是个人渣，我们小歌华才18呢。” 才20出头的颜若玉：？？？ “我的天呐，小歌华太可怜了吧，居然遇到了这么纠缠人的追求者。” “讲道理，小歌华才18吧，还在准备高考吧，颜若玉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好意思向高中生下手？” “颜若玉这个身份，指不定有过多少女朋友呢，估计就是图新鲜，想要往往 ，小歌华还那么单纯。” 焦秋默默同情了颜若玉一分钟。 她本来以为也不会有自己什么事，但很快她的私信就爆了，而且唯一的微博评论区短短一天就增加了10万评论。 来来去去都是在劝她管管陆歌华，说陆歌华还在上升期，还是个孩子，好好学习好好演戏，早恋禁止。 孙昊英特地给焦秋打了个电话，让她交出账号，他要交给公关部处理一下。 焦秋问他打算怎么处理，他说就是按照那一套，说一堆有的没的废话算是回应，然后压热度。 焦秋于是拒绝了他，表示要自己来。 孙昊英问：“您打算如何处理？” “站小歌华。”焦秋说。 “具体内容可以发给我看一下吗？”孙昊英问。 “行。”焦秋好脾气说。 随后她编辑了一条微博，先截图发给孙昊英看了一下。 孙昊英那边沉默了很久，才说：“要不加上一句‘小歌华在认真拍戏，大家多期待一下她的电影，她的演技我看过，绝对不会让人失望，请大家不要只是把歌华当成一个网红或是偶像，她不是靠脸吃饭，她只是一个演员，演员有自己的私生活很正常，让我们一起期待歌华的新电影吧’，这样不仅可以立一下她的演员人设，还可以顺带给电影增加一波热度，毕竟我们也投资了。” “好。”于是焦秋就把那句加上了，并发了微博。 小焦：每个人都有恋爱的权利，我们合同也不禁止这个。不过呢，如果那位是个渣，我会扭断他的狗头。 ps：校歌华在认真拍戏，大家…… 发表于下午13:06。 评论区： “她还是个孩子。” “焦姐姐霸气！” “呜呼，看来焦姐姐不是普通的富二代，居然敢和颜如玉硬刚！太帅了。” “所以这波其实是电影宣传吗？” “真的吗？毕竟小歌华才开始接触演戏，如果演的不好我也能理解的，但是看到这条微博，我反而有点不安了，到时候小歌华演的不好被嘲了怎么办？焦姐姐你别拉高路人的期待感啊啊啊，毕竟是你手下的人，名声不好对你也不好啊。” “srds，还是不希望小歌华恋爱啊啊啊啊啊……” “姐姐一定要保护好小歌华啊啊啊！！” “好的，我一定拉上我全家一起去看！” “难怪可以从如山挖人，原来也是不是普通的富二代，希望人鱼之声可以红红火火，多挖几个好的演员来，我真的受够那些只会瞪眼的小鲜肉了！” 还混入了奇怪的人。 比如： “焦姐姐看看我们家哥哥？也是很棒的演员哦，只是没有好机会可以演制作的戏！” “焦姐姐看看我家老婆吧！业界良心！就是签了垃圾公司。” 这事儿闹腾了几天，最后在焦秋的一条微博之下引爆热点，比起陆歌华，路人反而更好奇敢拧断颜若玉狗头的人是谁。 还有人跑到颜家企业的官博下喊话，说有人想拧断你家公子的狗头。 焦秋的公司就是用自己的身份注册的，各方面信息也不难查，顶多是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得看她自己乐意不。 因此很快就被查出是焦烨的女儿。 但找不到她的照片，网友们只能好奇。 “焦爸爸那么帅，焦姐姐肯定也不会丑。” 网友们是这么想的，于是涌入了焦烨的官博去，花式喊岳父。 焦烨人在公司坐，天降无数女婿。 他看了一圈事情经过，关了手机，无视之。 最难受的人大概是叶昼。 他的最大情敌陆歌华（？）还没解决掉，又出现了这么多…… 他快克制不住想见焦秋的心情了，没别的，就想看看她，只是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呼吸着，他就觉得很好。 在他即将克制不住的时候，叶元青发来短信。 叶元青：忍住。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记住，你现在的忍耐，都是为了以后可以惊艳焦秋。就剩几天了，你要趁此机会，做好准备。 叶昼盯着这段掺杂着孟子大佬所著名句的话，深深呼吸一口，忍住了。 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上次不就被焦秋给讨厌了吗。 网友的兴奋点，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超过三天的时间，网友们的注意力就跑到其他事上面去了，到了这个时候，焦秋才开始让孙昊英去把剩余的热度压一压，尽早让这事儿冷下来，冷到无声无息的程度。 转眼就到了江亦云生日这天。 江亦云本来打算简单过一下就算了，但耐不住亲朋好友们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切。 这些人的想法，她哪里能不知道啊。 最近那些个小伙子都在学做饭，就等这一天展示了。 江亦云没想到自己的生日宴会，有一天会变成“比武招亲”大会。 她本来还有点担心朋友们准备的场地，会是那种仿佛厨艺比赛现场，一排过去的比试灶台，并且还有主持人，但幸好不是，只是包了家酒店的宴会场，经过一番装饰。 宾客们过来时，往往会把准备好的贵重礼物递给江亦云，再由江亦云背后的助理接过，拿去放好，等晚上一起运回焦家。 只是这次他们送了礼物之后，又会拿出做好的食物，说：“平时没什么好爱，就喜欢下下厨，收拾收拾卫生，养养花，这是今天做的，想着带来给您尝尝也不错，就带来了。” 众人的说辞大同小异，反正就是都在不经意间表现出自己很爱下厨，而且性格温和。 说罢，往往还要看一眼焦秋，展示一下自己那灿烂如阳光的微笑。 焦秋还能怎么办？ 她只能微笑以对。 来客们带来的各色食物，填满了自助餐桌的桌面。 酒店经理提前收到风声，因此并没有一开始就准备很多的食物。 他只能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豪门宴会。 “还有多少人没来？”焦秋趁着空隙，问了一下江亦云的助理。 “都来了，就差一个叶先生。”助理回答。 焦秋想象了一下他提着食物来的画面，有点难以想象。 正说着，空气骤冷。 她知道，他来了。 果然，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场内安静了下来的，众人假装不经意的偷瞄那道人影。 江亦云也是表情怪异，她知道叶昼会来，但不知道他还真带了礼物和食物来。 “江夫人好。”叶昼将礼物给她之后，才把看着极其朴实的保温盒递给她说，“这是我父亲吃的一些养生的食物，他说不错，我就带了一点过来给您尝尝看怎么样，如果不觉得不错，可以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让人送些过去。” 江亦云愣住了。 这是何等的心机！ 所有人都明目张胆的冲着焦秋来，只有他，采用了迂回战术，不去看焦秋，而是看着她这个当妈妈的，并且送上了一份心意。 这一举动直接把其他人比下去了。 再一看场内的那些小伙子，只是因为他来了，就安静了下来，这份气势也是远远压过了他们。 他们输了。 江亦云想，焦秋自己都不怕叶昼，又怎么会喜欢害怕叶昼的人？ 虽说自家有钱，不介意对方有没有钱，但也不能弱到这种程度不是。 “有心了。”江亦云笑笑接过。 叶昼只是点点头，随后看向焦秋。 焦秋也看着他，倒是有点好奇他是笑还是不笑，毕竟他自己也应该知道，他的笑容还挺吓人的。 叶昼没有笑，只是朝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入场去了。 系统说：“看来他是打算先搞定你爹妈，然后再搞定你。” 焦秋：“以他那榆木脑子，肯定想不出这个来，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 “敢指点他的，估计也就他爹了。”系统下了定论。 焦秋这次没鄙视它，甚至表示赞同。 “小秋，怎么样，有没有看对眼的？”江亦云喊了她一声。 “禁止早恋。”焦秋说。 “那是对18岁以下的人说的。”江亦云说。 “女人至死都是少女。”焦秋说，“我18，您也18，我们永远18。” “哎呀你瞎说什么呢。”江亦云乐不可支。 客人接完，就得入场玩了。 来来去去不过是吃吃喝喝，闲聊，互通一下消息。 小伙子们碍于叶昼在场，没敢笑的太灿烂，只是在和焦秋说话的时候，会不经意间透露出某某菜是他做的。 焦秋以为这就已经够了，没想到还有妹子也这么玩，还有妹子邀请她一起参加厨艺班。 本来妹子们非常热情，她们总不会被叶昼当情敌吧？ 结果还真能。 最后连妹子们都不太敢和焦秋热情说话了。 只是在叶昼的对比下，笑容甜美，说话还好听的焦秋，看起来，和天使没差。 这波算是拉了不少的好感值，虽然没什么用。 徐晚月得空的时候，就去找了焦秋，焦秋这会儿脸都笑僵了，看到她那也是下意识扬起一抹笑。 徐晚月对此没什么看法，只是说：“叶昼真的喜欢你？” “看样子是。”焦秋没否认。 徐晚月既不在剧情内，也对叶昼没什么想法，因此和她说话倒不用藏着掖着。 “那你得小心宋子桑了。”徐晚月说。 “咦？”焦秋没有说太多，只是表示自己的惊讶。 “她喜欢叶昼。”徐晚月淡淡说，过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挺多年了。” “是吗？”焦秋继续惊讶。 “你看不出来？”徐晚月也有点惊讶了。 “没注意过。”焦秋回答。 徐晚月喝了一口酒，没有多说。 “不过你和我说这个，没关系吗？”焦秋继续说。 “别整这些绕绕弯弯的。”徐晚月瞥了她一眼。 系统提示道：“她喜欢爽快点的，当然，仅限原来的焦秋。” “单箭头式友情？”焦秋问系统时喝了口酒作为掩饰。 “有点那个意思，也不能完全算是。”系统说，“毕竟小时候是邻居，俩家关系也好，也没有利益冲突，关系自然比别人更好一点。” 焦秋放下酒杯说：“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宋子桑那边，你帮我注意着点，不是大问题吧？” “可以。”徐晚月点头。 “如果她有奇怪的地方，你也不要试探，不要多问，不要做出什么行动。”焦秋继续说，“和我说一声就好了，但不要发短信，最好是打电话，打电话不要录音，最好可以空出时间约我见个面。” 徐晚月看着她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只是点点头。 “我看你最该小心的人是叶昼。”徐晚月突然说，“我不过是和你说了几句话，就盯了我几眼。” 焦秋：“……无视吧。” “你能无视，我不行。”徐晚月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祝你早日脱单。” 说罢，拿着酒去别处了。 多损呐这人。 她被叶昼盯着，要么和叶昼在一起，要么等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遇到那么一个不怕叶昼的人。 早日脱单，好比上青天，难得很。 正如江亦云所想，她如果找男朋友，那对方害怕叶昼就真的不行。 说不定叶昼瞪他一眼，人就跑了，那多搞笑。 只是不想找和不能找之间，那区别就很大了。 前者是自愿，后者是被迫。 尽管结果一样，但后者就是让人不爽。 故此，焦秋主动溜达到叶昼身边，眼看他眸光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又想到什么似的压下去。 那是相当直白的喜悦和一份不易察觉的体贴。 焦秋的脚步忍不住放缓了些许，但最后还是狠心上前，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从这一刻开始就改。 叶昼一时不明白她的想法，但还是诚实问出自己的疑惑：“需要理由？” 焦秋：“一般会有的。” “……” 叶昼了然，随后陷入沉思，打算给她一个完全遵从本心的回答。 焦秋就在一旁等着。 系统道：“你一看就没恋爱过，爱上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胡扯。”焦秋有自己的想法，“爱情这玩意儿，说到底不过是荷尔蒙作祟，要么见色起意，要么见财起意。他自己就有财了，那估计就是见色起意了，这也不奇怪，我这脸也算得上顶尖一挂的，只是以前他都没喜欢上，那说明是某个瞬间戳中了他的喜好点，只要让他明白那瞬间不过是错觉，或者是他被风啊什么的东西迷了眼，看岔了，那他大概就会放弃了。” 系统久久无言，最终下了一个定论：“你只适合孤独一生。” 焦秋开了能力，一时间大量的信息涌入她的大脑。 ——“没戏了，白跑一趟。” ——“叶昼啊……那比不过。” ——“可恶，白费我学了那么久的厨艺。” ——“哎，早知道就不浪费时间学什么破煮菜了。” …… 焦秋揉揉眉心，一道清泉般的声音涌入她的大脑。 ——“她不舒服吗？” 其他的杂音都被压了过去，大脑得到了片刻的释放。 焦秋忍不住看向边上的男人，他暂时从沉思中抽身，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只是垂着的眼帘让他有了几分忧郁的气质。 焦秋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睫毛……像蝴蝶的翅膀。” ——“果然还是不舒服。” ——“是因为我吗？” 第33章 哦豁 那道声音低落了下去。 其他的声音再度占据高地。 ——“虽然焦秋比以前温柔了, 但可惜啊不能是我的……” ——“啊，如果是我能被她喜欢就好了，那样好处多如牛毛。” ——“这么美丽又门当户对, 性格还好的女人不多了。” ——“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那就恐怖了，不管怎么样, 都不能得罪这两个人。” …… 焦秋叹息一声，说：“不如我们去散步？” 反正都被误会了, 也是差这么一点。 看叶昼的态度也不会退让，自己再怎么避开也没用。 到时候虽然会有点麻烦, 但也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焦秋不喜欢麻烦事，但也说不上怕。 “好。”叶昼立马点头, 随着焦秋往后方的花园去。 到了后面，就安静了许多, 只有叶昼的心声在自己的脑海里叭叭叭响个不停。 ——“我们这算是约会吗？” ——“她其实不讨厌我对吧？” ——“皮肤好白。” ——“脖子好细。” ——“后背露出了好多……” ——“好看。” 焦秋：…… 突然觉得背后和脖子都好冷。 ——“她好像有点冷。” ——“嗯，可以趁机挡住了。” 叶昼立马脱下外套, 递给她说：“不介意的话，就披上吧。” 焦秋默默看向他，还挺有礼貌的, 没有不问一句就给她强行披上。 这个霸总，在这方面, 真的好普通。 焦秋本想拒绝，但下一秒就听到： ——“近距离一看，皮肤好薄。” ——“那青色的, 细细的……是血管吗？” ——“如果我是吸血鬼就好了。” ——“可惜。” ……这，这，这是想咬她脖子吗？ 焦秋立马接过他的衣服披上了, 还把脖子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穿着我的衣服。” ——“她的手抓着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下面是她的身体。” ——“手好小。” 焦秋：“……” 她默默把手也给缩到了衣服里。 ——“手也进衣服里了。” ——“她好小只。” ——“好像小动物。” ——“可可爱爱啊。” 焦秋：“……”你到底要我怎样！ 焦秋为了不继续听他奇怪的想法，赶紧问：“刚刚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没有。”叶昼说，“只是某一天，我突然很想见你。” 焦秋侧耳倾听。 “见到你之后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叶昼认认真真说，“但我可以确定，我想一直看到你，我想触碰你，想抚摸——” “停停停！”焦秋没想到他会说这么直白，简直了，这个人不知道要把握好尺度的吗！ 叶昼被打断之后，也不恼，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应。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焦秋开始瞎扯，“你这就是一时兴起的情绪你明白吗？可能是因为之前大多数人都不太敢和你说话，所以你没有机会生出这种情绪来，但你要知道，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时候，突然觉得某个人好可爱，然后心动，当下可能会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刻了，但当这种情绪消退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后还会有无数次会有这种感觉。” 叶昼不认同，但也没反驳。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冷静下来，审视一下自己的感觉，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心动。”焦秋说。 既然让他放弃不行，那就拖延一段时间好了。 叶昼说：“如果我确定之后，答案依然如此，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做什么。”焦秋说，“我并不讨厌你，但希望你别瞪和我说话的人了，我并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权利和别人交谈，也有权利和除了你以外的人交往，你有追求我的权利，但你没有伤害我身边人的权利。” 叶昼沉默。 ——“这话没错。” ——“但是……” ——“果然还是不能容忍她身边的那些人。” ——“特别是陆歌华。” 焦秋一愣，这又和陆歌华有什么关系？ 不是，他眼里的情敌，还不分男女的吗？ 这就很艹。 焦秋认为有必要好好纠正一下他的想法。 她站到了叶昼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正视他的双眼说：“记住，只要你普普通通的追求我，但不去伤害我身边的朋友，那么我就永远不会讨厌你。如果你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那我不会坐视不管。” 以温和的方式拒绝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明白他的一腔真心，干净赤诚（虽然他表现出的行为有点奇怪，换个胆小的人，说不定就要报警了）。 焦秋自己从未生出过这样的感情来，大概是因此，对会生出这类感情的人，就会分外的容忍，甚至会有那么点希望他们永远如此的心态。 至少这种感情别被玷污，别被伤害，好聚好散，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不是污秽的阴影。 她的表情认真，和平时一贯的浅笑不同，现在她的格外的鲜活。 平时的她，看上去是很健康的，气色也好，但莫名的，让他觉得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美丽，宝贵，易碎。 犹如瓷器，需要精心的保养，修复，收藏。 ——“眼睛好亮。” 焦秋绝对算得上是个好脾气的人，但现在都要被这人搞炸了。 干什么干什么，她这么郑重，他就注意她眼睛了。 简直是对牛弹琴。 “嗯，我会记住的。”叶昼在焦秋即将暴怒时，及时作出了回应。 焦秋长出一口气，压下了那份恼火。 他只是……比较呆而已。 原谅他吧。 “嗯。”焦秋还是做出了回应，“你也别多想，我就是希望你可以静下心好好认清楚自己的感情，免得做了很多事，最后发现只是白费，浪费时间也就算了，还浪费感情，那多不好，对不对。” “嗯。”叶昼点头。 焦秋估计也听不出什么有效信息了，于是关了能力，并喊他回去宴会厅那边。 之后叶昼果然很克制，没有再盯着和焦秋说话的人看。 徐晚月都来赞了她一句：“你很会嘛。” 焦秋看她那揶揄的表情，特别想问一句：我会啥？ 但她直觉上认为，还是别问为好。 徐晚月内心就是个污浊的大人，肯定会吐出带黄色的话来。 焦烨来得晚了一些，但他还是及时赶来，和江亦云一起切了蛋糕，祝她生日快乐，两人相视一笑，满是幸福。 台下不缺艳羡之人。 别人或许是伪装的相爱，但他们那是真的。 这很难的，极其难的。 不提有钱人可以随便的接触到无数为钱而来，甘愿当小三的人，就普通家庭，出轨也是常态。 更别提他们也算人生正值好年华，又有钱有颜值，谈吐风趣，一切美好光环加身，无数诱惑围绕，他们却依然一如当初的恩爱。 光芒聚焦在台上，台下一片阴影。 焦秋站在阴影里看着他们，嘴角挂着笑意。 她觉得，自己穿到这个家庭，相当幸运。 因为父母是好人，品行好，性格好。 有时，她会羡慕努力生活的人，那种人给人感觉，好像不论什么苦难，都会迎刃而解，好像生命充满了美好的意义。 苦难总有办法解决，但感到生命美好的人，却很难得。 好比陆歌华，虽然受过很多苦难，脑子里也有很多绕绕弯弯的想法，行动时也毫不犹豫，被很多人伤害过。 但又敢于付出无畏的信任。 她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定还真挺喜欢这小孩的。 这时她感觉自己身边来了个人，侧头看去，是叶昼。 在阴影里，一身黑的他，看上去还真有点阴冷冷的，尽管长了张天使般的脸，也无法柔化那份阴郁的，冷漠的氛围。 其实他就是个呆子。 焦秋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心里那份阴霾被驱散了些许。 叶昼只是站在她身边，没有继续和她告白的意思，静默如雕像。 焦秋也不赶他走，就那么和他一起并将站在一起。 宴会结束之后，焦秋和江亦云去送客人。 叶昼等到最后才离开，他抓着焦秋的衣袖，把她拉到一边。 心下很满足。 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中年男人被焦秋拉过衣袖，但是，他肯定没有拉过焦秋的衣袖。 而他拉到了。 焦秋尚且没有学会如何透过他的面无表情，发现他心下的小窃喜，只是觉得他这个动作有点像小孩子。 对于小孩子，焦秋一向比较容忍，于是没有拒绝。 到了无人处，叶昼问：“衣服可以还给我吗？” 焦秋看到他的目光，一如那天在咖啡馆。 如狼似虎。 任谁看到他这样的目光，都会认为他一定会拿回去做点奇怪的事。 换成是别人，焦秋肯定给个白眼。 心里暗骂一句：猥琐。 但对上叶昼，焦秋却莫名带了点宽容，觉得他只是太……思维简单，单纯直白。 昼昼子又会有什么坏心眼呢。 但这衣服，焦秋是绝对不会立刻还的。 “我洗洗再还给你。”焦秋笑眯眯说。 “不用。”叶昼说，“我拿回去洗就行了。” “不行，那样多没礼貌。”焦秋回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叶昼坚持道。 这衣服到底是他的，他想要，那也不能不还。 焦秋突然看到江亦云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正在朝这边走来，如果江亦云知道他们拉扯这么久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还衣服，肯定会教育她一顿，并且让她把衣服给还咯。 眼看着江亦云就快到这边来，焦秋急中生智说：“我喜欢这件衣服，送我吧。” 叶昼一愣，面无表情，耳朵却悄悄红了，声音有点飘：“那好。” “你们聊什么呢？”江亦云加入战场。 “聊这个衣服。”焦秋把衣服递给江亦云说，“你看这材质，这剪裁，非常漂亮。” “啊，是吗？”江亦云拿起来看了一会儿，看向叶昼说，“哪个设计师做的呀，给阿姨介绍一下怎么样？” 叶昼面无表情：“好。” 江亦云知道他不是心情不好才面无表情，他只是一直面无表情。 据说他笑起来，能吓哭小孩。 如此一看，他面无表情待人，倒是一种温柔的另类体现。 于是江亦云也没多想，笑眯眯和他约了个时间。 叶昼本来心情好好的，直到焦秋夸了那件衣服的设计。 于是他明白了，焦秋喜欢那件衣服，不是因为那是他銥誮的衣服，只是因为那件衣服的设计而已。 哼。 叶昼冷着脸回去，路上还纠结了一番。 他都不想再穿同一个设计师的衣服了，但再一想，如果有别人穿了那个设计师设计的衣服，焦秋少不了要注意一下，于是又憋屈的打算买断得了。 就很生气。 叶元青一如既往在院子里干坐着，赏月。 这是他最近的爱好之一。 看到叶昼回来，他立马喊了一声，随后说：“想必经过训练，今天你一定得到了不错的成果。” 等叶昼到了他面前，他才觉得有点不对。 叶昼：“又失败了。” 叶元青意外：“怎会如此？按理说江亦云哪怕对你有好感，也不会急冲冲到焦秋面前说，应该是不会引起焦秋反感的。” 叶昼闭嘴不说，叶元青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四分委屈，三分焦躁，两分不安，一分阴郁。 这是个相当复杂的眼神。 “看来你和焦秋私下做了其他的事。”叶元青猜测。 叶昼点头。 叶元青继续猜测：“你告白了？” 叶昼再度点头。 叶元青：“但被拒绝了。” 叶昼连点头都懒得点了，看着虚虚的远方，自我消化了一下，又看向空中圆圆的月，想到焦秋看着他时认真的眼神，突然就觉得所有的气都消了。 只要焦秋愿意看着他就好。 叶元青看着他目光里的复杂情绪，缓缓消失，估计他自己好了，就不再多言。 在叶昼准备起身离开时，叶元青想起一个事儿，喊住他说：“从明天起，你就开始学炒菜，相信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是可以开始挑战炒菜了。” 上次他炒菜炸了厨房，之后叶元青就让他先煲汤，成品虽然不咋地，但好歹不炸厨房了。 经过这几天的锻炼，叶元青认为他已经可以开始挑战炒菜且不炸厨房这项艰巨的目标。 - 自从焦秋和叶昼说，让他好好想清楚自己内心的感情之后，他大概是去认真想了，好几天没有搞事。 而她自己则是天天在家睡觉，偶尔接个电话。 由于系统入侵他人电子产品的行为是违规的，基本上不是焦秋特别要求，以及它认为对焦秋活下去会有帮助，它都不会做这件事。 所以监视陆文晓的事，焦秋只能交由别人去做。 “陆文晓最近都没什么动作。”系统说，“我觉得她在憋大招。” 焦秋说：“我觉得她是去找人了。” 系统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说：“找那个未来会站出来作证的保姆？” “是的。”焦秋说。 “那要不要给陆歌华提个醒？”系统问。 “不用。”焦秋说，“那个保姆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甚至还可能只是陆歌华花钱买通的，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找到了一个还可以有一百个一千个。” “那你让人监视她做什么？”系统迷惘了。 “确保她不会一个冲动，直接去找陆歌华拼命。”焦秋回答，“她毕竟会复活，真的要用命耗命，我也不确定陆歌华的女主光环能不能撑住。监视她不过是加一条保险杠。” “你不准备帮陆歌华解决掉她吗？感觉会涨好多健康值。”系统说。 “不打算。” 焦秋想了一下，还是给它解释了一下：“毕竟她是陆歌华的宿敌，我来做这事儿，她以后回想起来，说不定会觉得很可惜。” 系统：“……” “而且她好弱，根本没有必要多注意嘛。”焦秋又说。 “弱？？？”系统炸了，“她能复活诶，你确定她弱？” “这个无所谓了，宋子桑还没行动？”焦秋转移话题。 “嗯。”系统说，“我又偷偷去看了一下，她虽然回国了，但基本上就是在工作工作工作，连睡觉的时间都没多少。我看她根本就是因为剧情需要所以目前才没有去找叶昼告白，估计到后期才会出来，我搞不懂你这么在意她干什么。” “可她有空去参加陆文晓的出院宴会诶。”焦秋说，“我觉得老是跑到关键人物面前跳的人不可怕，这种安安静静没动作的，反而更诡异。毕竟她对昼昼子那么痴迷，没道理一点行动都没有的呀。”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那时候她不是和徐晚月一起去的吗，说不定就是顺路。而且我是真的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切都正常，比你爹妈还正常。” “哦。” “什么意思？你不信我？” “没呀。”焦秋微笑。 她干脆不理会系统，转而去看了一下短信之类的，陆歌华给她发来短信，说晚上会给她打个电话，希望她晚上会有空。 焦秋回了个好字。 随后下楼去找点心吃。 管家看到她找东西吃，问她想吃什么，让厨房现做。 “我爸爸妈妈这么几天都没回家。”焦秋说。 “他们有点忙。”管家说。 “为什么那么忙？”焦秋问。 “嗯……”管家说，“就是有点忙。” “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焦秋再问。 “说起来您刚刚想吃什么来着？”管家转移话题。 “那我直接去找我爸妈问好了。”焦秋作势要出门，被管家拦住。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我说还不行吗？” 半小时后，焦秋一边吃蛋黄酥一边听管家说话。 “公司那边和宋家的合作不少，最近一段时间出了不少问题，焦先生这不是善后去了吗，还得找新的合作对象，不过问题也不是很大啦，只是一些正常的商业摩擦。估计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吧，磨合磨合就好了。” “那这问题有多大？比如说会让我们公司损失多少钱，请以人鱼之声作为单位。” 管家竖起了拇指。 “才一个？” 管家摇头。 “十个？” 管家继续摇头。 “100个？” 管家：“差不多了。” “那还不算很严重。”焦秋松了一口气。 目前人鱼之声最贵的就是陆歌华了，作为刚起步的艺人和刚起步的公司，确实是没那么贵。 虽然焦秋基本上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投了进去，但对于一个龙头企业来说，也不算很贵。 “对吧，您就吃好喝好，别管那些了。”管家又给她端了一碟绿豆糕。 “对了，合作对象不会是叶昼吧？”焦秋问。 “是也不是。”管家摇头说，“一来确实是和他那边有了更深入的合作，二来嘛也找了一些中小企业，也是有点扶持中小企业的意思在里面啦，毕竟他宋家也不能只手遮天不是，也就是小打小闹。反正吃亏的不会是我们，宋子桑的任性，说到底也是要她自己来负责。她因为这事儿，在她家那边可也不太好过，毕竟她妈妈可不会任由她任性妄为。” 焦秋露出星星眼：“你懂得好多啊，我要向你学习，不如用空也给我的人鱼之声看看？” 虽然管家看上去是管焦家家事的，但不仅仅是这样，他管的事方方面面还有他自己的助理，还不止一个。 他也不是天天在这天，只是焦秋在家的时间长，碰到的机会多，而且管家知道她的作息和饮食规律，偶尔也会恰点回来一趟。 管家：“……抱歉，我还得去后花园看看水浇了没。” 打工人，不打白工。 焦秋：“有红包。” 管家：“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路上，系统和焦秋说：“看样子宋子桑有动作了，以后我就不用盯着她了吧，毕竟违规的。” “嗯。”焦秋表示赞同。 管家行动力惊人，说走就走，焦秋被鼓动了，也就来了个说走就走的公司一日游。 管家给看了公司的各方面规划，提了点意见。 他和孙昊英认识，所以说话也就很熟悉，没那么点浪费时间的客套，快言快语完了，管家又被留下打白工，因为公司人少，孙昊英自己一个人快忙死了。 而管家，他想跑，已经晚了。 “就这几天。”焦秋说，“过几天招到人了，就放你自-由。” 管家含泪点头。 “安心，红包一定让你满意。”焦秋说。 管家这才喜笑颜开。 恰好这时焦秋接到了陆歌华的来电，于是她去会客室接电话。 “喂，焦秋姐姐~” 焦秋“嗯”了一声，还有空分心和系统说话：“我觉得她要开始骗我了。” 系统：“根据？” “每次她打算骗我的时候，语气都会格外软，就跟棉花糖似的，想用甜蜜腐蚀我的理智。” “哦豁。” 第34章 发炎 “那个中二病少女今天走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觉得无聊了吧。”电话那头的声音软绵的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让人生不出任何的怀疑来, “然后我和颜若玉这边，感觉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进行最后一步了？” “再等等吧, 你们还没接触几天，感觉不至于到伤心欲绝的程度。”焦秋说。 “是吗？”陆歌华说, “那好，我再拖几天。” 之后焦秋又关注了一下她的学习进度, 得知她还有空超额完成，并且还有空复习了一遍之前学的。而且她这段时间还在拍戏, 在和颜若玉钓鱼，在对付中二病。 这就是所谓的时间管理大师了吧。 焦秋哑声了许久。 所以现在都不流行笨蛋女主了吗？ 这么天才的吗？ 普通人学渣有感觉被鄙视到。 “怎么啦？”陆歌华在那头弱弱说, “是我太慢了吗？” “咳咳。”焦秋掩饰了一下自己作为普通学渣的心虚，“是这样的, 努力学习是好事，但也要劳逸结合。” “好的~” 一挂电话，焦秋就跟系统说：“你看看她, 果然是骗了我。” “确实。”系统迷惘，“那个中二病明明还在纠缠她, 她干嘛骗你说她走了？而且你的人就在那边，她没有理由说这么明显的谎话啊。” “大概是为了艹人设吧。”焦秋想了一下说，“就是那种‘虽然我深陷危险但我不想让你担心我希望自己可以独自解决事后你才发现原来我背后做了这么多的坚强善良人设’。你看保镖不也和我说了吗, 陆歌华让他一定要保密，不希望我会担心。” “嗯……”系统陷入无语，良久才说, “好心机，她这心机用在昼昼子上，你也不至于这么迂回的去拒绝昼昼子了。” 焦秋也是有点无语：“……大概是我不会教小孩吧，教歪了。她没遇到我之前，那也不这样啊，多清爽一孩子。” 焦秋又想到系统，以前也没这么多话。 难不成自己天生就和小孩是克星？ “那陆歌华那边真的没问题吗？看样子那个中二病的能力是言灵，这个能力还是挺麻烦的。” “她学习，演戏，下套的时候，还有空玩这种小心机，估计是没问题了。”焦秋说，“毕竟中二病又会有什么坏心眼呢，她只是中二病还没好而已。” “……”系统沉默。 “但也要考虑到陆歌华会失败的可能性。”焦秋说，“如果她失败了，健康值大概就不会增加吧？” “是的。”系统说，“这都不需要统计，人在失败的时候，往往会挫败、自责、厌世，很难会在心中产生出感情的情绪来。” “也就是说，还得有二手准备。”焦秋沉思片刻，“问题就在于敌人的身份不明，连制定计划都没有个针对性。” 焦秋说完就等系统的回应。 她说的这么明显了，系统应该会给她点信息。 “我老板派执法者过去了，如果连执法者都解决不了，那我想人类是无法解决这件事的。” “那个叛逃系统是用什么方式存在的？”焦秋又问，“和你一样找了个宿主？” “不一定。”系统说，“它也可以寄生在电子产品里，如果是寄生在人的身上，那对执法者来说，找到它是分分钟的事，估计是寄生在别的什么东西身上了。” “执法者很厉害？” “嗯，很强。”系统说完就不再说了，显然是碰上了不愿意继续说的话题。 焦秋也就不再问这事儿，转而好奇问：“那执法者呢？” 这个问题以前她好奇过，系统没告诉她。 这次系统倒是犹豫了一下说：“我告诉你，你得保密啊。” “行。”焦秋说。 “我们系统其实算是规则的一部分，也算是一种能量体。”系统不紧不慢说，“所以在执法者降临这个世界的，等于是能直接融入这个世界的规则里，其表现方式就多种多样了，它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动物的样子，或是电子产品的样子，而且不会令人感到奇怪，因为在这一时间段里，规则在短距离内稍微的被改写了，等到执法者回去之后，那部分被改写的规则就会恢复原样，而看到过它的人，会因为规则的恢复重置记忆，也就是忘记执法者曾经存在过的事。虽然是很小范围的，但也很废能量，因此只有很强的系统，才能升级成执法者。” “也就是说，我可能会遇到一个剧情里没有，还老是出现，我还不会觉得他异常的人物？” “是的，也可能是宠物，或是其他的东西。”系统说，“你安心，我会提醒你的。” “既然你能发现执法者，那么叛逃系统就不能吗？” “不能。”系统回答，“因为我老板给我开了权限，避免我遇到它时跑的不够及时。” “咦？”焦秋意外，“你为什么要跑？” 系统：“……”说漏嘴了。 系统就此沉默下去，焦秋也就不再多问。 她本打算回屋睡觉，她现在的行动全是靠系统的能量撑着，减少行动，也能减少能量的消耗，虽然她身上的能量在系统再次注入之后，已经很富裕了，但焦秋有了上次的意外胃痛，现在就格外的“小气”，能不浪费就不想浪费。 只是焦烨突然回来，打断了她回屋的步伐。 “你这一天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我一道出去吃个饭，和人聊聊天。”焦烨说。 “啊，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去了得给您丢脸吧？”焦秋学着陆歌华装无辜的样子，微微睁大了眼，一脸纯真道，“我还需要自己先锻炼锻炼。” “锻炼怎么睡得更久？” 焦秋：“……我那是养生。” “你才几岁，养的哪门子生？”焦烨不打算让她继续这么废下去，想到了什么，“出门一次，给你一百万零花钱。” “好的，我这就去收拾。”焦秋立马改口。 没办法，人鱼之声太穷了。 此后的几天，焦秋天天跟着焦烨出门参加各色饭局，他们这些大佬聊天的时候，谈起生意都是以亿为单位，让焦秋觉得自己的金钱观被一次次刷新。 只是她时不时在旁边陷入发呆的状态，偶尔还有睡过去的趋势。 这让焦烨觉得她或许是真的身体还不舒服，但偏偏医院查不出来什么毛病，搞的他自己都难受。 “最近跟着我谈生意，有没有什么感想？”焦烨敲敲桌面，把差点陷入昏睡的焦秋给拉回了声。 她一个坐正，立马开始彩虹屁：“有，非常多，爸您真的是太帅了，超厉害的，我大概还要一百年才能追上您吧~” “咳咳……没个正经！”焦烨转过身去，椅背对着焦秋，掩饰住他红了的老脸。 被夸的高兴归高兴，但焦烨也明白了一件事，焦秋这是铁了心要继续荒废年华。 如果她非要如此生活下去，也没关系，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支撑个几十年。 倘若焦秋有看上眼的男生，也能入赘，他盯着，也委屈不了焦秋。 这时他突然想到，今天约了叶昼过来。 想到叶昼，他的心微微沉了一下，叶昼就有点难搞了，偏偏叶昼还喜欢焦秋。 正想着，叶昼就来了。 他今天的出场方式很别致，他带了墨镜，一如既往的黑西装，看上去帅是帅，也是真的装x。 焦秋惊了。 没想到普普通通的霸总，也有不普通的一天。 他终究还是要走上装x的道路吗？ 焦秋发现自己的内心竟有点不易察觉的狂喜。 毕竟呆呆的叶昼，她舍不得下重手，但是如果是经典款没礼貌还爱装x的霸总，她就不会手软了。 焦秋开了能力，想听听他心里是不是也这个画风。 “这是？”焦烨上前和他一道坐在沙发上，说，“外面太阳很大？” “嗯。”叶昼点头，看了一眼焦秋，又看向焦烨。 焦烨也看着他，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摘下墨镜的打算，就当他是有独特的爱好，就此无视掉，正打算聊正事，一旁的焦秋就来了一句： “这里面不是没阳光吗？还戴着干什么？” 叶昼沉默。 ——“我也想摘。” ——“但是不行。” ——“炒菜太危险了。” ——“嗯……我得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焦秋：“……” 感情锅在自己身上。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造孽啊。”系统感慨。 此时叶昼开口了：“我喜欢戴墨镜。” “哦。”焦秋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焦烨打了个圆场，就开始和叶昼聊了起来，焦秋在一旁走神，她看似在走神，其实在是和系统说话。 “你说炒菜能有什么危险？”没有下过厨房的焦秋如是问。 “可能是油溅到了眼睛里吧，这种情况很多，如果治疗不及时，瞎掉也不是不可能。”系统回答。 “这么严重？” “当然，及时治疗就没问题。” “他应该会很及时的去治疗吧？” 系统消失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说：“我去看了一下，没有就诊记录。” “咦……”焦秋没想到叶昼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问题。 “估计是太忙了吧，一天到晚到处跑。”系统说。 焦秋叹气：“你说他是不是个铁憨憨？” “不，我还是觉得他是个变态。”系统说，“正常人不可能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 “咳咳。”焦秋突然发出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焦烨连忙问：“身体不舒服？” “没，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焦秋随之看向叶昼，问，“墨镜能给我看看吗？” 按焦秋的想法来说，就是叶昼不会拒绝自己，那么他放下墨镜之后，焦烨就会发现他的眼睛肿了，肯定会让他先去看看眼睛。 而自己只是任性了一把非要看他的墨镜而已，这样他也不至于会误会。 “不行。”叶昼立马拒绝。 焦秋：“……” ——“哼，还说喜欢我女儿呢，连个墨镜都不给看。” 焦烨瞥了一眼叶昼，却发现他从墨镜下方缓缓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不是，就看个墨镜而已，至于哭吗？” ——“不对……” 焦烨上去直接把他墨镜摘了，叶昼都反应不过来。 墨镜下的右眼是肿起来的，看上去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焦烨：“……” ——“说好的可怕呢，说好的无情呢，居然还有病忍着，怎么跟个怕打针的小屁孩一样？” 叶昼：“……” ——“完蛋，我现在好丑。” ——“焦秋肯定会讨厌我。” 叶昼阴沉沉盯着焦秋看。 “啊，好严重的样子。”焦秋却只是露出礼貌性的担忧说，“眼科不远，我带你去看看吧。” 叶昼阴沉沉的目光一下子亮了，他点点头，跟着焦秋一道出门去。 焦烨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叶昼难搞？ 顶多算是个熊孩子。 他在心里筛选了一圈，觉得如果是叶昼来当自己的女婿，倒也不错。 能力好，又听焦秋的话，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单纯？ 还需要考察一下。 叶昼明明比焦秋高大许多，但这会儿就和做错事的小孩一样，默不作声跟在焦秋的身后。 只是他的心声…… ——“如果到了夏天，焦秋一定会天天穿短袖吧，脖子露出了好多，到时候手臂也会露出来。” ——“好想看。” ——“好想把她藏起来。” ——“她在关心我。” ——“嗯，她在关心我。” ——“咦，她在关心我。” 复读机吗他。 焦秋无语，脚步放缓些，与他并肩之后，看了他一眼问：“都这么严重了，怎么还不去看看，明明都来医院了。” “因为约定的时间到了。”叶昼回答。 “那给我爸打个电话，推迟一点就好了。”焦秋又说。 叶昼沉默。 ——“那样焦烨肯定会觉得我不守时。” ——“不行。” 焦秋：“……” 大哥这不是守不守时的问题啊。 果然是个憨的。 焦秋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一路无言，带他去挂了眼科，医生看过之后表示就是油溅到眼珠里，拖了些时间，所以发炎了，挂个点滴吃点药就行了。 打针是比较快的，但叶昼不愿意。 挂上点滴之后，叶昼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对他来说，那长腿有点无处安放，但他还是坐的正正经经，仿佛不是在看病，而是等着面试别人。 ——“她会留下来陪我吗？” ——“会吗？” ——“会吗……” 又开始复读了。 焦秋无奈看他一眼，本打算提出告辞，但看他偷偷瞄自己一眼，又移开目光，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的样子无端有点脆弱。 凸(艹皿艹 )。 焦秋莫名想到自己一个人挂点滴的那些岁月，有点于心不忍。 系统说：“走呗，不走他肯定会误会更深。” 焦秋想了一下，找医生要了个移动点滴架，把叶昼的点滴挂上去，随后说：“走吧，你和我爸不是还有事没谈完吗？” 叶昼刚点头，边上一个也在挂点滴的阿姨忍不住说：“哎呀，这大伙子都生病了，还谈什么事啊，你是他女朋友吧，也不知道照顾着点你男朋友。” 焦秋：“……” 叶昼默默看她一眼，说：“不是。” “不是什么？”阿姨问。 叶昼抿唇。 ——“不想说。” 焦秋：“……” “是什么啊？”阿姨追问。 “阿姨您误会了。”焦秋说，“我们这是要去谈他明天生日吃什么的事。” “哦哦，那快去吧，生日一年就一次，可得好好过。” “行，谢谢。”焦秋这才带着叶昼离开。 路上焦秋想到什么的，和叶昼说：“你看，不怕你的人还是有的嘛，世界很大，你应该多出去看看。” “嗯。”叶昼点头。 ——“她在帮我推点滴架。” ——“她还帮我回答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她对我真好。” 焦秋：“……” 您就不觉得您这对好的定义，要求太低了？ 他们到焦烨办公室的时候，焦烨刚好打完一个电话，看他们过来还有点意外。 “你们继续聊。”焦秋说。 “……”焦烨沉默了一瞬，“这还是让叶昼好好休息吧？” “他眼睛发炎，又不是大脑发炎。”焦秋说。 “……” 焦烨突然觉得，自己女儿说不定是个冷酷无比的渣女。 “嗯。”叶昼倒是无所谓，“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焦烨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重点头。 有了对比，才会发现，看上去冷漠的叶昼，其实就是个好脾气的小伙子。 而那总是笑眯眯，撒娇随手就能来一把的焦秋，才是真正的冷漠无情。 焦烨突然就觉得，叶昼作为女婿候选人，可以排第一名。 焦秋顺势开溜，回去的时候，接到了保镖的电话，保镖告诉她，那个中二病离开了剧组，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她走之前，陆歌华和她念叨话，因为距离太远，他没听清楚。 而陆歌华朝他要些人，很会找人的那种。 “需要给她介绍吗？” “嗯，介绍吧。”焦秋说。 “好的。” 焦秋估计她不找颜若玉要人，主要是担忧颜若玉背后的人，会察觉到她的动作。 而她要找的人，应该是和陆文晓一样，后期会站出来指认陆文晓的亲生父母，其实是故意将他们调换的那个保姆。 只是原著里，那个保姆是很后期才出场，而且是陆歌华不断刷新路人好感度，而陆文晓不断令陆家人失望之后，那个保姆的出现，才叫做致命一击。 现在那个保姆如果立刻出现，陆家人也会说稚子无辜之类的话。 这方面焦秋相信，陆歌华应该有她自己的判断，不会那么快就出王炸。 说不定原著里，陆歌华就是早早找到了那个保姆，但直到最后才祭出。 焦秋想了一顿，觉得还是静观其变最好，如果陆歌华按她所设想的那样行动，那就看着不出意外就行，如果陆歌华着急了，她在提醒，也为时不晚。 想到这里，她又把陆文晓的人物小传看了一遍。 随后给陆歌华打了个电话。 “喂，焦秋姐姐！”她的语气相当雀跃。 “嗯。”焦秋应了声，随后说，“你要找人的事我知道了。” “啊，可以吗？” “当然可以。”焦秋说，“我只是想和你说，你还可以多找一个人，本市人，名字叫茅飞宇，现在应该在26岁左右，在银行工作，你可以试着把他找到，并且让他出现在陆文晓的面前，这大概会给你争取很多时间。” 这个叫茅飞宇的男人是个gay，而且是个骗婚gay。 在陆文晓被所有人厌弃，并且落得了人财两空、流落街头的下场时，茅飞宇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给了她一个住的地方，还给她温暖，并且不碰她，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太温柔了，人还好，还有君子风度，于是在茅飞宇求婚时就答应了他。 在人生大起大落之下，欲壑难填的野心也平静了下来，陆文晓打算好好相夫教子过平凡的日子，但在她怀孕之后，茅飞宇就不再碰她，并且常年不归家。她还在家里发现了伟·哥（一种可以使男性生-殖-器官o起的药物），后来跟踪茅飞宇时发现他和男人搂搂抱抱，震怒之下提出了离婚，被拒绝之后，被他的父母看管了起来，一看就是好多年。 后来茅飞宇因为私生活很混乱，患上了HIV，愤怒之下，将病传染给了陆文晓，陆文晓早就对于自己被□□事感到绝望，那股狠劲也被日复一日磋磨没了，这个病对她来说就是最后的致命一击，所以她最后受不了自-杀了。 之后茅飞宇还特地去各种yp，试图将HIV传染给别人，结果遇到了一个硬茬，被打断了腿，后来不知所踪。 “好的。”陆歌华没有多问，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如果有很多条件相等的，也没关系，全让他们出现在的陆文晓面前，虽然这样会很可疑，但想必陆文晓也会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先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焦秋继续说。 “嗯嗯好。” “如果发现她对茅飞宇做了什么，有了犯罪的行为，也不要阻拦，茅飞宇不是什么好人，你只要收集陆文晓犯罪的证据，等到恰当的时候曝光就好。” “嗯嗯，我记住啦~” “你不好奇？”焦秋问。 “焦秋姐姐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声音那个叫做又软又甜。 焦秋虽然知道她在装傻，但还是觉得身心舒畅。 果然人不讨厌绿茶，只是讨厌绿茶散发茶味的对象不是自己。 第35章 蹭饭神器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焦秋对于茅飞宇这种垃圾没有任何的好感, 在她看来，这种人活着就是给世界制造垃圾，能死一个算一个。 因此她对自己的决定, 并没有多少的负罪感。 这世上有上千万的gay，而绝大多数都会隐瞒自己的性向，走入婚姻的殿堂。 一边委委屈屈觉得自己爱的不是女人, 一边又觉得自己必须得传宗接代，欺骗女人结婚, 私下以极其恶毒的言论侮辱自己的妻子，冷暴力也是常态, 他们往往还会觉得自己受害者。 至于被骗婚的女人在想什么，谁在意？ 而要说到离婚, 过不了亲朋好友、舆论那一关就算了，还有冷静期。 多搞笑。 这样的人千千万万, 却鲜少有受到惩罚的。 这世上不乏不婚党，也不乏因为知道自己的性向, 不结婚，不生子的人。 虽然只是极少数，但他们可从来不觉得世界迫害了自己, 也不会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他们只是选择了自己的想要的，认为正确的生活之后, 就相信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 只能说，法律只是保证了人的道德最低底线, 这底线其实很低很低，无数恶人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受害者们在阴影里暗自腐烂, 无人知晓。 焦秋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拯救世界的能力。 只是在遇到时，能弄死一个算一个，倒也不错。 至于陆文晓和茅飞宇，狗咬狗罢了。 - 陆歌华那边挂了电话，就把茅飞宇这个名字告诉颜若玉，希望这方面由他来帮忙。 虽然焦秋安排在这边的保镖，给她找了人，但她都让去找寻过去的真相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保镖要人，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颜若玉身上。 毕竟这人天天也就会吃喝玩乐，除了偶尔配合她表演之外屁事不做，当然他也不是真的就什么都没做，他还不忘经常性试探自己。 总而言之，陆歌华觉得他很碍眼。 干脆打发他去找人，这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毕竟银行就涉及到他家的产业链了，这也是陆歌华会找他的原因之一，让他来反而会更方便一些。 “尽可能保密。”陆歌华对他说，“这一点不需要我多说吧？” “但我为什么要帮你？”颜若玉没有立刻答应。 “互惠互利。”陆歌华说，“你要不乐意，那我喊小言回来了。” 陈小言，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中二病少女。 陈小言中二是真的中二，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在网上危言耸听，说一些很变态的话，还因为被人报了网警过，有网友怀疑她是个打算出门去干坏事的变态，加上她说的话确实恐怖，还真被□□过。 这种人怎么看都知道，有能力搞坏事，肯定会破坏社会安定。 但陆歌华和她稍微一接触就知道，这人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俗称：就会动嘴皮子。 所以陆歌华在她说什么“你将会堕入刀山火海”之后，故意让人泼了自己一手臂的热水，烫的红了一大片。 然后陈小言就被吓到了。 而此时，陆歌华就跑到她面前哭。 陆歌华的声音那是真的动人无比，哭起来更是如此，愣是把陈小言给哭到叛变，并听从陆歌华的建议去练级。 陆歌华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说什么，就会发生什么，但怪事已经发生的够多了，宁可信其有。 她让陈小言能做到言出必灵之后再过来一趟。 当然，前提是不能伤害到别人。 陆歌华的原话是这样的：如果我知道你因为我伤害了别人…… 话未说完，潸然泪下，她哭的原因不言而喻。 于是陈小言在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时再三保证，再也不会用自己的能力去伤害别人。 陆歌华这才放她离开。 “她回来又能如何？”颜若玉问。 “意味着，我们的合作就此结束。”陆歌华说。 颜若玉：“……” 他都叛变了，如果合作结束，少不了要被那东西一顿追责，说不定那东西还会发现他叛变的事。 这小女生，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实则心狠手辣。 颜若玉对她有了新了的认知。 “算了，我会帮你的。”颜若玉说，“不过你要告诉我原因。” “我的敌人你不是知道吗？”陆歌华说。 “所以是为了对付陆文晓？”颜若玉恍然，“你背后的人告诉你的？也是，这个人对陆文晓来说确实是个讨厌的家伙。” 陆歌华估计他在期待，自己会问他是个什么讨厌法。 但如果她真的想知道，问焦秋就好了。 焦秋一直把选择权放在她手上，给她足够的尊重，让她觉得自己有生第一次，被其他人当成了一个真正的人看待。 这才是她，最感激焦秋的地方。 “那你就动作快一点。”陆歌华说。 颜若玉撇嘴，没上套。 说到底陆歌华对剧情一无所知，也是他的猜测，只要陆歌华不承认，那么他就只能靠自己继续猜测。 - 焦秋这会儿还在家里睡大觉，天天睡觉，她骨头都快酥了。 “还要盯着宋子桑吗？”系统问她。 焦秋先前觉得宋子桑怪异，就是因为她没行动，结果没想到人家私下偷偷给焦烨下绊子。 “你之前就没察觉到她的动作？”焦秋问。 “我没注意这个，只是看到她有没有做怪事。”系统回答。 “暂时不用盯着了。”焦秋说，“把你违规的机会留着。” 系统：“……” 这女人果然冷酷。 焦秋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估计可以继续天天睡觉，当个“睡美人”，结果事与愿违，焦烨考虑到叶昼的眼睛问题，觉得他不能太劳碌，于是有事没事就把叶昼往焦家里喊。 一看就知道这两件事没什么关系，只是焦烨自己对叶昼满意，在给叶昼创造机会。 不然真的考虑到他的眼睛问题，让他在家待着岂不是对他更好？ 焦秋对此只能说，您好歹是一个大佬，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被搞定啊，就让人觉得很好哄。 焦秋不常开能力，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一切完全是因为她过于冷酷，以至于让焦烨有点同情叶昼这位“可怜人”。 叶昼来的很勤，焦秋只能尽量避开。 也不知道焦烨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对，在发现她只有饭点会特别准时的下楼之后，就老在饭点把叶昼往家里领。 焦秋干脆让人把饭送到她的房间，这就让焦烨找到了机会教育她。 来的不是给她送饭的人，是焦烨。 焦烨两手空空的来，一看到她就架起父亲的威严道：“哪有客人来了，你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吃饭的道理？又不是古时候，你还得避开，搞的好像我们家很封建一样。” “啊，我腿疼。”焦秋揉腿。 “我看你不是腿疼，就是害怕叶昼是不是？”焦烨语气不明道，“没关系，有我在，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就是你这个叛徒老把鬼子往家里领！ 焦秋哀怨看他一眼，干脆说开了：“当初是谁说的，谈恋爱的人是我自己，而不是别人。” 焦烨老脸一红，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你不饿吗？饭还是在餐桌上吃比较香。” “不过您到底是怎么想的？”焦秋问，“难不成您真觉得叶昼是什么好人？” 虽然焦秋觉得叶昼不坏，但也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在其他方面，似乎有点欠缺。 比如跟踪尾随别人，完全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仿佛这种事在他看来很正常一样——虽然她自己跟踪别人的话，也不会有啥负罪感。 但就那正常人来做对比，叶昼显然是有点异常。 他或许无害，但肯定有点几乎天真的病态和偏执。 这种类型的人，不去招惹还好，一旦招惹了，那不用一生一世过不去。 这才是焦秋最介意的地方。 在她看来未来无常，永远这类词汇只是美好的幻想，她或许可以接受和别人短暂的恋个爱，但绝对无法忍受被捆绑一生。 至少不能是没有选择的。 “我觉得挺顺眼的。”焦烨回答。 焦秋问：“真的？” 焦烨点头：“真的。” 系统忍不住说：“你开能力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吗？” “你太依赖我的能力了。”焦秋垂眼片刻，抬头看向焦烨说，“不然您去和他约会吧。” 焦烨顿时就抄起了拖鞋作势要揍焦秋，刚刚还喊腿疼的焦秋，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直接跑了。 到了楼下，刚好撞上刚回来的江亦云。 江亦云一笑说：“跑什么呢？” “爸要打我。”焦秋告状，躲在了江亦云的背后。 江亦云顿时神色一冷，瞥向刚追下来的焦烨。 “你干什么？”江亦云斥责道，“多大个人了，还不穿鞋在屋里跑来跑去，还打人？你这么能怎么不去当混混？” 焦烨脸色一青，委屈到说不出话。 他总不能把焦秋那大逆不道的话说给江亦云听，只好自己咽下了这个闷亏。 “就是，老不正经。”焦秋在后面点头。 “什么叫老不正经？”江亦云又看向焦秋。 焦秋一愣，瞪大双眼，一脸懵懂，试图萌混过关。 江亦云：“……” 就，都这样了，还能咋地，骂不出口了。 江亦云视角一转换，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客人，顿时脸微红，家里的闹剧都给人看了去。 她很快反应过来，虽然疑惑叶昼会来做客的事，但还是过去招呼他，顺带还把焦秋拉了过去。 焦秋这才刚躲过焦烨，没想到折在了江亦云这儿，只得不情不愿过去坐下了。 江亦云倒也没问叶昼怎么回来，只是问他吃饭了没，有没有忌口的，留下吃个饭最好。 叶昼全程简短而诚实的回答，让江亦云觉得这人至少在日常里，还是很好说话的，没他的外形气质给人的感觉那么难搞。 叶昼脸上还很做作的绑了个绷带，仿佛是眼睛瞎了那样严重。 这是焦烨的要求。 如果是别人，叶昼会觉得对方或许脑子有什么毛病，但让他绑绷带的人是焦烨，那就另当别论。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乖乖绑上了绷带。 于是江亦云和他闲聊几句之后，就把话题引到了他的眼睛上，做出礼貌性关怀姿态。 “只是发炎而已。”叶昼说着看了一眼焦秋。 焦秋在一旁露出一个完美且没有感情的职业微笑，仿佛是一个假人杵在那里。 “看过了？” “嗯。”叶昼又看了一眼焦秋。 焦秋，微笑.jpg。 江亦云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焦秋，带着点警告的意思。 焦秋不得已只能礼貌性说了句：“没事就好。” 叶昼这才心满意足。 一旁的焦烨看了，只想说，太不成器了。 他给他特地包个绷带，可不是让他就被这么一句话就给打发掉的，而是让他多表现一下可怜感，好让焦秋心软。 奈何焦秋心硬如铁，愣是不动如山。 这么一对比，焦烨心下更是同情叶昼。 遇到了个无情人，枉你一片真心也白费。 吃过晚饭，叶昼就去和焦烨喝茶，江亦云也在旁听，焦秋回屋睡觉。 一顿相处下去，江亦云发现叶昼这孩子，其实很老实，而且脾气根本没传言的那样差劲。 她好歹活了几十年，也是阅尽千帆，自然能看出来，叶昼基本上说话都表里如一，遇到不想说的，干脆沉默以对，连圆滑点的说个谎都不会。 太老实了。 焦秋回屋之后，感觉很头疼。 万万没想到，叶昼会采取迂回战术，先搞定焦烨和江亦云——虽然看他的样子是无心之举。 但毫无疑问，焦烨和江亦云已经被他俘虏。 这个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坚强战斗。 “我有个办法。”系统突然打算出谋划策。 “你说说看。” “其实他们会觉得昼昼子好，完全是因为有你这个对比组。” “嗯？” “嗯也没用，就是因为你。”系统说，“但凡你表现的富有同情心一点，也不会把昼昼子衬托的那么无害。” 焦秋大惊：“竟是因为我自己？” 没想到还有这个盲点。 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 她光顾着让叶昼对自己死心，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是何等的冷漠。 那一对比，叶昼自然是怎么看怎么老实赤诚的一大好人。 焦秋又感慨道：“原来还可以这样。” 系统“嗯”了一声。 “我说呢，之前一直没办法解决掉别人对叶昼的害怕。”焦秋说，“那是因为我忽略了一个点，想要盖过一个现象，就要用更有冲击力的现象来引起他人的注意。” 系统：“……”她的关注点还是那么跳跃。 “早点注意到这一点的话，我当初就可以用这个方式来刷健康值了。”焦秋叹息，“现在……为时已晚。”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系统提示道。 “是的。”焦秋说，“但你也知道叶昼对于好的标准吧。” 系统：“啊这……无解了是吧？” “也不是。”焦秋说，“如果我能凶狠一点，大概还可以解。” 系统对此保持沉默。 无他，它觉得她肯定做不到。 她对于大部分事都很冷漠，但偶尔又会格外的心软，这一点它是明白的。 而这，正是原身选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系统心情复杂。 它倒是希望焦秋能冷酷到底。 没能冷酷到底的焦秋陷入沉思。 系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健康值+2221。” “突然加了这么多？”焦秋问，“你是不是又知情不报了？” “没有啊。”系统无辜道，“是刚刚突然加了一千三百多。” “咦？”焦秋有点惊讶，她也没做什么啊。 “反正有就是好事。”系统说。 “嗯……” “我觉得你又在鄙视我。” 焦秋：“……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楼下。 叶昼还在。 江亦云越是和他说话，越了解他的生活，越觉得，这孩子可太单纯了，小时候就知道学习，长大了就知道工作，生活两点一线，极其简单，第一次动了心，那也是直白的像个孩子。 中途趁着叶昼短暂离开去接了个电话的空档，焦烨还将在医院时发生的事给她说了。 特别是那句“他眼睛发炎，又不是大脑发炎”，焦烨格外强调了一下。 江亦云忍不住捂嘴，红了眼眶：“我们家孩子竟然冷酷到连场面话都不愿意说吗？” 焦烨默然。 待叶昼接完电话回来，江亦云看他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慈爱来形容。 叶昼满心迷惘，最终只能想到，大概是因为焦烨和江亦云都不会被表象欺骗，所以才会养育出焦秋这样的孩子来，好比焦秋也从来不会因为他的外表而害怕他。 晚上。 焦秋下楼吃饭，惊讶的发现，这几位居然还在。 平时那是大半个月都不会回家一次，偶尔回家也很快离开，现在为了当红娘，居然会在家里消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焦秋也是服气。 焦烨还好，他就张了一张严肃的脸，但江亦云就不一样了，这位特别容易哭，这会儿看上去眼眶红红的，就差在脸上写上一行大字：小昼子，妈妈心疼你啊！ 江亦云现在对其他男生更为不满了，叶昼有什么好怕的？ 这不就是个小可怜吗？ 觉得他可怕的人，都是眼盲心瞎。 于是她心里也开始觉得，如果叶昼和焦秋两情相悦，那是相当的好。 故此焦秋一来，她就主动起身，飞快走到焦秋身边，不给焦秋任何拒绝的机会，把她拖过去坐下，随后说：“你看你，天天在家里也无聊，不如去叶昼那边上班得了，也可以跟叶昼学点东西，到时候好回来自家公司接手业务，你说是不是？” 焦烨点头：“你也不小了，是该做好以后接手公司的准备了。” 焦秋看向叶昼。 叶昼默默看着焦秋，觉得她这个目光有点别的意思。 江亦云和焦烨也看向叶昼，心说，这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可得把握住。 叶昼在一片沉默之下，缓缓说：“我都可以，看你愿不愿意。” “你们说呢？”焦秋又看向焦烨和江亦云。 两人觉得她今天这笑容稍微有点冷，和以前那是判若两人，仿佛染上了什么阴暗的特质。 就让人觉得还挺难继续开口说话。 “看来你们没什么好说的。”焦秋浅浅一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词：逆反心理。” 三人一愣，顿时手脚冰凉。 完蛋了。 焦秋这是被激起了逆反心理？ “我还不至于那么容易被影响。”焦秋说，“不过我确实很讨厌没有主见的人，连一点点事都要别人操心，感觉很不靠谱，说不定还会个妈宝爹宝，我度抽这种的真的不行。” 说完摇头叹息，起身离去。 她这短短几句话非常奏效，此后的几天，焦烨和江亦云都没有再回家，他们可不敢在拉叶昼来秀存在感了，免得焦秋因此更为讨厌叶昼，那她们罪过就大了。 而叶昼则是在思考她的话，觉得她话里有话。 说不定她已经发现，叶元青在自己背后出谋划策，而她并不喜欢这样，甚至觉得看不上，所以他拒绝了叶元青的后续帮助，打算靠自己找到一个正确的追求方式。 叶元青对此伤心欲绝，他本来就闲的发慌。 好不容易自家儿子恋爱了，可以充当一下幕后导师，早点乐子来消磨时间。 为此他还总结了一个一万多字的文档，打算一点点告诉叶昼，让他好好学着如何成为一个顶级温柔情人，如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没想到师出未捷身先死，那文档他连一招半点都还没传授出去，就失去了教导叶昼的机会。 为什么人心如此多变？ 叶元青忍不住在深夜望月感慨，忍不住在深夜辗转难眠。 - 焦秋很快就知道了那个中二病少女去了哪里。 那天她约了一个三星餐厅，在入口处看到一个染了蓝色头发的少女，少女上身穿衬衣，配一条短裙和一双马丁靴，看上去还挺正常的。 少女一开口，就令人惊讶。 “卑弱的野猪，将会跪倒在高贵如神的吾脚下，并邀请吾共赴盛宴。” 她对着一个独自前来的男人说，然后那男人像是着了迷一样，邀请她一道进去吃。 焦秋眼睁睁看着那男人一脸崇拜的看着少女，毕恭毕敬带着她进去，给她拉开椅子，在她坐下之后才坐下，又是给她倒酒，又是给她切牛排，就差喂她吃了。 至于路人视角，就觉得，这少女说不定家里极其有钱。 不然谁出门还带个保姆啊。 原来这个能力，是蹭饭神器。 第36章 一更 焦秋没有打扰中二病少女发病, 她自己安静吃饭，系统不咋出现，她也乐得清静。 吃完之后, 她顺着外头的街道散步，灯火喧嚣，人来人往。 她溜达了一会儿, 就回去找司机，回家。 这个时间点, 家里的保姆去休息了，管家最近各种忙也基本不在, 大厅空荡荡的，外面和这寂静的大厅俨然是俩个不同的世界, 焦秋感慨一下真安静，便回房间准备睡觉。 洗漱时徐晚月打来电话, 她将已经挤到一半的牙膏挤完，这才放在一旁备用, 先接了电话。 “喂。”徐晚月没有多客套，直接说，“子桑过几天就回国了。” “是吗。”焦秋很平淡, 显然不是很在意。 焦秋对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宋子桑是很怀疑。 虽然原著很狗血，但也不是没有内在逻辑的。 好比一开始她以为陆歌华只会嘤嘤嘤, 但接触之后才发现，她的嘤嘤嘤是有设计在里面的。 她并不会天天哭，她会有选择的哭, 好让事情的走向，朝着她想要的方向走去。 而且她也不是个拎不清的人，事实上她还挺有主见, 也不会只索取不付出。 但只拎出剧情来看，只会让人觉得她除了哭啥都不会，还得到了一切。 先前焦秋就和系统说过，宋子桑为啥不告白？ 系统说是剧情需要。 焦秋当时没反驳，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怪异，她认定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理由在。 这是一个小说中的世界没错，但这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她就在这里，还会刷牙洗脸才睡觉，醒来也会喝个茶，肚子也会饿…… 她如此真实的活着，其他人也是如此。 她不相信以宋子桑那个身份，会喜欢一个人还死活不开口，除非她内心其实极度传统，认为应该由男性来告白才行。 但就算是这样，宋子桑也应该多找机会接近叶昼，让叶昼喜欢她，或是暗示叶昼她喜欢他。 但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做。 这就很不正常。 哦，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前段时间还私下给焦烨下了个绊子，但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不过焦秋疑心归疑心，却也真的没有特别在意。 毕竟这是叶昼的惹的祸，要是宋子桑真的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就会告诉叶昼，让他自己去解决。 如果是她也遇到系统了，那就最好办，了解她的能力，找到她的弱点，保留底牌。 如果叛逃系统在她身上，那就更好了，直接让系统那儿的执法者过去。 总归事儿不该归她管，但她还是想要知道一下宋子桑身上的怪异之处源自于什么。 “这女人很阴险的。”徐晚月说，“你自己小心别被阴了。” “比如说？”焦秋问。 “细致的我也不多说。”徐晚月说，“你记住她人很下作就行了……不过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她没那么下作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变了性子。” “你不和我仔细说说，我哪里能清楚她下作在哪里？”焦秋无奈道。 “她就喜欢找别人弱点下手。”徐晚月说，“比如你在意你的父母，她想对付下，第一步就会让你的父母陷入绝境，让你不得不做出选择。” 系统突然说：“喜欢找人弱点……小焦，这不是在说你吗？” 焦秋没理会系统，而是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这不是挺正常吗？反正都撕破脸皮了，还管什么道德仁义啊。” 徐晚月那头静默了一会儿，问：“你以前不这样了，最近被叶昼带坏了？” “哈哈哈。”焦秋以笑掩饰过去。 抱歉了昼昼子，你背锅吧。 你都打断那么多次我的算计了，让你背锅一次，不过分吧？ 焦秋如此一想，也就毫无负罪感了。 那头的徐晚月显然不想纠结这个事儿，她继续说：“问题不在于弱点，而在于当对方做出选择，并且帮她完成了她的事之后，她就会开始落井下石，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 “哇……”焦秋惊了，“果然下作，这人不会是个心理变态吧？” “是啊，所以让你自己注意着点，她真想对你做什么，高深的计谋用不到，直接把你腿打断，找个人顶罪，都有你受的。”徐晚月总结道，“有时候最简单的阴谋反而最好用。” 焦秋：“你好了解她啊。” 徐晚月：“呵呵。” 焦秋：“看来你被她阴过。” 徐晚月：“呵呵呵呵。” “想报仇不？”焦秋突然问。 “哦？”徐晚月有点兴趣。 “嗯，这样吧，有机会了我会找你吃个饭聊。”焦秋说。 “记得提前预约。”徐晚月回答。 此后焦秋过了段平静的生活，宋子桑回国也引起啥轰动，就跟出了个门之后回家一样，很平常的事。 宋子桑没找焦秋，不过给焦秋发了一个邀请函，约她下个月月底去海岛玩。 徐晚月知道的时候，就给焦秋说，让她别去。 荒芜的海岛，虽然经过了开发，但因为是私人的，上面其实没住多少人，万一焦秋在上面遇难了，那也说不清楚是意外还是人为，所以还是别去安全。 焦秋：“那不就显得我在怕吗？传出去多没面子。” “你不是开了个小公司玩嘛，找个借口忙一阵，到时候她敢瞎传，你还可以反咬一口这人干扰你工作。” “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说吧。”焦秋说，“说不定到时候会是她没空去呢。” “哦？” “想要打断她的计划，那真的很简单。”焦秋说，“比如让叶昼约她吃饭。” 徐晚月静默许久，才缓缓说：“你好渣。” 焦秋轻笑一声。 “没想到你居然会让叶昼子出卖色相。”徐晚月的语气有点飘，仿佛是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我只是说比如。”焦秋强调。 “好，比如。”徐晚月语气里没有多少的信任可言。 挂了电话，徐晚月还觉得心情复杂。 虽然和叶昼不熟悉，但这个年纪稍小她几岁的人，她一向不敢轻视。 不管是她还是别人，不管是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没人会轻视叶昼这个年轻人。 但偏偏有这样一个看上去无害的女人，居然想让他出卖色相？ 这是何等大胆的想法。 原先她还以为是叶昼带坏了焦秋，如今想来，说不定是一场病，激发出了焦秋体内潜藏的变态基因。 再一想到宋子桑，她爱他，他却爱着一个渣女，而这个渣女，一心一意捧着一个小明星（性别女）。 这奇怪而复杂的四角关系（bushi）。 偏偏她不能否认，事实就是，叶昼一句话就能打乱宋子桑的所有计划，但问题在于以前可不会有人敢去找叶昼做这种事。 而现在，不仅有人敢，而且说不定还真的能成功。 莫名开始同情宋子桑了是怎么回事？ 徐晚月揉揉眉心，只能告诉自己，世事无常，现实总是很离奇，要怀着包容的心去接受无常的现实。 - 此时的叶昼和焦老爷子喝茶。 他是来焦家的医院复诊眼睛的，确定没有什么问题。 其实早就消炎了，不过焦烨不安心，还是让他多去看了几次。 这都第三次复诊了，焦烨才算是安心了下来。 焦秋的住院事件，并不是没在他生命里留下任何的影响，比如现在，但凡自己身边人有点小毛病，他都一定要对方去多看几次，直到确定完全没问题才能安心下来。 最烦的人莫过于焦老爷子了。 他老伴走后，他自己一个人去了乡下种田取乐，等到焦秋出院才被告知自己的孙女差点死掉的事，结果还没去看望焦秋呢，就被抓去体检，大大小小的毛病查出来不少，不碍事，但到底也是病。 人老了没办法，身体会退化的。 结果就被按在医院一顿吃药，他想走不行，有保镖看着。 这次叶昼来复诊，也是听说了焦老爷子的惨事，顺带来看看焦老爷子。 “我现在来，焦秋知道了，会生气吗？”叶昼问。 “你安心。”焦烨说，“这是你的事，她生哪门子的气？” 叶昼沉默。 先前焦秋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正是因为听了进去，所以才压抑自己想见焦秋的心情，留出时间来好好思考，打算给焦秋一份最诚实的回答。 他还没完全想明白，不过他知道焦秋似乎不太喜欢自己接近她的家人。 原因不明。 因此他打算避开一段时间，但今天来复诊完，就被拉到了焦老爷子的病房前，这在他的意料之外。 桓元明在一旁搭腔：“是啊叶总，您这是关心长辈，纯属礼貌，焦小姐肯定不会介意的。” “她不喜欢这个。”叶昼说。 “她不喜欢我们带你去见她。”焦烨却说，“不搁她面前晃荡，她才懒得管。” 叶昼看向焦烨。 焦烨又说：“难不成我这个当爹的，还能不了解她？” 叶昼这才点头：“原来如此。” “是的。”焦烨说，“你一个进去吧，我还有事要忙。你也别担心，我爸挺健谈的，你们随便聊聊，也好提前联络一下感情。” 他这话说的就很好听，好像已经内定叶昼是女婿了一样。 对叶昼这个喜欢焦秋的人来说，那简直不要太幸福。 叶昼当即不疑有他，自己进去了，结果一进去就被一顿骂。 “焦烨那孙子呢！” “我生他就为了让他把我关在这里吗？” “你……哦你啊，你来做什么，把我儿子找过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叶昼：“……”原来他不是要忙，而是怕被打。 姜还是老的辣。 叶昼终究是年轻了点。 焦老爷子暴躁是暴躁了点，但对陌生的小辈，到底还是克制了一些，又骂了七八句，就让叶昼坐下喝茶了。 “你怎么来了？”焦老爷子说，“我孙女呢？咋的，我住院了这么长时间，她都不出现一次，倒是让你来了？” “她不知道您住院的事。”叶昼说。 “好啊我那不孝子。”焦老爷子一想就知道是焦烨瞒着焦秋这事儿，又开始骂了起来。 叶昼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也没个反应，搞的焦老爷子反而骂的不得劲儿，于是也就懒得继续骂了。 “那你呢，你来看我做什么？”焦老爷子问。 “聊天。”叶昼回答。 焦老爷子：“……就你这半天蹦不出一个屁的人，是那个小天才能想到让你来找我聊天的？” 叶昼看着他，想了一下说：“您儿子。” 焦老爷子连骂不孝子的劲儿都没了，挥挥手说：“得了，你走吧，和你没啥好聊的。” “好的，您休息。”叶昼起身就走。 焦老爷子：“……” “笨死了。”焦老爷子忍不住切了一声。 叶昼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焦老爷子，刚想问个究竟，焦老爷子先声夺人：“对，我说的就是你，你笨死了。” 叶昼抿唇，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说笨。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学霸，接手公司后那也是顺顺利利打开一片新天地，他觉得这个评价还挺新奇的，于是回去坐下，虚心请教。 焦老爷子没想到他不仅不生气，还这么好奇。 就……迷惑行为。 焦老爷子这会儿气也消了，倒是考虑起那不孝子，怎么就突然让叶昼来看他了？ 就算是那不孝子再满意叶昼这女婿，倒也没必要绕过焦秋，直接让这小孩来见自己的程度。 说不定有点别的目的。 焦老爷子闲着也是无聊，就开始瞎扯了起来。 “是焦烨那小子让你来的吧？” 叶昼点头。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让你来？” 叶昼回答：“他来会挨打。” 焦老爷子：“说你笨你还不信！你就是个大呆比。” “理由？”叶昼问。 叶昼这语气充满了好奇和公事公办的味儿，给焦老爷子整的没脾气了，他这辈子都过得挺暴躁，换个人来，不是要被他激怒，就是要被他吓到。 结果偏偏今天碰上了个克星。 “你不是在追我家小孙女吗？”焦老爷子有气无力说，“焦烨那小子就是满意你，故意给你机会来见我，讨我欢心，好让我去找焦秋给你美言几句。焦烨那小子和我儿媳妇的话，我小孙女可能不听，还要骂她们，但我好歹是个老人家了，我小孙女再不乐意，也得秉承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听我说上几句不是。” 这些话他自己都不信，就焦烨和焦秋那性格，焦烨真这么搞，焦秋说不定会把家都掀了。 不过这会儿焦老爷子也不知道焦烨是个什么目的，就临场发挥，一顿瞎说。 叶昼恍然大悟，随后说：“不用了，焦秋不喜欢这样。” 焦老爷子：“……”果然是个笨蛋，连哄老人家开心都不会。 “谢谢。”叶昼又说了一句，随后问：“还要聊天吗？” 焦老爷子觉得继续和他聊天，自己刚降下去的血压说不定会升回去，连忙摆手让他忙去吧。 叶昼离开前去找焦烨道别，焦烨没让他走，反而让他留下喝个茶。 叶昼也不拒绝。 焦烨泡了一壶新茶，茶香很快溢满整个茶室。 自然日光落入窗户，在他们俩之间划开一道炫目的分界线。 “我这泡茶手艺不错。”焦烨说，“好歹也泡了几十年，不过多是自己喝，也不计较那么多手法的正确与否。” 叶昼端起来喝了一口，说：“不错。” 焦烨这才问：“我家老头子说什么了没？” 叶昼说：“骂了你一会儿。” 焦烨：“……” 叶昼：“然后又骂了我一会儿。” 焦烨：“……” 焦烨默默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说：“别和焦秋说我家老头子在这边的事。” 叶昼不解：“理由？” “她忙。”焦烨端起茶闻了一下，又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才慢悠悠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忙，也不和我们当长辈的说，我们能做的也就是不打扰了。” 叶昼点点头，但心里觉得焦烨这话没多少诚意，大概是刚刚被阴了一把的原因，这会儿怎么看焦烨，他都觉得是个大骗子。 当然，主要是焦秋确实有奇怪的动作，但忙也不至于，他被拉去焦家的时候，最常听说的就是，焦秋今天睡了多长的时间，从8小时，到10小时……天天破记录。 叶昼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给焦烨看的气笑了。 “我给你说这个，就是想告诉你，可别打扰到她。”焦烨说。 “比如说？”叶昼不解。 “你既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那么以后就保持距离吧。”焦烨说，“免得被她当成绊脚石，比如跟踪尾随什么的，以后可别做了，不然我这个当爹的，可就要替□□道了。” 这一点焦烨倒是为叶昼考虑的，他看得出来叶昼是真挺喜欢焦秋的，所以也就希望他用正常一点的方式来追求焦秋。 至于能不能成…… “啊……”叶昼反应了一会儿，心下微微有点尴尬，没想到那事儿焦烨会知道。 遇到焦秋的事，他的反应总是会慢半拍，因为他会更用心的去思考，避免忽略掉任何一个细节。 叶昼略一思索，略过了跟踪尾随的问题，转而问：“既然如此，你总是带我过去的目的？” 焦烨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他，笑眯眯说：“这不是中意你这个女婿嘛。” 叶昼听出来他不想多说，也就没多问。 俩人又聊了一点其他的事，叶昼就提出告辞了。 离开时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给焦秋说今天的事，转而问桓元明：“幸福的家庭，亲子之间也会有秘密，是吗？” 桓元明略一思索，估计是焦烨和焦秋的问题，他点头：“是的。” 他想了想，又说：“在关系还不明朗的时候，最好保持观望状态。在观众席是最容易看清楚事态发展的，避免说错话，做错事，如果真有事发生了，到时候在下场也不急。” 叶昼点点头，收回了手机。 叶昼离开之后，焦烨才去了焦老爷子的病房。 焦老爷子一看到他，就冷哼一声：“舍得露面了？” “您是我爹，我当然得来。”焦烨坐下之后，问，“您觉得叶昼这人怎么样？就危险方面来说。” “尚可。”焦老爷子看出他有其他的想法，“人是直接了点，不过年轻人嘛……大抵是缺乏引导，好好引导倒也说不上危险。这人脾气倒是不错，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越是看上去没脾气的人，逆鳞反而越是不能动，把握好度，倒是个无害的小孩。” 焦烨沉思。 焦老爷子想到他不让自己见孙女的事，问：“和小秋有关？” “小秋和叶昼相比，您觉得谁更危险？”焦烨突然问。 “自然是叶昼。”焦老爷子不疑有他，又想到焦烨这态度，想到了什么问，“难不成小秋出事了？” “是也不是。”焦烨说，“只不过我现在觉得，小秋可比叶昼危险多了。” 焦老爷子一挑眉：“怎么回事？” “得了，您安心养病。”焦烨起身说，“以后再说。” “哼。”焦老爷子冷笑一声，“你这是但我老糊涂了？” “也没什么事。”焦烨拿过他的手机，开了微博，搜索了焦秋的微博，给他看了说，“健康着呢，天天出去玩。” 焦老爷子拿过看了一下，问：“她什么时候喜欢在一句话后面加句号了？” 有些人发信息就喜欢加句号，大部分人则是不会加。 “习惯是会变的。”焦烨如此说。 “算了算了，你自己心理有数就成。”焦老爷子叹息一声，“我老了，也没别的愿望，就希望你们能健健康康的。” “那肯定的，您就好好休息吧。”焦烨给他倒了杯水就出去了。 焦秋变得有点危险，以前她是个善良到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而现在她借刀杀人用的可溜，将自己藏在幕后，做了一些常人看来很奇怪的事。 焦烨偶尔帮她善后，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也因此时常试探，不管是在她身边安排人，还是逼迫她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她都没有太多的怨言，甚至接受良好的样子。 杀人不眨眼，却又矛盾的脾气极其宽容。 同时她富有耐性、理性，几乎可以说是死气沉沉的耐心。 仿佛是这世上，不会有什么事，会让她动怒。 在焦烨来看，会动怒的人不可怕，不会生气的人才更恐怖，因为难以捉摸对方的情绪。 “她”既不求财，也不求利，更不求名，爱情什么的也没什么兴趣，也不会愤怒、失望、悲伤…… 那么“她”到底在求什么？ 第37章 二更 关于宋子桑的小岛之行邀约, 焦秋还没立刻给出回应，宋子桑主动打来电话问她。 焦秋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床上躺着, 美名其曰节省能量。 宋子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点微微的沙哑，但不会给人很男性化的感觉, 反而有点磁性的感觉，配合女性特有的柔和声线, 给人一种豆沙一般沙沙的却不会过度甜腻的感觉。 “喂，小秋。” “子桑姐。”焦秋很乖巧的应了一声。 “你的回答呢？”宋子桑笑了一声说, “你提前给我回答，我才能提前做好准备。” 焦秋问：“准备什么？” “娱乐项目。”宋子桑回答。 “危险吗？”焦秋又问。 “怎么会？”宋子桑反问。 “对我来说, 喝一杯酒就很危险了呢。”焦秋软软说。 宋子桑笑笑说：“那就给你准备果汁。” “但喝果汁有点无聊。”焦秋说。 宋子桑也不恼：“还有果酒。” “这个不错。”焦秋说。 “所以，你的回答呢？” “不确定。”焦秋有点为难道, “你也知道的，最近我终于干点正事儿了, 要是不做好，我爸爸到时候肯定会骂我的，我可不想被他骂。” “要是有什么困难, 你就说一声，我们这些个姐姐们, 总不能看你失败吧？”宋子桑说。 “那挺好。”焦秋笑笑说，“那我这段时间看看。” 焦秋拒绝的很明显了，宋子桑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 这会儿也不至于纠缠不休。 那头沉默了一下，问：“说起来，听说你和叶昼在一起了？” “啊？”焦秋一愣, 随后想到这估计是她的话术。 比起直接问你和叶昼有没有关系，直接放一个她自己瞎编的话，也可以当传言处理，但这个瞎编的话，显得更有冲击力，更会让人下意识就去解释。 “你从哪里听说这个的？”焦秋有点小恼火的说，“谁乱说的啊，这是想让我找不到男朋友吗？” “也没谁，我忘记了。”宋子桑笑了笑，也就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说了再见，便挂了电话。 焦秋挂了电话，脸上那点小恼火立刻消散无踪。 宋子桑会来试探她，并不是奇怪的事。 只是她亲自试探，而不是找人调查，或是通过其他的手段直接了解信息，看样子叛逃系统确实不在她身上的样子。 当然，也可能是她觉得自己问，反而会更方便。 焦秋想了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也没找出宋子桑身上有什么疑点。 不过作为大boss二号，一号陆文晓都被找了，宋子桑却没有被系统找上，本身就很反常。 毕竟那系统看上去一点都不挑剔的样子，没理由放过宋子桑这个难搞的角色。 焦秋把自己的想法给系统说了。 以前不和它说，一来是她自己也没完全相信系统，二来嘛，就是故意气它了。 谁让它天天找茬。 不过现在知道它老板给它开了挂，它也不是毫无用处之后，焦秋就认为可以适当和它说一点自己的想法。 “1066……也就那个疑似叛逃系统的编号，它要是真的在宋子桑身上，我哪里还敢去盯着她啊。”系统说。 “那我还是怀疑她其实知道剧情。”焦秋说。 “这个嘛，确实有可能，她可能想和你一样走猥琐……哦不，在暗处翻云覆雨战术的路子。”系统说，“不过我觉得，1066再怎么瞎，也不会选她的，选了她，那颁布的任务必然会失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焦秋说。 “嗯，对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系统说，“陆文晓找到了那对情侣，并且找到了那对情侣买彩票的店，顺着这条线索想查到你也不是不可能。数据可以抹除，但人留下的痕迹和参与者的记忆，我就不能抹除了。” “没关系，焦烨肯定会给我收拾残局。”焦秋说。 “咦？”系统惊讶。 “毕竟我找的人都是他的人，我花的钱也是他的钱，他对我的动态很了解啊。”焦秋说，“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系统惊了：“让他知道没关系吗？” “目前来看，没关系。”焦秋回答。 焦烨肯定会觉得奇怪，但他不问，那他肯定就是打算先观察看看了。 - 陆文晓没能查出谁是预言家，那家彩票店没了，是的，直接没了。 所有的信息都调查不到，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但她很快就有了新的机会，那个系统给她来了个电话，让她最好在一个月直接解决掉陆歌华，不然它就会回收她的能力，并且抹除她的记忆，让她继续以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原著角色活下去。 这算是抓到了陆文晓的软肋。 最后那个系统说：“你可以找颜若玉合作，他快得手了。” 陆文晓不是特别的意外，前段时间的热搜她也看到了，当时她就猜想颜若玉和她是同类人，但她不想暴露，所以就等着颜若玉搞事。 如果颜若玉可以得手，那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美。 “顺带一说，他就是预言家。”那系统说，“不过他没有接触过吴敏，也就是说，想要杀了你的另有其人。” 它也知道了有人在假装预言家？ 而且她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有想多说的样子。 她之前就想过，一个没有被那东西找到的人，为什么要假装预言家？她装成什么不好？非得是预言家？ “也就是说……”后面的话陆文晓没有说出来。 那系统没听她说话的意思，直接挂了电话。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一个系统咯？ 所以还有其他人也知道这个世界是小说世界，知道的人，一定是遇到了其他的系统。 那些系统说不定是处于对立的状态。 那东西打来的这通电话，让陆文晓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陆文晓乐了。 那东西傲个屁，不也是个不敢露面的玩意儿？ 陆文晓觉得，自己还继续安安静静偷偷找人最好，很显然那东西急了，虽然不知道它急的原因，但它肯定遇事儿了。 自己都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更打不过，那自然是选择看别人打它，自己补刀为上。 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那东西指不定要来收回自己的能力和记忆。 也是得小打小闹一下来做给那东西看看。 陆文晓的小打小闹开始的非常迅速，她找了一个八卦记者去偷拍陆歌华。 不出三天的时间，就拍到了陆歌华伤心欲绝的样子。 她让人花式写文章骂颜若玉，但骂颜若玉不是骂的最狠的，大部分的笔墨都花在了骂焦秋上面。 这里头有她私心报复的部分。 谁让焦秋天天只带陆歌华玩？ 谁又让焦秋非要在公共场合力挺陆歌华，这不就被她抓到攻击点了吗？ 这写文章是在半夜发的，第二天下午就发酵到霸榜热搜。 毕竟富二代玩弄平民这种事，想想就让人生气。 网友们都开始猜测焦秋也是始作俑者之一，签下陆歌华就是为了介绍给富二代朋友玩弄。 路人对此观望，水军疯狂复制黏贴，陆歌华的粉丝，不理智的已经开始狂喷颜若玉和焦秋，理智的人认为还得让子弹-飞一会儿，少部分粉丝则是认为很伤心，希望不要是这样，还有那么一撮人喊焦秋出来主持公道。 不管如何，焦秋的账号私信和评论全被网友冲爆了。 “你倒是出来说话啊？怎么不敢吗？” “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真ex。” “我不相信！焦老板快点出来啊！！！” “果然是血淋淋的zbj，就没有有一个好东西。” …… 诸如此类的话，填满了焦秋的私信和评论区，她也没有多看，至于怎么处理这事儿，人鱼之声的负责人孙昊英一早就联系了剧组，那边也很快做出反应，通过照片大概推想了一下当时的时间，和陆歌华当时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最后他们找到了一些花絮视频，发给了孙昊英。 陆歌华当时确实是哭了，但她那是在为拍摄做准备，并不是因为颜若玉才会哭。 焦秋也知道他们的计划还没到这一步，所以对这件事，一开始就觉得是个误会。 现在证据到了，就可以澄清了。 不过她没自己发，而是让剧组官方发花絮，然后让人鱼之声转发，她再转发。 可能是因为她是个疑似美人的富二代，而且上次喊话颜若玉的态度很刚，所以她的粉丝比人鱼之声的官博多很多，热度也高很多，她这么做，也有点给人鱼之声引点流的想法。 小焦：有句话咋说来着，让子-弹飞一会儿。/@人鱼之声官博：看看/@《伊甸园》官博V：#伊甸园#花絮来啦！小歌华是真的很棒哦，让你们看看她为拍戏都做出了什么样的努力~ 【视频】 视频一开始，就是网上流传的陆歌华伤心欲绝的样子，区别是流传的事照片，而官博发的是动态视频。 起初她还伤心欲绝，然后渐渐的，脸上的表情就变态了起来，仿佛是地狱爬上人间的恶鬼，那眼泪不再让人心疼，反而让那种病态显得更加疯狂。 然后有人喊了她一声，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收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美笑容，随后就是她和导演交流的画面。 评论区画风瞬间逆转： “果然，是个误会！” “呜呜呜呜我错怪你了……” “难怪焦老板之前说小歌华的演技是真的可以，这何止是可以啊，简直惊艳！” “这灵气绝了，这样有灵气的演员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的妈呀，大下午看的我浑身发冷，小歌华长大了！出息了！妈妈很欣慰……” “难怪焦老板敢打包票夸小歌华的演技，看来是个实诚人，不说虚话。” “冲鸭！！！一定要让那些黑子看看！气死他们哈哈哈。” 这事儿就算是这么过去了，之后的事就是黑粉互撕，焦秋也算有点粉丝，她的粉丝也挺疯的，抓到一个黑子喷一个，战斗力惊人。 焦秋的粉丝和陆歌华的粉丝有点差别，陆歌华那都是妈粉。 焦秋的是老婆粉，战斗力居然和妈粉不相上下。 焦秋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几天，颜若玉突然爆了大号，并且@了陆文晓，告诉她：律师函接好。 这一举动，直接引爆了网络。 本来以为是富二代和贫穷少女的故事，没想到还牵扯到了其他的富二代，而且看上去还是个争风吃醋的故事？ 这么狗血？ 太讨人喜欢了。 网友们对此讨论纷纷，有了足够的线索，也算是把真相推理个七七八八。 “陆文晓暗恋颜若玉，但颜若玉喜欢陆歌华，偏偏焦老板也挺喜欢陆歌华的，一个两个的都是她打不过的大佬，所以她就用了阴招，顺带也阴了焦老板一把。” “现在小歌华可是在上升期，真的因为恋爱的话题天天上热搜，肯定会掉粉，而且也会让路人厌恶，陆文晓这招简单而歹毒啊。” “哇，我扒出了，以前小歌华救下的人就是陆文晓，没想到陆文晓不仅不感激，还这样对小歌华，所以在她眼里，小歌华就是个工具吗？不把人当人的吗？” “她才18岁，居然就这么恶毒了，以后还得了？” “抵制她家的产品！” 陆文晓没想到颜若玉会自己出面，还这么直接。 以至于陆家人都在问她怎么回事，她自然是糊弄了过去，说是误会。 陆家人就让她赶紧找个时间去解释一下，顺带登门拜访自证清白。 这事儿她哪里敢做啊。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她直接给颜若玉打了个电话。 颜若玉很不客气：“你还敢找我？” “我们是同类人。”陆文晓单刀直入，“你也遇到了那东西吧。” 颜若玉那边的气焰顿时消了，问：“你也是？” “是的。”陆文晓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 “你怎么知道我是？”颜若玉问。 “那东西说的。而且你接触到陆歌华的时间，比剧情线早很多，当时我就猜到了一些。” “是吗？”颜若玉却没有因此原谅她，“但这不是你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牵扯进去的理由。” 如果原谅来得太容易，往往不会被人珍惜。 特别是陆文晓这种小心思多，还特别喜欢巴结权势、踩地捧高又极其自私的人，对付她就得让她出点血，她才会珍惜最终获得的东西。 第38章 001 都是打工人，你们怎么就能那么…… 正如颜若玉所想的那样, 陆文晓一开始恼怒于这人认不清现状，他们都是一派的，计较这么多干嘛？ 再一想, 换自己，肯定也要生气。 这就和被队友背刺一样，肯定是会觉得难以信任。 于是她打算坦承一些, 给颜若玉一点甜头。 陆文晓说：“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事。那东西知道有人在假冒你, 而且显然是有点急了，但是它不知道假冒你的人是个老太婆。” “呵。”颜若玉冷笑一声, “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陆文晓倒吸一口气，有点气恼了。 但再一想, 也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这是她和那老太婆的事。 起初她还想过找自己得罪过的人, 结果一回想……可太多了。 这么找和在茫茫大海里捞针没区别，她就放弃了, 打算等那冒充者再度出手，反正她死不了，不带怕的。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但这次可不是小事了，你必须告诉网友那是一个误会, 而且不能找我的麻烦。”陆文晓说决定把压箱底的线索给出。 “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和那东西有关系，说不定是那东西的弱点。”陆文晓说。 “是吗？”颜若玉笑了一声，“你想背叛那东西？” “那可没有, 你别乱说。”陆文晓心里都想弄死那东西了，嘴上还不松口。 “行，你没有, 我答应你了，你说吧。” “之前它给我送过一张纸条，但你知道的，它明明可以直接打电话，为什么要送纸条？”陆文晓说。 “确实是这样……” “所以我留意了一下它打电话的时间，基本上是在月初。”陆文晓继续说，“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在限制它，让它只有在月初的时候可以做到这件事。” “不对啊，月中的时候它也给我打了电话。” “那好，时间点多了一个。”陆文晓说，“但也说明，它并不是每天都可以做到这件事的。也就是说它不是没有弱点，问题在于它的弱点是什么，我们要如何找到它的弱点。” “是这样。”颜若玉回答。 “虽然我没有背叛它的想法。”陆文晓继续说，“但是我们可以合作一起对付陆歌华和叶昼。” “我可以考虑一下，看上去你也不是很蠢。” 陆文晓勾起嘴角，没人会讨厌别人夸自己。 挂了电话之后，颜若玉放下耳机，他只戴着一个耳机，另一个耳机戴在陆歌华的耳朵上。 陆歌华的表情有点愣，她知道这个世界说不定有点灵异事件，但剧情？那东西？ 这些又是个什么东西？ “收敛一下你的表情吧。”颜若玉说，“你还说你背后没人？” 陆歌华瞥向他。 “不用这么看我。”颜若玉说，“如果你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这么意外了。” 陆歌华一时没搭话。 很显然，她现在已经完全暴露，继续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那又如何？”陆歌华干脆摊牌了。 “不如何。”颜若玉笑笑说，“你背后那个人就是焦秋吧？她没告诉你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陆歌华否认，说他在挑拨离间，也就证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 反之就是直接承认。 但这些选择都不在陆歌华的考虑内。 她编了个谎，她浅浅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和你有一样的遭遇，又怎么确定，不是我故意去接近焦秋的？” 颜若玉耸肩：“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才对。” 陆歌华沉默。 “而且真的不是她，你也没必要说这么多。”颜若玉说完就摆摆手说，“算了，我不在意她是怎么回事，我只想知道，引出那东西之后，你们是否能确定能弄死那东西？” 陆歌华有点被现实打击到，没能瞒住焦秋的消息，看样子颜若玉是完全笃定他的猜想了。 颜若玉给她留出了时间，让她去找她背后那个人。 陆歌华看他如此“体贴”，也就顺坡而下，去给焦秋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陆文晓说的信息，顺带说了颜若玉已经猜到她的身份的事。 焦秋听完一时没作答。 会被颜若玉猜到她也不觉得奇怪，颜若玉虽然有点“胆小”，但又不是个傻子，又有预言家的能力，会猜到是早晚的事。 只是陆文晓提供的信息…… 她还没想完，系统就在一旁兴奋道：“这就是猥琐发育的好处吗？” 焦秋：“……我说多少次了？” “哦对，是战术。”系统改口。 “你可以和颜若玉说，不管是什么组织，人一多，必然会有警察类型的角色。”焦秋说，“至于颜若玉和陆文晓，他自己应该有打算，我们就不用多管了。” “嗯嗯~” “至于你的事，关于一切的真相，你要是想知道，我随时可以告诉你。”焦秋说。 “嗯……说真的，最近事太多了，我大脑有点负荷不来。”陆歌华婉拒。 “行。”焦秋没有勉强。 挂了电话，大脑负荷不过来的陆歌华，转头去找颜若玉，转告了焦秋的话之后，问他具体的情况。 颜若玉如实相告，将剧情之类的事一一说出。 随后也说了自己的为什么要做出喜欢她的假象，不过是老板的任务罢了。 颜若玉本以为陆歌华知道之后会大受打击，没想到她反而微妙的松了一口气。 颜若玉：“……？” 搞不懂这年头的女主是怎么回事。 你都被抢了真千金的身份，还被知道剧情的人利用，你怎么就不生气？ 要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时，那是差点没给气的厥过去。 “不过你这条线估计是崩了。”颜若玉有点想看她受打击的样子，于是继续说，“叶昼喜欢焦秋，焦秋也知道这件事，似乎对他也挺有意思的。” 陆歌华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颜若玉心下暗笑，你未来的男朋友被抢了，你总是要难受了吧？ “不，我觉得她应该是和我们有一样的目的。”陆歌华觉得焦秋不至于会喜欢那么奇怪的人。 颜若玉：“你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感想吗？毕竟你未来会爱上叶昼诶。” “不可能的。”陆歌华立马说，“我喜欢戴眼镜的，长相斯文的，说话有慢吞吞的，然后声音很温柔的，看上去瘦瘦的，脱了衣服……咳咳，总之我喜欢这种类型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楼下在帮忙搬东西的保镖。 她的xp和保镖完全不一样。 果然是陈小言的能力有问题，估计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什么命定之人，巧合而已。 颜若玉注意到她的目光，也看了一样，看到保镖，明白自己今天这这是挑拨不了她的情绪了。 这段时间来，颜若玉也看的出来，陆歌华时不时就会看一眼保镖，目光中带着审视。 本来他还以为是因为她不信任这个人，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心里头有点在意他。 大概是因为信任，加之保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而且她再有心机，到底年轻，心里还是比较软的，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看上去靠谱的男人，也不是奇怪的事。 毕竟她以前，就没遇到过什么靠谱的人。 - 颜若玉离开剧组时，接到父母的电话，他们说要去出差，估计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国，让他别天天追妹子了，有空回公司一趟。 他们还说是和焦烨和江亦云一道去。 这么巧合？ 颜若玉心下起了疑，嘴上确说好。 随后就约了焦秋吃饭，当然被焦秋拒绝了，他只好和焦秋在电话里说。 “你父母和我父母一道出国的事，是你做的？” “快收网了。”焦秋说，“我们倒是无所谓，但他们的安全就很保证，不如让他们远离一段时间。” 她这是直接摊牌了。 颜若玉是有点意外的，并不是意外她说的收网，而是意外她会直接说出来。 他早就在猜想，焦秋才是那个知道一切，并且在陆歌华指挥她的人。 只是没想到她会行动这么快，而且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 而且还私下做了这样的事。 就像是她早就预料到会有掉马的这一天一样…… 不，说不定这只是她计划内的一步。 颜若玉觉得这人平时爱玩，但干起正事来，倒是很可靠，作为己方队友，就相当让人安心。 他的父母出国的事已成定局，颜若玉也知道，这也不算是坏事，他们在国内如果遇到陆文晓搞小动作，那还真的有点不方便。 “说起来，陆文晓的能力是什么？”颜若玉问。 他认为焦秋都知道自己的能力，那么应该是有什么手段，那么陆文晓的能力，她应该也是知道的。 “复活。” 短短两个字，让颜若玉心下一惊，幸好父母被安排出国了，不然真的惹恼了陆文晓，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的，剩下的事就是公司的事，我家还好，你家的企业……你能管？” 颜若玉这倒不是鄙视焦秋，主要是焦秋爱玩的形象深入人心。 她在给人下套方面或许厉害，但在管理公司方面，大概就是知识盲区了。 焦秋那头沉默了片刻，说：“我有帮手。” “行。”颜若玉不再勉强。 “不过我们总是打电话，没关系吗？”颜若玉有点担心这个。 那东西似乎可以在网络里遨游的样子，所以他和陆歌华对话基本是当面说，不会通过手机和电脑。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的电话你可以安心接。”焦秋说。 顶多是让系统多违规几次嘛。 “行。” 颜若玉挂了电话，只觉得自己的选择很正确，但同时也就不能再改变主意了，毕竟自己的父母被焦秋安排出国，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监视。 这就是颜若玉自己想太多了。 焦秋单纯只是觉得不该把无辜的人卷入，所以撺掇焦烨他们出国去溜达一段时间，美名其曰锻炼一下小辈的控场能力。 这就苦了她了，在管家的带领下，被迫干起了引导一个企业发展的行当（bushi）。 总之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她不能天天睡觉了，反而还得早睡早起，天天去上班，到处跑，直接忙疯。 幸好有管家在，所以她做的事中规中矩，倒也没出什么错。 但因为无忧和如山的合作很多，所以焦秋和叶昼的接触也就无可奈何的多了起来。 都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程度了，一周少不了见上几次。 焦秋本来还担心叶昼像以前那样搞点骚操作什么的，但他没有。 他陷入了一种格外平静的状态，仿佛从未和焦秋告白过一样。 如果他知难而退自然是最好的。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 因为又一次，她无意中撞见叶昼在和人通话，说的还不是工作的问题，是私人生活的问题，在她准备悄悄离开，不偷听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他喊了一句：焦叔。 能让他聊天这么久，还可以做到和他聊天这么久，又刚好姓焦的人。 焦秋只能想到焦烨了。 没想到他们私下发展处了深厚的友谊。 这是焦秋没想到的。 同时她很敬佩焦烨，就叶昼这死话题的能力，焦烨居然可以和他聊天聊个半小时以上，这是何等强大的社交能力。 大佬不愧是大佬。 - 颜若玉遵守了承诺，之后删掉了发给陆文晓的通知。 网友们觉得他们私下和解了，但依然觉得陆文晓是个大大的坏人，因为颜若玉只是删掉了通知，却没有说这事儿不是陆文晓做的。 这一删掉，反而有点像是在暗示：我是被迫的。 当然陆文晓是逼迫不了他的，网友们都知道，但也会觉得陆文晓不是个好东西，一定是用了其他的办法去威胁了颜若玉。 网上对陆文晓的骂声更狠。 “这女人果然歹毒！” “我的天呐，这种人真的不能被抓起来吗？真就是个祸害。” “恶心心！” 陆文晓看着骂自己的言论，恨上心头，打算找颜若玉，威胁他，如果不“澄清”一下就弄死他父母。 结果发现他父母根本不在国内。 只能作罢。 最后她只好回去花式哭，说自己被诬陷，让陆家人很心疼她。 毕竟她读了初中之后就特别的乖巧，品学兼优，还经常主动做慈善，也不会出门宣传什么的，这些年给贫困山区捐了不少钱，还是用的她自己的零花钱。 最后还靠自己努力学习，考了个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这是何等优秀又善良的孩子。 他们自然会更相信自己的孩子。 于是就花钱搞了个更大的新闻，总算是盖过了这事儿。 但在陆文晓的挑拨下，心里也是有点暗暗埋怨陆歌华，姐姐都这么被人污蔑了，她就不知道出面帮个忙吗？ 也太不懂事了。 - 不懂事的陆歌华沉迷拍戏、和颜若玉做戏、学习，忙的人都快疯了。 而一向爱玩的焦秋，也是相当忙碌，一顿忙碌下来，她倒是开始感觉到了忙碌的好处，心中的杂念一点点被撇除，日常生活变得极其简单，那就是做好手头上的事。 转眼一个月过去。 陆歌华的拍摄结束，而她终于到了被颜若玉“渣”的时刻。 系统全程关注，一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去通知001。 001表示收到。 焦秋本来也想去看戏，但考虑到系统不敢接近执法者，于是作罢。 这次陆歌华藏得很好，没有被记者抓到，主要是她的妈妈粉太多了，如果被人知道她因为颜若玉伤心欲绝，那对颜若玉来说是个麻烦。 都是队友，自然要减少队友的麻烦事。 陆歌华表现伤心欲绝的方式，就是自己一个人跑去旅游散心，故意给叛逃系统接近她的机会，但因为她太红了，出门容易被围观，于是这个作战失败。 在这之前，陆歌华找回了陈小言，让她说出“那东西一定会来找你的麻烦”这类话。 陈小言的能力已经升级了很多，因此基本上可以做到言出必灵。 但她肯定不会这么说这么简单的话。 没意思。 她说： “血色之夜，你的敌人将会降临。” 陆歌华：“……”行吧，目的达到了就行。 最后她只好跑去贷款买了个房子，是一栋位置有点偏僻的别墅，她独自在里面暗自垂泪好长的时间，长的她都练出了一秒哭的能力，但也没啥事发生。 一些事很平静的结束了。 陆歌华对此毫无知觉。 焦秋是第一个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的人。 有一天，系统突然和她说：“执法者失联了。我老板001过几天会降临这个世界，到时候它应该会亲自出手去找真相。” 焦秋很意外：“执法者不是很强吗？居然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系统沉默。 它觉得有点尴尬，它以前也觉得执法者超级强，没有执法者做不到的事，但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画面就像是一个初中生和人吹嘘：我哥多牛逼多牛逼，能喊一车人来揍欺负我的人！ 结果第二天哥俩一起被人揍了个半死。 总之就是很凄惨，很尴尬。 焦秋也就不再多问，转而去给陆歌华打了个电话，让她可以回去上课了。 她拍完电影之后，行程也很忙，大部分都是在上课。 “事情解决了？”陆歌华的语气难以置信。 “嗯。”焦秋说，“差不多是这样，你做得很好，因为你的行动，让我知道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可是……”陆歌华有点犹豫。 她真的什么事都没看到啊！ 这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上次去救陆文晓，她也只是看着吴敏在自己的面前跌倒，总之就是很空虚。 “相信我，你做的很好。”焦秋一顿夸，“我想不到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谢谢你。” “是吗……”陆歌华还是有点小迷惘。 接下来的时间里，焦秋从各个角度一顿分析，中心思想就是：你很强，你很好，你很棒。 到最后陆歌华被夸的整个人都美滋滋了起来，感觉自己简直棒极了。 挂了电话之后，焦秋问系统：“健康值来了吗？” “来了。”系统说，“晚点给你报数吧，看着情况，要持续一段时间。” “好。”焦秋说。 “陆歌华房子周围没什么监控，附近的监控我擦了，有几个出了故障。”系统说，“估计是1066搞的鬼，看来它确实是附身在人类的身上了，但不应该啊，它不可能比执法者强的。” “可能是有了什么机遇。”焦秋说。 “算了，反正我老板来了，它逃不了的。”系统说。 焦秋估计它老板很忙，她自己当了回老板才知道，虽然手下的员工很多，但还是问题一堆，有些小问题真的没空自己去一个一个解决，只能交给手下的人，如果手下的人解决不了，换个人，实在不行才会轮到自己出马。 如果老板事事亲躬，那一天有48个小时也不够。 因此她还算能理解001的得力干将都失联了，还得等几天才能来的事，估计有其他更要紧的事。 这段时间里，一切都很平静。 陆歌华跑去上课，焦秋继续上班。 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过去，系统才告诉她，这段时间下来，健康值积攒了5623点。 加上之前还没用的部分，一共是12620点健康值。 焦秋先用了一万在肺部，剩下的2620点留着。 肺好了，呼吸都畅快了许多，焦秋从身心上感到了一种愉快感。 这才是陆歌华让她最满意的地方，健康值涨的可快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颜若玉就被盯上了，那东西打了个电话警告他。 “你背叛我？很好，你等死吧。” “我没有啊！”颜若玉大喊冤枉，“你为什么这么说？” “陆歌华是装的。” “怎么可能！？”颜若玉大惊。 “呵。” 那东西却不想听他解释。 颜若玉注意了一下时间，其实和陆文晓说的差不多。 不算什么新鲜消息。 - 001降临的那天，下了一场小雨，换季的时候雨就是多，这场雨过后，天气大概就要很热了。 焦秋本来在看一些让她很头疼的文件，突然听到脑子里多了一道声音，和她的系统不同，那道声音更浑厚一点。 “001？”焦秋出声问。 “是我。” “你咋来我脑子里了？” “来找你谈点事。”001回答。 “哦，你说说看。” 焦秋合上文件，转了一圈椅子，背对着门，看向窗外的一棵树，雨滴落在树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我探查过了，执法者和1066都不在这个世界。我怀疑他们出了什么事，不然就是有了隐匿自己信息的手段。1066的信息偶尔会出现，但又很快消失。”001说，“我希望你能帮忙找它们。” “不要，那多危险啊。”焦秋干脆道。 “我会给你报酬。”001说，“比如让你的系统免除刑期。” 焦秋想都没想就说：“那不关我的事，这是它自己的事吧？自己的事就应该自己解决。” 001似乎被震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 焦秋继续说：“你能让我不刷健康值就有好身体吗？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考虑一下帮你。” “不能。”001终于回神。 “真的吗？我不信。”焦秋说。 “真的。”系统突然说。 “是的。”001也跟着说，“我们只能让你保持一个看上去正常的状态，至于你是否能好，还是要看健康值，事实上制定规则的不是我们，我们只是顺应世界规则，而健康值之所以来自男女主的感觉，实际上是世界规则在判断你是不是这个世界需要的人，越是被需要，你就会越健康。健康值不过是一个比较好理解的说法，其实是世界规则在判断之后，递送给她的能量，让她可以修复身体，直到完全被世界规则承认为止。但世界规则并没有意识，我们是世界规则和人类之间的媒介，通过我们，世界规则的意思才得以传达给你。” 焦秋恍然大悟：“所以，你们就是打工的中介呗。” 001：“可以这么说。” 焦秋有点好奇问：“都是打工人，你们怎么就能那么骄傲呢。” 001：“……” 系统：心情复杂.jpg。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001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很难搞。 它开了个私密通道，对系统4444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回去给你加薪。” “谢谢老板。”系统回答。 “我明天再来一趟，你在这段时间内说服焦秋。”001下了个命令。 “好的，老板。” 等001离开后，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系统，才跳出来泪奔道：“告诉我，你刚刚其实是在抬价对不对？” 第39章 喜欢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 4444希望焦秋别真的那么无所谓它, 另一方面又觉得，焦秋说不定还真的认为这些事和她无关。 “是的。”焦秋回答。 系统终于松了一口气。 焦秋：“不过我真的好意外啊，你们就一中介, 居然那么自信，就像是世界主宰那样的骄傲。” 梅开二度。 系统：“……” 如果统生可以重来，它绝对不会怼焦秋, 也绝对不会隐瞒她任何消息。 系统选择闭麦。 次日一早，001来的时候, 焦秋已经在公司上班了，她本来有点昏昏沉沉的, 一听到001的声音，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考虑好了吗？”001说, “虽然我不能治愈你的身体，但也可以给你打开其他的权限, 比如你可以精神自由遨游在网络之间，就像是科幻电影里的那种。” “不想。”焦秋说, “虽然我的要求你们不能满足，但我也希望这个世界好一点，所以也不是不能勉强答应你的请求。” 001听完这一堆屁话, 没立刻搭腔，它知道后面才是重点。 “我有两个要求。”焦秋说, “第一个是免除我的系统的刑期。第二个是，我收集的健康值在我的身体完全治愈之后，也可以保留下来。” 001：“第一个可以。” 001：“但第二个要求有点勉强。” 焦秋：“那没得谈了, 再见。” 001：“……”这么干脆的吗？ “我是说有点勉强，但不是不行。”001只好退一步说，“但这个必须有个期限, 这样吧，我们可以换个玩法。” 焦秋来了兴趣，问：“你说说看。” “首先我们规定一个日期，你只有在这段时间内可以去争取得到更多的健康值。在这个时间段内你能得到的健康值全都属于你，哪怕是在你的身体完全治愈之后的剩余部分也属于你，超出这个时间之后的健康值，则是归我。但是如果这段时间你所得到的健康值不足以让你的身体完全治愈，之后再获得的健康值归我我。而你的身体问题，就自己负责，与我们系统再无关系。” 这……差不多就是个对赌协议了。 焦秋说：“行，你认为时间到什么时候合适？” “原著剧情里，是陆歌华在两年之后才完成了所有的剧情。”001，“但现在的情况有变，改为6个月内。至于6个月内你能获取多少的健康值，就全看你自己的能力。” “一年。”焦秋说。 “最多六个月。”001说，“你获得健康值的速度不是很快吗？” “你看这个规则，左右你都能分一杯羹，才6个月，你当我是免费白工啊？”焦秋不肯。 001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9个月。” 焦秋沉默。 001也沉默。 沉默的时间持续了很久，最后001说：“算了，凑个整，10个月，你还不满意，就算我们合作失败了。” “好吧，10个月就10个月。”焦秋无奈说。 “那么说说看，你有什么计划。”001直接把话题引到了找1066和失联的执法者身上。 “我怀疑它们都是被人给害了，也就是说，差不多死了吧，所以你们就算是你这个最强的001来了，都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焦秋说。 “何以见得？”001相当好奇。 “就我的观察来看，所谓的系统都挺单纯的，真的和人类玩心计，来个阴毒点的，耍你们简简单单，骗你们的感情那就更简单了，好比给一个孩子一颗糖果那样的简单。” 001&系统：“……” 4444到底是天天被焦秋鄙视，已经有了抵抗力，因此很快就回神，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利用叶昼。” 焦秋这话一出，001没啥感觉，它还是认为人类没啥特别的，利用就利用了呗。 但系统却是惊了：“你这是打算利用叶昼的感情吗？” “是的。”焦秋说，“现在情况变了，虽然会有点小麻烦，但也很有必要。” “你终究还是要走上渣女的路吗……”系统的电子音带上了些许的恍惚。 “你滚吧。”焦秋说，“001你也留下吧，我让4444去入侵个别人的手机，它都要喊半天违规。” “我可以给它开权限。”001并不想留下。 和焦秋说话，有点挑战它的代码稳定程度。 “好的。”焦秋笑笑说，“那你走好。” 这就下逐客令了。 “签订契约。”001说。 很快焦秋的大脑内就出现了一片光幕，她想象着在上面写字的画面，“焦秋”两个字很快印了上去。 随后001带着契约一道离开。 系统感动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违规的事……” “你闭嘴，好吵。”焦秋嫌弃道。 “呜呜呜呜……” 焦秋给叶昼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想找他商量一下，约他吃个饭。 叶昼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问：“什么类型的事。” 系统急吼吼道：“不对劲，他怎么突然就不对你言听计从了，说来最近他都这样！” “都让你别吵了。”焦秋说了它一句，这才对电话那头的叶昼说，“私事。” “好，约在哪里见面？”叶昼问。 “看你喜欢在哪里见面。”焦秋让他来选。 “好，我定个餐厅。”叶昼回答。 挂了电话之后，系统又开始吵吵了。 “怎么回事？他是放弃你了吗？那这样的话你还怎么利用他的感情啊，如果他还喜欢你，那健康值想刷还是很好刷的，但是现在他好像放弃你了诶，这样的话你的健康值只能在陆歌华身上刷了，你和001签订的契约怎么办？你知道你还需要多少的健康值才能得到健康的身躯吗……（省略五百字）。” 焦秋都不想和它说话了，以前它端着架子的时候，也就偶尔吵吵，现在被识破了愚蠢面目之后，干脆放飞了自我，天天遇到点事儿都能吵一顿。 她都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应该让001给她个禁言4444的权限。 只要傻系统一吵就把它给禁言，那画面想想就美好。 可惜001已经走了。 而4444还在吵。 焦秋被吵的脑瓜子疼，只好说：“他只是明白了，不打扰才是最温柔的爱意，明白了吗？” “哦，好。”4444回答。 “那就闭嘴。”焦秋说。 - 正如焦秋所想的那样，叶昼在经过自己思考，以及焦烨的提点的共同作用下，认为还是压抑一下自己的感情为好。 焦秋倒也不是那么完全的了解他的想法，只是偶尔遇到他做出奇怪的停顿时，会忍不住好奇打开能力听一下他心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了几次，倒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他对于焦秋的话，并没有糊弄了事，而是真的很仔细的想了一遍。 当然，在想的时候，也顺带回忆了一下注意到焦秋之后的事。 好像是从吴敏生病入院开始的，对于吴敏的突然发病，已经她后续绑架陆文晓的事，焦秋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而她以前完全不在意吴敏的，却也突然在意起吴敏来，也是那之后，吴敏才做出了奇怪的举动，那就是绑架陆文晓。 而后她又很突然的高价挖走了陆歌华，并且一心一意捧着陆歌华。 早先时候，叶昼情窦初开，心情难以自控的时候，只看到了她对陆歌华好，完全没有细究其中的巧合，可一旦他注意到了问题，就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巧合之处。 以及那天在酒店泳池，焦秋对于颜若玉跌倒的反应，也非常的快。 她一向是温吞的，但那时候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的，猛地就冲了过去想救人。 她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嗜睡。 这事儿是江亦云告诉他的。 他并不知道这一切怪异的源头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似乎真的阻碍到了焦秋，于是他开始克制自己。 想见焦秋，也忍着。 后来焦秋突然开始代替焦烨上班，他们能遇到的时间就多了，偶尔见一次，都会挑起他胸膛里波涛汹涌的情绪，这让他忍耐的有点辛苦。 但焦秋不管在做什么，似乎都不太想让他帮忙。 为什么呢？ 究其根本，他们其实也没说过几次话，也并不是很熟。 焦秋不想找他帮忙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样的距离感，反而让那种无从发泄的感情越发酵越浓厚。 渐渐地，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自己的事，对方并没有回应自己的责任，也没有承受自己爱意的责任。 如果强加给对方，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己之私。 他想让焦秋高兴，但一直以来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沉浸在自己这一生第一次出现的爱意里无法自拔，自顾自的高兴，又自顾自的不高兴。 但这一切只是在徒增焦秋的困扰而已，毕竟，被喜欢的人，不一定会想去回应别人的爱意，说不定还会觉得累赘，不得不去应付一个不喜欢的人，大概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 而焦秋却不曾对他表现出愤怒过，她大概是觉得困扰的，但她接受了这一切，默默承担他的喜欢对她造成的困扰。 她很温柔。 没有人教他如何去喜欢一个人，他就像是刚学习走路的小孩一样，在自己的世界里，跌跌撞撞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是需要忍耐的，喜欢她，就别让她觉得困扰，也别给她施加一些她并不想要的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焦秋会主动找他帮忙，这种感觉让他第一次理解那些总是爱买彩票，祈祷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好让自己能一夜暴富的人。 因为天上掉馅饼的事，真的让人很高兴。 焦秋那头还在选衣服，好歹是要利用叶昼的感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虽然她已经准备好了回礼——健康值，但利用人家的感情这回事，怎么说都有点龌龊。 在她看来，用健康值作为回礼，是足够的，毕竟这比一切神丹妙药还好用，而人总是会生病，如果一生都健健康康，那自然最好，但如果有个万一，有健康值在，对叶昼来说也是一种保障。 尽管如此，她依然觉得自己至少应该精心打扮一番，显得更尊重对方。 “健康值+1111。”系统突然说。 “嗯。”焦秋随意应了一声。 “是叶昼的。”系统又说。 “咦？”焦秋愣了一下。 “又一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系统感慨，“你真是造孽啊。” 焦秋：“……” 第40章 奶茶 焦秋心情复杂, 她承认自己有点小惭愧了。 虽然陆歌华的健康值也很多，但她也确实在尽力把陆歌华往好的方面培养，在她看来, 她和陆歌华之间，基本上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当然，除此之外, 有这么一个小孩子相信自己，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但是对于叶昼, 她一向能避免就避免，更别提是给他什么了……他什么都不缺。 唯一缺的大概是爱情, 偏偏这玩意儿是个啥，焦秋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东西, 自然不能给他。 也就说，某种程度上来说, 她和叶昼的关系，只是她在单方面的索取而已。 而这也是因为她知道, 自己的请求，叶昼一定会答应。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因此生出感谢的心情来。 “完蛋。”焦秋拉上衣柜门, 去阳台溜达了一圈。 “咋？”系统问。 “我对我接下来的计划，小有怀疑。”焦秋说。 “你的计划是什么？”系统问。 “挺简单的, 让叶昼走一遍陆歌华的路子。”焦秋说。 “1066……且当是1066，它大概不会再上当一次。”系统说，“我们系统虽然没有人类那么卑劣, 但也不至于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我们只是比较诚实。” 系统对于焦秋说系统都是单纯的生物，很是介意，有了机会立马为自己的种族辩白。 “是的。”焦秋倒也没否认这一点, “所以我是真的打算让他伤心，这次玩真的，如果1066在宋子桑身上，那她肯定忍不了，当然这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怀疑而已，并没有什么证据。” 系统沉默了许久，才说：“焦秋，你当个人吧。” “现在当个人，应该还来得及，对吗？”焦秋轻声问。 “是的。”系统给予肯定。 它对于自己即将让一个恶魔放下屠刀这件事，感到了深深的责任感，至少要让她及时回头，不要往黑暗的地方越走越远。 “好的。”焦秋顺势换了其他的计划。 “那还去赴约吗？”系统问。 “自然是要去的。”焦秋回答。 叶昼是第一次喜欢别人，焦秋同样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喜欢着。 她意识到自己的人格，大概真的有点问题。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这样和吴敏又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去伤害无辜的人吗？ 焦秋怀着奇怪的心情，选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她的皮肤很白，穿上白色的裙子看上去整个人都要发光了一样，透着一股不真实。 焦秋本以为会再过几天，或者，至少是明天。但没想到，叶昼很快就来了电话。 叶昼很快约好餐厅，这电话就是来告知焦秋的。 焦秋问了时间，居然就今晚。 “那边的菜每天都不一样，也不支持点单。”叶昼说，“不过你有忌口的东西或是过敏的东西，可以先说一下，厨房那边会尽量找替代物。” 焦秋说：“都行。” 叶昼：“好。” 通话结束。 接近傍晚时分，叶昼来接她。 他站在车边等待她的到来，当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看到他死盯着不放的目光，估计他又馋了。 但他很克制地移开了目光，为她打开车门，在她坐进去时护了一把她的头顶，随后才绕过另一边，坐在她的旁边，全程目视前方。 之后是一路沉默。 但当车开出了老远，还七拐八拐去了郊外之后，焦秋惊讶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家私人饭馆。”叶昼目视前方回答。 焦秋看着他的侧脸，静静的。 叶昼看着前方，也静静的。 过了很久，叶昼还感觉那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终究是没忍住回望一眼，就看到她笑眼弯弯，目光中带着几分揶揄。 看上去焦秋就是个调皮的小姑娘。 而她脑内的系统，正在狂吠：“你够了啊，不喜欢人家，就别盯着瞎看啊，他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抱歉，没忍住，主要是他这个样子太好玩了哈哈哈……” 焦秋的负罪感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系统：“你早晚要死在自己这个性子上。” 系统曾经围观过她的生活，那时候她就喜欢开玩笑，而她开玩笑的对象，基本上是她那可怜的弟弟。 不忍再想，太凄惨了。 系统总觉得，她前世如果不是因为病而死，那肯定就是被她弟弟给打死的，太皮了这个人。 “看什么？”叶昼呆呆问。 “看你好看。”焦秋说。 然后她的眼睛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手的主人大概有点激动，直接把她的脑袋都给推到了一边去，她整个人都被推的倒在了一边。 “别弄别弄……我妆要花了……”焦秋连忙求饶。 毕竟化妆很累的啊，要是因为这个事儿花了妆，那这一脸精致的妆容未免太无辜。 “那你别看了。”叶昼的语气竟然有点压抑。 “嗯嗯，不看不看。”焦秋立马答应。 “……”叶昼没松手，同时也沉默了下来。 焦秋把他的手给掰下来，结果看到他有点咬牙切齿，又硬生生忍着。 焦秋：“阿统……怎么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我真的好无辜。” “你闭嘴最好了。”系统回答，“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可惜长了张嘴。” “诶嘿。”焦秋没皮没脸哼唧了一声。 随后看叶昼整个耳朵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给气的。 但她知道今天不能继续戏弄他了，这人太容易炸了。 之后一路，焦秋安静如鸡，争取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车内陷入了极度的安静。 前排开车的桓元明无视了这一切，他一心自想着快点送人到饭馆，然后最好焦秋和叶昼多玩会儿，他就可以自己去愉快的玩耍了。 作为最接近叶昼的人，他将最近叶昼的状态一一看在眼里。 又机会见到焦秋了，暗自狂喜，然后又暗自压抑。 他一压抑，整个公司都会陷入低气压。 以前公司只是冰冷，现在变成了冰火两重天。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解脱了，终于可以自己玩了。 狂喜的情绪溢满他的身体，让他的血液都快逆流了。 但他一向善于伪装，全程面无表情开车，等到了地方，送叶昼和焦秋进饭馆的时候，看焦秋的眼神，还是忍不住透露出了他的情绪。 那是狂热的、迫切的，犹如看到了救世主的表情。 焦秋：“……” 瞧瞧这孩子，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要是以前，叶昼绝对会给桓元明投以死亡凝视，谁让他用这饥-渴（bushi）的眼神看焦秋。 但今天他被夸了一句好看，到现在都是飘的，根本无暇顾及桓元明这么个小眼神。 焦秋环视大厅一圈，评价道：“别有洞天。” 这边外面是一些荒地啊，树林啊之类的，可以说是杂草丛生，但到了这饭馆的区域内之后，里面的园林就明显是经过设计的，更别提这藏在荒芜之中的一家饭馆了，奇怪的造型看上去艺术性满满，大厅很宽阔，天花板巨高，有点哥特式的感觉，但大面积的玻璃窗又显得很有现代感。 奇怪又和谐。 焦秋没得到回应，便看了一眼叶昼，看他有点神游在外，于是上前举起手在他面前挥动了一下：“回神回神。” 叶昼一顿，缓缓看向焦秋，又一秒移开目光，说：“定的包厢在里面，走吧。” “行。”焦秋忍住了继续捉弄他的冲动，乖乖跟着他走。 “这是谁弄的啊，还挺有意思的。”焦秋说。 “徐夫人。”叶昼说，“这边没什么开发的计划，位置也不好，平时也没什么来，倒也清静。” “确实。”焦秋点点头。 连个工作人员都没见到，可不就特别清静嘛。 到了包厢里，焦秋觉得吧，这与其说是个包厢，不如说是个花房，整个房间是的三面墙壁和天花板都是玻璃，这会儿刚好是傍晚，橙黄色的夕阳透过重重树影在房间中央的餐桌上投下点点光斑。 焦秋凑近一盆花看了一下，泥土和鲜花的气味一起扑面而来，她还看到了一只很小的虫子。 可以，很原生态。 系统感慨：“昼昼子真的是……幸好你不怕虫子，不然这饭估计吃不成了。” “我虽然不怕虫子，但我怕蚊子。这周围到处都是树，说不定真的会有蚊子，啊，我开始脚痒了。”焦秋回应道。 系统：“有驱蚊器，你别怕。” 焦秋：“好的。” 叶昼看焦秋盯着一盆郁金香看个不停，暗暗记下，她喜欢这个。 叶昼没有打扰她赏花，因为这种时候，他就可以安心偷看焦秋了。 只是焦秋突然起身抬头，目光和他猝不及防的相遇了。 叶昼：“……我在看花。” “好的。”焦秋抿唇，告诉自己，一定一定要克制，不能捉弄人，再捉弄他一次，说不定会被揍。 落座之后，焦秋看着眼前的叶昼，就一个感觉，居然连满屋的鲜花都带不动他，连娇美的花儿，在他的衬托下，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气味。 这就是霸总的威力吗。 焦秋继续忍耐捉弄人的冲动，只好杂七杂八想了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来分散注意力。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叶昼突然说。 焦秋被“喜欢”这个字眼拉回了神，有点迷惘的看着叶昼。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喜欢你的眼神。”他说。 犹如在深海溺水的人，干脆放弃了挣扎，并且在海里浪了浪，既绝望又有点俏皮。 犹如即将枯萎，却又带着一抹殷红的花，在生命的最后依然幽暗的闪耀着。 犹如将落不落的夕阳，余晖落在海面、沙滩上，最后的一抹余光，转瞬即逝。 他曾想抓住那抹光。 但光，不想被他抓住。 对于焦秋的问题，他没有忘记，并且在认真思考之后，得到了他认为正确的回答，并且反馈给当事人焦秋。 “啊……”焦秋却有点没反应过来。 刚刚她还一心压抑自己想逗人的心情，谁能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现在如果不做回应，似乎会有点尴尬。 于是焦秋说：“谢谢。” 叶昼似乎愣了一下，随后莞尔一笑。 焦秋一愣。 “不用。”叶昼摇了一下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是我不该打扰你才对。” 焦秋：“……你刚刚笑的就挺好的啊，平时到底是怎么做到就跟个变态杀人犯一样的？” 叶昼：？？？ 不是，为什么话题转移的这么突然？ “对了，什么时候上菜，我午饭都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好饿。”焦秋一脸无辜的继续转移话题。 叶昼也不去关注刚刚的问题了，他只是想告诉焦秋自己得出的答案而已，虽然理智上认为焦秋没有回应的必要，不过看到她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感情上难免有点失落。 他压下那点失落，顺势说：“很快了，你先吃点小甜品。” “好。”焦秋顺势吃起了桌上放着的甜品。 “你不是有事想要我帮忙吗？”叶昼问。 “是的。”焦秋说，“不过我还没想好措辞。” “直接说就好了。”叶昼说。 “不，我还是想要想一下措辞。”焦秋拒绝。 “也好。”叶昼没有勉强她。 随着夕阳逐渐落下，天色越发的昏暗起来，屋内亮起了暧昧的暖黄色灯光，幽幽暗暗的，一时间连光的来源都分不清楚。 焦秋也没去细看。 有些东西可以说是，去感受，不要纠结。 等菜一一上好，焦秋吃了点东西垫垫胃。 菜品基本是选择了当季的食材，没有试图逆天而行，非要在夏季吃甘蔗之类的东西。 因为正当季，味道都还不错，做法也偏养生。 好吃是好吃，有点寡淡了。 不过到这里来，更多的大概还是感受这大自然的芳香。 焦秋继续感受，没有细究。 吃饱喝足了，她才用桌上的餐巾擦擦嘴，喝一口汤，再喝一点茶。 而临时想的借口也准备好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我知道你和我爸关系好。” 叶昼一愣，抓着筷子的手微微用力，就像是逃课被老师抓个正着的初中生那样，微微有点紧张，又强行淡定。 焦秋说过，她不喜欢这样。 叶昼觉得，自己说不定要被继续讨厌了。 “所以你让我爸回来吧！”焦秋的脸色却一下子弱了下来，“我真的不想再努力了……” 叶昼松了一口气，点头，又摇头：“我们其实也那么熟。” 被焦烨坑去给焦老爷子骂了好多次之后，他终于成长了，留了个心眼，绝对不会再轻而易举被人抓到把柄。 “好的。”焦秋笑笑说，“你们没那么熟，但也请你帮我传个话。” “可以。”叶昼点头，觉得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焦秋双手合十，看着他说：“太感谢你了，这顿我请。” “付钱过了。”叶昼说。 “那我请你喝茶。”焦秋顺势改口。 “好。”叶昼暗自窃喜，喝茶就可以再多看她一些时间了。 两人一道出门，迎头撞上了一波人。 那波人特别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在里头的人焦秋认识的不多，全靠系统给她提醒。 焦秋一一打招呼的时候，还不忘给系统说了一句：“要不你提前退休，给我当秘书吧，我很中意你。” “滚吧你。”系统委婉拒绝。 呆在焦秋身边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它就快疯了，还有10个月，犹如受刑。 要是时间更久一点……精神病院，必然会有它的床位。 这么一想，居然有人会那么迫切的想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还求而不得，辗转反侧。 昼昼子，真有你的。 寒暄一顿就要分开之际，又来了一个人，是宋子桑。 焦秋离开打开了能力。 ——“这俩人居然会一块吃饭。” ——“无忧果然是要让焦秋接手了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 她忽略掉杂乱的声音，尽量只去挺宋子桑的声音。 ——“叶昼！” ——“焦秋……” 这截然不同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宋子桑很不待见她。 心里不待见，但宋子桑过来打招呼的时候，却是相当的友好。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裙，和焦秋撞衫了。 她看上去特别的年轻，仿佛和焦秋同岁一样。 一个是朵清秀的小花，一个是高岭之花。 简单来说，撞衫这事儿，那就是谁丑谁尴尬。 此时的宋子桑就有点微妙的小尴尬，和其他很有钱的人不一样，觉得自己那么有钱了，还有脸好看干嘛？ 自己好看自己也看不到。 喜欢好看的，自然是花钱找好看的人来取乐更爽。 宋子桑是特别在意自己的脸的。 所以这会儿她心里就有点恼火。 ——“狗屎。” ——“垃圾。” ——“穿什么白裙子。” ——“看看你那张妖艳贱货的脸，你穿什么颜色不好？” 她心里骂归骂，嘴上却笑笑说：“可以啊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是准备接手公司了？” 焦秋被她在心里骂了一顿，生气倒是说不上，但也有点想刺激她一下的想法，因此靠近了叶昼一点，笑眯眯说：“没呢，就是出来吃个饭而已，朋友之间出门吃饭，很正常的不是吗？” 说罢，看向叶昼说：“阿昼，你说对吧？” 阿昼。 叶昼抿唇，点头。 宋子桑一挑眉，压下怒火，笑着说：“确实。” 周围的人倒是很意外，他们还以为这俩位是来谈正事的，没想到只是来吃个饭？ 这么说他们还真的是有点什么了？ ——“妈的。” ——“妈的。” ——“狗屎。” 焦秋听着，觉得宋子桑这人，那是真不会骂人，来来去去就那么俩个词。 无趣。 “那我们就先走了。”宋子桑皮笑肉不笑说完，就带着一帮人走了。 没听出啥东西来。 焦秋觉得很可能是因为叶昼在边上，宋子桑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了，下次可以找个时间单独相处试试看。 “走吧。”焦秋看了一眼叶昼，便朝停车区走去。 车不在，桓元明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 叶昼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焦秋猜出他是在给桓元明发短信，也就没提车的事，说了也是废话，桓元明在收到了叶昼的短信之后，肯定会回来的。 ——“要不要让他晚点来呢？” 焦秋：“……？” 这人真的是，绝绝子。 “你喊桓元明快点来。”焦秋说，“我不能久站。” 说着微微举起脚给他看了一下说：“我穿着高跟鞋呢。” “里面可以休息。”叶昼说。 “也好。”焦秋也不拒绝。 因为焦秋表现出了想快点离开的意思，叶昼也就绝了拖延时间的想法，让桓元明赶紧回来。 桓元明没跑太远，没几分钟就回来了。 随后他们就离开了饭馆，到了市区，焦秋去路边一家奶茶店买了三杯奶茶，一人一杯。 “喝吧。”焦秋插上吸管说，“这东西虽然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偶尔喝喝还是不错的。” “哦。”叶昼兴致缺缺。 ——“不能找个地方继续相处了。” ——“嗯……” ——“不能。” 焦秋这反应过来，她忘记关能力。 能力，关闭。 所有失落和眷恋的声音，全部消失。 “对了，你让我爸回来就行了。”焦秋突然又提起这事儿，“我妈妈他们就不用回来了。” “好。”叶昼喝了一口奶茶，特别甜。 他忍不住微微皱眉。 焦秋看到就说：“有点太甜了吗？” “嗯。”叶昼点头。 “那你回去兑点牛奶吧，就不甜了。”焦秋提议说。 “好，我会试试。”叶昼说。 “但我要说明，我也没试过这么喝好喝不好喝。”焦秋说，“如果很难喝，那不关我的事。” “嗯。”叶昼继续点头，随着看向焦秋问，“你不喜欢宋子桑？” “啊？”焦秋一脸无辜，“哪有？” “是吗。”叶昼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没。 “真真的。”焦秋保证。 “但她前段时间不是故意终止了和无忧的一些合约吗？”叶昼的眼里带着一点小疑惑，似乎在问：人都打你了，你咋还不生气？ 焦秋：“……” 这就有点尴尬了，总不能说她刚刚是在说谎吧，她其实一直很想针对宋子桑。 “你真大度。”叶昼突然又说。 看着他真诚的目光，焦秋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太呆，还是在故意嘲讽人。 说真的，也就她脾气好，换个人在这里说不定要记恨上叶昼了，又这么说话的人吗？ 这就跟和人说：听说你是个好欺负的包子。 然后又补了一句：我可以这样说吗？ 就很嘲讽。 第41章 是的，我就是一个好人。 叶昼一点嘲讽的意思都没有, 他这话出于真情实感。 这段时间在思考焦秋的问题时，他也看了一些恋爱类的书籍，和一些网友的分享。 在不断吸取前人经验的过程中, 他意识到自己尾随焦秋的行为，换别人是要报警的。 但焦秋没有，还对他没有任何成见。 这样的人, 简直是温柔和大方的集合体，所谓天使大概就是这样了。 鉴于叶昼对焦秋的滤镜有护城墙那么厚, 以至于现在焦秋随便说点啥，他都会过滤一遍, 然后从小细节处找到焦秋是天使的佐证。 系统：“哈哈哈哈哈。” 系统快乐死了，本来以为叶昼是个狠人, 居然会希望和焦秋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共度一生。 现在看来，他是真狠人, 连焦秋都会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偏偏他还不是成心的。 大概脑子里总是绕绕弯弯的人，最怕遇到这种简单直白的。 焦秋现在面临一个抉择, 是要被他当成一个傻乎乎的大度的人，还是要说明自己的真实想法为自己挽尊？ 焦秋经过一阵命运般的抉择之后，最后说：“是的, 我就是一个好人。” 叶昼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焦秋默默咽下胸口的一坨老血，看向窗外, 吸食奶茶，甜腻的奶香在口中里绽放，抚平了她心上的哀伤。 何以解忧, 唯有奶茶。 叶昼回去就给奶茶加了牛奶。 叶元青看到他喝这玩意儿，本来就很吃惊了，看他居然还加牛奶, 强行续杯，更是吃惊。 “这牌子难道很好喝吗？”叶元青忍不住说，“你真这么爱喝，再买就是了，不然让厨房那边去搞配方，天天给你做，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焦秋买的。”叶昼言简意赅，既表达了这杯奶茶的来源，又侧面说明了他如此说明了他如此重视这杯奶茶的原因。 “哦豁。”叶元青懂了。 陷入爱情的人就这样的，自己在那里美滋滋。 旁人看了只会想，这是哪里跑来的小傻子。 叶元青顿觉无趣，去外头喝茶，赏月。 在叶昼不需要他的帮助之后，他就对叶昼的感情生活没有任何兴趣了。 他知道叶昼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有了决定之后，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这感情导师是当不成了，他也就不多废口舌。 叶昼加了牛奶，搅拌几下，看差不多搅匀了，于是喝上一口，表情逐渐裂开。 也不能说难喝，但也不能说好喝。 只能说，奇怪的味道。 但这是焦秋买的。 焦秋第一次送他东西。 他觉得就算是今天睡不着，也得喝完。 叶昼带着某种壮士赴死的心情，喝完了整整一大杯的兑奶奶茶之后，这一天晚上果然没能睡着。 而焦秋就是尝个味儿，喝了一点点，回去就扔了。 毕竟，大晚上喝奶茶，会睡不着的，也就嘴馋喝上几口。 第二天一早，焦秋神清气爽去如山总部，找叶昼聊一些公事，看到他眼下青黑，有点意外，她也算知道叶昼的一些小习惯，比如睡觉都挺稳定的，每天的日程基本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失眠了？”焦秋问。 “嗯。”叶昼点头，声音都有点无力。 “那今天要不要补个眠？”焦秋说，“睡眠质量不够的话，你可能会陷入焦躁、烦闷的状态，这种状态下，我想你是很难专注于工作的。” “没关系。”叶昼拒绝了她的提议。 焦秋继续逼逼：“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的记忆力会降低，而且会因为心情的关系，让表情被影响到，看上去就更可怕了。还有，这也会让你的皮肤状态变差，你会变得很丑。” 叶昼一愣。 焦秋给他判了“死刑”，面无表情说：“是的，你现在就又丑又可怕。” 其实他丑倒不至于，顶多就是比平时显得更可怕而已。 叶昼表情裂开了。 很丑…… “说起来……”焦秋突然想到一件事，“昨天那杯奶茶，你不会喝光了吧？” 叶昼失神的点点头。 “不会是加了牛奶之后，一起喝光的吧？” 叶昼的眼中已经没有光彩了，但他还是点点头。 原来锅在自己的身上。 焦秋顿时对自己瞎胡说很惭愧，强行弥补道：“原来是因为你喝了那么多牛奶的原因，难怪你今天看上去格外的白，皮肤很有光泽，精神气很好，如果你是个女人……咳咳咳，我仔细一看，你这个脸还是很好看的。” 叶昼回神：“真的？” “是的。”焦秋诚恳道，“我从未见过如此貌美之人。” 叶昼这才觉得好了一点。 但他觉得，焦秋肯定只是在安慰自己。 毕竟，她是个善良的人。 系统语气闷闷道：“健康值+1213，一半来自陆歌华，一半来自叶昼。” “哇哦，原来小叶昼喜欢被人夸奖吗？”焦秋感慨了一句，“也是，他爹就不是个好东西，都没好好呵护幼时的他，估计也没咋夸他过。” “我倒是觉得你和叶元青挺像的。”系统说，“为了自己，不折手段。” 焦秋无视了它，看向叶昼，表情越发的慈爱。 叶昼被看的有点……起鸡皮疙瘩，他对焦秋很纵容，因此这一刻有点艰难道：“别这样看我。” “抱歉。”焦秋垂眼片刻，收敛了一下自己即将溢出的看国宝一样的母爱之情，再抬头时，表情已经恢复往常的那样。 “这样吧。”她提议说，“我们快点聊完，你去补个觉。” “可以慢慢聊。”叶昼试图挽留。 他现在说这么一堆有的没的话，就是为了尽量拖延焦秋可以留在这里的时间。 虽然他知道要克制自己的爱意，不能因此影响到焦秋，但在这些时候，身体还会更主动的先行动。 焦秋自然不是惯着他，快言快语谈完之后，看他精神气似乎好了一点，没之前那么困了，这才说起别的话题。 “昨天你说我不喜欢宋子桑的事，还记得吗？”焦秋说。 叶昼点头。 “其实也说不上喜不喜欢的问题，只是直觉上认为这个人有点危险。”焦秋说，“和你说这些，主要是想提醒你，防备她一点。” “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叶昼说。 “但她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焦秋说。 “是吗？”叶昼面无表情。 “是的。”焦秋点头。 “我不喜欢她。”叶昼继续面无表情。 “我知道。”焦秋说。 叶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她眼珠子真的好浅，像琥珀。 焦秋看他的目光逐渐变味，就知道他又在想其他的事了，于是起身告辞。 电梯中。 系统问：“你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让他戒备宋子桑。”焦秋回答。 “你这不废话吗？这点事我还看不出来？”系统说，“我是问你让他戒备宋子桑的目的是什么？” 焦秋稍作沉默。 系统连忙说：“我可没什么事还在瞒着你啊，你也别瞒着我。” “真的？”焦秋问。 “是的。”系统说，“你想知道的，而我知道的，我都和你说了。” 焦秋这才说：“很简单，如果宋子桑也是遇到系统的人，那她憋这么久，肯定别有目的，在憋大招呢。这种情况下，对叶昼来说可能会有一些人格的危害，毕竟我们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什么，万一是失身咒什么的，那对叶昼来说真的有点不太友好。虽然叶昼是男主，有光环，但也只能保证他不死于种种意外是不是，没保证他不会失身。” “且当有这个能力好了。”系统对此保持消极态度，“那如果宋子桑没有遇到系统呢？” “那么叶昼就会稍微关注一下小细节，并且明白宋子桑对付焦家的目的，既然他喜欢我，必然会做点什么，好让她别在跳脚了，也可以保证我不受事件外无关人员的打扰。” 系统听完只能感慨：“你果然还是走上了人渣的道路。” “不，这对我们来说是都有利的。”焦秋冷静分析，“你看，如果宋子桑真的来找我麻烦，事后叶昼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我，而宋子桑因为这个盯上我，且我因此受伤，那么他会是什么心情？” “愧疚。” 焦秋又说：“是的，而且他那么死心眼，肯定会钻牛角尖是不是？” “是的，说不定还会因此激发出变态的一面，把你关起来，好让你从此不再受伤害……”系统逐渐明白了焦秋的用心良苦。 但焦秋的话还没就此结束，她继续说：“但是呢，如果他自己发现这些事，且提前预判，并且提前帮我解决了危机，那么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高兴。”系统回答。 “你看，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高兴啊！” 系统沉默了，它没法反驳，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说话间电梯就到了地下停车场，焦秋往自己的车那边去，看上去似乎在思索什么似的，上车的时候司机朝她打了个招呼她也是心不在焉的回应。 司机也没多在意，反正他们这种有钱人，经常心事重重，他很习惯。 焦秋突然问系统：“你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是最让人接受的？” “什么？” 焦秋说：“给你一些片面的信息，让你自己推理出，并且觉得毫无漏洞的答案。但这种答案是很容易被人引导得出的。” “是的。” 系统突然发现，刚刚焦秋和它说的一切，最后它自己得到的答案，就是被焦秋给引导得出的。 系统还来不及谴责她，就听到她感慨了一句： “我们一直走弯路了，之前被陆文晓他们所谓的任务迷了眼，总觉得这是关键，但说不定这并不是关键，只是我们以为的关键。” 系统说：“不一定啊，主角在伤心欲绝的时候，他们的光环会减弱，就会容易打败很多。” 焦秋：“你不是说你没什么事瞒着我了吗？” 系统：“这个你没问啊。而且只是相较于他们本来的优势来说，容易一点而已，但对比普通人来说，还是要难很多的。 你应该看过电视剧吧，就算主角处于弱势，但当他们内心的斗志燃烧起来时，往往会有奇迹出现。 所以对于主角来说，虽然这种弱势的时候，会有破绽出现，但也是一种另类的升级方式，会让在他们度过难关之后，让他们的光环更稳固。 这个我还以为是常识呢。 毕竟看过各种类型的故事的人，应该都知道主角遭遇的危机只是为了爬得更高。 普通人遭遇危机，那才是真的危机呢。” 这一通话下来，焦秋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不是说过，你们系统也会考察一下宿主的吗？那你没提前考察过我对所谓故事的了解程度？” 系统沉默。 “而且这也只是对你们系统来说是常识吧？” 系统继续沉默。 “你听过一句话吗？在厕所久了就闻不到臭味了，说的就是你这种情况。” 系统：“……” “猪队友三个字怎么写的你知道吗？” 系统：“…………” 焦秋一顿问，给系统问的哑口无声，它已经忘记了一开始关于叶昼的问题，整个统都开始恍惚了起来，它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应该换个职业了，毕竟自己好像专业能力有点差的样子。 系统对自我的存在意义，开始产生怀疑。 就在系统觉得焦秋又要开始冷暴力的时候，焦秋却突然一笑说：“不过这些只是小细节啦。” 系统：“？？？” 那你刚刚那么严肃做什么？！ 很吓统的好吗！ 系统很快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刚刚说话有点嘲讽，所以焦秋故意嘲讽回来。 果然，不能在任何时候忘记自己系统的本分，它决定以后公事公办，绝对不会给焦秋一点嘲讽自己的机会！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焦秋说，“且当是1066，它的目的是什么。按你的说法来，它是为了削弱叶昼和陆歌华的光环。” “是的。”系统回答。 “而它的能力是分裂。”焦秋以前觉得这和自己没啥关系，也就没细问，这会儿倒是来了兴趣，“它能分裂多少个？有没有其他限制？” 系统回答：“它可以无限分裂，但一天只能分裂一个。只能给它的宿主用，主要是让它的宿主可以在抽到垃圾异能的时候，抽个新的，或者是在陷入危机的时候，而宿主的能力刚好没用，也可以抽个新的碰碰运气。但是这只是001下的规定，现在的它，理论上来说，是可以随时随地分裂，爱给谁用给谁用。但它也做不到这一点，因为很耗能量，而我们的能量基本来源之001，没有001给我们能量，我们的能力用不了多少次。” “这也就对应上了目前知道剧情的人还不太多这一点，以及陆文晓曾经提到过的，它并不是次次都可以利用身为系统的便利来打电话还不留下痕迹，它曾经现身过一次。”焦秋说着沉默了一会儿。 系统说：“但是它出现的地方是陆文晓的出院庆祝宴会上对吧？当时我并没有感觉到那地方有系统能量的出现，如果它出现，我是能感觉到的。” “这一点暂且按下不谈，我们先来搞清楚另外的疑点。在那之后，它基本上都是用电话联络颜若玉和陆文晓。为什么之前要自己现身，之后又不了呢？” 系统说：“附身所需要的能量很少，但入侵手机和人交谈，需要的能量更多。” “也就说，早先时候，它的能量比较少。”焦秋说，“而陆文晓、颜若玉和吴敏，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知道剧情的。” 系统：“是的。” “也就是说，它是一波一波的找人。”焦秋又不得不提到那个人，“至于那个中二病，她是突然出现的，以她的性格，如果早就有言灵的能力，肯定不会等那么就才出场。” 系统：“问陆歌华。” “我差点把她给忘记了。” 焦秋立马给陆歌华打了个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少女喜悦的声音。 “焦秋姐姐~” “嗯。”焦秋应了声，随后说，“那个中二病，你还和她有联系吗？” “有的，她叫陈小言，现在已经不说奇怪的话了。”陆歌华说，“我觉得她认为她很适合但警察为人民服务，所以就推荐她回去好好读书考警校。” 陆歌华真的是个人才，想想看，如果陈小言当了警察，有那样的能力在身，到时候有了嫌疑犯，说句话的事儿，就能让嫌疑犯招供。 这是何等的方便快捷，并且能以最快的速度为人民服务。 “你做得很好。”焦秋早已夸她成习惯，下意识就来了一句，随后才说，“你帮我问问她，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适合当警察的。” “好的，不用挂电话的，我很快就能好。” “嗯。” 焦秋等了一会儿，陆歌华那边很快就有了声音。 “她说差不多是两个月之前，具体的时间记不清了，本来她那个话吧，还没什么用，她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后来觉得……总之就是她自己闲着没事经常说那种奇怪的话，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话真的应验了，就出来活动了。” “嗯，好，谢谢，这对我很重要。”焦秋说。 “是吗？那太好了。” 随后焦秋检查了一下她的学习进度，前排的司机时不时朝后视镜看一眼。 焦秋挂了电话之后，和他说：“我没私生子，你别多想。” 司机老脸一红：“是陆歌华吧？” “你真聪明。”焦秋回答。 “能帮我要个签名吗？我女儿超喜欢她。”司机有点小羞涩的说。 “行啊，那现在就过去拿吧，你还能和她合照。”焦秋说。 “真的？”司机惊喜道猛踩油门，差点没把焦秋甩出去。 焦秋稳住身体的时候，司机也稳住了情绪，脸都涨红了。 焦秋也没怪他，只是说：“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下次别这么激动了。” “抱歉……” 焦秋和司机带了写吃的东西去找陆歌华，打包的食物和零食饮料什么的都有，不过零食基本是小饼干之类的。 司机还搁一旁叨叨：“现在的小孩更喜欢吃薯片。” 焦秋：“不健康。” 司机：“还有饮料啊，可乐什么的小孩更喜欢。” 焦秋：“也不健康。” 司机：“……”好的，回去就把孩子的零食饮料全没收了。 俩人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去找了陆歌华，司机如愿以偿和她拍了照片，并得到了签名照。 焦秋也如愿以偿关怀了一顿陆歌华，得到了健康值502。 陆歌华同样如愿以偿的被关怀了一番，得到了好心情。 于是这一趟，所有人都很满意。 临走前，陆歌华又告诉焦秋，陈小言之后又说，那东西曾经给她打过电话，说要收回她的能力，被她一顿诅咒。 回去的时候焦秋问系统：“人类对你们的诅咒，能生效吗？” 系统回答：“看能力大小。” “那目前来看，陈小言的能力应该没什么用。”焦秋说。 “是的。”系统说，“估计上次陈小言的能力也没起到太大的作为，唯一的作用只是让她意识到自己也是可以走上征途的，并且不再危害社会。” “也算做了好事。”焦秋很赞同。 焦秋又问：“我和颜若玉的能力，谁强谁弱？” “看情况。”系统说，“主要是我都没怎么见到他，也不做出具体的判断。” 焦秋又问：“系统能回收宿主的能力？” 系统说：“不行，除非宿主接近于死亡，这种情况下，能力是会被规则吸收的，也轮不到我们回收。” 焦秋突然提了个无关的话题：“我突然发现你不活泼了，怎么了？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系统：“……” 还不是因为你。 系统郁闷。 活泼你不乐意，公事公办你也不乐意。 人类真难搞。 焦秋没有追问它的心情问题，而是让司机改道随便找个私密性高一点的餐厅，随后给颜若玉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一趟。 “阿统。” “干嘛？” “我还是不能确定能不能相信你。”焦秋说。 “你想做什么？” “你越来越懂我了。”焦秋很感动。 “别这样，我害怕。”系统说。 “是这样的，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001，能做到吗？”焦秋问。 系统谨慎了一些：“什么类型的话？” 焦秋：“关于我和你的未来。” 系统一时间想不到他们俩能有什么未来，没有未来才是最好的。 “我考虑一下。”它没有一口回绝。 “好的，你考虑完了喊我。”焦秋说。 第42章 去上班吧 司机带着焦秋去了一栋看上去很清秀的小楼, 进去之后里面的装潢也很清秀，而且很安静，大厅都没放几个座, 看着都不像是用来挣钱营业的。 “这是江亦云的。”系统说。 “好的。” 焦秋把地址发给了颜若玉，发完迎面来个小美女，小美女恭敬道：“焦小姐上午好, 包厢已经准备好了，您打算在包厢吃还是在大厅？” “包厢。”焦秋回。 这会儿时间还早, 焦秋并不饿，让上点茶和点心就行。 等待时, 焦秋和系统瞎侃：“江亦云和徐夫人这爱好还挺一致，都喜欢开这玩意儿。” “开着玩的。”系统说, “反正地方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弄成小饭馆, 自己来谈点事也方便。一个远离市区，一个就在市内, 喧闹和安静都有，就是所谓的成年人全都要了。” 他们俩一顿瞎扯，没等太久颜若玉就来了。 他看上去精神气还不错, 一进包厢，坐下喝了口茶, 就笑眯眯说：“你怎么有空请我喝茶？” “咦？我说了要请客吗？”焦秋一愣。 颜若玉也是一愣。 焦秋这才笑说：“开个玩笑，肯定我请。” 颜若玉：“……” 没见过开玩笑表情这么认真的。 “直接进入主题，我今天约你出来的目的很简单, 让你练级。” “看来你有了新的计划。”颜若玉。 “你应该用你的能力试过去找那东西的位置吧？”焦秋说。 “是的。”颜若玉猜想她这么问，那就是知道结果了，于是干脆自己主动说, “没找到任何和它有关的信息。” 焦秋点头，解释说：“原因很简单，你的能力比它低，所以无效。” 系统适时的给焦秋补充了一点：“主动能力是这样的，被动能力往往有各种限制，所以基本上在限制范围百分百生效，比如你的能力在一定的距离内百分百生效，不管对象是什么人，仅限于人，这也是你的能力限制之一。” 焦秋挑了关于限制的问题，转述给颜若玉听。 颜若玉听完陷入了沉思。 ——“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她的能力是什么？” ——“直接问她不一定会全都告诉我。” “我会。”焦秋说。 颜若玉一惊：“你能明白我的想法？这是你的能力？” 焦秋点头。 颜若玉猛然想起自己早先被种种巧合的偶遇，以及叶昼的眼神吓到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的事，顿感社死。 “现在……”颜若玉的表情有点艰难了，“能麻烦你不用能力吗？” “当然可以。”焦秋说，“我一般不用，只有有用的时候用。” 颜若玉表情带着怀疑。 焦秋又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能力等级也很低，且无法找到嫌疑人，只能靠观察身边来确定谁是遇到了那东西的人的原因。” 颜若玉看上去还是不那么相信。 焦秋：“我猜你现在在想，人怎么可能对别人没有八卦和好奇的心？” 颜若玉皱眉：“你果然还在用能力。” “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我知道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我也会觉得对方说不定会偷偷用来窥探别人的心里在想什么。”焦秋笑笑说。 颜若玉一时间还是惊疑不定，于是在心里骂了焦秋几句，见她没啥反应，而这时服务员送来甜品和茶，她就开始吃了起来，看上去很自然，这才肯相信她确实关闭了能力。 他喝了一口茶，带着花香和果香的茶很顺滑，抚慰了他本来有点尴尬的内心。 “你这个能力应该很方便吧？”颜若玉说，“只要你能把等级练上去，就能很轻松的知道那东西在哪里。” 焦秋放下小刀叉，说：“首先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听到它的声音，其次我无法屏蔽掉不想听的声音，也就是说当我的能力扩大，我听到的杂音也会更多，多到难以分辨某个人的声音的程度。” 颜若玉忍不住面露同情，也难怪她不爱用这个能力了，用起来吵死人。 噪音绝对是这世上最让人暴躁的东西了。 这噪音还是人内心深处的真实声音，人在和人的相处中，会下意识的伪装自己，做出无害的样子，既可以保持社会的稳定，同时也可以保护自己不被排除在外。 但心里想什么，那别人就管不着了，而人的想象力一向极其丰富，这世上所有的恶毒之事，只有做不到的，没有想不到的。 这能力会让她，一不小心就窥见这世上最阴暗的想法。 颜若玉突然觉得自己的能力还是挺好的。 之前那么嫌弃它，十分抱歉。 “所以……” 焦秋继续说：“还是你的能力好用，虽然你预言出来的东西，准确率吧，是可以改变的，因此不能说完全准确，但用来找嫌疑人对象还是挺好用的，好比一开始你就预言到我和你的死之类的可能相关，明明那时候我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你还是预言到了，而我确实是事件中的人。” 颜若玉恍然大悟：“只要我通过自己的能力，找到尽可能多的嫌疑人，你就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去确定一下对方是不是被那东西附身了，找到目标之后，你还可以通过能力听一下对方有没有什么弱点，有什么目的，可以收集信息，而且目标对象比较单一，也就不会有很多的杂音出现。” “是的。”焦秋说，“所以首先你要练级，你的级别和我差不多应该是，等你的能力远超于我之后，再对我进行预言，应该可以看到更多。” “行。”颜若玉没有多想，反正他都和那东西有仇了，这时候肯定是有个合作对象更好。 他觉得自己简直冤的不行，好好一个路人甲，就因为遇到了那东西，搞的生活乱七八糟，爹妈都被骗出国避难去了，自己明明想多玩几年的，却不得已开始努力上班。 还得和那东西斗智斗勇。 作为一个希望自己可以当咸鱼的人，他的梦想因为那东西而破碎。 “关于升级的办法很简单，多用用就行了。”焦秋一个战术后仰，朝他一伸手，手心向上一翻说，“开始你的表演吧。” 颜若玉默默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自己就像要开始表演的猴子。 他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估计是最近精神紧张的原因。 “我还有一个问题，对普通人使用能力，和对我们这样的人使用能力，得到的效果是一样的吗？”颜若玉问。 “不一样。”焦秋说，“越是靠近中心的角色，使用能力得到的经验值越多。” “是吗？”颜若玉说，“那把陆歌华也喊来。” “她在学习。”焦秋说。 “喊她到这里来学习，这里环境安静，吃的喝的都有，周边设施一应俱全，还有我们俩个学霸辅导，岂不是更好。” 焦秋对“学霸”俩个字颇感心虚，说：“学霸一般不会自称学霸。” “那就前辈。”颜若玉顺势改口。 焦秋这就给陆歌华发短信，问她来不来的事。 陆歌华回复：啊？我刚接到新工作，去工作了。 陆歌华：(*/ω＼*) 焦秋：那就没办法了。 焦秋：喝茶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先好好工作。 陆歌华：嗯呢~ 焦秋直接把手机屏幕递给颜若玉看。 颜若玉瞧了一眼，试探问：“那叶昼？” 焦秋想都没想就说：“他不行。” 叶昼好不容易意识到一个正常人对于喜欢另一个人时，该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那就不是打扰。 如果这时候拉他来喝茶，让他看到自己和颜若玉这位他觉得碍眼已久的“路人”私下喝茶，指不定会刺激到他。 颜若玉略一耸肩：“行吧，那就只能是你了。” 焦秋摆手：“不不不，你也很关键啊。” “我没你那么关键。”颜若玉谦虚一把又说，“而且我对你使用能力，也能看到你之后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之类的，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焦秋认可了这个说法，于是点头：“来吧。” 颜若玉盯着她看，沉默了下来。 焦秋吃自己的东西，等着他的结果，没一会儿，他就开始出声了。 “我看到了……” 焦秋这才看向他，他的目光有点失神，仿佛无法聚焦的死人一样，怔怔的看着自己，只是表情有点怪异。 “你和叶昼在接吻……” 焦秋原本冷静的表情裂开了：“什么鬼，你再看看是不是我们谁跌倒了，意外碰上的。” “嗯……应该不是，还挺投入的你们俩……” 焦秋：……他这能力，果然是破能力。 该看到的不看，不该看到的瞎看。 颜若玉的目光聚焦之后，看着焦秋的表情很复杂：“所以你今天找我来，主要目的是秀恩爱？”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说：“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你懂吧？” 颜若玉一愣，一时间居然有点同情叶昼，他爱上了一个无情的女人，偏偏这女人还可以借助自己未卜先知，斩断情路。 经过颜若玉这破能力一搞，焦秋不想让他拿自己当小白鼠了。 “你还是去找陆文晓吧。”她提议说，“毕竟那是被放在文名上的人，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叶昼。而且她看上去忠心耿耿，想必那东西可能还会去找她，如果有了可疑的目标，你就给我发信息说明一下。” “行。”颜若玉说，“刚好我会画画，到时候也能画下来。” 焦秋忍不住问：“所以你们这些人，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 颜若玉：“……” 这在他以前看来，绝对算有点，但被这么一问，又想到剧情线、人物设定什么的，突然就觉得有点脑壳痛。 颜若玉转移话题说：“茅飞宇我找到了，你确定要现在就让他出现在陆文晓的面前，那样剧情线会崩掉吧？” “没关系。”焦秋说，“反正都崩的差不多了。” 颜若玉一听觉得也是，剧情线完全没按原著剧情走的，也没什么事发生，那再崩一点也无所谓了。 “行，那我就告诉陆歌华了。”颜若玉说。 “嗯。”焦秋说，“你有余力的话，也帮忙盯着点，陆文晓那性子，肯定会对茅飞宇下手的，早晚会抓到她的把柄。” - 焦秋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好几家奶茶店，每次看到，都会想到叶昼那小呆子昨天喝了整整一大杯奶茶，把自己给搞失眠的傻事。 本来还觉得挺搞笑的，笑着笑着，想到颜若玉的预言，她又笑不出来了。 就像是有人说：现在，你不要去想象苹果的样子。 你肯定是会去忍不住去想的。 焦秋就犯了这个错误，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了，抛到难后，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怎么搞健康值的事，结果大脑它有自己的想法。 叶昼的脸，他的睫毛是最先浮现的，然后是他的嘴唇。 然后是关于他嘴唇的柔软程度和温度（这一点基于想象），再然后是触碰上之后的动作…… 焦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什么，而是要先抛开所有的杂念，放空大脑，这种时候不管去思考什么问题，最后都会绕回到一开始扰乱自己心神的问题上。 掏出手机，戴上耳机，打开音乐软件，搜索“轻音乐助眠”等关键词，随意点开一个歌单，点击播放。 滴滴答答的雨声和轻轻的钢琴声交错，很快将大脑里的杂念清洗一空。 过了好一会儿，焦秋才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洗涤和升华。 她才感觉自己冷静了下来，结果又双叒叕看到了一家奶茶店…… “为什么这世界上奶茶店那么多。”焦秋咬牙切齿抱怨了一句。 司机回：“因为挣钱。” 焦秋：“……” 系统自顾自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围观焦秋，这会儿看她行事诡异，也不是很懂她的想法，但它勉勉强强算是一个温柔的系统，故此主动说： “你刚刚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啊，对对对。”焦秋语气颇为激动。 系统：“你别这样，我真的害怕。” “阿统，别怕，我肯定不会害你的啊。”焦秋温柔说。 系统：“……好的，再见。” 焦秋：“你去哪里？” 没有得到回应。 焦秋：“你真走了？” 依然没有回应。 焦秋：“除了我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还是没有回应。 焦秋郁闷了，最后一个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也没了。 叶昼对于宋子桑喜欢自己这件事，虽然在焦秋面前表现得浑不在意，但还是上了心的。 在工作告一段落之后，他就回想了一下以往和宋子桑并不多的接触时刻，如今想来，也是可以看到些许端倪的。 比如宋子桑经常给他送礼物，作为礼貌他也会回礼。 宋子桑对他的态度其实只算是平常，但对叶元青，却特别的好，经常去看望叶元青，和他相谈甚欢，叶家那些个补品什么的，全是她到处搜刮来的。 叶昼猛然想起叶元青说过：搞定对方的父母，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原来自己也是套中人。 此时叶昼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总被焦烨拉去焦家，焦秋会试图避开自己了。 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么做，只会觉得有负担。 但是焦烨还挺喜欢找他聊天的，他也不想拒绝，所以以后还是瞒着焦秋好了。 她不知道，就不会有负担。 想到这里，叶昼给焦烨打了个电话，说明了焦秋想让他回来的事。 焦烨问：“她只让我回去吗？” 叶昼回：“是的。” “行。”焦烨也没多问，直接就答应了。 叶昼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再见，随后喊来桓元明，让他去收集一些宋子桑的信息。 桓元明一时间表情复杂。 叶昼能猜到他估计是想歪了，补充了一句：“重点找她害过的人。” 桓元明来劲了：“那就相当多了。” 宋子桑这人恶名远扬，如果说要找她的好朋友，那有点难。 毕竟桓元明不会读心术，无法通透人们的重重伪装，看出来谁是真心实意在和宋子桑接触的，谁是图她的钱。 但要找她的敌人，那就是一抓一大把。 “挑几个能做事的。”叶昼说。 “有个人选，虽然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只是普通家庭……”桓元明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还是没说出来，他认为这有点残忍。 “说说看。”叶昼颔首。 “只是传闻。”桓元明用词难听了些，“宋子桑这女人私下似乎有在当老鸨子。” 能让她拉皮条的对象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会让桓元明说这么直白的话，也是因为被残害的鲜花不是一般鲜花。 是女童。 宋子桑用各种方法坑蒙拐骗了小女孩，在得逞之后，又用钱堵住了女孩家里人的嘴。 而这目前只是传闻，真的假的还有待考证。 桓元明认为真实性很大，那女人的作风他也略知一二，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而且最近有个女孩的父母闹的厉害，才让这事儿透出了点儿风声来。 叶昼听完之后点头：“先接触一下吧，如果他们不愿意冒头就找别人，如果愿意，就处理好他们后续的生活。” 桓元明点点头，立马就去了。 叶昼在冷静下来自己思考的时候，明白了宋子桑之前为什么要搞小动作，大概是因为自己。 虽然对焦家伤害不大，但他不高兴。 - 焦秋到家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系统才再度出现。 “你好点了吗？”系统是指她的精神状态。 “好多了。”焦秋回答。 系统看她不再用奇怪的语气说话，这才安心，问：“你之前想说什么来着。” 焦秋说：“和001签订契约的扇子，它并没有说如果我没找到1066会怎么样，你们系统都喜欢只付出不索取吗？” 系统：“……” 略微沉默之后，它问：“所以你就是闲着没事，想要嘲讽我吗？” 焦秋：“没有，我是说，这么一看，我好像也没有必要费心费力去找1066，要不你去网络世界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等你找到了再回来。” 这确实是个便捷的办法，真的遇到了1066和不知所踪的执法者，只要它跑的够快，那倒霉的肯定是对手。 但是系统认为这完全超出自己的职务范围了，毕竟跑得不够快，它大概也会成为失踪系统的一员。 相比起来，它觉得还是在的焦秋身边比较安全。 换做以前，它肯定会主动提出为了系统的荣誉，英勇就义！ 现在……就苟着吧，虽然慢一点，但只要能将1066“绳之以法”就是胜利！ 系统劝说：“但找人其实对你自己也没好处不是吗？如果1066的宿主抽取到了很麻烦的能力，同样对你有危害。” 焦秋说：“确实，不过我只要隐藏好自己，这10个月的时间里，我就可以好好刷健康值，尽量多刷一点，找1066感觉有点费事。” 系统：……原来坑在这里。 确实，比起大费周章去找人，这段时间如果她一直去给陆歌华嘘寒问暖，那可就舒服多了。 况且焦秋之前也猜测，1066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让陆歌华和叶昼伤心欲绝，所以现在靠近他们也顶多要应付一下烦人的小苍蝇而已。 比起1066这个未知的东西，前者显然更好。 毕竟001也没说，如果这10个月的时间里，焦秋没找到1066的话，会有什么惩罚。 这简直是…… 它们果然是对人类的恶毒还不够了解！ 系统一琢磨，突然想到提前答应了焦秋，这事儿不能告诉001。 又是一个坑。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好好去找人？”系统问。 它估计焦秋又是想让它去做事。 “阿统，你上道了。”焦秋很感动。 系统沉默。 焦秋说：“焦烨快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就附身在他身上吧，如果他出事了，你就先给他苟住命。” “违规……”系统语气弱弱的。 “反正都违规那么多次了。”焦秋说，“不差这一次。” 系统：“……” 焦秋又说：“大不了之后我再和001讨价还价，不怕哈。” 焦烨第二天就到了家，当时焦秋刚起来，准备去公司，一看到他立马露出感动天地的表情来：“爸，您可算回来了。” 焦烨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自己，瞧瞧这小脸，都快涨红了。 如果不是她身上疑点重重，焦烨真的会认为，这就是自己亲女儿。 “来。”焦秋将公文包递给他说，“去上班吧。” 焦烨：“……” 第43章 白头发 鉴于陆文晓还是个大学生, 除非是她自己出去玩，不然早就毕业了的颜若玉，很难碰上她。 要是跑她学校去找她, 颜若玉也不是很乐意，免得被人误会是她追求者之类的。 且不说他不喜欢陆文晓，就说年龄上的问题就不是很搭。 虽然他年纪也不大, 但陆文晓才读大一，这身份说出去到底是不好听, 有种在骗小女孩的感觉。 之前只是和陆歌华传出绯闻，他都快被网友的口诛笔伐捅成筛子, 再来一次他估计自己以后出门，都得包的严严实实, 不然要被人扔臭鸡蛋。 哪怕是路人没误会，就陆文晓那性子, 说不定还会故意暗示其他人，他们之间有点暧昧之类的。 不管是哪个画面, 都不是颜若玉想看到的，所以他找了焦秋，让她来安排一个可以让他偶然遇上陆文晓的机会。 焦秋一口答应, 在群里喊了一声想去玩，一群人立马冒泡, 纷纷提出自己认为不错的地方。 陆文晓也出现了。 焦秋筛选了一顿之后，决定去打高尔夫球，这地方颜若玉出现也不会很奇怪。 焦秋在运动这方面就是纯小白了, 到了高尔夫球场，就以突然身体不适为借口，在一旁喝茶看她们玩。 陆文晓看她在一旁自己喝茶, 立马输了一球，表示自己实力不行，就把机会让给别人好了，随后走到焦秋身边坐下。 “我好久没玩了。”陆文晓笑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没想到退步这么多。” “还不错。”焦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随口应了一声。 陆文晓那是故意输球的，就算是被说打的垃圾也无所谓，只怕焦秋不和她说话，那样她就没机会接近焦秋了。 这会儿焦秋一说话，她就来劲了。 “是吗？”陆文晓害羞一笑，随后说，“听说我妹妹在好好学习？真好，我还担心以后她没个学历会被人歧视，她这孩子有点倔，我们家里人劝过几次都没用，还是你厉害，能管得了她。” 又来了，她的绿茶清香，又一次飘荡四方。 焦秋笑笑说：“是吗，我觉得她挺乖的，人也聪明，学习很快。” 陆文晓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吗？看来是我们还不够了解她。也怪我们，都忙，陪她的时间不多，她不乐意和我们说话也是正常的。” 这人年纪轻轻的，就很会语言的艺术。 换个人听这话，说不定就觉得是陆歌华为人任性骄纵了。 焦秋懒得应付她了，便说：“那以后有机会多陪陪吧。” 陆文晓发现她兴致不高，也就没继续说，转而说起过段时间去海岛玩的事，她也被宋子桑邀请了。 焦秋看向她，问：“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了？” 陆文晓心下一凛，大脑飞快运转，几乎是熟能生巧的糊弄道：“估计是随便邀请的吧，毕竟去海岛还是人多会好玩一点。” “这样啊。”焦秋看上去似乎是信了。 陆文晓松了一口气。 其实是因为那东西给她打电话，让她想个办法去，所以她自己找上门去要了邀请函。 但这话不能说啊，说出去多丢人。 在这个圈子里混，脸还是很重要的，要说自己去讨邀请函，那多丢人。 这时，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步步生风，仿佛画卷里走出来的温润公子，气氛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 陆文晓看到他大喜过望，一来这是队友，二来也能拉过来缓解一下气氛。 以及，如果和颜若玉多说几句话，表现的亲昵一些，在场的人就得重新估量她的价值了。 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她把颜若玉当备胎了。 如果叶昼苟不到，到时候就去找颜若玉，走命运相同的路子，也好产生共情。 焦秋这时也发现了他，朝他招招手说：“嗨。” 颜若玉只是一点头，到了这边，放眼看了一下远方，随后才看向她说：“巧了。” “是挺巧。”焦秋一笑，“你一个人来的？” “没。”颜若玉说，“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那挺好，你就在这玩会儿得了。”焦秋笑笑说，“新鲜空气就呼吸一下哪里够。” “也好，那边刚好没我什么事。”颜若玉点点头坐下，刚好坐在陆文晓的身边。 颜若玉一坐下，其他的小姐妹也不想打球了，纷纷围过来聊天。 焦秋顾虑到他要用能力的事，就开始和那群小姐妹聊了起来，还时不时喊陆文晓一声，让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同时她也开了能力，这样颜若玉要是遇到了问题，她也能及时收到反馈。 这一聊就是一个小时，焦秋说的嘴皮子都干了，于是说：“这会儿有点晒，不如去茶餐厅喝点茶？” 众人自然是表示赞同。 于是战场转到了茶餐厅，吃吃喝喝一下午，颜若玉都没走。 焦秋自然是给他找了借口，让他偶尔放松一下，别天天想着工作。 颜若玉表示：“你说的对。” 然后就继续在一群妹子的围绕下独自发呆。 他这发呆的次数多了，妹子们都觉得他估计是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试图打扰他。 而陆文晓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再一想，他肯定是在对焦秋使用能力，在场也就焦秋有这个价值了，毕竟她和陆歌华走得那么近，于是也开始帮颜若玉打掩护。 这画面震惊到了系统：“猥琐发育，yyds。” 焦秋懒得纠正它了。 下一秒，焦秋又问：“你怎么还在？” “我没在你哪儿。”系统说，“但是你看到的、听到的，我还是可以接收到，而且我也能继续和你对话。” “哦~” 到了夜幕落下，他们又去吃了个饭，才各回各家。 回去的时候他们是分开的，陆文晓一进车里，就给颜若玉发了短信，问他看出了点啥。 颜若玉先是震惊，但焦秋很快就给他发来短信。 焦秋：陆文晓以为你在对我用能力，估计会问你，你先应付一下。 颜若玉：…… 感觉陆文晓有点小可怜是怎么回事？ 但可怜归可怜，坑还是要坑的。 颜若玉这么想着，回复陆文晓：都是一些有的没的，和剧情有关的没多少。 陆文晓：叶昼和陆歌华都没出现吗？ 颜若玉：有的，他们偶尔会在办公室之类的地方谈话，估计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没什么价值。 陆文晓：如果你有什么行动要告诉我，我会帮忙的。 颜若玉：好。 应付完陆文晓，颜若玉没有立刻联系焦秋，等到了家里，回了房间，才给焦秋去了个电话。 和她通话是安全的。 “喂，你刚刚开了能力？”颜若玉说。 “是的。”焦秋说。 “那好，来汇总一下信息。”颜若玉说，“我看到了陆文晓会在一栋废弃楼里抱着茅飞宇一起往下跳，其他的东西就是一些有的没的的了，比如找你说话啦之类的。” “我之前故意引导她的话题时，听到她想，要暂时忍耐，等一切结束之后再慢慢折磨茅飞宇。”焦秋说。 颜若玉说：“也就是说，短时间内她不会出手了？” “是的。”焦秋说。 “嗯，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我们的目标。”颜若玉说。 “但她确实是我们的敌人不是吗？毕竟她这能力还挺麻烦的，如果她好好利用起来，对我们来说是个麻烦，还是提前解决掉好。” “也是。”颜若玉赞同。 焦秋这才说，“其实想让她尽快动手也不难，让茅飞宇尽可能多的在她面前晃荡就行了。你那预言的结果，不总是人为造成的吗，我们只要让那结果提前出现就好了。” 颜若玉说：“那是我的人，如果陆文晓来找我，我也不好拒绝她的请求。” “是的。”焦秋说，“那你就顺势答应她。” 颜若玉等了一下，看焦秋没继续往下说，就问：“然后呢？” 焦秋语气居然有点无奈：“然后转移仇恨嘛，让茅飞宇知道自己被辞退的理由之类的，总之你找个借口制造茅飞宇的困境，然后让他认为是陆文晓做的就行了。” 颜若玉沉默了一会儿：“你和陆文晓，是不是灵魂互穿了？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反派呢？” 焦秋：“是啊，你能怎么办？” 颜若玉轻笑一声，没信。 没办法，焦秋的个人性格太明显了，没那种绿茶清香。 他也就是开个玩笑。 “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焦秋说。 “嗯，行。”颜若玉说，“我来也方便。” “没事就挂了。” “等下，还有一件事。”颜若玉喊住她。 “什么？” “我刚刚在高尔夫球场遇到叶昼了。”颜若玉说，“为了避免让他知道你也在，我好把你的记录给删了。” 焦秋：“嗯……然后呢？” “那时候我顺带对他用了一下能力，看到他……”颜若玉有点迟疑了。 “你直说。” 有了上次所谓接吻的洗礼，现在她觉得自己不管听到什么奇怪的预言，都会稳如老狗。 “他移情别恋了。”颜若玉说。 “咦？”焦秋说，“你看清楚了？” “是的。”颜若玉说，“他还给那女的买冰淇淋吃，那可是叶昼，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而且场景还是在游乐园……肯定是移情别恋了。” “你画了那女人的样子没？”焦秋问。 “哦？”颜若玉问，“你想要？” “我要去确定一下是不是普通人。”焦秋说。 颜若玉那头沉默了一下，才说：“也对哈。” 很显然这位八卦过头，把目前的怪异情况都给抛到了脑后。 很快颜若玉就发来了一张素描图，看上去有点潦草，但胜在传神，也挺立体真实，如果看到了本人，不难认出来。更别说，这女人长得确实不错，应该是很好辨认的。 焦秋看了一会儿图片，又去问颜若玉，他看到的场景，是什么季节。 颜若玉说看上去是春季，但快夏天的样子，差不多就是近期。 焦秋道了声谢，随后直接把图片发给叶昼了。 叶昼发来一个“？”。 焦秋：漂亮吗？ 叶昼：端正。 焦秋：心动吗？ 叶昼没回复，整整十分钟。 焦秋不得不催促了一声。 叶昼回：我搞不懂你这么问我是因为什么。 焦秋：随便问问。 叶昼：可是你不是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吗？ 焦秋：…… 妈的，又来直球。 焦秋想了一下，回复：好的，我知道了，晚安。 叶昼：晚安。 从他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对图片上的女人是不动心的。 不然不会说这些。 那就得看看真人了。 过了一会儿，叶昼又发来了短信，是一张简历的图片。 姓名栏写着宋璇两个字。 叶昼：是不是同一个人？ 焦秋放大看了一下，确实很像。 焦秋：挺像的。 叶昼：她明天入职。 焦秋：是吗。 焦秋：对了，我发现一家奶茶店挺不错的，明天给你送奶茶喝。 叶昼：好。 - 焦秋是中午去的如山总部，正好是饭点，她就让叶昼别吃饭了，她顺带带点吃的东西过去。 她打包的都是些味道比较刺激的，比如烧烤之类的东西，以及两份米饭，两杯奶茶，东西有点多，司机帮她提上去，随后就去吃饭了。 这个时间点楼里也没什么人，都出门去吃饭了，因此她这大包小包的提东西来，也没什么人看到，自然也不会有奇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焦秋打开袋子的时候说：“这次你可别把奶茶全喝光了，不然肚子说不定会难受。” “好。”叶昼搭手去帮忙把食物一一放好，打开盒子，辣椒和孜然的气味扑面而来，确实还挺刺激食欲的。 焦秋基本是在家里吃饭，很少吃这些东西，这次就是过个嘴瘾。 她拿筷子的时候，突然发呆。 叶昼问：“怎么了？” 焦秋说：“突然想起校歌华还挺喜欢这些东西。” 叶昼盯着她看了一下，似乎笑了一下：“是吗？” 焦秋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但还没发现到底是奇怪在哪里。 在她的认知里，叶昼再怎么的，也不会把女性当情敌，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因此她也就是觉得怪异了一下，并没有多想。 “嗯。”焦秋随意应了意一声，转移话题，“那个叫宋璇来上班了吗？” “来了。”叶昼点头。 “她差不多什么时候回来？”焦秋又问。 “你要见她？”叶昼想到焦秋的问题。 你心动吗？ 心动这个词，就非常的微妙。 “就听说挺好的看，我就想来看看。”焦秋说，“那个颜若玉你知道吗？听说颜若玉喜欢她，我这不来帮他看看是不是个好女人嘛。” 焦秋立马卖了队友。 焦秋的表情很陈恳，于是叶昼就相信了，他本来还问，你和颜若玉关系很好？ 但再一想，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好到可以一直问问题的程度，于是压下了那份情绪，开始吃饭。 焦秋见他不再多问，就开始吃了起来，烧烤这种东西虽然单独吃就很美味，但是加米饭一起吃，又会有不同的快乐，米饭和辣味是绝配。 吃饱喝足，看时间还算早，距离下午的上班时间还有一些。 焦秋就让叶昼自己想做什么先去做，她自己一个人待着也能自娱自乐。 焦秋这态度简直不把这里当别人的地盘，而叶昼对此倒是接受良好，甚至还挺乐意。 焦秋要是提出回避，打算等会儿再来，他反而有点不乐意。 “我陪你聊天。”叶昼说。 焦秋沉默了一下，这位真的不知道自己很会冷场吗？ 不过他是个努力学习不冷场的人。 有这份心思是好的，焦秋认为自己不应该打击他。 “那挺好。”焦秋先表达了一下愉快的情绪，作为鼓励，随后才自己找起了话题来。 换成叶昼，估计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之前和你说过的关于宋子桑的事。”焦秋说。 “嗯。”叶昼点头，继续听她说话，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一瞬，又看向她的双眼。 焦秋注意到他的目光想到颜若玉的预言，突然就觉得有点尴尬，她移开目光，看向窗外说：“我突然不想聊天了，你去忙吧。” 叶昼一脸问号，这不是刚开始吗？ 自己的应对方式出了什么问题？ 叶昼想不通，想来想去，认为是自己的回应不够热烈。 但他打算私下找宋子桑的麻烦这事儿，他又不想让焦秋知道，免得焦秋觉得他是个比较不友好的人。 那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叶昼悲伤的想。 叶昼怀着郁闷的心情去办公了，不过焦秋还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坐着，让他稍感安慰，他可以时不时看焦秋一眼。 一看是是时不时看一眼，到后面他就直接盯着看了，目光移都不移开一下。 而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件事。 当事人焦秋则是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盯穿了。 幸好这时候，办公区来人了，焦秋开始注意看外面，很快宋璇就来了。 焦秋预估了一下范围，看距离差不多，就开了能力。 结果第一道声音是来自叶昼的。 ——“手好看。” ——“手指好细。” ——“捏起来应该很软。” 焦秋：“……” 焦秋努力忽视掉他的声音，去听外面的声音。 ——“咦，焦秋来了。” ——“那女人……是谁？” 不知道她是谁的人，也就是新人了，所以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女人。 焦秋开始去分辨宋璇的声音。 ——“看上去和叶昼很熟悉的样子。” ——“呵呵，无所谓，很快就不熟了。” ——“在我的能力之下，没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得到叶昼的头发？” 焦秋明白了宋璇和自己确实是同类人，而她的能力，要用头发作为媒介。 她确定了这件事，就打算让叶昼直接辞退她，不给她任何靠近的机会，之后再找个办法把她弄走，让她得不到任何机会。 但再一想，刚刚一个冲动，说了颜若玉喜欢她，自己作为颜若玉的“朋友”，显然不适合提出对她有害的信息。 所以找个机会，让她自己露出破绽好了。 焦秋想到这里，看向叶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叶昼默默低头，看向桌上的文件夹。 焦秋起身过去溜达了一圈，装作不经意说：“咦，你有白头发了。” 叶昼一脸懵。 ——“白、白头发？” 焦秋按着他的肩膀说：“你别动，我给你拔了，有白头发是正常的，拔掉就好了。” “嗯。”叶昼肩膀紧绷。 焦秋假模假样的拨弄了几下他的头发，随后拔掉一根，放眼前一看，说：“拔错了，你等等，我再找找。” 她又拨弄了一下那头发，还挺软的，站在她的角度看，可以看到叶昼圆圆的头顶和高挺的鼻梁，真正的美人不管什么角度看都很美，焦秋对此有了新的理解。 她心不在焉的想着，随机挑中一根黑发，拔起。 “这次对了吗？”叶昼感觉头皮有点疼。 “抱歉，又错了。”焦秋说着，继续拨弄他的头发。 叶昼现在的心情只能用痛并快乐着来形容。 ——“我居然有白头发。” ——“啊她的手，在我头上。” ——“头皮有点疼。” ——“但她的手……” ——“我……白头发……” 叶昼的心情那个叫做反复循环，痛并快乐着不外乎如此。 焦秋一连拔了好几根之后才说：“这次对了。” “我看看。”叶昼转头去看她。 焦秋连忙往垃圾桶一挥手说：“不好意思，扔了。” 叶昼没有怀疑她，而是问：“白头发就一根吗？” “嗯，我看了，就一根。”焦秋轻轻拍拍他的头说，“没事，以后就好了。” ——“有点痒痒。” 他想着，回头去盯着文件夹看。 焦秋给外面那位制造好机会之后，就和叶昼道别了，出去的时候她听到那人的心声。 ——“有头发了，等晚上偷偷过来翻垃圾桶。” ——“叶昼，是我的掌中之物了。” 焦秋没有去看她，只是遇到有人和她打招呼会回一下，随后就离开了如山。 焦秋离开时，听到系统说：“健康值+2400，叶昼和陆歌华对半开。” “现在多少了？”焦秋问。 “7846。”系统回答，“你现在都不避开叶昼了是吗？” 一开始她避开叶昼是为了避免麻烦，后来是为了避免叶昼更喜欢她，现在…… 焦秋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说：“没想到拔他头发还能有健康值，这是个我无法揣测的男人。” 系统：“……” 第44章 你是在关心我吗？ 焦秋离开如山之后, 去打包外卖的店又打包了一份烧烤，随后给陆歌华发了信息，得知她在拍广告, 让她把地址发来之后，直奔陆歌华拍摄的片场。 “你现在准备去干嘛？”系统问。 “去找陆歌华送温暖。”焦秋回答。 焦秋到的时候，陆歌华刚好拍完广告准备离开。 “那就坐我的车走。”焦秋说。 陆歌华看了一眼经纪人, 经纪人慈爱道：“快去吧。” 经纪人也一并被挖到了人鱼之声，目前她负责的就陆歌华一个, 无他，人鱼之声确实是有点穷的, 手下艺人目前就一个陆歌华。 所以理所当然的，所有的资源都给陆歌华了。 新血液还在物色中, 目前进度条缓慢。 “给你带了烧烤。”焦秋说，“吃吧。” “啊……”陆歌华很迟疑, “吃这个会变胖，我现在不能吃……不然在镜头前会显得特别胖。” 她那张小脸都快皱成橘子了, 目光止不住往烧烤上瞄。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吃吗？”焦秋觉得自己简直是带坏小朋友的好手，每次找陆歌华, 都想让她摸鱼，这老板给当的太不称职了。 陆歌华一愣, 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偶然说过的一句话。 她顿时绷不住，打开袋子一顿吃。 真好吃呜呜呜。 陆歌华想，胖就胖吧, 大不了今天多跑步半小时。 这波送温暖很值得，当焦秋把陆歌华送回去，按照惯例检查了一下她的学习进度, 再一次被天才学霸打击到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如山，到如山的时候，系统告诉她： “恭喜，健康值涨了3001。” 很显然陆歌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烧烤，心情相当愉快。 “哇哦。”焦秋快乐了，“破万了。” 系统：“是的，这治哪里？” “心脏。”焦秋说。 “好的。”系统说，“完成。” 焦秋将手放在心脏处，鼓动的节奏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掌心，平缓而有节奏。 现在她的心脏是健康的。 焦秋心情都好了许多，平时那么浅浅淡淡的笑容，现在看上去多了几分灵动，她一路直奔叶昼的办公室。 看到她来，叶昼是意外的，看到她的笑容，叶昼更是意外。 有活力了很多。 焦秋主动问：“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 叶昼回答：“不确定。” “早点吧，我想约你吃饭。”焦秋说。 “好。”叶昼点头。 之后焦秋就等他，叶昼飞快处理好剩下的时候之后，全员下班。 员工们喜悦万分，纷纷收拾东西走人，焦秋和叶昼慢了一步，他们坐叶昼的专属电梯去停车场。 叶昼在一旁时不时看焦秋一眼，焦秋无视不下去了，干脆问：“你老看我做什么？” 叶昼突然被抓包，顿了顿，说：“没忍住。” 好的，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圆滑的找个借口这几个字怎么写。 焦秋觉得是自己的锅，她就不该问这种问题。 最后无言以对的还不是自己。 焦秋嗯了一声作为回应，随即去找系统。 “阿统，能听到吗？” “能。” “那就好，你入侵一下如山总部大楼的监控，看看宋璇去翻垃圾桶了没。”焦秋没说的特别明白，反正系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系统：“我现在呆在焦烨身上，算是违规一次，我要是出去再进来一次，那就算两次。” 焦秋：“别担心，违规这事儿，不被抓到就不算违规。”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巧了，我在。” 焦秋：“……您啥时候来的？” “刚来。”001说，“所以说，巧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挺巧，我刚刚还在想你呢，你就来了。” 001无视她的花言巧语，说：“所以4444你又违规了是吗？” 系统的电子音莫得感情：“我在经过分析之后，认为这样可以让宿主更好的去完成重要的任务，毕竟人类是有感情的生物，如果身边的人面临危险，那么失去理性的可能性非常大，这种情况下智商也会下降，会影响到寻找1066。为了能尽快找到1066和执法者，我才会选择做出这件事。” “原来如此。”001竟然直接相信了，并且不计较这件事了，随后和焦秋说，“你找的怎么样了？” “我们分析出1066现在的分裂情况不比之前，而且它似乎有其他的目的。” 焦秋看电梯到了地下一层，注意看了一下路，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说：“所以我们决定先解决掉它接触过的人，斩断它的左膀右臂，如果没有你给它能量，它的能量也会不断的消失对吧，也就是说它并不是可以无限的分裂，这种能力建立在它可以不断的输入能量的基础上，我们只要消耗它的能量，它早晚会忍不住自己跳出来。” “行，尽快。”001说，“早点找到1066，你也能专心刷健康值，对你自己也不是坏事。” “是的，您说得对。”焦秋说。 之后001就没声了。 系统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走了？” “嗯。” “真的是，它怎么就能随便进入别人的身体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腐败。” 系统：“哎，不过原来你对付陆文晓是为了这个？” “啊，那个啊，我随口瞎扯的，反正早晚会对上的，现在对付也不嫌早。”焦秋说，“不过你瞧怎么着，聊天果然会激发灵感，这是个不错的路子。” 系统：“……” “但是…原来你想了那么多吗？”焦秋对它刮目相看，本以为它只是被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那也是我现场瞎扯的。”系统回答。 系统很忧伤，它以前不是这样的统。 “啊这……你们系统也太相信同类了。”焦秋说着走到了车边，然后就停下不动了。 系统觉得她这话莫名的嘲讽，相信同类有什么不好的吗？ 人类不就是因为谎言太多，所以才总是互相伤害吗？ 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昼，看焦秋停下脚步，看她在发呆，于是也停下脚步，看着在发呆的她。 车里的司机看他们来了，都启动了车，结果看到老板在看着焦秋发呆，而焦秋看着虚空发呆。 就……搞不懂他们在玩什么游戏。 还能咋办，等着呗。 而不想说话的系统，直接入侵了如山总部的监控，四处巡视一圈，找到了目标人物，给焦秋汇报：“她在敲锁，叶昼办公室的锁。” “我们现在上去的话，时间上应该会差不多？”焦秋问。 “是的，上吧。” 焦秋这才回神，装模作样找了一下包包，随后才看向叶昼说：“我突然想起来有个电话要打，但是找不到手机了，故事是落你办公室了。” 叶昼从兜里掏出她的手机说：“你终于想起来了。” 焦秋：“……” 这不是她故意放在他办公室的手机吗！！！ 叶昼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晃，说：“不是故意现在才给你的，只是希望你以后注意一点，虽然手机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你要是手机没设置锁屏的话，说不定会被人窃取信息，就算设置了锁屏，那么重新买个手机，换卡，换各种账号绑定也是一件麻烦事，万一漏掉了重要电话，就更麻烦。” 焦秋：“……”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好吗，而是宋璇都快把你办公室的锁给撬了！ 看焦秋面无表情，叶昼猛地意思到自己说话，好像有点说教味太浓了，于是补救道：“当然这不是你的错，谁都有不留心的时候。” 銥誮焦秋默默收回手机，很快想到了新借口，说：“我突然好想在你的办公室吃晚饭，那里风景好。” 叶昼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没观察出什么来——他沉浸在了美色里。 于是他点头：“好。” 回到电梯里，焦秋问他想吃什么，叶昼表示随意。 焦秋对于这个回答没什么不满，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学会炒菜了吗？” 叶昼在经过了漫长的沉默之后，说：“还没。” “哦。”焦秋应了一声打开手机打算喊外卖。 叶昼的内心突然备受煎熬，在他意识到自己绝无可能学会做饭之后，就没有再过多尝试了。 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学习打扫卫生上，一学习他才发现，这也是有很多门道的。 值得欣慰的是，在这方面他就显得有天赋多了，一点就会，一学就通。 谁能想到，焦秋会找他吃晚饭，而且暗示性很强的问他会不会煮饭。 他的脑子再木，这时候也明白，焦秋这是想尝尝他的手艺。 而学艺不精的他，在面对心上人期待时，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我不行。 原来这就是挫败感吗？ 一向学什么会什么的叶昼，在体会过告白被拒的悲伤之后，又体会到了对自身无能无力的挫败感。 焦秋完全是随口一问，得知他没学会，也没啥感想，顶多是想：原来全能型天才也有学不会的东西。 然后就在想晚上吃什么了。 眼看到了顶楼，焦秋问系统：“宋璇撬锁成功了没？” 系统回答：“成功了，在翻垃圾桶了。” 电梯门打开，俩人一路无言到了办公区，才一进去，叶昼就把焦秋挡在了身后，因为他看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他记得自己离开时门是被锁的，而现在公司的其他人都下班了，保安也不至于来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来了小偷。 偷东西也就罢了，万一有其他的目的，伤到焦秋那可不行。 叶昼回头朝焦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才办公室那边去，焦秋跟在他身后。 到了门口，他们就看到一个人在翻垃圾桶，随后那人似乎找到了什么，起身时手里抓着一根很短的头发对着灯光看。 她似乎是在确认手里的东西。 焦秋开了能力。 ——“这么短，还是黑色的，应该是叶昼的头发。” ——“只要吃掉这根头发，叶昼就会爱上我！” 女人刚张嘴，余光瞥见门口有人，缓缓撇过头来，看到来人时，她秀丽的脸蛋僵住了。 焦秋推开叶昼，冲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质问道：“你是谁？大半夜的来偷东西是干嘛？” 随后抓着宋璇的手放到眼前，看到一根短发，揪出来一看：“头发？” 叶昼怕焦秋会受伤，过来把焦秋给拉到了身后，看向眼前的宋璇，问：“你有什么目的？” “我……”她一时大脑发僵，本能性的推卸责任说，“不是我，我只是……只是受人指使！” 叶昼冷冷问：“谁？” 宋璇大脑里飘过几个人，都是自己认识的人，但和叶昼没什么关系。 随后她瞥见叶昼身后的焦秋，下午的时候她听同事八卦了一顿，知道这人是谁。 于是指着焦秋说：“是她让我做的！她想要收集你的头发！” 叶昼一愣。 ——“咦？她为什么要我的头发？” ——“今天还特地来找我吃饭。” ——“还拔我头发。” ——“原来是因为这个？” ——“所以她为什么……难不成其实也对我有感情？” ——“难不成她喜欢我，不好意思说？” ——“所以之前才会提醒我宋子桑的事吗？” ——“这样一看就很合理了，其实她是因为之前拒绝了我现在不好意思改口吗？” ——“难不成她喜欢我到疯狂了，连我头发都想收集吗？” 焦秋：“……” 自我攻略，最为致命。 叶昼的心在短暂的狂喜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不不不，就算是真的喜欢我，也不至于收集我的头发。” ——“那么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报警吧。”焦秋适时说，“这人不仅偷东西，还污蔑我。” 这话成功打断了叶昼心里放飞的想法，同时也让他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叶昼看向她，眼神那点小失落，犹如被抛弃的小狗狗。 焦秋：“……” 焦秋默默改口说：“算了，辞退她吧。” 说完去抽了张纸巾，把他的头发给包了起来揣兜里。 叶昼眼中的小失落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郁的、阴沉的，说不上来的感情。 焦秋移开目光，看向宋璇面无表情说：“快滚。” ——“这俩人搞什么鬼啦。” ——“拼了，我直接揪他头发得了。” 宋璇露出讪笑说：“这就走这就走……” 但她的身体却在向叶昼靠近。 焦秋干脆向前一步，站在了叶昼的面前，看向宋璇，一把将她给推开说：“劝你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快点滚，不然明天就让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 宋璇一看自己好不容易要接近叶昼了，结果被这么一推，直接远离了目标，而且被威胁，顿时怒从心起，伸手去抓焦秋的头发。 焦秋没想到她“饥不择食”，还没下一步的动作，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宋璇的手腕，将那抓着焦秋头发的手，朝着焦秋的方向一扯，然后在场三人都听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嘎吱声。 接着是女人尖利的叫声：“啊——” 焦秋的头发得到了解放，但她也是惊到了，猛地看向叶昼，仿佛发现了新大陆，非常震惊。 叶昼抿唇，不去看焦秋，而是拽过宋璇，看了一下她的手肘，白色的骨头快要冲破皮肤了一般，脱臼了这是。 “头皮会疼吗？”他这才看向焦秋。 “啊，现在的问题是……还是先把她送医院吧？”焦秋担忧说，“脱臼的话，去正个骨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你别喊了，好吵。” “啊啊啊——” 宋璇才不管她，其实一开始她不是那么疼，就是有点小害怕才喊的，这会儿看到自己手臂的惨状，她顿时开始觉得无比疼痛。 叶昼瞥了宋璇一眼。 宋璇瞬间哑声，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你才吵，你全家都吵！” ——“妈的，我一定要偷到叶昼的头发，焦秋你这个坏我好事的贱人就等着到时候死给我看！” 宋璇手臂脱臼，在一旁表情扭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疼。 焦秋忍痛能力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练习出来的，因此不大能对这种没尝试过的痛感感同身受。 就算宋璇看上去快疯掉了一样，焦秋内心也相当的平静。 焦秋先搜了她的身，把她身上的东西都给翻了出来，顺带把她手心还揪着的几根头发给没收了。 “我刚刚报警了。”叶昼突然说。 “这么快？”焦秋有点意外，随后看了宋璇的手臂一眼。 叶昼说：“这里有监控，她撬锁进来，证据确凿，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宋璇的脸很黑。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犯罪，但她预想里的结果是，她吞下了叶昼的头发，然后叶昼爱上她，自然也就不会计较这点小事了。 结果被抓包，快还被焦秋阻止了后续的补救措施，现在手还脱臼了，段时间内只能在拘留所度过。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宋璇咬牙切齿说，“我可是宋子桑的亲戚，我劝你们放了我，不然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她还有你这个亲戚，我怎么没听说过？”焦秋乐了。 宋璇一顿，她和宋子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远方亲戚，她妈妈特地找上宋家，希望可以给她介绍个工作，她本来觉得能进宋家的企业工作是最好的。 宋家虽然不带他们玩，但也不至于连个工作机会都吝啬，何况她的履历也挺漂亮的，人看上去也挺精神懂事的，不至于啥都做不了，就应下了。 她本想哪怕自己和宋家不是很亲近的关系，但只要透露出风声来，干啥都方便，说不定还可以钓个金龟婿。 本来都定好了，来的时候她突然遇到了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并且抽取了一个叫情咒的能力，立马改变了目标，托了关系到这边来上班，谁能想到第一天就作战失败。 “要不给宋子桑打个电话问问？”焦秋看向叶昼说，“好歹是朋友的亲戚，也得给朋友几分面子不是。” ——“何必，都快凉了。” 叶昼想着，点头说：“行。” 焦秋略一挑眉，他这话，果然是暗地里要下手了。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掏出了手机来，宋璇见状，尖叫一声：“等、等下！” “怎么了？”焦秋问她。 “等下，我的错，你别报警，也别给宋子桑打电话……” 不管是哪个结局，都是她不想看到的，丢脸死了。 焦秋正和她说着，就看到叶昼不知道从哪来找来了一根绳子，把宋璇捆了个结结实实。 焦秋看的一脸问好。 叶昼解释说：“首先我们已经报警了，其次，她可能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试图逃走，所以还是绑上为好。” 焦秋克制不住举起了大拇指：“还是你想的周到。” 宋璇这时才反应过来的，焦秋根本没有听她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和她和解的意思，和她说的那些话，说不定只是在消磨时间，或是……逗她玩。 ——“啊啊啊啊贱人！” ——“我和你不共戴天！！” ——“等我手好了我就让人杀了你！！！” 焦秋突然听到她这么汹涌的心声，忍不住意外，又不是自己绑了她，这人怎么就光顾着恨自己了？ “阿统，你说她是不是性别歧视啊？”焦秋忍不住吐槽，“报警的是叶昼，把她手弄脱臼的是叶昼，把她绑起来的也是叶昼，她怎么就顾着骂我了？” “你可以理解为，你更有存在感。”系统说。 “比如？”焦秋问。 “叶昼低调啊，你看看他都没说几句话，闷声干事。”系统说，“那她的注意力可不就集中到你身上了吗？” 焦秋顿悟：“看来我还是不够低调。” “是的，你还需要修炼。”系统回答。 正说着，附近派出所已经派了警员过来，因为报警内容说只是偷窃，加上是个女人，且已经被制服，所以他们就来了个两个人，过来一看，何止是被制服了，简直是任人宰割。 拷上，带走。 叶昼和焦秋在提供了监控录像之后，也去了一趟派出所录口供。 回去的路上，焦秋说：“宋子桑要是想保她出去很简单。” “没关系。”叶昼说。 “她说不定是个女痴汉，还会去找你。”焦秋说。 叶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焦秋一顿，随之一笑说：“我们是朋友吧？” 叶昼摇头：“不是。” 焦秋：“……” 叶昼继续说：“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 第45章 你看不懂气氛的吗？ 后面的话叶昼没继续说下去, 只是看着焦秋，眼神充满了暗示。 焦秋听懂了他的暗示，不想做朋友, 想做男朋友。 焦秋想了一下说：“那你加油。” 叶昼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她的允许，允许自己追求她。 她现在不认为自己的追求行为, 是一种困扰了，可以这样理解吧？ 那双深邃的眼睛瞬间多了光亮, 在一旁盯着焦秋看个不停，而焦秋将目光落在了窗外, 接收系统叭叭个不停的声音。 “虽然你行动的很快值得赞赏，但是也正是因此, 说不定你会被怀疑，毕竟你去的太及时了。” “加油？” “这是什么意思？” “哇, 你都不喜欢叶昼，为什么要鼓励他啊……” “你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觉得养鱼有意思是吗？” “渣女！” “停！”焦秋制止它。 系统顺势哑声。 “我确实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焦秋说。 “咦？”系统说，“说真的, 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吧？” “不知道。”焦秋说。 “那算了，先略过这个话题。”系统莫得感情道, “那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她这个能力也太烦了，就她这个情况，最多就在看守所里蹲个15天, 出来之后还是可以继续为所欲为，下次她可就不会再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了。” 焦秋沉默不语。 “而且她说要杀了你，这个可行性也很强的, 只要她随便找个男人的头发吞下去，就可以让对方来杀你了，而且她还不用背负任何的责任。” 焦秋继续沉默。 “你听到我说话了没！？” “听到了。”焦秋懒洋洋回答，“你说的不都是废话嘛。” 系统：“……” “你之前说过，能力在宿主生命流逝的时候，就会失去对吧？” “对。” “那么，在她被救好之后，能力会恢复吗？” “时间点掐好的话，不会。” “那么如果她再遇到系统，还会抽到一样的能力吗？”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非常的低，万中无一。” “那好。”焦秋说，“等她出来吧。” 回去的路上，焦秋看到一家日料店，喊司机停车，随后让叶昼直接去那边吃饭，叶昼看到是日料的时候，想到，寿司。 这个不用炒菜吧？ 他暂且压下这个想法，和焦秋一道进去开了个包厢。 焦秋落座之后，单刀直入：“你打算对付宋子桑？” 叶昼沉默不语。 他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时，就会用沉默了应对。 焦秋也不追问，只是说：“我还挺乐意看到这个画面的。” “是的。”叶昼这才回答。 焦秋点点头：“你愿意和我说实话，我很高兴。” 叶昼双眼一亮，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奖励。 狗吗他。 焦秋拿起桌上放着一小碟酸萝卜，拿了一根沾点芥末投喂他，叶昼张嘴吃了进去，然后被呛到了。 焦秋哈哈大笑。 吃过晚上，焦秋还和叶昼去逛街了，这是叶昼没想到的。 感觉那道紧闭的爱情之门，突然就敞开了。 焦秋还接受了他买的礼物，他们还遇到了共同认识的人，打过招呼之后，继续去吃吃喝喝，玩到了晚上十来点才回家。 幸福来得过于突然，叶昼送焦秋到家之后，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一样。 他怀着激动万分的情绪，面无表情开车回去。 这是个月圆月，叶元青一如既往在花园赏月，桌边放着一壶养生茶——宋子桑送来的。 他喝着，看着月亮。 时光一点点挤压，沉淀，人越老，越觉得时间如指尖沙，握不住，抓不到。 有些记忆越发的鲜明，更多的记忆在不断流逝，甚至让人开始怀疑，那些时光是真实存在过的吗？会不会只是自己的臆想？ 脚步声临近，叶元青从回忆中回神，看向来人。 月光落在了他身上，背着光，他的表情看上去晦暗不明。 “这茶，你喜欢？”叶昼问。 “闲着没事喝喝而已。”叶元青说。 “宋子桑，你怎么看？”叶昼坐下，倒了一杯茶，却没有喝。 叶元青似乎想到了什么，略一皱眉说：“她喜欢你，却不喜欢我。” 叶昼好奇：“她不是对你很好吗？” “是啊，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叶元青笑了笑，似乎是不太在意的样子，“只是她看到我脸上的皱纹时，是不由自主露出抗拒的目光来，看到我的腿时，会忍不住皱眉……那种表情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正常人看到了一坨屎一样，也不能说厌恶，但无法接受。” 叶昼沉默。 叶元青说：“她倒也不能说讨厌我，只能说，她讨厌如我一般的……老人。” 叶昼不解：“那你还那么欢迎她来？” “这年头，也就她会来找我做戏了。”叶元青感慨一句，“以前讨厌这些无聊的事儿，现在闲下来了，倒是觉得有几分意思。” 感慨完，叶元青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着不对味，有点……失败。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意气风发，心中豪气万丈，认为自己没有做不到的事，没有去不了的地方，没有尝试不了的事物，这世界犹如一个游乐场，而他是场内最自-由的游客。 但世界很轻易的告诉他，不，你不是。 只是一双腿瘫痪，所有的肆意潇洒，如泡沫一半破碎。 自身的时间和价值，被困在这片小天地里不断消散，也不是什么都做不到，只是当初的那股激情早已消散。 突然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不仅是身体，还有心态。 尽管在这个时代，五十来岁的人，还真说不上老，六十才到退休年龄呢，很多人也会活到□□十岁，非要说的话，五十，人生才过半。 “不提这个了。”叶元青有点意兴阑珊，转而问，“你今天心情不错？” “嗯。”叶昼点头说，“我要学做寿司。” 叶元青：“……？” 这个话题跳跃度是不是有点大？ - 焦秋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平时这个时间她早就在梦里遨游了，今天还得强撑着刷牙洗脸。 洗完她照惯例看了一眼手机，看没什么信息要注意的，就打算关机睡觉。 刚要按电源键，叶昼的信息跳了出来。 焦秋的手指一松，转而点开了短信。 叶昼：睡了吗？ 焦秋回复：刚准备睡觉。 叶昼：那我打扰你2-5分钟。 这个时间就还挺有回旋余地的，2给人的感觉很短，就会比较容易接受，而5又充分留出了延长时间的空间，措辞就很谨慎。 焦秋忍不住一笑，回：给你10分钟，说吧，什么事。 叶昼：之前我去你家的事，你还生气吗？ 焦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生气了？ 叶昼：？？ 焦秋：焦烨还挺喜欢你的，对吧？ 焦秋等了整整一分钟，他都没回复，连发发短信，他都能采取沉默战术。 绝绝子。 这人使用冷暴力的天赋，说不定和自己有一拼。 焦秋感慨着，主动再发了一条短信：既然如此，他肯定不会在认为我会生气的前提下，还老带你来了，懂吧？ 叶昼：所以你没生气？ 焦秋：嗯。 叶昼：好的，晚安。 焦秋这才关了手机睡觉。 结果系统提示了几次健康值。 “健康值+1111，昼昼子的。” 十分钟后： “健康值+1203，也是昼昼子的。” 半小时后： “健康值+1001，还是昼昼子的。” 好家伙，硬生生把她睡意给打断了，不是因为加了健康值激动，而是因为她才有点困意，就被打断一下，好的，重新入睡，又来了睡意，又被打断…… 焦秋干脆在黑暗中睁眼，语气疲惫：“阿统，你看不懂气氛的吗？” 系统死遁。 幸好之后的时间里，系统没有再吵，焦秋终于入了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焦秋想起了一件事，手机开机，去洗漱，出来时拿了瓶矿泉水喝，一边喝一边看信息，群里炸了，疯狂@她，问她是不是和叶昼约会去了。 焦秋粗略看了一下，去找了徐晚月，给她发了条：有空没，打个电话。 随后她就去群里回复：是的呢，你们没猜错。 大清早的没什么人。 吃早饭的时候，焦秋接到了徐晚月的电话。 她接了电话，徐晚月有点小意外的声音传来：“你还真和叶昼看对了眼啊？” “对啊，接触之后我觉得他人其实很好，脾气好，性格好，就有点小心动。” 点头“啊……”了一会儿，随后才说：“你高兴就好。” “嘿嘿。”焦秋一笑，随后说，“还记得我之前给你提过的那事儿吗？” “什么？”徐晚月问着思索了一会儿，“宋子桑？” “对。”焦秋说，“你复仇的机会到了，找昼昼子联手吧。” 徐晚月语气带了笑意：“行。” 很显然，她现在很愉快。 焦秋听她的语气，觉得这仇估计还挺大，不然徐晚月这大忙人不至于天天惦记着。 挂了电话，焦秋看了一下群里的消息，陆文晓出现了。 陆文晓：所以你们昨天是去约会了？ 焦秋：是的^_^ 陆文晓：哇，想听细节~ 陆文晓：是一整天都在一起吗？好甜蜜呀~ 系统突然说：“我觉得她这是在试探你，说不定已经知道你昨天下午就去如山总部了，而且也怀疑你和那女人被抓的事有关。” “你的感觉没错。”焦秋说着，又回了条信息。 焦秋：也不算一整天啦，我昨天下午才睡醒的。 陆文晓：神仙爱情！！ 焦秋：[红包] 焦秋这就不关注手机开始吃饭。 系统：“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会猜疑，所以昨天才故意找叶昼出去玩的，但这样你不就得一直和叶昼演戏了吗？你终究还是走上了感情骗子的道路吗？” “故意的成分是有啦。”焦秋说。 “那……？” “你一个小屁孩系统问那么多干嘛？”焦秋问。 系统：“……” “你现在快四岁了吧？”焦秋又问。 “你闭嘴 ！”系统甚至破了音。 - 陆文晓最近有点烦，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茅飞宇。 回去的路上、出门喝茶、出门吃饭……总是能遇到，而且去银行办理业务，还他妈的是茅飞宇负责她，给她搞的快崩心态了。 她一早就去调查过茅飞宇，决定等一切结束之后，就弄死这玩意儿。 在她看来，茅飞宇完全是个一无是处的货色。 为什么自己最后会被这玩意儿害得那么惨？ 陆文晓想不通，甚至开始怀疑那东西给自己的剧本是个假剧本，自己也不瞎啊，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还他妈的性格卑鄙无耻的货色？ 她这人心眼多还坏，还会装，心思深沉的不像是个才过18岁的青春少女，而这也是她的短板，她的人生经验还不足以让她可以做到了解弱者处于弱势时会何等的无望，而她也一向不是个会体谅他人的人，包裹她自己，她也不能谅解。 要忍耐。 她如此想，现在不适合对茅飞宇下手，被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为了这么个货色，不值得。 这么想着，她就给颜若玉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茅飞宇弄到别的城市去。 颜若玉语气意外：“茅飞宇？” “别说你不认得他。” “认是认得。”颜若玉说，“只是他怎么出场这么早？” “你不知道他是你公司的人？”陆文晓反而更纳闷。 “你觉得我能记得那么多员工吗？”颜若玉无语道。 陆文晓一顿，暗道自己是气闷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嗤笑一声：“说不定以前我们就见过，就是我完全没记住他。” “估计是。”颜若玉赞同。 “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陆文晓语气软了下来，“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了，毕竟他现在还没做出那些事，我希望以后不要有交集了。” 颜若玉问：“你不恨他？” “说不上。”陆文晓语气颇为宽容说，“毕竟那是原著里的剧情，是还没发生过的事，我不能拿还没发生过的事来惩罚他。” 颜若玉没有配合她的表演说：“得了吧，我也看了剧情和人物小传，你在我面前可以收敛点。” “……”陆文晓咳咳了一下说，“习惯了。” - 茅飞宇的日常生活很简单，上班下班，出门逛街看看有没有美男子，盯着看几眼也是爽的。 晚上他会去gay吧喝酒，偶尔来个419。 419的次数他记不清了，反正都是一些露水情缘，他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剩下的不过是物色一个好控制的女人，娶回去传宗接代，也好在社会上表现出自己是正常的样子。 他的家境非常一般，因此在银行工作对他来说是光宗耀祖的事。 他看了一下群消息，看到gay分享自己骗到了一个女人，准备吃伟-哥去做，求大家祝福。 gay友们纷纷表示同情，并且祝他一次成功。 茅飞宇复制了祝福语发送，正准备去吃个饭，然后约个小1去开房，就被主管给喊了过去，委婉劝退他。 犹如晴天霹雳。 平静而愉快的生活，就这么裂开了一道缝隙。 “为什么？”他问。 主管面露难色，显然是内有隐情。 茅飞宇一看，苦了脸说：“我每天都在按规范做事，从来没有迟到早退，也没有违规，客户对我都很满意，我全家老小都靠我养活……到底是为什么？” 主管也是忍不住面露同情，最后看了一样外面，去确认门锁上了，这才小声和他说：“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肯定的。”茅飞宇保证。 “其实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刚刚听到颜少和人打电话，说是要帮什么忙，然后就来找我提这事儿……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客户？”主管说。 “刚刚？”茅飞宇想确定具体的时间。 毕竟大客户，他每天经手的就没个小客户，全都是大客户，从自己的客户名单找，那和大海捞针没区别，但如果是在颜若玉的手机通话记录上找，就简单多了。 主管点头：“对，就几分钟前。” 茅飞宇得到了切确的时间之后，去了颜若玉的办公室，看他不在，偷摸找了他的手机，还时不时往外看上一眼。 他本来不抱希望，这年头谁还不是时时刻刻把手机带身边？ 没想到只是翻了一下桌上的文件，他就找到了一台手机，按下电源点，锁屏亮起，没设置密码，他飞快点进通讯录，通过时间很快锁定了一个叫陆文晓的人。 这个他记得，是个趾高气昂的女生，他一直觉得这女人就很该死。 但因为是客户，还一直好声好气的。 没想到是她害自己丢了工作。 茅飞宇把手机放回原位，溜了出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手臂都忍不住青筋暴起，这个贱人，母猪！ - 焦秋几乎是同一时间收到消息，得知茅飞宇已经将矛头对准了陆文晓。 关于茅飞宇会如何行动这一点，颜若玉有点担忧。 毕竟原著里，陆文晓是刚好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才会被茅飞宇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但现在的陆文晓，很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颜若玉担心茅飞宇会对付不了陆文晓。 焦秋说：“别担心，他这种货色特别容易钻牛角尖，到时候什么下作手段都能使出来，我们围观看戏就成了。” 颜若玉：“也好。” 电话挂断之后，焦秋又收到徐晚月的来信，说是她已经成功和叶昼接头，准备下套了，并表示：要来一起玩吗？ 焦秋婉拒。 剩下的就是宋璇了，她还没出来，焦秋左右没什么事，就琢磨起怎么刷陆歌华的健康值来。 陆文晓分身乏术，根本没空找陆歌华的麻烦，以至于她都不能继续救美。 不过陆歌华更缺乏关爱，这方面的健康值更好刷一点。 焦秋要来她最近的行程，看来看去基本上是在学习和拍摄之间两头跑，之前放出她在《伊甸园》里的花絮之后，就有不少导演来找，说是想给她一个机会。 陆歌华也确实是去试了几个戏，当然目前还在试戏阶段，具体的还要等到《伊甸园》播出，看看最后的成绩，才好确定她的身价。 焦秋说她是人鱼之声的希望，既是实话，也是玩笑。 她确实是要让陆歌华忙碌起来向上爬，但也不至于把她当摇钱树，随便什么活儿都让她去做，人鱼之声虽然穷，但也不缺这点小钱。 最终焦秋决定走嘘寒问暖的路子，这个好执行，而且她自己最近也挺爱出门的。 之前为了节省能量，一直在家里睡觉，最近因为和001达成了合作，她觉得要是能量不够了，去找001扯皮就行。 有了这个保障，她想出门溜达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于是可怜的陆歌华，天天被她哄骗着出门溜达，不过焦秋也不算太过分，没有影响到她的工作和学习，都会提前问她时间上的问题，让她提前准备好。 因为陆歌华太有名，所以她们也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陆歌华会被人群团团围住。 因此基本上让焦秋的司机载着他们去兜风之类的。 这天，司机带着他们去了海边，这是一处没开发的景点，勉强算得上景点，网上有人宣传，但没啥热度，周围都是一些破旧的居民楼，想到沙滩上还得跨过护栏，坐下一堆石头坡，如此才能到沙滩上。 也正因为此，海滩上一个游客都没有，大海一望无际，阳光落在海面上折射出金闪闪的光，轻轻的海风拂面而过，四下一片静寂和悠扬。 焦秋、陆歌华、司机和保镖看着海面，吹着风，喝着小啤酒。 陆歌华已经成年，可以喝啤酒了。 “对了。”焦秋看向保镖说，“你也没别的事，过几天回我爸那边吧。” 司机对这种安排没啥反应，工作调动太正常了。 保镖一愣，其实当陆歌华的保镖还挺累的，天天给她拦着大波疯狂的粉丝，不过他的老板还是焦秋，不管累不累还是得听焦秋的。 于是他点点头。 边上的陆歌华神色一僵，忍不住问：“他有其他事需要做吗？” “也不是。”焦秋看向她说。 “哦……”陆歌华表情有点怪异，看上去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想说的样子。 “哦……”焦秋学着她的语气拉长拉低了尾音。 等到陆歌华的小脸忍不住一红，焦秋才说，“他留下也行，反正你之后也需要保镖帮你挡着粉丝。” “是的，熟悉的人会让人安心一点。”陆歌华表示赞同。 事件外的司机在一旁吹海风，只觉得这海风吹着真舒服。 第46章 谢谢你 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 一点小灾难都会很难熬，比如生重病、出现意外、或是被骗之类的，但这些东西都是努力一些也能熬过去的, 如果小有积蓄那也能撑过去，顶多是存款从零开始。 但有一种伤害，它不伤钱财, 甚至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睡一觉起来世界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身体方面的安全也是如此，却会给一个人或是一个家庭致命的打击, 形成笼罩一生的阴影，每每回忆起来都会撕心裂肺。 ——性-侵。 对于普通市民柳宏才, 自己的女儿遭受了这样的事，更是让他痛苦万分。 而更让他痛苦的是这份冤屈得不到伸张, 孩子身体被清洗过，而且她不敢告诉家里人, 等他们知道已经是几天的后事，痕迹也基本愈合，加上时间过去很多罪证也消失了, 而警方的不作为，就让残存的证据更是无法找到。 这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有钱就可以这样吗？ 柳宏才已经不追求正义了, 他只想知道伤害他女儿的人是谁，拼上自己的命，也要让那个畜生死掉。 但是他并不是专业的, 只能靠女儿提供的一些信息来找蛛丝马迹，最后找到了宋家的企业。 “囡囡已经很难受了，我们放弃吧……” 他的妻子不忍再看到女儿遭受二次伤害。 当他决一定要讨个说法的时候, 这件事也传出了流言，他人的同情和闲言碎语，已经让他的妻子和女儿不堪重负。 “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搬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柳宏才这么和他的妻子说。 他知道人的好奇心是永无止境的。 只要他们住在这里，那么流言蜚语就会永远伴随着他们。 “我不想继续在这里了……”妻子泣不成声。 柳宏才点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口，想到上诉的路子已经走不通了，那让她们提前离开也是好事，剩下的事他可以一个人做，只是对不起妻子和女儿，她们以后要相依为命了，也对不起爹娘…… 就在他准备告诉妻子自己的决定时，门铃突然被按响。 “谁啊？”柳宏才忍不住困惑。 邻居基本不会来打扰，记者什么的也完全被压下，根本不会来。 柳宏才去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青年，青年微笑的样子带着一点安抚的意思，说：“你好，我叫桓元明。” 柳宏才皱眉，很戒备：“你又是谁？” 因为他一直闹，没少有说客上门，希望他收钱了事。 他还因为忍不住揍了人被派出所扣留了几天。 “来帮你的人。”桓元明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可以让我进去吗？” 柳宏才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进屋了，如果这人是为了让他放弃而来的，那他大不了把这人揍一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差多蹲几天看守所了。 进屋，关门之后，桓元明就直入主题：“如果你想要走司法正义的路子，我可以保证能让你得到想要的结果，并且会在所有事结束之后，安排你们一家人出国去避避风头，免得在这里遭受闲言碎语。” 柳宏才一愣，没想到他还真是来帮忙的。 “当然，资金方面我们也会出。”桓元明说，“这些是你不用忧心，至于工作我们也会帮你安排好。” 柳宏才动了动嘴皮子，觉得不可能如此简单，但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桓元明叹息一声说：“但是会闹的很大，所以可能会对你们产生一些心理上的伤害，因为我们不止是打算为让你们得到正义的结果，还打算将整个产业链连根拔起，如果只是小打小闹肯定没用。说不定也会对你的女儿造成一些心理上的阴影。” 柳宏才本来都想答应了，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犹豫了。 他心里的气都快冲天了，他想让那些人受到惩罚，但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伤害…… 但如果不这么做，心里那种悲愤又无法发泄，而且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受伤…… “如果你不愿意。”桓元明说，“我们会想其他的办法，只是幕后的人不一定会那么有效且快速的揪出来，这个时间我们无法确定，可以确定只要有心还是还是可以做到。怎么选择，由你们决定。” “不要了吧……”妻子在一旁拉拉柳宏才的手臂。 “这个时间是多久？”柳宏才深呼吸一口，“是下个孩子受害的时候吗？” 妻子一愣，抓着他手臂的手落了下去。 桓元明也是一僵，他本来是很愤怒的，但这时候又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感。 有些人手握强权，却只会用来伤害一些无辜的人。 明明只是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努力为一个小家庭构建平凡而普通的生活，却…… 他沉默了，竟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做。”柳宏才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桓元明却退缩了：“不如问一下你女儿的意见？” 小女孩站在房间门口，怯生生朝这边看来，桓元明注意到她的时候，下意识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看到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一顿，意识到自己是个男性的身份对她来说或许就是一种伤害了。 于是看向柳宏才，从兜里掏出名片盒，打开递给他一张说：“这样吧，今天我先走一步，你想好了联系我，如果要当面聊，我会安排别人来见你。” 柳宏才接过名片，脸色沉沉的，不是对桓元明有什么不满，只是这件事发生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 大概是违规的次数多了，系统的心态也就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小心翼翼，到现在和张三做兄弟。 他在焦烨身上进进出出，在网络的世界里尽情遨游，这让他知晓了叶昼的动向，也明白了桓元明在做什么。 于是它给焦秋说了。 “那你去帮忙找找信息，如果有能帮助他们的，就打包成文件，存到我电脑里，等差不多了就发给叶昼。”焦秋一边说一边搅动锅里的粥。 这是她想出的新招数。 喝个粥不新奇，不管陆歌华和叶昼想喝什么粥，焦秋都能给他们带，这东西是有钱就行的。 但是她亲手做的，那就叫礼轻情意重，独一无二，家的味道。 她在这方面那天赋值就高很多了，几乎是一学就会，感觉无敌，可以通过气味来分辨煮到什么程度。 厨师都对她赞不绝口，并表示：“你这鼻子太厉害了。” 焦秋腼腆一笑，继续学习。 焦秋做的是海鲜粥，加了蟹和龙虾，蟹肉和龙虾肉提前取出，粥的汤是用炒过的蟹壳和龙虾壳吊的汤，原汁原味就够鲜美。 焦秋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剩下的就是让粥自己熬着。 她趁此机会去打开电脑，看了系统给她弄的文件夹，越看表情越凝重。 她早听徐晚月说过宋子桑歹毒，没想到这么歹毒。 可以说恶事做尽，就差没有去搞人体生化实验了。 焦秋对系统说：“你们这系统给的资料真不靠谱，里面就没提到这个过。” 系统：“……” 焦秋：“算了，自己的系统，废物就废物吧，总不能扔了。” 系统：“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焦秋：“不客气。” 看着看着，焦秋又忍不住问：“之前就我让你去看宋子桑的动向，你就没察觉到她做了这些事？” 系统：“你让我看的是她身上有没有异常。” 所以这些惨绝人寰的事，对系统来说很正常咯？ 焦秋沉默了一下下。 系统又补充说：“毕竟打击罪恶不是我们的职责，是你们人类内部自己的事。” 焦秋一想，这也没办法，物种不同，角度不同的问题。 好比人类也不会在意每天有多少只猴子在死去这件事。 焦秋说：“行，不过下次你要是遇到了这样的事，就给我说一声，不然就利用可以用的东西，保存视频或是图像发给警局。” “好。”系统没有拒绝。 焦秋随之想了一下，没有把资料直接发给叶昼，而是拷贝到了u盘里，随后去厨房看了一下粥熬的怎么样。 香味已经飘出，最后把龙虾肉扔进去，撒一把葱花，让余温来煮熟龙虾肉，绵密的粥引人食欲大开。 焦秋看差不多到了饭点，于是自己先喝了一碗试试。 入口稠滑鲜甜，龙虾肉刚刚好的Q弹和嚼劲，添味不少。 焦秋喝完，只觉得自己真是平平无奇的厨艺小天才。 随后她让人拿了俩个干净的保温盒来，装上之后先给给叶昼送了一份。 她提前给叶昼说了一声，拎着保温盒到如山总部，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过场的姿势仿佛是叶昼的女友一般。 虽然他们还没确定关系，但在路人视角看来，都送饭吃了，你们有必要自己送饭吗？ 想吃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能浪费时间自己煮饭，还送过来，这除了真爱还能是什么？ 叶昼也是很慌，在得到了焦秋的允许之后，他就打算偷偷学寿司，然后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她先来一句：我熬了粥，等会儿给你带一份。 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他眼看着焦秋到了门前，敲门，进门，随后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他那颗有点小挫败的心顿时就被治愈了。 焦秋将保温盒放在他的桌上，这是个粉色的印着可爱卡通图像的保温盒。 叶昼注意到外面办公区的员工时不时朝这里面看来，在看什么呢？ 不是焦秋也不是他，而是这个可可爱爱的保温盒。 这确实和他不搭配。 但这是焦秋带来的，而且他一向对餐具没啥挑剔的，因为这东西根本不是他来决定的，交给专业的人去安排就行了。 焦秋的手指很纤细，柔弱无骨一般，轻轻打开保温盒，香味溢出，带着些许已经快要消散的香葱气味，配合那种鲜甜，碰撞出一种十分刺激味蕾的气味。 “吃吧。”焦秋坐下说，“我来之前已经试过了，味道还不错。” “好。”叶昼拿起放在一旁的勺子，端起粉粉嫩嫩的保温盒，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喝了起来。 味道确实不错。 特别是还是焦秋亲手熬得，如果满分是100，味道至少也有80分，加上是焦秋亲手做的，那么再加1000分，这份美味值1080分。 办公区那边的人，默契的等待着，看着可怕的老板，居然真的端起了那粉色的卡通保温盒，仿佛是端着什么宝贵的武器一样，不紧不慢喝着粥，这个画面有点冲击性。 但是吧，多看几眼，竟然还有几分和谐。 他们开始觉得，老板说不定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焦秋身边时是这样的，换了别人，谁敢给他用这么幼儿向的保温盒？ 员工们神情恍惚，继续工作。 总裁办公室内的焦秋自己转悠了一会儿，看叶昼差不多吃完了，这才把u盘递给叶昼说：“送你一个小礼物。” “是什么？”叶昼有点好奇。 “等会儿你开了看看就知道了。”焦秋起身告辞道，“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不会打扰。”叶昼盯着她看，试图用眼神挽留她。 焦秋想了一下，还是留下了，并打开了能力，随后才和他说：“那行，你就在我面前直接看。” ——“她留下了！” 叶昼的心声还挺喜悦。 随后他立刻打开看了起来，表情逐渐凝重。 ——“证据。” ——“好详细。” ——“她怎么会有这个？” ——“她从哪里找的，监控不都被覆盖了吗……” ——“还有检测报告……” 焦秋看着叶昼，等了一会儿叶昼才看完一部分，他想看的那个部分。 随后叶昼抬起头来，看向焦秋。 “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现在就问我。”焦秋说。 “没有。”叶昼摇头，“谢谢你。” “不客气。”焦秋笑不达眼底，“毕竟我还挺讨厌这种人的。” 第47章 光晕 系统找到的资料, 全是从宋子桑那里拷贝的，明面上来说确实是找不到什么证据，但是宋子桑留了一手, 保存了完整的证据，就是用来威胁合作对象的。 可见这人确实是很下作，不管是对象是谁, 都是能利用就利用。 这虽然让她树敌不少，但也确实是让她处于了一种不败的地位, 只要她握紧手里的东西，就能一路高歌下去。 除非有人能搞的动她, 让她处于弱势。 而现在那个人出现了，那就是她从未想过的人, 叶昼。 柳宏才那边很快就联系了桓元明，他和家里人找了桓元明资料之后, 确定这个人背后的人确实很厉害之后，又看了一些如山集团的资料, 大体上都是好的，但这些东西是很好造假的，所以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消除怀疑。 万一是宋家人和叶家人联合起来, 就故意想给他下套怎么办？ 现在他处于一种什么都不相信的状态，但就在昨天晚上, 他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在超市遇到了一个人，那女人极其的美丽, 自称是焦秋。 焦秋他是知道的，最近很火的一个富二代。 他们纯属偶遇，焦秋是去超市买冰淇淋吃的, 刚巧和他遇到，就和他聊了几句，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的内心就被完全看透，这人，多智近妖。 尽管她聪明到这么恐怖的地步，却还很谦虚的说，比起叶昼之类的人，她不过是一条咸鱼。 如此一看，他觉得那些人如果真的想玩弄他，似乎也是很轻松的事，而他目前唯一的希望，偏偏就寄托在了如山集团上面。 分开的时候，焦秋和他说：“证据我们都找好了，剩下的就是看你愿不愿意试试了。” 柳宏才当时很震惊，他跑断了腿，说破了嘴皮子，压在胸膛里的愤怒都快让他绝望了，却还一无所获的东西，在这些大佬想要的时候，却那么轻松的就能获得。 他的胸膛升起一股近似自嘲般的愤怒来。 “不知道桓元明和你说了没有，事成之后，不管结果会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消除掉网络上的痕迹，网络瘫痪什么的，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就算是公安系统的资料，也会有意外丢失的时候。毕竟，意外总是会有的对吧。” 焦秋看着他，浅浅笑着，笑里带着几分厌世感，冷冷的。 那一瞬间，柳宏才第一次感觉到，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还有人对他们家的遭遇不是怀着同情和好奇的，而是愤怒的。 话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再不答应，那反而是很不识趣的事。 只是他还是好奇，他不是小孩，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又不是敌对公司，何为了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而大费周章？ “为什么？”柳宏才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各有各的目的。”焦秋说，“不过有时候，人也得做一些自己能做到的事，不是吗？虽然这不算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但当该做这些事的人没有好好做的时候，我想还是需要其他人来做的。” 回去之后，柳宏才和家人说了一顿，说服了他们。 第二天就给桓元明打了个电话，桓元明安排了一个长相比较柔和的妹子去找他们，和他们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后，又叮嘱了他们一些事，随后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第一步很朴实，让他们去报警。 柳宏才想，这次这一步应该是有用了。 之后警局的局长亲自接待了他，并对他的遭遇深感同情，并表示一定会找到凶手，一路开了绿灯一样的顺利。 柳宏才对正义的公信力彻底绝望了，表情根本掩饰不住。 警局局长看出了他的愤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程序是没错的，坏掉的是人。 如果有人欺上瞒下，在系统内部操作好，一时间还真可能会隐瞒过去。 世界上还未解决掉的案件太多了。 他起初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有人私下给他发了邮件，他才知道的。邮件里的内容触目惊心，但真的可以给人定罪的证据却没有多少，全都是一些零碎的，却让人知道一定有问题的线索。 当时他就扔下了所有的事，并决定一定要铲除这条邪恶的犯罪链。 刚送走柳宏才，他就被人约谈了，大概意思就是这事儿影响很大，不要声张。 这不是奇怪的事，很多新闻都是在确定抓到犯人之后才会发出，在这之前都是能压下就先压下，但这事儿还没个水花，他才见了柳宏才一面，就有人来约谈，他意识到更上面的地方，也有人陷入了利益的旋涡里。 如果真的想继续下去，说不定是一场苦战。 想是这么想，他嘴上却是敷衍了过去，说一定一定，不过是小事。 之后的调查，果然是处处受阻，因为过去了有一定的时间，各种证据都很难查，特别是在有心人的阻碍之下，更是艰难。 特别是他的家里人，也受到了威胁，眼前堵着一道墙，他难以跨越。 恰逢此时，媒体曝出了大新闻，柳宏才拿着一些可怕的照片，上了一个访谈节目，声泪俱下的斥责这个世界的不公，而这很快就引爆了全网。 网友人有人愤怒，有人怀疑，有人开始带节奏。 “虽然觉得这事儿很可怕，但是这种照片也是可以p的吧？谁家遇到了这样的事，会做这样的事啊，那不是毁掉自己女儿的未来吗？这人就是想来炒作恰烂钱的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让子弹飞一会儿，谁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警察早就查出来了吧？” “这就是财阀吗？只手遮天。” “正义还能不能好了？” “太可怕了！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之后一直被宋家捂住嘴的媒体，也纷纷不害怕了，一个个跳出来各种报道，更是让这场舆论的狂欢被推到了顶峰。 而局长也接到了更上面的人的电话，让他快点查清楚真相，不管对象是谁，都要把犯罪者绳之以法。 这下子他的调查就顺利了许多，只是调查还是很遇到了重重困境，还是证据丢失的问题。 网上吵吵闹闹，引出了宋家的集团，但还不是很明了。 但上了头的网友们，还是纷纷对宋家口诛笔伐，恨不得烧死宋家人。 而宋家内部还算冷静，当事人宋子桑被喊去家里喝茶。 她爸爸在一旁面色严峻，宋子桑根本没理他，只是看向自己的母亲宋怡。 宋怡留着一头短发，看上去飒爽英姿，面色是一贯的干练和冷酷。 “废物！”宋怡一看到宋子桑，就是一句骂。 宋子桑低头不语，她对宋怡的恐惧，刻在骨骼里，也不是说多害怕，就类似于小学生看到班主任的那种感觉，很想逃离。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小的事都处理不好？”宋爸在一旁帮腔。 宋子桑瞥了他一眼，冰冷冷的。 宋爸噎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说话。”宋怡说，“你说说看，你这办的什么破事，嗯？” 宋子桑说：“证据都消除了。” 宋怡手一抬，手里的杯子一转，杯子里的水就全部泼到了宋子桑的脸上，茶水顺着她额边的碎发淌下，宋子桑抿唇，一言不发。 “我真是白教你了。”宋怡语气恨铁不成钢，“有些事就不该做，你就那么着急？那点小收益，至于让你落下这种把柄？你是猪吗？猪都没你这么蠢。找合作对象，也该找对人，你找个恋-童-癖，你是不是脑瘫？” 宋子桑动了动嘴皮子，还是说：“好控制。” 宋怡深呼吸一口，快克制不住揍她的冲动。 宋爹在一旁拍拍她的肩膀说：“事已至此，主要的问题就是先解决掉眼前的问题。” 宋怡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才说：“现在已经牵扯到了我们家，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你找个人背锅，最好在两天内就解决掉这件事。” “嗯，人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所有的事都没有经过我的手，就算是所有的证据都被找到，也查不到我的头上。”宋子桑这才说，“不过要让警方相信还需要引导他们自己找到线索，让他们去抓人，才显得更可信，我一定会在两天内解决掉这件事的。” 宋怡这才脸色松了一些：“你还没有蠢到底。” 宋子桑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她的放在双腿上的指间，有点克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不耐烦。 只是目前还需要忍耐，因为无法确定未来如何，这俩老东西好好活着，对她来说更有好处。 没关系，再忍忍就好了。 宋子桑在心里安抚自己。 “你知道这件事是谁主导的吗？”宋怡突然问。 “有一些怀疑对象。”宋子桑说。 幕后的人做的很小心，他们并没有主动出面，而是在引导警局局长介入调查，邮件发送人找不到，这条线索断了。 至于媒体方面，介入的人太多了，多少是想分一杯羹的人，因此也很难确定到底谁是幕后的人。 “叶昼。”宋怡吐出两个字。 宋子桑原本有点压抑的脸色顺势僵硬，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宋怡，说：“怎么会……？” 她对叶昼那么好，也没有和叶昼发生过冲突，他们之间的利益也是没有什么冲突，不应该…… 除非是因为焦秋。 宋子桑的脸色冷酷了下来：“是焦秋的原因？” 宋怡反而有点意外：“为什么提到她？” 在宋怡的印象里，焦秋虽然各方面都好，但也和废物差不多，是个干不了正事，就知道玩的人。 宋子桑说：“叶昼喜欢她。” 宋怡笑了：“你是傻子吗？只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东西，叶昼至于大费周章？” 宋子桑沉默不语。 这不是无聊的东西，人的一生就那么长，功名利禄的追求永无止境，然后呢？在生命的尽头，如果没有一个自己心爱的、一看到就会忍不住整颗心都化了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在，那还有什么意思？ 宋怡所追求的东西，是她无所谓的。 她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叶昼。 不管叶昼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自己一定也得到叶昼，没有他的心也可以，有他的人在身边就行了。 至于除了叶昼意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无聊时拿来打发时间的。 无论是伤害别人还是帮助别人，或是其他的什么，她都无所谓。 “算了。”宋怡也不纠结这一点，摆摆手说，“如果可以，你最好知道叶昼针对你的理由，并且拉拢他，这人有点难搞，如果不行的话，……”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宋子桑知道，她会做一些坏事。 “妈妈。”宋子桑久违的喊了她一声，犹如冲破了某种禁锢一般盯着宋怡的眼睛看，“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对叶昼下手，不然，我大概会生气。”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清秀的脸犹如二十出头才大学毕业的小姑娘，肌肤白皙的像是鸡蛋，乍一看人畜无害，但她的眼神，却无比的冰冷。 宋怡一愣，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宋子桑，会这么和她说话。 她气笑了：“你是不是贱啊？被打了一巴掌，还有把另一边的脸转过去让他再打？” 宋子桑感觉自己好像是脱离了某种控制一般，那种微妙的恐惧消失了，她的姿态也就放松了许多。 叶昼是底线，是逆鳞。 除了她以外，谁都不能取他的性命。 不过宋怡大概也是做不到这件事的，毕竟连她想要叶昼的命，都说不定会把自己搭进去。 毕竟，那是男主。 他的身上有着绝对不死的光环。 “这也是为了您好。”宋子桑眼中的冰冷褪去，浅笑显得更加无害，只是眼神依然疏离，仿佛是神俯视着众人，“毕竟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为孤儿。” 宋怡对她的眼神感到很不快，仿佛是某些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但同时，她又不讨厌宋子桑的变化。 如果这孩子一直靠自己，她才会觉得丢人。 在这种复杂的思绪下，她下意识先问自己感到疑惑的东西：“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因为时代变了，有些东西，您大概是无法察觉到的。”宋子桑没有多说的意思，“不管这些了，希望您别在插手，其他的事我有自己的计划，虽然出了这事儿，对我的计划有点影响，但也不是很碍事。” 她显得风轻云淡，运筹帷幄，倒是让宋怡原本有点烦躁的心被安抚了。 之后的两天，网上还是很热闹。 关于这个恶□□件，官方一直在更新进度，线索找到了，并且很快锁定了嫌疑人，并且在嫌疑人的家里找到了证据。 最后的一步就是审问嫌疑人，扒出更多的犯罪者来。 嫌疑人毫无疑问是和宋家有关系的，而这事儿宋家的股票也被影响到，有些提前收到风声的股东飞快把手里的股份给抛售了出去。 这种行为就是在暗示，这只是个开始。 但其中迷雾重重，并不是谁都知道这事儿，会这么解决掉，还是会被扒出更多的事来，有人坚守着手里的东西，有人跟风跑路。 就在嫌疑人伏法认罪的时候，又有新的证据被爆出，来自一个网友。 网友说翻家里以前拍的街景图照片时，发现街角两个人带着一个孩子，以前还以为只是家里人带小孩出去玩，但是最近吃瓜，看到嫌疑人被糊了眼睛的照片，她觉得有点眼熟，才会回去翻动，结果才发现这人很眼熟，但带的孩子根本不是柳宏才的女儿，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照片里的人都被高糊处理，除了带着孩子的两个人。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很快有人扒出，那女人和也是宋家集团的人，似乎位居高位。 因为出现了新的受害者，所以调查的难度就又增加了，因为其他的受害者，是时间更久以前的，而且也不确定这件事到底存在了多久，还有多少个被捂住了嘴的受害者，想要全部查清楚，那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和很长的时间，网友们密切关注这件事。 所有的犯罪里，大部分人都会在看到有人伤害孩子时，感到格外的愤怒。 已经被抓获的嫌疑人，一看又被爆出了更多的事，撑不住坦白了自己只是被照片里那女人找来顶罪的，他犯罪了，但不是主谋。 那女人的身份很快就查了出来时，是宋子桑的秘书，虽然说是秘书郭艺，但和二把手也没多少的差别，很多事都是她管的。 她是在机场被抓到的。 警方很快公布了相关新闻，用来安抚群众的情绪。 但效果并没有多少，群众依然愤怒。 宋家人也被限制出国。 虽然幕后主谋还未明了，但牵扯在内的其他人，已经差不多都查明白了，比如利用自己的权利来伤害群众的官员，以及一系列涉嫌贪污腐败的基层也全被一网打尽。 但这还不是结束，只要幕后主谋抓不到，那么以后还是会有这样的事出现。 郭艺咬死了是自己组织了一系列的事，不管警方提出什么条件，她都不松口。 一切的事都是经过她的手做的，证据也是在她的电脑里被查到的，也就说是，如果她不坦白，那还真的找不到幕后的人。 经过这一次，观望中的人，都觉得宋家这次就算不败，但也会元气大伤，纷纷跑路，抛了股份，拿着钱跑了。 低价抛出的股份，基本上都是被叶昼，徐晚月和焦烨给收的。 焦烨这货完全是看有利可图，就自己找上门去分一杯羹了，在这方面他一向很积极。 宋家人虽然被限制出国，但他们完全不挣扎的，甚至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对这件事很痛心，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员工居然会做这样的事，并表示以后以后会在这方面严加把控，并且捐了一大笔的钱。 警方那边没有再更新相关事件的动态，仿佛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但内部还在继续调查中，目前的情况陷入了胶着，网上的舆论也很快过去，这么一件事很快就如过眼云烟一般，飘过了。 柳宏才一家老小都被叶昼安排到了国外去居住。 某一天，网络突然炸了一样，各个平台都卡卡的，然后关于那件事的信息还在，但照片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挂了，而警方内部的资料则是失窃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很老旧的资料也消失了。 而这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因为网络世界很精彩，很快就被其他的热点新闻给盖过。 这事在不断运转的世界里，不过是一件小事。 不过对能量已经所剩无几的系统来说，那就是一件大事了，在焦秋的哄骗下，它耗尽了自己的能量来搞了这么一出，现在需要休眠。 “如果001来了……”系统弥留之际说，“别说我又违规了，就说我跑去玩了，过段时间回来。” “行，去吧。”焦秋说，“你啥时候回来？” “几天就好，能说话。”系统回答。 与此同时，焦秋收到了个坏消息，江亦云和颜若玉的父母回国了。 他们这是“不请自来”啊。 焦秋看到江亦云的时候，她状态还不错，还说：“听说陆歌华的电影快上映了吧，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 焦秋问：“您怎么回国了？” “在国外待着没意思。”江亦云说。 焦秋就一个感觉，完蛋。 系统这边才休眠，不能继续呆在焦烨身上，焦烨一个她还能看着，现在又多了个江亦云，她就很难掌控了。 颜若玉又打来电话，说他父母回国的事，问焦秋有没有后续的保命手段。 焦秋想了一下，说：“你先练级，我思考一下。” “行，想到了给我打电话。”颜若玉也没有追问。 焦秋呼叫了系统：“阿统，能听到吗？” “能。” “我的健康值可以给你用吗？”焦秋问。 “不行。” 焦秋再问：“陆文晓的血液只对她有用？” “是的。” 得，这两条路都行不通。 焦秋想到自己的健康值是可以给别人用的，于是又给颜若玉打了个电话，直接说：“现在你先增加自己的实力，然后想个办法把你爹妈安排到陆歌华或是叶昼的身边，在他们的身边，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救。” “好。”颜若玉立马回应。 “你现在可以预言到那东西的所在位置了吗？”焦秋问。 “不能。”颜若玉说，“只能看到很模糊的画面，就像是光晕，或者说马赛克，看不清楚。” 第48章 一号候选人 焦秋在家里安静龟缩了一段时间, 她让焦烨多和叶昼玩玩，而她自己则是时刻不离江亦云。 焦烨不知道她这么要求的目的，却还是照做了, 并且莫名其妙的为叶昼高兴起来，还觉得这是想让他去再考察考察叶昼的意思。 于是和叶昼接触的相当多，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过了几天, 系统似乎恢复了一些，出来冒泡的次数多了不少。 颜若玉那边, 他直接给父母安利了陆歌华，希望他们可以去追星, 并且含泪表示：我真的太爱工作了，请给个机会。 于是他爹妈就高高兴兴给他工作的机会, 跑去追星玩了。 陆歌华的电影上映，焦秋就和家人一道去看了, 其实是江亦云提议的，票也是江亦云准备的。 焦秋本来就打算去看一下, 然后记住陆歌华的戏份，回去就夸她一顿，刷点健康值。 江亦云这个提议对她来说, 那就是刚刚好。 焦秋由此顺道跟着他们去了电影院。 焦秋还算挺有名的，但网友不知道她长啥样。 而焦烨的长相, 网友就很清楚了，因此在焦秋的建议下，他戴上了口罩。 他们票是网上买的, 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就直接入场了。 第一场座无虚席。 随着场内灯光暗下，电影的序幕拉开。 陆歌华拍摄的《伊甸园》是一个讲述双重人格少女, 在经历各种事之后，才发现自己有第二个人格，最终杀掉第二人格独自活下去的故事。 之所以叫伊甸园是因为，主人格的生活很美好，但那都是次人格在替她遭受种种伤害，所以她的世界才会显得那么光明。 而脏活累活，也都是由第二人格来做。 伤害她的人，第二人格来报复。 比如前一天伤害她的人，第二天就会对她特别客气，特别好。她觉得一定是对方良心发现，觉得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在第一人格发现自己身边逐渐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比如室内的东西被乱动了之类的，以及手上莫名带着血。 她知道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同时警察找上了她，通过一些和警察的周旋，最后她确定自己有第二人格，于是就去自首，并且接受了治疗。 电影最后，她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剧情并不是特别的出彩，但拍摄的节奏很好，光影和画面都很有代入感，也很有质感，加上演员们的演技都很好，种种因素叠加之下，观看体验还是不错的。 看了电影之后，焦秋他们就去了预定好的餐厅吃饭。 餐厅有点偏，据说是焦烨一个朋友开着玩的，只开放给认识的人。 焦秋去的路上，觉得有点熟悉，这不是叶昼之前带她去的地方吗？ 但这话她没说出来。 到场之后对这搞搞的天花板和复杂的圆窗玻璃一顿夸，纯属礼貌的范围。 随后他们去了一间花花鸟鸟、山山水水俱全，很有意境的房间吃饭。 房间大的惊人，进去之后，焦秋的以为自己进了原始社会。 现代设计感很强的桌椅把她的神识拉回了现代。 “陆歌华这小孩挺厉害的。”江亦云忍不住说，“你们说那第二人格是她装的还是真的有，但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还故意引导第二人格去犯罪，最后把罪都推到了第二人格身上？” “我给导演打个电话问问。”焦秋说着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你干嘛啊。”江亦云连连摆手说，“这就是要自己猜才有意思啊。” “哦。”焦秋默默把手机给放回了包里。 被焦秋这么打岔，江亦云顿时对讨论剧情没了兴趣，她怕自己制止了焦秋打电话，却制止不了她偷偷发短信去问导演，于是打算晚上回去自己找影评看看。 焦烨则是有其他的好奇点，他问焦秋：“你对双重人格怎么看？” 焦秋想了一下说：“按我对双重人格的理解来说，一般第二人格都是出自主人格的希望而生，往往是因为出现了主人格无法解决的事，于是催生出第二人格来帮忙解决。” “确实。”焦烨点头，“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江亦云说：“难道不能是心理变态吗？” “如果你们说的事故事中的角色。”焦秋说，“那设定一般都是变态本身就很变态了，没必要再催生出第二人格来，因为变态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是吗。”焦烨若有所思。 之后他们又聊了点有的没的，看上去倒是相亲相爱。 回去之后，系统才出声：“焦烨的反应有点奇怪，难道是发现你不是原来的焦秋了？” 焦秋：“你到现在才来思考这个问题？” 系统：“什么意思？” 焦秋说：“你难道不觉得江亦云看到我时眼眶红的次数太频繁了吗？只是因为我受伤或是以为我被人欺负了吗？在我看来，更多的是‘触景生情’。而且焦烨很爱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常和我见面，基本靠短信沟通？一个好好的人变了性子，连徐晚月都会觉得奇怪，更别提是血浓于水的父母。再说了，我的行动也没避着焦烨，焦烨和江亦云也不是个傻子，他们大概早有怀疑，不过是不想相信，也是为了多多观察，估计没少暗中调查。” 系统：“……草。” 焦秋：“没关系，你毕竟才快四岁，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系统沉默许久：“那现在……？” 焦秋：“别担心，他们大概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焦秋又补充说：“就算是不接受大概也不行，毕竟原身回不来了。” 系统心惊。 惊的不是焦家人那心里绕绕弯弯的想法，他们之间无声的交锋，而是，焦秋连这都能发现，那自己当初故意知情不报戏弄她的原因，她是不是也知道？ “那……”系统说，“我……” “我猜以前有个人喊你阿系，而你和她关系也不错。”焦秋说，“ps：这里的她是女字旁。” 系统：“咳咳……” 焦秋宽容道：“没关系，我原谅你，毕竟你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系统：“……”自己有错在先，这波忍了。 那时候系统还没把她当回事，只喊她一号候选人。 它找了很多候选人，而焦秋在它的排名里是第一。 系统对角色焦秋那是相当的好，还喊她小秋，对她很是纵容。 一开始小秋死亡时，系统接到了任务，高傲而冷漠的出现，仿佛是小秋的救世主，而小秋完全不介意他的高高在上，一贯的热情对待它。 小秋抽到的异能是力大无穷，对她来说是个没什么用的能力。 小秋采取的战略是跑路，虽然苟活了一段时间，但因为规则的关系，她越发倒霉，最后才回到“战场”打算找出凶手，那时剧情都走到了一半，她回来找了一些可疑的目标，但一无所获，某一天她就又一次的，突然醉酒死亡。 因为她是重要人物，可以在她死亡之后，系统方面会给她一个复活的机会，如果再次死亡，就会被系统接管身体，等待剧情结束之后，以意外死亡的方式结束掉她的人生。 但系统对小秋起了点恻隐之心，大概是因为她的热情，也可能是因为她偶尔的捉弄，或是因为她会毫不犹豫把身体控制权让出，只是为了让它这种生物可以感觉一下作为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于是系统在没有经过001的允许下，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撕裂时空，将小秋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并且给了她一份候选人名单。 而第一位便是和她同名同病，重病缠身的焦秋。 在系统看来，这个一号候选人有着绝对的冷漠和自控力，这种人很适合面对危险。 而小秋并不满意，她喜欢温柔一点，善良一点的人，因为她希望接管自己身体的人，会善待自己的父母，不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要让他们后悔剩下一个坏女儿。 不过在系统的坚持下，小秋还是去看了一号候选人。 一号候选人纤细、瘦弱、枯槁，明明不过二十来岁，却好像已经过了正常人一生那样的死气沉沉。 她常年住在医院，见惯了为疾病而痛苦的人。 旁人听到癌症患者痛苦的呻-吟，都会忍不住皱眉，流露出些许的同情和共情来，仿佛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痛了起来。 而她往往视而不见，面无表情。 系统表示：“你看，这是何等冷静。” 小秋却摇头说：“感觉有点冷漠过头了。” 但系统还是对一号候选人相当推荐，小秋觉得可以去看看其他的候选人，他们花了几天的时间去看，总是因为种种原因，觉得不是很行，于是又回到了一号候选人这边。 上次看她，她还犹如枯萎的草，孤零零凋谢在墙角。 而这次，有人来看她，是个少年。 少年和她有几分相似，但看上去元气满满，活力无限。 “他们又没来？”一号候选人的声音很轻。 “嗯，爸爸妈妈出差去了。”少年看上去有点愧疚。 “那太好了，我们溜出去吃蛋糕吧！”一号候选人突然双眼一亮。 少年：“……” 少年没理会她，而是把给她带的东西一一放在柜子里，又帮她收拾了一下房间。 再回头时，她站在窗边，哀伤的看着窗外的世界，回头时，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你知道病痛给人什么样的感觉吗？就感觉死了倒也干脆，但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死，时时刻刻的担忧着，或许明天一觉醒来，自己就成了半身不遂的状态，只能插着管子吃喝拉撒，犹如一块只会抽搐的死肉一样任人宰割。”一号候选人深深叹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轻轻的，哀怨的声音，犹如魔咒，令少年铁青了脸。 “我只是想在死前吃个蛋糕而已。”一号候选人又说。 “……”少年沉默许久，“只能吃一小块。” “好耶！”一号候选人一笑，连忙拉着他的手溜了出去。 小秋：“……极端的冷漠？” 系统：“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伤害一个少年的心，这是何等的冷酷。” 小秋这下子也不急着去看别的候选人了，她知道那些话，大概是一号候选人真心的想法，只是有些话，不好与人说，只能藏在这类似玩笑的画面里，才好宣泄一下那无处发泄的不安。 之后系统和小秋隐匿在一号候选人周围很长一段时间。 一号候选人的日常多为，复诊，打针，挂点滴，吃药，去花园散步，和其他病人闲聊，有人问她是什么病，她会说是小病。有人问她疼不疼，她会说一般般。她总是一副静静的，云淡风轻的样子。 有空时会上网看点沙雕视频，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她似乎是在考研，除此之外她还会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伪音、刺绣、手指舞什么的。 偶尔看到迷路的人，她会帮忙指路。 看到不知道看病流程的人，会帮忙提醒。 看到因为钱没带够而担忧到哭泣的小女生，她会让其去退药即可。 有时看到倾家荡产也不够医疗费的人，她会帮忙注册众筹账号，告诉他们怎么操作，回过头会去看看自己账户的余额，量力而行的捐款。 …… 一号候选人的日常生活还是挺丰富的，但她依然对种种痛苦的哀嚎充耳不闻，犹如逐渐枯萎的花朵，越发苍白。 但这没影响她试图溜出去吃东西，还被她弟弟抓过几次，大概是因为她装可怜的次数多了，以至于后面对她弟弟来说就没了什么用处。 有一天，一号候选人对来看望她的弟弟说：“我大概快死了吧……一直住院，什么都没做成，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你，就给你个惊喜吧。” 少年皱眉之后，到底没把本想说的话说出来，反而问：“什么惊喜？” 一号候选人惨白的嘴唇里发出极其嘶哑的男性声音：“其实我不是你姐姐，而是你哥哥！” 少年脸色裂开了。 一号候选人哈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拍大腿，结果笑着笑着岔了气，还咳嗽了几声。 围观的小秋&系统：“……” 系统：“看来我判断有误，我们找其他人吧。” “我要选择她，哪怕是出于义务，我相信她也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爸妈。”小秋却如此说，“而且我们还同名同姓，多巧啊。” 她的冷漠，大概是源于理性和无能为力。 倘若她有能力，就会给予他人帮助。 小秋想，这样的人可太适合接替自己了。 而她也想给这个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如果还是失败，那只能说时也命也。 第49章 膨胀的野心 吃过饭, 焦秋等人一道回去，大概是用委婉的说辞，摊开了说, 所以他们内心都有了共识。 因此平日里的伪装，也就伪装不下去，气氛变得客气了起来。 道过晚安, 焦秋先行上楼去睡觉。 留下的焦烨和江亦云相顾无言，他们之前就猜测过是第二人格之类的, 到底是现代人，不相信什么鬼神, 自然也不会想到夺舍之类的东西。 只是摊开了说，心里到底还是难过。 第一人格, 何至于放弃自己的人生？ 第二人格，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又是在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 江亦云张嘴，刚准备说话, 楼梯那边传来一声： “爸，等会儿有空，可以来书房一下吗？” 俩人齐齐看过去, 焦秋站在楼梯上，笑眯眯的, 看着有点病弱，仿佛被风一吹就能跑了，她似乎完全不为目前的情况感到尴尬, 看上去和以前一样。 这心理素质，他们俩也是有点佩服。 “行。”焦烨点头，又问, “刚刚吃饱了没，要不要再吃点夜宵？” “不用了，晚上吃太多东西对胃不好。”焦秋回。 被焦秋这么一打断，焦烨也就没和江亦云多聊，转道上楼去了，焦秋在已经在书房内等他。 焦秋站在书架边上，目光在书籍上随意浏览，连坐都不坐下，显然是没有久留的意思，估计也没几句话要说。 焦烨想到自己还有工作未完成，就朝办公桌去，一路走一路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焦秋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刚好到办公桌边上。 “也没什么大事。”焦秋说，“只是最近如果看到了奇怪的人，就尽量远离吧，也别和别人靠太近。” 焦秋算是明白了，他们这些人抽取到的能力，多多少少有点距离上的限制，只有不和别人走太近，基本上可以规避掉大部分的攻击。 “行。”焦烨点头。 “你没其他的话想问我？”焦秋反而问。 “没有，你去睡觉吧。”焦烨说。 焦秋点点头就出去了。 - 转眼到了宋子桑小岛之约的日期，不过因为她现在被限制了出国，所以小岛之约，变成了一场简单的小聚会。 在她名下一处别墅内举行，去的人不少。 焦秋也去了，她不仅去了，还带着叶昼一块儿去。 一到那边，焦秋就开了能力。 她越发怀疑宋子桑就是1066的寄生宿主，但还不能确定，而要确定这一点，并让001出手需要证据，刚好她的能力可以派上用场。 但必须是宋子桑出于无意的、在完全坦承的情况下，承认这件事，并且是在系统的见证下，这才能算是证据。 或者是她使用了她的能力，并且被系统看到。 001很强，但它并不能对人类下手，这是世界规则对它的限制。 他们这种生物，可以给人类一些特殊的能力，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转时间、空间，但也是个别系统的特殊能力，并且不能用于杀害人类，否认它们也会被世界规则给抹除。 不管是人还是系统或是世界规则，都有各自的限制和存活规则，类似于一种互相制衡的三角关系。这样才能保证有强势力量的一方，不会利用自己的能力为所欲为，同时三方也管不了其他两方被残害等等。 好比系统对人类的死亡或是被伤害，并不是很在意。 他们只负责维护世界的稳定，而世界规则也是如此，世界规则只会限制系统的滥用能力行为。至于人类，内斗都斗的风生水起，根本不需要别的力量来残害了嘛。 世界规则由人类而生，系统由世界规则而生，人类又由世界规则而生。 到了地方，焦秋和叶昼一道进去，算是锤死了他们俩现在有点什么的传闻。 ——“这可是个大新闻。” ——“强强联手了这是。” ——“焦秋这波真是爽飞。” 杂七杂八的声音想起，焦秋也没在意，挽着叶昼的手臂，去找宋子桑。 系统忍不住说：“你都知道宋子桑喜欢叶昼，还这么玩，就怕她不动手是吧？” 系统：“我懂了，你这是故意刺激她是不是。” “是的。”焦秋回答，“赶紧把她给解决掉，其他人就简单多了，不管她是不是1066的寄生对象，这波我都不亏。” 系统说：“是的话，可以让001出手，不是的话，那你的能力都能玩死她，确实是不亏。” 和系统对话间，焦秋已经到了宋子桑的面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这段时间你还挺辛苦的吧，也不知道是谁，真会闹。” ——“是我。” 叶昼想。 焦秋默默无视叶昼的心声，来的时候，她就给叶昼说了，当背景板就好，在她看向他的时候给个反应就行。 他嘴上是不说话，心里接话倒是挺勤快的。 ——“碧池。” 宋子桑想。 焦秋笑眯眯看着她，看她扬起一个笑容说：“不碍事，小打小闹而已。” “啊，我还以为你需要帮助呢。”焦秋一脸同情说，“没关系，有困难可以找我，都是好姐妹，我一定会帮你的，也不能看着你失败不是。” 周围的人瑟瑟发抖，感觉她们看上去和谐，□□味却很浓。 于是她们默默的移动到了边上去，尽量不牵扯这些个大佬的斗争。 “还不至于那么落魄。”宋子桑笑笑说，“要真到那个地步，你要帮我也做不到。” ——“这就是在鄙视焦秋能力不足了。” 众人想。 “我还有阿昼呢。”焦秋笑吟吟看向叶昼，叶昼点头。 随后焦秋又看向宋子桑，看着她的表情僵住，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下去，但还要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 ——“这就过分了。” ——“奚落人家就算了，还秀恩爱！” 众人默默吃瓜。 “呵呵呵。”宋子桑笑笑。 焦秋也不再说话，给她留出时间在心中骂人。 ——“手好细。” ——“软软的，是衣服吗……” ——“香味好像变淡了一点……” 叶昼的心声就没听过。 焦秋都听不到宋子桑的声音了。 焦秋默默看向叶昼，说：“我突然想喝奶茶，你能帮我去买吗？” “可以。”叶昼点头。 ——“这去一趟估计得半小时以上，这半个小时都看不到她。” ——“但是她让我帮她买东西，诶……嘿。” 叶昼才准备走，宋子桑就说：“都到这里了，哪里还需要去买，我让厨房那边给你做，什么款式都有。” “加工业糖精的也有吗？”焦秋好奇问。 宋子桑：“……” ——“这个还真没有。” 在宋子桑的沉默下，叶昼出去买东西了。 周围的人心下很震惊，这画面在他们看来，那是相当的没必要啊。 ——“随便找个人去买不好吗？” ——“为什么要让叶昼的时间花在这种地方？” ——“那不是大材小用吗？” ——“叶昼居然还真的去了……看来是用情至深啊……” 众人的三观一次次被刷新，焦秋尽量忽视掉这些声音，只听宋子桑的。 ——“喝死你得了。” ——“什么破品位。” ——“叶昼瞎啊。” ——“这人也太烦了。” 宋子桑表面笑嘻嘻，心里骂骂咧咧的。 焦秋听了好一会儿，中途还和她去玩了一些小项目，宋子桑的心声都特别的正常，不是在骂她，就是在想玩小游戏的时候得赢过她。 焦秋将飞镖投出，飞到半路就掉地上了，周围的人善意笑笑，也不然她难堪。 宋子桑倒是阴阳怪气了一句：“你以前没玩过吗？不应该啊。” “没什么意思。”焦秋说。 “哦。”宋子桑抓起一个飞镖，投出，正中红心，周围的人叫好。 宋子桑笑着看向焦秋说：“承让了。” 焦秋那哪里是让着她，是技术不过关。 她这句承让都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焦秋也不是很在意，说：“那让叶昼回来和你玩好了，他玩的算我的分。” ——“真是时刻不忘秀恩爱……” 这是路人的想法。 ——“呵呵呵。” 这是宋子桑的想法。 焦秋溜达到一边自己喝小酒去，这一点点喝倒是也还好，她基本就是小抿一口尝个味儿。 她在喝酒的时候，也不怎么关注宋子桑，但很关注她的心声。 如果宋子桑是1066的寄生对象，那么她肯定知道吴敏的能力，也会知道她以前喝到酒精中毒，是吴敏的手笔。 那么现在看到她喝酒，很有可能会想到吴敏。 焦秋喝光了一杯酒，都没听到相关的信息，宋子桑只是在单纯的骂她而已。 不过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还挺贫乏的。 看来是她平时能骂人的机会太少了，这方面的能力没被锻炼出来。 叶昼回来的时候，她都没听到什么信息。 焦秋不动声色接过他递来的奶茶，打开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她喝了。” ——“我买的。” ——“嘴唇好好看。” ——“粉粉的。” ——“@#￥#%……” 焦秋本来还打算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听到这个，就觉得怎么想都很不对味，笑容硬生生僵住了。 最后她只是回头去看宋子桑问：“还玩吗？” “确实没意思。”宋子桑回答。 接着焦秋就只能听到叶昼的心声了。 但革命尚未成功…… “阿昼。”焦秋看向他说，“你可以去车里看看我的香水在不在吗？” “当然。”叶昼心下美滋滋去了。 叶昼一走，宋子桑的心声又占据了高地，焦秋干脆来了个刺激的，直言道：“前段时间那事儿，真的不是你做的吗？你家秘书权利那么大呀？” 宋子桑脸色一僵，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 其他人也是如此，但他们可不敢和宋子桑抬杠，也不敢让焦秋觉得自己被孤立，于是纷纷开始摸头发的摸头发，找人说悄悄话的说悄悄话，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然而焦秋依然没得到任何的信息，宋子桑只是开始在内心狂喷她。 这次叶昼很快就回来，焦秋看向他，还未张口，就听到他的心声。 ——“我猜她又要让我去做点什么。” ——“我懂了。” ——“她在支开我。” ——“呵呵。” 焦秋原本的话咽了下去，改而说：“找到了吗？” “没有。”叶昼盯着她看，眼神有点危险。 “那估计是落在家里了吧，我们回吧。” 宋子桑假模假意挽留了焦秋一顿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出了别墅之后，焦秋脑子就被叶昼的心声灌满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一直让我去找东西买东西呢。” ——“不过她的头发好黑啊。” …… 从头发到脖子，到肩膀，再到脚踝，他想了个遍。 焦秋默默关掉了能力，上车去。 到了车上，叶昼开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叶昼觉得焦秋能找他一起来这种场合，就说明焦秋内心是接受他的，但是还差一点，他们还没有正式的在一起。 他直觉上的认为告白的场景，应该要进行一番布置，不能随便就开口。 他开始琢磨起要怎么告白这事儿。 而焦秋则在听系统说话。 “看样子1066真的不在她身上，不然她不可能一点点信息都不会透露出来，毕竟心声这东西不像是说话，可以组织一番再说出来，心声都是偏本能和直觉的。” “不，我确定是她了。”焦秋说。 “何以见得？”系统问。 焦秋说：“正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想才奇怪。不管我怎么试探她，她都不会顺着我的话题去思考，反而是一味的骂我，我认为这是她为了不被我听到心声而故意为之。” 系统震惊：“如果是她，那她知道你的能力，难不成是颜若玉叛变了？” “我认为不是。”焦秋回答，“我认为她是知道剧情也知道系统，甚至知道你们的运作方式，而她这么做完全是是出于谨慎，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出现，毕竟听到心声这种能力还挺烂大街的，会有人抽到也不奇怪。” 系统表示赞同：“对的，不过也不能忽略掉颜若玉叛变的可能性。” 焦秋笑笑，没有说什么。 她觉得颜若玉与虎谋皮的概率很低，除非是他的家里人受到了威胁，就算是这种情况，他也不会立刻就范，而是会想办法去解决掉这件事，毕竟他这人也是有气性的，受不了别人随便支配他。 到了家门口，下车前，焦秋回头看向叶昼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如果不确定关系也说不过去。” 叶昼一呆，不是，他还在准备呢！ “我们的关系也算是人尽皆知了，所以从现在就算是在一起了。”焦秋下了定论。 叶昼：“……” 叶昼呆愣的时候，焦秋已经开了车门半只脚都到了车门外，叶昼一看她就有走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给拽了回去，焦秋一时不察，一屁股坐了回去，回过头一脸意外。 哎呀呀，这难不成要来强吻之类的剧情了吗？ 就一时激动什么的。 焦秋小脸一红，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他。 然后焦秋听到他说：“不行，我拒绝。” 焦秋一愣：“你拒绝？给我一个理由。” 叶昼沉默。 他想自己告白的好吗！ 焦秋正色说：“我就给你这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叶昼这才憋出一句：“我想准备一下。” “准备……”焦秋想了一下他可能会准备什么东西，觉得也不是不行，于是点头说，“好的，给你一周时间。” “好。”叶昼点点头，随后注意到还拉着焦秋的手臂，皮肤很滑，很软，快烧起来了一样。 叶昼的目光向上飘，落在她的眼眸上，问：“可以贷款一个吻吗？” “不行。”焦秋冷酷拒绝，下车，徒留叶昼一个人在车里惋惜失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叶昼目送焦秋进了屋，他正准备离开，大门又开了一条缝，焦秋从里面探头出来，朝他飞了个吻。 随后就回屋关门了。 叶昼一个人坐在车里，克制不住嘴角上扬。 又觉得自己的样子有点傻，说不定还有点吓人，硬生生把嘴角压了下去，又想到反正这里也没人会看到他，于是任由嘴角上扬。 焦秋回屋的时候，朝窗外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他的车还在。 忍不住和系统说：“他怎么还在啊，蹭网吗？” 系统：“……你就不能说点人话吗？” 焦秋：“诶嘿。” 叶昼回去之后，就琢磨起如何告白，这事儿他真的没什么经验，但直觉性的认为要盛大，要浪漫。 毕竟爱情不是做生意，把各种条件说的清清楚楚，互相拉扯到对方能接受的程度之后直接签合同。这东西应该是更有灵魂的。 他实在没有经验，只好去看网友分享。 最后总结出一个套路来，发给桓元明一个链接，并问：这种模式如何？ 桓元明本来都在家里准备睡觉了，一看老板发来的链接，立马就点开看了起来，里面是一个网友分享在女朋友家外面摆心形蜡烛告白的分享帖。 桓元明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给晕过去。 这是什么土味告白啊。 叶昼要是真这么给焦秋告白，说不定会被赶出去。 桓元明回复：可行性不高。 叶昼：好。 叶昼很信任桓元明的想法，因为他很正常。 但他明显也没什么经验，不然肯定会主动提供方法。 这条路行不通，好在这只是个候选的，叶昼很快想到了其他的方式。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日期，焦秋的生日就快到了，就选那时候好了。 啊不，焦秋说只给他一周的时间。 叶昼犯了难，他想给焦秋送礼物，但如果送了礼物再告白，总有种用钱侮辱人的感觉，所以他才想选在焦秋生日的时候，生日的时候送礼物就很顺理成章。 焦秋不是不讲理的人。 叶昼这么想着，给焦秋发了一条短信。 叶昼：可否延长时间？ 焦秋：理由。 叶昼：需要更多时间。 焦秋：大概多长？ 叶昼：半个月。 焦秋：允了。 叶昼：谢谢。 焦秋：好。 - 宋璇被放出去之后，就得知了宋家断臂求生的事。 她本想去找宋子桑诉苦，看到这个情况，也就不敢去了，怕触霉头。 恰逢此时，系统打来电话。 “你去吃一根陆文晓的头发，并且让陆文晓使用能力，找个机会杀害焦秋，越快越好。” 宋璇对此没什么意见，她本来就打算搞焦秋，可自己搞和被指使去那就不一样了。 前者自动自愿，后者得想办法搞点报酬。 于是她沉默了一下，说：“这样不太好吧？” “你最初的任务是什么？” 宋璇回答：“让叶昼和陆歌华伤心欲绝。” “杀掉焦秋你就能成功完成任务。” 宋璇惊讶：“这么简单？” “是的。”系统说，“到时候，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管是钱财还是名利。” 宋璇继续沉默。 “不相信我？”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太简单了，简单的让我觉得不太真实。”宋璇这话就是真情实感的了。 “你是傻子吗？”系统的语气竟然有点无语，“就你的能力，没有了比你更高阶段的人物存在，那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宋璇一顿，她还真给忽视了这一点。 挂点电话之后，她乐了，这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是的，能压住她的人也就是系统了，如果系统得到了它想要的东西，之后就离开这里，那么这世界不就是她的掌中之物了吗？ 宋璇以前对系统没多少忠诚之心，完全是冲着自己的利益行事。 但被点通这一点之后，她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和系统那就是共生关系啊，她给系统办好了事，系统把情咒这个能力留给她，他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刻，宋璇认为自己是无敌的。 膨胀的野心开始让她幻想这个世界被她踩在脚下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变成史上第一个统治全球的人。 宋璇兴奋到不能自已，立马驱车去了陆家，结果被拦在了小区外。 她傻眼了一下，没想到地球未来之主，居然会被区区一个保安给拦住。 宋璇看了一眼保安满是褶皱的脸，觉得这人不配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于是她让保安给陆文晓打个电话，说吃宋家的人找她。 保安这天天见的有钱人那是多了去了，宋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问题是，宋家人要来，那陆文晓不得出来迎接啊？ 保安觉得这人就是个骗子。 第50章 原来直女竟是我自己 “这要不您自己给陆小姐打个电话？”保安说话那还是挺客气, 甚至很给面子，“我们这小人物，也接触不到他们呀, 电话什么的也更不可能留了。” 宋璇懒得和他说了，直接给宋子桑打了个电话，要来了陆歌华的电话, 随后自己给陆歌华打了个电话，只是说两个字“剧情”, 陆文晓立马get到了她的意思。 随后宋璇给了保安自己的手机，让陆文晓通过电话给保安说一声放行。 宋璇这才顺利见到了陆文晓。 陆家那肯定是很豪华的, 但宋璇进去之后还是要挑剔一顿太过豪华，看着像暴发户。 不像是宋家就很低调, 里头的家具看上去那是有点古旧感的，但保养的很好, 所以看上去有点岁月沉淀的精致感。 很多人会喜欢新的，贵的, 漂亮的东西。 宋璇则更喜欢气质感。 “上楼说。”陆文晓招呼她一声，就率先上楼梯。 宋璇跟在后面。 他们去了茶室聊天。 宋璇跟在她身后的时候，注意到她的肩膀上挂着一根碎发, 估计是掉的，女孩子长头发经常绑着, 就特别容易掉手头。 她偷偷拿了藏起来，随后在陆文晓给她倒茶时塞到了嘴里，在陆文晓倒完茶放在她面前时, 她直接一口灌下，结果这茶特别烫，给她烫的差点吐出来, 但因为嘴里有头发，她就硬生生吞了下去，给陆文晓都看傻了。 这人是这辈子都没喝过茶吗？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人被烫的红了眼眶的样子，很可爱。 心脏忍不住快速跳动起来…… 陆文晓怔怔看着宋璇，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动心，这样的感觉，就是即将成熟却还未成熟的果实在口腔里绽放出甜美又青涩的气味，令人甜蜜的同时，又察觉到一丝酸涩。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吗…… 想给她一切最好的东西，想把自己的所有都拱手送上，想要她笑，想要她和自己共度一生，想天天都能看到她…… 想到这里，又觉得胸口有点钝钝的痛，无法确定对方的心意，带来混沌的纠结感。 陆文晓嘴张了又合，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宋璇故作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可爱。 陆文晓忍不住更加心动，她有点怔然的摇摇头，声音都轻了很多：“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不管什么事都可以说，我会帮你的。” “嗯……”宋璇有点为难的说，“我之前因为被焦秋坑了，所以进了看守所。” “嗯。”陆文晓点头，又愤恨道，“她太过分了！” “对。”宋璇点头，“如果她能死掉就好了。” “我……”陆文晓立马说，“我可以帮你。” “真的？”宋璇一脸惊喜。 “嗯。”陆文晓喝了一口茶冷静一下，说，“但是也不轻松。” “我也会出力的！”宋璇连忙说，“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陆文晓说：“那先留个电话，事成之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去玩一顿，不然天天参与这些事，久了对心理健康不好。” “好！”宋璇保证。 目送宋璇离开的背影，陆文晓心跳不止，连和宋璇同居的美好日子都开始幻想了起来，以后还要带节奏，呼吁同性婚姻合法化，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一定要让家里人接受…… 不过这样的话，钱的方面…… 没关系，到时候就隐瞒这件事好了，和富豪结婚，并且杀害富豪，继承财产，多来几次，那就一生无忧了。 不过宋璇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会挣钱的，由俭入奢易，到时候说不定花钱的地方会很多。 陆文晓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她们一起挥霍无度，然后逐渐失去财富的画面。 家里必须有个好好挣钱才行。 那个人似乎只能是自己了…… 自己可以吗？ 陆文晓不由怀疑这件事的可行性。 怀疑着怀疑着，她就开始想到，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爱上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一见钟情？ 不对不对，如果是一见钟情，那在门口就应该心动了才对！ 陆文晓努力回想着，喝茶，进门，开门，电话，剧情…… 剧情！ 宋璇也是个知道剧情的人，而且她肯定抽了能力，但她根本没有提这事儿。 陆文晓想到这里，一阵心痛，既不想去想自己被心爱的人利用，又感觉到被利用被背叛的痛楚。 一方面就愤怒，这女人居然把阴招使到自己头上来了。 奇怪的、复杂的感情拉扯着她，让她面目狰狞起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受这个令人痛心的事实，也就是说自己喜欢宋璇，很大可能性就是因为宋璇的能力所至，他妈的。 杀了她？ 不舍得。 必须杀了她，不然自己会一直被控制。 但是不舍得。 去他妈的爱情。 陆文晓直接气炸，在茶室内无能狂怒起来，杯子被摔了一地。 陆妈妈听到声音，闻声而来，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脸的悲哀和愤怒，连忙过去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柔声问：“阿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和妈妈说说好吗？” “我……”陆文晓一边深呼吸一边落泪，“我被喜欢的人利用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但是我忍不住，我该怎么办？” “来，深呼吸，深呼吸……对，继续……冷静一点了吗？” “嗯。” “阿晓，你要记住，这些东西都是没用的，会过去的，你只要好好学习，拿到毕业证，到时候就可以嫁个比我们更有钱的男人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你想想看，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玩偶吗？现在不也不喜欢了，现在你喜欢别人，那也是青春期正常的现象，等以后就好了，忍忍就好了。你想想看，如果你喜欢的人一贫如洗，那你以后嫁给他，那可是买个包包都要扣扣索索的。” “嗯……”陆文晓冷静下来，认为自己只要忍耐就行了，刚刚只是还不习惯被感情掌控而已，这是可以习惯的。 只是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陆文晓渐渐冷静了下来，乖巧应对了陆妈妈的安慰，随后保证自己一定会克制住，并且好好学习的。 “要不这几天你就去相亲吧，当然啦，也不算相亲，不过可以提前认识一下，相处试试看。”陆妈妈说，“也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这些孩子都是很抢手的，你现在不提前去接触一下，说不定就要被其他人给抢走了。” “妈妈，您觉得叶昼怎么样？”陆歌华问。 “啊……”陆妈妈说，“他是很好，但是……你们可能不那么适合，而且他都和焦秋在一起了，要是你能让叶昼喜欢还好，不能的话，就把他们全给得罪了。” “也是，那颜若玉怎么样？”陆歌华又问。 “他？很好啊。”陆妈妈很高兴，“不过他不是喜欢歌华吗？” “那是误会啦。”陆文晓说。 “那很好，如果你能嫁给他，那就可以享福一生了。”陆妈妈很高兴，“这人不仅优秀能干，而且家室还那么好，太适合了。” “到时候我学的专业说不定也可以去他家公司上班。”陆文晓说。 “那哪里需要啊。”陆妈妈笑笑说，“女人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享福就好了，拼事业那是男人的事。” “嗯。”陆文晓点点头。 反正她只要有钱就行，不在意是处于什么位置。 陆妈妈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碎碎念：“你说歌华非要去娱乐圈挣那三瓜两枣的干嘛，还不如好好读书，到时候家里随便给她安排个对象，那不都比在娱乐圈混来的舒服？” “她喜欢自己工作。”陆文晓温柔说。 陆妈妈摇头叹息。 陆文晓冷静了几天，出去挥霍了一顿钱财之后，总算是好多了，这时候她才敢给宋璇打电话。 “喂。”宋璇的语气很温柔。 陆文晓那不争气的心脏又一次跳动了起来，她暗自沉默着，调整了一下心态说：“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知道那个茅飞宇吗？” “啊，我知道，他太恶心了！”宋璇气呼呼说。 “对的，他真的很坏。”陆文晓说，“你可以帮我解决掉他吗？他最近似乎在找我的麻烦，我怕我去找焦秋的时候，他会打扰我，那样说不定会功亏一篑。” “嗯嗯。”宋璇立马答应，“不提焦秋，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去解决掉这个恶心的男人。” “谢谢。”陆文晓说。 挂了电话之后，陆文晓忍不住笑，她对自己真好。 下一秒又忍不住冷笑，真的为了她好，那就不该等到自己打了电话，才有所行动。 妈的。 陆文晓快被这控制不住的心情给烦死了。 - 焦秋听完了录音，笑着说：“我就说吧，宋子桑肯定是1066的寄生对象。” 她听的是陆文晓和宋璇的通话录音，这是让系统去搞的。 自从上次和宋子桑会面之后，焦秋就让系统潜伏在陆文晓的手机里，密切监听她的一切。 她能想到利用陆文晓的能力去打击敌人，那么宋子桑不可能想不到。 而现在陆歌华和叶昼，都和她关系密切，想打击这两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弄死她。 徐晚月这个话说对了，有时候最简单的计谋，反而是最好用的。 只要她死了，那么陆歌华和叶昼少不了要消沉。 这一波宋子桑不仅能完成最初的目标，还能弄死一个情敌，而且还是借助他人之手，自己干干净净的。 系统说：“这也不能作为确实的证据。只能说明陆文晓和宋璇合作了而已。” “但你不认为时间很巧合吗？”焦秋说，“在我刺激了宋子桑的第二天，宋璇就跑去找陆文晓。” “这也可以理解为巧合。”系统说，“想要让我们杀死一个人类，那么你必须要有铁证才行。我们的规定是，宁可放过，不可错杀。如果错杀，那么不仅是我们会收到惩罚，你也会。” 焦秋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她就先看了是谁来的电话，看是叶昼，立马就接了。 “喂。” 叶昼的声音很好听，犹如清泉，但却是那种冷冷的，如寒冰一般的，带着清冽和冷酷的气味的感觉。 焦秋感觉自己耳朵都凉了，她觉得这感觉有点妙，忍不住乐：“这个时间，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你心情似乎不错。”叶昼说。 “是啊，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挺高兴。”焦秋回答。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我现在可以去找你吗？” “你不忙的话，就来吧。”焦秋回答。 等焦秋挂了电话之后，系统就忍不住好奇了：“你还真打算和他恋爱啊，你得做好一辈子的打算哦。” “啊……”焦秋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毕竟叶昼那性格，我想你也是清楚的。”系统不免为她担忧，毕竟它还是和焦秋相处的多，感性上站在焦秋这边，哪怕焦秋在它看来就是个渣女。 “嗯，到时候再说吧。”焦秋说，“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个花心的女人？” 系统：“不，我只是认为你是个莫得感情的女人。” 焦秋郁闷了：“有吗？我觉得自己还挺热情的啊。” 系统：“建议你去照照镜子。” 焦秋最终没有去照镜子，她去楼下溜达了一圈，看了看鲜花绿树，感慨了一下这狗屎世界真美好。 这并不矛盾，世界就是又狗屎又美好的。 叶昼来的挺快，他还提着一个盒子来的，焦秋看到那盒子，有点好奇里面是什么。 叶昼和她一道进屋坐下之后，才把盒子放在桌上说：“里面是一些寿司，我记得你还挺喜欢吃的。” 焦秋哦了一声，说：“没有啊。” 叶昼一呆，默默看向自己带来的寿司，那是他趁着空余时间学习之后制作的。 来的时候，他觉得可以给焦秋一个小惊喜。 现在觉得这玩意儿就是一坨定时炸-弹，很想扔掉。 “哈哈。”焦秋突然一笑，“逗你玩的。” 说完，就去打开盒子，里面的寿司不多，但每一个都不一样，玉子烧、鱼子、三文鱼……等等，很是丰富。 卖相看着是不错。 焦秋拿起一个吃了下去，该怎么说呢，不能难吃吧，但也没有很好吃，只能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焦秋问：“这是哪里买的？” 她一定要避个雷。 叶昼盯着她看，表情特别郑重的说：“我做的。” 焦秋沉默了，她在这一刻，居然不知道是该鼓励他好，还是直白的和他说：你放弃下厨吧，你没有天分。 叶昼一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当焦秋突然沉默下来之后，他就知道，估计味道不咋地了。 于是他默默把盒子给盖上，并放在了一边，主动说：“还不是吃饭的时候。” “其实还不错。”焦秋试图安慰他，“只不过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而已。” 叶昼默默点头。 “再说了，有些钱还是让别人去挣吧。”焦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总不能自己做所有的事对不对？” “没错。”叶昼被她试图安慰自己的好意安慰到了。 但还是不免挫败。 毕竟，她喜欢会煮饭的人，自己第一条就不过关。 焦秋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欣慰的发现，自己可以从他的面无表情里看到他的失落了。 只是他还没失落多久，就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脚上。 出门她基本会穿鞋，在家就拖鞋了。 这会儿叶昼正在盯着她的脚指头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焦秋自己也看了一下，挺好看的，应该不至于让人觉得这脚应该藏起来。 但是她还是有点好奇，于是开了能力。 ——“脚指头圆圆的。” ——“有点粉。” ——“女孩子的脚趾头原来会这样吗。” ——“嗯……晚上吃汤圆好了。” 焦秋的脚指头不自在的蜷缩了起来，就知道，他脑子里就没点正经事，特地开能力的自己，仿佛是一个憨批。 她的脚从拖鞋里滑出，举起，盘腿而坐，藏起了自己的脚。 叶昼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落在了她的腿上，随后落在了她的骨盆上。 焦秋没关能力，暗暗想，如果他还敢想点猥琐玩意儿，就抄起拖鞋把他给赶出去。 ——“盘腿不好。” ——“我该提醒她吗？” ——“她会不会觉得我太多管闲事了？” ——“恋爱好难。” ——“太难了。” 叶昼忍不住皱眉，又憋着一句话都不说，看上去都快憋吐了。 焦秋也不改变动作，主动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叶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大脑紧急找了一个无关话题：“我可以捏一下你的手吗？” 说完他就想掐死自己，这比提醒她盘腿不好还危险！ 焦秋不仅不生气，还伸手向他，笑吟吟说：“来呀。” 叶昼双眼一亮，去抓她的手，在刚刚要碰到的时候，焦秋就把手给收了回去，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焦秋乐开了花：“还没在一起呢，你捏我的手，成何体统？” 叶昼垂眼，默默收回手。 ——“好的。” ——“嗯，还有两周时间。” ——“呵呵。” 焦秋：“……” 焦秋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问系统：“我是不是逗他逗的太过分了？” 系统：“只能说，不是谁都能忍受你日复一日的捉弄。” 当初她弟弟能忍着没揍她，那还不是因为她有病在身，但凡她有个健康的身体，还敢天天那么逗她弟弟，说不定住院的原因就会变成被弟弟揍进医院了。 焦秋反省了一下，决定今天不逗叶昼玩了，免得他被玩坏。 她靠近了叶昼一点点，抬头看他，表情可怜巴巴的说：“虽然现在不是饭点，但我饿了怎么办？” 叶昼一看她的表情，什么脾气都没了，问：“你要在家里吃饭，还是出去吃？” 焦秋软软说：“我想吃你做的寿司。” 叶昼拒绝：“不好吃。” “也不难吃。”焦秋说着就拿起来吃了起来，吃完一个鱼子的，朝他一笑说，“而且浪费食物也不好，再说了，这是你亲手做的，如果它本身的好吃程度是60分，那有你亲手做的原因，就可以加分100。比满分还高60分呢。” 叶昼被一顿花言巧语哄的，直接把刚刚那点小失落抛到了脑后。 焦秋兴致冲冲吃完之后，大概是因为饱腹感带来的愉快，以至于这平平无奇的寿司，味道似乎真的好了一点。 系统：“健康值+2022。” 系统：“呵，女人。” 叶昼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给她送自己亲手做的寿司，看她吃完，还有点满意的样子，就觉得此行收获颇丰，心满意足回公司去。 焦秋在客厅待着也无聊就回房间去看了一下陆歌华的行程，看她过几天要出国去参加一个时装秀，于是打算同行。 这段是将陆歌华和叶昼的健康值，都有在增加，断断续续的加了4000，加上刚刚那两千多，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但是还是不够，她觉得自己至少要刷个二十万才够用。 虽然时间还不少，但有限，且无法再延长，是只此一次的机会。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等茅飞宇来找她的麻烦，他来了，她才能把录音送出，以茅飞宇的性格，到时候肯定会把矛头对准宋璇和陆文晓。 焦秋估计他应该很快就来了，宋璇的行动力还是挺强的。 也得给他留出破绽，如果他被堵在小区门口，那就有点搞笑了。 想到这里，焦秋就给叶昼发了一条短信。 焦秋：你才走，我就想你了。 叶昼：真的？ 焦秋：比我收藏的珠宝还真。 叶昼：谢谢。 他真的很奇怪，一般人这时候不得说“我也想你”之类的，但他的回应基本是那种特别公事公办的谢谢。 而面对涨起来的健康值，焦秋知道他是真的很感谢。 多诚实的孩子。 焦秋说：所以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叶昼：好，你想看什么？ 焦秋：《伊甸园》。 叶昼：好，我会先定票。 焦秋：好的，比心。 过了将近一分钟，叶昼才回复。 他估计是去找比心啥意思了。 叶昼：( ` )比心。 居然是颜文字。 好家伙，真有你的，还学会卖萌了。 焦秋佩服了，自己都没颜文字呢。 原来直女竟是我自己。 焦秋不甘示弱也发了一个“比心”的颜表情过去，这才舒坦了。 系统：“健康值+1001，真有你的。” 焦秋乐了：“喔噢，说情话这么有用啊，看来以后我得每天早中晚都给他说一说。” 系统：“你高兴就好。” 第51章 ：） 焦秋坚定执行说情话策略, 一早就给叶昼发短信。 焦秋：早呀。 焦秋：想你。 焦秋：别忘记今天的约会。 她起来的不算早，这个时间点，叶昼都在公司处理了不少事务, 看到她发来的短信时，他正在开会。 会议室内的众人，诡异的发现, 叶昼居然笑了。 他们顿时感觉一阵冰寒，但不敢说, 只敢默默想，这估计是焦秋给他发短信了吧…… 随后他们就看到叶昼打了几个字, 随后放下手机，继续开会。 叶昼一如既往的直男, 他回复的内容是：好，感谢想念。 焦秋的xp有点奇怪, 她看到这样的回复，不觉得无语, 心里头反而涌起了蠢蠢欲动的情绪来，特别想撩拨一下叶昼，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最喜欢调戏呆子了。 想想那个画面, 焦秋觉得有点乐。 这天焦秋难得去人鱼之声看了一下，因为陆歌华的第一次荧幕亮相效果不错, 人鱼之声随之水涨船高，一下子从岌岌可危的小公司翻身成大有前途的公司。 而愿意来的大小演员也不错。 人鱼之声目前的负责人孙昊英，认为焦秋在方面有独到的见解, 所以喊她去公司看一眼，选几个好苗子抓来公司重点培养一下，力求捧出一大帮子的陆歌华二三四五六代…… 对此, 焦秋表示：“天分可遇不可求。” 孙昊英也表示：“炒作得当可以弥补天赋。” 焦秋无言语对。 焦秋就此去公司逛了一圈，本以为会很快，结果又被孙昊英拉着开了个会议，又被拉着交代了一大堆的事，签了一大堆的合同，她现在也不是完全看不懂了，又有系统在一旁帮忙看着，也就顺顺利利签了。 等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她是在停车场遇到茅飞宇的。 起初她并不知道那男人是茅飞宇，因为她让陆歌华去找人之后，就没有多做调查了。 只是看他神色不对，觉得这人有点怪异，于是就开了能力。 男人一边朝这边来，一边面无狰狞。 ——“我要杀了她。” ——“杀了她就不会有人阻止我和宋璇结婚了。” 也不知道宋璇是怎么骗的他，但是可以肯定这些人行动力都很强。 “宋璇出轨了，我有证据。”焦秋在他还未到面前时立马说，她现在的身体有能力撑着，想跑还是可以的，所以在说的时候，顺带看了一下逃跑路线。 茅飞宇一顿，面目更加狰狞，来不及上前就急冲冲掏出怀中的刀朝焦秋去，焦秋往边上一躲，快声道：“怎么？不相信？” “闭嘴！”茅飞宇大喝一声。 焦秋看他根本没有理智，在看司机已经冲了过来，干脆躲到了一边去，看司机把茅飞宇给一脚踢倒在地。 司机虽然怕鬼，但他对上人类，那就是强中好手了。 司机将茅飞宇踢倒之后，一个健步上前，往下屈膝，撞在了茅飞宇的背上，同时按住他的双手，把他牢牢按在了地上之后，才看向焦秋说：“焦小姐，要怎么处理？” “他现在还有行动能力吗？”焦秋问。 “有的。”司机说，“也不能真把他打骨折了，虽然是正当防卫，但也有点过度。” “那你先按着他。”焦秋说着掏出手机，插-上耳机，过去将耳机塞入茅飞宇的耳朵里播放了宋璇和陆文晓的通话录音。 茅飞宇起初表情还特别狰狞，听着听着，表情就僵硬了，随之更加的狰狞。 “你知道了吗？”焦秋收回手机说，“你真正的敌人从来就不是我。” “那个贱人！！”茅飞宇气呼呼的大吼。 “大概只有宋璇临近死亡，才会知道谁是最爱她的人吧。”焦秋叹息说，“陆文晓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宋璇而已，不像你，是真的特别爱她。” ——“没错！为什么！她要利用我？” ——“肯定是因为她拜金！” ——“这女人……” ——“我要杀了她！！！” 焦秋看差不多了，就让司机放开茅飞宇，他状态似乎有点不对，爬起来之后立马就跑了。 “我们跟过去。”焦秋朝司机使了个眼色，随后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她自己不会开车实在是很麻烦的，而之后的事让司机看到不是很好，她暂且没有想把所有事都让焦烨知道的意思。 上了车之后，焦秋让系统去跟着茅飞宇。 系统几乎没有拒绝，立刻就应了声好。 违规对它来说，已经是一日三餐，家常便饭。 茅飞宇是开着小电动来的，出去之后骑上小电动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焦秋的车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 她给陆歌华发个短信，问她驾照考了没。 陆歌华真的很忙，所以焦秋一开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陆歌华秒回：还在考，拿到证的概率很大。 焦秋飞快回了个：好的，加油~ 然后就去找颜若玉了，颜若玉肯定有驾驶证，问题在于他的位置。 颜若玉报了个地名，很巧合的，就在附近，焦秋让司机开过去，随后驾驶座就换了个人。 “这么急？”颜若玉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人命关天。”焦秋回答。 颜若玉一愣，也没多想，而是问：“行，要去哪里？” 焦秋报了个地址，颜若玉随即启动了车，路上焦秋给他说了一些自己这边的计划。 颜若玉听完，会想起焦秋说的那句“人命关天”，突然就觉得不对味了。 这个词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他也不觉得焦秋做的有错，自己的生命安全都受到了威胁，不先下手为强才是傻子。 焦秋会喊他来帮忙，倒是让他挺意外的，同时也很感动。 没想到她会这么信任自己。 想想看在这个重重阴谋的世界里，也只有他和焦秋是纯粹可以互相信任的战友情了吧！ 如此一想，颜若玉突然就觉得这一堆破事也不是事儿了。 因为他并不孤独。 颜若玉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他们很快就追上了开着小电动的茅飞宇，一路跟着他到了一小区外，看着他刷脸进去。 焦秋才打算想个办法混进去，颜若玉就说：“巧了，我在这边有房子。” 两人顺利进了小区，跟着茅飞宇到了一栋楼下。 颜若玉说：“再跟过去我们可能会被发现，你知道他要去哪一层吗？” “嗯，8楼。”焦秋说，“陆文晓名下的一套房子就在这里，估计是借给宋璇住了。” 这边是一层两户，所以就一台电梯，他们等到茅飞宇上去之后，才来按电梯的按键，等电梯再下来时，已经过去了几分钟。 焦秋一边和颜若玉走进电梯，一边在脑内问：“宋璇死了没？” “还没。”系统回答，“被捅了，现在茅飞宇正从楼梯下去，宋璇的手机被他给带走了，现在宋璇还有行动能力，正试图爬出去求助，要报警或者叫救护车吗？” “不，再等等。”焦秋回答。 等她和颜若玉一道上去的时候，就看到宋璇以爬行的方式爬出了门，身后划过一条长长的血痕，她看到有人来一喜：“救、救命……” 说完，一歪头，晕了过去。 颜若玉立马就要掏出手机来打120，被焦秋给拦住了：“再等等。” 颜若玉疑惑看她：“她这继续失血下去要死的。” “放心。”焦秋说，“死不了，拖延一下时间而已，你明白我的目的是什么，她的能力留在她身上太危险。” “也好。”颜若玉终于还是放下了手机。 之前他常常被那东西威胁要收回能力和回忆，焦秋给他一说，他才知道系统是没资格这么做的。 过了一会儿，系统和焦秋说：“好了，差不多了，可以打120 了。” “行。”焦秋应了一声，这才让颜若玉打电话叫救护车和报警。 随后她让陆歌华往陆文晓那边去，让系统继续去跟着茅飞宇，随时给她播报位置动态。 附近就有医院，救护车来的很快，随行医生给宋璇做了紧急处理，而焦秋和颜若玉则是和警察说明情况。 焦秋说明了自己被袭击之后，觉得茅飞宇情况不对，就跟过来看了一下，中途偶遇颜若玉，就和他一道过来，结果就看到宋璇倒地的画面。 事情结束之后，焦秋收到了陆歌华的短信，说是那边也结束了。 具体的情况陆歌华没说，不过她还能发短信，就证明她有藏好。 “现在呢？”颜若玉问。 “送我回去吧。”焦秋说。 她得回去换身衣服，准备赴约去看电影，虽然和计划里的有点小出入，但和叶昼去看个电影，就当时出门玩一把了。 “行。”颜若玉朝停车区那边去，焦秋跟上。 到了车里，颜若玉问：“不用去接你家司机吗？” “不用。”焦秋说，“换人开车前，我就让他打车回去了。” 车启动，朝小区外去。 颜若玉又问：“你不是会自己开车吗？还特地找我来，是害怕吗？” “没有。”焦秋说，“因为我懒。” 颜若玉：“……”行吧。 路上他们聊了点有的没的，一路上倒也不觉得无聊，大概是因为算是同类人的缘故，又有革命友情在，说话倒也亲密一些。 到了焦秋门口，焦秋说：“车你就开走吧，有机会再还我。” “行。”颜若玉也不客气。 焦秋下了车，身后的车窗摇下，里面的颜若玉喊了一声：“你之后还有事，也可以找我帮忙。” “嗯。”焦秋回身去朝他摆摆手，“我不会客气的。” 颜若玉这才调转车头离去。 焦秋打算进屋，刚转过去身去，就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等看清是叶昼之后，焦秋心虚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她问。 “来找你。”叶昼盯着她看，“你找他帮什么忙？” “一点小忙，不是什么大事。”焦秋说着就过去拉起他的手，仿佛是一个绿茶一般充斥着飘香的茶味道，“我这不是看你辛苦嘛，不忍心打扰你，我和他没什么。” 叶昼反手抓住她的手，一开始还挺用力，又很快松了一些，只是轻轻的握着。 “什么忙？”他又问。 焦秋默默看着他，看着可怜巴巴的。 叶昼抿唇，片刻后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眼尾。 焦秋似乎被弄痒了一样，眨了一下眼睛。 叶昼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几乎是无奈般的轻叹一声，没有再继续质问她，而是说：“现在要去看电影吗？” 焦秋蹭蹭他的手心，软软说：“我想先去换个衣服。” 叶昼手一僵，猛地放下，后退了一步，侧身不去看焦秋：“嗯……去，去吧。” 焦秋上前一步，特地走到了叶昼的面前，看他眼神闪躲，就跟故意盯着他看似的，让他眼神闪躲的更厉害了，最后躲不掉，干脆仰头看天。 “咦，你不一起进去吗？”焦秋说。 “你先。”叶昼还仰着头。 焦秋注意到他的脖颈部青筋有点暴起了，估摸着自己再继续这么玩下去，倒霉的会是自己，见好就收，转身朝门口那么去。 叶昼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不是时候，他这么想。 焦秋去衣帽间选了一套很小清新的衣服，就是宋子桑特别爱的那种青春洋溢风。 系统都看出不对了：“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衣服？还都是和宋子桑一个风格，你在故意挑衅她吗？” “那是当然。”焦秋说，“我可以肯定就是她让陆文晓来搞我的，陆文晓失败了又失败，我又不停挑衅她，我估摸着她会忍不住自己动手的，所以你也提前准备好，让001附身在我身上一段时间。” “就当1066在她身上好了。”系统说，“你可别忘记1066还可以分裂一次性系统，她大可使用人海战术。” 焦秋说：“你说到点子上了。” 系统沉默了，总觉得前方有坑。 焦秋继续说：“所以你应该向001申请常驻，要么让它先附身在我身上，要么让它去宋子桑那边监视她。” 系统迟疑。 焦秋说：“当然，附身在我身上最好，万一我猜错了，1066是在别人身上，那我就危险了，虽然这样慢一点，但安全为上，你说是不是。” 系统被说服了，并去找001。 焦秋换好衣服出去，照了一下镜子，很是满意，随后看向叶昼，这才注意到他一直都穿黑西装，那种有点绒面的感觉，看上去偏优雅，但也过于正式了。 谁看电影穿着玩意儿啊。 再一想，人靠衣装马靠鞍，说不定他会给人一种压迫感，就是天天穿西装，看上去过于正式了。 这就好比一个普通的眼镜男和戴眼镜的班主任，后者肯定会让人比较想逃。 焦秋想到这里，又注意到他的头发也过于整洁，于是拉着他去浴室，给他洗了个头，十指在溢满泡沫的短发之间来回的摩-擦…… 叶昼闭着眼，脸都快烧起来了。 焦秋服务到位，给洗头之后还给吹了个半干，随后随意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蓬松的头发随意的盖在了额前，乱而有序，看上去就很有年轻人酷酷的感觉。 这还没完，焦秋带着叶昼去了商场，给他买了一套看上去比较年轻的衣服，卫衣＋破洞牛仔裤，配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他的身材很好，加上这个搭配本来就是万能搭配，只要不是极度肥胖的人，穿起来基本上效果都会不错，显得比较无害。此时这样的装扮落在他身上，青春是青春了，但这个表情吧……还是面无表情。 不过也算有点酷小孩的感觉了。 焦秋突然就get到了换装游戏的有趣之处，随后又拉着他各种换装，一试就是一个小时。 导购员怎么想的？ 她就觉得这女人太土豪了，但凡看到一套满意的，直接说：买了，包起来。 这就是被富婆看上的快乐吗？ 特别是这富婆还这么美貌。 导购员就很想问了：有姬会吗？ 大概是导购员小姐的眼神太过炙热，以至于让叶昼很不爽，在焦秋还兴致勃勃的时候，就表示自己累了，想离开。 焦秋一看时间，确实过了挺久的，也就没有勉强他继续用“身体”来给自己取乐。 刷卡的时候，焦秋刚掏出卡，就看到叶昼已经将卡放进了卡槽里，她瞥了一眼叶昼。 叶昼：“……” 叶昼没敢反抗，默默收回了手。 焦秋扒出他的卡，将自己的卡放过去说：“可以送货上门吧？” “当然可以，请在刷卡后填一下地址，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收货，到时候我们会安排时间送过去。” 焦秋让他们送到叶昼家里，随后才和叶昼一道离开。 随后他们就一道去看电影，到的时候，焦秋看《伊甸园》还在热映中，抱着给自己旗下艺人冲冲业绩的想法，就又买了《伊甸园》的票。 他们来的赶巧，正好要开场。 买完她就看到叶昼脸黑了。 焦秋说：“就一百的钱，你至于吗？你要想给我花钱，能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叶昼没有说话，只能闷闷和她一道进场。 系统适时跳出来说：“不知道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 焦秋说：“他不就是不高兴我花钱嘛。” 系统沉默了，这分明就是因为陆歌华。 不过算了，它觉得自己没必要点明。 过了一会儿001就来了，它说：“我会建立一个通道，让你可以随时呼叫我。” 此时场内一片黑暗，开始播片头了，在有点诡异的bgm里，焦秋问：“那你过来的速度快不快？” “五分钟内。”001回答。 “那不行。”焦秋说。 “我也很忙啊……”001无奈道。 “那你给4444多开几个权限。”焦秋又说。 001：“……” 它怀疑这才是焦秋真正的目的，这人可太会讨价还价了。 最终001还是答应了，然后它就离开了。 焦秋好奇问：“阿统，你现在多了什么能力？” “没有多。”系统说，“但是我之前被限制使用的能力，现在可以随便用了。” 焦秋觉得它能这么说，估计是它能力很强了，所以001才会觉得只要让它随便用能力，就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是啥？”焦秋又问。 系统稍微的沉默了一下，心说反正焦秋都猜到它以前的那点儿事了，那现在把自己的能力说出来也无妨。 它回答：“我是比较罕见的，一出生就有两种能力的系统，一个是撕裂时空，一个是灵魂转移。” 说完，它又补充道：“不过001说我这算是两个能力，但也不算，应该算是一个组合型能力。” 焦秋哦了一声。 这反应有点冷淡，让系统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它开始献宝一样的说：“你要知道我这个能力真的很强，所以才会被限制，如果我乱用，连001都可能奈何不了我，毕竟我可以逃到其他的世界去。” 焦秋：“哦。” 系统：“……” 系统再接再厉：“你知道我们的规则吧，在剧情异变，并且原住民出现问题的时候，会给原住民一个机会，失败的话原住民会被系统代替，但是我可以拉其他世界的灵魂进入到小说世界里。只有我哦。” 焦秋：“……哦。” 系统：“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我不仅可以做到这些事，我还可以把危险人物放逐到外太空。” 焦秋：“然后呢？” 系统：“我还可以把其他世界的高危险物种引入到这个世界，只要我想，我可以随便的毁灭掉一个世界。” 焦秋：“还有呢？” 系统：“……你在搞我心态？” 焦秋：“哈哈哈哈。” 焦秋玩够了，这才说：“你这个能力确实很厉害。” 系统虽然得到了夸奖，但总觉得，不得劲儿，郁闷啊。 它闭麦了。 系统闭麦之后，焦秋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大银幕上，却发现边上人的动作有点怪异，侧头望去，只看到叶昼在盯着自己看。 在昏暗的光下，他显得阴郁而冷漠，但眼神却无端的炙热。 “看电影，别看我。”焦秋小声说。 他们来的晚，前排的位置都被买了，两人坐在最后面的一排，本来挺正常的，前面一排排黑峻峻的脑袋，这会儿倒是有点私密空间的感觉。 “我真的不能贷款一个吻吗？”叶昼靠近她。 “你拿什么还？”焦秋笑吟吟问，心下却因为他的逼近而有点紧张。 叶昼沉默不语。 系统：“快开能力！！！！gkd！！！磕到我了嘿嘿嘿……” 焦秋：“……” 草了，才有点感觉呢。 现在没了：）。 第52章 到底是谁三了谁？ 叶昼将她脸上刹那的凝固, 误认为是因为自己的靠近，而感到不愉快。 心下暗暗叹息一声，到底是没有继续下去, 端正坐好，看向大银幕，看到陆歌华在荧幕上笑语晏晏, 心烦。 焦秋对她那可就太好了。 但凡，但凡可以分他一半…… 焦秋默默看着大银幕, 微笑。 除了微笑，她也不能做什么了。 这狗系统, 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叫的比谁都欢。 胸膛鼓动着, 手心轻微的出汗，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这种感觉，很鲜活, 也很陌生。 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未有过，从来都是数着日子过活，也没想过自己会遇到爱情什么的, 也对未来没有太多的期待，只是能活一天算一天而已。 而现在这种莫名的兴奋感, 蓦然出现，扰乱了她的心，让她生出了更多的欲-望来, 那是一种难言的欲-望，仿佛是站在高楼之上，往下看的时候, 猛然冒出“我想飞下去”的想法一样，带着危险的刺激感。 但又想到未来，对未来有着莫名的期许，回忆里的阳光，似乎都明亮了一些。 她独自品味着这莫名的情绪。 这电影焦秋先前已经看过，对后面的走向了如指掌，因此现在完全没有被剧情吸引目光，脑子还有点嗡嗡的。 等到电影结束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兴奋才冷却下来。 场内的灯光亮起，看客们纷纷退场，焦秋想到了什么，拉住正要离开的叶昼，举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拍了一张照片，随后问：“不介意我发到网上吧？” 叶昼一愣，随后说：“你不介意就好。” 焦秋这才和他起身，一边往外去一边发微博。 小焦：（づ￣3￣）づ╭～ [图片]。 评论区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我奶奶关注的博主终于更新了！” “啊啊啊，这手也太好看了！！！” “我的天，这是恋爱了，求发结婚照，谢谢。” “猝不及防！没想到焦老板突然就恋爱了，还公开这么快……这要是分了，不会尴尬吗哈哈哈~” “看手就知道了，这男的绝对是个大帅哥！” “手控狂喜！” “你们都在馋他的手，只有我在馋他手……上的绝版表[口水]。” 叶昼看她看手机，也打开看了一下，这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的姿态，配合他那一身装扮，总算是有了点当代年轻人的感觉。 他看到了焦秋发的微博，点赞，转发。 鉴于他本人用的号，基本没啥粉丝，所以没有引起啥波澜。 反而陆歌华看到之后，点了个赞，直接把这普通的秀恩爱，给秀上了热搜。 一点进去，这位男士作为主人公无人问津，全在磕陆歌华和焦老板。 “那一天，一向性格清冷，对一切不喜形于色的焦老板，突然在网上冒泡，歌华心中一喜，立马点开一看，却看到了她已经有了所爱之人，并且高调的宣布，她已经名花有主。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向是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一如她对自己的模样，本以为她只是性格如此，现在看来，只是她确实不在意自己，一旦她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会热情似火，如飞蛾般不顾一切……原来，原来只是不爱自己而已，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我哭了，你们呢？” 评论区： “出书？懂？” “kswl！” “呜呜呜，心疼小歌华~” “我也哭了，泪目T_T”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原来这是虐恋情深，还是三角恋~” “这是真的吧，是真的吧，我不管，我就当真了，我大焦哥cp永不落败！” 而这一切，叶昼还暂且不知。 他和焦秋离开影院之后，就去吃了个夜宵，吃完又去逛了个街，之后因为焦秋有点累了，这才打算送她回去。 往停车区那边去的时候，焦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叶昼意外看她。 “这才是小情侣该有的样子嘛。”焦秋笑眯眯说。 “嗯。”叶昼反手握住她的手，焦秋的手很凉，五指抚摸过的触感，犹如在抚摸冰冷的丝绸。 她身上的温度，好像一直这么冰冷。 叶昼想着，找个时间带她去体检好了，虽然她很注意身体健康，但也总有疏忽的时候。 两人牵手走过人群，到了车里，这才放开手，因为叶昼不想被人打扰，所以是自己开车的。 送焦秋到了家门口，他看向焦秋，眼神充满了暗示性。 焦秋笑笑说：“不急，以后再说。” 有狗系统在的一天，她不可能专心恋爱。 - 叶昼回去之后，才发现明明自己才是当事人，风头却被陆歌华给抢光了。 这人，果然是他最大的敌人。 他给桓元明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用如山的官博转发一下。 桓元明一听，就把提前准备好的微博给发了出去。 他也确定老板会不会来这么一出，不过他看到焦秋直接发微博，而之后的走向有点奇怪之后，立马就做了准备，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 如山集团官博V：恭喜老板脱单~/@叶昼：转发/@小焦：（づ￣3￣）づ╭～…… [图片] 像是这种官博，基本上是粉丝看着多，但热度没多少。 但这会儿焦秋恋爱的消息就挂在热搜上呢，那这一转发，就自带热度了，特别是这个消息还特别的爆炸，很快热度就超过了陆歌华。 但祝福的人没多少，反而都是在阴阳怪气的。 “天呐，居然是如山的老板，那岁数得多大了？” “没想到豪门为名利联姻，就发生在我面前，” “没必要吧，焦秋家里那么有钱，还需要和老家伙恋爱？如果说是真爱，那这品位……” “看那个手我还以为是年轻人呢，现在看来估计是保养好+100层滤镜的效果，啧啧。” 桓元明看到这个风向的时候，人都傻了。 啊，偏见啊，为什么当老板的就一定是老男人啦！ 人家不能继承自家老男人的财产吗！ 这要是被老板看到……桓元明觉得自己死期已近。 桓元明还在想对策呢，焦烨就出面了。 他之前一直被cue，都懒得说话，这会儿才出现。 焦烨也没转发，就是单独发了一条微博。 焦烨V： 小叶还是年轻人。 不管是对企业老板的固有印象，还是对爱情年龄的固有印象，都要不得。 现在这个时代，希望大家可以怀着更宽容的心态去看待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管是年轻的企业老板也好，还是忘年恋，都是很自然的事。 就，尽量求同存异吧。 过好自己的生活，尽量不去评价别人的生活，一个人只要不伤害别人，那么他不管是做了什么，都不该被指责。 评论区： “咦？这么说叶昼还真的很年轻了。” “叶昼的资料其实也能查到一点啊，那些阴阳怪气的真的就迷惑行为，先入为主就算了，还一直在刷屏，搞不懂他们为什么总是喜欢秀自己有多愚蠢，现在蠢都能拿来秀了吗？啊不，求同存异，世界上也是有这么蠢的人呢。” “呜呜呜我岳父没了。” “岳父好温柔啊。” “岳父：就算小叶是个年轻人，我也不转发，哼。” “咦嘻嘻，岳父都知道了，还是不转发，却又为叶昼说话，这……这就是傲娇吗？！爱了爱了。” 虽然焦烨不转发焦秋的微博，但焦秋转发了他的。 然后就开始收割起了健康值来。 来自叶昼的健康值，如野草般疯长，系统时不时就冒出来提示一下，大概是多了就不惊喜了，以至于最后焦秋都开始觉得系统吵闹了，让它等消停会儿了再来个总结就行。 最后统计出来的结果，涨了13141。 系统总结道：“连涨的健康值，都是爱你的形状。” 焦秋：“好土啊你。” 系统默默忽视了这个问题，转而问：“累积起来，你的健康值超过两万了，你可以修复两个器官，要修复什么地方。” “肝和胆。”焦秋回答。 过了一会儿，系统说：“行了。” 焦秋感受了一下，没感觉到啥，健康的身体就是这样的，不会有啥病痛的感觉，但也不会有什么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难免感慨：“辛辛苦苦涨健康值，一下子就没了。” 系统说：“你还不够努力，别人都996呢，有些人都007了呢，你再看看你，你自己反省一下。” 焦秋：“……” 关于焦秋的恋情，在网上吵吵了还没超过24小时，就被另一件事给盖过了热度。 有人在凌晨那会儿，匿名发了一个视频，说是拍摄的时候，无意中拍到了杀人现场。 营销号永远在吃瓜的第一线，段时间就有几十个营销号转发，以至于一早就挂上了热搜第一。 虽然标题很刺激，但点进视频就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男的袭击了一个女的，然后女的反手抱住那男的，一起滚下了楼梯。 网友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是郊外一个经常有人去的小景点，那边可以爬山。 神通广大的网友又很快扒出里面那女的是陆文晓，前段时间很火的，这么一扒，陆文晓的风评反而好转了许多，有人觉得她还挺可怜的，毕竟是差点被人给杀了。 但也有人认为她爬个山都会被袭击，肯定是平时做人太恶毒，所以被人寻仇了。 种种猜测闹的沸沸扬扬。 这事儿昨天警方就调查完毕了，因为通告发的也很快。 大意就是，视频里这位茅先生喜欢宋女士，宋女士却和陆女士有一腿，被茅先生发现之后，茅先生气冲冲去袭击了宋女士，而后拿走了宋女士的手机，联系了陆女士，在得知了陆女士的地址之后，立马找了过去，并也袭击了陆女士，但在争执中，两人一起滚下了山坡，茅先生、宋女士和陆女士全部因为重伤陷入昏迷，目前已经抢救成功。 以及，这位茅先生在此之前并不喜欢女性，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女性，被背叛后怒火中烧做出了这样的事。 这下子网友们都惊了，这是何等奇怪而复杂的三角恋。 “一个百合一个双性恋一个基，居然都能搅合到一起去。” “这……到底是谁三了谁？” “我的天，匿名了，和陆文晓同校，她明明不是百合啊，之前还天天和男的搞暧昧，鱼塘养了一堆鱼。” “草了，我和这个茅先生在一个公司，以前一起去健身，他就喜欢看我，原来是不喜欢女人啊……” “果然，陆文晓就不是个好东西。” “说不定陆文晓也不知道呢？” 很多人开始站陆文晓其实也是被骗了，但之后警方又发出了新的通告，表示最新证据显示，整个事件的起因是陆文晓让宋璇去勾引的茅飞宇，而茅飞宇本人则是一直在计划结婚生子的事。 网友更是吃惊，这是渣渣们遇到一快儿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只有渣渣才能对付渣渣？” “骗婚biss。” “好恶心的人啊……” “问题来了，陆文晓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好玩吗？奇奇怪怪的。” “匿名爆个料，以前茅飞宇就和陆文晓接触过，因为陆文晓很讨厌茅飞宇，所以茅飞宇就丢了工作，之后茅飞宇就经常去骚扰陆文晓。” “哪家公司啊？” “所以这波最惨的事宋璇？” “那个宋璇有啥好的啊，之前同事过，因为偷我们老板的东西被辞退了，还喜提玫瑰金手铐一双，最近才出来呢。” 之后又有人爆出，宋璇和宋子桑的关系，顿时宋家也沦陷了。 “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这一家子也太恶毒了，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我吐了，真的吐了。” 这虽然是刑事案件，但宋璇和陆文晓顶多是遭受到了道德方面的谴责，而茅飞宇则是要面临牢狱之灾。 对此宋家和陆家自然是装死不回应，越是回应越会被喷。 他们都在等风声过去。 但这场风声注定是不会过去的，之后又有人爆料出一段录音，录音里陆文晓让宋璇去勾引茅飞宇，是想让茅飞宇杀人。 这又引起了一阵风波，但并没有让宋璇和陆文晓遭受牢狱之灾。 只是拉扯了几天之后，就被网友当成是有人搞事，故意放出假录音博眼球的了。 但是宋璇的杀人意图，却是真的，警方的解释是，因为她当初偷东西被焦某某抓包，以至于她对焦某某怀恨在心，于是有了这么一出。 网友很快扒出，焦某某就是焦秋，于是也发现，早在之前，焦秋就今天去如山那边找叶昼约会了。 也是因此才会正好抓到宋璇偷东西，谁能想到，抓个小偷还会引起这一系列的事，还差点被人“□□”，这是何等的凄惨。 于是乎，焦秋收到了一大波的同情分，粉丝还因此暴涨了一波。 而后网友们又扒出了陆歌华和陆文晓的身份，原来她确实是从乡下来的，但本来可以过得很好，却因为一个意外，而被掉了包，过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回到自己的家之后，毫无血液关系，代替自己活着的陆文晓过得很好，而陆歌华这个真正的千金，却还得自己出来卖艺求生。 陆文晓对此不仅不反省，以前还故意买水军黑过陆文晓。 其心可诛。 陆文晓说不定也对焦秋怀恨在心，毕竟焦秋特地为了陆歌华开了个公司，明晃晃的站陆歌华。 而焦秋为什么会对陆歌华这么好？ 想来也是知道陆文晓的性格，看不上陆文晓，所以陆文晓才会这么的怨恨焦秋，推波助澜造成了这件事。 但陆文晓却完全没有受到惩罚，因为她太有心机了，所有的事都让别人去做，她还是清清白白的白莲花。 网友们已经不关注茅飞宇和宋璇了，一个劲儿的对陆文晓口诛笔伐。 但也没什么用，随着茅飞宇和宋璇入狱，新的事不断冒出，网友们也骂累了，这事儿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事人焦秋收了很大一笔钱。 她还不想送陆文晓入狱，陆文晓还有用。 在焦秋看来，陆文晓最大的作用，就是让陆歌华可以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钉死，同时也要让陆歌华自强不息的人设站稳。 而这就看陆歌华要什么时候把保姆那张牌给放出来了。 现在陆文晓的名声已经坏死，但这东西该怎么说呢，还不会让绝大多数的人认为，这个人就他妈的应该被千刀万剐。 如果她真的受了惩罚，反而会引起圣母婊的不高兴。 在网络上，圣母婊从来不少，这类人还总是跳的比谁都高。 焦秋这几天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安抚叶昼的情绪，表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让他不要做奇怪的事。 叶昼嘴上还是乖乖应了好。 经历了之前的健康值狂涨，这几天就没有那么猛烈了。 零零碎碎涨了1100。 而来自陆歌华的，也不是特别多，只有3222。 安利说这么大一个事儿，陆歌华应该会特别的激动才对，但来自她的健康值却很平稳。 有问题。 焦秋认为，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焦秋回想了一顿，不管是安排陆歌华去取证，还是告诉她自己的计划，或是让她准备好接受后续的舆论风波，都和以前一样，她坦白的告诉了陆歌华，并且由她自己来选择。 而她的回应也是一如既往的甜甜的。 但健康值涨幅就是弱了。 这不应该啊。 焦秋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 焦秋决定向系统求助：“你说小歌华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吃醋了吧。” 焦秋：“有啥好吃醋的？” 系统说：“你和叶昼公开的事，都没和她说一声。” 焦秋更茫然了：“这是我的事，和她说干嘛？” 系统：“……难怪你没朋友了。” 焦秋：“你说说理由，我听着。” 系统说：“对于你们人类来说，人情一般有来有往，如果只是一味的接受，而不付出，往往会让人觉得很有负担，反之可能会出现白眼狼。但陆歌华不是白眼狼，所以她希望可以有帮助到你的地方，大事上很难，但小事上，比如倾听你的苦恼或是喜悦之类的，她肯定是希望自己可以充当那个角色。当然，从感情方面说，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朋友，另一个人却对自己的事完全保密，那么她必然会觉得自己没有和对方建立起感情联系来。” 焦秋懂了：“简单来说，就是一起说过坏话，感情就会格外好，对吧？” 系统：“庸俗。” 焦秋一想也是，她和叶昼的事，连徐晚月都了解很多，陆歌华却完全不知道，那可不就会心态爆炸嘛。 毕竟陆歌华这个人特别重感情，甚至有点依赖过度的心态在里面。 这个原因也不少，以前没啥人真的对她好，焦秋对她来说，那就是心理上的救命稻草。 这样的人，她肯定是会格外在意的。 焦秋想到这里，就给陆歌华发了个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出国。 陆歌华回复：后天。 焦秋：好的，我东西也收拾好了。 陆歌华：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吗？ 陆歌华：叶昼不会介意吗？ 焦秋：……？ 焦秋：叶昼为什么要介意？ 陆歌华：嗯……你们才在一起，肯定会想多待在一起的。 陆歌华：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QAQ。 焦秋看着这熟悉的茶言茶语，心情复杂，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准备一下。 系统：“健康值+1555。” 焦秋沉默片刻，不由感慨：“幸好我和陆歌华都是直女，不然我都要怀疑我是个被绿茶哄骗的傻东西了。” 系统：“醒醒，你那是被哄骗吗？你那是馋她的健康值。” 剩下的两天时间里，焦秋一边给叶昼各种情话轰炸，一边对陆歌华嘘寒问暖，恍惚之间，她都开始觉得自己好人渣啊。 但是听着系统播报的健康值涨幅，她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出国前夕，健康值又涨了3021。 到了国外的时候，焦秋刚到酒店，就接到了叶昼的电话。 叶昼约她吃饭。 “我现在在国外。”焦秋说。 “嗯？” 焦秋才想起自己刷健康值刷的太起劲，都忘记给他说一下这事儿了。 现在就很…… “天天在家也没意思，出来玩一圈。”焦秋说。 “和谁？” “小歌华。”焦秋回答。 “哦。”叶昼的反应很冷淡。 是真的冷淡，焦秋已经可以透过他的语气来判断他的心情了。 焦秋突然想起陆歌华之前说，她害怕叶昼介意。 啊这，这俩人私下该不会接触过，还有了矛盾吧？ 第53章 渣女行为 焦秋挂了电话, 去把陆歌华抓到自己的房间，对她一顿逼问之后，终于知道了叶昼曾经劝退陆歌华的事。 陆歌华一脸愧疚：“对不起, 我果然还是影响到你们了吗？” ——“哈哈哈哈哈。” 你嘴上说的和你心里想的可一点都不一样啊！ 焦秋看着她的表情，只剩下微笑。 陆歌华见势不妙，挤出了一滴眼泪来, 她哭的样子很好看，眼皮不眨, 一颗晶莹的泪珠直愣愣溢出眼眶，落下。 所谓的琼瑶哭, 说的就是这个了。 “对不起……焦秋姐姐你别在这里了，你回去吧, 我一个人也可以的……虽然……虽然我有点害怕，但是我可以忍住的！” “好了好了。”焦秋给她抽了一张纸巾, 递给她说，“别哭了, 等会儿还拍照呢，眼睛肿了不好看。” “嗯……”陆歌华轻轻擦起了眼泪来，看上去我见犹怜。 焦秋意识到这俩人都有点毛病, 都在吃根本没有必要吃的醋，费老大劲儿, 干啥都不知道。 焦秋本想和陆歌华促膝长谈一番，才一坐下，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于是先叫了客房服务, 点了餐，先吃了一点屋内自带的小甜品，甜齁, 喝点茶，好了一点，却更饿了。 焦秋点的是牛排，上菜的速度相当快，这玩意儿虽然要用刀叉吃，但其实吃起来很方便，切切就能吃了，饱腹感也不错。 半块牛排下肚，肚子传来的饥饿感减弱，脑子也灵活了许多。 她先是喝了一口茶润润喉，这才语重心长道：“小歌华，你要明白一些事，它不是非黑即白的。” 陆歌华刚好吃了一大口肉，腮帮子鼓鼓的，睁着大眼睛看着焦秋，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仓鼠。 很好，很会卖萌。 焦秋心下暗赞。 焦秋偶尔会心软，但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她绝不心软。 “我知道你很依赖我。我也不介意让你依赖，但你要明白，人是独立的个体，并不是一定要依附着另一个人，吸取着另一个人的爱才能活下去，我认为你现在最缺乏的事，就是对自己有一个充分的认知，你不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并且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而在这之前，你还有做到一件事，那就是爱你自己。” 陆歌华咽下嘴中的食物，喝了一口果汁，有点呆呆的，仿佛是不明白焦秋在说什么。 但她心里门清。 ——“她对于我故意挑拨她和叶昼的感情感到厌烦吗？” —銥誮—“她会因此讨厌我吗？” ——“但……是叶昼先动的手！” 焦秋头疼，感觉这人自强自立的心思是有的，但自尊自爱的心那简直低到了谷底。 算了，到底还是个孩子，现在可能还没法明白这样的事，以前也没人教她，这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事，还得好好引导她，让她自己去发现，自己建立起这样的想法。 焦秋叹息一声：“算了，先吃饭。” “好。”陆歌华乖乖应声。 焦秋关掉了能力，专心吃饭。 吃完之后，送陆歌华去营业，她自己回酒店思考了一下要怎么建立起陆歌华对亲密关系的正确认知。 不只是陆歌华，叶昼也需要。 这俩真的是……问题儿童。 焦秋作为一个曾经的“死宅”，对于网络还是比较信任的，当然也不是说网上所有的信息都是真实的，事实上网上很多信息都只是为了吸引眼球，可能是营销号为了流量，企业家为了留存率…… 不过要准确的搜索一个问题，大概率还是可以获得信息的。 她首先搜索了“如何正确的教育孩子”，浏览一番之后，又找了一本育儿向心理学。 下单，地址填的国内的家，随后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喂，我网购了一本书，你到时候记得帮我签收。大概明天就能到吧，到时候放在我房间就行了。” 买完了书，她又随意浏览了一下，得到的答案大概是，童年时期的影响会伴随一生，但也不是完全没救，可能会因为一些变故而改变，而这种改变也不一定是彻底的，很多时候只是被新的影响给盖了过去而已，但依然会决定一个人的行为模式，也可能是会自己调节，并且尽量将这种影响降到最低的程度。 看来看去，焦秋发现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在当事人自己发现问题，并且积极地想要改变，效果才会好。 旁人说了再多，那也和道理谁都懂，就是做不到一样。 系统看她那么认真，忍不住说：“没想到你这么负责任，我感动了。” 焦秋：“我书买早了，你感动早了，我们都挺惨。” 系统：“啊？” 焦秋转头就给桓元明打了个电话。 “喂，我是焦秋……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个忙，去找点一些可以线上学习的心理课程，然后安排到你老板的行程里……他那边我肯定会说的，你先去找，最好是那种关于自我的人格之类的，或是心灵救赎向的，要专业一点的，不要那种太片面的鸡汤。” 系统：“好家伙，你要让他们自己学啊！” “是啊。”焦秋说，“他们要自己意识到问题才行，现在还来得及，我又没空天天盯着他们俩，万一他们俩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争斗，小打小闹还好，真的狠了心急了眼，说不定会闹出大事来，到时候不就晚了。” 焦秋给叶昼播出电话的时候，总结性道：“要防范于未然。” 电话很快接通，焦秋说：“我知道你以前和陆歌华说过的事了。” 叶昼沉默。 “好啊你。”焦秋佯装出生起的语气来，“那时候我们都没什么呢，你都敢私下做这种事，你当我什么？你的所有物吗？我和谁接触，还得你同意了？” “我……”叶昼声音很轻，后面愣是憋了好久，才憋出两个字，“抱歉。” 焦秋呵呵了一声。 叶昼也是憨，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当你是我的所有物。” 焦秋冷笑：“那还不是？” “只是……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对她太好了。”叶昼闷闷说。 焦秋：“……” 关于他太坦承以至于显得有点可怜巴巴让人心软的那点儿事。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生气了？”焦秋强撑着生气的语气。 “对不起，别讨厌我。”叶昼继续可怜巴巴。 凸(艹皿艹 )。 这些人，怎么一个俩个都这么会装可怜？ 焦秋深感自己就输在不够白莲。 她深呼吸一口，语气是气不起来了，只是冷静说：“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我让桓元明给你找了点课程，你能刷完，并写一万字的读后感给我看，我就原谅你，希望你可以在我生日之前看完，不然我生日的时候，我们也别见面了。” 叶昼沉默了一会儿，他已经明白，这才是焦秋的真正目的。 农村路滑，城市套深。 “好，我会看完的。”他回答，“阿秋，不管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下次可以直接说。” 焦秋直接挂了电话。 随后她哐哐哐灌了大半杯水，大脑才冷静了一些。 下一个电话是给陆歌华的经纪人，刚要打出，她突然灵机一动，打给了保镖，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学习心理学，并且剖析陆歌华的心理，并且要拉着陆歌华一起学习，这个时间可以长可以短，不限时间。 之后的几天里，陆歌华一有空，就会被焦秋拉出去玩，与其说焦秋是来陪她的，不如说是陆歌华在陪焦秋玩。 因为陆歌华在国外的名气一般，没啥粉丝，所以走出门那是相当的自-由，随行的还有保镖。 保镖的职务已经不是做保镖了，而是负责开车、提购物袋、给她们俩拍照、给他们俩买东西吃、帮她们规划路线、给她们找游玩攻略…… 这一顿玩下来，焦秋和陆歌华都很愉快。 不过陆歌华更累就是，几乎是工作地点和外边两头跑，但她还是乐在其中。 这对她来说也不难，她从来都是个很会管理时间的人，累是很累，但并不混乱。 焦秋除去玩了个高兴，还收获了5203的健康值，大部分来自陆歌华，小部分来自叶昼。 这个也不难理解，谁让陆歌华趁着焦秋不注意，拍了一张和她牵手的照片，然后发了一条微博。 陆歌华V：第一次出国，有老板陪我，让我安心不少，不然我这蹩脚的英语水平，可能买瓶水都做不到~ [图片]。 发完之后，她还跟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焦秋，一脸抱歉说：“对不起，我忘记问你介不介意了……我这就删掉。” 焦秋也明白她那点小心思，于是摆摆手说：“发都发了，还删，那估计要上热搜。” “啊……那不删了？”陆歌华小心翼翼说。 “嗯。”焦秋点头。 评论区磕的风生水起。 网友a：叶某人有的，我陆某人也能有[狗头]。 网友b：这就是爱情了吧~ 网友c：我不管，反正小歌华和小焦就是真的。 网友d：@叶昼 你头顶绿了哈哈哈哈。 …… 鉴于这个原因，焦秋很能理解为什么来自叶昼的健康值那么少，但这也挺……妨碍她刷健康值的。 本来可以两头薅羊毛，现在却只能一次薅一头，想想就亏了一个亿。 焦秋对年纪小的人，会莫名宽容一点，所以她决定先解决掉叶昼那边的心态问题。 陆歌华这边，她明显是对保镖有意，那就让保镖来好了。 至于能不能成，就是他们俩自己的事了，她也不好插手，毕竟陆歌华成年了，她有权利选择和谁恋爱。 回到国内，焦秋还特地把陆歌华送了回去，离开前，她特地找保镖聊了聊，大概就是，你年纪上有优势，不要占陆歌华年纪还小的便宜，如果真的有事，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 保镖回答：“合同是和焦先生签的，并不会经手陆小姐，安全方面我一定会尽力，这是我的自职责所在。” 对牛弹琴，不外乎如此。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觉得他未来情路必然坎坷，也不再多说，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同情。 随后在保镖先生困惑的表情中，转身离去。 回去路上，系统和焦秋说：“健康值破万了，这次要修复什么地方？” 焦秋：“肾。” “好了。”系统说，“还有肠子、气管、膀胱和骨肉，你就可以完成全身修复了。” 焦秋说：“也就是说还差五万？” “准确来说是还差44898。”系统点头，“血液和血管算是额外附赠。” “那还好。”焦秋说，“现在健康值的涨幅还不错，我的时间也还有不少。” 系统表示赞同：“看来你可以攒下不少。” 焦秋对于生老病死的谨慎和焦虑，这会儿感觉少了许多。 死亡并不是她所害怕的，但病痛确实让她很不喜欢。 - 陆文晓最近很不好过，除去网络上的风波之外，在家里她也不是很好过，虽然陆家人都很心疼她，但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么想都觉得他们心里肯定有其他的想法。 尽管如此，她还是装作受害者的模样，哭哭啼啼送走了陆家人。 医院里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很少来，觉得这都不像是消毒水的味儿，甚至还有点别的气味，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情绪很补不好。 她身上的伤还很痛，痛的快死。 但这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没了，而是因为进化了。 在抱着茅飞宇滚下山坡之后，她就痛的快晕厥过去，身上血流不止，骨折的地方也不少，然后血液回流，骨骼开始恢复，身体在一点点好转，但那一刻她不仅没有觉得安心，反而恐惧了起来。 毕竟那是公共场合，还有人看到她滚了下去，茅飞宇看上去快死了一样，血液糊了一脸，和他一起滚下去的自己，如果完好无损，还被人发现她完全没有受伤，那么别人肯定会发现她身上的不对劲之处，然后呢？ 后果她无法想象。 在那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种玄妙的感觉，她的神经似乎能接触到自己的血液一样，控制着它们留在原地，不准回到身体里，然后，等待救援。 虽然疼的要死，但这比被人发现好。 浑身缠满绷带，只能在床上躺着的感觉并不好。 陆文晓胸膛里集聚着一团火气，气的她几乎要疯掉了，但她动不了。 她的风评已经无法逆转，只能让时间来洗刷，或者是……让她看上去其实也算善良。 陆文晓并不想就此放弃，转而开始想，怎么才能逆转风评。 舆论在她看来是很好操控的，只要引导最好操控的那波人就行了，好比她身边的蠢逼朋友们，至今依然相信她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而要让人们遗忘一件事的最好办法，就是制造出更大的事。 好比鲁迅先生所说的，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而现在要逆转她的风评，只要人为的制造出一个和她有关系，但比她更坏的人，而这个人的人选当然是陆歌华最好。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受害者，但如果让人们自己发现，她其实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是个私生活糜烂，是个不懂事的小鬼……反而是她一直在包容陆歌华的，大概是可以的。 陆文晓正想着，来了个电话。 看上前没有号码，她就知道是那东西打来的电话了。 “喂。”陆文晓主动说。 “去杀了焦秋。” “我在住院。”陆文晓说。 “你不该住院的。”它说，毕竟她的能力就是复活，血液一旦离开身体，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归。 “但不住院的话，会让人生疑。”陆文晓解释。 “那也好，你在住院的时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去杀了焦秋，这样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它说。 “不行，我最近做了太多事了，我很累。”陆文晓拒绝。 “你不想要你的能力了？” “如果你要回收，就回收吧。”陆文晓虽然因为这个能力觉得自己生命无忧，但这次意外让她反应了过来，自己这个能力太危险了。 不仅让她产生了依赖心理，觉得自己只要有这个能力，就可以为所欲为，还因为很膨胀。 这和她一贯的谨慎想法大相庭径。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能力就是个负担，她还得时刻担忧自己擦破皮被人銥誮看到。 当然，有也不是不行，但她越来越烦这东西了，被掌控的感觉并不好。 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放弃这个能力。 随后那道电子音发出了怪异的笑声，听的陆文晓心里发毛。 “其他世界的我不知道，但这个世界的人，确实是有灵魂的。”它说，“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一团能量体，能力也是能量的一种体现方式，并且在你获得之后，就和你绑定在一起了。” 陆文晓一时间搞不懂它说这个是为了什么，沉默听着。 “事实上我并不能回收你的能力，除非你接近于死亡，灵魂能量体几乎消灭，而在这种时候，来自后天的获得的能力能量体会先崩溃，随后才是你自己的死亡，也就是说，只有死亡才能剥夺你的能力，而你的能力又不允许你死亡。” 陆文晓听完心下一喜，也就是说这东西拿自己没办法了？ 想想自己以前还老被它威胁，真的蠢死了。 “但是，我没办法回收你的能力，却不代表我不能剥夺你的能力和你的灵魂能量，要试试吗？” 陆文晓一愣，一方面她觉得这东西在虚张声势，另一方面又觉得它这么笃定，一定是有其他的能力…… 她不是那么想要这么能力了，但她还不想死。 这世界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她都还没得到。 - 焦秋回去之后，就去找了叶昼。 看到她的一瞬间，叶昼立马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她看。 这让焦秋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视频，大概内容是主人回家，家里的小狗狗立马嗷嗷冲过来，还用后腿站了起来，前腿扒拉着主人的双腿，浑身上下都写着求抱抱。 啊，以后养条狗好了。 焦秋如此想着，走到叶昼面前，鬼使神差的举手想去默默他的脑袋，却发现因为身高的问题，她的手只到他的脸颊处，叶昼主动低头，焦秋的手心和他的脑袋成功会晤，随后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 焦秋收回手，表情如班主任一般严肃问：“最近学习进度如何？” “还在努力中。”叶昼回答。 “那就是还没看完了？”焦秋说。 “有点多。”叶昼回答。 “那就说说目前的感想。”焦秋抱胸说，仿佛是在考试的考官。 “人是独立的个体，要守好界限。”叶昼回答，“我已经发现这一点了，在这之前。” “嗯。”焦秋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一点她也算知道一点，比如他之前的战略转换成不打扰模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内心也是如此的认同，只能说他是明白这样更好。 “过度的掌控欲并不是爱，而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叶昼说。 “还有呢？”焦秋继续问。 叶昼沉默了一下说：“我不会试图掌控你的。” “除此之外你要明白一点，我有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权利。”焦秋说。 叶昼点头，就是表情有点不情不愿的。 焦秋也不再多说，反正他自己能克制就行了。 目前看来，他还是很听话的。 “很好，再接再厉。”焦秋表示了认可。 叶昼那不情不愿的表情这才松懈了许多。 之后的几天，焦秋基本不去找叶昼了，免得占用他学习的时间，不过这么一有意的远离，反而让她意识到一个点，或许她对叶昼的感情，比有好感还要更多一点。 这是有证据可以证明的。 比如在她吃饭的时候，会莫名想起，如果和叶昼一起吃饭，也挺好的，然后目送他去上班。 再比如，在深夜的时候，如果没有和叶昼互道晚安，她就觉得不踏实。 这些想法，她一方面自己思考了一下这是不是来自习惯，另一方面如同一个合格的渣女一样，悉数发给了叶昼，让叶昼感动，由此得到了不少的健康值。 系统围观她的行为，只觉得这人果然如自己一开始所看到的那样，是个冷漠无情，为了自己不惜利用他人的渣女。 但这话它不敢说出来，免得下一个被渣的生物会变成自己。 第54章 底牌 夜深人静, 焦秋给叶昼发短信。 焦秋：明天就是我生日了，好期待呀~ 叶昼秒回：嗯。 焦秋：你好冷酷。 叶昼：没有。 焦秋：就是有！ 焦秋一顿无理取闹，叶昼花式否认。 系统无语了, 但本职工作还得做好：“健康值+1001，加上之前累积的3222，以及你剩余的5102, 目前累积为9325，加油, 就剩下一点点了。” 它无法搞懂恋爱中的人的心思，如果焦秋这么和它无理取闹, 别说是生出感谢心理了，掐死焦秋的心, 它都能生出来。 只能说，人类实在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焦秋一听, 伸了个蓝腰，表示：“明天我得好好表现, 一定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辛苦得到了最好的结果。” 系统：“……那你最好永远别让他知道，你的欣喜还是经过了提前练习的。” “那是当然。”焦秋笑笑说，“那样他会伤自尊的, 我可是一个温柔的人。” 系统对她是否温柔这一点，不予置评。 晨光微熹时, 焦秋就被敲门声吵醒。 这很奇怪，家里人一般不会吵她睡觉，更别提是这么早的时候了。 许久没见的江亦云站在门口, 她的表情是带着笑意的，但又有点小小的尴尬感。 焦秋也能理解，但她自己可一点都不尴尬, 只是问：“这大清早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大概是她的态度太自然，让江亦云也觉得放松了一些，说：“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是你的生日吧？” 她的语气透露出些许的不确定，想来是已经接受现在的焦秋是第二人格的设定，并且还考虑到了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点。 “是。”焦秋点头，“我就这么一个生日。” 江亦云松了一口气，她和焦烨私下了解过，基本上第二人格都会知道第一人格的事，有时候第一人格甚至不知道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点，大多数情况下，第二人格就是第一人格在感觉无法承受的时候才会出现。 也就是说，第二人格往往是也经历过第一人格经历过的事，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但第二人格往往更具有攻击性，因为第二人格的出现就像是一种对外的抵抗武器。 他们接受了第二人格的存在，只是到底是心理上还觉得有点陌生，特别是在说开之后，再一如既往，反而有点做作。 只是她没想到焦秋态度会这么自然。 论心理素质（脸皮厚），第二人格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那好。”江亦云说，“现在我们先去挑个礼服，我们办个生日宴会，你也和叶昼在一起了，到时候你们也来亮相一下，你爷爷也来。” “啊……”焦秋微微的呆了一下。 这段时间她都在苟健康值，加上跟焦烨和江亦云也没什么联系，而且她的计划也基本不会过问别人，因此都没和他们说自己和叶昼约好的事。 她潜意识里觉得，叶昼和焦烨关系不错，应该是会和焦烨说一声，而焦烨肯定会和江亦云说。 没想到自己和叶昼，都对此保密了…… 江亦云看她表情不对，问：“有什么问题？” “没有。”焦秋抱歉一笑说，“但我提前和叶昼约好了，今天和他一起过。” 江亦云沉默了。 她深深的沉默了。 焦秋也跟着沉默。 和焦秋觉得只是一个生日而已的心态不同，江亦云可是很郑重的。 在她看来，不管是哪个人格，都是自己的孩子，她确实很伤心，但也希望别让第二人格伤心。 作为第二人格，那也是焦秋的一部分，她会出现，会做那么多事，为第一人格抵挡世界的黑暗，想来内心也饱受煎熬。 所以江亦云心里难过，却也藏着不说。 逝者已逝，而活着的人还活着，她自认为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而是要解决问题的时候。 焦秋今年的生日就像是一次仪式，全家一起过，再找点亲朋好友，既是对第二人格的认可，也是为了告诉她，她是焦家的一部分。 但是谁能想到，第二人格，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就有点尴尬。 “这样吧。”在深深的沉默里，焦秋主动说，“我们全家吃个饭就好了，如果爷爷想见叶昼，那就喊他来家里吃。” “也好。”江亦云点头，刚准备离开，想到什么回头说，“该做的安全措施，你也明白的吧。” 焦秋：“……倒也没到这一步。” 江亦云看到她有点吃瘪的表情，情绪莫名一松。 她看到过她伪装的样子，浅笑的但疏离的样子，开怀却也掩饰自己的样子，但这样无语的时刻，那确实是第一次看到。 好像是一个不真实的人，突然有了那么一点人味儿。 “不管怎么样。”江亦云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安安全全的就好了。” “嗯。”焦秋点头。 江亦云看也没什么好说的，刚要道别，就看到焦秋想起什么似的说：“哎，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我们出去逛街吧。” “啊？”江亦云一愣，“现在？现在商店都没开门吧？” “那就去散步。”焦秋说，“散步完回来吃个饭，然后我们就去一趟商场，找个宠物店，买一条狗回来。” “你想养狗？”江亦云敏锐的发现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嗯。”焦秋笑吟吟说，“最近发现狗还挺可爱的。” 江亦云总觉得她这笑里有点其他的什么东西，不过也无所谓，养一条狗而已，就算是养一万条，对他们家来说也不是难事。 焦秋和江亦云去散步，也就是绕着小区随便逛逛，这边的别墅间隔还挺远的，因此只是稍微的走了一段路，两人就有点累了，四下也不见人，干脆原路返回。 江亦云问：“你和叶昼怎么样了？” 这是每个家庭都会遇到的事，但孩子有了一定的年纪，父母不催婚都算是极其温柔的了。 “还不错。”焦秋说，“不出意外的话，会稳定发展。” “那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江亦云问。 她好对挺中意叶昼这个女婿的。 叶昼的传闻她也听过一些，但也不太当回事，比起他对付私生子的传闻，更吓人的反而是他本人。 至于他本人，江亦云接触过，也觉得不错。 “这事儿不急。”焦秋说，“我都不确定会不会和他分手呢。” 江亦云想到了什么，说：“也好，要是处不来，那再好的人天天看着，也是相看两厌。” 焦秋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只是到时候，尽量和平分手，别闹的太难看，对你们都不好。”江亦云说，“最好别到那一步才分手，如果发现不对，就及时止损。” “嗯，我心里有数。”焦秋乖乖点头。 第二人格和第一人格最大的差别，大概就是脾气格外的好了吧，只是她脾气好只是因为不在意，也是因为比较尊重，这两者并不矛盾。 她有自己的想法，不管别人说什么，表面应对的都很柔软，但心里却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江亦云觉得这样也好，人活着如果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那会过的很痛苦。 她外柔内刚，也会让江亦云觉得哪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她也能自己保护自己。 回去吃了个早饭，两人一道去宠物店，选了一条泰迪犬。 焦秋选的，她觉得这小卷毛，和叶昼有点类似，不过叶昼的小卷毛只是发尾轻微的卷。 狗狗有了，还需要其他的东西，她们回家的路上一并买了，因为买的多，可以送货上门。 狗狗就先抱走了。 “取个名吧。”焦秋说，“这方面我真的不擅长，你来。” 香槟色的小泰迪犬很小一只，还是只宝宝，眼珠子黑乎乎的，脸也有点圆，有点下垂的眼尾看上去很无辜。 这一下子就击中了江亦云的心脏，她有点犹豫了起来，本来觉得随便取个名字就行，但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总觉得不能随意的取名，一定要一个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名字才行。 她这一纠结就是一路，等到了家里，才如释重负说：“叫新生吧！” “啊？”焦秋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 “有点奇怪对吧？”江亦云自己也有所感觉。 “那就取一个字，新。”焦秋说，“迎新？感觉比较吉利。” “但是有点土。”江亦云说。 “焦新？”焦秋再度提议。 “嗯……听起来就像是侥幸什么的。”江亦云说，“算了，老爷子中午回来，让他来吧。” “也好。”两个取名废达成了共识。 进了院里，江亦云就把小泰迪给放到了地上，它还是一只幼崽，特别小一只，自己站在地上的样子，看上去更小了，就像是一团毛线，还一动不动的。 “估计是认生。”焦秋正说着，小泰迪试探着走出一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嗷了一声。 江亦云乐不可支：“这是让我们跟上吗？” “估计是。”焦秋也乐了，随机上前一步，小泰迪却没有动，反而一脸震惊般的看着焦秋，仿佛焦秋是什么要屠宰它的恶魔一般。 “哎，你离远点，它害怕你。”江亦云有了狗就忘了女儿，上前一步抱起小泰迪抚摸它的后背，一路朝屋内去。 焦秋：“……” 进屋之后，焦秋拍了一张小泰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照片，发给叶昼。 焦秋：[图片] 焦秋：我家的新成员。 焦秋：特别胆小。 焦秋：你今天要是过来的话，估计会吓死它哈哈哈。 叶昼很快回复：好小一只。 叶昼：那等它胆子大一点了，我再去你家。 焦秋：那可不行，江女士说了，今天让你过来吃饭。 叶昼：好的。 焦秋：我爷爷也会来。 叶昼：嗯，好，我会准备好的。 焦秋：（づ￣3￣）づ╭～ 叶昼：[爱心.jpg] 系统：“你们俩好腻歪啊……” “你不懂。”焦秋说，“这叫如胶似漆。” “哦。”系统冷淡回应。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她看是陆文晓的电话，接通。 “喂。”陆文晓语气有点冷。 “干嘛？”焦秋问。 “你爷爷在我手上。”陆文晓说。 焦秋一顿，她考虑到了焦烨和江亦云，还有颜若玉的父母，独独漏掉了焦老爷子，没办法他远离事件中心，至今都没出现过一次，连她当初住院也没见到，剧情里他也没啥戏份，存在感实在很低。 焦秋想不忽略掉他都挺难的。 而陆文晓完美的契合了一句话：人往高处走。 她一向不在乎一切比她存在感低的人。 没想到她偏偏就找上了焦老爷子，想必也是跋山涉水了一顿，才抓到了焦老爷子。 焦秋略一思索，还算冷静：“说吧，你想要什么？” 陆文晓怪笑一声：“哼哼~” 焦秋懒得理她，在脑内和系统说：“去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好。”系统违规惯了也就不当回事，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焦秋不说话，陆文晓反而有点急了，吼了一声：“你别刷花招！” “我没有。”焦秋回答，“你说吧，想要什么。” “我也不要什么……嘿嘿嘿，你就害怕吧。”陆文晓又开始怪笑了起来。 焦秋觉得她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平时没这么神经病啊。 陆文晓对于艹自己温柔善良的人设，那是极度执着，特别对上比她有钱的人时，那是恨不得用一生的时间去prpr，而现在她却完全撕破了脸皮，已经无所谓的样子。 这说明，她遇到了什么事，让她极其着急，且非常恐惧的事。 对她来说死亡应该是最可怕的。 哪怕变得贫穷，她也会自强不息，努力奋斗，但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焦秋突然发现，这人居然拿了励志剧本。 心情复杂.jpg 焦秋想到这里说：“这样吧，约个地方见面。” 陆文晓说：“来西郊的露水小区，对，就是那个烂尾的小区，不准报警，就你一个人来，不然我立刻就杀了你爷爷。” 焦秋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陆文晓有点暴怒。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别急，你不能解决的事，不代表我不能解决，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头沉默。 焦秋就当她明白了：“所以你可要好好的保护我的爷爷，如果他能完好无损的回到我家，那么我不仅不会计较你搞这么一出，还会替你解决掉你的麻烦事，这对我们来说都没坏处是不是？” “哼。”陆文晓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她冷笑归冷笑，到底还是放下了架在焦老爷子脖子上的刀。 焦老爷子一出院就被带到了这里来，他这会儿真被绑着，看外形柔美的少女在一旁面色冷漠，但仔细观察会看向她的指间在不自觉的颤抖，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几乎要崩溃的模样。 焦老爷子很冷静，说：“你遇到了什么事？何必如此？” “闭嘴，你个麻瓜。”陆文晓瞥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想和他多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不来。 在提前知晓剧情方面的优越感，她还是有的。 焦老爷子不再说话，他看的出来这时候陆文晓已经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了，不能随便刺激，不然会激怒她，反而会害了自己。 要找准机会再刺激。 陆文晓暴躁踱步起来，等了一会儿闲的无聊，又看向焦老爷子阴恻恻说：“你明知道我们不是在露水小区，为什么不提醒焦秋？” “如果她连这里都找不来，那来了也没用。”焦老爷子随口瞎扯。 那还不是因为脖子上的刀嘛！ 命还在才能找机会苟出一条活路不是。 陆文晓到底还是年轻，加上情绪有点激动，还真就给说服了，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如果她连这里都找不到，那就别想让我放人……” 她还有没说的话，那就是，焦秋说要帮她解决问题，如果连她在这里都找不到，那么就算是告诉焦秋一切也没用，到头来说不定会害了自己。 这是一场测试。 陆文晓突然觉得好了一点，想想看，如果焦秋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自己杀了她，那东西会给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焦秋可以找到这里，证明她有两把刷子，那么她也一定可以对付那东西，那么最后自己还是可以苟到最后。 不管是什么结果，对自己都没坏处。 想到这里，陆文晓突然就觉得心情舒畅了。 那种失控感逐渐消失，对现实的掌控感渐渐回到手中，她那暴躁不安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 - “妈，我要出门买个东西。”焦秋去给江亦云报备了一声。 “买什么啊？”江亦云说，“让家里人去就行了，你干嘛自己特地去一趟？” “我想出门逛逛。”焦秋回答。 “那我和你一起去。”江亦云怀着对孩子的爱来接纳第二人格，也就没了当初“触景深情”的悲伤，也不是消失了，就是压到了心里去，因此也想多和她接触接触，试图去弥补这些缺失的时光。 如果可以，她也想知道第二人格出现多久了。 虽然结果可能会让她更伤心，但她不想再忽视掉女儿内心的感受了，哪怕自己会难过，也希望第二人格可以怀有真正的人性，而不是一直如一个旁观者一样活着。 虽然她表现的很好，但这并不代表她的内心也如此。 江亦云可以看出来，她只是表现的温柔体贴，但本质上是有点冰冷的。 “不用啦。”焦秋说，“那样晚上你就会少一个惊喜。” “咦？”江亦云吃惊。 焦秋笑笑，自己出门去了。 江亦云独自吃惊，这是打算给她买礼物吗？ 焦秋要自己开车的时候，想到自己还不会呢，于是在院里让司机教了自己一些基础的，至于其他的部分，比如路边的标识，车坐久了，也能分辨一二了。 这耽误了她一些时间。 “我在追踪焦老爷子的手机，关机了。”系统说。 “那就想其他的办法。”焦秋回答。 “嗯，我在看监控。”系统说，“不过陆文晓这个能力很麻烦啊，她只要不怕死亡的瞬间，不管对上谁，只要用命耗命，都是无敌的。” 焦秋轻笑一声：“你想想看，不管是吴敏，我还是颜若玉，或是那个中二病，我们的能力都是自己不说，谁都不能确定说我们有特殊能力。” 系统：“所以呢？” “但陆文晓就不一样了，划她一刀就能确定了。而且她这个能力还是个被动能力，不能关闭，她还是个弱鸡，精神力方面是挺强的，但身体的战斗力就一菜鸡。连吴敏那病秧子都能把她给绑架了，更别说，如果有人知道她的特殊之处，找专业人士去绑她了。” 系统说：“但现在她才是绑架犯。” 焦秋说：“是的，但也不是很难救出焦老爷子，只要给她足够的筹码就行了。但她特殊的地方就在于，一旦她的能力曝光，那肯定会住进研究院总统套房。” 系统沉默了，他没想过还有这样的路。 焦秋说：“你要知道，在郭嘉的力量面前，个人或一个小团体的力量就显得微不足道。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把陆文晓上交国家。” 系统突然觉得，陆文晓果然好弱哦。 如果不是焦秋在等陆歌华放出底牌，好彻底逆转她和陆文晓之间的地位，陆文晓说不定还不能快活到现在，早就入住研究院了。 - 想通了之后，陆文晓耐心等待了许久，久到忍不住再度暴躁起来，都开始失望了。 不至于这么久，都过了两个小时了。 “果然，她就是个废物！”陆文晓气冲冲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 碎石掠起灰尘，朝着焦老爷子那边去，就在即将砸到焦老爷子眼睛的瞬间，被一只很纤细的手给接住了。 手的主人笑吟吟看着陆文晓，轻声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陆文晓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速度这么快……果然也是知道剧情的人。” ——“之前隐藏的太好了……” ——“她的能力是在身体能力加强这方面吗？” 焦秋将石头随意往边上一丢，掏出一包湿纸巾来，慢条斯理擦擦手，顺带说：“之后的事就我们谈吧，给我爷爷松绑。” 焦老爷子意外看她，想到焦烨以前对她的评价。 ——“她果然是变了很多。” ——“是我老了吗？” 焦老爷子不免惆怅。 陆文晓见识到她的厉害，看她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过去给焦老爷子松绑。 松绑到一半，她又一顿。 ——“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 ——“妈的，我又不是她的扒蒜小妹！” ——“气死人了，可恶。” 陆文晓心下暗暗怒火，但还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把绳子给解开了。 焦秋擦掉手上的灰尘之后，看向焦老爷子：“爷爷，您先回去吧，前面那条路直走出去，你会看到一个公交车站点，到那边等车就行了——身上有现金吗？” “没有。”焦老爷子回答。 焦秋看向陆文晓。 陆文晓一顿，感觉气氛怪怪的，但还是说：“我哪来的现金啊，应该可以用手机支付吧，毕竟都1202年了。” ——“1202年是什么东西？” 焦老爷子不动声色困惑着。 “那您手机有带在身上吗？”焦秋又问。 “被没收了。”焦老爷子看向陆文晓。 ——“为什么……感觉我成了弱势的那个？” ——“明明我才是最强的。” ——“尊重一下绑架犯好吗？” 陆文晓一边恼火一边把手机交出来，还给了焦老爷子。 “对了，您回去可别说我在这里，让爸爸妈妈担心不好。”焦秋笑眯眯叮嘱。 “嗯。”焦老爷子虽然很想留下围观，但看她拒绝的姿态，以及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总觉得自己留下反而会是一种阻碍，于是也就没有留下。 他对焦秋的信任还来自，从小就教她各种格斗术，在看焦秋比陆文晓高半个头，就算是纯-肉搏，一看也会知道，肯定是焦秋赢了。 陆文晓这方面真的就菜鸡。 焦老爷子一时间没有往超能力的方面想，于是对焦秋的体能非常信任。 故此他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留下也是拖累焦秋，干脆走人。 焦老爷子离开之后，焦秋看向陆文晓，看她还有戒备的样子，笑吟吟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你的能力，就算是用命来耗，毕竟不是谁都能一直复活，谁又能耗的过你？不用怕任何人吧？” 陆文晓一惊。 ——“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不过听她的话，她好像只知道我能复活，却不知道我的复活，是有数量的。” ——“哈哈，这是我的底牌。” 焦秋：“……”不好意思，现在知道了。 第55章 你不诚实 焦秋本来还想和平解决来着, 毕竟陆文晓这无限复活的能力，会无限的放大她的胆子，她在遇到危险时, 肯定会选以命换命。 在她还有其他用途的情况下，也不能立马上交国家。 在这种情况下，要让她因为恐惧而不惹事, 好好的去找陆歌华玩，是一件比较曲折复杂的事。 但如果有次数限制的话, 那就好办了。 一方面她会复活，就很大胆, 另一方面，因为是限量的, 她也不会轻易浪费掉复活的机会，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 焦秋看着陆文晓的表情, 几乎可以说是慈爱了。 ——“好恶心。” ——“为什么这么看我。” ——“她不会是女同吧……” ——“噫……” ——“咦，如果她是的话, 那么……不对不对，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陆文晓看着她的表情充满了戒备：“你看什么看？” “看你可爱。”焦秋笑笑说。 陆文晓刚觉得奇怪，都什么时候了, 还夸她可爱？ 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随后她的手臂一痛，她听到咔嚓一声，上半身被往前一推, 腰弯了下去，然后她就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痛感，因为腰椎受伤, 双腿也就没了支撑，跪了下去，随后开始愈合。 焦秋在她的身体愈合之前，将她绑了起来。 “好了好了。”系统连忙说，“你可别再继续了，能量省着一点用。” 焦秋说：“已经完事儿了。” 系统：“那就好，最近违规次数太多，能量快见底了。” “001啥时候来，我找它要点儿能量给你补补。”焦秋说。 系统：“……” 谁能想到它心中至高无上的、尊贵的001，有一天会以一种韭菜的姿势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做什么？！”陆文晓大喊一声。 焦秋这才看向她。 “你不是……”陆文晓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焦秋才怀里掏出一把登山刀来，这种刀小巧而锋利，易携带又好用。 “你……”陆文晓吓到了，“你要做什么？你不是来找我合作的吗？你知道我死不掉的对吧？” “当然。”焦秋说，“但是你的生命也是有额度的不是吗？” 陆文晓顿时惊恐万分。 ——“她居然知道？！” ——“为什么会知道……” ——“刚刚明明还不知道的！” ——“不管了，我不能死！” “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别动手！”陆文晓大喊一声。 “晚了。”焦秋过去将刀对准了她的脖子，略微有点犹豫，虽然知道她死不了，但真的要动手，到底还是有点……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没必要这样的……”陆文晓吓得要死。 “是谁绑架了我的爷爷？”焦秋看向她说，“如果我没有及时赶来，我爷爷的眼睛就会被那块石头击中，如果治疗不及时，有很大的概率会瞎掉，你在伤害别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 焦秋说到这里就有点生气：“你就没想过你的一个举动，就会让别人陷入绝望吗？明明都知道剧情了，还非要往恶毒女配方向走，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陆文晓立马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并没有，哼。” ——“恶毒女配又怎样？就算不是配角，这世上这么多人，恶毒的人还少了？多我也一个也不多。” ——“都不过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如果所谓善良的女主，处于女配那不幸的位置，难道还能善良的起来？” ——“哼，不过是幸运者的无病呻吟而已。” ——“tmd，烦死了，可别真把我10条命给削掉了啊……不然我以后还怎么设计别人的死亡？” “我真的不敢了。”陆文晓哭的要死，“我只能用3次能力，之前已经用过两次了，求你，别这样……” 这人也是绝了。 焦秋几乎要被她的尽职尽责给搞的自惭形秽了。 焦秋不再犹豫，直接划破了她的颈动脉，血液喷射而出，溅了她一脸，但是她没有去擦。 对于陆文晓这种人来说，只是一般手段，是没办法让她屈服的，必须要让她也知道痛和恐惧是什么滋味。 在陆文晓的生息逐渐消失之后，很快的，血液动了起来，缓缓朝她的身上流过去，且不带走任何杂质，仿佛和灰尘之类的隔着一层什么东西，血液回归她的伤口里，青白的皮肤逐渐红润起来，伤口如同按下了倒退键，缓缓合上。 那双失神逐渐回神，陆文晓看向眼前微笑着的女人，十分震惊：“你怎么还没走？！” “我喜欢虐尸。”焦秋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没想到你居然会愈合的这么快，我本来还以为要等一些时间呢。” 话没说完，但她眼神却表达出她很感兴趣的意味。 陆文晓终于开始觉得恐惧了，她怕焦秋杀疯了，把她复活的机会都削掉之后，还要对她下手。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我绝对不会说过去的，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陆文晓哭得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还看上特别狼狈。 ——“妈的妈的烦死了，这个人也太烦了。” ——“他妈的，我必须要争取到机会逃走，这他妈的就是个疯子，我操！！” 虽然她哭的要死要活的，但她的内心依然坚硬。 系统都忍不住佩服：“这人才18吧，居然这么的……只能说坚强了。” “我也挺意外的。”焦秋说，“不过也不是很惊讶，毕竟她都利用能力把自己搞伤了几次，疼痛感对她来说，大概是可以忍受的。” “看来只有把她的命削掉才能让她害怕了。”系统说，“不过你想要的也不是这个啊，直接套出信息就好了。” “因为她不怕死更麻烦。”焦秋说，“这次是焦老爷子，下次就可能是焦烨或是江亦云，我总不能次次都来，万一有点意外，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不如一次性解决掉她。” 焦秋说是这么和系统说，但对上陆文晓的时候，却没急着动手，而是说：“来吧，我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陆文晓惊恐地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是呼吸不过来一样，但她其实只是在假装而已。 她趁着这个空档思考了一下。 ——“我现在对她的用处就是手里掌握了那东西的信息。” ——“如果我全都说出来，那么她下手就更没阻碍了，现在我要用自己的信息来换取安全的机会才行。” ——“回去之后我就住市中心！人越多的地方我越带着，还有找一个排的保镖，这样她也没办法对我下手了……” “我忘记了……我太害怕了……”陆文晓开始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前言不搭后语，“好像是……我真的……我太害怕了，你让我回去洗个澡，我只有的洗澡的时候，才会冷下来，我想不起来了……呜呜呜……” 回应她的是干脆利落的抹脖子。 陆文晓最后的时光里，就一个想法。 ——“妈的，果然是疯子！” 等她再度醒来，焦秋说：“这次准备诚实一点的告诉我了吗？”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 陆文晓的内心开始当起了复读机来。 焦秋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陆文晓的心声果然是逐渐冷静下来。 ——“跟神经病是不能讲道理的。” ——“我早该知道的，明明都被吴敏坑过一次，还没死掉，肯定是有问题……” ——“为什么我没注意到……” 一瞬间仿佛永恒，那在一秒，陆文晓的灵魂就像是被无限拉长了一般，过去种种飞快掠过。 ——“啊……原来是因为我自己太傲慢了……” ——“所以才会忽视掉别人也会暗藏秘密的事，我并不是世界的主宰，就算是提前知道一些信息，我也不是能主宰世界的神，原来我也不过是，比别人多知道一点的普通人而已……” ——“我不该掉以轻心的……” 焦秋服了，这人居然还带临场顿悟的。 不愧是身份都被放在书名上的反派。 陆文晓深呼吸一口，也不装了，说：“我不仅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是谁，我还知道它的能力是什么，如果你不放了我，那我死都不会说。” “行。”焦秋点头答应。 “我要怎么确定你不是在骗我？”陆文晓问。 “你除了相信我之外，还有其他的选择？”焦秋反问。 陆文晓被噎了一下。 也是，现在的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哼。” ——“你不仁我不义，我真假参半的说，你能听出来？呵呵。” 陆文晓的内心却一点都不慌。 “之前它给我打电话……” 陆文晓露出回忆的表情说： “它让我一定要杀了你，我就觉得它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就先答应了下来，但没有行动，我觉得它会自己忍不住行动的，我就不想惹一身骚了…… “过了几天我身边发生了一些怪事，我会看到鬼影什么的，我很怕这个…… “你知道吗？就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结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对着自己笑那种感觉…… “我快吓死了，刚好这个时候它又给我打了电话催促我，我就答应了，因为真的不想见鬼了，所以我就……原谅我，我本来不想的。” 回应陆文晓的是抹脖子。 血液喷溅而出，再缓缓回流，伤口愈合，少女醒来，眼神又惊又怒：“我都说了，你为什么还有杀我？！” 焦秋微笑：“你不诚实。” 陆文晓：“……” 第56章 破晓 陆文晓气得快炸了。 ——“遇到个变态了我淦。” ——“早知道我就不该来。” ——“不, 我应该直接弄死她。” ——“艹，别让我得救，不然我就杀了你。” ——“气死我了, 就剩下7条命了……” 焦秋还想继续追问的事，系统突然冒泡，说：“事实上她应该不是剩下7条命, 而是5条命才对。” 焦秋想了一下，猜测说：“你的意思是, 她的能力不是复活，而是她的身体有时间回溯能力之类的。” “嗯, 我认为是这样的，不然的话她之前的伤也不该好, 如果真的是复活，那应该是死了才能复活才对。逆转生命不是小事, 但在有限的范围内扭转时间就没有那么难了。前者需要世界规则的认可，而后者只要有能量和系统规则的许可就行了, 而能力是一种我们系统规则一开始就许可的东西。” “没想到你还有点用。”焦秋说。 系统：“……”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莫生气, 气坏自己无人理。 焦秋看向陆文晓说：“趁我耐心还充足，你最好快点说实话。” 陆文晓看着焦秋, 表情逐渐冷静下来：“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放过我了对吗？” “不一定。”焦秋没有回答的很明确。 ——“她肯定想削掉我所有的命。” ——“既然如此，那我死死咬着不松口好了。” 焦秋听了一会儿, 没听到什么有用信息，陆文晓甚至开始自我激励了起来。 ——“加油，忍忍就过去了。” ——“痛苦是人生必不可免的修行……” 这反派真的, 很有反派风骨。 于是有反派风骨的陆文晓收到了抹脖子奖励。 - 焦老爷子离开之后，没有走很远，他注意了一下时间，过了有一些时间，焦秋还没给他报平安，于是给焦秋发了一条短信试探。 此时的焦秋忙着拷问陆文晓，自然是不会回复的。 但在焦老爷子看来，这就是她危险的信号。 于是他给焦烨打了个电话，通了个气，并且让他查一下焦秋的定位，确保她没有离开，并派人过去营救。 焦烨：“你怎么才告诉我？” “她看上去很有把握。”焦老爷子叹息，“我本不想打扰她的行动。” 焦烨：“再有把握也就是一个人。” “我知道了，你快点行动。”焦老爷子说。 “嗯，你先回家，我会让人过去的。”焦烨那边挂了电话，立马查了焦秋的所在地，他们家的人手机都装了定位，有用的时候会查一下。 查到焦秋的所在地之后，他就打算立马带人过去，突然想到了焦秋似乎对叶昼很信任，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提醒他的话，也是：多和叶昼玩玩。 似乎和叶昼待在一起就很安全。 焦烨不知道她这信任来自什么，但肯定有她的根据。 而且陆文晓还没几天，就安全出院了，和她一起出事的茅飞宇，还在重症病房呢。 这一切都有奇怪之处，但一切又很融洽，他们有些事，是他不了解的。 但现在他可以肯定一点，叶昼身上有什么东西，让焦秋确信是完全可靠的。 想到这里，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给叶昼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焦烨语气有点急：“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事，都先放下，快去找小秋，一定要把她安全带到我面前来！” “当然。”叶昼语气比他还笃定，给焦烨噎了一下。 - 废弃工厂内，被绑着的陆文晓，收到了五杀礼物。 这个过程有点漫长，陆文晓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时间也逐渐变长。 焦秋每次都会给她一点考虑的时间，但她都放弃了，并且一直给自我激励。 比如： ——“我可以的，我可是陆文晓。” ——“区区死亡……反正也不真的死掉。” ——“她顶多削我的复活机会，的如果她知道了我知道的，那就不止是削我的命了。” ——“反正我也不想要这破能力了……” ——“妈的，虽然但是，死亡的感觉还是他妈的让人反胃！” ——“陆文晓，记住，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焦秋被她这自我激励的行为感动到了，并且心下暗暗告诉自己，你看阶下囚都这么努力，你怎么能放松下来？ 于是她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干净的刀剑划过陆文晓的脸颊，划过一条浅浅的血痕，陆文晓以不屈的目光回应她。 “你是不是觉得，你还可以再死两次？”焦秋问。 “哼！”陆文晓将自己的坚强人设贯彻到底。 焦秋的指间划过她的脸颊，蹭过那一条细小的伤口，血液沾染指腹，她一反手，将指腹对准了陆文晓的眼睛，上面的血液一动不动，就和普通的血液没什么差别。 陆文晓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啊……” ——“我明明还可以复活的……” 她震惊至极，一时间表情都控制不住，脸颊有点不自觉的抖了抖。 “你有10次复活的机会，而这能力来自的你的血液，也就是说在你的血液进行了回流时，就等于是使用过一次复活的机会……” 焦秋将和系统讨论的结果告诉了她，当然隐去了世界规则之类的事。 “居然……”陆文晓震惊的不行，再一看那尖锐的刀锋，瞬间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现在要说吗？” ——“如果我说了，左右都是死……” ——“那狗比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焦秋应该不会杀人吧？” ——“比起来还是焦秋比较……不不不，这个人也很恐怖……” ——“他妈的，为什么我会沦落至此……” 焦秋握着刀，犹如给陆文晓按摩一样，刀尖轻轻滑过她的肌肤，滑过一条条血痕，焦秋浅浅一笑：“快点说哦，我还要赶回去吃晚饭呢。” ——“恶魔！！” “不要杀我啊——” “救命啊啊啊啊——” 陆文晓大吼了起来。 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被这声大吼给盖了过去。 当焦秋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焦秋看向来人，居然是叶昼。 她呆住了。 什么叫社会性死亡？这就是了。 焦秋突然生出一股恐慌来，换成是别人看到她意图杀害一个少女，她肯定会威逼利诱，让对方站在自己的同阵营。 但叶昼……她更担心叶昼会觉得她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人。 毕竟叶昼一向认为她是个好人，是个好脾气还可爱的人。 她觉得自己要无了。 “你准备杀了她？”叶昼问。 “没、没啊……”焦秋挤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说，“我们在玩呢。” “没关系。”叶昼说，“你别脏了手，我来。” 焦秋&陆文晓：“？” “不过今天不行，没有计划过的话，很容易被抓到把柄。”叶昼已经开始计划了起来。 焦秋&陆文晓：“……？？” “先把她放在这里。”叶昼口条很清晰的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消除我们来过的痕迹，顺带制造一下不在场证明。至于她的话，绑的紧一点，这边四周都没人，饿个几天应该就会死了，到时候我们再找个时间过来把她的尸体销毁掉，并把这些残留的证据也给消灭掉。不过这只是一个雏形，具体的还得计划一下。” “？？？” 焦秋满头问号，眼看他要开始动手了，连忙拦住他说：“我们真的是在玩。”随着看向陆文晓说，“是吧？” “对对对。”陆文晓连忙点头。 ——“妈的，这也是个神经病。” 陆文晓要疯了。 叶昼挑眉：“我听说她绑架了爷爷。” 爷爷？ 叫这么亲密？ 焦秋一时间还没顾得上管这个，说：“对，不过她已经悔过了。” “对对对，我现在真的好后悔，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干坏事了。”陆文晓哭着说。 “相信我好吗？”焦秋把他给推出去说， “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们还有话想说。” “我想在看的到你的地方。”叶昼说。 “那你就站在这里。”焦秋回答。 “好的。” 焦秋回头看了一下，隔着几米远，小声点说话，叶昼应该是听不到她们对话的。 焦秋俯身趴在陆文晓的耳边说：“你看他，多可怕的一个人，我只是恐吓你，但他会真的杀了你，你现在没有复活的机会了，自己想想看要得罪谁。” ——“妈的，这不就是早点死和晚点死的事儿吗？” ——“不过，叶昼这么坚定的站在焦秋那边……有男主光环在，胜算肯定大一点。” ——“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焦秋能弄死那东西。” “好，我说。”陆文晓开始交代了起来。 “那东西确实是给我打电话了，我也确实是在被威胁之后答应了下来。但我并没有想杀了你的意思，反而试图去找那东西的所在位置，打算先下手为强。”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焦秋，颇有点邀功的意思。 焦秋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之前收到了一张纸条，在我的出院庆祝宴会上，透过这纸条，我找了一下，没有指纹，也没有什么气味，但我问了家里的佣人，确定了几个那东西可以送纸条到我房间的时间，再通过排查宴会名单上的人上卫生间的次数，我锁定了几个人，最后再经过他们的最近动态来分辨他们身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地方，最后我锁定了宋子桑。” 陆文晓一口气说了不少话，停下来休息了一下。 焦秋趁着这个机会和系统说：“你看，连陆文晓都能猜到是宋子桑，你怎么就不行？” 系统：“……” 陆文晓继续说了：“我怀疑是她之后，就找了个机会潜入了她家，打算带着她一起去死，但是……被她家的保安制服了。第二天那东西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并且告诉我别搞小动作，我本来还想敷衍过去的……” 说到这里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但那东西不仅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还……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是我的躯体被人吞噬了一样。” 焦秋：“你如何确定这一点？” “我之前能力升级了，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陆文晓呼吸急促道，“但是在那种仿佛被吞噬的感觉过后，我就觉得自己虚弱了很多，我也失去了对自己血液的控制，不然你以为我今天会不故意控制自己的能力，假装我并不会复活吗？” “那么，你现在可以确定的信息是？”焦秋引导般的问。 “我觉得那东西就是在宋子桑身上，因为她对我的话表现的很意外，意外到我都觉得很做作了。”陆文晓说到这里又撇嘴说，“那演技烂的要死，还很没逻辑，按理说牵扯到叶昼的事，她应该会很好奇才对，但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否定，还觉得我有病。” “还有一点就是那东西也有能力，是估计是可以吃掉别人的能力。” 陆文晓说完，长叹一声。 焦秋问系统：“这样可以确定是宋子桑了吗？” “不能。” 系统解释说：“第一，宋子桑没有承认，第二，我当时并不在场。” “真麻烦。”焦秋忍不住吐槽了一声。 “没办法，我们要对人类动手，要求就是很严格的。”系统也是叹息一声。 焦秋一边松开陆文晓的绳子，一边和系统说：“其实我们想复杂了，目前已经可以确定是宋子桑，那等001来了之后，让它跟着宋子桑就好了。” “问题是我老板老不来。”系统说，“毕竟世界那么多，它也不能天天呆在这个小世界里。” “啊……”焦秋忍不住嫌弃了，“你们好废物啊，能干的系统都没几个，执法者都那么没用。” 系统：“……” 陆文晓一获得自由，刷的一下就冲了出去，仿佛这里有恶鬼一样。 结果在门口被叶昼给堵住了。 焦秋朝叶昼点点头，叶昼这才放行。 叶昼侧身让了一条路，陆文晓立马跑了过去，还回头看了焦秋一眼，那表情和见鬼也没啥差别了。 焦秋走到叶昼身边时，还能听到陆文晓远去的脚步声，又重又快。 “你没受伤吧？”叶昼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动。 “受伤的显然不是我。”焦秋一笑。 叶昼上下看了她一会儿。 ——“还是有点受到影响的样子。” ——“但是……她都没靠在我耳边说话过。” ——“嗯……” 焦秋也是无语了，她终于明白这人怎么能做到和陆歌华争奇斗艳的，大概在他看来，情敌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不是人都被涵盖在里面了。 幸好目前他还会克制一下，就在心里头想想。 不管心里想了什么，那也不犯法不是。 焦秋如此一想，也就不去管他的奇怪想法了，说：“我们回吧，免得赶不上晚饭。” “还早。”叶昼回答时，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片废弃的工厂还挺大的，四下一片荒凉，出了门外头是一片丛生的杂草，落在这一片废墟里，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透着股野蛮的安静。 远远地还可以看到陆文晓奔跑的背影。 系统说：“她这真的是冲动了，自己跑多累啊，跟着你们还可以蹭车。” 焦秋忍不住笑。 叶昼听到她的轻笑声，回头看她，刚侧过头，就被拉了一把，整个人原地转了个圈，正面对上了门。 然后他就看到焦秋拿出手机，打开相机，举起，靠近他，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之后和他凑在一起，将照片调出，随后放大，指着那已经化作一个小点的背影说：“你看，陆文晓。” 叶昼一向不开玩笑，因此也很难get到这东西的妙处。 他点点头说：“对。” 焦秋没得到回应，再接再厉说：“你看，这是我们的战利品。” “嗯……”叶昼只觉得这背影可有可无。 ——“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有合照了！” 叶昼想到这里说：“那发一份给我吧。” “好吧……”焦秋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快乐，别人不懂。 焦秋给叶昼发图片的动作很麻利，发完抬头，突然一顿，指着前方手指微微颤抖：“这里……这里是不是有鬼？我刚刚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飘了过去……” 叶昼一听，站在了焦秋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身影说：“你先出去。” ——“我去找出来弄死。” 焦秋：“……” 这么勇的吗。 还是逗司机好玩一点。 焦秋觉得已经没法让他体会到玩笑的乐趣了，于是坦白道：“我逗你的。” 叶昼呆住。 ——“啊，那这时候我该做什么反应好？” 叶昼思考一下，回头看向她说：“是吗，刚刚差点吓死我。” 焦秋：“……” 你还不如不装呢！ 怀念司机了，他的反应多好玩啊。 “回家回家。”焦秋摆摆手往外走。 - 焦秋回去的时候，还不算很晚，家里一片其乐融融，焦老爷子正在逗狗狗玩。 叶昼脚步迟疑了一下。 焦秋见了，拍拍他的后背说：“勇敢的上吧，也算给它练练胆了。” “也好。”叶昼说是这么说，脚步却格外的慢，显然是不想吓到小狗崽。 焦秋先一步到了焦老爷子面前，伸手逗了一下狗崽，狗崽子鼻子在她的手心蹭蹭。 “名字取了吗？”焦秋问。 “嗯，取好了。”焦老爷子止不住地摸这狗崽的背后，“叫破晓。” “破晓？”焦秋有点小疑惑。 也不是说这名字难听，就是觉得放在狗崽身上，感觉怪怪的，因为会叫什么甜甜圈，糖糖之类可可爱爱的名字。 “我这躲过一劫，就和人生重新开始一样。”焦老爷子一本正经说，“刚好家里来了新成员，那自然是要有点吉利又应景的名字。” “很有道理。”焦秋认可点头。 破晓抬起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黑润的眼珠子透过焦秋看着她身后的人。 焦秋转过头去，看到叶昼盯着破晓一动不动，破晓也盯着叶昼一动不动，这一人一狗仿佛是在僵持着什么一般。 焦秋和焦老爷子对视一眼，特别贴心的给这两位留出时间，让他们对视个够。 许久，狗崽破晓行动了。 它攀爬上焦老爷子的手，越过他的腿，落在了沙发上，一路朝着叶昼前进，到了叶昼的身边，站在沙发上，一跃而起扒拉了一下叶昼的双腿，然后又落在了沙发上，在沙发上滚了一下。 叶昼这才俯身去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它头顶的毛还没长茂密，看上去短短的，但也是毛茸茸的，头骨很小，握在手里就跟个小鸡蛋一样，看上去圆润只不过是因为毛发蓬蓬的。 太小了。 好脆弱。 叶昼忍不住想，而狗崽顺势蹭了蹭他的手，前爪扒拉了一下他的手臂，仿佛是在求抱抱。 叶昼有点被萌到，一捞就把它给捞了起来，它果然是很小的，也不过是比他的手掌大那么一小圈。 “看来它不怕你啊。”焦秋笑眯眯过去摸破晓的小脑袋。 “嗯。”叶昼的语气很轻，似乎也挺高兴的。 破晓四爪扒拉着他的手，似乎是怕掉下去。 叶昼调整了一下动作，改为把它圈在手臂里，破晓姿态这才舒展了一些。 焦老爷子突然出声问：“陆文晓要怎么处理？” 焦秋手没移开，只是回头说：“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而已，蹦跶不了多久了。不过您要是气不过，也可以找上陆家，咬他们一块肉。别弄死了就成，她还有点其他的用处。” “行。”焦老爷子点点头，缓缓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又拍了拍后背，本以为俩年轻人会过来扶自己一把，结果他们两又开始逗狗子玩了。 半只脚入土的老头子，那肯定没小狗崽可爱。 焦老爷子酸溜溜的想。 “好了好了，别逗它了。”焦老爷子喝了一声说，“都快吃饭了，去洗洗手先。” “这孩子不脏。”焦秋已经把狗子给抱起来蹭脸了。 叶昼默默盯着她的脸看，狗崽瑟瑟发抖。 焦老爷子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焦秋自己蹭了个爽就跑，留下狗崽和叶昼四目相对。 叶昼看四下无人，伸手戳戳狗崽的脸蛋，狗崽没敢动。 这小东西还挺会看气氛的。 叶昼被狗的聪明给折服了，于是他用对待人的态度说：“以后别在焦秋面前卖萌。” 狗崽盯着他看，眼里全是野兽的懵懂。 狗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它们可以感觉到人的情绪，知道什么人会伤害自己，什么人不会伤害自己，知道主人的情绪是好还是坏，知道什么人不好惹，什么人会纵容自己。 但这不代表它们真的能听懂人话。 而叶昼显然还没发现这一点。 第57章 包裹着她 吃晚饭的时候天都还没黑, 就着夕阳，他们围在一起吃饭，倒也温馨热闹。 焦秋收到了不少的礼物, 基本是钱。 然后她看江亦云时不时盯着自己看，眼神带着某种期待，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阿统。”焦秋喊了它一声,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你说要给江亦云一个惊喜。”系统说。 “4444。” “嗯？”系统很懵，怎么突然叫它工号。 “你这个秘书真的是废物。”焦秋说, “明明知道我忘记了什么事，都不提醒我, 你不合格，干脆回炉重造得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你秘书了？”系统满心问号, “而且就算我是你秘书，你知道你对我造成的精神伤害, 都达到职场霸-凌的程度了吗？” 焦秋：“哼。” 系统：“……” 焦秋默默无视掉江亦云的眼神，以及焦烨他们的对话, 乖巧吃饭，脑子在思考着对策。 “阿统，你快帮我找找有什么店是他们喜欢的, 还可以网上订购，当天到货的。”焦秋说。 系统冷笑：“哼。” 焦秋：“……” 焦秋也不慌, 她提起了另外一件事：“说起来我们现在都知道，1066就是在宋子桑身上，只是没有证据, 对吧？” “对。”系统回答。 “根据陆文晓所说的那样，宋子桑大概是得到了‘进食’类型的能力，当然和人吃饭不同, 她这个可以吃掉各种东西，好比另外一个的能力。” “是的。”系统继续高冷。 “我猜测1066根本不是叛逃，而是被她给吃了，所以001和你都感觉不到1066的存在，因为它已经不存在了。连系统都吃，可见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早晚会再用能力掠夺更多……能量之类的。” “所以？”系统开始觉得不妙了。 “所以你去她身边带着，一旦她使用了能力，就可以石锤1066在她身上，或者说，石锤她吃掉了1066，作为一个人类，伤害系统也是不被允许的对吧？” “确实是……”系统弱弱说，“我这去了，可能就是一命换一命，我可能也会被吃掉啊。” “你能力不是全开了吗？”焦秋说，“撕裂时空你都能做到，你还怕什么？” “嗯……我怕死，如果我撕裂时空的速度不够快，那不就会死在她手下吗？” 这一刻，系统采取了坦诚+示弱策略。 “好吧。”焦秋勉勉强强说，“那你还不去帮我找店下单？” “我这就去。”系统一下子就精神了。 过了一会儿，系统回来说：“我看好店了，也买了，刷你的卡，目前你卡上的余额为1.26rmb。” 焦秋抓着筷子的手一顿：“你买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卡上本来还有两百万左右的余额来着。 之前给叶昼买那么多衣服，也就花了百万出头的样子。 “买了一些衣服。”系统说，“这个是最方便的，而且还可以当天上门，加上是日常用品，也方便他们每天穿衣服都能想到来自女儿的爱。” “行吧。”焦秋接受了它的说辞。 大不了没零花钱了就找焦烨哭穷，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这一刻，焦秋接受了自己是个渣女这件事。 “001还没来吗？”焦秋问。 “它说过几天再来。”系统回答，“之后可能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所以你要是想和叶昼做什么，就赶紧做，不然到时候会有电灯泡的。” 焦秋沉默了一下下，问：“001是电灯泡，您呢？” 系统理所当然说：“你的小伙伴。” “看来不自觉这种东西，不分种族。”焦秋感慨。 “什么……你当我是电灯泡？”系统大惊。 “不然呢？”焦秋反问。 系统沉默了，自闭了。 “所以我就说嘛，这段时间你去跟着宋子桑玩多好。”焦秋还没放弃这个提议，不过系统去不去，还是得看它自己。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支配关系，焦秋并不能命令它去做什么。 “反正001都快来了。”系统说，“到时候让我老板去跟着宋子桑岂不是更好？” “也好。”焦秋没有勉强。 可能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回过神来，桌上的其他人都在看着她。 焦秋默默环视周围一圈，没有说话，夹了一块炒菜吃，一场的无形的交锋，在她理所当然的目光下，就这样缓解掉。 “你爸呢？”焦烨看向叶昼说，“什么时候也叫过来吃个饭得了。”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焦秋。 “看我做什么？”焦秋很直接，“你们应该也认识，吃个饭不过分。” 这也算是允许了。 众人一喜，本来他们还以为焦秋会对此感到冒犯。 现在看来她已经完全接受叶昼了，至少是在见亲家之类的事上并不是很反感，也就是说她有在考虑以后的事。 叶昼忍不住欣喜，一直给焦秋夹菜吃，因为他看到焦秋一直在吃眼前的那盘青菜，就觉得她肯定是很喜欢吃菜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焦秋的碗里就堆满了一堆菜。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将碗推到叶昼的面前，静静看着他。 叶昼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端起吃了起来。 看来她不喜欢吃菜。 叶昼想。 长辈见了他们之间无声的互动，心下暗暗鼓掌，看来是个妻管严。 真正的男人，就应该当妻管严。 “嗷嗷嗷！” 奶声奶气的狗叫声突然响起。 众人朝狗叫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小狗崽在桌边狂摇尾巴，嗷呜嗷呜叫，急的上蹿下跳。 “它这是想做什么？”江亦云有点意外。 “想吃东西吧。”焦秋说。 她说着就去把狗崽给抱了起来，狗崽顿时不叫了，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桌上的菜肴看个不停，整条狗的兴奋感都快溢出它小小的身躯了。 “我来吧。”叶昼将这位情敌从焦秋的怀中抱走，“你先吃。” 只是狗崽在他手里还没捂热乎，焦烨就把狗崽给抱走了，说：“好了好了，你吃吧。” 叶昼也不勉强，坐下继续解决掉眼前的菜。 焦烨开始逗弄起狗崽来。 吃过晚饭之后，他们又喝了会儿茶，吃了点小甜品。 叶昼吃菜给吃撑了，焦秋在一旁吃甜品。 焦烨给狗崽闻曲奇饼的气味，狗崽舔了一下，又舔了一下，想去咬，焦烨又移开饼干，不给它咬，狗崽急的一直朝前伸头。 焦烨看的乐不可支。 狗这种生物，逗起来真有意思。 他刚想分享一下这份快乐，抬头却看到焦秋拿着一块饼干递到叶昼的面前，叶昼专心致志看着她，张开了嘴，就在饼干快到叶昼嘴边的时候，她又收了回去，塞入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吃还一边笑。 叶昼默默闭嘴，看上去有点小失落。 焦烨再看看自己的怀里的狗。 一模一样。 嗯……这，这就是年轻人的爱情了吧。 焦烨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还是狗子可爱。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焦秋想到和叶昼还有个约会，主动表示要离开。 家里人都知道，自然不会拦着。 车穿过大街小巷，人潮人海，逐渐驶入一条安静的路，到了码头，在停泊在码头的游轮面前停下。 在巨大的游轮面前，人和车，都显得微不足道。 焦秋看着游轮上写的“焦秋”两个大字，惊掉了下巴。 这……这也太土了！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叶昼看向她，眼神里怀着求表扬的期待。 周围的员工们纷纷鼓掌，唱起了生气快乐歌，就着昏暗的夜色和璀璨的灯火，焦秋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停！”焦秋微微举手，众人静默。 她看向叶昼，看到他眼里的不安，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苛刻。 “我很喜欢……不过我是个低调的人，所以名字什么的，不用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焦秋语气尽量温和。 叶昼一怔，看着她的表情，就像是坠入了深渊一样。 “……”焦秋沉默了。 “抱歉。”叶昼说。 “不……等下。”焦秋刚想安慰，又觉得边上站这么多人，说安慰的话有点尬，于是回头让他们先走。 众人自然是能看出来，焦秋才是老大，于是纷纷离开，速度快而有序，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没必要道歉。”焦秋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近的鼻尖都快碰到了。 叶昼呼吸一窒。 系统突然大喊：“亲上去！亲上去！加油！” 焦秋：“……” 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傻x系统给送走。 或者说，就算是为了自己未来的感情生活着想，都得快点送走系统，免得他们在一起个一年，连接吻都接不了，那不搞笑嘛。 焦秋暂且将这样的心情压下，看着叶昼的表情逐渐柔和下来，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也不讨厌你的安排，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以后可以低调一点的送我礼物。” 叶昼眼睛一眨也不眨，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她。 “我们生活习惯不一样，喜好什么的肯定也有差别。”焦秋继续说，“以后要长久的相处，就要了解对方的习性，并且互相迁就，重在好好交流，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是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对方而已，说开了就好。” “嗯。”叶昼继续盯着她看。 “所以……以后遇到这种事别道歉了。”焦秋的声音越发的低了。 “呜呜呜……快亲啊，昼昼子你在做什么！”系统开始大呼小叫，“是男人就上！” 焦秋：“……” 焦秋只觉得兴致全无，她默默后退一步，说：“你今天的安排不会只是到此为止吧？” “上去看看。”叶昼暗自吸了一口气，暂且忍下那想要吻她的冲动。 两人一道上了游轮，游轮上很明亮，到处都干干净净的，一路过去，可以看到一些工作人员在候命，随后游轮开动，缓缓冲着黑暗的海面而去，随着游轮渐行渐远，四周被黑暗笼罩，游轮成了海面上唯一的光芒。 焦秋和叶昼一道去了观景点，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和淡淡的自然光，随着渐行渐远，天色越发的黑，而自然光却越发的强，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景色，不多时她看到了漫天的星辰，犹如镶嵌在黑暗里的钻石，熠熠生辉。 焦秋被这景色给震惊了一下，她知道星星是会亮的，但从未知晓，星星原来是可以这么亮的。 工作人员送来酒和一些小菜品，他们可以坐在放在观景台边上的桌边一边看海景一边喝酒。 海风悠悠吹着，焦秋轻轻抿一口酒，红酒有点青涩的涩味和一点点的酸味和浓浓的酒味，她一向欣赏不来酒的味道，但在这样的时刻喝上一点，感受酒香味在口腔蔓延，轻微的醉意涌上大脑，微醺之间，眼前坐着……自己还挺喜欢的男人。 直到这一刻，她才第一次考虑到两人的未来。 她一向不相信什么一生一世，在她看来人的感情、感觉和想法，那是时常是在变化的，所以起初觉得还算喜欢叶昼，也就接受了他的示好，但心里并没有真的打算和他度过一生。 鬼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说不定她攒够了健康值，也把宋子桑给弄死，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就因为车祸之类的意外死了呢？ 但现在，看着叶昼，她第一次想到，自己以后的时光里，都会有这个人的参与。 他还会给她准备有点笨拙的礼物，会时刻注意着她的心情，他们说不定会住在一起，晚上会看着对方入睡，早上会看着对方醒来，会一起吃一日三餐，会一起出去旅游…… 或许也会争吵，毕竟生活中有些事那是琐碎而猝不及防的。 而自己的时间会和他的时间，紧密联系在一起。 这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就可以下定决心的事，这关乎以后的一生。 可此时，她看着他专注的看着自己，她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之前她总觉得还不是时候，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不管是把陆歌华推上神坛，还是健康值还没攒够，或是还没把1066给找出来…… 突然的，她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人生不就是一件事一件事接踵而来吗？ 这些事做完之后还会有其他的事，总不能一直不去面对这个问题吧？ 那就没完没了了。 或许是今天的星辰太闪亮，把焦秋的理智给烧没了。 她站了起来，走到叶昼的面前，俯身而去，捧起他的脸，鼻尖碰上他的鼻尖。 叶昼呼吸一滞。 焦秋微微侧头，散落的黑发因为靠近他，贴近他，落在了他的胸膛，软软的贴着他的胸膛亲密无间。 叶昼停滞的时间很长，但本能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修长的五指绕过她的黑发，贴着她的后脑上，指腹摩擦着她的耳垂，几乎有点用力，很快她的耳垂就红了一片。 她被拽进他的怀中，几乎是被黑影掩盖了一样，他整个人包裹着她。 第58章 你是来找鸡的吗？ 海风荡漾, 轻轻浅浅的接触中，两人渐渐忘我。 无法呼吸的感觉虽迟但到。 这是个有点长有点生涩却异常热烈的吻。 结束时，焦秋有点腿软, 干脆躺在他怀里不动，他抓起落在他胸膛前的秀发把玩着，低头看着焦秋的表情透着一股难言的炙热, 而焦秋并没有发现。 系统不喊了，它的电子音不带感情：“现在你会心跳加快、头晕、腿软。” 焦秋：“所以呢？” “不用怀疑, 你缺氧了。”系统说。 焦秋：“……你闭嘴吧。” 系统又开始叨叨了起来：“人类真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感觉？” 它曾经短暂的体会过人类的感觉, 但在归位之后很快浮于表面，无法再感同身受的回忆起那种感觉。 此时围观他们恩爱, 让它想到了往事，不免感慨。 “请去问造物主。”焦秋回答。 系统哼哼唧唧几声就没再冒泡了, 它终于学会了看气氛。 很突然的，焦秋神色一变, 猛地站了起来。 叶昼脸色也有点难看。 “我……”叶昼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人间地狱。 “正常的生理反应。”焦秋脸都开始烧了起来，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你去找个房间自己解决一下吧。” “你……” “我不生气, 但你不快点，我就该生气了。”焦秋已经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了。 总之就是非常突然。 - 趁着叶昼去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 焦秋给陆文晓打了个电话。 陆文晓回去之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她现在是个会很轻易就死掉的人，和这世上所有人都没什么差别。 这种落差感让她很难受。 她也是麻瓜了…… “文晓。”陆妈妈还坚持在敲门, 在门外喊，“你怎么了？我看你状态不对，有什么事可以和妈妈说。” “没事。”她敷衍回应, 只希望那女人快点走开。 “真的吗？”陆妈妈继续说，“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和妈妈好好说说，妈妈会帮你的。” 烦死了烦死了，干嘛总是刨根问底？ 不会看气氛的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 烦死了。 陆文晓戴上了耳机，干脆不回应。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整天，她都快被烦死了，但她最后的理智告诉她，还不是可以和陆家人发火的时候。 电话铃声很突然的响起，已经很少有人给她打电话了，除非是来八卦她和陆家人关系的闲杂人等。 忘记关机了。 陆文晓这么想着，拿过手机打算挂了电话关机，看到是焦秋，手一顿，一顿挣扎之后，还是接了电话。 比起陆家人，焦秋要恐怖多了。 陆文晓强打起精神来，打算好好应付。 “喂。”她努力挤出冷漠的声线来。 “是我。”那头的语气却风轻云淡，只是给人有点飘荡的感觉。 换成别人声音这么飘，会让陆文晓觉得估计是个好欺负的人，可换在焦秋身上，她就怎么听都觉得，很有神秘感，现在流行这样的气质型声线了吗？ “我知道。”陆文晓憋着一口气。 根据她的观察看来，说话的时候大喘气，或是很大声，或是很小声，都会显得蠢蠢的。 所以她憋着一口气，希望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聪明点。 等挂了电话，她就去学习怎么让声音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如果宋子桑或者那东西找你，你就把我供出去。”焦秋说。 “啊？”陆文晓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不懂？” “谁说的？”陆文晓停顿一下，立马开始思考了起来。 很快她就明白了，这就和悬赏一个意思，焦秋这是打算自己当猎物，让猎人去找她。 但实际上，现在真正的猎人是焦秋。 想到这里，陆文晓轻笑一声，语气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这么做我有什么……咳咳……我知道了。” 差点犯了老毛病，做啥都想要点好处费。 焦秋可不是会和别人好好说话的人，她就一条命了，还想好好苟着呢。 “如果她真的来找我，我会给你奖励的。”焦秋倒是主动提起好处费的事。 “啊？”陆文晓傻眼了，“什么奖励？” “钱财名利，看你想要什么。” 陆文晓喉咙滚动了一下，没想到焦秋会这么好，还给她奖励。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遇人不淑，如果遇到的事焦秋，而不是那东西，那自己的人生会完全不一样！ 她很快就想，自己现在投靠应该还来得及，刚组织措辞呢，那头就挂了电话。 陆文晓看着被挂断电话的通话界面，一阵无语，看不起人吗？ 怎么连一句再见都不说？ 就很没礼貌。 很快的，她想到那东西以前说过，角色不能背离自己的设定，好比吴敏，她是好人角色，却去对付正派，就早死早超生了。 也就是说，她要么缩着不动当个乌龟，要么继续干自己的本职工作，拼一把，单车变摩托。 不管怎么想，都要选后者。 保姆早晚会被陆歌华找到，到时候她就算是什么事都不做，也会失去现在的一切，被陆歌华那小傻子踩在脚下。 那样的事，她无法忍受。 特别是现在焦秋，这个陆歌华的最大助力，要去硬刚那东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反正她的能力已经没了，那东西也不能让她去做事，她只要段时间内缩着不动，看着焦秋和那东西斗殴，她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趁着他们斗殴时，她就可以对孤立无援的陆歌华下手了。 要不是之前焦秋挡着，她早弄死陆歌华了。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陆文晓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 等待叶昼的时候，焦秋被系统调侃了几句，她一个生气，喝了一大杯酒，结果还是没太晕，这得益于原身的身体属于酒量很大的类型。 尽管如此，到底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人一喝酒就会本性暴露，焦秋虽然还算有理智，但可能是因为很信任叶昼，加上她也理智够久了，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又让她觉得很舒服，此时此刻只想肆意妄为。 于是叶昼一出来，她就过去趴在了叶昼的胸膛上，仰头看向他，软软说：“怎么办，我喝醉了……” 她不仅声音软绵绵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叶昼整个人直接僵住，无数诡谲的欲望飘过他的大脑，最后他只是手臂青筋暴起的忍耐着，扶着焦秋，刚准备坐下，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焦秋抖了一下，差点崴脚，被叶昼一捞，整个人困在他怀中。 璀璨的光芒闪烁着映入叶昼的眼中，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时色彩缤纷。 是烟花。 焦秋看的入了迷，叶昼说：“生日快乐。” “谢谢。”焦秋浅浅一笑，眼里全是细碎的光。 叶昼深呼吸一口，说：“嫁给我，可以吗？” 焦秋：“……” 说好的只是告白呢？ 为什么突然快进到求婚？ “咳咳。”叶昼似乎也发现了他这话有点不对劲，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重新说，“成为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都行。”焦秋如此回答。 叶昼一愣：“都行？” 焦秋这时却从他怀里挣脱，踏着有点飘的小碎步走到护栏前，转过身靠在护栏上，看向叶昼说：“如果我现在坠海的话……” “不会。”叶昼打断她的话。 “……我是说如果。”焦秋说。 “我会跳下去救你。”叶昼说。 “嗯……我是想说，如果我现在坠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看到鱼。”焦秋说。 叶昼：“……” 叶昼没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捏了起来，捏的那个叫做专心。 焦秋：“……” 她恍惚间想起，之前自己好像故意捉弄了他一把，不然他碰自己的手…… 还真就记到了现在啊他。 这一晚上，焦秋都能把手从叶昼手里挣脱，可见他不仅记得，还记得极其清楚。 放烟花的地方是座小岛，游轮在小岛停靠，他们去岛内准备好的房子里住。 房子是独栋的小洋房，边上全是树，焦秋一看到这样的风景，立马兴奋了起来，打算骗叶昼说自己看到了鬼。 话还没出口，又想到，之前玩过这个，叶昼根本不带怕的。 呵，无趣。 焦秋默默闭嘴了。 “小心。” 随着他的声音传来，焦秋踩了个空，随后跌入了一个怀抱里。 焦秋顺势躺着，抬头看他，一顿吹捧：“你的反应好快啊，好厉害！” 叶昼嘴角忍不住勾起，光从上往下倾泻，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说真的他这么笑还挺阴狠的感jio。 好在焦秋就没怕过他，脸上毫无异色。 两人进屋之后，焦秋四周看了看，这边的装潢透着一股很悠闲的田园风，沙发是颜色偏浅淡温馨的布艺风格，椅子什么的是藤条制作的，柜子什么的也是原木画风，放在客厅小阳台边上还有个树墩子做的椅子，就那么一坨往哪儿一放，配合外面的花花草草，看上去倒也不会违和，反而很贴合大自然风格。 焦秋去选了个比较靠上的房间，可以看到大海和星星。 几缕藤蔓从上往下落，随着海风吹过，在空中轻轻浮动。 焦秋探出头去往上看了一下，看到上面墙壁上爬满了藤蔓，随后怕掉下去，不用人提醒就自己缩回了脑袋来。 “上面还有个阁楼，要去看看吗？”叶昼一边给她铺被子一边说。 他苦练多时的技术终于派上了用场。 本来这地方是有人整理的，但他特地让人回去休息几天，就等着自己来收拾，让焦秋感受一下他在收拾卫生这方面的天赋是何等的惊人。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他就通过技巧把被子给塞入了被套里，抓起两边的角一摊，被子就舒展的落在了床上，看上去柔软的几乎是在引诱人扑上去。 “哇，好快！”焦秋果然很吃惊。 她已经忘记自己曾经瞎编的择偶标准了，此时只觉得叶昼居然还会这玩意儿，也太全能了吧？ 但她的震惊还没结束。 此后的时间里，叶昼又向她表演了扫地、拖地、擦桌子、擦窗户等一系列绝活。 用时：两小时。 看到后面，焦秋都开始吃饼干了，结果一吃完，饼干屑掉在地上。 焦秋手一顿：“对不起……” 说真的就算是亲妈，看到自己刚拖的地脏了，也会棒打膝下子的。 更别说是普通的男女朋友了…… “没关系。”叶昼过去重新拖了一遍，他的额角已经溢满了汗珠，随后又拉着焦秋到了一柜子前，指着靠前的一面说，“你看这里，有什么想法？” “还没清理？” “是的，这个地方很难清理。”叶昼说。 “嗯……”焦秋配合他的表演，“那要怎么办？” “把扫帚反过来，用布包住，伸进去就可以清理了。”叶昼一本正经说，“当然如果家里有棍子什么的也可以用上，不局限于扫帚。” 焦秋忍不住鼓掌。 叶昼浅浅一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那你加油，我困了，先去睡觉。”焦秋拍拍他的肩膀。 转过身去还不忘和系统感慨：“我也是没想到，他还有这爱好，果然看上去不变态的霸总，私下会有点奇怪的癖好。” “这还不是因为你的择偶标准。”系统无语了。 “咦？”焦秋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好像、似乎、大概是说过喜欢会做家务的男生。 啊这。 焦秋默默回过身去，看到有点小失落、小茫然的叶昼。 很显然，他在等夸奖呢。 焦秋突然就得，这人还挺可爱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她过去双手放在他的脸颊边上，看到他双眼一亮，狠狠揉了几下他的脸，随后放开手，看到他的脸上全是指痕，忍不住乐：“你的脸皮好薄啊。” “会吗？”叶昼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脸上。 啊这……还没被揉够的意思？ 焦秋想，要给他奖励。 又是一顿揉，揉到后面感觉他脸都快破皮了，这才松手。 他的脸皮真的薄，看上殷红的一批，都快滴出血了一样，焦秋刚想调戏他一下，突然听到一声刺啦声，是来是屋外。 “啊，这是有鬼吗？”焦秋突然兴奋了起来，“还是有贼？” “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叶昼表情一冷。 焦秋肯定不能干等着，这多有意思啊。 她跟在叶昼的后面，亦步亦趋跟上去，到了外面，看到浓重的夜色下树影随风飘动，有恐怖片那味儿了。 “刺啦……刺啦……”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他们一路查看过去，一道黑影在月光下上蹿下跳。 焦秋看到那翅膀，那尖细的嘴，和细小的腿，认出来是一只鸡，大失所望，问：“这里怎么会有鸡？” “岛上有点人，养了一些家畜。”叶昼解释说，“既然是鸡的话，估计是逃出来的，不用管了，明天应该会有人来找。” “嗯。”焦秋才一点头，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叶昼让她先坐会儿，他去开门。 焦秋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担心叶昼出了什么意外，出去一看，出意外的不是叶昼，而是来敲门的人。 那人此时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到焦秋的时候，她才挤出一丝微笑说：“抱歉，打扰了。” “你是来找鸡的吧？”焦秋问。 “没有没有，我就是路过……”那人连忙摇头，作势要走，那只鸡突然就跳到了她面前，随后朝门口那边飞腾而去，那人赶紧追了上去。 “果然是来找鸡的。”焦秋下了定论。 “嗯。”叶昼认可点头。 系统默默说：“是我肮脏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个说法怪怪的。” “是的，你肮脏。”焦秋说。 系统：“……” 这么一顿折腾，焦秋真的困了，迷迷糊糊去了房间，进屋前，踮起脚尖给了叶昼一个晚安吻，叶昼这才心满意足目送她进屋。 洗漱之后，还是困，但清醒了一些。 焦秋问系统：“健康值涨了多少？” “你就关心这个？”系统无语，“刚确定关系，你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以后的事吗？比如什么时候同居，什么时候订婚之类的……” “你管好多。”焦秋嫌弃道。 系统：“……哼。” “快完成你的本职工作。”焦秋提醒。 “15623。”系统冷酷道。 “哇哦~”焦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没成功，吹口哨是技术活，作罢。 - 焦秋是被清晨的阳光给叫醒的，这边的窗帘很薄，根本挡不住光，阳光又直-挺-挺的射-入她所住的房间里，朝阳初升，她的房间就亮堂堂的。 光线太亮的情况下，根本睡不着。 焦秋干脆起来，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多，快六点的样子。 洗漱完，焦秋去叶昼的房间轻轻敲了门一下，里面没反应，估计是还没睡醒。 于是她就去楼下看了一下厨房，里面有一些食材，但是怀了个干净，就剩下几个鸡蛋看上去还是好的。 她这才想起，昨天叶昼把这里打扫了个干干净净，独独遗漏了厨房。 幸好这边有居民，应该也有商店之类的，可以去买一些东西回来煮早饭吃。 也可以给叶昼准备个惊喜早餐。 有了昨天一万多健康值的入账，焦秋突然就有了野心，还想要更多，可见欲-望这东西是很可怕的，它会让人从咸鱼变成奋斗户。 焦秋出门看了一下，在车库看到了三辆车。 分别是四轮小轿车、三轮摩托车和一辆自行车。 焦秋果断选择了自行车，骑自行车可以锻炼身体，对心肺好，特别是这样风景秀丽的小岛，就应该骑着自行车兜风，感受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感觉。 她把自行车牵出去，骑上，跌跌撞撞上路了。 她以前学过，不过好久没骑了，有点生疏，但身体记忆是很强大的，经历了起初的磨合过程之后，很快就顺手顺脚了，歪歪扭扭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沿海的风掺杂着草木气味，吹拂在脸上。 焦秋不认识路，只是顺着已经有的路，漫无目的的瞎逛，穿过了长长的路，还真给遇到了一片居民区，渐渐的也看到了人，是一些出海的渔民，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海滩边上，渔民们在做出海的准备。 焦秋将自行车停在一旁，远远地朝渔民们喊：“你们好啊~” “哎~” “你好~” 渔民们很热情。 焦秋一看是好沟通的类型，就放过了栏杆，往沙滩上去，问：“请问这边有没有卖菜的地方？” “有啊。”一个大叔指着居民区那边说，“你就往那边去，到头了就看能看到一个集市，那边啥都有，菜都是我们自己种的，新鲜着呢，鱼啊虾啊什么的，也是当天捞起来的，特别鲜！” “好嘞。”焦秋笑笑朝他们道别。 集市那边人还挺多，摊子也多，菜啊肉啊鱼啊都有，不过海鲜是最多的，焦秋都买了一些，买完之后骑着自行车回去，听到引擎声，去车库一看，叶昼坐在小轿车里，似乎要出去的样子。 看到她回来，下了车，定定看着她。 焦秋默默自己的脸：“有鱼糊我脸上了？” 叶昼摇头。 焦秋过去抬头仔细瞧了瞧他，突然被揽了过去，整个人撞在他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叶昼语气闷闷的。 “那不至于……”焦秋也是搞不懂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联想，随后说，“水落在你脚上了……” 水是她手里提的海鲜袋里漏出去的，塑料袋大概是被皮皮虾的壳儿给戳破了。 叶昼这才放开她，低头一看，脚湿了一片。 焦秋上下打量他，笑着说：“你就算真的想去找我，也不至于穿着睡衣和拖鞋啊，不差换个衣服的时间。” 叶昼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她手里提着的大袋小袋，转身朝屋里去了。 焦秋跟上去，察觉到他心情有点低落，也就没有继续调侃他。 到了厨房，叶昼看到一片腐烂的菜，脸色更差了，默默收拾了起来，焦秋则在一旁把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肉先冰着，海鲜放在水里土土沙，菜择了洗洗放在一旁备用。 焦秋处理完的时候，叶昼也把冰箱给处理好了，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他又开始扔垃圾，拖地。 好贤惠。 焦秋感动了，觉得如何真的和他一起生活，那也是很好的，不仅是因为他贤惠，还因为他不吵，不闹，不会生气，很包容她，给她深深的爱…… 那自己呢？ 焦秋忍不住想，她其实也不是很理解爱是什么东西。 只是此时此刻，她发现叶昼情绪低落，她希望自己可以想个办法让他的情绪好起来。 看不得他不高兴。 仅此而已。 第59章 报警 叶昼扔完垃圾回来, 一点没闲着，又开始拖地了。 焦秋在旁边洗米，用很自然的语气问：“我打算煮个海鲜粥, 顺带炒点小菜，怎么样？” “很好。”叶昼表示了赞同。 “可是你看上去不是很高兴。”焦秋停下手中的活儿，认认真真问, “难不成你想吃其他的东西？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 “没有。”叶昼摇头，“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焦秋：“……” 叶昼一波直白的“情话”, 把焦秋试探他心情不好的计划给直接打断。 “行吧。”焦秋默默开始煮粥。 粥煮来煮去就是那个过程，做好准备工作, 吊汤，过滤, 下米，等待它自己熟。 焦秋又炒了俩小菜, 速度不仅快卖相也很好，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有食欲。 不过这和在家里做不一样, 在家里有人帮她把海鲜壳给去了，而在这里没有，所以她连同壳儿一起下了粥, 味道上差别也不会很大，顶多是吃的时候要自己去壳。 海鲜这东西, 熟和不熟，去壳的难度不能比。 没熟之前去壳滑溜溜的，很考验技术, 熟了之后基本上就壳肉分离，好去很多。 一顿忙活下来，焦秋饿的不行, 她不禁想：当家庭主妇，果然是一件特别累人的事！ 粥熟了之后，一把葱花一点油，香味立马爆发出来，焦秋肚子咕咕了一声，连忙去拿碗准备盛出来。 叶昼却拉了她一下，把她给推出了厨房：“很烫，我来，你去餐桌等着。” “嗯嗯，快点，我好饿~”焦秋一饿语气就特别软，嘴都要扁起来了。 叶昼被萌了一下，动作立马就加快了不少。 他特地拿了个小碗放在边上，给她盛了一点点粥说：“这样凉的快。” “嗯嗯。”焦秋捧起小碗，吹了几口，看差不多了立马送入嘴中，果然很鲜！ 这种鲜甜大概只有在这种靠海的环境下才能体会到了。 焦秋一顿吃，叶昼一看她碗里空了，就给舀上一勺，两口的分量，避免她吃的急烫到。 结果焦秋自己吃了个饱，叶昼全程就给她舀粥了，根本没吃多少。 焦秋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吃你吃……” 说着还把一大碗粥推到他面前。 “吃饱了？”叶昼问。 “嗯，好饱。”焦秋说，“你快点吃，吃完我们去散步。” “嗯。”叶昼低头开始吃了起来，他吃的很快，但很有节奏，所以不会给人很急促的感觉。 只能说，美人吃东西都赏心悦目。 焦秋欣赏了一会儿，发现他情绪似乎好了一点。 只能说美食真的伟大。 叶昼吃完之后，两人一块出门散步。 边上的树多，阴凉处也就多，加上时间也还早，所以阳光亮的刺眼，却不会很炙热，处于一种刚刚好有点烫人却不会烫过头的状态。 焦秋刚想着要怎么去问叶昼心情不好的原因，这东西说不定会涉及他的隐私，搞的她一时间有点无从下嘴。 这时系统突然说：“健康值加5231，叶昼的。” “啊。”焦秋说，“因为早饭？” “大概。”系统不确定。 “你说我该怎么问他，他才会告诉我他心情不好的原因？”焦秋问。 “直接问，他肯定会和你直说。”系统回答。 “嗯……”焦秋却有点犹豫。 她还是没那么强烈的，想要探寻别人隐私的想法，但又有点好奇叶昼的。 不过她之前都看过叶昼的资料了。 嗯……资料！ 焦秋找了个借口，和叶昼去找了个地方坐着看海，趁着这个时间重新刷了一下他的人物小传。 以前刷还没啥想法，现在换了个心情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叶昼以前好孤独，好可怜，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崽一样可怜巴巴的。 焦秋一个没忍住，怜爱般的看了叶昼一眼，正好对上叶昼的目光。 叶昼：“？” 感觉她的眼神怪怪的。 不过她在身边的感觉很好。 和她一起度过的时间也很好，好的让他想一直一直这样下去，不想把这样的时间分一点点给别人，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不想。 焦秋没开能力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只是继续看了看人物小传。 发现叶昼身边那是真的没人，唯一一个他爹，还是下半身瘫痪，才不得已待在家里自闭。 她突然就能理解叶昼为什么会那么着急出门找她了，真的只是怕她走了而已。 怕她也走了。 焦秋朝叶昼那边挪了挪，一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叶昼没动，让她靠着。 她昨天是喝了酒冲动了，现在清醒了，觉得给承诺什么的，果然还是为时尚早。 于是她只是这样靠着没有说话。 脑子里却在催促系统：“你老板什么时候来啊？” “不知道。”系统回答。 “废物。”焦秋说。 “你骂我还是骂我老板？”系统问。 “你们。”焦秋回答。 系统闭麦了。 反正它也被骂习惯了。 系统突然很想哭，自己身为系统，居然会有习惯这种事的一天，这样的事……前所未有。 绝对不能让任何统知道。 系统暗下决心。 虽然在岛上很舒心，但天不遂人愿，叶昼很快就被桓元明给喊了回去，焦秋也被孙昊英给催促了一顿。 他们俩只好回去了。 叶昼送焦秋去了人鱼之声，随后他自己去了如山总部。 焦秋到了公司，孙昊英就和她说了一下公司最近的计划，并让她签字，随后又带着她开了好几场会议，焦秋一边觉得有点累，一边又觉得这样也不错，挺充实的。 这天陆歌华来了公司，她的一些学习项目是在公司里进行的。 “焦秋姐姐~”陆歌华一看到她，那就是双眼一亮，用整个人突然有了色彩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 “小歌华，你来的刚好。”焦秋把从岛上带来的海鲜送给她说，“刚捞起来不久，特别新鲜，快去煮了吃。” “哇。”陆歌华很捧场的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兴致冲冲跑去煮了。 公司里有个小厨房，可以让员工自己买菜来煮，平时一直有人用，谁用谁清理，里头倒是很干净。 陆歌华简单的切了点姜片，和海鲜放在一切蒸了，随后就去学习了。 学完回来刚好蒸熟，吃完浑身都是海鲜味儿。 这一身味儿，她也不好意思去找焦秋玩，只好和经纪人一道离开，赶往下一个地点。 焦秋忙活了一阵就回去了，焦老爷子在家里，看到她回家，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昨天去哪里玩了？” 焦秋给他说了一遍。 焦老爷子很意外：“你们没睡一个房间啊？” 焦秋更意外：“怎么可能这么快？” 而且这是爷孙之间该谈的话题吗？？ 焦秋觉得自己三观炸了快。 焦老爷子摊手。 “不过游轮啊……”焦老爷子若有所指说，“你知道维修费要多少吗？” 焦秋一顿，她忽视了这个问题。 随后她给孙昊英发了个短信，说了一下游轮大概的大小，并问他一年的保养+维修费大概多少。 孙昊英回了她一串数字。 是的，一串。 焦秋看完，只觉得把人鱼之声连同旗下的艺人们都买了，也填补不了这个空缺。 特别这玩意儿还是礼物，礼物总不能拿去卖掉吧，多伤人心啊。 焦秋苦哈哈看向焦老爷子：“我说这是叶昼送给我们全家的礼物，您信吗？” 焦老爷子：“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是焦烨那小子信不信的问题。” “您说得对。”焦秋为他添茶，“我说他不一定信，但您说他肯定信。” “哎呀……”焦老爷子没搭这一茬话，而是假模假样锤了锤后背，感慨道，“人老了，腰酸背痛。” “这个简单！”焦秋一个起身，一切尽在掌握。 焦老爷子心说，这是能享受到孙女的捶背福利了吗？ 结果他也被拉了起来，一路被抓去了衣帽间，焦秋给他选了一套运动服说：“您要知道，让身体健康最好的方式，不是吃药，也不是吃什么保养品，更不是吃素，而是锻炼身体，刚好我今天忙了一天，这会儿四肢都是僵的，我们一道跑步去，慢跑对心肺很好，走起。” 焦老爷子：“……” 于是小区内多了俩个夜里会慢跑的爷孙。 焦秋和焦老爷子跑了小半个小时才回去，回去的时候焦烨打来电话，说是听说他们去跑步了，让他们少运动。 “啊？为什么？”焦秋一脸问号。 “最近很多人在慢跑时猝死，总觉得不吉利。”焦烨在这方面有点迷信。 “那是身体的问题吧。”焦秋说，“你一个医院的老大，还怕这个？传出去要让人笑话的。” 焦老爷子在一旁赞同道：“确实是这样。” 焦烨：“……” 焦老爷子很快反应过来，他不是自愿跑步的啊！ 于是他改口说：“不过这话也不能当没听到，不然家里人担忧，才是最好的，所以最近我们就别跑步了。” “您只是犯懒了吧？”焦秋说。 焦老爷子：“……” 最终焦秋还是没勉强，每天慢跑半小时的计划就此搁浅。 焦秋回房间之后，对那慢跑猝死的人有点好奇，于是去看了一下新闻，看着看着倒也是看出了不对劲来，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和陆歌华有关系的，比如合作过的明星，平时有接触的邻居等等。 无一例外都和陆歌华有牵扯。 系统：“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焦秋：“和陆歌华没啥关系。” “咦？”系统吃惊，“你居然知道我想说什么。” “因为你没有脑子，只有数据。”焦秋回答。 系统觉得这个回答是答非所问，但是它不想深究，它觉得自己好像又被骂了。 “你注意到他们的死相了吗？”焦秋放大了一张图片，仔细看了看。 “就是猝死的样子。”系统回答。 因为心率不齐呼吸困难引发的猝死，往往表情都会有点狰狞，而图片上的脸虽然打了马赛克，也能稍微看到一点点表情。 “不……不够狰狞。”焦秋说。 她正经亲眼见过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猝死，那个人是去就医的，结果没等到看医生一面就死了。 因为死的太突然，没能救活。 当时焦秋就觉得，人死的样子，大多数都很丑。 能够在睡梦中死去，是一种幸福。 眼前的照片上，可以看到的脸部，线条那么那么扭曲，看上去还算是正常。 非要说痛苦程度的话，就像是突然想拉肚子的感觉，有痛苦的感觉，但不够痛苦。 系统：“所以呢？” “嗯……”焦秋说，“我怀疑是宋子桑做的，但我没有证据。” “是的，你需要证据。”系统说。 “001到底什么时候来啊。”焦秋问。 “不晓得。”系统回答。 “那这样吧，这几天你在陈小言、颜若玉身上来回打转，我怀疑她们会成为宋子桑的下一个目标。”焦秋说。 “你是说，宋子桑想要更多的能力？或者说能量？”系统问。 “嗯。”焦秋点头，“之所以选择陆歌华的身边的人，是因为这些人是比路人更有用的角色。” 系统接上话茬：“对的，这样的角色能量往往也比普通人要高……哦哦，难怪了，她这是打算偷偷的提升实力来和001硬刚？” “估计是。”焦秋说，“所以你也得催促一下001，免得以后连它都打不过宋子桑，那就很搞笑了。” 焦秋盯着尸体的照片看了很久，发现自己内心真的毫无波动，并不会觉得可怕，也不会同情，更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是毫无感觉。 她自己是不认为自己冷漠无情的。 可事实好像证明了，她比一般人更冷漠一点。 焦秋想了一下，自己也算遵纪守法，并不会危害社会，既然如此，只是内心比较冷漠一点，也不能说自己是个坏人。 于是躺倒，睡觉。 - 陆文晓最近状态很差，因为她绑架了焦老爷子。 这事儿焦家虽然保密了，但并没有就此放过她，换以前她根本就懒得理会麻瓜。 但现在，她也是个麻瓜了。 她开始觉得难受了，特别是被焦老爷子盯上之后，家里的产业连连受挫，陆家父母也很快知道了是因为她。 连日的忙碌下来，陆家人都显得很疲惫。 陆爹扯扯被汗浸湿的衣领，疲惫看着陆文晓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文晓，你快点说，说出来我们才好对症下药，去求得焦老爷子的原谅。”陆妈妈一脸的苦愁。 本来还期望陆文晓能嫁个比他们家更有钱的人，一起联手让产业更进一步，谁能想到她会惹祸，而且还是一惹就惹到了个他们根本抵挡不住的大佬。 “我……”陆文晓心想他们不知道原因，那焦家也就是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了。 要么说个谎糊弄过去，要么说实话。 前者死的慢一点，后者死的快一点。 那肯定要选前者了。 陆文晓忍不住心下哀叹，自己怎么就混成了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她明明只是想要嫁个有钱人啊！ “我什么都没做……” 陆文晓眼眶溢出眼泪来，声音断断续续的：“是他……他想……呜呜呜呜……我不肯……他呜呜呜呜……” 她话没说全，就开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大哭起来。 这画面，让在场的人都是脸色一变。 他们想到了一个画面，那就是焦老爷子想要对陆文晓下手，陆文晓宁死不屈，逃走了，焦老爷子逼良为娼不成，还恼羞成怒对他们陆家下手。 “畜生！”陆爹忍不住一拍桌子，把桌上的水杯给震的抖动了一下。 “老畜生！”陆爷爷也是忍不住骂，“文晓……文晓才几岁啊！” 陆奶奶过去抱着陆文晓安抚，陆妈妈叹息一声：“我们就算……总之也不能白白受这欺负！” “说起来歌华呢？”陆爹突然想到这个，“她和焦秋不是交往甚密吗？让她去给焦秋说道说道，我就不信焦家还真就无法无天了。” 陆文晓这时候抬头，楚楚可怜说：“这太为难妹妹了……” “为难什么？”陆爹冷哼一声说，“她是你妹妹，为你做点事怎么了？” “呜呜呜……”陆文晓继续哭。 哭了一会儿，她才止住哭泣声，但呼吸到底是乱了，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不想在国内待着了，我想出去散散心，在国内我一想到那天的事……我就很害怕……” 她是真的很害怕。 任谁死了那么多次，都是要害怕的。 “好好好。”陆奶奶赶紧安抚说，“没关系的，我们会解决掉这边的事，你好好休息休息。” “嗯嗯……”陆文晓躺倒在陆奶奶的怀里，乖巧说。 之后陆家以最快的速度安排陆文晓出国，还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想买什么买。 陆文晓和家里人挥手道别，眼中满满的不舍，一转过身去，快步走向飞机，上了头等舱就忍不住乐了。 一帮子傻子。 这国是不能回去了，至少得等一段时间才行，虽然手上的钱不少，但也会有花完的一天，她可受不了贫穷的生活。 如果要让她自己去挣钱，她相信养活自己是可以的，但过想要的挥霍生活，她可没自信能做到。 - 焦秋接到陆歌华的电话时，正在去往如山总部的路上，她做了爱心便当，特地提前预告给叶昼，让他等着。 这样虽然不够惊喜，但足够吸引叶昼更多的注意力。 焦秋逐渐明白了，想要健康值多，铺垫的时间也必不可少。 “喂，焦秋姐姐。”陆歌华的声音有点小心翼翼的。 “嗯？”焦秋疑惑。 陆歌华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给焦秋说了。 大概就是陆爹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陆文晓被焦老爷子欺负了，希望她可以转告焦秋，并且让焦秋通知焦烨，一定要说个理，不然的话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兔子急了也咬人等等。 “我相信焦秋姐姐的爷爷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他们一直逼我来问，我……对不起……” “没事。”焦秋说，“那你让他们报警好了，让警察来调查才是最好的吧。” “可以吗？”陆歌华有点意外，随后又问，“你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焦秋将陆文晓绑架了焦老爷子的事给说了一通。 “啊……”陆歌华很吃惊，“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太可怕了！” “对的。”焦秋赞同。 “焦秋姐姐，这件事可不可以让我来处理啊？我觉得还是报警最好了，毕竟这样说来说去的扯不清楚，让警方调查最好。” “行，你看着办就好。”焦秋回答。 “嗯嗯，再见。” 陆歌华挂了焦秋的电话之后，就给陆爹回了个电话，并将焦秋说的话一一转述过去。 “怎么可能？”陆爹明显不信，怒气冲冲道，“她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做到绑架别人？这肯定是焦家人胡说八道的，为的就是骗你，你说你，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你是我们陆家的人，不相信你姐姐就算了，怎么还帮着外人？” “就是……”陆妈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这样真的有点过分了……” 陆妈妈稍微的停顿之后，说：“难不成你对被抱错的事心怀怨念？所以见不得你姐姐好？” “闭嘴。”陆爹斥责了一句，是对着陆妈妈的。 随后才放软了语气和陆歌华说：“抱错那是意外，但现在你不也回家了吗？如果不是因为被找回来，你还得在乡下种田呢，哪里能成为明星？能穿那么好看的衣服？虽然那本来是文晓才该过的人生，但是事情已经那样了，文晓也是无辜的，你不该怨恨她，也不该怨恨任何人，甚至应更感谢我们才对，毕竟我们给了你那么好的机会，让你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而这也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爱你，才愿意这么做的。” 陆歌华对着电话翻了个白眼。 机会难道不是焦秋给她的吗？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难道不是焦秋帮助她的吗？ 她真的是快吐了，这傻逼玩意儿。 但她没表现出来，还柔柔的说：“你们不相信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那是当然！”陆爹语气斩钉截铁。 “我也不信。”陆歌华说，“所以我觉得报警最好了，调查清楚真相就好了，姐姐肯定是无辜的。” “可是这对文晓的名声……”陆爹有点迟疑。 “没关系的，到时候不公开就好了。”陆歌华说，“这种事您一定能做到的。” “也好。”陆爹觉得这样也不错，闹大了，更丢脸的肯定是焦家，他们也得顾虑一下名声的问题。 第60章 猪队友 陆歌华挂了电话之后, 就去找经纪人透了点消息，让她找人去曝光陆家人报警的事，最好把这事儿给闹大。 经纪人有点犹豫：“这事老板知道吗？” “她会猜到。”陆歌华回答。 在陆歌华看来, 焦秋就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比自己要聪明一百倍，她觉得自己的任何动作, 都逃不过焦秋的眼。 但这反而让她更安心，她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焦秋都在包容她。 这样的感觉令她安心。 “那……” 经纪人略作思索，陆歌华和焦秋关系一向亲密, 陆歌华如此笃定，说不定就是提前通过气了, 但没有明说，而焦秋大概是默许了。 想到这里, 经纪人说：“好的，我一定会做的比你想象的还漂亮。” “那就拜托你了。”陆歌华甜甜一笑。 陆家人也是行动派, 加上他们坚信陆文晓是无辜的，陆歌华还是那个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 特别好拿捏的小丫头，自然也不会想到陆歌华私下的动作, 因此很快就报警了，让警方介入调查。 他们本来以为会受到阻挠，没想到调查特别的顺利。 但当天下午就有人爆料, 把他们报警的内容给捅了出去，但说的语焉不详，只是能让人知道, 焦家人似乎利用自己的权势，欺负了他们陆家人。 网友佛系吃瓜，觉得这事儿就是捕风捉影，说不定只是营销号故意瞎编来吸流量的。 “笑死了，能不能来点证据？” “别人编故事好歹有个图，您怎么连图都没有？” 路过的网友v：求锤得锤~ [图片][图片] 评论区： “那也只是他们去警局的图而已，人家就不能是捡到了钱包去给警察叔叔吗？” “还不准别人路过警局了？” “我觉得有点真实诶，看他们的表情，就很……难过和愤怒。” “有一说一，这事儿都闹起来了，焦家怎么还没个反应？” “焦家是心虚了吧？” 就在这事儿还是个闹剧的时候，焦秋却是一个转发。 小焦：@人民公仆好好调查呀/@路过的网友v：求锤得锤…… 评论区： “我的妈，这事儿居然是真的？” “焦家人这是急了？” “施压吗？”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网友们因为她一句好好调查，觉得她在故意暗示警方什么东西，路人都开始觉得世界黑暗了，连人民公仆都不可信了。 于是这事儿的热度，一下子就和炸了的火-药桶一样窜了起来，一路捅着各种八卦新闻，直冲热搜第一。 人民公仆自然是发表了声明，表示正在调查中，希望网友冷静一点不要被有心人带节奏。 这个有心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指的焦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觉得焦秋不至于这么喊话，更像是她清清白白，有恃无恐，但奈何不了有人真的在带节奏，利用舆论来给焦家施压。 焦秋还真就有恃无恐，毕竟焦老爷子真的就是清白的，甚至是受害者。 该慌的人应该是陆文晓才对。 所以她也不介意继续拱火。 小焦： 我以为大家天天在网上冲浪，不至于这么容易被带节奏，还是老话说得好，让子-弹飞一会儿。 ps：我说好好调查，那就是希望警方可以好好调查，还原事件的真相，不知道为啥你们会想那么多。 是因为黑暗见多了吗？ 尼采大佬到底还是你大佬。 评论区： “支持老婆！” “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by：尼采大爷。” “这波是理智粉的胜利！” “快点出结果啊，我都无心学习了！” “叶昼呢？这种时候居然不出声，老婆快和他分手，投入我的怀抱里吧！” 焦秋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反而让网友觉得她肯定是有底牌，于是被鼓动的网友都开始观望了，但刷热度的手也没落下，都在密切关注这事儿。 远在国外的陆文晓看到这些事，顿时窒息。 为什么？ 为什么不问她一声？ 本来她还可以潜伏一段时间，等事过去了再回去。 毕竟焦秋抹了她脖子几次，把她能力硬生生削没了，还有事让她做，也就没有计较她绑架焦老爷子的事。 但如果警方调查出事情的真相，那她就等于是犯了刑事案件，那除非改头换面，不然别想回国了。 陆文晓这人还算是挺爱国的，或者说她最爱的人就是自己。 她是个内心很有优越感的人，这种优越感方方面面，比如总有人觉得外国的月亮更圆，但她就不一样了，她觉得黄皮就是最牛逼的。 名牌包包什么的，虽然基本是外国牌子，但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工具而已。 为了稳住自己地位的工具，真的觉得很牛逼吗？ 或许设计很朝前，但关她屁事。 她觉得自己就是最牛逼的，所以自己身为一个华人，那么华人就是最牛逼的。 她内心的自傲强大了这种程度。 这波是反向鄙视。 如果不是为了躲变态，她一点都不想出国。 而现在……居然不能回去了？ 陆文晓顿时如坠冰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陆家人打了个电话。 “爸爸妈妈……我们比不过焦家的，不要为了我和他们对上，我不难过了，真的……” 陆爹：“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已经停不下了，必须要讨个公道。” “我不想看到你们为了我受苦，求你们了，到此为止吧。” 陆爹很感动，并表示：“你是我的女儿，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 陆文晓忍不住翻白眼，妈的，猪队友！ “爸……”她强硬的挤出哭腔，“我不想让更多人受伤害了，更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受伤，求你们了，我也不想被那么多人知道我差点…呜呜……那样的话，我宁愿去死……” 说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家人顿时心疼的不行，连忙安抚说：“具体的内容我一定会好好掩盖的，你别怕。” 陆文晓只是哭泣不说话。 “哎……”陆妈妈不忍心了，“那就这样吧。” “可是……”陆爹心痛的不能自已。 在陆文晓的哭泣攻势之下，他们还是打算找焦家人和解。 他们给焦秋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应是：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都立案了。” 陆爹一怒：“你真以为你们家可以只手遮天不成？这是你逼我的！” “随你。”焦秋说完就挂了电话。 盛怒之下，陆爹把和陆文晓通话的录音曝光了，并且表示自己是何等的心痛和委屈，只求能得到一个公道。 这波录音一出，网友震怒了。 陆文晓哭得太凄惨了，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孩子真的可怜，网友几乎是下意识就相信了陆文晓真的是受害者。 由此可见，陆文晓鄙视宋子桑的演技，不是毫无道理的。 她有这样的实力。 就在网友准备冲焦家的各种官博时，人民公仆发了通告，表示，经过调查显示，焦某某和陆某某并没有接触，此前焦某一直住在南方一小镇，来到a市之后也一直在医院，出院当天就在一处没有监控的街角失去了行踪，初步疑似被人绑架，具体情况，警方将会进一步调查。 键盘才捂热乎的网友们惊掉了下巴。 “什么鬼，不是说好了焦老头对陆文晓强行侮辱吗？” “其实陆文晓也没说是什么事啊，只是哭个不停……这……是在故意引导网友往那方面想吗？” “不愧是陆文晓，还是那个biao里biao气的女人！” “所以焦老爷子后来到底咋了？” “幸好我没冲动！不然丢人丢大了，果然下次吃瓜不能急眼啊，要多等等才行！” “我就知道肯定会有反转的，毕竟是陆文晓，我就不信这女人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我吃瓜吃的晚饭都没空吃，gkd！” “我的天……” 事情太快反转，网友对焦家的怒火还没来得及燃烧，就被打蒙了，随之就把矛头对准了陆家，觉得他们故意在耍网友玩。 而陆歌华也冲了。 网友们纷纷跑到她的微博评论区耍。 “你爹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时候怎么装死了？” “说真的，我都开始讨厌你了，因为你姓陆。” “你好歹也是陆家的一份子，不表示一下吗？” “这是打算全家装死吗？” “焦老板对你那么好，你也很难办，我也能理解，只是觉得焦老板太可怜了，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和时间去捧一个人，到头来却落了一场空。” 陆歌华的粉丝就不高兴了。 “小歌华那么忙，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抱走我家小歌华，她才几岁啊，哪里懂那么多？而且陆家人也不见得和小歌华关系好啊，小歌华干嘛掺和这些事？” “心疼小歌华，一边是家人，一边是恩人，不管怎么做，都是两头不讨好。” 就在这时候，陆歌华终于冒泡了。 人鱼之声-陆歌华V：才忙完，刚刚看了一下，只能说我相信司法的公正。 评论区： “居然不为你姐姐说话？好无情！”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那好歹是你的姐姐。” “那些圣母biao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怎么哪里都有慷他人之概的的傻x。” “小歌华这样就很好了好吗？不然还要让她怎么办？” “小歌华肯定也很伤心的。” “其实已经和焦家和陆家没啥关系了啊，顶多算是个误会吧我觉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文晓要引导网友认为是焦家伤害了她，但这小歌华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是陆文晓发病乱咬人！” 网上吵的沸沸扬扬，线下警方进行了排查，并且在焦秋透露了一定的信息之后，很快就调查出了事件的真相。 这事儿影响太大，网友很关心，而且热度太高了，所以警方在调查出结果之后，立马就发了通告，换成平时肯定要先抓人的，但陆文晓出国了，想要抓到她的难度有点大，于是就先发通告，安抚民心。 事情的真相一出，网友直接炸了。 “我知道她坏，但没想到这么坏，绑架了别人还敢倒打一耙？” “天呐，焦老爷子也太可怜了吧！” “陆文晓太恐怖了吧……” “所以陆文晓绑架焦老爷子是为了什么啊？” 网友们冲了陆家的官博，陆家人此时连手机都不想打开，各种信息轰炸都快给他们搞疯了，最让他们疯狂的莫过于事情的真相。 他们是怎么想都想不到，陆文晓为什么要去绑架焦老爷子，是疯了吗？ 在这种时候，还是有一个人可以作为他们发泄的对象。 那就是陆歌华。 刚好陆歌华打来电话关心他们。 陆爹顿时怒从心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说？那是你姐姐！” “我不知道啊……”陆歌华的声音弱弱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一直相信姐姐的。” “那你还不为你姐姐说话？” “现在……”陆歌华说，“都这样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你真的是没良心！没有我们你现在能有那么多粉丝吗？你还不帮帮你姐姐？”陆爹更加生气了，“如果是的你话，文晓肯定会帮你的，你怎么就一点为家里人付出的心都没有？” 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舆论方面陆文晓已经无法挽回名声，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陆家人真的特别心疼陆文晓，自然是不忍心看她入狱的。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的……”陆歌华说，“我听人说如果是精神方面有疾病的话，就可以逃过去的。” 陆爹一顿。 陆歌华继续说：“而且姐姐为什么要绑架别人啊？很没道理的。” “对对，你说的对！挂了！”陆爹挂了电话，立马给陆文晓打去电话，让她回国，打包票说一定不会让她受苦的。 “不行啊……”陆文晓哭了，“我现在不能回去，我不想坐牢！” “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陆爹说。 “可是……” “没有可是，立刻回来，自首。”陆爹急冲冲说，“我还要去安排其他的事，你人回来就好了，你回来之后，等事情过去了，回去好好读书，别再搞这种事了，明白吗？” “我……”陆文晓问，“您到底是什么打算？” 陆爹说：“你相信爹就好。” 陆文晓到底还是想回国的，她想到了自己对焦秋还有用，就算是没有陆家里人保护她，她还可以和焦秋谈条件，于是就回去了。 次日下午，警方给出最新的公告，陆某人归国自首，态度良好。 网友却不是很相信，觉得她肯定是还要回来搞事。 纠缠了两天之后，网友都觉得没意思了，这时候又爆出，陆某人坚称她是梦到了焦老爷子会杀了她，而且一连做了好多天一样的梦，梦里的细节都特别的清晰，她觉得自己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才会绑架焦老爷子，打算先下手为强。 她说的太坚定不移，让陆家人都信了。 不然她何必去做这种事？ 他们本来只是打算让陆文晓装作神经病，现在倒是对她真的事神经病深信不疑。 但这反而激怒了已经觉得有点索然无味的网友。 “妈的，精神病是快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恶心死了啊，一有事就想用这个办法开脱。” “就算陆文晓说的是真的，但这也算是主观犯罪了，应该开脱不了吧？” 这热度一起，陆家人就开始压热度了，他们现在就想让这事儿悄无声息的过去，之后就会好操作很多。 他们越是删除言论，越激起网友的不满，只是没过两天，网友也吵累了，这事儿还真就过去了。 至少，提的人没有一开始那么多了。 但网友们被删信息，都积怨呢。 恰好这个时候，有人站了出来，爆料说是以前是陆家的保姆，在陆夫人生孩子时去照顾她，后来被一户人家买通，换掉了他们的孩子。 那根本不是一个意外，是故意为之。 最近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谴责站了出来，只希望让正义得到该有的曝光。 这还只是起了个头，很快又有人爆料，以前见过陆文晓和她亲生父母接触过，还断断续续的给他们很多钱，合理猜测，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因为不想被送回去，一直隐瞒这件事。 “天呐，这也太恶毒了！” “我知道这世上坏人很多，但没想到会这么坏！” “天呐，我太心疼小歌华了，大家快去买小歌华代言的东西，让小歌华可以更好！” 比起网友一边倒的对陆歌华的同情，陆歌华本人倒是挺冷静的。 她又一次接到了陆家人的电话。 她本来以为他们会对陆文晓失望、难过、愤怒，但他们没有，他们还在为陆文晓开脱，并且让她不要相信网友的话，让她和陆文晓好好的，互相扶持。 “你们不相信那些证据吗？”陆歌华问。 “捕风捉影罢了！”陆爹回答。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陆歌华问，“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 “其实我也无所谓啦，毕竟也不懂从小锦衣玉食的好，现在这样就很满足了。”陆歌华说，“但是家里的企业肯定会受影响的吧，你们可以撑住吗？” 陆爹叹息一声：“算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好好做你的事。” 挂了电话。 陆妈妈在一旁哭：“怎么会这样？” “如果真的事这样……”陆爹神色阴沉。 陆妈妈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一方面他们觉得陆歌华很可怜，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时间都投注在陆文晓身上，实在不愿意面对真相。 “努力保住文晓吧。”陆爹终于说，“实在不行，那就努力挽回我们陆家的声誉。” “如果……没有接歌华回来就好了。”陆妈妈叹息完，又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冷漠的想法。 陆爹也是脸色一黑。 但他什么都没说。 - 陆文晓是在看守所里得到消息的。 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这事一出，她就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真的跌落谷底之后，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陆家人肯定会放弃她了，现在她能做的事只有自救。 没了后盾的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吗？ 陆文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她的内心有着深深的自傲，但同时也有着深深的自卑。 她自卑自己的出身，自卑那一切的真相，也厌恶自己的亲生父母。 但同时她又对自己将这件事隐瞒的很好，有种扭曲的快-感，这样的掌控感给她带来了一种虚幻的自信，渐渐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自傲。 她很自傲，但她并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是在自傲个什么东西。 只是怀着那种“老娘最牛逼”的心情，会消除她心中被踢出局的恐惧感。 而现在这种自傲破碎了。 她开始觉得，自己不过是宇宙间的一粒尘埃。 她想，自己回来的太早了。 她想，自己到底还是斗不过挂逼。 她想……如果回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选择坦白，那么现在是不是会有更好的结果？ 陆歌华可以提前接受更好的教育，她可以和陆歌华当姐妹，陆家人并不会放弃她，她把他们想的太无情了…… 不，他们确实无情，只关注自己付出的时间，而对于亲生的孩子却没有多少的怜惜。 既然如此，又何必接陆歌华回来，为了所谓的：到底是亲生的？ 不过是自私罢了，不想让自己心里不安而已。 她想，他们都差不多，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牢狱之灾太恐怖，打击的她开始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 哪怕住不了豪宅，无法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那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而这样的生活，对现在的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于是她又想到了那一天，那男人嘴里散发出的烟臭味。 她想，这个世界和狗屎一样。 她的情绪陷入了低迷，对于警方的审讯爱答不理，一种你们爱咋滴咋滴的感觉。 只是午夜梦回，她又忍不住哭泣，忍不住不甘。 她果然还是……想要更完美的未来。 至少不能是现在这样。 于是在某一次审讯时，她表示：“我要见宋子桑，不然让焦秋来也行。” 她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但她还知道一些事，比如焦秋的能力，在她有很多时间可以自己思考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那天被绑架时的疑惑。 焦秋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能力有限制？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她只想用来换取自-由。 第61章 鸽了 焦秋到看守所的时候, 是下午两点整。 她并没有掐着点，只是到这边时，顺带看了一下时间, 刚刚好是两点整。 这种日常中偶然的巧合，会让她感觉很奇妙。 因着这一点，她心情不错。 和警察叔叔打了招呼之后就进去看了陆文晓。 陆文晓状态有点差, 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不过她还是很年轻的，所以看上去只是比一般同龄人要憔悴不少而已。 头发和衣服看上去是整理过了, 很整齐。 只是眉宇之间的颓废和尖锐却遮不住。 她还在意自己的外貌给人的感觉，却无法掩饰从内心投射而出的挫败。 “你想和我说什么？”焦秋一坐下就单刀直入问。 “我知道你的能力。”陆文晓一笑, 有点阴冷，“在这里说没关系吧？” “随你。”焦秋态度很淡定。 陆文晓看她的样子, 估摸着她用了点手段，所以现在没有被监听。 这样也好, 她也不想藏着掖着。 “你能看到或是听到……总之你能及时的接手到别人心里的想法，对吗？”陆文晓说，“可能你会否认, 但我确定了这一点，并且准备告诉宋子桑。” 陆文晓将自己的筹码给出, 静静等待焦秋给出反应。 “说啊。”焦秋摊手，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你……”陆文晓一愣，“你不怕她知道？” “我还希望她快点知道呢。”焦秋笑笑说。 陆文晓沉默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没认清焦秋的底牌！ “你还需要我。”陆文晓很快改变了话术，“我对你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我可以帮你对付宋子桑。” 焦秋似乎来了兴趣，问：“你想要什么？” 陆文晓说：“过去种种，一笔勾销。” “啊……”焦秋一叹，“你还是没反省啊。” 陆文晓沉默，心下觉得不对。 焦秋说：“看来你还是得好好服刑才行，你现在年纪还小，说不定能掰正三观。” “屁话。”陆文晓怒了，“什么三观不三观的，不过是命运不想让我好过而已！” “那时候如果你选择做正确的事，也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吧。”焦秋笑笑说，“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收手，但是你还是选择伤害别人来获利，既然如此，你也应该做好失败后接受苦果的准备才对。” 陆文晓沉默。 她当然知道，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她想过了，就算是回到过去，就算是知道陆歌华有女主光环，她也会拼一把看看能不能把陆歌华提前弄死。 她到底还是没办法过上比“陆家千金”这个名头之下的生活。 倘若没有被换掉，大概她也不会如此，只是由奢入俭难…… 焦秋还在继续笑：“难不成你还想可以无所谓的做任何坏事，还不得到任何恶果吧？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别人吐你一口口水，你说不定都要找人去暴打那人一顿，更别说你做的那些事，还不准别人反击了？” “闭嘴。”陆文晓咬牙切齿。 “还有，我劝你别见宋子桑。”焦秋说，“这样你至少还能活着。” 陆文晓一愣。 她不觉得焦秋这是怕自己的能力暴露，但这话也挺奇怪的，宋子桑再大胆，还敢在看守所杀人不成？ “现在你可能觉得人生很短，不过你再活几年就知道了，18岁还年轻，往后的时间还很长，倒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去死。”焦秋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焦秋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陆歌华。 这段时间她零零碎碎的刷好感，长了7856的健康值，陆歌华和叶昼对半分，不过叶昼还是多一点，陆歌华那边有点松懈了。 现在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想必她心里也是寂寞孤独冷的，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还有一万二的健康值，她就攒够50000的健康值，一口气把剩下的器官给修复了。 想到这里，她也是难免有点小激动。 过去的路上，还特地给陆歌华打了个电话，说明她要过去一趟的事。 陆歌华语气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真的吗？你不忙吗？” “还好，去看看你的时间还是有的。”焦秋回答。 “那你快来，我刚好准备点外卖。”陆歌华说，“不过我没有点糖分高的，只是沙拉。” “很好，继续保持。”焦秋赞同，随后报了一串菜名。 陆歌华那头沉默了许久，问：“焦秋姐姐，你确定要吃这么多？” 焦秋觉得她的未尽之语是：你确定要在一个辛苦控制饮食的人面前这样大吃大喝？是人否？ “一起吃，你那天天控制饮食，不偶尔大吃一顿，身体会不高兴的，说不定还会营养不良。”焦秋说，“这次听我的。” “好的~” 这次焦秋没抢着付钱，陆歌华努力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个小富婆了。 老是不让她花钱，反而会让她不舒服。 焦秋到公寓那边的时候，外卖刚好送到，她和陆歌华一起解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你爸爸妈妈那边应该是放弃陆文晓了。”焦秋说，“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回去接手公司？” “啊……”陆歌华有点不想回答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那不是我的东西，是他们的东西，我没有继承的意思。” 焦秋了然点头：“那也没事，你可以入股人鱼之声，之后也可以参与人鱼之声的营运，就当是为了以后留一条后退。” 陆歌华一愣，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提议。 焦秋又说：“现在想入股人鱼之声还不算很贵，有你们这些优秀的人才在，人鱼之声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现在入股不亏。” 陆歌华怔了一会儿，眼眶有点湿润，她低头做事掩饰掉那一瞬间的感情波动。 “对了，之前让你学习的心理课程，怎么样了？”焦秋又问到这个。 陆歌华眼里的湿润极速褪去，只剩下担忧。 她根本没学。 谁让焦秋喊保镖教她，对付焦秋她撒娇有时候无效，但对付保镖，一哭保准能行。 于是她顺理成章鸽了。 谁能想到焦秋那么忙，还能记得这么一茬。 “对了……”陆歌华露出苦涩的表情，“我爸爸妈妈他们……” “嗯？”焦秋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们大概是有点讨厌我的。”陆歌华表情哀愁，“毕竟他们还是更爱陆文晓，我想和他们断绝亲子关系，但这个有点难办……” “对付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你确定这样不会后悔吗？”焦秋说。 陆歌华没想到她会支持自己，又是愣了愣，随即想，不管别人会怎么想她，只要焦秋觉得这样没问题就可以了。 “我不想欠他们什么，也不想让他们欠我什么。”陆歌华回答。 “行，那你自己看着办，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直接告诉我。”焦秋说。 系统突然冒泡：“她这个想法挺好的啊，我偷偷告诉你隐藏结局，到最后陆家人都没有真的接受陆歌华，而且还挺怨她的，而且最后陆歌华死在了叶昼手下。” 焦秋：“？？？？？” 系统：“因为陆歌华不想活了，干脆就自己找死去了，叶昼也算是圆了她的心愿。” 焦秋：“叶昼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啊。” 系统：“是的，我说错了，应该算是间接死在了叶昼手下。他只是给了一个提议，然后陆歌华去执行了。” 焦秋沉默了好一会儿：“所以真正的剧情里，陆歌华是死了？” “嗯。”系统说。 “可是她有女主光环，谁能……她自己能。”焦秋说到一半意识到了真相。 系统只是又嗯了一声。 焦秋看向对面看着炸鸡忍不住嘴馋到口水都快掉下来的少女，莫名怜爱，忍不住起身摸了一把她的脑袋。 陆歌华抬头迷惘看她，又举起手里的一大块炸鸡说：“我吃太多了吗？也是，这样会胖……” “没，就是觉得你的头发挺软的样子，就想摸摸。”焦秋说。 “那我继续吃了！”陆歌华好久没吃到这么浓烈的肉味了，馋的不行。 “吃吧吃吧，不够再点。” 从陆歌华那里离开，焦秋不仅收获了一肚子的炸鸡，还收获了5201的健康值。 - 陆文晓被焦秋拒绝之后，来了脾气，没接受焦秋的忠告，还是打算将宋子桑。 结果宋子桑表示不见。 这就有点尴尬。 午夜降临。 那道电子音响起。 “醒醒。” 陆文晓睁开眼睛，看到一片黑暗。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抽取一个能力。” 陆文晓绝望归绝望，但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主要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有能力，也可能会被剥夺。 而且冷静下来之后想想焦秋的忠告，她又觉得这里面有点什么事，是她还不知道，且对自己有危险的。 于是她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我考虑一下。” “你还有考虑的余地？”那道电子音透着一股讥讽的笑意。 这有点惹恼陆文晓。 她说：“那么你立刻把我弄出去，不然我在牢狱里面，有能力又怎么样？” 是的。 就是这样。 她这个身份，要能力还有什么用？ 就算是要找，也应该找一个更自-由，更能接近陆歌华和叶昼的人才对。 这东西果然是有别的目的！ 陆文晓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立刻答应。 “你可以逃出去，并且偷渡到其他的国家，改头换面，总比现在好吧？” “我再想想。”陆文晓说。 - 001来的还算恰巧，这天陆文晓又提出要见焦秋一面，焦秋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见她的，因为她让系统去陆文晓身边带着，就在陆文晓比房间的一个犯人身上。 这是系统能接受的最近距离。 因此她知道陆文晓被“1066”找上了。 而且她也算机灵，没有立刻接受对方抛出的橄榄枝，这反而让她能活下去。 焦秋刚好想借陆文晓之手，再帮陆歌华一次，001就来了。 这可不就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吗。 “你可算来了。”焦秋语气上却没透露出什么，“我等你等的人都快傻了。” 001：“没办法，要管的世界太多。” “行吧。”焦秋说，“你现在能感觉到1066的存在吗？” “不能。”001说。 “没关系，你很快就能抓到它了，不过你得在这边留一段时间。”焦秋说。 “行。”001答应下来。 既然它有时间留下，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按它和4444的态度来看，它肯定是超级强的，而且看宋子桑的回避态度也知道，宋子桑也挺怕被发现的。 焦秋将她认为宋子桑吞掉了1066和执法者的猜想告诉了001。 “如果是这样最好。”001回答。 “咦？”焦秋说，“难道它们死了比背叛好？” “自然。”001回答。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僚情谊了？”焦秋问。 “如果你是我，那么你认为哪个更好？”001学聪明了，它反问一句。 焦秋挑刺失败，转移话题：“这段时间你去盯着宋子桑，肯定会找到她的破绽。” “行。”001说走就走。 001走后，系统才冒泡，它还挺得意：“不愧是我老板，风采依旧。” 焦秋没理它，转道去了衣帽间挑选衣物。 系统：“你要出门？” “嗯。”焦秋应了一声。 系统看她挑选衣服，觉得她如此郑重，说不定是要去约会。 “你这是要去找叶昼？”它问。 “没啊。”焦秋说，“去看完陆文晓。” “咦？” “有了她的帮助，小歌华脱离陆家就方便多了。”焦秋回答。 “她会帮你吗？”系统问。 “不知道，试试再说。” - 陆文晓的状态看上去更差了，主要是黑眼圈重了一些，看上去就显得颓废。 “没睡好？”焦秋问。 “没人能在这种地方睡好。”陆文晓回答。 “也是。”焦秋说，“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个事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 “歌华想和陆家断绝关系。”焦秋说，“如果你能帮上忙，我不介意帮你减少刑期。” 陆文晓气笑了：“你以为这样的条件能打动我？” “那东西找你了对吧？”焦秋说，“但是和它合作，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现在你就剩下我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边我好歹可以拼一把。”陆文晓回答。 “是吗？”焦秋笃定道，“那么到时候，你大概会连服刑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下去见阎王爷。” 她说的太确定，让陆文晓很难怀疑。 故此，她沉默了下来。 焦秋又一笑说：“你以后出狱了，陆家就你一个孩子，财产也是落到你手上，你也不亏。你知道歌华的性格，你不惹她，她也不至于对你下手。你现在才18岁，等你出来之后，也不过二十多岁，手上有钱，自己想做点什么也不难。” “你以为挣钱很简单吗？”陆文晓讥讽，“你根本不懂。” “好奇怪啊。”焦秋感慨，“你平时不是挺自信的吗？怎么会害怕这种事？” 陆文晓一愣。 焦秋也不再多说，只是让她自己想想，想好了约她来见个面就行。 焦秋走后，陆文晓就被带回了她的单间。 本来她是要和别人关在一起的，但是陆家人还没放弃她，给她争取了一个单间，就算是这样，她还是睡不好，这边的床太硬了，味道也不好闻，也没有她可爱的名牌们围绕在周围。 这样的单调，在这样的时候，反而让她静心了下来。 仔细想想，其实曾经那浮华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只是命运开了个一个玩笑，让她得到了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现在，这一切还没有远去，只是缩水了而已。 但是为什么，不敢自己接手公司，总觉得要嫁人才行？ 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因为这是陆家人对她的期望，这是所有人都在做的事，女人嫁给条件更好的人，然后过上比一开始更好的日子，生孩子，养育孩子，让自己的孩子更进一步，从而让自己的身价也更高……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她就该这样吗？ 毫无疑问，这是最轻松的路子。 但这就是一定是好的吗？ 陆文晓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笑自己太……蠢。 她第一次觉得，世界如此的空旷，有那么多可以做的事，不一定是要结婚生子，不一定是要去跪舔比自己有钱的人，也不一定是要走一定的路子。 除了这些事以外，她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以前就不相信自己能做到呢？ 她想到了原著剧情里，自己在失败之后，在脆弱之时，被茅飞宇伪装的温柔欺骗，以为对方是可以拯救自己的人。 事实上，在这样的时候，她也想过，这个时候不管是谁，能拯救自己的话，那么她以前的要求会降低，哪怕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长得没那么好看的男人也行。 但把自己的人生赌在别人的身上，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想法。 人应该自救，而不是去试图让别人拯救自己。 - 陆歌华脱离陆家的事很顺利，只是这件事一出，网友很吃惊。 毕竟陆歌华很红，基本上是那种出门吃个麻辣烫都能上热搜的红。 除了她的粉丝，路人也挺好奇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件事，陆歌华没有回应，陆家人也没有回应，网友好奇了几天之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陆歌华的粉丝还是心疼她，觉得她以后没有家人了。 他们不仅在陆歌华的微博下面心疼她，还跑去焦秋的微博下面，让焦秋一定要好好的对待陆歌华。 焦秋没有回应。 她看陆歌华的生日快到了，就给问了她的意见，得知她想简单的过，就喊她到焦家吃了饭，她还请了几个认识的人一道去。 特别是宋子桑，她也请了。 只是不知道宋子桑来不来了。 她这个举动很简单，可在别人看来那就不简单了。 焦秋何曾给别人举办过生日饭局？ 还是直接喊到焦家去？ 特别是陆歌华虽然红，但也只是红而已，和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还是有壁的，但焦秋这个举动，直接把壁给破了。 在别人看来，就是在暗示，陆歌华是她的人，以后看到陆歌华，就得客气点。 这个举动的效果很显著，陆歌华的生日还没到，她出门在外，都能感觉到平时接触的人，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更客气，就差给她烧香供着她了。 陆歌华生日那天，焦秋一早就起来做蛋糕了。 叶昼也来的挺早，主要是他不想让焦秋和陆歌华接触的时间，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多。 焦秋的追求者不是没有，但在他看来，那些人的威胁性，和陆歌华比起来，好比萤火之光和月光的差别，一个地一个天，不能比。 蛋糕胚很香，焦秋切形状的形状的时候，没忍住嘴馋把边角料给吃了。 “哇，刚出炉的太香了。”焦秋拿了一块递到叶昼的嘴里。 他张嘴吃下，嘴唇一不小心碰到焦秋的手指，脸微微一红。 焦秋本来没什么感觉，看到他这样，反而跟着脸一红。 “咳咳。”焦秋默默收回手，继续切蛋糕胚。 看她在圆形的上方切了一个三角，叶昼脸色一变：“你不会是有切爱心的形状吧？” “是啊。”焦秋说，“这是她18岁的生日，形状太普通，说不过去。” 叶昼沉默不语。 焦秋看他又开始瞎吃醋，说：“不然你来切？” “好啊。”叶昼立马接过刀，耍耍两下，切了个三角形。 切完还一本正经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这样也算是在期待她的未来可以稳定一点。” “好的，我被你说服了。”焦秋笑笑。 系统忍不住吐槽：“他咋不觉得你们这三角，也挺稳定的呢？” 焦秋：“……” 焦秋无视系统的奇怪言论，开始打发奶油。 她在厨艺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基本上学啥像啥。 打发奶油的时候，焦秋又没忍住，拿边角料沾了一点奶油吃下，一个不小心，奶油蹭到了鼻尖，她刚想擦掉，脸就被叶昼给掰了过去，然后她鼻尖上的奶油就被叶昼给吃了。 气氛正暧昧，“嗷嗷嗷”的声音突然响起。 两人超地上看去，小狗崽仰头看着他们，狂摇尾巴。 叶昼盯着它，试图用眼神吓退它。 结果它真的吓到了，但它没有跑出去，而是躲到了焦秋的身后，小身子蹭着焦秋的小腿，惹人怜爱。 焦秋连忙蹲下安抚它，它一个躺倒，露出了肚皮，一副舒服的要命的样子。 叶昼：！ 心机狗！ 第62章 幼稚 破晓真的很聪明, 它已经把焦家摸透了，知道谁是老大，所以特别是焦秋抱着它回来的, 因此它对焦秋有点雏鸟情节，一遇到她就格外的热情。 害怕的时候就去找焦秋，因为它知道焦秋一定会保护它。 好比现在, 叶昼再可怕，那也不能从焦秋的手里对它怎么样。 于是它敞开了肚皮, 让焦秋薅了个爽。 “太可爱了吧……”焦秋一边摸还一边感慨，“我决定了, 还有再养几只。” “别了吧。”叶昼忍不住劝说，“狗太多可能会吵架。” 焦秋敏锐的发现了他的真实目的：“请你克制一下自己的醋意。” 叶昼沉默不语, 显然是不想克制。 焦秋也不多说，只是玩了一会儿狗子, 就让保姆把它给抱走了。 “嗷嗷嗷……”狗子挣扎不能，对着案板上的蛋糕看个不停, 然后逐渐消失在门口。 “馋货。”焦秋忍不住笑。 “我也很馋。”叶昼升起了奇怪的胜负欲。 “好，吃吧。”焦秋把边角料的递给他。 叶昼盯着她看。 “我刚摸过狗。”焦秋说。 叶昼只好自己动手拿来吃了。 焦秋去洗了个手，才回来继续抹奶油, 这个就很考验粉刷技术了，这方面焦秋显然还没有得到充分的训练, 好好一个蛋糕胚，被抹成了奇怪的不明物体。 焦秋沉默许久，看到叶昼眼角有一丝窃喜, 默默拍了一张照片，一边给陆歌华发信息一边说：“这蛋糕能不能用，还得看当事人的意思。” 叶昼点头：“是的。” 但这么丑, 想必陆歌华是不会要的。 这样的话，这个蛋糕他就要带走了。 诶嘿。 过了一会儿，焦秋把手机递给他看。 他看着上面的信息，面无表情。 焦秋：[图片] 焦秋：做坏了。 陆歌华：这还叫坏？ 陆歌华：看上去超级好吃的！ 陆歌华：(≧≦) 叶昼突然觉得，破晓这狗崽虽然天天故意卖萌，但它不会说话，就是个优点了。 焦秋在一旁喜滋滋开始裱花了，本来只是有点奇形怪状的蛋糕，在裱花之后，多了几坨彩色的不明物体之后，看上去更奇怪了。 不能说看上去很难吃的样子，只能说毫无食欲。 一天下来，焦秋做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蛋糕，在不断的练习之下，到了傍晚，终于搞出了一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蛋糕，至少看着像是个蛋糕了。 她很累，但也很满意。 请的客人陆陆续续来临，焦家人也都回来了，陆歌华那边的工作也结束了，赶了过来，空荡荡的客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只是来人，总是也看上一样那些奇怪的蛋糕。 他们不觉得这是焦秋做的，反而觉得一定是请了大师来，加以一顿脑补。 “这是艺术吗？”有人问。 “估计是了，不然一般蛋糕怎么可能这样呢？”有人猜测。 “现在流行这种的？”又有人问。 “啊，只能说艺术家的心，我等俗人不懂。”有人感控。 焦秋：“……” 徐晚月瞧了几眼，说：“做蛋糕的人，一定是想表达点什么思想。” 焦秋：“你别起哄了。” 徐晚月笑而不语。 众人于是明白过来，这说不定是焦秋做的，他们也只是笑笑。 这种时候再说更多，只是会让焦秋更尴尬而已。 “哇，看上去超级好吃的样子。”陆歌华是个神人，在一众心照不宣的笑而不语中，主动站出来一顿狂捧，并且拿起了叉子，兴致冲冲说，“我可以提前吃吗？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吃吧吃吧。”焦秋慈爱道。 她当然知道陆歌华只是在无脑吹捧她，但陆歌华好歹是以后要拿影后的人，那演技可以说是毫无破绽，看着就让人觉得：我说不定真的事个做蛋糕的小天才。 一个愿意捧，一个乐得被捧。 那气氛就很融洽了。 陆歌华在一旁吃了起来，那样子显得特别幸福，以至于本来当她是舔狗的人，都开始觉得，说不定真的很好吃？ 出于好奇，他们也吃了一些。 只能说，是蛋糕的味道。 仅此而已。 他们对陆歌华的演技，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破晓有点怕生，所以没在楼下，它自己都不敢下来。 焦秋有点想让陆歌华去认识一下破晓，于是带着她上楼去玩了一会儿狗崽。 “原来狗狗这么可爱吗……”陆歌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满脑子都是回去也要买条狗子来养。 她们下楼的时候，宋子桑刚好到来。 她盛装出席，仿佛这不是个简单的小聚会，而是什么时尚走秀。 她一来，气氛有点小压抑。 在场的都知道她被叶昼和焦秋坑过，还有几个人也参与了呢。 宋子桑本人倒是很淡定，来了之后全程笑眯眯的，看到焦秋和陆歌华，还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看上去仿佛是和他们很亲密一样。 焦秋开了能力之后，笑笑说：“我倒是没想到你还会过来。” 这话就带刺了，众人默默吃瓜。 “你都邀请我了，我怎么能不来呢。”宋子桑也笑。 ——“垃圾人。” 她的内心倒是很诚实。 “那倒也是。”焦秋还一点都是客气。 其他人默默微笑。 宋子桑看向陆歌华说：“你倒是不错，家里人都快疯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吃蛋糕。” 陆歌华一脸懵懂：“啊？” 宋子桑挑眉，不说话。 其他人也不说话，搞的陆歌华有点骑虎难下。 在场的都知道陆歌华已经和陆家断绝关系了，但她本人倒是不好说什么，说多了显得无情，说少了吧，宋子桑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提这个干嘛，晦气。”焦秋啧了一声。 宋子桑看向她。 焦秋笑眯眯地给她一杯酒，说：“你可是来的最晚的人，自罚三杯要的吧？” 宋子桑接过酒的时候，两人的手指碰上了，焦秋本以为她会有点其他的东西，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接过酒杯干脆喝了三杯。 焦秋只是笑着，看着她。 按她的想法来看，宋子桑今天能来，肯定是有目的的，不然她继续躲着就好了。 现在001就在这里，叶昼和陆歌华也在。 哪怕001不行，她躲在叶昼和陆歌华俩人身后，宋子桑再强也敌不过世界规则不是。 现在就不怕她有什么动作，就怕她没有动作。 但宋子桑却没有什么行动，喝了三杯之后，就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焦秋留心听了一会儿她的心声，都挺正常。 反而是叶昼的心声不太对劲。 ——“她还是个孩子。” ——“记住，她是个孩子……” 咬牙切齿的。 焦秋注意一看，只见陆歌华一边吃蛋糕，一边拍照，拍完摆弄了一下手机，随后把屏幕故意对着叶昼，叶昼默默看着她，眼中带着杀气。 而陆歌华毫无感觉一般，随后关了手机，还朝叶昼笑了一下。 随之发现焦秋在看她，脸上嘚瑟的微笑一顿，转而变成了有点小害羞的，和焦秋说：“第一次有人给我做蛋糕，我忍不住发给粉丝看了，焦秋姐姐不会介意吧？” “啊……不会。”焦秋说着，看了一眼叶昼，却看到他居然气到勾起了嘴角，只是杀意越发浓重。 “太好了。”陆歌华依然毫无察觉一般的笑着。 ——“呵。” ——“小孩。” ——“小、孩。” 叶昼的心声越发的咬牙切齿。 系统表示：“你就不该让他们俩个同处在一个空间里。” “是的，我深刻意思到自己的错误了。”焦秋说，“在他们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定位之前，我确实不该让他们相见，看来他们的课程还得多一点才行。” 焦秋干脆不理他们了，朝宋子桑那边去，看她在吃蛋糕，便问：“味道怎么样？” 宋子桑点评道：“外表丑陋，味道一般。” 焦秋：“是吗？我做的。” “啊……”宋子桑在这一点上还挺给面子，改口说，“外面丑而别致，味道虽然一般，但你也不是专业的蛋糕师，可以理解。” 焦秋沉默了一下，觉得还是陆歌华可爱。 于是转移话题，说：“看你在这里面也无聊，要不要出去散步？” 宋子桑挑眉。 她们对对方那是心知肚明。 而焦秋这个邀请，不管怎么看都是别有用心。 焦秋在给她制造一个动手的机会，而宋子桑清楚这一点。 她笑笑点头说：“行啊。” 两人一道出门，有人看到还想跟上，被宋子桑一个冷眼撇过去，纷纷退下。 叶昼还想跟上去，被陆歌华给拦住。 在这方面，陆歌华就很懂焦秋了，而且也比较放心。 叶昼看着她，皱眉。 陆歌华不像以前那么怕她了，工作的经历让她的内心得到了一定的锻炼，主要还是她已经渐渐把叶昼当成“敌人”了，所以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焦秋姐姐不喊我们过去，肯定是有她的理由。”陆歌华软软的说。 叶昼嘴角一抽，有种特别莫名其妙的感觉。 就好像，他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一样。 “你说是吧？”陆歌华突然看向一旁吃瓜的徐晚月。 徐晚月：……？ 为什么突然cue我？我只是想围观而已啊。 - 屋外，焦秋和宋子桑一道散步，边上没有什么人之后，宋子桑的心声就格外的清晰。 具体的也没啥好说的，反正就是在花式骂焦秋。 焦秋都怀疑这段时间她去跑去偷偷看骂人宝典了，骂人技术比起以前的苍白无力，现在明显有了进步，至少会换词换句式了，还会冷嘲热讽了。 两人逐渐走入了一条小道，四下无人，焦秋将背影暴露给她。 害羞的声音传出。 “子桑，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件事。”焦秋突然转过身，倒退着走。 “什么事？”宋子桑问。 “我怀了阿昼的孩子。”焦秋害羞说，“我也没想到一次就中，怎么办，我还不确定要不要生下来，毕竟我还这么年轻，还不想当妈妈诶。” 宋子桑逐渐停下了脚步，表情有点晦暗不明：“你确定？” “嗯嗯……”焦秋越发害羞，“我生日那天，他不仅送了我礼物，还带我去看海，我们在海边小屋里……咳咳咳，总而言之，我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我肚子里的孩子才好。” 系统：“你们那天不是分房睡吗？亲嘴还真能怀孕了？” “闭嘴吧你。”焦秋说。 系统闭麦。 “那自然是有生下来啊。”宋子桑一笑说，“毕竟堕胎伤身。” 焦秋意外的看着她。 宋子桑但笑不语。 ——“快点生吧。” ——“这样……” ——“我才好……” ——“妈的睡过了。” ——“我的叶昼……” 焦秋突然意识到自己打了一张烂牌，本以为可以激怒她，没想到她另有打算。 虽然她的心声没有表达的很明显，但可以确定她一定是有别的想法，说不定她还真的获得了什么能力，让她可以既不暴露，也不用去伤害叶昼或是陆歌华，还能达成她的目的。 “现在怎么整？”系统有点发愁，“你总不能现场表演一个无中生有，十个月后就会暴露了，就算现在临时抱佛脚，还你的孩子也要变成早产儿。” “嗐，你别说话了。”焦秋默默看着宋子桑，心里对系统说，“既然如此……那只能浪费一下我的健康值了。” “咦？”系统的声音刚落，焦秋就走到了宋子桑的面前，掏出了一把刀，如风一般快速的划过宋子桑的脖子。 “啊！”这是系统的叫声。 它被焦秋突然的行动给吓到了。 但宋子桑却没有被吓到，她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然后出现在焦秋的身后，一把将焦秋锁喉。 “你这是做什么？”宋子桑的声音变得很远。 “我本来还打算让你再活一段时间呢……” “这可是你先动的手啊。” 焦秋的意识逐渐涣散，那种仿佛被包裹，被吞噬的感觉，逐渐爬满她的全身。 “啊……咦……我的能量……” 系统惊慌的声音传来。 然后它猛地大喊一句：“老板！！！！快救命啊啊啊啊！！！” 一道光将宋子桑给包裹起来，宋子桑抓着焦秋的手无力垂下，她仿佛是陷入了睡眠，站着睡的，焦秋的意识恢复清明，她连忙退到了一边去。 “4444。” “我在。” “你没事吧？”焦秋问。 “好了……我差点就死了啊我操。”系统忍不住爆粗，“果然等老板来是对的。” “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焦秋也是有点意外。 銥誮“你怎么突然就动手了？”系统好奇。 “刺激她没用，她又有其他的底牌，那直接威胁她的生命安全，就是最好的办法。”焦秋回答，“得亏之前在陆文晓身上练了手，不然今天还不一定成功逼迫她使用能力。” “确实，巧了。”系统感慨的时候，宋子桑身上的光芒已经消失。 她的目光有点迷惘，焦秋过去朝她挥挥手，看着她的意识逐渐回笼，随后她脸色一变，第一个反应是摸脸。 “痘痘……”她喃喃自语。 焦秋看她的样子，感觉这个人有点疯了的感觉。 随后她又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照了一张照片，随后盯着手机看，仿佛是坠入地狱一般，脸上全是惊恐。 而焦秋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皮肤苍老了不少，原本干净无瑕的皮肤，现在不仅多了痘痘，还有皱纹和一些斑点。 按理说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不会注意她的脸。 但奈何当事人的行动太诡异，以至于焦秋被引导着注意到了她的皮肤状态。 “居然会这样……”宋子桑往后跌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她看向焦秋，眼里全是愤恨。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宋子桑说着就朝焦秋冲了过去。 “你想好了，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要真的伤了我，我就让人把你脸给划花。”焦秋快语道。 这个威胁很奏效，宋子桑的手停在了焦秋的脖颈处。 ——“我已经够丑了，不能更丑了……” ——“妈的妈的妈的……” ——“事情不该这样的，果然是我暴露的太早了吗？” ——“可是我根本没有感觉到她身上还有别的执法者！” 焦秋默默听着她的心声，这时001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只是把她身上的系统能量给夺走，至于她本人该怎么处理，我会回去修复系统能量，问清楚情况之后再决定。” “他们还能活过来？”焦秋问。 “可能，不确定。”001回答，“不过记忆碎片是可以查看的。” “行，你去吧。”焦秋说。 “嗯，你别忘记多刷刷健康值。”001说。 “那是自然。”焦秋回答。 ——“为什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我才是最强的。” ——“该死……是001吗？” ——“它居然强到了这个程度，我还以为我至少可以和它一拼的……” ——“可恶，现在我已经……” 宋子桑沉浸在懊悔里无法自拔。 焦秋觉得儿也没啥好继续听的了，后面宋子桑该骂她了，这种话那自然是能不听就不听的好。 她关闭了能力，说：“那边还没结束，等会儿估计还要唱生日歌，我们回去吧。” 宋子桑震惊看着她，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喊她回去继续给陆歌华庆祝生日？ 这人脸皮是用防弹衣做的吗？ 宋子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很失败，在脸皮厚这方面，她输了。 “不去吗？”焦秋追问。 “你给我滚！”宋子桑破防了。 她这个丑陋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过去让叶昼看到？ 焦秋是故意在取笑她吗？ 焦秋耸耸肩，转身就走，但她内心也没有那么潇洒，不忘叮嘱系统说：“你注意看一下她，如果她突然暴起偷袭我，你记得提醒我。” “收到。”系统回答。 焦秋一路安全回了屋内，其他人问起宋子桑，焦秋只说：“她有点小感冒，怕传染大家，就先回去了。” 众人纷纷笑着回应，心里都清楚，看来这波争锋相对，是焦秋赢了。 宋子桑这估计是落荒而逃。 他们多少是接触过宋子桑的，知道这个人的厉害，这会儿看她居然和焦秋单独说个话，都能逃走，对焦秋的恐怖之处，有了种种猜想。 不管怎么说，焦秋比宋子桑还不好惹就对了。 徐晚月就没想那么多了，她偷偷和焦秋八卦：“你都和她说什么了？” “也没说啥。”焦秋回答，“聊了聊天气未来什么的。” “哦，你不想说就算了。”徐晚月喝了一口酒说，“反正她倒霉我就高兴。” 焦秋笑笑。 随之她发现叶昼和陆歌华不在，于是问徐晚月他们去了哪里。 “说是去楼上逗狗狗了。”徐晚月回答。 “我上去看看……你要不要也去看看？”焦秋想到那小狗崽，忍不住露出姨母笑，“我家破晓特别的可爱。” “不去了，我对宠物无感。”徐晚月回答。 “啊，真的吗？”焦秋不信。 “真的。”徐晚月说。 “那你证明给我看。”焦秋说。 “嗯？”徐晚月看她一脸认真，便点点头说，“你要知道这世上就是有人对毛绒生物无感的。” 说罢，两人一道上楼。 到了破晓的玩具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此起披伏的声音。 叶昼：“过来。” 陆歌华：“这边来。” 叶昼：“来，吃肉。” 陆歌华：“来吃鱼。” …… 焦秋：“……” 徐晚月迟疑了：“小狗崽能有那么可爱？” 这俩人居然还争起来了。 “大概。”焦秋没好意思说他们俩一向喜欢争宠。 焦秋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突然消停。 焦秋这才打开门，进去，只见狗崽在那两人之间来来回回跑，一会儿吃掉叶昼手上的肉，一会儿吃掉陆歌华手上的鱼，看到焦秋来，又急冲冲跑过来滚了一圈算是卖了萌，然后飞快跑到叶昼那边继续吃肉。 这孩子贪嘴的啊。 “你们俩这是做什么？”焦秋故意皱眉。 两人皆是一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画面确实让人误会。 特别是徐晚月，还特别喜欢拱火，她立刻阴阳怪气说：“奇了怪了，你们俩怎么凑一个房间里了，还特地把门给关了。” 叶昼瞥她一眼，冷冷的。 陆歌华也看了她一样，眼神也是冰冷的。 叶昼走到焦秋身边，低头小声说：“破晓饿了。” “对。”陆歌华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这边太大了，我怕迷路，叶昼哥哥好心带我过来……” 她茶惯了，这话一出口，立马意识过来有点歧义，她想气叶昼，但不想气到焦秋，真把焦秋气到，她会恨不得干脆远走他乡的。 正常措辞一时间她也说不出来，就很尴尬。 都怪叶昼非要说破晓和他更亲近。 不然她也不至于被激起胜负欲！ “楼下还有客人，你们俩个躲在这里，像什么话？”焦秋很大气道，“快下去好好和客人玩。” “嗯嗯，我这就去。”陆歌华飞快溜了。 她才到门口，就看到破晓跑到叶昼的脚下蹭他脚，叶昼见此，还特地看了她一眼。 仿佛在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陆歌华嘴角一抽，在继续哄破晓和逃命之间，终究还是选了后者。 叶昼就有点看不懂气氛了，还不忘嘀咕了一句：“破晓你怎么这么亲近我？” 徐晚月：“……”幼稚。 焦秋咳了一声说：“好了，你也别给破晓吃太多东西，它还小，肠胃消化不了那么多食物。” 叶昼神色一僵，弱弱说：“好。” 第63章 你这么娇羞是在干什么？ 徐晚月爱拱火是一回事, 看不看得懂气氛又是另一回事。 当下先保持了沉默，等叶昼被糊弄走之后，她才露出有点揶揄的表情, 和焦秋说：“感情叶昼最大的情敌，是陆歌华啊。” 这个啊字，给她说的那个叫做意味深长。 “你别瞎说了。”焦秋扶额。 “哈哈。”徐晚月笑的挺欢快, 随后又说，“不过这俩人老这样也不好, 你还是想个办法解决一下为好。” 焦秋说：“我想过了，没成功, 你有啥建议？” 徐晚月：“如果是我，我会给陆歌华找个男朋友。” 焦秋说：“我觉得她很快就会有了。” “哦？”徐晚月来了点兴趣, “哪家公子啊？” “我家保镖。”焦秋说。 徐晚月一脸意外，这也不怪她, 毕竟一个是普通保镖，一个是前途大好的明星, 怎么想都有点不搭调。 “爱情不需要理由。”焦秋说。 “这样也好。”徐晚月想到了另一个事，“如果是素人或是同行，约个会都难, 如果是保镖，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天天待在一块儿, 如果分手了，直接辞退倒也方便。” 她的想法一向很实际，还没在一起直接想到分手后的事。 “在理。”焦秋点头赞同, 随后将破晓举到徐晚月的面前。 徐晚月面无表情和破晓对视。 那双黑乎乎的眼睛水润动人，还不怎么长的香槟色毛发很蓬松，看上去……特别的软, 特别纯真无暇。 徐晚月的表情逐渐凝固。 她终究还是克制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破晓的脑袋。 破晓不认识她，故而歪了一下脑袋，仿佛是疑惑，又仿佛是在蹭徐晚月的手心。 幼崽。 可爱。 徐晚月的脑子里冒出了两个词。 但她刚刚才那么言之凿凿的说什么“有些人就是对毛绒动物无感的”，现在要是让焦秋知道自己被萌到了，那就有点丢脸了。 故此，徐晚月缓缓收回手，面无表情说：“无趣。” 焦秋也不多说，只是笑笑，把破晓也一道给抱了下去，听到下面热闹的说话声，它就有点好奇，又有点抖。 是个胆小的。 不过它这狗还算聪明，在焦秋怀里呆了一会儿，也就熟悉了热闹的环境，随后就跑去骗吃骗喝，要不是焦秋拦着别人投喂，说不定要给吃到吐。 小型聚会结束之后，陆歌华带着礼物和保镖一道离开。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徐晚月一上车，就给司机说：“去还有开门的宠物店看看。” - 其他客人都走了，叶昼还被拉着喝茶。 “你和陆歌华怎么回事？”江亦云有点好奇。 她倒是没误会，就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怎么想都不应该啊。 “不熟。”叶昼回答。 “嗯……”江亦云也不习惯问太直白的问题，干脆就不问了。 焦烨拉着他聊了一会儿别的事，看时间有点晚了，就说：“今天就住这边吧，怎么样？” 问怎么样的时候，他是看着焦秋的。 “挺好的。”焦秋表示赞同。 叶昼这才点头：“好。” “小秋隔壁那房间还空着吧？”焦烨看向管家。 管家点头：“我去让人收拾一下。” 说罢他就走了，都不等焦烨点头的。 房间收拾好之后，焦秋被安排带叶昼去客房。 房间和焦秋那边差不多。 “早点睡。”焦秋说。 叶昼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说：“你还生气吗？” “没有。”焦秋摇头，“只是你总是把陆歌华当情敌，让我有点无语。” 她干脆就说明白一点。 叶昼沉默。 他一向很会沉默。 “别这样了好吗？”焦秋说，“我只喜欢你。” 叶昼双眼一亮，下意识说：“那我们结婚吧。” 焦秋：“……你早点睡。” - 给陆歌华过生日，以及帮她和陆家断绝关系的事，让焦秋涨了11123的健康值。 之后的日常就很普通了，焦秋开始试着去公司实习，主要是玩了几天，感觉没事做还挺无聊的。 之前还有宋子桑吊着她，现在宋子桑已经没啥威胁可言，焦秋就觉得无趣了。 于是她就把目光盯到了工作上，焦烨对此自然是很欢迎的。 而叶昼也挺高兴的，以前只有在吃饭的时候能看到焦秋，现在工作的时候，也能时不时遇到焦秋。 焦秋还说谎：“我是为了多见你，才会这样的。” 当时就涨了4888的健康值。 目前健康值累积：59237。 焦秋用掉了五万，修复了身体剩余的器官之后，剩余的健康值，就是存款了。 无债一身轻，她的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 撩起叶昼，那更是毫无压力。 她觉得自己说不定是天然的渣女，明明没什么经验，搞事起来和一些老手比起来都过之而不及。 在她撩汉的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 比如陆家出了点事，他们故意给陆歌华下绊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确实这么做了。 这事儿自然是被网友给知道了。 网友都挺心疼陆歌华的，当初不解她为什么要脱离陆家的人，都开始理解她了，这说不定是被虐待了。 后来陆歌华又放出了和陆爹曾经的通话录音，里面陆爹对她说的话，那和精神打击+控制也没什么差别了。 这事一出，网友更是大骂陆家人不是人。 “这真的是亲生的吗？” “我的天，好歹是自己的骨肉，居然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小歌华。” “陆家人死吧！” “难怪陆文晓会那么恶毒了，原来都是被教坏的。” “说真的，我都开始同情陆文晓了。” 也不乏圣母biao。 “我觉得陆歌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还亲爹打电话还录音。” “那好歹是亲爹，骂她几句怎么了？” “感觉陆歌华很无情啊，好歹是亲爹。” 这样的网友基本被喷了。 “亲爹怎么了，不就出了几颗jing子？养过陆歌华吗？陆歌华能有今天，还不是她自己努力，还不是焦老板捧着，要是没有焦老板，陆歌华能有今天？所谓的亲爹付出啥了？” “笑死人了好吧，陆歌华还是他亲女儿呢，也没见他多为陆歌华着想，倒是很为陆文晓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着想。” “说无情的希望你爹不是你亲爹行吧？” 网上吵吵闹闹，让陆家的人缘败了个干净，陷入颓势无法挽救。 最伤的地方还是，没有人敢和他们家合作了，不然和明着跟焦家对着干有什么区别？ 哪怕焦家没说什么，但其他人都有眼色的，自然是合作期一到就找其他人，和陆家没合作的，也不会选陆家。 双重打击之下，陆家的企业根本支撑不住。 他们坚持不住，干脆变卖家产跑路了。 陆文晓的刑期也判了下来，焦秋到底还是给了她一个机会，帮她减少了刑期，就关个五年，她在牢里要是好好努力的话，说不定两三年就出来了。 而她的亲生父母就没那么好运了，十年往上。 陆文晓在监狱里得知陆家破产跑路的事，当时就晕了过去。 被送去了医务室，她醒来时，还有狱警在看着她。 陆文晓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怒吼：“焦秋！！！我要杀了你！” “安静！”狱警敲了敲床沿。 陆文晓瞥了她一眼，根本不带怕的，但一想到自己破产了，又觉得有点窒息，干脆闭眼装死。 陆文晓的事，没有网友关心了。 他们更关心宋子桑。 宋家的企业又出了事，接连被爆出丑闻，虽然不比之前利用孩子的大，但网友都觉得那事儿宋家人绝对脱不了干系，只是推了人来顶包。 现在他们再度被爆丑闻，简直是压着路人的良心反复摩擦，引爆了路人的怒火。 加之有人故意搞宋家，很快宋家的各种事接二连三被爆出，他们公司逃税漏税的消息也一一爆出，宋家的企业不至于倒闭，但宋家一家人却逃不掉。 见过了长达一个月的调查，宋家一家人都确定了犯罪事实。 宋家的企业改头换面易了主，被其他企业瓜分。 对此网友自然是高兴的，他们觉得自己胜利了。 这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一次大胜利。 先前为宋子桑顶罪的秘书，也翻了供，让宋子桑陷入更糟糕的处境，刑期加重。 而那秘书翻供有奖，虽然不至于立刻出狱，还减刑还是有的。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天气已经很热了。 焦秋天天呆在空调房里，根本不想出门，但不出门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减少站在阳光下次数。 她随焦烨去出差。 还不忘给叶昼发短信。 焦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叶昼：o(╥﹏╥)o。 他用颜表情越发熟练，有时甚至让焦秋自愧不如。 焦秋就这样有事没事撩拨一下叶昼，偶尔给陆歌华送关心，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她渐渐开始觉得，这样的生活还挺好的，平静而悠闲。 叶昼生日那天，焦秋陷入了悲伤。 她生日的时候，叶昼送她游轮。 她觉得自己也该送个贵重礼物，然后去看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和系统哭了：“原来我是个穷光蛋呜呜呜……” “没关系，你的健康值很多啊。”系统安慰。 “可是我连礼物都买不起。”焦秋哀叹。 “找焦烨预支工资去。”系统说。 “你知道我的实习工资才多少吗？”焦秋问。 “知道，三千嘛。”系统说。 “别问，问就是穷到想哭。”焦秋悲伤。 “比起这种世俗的礼物。”系统提议说，“叶昼应该会对你的身体更感兴趣。” 焦秋：“……” 焦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最终闭眼哀叹：“果然我只能出卖身体了吗？” 系统：“别这样，你就是馋他了。” 焦秋：“诶嘿。” 焦秋笑眯眯打开了手机，给叶昼发短信。 焦秋：你生日快到了。 叶昼：嗯。 焦秋：我想去你家，给你煮饭吃。 叶昼：可以吗？ 焦秋：当然。 叶昼：好。 叶昼生日那天，焦秋特地打扮了一番。 衣服选了一条黑色的裙子，配合那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分外诱人。 叶昼来接焦秋，看到她时还愣了一下。 焦秋过去揽住他的胳膊，抬头看他说：“走啊。” “啊，哦……”叶昼几乎是发着呆被带上车里的。 他全程看着前方，甚至连焦秋的脸都不敢多看。 焦秋疑惑了：“这裙子虽然是很经典的款式，但也不至于那么迷人吧？” 系统：“如果你的领口高一点的话。” “咦。”焦秋低头一看，“不过是到锁骨下面一点而已。” “你要知道，叶昼是很纯情的。”系统说。 “可爱。”焦秋做出了总结。 焦秋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有点心虚说：“啊，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爸爸。” 叶昼这才看向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移开半分：“没关系，他也比较喜欢清静。” “那就好，我还怕他介意呢。”焦秋松了口气。 “介意也没关系。”叶昼说。 “那还是不介意最好。”焦秋说。 “嗯，这样最好。”叶昼点头。 焦秋到叶昼家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安静。 和焦家那种时不时会传出一声“嗷嗷”声的环境不同，叶昼家里除了风吹过会有点声音外，其他时候都是静静的，偶尔有人路过，那脚步也轻飘飘的，都快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叶昼家自然也是有管家的，但那管家面无表情，说话也不多，顶多说了一声：“您回来了。” 随后只是朝焦秋点头致敬，就不动神色站到了叶昼的后面，和他们一道进屋，看上去特别沉默寡言，他们家的保姆也是这个画风，来去如风，转瞬即逝，消无声息。 “阿昼。”焦秋忍不住说，“你家不会是鬼宅吧？” 一旁的管家意外看向焦秋，似乎不懂她怎么敢如此的大胆，口出狂言。 叶昼也是有点意外：“何出此言？” 焦秋简单概括：“阴风阵阵没人味儿。” 叶昼环视四周，入目之处皆是浅淡的颜色，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性冷淡风格。 他若有所悟道：“可以翻新成比较喜庆的颜色。” “你根本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焦秋说。 叶昼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焦秋刚准备细致点评一番，就看到一个人坐着电动轮椅前来，那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有点瘦弱、苍白，一看就是个身体不健康的人。 “您好。”焦秋主动打了个招呼，将关于这如何阴森的话全给咽了回去。 “爸。”叶昼喊了一声。 叶元青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叶昼这才继续看向焦秋说：“你继续说。” 好家伙，这是能继续说下去的气氛吗？ 焦秋瞥了他一眼。 叶昼一顿，他没搞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不能说的话，毕竟，叶元青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 焦秋则认为很重要。 尽管她是和叶昼恋爱，而不是和叶元青，但现在也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对他家如何如何，私下调侃一下就是了，当着人爹的面还说，那就太没分寸。 而且她也是想给叶元青留下坏印象。 “以后再说。”焦秋说完，主动迎上去，将礼物递给叶元青说，“听阿昼说您喜欢补品，就买了点。” 叶元青一边接过，一边说出经典台词：“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快坐……吃了没？” “还没呢。”焦秋没接上经典台词。 一般来说，不管吃没吃，这会儿都要接一句：吃过了。 焦秋很快又笑着说：“这不是为了给阿昼过生日，怕到时候吃不下，特地空着肚子嘛。” “那也不能饿着啊。”叶元青露出点责怪的目光来，随后看向管家说，“去厨房那边弄点小食和茶过来。” 管家点点头，面无表情离去。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省去了说话客气的时间，反而会更有效率。 很符合叶昼的风格。 焦秋觉得这波员工，说不定是叶昼亲自培训的。 “谢谢。”焦秋很客气。 她对叶元青没多少的感觉，非要说的话，觉得他以前对叶昼没那么好，但又觉得也没那么烂，想来想去，只能说他不算是一个特别好的父亲，但也不算是个特别坏的父亲。 但这些也够让焦秋因为叶昼的关系，而对他有点小介意了。 不想让他对自己有坏印象是一回事，而自己无法特别热情的对待他，又是另一回事。 这并不矛盾。 叶元青看出她礼貌有余，热情不足，本来想主动离开了，但一想，自己要是拉着她一直聊天，那么她肯定会疯掉吧，叶昼说不定也是生气。 想想那个画面还挺有意思的。 这个家正如焦秋所言，死气沉沉的，他喜欢赏月，那还不是给无聊的，玩游戏什么也腻味了，硬生生逼出了个修身养性的爱好。 现在难得有点玩的，那自然要玩会儿再说。 于是他也就不走了，甚至开口问：“你们怎么突然就看对了眼？” 叶昼当下就忍不住皱眉，觉得他这问题问的有点过度。 叶元青注意到他的目光，心下有点意外，没想到平时总是一副你疯任你疯，我自岿然不动的人，这时候居然会这么容易被激怒。 这就……让他觉得更有意思了。 叶昼刚想阻止，焦秋就笑眯眯说：“处着处着就发现，阿昼是个特别可爱的人。” 说罢还不忘眉目含情看了叶昼一眼。 叶昼拒绝的话，就这么憋在了口腔里，手指还下意识搓了搓，到底还是没忍住拉了一下焦秋的衣袖。 叶元青：“……” 你这么娇羞是在干什么？ 还有为什么能做到这么自然的秀恩爱？ 啊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酸臭味了吧？ 在一旁保姆也是忍不住憋的脸青，她们都是长期在叶昼冷漠气氛影响下，被训练出如游魂般了沉默性格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哪里能想到，自家老板还有这样的一面。 虽然对焦秋的热情性格早有耳闻，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的自白热情。 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叶元青觉得再问下去，肯定是自取其辱，叮嘱了她一声当自己家，随意玩就好，随后就开着他的电动轮椅远去了。 别人不知道焦秋如此行事的是为何，系统还能不知道吗？ 它吐槽说：“你还真是不忘在任何时刻刷健康值。” “我很敬业的。”焦秋回答。 焦秋又看向叶昼，他还有点脸红，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不过因为他皮肤特别白，所以脸红的时候会还算显眼。 不至于如他的情绪那样难以让人察觉。 “借你家厨房一用。”焦秋跟个没事人一样说。 叶昼双眼一亮：“你要给我做蛋糕吗？” 自从上次焦秋给陆歌华做了蛋糕之后，叶昼耿耿于怀到现在。 “不止如此。”焦秋神秘一笑。 叶昼忍不住心动不止，看她的样子，俯身过去问：“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焦秋侧过头去，和他正面对上，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她的声音很轻：“现在你不需要问我了，你有权利亲我。” 然后她就被亲了。 过了一会儿，焦秋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人呢。 她们存在感太低了，她一不留神就给忘了…… 哪怕是焦秋这样内心极其冷静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有点脸红。 但叶昼不知道她脸红的原因，还以为是因为和自己接吻而害羞，更觉得她可爱。 一向不合时宜的系统，这会儿倒是有点刚好的出声：“你还真会，涨了一大波的健康值。” “挺好挺好。”听到系统的声音，焦秋觉得没那么尴尬了。 焦秋冷静下来，就打算去厨房那边给叶昼做蛋糕吃，却被拉住：“等会儿去，你先吃点东西。” “在厨房也可以吃。”焦秋心说，那边气氛可能还要火热一点。 这边果然是太静了。 焦秋挺喜欢安静的，但不喜欢死寂一样的静。 “好。”叶昼这才带她过去，他有点私心，想过去看着焦秋吃，焦秋高兴的时候，会亲手给他投喂。 到了厨房那边，小食还在准备，冷食哈密瓜火腿先搞好的，焦秋就当场吃了一点，就开始熟悉环境了，随后拿出了面粉、黄油等物，开始搞了起来。 叶昼全程在一旁看着。 焦秋非常的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吃了没的事。 叶昼沉默，再沉默，终究没等到焦秋的投喂。 他终于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他凑到焦秋的面前说：“我帮你洗盘子。” 第64章 深入了解 焦秋用手肘碰碰他的手臂说：“不用啦, 今天是你生日，还洗什么碗，出去玩吧, 等好了我喊你。” 叶昼：“……” 他那是为了洗碗吗？ 他是为了获得奖励！ 然而焦秋get不到他的想法，还一个劲儿的推他出去，无果之后, 也就不面前了，继续做蛋糕。 此后的时间里, 叶昼进行了多次尝试，均以失败结束。 而专心的焦秋做完了蛋糕之后, 装到了盒子里，放在冰箱里, 又煮了一些其他的菜，这次她终于没有拒绝让叶昼切菜了。 叶昼虽然煮菜很烂, 但他刀工却不错，不管是菜还是肉, 都切得整整齐齐。 吃饭的时候，焦秋和叶元青相处还算愉快，他这人也是个演技大师, 全程表现的完美无瑕，仿佛是个儒雅随和的好男人。 焦秋也算会演, 陪他演完全程。 她做了两个蛋糕，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大的在叶昼家里直接切了，那个蛋糕是真的特别大, 在场的人每个人都分了一块，还剩下一大块。 “味道不错。”叶元青夸奖说，“卖相也好, 你对这个行业有兴趣？” “没呀，为了阿昼特地学的。”说罢，又看向叶昼。 叶昼忍不住勾起嘴角。 可惜陆歌华不在这里，没听到这句话。 他这时又有点懊悔，只记得拍照发微博，忘记了录音，或是拍视频，如果是这些都有，那才是最好的。 想做就做，一向是他的风格。 他立马架起了相机，开始拍摄，他想把这当做留念。 叶元青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他被焦秋这无时不刻秀恩爱的个性给震惊到了。 焦秋也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她在欣赏叶元青被震到的表情，特别好玩。 “你有心了。”叶元青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一开始还以为焦秋就是这样忍不住时刻表达爱意的性格，但在时不时看到她有点促狭的目光后，他哪能不明白，她这就是故意的。 说不定是因为看穿了他一开始故意想戏弄她一下，所以她回击了。 一向都是他调戏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给调戏。 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但不得不说，肯定没有调戏别人好玩。 他觉得自己以后遇到焦秋，还是避开一些比较好。 他这就误会焦秋了，焦秋并不是为了回击，单纯就是玩心起了，没忍住。 还有那么一点点为叶昼鸣不平的意思。 让你以前天天在叶昼面前秀恩爱，现在你也感受一下只能看着别人秀恩爱的感觉，如何？ 焦秋承认自己有点小小的坏心眼。 等焦秋玩够了，她才提出告辞，当然，是把叶昼和那个小蛋糕一并给带走了。 “我们要去哪里？”叶昼好奇问。 “去看看我送你的礼物。”焦秋回答。 叶昼有点小期待，不知道会是什么礼物。 他全程安静，但肢体语言却很躁动，比如时不时抓住焦秋的手捏一把什么的。 他对焦秋的手，有种莫名的执着。 对此銥誮，系统表示：“你看你，以前把他给吊狠了，报应来了。” 焦秋：“……” 焦秋带着叶昼去了市中心的一处住所，直通家门的电梯和需用虹膜、密码和指纹的大门，宽阔的大厅，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风景，都意味这地方价值不菲。 叶昼心里有点犯嘀咕，这是打算送他房子吗？ 说实话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房子，这感觉还有点小奇妙。 焦秋和他一起站在阳台，将小蛋糕放在阳台上反正的桌子上，坐下插上拉蜡烛，点燃，声控关掉了屋内的灯，只剩下摇曳的烛光和一地如星辰般的光芒忽明忽暗的照耀着他们的脸庞。 焦秋轻声说：“现在，许愿吧。” 系统又开始不合时宜了：“快开能力！让我听听他的愿望是什么。” “闭嘴闭嘴。”焦秋忍不住吐槽，“你当你是阿拉丁神灯啊？还能完成他的愿望不成？” 对面的叶昼已经闭上眼，许了个愿望。 等他张开双眼的时候，眼前是一份合同。 “转让书，我签字了，你也签字。”焦秋小朝他笑。 叶昼也没矫情，接过签字，随后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只是礼物之一。”焦秋说。 “嗯？”叶昼有点意外。 “我想要在这里，和你同居。”焦秋说。 “什、什么……？”叶昼惊讶到脸色僵硬。 “你不喜欢？”焦秋露出意外的表情。 “不不不……不是。”叶昼连连摇头，声音又轻了下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啊，你别多想，这边房间还挺多的，分房间住。”焦秋笑的更厉害了。 叶昼：“……” 他承认自己一度幻想过同睡一张床的画面，而残酷的现实很快给打破了他的幻想。 但这样也很好了，以后能天天看到焦秋。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勾起嘴角，走到焦秋的面前，把她拉到怀疑，低头轻嗅那黑色长发的气味，混着她那带着花香的沐浴露气味，让他深深着迷。 情到深处……焦秋以为这时候亲个嘴，一点都不过分。 结果叶昼突然放开她，说：“蜡烛快燃尽了，如果烧到蛋糕，会很浪费。” 焦秋：“……你还没吃饱？” “吃饱了。”叶昼说，“但不想浪费你做的蛋糕。” 焦秋：“……”好的，原谅你。 这个蛋糕虽然小，但对于已经吃饱的人来说，真要吃完还是有点勉强的，所以焦秋在他吃了一小块之后，就阻止他继续往下吃。 “装在盒子里，放在冰箱你，你明天当下午茶喝。”焦秋说着就把蛋糕给装到了盒子里。 叶昼对此没有意见，本来是只有今天能吃到焦秋做的蛋糕，但放在冰箱里的话，明天也能吃。 怎么想都是有利无弊的事。 焦秋把蛋糕往冰箱里放的时候，叶昼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家具什么的，纤尘不染，看样子是找人收拾过了。 可惜，他的家政能力没了用武之地，不然今天晚上就可以讨点奖励了。 虽然焦秋说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用那么客气了，但他有了上次被“讨厌”的经历，还是不太感那么主动，必须得找点事做，用来换取福利才能下手。 没关系，过几天就需要收拾了。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这边地方也不大，以后收拾的任务就交给我吧。”叶昼提议说。 “啊？”焦秋还没发现他的狼子野心，“虽然没我们老家那么大，好歹而已两百多平，你自己一个人收拾，会很费时间吧？” 他的空闲时间本来就不多，花在收拾家务上，确实是有点浪费了。 有这时间，他们俩出去吃个饭不好吗？ 焦秋怀疑他就是收拾家务多了，已经爱上了这件事，不然不至于如此。 “我不喜欢别人过来。”叶昼这话不算是完全的真话，但也没说谎。 这里是他和焦秋的二人空间，他确实不希望有人来。 “行，我也会帮忙的。”焦秋回答。 叶昼脑补了一下两人一起做家务的画面，说不定焦秋会“一不小心”滑到，掉落在他的怀抱里。 毕竟她是平底足。 这么一想，好像是婚后生活啊。 叶昼心下美滋滋，点头：“好。” 焦秋放好了蛋糕之后，想到自己打算看的电影还没看，于是拉着叶昼去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个很大的电视机，她特地用来看电视了画面超清。 坐下之后，焦秋自然而然躺在了叶昼的手臂边上。 叶昼心跳停顿了一瞬间，然后他开窍了，手臂一伸出，把焦秋给揽在怀里，焦秋又蹭了蹭，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舒舒服服看起了电视来。 系统：“你这个姿势不健康。” 焦秋：“非常时刻，要采取非常手段。” “嗯？”系统意外了，“难不成你想……今天就把昼昼子给办了？” “那也没有，但我想看看他急得要死还不能做的样子。”焦秋的语气有点小兴奋。 系统：“……” 它现在好想违规一次，出现在叶昼的脑海里，并告诉他：快跑。 但它不能。 它只好闭麦。 焦秋说罢，就行动了起来，时不时挪动一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叶昼的身体逐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但他越是僵着不动，焦秋就动的越尽兴，两人渐渐不看电影了，一个进攻一个防守。 终于在焦秋一不小心碰到他的敏-感处时，他一个没忍住，抓着焦秋把她给按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半悬空的压在她身上，光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将他的脸隐藏在浅浅的阴影里。 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克制，声音比平时更深：“你这样躺着看吧。” “啊？”焦秋还一脸无辜，“你不愿意当我的靠枕吗？” 说完，又露出有点委屈的表情：“我也不是很重啊。” 叶昼快疯掉了，她难道不知道他一直忍的有多难受吗？ 她不知道这样特别容易擦枪走火吗？ 他闭眼深呼吸一口，再度睁眼时，焦秋已经见好就收，她浅浅一笑说：“那好吧，我再轻，压你久了，你还是手臂和腿都得发麻，我能理解。” 叶昼噎住，其实他还挺喜欢被靠着的，但是…… 他是健全的年轻人。 一个健全的年轻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蹭来蹭去，会引发一种生理反应。 而现在，显然还不是可以尽情去享受这种生理反应的时候。 “对了。”焦秋想起什么事似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些，让深陷于人类生理反应无法自拔的叶昼，稍微被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我还有一个惊喜想送给你。”焦秋笑嘻嘻说。 系统：“等等，你……你还有什么没准备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在恍惚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在它完全想起来的时候，焦秋的喉咙里已经传出了低沉的男声。 “其实我是变性人哒！” 叶昼的表情僵住了。 他的身体也僵住了。 他的生理反应也僵住了。 焦秋观察了一下，看他的表情越发的恐怖，连忙说：“开玩笑的，我之前学了一下伪音，我还会老人的声音，你要听一下吗？” 声音又变回她平时那种淡淡的，有点柔软又有点疏离的冷淡声音。 叶昼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他定定看着焦秋问：“你确定你刚刚是在开玩笑？” “是的。”焦秋点头。 叶昼这会儿哪里还能想不到，自己今天就是被耍了，不管是自己的生理反应，还是刚刚她的伪音。 他突然就上了火，不想忍了。 “我不信。”叶昼说。 “啊？”焦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看他表情还是阴沉沉的，弱弱说，“真的，我没骗你。” “那让我看一下。”叶昼面无表情，把她给抱了起来，带去了房间。 “等等……”焦秋还想跑，但没跑成。 “你看，自作孽不可活。”系统留下一句幸灾乐祸的话，就死遁了。 “4444！”焦秋喊了一声没反应，而叶昼已经将如雨滴不断落下般的吻落在她身上。 “4444，救命啊……”焦秋又喊了一声，无果。 …… 一夜春宵之后，焦秋看着天花板，深刻意识到了“出来混的，早晚要挨刀”这个自古以来无数人用自己的人生进行了证明的真理。 但是她又有点想继续捉弄叶昼。 于是硬生生憋出了一个有点哀伤的表情。 叶昼在做的过程中，早就没了火气，这会儿看到她的表情，反而害怕了，她不会生气了吧？ 虽然她看去也挺享受的。 但是，万一她生气了呢？ “阿昼。”焦秋主动说，“你是不是生气我骗你了？” 叶昼摇头：“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可是，如果我真的事变性人，你就不喜欢我了吗？”焦秋一脸的伤心欲绝。 “不会。”叶昼说。 “好啊你！”焦秋作势要推开他。 有点尴尬的事，没推动，于是她默默收回手，翻了个身，背对他。 叶昼揽过她，将脸埋在她的发间，轻轻说：“我是说，不会不喜欢你，不管你是谁，是什么性别都无所谓，我只是喜欢你。” “真的？”焦秋问，同时准备了一下。 “嗯。”叶昼说。 老太婆的声音传来：“这样的我你也喜欢吗？” 叶昼顿了顿，随之笑了一声。 他觉得，以后焦秋老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让他觉得，他们能够一直在一起，如幻觉般的，他的脑海里出现他们共度一生，一起白发苍苍的画面。 焦秋有点意外，回头看他，看到他脸上浅浅的笑容，如初雪落下，有点清冷的明媚感。 她被美□□惑，亲上了他的眼睛，落在那睫毛纤细的眼尾。 然后，二度春宵。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落在地毯上。 焦秋是被亲着醒来的。 她半睡半醒之间，把边上这位推到了一边，埋头继续睡觉，但他很不老实，硬生生把她的睡意给磨没了。 焦秋没了睡意，转过身去，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男性的声音从她嘴里冒出：“你消停点。” 叶昼：“……” 就很突然。 焦秋被以为自己这样做，他就没啥兴趣了，结果她的嘴就被堵住了，这一堵就是老长的时间，给她搞的嘴皮子生疼不说，还有点缺氧。 很显然，叶昼不是很喜欢这个玩笑。 应了那句话，自作虐不可活。 焦秋被弄的身心俱疲，连洗漱什么的都不想自己动手了，叶昼非常乐意效劳。 总之，搬入新家的第一天，非常和谐的开始了。 焦秋反省了之后，决定少开这个玩笑。 万一叶昼被逼急了，说不定会揍她。 哪怕不是真的揍，换其他的方式也够她受的了，小命要紧。 这一招还是拿来逗别人吧。 焦秋突然想到，还没对焦烨他们使过呢。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吃饭的时候，叶昼在看手机，表情还有点小得意。 焦秋好奇问：“你在看什么？” 叶昼收起手机，风轻云淡说：“一个手下败将。” “哦，谁啊？”焦秋还是挺好奇的，她不是很了解他的工作，不过想想看商业上的争纷肯定少不了。 有句话叫：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可见利益的争纷，往往会很凶残。 “不是很重要的人。”叶昼说。 “是吗？”焦秋也不多问，其实这画面，她还真不能帮到叶昼。 想想如果没有共同语言的话，很快就会相对无言了，她觉得自己也是得付出努力的，感情是相互的，如果只有叶昼在包容她，那么这种感情很不平衡，早晚会失衡。 她这么想着，说：“对了，今天喊家里人和朋友过来吃个饭，庆祝一下我们搬家，也好给这个房子增加点人气。” “好。”叶昼点头。 吃完饭之后，就给焦烨打了个电话。 “喂，今天你和妈还有爷爷有空没？过来吃个饭，庆祝一下。” “那没空也得挤出时间不是。”焦烨回答。 “嗯，记得把破晓也给带过来。”焦秋说，“不如把破晓放在我这边养得了。” “那你得问你妈和你爷爷肯不肯。”焦烨笑说。 “这估计有点难……”焦秋说。 破晓真的很会卖萌，已经成了江亦云和焦爷爷的掌中宝，恨不得天天给它吃一切美食。 江亦云还打算在院子里，给它单独盖一个房子。 “你们睡一个房间了？”焦烨突然问。 “啊……没有啊。”焦秋说谎都不带脸红的，“我们分房间睡觉，先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生活习惯，毕竟这方面如果无法调和的话，以后估计也是很难共同生活的。” 刚说着，她就看到叶昼扒拉着阳台的门，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控诉她。 焦秋默默换了个角度，看向天空，假装没看到叶昼。 “对了，爸爸。”焦秋的语气突然郑重了许多，“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但现在，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焦烨的语气也郑重了起来。 他一直知道焦秋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但她不说，他也不问。 没想到焦秋会突然想和他说。 “等你晚上过来了，我再告诉你。”焦秋回答。 看到他表情僵住的瞬间，才是最好玩的时候，肯定不能现在说。 “好。”焦烨点头。 随后就去给江亦云和焦老爷子通了个气，告诉他们，焦秋今天会将所有的秘密坦承相告。 叶昼本来还有点哀怨，没想到焦秋还有想离开他的心思，但在她说有秘密想告诉焦烨的时候，想到了昨天焦秋给自己的“惊喜”，表情瞬间就怪异了起来。 “你该不会……”叶昼有点迟疑。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焦秋笑眯眯说，“你现在知道了，就是我的共犯了。” 叶昼：“……” 他真的很爱焦秋，但现在有点后悔主动提起了，毕竟那样会得罪老丈人的！ “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承担吗？”焦秋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叶昼一看，一咬牙说：“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你真好。”焦秋过去给他一个吻。 叶昼瞬间觉得，得罪老丈人怎么了？值得。 焦秋也不是什么恶魔，当然不会让他只承担共犯的恶果。 她引诱道：“难道你不想看到，有人和你一样，被震惊到吗？” 叶昼倒也没那么恶趣味，他实话实说：“不是很有兴趣。” “但是那样我会很高兴。”焦秋换了个说法。 “那就去做。”叶昼把玩她的头发说，“不过就不要这么对爷爷了吧，他到底是年纪大了，可能受不了惊吓。” “安心，我有分寸。”焦秋说。 系统这时候才出现：“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健康值了吗？” “多少？”焦秋说，“没有加个两万，我今天就要揍叶昼一顿。” “五万多。”系统回答。 “哇哦。”焦秋看向叶昼的表情瞬间慈爱不少。 她轻抚叶昼的脸颊，柔声道：“能遇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叶昼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 “你知道的，我有很多缺点，性格不好，还喜欢捉弄别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你的感情，特别的无情……” 焦秋看着他的眼睛，深情剖白：“但是你明明都知道，还愿意包容我，我真的很感谢，我能遇到你，并且被你喜欢。” 叶昼看着她，认认真真说：“这正是你的优点，至于利用我的感情，我是自愿的，那么就不算利用，顶多算是达成了共识。” 焦秋一愣，没忍住说：“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可爱。” 叶昼脸一红。 焦秋很少会说这么直白的话，突然这么一说，给他震到了。 系统的电子音不带感情：“健康值+5555，真有你的。” 焦秋：“诶嘿。” 第65章 联络感情 叶昼被一通情话说的七荤八素, 一整天都有点飘飘然，到了晚上，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因为他即将要面对, 焦秋可能会被焦烨揍的现实。 他得做好挡在焦秋面前的准备。 也得做好，在焦烨知道他也知情之后，他会被老丈人给当成叛徒的准备。 焦秋做晚饭的准备时, 无聊刷了一下手机，才发现叶昼口中的手下败将是谁。 自然是他那个莫名其妙针对的“情敌”陆歌华。 这事儿得从昨天晚上说起。 昨天晚上他特地拍了照片, 上传，这还正常, 不正常的点在于，他配的字。 叶昼：任何技术想要达到无限接近完美的状态, 都需要试错和练习。@小焦，谢谢你做的蛋糕, 很完美。 [图片]。 于是热搜上就多了几个词条。 #焦老板蛋糕# #叶昼 焦老板生日# #陆歌华蛋糕试错# 网友评论： “翻译一下：陆歌华那个蛋糕虽然是焦老板第一次做的，但很丑, 为什么那么丑，因为我老婆是为了给我做蛋糕的时候可以更完美，在练习呢~ 可以感觉到叶总很得意了！” “小歌华生日都过去多久了, 叶总居然还耿耿于怀，啊, 这波醋是不是吃的有点久了？ 但我磕到了呜呜呜……我现在学做蛋糕，有小帅哥愿意吃吗？” “@陆歌华歌华华不哭，我这就去学做蛋糕, 给你天天做！” “心疼一波小歌华，明明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没姓名。” “弱弱歪题：我真不想看你们发微博了, 能不能喊焦老板发啊，好久没看到她发微博了，见不到我老婆的微博，我很难过。” …… 焦秋感觉这点赞和转发，都像是在声援叶昼。 她明明没有把陆歌华的蛋糕但练习，只是馋她健康值而已！ 这波有点难搞。 她想了一下，还是转发。 小焦：一点兴趣而已，哪有什么练不练习的，喜欢就说了。你喜欢，我很高兴。/@叶昼：…… [图片] 评论区很快热闹起来。 “我老婆出现了！” “老婆，我也会做蛋糕，你要吃吗？” “呜呜呜，我奶奶关注的博主终于更新了。” “这波是叶总的失败。” “心疼小叶总了。” “呜呼，小歌华又有希望了！” 焦秋无视掉网友的评论，觉得晚上得好好哄哄叶昼了。 系统：“幸好你不是个花心的人，真会养鱼。” 焦秋无语：“我也没想养啊……” “无形渣，才是最高境界。”系统说。 焦秋：“……” 叶昼果然是一回来就沉默不语，焦秋和他说话，他还有撇开头，但也不走开，就要站在她面前撇开脸。 浑身上下都在表达一个信息：我需要被哄。 焦秋拉起他的手晃了晃，说：“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我没有生气。”叶昼说。 “你说谎。”焦秋说。 叶昼缓缓看向她，说：“这样吧，你把给我的备注，改成四个字。” 一般这种的都会改成“我亲爱的、老公xx”之类的。 如果是这样，他会特别高兴。 焦秋有点意外，这么简单？ 太好哄了吧。 她立马掏出手机，在昼昼子前面加了一个“叶”字。 随后说：“改好了。” 叶昼朝她伸手：“给我看看。” 焦秋将手机递给他。 叶昼看到上面的备注时，表情僵住了。 焦秋观察一顿，问：“你不喜欢？” 叶昼沉默。 这就不喜欢了。 焦秋说：“那你自己改个喜欢的。” 叶昼持续性沉默，显然对这个提议很不满。 焦秋收回前言，他一点都不好哄，别扭死了。 她不得不借助自己的能力，开了能力。 ——“哼。” ——“我不要自己改。” ——“必须让她明白，我是她亲爱的未来老公这件事。” 焦秋：“……” 她默默收回手机，改成了：亲爱的昼昼子。 随后再给叶昼看，并说：“六个字，额外赠送俩个字。” 叶昼这才满意，也不别扭了。 焦秋突然明白过来，叶昼之所以会把陆歌华当情敌，原因很简单的。 他没有朋友嘛。 所以他不懂，和朋友关系好，互相帮助，互相送礼物，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 想想还有点小心酸。 焦秋觉得自己得在这方面帮助他才行。 这事儿她也不急，朋友这东西也不是随时抓个人来凑数就行的，得有点缘分才能遇到聊得来的朋友，难度和找到一生所爱，其实也没有差多少。 她去看了一下汤煮的怎么样时，看到一对准备菜品是用掉的锅碗瓢盆，就算是把它们放进洗碗机里，都有点懒得动手。 于是她拍了个图，发给叶昼说：等你回来解决掉它们。 叶昼：[ok]。 焦秋有看了一下短信，回复了一些有的没的短信之后，突然收到徐晚月发来的信息。 徐晚月：[图片] 徐晚月：我知道你们很恩爱，但还请克制一下，给我等单身狗留一条活路。 焦秋点开一看，好家伙，叶昼居然把他们刚刚的聊天内容给截图发表了。 就很爱秀。 她摸上了微博，看了一下。 评论区： “叶总居然是负责洗碗的！好男人！” “呜呜呜，我也想要个愿意洗碗的男朋友。” “翻译一下：虽然我的蛋糕不是专属的，但我只有我可以洗老婆的碗。” 焦秋叹息，总觉得叶昼最近有点神经质。 不管了，先把汤熬好。 她才把手机给收起来，门铃声又响起，她去看了一下，看是叶元青，就让他上楼了。 叶元青是自己一个人开着电动轮椅上来的，看上去还有点小可怜。 系统说：“你健康值要不要给他用用？还有不少的时间可以攒，给他用的话，两万健康值就能治好他的腿。” 两万对现在的焦秋来说，那确实不多。 感情一深，叶昼和陆歌华的健康值，终于不是可怜兮兮的两位数起步了，基本四位数起步，因此攒的很快。 但她没给叶元青用，其实还有自己的考虑。 这一点焦秋没给系统说，只是问：“说起来等原著的剧情线时间到了，你就会走吧？” “不是哦。”系统说，“等你和001的约定时间到了，我就要走。” “那到时候的健康值谁来记？”焦秋问，“我要用健康值又该怎么用？” “就像是用你的能力那样，你到时候会感觉到健康值的数量和使用情况。”系统说，“不过你还是别再死了，不然你的能力会随着你的死亡消失的。” 焦秋：“我没有兴趣再尝试死亡，谢谢。” “至于之后的健康值，那些会直接划入001的账户。”系统说，“我还在这里，就和你买东西有售后一个道理，其实有也行没有也行，就是看看之后还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那你要不直接走吧。”焦秋无情道。 “咦咦咦？”系统吃惊，“你果然是觉得我是电灯泡？我又不偷看你和昼昼子亲热！” “最好是。”焦秋语气带着一点威胁。 说话间，电梯到了门口，焦秋去迎接叶元青。 叶元青进来之后，有点意外：“我第一个到的啊？” “是的。”焦秋点头。 “看来就我一个闲人。”叶元青感叹一声。 “我也挺闲。”焦秋笑笑说，“吃过了没？我刚好在煮饭，有几道已经做好了。” “免了免了，先吃不礼貌。”叶元青摆摆手，开着轮椅四周瞎逛，一会儿点评一下，显得特别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他的态度自然，点评的也都是好话，倒也不然人觉得讨厌。 焦秋看他逛的高兴，也就任他去了。 她把厨房里熬着的汤的锅调成了小火，拿了点甜食泡了茶，出来放在桌上，喊了声：“叶先生，过来喝会儿茶。” 叶元青一点头，就朝这边来了。 他来的时候还不忘调侃：“我儿子都喊焦烨爹了，你还喊我先生呢。” “这不是还有点害羞嘛。”焦秋说。 其实是生疏。 不过叶元青也不拆穿，只是笑眯眯停在了她身边，端起茶来闻了一下，有点烫，又给放下去了。 焦秋看到他的动作，问：“烫？” 叶元青点头：“有点。” 焦秋笑了：“阿昼也怕烫，这一点倒是随了您。” 叶元青本以为她是有点大大咧咧的人，这会儿才知道这人其实挺细心的。 早先他其实没太把叶昼和焦秋的感情当回事，这就是他以己度人了。 他是个多情的人，早先喜欢叶昼的妈妈时，也觉得那是此生仅此一次的爱情，一定会一生一世在一起，直到白发苍苍，一起踏入坟墓。 但现实是，没几年他就移情别恋了。 所以他常常觉得人和人的感情，是如烟火般的东西，璀璨，但短暂。 只是看他们都开始同居了，他终于上心了些。 也只是上心了一点点。 他很关心自己，但很少关心别人，来这里除了是礼貌之外，还有点来凑热闹的意思。 而焦秋这随意的一句话，倒是让他看到了焦秋对叶昼的感情。 她记得他的喜好，这一点就不是很容易。 人往往对自己的喜好记得很清楚，且希望别人记得自己的喜好、生日等等，但很少记住别人的。 他还是不相信这俩人会一直喜欢对方，如果一直在一起，那多少是出于习惯和责任，这世上的夫妻，基本是如此度日。 但就这一个小细节，让他知道，不是叶昼在一头热，哪怕他们以后分开了，对于叶昼来说，应该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如此足矣。 只是作为“孤寡老人”，他多少感到寂寞。 来这里，也是因为有点小寂寞。 但现在他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多事了，对热恋中的情侣来说，别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是一条狗，那都是电灯泡。 他突然感到有点索然无味，于是说：“房子也看过了，我就回了。” “这么快？”焦秋有点意外。 “我喜欢清静。”他违心说。 “那不行。”焦秋拒绝他，“您真要回去，那也得自己给阿昼打个电话，他要是愿意，我就送您回去。” 叶元青愣住了。 不是，这……欺负他老无力吗？ 这年头，年轻人都不尊老爱幼了吗？ 焦秋就那么坐在那里，表情静静的，仿佛在说：来容易，走可没那么轻易。 叶元青逐渐迷惘，他是来未来儿媳家吧？不是什么黑涩会据点吧？ 最终，他还是给叶昼去了个电话，并且开了免提。 “是我，刚刚来你这儿看了，我打算提前回去。” “好。”叶昼毫无挽留之意。 叶元青眼帘一垂，脸上没有多少的表情，但只是挂了电话，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看向焦秋笑笑说：“你听到了。” “行。”焦秋起身说，“我去关个火先，您等我。” “ 不用那么客气。”叶元青说。 “您可别让我变成一个不会做人的人。”焦秋说。 叶元青忍不住乐：“行吧，我等你。” 焦秋送叶元青下楼的时候，看他司机在等他，而且他坚持要自己回去，她就没继续送他回去。 只是临走前，把准备好的甜品递给他，让他回去吃。 叶元青也没拒绝。 夜幕降临，叶昼提前回来，他一回来直奔厨房——洗碗。 洗完他就拍了个照片，又要上传，被焦秋制止。 “你够了啊，要一天发几次？”焦秋干脆没收了他的手机。 叶昼委委屈屈看着他，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从他轻轻抿着的嘴角和下垂的眼帘，焦秋还是看出他委屈了。 “恋爱是我们俩个人的事。”焦秋上前一步，抬头看他，还不忘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不是让别人羡慕，或是让别人觉得很好，而是要我们自己感觉很好，比起看网上那些人的言论，我希望你更多的时间在看我。” 叶昼眼中的低落悄悄流逝，取而代之的是光彩。 系统：“健康值+1200，呵，女人。” “你闭嘴，我很认真的。”焦秋难得反驳它。 系统：“……哦。” 之后它果然闭嘴了，它觉得之后可能会有少儿不宜的画面，于是回总部玩去了。 等焦秋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 而现在，她还在看着叶昼。 “抱歉。”叶昼首先道歉，“我忽视了你的心情。” “没关系。”焦秋说，“这本来就是要我们俩个一起磨合的事。” “你真好。”叶昼揽过她。 焦秋一笑，与他互相“取暖”了一会儿。 两人分开之后，焦秋去泡了一壶花茶来喝，一边烧水一边问：“你和你爸关系不好？” “怎么说？”叶昼在一旁玩她的头发。 “他提前走，你也不拦着。”焦秋说。 “我只是尊重他的选择。”叶昼回答。 “嗯……”焦秋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关系不好的事，但没想到会这么生疏。 就像是客客气气的陌生人。 倘若叶昼心中对他有怨，那么也说明他是在意叶元青的，但这样客客气气的，反而显得他根本无所谓这个爹。 “我知道你以前的一些事。”焦秋看向他，“还伤心吗？” 叶昼沉默。 他没有立刻回答，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他还介意。 “之前在岛上我去买菜，你以为我离开了的事，你还记得吗？”焦秋问。 “记得。”叶昼回答。 “那时候我没能给你回答。”焦秋认真道，“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有和你一直走下去的心，且会为此付出，努力去维系我们的感情。” 叶昼原本有点僵着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他只是看着焦秋，好像是在打量，又像是感动。 就像是一个走在黑暗里的孩子，看到一束光，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我希望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焦秋说。 “我有。”叶昼的手落在她的后颈上，隔着一层薄薄的黑发，轻柔的抚摸着。 “那很好。”焦秋一笑，比平时更灿烂一些，“那么你有难过的事，记得告诉我，建立亲密关系的第一步，就是要互相了解对方的秘密。” “是吗？”叶昼有点好奇，“还有呢？” 他要都记下来，一步步去完成。 “其他的慢慢来，等你学会告诉我你难过的事开始。”焦秋说。 “那你呢？”叶昼看着她说，“你从来不说，以前你和我出差的时候，明明难受的都哭了，却也不说，你还记得吗？” 焦秋：“……”突然社死。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咳咳……水开了，你和茶吗？”焦秋转移话题。 “喝。”叶昼点头，随后又说，“看来第一步确实很重要，你记得和我说你难过的事。” 焦秋：“……” 泡茶吧。 她看向手中的水壶，将滚烫的热水倒入放着茶包的透明玻璃杯中，清澈的开水很快染上花茶的浅浅淡淡的花色，花香溢出。 这么让她尴尬的时刻，系统居然没有跳出来鄙视她。 系统终于有了人性吗？ 焦秋随便想着，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所幸这时响起了门铃声。 “我去看看。” 叶昼说着就转身出了厨房。 焦秋将茶水倒入杯中之后，又给茶壶续了一点凉水，随着将两杯花果茶给拿出去，那边叶昼已经确定了来人，并给开了门。 “是爷爷。”叶昼说。 “嗯。”焦秋点头，将花果茶放在桌上。 “继续刚刚的话题。”叶昼的直男性格在这方面格外的明显。 明明都已经在沉默中略过那个话题了，他还要在等焦老爷子上来的时间里，争分夺秒提一嘴，不知道是他很有时间观念还是咋地。 “阿昼。”焦秋看着他说，“你看一下气氛好吗？” 叶昼有点呆住：“气氛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高高兴兴的，别提不愉快的话题。”焦秋回答。 “嗯……”叶昼沉思了一下，回答，“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悲伤的时候，我会很高兴和你一起承担，但如果这对你来说是不愉快的话题，那我以后就不提了。” 又是坦承的直球。 焦秋对别人绕绕弯弯的话，那是接受良好，反正自己也跟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好了。 但叶昼……他一向如此的真诚，反而让焦秋有点不好意思和他瞎扯。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 但焦秋这人，哪怕心里不意思，嘴上也不会输人。 她把他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说：“我和你一样，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 叶昼沉默。 焦秋顿时来劲了：“你看你，非要我说，你自己却不说，你是不相信我？还是觉得和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叶昼摇头，“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没关系，你慢慢想，等你想到了再和我说。”焦秋一脸深情，“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叶昼动容。 焦秋心下美滋滋，什么叫反客为主，这就是了。 只是系统居然来跳出来说她渣女，也没出来报健康值？ 消极怠工啊它。 说话间，焦老爷子刚好到了楼上，进来就听到那句“等你……”，于是就有点好奇，过来问：“等什么？” 说罢，颇为揶揄的看了叶昼。 他觉得焦秋是在说，等他求婚之类的。 他想歪了，而叶昼也没get到他的意思，因此只是一脸迷惘，并看向焦秋。 焦秋笑笑说：“这就是我们的小秘密了。” “行行行。”焦老爷子摆摆手说，“小秘密，你们小情侣之间的小秘密，我这老头子也管不了。” 坐下之后，他就开始各种用眼神暗示焦秋，仿佛在说：你是不是该找我私聊了？ 焦秋还真不想吓到他，于是坦承说：“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就是我会伪音，然后呢，我打算等爸爸妈妈他们过来之后，捉弄他们一下。” 叶昼一愣，没想到她会直接说。 焦秋朝他眨了一下眼。 叶昼在这方面还是很天真的，如果只有他们俩知道这件事，等事后，他们俩少不了挨一顿混合双打。 但如果把焦老爷子拉入伙，那就有靠山了不是。 他们再想打孩子，也得考虑一下焦老爷子的面子。 “这可不能开玩笑啊……”焦老爷子一开始是拒绝的。 他还记得焦烨给他打电话时，那悲伤又郑重的语气，要是他知道是在捉弄他，就算是自己这个当爹的，说不定也拦不住他揍焦秋。 再一想，又发现了盲点：“你什么时候学的伪音？” “就之前无聊学的。”焦秋回答。 “可不能这样。”焦老爷子还有点抗拒，“哪有这么捉弄你爸妈的？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会揍你，我这老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住。” “联络感情。”焦秋随口回答。 第66章 完结 短短四个字, 让焦老爷子心动了。 他也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生疏了，家里人不就是会吵吵闹闹的嘛。 再一看叶昼, 自己拦不住焦烨揍人，那揍叶昼就好了，男孩子, 皮实，揍一顿也揍不坏。 而且想想看自家儿子, 总是一副干练的模样，被捉弄之后说不定会跳脚, 那个画面……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但他还是端着老人家的风度，只是说：“你也不要过火。” 意思是, 他入盟了。 焦烨和江亦云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安静，他们也没有多想, 只当是焦老爷子先来，焦秋已经将自己的秘密说给了焦老爷子听，而焦老爷子对此的感受就是诡异的沉默。 能让焦老爷子如此, 想来这个秘密也不是普通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们的心情也就更压抑了。 他们对焦秋还是有很多不了解之处, 她的所作所为，她的真实目的，她在对抗什么, 他们全都不知道。 焦秋找了个借口，让他们一道去阳台说话。 透过玻璃门，叶昼和焦老爷子也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叶昼密切关注那边的情况。 焦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 安慰道：“别慌，小秋要是真会被打，她肯定跑的比谁都快，左右揍不到她。” 叶昼摇头：“她身子弱。” “是吗？”焦老爷子有点意外。 “嗯。”叶昼点头。 他的表情太认真，以至于让焦老爷子也有点担忧了起来。 外面。 焦秋在发出了男性的声音之后，并没有停止，还一本正经说：“其实我是男性人格，一直不敢告诉你们。” 焦烨和江亦云的表情僵硬。 “你……你说什么？”焦烨手指都开始抖了。 焦秋往后退了两步，到了门边，拉开门，这才一笑说：“逗你们玩的！” 说完，转身就跑到了焦老爷子的身后去。 那头焦烨和江亦云已经回过神来，冲进屋里，抄起拖鞋就要揍人。 焦老爷子赶紧去拦：“你说你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要动粗？有话好好说嘛！” “这！”一向好脾气的江亦云都忍不住气呼呼的指着焦秋说，“不孝女！” “哎呀，小孩子调皮一点嘛。”焦老爷子继续充当和事佬。 叶昼起身把焦秋护在了身后，一脸的沉默。 而焦老爷子这句“调皮”那可就漏了馅了。 焦烨很快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说：“爸，你也参与了？” 焦老爷子一顿，默默望天花板。 焦烨气的翻白眼，平日里的风度早已消失。 “喝茶喝茶。”焦老爷子厚着脸皮把他们给拉着坐下了，嘴角却忍不住勾起，看上去还是给乐呵到了。 焦烨看的那个叫做糟心啊，江亦云也不好和老头子发火，只能压下。 只是两人喝茶的时候，不忘数落焦秋没大没小的，喝完一杯茶，还没数落完。 焦秋也不恼火，就在一旁乖乖点头。 只是看她那眼里的光芒，可以看出来，她还是玩的挺高兴。 这么一看，更是给俩位惹恼了，数落起来声音都大了不少，还不忘扯上老爷子。 “你也是，都多大年纪了，还和小孩子玩什么捉弄人！” “是是是，你说的是。”焦老爷子很敷衍的点头。 焦烨又是忍不住翻白眼。 不过一顿之后，他又觉得这感觉有点奇妙，一向只有他被老爷子骂的份，没想到今天还能骂一波老爷子。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爽了一把。 江亦云在一旁喝了茶之后感觉好多了。 只是觉得这吵吵闹闹的，倒也有点家庭气氛，想到这里她也就不气了。 之后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家里人吃了一顿饭之后，就离开了，还有第二场，焦秋又喊了朋友来吃了一顿。 叶昼知道徐晚月和陆歌华会来，但没想到颜若玉也被喊了过来。 这个“路人”，曾经也让他如鲠在喉过。 颜若玉一看到叶昼，就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我和焦秋只是单纯的革命友情。” “革命友情？”叶昼语气有点晦暗不明。 颜若玉突然意识到这个词用的不对，作为被蒙在鼓里的人，叶昼肯定会觉得他们私下有什么秘密联系，这就有点过度亲密了。 颜若玉改口说：“客气一下而已，其实我们一点都不熟悉，只是有合作，所以给个面子过来。” 叶昼表情这才松了一些。 颜若玉安全之后，找了机会去给焦秋发了个短信，问：那些事你不打算和叶昼说啊？ 焦秋回：暂时没有。 颜若玉：虽然有秘密很好，能有神秘感，但你老不说，他早晚会自己猜到疯狂。 焦秋：还会这样？ 颜若玉：是的，你可以加工一下，一些说真的，一些说假的，他信了就行。 焦秋：ok。 之后保镖和孙昊英，以及桓元明也过来了一趟，吃吃喝喝到半夜才结束。 焦秋喝了一点酒，有点晕乎乎的，叶昼给她准备好洗漱用品，也给浴缸放了水。 焦秋洗漱完之后，稍微清醒了一点，看边上依然十分冷静的叶昼，郁闷了：“你喝的酒比我多多了，为什么一点醉意都没有？” 叶昼说：“练出来的。” 焦秋掀开他的衣服：“奇了怪了，喝酒喝多了，肯定会有啤酒肚的，你怎么没有！” “我每天都健身。”叶昼回答的一本正经，手却不老实，抓住焦秋的手…… 这一晚两人一起洗了个澡。 - 自从发现叶昼的酒量特别好之后，焦秋就有点坏心思，想把他灌醉，看看他喝醉之后是什么样子。 结果往往是自己先给醉了。 于是她懂了，陪喝酒是没有前途的。 要占据高位。 于是她准备了一箱高度酒，在叶昼下班之后，给他开了一瓶，放在他面前，二郎腿一翘，尽显女王风。 叶昼双眼一亮。 他还是有点小纯情的，在焦秋格外清醒的时候，虽然手不老实，但也不敢做的太过火。 但在焦秋微微有点醉的时候，她会很主动，这种情况下，他就会很大胆。 也就是说，焦秋一喝酒，就是他的福利时间。 而焦秋今天明显想玩点别的。 他表面莫得感情，内心已经激动了起来。 “喝光它。”焦秋指着眼前的威士忌说。 “只有我喝？”叶昼意外。 “当然。”焦秋很有s气息的说，“这是我的命令。” “好。”叶昼觉得这样的焦秋，有种别样的迷人。 于是他抓起酒瓶灌酒了。 等他喝完一瓶，焦秋注意看了一下他还很清醒！ 简直不是人。 焦秋又给开了一瓶，让他继续喝。 不过看到他继续灌酒，又怕他的胃受不了，到一半就给制止了。 而叶昼这会儿有点醉了，顺势抓住了焦秋的手，看着她的眼神比平时更深沉，就像是饿极了的野兽。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真的很饿。 并且把焦秋吃了个干干净净。 焦秋承受到了自己好奇心作祟的恶果，第二天浑身酸痛。 她发誓，再也不给叶昼灌酒了，苦的还不是自己。 叶昼虽然是炒菜杀手，但在焦秋的□□下，总算是会煮粥了。 味道嘛，只能说能吃。 这天他就给焦秋煮了粥，喂她吃。 焦秋手臂酸的举不起来，也有点懒得举起来，就任由他投喂了。 “我跟你讲，以后你就算是去饭局，也不准多喝酒。”焦秋说，“我每天都会检查。” 她这倒不算为难叶昼，毕竟他只要往哪儿一坐，根本不需喝酒助兴，合作对象只想赶紧谈好合同然后走人。 酒桌文化，在他身上施展不开。 叶昼有点失落：“我现在觉得酒挺好喝的。” 他对昨晚还有回味，甚至还想再来上几十次。 焦秋闭眼冷静了一会儿，坚决道：“不行，喝酒伤身。” “好。”叶昼只好答应。 - 叶昼对于收拾家务的热情，在被禁酒之后以日剧增。 本来喝酒是他解放自我的途径，被禁酒之后，收拾家务成了代替品，每次他收拾完家务，焦秋都会给他一些奖励。 一开始焦秋还是很乐意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害怕了。 没别的，她就是觉得叶昼精力过于旺盛。 特别是现在她也开始好好工作了，平时就还挺累的，回去还要被抓着运动，那简直是…… 可是她又看不得叶昼收拾完家务之后，那沉默的，静静的等待着奖励的，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于是她开始找家政了。 结果家政来的第一天，就被叶昼给吓退。 几次之后，全市的家政公司，都把焦秋给拉黑了。 她可以说，这是她目前受到的最大的委屈。 试问，谁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还敢拉黑她？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家政公司，真有你的。 可以，这很硬气。 焦秋由此想到了，不如自食其力，开个家政公司好了，自家的公司总不能拉黑自己了吧？ 说搞就搞，她很快就搞了个小公司出来。 并且利用职务之便，让公司的家政来自己家里收拾，结果没几次之后，负责人就找到了焦秋，一脸苦大仇深说：“老板，我们公司正在发展中，非常需要人才，但最近人才流失严重，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 懂了懂了。 就算是自家的公司，也是会把自己拉黑的。 焦秋感受到了社会的毒打。 但这并没有让焦秋放弃，大不了自己收拾呗，还能有多难？ 这天，叶昼回家时就看到焦秋在扫地，顿时眉头一皱，銥誮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扫帚，说：“我来就好了。” “不行。”焦秋一本正经说，“感情是相互的，我也要为这个家付出努力！” 叶昼只是静静看着她。 他也是没想到，焦秋为了不给他“奖励”，居然会努力到这个程度。 他心里莫名有点火气。 焦秋说着就夺过扫帚一扫，结果一不小心脚指头撞到了桌角，顿时疼的吚吚呜呜叫唤起来，跌坐在沙发上，捂着脚快被疼疯了。 叶昼心中莫名的火气还没消退，心疼却占据了上风，他单膝跪在地毯上，抓起焦秋的脚吹了吹冷风，又抚摸了几下，说：“还疼吗？” “疼死了……”焦秋哭唧唧说，“怎么会这么疼啊……” 叶昼心疼的不行，然后他上嘴了。 焦秋：“……” 她呆住了。 之后叶昼问：“还疼吗？” “好多了。”焦秋那小汤圆似的圆滚滚的脚指头蜷缩了起来，看上去更圆了。 叶昼突然笑了。 焦秋不解。 “你终于会喊疼了。”叶昼轻轻抚摸这她的小腿。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我也是没想到这么疼。” 她以前疼习惯了，天天疼，比这疼多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当回事，但现在身体健康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感觉到过痛感，突然来这么一下，差点没给疼哭，她才知道，原来这种小小的痛感，也是会让人想哭的。 叶昼笑完，又更感心疼：“你以前，经常这么疼吗？” “还好啦。”焦秋笑眯眯说。 “是吗？”叶昼语气有点冷了。 焦秋感觉有点不妙。 叶昼欺身而上，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压在沙发上，盯着她问：“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没有。”焦秋连连摇头。 “真的？”叶昼说，“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焦秋这才明白自己做的事，原来让他想了这么多。 她解释说：“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累……所以……” “真的？”叶昼问。 “嗯嗯，天天这么玩，我真的受不了啊亲爱的~”焦秋语气软了下来。 叶昼接受了这个说法，心下的恼火褪去：“那你以后直接和我说。” “好。”焦秋点头，“我现在就很累。” 于是这一天，他们真就是盖着被子睡觉。 睡前焦秋和叶昼说：“其实我并不是想故意瞒着你，只是……” 她突然沉默下来。 叶昼嗯了一声，安静等待。 “我不想让你觉得有负担。”焦秋说，“我的痛苦会只会让亲密的人感到一样的痛苦。” 叶昼和她十指相扣：“我可以承受。” “嗯。”焦秋轻轻应了一声。 “对了。”焦秋说，“如果可以治愈你爸爸的双腿，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可以，也不错。”叶昼回答。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他的。”焦秋说。 黑暗里，焦秋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他才说：“我以前很讨厌他，但现在……无所谓了。” “原因？”焦秋追问。 “因为他伤害了我妈妈，但他也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了该有的后果，现在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叶昼回答。 “好。”焦秋在他耳边轻轻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会超能力。” “哦？”叶昼好奇。 “我能听到你心里想什么。” 叶昼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有点干巴巴的说：“别开玩笑。” 很显然，这打击到他了。 焦秋悄悄开了能力。 ——“如果是真的……那她听到我以前的想法了？” ——“不不不，她肯定是在捉弄我。” 焦秋：“我不是在捉弄你。” ——“这肯定是个巧合。” 焦秋：“这不是个巧合。” ——“我不信。” 焦秋：“你不信也得信。” ——“现在逃离这个星球，还来得及吗？” 焦秋：“来不及。” 叶昼：“……” 叶昼沉默了，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件事，并且还兴奋了起来。 而他的心声也变得奇奇怪怪，全都是屏蔽词。 焦秋：“……” 好的，又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觉得叶昼就是自己的克星。 之后焦秋给他说了自己和颜若玉为何有革命友谊，因为他们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为了打败邪恶分子聚集在了一起，为了世界和平，献出自己普通的日常，牺牲队友（并没有）来换取了世界短暂的安稳，努力增加实力，为了下一次邪恶力量来袭做准备。 叶昼信没信焦秋不知道，但她自己编着编着，反而把自己给感动到了。 就差牺牲一下队友，拉一下高光时刻，再来个感人的bgm了。 他们说开之后，叶昼总算是不针对颜若玉了。 而焦秋也找了个时间把叶元青的腿给治疗了，不过她没现身，只是让医生去给他做了个检查，并表示，这是奇迹，万中无一。 叶元青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因为可以走，可以跑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病一场之后，他对到处留情没了兴趣，开始格外注重健身，天天泡在健身馆。 剩下的时间里，焦秋狂刷健康值，到和001约定的日期时，攒了整整70万的健康值，都够她再死七次了。 在这段时间里，焦秋那是各种花言巧语哄着叶昼和陆歌华，甚至还时不时给他们制造惊喜。 时间一到，之后的时间里，健康值就归001了，她顿时就没了热情。 而且这个部分的时间还可长，还有一年呢。 焦秋突然不热情了，叶昼有点受不了。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陆歌华那边倒是还好，主要是她太忙了，参加高考，工作，撩保镖，无瑕分心。 入冬之后焦秋就有点懒散了，冬天总是给她一种慵懒的感觉，就觉得这样的天气，配合毛毛细雪，就适合懒散点儿。 “小焦。”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响起。 “嗯？”焦秋还在半睡半醒间。 “拜拜。”系统说。 “嗯，拜~”焦秋的语气带着困意。 下一秒又突然惊醒，猛地坐起：“你走了？” 没有回应。 然后她被拉回被窝里，叶昼也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我还在呢。” 焦秋：“……” 没好意思说，不是说你。 她又试着在脑海里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家伙，也太无情了吧，走得这么快！ 过分！ 焦秋在心里骂骂咧咧几句，又忍不住叹息。 这一声叹息倒是把叶昼给搞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叶昼问。 “突然有点感慨。”焦秋又是一声叹息，“离别总是这么突然。” “你……”叶昼语气深了些，“你想和我分手？” 焦秋：“？？？” “不要。”叶昼又说。 “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焦秋哭笑不得，“我没想和你分手，也没想以后和你分手，请你好好记住，别再想东想西了。” “嗯。”叶昼乖巧回应。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叶昼又问。 “那还早。”焦秋闷头继续睡觉。 叶昼缠着她不放，又开始不老实了。 焦秋被弄到了痒痒处，被刺激的笑声不停。 两人闹了闹，大冬天的都显得格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