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白加黑 作者:隰里鸡狸 文案: 只有我,才是你所有的真实 “你永远不能拥有另一个人。” 所以,白应晨只想得到他。 真·骨科 同父同母 第1章 深夜国际机场的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们脚步匆匆。 其中一个相貌出色的男人显然不能归为这一类,他不紧不慢地走,一面四处寻觅着什么。 “啊!对不起!”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士急着检票,不小心撞上了男人的胳膊。 白应晚不在意地摆摆手,留下一句没关系,继续向前走。女士红着脸盯视他的背影,在原地愣了三秒才接着跑向检票口。 “阿晚!” 记忆里熟悉的声音穿过人群,直直冲向应晚。他猛地回头,就看见哥哥应晨在朝他招手。 白应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英俊的脸庞在这黑夜里也容光焕发。白应晚大步走到他面前,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哥哥,我回来了。” 应晨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抓了抓弟弟蓬松的头发,语气埋怨:“去国外那么多年都没回来过,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吗?” 白应晚躲开他的手道:“学校里事情很多,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白应晨应了两声扯开话题:“一路上很辛苦吧,我们先回家。” 在车上,应晨忽然揶揄道:“刚才那位漂亮的女士你注意到了吗?你走之后她还看着你呢。” 应晚挑眉:“你看到了?不过也很正常,这个场景我在国外见得很多了。 白应晨噗嗤笑出声:“你还是这么自信,那你在那所普莱恩大学找到女朋友了吗?” 应晚撇开脸,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 就在应晨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平稳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没有,不感兴趣。” 应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是吗?那就好。” 心思飘远的应晚忽略了哥哥的话,也错过了哥哥眼里闪过的微芒。 终于回到了祖国。直到一一欣赏完途中的风景,应晚才有了这样真切的感觉。出国留学只是一个梦境,是另一个世界,他一直都在回家的路上。 车子驶入熟悉的别墅,然而一打开门,应晚就被礼炮轰了个正着,彩纸粉屑扑簌簌地落下,挂在应晚的发丝和黑色风衣上。 “欢迎回来!” 应晚捋下头发上的东西,回头瞪了一眼应晨,得到了对方毫不知情的摊手。 一丛黄澄澄的头发冲出来,抱住了应晚:“阿晚!你终于回来啦!” 应晚推开这个让他略感窒息的拥抱,不料对方搂地更紧,他无奈地看向应晨,应晨走上前轻轻拉开了两人,他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汪凡你轻点,我弟弟要不能呼吸了。” 听到应晨这么说,汪凡才放开了应晚。他是个快要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在许多人眼里会觉得他不够成熟,但是对应晚来说很好,因为一切都没有变。 一切都和他出国留学前一样,这让他觉得亲切而温暖。 除了那头黄毛。 进了门,应晚才发现不止汪凡,在留学前他所有的好朋友都来了。主人公一出现,屋子里本来有些拘谨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应晚也久违地和朋友们放肆交谈,分享着自己在国外的见闻。他聊得很投入,直到汪凡起身去拿酒时,他突然意识到一旁的单人沙发是空的。 应晚和朋友们打了个招呼,上楼敲响了应晨的房门。 敲过三下,门啪嗒一声打开了。应晚看到哥哥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哥哥熟悉的脸,想说的话就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他暗自撇开那种奇怪的感觉,问道:“你要休息了吗?要不要下去一起聊聊天吃点东西?” 应晨摇摇头,用纵溺的眼神看着弟弟:“我和你们年轻人说不来,别让你的朋友们等着,快下去吧。记得早点睡。” 应晚点点头,道了声晚安就下楼去了。 昏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应晨坐在床边,单手托腮,手肘顶在大腿上。在暖黄晕芒的映衬下,他的眸光瞬息万变。 楼下气氛火热,汪凡喝的醉醺醺,连应晚的高中同学——号称千杯不醉的赵佑,在今晚也表明了他这个称号的名不副实。 应晚更是如此。出于谨慎,他在国外留学时从不喝酒,酒量差到令人发指。幸而他酒品还不错,喝醉了也只是睡过去。 汪凡卖力地摆弄他那捋不直的舌头,他忽然问应晚:“阿晚,你在哪个学校留学啊?” 应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普莱恩,就是那个生物工程很好的大学。” “普莱恩?没听——” “时间不早了,我让司机过来送你们回家吧。”应晚费劲地抬头,就看到了哥哥拿着手机走下楼梯。他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此刻看起来有些微妙。 几声响动之后,彻底安静了。 “总算可以睡觉了......”应晚嘟囔着,拖着自己沉重如麻袋的身体上楼。他嗅嗅衣服,全都是令人难受的酒味。 好热,得洗个澡才行。应晚不清醒的头脑里目前只盘旋着这一个想法。他扶着墙浑浑噩噩地走进浴室里,胡乱扯掉身上的所有衣物,直接坐进了没放水的浴缸。 冰凉的瓷面让他一瞬间清醒不少,可这清醒也只够让他打开水龙头。 外面好像有人在喊他。 “阿晚!你在浴室吗?别开水!” 白应晚神思恍惚地应了,收回了就要开水的手。没过几秒,浴室的门被人推开。 “阿晚?”应晨拿着宽大的浴巾蹲下身,动作轻柔地裹住应晚。 “趁着刚回国好好休息吧,这样的日子以后大概不再有了。” 眼前的人嘴巴张张合合,应晚只听到零星的几个字。 “什么?” “没什么。”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又短,应晚彻底睡了过去。 -------------------- 开新文~真骨科让人很兴奋呢!后面car会比我之前的都要多,但是相应地,感情纠葛也会多一些。 第2章 应晚在家歇了三天,当成自己的假期。事实上,期间应晚有一半时间都在电脑前看招聘信息。应晚拒绝了哥哥的安排,他丝毫不担心自己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他向来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更何况,他看着简历上的学历——普莱恩大学生物工程博士。 他完全不需要哥哥的帮助,应晚踌躇满志。他可以靠着自己过上想要的生活,不依赖于任何人。 白应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期盼已久的铃声响起,他丢了毛巾奔到房间,看也不看就接起了电话:“喂?” “喂您好,湖滨一百平方平层了解——” 白应晚挂掉电话,把手机摔在床上。 几天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一家公司聘用他。之前所有的胸有成竹和志得意满都成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应晚拾起地上的毛巾回到浴室,他看着镜子里脸色灰败的男人,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片刻后又被凉水泼灭。 压抑已久的挫败感趁虚而入。我真是没用,留学八年,却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这么想着,应晚把冷水打到脸上,细细地颤抖起来。 房间的门被敲响:“阿晚?你在吗?” 应晚深吸一口气,走出浴室开了房门,就看见应晨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 “哥哥?” 还散发着浓浓暖意的牛奶递到了眼前,应晚勉强笑了笑接下了。 “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吗?” 应晚仰头一口气灌下牛奶,摇摇头做回床上。应晨关了门走进来,同他一样坐在床沿。 他虚搂着弟弟的肩膀,宽慰他:“不要心急,就当在家多休息几天了。” 应晚点点头,指着桌上的电脑:“我明天再去试试这两个,如果还是不行......那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应晚还是苦恼:“怎么会这样呢?那些hr明明都很欣赏我。” 应晨揉揉弟弟的脑袋:“先不说这个了,明天......” “我知道,明天是爸爸的祭日。”应晚脸色平静。 在应晨的记忆里,往年到这个时候,应晚总是要哭的。这个往年是多久以前呢?应晨陷入了回忆,大概是十年前吧。 如今弟弟也成了能坦然面对父亲离去的大人了。应晨感慨万千。 “怎么了?” “想到小时候,虽然没有父母的陪伴,但也这样长大了。” 应晚想像小时候那样抓住哥哥的手,却发现居然有些不习惯了。他看着哥哥的侧脸:“因为有哥哥在,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孤单。那样不负责任的妈妈对我来说,根本比不上哥哥。” 白应晨的目光黯淡下去。 “哥哥?” 白应晨笑着起身:“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晚安。” 第二天一早,兄弟俩人就驱车前往市郊的墓园。一路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刚过了清明不久,墓园何处都能看到黄白菊花。仅有少数碑前空荡荡的,不知是不是记得自己的家人也都不在了。 兄弟俩捧着手里还带露水的菊花,在碑林中穿行。这里的氛围让人压抑,总觉得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白父的碑前,也有一束花。不是黄白绿菊,是几朵水仙。 应晚捡起那几根已经糜黄的水仙。“她倒是很怀念爸爸,我们俩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他将那几根花放了回去,接着又把怀里的菊花放在小台上。 应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放下了花。父亲早逝,母亲是胆小又不知事的大小姐。丈夫死了也只会哭着跑回娘家,被娇养着的母亲丝毫没有想到她的两个孩子。 她没了丈夫还能向娘家哭诉,可他们俩兄弟没了母亲又能和谁说呢? 只有父亲的墓碑。 应晚大概也想到了,他转身抱住应晨的胳膊:“因为哥哥,我才能开心地长大。他们的陪伴我不需要,我只要哥哥就够了。” 应晨笑了,弟弟快乐地长大了。 至于他自己...... 只要弟弟能没有烦恼地在他身边生活。 “是吗?那就好。” 他也可以毫无负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吧。 -------------------- 这时节还是要少出门,身体最重要。 第3章 父亲的祭日过了之后,应晚又恢复了每日应聘的生活。他变得越来越易怒烦躁,面试了有二十家,却没有一个聘用他。 周五晚上,应晚洗完澡照例看着招聘信息,眼见着适合的职位越来越难找,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总不能一直靠着哥哥,他也要自力更生。 门被敲响:“阿晚?是我。”应晨来了。 应晚一边回答一边走去开门,应晨依旧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 应晨进了弟弟的房间就坐在床沿:“在看招聘?已经十点了,喝了早点睡。”他晃晃手里的杯子。 应晚接过来靠着他坐下:“知道了。可是找不到工作我总觉得不对劲。现在博士学位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职位吗?” 应晨拍拍他的脑袋:“别着急,总会找到的,先养好身体比较重要。” 应晚撇开头不满道:“你总把我当小孩子。”说完一口气喝光了牛奶。 应晨笑着表示默认了,应晚撅着嘴嫌弃地看着他,开始讲自己留学时的趣事。 “我突然想起来,我刚到公寓时,我的美国室友每天都要喝牛奶.....” 声音渐渐低了,直到彻底安静。 应晨轻轻推搡两下弟弟:“阿晚?” 看来是睡着了。 应晨小心地放倒弟弟,曲膝叉开了应晚的双腿。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撑在应晚脸颊两侧,面容贴近,应晨覆住弟弟的唇。 他忍不住了。 软得像一朵花,应晨大口吸吮起来,嘴给他吃的滋滋作响。手也停不下来,带着桃色意味捏捏应晚瘦削的肩胛,接着向下滑动。 弹嫩的凸起从指尖溜过去,应晨隔着衣料掐住那一点,搓揉拨弄着,直到在睡衣上撑起色情的小尖。 白应晨微笑着抚上弟弟的脸:“舒服吗?”他宠溺地摩挲应晚红肿的唇,又点点他硬挺的乳首“肯定很舒服吧。” 睡颜沉静的白应晚当然不会回答他。 应晨丝毫不觉得扫兴,能这样抚摸着弟弟的身体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快慰。 他像是打开圣诞礼物的孩子一样,抑制着兴奋解开了应晚的扣子。线条漂亮的白皙胸腹就展露在了应晨眼前。 他呼吸不稳地凑上去舔舐:“真美,很好吃。”喃喃低语的男人伸出柔软濡湿的舌头,水痕从身下人的颈侧蜿蜒延伸至下腹。两粒可爱的乳首更是被重点照顾,泛着晶莹光泽。 白应晨的裆部早已高高撑起,下身疼麻难耐。可他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只要能这样,看着弟弟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躺在他面前,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伸手拉下应晚宽松的睡裤,自脚踝摸到腿根。应晚肤色白体毛少,修长的双腿令人爱不释手。白应晨带着痴迷的神色,姿态虔诚地张嘴,将弟弟的阴茎纳进口中。 软软的肉物在应晨的吞吐下逐渐硬起来,他满意地亲亲渗出点滴液体的顶部。 应晚睡梦中也发出无意识的喘息。 “真可爱。”他喘着粗气,张口继续吞吐。一只手伸进裤子里握住自己怒张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寂静的房里色气的渍渍水声一刻不停。 嘴里的肉棒跳动了两下,白应晨抬眼看到弟弟可爱的小腹抽缩着,没一会就发泄在了他嘴里。温凉苦涩的液体被应晨悉数吞入。 他好笑的捏捏应晨瘦韧的腰:“射了这么多。”他还没发泄出来呢。 白应晨吐出嘴里萎软的阴茎,伸手抹了一点沾上的白液,挑弄着弟弟正轻微收缩的红润穴口。光是看着这幅美景,他就要射了。到达顶峰的那一刻,他把粗长的阴茎抵上嫩芯,将其浇地淫靡不堪。 好久没有这么爽地高潮了。半晌他回过神,拿纸擦干净了痕迹。遗憾地看着那褶皱轻咬着自己的手指:“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相信——。”穴口被他按地内陷“很快就可以了。” 他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替弟弟穿好衣服,盖好被子,最后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 应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一夜无梦,只是不知为什么嘴唇有些肿痛。大概是天气太干了吧,应晚这样想着,穿好衣服出门面试。 -------------------- 痴迷弟弟的哥哥www 第4章 从那天之后,白应晨每天都会给弟弟送一杯牛奶,看着白应晚喝完才离开。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也许是睡眠好了的缘故,这一天应晚发挥得很好。半个月来心里的阴霾总算散了不少,他确定自己这回会被聘用的。 可他对之前那些公司还是耿耿于怀。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应晚决定打个电话问问,可求职的白应晚多半问不到,只能借了哥哥的名字。 白应晚站在街头拨通了第一家公司的号码。 “......什么?” “经查实,确实没有这所普莱恩大学。”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喂?” 手机里传出机械的滴滴声,对方挂了电话。 怎么会呢?白应晚眉头紧锁,手指飞颤着点滑屏幕,拨通了第二、第三家...... 表述虽不同,意思却如出一辙——没有这所学校。 如果是一个人这么说,那肯定是那个人无知,可四五个都说不知道...... “普—莱—恩——”他边念边打字。 没有相关搜索,应晚的心狂跳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按下搜索,他如遭雷击,手机掉在了地上。 屏幕上显示没有此词条。 那他留学八年的,是什么地方?不是普莱恩大学还能是什么地方?一定是网络出了问题。 白应晚强行给自己吃下定心丸,他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手机,让自己镇定下来,打了辆车赶回家。 他所有的证书都在家里,这不可能是假的,难道与他邮件来往的朋友也是假的?这不可能。 白应晚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死死攥着手机的手已经完全苍白。 到家门口,白应晚双腿发热,一刻也坐不好,给师傅塞了几张百元钞票,大推车门跃了出去。接着一刻不停地奔到房间开了电脑。 一样的结果让他头脑空白。 没有这所学校。 他疯狂地打开自己的每个抽屉,他记得里面放着自己的入学通知书和相关材料。一叠一叠的纸张被扔出来。 怎么会没有呢?去哪里了? 白应晚终于崩溃了。他脸色灰暗地看着一无所有的抽屉,难道他在做梦吗?他根本没有去过这所大学,也根本没有在里面就读过......他陷入了未知的恐慌。 不知过了多久,尖锐的铃声将他惊醒,白应晚伸手去够。 “阿晚?你在家吗?”哥哥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白应晚眼眶渐渐热起来。 “......哥哥。我在家,你快点回来。”沙哑嗓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 那头安静了一下,白应晨语速快了些:“我马上回家,你别急,我很快就到了!” 白应晨一到家便跑到楼上,看见应晚的房门虚掩着,心里已经有了数。他推开门就看见一地的纸张,每个抽屉、柜子都滑稽地张着嘴。 白应晚如同木偶般就坐在一堆纸中间,低垂着头,应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跨过去蹲下身:“发生了什么事?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应晚僵硬地抬起头看着哥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摇头。 应晨看到他脸色苍白,大受打击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心,但很快就被其他感情替代了。 他笑了笑,耐心地问:“没事的,有哥哥在呢。” 应晚抑制不住的眼泪终于淌了出来:“我的大学.......没有了......怎么会这样呢?”他哽咽着,鼻头通红:“不可能啊!之前、之前我放在这里的证书都不见了!明明有的!”他掀翻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柜子。 应晨担忧地搂住弟弟:“阿晚别哭,哥哥会帮你找的,让哥哥来帮你证明。” 白应晚哭着点头,把脸埋进哥哥的颈窝里。温热的泪水滑进白应晨的衣服里,他轻拍着弟弟的背,温声安抚他。 看白应晚稍微缓过来点,他起身把弟弟架到床上:“别想太多,我下楼帮你倒杯牛奶,睡一觉就好了。” 满脸倦容的应晚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直到应晨回来。 白应晨扶着他做起来,把杯子塞到他手里。外面有铃声响了:“我去接个电话,你喝完就睡。” 得到了弟弟的点头后,他才出门回到自己房间。 应晚不想喝牛奶,他把牛奶倒在床头的盆栽里。但他也不想让哥哥难受,所以他装作睡着的样子侧身瘫下来。 -------------------- 想不到吧居然有剧情~ 第5章 在大学里的画面一波波冲击着他的大脑,而与之对抗的是这个大学压根不存在的搜索引擎词条。 冲击感最后投射直心脏,应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快地几欲作呕。 没多久,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阿晚?”被呼唤的人正在假寐。 忽然安静了,下一刻床微微凹陷,温热的气息就扑在了应晚的脸上。 他本来如擂鼓的心脏跳的更加疯狂,白应晨想做什么?不要被他发现才好。 怎么.......回事?白应晚死死掐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乱动,可嘴角的触感让他心惊胆战。 湿滑的什么东西纠缠住他的唇,他不敢细想那是什么,喉咙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他吓得心跳快要静止,却听到上方的一丝轻笑:“真可爱。” 什么?白应晚胃里翻江倒海,哥哥对弟弟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敢动,忍着唇上不适的感觉,希望应晨快点离开。 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他的颈侧,白应晚汗毛竖起,轻微地颤抖起来。然而那双手却渐渐下移,解开了他的纽扣。 不能再忍耐下去了!白应晚睁开眼,用上所有的力气把身上的人推下去。“你在做什么?!” 白应晚的脸涨地通红,怒气冲冲地瞪着此刻坐在地上的白应晨。 白应晨站起来,阴影遮住了弟弟的面容。他的脸上是白应晚从未见过的神情。带着戏谑与安抚,应晚手足无措。 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话语里明明白白的秽亵感使得应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恢复正常的脸色又隐隐涨红。 “可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对我、对弟弟做出这样的事?!” “正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才能做这样的事。”蛊惑的声音渐渐贴近,可应晚不会被动摇。 “太荒唐了!你连伦理道德都不顾吗?我们是家人,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应晚攥着手里的被子,就要掀开下床:“我要离开这里,让你冷静一下。”一只充满力量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离开?你这个找不到工作的高中毕业生,离开了去哪里呢?” 应晚僵硬在原地,是啊,如果真的没有这所大学,他就只是个高中毕业生。他的世界骤然崩塌,一切都和他所知所感的完全不同。 留学八年黄粱一梦,宠爱自己的哥哥想强奸自己。诸如此类的残酷事实快要把他压垮。 白应晨动作轻柔地把他按回被子里,俯身凝望着弟弟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睛,他吻上弟弟的唇,呢喃呓语:“留在这里吧,留在哥哥身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的爱会胜过我对你的爱。” 粘腻的舌头流连不去,甚至要钻进他的嘴里,白应晚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嘴,向后扑腾挣扎起来:“白应晨!” 男人充耳不闻,他双腿压住白应晚,然后抽下领带捆住应晚的手腕举过头顶。白应晚像条出水的鱼那样拼尽力气扭动着,却无法逃出哥哥这令人惊惧的桎梏。 “放开我!我要报警!” 血腥气在两人唇舌之间蔓延,咕唧水声冲击着白应晚的耳膜。白应晨稍稍后退,伸手抚弄着弟弟肿胀迷人的唇瓣“警察?等你能离开这里再说吧。” 他伸手扯开白应晚的衬衫,几颗扣子被崩开掉到地上。他贪婪地看着弟弟的身体,在弟弟清醒的时候这么做,还是第一次呢。 白应晚看到他的眼神显现出欢愉,他感到害怕了。手腕被紧紧捆住不能动弹,樱红的乳首被肆意地拨弄,甚至——“啊!不,不要!” 湿热的口腔裹住孱弱的乳头不轻不重地品尝起来,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窜上头顶。这感觉是快乐的吗?因为哥哥在舔吮着弟弟的乳头? 眼泪不停地自眼角滑下,怎么会这样? “哈....哈...求求...你..放过我吧.....”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情形。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体居然产生了愉悦的反应。 白应晨的手掌摩挲着弟弟细腻光滑的腰侧,他用一点力气,就换来了弟弟可爱的颤抖。“我已经放过你八年了,外面的世界想必很有意思。” 难道说,哥哥早就对我......应晚不敢想了,他只希望现在白应晨能放过他。 “不要!” 在他出神的当口,下身一阵凉意,他低头看到白应晨脱下了他的裤子。 全身赤裸地在哥哥面前。 -------------------- 有寿司味儿 第6章 这个事实让他感到无比羞耻,冰凉的空气贴上每一寸皮肤,带来奇异的体验,他能感觉到胸前红肿的乳首变硬挺立。然而很快凉意就被温暖代替,白应晨的手抚慰着他全身上下。 从小腿到腿根,从小腹到胸口。应晚细细地颤抖起来,泪珠不断滚落,又被拭去。 “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的,别哭。” 听到这句话,应晚又挣扎起来。他哭喊着:“放开我!变态!”视野天翻地覆,线条优美的背部就暴露在了白应晨的眼前。 白应晚一愣,挣扎的更厉害,他无意识地扭着腰,看起来弹性十足的两片肉桃也随之摇晃。清纯的天使总带着不知名的魅惑,就像现在。 “放开我!白应晨!唔.....啊!”难以启齿的部位被人紧抓在手里反复揉搓,腰部渐渐无力,向下塌去。白应晚的眼泪流地更凶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丝无法言语的快乐。 不应该这样的。 细微的动静后,一根冰凉的手指抵上了他最娇嫩的地方。极度的恐惧给了他力量,他比之前更加奋力地试图逃脱,身后那人显然看好了时机,手指长驱直入,直接捣进软热的肠壁,刺中了那个敏感的蕊心。 “唔——!”白应晚发出一声悲鸣,汗水让全身都湿滑。后穴受到刺激,前端也抬起了头。 当伸进第三根手指的时候,白应晚已经脱力地趴在床上,只是不时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白应晨将手指抽出来向下探去,他轻吻着弟弟发抖的肩膀:“已经硬了呢,让哥哥来帮你好不好?” 他根本不在意弟弟的回答,手先一步圈住硬挺的阴茎上下撸动,手指像搓衣服那样压搓这敏感的冠状沟。头部渗出的汁水被当作润滑剂,白应晚的腰开始小幅度塌陷。 “很舒服吧,看起来很想发泄出来。”他轻弹着白应晚性器顶端的尿道口,阴茎适时地跳动一下。 白应晨加大力度继续揉弄着,就在弟弟腿根痉挛着要发泄的时候,他用拇指和食指箍住了底部。 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突刺入弟弟的体内,来势汹汹地凿进去。 “啊!”白应晚嘶哑地叫出来,他开始怨恨白应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觉得自己无比的淫荡,在亲生哥哥的强奸下也会有快感。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白应晨,他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人。或者说不会意识到。 被人牢牢握住的阴茎涨地发疼。这具身体原来是如此的下贱吗,居然在这样的痛苦中也能感受到欢愉。白应晚讥讽地想着。 粗糙硬烫的肉楔毫不留情地搅弄着收缩的肠壁,一次又一次撞击敏感的蕊心。白应晨能感觉到里面渐渐湿滑,他一只手时而抓捏着弹嫩的臀肉,时而掐住细韧的腰,舒爽地发出低吼声。 “你想把哥哥夹断吗?放松点!”他把白应晚的臀瓣拍得啪啪作响,让弟弟的身体不断前耸。 白应晚咬紧被子不让自己的喘息逸出,然而粉红的脸颊和额头上的汗水表明他并非没有感觉,乳头用力地摩擦着柔软被面,每蹭过一次,后穴就缩紧一下。白应晨对此感受最深,紧致温暖的肠壁不时死死绞住他的性器,是丝绒般的触感。每次击中弟弟的敏感点,里面都咬的很紧,像是要把他整个吞进去。 两颗卵蛋把弟弟雪白的屁股撞得通红,看起来格外淫靡。 白应晨快要宣泄前,把住身下人的腰,嘶吼着大力地突刺穴内正抽搐的敏感腺体。在射出的那一刻松开了弟弟的性器。 “啊!”白应晚终于忍耐不住,尖叫着达到了高潮。大股大股的液体灌进他的身体。他满脸泪水,狼狈不堪地像狗那样喘着气。终于结束了, 小腹后穴腿根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 他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白应晨抽出软掉的阴茎,亲亲弟弟被汗淋湿的额角,他脸上带着无比满足的微笑。 你是我的了,我可爱的弟弟。希望你就这样永远、永远地呆在我身边。 -------------------- 新年快乐!废话不多说,不要出门!不要出门!多喝水!多喝水! 第7章 白应晚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已经是五月了。夏日的色彩总是鲜亮耀眼,带着不可思议的生机。可这与相隔不过一面玻璃的白应晚无关。 他仿佛长成了椅子上的一个部件,从醒来坐到天黑。 自那一天之后,白应晚再没出过这道房门。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哪怕白应晨不说,白应晚也知道这算是一种囚禁。他宁可留学的八年是一个梦,对他抱有那种想法的哥哥是一个梦。但很可惜,不是。 身上的痕迹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消失,恨意却不断发酵,其中裹挟着迷茫与无助。这一切都太过离奇,真相如同在大雾中,让人看不清楚。 这段时间里,他趁着闲暇仔细想过前因后果。他上过普莱恩这件事是确信无疑的,可网上没有相关记录。 白应晚搓着手指,又想起来一件事。那一天他回到家不久,白应晨就打来了电话。可是他咨询公司的时候用了哥哥的名字,白应晨知道也不奇怪。 白应晚眯缝着眼,看绿树随风轻摇。 他还是不相信,得想办法去一趟他留学的国家——M国。 门被人敲响,白应晚习惯地想装睡,可刚闭上眼,许许多多的画面就在脑海里浮现。他脸色白了白,张开眼看向窗外。 “阿晚?”白应晨又带着温和地令人生厌的笑走进来“我回来了,阿晚想我了吗?”前几日他出差去了M国。 白应晚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小幅度地撇开脸。白应晨见了神情不变,依旧轻声问着一些一日三餐的小问题。 俨然一个宠爱弟弟的好哥哥。 白应晚只觉得厌恶。 男人大概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静默片刻,收起了脸上的笑。 下巴被捏住,应晚不得不抬头对上了哥哥的视线。 “很讨厌我?”他松手安抚地揉揉被自己捏红的皮肤。“我知道,你只是暂时讨厌我。很快就不会了。” 他亲昵地刮了一下弟弟的鼻梁,起身离开。 “讨厌我可以,但是还请你收回你那想要出去的心。鉴于你是我亲爱的弟弟,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别这么做。” 白应晚被他的话所刺激,性格里的倔强占了上风。他一定要出去,离开这里,离开白应晨。 第二天早晨,白应晨进来的时候,应晚正蜷缩在被子里睡觉。看到他安静的睡颜,应晨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软化,想变成弟弟的被子,整日拥抱着他。 只是应晚现在不喜欢他,更不想整日与他相依偎。 可尽管这样,应晨丝毫不觉得生气。“很可爱,比什么都可爱。”他常常一个人这样喃喃自语。他是这样恳切地爱着他的弟弟,里面有亲情,有爱情,有欲望,也有嫉妒。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应晚就是他的炬火,他为之痴迷为之疯狂。然而同时,他也深深地妒忌着应晚,哪怕火苗是由他点燃。 纠缠如黑雾的感情搓磨了十几年,白应晨已经无法再一条一条辨明。只能将其揉成一团,取了其中最纯粹的爱为它命名。 也许是有违伦理底线,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应晚在他身边的话他会死的,哪怕活着也是死了。任何人也不能在干渴的快要疯掉的人面前,拿走最后一瓢水。 应晨一直抱着这样自私而又阴暗的想法,却在像这样的时候土崩瓦解。应晚好梦正酣,他的脸庞在阳光下是那样温暖动人。 应晨看到了春天开放的最后一朵花,甜蜜的小溪潺潺流淌,在这一刻,他纯净又安详。他心中回荡着洁白的圣歌——歌颂着爱情。 在应晚的身边,他能看到天堂。 白应晚醒了,他凝视着应晨,神情早已不复以往的柔软。应晨的天堂在冰冷的眼神里支离破碎。 很快他转了个身背对着应晨。 应晨摆出笑容,对他说:“阿晚,早上好。” 意料之中的沉默,他也不气恼,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这是我从M国给你带来的。昨天你看起来很累。”他笑了笑:“不过现在看起来时机也不恰当。 应晨把那个小小的盒子放在弟弟枕边,他蹲下身,把胳膊撑在床沿上:“阿晚,生日快乐。” 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应晨起身拍拍裤子,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去。 他没能看到应晚泪流满面。 应晚恍恍惚惚想起从前过生日的情景。应晚不是很喜欢生日,但是应晨总有办法将其变成弟弟期待的日子。 每年他都会在深夜摸进弟弟的房间,拿着礼物在地板上蹲上几个小时,等着弟弟睁眼的第一秒就能看到为他准备的礼物。 白应晨会蹲在地上,胳膊放在床沿上轻晃,实心的木床被他当作摇篮,大概是小时候帮应晚摇床的后遗症。 想到这里,苦涩的意味更深了。 像从前那样不好吗?白应晚翻身看着枕边漂亮的礼物盒子。 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 哥哥也有不敢许的愿望 第8章 闭门不出的几个月里,应晚很清楚哥哥的作息时间。 白应晨每天八点出门,晚上八点回来。在此期间,白应晚在整幢房子里可以自由走动,但他还没有尝试过走出家门。 今早白应晨七点就出去了,并且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大概是公司有什么事。白应晚决定趁着这一次试试。 门外的阳光从未有过的好,鲜花绿草的色彩这样明艳灼人。他迫不及待地跨出去,奔向铁栅栏门。 胳膊突然被人拐住:“放开我!!!”他嘶吼着,涨红了脸。“放手!!!!”他不甘心,不甘心! 白应晚挣扎着,自由就在眼前,却不能再近一步。 “白先生,请冷静!”两个像是保镖的人挡在了白应晚的前面。应晚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没能挣脱。手腕胳膊压得生疼,他的腿瘫软下去。保镖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睛。 一丝光都透不过来。 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应晚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白应晨得到消息后立刻赶回家,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这幅情景。他大步走到白应晚面前,注意到弟弟脸上残留的泪痕。 “我记得我曾告诉你,不要想着离开,是吗?”声音大概是为了克制愤怒而颤抖。白应晚心里同样怒火中烧。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能被圈养的家禽! 或许是感受到了弟弟强烈的情绪,白应晨伸出双手,紧紧勒住弟弟的腰,把整个他提起来。“看着我!你为什么要离开!”他抑制不住地发出暴怒的咆哮。 腰被手指勒地生疼,不用看也知道有一道道的指痕,腹部的空间被压缩,他只有浅而极速地喘气,才不至于窒息。 白应晚难以忍耐地抬手,死死地掐住哥哥的手臂。他疼得面容扭曲,白应晨仅仅是皱紧眉头。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相信!”痛苦愤怒和绝望让他嘶喊出真实的想法。汗水泪水一起滚下,腰间的紧缚感骤然消失。 房间里响起白应晨欢喜的笑声,不是讥讽,不是怒极而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欢愉。白应晚感到从心底蔓延的恐惧。 “是这样吗?”他一个人独自笑开了,过了几分钟才醒悟般把在地上蜷缩的弟弟扶起来。“对不起,阿晚,我太冲动了。” 他把白应晚扶到床上,掀开了弟弟的衣服下摆,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几道很深的红痕,能看出来用力不小。 他带着一脸愧疚轻轻吹了吹:“一定很疼吧,对不起,阿晚。哥哥再也不会这样了。” 白应晚开始怕了,眼前的人是那样陌生,明明是哥哥的样貌,却像是另一个人。他不敢动弹,只能任由对方拿药膏轻揉。 那令人心悸的笑声又来了,冷汗滚了下来。白应晨脸上的笑堪比阳光。“听到阿晚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你想去M国是不是?明天我们就去好吗?” 听到白应晨的话,应晚丝毫没有感受到愿望得以实现的喜悦,而是深深的恐惧,他打了个寒颤。白应晨知道多少?他连自己的想法都能猜到,他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吗? 尽管害怕着,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能知道真相,白应晚就不会放弃。他暂且放下心里的怨恨,向哥哥低头。 得到回应的白应晨欣喜若狂,表示马上就让秘书去订机票,明天一早就走。 与哥哥期待不已的心情相反,白应晚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一趟旅途,也许会改变自己的人生。至于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去了才知道。 站在M国F市的机场大厅里,白应晚眼睛有一点湿润。八年前,他也站在了这里。那时的他,带着满腔热情、期盼、喜悦。 “阿晚?”因为身旁的这个男人,一切都烟消云散。白应晨低头看弟弟的神色,了然道:“往事虽然让人怀念,但是不能沉迷。” 白应晚垂下眼睛不让男人看到眼里的怨恨。手突然被牵住,他听到白应晨愉悦的笑声:“走吧,我也去阿晚的母校看看。” 白应晚用力挣脱两下便放弃了,这时候惹怒了白应晨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是顺从一些吧。 他不过回国几个月,竟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坐上熟悉的地铁,听着耳边自上飞机就不曾停息的外语,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依旧是那个来留学的优秀学生,而不是被亲生哥哥强奸还乐在其中的弟弟。 -------------------- 来了来了! 第9章 阿晚,大概要坐多久?”如果不是他开口,白应晚差点忘了始作俑者就在身边。“.....二十分钟。” 人潮拥挤的地铁里,白应晨借着人多的掩护,挪到弟弟身后,一只手摸到弟弟的腰上下滑动。白应晚低着头生怕吸引别人的注意,忍耐着不躲开。 白应晨看到弟弟雪白的耳垂泛起红色,诱人可口。手上力度更大,他忍不住想看看弟弟能忍到什么时候。 掌下的身体轻轻颤抖,绯红从耳垂延伸至颈侧。如果不是在地铁里,白应晨早就一口咬上去了。 应晚的实际情况比看上去严重多了,腰间被不断抚弄,渐渐升腾起一股说不清的舒适,甚至希望被一直摸下去。然而这样的触碰也让他想起了一些完全不愿面对的画面。 车门陡然开启,到站了。 他松了口气,白应晨适时收手与他一同随着人流走出去。 边上街道的景致都和他记忆里的别无二致,应晚从入M国就忐忑不安的心慢慢放下。他甚至生出了一丝胜利感:我就说吧,是你们无知,才连普莱恩大学都不知道。 “好像到了呢。” 白应晚看到校门口的石碑,他自豪地抬头:“对,这就是我的——”他说不出来。 眼前的建筑让他格外陌生,现代化的高楼拔地而起,钢化玻璃反射着午后的阳光。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一丝违和感。 可这不是他熟悉的普莱恩大学。 “这里是阿晚的学校吗?”白应晨疑惑地指着石碑上的字——弗洛明大厦。 温暖的晴日午后,白应晚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瑟瑟发抖。他愣愣地盯着那几个字,直到风将他大睁的眼睛吹得通红湿润,他才眨眨眼艰难道:“......不是。” 胸腔里像是被填满棉花,不管嘴张地多大,喘气多么用力,都觉得窒息。 为什么他要来这里?为什么执着于一个无足轻重的答案?如果他没来的话,是不是......白应晚气急败坏地敲打自己的头,发出干哑的、意味不明的呜咽。 原来,希望破碎的声音就像戳破了一个七彩斑斓的肥皂泡。一瞬间,一刹那,留下几滴味道刺鼻的化学物质。 “会不会是找错了呢?我去问问路人或者边上的居民。”白应晚看着哥哥离开的背影,转身就跑。 他头脑空白,眼前一个个光晕打着转,只听得到令人恐惧的嗡嗡声。风刮着他的脸,眼睛干涩疼痛。过往行人的语笑喧阗都被自动消音,成了一场大型而生动的默剧。 他恍惚中看到大学同学格迪朝他迎面走来,他激动地扑上去抓住对方的手腕:“我们的学校呢?普莱恩大学呢?”对方甩开他的手,震惊困惑地看着他:“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普莱恩大学。” 白应晚再次抓住他的手:“是我!我是白!” 那人脸上浮现出了不耐烦:“我不认识你!”他狠狠地抽走自己的手,蹬了白应晚一眼快步离开。 格迪......?是格迪吗?只要疑虑在心中埋下种子,它就会不断滋长,发酵,吞噬。 也许从来就没有格迪,都是他臆想的。 白应晚保持着挽留的姿势久久不能回神,路过的人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这个奇怪的亚洲人。 他的世界就这样在异国的街头,轻而易举地崩坏了。 白应晨是调了监控,才在一家地下酒吧找到了应晚。 英俊的男人坐在吧台前,白应晨看到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浑身散发着失魂落魄的味道。 白应晨的冲冲怒气消失殆尽,他叹了口气,大步流星地朝弟弟走去,夺下他手里的酒杯。 “阿晚!” 后者眉头一皱,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他,眼皮疲累地不停开合,似乎是认出了白应晨,他伸手推搡了两下便没了力气,身体倒向另一边。 白应晨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进怀里。再去看应晚,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 提前兴奋 第10章 “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发问的男人面色憔悴,看起来不如从前英俊自在。他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人,一脸急迫忧愁。这段日子里他瘦了不少,整日看着昏睡不醒的弟弟,他食不下咽。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摇摇头,示意他出去说。 “白先生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一直没有苏醒是心理方面的问题,他主观上不想醒过来,作为医生我没有任何办法,很抱歉。” 白应晨眉间显出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这不是你的问题,谢谢医生,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白应晨回到弟弟的房间里,坐在床沿的地板上,撑着胳膊看他。 弟弟的皮肤很白,鼻子是柔软的弧度,睫毛长而卷翘,蹭过他脸颊的时候是甜美的蝶吻。嘴唇是浅淡的粉色,但只要亲吻超过30秒,就会如玫瑰花瓣般红润。 他的视线往下逡巡。 弟弟形状漂亮的耳朵很敏感,轻轻一捏就会泛红。颀长的脖子伸直时有一道自然的弧度,如同维纳斯的断臂让人挪不开眼睛。单薄的锁骨线条优美,留下了他无数的眷恋。 再往下......再往下...... 弟弟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如数家珍。白应晨为自己细致入微的爱洋洋自得。他锐利的黑色眼睛此刻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凝视着弟弟的脸,仿佛在说:看!我这样爱你! 他看到眼睛干涩,看到脖子僵硬。他看到手脚酸麻,他看到睡意朦胧。他跌进了沉沉的幻梦中。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颜色较白应晨稍浅的虹膜里映不出一点光。他眼球没有一丝转动,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片刻后他又阖上双眼,眼皮下的眼珠微微抖动,最后归于平静 门被敲响的时候,白应晨正坐在弟弟的床边沉思,他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弟弟,就像一尊蜡像。 他起身开了门,五十多岁的张管家低着头,白应晨看见他花白的头发齐齐整整。 “先生,殷夫人来了。” 白应晨的脸沉下去。 “让她离开,我现在没有时间见她。” 管家应了,转身下楼。白应晨回到房间内,颓然跌坐在床上,他喃喃自语:“妈妈来了......” 他掀开弟弟的被子,动作轻缓地挪进去,温暖包裹住了他。是弟弟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他摸到弟弟温热的手臂,继而把应晚整个人搂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妈妈来了,你想见她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你不需要,我才需要。我应该要见她,我应该想见她。但是我只要你就够了,我也不需要,我们都不要。” 上一次像这样抱着弟弟一起入眠,是什么时候的事呢?白应晨也许怀念着曾经的温馨与感动,但自从动了那样的念头,他就清楚明白地知道,过往一去不复返。 他轻吻着弟弟的后颈,疲惫一时全部上涌,睡意袭来,他渐渐闭上眼睛。 “白先生,这是上一周的监控录像。”白应晨按照惯例,让人拷下一周的录像。他拿着u盘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将其插进去。 咖啡散发出浓郁醇厚的味道,弥散在整个书房。白应晨靠在椅子上看录像,他突然直起腰杆,凑近电脑屏幕仔细看。他眯了眯眼睛,把监控调回两秒。 放大后不甚清晰的画面中,应晚睁开了眼睛。时间是周六晚上2:34。 白应晨欣喜若狂,起身就要奔到应晚房间。一瓢冷水忽地浇下。应晚是不想见到自己吗?弟弟不想见到自己,难道那日在他耳边说妈妈来了,他想见母亲吗? 怒火腾地蹿起,宁愿见母亲也不想见他吗?他不是亲口说不需要母亲的吗?!白应晨跨步走出书房,大力推开应晚的门,门打在墙壁上砰砰作响。 弟弟沉静的面容映入眼底,白应晨愤怒更甚,他抽出手抓住弟弟瘦削的肩膀摇晃起来:“你是不是早就醒了?白应晚!!!” 被嘶吼的对象悠悠睁眼,迷离的眼神转了一圈,复又收回。 不对劲。 应晨皱着眉喊:“白应晚?!”手下的身体剧烈挣扎起来,应晚睁开眼,这一次,白应晨看清了他眼里的迷茫与恐慌。 应晚全身都在颤抖,四肢在空中不断挥舞。白应晨脸色凝重地控制住他的手,他用身体把弟弟覆住,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阿晚!是我!我是哥哥!” 应晚安静了一秒,比之前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全身都因用力而泛红,嘴里发出低哑破碎的喘息。白应晨无法,只能把弟弟的手掰到背后,抬腿跨上应晚的背,将其压在床上。 应晨的动作很小心,绝对没有让弟弟受伤。然而身下人一声悲啸,哭声就迸溅、蔓延开来,回荡在整个房间。 “假的......” 他嘶哑地哭喊着:“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 不好说谁精神状态不稳定 第11章 白应晨一恍惚,手上就略略放松了。应晚抽回手,一下一下砸着自己的脑袋。那沉重的闷声打在了应晨的胸口。他回过神来抓住弟弟的手腕,将那双手紧紧握在手里。 他抬头看应晚。 应晚苍白的脸因激动涨红,眼皮肿着,微眯的眼里泪水汨汨流出。汗水泪水滑过脸颊,粘上发丝,狼狈不堪。 白应晨的唇贴上了弟弟的额头:“哥哥是真的,感觉到了吗?”应晚神色迷蒙地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样的眼神让白应晨恐惧,他被放到了和被子、床、灯一样的位置——在应晚的眼里都是假的。 他不能忍受,他要弟弟的眼里只有自己。他要在应晚的世界里,成为唯一的真实。 这也是他长久以来的目的。 应晨微笑着抱住浑身湿透颤抖的应晚:“不要怕,有哥哥在,你永远都不需要害怕。” 他起身走到书房拿出一块手帕和一罐喷雾,用喷雾将那块手帕泅湿一点,然后回到应晚房间,扶着弟弟的肩膀,把手帕动作轻柔地盖在弟弟的鼻梁上。 期间白应晚没有挣扎,只闭着眼,眼睫微微颤抖。片刻后,他的呼吸平稳了。白应晨拿下手帕,抱起浑身瘫软的弟弟走进浴室里。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白皙皮肤上的水珠闪闪发亮。白应晨的眼光掠过应晚的前胸,肋骨的轮廓清晰可见,但还是那样可爱。 白应晨低首轻拭弟弟的喉结,沾满沐浴露的手依次抚过脖颈、肩膀、胸膛,腹部。他侧身去看胸膛上点缀着的艳色乳首,那令人迷醉的光泽诱惑着他,他稳下心神,仔仔细细地帮应晚清洗起来。 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后,白应晨抱着应晚上了三楼尽头的一个房间。这是他为弟弟准备的房间。 打开这扇木门,就可以看到房间的整体色调都相当温馨浪漫,浅色系的美好在这里展现地淋漓尽致。墙面和地板铺满柔软的毛绒地毯,乍一看像是用云朵堆就而成的。 他赤足走进去,把裹着浴巾的应晚放在温暖的地毯上。浴巾随着动势散开,露出底下的皮肤。 应晨将浴巾抽走,应晚就浑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他拿出一管药膏,挤在手指上,伸手摸向了应晚。 乳白色的膏体慢慢融化,软嫩的乳首在指尖滑来滑去,一点点勃起。应晨将其夹在指尖轻捻着,小心扣弄着中间细小的乳孔。直到两边的乳头都红肿挺立,他才收手向下。 应晚腿间沉睡的阴茎被哥哥双手握住,滑腻的药膏被涂抹到每一处。身后的菊穴更不能被放过,被揉搓柔软后,两根沾满药膏的手指塞了进去。 看着紧致红润的后穴将那些东西尽数吞进,他站起来,弯腰敲开了墙壁上的一个小盒子,拿出两根绳子,一根绑住弟弟的手腕,一根捆上弟弟的双足。 应晨看着如今诱人可爱的弟弟,他思索片刻,拿出一根粗短的皮绳,勒住了弟弟已经有些勃起的性器。 做完这些,他走出这个房间,回到了二楼书房的电脑前。 好热。 从来没有这么热过,烧出的不止是汗水,还有蓬勃的情欲。 胸前的两点好痒,让人难以忍耐,然而更让人难以忍耐的是身下。阴茎胀痛,后穴酸软地让应晚沁出眼泪。 手被绑住了,脚也被绑住了。好想抚慰自己,让自己好受一点。他呜咽着,泪水朦胧的看自己完全兴奋的身体。 他只能扭动着自己的腰,动作产生的微风刮过充血敏感的乳头,带来意料之外的舒爽。他禁不住奋力扭动上身,然而一阵凉风只能解一时之渴。 太难受了,后穴的存在感从未如此鲜明过。能感觉到穴口的收缩,吸进一丝清凉。里面好热,好痒,要是有什么可以填满就好了。 柔软的底垫此刻成了隔靴搔痒利器,他翻身压在地毯上,靠着手肘使自己的上身摩擦地毯。挺立的乳头用力地磨过地毯:“哈....哈.....啊....嗯.....舒服.....” 太舒服了,可是不够,还不够。他更加用力地蹭着地面,毛绒地毯的长毛扫过乳孔,快感一波波冲击着胀痛的下身。他看着自己被捆住的性器,痛感带来意外的快乐。应晚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颤巍巍地坐起身,汁水四溢的后穴被地毯堵的严严实实:“呼......呼.......”手贴着墙,他弯腰把乳首凑近阴茎。 “哈.....啊.......嗯.....”终于对准了,红艳艳的乳头被马眼轻吮着,“啊......用力!好舒服.....”浑身上下的快感被一根麻筋控制,并在其中发酵。 汗水一滴滴地滚落,很快他就不再满足于此。他调整姿势,脚跟嵌进肉臀中。以一个极度别扭的姿态发泄着欲望。 后穴被磨得舒服极了,可里面还是好痒,怎么办?他呜呜地哭出来。 此刻他什么都记不起了,只想着满足自己热烈的情潮。 -------------------- 终于到这里了 第12章 白应晨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下身早已撑起了一个帐篷。没有什么能比弟弟这个样子更加可爱,更加让他热血沸腾了。 弟弟布满潮红的脸带着致命的诱惑,白应晨喉结动了动。一小时了,差不多了。 他阖上电脑,走出书房。越靠近三楼尽头的房间,弟弟的哭喘就越大声。呼吸一点点加重,当推开门,眼前的美景让他一窒。 太可爱了,仿佛可以看见蒸腾出的热气,雪白的身体如此柔软,折叠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 被绑住的手腕无力地放在头上,双腿跪坐,上身下躬,把胸尖喂给了翕动不止的尿道口。这个角度虽然看不到身后,但从弟弟大腿细微的抽搐可以看出,后穴也正饥渴着。 “啊——唔!哈....哈......”泛红的身体触电般颤抖起来,白应晨知道他又高潮了,可被紧紧捆住的阴茎只能徒劳地吐出一点白浊。 白应晚泪眼朦胧地看着白应晨,眼里全是渴望与情欲。他甚至喘着气缓缓直起上半身,将自己沾上乳白液体的胸膛给白应晨观赏。 灵魂也为之震颤,白应晨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求..求求你,嗯—帮帮....我.....” “啊!”身后快要融化的地方撞上了坚硬的凸起,他来之不易的快乐让他下意识地继续轻摇。两瓣柔软的臀肉被人托住,有些粗粝感的手指狠狠抓捏着,暖白的脂肪就从指缝间勾出。 弟弟的双臂紧紧抱住白应晨的脖子,不时挺起胸膛让自己的乳头得到快感。这样一来,火热的喘息就这样肆无忌惮地释放在耳边“好..舒服....再用力一点...” 他挺腰狠狠撞着弟弟的股间,在意料之中的淫叫里把他扔在床上。应晚丝毫不觉得疼痛,他盯着应晨鼓胀的下身,很快抚弄起自己的乳首和脱离束缚的性器。 白应晨看着自己媚态毕现的弟弟,粗暴地撕掉自己的衣服,倾身覆了上去,他咬住弟弟红艳的唇,两根舌头就像交尾的蛇那样缠绕在一起。黏腻的水光是性爱中令人沸腾的爱意。 爱意在弟弟身上各处留下痕迹,白应晨一手揽着弟弟的腰继续这个深吻,一手向下探去钻进了鲜嫩的菊穴。 层层叠叠的褶皱绞住他的手指,湿热,绵密。手指在里面毫不艰难地行进,他感受到应晚的喉咙开始收缩:“唔.....”嘴角漏出了一点点晶亮的水痕。 指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白应晨手指用力按压上去:“啊!哈...哈...那里,好舒服......啊!”弟弟肿胀已久的性器在没有任何的触碰下,射了出来。小腹和大腿都在抽搐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白应晨一把抓住应晚的双腿压在胸前,期待已久的阴茎狠狠刺了进去。 “你想要,就给你!”婴儿小臂粗细的阴茎在窄小的甬道里抽动,挺动一下,应晚的身体就随之痉挛。瘙痒的花蕊得到了蓬勃且热烈的侵入感。 “啊啊啊啊啊!不!不要!”尚在不应期的应晚敏感非常,每一次都是新一轮的高潮。浑身上下都被汗浸湿,手指无力地抓着床单,全身都因力量巨大的凿刺而上下挺动。 是这样真切深刻的快感,被抽去灵魂的白应晚找到了重要的替代品。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刺入他的骨髓。唯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些微的存在。 “感受到了吗?!”白应晨吻住弟弟微张的唇,放肆地纠缠。“这样真实的感觉,只有哥哥才能给你......”臀肉被勒在掌中,带来额外的欢愉。 大脑就那样飘在云端,就在快要到达又一个狂浪的高潮时,乳头被狠狠拧住,暴虐地摩擦。 “只有我....只有我!才能让阿晚舒服......”白应晨耸动结实的腰,睾丸不停拍打发出声响。 ......哥哥,哥哥,哥哥! “啊!!!哥哥!快点!!再快一点!!!”快感堆积到麻木的前列腺被高频率地冲击着,猛烈的情欲自脊椎炸开,遍布全身。 “啊!!!”紧绷着的腰突地弹起,在一声高亢的叫声中缓缓沉下。白应晚整个身体都在抽搐着,肤色潮红,还未缩回的后穴流出一点白灼。他喘着气双眼迷蒙地看着白应晨,喃喃道:“.舒服.....还想要.....” 白应晨伸手继续在菊穴里抽动,他哑声问:“想要谁?”后穴一个激灵,继续开始收缩。白应晚眼睛上又蒙了一层薄雾:“...哥哥...想要哥哥...” 白应晨的笑带着无限的蛊惑:“对,阿晚最想要哥哥了,哥哥让你舒服好不好?” 应晚眼角滑出饥渴贪馋的泪珠,挺腰含住哥哥伸过来的手指,再次投入到另一场激烈的性事中,换一种说话,奔赴另一场真实而短暂的世界。 第13章 “哥哥!”听到楼下开门的动静,身着单薄睡衣的男人跑下楼梯,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外面的风雪正大,刮擦着所到之处的一切。白应晨敞开的羊毛大衣沾上了零星的雪花,他摘下围巾,低头掠吻弟弟的额头。 “冷吗?” 冰晶化成的水珠溜到白应晚的指腹,接着被弃之门外。毛茸茸的脑袋埋在白应晨的胸口,旖旎地蹭。 “先放开我好不好?让我把门关上,雪花要被吹进来了。”他站在寒冷与温暖交界的门边,冬风吹袭着他的脖子,怀里却揣着格格不入的火热。 “吹进来也没关系,我想碰碰他们。” 白应晚退开半步,抬起脸去看应晨。面颊被哥哥的胸膛烘地红润,透着一股软和的眷恋和依慕。 白应晨转身关了门,微笑着伸出食指,指尖上栖息着一颗水珠,是融开的雪花。他点上应晚嫩色的唇瓣,轻轻滑动。 “这就是雪花的感觉。”手指被触感细腻的舌尖挑逗,冰凉被滚烫取而代之。 他看到弟弟弯起的嘴角:“我还尝到了雪花的味道。” “是吗?”他脸上的笑更深了。几个月来,白应晚最开始不稳定的精神状态逐渐好转,却像是跳过了他不愿回想的几年,恢复到了从前与白应晨一起的生活。 他甚至活泼开朗坦率了许多。大概当人忘却自己所有的烦心事时,能驱使自我的只有本能的欲望。 白应晨从中感受到了幸福。 “哥哥一定也想尝一尝。” 目的相同的两人,一触即燃。 厚重与轻薄的衣物被主人抛弃在地上,两具火热的身躯在这里纠缠。毫不遮掩的呻吟和其间伴奏般的低喘环绕不息,然而这些都被封锁在这个如同温室的别墅。 格窗外风声呼啸,不自知的雪花搁浅其上,透明的玻璃划分出两个世界。 周末冬日的午后,白应晨倚在飘窗前的沙发上,暖黄的阳光透过浅色的帘子,在他脸上留下一线光影。 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普莱恩大学简介。这是白应晚的完美世界。白应晨为此骄傲自豪,他自诩世界上最成功的猎人,在他所存在的大半生里,都是为了值得的猎物。 应晚正趴在他身上睡觉,浑身散发着暖融融的气息。 他盖着薄薄的毛毯,肩膀和大腿裸露在外,柔光下泛出羊脂玉润和的晖泽,白皙皮肤上红色的痕迹新旧交错,是情事的证明。 丢开手里的资料,白应晨注视着他,能看清弟弟脸上逆光可见的细小绒毛,不久前被啜弄的嘴微张着,气息绵长而平稳,俨然欲求饱腹后的倦怠与靡靡。 是全身心依赖的姿态,是白应晨终成现实的美梦。他伸手轻抚弟弟细软的发丝,餍足后是怪异的迷茫。 这是他想要的所有吧,被这样需要着,渴求着。 弟弟的欲望或是什么其他的一切,他可以全部满足,只要应晚可以在他身边,以一个......恋人、情人......所有物的模样....... 他闭上眼睛,也陷入这令人沉思的午后。 被满足的渴望是一个轮廓分明的圆,它在时间与事件中一点点生长,它越大,圈禁其中的就越多。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里外皆空。 寂寞的曲线还在自以为是地延伸,或者说,它已经无法停止。 阴暗的房间里,白应晨睁开眼睛。天黑了,外面又下起密密细细的雪,白应晚还在沉睡。 -------------------- 有点短...灭火器幸福の烦恼(bushi 第14章 经过一夜,莹白覆盖了所有,只是落得不多也累得不厚。有些处在高地的雪先一步融化,露出下面的端倪,看着有点脏。 合欢萧条的长枝上也积了层薄薄的雪,白应晨还记得,初夏时节他来应晚房里的时候,能看到外面飘着一朵朵淡红的云。 这么快,已经是十二月了。 房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白应晨披着丝绸睡袍站在落地窗前,弟弟蜷在柔软的被子里酣然。雪地里晃动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到张管家提着一个古老的收音机走进玻璃温室里,那里种植着受不了寒冷的名贵花草。 张管家安稳地坐在里面的椅子上,很快,钢琴的旋律就飘了出来。 “是肖邦的夜曲。” 身后传来一阵响动,是白应晚醒了。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撇了一眼窗外,伸手环住哥哥的腰:“是啊。”他把赤裸身体靠上哥哥的后背,小幅度地挪动着。 “哥哥—”诱人的香甜气息缠上了白应晨的耳畔,带着浓重的挑逗意味。身后感觉分明的肉粒在慢慢滑动、顶弄。下身被已经硬挺的东西摩擦,光明正大的求欢。 白应晨垂眼转身,面前是一张英俊的面容,然而比容貌更加令人心动的是气质,像是温室里的花,眼里还带着不知足的渴望。那样理所当然又坦荡无比的肉欲,让白应晨沉迷其中,无法脱身。 寻求欲望本身,就是一种欲望的体现。是他亲手把弟弟变成了这样,他应当喜极而泣。 可是他没有。 白应晨扶在弟弟腰间的手,顺着光滑的皮肤向下探去,富有弹性的臀肉被他抓捏着,轻而易举摸到了其间最火热的所在。 轻巧婉转的乐声还在摇荡,敲着白应晨的耳膜和心脏。 他另一只手抬起弟弟的下颚,与他接吻。贴近的身体在细微颤抖,滑腻唇舌间也能飘出蜜糖般的呻吟。 “我们站着做,好吗?”应晚睁开雾气弥漫的眼睛,湿润地望着他。白皙的脸上是绯红色的痴迷与期待。 白应晨托起弟弟的臀部,修长的腿自动绕上他的腰间。很快,那双腿就无力地颤抖、痉挛,又一次次被搁回原位。 他仍在与弟弟接吻,当应晚想推开他放肆淫叫的时候,他会用更大的力吸吮弟弟的舌头,舔弄弟弟敏感的软腭。 在应晚再一次疯狂的高潮时,弟弟忍耐不住地咬破了他的舌尖,白应晚终于能够大喘着气。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白应晨沉默了两秒。 他抬头抚摸弟弟红肿的嘴角,哑声问还在高潮余韵中恍惚的白应晚:“那么想叫出来吗?”几乎要化成一滩水的男人艰难地点点头,复又攀上了白应晨的脖子。 白应晨低吼着挺腰,再次贯入弟弟的翕动不止的后穴。应晚舒爽地吟喘,下一秒却又被哥哥的唇覆住。身下被狠狠顶刺至敏感点,他听到哥哥在他耳边说:“可我想听听外面的音乐声。” 是吗? 他加倍努力地环住哥哥的脖子,沉沦下去。 这场割据战一般的性事持续了很久,白应晨躺在床上,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扭送的应晚。两人的下身还紧紧相连,白应晚显然已经体力不支了,然而他还在收缩着自己的后穴,乞求愉悦。 白应晨掐着他的臀瓣帮助他吃得更深,自己挺动腰身让弟弟上下颠簸起来。应晚的嗓子已经哑了,他在这冬日大汗淋漓地喘息,不肯放过一点点快感。 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悄悄颠倒,在隐秘而复杂的欲望和感情背后,不知道谁才是站在顶端的人,或许也不过是像现在这样彼此身体交缠。 白应晨站在了镜子面前,分不清正面与反面。他感到悲凉和痛苦,不是因为弟弟的转变,而是为了自己。 窗外传来钢琴低沉的音色,白应晨难得在做爱时出了一会儿神。那样动听,令人沉醉。 他收回目光,凝视着弟弟的双眼:“你听,是贝多芬的月光。” 悲怆的琴声几乎被应晚的呼吸声遮掩,他不满地耸动自己的臀部,积极地求爱:“也许吧。” 语调里蕴藏他这段时间酿成的,特有的慵懒和漫不经心。白应晨深深地望着弟弟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地波澜。 柔和却让人痛苦的月光飘进他们之间,白应晨低眉喃喃:“这是你最喜欢的曲子。” 他发狠地一次次撞进弟弟体内,在一声声愈加高亢的嘶哑呻吟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奇异世界。 白应晚手脚瘫软地倒在哥哥身上喘息,露出餍足的微笑,半晌后,他支起身体看向白应晨。 “......哥哥,是哭了吗?” 出生滚烫,然后渐凉的泪水滑下眼角,行至高潮的琴声悠扬绵长。 白应晨隔着朦胧雾面凝望,弟弟的面容像是被蒙上一层白纱,看不清楚。 他知道,他再也得不到白应晚的心了。 白应晨只能任由眼泪决堤而下,不知道是为了谁祭奠。 幽然深沉的音乐声依旧在歌唱。 -------------------- 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当静下心的时候真的很动人,痛苦和希望杂糅(仿佛在推销的我。这是哥哥恐惧的愿望。 第15章 这幢孤独的别墅今天多了一位来访者。 张管家领着绿头发的客人敲响白应晚的房门,过了一会,里面才传出应晚懒散的声音:“请进。” 他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明亮阳光下的花。听到门开的动静,他侧头瞟了一眼。 果然不是白应晨。他收回目光,很快那头绿色的发丝就出现在视野里。 “阿晚!......阿晚?你是阿晚吗?你怎么...怎么......”汪凡语无伦次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白应晚穿着浅色的睡衣,看起来瘦了不少。 脸还是那张脸,可像是换了一个人。凝视着他的眼睛漂亮而带着奇怪的魅力。 汪凡觉得脸有点热,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好像变、变娘了?”他注意着应晚的神情,立刻改口:“不是!不是,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白应晚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直到汪凡有些不自在地问:“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应晚脸上这才露出一点笑,他垂眼去看木桌上清晰的纹路:“没什么,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 “什么?” “没什么。”他撑起胳膊托着腮,扬了扬下巴示意汪凡坐下。应晚敛了笑,低声问:“是白应晨叫你来的吧。” 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就很少见到白应晨了。他不知道他的哥哥又在做什么自我斗争,很难想象哥哥会为了什么事情而觉得良心不安。反正肯定和他有关。 汪凡适应了一会对方的目光,点点头:“对,应晨说你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我想来还被劝走了。昨天他突然发消息给我,让我来陪陪你。” 白应晚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他轻声重复:“身体不太好?” 他弯弯嘴角:“其实也没说错,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有空过来看我。” 汪凡扭着脸,显然很不习惯应晚这么客气,他抓抓脑袋,环顾房间。 “那是什么?”他指着窗帘下露出的白色一角。白应晚行动迟缓地转头去看,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哥哥啊,你也下不了决心吗,把决定权交给了我。可是我和你一样,让别人来替我选择吧。我们两个装聋作哑着,还需要一个局外人来做。 “普莱恩大学简介。普莱恩大学?有点耳熟......这不是你读的那个学校吗?”汪凡走过去捡起了那份文件,有些奇怪地问:“没听说过啊,这份简介哪里来的?” 听到那几个熟悉的字眼,白应晚闭上眼睛。想就那么遗忘的,直接随着时间消失的。终于还是要被残忍地拨开,让大家看清楚。 白应晚的手不自觉地抓紧沙发扶手,手背上爆出一条条青筋。“阿晚?” 身体陡然放松下来,白应晚体会到了深深的疲惫,他深吸一口气:“普莱恩大学......是我就读的那所学校。那份文件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汪凡翻着手里不厚的文件,原本轻松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白应晚背对着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白应晚开口问。 汪凡把文件卷起来塞进衣服里,他坐回应晚对面,笑着说:“没事,可能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回去我好好找找资料。” 还没等应晚回答,外面响起敲门声:“汪先生,时候不早了,要留下来吃饭吗?” 汪凡提高声音:“不用了,谢谢张管家。”他起身拍拍衣服看着白应晚:“那我就先走了,阿晚。我下次再来看你。” 白应晚目送着他离开,他低头看,那份文件已经不翼而飞了。 就当从来没有过吧,他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 -------------------- 走一下剧情。前面几乎是死局了,需要有个人打破一下。 第16章 “汪先生?您很冷吗?”张管家注意到汪凡抱着胳膊,衣服扣得很好。 两人正走在楼梯上,听到这句,汪凡差点一脚踩空:“啊?还好,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还是有些寒气的。” 张管家笑着说:“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哪怕大夏天也很凉爽,不过对春天来说是冷了点。” 汪凡随口敷衍几句,一心系在怀里的文件上。 坐上了车,汪凡才掏出衣服里卷起的文件。他向后翻了几页,一章详尽细致的建筑图纸就展现在他的面前。其实这份资料与他并没有什么关联,让他下定决心拿走的理由是,他曾经在父亲的电脑里见过这张图纸。 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大概是......高中的时候? “少爷,少爷?” 司机的声音唤醒了思考回忆中的汪凡,他直起身看外面,已经到了。 汪凡收起手里的纸张,笑着说:“看资料看入神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他打开车门走进了汪家别墅。 — 白应晨正在在弟弟的房门外踌躇,他不安地踱着步,时不时深吸一口气。深棕色木门上的纹理从未如此清晰,快要把他吞噬进去。 “啪嗒” 门突然打开,白应晨下意识地转身想要走,却被一双手禁锢在原地。温暖的身体随之覆上来,像被盖上了一条柔软的毛毯。 被关起来了。 这样的想法突兀地冒了出来,白应晨眨眨眼,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像一只被捕获的小动物那样,但是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弟弟捉住,成为他的私有物品...... 他心底悄悄浮起一丝窃喜,这份欣喜的心情让他的心顷刻间融化。 “哥哥。”身上的温暖陡然消失,他的快乐像潮水一般涌起又褪去。 底下是熟悉的,尖锐的,冰冷的沙砾。 让人疲惫。 白应晨沉沉吐出一口气,他转身面向着弟弟,还没等他看清白应晚脸上的表情,又是一个心悸的拥抱。 “......阿晚?”白应晨不是第一次得到弟弟的拥抱,应晚去留学前有过,可在这之后,拥抱和亲吻只存在于做爱时。 白应晨清楚的知道那是性之所致,不是情感的驱使。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白应晚的拥抱。 白应晨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谨慎地像一个木头桩子。“好久没见到你了,哥哥。”白应晚的脸埋在他的颈侧,呼出的热气无声地占据了应晨的大脑。 弟弟在想念我吗?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吧!白应晨像个痴汉一样笑了起来。只是单纯的拥抱和想念,不是为了做爱。 他紧紧抱住白应晚:“对不起,对不起。”话语里的笑意让听的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可其中并不包括白应晚。 眼睛忽然被蒙住,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两人的唇舌互相交错着,白应晨飘至天际的灵魂仿佛得到了某种启示,一点点下沉。 小腹被一个带有硬度的物体抵住,弟弟的手顺着他的胳膊向下,手被带着握住了弟弟硬挺的性器。 身体里已成习惯的细胞被调动起来,让他在绝望挣扎中也烧起情欲。他跌跌撞撞地和弟弟走进房间,抬腿蹬上房门。 他悲哀地闭上眼睛,认清了赤裸裸的现实。他和白应晚之间的唯一的紧密的联系,只有肉体的翻滚交缠。思念他也大概是想念做爱,他知道白应晚是这样的人。 是他让白应晚成了这样的人,他难辞其咎。 两人气喘吁吁地摔在床上时,白应晨似乎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飘窗下的地板——不见了。 他看着满脸潮红的白应晚,轻声问道:“你房间有没有少东西?” 白应晚的喉结不停动着,他迷茫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什么?没有。”见白应晨迟迟没有动作,他忍耐不住地扒下自己的衣服,抬手环住哥哥的脖子:“真的没有。快点,哥哥。” 白应晨留着疑虑,咬住身下人的肩膀,继续这场同床异梦的性事。 结束后,白应晨神思朦胧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他听见白应晚说:“好久没有见到赵佑了。” 赵佑吗?只要不是他,谁都可以吧。 “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了。晚安,阿晚。” 他过早地坠入梦乡,错过了他不敢触碰的愿望。 “晚安,白应晨。” -------------------- 有人记得第一章 兄弟俩的对话吗~总的来说,虽然哥哥从来没想过实现他的愿望,但是看到这样的弟弟心里还是比较难受。 第17章 窗外的天空上垛着一团团灰蓝色的云,是个难得的阴天,但是看样子不会下雨。 赵佑推开门时,就看见屋子里的人坐在床沿上,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要套上的样子。他粗粗瞄了一眼:“嗯?”他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前:“白应晚,你还好吗?” 白应晚还赤裸着上身,他顺着赵佑的目光低头看。白皙的皮肤上躺着许多显眼的红痕和青紫,胸前的乳首格外红肿,连肩膀上也落下清晰可见的咬痕。 他若无其事地穿上衣服,遮住那些痕迹:“嗯,没事。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自从......我回国之后。你最近有和汪凡联系吗?” 赵佑见白应晚完全揭过了他的问题,一时也不好意思追问,他笑着说:“我们就没有断过联系,就算各自很久没说话,也会因为业务有交流的。” “是吗?那以后也拜托你们多来看看我,不要光顾着你们自己卿卿我我。” 赵佑大笑起来:“谁要和他卿卿我我,纯业务联系。” 白应晚附和两声,慢条斯理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赵佑的眼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他手上。 好像比从前白了很多,感觉皮肤都透明了,难道白应晚的病很严重吗? 赵佑的思维不由得发散。 那白应晚身上的痕迹是什么,被人打的吗?不像啊,难道是红斑?那牙印要怎么解释,发病的时候太痛苦导致只能咬住自己肩膀止疼吗?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赵佑被吓了一跳,才意识到自己盯着白应晚的脖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拿出手机,是汪凡打来的电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白应晚说:“抱歉,是朋友发来的电话。” 白应晚摇摇头表示不在意,赵佑向他招招手就出门接通了汪凡的电话。 “喂?” “你现在在哪?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今天去阿晚家了吧。”汪凡的语气是少见的凝重。 “嗯去了,你要说的事情和他有关系吗?” “有很大的关系啊!所以现在你能来我家吗?要能让你家轮椅飙出火星的速度。” 赵佑翻着白眼反驳道:“说了我家车开得慢是为了安全,请不要说它是轮椅好吗?我现在就在白应晚家里。” “你在阿晚家里?那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算了,这些等我们见了面再说。你记得早点过来,我不会让你留下来吃饭的,挂了。” “喂?喂!”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恼火,赵佑嘀咕着,回到房间里。 “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赶紧回去吗?” 赵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假装苦恼道:“一个麻烦又话多的朋友约我去钓鱼,我说我在白家他居然还让我赶过去。他的鱼难道活不过今天吗?” 白应晚笑得眼角都渗出一点点泪花:“说不定呢,那你就赶紧去吧,别让鱼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赵佑也笑:“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在鱼的面子上我就去吧。” 白应晚点点头:“我出不去,你和汪凡记得多来串串门,最好一起来。” 出不去啊。这个念头在赵佑脑子里转了一转就略过了。 “你肯定是在家憋坏了想见见人,白哥你看腻了是不是?我和汪凡会常常过来的。” 看腻?大概是看不腻的吧。 白应晚翘起嘴角,看着赵佑转身离开的背影。 是不是要去汪凡那里呢? — 在去汪凡家的路上,赵佑接到了最少十个电话,其中最具有价值的只有第一个,其他完全就是骚扰电话。 电话铃声又响起,他无可奈何地接起来:“闭嘴!” 电话那头难得被哽住了,汪凡咳嗽两声:“我这不是因为太想念你了,太久没见了。你的轮椅能快点吗?” 赵佑忍无可忍地对着手机喊:“很快了!别逼我在你家留宿!” 猝不及防的汪凡手忙脚乱地拿远手机,听到后一句,他小声嘟囔:“留宿就留宿呗,我家又不是没房间了。” “什么?!” 汪凡脸整个红起来,他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没什么!你快点!我可不想收留你!” 嘟嘟两声,对方挂了电话。 等了十几分钟,赵佑才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汪凡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钟,六点半。“说吧,你是不是很想念我家饭菜的味道?” 他眯起眼准备接受赵佑的嫌弃脸,却没想到对方直接扭头不看他,显然是打算眼不见心为净。 他头脑一热,走过去伸出两只手,捧着赵佑的脸强硬地面对着自己,揉了揉他的脸:“喂!别无视我!” 赵佑一愣,随即皱起脸掰开他的手:“放手!谁想念你家的粗茶淡饭,我回家去大鱼大肉不舒服吗?” 汪凡松开手笑嘻嘻地凑上去:“上次是谁吃得那么开心还说以后常来?” 赵佑夸张地避开他,抬脚往楼上走:“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汪凡转头看到他的侧脸,脸颊有点泛红。 嗯?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了吗?回想起手感,是意料之外的柔软,难怪容易变红。 这个发现让汪凡格外愉快,对方的无视也能欣喜接受了。 他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我要给你看的就是这个。” 汪凡让赵佑坐在电脑前,俯身给他打开一张图纸。 赵佑有些好奇的抬头,看到了对方高挺的鼻梁和认真的眼神。第一次见到汪凡这么正经的样子,嗯,比平时看着舒心一点。 汪凡突然转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汪凡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虽然早就知道,但是通常都会被这个人的恶劣掩盖。 但是现在...... “怎么了?” 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汪凡发起呆了,赵佑欲盖弥彰地把视线投到电脑屏幕上:“没事。” “建筑图纸?” “这是我在爸爸的电脑里找到的,你再看看这个。”汪凡递过来一份文件。 赵佑疑惑地翻开来:“这个名字......不是应晚的学校?一样的?”他把资料里的图纸和电脑上的比对着:“是同一个。可是汪家没有建筑方面的业务啊。” 汪凡点点头,再次俯身打开了搜索引擎:“先不说这个,你听说过普莱恩大学吗?你搜一下试试。” 赵佑看着汪凡,在对方的催促下输入这几个字。 “不存在?这、怎么会?”页面显示没有此词条,连相关搜索结果也没有。 赵佑这才意识到这是个非常大的问题,他皱着眉去看手边的文件:普莱恩大学简介。 油墨印刷的字体在灯下反射出幽暗的光。 “这是从哪来的?” “白应晚房间的窗帘底下。” -------------------- 好像说了不得了的冷笑话。 突然发现一写到哥哥的视角风格就有些变化,可不可以看作是哥哥本来就是具有浪漫悲情色彩的人呢~(这也是个冷笑话。 第18章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汪凡侧身打开了台灯。 赵佑神色不明地翻看手里的纸张,过了一会,他放下文件,低声问:“白应晚......他知道吗?” 汪凡坐到他对面,拿过那份资料。 “你是说我拿走这个?”他点点桌上的纸。“他知道,不过我也很奇怪,我拿起来的时候问他‘这是哪里来的?’他说‘不知道。’” 赵佑撑起胳膊粗重地呼吸:“他根本没有看过这个文件吗?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东西,应该会感到好奇的吧。不过就算看过,他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只是一份简介而已。” 汪凡点点头:“是,先把这个放一边,我再给你看个东西。” 汪凡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敲了很久的键盘,然后转过来给赵佑看。 “普莱恩大学明年起开始招生......九年前?” “这是我从爸爸的电脑里拷来的,我翻了十几年的已删除信息,只找到这一个。” 两人互相对视,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凝重。 半晌后,赵佑突然开口:“应晚身上,有很多痕迹。但是,不像是伤痕。” 他搓着手指,回忆道:“肩膀上.....是左肩有一圈咬痕。而且.....他好像提了一句他出不去。” “痕迹?” “嗯。” 书房里又陷入沉默。 据他所知,白应晚因为身体不好有近一年没有出门了。白家只有三个人,白应晨、白应晚和管家。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汪凡突然伸出手,把手背放到嘴边吸吮了一下,然后展示给赵佑。 “或许,是这样的痕迹吗?” 血管分明的手背上横亘着一道红斑。 赵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是,很相似。难道说,那些都是......吻痕吗?但是应晚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是谁——” 赵佑顿住了。 汪凡放下手,突然觉得很累。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吧,但是阿晚故意让我看到了这份文件,让你看到了他身上的吻痕,还告诉你他出不去。” “他想离开白家吗?”赵佑长长吐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汪凡从口袋里掏出烟,火光一闪,孱弱细袅的白雾就飘了起来。他把点着的烟搁在烟灰缸上,注视了有两三秒。 “如果他想的话,我们就帮帮他。” 赵佑也去看烟头上的火星子:“九年前,白应晨才十九吧。也许更早?” “不知道,他和那所大学一定有些关系,虽然我们没有理由这么说。先去问问阿晚吧,下一次去见他的时候。我想他大概不能用手机。” 赵佑起身:“嗯,他今天说下次让我们一起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汪凡也站起来看时钟:“八点半了,吃个饭再走吧。” 赵佑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汪凡。 汪凡被看得有点窘迫,他咳嗽两声:“干什么?你回去肯定吃不上饭,你家晚餐不是吃得很早吗?” 赵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那确实,你赶紧带路吧,我饿死了。” 汪凡撇撇嘴,两人就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 啪嗒一声,门落了锁。 周三的时候,两人收到白应晨发来的消息。 “阿晚说想要大家聚一聚,周五晚上。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让你们记得穿正式一点。” -------------------- 很快就完结了。 昨天写了一半睡着了...... 第19章 今天白应晨回到家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太久没回家,他扫视了一圈空荡的客厅才恍然大悟,白应晚没有过来迎接他。 大概是觉得厌烦了吧,虚与委蛇也不愿意。不过周五的时候,白应晚说要大家一起,还要穿得正式点。 那个时候再见面也行吧。 他换了鞋,把风衣挂在门边的架子上,走到了厨房里。 弟弟的晚餐是钟点阿姨做的,他向来自己做饭,今天也不例外。 打开柜子拿出平底锅,白应晨在转头想要去冰箱里拿食材的时候,发现一旁的烤箱上有张便利贴。 “阿姨的晚餐做的很好吃,但是我很想念哥哥的慕斯蛋糕。” 薄薄的纸被白应晨捏在手里,像是对待金箔一样小心。一行字体随意的句子被他读了又读,比即将被老师叫起来背诵的学生还要认真许多。 在一瞬间,白应晨感受到了几乎可以与自然相提并论的喜悦,不是人工的,没有携带任何修饰加工的意味。发自内心的,最纯粹的感情。 他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爱情,他对于弟弟的爱。也许他的爱是世界上最廉价的爱,因为只要他感受到他对弟弟的爱,他就宣称自己拥有了爱情。 不需要回应,不需要双向的联系。他已经使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手段,让弟弟在他身边。这样的话,他就能彻底挖掘他对弟弟的爱,让他心中总是充盈着那样饱满的幸福。 白应晨想明白了,他晃晃手里的纸片。为什么要那样纠结呢,纠结白应晚的变化。他还是他,还是我的弟弟,我只要知道,看到弟弟就觉得安心和幸福就够了。 快乐蹦上眼角眉梢,白应晨就要滑着舞蹈的步伐在厨房里穿梭。他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只怀揣着一个美好而温暖的爱情。 他笑得快要飘起来,一手抱着碗,一手努力地搅拌。 “阿晚?”白应晨此刻已经冷静了不少,他端着一块完整的蛋糕来敲应晚的门。 得到了允许进入的回答,白应晨才推开门:“看,我给你做的蛋糕。”他把蛋糕向前递了递。 白应晚看着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要说的话,让白应晨想起了八九年前。但是此刻已经全然接受的白应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弟弟今晚格外可爱而已。 白应晚抬头,眼里带着难得的笑意,脸上却还是没什么表情:“谢谢你,我今天很想吃。”他把蛋糕放到桌子上,示意白应晨先坐下。 “那哥哥,先闭上眼睛好吗?” 白应晨听话地闭上眼睛,根本不在意弟弟想做什么。 他已经很高兴了。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他听到了弟弟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温暖的昏黄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然后他看到烛火摇曳背后,白应晚晶亮的眼睛。 有一两秒钟,白应晨的大脑被完全清空,只留下五感在发挥着作用。眼睛能看到灵动的火光,耳朵能听到空气流过的嗡嗡声。 一切都像是一个精心准备的万花筒,五光十色,头晕目眩。 他听到白应晚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生日快乐,哥哥。” 思维还没有完全恢复,被感动到动摇的眼泪先一步掉下眼眶。脸颊上滑过一道温热的水滴,途经之处却渐渐冰冷麻木。 好高兴,仿佛被爱着的。可是好悲伤,因为真相是不被爱着。 白应晨悲哀地想着,想要停止的泪水却更加汹涌。眼前的美好在水珠的滤镜下被盖上一层厚厚的马赛克。 是不能被我这样的人看到的,看不到多好。 迷雾被人一点点拭去,画面又清晰起来。白应晨垂眼看到蹲在自己身边的白应晚。 弟弟的面容总是那样平和,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恍惚间在里面看到一丝类似柔软的东西,再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他像个只剩大脑能思考的植物人,看着弟弟的脸越来越近,最后轻轻的,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吻。 他说:“这个可以当作生日礼物吗?” 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加可爱,令人忍不住心动的行为吗?白应晨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把毛绒刷子扫过,提不上力气。 就这样生活下去吧,白应晨在心里默念。 然而他不知道,这一切都会在周五永远改变。 -------------------- 嗯——再甜一下,很快就到重要的完结章了。 这章哥哥又哭了呢。哭是和笑同等地位的情绪表达,男人和女人更加没什么分别,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哭的男人很讨厌~ 第20章 当我离开温室的时刻,我感觉到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我身上,然而我并不觉得厌恶,因为我知道这会让我看起来更加鲜艳欲滴。 管家的手很稳,没让那滴水珠从我身上划走。没错,我是玻璃温室里的第一朵玫瑰花。今天是个阴沉的天气,却是个好日子。 管家把我和我的一堆朋友们从后门抱上二楼,温暖明亮的客厅里坐着四位服饰端庄男士。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这桩房子里将要进行一场关于爱情的事变,你说呢?和我一起看下去吧。 主角都到场了,短暂敷衍的寒暄过后,大厅陷入寂静。 坐在左侧单人沙发上的男士长着一张娃娃脸,他叫赵佑,与他相对的是汪凡。中间的大沙发上是白家的哥哥和弟弟。 顺便说一句,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有人心知肚明的,有人云里雾里的,都装在我层叠花瓣的缝隙里。 我听见娃娃脸说:“我要带走白应晚。”管家的手和我同步抖了抖。我小心地伸出花萼扶着我的花瓣,不让晶莹剔透的水珠掉出来。 我啧啧轻摇脑袋,真是年轻人啊,说出那样的话,哥哥会很生气吧。 我的朋友们和我一起探出脑袋,可惜哥哥的脸正好被挡住了,看不到。 大家簌簌落落得说起话来,这时下面传来了动静。 “嘘——”我竖起一片花蕊,让大家安静。是汪凡在说话,哦,那个发色总是过于前卫的男士。 “普莱恩大学,你听说过吗?” 问到最关键的了!大家都安静下来,连一直吸着鼻子的管家都屏住呼吸,我知道你也很好奇,让我们听下去。 哥哥的笑声像朵云飘上二楼。 “我当然知道啊,这是白应晚就读八年的学校,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 他伸手,如同英国旧时代的绅士那样端起茶杯,这个动作总是让大家兴奋不已。 “我设计建造的学校,大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吧。” 啊,说出来了!大家兴奋地摇晃起脑袋,我听见管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楼上的氛围是如此轻松愉悦,和楼下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 这样的反差在大厅里同样存在。两位不明所以的客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瞪大眼睛。我听见娃娃脸语无伦次的声音:“九年前.......你才刚成年!” 绿头发的客人慢慢坐下:“从那个时候,你就想......留下阿晚吗?但是你这么做......” 我的花瓣不高兴地皱缩,你们不过是白家的客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如果让我来宣布的话,那么其实,是从在那之前很久很久~ 哥哥的反应和我想的一样,他没有回答两位客人,而是向沉默已久的弟弟。 “虽然早就有点察觉......你知道了吧。”哥哥的声音温柔又无奈,听得我们一群玫瑰花和管家齐齐哀叹。 娃娃脸面容愤慨地就要站起来,绿头发拦住了他,一楼又陷入寂静。 弟弟开口了,却没有回答哥哥的话。 “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他们问我‘你想要离开这里吗?’,你看,在我那么明显的,刻意的暗示下,他们都能来问问我的意见,你为什么不会呢?” 两位客人的面色从迷茫到愤怒,再到迷茫。然而全知全能的玫瑰花早已知道了一切。管家小声地咳嗽一下,整整自己的纯白色领结。 鲜红的花朵们抖擞抖擞,让自己饱满快乐起来,马上就要轮到我们的节目。 虽然看不到哥哥的脸,但他一定也是迷茫不解。管家显然也很想一看究竟,他带着我们悄悄挪步,走到了楼梯上。 哥哥永远洞悉一切的神情被困惑取代,他的喉结动了动,紧张地问:“什么?什么意思?” “我爱你。” 爱情!是爱情!玫瑰花都欢呼起来,我们摇头晃脑,享受着这美妙时光。管家呼呼地笑起来,颠得我们头晕。 在这甜蜜时刻,管家突然小声嘟囔:“先生哭了呢。”我们互相眨眨眼,探头去看。 真的,一朵漂亮的泪花从哥哥的眼睛里跑出来,我想到了我花瓣里藏着的那滴水珠。 弟弟又开口了:“但是,我也怨恨着你。” 哦——大家低下了头。 “你让我的理想,现实,都成了一场轻易就烟消云散的美梦,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但是,我偶尔会想,如果你问问我就好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呢?” 哥哥的泪花一点点干涸,他揉揉眼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太自私了,你要这样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呢?你想就这样一个人带着对我自私的爱过完这一辈子吗?” 哥哥垂下了眼睛,我眼尖地看到他的眼里又泛起水光。两位客人此时已经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发上,表情大约与我们一样。 哥哥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所有人耳朵里:“我六岁的时候,我们的父亲就去世了,阿晚才三岁,妈妈也害怕这害怕着,狠心抛弃了我们。” 他看着弟弟,眼里是复杂的情绪。 “阿晚常说,只要哥哥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不需要妈妈。我很高兴,让阿晚开开心心地度过童年,不用像我一样,总是会在某些时候怀念妈妈。”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房子里的气氛也低迷下去。 “我想,阿晚比我幸福很多,他有我来代替缺失的母爱。可是,我没有。我有时会嫉妒他,被人爱着长大。我只有他,所以我只能爱着他。渐渐地,我从付出爱意中也感受到了幸福。” 哥哥侧身握住弟弟的手。 “对不起,阿晚。但我是个食量微小的人,只要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爱你,就够了。我不奢望.....你的爱,但我没有意识到我的爱对你来说是,自私的,对不起。” 我只是朵玫瑰花,但是我要说,自私的爱或者奉献的爱,都是爱情。大家都赞同我的意见,毕竟我们是代表爱情的玫瑰花。 弟弟凝视着哥哥,他回握住哥哥的手,无奈地笑:“对我来说,哥哥也是唯一的哥哥啊。在过往那些难以忍受的痛苦里,我也没有被怨恨盖住眼睛,我依旧在贯彻对你的爱和依恋啊。” “怎么办呢?我的大脑说要恨你,可是我的心永远爱你。” 管家兴奋地踏起三段的舞步,花白的发丝随之飘动。我的花苞在一瞬间又炸开,多么浪漫的告白!大家的花瓣蠢蠢欲动着,期盼一场来自爱情的暴风雨。 两位客人已经露出了笑容,他们给彼此打着眼色,嘴角放肆地上扬。 哥哥愣愣地抬起头,脸上的泪痕闪着光。 弟弟也笑了,他站起来环视一周,向所有人宣布:“所以,这是一场婚礼!” 我浑身都在颤抖,缝隙里的水珠从左滑到右,在玫瑰的世界里已经成为了一场庆典。管家呵呵笑着,打开了一旁的收音机。 哦!很好,玫瑰花们奔走相告,是贝多芬的G大调小步舞曲。 浪漫悠扬的乐声飘了出来,我们和管家盛装待发,迈着庄重而轻盈的步伐走下楼梯。 我们从影子里出来,红艳艳的玫瑰在明亮的灯光下尽数开放。 客人们站了起来,放声大笑着,拍响自己的手掌。 在轻快的旋律中,弟弟笑着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闪亮的戒指。管家把我们交给娃娃脸,暂时充当了牧师的位置。 他端着盒子,弟弟拿起其中一个戒指,套在还茫然恍惚的哥哥的无名指上。他忽然沉下脸:“但是,我还没有原谅你。” 哥哥像个木偶一样抬起头看着他。 “因为,你要用你的一生来补偿我,让我原谅你,抵消你的错误。 “你要向我忏悔。” 小提琴又拉起来,携着婉转动听的曲调。 “现在,轮到你给我戴上戒指了。”弟弟伸出手,放在哥哥的手心里。 娃娃脸和绿头发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提醒着:“快点呀!别让阿晚再等着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 哥哥缓慢地伸出手,拿起另一枚戒指。他眨眨眼,我们就看到一滴眼泪掉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弟弟的手,一点点把戒指套了上去。 “我承诺,我会用一生忏悔,因为我爱你,你也在,爱着我。”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里,我们被娃娃脸送到弟弟怀中,在柔嫩繁复的红色花瓣间,我看到哥哥哭得像个孩子,像他出生后的第六个年头。 不过这一次,他得到了爱。 -------------------- 终于!终于完结了!最后一章突然很欢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搭配贝多芬的G大调小步舞曲食用~ 没错,弟弟其实一直爱着哥哥,第一章 就有一点点苗头啦!之前会觉得完全没有爱情是因为哥哥的心理描写比较多啦~ 总之是快乐地完结了! 其实本来会更胡来的,想想还是别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