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咖哩《盗爱上垒》 职棒明星头衔加上超完美的长相 “少女杀手”这封号他是当之无愧啦! 只有她!完全没被他“杀”到就算了 还登徒子、变态、色狼的满口辱骂! 偏偏她由头到脚对极了他的味儿 于是他用超大的胆子向她告白 用运动员少有的柔情细心呵护 将所有的喜怒哀乐与她分享 唯独保留著一件事没说—— 他将之称为“善意的隐瞒” 她却将之视为爱情大忌 所以在事情曝光的那一天, 他就惨遭被她三振的命运… 【男主角】泰扬 【女主角】韩玮 第一章 偌大的床铺上,泰扬双臂交错于床头,头颅枕着手臂,一双如墨似漆的狭眸显得不甚专心,任凭趴伏在他腿间的女人如何挑逗。 「扬,你不喜欢我这样吗?」朱欣仪当然可以感觉到泰扬的不专心,不禁抬起脸蛋。 「喜欢啊!继续。」泰扬淡淡回了句,朱欣仪立刻又含住那根勃胀的肉棒,极尽所能的爱抚。 泰扬冷漠的看着她,虽然她正在挑逗他的生理需求,而男人的宝贝让女人如此撩弄,说没有快感是骗人的,但不知怎地,就是无法让他很兴奋。 反观朱欣仪,一张小脸已经让情欲染得酡红,手指放浪的撩拨自己私密娇花,勾出一滩稠黏淫水。 「扬……我想要……啊……」男性的粗壮阳刚就在眼前,而她的狂潮节节高升,正需求泰扬的安慰。 「想要就自己来。」泰扬未有太大的反应,深邃五官只见嘴唇微微动着。 「好……啊……」朱欣仪已让酥麻快慰冲昏理智,迫不及待地攀揽他的颈项,让那根一柱擎天的巨龙准确无误的填满她的空虚。 「快一点。」泰扬的语气仍是平稳,仅拍打着她的俏臀催促着。 「啊……扬……嗯啊……」朱欣仪不能克制的呻吟着,狂乱的扭摆臀部,让肉刃一次又一次直捣她的深处,引爆最荡漾人心的快感。 泰扬的姿势依旧没变,专注凝望那张近在咫尺、飘飘欲仙的表情,眼神未存有一丝的爱恋,反倒是疑惑居多。 「嗯啊……啊啊啊……」她在结合中感觉到一股激迫感在私处迅速蔓延开来,让她在瞬间登上高潮殿堂。 接着,他闷哼一声,将白色种子激射在她体内…… 欢爱过后,朱欣仪整个人贴着泰扬宽厚的胸膛,很眷恋这个男人的味道。 「泰扬……」朱欣仪柔柔呼唤。 「嗯?」纵使她亲近他,他却还是没有回拥她,连态度都十分漫不经心。 「你是不是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 「可是我觉得最近我们相处时间变得好少,而且每次见了面你都心不在焉的。」朱欣仪嘟了嘟嘴。 「会吗?昨天我们才去看电影不是?」她的不平衡并未引起他关切,仍是一派云淡风清。 「你还敢说,电影看到一半你就睡着了,真没意思!」她娇嗔的捶了他一下。「就连刚才也都是我主动的,你说嘛!你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 「妳想太多了。」 「泰扬!」她忍不住大喊。 「怎么了?」泰扬皱起两道浓密眉毛,不喜欢朱欣仪这么大呼小叫,尤其还在他耳边。 「你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在和你讲我的感受,可是你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一定是交了别的女朋友了!」朱欣仪怨怼的指控他的不在乎。 「欣仪,妳可不可以别老爱乱乱想?」泰扬揉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与朱欣仪交往了三年,平常她就像只柔顺的小猫,但偏偏喜欢在他是否出轨上面做文章,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绝不罢休,而说真的,他烦了。 「我怎么能不乱想?男人一旦有了金钱或权利就会变得花心,而你两样都有了,有多少女人在觊觎着你,我能不担心吗?」朱欣仪如泣如诉的说,好似自己已成了弃妇一般。「我看哪!就算我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也不会怎么样,哼!」 「欣仪……」泰扬本来受不了的想直言分手算了,但想想话又吞了回去。「欣仪,我真的没有别的女人,相信我好吗?」 「可是你最近态度很奇怪啊!」朱欣仪是个会拿捏分寸的人,既然泰扬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她自然不再咄咄逼人,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睇瞅他。 「对不起,妳要我怎么补偿妳?」他捞紧她娇躯,明了她向来敌不过他温柔的拥抱。 「那……」朱欣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试探问道:「扬,你下礼拜有空吗?」 「妳想干什么?」 「我爸最近常谈到你,所以我想说你抽个空,我们和爸一起吃个饭。」 「但是……」他本想婉拒,但让朱欣仪的撒娇阻止了。 「扬,拜托啦!爸很想你耶!」她嗲声嗲气的摇晃着他的手。 「欣仪,我和妳爸上个月不是才吃过饭?」泰扬不想应约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不喜欢每次和朱盟海见了面,朱盟海总是明示加暗示他快点将朱欣仪娶回家,虽然他们是男女朋友,然而并不代表他就非得娶她不可。 他是个爱好自由的男人,连朱欣仪都不敢强求他给予承诺了,何况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对于朱盟海的介入及想以婚姻束缚他此举,他感到十分不悦。 「扬……」 「别说了,等我有空再说吧!」他挥挥手。 「泰扬,明明是你说要补偿我的!」 「这……」该死的!话是他讲的没错,但他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是他忘了申明了,但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这也是他不轻易交予口头诺言的因素之一。 「那好吧!妳安排个时间吧!」 只要是他亲口允诺的事,他必定说到做到。相同的道理,他泰扬不愿意做的事情,谁都休想勉强他。 但他却没发现朱欣仪的眼神中蕴藏着一股恨意。   送完朱欣仪回家后,泰扬便漫无目的地开车乱逛。 不晓得该说是他表态得太明显,抑或是朱欣仪的感觉太敏锐,他承认自己最近确实不太爱搭理朱欣仪,连和她做爱都觉得兴致缺缺。 忘记当初他们是如何相识的,不过朱欣仪的热情追求他倒是记得,每当忆起朱欣仪枉顾他屡次拒绝依然锲而不舍的疯狂爱慕,他总不禁会心一笑,但这样的感觉是爱吗? 泰扬向来很能掌握自己的心思,他明白自己并不爱朱欣仪,纯粹让她的执着所感动罢了。 听起来他似乎是个很可恶的男人,其实也未必,在与朱欣仪交往三年的时间里,他没有背叛过她,尽管周围有不少花蝴蝶围绕着,但他就是可以把持得住;只是天晓得为什么,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耐烦了,无论是与她聊天、相处等等,似乎再也找不回原始的那份和谐,尤其每当她开始耍小性子或又无聊的怀疑他的行踪态度时,枯燥厌烦的无力感便会浮上心头,好几次他都想提出分手,却让不忍心给抑下这念头。朱欣仪这女人,即使他对她无情,却有一份义。 但这样真的好吗?如果他们分开了,或许他将背负着负心汉的罪名,可至少朱欣仪还能去爱一个也深爱她的机会不是? 就在他思考得正入神时,突然一道身影从暗巷飞奔而出,眼看车子就要撞上了,他赶紧稳住车身飞快的大转弯—— 「吱——砰——」 「他妈的!」泰扬忍不住咒骂,为了闪避那道人影,他的车子无可避免的撞上墙壁,发出剧烈声响。 「你是嫌命太长……」泰扬不爽的跨下车,才刚想炮轰那人不要命的举动,但当他瞅见那抹身影绝俗的倾城容貌时,一肚子的火气就全被浇熄了。 老天!泰扬发誓她真的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细长的柳眉,清澈水亮无瑕的乌瞳、俏挺的琼鼻、粉嫩的嫣唇,所有完美的五官配上那白皙赛雪的脸蛋就更臻完美了,只可惜美人现在受了点惊吓跌坐在地上,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之外,并不影响她的娇艳姿色。 「妳还好吧?」他朝她伸出手,同时端视她是否受了伤。 「我……」韩玮心神未定的望着那只手,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四处查看,当她看见自己排队排了好久才买到的蛋糕摔毁得面目全非时,一股愠火油然而生。 「我的蛋糕!」韩玮心疼的低喊,明亮晶眸转而怒瞪泰扬。「都是你害的!」 「我?!」泰扬不明所以的比着自己。虽然她是长得挺美的,但他却不爱女人泼辣的模样。「小姐,是妳忽然冲出来的!」 「巷子本来就是给人走的,而且你看到人是不会闪吗?!」韩玮气得破口大骂。 「小姐,妳讲话非得这么大声吗?亏妳有张漂亮脸蛋。」泰扬很想提醒她,如果他没闪开的话,她现在已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了。「更何况我的损失比妳严重多了。」 他的赞美并未缓和些她的怒气,反倒是火上添油。「你车子修一修就好了,可是我的蛋糕已经没有了!」 「蛋糕?!」他啧了一声,很不以为然。「妳蛋糕是要替朋友庆生的吧?大不了我赔妳一个。」 「不需要!」韩玮讨厌他的傲慢,决定撇头离去,岂料他倏然捉住她皓腕。「你想干嘛?放手!」她警戒的看着他。 「我不是坏人,妳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他讪讪地收回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根本懒得理会他。 「淑女不该这么说话的喔!」泰扬不苟同的摇晃着食指。 「白痴!」她给了一记白眼想走掉,然他再次挡在她面前,这令她很火大。「你是想怎样?!滚开啦!」 「我只是想问妳蛋糕毁了,妳怎么帮妳朋友庆生?」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犯贱,但他就是无法放任她在他眼前消失。 「干你屁事啊!」韩玮直觉泰扬肯定是个无聊男子。 「喂!讲话不必这么冲吧?我是关心妳没办法帮妳朋友——」 「你少在那边朋友来、朋友去的!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她打断他自以为是的关心,本要推开他,手竟让他给握住了。「放手!」 「欸!那蛋糕该不会是妳买给自己庆生的吧?」他说道,发觉她的小手突然冰冷得可怕,下意识握得更紧了。 韩玮白净的脸颊酡红了,有种被拆穿秘密的困窘。「你——」 「耶?真让我猜对了?」泰扬很是诧异,心窝却莫名揪疼了起来。「不然我陪妳过生日好了——」 「啪!」 韩玮用另一只手赏了泰扬一耳光,同时也挥去了他俊颜的笑容。 「疯女人!妳敢打我?!」泰扬怒不可遏的将她扯进怀里,狭眸迸出冷冽杀机。 「看来我用对方法了。」她抿唇,恍似在笑。 「什么意思?」他眼睛眯成一直线,发现她真的很美,连这么近的距离都无法找到她柔嫩皮肤上有丁点瑕疵。 「制止了你的喋喋不休啊!」 「妳——」 「我怎样?」面对他的盛怒,她无丝毫惧怕。「你确定还不放开我吗?我要喊非礼啰!」 「哼!我倒要看妳怎么喊?!」接着他重重吻上她的粉唇狠劲蹂躏。 他蛮横的将她锁在怀中,唇瓣霸气的辗转吸吮着她;她的味道何等甜美,令他欲更进一步探索她的口腔甘霖,而当舌头无障碍的伸入时,他以为她已让他高竿吻技电得七荤八素才会让他如此轻易得逞,结果他定眼一瞧,却见她眼眸毫无情绪的睇瞅他身后的某一点,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他错愕的松开她。 「亲够了没?」她问。 「妳……」他词穷了。 「白痴!」他的呆滞只教她觉得轻蔑,韩玮朝地板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像无事人般的甩甩头发走开。 泰扬就这样愣愣地伫立在原地,鼻间还回荡着她的发香,久久回不了神。 「咦?」他不经意瞟见那四分五裂的蛋糕旁的黑色皮夹,将之捡起打开来。「原来她叫韩玮……」 泰扬凝视着身份证上略嫌稚嫩的清纯照片,一股诡谲念头重重攫住他。 他知道,这个像冰一样的女生已经深深挑起他的兴趣! 「安打、安打……全垒打!」 「加油!加油!加油!GO!GO!GO!」 广阔宽敞的棒球场里,从四面八方传出不绝于耳的棒喝声,让人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 『职棒』一直以来皆是各国人民相当风靡的一种运动,棒球在国际制造出的轰动是不分老幼妇孺的,赛场选手们的一举一动都可引发观众们的高度关切,几位表现杰出的选手更是众多男生的向往、女孩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今日,是『赤蝎队』与『蓝鲨队』的赛役,棒球场两万人的票数瞬间被抢购一空,甚至许多有心人士故意贩卖黄牛票,价钱抬高不止两、三倍,仍有不少人抢着买。 诡异的是,不管你站在哪一处都能发现的奇妙之处就是——居然在『蓝鲨队』的观众席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观众手持高挥的加油棒,竟是代表『赤蝎队』的红色。 「赤蝎、加油!赤蝎、加油!」 情况朝红一面倒,『蓝鲨队』人势单薄,场里几乎只可闻见『赤蝎队』的安可声。 「韩小姐,妳今天也来啦!」 「加油、加——哦!你好!」叫得正爽快的韩玮顿了下,原来是『赤蝎队』的后援会会长。「对啊!」 韩玮使劲的敲打加油棒,球场里人声鼎沸,让她必须很大声的说话。 「我很好奇妳到底是支持哪一队的……」这不只是会长阿祥一人的疑惑,更是所有后援会队员的疑惑。 这里是『赤蝎队』的主场,有些后援会队员会跟着球队东奔西跑,阿祥则固定待在主场协助,韩玮可以说是球赛观众席里的常客了,两人还算得上是小熟,只是韩玮从不会特定支持哪一队,而是会先问售票口哪一队人潮比较旺,就帮哪一队加油,在赤蝎队的主场当然主队球迷多啰! 「我?随便啊!」事实上,韩玮并不是为了一睹明星球员英姿才来的,她纯粹是来尖叫、发泄,所以也许问她现在最红的人是谁,她都回答不出来。 「啊——红不让——」『赤蝎队』漂亮的轰出一支全垒打,全场民众兴奋的站起身喝采。 「哇!那小子又打全垒打啦!」阿祥看向球场中正在和同队队员击掌的打者,看来这次的MVP又非他莫属了。 「泰扬、泰扬、我爱你!」韩玮和其他人一样随着鼓声挥摆加油棒。 阿祥才在四处探望这次的MVP该找哪位观众来参与颁奖,霍地阿祥眼神胶着在韩玮身上,决定就是她了。 「韩小姐,可不可以拜托妳一件事?」 「说啊、说啊!」韩玮兴高采烈的嚷嚷。 「待会要请妳一同颁发MVP奖座,可以吗?」 「我?!」韩玮忡怔。「不好吧……」她才不想站在球场让人当猴子看。 「拜托、拜托!」阿祥央求着。「原本预定好的那个女孩子突然有事不能来,妳就帮我一下嘛!」 「为什么一定要我?你可以去找别人啊!」韩玮想也不想便拒绝,她向来不爱出风头,而之所以总选择替人气旺盛的队伍打气加油也是同样原因,她不喜欢让自己特别突兀。 「拜托妳啦!谁教这里妳长得最漂亮嘛!」阿祥由衷的说。 「会长,你少来了啦!我真的不适合担此重任。」她当然晓得自己的美貌,只是她从没为此高兴过,相反地,她还很唾弃自己有一张太过艳丽的容颜,害她遭逢了不少的倒楣事。 「五张免费票!」阿祥展开手掌,决定用贿赂的。 「什么?」 「如果妳答应我,我可以给妳五张免费票,下礼拜四、五、日都是『赤蝎队』的比赛,所以可是很难得的唷!」 「这……」韩玮当然明白,像今日,她先是买这张票就排队排到脚快断了,而且如果有这五张票,还能替她省一笔钱,这条件挺诱人的。 「考虑得怎样?」阿祥觉得韩玮真是个怪人,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大家挤破头都不得有,也只有她会面有难色。 不过,老实说,阿祥如此屈就的原因自然不单纯,像韩玮这么亮丽的女孩,实在令人很心动。 「成交!」韩玮答应了。心想别人是为五斗米折腰,而自己竟然是为了五张票……唉! 「那妳跟我走,比赛差不多要结束了!」阿祥欣喜的领着她走到预备室。 几分钟后,比赛结果『赤蝎队』以九比三胜利,群众们雀跃得尖叫连连。 「现在颁发这场比赛MVP得主——得主是『赤蝎队』泰扬!」 「妳可以出场了!」阿祥催促着。 「哦!」接到指示,韩玮低着头走出预备室,到那位球员身边。 「我们今天请到『赤蝎队』忠实球迷韩小姐替我们颁奖!」广播说完,一名球僮便将奖座送到韩玮手里。 韩玮刻意让秀发掩住脸颊,将奖座双手奉上。「恭喜你。」 「谢谢……是妳?!」无可避免的四目相对,让泰扬很是诧异。 「嗄?!」韩玮受到的惊吓不比他小,她万万没想到那天的登徒子居然会是个职棒明星。 「原来妳是我的球迷啊!其实那天我吻妳,妳很开心吧?」泰扬挨近她耳边说话,心下以为她那日的冷漠是欲擒故纵,很多女人都爱来这招,不是吗? 「白痴!」韩玮没啥反应,只觉得这男人愚蠢毙了。 「喂……」泰扬刚要抗议,拍照人员已站定位准备了。 「两位靠近一点喔!」 「没问题!」泰扬得意的看着疏远的韩玮。「人家叫我们靠近一点!」 韩玮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 「笑一个嘛!」泰扬凉凉说着。这女人明明是他的球迷,干嘛还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他就偏要拆穿她的真面目。 韩玮勉强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心想灾难怎么还不快点结束。 拍完照片后,泰扬先在一颗球签上自己的大名往观众席一丢,所有群众便开始疯狂抢夺。 「欸!那是我的!」 「不要跟我抢!」 「一群白痴。」韩玮喃喃自语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懂这男人的签名球有啥好抢的。 「哪!这颗球是给妳的。」泰扬嘻皮笑脸的将自己的杰作拿到她面前。「妳看,我还画爱心耶!」 「无聊!」她连看都不看他,直接将那颗球向前方投掷,观众席再次引发一场争夺战。 「喂!那是我要给妳的!」韩玮的举动教泰扬有些恼怒。她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 「我不要想。」韩玮无所谓的耸耸肩,朝预备室走去。 这下不只是泰扬,球场里所有的球员、工作人员全傻了眼,因为他们头一遭看到不把泰扬放在眼里的女人。 第二章 「欢迎光临!」 集训结束后,泰扬回宿舍脱下运动衣,换了简便服装,便和两位队员挑了一间餐厅打打牙祭去。 「我们三位。」 「三位吗?这里请坐。」服务生眼尖的看出走在最后头的挺拔男子正是目前球界红到无法无天的泰扬,于是态度格外亲切。 就定位后,泰扬免不了又遭到一顿消遣。 「看到没?那小妞看到泰扬,眼睛都亮了!」刘育宏话中带酸。 「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郭哲义两手一摊,对这种状况早见怪不怪了。 「你们少在那里一搭一唱了,我看你们每天收到的礼物、卡片可不少。」泰扬反击回去,「连女人我每次看到的好像也不一样喔?」 「说到这我就气,你们知道那个安妮吗?她昨天居然告诉我,她和我上床其实是为了接近泰扬!」刘育宏颇愤怒的说。 「我?!」泰扬比比自己。「干嘛扯到我身上?」 「育宏,你就看开点吧!」郭哲义安抚的拍拍刘育宏肩膀。 「哲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开心?」泰扬恶劣的挑拨离间。 「抱歉……」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但座位上的三人显然没注意。 「哪有!泰扬,你别害我了!」郭哲义打死也不承认。 「你明明就在笑!」 「哲义,你太没朋友爱了吧?我失恋了耶!」刘育宏不平的叫嚣。 「不好意思……」 「我笑才不是为了那个,被女人抛弃有什么了不起?谁教泰扬长得比你帅!」郭哲义真是越讲越糟糕。 「就是嘛、就是嘛!」泰扬还在一旁落井下石。 就在他们三人吵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蓦地一道撞击桌子的巨响声用力得只差震破三人的耳膜。 「抱歉,点餐了。」韩玮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很好,看来他们总算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嗄?是妳!」泰扬吃惊。 「是妳!」刘育宏也认出她。 「是那天不把泰扬放在眼里的女人……哎哟!泰扬!你干嘛打人?!」郭哲义抱着受难的后脑勺。 「谁教你要加那一句!」泰扬白了郭哲义一眼。 「本来就是……呃!没事。」郭哲义瞥见泰扬摩拳擦掌,赶紧替嘴巴缝上拉链。 泰扬改看向韩玮。「我们还真有缘!妳怎么会在这里?」 「点餐!」韩玮不耐烦的抓抓嘴皮。这男人脑子装豆腐是吧?她站在这里这么久不点餐,难道还当柱子不成?! 「妳在这工作?」泰扬又问。 「你们是要不要点餐啊?」韩玮不悦的蹙起眉头。这男人有没有病啊?不然怎么老爱问废话? 「嗯哼!泰扬的魅力失效了喔!」见这状况,刘育宏不禁幸灾乐祸一下。 「闭嘴!点餐啦!」泰扬闷闷地打开菜单。不必队友说,他自己也看得出来韩玮压根儿不想搭理他,可是基本上只要有在看棒球的人,不可能认不得他是何许人也,而韩玮不在乎的表态倒不像是佯装出来……一连串的似是而非,让他只能说——怪哉。 「泡菜火锅加两份肉片,猪肉的喔!」 「牛肉火锅加两份冬粉!」 「海陆火锅,记得辣椒多放一点!」 韩玮忙不迭在单子上写着,心想:这三个人是怎样?默契再好也不必同时点餐吧?害得她手忙脚乱!韩玮在心中大骂『澳客』。 「饮料有需要吗?」 三个人的声音又同时响起—— 「金桔柠檬汁不要太酸!」 「绿茶只要三分之一糖!」 「咖啡要加牛奶不要奶精或奶泡喔!」 「好……」韩玮听得额间的青筋暴起,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 点完餐,韩玮回到菜口,同事小姿立刻飞奔到她面前。 「韩玮,妳有没有发现刚才点的那一桌都是棒球明星耶!」小姿兴奋的说。 「那又怎样?」 「他们很帅对不对?尤其是泰扬,他好迷人喔!」小姿开心到活蹦乱跳。 「会吗?」韩玮一点都不觉得。 「当然啦!像妳这种大美女,眼光一定很高……」小姿看了看泰扬,再看向无动于衷的韩玮。「哇!我突然觉得妳和泰扬超配的耶!郎才女貌的,你们根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不要拿我跟那种轻浮的男人配!」简直是侮辱她。 「妳怎么会说他轻浮?他跟妳要电话了吗?」小姿急急追问。 「小姿,现在是工作时间。」韩玮提醒着,迳自做着自己的事。 「韩玮,妳不要这么一板一眼的嘛!泰扬可是大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耶!如果被他抱在怀里……」小姿陷入幻想,自言自语着,两只小手托在脸颊边,很是陶醉。 韩玮忙了好一会儿,转头发现小姿居然还在作白日梦,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要命!」 ※※※ 「泰扬,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啊?」刘育宏揶揄的推了推面无表情的泰扬。 「我怎样了?」 「老实说,你是不是对那女人有意思?」郭哲义接着说。「那朱欣仪怎么办?」 闻言,泰扬心头一震。该死!他的确是对韩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他却忘记了还有朱欣仪的存在。 「哦!你想偷吃?」刘育宏再了解不过泰扬此刻如此震惊的原因了。 「谁说的?」泰扬警告两位队友,「你们不准去跟欣仪嚼舌根喔!」 「这么专情啊?不然你把那女人介绍给我?」刘育宏挑衅的说。 「说真的,那女人长得很美,听说阿祥也想追她耶!」 「你是指后援会的会长阿祥?」听见有人在觊觎韩玮,泰扬利眸闪烁出戒备。 「不只是阿祥,其实后援会的每个人都很想追求她,不过她好像不容易接近就是了。」郭哲义望向不断在各桌穿梭的窈窕身影,赞许的点点头。「嗯!不但脸蛋漂亮,身材也很有料,连我都有点哈她了。」 「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泰扬用庞大身躯挡住郭哲义的视线,不喜欢有其他男人对着韩玮美丽的外表评头论足。 泰扬的举指令刘育宏和郭哲义面面相觑。 「瞧你这口气,看来你是打算将她把到手啰?」刘育宏啧了两声。「和你同队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会搞劈腿啊!」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不劈腿就不叫男人了!」郭哲义本身是个花花公子,脚踏N条船对他来讲是家常便饭,虽然朱欣仪的大方美丽是『赤蝎队』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但不管再好吃的菜,如果每天吃,也是会腻的。 「你们是讲完了没有?!」泰扬被他们的一来一往搞得有些烦躁……不,正确来讲,是从郭哲义提起朱欣仪后,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复杂了起来。 霍地,一阵铿锵大响,餐厅里全部的人焦点全停在那噪音的来源。 「妳在搞什么?!」客人怒气横生的斥吼着。 「我……」韩玮懊恼的低着头。 「发生什么事了?」店长闻声而至,看着一地的菜汤,惊呼出声,「韩玮!妳居然把火锅打翻了?!」 「你们看怎么办?!我的衣服全毁了!」客人抓着衣角那几乎只有一元铜板大小的污渍大呼小叫。 「韩玮,还不快道歉!」店长命令着。 「我有先喊声了,是他自己手忽然伸出来,火锅才会翻倒的!」韩玮不愿冤枉承担。 「妳这服务生怎么这样讲话?妳有证据吗?」客人头一抬,倏然看清韩玮的芙蓉面貌。「呦!长得很美嘛!不然妳和我约个会,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如何啊?」此话一出,他和同伴全笑成一团。 「小姿……」韩玮倍感难堪,用眼神求救于目睹始末的小姿,岂料小姿刻意别开脸,怕被拖下水。 「韩玮,妳先道歉就是了!」店长硬压着韩玮的头颅,然而她就是不肯屈服。 「店长,这真的不是我的错!」韩玮冷静据理力争。 「妳还说?!」店长斥骂着韩玮。 「哎哟!店长别这么凶嘛!会吓到她的!」客人垂涎韩玮的美色,咸猪手才想摸向韩玮,冷不防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反折回去。「啊——」他立刻痛得五官扭曲。 「这、这位先生……」店长冷汗涔涔,没想到事情竟发展成如此的麻烦。 「你……」韩玮纳闷的瞅住泰扬,下一秒手已经让他捉住。 「我们走!」 餐厅里是一片闹烘烘,只有刘育宏和郭哲义两人闻情意致的品尝自个儿的饮料。 「我看啊!泰扬恐怕是对人家动了心,还死鸭子嘴硬哩!」郭哲义老奸的窃笑,好似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 「朱欣仪那边怎么办?」 「泰扬自己看着办!」 「你要去哪里?!放手啦!」韩玮被拖着跑了好一段路,终于体力不支的甩开束缚。 真要命!这男人腿那么长,跨一步她可得补两、三步才跟得上! 韩玮半蹲着喘气一会儿后,突然啐了句,「鸡婆!」 「喂!我帮了妳耶!妳居然怪我鸡婆?!」泰扬体验到什么叫做『好心被雷亲』。 「本来就是!我又没拜托你,不叫鸡婆叫什么?」待气息平稳,韩玮站直了身子,傲然注视他。「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泰扬顿在原地哑口无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爱的女人啊? 见他呆滞,她也不想在这里与他相看两相厌。「我要走了!」 「妳要去哪?」泰扬赶忙扯住她的另一只手,却见她拧蹙起黛眉,定眼一看——「妳烫伤了?!该死的!妳怎么没说?!」 「又不会痛。」韩玮嘴巴逞强,额头却频频冒汗。 「红肿成这样不会痛才有鬼!」他激动的咆吼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当下决定掳走她。 半晌后—— 「喂!这里是哪里啊?」韩玮戳了戳他的肩膀问道。这人是怎么搞的?硬是带着她跑来跑去的,最后来到一间饭店还搭了电梯,她心头不禁泛起紧张。他想做什么?该不会顺势将她带上床吧? 「嘘!小声点。」他打开门让两人进去。「这是我的宿舍房间。」 「变态!你带我来你房间做什么?!」她的灵眸睁得大大的,背脊贴着门板,随时准备逃走。 泰扬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看她紧张大师的模样,他不禁翻了翻白眼。「妳能不能别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不过来给我擦药?!」 「只是擦药而已?」她眯起眼,审视他话语的真假。 「我的大小姐,我看起来有那么像色狼吗?」 「不像色狼……」 「那就对——」 「像变态!」她继续未完的话。 「妳、妳、妳、妳、妳……」这下子他可不高兴了,一个箭步趋近她。 「你不要过来!」她还来不及躲开,人已被困在门板和他的身躯之间。 「妳先给我解释清楚!我哪一点像变态了?!」 「你全身上下都像!」她凌厉的眼神瞅视他。「你离我远一点!」 「我偏不要!谁教妳骂我变态。」他皮皮地捏捏她粉嫩的脸颊。「女孩子不要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人。」 「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我爱怎样就怎样!」她用手掌推阻着他的胸臆。「你最好放开我,不然等我大叫非礼,你这大明星就准备上明天新闻头条了!」 「那妳信不信我有办法堵住妳的嘴?」他看着她那张难驯的小嘴。 「怎么?又想吻我?」她从鼻间发出冷哼。「你的吻技那么拙劣,少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闻言,他身躯更贴近她的。「妳知不知道妳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是激将法?」 「激你个大头鬼!」他说话时还故意将气息喷拂在她耳畔,惹得她心神微恍,只好驳斥他来镇定紊乱的心绪。 「妳在发抖呢……」两人靠得太近,她身体一些不由自主的反应,他全能感受到。 「我是气到发抖!」她想推开他,却莫名的手软脚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他性感的低笑一声。「我还以为妳是兴奋到发抖呢!妳看妳的手,还偷摸我的胸部。」 「你这个变态!」她愤怒地手一扬,欲掌他一巴掌,却教他眼明手快的制住了。 「啧啧!又想打人?女孩子出手伤人很不好的。」他可没这么笨,让她再有机会赏他耳光。 「你以为你是谁啊?想管我?门都没有!」开口闭口女孩子东、女孩子西的,他烦不烦啊? 「好吧!如果妳真的不高兴,我不介意我的背让妳抓几条伤痕。」他意味深长的说着,更恶劣的探出舌尖舔了她小巧的耳垂。 「你做什么?!」突来的湿濡感令她的身子一僵,她一手捂住耳朵,情绪激动。 「这么敏感啊?」他反倒不在意的笑道:「妳这样子好多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推到镜桌前。 「哪!这是妳生气的样子。」他要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比妳冷冰冰的时候好看多了?」 他发觉韩玮似乎很习惯用一张冰颜隐藏真实情绪,初次见面的那场意外是,面对客人的无理亦是,她总在情绪稍有起伏时硬逼自己戴上那张冷漠的面具,像只刺猬,片刻不忘保护自己。 「你……」韩玮咬住下唇,有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在镜中沉默地凝视对方,感觉像是有什么不明物体重重撞进心中。 「好了,再蘑菇下去,妳的手就要烂掉了。」她的疑惑神情令他莞尔,拉着她一同坐在床沿,开始替她上药。 「唔!」当他用双氧水冲洗她的伤口时,剧烈的痛意攫住她。 「很痛吗?」 「还好。」她另一手不自觉的抓紧床单。 还好?他睇望她痛到扭曲的娇颜,忍不住笑出来。 「笑什么笑?!」老天!她痛到快昏厥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妳啊!真是爱逞强!」他没辙地摇摇头,口语有着不轻易察觉的疼惜。 「要你管!」 「妳这样子是不行的,妳以为妳不说谁会晓得妳受了伤?遇到像刚刚那种情况……还有啊……」他就一边擦药、一边像个老妈子碎碎念个没完。 这次韩玮没再回嘴,静静地瞅住他刚毅的脸庞,而他磁性低沉的醉人嗓音聆听在她耳里,宛若化作一股暖流,悄悄地进驻她干涸的心灵。 她不明白,这份温暖从何而来…… 「看够了吗?」他冷不防的一句,破坏了短暂的宁静。 「谁、谁看你了?!臭美!」她心一慌,忙别开视线。 「我又没说妳在看我,是妳自己承认的喔!」他恶劣的挑她语病。「终于发现我长得很帅了吧?」 「无聊!」虽然他所言是事实,但她仍未做出是或否的回应,否则不是白白满足了他的大言不惭。 「OK了!」已十分明了韩玮个性,泰扬亦不想再自讨没趣,完成包扎手续。 她对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哼!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 「这当然。」泰扬是职棒选手,比赛时受伤在所难免,除非是较为严重的,否则像一些小擦伤,他都是靠自己处理的。「我已经把伤口包起来了,记得别碰到水。」 「啥?!不碰水我怎么工作?!」 「妳烫伤成这样还不休息?!找死啊?!」他不认同的说。 「不工作我怎么生活?而且我还有钢琴家教的兼差,包成这样我怎么弹琴啊?」 泰扬听了不禁咋舌。「这么拼啊?妳不是还在念书?家里没给妳零用钱吗?」 韩玮登时眸光一黯。「我没有家人。」 她的答案令他不解,随即想到什么似地一弹指,从抽屉拿出东西抛到她身上。「哪!妳的!」 「咦?!我的皮夹怎么会在你这?」她打开皮夹,确认所有的证件都在,还好,否则重办齐证件很麻烦的。 「我差点撞到妳的那天,妳掉在蛋糕旁边的。」 「喂!你没偷翻我皮夹吧?」她狐疑的看着他。 「我好心帮妳保管耶!跟我说声谢谢会少一块肉啊?而且我不打开看怎么知道这皮夹是谁的?不过我保证,除了身份证和学生证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他举起手发誓。 但当他看见她身份证上写着父不详时,原先有些错愕,然而视线转到她母亲姓名后又感到有种熟悉的印象。 上官淑华……似乎是某位大企业的续弦,而且还记得新闻有报导,虽说或许只是同名同姓,但『上官』这姓氏并不多见,假若那位嫁入豪门的女人真是韩玮的母亲,那韩玮该是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何必这么辛苦的兼多份差? 但这疑问泰扬不打算现在问出口,韩玮的心防极强,而他们也还不到可以刺探对方心事的程度。 「神经!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发誓的?!」她突然别扭了起来。「谢、谢谢啦!」 「嗄?我有没有听错?」他不敢相信的掏掏耳朵。「妳再说一次!」 「想都别想!」她好话可是不说可第二次的! 她难得一见的娇嗔教他心神一荡。「我觉得妳还是摆着一张酷脸好了。」他不想让别人瞧见她如此俏丽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啊?」他这人讲话怎么反反覆覆的?刚才还在教训她冷冰冰,现在又换说词了? 「妳长得很漂亮。」 「那又如何?」她不是那种爱装谦虚的人,但她并不认为生了一张绝色容颜有何值得骄傲的,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情愿平凡,至少不会遇上那些残酷的对待。 「妳跟阿祥很熟?」在餐厅听说了之后,这件事一直卡在他心里不上不下的。 「不熟。」她完全不必多想。其实严格说起来,在这世界上能与她称得上熟的几乎没有,至于那与她血浓于水的母亲……她已经彻底放弃了。 「阿祥他想追妳,妳晓得吗?」他在推敲阿祥和她究竟是何等关系。 她轻晃头颅。「干嘛忽然谈到阿祥?」 「假若阿祥跟妳告白,妳的答案是什么?」他不死心的再问。 「当然是不会啊!」她狐疑的审视他。「该不会是阿祥拜托你来问的吧?」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 「怎么可能!」他可没这么大的度量帮情敌追自己心仪的女人。 「要不然咧?」 「我只是问问而已。」他收拾着医药箱闪躲她的眼神。 「喂!」她戳戳他的胸口,果然运动家就是不一样,戳他还痛了自己的手。 「我有名有姓!」他纠正她,不满她叫敌手『阿祥』,却叫他『喂』。 「泰扬先生……」 「叫我泰扬!」 「好吧!泰扬!」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他名讳。真不晓得他在坚持什么!「你跟阿祥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秘密?给我交代清楚喔!」 「没有。」 「是吗?」她才不信。 「没有就没有嘛!」将医药箱收妥,他站定她跟前环住双臂,大有『不然妳要怎样』的架式。 「哼!」她挑眉,有样学样的将他拉到镜子前面。「你这张脸一看就知道有鬼!」 「妳……」他有些啼笑皆非。 「你不说我不会放过你的!」她最讨厌欺骗了! 「妳真想知道?」 「嗯!」她重重地点头。 「韩玮。」 这是她首次从他口中听到他喊她的名字,竟让她的心跳没来由地失序,她慌然的稳定心神。「怎……怎样……」 「我和阿祥之间没有秘密,我会这样问妳,是因为……是因为……」 「说啊!」她未察觉自己为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急躁了起来。 「是因为我喜欢妳!我怕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他一口气全盘说出。 他这一番话令她傻掉了…… 第三章 因为顶撞客人,韩玮自知那间餐厅是容不下她了,于是隔天便自动请辞,店长也不啰唆,要她过几天就可以去领薪水。 「这是妳的薪水。」小姿讷讷地将薪水袋交给韩玮。 「嗯!」待清点过钞票,韩玮便要离开。 见状,小姿心急喊道:「韩玮!」 闻声韩玮顿住脚步,转身。「怎么了?」 「韩玮,对不起!」小姿手足无措,不敢与她对视。「那天我不是不帮妳,我只是怕……」 「别说了,我知道的。」她打断小姿的下文,迳自往门口走着。 「韩玮,妳不怪我吗?」小姿在后头大喊,然而她只是挥挥手,离去。 韩玮在街上缓步行走,今日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但她的心情却像是一盘散沙般紊乱无章。 她可以谅解小姿的见死不救,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谁都不愿被平白拖下水。为了生存,人都会选择在必要的时候残忍,即使是她的母亲亦不例外。 正因为看穿了感情这种东西有多可笑,让她变得不爱与人交际,她厌倦了那些虚伪的假面,就算人们因此说她孤僻她也不在乎,她喜欢做自己。 思绪蓦然浮现泰扬那张俊朗脸孔。 那天泰扬说了喜欢她,留了他的手机号码给她后便送她返家。她不晓得自己因此而震惊了多久,一回神,她人已安稳的待在自己房间里了。 接着几天下来,她变得容易发呆,心里、脑子里却三不五时清楚回忆着泰扬说喜欢她的脸庞。 这样的情况显然很不对劲,有难以形容的复杂,尽管她不停的问自己怎么了?至今仍未有解答。 瞄了眼手腕上的表,她霍地想起待会儿有一场球赛,既然她现下没事,又有阿祥给的免费票,不然就去尖叫宣泄一不好了。 一进观众席,她赶紧找位子坐下来。这就是『赤蝎队』的惊人魅力,现在距离比赛开场还有半个钟头,整个棒球场里已经人满为患。 手里翻阅着顺路买来的职棒杂志,翻没几页便看见泰扬的挥棒英姿让人以占满整页的大幅刊登,连着下面好几页,都是专家对泰扬不凡的表现所给予的赞美。 「你这么红啊……」她不自觉呢喃,球场中正有几位球员跑了出来做暖身预备,引来大群人潮欢呼叫喊。 韩玮听见那如雷贯耳的加油声中,不仅是『赤蝎』,夹杂于一半以上呼唤的人名,是『泰扬』。 泰扬就像是太阳,耀眼灿亮,本身散发出的熠熠光辉足以让任何一个女性倾心。 韩玮不禁自问,在那些女孩子里,也包括她了吗? 他是属于那种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有点危险,却教人很难抗拒,她有些怀疑,她这大冰块似乎被他的阳光融化了一小角,至少她最近心里常占满他的身影。 比赛即将开始,大型计分板上慢慢跳跃出比赛球员的名字,当十位球员的名字全亮起了,却不见泰扬时,她心下疑惑,恰巧阿祥就站在不远处。 「嗨!妳来啦!」看见是她,阿祥眼睛乍亮。 「嗯!」阿祥的亢奋让韩玮想起泰扬对她讲过的话,下意识小退一步。 「请问……泰扬他今天没上场?」 「对啊!他感冒了,教练要他留在宿舍好好休息啰!」韩玮头一遭主动找他攀谈令他心喜,即使谈的是泰扬的事,阿祥倒也不以为然,因为从以前便时常会有球迷来问他有关泰扬的一切。 「这样啊……」她不禁担忧了起来,泰扬看起来那么健壮,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呢? 「妳现在也是泰扬的球迷吗?」 「呃……算吧!」 「他真的超帅的对不对?!」阿祥兴奋的做出一个打击的动作。「其实本来我也想打棒球,后来想想又放弃了,不然搞不好我也能像他一样厉害了!」 韩玮没答腔,她是很务实的人,对于阿祥自以为是的『幻想』感到不欣赏。 「对了,妳晚上有空吗?」阿祥乘机探问,希望两人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我……有事。」她明白他的意图,也不打算给予混淆两人关系的机会。 「啊?!我本来想请妳吃饭的说……」阿祥口语携带浓浓的失望。「那妳可以留电话给我吗?下次等妳有空……」 「很抱歉!」她索性断然拒绝。「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妳有男朋友了?」阿祥追问,想不到自己都还没告白就遭她回绝。 「没有,可是我不喜欢你。」 「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又不一定要马上交往,而且我从第一次在球场看到妳就很喜欢妳了!」阿祥急急倾诉,韩玮仍旧冷漠。 如果在以前,阿祥的话恐怕只会让她认为是无稽之谈,但如今不同了,因为她似乎也对相识不久的泰扬动了情,她才了解爱情这种东西说来就来,没丝毫道理可言。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培养感情。」这话她说得冷绝,但她就是这么坦白,她讨厌被欺骗,也讨厌欺骗别人。 当心里有惦挂着事情时,人就会格外的坐立难安,此刻的韩玮即是最好的证明。 球赛看到二局上半,韩玮便待不下去了,招了辆计程车往『赤蝎队』宿舍而去。 她站在饭店门口迟疑了许久,连服务生都对她投以异样眼光了,她本想放弃离开,但又放心不下,牙一咬,用手机拨出泰扬的电话号码。 「喂……」泰扬的声音显得中气不足。 她一愣,没想到他电话接得如此迅速。 「哪位啊?」他口气有些不耐烦,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脾气格外暴躁。 「呃……是我,韩玮。」 「韩玮?!有事吗?」一听是她,泰扬马上精神振作。 「我听说你感冒了……你还好吧?」她捏紧了手机,感觉自己紧张了起来。 「不好!」他说的是实话。「都没有人照顾我,我好可怜喔!」他扮起可怜来了。 「我……我人在你宿舍楼下……」 「真的吗?!」 「呃……我带了感冒药给你。」她小心措辞,避免流泄太多情绪,好像她自愿入瓮似的。「我可以上去吗?」 「可以、可以……不过妳不要从正门喔!妳先绕过……」他指示她从后门搭电梯上来。 对于他的神秘,韩玮虽然感到迷惘,但还是依言照着他叙述的路线走。 「我到了……」话未说完,房门瞬间被开启而閤上,韩玮则让他给拉进了房间。 「韩玮……」她整个人被他紧密抱住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她感受到从他身体传递的热度,朝他额间一抚,「好烫!」她赶忙将他安置在床上,庆幸自己多买了退烧药。 泰扬乖乖的半躺在床上,看着她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又是找温开水、又是拿塑胶袋装冰块,最后才在床沿坐下。 「快把药吃下。」 泰扬吞完药,见她又站起身不晓得要忙啥,他立刻握住她皓腕。 「你先躺着,我拿毛巾做一个冰枕给你。」她像哄小孩一样。 「妈咪,人家不要妳走!」他顽皮的说。 他的话令她忍俊不住的笑着给他一记白眼。「谁是你妈?!我才没那么老!」 「我好想妳。」他突地丢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虽然错愕,她的脸却悄悄酡红了。 「我要抱抱!」他拍拍床示意着,等了一会儿她仍没动,他干脆直接将她捞来抱着。 「抱着妳感觉好多了。」他心满意足的低喟,侧脸就觑见她羞怯的脸蛋,忍不住调侃她,「妳也发烧啦?脸这么红!」 「我……我要起来了。」她才要撑起身子,他却搂得更紧。「你让我起来啦!」 「不要!」他像个任性的小孩耍赖,连脚都伸长横跨她的腰际。 「喂!你别太过分喔!」她拍了下他霸道的腿,身体则因他的拥抱有些热烫。「你有点生病的人的样子好不好?!」 而他完全不把『妈咪』的教训放在眼里,将她身躯转成与他侧对,粗糙手掌抚摸她粉嫩脸颊。 「妳很紧张?」 「哪有!」她不自在的别开眼。 「妳身体都僵硬成这样了,好像在抱尸体。」他开她玩笑。 「你再嫌我就不给你抱了喔!」她嘟翘起小嘴。他竟然说她抱起来像尸体,真是太欠揍了! 「那妳就放轻松一点嘛!怎么?怕我吃掉妳?」虽然他是很想没错,可惜他现在四肢发软,心有余而力不是。 「才不是,我是怕被你传染!」不愿让他窥伺她的无措,她倔强的回答。 「妳竟然说这种话,不好好惩罚妳怎么可以!」他嘴角扯出一道邪佞笑纹。 「你要做什么?!」她翦眸瞪大,防备的看着他。 「我的惩罚就是——把感冒传染给妳!」语毕,他吻住她红艳的嘴唇。 他一手托着她后脑勺,力道适中的徐徐吸吮她甜蜜的嫣唇,灵舌伺机溜入她温热的口腔,舔过她整齐的贝齿,接着掳获她滑嫩的丁香舌煽情交缠。 不一样!一切都不同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感觉却全然迥异,之前的吻只让她感到污秽恶心,这次却舒畅令人陶醉,随着他每一次的吻吮,感觉彷佛让人下了蛊毒,她无法控制的回吻他,沉溺与他唾濡相融。 好久、好久,他们才舍得放开彼此,泰扬如矩的目光仍胶着在她娇美的容颜。 「你在看什么?」他炽热的眸光带电似的,让她感到一股奇异的酥麻。 「妳很漂亮,是我看过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一个。」她的美会令人丧失心智,有一种教人移不开眼的魔力,彷佛一辈子也看不够她。 「甜言蜜语!」她嘴巴是这样讲,脸蛋却掩不住欣愉。以往有多少人赞叹她的外表,她除了厌烦、麻木,从来没有如此陌生的感觉,有点轻飘飘的,也有点窃喜。 「就算是甜言蜜语,我也只对妳说。」他说的是实话。「韩玮,妳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她向来是防备心极强的女人,却轻易让他打破隔阂于两人之间的城墙。 「韩玮?」她的缄默令他失措。 「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哪?!」她佯怒的拉高棉被盖住脸。 「什么?」他不懂她的说法到底是好或是不好,干脆也潜入棉被中,捧着她白皙脸儿,诚恳的问道:「韩玮,我一定会很疼、很疼妳的,和我在一起好吗?」 她本想娇斥他这个呆头鹅,但黑暗中他黝湛的鹰眸是如此的深挚,诱惑着情窦初开的她,只能朝着那点唯一的光线走。 「我人都被你抱在怀里了,你还想怎样?!」这样够清楚了吧? 「妳、妳……妳是同意啰?」他连呼吸都紧张了。 「对啦!」她害羞的想躲进他怀中,岂料他飞快的抬起她柔软的下颔,奉上一记火辣辣的吻…… 药效发作的关系让泰扬很快的感到睡意,而他的怀抱也很温暖,不消半刻,韩玮便和他相拥入眠。 不晓得过了多久,门板霍地传来让人敲打的声响,吵醒了一对睡得正沉的人儿。 「泰扬、泰扬……有人在敲门。」一向浅眠的韩玮摇晃着泰扬。 泰扬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往门口大喊,「谁啊?」 「是我啦!教练问你好一点了没?」是刘育宏。 「我吃了感冒药好多了,我现在想睡觉!」 「哦!那你先睡吧!我只是要告诉你今天和『金象队』打平手!」 「知道了!」 「哦!」 直到刘育宏的步履声渐远,泰扬才拍拍韩玮的脸颊。「他走了。」接着他下了床,伸展四肢。「睡一觉精神都来了!」 「泰扬……」她坐起身。 「怎么了?」 「为什么……」她迟疑不知道如何启齿。 「有话就说啊!看妳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坐在她旁边,吻了下她微蹙的眉结。 「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不能让你的队友知道我在这里?刚才也要我走后门进来……」她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这……」他一怔,突然难以回覆。 「难道和你交往就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不是的。」他将她搂入怀,下巴靠在她发漩上。「我是怕妳被误会。」 「误会?」她不解。 「嗯!其实平常就可以看到很多女孩子在我们宿舍里出入,当然大多数都是球员的妻子或女朋友,剩下的……」他顿了下,思考该如何诠释。 「你想指的是床伴?你怕他们把我当成那种女生?」她替他说完。 「没错。」他移动她的身躯,让她坐在大腿上。「所以妳别再胡思乱想了。」 「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女朋友啊!」她不喜欢那种见光死的感觉。 「他们都很会亏人的,又跟妳不熟,我就这样突然冒出一个女朋友,他们不会相信的!」重点是,『赤蝎队』的人全认识他另一个女朋友——朱欣仪。 这件事他当然不能告诉韩玮,他不是想脚踏两条船,只是需要适当的时机再和朱欣仪谈。 「是吗?」她故意拉长音调。「该不会是你记录不良吧?人家都说运动员比较花心喔!」 「大人冤枉啊!我这人从不闹绯闻的!」他不否认运动员私生活较为糜烂,但那也是因为女生们总是容易迷恋会发光的异性,再加上媒体大肆渲染,就算是白的也能让他们讲成黑的。 他虽然不爱朱欣仪,却从未在外头搞七捻三,这是他尊重朱欣仪的方式;不过,他并不将韩玮视为玩玩就算的野花,他是真心喜欢韩玮的,也决定找朱欣仪把话谈开,不让韩玮受到半点委屈。 她凝视他数秒,不明白是否因为自己对情爱的见识太浅薄所以害怕,因为此刻的她总隐约感到不安。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说。 「我爱妳。」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韩玮之于他,将会是一辈子甜蜜且重要的牵绊。「我希望妳也能爱我、相信我。」 她感觉自己的心重重地撼动了,这份感动在体内奔流,令她眼眶禁不住盈满水气。 「我相信你……我爱你!」她义无反顾的靠着他温暖的胸口。 「韩玮……」他们抱得好紧、好紧,泰扬怎么也猜不到自己的生命就这么突兀的让她闯了进来,乍见她绝俗容貌时他惊为天人,之后就恍似着了魔般,再也放不开她了。 「泰扬,我跟你说喔!我去球场的时候,和阿祥聊了一下。」她话锋一转,柔美小脸满载幸福光辉。 「他说了什么?!」仅是听见从她口中吐出别的男人名字,浓厚的醋意便涌上心头。 「你好凶喔!我看我还是不要讲好了。」她皱皱鼻子,假装要跳下他大腿。 他连忙捞紧她好声安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对妳凶,妳快点告诉我你们聊了什么。」 「你明明就很凶!」他紧张的模样令她好开心,不多捉弄一下怎么可以。 「妳别再玩我了,妳看不出我在吃醋吗?」他哪里会不懂她的心态,只好认栽了。 「好啦!姑且放过你吧!」她亲密的搂住他颈项,故作神秘的倚在他胸膛说:「阿祥他约我吃饭,还跟我说他喜欢我呢!不过我都拒绝了。」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心想得多防范阿祥那小子才行。 「还没完呢!他有跟我要电话号码喔!」 「那妳没有给他吧?」他的心又悬高了。 韩玮千娇百媚的瞟了他一眼。「我是想说阿祥人挺好的,做个朋友也不错,况且他还送我五张门票……」 「那种东西妳要几张我都可以给妳!」他抢答。 「你不要插嘴啦!」她在他脸上捏一把。「后来我想想还是没给他。讲完了。」 「妳为什么没留电话号码?」他想知道。 「你希望我留?」 「当然不希望!」他可没那么大方。 「那就对啦!」在他面前,她不再是冰山美人韩玮,因为是她爱的男人,她才可以尽情展露俏皮的一面。 他倏地阴险一笑。 好哇!她竟然这么捉弄他,现在她讲完了,换他反击了。 「你干嘛笑成这样?我没留电话号码,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他的笑邪恶得令她心头发毛。 「我是真的太高兴了,所以我决定给妳一点奖赏。」他猛然将她压制在床铺上。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奖赏?」她并不笨,明白他想做什么,而他眼瞳闪烁的欲火太烈,她不禁畏缩。 「我保证妳一定会喜欢的!」他动手脱她的衣服。 「泰扬!」她抓住他手腕,心有些惶惶然。「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妳放心,我今天还不打算吃掉妳。」他啄吻她的蜜唇,平抚她对情事的恐惧。 「你……」她不了解他的意思。 「我们球队有规定,比赛前不能有眷属在宿舍里进出,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把妳藏起来的原因。」 「为什么?」 「怕隔天上场软脚啰!」在她没注意时,他已剥光她的衣物,仅剩一条小内裤。「妳好美……」他简直看痴了,她的肌肤白里透红,线条凹凸有致,如瀑布般的乌丝随意披散在枕上、胸前,宛若一尊完美无瑕的洋娃娃那么惹人怜爱。 「啊!」她这才发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忍不住羞赧的背对他。「你什么时候……啊……」 将她的缎发拨开,他吻着她柔软的后颈。 「你不要这样……」她无措的低喊,青葱玉手抓紧了枕头。 「别怕,我是要带给妳快乐。」他的吻持续在她洁净的背部膜拜。「妳皮肤好白……」尤其和像泰扬长期曝晒在阳光之下的黝黑肤色相比,更显得晶莹剔透。 「泰扬……」她情不自禁唤着他。在他翻过她正面的时候,她害羞到全身都浮上一层淡淡红晕。 「我不会伤害妳的。」他温柔的托起她一边饱满的乳房,用脸颊爱怜的磨蹭,像在珍爱宝物一般,而那颗娇嫩蓓蕾是如此美丽,令他禁不住诱惑的张嘴含人,细细品尝那特别的细致肌肤。 「啊……嗯……」难以言喻的绵密酥麻掳获她,令她目眩神迷,当他的吮吻转而强烈,暧昧的啧声传入耳里,她感觉一股美妙的电流在体内鼓噪着。 「喜欢吗?」他关心着她初尝情欲的反应,看见她小嘴迷醉的微启,让他欣喜。 「你不要说那种奇怪的话……嗯啊……」话脱口后她就茫然了。为什么她的声音会变得这么虚弱? 「我想要知道妳的感觉啊……妳的乳头好可爱喔!」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似的,手指夹住一朵蓓蕾狎玩着。 「你还一直讲……啊……」 在她猝不及防间,他庞大的身躯挤进她双腿之间,一只手也来到那女性的秘密花园,隔着薄薄的底裤以手指轻搔鼓起的部位。 「你不要摸……好痒……」她无助的咬住下唇,让他这么大剌剌抚摸自己的隐密处,教她很难为情。 「妳不喜欢我摸妳这里吗?不舒服?」他明明晓得这是她在害臊,却还故意问。 「你……嗯啊……不舒服……」如此谜样的感触令她心慌,她却不确定自己究竟希不希望他松手。 「不舒服?」他可不信。「我看看就知道。」挑起她骨盆两边的裤缘,他要褪下那最后一道屏障。 「你不要脱!」她急忙阻止。 「不脱待会儿内裤湿了就不能穿了。」他执意,三两下轻松褪除那件紫嫣色的小内裤。 「你……」她粉腮的红潮从刚刚就没褪过,未着寸缕令她羞涩万分。 他跪在她两腿间,动手翻看那水艳的绉折。「妳这个小骗子,都湿了还说不舒服!」他轻佻的说着羞人的话,粗糙手指捻住前端嫩色花瓣,折磨人似地搓弄捻玩。 「嗯啊……泰扬……」快感瞬间侵占四肢百骸,她让情潮控制着扭摆纤腰,彷佛连意识也被抽空了。 「乖乖,我在这。」她的迷情媚态宛若一株南风拂掠的柳枝摇曳生姿,她美得不可思议,美得几欲震碎他的理智。 碍于明后天的赛程,他不得不忍耐,以修长的中指刺进她窄小的花径,取代火热的昂长肆意尝欢。 「呃……疼……」异物的侵入令她攒紧黛眉,让快慰冲击下的灵眸,泛着朦胧水雾,垂怜的瞅望他。 「妳太小了,等等就不疼了。」他强抑胯间勃胀的欲望安抚她,手指在她小穴深浅不一的穿梭着,脑袋里想着是他的肉棒在贯穿她的花壶。 「啊……我……嗯阿……」她不知道痛楚是在何时消失的,也不知道身体的躁动要如何宣泄,却愈来愈迷恋这种好似要吞噬掉灵魂的无边欢愉,一股气流在她私处间窜流聚集,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第四章 「啊啊……太快了……嗯啊……」韩玮姣美的脸蛋此刻染着快乐与崩溃的矛盾舒畅,她难耐的款摆身子,脑中一片空白,仅剩蕊花在尽情承受泰扬猛烈的给予,除了呻吟、喘息,她无法有其他动作。 「妳好小、好紧!」感觉她的蝴蝶花瓣在微微战栗着,他倏然退出手指。 「嗯?泰扬……」急遽的情潮有了半刻停歇,她却倍感难受,下处的空虚失落像海浪翻涌,她唤着他的名字。难道这样就结束了吗? 「妳这种眼神会令全天下的男人疯狂的!」他语调粗嗄,用力深呼吸,平息奔腾的兽性。 「泰扬……」 「还不过瘾是吧?」丰厚性感的嘴唇在她粉颊游移,他恶意在她濒临高潮前退出,是为了挑起她更浓烈的欲望。 「我……」那份需要令她难以启齿,双腿开敞的姿势令她私密爱液不断涓流而出,沾湿了她敏感的花苞。 他滑溜舌头在她的唇瓣来回舔尝。「想不想我也这么弄妳的下面?」他指尖勾旋她水嫩芽肉,勾引着她心里深处的渴望。 「那、那很脏……嗯啊……」她下意识回吻他,思绪已陷入道德与欢畅的天人交战中。 他的手指又戳进娇艳美穴中。「如果我用舌头,妳会更舒服喔!」 「不、不要……啊……别再说了……」她好辛苦才把话拼凑完整。 「真的不要吗?」他使出撒手涧,中指就这么搁在里头不动了。 「你……」她瞠大眼。这男人怎么坏成这样?分明是在逼她嘛…… 「真的不要?」他的唇移至三角地带的萋萋草林,邪魅的吹着气。 「啊……我……」 「最后一次机会了喔!」他的手指一寸寸退离。 「给我……啊……」她没法多想的固定他的手,他若真退开了,她会、她会…… 「给妳什么?」他的狭眸映上笑意,欣赏她欲罢不能的淫乱神情。「妳想要什么?」 「我想要……嗯……你弄我那里……」她困窘的捂住小脸。老天!她竟然说出了这么羞耻的话了! 「是这样吗?」他恩赐地重重舔过粉嫩肉芽。 「啊……对……快给我……」矜持已被她全数抛之九霄云外,因为她就要让炽烈的欲焰焚烧到尸骨无存了! 「妳这淫娃……」他的头颅埋进她的腿窝,两指捻住花瓣稍稍翻开并揉搓着,舌尖一探,抵着敏感至极的小珍珠色情的舔弄、旋转。 「啊啊啊……嗯啊……」她放纵这大胆男子在她快慰源地四处点火,仰高小脸放荡呻吟,身陷于情欲深渊无可自拔。 她淫浪的叫声激发他更卖力的取悦,灵活的舌深入湿润小穴抽动骚舔,唇瓣也不空闲的吸吮苞蕊,给她最极致的快感。 「啊……你太深了……嗯啊……」每当他使坏的舌尖触及她某一点,那股酥麻便在瞬间加倍。 感觉到她美穴的收缩逐渐加强,他猛地狠狠一吸—— 「啊啊啊——」一直闷窒在腹间的气流倏然膨胀,酸麻也随之扩散,下一秒,高潮将她推向天堂…… 「这个奖赏很棒吧?」她浪吟方歇,他得意洋洋地问着。 「讨厌鬼!」她娇嚷着,高潮的余韵令她粉腮红扑扑的。 「说我讨厌鬼?看我怎么惩罚妳!」他作势又要伸出魔手。 「不要啦!」她匆忙抓住那只不怀好意的大掌,害羞的躲进他胸膛。「你不要再欺负我了啦!」 「小傻瓜,我是在爱妳。」抬高她柔软下颚,他深情乌亮黑瞳望进她眼底。「这只是牛刀小试,等比赛完,我一定要完整的占有妳!」 「说这种话不要那么认真啦!」她羞到快无地自容了,心里仍不禁小小期待了起来。 「那要什么时候才认真?这样吗?」他搂紧她,蠕动着胸臆摩挲她的丰满酥胸。 「啊……别再来了……」 霍地,门外传出刘育宏嘹喨叫声,破坏了小俩口的温存。 「好哇!你这病人不睡觉,关在里面看起A片来啦……」 ※※※ 三场比赛下来,『赤蝎队』以两胜一平手战胜『金象队』,就目前成绩来看,『赤蝎队』仍稳坐冠军宝座遥遥领先另外三队。 游览车一回到宿舍,泰扬飞快的洗完澡换便服,赶着赴韩玮十一点的约会。 一抵达相约地点,便瞧见韩玮纤细身影。 「哈啰!我没迟到吧?」他开了车门。「上车吧!」 「咦?」她才在看手表,没想到他正巧到了,连忙入座。「你没有迟到,是我早到了。」 「妳等很久?」 「还好。」其实她半个小时前就到了。 「这么期待和我的约会啊?」他看穿她的心思。 她脸儿乍红。「哪、哪有,我是刚好钢琴课十点半结束,所以才先来这里等的。」 「妳真容易脸红。」他悠闲的欣赏她的羞态,右手握住她的手指来腿上摩挲。「下次如果又一样的情况就告诉我那学生家的地址,等我去接妳,现在天气那么冷,妳看妳手好冰!」 「我没这么虚弱啦!」瞧他把她讲得和林黛玉一样,不过他的关心让她感觉好甜蜜。 「说得也是,连前天我的病毒都没有传染给妳。」他意有所指,唇角噙着一抹邪佞微笑。 「你别动不动就提那件事啦!」这两天他们一直用电话联系着,而他就净爱说些教人脸红心跳的话。 「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她比初识时明显有人味多了,她都不晓得她害臊时的羞人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我可不准妳剥夺我的乐趣!」 「这哪能叫做乐趣……哦!我看你八成也常把这项『乐趣』用在别的女孩子身上吧?」她用食指对他晃了晃。 「妳在吃醋?」这是个好现象,表示她对他是有占有欲的。 「谁要为你这种人吃醋啊!」她才不想承认呢! 他倾身向她。「是吗?看妳嘴巴噘得这么高,不是吃醋……难道是想我吻妳?」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既然如此,我怎能让妳失望呢!」 他头稍低,她的玉手忙覆住他的唇。「别闹了!会让人看到的。」她可不想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 「看到就看到,我们是男女朋友,接吻很平常啊!」偷香不着,他只好啄吻她馨香手心解解馋。 「你别老是动手动脚的啦!」她敏感的缩回手,经他这么一挑逗,她的心都乱了。 「我没有啊!我是动口。」他郑重申明自己的清白,然而眼神一飘往她微低的衣领,表情登时僵硬。「妳那学生是男的女的?」 「女孩子啊!才十岁,不过很乖巧听话喔!」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 「哦!」她不疑有他,从包包翻出一袋小饼干。「你看,这是那女孩子给我的,你也尝尝看。」她取了一片饼干送进他嘴里。 「嗯!满好吃的,她才十岁,怎么这么厉害?」味道不输外面卖的呢! 「没办法,她母亲在她出生时就往生了,爸爸工作量又大,你别看她只是个小孩子,她很懂得照顾自己,连三餐都会自己料理呢!」 「哇!这么独立啊?」泰扬有一对好父母,让他生活不匮乏,他是独生子,不想继承事业也没人会骂他,父亲告诉过他不愿左右他的未来,让他用自己最喜欢的棒球闯出一片天地。这样算不算不懂人间疾苦?但也许他天生就是这么幸运的人,想得到的东西他从未失手过。 「嗯!今天难得他爸爸回来,我们还聊了一些呢!」 「你们聊了什么?」 「就聊我学生的事啊!我跟他说要多给孩子一些关心,结果他还说要付我薪水当保母呢!」 「保母?」他脸色一敛。「我看他是想要妳做他小孩的妈吧!」 「你想太多了!」她戳了戳他额头,不懂他干嘛这么曲解人家的话。 「我是说真的!」抓下她的手指,他脸色很是正经。「老婆都去世这么久了,他毕竟是个男人,看到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心动才怪!」 「拜托!我只是他小孩的钢琴家教好吗?」 「这更惨!妳和那孩子相处得越好,那男人就越想得到妳,这样就不必烦恼女儿被继母虐待了!」他说出一套『逻辑』。 「泰扬,你扯太远了吧?」她觉得他才古怪吧!有事扯这么一堆莫须有的事情。 「总之,妳要注意一点,要坚称自己只是钢琴老师的身份。」韩玮是他的女人,他可不能放任别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我本来就是钢琴老师啊!」她实在难解他的叮咛。 「还有,以后不准妳穿低胸的衣服去上课!」他大男人主义的命令着。 她低头看看自己。「这哪有低胸?顶多领口宽松一点而已啊!」连露出肩带都很难,还低胸咧! 「一样都不行!」 「为什么?」 「因为天气很冷!」 「我有带外套,而且屋子里有开暖气啊!」难道要她穿大衣上课? 「那就不要开暖气!」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是为妳好,」他眼睛定在她胸口。「我可不能让那老男人用眼睛吃我专属的冰淇淋!」 「啥?」她跟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胸前『一小片』的雪白,心中疑惑顿然拨云见日,她不禁讶然笑开。 「妳笑什么?」他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没有啊!」她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开怀,但嘴角仍忍不住抽搐着。 「不说?!看来妳是要逼我使出绝招了!」他朝手指一呵气,指尖瞄准她腰部攻击去。 「哈——哈哈哈……别闹了啦!哈哈——」她最怕痒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不说?!」 「说啦、说啦!」她制止他作怪的手。「我是笑——」她故意拉长尾音。 「还敢吊我胃口?!妳完了妳!」他假装伸出手,她马上投降。「快讲!」 「你在吃醋?」她攀住他的颈子,嗲声嗲气的说:「对不对啊?」 「那有什么好笑的?」他倒是很享受她的主动贴近,只不过有些被拆穿心事的困窘。 「还敢说别人吃醋,我是在笑你才是大醋桶呢!」平常都是让他调戏着玩,总算风水轮流转了。「亏你有的没的扯出一堆,还不就是吃醋嘛!」 「对啦!我就是吃醋,我不希望那老男人跟妳太接近,甚至希望妳别再去他家!」他不吐不快,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韩玮是他的。 「怎么可能?!我是家教耶!」她不能因为他就辞去这份工作,一个小时五百元的酬劳,她才舍不得放弃呢! 「反正妳要当心一点,死了老婆的男人特别容易不甘寂寞,而妳年轻又漂亮……」他又开始轰炸她的耳朵。 根据韩玮实验证明,男人一旦醋劲大发,就会变得非常多话的。 他们决定先到附近的夜市去吃点东西,两人一下了车,泰扬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眼镜戴上。 「你近视?」韩玮问。 「没有,戴好玩的而已。」他牵起她的柔荑往前走着。「会冷吗?」他温柔问着,心想她的体质应该偏冷,否则怎么老是手冰得跟冰棒一样。 「哦!」看着他体贴的将她的手插进口袋,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这么让人疼爱的,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让爱情冲昏头,她很明白他之所以戴眼镜是为了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是她未多加追问,因为她爱上的从不是他显赫的名气,而是他的人。 他们几乎每逛一摊就会停驻一会见,因为他们平常甚少时间会想到繁闹地区逛街,既然到此了,就好好参观一下啰! 「有没有看到喜欢的?」他看着她瞅着一枚琥珀银戒目不转睛,不禁暗自摇摇头,女人似乎最抗拒不了这些小饰品的诱惑。 「嗯!我戴戴看。」 她将戒指套进手指时的雀跃神情令他觉得好可爱,这就是韩玮和朱欣仪不同的地方之一,今天假若换作朱欣仪,别说是鄙视这些不纯玉石戒指,就连夜市弥漫的油烟味都无法忍受吧! 虽说朱欣仪是很识大体、工作能力又强的都会女性,但相照之下,韩玮的容易满足和小女人却令他更想怜惜。 「好看吗?」她展示自己的青葱长指。 「很好看。」他点头,这枚琥珀色的戒指将她修长的手指衬托得更加白皙。 「真的吗?」他一句赞美就教她开心不已。「老板,这多少钱?」 「小姐,妳长得这么漂亮,算妳三百就好!」老板慷慨的说,韩玮仍认为这价钱不大公道。 「三百?!老板,能不能再算便宜一点啊?」 「小姐,妳嘛帮帮忙,这是琥珀耶!原来三百九,我都算整数给妳了!」 「可是我昨天在别的地方看到才卖两百耶!」韩玮不死心,别看她平时冷冰冰的,杀起价来完全不输老阿嬷。 「怎么可能?!这种东西卖两百就打破行情了,一定是妳看错了啦!」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 「哇!老板,你太贪心了啦!你去批发这种小东西都嘛是秤重的,成本也没几块钱,你少赚我一点,我下次才会找多一些人来买啊!」韩玮一番话说得老板哑口无言。 「这……好啦!两百卖妳啦!」 「老板,你人真好!」韩玮才欲打开包包,泰扬已早一步将钱拿给老板。「泰扬,你……」她皱起眉头。「你干嘛替我付钱?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付钱。」 「我是妳男朋友,买东西送妳很正常啊!」区区两百元他根本不放在眼底。 「这是什么道理啊?我看你是凯子当习惯了吧!」 他挑高剑眉看她,不懂她何必如此在意这两百元,通常这种状况女人不都应该很高兴才对?但她就是够特别,不同于其他异性对他的身份和财力趋之若鹜,所以他才会对她深深迷恋吧! 「以后不要这样了。」她又说了。 「为什么?」 「我不希望搞得像是我是因为你很有钱才和你在一起。」她这几天勤奋的上网以及看棒球杂志,就是为了更深入了解他,也晓得了他不但薪水高得吓人,更是某企业家的独生子;泰扬非本地人,所以和队员一同住在宿舍,或许他真的是嫌钱太多吧!竟然还买了辆跑车更方便此地行动,刚才她上车前看到宾士的牌子,险险晕厥过去。 「傻瓜,没人会这样想的!」他揉乱她柔软发丝,原来这看似冷酷的冰山美人比谁都多愁善感。 「嗯……」 「走,我们去吃蚵仔煎!」目标锁定后,泰扬马上拉着韩玮入座。「老板,来两份蚵仔煎和两碗鱼皮汤!」 「好!马上来!」 蚵仔煎上桌后,泰扬便开始狼吞虎咽。「真好吃!」 「你喜欢吃蚵仔煎啊?」韩玮记下了。 「只要是海鲜类的我都很喜欢。」他话锋一转。「对了,妳刚说那个卖戒指的老板批发的小饰品都是秤重的,妳怎么知道的?」 「听人家说的啊!」她街着他一笑。「怎么?没想到我杀价的功力那么强吧!」 「是啊!果然是娶回家当老婆的料。」他亲昵的夹了一片鱼片送入她嘴里。 「你少来了啦!」她发窘的捶打他肩头。 「请问一下……」这时,突然出现一位小朋友。 「有事吗?」泰扬推高滑落的镜架,大约可猜到小朋友的来意。 「泰扬叔叔,你可以帮我签名吗?」小朋友怯怯地奉上纸和笔。 「哦喔!你被认出来了。」其实韩玮并不讶异,以泰扬一百九十的身高在人群中自然是鹤立鸡群,而他俊朗帅气的面孔岂是一副眼镜即能遮掩的,早在他们走进夜市时,就引来不少人注意了。 「泰扬叔叔,可以帮我签名吗?」小朋友重申一次,圆圆的大眼里净是祈求崇拜。 「好。」泰扬在白纸上苍劲有力的签上大名,接着摸摸小朋友的头。「弟弟,你几岁?」 「十三。」 「我二十五,你可以叫我哥哥,叫叔叔太老了!」泰扬不苟同的纠正。 「呃……」韩玮听了差点让蚵仔煎噎死。换作是她,肯定立刻把他从心目中的偶像名单清除。 第五章 逛完夜市后,他们跑去租了一部鬼片到韩玮家看。 「随便坐。」韩玮开了灯,替泰扬褪下外套挂好。 泰扬环顾四周。这屋子虽然不大,但整理得相当干净,并看得出来她在这小空间花上许多巧思。 「抱歉,我家很小。」韩玮回头看他,以为他在嫌弃。 「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在看妳把房间布置得很舒服。」他霍地望见放在电视上的相框。「那是谁?」 「我妈和我爸。」她下意识的趋前将相框翻倒。 「韩玮……」她这举动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我们不是要看鬼片吗?」她有意无意的闪躲他的目光,假装忙碌。 「韩玮。」他索性搂住她双双跌坐在椅子上。「妳怎么了?突然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没事,你多心了。」她欲起身,奈何他手臂将她箝得死紧。 「妳先别忙,我有事想问妳。」 「什么事?」 「我看过妳的身份证,妳母亲叫上官淑华,我印象中好像……」 「没错。」她直接回他。「我们可以看片了吗?」 「韩玮,我还没说完,如果妳母亲是……」 「泰扬,我们别谈这些好吗?」她转过脸,软软的语调像在撒娇。 他纳闷她为何要如此抗拒这个话题,但心中隐藏多时的困惑却教他无法顺从她。「韩玮,我只是想多了解妳一点。」 他这么一说,让她似乎再没拒绝的理由。「你想知道什么?」 「我发现妳兼了很多份工作,照理讲,妳母亲已嫁入豪门,妳应该过的是衣食无缺的生活啊!」 「你错了。」她在他怀里选了个舒服的位置。 「为什么?继父对妳不好?」他从这方面去猜测。 「不是。」她轻晃螓首。「他几乎都不在家,但是待我还算不错……」她在犹豫是否该将心口那道伤痕倾诉让他知道。 「韩玮,妳休想瞒我,关于妳的一切我全部要知道。」他能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看来我什么都瞒不过你嘛!」她嘟囔。 「明白最好!」这是他打球多年训练出来了,他能从对方的眼神观察出许多端倪。 跳开他怀抱,她踱至电视机前翻正相框,指腹缓缓抚过母亲粲笑如花的容颜。 「你晓得我继父有个儿子吧?」 「嗯!」 「他……并不欢迎我和妈妈,我妈妈嫁入他家后,那个大少爷更常过分的骂我妈是狐狸精、妓女,再难听的话他都骂得出来……」不堪的回忆一点一滴渗人脑髓,像毒药发作,令她难以承受。 她的继父姓褚,在商场上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韩玮知道母亲很爱他,所以她不愿干涉母亲的决定,但她不懂母亲为何要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任那么骄纵的大少爷斥骂,甚至不许她回嘴。 这样的日子持续两、三个月后的确有好转,她猜臆着或许是母亲的忍耐有了回报,然现实总是残酷的。 某一天,继父和母亲去参加一场宴会,家里仅剩她和褚家少爷,那时她在房间看书看到一半,褚少爷忽然冲了进来对她毛手毛脚,说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垂涎她的美色;她奋力的挣扎,却只是螳臂挡车,好险那时母亲恰巧先回来,褚少爷一听见门铃立刻松开她。 她当然不会放任那狼心狗肺的褚少爷逍遥法外,她奔向母亲怀里哭诉着,褚少爷却打死不承认,还告状说她蓄意诬赖。 她的心也是从那时候封闭的。 她万万料想不到,最疼爱她的母亲竟相信了褚少爷,反过来骂她不懂事、乱说话,甚至要她向褚少爷低头认错。 母亲丝毫不理睬她受的委屈,只顾着安抚褚少爷,当她看见褚少爷得意的笑容时,心彷佛让卡车辗过般难受。 「我当时就在想,或许哪天我真让那男人的儿子给强暴了,我妈也会以为我在一派胡言吧!」她胸口囤积一股郁苦的气,无论她如何吐叹亦抹灭不去。 她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下离开,回到原本的住屋,但隔天她仍然准时去上课,抱着一线希望等母亲来寻回她。 然而希冀还是落空了,母亲没有来,一直都没有来,连一通电话也不曾有。后来她在报纸上看到母亲和继父站在一块儿,母亲笑得很灿烂,笑得好似就算失去她也无所谓的自然。 「妳难道都不想回去找她吗?」与韩玮的平静对照之下,泰扬显得很愤慨,换作是他,非把褚家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回去……有差吗?我想,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了。」照片里的她,坐在母亲的腿上,稚气的小脸充满快乐,令她不禁红了眼眶。 「韩玮……」见她身体微微颤抖,他心疼的抱住她。「别哭,妳还有我啊!」 「也许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她在他怀中崩溃的摇头,彻底领悟到美好过后的寂寞有多教人心碎。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离开妳的!」他横抱起她,将脆弱的她轻柔放在床铺上,终于明白她之所以对陌生人防备,是源自于心底的创伤。 「泰扬……」她娇柔的唤他。「抱我好吗?让我忘了这一切……」 「好。」他允诺了,大手轻巧的褪光彼此衣物,黝黑的身躯覆上她的。 「泰扬,我不会……」她有些不知所措,小手不晓得该搁哪儿的僵着。 「交给我,妳只需要感受我怎么爱妳就好了。」拭去她腮边泪痕,他吻住她丹唇细细亲吮。 「唔……」她闭上眼睛,感觉这份温暖的亲昵。 「舌头伸出来。」他指导着,在她丁香小舌探出时含住,粗糙的大掌同时捏住一对尖挺雪峰,以不同方向揉搓。 「嗯……」她觉得像是有人在她体内燃火,让她全身都热了起来,他的舌尖愈她相互嬉戏,羞人的呻吟不自觉逸出喉咙。 「妳好敏感。」手中的娇乳不消一会儿就变的饱胀,他一指弹玩着粉红乳头,胯间的男根顿时成长。 「嗯啊……我……啊……」经过他上次的『奖赏』,她了然是情欲让她的身体起了变化,但她仍是不懂该如何宣泄这折磨人的燥热,仅能不停的喘息。 她的肌肤吹弹可破,教他轻易的吮吻几下便在她颈边、锁骨烙印出一个又一个瘀痕,他集中两丸乳房,挤出暧昧的沟渠。 他的唇瓣丰厚性感,当一口含入两颗樱桃时,如此甜蜜的酥麻令她无可救药的挺高胸脯,任他恣意品尝。 「舒服吗?」他指头搓弄着一边蓓蕾,观察他柔媚纵情姿态。 「好舒服……嗯啊……」她无意识的舔舐干涩香唇,看的泰扬血脉偾张。 「妳这魔女,竟然勾引我!嗯?」他噙着邪坏的笑,弯曲她双腿向外张开,上半身欺近仔细观察她的水色春光。 「你不要看……」他贴的好近,连气息都喷拂在她私密处了,她羞赧的往后退。 「我要看!」他霸道的向前固定她的脚踝,坚持看尽她女性阴柔的美丽。 「这样很奇怪……呃啊……」他的抚触中止了她的抗拒。 他先用指腹触碰鼓起的花瓣,接着捻住搓玩着,易感的花瓣在逐步充血变硬之后,他将之翻开,便见嫩色娇羞的小珍蕊向他招手。 「泰扬……你别再看了!嗯……」她羞赧至极的捂住眼眸,想挣脱他炙人的视线,然而欢愉汹涌而来,瓦解她稀薄的矜持。 「妳好美……」他恍如失神的呢喃,那隐密的珍珠太小,他只能用指腹与其摩擦生热,时而旋转、时而上下撩拨着。 「啊啊……泰扬……我……」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小嘴除了娇喘,似乎再没能其他功用了。 「我喜欢妳叫我的名字,叫大声一点!」他转而进攻湿润的羊肠小径,中指戳入后尚未行动,扣住那份娇弱,姆指持续爱抚敏感花蒂。 「泰扬……啊哈……泰扬!」她白皙脸蛋呈现一抹勾魂彩霞,下体没有因异物入侵而痛苦,反倒有股电流丝丝渗透入血液中。 「妳好乖……」他恩赐的魔指开始进行动作,刚毅的脸庞净是邪魅。 「啊啊……泰扬……啊哈……」她眼媚如丝,吐气如兰,在他的挑逗中投向情潮欲海。 「韩玮,低头看我怎么爱妳的。」他命令着,眉宇聚拢一股压抑。 「你……呃……」她不敢。 「快点!」 「不要……啊……」 「那我放手啰……」他的手稍离半寸,她赶忙握住他手腕。 「不可以!」她可怜的瞅视他。 「那就听话!」他计谋得逞的重新取悦她,更加入一指在里头翻搅扩张,试验她的弹性。 「老天……啊啊啊……」当她垂首亲眼看他是如何玩弄她时,有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尤其每次他伸出指尖牵出一丝透明的蜜汁时,她就觉得自己快因羞愧而死了。 「妳把我整只手都沾湿了呢!」他邪恶的将他黏湿的手展现在她眼前,当着她的面舔尝上头的爱液,然后满足的道:「好甜!」 「你怎么可以吃……」她翦眸瞪得像牛铃一样大,彷佛他做的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 「看来我该教教妳什么才叫真正的『吃』!」他意味颇深的说着,在她不设防前,两人做大弧度的翻转。 她趴伏在他胸膛上,抬仰小脸不解的睇望他。 「有没有很期待啊?」他故意移动身体磨蹭她丰满的浑圆。 「你、你在胡说什么!」这样的姿势让她清楚感受到他的硕大正顶着她的三角地带。 「我们都这样了,妳还害羞啊?」他轻笑一声,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摸我。」 「我、我不会……」她咬住下唇,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做。 不忍见她为难,他决定先放她一马,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再好好进行这甜蜜的调教。 「韩玮,坐到我脸上。」 「什么?!」她不可思议的叫嚷。「不行!这样很不卫生……」老天爷!这男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耶! 「小宝贝,我们现在在做爱耶!妳不要说那种扫兴的话好不好?快点!」他拍拍她的俏臀催促着。 「可是……可是……」她脸颊酡红,觉得他说话简直百无禁忌。 他蓦然搂紧她,沙哑音调在他耳畔响起,「再不快点,我就要忍不住了!」他臀部朝她柔软处顶了顶,作为暗示。 「你……」她这才发现他全身肌肉有多紧绷,甚至太阳穴附近都忍耐到渗出薄汗。 「妳看!」他领导她的手握住他勃起的分身。 「老天!」她惊呼。「那怎么办?」 「来。」他心想这是她初经人事,女上男下怕她会疼得受不了,于是转回到原本的位置。 「泰扬,我会怕……」她实在不敢想像这么庞大的东西要如何放进她的紧窒中。 「宝贝,我看妳够不够湿。」这样的停歇让她的身子有了舒缓,但男人不比女人,没有得到完全的宣泄是停不下来的。 「你不要讲这种话……」仅是言语和目光,就让那份狂热又攀附上她的躯体。 「不喜欢?我看妳满兴奋的啊!」他不认为两情相悦的他们在此刻还需要掩饰彼此心底的渴望,他爱煞她欲罢不能的淫荡,因为她是处子,也表示她隐藏在冰冷外表下火热的真实,只有他能独享。 她的私处红嫩依旧,经他一番挑逗后变得极度敏感,彷佛随时都有高潮的可能。 他揉捻那片嫣丽花瓣,舌尖试探的在花蒂舔了一口。 「呃……」她身子一震,知晓是什么软热的东西触碰了她。 「喜欢吗?这种感觉很棒吧?」他掌握她每个细微的反应,事实上,没有一个女人拒绝得了如此甜腻的爱抚方式。 「我……呃啊……」她秀眉紧颦,他对她做的是那么猥亵的事,她却不自禁的沉迷,喜悦与羞耻轮流侵占她的理智,激迸出无限畅体快感。 他丰厚的唇贴着她的阴柔辗转吮吻,灵活小舌滑到水穴里头尽情悠游,舌尖放肆的扫弄血嫩肉壁,不放过任何一处敏感带。 大掌托高她的俏臀,方便他恣意探撷她的美丽羞花,他的舌头十分灵活,如入无人之地般狂烈舔吻,又是挑勾又是翻搅的,简直快逼疯她的灵魂。 「泰扬——啊啊……」激情已教她不知高潮了多少次,但他仍没有离开的意愿,她已然迷失在性爱中,任凭快感焚烧她的理智。 「我来了!」他稍放开她,脸上沾染到她的晶莹蜜汁,将她修长玉腿环绕他腰际,腿间巨龙硕硬得像铁杵。 「泰扬……」她可以感觉到他是如此的热烫,害怕和期待在她心里挣扎。 「宝贝,我要进去啰!」他咬紧牙根,肿胀男物一寸寸深入。 「啊……会痛……我不行……」虽然他动作缓慢,然而她的痛楚却遽增,秀气柳眉打成死结,下腹忍不住使劲推阻。 「放松一点!妳太紧!我进不去。」他空出一手挑逗她的小核,分散她的注意力。 「嗯……啊……」她的身子在他的搓弄之下有了些许舒解,他却尚未完全的占有她。 「乖!再放松……对!」抓准她舒张时机,他热烫肉棒猛地冲刺,突破象征贞节的薄膜,顶至最底。 「啊——好痛——」她尖叫连连,身躯承受着强大的剧痛,像是要撕裂开来,令她战栗个不停,泪水也不禁流下。 「一下子就好,妳乖……」他不舍的吮去那些泪珠,手指儿兜转她成熟羞蕊,他额头青筋暴露,她的窒小那么用力的吸附着他的昂长,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我……啊……」痛意逐渐散去,她开始感受到他的存在,穴口周围有些麻麻痒痒的,而他的手指也掀起一波波情潮骇浪。 「我要动啰!」见她眉间舒展开来,他试着退出,再温柔进入。 「呃……」她挺高胸脯,疼痛明显消褪了大半,由丝丝酥麻取而代之。 「抱住我。」他成为她的浮木,蓄势待发的茎棒再也无法多等一刻。 野马脱缰后的勇猛,会比原本更强悍,她的黏液是天然的润滑剂,让他顺利直捣黄龙。 「啊、啊、啊……嗯……」她紧密的攀住他,在他每一次顶撞中魂飞魄散。 他的力气很大,此刻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抱着的,喘吟声因震动而断断续续,乌黑发丝不规则地散乱、飞跃,交织在男女驰骋的身上,有一股淫靡的美感。 「喝……」情欲让他热血奔腾,贯穿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好,爆碎他残存的理性,全力在她体内冲锋陷阵。 「啊啊……慢点……我受不了……」眼前景物晃动得教她昏眩,快慰在她脑海回荡,令人迷醉,高潮来得又快又急。 「不行!我停不下来!」运动员下盘本就较为结实有力,他像头见了红布的野牛,非得彻底攻陷她在花壶深处的柔软。 「啊哈……我会……泰扬……」她总算体验到什么叫做欲仙欲死,尽管她已全身虚软无力,男人就是有办法无数次点燃欲望,在她四肢百骸以绵线连串,而他的巨棒是火把,在碰及到她穴底时一触即发,将她的骨骸血液融化成灰。 「等等……喝……」韩玮在他背脊留下的激情抓痕也不能阻止他的猛浪,他吻住她娇艳红唇,接收她荡漾人心的嘤吟。「含住!」「嗯……」她陶醉的含吸他的舌头,眼眸迷蒙,高潮来临前,她使劲力气收缩下方的口。「嗯啊——」 如同致命一击般,他闷积的气体在腹部流窜,她感觉他的肌肉顿时变得紧绷,攻击也更强烈。 「泰扬……泰扬……」她忘情的姿态像在欢呼,让他逼近了临界点,在最后一次的冲刺后身躯哆嗦,浓浊的白色液体射进她的子宫…… 而她的呼唤,亦永生镌刻于他的心版上…… ※※※ 一场激爱终于落幕,韩玮瘫躺在床上,面容有着倦意。 「感觉还好吗?还会不会痛?」他知道自己失控了,担忧她的青涩身子堪不住。 「好累……」她气虚,没想到做这档事竟是如此耗费体力。 「妳睡觉吧!」让她枕在手臂上,他爱怜的摸摸她的脸颊。 「嗯!」她安详的闭起眼睛,粉嫩娇颜慵懒柔媚,还残留欢爱过后的余韵。 他满足的拥抱着她,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踏实。 「怎么了?」不知怎地,她又睁开星眸笔直瞅视他。 「你会不会趁我睡着时走掉?」她突然像个孩子般怯怜怜的。 「韩玮,我明天早上还要集训,不能陪妳过夜。」他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我等妳完全睡着了才会走,OK?」 「好。」虽然她很眷恋他宽阔胸膛的温暖,却不会无理取闹。「泰扬,你刚才说绝对不会离开我,是真的吗?」她不是奢求他的承诺,只是想再听到从他口中说出这些甜蜜的话。 「真的。」将她身躯往上一托,他的语气郑重且认真,「这辈子我就爱妳一人了。」 「泰扬……」她感动到无以复加,泪水在眼眶中流转。 「不可以哭喔!」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愿让她哭泣。 「嗯!」她努力收起泪水,学猫咪在他胸臆磨蹭着,很快便入眠了。 他的心因为拥有她而感到无比的祥和,十指勾梳着她柔顺的发丝,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 他们的心是如此的靠近,即使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提醒他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但也让此刻美妙得令人叹息的幸福给掩盖住了。 第六章 「小妤,妳弹弹这首『风中奇缘』。」韩玮替小妤翻开乐谱。 「好,老师。」小妤乖巧的点点头,全神贯注凝望着乐谱,十指在黑白键上灵活跃动。 一曲完毕,韩玮给予小妤掌声鼓励。「妳弹得很好,看来有在好好用功喔!」 「谢谢老师!」小妤甜甜一笑,粉扑扑的颊腮有着可爱酒窝。「对了,老师,恭喜妳!」 韩玮不解。「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妳交了男朋友呀!」 「嗄?」韩玮大为诧异。「妳怎么知道呢?」她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小妤。 小妤跳下椅子,跑到客厅,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本周刊杂志。 「老师,这是妳对不对?」小妤翻到某页,指着一张照片。 「不会吧……」韩玮愣愣地接过来看,从照片背景来看,被揄拍的地点是昨个儿去的那个夜市。 照片不算十分清晰,但泰扬那极少人有的高大和俊朗五官,以及韩玮绝美的姿色太过亮眼,只要稍微仔细观察,还是可以辨认出是她本人。 老天!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登上报章杂志的一天,她不像大部分的女孩奢望嫁入豪门或最好能高攀上有名气的大帅哥,但与她谈恋爱的人却是目前当红的棒球明星,而靠探人隐私赚业绩的狗仔队岂会放弃这桩大新闻。 「我的天呀……」她抚额哀呼,感到头疼欲裂。 「老师,妳要加油喔!」小妤俏皮地说,温顺的绕至韩玮背后替她抓龙。 「这哪有什么值得加油的?」她才不想两人单纯的恋情被传播媒介搞得这么复杂咧! 「说得也是,老师长得这么漂亮,才不会输给那个女人呢!」没察觉自己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小妤笑得眼儿都眯起来了。 当初有不少人来到小妤家中应征家教,每位老师的履历条件几乎差不多,让小妤父亲犹豫不决,但就在韩玮登门刹那,小妤便私自决定,非得央求父亲让这个美到像仙子的姐姐做她的老师。 然而小妤的话让韩玮顿觉事有蹊跷,低首埋读照片下的文章。 这篇报导写得钜细靡遗,连他们在哪几间摊贩停驻、甚至是她家的住址都写了出来,她正懊恼着让人跟踪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然而下一段的文字却教她差点停止呼吸—— 「我……」她檀口微张,视线每掠过一个字,心脏也彷佛让人割下一块。 这是她未曾料到的事……她……她竟然是第三者……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晶瞳眨也不眨,再翻至隔页,泰扬与朱欣仪的合照映入眼帘,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老师……」小妤感觉到韩玮肩膀倏然僵硬,关心地移至前方。 「我没事。」韩玮吸吸鼻子,将泪水强忍住。她的心再如何重创,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老师,我们今天课就上到这里好了。」小妤非常懂得察言观色,体贴的倒了一杯温开水交到韩玮手中。 「这样好吗?妳不是还有两个乐章不太熟练?」韩玮不希望因自己的私人问题误了小妤的学习进度。 「没关系啦!我再多练习几次就OK了,老师不也常说我是音乐小神童?」 「妳爸爸那边……」 「那没差,我会找理由跟他说的。」小妤拉起韩玮,顺带帮她穿上外套。「衣服要穿好,外面天气很冷喔!」 韩玮感动到无法言语。 ※※※ 韩玮神志恍惚的走在返家路途上,有了临走前小妤给她的手套挡风,才没总是冷得战栗。 她知道学校里大家替她取了个冰山美人的绰号,她的绝色容貌和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大伙儿对她是又爱又怕,可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孤单。 或许因为是独生女让她习惯了寂寥,母亲到褚家变得忍气吞声、阿谀奉承,更招致她严重自我封闭,不爱与人打交道。 没有人懂,其实她也好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可以互吐苦水、倾诉秘密,共同分担彼此苦与乐。 寂寞是很可怕的病,无论再习惯、再逞强,有时仍然令人难以适应,尤其是在伤心难过的时候。 绕过一个大转弯,眼见剩没几公尺,她赫然让前方景象吓得顿住步伐。 少说有二、三十个人拎着摄影机、照相机在她租屋楼下徘徊,分明是想堵她。 她困扰的咬着指甲思考该如何突破人墙,岂知哪来伸出一只大掌没预警捂住她的嘴巴往后托拉。 「唔唔——」她慌张的瞠大秋眸,奈何声音全被阻挡住了。 「别怕!是我。」 她一怔,认得这熟悉的音调来自泰扬,便不再害怕了,却换成另一种纠葛情绪在心中翻腾。 他放开她,眉目间有股忧色。「我打妳手机打了好多通,妳怎么都没接?」 「我手机放在家里。」她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现在怎么办?」她指的是那些守株待兔的记者。 「不知道他们会等多久……」那些记者有多难缠泰扬多少见识过,重点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堵到人。「我看先到我车子里好了。」 韩玮想想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随他坐进车子里,至少不必再受寒风侵袭。 「还会冷吗?我衣服给妳穿好了。」他刚要脱衣,便让她制止了。 「不必了。」她语气冷淡,娇颜始终朝向窗户。心是惶然的,因为她还未想到该如何厘清这场变故,他人就出现了。 「妳怎么了?」他明显感觉她又变回之前那个冰冷的韩玮。 她握紧拳头,不明白他怎还这样问她。「我全都知道了。」她必须用尽自制力,才能忍住来势汹涌的鼻酸。 「妳知道了什么?」 她猛地转头看他,倔强小脸上有着难以言喻的受伤。「还能知道什么?杂志上写得清清楚楚,或者你隐瞒我的不只这些?!」 他没回答,心却极度害怕着,他了解她的个性,预感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不行!他说什么都不能放手! 「为什么不说话?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因为不晓得该用哪种表情对他,所以她面无表情,将焦距设在他后方一点,她不敢看他的脸,不敢相信这教她爱得痴迷的男人所待她的一切竟全是虚伪。 打从开始,她就被蒙在鼓里,那些温柔亦不过是谎言! 「妳打算就这样定我的罪?」 她蹙紧蛾眉。「不然呢?难道那张照片是假的?」 「照片是真的,可是我和朱欣仪交往是过去的事了。」他别无选择的欺骗她。 「杂志上把我写成了第三者。」她艰辛地吞了吞口水。第三者……多么讽刺的字眼! 「我会主动找那些记者讲清楚,绝不让妳受委屈,好吗?」至于使用哪种『教育』让那个胆大包天的记者明了,他不打算告诉她,免得吓坏了她。 「但是……」她脑袋混沌到理不出头绪,总觉得有哪个环节出了漏洞。 「我晓得妳想说什么。」他将活动座椅向后推,取得较大空间,并揽来她纤细身躯到怀里抱着。「谈恋爱是我的自由,我不可能随时告知全世界的人我和谁分手、和谁交往,我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真的只是误会?」她仍心有余悸,他这样的解释无异是卸除了她内心的不安。 不仅是泰扬,她有着不亚于他的恐惧,如果上苍就这么逼迫他俩分开,只怕也连带夺走了她的灵魂。 「妳不相信我?」勾起她白皙下颚,他的谎言真诚得教人无法置喙。「不然我们干脆下车告诉那些记者。」他料准了她的性子,压根儿不会想跟那些记者当面对质。 「我相信你,那些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他所料,她并不在乎谣言,只是不愿意接受第三者的身份,而既然他已给予完美的理由,这就够了。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抱她抱得更紧,好平抚方才心中强烈的恐慌。 不能再拖了,即使朱欣仪对他用情良苦,他仍必须尽快与她做个了断。 虽然残忍,他也确实自私,不可能因一时怜悯他不爱的女人而丧失他深爱的女人。 「泰扬。」 「嗯?」 「你对她……还有情吗?」她与他四目相对,听说人的眼睛会泄漏真实情绪,她想从他的黑瞳中看出端倪。 「我爱的人是妳。」他说得坦荡。 「谢谢你。」她喟然叹道,靠紧宽广的安全港湾。 「傻瓜,这没什么好道谢的。」十指梳过她丝缎般乌发,喜欢她柔情万千窝在他怀里的样子,感觉是那么契合,彷佛天生注定的恋人。 「谢谢你跑来告诉我这些,否则……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揪住他衣襟,甫看到报导时,简直是青天霹雳,心就像让悲创的兽啃蚀殆尽般的难受,那么可怕的痛苦,她永远都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韩玮,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妳都要相信我是爱妳的。」他冷不防迸出一句悬疑的话。 「好。」爱情让她冲昏头的不疑有他。「那你也要跟我保证,永远不要骗我,就算有一天你不再爱我,都要告诉我。」这是她仅存的理智,永生不灭的爱一个人谈何容易,但她依旧冀盼这段感情能纯粹,她拒绝一丝欺瞒。 「我答应妳。」该死!他突然觉得愧疚和胆战心惊,情况已将他逼进死胡同,朱欣仪的事肯定是无法坦白了! 韩玮,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唯一隐瞒妳的事!他在心中暗想。 她心满意足的窝在他壮硕胸膛,把玩着他粗糙手指。「那些记者到底要多晚才肯解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吧?」 「不然我们去吃消夜消磨时间,回头再想办法?」 她博浪鼓似地猛摇头。「我可不想又上杂志了。」她是真的怕了,平常电视上的明星总会说狗仔队有多神出鬼没,她都以为是夸大其辞,现在她完全体验到了。 「这……」他想也是,在他还没好好教训那些记者以前,还是得先杜绝又有类似的报导出现。 「就当我随便讲讲,我们还是安分的待在车子里等好了。」其实只要和他在一起,感觉就很甜蜜。 「我们可以做点有趣的事啊!」邪魅笑意洋溢在他嘴角,他说出一个好提议。 「什么有趣的事?」 「就譬如这样……」他色色地大掌自她衣摆下探入,准确无误的包覆住一边乳房。 「啊!你……」她惊吓,水汪汪大眼诧异睇着他。「你要在这里?这算什么有趣的事!」 「怎么不算?当一回车床族挺新鲜的,不是吗?」他说得煞有其事,不怀好意的用臀顶撞几下。 「会被看到的!」她欲拉出他狂妄大掌,然而他却不动如山的反握着。 「你……不可以啦!」 「放心!这边是死角。」他环顾窗外四周,佩服自己停的是绝佳位置,连路灯都照不到,却可以清晰看见那群记者们的动静。 「万一……嗯……你让我把话讲完嘛!」男人的手指正隔着胸衣准确抠搔她的乳蕾,带来一阵酥痒。 「说啊!」 「嗯……你这样我、我怎么……」他的挑逗教她心猿意马,连嗓音都变得娇嗲虚软。 「那就别说了。」他将她身子转正,并跨坐在他腿上。「手举高。」他像在替娃娃脱衣服般。 「泰扬……」她低头一瞧,赫然发现上半身已一丝不挂,经他抚摸过的乳头似樱花绽放,美丽娇艳。 「妳哪来这么多的万一?」他炽烈目光膜拜她白玉无瑕的胴体,手掌轻掬饱满乳房,证明似地说道:「妳看妳,乳头都硬了……」 「不要说……」她双颊热烫,纤手捂住他无禁忌的唇,却让他反含住葱指细细舔吮。 「妳都不晓得妳害羞的样子有多可爱。」他扯出—抹邪笑,指腹搓揉着尖挺的乳首。 「啊……」她不能克制的从喉咙逸出呻吟,眸尾紧张兮兮偷觑窗外,就怕让人看光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然从节节高升的情欲便可得知,她的灵魂似乎享受着这份偷情般的刺激。 「敏感的小东西!」他埋首于两座峰峦间,贪心得像君王般用唇左啃右舔,在一片白净赛雪的肌肤上留下数不清的痕迹,而她硬如石子的蓓蕾也教他狂野不失温柔的吮吻着,她的味道如此甜蜜诱人,就连仅是触及一根发丝都能令他欲火焚身。 「嗯……啊……」她的呼吸紊乱,不自觉挺起胸部供他亲吻,当她不小心瞟见他宛若在品尝什么好吃果实时津津有味的俊颜,急据电流重力劈中她脑门。 「小色女,居然偷看,嗯?」他逮到她的小辫子立刻善加利用,迅速褪下上衣高姿态命令着,「我累了,现在换妳服侍我。」 「你……」波光粼粼的大眼无措的瞅望他。「你要我……取悦你?」 「没错。」 她香嫩玉手留连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虽然他精壮结实的身材足以让女人流口水,可瞧瞧他那是什么口气,她才不肯任他摆布呢! 「你求我啊!」她收回手,柳眉挑得老高,斜睨着他。 「哦?」这下子好玩了,想不到她竟然在他身上胡乱摸了一把,惹得他血脉偾张后又挑衅他,看来他不实施『爱的教育』是不行了。 正巧她今天穿裙子,而这样的姿势使裙缘被堆高在她腰际,他魔指伸往那秘密花园,搓弄中央的嫩肉。 「嗯……」欢愉瞬间击碎她高傲的意志。 「妳喜欢我这么对妳,是吧?」他施加力道,蹂躏她柔软花瓣。 「我……啊……你太用力了……」她颦起秀眉,扭曲的脸儿分辨不出喜欢抑或是讨厌,可怕的是在心底某一隅,她竟渴望他可以再粗暴一些,痛苦与舒畅交织成一种诡异快感,比任何烈酒都醉人哪! 「会吗?」他长指转移阵地,抵住那微湿凹槽。「内裤都湿掉了,其实很舒服吧?」 「呃……嗯啊……」 「妳一直嗯嗯啊啊的,我怎么会懂呢?」他恶劣到没天良,顶在穴口的指尖缓慢地往前施压,底裤则因他的动作而紧贴住整朵羞花,教她的私密处像被束缚似地难受。 「泰扬!嗯……」好可恶的男人!她使尽力气吼他,下一秒思绪又遭吞噬。 「怎么?想再进去一点?可是妳的小裤裤挡着我呀!」他还装出一副无辜表情。 「那……啊……把内裤脱掉……」她神志混沌,没察觉自己说出怎生大胆的话,这甜蜜的折磨逼迫她解放矜持,激情种子在她体内疾速发芽,教她心痒难耐。 「呵呵!」他笑声粗嘎,透露出他炽热欲望。「站好。」她脚踩在他俩侧椅面,艰难地撑起软弱身子,便利他动手。 单薄的内裤滑落瞬间,血嫩窄穴宛如倒垮库墙,爱液宣泄直下,他眸光乍闪,丰唇凑近衔接啜饮,稠黏蜜津与他的唾液合而为一,她独特的馨香在他口中回荡。 「呃……你在做什么……嗯啊……」她身躯剧烈战栗,攀抱住椅背上的靠枕,销魂快意自脚底窜流至她每条神经,若非他支撑着,她早腿软瘫倒了。 「反正妳流这么多,分我一点解渴不为过吧?」他舌头溜爬至她滑湿暖巢,还疯狂的在里头翻来搅去,长指可没忽略前端嫣丽芽肉的拉扯捻揉。 「呃啊……我快……啊哈……」他的猥亵言词让韩玮羞得咬住枕头,仍不能阻挠无意识的娇喘呻吟。 「求我啊!」感觉她窒穴收缩的厉害,他趁着她高潮前夕泯灭良知的松开她,少了他的力量,她马上跌坐在他腿上。 「你说……什么……」她气喘吁吁,翦水明眸蓄满晶雾,象牙白的皮肤透着玫瑰色的红嫩,那模样妖艳得足以令天下男人神魂颠倒。 泰扬既不是圣人亦不是和尚,他强抑住下腹的疼痛,就只喂了贯彻这项惩罚。「我要妳求我!」捻按两颗粉红蓓蕾,不时还拿它当弹珠玩弄。 「求……嗯……」她想靠在他怀里,却无法如愿,因为他竟然残忍的一手撑着她的肩膀,隔开距离。「泰扬……」她可怜兮兮地唤他。 「说『求求你,大爷』,我就给妳抱。」他解开裤头,让硬绷的巨龙出来透口气。 「啊……你、你以为在演A片啊……呃啊……」她的抗议全让那插在窒穴的手指瓦解了。 「妳不说的话,我们就到此为止喔!」他威胁道,长指猛烈抽撤着,虐肆着她的柔软。 「骗人……你明明也很想要……」一柱擎天的肉棒就耸立在她眼前,是那么粗长、肿胀,她不相信他真能忍耐得住如此非人道的折腾。 「没错,只要妳说出通关密语,我们就都有糖吃喔!」他语气活泼、面容轻松,唯独额际泌出的薄汗流泄出隐忍的旺盛欲火。 「你……啊哈……你当我是小孩子啊……」她空虚的小手找不着依靠,只好搁在自己的丰盈抚揉着,形成一种极暧昧的画面。 「这么倔强?嗯?」他再戳加一指,在几番抽插后,邪佞的两指扩开小穴,静止不动。 「你好过份……」她如泣如诉地指控,欲望已飙到高处,而他居然还以这么顽劣的方式欺负她,当暖热蜜汁沿着穴口淌流,亦同时洗刷着她易感的穴壁,波涛汹涌的情潮像要将她淹没。 「说不说?」 「大、大爷……求求你……」她粉腮热辣,觉得这对话好色情。 「求我什么?」他得寸进尺。 「给我……」她嗫嚅,媚眼瞟向他的男根。 「这样才乖嘛!」手架在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勃粗的硬棒抵着她湿润穴口。「妳自己动。」 「嗯……我不会……」贝齿咬着下唇,她紧闭灵眸,小手扶着他的肩膀不敢轻举妄动。 「放心,妳够湿了,绝对可以!」他拍拍她俏臀鼓励着。 「嗯……你好大……嗯啊……」当男性伞头成功埋进,激情在她每个细胞爆破出火花,那种快慰美丽得教人叹息。 「别怕,放松……该死的!」她致命的紧小毁灭了他的自制力,他不禁狠狠地往上一顶,连根插入她充满诱惑的穴巢。 「呃啊——嗯、嗯……」刹那间她得到高潮,身子强烈颤抖着。「我……啊啊啊……」 「妳到了,我可还没有!」他撂完话,开始将烫人的欲物强悍进攻她体内。 「啊……泰扬……啊哈……」她发出淫荡春声,血液中那股狂热像玩高空弹跳般将她抛高、然后坠下,性爱激发出她潜藏的另一个自己,不知不觉捉准他猛浪的频律,恣意扭摆蛮腰加强两人契合时的力量。 「妳好美……」他如炬目光定在她身上。 「啊……我不行了……」她樱桃小口讨饶似地嘤呢,长发随着动作变得凌乱,却媚得惑人心智,丰满乳房上下晃动成令人目眩神迷的波浪,他大掌握牢两丸娇乳,近几粗暴的揉捏着。 算不清他们经过了多少次律动,欲之火焰像是要将他们骨肉尽蚀般地炽烈燃烧着,没完没了的高潮一次又一次贯穿她四肢百骸,奈何他持久力惊人,以猛虎之姿进出她的深处,带着她沦陷璀璨的感官世界…… 第七章 「泰扬!你给我起来!」 去美国出差三个月的朱欣仪一返回台湾,立刻奔至『赤蝎』宿舍摇唤熟睡中的男人。 泰扬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咦?妳回来啦!」头一偏,他又要和周公下棋去。 「不准睡!起床!」朱欣仪使尽力气将魁梧的他拉起身。 被扰得不能入眠的泰扬长叹一口气,盘腿坐在床铺上,俊颜有丝不悦。「妳到底想怎样?我待会儿还要开会耶!」他瞄了一眼敞开的门,很后悔自己睡前应该先锁门才对。 「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 他剑眉懒懒一挑。「哦!就没接到啊!」 「你看到未接来电也应该打给我啊!」她不接受这样的理由。 「最近比赛很多,我太忙了。」瞧她气呼呼的样子,看来他是没得睡了,他下了床伸伸懒腰。 「忙?!」她冷哼。「你竟然忙到三个月一通电话都没空打?!」 「嗯哼!」 「你——」她受不了他无所谓的态度,从包包掏出周刊丢向他。「那你说!你跟那个韩玮又是什么关系?!」 「美国也有卖这种周刊?」他捡起后只瞧了一眼,便随手抛到桌上。 「那是我朋友寄给我的!」前几天她接到知心好友打来要她注意泰扬的电话和这份周刊,她便迅速收拾行李回国,她绝不能放任别的女人在她视线之外勾引她的男人。 「妳朋友还真鸡婆。」他撇撇嘴。 「泰扬,那个叫韩玮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记者拍到你去她家的画面?」她急急追问。 「一大早的,别拿这种事烦我。」他还没想到如何和朱欣仪谈分手,但他实在不愿意说谎。 「你怎么能这样讲?!我是你女朋友,难道没资格问吗?我们交往三年了,你看不出我有多爱你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敷衍的回答我的问题?!」她激动的叫嚷,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因为从没真心待她,所以他也懒得告诉她自己一直以来最不欣赏她的咄咄逼人,尤其如今他的铁石心肠已让韩玮瓦碎成绕指柔,他的耐性也只贡献在韩玮身上。 「明天吧!妳有空吗?」是该将一切摊牌的时候了。 「有。」朱欣仪是很敏锐的女人,此刻泰扬散发出的冷漠几乎要冻结她的心,就是因为他的冷漠,才会让她变得如此不甘寂寞,然而就算她发现泰扬已不再属于自己,她也不甘心呀! 「那好,我们明天再谈吧!」为了韩玮,他可以对任何人残酷。 「我也有话想告诉你。」话至此,她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发寒,掌心无意识抚着仍平坦的小腹。 「明天我们会在球场练到下午两点左右,妳看要不要过来找我,十分钟后就要开会了,我现在没有办法陪妳。」他打开衣橱,背对着她脱掉上衣。 「泰扬!」她霍然受惊似地大喊。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 她别开眼,努力吞下想说的话。「没……没事,我明天会去找你。」 老天!他雄背上一条条瘀红的激情抓痕,在在证明了这段恋情已出现危机,她足足有三个月不在台湾,不可能在他身上留下那样的痕迹! 「我……我希望明天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这回泰扬未再答腔,头也不回的离去。 朱欣仪脸色惨白,十指攒紧了床单,似乎能预料两人即将的分离。 「不行……」她神色一敛,眼光胶着于被丢掷在桌上的周刊,心中已有定案。 她是犯了错,而且是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的大错,说她奸诈也好,阴险也罢,泰扬是唯一能替她掩饰错误的救星,她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即便泰扬不要她肚子里的宝宝也无妨,她可以配合他拿掉孩子,至少让一切都明正言顺。 总之,无论泰扬的决定是或否,都好过被揭穿这项秘密。 「叮咚——叮咚——」 「来了!」 门铃乍响,韩玮心想应该是泰扬,因为除了他,并没有人来过她的住屋。 岂料门一开,竟是位风姿绰约的女子。 「请问妳是韩小姐吗?」这人正是朱欣仪。 「不是!」韩玮以为是记者,赶忙否认,却莫名的对对方感到面熟。 朱欣仪疑惑了下,拿起手里的周刊里写的地址和照片对照着。「但是上面……」 「小姐,泰扬和你们讲清楚了吧!请你们别再烦我了!」若非来者是客,她早用扫把赶人了。 韩玮的话证实了朱欣仪没找错人,虽然对她似乎误解了什么,朱欣仪仍取了张名片递给她。「妳好,我姓朱。」 「妳——」韩玮才要发脾气炮轰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当眼神瞄见名片上的大名时,整个人却错愕住,这次她仔细端详朱欣仪的容颜,赫然发现来者的身份。「妳是泰扬的前女友!」 朱欣仪凄楚一笑。「他……是这样跟妳讲的?」 「妳有什么事吗?」这样的场景令韩玮有些无所适从。 「我有话想和妳谈谈,方便吗?」 「妳要谈什么?」防备心强的韩玮谨慎瞅视着朱欣仪。 「我可以进去吗?」朱欣仪态度诚恳。 「这……」她考虑一会儿才让开路。「进来吧!」 「谢谢。」朱欣仪朝她点个头便登门而入。 韩玮随后閤上门,并倒了杯水给朱欣仪。「随便坐。」 「谢谢。」朱欣仪礼貌周到,眼光审视般的凝望着韩玮绝俗的倾城面容。「韩小姐,妳真的长得好漂亮。」连她阅人无数的女强人都不禁为之动容的姿色,莫怪泰扬会喜欢,但她不能因此就认输,要得到一个男人,绝不是光靠张脸蛋那么容易。 韩玮耸耸肩,这种赞美她早听到麻痹,就算是从爱人的旧情人嘴巴说出来也一样。「我想妳就直接说明来意吧!」 蓦地,朱欣仪「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妳在干什么?!快起来!」她吓得连忙欲搀扶,朱欣仪却坚持跪地不起。 「韩小姐,我求妳离开泰扬!」朱欣仪捉住她的皓腕,情绪异常激烈。 韩玮僵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离开……泰扬……」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但是我求妳离开泰扬,无论妳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妳!」 「为什么?」韩玮推开她,不喜欢『条件』这种字眼。「如果妳以为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用金钱衡量,那妳就错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朱欣仪慌了。 见她如此,韩玮也不忍再苛责,否则好像自己在欺负她似的。「算了,妳再不起来,我就要请妳离开了!」 「谢谢!」朱欣仪在心里推测出韩玮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不用谢我,我可没打算照妳的话去做。」 「韩小姐,我求妳!」 「既然妳对泰扬还有情,那妳该找的人是他,不是我,如果他选择和妳复合,我绝对不会多吭一句。」她不认为朱欣仪的光临具有任何意义,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她岂能如此轻易将所爱的泰扬拱手让人。 「根本不用问,他选择的肯定是妳。」朱欣仪神情黯淡地道出事实,「但若不是妳,我和泰扬的关系不会变得这么糟。」 朱欣仪早看穿泰扬的无心,但至少他是不会主动与她提分手的,然而就在韩玮出现以后,一切就不同了。 韩玮感到奇怪。「为什么是我?你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 「如果我坦白告诉妳,泰扬是骗妳的,妳相信吗?」对朱欣仪而言,这是一项赌注,假若失败了,韩玮极有可能会向泰扬告状,那她努力了三年的恋情就真正告吹了。 「妳……」这消息让韩玮像被鱼刺梗到,说不出话来了。 「这篇报导写的都是真的。」朱欣仪见机不可失,又接下去说:「我没有责怪妳的意思,我想妳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泰扬交往,我不晓得泰扬是怎么跟妳讲的,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没有骗人,妳甚至可以去问『赤蝎队』的球员,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泰扬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 此番话轰得韩玮心纷意乱,霍然忆起与泰扬在房间里的那一段,她曾经问他为什么不能让他的队友发现她的存在,而他亦确实给了很完美的借口。原来……他只是想避人耳目……是这样吗? 「我求妳将心比心,在我爱了他好久后,他才愿意和我在一起,之后的三年我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投注那么多感情,现在的一切对我公平吗?我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妳怀了泰扬的孩子?!」韩玮大为震撼。 「是的。」 残酷的事实化成一只猛兽,将韩玮伤得体无完肤,教她如何相信泰扬竟从最初开始就全程隐瞒她,那么他说过的话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已经无法辨认了。 她想起泰扬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妳都要相信我是爱妳的。 但事已至此,她还能相信吗? 她凝瞅朱欣仪悲凄的脸庞,再移至那正孕育着新生命的腹部。 她付出的爱绝对不输朱欣仪,然而教她如何剥夺一个孩子拥有父亲的权利,如何独占一个即将为人父亲的男人…… 她不能啊……更何况与泰扬这段恋情,本来就不被允许。 「韩小姐……」朱欣仪泪眼迷蒙,全然抛弃平常的骄傲。 「别说了,我答应妳。」韩玮沉痛闭起眼眸,止不住心绞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扩大。 朱欣仪注视着韩玮强忍哀伤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愧疚。 泰扬啊泰扬,你是多么的幸运,竟让两个女人如此撕心掏肺深爱着…… 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会因此就心软,她所铸成的错逼迫她只能用更多的错弥补,否则她会毁掉自己的…… ※※※ 晚上,等韩玮结束家教课,泰扬便迫不及待打电话,说要到她家楼下接她去一个『秘密基地』。 到定点后,他们一下车,韩玮惊喜不已。 「哇——好美喔!」 漆黑的夜空让一颗颗星子点缀成一片星光灿烂,她几乎是傻眼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她左顾右盼,确定自己真的没来过此地,而泰扬非本地人,又从何得知这么浪漫的『秘密基地』? 「很久以前和一个朋友不小心乱逛到的。」他从背后搂住她,下颚靠在她娇小的肩头,他的声音是如此迷人勾魂,彷佛诉说着多少浓情蜜意。「喜欢吗?」 「嗯……好喜欢……好喜欢!」感动令她红了眼眶,心却因骇惧撕绞着,她多渴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这么永远依偎在他怀里。 他轻易发觉她的身子在颤抖,将她转过正面,便瞧见泪花在她眼眶里打转。「妳在哭?」 「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她抹去泪水,给他一个美丽的微笑。他们能相聚就仅剩这最后稀少的光景,她不能破坏这么宝贵的时间。 「小傻瓜,若是我每天都给妳惊喜,妳不就每天都哭得唏哩哗啦的?」他爱怜地揉乱她的云丝。 「泰扬……」她脸儿深深埋在他胸壑。「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绝对是爱我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他敏感察觉她突然的多愁善感。「妳今天是怎么了?不是哭就是净问些傻问题。」 「因为昨天有一个陌生人到我家找我……说了很多有关你的事。」 他怔住,与她拉开了些距离紧张问道:「那个人是谁?!跟妳说了什么?!」 「是一个记者。」她不打算供出朱欣仪,虽然她没必要去同情和她爱上同样男人的女子,但既然要退出了,她亦不想伤害到朱欣仪。 「记者?!那个该死的记者跟妳胡乱说了什么?!」 泰扬的暴躁急切让韩玮不禁在心底叹气。其实他是多么不懂扯谎的人哪!可惜她那时让爱情冲昏了头,再大的破绽都可能让她给遗漏了。 「她说我是第三者,说你和前女友根本没分手,说全世界就只剩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她定定望住他,从他黝亮的黑瞳看见自己,一股可悲的安慰浮上心头。 「韩玮,妳不会相信那个人吧?」他箝住她肩膀激动摇晃。 「我不知道,所以我这是最后一次问了……」她水汪汪的美眸静谧得像潭水,用无波纹的表情掩藏底下的暗潮汹涌。「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我……」没来由地,他倏地全身发寒,奇异的不安悬宕在心口,让他说不出话来。 「泰扬,你老实告诉我呀!」她在期盼至少分离前他能够对她坦白。 「韩玮……」将她锁进怀里,他发现这次自己竟无法直视她那双彷佛能透悉人心的眼睛,然而事已至此,他实在缺乏勇气告诉她自己的蓄意欺骗,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相信我,妳绝对不会是第三者,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嗯!」因为被他拥抱着,所以他看不见她绝望的表情。天候寒冷,她晓得自己的四肢总是冰冰的,却从来不晓得连心也可以像此刻这样,一点点结成霜块。 「韩玮……」他才想说些什么,她用葱指抵住他的唇。 「别说了!爱我好吗?」她不想再从他口中听见任何谎言,一切的骤变冲击,她快让凄怆的悲凉冻得僵硬,需要他的体温为她去除寒意。 「在这里?!」他难解的瞅视她。「妳不怕被看到?」情事方面她最害羞的,不是吗? 「这里没人,不是吗?」她变得殷切,只想好好珍惜剩余的时光,就算这男人骗了她,但他们为彼此散发的狂热情欲,总该是真实的吧! 他们坐在地上拥吻着,这回不需要他教导,她很自动自发的探出丁香舌与之缱绻缠绵,用唾液交换灵魂深处不灭的爱意。 「唔……」她蜜酿似的唇令他分不开的陶醉之际,一只冰凉小手悄悄解开他的衣扣,窜进抚摸他的胸膛。 「这次换我来。」她冲着他冶艳一笑,差点将他电得七荤八素,她趴伏在他身上,双手若有似无地在他壮硕胸肌撩抚着,脑海回忆着过往无限旖旎的画面。 她有样学样的亲吻他的粗犷颈项,手指攫住巧克力色的乳头捻捏着。 「呃……」他喉结滚动了下,发出粗嗄的呻吟。 「我这样对吗?」她不停吮吻他的精健身体,并关切他的反应。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取悦男人,只能效仿记忆中他们做爱时的步骤,只是角色调换了。 「妳怎么突然……呃……想这么做?」她自然不比朱欣仪来得熟练,但他就是忍不住为她燥热起来。 因为这是唯一能证明我们相爱的方式!她在心中回覆。 她的小舌穿梭在他肌理分明的胸部,更大胆的含住他硬绷的乳首舔尝,眼尾偷觑他刚毅的脸庞竟染上一抹难得潮红,令她有些愉悦。 「呵!你脸红了!」 「嗯……妳居然调戏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没用,光是让她这么舔着,他就发窘了。 他想起身扳回一点面子,佳人却不允许。 「你不乖!得接受处罚喔!」她噙着狡点笑容,倾身以舌尖舔画着他六块腹肌纹线,小手亦在这时松开裤扣,就见他昂长男根顶起底裤,彷佛被关在牢里的犯人高呼着解放。 「小宝贝,妳想怎么处罚我?」他俊眸眯起,她竟然还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勃起,他很确定,她真的是学坏了,而他正好是罪魁祸首。 「我还没想到呢!」她摊开掌心隔着四角裤顶着伞头尖端兜圈圈。 「嗯……」他难耐的仰高脸,下腹因她一个小小举动又灼热了几分。该死!他没想到她竟也有如此邪恶的一面,简直要将他逼疯才甘愿似的! 「你好像很舒服?」他兴奋的样子令她耳目一新。 他急躁地褪下底裤,让肿胀肉棒得到解脱。「摸摸我……」他牵引她的手握住茎部,并且上下套动着。 她好似被蛊惑般任他动作,很稀奇这属于男性的敏感带,尤其当他以一种微妙的方式成长茁壮,她讶异地张着小嘴。 「舔我、含住我!快点!」他亢奋不已,俊颜带着一丝恳求。 「我?!」她吃惊他竟提出样的要求。 「妳不是想惩罚我?」欲火在他胯间沸腾,他强抑冲动诱惑她。 「这……」她心底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担此大任,但他却压住她的头,庞然大物近在眼前,令她心窝小鹿乱撞。 她试探的用舌在那顶端轻舔几下,便听见他倒抽一口气,他的喘息加强了她的信心,纤手固定茎棒下方,小口慢慢含吞阳刚巨龙…… 「啊……好舒服……含快一点……」他指示着,有如皇室君子享受这最高级的服务。 她不自觉听从他的命令,感觉自己的身体有股热流在经脉里窜跑,另一只手好奇的轮流捧住两颗弹丸把玩着,沦陷进名唤欲望的深渊。 「妳好棒……嗯?!」她的爱抚忽然不再,害他有如从美梦中被一脚踹出现实。 「对不起,我嘴有点痠……」她有些歉意的笑笑。 「妳可真会折磨人!」将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让她躺下。「现在换我了吧!」他三两下剥光她的衣物,立刻覆住她妖娆身躯,避免她着凉。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还没……唔——」他吻住她的抗议,魔力大掌包裹住她柔软娇乳恣意揉搓。「嗯……」全身都在发热,强烈快感将她的思绪侵蚀,狂傲霸占她的魂魄。 他湿润的舌在她颈间留下一条蜿蜒水线,让月光折射得闪闪发亮,粉红乳蕾娇俏紧绷,像在欢迎他的品尝,而他则不客气一口纳含,用强劲的吸吮证明这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 「嗯啊……泰扬……」她习惯在激情时刻呼唤他的名字,这难以形容的快慰总教她意乱神迷。泰扬、太阳,在黑暗中辟出一条道路,指引她沿着那光源抵达极乐世界。 「让我看看妳多湿了……」分开她修长美腿,就见那欲源让激流沾染得水亮动人,他以食指和无名指撑开肉瓣,中指便能直接触碰那娇艳珍珠。 「嗯啊……啊啊……」那珍珠很薄嫩易感,怎禁得住他肆虐,然而好似就是因为那细微的疼痛,助长了酥麻快意,令她崩溃得频频呻吟。 「妳尝尝自己的味道。」他将染满蜜汁的手指伸入她口腔,看着她忘情吸吮的骚浪样,他险些冲动得一举直捣黄龙。 她体态轻盈,他毫不费力地让她趴在地上,托高她无赘肉的小腹,他嗜欲的舌舔着她的股沟,并在她白净香滑的股瓣上啃咬了好几口。 「呃啊……你这样……啊啊……」她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他就像猛兽般享用她这最上等的佳肴,只是她的呻吟一点也不像在求饶,反倒是邀请他的成分居多。 「妳好甜、好美……」他狭玩时还不忘赞叹,灵活舌头钻到暖穴之中四处翻搅挑逗,一手移至美丽耻骨搔抠梳勾。 「啊……嗯啊……我受不了……」气流在她腹间逐步凝聚成一股爆发力,每当他唇舌侵犯一次,她就感觉震撼得魂不附体。 她越来越明显的痉挛是高潮的前兆,他更加分开她双腿的弧度,将硬壮无比的阳物挺腰插入。 「呃……啊哈……」她的空隙让他完全填满,他像英勇善战的将军,以带领千军万马之姿侵略她这块领地。 「妳好紧……哈……喝、喝!」他发了狂似地嵌缚她的俏臀,一次又一次将巨龙刺进花心底部,她充裕的蜜津和着他粗胀的外皮,顺利贯穿她甜腻的花巢。 「啊……太快了……受不了了……嗯啊……」她只能死命抓紧身下的衣服,小嘴尽情娇喘,攀升的高潮冲散她的思绪,如此骇人又甜蜜的折磨令她欲罢不能。 「妳可以的!喝、喝、喝!」他唱反调似的,非但没有停缓,反而更加紧了速度和力道。 「嗯啊……呃啊啊——」她情不自禁配合他的动作缩紧穴径,两人默契好到无法言喻,面对他猛浪的给予,她只能在每次高潮后偷取到半刻清醒,然后又让他拖进无边无际的欲之浪潮中。 明明身体己达无数次性爱巅峰,但她仍不满足,那半刻的清醒,提醒着这场缠绵是她最终眷恋,那哀戚伴着快感,几欲将她粉身碎骨了! 月亮高高挂天上,泰扬在她身上发光发热,只是这回他温热了她的躯体,却温暖不了她的心…… 第八章 一个煞车,韩玮被安稳的载到住处楼下。 「泰扬,今天很谢谢你。」 「小傻瓜,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他宠溺的揉乱她的发丝,接着邪邪一笑。「不过我很喜欢妳刚才的『礼尚往来』。」他意有所指。 倘若在以前,她会脸腮绯红的揍他发嗔,然而现在的她已没资格再享受与他耳鬓厮磨的调情。 「你喜欢就好,反正这也是我最后能给的了。」她是这样说的。 闻言,他脸色乍青,再愚蠢的人也能听出她话中有话。「妳为什么这么说?」 她抬头,黑瞳望着他。「泰扬,我们分手吧!」 他岂会妥协!「妳知不知道妳在说什么?!我们交往得好好的,不是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妳至少给我机会和给我一个原因啊!」 她平静地摇摇头,粉嫩细致的脸蛋上找不着一丝情绪,净是冷漠。「我们并不需要任何机会,你要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为什么?!」他反手撑在她的椅背上,拉近两人距离,他的咆哮完全让她接受了。「我真的搞不懂妳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上一刻我们还疯狂做爱,现在妳就提分手,妳当我是什么?像牛郎一样让妳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吗?!」 经他这么斥吼,她也动了肝火,「你这个享齐人之福的人凭什么生气?!」 「原来妳还在意这个!我不是告诉过妳那些都不是真的了吗?」说到此,他的气焰全没了,还有些心虚。 「都这样了,你居然还不肯诚实?」 「韩玮……」 「够了!别再说谎了,我全都知道了!」她的眼眸蒙上一层苦涩。「而且是全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无可反驳,懊恼的思考着该如何挽回她。「是那个记者告诉妳的吧?」难怪她会突然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 「谁说的又有何差别?」她冷哼。「反正我们就到此结束了!」她开车门下了车,泰扬见状,迅速下车奔向前挡住她的去路。 「韩玮,我可以解释的!」拽住她的皓腕,他慌张不已。 「你滚开!好狗不挡路!」她故意讲无情的话想逼退他。 「别这样,我不准妳这么对我……」他索性将她抱住。「妳听我说,我不是恶意要瞒妳,我是有苦衷的呀!」 「还真伟大,你一人的苦衷毁了两个女人!」他簇拥得太紧,招致她声音闷闷的,但话语的讥诮仍犀利得像把刀剑砍进他心里。 「不会的!我怎么舍得毁掉妳?我那么爱妳,爱到我都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尽管他再怎么使力锁紧她身躯,她都不为所动,彷佛是尊无生命的雕像,冰冷得教他害怕。「求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和朱欣仪约好,明天我就要和她提分手……」 「不可以!」她猛地截断他的下文,激烈的推开他炽热的胸膛。「你不可以和她分手!」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啊! 有些话她不能说出口,不能让他知道朱欣仪来找过她。 「为什么不行?!我不希望妳离开我,也不愿妳再有任何委屈的感觉!」 「其实我不感到委屈的。」她踱至他身后,双手插进外套口袋,凄美小脸仰望黑色天空。「泰扬,游戏结束了。」 他错愕。「游戏……妳认为我对妳的一切就只是玩玩的?!」 她的心登时像被车子辗过般绞痛,但她依然决定,无论用哪种方法,也要让他回到朱欣仪身边。 「我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一直都当成是一场恋爱游戏罢了。」 「妳撒谎!妳不是那样的女人,否则为什么我会是妳的第一个男人?!」他无法接受她突兀的改变,是他融化了她冷酷的防卫,她娇俏可人的内在是他发掘出来的,可没愚昧到轻信她的佯装。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或者你想说和我做了爱就算完全拥有了我?」她露出鄙夷嘴脸。「我的初夜是给了你没错,但我可从没想过和你长长久久,我还这么年轻,想多谈几次恋爱,并不为过吧?」她不在乎贬低自己,就算让他恨她也无所谓。「想想,让大家知道我和棒球明星交往过,多有面子啊!」 「不——」他暴烈的箝制住她的肩头。「妳刚开始明明不晓得我是打球的,更不屑我的名气的!」 「嗯哼!就是因为不晓得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懒得鸟你,不过从我见识你的名气后,我就开始觊觎你了,只不过我怕你会发现我的企图,只好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啰!」她故作轻松,好似一切全在她的策划之中。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发狂似地吼叫,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这么让她抛在地上践踏。 他凄厉的面容令她心魂俱碎,其实他的爱她何尝不懂,若非他先触犯了爱情原则,他们就不会遭受这么残忍的绝望了。 「你可是大明星耶!别把自己搞得这么难看好吗?」她挣开束缚,佯装满脸嫌恶。「我是怎样的女人,你恐怕还不是很清楚,而且你不也一样装出深情款款的假相勾搭我,结果自己早就有女朋友了。」 「不要把我讲得和妳一样!」他的心已让她不堪的言语伤得千疮百孔,连眼神也变得凌厉。 「OK!我也懒得再跟你这个多情种子演戏了。总而言之,我们扯平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撂下狠绝冷话,转身步上楼梯。 「妳……可恶!该死的妳!」直到她的倩影被门隔绝隐没,他才不得不承认她寡情。他吼得魂碎肠断,凛着一张酷寒冰颜甩头离去。 韩玮的泪水在门的另一边崩溃决堤,她静待汽车引擎声速到听不见后,才打开门,留恋地凝望他车子消失的方向。 这一别,她的心彷佛让人丢进捷运车厢,被载往不知名的方向…… ※※※ 球场上,『赤蝎队』球员们正认真练习各种打击防守,加强上场时的应变能力,努力想在棒球界占有一席之地,唯独一人显得心神散漫。 「泰扬……泰扬!」与泰扬互练传球的刘育宏大喊。 泰扬有如大梦初醒。「什么事?」 「传球啊!」 「哦!」泰扬随手一丢,球却只飞到中央便坠落。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刘育宏白了他一眼,奔向前捡起球走至他面前。「你没吃饭啊?丢这什么球!」 「抱歉……」 「泰扬,你过来!」泰扬的漫不经心在球场格外明显,连教练也忍不住了。 「皮拉紧一点吧!」刘育宏拍拍泰扬的肩膀。 「多谢你的忠告。」泰扬抿抿唇,踱至教练跟前准备受训。 「你今天是怎么搞的?」教练语气没泰扬预期的凶恶,反倒像是在与他沟通。 「教练,我很抱歉。」他知道自己失常了。 「是因为那篇报导吗?」 「算是吧!」 教练叹了口气,捏捏他紧绷的肩头。「身为球员,最怕的就是感情困扰,我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妥当。」泰扬是教练的得意门生,泰扬那矫健的身手和灵巧的思考,是属于天才兼智慧型的球员,在战场上,宛如一头猛狮杀得对方措手不及,胜利对『赤蝎队』而言是家常便饭。 「教练,我会尽量控制情绪的。」泰扬在心里苦笑。处理?他还能怎么处理?和韩玮彻底决裂的感情教他伤心欲绝,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痛苦能一天天淡化。 「嗯!」教练低首思索半晌,但年轻人的爱情他也不知从何插手,抬头一瞧,便见朱欣仪身影。「你女朋友来找你了。」 泰扬顺着教练的目光望去。「啊!她怎么来这么早……」他望向看板的时钟,还有半个小时才是休息时间。 「既然你们是约好的,就去吧!」教练道。 「教练?」 教练挥了挥手。「你今天状况这么糟,留在这边练习也是浪费时间。去吧、去吧!」 「谢谢教练!」泰扬鞠了个躬,便跑至休息室收拾球具。 ※※※ 「咦?你不用练球了吗?」朱欣仪诧异的说。球队的现矩她是知道的,练习时间即使是家属,也只能在观众席观看。 「教练先放我走的。」 由于泰扬是搭球队的游览车到球场的,因此便坐朱欣仪的车子回到宿舍。 「等我十分钟。」满身黏湿的汗水令他受不了,他马上冲至浴室冲冷水澡。 朱欣仪待在房里,极度坐立难安,因为她无法从泰扬的态度得知他和韩玮目前到底怎样了。虽然韩玮在口头上答应了她,要是万一她又改变心意或者和泰扬告状自己去找过她的事情…… 就在朱欣仪仍未为各种可能思考出一个结论和应对时,泰扬已净身完。 他只着一件四角裤,光裸着黝黑的胸膛,取来毛巾搓干头发。 「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 他的拒绝让她心中忐忑,以往他们是那么亲密,如今他却有意无意地与她拉开距离。 各怀心事的两人有一阵子的沉默,最后先开口的是泰扬。 「欣仪,对不起。」 她的小手捏得死紧。「为……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他看着她,选择诚实以对。「那篇报导是真的,我背着妳和韩玮在一起。」 朱欣仪脸色刷白。她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没想到他竟选在此刻坦白,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她又该怎么做? 泰扬误解她的想法,随即自嘲一笑。「不过我们分手了。」 「你们……」曙光乍现,她觉得自己彷佛在坐云霄飞车,心惊胆战,暗地窃喜之余,她不忘仔细观察泰扬,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是造成他们分离的主因? 「分手,是她提的,她说和我只是玩游戏罢了……」韩玮那些冷情话语有如热铁烙肤,痛得他不得入眠,脑袋里净回忆着和她的美好过往。「我想妳一定很生气吧?我居然背叛了妳。」 朱欣仪失神地摇摇头,很错愕韩玮竟然是这么说的。她并非本性邪恶之人,会做出这一切是因为一时鬼迷了心窍,可是她却让韩玮牺牲自我的勇敢给震慑住了。 他突然探手抚摸她的苍白脸颊。「妳不生气?」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有多罪该万死,他并不爱朱欣仪,说现实些,他根本只将她当成床伴,用『女朋友』这条无形的枷锁禁锢她、利用她的爱罢了! 「泰扬,我可以不计较那些的。」因为她自己也犯下了同样的错,而且她比他更懦弱、阴险,想顺势牵绊住他的一生。 「妳真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女人。」他感慨的说,却不懂是什么原因让她转性,她以往最会吃醋了,小心眼到他时常倍感无力。 「会……会吗?」巨大的压力令她喘不过气,他的夸奖反射出她内心的黑暗。 他收回手,朗目流露出一丝不忍。「欣仪,其实我宁愿妳对我破口大骂,至少我会比较心安,妳还不明白吗?我并非妳想像中那么好的男人,也辜负了妳父亲对我的期望……」她的谅解让他难启齿自己从未真心爱她的话。 他迂回的言词让她急躁了起来,她必须在他提出分手前先下手为强。 「我怀孕了。」 「什么?!」他大为惊愕,脑海里想对她说的千言万语瞬间让这消息搅成一摊浆糊。 「这里,正怀着我们的宝宝。」她将他的大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此话一出,她再没任何退路消灭那些愧疚和犹豫,她坚定的望着他。「这孩子的生存权在你,如果你不想要,我就打掉他。」事情发展至今,她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悲天悯人,此时她的眸色带怨,要怪就要怪他的无心令她起了背叛之心。 「不!」他在第一时间否决她想流产的念头,他怎可能不要自己的宝宝! 他的反应令她喜出望外。事实上,打掉小孩对她的未来比较保险,然而母性天生,她也会舍不得呀!泰扬的负责和不质疑让她觉得自己多年来的爱恋算没白费。 「你确定要这孩子?不后悔?」她再确认一次。 「不后悔,我……我会娶妳,不会让妳当未婚妈妈的。」他给予承诺,虽然他没想过自己会有奉子成婚的一天,可他很明了自己这一辈子将无法再爱上别的女人了,从此他将全心爱护他的孩子,给朱欣仪想要的婚姻,当作是种回报。 「真的吗?」喜悦在她的胸膛涨满,彷佛多日来的忧虑全数解散开来。 「真的。」他揉揉她的头发,霍然想起不久前自己也曾对韩玮做一样的举动,他微愣。 「怎么了?」她很紧张,以为他反悔了。 「没事。」他硬是忽略心底的阴霾,对她开玩笑,「怎么?妳这么快就得到孕妇忧郁症啦?」 「才没有呢!」她噘起小嘴。 「呵呵!」他撇唇一笑,心痛又掠上心头。假若换成韩玮,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戏弄……他猛地起身。「我们去吃饭吧!」他不该再想她了! 「嗯!好啊!」朱欣仪喜孜孜的笑靥在看见他背部的红痕时顿住了。 他背上那些抓痕大都淡化了,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这个认知彷佛乌云笼罩,她不禁开始怀疑,嫁给他,她就真正解脱了吗? 但有谁能告诉她,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第九章 泰扬与朱欣仪的婚事决定在下个月,因为每个女人都希望一生只穿一次的白纱是自己最美丽的一刻,大着肚子哪还美得起来?所以朱欣仪坚持婚礼能尽早举行。 棒球界有个传说,每个结婚前的准新郎运会特别旺,比赛时往往会有突飞猛进的表现,球迷们都很期待泰扬这么厉害的选手还能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但泰扬显然是个例外,情况不如想像中的美好,还频频出状况,好在『赤蝎队』个个都是菁英,要取得胜利只需要全力以赴。 都要结婚的人了,教练也不好骂人,只是三不五时警惕他最近的反常。 泰扬也很受教,但不知怎地,他心里缺乏当新郎的愉悦,失去韩玮之后,许多事情教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泰扬,你最近在搞什么?再打那种烂球,小心被我超越喔!」在球界人气顶旺的刘育宏看不下去,故意下战帖激他。 「教练还要我们多关心你……喂!你到底是怎么了?」郭哲义看着泰扬近来的消瘦和黑眼圈,哪像喜事将近的人。 「嗯!」泰扬只是双手托颚,眸光散漫。 刘育宏气得跳脚。「什么叫做『嗯』?拜托你有点精神好不好?!你简直和行尸走肉没两样!」 泰扬仍未答腔,懒散的瞄向手表便起身。 「喂!你想一走了之啊?」 「我要陪欣仪去产检,不理你们了。」他双手插口袋,踏着有气无力的步履走开。 刘育宏和郭哲义面面相觑,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 难道泰扬这球场上的猛狮从此沦落成病猫了吗? ※※※ 「医生,宝宝怎么样了?」 泰扬与朱欣仪在诊断室里看着小孩的X光片,虽然只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因为胚胎尚未成型,但也是一件令人十分雀跃的事情。 「宝宝成长很健康,不过母体太瘦了,得多摄取高营养的食物才行。」医生沉着地说。 「这样啊……」朱欣仪偏着头,考虑着是否该辞去工作安心待产。 「医生,宝宝大概多久才照得出雏型?」泰扬问道。做爹地的多少比较性急。 医生呵呵笑道:「泰先生,孩子现在才九周大,你太急躁了!」 闻言,泰扬鹰眸闪过一丝讶然。 朱欣仪沉溺在幸福欣悦中,并未察觉泰扬的异态。 离开医院后,泰扬载着朱欣仪四处绕绕,他眉宇深锁,彷佛在犹豫着什么。 「泰扬,我突然好想吃牛排喔!好不好?」她软软撒娇着。 他心意决定,霍地将车子停在路旁。 「泰扬?」她眨了眨眼,净是不解。 「欣仪,我问妳,妳老实回答我。」他转头望她。「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她顿时心慌,眼神闪烁不定。「当……当然是你的啊……你怎么会这样问……」 「欣仪,妳还不承认吗?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泰扬!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她老羞成怒打算否认到底,因为这件事她没告诉过别人,也许只是泰扬的胡乱猜测罢了。 「孩子只有九周大,而我们至少有四个月没做爱。」他静静道出其中倪端。 「我……」她脸色苍白,千千万万料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的精明,她处心积虑所布的局居然就这么毁了。 「欣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奇怪,他并没有一点愤怒的欲望,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是啊!刘育宏形容得可真贴切,这阵子他像失去了生活重心般的行尸走肉,除了朱欣仪肚子里的孩子能教他情绪稍有变动,似乎再没任何事物能引发他的注意。 但他也确实发现得太慢了,再怎么会藏肚子的女人;不可能都四个多月的身孕肚子还如此平扁,会忽略这些奇异现象源自于他从来就不曾正视过朱欣仪,他怀疑过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真的好吗?他本身早就无所谓了,因为他已让今生挚爱伤害得彻底;那朱欣仪呢?这样的婚姻是否也牵制了她的一生将贡献给这个不爱她的男人? 「泰扬,对不起……」她无助不已,小手绞扭着,不知道他将如何对付她的欺骗。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错了,经历一段刻骨铭心恋情的泰扬,旧往刚硬的心已柔软许多。 「我……我怕被发现……不过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的!」她激动地想挽回。 「孩子……是谁的?」纵使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他也相信朱欣仪不是乱搞性关系的女人,不会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晓得。「妳到美国出差那三个月,出了什么事情?」 朱欣仪向来的精明干练霎时消失殆尽,愁苦着脸蛋郁郁说着,「孩子是亚瑟的。」 「亚瑟是谁?」 「亚瑟是美国凯梨公司的总裁,我之所以代表公司出差,就是为了与他谈一椿合作案……」 原来,就在他们谈妥了公事之后,开朗大方的亚瑟便直言对朱欣仪一见钟情。亚瑟谙中文且体贴温和,让总是遭泰扬冷落的朱欣仪难免动心,两人到酒吧喝了些烈酒,她很快便理智丧失的向他诉说多年来心中的痛楚,然后就这么不自禁的与他发生了关系。 「他强要了妳?!」泰扬惊吼。 「不……我想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烂透了……」朱欣仪忏悔的流下泪水。当时的她借着几杯黄汤下肚,投向亚瑟胸怀,但她非常清楚亚瑟是很绅士的男子,是她纵容自己与别的男人共赴巫山。「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当她察觉怀孕时,她只觉得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与泰扬交往三年,做爱的次数多到无法计算,和亚瑟不过就那么一次,她却中奖了。 「欣仪,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伸手搂住她,心中让歉疚绞扭着。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而她的脆弱是他造成的。 她悲伤的捉紧他胸襟,心中已有所领悟。这个男人从来没爱过她呀…… 「泰扬,你为什么不骂我?!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她宁愿得到他的责备,而不是这样的体谅。 「别说了,那个男人的资料给我,我会暗中联络上他,绝不会让妳独自伤心。」他想,这才是他唯一该做的补偿。 「不!你让我说!」她凄厉的摇晃螓首。「不要对我这么好!是我去找韩玮求她离开你!我骗她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一切全是我造成的!」说完,她已泣不成声,哭倒在他怀里。 彷佛炸弹在泰扬心窝爆裂,他无法思考,全身僵硬…… 泰扬从朱欣仪口中得知了他所不知道的一切,但他并未责骂朱欣仪,只因他才是造成所有人痛苦的罪魁祸首。 他回想起和韩玮分离的那一夜,心就绞痛不已,还有更多的不舍与怜惜在凌迟着他的心。他无法想像当时的韩玮是如何隐藏对他的感情,强逼自己说出那些违背心意的残酷话语。 也是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那夜她突然主动的原因,就像在与他诀别似的最后缱绻。 韩玮是用自己的幸福在爱他,只可惜他的心魂已羁绊在她身上,没有了她,他即便有了新家庭、有了别的女人替他生的骨肉,他的生命也永远无法圆满,『韩玮』这个名字是他无力摆脱的遗憾。 这样的转机让泰扬很急、很急的冲至韩玮住处,怎料开门的是位中年妇人,而非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中年妇人审视着他。「先生,你要租房子吗?可是我们只租女孩子喔!」 「不是的!我要找韩玮。」他赶紧表明来意。 「哦!」中年妇人恍然大悟。「韩小姐前天就搬走了呢!」 「搬走了?!」他惊愕。「知道她搬去哪了吗?」 「这我是不晓得啦!你是她的朋友,打电话问不就得了?」 「她的手机没开机!」他来之前就打过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对了!你等我一下!」中年妇人忆起什么似地进屋子里,然后将一枚戒指递给泰扬。「这是她放在桌上忘记带走的。」 泰扬一眼便发现这是他买给她的琥珀戒指,他怔住了。 真的是她忘记带走的吗?或者这是她放弃这段感情的决心? 中年妇人瞧他发愣的模样,大抵了解这年轻人是韩玮的什么人。 把房子租给韩玮有八个月之久,虽然没什么深厚交情,却是她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房客,至少韩玮不会像以前那些女孩,每天带不一样的男人开什么PARTY,吵得附近邻居纷纷向她抗议,烦都烦死了。 「这样吧!搞不好她会回来找戒指,我再请她跟你联络好不好?」中年妇人不忍见泰扬失意,给了好提议。 「谢谢。」泰扬苦笑,心底很清楚韩玮听到他的名字时,恐怕只会逃得更远。 「唉!说到你们年轻人啊……耶?!那不是韩小姐吗?」 泰扬反射性转头。「韩玮!」 原本垂首看着地上走路的韩玮闻言心一惊,头抬起就望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的主人,她直觉想逃,双脚却像是让人钉住般动弹不得。 中年妇人还多事的将韩玮和泰扬推进屋子。「我看你们就好好谈谈吧!」 「房东太太!不必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收妳房租的!」中年妇人还有心情开玩笑,接着顺势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他们。 韩玮拧紧黛眉,眼神胶着在门板上,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泰扬。 「房东太太还满好的。」泰扬想缓和两人的僵持,韩玮却不领情,打开门就要走人。 他飞快的抢先一步堵在门口。「别走!」 「你干嘛?」她没看他的脸,目光抛向别处。 「妳是回来找戒指的吗?」他摊开握住戒指的掌心。 琥珀石的光芒让她的脸蛋有一闪而逝的诧异。「不是!」 「那妳回来是为……」 「不干你的事!」 她的冷酷令他心口一紧,嘴唇缓缓掀动。「孩子不是我的。」 「你……」她起初很是错愕,连忙又将情绪收纳回冰冷心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解释给妳听……」 不管她如何戴上绝情面具不搭理他,泰扬仍然将朱欣仪与亚瑟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已经联络上亚瑟了,他表明自己很爱欣仪,明天就会抵达台湾和欣仪谈开,并跟我保证他一定会娶她!」 岂知韩玮听完非但没有释怀,还寒着一张冰颜怒斥他,「你这个混帐!」 泰扬被骂得六神无主,张着嘴却词穷。 「你以为你把事情处理得很完美了吗?你根本没考虑到她的心情!」 「我有经过欣仪的同意!」泰扬澄清,不能再让韩玮对自己有一丁点的误解。 「她都怀孕了,还能不同意吗?」她捏紧了拳头。「她爱你啊!你怎么可以把她推给别人?!」这一刻她突然很同情朱欣仪,让心爱的男人安排自己与其他男人的婚事,该是件怎生绝望的痛楚。 「可是我爱的人从来就不是她!是妳啊!」他抓住她娇小的肩膀使劲摇晃,她却回避的将耳朵捂住,他只好硬抱紧她柔弱的身躯,将她的头颅压在胸口。「我不准妳离开!我爱妳,我爱妳啊!」 敌不过他的力量,她只能任他拥着,他执着表白的爱语在他的胸腔形成一股强大共鸣,连带震撼了她的心。 「你好自私……」她无法否定他的爱,只因她感受到他身体的热烫,他的爱是那么尖锐的刺进她心房,一种夹杂喜悦和自责的矛盾撕裂着她,但她如何接受自己的爱情竟毁灭了一个女人努力维持了三年多的梦想?! 「我没有办法不自私,谁教我已经深深爱上妳了。」关于这点,泰扬勇于承认,他的心就只有一个,也只能爱一个女人。 「她爱了你三年多啊……」韩玮沉痛的将心比心,只要一想到朱欣仪那日的悲伤神情,她便惭愧不已。「你一定不知道,那天她跪着求我时有多悲哀,而你居然还这样伤害她……」 「韩玮,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脚踏两条船,但我从来没爱过她是事实。」他感到有些不悦,不明白她为何处处替朱欣仪着想,比起他的爱,她反倒较在乎朱欣仪受的伤,但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难道她不懂吗? 「既然你不爱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和她交往!」那就像是慢性毒,先用虚情假意一点一滴侵蚀,最后的分开才是致命的毁灭。 「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我不知道我会遇到妳,然后爱上妳。」他在压抑一股莫名的火气。「妳别这么死心眼好吗?每个人不都经过几场交往之后,才寻找到真爱的吗?虽然我伤了她,但也间接给了亚瑟爱她的机会啊!」 韩玮并非看不出泰扬已动怒,她咬咬下唇又道:「这么说来,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们就不会分开,也许几年之后,你也会爱上她……」 「韩玮,妳够了!这根本是两码子事!」他音量忍不住大了许多。 她不甘心的吼回去,「你吼什么吼?!我说的并没有错啊!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我是第三者!第三者你懂不懂?!」 「收起妳过度泛滥的正义感,她已经要嫁给亚瑟了,妳不必再把妳的怜悯发挥在她身上,我来找妳,是谈我们的事。」 「自私!」她冷嗤一声,忽然明了这男人残忍的一面。「我最讨厌自私的男人!」说完,她发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便奔跑离去。 她要让他知道,纵使他是太阳,她亦不愿当那些永远围旋着他的行星! 他被打偏了俊朗脸庞,心中勃发的愤怒却无处宣泄,手一扬欲摔掷的动作,在意识到掌中紧握的是那枚琥珀戒指后,忙不迭收回手。 像被抛弃在迷途森林,他已丧失方向感,到底该走哪条路,才是寻回她的终点呢…… ※※※ 「千岁,妳说他是不是很过分?!」韩玮激愤地说。 现在是学校下午第一堂课,韩玮和巩千岁相约跷了课到不远处的餐厅吃饭。她们同班了一年多,却在不久前才结交为好朋友,只因她们在班级里皆属于『弱势人士』,也就是被团体排挤的意思,只不过韩玮是因美艳冰冷不爱与人亲近,巩千岁却是由于长相平凡,不懂打扮而与同学显得格格不入。 「应该吧!」千岁大概听完韩玮的叙述,点点头后又翻看着报纸,用红笔在征才广告上圈画着。 「什么应该?!他这样根本是在玩弄女人……千岁,我在跟妳诉苦耶!妳专心一点好不好?」韩玮手掌覆盖住报纸,没好气的抱怨。 「我在听啊!」千岁拯救出报纸,继续往下一页奋斗。「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啊!妳是满有正义感的。」之前她们还不算要好的时候,每次她被同学欺负,韩玮都会来替她帮腔。 「重点是他劈腿!和我的正义感没有关系!」 「嗯!那我换个讲法。」千岁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她。「韩玮,妳在害怕吗?」 韩玮一窒。「我……我怕什么?」 「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第二个朱欣仪,是吧?」千岁一针见血的说道。 「我……」韩玮有些慌然,千岁确实抓准了她亟欲隐藏的心事。「算是吧!但是夺人所爱本来就会有报应的啊!」 「妳的情况不能算第三者好吗?当初妳并不晓得他有女朋友啊!既然他女朋友都要嫁别人了,妳就别想这么多了嘛!」千岁和目前的男朋友也是经历一场苦恋才能无忧无虑在一起,现在的她成长了许多,也珍惜眼前所有她认为最重要的事。 「我怎么能不想?!妳不认为那样的男人太危险了吗?」韩玮就是忍不住钻牛角尖。 「难道妳能发誓这辈子就只爱他一人?」千岁反问。 「可以!」 千岁拧了拧眉,韩玮的坚定令她心惊。「妳都这么爱他了,还打算放弃他?」 「因为我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痛苦。」韩玮笑得苦涩。 「可是我真的不觉得妳这样会比较好过。」千岁很不苟同的摇摇头。「妳会后悔的!」 「无所谓了,反正我话都讲得那么绝了,我想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也不可能再来找我了,这样……不就什么烦恼都没了吗?」韩玮垂下眼睑,口气虽是轻轻柔柔的,却有着难以抹减的落寞。 其实她也了解感情这种东西有多难以掌握,说变就变,连个预兆都没有。就嘲笑她懦弱吧!她只是不懂老天爷究竟还打算如何折磨她,为何总是要夺走她最重视的人……先是她过世的父亲,然后是她母亲,至于泰扬……本来就不该属于她的吧! 千岁原本还想劝服韩玮,忽然眼尾觑见露出一小角的体育新闻,似乎写了『泰扬』两字,她好奇抽出来看,接着冷不防迸出一句,「就算他想找妳,恐怕也没办法了。」 「什么意思?」千岁严肃的神情令韩玮心头一紧。 「妳自己看吧!」千岁将报纸递给她。 昨日『赤蝎队』与『蓝鲨队』进行第二场冠军赛,到第六局下半场由『赤蝎队』进攻,当时一出局状态下『赤蝎队』背号二十四号的泰扬选手已在三垒位置,『赤蝎队』教练便采取强迫取分战术,不料泰扬冲回本垒时与『蓝鲨队』捕手激烈撞击下倒地不起,赶紧出动救护车以担架紧急送医,初步判断是右脚骨折,加上复健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但是奥运选秀迫在眉睫,是否代表蝉连三届『全垒打王』的泰扬将与今年奥运擦身而过…… 韩玮努力从些微模糊的照片上看到医院名称,抓了包包便狂奔而去。 千岁傻眼的睇望她的背影,心想泰扬这一撞,可撞回了心爱女人了,也算值得了。 第十章 韩玮匆匆忙忙付了计程车资后便下了车,岂知一冲进医院大门,就看见几位警察和保全排成一列,正和无数名众搏斗维持秩序。 从那些疯狂群众的喧哗声中,她听出那全是关心泰扬的球迷们,于是赶紧垂首以发掩脸跑了出来,怕让人认出自己正是被狗仔队爆料的第三者。 就在她徘徊医院门口、百思不得入门时,倏地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啊!果然是妳!」刚停好车的刘育宏眼尖的认出韩玮。 「你是谁?」她退了一步,虽觉他有些面熟,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妳想进去看泰扬吧?」刘育宏挑了挑眉。就算他没泰扬红,好歹也小有名气,想不到她居然认不得他……算了,这又不是重点。 「你是谁?」她防卫心极强,非得确认对方身份。 「我叫刘育宏,之前妳看过我啦!就在……就在妳打翻客人火锅的那间店。」他一时想不起那间餐厅的名字。「我是泰扬的队友啦!」 她警戒的瞅视他。「你要做什么?」 「我不是坏人啦!妳不是要找泰扬?从大门进去恐怕很麻烦。」韩玮防备的姿态令刘育宏想大呼『好心被雷亲』。 「你……可以帮我?」说到此,她口气放柔了些。 「妳跟我走吧!」刘育宏领着韩玮从侧门进入,直达电梯六楼最偏僻的病房,并将手中的塑胶袋交给韩玮。「妳帮我拿进去吧!」 「那你呢?」接过水果,韩玮其实是有些害怕和泰扬独处的。不晓得看到她,泰扬会有什么反应? 「妳才是泰扬的『药』,搞不好他会骂我当电灯泡哩!」刘育宏啧了一声。「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妳自己注意一点。」 「嗯……谢谢。」 「那我先走了!」 刘育宏离开后,韩玮做了个深呼吸,沉淀一下浮躁的心情,才转开门把进去。 病床上的泰扬右脚打了厚厚一层石膏,双目紧闭,似乎是睡着了,为避免惊醒他,韩玮蹑手蹑脚、怕发出太大的声响。 「你们都回去,我不想吃东西,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她才将袋子放置桌上,泰扬突然开口说话,她转头看他,发现他仍没有睁开眼睛。 「你……连我也不想见吗?」她讷讷地道,当看见那枚琥珀戒指被搁在他枕头边时,心海又是一阵翻腾。 他霍地张开眼眸,俊颜充斥着诧然。「妳……怎么会来?」 「我有看到报纸写你受伤了。」 「该死的!」他颓丧的捶打床铺,不愿她看见自己这么没用的样子。 她不懂他的心思,以为他不想看到她,咬住下唇举步欲离开。 「妳要去哪里?!」他急急攫住她的皓腕。 「既然你嫌我碍眼,那我走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容易她出现了,他怎可能再让她从身边逃开。「留下来陪我好吗?」 她凝滞了半晌,才拉了张椅子坐下。「戒指可以还我吗?」那是他们曾经美好的唯一证物,她要妥善保存。 「嗯?」他瞄了眼戒指。「可以,那本来就是妳的。」 她甫想取回,他却抢先一步夺走。 「手伸出来,我帮妳戴。」 他的要求令她心口一缩,尤其当她怯怯伸出左手,而他慎重的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时,彷佛在承诺一生的约定,撼动着她的灵魂。 除了呼吸声,室内一片寂静,他锐利的眼神始终定格在她的娇颜上。 韩玮只觉得突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这样的相处既平静更教人坐立难安,然而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爱妳。」 他开口就这么一句,教她不晓得如何接下去,手下意识抚摸无名指上光滑的琥珀石。 「韩玮,妳爱我吗?」 「我……」她犹豫片刻,最后才缓缓颔首。 「妳为什么不讲话?还是妳点头只是因为同情我受了伤?」 「我没有!」这次她答覆得很快。 「躺上来好吗?我想抱抱妳。」他艰难的挪出一个位置。 「可是你的脚……」 「别再拒绝我了!」他像个孩子鼓腮赌气。 「好吧!」她叹口气,觉得他生病时特爱耍赖,而她也似乎总只能任由他。她无奈的上床。 「老天!」她的身子是他久别重逢的珍宝,他用力地拥环住她,心上的缺洞在这一刻才有了填充。 她几乎是在一汲取到他的温暖时就不禁鼻酸,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脆弱,克制不住的泪水迅速濡湿他胸膛。 「妳怎么哭了?嗯?」他不舍的抬起她的下巴,吮去那些泪痕。「别哭,我以后都不让妳哭了!」 在他怀里激烈晃动头颅是她的回答。 「妳不相信我?」大掌捧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蛋。他是骗过她一次,难道就因此无法再取得她全然信任了吗? 「泰扬,你答应我,如果哪天你爱上了别人,求你一定要告诉我!」握住他的手,她让水雾染上的黑瞳有着深刻的坚持。 「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这个请求她已经提出第二次了,但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除了她,不会有别人能攻陷他的心了。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我只是不想……不想变成第二个朱欣仪。」她亦想私心的永远依偎在他身边。她并非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爱情总教人猝不及防的变数。 「这不能相提并论,我不爱她呀!」与她十指相扣,他额头贴着她的。「妳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爱上的女人。」 「真的吗?」她的声音哭得哑了,还有一股浓浓的鼻音。 「不然妳想要我怎么证明?每天罚我说一句我爱妳?」他爱怜的舔舔她红通通的俏鼻,像是在讨好主人的小狗。 「太烂了啦!这谁都嘛会说!」她可没这么好讲话。 「那……罚我每天亲妳一百下?」 「嗄?这是便宜了你吧?」 「那妳说啊!」 「这……」她停顿数秒,却百思不得一个好办法。「好难喔!等我想到再说。」 「韩玮!」 「干嘛?」 「其实有一个绝妙的好方法,妳想不想听听看?」 她觉得有些诡异。「你说啊!」 「嫁给我!以后妳想怎样就怎样,不赖吧?」这才是他真正的阴谋。 「不、要!」她很不给面子的立刻否决掉。 哦喔!计谋失败,他挫败的垮下俊颜。「为什么?」 「我人长得漂亮又年轻,才不想这么早步入爱情坟场!」 「那我们先订婚!」反正他就是非得先用个名义将她巩固在身侧才安心。 「再说吧!」她给他一抹假仙的笑,看得他『皮皮剉』。「好累喔!我想睡一下。」打了个夸张的呵欠,她决定先清空脑袋所有思绪,狠狠地睡一觉。 「不行、不行!妳这样太不负责任了!」他不断亲吻她的蜜唇,感觉像是被冷落得向人家讨名分似的,窝囊极了。 只是,他不晓得女人耍狠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她咬他爱作怪的唇。「你再吵我,以后就别想跟我嘿咻了!」 「不敢了、不敢了!」这可唬倒他了,要他对她禁欲,干脆一刀杀了他比较快。 ※※※ 虽然泰扬可惜的错过奥运,但能换回韩玮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隔了一年重新出发,泰扬明显的生气勃勃,拥戴的球迷也比往常增加了两、三倍,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球场上的爆发力未因脚伤而有所负累,脚程速度反倒快得惊人。 只是大家都不晓得这头猛狮每当一回到家,就软化成温驯异常的小猫咪。 「我回来了。」韩玮上完家教课,回到两人的住屋。 「肚子饿不饿?我帮妳煮了消夜。」泰扬从厨房端出一碗面,并贴心的替疲备的她按摩肩膀。 泰扬退了饭店宿舍,好说歹说才让韩玮同意同居生活。 「谢谢!」她感到十分窝心,其实泰扬对她的好,她都看得见,不但减少和队友们的玩乐应酬陪伴她,甚至还为了她进男人都敬而远之的厨房,这么难得的丈夫人选,她实在无从挑剔了。 「对了,这是欣仪从美国寄来的。」他递给她一封信,里面有着朱欣仪和亚瑟的结婚照片。 「好漂亮喔!」她的目光不自觉飘向朱欣仪微隆的小腹,不禁又感到一丝亏欠。 「还有这封信是给妳的。」他将折叠成四角形的信纸递给她,很君子的移到旁边的沙发看电视。 她感激的打开信纸,朱欣仪娟秀的字迹便跃入眼帘—— 好久不见,不知妳和泰扬过得好吗? 写这封信给妳,是想对妳说声抱歉,当初我不该欺骗妳。 妳真的是很好的女人,从妳答应我离开泰扬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为什么泰扬会爱上妳了。 亚瑟对我非常好,好到让我终于可以放下与泰扬的旧情,也终于看透了一点,被爱,真的比爱人幸福多了! 其实我和泰扬多少还有联络,希望妳不要介意,听说妳似乎不太信任他,是因为不想成为第二个我。 我想妳根本不必操心的,还记得被他发现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时,他连一句话也没有责怪我,甚至替我安排一切,那时我才看透,泰扬啊!他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其实这一点我很早就知道了,知道他一定会离开我,是我骨子里不服输的性格在作祟吧!我无法接受他抢先一步离我而去,像这样的念头一直都沉淀在我心头。 和泰扬分手后,我真的感到轻松许多,或许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泰扬的感情就不是以爱为出发点了,只是无意义的占有,所以当我第一眼看到亚瑟时,才管不住自己的心。 现在的我很幸福喔!想想,这个孩子的出现,也许是老天爷在劝我泰扬不该属于我,而亚瑟还真是完美的补偿呢! 明年我应该会回台湾一趟,虽然不晓得妳愿不愿意接纳我这个朋友,但我希望妳和泰扬也能像我一样快乐美满喔! 看完信后,韩玮的心有股完全的解放,然而强烈的正义感却掳获住她。 她水晶似的翦眸笔直望向泰扬。 「妳干嘛这样看我?」他心里发毛,心想朱欣仪该不会陷害他吧?「她……没有写我坏话吧?」 「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呃……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觉得大祸临头了! 「她写了什么?我可以看吗?」 「当然不可以!」她哼了好大一声,长发一甩,迳自踱回房间并锁起门。 「妳竟然锁门?!我到底做了什么?!」他心急如焚的拍打房门。 「没有什么,本小姐高兴!」她只想替朱欣仪小小报一下仇。 「那妳什么时候才高兴开门?」 「再说吧!」她好心打开门丢出一条棉被,朝他做了鬼脸又重重甩上门。 呜……若非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此刻真想大哭一场。 他终于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劈腿果真会有报应的…… 【全书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