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活》作者:启封 简介:书生不小心盘活了一颗核桃的故事 ☆、第 1 章 玉山上有一颗玉核桃树,上面结着三百六十五颗核桃,却只有极少数能成精。成精的玉核桃会在成精后的某一天与有缘人相遇并与其结为伴侣。 某天,一颗玉核桃成精了,玉核桃树看着他欣慰地笑了笑:你的有缘人会是一个有钱人,你会过富足的生活的。小核桃精听完开心地再次陷入沉睡。 五十年后,玉核桃树被发现,民间商户自发结成队伍上玉山将玉核桃树拦腰砍断,玉核桃摔的到处都是。 小核桃精迷茫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从核桃树上摔落,只听玉核桃树说:孩子,你是结束,也是开始,去吧,去寻你的有缘人,不要再回来。说完用树枝将他打远,自己与剩下的玉核桃化为光玉飘向远方。 小核桃精看着四散的光玉和破口大骂的商户们默默留下了泪。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小核桃精骂骂咧咧的等待他的有缘人。远方,一个背着草筐的书生弯着腰边捡地上的核桃边向小核桃精这里慢慢靠近,随手将小核桃精捞起来扔进筐里。 核桃精:…… 小核桃精就这样被书生晃晃悠悠地背回自己的草房。书生将刚捡的核桃一个一个拿出来整齐地码在书桌上看了看,突然发现核桃精的颜色和其他核桃的颜色不太一样。 书生迟疑地将核桃精拿起来用锤子锤了一下。 核桃精:…… 又拿着这枚核桃走到了厨房,开大火炒了一下。 核桃精:…… 然而玉核桃坚硬无比,经大火和油的反复翻炒也没有丝毫变化。书生大喜,将玉核桃拿起来用布巾擦净握在手里。 玉核桃微微发热、温润而泽,羊脂白的核桃身上纹路清晰恍若天成。书生看着看着便入了神,无知觉地用手慢慢将玉核桃在手里盘了起来。 核桃精:……你是不是有病。 可能是觉得盘一个核桃不得劲,书生找了一个看起来较为精致的核桃一起盘。结果刚转了一圈,就被玉核桃撞碎了。书生只得又找了一个核桃和玉核桃一起盘,又碎了。 书生灵机一动,将其他核桃集中了一下挨个和玉核桃一起盘,将碎核桃中的肉细心取出,再将糖、盐、炒香的芝麻、蜂蜜倒进核桃肉里,翻拌均匀,放入大锅中闷了半个时辰。 出锅后,将香酥小核桃拿出来装在碗碟放在手边,右手提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随手拿一个核桃肉放入口中,岁月静好。 核桃精歪在一边:…… 接下来的日子书生还是在拿自己开核桃,想起来的时候盘一下自己想不起来的时候就将核桃精放在木桌上方的绒布盒中。 核桃精默默打量着书生,自己从前也没见过人类,只觉得眼前的书生很沉静很温柔。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核桃精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横竖不像个有钱人。 正思考着,书生又将自己从绒布中托起,慢慢用拇指抚过。核桃精轻轻蹭了一下书生的手心,书生看着手中的小核桃精温润地笑了笑,将其重新放回绒布盒中。 一晃核桃精和书生相遇已满两月,核桃精刚刚习惯开核桃的时候,见书生抱回来了个西瓜。 核桃精:…… 书生晃晃怀里的西瓜,仿佛看到核桃精瑟缩了一下,笑了笑对他说:想吃西瓜吗? 核桃精想吃,但只能淌着哈喇子看着书生细致地吃了一沿瓜,然后将剩下的分给了山林中的小动物。 书生揉了揉核桃精轻柔地说:夏天就要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作,只是想把我平常的脑洞和生活中闪过的片段分享出来。文笔不好,请多多指教。《$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2 章 书生今天难得没有再写什么东西,只是将小核桃精揣在怀中上了玉山。 核桃精想起玉核桃树给自己不要再上玉山的嘱托,又看见已经荒芜的玉山,心中无比难受。书生将核桃精从怀中拿出来放到草地上,又拿出一根长笛,对着苍凉地玉山低低地吹了起来。 听到笛声的核桃精:……没一个音符在调上。 估计是听着刺耳笛声快听疯了,核桃精突然幻化出了人形,看着背对着自己吹的入迷的书生。大声的说了一句:……你有病啊! 书生诧异地扭过头看到了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子叉着腰愤怒的看着自己,又发现自己的玉核桃不见了。紧张的问了一句:……你……你是、是谁。 核桃精没想到书生竟然有口吃,明明之前对着自己说话很自然的。核桃精清了清嗓子:我是你盘了两个月的那个玉核桃。 书生没想到自己竟盘活了一个核桃。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吃惊微微颤抖的手,又看了看核桃精。核桃精:……你想啥呢我本来也是要化形的,跟你没关系。 书生腼腆地笑了一下,向他举了一下笛子示意自己要继续吹了。 核桃精劈手把他的笛子抢了过来,书生愣了愣,核桃精冲他抬了抬下巴:我饿了,回家! 书生觉得今天自己净惊讶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核桃精攥着手腕下玉山回了家。 核桃精托着下巴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书生的草屋,想起玉核桃树给自己有缘人的预言,觉得自己被骗了。 书生端着菜肴回到卧房就看见了脸色乌黑的核桃精。 核桃精瞪着码菜的书生,语气不善地问:你有钱吗? 书生吓了一跳:没、没有。 核桃精:地呢? 书生:也……也、没有。 核桃精:为什么说话结巴? 书生:只、只是不、不敢……与人、对、对话罢了。 核桃精:我不是人,只是个玉核桃罢了,不用怕我。说罢叹了口气:看来你不是我的有缘人。 书生:有缘人? 核桃精:玉核桃树给我的预言啊,我的有缘人是个富足的人!我准备继续找我的有缘人了,准备明天下山。 书生:那……那你、知道怎、怎么……下山吗? 核桃精:不知道,你可以给我引路吗?你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就好了。 书生尴尬地张口:我、我已经在、在山上,困了三、三年了。期间有,有其他,他人上山都,都能回,回去,但我,我好像,怎么都,都回不去。 核桃精:……算了,改天我们一起试一试。你叫什么? 书生:我、我姓沈。说罢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个大气磅礴的“沈”字。 核桃精和沈书生相对无言地吃了晚饭。书生去洗完碗碟后,看见核桃精对着床铺皱眉:你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 沈书生:要、要不你、你变,变回核桃? 核桃精面容扭曲:不! 最终以书生内核桃精外的床铺分配结束。 半夜,核桃精来回摊饼睡不着,看着沈书生温润的眉眼,上手摸了摸。书生睫毛抖了一下,耳朵逐渐变红。但天太黑核桃精估摸着没发现书生的变化,继续摸。摸完还不解恨,脸凑上去蹭他的脸。从上摸到下从前摸到后。书生已经快烧死了,核桃精还在他内衣中找钱,最后确认了,这人真的是个穷人,心灰意冷倒头就睡。 书生红着脸悄悄睁开眼看了看核桃精,一夜无眠。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3 章 两人同住了半个月后,终于下定决心离开玉山。 书生有序地整理自己的书本与稿纸,与核桃精一人一筐背着准备下山。核桃精看着山腰以下清晰的山路,疑惑地问书生为什么会下不去。 书生红了脸:我、我之前看、看到的路并,并不是这样的。 核桃精:……行。 二人下了山路一路回到九城内,周围叫卖的小贩看到了被晒红了脸的沈书生大叫道:沈先生回来了!核桃精就弯下腰放个筐的功夫直接被人群顶了出去。 书生看着朝着他围过来的九城百姓,慌慌张张地找核桃精。 刚刚大叫的小贩脸红脖子粗地挤到前面握着沈书生的手说:城中的多数孩子多亏您的慷慨捐助都能读上书了!您看这今年的印书钱…… 抄着锅铲的妇女也凑上前来:您是不知道您不在的三年中,城内地动了两次,大家都盖不起房子了,就等你回来了!! 沈书生手足无措地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核桃精也不知道被挤哪儿了,书生脸逐渐变红,汗水越淌越多。 核桃精反应过来了,立刻扒开人群把书生拽到自己身边,冲着人群大叫一声:闭嘴!随后抱起书生背着俩草筐瞬间跑远。 两人大汗淋漓地在城郊客栈歇了歇脚。核桃精看着书生一脸复杂地说:合着你的钱都给他们了? 书生摇了摇头:是、是捐、捐给书社和、和赈灾了。 核桃精一脸怒其不争:你傻啊,他们需要的不是你的帮助,是你的钱!谁要求你这么做了?你自己还过不过了?你看看你的善心带来的是知恩图报还是更多的贪心! 书生看着核桃精急赤白脸的样子咧开嘴笑了笑: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孩子们确实能念到书了不是吗?更多灾民也能在之后的日子里过的更好一些,我觉得这样就是值得的。 核桃精拉着脸看着他笑:你不结巴了啊? 书生脸蹭的红了。 核桃精之后想了想,书生之前确实是一个有钱人,但他变穷了,这还能算数吗? 他把书生拉到跟前儿瞅了瞅他:那你现在还有钱吗? 书生弯着眼睛看他:没了吧。核桃精:那为什么会说你是个有钱人? 书生想了想,张口给他背了一遍朝中律法。给核桃精听懵了,背到二百三十七条的时候核桃精让他打住,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书生义正言辞:我觉得富足不一定指物质富足,也能指内心的富足。我及冠前走遍大江南北,在不同的地方为官也学习到了很多东西。 书生歪了一下头:我还有宫殿呢。 核桃精眼前一亮:哪儿呢? 书生指了指脑袋:记忆宫殿。 核桃精憋了一会儿说:照你这么说知识富足的人也是有钱人是吧? 书生笑了笑:嗯。 核桃精:……你嗯尼玛呢你嗯。 看着书生笑脸的核桃精无奈败下阵来,琢磨了一会儿看向他: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书生想了想:你想和我一起走吗?去看山水好风光。 核桃精上前捏了捏他的脸说:好。 二人在客栈休息了一晚并稍作梳洗,晚上睡觉时还默契地保持着二人在山上时的床铺分配。核桃精看着书生的睡颜,感觉自己有一些慌乱,不知是对这大千世界的憧憬还是对未来的不可知而焦虑。他挪了挪身子,轻轻地将书生揽到怀里,他现在只能依赖书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除了高考800字作文和大学论文之外从没有写过这么长的文章了,摸了摸我家的狗,感觉身体被掏空。《$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4 章 第二天书生起了个大早,将核桃精打醒并告诉他今天的安排。被打醒的核桃精:你特…… 书生看着他对自己瞪着眼:今天我们还要回我的住所取一些书籍和衣物,早些出发还能赶得上珧江上的摆渡船,该起了。核桃精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不结巴的,更不明白之前畏畏缩缩的书生为什么现在敢对他动手动脚了,撇了撇嘴下床穿戴整齐。 书生在楼下晃晃悠悠地从店小二手中接过餐盘,晃晃悠悠地端到房内木桌上,晃晃悠悠地用布巾拭手。核桃精:……你打摆子呢?腰间怎么挎了这么大一个布袋?书生将布袋取下得意地冲着核桃精晃了晃:老板娘赠与我的炒香的核桃,能帮我破开吗?说完冲核桃精歪了歪头。核桃精:……我能把你脑仁破开吗? 核桃精阴着脸吃完饭之后就开始捏核桃,书生坐在他对面开开心心地取核桃仁。二人因为这袋核桃耽误了一些时间,出发时书生看见大堂中的老板娘,走上前去结结巴巴地道谢。老板娘在谈话中得知二人即将远行,二话不说切了两斤牛肉让书生带着走,书生脸红着不好意思接受,二人推拒之间核桃精走上前去夺过牛肉拽着书生就走,书生只得面带歉意地回头冲老板娘点了点头。 由于耽误了一点时间,二人回到书生本来居所的时候城中街道上已经人山人海,看着书生大包小包拖着东西准备出发时,百姓再次朝书生围了过来。 穿着粉裙子地小姑娘怯生生地问书生:您要离开了吗?书生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说:是、是呀,但、但我会回、回来的。百姓们沉默了一下四散开来,急匆匆地走了。 核桃精看了看低着头的书生,握了握他的手没说什么,书生抬起头轻轻哼了一句:我们快上路吧。核桃精抓起包袱:嗯,走吧。 二人刚到城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被百姓包围,核桃精还没来得及挡在书生身前就被百姓凶神恶煞地用东西砸了一脸:“这是我媳妇儿刚弹得棉褥子,您拿去吧,北方的秋天可冷的呦”“哎沈先生这是我家铺子烙的糖饼,您拿着路上吃啊”“沈先生!这是我们书店新拓的山河图册,您拿着做参考啊路上注意安全啊!”……“您您您转累了记得早些回来啊,九城永远都是您的家!” 书生抬手揉了一下发红的眼眶:嗯,我会回来的。 核桃精明显没料到事情竟会这么展开,怔愣了半晌,咧开嘴拉过书生的手对着百姓们说: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把百姓给的包袱一件一件用心整理好,核桃精和书生拉着一个木板车在百姓们的簇拥下缓缓出了城。核桃精转头看向书生:你早知会如此才会催着我走是吗?书生缓缓点了点头:九城的百姓从来都是一家人,孩子即将远行,家人怎有不相送的道理;书生冲核桃精眨了眨眼:还回来吗?核桃精腾出手捏书生白生生的小脸:当然回。 秋高气爽,但是书生拉着板车刚走出去十里路就喘的不行了。核桃精停妥了板车后拉着书生在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我还没问过你的家世呢。书生闭着眼想了想:我自打记事起就没见过爹娘,一直是姑母将我抚育长大,我在九城中的屋舍也是姑母留下来的,她在我上山之前就过世了。核桃精揉了揉他的头:那你哪来的这么多财物捐学堂和赈灾呢?书生不好意思道:多半是我做官时攒下来的,偶尔还会出一些书来补贴家用。 核桃精:出书?书生点了点头:我以走过的山川河流为基准,尝试绘制我国版图,虽然不是很准,我还将自己所经历的所思所想写在游记中,偶尔还会突发奇想写一些志怪小说;说罢看了看核桃精:哪里想到竟真有这样的事。 核桃精抱着书生哈哈大笑:我是从一颗玉核桃树上结下的,玉核桃树还预言说我的有缘人是个有钱人呢;核桃精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玉核桃树被一群人砍断化为虚无了。 书生看着低落的核桃精,凑上前去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展开双臂拥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文儿,所以篇幅不长,就几万字《$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5 章 核桃精猛地抬头:你刚刚干什么了? 书生红了脸:没、没干什么。 核桃精火冒三丈:你刚拿什么东西碰我的脸了?虫子还是毒蛇?有毒没?软软的应该不是虫子,那就是毒蛇了,妈的毒蛇有毒你特……书生又凑上前去亲了一下核桃精的脸,但是因为太过用力直接把核桃精撞倒在地。核桃精:……日。书生盯着核桃精:就是刚刚那样碰的。说完拍了拍长衫起身扭头就走。 核桃精脸色发白:妈的我坐尖石头上了,书生你能不能拉我一把啊! 书生哼了一声,过去把核桃精一把拽起来,没想到因为太过用力肩膀差点脱臼。他惊讶地看着现在比猪还沉的核桃精,之前还真的没发现核桃精竟然已经长的这么结实了,明明相处才不过几月。核桃精揉着屁股腆着脸凑到书生眼前:我错了。说完低头在书生脸上亲了一口;我亲你一下这样就是一换一了。 书生沉着脸将核桃精推到一边:这怎是能换的。揉着肩膀踱回板车一边准备继续赶路。核桃精晕头转向地站起来也想不明白这怎么就不能换了,只好重新走到板车另一边配合书生使力。二人接下来的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核桃精:累了吗,要不要歇歇脚?书生不想同他交流于是选择原地蹦了蹦想他证明自己不累,结果给板车掀翻了。 核桃精:……你有病啊 书生:……没有 核桃精无奈躬身重新整理摔成一团的心意。书生看着他自知理亏:你渴不渴,我去河边打水给你;说完拿着水袋做贼似的走了。核桃精整理了一刻钟后瞅了瞅河流的方向,心中疑惑书生怎么还不回来,刚刚站起身准备去寻的时候看见了返程的书生,细白的勃颈上还掐着只手。 核桃精:……若不是看见书生右肩上还架着一根粗细不均的木棒,他都以为书生出去搞对象了 皮肤被晒的黑黄的男人用木棒指了指核桃精身旁的木板车:拿它换。核桃精看着被掐着脖子一动不动的书生垂着眼皮计算了一下这个土匪的战斗力后,凶狠地睁开眼重新凝回土匪脸上:你试……话还没说完,书生左手扶右拳猛地用右肘顶向土匪。 核桃精:……你这他妈还是书生吗,你当土匪多好啊 书生弯身看了看土匪:你,你为,为什么要,要这板车?土匪缩成鸡哆嗦着说:家中今年的秋收被火烧净了,不抢些财物我们一家人可能连今冬都挨不过去了啊。书生冷漠地看了土匪一眼随即点头看向核桃精:把板车给他。核桃精傻眼刚准备劝说书生,就见他走回板车,把板车上的东西一件一件铺在地上,然后拉着空板车回到土匪身前:给、给你。 核桃精:…… 土匪:…… 书生指挥着核桃精准备继续上路,核桃精傻着脸站起身看着同样傻脸的土匪反应迟钝地举起木棒砸向书生,然后被看起来白净温顺的书生借力放倒的全过程之后,突然哆嗦了一下。书生再次问土匪:你,你为,为什么要,要这板车?土匪视死如归:真的是因为家里走水把库里的粮食都烧完了,我真的不想这样啊大爷,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大家子吧! 书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我不会、不会帮你的,你走吧;扭头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核桃精,顺手给了他一下:我们走吧。 核桃精:……你别以为我不敢还手 二人收拾收拾大包小包扛了一身,沿着去珧江摆渡船的方向艰难地走着。核桃精用仅剩在外的俩鼻孔汲取着新鲜空气:你这么乐善好施的人为什么不帮帮刚刚那个土匪啊?头顶扛大包的书生转头看着核桃精的鼻孔说:他在说谎。他根本不是什么家里走水的村民,而是一个背债的赌徒。 核桃精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书生摇了摇头说:可能是之前见过这样的眼神吧,永远闪着贪婪又畏惧的光。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6 章 核桃精和书生在离摆渡船剩十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朴素的村庄,书生想了想,把这些包袱有选择性地散给了村民,只留下了他和核桃精赶路需要的一部分盘缠和衣物。 临行前核桃精摸了摸村里小丫头脏兮兮的小脸,掏出怀中的绢布给她擦了擦后,便叫上书生继续赶路了。 二人行至珧江渡口,从没见过江河的核桃精看入了迷。 书生弯起眉眼看着核桃精,伸手抓住他汗湿的大手,慢慢握紧:我们要上船了,你要抓好我才不会被挤丢。核桃精回神反手包住了他的手:好,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书生在记忆宫殿里调了一下自己曾绘制的山河图:我们北上去五城好吗?核桃精:……五城……九城,这名儿起的真是省心省力;点了点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摆渡船随着江涛波浪一晃一晃地往前挪,核桃精爬在船沿吐的奄奄一息,书生走近抬手轻轻替他拭了一下额角的虚汗,举起水囊:喝些水吧,喉咙容易不舒服的。 核桃精接过水囊扫了一眼并行的船:那艘船上怎么没人?书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皱了皱眉:那是粮草船。 核桃精不懂,甩甩脑袋转移了注意力,书生却一直看着那艘船逐渐行远。 主船人嚎了一嗓子:五城到了!书生搀着脚步虚浮的核桃精摔下了船。核桃精:……我特……书生撇着嘴跟核桃精认错,心中后悔:早知如此就提前研究一下《抱猪指南》了。 先找地方落脚吧,城中有我为官时的同僚——书生扶着核桃精轻声细语地说。 核桃精搔了搔脑袋:之前没问过你,你多大了?书生掰着手指算了算:虚岁二十有五,还未及束发年岁便出来游历了。核桃精想了想自己十年前还挂在树上的经历选择了保持沉默。 书生拉着核桃精走到城中,却发现街上空无一人,别说是叫卖的小贩了家家户户的门都是封死的。 核桃精抖了一下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书生:五城怎么人没了? 书生托着下巴缓缓道:五城城中心的土地两年前被官府圈画为祭坛,原因是国师认为这里是离上神最近的地方,所以驱逐了这里的百姓,没想到两年过去了竟还未动工。 书生指了指十步远带砖红瓦片的房子冲核桃精眨眨眼:你能把这扇门砸开吗?核桃精:……合着溜门撬锁的事儿都我淦呗。 核桃精甩甩发麻的胳膊抬脚踹向大门,惊讶的发现自己不只能砸核桃,以后书生再对自己动手终于能自信还手了。 书生绕过自鸣得意的核桃精径自走向厢房,看着收拾规整的衣物被褥:既然官府将百姓迁出城中,为何丝毫不见迁居的痕迹。顺手摸了一下手边方桌,灰尘并未过度积攒,可能屋主离家不足半月余,人到底去哪儿了。 走出屋门外看见了还在傻笑的核桃精,书生无奈地给他了一下:该出发了。核桃精愣了愣抬右腿扫向书生下三路,被书生轻盈闪过并放倒。 核桃精:……生而为精,我很抱歉。 书生低头看了看痴呆的核桃精:怎么了?该出发了别玩儿了,入夜了再说吧。伸手握住核桃精的胳膊轻轻将他扶起,二人背洒夕阳继续找着城内的活人。 核桃精攥了攥书生的手:你为什么能把我放倒?明明我力气这么大。 书生眯着眼笑了笑:打架不靠气力,靠的是反应和技巧。四年前我曾经被山匪掳过,在寨子中生活了一年得以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核桃精问那些山匪后来怎么样了? 书生笑容扩大:那一年中我在寨中教书,多数人已能习书认字,山匪头子随我下山摸通门路后与寨中壮年共同经营了林氏镖局,如今已经小有名气了。 核桃精啧啧称奇,对于自己被揍非但没有走火,甚至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核桃精牵着书生的手晃呀晃,余光瞥到了身侧房屋围墙上扒拉着的一个小孩儿目光阴沉的朝他们看过来,已经吓傻的核桃精下意识握紧书生的手喃喃道:现在人族个个神力,先是区区书生轻而易举把我放倒,后是小孩儿轻而易举扒墙半时辰岿然不动,跟他们一比我他妈才是人吧。 书生听核桃精念叨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小孩:扒在墙头不累吗? “阴沉”的小孩儿摇摇头:我脚下垒着桌椅呢。 核桃精:……艸! 书生继续问:为何不上街与伙伴出行呢? 小孩惊奇道:这街上哪儿还有人?你们怕不是刚到五城的傻子吧? 核桃精脸色沉了沉,三步作两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小孩儿家的门,然后看见小孩脚下整整齐齐的方桌:……行 书生迈步到桌椅前把小孩儿抱了下来问:你爹娘在何处,马上入夜怎能留你一人在家中? 小孩歪头想了想:他们几日前给我购置了足量的粮食之后就离家了,至今未归,可能被吃了吧!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7 章 书生眉头紧皱:你为何会如此说? 小孩抓着小辫儿摇头晃脑:十里八乡的都是这么说的,那你说说,这么多人能去哪儿啦? 核桃精机智抢答:可能城外有秋猎宴大家伙儿都去了呢?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总不能心大到把孩子扔家里吧? 书生看着赖在他怀里的小孩儿思索了一番,叫上核桃精准备入夜前再出去转转,然而小孩儿不撒手。 书生:…… 核桃精瞪眼:撒手!半大孩子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小孩儿愤然回瞪:我搂你腰了?还是摸你屁股了?你谁啊你! 书生:……你先松手 核桃精竟然发现小孩的手竟然在悄咪咪往上撸书生的衣服:干…… 他又急又气,掰小孩胳膊怕伤了他,什么都不做又觉得自己血亏,对着书生大吼:姓沈的你说句话啊! 小孩儿看了会儿戏,笑眯眯地对核桃精说:这个书生哥哥的腰身可纤细的很呦! 核桃精没摸过也不懂:……是吗?我试试。书生看着冲着他腰伸过来的手臂直接分筋错骨手就招呼上了,小孩趁机跳到一旁鼓掌:好活!!又冲核桃精眨眨眼:这书生哥哥看着秀气却是块难啃的骨头,大哥哥你前路漫漫啊。 核桃精看着面前这个不到十岁的情感大师憋着话没出声,艰难地爬起身追向已经被气走的书生:我错了。 书生点点头:错哪儿了? 核桃精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错在平时咱俩的肢体交流太少,要不我刚也不会好奇伸手了。 书生没脾气地垫起脚理了理核桃精的鬓发:你个刚下树的核桃又懂什么呢?是我太急了,怨不得你。我们去祭坛原址看看吧,可能会有什么线索。 核桃精稀里糊涂地被书生牵着手又绕城中转了一圈,终于被书生眼尖地寻到一人,二人对视片刻决定分道包抄。 腿长手长的核桃精立刻窜到那人眼前,把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土里。 “你是……喜才?”书生靠近端详道。 “喜才”瞬间面容扭曲,强装微笑道:“沈兄,在下已更名为单字觉了,莫要再叫错了。” 书生欠了欠身对核桃精介绍:“这位李兄——李觉是本朝国师;” 扭头朝向李觉:“这位何桃何兄是刚从树……书香山下来游历的有志之士,在路途相遇后觉与我有缘并决定与我结伴了。” 李国师朝核桃精拱手,风度翩翩道:“冒昧问何兄一句,何兄志在何处啊?”。 核桃精看了看淡然的书生憋了半天蹦出了一句:“想嫁个有钱人……” 国师:“……” 看着身侧依旧落落大方的书生,国师耐人寻味地冲他呲了呲牙:沈兄,这人怎么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然而书生装看不见,国师只好再次朝核桃精拱手道:“何兄好志向啊!” 然后就冷场了…… 书生无奈向前一步问国师:“国师之前的动作好像是在这半座空城中寻找着什么?” 国师:……真不会聊天。“不过是我先前饲养的牛跑丢,今日得空出来寻罢了。” 核桃精迷惑道:“国师这么闲吗?你说你找人我都能勉强信一下结果你说找牛?” 国师尴尬地拍了拍胸口道:“这位何兄很耿直啊呵呵。我寻的这牛可是上神前些日子所赐的神牛!” 核桃精一脸不可思议:“能下奶吗?” 国师:“……是公牛。” 核桃精奇道:“又是神牛还不能下奶,那他神到哪儿了?难不成能飞?” 国师:……这人给我整不会了。“总之在下有要事在身恐无法陪二位‘说笑’了,恕在下先行一步。” 书生笑眯眯地看着国师转身离去,悄悄凑到核桃精耳旁轻声道:“去把他按地上。” 核桃精:……其实你就是土匪头子吧《$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8 章 核桃精看着阔步前行的国师:这倒霉模样儿竟然能当国师…… 然后就在几个呼吸间之间跑向国师并把他扛回书生面前,李觉:“……操,救命啊啊。” 书生蹲下身看着被压在地上保持虔诚姿势的国师微笑道:“李兄毕竟身担国师这等重要职位,这城中如今看似空无一人实则危机四伏,你我多年好友,我怎能看你被未知的元素虎视眈眈?我与何兄自认身手尚可,可为你保驾护航,不如我们同走?” 被核桃精掐住脖颈的国师:“……走,走!” 伸手艰难拍了拍核桃精的腿:“这位兄台你先松手,我这身儿锦衫昨儿刚买的别给我弄破了啊!” 核桃精优雅地松手站起:“李兄为何改名?”明明李喜财更适合你…… 国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抖了抖衣服:“喜才本寓意爱才惜才,但皇上觉得三字念起来太麻烦,于是便赐名觉,寓意发掘、觉察人才之意。” 核桃精无语,那不就是嫌之前的名儿太埋汰了吗?随口问了一句:“咱国号是什么来着?”然而并不关心,他只是发现书生一动不动地起了作弄之心,想分散一下注意力罢了。自然地上去摸了摸书生的脖子,然后就看见以自己手指为圆心的红晕蔓延到了整张脸。书生垂着的睫毛跟着抖了抖把核桃精可爱坏了。 国师目睹这俩旁若无人的调情:…… 大声道:“说起咱国的国号那可有一段故事了!” 书生被突如其来小人得志般的声音吓了一跳,脸上的红晕如潮水般退去,慢慢挣开了核桃精的抚摸站到一边搔了搔还在发痒的脖子。核桃精:……没摸够。狞笑着走到国师眼前儿 :“啥故事?”国师装模作样地抚了抚衣袖:“我们漓国的国号身先祖托梦于当今圣上所得,从前可不是这字哇!” 核桃精难得来了兴趣:“之前是哪个li?” “离谱的离。” “现在呢?” “加了三滴水。” “……” 好家伙,合着就是起的离谱国号给先祖气醒从而被迫改名?现在加三滴水难道寓意……水的离谱? “……行,咱们上路吧。” 核桃精侧身拽过憋笑的书生:……别特么笑了:“走吧,跟着……”核桃精伸手指向本来应该站在那儿老神在在的李国师,竟然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书生拍了拍核桃精僵硬的背脊示意没事,“天色暗了,明日再来找吧,李觉虽然行事猥琐但是没什么坏心,眼下是先找地方落脚。”核桃精点点头没有表示没有异议,主动牵过书生的手准备回那个十岁“情感大师”的家借宿一晚。 找到地方的时候小孩家里已经升起袅袅炊烟,书生进去之前吩咐核桃精给小孩修门,核桃精没办法只能让他先进去:“你别让那小孩儿摸你腰!”书生看着跟小娃娃斤斤计较的核桃精无奈“嗯”了一声越过门槛找人去了。 核桃精拉着脸整完门了之后进厨房看见小孩儿正搂着书生的腰指挥着他炒菜:……已经上手了 “你干吗呢?”核桃精气急。 “瞎啊,没看见做饭呢?”小孩头也没回呛道。 “有你这么做饭的吗?!搂腰揩点儿油直接炒菜了呗!姓沈的我说了别让他搂你腰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书生好脾气地跟他解释道:“余丕下午修门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却还想帮我切菜做饭,我便让他靠着我充当木杖了。” 核桃精并不能接受这个听起来颇为应付的理由,把余丕拽过来固定在自己身边儿:“来,你靠着我!”余丕嫌弃的拍了拍靠过核桃精的衣衫意味深长地小声说道:“这位大哥哥,你不是人吧?”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9 章 核桃精倒吸了一口冷气抬头看了看炒菜的书生低声回道:“你为何会如此认为?” 余丕晃了晃小脑袋:“你猜?” 核桃精凶狠地呲呲牙:“我猜你想挨顿打!你说不说?!” 余丕一本正经:“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还这么不开窍的人了,你脑子不会是个铁核桃变得吧?” 核桃精听出来这是在骂他傻呢,压下怒火神秘兮兮的说:“我确实不是常人,我此次来五城确实是有难以对外人说的秘密任务……” 余丕好奇道:“是什么呀?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的。” 核桃精慢悠悠地说:“让你挨一顿永生难忘的打!”说完抓起想溜之大吉的余丕顺手摸了一根擀面杖就去主厅了。 埋头炒菜的书生勤奋地做了一桌子菜,在此期间后面俩幼稚鬼的对话他一个字儿都没听见。所以端着菜去主厅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核桃精残暴地扒了小孩的裤子,小孩含着泪大力推拒着核桃精地手求他轻点,核桃精看着小孩的小屁股怜惜道一会儿这饱满的小桃子就会变肿了呦~书生木着脸看到核桃精手边还放了根擀面杖:……竟然还有“工具”! 书生重重的放下菜肴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进行到核桃精“呦”完。核桃精发现书生还是因为发觉了余丕逐渐阴险的笑,顿觉后心一凉,扭头才看见双手握拳的书生,小孩儿竟然还悄咪咪拍拍他的肩小声道:“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了……” 核桃精:……不知道精怪被杀会不会死 核桃精眨巴着眼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书生的衣摆:“你听我解释……” 书生面无表情:“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那我就不解释了,就知道你懂我!” 余丕无语:……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书生确实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画面很容易让人想歪,但他知道,因为核桃精是个傻子,幸好核桃精是个傻子。 书生也不说话,只是招呼着余丕来前桌吃饭。期间书生只是问小孩吃的怎么样好不好吃,半个眼神都没有给核桃精。 然而核桃精什么也没察觉光顾着吃了。余丕叼着筷子摸清了,原来道阻且艰的不是核桃精,是书生!他同情地拍了拍吃的欢快地傻大个儿,觉得这不能不怪他单身,只能怪他出生的时候忘带脑子了。 饭后余丕提出自己睡主厢房,让核桃精和书生去睡自己屋的那张小床。核桃精嫌挤不愿意,书生沉默着服从安排。 小孩看着核桃精,觉得自己如果有刚出生的弟弟可能跟核桃精差不多,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会说人话。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书生和核桃精依然默契的一人内一人外,然而十岁小孩的床着实很小,核桃精身子在外面悬空了半时辰之后低骂了一句,把书生按在自己怀里整个人跟着往里挤了挤,咂着嘴睡着了。 书生缓缓睁眼,目光沉静地看着核桃精的傻脸,温柔的勾起嘴角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觉得还是自己先挑明为好,等这个傻子知道什么叫喜欢的时候自己可能就该入土了。 阳光洒进屋子里的时候核桃精醒了,抬眼就看见书生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 核桃精怀里的热气把书生脸熏的红扑扑的,核桃精伸手量了量书生的小脸,捏了捏书生精瘦的腰,又用了手包了包书生的屁 股…… 书生其实早就醒了,被核桃精摸地臊的不行,刚想装作刚起床的样子跟核桃精打招呼,就感觉到核桃精正伸着头朝自己的脸靠近,其实晚点儿起也行…… 核桃精在书生身上摸来摸去不亦乐乎,觉得自己吃的亏稍微补回来了一点儿。 目光返回书生白净的小脸上,意外地看见书生长长 睫毛上架着一小根头发。核桃精觉的用手拿头发可能会戳着书生的眼,所以决定用嘴吹。 书生:……刮大风了吗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0 章 书生被核桃精的口水喷了满脸,终于“悠悠转醒”,朝他温和一笑:“早。” 核桃精看书生终于醒了松了口气,让书生先趴着别动,自己小心翼翼地伸手把他睫毛上的一小截头发取下朝书生示意了一下。 书生:……行,四舍五入就算是在一起了。 书生撑着核桃精的胸膛慢慢坐起身被核桃精一蹬腿被迫滑倒了他的胯间,滑着滑着……就被拦停了,书生不好意思的挪了挪腰臀,刚抬头就看见目光楔在自己脸上的核桃精:……我不是我没有 核桃精摸下巴品了品:“你再动动!” 书生目光闪躲:“我腿麻了不是很能动……” 核桃精:“那算了,我自己动。”伸手握住书生的腰肢,还没来得及动一下,余丕推门而入:“呦,‘干’嘛呢?骑马呢?多做运动好啊。” 核桃精:……反正你这样对我发育不太好。 书生捂着脸手忙脚乱地下地:“我去做早食了,你们聊。” 余丕看着夺门而出的书生冲核桃精挤挤眼:“成了?” 核桃精不懂:“啥成了?” 余丕懵了:“那你们刚干嘛呢?” 核桃精皮笑肉不笑:“骑马呢,就当早锻炼了。” 余丕:……书生能遇见你这么个傻子也算是能做纪念了 核桃精穿戴整齐看见小孩一脸恨铁不成钢:“咋了到底?你要是也想骑马你自己去找个人,别瞅着我家书生了。”说完走向正厅准备吃饭。余丕:我找你奶奶…… 核桃精早就把起床时发生的事儿忘了,开开心心地扒饭,书生看他吃的高兴弯着眉眼心情不错,就余丕一个人看着大傻子扒饭觉得膈应。 书生照顾了一下余丕后对核桃精说:“今日我们要继续在城中寻找线索,昨日国师提到的那个神牛让我有一些在意,可能是个突破口,等你吃完我们便尽早出发吧。” 余丕:“什么神牛?”书生简洁地给他解释了一下他们昨日的经历。 余丕:“能下奶吗?”核桃精迷茫中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书生无语:“是公牛。” 余丕不懂不能下奶的公牛还有什么能称神的:“我也想去,沈哥哥你带着我一起去吧,说不定能找到我爹娘呢?” 核桃精嫌弃地打量一下余丕小胳膊小腿儿的:“你又瘦又小脑子也不咋灵光,这不是拖后腿吗?” 余丕嗤笑一声:“谁今儿早还骑马呢?” 核桃精:“……” 书生:“……带他去也无妨,国师饲养的神牛应当不具备威胁性。”余丕听后欢呼一声一路小跑去收拾东西了。 核桃精:……这哪儿像要找失踪多日爹娘的样子。 两大一小呈阶梯状排列手拉着手上路了。 走了大半天,三人收获寥寥,唯一的收获可能就是知道余丕他爹也姓余了。 临近入夜,视野受阻的时候是妖魔鬼怪现身齐聚的绝佳时机。 返程前余丕临时离队找地儿撒尿,还没脱裤子就听到一声嘹亮的雁鸣,余丕以为是雁群南迁没放在心上,继续撒尿,刚准备提裤子的时候被一张湿润的大嘴包住。余丕只来得及喊一声“救命”就被裹走了。 余丕:……大哥你让我先提一下裤子啊! 不远处的书核二人组听到了余丕的那一声惊呼后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分头追了过去。 核桃精跑得快,一刻不停地追了前方朦胧不清的野兽半个时辰。前方野兽:……跑不动了。 一人一兽围着城中绕了一圈,刚好跟落在后面的书生撞个正着。核桃精跟在后方大喝一声:“站住,把孩子留下!” 前面的野兽吓一激灵,下意识地把余丕咽了。 核桃精:……我是不是杀人了 书生:……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1 章 二人把野兽堵进角落,书生燃了一个火折子递给核桃精:“先别急,看一下情况再做判断。”野兽从上到下被火光缓缓照亮。核桃精看了看,下面还挺正常,就是只体型大点儿的牛,越看越觉的不对劲,问一旁的书生:“正常的牛是几只角来着?”书生:“两只。”“那还是不对劲啊,谁家牛长猪耳朵?还有这眼睛?!”野兽听着他们讨论魅惑地眨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 核桃精:……还、还挺妖娆。 “先不说这些,你先把你吃的小孩儿吐出来,要不然我就揍到你吐出来!” 野兽眨着眼睛瑟瑟发抖,口中吐出了两声清亮的雁鸣。 书生看这张惊悚的牛脸看多了总觉得这头野兽自己在哪里见过,还未来得及细问就听见远方有人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抬头扫了一眼核桃精示意他去看看。 核桃精点了点头走向声音源头,须臾间便把人提回来了——这倒霉模样儿,李觉。 国师看见被人包围不知所措的野兽激动道:“牛牛,你他妈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牛牛楚楚可怜地鸣了一声。 书生上前一步稳住国师的情绪:“它刚刚吃了一个和我们同行的小孩儿,麻烦李兄想一下办法。” 国师狰狞地吼道:“你他妈还会吃人了?赶紧吐出来!” 牛牛颤抖着抬起一只牛蹄子抠了一下喉咙,干呕了几下后吐出了被粘液包裹的余丕。 核桃精:……这人小鸟咋还在外面晾着,辣眼!赶紧伸手捂住书生的眼。“那谁,国师,你赶紧看看小孩是不是还活着!” 国师检查了一下余丕,就是被牛牛胃液熏晕了,除了没提裤子之外没什么大事,满脸歉意的看向核桃精和书生:“实在抱歉,前两日牛牛跑出门玩耍就再也没回来过,谁知会出这档子事 ,是我的问题。” 核桃精看着长得奇形怪状的牛牛:“这就是神牛?你先去把那小孩的裤子拉起来。”国师听话地提起了余丕的裤子,顺手把一手腥臭的粘液蹭在了牛牛背上。 牛牛:…… 核桃精见状松开了捂住书生眼睛的手。书生靠近目光悲伤的牛牛细细观察了一番迟疑道:“这头神牛可是诸怀?” 国师连连点头:“两年前我在北岳山上寻到了它,看它可怜便收进了自家院中养着,哪知他贪玩的极,时不时便跑出门作怪,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核桃精与诸怀对视片刻:……这哪里可怜了。 刚想张口嘲讽几句突然听到眼前的怪牛说话了:“我他妈可可怜了嘤嘤嘤。” 核桃精:……呕。转头看向国师:“你家牛还会说话呢?” 国师和书生闻言一脸迷茫:“他不会啊, 他只能发出类似雁鸣的声响。” “那他刚才……” “别问了,人听不见的。”诸怀打断道,“你我同为精怪才能心灵互通。” 核桃精:……可以,但没必要 诸怀转了转艳色的眼珠:“你是玉核桃?” 核桃精瞬间警觉:“你怎么知道?” 诸怀:“哦哦,我百年前见过另一个成精的玉核桃,跟你一样脑子不灵光,有缘人都糊到脸上了他还在找人”,诸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找了十年!你敢信?!” 核桃精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城里的百姓是不是被你吃了?” 诸怀笑的干呕:“你说啥?我吃人干啥没事儿?李觉伺候我的时候能帮我找遍世间美味,人有啥可吃的?” “那你今儿吞这个小孩干啥?” 诸怀牛脸一红:“看他那里长得小巧标致,想带回来仔细瞅瞅。” 核桃精:……老色牛了 诸怀看了看正和国师聊天的书生:“这书生我也挺喜欢,你俩一道来的吗?” 核桃精迟疑道:“你想干什么?” 诸怀害羞道:“看不成小孩儿的我能看看他的吗?” 核桃精立刻朝国师打小报告:“国师,诸怀说他把你最喜欢的屏风叼给城南林寡妇了!” 诸怀:年轻人你不讲义气…… 作者有话要说:诸怀 [zhū huái] 诸怀(zhū huái)是古代中国神话中的怪兽。《山海经·北山经》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曰诸怀,其音如鸣雁,是食人。”诸怀最早见之于《北山经》所述:“北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日诸怀,其音如呜雁,是食人。” 摘自百度《$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2 章 国师听见自己珍贵的屏风被寡妇当浴帘儿了抄起一块石头就砸向诸怀,书生急忙拦下问核桃精:“你如何得知?”核桃精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精怪的身份只好说:“我与他有缘,便能听见了。” 有缘?书生听得心凉了半截,明明是他先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快到而立之年难得碰上这么个招人喜欢的傻子,说什么也不能放手了。书生暗自下了决心,准备这件事一了便向核桃精表明心迹,,他戳了戳国师:“入夜了,劳烦李兄把这个孩子拖回家。” 国师:“好说好说。”吩咐诸怀道:“牛牛,先把小孩含起来,等到他家里再吐了就行。” 核桃精:……好么,二进宫 诸怀点点大脑袋俯身把小孩重新咽进肚子一蹦一蹦跑远了。核桃精习惯性的走到书生身旁牵起他的手,有点儿凉。他不知道的是书生的心更凉,只顾着给他搓手保暖了。书生看着高大帅气的核桃精跟仓鼠一样捂着自己指尖的样子突发奇想,不知道吃核桃到底是真的能补脑还是老一辈组起来的“骗局”,嗯,下次可以一试。 国师一脸坏笑地看他俩互动:“不知二位什么关系啊?难不成……日久生情?” 书生耸耸肩:“李兄怕不是误会了,我们就是单纯的主人和豢养物的关系。” 核桃精:……话粗理不粗 国师:……好家伙感觉更狂野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回到余丕住所。期间书生提问道:“李兄,两年前决定圈城中心之地为祭坛,这两年间为何毫无动作?”国师挠挠头不好意思:“害,这是说起来不怕沈兄和何兄笑话。两年前,我确实卜出此地是个做祭坛的好地方,结果一年后,卦象突然变了,皇上就立刻下旨撤掉此地的规划布局让我们打道回府了。” 核桃精:“那这不就是你算错了么?” 国师吹胡子瞪眼:“测天机、算星象的事怎么能叫算错呢?那叫变卦了!” 核桃精:……横竖都是你有理,也不知道之前师承哪个野鸡先生。 书生:“那城中百姓目前在何处?” “皇上宅心仁厚。这两年五城劳民伤财,皇上颇为过意不去,便在城外专门为五城百姓举办了长达月余的秋猎宴,大家现在可能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呢!” 核桃精:……合着我一开始竟然猜对了,真就离谱呗 “哦,对了。”国师看着书生补充了一句:“皇上近日有意见你一面,劳烦你有空去一趟皇城面圣。” 书生一脸冷漠地点点头:“我应该没空。” 国师:……行,你牛逼。 三人聊得“不甚欢喜”,国师拭了拭额角的冷汗看见前方摇尾巴的诸怀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指挥着诸怀把人吐出来,核桃精急忙拦下:“别急猪兄,我和书生找个浴桶,你直接吐吐桶里吧我们好洗。” 诸怀:……你他妈才二师兄。清冷的凤眼挑动一下示意他们快去。 书生在厨房烧热水,核桃精扳着个半人高大的桶扔到诸怀面前:“吐吧。”诸怀没有抠喉咙动作直接吐出来了。核桃精觉得神奇:“你这次咋没催吐?”诸怀悠悠地看着他说:“我看见你觉得恶心就吐出来了。”核桃精:……我还没觉得你恶心呢 “对了小核桃。” “干啥?”核桃精不耐烦。 “你以后要是不跟这个书生在一起了就让他来北岳山找我吧,”牛脸红了红:“我会好好对他的。” “你开啥玩笑,我和姓沈的早就私定终身了。你看看我的模样,再看看你,走吧你。” 诸怀遗憾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尾巴一勾把国师卷走了。 核桃精把裹满粘液的余丕连人带桶包进了厨房,跟正调试水温的书生大眼瞪小眼:“你咋这么招人呢?”书生:“……我又怎么了?可是国师跟你说了什么?”核桃精气急败坏:“你心里有数!”书生:……这个真的不是很有。核桃精看着满脸问号的书生沉着脸走到庭院里跺脚,书生无奈之下只能跟出去哄,感慨自己还啥都没干呢就能先体验婚后哄媳妇的生活了。 歪在桶里的余丕:……能不能先把我洗了 书生观察生闷气的核桃精:“你到底怎么了?可是我有不对的地方?” 核桃精不看他:“你到底哪儿好了?”事实上没有人比核桃精更知道书生的好了。长相俊逸谈吐温柔,聪明识大体,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但核桃精就是气,气原来大家早都知道了这么一个宝的时候只有自己还挂在树上! 书生不懂前后果,更不懂核桃精生气的起因竟然是诸怀的一句“想看书生那活儿”,只好顺着核桃精的话回到:“我不知道。”核桃精视线沿着书生的轮廓扫了一圈,停在了书生裆部:“能让我看看吗?”书生顺着他的眼神:“……到底发生什么了?”核桃精委屈巴巴:“我们为什么相遇地如此晚?”书生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描摹核桃精的眉眼:“不晚。” 是你的话,何时都不算晚…… 核桃精被书生摸舒服了,主动牵他手讨好地说:“我们去吃饭吧,我给你打下手!” 书生虽然还是一脸懵却妥协地被核桃精拉走。 余丕:……干 二人红着小脸说着小话开开心心地吃了一个时辰,准备洗漱的时候突然发现桶里有个人这才想起来余丕还在桶里。 余丕:……你妈的,为什么 书生褪去外衫撸袖子准备给小孩洗澡,核桃精怕他太累自告奋勇来帮忙,结果给余丕洗澡的时候嫌弃的眼神和话就没停过,深深刺伤了余丕幼小的心灵。书生用棉布裹住晾叽叽的余丕就抱回房间里,即便小孩很欠揍地对他动手动脚书生也忍下不发一言。 余丕看着阴影中眉目如画的书生心生一计:“哥哥,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书生还没来得及拒绝,核桃精裹着寒风就进来了。余丕直视核桃精:“书生哥哥答应今晚和我一起睡了,你出去吧,帮忙熄个灯。” 核桃精求证地眼神回到书生脸上:“真的吗?” 书生:“我不……” 余丕惊讶地对书生说:“哥哥你刚刚还摸着我的屁股说喜欢我这样可人儿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书生:“……你听我解释。” 余丕在这几天的相处下对二人的性格门清,书生看起来懵懂木讷实则心里活道,十分了解核桃精;反观核桃精就是个大傻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尤其是书生的事,在意才会方寸大乱。 核桃精:“……哼。” 书生不懂这个哼是解释还是不解释,帮小孩拢了拢衣服走到核桃精倔强的脸前慢慢道:“我就是帮余丕擦了擦身子又帮他披了件外袍,你不要误会,再说他这么小又能做什么?” 余丕插嘴:“我会的可多啦,哥哥你要什么花样我来什么!” 核桃精:……这是十岁的小孩儿能说出来的话吗?!又想到诸怀说小孩儿小巧标致的鸟悲从中来:“你喜欢小的还是大的?” 书生不解:“什么小的大的?” 核桃精扭捏地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书生:……这话题到底是怎么转的。余光撇了笑的鸡贼的小孩儿后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喜欢你的……” 余丕小巴掌都拍红了,标准答案,学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恢复单章更新《$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3 章 核桃精惊于书生的答案站在原地不发一语。书生以为他还在气只能讨好地摸摸他的手:“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也会包容你的一切,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然而余丕听完想歪了:“怎么包容?” 核桃精怒道有你什么事儿!回去睡觉去!余丕被迁怒,十分不满地拖着衣服走了,转头冲书生撅了撅屁股:“我们明天继续。”然后被核桃精一脚踹了出去。余丕:……幼稚 核桃精不确定地握紧拳头低头看向书生:“你什么意思……” 余丕在外面大叫:“你个傻子这都听不懂,你不行我上!” 核桃精:…… 书生目光坚定:“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 核桃精没控制住疯狂上挑的唇:“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书生想了想,可能自己被困在玉山上就是为了和核桃精相遇吧:“见到你的第一面。” 核桃精:“所以你是喜欢玉还是喜欢核桃……” 书生:……心累。踮脚在核桃精唇峰上细细抿了一下,红着脸看核桃精刚毅的眉眼:“喜欢你,只喜欢你。” 没想到核桃精突然捂着脸逃开了,跟个小姑娘似的跑到余丕在的那间房。余丕懵逼:“你干吗呢?”核桃精:“……害羞。”说完撅着腚趴在余丕床上喘粗气。余丕:……你比诸怀像牛多了 余丕没办法,最后还是抱着枕头找书生去了。两人无奈对视:合着还得一起睡。 余丕:“书生哥哥你跟他说什么了?跟我哪儿喘的跟牛似的。” 书生不好意思:“小孩子不必知道。” 余丕:……长着小孩的身体,操着爹的心。 半夜,缓过神的核桃精朝身旁随手捞了一下没捞到人后猛的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想到了仿佛还是刚刚发生的表白红着脸去隔壁找人。隔壁小屋里的余丕吧唧着嘴抱着书生睡得正香突然被一股大力薅起衣领扔去了隔壁屋床上。余丕:……这人真没素质 核桃精把自己团吧团吧强行塞进了书生的怀里给书生压醒了,书生睁不开眼:“你干嘛呢?”核桃精害羞:“想让你盘盘我。” 书生:……这么大怎么盘,“为什么要盘你?” 核桃精因为害羞声音拔高了一些:“回忆回忆青春。”刚满四个月的青春…… 书生只得揉了揉核桃精的脑袋,细致地把他的长发抚到脑后,最后伸手把他抱进自己怀里:“睡吧。”然而核桃精不安生,在他怀里这儿拱那儿拱给俩人身上拱了一身汗。书生受不了了抬手按住他后翻身骑到他身上:“你到底在干什么?”核桃精抬手捂住书生的眼扭捏着不让他看自己:“害羞呢。”抵着书生后腰的棍子让他松了口气,幸好核桃不分公母不然自己估计已经被吓跑了。 书生俯身向前和核桃精的额头相碰,满心满眼都是温情:“我说喜欢你,你有什么想法吗?”核桃精脸部轮廓清晰,剑眉星目,书生喜欢极了,急切的想知道核桃精的答案。 核桃精傻傻的瞪眼:“若我跟你好了我的有缘人怎么办?” 好家伙一句话给书生情绪全败了,书生气沉丹田:“若你我结连理,说明你我已是命中注定,意思不就是我是你的有缘人了吗?”核桃精傻理不清,被书生一句话说服了,连连点头:“确实,那我们好吧,我、我也喜欢你。”大傻子倒豆子般地蹦字儿表明心迹完之后侧身捂住脸无声尖叫去了,坐在他腰上的书生被摔倒了床上:“……你高兴就好,睡吧。” 书生身心俱疲地整理心情重新入睡,核桃精闪着邪光的眼睛就这么扫了书生一晚上。 天刚蒙蒙亮,书生被核桃精弄醒,他睁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姿势:“……你干吗呢?”核桃精得意到:“骑马呢!”书生还没准备好:“……别闹了,再把孩子吵醒了。”核桃精继续得意:“我刚去隔壁把他打晕了,他醒不过来的。”书生怕余丕再也醒不过来了想去看看他,核桃精掐住他的腰:“是你说的先做好眼前的事的。”书生说这句话的哪知道核桃精这么会活学活用,放弃挣扎:“你想怎么做?” 核桃精红着脸拉过书生的手放到自己身下:“你喜欢吗?”书生惊讶于一个刚满四个月核桃的发育速度木然道:“……喜欢的不得了。”核桃精脸更红了:“你想不想试试?”书生咽了咽口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回头把余丕小屁股打开花,“……你我现在做这事有一些早了。”核桃精一脸失望:“你先前说你喜欢的,不想摸一下吗?” 书生闻言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摸一下:“行,摸。”核桃精迅速把自己扒个精光,规整地躺下用眼神朝看傻的书生示意到:摸吧。书生无从下手,决定先从核桃精有力的双臂摸起,刚用手指尖碰了一下麦色的胳膊,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被核桃精压在身下,充满活力的“小核桃”疯狂地蹭向书生的腿尖,核桃精压着欲望用眼神锁住书生令他无处逃脱:“继续。” ……这,书生慢慢把核桃精脖颈中的热汗抹去,慢慢用白皙的双臂揽住他往下压…… 门再次被猛地推开,核桃精:……做个人吧。书生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门口,一个风尘仆仆中年男人背着包袱震惊地看着他俩:“你、你们是谁?”给核桃精委屈坏了:“我还没问你是谁呢!”只听中年人说:“我叫余民。”书生抱起被子摊在核桃精身上,下榻走到门口跟余民自我介绍,顺便给门带上了。 “您好,我姓沈,多日前与余丕在城中相识,受邀在此处叨扰多日,实在抱歉吓到您了。”余民惊魂未定:“不叨扰不叨扰,我儿子呢?”“还在隔壁房中休息,需要我把他叫醒吗?”余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此次本就是偷偷回来的。”书生不解:“为何将未满十岁的余丕独自留在家中?回家竟还要偷偷回来?” 核桃精这会儿也穿戴整齐了,出门朝余民拱手致歉,余民摇摇头说没事:“这不是城外办秋猎宴吗,我和余丕他娘就寻思着出去玩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至于不带余丕,你们知道我为是什么给他起名丕吗?”核桃精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皮。”核桃精:……合着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我的小皮孩子”吗。 书生继续问道:“先前我与何兄来到此地,余丕说城中众人都被异兽所食,若他明知你们去秋猎宴了为何还会这么说?” 余民憨厚地笑笑:“他幼时便这么皮,我和他娘就吓唬他说太皮的小孩子会被猛兽叼走,结果没什么用。后来我和他娘灵机一动,就告诉他小孩太皮,爹娘就会被吃。现在我们基本上每月都会被叼走两三次吧,就当给自己放假了。” 核桃精、书生:……好一波逆向思维。 余民补充道:“我今天回来就是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你别看他小,做饭家务样样精通!”余爹骄傲的不得了,“我现在得赶紧回去和他娘汇合了,秋猎宴结束后再回来,你们二位想住就接着住吧!有缘再见啊!”说完背着包溜了。书核二人相视一笑,拉着手去把也不知道是睡的正香还是被打晕的余丕锤醒了。余丕:……我太苦了 吃饭时书生对俩小孩儿说:“既然此地事了,我和何桃就要继续赶往下一处了。”余丕遗憾道:“你们这就要走了?怎么不多玩几天?”核桃精和蔼可亲:“急着度蜜月呢。”余丕眼前一亮:“我能跟你们起一走吗?”核桃精:……滚。余丕向书生祈求道:“带我走吧,我可乖了,我这么小也吃不了什么东西,省事省心,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书生想了想:“你要如何说服你爹娘?”余丕高兴地手舞足蹈:“我们收拾收拾直接上路吧,到城外我与他们说就行!” 书生有自己的打算,余丕未到十岁却脑子活泛,能说会道,把他撇到李觉那儿给他当个徒弟也未尝不可。书生点了点头指挥着二人收拾餐桌和包袱。核桃精看着余丕一跳一跳的跑去收拾东西心里泛酸:“我们真要带他一起去啊?”书生点点头:“国师最近想收徒,余丕根红苗正可以去试试。”核桃精:……真有你的 三人收拾完东西拉着手赶往城外找到了余氏夫妻,余丕高兴地跟他们解释来龙去脉,表示想跟书生他们一起上路,核桃精没想到余民都没思考立刻点头送余丕上路了,他憨厚地笑笑:“我和他娘没什么钱,也没法儿送他上私塾,去历练历练也好。” 核桃精说你就真么信任书核这两个陌生人啊,余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书生:“这位兄台看着睿智沉静,举手投足间都是魅力……” 核桃精不耐直接打断:“说人话!” “他好看……” ……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感到绝望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4 章 三人重新上路前,书生问了问两个小孩儿想去哪儿,核桃精看着他,眼中含着一汪春水:“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余丕抓着头发无语地看着跟小姑娘一样纯情的核桃精:“我想去两城!”核桃精烦躁:“大人说话呢小屁孩子插什么嘴!”书生摸了摸下巴:“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就去两城吧。” 核桃精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书生在脑中过了一遍山河图册,觉得还是要走水路才能省下时间。三人花了五天时间赶到了五城东边六城的临江口。余丕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载人船高兴的拍着核桃精大叫:“船!!船,船啊!!!”核桃精无语:“船怎么了?”余丕激动的小脑袋瓜子晕乎乎的:“会动!”核桃精:……好 书生抓着三张从票贩那儿买来的船票招呼着一大一小上船。余丕小眼珠子不停事儿地这儿看看那看看,握住书生的纤细的手指小脸通红,书生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小脑瓜跟他一起看向了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核桃精。余丕嫌弃的不行:“这大傻子快把我看吐了,”捂着鼻子上去拍了拍核桃精的肩膀:“你快把你媳妇儿吐跑啦!”核桃精虚弱的回头看看他,用沾了呕吐物的手拍了拍小孩瘦弱的肩膀。余丕:……呕。一大一小趴在船沿上并肩作战,兄弟情深。 核桃精崩溃地吐了一天,船才到了氏城边上。核桃精撑着破烂的身体向书生发问:“这里为何不用数字命名?”余丕吐的小脸苍白:“大傻子,四不吉利啊。”这个国家上上下下都这么离谱了竟然还有人在意数字不吉利,怪哉怪哉。核桃精刚想艰难的拉一下书生的手就听载人船主事大声道:“实在不好意思各位,船体漏了,再行驶下去恐会沉船,劳烦各位先自行下船等我们船工修缮完毕。想继续乘船的拿好船票等我们通知大家,不想继续的请到我们小账房这边,我们给大家退一半船费!” 书生看了看脚步虚浮的俩小孩儿,还是去帐房那里把船费退了,拖着两人摔下了船。 余丕:…… 核桃精:……这我熟 书生好容易在氏城里找了一间比较破旧的客栈,又算了算自己的体力,还是决定在此处暂且住下。书生去找店小二要了两件房和晚饭,自己把一大一小规置好了就拿上盘缠上裁缝铺给吐的身上到处都是的俩小孩儿买衣服去了。谁能想到,就在回去的路上,异变陡生。 其实也不是什么异变,书生拿着两件衣服回去的路上天色渐暗,他又急着低头赶路,没注意到前面站了个人。那人面容英俊脸上挂着笑容就这么看着书生低头朝自己快步走来,刚想打个打招呼,见书生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转身往回跑,又对地上突起的石头一时不察,直接崴倒在了另一块大石头上摔晕了。那人站在原地看着书生这一串操作愣了愣,指着书生大笑了一刻钟,直到把邻里街坊都引过来才抱起书生离去了。 大半夜的时候核桃精醒了,又饿又冷,哆嗦着找书生,看着这间破烂客房看了半天没见人,起床去敲了敲隔壁的门。这时候余丕也醒了,同样是又饿又冷,身上就穿了个内衫,黑心的书生连被子都没给他盖。听见敲门声就哆嗦着应门去了,俩人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书生呢?”问完又同时摇了摇头。 核桃精让余丕先回自己房间,自己下去找找书生顺便叫个饭。店小二坐大厅中间的桌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正犯困,突然被核桃精的脚步声吓醒。核桃精穿着白色的内衫脸色苍白晃着身子抓着店小二:“我饿……”店小二蹭的站起来:“在后厨,您想吃我马上给您热热?”核桃精点了点头:“两份,快点儿啊。” 两人坐在房间吃饱喝足,头不晕了脚有劲儿了,脸色严肃地开起了小会。 “书生呢?” “我怎么知道,我吐的神智不清,就记得他把我放下就走了。”余丕摇了摇头看着核桃精:“你呢?想起了什么没有?” “我记得他喘着气脱我衣服来着,我有点儿害羞就没好意思醒,结果真睡过去了。”核桃精说道。 余丕:……你个废物。“现在怎么办,大晚上的想寻人也看不清,而且你我现在穿着内衫出去就相当于裸/奔。” 核桃精脑仁松子大小挠了挠头直说不知道:“要不先睡?等天亮了问小二借身衣服再找?” 余丕连连鼓掌表示同意,然后各回各屋盖着被子睡觉去了。 书生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捂着刺痛的头打量着这间富丽堂皇的居室。正想着,昨晚抱着他回来的人端着汤药推门而入:“醒了?” 书生听见声音后也不看那人:“我怎么在这里?” 那人回忆着昨晚书生摔晕的过程没憋住,又指着书生大笑起来。书生沉住气听他笑了一炷香的时间又问道:“我的头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起来你都不信哈哈哈” “我信,你说。”书生担心这一宿没回去俩傻子把自己饿出问题了怎么办,急得很,面前的男人看着眼熟,但书生头痛欲裂实在是懒得想,打算不听他胡言乱语直接打道回府。那人见书生要走,急忙把他拦下:“你不记得我了?”这其实不能怪书生,昨天摔那一下把他大脑里的宫殿撞塌了一多半,脑子里全然只有俩傻儿子了。 书生晃晃脑袋尝试着保持清醒:“抱歉这位兄台,我急着回去找孩子,有什么事回头再说?”那人看了看书生苍白的脸盘算了一下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谨慎道:“其实我是你兄长,一直在寻你。”书生:……给你脸了。“别开玩笑了,劳烦你让一下。” 那人知道书生一直以来是个什么脾气,把看着温文尔雅的皮撕下来里子就是个有善良之心的土匪,刚刚还拳打霸占民女的恶徒转头又能化为春风细雨骗骗那些只看脸的傻子。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瞬间脸色煞白:“你有孩子了?” 书生懒得和他打太极,捂着头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那人抓住他的手:“什么时候的事?你不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了吗?”书生听完后恍然大悟地拉住男人说:“我想起来了!劳烦兄台把我手里这两件衣服的钱跟店老板结一下,昨晚走的太急没顾上。”男人无语了一会儿:“我是殷实,你先跟我解释一下你孩子的事儿……” 书生跟殷实拉拉扯扯了一路终于到了小破客栈楼下,书生抱着两件衣服无奈地看着殷实:“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了,而且我真的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要不你明天再来?” 殷实不愿意就这么走了,拽着书生“噔噔噔”跑到楼上打开核桃精的房门。书生开开门看见躺在床上惬意挠着肚皮睡觉的核桃精重重松了口气,殷实跟在身后目瞪口呆:“这就是你说的孩子?”书生点点头:“刚四个月。” 殷实看了看床上这个肌理分明孔武有力的六尺大汉:……你骗傻子呢 书生没理殷实,走上前把核桃精拍醒,揉着他的脸问他昨晚用饭没有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核桃精用力眨眨眼睛委屈的不行:“你去哪儿了?担心的我都睡不着觉!” 书生轻轻擦掉他嘴角的哈喇子点点头:“是我的错,我先去看看余丕,你把衣服穿好我们一起下楼吃饭。”核桃精刚醒比较粘人,抱住书生晃了晃:“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浓情蜜意地收拾好拉着手越过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殷实去隔壁找余丕去了。被无视的殷实:……我糙?! 隔壁余丕刚被叫醒就被迫看了一场大戏:反应过来的殷实冲过来握住书生的手说:“跟我回去!”核桃精内心吃味把书生揽进怀里:“你谁啊你,出、出去!”殷实不撒手,使劲往回拽,核桃精也不松手,俩人就这么拽着书生拔河。书生脑瓜子嗡嗡响疲惫不堪,这俩人还在较劲。 殷实一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成精的余核桃?于是被拽的跌跌撞撞地扑进了核桃精怀里,三个人抱成了一团。书生被夹在中间无语凝噎,满脸痛苦的看着他背后的殷实:“你到底干嘛来了?”殷实看他脸色不好停下了玩闹的心把他扶到床上:“是皇上让我来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尺数换算标准按照唐代一尺约等于30.6厘米来算的。《$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5 章 余丕小脑瓜子动了动:“书生哥哥你认识皇上啊?!” 书生一脸疲惫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殷实心疼地看了会儿书生后起身下楼给找郎中了。核桃精擦了擦书生的冷汗心里难受:“对不起啊,没察觉你身体有恙还在胡闹。”书生摸了摸傻核桃的手:“没事,你一会儿下楼去给你和余丕叫个早饭,我再在这里休息一下。”余丕窜起来给书生腾地方,后拉着核桃精出去了。 余丕嚼着包子看着核桃精:“担心啊?” 核桃精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书生状态确实不是是很好,我没生过病不知道能做什么。” 余丕放下筷子:“刚刚那个长得挺俊的人不是去找郎中了吗?再等等。” “有我俊吗?”核桃精表情凝重。 “什、什么?”余丕服了,都这时候了还有时间比美,“你最好看了!”全力附和道。 余丕咽下最后一口菜的时候殷实终于带了个白胡子老头儿回来。殷实脚步匆匆:“明儿现在可有什么异状?” 余丕核桃精异口同声:“明儿?谁?” 殷实扶额看着俩傻子:“沈明!合着你们连他的名字都不问完整了啊?”殷实更心疼沈明了,自己还没活明白就得拉扯俩傻小子。 “那你是谁?”余丕发问。 “我叫殷实,跟明儿曾经拜过兄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说完侧身介绍老头:“这位郎中是我从殷府里带过来的,医术一绝,先让他看看沈明的情况吧。” 余丕走到一旁给郎中让路,默默地打量着殷实,玉扳指玉佩玉簪锦绣华服套了一身,有钱人的名字已经可以起的这么直白了吗?余丕按下了心中种种疑问,站到了焦急的核桃精身旁安抚他。郎中大致看了看书生的情况后简要说:“脑髓受伤,气血逆乱,脉络淤阻,我这就回去开方子,这七日需要配合热灸一起集中治疗,平日注意让他多休息。” 郎中说完跟殷实点了点头就回去抓药了。殷实了看床上的书生跟俩小孩说:“你们收拾一下,暂时到我府上居住吧。”核桃精点了点头,怕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书生恢复,招呼着余丕收拾东西,自己小心翼翼的抱起书生示意殷实前方带路。 四人行至殷家大院时,余丕和核桃精被殷实家的“殷实”程度吓了一大跳,一砖一瓦都是金光灿灿的,甚至连朱红色的大门都被强行贴了一层金箔。殷实带着三人一路走到别院,虽然在这路上余核二人的眼睛被闪的半瞎,却还是为别院里的小风光亮了一下。殷实不好意思的说:“别院这座小山的石头是从北岳山挖来的,李觉为了这事儿气的带着神牛往我家门口吐口水。” 余、核:……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 殷实把书生安置到别院中间的屋子,看着两人:“这些屋子你们可以自由分配,每日会有下人帮你们备好饭菜、沐浴等事宜,请放心住下。”说完又朝他们点了点头,自行离去。 傍晚,殷实端着药碗进了书生房间,然后就看见核桃精整个人横在书生身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你干嘛呢?”核桃精没抬头:“给他保暖身子。”……大哥你这体格怕不是直接给沈明压死了啊。殷实端着碗局促道:“这是明儿今日的汤药,先把他喊醒吧。” 核桃精想了想:“没必要。”随后接过药碗,轻轻掐了一下书生的下颌,用嘴一口一口给书生渡了进去,完事使劲亲了一口书生,声响那叫一个大。殷实看傻了,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喂药方式,更惊讶于这两人的关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地接过药碗走向了余丕的屋子。 余丕这会儿正坐床上抖着腿吃零食,看着惶恐的殷实转了转眼珠子憋了个坏招。殷实顿了顿问余丕:“孩子,你知道你沈哥哥和那个大汉是什么关系吗?”大汉?余丕想了想,状似天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他们俩度蜜月来着。”度蜜月?!殷实拼命地控制面部表情:“那你……”余丕咬一口枣干:“我叫沈天,刚七岁,沈明是我爹。” 殷实面如土色:“真的假的?” 余丕眨了眨眼:“你猜?” 殷实神智不清念念叨叨地走了。 核桃精看了书生一会儿跑到余丕这里讨点儿零食吃,两人吧唧吧唧吃了半个时辰。核桃精刚准备拿个麦芽糖的时候被余丕一巴掌拍手上:“书生哥哥怎么样了?”核桃精叹了口气说刚有了一些气色,“刚那个有钱人来你这干嘛来了?”余丕忘了:“我就记得他念念叨叨说什么‘被他知道了该怎么办’来着,可能是背着媳妇儿偷人了吧。”两人吃得起劲慢慢就把这件事忘了。 半夜,书生被饿醒了,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正要坐起来就被一条胳膊揽住了腰身。核桃精哑着嗓子:“醒了?”书生点点头问核桃精嗓子怎么哑了,核桃精眼睫毛上下扑棱了一阵:“瓜子儿嗑多了。”书生:……不错。核桃精凑上前亲了亲书生的唇角:“饿了吗?我让人给你煮点粥。”书生红着脸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核桃精慢慢把书生扶到墙边,在他腰间垫了个大枕头后点起灯吩咐下人煮粥去了。书生心跳砰砰作响,核桃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自己辛辛苦苦当了四个月的爹现在还不是很能把心情转换过来。思考间,核桃精端着粥进屋了,可能是屋子太安静了,书生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核桃精环视四周后慢慢看向书生:“你偷摸打鼓呢?拿出来打呗我又不笑话你。” 书生:……悸动来的快去的更快。 核桃精褪去鞋袜上床扶过书生,端着粥碗细致地一口口喂给书生,生怕他噎着烫着。书生喝粥中间本来想跟核桃精来点儿眼神沟通,结果人目光都没往自己嘴巴以上瞟过,所以粥在二人诡异的沉默中下的飞快。 粥喝完了,核桃精端来青盐为书生漱口,随后灭了灯拿着碗出去了。书生躺在床上五味参杂地打了个嗝,换了换姿势重新睡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书生迷糊中感觉有人拉开了自己的被子躺了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抱着他睡过去了。书生下意识地在来人怀里拱了一下,满足地喂叹了一声。天大亮的时候殷实带着老郎中来给书生针灸,就看到了这一对儿抱的不分你我的人,殷实老觉得沈明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于是打断了二人旖旎的气氛叫醒了核桃精。 核桃精被吵醒也没说什么,蹭了蹭书生的脸,悄悄把自己的舌头慢慢伸进书生微张的双唇用力的舔舐起来,殷实看着旁若无人的核桃精气的半死,大声地清了清嗓子,没想到把书生也吵醒了,核桃精向后冷冷地斜了一眼殷实后在书生耳边轻声道:“郎中来了,待会儿再睡。” 殷实被核桃精护食似地眼神吓的瑟缩了一下,赶紧扭头把郎中带进屋子。郎中看气色听脉搏,感叹于年轻人的恢复速度,后拿出了装有银针的卷轴抬手仔细地为书生施针。殷实把站在一旁满脸心疼的核桃精拉了出去:“你和书生在一起了?”核桃精心不在焉:“不然?”殷实大惊失色:“你不能跟他在一起!”核桃精听完面无表情:“哦呵呵。”殷实:……聊不下去了 就在殷实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郎中挎着药包出来了:“这位病人身体底子好,再加上受伤后得到及时医治,我估算着应该这两天就能下地了。”核桃精听完心高彩烈地跑进屋了,殷实还是不怎么放心地跟郎中在房门外又讨论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操心老大哥殷实跟郎中讨论完病情后背着手进了书生的卧房,看见了抱在一起唇齿交缠难舍难分的两人,殷实:“你们差不多行了……”核桃精直接扯下了书生的束发带抱着他滚进了床铺深处。殷实:“……行我走。” 核桃精盯着躺在自己身下书生,只觉他被黑发裹着的小脸愈发惊艳了。书生微张着双唇急促喘气:“……你想干什么?”核桃精目不转睛:“刚刚想把那个烦人精膈应走,现在想……”核桃精低沉的声音在书生耳边响起:“干/你。” 书生身子抖了抖身子整个人突然涨红:“好……” 核桃精看着书生映着春色的眸子低头克制地亲了亲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下次吧……” 已经化成一滩水的书生:……可以,柳下惠本惠了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6 章 核桃精将书生的黑亮的头发重新束起后拿起脸巾帮他洗漱。余丕刚吃完早饭拿细竹签剔了剔牙去厨房要了一碗白粥端到了书生屋里:“书生哥哥,今天觉得怎么样?”核桃精帮书生套好衣服:“刚郎中来了一趟说恢复的还不错,把粥递给我。” 余丕狗腿地跑到核桃精跟前传碗,又看了看一脸春情的书生:“确实挺不错的,”余丕啧啧嘴:“哥哥那你记起来这个殷实是谁了吗?” 书生张嘴喝了口粥想了想:“前几日记忆有一些破损,现在隐约能想起殷实的一些特征了。” “什么特征?”余丕跃跃欲试。 书生沉吟半晌:“有钱。” 余丕:……这不废话吗,他刚想继续问就被核桃精拎着裤带扔出去了。核桃精满脸不耐烦:“让你沈哥哥多休息休息,顺便再让厨房出去买四斤葡萄干,要奶葡萄晒的啊!”余丕臭着脸走了:“烧死你!”书生欣慰地摸了摸核桃精的手躺下了:孩子知道照顾自己了。 核桃精看着书生一口口吃完粥后帮他盖好被子去隔壁找余丕嗑瓜子儿去了。 书生被殷实叫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下意识摸了摸旁边有没有核桃精,殷实端着药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后无语道:“何兄和余丕瓜子嗑多嗓子疼,我刚差人带他们去医馆配药了。” 书生:“……你来干什么?” 殷实放下药碗握住了书生的手腕:“你真的跟那个大汉在一起了?” 书生心不在焉:“不然?” “你让我如何与皇上解释?” “我与人结为伴侣跟他有什么关系?” 殷实着急忙慌地问:“你忘了我们三人当初是因何成为结拜兄弟的了?!你这是背信弃义!” 书生不慌不忙:“咱仨又不是拜天地了,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殷实这时确定了书生忘了他们拜天地,哦不,结拜的由头了:“十年前我们在此地相遇,约好从今后大家一起不娶不嫁永远单身的!” ……这是什么单身组织的宣传口号?书生一脸坦然:“我不记得了,更何况漓鹰贵为皇上,身居高位,手底下那帮老头儿怎么可能让他不拓后宫不留子嗣?” 殷实语塞,结结巴巴道:“不说他,说说我,我就至今没有伴侣没有子嗣。” 书生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内涵,空有一身暴发户的庸俗气质,有人看得上你就怪了。” 殷实气得手臂高高扬起,然后被书生的眼神吓得轻轻放下:“那、那你自己跟皇上解释吧,他、他让你有空了回皇宫找他。” 书生心平气和:“我应该没空。” 殷实:……你牛逼大发了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默默喝药,一个盯着人喝药。殷实看碗中仅剩药渣的时候准备伸手接过碗,余光看到书生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慢慢绽开了温柔的笑容,他刚哆嗦了一下就听见核桃精何余丕哑着嗓子吵架的声音:……原来这就是当爹的感觉。 余丕跟核桃精吵了一路早就累了,冲进书生屋子里对着殷实说:“哥们儿腾个地儿呗。” 殷实自觉多余,起身掸掸绣着金线的外袍拿起药碗哼哼着走了。余丕:……这哥们儿什么毛病。他伸手拦住抱起书生就下嘴的核桃精:“你差不多行了啊,当小孩面干吗呢?!”核桃精不屑:“你是小孩儿啊?”我比你还小九年零八个月呢…… 书生勾着嘴角看着两人拌嘴:“你们喉咙还疼吗?”余丕委屈:“疼,疼死了。都怪傻大个儿一直让厨房买,我想着不能浪费就只能一直吃,今儿早上我还流鼻血来着呢!”书生无比欣慰道:核桃精将来肯定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好父亲。他不知道的是核桃精其实吃的更多,为了一斤糖还跟余丕打了一架来着。 核桃精虚扶着书生问他今天药吃了没有,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想不想洗个澡。书生觉得浑身黏腻就点了点头,核桃精一刻也不耽误果断去锅炉房让人烧水。余丕闲不住跳到书生床上问:“今儿下午那个有钱人来这儿干什么来了?”书生自从头部受伤后记忆力大打折扣,真诚道:“给我送了碗药,好像跟我抱怨了他找不到妻子来着。”余丕:……这是我没想到的 核桃精张罗着人扛着浴桶就来了,余丕刚想回屋休息就被核桃精叫住了:“你给他洗。”余丕惊讶:“为什么你不给他洗?这么好的机会?”核桃精支支吾吾:“他生着病,折腾他怕加重病情。”余丕脑瓜子转了转整了个馊招:“你把眼睛蒙住不就好了,赶紧去吧沈哥哥等不及了。” 书生在屋内等了半天不见核桃精人就自己脱衣服进浴桶了,然后看见被黑布蒙一脸的核桃精跌跌撞撞推门进来摸索着找书生。书生:“……你在干什么?”核桃精循声走向书生:“给你洗澡。”书生:……道理我都懂,你赖好给自己留个呼吸的空隙啊。 核桃精庄重地伸出双手摸到了纤细的颈项上直接给书生呼吸摸快了,核桃精感受着皮肤细腻的触感和逐渐蒸腾上来的热量顺便又给自己的心跳速度加了个倍。两人黏腻的呼吸声慢慢杂糅在一起,核桃精被剥夺视觉后其他其他四感直接爆炸。书生察觉到核桃精的安静问他:“怎么了?”核桃精猛地拉下黑布喘粗气:“我他妈要宰了余丕!”话音刚落直接撕了自己的衣服跳进了浴桶里。 书生被挤得话都说不囫囵了:“……你先等我洗完再说。”核桃精脸红脖子粗地抱起书生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边拿起皂巾揉搓书生身体各部边小声逼逼:“哎呀胳膊好白好好看,腿也好看,这锁骨太美了,想吃鸭锁骨了,啊这处长的真漂亮,那怪老色牛会想看……” 书生:……从一半开始就听不懂了 核桃精规矩无比地给书生洗、擦、裹、穿、塞,把书生塞进被窝里后站在床边为他虔诚祈祷了一炷香时间。书生:……我不行了 核桃精祈祷完把自己随便擦了擦就钻进了被窝,手脚并用地抱紧“不行”的书生把他亲的强行“行”了起来。核桃精盯着怀里眼角发红的书生:“可以吗?”书生咬着下唇环住核桃精的腰:“……好。”核桃精慢慢把书生的衣物扒干净后托起书生让他趴到自己身上,他盯着长发散乱的书生在理智被心跳泵出去前心里只剩了两个字:妖精。 第二天晌午的时候,书生还没醒。余丕有点担心地径直走进了书生屋里,就看见核桃精拧着眉头不咋开心的盯着怀里光裸的书生。余丕:“你干嘛呢一脸苦大仇深的?”核桃精整张脸挤在一起:“没够。”“啥没够?”核桃精严肃道:“骑马。”余丕:……这波是骑马人被马累死了 余丕摆手:“不打扰了,你继续。” 核桃精气道:“继续什么继续?!没看见书生累成什么样了吗?” 余丕:……又不是我干的:“好好好,不继续了。” “什么就不继续了!没听我刚说没够呢吗?!” 余丕:你事儿咋就这么多呢…… 这时候殷实端着药进房了,看见此情此景:……日 “你他妈干什么了?”殷实眼珠子快瞪脱框了。 核桃精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瞎啊,我干什么了你看不明白吗?” 你把我的好弟弟干了……“我之前不跟你说了你们俩不能在一起吗?你当老子放了个屁是吗?” 核桃精:“嗯,药放下你出去吧,书生还没醒呢。” 余丕揪了揪殷实衣服上的金线问他:“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我们当年结为兄弟时就立过单身誓言了,他当然不能和大汉在一起。”殷实理所当然道。 余丕、核桃精:“……行。”余丕服了,真就有人用这么离谱的理由逼人单身:“行了你出去吧,人小两口谈恋爱你就别掺合了,出去别忘把门带上啊!” 满身疮痍的书生痛呼了一声尝试从床铺里爬起来,核桃精听见声立刻望向余丕:“你呢?”余丕看了看眼冒精光的核桃精妥协:“行行行,我也走。”说完扭头又补了一句:“你悠着点儿啊,生着病呢。”核桃精光顾着思考花样没听见:“嗯嗯嗯,门带上啊!” 书生费力睁开眼皮后看见了满脸“我没够”的核桃精赶紧摇头:“我不行了,下次吧?”核桃精一把捏住书生的细腰:“不,你行。”说完直接将他扑倒…… 书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三天中午了,书生:……感觉身体被掏空。核桃精带着郎中进屋给他披件衣服后将他扶起身:“感觉怎么样?我带郎中看看你的情况。”书生口中发苦:“……累。”郎中把着书生的脉满脸不可思议:“这位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竟连脑中气血紊乱的情况也没了。”郎中啧啧称奇:“倒是出现了一点脾肾空虚的情况,我去换一副方子你吃了一准儿就好!” 书生累的脑内昏沉拉起核桃精的手:“这几天先别做了可以吗?我想歇歇。”核桃精心疼的回握书生:“不行。” 书生:……妈的。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7 章 懒得跟大傻个儿交流的书生掀起被子准备继续睡,核桃精赶忙拦下:“我让余丕给你要饭去了,吃完了再说。”余丕端着饭走到门口听到了这句话:……我太难了。小孩端着餐盘摔在屋内方桌上:“给。”核桃精好言好语的劝着:“先吃饭,吃饱了就有力气继续了。”书生瞬间泄气了:“你不累吗?”核桃精精神抖擞地把余丕举起来做蹲起:“一点都不累呢。” 书生、余丕:……牲口 书生扶额对核桃精说:“那帮我做点事把,我与殷实在此地城中办有免费学堂和济粥铺子。你帮我看看这两处的运营情况,学堂在城南,济州铺子在城中偏西处。”核桃精掰着手指记了记,冲书生点了点头之后举着余丕走了。余丕:……小小年纪被迫营业 核桃精和余丕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余丕从厨房顺了个梨边啃边跟书生总结:“学堂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之前学堂的好名声吸引了不少教书先生自愿为孩子们讲课,但同时也吸引来了一大批百姓把孩子塞到学堂‘托管’了。好学的孩子不少,但是调皮捣蛋的孩子也有一部分,先生每日忙于教课分身乏术,一直在跟我们抱怨这事。” 书生听完点头:“济州铺子呢?” 核桃精吃着枣儿说:“关了。” 书生皱眉:“为什么关?” “因为没什么穷人需要接济了。皇上好像在北方整了个大型的活动项目,把那些贫穷没有出路的百姓统统拉起来共同致富了。城中人人富足安康,铺子自然就没什么用了。” 书生听完点点头,没想到漓鹰竟能如此为民着想,看来他这些许年间过的也挺不容易。 书生坐起身奖励的亲了核桃精一口,侧身准备跟余丕说书堂的对策。核桃精正咽枣呢被这一口惊的卡在了喉咙里,他疯狂捶胸尝试着把枣咽下去,憋的脸通红。余丕:……真是个讨人嫌的玩意儿。书生赶忙帮书生抚胸顺气:“要不要喝点水?” 核桃精艰难的把枣咽下去之后顺带给余丕踹了出去,最后转身把书生扑倒。书生:……救命 两人打架打了一晚上。 两人和好如初后,核桃精抱紧汗湿的书生睡得正香,朦胧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他:“小核桃?小核桃?醒醒。” 核桃精迷迷糊糊应到:“滚,困着呢明天早上再说。”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我是玉核桃树。” 核桃精揽着书生的腰打了个哈欠:“哦。” “……看来你找到你的有缘人了。” 核桃精听到这句话忽的睁大眼:“有缘人?谁?殷实吗?” 声音顿了顿:“不……是你怀里的这个人。” “但是他没钱啊。” 那声音沧桑道:“钱这种东西,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叹了口气,“你现在开心吗?” 核桃精看了看怀里的书生:“挺开心的。” “那你就是有钱人,富足而充实!” 核桃精:……爬。“你怎么来找我了?我以为你已经化为虚无了。” 那声音没回答,直接化作实体立在在了核桃精的床边微笑地看他:“我只是变成另一种姿态生存在这世上,”眼前男子微抿着红唇,青白色的头发乖顺的散在腰侧:“我来找你是为了我们玉核桃一族的未来。” “怎么说?” “ 你是我的最后一个使命,我要去寻我的意中人了。” “……咱话先说完,什么使命?” “你和你的有缘人会继续为玉核桃一族开花结果,多月前的变故预示着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你是我和白郎的最后一个孩子。现在我终于可以卸下所有守望你们的任务前去和白郎再续前缘了。”玉核桃树浸水般的桃花眼冲核桃精俏皮地眨巴了一下:“若有机会,我们会来看你们的。哦对了,我叫玉霖,你也可以唤我阿爹。我先走了,加油!” ……加你妈的油。“你先别走,我和书生俱为男子如何开花结果?” 玉霖衣袂翩翩地原地转了一圈:“你猜。”说完化作一缕青烟袅袅消失在屋内。 核桃精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便宜爹”自说自话说完跑路,拍了拍书生的小脸头痛道:“我们要有孩子了……” 书生眯瞪:……喜、喜当爹?“别闹了睡吧。”说完搂过核桃精重回梦乡。 中午吃饭的时候,核桃精把他和玉霖的对话一字不拉的跟书生重复了一遍。书生沉吟片刻:“所以咱们两个人谁生?”核桃精疯狂摆手:“肯定不是我啊。”书生这两天累的肾虚,实在不想思考这种问题只是对核桃精说道:“顺其自然吧。”嚼了两口牛肉后又看了看核桃精说:“既然你爹姓玉,你也可以传承你们一族的姓氏给自己正式取一个名字了。” ……你爹。核桃精一脸不情愿:“我不会取字。” 书生垂下眼睫思考了一下:“然,玉然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意思?” 书生看着高大威猛的核桃精违心道:“君子如玉,意思是你是个如玉般沉静优雅的男子。”说完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其实还有一层意思,核桃精骄艳似火,照亮了他生命。核桃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表示他没意见。 二人浓情蜜意的吃完午饭牵着手准备在氏城中逛逛,正好碰见照常送药的殷实。 殷实端着药结结巴巴地对书生说:“这、这是给你开的治、治肾亏的药。”书生无语了一会儿接过:“谢谢。”拧着眉一口气咽下发黑的苦药后跟殷实打了个招呼:“我和玉然准备去看看学堂的情况。”殷实点点头表示没意见,又看了看跟俩小姑娘一样攥着手的二人:“你俩能不成天腻在一块儿吗?还有玉然是谁?”书生一脸坦然:“不行呢。”回手指了指核桃精:“他就是玉然,改名儿了。” 殷实哭笑不得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说啥。正好,吃完午饭的余丕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我也想去。”书生撸了一把余丕的小脑瓜宠道:“去,都去。”说完三人手牵手出去玩了。 殷实:……我即将孤独到变态。 三个人一路走走走买买买地赶到了学堂。书生发现有小孩在跳房子就走上去看看情况,小孩拿着巴掌大的小盒从里面抠出来红色的染料一点点在地上画着跳房子需要的区域。书生看着那个小盒觉得稀奇就问一旁跃跃欲试的余丕:“这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余丕:“哦,你说这个,王立他娘的胭脂,字迹明显倒是挺明显,就是不怎么经用。” 书生:……家贼难防。 正说着,前面几个小孩冲他们三人这儿扔了个沙包,兜了核桃精一脸的面粉。核桃精凶神恶煞的瞪着那六七个小孩儿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怎么玩儿的?加我一个。”核桃精花了一炷香了解完规则之后把刚刚兜他一脸的小孩儿砸的嗷嗷叫,一堆人玩的不亦乐乎。 书生立在一旁自成一道风景,就这么沉静而温柔的注视着核桃精:……真是个大傻个儿。这日的教书先生身心俱疲,看书生光站那儿观摩也不来帮忙只好主动上前拱手:“沈兄,多日不见。”书生反应过来:“孔兄,情况如何?” 孔先生一脸想不开:……情况怎么样你自己看不出来吗?“这群孩子着实太顽皮,让那些想沉下心学的也学不进去。” 书生看了看那些“想学”的孩子,一个个兴奋地小脸儿发红,搓着手却因害怕不敢加入游玩的众人:……不错挺好学的。书生提起衣摆跨过门槛走向在屋里坐着的小孩儿们:“怎么不一起去玩儿?” 孔先生:……可以,打不过就加入。 “好学”的孩子们躲着书生的目光:“怕、怕他们,不想跟我一起玩。”书生听完点点头,拉起这几个小孩儿的手:“那就去问问。”书生叫停庭院里疯狂玩游戏的众人:“你们好,我叫沈明。临时充当你们这几日的教书先生。”被叫停小皮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书生继续道:“我们来打赌吧,若你们赢了我,这两日可以不留课业你们尽情玩耍;但若你们输了,就要停我讲一个时辰课业。”书生挑衅地看了看院中众人:“怎么样?” 余丕很上道:“不就打个赌吗?谁怕你似的!”核桃精煽风点火:“说的跟我们怂蛋似的,什么赌你说啊!”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8 章 孩子们被余丕和核桃精挑起好胜心,纷纷表示放马过来。书生把他身边的小孩自然而然地赶到人群中间:“那我们开始吧。”书生说完找了个箱子放到众人眼前,又查了查小孩儿人数:“我这里有二十九张字条,其中二十五张上面写着‘败’字,四张上写着‘胜’字,”书生把所有字条扔进箱中,“每人轮流抽取一张纸条,你们二十五人中若有一人抽中‘胜’字就算你们赢,怎么样?” 有小孩狐疑道:“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字条上写的是不是都是‘败’字?”书生:……还挺聪明。“你尽可以过来检查。”小孩瞬间拥过来翻开字条挨个检查,确定了有二十五张“败”四张“胜”后放了心,对书生说道:“那就开始吧!”书生点点头后把纸条集了集放回了箱子里,又趁小孩儿摸纸条□□的空隙悄声对余丕、核桃精、孔先生说:“字条在箱子的四个角落。” 余、核、孔:……你们玩战术的心都脏 二十五个小孩儿先后抽取纸条后毫不意外的都是“败”,纷纷表示自己认输,丧眉搭眼的跟着书生进了屋。书生看着同仇敌忾的二十五个小孩扑哧笑出了声:“咱们这节课不讲书本,讲游记。”小孩们一脸迷惑:“怎么讲游记?”书生恢复淡然:“假如你们已经及冠,在爹娘的许可下可以去游历四方,你们想去哪里?” 小孩们七嘴八舌争论不休,书生:“选择北上的站到我的右手边,南下的站到左手边。”孩子们乖乖分队。书生看向他们发问:“为什么选择去南/北方?” 小孩一:“当然是南方好,风景宜人,还有荔枝吃!”书生状似苦恼:“但是南方时常梅雨连绵湿潮的很呢。” 小孩二:“北方多好啊,我们都已经熟悉了这么多年了,况且能到北疆看看呢!”书生赞同地点头:“能和北疆做朋友当然好,但你们的语言不通到时怎么沟通呢?” 站好队的小孩纷纷犹豫了起来,书生:“现在你们考虑完可以重新换队了。”说完多数小孩都更换了战队。书生问了一个考虑完还是保持选择的小孩:“怎么不换?”小孩摇了摇头道:“不管选择北上还是南下,未知总是有的,我还有时间去克服未知,所以我想试试看。”书生欣慰的点点头:“我支持你。” 第二个问题:“你们要在行囊中放什么?” 小孩三:“衣服、盘缠……” 小孩四:“还要猪骨头、沙包、娘亲包的包子……” 第三个问题:“你在路上会选择独自前行还是选择与人结伴呢?” 小孩五:“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多一个人还要处处考虑他多麻烦啊。” 小孩六:“当然是结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第四个问题:“如果有人故意找茬你会怎么做呢?” 小孩七:“当然是跑了。” 小孩八:“跑!” …… 书生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假若你们在路上看到了灾民向你祈求帮助。你们会怎么选择呢?” 小孩二十五:“当然是帮忙了。”其他孩子纷纷点头,书生笑了笑:“怎么帮呢?若他们需要钱财,而数量正好是你身上的全部财产呢?”小孩子们犯了难皱起小眉头思考个不停。书生缓缓说道:“我并不想让你们成为自私的人,帮忙是一定的,但是要在能够保全自身的情况下,量力而行。”说完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下课了。” 孩子们依依不舍地拉住书生的衣袖:“明日你还来吗?”书生:“当然,明天来带你们玩游戏!”众人欢呼着背着小书包回家了。余丕打了个哈欠:“哥哥,你不觉得最后一个问题对他们来说有点太早了吗?”书生笑笑:“我无意干涉他们人格的形成,只是告诉他们我的行事方针让他们做个参考罢了。” 核桃精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会结巴?” 书生尴尬不已:“在玉山上待了太久没怎么见过人,太长时间不说话就结巴了。” 已经得知书生被困是玉霖干的核桃精:……强扭的瓜还挺甜 三人又拉着小手回家,路上吃了米粉、糖葫芦、桂花糕、虎皮花生、蜜饯……的余丕撑的拉稀。书生无奈地给倒霉孩子揉肚子。余丕被伺候舒服的直哼唧,殷实此时又又又破门而入。余丕:……这人怎么就这么会找时机呢?!殷实左右环视一周:“玉然呢?”书生没抬头:“厨房炒瓜子呢,找他有事儿?”殷实的视线慢慢落到了余丕身上:“能劳烦你出去一下吗?” 余丕好事儿的很:“为什么?你就这么看不惯我吗?”殷实状似惶恐道:“怎么会!”从书生怀了接过余丕边走边说道:“我喜欢死你了呢。”说完走到门口把余丕扔了出去关上了门。余丕:……我还只是个孩子。 书生温和地咧开嘴冲殷实笑了笑:“发生什么事了吗?” 殷实受宠若惊:“我只是来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书生眼角弯弯:“嗯,看完了就出去吧。” 殷实:“……其实最近皇上可能就要往氏城来了。” 书生不理解:“为什么要跟我偷偷摸摸的跟我说?” 殷实憨笑:“看不惯他俩老缠着你。” 书生:“……行,漓鹰说了他要什么时候来了吗?” 殷实努力回想:“应该是这半月之内吧。” 书生盘算了一下:“那时我们应该已经离开氏城了吧,真‘可惜’呢。” 殷实:……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在躲着皇上呢?” 书生委屈地睁大眼睛:“怎么会,是真的不巧。” 殷实:……老演员了 殷实传达完消息就走了。书生坐在床头拧起眉算日子,核桃精端着五香瓜子进来的时候顺手拿了一粒瓜子挂在书生眉眼间,瓜子夹住了:“怎么了?脸怎么拧成这样?” 书生笑盈盈地抬脸抓住核桃精的手:“要不我们提前出发吧?去两城。”核桃精没有异议:“听你的。”说完献宝似的把瓜子推到书生面前:“我炒的,尝尝?”书生揉了揉核桃精的耳朵:“好。”二人嗑了一个时辰。书生口干舌燥地抓起水杯猛灌,剔透的水珠顺着书生的唇角一路滑到锁骨窝,调皮地浸湿书生的领口后继续往下晕…… 把核桃精看渴了,饥渴的核桃精扑倒正喝水的书生。 被水溅了一脸的书生:“……你先别慌,我们有话好好说。” 核桃精:“你说,我听呢。”边说边帮书生擦掉胸口的水珠。书生喘息不已:“你不喝水呢吗?”核桃精眨眨眼,“不急咱们慢慢来……” 隔壁奄奄一息的余丕哭着趴在床上:过不下去了,没有人爱我。 书生和核桃精打了一晚上。刚到清晨,核桃精悄悄下床给书生煮了碗菊花茶。他推推睡的正熟的书生:“醒醒,喝完再睡。”书生不情愿地□□了一声:“下次一定,让我再歇歇吧。”核桃精定定地看了他一柱香时间,活活给书生毛醒了:“行行行,我喝。”书生抿了一口艰难地抬起眼皮:“这是什么?”核桃精不眨眼:“菊花茶。”书生:“……为什么要喝这个?”核桃精严肃道:“败火。” 书生:……咱俩到底是谁需要败败火。核桃精看他一口口喝完了菊花茶后开心地接过碗:“觉得好点了吗?”书生:……并没有。表面上严肃道:“真的有好些了,歇歇?”核桃精春风拂面:“不用谢,我们继续?”书生觉得自己明明字正腔圆地说了让核桃精“歇歇”:“我说了‘歇歇’。”核桃精逐渐迷茫:“我说了不用谢啊,你要是真感激我那干就完了。”说完扶着书生坐到了自己腰间。书生痛苦地喘了一声,喉间缓缓挤出一声“草……” 书生脑中出现了走马灯,他从前想过自己会如何消失在这个世上,但他没想过能够碰见一个如此晶莹剔透的人,最后被他干死在了床上……书生七窍皆空等待转世,然后被傻核桃惊慌的声音惊醒:……让我安心的去吧。“怎么了?突然慌什么?” 核桃精急哭了:“你看见了没?这儿!”他慌忙地指着腋下。书生用手胡噜了一把核桃精的黑发:“别怕,我看看。”然后他就看见了核桃精胳肢窝里有一颗小玉核桃…… 书生懵着脸伸手企图触碰那颗小核桃却发现怎么都抓不住,仰头对核桃精说:“你能摸到吗?”核桃精匆忙摇头,他使劲开合了一下手肘,好似小玉核桃只是个幻影,但又实打实的挂在核桃精胳肢窝里。 核桃精崩溃道:“为什么给你播了种,结果的却是我?!”书生接受事实:反正没挂在自己身上:“你好好想想,这是咱俩的孩子啊。”核桃精丧着脸:“我不想要孩子了。”书生闻言一巴掌打在核桃精后脑:“咱俩若有了孩子,就可以让他干完所有脏活累活,还能帮我们应付余丕殷实那些人,我们就可以安静的二人世界了,多好啊。” 核桃精泪眼朦胧地被书生说服,抠了抠指甲表示他能接受了。 书生亲着核桃精一脸慈爱:真好应付。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19 章 核桃精自从接受自己有了身子的现实后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中午余丕特地吩咐厨房做了酸萝卜和辣锅巴给书生开胃,核桃精看着馋的不行,又害怕自己乱吃东西伤到了胳肢窝里的孩子。书生有心逗弄核桃精把两碗开胃小菜推到核桃精跟前:“试试?吃一点不会有事的。看看你喜欢哪一个?” 核桃精伸出食指蘸了点萝卜的腌汁,又用中指刮了点锅巴上的辣椒粉分别喂到嘴里细细品了品:“喜欢萝卜。”书生扶着核桃精的肩膀憋笑:“酸儿辣女,我们就要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了!” 余丕:……这俩人又再说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了。“你们谁有身孕了吗?”问完又觉的不太对劲,“男子又如何能有身孕呢?”余丕低着头念叨了一天。核桃精什么都听不见,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孩子生出来,但得知是男孩儿后他又有点儿犹豫:“我害怕男孩跟余丕一样烦人,我能不要了吗?” 书生赶忙劝道:“怎么会,咱俩生出来的肯定是沉静有内涵的孩子,”说道一半侧头跟余丕说了一声无意冒犯,“比余丕不知道乖巧懂事到哪里去了,别怕。”余丕:……杀人诛心 “所以到底是谁怀孕了?”余丕直接提问。 核桃精羞涩地举起了手:“我,刚发现的。” 余丕:……我疯了 书生笑的喘不上气拉住余丕解释道:“最近你玉然哥哥有一点敏感,喜欢幻想,你配合一下不要让他难过。”余丕想了想自己娘亲每月也有起伏不定的时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从此,余丕也加入了哄核桃大军,高举带娃旗帜励志将核桃精的孩子培养的跟自己一样皮。 下午书生带着余丕赶赴跟书堂孩子的约定,核桃精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跟着一起。余丕看核桃精磨磨叽叽催道:“我跟你说过你还没入书生的门不用盘妇人头了,赶紧走了!”核桃精原地踏步:“我担心孩子……”余丕:……入戏太深了这人:“真担心就在肚子上围一圈软布!”然后他就看见核桃精曲着胳膊肘慢悠悠的回房拿了条软布小心地缠在了自己腋下…… 余丕:……这一套阴间动作给我人整没了 书生勾唇怜爱地摸了摸傻核桃的头:“准备好了?那我们就走吧。”核桃精乖乖拉起书生的手摇摇晃晃地走了。余丕默默跟在两人身后掐了朵花儿揪着:我疯了……他们疯了……我们仨都疯了…… 书生还没走到门口就被熊孩子们围了一圈,熊孩子们叽叽喳喳:“哥哥我们今天玩儿什么?” 书生:……其实你们今天应该学习。“今天教你们玩儿‘猫鼠游戏’。” 熊孩子们手舞足蹈:“怎么玩怎么玩怎么玩……” 书生按住身侧的孩子:“不要太着急,我讲一下规则。”书生带着孩子们走进庭院:“二十五个孩子中有猫也有老鼠,而猫的任务就是抓住这里的老鼠。我不会告诉你们有几个老鼠,五轮投票,每个人可以投五个你认为是老鼠的人选,得票多的人将被淘汰,剩下的人重新组织新一轮投票。每局得票最高的五人淘汰,若有平票现象就从平票几人中选出一人淘汰,可以投自己。投票之间有一柱香的时间供你们和彼此交流,若四轮过后剩下十人以上(不包括十人)且都是猫就算猫赢了。” 书生介绍完规则后挨个告诉每个人各自的身份,最后从二十五人中随机抽出来了十五人,并将他们带到书堂内挨个和他们谈话,交代完之后笑眯眯地把他们放回了队伍。剩下的十个小孩瞬间对着十五人产生怀疑,扎堆不敢靠近。 余丕熟知书生白切黑的套路:“你别给他们玩坏了。”书生呵呵直笑:“怎么会。” 游戏开始。书生为了防止有人消极比赛,补充道:“若是猫赢了,只用补你们之前缺的任意一次作业,但若猫输了,就麻烦你们都补上了呦!”熊孩子们:……怎么感觉输赢都是地狱 第一柱香,十个孩子试探地问那十五个被单独训话的小孩儿书生跟他们说了什么,十五个小孩纷纷摇头表示书生什么都没跟他们说,他们真的是猫。第一轮投票毫不意外,十五个孩子中有五个被投出淘汰。核桃精在旁认真观战,第一轮结束后偷偷拉住书生的手:“跟我说说呗,谁是老鼠。” 书生侧目:“你猜猜呗,若你猜对了接下来七天你怎么做都行,但若猜错了就让我歇一个月怎么样?”核桃精不太愿意:“你这前后天数不一致,我岂不是很吃亏?”书生放缓语调:“很好猜的,所有‘老鼠’都会游移不定、处处怀疑,你观察一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了。” 核桃精看了看剩下二十个孩子们的表情:清一色的犹豫不决、疑心重。他磨了磨牙曲背捏了捏书生的屁股:“若我猜对了让我连续三十天,输了你可以休息一个月怎么样?”书生吓得不敢呼吸:“七天,七天好了,这样总行了吧。”核桃精满足地点点头继续观战去了。 站在一旁的余丕:……你们俩说这些事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孩子 第二柱香开始了。剩下的二十人互相试探。被书生叫出去的十个孩子愈发着急,他们现在基本是活靶子,若他们这几轮都被投出去了那就要补齐作业了,但他们其实不太敢团结在一起,因为不知道书生当时具体跟每一个人都说了什么。十人内部的猜疑链越堆越繁,而没被叫出的十人出乎意料地一致对外。第二轮投票结束,被叫出的十个孩子中又有五个被投出。 第三轮即将开始的时候,书生笑眯眯地公布了一个消息:刚刚投出去的十人中没有老鼠。 最后十五个孩子人都傻了,十个孩子看了看彼此开始怀疑自己的小团体中有一开始就内定的“老鼠”,五个孩子对把彼此的怀疑重心逐渐转移到十个孩子身上。十五人打散重新组队。第三轮投票结束,十人组中淘汰两人,五人组淘汰一人。 余丕第二轮投票结束时就知道书生打的什么算盘了,心里叹口气,这群孩子们的作业是一定要补完了。这时书生再次公布消息:刚刚淘汰的人中依然没有“老鼠”。 核桃精在这几轮中没有错过任何一个人脸上的表情:被叫出去的十五人脸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心虚,同时又坚定自己“猫”的身份,而剩下的十人总是自信的,有默契地统一战线。这种现象在书生第一次宣布淘汰人中没有老鼠后慢慢地在两组中交换,十五人剩下的人并没有特别信任彼此,只是把怀疑对象更多的放到十人组上,而十人组也开始出现内讧。核桃精脑中慢慢有了一个想法。 第四轮即将开始。书生提示剩下的十一人他们已经只有最后一人的容错率了。孩子们满脑子:我要赢我不要写作业。剩下十二人开始跟彼此打友情牌,拉拢和自己玩的好的小伙伴并用尽全力说服彼此,但由于不知道“幸存者”中有几只“老鼠”,组建战队不是很容易的事。 投票开始,有小孩直接指出问题:书生并没有说过有几只老鼠,若我们剩下的人都是老鼠,其实我们就已经输了;但若是有一只老鼠,若我们将他挑出,难度虽大但仍旧能赢;但是如果我们中本来就没有老鼠呢?书生叫那十五个人出去只是为了放□□让我们加重对彼此的怀疑。 余丕惊讶地看向提出质疑的小孩,可以想象他长大后跟书生一样阴险的样子了。 书生还是保持着恬淡寡欲的模样:“问题不错,但你们只有一个人的机会了。如果你们其中有多于一的老鼠且你们想相信刚刚那个孩子的无老鼠推断,你们就输定了。” 小孩二也加入推理:“不错,若是没有老鼠,我们唯一能获胜的可能就是商量着只投出一人,剩下都是猫我们就赢了。” 小孩三:“我觉得不该这么想,我们刚开始的注意都被那被叫出的十五人吸引出去了,若那几只老鼠从一开始就在剩下的十人当中呢?” 小孩四:“啊啊啊我不想写作业不想写作业……” 小孩五:“总结一下,若有一只老鼠,我们将他找出便能赢;若有多于一只老鼠,就算我们都找出来了人数也不够,算输;若像一号所说的无老鼠推断,我们只需推出一人就可以赢。与其想有几只老鼠,不如想怎么把赢面拉大。除却一定输的情况,只剩下仅有一只老鼠和没老鼠推断能博一博。” 剩下的小孩想了想表示赞同,最后一次表明自己猫鼠的立场后开始组织投票。小孩们认清了自己必输可能更大后决定相信彼此,相信无老鼠推断。十二人将所有票数集中到一人身上后结束了第四轮投票。 书生看着剩下的十一人点了点头:“你们赢了。” 二十五个小孩表情幽怨齐齐看向书生:“你这个阴险的大人!” 书生摊了摊手:“你们要玩的。” 有小孩向那十五个被叫走的小孩提出疑问:“书生哥哥把你们叫走到底说了什么?” 小孩一号:“他看我笑了一会儿。” 小孩二号:“带我用毛笔写了个草书的‘猫’字” 小孩三号:“给我讲了个小孩儿太皮最终被揍的故事。” 小孩四号:“告诉我你们十个人里有老鼠的可能性很大。” 小孩五号:“跟我说如果我输了写双倍作业。” 所有人:……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20 章 书生边喝茶边接受熊孩子们的指责:“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你们一开始不相信彼此的话才会这样的。”孩子们有些心虚:“那要是你呢,你要是我们中没被挑出去的那部分人你会相信那十五人吗?” 书生“噗嗤”一声后看向众人:“当然不会!” 孩子们:……所以说你阴险 书生品完茶开始给孩子们布置课业。孩子们翻着自己的书本逐渐发现不太对劲:“这是我们一天的量吗?怎么这么多?”书生拉长音“哦”了一声:“孔先生看你们一直不愿意写就一直堆着没告诉你们,这是你们前日的作业。好好写哦~” 孩子十三号迷茫地看向其他人:“我竟然看见书生哥哥语调后有一个波浪线,是我气地头昏眼花了吗?” 剩下的二十四人琢磨了一下书生无辜的表情:……你没看错 余丕幸灾乐祸地看了一会儿后小跑过去抓住书生说他饿了。核桃精夺过书生的手蔑视地看了他一眼:“看给你胖的,就知道吃!”说完将书生拉到一边儿说悄悄话去了。余丕:……哼 核桃精:“我猜对了,所以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书生:“你什么时候猜对的?不提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猜对了还是骗我的?” “你提前又没说还得告诉你,但我确实猜到了。” 书生觉得这套路有一些熟悉:“不行,你要守规则啊。” 核桃精遗憾地点点头:“那就算了,跟之前一样想做就做吧。” 书生心肺骤停:“让我歇歇吧,你看你现在也还怀着孩子,这种事做多了伤的还是孩子啊。” 核桃精想想也是:“那这样吧,你让我连续做七天我让你休息一个月。” 书生:……我已经能看见姑母在冲我招手了。“要不我们之后再说?酉时了该回去吃饭了。”说完赶忙拉起余丕问他是不是饿了。余丕:……我特么就是个工具人。核桃精没逼的太紧,拉着书生的手就回家了。 晚上书生沐浴结束后擦着头发准备睡觉,放下布巾就看见了平举胳膊端详胳肢窝的核桃精。核桃精冲他招招手:“你看我们儿子是不是变大了一点?”书生配合地点了点头:“确实大了不少,你能触碰到他吗?”核桃精丧着脸摇摇头:“当初玉霖不怀好意地让我猜我们怎么怀孩子的时候我就该问清楚,现在怎么办?万一我们做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碰掉了他还能活下来吗?” 书生捂住胸口大喘气:“不急着做不急着做。再说你是精怪,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与普通百姓一样呢?” 核桃精想了想,也是。自然地接过布巾轻柔地揉着书生的头发:“你想要几个孩子?”书生又被呛到:“随缘,但咱们现在刚刚在一起,若有了太多孩子岂不是少了很多独处时间?”核桃精点点头垂眸亲了一下书生的脸:“听你的。我们准备睡吧?”书生扭头跟核桃精吻了会儿,捧起他的脸眯着眼一寸一寸地描摹,喜欢的不行:“好。” 一夜好梦。 天亮时书生一睁眼就开始考虑行程问题,他叫来余丕:“我们走吧?”余丕手托下巴无趣地嗯了声:“看你们吧,我都行的。”说完蹦蹦跳跳地收拾零食去了。书生四处找了找核桃精:“人呢?”刚说完就看见大傻个儿托着胳肢窝过来了:“我去找了裁缝在我腋下开了个口,我们就能随时看孩子的情况了!”他低头亲了亲书生无语的脸:“我是不是很聪明?” 书生扶额低叹:“没事儿别总看就行,尤其不要在众人面前看。乖。”核桃精温柔地表情看的书生毛骨悚然:“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要准备出发了。”核桃精对着胳肢窝轻声细语:“我们去下一座城了,开心么?”又尝试着亲了亲挂在腋窝的小核桃。书生:……一孕傻三年 书生走前跟殷实打了声招呼:“大哥,我们三人就要继续赶路了,保重。” 殷实眼角噙泪:“临走前听你喊一声大哥也不亏,有空多回来看看,大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珍重。” 书生伤感地拥了殷实一下:“珍重。”书生没有回头,叫了俩傻孩子一声,三人手拉手准备继续赶路。然而刚到门口…… “明儿,你要去哪儿啊?”来人轻轻抓住书生的腕子。 书生:……啊哦。“二哥?我们这不是耽误了太久打算继续赶路吗?” 余丕看向那人,五官轮廓清晰而深邃,冰冷的眸子藏着愠怒,余丕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我们一家人要继续旅行了……”书生望天: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刚还在观察孩子生长情况的核桃精抬起头跟来人对视,自从核桃精有了身子他便莫名沾了一丝母性,眼神也含着水:“你瞎啊,一家人蜜月旅行你挡啥路,边儿去。”那人神色僵硬地看向书生:“这位(傻子)是……”书生认命介绍核桃精:“这位是玉然,我游历途中偶然结识的;”拉了拉核桃精:“这位……漓鹰,我二哥。” 院子里的殷实大呼小叫地迎上来:“皇上,您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赶紧进来!” 书生冲殷实呲牙:你把漓鹰招来的?! 殷实表情平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漓鹰冲殷实点点头:“大哥,好久不见。”说完给随侍一个手势让他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 “话说明儿这是要去哪儿?”漓鹰面带微笑,“是在躲我吗?” 书生大惊失色:“怎么会,三弟先前并不知道二哥你要来,这不在此处待了一段时间孩子们都急着去下个地方看看呢。”说完指了指两个傻孩子,一个不停呢喃:爹娘,快出来看皇上。一个一脸母性地打量着自己。漓鹰顿了顿:“你先前从来不叫我二哥的,做贼心虚了?是我提前告诉大哥让他晚几天透露我的行踪。” 核桃精站在一旁听了会儿他俩的对话,并没有听明白这里头的暗流涌动,还有点儿无聊,踱着小步子靠近书生,最后一把把他揽在怀里:“我们还走不走了?”漓鹰柳眉微挑:“冒昧的问一下,玉兄和我这三弟的关系是?” 核桃精指了指低眉顺眼的书生:“我孩子他爹。” 殷实猛地看向核桃精:“什么孩子?!” 核桃精小心翼翼地举起胳膊,跟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地胳肢窝:“喏。” 殷实:……有点变态 漓鹰:…… 余丕:……万万没想到孩子在胳肢窝里 凡人当然看不见核桃精身上挂的玉核桃,只有同为精怪或者像书生这样与精怪交流生息的人才能看见。漓鹰开始担心起书生的心理状态,他先将余丕和核桃精重新请回了殷实宅邸后,拉起书生准备去街上逛逛。 余丕用手指捅了捅核桃精:“皇上勾引书生呢,你不管管?” 核桃精睨了想看热闹的小孩一眼:“怕什么,我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不会出轨的。”余丕翻着白眼说你心真大,核桃精想了想补了句:“况且有些事还需要他们自己解决,我相信沈明,一如他相信我。”余丕没听懂,问殷实要零食去了。核桃精不多解释,只是定定注视着书生的背影消失在街拐角处。 书生被漓鹰一路拉到了集市上:“怎么了突然?” 漓鹰目不斜视:“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 书生叹了口气:“怎么不记得,你把我的玉佩坐碎了。” 书生竟然不审题……漓鹰自行补充道:“当初父皇将我打发到北上三城,说是什么任我治理,若将这三城从百废待兴的边缘拉回来便能回皇城。这三城土地贫瘠商贸落后人口稀少,其实就是父皇想将我绊在此处。” 书生打断道:“先皇将你丢在这里又怎么了,到头来不是还是只有你一个子嗣能继承大统。” 漓鹰:……不仅不审题还打乱别人的答题环境。“不管怎样,我等来了你。” 书生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我刚开始游历四方,就碰见了你。养尊处优肥的流油,成天在我的住处撒泼打诨,我不愿与你厮混你就坐碎了我的玉佩。” 漓鹰伸手帮他捏了捏肩:“但你还是选择留下来帮我。帮我骗来了殷实,帮我打通了商路,跟我一起学土地开垦,最终把北上三城改造成如今繁华的空前盛况。跟你在一起的三年中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一天,”漓鹰慢慢握住了书生的手,“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和你与殷实立下不立不娶的誓约么?” 书生的手轻颤了一下,用气声说:“知道。” 漓鹰笑出了声:“也就殷实这么傻,真的将这当作死誓。”漓鹰抬手按住书生的肩:“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也不想将你锁在深宫高墙中。我之前一度不愿回宫,哪怕只能守望着你我仍旧是愿意的。”说完他摇了摇头:“我早知你察觉到了这些,也知道你对我无意。但这么多年下来我还是想把这份心意说出口,”漓鹰俏皮地眨眨眼:“可以吗?” 漓鹰没等书生给出答案,他吸了口气深深的望着书生:“我心悦你,明儿。从始至终。” 书生喉间发涩:“抱歉,漓鹰。” 漓鹰薄唇微勾,笑的晃眼:“这有什么抱歉的。我一直都是你的二哥,是你的亲人,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我都会在。”说话间他又想起了什么:“那位玉然与你结缘了吗?”书生点点头。“他对你好吗?”书生“嗯”了一声。漓鹰揉了揉书生的小脑瓜:“那就好,你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这我就放心了。” 漓鹰一直知道书生是个别扭的人,不愿意伤害别人,又总能在任何人身上找到令人温暖的东西。他以为自己当年立下的傻兮兮的誓约能拖一下总在路上的书生,拖到自己能一身轻松的站到他身边,拖到书生也能喜欢上自己。可能有缘无份就是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他不后悔,也不会拖泥带水。他牢牢记住了书生的一嗔一笑,时至今日,书生依旧是他的光。 两人像从前一样有说有笑,像从前一样心无芥蒂,回忆着过去种种,畅想着未来可期,过完了今天,期待着明天。漓鹰看着书生生动活泼的笑容,觉得他们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段闪闪发光的日子。 傍晚,两人踩着饭点儿回了殷实的住处。核桃精正张罗着饭菜,听到书生的呼唤他低着头应了一声,视线带着钩子慢慢缚紧了眼前人:“回来了?” 书生走上前攥紧他的手心:“我回来了。”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21 章 漓鹰洗完手准备上桌吃饭,还没坐下就被余丕的小眼神瞪的发毛:“孩子,你看我做什么?”余丕不眨眼:“假设我看您一盏茶的时间就能令我蒙泽一个月,若我想要一年中每个月都有龙气荫蔽,就要看够您十二盏茶也就是三个时辰,再加上我爹娘、书堂小孩儿、书生哥哥和大傻个儿,您吃您的不用搭理我,我就随便看看。” 漓鹰:“……我听说握次手能抵两个时辰,要不试试?” 余丕诚惶诚恐地接过龙爪,不,龙手,边看边握:“您给我的越多我越贪心啊。” 漓鹰无奈只能用另一只手拿筷子,又对一旁的书生说道:“这孩子还挺有灵气。”书生忙着给核桃精布菜:“是啊,所以打算把他送给李觉,正好克克他。”漓鹰想了想:“可行。那这边事了我就把他带回去吧。” 书生没意见:“话说你这次来这儿所为何事?” 漓鹰放下筷子正色道:“两城提前入冬,一场大雪把为数不多的粮食埋了大半,我已下令调仓为百姓赈灾。” 书生想起当时在姚江看到的那条粮草船:“你用军船运粮?” 漓鹰点头:“普通船只承重不够,再加上事发突然,这也是无奈之举。我已让沿江几城主事与当地百姓沟通过了,还有不少人自愿上两城赈灾。” 书生感叹道:“漓鹰,这几年辛苦了。我知你从未忘记初心,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肥是怎么减的。” 漓鹰:……从这一刻起我与你结仇了 余丕猛地瞪大眼抓住漓鹰的手:“皇上,您以前很胖吗?” 漓鹰面部抽搐:“你书生哥哥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就喜欢开玩笑。” 殷实端着饭菜施施然走过来道:“二弟好像确实挺胖,几年间能瘦成这样,可见有多么操劳了。”漓鹰面无表情:“大哥你最近还单身吗?”殷实傻乎乎地点点头,漓鹰微笑:“那就好。”殷实打了个冷颤:……这俩人说话咋都这么喜欢玩心跳呢。 核桃精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默默地吃书生给他准备的孕妇养生餐,手得空了就掐一下书生的腰,嘴得空了就亲书生一脸油。漓鹰嘴上说着自己放下了但看见了这一幕其实还是挺窝心的,他清了清嗓子:“明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发去两城?跟着我路途上可以轻松不少。” 书生答应了,侧头问核桃精:“可以吗?这次坐的船比以往都要稳很多,我会让太医为你配些药以防你难受。”核桃精乖巧点头:“好呀。”书生自动略过了拉着漓鹰手的余丕,那孩子已经傻了。漓鹰优雅地擦了擦嘴起身吩咐手下人办事儿去了。当然,后面还坠了个没吃没喝的余丕。 核桃精看情敌走了后深情地凝视着书生:“亲我一口呗。” 书生呛了一下:“怎么了正吃饭呢?” 核桃精体贴地给他递杯水:“刚怕刺激到那个胖墩儿,”说完扭了扭腰:“亲我一口吧,好不好?”书生微红着小脸儿凑上去舔了舔核桃精的唇,核桃精觉得没够,一把拉过人直接深吻。殷实坐在一旁筷子一扔:“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核桃精中场休息留时间给书生喘气:“谁按着头让你吃饭了?吃不下了可以走。”说完勾着书生的脖颈继续。殷实:……我他妈饿:“你俩能回去亲吗?”核桃精快速说了句“沈明还没吃饱。” 殷实:……这日子没法过了。认命地端盘子夹了点菜准备回屋吃。核桃精斜眼监视殷实夹菜:“那个明儿爱吃!你少夹点儿。”“你沾着口水的筷子在这儿翻半天了,还让不让人吃了?”殷实气的抱着碗直接去厨房让人重新做了。书生喘着气嗔道:“干嘛欺负殷实?虽然他傻但是漓鹰还需要他的钱。”核桃精舔了舔唇角:“那是胖墩自己的事。”他举起胳膊:“你觉得孩子长大了吗?” 书生奇道:“当初你成精花了多长时间?” 核桃精:“我是突然就启了灵智,具体多久我也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玉霖的灵力在于我沟通。”核桃精尝试着跟孩子说话:“这个孩子对我的灵力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玉核桃吧?” 书生觉得可能性很大:“下次若有缘遇到你阿爹我们可以问一问,现在你就安心的养着吧。” 核桃精吻了吻书生的眉睫:“好。继续吃?” 二人你喂我一口我亲你一口地吃了半个时辰,活活把看够时间回来吃饭的余丕恶心走了。 入夜,漓鹰整理完了朝中事务敲了敲书生的房门:“明儿你在吗?跟你说一下这两天的日程安排。”其实漓鹰就是想趁机多看看沈明。内间看书的书生拢了拢衣服看门把人放了进来:“进来吧。”漓鹰规规矩矩地没有乱看,只是盯着书生白皙的小脸儿:“在忙?” 书生没看他:“说的跟我忙你就会走一样。” 漓鹰笑出声:“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说一下我们明日辰时出发。” 书生点了点头:“麻烦你了。还有什么事吗?” 漓鹰无语:“不告诉我你去两城要干什么吗?” 书生翻了个白眼:“反正到了两城你都会一直跟着我,那早说晚说还有什么区别?” 漓鹰张大嘴:“怎么会,我只是怕到时我忙于赈灾,对你鞭长莫及。” 书生看漓鹰做作的表情咧开嘴笑了笑:“需要帮忙尽可开口。” 漓鹰目光灼灼:“当然。”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漓鹰就告辞了。核桃精炒了盘花生瓜子回来放到桌子上:“胖墩儿来过了?”书生嚼着花生:“嗯,明天要早起坐船,今晚要早些睡觉了。”核桃精盘起腿磕了会儿瓜子:“那你准备准备吧,我们要争分夺秒了。”书生愣了愣:“准备什么?”核桃精狞笑一声:“那我帮你脱!”书生拒绝的声音被淹没在核桃精的喘息中。 隔壁余丕找棉花塞住耳朵竟然还能听见动静,他撞墙的空隙间想到:大傻个儿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辰时,余丕眼睛被眼屎糊住睁不开,虚弱地冲书生抱怨道:“你们能不能关注一下他人的睡眠质量?!不能就光你们爽啊!”“书生”走近握住余丕的小手:“难兄难弟啊。”余丕用力睁眼看向“书生”雄壮的黑眼圈:“殷实叔叔,我们受苦了啊!”殷实没计较余丕的称呼跟他抱头痛哭起来。 看见这一幕的书生哭笑不得:……不至于不至于。“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殷实不理他,牵着余丕就往外走。在外等候多时的漓鹰看见殷实后愣了下:“大哥,你也要去两城吗?”殷实点头如捣蒜:“是时候出去看看了。”书生拉着核桃精跟在后面拍了拍漓鹰的肩:“金主想去就让他去吧。”漓鹰:……毕竟要抱大腿,去就去吧。 书生扶着脚步虚浮的核桃精跌跌撞撞地摔上船。核桃精:……老戏新唱,可以。漓鹰大笑着拉起书生和核桃精:“看见朕的帅船就这么激动吗?”核桃精娇弱的揉揉腰后搭着漓鹰的肩膀粲然一笑,张大嘴吐了他一身。随行太监见状大叫:“来人!皇上遇刺!”漓鹰浑身僵硬:……草草草!硬生维持气魄:“别急,先带朕去更衣。”然后飞也似的的跑进船舱更衣。 书生拿着绢布帮核桃精擦擦嘴:“苦了你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核桃精摇摇头:“有点孕吐吧,再加上看见胖墩儿有点恶心。”书生温和地笑笑:“要不要吃点药?我提前让人备下的。”说完手牵手进船舱腻味了。 从氏城到两城走水路花了一天。半夜的时候由于江河上冻一行人不得不下船陆行。书生挨个看这几个傻孩子们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漓鹰瞅了瞅书生走过去给他又添了一身衣服:“夜深雪厚路难走,带着你的人跟紧,注意脚下。”说完领着侍卫上前开路。 核桃精给自己腋下的衣服剪完洞后抓紧书生的手:“抓好余丕,我们走吧。”两城在漓鹰一行人赶到之前又下了一场暴雪,雪深及人腰侧,又被低温冻了一夜,用铁锹开路都很费劲。书生有些担心城中百姓的情况,这不仅是粮食储备的问题,百姓家若缺少炭火可能挨不过这一个雪夜。他赶到队伍前叫住漓鹰:“粮草船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根本寸步难行。” 漓鹰皱着眉头:“我早先派去了三波人手和船只运送物资。粮草方面应该能撑段时间,但按照炭火消耗的速度可能也就这两天的事。帅船后跟的两辆装有干柴,希望不会因为这大雪天受潮。我飞鸽传书通知了城内人手沿着我们的入城路线清雪,算下来至少还需要一天时间。” 核桃精远远地听见了书生焦虑的声音,用手拨开厚厚的积雪追上书生:“我来帮忙吧。”漓鹰看向核桃精:“玉兄,如今的情况可能比你想象的更糟,我不愿让你冒险。”核桃精只是直直地看向书生:“你忘了我是什么了?这种厚度的雪怎么可能挡得住我?”书生还是担心:“我知道,但这温度着实太低,我怕你会受伤。”核桃精笑了笑:“不用担心。若我心中没数我不会提出来的。” 核桃精得到书生的默许后找漓鹰的侍从接了一把雪铲跑到队伍最前面开路。侍从正埋头苦干,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个猛汉跟剔牙一样轻松地铲走了面前的雪。众人:……大师,我想学。 核桃精的加入让整个队伍的推进速度加快不少,书生搂住矮小的余丕推着冻僵的殷实跟进大部队。城内人与城外人花了半天时间就在半路上相遇了,核桃精借着破晓时分的光看清了来人。那人傻笑着挠挠后脑:“小核桃,好久不见……” 核桃精:…… 有爹千里来相遇 《$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 22 章 玉霖拿着把大雪锹心虚的眨眨眼:“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核桃精冷脸:“托你的福,过得不好。”他回身大声把书生叫到队伍最前跟他介绍到:“玉核桃树。”书生反应了一会儿冲玉霖尬笑:“您好,我叫沈明,您……儿子的伴侣。”玉霖得意地瞅了眼气恼的核桃精回礼道:“我晓得,上次见你的时候可比现在‘坦诚’多了。”书生想起上次玉霖来时他没穿衣物窝在核桃精怀中睡得正香:“是……呵呵。” 漓鹰从队后赶到队前指挥着众人一部分搬运物资另一部分帮助城内百姓清雪。他看见气氛尴尬的三人组走上前队玉霖拱了拱手:“多谢您帮助两城赈灾,请留下姓名朝廷必将重谢!”玉霖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只是碰巧能出这一份力,就不留名字了,在下先行一步了。”核桃精嗤笑一声伸手按住企图逃跑的玉霖:“咱俩还有事儿没处理完呢。” 漓鹰问书生发生什么了,书生顿了顿:“父子情深。我先和玉然进城处理件事,马上赶回来。”漓鹰微笑说没什么,尽管去吧。书生核桃精跟拎小鸡子一样把玉霖整回了城中。 “你不说你去找有缘人去了吗?”核桃精发问。 “是,我找到白郎之后预感到两城恐有雪灾就和他提前来这里帮忙了。”玉霖拉拉衣服笑的温和。 核桃精举起胳膊:“你看看我的孩子,没有一点灵气存在。” 玉霖快速瞥了一眼:“玉核桃树一生会结三百六十五颗玉核桃,只有五六个会成精。没有起灵智的那些核桃的成熟之日就是他们消散之时。” 核桃精有些不落忍:“我辛辛苦苦怀胎这么多天却要眼睁睁看他们化为虚无吗?有没有什么办法?” 玉霖懂这种心情:“这就是优胜劣汰啊小核桃。你能启智便是你的命数,至于剩下的……这就是天道,我也无法违逆。”轻轻拍了拍核桃精的肩:“学会接受吧。” 书生拉住核桃精的手尝试着转移话题:“听说您的有缘人也在此地是吗?” 玉霖点点头:“白郎在玉山上等我了很多年,小核桃就是我和他的孩子。前些日子我们一道赶来两城的,”说完朝前面努努嘴:“看见了吗?就是那个帮助官府给家家户户送被褥的男人。” 书生眼瞅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有点眼熟,玉霖了然道:“我早就算出你是小核桃的有缘人,把你引到玉山后又封住你回去的路。他怕你在玉山上待太久下山后与世间脱轨就经常装作柴夫、教书先生和商户给你送吃的、书籍和棉被。” 书生:……真贴心。“多谢……话说为何这些年下来白兄没有丝毫变化?” 玉霖答道:“从你和小核桃‘交流’的那一刻起,你们已经平分了彼此的寿命。生同衾,死同穴。” 核桃精慢慢用力将书生拉进怀中,他以前也总是苦恼若凡人和精怪的寿命不互通,自己该怎么面对逐渐枯萎死去的书生:“还好。”他如释重负,还好,他能与这妙人携手同行,还好,身背朝阳,不负离愁。想到这儿,核桃精跟笑眯眯的玉霖对视一眼:“干的漂亮!” 玉霖乐得夸奖,招呼自己的男人过来:“这是白郎,白青双。” 书生跟这个笑容爽朗、身材伟岸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多谢白兄前三年的悉心照顾,给您添麻烦了。” 白青双哈哈大笑:“都怪小霖执意将你锢在山上,我们这也算是有缘了!”又使劲儿揉了揉玉霖的小脑袋看向了满脸感恩的核桃精:“这傻小子是最后一个?”他问玉霖。玉霖被撸的开心连连点头:“他承了我当了下一株生树。”白青双变成疯笑:“他看上去连自己的养不活!”“所以他的有缘人才是个知书达理的靠谱书生。” 核桃精拉着驴脸:“哼!” 书生垫脚摸摸傻核桃的脸问白青双:“城中情况如何?” 白青双正色:“前批物资分配即时,再加上皇上卡点带人手和下一批物资赶到,没有任何一户人家受灾。小霖大致算了算,这应该是两城今冬最后一场暴雪了。” 书生舒了口气拉着核桃精跟白、玉告辞,后头寻找漓鹰。漓鹰此时正监督人搬货,看见书生:“事情解决完了?回去休息吧,灾情不重,但天气依旧寒冷,别再害了病。”书生简要跟漓鹰解释了一下城中的情况。核桃精在旁闲的没事自觉地拿起雪锹帮众人清扫道路。 一群了不起的百姓为重新拥抱安宁平静富足的生活拼尽全力,花了五日将两城重新从雪下刨出,他们真诚感激着从四面八方为他们献力的人们,为他们摆酒,为自己庆功。这场冬宴持续了整整十日,家家灯火通明,餐桌上只要一有空隙就立刻被人堆上刚出锅的菜肴。漓鹰端着酒杯看着篝火前欢欣鼓舞的人们感慨颇多。 书生笑着看向他:“在想什么?” 漓鹰喝着酒不发一眼,但那双沉静的眸子分明藏了两团热火。 书生自行说道:“这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土地,上面孕育了一代代最可爱的人。过几日我和玉然就要离开了,也麻烦你将余丕带给国师。” 漓鹰下意识抓住书生衣角:“还回来吗?回来看……漓国的变化。” 书生轻笑:“怎么不回,我要看余丕的小聪明用没用到正地方,看书堂的熊孩子们功课有没有进步,看殷实有没有脱单,看每座城的百姓是不是依然和谐富足,看你,是不是变成以前的肥小子了!”他就着火光静静地看着漓鹰:“身居高位者并不是向来孤独,你或许已经发现了些什么,但是总是固执于你的执念罢了。”他拍了拍漓鹰暴露青筋的手:“试着找找吧。我会时不时的回来监督的!” 漓鹰慢慢松手,眼神却也不撤开:“路上小心,有问题随时回来找二哥。” 书生轻笑:“我知道。” 漓鹰在两城待了十天后将余丕带走了,走前余丕抱着书生哭哭啼啼地不撒手:“你这是抛妻弃子啊!我不想走,我想一直跟着你!”核桃精心有不舍:“男子汉大丈夫磨磨叽叽的,赶紧走吧!”余丕大哭:“你没有心啊!” 书生俯身:“我和你玉然哥哥每年都会准时为你过生辰的,届时我们就算在天涯海角也一定赶回来。”余丕擦擦脸:“我要氏城的桃酥,两城的烧鸭,五城的叮叮糖……”书生笑道:“都买,我都记住了。哥哥知道你聪明,国师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还是有一技傍身的,平常多烦烦那些只知道说大话的老不休,谁给你脸色看了别怕,皇帝哥哥给你当挡箭牌。” 漓鹰失笑:“你就教坏他吧。”他揉了揉余丕满是泪水的小脸:“我们出发吧。” 核桃精没敢看余丕失落的背影,将额头抵在书生背后:“那小子肯定去哪儿哪儿烦。” 书生后头抱住忍泪的核桃精:“余丕是鬼见愁,没人敢欺负他的。一定会开开心心的长大。” 第二日,殷实敲了敲书生的房门说自己要离开了。书生问发生什么事了,殷实气到:“前几日我正在路上清积雪,一个姑娘突然冲出来把我撞倒在地,还非说是我撞的她。官府出面调停后我就赔了她点儿银子,刚想继续去殷家铺子查查账本又被那姑娘撞到。” 核桃精听着好玩:“然后呢?” 殷实踹凳子:“他骂我是大傻蛋!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书生抚胸大笑:“其实我们大家早都想这么说了,只不过顾及你巴掌大的自尊只敢在心里想想。” 殷实脸红脖子粗:“总之我要去追她了。我昨日刚发笑我腰间佩戴的殷家主事玉佩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拿走的呢?”核桃精问。 “她前日背着包袱找上我说自己要走了,若还想要就去陆城找她。我当时还寻思她说要什么,她骂我了一声蠢驴。”殷实委屈的不得了:“我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陆城找到她了!我要带她去官府!!”说完向书核拱手:“沈兄,玉兄,我们后会有期。”迈着大步快速地行出核桃精的视野。 核桃精更不舒服了:“为什么大家都走了?” 书生刮了刮核桃精高挺的鼻梁:“相遇和分离就构成了生活啊。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两人在两城又待了些许日子,核桃精胳肢窝里的孩子终于成熟,而后又瞬间化为点点星光被风吹远。核桃精找上玉霖:“我的孩子化为虚无了……”玉霖遗憾地眨眨眼:“第一胎都会有些难,但有些规则我们又没办法更改,只能慢慢接受。”核桃精用手背蹭了一下发红的眼睛:“怎么才能有下一个孩子呢?” 白双清响亮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你们不做怎么生孩子?” “明儿说做多了会伤到孩子,我就没有再动过他了。”核桃精欲求不满。 “哈哈,这话确也没错,但你又不是人,不会被普通人的身体条件所束缚。”玉霖说道,“我和白郎过几天也要离开这里了,我们已在玉山逗留太久,都忘了这江山如今已是什么模样了。” 核桃精哑着嗓子:“大家都要走了。” 听到这话的白青双踩着棉鞋走到门口看着核桃精:“人都是要走的,但你还有书生,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小核桃,跟沈明一起好好过下去,毕竟你们还剩三百六十四个核桃要生,要注意劳逸结合。” 玉霖不满白青双这么大了还跟孩子开黄腔,补充道:“孩子的事你到后面就会摸到窍门的,现在先莫急,安稳地过一段你们的小日子吧。” 收获颇丰的核桃精跑回住所,抓起书生就往床上扔。书生:“……我终究还是逃不掉。”随着核桃精急切地动作倒吸一口凉气:“慢点。”核桃精听后突然放慢速度,用极有技巧性的手法挑逗了书生半个时辰。书生:……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情动地抖着身子认命道:“你快点!”核桃精坏笑:“叫一声相公?”书生是可忍孰不可忍:“不!” “那行,咱直接来。” “……相公”书生怕他太生猛被迫叫道。 “看你等不及了,咱们直接来!” …… 又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晌午,书生有气无力地坐在桌旁给核桃精缝衣服。核桃精趴在一旁深思:“玉霖说我们还有三百六十四个孩子要生……”书生被针扎了一下:“你再说一遍多少个?!”核桃精赶忙抓过书生的手含在嘴里:“怕什么,来‘日’方长。”书生差点儿被这句话吓跑:“是,不急不急。接下来你还想去什么地方吗?”核桃精舔了舔书生受伤的手指:“大江看的挺多了,我们去看大山吧?”书生过了一遍山河图心里有了数:“好。” 两人又回到了路上。 ——————————————————————————————————————————— 三年过去了。 三年间,核桃精的孩子生了一多半,却只成精了一个。书生翻了翻典籍,打算给他起名叫玉时初。核桃精不愿意:“叫沈时初不好听吗?”书生心里软了软:“好。” 书生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沈时初成精化形。他在前一个月与核桃精逛遍了集市买了一堆小婴儿喜欢的东西,哪曾想道这核桃直接变成了半大小子。书生脸上没表现出来但他心里挺失落的。核桃精跟他早已有了默契,吩咐沈时初道:“你现在是婴儿,除了哇哇哭以外不要说话。” 沈时初:……啥?转头问书生:“阿爹?这……” 书生及时喊停:“你爹跟你开玩笑的,”瞪了瞪笑得正开心的核桃精:“你刚成精不久,要不要跟我和你爹一起游历一月后再去寻你的有缘人?” 沈时初睁大眼:“什么有缘人?” 书生不敢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核桃精竟然瞒了下来,耐心解释道:“你在这世间有一个有缘人,是你要相伴一生的人。” 沈时初苦恼:“这茫茫人海我怎么去寻那一个人呢?” 这问倒核桃精了,他和书生相遇全靠玉霖暗箱操作。“靠缘。相遇是缘,相爱是缘,相伴是缘,共赴黄泉也是缘。你可能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却依旧没有寻到那一人,只是时机不够,你还没有长大,那人也还没有准备好以最完全的面貌与你相遇,但要相信,那个人会来的,在你耳边轻诉往事,与你一眼定情。” 核桃精难得说一句正经话,自觉有点儿别扭,咳嗽了一声补充道:“但也别光等你自己不行动,要不等你等到那人了,那人怕不是也即将作古了。” 书生本来挺感动,满腔情意被核桃精一句话扑灭。“你不告诉他他的有缘人是何样的吗?” 核桃精表情高深:“我想让他多去感受这大千世界,找到他心中的缘。” 沈时初听的眼泪鼻涕淌了一脸:“谢谢阿爹,谢谢爹,我会好好生活的!”说完嘤嘤嘤着跑去洗脸了。 书生看核桃精装蒜装的开心:“你是不是没算出来?” 核桃精僵了僵:“可能是老天想让时初受点儿磨难,生他的时候我脑子里空空如也。这真的怪不得我。” 书生没辙:“那我们这两天就出发吧?带时初看看?” 核桃精对他百依百顺,点了点头:“听你的。” 三人打算先去皇城看看。书生拿着漓鹰给他留下的腰牌一路走进了皇宫。核桃精和沈时初左看又看满眼都是新奇。沈时初兴奋不已:“阿爹,我们只是要找谁啊?”书生想了想,先找漓鹰吧,让他带路去看看余丕被国师教成什么样了。 书生让书房门口的太监告诉漓鹰他们回来了。得信的漓鹰半秒未停地跑向门口抱住书生:“你终于回来了,朕等了你八个月!”核桃精磨了磨牙:“你差不多行了,撒手。”漓鹰颇为潇洒地松开书生抚平袖上褶皱,突然看到夫夫二人身边站了一个年岁不出十五的孩子,关键是长得很像沈明和他初相遇时的模样。 沈时初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请问您是?” 漓鹰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明儿,这位是……” 书生不知道怎么介绍:“他叫沈时初,是我和玉然的……孩子?” 核桃精:……你自己的儿子你有啥不确定的。“时初是我俩的孩子,咋?” 漓鹰惊道:“男子与男子如何能有孩子?” 书生只好从头解释:“玉然其实是玉核桃化成的精怪,并不是人。时初确实是我俩的孩子,一月前结下的果。” 漓鹰看看书生又看看沈时初,呆了下:“朕信了。那此番你们来到皇城是为了什么?” “看看你近日如何,顺便给余丕过十三岁生辰。” 漓鹰了然,亲自带着三人去国师府上寻人。结果刚到门口…… “余丕!你他娘的把神牛角给我放下!”李国师气急败坏。 “我不!昨儿晚你家色牛偷看我洗澡!他活该被掰角!”余丕回吼。 核桃精接住了抓角跑出来的余丕:“掰的好,让我看看他角长什么样。”核桃精接过诸怀不堪入目的角:……长的有一些色情。“他偷看你洗澡了?”核桃精低头安慰余丕气的发抖的小身子。“你评评理啊,谁家牛看小孩洗澡的!他妈头都伸档前了!” “小孩子不要说脏话。”说完核桃精迈大步进去找诸怀评理。李觉在屋里跺脚:“余丕呢?”核桃精没接他的话:“诸怀呢?”李觉指了指里屋:“屋里哭呢,他角呢?拿过去给他。”核桃精用手艰难地掐住牛角尖进了里屋,睁大眼看了一圈没见牛,他吼了一声:“牛呢?!出来!欺负我家小孩儿!” 金丝锦绣屏风后面走出来了秃了一半的男人跟核桃精大眼对小眼。核桃精觉得这双妖娆的眼睛有点儿眼熟:“你哪位?”丹凤眼眨了眨:“我是神牛诸怀,小核桃,认不得我了?” 核桃精:……人模牛样的,不是太认得。“你能化出人形?!” 诸怀撩起一半长发:“当然能,只是不太乐意变给其他人看所以很少化形罢了。拿我角了没?” 核桃精把角递给他:“要角干什么?”只见诸怀将牛角按回脑袋上,那牛角瞬间幻化成头发贴回诸怀空荡荡的头皮。诸怀艳红的唇角微弯:“余丕呢?”核桃精:“被你吓哭了。”诸怀有点愧疚:“是我的错,早知如此我就化成人形再看他洗澡了。”核桃精:……你这不是知道吗。 诸怀原地转了一圈,红色的华服摇曳生香:“你觉得我这副样子去看他成吗?” 核桃精看了看诸怀妖媚的脸:“你找他干嘛到底?” 诸怀没理核桃精,直接越过门槛走向在书生怀里控诉的余丕:“抱歉,昨晚是我思虑不周。” 书生、漓鹰、余丕:“……你是谁?” 沈时初只是傻兮兮的挠头觉得说话这人长得竟然有点儿好看。 诸怀捏了一下余丕的小脸:“我是诸怀。” 余丕吓得嚎啕大哭。书生头疼不已:“你若能化形为何不早些以人的模样生活呢?” 诸怀骄傲:“你们才不配看到本妖兽化形的样子!” 书生:……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那你化形是为了……” 诸怀从书生怀里抢过撒娇的余丕:“你愿与我结为伴侣吗?” 核桃精冲过来一把捂住诸怀往余丕脸上凑的臭嘴:“你跟这儿做梦呢?前一天偷看人洗澡后一天跟人求婚?!” 李觉傻了,书生也傻了,漓鹰维持风度问道:“你喜欢这个孩子?” 诸怀理所当然地点头:“要不然我为啥看他洗澡?我们诸怀只会看伴侣的身子,一生只忠于一人。” 核桃精:“那你先前给人寡妇送屏风?还想看明儿那活?” 书生:……什么? 诸怀老神在在:“往事不要再提,谁还没有做过些错事,但我是真心喜欢余丕的。” 书生问一脸茫然的余丕:“你打算怎么办?” 诸怀摸了摸余丕的小脸:“来日方长吧。” 核桃精:……书生他妈没问你。“那只能这样了,我们走吧。” 余丕:……不是来给我过生辰的吗。 漓鹰带着三人回宫,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后留书生在书房聊了很久。二人聊了天南地北,聊了国法残缺,聊了各地官吏。书生口干舌燥,端起水抿了口:“所以你呢?”漓鹰愣了愣:“我怎么了?” 书生清清嗓子:“你最近如何?” 漓鹰转移话题:“急什么,大哥还单着呢。” 书生笑出声:“看来你不知道,大哥已经被一女子拿下了,两人过年就要成婚了。” 漓鹰:……大哥竟然脱单了,世界真奇妙。“我还不急。” 书生:“我并没有催你的意思,只要你别把自己熬枯了就行。” 漓鹰:……我且活呢。“我心里有数。” 书生点点头没有多说。 酉时开饭后,沈时初局促的坐在凳子上想了想,冲漓鹰叫道:“……叔叔。” 漓鹰:……行。“时初今后有什么打算?” 沈时初有一些害羞:“我要出发找我的有缘人了。” 漓鹰:“有缘人?你一人去寻吗?有困难可以随时来宫里找我。” 沈时初红了脸小声道了谢。 书生看了看聊天的两人叹了口气,来日方长吧。 几人在皇城逗留了一个月。期间给余丕过了个开心的生辰,诸怀看向余丕时眼里的欢喜是藏不住的,书生和核桃精想想了还是觉得任其发展比较好。至于国师李觉,每天都在被余丕气死又被诸怀气活见反复横跳。殷实与两城遇见的姑娘每天都过着甜如蜜的日子,活活把土大款殷实逼成了妻奴。沈时初在皇宫中跟着漓鹰学到了不少东西,立志要变成自己阿爹一样忧国忧民的人。漓鹰无奈的看着傻孩子:……你爹损着呢。 书生与核桃精在殷实大婚后重新开始旅行。偶尔能遇到依旧恩爱默契的玉霖和白青双,四人相谈甚欢。玉霖突然问道:“小核桃有多少孩子了?”核桃精掰着手指:“快有二百个了吧。”白青双坏笑:“加油,多做多怀。”书生:……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啊。 ———————————————————————————————————————————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个小核桃在玉核桃树上左晃右晃得了神志。玉核桃树终于呼出最后一口气,欣慰地看着小核桃:“你要去找你的有缘人了,让我算算你的有缘人是……”玉核桃树吞了吞口水:“……虽然不是人,但若你定承生树职责,那他定能是你的一大助力。”小核桃不懂:“那他有什么特征啊?”玉核桃树噎住:“爱唱歌算吗?”小核桃:…… 玉核桃树与其他无神志的核桃化为光玉散去,小核桃又无法化形,只能躺在地上等。不知哪一天,一匹马哼着歌缓缓踢着蹄子路过小核桃,一个对眼鬼使神差的将小核桃叼走了。小核桃悄咪咪看了看这匹马,马头长满了白鬃,身子上又满是老虎身上的黄黑斑纹,嘴里还唱着戏。小核桃:……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远处书生和核桃精排排站着目送小核桃。玉然憋笑:“他日后定然很□□,估计一年就能生完所有孩子了。”书生拍了一下核桃精的背:“正经点。”核桃精讨好地凑过去亲书生的脸:“我们继续走吧?”书生笑着点点头:“好。” 光影下的二人握紧双手,矢志不渝。 至于被叼走的小核桃?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匹马。。。 鹿蜀 生活位置:位于南山山系里的杻(niu)阳山,山上盛产赤金矿跟白金矿 长相:身形像马,头是白色的,身上的斑纹却跟老虎的斑纹一样尾巴是红色的,鸣叫的声音如同人在唱歌 属性:可以家养,与之相处有利于繁衍后代 总结:(也是家里有矿的宝贝)可以家养 这是我尝试写的第一篇短篇,写的挺差的,但我写的很开心,还有很多要学,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