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秘密 作者:就此别过旧时光 内容简介:年上 小甜饼 有肉 he 大灰狼雇主攻和小白兔家政受 表面霸拽又面瘫、内心腹黑又色气的雇主攻X软萌甜糯人妻受 标签:小甜饼/年上/久别重逢/he/有炕戏、肉香 受乔装打扮去攻家做家政,自以为攻认不出他,其实攻在聘请他之前就已识破了他的身份。受的厨艺高超,又软萌可爱易喝醉,勾引人而不自知,被攻吃了好多回豆腐,还傻傻地不知道。攻比受大8岁,性格龟毛又中二,床上色情得要命,但宠起老婆来既霸道又甜溺,为了抢老婆,怼儿子怼老弟怼老爸。情节就不细说了,反正两个人就是早有旧情,别后重逢,死灰复燃。无虐无坏蛋无攻二受二,喜欢人妻受和软萌受的去看吧。 微博同步更:@就此别过旧时光 第一章 秋天的新工作 秋天今天要到雇主家工作。 秋天所在的公司是家政公司,这两三年才发展起来的,但在A市已经有了不错的口碑,为A市的中上层家庭提供长短期家政服务,员工学历高,素质高,收费也高。 秋天去见雇主,雇主家在市郊,小区安保严格,保安和雇主通了电话,秋天才被放行。小区里花草茂盛,香樟蔽路,路边有两排曲折的长廊,长廊上密密地攀爬着根茎粗大枝叶重重叠叠的紫藤萝,串串紫色的花朵热烈嚣张地垂挂下来,是个有些年头的别墅区。 雇主坐在沙发上,线条冷硬,眉眼凌利,手里捏着几张纸,是和秋天公司签订的合约。秋天放下行李箱,微微鞠了个躬,说了声路先生好,我是秋天。雇主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秋天,最后落在秋天的口罩上,秋天等不到雇主说话,只好又开口:“路先生,您的要求公司已经和我沟通过了,请问您还有别的要求吗?没有的话我就开始工作了。” 路峥嵘把合约翻到最后一页,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急不缓,但又有种命令式的霸道:“口罩摘了。”秋天藏在帽沿下的眉毛有一丝不情愿地皱了皱,镜框遮挡下的眼睛透出一丝无奈。 路峥嵘站了起来,走到秋天面前:“你们公司规定,从事烹饪工作时必须佩戴工作帽和口罩,穿着公司制服,现在不是烹饪时间,为什么戴口罩?”路峥嵘比秋天高,肩宽腿长,往秋天面前微微俯下身,目光灼灼地盯着秋天的眼睛。 秋天尽力忽略男人倾身上前带来的压迫感,保持着得体的礼貌,轻轻摘下了口罩,细白的腮,红润的唇角,柔和的下颌一点点暴露在面前男人的眼中,就像缓缓展开的一幅画。但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下巴处却红通通的一片,像起了小疹子一样。“路先生,我花粉过敏比较严重,小区花草太多了。” 合约的最后一页上是秋天的个人履历和照片,在雇员健康信息一栏中清楚地记录着“严重的花粉过敏症”。 路峥嵘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分钟,一副挑剔的样子,终于,他转开了视线,用一根手指点了点照片,“为什么履历上的照片和你本人不太像?” “那是我刚上大学时的照片,我们军训要求男生全部剃寸头,训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晒成了黑人,我挺喜欢这张照片的,只要交照片都交这张。虽然不太像,但绝对是我本人,路先生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去调查。” 路峥嵘后退两步,坐回沙发上:“我弟弟在家的时候,请你不要取下口罩,你的活动范围紧限于你的房间、餐厅、厨房、卫生间,我弟弟在的时候,你少说话少走动。每天保留购物小票。你在我家只提供早晚餐,上午8点到下午5点不能出现在我家。你的房间在厨房旁边,现在收拾下你的行李,然后准备晚饭。” 路峥嵘说完,也没有上楼的意思,随手摸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不再搭理秋天了。卡通频道正在放幼稚无比的动画片,配音又夸张又嘈杂,吵得人脑仁疼,路峥嵘却一副在看财经频道的聚精会神样。秋天眨了下眼睛,不愤地抿了下嘴,右唇角一个小小的酒涡荡漾了一下,又消失在轻轻戴好的口罩下。 他把帽沿往下拽了拽,用食指顶了下眼镜框,扫了眼桌上的合约,照片上的少年黑黑瘦瘦,眉眼清亮,精神头十足,看起来清爽利落,只是头发短的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甚至能看到头皮。秋天对着照片小声嘀咕:幸好有长成这样的黑历史,被认出来就麻烦大了。 “你说什么?”这样的电视噪音下,路峥嵘竟然还能听到秋天的小嘀咕! “啊,没什么,我去准备晚饭!”秋天吐了下舌头,溜了。 秋天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除了洗漱用品,就几身换洗内衣和睡衣,再加一套备用制服,双肩包里一个笔记本电脑。秋天做饭很利落,用冰箱里现有的材料迅速做出了五菜一汤。时间掐得很好,饭菜刚上桌5分钟,大门就开了,一个修长挺拔的青年一手牵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路峥嵘下了楼,皱着眉头,“怎么又一身脏?”路悠然声音懒懒地说:“这你就要问他们了。”两个小孩乖乖跑去洗手,洗完手又乖乖跑去餐桌边坐下,胖点的小孩盯着桌上的米饭,用勺子碰了碰,说:“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把米饭做得这么幼稚。”瘦点的小孩也用勺子碰了碰,有样学样地说:“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把米饭做得这么幼稚。我要吃兔子的耳朵,哥哥你的耳朵给我吃。”“臭小宝,我的耳朵才不给你吃,我这可是顺风耳。” 路峥嵘和路悠然走到餐桌边坐下,四幅餐具摆得整整齐齐,不同的是两个孩子的米饭是盛在圆圆的大浅盘中的,炒得黄灿灿的米饭中,几颗红小豆香香软软地凑成两小堆,像兔子的红眼睛,一小块胡萝卜被削成三瓣嘴的样子,傻兮兮地笑着,一根烤肠削成薄薄的片,层叠地摆成了兔子耳朵的形状。路悠然迅速拿起筷子,从小宝的盘子里夹走一片烤肠塞进嘴里,“爸……爸……”小宝发出了一声抑扬顿挫的、拖着长音的抱怨。坐在路峥嵘旁边的胖小孩,立刻埋头大吃,转眼间,兔子耳朵就不见了。 路悠然盯着自己眼前的白米饭,动了一筷子:“哥,为什么我没有兔子饭?”路峥嵘懒得理他,拽了张面纸,擦了下小胖孩的嘴。 “新家政来了?男的女的?年轻吗?漂亮吗?这菜看起来不错,都是我喜欢的,你告诉他我的口味了?” “闭嘴,不吃就上楼。”路峥嵘被他吵得拧紧了眉头。 “爸爸,你这个颜控,我为什么没有妈妈?一定是被你气走了。”小宝抱怨不妨碍吃饭,转眼兔子耳朵也进了小肚子了。 大宝也怼路悠然:“叔叔,这些菜都是我和小宝喜欢吃的,你什么都要和我们抢。” 等到一家人吃完,上了楼,秋天才从厨房出来收拾残羹冷炙,他刚刚已经在厨房吃过了,并且给这顿饭打了80分,明天要大采购,做顿满分饭菜。 晚上,秋天关在小房间里想用电脑,他为了尽量不出现在路峥嵘面前,降低存在感,就发了个短信,只有两个字:密码? 过了几分钟,才收到一个姗姗来迟的短信:“dabaoxiaobao” 秋天不由地就笑了出来,他轻轻亲了下屏幕,小声念着密码:“大宝小宝。” 有了wifi密码,秋天这一晚上都泡在电脑前了,一直到11点,楼上没有任何动静了,秋天才拿了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这个卫生间很大,干湿分离,干区的洗漱池一高一矮,一看就是为小孩子方便洗手设计的。湿区的门是厚重的实木,秋天用手拍了拍晃了晃,觉得很结实,很满意。淋浴区很宽敞,左边淋浴区,右边浴缸。路家人只有吃饭才下楼,这个卫生间用得很少,可以算上秋天专用了。秋天把卫生间门反锁好,脱了衣服,站到淋浴区里,关上磨砂玻璃门,热水哗哗冲下来,秋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浑身力气都用光了,好想泡个澡啊。最终秋天还是从泡澡的欲望中挣扎出来,换上睡衣,把上衣的扣子一直扣到最上一个,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满意睡衣的肥肥松松,睡衣买大了一个号,不得不把袖子和裤腿卷了卷。 回到自己的小窝,秋天从行李箱中翻出一管消炎软膏,挤在手指上,薄薄地涂抹在下巴上。一点点带着凉意的刺痛弥漫开来,秋天是个怕疼的人,些微一点疼都要撒娇使性子的,这次为了弄出花粉过敏的样子,特意挑了某品牌的护肤品,秋天以前用过这个牌子的爽肤水,过敏,起了大片的红点点,骚痒难忍。不过这次,还多亏了它。 第2章 ,秋天工作第2天 第2天,秋天起的挺早,合约上写清了早晚餐的时间,如果延误,一天的薪水就没了。匆匆洗漱完,回房间时一眼看到餐桌上有一张卡,一张纸条,秋天凑近去看,纸条上写着银行卡密码和家门密码,秋天把卡收进睡衣口袋里,纸条撕碎扔垃圾桶里,拍拍手:“有钱了,买买买。” “咳!”有人故意咳嗽了一声,秋天回头,是雇主路峥嵘,一身利落的运动衣,准备出去晨跑的样子。 “路先生早!”秋天微笑着打招呼,突然想起口罩帽子眼镜这些伪装都还没来及戴上,迅速抬手捂住了半边脸,转身跑回房间去了,“我去换工作服!” 路峥嵘无奈地摇头,笨蛋,以为戴上口罩我就认不出你了? 早餐除了牛奶三明治,还单做了两张葱油饼,饼上摊着鸡蛋,卷着脆生生的土豆丝和金灿灿的小油条,土豆丝里的青椒红椒鲜嫩嫩的,从饼里露出一点头,旁边是熬出了米油的小米粥。特别特别中式和家常的早餐。7点摆上桌,7:05路家四口二人二宝就围坐好了。 大宝提意见:“为什么没有小笼包?” 小宝也提意见:“为什么没有小笼包?” 路悠然拿过鸡蛋饼,咬了一口,小宝大叫:“爸……爸……,又抢我的。” “你不是不喜欢吗?”路悠然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抢小朋友早饭的愧疚。 小宝从爸爸手里抓过鸡蛋饼,一抬头,大宝已经吃一半了,正在喝粥呢。 一家人吃完饭,出门送二宝上学。路悠然没坐副驾,为了看住俩孩子,三人一起挤在后排。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大哥一张万年面瘫脸:“哥,你找的新家政有问题吧?为什么每次都做两样饭?成心想引发家庭矛盾吧?” 路峥嵘盯着前面的路况,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合约里写了孩子爱吃的东西,没写大人的。”“为什么呀?大人也有吃的权力。” 没人理他。 秋天在厨房吃早餐,厨房的门关得不严,听到了路家人的早餐小剧场。等他收拾好厨房出门,已经8点了。 他是有车一族,昨天第一天上班,没开车,今天先乘公交再转地铁去龙泰大厦,到那迟到了一会,不过没人说他,他也就假装正点到岗地忙活起来。忙忙碌碌就到了下午,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拐去超市采买,很快,路峥嵘的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消费368元,活期余额xxxx。 今天路家是四口人一起回的家,饭菜热腾腾地摆在餐桌上,路峥嵘的饭碗下压着一张超市收银小票。 路悠然说:“哥,他总躲厨房里不闷吗?是不是你又逼着别人不露面?你知道你这么不尊重人,我们家走了多少烹饪家政吗?” 路峥嵘没理他,大宝小宝只顾吃,一盘白灼虾已去了壳和肠线,看着不漂亮,但小孩子吃起来太方便了,只要在调料里醮一下,小家伙们一会就消灭了大半盘。 “终于不用满手腥味地帮二宝剥虾了,但是为什么不直接炒虾仁呢?白灼还要再醮调料,多麻烦!”路悠然夸张地叹一口气。 没人理他。 晚餐后,秋天在厨房处理买来的肉类,该腌制的腌制,该煮汤的煮汤,该剁馅的剁馅。 路悠然到厨房给宝贝们拿水,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侧影,制服明显大了不止一号,袖子和裤角都挽了起来,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一点形也没有,但偏偏围裙的带子在腰后挽了一个结,系得紧紧地,勒出一把细腰。帽子压住了头发,口罩遮住了小脸,黑框眼镜挡住了眼睛,只露出肉嘟嘟的粉白耳垂和修长的脖颈。袖子挽得有点高,小臂光溜溜白嫩嫩的,沾了面粉。 “制服大了两号。我记得你们公司的制服很合身,很有看头。”秋天剁馅剁得起劲,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吓得差点把刀扔了。 “一定是我哥说了什么,你才穿成这样。” …… “干嘛自己剁肉?机子不会用?” …… “你是哑巴啊?” …… “怪不得能受得了我哥的要求。” …… “刚才我说话你吓着了,哑巴能听到人说话?” …… “大宝小宝要喝水。”既使是戏精,独角戏也演不下去了,刚打开冰箱门拿饮料,小哑巴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把他手里的易拉罐抢下来,从冰箱里拽出一个冷水壶,壶里有几片柠檬。又找了个托盘,把4个杯子几块点心和冷水壶放上去,转身递给路悠然。他的眼睛透过镜片盯着路悠然,好像在说“只能喝这个”。 路峥嵘在楼上小客厅办公,大小宝趴在地毯上玩拼装玩具,路家老二一上楼就直奔大哥而去:“哥,原来你找了个哑巴。小哑巴的眼睛真漂亮。” 一贯地没人理他。 二宝已冲下了楼。 厨房门被小心地拉开一线,小宝神秘兮兮地半弯着腰,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进来,两秒钟,大宝的胖下巴支在小宝的头顶上,也挤进了门缝。 “你是小哑巴?”“我还没见过哑巴。” “你长什么样啊?”“是不是没有嘴巴?” 二宝一唱一和,秋天刚坐到小板凳上正剥葱和蒜,看到门缝里挤进来的小人,就也走到门旁蹲下,和二宝平视着,大眼瞪小眼。 “啊!哥哥你太重了,我要被你压趴下了。”刚说完,小宝就和趴他背上的大宝一起向前扑,扑进了秋天的怀里,蹲着的秋天不好使力,稳不住身体,一下被撞得仰躺在了地上,怀里摞着两个肉肉的小孩。 秋天的手牢牢地揽住了大宝和小宝,作为一个倒霉的肉垫,秋天被小板凳的尖角撞了一下头,有点疼,很疼。秋天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水汪汪地盯着怀里的小人,好像要疼哭了。 “你疼不疼啊?”“你要哭了吗?” “你别告诉爸爸和叔叔。”“你别告诉爸爸和大伯。” “你是小哑巴。”“你告不了状。” “我明天不吃小笼包。”“我明天吃什么都行。” “我给你吹吹”“我吹得可好了,比哥哥还好。” 二宝眼巴巴地,也忘了从肉垫上爬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无缝衔接地收买秋天。 突然,大宝说:“你的眼睛和我们幼儿园的一个哥哥好像啊,他天天给我们送饭,他也戴口罩。”小宝也接话:“他只给我们班送,他是我们李老师的男朋友!” “你俩起来,干什么呢!” 一声喝斥,然后是一双大手拎起大宝又抓起了小宝,秋天的怀中一下就空荡荡的了,他愣了几秒钟,直到那双手又伸过来,抓住了他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放到了颈后,试图扶起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尽量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被紧抓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路峥嵘的手僵了一下,脸色不好看,二宝吓得使劲往路悠然身后挤。 “爸爸我们不是故意的。”“大伯我正要给小哑巴吹吹。” “是我逗他们玩,不小心把他们拽倒了。”看到二宝紧张的小模样,秋天忍不住撒了个小谎。他走到二宝身边,蹲下,对二宝说:“快吹吹,头有点疼。”两个小家伙赶快呼哧呼哧地吹了起来,撞的明明是后脑勺,二宝吹的却是额头。“好了,一点都不疼了。”秋天站起身,想摸摸二宝的头,抬起手看到手指上还沾了薄薄的蒜皮,又放下了,冲路氏兄弟微微行了个礼,错身就要走出厨房。 “站住!”路峥嵘的声音严厉冷漠。 “你的工作只包括早晚餐,陪他们玩不是你的工作,请你只做份内的事,不要越界。” 路峥嵘在楼上小客厅办公,大小宝趴在地毯上玩拼装玩具,路家老二一上楼就直奔大哥而去:“哥,原来你找了个哑巴。小哑巴的眼睛真漂亮。” 一贯地没人理他。 二宝已冲下了楼。 厨房门被小心地拉开一线,小宝神秘兮兮地半弯着腰,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进来,两秒钟,大宝的胖下巴支在小宝的头顶上,也挤进了门缝。 “你是小哑巴?”“我还没见过哑巴。” “你长什么样啊?”“是不是没有嘴巴?” 二宝一唱一和,秋天刚坐到小板凳上正剥葱和蒜,看到门缝里挤进来的小人,就也走到门旁蹲下,和二宝平视着,大眼瞪小眼。 “啊!哥哥你太重了,我要被你压趴下了。”刚说完,小宝就和趴他背上的大宝一起向前扑,扑进了秋天的怀里,蹲着的秋天不好使力,稳不住身体,一下被撞得仰躺在了地上,怀里摞着两个肉肉的小孩。 秋天的手牢牢地揽住了大宝和小宝,作为一个倒霉的肉垫,秋天被小板凳的尖角撞了一下头,有点疼,很疼。秋天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水汪汪地盯着怀里的小人,好像要疼哭了。 “你疼不疼啊?”“你要哭了吗?” “你别告诉爸爸和叔叔。”“你别告诉爸爸和大伯。” “你是小哑巴。”“你告不了状。” “我明天不吃小笼包。”“我明天吃什么都行。” “我给你吹吹”“我吹得可好了,比哥哥还好。” 二宝眼巴巴地,也忘了从肉垫上爬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无缝衔接地收买秋天。 突然,大宝说:“你的眼睛和我们幼儿园的一个哥哥好像啊,他天天给我们送饭,他也戴口罩。”小宝也接话:“他只给我们班送,他是我们李老师的男朋友!” “你俩起来,干什么呢!” 一声喝斥,然后是一双大手拎起大宝又抓起了小宝,秋天的怀中一下就空荡荡的了,他愣了几秒钟,直到那双手又伸过来,抓住了他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放到了颈后,试图扶起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尽量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被紧抓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路峥嵘的手僵了一下,脸色不好看,二宝吓得使劲往路悠然身后挤。 “爸爸我们不是故意的。”“大伯我正要给小哑巴吹吹。” “是我逗他们玩,不小心把他们拽倒了。”看到二宝紧张的小模样,秋天忍不住撒了个小谎。他走到二宝身边,蹲下,对二宝说:“快吹吹,头有点疼。”两个小家伙赶快呼哧呼哧地吹了起来,撞的明明是后脑勺,二宝吹的却是额头。“好了,一点都不疼了。”秋天站起身,想摸摸二宝的头,抬起手看到手指上还沾了薄薄的蒜皮,又放下了,冲路氏兄弟微微行了个礼,错身就要走出厨房。 “站住!”路峥嵘的声音严厉冷漠。 “你的工作只包括早晚餐,陪他们玩不是你的工作,请你只做份内的事,不要越界。” 第3章 ,秋天工作第3天 二人二宝坐在餐桌边,牛奶三明治摆在路家兄弟面前,小笼包,煎蛋,小咸菜和五谷豆浆摆在二宝面前。 “哇,小笼包!”大宝的包子脸一脸惊喜地凑到了包子前:“我没说要吃小笼包啊。”小宝也说:“他怎么知道今天我想吃小笼包?” 大宝又说:“他一定不生我的气了,我都给他吹吹了。”小宝也说:“我也吹吹了。” 大宝塞了一个包子进嘴,腮帮子鼓鼓地:“他会说话,不能喊他小哑巴了。”小宝也赶快塞了一个包子,口齿不清:“不喊小哑巴,喊他小哥哥。小哥哥知道我明天想吃小馄饨吗?” 路峥嵘一贯地食不言睡不语,默默吃早饭,难得的是路悠然也沉默了,连包子都不抢了。 吃完早饭,二宝们齐齐打了个饱嗝,捧着小肚腩出门了。二路跟在后面,临出餐厅前路悠然看了眼厨房,磨砂门关得严严的,看不到厨房里的人。 “哥,你说今天小哑巴会不会回公司告状?晚上这顿饭不会就换人做了吧?我看他昨天都快哭了。” 路峥嵘没理他,走得很快地去开车,二宝早跑到车库边等着了。 送完二宝,二路到了公司就各回各的办公室了。 路峥嵘坐在办公桌前,难得地眼神放空、发了会呆。 都说隔辈疼,二路小时候没少被父母严厉地管教过,二宝却是被爷爷奶奶捧在了心尖尖上,惯出不少坏毛病,每次路峥嵘想教训二宝,爷爷奶奶就完全没了纵横商城的气魄,甚至能干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事情,什么“人家孩子都有妈妈疼,我可怜的二宝没有妈妈疼,爷爷奶奶护着点怎么了?”或者“你俩给二宝找个真心实意疼孩子的妈,我也就不用为二宝操碎心了。你俩没本事,还不许我心疼我孙子了?”面瘫脸的陆峥嵘和嬉皮脸的陆悠然每次都甘拜下风,恨恨地看着躲在爷爷奶奶身后的二宝发狠话,却动不了一指头。 去年秋天,路峥嵘悄悄收拾了城郊的房子,先斩后奏,从老宅搬出来,把二宝带出来单住,路悠然凑热闹也搬了出来。这下二老傻眼了,这个房子是路峥嵘的名字,他特别给门卫交待,没有他的同意,谁找他都不准进。二老来了几次,都被门卫挡了,也不是真没有进来的办法,但因为看孙子弄得大费周章让人看笑话,也不太好,二人好歹是A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勉强接受了一周和孙子共渡周末两天的不平等条约。 陆峥嵘讨厌家里有生人,家里的几个佣人都是用了十几二十年的,也帮着爷爷奶奶一起宠着二宝,这次出来住,原来的人一个都没带。秋天所在的公司一周三次安排保洁人员打扫卫生,又另外安排烹饪人员做早晚餐。结果半年换了七八个了。 要么是厨艺好略有姿色的姑娘对二路热情了点,存了点年轻女孩的小爱慕,路峥嵘容忍不了,辞退。要么是别人在他家里存在感强了点,经常能让他在客厅撞到,辞退,要么是别人受不了他家的规定,主动请辞。 本帖最后由 就此别过旧时光 于 2018-1-27 17:48 编辑 晚上,路悠然一个人接孩子回家,路峥嵘加班到8点,然后去了和朋友约好的酒吧。 朋友叫顾望秋,是小他几岁的远房表弟,在路家寄住过几年,后来回了自己家,但和二路的兄弟情谊并没有转淡,一直来往密切。 酒吧里很安静,零散的几位酒客散在角落里。这种清吧,路峥嵘勉强能接受。 几杯酒下肚,顾望秋得意地在转椅上转了一圈,很有成就感地巡视了下酒吧,问他:“怎么样?我的新店。”路峥嵘把杯里的酒喝尽,没理他。“发表下意见嘛,路总,对于创业的人要给予春天般的温暖。” 路峥嵘板着冷脸:“你三天两头创业。让你哥省点心吧。” 顾望秋不说话了,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路峥嵘又说:“你哥对你挺好的,你回国后,公司餐馆酒吧换着法折腾,这样都没和你翻脸。” “哎哎哎,咱说话的时候能别那么面瘫脸吗?你知道你吓走我多少员工了吗?你家的活我公司都找不着人接你知道吗?一听说是路家换人,一个个逃得赶上百米冲刺了。” 路峥嵘嗤笑了一声: “一理亏就话唠的毛病还改不了。” 顾望秋哼了一声,“一说话就得罪人的毛病你不也改不了吗?保洁人员工作时间是中午,你见不到人,要不然能在你家干大半年?” 酒吧里人渐渐多了一些,路峥嵘晚上没吃饭,这会空腹喝酒,胃有点不太舒服,要了份简餐,大口吃起来。 “哎,这次的人满意吗?我们公司员工派出三天后会有一个回访,今天正好三天,老板亲自给你做回访。快说说,怎么样?” “还行。” “还行?哥你太难伺候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路峥嵘抬起头,紧盯着顾望秋:“他是谁?” “呃……他是我们公司的明星员工,有H大和美国CIA进修的履历,中西餐样样精通,是老少皆宜居家旅游必备助理,要不是实在没人愿意去你家,我才不舍得把我的限量珍藏版花美男送你那看你冷脸呢。” “理亏话唠,紧张也话唠,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没有,难不成派个间谍到你家?吃完快走,我哥给我定了门禁。” 路峥嵘喝得有点多,酒意上头,两人走出酒吧已经十点半了。路峥嵘的车送店保养去了,明天才能取回,别的车停在老宅,最近几天都是蹭路悠然的车。顾望秋的司机先送路峥嵘回家,路峥嵘住在市郊,一去一回就得不少时间,深夜车少路顺,司机开得快超速了,顾望秋还不停地催:“我12点的门禁,再开快点!” 把路峥嵘放到小区门口,顾望秋的车就一溜烟开跑了。 路峥嵘轻轻推开门,客厅空荡荡的,只在楼梯处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二楼也没有一丝光线透下来。 路峥嵘边走边解领带和衬衣扣子,今年春天的温度高,长袖衬衫快穿不住了,从小区门口走到家,就一身汗。 刚拐进餐厅,就看到灯光温暖地从厨房倾泻出来,照得没开灯的餐厅也透出昏黄的暖意。 秋天穿着肥肥大大的睡衣,衣袖卷到肘部,裤脚滑稽地挽了好几层,半吊在膝盖处,可能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前额,没戴帽子眼镜和口罩,两手捧着一个白瓷杯子,像捧着美食的小仓鼠一样,边跨出厨房门,边喝了口水,然后,成功地被阴影中的路峥嵘吓到了。 “咳咳咳……路……咳咳咳……路先生……” 这口水呛得挺严重,秋天咳得脸通红,话都说不连贯了。一分钟后,秋天终于完全不咳了。 路峥嵘站在阴影中盯着秋天:“你头发烫了?” “啊?……” “你的头发有点卷。 “呃……” “我不喜欢男人烫头发。” “我……我有点自来卷,头发湿得时候才能看出来一点。我会注意的,一定不会再让路先生看到。”说完就绕过路峥嵘走出了餐厅。 路峥嵘酒喝得有点多,很渴也很热,秋天经过他时,身上刚沐浴过的水汽似乎弥漫到了路峥嵘身上,让路峥嵘心里更加涌起对水的渴望,他愣了一会,再转身,秋天已经不见了。 本帖最后由 就此别过旧时光 于 2018-1-28 06:33 编辑 他走到秋天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小半扇,秋天还是那幅装扮,灯光太明亮,照得秋天皮肤一片莹白,路峥嵘向前走了一步,秋天站在门旁,两条光裸的手臂支着门和门框,划出一道有形的界线,意味明显:门内,是秋天的地盘,你不准进。 房内明亮的灯光也洒到了路峥嵘身上,两人面对面,靠得有点近,秋天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下巴、喉结扫过,看向他赤裸的胸膛,然后慌乱地垂下目光。 “路先生还有什么事?” ……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 “那我关门了?” …… “真的关了!” 一只手有力地抵住了门,“我不舒服,帮我做份醒酒汤。” “我只负责早晚餐。” “算加班,钱会单算给你,快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酒气很重,秋天像是被笼罩在了路峥嵘的气味中,快要被熏醉了。算了,和喝了酒的人计较什么呢。 餐厅的灯开了,路峥嵘坐在餐桌旁,厨房门没有关,能看到秋天忙碌的身影。帽子、口罩、眼镜和制服匆匆忙忙都忘了换上,只草草系了围裙。睡裤卷得高,围裙又长到膝盖,从前面看,露出纤直的小腿,像是只系了围裙,没穿裤子。 路峥嵘觉得更渴更热了,他走进厨房,从秋天身后探出一只手,拉开了吊柜门。 悄无声息地,头上吊柜突然被拉开,秋天受了惊,转身向后看,撞进了一具赤裸的男人胸怀。鼻尖碰到了那人的下巴,闻到了男人的气味,于是慌慌张张地向后仰,后面是流理台,抵住了后退的身体,退无可退。男人没有退,反倒又倾身贴向前了一些,左手撑在秋天身后的流理台上,右手向前探着,可能是吊柜里东西放的比较深,不这样向前探身拿不到,他的手在吊柜里摸了好一会,才拿出一罐茶叶放到流理台上:“每天晚上泡杯茶送上楼。” 男人若无其事地撒离了身子,秋天觉得刚刚顶在下腹的硬硬的触感似乎是幻觉,他看擦身而过的男人,裸着胸膛,走路热出来的汗水还没消,散着热气,衬衫下摆从裤子里完全拽了出来,只最下面两个扣子是扣着的,松松皱皱的衣摆盖住了裤子拉链处,看不出那有什么异常。 男人又坐回餐桌旁,不错眼珠地盯着厨房里的秋天,秋天手忙脚乱,切橙子的时候划伤了手,放到嘴里吮了会,拿榨汁机的时候又碰翻了玻璃杯。等到终于弄好,把橙汁端给路峥嵘时,已经有汗水挂在额上了。 “笨手笨脚的,你H大和CIA进修的履历是真的吗?” 秋天在心里悄悄竖了根手指:“我大学主攻的是家政管理方向,不过我真的有厨师证的。” “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第一次见到不会做醒酒汤的厨师。”路峥嵘又说。 秋天把玻璃杯推到路峥嵘手边:“家里没有材料了,只能做果汁,这个对醉酒也有用的,你尝一下啊。” 路峥嵘刚要喝,“等一下,”秋天跑进厨房,拿出一小罐蜂蜜,用勺子挖出一勺,搅拌进橙汁里。 路峥嵘喝了一口,皱紧了眉头:“酸!” 秋天再放了一勺:“最后一勺了。” 路峥嵘又喝一口:“还要!” 秋天顿了顿,又放了小半勺,路峥嵘不满地瞪着秋天。 秋天不再理他,悄悄甩了个白眼,转身走了,还拿走了蜂蜜罐。 秋天回到厨房,把蜂蜜罐收好,小勺上还沾着点粘稠的蜂蜜,秋天扭头看了下路峥嵘,见他专心地小口小口喝橙汁,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嫌弃地皱着眉头,哪里像三十岁的男人。 秋天见路峥嵘似乎不会注意这边,就快速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勺子,真甜啊!一下没舔干净,又多舔了几下,最后又用嘴唇抿了抿勺子,然后才把勺子放在水笼头下仔仔细细地洗了又洗,放回消毒柜里。 等秋天收拾好厨房,路峥嵘已经上楼了。 秋天回到房间,电脑页面还开着,秋天关了电脑,念叨着“太晚了太晚了困死了明天起不来了”扑上了床。 十分钟后,秋天翻了个身,睡不着。 脑海里两个小人在交锋。 小白人:“喝醉酒了吧?一定是的,衣冠不整的,一看就是醉鬼。” 小黑人:“可是走路都不摇晃。” 小白人:“和平时明显不一样啊!还会撒娇!” 小黑人:“有什么不一样,还是面瘫脸。” 小白人:“没穿制服工作都没发脾气,清醒的时候决对不会这样,一定醉了。” 小黑人:“笨蛋,被性搔扰了还不知道!” 小白人:“我这是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路峥嵘洗完澡,躺在床上,躺了半小时,还是睡不着,一定是喝醉了,一定是的,酒气攻心。闭上眼脑子里出现的就是那红红的一点舌尖,抿着勺子的两片红唇,额上的晶莹汗珠,手指上殷红的血珠,裸露的纤白小腿。 手伸到睡裤里。 那粉嫩的舌尖在勺子上舔了几下,沾了蜂蜜,一定是特别甜吧,这么灵活的样子,恐怕不太好逮住呢。勺子舔得很干净了,那两片唇还在勺子上抿来抿去,能抿到蜂蜜吗?馋死了!这么馋的唇,如果被咬一下,会疼哭吧?手指冒出一滴血珠而已,表情就好像中枪了,眼泪都快掉了,真是娇气。在雇主家衣冠不整的,睡裤卷到膝盖,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路峥嵘喘息出声,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一挺身,闷哼一声,停了下来。 这个助理,不会做醒酒汤,自己偷吃蜂蜜却不让主人吃,太不本分了,太坏了,明天一定要让顾望秋换人。他擦擦手,摸到手机,发了条微信,终于安心地睡了。 第4章 秋天工作第4天 早餐7点摆上桌,二宝吃着鸡汁小馄饨,汤底竟然还埋着个荷包蛋,二路是牛奶面包,只是每人多了份蔬菜沙拉和一个煎蛋几片烤肠。 “爸爸,为什么小哥哥今天不给你们做三明治了?”小宝小脑瓜想不通。 路悠然得意地说:“自然是小哥哥喜欢我,怕我总吃一样会腻!” 路峥嵘啪地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不吃走人,废话那么多!” 二宝抖了抖,三两口吃完了饭,先冲出了房子。路悠然看了看厨房,小声说:“哥,你凶我就算了,不要凶小哑巴,我真的不想三天两头换家政。” 没人理。 再接再厉:“我们家的烹饪家政都挺好的,长得好看,做饭好吃。” 不理他。 再来:“我们家那么远,早上7点吃饭,人家5点多就得出门往我们家赶,这么辛苦,又不是找不到工作,为什么非得在我们家干?换了这个小哑巴,你总算提供住宿了,又让人白天不准呆房子里,那你让人去哪?” 路峥嵘吃完了,站起来向外走,路悠然追过去:“虽然你是我哥,我让着你,但你这样是找不到老婆的,钱多也不行!” 话题转换的有点快,厨房里传来一声轻笑,又迅速消失了,似乎嘴被捂住了。 今天路峥嵘工作效率不太理想,中午顾望秋打了电话来,嗓音沙哑好像刚睡醒一样,有气无力地哀求:“我的亲哥,你不要秋天的话,我真没人了,撒娇也没用。而且这不是你当初自己看中的人吗?” “说什么胡话呢?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他了。” “你看一下微信吧,难道是梦游?” 路峥嵘打开微信,和顾望秋的最后一次联系是凌晨的一条语音。点开,“顾望秋,秋天不好,他连蜂蜜都不让我吃,他对我一点都不好,我要换人。” 声音正常,内容不正常。 路峥嵘,路总,冷面煞神,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果真是喝多了。 据朋友说他喝多了也很正常,酒品很好。现在看来,秋天是让他变得不正常的人。 昨天路峥嵘半夜才回去,路悠然抗议:一个人带二宝累死了,今天要去嗨。于是剩路峥嵘一个人带二宝了。 路峥嵘回到家先看向厨房,门关着,灯光明亮,有人影从玻璃上透出。 上楼换了衣服,带二宝坐到餐桌前。 晚餐摆了满满一桌,四份牛排、黄金咖喱鸡翅、奶油蒜蓉烤大虾、海鲜意面、芝士焗饭、草莓酸奶沙拉、蔬菜汤。两杯红酒,两杯蔬果汁。酒杯下压着超市小票,数额不小,小票空白处用签字笔写了几个秀气的字:“酒没花钱,酒柜里的”。 路峥嵘心里痒了一下,悄悄把小票从杯子下抽出,塞进了口袋里。 二宝吃了几天好吃的中餐,突然面对这样的西餐,高兴地大喊:“小哥哥小哥哥!” “安静!”路峥嵘甩冷脸。 二宝只安静了三秒钟,大宝就得意地说:“我就说这样有用的吧?”小宝很给面子:“哥哥你真棒!” 路峥嵘挑了下眉毛:“你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小宝献宝一样地小声说:“大伯,哥哥说我们想吃什么只要在餐厅里说,小哥哥就会做给我们吃。” “是真的,爸爸,昨天晚上我凑到厨房门边小声说:我想吃鸡翅我想吃牛排,今天就吃到了。” 路峥嵘看着得意的两个小蠢人,突然喊了一声:“秋天。”厨房门应声开了一条缝,秋天手里端着面粉碗探出头,没说话,眼睛里写着问号。 “过来。” 秋天转身回了厨房,再出来,手里的碗已经放下了。“晚饭有什么问题吗,路先生?” “路悠然没告诉你他不在家吃吗?你还做这么多。” 秋天转了转眼珠,回想了一下,“没有,他没我手机号。”过了一会,又想起什么似地补充了一句:“我也没他的手机号,路先生你说下小路先生的手机号我记一下吧,下次我会先打电话给他确认的。” “不用了!”路峥嵘立刻接了一句。 “……”秋天一幅问号脸。 “不用那么麻烦,他很忙,你直接问我。” “……好吧。”秋天刚想回厨房,围裙被一只小手拽住了,“小哥哥,一起吃吧,小宝想和你一起吃饭。”大宝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走到了路峥嵘和秋天之间,一只小胖手拽着秋天的围裙,另一只小胖手拉着路峥嵘的衣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脸往爸爸怀里藏,也不知小家伙害羞的点在哪,反正就是一幅扭扭捏捏状。被大宝拉做挡箭牌的小宝毫无躺枪的自知,作为大宝的跟屁虫,也站起来去拉秋天。秋天不敢使大力气,小小地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求救地看向路峥嵘。 “一起吃吧!剩了浪费!”路峥嵘不看他,拿起了刀叉。大宝小宝一起拉秋天,秋天还想坚持:“我端去厨房吃吧。”路峥嵘不耐烦地说:“坐下。”秋天就被拉到了路悠然的位子上。 “你要带着口罩吃吗?”路峥嵘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帽子口罩都拿掉!” 秋天停了停,解下口罩,放到制服兜里。又把帽子塞到另一个兜里。 “小哥哥,你长得好一一一漂亮。”小宝拖着长音夸张地说。 秋天嘴角上挑,笑了一下。 “啊,小哥哥,你也有小酒窝。” 路峥嵘抬头盯了秋天一眼。 秋天赶快收起笑容,板起脸,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 “我大宝哥哥也有小酒窝,爸爸说有酒窝的人喝酒不会醉,我大宝哥哥就没醉过,小哥哥你呢?” 秋天很想小小吐槽一下路悠然,忍住了。 “小哥哥,你的头发也卷卷的,和我大宝哥哥一样。” 大宝在一旁又莫名其妙地害羞了,脸快埋到牛排上了。 “小哥哥,你的眼镜能给我玩一下吗?我只玩过爸爸的墨镜,这种透明的没玩过。” 路天很为难地看着小宝,刚想哄骗过去,大宝也小声来了一句:“小哥哥我也想玩。” 两个小话唠自顾自地说,路峥嵘也不管他们。 秋天对二宝的要求实在硬不下拒绝的心。这么小小的要求,这么可爱的二宝,捧手心里疼还来不及呢。 心里轻轻叹口气,取下眼镜,让二宝摆弄去了。 路峥嵘对孩子一贯严厉,不准他们在吃饭时边玩边吃,或说个不停,今天却装作听不到看不到。 等二宝停下来想起吃饭这件事,才发现秋天已经帮他们把牛排切好了。大宝一直很害羞的样子,不太好意思现原形,这时候有点得寸进尺了:“小哥哥,帮我弄虾肉。”二宝立刻也闹着吃虾肉。 晚餐热热闹闹,秋天喝了一杯红酒,头有点晕晕的,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表情,总是不由自主就笑起来。 大宝提什么要求,秋天都是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宝,点着头说好,切牛排,剥虾肉,把蔬菜汤里不喜欢的菜屑挑掉,把意面和焗饭分成小碟端他跟前。小宝是哥哥的跟屁虫,哥哥怎样他就也怎样,秋天快乐地忙活着,路峥嵘审视的眼光他没注意到,酒杯又添满了,他也没注意到。 等秋天伺候完二宝,已经不知不觉地喝下了三杯红酒。二宝吃完赖在餐厅不走,秋天头晕晕地收拾餐桌,晕晕地用洗碗机洗碗,晕晕地窝在厨房烤小饼干,二宝也来凑热闹,面粉黄油白糖蓝莓什么都要碰一碰参与一下,弄得厨房一团糟。三个人脸上身上也抹上了面粉。二宝越是捣蛋成功越是高兴得又蹦又笑。 “小哥哥你多烤一点,我想明天带给阿莹吃。” “小哥哥我也要带给阿莹吃。” 秋天觉得自己醉得不轻,他平时滴酒不沾,今天放下戒心喝了那么多,应该没什么事吧,这里很安全,这里只有两个可爱无害的小宝贝。 路峥嵘洗了澡又处理了会工作,还等不来二宝,下楼一看:厨房乱七八糟,三个人也乱七八糟,气得一张俊脸冷成了冰块,压制着火气让二宝上楼洗澡睡觉,二宝撒泼耍赖地不愿意,路峥嵘脸上的霜又厚了一层,高高扬起了手,要揍小屁屁,二宝灵活地躲到了秋天后面,“小哥哥救我!” 秋天沾了面粉的手想去抓路峥嵘高扬的手臂,又不敢,他虽然有点醉,但还懂得什么事不能做,最后只能两手向后,护住二宝,他喝多了也还记得要戴口罩工作,但口罩早被调皮的二宝拽掉了,脸上的面粉把他变成了个花猫脸,秋天滑稽地皱着张小脸,眼神里有请求又有心疼,半醉的嗓音软绵绵的说着请求的话:“路先生路先生,厨房我会收拾好的,也会马上让他们上楼睡觉的,你不要生气,打屁股很疼的,真的,不要打。”分明是求情,软糯糯的嗓音听起来却像撒娇的情话。 路峥嵘之前没见过花猫脸喝醉酒的秋天,这样的秋天明明应该是丑丑的脏脏的,路峥嵘却莫明地想摸一摸,帮他擦一擦。他放下了高抬的手臂,指尖从秋天脸上蹭过,“十分钟内必须上楼!” 等二宝睡着,他又管不住脚步,一个人回到厨房,秋天的口罩、眼镜塞在制服口袋里,口袋鼓鼓的,好像藏着什么秘密。秋天在收拾烂摊子,他嗓音软软地问:“路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人脸颊红扑扑的,眼晴也水汪汪的,沾染着醉人的酒意。路峥嵘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什么是面如桃花、目若秋波。他的心跳有点失序,故作冷静地说,“脸上脏了,帮你擦擦。”镇定地抬起手在秋天脸上擦了又擦,“又脏又丑!”用力有点重,被摩擦过的脸颊褪去了红色,手一松开,红色又漫了上来。 “疼,路先生,轻点!” 路峥嵘的心猛得酥了一下,好像有电流打到了心脏。他想再用力些,再凶猛些,最好有力到让眼前的醉人儿哭泣着求饶。 “好了,干净了。”路峥嵘的声音是故作的冷淡。秋天却傻乎乎地说:“谢谢路先生,我自己也能擦的。” “傻瓜”,路峥嵘在心里轻轻骂了一声,又指了指烤箱,“饼干……明天我也要带。” 第5章 ,秋天工作第5天 早餐路悠然依然没出现。 饼干用专门买的精致甜点盒装好,小盒子上半部分是透明的,印了花体的“gift”,秋天又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就变成了很适合送给小女生的礼物。 桌上有三盒小饼干,从盒子的透明处能看到,兔子猫咪小鱼三种形状的混装在一起,大宝手快,一下抢了两盒,小宝只抓到一盒,嘤嘤嘤地不开心,一直小声叫“哥哥哥哥再给小宝一盒”,这时路峥嵘来了,冷着脸冲大宝伸出手,大宝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放了一盒在路峥嵘手上。 路峥嵘一个人带着二宝去上学,临出门前,秋天从厨房探出头:“路先生,你能帮我办张小区车辆出入证吗?” “你有车?” “我的车停在小区外边,已经收到两张罚单了,今天可能会收到第3张。” 路峥嵘神色不变:“小区没有停车位了。” “……我看到空很多车位的。” “都租出去了。虽然空着,别人也不能随便停。”路峥嵘很严肃,言之凿凿的样子,说瞎话也不脸红。 “你以后早上和我们一起出门,下午我的司机可以去接你。” “那孩子……” “我弟弟会去接。” “早上来不及收拾厨房!” “晚上再收拾。” 秋天想了想,一天一张罚单,太恐怖。公交转地铁太耽误时间。好吧,省钱又省时间的话,只能这样了。 路峥嵘到了公司,把小饼干摆到桌上显眼处,秘书冲了咖啡进来,过一会又送来了几份要签字的文件。路峥嵘看文件的时候,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他抬起头,秘书赶快说:“路总对不起,手机忘静音了。”路峥嵘双手抱臂向后靠到了椅背上:“偷拍我?”秘书吓得直摇头:“不是不是,我是看您桌上的小饼干太精致了,不知道哪买的,就拍了一张。” “问我就行!” “啊?” “问吧!” “……路总,请问小饼干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盒送朋友。” “别人做了送我的,店里买不到。” “……路总,那你还让我问!”秘书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一出办公室,秘书就迅速点开了微信,在“路总花痴粉丝群”里上传了一张小饼干照片, 秘书长:神秘人物出现,一级战备。 一张照片炸出了好几个潜水的人。 路总粉丝1:什么情况? 路总粉丝2:亲手做的小饼干? 路总粉丝3: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路总粉丝4:粉红的包装?可爱的造型? 路总粉丝5:太不符合狂霸拽的霸总人设! 路总粉丝6:小嵘嵘,你终于有人追了! 秘书长:加油,fighting,不管男女,争取今年把小嵘嵘嫁出去。 下午,秋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声音温婉端庄:“请问是秋先生吗?您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接您?” “呃……姐姐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是路总派来……” 刚说了半句,秋天恍然大悟,“喔,路姐姐你好……不不不,姐姐你好,我在龙泰大厦,三点半来接我,谢谢,辛苦了!” 收起手机,秘书把秋天的话转告给路峥嵘,走出办公室,秘书露出了阴险的笑。 微信群里。 秘书长:“号外号外,神秘人物已现身。” 路总粉丝1号:速速报来。 秘书长:性别:男,属性:软萌。” 路总粉丝2号:啊啊啊人家的小心脏受不了,终于有软萌萌的小帅哥愿意接收我家霸总了吗? 路总粉丝3号:为小兔兔掬一捧泪。 路总粉丝4号:此处应有音乐,“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秋天紧赶慢赶也没忙完手头的活,一看时间,到点了,赶快收拾收拾冲下楼,车就先扔地下停车场了,唉,早上果真又收到一张罚单。 路总的车三点半准时开到龙泰的正门,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在门口东张西望,车缓缓滑到秋天面前,鸣了一下笛,秋天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一抬头,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路峥嵘的脸,赶快翻出眼镜口罩戴上了。 “司机病了。”路峥嵘怕秋天疑惑,很刻意地解释了一句,无奈秋天没这么多心眼,根本没听出路峥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秋天的关注点不是路峥嵘为什么亲自来,而是:卧槽,竟然是他!口罩又戴晚了!千万别认出我,千万别认出我! “……谢谢路总……路总这么早下班没问题吗?”秋天在力争做个为雇主着想的体贴的家政从业人员! “我是老板!”嗯,你是老板你最大。 “路总,左拐,先去那边的超市。” 路峥嵘却右拐弯:“先接二宝。路悠然联系不上。” 秋天知道幼儿园周五放学早,4点就放学了,于是有点着急地催促路峥嵘:“快点,都三点半了要迟到了!” 路峥嵘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心里一通大大的不高兴:刚才还嫌我下班早,这会又嫌我太晚。 这个时间不堵车,一路顺利,路峥嵘刷了卡进校园,秋天一个人嫌车里闷,就跑到了大门边张望。接了孩子的家长陆续出来了,出来时也要刷门禁卡,七八个门禁卡处都有点拥堵,秋天找不到路家父子的身影。 突然有人大喊了声:“秋天!” 秋天顺着声音张望,校门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人群中冲他兴奋地挥手,秋天也高兴地挥手。等到男人出了校门,秋天才注意到他牵着一个小女孩,秋天摸了下小丫头的头顶。 “张哥,怎么你来接阿莹?” “嘿嘿,你嫂子刚查出怀了小二,今天下午岳母陪她去产检了!怎么还戴上口罩眼镜了?” “有一点感冒和近视。张哥你可太有福了,家有两宝。” “可不是吗!哎,听你嫂子说这周没见到你?” “跟张哥学的,我也辞职了。” 张哥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这刚辞职就连带的你也辞职了。你也知道,你嫂子是这个幼儿园的老师,一直嫌弃我在这当厨师没前途,为了逼我创业,把我赶出家多少次!现在我自己弄的店开张了,生意还行。” “秋天,这是谁?介绍一下!”路峥嵘的声音突然想起。 秋天赶快挥了挥手,“张哥再见,下次再聊。”然后不等张哥回话,转身就走。 手臂被一把拉住。“是你朋友?秋天你太没礼貌了,快介绍一下。”路峥嵘的声音彬彬有礼,一幅成功人士的作派。 小宝看到秋天也高兴地围过来:“小哥哥你也来接我们了,你认识阿莹?”大宝也凑过来,把脸往秋天腰上蹭了蹭,又不好意思地离开。张哥的女儿把小包的拉链拉开,对张哥说:爸爸,二宝送我的礼物。”两盒小饼干安静地躺在小包里。 张哥看着这热闹的一堆人,他是个憨厚的人,没什么敏锐的心思,无论是找到了看似高攀的女朋友还是现在自己做生意,靠的都是实打实的品性,他很热情地对路峥嵘说:“你好,我和秋天一起在这幼儿园上过班,是好兄弟!不过我一个月前辞职了!” 路峥嵘保持着最标准的微笑,“原来是我家秋天的朋友,方便留个电话吗?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小宝立刻喊:“好啊好啊!” 大宝又说:“阿莹你来我家玩吧,我家小哥哥做饭好好吃的!” 阿莹赶快晃爸爸的手,眼睛里写满了激动。张哥刚想拒绝,路峥嵘又说:“今天有时间吗?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才4点多,又是周末,不如去我家,孩子们还能一起多玩会。” 秋天实在忍不住了,从背后拽了拽路峥嵘的衣服,心里猛吐槽:今天发什么神经,这么热情好客必有妖。 “张哥,你和阿莹还不回去,嫂子肯定等急了,要不改天………” “妈妈今天晚上去外婆家,没人等我和爸爸。”是阿莹脆生生的声音,阿莹用期待的小眼神堵住了秋天的托辞。秋天看着眼前三张兴高采烈的小脸,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只好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生无可恋地说:“张哥,那就今天一起吃饭吧,咱们先去买菜,让路先生带三个孩子先走。” “一起去多热闹,张先生开车了吗?”路峥嵘说。 “开了开了。”张哥完全领会不到秋天想支开路峥嵘的意思。 两辆车,六个人,浩浩荡荡直奔超市,二宝高兴疯了,在超市里上窜下跳,路峥嵘要揍人,秋天没办法,只好把他俩塞到推车里圈起来。 回到家已经五点半了,孩子们把玩具从二楼小客厅搬下来,在阿莹面前争相献宝。 张哥也洗了手,正让秋天找条围裙给他,还唠叨他:“一个月不见你又是感冒又是近视的,这怎么做饭啊?歇着去吧!” 路峥嵘说:“怎么能让客人忙呢?秋天你辛苦点,晚一点吃饭没关系。” 秋天气得想挠人,看着路峥嵘和张哥坐回客厅,想凑上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刚一靠前,就被路峥嵘发现了,“有事吗?”“没事没事!”秋天立即缩回了厨房。 孩子们玩疯了,以明天是周六为借口,玩到了十点多,张哥非常不好意思,不停地催阿莹,直到三个孩子也边玩边打哈欠,才送走张哥父女俩。 路峥嵘带着兴奋的二宝上楼洗漱睡觉,秋天吃完饭又戴上了口罩,这是他的伪装和保护色。晚上又喝酒了,几杯白酒,除了晕晕的,头重脚轻,思维迟缓,似乎也没有更严重的后遗症。在厨房发了半天呆,才想起要准备明天早餐用的材料,明早想做蛋包三明治,今天要烤些面包。趁着烤面包的时间,又收拾了一大堆杯盘放到洗碗机里,还有几个贵重的水晶杯要手洗。 这一下午一晚上秋天神经高度紧张,紧绷着一条弦,却没找到机会和张哥单独说话。听大宝说家里从没来过客人,不知道路峥嵘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一反常态地邀请陌生的张哥来家里?张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会不会不经意间让路峥嵘打探到什么信息?啊啊啊!脑子晕晕的,怎么办?怎么办? “你还在干吗?”路峥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吓得他啊了一声,手里的水晶杯砸在地上。 心慌则乱,为了逃开男人在耳边呼出的热气,也因为白酒让他短了根弦,秋天蹲下来,伸手就要去捡地上的碎片。 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秋天湿漉漉的手,伴随而来的是路峥嵘的喝斥:“你是笨蛋吗?” 秋天抬头,他看到路峥嵘的脸就在自己面前,那么近,还是一贯冷冷的表情,好像一晚上的和颜悦色都是幻梦。右手被抓得有点疼,紧陷在路峥嵘的左手中,秋天使劲挣,挣不出来,几杯酒让他手软脚软,没有了力气。 今天路峥嵘力邀张哥作客,分明是对秋天有所怀疑,并做出了试探,这让秋天觉得委屈,现在又被喝斥被粗暴地对待,秋天更委屈了。 秋天就这样蹲在地上,瞪着他,不说话,只手上使劲往回挣,路峥嵘蹲他对面,也不说话,把秋天的手抓得牢牢的,秋天手上的水沾湿了路峥嵘的手掌。 一点水意在秋天眼中浮现,越来越多,最后凝成了两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然后,滑落下来,落进口罩,消失了。 路峥嵘松开了秋天的手,他取下秋天的口罩,又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拭了下秋天的泪痕,他的左手被秋天手上的水弄湿了,凉凉地蹭在秋天右颊上,而他干燥温暖的右手则贴在秋天左颊上,一冷一热,让秋天如置身水火。 “哭什么?” 秋天还是瞪着他,眼泪越来越多, “我没怎么你啊!”男人的声音温柔起来。 秋天低下头,大大的泪珠滴在地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路峥嵘向前探身,半跪下来,轻轻揽住了秋天。 “不哭了!乖!” 秋天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珠子一样滑下来。 “听话,不哭了啊,秋天最乖了!”路峥嵘的手轻轻拍着秋天的背。 “你为什么请张哥来?”秋天把脸埋进路峥嵘的肩头。声音有很重的鼻音,可怜兮兮的。 “以后不了。” “为什么请?” “……想了解你。” 秋天的泪水又滑下来,路峥嵘的睡衣上湿透了一小片,这泪水仿佛带着热度,有灼人的力量,让这一小片皮肤如被火烧,滚烫起来。 “我不是坏人!”还是可怜兮兮的鼻音。 “我知道。” “我也不会伤害你和大宝。”可怜的人儿抬起了头,水水的眼睛盯着对面的人,再也没有比这更坚定更清澈的目光了。 男人轻叹了一声:“我知道。” “那你不要怀疑我打听我了。 “嗯。” “我就只是打工的,喜欢小孩子,你不需要了,我就会走的,不会占你家便宜!也不会赖在这里!” 男人不再说话,拉起他,把他带到卫生间,浴缸放好水,“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什么都不要想!” 男人出去,帮他带上了门。 大家真的都太诚实了,黄暴的! 第6章 秋天工作的第6天 零点了,新的一天。 秋天锁了门,泡在浴缸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丢人了,一个可以向他伸出手的给他安慰建议的人都没有,实在太紧张太无助太委屈了,竟然在路峥嵘面前哭了。来路家5天,秋天的弦一直绷着。今天是弦断掉之前的一次爆发,发泄完,应该又能变回傻白甜的秋天了。 秋天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被温暖的水包围着,好像他是藏在妈妈肚子里,在羊水里安睡,没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私生子,也没有人骂他是怪物,那么安全安心。 秋天感到妈妈搂住了他,“妈妈!他欺负我!”紧闭的眼睛滑下一滴委屈的泪。 “秋天,醒醒,要感冒了!”是路峥嵘的声音。 秋天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原来是躺在浴缸里。没有妈妈。 酒劲让他反应迟钝,愣了一会,意识到路峥嵘蹲在浴缸边,他猛地坐了起来,双手慌张地盖住下腹部:“你怎么进来的?” “用钥匙。” “你……你看什么?” “看你睡着了。” “你出去!” 路峥嵘没说什么,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出了卫生间。 秋天慌慌张张地从水里站出来,才发现睡衣没带进来。他扯过浴巾,尽量围严一些,刚想溜回房间,又停下来,放了水,刷洗了浴缸,然后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客厅昏暗,空无一人,只楼梯处的壁灯亮着,秋天放心了,醉意让他有点脚步发虚,摇摇晃晃地跑回了房间,双手紧紧抓着浴巾。 秋天一晚上没回过房间,房间是黑着的,没开灯。秋天进了屋,把门关严,反锁上,靠在门扇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了。啪的一声开关声,秋天打开了灯,小小的房间一下明亮起来,床上坐着路峥嵘。 秋天想退回去,门关严了,想抓件衣服穿上,睡衣在床头叠放着。秋天觉得自己赤裸裸的,无依无靠、无处藏身。 路峥嵘站起来,一步步向他走来,房间太小,三步就贴近了秋天,秋天既想去开锁,又想拽住浴巾,慌张地不知该先顾好哪一头,而路峥嵘,已经抓住了他要开锁的手。 “别怕!”路峥嵘的声音很轻,另一只手把秋天揽进怀里,“我不会欺负你,别怕。” 秋天被困在门和路峥嵘之间,动不了,也逃不了。他用另一只手去推,男人的胸膛纹丝不动。 “别怕!”手轻轻地在秋天光裸的背上抚摸,像在安抚孩子。 “别怕,秋天,我不会伤害你。” 一遍又一遍轻语。好像宠着他、心疼他、真的不会伤害他。 秋天渐渐地不挣扎了,卸下了防备的力量,放松了身体,抵在男人胸膛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去,落在了路峥嵘的腰间。秋天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轻易地信了这个人的蜜语,真是喝醉了吗? 秋天头发没吹,甚至身上都没擦,围着浴巾就逃进了卧室。现在,他的头发还湿湿地滴着水,水珠有的滑过脸庞,有的流进锁骨,有的淌过淡粉色的两点,身上也湿漉漉的,在灯下反着光,没穿鞋子,赤着一双白生生的脚,在地板上留下了浅浅的水渍。被热水澡熏蒸得莹白粉嫩湿润润的秋天,像快要融化的奶油雪糕,让人忍不住想舔舐两口,让他甜蜜的汁液化在焦渴的唇中。 路峥嵘将他更紧地搂进怀里,鼻尖嗅到了青柠沐浴露的气味。微微侧过脸,嘴唇轻轻碰触了下秋天的额头,秋天向旁边偏了下头,是拒绝的意思,路峥嵘又碰触了下秋天的眼睛。秋天闭了下眼,把头埋进了路峥嵘的胸膛。像一个第一次得到温柔对待的小孩,又要抗拒,又舍不得这温柔。 路峥嵘轻轻说:“乖,去换衣服。” 他拉着秋天的手,让他坐到床上,秋天身上还有水,路峥嵘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帮他把头发和上身擦干,头发有点自来卷,湿了之后更明显一些,乱乱地,路峥嵘爱怜地在他头发上揉了揉,把秋天的手塞进睡衣的袖子,又蹲下,边帮他扣扣子边说:“衣服太大了,小孩穿大人衣服,明天重买一身?” 秋天眼睛看着他,目光却没有焦点,不知透过他,在看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看。 上衣穿好了,他又拿过睡裤:“这个自己穿?” 秋天呆呆地坐着,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没有动。 “我帮你?”路峥嵘去解浴巾。 秋天好像从梦中惊醒了一样,赶快摇了摇头,按住了他的手。 路峥嵘转过身去,秋天匆匆穿好睡裤,把浴巾搭到了椅子上。 路峥嵘等了一会才转过来,看秋天又坐在床上,还是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他又蹲下去,替他把长了一大截的裤脚和袖子卷了起来,看到脚上还是湿的,就把秋天的脚放到自己膝上,用毛巾仔细地擦干,又把裤脚挽得再高一些,才看到小腿上也是水,这孩子魂不守舍,根本就是擦都没擦,直接换了睡裤。 路峥嵘叹一口气,“这样湿着睡觉要感冒的。” 他把裤子一直挽到了秋天的腿根处,幸亏裤子肥肥的,挽多高都挽得上去。路峥嵘一手托着秋天的小腿,一点一点地用毛巾擦去水珠。 皮肤凉凉的,小腿纤细,抓在路峥嵘的大手里,不盈一握,大腿内侧的皮肤更是细腻柔滑的像白巧克力,路峥嵘本来只是怕秋天感冒,想君子一些,坐怀不乱地擦干水就好,现在却要拼命克制着想咬一口的欲望。 他慢慢往上擦,越往上擦他的动作越慢,力气越重!毛巾擦过的地方,泛了红,是遭了蹂躏的样子,又像是情色的痕迹。 “嗯……疼!”秋天的呻吟,是撒娇,是抱怨。路峥嵘喘息有点重了,停下手,抬头看秋天,秋天这次目光有了焦点,盯着他,幽黑的眼睛里很快泛起了泪光,“路峥嵘,疼!” 路峥嵘的心好像被小手挠了一下,痒得厉害,实在忍不住了,再不做点什么心都要爆炸了,他低头在腿根红红的皮肤上轻轻吮了一口,声音无比轻柔地说着骗人的话:“乖,我轻点擦,乖啊。” 今天一直在修改飙车的部分,改了好几遍还不满意,怕楼上直白留言的各位觉得肉肉不够味,还不如青菜豆腐好吃。第一次炖肉,不知道调料怎么放好吃! 秋天腿颤抖了一下,伸手要推路峥嵘,被路峥嵘捉住了手,路峥嵘用一只大手握住秋天两只细白的手腕,用另一只手分开了秋天的膝盖,让自己跪在了秋天的腿间,头埋在秋天腿根处,用温柔的舌尖扫过片片红痕,留下湿润的痕迹,时不时又用牙齿咬住一片嫩肉,嘶磨蹂躏。 秋天怕疼的扭动,却只会让被含住的地方更受了疼,秋天不敢动了,小声求他:“不要咬!我……我困了,想睡觉!”傻秋天,真的醉了,以为这样说了大灰狼就会好心地放过他。我都要睡觉了,你还能欺负我吗? 路峥嵘从他双腿间抬起头,眼里是焦渴的露骨的目光,用骗三岁小孩的声音说:“乖,你喝醉了,身上都是水,现在睡会生病的,哥哥帮你弄干。宝宝乖乖的!” 大灰狼重又埋下头,又吮又咬,重重地留下牙印吻痕,再用舌轻轻舔舐每一寸肌肤。秋天颤抖着腿,身子也软了,嗓音也抖着,快坐不稳了:“嗯……不要咬我……” 越是哀求,路峥嵘吮舐的越疯狂。 “路峥嵘……路峥嵘……”明明是怕疼的哀求,路峥嵘却把它听成亲昵的爱语。 回应秋天的是更粗重的喘息和啃咬,睡裤上没有拉链,只几颗扭扣,一只手解了扣子,探了进去,因为没穿内裤,路峥嵘的手指一下就攥住了秋天稚嫩的命脉,将它从裤门中掏了出来。路峥嵘看过去:大小适中,颜色浅淡,一看就没怎么经过人事,秀秀气气的一根,害羞地探出睡裤。 秋天和秋天的小宝贝一起在路峥嵘要吃人的眼神中颤栗、流泪,“路峥嵘……你别咬我……” “宝贝,宝贝,不咬了,别哭!” 路峥嵘用拇指指腹轻轻从小孔上碾过,换来秋天又一波颤抖。“路峥嵘……难受……” “马上让你舒服,乖宝贝!” 唇轻轻亲上去,舌尖抵了下小眼,轻轻扫过去扫过来,又含住头,吸吮起来。秋天“啊”地呻吟出声,是痛苦又欢愉的呻吟。两只手早得了自由,向后撑在床上,上身也向后倾着,脖颈后仰,难捱地吞动着喉结。 在一番并不熟练的舔吻之后,小小秋被吞进了一个温热紧窒的所在,秋天没有经验,三两下深喉,就甜溺地叫着发泄了出来。他躺在床上,双眼迷离,泛着泪光,微张着唇,露着一点粉红的舌尖,气喘吁吁地放松下神经和身体,平复这一波销魂的快感带来的冲击。小傻瓜完全不知道,现在还远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路峥嵘热辣辣地盯着眼前天真懵懂的秋天,不舍得眨一下眼,他把口里的东西吐到手心里,粗暴地拽下了秋天的睡裤,把手心里滑腻腻的东西涂到了秋天腿根处,路峥嵘甩掉自己的睡衣,压上去,“宝贝,夹紧腿!” 秋天用纯真又惴惴的眼神看着他,“路峥嵘,我不要了,我……我都身寸了,我想睡觉了。” “乖,你摸摸看,哥哥都硬得疼了,你帮帮哥哥!”路峥嵘抓住秋天的一只手,按到了自己的硬挺上。 秋天虽然醉着,但还是像被火烫到了一样,但他哪里挣得过路峥嵘,路峥嵘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让他抓住粗热的硬物,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咬住秋天的眼睛:“是不是很硬、很热?宝宝,你不帮哥哥的话,它就会一直硬着,想找个洞艹进去!你帮帮哥哥,哥哥就放过你!” “那……那要怎么帮你?”小白兔太好哄骗了。 “夹紧腿!”伴随着话音,第一次顶撞已经开始了。这种冲撞的感觉太真实了,让秋天不由地回忆起六年前的遭遇。 “啊!你不要撞进来……我……我真的怕疼,” 路峥嵘耸动着劲瘦的腰,低头吻上他的眼睛,“不进去,闭眼,宝贝,你这样看着,我会觉得我在犯罪!” 腿夹紧了,坚硬的冲撞,撞在腿根,腿根很快红了。“疼……路峥嵘……”傻傻的秋天不知道,他越喊,路峥嵘越像野兽一样顶撞得凶狠。下腹浓密的毛发在秋天的肚皮和小小秋上磨蹭,磨得小小秋又站立起来,路峥嵘越发受了刺激,抬起身,一把撕开秋天的睡衣,两手掐住秋天的细腰,拼命艹弄起来。 明明没有进去,可是每一次顶入腿缝,秋天都感觉要进去了,已经进去了。他的身体随着路峥嵘脱缰野马般的冲撞向床的里侧滑动,每次冲撞都伴随着秋天的呻吟,怕疼的呻吟慢慢变了味,竟掺杂了些诱惑人心的荡漾,宛转起伏,像被艹出了趣味,不自知地用声音迎合男人的侵入!小屁股也抬了起来,夹紧双腿迎接男人的撞击。 路峥嵘慢下来,低下头,迷恋地吸吮柔嫩的双唇,嘴贴着嘴小声说着骚气的调笑:“这么爽吗?宝宝出了好多水!明明没有艹进去,叫得好像被哥哥艹熟了一样,其实哥哥根本就碰都没碰,宝宝,你说你是不是淫荡?哥哥是不是冤枉?” “坏蛋……才不是……快点……啊!”一句话还没说完,秋天就被撞得尖叫出来,话也说不成了。秋天是求他快点完,他却像吃了春药一样,腰越挺越快,打桩一样楔进腿间。” 如果觉得路峥嵘自行车开的不错,欢迎留言鼓励下这位骑手。如果觉得他车技差就算了,不用评论了,给路峥嵘留点面子。 “太快了,受不了,求你了……”秋天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 “宝贝、宝贝,乖宝贝!哥哥艹得你爽不爽?说几句好听的,就放过你!乖!”路峥嵘喘着粗气诱哄着。 “不要……” 路峥嵘发了狠,撞得一下比一下用力,速度越来越快,硬物深深地擦过秋天的囊袋撞进腿根深处。秋天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无穷无尽的撞击中了。他两手紧紧搂着男人的后背,在男人撞过来的时候主动迎上去,还紧夹着男人的硬物,摇晃着屁股,路峥嵘快被他无师自通的勾引弄疯了,狠狠打了下他高抬着的屁股,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骂了声“宝贝,这么骚,找艹”。 “啊…嗯…!”秋天被打了屁股,心里觉得羞耻极了,嘴里却甜蜜又痛苦地高声呻吟出来,竟然在没有爱抚的情况下身寸了。点点白浊洒上了胸前和脸上。可是撞击还没停下的迹象。 “宝宝,被打屁股就爽到身寸了,那哥哥要真艹进去,宝宝不得爽死在哥哥身下!”路峥嵘嘴里说着让秋天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 秋天不能抗议,不能反驳,刚身寸精的他身体敏感极了,一丁点疼爱都让他不停地颤抖,哪里还有余暇回嘴呢! “哥哥,好哥哥,秋天要死了,哥哥快点身寸……” 路峥嵘像触了电一样,猛地哆嗦了一下,最后十几下狠撞,泄了出来。精液浓稠,顺着红红的腿根淌了下来,路峥嵘手扶着硬物,直起身跨前一步,两条长腿跪在秋天肩边,将硕大的圆头塞进了秋天的嘴里,又使劲抽插碾磨了两下。精液一波又一波,射到了秋天嘴里,一丝奶白从嘴角漏出来。 秋天被撞得“呜呜”说不出话,含泪看着路峥嵘,眼中又羞又气!路峥嵘额上的汗珠砸下一滴,正落在秋天的脸上。秋天想推开他,但抬起双手却不知该推哪里,满眼看到的,是紧紧夹着自己肩膀的肌肉结实的大腿,是半截插在嘴里半截露在外面的紫黑硬物,是男人下腹混乱湿漉沾着精液的浓密凌乱的毛发,这些,秋天都不敢用手推。等嘴里的东西终于有了软下的迹象,路峥嵘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来,轻轻在秋天脸颊上蹭了蹭,把圆头上的白浊涂抹在秋天脸上。秋天哭得更厉害了,呜咽时不小心咽下去大半,于是更加委屈,眼睛都哭红了。 路峥嵘亲亲他的嘴,把舌顶进去戏弄了一会,又抽出来,一下下地啄他的唇,啄得滋滋有声:“宝宝不哭了,又软又香又水的小宝贝,哥哥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真想吃了你!” “你……”打了个哭嗝,“坏蛋……”又打个哭嗝,“说不欺负我……”再打个哭嗝,“坏蛋!” “不哭了宝贝!”虽然哭得打嗝的秋天可爱得一塌糊涂,但路峥嵘还是舍不得让他的宝贝这么伤心。 “不是欺负你,是忍不住想疼你,哥哥每天都想把你疼到骨头里。” “呜呜呜……坏蛋,就欺负我……明天就走……” 狠亲了一口:“不许走,乖乖在家等我!” “……你刚才……嗝……太可怕了……” 路峥嵘温柔地咬一口他的唇:“不要怕我,我那么喜欢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嗝……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打嗝的小白兔耍起了无赖。 “好好好,不知道。我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没想过伤害你。” “呜呜……”呜呜哭地小白兔说不出别的话来。 “我以后可能也会发脾气,但你不要怕我,不准再逃走,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再逃跑哥哥会把你抓回来打屁股的。” “哼……”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伤害你。” “嗯……” “我星期六带二宝回老宅吃早饭,星期天吃过晚饭才回来,你睡个懒觉。” “嗯……” “白天也不要离开我家,我弟弟最近都不会回来住,你遇不到他。” “……” “我会给你打电话,不准不接!” “……” “太晚了,不洗了,帮你擦擦?” “……” 秋天眼睛睁不开了,困得有点迷迷糊糊的,连“嗯”都发不出来了。 路峥嵘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小夜灯,然后端了热水,用温热的毛巾帮秋天擦干净身上脸上的白浊,光线昏暗,只能看到大腿红红的,路峥嵘亲了一下红红的腿根,盖好被子,又在秋天额上亲了一下:“晚安!” 路峥嵘把秋天留在黑暗中,出去了,顺手带上了房门。 秋天累了也困了,早早地沉入了睡梦中。 快两点了,路峥嵘上楼看了看二宝,大宝睡得很好,小宝却小肚皮露在外面。帮小宝拽了拽睡衣,盖好被子,路峥嵘又下楼了。 秋天已经睡着了,蜷缩着身体,睡梦中偶尔还哽咽一声。 路峥嵘坐在床边,开了台灯,仔细地描摹秋天的脸。 微曲的短发,长长的眉,翘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和嘴,笑时有个酒窝,一开始没觉的,后来真的越看越像大宝。 平时无论做不做饭,总戴着口罩,说是严重的花粉过敏,可顾望秋公司里挂着的宣传海报上,他没带口罩,怀里抱着大捧的鲜花,被几个明星员工簇拥着,笑得那么灿烂!为什么撒谎呢?就为了光明正大时刻戴口罩?到底是怕我认出来,还是怕我发现什么别的秘密呢? 秋天手机上的闹钟一响,就被路峥嵘关掉了,窝在他怀里的人睡得很沉,无知无觉。路峥嵘刚想放回手机,又想到了什么,收回了手,划开屏幕,点开相册,相册里只有两类照片,一类是美食,一类是儿童,没有一张自拍。儿童的很多都是合照,像抓拍的,看背景是二宝所在的幼儿园,每张合照里都能找到形影不离的二宝。只有一张不是儿童合照,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怀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坐她腿上,正对着镜头,而女人却是侧坐着。侧面的轮廓和秋天有点像。 路峥嵘仔细辨认了女人的相貌,关了屏幕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给秋天留了张字条,路峥嵘早早地带着二宝回老宅了,回晚了耽误二宝吃早餐又会招来劈头盖脸一通抱怨。 到了老宅,先问管家五年前的监控还在不在,大宝被放到老宅门口那天的。管家说:“在在在。那么重要的监控,都留着呢,怕坏,还留了好几个备份。那天早上可是我把大宝抱进家的。” 老人家唠叨不耽误正事,很快把监控找了出来。路峥嵘到书房打开电脑,心情有点忐忑,点了播放,快进,跳到早上五点多,画质清晰,一个衣著精致的女人,戴着口罩,拎着个婴儿提篮,看了下手表,掐着点把孩子放到了老宅门边,然后抬眼看了下摄像头的方向,迅速离去。老宅在郊区半山腰上,这里是国家管制松的时候,私人买地建造的,没有物业,这个时间段除了晨练的,根本不会有人经过。刚放下不到十分钟,大门开了,管家走了出来,然后围着提篮看了一会,就脚步慌张地拎进去了。 女人的车停在下坡拐弯处,被绿树挡住了,隐约露出一点线条,不注意看不到,女人却能透过后视镜,看到门口发生的事情。 女人看到孩子被带进去后,立刻让车子离开了。 路峥嵘记得,当时他们用了一些手段,调出了这个时间段所有上山的监控和附近路口的监控,但那是一辆出租车,车主以为是豪门恩怨爱恨情仇,所以对女人上下车地点记得很牢,但除此一无所知。 录像拍到了女人抬眼的一瞬,虽然戴着口罩,但气质和给人的感觉跟秋天手机照片上的女人很像。女人明显是早就知道了路家早上开宅门的时间,踩好了点,有备而来。婴儿提篮里一张白纸,写着一行字:路峥嵘的孩子,生日20xx年5月6日8时36分。 后来路峥嵘查遍全市医院的产科记录,那一天出生的孩子都健健康康地和亲生父母生活在一起,查不到这个孩子的出生记录。 更重要的是,路峥嵘并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他理论丰富,看片充分,但实践为零,不,实践为1,不对,一晚上实践了好几次。他是个同性恋,除了那个人,没看上过别人。 亲子检测也做了,确实是自己的。那么,孩子是哪来的呢?哪次喝醉酒被盗了精? 现在,路峥嵘觉得自己接近了秋天的秘密。他想打电话让人调查秋天,拿出手机又放下了。他想听秋天亲口说。 这一天路峥嵘都心神不宁,总是想着秋天:昨天秋天生怕自己怀疑他、发现他的秘密,紧张得要命,哭了一场。后来被欺负狠了,又委屈得哭成个水人儿。今天路峥嵘一天见不到秋天的人,不能抱着哄一哄疼一疼自己的心肝宝贝,就是不放心。 中午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晚上再打,还是没人接,看来还气着呢! 晚上二宝仗着有人撑腰,熬到十点多还不上床,被威胁打屁股才去睡,等二宝终于睡熟,老宅安静下来,路峥嵘又打了电话,仍然没人接。他再也呆不下去了,悄悄开车回了家。 家里静静的,连楼梯处的壁灯也黑着,推开秋天的房门,漆黑寂静。 路峥嵘掏出手机就给顾望秋打电话:“秋天去哪了?” 顾望秋正坐在车里往家赶,怕晚了门禁被大哥训斥。一听到路峥嵘的话就毫不客气地堵了回去:“哥,周六周日秋天休息,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给我他的家庭住址!” “我只知道他妈妈家地址,但他是自己租房子住,公司里能查到。” “去查!” “……” “快点!否则你大哥教训你别想我帮你!” 顾望秋要疯了:“晚了门禁,我大哥今天就得教训我!好好好,你们都是大哥。半小时后给你短信。” 第7章 ,秋天工作第7天 秋天住处离二宝幼儿园很近,简直就是门对门。这是一处很贵的小区,租金也高,秋天这样从事家政工作的人,薪水还算高,但一般也租不起这么贵的小区。 路峥嵘没有门禁卡,只能让门卫开门,都凌晨了,门卫不放他进去,他撒谎说朋友刚打电话说不舒服,让他赶快来,现在手机联系不上,别出什么事。 门卫怕出事,打了业主的电话果真没人接,就让他登记了身份证信息,又把他带到楼下帮他用卡刷开了单元门和电梯。门卫还要一起上去,路峥嵘阻止他说:“我朋友是个小明星,怕曝光,需要帮助我再联系你吧!谢谢了!” 路峥嵘上到秋天房门前时,急出了一身汗,他咚咚咚敲门,过了好半天,门开了,秋天迷糊着一张小脸,问:“谁啊?” 路峥嵘看了一眼他的衣服,气得要死,一把推开秋天,进了房子,一脚踢上了门。 咚的一声巨响,秋天终于吓得清醒了。 秋天只穿着一条三角小内内,屁股上的肉肉都裹不住,路峥嵘拉过他就照屁股给了三巴掌,一点都没收着劲。啪啪啪的几声脆响,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秋天使劲挣扎,羞恼地推搡他:“你混蛋,你凭什么打我,你走,混蛋!” 路峥嵘把他搂进怀里,锁住他的张牙舞爪。 “凭我是你男朋友,也不问问是谁,半夜三更就敢开门,是不是该打?” “以为是张哥呢,张哥有时被赶出家,没地方去,我给了他张门禁卡。”小傻瓜,只顾着反驳挨打的事,完全忘了人家自称男朋友这句话也要反驳的。 “那也不行!而且只穿这一点就来开门,是不是该打?遇到色狼怎么办?” “就你最色!” 两人拌了几句嘴,秋天就被抱进被窝了。 “你出去你出去!”秋天把他往床下推。 路峥嵘乖乖地下了床出去了,秋天愣了一下,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听话? 十分钟,路峥嵘又半裸着身体,只围着浴巾回来了,原来是去洗澡了。秋天本来一直盯着卧室门发呆,这下眼睛不知该往哪看了,瞅瞅天花板,瞅瞅台灯,眼珠转来转去,就是不敢落路峥嵘身上。 路峥嵘看着他慌里慌张的小眼神,故意扯了浴巾,等秋天吓得一下钻进被窝,翻个身背对他,只露出一丛睡乱的小卷毛,他才掀开薄被钻进去,秋天一只手背到身后去推他:“出去出去。” 路峥嵘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一点,露出脸,让他转过身面对自己。灯光明亮,两人眉眼对着眉眼,呼吸缠着呼吸。秋天眼睛又红了:“你打了我三下。就算我错了,也只错两件事,只能打两下。”啧啧啧,秋天,你这么软萌呆地就妥协了会被路峥嵘吃得死死的你知道吗? “一天不接我电话,让我担心,该打吗?” “手机忘你家了。” “让你留我家,你跑了,害我半夜折腾了顾望秋才找到你,该打吗?” “你没让我留啊!你不是不准我留你家吗!” 路峥嵘叹口气:“看来我说话的时候你早睡着了。纸条看到了吗?压手机下的。” “手机都没看到,纸条当然没看到。”秋天理直气壮。 “错了4件事,还少一巴掌,补上。” 秋天立刻往床的里侧翻滚,翻出了被窝,两手捂着屁股:“不补不补!”眼神可怜又害怕,“路峥嵘,我怕疼,特别特别怕,你别打我。” 路峥嵘眼神温柔,手却毫不留情,一把拽过来秋天,让他趴到了床上,又把小内裤扒下来,秋天逃不了,吓得两手抓着床单,紧紧绷着肌肉,屁股上白白软软的肉肉衬着红通通的几个巴掌印,莫名地情色。 路峥嵘用手摸了摸肉肉,一副选择困难症的样子:“打左边还是右边呢?” 秋天抖了抖瑟缩了一下,说着毫无杀伤力的恐吓威胁:“路峥嵘,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不会原谅你的。” 然后,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巴掌印上。 “刚才看你没一点防范意识,吓着我了。以后乖乖的,保护好自己,就不会挨打了。”又是一个湿湿的吻。 吻完,又用手抚摸来抚摸去,爱抚着这可怜的小屁股。 秋天终于不发抖了,提上小内内,翻了个身,眼睛不敢看赤裸裸的路峥嵘,盯着天花板上的灯,不知死活地撩:“还说我穿得少,打我,你还什么都不穿呢!” 看他一副逃过一劫的得瑟样,路峥嵘不动声色:“我这样去开门了吗?你要是只在我眼前什么都不穿,我肯定不打你。” “流氓,穿衣服去!”秋天红着脸用脚踢他下床。 “衣服脏了,你的内裤我也穿不上。”一把抓住了乱踢的脚丫子,啃了一口,又一路向小腿亲了过去,“太晚了,睡吧。” 秋天好像得了特赦令,立马要往被子里钻,又被拉了回来:“腿怎么了?” 秋天的大腿根,昨天帮他清理痕迹的时候还以为只红了大片,今天一看,竟然磨破了一层嫩皮。 “疼吗?”路峥嵘心疼坏了,想亲一下破皮的地方又不敢,怕弄疼他。 秋天刚刚还动作敏捷地满床乱窜,一听路峥嵘心疼地询问,立马变娇气了,皱着眉头苦着脸,努力地眨巴眼睛,想眨出点眼泪:“特别疼,真的特别特别疼!我都疼得要哭了,今天都不能走路,一天都没穿裤子,怕蹭到,真的,你还打我。” 路峥嵘一把搂过他:“对不起,宝宝,心疼死哥哥了,上过药了吗?” “上了。你以后别这样了,太疼了。” “嗯,以后不会了,以后都……” 声音小下去,秋天听不清,把耳朵主动贴紧了男人的嘴唇,终于听清这句悄悄话,秋天又闹了个大红脸,使劲推开了路峥嵘,“谁要跟你cha进去做,没礼貌,粗俗,大流氓。” 那句话真的太粗俗了,秋天说完才意识到,一只手捂住嘴,假装自己没说过,推开路峥嵘钻进了被窝。 男人恶劣地笑了,也跟着钻了进去,从后面紧紧搂着秋天。鼓鼓囊囊的一团就抵在秋天的屁股上,秋天不适地扭着身子朝前挪了挪。 “别乱动!”男人的口吻充满威胁。 秋天不敢动了。 “小孩要多睡觉才长个子,今天太晚了,放过你。” “你才小孩,我都快23岁了,就是保养得好,长得显小。而且谁要你放过啊!你是我什么人啊!” 小东西,还保养得好。 路峥嵘明显感觉到秋天在一天一夜之间变得嚣张了,小嘴叭叭的,敢顶嘴了,不再是那个躲在口罩下的小白兔。 “你说我是你什么人?”男人的声音危险地在耳边响起。 “雇主呗……啊” 屁股被顶弄了一下,秋天吓得叫出了声。 “说,我是你什么人?”继续危险地逼问。 “你是我什么人……当然要你说,我说的算什么啊!”秋天虽然害怕,就是不松口。 路峥嵘听出了他的小心思小担心。 “我是你男朋友,是你男人,记住了吗?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还有,以后我们家,当然是你说的算。除了涉及原则性问题。” “什么是原则性问题?”自动忽略了前几句。 “你的安全,就是原则问题,床上,就是性问题。” 秋天把头埋枕头里,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又扭着身体,往后挪了挪,严严实实贴进了男人的怀里,“困死了,睡觉。” “小坏蛋,欠收拾。”路峥嵘哑着嗓子,努力平复被这个小白痴扭来扭去撩起的邪火。 而秋天,安心了,已经打起了浅浅的小呼噜,睡着了。 第7章更新了,更第8章前有几句话要交待,防止一些读者踩雷。 论坛不让发“生子”的故事,我是连载到近一半才注意到这个要求的,作为一个第一次写文的新新新手,当时很纠结,新站不能开车,论坛题材不合,两样我都占了! 于是特意询问这个问题,长佩答复如下: “您好,除非您这个攻受的儿子是纯粹借助科学的力量,或是分裂出来的什么非常特别的设定有可能不算是边缘,但是如果这个孩子是攻受某一方生出来的那么就肯定是边缘题材了。” 于是我就把第8章结尾处关于孩子哪来的那几句对话改了,下次更新就该贴出改动的这一部分了。番外“生子篇”也改了,改成科学的力量,当然,其实非常不科学,和小受会生孩子一样不科学。随便看看吧。 按照长佩的答复,或许这样改了还是有可能划归到边缘题材,所以我忐忑地等着帖子的命运:被删或不被删。 划重点1:不想被狗血的不合逻辑的没医学常识的不科学的设定荼毒的,此文到此可弃了,不用看了。 划重点2:想继续开车的,留在这里补车票吧! 划重点3:原先的没改动的第8章‘’揭密‘’版本已经发到微博去了。生子版番外里的秋天还是很可爱很萌的!很快也会发到微博去,喜欢看生子版的建议直接去微博看,情节更连贯,不突兀。 划重点4:微博新注册的号同论坛id,没有活粉,光突突,欢迎关注,做我非僵尸非广告粉。 第8章 秘密 已在微博看过第8章揭秘的小可爱们,今天更的这章可以不用看了,只有几句黄黄的描写和关于孩子来历的对话与微博版不同。 微博今天会更路峥嵘记忆中两个人的初相遇,很多人好奇他们到底怎么回事,看了就明白了 。明天会更秋天记忆中的初相遇,太黄暴,微博会拉灯。 微博新注册的号同论坛id。 连着几天都睡得太晚,秋天难得地补了个大懒觉。再睁眼,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他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什么硌在屁股上,于是打着哈欠,头脑浑浑噩噩地伸出一只手向后抓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作乱的这只手,被别人抓了个现形,秋天尴尬地握着手里硬硬的物件,手虚虚地张着,不敢用力,又抽不回来。 “宝贝,你想干嘛?”男人慵懒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我我……我不知道是什么顶着我,就……就摸了一下看看。” 男人翻身覆到他身上,跪起来,向前移了移,“看清是什么了吗?” 杵在秋天眼前的,是生机勃勃的xing器,怒涨的柱身和gui头好像在叫嚣着想找个洞插进去顶弄。秋天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不由自主亲上去。那么丑那么可怕,才不要去亲。 “宝贝,都睡到十点了,有精神了吗?”路峥嵘又重新钻进被窝,把秋天翻转个身,搂进怀里。 “额……什么事?” “作为你的男人该对你做的事!” 秋天又想跑,被搂得死死的,跑不了。 “不要,路峥嵘,你该去陪二宝了。” “有爷爷奶奶看着。今天我们有一天的时间独处。” “不要不要,我怕疼!不要做!” “噗!”路峥嵘笑了出来。 “宝贝,作为你的男人,首先要做的事是不是该好好了解你?你没有什么要对我坦白的吗?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二宝?” 啊!吓死了,原来不是做爱,放心了放心了。 啊?坦白? “我不是人贩子,不是拐卖小孩的,真的。” 秋天急着辩白。 “为什么要接近二宝?” “就……就是因为……喜欢二宝呗!” 路峥嵘脸色沉下来,一只手往秋天屁股后头伸:“屁股不疼了?想挨打?” “说了不打我,说话不算话。”秋天委屈抗议。 “说不说?”路峥嵘步步紧逼,手已经捏住了屁股上的肉肉。 “说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有印象吗?”秋天生怕他想不起来,“六年前的暑假,我大一,在游艇上。” “嗯,不止见过,还上了床,上了好几次,不过我记得你说你大二。”路峥嵘生气地捏了下他的屁股蛋。 “唉呀,都一样了。” “嗯?” “反正,是大一暑假,开学就大二了,不算撒谎的。”秋天抓住他又要捏肉肉的手。 “你说你大二,我以为你成年了,只是长得稚气。” “那时候快17岁了。” 路峥嵘黑了脸,心里悄悄骂了自己一声“禽兽”。但是,这个腹黑的家伙并没在脸上表现出愧疚,反而一副问罪的嘴脸:“笨蛋,六年前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秋天瞪圆眼睛,傻乎乎地“啊”了一声:“真的吗?” 路峥嵘使劲弹了下他的脑门,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蠢死你算了。” 秋天可怜地捂住脑门,“不准弹我,快说快说!” 路峥嵘又亲了亲他捂着脑门的手,才慢慢讲起两个人的初相见。 “再往前推一年,算起来应该是你高考后的暑假,夏威夷,帮我点餐,好好想想。” “夏威夷?点餐?……啊……想起来了!是你啊!” “小笨蛋,亏我对你念念不忘!”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可是你变化也太大了嘛!”秋天忙不迭地道歉加辩解,“我记得你是黄头发,扎几个小辫子,还戴牙套,皮肤是古铜色,对了,耳朵上还有耳钉,好几个,银光闪闪的。让我看看,是不是还能看到耳洞?”秋天伸手就摸路峥嵘的耳朵。 路峥嵘羞恼地抓住他的手,报复地咬了口手指。 “哥哥,你变化可真大,怎么一下子从中二变成了精英范了?当时我以为你不是中国人呢,我说中文你好像听不懂的!后来我妈妈把我抓回国了,我还担心你呢。哈哈,那时候你的打扮……哈哈哈!”换来路峥嵘一顿狼吻! “宝宝,该你接着说了!”路峥嵘不舍地松开秋天红肿的唇。 “说什么呀?我都说完了!”秋天往被子里缩了缩。 “装傻是吗?那不说了,还是做爱做的事吧,先脱你的小内裤!”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和你上床之后……”秋天又说不下去了。 “接着脱吧!”路峥嵘故意做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 “大宝是我们俩的孩子。” “……”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 “……” 我怕你和大宝把我当怪物,也怕你把大宝当怪物,不敢告诉你。” “……” “我怕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你当时在游艇上不是很生我的气吗?” “……” 秋天眼泪下来了,推路峥嵘,“你干嘛突然不理我……让我走!” 路峥嵘的眼神无奈又复杂:“这是你家,你要去哪?” “反正不在这。” 路峥嵘抹了把秋天的眼泪:“怎么天天哭!” 秋天转头不让他碰。 “小哭包!” 秋天哭得更厉害了,口齿不清地说:“天天让我哭,混蛋!” 混蛋抱起他,“以后不了,除了床上!” 秋天愤怒地打了他一拳。 “走,去洗脸,看大宝去。” “不去,大宝不理我怎么办!” “揍到他理。” “你敢……我……我会揍你的!” 路峥嵘亲了他一口,堵住了他讨打的小嘴。秋天挣了半天挣脱出魔口。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嫌弃我和大宝是怪物!”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专注地想一件事。” “什么事?” “我真聪明。” “骗人!” “真的,你和大宝长得像,我还是不敢怀疑你和大宝的关系,但是昨天看到了你手机里的照片,我就基本猜到了真相。所以你一说大宝是我们俩的孩子,我就佩服自己佩服得不得了!” “……自恋狂!那你说说为什么白天不准我呆在你家?” 路峥嵘酷酷地紧闭着嘴,拒绝回答。秋天害羞地抬头亲了他一口,他像得了宝贝一样眉开眼笑:“路悠然晚上经常出去玩,白天就总是翘班,窝家里补觉,他就喜欢你这模样的,我怕他喜欢你。” 秋天哼了一声:“小心眼!” “你现在想不想和我详细说说你是怎么生的大宝?”路峥嵘亲了他一下。 “我没有生啊,我又不是女人。” “呃?难道大宝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故事很长,你会听饿的。” “饿了就吃你好了!”再亲一口。 第9章 路峥嵘记忆中的初相遇 那一年夏天,路峥嵘和几个同学结伴去夏威夷某个岛上度假。他虽然晕船,很多项目还是要拼死参加的,在浮潜、跳伞、潜水艇都玩过以后,他又去作死地乘坐着快艇冲浪去了,年轻人,就是这么冲动。 已经是夕阳西下,朋友们还在海中寻找着刺激,而他,在一番作死之后,连看到海面上的船都觉得晕。本来想先回度假村缓缓劲的,度假村离他冲浪的沙滩不算远,可是路峥嵘走了五十米就手软脚软,走不动了,干脆一转身,走进了离他最近的酒店。 当他脸色惨白,手抚心脏,表情凄惨地从沙滩上离开,艰难地挪进盛世旗下某度假酒店时,侍者警惕地跟在他身边,准备在他栽倒时接住他。 路峥嵘挑了个比较隐蔽、背对沙滩的位子坐下,现在他连看到海浪听到涛声看到穿沙滩裤的人都觉得晕。 正是晚餐时间,酒店侍者还是挺忙的,看他安全坐下了,就留下菜单先离开了。 路峥嵘对着菜单,像审核重要文件一样,半天都不翻一页,中间侍者来了一次,他又摆摆手让人走了。 突然,一个人影快速地坐在了对面的位子上。 路峥嵘一抬头,对面多了个穿着白衬衫的人。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个唇红齿白、酒窝含笑、修眉斜飞、黑眸灵动的亚裔少年,长相真是合乎既挑剔又龟毛的路峥嵘的心意。 “你怎么半天都不点菜呀?不认识英文我可以帮你点,我知道哪个菜最好吃!”少年是用英语说的,发音很地道。 路峥嵘恶心的感觉还没压下去,他皱着眉头,想开口请他离开,又不太舍得赶他走。这在他23年的人生中可是头一遭,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有了舍不得的感觉。 少年一拍脑门,来了句中文:“哎呀,你肯定是听不懂英语的!” 看路峥嵘没回应,似乎也听不懂中文,他转了转眼珠子,组织了下语言,又用日语问了一遍。日语也算流利。 路峥嵘这次真不想赶他走了,美人总是有特权的,让他再坐一会好了。 “不是日本人?”少年真有点犯愁了,用中文自言自语,“难道是韩国人?可是我韩语不太好怎么办?咳咳……啊你啊塞哟?” 这时,一名侍者走来,喊了声少年的名字,听起来是个单音,很像汉语中的“秋”的发音,侍者拍拍小孩的肩,又指了指后厨方向,少年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往后厨跑,跑了两步,突然停下来,重新走回路峥嵘身边,指着菜单上的几个菜名,竖了竖大拇指,笑得露出几颗小白牙和一个小小的酒窝。 路峥嵘当然不是看不懂菜单,他只是暂时什么也不想点,想坐下缓缓劲,等舒服点再随便点个推荐套餐解决晚饭。 没想到会冒出个多管闲事的小孩。 路峥嵘在酒店坐了三个多小时,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晚餐也吃完了,还是赖着不走。朋友们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在散步,晚点回去。 第二天,路峥嵘毅然地抛弃了朋友们和度假村,三餐都跑到昨天那家酒店去吃。 不枉他一番苦心,晚餐时又见到了那个少年。 小家伙还是一件白衬衣,这次是窝在一个靠窗的隐蔽角落,傻乎乎地冲着沙滩笑。 路峥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一名游客不愿意下海,被两个朋友架起来扔进了海水里。 路峥嵘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把手中的菜单推给他,男孩愣了一下,认出了他,立刻眉眼生动地笑起来,用中文说:“肯定是昨天帮你点的好吃,今天还想让我帮你点。” 又指了几个菜,推荐给他,同样竖了竖大拇指。 菜很快上来了,路峥嵘自顾自地吃,假装不理他,少年却以为他听不懂中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唉,什么时候师傅才让我做这一道菜啊!” “一到忙的时候就把我赶出厨房,我不就是打翻了一瓶油,弄碎了一盘鸡蛋,切破一个手指头吗?” “不过真的好疼的!” “可是哥哥你知道吗?切的是我的手指头,我刚想掉眼泪,师傅就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叫救护车,把我的眼泪都吓回去了,哥哥你说师傅是不是很奇怪?” 连着几天,路峥嵘都能在晚餐的点逮到他,然后让他帮着点菜,听他唠叨。 “师傅太过分了,谁第一次做菜就成功啊?谁没浪费过食材啊?谁没切到过手啊?” “哼,再这样欺负我,就告诉舅舅去!” “啊啊啊,再把我赶出来我就哭给他看!哥哥你说这招能行吗?” “噗嗤……”路峥嵘没忍住,笑了出来。 少年本来是下巴抵在桌上,低头看着桌面的,听到笑声一下抬起脸来,小脸上挂满了问号。 路峥嵘赶快指了指沙滩,意思是自己在笑那边。 少年又转回头看沙滩,眼睛都瞪圆了,也没看到有什么好玩好笑的事情,突然,一个骑海上摩托的骑手驾驶失误,一头栽进大海里,少年“呀”地惊叫了一声,又不厚道地哈哈哈笑出了声,笑出了深深的酒窝。 路峥嵘忘了吃饭,愣愣地盯着欢乐的少年,手伸了出去,马上要碰到那个引人沉溺的酒窝了,又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路峥嵘已经帮他起好了名字,就叫“秋”,像秋日的晴空一碧,简单又纯粹,像秋山的红枫灼灼,热烈又耀眼,像秋水中的一线浅溪,生动又活泼,水珠溅起,怎么就溅进了路峥嵘的心间! 路峥嵘的度假已过了一半时间,他想,就明天吧,明天要吓一吓秋,突然听到我说中文,秋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而且,看他的年龄那么小,一定是学生,趁着假期做兼职。这家酒店竟然敢雇佣未成年人,唉,算了算了,为了秋能找到兼职我就不举报了。 可是,当他再一次踏进酒店,却找不到那个看似欢乐,其实却是有些孤独落寞地窝在角落的身影了。 没有名字,不知道电话住址学校,就这样悄悄消失在茫茫人海。 酒店的侍者说,他回中国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中文名,更不知道他的地址和电话。 路峥嵘从没有这样后悔过,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和他互相介绍姓名呢?为什么想多逗逗他呢?为什么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赶紧抓住呢? 可是上天终究是厚待路峥嵘,让他在游艇上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年。 曾经的错过让他后悔,所以这次,他当机立断,把人吃干抹净了。而且是在大海上,也不怕他会突然消失。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秋又不见了。 第10章 秋天记忆中的初相遇(一) 路峥嵘回国一年了,一个从前很要好的朋友,人称三少的邀请他参加一个聚会,路峥嵘在国外也听说过他们玩得疯,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关系在那,两家还有密切的生意往来,刚回到国内不久,需要适应新圈子,建立自己的社交圈,所以“欣然”应允。 聚会的地点竟然是在一条豪华游艇上。 下午登上游艇,出海,在游艇上放纵地吃喝玩乐,过两夜再回来。游艇上七八个年轻人,基本都生活在一个圈子里,有路峥嵘熟悉的,也有只是看着眼熟的。再加上他们带的伴,也将近热热闹闹聚齐了二十人,大家都笑路峥嵘,光杆司令一个,也不带个相好,怎么渡过漫漫长夜。 是的,每个人都带了男伴女伴,有的甚至带了两三个,除了路峥嵘。对,只能带伴,带了男女朋友还怎么堕落狂欢?俊男美女,妖娆放荡,不是十八线名星就是野模的路子,spa浴池和海滨俱乐部在上层甲板上,晚餐后,席海幕天,上演着路峥嵘没见过的乱象。 路峥嵘想吐。 路峥嵘没纯洁到看活春宫想吐,他晕船,在游艇上已经呆了一夜一天,还没适应,现在一步都不敢动,怕一动就吐出来,只能坐在俱乐部里硬撑着。 早知道是上游艇,他早拒绝了。妈的!车开到港口才知道要出海。 明天早上就能回去了,这一天一夜,已经把他生生耗去了精气神,萎靡不振的样子像个纵欲过度的瘾君子。 有穿着白衣黑裤的侍者,细腰长腿,面容稚嫩,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举着托盘,薄唇微抿,颊边若隐若现一个小小的酒窝,步姿优雅地出现在上层甲板上,紧接着,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抖着手脚,不敢再挪动一步,手上的托盘和红酒杯马上要抖掉了,像足了误入狼窝的小白兔。一个刚从男伴身上爬起来的男人,盯上了侍者,眼里要长出钩子来。路峥嵘知道这家伙从初中就玩男孩,玩得很疯,甚至有被他玩残身体的。这个男人眼神狂乱兴奋,似乎嗑了药,下体上还沾着男伴的血,红红白白,吓得侍者哆嗦着脚后退。 路峥嵘不是圣母,却突然有了颗圣母心,硬是压制着晕船的恶心感,从座位里站起来,力求步伐矫健,身姿飘逸,几步走到侍者跟前,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端起一杯,喂到侍者的唇边,悄声说:“你越怕他越兴奋,现在,听我的话。”侍者抖抖嗦嗦喝了酒。路峥嵘淫邪的说了声“识趣”,低下头堵上了侍者的嘴。人们陷在肉欲中,看到一直独善其身的路峥嵘也加入进来,更是疯狂。 “路少,原来你好这口!” “路峥嵘,上啊,不玩坏他不是男人。” 路峥嵘用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把托盘放到一边,一把搂住了侍者,往下层的主甲板走去。边走还边用嘴去咬侍者的耳垂,脸蛋。 有人大喊:“别走啊,路少!” 路峥嵘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本人破处之夜,谢绝围观!” 众人一通嘲笑,“是不是枪还没用过怕不行啊路少!” “不行换我!” “放心,那是我特意准备的红酒,加了料,这个料一开始看不出威力,越往后越猛,保证路少金枪不倒,一夜七次。” “操坏他!” 客舱在下层甲板,不到十间客舱,路峥嵘独占一间,一离开那些人的视线,进到房间,路峥嵘就松开了侍者,冲到卫生间大吐特吐。 侍者还沉浸在惊吓中,一被松开就窜没了影。 “小东西,没良心!”路峥嵘继续吐。 吐得头晕脑涨,腹中空空,实在吐不出什么了,还难受地抱着马桶半天不敢离地方。 突然,一杯清水递到了嘴边:“漱漱口!” 是很清亮稚气的声音。 路峥嵘扭头,小侍者脸红红的,热得一身汗,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 “快点啊!”小侍者在催,左手举着杯子。 路峥嵘实在不想用抱着马桶的两手握杯子,“手脏,喂我!” 小侍者把杯子送到路峥嵘嘴边,缓缓抬高,口里还念叨:“这口要吐掉,不要喝。” “我是傻子吗!”路峥嵘很无语。 侍者很小心地喂了他几口,看他漱完了,又用右手拇指抹了下他两边唇角的水。路峥嵘看了侍者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侍者装听不见,不回答。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小包小苏打饼干,献宝似地举起来在路峥嵘眼前晃了晃,像在驴子前晃胡萝卜。 “你姓什么?”路峥嵘很不识趣地换了个问题。 “……李。”小孩说得很不情愿的样子。 “小李子?” 小孩翻了个白眼给他,“喊我李秋。” ”秋!泥鳅?你成年了吗?”路峥嵘看他身量虽然高挑,但神情说话动作都显小。 “你……你怎么这么坏啊!我叫李秋,都大二了!”停了一会又说,“暑假出来打工的。再叫我泥鳅我就生气了。” 路峥嵘怎么看他都不像大二的学生,倒像高中生似的。 “好吧,小秋,你多大了?读哪所大学?手机号多少?” “哼,不告诉你。”李秋又晃了晃饼干,“你不是晕船吗?晕船吃这个胃里会舒服点,快吃吧。” 路峥嵘晚上本就晕船没食欲,怕呕吐也不敢吃什么,现在看到干巴巴的饼干,更不想吃,一脸嫌弃地说:“不吃!” “不吃会更难受,吃吧,这个真的会让胃舒服点的。” 路峥嵘很不耐烦地扭过脸不理他。 “哥哥,就吃一点点嘛,听话啊。”李秋半跪在他身边,仰着脸瞪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 路峥嵘看着他请求的小眼神,不由自主就接了过来,“出去吃!” 谁要抱着马桶吃东西,秋真是够笨的。 路峥嵘是晕船,不是受伤,李秋却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胳膊,像照顾病人一样把他从地上搀起来,扶着他往洗漱台走,边走还边说:“慢点,还难受得很吗?恶心吗?想吐吗?晕船的时候尽量不要晃到头。” 路峥嵘很想吐槽自己不是孕妇,忍住了。 客舱很宽敞,一张大床,一个小吧台,一个小影音放映区。 路峥嵘洗了手,有气无力地坐到床上,撕开饼干,刚吃了一片,就皱着眉:“太干了,水!” “等一下!”李秋又蹿了出去。 再回来,又拿着一个玻璃杯:“哥哥,这是柠檬水,我挤得柠檬汁有点多,很酸,你忍忍。 光听到“柠檬”这个词,路峥嵘就满嘴泛酸水了。 “给我清水。” “这个对晕船好,哥哥你相信我,我是专业的。” 路峥嵘像喝毒药似的勉强喝了一小口:“酸死了,柠檬汁不要钱吗?” 小孩很单纯,圆睁着黑葡萄般的眼睛:“不要啊,晚上做配餐剩的。” “……”路峥嵘想捏着他红通通的脸蛋扯一扯揉一揉。这个小傻瓜。 小家伙看着他嫌弃的神情,很大人样地叹了口气,“唉!哥哥你怎么像个小孩,我都累死了,你再等等!” 李秋又跑了。路峥嵘让他几趟跑晃得眼晕。 这次是抱了蜂蜜罐子来。喘得像跑完了一千米:“热死了,喘不过气了,真想把衣服全脱了!” 路峥嵘偷瞟了一眼他半裸露的上身,锁骨全露了出来,扣子快全解开了,从路峥嵘的角度能看到两点淡色的乳头。路峥嵘也开始觉得热了。 李秋放了一勺进去,“再放点!”路峥嵘瞪他。 又放了一勺,“还要!”路峥嵘还瞪他。 再放一勺,拧紧盖子,呼哧呼哧喘着气,撅着嘴抱着蜂蜜坐吧台那去了,不理他了。 路峥嵘想笑,想捏捏他气鼓鼓的腮帮子,硬忍住了才保住了面瘫高冷龟毛形象。 慢慢地吃,小口小口地喝,总算吃完喝完了,似乎真的舒服点了。“也许是被李秋转移了注意力,不老想着晕船就忘了晕船这回事。”路峥嵘想。 刚想去洗手,李秋又凑到他跟前,把一个小勺递到他嘴边,勺上是一小勺蜂蜜:“奖励哥哥的。” 路峥嵘盯着勺子,又抬头盯着站在身前的李秋,也不伸手接,就着他的手,缓缓把勺子含进了嘴。李秋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扭头不理他。 “为什么不敢看哥哥?”路峥嵘舔了下唇上沾的蜂蜜,故意问李秋。 “谁……谁不敢看你了!”李秋回头瞪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了。 “那你转过脸。” “不要,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人,我要离你远一点。”李秋真是又敏感又天真,一下子就揭穿了大灰狼的真面目。 等路峥嵘洗掉手上饼干屑出来,李秋又坐在吧台那,把蜂蜜罐子贴在脸上,宝贝得很。 “小李子,过来!”路峥嵘拍拍床。 李秋探询的眼神看过来,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全解开了,连裤子的腰带都解开了。 似乎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太监似的新绰号。李秋走过来坐到路峥嵘身边,平歇了这么半天,脸蛋却越发不正常地红了,冰凉的玻璃罐子还双手抱着贴在脸上,舍不得拿掉。 “那个,哥哥叫路峥嵘,今年24岁,美国宾大沃顿商学院硕士毕业,正处在创业初期,有房有车,经济独立,身高185,体重160,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父母开明民主,我喜欢的人他们都会接受,有一个弟弟19岁,很听我的话,我喜欢的人他不敢有意见。”路峥嵘说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尴尬地说完了,谁让他没追过人,业务不太熟练呢。 “你觉得哥哥怎么样?”路峥嵘厚着脸皮又充满期待地问。 “很好啊,是想让我帮忙介绍女朋友吗?我们系全是漂亮女生。”李秋又迟钝了。 “那,你喜欢哥哥吗?” “喜欢啊,救了我!又帅又勇敢!就是你能不要这样看着我吗!我不好吃的!你还想吃东西的话,我去厨房帮你拿?可是我好热,心跳太快了,一步都不想跑了!” 这个笨蛋,怎么就这么迟钝呢!路峥嵘又紧张又生气,手心都冒汗了 “你可能不记得哥哥了,哥哥喜欢你,早就喜欢了,想做你男朋友,你考虑一下!”路峥嵘虽然没有追求人的经验,但脸皮够厚,豁出去了。 “啊?喜欢我?可是,可是,我……我们才刚认识,我都不了解你……”路峥嵘的告白冲击有点大,李秋傻眼了。小东西,你抓错重点了。 “而且,我好像没喜欢过男生,我以前喜欢的都是女生!”小家伙总算又拐回重点上了,性别相同怎么谈恋爱。 “那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她们都嫌我幼稚,把我当弟弟。哥哥,开空调!” “所以啊,你没谈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男生呢?和哥哥试试好不好?”路峥嵘施展起诱骗大法。 正是暑假,房间冷气很足。 “哥哥,房间没开空调吗?我要热得喘不过气了!”李秋似乎没心思纠结谈恋爱的事,抓着空调问题不放。 路峥嵘猛地想起“酒里加了料”那句话,这帮混蛋。 “难受!跑得太热了!好哥哥,快开空调!”软软糯糯地撒娇。 路峥嵘心被叫得颤了颤,小时候,叫他哥哥的,只有烦人精路悠然和顾望秋,家族里的其他平辈都比他大。长大了些,两个人都省了一个字,只叫一个“哥”。 活到二十四岁,他从不知道,哥哥这个词,能叫得他春心荡漾,好像有一群小鹿在心中跳跃奔跑,踩得心尖儿颤。 他觉得更热了,喝下的红酒都吐光了,却还像吃了春药,热血沸腾,什么晕船,早忘到一边去了。 “很难受吗?”路峥嵘接过蜂蜜罐放到床头柜上。 “难受……我好像发烧了……嗯……我要冒火了!”李秋呻吟着贴了上来,身体在路峥嵘身上扭来扭去,使劲磨蹭。 一个那么讨人喜欢的人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忍不住了。但是,李秋看着那么稚气,真的成年了吗?他再喜欢这个人,也做不出恋童癖才会做的事! “那帮混蛋,真往酒里加料了!你多大了?”又问一遍。 “大二了……哥哥,我想脱衣服……我难受……嗯……酒里加了什么东西?”李秋呻吟声越来越大,喘息着说。 “催情剂,俗称春药!”路峥嵘挣脱开李秋的手,去反锁死了房门,然后抱起他往卫生间去。 想看黄暴的小可爱们再等等,今天更了初相遇(一),4千多字,明天还有初相遇(二),5千多字黄暴的。等不及的可以先去微博过过初相遇(二)的情节瘾,微博同论坛id 喜欢这个故事的请请请请在这个帖子后留言,鼓励一下新手作者,没有读者的期待都没有动力写了。存稿马上用完了,不知后面该怎么写了。 第10章 秋天记忆中的初相遇(二) 豪华游艇卫生间配置也很豪华,双人按摩浴缸简直就是为此刻准备的。路峥嵘想放下他去放水,李秋窝在他怀里使劲蹭,不愿意下来。路峥嵘没办法,只好坐到缸沿上,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才空出手去放水。 水调到温热,他有点舍不得让李秋泡冷水澡了,明明有自己,不是比泡冷水澡更有用吗? 小东西腻在他腿上,脸转向他,上身紧紧贴在他怀里,嗯嗯嗯地呻吟,衬衣已经甩掉了,裤子也掉到膝盖,小内内凸起来了,湿了一块。路峥嵘向下看了一眼,赶快移开眼,一手帮他甩掉鞋子,拽掉长裤内裤,又脱了袜子,李秋配合得很,很快就脱光光了。路峥嵘两手托起他,把他放到了浴缸里。 李秋一进到浴缸,身子就在水里扭来扭去,一只白白的秀气的手伸向了自己的下身,皱着眉喘息着撒娇:“哥哥你出去,我难受……” 路峥嵘很想留下,但最后还是走了出去,衣摆遮不住蠢蠢欲动的下身。 修长秀气的小白手在自己硬挺的小小秋上摸了半天,不得要领,终于要哭了:“哥哥你进来!帮帮我!” 路峥嵘在外边眼睛都要红了,三两下脱光了衣服,一个大物件随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动甩来甩去。 李秋红着眼睛泛着水光看他:“哥哥,你脱衣服干吗?” “干你,才能帮你!”路峥嵘恶狠狠地跨进浴缸,跪到他腿边,挺着早已直挺挺冒着水的硬物。 李秋啊地叫了一声,身体却挺动着想用下身去蹭路峥嵘的腿。 “哥哥摸摸我!难受!” 路峥嵘用手碰了碰浅粉色的小东西,李秋立刻打了个哆嗦,路峥嵘刚来回撸了几把,他就尖叫着射了出来。 “这么快,爽吗?” 李秋有气无力地躺在他腿边,极致的快感他还适应不了,坠在高潮的余韵里喘息。 “哥哥,我好像好了……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灵?啊,完了,被发现我不好好睡觉会挨骂的。”李秋爽完就想走。 路峥嵘一头黑线,自己还硬着没释放呢,小东西爽完就走,真是个小自私鬼。“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身体完全压上去,堵住哼哼唧唧抗议的小嘴。李秋的身体又滚烫了,不要人碰小小秋就站立起来。本来推拒抗议的人,缠着路峥嵘就磨蹭起来:“哥哥哥哥,又坏了,快摸摸。” 抬着屁股往路峥嵘身体上蹭。 路峥嵘把他抱出浴缸,一手拽了浴巾铺到床上,把李秋放了上去,李秋躺在床上还不消停,在床上紧夹着腿扭来扭去,口中“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 路峥嵘狠吸了一口气,把他翻过来跪在床上,伸手去床头柜里找能用的,竟然找到一管润滑剂。 润滑剂涂进穴口,凉凉的触感让李秋舒服地哼了一声,“是什么?凉凉的,好舒服,哥哥给我多涂一点……”真是个作死的家伙。 路峥嵘实在忍不了,草草扩充几下就挺枪上阵。 “啊”的一声惨叫,刚刚还蹶着屁股往他身上蹭的李秋挣扎着向前爬,路峥嵘掐着细腰把他拽回身下。 “哥哥……”李秋呜呜呜地哭,“疼死了,我要回家!” 他哭得凄惨,路峥嵘被夹得也凄惨:“乖,放松,哥哥不做了,哥哥出来!” 李秋又哭了一会,终于慢慢放松了点:“快出去,疼!” 路峥嵘却退出一点又禽兽一样地顶进了一半,“好了宝贝,进来就不疼了。”伴随着的是李秋惨厉的哭泣。 路峥嵘伏在李秋身上,下身不敢再有动作,李秋哭得太可怜了,路峥嵘有点愧疚,却并不后悔,只有他自己知道,从看到侍者优雅轻快地出现在甲板上,淡淡地抿出一个酒窝时,他的心跳就猛地暂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运作,这种感觉,之前曾经有过一次,但那次他以为还有很多的时间,所以想慢慢来。 而这次,他不想了。 才相处一会,就既想对着这个小可爱撒娇,又想对着他施虐,而这次,他也不会错过了! 轻轻让李秋翻过身,挤进穴口的硬物在他翻身的时候并没撤出,那鲜明的痛感让李秋又涌出泪水。路峥嵘轻吻他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地咬拽,用唇碰触他挂着泪珠的睫毛,用舌舔吻他脸上每一处水渍。温柔地像对待最贵重的珍宝。他吻遍了李秋脸上每一寸肌肤,才将双唇印上他粉嫩的唇,舌滑进去,舔弄口腔里每一丝甜蜜,追逐那柔软的小舌尖。李秋被亲了一会,就呜呜呜发出抗议,路峥嵘稍微退出一点,缺氧的李秋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脯一起一伏的。 李秋在他的亲吻中渐渐不哭了,身体的萌动春情又占了上风,两条长腿不由自主地缠上了路峥嵘劲瘦的腰,白嫩嫩的脚丫还在路峥嵘的臀上蹭来蹭去,屁股也抬了起来,试探地向上贴紧了男人的下身扭动着。路峥嵘不敢动,他觉得一动就会被夹得身寸出来,这样秒身寸的黑历史,会被宝贝嘲笑一辈子的吧。 路峥嵘终于忍过了这股秒身寸的冲动,可李秋却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屁股扭得幅度越来越大,一边扭还一边撒娇:“哥哥,好疼,你出去……”路峥嵘的硬物被夹得又疼又爽,只想狠狠抽出来再艹进去,艹软这磨死人的小洞。 李秋已经不满足自己扭动了,抓住路峥嵘一只手,眼巴巴地求他:“哥哥帮我摸摸,哥哥一摸就不难受了。” 路峥嵘反抓住他的手压到床上,狠狠亲了他一口,慢慢地把硬物从他身体里一点点退出,那鲜明的触感让身下的人呜咽出声,刚要出口撒娇抱怨,路峥嵘一记猛顶,又将自己埋进了紧致的肉穴深处。 “嗯……”抱怨变成了长长的一声呻吟,又婉转又惑人,李秋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路峥嵘忍了这么久,再也忍不住了,一发不可收拾,又快又重地抽出又撞入,那生涩的宀口很快变得松软,深处的软肉恋恋地裹紧入侵的硬物,吸吮着不愿放它离开。 渐渐地,相撞处传来了水声,李秋的宀道里竟越来越湿润,真是个尤物,被包裹住的硬物爽得只想钻进肉宀最深处狠狠碾磨,磨红软肉,让小宝贝又痛又爽,软软地求饶。 路峥嵘觉得自己疯了,他想施虐,想让小宝贝在他yin、茎的操弄下哭出来,软绵绵地哭着喊哥哥。是的,他一定是疯了。 李秋果真哭了,每被撞击一次就哽咽一声,但当路峥嵘后撤时,却绞紧宀肉,抬高屁股追着路峥嵘的硬物迎上去,路峥嵘退出的时间稍微长个一两秒,就撒娇:“哥哥帮我顶顶,里面好痒!” 路峥嵘真疯了,腰上像装了电动马达,一下一下狠狠钻进去,研磨一圈退出,再钻进去。两只手掐住李秋的细腰,留下了红红紫紫的印迹。李秋想伸手抱住他,但已经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呻吟,两条细长的腿慢慢也没力气缠上去了,青涩的阳物即使没有人碰触,也吐了好几次白浊,现在又颤微微地硬了起来,贴在小腹上。 “哥哥……啊……要死了……” 路峥嵘打桩机一样又狠操了几十下,终于一泄如注,他抽出yin、茎,将仍硬着的东西凶狠地戳在了李秋的嘴角,撞击了几下,将最后几滴灌满了酒窝。这几下撞得狠,李秋的唇角破了皮,见了红血丝,混着几滴白浊,淫糜地勾引着路峥嵘。 “哥哥……哥哥……疼……”李秋被最后一通狠操弄疼了嘴角,说不出别的话来,除了喊哥哥,就是淌眼泪。 路峥嵘也不帮他擦擦,只是拿硬物来回摩擦着李秋红肿的唇角,努力压抑着塞进李秋嘴里的邪恶想法!第一次,他怕吓着人!万一吓得狠了,生气了,哄不好怎么办? 等到终于软下去,他才覆到李秋身上,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抹那脸上的白浊。 “宝贝,还难受吗?”路峥嵘从没这样温柔地说过话。 “不难受了,疼!”李秋满脸泪痕地控诉,“哥哥,你肯定把我那里弄坏了!” “对不起,宝贝,你生哥哥气吗?你讨厌哥哥吗?”路峥嵘小心翼翼地问。 “生气,我让你出去你不出去!” 笨蛋,是个男人都不能进到一半又出去啊。 “下次不了,我看看真弄坏了吗?”路峥嵘低头看李秋的宀口,李秋害羞地用手挡,哪里挡得住。穴口红肿,有几丝血迹混着浓白的阳精向外淌,他觉得心里还冒着火,怎样都灭不掉,可耻地又硬了,于是又借着jing、液的润滑,顶了进去。 “哥哥,不要了……不痒了……”李秋哭着求他。玉白精致的小脸蛋上红的血丝白的jing、液和透明的泪水混在一起,狼狈又色情,是最强效的催情剂。 “让哥哥再疼疼你,哥哥想要你!哥哥轻轻的!”路峥嵘吻着他的唇角哄着他,腰上却使足了劲,开始新一轮的冲撞。 李秋的身体没有了一丝力气,腿也抬不起来了,路峥嵘跪在他腿间,把他两条腿架在肩上,掐着他的臀部,拎得他臀部抬离了床面,自上而下地艹弄,小洞清晰地呈现在路峥嵘眼前,嫩红的洞口吞吐着紫红粗壮的阳物,不时有jing液被从洞口挤出。李秋的视线正好能看到路峥嵘的阳物插进自己穴口的刺激画面,他捂住了眼睛。 “宝宝,看一眼,看哥哥怎么疼你!”路峥嵘诱骗他睁开眼。 “不要看,好大好丑!”李秋眼睛闭得紧紧的,双手都捂了上去。 路峥嵘拽下他一只手,让他握住自己露在穴口外的阳物,李秋吓得张着手,不敢握上去。 “乖,摸摸看,哥哥就是用这个宝贝操哭你的!多摸几下,哥哥就饶了你!” 李秋刚试探着摸了摸,又被跳动的青筋吓得缩了回来。 路峥嵘笑了:“宝贝不听话!”公狗腰又疯狂地抽动起来。 “啊……”突然,李秋不知被撞到了哪里,一声销魂的呻吟,全身哆嗦,肉穴深处一阵抽蓄,绞紧了深插在里面的硬物,路峥嵘差点被绞身寸,他缓了缓,报复性地猛撞那个点,李秋一声接一声呻吟,不用路峥嵘扶,臀部就主动高高向上抬起,淫荡地去迎合路峥嵘的撞击,肉体相撞处,水声和啪啪的皮肉相撞声,一声紧似一声。 “哥哥哥哥,好舒服……啊……要死了!” “宝贝,以后哥哥做你男朋友,天天让你这么舒服好不好?你以后跟着哥哥好不好?”路峥嵘一边急切地亲吻着李秋赤裸的小腿,一边追问。 李秋尖叫着又射了,jing液已经稀薄得像水一样了,身体瘫软下来。 路峥嵘感觉到肉穴内一股湿热,浸润着gui头,舒服得他恨不能连双球都撞进肉穴,趁着李秋身寸精时的穴内收绞,路峥嵘狠撞了几十下,每一下都感觉gui头似乎到达了一个未曾到达过的深度,里面源源地泛着潮水,一股股洒在gui头上,舒服得路峥嵘飘飘欲仙。路峥嵘又玩命般地操弄了十几下,才身寸了出来。 “哥哥,我要死了!”李秋有气无力地说,“你也吃了春药吗?” “是!你就是哥哥的春药!”路峥嵘没有退出,覆在李秋身体上,一下下亲吻他的唇瓣。 “哥哥,我要回去了。”李秋腰软腿软,想坐起来,却使不上劲。路峥嵘搂着他,不让他动:“不许走!陪着哥哥!” “哥哥,这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好吗?就当从没见过我,好吗?”嘶哑的嗓音可怜兮兮地请求。 路峥嵘脸上温柔迷恋的神色褪去了:“为什么?” “我……只是因为春药……不是同性恋,不想被人知道这件事!”李秋不敢看他脸上的怒意。 “我刚才说让我做你男朋友,是说真的!”路峥嵘搂紧他说。 “可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我有过喜欢的女生的。我……我对男生没感觉的。”秋天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对男生没感觉?那你刚才浪成那样?都浪出水了,水多的跟女人一样!”路峥嵘的脸已经黑了,说话也口不择言。 “不是我浪,是春药!”路峥嵘的用词那么羞耻,让李秋涨红了小脸。 “而且,你和女人做过吗?你怎么知道和女人一样?还说做我男朋友,你根本就是个大骗子!骗女人,还骗我!”李秋突然恼了。 “坏蛋,骗子,欺负我,我要回去了,再也不理你了!”李秋歇了一会,恢复点力气,又开始挣扎出路峥嵘的怀抱。 路峥嵘的脸已经是暴风雨前夕了:“真的不喜欢我?我真的只是你的解药?” “是,只是解药,以后见面一定不要说认识我,我才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做你男朋友,你这个大骗子,你还骗我!大坏蛋!呜呜呜……”李秋不知怎么了,竟然委屈地哭了出来。 路峥嵘已经被李秋的拒绝惹恼了,没谈过恋爱的24岁大男人,一点没听出小宝贝话音里的委屈和醋意,如果他经验丰富,这时候好好哄哄,再解释一下他没骗女人上过床,都是听别人说的,然后使出水磨工夫,柔情蜜意地纠缠下去,毫无情史毫无经验又被他艹爽了一晚上的李秋肯定就是他的男朋友了,但是,很遗憾,两个没经验的人凑到了一起,注定频率不合。 “好,既然当了一回你的解药,那总要连本带利做回来才不亏。”路峥嵘凶狠地又压了上去。 这一夜,李秋被做的哭喊着昏睡过去,又呻吟中醒过来,路峥嵘,破处之夜,完全化身为狼,除了掠夺和撞击,疯狂的头脑里再也剩不下什么了。 临睡前,他在迷迷糊糊哭泣着的李秋耳边说:我是路峥嵘,宝贝,等你醒了,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不许逃!” 电话响起时,路峥嵘还赤裸裸地陷在柔软的大床里昏睡,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路峥嵘,还睡呢?看来昨天够激烈的啊!快起来吃点东西,他们都早吃完走人了!”是三少的声音。 路峥嵘一下坐了起来,身边是空的,没有人。他草草应付了电话,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是中午了。 游艇已入港,三少又让重做了一份午餐,一名白衣黑裤的侍者很快送来了新做的午餐。三少陪着他吃完。侍者来收拾餐具,路峥嵘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了:“怎么李秋没有来?” 侍者愣了一下,不明白路峥嵘的意思。 “昨天晚上,大约10点,送红酒上来的那位。” “先生,昨天一直是我负责酒水的,而且我们中间也没有姓李的。”侍者礼貌地行了个礼,刚想走,路峥嵘又问:“你们昨天有多少侍者在这服务?” “我们总共是四个人,其他人在客人离开后已经下船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为没有就餐的客人服务。” 这下换路峥嵘愣了:“三少,你这是自己家的人还是外面请的人啊?怎么就不见了?” 三少也呐闷:“游艇和人都是盛世酒店的,是李慕天名下的产业,对客户隐私保护的特别好,圈子里聚会一般都用他家的。你想找昨天那个侍者?”三少又转向眼前的侍者问到,“你们酒店到底给我派了多少人?” 侍者彬彬有礼地回答:“先生,根据您的聚会规格,酒店派出一位中厨一位西厨,四位侍者,四位船员和保安。但据我所知,其中没有姓李的工作人员。”侍者退下去了。 三少看着路峥嵘,打趣到:“怎么?上心了?要我说男人就得早开荤,越晚越觉得第一个上床的珍贵。” 路峥嵘顺着他的话说:“可不是嘛,第一个,正新鲜着呢,放不下。三少,这人你得给我找着。” 路峥嵘和三少双管齐下,想把盛世酒店派来人员的名单和照片拿到手,但盛世酒店外派到游艇的工作人员的资料都是保密的,费了很多工夫也没有拿到。游艇上为了保护客人隐私没有监控,根本没法找到视频让盛世酒店的工作人员认人,李秋就这样消失了。 “小东西,等我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绝不让你好过!”路峥嵘在心中无数次恶狠狠地吓唬那个偷偷溜走的可爱人儿。去酒店吃饭,总要多看两眼服务生,去哪里聚会趴,也要把服务的一个个瞅个遍,只要公司有饭局,就安排在盛世酒店,毕竟两次遇到李秋的地方都是盛世的地盘,但,无论再怎么用心,心爱的人儿真的找不到了。 真的不喜欢男人吗?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就算遇到了也要假装不认识我吗?好,都听你的,宝贝,只要能再遇见你,一定都听你的,会装作从没见过你,乖,只要你回来我身边。 炖肉炖得好痛苦,完结这篇后要改清水文。 微博同论坛id,《天上掉下个林弟弟》一直在更。 这一章是为了不被归为生子类边缘题材临时改的,没常识没逻辑(捂脸),不雷生子的,直接移步微博(马上更),微博名同论坛id。 感谢一直留言鼓励作者的小可爱,么么哒! 第11章 黑科技造人记 秋天第二天上午悄悄地离开了路峥嵘的房间,他实在是屁股太疼了,一路东倒西歪,出了路峥嵘房间就直奔厨房,大厨看到他出现了,恨不得扑上去抱着他哭:“我的小祖宗,你的嘴角在哪磕破了?昨晚你不早就回房间了吗?早上怎么没在房间?你跑哪去了?你可是董事长亲自送给我师傅当徒弟的,出了事我可赔不起!不用等懂事长发话,我师傅就得剥了我的皮!” 秋天的嗓子哑得厉害,但是谎还得撒得娇俏可人不露馅:“师兄,你千万别告诉我舅舅和我师傅,我……我……昨天阿良肚子疼急着去厕所,客人又催着上红酒,他们几个忙不过来,阿良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送酒上去,然后我就被留下喝酒了,不喝不让我走,之后就……” “就怎么了?快说啊!是不是被男人占了便宜?”师兄,您真是神算子。 “就……就占了漂亮姐姐的便宜,具体我也不记得了,反正醒来就在一个姐姐房间里。” 师兄抚着心口说:“还好还好!” 秋天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蒙混过关!总比说被男人上了好点。 “你竟然敢送酒上去?之前我怎么交待你的?那帮人乱着呢,你又长成这样。等会一靠岸你就先走,唉,当初就不该偷偷带你来。董事长要知道我把你带这来肯定得开了我!还有阿良,等会我就去教训他!”师兄突然又狮子吼了。 “师兄师兄我错了,我不是没上过豪华游艇嘛!万一有什么人找小李,你交代他们几个一口咬死没小李这个人!小李就是我啦!” 游艇一靠岸,秋天就赶紧溜了,留下师兄他们几个伺候那帮一夜声色犬马还没睡醒的人。 秋天不敢回家,他为了能上游艇呆两天,就骗妈妈这两天要跟师傅去隔壁市,妈妈眼睛毒得很,今天又休假在家,看到自己的话肯定露馅了,妈妈一个人把他当宝贝一样养大,知道真相得多伤心愤怒啊。 可是昨天路峥嵘似乎只帮他擦了一下,现在他一身粘腻,急需清理。小傻瓜笨得不知道有种办法叫开房,于是他跑回爸爸家洗澡去了。 猜对了,爸爸妈妈不住一起,他是私生子。 在别人看来,爸爸是秋家长子,掌握秋氏医药集团大半股份,又是知名医学天才,功成名就,妈妈是盛世集团董事长的亲妹妹,是美女也是学霸,这两个人结婚简直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但他们却在婚礼前分道扬镳。据说是因为秋妈妈出轨,有了私生子。 等到秋天考上大学后,秋妈妈才告诉秋天他们分手的真相。 秋沛丰是医学界的奇才怪胎,又有雄厚的财力,最先进的实验室和精良的研发团队,在他眼中,再美的女人都不如小白鼠可爱。 秋沛丰攻克了一个医学界的难题,人造子宫的诞生即将震惊世界,但他想让自己的实验完美无暇,所以,他需要用这个新成果孕育一个婴儿,而不只是小鼠小狗。这个实验是能找到志愿者的,但他不满意,他要自己挑选。 完美主义的秋沛丰,为了制造一个完美无缺人人艳羡的婴儿,他精挑细选,既要家世好,又要颜值高身材好,还要智商情商双高学历高,更要身体健康无潜在疾病,家族没有遗传病史。层层条件筛选,最后只剩盛世集团总裁的唯一胞妹李慕雅符合条件。 李慕雅是某大在读博士生,小学时连跳两级,被秋沛丰追求时只有25岁,两个年龄相差十岁的人很快如胶似漆,发展到半同居状态,婚期也定下来了。 直到有一天,李慕雅打电话通知秋沛丰来试礼服,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于是找到了实验室。工作人员认识她,把她领到了一间实验室外面,并告诉她:“实验快成功了,孩子还有一周就要出生了,老师太兴奋了,天天守着。” 李慕雅看到门上挂着牌子:供体:秋沛丰,李慕雅。 事情的结果就是,李慕雅和秋沛丰大吵一架,取消婚礼,并在一周后带走了刚出生的秋天。 秋沛丰已经得到了全部的实验数据和结果,对于失去秋天到没有太大抗拒,他认为孩子跟着李慕雅更好,能得到关爱呵护,而自己沉浸实验中,跟着自己的话,只能交给保姆带。妈妈当然比保姆要好。他理解不了的是李慕雅的愤怒,让女人远离生孩子的痛苦,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感激涕零,为什么却触了自己未婚妻的逆鳞? 后来,人人都传李慕雅有个私生子,结婚前被秋家发现,所以秋家退婚了。 李慕雅性子倔强,也不解释,只在很多年后告诉秋天:“有那么多人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孕育孩子,想要为秋沛丰的实验做志愿者,捐献精子卵子,我身体健康,我不怕十月怀胎,不怕生产的痛苦,我想亲自生下我的宝宝,他却做出偷取卵子这样无耻的事,用我的孩子去做实验,用我的孩子去冒险,我决不原谅他。” 秋沛丰和李慕雅的绝裂并没有影响秋天和秋沛丰的父子情,李慕雅是个理智的妈妈,知道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爸爸的关爱,所以从不阻止父子俩的见面。秋沛丰是科学狂人,对人情世故反倒不太上心,秋天更喜欢把心事和爸爸倾诉,倾诉完爸爸就扔脑后了,也不唠叨他,自顾自钻进实验室,多好。 秋天以为爸爸看不出自己经历了什么事,谁想到爸爸那段时间正沉迷男男生子的实验中,一眼就盯上了他奇怪的走路姿势和脖子上的吻痕。一番审问,秋天全招了。 以为会得到爸爸的教训,没想到秋沛丰两眼冒光:“是路峥嵘吗?路氏长子长孙,刚从国外回来一年,就创立了峥嵘医药的路峥嵘?” 秋天傻眼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只听别人喊他路峥嵘,路少。” “长什么模样?” “嗯,挺帅的,比我高半头,五官比较深刻,不说话的时候挺凶的,说话的时候也不温柔,爸爸,我觉得他有点坏坏的!” “就是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家秋天家世好长的好,又是学霸,完全遗传了你妈妈的优点,就是身体瘦弱了些。路峥嵘头脑聪明,有商业天赋,家世身体和长相都是上乘,真是太般配了。秋天你洗澡了吗?爸爸给你倒杯牛奶,你去洗个澡,看你这一身弄的。” 秋天一脸疑惑地走进浴室,爸爸脑子坏掉了?说的什么呀? 很快秋沛丰就送了杯牛杯进来,催着他赶快喝,别凉了。秋天问爸爸:“爸爸你认识路峥嵘?为什么觉得你反应怪怪的?你不是应该很生气吗?” 秋沛丰说:“他的峥嵘医药成立了一年,分走了秋家不少生意,我当然认识。唉,你又不是女孩子,我也不至于对他要打要杀的,快点喝完牛奶,我要去洗杯子。” 今天的牛奶是琼浆玉液吗?干嘛总盯着我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头!说“般配”,难道要让我和路峥嵘结婚?我可是男生!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秋天自然也没和路峥嵘结婚。 秋天不是个自怨自艾钻牛角尖的人,事后回想起来也觉得是自己喝了有问题的酒,撩那个哥哥多一些,可是,被一个可怕的男人看上,又被另一个英雄救美的男人上了,终归是心理留下了阴影,有几个月都惴惴不安,像小鼠一样,出门就戴帽子口罩,生怕被游艇上的人撞见认出来。 三年后,19岁的秋天取得了学位证书,拒绝了秋妈妈让他继续读研的要求,和顾望秋创办了一所家政服务公司,又过了一年,公司逐渐走上轨道。 有一天,秋天感冒头疼,下午早早地回了家睡觉,到6点左右,被客厅中的电话铃吵醒了,过了一会,李慕雅愤怒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卧室:“秋沛丰,别再问孩子的事了!孩子是你造出来的,你做完实验了,该搜集的数据搜集完了,就扔给秋天养!可是哪家门户相当的女孩愿意一进门就当后妈?她要问起孩子是秋天和谁生的,难道要说是和男人生的?你不怕别人的眼光,我怕,我怕别人把秋天当怪物。孩子我早已经送人了,都三年了,找不回来了,你不要再提这件事,死心吧!” 秋天懵了,浑浑噩噩地推开门:“妈,你说什么?” 真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秋天面前。 秋沛丰,竟然利用秋天和路峥嵘的精子在人造子宫中孕育了一个婴儿,这类实验一开始就是被社会上大批的卫道士攻击的,因为秋沛丰只沉迷于实验中,懒得和卫道士打口舌之战,所以完成这个科研项目后,他并没有把实验结果公之于众。后来,他把孩子送到了秋天家里。他想的是孩子应该和父母一起生活,既然如此,当然是交给秋天养育最有利于孩子成长了。 李慕雅得知真相后气得想杀人,赶在秋天回家前把孩子藏了起来,并警告秋沛丰闭嘴! 算算时间,孩子应该三岁了。 秋天这次是真的懵了,他适应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自己有个孩子的事实,等到接受了,就开始了对孩子的好奇: 我和路峥嵘的孩子,长的会像谁呢?男孩的话,还是像他好,比较帅气。也不知道性格好不好,千万不要像他,暴力分子!是聪明还是笨蛋呢?我可是很聪明的,不知道有没有遗传给我的宝宝!唉,千万不要像我小时候一样爱生病,妈妈说从人造子宫生出来的就是身体弱!他的家人对他好不好?如果知道孩子是两个男人生的,会把他当怪物吗? 这一关心,就停不下来了,对妈妈软硬兼施磨了一个月,妈妈才告诉他孩子的去向。秋天一番打听后,跑到某幼儿园的对面租了房子,又对顾望秋说以后只下午3点后上班,上午要去做兼职。气得顾望秋跳脚。虽说是两个人合办的公司,然而顾望秋只负责出钱,秋天负责管理,离了秋天,刚成立一年的公司,乱七八糟一大摊子怎么办? 秋天才不管这些呢,直接挖来了自己的师兄做总经理,然后自己就应聘了某幼儿园的营养师职位,薪水要求得很低,每天都勤快地帮生活老师往教室送餐、送水果、送点心。学校有规定,非本班教师和校医不得擅自进入班级,秋天就帮着生活老师送到教室门口,戴着帽子和口罩两眼放光地等在外面,孩子们吃完了秋天再帮着把餐具推回去。不过他只帮大宝的班级送,一送就送了快两年,弄得全校老师和校工都以为他对大宝班级的李姓未婚女老师有意思,总是怂恿他大胆表白。 直到有一天,路峥嵘搬出老宅,家政换了一个又一个都不满意,准备亲自到顾望秋公司兴师问罪,顾望秋火急火燎推开秋天办公室的门:“秋天,史上最难缠客户路峥嵘马上要来,赶快把最优秀的员工资料送来。”秋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带动得桌子都晃动了一下,三两句问清原委,一边噼里啪啦敲键盘打简历,一边抱怨:“路峥嵘竟然是我们客户,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要去他家做兼职。” 看着秋天美化过的履历,虚构了海外求学经历,和各种厨师比赛大奖,顾望秋一脸懵逼:“客户信息不是你在管理的?而且,伪造简历去他家兼职?你有病?你到底多缺钱,跟哥说,哥给你,咱别去路家找虐行吗?” 路峥嵘在一沓送来的明星员工的资料中翻了翻,抽出秋天的,甩在顾望秋眼前说:“就这个人吧。” 顾望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哥,真的要这个人?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这个员工已经是公司元老级别的人了,一般不去客户家服务,你把他要走,我公司离倒闭也不远了。换一个吧?” “那就倒闭吧。” 满脸泪水生无可恋的顾望秋:“哥,秋天特别优秀,是我们公司吉祥物一样的存在,你可千万别欺负他。” 路峥嵘走出顾望秋办公室,回头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宣传海报,一群明星员工簇拥着眉开眼笑怀抱鲜花的秋天,那眉眼那酒窝,分明就是那个逃走的李秋啊! 终于找到你了,还骗我姓李?秋天,再次见面,你是不是真的要装作不认识我呢?还是你确实早已经忘了我?这次,我会听你的,假装不认识你,只要你乖乖陪着我,不再悄悄逃走! 第12章 路峥嵘的坏脾气 周一的早上,秋天早早地打车出门,赶去路峥嵘家准备早餐,昨天他怎么驱赶路峥嵘都不愿意走,直到周日晚上路家父母打来电话,盘问他昨天半夜溜走是不是给大宝找了个妈,还威胁他说再不来接二宝,就让二宝在爷爷奶奶家再过一夜了,路峥嵘回想一下父母溺爱二宝的劣迹,不情不愿地走了,临走前还想把秋天骗出门一起捎走,幸亏秋天机灵了一回,扒住了门框。 秋天的理由很不充分,说好的是周一到周五上班,周日突然出现,很可疑的。其实秋天想多了,二宝才不会觉得可疑呢。 路峥嵘一贯的霸总脸:“谁敢有意见?” 路峥嵘早起准备去锻炼时,厨房里已经多了个忙碌的身影。他悄悄走进厨房,从背后搂上了秋天的腰。 秋天吓得一抖,回头用自以为很有杀伤力的眼神,凶巴巴地瞪了路峥嵘一眼,在路峥嵘看来,这瞪过来的小眼神,又娇又萌,他低头啄了下秋天的脸颊,喜滋滋地说:“一晚上不见,眼神就这么饥渴!” 秋天用胳膊肘撞他,想把他撞开:“松手了,被二宝看到怎么办?” 路峥嵘安稳如山:“他们起床还早着呢,而且早晚要知道,怕什么!” 抱着腻了半天,嘴唇贴在秋天的耳朵上,一直在小声调笑:“从你第一天做饭,我就想这样抱着你了,今天不去锻炼了,在这陪着你。” 秋天走一步,他跟一步,像个大玩偶一样挂在秋天身上。 “路峥嵘,你真的30岁了吗?其实是三岁吧?”秋天束手束脚地,活也干不利索,很是着急上火。 “不准喊我名字,喊哥哥!”路峥嵘蛮不讲理地纠正称呼。 “好好好,哥哥,你能让我好好做饭吗?二宝要赶不上吃早饭了。” “那就去幼儿园吃早饭。” 两个人腻腻歪歪,直到吃饭的点,厨房外面传来大宝的说话声:“爸爸今天跑步怎么还不回来?小宝你要学会自己洗脸,下次哥哥不帮你了哟!” “小宝小嘛,比哥哥小半岁呢,不能自己洗!” 厨房门被小心地拉开了,大宝和小宝悄悄地探头进来,然后异口同声地说:“爸爸(大伯),你怎么在这?” 秋天正在慌忙地整理工作制服,纽扣开了,秋天手忙脚乱地扣纽扣,扣得乱七八糟。 路峥嵘一脸镇定地说:“我来看看早饭怎么还没好。” “爸爸,你怎么还穿着运动服啊?” 路峥嵘低头看了下自己,果真,忘了换了,穿这身可不能去上班。 秋天推推他:“快去换,10分钟后开饭。” 路峥嵘捏了下他的手,微笑着出了厨房。 长方形的餐桌,之前都是路峥嵘带着大宝坐左侧,路悠然带着小宝坐右侧,今天路峥嵘坐到了主位上,还把秋天从厨房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坐在大宝身边。 小宝看着对面,漂亮的小哥哥和大宝哥哥坐一起,有点小嫉妒:“小哥哥,你晚上要和小宝一起坐。” 秋天有点害羞地点点头:“好啊!” 今天的早饭也是很丰富的,唯一不同的是,路峥嵘的早饭不再是牛奶三明治了,而是和二宝一样的葱油千层酥饼煎蛋小酱菜外加小米粥。 大宝眼大肚子小,吃完了一块又拿了一块酥饼,最后吃不下了,剩了小半块,他偷偷看了眼爸爸,悄悄把剩下的饼往桌子中间放酥饼的碟子上推。 路峥嵘虽然一直在偷看秋天,但余光还是扫到了大宝的小动作,他板着脸:“不准剩饭,吃完。” 大宝撅着嘴,又把饼拿了回来。 秋天看看路峥嵘的脸色,又看看大宝的小脸,伸手从大宝手里接过了酥饼,“小孩子不能吃太饱的,会不舒服,等会到幼儿园还会再吃点,现在留点小肚子吧。” 大宝看看爸爸,见他没有反对,赶快去洗小手了。二宝也是个眼馋肚饱的,跟风地把手里吃不完的第二块酥饼放到了秋天手里,也跑去洗手了。 路峥嵘探过身亲了下秋天的嘴角,那里沾了点饼屑:“你这么宠他们可不行,我会吃醋的。” 秋天吓得赶快回头看,二宝凑在卫生间干区正仔仔细细地滴洗手液呢。 秋天嗔怒地斜了一眼路峥嵘:“你不要动不动亲我,大宝要是看到了怎么办?我是为了大宝才来你家的,不宠他难道宠你?” 路峥嵘把筷子一摔,“饱了,二宝,走了!” 剩下秋天一个人愣愣地坐在餐桌边,说错话了吗?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秋天怕领罚单,早上打车过来的,收拾好厨房正想出门挤地铁,顾望秋的电话就来了:“秋天,你怎么惹着路峥嵘了?他刚打电话给我说要换人。唉,他那个臭脾气,确实难伺候,你看还能在公司里给他找到一个愿意去路家的吗?” 秋天放下电话,又急又怒,不知道路峥嵘又发什么神经,为了早上那句话?不至于吧,也太小心眼了吧。怪不得一直是个单身汪。 他班也不上了,直接就去了路峥嵘的公司,这个地址他早就打听过,但从没来过。 可是,刚进陆氏大楼,就被前台拦了下来,秋天说:“我找路峥嵘,你们路总。” 前台的小姐姐看秋天长得讨巧,也很想放他进去,无奈职责在身:“请问有预约吗?” “预约?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喂,路峥嵘,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换人?……见面说?我在你公司一楼了,前台不让我上去,你跟前台说一声……什么?好听的?……非要这样吗?……好哥哥,你快点,再不下来我生气了。” 不到两分钟,电梯门开了,路峥嵘几步走到秋天面前,冲前台很霸总气势地摞了句话:“他在路氏大楼想去哪就去哪,谁都不准拦着。”然后抓住秋天的手就进了电梯。 等到电梯门关闭,前台炸开了锅,很快,公司微信群里也炸锅了。 到了办公室,路峥嵘推开门让秋天先进去,然后伸出手,冲坐在外间蠢蠢欲动的秘书们点了点:“谁都不准进去,任何借口都不行。” 啊啊啊今天情人节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更。一直在外面,身边人太多。上次打开手机写小说软件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当头一句话:你写小说啊!把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 大家都在想什么呢?哪有办公室play啊?让他们再走走路锻炼下身体,总是开车也不环保! 第13章 秋天的表白 路峥嵘的办公室,就是豪门霸总的标配办公室,没啥好看的。路峥嵘推门进来了,一进来就往老板椅上一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知道错了吗?” “不就是允许二宝剩小半块酥饼吗?” “不是!非原则性问题都听你的,再想想!” “说我是为了大宝才来你家?宠大宝不宠你?” 路峥嵘不说话了,看来是因为这句闹脾气呢! “可是,这是事实啊,我就是为了大宝才来你家的,之前我已经在幼儿园埋伏两年了。”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一点都不重要?亏我一直在找你,为了你守身如玉!” 秋天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走到老板椅旁,蹲下,拉住了路峥嵘的双手:“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呢?” 路峥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是从没有过的郑重:“我是傻,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可是你根本不喜欢我,第一次忘了我,第二次拒绝我,这三次还天天戴口罩躲着我,现在留在我身边也是为了大宝。” 秋天不笑了,像小猫一样把脸在路峥嵘腿上蹭了蹭。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看来你是真生气了。没关系的哥哥,我解释给你听,听完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我那时候还不到17岁,追过女孩子,可是连手都没牵过,更别说接吻做爱了,你突然对我表白,我都懵了。紧接着和你发生了那种关系,我更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当时是有点喜欢你的!你那么帅,像个勇士一样又潇洒又机智地把我带走了,在我眼里,你好像自带光环,连任性龟毛的脾气都很可爱,怕酸也可爱! 但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有几分,能持续多久,会不会像爸爸和妈妈那样,在一起的时候浓情蜜意,分开了除了怨恨什么都没有了。 我也不想为了一份不确定的情感,变成个离经叛道的人,被别人耻笑是同性恋。我是私生子,已经看够了别人的白眼。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你。当时,你要是多哄哄我,对我好一点,说说软话,让我安心,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可是你不哄我,还骂我,让我以为你是个大骗子大渣男。 后来,我再也没有喜欢过别的人了,有女孩子对我表示好感,我就想,还是要找个有力气把我抱起来的人,像哥哥那样的。有男孩子追我,我就想,没有哥哥帅,遇到坏蛋欺负我,肯定也没哥哥勇敢,就连脾气也没有哥哥坏,还是哥哥最好,唉,哥哥要是不渣多好。 知道大宝的存在后,我调查过你,才知道你一点都不渣,我经常想,如果那时候不拒绝你就好了,只要你能一直喜欢我,不把我和大宝当怪物,我就不怕白眼嘲讽,永远陪着你们,照顾你们!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多好。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我虽然想方设法接近大宝,但根本不敢奢望你还会喜欢我,我们毕竟没有长久相处过,我想,你对我的那点喜欢,经过了6年,早就消失了吧。所以我才总是戴着口罩,不想让你认出我,徒增尴尬!当然,也是怕你发现我和大宝的关系,把我甚至把大宝当怪物。 哥哥,你看,谁说我不喜欢你的?6年前我就有点喜欢你了,6年里我再也没喜欢过别人,6年后我最最最喜欢你了。你不要生秋天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对你和大宝一样宠的!绝不让你受委屈!大宝欺负哥哥,我都站在哥哥这边。” 一向狡猾的路峥嵘,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光顾着心动感动又得意了,哪里还能想到,这最后一句是空头支票,他怎么可能被大宝欺负呢?所以,秋天永远都不可能站在他这边了。 秋天说完后,趴在路峥嵘膝上,也不抬头,路峥嵘努力掩饰脸上的得意,又追问了一遍:“真的六年前就喜欢我了?真的最最最喜欢我?大宝排我后面?” 秋天还是不抬头,路峥嵘拉起他,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才看到秋天两眼蓄满了泪。 “怎么又哭了?哥哥逗你呢,没有真生气。不哭了,乖!” “我知道你生气了,你今天摔筷子了,早上还不带我一起走,还要换家政。”秋天控诉路峥嵘的恶劣表现。 “那不是生气,真的,那怎么能叫生气呢?哥哥生气的话,很可怕的,会直接把你扔床上去。所以那只是闹闹小脾气,希望你关注我。不哭了,秋天最乖了。” “那还换不换家政了?” “换,不能累着我的宝贝。” “不累的,一点都不累,我想做饭给大宝吃,也想做饭给哥哥吃,但我不想做哥哥的家政了。” “说好的,除了原则性问题,都听你的。你是我男朋友,当然不是家政。” “家政公司是我和顾望秋合开的,他一直等着我回去打理公司呢,以后,我要回去上班了。” “我的秋天这么厉害,都自己开公司了,宝宝真棒,亲一个。” 秋天抬头,轻轻亲了下路峥嵘的嘴唇,又用舌尖舔了下:“哥哥真好!早点和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路峥嵘一把按住了秋天的后脑勺,将勾引完人就跑的小妖精又按了回来,舌尖顶入了秋天的唇,吸吮扫荡,亲得秋天喘不过气来,路峥嵘下身也开始不老实地顶蹭,秋天坐在他腿上,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立刻喘息着说:“哥哥,不要。” 路峥嵘抓着他的手向下身按:“宝宝,你摸摸,哥哥又硬了,都是你勾引的,你来家里一周,哥哥每天都被你勾引得和右手作伴,今天你帮帮哥哥。” “我……我的腿还疼呢!”傻瓜秋天,你以为路峥嵘还能满足于用腿吗? “今天不用腿,宝宝,今天用嘴好不好?” 秋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你……流氓,你总是这样,都两次了。” “哪有两次?第一次只艹了酒窝,上次才艹进小嘴里。还是哥哥都身寸了才艹进去的。乖秋天,帮帮哥哥!晚上哥哥可以饶了你。” “真的吗?说话要算数的,晚上你要老实一点,不要欺负我,那……那你把办公室门锁上。” 小白兔,你又上当了,真是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路峥嵘当了好几年和尚,今晚不吃了你就不是大灰狼了。 第14章 小白兔又被欺负了 办公室门反锁了,路峥嵘推开小休息室的门,紧搂着秋天的腰把他推了进去。 休息室不大,一张1.5米的床贴墙放置,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个卫生间。秋天看到床,立刻怂了,手扒着门框,身子往外挣。“哥哥,我……我想起顾望秋刚才催我去公司呢,说有重要的事。” “现在哥哥的事最重要!” “他会生气的,他生气特别特别可怕,我先走了,咱们晚上再说好吗?” 路峥嵘有力的大手掰开了秋天的手指,拦腰一抱,把他扔到了床上。“哥哥生气更可怕,会把宝贝吃得渣都不剩!乖乖听话!” 秋天脱掉鞋,一打滚就贴上了墙,拽过被子把自己蒙进去了。 路峥嵘瞅着床角那鼓鼓的被子包,真是不得不承认他家秋天宝宝确实有点傻了。 秋天闷在被子里,黑漆漆的空间里听不到外面一丝动静,过了一会,休息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又安静下来。哥哥走了?还是躲起来准备偷袭我? 惴惴不安的秋天偷偷掀开一丝缝,没看到路峥嵘,再掀大点,还是没有人,全掀开,秋天从床上坐了起来,人呢?又生气了?小气包!晚上肯定要吃掉我,怎么办怎么办?正在绞尽脑汁想对策的时候,可怜的秋天就看到大灰狼路峥嵘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沐浴露。 “宝宝,你今天不帮哥哥口的话,哥哥就只能艹你了,就用这个代替润滑剂吧,下次得在办公室也准备一套用品。”路峥嵘一副很无奈退而求其次的样子。 秋天不敢躲了,他一把抢过沐浴露,光着脚跑到门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门,像扔手榴弹一样把沐浴露往休息室门外一扔,扔得远远的,然后关上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用不着沐浴露,哥哥来吧,秋天准备好了!” 路峥嵘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乖,这才是好孩子,听哥哥的话有肉吃。” 路峥嵘坐到床沿,把秋天按到了身前地板上半跪下:“宝宝,上周哥哥怎么让你爽的还记得吗?就那样做!” 秋天使劲摇头,摇得自己都有点头晕了:“不记得了,秋天都忘了,不会!” 路峥嵘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家宝贝,怎么这么傻这么可爱呢,就凭这小智商还想再负隅顽抗一下下呢!好吧,让哥哥好好教教你。 路峥嵘修长的手指缓缓搭上衬衣纽扣,慢动作一般解开了衬衣,只留着领带还松松地挂在身上,半遮不遮地露出了整齐的8块腹肌。秋天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偷偷摸摸地拿眼瞟了几眼。 “没关系,宝贝不会哥哥教你,乖,把哥哥的皮带解开,拉链拉开。” 解皮带拉拉链秋天会,毕竟自己每天也要解几次皮带拉很多次拉链的,不好装不会,秋天只好不情不愿地解开了皮带,又拉开了路峥嵘西裤的拉链。拉链拉开,就露出了鼓鼓囊囊的黑色子弹头内裤,竟然还是低腰的。秋天看着内裤上方露出的茂密的黑色毛发,手有点抖了,心也有点抖了,他还清晰地记得这硬硬的毛发磨着自己的小小秋的触感。 “看呆了?把哥哥的宝贝放出来吧,它想你了。”路峥嵘露骨地调戏着秋天。 秋天的耳朵尖都羞红了,脸红得更厉害,头也不敢抬,怕路峥嵘取笑他。低着头,一手拉开内裤,另一只手抖抖索索地刚想伸进内裤中把大灰狼的小兄弟解放出来,小兄弟就已经急不可耐地从拉开的裤腰弹出来了,硬硬热热地杵到了秋天脸上。 秋天没想到这波亲密接触来得这么快,被小小路打招呼的霸道方式一下子震住了,傻愣愣地僵在那,刚往后撤一点身子想躲开,路峥嵘又按住他,向前顶了顶。秋天只好求救:“哥哥哥哥,快把它拿开。” 路峥嵘轻轻在秋天脸上蹭了蹭:“傻瓜,哥哥不仅不能拿开,还想艹进你嘴里呢,乖,别怕,好好看看,你也有的,怕什么!听话,摸摸它!” 秋天小心翼翼地用双手碰了碰茎身,感觉到了它的活力炽热,好奇宝宝又仔细地看了看:“虽然我也有,可是长得不一样啊,颜色不一样,大小也不一样。” 停了停,又用小舌尖轻轻舔了舔怒涨的gui、头,还用唇包住它,吮了吮小眼。路峥嵘没想到刚刚还怕得要命的小宝贝,竟然上来就给了自己这么致命的刺激,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喘息着说:“宝宝,真棒,就这样舔!” 秋天得了夸奖,脸红得像涂了胭脂,他很娇气地抬头瞪了大灰狼一眼,路峥嵘被他这又撒娇又媚惑的眼神诱惑得心都酥了。 秋天双手抱着小小路,只露出gui、头,“哥哥,太长了,两只手都抓不完。” “宝宝,再长都是你的,快亲亲它!” 秋天低下头,用舌尖绕着小孔舔吮,舔得它不停地吐出透明的清液,又沿着柱身一路舔到了双球,把深色的肉球含进嘴里轻轻抚慰。 “宝宝,好宝宝,继续!”路峥嵘看了那么多钙片,终于亲身体验到被口的滋味了,爽得叫了出来。 秋天又从双球一路吮吸,回到了被冷落的gui、头,“哥哥,你看秋天的嘴这么小,根本吞不下的,秋天用腿帮你好不好?” 路峥嵘平息了下急速的呼吸,用手使劲擦去了秋天嘴角的液体。 “宝宝张嘴!哥哥看看!” “真的小,你看看,啊……”小白兔引狼入室地张大了嘴巴 路峥嵘实在忍不住了,将勃发的阴、jing一下子顶进了秋天的嘴里。 秋天真是个善良的男朋友,被一击中的,吓得只能“呜呜呜”地抗议,这时候还想着千万别咬到哥哥,努力包住牙齿,只用口腔含住小小路。 “宝宝,好好含住,都是你的。” 秋天杏眼含嗔地瞪了大灰狼一眼,试着退出来一些,舔了舔gui、头一圈,又重新把硕大的头部含了进去,模仿路峥嵘帮他口时的动作,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无奈小小路太粗,秋天又是樱桃小口,每一次含深一点都皱着眉头,一副被撑坏了的小可怜样,拿水润润的小眼神含怨地瞟一眼路峥嵘。 路峥嵘被秋天的眼神杀撩得更硬了,他两手按住秋天的后脑勺,变被动为主动,一下下抽插起来,秋天失去了主动权,想逃又逃不了,被粗壮的阴jing艹得眼泪汪汪,唇角挂着一丝粘腻的液体,整个人情、色地让路峥嵘想把他揉进身体,合二为一,永远不再分开! 路峥嵘的动作更狠了,每一下都艹得很深,秋天的咽部受了刺激,对阴、jing进行着一波波挤压,爽得路峥嵘要飞起来了。 秋天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快死了,为了让疯了的路峥嵘快点身寸,为了自己还能活下来,秋天用一只手握住没能艹进嘴里的茎身,快速撸动,另一只手托住两个肉球揉搓,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流满了脸颊。 三管齐下,路峥嵘终于要到临界点了,他狠艹了几下,身寸进了秋天的嘴里,身寸得太深了,秋天来不及吐出来,流着眼泪全咽了进去。 路峥嵘又在秋天嘴里抽、插了几下,舍不得离开这娇嫩温热的温柔乡。直到半软下来,才抽出来,拉起秋天,把快哭晕的宝贝抱进怀里。 “宝宝,你怎么这么棒呢?哥哥以后一定会死在你身上!”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路峥嵘。 “呜呜……哥哥……我要死了!”秋天可怜地抹了把眼泪,“我喉咙疼!” 路峥嵘吓了一跳,又受伤了吗?上次是腿,这次是喉咙,自己真的太禽兽了,一艹就停不下来。 “宝,张开嘴哥哥看看!” 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还好,只是被摩擦红了。 “宝宝对不起,你就是哥哥的春药,一面对你哥哥就疯了!” “呜……”小白兔呜咽着哭泣,“下次也不用嘴了,好不好?” “好,都听宝宝的!” 把秋天带进卫生间,帮他洗去了满脸泪痕,又让他漱了口,才把秋天当宝贝一样地抱出了卫生间。本来路峥嵘是想让他在床上休息一会的,结果秋天不愿意,吱吱唔唔地说:“这里有床,不想在这。” 路峥嵘一下就猜出了秋天的小心思,怕自己在床上又对他干出什么色狼才会干的事。路峥嵘心里暗笑:小宝贝,哥哥想干你,可不是非得有床才能干。” 大灰狼心里想想嘴里还是暂时不能说出来的,不能把宝贝吓得再也不敢来啊! 两个人出了休息室,秋天就要走,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了。 “等等,喝点水,哥哥送你走。”路峥嵘走到门边,用眼神示意秋天注意看,然后猛地打开门锁,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咕噜咕噜,滚进来一串小姐姐。 被压在最低下的努力排除阻力站了起来:“路总,那个,我们刚才正靠在门上听秘书长训话。” 被戏称为秘书长的正是路峥嵘的头号得力助手,拿手机偷拍小饼干的刘秘书。 路峥嵘拿手一个个点过去:“你、你、你,这月奖金没了,探听老板隐私!这理由充分不充分?” “充分,太充分了!但是路总,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去给秋天泡杯果茶,我还是咖啡。”路峥嵘说完,关上门,把拼命往门里瞟的眼神拦在了门外。 “哥哥,她们好像不怕你啊,这不科学!” “从我回国就一直跟着我,摸清我的脾气了。宝宝,哥哥看起来凶,对自己人最好不过了!”路峥嵘解释之余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喝完果茶,路峥嵘拿起车钥匙,送秋天去上班。电梯门刚关上,假装认真工作的一群人就哇地大叫起来:“看到了吗?刚才还冲我点头微笑呢,太甜了。” “这算什么?上次我帮老板打电话给他,他还叫我姐姐呢。”名誉秘书长很得意地炫耀。 “哎呀,我送茶给他,他冲我笑得酒窝都出来了,还说谢谢姐姐,好想摸摸头。” “可是小白兔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嘴唇也红艳艳的,大灰狼对他干了什么邪恶的事,把人欺负成这样?” 一群三十多岁的中年少女,冒着粉红色的泡泡,陶醉在小鲜肉的美色里。 开车开的脑细胞已死,快完结了! 第15章 这么快见家长真的好吗 傍晚路峥嵘先去接了秋天,又接了二宝,然后一起去超市采购,秋天说:“哥哥,你还是帮我办小区停车卡吧,天天接我太耽误你的时间了,要不就让司机接。” 路峥嵘想了想司机的长像,比较年轻,也算得上帅,据说从不谈女朋友,于是他说:“那就帮宝宝办张停车卡吧。不过哥哥不忙的时候还是要接送你的。” 路峥嵘停好车后接了个电话,秋天带着二宝先开了门,刚进屋,二宝就大喊一声:“爷爷奶奶!” 秋天吓得手里的购物袋都掉地上了。 一楼沙发上坐着两位精神抖擞的老人,说是老人,其实并不显老,精神状态很年轻,只是头发花白,没有染发,让人一眼就把他们定义为老人了。 二宝一下冲过去了,扑进老人怀里,高兴地嚷嚷:“昨天刚见过,今天又见到爷爷奶奶,太好了。” 老妇人搂着孙子,拿精明的眼神打量着秋天:“你就是嵘儿找来的家政?” 秋天突然地就见了公婆,都没来及梳妆打扮一下,太失印象分了,本来吓得不轻,没想到现在老太太一句话,让秋天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嵘儿,哥哥要是知道我知道了他的小名,估计得气得跳脚。 老太太看秋天由吓得掉了购物袋到突然笑得露出酒窝,心里有点发毛:“我儿子这是给我找了个小傻子当儿媳妇?” 正在尴尬的时候,路峥嵘进来了,边弯腰换鞋边说:“宝宝,怎么还站在门口呢?是等哥哥抱你进去吗?” 秋天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说:“嘘,有人!” 路峥嵘一抬头,对上了自家父母的视线。 秋天在厨房忙活,路峥嵘在客厅被审问,二宝一边看电视一边竖着耳朵听爷爷奶奶说话。 “说吧,怎么回事?多少年不找老婆,一找就找了个男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先说你们怎么进的小区,我再说。” “小子,你还真以为能拦得住你老爸我?我之前不进来是给你留面子。” “你们怎么知道我和秋天的事的?” “公司微信群里都炸开锅了,我好歹还有几个心腹在公司,能不知道吗?” “没啥大事,就是我找到了我的初恋情人,在一起了呗!”路峥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你你……”老爷子气得想打人,“你弟弟性向我是早知道早接受了,但是你不是一直很正常吗?突然搞得这是哪一出?” “我一直喜欢男人,只是我比较挑,宁缺勿滥,一直在等这一个!”路峥嵘说得理直气壮。 “喜欢男人,那大宝哪来的?” “我家宝宝生的!” 路妈妈以为儿子是为了怼老爸说的气话,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你弟弟的性向我们都接受了,没道理揪着你的性向不放,只是太突然了。而且大宝也大了,总得问问孩子的意见。” 大宝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呢,听到奶奶提到他了,立即代表两个小人发表了意见:“奶奶,大宝小宝都喜欢小哥哥,没意见。刚才坐车上,爸爸喊小哥哥宝宝,他都不这样喊大宝的,大宝当时就知道爸爸非常非常喜欢小哥哥了!” 非常流利地说完后,二宝互相击了下小手掌,一副奸计得逞了的小表情,欧也,以后小哥哥就不会走了,天天想吃什么就让小哥哥做什么,真是太好了。 晚餐摆好后,秋天到客厅喊路家人吃饭,二宝率先冲进了餐厅。秋天想躲到厨房去吃,被路峥嵘硬按到了座位上。 路家老爷子看看桌上丰盛的饭菜,哼了一声,含蓄地表示对这顿饭还算满意。 路妈妈看看秋天又看看大宝,真是越看越像。“嵘儿,你刚才说大宝是谁生的?” “秋天!”路峥嵘边给束手束脚不敢吃菜的秋天夹菜边说。 “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不可能,谁让秋天有个科学狂人爸爸。”然后不急不慌地把秋沛丰的黑科技造人技术讲了出来。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呀一直盼着你早点娶媳妇,又怕大宝受委屈,现在这样,真是太好了。嵘儿,男儿媳就男儿媳,妈妈也喜欢。” 大宝睁大眼,虽然听不太懂爸爸说的黑科技是什么,但是以后小哥哥就是自己妈妈了,真是太好了。 吃完饭,路峥嵘和秋天一起进了厨房,大宝也想跟进来腻着秋天,被路峥嵘无情地关在了厨房门外。 路峥嵘搂着秋天的腰,小声问:“宝宝,今天吓到了吧?” 秋天把头埋进路峥嵘怀里:“哥哥,这样就算过关了吗?” “当然,我宝宝这么好,他们能不愿意吗?” “就你看我好,他们是没有办法才接受的。” “傻瓜,他们还不了解你,哥哥敢打包票,不用多,只要一天,他们就会喜欢你!要不这周末和我一起回老宅试试?等到周日晚上要走的时候,他们肯定都舍不得你走了。” “嗯,我这么可爱,又长得好看,还是学霸,还会做饭,给我点时间的话,肯定会让他们喜欢我的!是不是嵘儿哥哥?”秋天的信心爆棚。 “小坏蛋!”路峥嵘被秋天故意喊了小名,气得一嘴咬了上去,秋天的脸蛋被咬疼了,啊地叫了一声。客厅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声,秋天紧张得小脸都红了:“怎么办?被听到了,我脸上有牙印吗?” “我咬我媳妇,怕什么!脸上光滑着呢,哥哥哪舍得真咬出牙印来。去陪他们说说话,厨房交给我了。” 被糊弄了的秋天就顶着腮上明显的牙印出去了。 路峥嵘并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从小也是被路老爷子严厉敲打着养大的,又在国外留学几年,厨房里的这些活他干得很快,等他把厨房收拾的窗明台净,洗干净手,走出厨房,走进客厅,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哪需要一天,才半小时,他的秋天小宝贝就收服了路家老小,怀里抱着大宝,身边偎依着小宝,正和路家老两口聊得欢呢。 电视上放着某部热播的悬疑剧,正演到关键情节,秋天和二老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谁是真凶。时不时路老爷子还要满面笑容,赞同地点点头。 看到路峥嵘走了过来,路老爷子又哼了一声。 路峥嵘把大宝抱起来,塞到小宝身边,然后自己坐到了秋天另一边,把秋天的腰搂住了。 秋天的小脸腾地红了,扭头小声说:“哥哥,松手!”路峥嵘搂得更紧了。 路妈妈看着秋天窘迫的样子,笑着说:“嵘儿脾气不好,随他爸,我一直担心没人受得了他,还好,秋天不嫌弃他。”路妈妈黑起自己儿子毫不手软。 “哼!”路老爷子又表达了一下他的小情绪,“别影响我们看电视,秋秋啊,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对了,说到隐藏的线索,你觉得爸爸刚才的推测靠谱吗?” 才半小时,老头,你这温柔的态度,简直是让儿子也要吃醋了,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晚上8点多,司机来把二老接走了,临走的时候,路妈妈悄声对秋天说:“嵘儿30了,生意场上成熟稳重八面玲珑,但面对家人时内心还是个中二少年,就得让人哄着顺着他。中二,是叫这么个词吧?” 秋天赶快点头:“对,中二。” “所以啊,他要对你犯横,你能哄就哄,不能哄就告诉我们,我让你爸收拾他。” “哥哥可好哄了,我能哄好的!”秋天信心满满。 “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这么小,也是要人宠的年龄,嵘儿真干了什么错事,你也不要忍着,你爸一定站你这边的,他就想要个又漂亮又懂事又乖巧的女儿,但是只有两个儿子,还都不省心,你虽然是男孩子,我看他是把你当女儿疼了,他这辈子还从没这么温柔地对儿子说过话呢!” 路妈妈真是体贴,叮咛了小半天,才坐上车,临开车前,路老爷子摇下车窗,很威严地对儿子说:“你好好准备一下,这周去秋秋家提亲,没问题的话,下月订婚,订婚宴就在老宅办,然后去国外注册结婚,婚礼还是要回国内办的,先定盛世酒店吧!” 提亲?订婚?结婚?老爷子你是认真的吗?这,这事不应该藏着掖着吗? 周一的晚上十点多,失踪好几天的路悠然回来了,刚走进二楼小客厅,正撞见秋天从路峥嵘卧室冲出来,没穿制服没带口罩和眼镜,只一身肥肥大大的睡衣,小脸红扑扑的,又羞又气的样子,屋里路峥嵘还在喊:“宝宝回来,真生气了?” 路悠然如同见到了外星人,呆住了,在秋天红着脸瞥了他一眼,要从他身边经过时,路悠然一把抓住了秋天的手腕,帮他哥拦住了秋天。 这一幕正好被追出来的路峥嵘看见了,怒气冲冲地说:“手抓哪呢?放开!” 路悠然吓得立刻松了手,秋天刚想跑,被路峥嵘揽着腰又拽回了卧室,门啪的一声关死了。 路悠然只隐隐听到一句:“宝宝乖,哥哥再不这样了,不生哥哥气了好不好?” 路悠然这下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我就出去了几天,发生了什么?那还是我哥吗?被人夺舍了吧! (完) 本来到第8章《揭秘》正文就完结了,《秋天记忆中的初相遇》《秋天的秘密——生子》是两个番外。但是后来把番外放到了正文中,又额外多写了几章,写到了路峥嵘记忆中的初相遇,秋天对路峥嵘的表白,秋天被路家接受,还有两个人平时的相处模式,这样感觉更完整一些。 第一次尝试写东西,没有大纲,想哪写哪,终于写完了,心累。 番外会放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