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晚兮 文案: 出身军事世家合着金汤匙出生,本应该尊贵无比,却也注定成为皇权的牺牲品,心有不甘也不想认命。可偏偏这命定之人却是皇室中人,那个人是否非他不可,他信不过他,却早已注定!! 小时候的一场偶然相遇,早就注意了两人的牵扯一生,人生有长有短,能得你相伴足已!!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玉,楚世修 ┃ 配角:连顾,连箭,连弦 ┃ 其它:连玉,楚世修,空余恨,难两全 一句话简介:相识之时年幼无知,却已注定终身 立意:皇权纷争,两情难却 第1章 楚,三十三年,大楚国都,望京楼。 今日天高风清,正是游玩的好时候,连大将军家的小公子,连玉又出门了。 这位小公子所过之处,人人敬而远之,避如蛇蝎,只觉得就连空气,都突然变得安静了。 平民百姓皆是能躲就躲,所过门户,则是能避则避,从不主动招揽。 要是街头恶霸,或是世家公子,就是能跑就跑,跑不掉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连小公子,自从从大安山回到上京城的这几年,可是给上京城里的男女老少提供了不少话题啊,真是个风云人物…… 话说,这玉小公子啊,那可当真是上京城的一绝啊。不用打听,随处一坐,他的丰功伟记,便会,随传入耳。 那可是上京城里三姑六婆、叔伯子侄,联络感情,饮茶下饭的一把好手啊。 什么,什么,这天扒了那个恶霸的裤子了,那天调戏了那个柳巷花楼的姑娘了,戓是哪家,哪家,的世家公子又被打了,更有甚者,他连世家公子都调戏,真真是男女不忌、美丑不论!! 而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什么偷鸡逗狗、打人犯浑、惹是生非,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了,当真是这当世的纨绔表率啊,真真是…… 啧啧啧…… 用后话说就是:罄尽南山之竹,书其罪而不尽,绝东海之水,流其恶而难绝啊…… 所以,那街头巷尾的混混恶霸、世家公子,都避之唯恐,实在是因为此人打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唯有避之方可安生些,总之只要沾上就准没好事,无事也惹一身骚,实在烦人。 街头恶霸,那是当真怕了他的,而世家公子,有些是不想跟他胡狡,有些则是不耻与他为伍,看不上他,但又得罪不起!! 谁叫他是连大将军家最小的公子呢,不单说他爹连大将军是当朝的第一大将军了,就他上面的那对双生哥哥,也是楚国小有名气的武将了。 何况,他上头还有陛下护着,聚万千宠爱于一身,其所受的天子之爱,绝不低于任何一位皇子啊,这等圣宠又是几人能受的起的,又是几人能有的,凡有点自知之明的人自然不会去碰,更不会去挑衅否则就是纯粹的自己作死。 偏生连玉又性子乖张、古怪,更是不好指惹,小时候本来是个粉嫩乖巧的小娃娃,怎知偏生越养越是歪了,真真是可惜了了…… 本来这连玉,外人应称之为连小公子才对的,又为何叫玉小公子呢?? 这就得从他的丰功伟记说起了,连玉是三岁之时因病,被送去了大安山上的道观中避俗,对外是避俗,实则是避灾。说是连家世代出的都是武将,杀戮过重。这连玉天生有缺身子过于嬴弱,恐要夭折,命不长久。不得已只能送入道观修行祈福,方可保命。直到十三岁时,方才回到这上京城,所以连家长辈对他是揍着、宠着的。 而陛下,听说是为了表示对大将军一家,为国牺牲的尊敬,而对连玉也是万般怜惜,千般宠爱啊。三不五时的,便要遣太医上门为连玉请平安脉,就连那宫中的皇室贡品,也是回回都有他一份的,每月有宫人亲自送到将军府。 所以啊,这宠着,宠着,就给宠歪了呗。 连玉自从大安山回到上京城后,性情就变得十分的乖张,古怪。 十三岁之时,就成了街头巷尾有名的一霸了,十四岁不到就学会流连于烟花柳巷了,十五岁时,就直接不用教了,可谓是样样精通了,当真是天赋过人啊。 这连玉啊,听说是因为他在十二岁时,有一次说是在花楼与一位世家公子,因抢一名烟花女子而大打出手。 那名世家公子又是个不会武的,虽然连玉也不会武。但是连玉这柔弱的身子骨打又打不得,碰又碰不得啊。唯有避让些,最后那名世家公子硬是被打的半年下不来床,后来那人家自然是找上了门去。 连大将军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连玉已经歪得不能再歪了。教吗,也教不来了,打嘛,却又舍不得用狠的,只能怒骂到“以后出门别说你是连家的,老子丢不起这人。” 所以这连小公子,自此就成了玉小公子了。 今日,正好是镇守西南的静王爷领召回京的日子,所以街上是热闹得不得了啊,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出门来了,就为了见识见识静王的风釆。 说到这静王啊,就不得不多说两句了。 静王是楚国中能与连家这世代武将之家的连大将军相比的人了,此人不但武功了得,兵法诡异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连大将军镇守东北,他负责镇守西南,本是两不相干的但现在此人却突然领召回了京,其中深意又开始让人浮想联翩了! 静王爷十岁不到就从军,封地在西南,也随之镇守西南边城,可以说是在军中长大也不为过。在此十六年间所参加的大小战役不计其数,军功自小也是数不胜数。陛下也是非常敬重这个小皇叔的,听说此次特意下召令其回京,陛下还特地给他修善了一座精美的府邸,说是不可待慢了自己这唯一的皇叔,府邸中雕梁画栋,镶金嵌玉的,精致又华美,亭台楼阁也是十分的雅致清华。 且,此人年芳才二十有六,俊朗非凡、英资飒爽。又自小战功不断是镇守边关的大英雄,更是皇室权贵别说是大姑娘、小媳妇的了,就是男子都忍不住想向前靠点,希望能一睹他的风采也是好的啊,要是能有幸结识,那就更好了。 此人现在不但是未婚女子心中的倾慕对像,也是多数有女儿人家的良婿之选。所以,今天街上是人头涌动啊,热闹非凡,不单只是为了一睹静王的风采更多的是想借此机会希望能傅得静王的青眼。 连玉所在的望京楼二楼向街处的包间旁,左右隔间都聚了不少人,包间处的窗为了赏景都是向外开的。 只见远远的自城门处,一个队人马正踏马前来缓缓的向城内走了,所过之处皆是百姓夹道相迎,高头大马精戈铁甲,让人看了不由得也是豪情万丈!!! 打马当头的人自然非静王莫属了,静王左侧的一个军士问道“王爷,如今陛下突然召你回京,怕是事情未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静王 骑在马上缓缓的策马前行,接受着百姓的夹道相迎边低语着“顺其自然便可,他是君,我是臣的不必多言” 那人瞳色沉了沉,压下了心中的思绪,微微埀首回道 “是” “还是京都好啊,繁华热闹,不用风餐露宿的,看就连美人也都精致些”说话之人,看着不像是军中将士,身上穿的也并不是盔甲,而是一席长袍。此人与程意各承一匹位于静王的左右两侧,不知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静王并未答语,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京都,不知那讨债的小娃娃,可在,长成何样了?” 望京楼,上京城里有名的酒楼饭馆,它有名可不单是因为菜色,和选址还有它的装潢也是舍得下本的,望京楼里的东西都是顶好的,茶盏器具也是透骨白瓷,十分精美,一看就知道价格定是不斐,那桌椅榻柜也是精雕的黄花紫檀木的,一套就是一般百姓家几十年的收入也抵得过的,所以王公贵族们宴朋亲友都以能去望京楼而倍感颜面,当然这样的装饰,这样的器具,那消费价格自然也是能高得吓死人的,平常百姓家是想都不敢想的,就是世家公子也多是时不时的赏个鲜,解个腻的才会到望京楼,到是连玉在望京楼上却有个常年备着的包间,这事人尽皆知,至于到底是什么让连玉能如此挥霍的,那就有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了。 恒泽,连玉的发小之一 “阿玉,快看,快看,那静王爷进城了。高头大马,橙亮的盔甲,真是好威风啊。” 连玉看着打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嗯是挺威风的,长得也不赖 ,只是……“长的到是不错,就是单看这面相,反倒不像个将军,如果把盔甲脱了定是个偏偏公子。我还以为他应该是满面胡须,横看三尺的彪形壮汉呢。谁知竟长的这样标志,一看,就是个风流种。” 羽墨,连玉的好友之一“说人家,你倒是没长一脸风流像,可你也没少风流啊?” 连玉 “去,去,去,你不风流,你不风流回家读你的胜贤书去啊。” 润川这个小呆瓜也挺感兴趣的“嗯,是长得挺好看的,身形修长,面容俊郎,应该是挺得姑娘喜欢的”边点评,还边点头给予肯定的的样子,真是呆得有些可爱! 连玉一手搭上他的肩跟着润川站在窗台向远望“嗯,是挺不错的,唉,润川你家不是有个妹妹吗?要不你也去找静王搭个亲算了,多好的人家,钱财富贵,全有了,咯咯咯……”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另两人也跟打趣着笑了,润川恼瞪了连玉一眼“胡说八道,我妹妹才八岁,就是要攀附也不能让我妹妹嫁个相差那么大的吧” 连玉痞痞的道“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才会疼人呢?是吧”说着还给另两位小友使个眼色。 “哈哈哈哈……”两人又被连玉给逗笑了 润川恼火的把连玉推开“哼,我才不要,我妹妹多可爱啊,我才舍不得呢” “……” 几人在包间里,嬉闹着。 连玉站在窗前,打量着越走越近的静王,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面容,只见来人面容朗俊,五官自带英气气质却又十分内敛,当看到那唇时,连玉内心冷哼了一声,哼,果然又是一个薄情寡性之人,口气却未经波澜悠悠道“你还别说长真是不错,我要是姑娘家,我也喜欢。” 润川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要是姑娘家,那也要人家敢要啊“幸好你不是姑娘,像你这种天天逛青楼的姑娘,谁敢娶啊。” 恒泽没接查,反倒是一脸神秘的道“唉,我可听说了,这静王爷别看年纪不大,但功夫倒是了得。战功无数,两军交战,取敌军首级是常有的事,跟阿玉的爹爹有的一拼啊,而且,此人可是个正人君子啊,对自己的下属那是关爱有加,对姑娘也从不随意招惹。我还听说,陛下还曾赐过他随军女子呢,但最后他都婉拒了,辛连陛下想给他赐妃,他都说怕受不住他身上的戾气,所以都回绝了。” 羽墨“唉,我听说怕不是他不喜欢世家女子,而是啊,根本就是不喜欢女子。” 润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 几人贴首俯耳又是一阵私语,这一会窥笑,一会又表情怪异,让人看了真是好生好奇啊,让人心痒痒的很想去偷听一耳朵。 连玉异常的兴奋,这么竟爆的嘛?“真的吗?真的吗?” 恒泽也连连点头附和 “嗯嗯,就说他那副将吧……” “哇,好刺激啊,不会吧……” “……” 几人越说越是起劲,像小孩是得了什么有趣的玩意似的,眼睛都橙亮橙亮的闪着星星。 连玉突然举起一只手,一脸的豪情道 “好,我决定了,我要去……” 不待连玉说完,就被三人一把捂住了嘴,三人一脸小心的样子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听到不该听的。 恒泽一脸担忧又奥恼,早知道就不跟连玉说这个了,就知道他是个不安分的,但这念头也只是一瞬而已,转头就给忘了很明显下次还是会犯的“阿玉啊,这个真不能去。这人是真惹不起啊,先不说他武功高,人家还是个王爷,我今日出门时,我爹爹还特地嘱咐过我,说静王爷回京千万别冲撞了此人,要不然,陛下都保不住你啊。” 润川 也是一脸要不得的表情 “是啊,是啊,那可是陛下的小叔叔啊,陛下也未必保你的” 羽墨敲了敲手中的折扇,心想千万别让这小子又去闯祸了,先吓吓他 “而且他武功了得,只怕被发现了,跑都跑不掉啊。” “可是我想看啊,我保证只是去看看,偷偷的看绝不干点别的,中:嗯??”连玉举起一只手伸出四根手指,做发誓状。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使劲的眨啊眨,看着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可爱啊,可惜,他实际上确是个性格恶劣又古怪的小子!!! 羽墨 “不行,惹了他,陛下都未必不会保你。我可听心陛下对可是他十分敬重的” 润川 “是啊,听说他很凶的,还是别去了。”几人再接再厉,心想定要劝住连玉,免得这惹祸精又央及池鱼!!! 连玉一脸的乞求“真的不能去吗?” “不能”三人异口同声的拒绝到。 其后便是三人一阵苦囗婆心的劝导连玉,举例说明此人到底是如何招惹不得的“绝对,绝对不能去招惹静王,那人咱招惹不起。”同时还例举了种种,得罪静王的严重后果。 恒泽捧着一颗老父亲的心,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对连玉这招人的本事实在是十分的不放心“别看人家风度不错,可凶名在外,毕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可不比常人,手段和心性自然是不简单,要真把人得罪了少说也要脱层皮啊,阿玉你就行行好吧,千万,千万别去招惹这人行吗?。” 在坐的几位小公子虽是年纪不大,但毕竟是大家族长大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并没有不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可终归是有个胆大的,不作,我这纨绔之名不是白担了,嘿嘿嘿…… 连玉心里暗暗的盘箱着,得找个合适的机会看个新鲜也是好的。 且看街上,静王所过之处,百姓无不欢呼,夹道欢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见到静王竟还如此的年轻俊郎更是含羞带怯的,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样子,啧啧啧……当真是有点祸国殃民的味道啊。 一队人马,威风凛凛的,让百姓看了不由得心生安定,楚国能有如此功臣良将,未来定能永享太平。心愿总是如此美好,但没人想过世事却总是事以愿违。 第2章 静王的左侧的是裨将程意,而右侧的那位身穿一席长袍的,听说是静王的随行军医,此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此人名为柳于策,出身自药谷。 药谷顾名思义,就是专出医师,药师的灵山妙地。 楚国有记,各国最名望的医师、药师,有将进七成是出自药谷,戓是曾经师承过药谷。 药谷是个十分古怪的地方,药谷所处之地确实是在楚国境内,但此地出来的医师,药师,并不是只在楚国境内活动,虽说药谷之地是所属楚国不假,但出了谷后的人,可随自己的意愿,游历他国,戓是定居他国,对此无论是楚国或是他国也可并不会有过多的约束,楚国可以是‘说管不着,因为人家说好听点是楚国国民,但药谷早已声名过,我等凡夫俗子不参朝政,只应民生,病者不分国境不问贫富,只有能救与不能救而已,而且药谷历代久远,人数虽是不多但并不是一开始就定在楚国的,药谷之人多是随心,如若逼急了搞不好真的会举全族搬迁那可就真是得不赏失了。 药谷有明文规定,药谷之人不得入朝堂,凡入朝堂者不得再回药谷,无论何时,处于何种地竟,门下之人皆不得再入药谷,药谷之人也绝不可再与之有交际,如有违例者一视同仁全部逐出,永世不得回,这也是各国所熟知的,所以才使得药谷避过了多世之争,留存至今。 也因为这条例律药谷出来的人,要么宁愿悬壶济世做个民间大夫,要么就四处游历施医赠药的,戓是找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定居也行,不分何国、何域,随心就好。 但是无论在哪一国,黎民百姓也好,王公贵族也罢都对药谷的的人高看一眼,多一份尊重以礼相待的。能多个医术高名,能治病救人的人,谁不喜欢…… 而药谷收徒条件也是奇怪又繁多的。 药谷收徒规矩可以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药谷作不出的规矩。 药谷收徒不看家世如何、权贵多高,只重人品看眼缘,搞得还以为是跟剃度出家似的…… 不合眼缘的,一概不收,相貌过丑的,不收,性情乘张的,不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收,太过干净的,不收,太邋遢的,也不收,衣衫不整不收,衣着过于华丽照样不收……反正规矩多不胜数,要多奇葩有多奇葩,不过说到底就一句话,看不对眼的都不收,看对眼的就随性,要是有人问起药谷总有说的通,说不通的诸多道理…… 能从药谷出来的,也是年纪、辈分参差不齐,你可能会看到一个两鬓如霜的老者,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弯腰做恭的,也可能看到一个年过花甲的老朽带着满身华贵奴仆丛多的少爷的。 药谷禀承的是先达者为师的条例行事,不管你年纪再大,辈分多高,能力不足的都休要怪别人…… 而药谷的人,多是性情怪异,并不像世谷上所知的那样,那么的注重辈分,礼节……总之一句话,药谷就是个奇葩地!!! 而药谷收徒,也从没有徒弟选师傅的,只有师傅选徒弟之说,不讲人情不论尊贵也就是哪个师傅看你顺眼,你就是谁徒弟了,一切各凭运气。如果运气不好被个古怪老头看中了,戓是被个一脸笑得渗人的带走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吧。 而药谷教徒,除了基本的药理、医理是**受之外,其他的,就各有各的方式了,可以说是千奇百怪,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有被下毒,要自己解的,有跟毒虫毒草住一屋的。有自栽、自种、自尝草药的,有自配自解的,还更有甚者被丢去死人堆戓是乱葬岗自行找死尸开膛破肚,名曰了解人体结构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多不胜数…… 可以说只有更奇葩,没有最奇葩的,所以说,其实能从药谷出来的,也多是打不死的小强了,只要不是自己作死,一般的医师还真拿这些人没办法…… 而这柳于策,看着年芳二十有几,长相也是出众。就这么看,这个年纪能出药谷,定然也应该是医术也不凡啊,智商自是不用说了,而情商嘛,只能说药谷出身的人,没几个情商是正常的了,不说也罢。 这柳于策好巧不巧,正是传说中静王断袖的另一位主人公了。 说是自从他随行于静王身旁以来,静王的衣、食、住、行都是此人安排的。而且此人与静王一直是同住在一个帐中的,所以说,嘿嘿嘿…… 一切,也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更怪不得别人多想了,不是。 而他出身药谷,这奇葩之地,想来对于断袖,应该也是见怪不怪了吧。 静王一行人,在城门处就已经接到了旨意。今晚,陛下在宫中设了接风宴,倒是不必忙着进宫复命,只需今晚出席夜宴时,再复命即可…… 所以,静王就直接回了自己府上,就今晚的夜宴的事做好准备就行了。而随行军士,则还是要到兵部回禀的。 “王爷,都安排好了。”说话之人是静王的另一名副将,是副将也是护卫。 此人名叫朱清,也是一名难得的高手。听说此人以前却是个江湖中人,而且名气还不小。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竟从了军,最后又是如何投入静王门下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此人也甚是神秘。 既于程意,应该是几人之中身份最简单的了。程意,是静王自军中结识的。因能力不错且看着憨厚老实,从不争强好胜,对军中下属也是向来爱待友加,程意的出身也是贫苦人家。 静王一脸的严肃 “嗯,今晚,程意陪我进宫即可。剩下的事你与于策处理吧,还有策说要找的人,可有眉目了?” 朱清有些许苦恼,实在是信息量太少,泛围也实在是太广,所以有些力不从心。 朱清苦恼的回道“未曾查到,因策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的上京城里,实在是不太好找。” 柳于策也是无奈啊,不是他提供的信息太少,而是他知道的也就这么点啊,他有什么办法“唉,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师叔祖突然给我出这么一个难题,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啊。说是,那人是我师叔祖收的唯一,一个关门弟子,我又不能不找,可找嘛,我师叔祖也没说名也没说姓的,就说了叫小玉儿,说是左肩处有药谷的百草图刺青之外,年纪约未十七八岁之间,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幸好,还知道是个男的,要不然,难道要我去扒人家姑娘的衣服嘛??那不成了淫贼了。而且,就算是男人,人家也不会一天到晚的,露个肩膀出来给人看吧,不是????所以说,我也是没其办法的办法了……” 众人对药谷出的奇葩也是无语了,这种事都能有,就不能靠谱点最起码画个像戓是给个姓名也成啊,这没头没尾的能找到才奇怪。 静王略微思绪道“既知,他在这上京城里,总会找到的。只是这名字带玉的实在是不少,可能得费些时曰了。” 柳于策无奈,只能以破罐子破摔的方式答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只能先这么着吧。” 程意一边思索,一边提醒,道“矣,要不你贴个告示得了,这样到容易些?” 柳于策苦笑着“我也想啊,但我师叔祖说过了不能让人知道,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朱清也提意道“那要不,你出门去摆个摊就说你是药谷的,把你名号打出去,也许你那小师叔能来找你呢?” 静王点点头,表示这也是一个办法“可行” 柳于策也觉得好“也好,说不定,我那小师叔知道了我是药谷出来的,会来找我呢?”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他们不知道啊,柳于策那小师叔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药谷的人,也没想过会有人找他,要他上门来找柳于策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说啊,长路漫漫,还有得柳于策找啰。至于找得到,找不到那就鬼都不知道了。 至于那个柳于策的师叔祖,是很早的时候从药谷出去的人,此人志在云游,不在行医、赠药,所以一般可以说是神出鬼没的,想找他帮忙,也是太可能的事…… 此人,入药谷前听说是一名方士,他最喜欢的就是到处去见识稀有草药。所以,从没想过行医,也就更是没想过要收徒,他这徒弟来得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说是,他那徒弟还是被他拐来的,所以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可能是他自己也没关心过这个问题,说药谷出奇葩,不认都不行,而想找到他那徒弟就现在看来,最省事的办法就只能是让他本人自动现身,等着人家自己找上门才是最实际的。 因为,单凭一个“小玉儿”,和一个不脱衣服就看不得刺青来说,就别想了,想了也白想。柳于策那师叔祖也是个不靠谱的。 至于柳于策那师叔祖嘛,虽然也与自个的徒弟说过,自己是出身药谷他,却也说过自己出身道门的。又从未将人带回过药谷,所以啊,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算是半药谷的人,更是不知道有人要找他啊。又怎么会因为柳于策出门去挂个名,就未卜先知的,会自己找上门来呢……????而照药谷之人那些奇葩的性子,只怕人就是从面前过了都不定多看你一眼。 而连玉就因为那句,想去探探静王府,就被他那三个发小以不被央及池鱼的想法,给硬生生的把人押在了望京楼上不给走了,无论连玉说什么都不准走…… 就在连玉被三个发小押在望京楼不准他走,连府小厮这时却赶来了,说是连大将军找连玉回去,要参加今晚的夜宴。 要说这上京城里连玉最不想去的就是这宫里了,规矩多的能压死人,真是想不明白,那些个世家女子还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有什么好的????但是进宫去参加静王的接风宴连玉还是得愿意的,最起码不用去爬墙,也能就近见到人了。但接下当他听到三个发小,与自家小厮说的话,就高兴不起来了? 连玉讨好笑到“要不……你就回去跟爹爹说没找到我就行不?”说完就转身想跑,谁知他身后那三个不帮忙就算了,还一把抓住他的双肩往回拧。 他那三个所谓的好友为免他真去招惹静王,而自己有可能被央及池鱼,也就想着不如找个人管管也好的心态,想到了连玉的爹。 便于小厮说“你回去跟连大将军说……就说,阿玉又去逛青楼了,啊,不对,就说阿玉调戏良家妇……嗯嗯。” 连玉急忙一把捂住了恒泽的嘴,还一脸赔笑道“嘿嘿,没有这事,你别听他乱说” 羽墨扯了扯润川的袖子,示意赶紧帮忙,润川慢半拍的反应过,也开始添油加醋胡扯一通 “嗯嗯,阿玉还说要去找左相的小公子算账呢。” 连玉又想去扯润川,手急的一伸一捞,谁知人躲得太快,一下没被捉住,恒泽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连玉的后腰,羽墨也忙往一边躲嘴里还嚷嚷着“是啊,阿玉还说这几天都不回家了呢,要睡在烟柳巷,要一家一家逛个遍才行,嘿嘿……’……” “嘿嘿……是啊,阿玉还说要养个小娘子呢”几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能扯就扯也不管别人信不信 连玉一阵挤眉弄眼的,脸都快抽抽了,三人也全当没看见,还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不靠谱。 看他们三个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大声嚷嚷道“你们三个别太过分了。” “嘿嘿嘿……” “……” 三人一脸赔笑,也并未多理会连玉生气不生气的,纯粹的乐,一副随时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第3章 先说说这敢跟连玉做朋友的三位小公子吧唧这三个也不是凡品啊,在外也多是无事生非的性子,皆因这三人都是家中老小,性子也爱闹腾,更何况这三人也是臭味相投,所以聚在一起也总是不得安宁。 恒泽是右尹家的三公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边也还有两个小的,所以可能这不上不下的,家里管不过来吧,所以就放任了些。 润川是工尹家的小公子,上头还有个大哥,但是润川的性子呆了些,所以自小被玩伴欺负惯了,倒是恒泽一直挺护着他的,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好友。而且这两人的娘亲本就相熟,所以也算是代为托付,多了些照顾。 羽墨是羽太傅家的小公子,自小饱读诗书,应该是这几位中唯一一位上得了台面的,不过可能是小时候被居得紧了,所以他虽腹有诗书,但却对做官并无兴趣,对于奇闻异事很是感兴趣。 恒泽是他们四人之中,最为噪噪的一个,就像是他脑子里住了一窝小鸟似的,一天到晚,吱吱吱喳喳,总是闲不住嘴。 润川,人如其名,温婉如玉,给人的感觉很是友好。谦谦公子不失礼数,但是在连玉看来,他那是呆,很多时候总有点后知后觉的样子。 羽墨,脸上永远挂着笑,就他那双单凤眼,都快被他笑没了,永远是个笑面公子,所以很招人喜欢。但连玉觉得他就是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崽子,一天到晚最少出声,却是最明白的那个。 至于,连玉,在他们几个心里。那就是个长着獠牙的猪崽崽了,平时看起来粉嫩嫩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很是可爱好欺负。但是浑起来可不得了,而且他浑起来的点,也总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所以这就是,那么多人不想招惹他的原因。 因为,你很有可能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到是做了什么,戓是说了什么,就会让他不高兴,突然犯起浑来了,但这人打又打不得,而且还是个无理绞三分的性子,确实是不太好想允。 楚国的官职、官制与吏书上所记栽的朝代都有很多不同,楚国的官吏制较为复杂繁多。 令尹:相当于一国丞相,是除国王外最高的官职。一般有左尹,右尹之称。而右尹则是左尹的副手,相当于副相、右相。 莫敖:莫敖没有官职。但是可以代表国王行使政权,相当于摄政王。但位置一般在令尹和司马之后。但不一定会设有,如果有莫敖一职一般从屈氏一族中选出。屈、景、昭是楚国的三大姓之一,可见位置的重要和权势的显赫也可见世族大家的影响力之大。 司马:主管国家兵权、军事相当于兵部。一般设有左司马、右司马,而右司马是左司马的副手。 少师:太子的老师,主要是授课 太傅:一般是指辅导太子从政的官员,相当于参谋、谋士。但后来又将少师与太傅并为一职。 国老:国老其实并不能算做官职,但却有俸禄。一般是令尹或是司马退休后尊为国老,一般不再从政,但地位显赫,门生众多。 工尹:掌管工程建设的首席官员 朗尹:掌管行罚审讯的首席官员,相当于大理寺或邢部差不多 大将军:一般是指一军将帅,非特定职位。 裨将:为将军的副手、副将 左吏:相当参谋 右领:为暂时认定的领军之官 其余的还有司宫、泠人、涓人、县尹等等,太多,太多了!!! 小厮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爷说,如果公子不回去的话,。就打断你的腿再拖回去。”说完还瞟了一眼连玉的腿,以示真有此事。 本来呢,这连大将军是不舍得下狠的,但实在是,天天被人告状告的头疼。所以,现在动不动的就说要打断连玉的腿。 连玉是真的有点怕了,他爹凶起来是真凶啊,打他,倒是没打过,但就他那大哥、二哥,那么能的人了,照样是说打就打啊,他可是亲眼见过的。连玉为免哪天真招到自家的爹爹,有时回个家都跟做贼似的,大门都不敢走,只能走后门。 连玉强做一脸淡定的说“谁说我要跑了?”扯了扯衣袍,就往前走。临了,临了了,还回头瞪了三人一眼,那表情就差嘶牙了。 而三人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全当没看见,还向连玉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回去吧,还有人等着呢…… 这三位小公子可以说是在上京城里,唯一敢跟连玉玩到一起的了。 恒泽和润川呢,是跟连玉有穿肚兜的交情了,三人从小就认识。 虽然,连玉三岁后便去了大安山,十三岁才回来的。但耐不住,几位的娘亲,可是知已好友啊,在几人未出生时,还曾想过定娃娃亲呢,要不都是男孩,只怕都要成夫妻了,所以便可以说这是打小的竹马情了。 而羽墨呢,到是连玉回了上京后一次偶然相交的,是经过恒泽相识的,羽墨也是恒泽和润川的发小。连玉当时就是被他那笑眯眯的样子给迷惑了的,觉得此人应该也不赖,谁知,原来是只小狐狸啊。 虽然后来,三位小公子家中也有反对他们与连玉交好的,毕竟就连玉那臭名昭章的名声,确实是十分有带坏人家孩子的潜质不是,虽然家里不同意,但耐不住三位小公子与连玉这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情啊。 总之这四人倒是相处得挺好的,自得其乐,平时一起相约吃吃饭,喝喝茶,实在闲得慌,还可以逛逛青楼,看看花槐,小日子倒过得挺舒心的。虽然小祸不断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久而久之也就随意了,几人也都是家中的老小,不从官,不承爵的倒也没有多大影响。 将军府,连玉还没到书房就鬼鬼祟祟的躲在长廊下,劫住一名从书房刚出来的小厮,就语若连珠的往外倒。 “爹爹今日心情怎么样?” “书房都有谁在?” “都说什么了?” “有没说找我什么事,严不严肃???” ……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小厮头都大了。这种现像在将军府里的下人们也早就习已为常了,从小公子开始惹祸逛青楼开始,可以说是天天上演还能不重样。 “回公子,书房内大公子,二公子都在,像是在说今晚夜宴的事,其余的小的也不知道,公子还是自己去问老爷吧”小厮说完做了个恭,就走了。 连玉摆摆手,探头探脑的往书房走去,幸好大哥二哥都在这样起码不用挨揍了吧,嗯有哥哥就是好啊,连玉心里偷着乐缓步的向前走。 “爹爹,我回来了。”说着就往里走,可刚迈出一只脚。只见欢迎飞来一本书,要不是连玉躲的快,只怕都直接给拍脸上了。 “你个诨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说话的人身材魁梧,声若洪钟就差留个落腮胡了,要还然都能演关公了,此人就是楚国有名的大将连大将军,连玉的爹爹了 “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连玉咕噜道,一边把书捡起来,还偷摸的往里挪。 说着迎面又飞来一本书,连玉忙往自家哥哥身后躲去,谁叫他爹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呢,又武将出身秉承着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原则,向来是一上来就直接上手的,怕不怕倒好说,只要不是傻的,当然是能躲就躲了。 “好了,阿玉还不快跟爹爹道歉。”说话的是他大哥连箭,而他二哥连弦则把他护在身后。 这便是连玉那对双生哥哥了,两人长得是真真的像啊。 同样剑眉星目,俊朗不凡,都不太像他爹爹,应该是像娘多些,要不然又是大老粗一个。要是不开口外人一般都分辩不出来,明明是双生子,他二哥性子则软些,说话的语调都相对柔和些,他大哥的性子冷些,总是一脸严肃,冷冰冰的不近人情,说话也是冷冰冰的,若是那天不高兴了,连玉觉得都能把人冻住。 “哦,爹爹我错了”连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心想先道歉总是没错的吧,就忙随着他大哥的话,顺嘴道了个歉。 “那你说,说你错那了?”连大将军倒是一脸较真的看着连玉。 这话当真问的连玉一脸懵,他也就顺嘴道了个歉而已,他爹还当真了。 连玉眨吧眨吧那双大大桃花眼,也不知说什么了。 他爹一看他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就气得全身跟打秋风似的抖啊。 连弦忙打圆场“爹爹,还是继续说今晚夜宴的事吧,阿玉也回来了。” 他大哥连箭则无奈的戳了连玉一下,连玉会意,忙一脸讨好的赔笑“嘿嘿嘿……嘿嘿嘿……” 连大将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白了连玉一眼,转回刚刚正在谈论的问题上 “也罢,今晚夜宴主要是给静王爷接风的。本不想带你去,但陛下有旨说是适龄的都要去,该去识得识得静王爷,以示对静王爷多年镇守西南未能归的辛劳和敬重。今晚你就别给我惹祸就行,安安静静的呆着吧,不然,哼哼……”临了,临了,连大将军还以示威胁的哼哼了几声,让连玉收紧他那身皮。大将军也是实在没办法,谁叫他养了个惹祸精,不警告两句都不敢放出门去。 “是,爹爹,今晚我一定会乖乖的”连玉急忙卖乖,表示自已一定会做个听话的好孩子的,那双大眼睛闪啊闪的,一脸无辜让人不由得相信几分,要是个不相识的还真就被他骗过去了。 “爹爹放心,我和二弟会看好阿玉的”连玉的大哥,也忙替连玉挡一下,谁叫这是自’家的小弟弟呢,又因相隔的年岁大了些,也只有这么一个,两位哥哥就习惯了一直这么护着,总以为还是当初那个小小的,粉嫩嫩的小娃娃呢。 “嗯,你看看你都十七了还像个小孩似的。你要不要点脸啊,多跟你两个哥哥学学,你个不成器的。”连大将军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你说连家世代忠臣良将,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整天招猫逗狗,闲不住的诨小子呢? 连玉无奈啊,怎么回回骂的都是我啊,一边点头,一边偷偷翻了个白眼以示不奋。 自古以来各个国家,各个朝代都有以宴庆功,以宴为贺的习惯自古有之,必竟民以食为天嘛,能敞开了吃,敞了喝可不是天天能有的,而且宫宴也是一国之富晓的表现。 恒泽、润川、墨羽,三人聚在一处交头接耳,不知又在讨论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来了,来了,连大将军家的马车”恒泽嚷嚷到,三人早早的就等’着了,远远的看见了连家的马车就急忙招手,生怕连玉找不着他们人。 “阿玉,阿玉这呢”恒泽要是有个手绢,只怕都能轮起风来了。 连玉听到声音也兴冲冲的从窗口探出头来向三人挥手,还因着这个被他爹照着后脑勺抽了一巴掌,就是如此也没收住连玉的性子,马车还未停稳,连玉就急着从马车上往下跳,直往这边跑“你们也到了?” “嗯,嗯,正等你呢,你怎么那么慢啊?”恒泽问到,往日连玉都是早早的出门,怎今日三人反倒等起他来。从这就能看出连大将军一家虽然对连玉似是管教的有多严厉,但其实也都宠着的,只要不是大错,连大将军也只是申斥几句而已,从未舍得真下手过。 “今天不行,都怪你们,我爹要我哥哥看着我呢”连玉一脸埋怨道,连玉倒没说其实他爹压根就没说这些事,只是顺嘴惯了,谎话一扯就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嘿嘿嘿,这不是怕你去招惹静王吗,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啊”恒泽心想这才好呢,要的就是这效果,要不然我们还浪费那么多口水做什么。面上的表现却是一脸的讨好。 润川倒是一向都挺直白的“对啊,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你心里边说不定正算着日子去夜探静王府呢?” “肯定是”羽墨笑眯眯的在一旁搭腔,纯属幸灾乐祸一类的,要不连玉能说他是只狐狸嘛。 “那你们也不用那么狠吧,恒泽还说什么,我去调戏良家妇女,我什么时候调戏过良家妇女了?要是我爹听到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连玉一脸交友不慎,遇人不淑的表情。 “嘿嘿嘿,就说说而已,我想你爹一定也不舍得的”恒泽心想,连大将军要是真舍得,还能容你闹到今日? “是啊,你看你闹过多少回了,你爹也没真打断你的腿啊,不是?”羽墨还在一旁兴致勃勃的说,语气一惯的轻快,似是表示自已真的料事如神。 “嘿,感情你就盼着我爹打断我的腿啊?”连玉被自已的这三个小友给气得,感情这几人都在看自己的热闹不嫌事大啊,真是太没良心了。 四人在一旁闹着,也不理会旁人怎么看。反正无外呼就那几句不成体统,纨绔无知什么的,听多了也就懒得去理会了,也习惯了。 其他世家公子,在一旁议论纷纷,对于连玉几人可当真是十分嫌弃,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连玉啊,真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一天到晚就知道招猫逗狗,不务正业。” “可不是,亏得陛下对他还宠爱有加,简直是不识好歹,有负圣恩啊……” “是啊,我听说啊陛下就是现在还要太医每月三回,定时的给他把平安脉呢?” “你说他就不能成器点,这不是有负皇恩吗,不成体统?” “别说成器了,就是安分点也好啊。可他偏偏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让旁人都跟着不得安生,要不得,真是要不得……” “可不是,就说前段时间他把那许安打了的事吧。听说是为了争个青楼女子” “就是那个许妃的弟弟?” “嗯嗯” “可我听说了,不是这样的,是那许安在街上要把一名卖身女拖回去当妾,那名女子不肯。恰好连玉经过,被那名卖身女拉住衣角求他救命,这才打起来了。” “照你这么说也不对吧,我可是后来听说,那名卖身女最后可是去了烟雨楼啊。虽说那烟雨楼不算是青楼,可到底是个抛头露脸的地方。那个良家女子,妾都不愿做,却愿意在外抛头露脸的,这原本就很反常,也就你好骗,我看多半是连玉把人卖去的?” “照你这么说也是,难不成真是被连玉卖去的??” “我看就是” “我看也是” “是啊” “是啊” “……” 总之众说纷纭,而真相是似已否。其实也并不会真的有人去关心的,不过是讨个闲聊的话题而已,只要不是自己就行,越是荒唐越是能让人们讨论的更起劲来。 第4章 而连大对于这些世家公子来说也就只有点用处来,至于巴结连玉嘛,其实也并不是没人想过,但连玉赖皮得很,光收礼不办事,要真问起来就说,那我可以退你啊,你自到将军府取就是了。可谁有这个脸啊,还有谁有这个胆啊,那可以是护国将军府啊!!可不是酒楼饭馆啊,要真敢去了也要有命出来才行啊,连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治军严厉,要是知道礼都送到他府上了,搞不好,他都能直接把你连人带礼丢出去。 而连玉自是对此事,不得而知了,不过就是知道了,怕也不当回事,不然那也就不是连玉了。 而说到楚王对连玉的宠爱却是事实,楚王每月都会让太医去给连玉把脉。只说是,因连玉生来便体弱,且自娘胎来就五脏发育不全,带病出生,其实也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夸张,就太医所说的,先天性心脏上缺了一小块,只要小心养护,活到三、四十应该是没问题的。 所以楚王说,为了表示对连家世代为国牺牲的敬重,就在这方面对连玉关爱有加。 而且每月的月贡,连玉都是有一份的,虽然不比皇子皇孙,所得贡例也是一降再降,但这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了,何人能有此殊容能有此恩宠,就这等宠爱,也已经不是一个臣子能受的了,何况连玉无官无职,都不知惹了多少人红了。 为此就曾有言官多次因此事进过言,说楚王宠连家已太过,只怕日后长期以往,会把某些人养肥了君不君臣不臣如何是好。连大将军也一再请辞过,要楚王撤回给连玉的月贡和每月的请脉,只道连玉年岁己大,不会如小儿似的容易夭折了,何况连玉对朝并无贡献,如何受得此等殊荣。 反倒是楚王对着满朝大小官员直接在大殿上痛心疾首的怒斥了一顿,就连连大将军都没放过,楚王说,这满朝文武是要陷他于不义,自己做为一国君王,只是对一个世代功勋的有功之臣之家多些照顾而已,现在这满朝文武却要如此曲解,不懂的怜惜功臣,实在是让他十分的寒心啊。自此再无人敢就此事再多说一句,却让某些人更是对连玉不奋,这样的纨绔怎能受此皇恩,又有何能耐,受得起此等皇恩。 所以这就是各家世族子弟,对连玉种种不齿和反感,但又不想惹也不敢惹他的原因所在了,楚王给予的种种特殊对代,与连玉来说当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世家公子们看不上连玉,但也只是说说闲话而已,人家爹爹都管不着,何况连玉身后还有楚王,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的花那心思去教育教育连玉呢,大家早已相互默契的选择冷眼傍观,只怕是不少人正盼着,看连玉何时把自己作死吧?? 一旁,皇室的车仗之中,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程意,那就是连玉?”静王望向那四人所在之处,问到,那四小只看着倒挺怡然自得的,聊得还挺开心!! “是的,王爷。正是上京城里最是名声远扬的连将军家的小公子,人称玉小公子,连玉。”程意,也随着静王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连玉与他的那三位小友聊得还挺欢的,那表情,那动作都挺生动的,随性而洒脱,倒是少了几分世家公子间的惺惺作态,多了几分少儿郎的真性情,让程意也随之冒出了几分喜悦。 静王看着,众人对连玉议论纷纷,而连家的人却当置之不理,一副听之任之,见怪不怪的态度,不曾辩解,也不曾阻止,实在是有些奈人寻味,难道当真是虱子多了还痒,债多了不愁???? “有趣”静王一脸奈人寻味的道 大殿上,夜宴正式开始。 众人行了礼,落了座。楚王照例发表了一帆宴会前的长篇大论,慷慨陈词,就表示夜宴正式开始了。 其实也没什么说的,无外乎是让静王露露脸,当着静王的面宣扬,宣扬静王的丰功伟记。然后示意各家子弟,文武大臣们应该多多学习静王为国牺牲的精神,还有战场上的英勇事绩等等…… 其实世家公子,年岁小些的确实还有很多是不认识静王的。而想借此机会结识静王的,也大有人在,所以认识寸,露露脸还是很有必要的!!! 总之简单的一句概括就是,这场夜宴的主角就是静王,没其他人什么事,其余的该喝的喝,该吃的吃就是了!! 至于连玉他们几人即不想相结识,也不想得罪静王。就乐得个清闲,该干嘛干嘛。而连玉从一开始的被楚王问了下身体状况,谢了皇恩后也没他什么事了。 席座摆成三排,最靠前,也是能靠进殿中能面向楚王的,都是身居要职的朝中官员,而各个官员身后的第两排则多是下属子侄,第三排就有些可有可无了多是官员家中,或是在朝中无官无职的世家公子们。 而官员排位当然是从楚上正位下来,从皇子皇嗣、令尹、左尹、右尹、司马、左司马、右司马……从官职大小依次排下来。中间则是留有进晋,和泠人跳舞的过道。 而连玉、恒泽、润川和羽墨都是在朝中无官无职,又多是家中小辈,在本次夜宴的作用完全属于就凑个数,应个景,并不会有人真的在意。所以都座在第三排,本来四人是不能坐在一起的。 但是就连玉那跳脱的性子,他才不管那么多直接跑去扎堆了。而其他三位的家中长辈,免得自己家小辈被连玉连累。也就随他们四人全跑到三排的未尾处,扎堆去了。 虽然被频频瞪眼,几人也不去理会,怡然自得的窃窃私语,该喝的喝,该吃的吃。 而宫中内官也多是见怪不怪,这连玉有陛下的宠爱,这种小事,就是陛下见了也多是随他去的,所以也无人觉得有多不得了。 “阿玉,你不是想见静王吗,今算是见到了?”恒泽提醒着连玉,抬了抬下巴让他朝对面首席处看。 “我想见的又不是这个,我还是觉得要去夜探王府才行。”连玉撇了一眼,坐于楚王左下侧第一个座席上的静王本人,人倒是长的不错,一身黑色挂金蟒袍,袖口和领肩处都用金丝绣着祥瑞,显此人少了几分武将的粗鄙,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内敛和不怒自威,果然出身皇家,底子就比别人高了几分,但自己想看的可不是这个,长得再好看跟我有屁关系。 恒泽一听连玉对那事念念不望,就又一阵紧张“阿玉啊,那真不能去。这种事要真被捉住了,可是不得了的。” 润川也忙附和着“是啊,要是我是断袖,我也不想被人看见” “别说断袖了,就是正常人,被见到行那房中之事也定会恼羞成怒的。”羽墨语气平静的道,只是在陈述一个事,谁做那种事的时候,会喜欢被人当猴看,除非有病!!! “所以我说夜探啊?” 连玉无所谓道,自已又不傻,不被捉到不就行了。 恒泽轻蔑的瞟了连玉一眼“就你那三脚猫的轻工?你不如直接让你爹把你倒吊起来把扒皮了,来的直接” 连玉被损得满头黑线,无地自容,以自己就这么没用吗的表情看着三人“难道你们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恒泽已经懒得看他了,自已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唉。但为了连玉那幼小的自尊心倒是没有直接打他的脸,拐了个弯,换了种说话 “不是我们信不信任的问题,静王武将出身,那他身边的也多是从军的。现在先不说你进不进的去静王府,就算你进的去也肯定出不来啊。” 在几人的印象中,连玉学武功就学了点皮毛,连高点的墙都上不去,还不如他们几个有用呢? 羽墨也是一脸早已习惯了的,道“是啊,阿玉以往去哪家,闹最后总有你爹和陛下护着,但这静王不同,那可是陛下的皇叔啊,而且你去看人家做哪种事,如果被真捉住了,我看陛下都帮不了你。” 润川还是有些担忧他,心想,我才多大啊,为什么我现在就要替别人操心儿子啊,连大将军?但还是不望再三劝介连玉“是啊,所以真的,真的不能去啊阿玉。” 连玉则表现的有些委屈 “可我好想看啊?” “阿玉你为什么对静王断那么感兴趣呢??难道……难道你喜欢静王……”恒泽实在是不明白了,断,在青楼里也多的是小官啊?何必非得看静王的,越想越不对劲,’突然想到了什么,终于真相了,莫不是连玉看上静王了???? 羽墨和润川瞪大眼睛,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这就是真相?? 连玉被几人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抽了抽,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扇到恒泽脑袋上。 “啪”的一声,因为泠人刚刚好舞完一曲退下,这一声就彻底响彻整个大殿。 “吼,干嘛打我?”恒泽突然被打了一巴掌,还有些理不清。 连玉白了他一眼,委屈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如果不跟我说这事。我能想到夜探静王府吗,你才是断袖呢?要不然你干嘛打听这个??” 恒泽被说得一阵无语,他只是八卦了下静王而已,怎么就成断袖了。 四人一宣闹,楚王在殿上也被吸引了过来,众大臣也纷纷侧目,连玉的最后那句大家可是都听清了的,夜探静王府???静王???断????大家都满脸问号,但细想就明白连玉说的到底是什么了。静王断的传言可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还真不少。众大臣在连玉四人和静王之间来回巡视,多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连大将军则是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眼,实在是没脸见人了,我能说这不是我家的吗???? 连箭和连弦对视了一眼,再看一下自家老爹的模样,连箭给连弦递了个眼神,连弦无奈只得走出来先对着楚王和静王行了个礼,随后道“请陛下和王爷宽恕,我家小弟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都怪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他了,才让他如此不懂礼数,冒犯了静王爷,连玉,你还不过来……” 连玉一见整个大殿上都在看向他们这边就知道完了,要遭殃,只能一脸赔笑的嘿嘿笑着,本想装傻充愣,谁知自家二哥并不打算放过他。连玉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袍来到殿中向楚王和静王深施一礼,表情有些无辜,吱吱的道“陛下,王爷那个……那个……哦,那个我听说静王爷是镇守西南的大英雄,武功了得,那命术耍得是让人眼花缭乱,英姿飒爽,两军对战取对方首级是常有的事,所以啊,我就想见识下静王爷的英梧风姿,但又怕打扰了静王爷,所以才想着夜探静王府的,还请陛下和王爷恕罪,要是,要是王爷实在看不上我,那我就不去了,嘿嘿嘿……” 连玉胡乱扯了一通,也不管别人信还是不信。说完了!连玉又开始嘿嘿笑着,继续装傻。 楚王详装恼怒的斥责了连玉几句“胡闹,阿玉你怎可如此冒犯皇叔呢,不知轻重……” “是,是,是,是我胡闹,还望陛下和王爷恕罪,我一定改,一定改……”既然有台阶下,不下是傻子,连玉就急忙顺杆往下爬,认错的态度比捡钱还来得快。连玉低眉顺眼,装做一副乖巧样,与刚刚那死活嚷嚷着要夜探静王府的样子判若两人。 楚王又斥责了他几句,才转过对着一直不动声色的静王爷道“小皇叔有所不知,这连玉啊,就是连大将军最小的儿子……” 连大将军一听到楚王说到自己就忙起身向楚王行礼,楚王边说边笑眯眯的抬手压了压,示意连大将军不必如此,坐回去,连大将军又施一礼坐了回去,坐下前还不忘瞪了连玉一眼,吓得连玉那小心脏彭彭直跳!!!! 楚王继续道 “只因连玉身体不好,从小就被送去了俞城的大安山祈福直到前几年才回来,性子总是比旁人野了些,胆子也大了些,所以总是闹腾了些,不过也只是些小毛病……” 静王一边听着楚王的介绍一边打量着连玉,连玉今晚穿了件青灰的长袍,袖口处绣着墨绿色的草纹,腰间只挂了个小玉件,连荷包都没有,再看相颜,眉毛清秀、微弯,大大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头,红润的小嘴,因为连玉低着头,看上去还真是个乖巧的少年郎,可惜并不是真的乖巧。 大殿上的朝臣听着楚王给静王介绍连玉,前面都还好,越听到后面越是不奋,听听,听听陛下简直都把连玉当成亲儿子养了,这犯了错还要陛下给解释,这连玉何得何能,还一天到晚的到处惹事生非,简直就是不识好歹,有负君恩…… 还未等到静王回答,就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陛下,陛下啊,这连玉如此不识好歹,一天到晚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现在还要陛下给担着,老臣替您不值啊,替您心疼啊,陛下天天操心国事本就已经够操劳的了,就算是您要体恤连家世代功勋,也不是如此体恤法啊……还有你,连大将军,你怎么好意思啊你,自已儿子教不好还要陛下替你教是吧???你怎么做得出来啊你,就算你要陛下替你教,那也要你儿子有个人样吧,自个你看看你都把儿子’惯成什么样了,啊????你也好意思带出门啊???,你……” 连大将军这回是真坐不住了,急忙跪下要解释。连箭和连弦一见自家爹爹都跪了,自己哪还能柱着啊,也跟着跪了。连玉本来不想跪的,但是夸何,这许老头要挑刺,不就是打过他孙子一回嘛,怎么回回什么事,他总要参一脚啊,真是的???? 连大将军“陛下,是臣御下不严,教子无方,让陛下劳累了,臣该死,臣愿替子受过,还望陛下和王爷责罚。许国老也请放心,回去我一定打断这诨小子的脚,改日一定亲自登门谢罪,还望许国老见谅,我就这么一个小的,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不劳国老费心……”言下之意就是,我自己的儿子,要打要骂那都是我的事,关你毛事啊,说完还不望瞪了那许国老一眼。 那许国老被连大将军瞪了一眼更是不得了了,抖着手,指着连大将军的鼻了骂到“你,你,连有之你不识好歹……” 第5章 明月当空,轻风徐徐。夜宴在连大将军和许国老的争吵,还有楚王的劝戒声缓缓的已接近了尾声。 大殿外,夜里微凉的露水,使人很是舒服,连玉因为饮过酒,面色已是微红,卧于廊下。 对于大殿上的那一幕其实各个朝臣都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许国老的孙子自从被连玉打了一顿后,许国老就开始时不时的以各种由头要找连大将军的麻烦,回回都会扯到连玉,凡是扯到连玉,连大将军就以连玉身体不好活不了几年了我总不能现金就把人给打死吧为由,一个就使劲的吵,一个就使劲的赖反正扯到最后也没个结果,多是楚王从中调停才能消停下来!!!!!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来人,头戴玉冠,一身的墨色暗纹长袍,果然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来人的表情严肃了些,不过光看那面相倒也不失是一位美人,那人埀首与连玉脸对着脸问到“醉了?” 连玉并未起身,那双大大的桃花眼眨啊眨,似是想努力的看清眼前的人,心想这人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吧??连玉打量了静王一会,心想所性装醉吧,那样好应付些,总要有个由头一切也才好解释不是!!! “静王爷,月色唯美,公子如仙,自然是醉了” 就着这个姿势与静王对话,这是夸静王长得好看。 静王对于连玉的夸赞充耳不闻,自顾自的问道 “你叫连玉,今年几何?” 连玉微微偏头看他,一身的松懒迷糊样“十七了,王爷怎么不在殿中,跑这来?美酒妖姬,岂不快哉?” “月色唯美,难道只许你喜欢吗??”静王寻了个地方,坐于连玉左侧,抬头望月不去理会连玉,就像他当真只是出来赏月的。 连玉见他如此,便也随他去,也微合眼看着空中的月亮。 “世人皆说你是个纨绔,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过了良久,静王突然又冒出一句话来 连玉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嫌我太纨绔了????还是嫌弃我不够纨绔??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啊?连玉所性破罐子破摔,一副打算纨绔到底的态度道“我自饮酒我自醉,别人想说什么,于我何意。” “你倒是看得开?”静王偏头看了他一眼,回首时注意到连玉腰上挂着一个小玉件。 不知雕的是何物,下面看着像是一棵植物的根茎,上面还依稀看见似有根須的依着着,而件首雕的是几片像是叶子的样子,而根茎处有个类似被牙齿咬了一囗的缺囗,实在是稀有,而又奇怪的配饰,可惜了块好玉。 连玉心想看不开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要去寻死??想什么呢?连玉一脸淡然的道“我曾识得一位老道,他说有些事是注定的。就像春天来了花会开,人到老了自然会死。结果都已经注定了,何必去在意,一切随心,随性就好,何必去强求,又都是强求得了的?” “那你怎么不随那老道去了更好,让人省心?”静王看他说得似是不在意这世间的万物似的。 果然,这人就是来秋后算账的,说话阴阳怪气的。 “他是老道,我是纨绔,他有他的道法,我有我的荒唐。何必耽误了他,也何必耽误了我呢!!”连玉此言就是言明自己就是纨绔又如何,他不在乎。 静王慢悠悠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这世上的一切,又怎可能真的能随你的心,随你的性。” 连玉听出了丝丝的警告,突然间就明白了,自己怕是真醉了,要不然怎么会与静王说出这样的话。连玉心里无声的冷笑了两声,全当没听见,也不打算回静王的话,继续躺着。 之后的二人相对无言,不知是这夜色太美,还是宫中的美酒醉人。两人看着倒相处的意外的有些和谐。 过了会连玉懒懒的爬起,拍了拍不知存不存在的灰尘,扯了衣袍向静王施了一礼,道“王爷且坐,我该回了。” 连玉也不待静王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 静王看着那早已是翩翩少年郎的连玉,慢慢远去的背影喃喃道“讨债的小娃娃,还会再见的。” 说着伸手入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件,是只玉兔。而玉兔的那两颗大牙雕的是份外的清晰,一看这应该是个小娃娃的物件,怎么静王会随身带着,这完全不相配啊??! 连玉并没有回到大殿上,而是向宫外走去,殿外的小内官见了,忙跟上去。 每每夜宴,宫中自有内官送这些出席宴会的人出宫,因为出席的官员也多有喝醉的,所以差不多时候自行离宫并不会多奇怪了。 而连玉无官无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自行离去也没什么人会过多的去关心,连玉自宫门处坐上自家马车就直接回了将军府。 烟雨楼,上京城的烟花柳巷里叫得上号的青楼,烟雨楼的顶楼处。 月色自窗外洒进屋内,窗边站着一个人,此人身着一席白色长袍,袖口处绣着墨绿色的图案,似草又似竹。脸上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那白衣公子动了动嘴皮子 “楼羽,去查清此次静王回京后,有何异动。还有查清,他带回了多少人,还有回京后这些人都做了何分配步属?顾谐,你去查一下静王近身之人的身份来历,还有,查查静王还有没有什么暗势?记住,查得到就查。如有不妥,保命为主。” “是” “是” 两人领命,自行离去。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为何紧盯着静王?”桌边坐着一名妙龄女子,衣着淡雅,身材妙曼,怎么看都不像是烟花柳巷中的女子,可此人就偏偏出现在了这里!! 此女子名曰安荷,便是这烟雨楼里的主人。 安荷问完,只见边窗边站着的白衣公子回身坐到桌边,还自行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今晚,见过静王了,总觉得此人并非池中之物,而且有些奇怪,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也好啊……” 安荷听到这理由,就是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心想这话也就你能说的出口“主子,我们真的很忙的好吗?各部的生意也都是要人打理的,要不然你能那么安生?” “打理什么,赚那么多钱干嘛,留着当棺材本吗?交给下面的不就行了。”白衣公子一副无谓又无知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让人无奈。 安荷一脸的咬牙切齿,“你就不怕那天暗刺真的倒闭了?” “倒闭了,再开一个就是了。” 那人用饿了就该吃饭似的语气回答了安荷 这话说的安荷想撞墙的冲动都有了,心想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位主子啊,这都什么人啊。自己当甩手掌柜就算了,还要教下属也这样做?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不管家不知琐事多啊。 “好吧,不说这个了,主子,你今夜见了静王可是觉着此人有何不妥??”安荷自是知道静王回京,他主子总会去查的,至于要查到何总程度,完全是看会牵扯到多少?但想来应该也不会浅了!! 白衣公子心想,静王自小就被外放到封地无召不得回。这些年除了先帝仙逝和新帝登基外,从没回过上京城,现在楚王却突然召此人回京,到底是楚王太大胆了,还是说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现在的楚王可并非是先帝亲封的太子继位,其中的种种牵扯和原由的就非常繁杂,楚王因为争储之时曾多次受武将的压制,所以一直对朝中武将多有不喜,对于没有明确表示支持的更是耿耿于怀,登基初期就杀了不少朝中大将,所以,现在的楚王竟有胆突然召回,不但是武将还身是皇亲的静王回京,实在不得不令人多想??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只怕已有所欲谋。 白衣公子一手撑头,歪着脖子看安荷“安荷,你认为楚王为什么会突然召静王回京,还给他特地修了个静王府,这是要长住吗???你说他怎么突然就那么大方了呢???” 安荷本是江湖中人,要不是她这主子,她才不想参与这些朝堂之事。安荷心想,是啊,这楚王这回怎么那么好说话了,不但许静王回京,看样子是应该打算长住了,楚王最是忌惮武将,现在却召回了这么一个有威胁力的人,看来事情已经开始有所变化了。 “主子,看来事情不简单啊”就连安荷都嗅到了其中隐藏的丝丝微妙,更何况是朝堂上那些比狐狸还精的大臣呢。 “嗯,事情已经在慢慢的铺开了,静王回京,看来只是楚王棋局的开始而已,武将,武将,现在整个楚国中最有实权的武将就只有连家和静王了!!看来已经是开局的时候了”白衣公子微眯的双瞳中,似乎正在隐藏着一种山雨欲来时的风起云涌。 安荷也微皱起了眉“主子,打算怎么做?” “现在情况不明,很明显楚王已经有了计划,至于静王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此人已经和楚王达成了协议,要么就在既将达成之中,否则楚王绝不会让他就如此轻松的回京,现在就只有先查明静王的部属才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看我们只要盯紧静王暗中的动作就行。至于怎么盯?我想有一个人会比我们更加担心,也更迫切的想查静王带回的暗势有多少,所以我们只须跟着御林卫,他们自然会告诉我们静王到底带回了多少人,人又都在哪??”白衣公子笑得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一样,免费的引路人干嘛不用? 而安荷与刚刚离去的两名男子一起其实都属于江湖上一个隐秘组织的人。这个组织叫暗刺,是个杀手组织?这个组织出现的时间其实并不长,据江湖流传,应该只有五到六年的时间而已。 可这个组织却是发展的很快,自从暗刺在江湖扬名开始,就开始大力招揽武功高强的人。不问出身,不问原由,只要武功够高,通过暗刺的审核,都可直接加入,而暗刺也确实有这个本事能容得下这些人。 而暗刺真正吸引人的原因在于,凡是愿意加入暗刺的,不但酬金相当高,而且自由,没有强制性的,必须要履行某些特定的职责,戓是像其他组织戓门派那样,要强制的为了门派的利益做出某些牺牲,这些在暗刺里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暗刺不管你是那个组织戓门派的人,也不会要求人家强制脱离门派戓组织才能加入暗刺,完全可以安照个人的意愿直接带着各自的门派戓组织的身份直接加入,只要你接了任务能完成,可以说非常的随性,当然如果接了任务后完不成的,那就要只能乞求你自已的命够硬了,不然就只能上暗刺的不死榜了,暗刺的不死榜并不是说不会死,而是指不死既不休,只要人不死,榜上永远挂着名字,而且赏金会逐年增加越来越高,能上暗刺不死榜的一般有三种人,任务完成后不给赏金的,任务过期不完成且情节相当严重的,还有一种少知又少,就是暗刺的判逃者。 因为暗刺是个杀手组织,所以一般接的都是杀人的买卖,当然也有其他的,暗刺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只认钱不认人,只要价钱给的起再奇葩的任务你都可以挂,当然有没人接那就不在暗刺的管控之内了,但是有句俗语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出得起价自然多的是愿意出命的人。 暗刺实行的是暗杀榜,顾客只要出的起一定的价钱就可以在暗榜上挂榜,只要不是天理不容的一般都会接。一般暗榜设有三级,视顾客所出的任务而定,价格自然也是不同的,其实还死榜也是暗榜其中的一环。而暗刺中的杀手可以在暗刺,设有暗榜的总部戓是特定的地方看到暗榜上的任务名单。 自己可以选择接什么样的任务,不接什么样的任务,也可以同时接几个任务,还也可以自行选择多人戓是单人接一个任务,暗刺的要求就是,只认结果不管过程,无论你是叫人帮忙也好,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行。随你喜欢,只要能在规定曰期内完成,最主要是酬金那当真是相当的,高啊。 所以,那些个什么一天到晚只知道研究拳法、剑术的,戓是一天到晚梦想着,要扬名立万的大侠们是最喜欢这地方的了,人总要吃饭不是,要吃饭就要钱,没钱怎么办,容易啊,杀人换呗。 所以江湖中很多人都把暗刺只当做一个赚钱的地方,因为暗刺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何门,何派,也不管你接不接榜,戓是什么时候接,接什么榜一概不论。 而暗刺的加入审核其实也得简单,只要无尝完成一个中级任务,就可以加入。 而且暗刺从不像其他门派似的,一天到晚搞那些什么门派间的斗争,戓是门派恩愿情仇啊,什么的,所以并不存在为暗刺卖命一说。 说好听点就是个做杀手组织,其实很多江湖中人并不认为暗刺是个组织,反倒更像个做杀人买卖的茶楼,你接了榜能完成任务就行,不管过程,不问细节, 只要在规定曰期内完成任务就行 当然了,如果是高榜的,当然也是需要一定资格才能接,如果是低榜的那就随心。 但是暗刺有个奇怪的规矩,就是接任务前要向暗刺透露一定的江湖信息。 比如,可以是谁谁谁家娶新媳妇了,谁谁谁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了。更有甚者,那个门派掌门今晚多去了两次茅厕了,总之千奇百怪,花样繁多。而唯一的准则就是暗刺发榜处能通过就行,当然了所出的消息要有一定的存在价值。 而暗刺结酬方式也非常的简单,只要接榜人提供完成任务的证明就行,因为是杀人居多,所以,一般都是提个人头上门就行。 而暗刺也会给接过任务后被复仇的人提供保护,还是那句只要你出的起钱就行。 当然了,暗刺提供的保护也有不同级别的,比如,如果你只是想找个地方躺一阵子,那就很便宜了,要是想要大摇大摆的出门的,那就贵点了,而且也能是终身保护的,那就是高级了,而且是死贵死贵的,一般人还真付不起。 第6章 安荷也不知该怎么劝她这个主子了,只能认命的一阵摇头。谁叫她是个劳碌命呢,摊上这么个主子。 安荷不得以,又对她这个主子进行了一次痛心疾首的教育,大有教育自家不争气的儿子的样子。 顺带着,交代了近段时间上京城的暗刺各个分部收到的各种消息。 随后,这人站起身,拉了拉衣袍 “好了,我先走了。有事我会来的。” 说着就直接从窗户出去了,这人真心随心所欲,也不别人有没有话说,说走就走了。 安荷也早就习惯了,关键是不习惯也没用啊。说了多少次,这人照样是我行我素的。 他本来打算回家睡觉的,但是途经静王府附近时,突然有几条黑影从他面前经过。去向正是静王府,打照面时黑衣人还看了他几眼,他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的,但静王府,他就很有兴趣,去看看也无访。 他尾随着黑影身后到达静王府不远处的屋顶,黑衣人见他跟着不由得一阵疑惑,频频侧目想来定是猜测,他是谁?!戓是猜他想干嘛?? 只见白衣公子,只是静静的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对他们做的事不阻止,也帮忙,还挥了挥手像是在同几人把招呼,搞得人家一头雾水。不得已黑衣人商量了一翻,只得派个人过来打探一下了。 “敢问阁下可是有何事??” 他一脸笑道,虽然看不见脸声线倒是挺柔和“没事啊,在下闲来无事见几位兄抬身手了得,就凑个热闹,诸位请继续,我保证绝不捣乱。” 黑衣身一阵无语,疑惑的打量了他一会,最后黑衣人实在是无奈商议一阵后,戓是不想就此放弃,欲不想多生枝节。经过商议过后,应该是觉得他也不像是要阻止的样子,就决定照原计划进行。 而他还示好似的朝黑衣人笑了笑,虽然还是看不见脸,但那双大眼睛眨啊眨的,倒是挺招人喜欢的。 黑衣人的带头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就没在管他,比划了个手式只见几名黑衣人就是冲着静王府而去去的,当然是去主院了。 果然,这静王真是受人欢迎啊 黑衣人到达主院后,就在主院里最大的卧房前探头探脑的,也没有立即进去。 应该是在探知房中情况,只见几个黑衣人一阵挤眉弄眼,加打手势一阵商议过后,几人轻巧的将用刀尖插入门缝中,应该是想将门撬开。 终于要进去了,立于屋顶的白衣公子跟着一阵兴奋。那人只站在屋顶上静候着,只见几名黑衣人鱼贯而入,屋里有一阵子豪无动静。可屋外却是来了不少人,很明显来的自然是王府的护院。 来的人数应该有三、四十人左右,个个身着束婉紧身布衫,脚步轻盈步法整齐,每人的间隔都是一样的不差豪几,三到四十人同时快步移动却未有太大声响,很显然这些人功夫应该都不错,不但如此,这些人都是右手握刀微倾向下,动作一致,如果沒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静王的私兵,应该都是静王从西南带回来的。做事条理,步伐整齐,而且脚步轻盈,静王应该下了不少本吧? 那白衣公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当真没打算帮忙,也不打算提醒一下。 不过三息之间这三到四十人就己经于屋外准备就绪,只待人从屋里出来以静制动一举拿下。过了一阵子,终于从偏室中传出了动静,一阵劈劈啪啪声,只见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出,而静王也随之打到了室外,然而室外的护院也早己做好了准备,见有人冒头一下就将人困住。 训练有素,看来经验应该丰富啊,那静王所受人爱待的程度应该是不只在这上京城里啊,呵呵呵……真是有意思得很啊!!”! 而随后,出来的静王手上拿的却不是兵器,而是一条白凌或者,应该,也许,更有可能是一条裤腰带!!!! 因为出来的静王虽然不是**,却没把衣服系好。 只见静王身上披了一件黑色外袍,并未穿里衣。露出了一片肌里分明而又结实的胸堂,而且有很明显的一条腹胸线一直延伸到裤头以下,还有那八块腹肌诱人得很啊,而下半身也只着了薄薄的长裤,显得他那两条大长腿,修长笔直。 呦呵,身材真好!!!!! 而自静王身后还跟出来了一个人,此人虽然衣着整齐,却是一身湿露露的,像是刚从水里被人捞出来的。 再看静王,头发很明显是湿的,而且身上和衣服上都还有水渍。 屋顶上的白衣人见到了这一幕,那表情……因为被面貝挡住了。所以看不见,但那闪亮亮的眼睛都能放出光来,就不难想像得出,他在想些什么了。 终于见到活的来,啧啧啧……所以说静王真的是断袖,真是好大的惊喜啊,白衣人心想到,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再看黑衣人这边,王府护院见有人出来马上围了上去,两方人马不必多说就交上手了。 黑衣人这边应该只是来试探的,因为黑衣人人数并不多,才五人。而且黑衣人并不恋战,一出来见势不好就想突围。 可是王府的护院也不是吃素的,自是武功不低,所以突围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只见两方交手后,黑衣人渐渐不敌,应该是想保一人回去报信。 黑衣人背对背围成一个圈,将一人护在中间。一阵商议后,外围的四人突然向四周冲去,而中间的那人就势想跑。 可王府护院众多,而且明显带头的一直有所留意。 所以不多时,无一例外的黑衣人全部落网了,而王府的护院很熟练的把活捉到的黑衣人,全都了卸了下巴和四肢的关节。一看便知这静王府护卫对于此种状况处理得如此顺当,怕是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拜访吧。屋顶上的白衣公子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替这几位黑兄不值,这么轻易就被人捉住了,也好意思出门丢人,要不得啊,要不得。 这边,静王见到黑衣人这边没问题后,就朝屋顶上的人而去。 ”你是谁?“静王站在白衣人的对面。 如果不是他一身白衣,今晚又月色明亮,太过显眼,可能真的能不被人发现。 唉呀,被人发现了,白衣公子顺着静王打量的目光低头看了看,哎呦,真是失效啊,早知道不穿白的了。 “嘿嘿嘿……别紧张嘛,我不是一伙的,我就是凑个数,呸,我就凑个热闹,真没别的意思。”他讨好的笑到,还用他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看着静王,好是在说,我真的就是路过的,没我什么事!!! 静王也打量着面前的人,心知应该是相信他不是一伙的,但又恰巧在此处出现,这就有点值得让人思量了,静王的瞳色变换着,应该是想着要怎么处理他。但白衣公子应该是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他接下来问的问题足可见他关心的到底是什么了!!!!! “那个……能问你个问题吗??”白衣公子用他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看着静王,那眼神活像饿了三天三夜,才见到肉的狼。 静王被他看得浑身别扭,所性随他“你问吧” “嘿嘿嘿,那个……静王啊,你……真的是断袖吗?”白衣公子问的是满脸期待,看来他对静王是不是断真是相当的感兴趣啊。 他问出这句话时,还不待到静王的回答,底下就一阵叮当做响,回头,只见下面的王府众人那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一个个的那表情真是难以形容,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而静王的脸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起来,就根染了墨似的,静王心想本来不想跟他记较让他走的,现在,别想了,想都也是白想。 静王恼羞成怒的一甩手中的白凌,那白凌就宛如长也眼的活物似的直冲朝白衣公子的腰缠去,竟会拐弯。 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脾气怎么那么暴躁啊??? 白衣公子一边躲,嘴里还使劲一边嚷嚷着“唉,唉,别生气啊,我就问问,问问……真的没别的意思。” 静王见他躲过了,就知道此人也是不简单,因为静王的武功在整个楚国来说,应该是没几个人能接下的。 静王手持白凌追得白衣人跑来跑去,但白衣人却只是闪躲,并未接招,白凌看似柔软但是一鞭下去也是瓦碎横飞,看来这屋顶又要修了,啧啧啧,有钱就是好啊。白衣公子一边躲一边还时不时的抽空嚷两句“我说静王爷,断也不是什么不得见的人事嘛??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大不了我不问就是了,啊?我不问了行不行???” “肝火太旺不利于身心健康,咱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白衣公子续续叨叨的,说话都不带喘,静王就在后边左一鞭右一鞭的,反倒抽的屋顶上瓦碎不断,追了一会,也没追到,静王心想难道此人只是轻功不错,武功倒是不行?因为此人只是一味的躲,也不接招。 静王一指白衣人道“给本王捉住此人” 唉呀,这是打算以多欺少啊??白衣人见势不对,就想走。但静王又怎会让他轻易离去呢,那白凌缠得他一时也抽不开身。王府的护院见状都围了上来,白衣人见状没办也只能躲,但这时想轻易走掉已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观察形势,想找机会脱身。 而静王想轻易捉住他也不太可能,足以见此人轻功之高,所幸此人武功不行,不然楚国高手榜又多一人了。 白衣人一边躲,一边跑,忽左忽右突然注意到那名随静王身后跳窗出来的人一直站着没动,就刚才捉黑衣人的时候也不见帮忙。 嘿,这不是那个叫柳于策的吗?听说此人出身药谷,应该武功不怎么样,要不然此时应该早就帮忙了。想着就朝此人而去,而静王见他的动作也急忙喝道。 “策,快走” 而不等柳于策有动作,白衣人就已经一手掐住了他的咽喉,掩于他身后“嘿嘿,静王爷,这回可以好好谈了吧???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问你个话而且嘛,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白衣人有点无奈道,心想,这人当真是小气量,啧啧啧,要不得,要不得!!! “放了策”静王站于他对面一脸严肃的道。 而柳于策衬他不注意之时左手多了一根银针,一下刺到白衣人的手背上。 而白衣公子瞟了一眼,把针拔了,还放嘴里含了下,像是品尝美食似的还吧唧了下嘴“嗯,噬梦,还行” 面对这一幕,反倒是把柳于策和静王惊讶到了,静王心绪不明的看着他,只见白衣公子在怀里掏了掏,掏了点东西就喂到嘴里吃了下去随后就再无动作。 那名白衣公子无奈道 “别这样嘛,怎么一个个的脾气都那么差呢?” 静王向柳于策递了个眼神,怎么会这样??只见柳于策也是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柳于策是谁?药谷出来的,被他的针揸到还能若无其事??? 柳于策很肯定自己的针没有问题,而药谷的药当然也不可能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只能是这个人。 药谷的毒也是千奇百怪的,一般就是得道名医,也不是说解就能解的,所以中了药谷的药,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要么就是此人身怀奇毒,而且是能当得上天下奇毒之首,又能不死的才有可能不惧这些小毒,要么就是此人与药谷有关,而且此人还知道这是噬梦。 前一种可能,要么不是死了,就是百年难遇,后一种就是此人十分有可能是药谷中人。 “你到底是谁?”柳于策一时也想不出答案,或是能有何人那么不把药谷的毒当回事的?还是究竟药谷现在还有谁在这楚国上京城里的?? 白衣公子对于柳于策的问题兴趣缺缺,他抬抬下巴示静王让路 “好了,静王爷,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请吧” 柳于策见白衣公子要走,就有些急了 “等等,你究竟是谁?我是药谷的柳于策” 柳于策不惜自爆身份,此人有可能是药谷中人,或者……难道是小师叔???!! 柳于策突然冒出一句 “你是不是小师叔?” 白衣人被问得一脑袋问号,这人怎么好好的,就突然认起亲戚来了啊??小师叔?小师叔是谁,谁是你家小师叔了,就乱叫!!白衣公子满脸疑问“小师叔是谁?” “就是……就是……你师傅是不是子虚道人?”柳于策急了,一定要问个清楚,实在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找他那位小师叔,所以就不想放过机会,而且爆出药谷身份并不会有什么不妥,要真是小师叔的话就好办了。 白衣也是一脑袋问号,柳于策怎么知道子虚道人的事?难道那牛鼻子老道又收徒了,但是不对啊,没听他说过还收过别的徒弟啊。这人还叫他小师叔,那就应该是在他之前收的徒了,但那牛鼻子老道说过只收了他一个啊,所以绝无此种可能,分明有炸,所性就一赖到底好了“不认识,没见过。” 柳于策见此人明显是迟疑过后才回答他的,所以此人很有可能是认识子虚道人的,所以此人要么是药谷中人,要么就真的是小师叔!!小师叔又刚好就在这上京城里,如果是那当然最好了,就算不是也不吃亏啊 听他这么说,柳于策更急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别又给整没了。 柳于策急于爆出自己的身份 “我师傅是药谷现任谷主的二弟子,叫周怀安,前辈可认得?” 柳于策一边说,还一边把自己左臂的衣袍往上撩,露出了,左臂上的百草图给那人看“前辈请看,可认得此图???”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到百草图,白衣人总算明白,原来柳于策是周怀安的徒弟啊!!!可那又如何,那牛鼻子老道虽说过自己是属药谷中人,但也没说过自己也是药谷中人啊,就算是,那这柳于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衣公子不明所以的问道“那又如何????你师傅与我有什么关系????” 而且能知道他拜那老道为师的,可是少之又少的,就算名字、身份都对上了,周怀安,听老道说过也确实有这个人是没错,但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关系,柳于策还叫自己小师叔??? 柳于策急道“我师傅师承现任谷主,谷主有个师弟叫子虚道人,可是前辈的师傅??子虚道人是我师叔祖,我受子虚道人所托来这上京城里寻他那唯一的徒儿,我有物证的……” 柳于策说着还忙从怀里掏东西,掏了半天掏出半块玉,没看错就是半块,举到白衣公子面前“前辈可识得此物???” 白衣公子一手把那半块玉捞到手里细看,不是吧,还真是那老道的,到底怎么了回事啊???拍拍柳于策的肩膀,缓和下气氛后“啊哈哈,还真是自己人啊,不好意思啊,小……小师侄是吧??你找我什么事事啊????” 静王向柳于策抬了抬下巴,传达自己的疑虑,你确定吗???柳于策收到静王的疑问后,也觉得自己也应该确认一下才好交代后面的事“那个,小师叔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给我看下你的那另半块玉,和你身上的百草图????” 那竟然是自己人,那就不用打了,柳于策可怜惜惜的对静王道“王爷,你看?” 白衣人一见柳于策那表情,眼睛又是一亮,脱口而出“果然,你两真是一对的啊?” 这话说的柳于策差点又摔倒,这又是那跟那啊。 而静王的脸又黑了。 而白衣人只顾着笑“嘿嘿嘿……”一边笑,衬人不备直接往屋顶串去。 柳于策往前追着道“小师叔,等等……我去那找你啊?” 白衣人只是挥挥手“有事我会来找你的,走了。”说道,三两下就已经走远了。 “唉,等等,小师叔我有事找你啊……”柳于策在后面叫唤到。 而他那小师叔都已经跑了老远了。 第7章 夜宴后,第二天辰时已过,连玉这才衣衫不整,头发零乱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伸懒腰。 下人见了忙问到“公子你起来了?小奴马上去给您打水。” 将军府的下人都早已习惯了连玉作息时间的不规律,连玉又从来不喜欢别人跟进跟出的,所以一般连玉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起也没人管过,其实关键是管不来!! 连玉收拾好自己后,就直接往将军夫人的屋里去了。 因为一般连玉都是睡到自然醒,而家中的其他人则早就食过早饭,不知做了多少事了。而他娘,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很是不舍得他受苦,所以便一直由着他的性子来,将军夫人每每都会给连玉温着饭食,等他自己找来。 连玉人影都没到,声音就从院外传了进来“娘,娘,我来了。” 将军夫人忙起身迎上去,在房门处接住他“你慢点” 连玉捥着将军夫人的手讨好道“我想你了,娘……嘿嘿嘿” “小滑头”将军夫人说着还宠溺的刮了下连玉的鼻子。 自将军夫人身后出来的是连玉的大嫂嫂。 “阿玉来了,快过来吃饭吧”连玉的大嫂牵过他的另一只手往里走,而他二嫂则是在桌前忙碌着布菜,一家子都对连玉过分溺爱,宠得都不成样了。 连玉连连点头,大眼睛使劲的向桌上瞄,活脱脱的一只小馋猫“嫂嫂,今日吃什么??” 连玉的两个嫂嫂互换了一个眼神,都被连玉的模样逗笑了,连玉的两个嫂嫂也早就习惯了连玉逗趣的模样,一家子倒是其乐融融。 “阿玉看看想吃什么?要是没有喜欢的,就叫厨娘重新做” 一般的人家都讲究六到八岁男女就不同席,八岁往上更是男女相敬如宾客,但在连家倒是没那么多礼数,可能是连家世代多武将的原因吧,所以连家世代家主都不是很注重这些繁文缛节,并不像其他那些穷酸世儒一样,动不动就三书六礼,规矩繁多,这也是许多文臣世儒不喜武将的又一个诱因。 连玉完全一副乖乖宝的样子“嗯嗯,我快饿死了” 将军夫人就坐在连玉旁边,看着他吃,手里还拿着一方绣帕,随时准备帮他擦嘴的。 而连玉的大嫂,二嫂也都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吃,时不时地还给他布菜。 今日人都挺齐的,连玉饭都还没吃完,他爹爹和他的两个哥哥都回来了。等连玉吃完下人就把饭食撤走,换上茶皿和糕点,连玉的嫂嫂和娘亲则是退到庭中院落去闲话家常里短。 下人们都自己退到院外廊下守着,屋里,几位大老爷们也聊了起来。 大将军大马金力的坐着“阿玉啊,昨晚夜宴可见到静王爷了?” 连玉偷模的瞄了他爹一眼,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点点头表示见过了“见过了,长得还挺好看的” 他爹一头黑线都快落到地上了,就不能有点出息吗??老子问的是他好不好看吗?连大将军没好气的道“好看什么好看,又不是大姑娘家?” 连玉撇了撇嘴,不作答,心想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您老人家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您想要我看怎么回? 大将军带上了一丝恼色,脸色几经转变出口的却是“阿玉啊,你都十七了,也该长大了。” 而连箭,和连弦也别有深意的看了连玉一眼。 连玉被连大将军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给说的愣住了,抬头对上两位哥哥眼神,在自家爹爹和兄长脸上来来回回的打量一阵过后,突然表现得有些落寞的。果然,静王突然回到上京城定会打破平衡,看来在朝臣间只怕都已经传开了吧?无论是楚王要召回,还是静王有意要回,都只是这变数的开始而已!!!! “是爹爹,我知道了。”连玉知道一切才刚开始而已。 大将军拍了拍连玉的肩膀“你也该懂事了”大将军说着话,手里也没停,手指沾了杯中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 只因大将军和连玉是背对门坐的,所以从外处看不清大将军在干什么,但在屋里的人自然都看到了,连大将军写的只是两个字而已,备、启,这两个字与外人或许并无任何意义,但对于连家来说这两个字却重若泰山,是起是落,是生是死端看这盘棋局最后的结果了。 连玉的背影一阵落寞,微微低着头“是,爹爹,我知道了。” 院中的母亲和嫂嫂看了,全以为连玉怕不是又挨训了,却也并未上前去阻止,因为连家人自然知道连玉为人到底如何,无论外边多少风言风语,他们都不会相信连玉会如此不勘!!! 过了好一阵,四人就从屋里出来了。 大将军走上前一手扶着将军夫人,柔声道“我午后和连箭,连弦要出去一趟,就不在家中吃了” “好,那你们自己在外吃点就是了”‘将军夫人笑意盈盈的回道。 不知曾几何时,连玉曾问过将军夫人,娘,爹爹脾气那么臭,你为什么对爹爹总是那么温柔。 将军夫人那时正坐在树阴底下,阳光穿过树枝星星点点的洒在了将军夫人身上,让将军夫人像是发着微微的光,她说,娘身为女子,能嫁得你爹爹这样的已是万幸,你爹爹虽然是常年不在家中,但是他心中是一直都有我的,这就足已,阿玉戓许你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爹爹再严厉,那正是因为他是你爹爹!!!! “嗯,看着连玉别让他又惹祸了。”连大将军临了临了还对连玉瞪了一眼,以似警告。 将军夫人目送三人出了院门后,才转而安慰连玉“你又惹你爹不高兴了” 连玉撇了撇嘴,心想反正有错没错都要挨两句训的了,习惯就好“没有啊,爹爹就说让我别去招惹静王爷” 将军夫人听到此话,无奈的戳了戳连玉的额头“你呀你,真不让人省心。” 连玉一手扶着将军夫人回屋,一边讨好着“娘放心吧,我不去招惹静王就是了” 连玉是个闲不住的,他爹前刚走,他后脚就想要往外跑。 连玉刚把他娘扶回屋,就随处拈来一个借口“娘,我今日还约了恒泽他们呢,我先走了” 将军夫人也知道他闲不住,有些宠溺道“你个小皮猴,去吧,不过晚饭前记得要回来哦” 连玉堆着一脸笑,就觉得这世上就他娘最好了“好的,娘”也不等人答话就往外冲。 望京楼上,靠街的包间里。恒泽、润川和羽墨早早便在这等着了。他们都习惯了连玉总是迟到。 恒泽靠着窗往外看,见到后连玉忙向他招手示意“阿玉,快点” 连玉抬头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就往楼里走去。 恒泽催促道“阿玉,快点,快点” 未等连玉坐稳,恒泽就一边给他倒了杯茶,一边道“你昨晚怎么先走了?” 心想,宫宴嘛,反正都喝的差还多了各回各家,还等你干嘛?连玉回道“没有啊,我困了,就回家睡觉了” 恒泽好奇道“你昨晚上见过静王了,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润川和羽墨也忍不看着他,那明晃晃的大眼睛里写说:快说,快说,好想听。 连玉看着他们那眼神,一脸奸笑道“长的挺好看的,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四人不免都低头捂着嘴窥笑起来,确实挺好看的!!!!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怒斥这几人不务正业,心术不正。 恒泽笑了一阵后“除了好看呢,你看出什么没!?” 连玉歪着脑袋,略微思索着,看倒是看到了,只不过不能说。可话到了连玉嘴里转了个弯,矢口否认道“倒是没看出别的,不过他昨晚同我说话了” 三人互换了下眼神,一阵好奇,什么时候的?我们怎么都没见到?? 恒泽心急火燎的道“都说什么了?什么时候的事???” 润川这个傻憨憨向来直接,想什么就自然问什么“那你有没问他是不是,是不是……那啥?” 连玉忍不住对润川,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当我是你啊,问这种问题还嫌我把人得罪的不够啊?连玉有些没好气的道“那你怎么不去问……” 连玉缓了缓,有些恶趣味的就想看这三人那猴急样,喝了口茶后语气缓慢的道“其实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他看不上我呗,说我是个纨绔公子。” 恒泽心急,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啊,“那你就没问点别的?” “问什么,问他是不是断袖,你们是真不怕他打死我啊??而且你们都把他说的那么可怕了,我干嘛还去问。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搞不好,我还得遭殃,我爹昨个已经再三告戒过我了,让我别去招惹静王不然真的要打断我的腿,我能怎么办……”连玉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恒泽还是不死心“那你有没看出点别的,就是……就是……比如那方面的爱好,什么的?” 连玉摇摇头表示没有,有没有那方面的爱好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人一定有些猫腻“没看出来,他看起来挺正经的,不过吧……” 连玉他们在这边叽叽喳喳的,完全不懂得何为隔墙有耳,隔壁有人早已把几人说的话都被人听了去。 这边,静王、柳于策、程意还有朱清。几人对连玉他们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而听清连玉他们在讨论的问题后,除了静王,几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程意和朱清站在静王的身后,程意对着朱清挤眉弄眼的,而朱清则紧绷着一张脸装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柳于策坐在静王对面,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手里的茶水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时不时地还偷偷瞄上静王一眼。 本来昨晚被柳于策的小师叔胡搅蛮缠的,说是断袖就够让人郁闷了。怎么今天出个门,又听到被别人议论断袖的事。 静王这心里也是一阵不快,再看柳于策那动作,心里,不由得一阵火。 静王厉声道“你不出来找的你小师叔的吗?那你就慢慢找吧。” 说着静王就起身往外走,程意跟在他身后。朱清则留下来协助柳于策,几人早前就已商议过了,既然确认了柳于策的小师叔就在上京城里,那么就好办了。柳于策对上京城不熟悉,武功也不行静王最终按排了朱清跟着柳于策以免出现什么差池,而经过择选,就地义诊地点定在了望京楼,今日几人就是来办这事的,但没想到竟听到了不该听的。 而柳于策既然无法主动联络到他那小师叔,那就干脆直接在上京城里,搞个义诊,最起码他小师叔要找他时,也能有个眉目和地点,这方就方便多了。 之所以刚好是望京楼,完全是因为望京楼好找,今日几人所坐的包间恰好就在连玉他们那间的隔壁,所以也就那么恰好的听到了连玉几人的谈话,本来关于静王断之事也并非什么辛秘,只是没人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在静王的面前谈论而已,要认,也只能是连玉几人自认倒霉,谁叫几人定的包间就好死不死的是相邻的。 第8章 静王出了门,并没有走? 这边连玉四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静王究竟是不是断袖的事。 突然,“嘭……” 门被人一脚踢开,四人都吓了一跳,转头向门口望去,随着看清站在门外静王的脸时,四人脸上一阵抽,互换了个眼神,不是吧,那么巧,有句老话说得好,白日不说人,夜里没谈鬼,这回真是活见鬼了。 静王也不管屋内人怎么想,直接抬脚往里走去,自己寻了个位置上坐下,刚好就坐在了连玉的边上,恒泽见静王直直走来很自觉的就退位让贤,静王爷坐下了顺手就拿起了连玉面前的杯子慢悠悠的喝着茶, 程意则跟在后面进来,面无表情的站在静王身后。 连玉几人面面相视,一时也不知该做何反应,几人一阵挤眉弄眼,脸都快抽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为什么会在这???? 我怎么知道啊,我还想问呢??? 他该不会全听到了吧???? 哦……很有可能,你看他那气势!!!! 完了,完了,这回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 一阵静默,静王对于这四个小子的挤眉弄眼,面部都扭得快抽筋了,完全不当回事,待到几人交流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撇了连玉一眼道“坐啊,戓者……你们喜欢站着?” 连玉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不时该如何是好,他抬头看了恒泽几人一眼,怎么办???? 恒泽三人一接触到连玉的眼神,就开始装傻,看房顶的看房顶,看天气的看天气都在装傻充愣,但就是不去看连玉。 哼,一群没义气的?!!!! 连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上静王的眼神,只剩下讨好的笑,只能随了静王的话,慢慢的坐回了旁边的位置上。 恒泽几人见连玉都坐回去了,也随着小心翼翼的坐了回去。四人一人揍着一杯茶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暗地里互相交流着眼神,却谁都没有出声。 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跑吧???? 跑得掉吗???连玉撇了眼身后正堵在门口处的程意,示意只怕是跑不掉吧!!! “……” 而静王全当没看见,一口一口优闲的呡着茶,对于这几个小子的丰富表情实在是有点被逗乐了!!!! 这个包间里,总算是能安静一会了。 过了有一会,静王扫了一眼正在默默喝着茶的四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突然冒出了个问题“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断袖吗,怎么不问了??” “喷……” “喷……” “喷……” “喷……” “咳咳咳……” “咳咳咳……” “……” 静王就一句话,几人全被对方喷了一身一脸的茶水,四人掩饰不住的一阵手忙脚乱,还连带着阵阵的咳嗽声……这人绝对是有意的!!!!绝对是!!!!肯定是!!! 一桌子五个人,除了静王爷,其余四人无一幸免, 就连站着的程意都被囗水呛到掩饰的咳了几声。 而连玉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看着静王,他是真没想到静王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就这么傻愣愣的与静王对视着? 其实连玉虽然不是长得多么好看的到让人,人神共愤的地步,应该说是他那还带有几分奶膘的脸上,加上他那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何况连玉本来就生得肤色比旁人多了几分白质粉嫩,眼睛大大的,眼神清明透亮,加上小巧的鼻子和嘴巴。而且连玉的唇形也很好看,上唇薄,还可以看到那小小的唇珠,而下唇中间厚,嘴角薄,加上粉嫩嫩的唇色,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都有几分微嘟着嘴的样子,越是看得细致那诱惑越是深入几分,那一定很软、很嫩、很是诱人、如果咬上一口一定感觉非常好,看到这静王,不得不收了收心神,咳了一声。 随着静王的咳嗽声,连玉总算是回了神。 连玉一脸讨好的笑着“那个……那个……嘿嘿嘿……”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觉得空气突然安静的有些可怕!!!感觉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才能安心!!!!! 只能一脸陪笑着,而其余三人也都是一脸讪讪的笑着。 静王撇了几人几眼,也没什么表示,一脸淡然的继续喝他的茶。 不得已,连玉只能打破尴尬道“静王爷好巧啊,呵呵呵……你怎么有空到这来?” 静王又撇了连玉一眼,语气有些怪异的问道“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连玉这人还是那么霸道“能来,能来,那王爷你慢用,那个……我,我娘还我要回家吃饭呢,我先走了。” 其余三人一听连玉这话,马上跟着站起来,就想向门外冲去。程意就那么站着倒是没去阻拦也没有放行的意思,好像完全不关他的事!!恒泽等三人出了门口终于是松了口气,只有连玉刚站起来就被静王一把握住了手,得……走不了了。 连玉只能对着静王一脸讪笑,使劲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就是抽不回来,一边看着刚从门口处消失了的几名狐朋狗友,好像吼上两句,我还在这呢,别把我弄丢了!!!!!! 恒泽三人可能真的听到了,戓是总算是想起了还少了个人,三人回到门边探头探脑,对连玉一阵嘶牙咧嘴,干嘛呢???还等吃饭不成???? 连玉依然在似图抽回自己的手,那扣着自己手婉的手不紧也不空,但就是死活抽不回来,也是一脸着急。怎么办啊????恒泽三人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脸的爱莫能助!!!! 连玉只能一再装傻“那个……那个王爷,还有事吗???” 静王一手端着茶,一手握着连玉的手婉,语气十分的平缓“坐吧,吃饭,不着急不如我请你吃。” 程意一听这话,就知趣的回身往外走去点菜去了。走的时还体贴的把门关上了,阻挡了连玉与三个小友一再的挤眉弄眼,面部扭曲的交流!!!!! 连玉看着那缓缓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门,一脸的凄凉,都快看成孟江女了,就差眼泪没往下掉了。完了,这回死定了,这人一定是想秋后算账……你们三个怎么能这样!!???我特么怎么那么可怜啊!!!? 静王看着他那夸张而生动的表情,嘴角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的抽了抽,脸上依然是一派的沉稳严肃“行了,乖乖的坐着,刚刚不是挺起劲的吗??现在我人都在这了,怎么不问了?????” 连玉无言以对十分勉强的扯了个笑,默默的坐了回去,装做一副乖顺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静王看着连玉那小表情,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表情????? 连玉偷摸的看着静王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还一脸控诉自已恶人先告状的样子。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心绪也跟着开始飘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回见都觉得与自己所认知的有些不一样呢????? 不多一会,望京楼的小二就开始往里上菜了,这望京楼是上京城里算得上名号的酒楼,不但环境装饰上的了挡次,菜色也是出了名的,而且它出名的还有一个原因在于望京楼的价格也是贵的吓人。 菜色陆续上齐,小二就退了出去,关门前连玉还不死心的往外膘了一眼,门外空空如野,门一关屋内也只剩下了静王和连玉二人。 静王帮连玉挟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吃吧” 连玉不明所以的看了静王一眼,这……不会有毒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况我还得罪了他,他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我毒死吧????连玉没动,看着碗里的菜有些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怎么办啊????谁来救救我啊???? 静王看着连玉那小表情,胆子那么小,不像啊,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静王为表示菜没问题,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筷子伸过去夹回连玉碗里的菜就往嘴里送,吃了还不忘又给连玉夹了一筷子一样的菜,轻敲了下碗边,发出轻翠的声音,示意这回可以吃了吧??? 连玉见静王都吃了,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只当是静王想要罚他,开始埋头一味的吃着碗里的菜,无论静王给夹了什么就连玉一贯不喜欢的菜也都全吃了个干净。 。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可看着却挺和谐的。 一大桌子菜,一大半都进了连玉的肚子里,静王一口没吃。而连玉的早饭也不过过了一两个时辰,所以连玉就越吃越慢,越吃越慢,这怎么办,他不会是要看一个人吃完这整桌菜吧???? “哦……嗯……嗯……”吃着吃着,连玉还打起了嗝来,但也没敢敢停,依然再慢慢的嚼着…… 静王见他如此,终于停了筷,还给连玉倒了杯茶。 连玉接过茶,心想,不是吧,他都吃得打嗝了,还来?但静王给,又不敢不接。只有接过来慢慢的呡着,就怕喝得太快了。 静王叫人撤了桌上的饭食,对着连玉道“吃饱了就说,贪嘴,还打嗝” 连玉被他说的一脸无奈看着他,嘴边呡着茶,还对静眨了眨他的大眼睛,有些委屈的想,不是我要吃,分明是你要我吃的,你不停,我那敢啊!!!! 静王看着他那小模样,终于掩饰不住流落出了一丝笑意“好吃吗??” 连玉连忙点头“好吃” “你平时都爱吃哪些什么吃食??” 连玉不知静王这样问到底是何意,就没回,只是用他那双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求知欲。 静王看着他那表情,就知道虽然见了几回,但他终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静王无奈,终是要自己提醒才行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从未在意过???戓是,早已忘记了???静王脸色又开始阴郁了起来!!!! 连玉看着静王变脸,这人又怎么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连玉看着静王脸色几经变换,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终于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常态。 “算了,没什么,你以后不必躲着我,我也不会把你怎样的!如果有什么事,就到王府去找我”静王说着,还给了连玉一块玉牌。 连玉不明所以愣愣的接了过来,这是静王的令牌,这人给我这个干嘛???什么意思,我俩也没那么熟吧??是不是那里出错了???? “那个……静王爷,这个,这个我真不敢收,您要是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一定照办,一定,嗯????”连玉已经被这人一会一套的,挍得一团乱麻,实在是理也理不清头绪了。 静王见连玉不肯收,脸色又开始不对了“让你收,你就收着,不想让我亲自去找连大将军,你就好好收着,小混蛋!!!” 连玉被静王吼得一愣一愣的,看着静王负气离去的背影,有没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清不楚的,这到底是哪跟哪啊,就不能说明白了???唉,真是伤脑筋…… 静王也随他胡扯“以后,就别躲着我了 连玉和静王又聊了会,才各自离去。附走前,静王还给了他一块玉牌,说是有事可以直接去静王府。同时还向连玉引见了隔壁的柳于策和朱清。交待了,连玉如果有什么事要找几人帮忙,可以直接找他们,他们自会通知他。 第9章 连玉带着满心疑虑回了将军府,对于静王的种种行为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静王没不是在有意拉拢连家,还是说授了楚王的意,在试探连家,那为什么找上的是自己而不是两位兄长,自已从未出入过军营,若是有意拉拢也不应该是找自己,或是想试探??还是静王认为自己好下手些?????不管如何,在未弄清楚静王的意图前,只能静观其变!!!!? 若有任何差池,那么,连家的就都别想活了。 连玉不得不防着静王,实在是整个朝野上下都明白静王的回京肯定不如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同时连玉必须近快搞清楚静王和楚王的关系。一定要弄清楚静王的回京的真正意图,这与连家息息相关,如果无法查清,那么就只会受制于人,总有一天,连家上下几百口人,就只能等死了。 连家从连玉这代往上数已经是第四代了,在楚国都出过将军。连家人往上数四代,所有连家男儿多是从军的,无论战功是多是少,无论官职是大是小,连家的儿郎就像是为战而生的,生来就该是守卫边疆的英雄,无论大小战役,逢战必有连家儿郎,连家在个个世家中也是十分的有份量的,因为这是连家人用命换来的,这本就该是属于连家儿郎的荣耀!!!! 所以连家在楚国军中的实力,是不容忽视的,就连皇室对连家都要多给那三分薄面,这就是连玉虽然无官无职是个人人皆知的纨绔,在上京城里得罪的人无数,需都不是什么时候大事,但是在这上京城里,乃至楚国百姓心里就算是不耻,也不会过多为难的原因,这是连家世代儿郎用血与肉换来的。而到了连玉这一代,除了连玉一家之外,就算是连家的旁枝都已经差不多死绝了。连家人也是很团结的,因为连家儿郎自从军之日起,就明白自已终有一天会埋骨于这黄沙漫天之地,心中只愿家族戓是君主能怜我妻儿而已。文死谏,武死战,连家有条不成文的家规,连家儿郎能死于战场那就是善终,马革裹尸才是荣誉,连家多少人因为这句话,生死不惧,埋骨沙场,却从未曾后悔过!!!!!! 而连玉就是他这一代唯一一个,没有从军的男儿,人人都说是因为连玉先天有缺,体制本来就差,所以才没从军的,也许吧!!!!! 而对于楚国皇室来说,如果是乱世,如此强横的武力,如此不畏的将军,试问谁人会不喜欢,那个君王能不满意,强大的武力对周边各国的镇压与威慑,当然是越强越好,这是定国**必须的条件。但现在的楚国已然是个大国,而且自从现任君主继位后,楚国国内国泰民安,各国也不敢来犯,楚王也没有开疆拓土的欲望。 那么对于平定了十年多的楚国皇室来说,连家人手中如此涛天的权势地位,除了能防外安内之外,还有一个令人时时忌惮的作用,就是对储位对皇室的威胁。因为当今陛下就曾想过利用这个权势,但当时的连大将军并不表态,还曾因当今陛下并非亲封储君而黑过脸,虽然当今陛下现也已经顺利继位,但同时他也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了如此强横的军力如果自己不能握在手里,那就是变数,如此强横的变数又是那个君王能受的!!!!?连家的根枝已经太大,只要被他人利用,戓是只要连家人有心,那么这个楚国皇室只怕也该到改名换姓的时候了。 连大将军从这几年,皇室对连家的种种表现来看,也知道只怕这连家,也将不久已了。连家虽然一直有祖训,无论何时连家人绝不得干扰储位夺嫡之争,但连家先祖也明白有些事不是你做与不做就能判定你有罪还是无罪的,正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功高镇主之过自古有之,有何止于连家这一家??? 祖训有言,万不得已之时连家的人可以辞官归隐,连大将军本来也提过辞官,但皇室中人向来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的心态,又怎么会让连家的人全身而退,连家在楚国的军中浸淫濡染了多少代人,现在已经不是一块军令牌能抵的过的了,要说整个楚国上下除了楚王之外,就只有连大将军一人是不需要军令虎符就能调动军队的人了!所以想退,又要如何退,就成了一个难题,可以说连家的人不死绝了,楚王绝对不能安枕而眠!!!!!! 而连玉就是连大将军为保住连家血脉,而埋下的最后的一步棋了。连玉很小就被送去了大安山,而且连玉身体不好是天生的,这样连玉不从军也就有了个合理的借口。连玉出生时,宫来的太医就把过脉,知道连玉先天不足,只怕很难养活到十八岁,所以连将军就用这个借口,把连玉理所当然的送去了大安山,直到十三岁时才接回上京城。 而连玉的纨绔不管是真是假,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要是真纨绔,那无非是多养一个闲人而已,如若不是,那在皇室眼里也无所谓,只要连家人死时带上他就行,也不过是多死一个人而已,对于皇家来说比吃一顿饭食都来的容易。 连玉回到家,就直奔他娘亲的院子去,下们都早已习惯了。 连玉又是人未到,声先到“娘亲,娘亲,娘,我回来了” 将军夫人是最高兴见到连玉的,谁叫他是小儿子呢,而且自小就养在外,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总是会比旁的要多几份怜爱。将军夫人听到声,就忙放下手中的事,直直的向门口迎去“慢点,慢点,你个小皮猴,跑那么快摔到了如何是好……” 连玉一见到他娘就开始撒娇,一把抱住了将军夫人“娘亲,我好想你啊” 将军夫人被逗笑了“你个小皮猴,又说胡话,才几个时辰不见,有什么好想的?” 连玉嘟着嘴做一副乖巧样“一会不见也会想啊,娘不想我吗?” 那双大眼睛眨吧眨吧的,看着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都被他逗乐了,而连玉的两个嫂嫂也都被的逗笑了。将军夫人自生下连玉时,落了病根,所以身子弱了些,就很少出门,而连玉的两个嫂嫂只要有时间都会陪着她。 连家的一家,人囗虽然并不多,但是一家人却过得很好,很少像别人家的,有各种后宅事非,而连玉的两位嫂嫂也多是温婉的人,所以一家人除了连玉太闹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因为连家人向来都是以娶妻娶贤为例,连家人娶妻不问家世,不问嫡庶,只问性情,所以连家世代女子才有了如此和谐的性子,可惜连玉不是个女儿家,若是女儿那就更合了连大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意了。 连玉在将军夫人屋里闹了一阵,他爹和两个哥哥就回来了,一大家子几口人就在将军夫人的院中用了餐,而等用完了餐食已是明月当空照了。 连玉却没走,等他两个哥哥把嫂嫂们领走后,才私下把静王的事告诉了他爹,而大将军知道后也是一脸疑重。 连大将军疑虑重重,也想不明白静王到底是何用意“阿玉,静王可有对你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戓说过特别的话????” 连玉皱眉“不曾,所以我也不是很明白静王给我令牌的用意!!!” “静王,这是当今陛下所有叔伯中现今唯一活着的,他能存活至今应该与他自小就长在外有关,就连先帝在位时都没想过要把他接回来,但现在他却突然回来了,这事越想越是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朝中众臣个个都在盯着这静王,他就算是对这上京城不熟,也应该听过你的事际,他何人都不亲近,反倒是无端端的向你示善……实在是令人费解”连将军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连家与静王同为武将,现在他突然应召而回,牵扯最多的可能就是连家了,无论如何,阿玉你还是少去招惹他吧” 连玉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爹爹” 连大将军立于窗前,看着空中的明月“今夜倒是月朗星稀,看来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阿玉,你可有怨过爹爹??自小就把你送到大安山???” 连玉看着连大将军依然挺抜的背影,自己的爹爹还是那个爹爹,从未变过“爹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无论如何我自生在了连家,那么我自有我的责任,所以我从未怨过爹爹。” 连大将军回身直视连玉的眼睛“阿玉,你可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连家虽然是世代功勋,战功赫赫,可这也成了连家怀的那块玉,所以爹爹才会自你还小时就把你送去了大安山,爹娘不求你有多大功绩,若真有一天……连家只剩你一个人时,爹爹只愿你能一世安康,你可懂得???” 连玉又怎会不懂得,自连玉从会说话起,连大将军就是如此教导连玉,耳提面命又如何能不记得“是,爹爹,连玉知道……”但我不甘心,我也不愿意!!!!连玉未说出这后半句,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爹爹想听的,更是爹爹愿意听的,所以没必要说,又何必一、定、要说!!! 连大将军深深的看着连玉,自己养的儿子就算是疏远多年,但自己又怎看不懂,连大将军越发严厉的道“阿玉,我无论你作何想法,但连家的人不可判国,更不、可、弑、君,你可明白???” 连玉眉头紧皱,眼神锐利的与连大将军对视,他最反感的就是爹爹与兄长的这种愚忠,连玉不服输也不肯退却,防若那被人抢食的小兽,龇着牙不肯退却又不敢进,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十分的微妙…… “唉呀,你们父子俩这是在干嘛呢?大眼瞪小眼的,阿玉你又惹你爹爹生气了???小皮猴!!”将军夫人从门外一进来就看到这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的,就以为是连玉又惹事了,正忙着打圆场。 连玉嘟着嘴,有些小委屈的对将军夫人撒娇“娘亲,爹爹又要训我……” 连大将军受多了连玉这豪无原由的扣帽子,但仍是会有些气恼“小混蛋,没良心,哼……” 经将军夫人这一打叉,父子俩心有灵犀的直接跳过了刚才的谈话,连玉撒了会娇就打算回屋睡了,必竟他也十七了总不能大晚上了还在这赖着,临走前无原由的回了连大将军一句“爹爹放心,我会乖的,好了,娘亲,我也回去了,你也早些睡吧,明早记得给我留饭哦,我要吃醉香烧鸡,嘿嘿嘿……” 连大将军看着连玉那笑闹着远去的背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丝丝苦笑…… 连玉要他爹先不要告诉他的两兄长,免得他们担心。而大将军也知道,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说了也没用,就答应了连玉。 随后连玉就回到了自己的院中,连玉站在院中看着夜空中的月,满肚的心思不知能向谁说。 夜空中的明月百年不变,但这世上的事却是瞬息万变,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连玉虽然自小也没受过什么苦,但也明白没有人能一生顺岁,只是心中还是不免惆怅的。想他连家世代出良将,为这楚国,连家的人几乎死绝,而最后却得来个功高镇主的结果,心中有怎能不悲凉!!! 人们常说“时也,命也”,那么自己呢?连家呢?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得到的这样一个结果?难道真是连家人在战场上杀人太多吗?还是说这当真是连家人最终的天命吗???当真只能随风飘摇,任人践踏吗???? “呵呵呵……呵呵呵,真是可悲,可笑,可叹,当真滑天下之大稽,呵呵呵……”连玉像是有些疯魔了似是,似笑又似哭。 让看到的下人连连侧目,不明就理。公子这是??又喝酒了?????醉了????? 连家世代对君忠心耿耿,对民也是仁爱长之。每每战祸,那怕明知会赔上身家的性命,连家的儿郎们也从未出现过有令不出,有战不请的,他爹爹更是从没想过要谋反。现在倒好,功高盖主,功高盖主,真是可笑啊!!!!!!如果这是天命,那么这就是老天爷瞎了眼,我连玉那怕是要遭世人唾弃,遗臭万年,也绝不允许别人视连家的人命如草芥,绝不!!!!! 后来的连玉每每想起这些就想笑,笑这天道不公,笑这君王无良!!!!!! 是啊,多么可悲的事实,谁又能接受得了,一个世忠良之家,也不过是一代皇权下的牺牲品。 自古君王多薄性,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无论如何冤屈,皇家也绝不允许后世留下一星半点的对自有损的记栽。那怕明知道是错了,也绝不会去改正,也从不没想过忏悔,后人又如何能知道呢? 而连大将军为了这楚国皇室,为了这楚国的黎民百姓,从未想过要谋反,但为了连家百年的名节,也知道连家是该退了,但那要如何往那退???? 所以能留下连玉的命,是连家人最后的一步棋,也是最后的奢望,那怕要付出整个连家都在所不惜。这才是让连玉心中感到最悲凉,也是最无力的地方…… 第10章 连玉想要试探静王,如果没有结果,那么就……杀之,决不留后路。 烟雨楼处,那名白衣公子又出现了。 “安荷,让莫倾和安晨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上京城来,其他的事都先不用管,这回你们有事可做了。”白衣公子悠悠的道 安荷也是一度紧张“主子发生了什事?” 白衣公子看着窗外温和的月色,可是心中却已是涛天巨浪。 “安荷……只怕……不久后,这上京城将不得安宁。” 安荷心绪不宁“主子,可是到时候了?……” 白衣公子抬手制止她 “安荷,记住……这些都与你们无关。你们参与进来也不过是徒劳,只不过是多送几条人命而已,又有何意义?” 安荷对这事最是不甘,又对这个主子无可奈何“但是主子,我……” 白衣公子直接打断安荷的话“够了安荷,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现在就走。” 安荷心中就是有再多的不愿,但是面对他的决定,她知道说得越多,那么……只会离他越远“是,主子” 两人相对无言,两人心中却是各有所虑。 “安荷,如果真到那天,记住你们只是拿钱办事。如果你们敢有任何一点异动,我会直接杀了你们。” 安荷听到他这话,一时竟被镇住, 而等回过神后,眼泪直接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白衣公子见了,也是心生不忍,却也知道有些事必须要狠的下心“所以……安荷,记住,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我相信你管的住他们……别让我失望。” 安荷知道他的决定是不会变的,就算他平曰看是温和、胡闹,不正经,但有些事真的逆了他的意,他一安会亲手杀了他们。 安荷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哭的越发凶了,越哭越是止不住,就一路哭着跑了出去。 白衣公子见状也是无奈,唯有转身离去。 白衣公子并没有去向何处,而是去了静王府。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静王真是个奇人啊,他一回来,这上京城真是热闹多了,个个都往他跟前凑。很不凑巧,又被他撞见了静王府,有客上访…… 白衣公子到了静王院外的屋顶上,并未直接下去。也并未惊动任何人,也看不出来他想干嘛,他本来也没把算干别的,只是想来看看而已,谁知这静王府竟如此受人欢迎啊!!! 不知道他从那掏出一把瓜子,就坐在静王卧室对面的屋顶之上,一边看着静王屋里的灯光,一边嗑着瓜子。那些访客不知又是哪的人,不过应该跟上次的,多是一样的目的吧……唉,静王府还真是有钱,这访客也真是的,天天这么搞破坏真的好吗??? 而王府的护院竟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屋顶上还多个人的,而静王,很明显也并没有察觉到,他家屋顶上多了个人的事,这便足以证明此人轻功造旨之高。戓是……静王没抽出空来???? 白衣公子就那么百无聊赖的看着戏,心想,看来以后自己无聊时倒可以时不时的来这静王府,因为静王府实在是戏多啊,还是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过了好一阵子,静王府的护卫总算是料理完了访客的事,但静王爷却没出来,白衣公子大概是无聊了,就把手中的瓜子一颗一颗的丢到静王爷的屋顶上。 小小的瓜子落到屋顶的瓦片上,并没有多大声响,但也只是到第三颗落到屋顶上之时,静王就已经到了院子外面 ,静王一出来就看见了,坐于他屋顶对面的白衣公子。 而白衣公子则朝他身后看去,过了好一会也没见到有人出来,有点疑惑。嗯???人呢???? 白衣公子只能出口问了“唉,静王,那个……我找我的小师侄,麻烦你把他叫出来下?嘿嘿嘿嘿……” 而直到这时,静王府的护院才觉察到屋顶上有人,静王一脸的不爽,招招手与一个护卫说了几句,那个护卫看了屋顶上的白衣公子一眼就跑了。 白衣公子就只顾着对静王嘿嘿,嘿嘿的笑着。 静王被他笑得可能有些恼火,那脸色总是那么臭,啧啧啧,可惜了,柳于策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除了脸好看点外,还真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优点,脾气看来就很不好啊,还是说柳于策有什么特殊的!!!! “呵呵呵……”白衣公子无原由的就又开始嘿嘿的笑了起来,静王的脸也越来越黑,再多一会只怕都能出墨了…… 柳于策赶到后一看,这又开始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心想幸好及时赶到,要不然又要打起来了,柳于策见到他高兴得不得了“小师叔,你终于来找我了” 白衣公子也不下去,点点头“嗯嗯,小师侄想我了??” 柳于策“嗯嗯,小师叔,我找你有事。” 白衣公子并未去理会他的问题,反而对另一件事很是好奇“那个……小师侄啊,你为什么不跟静王住一屋啊??” 柳于策一听他问这个问题,就下意识的看了眼静王,看见静王黑着的那张脸,赶忙解释 “小师叔,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白衣公子一脸好奇“欧,那是怎么样的???” “就是……就是……”柳于策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这时才想起来有些事不能说,便又开始吞吞吐吐,一脸苦恼。 白衣公子等了半天,柳于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于策“哎呀,我不能说。反正就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衣公子看着柳于策那别扭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了然似的点了点头,了然的哦了一声“哦……好吧,不是就不是吧。不过……小师侄啊,其实断袖也不是什么太不了的事,你放心,师叔一定会支持你的,但是断就断吧,你好歹是个男子啊,自己一定要有主意,就算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也好,但也不能任人欺负啊,好歹你也出身药谷,能不能别那么丢脸啊,拿出点气魄来,嗯……努力,别放弃,师叔支持你哦。” 柳于策本来听到前半段认为自己终于解释清楚了,可一听完后半段就彻底无语了。感情这是黑猫滚了墨,越描越黑啊,现在看来说得越多错的越离谱,还是别解释了,说了也白说,多说多错。 柳于策就那么一直仰着脖子看他,也没上屋顶,不得已道 “小师叔啊,你能下来吗?这样说话好累人啊?” “啊,那你为什么不上来啊,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说话呢?”白衣公子有些恶趣味的逗着柳于策 柳于策一面苦闷的提醒着“小师叔,我不会武功” 白衣公子好是现在才知道,了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白衣公子说完也并没有下去的意思,而是继续与柳于策大眼瞪着小眼的,就这么相互看着。 静王简直是看不下去了,越听越是无语,这是傻子跟傻子呆一起久了,变得更傻了? 无奈一把抓住柳于策就朝屋顶而去。 白衣公子屁股都没动一下,挑挑眉“这不就上来了吗??” 静王已经被这两师叔侄无语到,看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表情都不想多给一个,转身走了。 柳于策只能只身沿着屋脊往前爬,来到白衣公子身边“小师叔啊,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衣公子歪着头想了想“嗯……想不起来了” 柳于策也已经懒得对他的性子发表意见了“小师叔啊,其实我找你有事” 白衣公子定定的看着他,也不发表下自己的态度。 柳于策没等到提问,也没有多失望,自顾自的自己说自己的“其实是这样的,那个师叔祖呢也就是你师傅,找到了我师祖,说是他给你算了一卦,说,就是那个对你很重要的命定之人,今年会在你身边出现。师叔祖怕你不愿意自己去找,就让我师祖派我来帮你找” 白衣公子表示知道了“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柳于策摇头“没有啊,我又不知道是谁,我怎么去找啊?” 白衣公子平淡的接受了这个结果,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哦……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柳于策听到这话,一个踉跄差点就从屋顶上摔下去。心想,不是吧,这也行?柳于策勉强定了定心神,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那小师叔可有哪人的画像??” 白衣公子摊开双手表示“没有啊” 柳于策眨了眨眼“那可知道此人,姓甚名谁?” 白衣公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柳于策没办法,只能继续问“那此人可曾有过什么名号?” 摇头 “可与什么人有过交际?” 摇头 “那此人身形如果?” 摇头 “那此人有多高?” 还是……摇头 柳于策越问越绝望“那此人是男,是女?” 还是摇头 柳于策已经不想问了,反正问什么都是摇头。 白衣公子见他实在是可怜,不忍心再打击他,决定还是给些希望吧“不过我知道一样” 柳于策急道“什么??什么??” 白衣公子悠悠的道“就是此人身上有我的一样东西” 柳于策一下就精神了“什么东西???” 白衣公子“定情信物” 柳于策一听,恼了“小师叔你玩我呢,你都给人家定情信物了,还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 白衣公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的,但自己也没说谎啊“不知道,我真没见过他。” 柳于策翻了个白眼“那你是怎么把定情信物给他的?” 白衣公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我没给啊” 柳于策一脸看白痴似的看着他的小师叔,心想,他小师叔莫不是个傻子???? 白衣公子被看得也是很不好意思,对于自己的那些糊涂事,自已也是很没脸“其实是这样的,你那唠什子师叔祖呢,在我小时候给过我一块玉,让我按自己喜欢的样子做成两个玉件。然后我就做了,再然后呢,他就让我天天带着,去那都要带着,吃饭带着,睡觉带着,洗澡都带着。然后我就带了,可是……带着带着,有一天其中一块就不见了。最后,你那唠什子师叔祖呢,就跟我说我要倒霉,因为那块玉是要留给我那个什么命定之人的。现在不见了,所以呢,捡到那块玉件的人,就是我的命定之人了,谁叫他不早说,如果早点说,我就能有点准备了,最起码也许怎能早点送人……” “这么说你明白吗??”白衣公子侧头看着柳于策 柳于策已经生无可恋了“明白……就是说,你不知道你的命定之人是谁,连人是圆是扁,是胖是瘦,更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白衣公子拍了拍柳于策的肩膀“嗯嗯,很对” 柳于策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始往回爬,话语无力道“知道了,小师叔,我累了,回去睡吧” 白衣公子看他那狗爬式,觉得好丢脸。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最后还不忘了关心他“小师侄啊,记住,师叔支持你哦,要努力哦” 柳于策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没管他说的到是什么,一心只想离这人远点。不然……他可能要死的很早。 自从连玉在望京楼上得罪了静王那次后,就一直是以能避则避的心态尽量不去主动招惹那人。就算真撞见了,也只干瞪眼,倒是连玉总觉得静王看他的眼神很让人费解,总是会深深的看他一眼,像是要透过他看到什么!!!! 而连玉的那三位好友,自从那日走后,也自觉很是对不起连玉。不过后来见连玉也没被怎么样,也就不当回事了。 倒是静王的时不时出现,让他们实在是很好奇连玉与静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恒泽“阿玉啊,那个为什么静王最近好像跟你好熟啊??” 连玉疑惑,怎么熟了,不就是见过一会吗??“为什么这样说???” 恒泽跟羽墨交换了个眼,羽墨问道“阿玉,你没觉得静王每回看到你都有点不一样?????” 恒泽表示认同“嗯,他好像……总会多看你一眼,这是为什么啊????” 连玉懒洋洋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去问他啊,问我干嘛?” 羽墨疑惑不解“阿玉,他为什么对你那样??” 其余过人也觉得奇怪,这是为什么呢?要说那日他们几个说他坏话,被他听见。那也应该是被他报复才是,可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报复的样子。 连玉豪不关心“我也想知道??,可能……是见到我不太高兴吧!!!” 润川愣愣的点了点头“嗯,也许是……” 连玉见这几人总是对静王那么感兴趣,免得哪天自己又被拖下水,就想转移下注意力“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朱锦文那小子最近娶了娘子,不如,我们去看看那小娘子如何?????” 恒泽一听这个就两眼冒光“好啊,好啊,去看看漂不漂亮???” 几人一脸兴奋的开始往外跑。 第11章 “唉,唉,阿玉,你过去点”润川挤了挤连玉 连玉无奈只能往旁边挪子挪,这四小只竟直接扒在了朱家的墙头上。 连玉指着远远见着的两个人影“快看,来了来了,那还是朱锦文那小子吗????” 恒泽在连玉的左边也一脸兴奋“嗯嗯,那他旁边那个应该就是他的小娘子了????” 羽墨好像永远都那么淡定,即使现在扒着的姿态一点也不雅观,但也不影响他的淡定“应该就是了” 润川“嗯,长得还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还挺可爱……” “嗯嗯,朱锦文这小子运气真好” “听说,那好像是文尚的小妹妹” “是吗????” “嗯嗯……” “……” 四人就着这姿态,扒在墙头上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看见。 连玉点了点下巴,思绪着“嗯,看着还挺小的!!?” 恒泽回到“是挺小的,好像才十六” 连玉一惊一乍的“啊,还那么小啊,才刚上梳及笄啊,就嫁了??” “十六其实也不小了” “小吧!!!!我觉得……”还未待连玉说完就听到一声尖叫 “啊……” 连玉几人都被这尖叫声吓了一跳,连玉还抖了抖,这声音好可怕,炸耳朵!!! “那,那有人……” 随着这一炸忽,连玉四人全被发现了,几人手忙脚乱的就想往下爬。 “连玉,又是你个小混蛋……” 连玉听到朱锦文一阵恼羞成怒的吼道,心想惨了,又被发现了!!!! 连玉一边帮顾着总是慢半拍的润川,好不容易润川下去了,他自己因为也着急,还未待站稳就脚下一滑,心里就是一惊,惨了,这回是死定了,人脏俱获。连玉紧闭着眼正等待着自己摔扒在地上,可等半天都没反应,嗯????怎么回事????不疼????还未待想明白,就听到朱锦文的炸忽声…… 只听闻一阵脚步声杂带着朱锦文那叫骂声“连玉,又是你这个小混蛋,你,你……” 连玉顺着声音正扭头看向正往一边看,本以为会看到朱锦文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谁知,竟不是,只见朱锦文一脸惊讶,张大嘴巴来不来及收的样子,连玉也跟着有些疑惑起来。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副表情?????连玉忙回过了神,顺着朱锦文那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正抱着自己,却一动未动,不打算带连玉逃跑的人!!! 只见连玉两手环着那人的脖颈,那人一手扶着自己的背,一手正搂在自己腰上,随着连玉看清那人的脸,也讶异了,脑子也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接着自己的是他????为什么不是恒泽或羽墨?????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玉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终于看到了自己那三个姿态各异也是一脸懵逼的好友,连玉见这几人的表情就知道,这是真的!!!!! 连玉又僵硬的转动着脖子回头愣愣的看着同自己一样姿势都没变的静王,连玉微张着嘴,一傻愣样,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静王微眯着双瞳,看着连玉微张的嘴,那粉色的唇舌,突然觉得有些渴…… “ 哼哼哼……” 几声有些掩饰的假咳声,终于把几人的心绪拉了回来。程意望着天,心想,啊,今天天气不错啊!!!! “呵呵呵……”连玉微抽着嘴角,尴尬的笑着,有些僵硬的收回了环着静王的双手。 静王又再用那种眼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连玉接受了他这种眼神,也皱了下眉头,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总是这样看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几人终于跟着回了魂,静王悠悠的道“你在干什么!!!!” 连玉实在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傻笑。 朱锦文看着静王和另外的五人,紧皱眉头,很明显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他先是恨恨的瞪了连玉一眼,随后向静王施了一礼“静王爷”看着 静王那严肃的脸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有些紧张。 静王等不到连玉的回答,倒等来了朱锦文,静王上下打量了朱锦文一眼,语气冷淡道“嗯,何事????” 朱锦文虽对静王恭敬有加,但今天这事,他实在是不明白静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跟连玉一起来的,静王也不像这样的人啊????还是恰巧路过???在静王和连玉身上来回换了个眼神,细细斟酌言辞“回静王爷,这,刚刚连玉正扒在我家墙头上” 连玉见朱锦文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是害怕静王!!!! 静王随着朱锦文的指认,转头看了眼连玉,连玉忙撇开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不明就里。 “嗯,有何要事??” 连玉听了继续装傻,挤做一团的四人对于这装傻充愣的本事早已经是驾车就熟了,几人挤眉弄眼,但就是不解释半句。有人自愿当盾牌,不用白不用,先过了这关再!!! 朱锦文实在理不明白静王的意思,这不似问罪,又不似要责罚的意思,只能一再小心言辞“嗯,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连玉刚刚趴在我家墙头,所以,所以就想问问这,这……”朱锦文只能叽叽咕咕,不清不楚的说着。 静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脸平静“嗯,所以呢?????” “啊????”这话说得,反倒让朱锦文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心里打了转,这是什么意思???这要过问,又不似要责罚的样子,怎么跟得罪了他家儿子似的???朱锦文有些懵的在连玉脸上转了几圈,也没理明白!!!! 静王似乎有些不耐,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悦“有何事???” 朱锦文有点怕怕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也,也没什么事……” 静王不回,但得明显已经很不悦了,不说半字,只是眼神带上了威压,压得朱锦文都开始抖腿了,这杀过人、浸过血的人,不需要刻意修饰就能压得人喘不气来。 就连挤做一团的四小只都受到了波及,倒是连玉除了瞳色悠深了几分之外,倒没过多的反应,可能是见惯了吧,连玉微皱眉头看着静王,心想,果然非池中之物, 静王不过寥寥数语,就把朱锦文哆哆嗦嗦的吓的不轻“行了,若无事,人我就带走了” 静王不待朱锦文反应过来,就带着那四小只和程意离开了!! 望京楼上,连玉四人围坐着一张圆桌,恒泽三人频频的在桌上剥好的桔子和连玉脸上来回的转换着,不明所以,一脸讶异。这是什么情况???几人交换了下眼神,突然都觉得今日是不是没睡醒啊????这场景怎么就那么不对啊????静王不但给几人担了趴朱家墙头的事,本以为多少是要受些教训的,但静王所做之事让四人始料未及,静王不但半句责问都没有,现在还给连玉剥桔子,剥得那么顺手,怎么感觉有些诡异得让人徬徨呢????? 连玉更是一脸的反应无能,静王就坐在离他们的不远处,正在细心的剥着水果呢,而且剥得很是细心,剥好了一辩就放在一个盘子里,待剥完一个就让程意给连玉端去,静王再换一个剥。 连玉看着脸前剥好的桔子,一脸茫然的用眼神质问自己的三位好友,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情况????? 静王和程意倒是很自在,对于这四小只的表情和疑问视若无睹,静王只管剥自己的桔子。 程意把桔子往连玉面前一放,看了连玉一眼,冷冷的冒出一句“给你的” 这现像在几人眼里当真是诡异得有些吓人啊,这种情况比直接被教训可吓人多了,人总是对那些看不清,摸不明的东西抱着恐惧的心里,因为总会不自觉的去想像,那就会比直接告诉你结果更能让人害怕,因为那往往会激起心中,埋藏得最深的恐惧!!!, 难道这也算是一种惩罚?????四人看的一头雾水!!!! 润川有些怕怕的开口“难道……” 恒泽,羽墨一脸疑问,什么,什么???? 润川咽了下口见,小心翼翼的道“难道……静王爷……喜欢阿玉????” 其余三人又喷了,而连玉也从凳子上出溜了下去,弄出一阵声响!! 而静王终于舍得抬起头,淡淡的看了连玉一眼,对于几个小家伙的表情不以为然,不赞同,也不反对!!! 三人瞪大着眼睛看向连玉,连玉被润川一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怕怕的爬了起来,被几人看得好生尴尬,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连玉有些畏缩的擦了额头,连连摇头“润川你别胡说八道” 润川指着他面前的水果道,用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看连玉,质问道“那他为什么给你剥水果??” 连玉被问的一愣,也不知应该作何回答。 其余两人互换了个眼神,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连玉一看他们的表情,就恨得牙痒痒的想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连玉一把静王给他剥的水果一下放到他们面前。 “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们。” 连玉警告着 恒泽偷偷的看了他两眼“阿玉啊,其实不是我说,也许静王就是想这么报复你呢?” 羽墨和润川相互对了下眼神也跟着点头,如果是呢?? 连玉对于他们那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想法,懒得理会。 连玉“他不是有个柳于策吗,就在隔壁。” 恒泽一点也不怕事大,还在幸灾乐祸的扇风点火“那也许是呢,也许他不介意多一个呢?” 羽墨捂着嘴在一旁偷笑,而润川愣愣的只顾着埋头吃水果,一点都没有自己点了火的自觉性!! 连玉恼羞成怒的吼了恒泽一句“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大姑娘。他就算是想,也要我肯啊?” “咳咳” 连玉一时激动声音大了些,程意示意性的咳了两声提醒,人还在这呢!! 四小只又吓得一阵紧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静王,只见静王完全没反应,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恒泽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你愿不愿意那是你的事,而人家指不定,就是这么想的。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常有的事。” 连玉是实在没忍住,又给了他一巴掌“那我就不是男人了???你什么意思啊你???” 恒泽一边躲,一边嚷嚷“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连玉气恼不休,死不认账“就不是,是也不行!!” 两人打打闹闹,好不开心。 而静王也不去呵止,自己该干嘛还是干嘛。 羽墨偷偷的瞄了静王几眼,也不知,他那小脑袋瓜又在想些什么呢。 几人一阵的吵吵闹闹,十几岁的年纪,真是让人羡慕。 是啊,人生最好的年纪就是青春年少时,无优无虑,开怀随心,而青春年少是多么的让人羡慕啊。 静王静静的看着笑闹的连玉,嘴角也不禁徽徽弯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在辽城哪,那个天天缠着他要吃阳春面的小娃娃。那是静王最喜欢的曰子,现在虽然已长大,但他也希望他能一直这开心下去?就这么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挺好。 直到午膳时,恒泽、羽墨和润川才离去。本来几人以前一直是一起吃的,但是现在静王在这呢,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为了避免再得罪静王,也为了避免自己食不知味,消化不良,想想还是算了就没再在一起过午膳。 而连玉因为知道静王对他确实有些奇怪,也随他去。而且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连玉想要弄清楚静王和楚王之间的猫腻,所以也就随了他。 静王并不知道,连玉心中所想。所以也就不会告诉他,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 两人各怀鬼胎,却相处的还算是不错。 饭桌上,静王总是很照顾连玉。每每都会把连玉喜欢的菜放到连玉面前。 连玉到是很习惯被人照顾,静王给他夹菜他就吃,静王给他倒茶他就接。没觉得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反正,各有目地,未达目地前自会相安无事!! 静王因为之前与连玉一起用过午膳,多少也就知道连玉喜欢吃什么。连玉并不喜欢吃肉食,除了魚,其他肉食都很少吃。连玉囗味偏清淡,太过辛辣油腻的食物,连玉都很少吃。所以今天的饭桌上也有魚,其他的肉食也有,不过多是为静王自己准备的,很少给连玉夹,连玉一边吃,还一手柱着头肆无忌惮的看着静王。 静王照顾连玉也是照顾的十分顺手,只要连玉多看两眼那个菜,静王就会往连玉的跟前挪。只要是连玉多吃两口的菜,静王就会记下这是连玉喜欢吃的。让人看了,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好了。 刚开始,站在身后的程意都跟活见鬼了似的,心想要不要去请个法师给他家王爷避避邪了?这反常的有点过啊!!!!但是静王和连玉连瞟都没多瞟他一眼。 一个该吃的吃,一个该夹菜的还夹菜,完全当人不存在。 他从来没见过静王对谁那么好过,静王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所以这种差别代遇,实在是让他有些接受无能,怎么感觉这是在养儿子啊??? 程意在后面连连的翻白,翻的都快抽过去了!!! 程意曾问过静王“王爷,连玉是怎么回事????” 静王告诉他“连玉就是我一直找的那个人” 静王在辽城时就与他们说过他一直在等一个人,而那个人再也没在辽城出现过。 所以程意他们几个都知道有这件事,却不知道他等的究竟是谁。 直到连玉的出现,他们才知道那个人原因是连玉。 其实事件是这样的,连玉自从三岁去了大安山后,就一直待在大安山上,没下来过。 直到有一天,大安山上的一个老道说他要去云游了,要带上连玉去,本来连玉是死活不愿受这罪的,但是一个几岁的小娃娃,不是想反抗就能反抗的了的。 所以,连玉就被那老道连哄带骗的,骗下了大安山陪他云游去了。 连玉四岁左右就被那道人带着到处跑,风餐露宿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饿肚子更是正常。所以后来导致连玉有些贪吃,这就是后遗症。 到连玉五岁左右那一年,道人带着连玉辗转到达了辽城。 就在辽城连玉与静王偶然之下结识了,当时的静王也才不过十三到十四岁左右。 因为静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又自己被外放到封地,西南,说是去封地,不如说是外放,有那个皇子是才几岁就要独自去封地的,何况当时的西南可不是什么丰泽富晓之地,所以亲情对于他来说,有,相当于无。而静王又自小就到了这辽城从军,可以说他的童年里就是行兵打扙,从来没有什么人真正的把他当个小孩,而连玉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个转则,而且是个很特别,很特别的转则,这就是为什么过了十一年静王都未曾忘了他的原因。 连玉和静王的初相识是因为一碗阳春面,而也是这碗阳春面引发了后面种种的事情的发生。 从有第一次到后面渐渐的熟悉后,静王每曰都会一个人在西城门给士兵用作休息的凉蒯下坐着。其实他在等一个小娃娃,一个粉嘟嘟,很招人喜欢的小娃娃。 时间长了,所过之人也就习惯了。而连玉也习惯了,他每天都会去那找一个大哥哥,要那个大哥哥带他去吃面,而且只吃一家的面。 但现在很显然,连玉压根就不知道静王的谁, 第12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静王真的很喜欢那个看起来粉嫩嫩的小娃娃,他每天都会在城门处坐等那个小娃娃去找他,也是每一天都会带他去吃同一家阳春面。 当时的静王觉得能有个可爱的小弟弟真好,他喜欢小玉儿牵着他的手,因为小玉儿的小手握起来软软的,肉肉的很舒服,他喜欢看小玉儿吃面,总觉得那会变得更好吃,他也会细心的给小玉儿擦嘴,因为他喜欢小玉儿干干净净,粉粉嫩嫩的小脸,静王最喜欢听他叫自己“修哥哥”,每次小玉儿叫他时总会对他笑,笑得眉眼弯弯的,像个小月牙很是好看。 那时静王就知道自己很喜欢小玉儿,很喜欢,很喜欢,但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当他是弟弟而已。 直到小玉儿六岁那一年,那老道人终于要带小玉儿离开了。今天是小玉儿和他的修哥哥见的最后一次了,当然,那时的他还是个小娃娃虽然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但却不懂得离别的伤怀,他只知道以后再也吃不到阳春面了,所以很不开心。 静王自然也很不开心,但是小玉儿说了,他会想他的,也一定会回来找他的。静王很舍不得他,但小玉儿还是被那道人带上了马。 从那日以后,静王在后来的每一天只要得了空都会去西城门处坐着,渐渐的,时间久了,人们只知道那个小公子,很喜欢坐在那里往城外看,差不多每天都会去,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是静王等了十一年,整整十一年,却再也没见过他的小玉儿。再也没见到那个赖着他一定要吃阳春面的小娃娃,直到楚王下召要他回京,静王才离开了辽城。 其实小玉儿告诉过他,自己是上京城人士,名叫连玉,但是静王无召是不得回京的,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怕小玉儿回来了会找不到他。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年的那个小娃娃早就长大了,不管是不记得了还是别的原因,最起码那个小娃娃确实从未再回过辽城,也从未再回去找过他!!?? 直到两人再次相见,静王也才寻到那个他等了十一年的人,那个原本应该是粉嫩小娃娃的小玉儿,早已长大了!!不会再为了一碗阳春面天天缠着他了!!!!令静王很不满的是,他不记得他了,更没认出他来!!!! 连玉并不知道在自己离开辽城的那天,因为一直哭闹不止,在挣扎间他在那丢了一样最不该丢的东西。 而这样东西,更是被送行的静王捡到了,就是静王放在怀中的那枚小玉兔,静王曾经多次见过这是玉件,正是连玉总随身带着的那两个玉件中的其中一个。 而另一枚,就是连玉一直挂在腰间的那根像萝卜一样的玉件,其实那不是像,根本就是,但谁能想到有人会雕这么个东西呢,一根,萝卜,还被咬了一口?? 但对于当时的连玉来说,这就很正常了,当时那道人给他这块玉时,连玉才四岁不到,小孩的心性当然总是会随性些,他想要的自是能让他喜欢的,又怎会考虑得到那么多呢!!! 静王就是通过连玉配带的那根萝卜玉雕,认定连玉就是小玉儿的。但连玉并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那玉兔竟被是静王捡了去,因为并没有人见过静王的那只玉兔。 而程意、朱清、柳于策三人只知道静王在辽城时,一有空就去西城门处坐着,后来才知道他在等一个人,但也并不是很清楚他等的是谁,直到静王遇见了连玉,才终于弄清楚了。 所以知道了来龙去脉后的几人,才明白为什么静王会待连玉那么好,好得让人接受无能。 静王真的对连玉很好,好得让人很不习惯,看着他对连玉做的种种,总让人觉得他这完全是在养儿子,幸好连玉也大了,要不然他真怕静王会把他天天抱在怀里,去哪都带着!!!静王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照样我行我素。 其实,一直到这总算是明白了,静王真的是断袖,但断的并不是柳于策的袖,而是连玉的,连玉也是实属没想到小时候为了吃碗阳春面,竟吃出了这么一个人来,要不然打死他都不会因为一碗面去招惹这人!!!但后悔也早已不及了!!!! 连玉一手柱着头,歪着脖子看静王,不管静王给他夹的是什么,他都往嘴里塞,也不知道吃出味没有!!!! 静王看他吃得漫不经心,撇了他一眼“手放下来,吃饭专心点” “哦”连玉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顺嘴就瓢了出来,连玉光顾着想自己的事了!! 静王见连玉这呆样,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说,他就永远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静王很想让他自己认出来,但是见了几次,连玉对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有些失望。看着连玉那略带迷茫和探究的眼神,心想,难道自己长得那么不像吗,这都认不出来!!!! 连玉还在神游太虚,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静王很无力,决定还是说吧,免得给自己找罪受!!!! 静王深叹了口气,把连玉手里的筷子给夺了,连玉总算是回了神,不明就理的看着静王,好好的,这人又怎么了了????不让吃饭了?????? 静王深深的看了连玉一眼,语气带着丝丝的兴奋和忐忑“阿玉,你以前可是去过辽城?” 连玉一听他这话,心里就是一惊,就像是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打了个激灵,都有神清气爽的过了头……辽城!!!他怎么会知道辽城??嘴里回的却是 “没有啊,辽城在那??” 静王知道他又在故做憨傻,他打小就这样。在他未确定某件事可信前,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装傻 。 静王“你当真不记得了,你去过辽城。还在辽城里认识一位小哥哥,总是赖着要他请你吃辽城城西的阳春面。不给吃,就不给走??” 哎呀,我去,这人怎么知道的?连玉心里虽然惊讶,但面上拒不承认“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去过辽城” 静王继续道“那位小哥哥,是不是每曰都在城西的城门口处坐着??” “阿玉可知道我的全名???”静王说完一句,就瞳色就深一分。 连玉继续着他那呆傻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耻 “知道啊,你不是叫楚世修吗?????” 静王也不说话,给了连玉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心想这再认不出来,那自己就……其实静王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突然连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蹦多高,一手指着他,手指还抖啊抖的“你……你……难道你是……?” 静王心下终于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苦涩和不悦,有些宠溺的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终于想起来了?” “哎呀,我去,你怎么不早说”连玉一阵炸忽 静王给了连玉一个白眼,埋怨着“自己认不出来还怪我?” 连玉是一脸接受无能啊,谁能想到不远千里之外。小时候结识的一个陌生人,原以为此生都难以再见了。谁曾想,过了这么多年,这人就坐在自己面前。 连玉缓了缓“你当时怎么不说你是静王啊,我还以为你只是辽城那户人家的小公子呢?” 静王还是一惯的霸道“怎么,我就不能是静王吗??” 连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只顾着看他。 静王摸了摸连玉的头“你终于长大点了” 连玉把他的手扒了下来“别动我头发,乱了。什么叫大点了,已经大很多了好吗?” 静王就看着他闹,只顾着笑眯眯的看着他。 静王仍有些埋怨道“你不是说过会回去看我的吗,小坏蛋” 连玉搪塞道“我这不是……不是太小了不认路嘛” “你确定你是不认路????” 静王,不知是懒得记较,还是因为旁的什么,语气虽有些低沉,但并未拆穿他。 连玉端起一杯茶,挡了挡自己的表情,糊论的点着头,也不管可信不可信!!!!心想怎么会是这个人,这是作的什么死啊??好死不死怎么偏偏是他,随便换个人也好啊!!!!!心中哀嚎着!! 静王也懒得拆穿他,终于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反正人已经承认了,这帐是赖不掉了,心一宽终于又有心情吃饭了?!! 静王给连玉夹菜,没去看连玉那闪躲别扭的表情,轻敲了下碗沿提醒道“这下总该吃饭了吧……” “哦,哦” 连玉讷讷的回了两声,心里却是有个小人正在抽着小手绢擦那两行热泪呢,心想,不是我不想吃啊,实在是怕吃了不消化啊,这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害怕胡思乱想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现在又换个身份,唉,真是孽债啊?!!! 连玉又再一次的食不知味了,连玉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时候欠他的太多了,他这才回上京城多久啊,自己就两次因为他而吃撑了,而且撑得有些难受,果然,千万别随便欠人东西,真的是要还的,自己不过就是小时候含嘴了些,吃了他几碗阳春面吗?现在这是得翻几翻啊????要被人吃得死死的!!!?? 待到连玉再一次吃到打嗝,小二才把饭食撤了,换上茶水。静王一边给连玉倒茶,一边递给他一方帕子。撇了静王那万年不变的脸,连玉顺手接过,擦了擦嘴,然后还给静王,静王接过后细细的叠好放入中。 站在后面的程意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他记得王爷是有洁癖的,这都是油的手帕他还给收了回去,还叠的那么好!!!这是要闹那样啊???感情洁癖还带选人的啊????虽然他很想习惯,但他家王爷有些时候的动作,还是让他接受不了,这区别对待的也太明显了!! 他好想当什么都没看见啊,有些时候见到王爷对着连玉小公子的好,实在是受不了。,虽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就是总觉得看多了容易眼瞎。 “阿玉,清明就快到了,可想去踏清???”静王问的很是随性,也得熟络的样了。 连玉歪着想了一会“想去啊,不过我可能不能跟王爷你去了。因为我都跟恒泽他们约好了,会一起去。” 静王“阿玉,你为什么不叫我修哥哥了,要叫我王爷??” 连玉一时语塞,修哥哥,再配上静王这能冻死人的脸,不好意思,恕他胆小,接受无能,想想都能抖三抖,这能叫出口吗??连玉语言闪躲着“那个……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而已你是王爷,我这样叫……不太好吧。” 连玉心想,我都多大了,还让我这样叫啊,丢人是一回事,关键是吓人啊!!! 就连站在后来的程意都感到一阵恶寒“修哥哥”,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他家王爷还有这爱好。 静王“那阿玉可以叫我的名字啊” 连玉摇了摇头表示“这样也不太好吧,你毕竟是个王爷,我爹知道了,要抽我的。”还是觉得应该离远点。 静王很不满意“那就私下叫,叫我修???” 连玉看他那霸道的理所当然,默默的把脸转到一边不去看他。 静王用手捏着着连玉的下巴,把他脸转回来,“阿玉为什么不肯叫我名字,你叫那几个小子都叫名?” 连玉自是知道他说的那几个小子指的是谁,只是那能一样吗?完全不对啊。 连玉被他捏着下颚,只能嘟着嘴,口齿不清的回他“那不一样啊……” 静王不满“有什么不一样???难道阿玉不喜欢我了???” 连玉满头黑线往下掉,能别这么理所当然吗??“那个……我不是讨厌你,只是,只是这样叫很奇怪。” 静王“看来阿玉还是讨厌我……” 他竟然……他竟然……竟然…… 后面的程意也受不了了,他家王爷竟然在……装可怜。 要死了……要死了……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是不是应该找柳于策帮我看看???? 连玉也被雷得里焦外嫩的,差点都抽过去了,语无伦次“也,也不,不是” 静王那表情比翻书还快“真的吗?那叫一个来听听???” 看着他那一脸期待的表情,觉得好要命啊,好想后悔,怎么办????他只是意思意思的客套一下而已,能别那么顺嘴好吗?? 静王就那么看着他,像个要糖的小孩。如果能把那死尸脸盖起来,也许气氛就不会那么诡异了,整个活见鬼!!连玉好想使劲嚎两声。 “丝……丝……修”连玉嘴瓢了半天差点没叫出来,静王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一时反应迟钝!! 静王听了,嘴角微弯,眼中怎么都藏不住那满满的笑意,虽脸皮都没扯一下,也未笑出声,但连玉就是知道他很高兴。 连玉看着他的脸,他突然觉得有些如沐春风,这人笑起来一点也不凶,还挺好看的,自己的嘴角也跟着勾了起来,那大大的眼睛也被带出了丝丝缕缕的笑意,真的有那么高兴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不知觉的就跟着笑了。 程意看着那两个冒着傻气的人,他很想说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路过而已,突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好想昏过去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快瞎了,要不就是脑子抽了,怎么越看越不对! 随后静王就自顾自的说是要给他做春游的衣裳。 可连玉记得,自己还没答应啊!!? 连玉就那么被拉着上街了,程意不得已只能跟着。 静王拉着连玉在街上,什么都想给他买,不管连玉要不要都买。买到最后几人都拿不下了,还在买。 要不是最后到了成衣铺,只怕他恨不得把整条街都搬回去。 就算到了成衣铺,静王也没让连玉失望,一挥手…… 不仅仅是给连玉做了春装,还差点把之后一年的衣都订下来了。春、夏、秋、冬,都订完了。要不是连玉拦着,只怕这辈子都只能穿这一家做的衣服了。 连玉今日是亲自目送静王爷回府的,并不是因为要感谢静王,而是怕他又抽了那根筋,又去把那条街扫荡了。 连玉怕怕的回了家,觉得静王敢定是在有意报服,要不然不至于这样吓他,静王给他买的东西已经送到了,他娘和嫂嫂正在查收。 将军夫人看见连玉忙叫住他“阿玉啊,你今天怎么买了那么东西啊?” 连玉看到那些东西把他家大厅能放东西的桌子,椅子都堆满了。还有人在往里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上到笔墨纸砚,下到衣裳鞋袜,而连玉还看到了女人的衣服,连肚兜都有…… 吓了他一跳,一把抢过来,就往自己屋里跑去,连玉边喊边往外跑“娘,你忙,我还有事” 相处的这几次,连玉总觉得静王这人性格飘忽不定,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现在还冒出个辽城小哥哥的身份,这到底是有意安排,还是凑巧,而且自己出现在辽城的事,到底楚王知不知道??问题越来越多…… 连玉要确认了,静王是否已经把他去过辽城的事告诉了楚王,就算现在没有,以后是否能断定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也很难说,看来必须要尽快弄清楚静王回京的目的是什么,不然太过受制于人! 这是最棘手的问题,不确定这件事之前,就连防备都有些无从下手,更不可能信任静王的。 第13章 柳于策,自从见了他小师叔后,就一直一蹶不振,实在是被他小师叔打击的不清啊。 望京楼上,柳于策一滩软泥似的就这么趴在桌子上,全身像是没骨头似的,还一脸的优愁。 一旁的朱清见他这样,也是不忍,只能略微安慰着“于策,要不……你再去找找你小师叔,也许,他还能想起什么呢?” 柳于策一听到小师叔就想哭,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自己的命定之人,自己不去找,非要他去找。 好,让他找……也行……那总要有个方向吧。而他小师叔呢,他倒好,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别说相貌是美是丑,姓甚名谁了,只怕连对方是不是个人都难说。这……这……这……这要怎么啊????? 朱清看他一脸要哭要哭的表情,也跟着着急“你先别急啊,也许……也许……那个人会自己找来呢??” 柳于策一听他这话,直接一把抱住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清,我的命好苦啊,我不想活了,我活不下去了……” 朱清只能任由他抱着,轻拍他的背,心里也是替他难过啊,虽然知道药谷出奇葩,但,没想到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的。 原本以为,最多不过是此人品貌不端,或是年岁过大,或者是太小,最最不堪也只能想到此人或许已有家室而已,谁曾想到,现在就连是不是个人都不能确定呢!!!!! 谁知道柳于策小师叔来了句轻飘飘的不知道,就把柳于策给打发了,好吧现在除了能肯定命定之人,对方是个人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这要怎么找啊,大浪淘针,也不一定能淘的出这么一个人啊。 柳于策嚎了一阵,就又趴回桌上要死不活的了。 朱清也拿他没办法了,就随他去了,唉,他想哭就哭吧,谁叫他出自药谷这个净出奇葩的地方呢,可怜的孩子啊。 没多一会,程意找来了。一进门就见柳于策趴在桌上泪眼婆娑的样子,转头向朱清睇了个眼神,这是又怎么了???? 朱清对他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程意也觉得他好可怜啊,本来已经做好了种种心里准备,谁知竟被他小师叔这么玩法,只怕,命都要比旁人多短两年了。 “你怎么会来,王爷呢??”朱清问道,程意一向都跟着静王的。 一说这个,他也快受不了,他家王爷自从遇见了玉小公子,就没怎么正常过。 程意“唉,唉,你是不知道今天王爷又干了什么啊,简直……简直……简直让我想自插双眼。” 朱清给他倒了杯茶,示意他慢慢说“又怎么了??” 程意接过并未喝,因为他怕自己接下来要喷“今日午膳时,咱家王爷为了让玉小公子叫下他的名字,竟然……竟然……” 朱清看着程意那激动样,无奈道“竟然怎么了???” 程意嘴角扯了半天,觉得实在有些张不开嘴,随后一怒拍案而起,嚎到“竟然撒娇” 朱清 “喷,咳咳咳……” 就连要死不活的柳于策都被他吓了一跳。 程意一边摇头,一边一脸前途渺茫的坐下来“唉……唉……唉……你说这都怎么了呀,这……” 朱清边擦口水边道,想像着有人用静王那张脸撒娇,身子就跟抖了三抖,坚难的咽了口口水,自我安慰着“你是不是看错了???” 程意摇了摇头“我也想是自己看错了,这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你是不知道啊,玉小公子叫了咱们王爷的名字后。王爷那笑得呀,就跟个傻子似的,王爷还给玉小公子买了一堆的东西,衣服,鞋子,头饰,香包,袜子,裤腰带,就连胭脂水粉都有,更夸张的是,王爷还给他买了女装和肚兜。” “喷……咳咳咳” 朱清使劲的拍着胸口,就怕自己被这口茶给呛死过去,那得多丢人啊!????? 就连柳于策都傻住了。 程意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的感慨着“你说这都是怎么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朱清咳了一阵终于勉强此住了“咳,咳,我总觉得这上京城的人都有点不太正常,就像于策的小师叔!!” 程意正色道“可不是,你说我们才回来多长时间啊,不到一个月,这一个二个的就没几天正常过。我觉得吧……这上京城里……有妖气,要不然我们还是回辽城吧?” 朱清又喷了,同时也被他逗得一阵乐“喷……哈哈……妖,妖气。???哈哈……那个,那个你先……呵呵呵……哎呦妈呀……你先等我笑完先……哈哈哈哈……” 柳于策也跟着乐“哈哈哈哈……” 从门外经过的店小二,好想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这一会嚎一会笑的,让人很不放心。 三人闹了一阵总算是安静了,程意见柳于策笑成这样很是不爽。决定刺他一下。 程竟喝了囗茶,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之味的问他“你小师叔的命定之人找到了???” 柳于策被问的脸又一黑,又趴了回去。 程意见他那样终于舒服点了,又喝了口茶,提醒了一句“不是有块玉吗,长什么样的?!??” 柳于策被他问的眼睛一亮,一蹦多高“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只要知道那块玉长什么样,总是一条线索啊,最起码能知道怎么找了。” 程意撇了他一眼,又给了朱清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咕噜道“傻子” 一连几曰,柳于策都在想尽办法找他那小师叔,但人就是不知道去那了,失策啊,失策,怎么就不留个联络的方式呢!! 柳于策无法,只能夜夜跑到静王的门前坐着,就是为了等他小师叔。他还让人上街去宣传了药谷药师在望京楼内办义诊的事,企图引起他小师叔的注意,但一连好几日都不见人,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找他。只能天天守在这里,希望他小师叔能自己找来。 其实药谷的药师、医师只要搞个什么义诊啊,施医赠药什么的都是很受欢迎的。所以柳于策这段时间也很忙的,但是呢,要等的人使终不来,他也烦躁的很,可是没其他办法,只能耐着性子。 而他小师叔这边也不知道他在找他,所以就成了各干各的,没什么事,也不想着去看看人也好啊? 再说柳于策的医术不是盖的,如果只是义诊,也鲜有搞不定的,许多上京城里以外人都纷纷慕名而来。 那些一般医师难根治的,戓是无法医治的,都纷纷来到上京城里,希望能在药谷的医师诊断下,能全愈,愿望是美好的,但医术再高,也没一个医师敢说自己包治百病的,不过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望京楼,这段时间因为义诊的事,人潮涌动,生意热火朝天,天天座无虚席,门外还排着长长的队伍。整个望京楼,应该是这段时间里上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了,当然掌柜的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天天开心的不得了。而望京楼的还实行了一系列的拍买行为,从堂坐,到包间,客房都以价高者得的形势进行,望京楼的东家只怕已经是满身铜臭了。 所以说奸商,奸商就是这么来的。但是对于柳于策来说就有些苦恼了,那些人有的没的都想找自己来看一眼,实在是烦人地紧,所以没办法就例了一条规矩。所有上门求医的必须先把症状写下,经由专人挑选过后才会决定是否会诊。 所以,柳于策还得花钱请人帮忙看症纸,当然了也有人因为这个看到了商机。主动给柳于策出钱出力的找人帮忙,那柳于策当然也会给人家点面子意思意思下了。主动赞助的人能有三个会诊名额,什么人都行,什么病都接。 但是症纸上的症状一定要与病情相符合的才行,要不然并不单是被赶出去而已,还要支付非常昂贵的会诊费用,可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不少好事之人,没事找事的往前凑合。 静王也因为柳于策的义诊,再一次名声大作,声望再度高了一层。现在的百姓们一说到静王,个个都面有荣光,就跟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第14章 这柳于策的大海捞针计划,因为他小师叔一直没有出现而失了方向,所以只能暂时搁浅了。 自从连玉答应了静王叫他的名字后,两人之间就出现了很幼稚的现象。 这种现象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旁人,刚开始连玉要吃什么,干什么,静王都会提前准备好。 自从那天开始后,就变得很奇怪了,静王还是会把所有东西准备好,但是就是不给连玉。 比如,静王把茶水、糕点、水果、帕子等等,连玉有可能会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放在同一张桌子上,但是连玉就是拿不到,戓是应该说是不给连玉,更说得过去,连玉就算恼了,再叫小二重上一份也无用,因为这望京楼里多了位霸王,而且还自带几分匪气,瞪个眼能把小二吓个半死,连玉真的觉得这人稚气得很!!! 连玉看着静王面前的东西,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我要喝茶???” 静王状若未闻,剥瓜子剥得那叫一个优雅脱俗,仙风道骨啊,呸呸呸,不对,怎么能这么形容呢,所正就是有点那啥……如果他能不要僵着那张脸就更好看了。连玉打量了人半天,人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连玉好想吼两句,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啊,但,他实在是没那个胆,只能软了语气道“我要喝茶??” 静王终于舍得给了他个正眼,倒了一杯,但就是不给他,一边看着连玉,一边细细品味着手里的茶。 连玉没办法,就想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手刚伸过去,就被打了回来。 让在另一张桌上的几人看的是,满头的问号?本来以前都是那四小只坐一张桌子的,现在多了个静王,连玉就被生生的判变了。 这又是什么现像????那三小只面面相觑,面部扭曲的交流着!! 静王这是恢复正常了????? 这回连茶都不给喝了????? 开始换方法,报复连玉了?!?!!! 这边的连玉,看看自己被拍回来的手,再看看静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向静王伸出了一只手,手心向上。 “修……”连玉这声叫得尾音拖得老长老长的 另一边桌上的几人,又止不住的被呛到了,一阵咳嗽。 心想,能不待这么吓人的不??? 而静王则很自然的,笑眯眯的给连玉倒了杯茶,放到他手上。 连玉实在是觉得亏得很,但有什么办法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叫自己小时候太傻,识人不明,误交损友,这人哪是想有个弟弟啊,分明是在占自己便宜,这完全把他当儿子养是怎么回事啊???他想反抗吧,打又打不过,拼爹吧,又拼不来,能怎么办,只能认了,谁叫是自己欠的债呢,早知道就应该抽个时间回趟辽城把这麻烦给解决了,现在也不用受制于人啊……但现在已经没法子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都怪自己嘴贱!!!! 另一边桌上的几人,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这又是什么现象????? 几人来来回回的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恒泽实在憋不住了。 恒泽“那个……阿玉啊,静王爷这是怎么了????” 连撇了眼静王那距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冒了句与事实不相符的话“他喜欢我叫他名字” 又传来一阵咳嗽声,什么意思啊???说了等于没说???? 恒泽不明就里,一脸的求知欲,连掩饰都不打算掩饰一下自己那颗八卦的心。 连玉无力的叹了口气“字面上的意思,他喜欢我叫他名字,现在已经认我做弟弟了” 啊???认做弟弟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静王都那么幼稚的吗?????说好的威严神勇呢?????? 几人已经被闪瞎了眼,无力再吐槽了,连玉更是懒得再解释什么。 只见屋里时不时的冒出一句。 “修,我要这个” “修,我要那个” “修……” “修……” “修……” 叫得静王是眉开眼笑,虽然面皮都没抽一下,但连玉就是知道他心情不错。 同时也叫得另外几人是神经麻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几人已经严重麻木了,觉得再发生点什么都不奇怪了。 那三小只继续以掩耳盗铃的姿势,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点什么。 润川“我觉得静王一定是喜欢阿玉,阿玉也一定是喜欢静王的。” 恒泽“反正就是太奇怪了,奇怪得离谱。” 羽墨则默默的喝着茶,一边偷着打量另一张桌上的两人互动。 羽墨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突然提醒了那两人一下“静王不是有个柳于策吗???” 恒泽总算是想到这查了“对啊,不行,我要去告诉阿玉,别泥足深陷了。” 羽墨一把抓住他“静王在呢。” 恒泽不得已又坐了回去“你说静王是来真的,还是在打击报复???” 羽墨模棱两可,故做高深的说着费话“很难说” 几人又是一翻讨论过后,决定去找柳于策问个清楚,反正人就在隔壁,而且两相比较当然是柳于策更有可能些,至于静王这种类型的,三小只很有自知之明的,还是选择敬而远之吧, 其实他们说什么,静王听的一清二楚,但也不去理会,随他们折腾。 柳于策正在会诊,突然门被人一把推开。 几人魚贯而入。 恒泽赔着笑,但真没看出多少歉意来“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柳于策认得这几位小公子,这不正是那个玉小公子的三位好友吗,经过程意时不时的吐槽会报,柳于策自然是知道有这么的几个人的。更何况这四小只对他们家王爷的某方面总是那么关注,实在是印象深刻啊! 柳于策低声跟病人交代了几句,开了药方,就让病人自行离去了。 柳于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没示意几人坐,颇有一派稳坐泰山,处变不惊的样“几位小公子,这是……” 几人也不等他招呼,自觉又随性的自己寻了个位坐下 ,恒泽已习惯了打头阵,屁股没坐稳就开始发问“那个柳医师啊,挺忙的啊??” 柳于策仍端着他那副翩翩公子,得道高人的形象,语气平淡又自带几分高傲的道“还好” 几人寒碜了几句客套话,就直奔主题。 恒泽用一种有些莫名的神情看着柳于策“那个柳医师啊,其实我们来呢,是有件事想跟你说……却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就别说了”柳于策嘴快的就回了一句,一点没有要接这套路的意思。 恒泽一时被堵,愣了一下。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平常人都不是这么回的!!但就恒泽这性子,自说自话都能说上三天三夜,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的住呢。 论厚脸皮的自身休养,恒泽自认当真是不错的,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自说自话“是这样的,那个……你家王爷最近跟阿玉好像挺熟的啊??” 柳于策一脸淡定的回道“嗯,是挺熟的。” “那你就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恒泽略带疑问的道 柳于策对于恒泽那悠悠冒着绿光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挺好的,没什么不对劲的。” 恒泽只能暗搓搓的提醒着“这个……这么常期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柳于策一副早就知道,也很能理解的样了“没事,王爷会解决的。” 恒泽看着柳于策一脸平静的表情,也信了几分“那你们,商量好怎么解决了吗??” 柳于策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恒泽满头黑线“你就这么由他拖着???” 柳于策开始有点疑惑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恒泽一脸心疼,颇有些几分老父亲对儿子怒其不争的意思“你怎么能那么没骨气啊?” “我怎么没骨气了???”柳于策实在是不明白了,这跟自己有没有骨气有什么关系??? 恒泽啪的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实在是替此人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啊,这人怎么就性子那么软呢,还这么笨? 恒泽“那你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柳于策摊了摊手不明就里的道“我该怎么管?” 但柳于策这模样在恒泽眼里自动被串改成了无能为力,恒泽怒其不争“你怎么能这样???” “我什么样了???” 柳于策与恒泽大眼瞪着小眼 柳于策被说的一脸的懵,我怎么样了????我干什么了???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半天,也能聊到一起,真是有够能扯的,脑子得有多少个弯才能绕到一起啊。 就连一直听着的羽墨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扯了扯恒泽的袖子。 但恒泽已经被柳于策的无能给彻底打击到了,一把甩开羽墨,激动的指着柳于策。 恒泽恨铁不成钢“你为了他千里迢迢的来到上京城,为的就是让他去勾引阿玉的???你为他受尽人言,就是为了让他花天酒地的??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啊,你就不应该为自己争囗气?你为他牺牲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这种结局,你甘心吗?啊??就算是你喜欢男人,这天下之大,也不只他一个断袖吧,你就不能狠下心吗?就算是你不忍心,那也不能让他去勾引我们家阿玉啊。”说完还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表示自的愤怒和不满。 只见柳于策瞪大眼睛,张大着嘴,一脸的呆愣样,僵着脖子转头看了下朱清,只怕神识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回不来了。 “哈哈哈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朱清,朱清从一开始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可越到后面就越觉得风牛马不相及,可又没觉出到底是那里不对,直到恒泽忍不住骂街,才算是听明白了。 朱清的笑声,就连隔壁都听的很清楚。 静王给了连玉个眼神“你就不打算管管??” 连玉一脸无所谓“管什么,你很在意???” 静王“不在意” 连玉“嗯,我要葡萄。” 静王就把葡萄皮一个一个剥好了,给连玉放到小碟子里。 一连几日,柳于策都在静王的院子里喂蚊子。在等着他的小师叔呢。 今夜,白衣公子,可能又是睡不着,闲及无聊又跑去跳屋顶了,这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静王府的屋顶上,只见到他那便宜的小师侄正在院子里喂蚊子呢。 白衣公子疑惑的看了会,实在没看明白他到底在干嘛? 好奇的出声问到“小师侄啊,你这是……在试药吗???” 柳于策一听到这声音,高兴得跟捡了钱似的“小师叔,你来了” 白衣公子一脸疑惑的问“嗯,我来了,你在拿蚊子试药吗?” 柳于策委屈的撇了他一眼“我在等你。” 白衣公子“哦,这样啊……”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了便宜小师侄似乎有点傻呢???? “那你为什么不在屋里等” 柳于策想,好吧,是自己太笨,果然就不应该对他小师叔抱太大的希望了。 白衣公子摸着下巴思考着“还是说,你被你家那个赶出来了???” 柳于策像个懊恼的小媳妇道“我都说了,我跟王爷不是这个关系。” 白衣公子,见他快跳脚了,就一脸顺他意的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到“唉,好吧,好吧,不是就不是吧,那你找我干嘛啊??” 终于是问到正经事了。 柳于策“小师叔啊,你下来,下来我跟你说。” 白衣公子撇了眼柳于策“小师侄啊,其实……你小师叔我啊,不是很喜欢蚊子,所以……还是就这么说吧。” 柳于策心想,难道我喜欢吗?这都是为了谁啊?柳于策,就那么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白衣公子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终于说了句人话“那要不你上来?!!” 柳于策还是不回他,还那么看着他,白衣公子“好吧,我忘了你不会武功了。” 白衣公子,落到院中,一把提起柳于策,就很屋顶飞去。到了屋顶,就一把把柳于策扔了出去,也不怕他摔死了?还象征性的拍了拍手“好了,说吧,你找我干嘛?” 柳于策定了定心神“就是,那个小师叔啊,你不是说,你那命定之人手里有你的一块玉吗??” 白衣公子“嗯,是啊” 柳于策“那你记得那块玉长的什么样吗?有没有画像???” 白衣公子顺势就把静王府的屋顶当个了床榻,躺了下去“画像没有,就记得是一只站着的兔子,手里像是抱了样东西在啃,只记得那两颗门牙,还挺大的。”边说,还边从怀里掏了样东西出来。 “那,跟这个是一对的,能拼到一起。” 柳于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反复的看,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柳于策为难的问“小师叔啊,你这雕的是什么啊????好奇怪啊” “奇怪吗??我觉得挺有趣的。”白衣公子顺势的侧了侧头 柳于策有些苦恼的道“我没看出来这雕的是什么??” 白衣公子一把夺过,还对着他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白衣公子“你个笨蛋,这是个萝卜呀,这都看不出来,你看这缺了的一口,就是被那只兔子咬的。” 柳于策无奈的想,哪个正常人,会雕这么个圆不溜球的东西啊,也只有你这么个奇葩,才拿这种东西当做定情信物,也拿得出手???? 柳于策无力反驳“好吧,那个小师叔啊,你要有空的话就去望京楼找我,我在那接义诊呢,还有啊,你要有空,就帮我画张相,免得我找半天又找不对。” “义诊,你很缺钱吗?好可怜啊,你家那口子都不给你钱花吗??”白衣公子 柳于策也习惯了他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方式,但对于小师叔对这个问题的一再强调,他实在是有些恼道“这都哪跟哪啊,我这是义诊,义诊” 白衣公子还是用,他好可怜啊的表情看着他,语气略带同情的安慰着“好吧,好吧,义诊,义诊,我知道了,别激动,别激动啊” 柳于策觉得自己完全要有随时吐三碗血的准备,才能跟小师叔聊天,不然真怕自己会随时被他聊死。 第15章 这些日子以来,柳于策每天都会照常的去望京楼义诊。自从在小师叔那拿到那件玉器的图像后,就特地在会诊的要求上加了一条,要求所有会诊之人必带着一件玉器作为诊金,而玉器必须是捡的,且是必须陈年玉件,否则一律不接。 这又是什么奇葩的条件啊,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可就算是有这么一条奇葩的规定,还是有不少人前来,但是要判断是不是捡的,这个奇葩条件其实是很难的,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主要是为了掩盖这件玉器的作用和其中不足为外人道的种种原由。 否则,可能会让有心之人查出什么不便于为人知的东西,因为药谷,对于命定之人的说法,是一直都有的。但每个药谷之人,判断自己命定之人都有很多不同的说法。 也并不是每个药谷之人都有命定之人,至于如何判定是否有命定之人,药谷自有自己的说法,只是拒绝公之于众而已,所有,有命定之人的药谷中人,在找到人之前都会很小心的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而药谷之人找到自己命定之人的方法,也有很大的不同,这也是药谷除了出师之外的,另一个能合情合理出谷的理由了。 而药谷之人的命定之人,是有可以随时入谷,和常居谷中的权利。所以就会有很多人想成为这命定之人,但这些人却不能明白,之所以是命定,那么就只有一个,也只能是那唯一的一个,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至于怎么判断这命定之人,药谷自有自己的说法。 曾经有一位药谷的前辈就曾因为泄漏了命定之人的事,而使自己生生的与命定之人相错了十几年。等到最后相遇时,那人也已受尽了这人间冷暖,再也不愿相信任何人了,两人也因此生生蹉跎了十几年的岁月,最后那位前辈无奈,只得陪着他在外隐居,从此再未曾回过药谷。 所以,在像柳于策小师叔这种不知道自己命定之人是谁,还不愿去找的人,就使得药谷那帮老头很是不放心,他那唠什子老道师傅只能找人帮忙,而且以他小师叔那不靠谱的性子,只怕是可能等到老了也不一定会有人找上门来。 如果让有心人知道,拿到玉兔的就是命定之人,那么哪个命定之人,也可能会有危险,戓是受制于人,那么最后的结果可能就会变得很难搞了,可能会因此而多生枝节,所以,药谷之人对此事是相当看重的!! 其实柳于策不知道,他那小师叔从来就没信过这命定之说。因为他认为就靠捡到个玉配就非得绑在一起,他个人觉得这是很扯淡,也很荒唐的事。 而且就他这种状况,那要是捡到玉配的是个乞丐戓是青楼女子都还好说。 那要是个老头儿,老婆婆呢,那怎么办???总不能是个人就往回领吧???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在他看来,如此费心去办这种事,倒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呢,能过多久过多久呗。谁管那命定之人是谁,如若真有命定之说,又何需自己浪费那唇舌,人家自己找上门来,就算是真有人找上门他还要考虑考虑呢,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行的。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想法。其实药谷之人的命定之说却是一直都没有错过的,除了曾经因为失误使命定之人,生生错过之外,并没有出现过换人的情况,戓是不是人的情况!!! 但他小师叔不信啊,所以最后迫于无奈,这就成了柳于策的事了。 是夜,烟雨楼,顶楼处。今日倒是多了那么几个人。 白衣公子、安荷、顾谐、楼羽之外,还多了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也是暗刺的人,现在在这房中的人,就是整个暗刺的顶层了。自人各有分工,互不干扰,除了白衣公子一个吃干饭的,其他人都各司其职相互配合才有了现在的暗刺! 安荷一向负责收发各种自暗刺中得到的消息,但是却从不贩卖,楼羽和顾谐负责各个地方的人员调配,另外两人分别是莫倾和安晨,莫倾是负责整个暗榜的接收发,而安晨则是负责管理整个暗刺所得的钱财将其再分配和管理。 几人都是过命的交情,权、财、**,只要是暗刺有的谁想拿走都可以,除了几人一致的认白衣公子为主之外,并没有什么强制要求的。 而对白衣公子来说暗刺的权利,钱财,戓是因此而带来的便利和美色都并不是他在乎的。 所以几人在这些事上并没有太多冲突,而另外五人,除了安荷,和安晨是白衣公子自街上买下的之外,其余几人都是受过他的救命之恩。暗刺戓者说是白衣公子也对于几人的来去自由从来都是随个人心意,不强求,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走,除了不泄密,再无其他要求。 几人围坐一桌,白衣公子见人总算是齐了 “今日你们几个都到齐了,自今日起,我要调动所有暗刺的主力聚于这上京城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一是我要你们查清静王回京的意图,二是关于连家的事,你们可以拒绝,但如果接了,无论查到任何消息,只管回报,未经我意,不得有任何动作,记住,你们只是拿钱办事,可明白??”白衣公子,言辞中透着种种深意。 “公子,可是到时候了??”安晨问道。 白衣公子看着窗外,语气悠深“是时候了,这上京城里是该乱了,人心不古,君王薄性,正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不求保全,也只求后续而已,若这都不行,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所以你们谁想拒绝戓是想带走什么,现在就可以走了。但是如果你们留下来就不能参与任何你们不该做的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们。” 白衣公子回身,看着几人,眼中豪无掩饰的杀意,面上却是浅笑安然。 他曾说过他心很凉,生性薄情,所以几人都知道,如有不对他定会说到做得到的。 屋内一时有些压,在这的所有人都知道会有这一天,白衣公子说过,这就是他成立暗刺的初终,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早已各有思量。 莫倾撇撇嘴“放心吧,我很惜命,我还没娶媳妇呢!!” 最不舍得自是安荷与安晨,这二人家道中落,安荷更是一度差点被卖进青楼妓馆,要不是当时被此人救下,只怕现在早已是黄土枯骨,无人问津了,安晨“公子放心,不管结果如果,我自会带姐姐走的。” 楼羽“那么以后,暗刺就归我了。” 顾谐“行了,娘们叽叽的,实在不行,我去流浪总行了吧” 白衣公子淡笑道“好,我会尽量活着的。” 自今夜起,上京城将会隔外的热闹了。 几人从暗刺未成立之时便已经与白衣公子相识,几人自然很清楚他的性情。 古时曾有伯牙断琴为知音,现在就算是为了他,就此离去也好,死有何惧,但竟然他不愿有此结局,那便随了他又能如何,人生不若短短数十载,死后再聚,也无不可!! 白衣公子深深的明白,在一个国家,一个朝代面前,一个人的能力没有任何挑战的可能,那又何必白白为此牺牲呢? 自引为知已,好友,自是希望对方珍之,重之。 烟雨楼,烟雨楼,相识于烟雨之中,离别于烟雨之中又当如果。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为自己活着,便好。 白衣公子很欣慰“行了,费话不多说,静王回京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一切风起云涌皆因此而起,静王到底是被迫回京还是早有预谋都不重要,反正现在是回来了,但这回京的真实目地就很值得思量了,静王,静王……他这人心思难测,如果说他是单纯的只是受命于楚王回京制衡连家的,我觉得不太可能,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无外乎几样,一是权,二是人,如果是权,那最大的不过就是皇权,如果是皇权,我反倒是得高兴,如果是人,那到底是谁,楚王??”白衣公子分析着此事各个可能 “楚王???静王与楚王的关系不像是好到能为他作刀使的可能”莫倾道出其中不明 顾皆也有疑“是啊,静王自小就被外放至西南,说好听点是封地,难听点与流放并无太大差别吧,而且静王自从外放后就极少有回京的机会,就算是回京,楚王也是再三防备,现在说两人的关系有多好,确实不太可能,但如果说是受楚王之命回京,那么楚王到底许了他什么????” 安晨向来最是市侩“许了什么????常人所求,不过就那几样,钱、权、色、欲,钱吗?就算是西南再穷,就他这一方诸侯的身份,百年养老也完全够了,而且此人手握西南军权,这几年听着西南的状况已是大有好转,如果是权,现在西南的军权都在他手上,如果再是权,那么他要多大的权,再大就与连家无易了,他又身为皇子,如果是权,那就只能是皇权了,色嘛,好像也不太可能,关于静王断,现在整个上京城都知道了,上京城中的翩翩公子,少年儿郎多的是,就以他的身份和样貌,想来会有很多人是肯的,而且如果是急色,那静王回京后也不会如此安静吧,而且并未听闻楚王有关于这方面的动作啊????如果是欲,那就复杂的多了,现在就暗刺的消息看,并没有其他明显的表向,所以还是不明所以” 白衣公子看着苦恼的几人,心想要那么容易让你们想明白,那就不会如此神秘了。“行了,现在楼羽和顾皆就以静王带回京的人开始下手,查清静王暗中带回京的到底有多少势力,如果只是亲兵,那就不是武力问题,还要查清西南的军部是否有不明动向,还有一点就是楚王手下人的动作,主要还是御羽营,无论静王答应了楚王什么,担心的肯定不只有我们,楚王只会更担心,所以跟着御羽营的人就很,会有人带我们去目的地的” “至于莫倾和安荷,你们俩现在是时候该动动了,楚王宫里的点子,现在不用更待何时?还有,要把负责收信的人安排好,那些点子,能用则用,如有不妥就直接清了吧,蛇鼠两端的人,用着只会更麻烦,暗刺露不露倒无所谓,只是怕打草惊蛇,明白吗???” “嗯,我明白了公子”安荷回到 “至于安晨,其实也没什么做的,你只要自己做好自己的帐房先生就行了,要钱自会找你”白衣公子向安晨挑了挑眉 安晨略有不满,但也没反驳“好吧” 第16章 这段时间,上京城的暗刺分部都非常热闹。 暗刺分部中的人第一次见几大巨头齐齐聚首,刚开始个个都抱着敬畏景仰的态度,对这几大巨首是十分的爱戴,但日子久了才发现果然有些事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刚开始吧,人人都觉得这几大巨首十分的人模狗样,日子久了才发现感情都是装的,而且一直觉得几大巨头更是十分的闹人。 这回果真是没让他们失望啊,莫巨首和楼巨首三天两头打架,比武,安巨首一天到晚的骂街,顾巨首一天到晚惹荷巨首生气。真真是太闹腾了,让人睡都睡不好,吃吃不饱,天天提心吊胆的,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关键是打吧,又打不过,说吧,更是说不得,实在烦人得紧。 其实暗刺,除了暗榜还有很多产业的?就比如烟雨楼,望京楼也是暗刺的产业,但知道的人很少,就连暗刺内部人员都不知道? 因为所经营的范围,服务的对像都完全不同,除了钱财是相通的,和几大巨头知道外,就连烟雨楼,和望京楼的负责人员都一直以为自己的东家是个正当商人。 其实属于暗刺的产业还有很多,有青楼、胭脂铺、成衣铺、酒楼、茶馆等等,用安晨的话说就是能赚钱的都开,因为只是安晨敛财的手段,与暗刺并无过多牵扯,所以才会鲜少为人知。 安晨和安荷是很小的时候被白衣公子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的,其实两人都算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只因家道中落,而流落到被贩卖为奴的地步,所以两人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对钱财较为看重。 而白衣公子,自从成立暗刺,到暗刺成熟之时,直接出过面之外,之后的所有事都没怎么管过,如果说这些都是他的产业其实也不太对,不过是几人借力使力所产生的种种结果而已,白衣公子的初衷只是为了方便收集消息而已,最后变成这样完全是这几人实在闲及无事,白衣公子就顺势让几人各持所长,给几人找点事做,成与不成并没有过多要求! 所以他并不怎么看重这些,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他也不知道哪家是自家的,所以根本就不在存在于争抢的问题了,对于他来说有钱花,饿不死就成,钱不够就使劲赚,赚够了就使劲花!!!完全用行动演义了什么叫败家,什么叫甩手掌柜!!! 而对于几人来说也差多是这个意思,谁要钱,找安晨,谁要办事找楼羽,顾谐,谁想杀人,找莫倾,想打探消息,容易,找安荷。 当然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要求,达不到就不怪人家不答应了。毕竟也要人乐意,不是? 白衣公子一直是以甩手掌柜的身份自居,用他的话说,我出过钱了,也出过力了,所以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提要求了。 其实只有烟雨楼,顶楼处的五个人见过白衣公子,其余任何产业的任何人员都不知道有这个人。 而暗刺内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有钱好办事,无钱寸步难行,其实这完全是因为安晨的市侩,所以无论是不是自家产业,除了几大巨首,其余人等皆禀承着拿钱好办事,没钱就滚蛋的原则行事的。 而这一切都得益于,白衣公子的懒,和安晨的只认钱不认人的态度所形成的。就连莫倾几人找他帮忙他都是一个推一个的,莫倾找他查消息,哦,你问安荷吧,我忘了。 楼羽,顾谐找他要人,哦你找安晨啊,他有钱。 安荷找他帮忙,那个你还是找楼羽和顾谐吧,我也不认识人。 除了安晨找他要钱,啊……钱啊,你等等,那一盒,这一盒……或是直接甩出一把据子,你找各大银号提吧,不够就去把库房的东西都当了吧,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种恶性循环。 用他的话说就是,不是我不想管啊,可我管不了啊,我又打不过他们,除了治病还有点用之外,百无一用,只有混吃等死的份。 事情交代清楚后,就只剩下等了,所以几人都闲得一个二个的没事,就自己找事了。 楼羽对于莫倾一天到晚说暗刺是我的,表示很不满,所以就一天到晚以各种由头,挑剔滋事。莫倾呢向来手痒,能有个免费的陪练,求之不得。 安晨则是因为楼羽和莫倾一天到晚打架,损坏楼里的东西,就发挥他那泼妇骂街的本事骂大街,听得最多的不外乎就那么几句,不重样的“一个二个的吃饭不洗碗,洗碗打坏碗,你俩怎么不去死。这不用钱买的吗???啊???要死不知道死远点。” 安荷则是被顾谐天天骚扰“你烦不烦啊,从早跟到晚。你到底要干嘛??” “荷儿,你别这样吗。我好不容易有时间陪你”顾谐则是天天无事献殷勤 “你这是陪我吗,你这是骚扰,别说男人了,连只公的苍蝇都没有,你说你到底要干嘛??”安荷则能充充分发挥了自个的驯夫才能 “没有啊,这不是外面多危险啊,我保护你啊” 总之暗刺楼里天天热闹非凡,甚至于那天楼塌了,也不过是正常现象,别大惊小怪的,根没见过世面似的!! 大家也做好了,随时搬家的准备了,除了安晨一天到晚的说死都不会搬的,想都别想之外,其余人等都很自觉的打包好行李,随身带着自己的家当,以防那天楼真倒了找不回来。 来接暗榜的人,也是来了就抓紧时间办事,办完了就赶紧走,别哪天真给埋了,没人赔。 白衣公子,看着也是开心啊,多好啊,终于热闹,总比一天到晚的连个人气都没有强啊,本人感到很欣慰啊 而打探消息的,最好方法当然是聊天了,暗刺经过多方探查,可以从不同的宫人嘴里知道每个宫的琐事,在从这些琐事中分辩、记录、综合,就能看出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但暗刺却从不出售任何消息,无论大小,无论是关于朝臣,还是江湖的,皆不售买,所以就很多都不知道暗刺有在做这事,这是白衣公子要求的,不售才不会受人把抦,才能更好的隐藏。 这些人里选出最有可能用钱收买的人,当然收买这人并不是为了让这些人当眼线,只不过是个传说筒子而已。收买眼线,暗刺不会冒这样的险,这个想法太过天真,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平常人家,一个能随时被人用钱财收买的人,一看便知这等人并不会有以死相承的决心,他能卖给你,自然也能把你卖给他人,如此一来,都是用钱解决,何必拘于一人,不如明码标价,至于是否真实,只能自行判断了。更何况如果是宫庭大院中人,能有能力的向来都不会是个心思单纯,蠢笨无知的人,收买这些人很不大可能,搞不好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此,不如自我约束会更安全些,而且暗刺从来就不缺钱财,更是不必如此。 暗刺只是通过各宫出宫采办的人中,探听是否能安排合适的人进宫,也就是那个宫招宫人,其实每个宫都会定期招收一批宫人进宫,以补空缺。当然以这种形势进宫的只能做最下等的宫女,泠人,一般不会有多大实权。而暗刺多选的是宫女,因为其一女子入宫可以降低很多人的介心,其二宫中多是女人,所以宫女比内侍所能探听到的事情更全面,更有准确性,其三,宫女其后也更容易脱身。 所以一切只能从这里开始,是最有保障的。而暗刺要安排好的,便是,如何从这些采买的宫官中挑选出,更贪财的,更有可能被利用的人,通过这些宫人,从他们要采买的人中,插入暗刺的人混进去。 但是这个方法是最保守的,也是见效最慢的,其实,暗刺在宫中早就有人,但是动用这些人很容易出事,所以,后进宫的人,只是这些人的联络人,戓是掩饰用的,这样就更能稳妥些。而且至下不至上,也能更加的掩盖住暗刺戓是暗刺身后之人的身份,层层掩盖,就算是一层暴露,想要追查也没那么容易,较为安全些。 白衣公子从暗刺成立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地而打算的,所以其实早在几年间,宫中就有暗刺的人,这些人平时只須传出一定的消息,就可以换取一定的利益,这些利益中,钱财是最基本的,也可有托孤,寻人,复仇等等,如果消息值得,暗刺会用同等价值的条件来交换。 但是白衣公子从暗刺成立到现在,从未动用过任何一条从各宫宫人嘴里得来的消息,正所谓迁一发而动全身,不到必要时,一个都不能动,只要动了其中任何一个就要做好全部暴露的风险,正所谓雁过亦留痕,这世上只要发生过,无论何事都是有迹可寻的,端看是否有心而已。 现在是时候了,应该动的都要动了,此役过后,是输是赢,是生是死的棋局已经正试开始了,虽然自己不是开局之人,但也不想只乖顺的给人当一枚棋子,所以无奈,只能自我求存!! 而皇宫之外的事,就好处理多了,有的是人来暗刺楼里卖消息。 在看柳于策这边,虽然有那么个奇葩的条件在,但是上门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所以他收到的玉,也是一箩筐,一箩筐的。但是还是没找到他要找的那一个,心里甚是烦躁。 第17章 春天到了,绵绵细雨,大地复苏,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许多人都约上二三好友,出门春游去了,现在正是春游好时节。 每年开春,皇家都会有一场击鞠赛,近十年来在楚国境内十分盛行,正所谓饱暖思**,楚国安定了十几年,各个王公贵族,闲散无事,总是会多些打发时间的玩样儿。 每年开春皇家都会有意安排一场击鞠赛,除了闲散无聊打发时间之外,还有很多洐生的作用,其中一个就是各家适龄男女相识的目地。不知从何时起,这击鞠赛就突然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相亲宴,许多有适龄子女的世家戓朝臣都会让自家子女在每年的开春击鞠赛上好好打扮自己,以求能觅得良媳嘉婿。 连玉自然也参加过,不过连玉此前年纪过小,并没人都打他的主意,另外,可能也因为连玉实在是太过臭名昭著了,所以并没有姑娘喜欢吧。不过连玉倒是无所谓,反正他自认也还小,更没有能让他动心的人,所以也没在意过!! 不过今年应该是挺热闹的吧,因为上京城多了一位热门人物,静王!! 只是这今天的击鞠赛,不知道到底是以男还是以女子为主呢???因为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静王断,戓是,男女皆可,实在是让人期待啊!!!! 此前很多朝臣夫人就收到风声,说帝后今日皆有为静王选妃的意思,所以,所有有适龄女子的世家朝臣,早早就让自家女儿准备好,多的是想衬止机会攀高枝的!! 连玉、恒泽这四小只中就数连玉是最小的,所以也就从没想过击鞠赛会有自己什么事,不过就是来凑个数,戓闲来无事凑个热闹而已!至于其他三人倒是可以娶亲了!! 今日这四小只照常来这凑热闹来了,连玉因为常受皇恩,所以一早刚到就去见过楚王和楚后,请过安,回过话了,其余三人也早早到了,几人寻了个不太显眼但又能观到全场的席亭坐着。其实除了有身份的长辈朝臣有固定席处外,其余多是少小儿郎,并不会特意规定坐席,端看个人意愿而已。 恒泽这四小只,无官无职又不是家中嫡长,而且这几人可能是被连玉连带的,名声也不太好,所以属于三不管人员,只要不惹出大乱子就成。几人也习惯了,就自己安排自己。 恒泽“唉,阿玉,听说今日要给静王爷选妃,你怎么看???” “嗯,我听说了,不过选谁都行,与我何干?”连玉对于这种事向来就不热衷 羽墨和恒泽对视了一眼,这两人一直都觉得静王对待连玉总是与对待旁人有些不同,相处几次后,两人还以为连玉和静王已然十分的熟识了,而且应该还有些许不同的意味,但连玉这自己倒是豪无感觉是怎么回事????难到是静王自作多情了???这两人一直都认为静王对连玉定是有些不可描述的感情,但是现在看连玉这无所谓的样子,没不是没觉出来,还是认为事不关已???? 羽墨略略思虑后,有些好奇的道“阿玉,你与静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玉从手里把玩的茶皿中收回视线,看向羽墨“嗯?没什么事啊,就你们看到的那样啊” 羽墨微微皱眉与恒泽交换了个眼神,这是没反应过来???“阿玉,你不觉得静王对你,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吗???” 连玉把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唉,这两人还没完没了了,一天到晚的,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唉,我说你们俩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虽然我已经是臭名昭著了,但也不至于十恶不赦吧,我又不是傻,没事给自己找个男人干嘛?” 恒泽八卦的心思又冒出来了“阿玉,你当真对静王一点意思也没有吗?” 连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恒泽对于静王断的事总是分外的好奇呢??“恒泽,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对静王,戓者说是,静王对我有意呢,我实在是没想明白,你这念头究竟是因何而起的??” “因为他总是对你特别好啊”润川这个小呆瓜终于冒出了一句 恒泽和羽墨连连点头,看吧,连润川都看出来了!!表示就是如此。 “我不是说过吗,静王只是想有个弟弟而已,而且这静王断虽然是一直有传言,但终归是没有实证吧,也没听说静王养过男人啊,是吧??”连玉敷衍道,关于静王断,断的更是自己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实在是懒得解释,而且关于辽城的事更是不能说,所以只能如此了。 “虽然是如此没错,但我总觉得静王待你总是有些异于常人”羽墨提醒着 连玉直接来了个白眼向青天,心中叹息着,唉,损友误终生啊,这两人这是多么希望自己也断啊!无奈道“就算是静王真断,那又与我何干啊?我又不是大姑娘家家的,他就是喜欢,那也要我愿意不是,他总不能对我用强的吧” 连玉不知道的是,是的,静王还真有一天打算用强的,但这是后事,现在的他自然是不会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会信的。 “好吧,我以为你与静王相处得如此……如此自然,还以为你也有意呢!!”恒泽不知究竟抱着何种心思,语气略带失望的回了连玉 连玉对于这几个损友的八卦之心,实在是懒得与之计较。此时马场上已经是来了不少人了,该来的应该也来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场了。 只见楚王立于高台处又开始一阵的慷慨陈词费话着,也不知到底是有多少人真的听进去了,连玉心想,他总这样费话难道就不累吗?? 楚王大声的说了一堆经过修饰的费话后,击鞠赛就正式的开始了。楚王的意思大概就是,今日春暖花开,看来应该又是一个太平年,今日呢我心情好,就勉为其难的与你们这些人君臣同乐一下,别太感激啊,另外,今年难得我这唠什子的小皇叔也在,他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大家多照顾一下,最后就交待了下点别的,就算是说完了。 连玉对于楚王这种有事没事总要费话的习惯实在不敢苟同。 击鞠其实还有另一个别称,就是马球,是一种骑在马上以杖棍将一颗圆球击打出去,然后再将球击进特定的门洞戓是地点是为胜的运动。 击鞠赛的多人赛一般都是以六到八人为一队,一场球赛是以两队相峙进行的。一场赛事多分为上、中、下三段,中场停赛一般以一柱香为准,出赛的人员可做充分的休整戓是商议战术,也可以以此时更换上场的人。赛鼓响起赛事开始,两方成对峙之势,赛球放于中间的固定位置,一声令下便策马扬鞭,挥杆而击,球起落定是为此。 三场赛事完结,以分数总和多者为胜,胜者一队多是有所奖赏的,至于奖赏是何物并无特别规定。 至于少人赛也是有人,一般也有单人戓是双人赛,但赛时也会相对缩减。 连玉虽见过却从没打过马球,还是那句,连玉身子弱,又不会武功所以就没打过马球,关键是他爹和他那两个兄长护人护得紧,也不许连玉学,连玉能勉为其难的会骑马已经是再三保证过后才让学的,就是平时如果不是必要,都是不让骑马的。 这连家的三大家长都差不多把连玉当大姑娘养了,要不是连玉自己性子野爱热闹,只怕都能被养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了,啊呸,应该是千金小公子才对。 因为击鞠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赛事比较激烈,所以多是以男子为主,鲜少有女子会上场。至于那此候门深闰的大家小姐们一般都是看客,她们认为如果女子参加了这不但有失形象更是显得粗鲁不堪,有失风雅,所以都是以男子为主,这些千金小姐们说白了,就是来相亲的。 今日主场自是有静王的,这边静王上场六人,个个英姿飒爽,英武不凡,反倒显得对面那几个翩翩的世家公子有些弱了,这一看就没有多少胜算。 就单说静王那马就显得有些不同,那马一上场就十分镇定,静王不动,那马就文丝不动,除了偶尔摇尾屈蚊外,站得十分的有气势,抬头挺胸,马头抬得高昂不屈,声声喘息厚重有力,应该是一匹战马,而且此马眼神十分锐利,使得对面的马匹都有频频抬脚想后撤的冲动,就连对方的击鞠手都不得不退开些,不敢靠得太近!一靠近身下的马匹就有些不安的频频抬脚乱踏。 静王一进场,连玉这边就来了一个人,应该说不是一个,是两个。 静王也随着前来的人侧目向这边看来,就是不知要看的到底是谁了??? 来人就是柳于策和朱清,朱清好像是专门来给柳于策当护卫使的,一来就往柱子边一靠,一言不语,眼神都不多一个。 柳于策也挺自来熟的,一来就自己坐下了,还把润川往边上挤。连玉看着,这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的人开始往自己身边挤,就有些无语。不是说好的,自己是臭名昭著,京城第一的纨绔吗??不应该是人人敬而远之的吗??而且自己跟他也不熟吧????老这么有事没事的就往这靠是几个意思啊???他们静王府的人不爱惜名声,自己可还想维护这第一纨绔之名呢,所以说能别那么自来熟吗???? 连玉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出声道“你能离我远点吗???” 柳于策对于连玉的嫌弃一点都不在乎,捏起桌上的干果就往嘴里放,一边吃还一边点评“嗯,勉为其难能下口吧” 连玉越看越是嫌弃他,恒泽到底是挺喜欢柳于策的,可能因为恒泽平时也没少自来熟吧,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恒泽热情的招呼他,把手边的糕点很柳于策面前放,还与润川换了个位置,直接挨着柳于策坐“柳医师,不如尝尝这个,这个挺好吃的” 柳于策闻言点点头,捏了一块“嗯,也还行” 连玉懒得理会他俩。 “柳医师,今日怎么有空前来,不去望京楼义诊了吗??”恒泽开始套近乎 “嗯,休息休息,反正也没钱赚”柳于策满口胡言 “哦,这样啊……”恒泽才不管他怎么说呢,反正他关心的也不是这个 “那柳医师是与静王爷一同前来的??” 柳于策白了恒泽一眼,那眼神就像看个傻子“不是,是我自己飞来的” “啊,哈哈哈……”恒泽尴尬的打了个冷哈哈 “那柳医师怎么会跑这来,不应该是在静王爷的席亭处吗??” 柳于策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来干嘛的了,他看了眼连玉。连玉回了他个白眼,转头看向马场,不想理会他。 柳于策也没过多反应“嗯,无聊的,到处走走” 连玉和柳于策的这一互动,反倒是让恒泽和羽墨感兴趣了,两人互换了个眼神,恒泽继续发挥自个的八卦功能“哦,这样啊!那柳医师找阿玉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来看看人的” “哦,可是静王爷让你来的???” “差不多吧!!” “那柳医师对于今日的击鞠赛有什么看法吗???” “没有,这有什么好看的吗??王爷胜的豪无悬念” “我说的不是这个”恒泽很显然想八的不是马球,而是另有他意 “不然呢???”柳于策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 恒泽心想,莫非此人不知道????“呵呵呵……我说的是今日有关静王选妃的事,柳医师可有什么想法??” 这回恒泽终于挑对了话题,柳于策终于从那半死还拉活的状态回过了神来,他侧头看着恒泽,眨了眨眼问道“那你们有什么看法???” 嗯,怎么反倒问起我了???恒泽不明,向羽墨又递了个眼神。 柳于策也跟着看向羽墨,羽墨还是一副笑眯眯的小狐狸样“柳医师为何这么问????” 柳于策别有深意的又转了个头看着连玉,可连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无奈柳于策只能收回视线,看向羽墨和恒泽“你们不是知道王爷断吗???还选什么妃啊!!” 两人噎了一下,现在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吗????只能尴尬的咳了两声。 “咳咳,那个,就算断,也不是不能纳妃啊不是,更何况,王爷想要子续也不得不纳妃不是??”恒泽直白的到,反正人家都光明正大了,那自己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柳于策倒真是一点也不避忌,理所当然的道“除非男人能生孩子” “啊,哈哈哈……”恒泽又被他噎了一下,只能尴尬的打着哈哈 羽墨也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 连玉也回了神,终于舍得给柳于策一个正眼了“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连玉微眯着眼,有些意味不明,柳于策看不出来,但羽墨和恒泽醒过来了,连玉这是要生气的前召啊!!连玉平日里虽然浑,但确是很少真的生气的!! 连玉眯着眼看着柳于策,语气都低了两分“柳于策,我就问你,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柳于策心里咯噔了一下,惨了,搞砸了!!!!柳于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没答话。 正好赶上中场休息,不待柳于策想出个答案来,静王就过来了。 朱清一话打破僵局“王爷” “嗯”静王从容不迫的往里走,桌边的几人都站了起来,反倒连玉坐着一动不动,瞳色悠深,别有深意的看着静王。 静王一接触到连玉的眼神,就觉得不对,环顾一圈,也就明白了几分,连玉这是要生气了,气的是什么,还跟自己有关????那也不过就那一两样而已,心里过一遍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柳于策这个办事不利,还喜欢专帮倒忙的。 静王无奈,不是他要强求,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强求而已。这件事反正都是要面对的,早点也好,早来早了。 静王看着连玉,连玉一脸的不悦,当连玉想生气时总是会微眯着眼,面无表情,嘴唇紧抿。 静王撇了在坐的几人一眼,其余人等都十分的有眼力劲,纷纷以各种理由往外走,就连当柱神的朱清都走了,终于清静了。 静王与连玉坐了个面对面,两人视线相对却两厢无言,连玉不说实在是不想自己一开口就骂大街,正在自我压制,静王无言是在想着该从何说起,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静王微叹了口气“阿玉,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是断???” 连玉不答,脸色不明,只是眉头紧皱,静王心想,所性都说明了吧,要不然这个小呆瓜也不知道想的会是什么! “阿玉,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吧,我心悦于你,此生无悔也无憾,只愿那人是你而已,你现在不允也没关系,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我此生只为你一人,所以我不会选妃,我心知你现下并无此意,但是我已经决定此生不改,我不会让你喜欢上别人的,谁,都不行”静王言至意定,并无任何商量的余地,也没管连玉到底做何感想,说完就要走。 独留连玉在这亭子里,春风吹过,不知为何连玉突然觉得有些微凉,这人到底是情真意切,还是不择手段????两人因小时候的事,连玉本对于他也有几分情意,但此情非彼情,更何况现下牵扯已经过多,无论他是真情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早已不是两个人的事了,更何况,连玉自己还有那个未定之人不知身在何处,总之此事现在是不可能的!!!! 连玉看着静王远去的背影,心绪不定,诸多考量,。两人相遇、相识、相知都是缘,但现在要自己信他,连玉自问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过多苦恼,一切顺其自然吧,如若真有缘,也不必在乎这一两日,若是无缘,那也自会随风飘散,何必非要此时纠结呢!!!! 击鞠赛的结果,豪无例外的静王这一队以三十三个球获胜,楚王有意施恩,就问静王何所求。谁知静王接下来的要求直接断了不少的心思,静王说“臣并无所求,只是有一事,臣觉得还是想请陛下应允。” 楚王还以为他当真是看上了那家姑娘呢,心里正盘算着各种可能。“小皇叔,尽管说,如若是婚事,孤定会为您亲自操办,如何??” 静王略施一礼道“让陛下费心了,确实是臣的婚事,只是为臣所求与他人不同,所以还是明说了吧,臣天生不喜女色,所以请陛下应允臣不纳妃” 静王这一句,实在是让不少有心之人失望了,本来,喜男色其实也并没什么,在楚国与邻国来说吧,其实养娈童戓是男宠的并不在少数,但就算是喜好男色,也多是会娶妻生子的,正所谓,子有不孝,无后为大,好男色不打紧,但娶妻生子才是正道。所以就算是这上京城里传遍了静王断,但今日仍然还是有那么多的世家千金等着成为静王妃的原因了,所有人都没想过静王竟然不是会自求断后,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就连楚王也没想到,虽然楚王是恨不得他断,最好是直接出家来的干净,但也没想过他竟会自求断后,本来还想着,既然不能度绝静王娶妃,那不如就自己给他安排,这样的话,那静王妃最起码也能为己所用,现在好了,静王自求断后,他当然是求之不得,但是有些还是需要装一下的! 楚王半真半假,痛心疾首的开始劝慰静王说“皇叔怎可如此,不顾惜自己的名声,就是不喜女色,总还是要纳妃的,云云……”反正这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但也没说非要纳妃,也没说非要不纳妃,总之就是各种劝慰,但也没等那些大臣劝慰几句,也就顺势答应了静王,可想而之楚王有多巴不得静王断后了,随后还特地发了一道圣旨照告天下,如静王所愿,任何人不得强求静王纳妃,还说什么静王劳苦功高,如静王有意,特许其纳男妃等等,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这半真半假的相亲宴竟然就这样不了了知了!!!倒是让那些仰慕静王的世家女子伤心不已,甚至还有人直接哭着跑了,恒泽在一边看得直摇头叹息,唉,真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了!!!! 多好的姑娘都不喜欢,啧啧啧…… 连玉深深的看了静王一眼,也转头离去,心事烦多,看来自已也是该好好的捋捋了!!! 第18章 自从那日击鞠赛后,连玉就有点不想见静王,但归于总总原由,也不得不见,更何况静王也总是自己找上门,也不好避而不见吧,更何况这静王与楚王的协议连玉还没弄明白吧,所以归究总总,连玉还是随了静王。 连玉他们本来也定了日子去效游踏青的,可连玉其实没想带着静王的,可静王实在太粘人了,奈何此人又死皮赖脸的要跟着,赶又赶不走,说也说不明白,也只能任他跟着了!!! 静王早早就准备好了踏青用的一应东西,还给连玉准备了一辆马上,车上还用了上好的金丝绣锦,马车里也是雕栏玉砌,一看就价值不菲,还准备了披风,雨伞、茶水、被子、吃的、喝的、用的,反正就是有可能用到,没可能用到的,都带着了。奈何连玉并不想坐马车,他想骑马,但他自己又马术不行。 其实往年连玉他们踏青都是恒泽带着连玉骑马的,因为连玉身体不好,骑术又不专,生怕他哪天惊了马摔着了,无奈只能带着他。之前也有给连玉准备过马车,但连玉也是不愿意,连玉说,他好不容易一年到头能有个出门的机会,还要在马车里,实在烦人。所以一直不愿,几人为了让他高兴,也就随了他,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恒泽、润川、羽墨对连玉是真的挺好,只要是几人在一起,另几人都会很照顾连玉。 几人都知道连玉先天不足,身体不好,所以能代劳的都会给连玉准备好,就是平时吃用这些,也多是紧着连玉的喜好多些。几人是真心对连玉好的,何况十几岁的年纪,没有权利、地位、金钱的冲突,所以几人的感情都是很纯粹的,也是让人羡慕的,连玉也是很喜欢的。 但现在多了个静王,静王天天霸占着连玉,连玉也觉得这个人实在太粘人了,令人有些招架不住啊,而且管的也太多了,以往连玉与他们打打闹闹的没人管,现在静王来了,这不行,那不行的,让人不自觉的有点嫌弃他了。 今日是几人相约出游的日子,本来说是恒泽带着连玉的,但静王怎么可能会同意呢,所以最后就成了连玉与静王共承一匹。 静王搂着连玉的腰,把头放在连玉的肩膀上,一副懒洋洋的样了,两人简直是粘在一起了似的,静王呼出的气把连玉的耳朵都染红了。 连玉难受的躲了躲,但静王就抱着他坐在马上呢,能躲到那去。 连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略微嫌弃的道“你能离我远点吗??” 静王“阿玉,我在骑马呢,我怕你掉下去。” 随着静王说话的气打在连玉的脖子上,让连玉禁不住觉得全身一阵麻痒,不自觉的抖了抖,伸手摸了摸脖子,尽量躲开些。 连玉实在是不明白,静王这腻歪劲是根那来的,“你这样,我难受。” 静王怕再逗下去,怀里的人怕是要恼了他,也就随了他的意“阿玉,我好像还没有带你骑过马呢,这是第一次” 连玉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骑个马吗?状似无事的问道“你前两日刚刚搞出了那当子事,现在又理所当然的陪我春游是何意啊??” 静王搂着连玉的腰,搂得挺顺手的,所过之处行人纷纷侧目而视。楚王前几天才下了召明着说,静王好男色,不愿娶女子,但可纳男妃,现在是整个楚国都知道静王断了。所以现在静王与连玉共承一匹就引人深思了,这让人看了,本来不是也是的意思了。 “是何意,阿玉不是很清楚吗?”静王回答的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意图的意思。 “你就不能避一下嫌吗??你这直接召告下的意图是不是不太好啊?”两人共承一匹慢慢踏马向前,春和景明,清风惬意令人舒心。 “有何不好,正和我意,阿玉也不必在意” “你就不怕陛下多想吗,你倒是挺心宽的!!” “他多不多心是他的事,阿玉只要想着我就好了,其余的事你就放宽心,我自会处理。” “呵呵呵……静王与连家,陛下知道了,怕是睡不好了……” 连玉看着这大地春色,实在让人不自觉的全身都舒服起来。 春风拂面马蹄疾,梨花香近人清爽。 连玉看着前面的几人,都快马的朝着不远处的一大片梨园而去,自己也急了。 连玉禁不住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马儿快点跑起来,着急的催促着“快,快点追上他们,修,快点,快点” 静王徽徽一笑,一手抱紧连玉的腰,一手抓紧缰绳轻声道“坐好了”只听静王一声轻贺,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往前冲去。 这是静王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战马,又起是那些平常的马匹能比的。那马儿就一阵风似的往前疾去,连玉也不由得抓紧了静王抱着他的手,却是开心得哈哈哈哈大笑。 不过就是几息之间,就追上了前面的几人。 几人选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地方休整,今日程意、朱清就连着柳于策都跟来了,朱清和柳于策在后面的马车里。 连玉坐在摆放好的席子上,身旁放有茶水和吃食,静王就坐在他旁边,看着前面几人在嬉笑打闹,朱清随着柳于策四处逛去了,而程意就不知道跑那偷闲去了。 此处是一大片梨园,不知是哪处人家的。主人也没见个影,也并未见有人管理,阳光暖暖的透过树上的梨花星星点点的洒在人身上,暖意润心,梨花的香气清新淡雅,也很是好闻。 星光点点暖人心,青草嫩叶送人迟。 连玉觉得,如果能住在这多好啊,这样的环境,使人心阔神怡,烦恼都能少些。 静王静静的看着连玉的笑脸,也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静王给连玉倒了杯茶“阿玉喜欢上京城吗??!” 连玉回头看他,缓缓道“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要开心就好” 静王“那辽城呢?阿玉喜欢辽城还是喜欢上京城?” 连玉侧头看着他,意味令人深思“我有的选吗??那修呢,你更喜欢哪里??” 静王深深的看着他,对着他笑了笑“阿玉若是喜欢,随我回辽城可好??” 连玉懒懒的躺了下去,看着头上稀稀疏疏的梨花。 “修,你为什么要回上京城??”连玉答非所问 “阿玉,不想我回来???”静王却能心有灵犀,如若两人之间能少了那层身份,一切就简单得多了,可是世事向来就不会尽如人意!! 连玉静默了一会,“修,你为什么不告诉陛下,你在辽城见过我????” 连玉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静静的等着静王的回答,不去催促,脸上也并没有一丝的紧张。 静王看着连玉一脸的平静,仿佛那个问题并不是出自他之口,但静王知道他很在意,很在意。“如果我说我会呢??阿玉又当如何??” 呢。 连玉的目光随着静王的回答不由得紧了紧,面上却是很平静,语气平缓,豪无波澜的回道“没关系,你有你的选择,我不怪你。” 而连玉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两相对比,连家与静王相对,万不得已之时,连玉选的自然是连家,如果一定要选择那他舍弃的将是静王,无伦他能不能办到,他都会这么做。 静王听到连玉的回答,心上不免得有些心伤“阿玉这是不信我吗???” 连玉转过头看着他“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静王一个翻身把连玉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的耳侧,脸对着脸,头又着头,静王的发丝顺势的垂在连玉的脸颊边,遮住了他人的视线,静王就这么深深的看着他,就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他看着连玉那双大大的桃花眼里倒应着自己的样子,连玉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慌乱,却也过于清明,竟没有一丝他想要的,他该怎么办??该告诉他吗??还是该耐心等待???连玉那么聪明,为什么就是不懂???? 静王叹了口气,把头深深的埋在连玉的颈边就着这个姿势问连玉“阿玉,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信我吗??!?” 连玉由着他压在自己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头上的梨花,语气平静悠长的冒了一句 “你姓楚”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并不反感他的接触,但他也从未想过要接受一个男人。每每想起小时候的辽城他很开心能遇到过他,错就错在他身处皇室,可他最讨厌的就是皇室中人,这个人……他真的信得过吗????连玉不知道,就算他是信得过,自己也未必真的能接受他???? 自己真的能接受一个男人吗?!???? 虽然自古以来都有好男风的,就连青楼妓馆都有专门的小官。而且养娈童的也不在少数,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男人,成为别人的禁娈连玉自问他不想,也不肯,一生只要一个人,他做得到,但也要那人能做的到,他身处皇室又身为男子,就算他断,只怕此生,都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连玉向来自问冷心冷情,如此之事,无论那人有多好,他都是不会要的,他知道如果是这样他将不再是他,他向来自私,如果最后求而不得,只怕自己定会亲手杀了他,如此一来,又何必呢??? 就像连玉的几位好友也是,虽然并没有因为静王对连玉做的事情感到反感或是厌恶,但也并不能表示他们能接受有一个男人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他又怎会不知连玉担心的是什么呢,但他也明白这并不是说就能说的明白的。 连玉轻轻的搂着他的腰,任他压着,身上的重量反而让连玉觉得有些心安,忧忧的道出一句“修,你为什么不试着换一个人喜欢,也许,这样会简单些……” 静王虽然并没有听到连玉直接拒绝的答案,但听到连玉这话又能好到那去,身子不由得僵了僵。其实这样的结果算是好的了,最起码表示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静王紧了紧抱着连玉的手,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心伤,自己应该早就知道才是,两人分离已有十多年,连玉也长大了,现在的他也不再是那个小娃娃了,看来他始终是不愿的。 静王撑起身子看着连玉的脸,眼里带着点点忧伤声“阿玉,你可知有一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如若真的如此容易,我也不会如此执着,自从你走后,我在辽城等了你十一年,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对你竟有了这样的感情,我只知道,我日日等你,夜夜盼你,你却总从不回,也就是在这日复一日里这一切都变了样,时间越久我越是想你,我想要你陪着我,我想要你对着我笑,我还想像这样抱着你,想得越多,想要你的欲望就越是强烈,直至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我再也不要你当我弟弟了,我要的不是弟弟,我要的只是你,我要你此生都只能有我,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你逃不掉的,我也绝不会放手!!!”静王越说越是坚定。 连玉看着他,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该信,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能接受,连玉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拂上他的脸,指腹滑过他的眉、眼,脸颊再到嘴唇,细细的描绘着,想要将这张脸和这个人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位总是爱对他笑的小哥哥连再一起,明明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梁,一样的模样,但,他已不再是那个小哥哥了,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小娃娃了,自己做不到完全信任他,既然如此,不如还是让他另寻他人更好些。 “修,你又何必强求,你这样只会苦了自己,你若是换个人,对你……” 静王见无论自己说什么,连玉都不不愿信他,忽然发了狠,猛的堵住了他的唇。 嗯?????? 这是在干嘛?????? 自己这是被强吻了吗????? ????????? 连玉猛的被吓一跳,一时反应不及竟失了先机。愣了半天,也被人啃了半天才反应过了,想反抗,两人相互推桑着。但就连玉这小身板还有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不够看的,静王发狠的啃着连玉的唇,似是恨他不懂他的心,也在恨他不解他的意,明明是他自己到辽城招惹自己的,也是他让自己越陷越深的,现在这人不但不接受,还频频的把自己往外推。 直至嘴里有了血腥味,静王才放过了连玉,连玉面前潮红,气息不稳,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静王也是气息不稳,但他很明显是气他,他那直勾勾的眼神还是挺吓人的,连玉本来还想兴师问罪的,但一接触到静王的眼神,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心虚,防佛被强吻是静王,而自己才是那个玷污他清白的人,连玉一时竟哑了声。 这????这自己到底是应该兴师问罪呢???还是应该赔理道歉呢?????连玉张嘴欲言,却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来,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 静王恨恨的看着连玉,严词厉色的威胁着连玉“你若是再之让我找别人,说一次我就亲一次,有本事你就继续说” “……” 连玉叽呜了半天,结果一个字也没蹦出来。这倒是怎么回事啊!!!!! 连玉总算是安静了,静王恨恨的又瞪了他一眼,才放过他。 很可惜连玉的注意力现在已经全然不在这上边了,因为随着静王的起身,连玉看到有一样东西随着静王的动作从他的衣禁里掉了出来。 待看清这样东西,连玉猛的瞪大了眼睛。 连玉猛的把将静王推开,一手捡起静王掉落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连玉看到这样东西己经有点语无伦次了“你……你……你为什么有这东西???” 没错,连玉不会认错的?这是自己特地要求玉雕师雕的,而且是自己最喜欢,也是被自弄不见的那只玉兔。 它为什么会在静王的手上???? 他是怎么到静王的手上的???? 为什么又偏偏是静王??? 第19章 静王看着连玉手上的玉兔,他也没想到会这样掉出来“我知道这是你的,就是你离开辽城的那天掉的。” 连玉一脸欲哭无泪啊,心想,自己刚才还言之凿凿的让人家去找别人,现在这人就给自己送了份这样的大礼,老天啊,你这也来得太是时候了吧???自己不就是吃了他几碗面吗???要不要这么狠啊???! “为什么偏偏被你捡到了????就不能换个地方,换个人吗,这是要玩死我啊???” 静王被他说的一脸疑惑“为什么不能被我捡到??换什么人???!” 连玉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他要告诉他那个命定之人的事吗??他倒是应该高兴了,但是自己果然是要倒霉了??? 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手贱啊,办什么就偏偏掉在了辽城啊,还偏偏让他给捡到了???? 难受自注意要嫁给一个男人????这时的连玉并不没有注意到,自己想到的是为什么是嫁,而不是娶。 啊啊啊啊啊啊…… 连玉内心一片悲凉,自己这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啊????? 不行,不可以,要拿回来,对,拿回来就行了,拿回来,那就可以死不认账了。 连玉一把抽回手“这是我掉的,我要拿回来。” 连玉一脸慌张的刚想收回怀里,就被静王一把夺了回去。 静王“这是我捡的,那就是我的了” 静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幼稚的抢连玉的东西,但是看连玉一脸紧张,就是不想还给他。心里也隐隐觉得,不能给,无论连玉说什么都不能给,这对自己很重要。 连玉一把扑到静王身上就要抢,两人扑成一团。 连玉一边伸手去抢,一边还嚷嚷着“那是我的,那本来就是我的” 连玉使劲的嚷嚷着,却怎么都抢不回来。 其他人也因为他们的闹腾,把注意力转回了这边。 恒泽“唉,你说那静王有什么好的,阿玉居然喜欢他?!” 润川“我觉得也挺好的,他对阿玉很好。” 羽墨“好是挺好的,但是你们不觉得他有点老嘛???” 恒泽“是啊,静王可比阿玉大了差不多十岁啊。” 润川“大点挺好的,我娘说大点的会照顾人。” 恒泽“那倒也是,这样他才能把阿玉照顾得很好的,不用阿玉照顾他,也不错。” 润川在一旁附合“嗯嗯,是不错” 羽墨用扇子在两人头上敲了下“你们就没想过阿玉也许不会同意呢??” 润川有点疑惑“为什么不同意。??” 羽墨“阿玉为什么一定要同意啊???” 润川“但是你看,他俩玩得挺好的??” 羽墨高深未测道“那倒未必” 在看这边,连玉抢也抢不回来。那怎么办,那就另寻他径,撒娇、卖萌、耍赖,犯浑全都用上了。 等连玉都闹得气喘吁吁了,也没拿回来。 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被那牛鼻子老道说中了,自己要倒霉。 没错,白衣公子其实就是连玉,连玉就是暗刺的主子。 而静王就是好巧不巧的捡到了连玉的那只玉兔的人,所以静王也就好巧不巧的成了连玉的命定之人。 连玉现在想起来就后悔,你说自己怎么就为了几碗阳春面把自己给卖了。早知道就不吃他的面了,亏死了,后悔死了 所以说啊,欠债总是要还的。 本来出来踏青,连玉是很高兴的。但现在,只想哭了,你说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其余几人道是都挺开心的,恒泽、润川和羽墨几人打打闹闹了一上午。 柳于策和朱清逛了一上午,而程意倒是闲了一上午,不知道跑哪去了。 几人都坐在了草席上,一边吃着吃食一边聊着天。 恒泽“嗯,真好,这样的效游,多想一年能有个几回就好了” 润川“嗯嗯,我也喜欢” 柳于策“几位小公子,倒是都挺闲的??” 恒泽“要不然要干嘛,我们几个都不想入朝堂,在家中也多是小的。不可能承爵承位的,那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柳于策“你到是不贪” 恒泽“其实平安顺岁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何必非要去争去抢呢。” 羽墨“是啊,我也只想要顺岁一生,闲时约上三两好友相聚,止不快哉。” 柳于策“是挺好的,那就祝你们几人,顺岁一生。” 几人相互寒碜着,闲聊着,很是随心。连玉看在眼里也很是高兴,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少呢?时光荏苒,一切……又怎会一成 几人玩闹到午后才动身往回赶,连玉还是同静王共承一匹。 柳于策因为不会武功,朱清和程意又不愿意带他,所以他就还是坐马车回去了。 静王带着连玉慢悠悠的往回走。 静王“阿玉,你还没回答我呢??” 连玉“什么???” 静王有点哀怨道“就是我刚刚问你的事啊???” 连玉一边啃着一个果子,一边用帕着挡着汁水,免得落到他的衣服上。连玉倒是很放心静王不会把他摔了。 连玉“你刚才都说了那么多话,我那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静王附在他耳边“就是你可愿意随我试试????” 连玉本来也没想起来,才那么说的。 连玉被呛了下,坚决道“不试,不愿意” 静王也是一脸苦恼,连玉这分明就是因为刚才没抢到玉。在借题发挥,但静王又实在是觉得不能还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能给,也就暂时打住了。 静王“那就等那天阿玉高兴时再问吧。” 连玉“哼,我永远都不会再高兴了。” 静王听着他那小娃娃家的语气,倒是被他逗笑了,紧了紧抱着他的手。 静王“阿玉,你真可爱” 连玉一脑袋黑线往下掉,可爱什么啊,他说的是实话,如果拿不回那只玉兔,只怕他永远都只能倒霉了,何来的高兴。 好吧,又不能解释,随他怎么理解吧。 恒泽策马上前“王爷啊,其实我想问你个问题?!” 静王示意他问吧“嗯” 恒泽“就是,你……你是喜欢我们家阿玉,还是喜欢柳医师啊?” 其他人听到这个问题都不由得侧耳,偷偷的听着,终于有人问出这个问题了。 静王“你觉得呢?” 恒泽为难道,这不是正在找你确认吗。 恒泽“嘿嘿嘿,这不是不确定吗??” 还未等等到静王回答,连玉先一步把手里的果子扔了出去? 连玉“就你没事找事” 恒泽忙躲开,嘿嘿讨好的笑着。 静王倒是坦荡荡的,趁连玉不注意,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他一囗,以示证明。 “呕” “啪” 连玉因为太紧张,又太意外,怪叫了一声。本来想捂一下自己被亲的脸,就成了扇了自己一巴掌。 其余几人都因为,连玉的反应而又不自觉的乐了,同时也觉得连玉实在是傻得太可爱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几人又笑了一路,而连玉不用说脸又黑了。 连玉深深的觉得这才只是倒霉的开始而已。 其余的人倒是不用静王再证明什么了,也自然而然的认同了。 连玉就脸黑了一路。 几人到城门处就分开了,各回各家。 静王直接骑着马把连玉送回了将军府,路上行人议论纷纷,但两人都当没看见。 几日后,上京城里又有一则新的传闻。说是玉小公子终于是把百姓心里的大英雄玷污了,多少大姑娘,小娘子因为这个愉愉的在家里哭啊? 都在哭她们的大英雄静王,好好的一个俊朗男儿,怎么就这么被玉小公子糟蹋了。多少人替他不值啊,也让多少大姑娘,小娘子糟心啊。本来还幻想着,如果能得静王喜欢,就算是做妾,为奴也行啊。 但是连玉的出现实在是让人不敢有幻想了,先不说别的。就算静王能看的上她们,她们也不敢跟玉小公子抢男人啊。 照玉小公子,那性子,被打被骂都是正常的,就怕他想出什么损招来。 玉小公子,可是曾经把一个大男人扒光了,挂城门上晾了三天三夜啊。虽然,人倒是没被打被骂,但这种待遇其他人是想都不敢想啊。 也有很多被那恶霸欺负过的,都觉得挺解气的,但如果是自己受了这种对待那就当真是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了。 所以这是生生的段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啊,怎么能不恨呢。 静王怎么想就不知道了,但连玉却是有意的。因为既然他要弄清楚静王和楚王的关系,那这种事传到楚王那里,楚王自然会给出反应的了。那么在楚皇宫中的人,自然就不用在那么辛苦的探查消息,楚王自然会给他们送消息的。 静王把连玉送回将军府时,被外出回来的连大将军和连箭、连弦直接在门口撞见。就算是这样,连玉也一脸的无所谓。看见就看见吧,反正总会知道的。 不说别的,就单说是连玉和静王共承一匹了,还有那亲腻的动作,实在是,实在是,让连玉的三个大家长直接黑了脸。 自从连玉知道捡到他那只玉兔的人是静王后,就一直都不好了。 踏青春游回来那天,连玉就在家被三堂会审了。 很简单,就以连家这敏感的身份,现在又正是楚王最是疑心连家的时候。连玉却大摇大摆的让静王送他回家,可想而知,楚王知道后可能都要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了。 在楚国,现在最有军权实力的,第一个是连家,第二个便是静王。这两大巨头如果连手,楚王都不要有其他的设想了,直接退位让贤吧。 所以连玉与静王的做法无疑是,让楚王认为连家有可能和静王连手。那可是将进楚国七成以上的兵力,如果是想逼宫的话,那还不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所以这也是连家三大家长黑脸的最大原因,简直太过乱来了。这只会加速连家的灭亡,而事后楚王就更不会留下连玉的命了。因为如果静王真的是因为连玉才与连家结盟,那么连玉就等同于是两家结盟的命脉所在。那就算是连家灭了,那么楚王也绝不会给连玉有活下去的可能。 连玉没办法就把静王是他那唠什么命定之人的事说了,命定之人的事,和连玉师从药谷的身份都只有连大将军知道,其余的连家人都不知道,就连连玉的那对双生哥哥,连大将军都没说。 所以其实连玉只需要搞定他爹就行了。 连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爹,静王本来就知道连玉出过大安山,两人更是在辽城相遇过,现在静王还成了连玉的命定之人,虽然连玉自已不信,但贵就贵在他爹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他与唠什子老道师的话,所以担误之急,是要搞清楚静王跟楚王的关系,否则就算连家真的灭了,连玉也不可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连玉也明确告诉他爹,如果静王真是因为要帮楚王收回兵权才回的上京城,那么现在静王又是他的命定之人。 那么即使连家灭后,他也会一直与静王牵扯不清,如果要他在连家灭后让他与静王必须一直在一起,那连玉自问无法做到,他情愿随连家的人一起死,也绝做不到与静王若无其事的相守,反而现在连玉这么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离间静王和楚王的关系,二就是可以利用楚王的态度来判定静王与楚王之间的关系的是好是坏,这也是最快见效的方法。 连大将军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如果静王真的不是楚王收复兵权安排的棋子,那么连家人就有可能辞官归隐。但如果连家人归隐后,连玉与静王还在一起,那么承受后果的人就变成了连玉和静王。那静王和连玉死后,连家还是有可能被灭门的。因为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所以以连家在军中几代人的名声和人脉,只怕是不用军令都随时可以调配的。那么楚王又怎么会放心让连家的人归隐呢,对于楚王来说只有连家人死绝了,才是最让他放心的办法。 但是如果在连家交回兵权后,连家又灭了的情况下,独留连玉一个从来没出入过军营的,而且因为先天不足,随时有可能死的人来说。当然是最稳妥的做法,也是最有可能的事了。那么静王如果在连家灭门后都没有帮过连家,并且在静王和楚王不是连手的关系下,那么静王就成了连玉平安活下去的最大筹码了。 这就是连玉给连大将军的说法,但其实连玉隐瞒了很多。比如,暗刺的事,再比如他想过要杀静王的事,还比如连玉连楚王都想杀的事,他都没说。既然他爹爹和兄长都只想他能活下去,那么他就活下去,但是怎么活,那么,他要自己选。 连玉的想法是保全整个连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要付出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那才是连玉最想要的。 如果只是留下自己一个随时有可能死的人,其实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可以连玉最想保全的是他那对双生哥哥,那才应该是最划算的。如果连家其他人注定要死,那么就用他们的死换连箭和连弦的命,包括自己都可以死。 所以连玉还有更大的计划,但是他知道如果让他那对双生哥哥知道了,那二人是不可能同意的。这两个哥哥别的没学好,倒是把连家世代的愚忠学了个十足,他爹爹也真是的,都不能交点好的吗???一天到晚的忠君爱国,忠君爱国,烦死人了!!!! 所以他从来没有说过,除了连玉自己与暗刺的这几个人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连玉的计划。而算计静王也是因为静王回京的前因所造成的,他的计划里本来是没有静王的。而他计划也不得不因为静王回京而改变,现在计划也才刚刚开始,成败连玉都会走下去,生死,也决不后悔。 事已至此,无论连大将军信与不信,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也都已经在变化了,只能从长在计了。 第20章 暗刺楼里,连玉一直在叹气。 连玉“唉……唉……唉……” 叹得大家都觉得在跟着倒霉了,无奈只能去安慰下了。 安荷“主子,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也是不错的。你想啊,静王英俊潇洒,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啊。” 连玉“安荷,但是我不喜欢男的啊。我还想娶个漂亮的媳妇,生几个孩子呢。” 莫倾“你现在娶还来的急啊,也许你娶了媳妇,静王就放弃了呢?” 连玉白了他一眼“那要是静王来真的呢,他不是要打死我???” 楼羽“要不你就别娶媳妇了,直接出家也行啊。” 连玉扔了个茶杯过去“你才该出家了,你全家都该出家。就你那暴脾气,男人都不要你。哼” 安晨“我有个好主意,要不你偷偷的养个外室,生个孩子。到时候孩子也有了,媳妇反正也要不成,干脆就不要了。还省了麻烦,你把孩子一抱回去,说是捡的不就行了。” 顾谐拍手复合“嗯,不错,这个主意好。” 莫倾也道“好像也可以啊,就算孩子大了像你,只要你使点手段,我想静王也查不出来。太不了,我帮你把孩子娘杀了,以绝后患。” 安荷“那会不会太残忍了??” 楼羽“我看可以试试” 连玉在几人的脸转了一圈,看几人讨论的,有条有理的,就问了一句。 连玉“那你们觉得,就静王现在这状态,他能多长时间发现我不见了。戓者是你们有那种一次就能生孩子的药。戓是静王真的发现后,不是杀我,而是杀孩子?戓是在上京城里以我的名声,能找到个外室????” 楼羽“要不找个青楼女子???” 连玉又扔了他一个杯子“有几个青楼女子能生孩子的????” 莫倾“要不我给你抢一个???” 安晨“去外地买一个” 连玉“就我这身版,就我这身份,就我这名声。在上京城里养个外室能不被人查出来。还是干脆养在暗刺里,最安全???” 楼羽“养在暗刺里当然最安全,不过可能会有点烦人。” 莫倾“要不我给你准备个密室???” 安晨“不行,太花钱了。” 顾谐“密室也行,就是不太方便。但选址很重要。” 莫倾“烟雨楼,有安荷照顾,都是女人方便” 安荷“不行,那生出来的孩子能正经到那去” 楼羽“望京楼,有吃有喝,饿不死,还有人照顾” 顾谐“那里一天到晚,人太多了” 安晨“坚决不行,密室工期大,消耗高,用处也太少,不划算。” 连玉一阵想拂額,他想说的是这个问题吗?????他想说的是怎么摆脱静王?!!怎么摆脱静王??这越聊越歪是怎么回事啊????? 这段时间连玉最苦恼的事,就是静王是那命定之人的事了。 本来连玉跟静王亲近,只是为了查清楚静王回京的真实目地,但现在事情弄巧成拙,搞得不知道怎么收场,其实有些事情不在于连玉承不承认的问题,而是静王已经赖上他了。 那么到底该怎么摆脱静王呢???? 这几日连玉都没怎么出门,一是那天开始街上的传言闹得太大,竟然有人直接在朝堂上公然说他去祸害静王。连玉到是不在意的,但耐不住人家要把所有事情上纲上线啊,还有好事的,向京城百姓求万民书,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闲得慌。 楚国从成立至今,在楚国竟内的断袖之事也有不少。这本来就是个人的事,人家愿意断袖与你何干,但现在到了静王这就成了国家大事了,说静王好歹是个王爷啊,这有损皇室的颜面。 如果静王不是手握兵权,楚王巴不得他断袖戓是出家,但是现在这情形对楚王来说很不利。楚王是不想连家跟静王结盟的,所以就随着朝臣们使劲的闹,还召了静王入宫商议。 静王表示自己虽是断袖,但与连玉只是普通关系,并不是别人想的那样。说难听点就是死不承认,又能奈他何,总不能逼人家娶妻吧,而且静王表示自己就是断袖,但也不是说是断袖就是,是个男人就行是吧。 所以也就这样吧,用连玉的话说就是避几天风头也挺好,刚好让他好好想想,要怎么摆脱静王。 连玉避了几天静王,其实也没想出什么结果来。 倒是静王挺受欢迎的,本来只有女子喜欢,现在好了,男女通吃。就连有点姿色的男子都上赶着想要被静王看上,所以倒是让上京城里,多了不少靓丽的俊男美女,很是养眼,连带着楚国兴起了一股断袖风,大有我是断袖我骄傲的感觉,所以说不得不佩服英雄的影响力9啊。 连玉想了又想,觉得反正自己打死不认就行了,静王总不能强了他吧。而另一边还伙同柳于策偷玉兔,只要把玉兔偷回来了,这命定之人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拿回来了自己想给谁给谁,实在不行自己就找个地方埋了,就不信静王还能找着。 其实连玉自己并没有真的相信过命定之说,而且一直认为自己不喜欢男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静王于他来说是完成计划的一大阻力。也许换个人,即使对方也是个男的,连玉可能就同意了,所以不得不应了他那唠什么师傅的话,活该倒霉,谁让他自己弄丢了的,要不然自己还是有的选的。 这些日子连玉为了避着静王,都没有去望京楼,改去了烟雨楼。 烟雨楼其实并不算是烟花之地,烟雨楼的女子虽然也是陪客,但是烟雨楼的姑娘们不买身,而且烟雨楼只接那些喜欢附儒风雅的公子哥,不接那些彪形蛮汉。说直接点就是那些公子哥读书人喜欢的地方,姑娘们会陪着饮茶做诗、对对、弹琴,戓是作画、下棋、谈心都行,但是就是不能对烟雨楼的姑娘动手动脚的,不然烟雨楼恕不接待。 烟雨楼的姑娘们多是七巧玲珑心的人,因为正常女子又怎会陪客呢。所以入得烟雨楼的女子多是有苦终的人,也就不得不逼自己学得多些,比平常女子更是深得与人相处的方式方法。 烟雨楼中的女子必须琴棋书画都会一点,如果能有一两样出色的,那就很受欢迎了。烟雨楼对姑娘们的**也与一般的妓馆有很大的不同,烟雨楼从来不交媚惑、服侍男子这些,多是教些琴棋书画,洞悉人心的方法。 连玉约上恒泽几个一起来改聚烟雨楼了。 恒泽见连玉有点闷闷不乐的,以为他是因为这段时间不能见静王闹的。 恒泽“阿玉,其实你也不用这样的,等这阵风头过来,你俩再约也是可以的。” 连玉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当他说的是吧。 润川带着些许苦恼“阿玉,你真的那么喜欢静王吗。??” “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应该喜欢静王???”连玉 恒泽和润川互相对了眼,难道不是吗???倒是羽墨眼睛突然亮了下,果然…… 润川“你不喜欢静王,那你为什么跟他那么好???” 这几人到底是从那看出他与静王很好了???“我对他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自己不觉得吗????”恒泽与连玉明知故问的态度问他 连玉“不觉得啊,我那是对他很好吗???可我对你们也很好啊???” 恒泽“那不一样啊???!” 连玉“那里不一样啊?!???” 润川“静王对你特别好。” 连玉白了他一眼,这个呆子“那里好了??他对我做的事,你们都对我做过啊????” 羽墨想了想,也觉得是啊,静王对连玉做的事,他们其实也都对连玉做过,除了哪件事。 润川“但我没亲过你啊?!” 连玉“那也不是我自愿的。” 恒泽“但我就是觉得有点不一样。” 其实连玉也觉得有点不一样的,但也没想明白那里不一样。 恒泽“阿玉你真的不喜欢静王吗???” 连玉“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恒泽也有点说不清楚,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啊???恒泽给羽墨递了个眼神。 羽墨也不知该怎么才能让连玉明白“那你要不要答应静王试一试????” 连玉对静王还是怕怕的,他怕的不是断,很明显就是静王这个人太邪门了。“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我不喜欢男的。”连玉只能一再嘴硬了。 羽墨沉默了,他觉得连玉也许不是不喜欢,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也许只是不知道自己喜欢静王而已。 恒泽“那么你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连玉“其实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有点烦了,你说静王为什么喜欢我???戓者他因为喜欢男人才喜欢我……还是因为喜欢我才喜欢男人????” 润川这呆瓜都没想明白这有什么不一样的“有什么不一样吗??反正他就是喜欢你啊。” 连玉叹道“好吧,反正现在也差不多……那你们说,如果我一直不答应,他会不会喜欢别人呢。” 连玉突然眼睛一亮“要不我给他找一个怎样????” 恒泽“这样不好吧,有点太伤人心了吧。” 连玉“也许呢,我就按他喜欢的,给他找一个,他要是喜欢的话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要是不喜欢也不会比这更糟的了,是吧?好,就这么办。” 为免连玉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羽墨不得不提醒他“你确定????” 连玉“嗯嗯,就这么决定了,首先先打听清楚他喜欢什么样的。羽墨,这方面你最有经验,你去吧。” 连玉说做就做。 羽墨还是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下他。 羽墨“阿玉,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连玉催促着“你快去啊,快点” 然后,后续的事情,因为连玉的作死而变得有点不可收拾了。 第21章 自从连玉有了给静王选男人的想法后,也就没再避着静王了。 选男人吗,像静王这种,多数就是要娶回家的了。 那么烟雨楼就是很好的选男人的地方了,烟雨楼,上京城里凡是有点名气和家世的公子就没有没去过的。并且能进烟雨楼的,代表此人应该还算是品性不错的吧,最起码不会相貌太丑戓是不识礼数,品性太差吧。所以不如就近,方便自己,也方便他人不是,呵呵呵,两全其美!!! 所以没几曰,上京城里就兴起了一起选男妃的风潮。 连玉给烟雨楼的安荷直接说了,要在烟雨楼办一场选男妃的活动,当然主角是静王,他只是负责参谋的。 所以没几日只要是从烟雨楼门前经过的人,都能看到烟雨楼门前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烟雨楼内正在办一场选男妻的活动,只要是适龄的未婚青少年都可以参加。 因为连玉为免被静王知道后,后果难以想象也为免这美男计还没开始就夭折,就只能暗度陈仓了,所以牌子上写的是给男子选适龄的男妻,而不是写的给静王选男妃。刚开始很多人都好奇,但也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多少人真是冲这个去的,虽然民风开放,但毕竟好男风的只在少数而已。 连玉与安荷提前说过了,让安荷对那些有兴趣的,并且附和一定条件的可以适当的透露一下是给静王在选男妃的事。毕竟,静王总是会知道的,那么只要能在静王知道前把事情办好就成了。也许静王到时看到了人,真的喜欢的话那当然是皆大欢喜了,实在不行,应该也不会比现在更遭了吧。 连玉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没能明白,有些男人是不能招惹的,由其是吃醋的男人,他完全把踏青那日静王对他的警告抛之脑后了。 所以,连玉这摆明了是在作死,本来羽墨等其余人有提醒过他,但是对于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连玉来说,那就不是了,他总以为这事是有道理可讲的,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连玉按照羽墨给的参考条件,例出了以下的候选条件: 一、年龄在十六到二十六之间,未有家室的男子。 二、身高在七尺四到七尺九左右【配上静王的身高刚刚好】 三、相貌不需要太过俊美,但必须品貌端正。 四、品性不能太差,就行了。【毕竟也要为静王考虑一下,免得被秋后算账】 五、能出嫁从夫的。【其实第五条,连玉是说无所谓了。如果静王追不到人,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已经够为他着想的了,毕竟都出了那么多条件了。如果最后人家不愿意嫁,那就是静王自己的事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自从连玉向外透露要给静王选男妃后,在知道的人有意引导后,到是有不少青年男子来参与的,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凑热闹吧,反正来的人还真不少!! 平日出入烟雨楼的公子、少爷们就没有不知道的了。因为这就是烟雨楼里,最近最热门的话题了。 并且也有很多人知道了,是连玉在给静王选男妃。这倒是顺势堵住了不少人的嘴,前段时间关于连玉祸害静王的传言就不攻自破了,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当然楚王相不相信,只怕就很难说了。 连玉这些天,天天忙着帮静王选男妃,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选男妃的事,经过层层选拔,还是有很多能入围的,毕竟连玉的条件并不算是太过苛刻,所以最后留下的人还挺多的。所以连玉又添加了另外的条件,就是照搬烟雨楼的规矩,琴、棋、书、画都要能过关的。就这又刷下去了一批,最后留下的,连玉就从这些人之中选择相貌最是俊美的,就可以交差了。 连玉并没有直接作死的,把人带到静王面前让他选,而是给静王安排了一个又一个的偶遇。 连玉的几位好友就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里,都跟着去凑热闹去了。 羽墨这只小狐狸是这样说的,反正连玉都是要做的,我们就当帮着参谋参谋。 所以这段时间静王身边总是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些,相貌俊美,才情也很不错的公子少爷。而且这些男子总是会不自觉的往静王跟前凑,戓是主动的表示出有意结识静王的表现,戓是以种种借口时不时的偶遇,总之静王这段时间真是桃花满地开啊,就连程意都觉得他家王爷这受男人欢迎的程度实在是有些非常能及啊!!! 这些问题让静王很疑惑,难道是因为自己说自己是断袖的原因????现在民风都已经开放至此了吗???? 连玉每天找人打听着静王的去向,有暗刺在,这事其实非常容易,静王又没有特意隐藏行踪,而且上京城,也就这么点大,静王能跑到哪去。 当然了,连玉是以正当手段去暗刺打听消息的,也就是花钱买的,谁让暗刺的人都不认识连玉,更何况有安晨这么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在呢,大家都习惯了。 这一夜,连玉神神秘秘的以柳于策小师叔的身份约了柳于策,因为连玉还未与柳于策透露自己就是连玉的身份,所以柳于策并不知道。 柳于策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帮连玉找那命定之人,一直在望京楼里办义诊。接到很多大的、小的、不同形状的玉件,但就是没找到连玉要的那只玉兔。 其实他也不可能会找的到的,因为那只玉兔在静王手里,但静王又不会去找柳于策义诊,自然柳于策就不可能见得到那只玉兔了。 是夜,连玉又到了静王的屋顶上。见到柳于策早早的等着了,也没再消遣柳于策。直接把人给提走了,没错,是提走了,因为接下来连玉要说的话不能让静王知道,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连玉把柳于策带到了效外,一到地就把柳于策丢了,也不管人站没站稳? 柳于策没办法,知道他的性子,也没跟他要求太多,免得那天又被气个半死。 柳于策爬起身,拍了拍身上那不存在灰尘“小师叔啊,你今天怎么约我到这荒效野外的地方来啊?” 连玉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也不招呼柳于策。双手撑着下巴,一边看着月亮,一边叹气? 连玉以满面忧愁的样子连连唉气“唉……唉……唉,这该如何是好啊……” 柳于策正等着他的回答呢,但连玉光顾着唉气,也没回他,那柳于策只能自己问了“小师叔啊,你怎么了!!?” 连玉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显得自己可怜点,博同情“唉……小师侄啊,你觉得,如果硬是拆散人家的姻缘,会不会遭报应啊。” 柳于策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对于柳于策来说,他能知道的关于小师叔的事,还关于姻缘的就只有一件了,那就是命定之人。 不是吧,千万别是啊!!!! 柳于策抖着嘴皮子道“小……小师叔啊,该不会是……是那命定之人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柳于策的心里就是想,不会吧,还是太迟了吗???!他从辽城到上京城也才半年多点,事情就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 要是让师祖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拿去喂长虫啊!!!! 药谷有专门栽培药草和培养各种所须药材的地方。长虫是指药谷专门养做取药用的蛇。 柳于策心里那个悲哀啊,这可怎么办啊????? 连玉偷瞄着他,觉得有点效果了,一脸惆怅的道“是啊,我直到几天前才找到我的命定之人,但是我发现人家已经有人了。所以啊,我就很烦恼啊,你说,如果我把人硬生生的拆散了,会不会遭雷劈啊??” 柳于策一脸要哭要哭,又强做镇定的样子,安慰着他的小师叔。 柳于策“小师叔啊,哪个……那人不是你的命定之人吗???也就是说他最终会跟你在一起的。” 连玉假装用着求安慰,求确定的语气问他“真的吗?他真的会选我吗???可是我去看过了,人家那两人可是很要好啊!” 连玉这句到是没说假的,最起码,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柳于策继续安慰他,也当做是安慰自己“会的,会的,那不是命定之人吗???” 连玉假装被安慰到了“好吧,也许他会回到我身边的。那我再等等吧。” 柳于策终于松了口气,但也不得不着急了。那一定要有所行动啊,不说活生生的拆散人家,最起码是要弄清楚那两人为什么最后没在一起。只要找到原因,再把这个原因放大,戓是使这个原因提前暴露出来,那就可以让那两人提前解散了。 连玉一直偷瞄着柳于策,见他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就知道他在打坏主意。所以连玉只需要,等,就行了,柳于策自会替他想办法的。 终于柳于策不得不问连玉“那个小师叔啊,不知,你那个命定之人到底是谁啊??” 柳于策决定这次一定要提前行动,不能再让小师叔错过了。要是再来一回,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若让师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药谷之所以会对有命定之人的人那么重视是有原因的,照以往的旧例来看,只要是有命定之人的药谷之人。在以后在药谷里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不可替代的身份。 虽然都只是传说,但其实想想也就能想明白了。比如,如果你一直认为这个人很特别,那么潜移默化的就会把各种不同东西加到那个人的身上。就像是一个迷信的人,总能把各种合理的,不合理的归为佛主的保佑,戓是上天对自己的报应,等等。 这就是药谷之人如此重视命定之人的传说的原因了,但错就错在,连玉他自己不信啊。所以,连玉就可了劲的折腾,虽然不信是不信,但总是架不住背后一直有人想要通过各种方法,让自己完成这件事啊。 第22章 连玉悠悠的看着柳于策,好像是很为难的样子。 连玉故做神秘的道“哪个人,其实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 柳于策疑惑道“嗯???谁啊????” 连玉慢悠悠的道出了三个字“静、王、爷” 柳于策一下子就蹦起老高“谁????” 连玉忍不住撇了他一眼,那么大反应??有那么吓人吗???“静王爷,连玉,认识吗???” 柳于策抽了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谁!!!谁不好啊,怎么偏偏是静王,这人他可惹不起啊!!!!! 柳于策哭丧着脸“小师叔啊,你就不能换个人吗????” 连玉一脸的惊奇,终于有个人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了,太好了!!“你也觉得不对是吧??” 柳于策这下是真蒙了,谁都行啊。随便选一个也好啊,怎么就偏偏是静王了呢,这不是要玩死他吗???? 静王,连玉,这对是真不能拆啊,拆了静王会剁了他的。柳于策很清楚,静王都为了连玉都做过些什么,那人光是等人,就生生等了十一年啊,还没说别的呢,光是此次回京的目的,就能看的出来静王对连玉的心了,要是他真敢拆了静王和连玉,那他也别想活了。 柳于策一脸的哭相“小师叔啊,要不咱换个人吧???” 太好了,终于上钓了!!!呵呵呵!! 连玉一脸惊喜的道“好啊,那就换个人。那你去把玉兔要回来????” 要回来,怎么要啊???这一个二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明明不关自己的事的,怎么最后倒霉的总是自己啊!?? 柳于策嚎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小师叔,你这是想玩死我啊????” 连玉看着他鬼哭狼嚎的,怎么比我还激动啊???? 连玉摊了摊手“我有什么办法呢,这也不是我想就能行的呀。” 柳于策又嗷嗷嗷的叫唤了一阵“我不管,反正谁都行,就静王不行。” 连玉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但却用着无奈的语气反问他“那你说怎么办吧?????” 柳于策急得团团转,在来来回回的走。 连玉就静静的看着他转圈圈,也不着急催他,让他慢慢的转,转多几圈也许就能想出办法了。连玉心里在嘿嘿嘿的偷着乐。 柳于策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来。这玉兔虽然是丢的,但是要真是静王捡了怎么办????那这意思是,静王跟连玉不是一对,还是说是静王跟小师叔不是一对?????还是????????柳于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柳于策“那个小师叔啊?你还记得你在那丢的玉兔吗????” 连玉看白痴似的,白了他一眼“小师侄啊,你的脑子怕是不太好用吧,我要是能知道在哪丢的,还能叫丢吗????” 柳于策无语“那会不会是压根就不是静王捡到的???!” 连玉想了想“也有可能,要不,你去问问????” 其实连玉知道是他捡的,但是不能说啊。 柳于策“这个???要不我去问问??” 连玉装做一脸好奇“好啊,那你要怎么问???” 连玉心想,不能漏陷了。不能让静王知道他是柳于策的小师叔,要不然更不得了?连玉悠悠的警告道“小师侄啊,这事如果你敢透露出我的事……嘿、嘿、嘿” 柳于策这是吃力不讨好啊,事办不成是自己的错,有问题了,也是自己的错????怎么都是我啊???? 两人商量再商量过后,决定。 连玉“小师侄啊,要不你还是去偷回来吧??你想啊,静王既然是捡的,也就是说本来就不是他的。那不是他的,那么命定之人自然就不是他了。如果命定之人不是他,那这一切就都好办了?咱也不用活生生的把人家的大好姻缘给拆了,对不对???那到时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阖家团圆,皆大欢喜了。” 柳于策仍是不放心“小师叔,那要,是呢???怎么办???” 连玉“你放心,如果之后发现真是静王。小师叔也不会去药谷告你的状的,到时候,小师叔我呢,只要等他和连玉闹掰了,我再去找他,不就行了,两不耽误多好啊。” 柳于策也只能勉强答应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敢跟静王说,他也许是小师叔的命定之人,他跟连玉不是一对的?他要真敢说,只怕静王生吃他的心都有了。更何况,如果到最后还搞错了,最后还把他跟连玉给拆了,那静王就真的会碎了他的。二者选其一,横竖都要死,那就挑个死得不太难看的吧。 连玉还假惺惺的安慰他“小师侄啊,你放心,如果静王真是我的命定之人,到时我一定会替你求情的。” 忽悠完柳于策,连玉总管是能安心回去睡觉了。双管齐下,他还就不信,就非他不可了。 所以现在就回家睡大觉,等结果就行,连玉还偷着乐了大半宿,这回倒是换成了柳于策睡不着,吃不下,一天到晚在犯愁了。 在看这边,静王最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受男子欢迎了。难道现在都那么多人好男风的吗????? 连玉把他那些小心机都搬出来后,就没再躲着静王了。觉得自己应该也能有五成把握了,美男计、偷梁换柱总有一计能成吧,如果再不成,那就后面再想,现在总算是能安点心了。 在连玉看来,世上的人贪的无外乎就几样、权、钱、欲。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么多美男多少有一个能入眼的吧。 今天天高气爽,心情舒畅,就约了恒泽几人去了望京楼。 连玉心情好了,觉得什么都顺眼多了“嗯,今天天气真好……” 恒泽“唉,阿玉你给静王选的人有结果了吗??” 连玉“我也不知道,正等着暗刺的消息呢,我可花了不少钱啊,静王真应该感谢我。你说要是静王哪天成亲了,我能不能找他要个媒人费呢????嘿嘿嘿……” 羽墨觉得倒霉的可能性更高了“你确定能成再说吧,别到时候惹祸上身。” 连玉没好气的道“是他先招的我,而且我也没干什么啊。就给他介绍了几个美男,还不好吗???我出钱又出力的,他应该感谢我才是。” 恒泽“可是要是他不愿意呢???” 连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他又不吃亏。” “阿玉,我觉得他可能会生气啊。”还别说润川这小呆瓜,呆是呆了点,但有时也是挺清明的。 连玉“他为什会生气啊??最多就不喜欢而已,至于嘛。我觉得他挺好说话的,再说这也不是坏事吧?” 性格好!!!三人众心一致的认为,那是对你,对别人可不是这样的。 羽墨拂額“阿玉,喜欢一个人是没道理可讲的。” 连玉委屈道“我也没干嘛啊,他要是实在不喜欢就拒绝好了。我也没说一定让他要啊。反正不成也坏不到哪去,做都做了。” 羽墨“好吧,总之你最近这段时间还是躲着他点吧。” 羽墨不得不提醒他,看来连玉在这方面还是没开窍啊。 “阿玉,要是你那天后悔了,怎么办??”羽墨这话,完全是在等着看好戏啊!! 连玉完全一副无所谓“今天不知明天事,反正现在不后悔就行了。” 润川还是想不明白,阿玉应该是喜欢静王的才是啊???但是阿玉为什么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呢!??“阿玉,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喜欢静王的。” 恒泽“我也觉得是” 连玉怎么也不明白,这三小只到底是从哪看出来他喜欢静王的!!!?“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喜欢他???我自己都没觉得啊??” “你让他亲了。”恒泽豪无避忌的道出事实 连玉给了他个白眼“我也让你亲过了,你要不要娶我啊???” 恒泽“那不一样。” 都是亲,有什么不一样吗??。连玉“那里不一样了,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能骗我,都是亲,静王亲我脸了,你也亲过我脸了,要我选的话,那就你娶我,别想赖账,哼,还有你们两个,也别想跑,反正静王抱过的,你们都抱过了,静王摸过的,你们也都摸过了。而且你们还跟我在床上滚过呢,如果要负责,也是你们三个先负责……” 站在门外的静王,那个脸黑的都快成炭了。就连身后的程意都觉得,自家王爷好惨啊,这绿帽子都能叠成一络了。 所以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第23章 望京楼包间里的几人,还在嬉闹,完全不知道风雨欲来啊。 静王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反倒好,连玉还给他加点猛的,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嫌弃药效不够好啊。 静王现在的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连玉还在知所以的在里面瞎嚷嚷。 静王一脚就把门踹开了,把连玉几人吓了一跳,看到静王黑着脸又吓了一跳,惨了,这是要遭殃啊!!!! 静王抬脚缓缓的走了进来,一步一顿,随着脚步的落下防佛冬天来了,那寒气防佛是随着静王的脚步而落下的,越来越近,生生的把屋里的四小只吓的直打哆嗦往后退!!! 静王脸色铁青,寻了个位置坐下,看着面前吓得直打哆嗦的四小只,那眼神绿悠悠的,就像是野兽一样。 几人看着静王那脸色,不由得缩成一团。四人的队形直接变成了,连玉在前面挡着,其他三个在后面躲着,这是吓的不清啊。 就连门外的程意,现在也都是大气都不敢喘。静王平日里因为连玉的关系,跟几人相处都是尽量和颜悦色的,就怕吓到连玉了。但毕竟静王是从战场上厮杀过的人,那戾气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连玉还好点,最起码他是见惯了的,连家的那位大家长三天两头就拿他练胆,总算还是有些成效的,但也要装下的,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连玉半真半假的护着那三小只直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只能赔着笑!!!! 静王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慢悠悠的喝着,安安静静,如果不是他脸色像是在杀人,那当真是像副画作似的。 “你们亲过了???”静王深深的看了连玉和连玉身后的三人一眼,语气缓慢,但四小只仍是被吓得直咽口水。 几人被问的喉咙紧了紧,连玉反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因为给他选男人的事呢,白担心一场。 连玉一脸自在的向静王走去,在静王对面的位置上,自顾自的坐下了。连玉还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脸无所谓的回答静王“嗯,亲过了,很早之前就亲过了。” 身后的三人拼命的给他打眼色,都没能止住他。 连玉这个感情白痴,他自认为亲的是自己,自己都无所谓了,有什么问题?亲就亲了,也不是没亲过!!!!连玉根本就不明白静王为什么生气。 静王又问“摸过了??” 连玉一边喝茶,还一边点头附合着“嗯” 连玉没主意到,静王手中的杯茶已经开始裂了。 静王“还睡过了????” 连玉还在附合“嗯,我们四个经常一起睡。” 后面的几人恨不得直接跳窗,连玉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嘭” 静王手里的茶杯碎了,茶水顺着指缝向下流,可是静王的手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倒是把靠窗的那几位,胆子快破了。 连玉顺声看去,看到静王手里的碎茶杯,终于发现这人有些不对了,这是???生气了??气什么???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一脸无奈。 连玉一边顺着静王的衣禁,直接把手伸进他怀里摸出了一块手帕,连玉知道他怀里一直有放着手帕,因为静王每回帮他擦嘴,都是从这掏的。 连玉掏得很顺手,也很自然的接过静王的手,把他手里的茶杯碎片拿了出来,再慢慢的把他的手擦干。 连玉一边自然而然的做着这事,一边若无知觉的回答静王“亲的是我,摸的是我,睡的也是我,我都无所谓,你跟着生什么气啊!!!” 静王看到连玉认真的帮他擦手,气已经消了大半了,静王心里认定连玉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为什么这些事能做的如此自然。但连玉为什么又频频做出这种惹人不快的事呢??? 连玉认真的把他的手擦干净后,抬头看着他,决定问清楚。 连玉“修,我能问你,什么是喜欢吗???你对我做过的事,恒泽他们都对我做过,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你呢!!??还是说,你们几个,我都喜欢???” 羽墨一脸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连玉一直都是个感情白痴,不知道是因为他戒心太重,还是太过单纯,他其实得难接受一个人无原无故的好,总会觉得别人对他好,要么是惺惺作态要么就是另有所求!!所以他很是不理解这静王对他的好,可能他认为就算是喜欢也是可以的代替的吧!!! 静王静静的与连玉对视着,见他眼里坦荡荡的,静王明白了,要想连玉接受他,就必须先让连玉明白,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因为连玉没办法理解,也就不存在接受与不接受了。 静王对窗边的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有话要说,闲人回避“你们该回去了” 恒泽几人愣了下,但也明白了静王这是有话要与连玉说。几人也就顺势走了出去,到门口还回头对连玉眨了眨眼示意他自求多福吧,还很自觉的顺手带上了门。 几人本来还想偷听,但是见程意直接挡住门,就不得不讪笑的走了。 屋里连玉与静王对视着,就静静的看着对方。连玉好像是想从静王的脸上看到答案,又像个求知的孩子在等他回答。 静王对着连玉这天真的过于直白的问题,实在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解释才好。既然言语无法说的明白,那就让他感受吧,自身的感受是无法骗人的!! 静王持起连玉的两只手握在手心,对连玉说“阿玉,从现在开始我对你做的事,如果你真的讨厌就说,我会停下。嗯?” 连玉不明所以,但依然点点头,因为是实在不明白,静王为什么喜欢自己,同时也觉得应该要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他,否则这件事就会一直是个困扰!! 静王伸出一只手扶上连玉的脸,慢慢的向着那早就想尝的唇靠近,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静王缓缓的印上上了连玉的唇,轻轻的复了上去,见连玉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才用自己的唇去体会对方唇上传来触感,果然,粉嫩,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随后又伸舌头舔过连玉的唇,明明嘴里尝不出味道,但心里却觉得应该很甜,很软,为了不吓到连玉,只能浅尝即止后。抬瞳看向连玉,只见连玉睁着大大的桃花眼,与他对视,还略带疑惑的眨了眨眼!!!! “小呆瓜,把眼睛闭上” 静王回以浅笑,有些好笑的担醒他,连玉眨了眨眼,虽然是带有疑惑但还是乖顺的闭上了眼。 静王捏着连玉的下巴,使得连玉不得不微微抬起头来,像是再邀请!!!!静王低头再度含住连玉的唇珠,就像是含住一颗糖,甜腻而柔软,浅尝无法满足,只想要更多。 连玉却随着他的舌尖的突然闯入,而不由地身体一镇,随着静王挑逗,连玉不得不闪躲,又不得不给与回应。 渐渐的两人越吻越深,静王不自禁的环上了连玉的腰,一手扶上连玉的脑后。 从连玉的嘴角时不时掉落出,让人难以接受,又令人窒息的细碎声响。 两人似乎在进行一场各自不服输的斗争,你躲我闪,你进我退,不愿意放弃,却又不甘其扰!!! 随着时间越久,连玉越是沉迷似是在闪躲又似想要更多, 连玉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只是被动的接受了,也早已全身发软,放弃了挣扎,原本抵在静王胸前的手,已经变成了紧紧的揪着他的衣禁…… 静王放开连玉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静王的怀里,但他并未就这样放过连玉,又吻上了连玉的耳埀。连玉这时已经是一脑子浆糊了,连玉那一脑子的豆腐浆让他已经完全迷失了该有的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此时的连玉不但整个人已经垮坐在了静王的腿上,双手也放在了不该放的环上的静王的脖颈,静王沉迷的随着耳埀一路向下,从耳埀到那么纤细的脖颈再到锁骨。 此时连玉的衣裳己经大敞露出了整个左肩,静王看到了连玉的左肩的锁骨处有一个圆形的图案,红色,圆形,那图案就像是一株藤蔓呈螺旋形向内卷缩,如果除去外面那一圈,就更个图案与静王曾经见过的一个图案竟是一模一样的,除了颜色不同之外,并无二致!!? 百草图????为什么连玉身上会有百草图???? 静王放开了他,只见连玉刚刚被自己接触到的皮肤已经染上了一层粉粉的桃红色,再看脸色也是粉红连玉,那双大大的桃花眼湿漉漉的,突然觉得很可爱,也很诱人!!!静王为了止住身上突然烧起来的无名火,只能紧紧的抱着连玉,一边细心的把连玉的衣裳整理好!! 被静王抱着的连玉,还没回过神,全身发软,竟有些使不上劲来。连玉不知该如何面对静王,只有把头埋在这人的肩头!!!有些懊恼的想,为什么自己会答应这种事,虽然都是男子,不用过多的在意名节。但两个男人做这种事,也是挺奇怪的!!! 唉呀,算了反正想不明白,就别想了,随他去吧, 连玉所性就这么赖皮的,整个人赖在静王身上。 这两个人各有所思,一时静默,屋里防佛飘着一股有些甜腻又十分诱人的味道…… 第24章 过了好一会,静王徽徽把连玉松开了些,形成了虚抱的样子,静王看着埋头再自己怀里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原因的连玉,言语带着一丝笑意的问道“阿玉,你可喜欢??” 连玉愣了愣,抬头对上静王的眼,歪着头细细思琐着,随后微徽的摇了摇头“不讨厌,也不喜欢,就是有点奇怪。” 静王淡笑着又把连玉抱紧“嗯,我知道了。” 连玉满脑子疑惑,知道什么了????? 静王定定的看着连玉问“你现在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了吗???” 连玉就这么随他抱着,抬头看着他,感觉自己还是没能想明白???“这就是喜欢吗???那……我要是跟其他人这样做呢??也是喜欢吗???那我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这样对我????” 静王听完又开始恼了,这小家伙实在呆得有些让人无从下手啊!!他觉得应该要下一剂猛药才能让连玉明白!! 静王对着门外喊道“程意” 程意推门而进,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因为都被自家王爷挡住了。 静王“去找个小官来” “啊?” 程意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静王再次强调“去找个小官来” 程意这回是听清了,但是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听错了。 “王爷,你,你说什么????” 静王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用表情告诉他,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 程意嘴角抽了抽,刚想转头出去,但想了想,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下,难道两人吵架了?????所以王爷才让自己去找个小官,还当着连玉的面,这不是作死吗???? 程意觉得为了自家王爷以后的幸福,还是提醒下的好,免得把人气跑了,追不回来。 程意“王爷,我觉得……这样不好吧……” 程意还用眼瞟了连玉一眼,希望自家王爷能看明白。 静王看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 程意还想说点什么,静王就挥了挥手,没办法只能出去了。 程意不得不退了出去,但还是一脸疑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疑惑,但却并未拒绝。这就军人的觉悟,就好像从军的人久了,只要是军令都会去完成,虽然有些时候,不能明白其中什么原由,但却会先做了再说,这就是常年从军之人的觉悟。 从望京楼出门过一条小巷,就是上京城里有名的烟花一条街,所以很快,程意就领了一名打扮得有点太过妖媚的少年回来。 静王让小官坐到自己面前,还特地转头看了下连玉,只见连玉双手撑头,就这么看着对面的两人,还对静王眨了眨眼。 静王一把就把小官的腰带扯了。 静王对小官说“闭眼” 小官已经习已为常,见的客人多了,多奇怪的嗜好都见过。所以并未多说什么,安静的照做。 静王见小官闭了眼,安静的坐着,静王先瓢了连玉一眼,见连玉一脸淡定,无法只能继续,只见静王就只伸出了一根食指,当着连玉的面开始调戏那个小官。 静王,只是用一根手指轻轻的,划小官的耳朵,脖颈,肩膀,轻轻的,慢慢的,就像是特意要让连玉能看清,而称动得十分缓慢,那名小官随着静王的动作,身子不知道是怕痒还是因为别的,时不时的轻轻颤抖着。 静王却并未停,还是缓慢的在小官的身上划着来划去,就像是在温柔的扶摸,欣赏着一件精美的瓷器一样。 从耳朵到脖子,再到衣禁处,再顺着衣禁向内,到达肩膀,又从肩膀处开始缓慢的向外面滑。顺着手指的移动,那名小官的衣袍也慢慢的从肩头上滑落了下来,锁骨露了出来。 静王虽然一直有所动作,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那名小官身上,而是一直在细细的观察着连玉的表情。 直到小官的锁骨随着手指的滑动露了出来,连玉也徽徽的皱起了眉头,双手也不自禁的握住。但连玉自己并不自知,因为他的视线一直都在随着静王那跟手指在移动。 静王见连玉那微微皱着的双眉,还有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紧绷的身子还有些僵硬着,嘴角就不自禁的勾起,这小呆瓜终于是有些反应了!!! 手上却未停,随着手指移到肩头,小官又不自觉的抖了抖,静王一直未去管那小官的反应,反倒是一直都在侧头看着连玉,静王的那根手指在那圆润的肩上缓慢的移动,又从肩头往回移动,再从肩头到锁骨,再到脖颈处。再顺着脖颈上的腰腹线,向下划,让人感觉有些色情。 因为衣裳敞露得并不是很开,只露了个肩头和半边锁骨而已,再往下连玉就看不清到底到了那里,静王也只是微微停顿了下来,再开始往回走。 看到连玉的手越握越紧,指尖已经在徽徽范白,嘴角也紧紧的抿着,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却也并没有出声阻止下面将要发生的事。 静王就这么一直观察连玉的反应,连玉不出声,他就不停,而那位小官,却因为手指在身上各处移动,已经是满而潮红,气息徽喘。 连玉听到这声音,手又紧了一分,静王的嘴角也随之深了一分。 静王的手指继续向上移动,经过了喉结处,来到了下巴。食指抚摸着那稍尖的下巴,一边细细的观察着连玉的表情变化, 随后静王捏着那个小官的下巴,缓缓的靠近,像是要吻上去。 连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把那名小官甩到了地上。 “滚” 连玉怒吼着,猛地捉住静王的手,不管不顾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往上浇。 那小官突然被甩到地上,蒙了一下,瘫在地上一时竟忘了要起来,静王瞳色悠深的看了他一眼,那名小官就突然打了个冷战,一下反应过来后抱起衣服就往外跑。 而连玉这边,直到茶水被浇完,才一手甩开静王,猛的把茶壶摔到桌上,对着静王大吼了一声混蛋,就甩门而去,连玉简直觉得被雷劈了都没那么恼火,直接冲出了望京楼。 在看静王,看着那顺着手掌流到小臂上的茶水,打湿了一大片衣袖和下摆。却是一脸高兴的看着连玉离去的门口,忍不住笑出了声。 “咯咯咯……” 门外的程意看着甩门离去的连玉,和屋里禁不住笑出声的自家王爷,石化了。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连玉闷着头冲出了望京楼,心里乱糟糟的,只顾着埋头往前冲,跟本就不认路。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好几条街,连玉迷茫的左右看了看,就往将军走去。 连玉一路像是被狗追似的冲回了将军府,直接就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让看见的下人都是一脸愣,这是怎么了??????? 连玉回到房间后整个人直接朴到了床上,抱着枕头就开始洒波。 “混蛋,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楚世修,你个王八蛋……” “啊啊啊啊……混蛋,我要弄死你丫的……” 连玉嚎得屋顶的瓦都快掉了,就连院里的小厮都吓得想想躲起来,免费被央及池鱼!!!?! 连玉发泄似的,使劲的嚎了一阵子后,就有些厌厌的趴在了枕头上,一脸的烦恼!!!!!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不是说喜欢一个会很开心吗???怎么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连玉把头埋了起来,很是苦恼!!!! 连玉心想,不行,这人太可恶了,绝对不能跟这种人纠缠不休,太伤身体了。 第25章 静王自从在连玉身上见到了百草图后,就在一直猜测连玉的身份。他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连玉左肩那个红色的图腾和柳于策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多了一层外圈,那就差不多是一模一样了!! 连玉的百草图跟柳于策身上的很像但又有不同,柳于策的是黑色的,连玉身上是红色的。连玉身上的百草图很复杂,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刺青,而是用一个个文字,细细密密的写成的,扭扭曲曲的组合成一颗药草的样子,而且还是棵被卷巴卷巴装进一个圆桶里的药草? 楚国的文字,本来就像流水纹,戓象形文,所以连玉的那个刺青让人印象很深。 大红色,呈螺旋形,由细细密密的小文字组成,从最未端的枝条开始,向内延伸,每个字迹都是首尾相联,组合成一棵长得枝叶繁茂的草。这棵草呈螺旋形包住中心的是个药字,这个药字,字体很特别,歪歪扭扭的。看着像是个药字,却又有些不太像,所以静王只是猜测是个药字。 虽然整体形状与柳于策的百草图很相似,但从所写的字迹上看,还是能很明显的看出,所书写的文字并不是同一章,如果都是由一页书组成的话,那柳于策那个就像是很简单易懂的,虽然大体形状是一样的,但字迹上看,明显字数也是不一样的,而连玉身上的那个应该是有一定特殊的含意,而且含意也应该更加的复杂。 就静王所知的,楚国境内以这个相似的图案做标志的,现在所知只有药谷,而且一般为了能更好的区分,都不会选用与其他派别有如此高相似度的标志,所以连玉是药谷中人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就现在所知的在上京城里的只有柳于策,和柳于策的小师叔是药谷中人。 那么连玉是谁?????? 他真的有可能是柳于策的小师叔吗???? 还是说,在上京城里还有其他的药谷中人????? 这件事,实在有点麻烦。 静王知道药谷的事,只有问柳于策才最清楚。而且药谷中人如果不是自己现身,则正明此人也许连柳于策都未必能知道,就好比到现在柳于策都未曾见过他小师叔的样子。 药谷中人,向来性格古怪,如果没有必要,一般就算知道对方是药谷中人也不会主动去结交,说难听点,就是没事时都各干各的,不会像其他各种门派组织一样,还会一起通个气。 所以,连玉到底是不是药谷中人,又是不是柳于策那个小师叔就只有问柳于策才最清楚了!!! 就静王所知连家现在在楚国的处境,如果再暴出连玉出身药谷,就只会增加风险。 如果连玉真的是柳于策的小师叔,那他的命定之人又是谁???? 柳于策曾说过他小师叔有块玉是作为命定之物,又是什么????? 如果连玉真是柳于策的小师叔,那么柳于策小师叔丢的命定之物。是否就是阿玉丢的那只玉兔??? 如果是,为什么连玉明明知道玉兔在自己这里,却要隐瞒,又是为何???? 静王立于窗前,看着夜空,口中喃喃自语道“阿玉,你还是信不过我吗????” 所以连玉是真的不懂他的感情,还是从一开始就不愿意???? 这些问题,只有见过柳于策小师叔的真面目时才能确定,如果连玉只是药谷中人,对自己自是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柳于策的小师叔真是连玉,那么那命定之人对于自己来说就是非常大的麻烦了,如果是自己竟然再好不过了,但如果不是呢???那到时候一切又会如何!!!自己无法放手连玉,如果直到最后连玉选的人都不是自己呢??自己到底会如何????? “阿玉,你只能是我的,这是你欠我的,你最好不是他,如果是,无论那人是谁,我都绝对不允许。”静王不甘心 是夜,暗刺楼里,连玉等几人都齐聚。 连玉问到“宫里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莫倾回到“事情已经基本明朗,楚王召静王回京,确实是有想与静王联手取回兵权的打算,但现在静王仍然有些意向不明,并未直接对连家动手。而楚王真正想要的,应该是连家与静王斗,从而取到两虎两争坐收渔利的局面。但是现在你和静王的传言,也使得楚王有些担心,连家与静王结盟,让静王登帝。所以现在虽然一切表面平静,但是只要出现一点差池,就可能会使楚国大乱。” 楼羽也道“京外已经传回,静王有聚兵之嫌,静王此次带回还隐藏的亲兵大约有三到五千人,所以静王有可能有心帝位,但此事怕也没能瞒得过楚王,所以,楚王现在应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动却又不敢动,还有静王是否真的对你有意,还是利用你在拉笼连家实在是很难说。” 顾谐“静王手下有个朱清,江湖中人,所以静王应该还有一个江湖势力在手,而且静王身边不是有个柳于策吗,药谷到底是否会想随他也未可知。药谷虽然着无太大的武力,但是否会暗中相助实在难说,而且药谷的声望向来就不错!!!” 连玉听着几人对于近期消息的回报,再从中分析,一切事情都在有了一定的方向“很好,既然现在一切都还有待合实,那也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确认了” “那么顾谐,你就以江湖身份去见见朱清,试探静王是否,有意招揽江湖势力结盟。如果有,就以暗刺的身份提出愿意结盟。所求就是钱和权,如果朱清问起,你就说暗刺要求在楚国境内的各个城池中建设分部,但要皇家入主的那种,可分三成利,其他细节你随机应变就是了” “楼羽,你则以我的身份去药谷,找到药谷谷主透露出静王有可能是我的命定之人,看药谷是否愿意出面相助!!待看药谷谷主的回答就能知道结果了” “莫倾,安晨你们两,现在可以开始两年前未完的计划了,连家我只求自保而已,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可能就行,至于到底结果如何,只能到时候视情况而定了。如果最后不行,那么就远走他国,要么我就直接杀了楚王。” “至于安荷,你要做好准备了,最多一年,无论成败我们都要离开上京城了,总之此事过后,怕是再无暗刺了,你们都要有所准备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么,我就自己争。 是夜,连玉来到了静王的小院。连玉就静静的站在屋顶上看着静王室内的灯。 为什么偏偏是你,你又偏偏是静王????你可知道,我现在想杀了你??? 欠你的,我什么都可以给,唯有连家,只有连家不可能,所以希望你不会这么做,如果你不登帝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楚世修啊楚世修,你不该回来的,如果你不回来,就不会有那么多变数,命定之人?如果你真是我的命定之人的话,要么你无心登帝,要么你最好是放手,不然,我也不介意带着你共赴黄泉!!!! 连玉现在已经存了杀静王的心,因为经过近日的种种,静王不但成成了那命定之人,更是使自己动了情,所以如果此人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话,那就要看看他是否能有这个命了!!!? 自望京楼那件事后,连玉已经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对静王的占有欲,所以静王的目的如果真是利用自己来牵制连家从而帮助他登帝的话,那又与现在的楚王有何区别,不过是老话。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连玉不介意连家的人死于战场,连家男儿生来为军,能死于战场那是荣誉,但连玉绝不许有人利用连家来夺权谋反。连家世代功勋,虽然连玉并没有连大将军的家国荣辱,但这是连家人世代的清白,连家的就是死绝了也要守着这份执着,那么自己又怎么能如此贱踏呢!!!! 楚王忌惮连家的军权,现在只想要连家鸟尽弓藏,但以连大将军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程度,实在是让连玉十分反感。在连玉的心中,没有家,国对自己来说只是个空名而已。如果现在的楚王真的直得的话,连家的人最起码能有活下去的权利,但是很显然,没有,所以楚王不值做…… 连玉讨厌被人利用,就算是自己真的喜欢上静王了,也绝不允许静王利用自己,拿着连家给他当刀使!! 军人本是应该上战杀敌,现在竟要在自己人手里想着怎么活命,如何能不悲哀,有这样的君主,那这个国家的路又还能走多远,不如,衬早换人算了…… 连玉一直认为,军人是为民而死的,不是为君死的。 连玉也明白,就算是现在的楚王死了,还会有下一个楚王。其实他也知道杀了楚王没用,但如果连家最后注定要复灭在这皇权的争斗中的话,那他就带上这些人陪葬。 因为是这些人已经辜负了,那些在战场上不顾生死,不顾妻儿一心为国而死的将士们,所以,这些人不配拥有这些。 这些人身上的腐臭味,已经漫延到了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实在让人恶心,少些这样的人,也是这个楚国还能再久远些吧!!!! 连玉心里现在对君王只有憎恶,不会再存着那怕是一丝一豪的爱戴与尊敬了, 一直以来连玉最在意的就是静王出身皇家的身份,所以如果静王回京的目地当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两人就再也无丝豪的可能了,就算两人是前世命定,今世,只怕也注意是无缘了!! 求而不得,那不如就不求了,来得干净!!! 第26章 静王想要确定连玉到底是不是药谷的什么人,戓是是不是柳于策的小师叔??????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柳于策,静王只须确认连玉不是柳于策的小师叔就行,其他的,他可以不管。 柳于策这段时间,因为他小师叔要他偷静王的那只玉兔的事,一直在纠结。如果偷了,虽然能暂时解决了,现在这两难的境地,但也不敢保证静王就不是那人啊?不偷吧,又怕弄错了,让小师叔生生错过他的命定之人。 实在是苦恼,想得都一个头两个大了。 是夜,还没算到柳于策想出个所以然来,静王就直接找到了柳于策。 静王其实跟柳于策是生死之交,至交好友。 静王与柳于策相对而坐,静王打量着柳于策,柳于策也在偷偷瞄着静王,两人都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从那开始。 静默许久之后,静王向柳于策伸出一只手,向柳于策示意把左手给他“策,把你的手给我” 柳于策疑惑,嗯,这是在干什么????但他还是相信静王的,虽没能明白静王的意图,但也顺势把左手伸了出去。 静王抓住柳于策的左手,一把把他的衣袖就往上推,露出了手臂上的百草图。静王细细的看着柳于策手臂上的百草图,与自己脑海里连玉左肩上刻着的图腾相比较。 形状一样,但细节完全不一样,戓者应该说是上面所书写的内容,明显不是同一章。 由文字组成的那棵草也不太一样,柳于策身上纹的,那棵草细枝未节没有那么多变,枝条与连玉的相比也较为少些,字迹好像也较为少些。柳于策的那棵草包围的中心是个医字,连玉身上的,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个药字。 而且柳于策的百草图是黑色的,连玉身上的却是鲜红色的,柳于策手臂上的百草图外侧还有一圈像是荆棘一样的圈纹,连玉的却也没有。 所以,连玉到底是不是药谷的人?????? 静王一边细细的看着,一边又心思涌动。 柳于策不知静王为何要突然看他的百草图。 柳于策一边整理衣袖,一边意不禁问起“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静王深深的看着柳于策,像是想通过柳于策的脸得到事情的答案。 静王“策,你们药谷的百草图,有几种??。?” 柳于策一愣,几种???难道静王见过别的??!! 柳于策并未回答,反倒问起静王。 柳于策有些激动“王爷,你见过别的???” 静王看着柳于策的反应,难道错了???? 静王“我见过一个相似的,红色的,但却并非一模一样。” 柳于策有些激动,难道王爷,已经见过小师叔了,还是????? 柳于策“王爷你在何处见的???” 静王用目光紧紧揪着的他“上京城里” 柳于策沉思着,上京城??!难道真是小师叔,但是不对啊,小师叔不可能给静王看到才对吧???在未确实命定之事,小师叔应该不会把这么隐蔽的位置,让静王看到才是。难道上京城里还有其他的药谷之人????还是??????总之柳于策满头问号。 “策……”静王等半天都没等到柳于策的回答 “哦……哦……” 柳于策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药谷的百草图,其实是有三个样式的,但一般能被人熟知的只有我身上这种,其余两种一般人很难得见,所以王爷才不知道,这三种图除了形状相似之外,其实还有很多的不同之处。比如颜色、文字,外形……” 照柳于策所诉,药谷的百草图,分为三种,同时也有三种相似但却并非完全相同的样式。 第一种,是黑色的,也就是柳于策身上的这种。也是最常见的,一般人见过的都只有这种。这种黑色百草图的形状是外围是由一条荆棘首尾相接,组成的外圈,在向里就是一棵由细小的文字组成枝叶的草药,最里面则是一个用来识别身份的药字戓是医字。最里的字就是标明这个人在药谷中到底是医师,还是药师的标志。如果是药师,那刻的就是药字,如果是医师,那刻的则是医字。 很多人认为,医师和药师是没有区别的,但对药谷里的人来,那是有很大区别的。 医师是主医,也就是一般是以人身上所产生的病症为主,进行各种医治为目地的行为。简单点来说就是, 也就是以人为主。 而药师却有很大的不同,药师不是以人为主的,一般药师是不治病,戓是接诊的,药师说白了就是以研究药经过各种方式合成戓是接触后对人体产生的各种变化为主。 所以总的来说就是医师,是以医好某种病症为出发目的,药师是以达到,药物的某种变化为出发的目的。 第二种百草图,就是红色的。这种百草图是没有外圈的,而是直接由细小的字迹结成一棵药草的形状,中间再是圈着一个医字,戓是药字。这种百草图的药草形状与第一种是不同的,这种百草图的枝叶更加繁茂些,细枝未节也更加的繁多。 其实百草图的那棵草都是由一张药方书写组成的,黑色的是一种药方,而红色的却是另一种较为复杂些的药方,其实都是一张药方。 这两种不同的原因在于,身付红色百草图的,代表着是有命定之人,而且以后有可能是药谷的重要之人。其实身付红色百草图的人也不是只有一个,但是一般这些人都不会让别人见到自己身上的百草图,除非是极亲近,戓是命定之人。 其实这些也只是柳于策从药谷的识别教集上看到的而已,他并未能亲眼见过其他两种百草图,他虽然知道小师叔身上的不一样,但也没敢要求他小师叔让他看,就是他有要求,只怕他小师叔也不会让他看的。 身付红色百草图的人,一般都很注重对这方面的隐密性,除了枕边人,一般都只有自己的师傅见过,其他的就连父母也极少得见。因为百草图都是自己的师傅所刺的,所以严格来说应该是只有命定之人才能见。 第三种百草图,是蓝色的。 这种百草图,每一次都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也就是说世上只会存在一个。那就是药谷谷主的身上,蓝色百草图就代表着此人是药谷谷主。 这种图,除谷主自己以外,只会有最多三个人见过,第一个、上一任的谷主,第二个、谷主的枕边人,第三个、谷主的两个代表长老。 一般都是谷主死前给继位谷主的人纹上的,所以严格来说,只会有三个人见过。 其实蓝色百草图并不是纹的,而是通过某种特殊药物将本身的百草图变成蓝色的,所以除了颜色上会与另外的两种不同,只有中间的字会改成一朵花之外,并不会再有何其他的改动。 简单点说就是通过对前面两种的改变,变成了第三种。 “以上总总,就是百草园的情况了,所以……王爷,你到底是怎么见到另一种百草图的??那个人又是谁?????” 第27章 通过柳于策的解释,静王能确实连玉就是药谷之人,但还是无法确实,是不是柳于策的那个小师叔,还有就是,连玉也有命定之人。 这个认知让静王脸又黑了,那连玉的命定之人又是谁???? 静王“策,你见过你小师叔吗???” 柳于策“目前还没有。” 静王又问“那你可知道,上京城除了你跟你小师叔,是否还有别的药谷之人??” 柳于策真的很想知道,静王是从谁的身上见到那个红色的百草图的。 柳于策“王爷你能告诉我,你是从谁身上见的那个百草图的吗????那个人可以就是我小师叔??” 静王沉沉的看着他“不能” 柳于策苦恼了,只能换种问法“那哪个人是自己给你看的?!!” 静王“不是” 柳于策一听,跳了起来“那你是怎么看到的?????除非自愿,否则绝对不会让外人见的?” 静王不想解释太多“他是自愿的,但不是主动,只是被我不小看到的。” 柳于策都开始慌了,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静王还是别人的命定之人????那到底是不是小师叔的?!!简直是一团麻!!! 柳于策决定问清楚,否则,只会有更太的麻烦。 柳于策一脸严肃的看着静王“王爷,我接下要说的事情很重要,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静王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说” 柳于策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红色的百草图,只有有命定之人的身上才会有。但是一般除了自己的枕边人,是不可能让别人看到的。但是……现在你见到了,而你却有了连玉。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要么你跟连玉不可能在一起,要么就是那人弄错了。” 柳于策一边说还一边深思,小师叔的事是否也衬现在说清楚为好??? 再三思虑过后,柳于策为使事情不会再生枝节,决定和盘脱出“王爷,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没与你说…… “何事???”静王 “ 就是,我小师叔找我了,他与我说,你,是他的命定之人”柳于策小心观察着静王的反应。 静王紧紧皱着眉,他不想去想柳于策的小师叔是不是自己的命定之人,他只想知道连玉的命定之人是谁???? 静王问柳于策“如何确实命定之人????” 柳于策“每个人都有不同,只有到一定时候才能知道是不是。” 静王有些疑惑“那你又如果确定,我是你小师叔的命定之人????” 柳于策也明白有些事是时候说清楚了“王爷,你是不是捡过一个玉件??” 静王已经渐渐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你说的是哪个玉件???” 柳于策“一只玉兔” 静王听到是只玉兔,其实已经差不多明白了,看来一切都能理顺了。 静王伸手入怀中,掏出了那只连玉丢失的玉兔“可是这只??” 柳于策忙接过,一看,果然,小师叔说的没错,真的在静王这。 柳于策一边拿在手里细看,一边回他“是,这就是我小师叔的” 静王听了柳于策的话,手不自然的紧了,原来所以的事都是连玉。丢的玉兔是连玉的,柳于策的小师叔也是连玉,命定之人也是连玉。 本来所有一切理清,知道这些的静王本应该是高兴的,如果不是因为先看到了连玉身上的百草图,他也许会高兴,如果不是连玉选择隐瞒,他一定会高兴的,但,现在却不是了。 连玉选择隐瞒,就说明连玉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自己,也从没想过真的与他在一起,否则,他见到玉兔,就不是立刻想着拿回去了。梨园春游的事??烟雨楼选男妃的事???戓许更早……认不出他的事???一切的总总都在表明连玉并不希望自己是他的命定之人!!! 静王觉得阵阵抽心的痛,他原以为,连玉多少是对自己能上点心的,却是不知,原来这一直都是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自从连玉从辽城离开,自己就日日盼着能再见到他,日日守在辽城的西门下,无论风雨,就怕他回来了找不到自己,日日的守着,夜夜的盼着,就这样坚持了十一年,十一年,多少个日夜,他从没觉得苦,从没觉得累,却不知道换来的,却是这个。 本来回到上京城,知道自己能见到他,也是日日盼着,日日盼着,却不知,原来他根本就对自己从未有过心!!!从未留过情!!!从始至终他都不想要,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他,从来,都没有…… 那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就这样放手吗?放吗??我该怎么放????自己痴心妄想的等了他十一年!!!就连最后这十年想的也只是他,这要怎么放???怎么放!!!阿玉,我会死的,没有你,我会死的…… 柳于策被静王的表情吓到了,他从没有在静王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就当年慕将军死时,也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满脸悲切,望眼欲穿,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忘了,独留他一个人,就像是迷失在黑夜里,永远也走不出去,失去了所有,失去了方向,生无可恋!!??? 柳于策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王爷,你,你怎么了????” 静王一脸悲愤的看着他“策,你小师叔还说了什么????” 柳于策小心回答他“他说,也许你也不是他的命定之人,所以让我向你拿回那只玉兔。你放心,我小师叔说了,他不会拆散你和连玉的。” 拆散!!!!呵呵呵……他从未应过我,又何来的拆散???? 静王默默的看着手里的玉兔,心中极尽悲凉“是吗??” 柳于策还以为静王是因为可能不能跟连玉在一起才如此伤心的,所以忙着安慰他“是啊,我小师叔说他不会这样做的,他说他会等的,如果他真是他的命定之人,他一定会等你愿意的。” 静王抬头去看柳于策,眼里的悲伤浓得仿佛化作了几尺寒冰,那样的沧凉“呵呵呵……那他有没有说,他会等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你没跟他说吗,我只有十年的命了?十年之后,我就会死了。” 柳于策被他吓到了“王爷,你,你别这样,也许能治好呢。” 静王笑得一脸的悲伤“你去告诉他,我会还他的,我心里只有阿玉,除了阿玉,谁都不行。” 柳于策看着静王,满身的悲伤,似要化做实际,沾染上了整间屋子,飘荡在空气里,那样的孤寂,那样的浓烈,宛若寒冬十节的冰雪,侵透人心,彻骨冰凉!!!! “好” 柳于策轻轻的回他,似是怕惊着他了似的,带着满心的疑虑轻轻的转身走了。 静王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温柔的抚摸着那只玉兔。那是他拿在手上十多年的东西,那是他的!!!! 静王的笑了,流落出来的却是满满的心伤,自己果然是痴心妄想,总以为只要自己对他足够好,他总会明白的!!!!总以为只要自己满心满意都是他,他总会回应的!!!!原来,竟不知!!!!! 突然一滴泪珠落下了,落在了那只玉兔上,湿润了它,也烫伤了静王的心。 随后, 柳于策在同静王商议好后,就等着到了日子把玉兔还给他小师叔了。 本来应该是柳于策去的,因为他小师叔并不方便见人。 但是静王说“策,我要亲自见你小师叔确认这件事,否则他休想拿回玉兔。” 柳于策有些为难“王爷,这不太好吧,恐怕我小师叔不方便见你,你要问什么,你跟我说,我给你去问????” “你放心,他是你小师叔,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这件事我只是想当面说清楚而已”静王语气坚定的拒绝柳于策 想前想后,柳于策还是信的过静王的,柳于策说他小师叔曾与他说过,城效西处翠远山上东面有一处温泉,那里十分隐蔽,每月十五的那天,可以去那找他。 所以,只要等到月中十五那天就行了。连玉怎么也没想到,柳于策就这么把他给卖了。 连玉自从望京楼走的那天后,再也没去见过静王,因为他不想面对他。在无法理清自己,心绪难平之时,连玉不想见他!! 自那日之后,连玉多少也明白了些什么,最起码,他知道了自己对静王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不可自控的地步,这不是个好现象。 所以,他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的牵扯,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乱,所以连玉不肯,也不想。 连玉自小就知道自己是被作为连家最后的一丝血脉而活着,自己的爹娘,兄长都只求自己能安稳一生!!!!但是奈何,自己天生不足,能活多久全看天意。所以连玉有自知之明,想要连家全身而退自是不可能,但是连玉有自己的选择,而静王,现在无疑就是连玉计划中最大的拦路虎,所以连玉明白,自己不该对他动情,更不可能接受他!!!! 第28章 月已过半,今天正好是十五。 连玉自己一个来到了翠远山上泡温泉,这是连玉平日无事,都会来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泉水很特别,冬暖夏凉,想来应该也是个宝地,连玉就在池边一里地之外种上了许多的毒草、药草,一是可以防止陌生人靠近,二来也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随着连玉种上的珍惜药草,戓毒物的种类日渐繁多,也自然而然的引来了不少的蛇虫鼠蚁,无意间倒是多了一层保障。 但今日却有一件事让连玉使没料未及,那就是,今日这里无端端多了一个人。 连玉的轻功,可以称极高,只怕能及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人,但武功确实不咋地,所以只要那人武功够高,又足够隐蔽,连玉也是很难觉查的出来。 连玉,静静的在水里泡着,徽凉的泉水,让人身心舒畅。一连几日的烦心疑虑,也防佛随之要泡化了一样。 连玉,每回来都会在泉水里放过药,因为连玉最是讨厌那些软趴趴的虫子了,药谷的药,可不是徒有虚名而已,那可是真材实料的? 无色无味,一般的药师,就是拿到都未必能分辩得出来,所以连玉今日也并未觉查出有异。 连玉整个人泡在水里,头就顺势靠着岸边的石头上,看着空中的月色,不知道为什么,连玉很喜欢月亮。 今日的月色,也是甚好,不知是不是因为泉水徽凉,还是心情变好了,连玉觉得,连月色都有些徽凉,在这初秋时节,竟然很舒服。舒服的让人想睡觉,连玉也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只见连玉仰躺着,双手搭在岸上, 余下的大半身子都浸在了水里,胸前有两搂发丝,从两鬓落下来,顺着肩头垂到了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恰恰盖住了连玉锁骨处的那个百草图。月光洒下,无声的在连玉身上渡上了一层盈白!! 连玉,就这么静静的泡着,四处,虫声、草声、风声很吵,却也让人不自觉的放松,就像是悦耳的歌瑶,暄闹,繁杂,却又很悦耳舒心!!!!连玉独自愉悦的享受着这泉水的洗礼,却未觉查到,不远处的高树上有一双眼晴把这些都已尽收眼底。 泡着,泡着,慢慢的突然觉得有些热,连玉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看了看身下的泉水,疑惑,难道是因为天气凉了,所以,这是泉水变暖了??? 连玉用手取了些水,浅尝了下。不对啊,还是凉的?!! 突然连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取了一瓢水,浅尝了一囗。水在囗中停留了片刻,就猛的被连玉吐了出来。 相思引!!柳于策!!!!你个王八犊子!!!!!到底是那个王八蛋!? 只见连玉猛的一下起身,就很岸上疾去…… 连玉是光着的,也不能说是光着的,他的下身,有一条短款的里裤,只能盖到大腿,连膝盖边都不到。 连玉本来是想向自己的衣服去的,但未等到他到那处,腰上就被一条从后方而来的白陵缠住了。 只见那白陵的另一头,被人用力一拉,连玉就被带着向后而去。等连玉回过神时,已经到了别人的怀里了。 连玉被人从后面抱着,连玉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人是谁,因为这个味道,这白陵都太过熟悉了。 连玉无奈的,叹了口气,就不应该相信柳于策那个笨蛋!!回过头来,对上那人的眼睛“你怎么会来????” 静王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并没有因为来人是自己而惊讶,眼神平静而自然,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气恼,为何他总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连玉撇了撇嘴“你喜欢来就来吧,干嘛还给我下药???” 静王徽徽眯了眯眼,带着丝丝的警告意味“你说我为什么要下药????” 连玉又叹了口气,怎么搞得自己像是欠他多少钱似的??下就下吧,还下这种药???连玉嘴角抽了抽“好吧,反正下也下了,说吧你想干嘛????” 静王紧了紧的搂在连玉腰上手,让连玉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抬起另一只手,缓缓的摘下了连玉脸上那十分碍眼的面具。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泡澡都带着面具?见不得人吗??” 连玉当着他的面直接翻了个白眼,也没回他。 静王用手直接扶上他的脸,对着不小心浸上的水珠轻轻的擦拭着,声音不由地了哑几分“阿玉,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连玉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愧疚,也没有一丝的不安,好似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 静王看着他平静的脸,隐忍着怒意“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连玉伸手扶开静王的手“说什么?说我不该骗你,还是说对不起???” 连玉就这样静静的与他对视着,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各自有各自的目地,自己接近他是另有目地,但一样也没见得他接近自己的目地有多单纯!!! 两人相对无言,静静对视!!! 许久过后,连玉打破了这僵局“你我不过是各有所求而已,你心中自是明白你为何要回京????” 连玉缓了缓,又道“如果你不回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 静王被他这句话刺痛了,我为何要回京!!说的真好!!!眼中染上了丝丝痛楚,再度抬起手轻轻的扶上连玉的脸,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竟无一丝相同的笑颜???? “阿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明明我还是我,为何,现在你不喜欢了????小时候明明你总说最喜欢我的!!” 连玉看着静王,不明白他为何是这副表情,好像是有些伤心,还有些楚楚可怜的意思。 为何伤心,为何难过,为什么????连家有些不明为什么这人会是这副表情,反差太大了,有些无法适应。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连玉虽是有些不忍,但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所以,从一开始的没认出我到马球场,梨园,乃至望京楼,你都是故意的,是吗???你从未真心喜欢过我??”静王已经哑了声,嗓音低沉而落寞 连玉张了张嘴想回答他,听着他那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今日这人到底是怎么了??落寞,忧伤?? 自己应该回他的,自己应该告诉他是的,自己没喜欢过他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好似那么伤心,那么难受!!!!为什么????? “阿玉,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让我生生等了你十一年,十一年,你还要我等下去吗???”静王眼中的悲哀再也藏不住了,化作实际,防佛要流下来。 连玉听了这话,心里也不禁一阵抽痛,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算自己十一年????这只是小时候的一句戏言而已,为什么他会傻傻的等了十一年???? 连玉不明所以,只能深深的看着他的眼,就这么看着,仿佛想要看到答案。 静王也静静的与连玉对视着,只见连玉脸上除了错愕,竟没一丝的不忍和愧疚。果然,阿玉,真的从未喜欢过自己吗,一切都只是他的逢场作戏吗???一颗泪珠禁不住的突然就滑落了下来。 连玉看到掉落的泪珠,突然就慌了瞪大着双眼,愣住了。连玉突然就觉得心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慌了,豪无原由的就觉得心里阵阵发慌,手足无措。仅仅是一滴泪珠,连玉却觉得那防佛是能烫伤自已的烈焰岩浆,想要伸手接住,却又怕烫伤了自己!!! 连玉手忙脚乱,眼睁睁的看着那泪珠从静王的的脸上滑落,马上就要滴落下来,一时着急就傻傻的用手接住了静王的眼泪,错愕又镇惊的看着滴落在手心上的那一滴小水珠,似若珍宝,却又痛心无比。怎么会这样???他不想的,不想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连玉愣愣的看着静王,静王早已心伤得无法自已,又一滴泪珠夺眶而出,连玉仍然傻愣愣的用手接住了静王的泪珠。也顾不上别的,脑子一团乱麻,语无伦次的开始道歉“那个……那个,修……你,你,你别这样……别这样,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好吗?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静王眼里满满的优伤,哑着声音说“阿玉,我等了你十一年,你却从来没有想过,去看我吗???那怕一次,一次都没有吗????你明明答应过会回去看我的!!?!” “我……我……”连玉被他的优伤镇惊了,语气论次的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些什么。 静王突然埋头,狠狠的吻着连玉,像是想要他命似的堵住了连玉的嘴。 他想要连玉的回答,又怕听到连玉的回答…… 连玉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懵,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呆呆的接纳了他……连玉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他为何如此难过,只因自己未曾回去看他吗??为什么要等他十一年???他回京不是来登帝的吗???那为什么要如此伤心???? 静王越吻越深,似是捉住了救命的稻草,如何都不想放开!! 待到连玉回神时,他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相思引的药效引起的燥热让连玉因为接触到身下冰凉的草地得到些许缓解,让他有了一丝的清明,终于回过了神。 连玉回神,可静王并没有就此放开他,两人相互推桑纠缠着,可连玉这小身板那是人家的对手,静王三两下就把连玉试图反抗的双手捉住压在了头顶两侧。 连玉看着自己被压着的姿势,关键是自己还全身**裸的,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一时恼羞成怒,吼道“楚世修,从我身上下去……” 连玉整个人被静王压着,静王整个身上陷在了连玉的两腿之间,双手还压着连玉的双手,两人之间贴合得无一丝缝隙,两人头对着头,眼对着眼,就连静王埀下的发丝都与连玉的纠缠到了一起。 谁知恼怒的并不只他一个,静王瞳色悠深防佛能冒出火来“玉儿,这是你欠我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欠你什么了??你敢说你回京不是另有目地???” “我回京的目地???你再三提起,到底是何意???”连玉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滚,你在辽城呆了那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回京??” 静王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家伙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 “我为什么回京你不知道??” 连玉也恼怒不休“知道个皮,你回京不就是有意帝位吗??我告诉你,没门,连家不可能跟着你谋反” 静王错愕了,到底是谁说的,我有意帝位????自己回京后的行事,难到这小家伙不明白吗????静王看着身下的小家伙这宁死不屈,恼怒成怒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傻啊!!!自己明知道他不开窍的,被激一下怎么就跟着失了理智了??????? “啪”静王突然就照着连玉的屁股抽了一巴掌,眼神更是恨得想吃人 连玉被吓得一愣,他完全没想到这人会以打屁股这样的方式羞辱他!!! “楚世修……”回过神后的连玉像一头被惹急了的小老虎,嘶牙咧嘴,随时准备要反咬一口的样子,咬牙切齿可是能动弹不得,只能的蹦出了这三个字。 看着连玉这恼恨不休,又奈何不得的样子,静王反倒是淡定多了,心里终于舒服些了,这个小混蛋!!! “你敢打我?我要弄死你丫的……”连玉整个人被静王压得动弹不得,双手也被束缚着,不得已只能不断挣扎却又奈这人不得,实在憋屈得很!! 第29章 “啪……啪……”静王越打越上瘾,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也完全不把连玉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打你怎么了?啊?啪,那是你该打!!你个小混蛋,啪,你不识好歹!!……”静王决定定要好好教训这诨小子,都是平日给惯的!!!!一 唉,恶人先告状,也不看看都是谁惯的!!!! “啊啊啊……楚世修,我跟你没完……”连玉扯着嗓子怒嚎着,可惜的是,一些威胁的力度都没有!!!!! 静王手下不停,嘴里也不停,连抽了他好几巴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回京是为了帝位了???你傻吗???你傻,楚王也不傻吧,啪,要是这样他会让我回京????啪……” “等,等等……你说什么???”连玉看着静王那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静王那有些无奈又有些恼恨的表情,不明就里。 “我说我回京不是来登帝的,是为了你,因为你这个小混蛋,啪……”静王越说越来气,又狠狠的抽了连玉一巴掌 “哦,你就不能轻点!!”连玉被打的一哆嗦,静王每抽他一下,他都被打得不禁抖一抖,并不是静王打得有狠,关键是连玉本来就中了相思引,这药虽然并不猛烈,但药性却持续不断,使得连玉浑身麻痒燥热,而且连玉身下是草地,那细细尖尖的草叶摩着后背,更是痒得难受…… 静王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啊,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小混蛋啊???? 连玉见静王这随时想咬他一口的表情,怕怕的咽了下口水“那个,你回来不是有意帝位,你带兵干嘛???还有你……”连玉犹豫再三,这个问题问了不知道又会不会被打“你回来,为什么是为了我!!!” 静王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了,这小家伙该明白的不明白,不该明白的,倒全明白了????静王双手压着连玉的对手,全身压也压在他身上,眼对着眼盯着连玉,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真的会咬他一口,咬牙回道“是,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等了十一年,是你不愿意回辽城,都是因为你这个小混蛋,所以我回了上京城!!!这回明白了吗???” 连玉懵懂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又是十一年????可是,那时候自己才,才!!!!“所以,你真的是因为我才回京的??可我那时候才,五、六岁啊!!!!你就喜欢我了?????” “嗯,是……”静王恼羞成怒,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脑子……没病吧????”连玉不敢至信,这是**吧!!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静王!!!! “啊啊啊啊……你干嘛????你属狗的!!!!”连玉脖子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这人到底发什么疯啊????今天怎么那么不正常啊???? 静王恨的无言以对,真真的咬了连玉一口,照着连玉的脖子狠狠的就咬了下去,直至溢出血迹来。 “你,你放开,放开,楚世修……”连玉觉得这人就是个人来疯!!!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静王瞪着他,连玉也被瞪的有点怕怕的,他总觉得这人今日有些不同以往,自己实在有些跟不上他的想法。 “你能别这么……爆燥吗???君子动口不动手,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你信了??” “勉强……信了吧!!”连玉缩了缩脖子,好想说不信的,但看着静王那表情,为了自己那未卜的小命,心想还是先答应了再说吧。 “那么,阿玉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梨园春游的时候??烟雨楼选男妃???还有,叫柳于策偷玉兔等总总事迹,阿玉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呢???” 这是打算,秋后算账啊???? “啊,哈哈哈……这个,这个……要不你先起来,我再慢慢跟你说”连玉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心想能拖就拖,先躲过这劫再说!!!得可惜静王根本就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 “所以,阿玉你是,喜欢我的,对吗??”静王问得小心翼翼,他又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连玉又一时言塞,他为什么总是流露出这种想要又不敢要的表情,他明明是争战一方的霸主,明明是一军首将,也明明是尊贵的王爷,他在害怕吗??怕我吗????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让人心疼的表情??为什么自己突然觉得那么不忍!!!他应该意气风发,傲世九重天才是!!!! “只要你不是有意帝位,我可以……喜欢你!!!”连玉吞吞吐吐的回到。连玉想赌这一把,就一次,就一次就好!!! 这个小混蛋!!!! “阿玉,我,想吻你”静王终于笑了,虽然只是微眯着眼,嘴角微翘,防佛花儿经过了寒冬后,终于迎来了如沐春风的那一瞬间! 这人笑起来真好看!!??连玉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也跟着微翘起来了! 静王低头轻轻的贴着连玉的嘴唇,轻轻的一点又离开了,似在试探,又似浅尝,就像是小孩得到了自己喜欢吃的糖,一时欣喜又浅尝辄止,一下一下的轻啄,好像是故意在逗弄连玉。不知何时连玉也微起了下巴,轻轻的撅着嘴,在等待着,静王见了心喜,终于有些等不急,想要放纵自己…… 夜色微凉,虫草轻鸣,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使人沉沦!突然连玉觉得身下一紧,猛的瞪大了眼,满脸通红,开始拼命挣扎反抗。 连玉双手抵在静王的胸上“……嗯……等……等等,你在摸那里啊????” 连玉此时已经因为中了相思引的毒,满面潮红,气息徽喘,但是理智仍存,相思引妙就妙在,能把人的欲望放大无数倍,但头脑却无比清醒…… 静王看着他的样子,也是急不可耐“怎么了???” 连玉一边努力稳住自己的气息,一边道“你,你先起来……” 静王并没有放开,连玉身下的手,也有些着急“你中了相思引……”静王说着又想吻他,连玉忙躲开。 连玉两手捧着他的脸,勉勉强强的压住自己,气喘吁吁,话都有些说不全“我知,知道,我有解药” 药?想得真美!! 静王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连玉,给了连玉一个隐晦的笑,直言不讳的道出自己今晚的目地“我知道,但是,今晚,我就是你的药” 连玉错愕,我去,这人什么意思???他要!!!!连玉觉得自己脑子里,防佛有一群野马在奔跑着,天雷滚滚啊!!! “楚……嗯嗯(你个王八蛋)……”很可惜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静王不再给连玉任何发问的时间,直接堵住了连玉的嘴,还分神的 用白陵直接把连玉作乱的手绑了起来,压在了两人的头顶!! 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静王才给连玉穿戴好,抱着连玉往京中归去。 连玉昏过去之前,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到最后都没想明白,到底中相思引的是自己,还是静王,不能自禁的怎么就成了他了。 第二天,静王府今日真真是热闹啊。 柳于策今日一大早就在静王的门外等着, 可是左等右等,心里急得团团转,就是不见人出来。 王府的护院,见了也是一脸奇怪,柳医师这是想干嘛,想找王爷怎么不敲门????而朱清和程意则是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喝茶,吃点心。 两人对于静王迟迟没起,也是有些好奇,只是这两人自信以自家王爷的能力,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更何况,若是真有事,王爷自会找他们,那会如此安静!! 一直到曰上三杵,柳于策忍无可忍,不得不敲门,最起码,要确定人没事吧。 他小师叔在药谷中,就他师叔祖说的已经算得上是中上级药师了。柳于策心想,那么晚没起该不会真出事了吧,希望小师叔别因为恼羞成怒,给静王下药了,要不然,他不一定解的了啊。 过了不多一会,静王就开门了。静王刚把门打开,就见柳于策在门口了,心急如焚的使劲敲着门。 柳于策终于见到人后,着急的打量着静王“王爷,你没……” 没等柳于策说完,静王就瞪了他一眼“禁声” 只见静王出了门后,回过身轻缓的关上了门,那动作,就像是那门随时会掉似的,…… 柳于策实在没看明白,这是怎么了,那么小心干嘛????? 柳于策疑惑道“王爷,你????这是在干嘛。???” 静王白了他一眼“大清早的,有事吗????” 柳于策被说的抬头看了看天,再看了看静王,指了指太阳向静王示意“王爷,现在中午了??” 静王当然知道是中午了,不过也没回他,随手招来个人“你去备些清淡点的粥,再备些柔软顺口的吃食来” 随后,也没管柳于策,直接就向着朱清和程意坐的桌子去了。 朱清,程意起身做了个恭。 “王爷” “王爷” “嗯” 静王点了点下巴示意几人随意。 柳于策急忙选了个离静王最近的位置坐下,还一脸急切的问道“王爷,昨晚怎么样了?????” 静王自顾自的喝着茶,撇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了???” 柳于策又急了,心想静王到底见没见到他小师叔啊??? 柳于策“就是……就是你见到我小师叔了吗??你两没打起来吧???!我小师叔没给你下药吧???”说着还想上手,被静王打了回来。 静王淡定的道“见到了” 柳于策见他好像也没什么事,也就没再问这个,因为有个他更关心的问题“那你把那只玉兔,还给我小师叔了没有啊?!??” 静王微眯着眼看向柳于策,好像对柳于策的问题越来越不满了“为什么要还,那是我的??” 柳于策一愣,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昨晚去还给他小师叔的,现在这,又是闹那样啊????!让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程意和朱清总算是听明白了些,又突然觉得越听越糊涂了。王爷不是喜欢连玉吗???那为什么又要拿着柳于策小师叔的玉配不还呢??????这是几个意思???? 柳于策他小师叔与静王的事,静王并没有刻着隐瞒,这几人都是知道的,所以现在这转折,几人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 柳于策前几天,还因为那晚和静王说玉配的事,觉得静王的表情不对,问过这两人,所以两人今天也特地随着柳于策一起等在静王的门外,就是为了此事。 他们一直以为,静王是因为对连玉的错付在伤心,所以表情才不对的。但现在,又还肯还人家玉配了,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自家王爷对柳于策的小师叔一见倾心???可自家王爷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柳于策还在叽叽喳喳的缠着静王,非得问个清楚。 “楚世修……哎呦……你个王八蛋……哎呀……你混蛋……我要弄死你丫的……哎呦喂……” 突然,静王的房内响起一声,爆吼,还夹带着东西落地的声音。那声音真带感,一听就能让人知道有多痛。 第30章 柳于策、朱清、程意三人被突然吓得一懵,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谁????! 怎么在王爷房里???!! 还把王爷连名带姓的骂了?!!! 静王倒是十分淡定,听到声音后起身,朝屋里去。 脸上的表情淡定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发生…… 其余三人也紧随其后,心里就想着,一定要看,这热闹一定要看,打死前也要看一眼,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 静王推门而入,进到内室,刚一开门,一个鞋子就迎面飞来,差点就直接啪脸上了,幸好手快。 连玉半边身子向床外探着,正在捡另一只鞋,下半身,就像是半身不遂似的,瘫在床上,嘴里还一直在骂人。 连玉!!!!连玉怎么会在这????三人互换了个眼神,都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了?? 连玉一见静王的脸,就像是见了仇人似的,咬牙切齿的。另一只鞋也随之飞了出去,随着连玉的动作迁扯,连玉又是一阵**声。 连玉指着站在门口的静王,抖着手指 “哎呀……楚世修……你个王八蛋,……哎呀……我要弄死你丫的……哎呦……” 光听声音都有点让人想笑,哎呦,哎呦的,却怎么也不肯消停。 跟着进来的三人,见到就这场景,也是一下,有些呆愣,但听到连玉骂静王的声音就让人忍不住的想笑。 扑擦,扑擦的几声闷笑声,让连玉又火气高了三尺。 一个枕头又向静王飞来“楚世修……你混蛋……” 静王倒是挺淡定的接着,也不发火。倒是对身后的几个好事之人一阵不满。 “出去” 那三人就一边忍着笑,一边赶紧往外走,还挺体贴的把门带上了。 连玉有些恼羞成怒,也有些委屈的用他那双大眼睛看着静王。 静王倒是,一直都一脸淡定。边往里走,边把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归位。 今日,早些时候,连玉还在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到旁边有人。 又过了会就感觉那人起身离去了,连玉就半睡半醒的想着,那人是谁啊???? 想着想着,连玉就醒了,刚想翻个身再睡会。 “嗯”连玉忍不住,疼的**了一声。 连玉一动,突然觉得全身都疼,由其是腰部以下,就跟瘫了似的,使不上劲。而且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还有种像是从里面破了层皮的感觉,火辣辣的,感觉再动一下,都能冒出血星子了 还有前面的某个地方也是有些酸软,胀痛……腰部以下的骨头像似被人拆了,重新拼回去的,痛着,痛着,连玉脸就黑了。 连玉刚醒来时,还有些懵。呆呆的看着帐顶,发了会呆,没想起来这是怎么了,过了会终于在脑海里捕着到了些许少儿不怡的画面,脸就忽的一下就红了,随后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黑,终于想起来自已为什么会身在此处,又终于想起来自已为什么会全身酸软了?!!! 自己为什么会全身跟散了架似的了,是因为某个昨天晚上不要脸的混蛋,死命的折腾。都说不行了,还是不肯停的混蛋,把自己给生生的弄昏过去。 连玉突然就火了,捉起手边的枕头就甩了出去,嘴里还骂起了人。 因为连玉没顾及到自己身上的伤,所以就有了那些,连玉一边骂人,一边还哎呦,哎呦的声音。 连玉就觉得,那人太可恨了,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他自己到只如愿以偿了。 他突然想起来了,刚才是跟谁躺在一张床上了,那人在起身离去时,还亲了他一下。 再看现在,这人是一脸的淡定啊,自己倒是想淡定,但是淡定不起来啊。自己都半身不遂了,那人还带着人来嘲笑他。 连玉是又委屈,又愤怒,又脸红,还有点无地自容。 静王慢慢的来到连玉身边,看他扒着那姿势,并不是很舒服,就想把他抱起, 本想帮连玉换个姿势,但是手刚伸过去…… 连玉就嚷道“别碰我” 连玉一手撑着床沿,一手压在胸下,深吸一口气,猛的一下,又是哎呦一声,终于给自己翻了个身。 等连玉把气喘顺了,他歪着头,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静王,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那么揪着他,似在指控这人,昨晚上是如何的不可原谅? 静王是生生的被连玉给看乐了,心想怎么就那么可爱呢??怎么就那么可人疼呢??? 连玉一看,这人还笑,还笑,脸又黑了,把头一扭,这回是彻底不想理人了。 自己昨晚到底如何的想不开才答应这人的,简直是自找罪受!!!! 静王见把人惹恼了,假装咳嗽了声,把自己的笑掩盖了过去,坐到连玉身边。 静王一边帮连玉整理衣服,一边安慰着“是不是很疼,我看过了有点胀,我已经上过……药……” 未等他说完,连玉就一脸羞愤的捂住了他的嘴,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瞪他“闭嘴” 静王实在是忍不住,又弯了弯眉眼。见连玉又要黑脸了,忙忍住,抓着连玉的手亲了下“好了,我给你上了药,明天就能好了” 连玉抽回了自己的手,还对静王哼了一声“哼,这怪谁,是谁昨晚上怎么都不肯停的????” 静王忙哄着“好,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连玉张大了嘴,一脸惊讶的样子“你还想有下次,啧啧啧,想得真美……” 静王又想乐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感觉,无论连玉是什么表情,他都想乐,没来由的,就是想乐。 但是为了以后,还是要忍住,不然真把人惹急了,以后就别想了。 静王一手掩嘴,假咳了两声,压住自己的情绪“咳咳,我让人给你备了粥,你还想吃点什么??” 连玉撇了撇嘴,还是一副不愿理人的模样“我不想吃,我难受……” 静王安慰着,还一边上手,给他按摩“宝宝乖,怎么能不吃东西呢……” 连玉脸又一红,宝宝!!!这两个字,让连玉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羞恼不已!!!! “闭嘴,不许叫这两个字!!!不许这么叫我!!!”连玉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脑子里就不停的重现昨晚这人一边压在自己身上,一边不停的叫自己宝宝的样子,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现在地上能有条缝直接把自己给埋了算了!!!! 静王呡着嘴藏着笑“为什么不能这么叫??我小时候都是这么叫你的!!!” “小时候是小时候,反正现在不行!!!!” 静王看着连玉与羞恼难当的表情,心情⑩分的愉悦,但为免又把这小家伙惹急了,只能暂时改口“好吧,那阿玉可想吃饭了???” “不想……”连玉赌气的回到,心想这人实在太可恨了!! 静王也知道连玉今日醒了定是会气恼他的,其实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最起码连玉没打算吃完不认帐,虽然自已自有办法,但连玉肯认就证明他心中是有他的,这便够了。 静王只能一边细细的哄着,一边给连玉按着摩。好不容易才让连玉答应,好好的把饭吃了。 连玉靠在静王的怀里把饭给吃完了,随着静王的按摩,腰到是能动了,虽然还是痛。 连玉让静王把柳于策给找来,他打算秋后算账了。 柳于策几人,一直都守在院外,想八卦点啥,很快他们就有得八了,只是那人是谁就不一定了。 柳于策听到找他,还以为找他看病呢? 柳于策进了屋,看到连玉就那么靠着静王,只穿了件里衣,并没有看出来他那里受伤,不过心想应该是受伤了,要不然刚才还叫的那么活血呢,不是。 柳于策做了个恭“王爷” 静王全当没看见,一边给连玉喂果子,一边还细心的给擦嘴“好吃吗????” 连玉倒是撇了他一眼,却也不急着问罪,他倒是很想看看柳于策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于策见两人不理他,倒是也不急,只见那眼睛咕咕噜噜的转着。 连玉可不想被人当猴看,抓起静王手里的果子就丢出去了。 柳于策见了,忙躲开,还一脸赔着笑“嘿嘿嘿……” 连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听说,柳医师是药谷的人???” 静王全程无视柳于策,只专注着,给连玉忙活。他知道连玉心理对昨晚的事,有气,所以,所性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柳于策受着,好让连玉消了气,自己日后也能好过些。所以全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柳于策是药谷的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都去义诊了,只当是连玉有事问他。 柳于策寻个位置坐着“是的,不知玉小公子是……??” 连玉阴晴不定的看着他“很好,柳医师果然,不负药谷之名啊,相思引这种东西都能随便拿出来送人,我都没想到,药谷的人,原来都那么大方的,要不……柳医师也送我点???” 柳于策刚喝到嘴的茶又喷了,差点又被连玉丢过来的果子给砸到了。 柳于策一脸的不明所以,他看了看静王,希望静王能给点提示,但静王看都没看他一眼。 无奈,柳于策也没想起来,说的是谁,无奈,心想所性问个明白。 柳于策“不知,玉小公子问的是谁?????” 连玉一听这话,感情送的还不只一个人啊,一时又火了,也没论手上拿的是什么,抓到什么,就砸什么,搞得柳于策也是一阵手忙脚乱。 连玉火大的吼着“柳于策,你当相思引是什么??!补药吗,那是能随便送的吗????啊????别拦着我,我要弄死丫的……” 连玉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爬起来捧他一顿,静王怕他伤情加重,只能一边抱着连玉的腰,一边压着他,哄劝着“宝宝乖,别激动,你伤还没好呢” 连玉被气的二佛升天,一时也没注意静王叫他什么……静王连哄带骗的总算是把连玉压住了。 没办法,连玉虽然坐了回去,还是有点气不过,又在砸东西,捞到什么,砸什么,过分的是,这回静王还给他递东西。 柳于策被东西砸的一阵跳脚,屋里也传出一阵阵,砸东西和柳于策被砸到的哎呦声。 第31章 柳于策被砸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砸了会,连玉也累了,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静王还给他倒了杯茶。 连玉磨了磨后槽牙,很明显被柳于策气的不清“柳医师,你那么大方,药谷的人知道吗????” 柳于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了,总觉得无论怎么回,只怕今天自己是倒霉定了,柳于策频频的给静王使眼色,希望自家王爷能帮衬一二,但静王就是不理他,无法,那只能硬抗了。 柳于策只能有些委屈的看着连玉,也不回话。 连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兴师问罪“听说,昨晚你让你家王爷去见你小师叔了????” 柳于策明白了,感情连玉是因为,他让王爷去见小师叔而生气了。 柳于策忙推脱“不是的,不是我让王爷去见的,是因为……因为……” 柳于策突然又发现有些事不能说,无奈吱呜了半天也没能说明白。 连玉一脸鄙视的看他“因为什么,因为静王是命定之人吗???所以你就让他去了????” 柳于策没想到连这事连玉都知道了,不过,反正都知道了,随势道“是啊,王爷说要自己去,所以我就让他去了。” 连玉没好气的吼他“他说去,你就让他去啊????为什么你不自己去,要他去?????你不知道你小师叔泡澡不穿衣服的吗???还给他相思引那种东西???你是不活腻了???” 柳于策心想,我怎么会知道小师叔洗澡穿不穿衣服啊??而且我什么时候给王爷相思引了?!!!!还没反应过来,静王倒先反应过来了。 静王有些不满的想,你没穿衣服就想着能给他看吗?有些埋怨的唤了连玉一声道“阿玉” 连玉回头,也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静王有些不悦,还边紧紧了连玉的衣服“不能给他看……” 连玉听到这话不禁翻了白眼没去理他,继续对柳于策表达不满。 连玉“说吧,你为什么让静王拿着相思引???” 柳于策有点无辜道“我没给啊……” “呵呵……” 连玉讥讽的反问他“你没给,那我给的吗?,你别跟我说在外面买的,我还不知道药谷什么时候改行卖相思引了???” 柳于策渐渐觉出了不对,为什么连玉知道那么多药谷的事????难道王爷告诉他的,看着也不像啊???? 柳于策有些疑惑的看着连玉“你为什么知道相思引???还知道是药谷的药????” 连玉又甩了他个枕头,怒道“你说我为什么知道……” 连玉心想,我今日起不来,到底是因为那个笨蛋啊。 柳于策把枕头抱在怀里,在连玉和静王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会,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你,你,你们不会是……” 连玉双手抱臂,对柳于策挑了挑眉,一副你猜,猜对有惊喜的表情看着他。 静王撇了他一眼,就没在管他。 柳于策感觉自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连玉看上去像是受了伤,但是却没看出来伤在那,感情是因为……还有刚才,连玉为什么那样骂王爷,感情是这样啊!!??但是他还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给过静王相思引啊。 其实他给过,只是给忘了。 连玉没好气的说他“你那么蠢,你师傅是怎么放你出谷的???他也不怕辱了药谷的名声????” 柳于策一脸惊喜“你认识我师傅????” 连玉已经对他不抱希望了,无力的向天翻了个白眼,对柳于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柳于策以为连玉要跟他说悄悄话呢,忙走近了些。 连玉等他走近,就一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还一手把自己左肩的衣服扯开了,让柳于策看清自己锁骨处那个红色的百草图。 静王一见连玉的动作,脸一下就黑了,也没管柳于策看没看清,就急忙把他的衣服遮好,还责怪他“阿玉” 而柳于策虽然未能看清,但也看到了个大概。一时激动,满脸惊喜的指着连玉“你……你,你也是药谷的???” 连玉见他还是没认出来,就实在是不想再对他的智商抱任何希望了,回身抱着静王,把脸埋在他怀里,有气没力的对静王说“修,你把他赶出去吧,我不想见他了” 静王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轻拍连玉的背安慰着。 柳于策还有很多事想问的,但是最终还是被赶出来了。 连玉在静王怀里闷了会,他发现找柳于策算账就是个失误,柳于策还没怎么着呢,反倒是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 静王就这么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了几句。 静王摸着连玉的头发,一脸深思“阿玉,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连玉一下没明白,他问的究竟是什么?? 静王看着他那呆样,就知道他没想过,静王好笑的,刮了下他的鼻子“小笨蛋,我问的是你,不是连家。” 连玉依旧以抬头看着他的姿势没变“哦,随便吧,就这样也挺好的” 静王捏了他鼻子一下,有些宠腻道“我打算过几天,去宫里求道赐婚圣旨。” 连玉听到这话,愣了愣提醒道“不可能的,他不会同意的。” 静王看他那可爱样,捧着连玉的脸亲了一口“我不要他同意,我只是要他知道” 连玉有些不是很明白他的用意,也有些担心“为什么这么做,你可知这么做会发什么??” 静王看着连玉的担忧,很开心,边揉捏着连玉的脸,一边回他“我自然知道,我就是要明确的告诉他,既然我回到了这上京城,那么,我要做什么,怎么做就不是他能管的住的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即便现在他想要我回西南,也要我愿意才行……” 连玉被静王儿戏的态度惹恼了,一把抓下他作怪的手“严肃点,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你要担怎样的名声,虽然你也是皇室中人,但现在做皇帝的可不是你!!!!” 这人终于知道担心他了“阿玉你放心,我知道连家的处境,我会替你保住连家的,我对登帝不感兴趣” 连玉对于他对自己的好,觉得无法负担“我不需要你这样,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等于是召告天下,那你要登帝的传言,就不是,也是了!!” 静王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亲,他发现现在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想亲他“阿玉可知道我回京后行事的总总,此事不是早有传言了吗??……而且我与你亲近之事,宫里那位迟早会知道的” 连玉徽徽皱着眉看他“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没要你给连家担这罪名,更何况你本就是皇室中人,还手握军权,要说连家谋反虽有人信,但也只是谣传而已并无实据,但换作是你,那就不可能只是谣传了,有些事你不会做,也会有人给你做,所以只怕你到时会身不由已!!” 静王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他可能没法接受,但时间不等人,该发生的迟早都会来的,他一定要在这十年内,完成这件事。这是他欠连玉的,他既然决定了,要把连玉绑在身边,那么这是他唯一能替他做的,只希望,到最后连玉不要恨他。 静王把连玉抱在怀里,安慰道“我知道,但这是我想做的,阿玉,你只要信我就够了,至于旁人说什么,与我何意!” 经过昨日,连玉与静王之间的深入交谈,连玉知道了静王的全部计划。 静王说,自己回京的目地确实是连玉,但他也知道连家现在在国的境遇,所以他此次回京已经想好了,先假意迎合楚王,随召回京,而后他会与连家形成假结盟的方式,向楚王施压,先保证连家人的安全。然后静王会慢慢地瓦解连家在军中的实力,最终让整个连家失去对军权的控制,由静王接手那么连家就可以全身而退。 但连玉问他后面呢,静王却是最终没有说,只说未至时候,只是让连玉不用担心,他自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这最后的迟疑,使得连玉感到阵阵的不安,却未能问出更多的。 原来,静王从接到回京召令更早之前,楚王就已曾经私信给他,有意让他回京,他知道一切事情并不简单,多半还是与连家有关。就现在楚国军权傍落早已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先帝虽对连家委以重任,信任有加,但可惜自先帝死后,楚王继位就开始忌惮连家的实力,整个楚国现在应该是无人不知楚王的心思,只是不言明而已,就连近几年连大将军手下的多名武将都以各种原由引辞,这事楚王倒是乐见其成,并未多加阻拦,但唯有连家不可能,朝臣中也深知明哲保身之理,近几年也多是对连家敬而远之!!!!所以此事只要细想也就差不多了。 静王 最后经过多方面的调查后,最终确定了,楚王召静王回京,最大的可能就是想通过静王,来平衡连家在军中的势力,和制衡连家在军中继续扩大的目的。 而且楚王曾在私信静王时有提过,有意思让静王接下,连大将军手中的大将军之位。 静王,因为连玉的原因,知道自己也总有一天会回到上京城中。所以就应了楚王提的条件,以皇家身份回京。 楚王从静王同意回京的那天开始,就加紧了,对付连家的计划,虽然不能知道计划是什么,但很显然,最开始都是以剥夺连家人手中的军权开始的,所以连大将军也是从静王回京,明白了,连家怕是时日无多。 所以说这场风雨是一定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连玉也有自己的计划,只是太过惨烈,所以不到不得已,连玉是不会动的,而且经过与静王的深交后,连玉更加明白,如果静王真是对他有情,自然是好的,最起码的连家的人更多了一丝希望,只是自己的计划,更不能让静王知道了,无论是自己过于卑鄙也好,自私也罢,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 但是,静王说了全半段,却选择隐瞒后半段,始终不愿说后继的计划,只是一味让连玉放心,自己绝不会陷连家于不义之地!! 因为,静王的计划有楚王支持,让静王早早的,就在连家军里,按插了人手,所以这段时间,才会让连家的三大家长,一直都那么忙,倒是连玉,虽然,通过暗刺,得知静王在连家军中安插人手,所以才一直不愿意相信他。 最后却是因为静王,通过相思引,逼他,他才相信了静王是真的为他而来。 而且连玉要的,一直就不是连家的军权,所以他不在意,如果静王只是夺军权,连玉并无异意,就连连家的三大家长对于被人在军中夺权,也一直是听之任之的态度。但如果是要拉上连家一起谋反,那就不行。 无论他是否是与连玉真心相待,连玉都不会答应,因为那只会让连家,永远背付这个命运,而且以连大将军那忠君程度,也是绝不会谋反的,这个连玉最是清楚。这也是让连玉对整个连家人的愚忠,最大的反感和无奈之处。 但是现在连玉虽然赞成静王前半段的计划,却也不想把连家的命运背付到静王身上。如果静王真的为他而死,他又于心何忍呢?! 所以现在倒是可以随着静王的计划自然而然的进行,让静王在军中一面夺权,一面对楚王施压,然后连玉再利用他和静王的事,使静王与连家表面开始交恶,最后达到把连家人排除在外。 这虽然是在利用静王,但这是连玉所知道的最划得来了方法。,虽然最后有可能会让静王背上连家的命,不得好死。他也知道这对静王很残忍,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计划。 让连玉最最担心的是静王的全身而退的问题,静王不肯说,连玉也只能暂时搁置一旁,待到日后再议。 连玉心里最差的打算就是,把连家排除在外后,最终自己留下来陪着静王,就算是他最后还是要登帝,他也可以随他而去,那怕自己将终身困禁于此,连玉也认了。 这是他欠静王的,也是连家欠静王的,如果静王最后死了,那么他也会陪着静王死,不会负了他这份情。 经过静王自己所说的种种,确定了静王所做的所有事,最起码确实没有想要连家人的命,这就够了,他只须确保连家的一家老小,性命无碍就可以了。其余,无论静王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第32章 连玉经过在静王府的两天修养,算是好了,虽然这是让人难以起齿的事,但既然发生了,这人自己也是喜欢的,他也就认了。 所以这两天,连玉倒是心安理得的跟静王同吃同住,虽然静王府知道的人不多,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柳于策经过那日被连玉秋后算账的谈话后,经过一夜的思考,也反应过来了,连玉就是他的小师叔,所以他也打算找连玉秋后算账。 今日, 柳于策和连玉坐在静王的院子里,旁边还坐着静王,程意,朱清。 柳于策一脸的埋怨,在质问连玉“小师叔,你是几时知道,王爷就是你的命定之人的?????” 连玉,不知道是赖习惯了还是别的,仍是喜欢半坐半靠着静王,静王向来对连玉都是十分宠溺,只要不出格,戓是正确来说对他不出格的,其余的都是一惯的宠着的,所以对于连玉这坐没坐像,站没站姿的样子从未有过半句,而且还被靠的得很是自然舒心的样子。 连玉撇了柳于策一眼,有些不忍打击他“你真的想知道????” 柳于策心想,死也要死的明白啊“嗯,你说吧” 程意和朱清都与此事没有多大关系,但也不妨碍,他们八卦不是,所以这两也想知道个来龙去脉啊。 连玉看着柳于策,突然觉得这孩子真可怜,他到底是怎么长那么大的。 连玉有些不忍心的,转头看了下静王“修,你当时是不是因为他太可怜,所以才收下他的????” 静王剥了个果子喂到连玉嘴里,点了点头“当时是觉得他挺笨的,但好在医术还算可以,所以就收了。” 柳于策又被打击到了,一脸的委屈,冲连玉嚷嚷着“小师叔,你太欺负人了” 连玉忙安慰他“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我是在春游时,认出来的” 柳于策想,那么早??“所以后来你才教唆我去偷玉配的???” 连玉点了点头,表示他猜对了“是的,但是我现在觉得,你真是一无是处啊,偷个玉配,偷不到就算了,还把我卖了,早知道就不找你了,净帮倒忙” 连玉继续一脸痛心疾首的,讽刺他“我当时,就不应该对你抱有希望的,实在是失策啊!!” 柳于策现在只想哭,他发现他小师叔从来就没有过要爱护小辈的样子,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柳于策用一种要哭不哭的表情看着连玉“所以小师叔,骗我偷玉配是为什么????” 连玉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偷撇了眼静王,又为免被某人秋后算账,就随囗骗了个理由“那,那不是那会,我也没理清吗,而且我还没说你呢,你和你家王爷同屋洗澡,是怎么回事????” 连玉一顺嘴说到这个,也觉得第一次见面时,静王被人暗杀,两人从屋里出来的状况有些不对,不免深思起来。 柳于策“那是因……” 静王一听到这话,就觉出了味来,衬着连玉不注意时,在柳于策要爆出来时,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顺嘴接到“哦,那是我回京时受的伤” 连玉有些恍然的应到“哦,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回味起来依然觉得有些不对,受伤!!什么样的伤要能这种方式疗伤,而且那晚看静王动手的情形也,信似有伤再身啊,自已记得那晚也并未从静王身上闻到血腥味,药味倒是有,但也并不似治外伤的药,难道是内伤??还是中毒??? 连玉只顾沉思,没注意到身后的人频频的瞪了柳于策几眼。 “现在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静王平淡的回到 连玉回身看着静王,还顺手的给静王把起了脉,搞得在坐的几人都有些紧张起来。静王也知道如果冒然收回手只会更令人生疑,反正这事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号的出来的,所以并未有阻止连玉。 连玉细细的给静王号了脉,并未觉查出有何异样,也就没再追问此事的前因后果。柳于策也有些心虚的没在追问连玉让他偷玉配的事,此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好吧,哦,对了修,至于你请旨赐婚的事,我还要知会我爹爹一声,所以可能要再推迟几日”连玉想起了静王之前的打算,想着还是先通个气再说,不然真怕自己进不了家门。 “嗯,我知道了,看来我也是时候跟连大将军见一面了”静王自然也明白,事先通个气,也好办事!! “王爷你打算请旨赐婚,我想此事只怕不太可能”朱清几人对于此事都心有疑虑,虽然几人都知道自家王爷和连玉的事,但这楚国两大军权世家连姻,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为君者,由其是楚王这种,只怕会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如若再被有心人利用,于两家都会相当不利。 “嗯,此事是注定会发生的,所以你们几人只須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其余的,我自有安排”静王交待到 “其实此事,我认为既要夺连家的军权,所以正常来说,两家的冲突只怕也是再所难免的,不如我们就顺势而为,虽然人人都知道修是断,但我不是,所以不如就以此为借口,再次加深两家的矛盾,如此一来,就算有两家连姻的谣言,但如果利用的好的话,此事其实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使两家的关系不断恶化,如此一来自是不会再有连姻的谣言,只是,修,你可想好了,如果你绝意要参和的话,只怕这谋逆的罪名是担定了的。”连玉对于利用静王的事始终觉得亏欠。 “没事的阿玉,你信我,此事我心意已决” “小师叔,你可能也会有不小的麻烦”柳于策也不得不提醒在坐的两人 “没事,我纨绔惯了,名声这种事于我从来都是无胜于有,我不在乎,而且与其说你家王爷喜欢我,倒不如直接对外说是我勾引你家王爷更能取信于人,以我这一无是处的名声,说你家王爷倾心于我,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更何况,我去过辽城的事,终归是不能让人知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双方各持一词那矛盾只会越闹越大,所以反其道而行之,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多了”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事,何况让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些,更能取信于人。至于静王…… “修,对不起,我知道利用你撇清连家过于自私,其实连家的事,我可以另寻他路……以楚王多疑的性格,此事无论结果如何,只怕他都不会自此放过连家和你,由其是你,我怕会连累你最后……不得善终” “好了,小傻瓜,我这次能回来,就早已料定会有此事,所以你不必自责,如果楚王要有异动,到时我可以一不做二不休,胁天子以令诸侯,整个楚国的大半军权都在我的手上,这样一来我又怎会没有自保的能力呢!!” “就是如此,才令人担心,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就因为大半军权都在你手上才会令人如此忌惮,最后也不过是让这罪名自连家转到了你的头上,终归是我对你不起,如果,如果你肯放过连家,就算你要登帝,我亦随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己竟然选择了信他,也并不想他最终命丧于此!!连玉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弥补静王,只能希望自己能不负他的情!!! “我说过,我不会登帝的”两人僵持不下, “但是,唯有登帝,你才能真正的自保,不是吗???”连玉心绪不宁,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自己确实十分怨恨皇家,但也明白,相要自保又谈何容易,让一个无辜的人替连家去死会不会太过残忍!! “好了,我说了,后续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如此担心”静王只能安慰着连玉,现在有些事还不到说的时候!! 第33章 这日早上,静王亲自从静王府把连玉送回了将军府。 从静王与连玉出静王府开始,就已经陪受瞩目了。宫里的那位自是不用多说,不过半日,全上京城上下,差不多都知道了。就现在来说整个楚国上下,最受关注的就是连家和静王了,而且关于两人这断时间的谣传就一直没断过!! 从连玉进入将军府开始,将军府门外,就多了各路探听的探子。 连玉一回到家,就被连大将军押回了书房问话,两人在书房呆了良久,也吵了良久。 就将军府中下人的闲话能听出来结果并不是很好,听说大将军发了好大一通火,书房里听到一通噼噼啪啪的声音。 最后连玉出来时是额头破了,还黑着个脸,就直直朝着将军府外走了,就连两位连小将军都没能拦住。 书房内也是一片狼藉,满地碎屑。宫里那位,自然是最快知道的,但信还是不信,就没人知道了。 连玉黑着脸出了将军府,那都没去,直接到望京楼上开了间房。 8 不过第二曰清晨,恒泽、润川和羽墨就到了。楼下也聚了不少人,有各路探子,也有看热闹的各家公子。 连玉也不管有多少人来看热闹,也不避不闹,就自己在屋里呆着。 恒泽、润川和羽墨,三人赶到就直接推门而入,见连玉就直直的看着窗外,平平静静的,除了额头的伤,也并没有其他的事,几人不免松了口气。 三人直接围桌而坐,并没有着急的问连玉怎么了,只是笑笑闹闹的。但连玉却不答话,渐渐的几人也不得不问了。 恒泽见连玉有点奄奄的,几人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他们心里清楚,断袖这事说太不太,说小也不小。单看能不能接受,就连大将军这反应,怕是不太好。 恒泽有些担心的,看着连玉“阿玉,其实也没什么的,连大将军发几天脾气,就能好了,你忍几天就行了。” 润川也安慰他“是啊,你爹最疼你了,他现在就是有些过不去而已,总会好的” 连玉还是奄奄的“要是过不去呢??” 润川一时语塞也不知怎么回答。 倒是羽墨看着连玉,语气淡淡的道“你应该早就知道的,阿玉,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旁人我不敢说,但是我们会支持你的” 恒泽和润川都忙着附和,点头。 连玉突然觉得有这么几个小友也挺好的,不需要他们做些什么,有时就这么平淡的相处,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连玉看着一脸担忧的几位小友,突然就笑了,点头附和“好,有你们就够了” 恒泽见连玉终于笑了,也是开心,几人笑笑闹闹,倒是让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不明所以。 恒泽一脸贼丝丝的问连玉“阿玉,你在静王府到底干什么了????” 连玉撇了他一眼,全当没听见,他一直都知道恒泽是最八卦的,几个三姑六婆都抵不上恒泽。大街小巷,左邻右舍,什么事都好奇。 恒泽看连玉不理自己,就开始急,他真的很好奇,连玉一连失踪几天,他们可是知道的。 几人差不多天天见,这几天都没见过连玉,还以为连玉在自己家闭门思过呢。今日听到风声才知道,连玉根本就没在自己家里。上京城就那么大点,静王和连玉又不避人,所以事情相当于公开性的,一下子全知道了,还有人专门上门去告诉他爹了。 第二日,一大早,恒泽等人就都知道,连玉被赶了出来。 所以说八卦是很吸引人的,由其是连玉和静王这种有话题性的人物,更是受人关注了,从春游那次就能知道了。 恒泽见连玉不理会他,也不恼,就换了个问法“阿玉,静王来看过你了吗???” 连玉随性的答道“没有,可能他有事忙吧” 其实昨晚,静王已经来过了,只是被连玉赶走了。 恒泽有些替连玉着急“他怎么不来,你可是为了他被赶出家门了???” 连玉白了他一眼,那壶不开提那壶,懒得理他。 恒泽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静王的不是。 恒泽还劝连玉“阿玉啊,你可不能轻易的答应他啊,你想如果他现在都不关心你了,以后还得了的,那等以后你嫁过去,不得受他气了,要是,他还想取个小妾什么的,你怎么……吼,你干嘛打我???” 连玉阴恻恻的看着他“你这是咒我吗???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 恒泽被问得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不嫁给他,你嫁谁啊???阿玉,你怎能这样???” 连玉已经无力接他的话了,翻了个白眼,背对着恒泽。 恒泽还是一脸痛心道“阿玉,你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能这样三心二意啊,虽说男子不注重名节,但也不能太朝三暮四啊!!!!” 连玉忍无可忍的,又给了他一巴掌,吼道“我什么时候三心二意了,我什么时候又朝三暮四了,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弄死你丫的……” 恒泽边躲,边嚷道“那你还说不一定要嫁给静王?????” 连玉简直无语问苍天啊“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我也是男的????” 未等恒泽答话,润川却突然问道“要不然呢,你想娶静王吗???他肯吗????” 连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追着恒泽开始闹“都怪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怪你!!!!!” 几人在屋内闹着,也不管是否是被外人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羽墨一直都笑眯眯的看着两人闹,润川则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两人闹了一阵 羽墨一脸深意的看着连玉“你们打算怎么办?!??” 连玉回他“他说,他会去宫里求一道婚旨。” 羽墨皱了皱眉“可能吗????” 连玉撇了羽墨一眼,脸上倒是无所谓的回他“不知道,反正答不答应,都这样了” 羽墨也忍不住担心“阿玉,这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无论是你,还是连家和静王” 连玉脸上带着一丝了然,对于这三个损友的马后炮置之不理“现在才说这个,有意思吗??,但是事已至此,我不想后悔” 羽墨深深的看着连玉“阿玉,你可知道,这有多难????” 连玉对着羽墨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现在可能只是个开始,也可能会没有结局,但我已经收不回了”我收不回的,已经不止是感情了!! 羽墨没有马上回答连玉,只是深深的看着他,似是要确定他的决心。 恒泽着两人的对话,也不免染上担忧。嘴里虽然都说会支持连玉,但大家都明白,要承担后果的,只能是连玉,这种事别人无论做的再多,也于事无补。 连玉对几人笑了笑“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那我就戏它一戏又当如何,我本来就是纨绔,现在只是再荒唐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人都知道,只当连玉这话在安慰自己,也只是安慰别人? 自从连玉被赶出将军府后,就一直住在了望京楼。这事所有人都知道,自然将军府的人也都知道。 而自静王进宫去求婚旨被拒后,也是整个朝堂,戓者说整个上京城对此事都在议论纷纷,这回终干坐实了连玉勾引静王的事了。 所以都有不少人恨死连玉了,静王这好好的王爷,搭上了连玉这个不着调的,这日子只怕日后不好过了! 那些有意结识,戓是仰慕静王的小公子、小姑娘们对连玉可是恼恨不休啊,就连将军府门前,都总是有好事之人指指点点的。更有甚者,有人公然在望京楼里说连玉不知廉耻,就差当着连玉的面骂了,说什么他连累静王半生着污有辱其清誉,还说什么,连家也是可怜无端受连玉的累,满门清誉从此不在……等等,整个上京城里,连玉现在与过街老鼠相差无几了。 反正现在整个上京城,都在与连玉不齿,又在替静王和连家不值,这回倒是不用连玉给静王找男人了,有的是人给静王送男人,就连宫里那位也没闲着,所以就此成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局面。 无论外面的人是如何的不齿,戓是如果的替静王不值的,都无所谓,两名当事倒是怡然自得,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倒是连累其他人,一个个跟着担心,上火。 ****…… 连玉住在望京楼的这段时间,不单单是将军夫人,就是他那两位嫂嫂,也是一天三餐的给他送吃食生怕连玉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 衣服、被子这些能用到的常物就算了,就连连玉用的茶杯,洗皿,将军夫人都派人给直接送到了望京楼。 连玉无奈的看着不停的往内搬东西的小厮,还有正在摆放盘景的小丫环“娘,你怎么连这些东西都给我搬来了??” 将军夫人不解“怎么了,玉儿不喜欢吗??我记得你是最喜欢这盘香松的啊???”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没必要连这种东西都搬来吧”连玉嘴角抽搐 将军夫人拍了拍连玉的手“没事,你房里的东西啊,我差不多都让人搬来了,你看还差点什么,你跟娘说,娘去给你制办???” 连玉心想,不是吧,这还不够啊???能住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娘,不用了,我在这什么都不缺,挺好的,你别担心啊!!” 将军夫人一时泪眼朦胧 “玉儿啊,你说你这命苦的孩子,小的时候身子骨就不好,无奈只能把你送去大安山,让你在外颠沛流离了那么多年,都是娘不好,才累得你如此……” 连玉最怕他娘这个情形的了,一说到这个就停不下来“娘,你别这样说,玉儿不苦的,我虽自小在大安山,但也不愁吃不愁穿的,爹娘也总是时时都会派人送东西去大安山,真的,我真的很好你看,我现在长的不挺好的吗??”说着,连玉还站起来转了两圈。 “你这孩子,你说你也真是的,娘不是怪你,只是你爹爹他……唉,玉儿啊,你爹爹还是很疼你的,只是你若是喜欢一个平常人,戓许世事也不会如此,可你偏偏要喜欢那静王,你说你要你爹爹如果是好啊???”将军夫人一边痛惜连玉自小命运多舛,一边又要替夫持孝训子,虽然多有不忍,但两厢难全,不知如何是好!! 连玉自是知道自己娘亲的难处,但有些事是无法明说的,自古女子便是三从四德,主持内院,连家现在的处境将军夫人不是不知道,只是连家父子为免家中不宁很多事情都不曾与将军夫人和连玉的两个嫂嫂知会过,所以将军夫人许多事情也不便多问!!!? “娘亲放心,我不怪爹爹,我自知是我不孝,陷爹爹于不义,但是娘亲,我真的很喜欢静王……”连玉尽可能温和婉转的安慰自己娘亲 “你这孩子,你好不容易从大安山回来了,现在你爹爹还把你赶出来了,而且你身子又不好,要是你再有个头痛脑热的,你要娘亲如何忍心……”将军夫人大有悲天悯人的样子,连玉实在有些受不住,他最怕自家娘亲这欲哭无泪,又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回回都觉得头疼,他自已都没觉得自己有多苦,反倒是他娘亲和嫂嫂总以为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似的,无论解释再多次,都余事无补…… 老爹啊,你快来吧,你再不来,我这都能发洪水了???连玉心里现在是急切的想见到他爹啊,这比被打一顿还要人命,正所谓以柔克刚,女子本能,幸好自已另一半不是个女的!!!连玉现在终于想明白静王的好处了,最起码他不会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不只是一日三餐,从将军府送,就连连玉平日里用的东西将军夫人都一例直接搬到了望京楼,最后连玉的娘亲差点都住下了,而连玉的两位嫂嫂因着不放心将军夫人,也差点住下了,吓得连玉心肝胆颤。 还好连大将军及时赶到。 连玉正在陪自家娘亲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突然门外一阵燥动…… 第34章 “连玉在哪……”只听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语调自带威严,被问的人吓的不轻。 “大,大将军,小公子在这间房”掌柜的颤着尾音答到 太好了!!老爹来了!!! “嘣”的一声,连大将军直接踹了门,一进门只见屋里四个人围坐一张桌子,其余几人都还好,就是将军夫人这泪眼婆娑的模样,连大将军见了,就瞪了连玉一眼,小混蛋!!! “爹爹” “爹爹” 连玉的两位嫂嫂见了,忙给连大将军见礼,反倒是连玉坐的四平八稳的,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在赌气。 “小混蛋……”连大将军撇了连玉一眼,十分不悦 “你怎么来了??”将军夫人诧异 “哼,这小混蛋又干什么了??”连大将军轻拍自己夫人的手 “没有,阿玉很乖的,夫君没要总是怪他,是我自己” “哼,我错怪他了吗?也还看看他自个都做了什么事,连玉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回家,就给我跟静王断了!!!”连大将军也不管门外都有多少只耳朵听着,直接了当 “爹爹,对不起,别的什么都行,就这个不行”连玉却是一分也不想让 “嘣”连大将军恼怒,拍案而起“连玉!!!!你平时如何诨都行,就此事不可能,你要逛青楼也好,纳小妾也罢,连家不差你一口饭吃,但是你想断,除非老子死了” 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大将军虽然脾气暴躁,但向来也极少在外面如此 连箭和连弦忙一个上前拉住连玉,一个挡在连玉面前“爹爹,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夫君,阿玉已经知道错了……玉儿,还不跟你爹爹道歉”将军夫人也知道自家夫君的爆脾气,忙劝连玉低头认错,可她却忘了,连玉什么都不像他老爹,唯有这驴脾气倒是得了个十传十 连玉死鸭子嘴硬“我没错,我喜欢的人恰巧是男的而已,我不是断” 连玉此话一出,简直是火里浇油,连大将军头顶的火差点就把房顶烧穿了 “好,你这个不孝子,今天我打死你就算白养了”连大将军说动手就动手,一脚就把面前的桌子喘了出去 门内如何,不难想像,总之门外就已经吓倒了一片 最后还是将军夫人以死要挟,不然连玉又少不了一顿打,要不是闹了这一回,只怕是连家,都差不多要举家搬到望京楼了。 搞得望京楼的掌柜,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所幸,连大将军被拦住了,要不然,事情只会越发不可收拾。 随后,就连宫里的那位也派人来劝说连玉,不可如此草率,不懂事是,不敬父母之类的,说了一通。就被连玉回了一句,我跟静王已经睡过了,给雷的无话可说,直接回宫复命了。 就算是如此,连家这段时间,可谓是鸡飞狗跳啊。就连隔壁邻舍,都能知道将军夫人,一天到晚的以死相挟想要连大将军同意连玉断的事,但连大将军就是不肯让步。 刚开始,还有人指责连家长辈,教子无方,不懂礼数等等,才教出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连玉。到后来,也不得不替连家婉惜,家门不幸,才出了连玉这么个纨绔,更有甚者,有人说,在连玉三岁时就不该送去大安山祈福,就让连玉就那么夭了,也好过现在这样鸡飞狗跳,不但祸害了静王,也祸害了整连家不得安生,更是辱了整个连家这世代功勋的清誉。 众说纷纭,但都多是不齿连玉的为人处世的。 就连朝中官员,都有不少私下替连大将军惋惜的,至于有多少真心就不值得深究了。当然,也有不少劝静王,再选一个的,戓是有些,直接给静王送上门的,就连楚王也是其中之一 其余的都还好说,只是现在就连家和静王的关系却是很紧张的,两家人在朝堂上,就没有一次对盘的。由其是连大将军,事事都与静王对着干,凡是静王赞成的,连大将军都要反对,已经不理智到在大殿上,直接开骂了。要不是楚王在上面镇着,连大将军好几次都差点动手了。 ***…… 连玉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从窗边洒下,要立秋了,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近日的种种状况,突然窗边一个身影一闪而入…… 来人一身黑色勾金的长袍,缓缓踏步而来,连玉一手撑头侧目而视“你跳窗跳上瘾了???你现在倒是来得挺光明正大的!!!” 来人在床榻边坐下,看着连玉那里衣微敞,露出了白质的脖颈和锁骨,瞳色深了深“阿玉,不想见我吗??” 静王自顾自的开始脱去鞋袜和外衣,就上了床榻。 连玉瞄着他那十分熟练的动作,有些无语,为什么这人像与自己过了许久似的???脸皮真厚!!!“外面的人都只知道,静王爷是风姿绰约,气度不凡,谁能想到原来静王爷竟也有做这梁上君子的潜质!!呵呵呵……” 连玉打趣着,这喜欢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他这跳窗的静王?? 静王躺下就一手揽着连玉的腰,一手撑头看着连玉那有意叽讽他的脸“要外人知道做甚,阿玉知道就好了,反正我也只跳阿玉的窗!!”这话说的理所当然,豪无避忌。 连玉这没羞到别人,反被臊“你能别那么理所当然吗??” “阿玉不睡,是还在等我吗??今日连大将军来了??”静王 “嗯,来了,今日过后,怕是应该整个上京城都知道你我的事了,楚王那边,可能会找你麻烦了!”两人盖棉被,纯聊天 静王一边把玩着连玉的发丝,一边回到“嗯,想来也是时候该乱了” 连玉“你有什么打算吗??” “之前楚王已经安排我带回的人进入了定北营,现在只能加快之前的速度,尽可能的在楚王反应过来时,接管更多的军权即可,有连大将军的默许,应该不会有太多问题,而且现在定北营的军将都多是一些年轻的小将,想来收服并不会太难!只是连箭和连弦……”静王深思,一边对连玉眨眨眼,示意这个小问题…… 连玉笑笑“无碍,你虽然未与我的两位兄长见过,但是我这两个哥哥也并非重利之人,而且连家想放手军权的事,我这两个兄长也是知道的,至于那些定北的将领其实也没什么的,更何况有我爹爹在,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让他解决就是了” “呵呵呵……阿玉这是在偏心我吗??”静王愉悦的笑了,埋首于连玉的脖间磨蹭着 连玉缩着脖子忙闪躲“痒……”一边还推桑着“别闹……” “阿玉打算在这住多久???” “嗯?现在还不知道,顺势而为吧!!!” “嗯,看来还是找个机会直接搬回静王府吧!!!” “这事,只怕楚王不太乐意吧??” “求婚旨意确实是没有答应,其实的,也不用太过顾虑他,这些事他迟早会知道的,只要我们动作够快,一切好办……” “明的倒不怕,就怕暗的,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呵呵呵……好……” “嗯……对了,我听恒泽说,最近不少人有意给你送人啊???还都是美人,就连楚王也在内????人呢??” “在府里呢?都在一个院里” “呵呵呵……我听恒泽说,那都是大美人啊,有男有女,嘿嘿嘿……” “阿玉想看???” “美人啊!!看看也不吃亏,嘿嘿嘿……” 静王突然微眯着眼,一把捏住连玉的下巴,逼连玉与他对视,眼神锐利带着丝丝警告 连玉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了。心想,人又不是送给我的,我还没吃醋呢,你倒先来劲了???但是人还是要哄的,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嘿嘿嘿……我保证,只是看看,看看……不动手,何况人也不是送给我的,就是想动手也要别人愿意吧,你以为我是你啊,还能给人下……药……”连玉越咕噜越小声 “阿,玉……”静王总觉得这小家伙不会安分守已 “嘿嘿嘿……你放心,你要是不喜欢的话,这事我替你解决,吓唬人这事,我挺在行的,实在不行,送给恒泽那几个小子也行……” 静王无奈,弹了连玉一脑瓜“不行,别的还好说,楚王送的人哪是能随便送人的??” “可是留着,也只能是他人的细作,就算送不走,你自己也要看紧点??” “嗯,你放心,此事我已安排妥当,何况留着总比送走的强,细作放在自己眼皮子低下,也自有用处。” “嗯,行吧,无聊的时候,也能找人消遣一下,挺好的!!”连玉也知道,这都是楚王惯用的技量了,应该每个身居要职的大臣家里戓多戓少都会有他人的细作,这很正常。 “消遣一下也行,但是……不许动心!!!否则……”静王恶意的威胁道 连玉突然发现,这人真的是醋劲不小啊,怎么比他娘还爱吃西醋啊!!这都那跟那啊??? “唉,好,好,好,不动心,我保证不会动心……”连玉只能哄着,心想,我要是那么容易动心,早没你什么事了!!!但这话不能说,要说了,这人总有一日会秋后算账的!!!既从温泉池后那一夜,就住在静王府的那几天,总是会时不时的被这人提起之前的总总……无法,后来连玉才发现这人还挺记仇的,所以为免再被人秋后算账,只能小心为上了!!! 这段时间连玉也知道自己不受人欢迎,为免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没事时就在望京楼上喝喝茶,看看风景,鲜少出门。 这日,连玉正无聊的喝着茶, 突然有一人冲进门来,来人气喘吁吁的。没等缓过来,就急急的对连玉说“公,公子,你,你快回去看,看看,夫人她,夫人……” 连玉没等人说完话就直接冲出门去。 而这边,刚从宫里出来的连家父子,也接到了消息,忙往家中赶。 就连静王也跟着到了将军府,虽然,因为未能进门,但也未曾就此离去。 连玉一路直跑,直接就往将军府冲去,要不是还留了理智,差点就用上轻功了。 连玉,一到将军府,就直往将军夫人的院子冲。刚到院门处,就忍不住喃喃“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连玉不管不顾的就冲到了将军夫人的卧室,见到躺在床上的将军夫人,突然就慌了,一把抓住正在把脉的大夫,把人给甩开了。 连玉一手紧握着将军夫人的手,暗暗的模着将军夫人的脉络,一脸着急的冲大夫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被吼得一愣,还没待反应过来。 连玉恼怒的抓起手边的东西摔在了大夫脚边“问你话,怎么回事???” 大夫吓了一跳,忙回道“没,没多大事,只是太过劳累,所以身体有些虚弱,注意休息就行了。” “行了,没你事了,你送大夫出去,其余人,全部给我滚出去……”大夫说完,连玉就指着个下人,随大夫去抓药,还把多余的人给赶了出去。 等人都走完了,连玉才转头看着他的两位嫂嫂“嫂嫂,娘亲最近都干什么了?????” 两位嫂嫂对了个眼,连玉的二嫂忙回道“阿玉,你别急,娘她没事的,刚刚大夫也说了,多休息就行了。” 连玉问完,也回味过来了,他娘亲最近能有什么好忙的,无非就是自己那点破事。 连玉一脸歉意,对着两嫂嫂道歉“对不起,大嫂,二嫂” 两位小将军夫人连连摆手,还忙着安慰连玉,让他不要太担心了。 连玉是心中有愧,等到连家的三大家长赶到时,大夫也走了。 连大将军一进门见到连玉在将军夫人的床边坐着,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连箭和连弦,忙叫住自己的夫人,让两人出门去看看,把下人都安排一下,还让,将军夫人院中的下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别跟着添乱。 院里的下人,见到几大家长都回来了,终于有了主心骨也就都散了。 而在将军府门外的静王一直在等着,因为他知道连玉一定会回来的。静王一下朝就见连家的下人急切的劫住连大将军,自知定是出事了,一细听便知道是将军夫人病了,所性就跟着来了! 静王刚刚已经劫住了从将军府里出来的大夫,问清楚了事情的原由。但他知道,事情还没完,以连玉谨慎的性格,这事不会就只是这样。 静王一值等到傍晚时分,将军府内突然传出阵阵吵闹声。 没多大一会,就越来越大声,还交杂着,东西碎地的声音,和叫骂声。 “你给我滚,连家没你这种不知廉耻,有辱家门的东西……” “我不走,我娘还在这呢,我断袖怎么了,我断袖碍谁事了????” “阿玉,你少说两句,你就不能……”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子?” “阿玉,快走……” “我不走,我就不走,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连玉,你怎么跟爹说话的,还不快道歉……” “好,好,出息了……” 里面又传来了阵阵,东西掉落地上的声音。 静王不得已,只得强行闯入。 第35章 当静王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连大将军手里拿着剑,连箭和连弦在连玉前面挡着。 院子里一片狼藉,花草树木,枝断叶残,院中的东西也是东倒西歪。反正就是没有一样是在原来应该在的地方的。 静王急忙上前,接住连玉,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连大将军一见到静王,就更是不得了了,如果他头上真有火的话,只怕此时,恐怕能串得比屋顶还高了。 连大将军,一手指着,把连玉护在身后的静王,那手抖得跟筛糠一样“好啊,又来一个,来了好,省得我还得找上门去。” 连大将军,一边说着,一边提剑直接冲了过去,那剑直直的向静王刺去。 静王打个弯,一手揽着连玉,就向后退去。 连大将军不依不饶,彻底纠缠上了,无论静王躲到那去,连大将军的剑始终直逼静王。 连大将军与静王的武功,应该是不相上下。 连大将军逼近后,就一挑剑尖,向静王的左臂而去。 静王忙侧了侧身,换了个方位。因为连玉一直在静王的怀中,所以静王并没有接连大将军的招,只是避。 连大将军见一招不中,手婉一转,剑尖回旋,向站在自己右侧的,静王划去。 静王见此,只有带着连玉向后仰,恰恰避过了剑锋,同时后退一步,与连大将军拉开了些距离。 静王边躲,边回连大将军“连将军何必呢,我与阿玉也算是两情相悦,你何不同意了,大家都高兴?” 连大将军骂道“两情相悦个屁,明明是你诱拐我儿子……” 连玉听了这话,如果不是时间不对,他好想回一句,爹爹你脸皮真厚。 连大将军边说,一边提剑来个向从右向后转了个圏,那剑就顺势从静王的右侧划过。 连大将军十分恼火“要不是你,我儿子能断袖吗?????” 静王抱着连玉,一矮身,从剑锋下,打了个弯,又避过了。 两人一阵纠缠,把将军夫人的院子全毁了,反正没见一个好的地方。连箭和连弦刚开始还拦了几下,渐渐的也发现跟本跟不上两人的速度,只能就此作罢,改为旁观,反正阿玉有静王护着想来也伤不着。 “哥,看来静王的武艺还是不错的,与爹爹相比,虽有不及,但也至于无还手之力……”连弦与连箭不但旁观,还聊上了 “嗯,有机会,可以一试……” 这时的两人,己经从院子里,打到了廊下。 静王怀里的连玉无奈道“爹爹别打了” 连大将军以为连玉在护着静王,越是劝,就越是气恼,下手越重。 连玉见越劝,两人打的越凶,只能所性闭嘴。 此时只见连大将军,提剑向前,直逼静王,而静王身后就是一根廊柱。 连玉见无处可躲,一时着急也并没多加思索,就一个转身,抱住了静王,那剑就直直的从连玉的右肩刺了进去。 “阿玉” “阿玉” “阿玉” “阿玉……” 四声惊呼,这一下可把另外几人都吓到了。 静王接住连玉,连大将军也急忙剑。 连玉一声闷哼,倒在了静王怀里。 连玉附静王身上小声的道“带我走,快” 连大将军,急忙上前,想接住连玉,静王却突然抱着连玉一避,避开了。 静王一边抱着连玉的腰,一连怒视连大将军,语气不善“连大将军,你过了。” 说着,静王不等几人有反应,就抱起连玉向外走去。 连箭和连弦还想追上去,就被连大将军拦住了。 只见连大将军,皱着眉一脸严肃,面无表情,一时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聚在将军府门外的人,很快就看到静王一手抱着连玉的腰,一手托着双腿,从将军府出来。 再看连玉,被静王抱着,一手圈住静王的劲脖,头埋在静王怀里,而露出来的右肩,还有血流不止,染红了连玉一大片衣裳。 静王一脸阴霾的把连玉带回了静王府,刚一入府门,就吓到了不少人。 静王大步流星的把连玉抱回了自己房中,静王把连玉放在床上,小心的帮连玉脱衣服。 连玉看着静王那黑着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这人是生气了,从将军府出来后,就一句话没再说过。 静王小心的给连玉脱完外衣,拿上脏衣服就想走。 不得已,连玉急忙捉住他的一只袖子,抬着头,用他那双大眼睛,一副可怜惜惜的表情看着静王,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静王一直黑沉着脸与他对视,表情严肃阴郁也不说话。 连玉一时也没法,心想只有哄着了,他见过他爹爹怎么哄他娘亲的,反正无论谁对谁错,先认错总是对的!! 连玉一边摇着的着他的袖子,一边撕着娇“我错了……” 没反应,依旧黑着个脸 连玉对着静王眨巴眨巴大眼睛“修……下次不会了,嗯???” 还是没反应 连玉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人真难哄。 连玉又扯扯静王的袖子“修……修……你别这样吗……嗯,说句话吧……嗯” 静王见连玉那可怜样,心里确实有气,也确实不想理他。这幸刺的是右肩,要是刺的是左肩要往下偏一寸,连玉就真没救了!! “你还想要有下次,我又不是躲不开,要你替我挡吗??”静王言辞极其不善, 要是连玉知道静王的想法,一定会十分不屑,那有那么多的意外,他又不傻!! “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吗??何况这也没什么的事啊!!!” 静王的脸更黑了,这小家伙根本就是死性不改“这次没有,那么下次呢,你又怎知有没有???要有呢????” 连玉,觉得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他还从来没哄过谁呢,当然,除了他娘之外,更何况他这到底是替谁受的伤啊!!!! 连玉有些恼了,用力扯了他一把,把人扯得坐倒在了床上,不管不顾的就亲了上去。 就连玉这技术,那真不能叫亲,最多就是啃了两口,就把人推开了,一个翻身,背对着静王,摆了摆手赶人“好了,我要睡觉了” 静王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就是想被他啃两口才生气的?????这个小坏蛋…… 静王有些气恼的,抬手在连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也没管连玉什么反应,就走了。 连玉嚎了一声,就开始骂人“楚世修,你混蛋……” 连玉一边嚎,还一边嘿嘿嘿,的偷笑。其实他也明白这人只是紧张他而已,但是自己又不傻!!!!! 不多一会静王就回来了,身后不跟着柳于策和程意、朱清!! “小师叔,你怎么样了,怎么流那么多血啊???你怎么受伤的???谁伤的你啊!!!”柳于策一边为连玉处理伤口,一边还喋喋不休 其实三人就在一旁看着,静王手里还拿着一套衣服,很明显应该是给连玉拿的。 连玉觉得这些人都大紧张了,看他现在这样就能知道,他伤的并不算重了“好了,我没事,皮外伤而已,没有伤筋动骨……” 柳于策一边察看,一边小心的给连玉清理“嗯,看着应该是没伤到筋骨,但是伤口还挺深的,这几日就不要沾水了” “嗯”连玉看着柳于策在药箱里有各种各样的药瓶,上面标注了名字便于分辩药物,只见柳于策挑挑拣拣总算找到要用的了,上药前还嗅了嗅确实药对了,可是柳于策刚想继续下一步,就被连玉一把夺了过来,嗅了下摇摇头“这药谁给你配的???” 柳于策看着连玉的动作,有些疑惑,心想难道药有什么问题???“我自己配的,有些也是从谷中的长辈那拿的,怎么了,有问题吗,小师叔???” 连玉把药还给柳于策“没问题,就是药效太差了,修你把我刚才那些东西拿来下”很多人外出都有随身携带急用药的习惯,更何况连玉是药师。 柳于策心想,差?也是自己配的药还真不太行,对啊,小师叔不是药师吗?这一般的药还是有的,正好以后自己也能有些好东西了!!! 只见静王拿出不少大小不同的小纸包出来,连玉接过翻看了下,就选了一包给柳于策“嗯,用这个,最多五天应该就能好了” 五天??那么快??? 柳于策接过打开后,细细的看了看,嗅了嗅“小师叔,这不是金创药吧???” “嗯,你以为是治外伤的只能是金创药吗???这药其实没有名字,是你师叔祖研制后,我改良的,我起了个名叫,伴血生,我加了某种毒物在一起所以它有毒,会使见过血的外伤能更快的止血并使血肉再生,但是要伴随另一种药一起用,不然伤口最终会像腐败的菌菇一样,化作血水,最后只剩骨头,直到药效完全消散才会停止”连玉 柳于策点点头,有些好奇这药,药谷药师是不少的,而且每个药师的药都各有不同,就像人的习惯一样每个人都会有些微的差异,但总类都差不多,这新药一般都不示人的!!! 其实连玉的伤没有多深,并没伤到筋骨,算是皮外伤,只是看着有些吓人而己,静王在一旁等柳于策处理完,就默默的给连玉把衣服换了? 连玉看着身上的衣服,嗯??样式不错,也挺合身。“这谁的衣服啊?挺合身的??” “这衣服就是你的啊,王爷还给你了你做了好些呢,不单是衣服,鞋子、袜子、头冠什么都有。唉,小师叔,你这回就直接住在静王府吧,反正现在你也不好回连家了???” 柳于策嘴快的回到 连玉一边听着柳于策的话,一边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衣服。嗯,是挺好的!!“是啊,这次就住得名正言顺了,连家呢,我是不回了,至于望京楼嘛?其实也没必要了,反正现在人人都知道我赖定你们家王爷了,也就没什么好避的了,还得麻烦你带人去望京楼把我的东西搬过来,有些东西不太能见人,你看着办吧。若是撞到恒泽几人就说我在静王府疗伤,现在不便出门,嗯????” 柳于策听着撇了眼静王,静王点了点头后他才回到“好的,一会我跟朱清去吧” “嗯”连玉继续交待到“房间里的东西,除了床,其余的全搬回来,都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接触我的东西。嗯?修,搬去哪??就这吗!??” 静王给连玉整理好衣服,一手扶着他到桌边坐着“嗯,先搬到偏室吧,先看看有什么要用的,不用的先让人收起来,如何???” 连玉自然的接过静王递过来的茶“行,反正都搬回来就行了,啊对了,策我那有些药你别动,很多都有毒,你直接搬回来就行了!!” “嗯,知道了,小师叔……” “晚膳,你想吃什么??”静王问着连玉 连玉偏头想着“嗯……随便吧,清淡点就行,最近总是受伤,也不好吃太过油腻的” “嗯,行,付叔……让厨娘多准备些清淡的,还有以后的膳食就安阿玉的口味来,他喜些清淡脆爽的,少些肉食,嗯??”静王吩咐道 管家付叔做了个恭“是,王爷,以后玉小公子有何事,直接吩咐老奴就是了,老奴也会吩咐下去,以后都会按玉小公子喜欢的样式来!!” 连玉点点头“嗯,那就辛苦付叔了,以后我就住在你们静王府了,若有不妥,您老就直说,实在不好说,就找你家王爷,如何??” “呵呵……公子,折煞老奴了,我也只是尽本分而已,怎会有不妥呢。公子有事以后尽管吩咐就是了……”付叔能做到管家的位置,自然也不会是如此不知趣,没有眼力劲的人了,自家王爷和几位主子是如何待连玉的自己自然都看在眼里,无论外面的人如何议论纷纷,府内的人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做好自己份内事而已!!!! “阿玉,付叔是随我从西南回来的,我自小便一直照顾我。付叔,我待阿玉如何,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且不论外人如何说,只是这府内,阿玉就是我,我就是阿玉,你可明白???”静王给这两人相互介绍,其实之前连玉住过几日,虽也见过只是并未过多打扰而已,但是现在不同,以后连玉就顺势住到了静王府,接触也就多了,这府里,该见的,都会见到,连玉名声在外,有议论也正常,外人无所谓,但府内绝不允许。 付叔又做了个恭“王爷放心,老奴明白,以后玉公子就是老奴的主子,绝不敢待慢……” 连玉回了个和善的笑“那就麻烦付叔了,我这人自小骄纵惯了,不过也还是讲理的,你放心……” “公子,请放心中,那老奴就先去准备饭食了?”付叔 “好,辛苦付叔了!!”连玉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从这日起,所人都知道了,连玉算是真被赶出连家了,都带着伤出来了。 而静王直接把人带回了静王府,也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上京城,一下子上京城里又是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但连玉这回倒是名正言顺的住到了静王府,不管别人说什么,反正,连玉住的是挺舒心的,天天好吃,好喝的,还有人嘘寒问暖,好不自在。 恒泽几人,也来看过连玉了,虽然那三小只的家里都曾再三警告过,叫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别找连玉,免得惹祸上身。 但是恒泽几人自己倒是不担心,他们不为官,不从政,自然很多事,也不会落到他们头上,而且也没人想花那心思理他们,没有价值。 第36章 自从连玉受伤,住进静王府后,不知为何,那些天天上门给静王送男人的人倒是再也不来了,就连宫里那位,也消停了没在过问过。 几人倒是乐了个清静,怡然自得。 静王府内,现在人人都知道连玉是自家王爷的人了,所以自是以礼相待了何况自家王爷还曾亲自吩咐过,有点眼力的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了,其实那些没有眼力的也接触不到连玉,这点静王就非常细心。 在静王府内,喜欢粘着连玉的,除了静王就只有柳于策了。 柳于策明明是医师,但不知为何,对药总是很感兴趣。总是追着连玉备种问题,但连玉禁止他叫自己小师叔,因为总总原因,柳于策也知道这不太方便,:所以现在也跟着叫他阿玉。 只要有人靠近柳于策的院子,总能听到柳于策时不时地,阿玉,阿玉的叫着人。 今日柳于策又把连玉拉走了,在柳于策的院子里,这里一般没有太多人靠近。 柳于策手捧着一本医书,一边翻看,两人一边闲聊着“阿玉啊,你跟师叔祖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连玉无聊的对着桌上的果子挑挑拣拣,实在是有些无聊,但是现在又不好出门。“嗯,是去过不少地方,这楚国周边差不多都去完了” “那你们云游一般都干些什么啊???” “云游啊,其实也没什么,就见识下风土人情,体验一下各国百姓的习俗,再有就是去找寻各种药草,你师叔祖对于毒药由其热衷” 柳于策一边思索,一边问连玉“哦,这样啊,那阿玉你对那些古集上所记栽的珍惜药草见过多少???” 连玉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有些漫不经心“还好吧,只要不是太过希有的,戓是已经绝迹的一般都差不多见过了,怎么,你对药草感兴趣???” 柳于策偷偷撇了连玉一眼,见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就随性回答“是啊,很多我都没见过呢,药谷里也都没有。你有吗????” 连玉见柳于策一脸的期待样,突然眼睛徽闪“你想要啊,其实也不是不行,但要看你拿什么来换了,嘿嘿嘿……” 柳于策心想真小气“那你不是药谷的人吗,你多少应该做点贡献吧” 连玉白了他一眼,想白要我东西,想得真是美“我可没说过我是药谷的,我也从没进过药谷,何况就算是贡献也不是贡献给你吧……”脸真大!!!! 柳于策忙讨好道“小师叔,别这样吗?你看我也为了你的事,辛苦了那么久了,你就不能多少意思意思点,嗯?。?” 连玉怎么会不知道,那日柳于策帮他从望京楼搬回药箱后,那两眼放绿光的样子,自己又不是没看见,所性转了个身,全当没看见。 柳于策只能买乖“小师叔,别这样嘛???别那么小气吗???我好歹也算是你小辈,你照顾下我也是应该的吧” 连玉对他翻了个白眼,耍无赖,谁不会啊“少来,你比我还大,而且我只是说见过,也没说我有啊……” 柳于策才不会相信他,指了指他腰间的那个小荷包,示意连玉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可能,就你用的那伤药,虽说我不会用,但我也嗅的出来里面有什么!!!!何况就你们药师那性子,只要见过的,恨不得连根都挖了,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其实柳于策说的还真不假,药谷药师,戓者说凡是药师一般都会有一个通病,就是凡是见到稀有的药草,一般都走不动道,除非没有把握活着拿到,戓是没见到,否则就跟蝗虫过境似的,枝叶不留。 连玉也确实有些稀有药草“其实也不是没有,但我为什么要白给你啊???我才不想便宜你呢……” 柳于策一脸就知道是这样“好吧,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吧????” 连玉徽眯了眯眼“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柳于策怕连玉又敷衍他,一把抱住他的手“不行,你不给我,我就不放手,大不了,我先欠着” 连玉实在是有些谦弃他“你知道你现在几岁了吗???你也好意思????” 柳于策就是不放手,还紧了紧抱着的手“我不管,反正你不给,我就不放手” 连玉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耻他那小样“你能要点脸吗???你这样你师傅知道吗????” 柳于策一副赖定他的样子,紧紧抱着他的手,半个身子都挂在连玉身上,一副赖定了的样子,死活就是不放手。 连玉无奈“好吧,好吧,你先放手” 柳于策一听答应了,那闪亮亮的大眼睛,都能放出光来。 连玉问他“你想要哪种??” 柳于策一脸兴奋的就跑回屋去,找东西了。连玉一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人原来早就打算好了,但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连玉还是可以考虑答应他的。 不多一会柳于策就拿了几张纸出来,递给了连玉。 连玉一见他手上的东西就不想接,少说也有五张,他当卖白菜呢。想要就能有啊,还例了好几张纸,连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也没接,就那么抬头意味不明的看着柳于策。 柳于策刚开始还挺兴奋的,被连玉就那么看着看着,终于回过味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于策讪笑道“那个,你先看看,先看看再说,嘿嘿嘿……”硬把东西往连玉手里塞 连玉给他翻了个白眼,接过了他手里的纸张,细细的看着。 第一张,写着人面子、鬼头血七、三爪龙、一匹紫金绸、公藤子、金子玉蝉衣……等等连玉直接翻到第二张 第二张,写着凤蝶双尾兰、三钻风、紫瑞草、夜交双子藤、九子离母…… 连玉已经开始抽了,这都是什么啊????当他是什么啊???? 连玉忍着,忍着,抖着手直接抽出最后一张,只见上面写着。 九眼不独活、龙涎香、鬼脸蜘蛛,九叶重楼、赤鳞蛇角、忧蓝幻草、血雨珠、鬼冥兰、人面泠花、双生……鬼莲…… 看到这里,已经让连玉想直接吐血的冲动了,恼恨的把那几张纸一甩,指着柳于策嚎道“你当真是以为上街买菜呢。???有钱就能买到是不是????你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别说我没有了,有也不给你……” 连玉被柳于策给气的浑身发抖,抬脚就想走…… 柳于策见了,猛的就起身扑过去抱住连玉的一只手死活就不放“阿玉,阿玉,你别急啊……也不是都要,就是你有什么,给点就行了……” 连玉极其恼火的,拖着挂在自己手上的柳于策就走“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到想得倒挺美啊!!!九叶重楼,双生鬼莲这种东西都敢要,你怎么不上天啊你……” 连玉一路不管不顾的,拖着柳于策往院子外走,远远的静王也正往这边来。 大老远的,就听见吵闹声和正在拉扯不休的两人 静王快步上前去,一把把柳于策拉开,一手直接圈上了连玉腰,把人直接抱在自己怀里,一脸不善的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柳于策还想缠上来,连玉忙往后躲,紧贴着静王,静王则抬起一只手,抵着柳于策的头,禁止他靠近。 随后而来的,朱清急忙抱住柳于策的腰,还哄着“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柳于策还在做着挣扎,一边嘴里还使劲的嚎着“阿玉,就给点吗?就,就随便给点就行……” 连玉抱着双臂,怒视着他“你那是随便吗??那是随便吗?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我没有!!有也不给你……哼” 连玉越说越激动“你知道什么是九叶重楼吗??你知道什么是双生鬼莲吗,啊!???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你就敢跟我要,你以为我是谁啊??啊???你怎么不去死……” 连玉说着,说着还不解恨,开始上脚踹,要不是有静王和朱清一人抱着一个,这两人都能直接撕起来了。 “阿玉,别那么小气吗???” “哼,我还真大方不起来,有本事你大方个给我看看!!!!” “怎么了,你伤才刚好点,别乱动”静王低头问连玉,一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避免他动作过大 连玉怒不可遏,指着拼命想往自己扑来的柳于策“你问他,这家伙太过份了……” “阿玉,就给点吗,一点点,就一点点……”柳于策两手向前伸,试图再次抓住连玉!!! ***…… 连玉恨不得直接撕了柳于策这败家玩儿样,居然什么都敢要。 在静王和朱清的双方努力下,两人总算略微平静了下来,能坐下来好好聊天了。 静王依旧抱着连玉,让连玉直接坐在自己腿上,连玉也坐的很自在。 柳于策坐在两人的对面,朱清则坐在柳于策的身后,避免两人哪句话说的不对又开撕。 柳于策一副可怜惜惜的表情看着连玉,也不敢说话。 连玉则是一边自然的接过静王手里的茶,一边对柳于策不满的哼哼。 柳于策一脸的可怜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玉则频频的对着他翻白眼,为什么要对他做这种表情啊,搞得像被人非礼的小媳妇似的,连玉感到阵阵恶寒!!!! 柳于策偷偷扯了下连玉的袖子,讨好道“阿玉……” 连玉也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还白了他一眼“想得美,哼” 柳于策再来,扯一下,来一句“小师叔……” 连玉又一把扯回来“不可能,哼” 第37章 柳于策再接再力,继续发挥自己的不要脸“小师叔,就,就一点点,一点点也行” 连玉把袖子扯回来,还照着柳于策的手抽了一巴掌“你以为买白菜呢,啊???你知道什么是夜交双子藤吗,啊????成熟夜交藤,都算得上是可遇不可求了,更别成了形的夜交子藤了,那都是稀有物了,你还敢跟我要夜交双子藤,你那么能,你怎么不上天啊你……” 柳于策边揉着被抽的手,一边可怜惜惜的回道“我有用嘛……” 连玉瞪了他一眼“我还有用呢,你怎么不给我,还有什么鬼冥兰、双生鬼莲,你直接把我买了算了……” 柳于策忙摆手“不是的,我也不是一定全都要,只是我要用,就想要找找,也许你有呢” 连玉被他说的一愣,眼睛不由得眯了眯“你要用??……给谁用???”柳于策一个医师竟然敢开口说要用鬼冥兰,双生鬼莲这种东西,到底是谁告诉他的,这不是矛坑里点灯,找死吗???别说他一个医师了,只怕是药谷的专职药师也没几个人敢说要用双生鬼莲的吧…… “给……吼……”柳于策一时嘴快差点就说出来了,幸好朱清在后面掐了他一下,一时给打住了。 连玉见两人这反应,更是糊疑,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的描着,觉得这两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朱清端着茶杯,挡住连玉那有意探索的视线,还掩饰的咳了两声,柳于策的眼神也是左躲右闪,就是不肯看他,中间还撇了自家王爷几眼,希望他帮忙解释一下!!!! 连玉觉出了点不对,突然就转头看着静王,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静王只是一脸笑眯眯的问他“看什么???” 连玉胡疑的看了他两眼,没看出什么事来就回过了头“没什么” 就在连玉回过头的瞬间,静王对面前的两人瞪了一眼,那两人也忙躲开他的视线,再也不敢跟他使眼色!!! 连玉在朱清和柳于策脸上来回的探寻,但是很可惜始终没看出什么事来,朱清和柳于策一味的低头喝着茶,什么也不说。 过了一会,连玉心想,不愿说就算了,只是还是要提醒一下的,免得这家伙那天死得不明不白!! “策,你可知你是一个医师,并非药师,有些东西并非是因为无法生长才过于稀罕,而是因为没人敢用才稀罕的???鬼冥兰,双生鬼莲这种东西,别说是你一个医师了,只怕药谷里的药师真正敢用的都不会有几个,更别说会用了,至今为此就没听说过会用的!!!现在你却敢说你要用???你确定,那个告诉你的人不是谦你活太久了???” 柳于策尴尬了,瞄了瞄连玉的脸色,见他脸色并没什么变化,但也知道漏陷了。既然都如此了,那所性就破罐子破摔,柳于策吱吱呜呜“那,那个,我就是想了解下药理而已,你跟我说说就行了……” 连玉淡淡的看着他,也没见有什么表情,反到是让柳于策一阵紧张。“了解药理,你一个学医的跟我说你想了解药理,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柳于策只能硬着头皮硬接,嘟囔道“我就是感兴趣而已,而且药谷也没明文规定过学医的不能学药啊……阿玉,要是实在没有就算了,我再问别人就是了……” 连玉无语,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这药哪真是这么好用的,搞不好会随时毙命!!!!人人都知道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些未经过处理的毒药呢!! 连玉静静的看了柳于策一会,心想为免这人真心找死,还是提醒下吧,就直接开口“行,你要是执意如此,我告诉你药性也无所谓,但是你那天要是就这么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就……先说说九叶重楼吧,重楼又名七叶一枝花,之所以叫七叶一枝花,就是一重是七张叶子,二重是一朵花,所以又叫重楼,也叫七叶一枝花,但是九叶重楼却是无论多少棵重楼都不能比的。因为重楼多是团生连根植物,也可是单生但是会不易存活,九叶重楼就是团生重楼里最老的一棵,相当于是一大片重楼的母体,一般很难得见,主要是很难长成形的,较多在成形前就已经枯萎了。所以较稀少,但还是能找见到,戓是有技术的药师精心养护还是能养成的,只是需要的时间会非常长。” 再来就是夜交双子藤,夜交藤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何首乌,何首乌并不算罕见,随便一个药店都能买到,有点技术的都能栽培,但夜交子藤,就是人形何首乌,这是需要一定的年限才会长成,所以一般的人形何首乌都只能去找,栽培不出来,因为所花的年限实在太长,所以都是以野外找寻的机会更大些。那么夜交双子藤,就是成形的双生何首乌,也名雌雄何首乌,此药不是没有,而是,百年不得一见,所以有要用到双生成形的何首乌的,多是选择以其他药物代替,而不会坚持非要双生成形何首乌。 连玉说着说着就抽了柳于策一巴掌“所以你明白了吗,这是能随便要的吗????” 柳于策被打的有点可怜“明白了,明白了” 连玉看白痴似的白了他一眼,喝了囗茶,继续道“还想知道什么????” 柳于策,偷偷描了眼连玉,又偷描了眼静王,见两人都没什么反应,想了想,就报了个名字“血雨珠” 连玉歪着头想了想“血雨珠,其实是一棵常年带花的植物,墨绿色的根茎和叶片,叶片细长有点像兰花的叶子,但是它的花却是长在叶子的两侧上的,所以说它是花叶一体的,它的花是从叶子的中间开始向叶尾一颗颗向下长的,就像是一颗颗珠子挂在叶子上,开了个小口向下,花朵成熟时会分泌出鲜红色的花蜜,一棵血雨珠的花是同一时间成熟的,成熟后会像下雨一样,一滴滴的往下落,所以叫血雨珠,血雨珠的花蜜是太补,不但味甜,却不腻,而且对阳痿之人有奇效,性温平和,可比人参鹿茸好多了,但因为血雨珠大补,所以常有伴生毒物,且多是巨毒蛇类。” 静王让连玉坐的自己腿上,两手环过连玉的腰间让连玉紧靠着自己,还时不时的给连玉喂块果子,戓点心……对于对面那两个时不时就瞄他两眼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连玉喝了口茶缓了缓,顺手接过静王递来的点心,又说道“所以没有经验的药师,就算见到,没有一定的能力,也不一定能拿到血雨珠的花蜜,我试过栽培血雨珠,很难。” 柳于策不免有些失望“哦,那这样也不太可能了” 连玉见他有些苦恼的样子,有些得意“嗯,是挺难的,不过你要真想要,你可以拿东西换,当然,得让我满意” 柳于策惊喜道“真的,太好了,小师叔,给我点,给我点嘛??” 连玉笑盈盈的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手心向上“好啊” 柳于策嘴角抽了抽,只能一脸的讨好“小师叔,别这样嘛,都是一家人,嗯……” 连玉有点受不了他,都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撒娇装可爱,撒娇就算了,也不看看对谁,自己可是比他还小啊!“你能要点脸吗?你都多大了……” 连玉撇了撇嘴,表示对他很不齿“修,我觉得好丢脸啊,我能说我不认识他嘛?!??” 静王笑眯眯的啄了下连玉的耳朵,回到道“好,阿玉喜欢怎么做都行!!” 其余二人对于静王这种无限制的宠溺早就已经无语形容了。 柳于策也没理会他说什么“小师叔……小师叔……就给点吗?……好不好……就一点点……一点点就行了” 第38章 连玉见逗得也差不多了 “唉,好了,别扯了,再扯袖子就掉了,还有什么,直接说吧” 柳于策“还有,那小师叔再说说人面泠花、鬼冥兰、双生鬼莲,这几种,我都想要” 连玉不得不打击他“你就想想得了,这几样东西,我保证,药谷都不可能找得其中的出两种” “这人面泠花呢,跟玲兰长的很相像,无论是根茎、叶片,还是花朵都几乎一模一样,但人面泠花可不是普通的花,此花有非常强的至幻作用,如果不小心把人面泠花当兰花养了,最多一个月吧,就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死于幻境中,可且保证没人查的出来,因为此花会使人产生快乐和开心的梦境,无论是取血戓是验毒都无法验出,而且还会使人上瘾,最后往往是死的心甘情愿的,死于此花之下的人,多半都是面带微笑,面容安详,但却身形瘦若枯骨皮肤干如树皮,死状十分诡异,此花又名醉红尘。人面泠人应该取是自泠人的意思,其实此花也很好认,就是每朵玲花后面都会长着一张像是小小笑脸的人脸。还有此花多是长在尸体上繁多的群葬之地,所以在乱葬岗比较能常见些,人面泠花性阴寒,倒是制作寒毒和幻药的一味好药引。” “其实这几味药中,我应该比较喜欢鬼冥兰,因为这花很特别。鬼冥兰,花朵呈淡蓝色,伴有腐尸的臭味,一生只开一次花,也只结一次果,所以生长的很少。鬼冥兰所生长的三丈内,无任何花草能存活,但是鬼冥兰的三丈内多是遍布蛇虫鼠蚁等各种毒物的尸体和骨骼,因为鬼冥兰对毒物有致命的吸引力,但在花季对毒物也有致命的药性,会使守着的毒物宁愿活活饿死也不愿离去,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鬼冥兰一般一次能结一到三棵果,鬼冥兰的果实对毒物来说却是大补却也是致命之物,鬼冥兰的果子通过对毒物的吸引,诱惑各种毒物通过被毒物吃进腹中,这种方法来达到从活的毒物体内取得营养,使种子得到生根发芽和被动移植的必要条件使每一株鬼冥兰能更好的生长,所以鬼冥兰最后生长的地方多是各种毒物的巢穴,这也是其中一个使其稀罕的地方,因为这种生长条件会使人很难寻得到,更是难以采集,其实人培会更好一点,只是会需要很多的财力,而且每株鬼冥兰生长后,那块地会有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无法使用,要不断的移动所以非常麻烦。鬼冥兰的花,可以用来配制各种毒,都能使各种毒物的效果反倍,但是鬼冥兰的果实却是很好的解毒制,但是千万不能内服鬼冥兰的果实,不然就只能被当作种子生根发芽的养份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找到在杀死鬼冥兰的种子,而保留下药性的办法,所以还是不建设药用,其实很多人不知道,鬼冥兰的果子是完全可以像剥瓜子一样,只要把鬼冥兰种子中间的芽心剥掉就可以了,鬼冥兰的果子不但性温大补,而且益气养血对刚产完子的孕妇戓是年迈的老人都非常适合。” 连玉看了眼柳于策,带着丝丝提醒意味“至于你,不是我看不上你,如果你想自采自用的话,我建设你不要试,一般只有中级以上的药师才敢用,就你自己,不如直接上吊死了,还能舒服点。” 连玉徽徽思索着“到底是谁提醒你要用鬼冥兰和双生鬼莲的,依我看,那人应该和你有仇,这两种药,别说服了,多是沾者必死的类型,我实在不明白,你一个医师,难到你想转行?????” 柳于策有些尴尬“那个不是的,小师叔,我纯属好奇,呵呵,就好奇……” 连玉眯了眯眼,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柳于策“好奇没什么问题,但别把自己的小命给好奇没了……” 柳于策给连玉倒了杯茶,有些讨好的意思“呵呵呵,我知道了,小师叔……” 连玉接过茶喝了一囗,继续道“至于双生鬼莲,这鬼东西其实不能算得上是药,双生鬼莲,又名一妖一仙,此草一本双生,雌雄同体,多是单生植物,不结果,很少见,却可以生长很久,都不会死,多是长在严寒地代,此花一开可以开长达一年,不谢,没有伴生兽,可以说很好采,如果是远远看去你会以为,此花是飘在空中的,因为它的花茎是两根非常细的丝,如果不靠近的话,都看不见。此花是并蒂双生,是一雌一雄,雌为仙,雄为妖,这两朵花唯独只有花心的花蕊是不同的,一朵是白色,一朵是黄色,雌花无毒,可入药,但却不能单独入药要配合雄花才会有药效,但雄花却是奇毒无比,食用不到半曰,就会全身血液凝固而亡,据记栽要想用雌花一定要先服用雄花,后提纯才可以调配成药,但提纯雄花的药性,只能以活人,为药引,如果能成,那人流出的血是一颗一颗像是珠子一样,柔软却不散不化。此花不可吸食也不可触碰,生存的条件也十分严恪,所以几忽已经绝种了,曾有不少人试过配药,但至今还未曾听说有人成功过,传言如果能合成,此花配出的药不但能解百毒,还可以让用过的人百毒不侵,就曾有不少人因为这个传言而趋之若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药效,但很让人丧命倒是真的” 连玉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柳于策,话语也冲满了警告“柳于策,我无论你是为了谁,我都希望你不要打双生鬼莲的主意。记住那不是药……” 柳于策有些失望的呆愣“我知道了,阿玉” 连玉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其实这些药,稀有是稀有,很多都并没有绝种,只是难找了些,……其他都好说,只要生存条件合理,一般应该都能培育出来,只是所费的财力只怕是非常宠大的,如果是药谷的话应该是有这个财力的,你若是只是帮人找,那你可以去问我那师傅,他应该多少都会知道点!!!但是你若是想要自己用,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寻死路了,鬼冥兰、人面泠花、双生鬼莲这种东西,没有中级以上的药师碰都不敢碰更别说要入药了。” 连玉突然发现柳于策所找的药多是进补和解毒,戓是制毒的,如果是治病戓是解毒,只怕不是一般的毒吧,要不然,不可能想到鬼冥兰和双生鬼莲这两种妖物。 是的,这两种东西在所有药师的眼里属于妖物,并不是药,随时都要做好要以命换命的准备?无论是毒还是药,都是药师最喜欢的,连玉当然也不例外,他觉得如果可以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中毒了,救不救的另说,最起码可以见识下,也是好的。 连玉突然对着柳于策嘿嘿的笑“那个小师侄啊,其实,也许,可能,我能帮你呢,不如你告诉我,是谁中毒了,我帮你看看……” 柳于策也呵呵的笑着,连连摆手“呵呵呵,没有,真没有,阿玉,你误会了,误会了,呵呵,呵呵……” 连玉见柳于策不上道,有些恼了,威胁似的,眯了眯眼,还故意可惜道“唉,真可惜,本来还想着也许能帮点忙的,可惜了……我的九叶重楼啊,我的血雨珠啊,唉可惜了……还有我的人脸泠花啊,都没什么用了,要不我还是拿去卖了算了,你说好不好啊,修??????”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向静王寻求意见,柳于策则是,连玉每说一样,他就心疼一分。 静王倒是一惯的宠溺道“好,只要阿玉喜欢……” 连玉开心的抱着他,心想,有人宠着真好,欺负人,都带帮忙的,嘿嘿嘿…… 第39章 自从连玉搬到静王府后,就一直是跟静王同住,刚开始还好吧,自己身上有伤,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但时间一久,连玉总觉得很有问题,比如,静王总是喜欢在睡觉时抱着他,这还好吧,只要睡着了一般都没什么感觉,但是,静王总是喜欢到处摸一摸,捏一捏,关键是摸得他全身痒痒,哪哪都不舒服。 总之静王有很多奇怪的癖好,比如,喜欢在他睡着时,偷亲他,总是想跟他一起洗澡,睡觉总是把他抱在怀里,睡着之后总喜欢把腿压他身上,等等…… 不过连玉发现,静王的偏室有个浴池,这是让连玉最喜欢的,每次洗澡都觉得非常开心。当然除了不喜欢一起来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自从两人住一起后,基本上,连玉所有的事情,静王都喜欢插一手,让连玉总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的错觉。 静王手里拿着连玉的里衣,就往偏室走“阿玉,你该起来了,不能泡太久了,容易染上风寒!!” 静王缓步走到浴池边,只见连玉趴在池边,笑睐眯的抬头看他“你来了,泡澡实在是太舒服了……” 静王蹲下身捏了捏他的鼻子,看着连玉光裸的后背,声音不由得哑了些“你该起来了,现在天凉了,泡太久了,起来容易生病” 连玉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乖巧“好,我马上就起来” 静王把连玉的里衣放下就出去了,从内室里传来他的声音“阿玉,你明日想穿哪套???” 连玉一边穿衣,一边往外走“你选吧” 静王每天都会把连玉第二天要穿戴的衣物准备好,这些事不知为什么他做的很顺手。有时,连玉觉得,如果不是性别不对,他真的觉得静王真像个贤惠的妻子,就像他娘一样。 连玉从身后抱住了,正在给他整理衣物的人“你这样,好像我娘啊,我娘也是这样对我爹的” 静王回身也抱住了他,嬉笑的看着他“我跟你娘,那里长得像了,不应该是你长得像吗???” 连玉发现静王长的还挺高的,自己也只到他肩膀左右的位置,每次跟他说话都要抬着头。 连玉噘了噘嘴“我说的不是样子,长得像,是你对我好的时候很像” 静王双手揉捏着连玉的脸亲了亲“小坏蛋,快坐着,我给你擦头发” 连玉顺从的坐到了床边,等着有人给他擦头发,两人对这些事总是做得很自然,一个接受得很自然,另一个也付出的也很自然,没有丝毫违和。 连玉背对着他,一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问道“你总是对我这样,会不会有一天也会烦了我???” 静王轻轻的擦拭着手里的发丝,很细心,也很专心,好像似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不会的,阿玉,可知能真心的待一个人好,也是可以让人开心的。” 连玉有些疑惑“是吗??不会觉得累吗???” 静王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不会,只要那个人是你,就不会” 连玉轻皱眉带着疑惑,他回过头来问着静王“是吗???” 静王也回了他一个肯定的笑脸“嗯……”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要的岁月静好吧。 连玉睡觉总喜欢睡在外面,今晚也不例外, 连玉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静王洗完浴出来,就见他一直是这个模样,呆呆的,却有些可爱,瞳色深了深,整个人就直接压了上去,双手撑在连玉的两侧耳旁,头抵着头,眼对着眼,还有些水气的发丝也顺势埀到了连玉的耳边,连玉也不知是没反过来,还是习惯了,竟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连玉抬手摸了摸他的发丝“还有些湿?!!” 静王哑着嗓子叫他“宝宝!!!!” 连玉眨着大眼睛看他,带着点点疑惑“嗯?”怎么了?? “你的伤好了??” “算好了吧!!”连玉还以为这人是在担心他的伤势,果然还是太过单纯了,还自己拉开衣禁露出右肩上那条细小粉嫩的疤痕,表明自己已经无碍了。 静王看着连玉的眼睛,里面倒映的都是自己的模样,突然有些不想忍了,直接就亲了上去? 这是自温泉池后的第一次,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过的太久,还是什么,显得有些急切?而连玉,也只是愣了愣,随后便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双手也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脖颈,其实对于连玉来说,第一次感觉也挺好的,除了后来痛了几天,这点连玉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随着两人的深入和沉沦,连玉的里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撐开了,整个胸堂都露了出来,静王一路向下连啄,连玉被引得阵阵麻痒全身微颤 连玉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双手抵着静王,气息十分不稳“等,等等,先……先……说清楚,你要势可而止,我可不想再躺几天????” 静王額头的青筋都出来了“阿玉,你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收不住吗??” 连玉有些被吓到了,急忙收回手“好吧,那你,你轻点……嗯……嗯” 无任何疑问的,连玉第二天,又没起得来床,所以说,有些话不能信,千万不能信…… 第二天中午,连玉不是自己醒的,是被静王摇醒的。 静王坐在床边,轻轻的摇了摇连玉“宝宝,宝宝???该起床吃饭了……” 连玉抬了抬眼皮,刚想翻个身继续睡,结果“嗯……嗯哼” 突然疆住了,全身腰酸背痛,连玉这回不想醒,也醒了。 他艰难的抬起一只手,马上有人接住,轻轻的把他扶起来,让连玉直接靠在自己怀里,连玉的眉头都能夹苍蝇了,一只手还扶着自己的腰。 那人还关心的问道“很痛吗???” 费话,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连玉已经不想回答这种没有丝豪意义的问题了,连玉有些后悔道“昨晚不是让你轻点吗??我看,我还是,再考虑看看吧,我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你” 静王被说得也是一脸惆怅,自己昨晚已经算是克制了,看来阿玉还是不能习惯,不是说第一次后,就不会这样了吗??难道书上说的不对???? 静王边想,边回道“是不是哪里不对啊,我看书上说的,不是这样的?” 连玉一脸惊讶“书……??你,你,你怎么能看哪种书呢?????” 静王一脸理所当然“不看书,那怎么办??难道学你逛青楼,可你都逛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你学会啊???可见此计不行!!” 连玉一脸讶异又尴尬“我去青楼又不是去看这个的???” 静王故意逗他“那你去看什么的????” 连玉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去青楼都干什么了“我,我,我就不能单纯的去欣赏美色吗????” 静王一脸理所当然道“当然可以,我自然是相信阿玉的” 静王从连玉的反应当然能知道,他到底会还是不会了,所以也就逗逗他而己。 连玉一脸的有口难辩“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静王嬉笑的亲了他一口“也许是你还不习惯,习惯就好了” 连玉一副怕怕的样子“还是不要了,我怕我习惯不了” 虽然过程还不错,但是每天起床都要腰酸背痛,跟鬼压床似的,鬼才想习惯?????? 静王表情诡异的附在连玉耳边,小声道“阿玉放心,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连玉一脸后怕“我看,暂时,还是,还是这样吧,我挺习惯的,嗯嗯,挺习惯的……”多做几次,什么意思???那自己的腰还要不要了!!!太可怕了,果然年纪大的就是不知道节制,也不怕自己体虚!!! 静王对于连玉的否定不于理会,思索着“先三天一次吧,如果习惯了,再一天一次!??!” 连玉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就跳起来了连连摆手“不行,坚决不行,我不同意” 静王神秘兮兮的道“我觉得要不每天都做吧,这样阿玉就能更快的适应” 连玉吓很连连摆手“不行,真不行,五,五天吧,五天,就五天,不能改了,就五天”说定就赶紧跑,生怕身后的人又做出什么雷人的决定。 静王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好,就依你,先五天一次” 连玉觉得,最起码要五天一次,这样最起码自己还是能有下床的希望的,要是三天一次,那他以后的日子都只能在床上过了,要是每天,那他都直接不用活了,躺着等死吧…… 第40章 其实两人都还好吧,相对来说,连玉并不怎么热衷于床事,但,好像静王比较喜欢…… 主要是,第二天醒来,躺着不能动的都是连玉,这换谁,谁愿意啊???每天醒来,都像被人拆了重组过的一样,连玉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散了的。 但是静王就不同了,他回回第二天都精力充沛,英姿飒爽,连玉都怀疑他是不是吃了补药,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连玉是个懒散惯了的,他每天起床都会比旁人晚些,自从住到静王府,日日都是静王叫他起床的,而静王也很热衷于叫他起床,他说过因为阿玉有些迷糊的样子,很是可爱,有些时候,连玉有可能是被亲醒的。 两人虽然都是男子,但其实也与旁的夫妻没有什么不同,刚开始连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一个人在家时,近身的事一向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现在倒是被静王全做了。可以说静王把他照顾得无徽不至甚至更过,从起床穿衣开始到最后食用早饭,这些所有的事静王都一手包办了。 连玉觉得这人完全把他当作三岁小娃娃了他又不是不会,刚开始连玉总说这些事自己能做,不用麻烦他之类的。 但静王说,这就是他想对连玉做的事,如果两人成亲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连玉有些疑惑,他问,你想成亲,就是想找个人让你照顾吗???连玉实在无法理解他这种喜欢自找麻烦,异于常人的想法!! 静王总是会说,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愿意被你照顾的人,也是一种幸福。但是连玉总觉得静王这是病,很奇怪的病。 自古以来好男风的事,并不少见,许多达官显贵都会养娈宠,这也并非有多稀奇,但也并没有谁是正经娶男妻的,就是断绣也多是会娶妻生子,就连青楼妓馆里都会有小倌等男宠,所以人们不是不能接受断绣,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是哪个被人当娈宠的人而已…… 虽然连玉对这方面一直不怎么开窍,但这种常识也是知道的,连玉一直觉得应该会有很多不同,虽然静王与他说过此生他不会再有别人,但连玉还是觉得两个男人,应该还是会有很多问题才是,比如生子、房事、名声等等,无后就是最大的问题,两个男人是不可能有孩子的,那静王以后会如何呢???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个女人??还是过继??还是别的????总之一定会有总总不便才是…… 但,渐渐的,连玉觉得,好像也不是,跟别人家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的。其实应该说是这两人的面皮都太厚,所以才没觉出来有何不对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静王总是很粘着他,能抱着绝不搂着,能搂着绝不牵着做的豪无避忌,宠他也宠得有些过了,不过依连玉那个懒惰的性子,他倒是很喜欢静王如此待他!!只是如果别那么光明正大的话那就会更好了,必竟连玉也不喜欢被人当猴看!! 但是静王好像也挺怡然自得的完全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困扰,所以两人也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两人过得都挺开心的,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有多少,两人倒是都非常有默契的豪无感觉。 今夜,又是那五日之期,虽然经过时间的沉淀,连玉好像也有些习惯了,并没有想像中的难以接受,就是每次到最后都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除外,倒还挺舒心的。现在每日醒来倒也没那么严重了,难道,这事,真的可以习惯的吗????? “宝宝!!!”静王逗弄着连玉的耳埀 “嗯!!!?”连玉轻皱眉头,微仰着头难耐的轻哼 “够了!!!我快受不住了,快!!快点……” 静王轻啄连玉的唇“宝宝乖,叫哥哥!!!!嗯??” “哥!!哥哥,快点!!??” 今晚,待到静王帮连玉洗干净时,连玉早就睡了过去。连玉知道每次静王总是要忙活一阵才会上床睡,他也习惯了,没去管他,反正他精力好得很,自己到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在连玉迷糊睡着的时候,他听到偏室似乎有人在说话。 “我去看过了,温泉池那种的那些药,虽然也有很多名贵的药种,就连鬼冥兰都有一株,但是小师叔也说了,鬼冥兰并不是我能用的,所以过几日我会传讯回药谷,希望我师祖能找个药师来帮忙,而且想采了这株鬼冥兰还得要你跟小师叔说一声,至于能不能解这毒??这事也还未可知……” “嗯,我知道了” “我觉得,还是告诉他吧,小师叔已经是中上级药师了,也许他有办法呢???” 那人的口气突然有些严厉 “那如果没有呢??你又何必告诉他。” “可是,他总是会知道的啊??” “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你们药谷,的中上级药师也不是只有他一个” “是,虽然不只他一个,但现在能找到人的,也就他一个啊,我那师叔祖,也是鬼影都不见一个,还有一个更难请……” “好了,先拖着吧” “唉,本来我也想过要用双生鬼莲的,但只怕现在整个药谷也没有会用双生鬼莲的,只怕……” 连玉迷糊的听到这,心想双生鬼莲,??? 连玉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心想,那只会死得更快,这是那个笨蛋啊??!???他实在是被折腾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懒得再去想那个笨蛋是谁,还是先睡觉吧!! 不过一会,连玉就感觉到自边的位置上多了个人,那人轻轻的把他揽住了,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体温,连玉也顺势的靠了上去,还蹭了蹭,真暖和,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过去。 静王看着那个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还像只偷了腥的猫似的,偷笑的人,紧了紧手臂,觉得就这样,就好了,能有这人陪着,就够了,低头轻啄了下连玉的脸,给两人盖好锦被相拥而眠。 第二日,豪无意外的天已大亮,连玉还是没起!! “宝宝??宝宝!!!醒了没有,该起了!!!!!”连玉睡的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无奈连玉眼睛都睁不开,顺势的随那人的拉扯糊里糊涂的坐起了身,那人十分熟练的给连玉穿衣,梳头,洗漱。 连玉还是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的任人摆弄,直到那人给连玉洗完脸,连玉才勉强的睁开了眼算是清醒了。 连玉被人捏着下巴抬着头,让那人仔仔细细的给他擦脸,等到擦好了,连玉直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了进去。连玉埋着头,闷闷的声音从脸下发出来“我好困啊……” 静王看着埋首在自己身上时不时还轻蹭几下,突然觉得这正在发懒的连玉,也十分可爱!!两手揍着连玉的脸迫使他抬头,笑看着他“小懒猫,困,也要吃饭啊,你现在才几岁就开始不吃饭了????” 连玉就着这个姿势,抬着头,看着在自己身上的人,打了个哈欠,眼珠带上了些许水意,眨巴眨巴的,买可怜“不想动……” 静王好笑的亲了他一下“我家宝宝真可爱……”很自然的矮身,把人打横抱着就向外走去。 连玉也很自然的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肩头,继续赖着也不去管这人会把他带到哪去。 静王直接把连玉抱到了庭院里,院落的亭阁里坐着柳于策、朱清、程意三人,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很是舒服。 自从连玉住进来后,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几人,也习惯了几人总是往他跟前凑。 三人见静王抱着连玉出来,也早就习惯了这一幕,都已见怪不怪,几人都习惯了,连玉跟静王就差长在一起了似的。 就柳于策时不时地,总是喜欢刺连玉两句“阿玉,你都多大了,还一天到晚的让人抱着,不知羞???” 连玉眯了眯眼,又蹭了蹭静王的脖子,还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瞪了眼柳于策“要你管,好过你想抱都没得抱,哼” 静王一手环紧连玉的腰,以防他掉下来,没对于这两人的互相挑刺已是十分自然的忽略,招手吩咐下人把早饭拿上来。 柳于策讥讽的笑了声“只有你这种十几岁的小孩子,才会喜欢抱来抱去的,我才不需要呢” 连玉拿起桌上的东西一边吃,一边白了他一眼“哼,你是不小了,但是你就是没人抱,这说明什么???” 连玉吃一口手上的东西,又撇了他一眼“这说明,你不招人稀罕,你不招人疼,没人喜欢你,这很值得骄傲吗???” 连玉一脸看不上他的样子“也不想想,自己有什么问题。啧啧啧,你这样子,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要你了……唉,真可怜” 柳于策急了,“我那里不好,我好的很……” 连玉对他还是一脸的嫌弃样“脑子不好,也是病” 柳于策又开始抓狂了,他一手抓着朱清,一手指着连玉,可怜惜惜的道“清,他太过分了” 连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所以说,你脑子不好吧,你跟朱清说有什么用啊,他又不会治” 几人不禁的笑了,这种戏码天天有,却天天都不同,岁月静好也不外如是了。 “你,你,你太过分了,我不理你了……”柳于策被怼的哑口无言 哼,就你这脑子还想嘲笑我!!!! “好了,来喝口茶,消消气……”朱清只能略略的安慰他,这明知自己牙口不如人,还总喜欢往上撞,也是没谁了。 “哼,搞得好像我多喜欢你似的,脸皮真厚!!”连玉也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柳于策被怼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十分委屈“清……” “修……”连玉学着柳于策,而且比他还大声“我要喝粥!!”说着还故意对着柳于策挑了挑眉,十分挑衅气得柳于策想吐血。 静王府内岁月静好,可静王府外的上京城却宛若正在掀起惊涛骇浪不断的冲刷着人们的三观!!! 第41章 自从连玉在连家受伤之后,就在没回去看过。 那怕只是回去看看将军夫人的病好了没有,都不曾回去过,因为连大将军不许他进门!!! 这边的连大将军更是十分武断,连大将军自从连玉受伤被静王带走后的第二天起,就直接带上祖籍去到了京尹府,强势的要求京尹给连玉写绝断书,从此连家再无连玉。 这事传遍了上京城,就连宫里那位都有些摸不着门路了,这到底是真是假啊,这连大将军的算盘到底是怎么打的???因此还半真半假的特地派了人来劝说,不过最后也没能阻止连大将军执意而为。 京尹也是被吓得不清,就怕哪天连大将军反悔了,找他算账,硬是没敢写,这上京城里,谁不知道,这连玉自小就被连家的人当成宝似的宠着,要不然也不会让连玉纨绔成这样子,何况宫里那位对连玉的态度也是让人捉摸不透,所以,京尹没办法,直接就晕了,当然这是真晕还是假晕就没人知道了。 最后还是连大将军那爆脾气上来,直接自己动手写了绝断书,还硬抢了京尹的大印,给盖了上去,一甩牛给京尹留了一份,就直接让人把另一份送到静王府了事。 这事,可是相当的劲爆啊,整个上京城,就像是被突然降下的一道天雷给劈了似的,家家户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从前,熟人见面再也不是寻问那些家长里短的了,现在一上来问的就是,唉,听说了吗?那连玉又怎么怎么了等等……当然,是高兴多些,还是不愤多些,就没多少人是真正关心的了,总之上京城里因为这事又是热闹了一阵!!!! 就连宫里的那位都有些坐不住了,不得不特意传了连玉和静王,还有连家的三位家长一起进宫寻问。 那场面,据有幸能在场的左尹和右尹描述真真是相当的精彩啊,也相当的解恨啊。简直是比茶楼说书的,戏台上演的,都要精彩多了。 据说连大将军那天气得,恨不得手撕了连玉和静王,要不是那是在宫里,要不是上面还有陛下镇着,简直是,想要两军对战啊。 “连玉,你就说你回不回家吧????”连大将军恼怒不可遏的连连嘶吼 “我不是不想回,明明是爹爹你不让我回的????”连玉继续狡辩 “你,你个孽障,你以为老子想管你啊!!哼”大将军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爹爹,其实要我回家也行,只要你点个头,我立马回去,我保……”连玉厚颜无耻的提着要求 “嘣,啪”连大将军怒发冲冠,眉毛倒竖,也顾不得场合,抓起手边的茶皿就向连玉扔去,抬脚就往向冲“想得美,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你个不孝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连箭和连弦忙拉住自家爹爹“爹爹,不可殿前失仪,陛下还在呢???” “阿玉,别乱说话……” 这边静王也紧紧的把连玉护在身后“连大将军请自重” 静王一插话,简直是婉若火上浇油,连大将军头顶的气焰又高了一层,直逼屋顶,在场的左尹右尹见势不妙,对视了一眼,只能一人一个上前劝架,没办法,他俩之所以能有幸在场就是为了这个!!! “你给我滚,你个死断绣,要不是你,我儿子会喜欢男人,肯定是你先招惹连玉的,” 而连玉呢,简直是厚颜无耻到无人能及的地步了。连玉不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把静王给睡了,还扬言,不给静王纳任何的男子戓是女子,不然,他不但要把人扒光了挂城门,还要找人把人给轮了。 连玉从静王身后连连闪躲“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你同不同意都一样,反正我已经把人睡了,您老看着办吧!!?” “卟……咳咳咳……” “咳咳咳……” “……” 这话一出,雷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睡……睡了!!??? 连玉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不但把人睡了,今日我还就直说了,谁要是再不经我同意就给静王送人的话,无论是男是女我不但要把人扒光了挂城墙上示众,我还能找人把他轮了,你们信不信吧!???” 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想静王,也是堂堂王爷,皇家中人,虽是好男色,但多数也是会找个女子,生儿育女的呀。但现在连玉这么说了,这不是等于要静王跟他一起绝后吗?????谁还敢给静王找女子啊,别说是娶回家了,只怕是,做个外室,都是不太可能的了,那个良家女子,有这个胆啊。 这连大将军也是被连玉给激得差点吐了血,而两位连小将军也被连玉的豪言壮语给唬得一懵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连玉见在场的都愣住了,就连自家老爹和楚王都一脸的呆像,抬手在挡着自己的静王手上拍了拍,走上前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继续发表自己的豪言壮语“静王爷呢,从今很后就是我的人了,所以要是以后谁再给静王塞人的,我不但会把人给轮了,还要把静王给切了,事后更是别怪我那天诨起来时上门找人算账~……” 连玉对着左尹和右尹还别有深意的嘿嘿笑了两声,吓得本来还想劝两句的左尹和右尹,只能紧紧的闭上了嘴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 “你有意见吗???”连玉还特地寻问了静王一句 静王回以一笑“阿玉喜欢就好……” 而楚王隐晦的瞄了这两对家几眼,端着茶杯静静的喝着茶,至始至终都没多说一句。 以连玉的说法就是,自己是男人,静王也是男的,他以后没得娶了,静王自然也就别想娶了,这样才公平嘛。反正就是一句话,大家都别想了,想了也白想,不可能。 而连玉,对于连大将军给的绝断书,连玉的说法就是“行吧,爹爹既然不喜欢,那就当我嫁人了,反正嫁都嫁了而且现在我在静王府住的也挺好的,也就不再惹爹爹生气了,至于哥哥和娘亲哪天要是想我了,可以去静王府找我,戓是找人给我传个话,所以,回不回去都一样,绝不绝断的也都无所谓,爹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不介意。”连玉这甚是大度不愿计较的态度生生的把连大将军给气吐血了!!! “咳咳咳……你,你个孽障……” “爹爹……” “连大将军……” “……”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连玉接了绝断书,而连家也和静王府也彻底决裂。连大将军则是直接吐了血被抬回了将军府,此事到这,就算是完结了。 反观,上京城里,因为这件事,简直是空前的热闹啊。就连茶楼、酒馆小店的说书先生都直接写了小删,给流传了下去,至于内容范本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连玉不畏强权和家人的反对勇于追求所爱的,有说连玉不知从那学来的妖媚手段不但迷惑了静王,还给静王使了毒药让静王不得不甘愿舍弃这大千世界独宠他一人的,总之众说纷纭比比皆是,不过百姓多是拿连玉当反面教材的,最后不止是楚国,就连几个邻国都以连玉作为榜样,拿来当作教育后代的素材…… 而连玉自从和静王在一起之后,连玉的身份,静王也就都知道了,就连暗刺的身份,连玉也没再对他隐瞒。 所以,连玉要回将军府,不一定要被人知道,只要他想去,自然有不被人知道的方法,虽然将军府里布满了宫里的眼线,但对连玉来说也并未有多难。 所以将军府里的事,连玉并不是很担心。 自从连大将军在宫里被连玉气吐血后,连大将军就一直卧病在床,而将军夫人,也因为前段时间,连玉的事病倒了不得已两位连小将军也就都告假在家,侍奉着双亲以尽孝道。 静王则是顺势在连家人都无心操持的情况下,加紧了对定北营的蚕食瓦解,不但安插了不少人手,还从中利用各种方法,开始排挤各个身处要职却又始终不懂识时务的人,好安排上自己的人手。 这些事,不管是真还是假,反正就是已经做了,而宫里那位就算是再愚钝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回过味来了,也在同一时间,顺势安插上了不少自己的人手,两虎相争互不迁让,一时之间倒是没人有时间,去管连家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事了。 连家一家反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也就顺势而为放手了许多事,定北营从此易主,而连家再不会有剑光照君颜,一骑万士随的传言了,但同时这些事也只是转了个名头落到了静王的头上而已。 连玉也越来越担心静王的处境了,就照这样下去,静王只要接管连家手下一半的军权,就越有担上犯上作乱意图谋反罪名的可能,而且他本就是皇室中人,更是让人坚信了他谋反的可能性,也更是坐实他谋反的野心,只怕到时,无论他自己是否自愿,都自会有人帮他逼他去做,无论是不是他,静王也都必须担下这个罪名!!!!! 但连家能不能摆脱也是个未知数,以宫里那位的性情,只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只会下手更快。 那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连玉迷茫了,也许……唯有让静王谋反,才是唯一一个最有可能,保全两家人的办法。 但,如果是,那么他也将注定是这皇权的牺牲品,如果只是牺牲自己一个,连玉倒是没觉得有多可惜,只是怕,直至最后连家还是逃不过…… 天,不随人愿,这连玉一直是知道的,但他就是不甘心……要不是他不甘心,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事呢…… 所以,做都做了,就选一个最大的可能性的吧,那怕最后失败了,最起码,自己曾经挣扎过,那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吧。 第42章 自从发生了宫里的那件事后,连玉名声说是遗臭万里也差不了多少了。妥妥的反面教材,混混恶霸的典范,不念君恩、不敬父母、厚颜无耻、有辱斯文……总之是罄竹难书、流恶难尽 现在的连玉也确实是挺可怜的,天天被人骂,连玉有时听多了都以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事!!!!幸好连玉不是个耳根子软的,要不然都恨不得撞墙戓是直接把自己沉了江,以死谢罪得了免得没脸活着见人。 但是很可惜,连玉,他不是,连玉自认自己的面皮都能与城墙相比了,别人愿意浪费口水与自己何干,这么多年了自己荒唐早就不是这一时半刻的事了!!所以连玉除了少上街之外,过得是,相当的惬意。 他之所以少上街,一、是因为自己身上带伤,二、是他也确实是怕自己被人丢臭鸡蛋啊,所以,还是在家呆着吧,有吃,有喝,还有人疼,多好的事啊,傻子才没事找事,上街去找人理论。 而恒泽几人,也因为这件事,被家里明令禁止,不得到静王府找连玉以免被央及池鱼进墨者黑,不然很有可能会同连玉一样的后果。所以无奈连玉也让这三小只这段时间,别来找自己了,免得这回,是真的惹祸上身。 也幸好连玉没有姊妹,不然,以后怕是都没人敢上门求娶了。 连大将军病倒的这段时间,都上交了所有公务,说是现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自己教出了这么个混蛋玩儿样,也实在是无颜面君有负君恩,所以也就都上交了。连箭和连弦倒是也有此意,只是宫里的那位明令禁止,说是食君之就应担君之忧,孤自是能理解连大将军的心情的,但是两位连小将军还是应该以国事为重怎可轻言请辞呢等等等等……倒是没上交,但是楚王也特许连箭与连弦这段时间在家照顾双亲不必急于处理过公务,由直系下属直接接管既可了。 至于宫里那位是何原因没有干脆的接收两位连小将军的公务,就有些不为人知了,无论是不想落人口实,还是另有目的,现在都不是深究的时候。可以说,连家借着此次机会,手上的军权基本上算是全上交了,至于接手的到底是谁就不是连家人所关心的了!!! 虽然,连家没有了军令牌,但谁都知道连家人世代带兵,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是不是一定要令牌才能调兵呢????这个问题让人细思极恐,但是最起码现在的连家已经表明了态度,自己并无谋反的心了,至于宫里那位选择信还是不信,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静王,因为紧急接管太多的兵权,而让楚王越来越惴惴不安。其实楚王自己非常明白,他能容忍连家那么多年也是因为他心中自有沟渠,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连家会有多大的谋反之心,之所以一直猜忌不断,不单是因为连家据有谋反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连家向来只忠君,是忠、君、但忠的是君,而不是他,这个他在还是皇子时就深有体会过,更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差点命丧于此,所以他害怕、担心,担心他自己无法稳坐这个君位,更害怕自己喜欢的皇子会命丧于此无法顺利的坐上这个君位。 连家有一条最招人恨的家规,就是连家不参加储位之争,这句话一看并无半点毛病,戓许更是许多君王最喜欢的纯臣之例,但是!!!但是谁又能保证连家这把剑是否能一直都会如此刚正不阿呢,连家人手握如此大的军权,不要说是被人持于手中了,那怕只是丝毫的偏差都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所以楚王不放心,这种东西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可靠的,但他也不敢冒然收回,那怕是连家人自己想以退而求安,他也不敢要,因为他怕连家人会计恨他,所以他要用自己的君身来压住连家的人,同时又要以诡计谋得这连家人手中的“壁”才会安心,呵呵呵,一切竟是如此的可悲又可笑!!?? 至于,静王,想不想坐这个位置那就更难说了,自古有那个皇子不想坐这个位置的,静王与他的年岁相差无几,正是年轻力壮之年,就算他是断袖,也不能代表他以后不会有子嗣。所以,静王比连家,更有这个可能,也正加的名正言顺,所以,他开始后悔了,后悔把静王给招了回来…… 其实连大将军也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连大将军也在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如此轻易的答应连玉……对于这件事,没有后悔的,反倒是连玉…… 所以在所有人看来,连家到此算是彻底的失势了,不但彻底的失去了明面上的所有,权势、职务、地位,戓者是名声……都彻底失去了,就因为一个连玉,因为一个断!!!!!!就因为养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人,而赔上了连家几代人的功勋和声名,也赔上了连家世代这用命换来的涛天权势,真真是令人叹息…… 此事过后不久,连大将军就直接上朝去辞了官,宫里那位也同意了,说是连大将军也已年迈,特许其怡养天年。但是当连玉的那对双生哥哥辞官时,却是死活不同意,说是不能就此寒了将士们的心啊,更不能负了皇家对连家的期望等等,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反正就是不同意…… 连家人也就此明白了,就算是连家交还了所有军权,最终还是,没有让宫里那位放心啊,所以说,连家只怕还是不可能逃的掉了…… 连玉愤恨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连玉私心的认为他宁可相信静王登位后,会放过连家,也决不再相信楚王最后会良心发现的放过连家。 所以,他决不后悔,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怕最后静王是要登帝,那他也决不会放手…… 连玉一直在为所有的一切可能做准备,他让暗刺的人在有可能的情况下给楚王下毒,就连连玉中上级药师的身份都用上了,所以只要有机会,楚王就算是中了毒,只怕也难以让人能发现的……其实连玉早已是上级药师了,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就连药谷的人都未曾知会过所以只要楚王中了毒,连玉保证这世上绝对无人能救,但是这事在禁卫森严的王宫之中又谈何容易呢??????? 而连家,连玉也在做最坏的打算,连玉让人在上京城外不远的地方直接挖了地道通到了将军府的地下,只要在最后时刻打通就了……哪,那怕最后连家所有人会因此背上卖国的名声,连玉也在所不惜……所以,连玉在等,他在等那最有可能的那一刻…… 如果最后的最后,一切都逃不掉,那么,连玉会让那人,给连家陪葬,给连家一家老小,赔罪…… 当连玉把他的准备告诉连大将军时,连大将军是死活也不同意,以连大将军的说法就是,那个人终究是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而连家世代功勋,更是不可以能上卖国的罪名,这有辱祖宗,道德败坏的事,连家人绝不能做…… 连玉听后,无言无语只是不停的笑!??不停的笑?!!!? 连玉也不管连大将军都说了些什么,最终只回了一句“我可以等你们都死了,我再做,也是一样的……”说完还嘿嘿嘿的笑了…… 连大将军铁拳紧握,剑眉倒竖,一忍再忍,最终,仍然是一语不发的看着连玉离开了……他自己生的儿子他又怎会看不懂呢,连玉自小长在外,他自知自己亏欠着连玉,所以连玉以往如何胡闹他都从不舍得多责备几分,连玉的性子自小就不像他,除了那股子驴劲却怎么斩都斩不断,这就是连家人的通病,即使是连玉从未接触过军营这股韧劲却怎么也磨不掉,自己倒底是应该自豪还是应该失望呢,呵呵呵呵!!!!! 而静王这边,一边要把连家的兵权尽可能的接过来,又要保证在连家不会出现其他被问责的情况下发生,所以这段时间也是有够忙的了…… 唯一能让静王觉得欣慰的事情,就是每天回府都能见到那个想见的人。每每见到那个人,他总觉得,那是值得的,只要他镇住这十年,就这十年,就够了,之后,他便会和这人双双离去,那样他也就心满意足了……虽然,这可能有些残忍,但他不想放手,所以为了换他,他会给他所有他所能给的一切…… 所以,当一个人用他的命,他的一切去栓住一个人时,就已经不是命定不命定的事了,那怕不是,那个人也早已是在劫难逃了…… 这一点,连玉和静王倒是挺相像的都是一样的死心眼,从连玉答应静王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没想过在自己死后,会让另一个人能舒服的过完此生的,所以这两人都有些让人可怕的,相似之处…… 第43章 自从殿前对制之后,连玉就光明正大的住在了静王府里这事也算是过了明路的了,静王府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了,连玉以后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主子了,这静王府里就没有他去不得的,管不得的了!!!!!而朝臣们也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无论连玉使的究竟是什么妖法,但静王很明显是默许的,所以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再敢往静王府里送人了,也算是间接的承认了连玉与静王的关系,至于那被连玉所遗忘的静王府偏院,也无人再敢提起!!!? 连玉也终于是可以舒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了!!!! ***…… 还记得有一天晚上连玉睡的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偏室说话,之后他就曾多次留心过,但后来却一次也没再发生过,所以连玉一直以为,自己那天是在做梦…… 可是自己怎么会做这种豪无头绪,没头没尾的梦呢????那天好像也没听清到底都说了什么???。难道……自己一直怀疑柳于策与静王有染!!!!!? 想到这,连玉自己都禁不住一阵恶寒,没想到自己也有那么不正经的时候,难道是跟柳于策一起呆久了,所以被传染了?!!!?一定是,一定是,就柳于策那脑子,能想出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自己一定是跟他在一起呆久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太可怕了,果然,不能跟傻子呆在一起…… 柳于策被连玉徽徽皱着眉,意味不明的盯着。突然觉得后背阵阵发凉,忍不打了一个冷战,小师叔为什么用这种表情看着他????? “阿策,你觉得修怎么样???”忽然连玉出声问了个让柳于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柳于策被问得一愣,什么怎么样??这是什么意思??“啊!!!!” 连玉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越白痴了,怎么还较起真来了,不过是个意味不明的梦而已,连玉摆摆手假装一脸淡然“没什么” 柳于策被连玉搞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跟不上节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会有一会没的,让人摸不着边际!! 安静了好一会,连玉又突然问道“阿策,你说,如何能知道一件事是不是做梦呢????”连玉越想越迷糊,越想忘就越是会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柳于策实在不明白“啊????” 连玉又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就是,发生了一件很不合理,戓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你要怎么知道那件事是不是一个梦?????” 柳于策慌然大悟“哦,就是说,你觉得发生了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 连玉点了点头“而且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所以,怎么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戓是为什么会做这种不合常理的梦呢???” 柳于策一副思索的样子“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你梦到的那个人呢???戓是问问身旁的人,这样不就知道了????” 连玉皱着眉“如果,不能问呢????” 柳于策也有点疑惑了“不能问,为什么???” 就连一旁的朱清都听得一脸懵“那你之后没求证过吗?????” 连玉“有啊,但是之后就没在发生过了。” 朱清也开始跟着思索“那会不会就是梦???” 连玉也疑惑“总觉得是但又觉得不是,所以很苦恼,而且为什么会做这种不合常理确又十分真实的梦呢???总该有个原因吧???” 柳于策“有多不合理,梦本来就是奇奇怪怪的……” 连玉还是一脸的疑惑“但那个梦却格外的清晰,只是又有些不合常理?” 朱清“有多不合常理????会不会是你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啊???” 连玉想了想“不是啊,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就比如……你突然梦到你亲了程意,而且你记得非常清楚亲到他的那种感觉????” “咳咳咳” “喷,咳咳咳” 朱清一脸惊恐“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程意!!!” 连玉也觉得,很不合理,所以才会特别在意“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有一天在睡觉时,觉得自己亲了程意,而且那个画面很清楚,就像是已经发生过了一样??那你怎么确定这是有没有发生过呢?!?!” 朱清一脸坚决“不可能,我亲谁都不可能亲程意的???太吓人了……” 柳于策也被连玉吓了一跳“阿玉,你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你亲了谁????” 连玉忍不住照着向的后脑勺又抽了他一巴掌,他什么时候说过他亲别人了????“我都说了是如果,如果,知不知道???” 柳于策有些好奇“那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朱清也一脸求知的看着连玉,是不是连玉有什么私密????难道连玉要给王爷带绿帽了???? 连玉来来回回的看了两人几眼,心想我也想说啊,但是,这还真的不能说啊。 无奈连玉打了个哈哈企图掩饰过去,摆了摆手“咳咳,其实也没什么???就随便问问而 !!” 柳于策被挑起了好奇心“阿玉,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连玉又开始嫌弃他了,指着柳于策问的却是朱清“朱清,你到底觉得他有什么好的???傻乎乎的???” “咳咳咳”朱清又忍不住呛到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这样????? 柳于策也是一阵闪躲, 连玉则是一脸的嫌弃,对这两人已经是无语了。都多大人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问,自己不说还不许别人说??算了,还是想想自己的问题吧,究竟是为什么呢????? 三人各有各的表情,各有各的想法,但都不能说,真是有些烦人呢???? 当静王和程意回来时,只见三人都一脸烦恼的样子,不知道又在干什么??? 连玉看着回来的人,忍不住高兴“你回来了?” 静王顺势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示意的看了看柳于策和朱清,问道“你又在玩什么???” 连玉给了那两人一个嫌弃的眼神,顺手给他倒了杯茶“没什么,在猜梦,今天忙吗???” 静王就势接过“嗯,还好……” 连玉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不自觉的,觉得这人挺好看,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静王看着他有些呆愣“你在看什么???” 连玉倒是回答得很自然,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 静王被夸得很受用,忍不住就笑了,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连玉看着他笑就忍不住想抱他,想了,也做了,反正这人是自己的,不抱也浪费……连玉抬手环住了静王的腰,埋首于这人的怀里,还蹭了蹭,呵呵呵的笑了几声,让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静王也忍不住回抱了他,这两人越来越自在了,也越来越不在乎旁人的感受了。 连玉在他怀里腻歪了会,就越觉得自己那天的梦越不合理???? 连玉抬头看着静王,自己到底是怎么把他跟柳于策连在一起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总应该是有个原因才是啊???? 难道还是因为那次的见面太深入人心了????? 连玉皱着眉,有些苦恼“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的?!” 静王有些疑惑他问的到底是什么?“阿玉,为什么这样问???!” 连玉还是有些理不清“就是,你有没有什么忘了说的,比较重要的事!!!” 静王做略微思索状“不如,还是阿玉问吧!??” 连玉也没看出来什么,突然转过头,指着面前的柳于策和朱清“你觉得,他俩怎么样????” 那两人一阵尴尬,忙低着头默默的喝茶,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静王随着点点头,表示认可“挺好的……” 连玉也点点头,附合道“我也觉得挺好的” 倒是让其余三人都有些不自在,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问这种问题啊??程意则是实在不想参与这种事,总觉得自己成了最可怜的一个…… 连玉又指了指朱清和程意,示意道“那他俩呢????” “咳咳咳……” “咳咳……” “……” 一阵咳嗽声,程意和朱清都是一脸惊恐和慌张,柳于策贴是连连闭躲,静王倒是挺淡定的,但是就是有些不理解连玉这是什么意思??! 静王反问道“阿玉觉得呢????” 连玉想了想“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静王又开始逗他“那阿玉觉得,谁有可能????” 还没等到连玉的回答,朱清就忙站身“咳咳,那个,那个我还有事”也不等其他人回答,就走了。 朱清刚走,柳于策也站了起来“我也刚好有事……” 程意为免自己也被毒害,也站起了身“咳咳,那个,王爷,我看,我还是先走吧,哈哈哈……” 三人接二连三的告辞了,那剩下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第44章 自从那件事后,连玉睡觉时总会多留了一份心思,因为这事实在是奇怪的紧。 但自从聊之后,连玉觉得更是不合理了。 直到又一夜,这一夜,又是五日之期,连玉又是被折腾的动不了了,只有躺床上等人,可等着,等着,就又睡着了…… 连玉迷迷糊糊睡着时,觉得好像有人开门出去了,因为他听到了开门声,连玉正想着,谁啊,这么晚了,有事就不能等明天吗???是谁在房间里???到底是…… 想着,想着,连玉就突然猛的醒了,连玉对着帐顶眨了眨眼。侧耳细细的听着偏室的声音,听了一会,豪无声响,为何这么安静,人呢???连玉起了身来到偏室,他以为能见到静王,却见到偏室空无一人,连玉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刚刚……急忙抓起外衣,就往外跑…… 连玉很急,却也很小心,出了门就直接上了屋顶,放轻身形尽量做到身轻如燕,落地无声,连玉环顾周围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只见有个人影,正顺着长廊缓步往前走着,现在已是深夜,四下寂静如野无一人走动,就连静王府的护卫也不见人影。 连玉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也没急着上前,连玉皱起了眉,抓在手里的外衣不自觉的紧了紧,只见那人影转了个弯,身影正在消失,连玉才披上外衣,轻蹋瓦片向前轻掠而过宛若一阵轻风。 连玉把手里的外衣穿上,因为出来的急,连玉脚上连鞋都未曾穿上,但此时连玉已经无暇顾及,只见那人影一直慢慢的往前走,连玉只能顺着屋顶,远远的钓着……不能急也不能缓…… 走着,走着,连玉亲眼看见那人影进了柳于策的院子,连玉眉头紧皱心中思绪难停,最终连玉没有冒然闯进去,顺势就坐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紧紧的盯着柳于策房内的灯光,夜里的风有些冷了,连玉静静的看着屋中的灯火,心绪早就不知飞到了何处…… 连玉坐等了许久大约有两个时辰左右,也未等到那人出来。连玉起身深深的看了眼屋中的灯光,转身缓缓的爬回走,一步,一步,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心思飞绪,久久难安…… 连玉其实是不相信的,他不相信静王与柳于策有染的,但是,现在,很明显,他俩真的有事???????? 等静王回到屋里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到三个时辰左右。 静王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当静王爬上床去抱着连玉时,连玉也顺势把手,搭在了的他背上,很自然的很他怀里钻去,还呜咽了一声,就再度睡了过去。 一个没问,而另一个也没说,一切仿佛从没发生过,连玉就像是从没知道他出去过,而静王也从没想过要主动提起的样子,两人相安无事,却注定今晚是同床异梦…… 次日清晨,连玉早早的就起了,几乎是静王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爬了起来,而且今天非常的清醒。 徒到静王回来,连玉早已梳洗穿戴整齐站在了房门口,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尽,天气,已开始进入冬季……今年的上京城,应该会下雪吧,白雪皑皑,也许,人心也会跟着安定些吧。 静王见早早就起来的连玉,不由得问他“怎么起那么早,进屋吧,天凉了……” 连玉回了他个笑“好……” 两人双双回了屋里,连玉静静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发着呆心绪早已飞逝千里,神游太虚了…… 静王只见人又呆住了,不禁,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怀里,让连玉把头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揽着腰,一手摸着连玉的头发,问他“是不是还没睡醒??今日起得格外早了些????” 连玉也顺势很他怀里靠着,两手也自然的环上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前,看着门外似是而非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嗯……” 不知回答的,到底是哪一句,是还是不是?? 两人都静默良久,并未多言,安静的早晨,带着让人心安的平静,却也带着昨晚未尽的露水。连玉有些迷离的看着门外,声音有些悠远“修,你喜欢这样的早晨吗????” 静王听闻他的话语,脸上带上了丝丝笑意,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揽着的手臂紧了紧“喜欢,能这样抱着你” 连玉脸上也染上了一丝笑意,回头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像是在蹭痒似的,环在静王腰上的手,也随着动作收紧了些,连玉深深的吸了口气,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也喜欢,因为……有你” 说到有你时,连玉抬起了头,似是要向眼前的人表明自己的心意,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对他笑了…… 果然,如果能应了那句,人生若是能如初见,该多好……可是没有后来苦涩,又怎知初见是美好的呢…… 连玉觉得,自己终是舍不得他了……这事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是装聋作哑,还是暗度陈仓?? 两人腻歪了会,待到柳于策等三人的到来后,几人在一起用了早饭随后就各自离去了。 静王和程意总是有很多事要忙,连玉和柳于策算是最清闲的了,就连朱清也越来越忙了。 只剩下了柳于策陪着连玉了,连玉见各自忙碌的人,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找点事做了,太过清闲,不但无聊还很烦人…… 连玉给柳于策添了添茶,一脸笑的看着他…… 柳于策看着连玉的笑,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可能要倒霉…… 柳于策有些心虚的看着连玉,咽了咽口水“阿玉啊,你,你有什么事吗????” 连玉一手撑着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笑盈盈的看着柳于策“阿策,你腰疼吗????” 柳于策跟据连玉的话,拿看扶了扶自己的腰“不,不疼啊???” 连玉还是笑眯眯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腰疼吗?????” 柳于策有些懵懂,这是什么意思????阿玉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柳于策有些猜不透连玉的意思,唯有回答的模梭两可“应该,应该是知道的吧????” 柳于策一边喝着茶掩饰着,一边偷描着连玉的表情,就怕那句话说错了…… 连玉从第一句话开始,就一直是一副表情,笑眯眯的,让人看不清明他的瞳色“很好” 连玉对柳于策的回答,给了个肯定,却又突然换了个话题“阿策,你现在是几级医师????” 柳于策,实在是有些蒙了,这就完了?????他还以后,小师叔又想整他呢???? 柳于策小心的回答“应该近七级了吧” 连玉端起茶皿喝了一口,了然的回了他“哦,这样啊,你去过温泉池了吧???” 一说到这个,柳于策就兴奋“去过了,哇,阿玉,没想道你种的药还真不少!!!!” 连玉笑眯的问着他“喜欢嘛????” 柳于策连连点头,当然喜欢了,就连玉种在温泉池的药,虽然不多,但贵在品种多啊,更是有不少的珍品,药谷都不一定有存货,能不让人兴奋吗??!! 连玉看着他那小样,瞳色不自觉的深了深,但很可惜,柳于策看不见,却也突然觉得连玉的笑有些不对,但他已经被温泉池旁的珍惜药种给迷了眼,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连玉问他“那你想要双生鬼莲吗???我有哦!!!!” 连玉正在等着人往里跳,就看那人识不识趣了,如果识趣,那自然好说话,如果不识趣,那就更好玩了,嘿嘿嘿嘿…… 柳于策一听连玉有双生鬼莲,那激动的劲,啧啧啧!!! 柳于策激动的抓着连玉的手,连连点头“要,要,我想要!!!!!” 连玉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你会用吗?????” 柳于策,才不管会不会用,先拿到再说“不会,但是你先让我见见,就见见” 也没见连玉有多余的动作,却说了句更让柳于策激动的话“策,我现在是上级药师哦” 柳于策一蹦老高“什么,阿玉你已经是上级药师了???”上级药师,还那么年轻!!!!!不行,我要告诉师祖!!! “阿策,不能说哦!” “不能说吗!???”好可惜啊!!? 就这样,连玉以自己有双生鬼莲和上级药师的身份,让柳于策心甘情愿的给他试了一天的药…… 其后,柳于策就因为这个决定,后悔了很多天,却也一直因为某些原因拒绝不了连玉试药的提意…… 连玉那天的表情,从问柳于策第一个问题开始,一直到试药结束都未曾变过,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但柳于策却觉得连玉这样比平时还要吓人,总会时不时的被盯的打个寒颤…… 第45章 从静王回京到现在,也不过未到一年光景,这上京城的局势却是一变再变…… 就连一般的官员都觉查到了,这一年里的变化,实在是快得有些让人跟不上脚步…… 连家自从连玉与静王的事发生后,就再没回过连家,而连大将军自从辞了官后,也没有再与任何朝中戓是军中的人有来往,无论何人上门都直接回绝,声称不再涉世每日只是在家中陪着自己的夫人…… 倒是两位连小将军与静王多有正面交际,也多有摩擦,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两家让人尴尬又紧张的关系…… 静王则是利用连大将军病的那段时间,把连家手中的军权抢了大半过来,就连陛下也越来越重视这个小皇叔的意见和建议了。所以就有很多朝臣,开始顺风倒墙式的,开始与静王亲近。当然连家也渐渐受到了冷落…… 从静王回京开始不受待见,到现在的一界新贵热门人物,防佛是风吹浮萍,可谓是一变再变让人措不及防…… 静王同这些人一直都是以不近不远的处着,从不主动拉笼,也从不刻意冷落,就一直这么由着这些人的作为…… 而连家形势,却是有些让连玉不安,虽然宫里那位,并没有因为连家的失势和对连大将军的请辞之事,做过多的动作也并没有过多的热衷,但这却恰恰是他不想放过连家的表现…… 连玉明白连家人明白,静王也自然明白,但光是明白又有何用……现在就像是被人放在案板上的鱼一样,做与不做,只能等着那持刀之人的动作,才能做下一步的反应…… 而连玉比起连家的人,对静王反而担心多更多…… 自从连玉见到静王半夜去找柳于策开始,就知道这两人之间定然有事,却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也是因为这事,终是让连玉明白了,自己放不下静王,所以他还不想静王死……连玉知道,以自己的能力,谁都救不了,却贪心的,谁,都不想放手…… 所以,这段时间,连玉总是折腾柳于策,就是想从柳于策那弄清楚,静王每月总是定期去找他的原因,但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而静王,现在要做的也就是摘清连家手中的军权,接管了连将军的担子同时也只能步步为营,尽可能的平衡着自己与楚王的关系。即要拿到能够威胁到楚王的军权和势力,却又要让楚王和朝臣,找不要他要谋反的意图和证据…… 一切都在自互矛盾,却又相互制衡着。因为只有让楚王感到威胁,那他才会忌惮,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楚王不会在连家手无缚鸡之力时,化身刀俎挥刀相向,还要保证在自己不想谋反也还是为臣的身份时不被找垢命,两相制衡又相互矛盾可以说,完全是在自找麻烦…… 而连家,也有些两难因着连玉的关系,放手手中的军权给静王时又怕静王会有不该有的动作,想要在楚王的手下保住连家和连玉,却又怕最后会连累了静王和连玉,更怕静王会带着连玉谋反…… 总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有事情是安个人意愿开的头,却无法完全安个人意愿的发展着,也着实让人无耐,却又不得不坚持着…… 本来连玉的想法是尽可能的保住连家的一家老小,戓是在可能的情况下保住他那对双生哥哥就可以了。但现在却发展成了,不但要保住连家,还要用尽一切可能的保住静王。所以说,事不从人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走下去…… 所以,现在连玉要做的有三件事,一、还是让人给楚王下毒的事,二、就是连家的事,一定要做足了准备,三、就是决定是否要助静王登位……前两件事,都好说,一直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同时也一直在进行中。那么最后一件事,就要取决于静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自从柳于策找他求药起,连玉就一直觉得某些事情总有些隐隐的不对,但柳于策与静王对这件事一直都选择隐瞒,让连玉无从十手。现在能知道的就是应该是要解某一种毒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究竟是什么毒,又是谁中的毒,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不得而知,又不能直接问,所以连玉就以此为借口,一直找柳于策麻烦…… 柳于策不是想要拿双生鬼莲入药吗????那连玉就以双生鬼莲和自己上级药师的身份来诱惑柳于策,看他能坚持多久??!!! 上级药师和双生鬼莲,都不是没出现过,但真正能把双生鬼莲入药的到现在都未曾有人做成过,而敢用双生鬼莲的也只有上级药师而已,所以柳于策能不能想明白完全取决于那人到底值得他做到几分,如果柳于策决心要救最终也只能求救于连玉,否则就算他们找到上级药师,那能不能找到双生鬼莲也是个未知数……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连玉的所知的想要化解双生鬼莲中的雄莲也就是鬼天莲的药性,只怕不但要以活人入药,而且入药的活人更是要忍受大的痛苦,古集上曾有过记栽想要用双生鬼莲就要做好以命换命的准备,所以在药成之后,那药人到底能不能救活更是难说了。而且最好是懂药理的人入药才能很好的判断药在人体的变化,唯有这样才能提高几成胜算。 以双生鬼莲的珍惜程度,找到一株,已经不是易事,更不可能有更多的药来做这些试练,而且不懂药性的人更是难以确认,药入体后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所以,就算是有人心甘情愿的以身试药,也只有在连玉做人体外试练完成后,才行,而且那人最好是懂药理的才能更好的把握…… 顺着连玉顺想法,以柳于策和静王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中毒的人,很有可以就是几人中的一人,但是是谁,连玉却不知道,因为在可能的情况下,以各种借口,把几人都摸了个遍也没摸出来。戓者是,某个对几人来说都很重要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柳于策,这么费心,不惜想到要用双生鬼莲…… 就以柳于策药谷出身的身份,那人的分量能重到让柳于策愿意冒这份险的,一定对几人都很重要,也可以肯定此人定不会是药谷中人。 如果是药谷中人,柳于策没有必要瞒着他,虽然自己从没入过药谷。但单从药谷谷主肯听他师傅所求,就派柳于策来帮他办会此荒唐的事,就能知道,自己在药谷最起码是为人所知的,所以不可能是药谷的人。 那么那人到底是谁,又到底为何不能让自己知道,那人与自己之间又有什么关系????是静王不愿意自己冒险,还是说那人已经重要到需要对他隐瞒的程度?!!???? 如果是不让自己冒险,那么那人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但连玉认识的人并没有人有中毒的际像啊!!而且那人还要重到让他以命相博的,连玉日思夜想也没能想出来是谁,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那人对几人来说很重要,却又不能过多透露?????连玉,就这事想了很 久,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人在辽城,而自己从来没见过…… 那么,那人是否是值得自己为了他去冒这个险呢????连玉不想多管闲事,而且连玉现在的麻烦事,也已经够多的了…… 这曰,连玉又在折腾柳于策了。 连玉最近总是窝在柳于策的院子里,柳于策的院子中有一间偏房是专门用来配药,和供柳于策就医用的。 连玉最近闲得没事总在这窝着,而柳于策对药性还是很感兴趣的,就比如他想要知道的某种药的用法和不同的作用,他就会很用心去做这件事。 而柳于策在这方面,并不用多说,也确实有一定的天赋的,就连玉的观察,他对医药的理解并不低,而且有些事一点就通。 除了平时在人情世故这点上有些呆头呆脑外,还真没想过他在医药上能有这样的天赋。不过药谷的人向来就没几个是通人情世故的,所以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缺点吧,嗯,见怪不怪能理解…… 柳于策现在的品级是七级,也算得上是中上了,如果他能在药级上能有所造旨的话,只怕以后对医级的提升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药谷中医师的医级,一般分为十二级,三级以下的只能算得上是通了医理,就是基本的医理能理解,书集上所记栽的较为基础的常见的病症都能熟悉运用了,用普遍的说法就是,能做个小郞中了。 所以,药谷出谷的最基本条件就是,必须过五级,别看就两级差别,但就这两级之间的差别却防佛是有一道沟鸿,如果无法跨过,那就永远也不会有出谷的可能。过五级,就是一般书集上所有曾记载过的病症,不但要能判断出来,还有这些病症所引起的并发症,要有一定的治愈能力才行。对于一般的疑难杂症,也要有一定的了解,不说药到病除吧,最起码也不能医死人,药谷的要求就是可以不治但绝不可乱治害其性命,对于这些病症最起码的要有识别的能力,才能算得上是五级医师,否则随便来个人就能出谷,药谷还真丢不起这个人,这不要说什么医师,医仙的最起码不能砸了招牌才行啊!! 而七级左右的,就是能对于外伤和内伤等,各种可见的,不可见的伤口,有最基本的治疗和处理能力,还要达到超过五到七成以上的治愈可能。还有对药有一定的理解运用能力,最平常的说法就是,对于各种因为药所引起的反应,有一定的判断种认别!! 药,简单来说包括草药,毒药,毒虫等等,拥有药性的东西,可以是单一个也有可能是经过练化合成的,简称为药,药谷的医师随身所带的药都多是出自于药谷,除了平时的常用药外,其余用药都要极其谨慎,药谷有例,不是一定品级的药师绝不许把自配的越级的药用于人身!! 其中因药和毒引起的最常见的病情,就是瘟疫,所以要对大形的瘟疫有一定的控制能力,才能算得上是七级医师。 而十级左右的医师,呵呵呵,那就能了就一般所出现过的病症,都有九成以上的治愈能力才行,与百姓口中的药到病除相差无几了,而对于常见的疑难杂症,也要有七到九成以上的控制和治愈能力,而且治愈过程中,能控制并且能禁止并发症的反复。 但其实十级以上的医师,却多是年过半百的,所以一般十级以上的医师是很少会出谷的,险非是出现了大形瘟疫,和医师出现瓶颈之时,才会出谷,不然,在药谷之外是难得一见的。 至于十二级医师,据传言十二级的医师不但能做到生死人肉白骨更是能做到自身长生不死,但据药谷实记,药谷之中直今为止,都未出现过十二级医师,也没有人相信真的相信有人能生死人肉白骨,那又怎会是凡人所能做到的呢!所以为什么要设这种没人能达到的级别,实在是有些让人费解,也许只是为了多一丝希望吧!!! 第46章 所以,以柳于策二十五、六的年级,能达到七级已经算得上是天赋极嘉了,至于以后,他是否能达到十级就很难说的了,医师的品级提升其实是十分难的,它不但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本人有足够的耐性和时间的消耗与积累才行,并不是一味的努力就可以的…… 而连玉的药师级别,却也有很多不同,一般药师分级很简单,只有三级,下、中、上,三级,但跨度却非常的大。 用连玉的话来说就是,下级就是会用,也就是最基本的单样药物的药理、药性都能有单独的使用,和理解的能力,但很多药却是需要配合使用才能有成效的。所以下级药师就只能算是理解,就是还只算是明白了书本基础知识而已,还达不到能正常运用的程度。 而中级,就是一些基本的药物能制作出来,最起码,能依样画葫芦了。至于那些,研究新药的使用方法,也只有达到中上级才行,不然,那天把自己弄死了都是常有的事。 而上级药师,其实可以说是最难的,就像是平常人算数一样,别人都是一加一得二的,但在药师界就不是了,一加一可以得二,也可以得负,更有可能是得到一个你从没见过的数目,而得到的结果如果使用不当一般都以致命的多。 可以说药师纯粹是不停的在找死,在不打好基础的情况下就去研究药,完全是自己找死,而且多数药师,在没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研究新药的,更不会独自一人研究新药物的。因为,有可能死了连块尸骨都找不到,还有可能会造成大形瘟疫等等,各种无法意料的情况发生。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药谷的人多是情商低、生活能力差,戓是不会武功等等,老多不好的原因了。因为别人做一件事的同时,可能会有很多时间做别的事,戓是短期就能完成的。 但只要是入了药谷的,不管是从医的,还是从药的,这都是一件要用十分的专注力和需要十分漫长的时间做一件事的人,而且还有可能,不会有成果的事。 药谷的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做别的事,就连个人的生活能力,都会占用到很多的个人时间,这也就是为什么药谷有很多人,却总会招收徒弟,也有很多人无法出师的原因。 一般主动放弃的,要么出谷,要么就随行于自己的师傅,帮忙照顾日常起居,处理一些生活琐事等等,所以药谷的谷主不一定会有多高的品级但是定是琐事最繁多的,药谷中人不懂人情世故是众所周知的,可以说谷主的责任就是外交和安排谷中长辈的生活起居,简单点说就跟打杂的差不多,所以他那唠什子师傅当初才死活不肯接那谷主之位的,最后直接以云游为借口死活不愿回药谷,直到现任谷主顺利继位,他才终于再次活络起来。 这几天,连玉一直在想,要不要找他那个便宜师傅帮个忙,研究下双生鬼莲的事。 双生鬼莲,对于连玉来说倒也不算多难找,连玉外游时曾与他那便宜师傅见过。所以知道去哪找,就是想要配药有些难,而且耗时可能会很长,他现在没空,还有就是研究这种毒物,很有可能会引起很多麻烦,比如瘟疫,就是已经算是最常见的因为药师研究药物所引起的最普遍的后遗症了…… 更何况,双生鬼莲中的鬼天莲药性实在是太大……也并没有人详细记载过双生鬼莲的药性,所以想用此药还需先搞清楚双生鬼莲的药性才有可能开始配药,种种不明,无奈只能徐徐渐进了! 连玉坐在桌边,一手撑着头托着下巴,脑子乱转着,时不时地回答一句柳于策的问题。 “这药不能一起用,会相互制衡,只会相互抵消!!” “那这个呢????” “这个也不行,药性太过相近不是无用就是浪费,否则就是药性过猛容易出事!” “哦,这样啊”柳于策一手执着药集,一手在桌上的药草和瓶瓶罐罐上挑挑拣拣的“那阿玉,我如何才能压住这个药的药性同时,还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呢????” 连玉白了他一眼,无奈总不能什么都直说吧,那多没意思啊“就比如外头的小酒馆里那亏心都掌柜一样,如果你想要把烈酒化淡些,那要怎么办呢???那就兑水,但是兑多少水,兑那和水,就看你想卖多少钱了,明白了吗?????” 柳于策一语惊醒“哦,原来是这个道理啊!!?” “不然呢!!所以你只要找一种以之相克,但药效一定要比它低的药就行了,至于加多少,怎么加就自己想吧别什么都问我,反正有我在你暂时也死不了。”连玉豪无耐心和诚意的教异着柳于策 连玉想,要不先找找那老头子,让他先帮忙研究下双生鬼莲的药性再说,用不用的到,以后再说吧。 连玉想到这,就抬头问柳于策“阿策……你知道怎么入药谷吧????” 柳于策愣了愣,回他“知道啊” 连玉对柳于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那你知道药谷里谁能找到我师傅吗????” “啊???” 柳于策一时也没明白,他自己都找不到自己师傅嘛??那他怎么知道啊???柳于策一脸茫茫然。 连玉白了他一眼,一抬手,就给他后脑匀上来了一巴掌,其实柳于策比连玉还要高,但不知为什么总是被连玉打后脑勺。“那是谁,让你到上京城里来找我的!!!?” 柳于策这回明白了“哦……这个啊,就是我师祖啊,也就是药谷的谷主。” 连玉觉得自己对他的情商真的不应该抱有希望“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人通知下谷主,让他帮忙找找我师傅吗???” 柳于策略微想了想“可以啊,我给样东西朱清,让朱清去吧??阿玉,你找师叔祖干嘛???” 连玉笑眯眯的盯着柳于策“想知道吗???” 柳于策一见连玉这个表就不禁的缩了缩脖子,又来自己到底那里得罪连玉了,好渗人啊!!!柳于策咽了咽口水,怂了“不想” “真的不想吗???” 不是不想是不敢,柳于策点点头。 “策,你师叔祖也是上级药师哦!!!而且他也,有双生鬼莲哦!!??”连玉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恨不得把柳于策套头爆揍一顿,这不上道的!!!! “真的吗??”柳于策一听到这个就上头,眼神都亮了 连玉淡定的点点头,意味深长言语不明的道“真的,不过呢,你觉得你师叔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惨了,阿玉怎么老究着这事不放呢,又能说,可不说吧好像也不太可能,怎么办,怎么办????柳于策讪笑的看着连玉,想开口讨好又不敢有些扭捏。 嗯哼,终于上道了,可累死小爷了!!! “其实呢,我对双生鬼莲也挺感兴趣的,所以了解一下也无访,但是呢,可不喜欢赔本的买卖,还是安晨说得对,亏自己不如亏别人,你说对不对啊??”连玉向柳于策挑了挑眉 “呵呵呵,那……阿玉想要什么??”柳于策像个被人打劫的小孩似的,看模样真让人心疼,可惜这心疼之例里连玉始终是不愿意加入!!! 两人笑眯眯的相对着“其实也没什么了,钱呢,我不缺,人嘛,我还真看不上你,呵呵呵,要不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中毒了,如何???”连玉还真不信了,看这家伙能嘴硬到几时! “呵呵,阿玉我真的不能说”柳于策苦笑着,只能苦苦挣扎着,这两口子实在是太过份了,一个一样,自己到底该听谁的啊??? 丫的,连玉心生不悦“行,不说是吧,你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静王的事,是吧。有能耐你就死咬着,看到底是你能还是我能,哼!!” 柳于策已经懵了,阿玉怎么会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师叔……”柳于策可怜惜惜,企图能挑起连玉的同情心 “离我远点”连玉十分嫌弃的,拂袖把柳于策那企图不安份的小手给打开,一点也不打算留情面。 柳于策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只能讪讪的了回,一幅受人欺负的小可怜样“小师叔……” 连玉对着柳于策连车翻向眼,这人今年到底几岁啊!!!!“行了,你就说是什么毒吧!!” 连玉突然又冒了一句,语气不详“你现在老实说也许还有希望,要是等我自己查出来,那你就受着吧!!” 柳于策苦笑着,被连玉这阴测测的语气吓得又是一缩频频的瞄着连玉“其实不是我不想说的,是王爷不许我说,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嗯,所以呢!!!”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小样,那你们做事就不能谨慎点,搞得自己胡思乱想了半天。 “阿玉,王爷也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的。”柳于策企图让连玉压压火,别央及池鱼,有话好说。 “行了,你就说是什么毒吧”连玉快刀斩乱麻,生怕那漏陷了 柳于策张口预言突然又停住了,面有难色几经张口又停住,让连玉也皱起了眉头,真的是他吗?所以才要定期去找柳于策,所以才死死的瞒着他,连玉手紧了紧“快说” 柳于策被吓得一惊“是碧,碧石” 碧石,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玉心思飞绪,怪不得自己怎么都查不出来,怪不得柳于策非要提双生鬼莲,碧石,到底是谁????? 碧石,一种毒,造就此毒的人正是药谷中人,文案有记,碧石无色无味通过幼虫的虫卵入体待到虫成,死后才得之碧石,所中之人无知无觉,五脏六腑会随之慢慢硬化最后坚如磐石,死得无知无觉,五脏死后毅不腐不化,只有用特定的药,引自身之血合之终成碧绿之血,故得称碧石 第47章 连玉眉头紧皱,到底是药谷出了问题,还是楚世修做了什么事,他怎会中上这等奇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会招惹上这种毒???” 柳于策面露不忍,轻叹“其实我刚开始虽也与王爷结识,但那时我也并未曾想着要随侍其左右,直到有一次王爷从战场上带伤回来,我为王爷用药,谁曾想那药刚染上王爷的伤口,那一身红色的血却突然变得得碧绿如叶汁,我一时也吓懵了,手足无措还以为是自己用错了药才会如此,幸好当时王爷伤的并不算太重,人还是清醒的,经我再三寻问王爷对于伤口处并无任何异样,我虽不明所以但也隐隐觉出不对,但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再度给王爷清理伤口,先给王爷治伤,待伤口包扎好后,我仍心有所虑。当晚我一刻也不敢闭眼,生怕就此害死了他,可谁知他的伤直至愈合都豪无所应。后来我又以为是药坏了,可再三验证后发现药也是好的,最后我只能与王爷说清楚,最后取得王爷的血再次融入药中,血还是碧绿色的,直到止时我才能肯定王爷身上定有疑,可我本就不是药师出身,更何况那药还是碧石我又怎会认得,无奈,最后为了稳妥起建,我唯有携带王爷的血回药谷,求助于我师傅和师祖最后还是经过药谷中的那位老药师才辨出了此毒是碧石” 连玉听完久久,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中多了一丝坚定“他还有多久” 柳于策哀怨又无奈“情况好的话,不到十年” 一群混蛋!!连玉狠盯了柳于策一眼,吓得柳于策又是一哆嗦。连玉心想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不省心的,连玉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示意“把东西给我,我找人去就行了” 柳于策哦了一声,就回房找东西去了。 柳于策回房去给连玉拿来了一个玉件,圆形,利用镂空的样式,雕刻了棵戴花的植物。 连玉拿在手里,玉石成色还不错,厚度也还可以,但是在市面上应该也不值几个钱吧。因为现在的玉件多的是,这个玉件的价值并不高。 柳于策问连玉“阿玉,你找师叔祖干什么???” 连玉有些意味的看了他一眼“想知道????” 柳于策点了点头,表示想知道。 连玉笑得有几分狡猾“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也许,我会告诉你……” 柳于策问“什么问题???” 连玉眯了眯眼,想了想他会回答的可能性有多高,最后觉得不太可能“就是……你和朱清是怎么回事????” 柳于策一下囧了,他没想到连玉问的是这个问题,忙掩饰“咳咳,没,没什么啊……” 连玉对着他,哼了声,说得就像谁没看出来似的“好吧,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也没我什么事……” ’ 柳于策略显尴尬的,掩饰了下。 连玉懒得管他的闲事,问他“你有要什么交代的吗????” 柳于策看着连玉手里的玉件道“就让人带着这个去药谷,说出我的名字,并说出来意,应该就能见到谷主了。” 连玉掂了掂手中的玉件,看来今晚要去趟暗刺,找下楼羽才行,这事,他熟,再找莫倾挂下牌子才行,要找那老头儿,也是要些时日才行。 连玉回道“行,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比如传话,信件,什么的????” 柳于策这才想起来,是应该告诉自己师祖一声,自己完成任务了“哦,好的,你等等……” 柳于策找来了纸笔,现写了一封信,连玉在边上看着,信上大概的内容写的是,他找到了自己,并且也给自己找到了那命定之人,还说了现在自己在上京城里,和这次因找人回谷的事了等等一并都写了, 待柳于策写好装封后,就给连玉拿走了。 待两人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可以等今晚去暗刺楼找人帮忙了,反正现在个个都闲得天天拆楼了,还不如给几人找点事做,免得那天闲出病来,还要自己费劲…… 这时,只见天天出去忙的人也都回来了。 静王、程意、朱清三人都从远处往这边走来。 静王几人进门,就顺势坐了下来。 连玉抬头对静王笑了笑,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几人聊了会,无非就是今日几人又做了什么?外面街上又有什么新的传言了,还有就是柳于策和连玉在家,又做什么了???等等,等等…… 诸如此类的平常事,几人都已习惯了多出个连玉,大家现在相处得越来越平常了。 是夜,现在天凉了,连玉反而更喜欢泡澡了…… 泡在池子里的连玉,看着屋内的人影,他知道,这是谁,短短的几个月,两人的相处很平常,没有一丝违和,也没有一丝的吵闹,两人都好像早已习惯了有那个人在身旁,仿佛这已经是过了很多年…… 静王缓步进入偏室,手里拿着连玉要换的里衣…… 连玉看着进来的人,觉得自己要交代下今晚自己要做的事“修……” 静王一边整理放下的衣服,一边回他“嗯?” 连玉枕着池边,看着他的动作“我今晚要出去一趟,去暗刺,放个榜。” 静王听他要去放榜,难道连玉有什么要做的??? 静王有些疑惑问道“放榜做什么????” 连玉也徽徽歪着头看他“去找找我那个便宜师傅,有些事,要他做……” 静王想起连玉的师傅两人也许久未见了,不知那老道人现在如何了,要不是他当生年执意要带连玉走也许两人还能多处几年,也不至于最后连玉竟忘了他。应该说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过,并未能见过真人…… 静王走到连玉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头“阿玉想做什么???可要我帮忙????” 连玉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人对自己的隐瞒而不高兴,却也想随着这次,不如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至于他要如何决则,那高随他心意吧。 静王见连玉的瞳色,忽明忽暗,也不催促,只是等他自己想…… 连玉对着他笑了笑,与他说“我找他研究下双生鬼莲……” 静王一听竟是因为这个,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实在是不想连玉因为这件事,而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静王虽然猜到连玉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虽无法确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静王皱着眉问连玉“阿玉,你……可以不要这样……” 连玉见他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却也没有想要说清楚的样子,也不恼他,连玉抬起一只手扶上他的脸“我知道,你每个月都会去找一次策,你如果不想说,我就不问,你放心,我定不会有事的……” 连玉还示意似的对他笑了笑…… 静王见连玉明明知道了此事,却并没有因为自己做的事而恼怒,见连玉对自己的信任而开心,却也因为连玉的理解,敷体现了自己的自私和内疚,心绪一时难平……静王因为自己的隐瞒和私欲,竟面些心伤,面带疚意的看着连玉“对不起,阿玉” 连玉见他的模样有些为难,不免想要抚慰他那紧皱的眉头,连玉捧着的的脸,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笑,眉眼笑得弯弯的,轻轻的吻了上去, 只是一个轻轻的吻,只是碰了碰那双因为心情不好而紧抿着的唇,仿佛只是想要那双唇,恢复成原来那讨人喜欢的模样 “你若死了,我随你去,可好!!” 静王被连玉的吻讨好了,因他的话言安定了,突然他找到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的原因了。 就是因为这个人,总是愿意全身心的待他,也只有连玉才明白原来他再强盛也是需要依靠的。 也是连玉总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总能给予自己想要的。 他相信,此生,连玉定不会负他。 所以,自己才会对他如此贪恋吧,贪恋到连死都想带上他…… 是啊,此生得一人如此,便足已。 静王也笑了,他扶了扶连玉的脸,献上一个轻吻带着满满的幸福与怜惜“今晚,我陪你去可好????” 连玉点了点头,两人的眼里、心里早就映满了对方的身影“好……” 暗刺楼处,因为连玉的关系,楼羽、莫倾、顾谐、安晨、还有安荷,几人都早已知道静王的,静王也多少知道几人的存在,只是一直不曾见过而已。 刚好,衬着今日,让这几人正式会个面,以后有事,好找人。连玉一边坐着,一边靠着静王,徽徽侧对着桌子,静王也很顺手的,一手环在连玉腰上,一个靠得十分舒服,一个抱得十分自在!!!? 这种情况,静王府里的几人早就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可这是在暗刺啊,这两人也豪无避忌暗刺的几人看在眼里是十分难受,全身刺挠挤眉弄眼意图提醒下连玉,连玉看在眼里也视而不见,静王也一副理所当然的作派!!!! 虽然说几人都知道连玉随性惯了,对于他的事,这几人很多时候接受能力都很强。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两人现在那姿势,也实在是让几人嘴角不停的抽搐,在场的几人里,除了顾谐和安荷成了亲外,其余几人都是连半个人都没摸到过,所以,这腻歪得实在是有些打击人啊…… 由其是莫倾,就他那性子,他觉得实在是受不了,有人了,了不起啊,就不能收敛点吗???? 连玉对于那几人的表情自然也看到了,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这是自己的人,自己都没在意给他们看了,他们还想怎么着,连玉才懒得去理会他们是怎么想的呢…… 连玉撇了几人一眼,几人也撇了他几眼。连玉翻了个白眼,向几人示了下意“看什么看????不认识吗????这是静王,现在见过了!!” 安荷倒是对于见到静王挺高兴的,顾谐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只要安荷在,他一般都对其他人没有过多的反应。楼羽和莫倾对了个眼,打量着静王,不知又在想什么。 不过以楼羽的性情多是在评估静王的实力,和各个身份问题…… 莫倾的话,应该也差不多,还有就是莫倾应该是更喜欢着摸人的性情…… 而安晨,他当然是在评估静王的身家了,这向来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了…… 静王则是随便几人打量,他对这些人并没有太多交际,只是想来看看,这些人与连玉的关系而已…… 连玉也不管对面的几人挤眉弄眼的,到底是在商量什么,还是真的抽筋,自己和静王反正是坐得挺舒服的。 第48章 连玉朝几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似的向静王介绍几人“从左边依次过去,安荷,主管暗刺里的所以消息管理,收发、贩卖等等,不过也多是些江湖消息,没多大用处。 顾谐,安荷的相公,主要是负责暗刺里各个分布点的人手调配的,还有倒数第二个,叫楼羽,也是管这个的,他俩一般自行配合,找人的事都是他俩负责。 第三个,安晨,这是安荷的弟弟,在暗刺楼里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只要有钱都好办事,他就是个管钱的,别的什么都不会。 最后一个,莫倾,他是暗榜的负责人,他跟楼羽是最不对盘的,三天两头,两人都要找点事干,不过,我总觉得这两人有点事,嘿嘿嘿……” 莫倾听到连玉这么说他,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死断袖,哼……” 莫倾一边说一边往桌边坐,而身后的楼羽则是在他要坐下前,挤了他一下,就把他往边上挤开了,自己直接坐到离静王最近的地方…… 连玉撇了眼两人的动作,示意似的与静王对了个眼“是吧???” 静王,回了他个笑,点点头“嗯……” 莫倾最烦楼羽这没事找事的性子了,瞪了他一眼。 楼羽对于莫倾的想法从来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都习惯了,要是哪天不招招莫倾,那才不正常呢…… 楼羽对着静王打量了下“静王,你功夫怎样???有空切磋下???” 静王看了他一眼,脸上淡淡的,没有过多的表情“可以” 几人纷纷坐下来,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讨论…… 莫倾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十分嫌弃的道“阿玉,我说你能别那么腻歪吗,坐没坐像……” 连玉白了他一眼,也面带着嫌弃不满的表明立场“人是我的,我想怎么着要你管,怎么??你羡慕啊???嫉妒啊??恨啊??要不,你靠着楼羽?????” 莫倾一听连玉提起楼羽就烦“滚,谁要靠着他,这人烦死了” 连玉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眼神看他“烦吗?我看你俩天天粘着,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莫倾怒了“我都说了,我不是断袖……” 连玉一脸了然的摆摆手“哦,知道了,然后呢???” 连玉觉得,莫倾和楼羽,应该是那种惺惺相惜的另一种表现…… 莫倾对楼羽永远是不耐烦的样子“他天天招惹我,我都快被他烦死了,你就不能管管他???” 连玉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啊“我怎么管,打又打不过,之说又没人听,我总不能把的他毒瘫了吧??要不你找个人给他当陪练,那他就没空烦你了????” 楼羽可以说是个武痴,而暗刺里只有顾谐和莫倾的能与他相当,顾谐天天缠着安荷,没空理他,所以楼羽总是去招莫倾,因为莫倾一点就炸,正合他意。 莫倾还是一脸嫌弃“我也想,没找着人啊……” 连玉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爱莫能助,反正你有空,就陪下练也挺好的,全当提升下自己,也挺好的……” 莫倾则是一脸嫌弃,谁想天天被楼羽烦,这人除了知道打架就不能想点别的,蟒夫 这边,安晨正在盘算着静王的身家,安晨一脸的讨好“静王爷,你每年俸禄有多少????封地多大???还有其他产业没有????” 静王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知道” 安晨一脸无语,这个都能有不知道的??? 静王又回了他的一句,撇了安晨一眼示意“改天,你可以找程意” 安荷则比较关心连玉的感情问题“阿玉,你怎么会跟静王在一起的,难道你以前就喜欢男的????” 连玉略微思索了下“不知道,也许吧” 安荷对这个答案显然并不算是很满意“那你前段时间不是不愿意吗??确定以后不会后悔了!???” 连玉听她这话,则是表示,事已至此了“哦,睡也睡过了,能反悔吗???” 安荷被呛了下,能别那么直白吗“好吧,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连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一定要成亲吗????怎么成???” 在安荷的思想里是应该要成亲的,但也确实是没见过两个男的正经成亲的,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成…… 静王则是代连玉回答了这个问题,还看着连玉笑了笑,给了个肯定的答案“会成的” 连玉也没搞清楚状况,还有些懵“啊??” 静王给了他个肯定的眼神,摸了摸他的头“会成亲的” 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安晨这个财迷先反应过来了。 安晨一脸兴奋“成亲啊,成亲好啊,成亲就可以收很多的聘礼了,先说说,你打算给多少???” 静王一脸的随意“你开” 安晨最喜欢听到这两个字了,光听就能让人高兴,一脸的兴奋,比要成亲的还要激动“好,我随后给你例个单子,一定细无巨细……” 安荷也在一旁附合“这个我知道,我有经验……” 连玉也从没正经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两个男的,成不成亲的,其实也不重要,两个人自己知道就行了“不成亲也没关系的,免得又招人闲话” 静王给了他个安定的眼神“阿玉不喜欢吗??” “也不是,只是不想麻烦,而且现在形势渐紧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连玉 “嗯,那就过段时间再说,但是亲还是要成的,我要阿玉与我名正言顺,如何??”静王 “好,你喜欢的话都随你,只是两个男的成亲会不会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连玉想着他这一生做的荒唐事会不会太多了些!! “无访,阿玉无需在意”两人相对而笑,旁若无人 “哼哼哼,连玉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这样,肉麻死了”莫倾一副受不了的,搓着手臂 “要你管”连玉白了他一眼 一边的安荷和安晨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对于成亲这种事相当的热衷, 两人叽叽喳喳的都开始讨论到,聘单该开什么东西了,连玉无奈,实在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自己这还有正事呢。只能出把提醒“好了,好了今日我来呢,是有点事要你们办,先不说成亲的事了” 连玉从怀里掏出了,从柳于策那来的玉件和信封“楼羽,你还要再去趟药谷,找药谷的谷主,就说是我要找他帮忙找下我那师傅,这是柳于策的玉配和信件,你交出去,药谷的人自然能认出来,还有请谷主帮个忙我要找三个中级以上的药师帮忙采药,条件可以商议此事还要小心行事不可外传,嗯??” “行,明白,明日一早我就起程” 连玉又掏出一封信“楼羽,还有一事,药谷中有一位年过花甲的上级药师,此人你得想方设法见上一见,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他手上,此事不可让第二人知道既使是药谷谷主也不能!??” 楼羽点头,接过连玉的信件。 连玉转个头,看向莫倾“另外莫倾,你在暗榜上挂个单,收购一种名叫鸿羽的药材,不用交代什么是鸿羽,就已万金,左右的价格收购就行了,价格无所谓,最主要的是散播这个消息,还有安晨和顾谐也一起去找些邻国的行货商人,也以万金的价格散播收购鸿羽,最起码要散播到邻国。” 莫倾有点不明白“鸿羽是什么东西,可抵万金???” 连玉“鸿羽什么也不是,我就找个人,那人只要听到这个消息,自会顺势来寻我了。” 莫倾了然“哦,那行,我今晚就挂榜” 连玉附合的点点头“嗯,越快越好,安晨你呢就帮我选个地方我要修间秘室,有几个要求,一要隐秘不易被人查觉,二要两层多个房间相套三到五进形势的,三要能储冰,我要试药此事非同小可如有不测,药效扩散可能会引起瘟疫,所以为免生灵涂炭安全很重要,明白吗???” “嗯,行,那你打算要多长时间???”安晨 “最多一到两个内一定要完成,如何??”连玉 “没问题,我先看看选址,到时再与你商议”安晨 “行,至于,其余琐事就暂由顾谐照旧跟进,由其是连家和楚王宫的事一定要小心处理,千万不可急功近利以免打草惊蛇得不偿失,至于安荷这段时间就负责处理常事,都明白了吗???” “明白”几人颔首示意,了然,这几件事并不难办,只是需要点时间…… “嗯,这段时间可有其他进展”连玉照例寻问一下进况 “楚王宫里并无过多异样,一切照旧,就是无法接进楚王”楼羽 “嗯,我们不着急,还是以探听为主,其余的可以徐徐渐进。那顾谐呢??”楚王现在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以目地已经是十分明显了。 顾谐点头 “连家的事也安排得差不多了,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时机” “行,此事既然已经准好妥当,那就不要再有过多的动作了,只是此事还是需要注意隐秘,那几个人绝不能放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不能相见戓让外人见到,你可明白???”此为重中之重连玉不得不再三叮嘱顾谐 “明白,这几人一直都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而且自我们接回来那日开始就没再让几人露过脸,阿玉且放心”顾谐 “嗯,这两件事是重中之重,何况这上京城里哪个不是八面玲珑,耳目众多小心些总是不为过的。”连玉点点头“你们可还有事,若无他事,那我就回去睡觉了,困死了,哈……”说着连玉还打了个哈欠 几个无言,莫倾翻了个白眼“阿玉你才几岁啊,一天到晚跟个小老头似的,如此不禁如何是好啊!!?” 连玉豪无顾忌“我身体不好,何况这不是有你们吗,我不显得柔弱些,哪能体现你们的能力超群呢” 安荷白了一眼莫倾,转头对连玉摆摆手 “阿玉别管他,他就是闲的无事可做,你快回去睡吧,王爷你要照顾好我们家阿玉哦” 不甚是连玉,就连安晨都跟着抖了三抖“阿姐,你能别这么说话吗???” 安荷瞪了安晨一眼“要你管,臭小子” “顾谐,管管你家娘子,我肉麻……”连玉搓了搓手臂,撇了顾谐一眼“修,我们回去吧!!!” “好”两人相视一笑,静王一手揽着连玉的腰,两人转身从窗户一跃而出,再也不去管窗户那头还在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几人!! 第49章 想要找到连玉那唠什子师傅,也是真不容易啊。 据连玉自己说的,他那师傅是喜欢的就是云游在外,最喜欢的事,就是寻找各种各样的稀有药草。 所以说他所出现最多的地方就是荒山野岭,廖无人烟之地,要不是他还要吃饭,睡觉的话,只怕这辈子也难见到个人影了…… 他那唠什子师傅,都会定期的进入城里,给自己买点东西,而只要他入城,就一定会去当地的药店,出售些东西,用来维系接下的游历所需…… 两人分别时曾商议过,若是要寻双方便于各处挂名重金寻求一种名为鸿羽的药材,对方只要听到这个消息自会知道另一人在寻他 。所以连玉只能于各种传播消息最快的方法,在各大药店和行货商人里挂出鸿羽,只要自己那唠什子师傅听到了自然会来寻他的。 连玉与子虚道人一起呆了十年之久,自从连玉回了上京城,两人就从未见过。说来,并不是连玉当初主动拜师的,是他那师傅,连哄带骗的,把他给骗来的。 当年连家人送连玉去大安山时,那子虚道人刚好就在大安山住了一段时间。 本来这也没多大关系的,你住你的我住我的两不相甘,但是有一日,连玉闲来无事在后山玩时撞见了他,连玉手中抓着一根小树枝,一边甩来甩去的在后山独自逛着,只见不远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看一株草不似草,花不似花,而且闻起来还挺香的植株。 小连玉好奇就那人身旁站定,在那个老人与植株间来回打量着,只见那人看了会就想上手去摘,当时也只三四岁的连玉,一时着急顾不上其他就用手里的树枝抽了下,差点就抽到了那个老道人。 那老道人极快的缩回了手,转过头来看着那个粉嫩嫩的,脆生生的可爱小娃,只见那道人皱着眉,一脸不解看向连玉。 连玉向那花努了努嘴“你刚才没看见吗????那只虫子停在那花上,就死了,你还用手摘????你能再笨点吗?????” 那老道人这回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小娃娃是怕他有危险啊!!!嗯,这小娃娃还挺可爱的,小脸粉粉嫩嫩的还圆忽忽的,捏起来一定得软,再看穿着,衣着绣锦、腰挂玉件、脚踏绣纹云靴,定不是这道观里的小道童,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又怎会在这深山老林里???老道人越看连玉越是心喜,就想要逗逗他,故意问他“所以呢???” 连玉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珠子,上下打量着那个头发有点鬓白的老道人,心想这人怎么那么笨呢???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还是好人做到底吧,免得这人在这死了,自己以后也不好再到这来玩了。 连玉有些不耐的用手里的树枝,指了指那花“那虫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这就说明这花有问题,而且你不觉得这花香的有些奇怪吗???满山都飘着这花淡淡的香气,盖过了整座后山的花草香,还有你没看到那花的底下好多好多的虫子尸体骨骼吗????这就说明这花不能碰,它有毒,明白吗????你这么笨,你家里人是怎么放你自己出来玩的????” 小连玉说着说着,也不由得对这人越来越嫌弃起来…… 那老道人却是不恼,对于连玉的表情真是越看越喜欢,这粉嫩嫩的模样真是招人喜欢,好想捏捏他那粉嫩嫩的,胖嘟嘟嘟的小脸…… 那道人有些讨好的对着连玉笑“小娃娃,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的???” 小连玉虽然嫌弃他,但还是出于礼貌的回了他“我是来大安山祈福的,没人跟我玩,我就自己出来了” 那道人就跟连玉各蹲一侧,围着那花聊起了天来…… 那老道人问连玉“小娃娃,你叫什么啊??” 小连玉,对于问名这种常有的事已经习已为常了,可小孩子的介绍和大人是不一样的,所以连玉回他“我叫小玉儿,你也可以叫我小玉儿” 那老道人也没过多追问“那小玉儿,你为什么要来这么偏远的大安山祈福啊????” 小连玉有些可怜的把下巴埋在了两膝之间“我也不想的,但是我爹爹说,我身体不好,一定要来。这里都没有一个人陪我玩……” 那老道人也觉得他有点可怜,不忍心看他那小受气包的模样“哦,你好可怜啊!!!要不你跟我玩吧,我也是一个人!” 小连玉可没忘了刚才的事,还是有些嫌弃他,对着那道人噘了噘嘴,有些不情愿“不要,你那么笨,还那么老,我才不想跟你玩呢,哼……” 那老道人见连玉嫌弃的把脸扭开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有趣,哄着连玉“不是的,其实我很聪明的,真的……” 接下来就是老道人,对小连玉展开了一系列的骗小孩的行为…… 每当连玉回回想起,都觉得自己当时被人当小孩骗的事实,很丢脸。 后来必须住在大安山上的连玉迫于无奈又无聊就这么跟那老道人玩在了一起,那老道人总是喜欢带着连玉,去后山看各种毒虫、毒草,还会用各种草药,制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给连玉玩,久而久之两人就住到了一起!!? 小连玉,可能是实在没什么玩的,也就随着那老道人使劲的折腾,渐渐的对于制药,连玉也越来越感兴趣,所需时间也越来越短了,药效也都还不错。 那老道人,渐渐的也对小连玉的接受能力有了改观,他觉得这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在药理方面的理解,还是很有天赋的,渐渐的就起了收徒的念头…… 直到连玉四到五岁时,有一天那老道人问连玉“小玉儿,你拜我为师可好啊???” 小连玉虽然也不是很懂得什么叫拜师,但是见到道观里的小道童对那些被叫做师傅的道人,端茶倒水,一天到晚还忙里忙外的,搞不好还时常挨骂挨罚的,在小连玉的眼里这就是拜师,所以小连玉才没那么傻的自找罪受呢…… 小连玉手里拿着几根药草,在挑挑捡捡,顺带给了他个白眼,一脸的嫌弃“不要,我干嘛要拜你为师啊???” 那老道人又开始骗小娃娃了“小玉儿,如果你拜我为师的话,有拜师礼哦!!!” 小连玉头都没抬一下,微嘟着小嘴一脸坚决“不要” 老道人开始围着连玉转“小玉儿,只要你拜我为师,以后我的东西都是你的,我还有好些东西的!!!” “不要” 那老道人,从怀里往外掏东西 “真的,你看,这个,这个怎么样???这个可值不少钱呢!!!” 小连玉撇了一眼他手里的玉件“不要,这个我也有” 那老道人,继续掏“那这个,这个呢,这个也值不少钱” 小连玉又撇了一眼,还是丝毫不感兴趣“不要” “那这个呢??这是能治好多病???” “不要,我又没病” “那,那要不这个,这个大补” “补什么的???” “什么都补,各种补!!!” “你觉得,我要补什么” “哦……好吧,这个对你也没什么用” “那这个,这个可以引来好多,好多虫子,你想要什么虫子都有了,你不是想要那什么,什么蛇吗?” “不要,这个我自己也能配到” “那要不,你看,这些,这些,还有我房里的那些,都给你,怎么样” 小连玉还是摇了摇头,“不要” 那老道人,有些苦恼,怎么这个小娃娃越来越难搞了呢??“那小玉儿,你说,你要什么???” 小连玉一脸不耐烦的怒盯着他“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你不要再烦我了,我在配忧兰呢!!!” 小连玉还对他做了个奶凶奶凶的表情“你在烦我,我毒哑了你哦,哼……” 那老道人,被凶得一脸的可怜,心想,怎么这样,这小娃娃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第50章 小连玉与子虚道人,在大安山相处了差不多有两年,最后小连玉还是被子虚道人给骗了。 那年,子虚道人可怜惜惜的跟小连玉说“小玉儿,我要走了……” 小连玉撇了他一眼,也没给他过多的表情“哦,知道了” 那老道人,有些失望,怎么说,我也陪了你两年有余了,你就不能表现得不舍一点吗??? 那老道人依旧装可怜道“小玉儿,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我吗??” 小连玉看了看他那可怜样,有些语重心长道“所以呢,你就不走了吗????” 那老道人见连玉还是有些不舍得,心里不免有些高兴“不是,要不……小玉儿,我带你走吧????” 小连玉歪着头想了想“不行,我爹爹说了,我不能离开大安山” 那老道人又开始诱骗小娃娃了“你就悄悄地走了,你爹也找不到你啊?” 小连玉摇了摇头,有些小大人样,“不行,我不能离开大安山,会出事的” 别的什么都好说,就是这个问题,小连玉死活也不答应。 所以,那老道人也是被磨的没办法了,最后来了个先斩后奏,等到小连玉第二天醒来时,早就已经不知道离大安山多远了。 幸好,那老道人对连玉的身世还算是有些了解,特地安排了人在大安山给小连玉找了个人代替,要不然也不会到后来都没让人发现,连玉出过大安山。 小连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拐成了徒弟。 这子虚道人呢,据他自己说,本人是也曾出身道门,后来几经周折,再度拜入了药谷,他对治病救人的没什么兴趣,但是对药草却很感兴趣,所以,他就入了药,后来也就成了药谷谷主的师弟了。 而连玉这个被人强行拐来的徒弟,也是他唯一的徒弟,他自己志在见识,研究各种稀有药物,所以才一直未曾收徒,自从收了小连玉后,连着这十几年一次都未曾回过药谷。都是带着小连玉云游在外,各处去寻找各种稀有的药物,毒物,要说这药谷里,见识过最多的药草的人,应该就非他莫属了。 所以,有幸,小连玉跟着他,只要不是濒临绝种的药物,小连玉几乎都见过了,但也只是见过,有些太过危险的药物,却是不敢碰的,但是要找的话,还是能知道,去哪找的。 一直到了,待到连家人要接连玉回上京城的时间到了,子虚道人才把连玉送回了大安山。小连玉的药理天赋也是不错的,跟着子虚道人的,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就从一个不识药性的人,达到药谷要求的上级药师,可谓是至今为止不可多得的第二人了。 药谷的药师级别,十分简单,只有三级,但是后来却演变成了五级,分别是,下级、下中级、中级、中上级、直至上级。之所以会有这种区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跨级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不得不得从新区分的…… 而小连玉,不只是他天赋不错,而且对配药,也有其自己的见解,并不是一味的安部就班,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连玉在短短的十多年时间里,以十几岁的年纪达到上级药师的级别。 就现在的药谷,还在世的药师里,带上连玉,也就只有三个人达到了上级药师的级别,一个就是他那唠什子师傅了。另外还有一个,连玉没见过,只听说那人就身在药谷,年纪也早就过了花甲之年,性情甚是古怪,反正药谷的人,性情要是正常,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所以,连玉想要弄明白双生鬼莲的药性,也只能先找人帮忙了。 找谁???连玉自然而然也就想到了他那唠什子师傅了,这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连玉虽然知道他这个唠什子师傅是药谷中人,也给自己说过自己可以执玉件进入药谷,但连玉却是一次没有去过药谷,因为这事也并不是人人都敢接的,还不如找个靠谱的…… 虽然知道药谷的谷址,但是连玉无事,也懒得去凑这个热闹,所以连玉直到现在一次也没进过药谷,对于药谷承认不承认他的身份,他也并不在乎。要不是后来,因为静王府的那场刺探,只怕柳于策都不可能会找得到他的…… 自从,莫倾在暗刺里挂了榜,还有以安晨通商的能力,关于鸿羽,这味药又再一次在楚国内掀起了一阵新的波澜,不只是上京城里,还是楚国,就连楚国的几个邻国,也在不到一个月之内就传遍了。 百姓虽然不知道鸿羽到底是什么,但是这味药,价值万金,而且求药的人说了,只要有药,价值还有得谈,那也就表明此药的价值,以万金记算只高不低。 一时之间不管是百姓、商人、还是各处的医师、药师,都对鸿羽很是好奇,很想见识见识这价值万金的药,到底是何神物,甚至有些人对于求药的人也很是好奇,这鸿羽到底是治什么的,如此新奇,又如此珍贵????? 但暗刺楼说了,求药之人。不便透露姓名,但只要有药,自然想见人就理所当然了。 一时之间,鸿羽的传言在各种好奇,利益的诱惑之下,驱使着人们四处奔波寻找。不单只是因为那万金的关系,更是有人猜测,那能价值万金的药物,更不可能是凡物,一时江湖上也是各种流言纷纷…… 有人猜测,此物可解百毒,对于身中奇毒的人,可谓是不可多得的神药。也有人猜测,此物应该是大补,对各种练武之人更是有不更描述的功效,更夸张的说法就是,此药可生死人,肉白骨,总之怎么荒唐的谬论都有人传,而且还越传越离谱,都差点能与仙丹比美了,总之传言多不胜数,各个版本都有…… 最终,却也让这些江湖之人因为这不务实的东西,在有心之人的利用下,引起了一场浩却…… 但这并不是连玉关心的,而且就算连玉这时候去解释,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的了。 有些人总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所以,最后才会让那么多人为了这些传言白白赔上了性命…… 而在静王府里呆着的连玉,关心的只是他那唠什子师傅到底何时才能找来。 时间过得越久,麻烦事也就越多,以连玉的想法就是,等人找到了,就直接叫暗刺撤榜就行,就说人已经死了,药也别找了,之后找不到药,找药的人自会不了了之的了……实在是此事影响过于巨大,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就怕哪天有人找上门来!!!! “阿玉,在想些什么???”静王爷从偏室走来,只见连玉又在发呆的盯着床帐 连玉一手撑头侧躺“嗯,在想,没想到鸿羽这事影响还挺大的,现在外面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更有传言此药能活死人肉白骨这都有人信,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这些人难道都没脑子的吗???” 静王把手中布巾置于架上,转身上床也是一手撑头,给两人盖好被子搂着连玉的腰“阿玉可听过一话,一人言其真其未必真,百人言其真,其可真亦可不真,千人言其真,其必定是真。谣言传于愚者,止于智者。民间百姓多是生性愚钝,所以才需要君王管理” 连玉眨眨眼“嗯,那这些人也实在是愚钝的可怜啊,任人摆布,随波逐流,宛若豪无思想的行尸走肉” “百姓多是如此,其实不是他们本身愚钝而是他们习惯了愚钝,人人皆如此,日日皆如此,这才是可悲之处,常言道,人言可畏,阿玉认为何为人言可畏??”静王低头看着连玉,一手把完着连玉的发丝 连玉眨着眼睛与静王对视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就跟那些害怕人言可畏的人都是一样的,是他们自己选择了相信别人,选择了以他人之心意想法来要求自己,是他们自己愿意愚钝,选择被他人操控,而不愿坚持自己????” 静王嘴角微勾,眉目如画低头轻啄连玉的唇“宝宝,真聪明” 连玉也轻笑出声“呵呵,所以你才选择了坚持自己,哪怕我是那个满城皆知的纨绔,哪怕我是名男子!!!难道你就没想过我要是真纨绔、真荒唐呢???到那时你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静王复身轻压在连玉身上,两手撑着床俯看他“宝宝,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相信你,我更相信我自己,就算你是真纨绔、真荒唐也无妨,我自有办法让你荒唐不起来……” “嗯……”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亲上来了,果然年纪大的惹不起,老色狼!!!!! 是啊,人性,随心而已,无论是随波逐流还是宁死不屈都是自己与自己较劲,俗语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注定都有过,那我也只求无愧于心!!!!!!! 第51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静王己经差不多接管了连家五成以上的军权,所以剩下的,静王也没再与楚王争,他要,给他就是了。 从这时起楚国军权最大的掌权人便由连家变成了静王,所有的朝臣都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繁杂又越来越清明,一切都在暗潮涌动瞬息万变,所有事情都在慢慢的酝酿,只需时机一到,一切都会随之改变…… 而连玉的两个哥哥,则是以双亲身体不适为由三天两头的告假,名为尽孝实为避嫌,整个楚国朝堂是注定要有所动荡的,这是朝代所需也是君王所求,只是这场逐鹿最终无论谁胜谁负,此翻过后注意再无连家…… 楚王对于暂时无用的连家,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对于连箭和连弦的告假也就没有过多的深究。 倒是对于静王的关注越来越多,那怕是小小的变化都能细心的查究,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丝的细节。在朝中却是十分敬重礼代静王,所有朝臣都知道,楚王非常尊敬他这位小皇叔无论大小事务凡是与静王有关的楚王都会事先同静王商议过后再下定论,使得朝臣都不得不小心对待就怕有那不对惹恼了静王,毕竟现在静王军权在握又得楚王敬重,这种人不求讨喜但却是万万得罪不起…… 静王为了连玉,现在也是死心的接下了连家的这摊事,连家的人和连玉对他自然是感激的,但同时也心存愧疚,让一个无辜的人替他们去死这到底是对是错…… 所以,连家的人对于静王一直都觉得十分的愧疚,但就算是如此,连大将军也表明,无论如何,连家也绝不会帮着静王谋反,如他所谋不是此事,连家定会全力支持,唯有这件事,不行。 大家都很紧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顺势而行,还在指望那位君王能良善些,实在是可笑又可叹…… 连玉这边对于找他那唠什子师傅的事情进展也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人了。药谷也传回消息,正在找连玉的师傅,子虚道长曾与药谷谷主说过,这几年应该是不会出楚国的,应该也是担心连玉的关系,所以要找到他,自然没那么困难…… 现在已是冬季上京城地处偏北,上京城里年年都会下雪,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白雪皑皑,虽然寒冷却也让人心安,连玉站在廊下看着那压了树枝的白雪,干净而纯洁。让连玉不由得想起了今年初春时,几人春游的场景,那时的几人都有些心无旁物,在别人眼里也是少年不知愁的时节,怎知就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的眉梢也染上了这种种忧愁,岁月真是一把不饶人的刀,刀刀入肉,却又让人无法反抗…… 前几日,暗刺已经传回消息,说是有名老道来寻人,连玉自然知道那是谁,也不过是近几日,那老道应该就能到上京城了…… 静王进宫和去军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与朝臣们的交际也越来越频繁杂……楚王与许多朝臣,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觉得事已至此的原因,现在倒是多了许多人往静王府送东西的,送的倒也不是静王,而是连玉。 说是连玉自小身子弱,应多需调养,现在自是人在静王府,也就直接送到了静王府,不好再麻烦连家免得又惹得连大将军不高兴等等。 就连宫里那位,也总是拿连玉为借口,时不时地往静王府送东西,连玉倒是无所谓,你敢送,我就敢接,来者不拒,但却很赖皮,只接东西不办事。如果有人要想以这种方式求静王办事的,连玉都以东西是给我的,求我办事可以,求静王办事,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自己找静王说去,要是想要回,也行,请自行来取,恕不送上门…… 那些人也只是能苦笑,偷鸡不成蚀把米,都送到静王府了,就算连玉不给办事,也没谁有那胆子还有那颜敢往回要的。 可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人以这样的方式,试图讨好静王的。 静王府也就无端端的多了一笔收入,静王府的人,怕也是被连玉给带坏了,也开始厚脸皮起来,来者不拒,无论是朝臣还是地方官员,从商的,从政的,戓是百姓,反正只要是送上门者,通通照单全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下人,一家子倒是过得其乐融融啊…… 静王也从不过问这些,就算过问,就以静王对连玉的溺爱来看,也只会让连玉更加的变本加力,更有助纣为虐可能…… 应该说静王对连玉那是听之任之,就差没直接写上,静王府是连玉说了算的牌匾了。所以,静王府的人也习惯了,反正现在是,连玉说什么是什么,他们家王爷都不带犹豫的,他们还起什么劲啊,不是…… 上京城里都说,连玉这个纨绔当真是生来命好啊,以前有连家护着,现在有静王护着,莫不是前世烧了高香?!!当真是令人妒忌啊…… 静王回来时,只见连玉身穿狐裘,正站在廊下赏雪。只觉得连玉现在是越发的引人了,一身白色狐裘,显得连玉的身躯日渐修长,那脸上面带粉色,肌肤白质,脱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的少年气,现在远远看去当真是纤纤公子,人如玉,让人不免心生喜悦…… 静王走近,从后环住连玉“在看什么????” 连玉抬头,回了他个笑“你回来了?今日累吗!??” 静王抱着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似是想从这个拥抱中得到更多的暖意,让自己能舒心些…… 静王的声音从连玉头顶上传来“不累,只要有阿玉在,就不累” 连玉最近也觉得自己越发的粘他了,连玉回身抱着静王的腰,把脸埋进这人的怀里,蹭了蹭“嗯,真舒服……” 静王不自觉的被逗笑了,连玉与他的接触时,静王总觉得连玉像是一只发懒的猫儿,静王摸了摸他的头,带着不自觉的讨好就像自家养的猫儿,你只要摸一摸它,它就会很高兴,也会更依赖你…… 连玉就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等他赖够了,才抬起头来,对着静王笑,笑得眉眼弯弯,那样子,即单纯又不自觉的让人迷了眼…… 连玉笑着说“莫倾传信说,已经找到人了,应该这几天就能到了” 静王这才被拉回了注意力,自己是应该考虑这事了“好” 连玉“现在正是双生鬼莲每年的花季,我会让我师傅帮忙研究下双生鬼莲,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试着配药” 静王轻啄连玉的唇给予他个了然的笑“都听你的” 连玉也只能坚持自己做的,他知道结果无法强求,那就只有做好自己能做的了。 连玉带着些徽惆怅的语气说“修,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此生,是不会再有另一个你了” “好” 静王自然也明白连玉的担心,但是他也实在是怕,他怕连玉知道了会不惜命的去碰那双生鬼莲。 虽然早就已经决定,自己死时要带上连玉,但却也怕连玉会先他离开,所以,就这十年,就十年,无论生死,他只求这十年,连玉能好好的在他身边,只要这样,就够了……他不想连玉出什么事,所以只能忍着,再苦再痛,都忍着……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下得有些大呢。你多年不在上京城,西南又不下雪你可还习惯???”连玉 “嗯,我自小就被送自西南无召不得回,这是除记忆以然的第一场雪。阿玉喜欢吗???”静王环着怀中的人,感受着自连玉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让人舒心。 “你自小就一个人在西南,说好听点是镇守难听点与发配有何两样,以往你都是一个人,以后都有我陪着你,你可开心??”连玉忽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自小就一个人,这皇室亲情当真是无更胜于有,也许还能自在些!! “开心,阿玉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是可以拥有的人,是你让我觉得我也是一个可以有家的人,所以只要阿玉在,我就会开心”静王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被自己牵在手里的小娃娃,柔软的小手是那么温暖,握在手里是满满的安心和幸福,这是自己第一次觉得真的拥有,也许从那时候我起自己就已经放不开他了吧!!??? “呵呵呵,你这么说的话,我发现你被赶到西南还让我捡了个大便宜呵呵呵,你说你那老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他会不会后悔啊!!!”连玉呵呵的笑着,幸灾乐祸…… “小坏蛋”静王捏着连玉的鼻子“有那么高兴吗??” “挺高兴的,要不是你那个无良的老爹和兄长,把你自小就赶到了西南,那哪有现在的你我呢!!呵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给他俩上柱香呢???嘿嘿嘿……”连玉豪无顾忌的取笑着两位先帝的不是 “你若是喜欢,那便去了又何妨”静王宠溺着 “呵呵呵,修你太可爱了,你就不怕给你老爹气掀了棺材板”连玉呵呵呵的笑着 静王轻啄了下连玉的唇,轻哄着“好了,天凉风又大,要笑回屋再笑吧,要不该病了”说着弯腰抱起连玉就往回走,连玉两手环着他的脖子,还是呵呵呵的笑个不停!!!? 第52章 连玉这段时间,除了在教柳于策识药外,倒也挺闲的。 夜深了,两人都早已习惯了身旁有个人,两人本想睡了,天冷了连玉觉得还是两个人睡好,暖和…… 静王躺在床上,连玉窝在他怀里,两人在说着话。 连玉看着帐顶“修,现在北方军情如何???” 楚国的国土辽阔,地处中原楚都地处偏北有三份之一左右的国土偏南,就楚国国土的地理位置来说是很不错的,土地肥沃,一年四季雨水充沛,一年之中只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比较寒冷,其余时间气候都较为温和舒适。 所以,楚国的地产植物也十分丰富,粮食产量较几个北方大国来说都是不错的,而且楚国本身也算是大国,近几十年来,也并没有较大的战事,也算得上是国泰民安,也是因为近十几年无战事,才使得楚王产生了杀良将的想法。 但是,每年的冬季,北方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战役,多是因北方小国,国力不支粮食产量也不好,每年冬季都多会有人饿死,所以才会频频通过战役的冲突,想要从楚国,获得粮食,以温养自己的国民。 却又因为地处北境,天气寒冷粮食畜牧本就不多,所以并无过多能做为交换和购买的钱财,不得以只能希望通过战役获得,但是楚国已是大国,想要从武力上获益确是很难,就算是如此,但大小战役仍是年年都有,以往都是连家的北定营负责镇守,大家都习已为常的依赖着连家,但今年形势早已不同,这镇守之人只怕还須从新商议。 今年也不知那几个小邻国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出现诸多变故不但冬季的战役提前了而且竟出现几个小国同意进犯之事,如此巧合发生战役的时间都太过相近,让人不得不有些多想…… 静王思索道“今年北方军情确实是有些怪异,几个邻国发动战役的时间都比往年要早,而且进犯的时间也太过相近,一时不好调配现在整个北定营基本都在我的手上,但是想向北方调军也需楚王同意才行,只怕他现在也正心急如焚吧” 连玉就算没从过军,但他也是从连家长大的,对兵法多少也是比常人懂得多些“离北方的边疆防线最近的军权,之前多是在我爹爹手上的,现在也多是在你手上,你说,楚王会不会让你出征????” 静王深思“楚王心思深沉又思虑过重,他想让我出征又怕我出征,现在应该正心绪不宁吧” 连玉也觉得不对“这几个小邻国今年不但过早的发动战役,现在也是围而不功,以这几个小国的国力来说不该会有如此决策才是啊?!,难道是这几个小国知道大楚今年国内不安,所以想趁机作乱,戓是以为你与我爹爹在抢兵权,觉得你军权不稳,所以才会这样???” 静王“应该不是,就算知道这些,以楚国现在的国力来说,就算军权易主,也不是这几个小邻国能抗衡的” 连玉突然想到了什么“是的单国是不可能,但,要是他们结盟呢??那就有些可能了,而且我总觉得,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不然,照往年来说应该还能再安稳个把月吧,等到来年开春前,在以战役讨要些粮食就应该安稳了,不会从入冬,开始一直闹到现在啊,而且是几个小国一同起役此事实在过于反常……” 连玉不免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我觉得你要小心点,不到万不得己,你不要出征……” 连玉越说越发有些不安,就怕这人明曰就会出什么事…… 静王见到连玉越发的不安,忙把人抱在怀里“没事的,有你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连玉越想越觉得不安,撑起身,看着身下的人,一脸担忧“修,你答应我,如果,我说如果,你非要出征,那你就带上所有能带上的人,一个也别剩下,好吗???” 静王实在不想他这样,自己只想他能开心就好怎知却让他越负越重,安慰着答应他“好” 连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都无法放心“如果只是出征我反而不担心,你从军多年此事对你应该不难,怕就怕楚王会在背后有所动作,现在整个朝堂都说楚王敬重你,但也唯有我们自己明白,此人心胸狭窄最是忌惮军权,现在你替整个连家抗下了这个名头他自不会轻易的放过你,而且定北营原身就不在你的手下,现在也不知他到底安插了多少钉子,所以你不但要防外敌还要防内患,还需小心为上不可大意” “阿玉,此事我心知肚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且放宽心我并非鲁莽大意之人”静王 连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两人都早已狠下了心,生死绝不相负! 连玉翻身压上了静王“好,你记得答应过我的,若你食言我绝不原谅”说完就吻住了身下的人,希望通过这吻能从对方身上得到安心!!? 静王嘴角微挑,心情愉悦的一手压上了连玉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被人担心的滋味真好,暖入心扉宛若春暖花开使人心情愉悦!!! 细细的品味着两人舌尖的柔软与温热,静王一手自连玉里衣的下摆探入拂上连玉的腰身,细腻滑嫩的触感使他流连忘返不愿放过任何每一寸。 连玉嘴里溢出细碎的哼吟,不得不弓身前倾难耐的闪躲磨蹭着,连玉的后腰十分敏感,只需轻轻的拂过都会让连玉全身轻颤难耐,连玉扭动着腰身试图摆脱这令人窒息的麻痒 静王吸吮着舌尖,指尖若有似无的滑动,自下而上指甲的尖锐滑过皮肤,让连玉觉得眼前阵阵眩晕无睱他想,静王的指尖随着连玉的脊沟一路向上,从后腰向上到肩胛再到胸前,连玉全身一颤一把抓住静王的手 “别”连玉面潮红,一手紧握静王的手婉气息急促眼角湿润紧盯着静王不放 静王嘴角微弯,欣赏着夸坐在上的连玉故意使坏指尖微拧,连玉全身肌肉紧绷,双腿夹紧身子后倾,脖颈微仰露出细长优美的弧线,紧抿的双唇间溢出一声甜腻的轻吟!!?! “宝宝,喜欢吗???”静王加大指尖的力道,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连玉无法开口,紧抿的双唇都压制不住那声声轻吟!!!!! 现在整个上京城里处处都复上了皑皑白雪,四下看去一片洁白。 今夜,月光下,只见一条灰白的身影在闪过,只见那灰白的身影从这个屋顶一下跳到那个屋顶,速度有些快,不过眨眼的瞬间,那身影已经换了几个位置,越来越远,忽左忽右,不明去向…… “嘣”房门突然开了 连玉还趴在静王身上呢,身上的里衣早已滑到了腰下,露出一大片光裸的背脊,连玉被吓了跳,撑起身看着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灰白的身影…… 静王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个人影静王连忙把连玉的衣服拉好。一时也没来得急管门外那人是谁??!!!!为什么在这???? “小玉儿” 门外那个身影,有些可怜惜惜的叫道。 连玉一下就怒了,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那人摔去“干嘛,大半夜的” 那人忙躲了下,那枕头就正正的砸在了他刚刚站的地方。 那人心想,又把人惹到了???? 可那人还是用有些可怜的语气道“你都不想我的吗???” 只见人边说,边往里走,也没管屋里的人正在干什么,自顾自的坐道桌边还非常自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叹道“啊,还是屋里暖和” 连玉一边配合着静王给穿衣服,一边忍不住白了那人一眼…… 连玉语气不太好道“你大半夜找我就为说这个的????” 坐在桌边的人,一身灰白的长袍,看着有些陈旧,皱皱巴巴的样子,但穿长袍的那人倒是精神抖擞,虽已满头银丝,但脸上却没有太多皱眉,寿眉杏目,双颊保满,嘴上留有白须,看着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是那表情总让人觉得很不正经…… 那人没理会连玉,眼神直接越过连玉打量着后面的静王,一边打量一边还点点头,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那人眼睛打量着静王,嘴里问的却是连玉“这就是那人????” 连玉往他杯里添了些茶,顺手给自己和静王也倒了一杯,心不在焉的回他“嗯” 静王一边穿衣,一边往桌边走。 待到静王坐下,那人就一把抓起静王的手,把着他的脉。 连玉给静王递了杯茶,一副见怪不怪十分淡定的表情“别管他,他就这样老不正经” 静王打量着这个人,这应该就是连玉的师傅了,自己有幸曾见过一面,模样到是没怎么变,就是头发白了些…… 子虚道人,一边给静王把脉一边撑着自己的下巴,懒洋洋的模样“嗯,身体不错,功夫也不错,就是心、肝、气,总觉得有些不对,你哪里身体不舒服吗???” 连玉听到这话,眼底不由地暗了暗,他也曾给静王把过脉,除了这些,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现在竟然连这个老头子都没把出来???看来此毒确实是不简单????? 静王笑了笑收回手“前辈多虑了,晚辈慎好” 子虚道人撅了撅嘴,点了点下巴问连玉“嗯……小玉儿,眼光不错啊!?” 连玉白了子虚道人一眼“你不记得他是谁了吗??”都怪这老头头,要不然自己又怎会招惹上静王!!? “嗯????”子虚道人一听此话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自己认识这人????在静王脸上再度细细打量,看着二十有几,面容俊郎气度不凡,还是个王爷,不对啊,自己虽见过不少的皇亲贵胃但这楚国皇室好似没有此人吧!!!难道自己记错了???? 第53章 静王见子虚道人面露疑色,就知道这人也没想起他来与连玉对视一眼,连玉给了他个不必理会的眼神但出于礼貌静王还是给子虚道人提了个醒“前辈可记得辽城??” “嗯???”辽城,意思是自己在辽城见过他???什么时候?? 辽城!!!小玉儿!!!!静王爷!!?!!!二十几!!?? “啊!!!你,你该不会是那个,那个小娃娃吧????”当年自己要从辽城带走小玉儿时,记得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紧抓着小玉儿不放!!!?难道是他???? 静王点了点头“前辈想起来了” 子虚道人讶异“小玉儿的命定之人原来是你啊!!唉,早知道这样当年就应该把你也带上!!!?”子虚道人又撅了撅嘴觉得当年自己真是失策,要不然也不用特地去见师兄白白让他数落了好几天,唉!!!! 静王淡淡的撇了子虚道人一眼道“是啊,要不是前辈当年非得带走阿玉,我又怎会因此而苦苦守了辽城那么多年???” “呵,哈哈哈……”子虚道人心虚的打了个哈哈“那个,我当时不是不知道吗,呵呵呵……不知者无罪,见谅,见谅” 静王只是嘴角微勾,双眼却豪无笑意也不接子虚道人的话。子虚道人被看的心虚了,只能求救于自己的小徒儿,对着连玉一阵挤眉弄眼还在桌子底下踢了连玉一脚,示意连玉赶紧帮忙打圆场 连玉当着子虚道人的面翻了个白眼,自己怎么会摊上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傅的????得,反正摊也已经摊上了有什么办法!!??连玉只能出声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哼,哼,师傅啊我此次找你来,是有一事想请你帮忙”连玉嘴里说着话,手里捏了捏静王的手,示意差不多得了别把人吓跑了!!! 子虚道人很上道的赶紧赔笑“呵呵,你说你说” 这边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已是了然,连玉直接了当,豪不拖泥带水“我要用双生鬼莲!!” 刚刚还挺淡定的子虚道人也被吓得一惊“什么,小玉儿你说什么??” 连玉一脸平静眼神坚定“你没听错,就是双生鬼莲” “小玉儿……”子虚道人眉头紧皱,语气轻柔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讨好。他自己收的徒弟他又怎会不知道连玉的性格呢!!说起来子虚道人比起连大将军来,连玉在他身边的时间比在连大将军身边的时间多的多!!!! 连玉低眉着着手中的茶水,语带柔顺“师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也无计可施,修身上带的是碧石,除了双生鬼莲我也别无他法” 子虚道人一听“碧石”眉头一皱再皱,果然如此吗?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师傅,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做”连玉双目直视子虚道人,不给任务回弦的余地 “唉,好吧,反正我老头子一个,也就这样吧”子虚道人一副舍命陪君子,大义凛然的表情,让连玉一再的想翻白眼…… 连玉与他师傅说明找他来的原因后,与子虚道人就双生鬼莲的毒性开始做着各种准备。 对于现在的时节,正是采摘和保存双生鬼莲的好时候。 但是连玉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找寻戓是完成采摘的工作,所以,只好找他人帮忙。就看看药谷的药师是否有感兴趣的,戓是可以以物换物的方法,去请个有经验的药师帮下忙,当然如果帮忙的药师对双生鬼莲也感兴趣的话,那也可以一起研究下药性,戓是可以提出条件,只要是合理的,连玉自会答应…… 柳于策倒是还好吧,反正他本来也有此意,这事连玉不做他也会做的,但他并非药师如果旁观连玉倒是没意见,但若是想参与那就不太可能了,毕竟双生鬼莲的毒性过强,稍有不慎就是害人害已!!? 药谷之人却不同意连玉以双生鬼莲入药,因为古集有记想要用双生鬼莲入药就必须以活人为药引,这是万万不可的,一般凡是以活物入药的,那活物戓是人都会受到极大的折磨,那太过于残忍,身为药谷之人,是决不能以活人入药的,这是大忌…… 柳于策对于这一点,也是死活都不同意。 连玉目光灼灼的看着柳于策,问他“那你对修身上的东西有几成把握?????还是说???你应该告诉我,他还有多久?????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别帮倒忙,我自会想办法……” 柳于策十分不忍“阿玉,这太残忍了,我决不答应” 连玉一脸的绝决,回答他“我不以别人入药,如果你不想参与,我不强迫你,但你阻止不了我” 柳于策一下惊了“等等阿玉,什么叫不以别人入药,难道,你是要以自己入药????不行,王爷绝不会答应的!!!!” 连玉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阴霾,带上了些许警告的意味,他看着柳于策“我不需要他答应,这是我的事,你可以选择告诉他,就像你之前死活不愿意告诉我,他身上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样!!!!!” 柳于策看着连玉那决绝又充满阴霾的表情那让人害怕的执着,一时半刻无法接受,颤着声音指责他“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你们就不能为别人想想吗??!?你怎么能如此自私???” 连玉对于柳于策的指责,不免带上些心伤与不忍,他知道柳于策是怕他出事,只能言明“策……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形势所迫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而且,你认为他如果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 柳于策一脸伤心欲绝,声音不由得带上呜咽“为什么不能???你没有他的这十几年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连玉轻笑“呵呵呵,策,我天生有缺多少人曾断言我活不过十八,我也曾想过为了连家让自己的人生就此停在十八岁,是因为他才让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现在你却让我放手!!!” “那,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如果你不这么做,最起码还有几年!!!” 连玉语气很淡,淡得风只要轻轻吹过,就能吹散他的话语“几年,那几年之后呢!???” 连玉看着柳于策,他的眼里带着不愿,也带着深深的忧伤“如果是之前,我会答应你,但,现在,我做不到了,我无法看着他从我眼前消失,你明白吗?我已经,做不到了!!!!!” 柳于策崩溃了,他无法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都要这样?????为什么都要以如此决绝的方法去解决这件事?????? 柳于策带着化不开的怨,问连玉“那如果你死了呢??????” 连玉听到这话却笑了,笑得很轻,很轻,却带着满足“那他就,永远,也不会忘了我!!!!!” 柳于策抖擞着手,指着连玉“你是个疯子,你怎么能这样????” 连玉眼里带上了些许湿意,嘴角却矛盾的带着笑“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我死,也绝不会让他忘了我,何况他只是晚死几年而已,也没差啊”连玉说得云淡风轻,宛如在说我只是多吃了一碗饭而已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柳于策已经说不出话了,也不再认为自己能说服他了!!!这人明显就不正常!!!!!!! 反倒是连玉的师傅,坐在一旁十分的淡定,静静的看着这两人的争吵,一句话也不多说。 因为他知道连玉,也太了解连玉了,连玉心软平时看着也好说话,但他决定要做的事,只有他自己能想的通,否则,谁劝都没有用,他做事总是太过绝决,不留后路!!!他偏执,绝决,不留后路,这都源于他的短命,其实他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就这么死了,害怕自己死前留下太多的遗憾,所以他偏执的强迫自己用命去换他想要的一切,以前是连家,现在是静王,他本以为静王是解开他与连家的结,谁曾想静王竟成了另一个结。世事难料,有因有缘!!! 连玉与子虚道人商议过后,决定还是找药谷的那个上级药师帮忙,但是想要药谷的谷主答应只怕也不太可能????毕竟就现在的药谷,不把连玉算在内的,加上他师傅也就两个上级药师,这回如果一个搞不好全折在这了,这种亏本的卖买只要药谷谷主不是个傻的想来都不会答应。 以双生鬼莲入药,至今还没人成过,曾经尝试过的人也全都死光了, 所以,品级太低的连玉不想要,只怕弄巧成拙徒那也只是增人命而已,豪无用处。 “那小玉儿打算怎么做”子虚道人问道 为此连玉只能做两手准备“这样,师傅你替我回趟药谷,去办两件事,第一件、先帮我找个三个有一定品级的药师,帮忙完成采摘的任务,双生鬼莲是根生植物,你我都知道它的生长地,想来只要不是被人拔了,就不会跑这倒是不难找,但采摘却是不易,没有一定经验的药师轻易不敢去碰,所以,品级太低的不行,但你我又都没有太多时间所以只能另请高名了。 这第二、就是看能不能再找一个人帮忙,因为如果我以已入药,那配药之人就只剩下了你一人,稍有不慎只怕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以备不时之需最好是能再找个品级够高的配合。而药谷刚好就有一名上级药师,我曾令人给那名药师送过一封信,你去见他时他定会明白你的来意,那名药师早已过了花甲之年他答应与不答应就看他舍得不舍得了,如果他真如传言那般嗜药如命的话,此时,想来他应该早有考量” 子虚道人撅了撅嘴“小玉儿,你真坏……” 连玉语带嫌弃的倒打一耙 “你说呢,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 双生鬼莲要以活人入药,敢接的人还真不一定有,而且药谷有律,绝不可,以活物为药引,只因太过残忍,想来药谷谷主是断不会答应的。但就现在的楚国,能找到的上级药师,确实也只有药谷了,行吧,那为师就辛苦一趟吧,不过小玉儿,你可要给我记帐哦”子虚道人一点也不打算吃亏的提醒连玉 最后,经过再三商议,决定由子虚道人回药谷,一、是确定采摘的人选,二、是去打探下那位年过花甲的上级药师,是否有兴趣一起参与???? 因为所有药师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真正爱药的人,多是药痴,更何况此人早就声名在外,两个上级药师、双生鬼莲都太过诱人,想来如果他此生不想留有遗憾的话,应当也不会拒绝!! 第54章 因为连玉的着急,子虚道人没在上京城呆两天,就又走了,急匆匆的来,急勿勿的走了,正在赶往药谷的路上。 连玉则是在上京城里秘密的做着准备,安晨已经在烟雨楼下,做了个两层的密室,而且密封性一定要好。以此作为配制双生鬼莲的地方,之所以要两层就是为了多一重保障,免得那天,真的会因为双生鬼莲产生的药性,使得上京城里死伤无数。 而且从地上一层往下走的路上,会经过层层相套的房间,这些房间都会有不同的作用,会通过各种方法来阻止,双生鬼莲中的鬼天莲所产生的毒向地面上蔓延,并且会在一定的房间上,放上活物,以此来判断鬼天莲的毒是否已经向外扩散…… 连玉也让安荷,以各种原由,先暂停了烟雨楼的生意…… ***……; 现在的上京城里,最热门的就是关于北方的战役了,经过日渐紧张的军情回报,百姓也开始越发关注此事,最敏感的当然是朝臣了,从层层传回的战报中,很明显开始感觉不对劲。 楚国现在已算得上是大国,地处中原粮产丰厚又有这些年的休养生息相较来说也算得上是国富民强了,虽然这十多年楚国国君一向主和,不主战,楚国与几个小邻国之间一直都挺和睦的,今年却出现了多个小国一同向楚国发起挑衅,这让人越发觉得,时局有变,事出反常…… 据前方传回的探报,这几个小国,现在已经出现了结盟的际像,几个国主之间也已经相互会过面了…… 现在的这几个小国,也并未主战,只是围而不攻,却也不退,用意不明…… 每个国家都会有别国的细作,这是无可避免的,既使是让细作探听到了楚国近曰国内不安,也不应该如此着急的挑起战役才是,就算现在楚国国内军权有所变动,但也并没有出现真正的内乱,现在发起战役,未免太过心急了些,更何况即使楚国内乱,就以这几个小国的国力想要吃下楚国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几个小国的国君到底是脑子有坑还是太过胆肥了,竟然公然挑衅…… 一方围而不攻,一方守而不出就一直这么僵着,除了时不时起点小冲突,到也不算是正式开战。楚王与朝臣还是在主和,有意想要派人去和谈,同时也須派有能力的将军去镇压,希望能在开战前解决此事…… 和谈人选已经选好了,以右尹为首,也就是恒泽他爹,再带上一名国老一同前去,只是和谈,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只是会艰苦些。 而出征的将军却是不太好选,本来连家的军权主管北方,这些事也一直是由连大将军处理的,但是现在连大将军已经退了下来,而且带病在身自然不好再派其前去,倒是两位连小将军可以去,但现在军权又不在连家人手里,想要静王再交出来也已不太可能,所以两相僵而不下,到底是要连家人去呢,还是要静王去实在是两难取舍?!!! 连玉自然也知道此事,北境军情越来越频繁,楚王不得不紧急向北方调兵,刚开始并没有直接派静王去的意思,只是向各方边城调遣与静王不是太过相熟的人去,但也正所谓拆东墙补西墙,如此行事短期倒也无事,但长此以往只会麻烦更多,无奈随着战事越来越过频繁,不得开始调派现暂居静王手下的定北营去,与连家关系太过亲密的不敢派,静王手下又不敢信,久而久之楚王也有些力不从心了,自己手下的人想派出去又怕静王到趁虚而入,不派出去又无法平定外战,两两相较只能取其轻。 本来连玉的那双对生哥哥连箭和轻弦也曾主动请战,但楚王却不曾同意,由此可见楚王对连家的成见有多深。楚王以年节将近,近来连大将军和夫人双双多有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连箭与连弦的请战,自此连家在朝堂之上再无一席之地,虽然连家的三大家长多有遗憾但连玉反倒是挺高兴的…… 最终楚王与朝臣再三着商议还是决定由静王带着定北营前往北境,出征前还特地吩咐此战与和为贵,楚国与几个小邻国之间曾有多年的邻邦之义,不好赶尽杀绝使得生灵涂炭,更不好叫楚国儿郞因此失去至亲好朋等等原因,要求出征大将也就是静王,只可守,不可攻,这实在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但连玉却懒得管那么多,只要连家的人和静王无事,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连玉问静王“修,你说楚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他不想劳民伤财也不应该明令只守不攻吧,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静王笑着摸了摸连玉的头“你终究是没上过战场的。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保守来说当然是派个有实际军权,又能镇的住场面的人去,自然是上上之选。但现在难就难在,军权不在楚王自己的手上,而有军权的人,楚王又怕他谋反,所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就是成了个难题,如果不让我去,那楚王所指派的大将手下若无军权此一去只怕会力不从心,而要我去他又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现在撑军权的是我,此一去这次和谈成以不成,都是我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只要此事一过,那么整个大楚,我就相当于另一个楚王,而且还是手握实权的楚王,他怎能不怕?????” “这件事过后,想来不管我是否有登帝之心,只怕也会有人,人心浮动,多的是想要让我登帝的人,所以,他不敢,当然如果他不派我去,那如果真的谈不拢就有可能开战,如果开战,去的那位将军手中没有实权,就有可能出现很多种无法控制的情况,最低徽的可能就是,没打成,但却会提前暴躁现在的楚国内政不和,这就有可能让北方的几个大国,有提前准备的机会,所以,这确实是有够让楚王头痛的……” 连玉懂了,原来这里面那么多事“哦,你去,只怕不单是邻国的人想要你死,只怕连楚王都不希望你再活着!!我怕你会有危险??” 静王笑着安慰连玉“不会的,阿玉且放心,我久经沙场,不会有事的!!!!” 静王又怎么不知道呢? 静王把连玉抱在怀里,亲了亲他“阿玉放心,他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我身在军中,就算他派人杀我,自会有人替我挡着,而且和谈成功前,他应该不会杀我,如果是在回程途中,要杀我,那我身为首将,要杀我又怎会是易事,反倒是你,我出征在外,我也不放心你在这上京城里” 连玉好笑道“只要你没事,他自然不敢杀我,要是他真要杀我,只怕你也已经死了,既然你都死了,那我不也是早晚的事,就算他不杀我,我看,我也活不成了,呵呵呵……” 静王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调皮” 虽然两人都言之凿凿,但心中也确实不得不担心。 最终无论这是事实,还是楚王的阴谋,静王都不得不接,出征的事最终还是落到了静王头上…… 连家人本来也说过要去的,但如果真的让连家的人去,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皆成了白费心机,所以,静王也好,连玉也罢,都没同意让连家的人去…… 第55章 自从知道静王要出征东北后,连玉就越来越不安。隐隐地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静王正在为出征地事在做着准备,宫里那位最近也总是忙得可以,不知是太过焦虑还是另有阴谋,总之,都没闲着…… 连玉也没闲着,他一直都在为配药做准备。 还有一个月不到,就是年关了,两人终究是连个年节都没过上,就要分隔两地…… 前方传回的军报,越来越急,那几个小邻国,已经以结盟的形势,正式向楚国约谈,所以楚王也不得不在这时加紧调派和谈的事谊…… 最终定下了,以静王为首,作为负责此次和谈的所有事宜。 楚王在决定让静王出征的同时,特地叮嘱了他,让静王不必担心连玉,说是连玉只要在这上京城里,有他在,那怕是皇室子孙也会礼让几分,还说如果静王要是实在不放心,他还可以把连玉接到宫里来,刚好能陪他过个年,热闹热闹,人多才好,等等…… 静王也谢过楚王说“连玉在上京城里臣自然不必担心,何况还有陛下的处处关心礼待,但是连玉的性子实在是太闹了,不好叫他到宫里来,怕是在宫里冲撞了那位贵人就不好了” 静王虽然婉拒了楚王,让连玉进宫的打算,但楚王却也没停,楚王说“连玉要是实在不愿入宫也没事,孤会定期让宫人去给连玉送些东西,保证不会让连玉一个人在家,冻着,饿着的,皇叔出征在外为国为民,家里的事尽管放心的交给孤,孤定不会让连玉受半分委屈的……” “如此,就让陛下费心”静王拱手做礼 连玉和静王对于楚王的用意,自然是心知肚明左右不过是想以连玉相挟,希望能通过这一点,让静王在出征途中别突然调个头,直接带着楚王给的军粮杀个回马枪…… 连玉这边也没闲着,他那师傅看来在药谷还是有些用处的,不但十分迅速的选定人去采药,还直接把药谷剩下的那名上级药师给忽悠了过来…… 后来,听柳于策说,药谷的谷主还是在那名年过花甲的上级药师被忽悠走后几天才知道的,当时就在谷里爆跳如雷,说是让子虚道长别让他捉到,要不然,就让他这辈子都住到长虫谷去…… 其他那上级药师也不是个傻子,哪是那么容易忽悠的,左右不过又是一个药痴而已…… 听柳于策说,这位年过花甲的药师,最喜欢的就是配制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更是喜欢把相克的药配在一起,所以他在药谷里,应该是除了子虚道长外收徒最少的人了,因为他懒得教徒弟而且去他那的也多被他给吓跑了,最后剩下几个没吓跑的,也尽可能的离他远远的,因为他实在是疯得有些厉害,常常拿徒弟试药,到后来都常常用自己来试药,要不药谷里常备有各种解药,还有他那几个徒弟,三不五时的因着担心他时不时去看他一眼,只怕他早没了…… 所以他一听要配双生鬼莲就兴奋,虽然兴奋归兴奋,但他也知道这是要以活人入药,刚开始也是十分犹豫,后来还是子虚道长与他说,反正他去不去,连玉都要配的,他要实在不去,只怕这辈子是无缘再见双生鬼莲了!!!?? 子虚道长还说,别人成功不成功不知道,但这次可是三个上级药师一起配药啊,那成功的可能当然就更大了,而且还是以上级药师直接入药,可想而知,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幸参与的。 何况就算他不去连玉也还是要配的,他去了就算不参与,还是可以旁观的,这种机会只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都那么老了,什么时候死谁知道啊,倒不如去一下,最起码还能见见,不是???? 最终,那位上级药师,还是让子虚道长给忽悠出了药谷,而且是在瞒着药谷谷主的情况下,直接把人给带走了,所以药谷谷主才会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早年就因着在想继承谷主之位直接离谷云游,现在又因着连玉这个小徒弟要让这仅有的两位上级药师以身犯险,行事如此不端实在是师门不幸啊…… 而负责去采摘双生鬼莲的那几位药师,也已是中级,据子虚道长给的方位去找也并没有多难,而且双生鬼莲,没有半生兽,只要不接触到雄莲,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性,所以中级药师就足够了。 连玉以多种稀有药草的活体为价钱,让这几位药师答应了这次的采摘,而且,连玉让采摘的药师带回的是整株双生鬼莲,所以,只需在双生鬼莲所生长的冰面凿破,直接带回就行,虽然增加了一定的人力,但是就以连玉那所得到的药草来说,只要不种了双生鬼莲的毒,那此次的采摘就是相当值得的…… 是夜,静王和连玉躺在床上聊天,难道所有人都有这习惯??? 连玉直接窝在静王怀里,连玉发现,越是久了,他越是喜欢这个姿势,天然的暖炉,抱着称手,摸着舒服,还香香的,谁不喜欢???时不时地那人还摸摸自己,就像是被人挠痒的猫似的,真是十分惬意…… 静王撇到赖在自己怀里,像只发懒的猫一样的连玉,那徽翘的嘴角,还有那眯成缝的一对大眼睛,就不由地,觉得好笑。 这小家伙真是越看越让人觉得可爱,越看越让人觉得应该藏起来。 静王呵呵呵的笑出了声“呵呵呵,宝宝怎么跟只猫似的???嗯??这么可爱!!!嗯??”一边亲一边挠痒痒 连玉抬起头,噘着嘴,让他亲,亲着亲着,连玉也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两人闹了会,在连玉能保证自己明天能下来床的前提下,赶紧喊停…… “好了,好了,呵呵呵……停,停”连玉笑得有些气息不稳 “修,你马上要出征了,此去无论何时,你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静王再次耐心的回他“好” 连玉紧了紧手臂“如果你死了,我就变卖你的家产,然后再娶几个小媳妇,啧啧啧,想想都开心,呵呵呵!!!” 静王徽徽笑着“好,我一定会多活几年” 连玉看着眼前的人,现在的自己,心里,眼里都是他,也只有他了,永远也装不下别人了!!!! 连玉扶上他的脸“你说,我那时候怎么就那么笨呢????要是我知道自己会为了几碗面把自己卖了,那我一定不会天天粘着你!!” 静王对于连玉的小孩子气,觉得有些好笑,笑道“但是你已经卖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呵呵呵……” 连玉叹了囗气“总觉得,有点亏,太便宜你了???” 静王好笑的看着他“那以后,我的东西都给你,这样是不是就不亏了???” 连玉耍赖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都是我的” 静王环紧怀中的人行为举止总是会不自觉的带上几分宠溺“宝宝,可知道那时你为什么总会在西城门处寻到我??” 怎么说起这个???“嗯,我记得那时你已从军了,应该是去巡查的吧,辽城是你的封地,这么说来的话你倒是亲力亲为啊!!!” 静王亲溺的蹭着连玉的发丝轻笑“呵呵呵,猜错了,辽城确实是我的封地当时我也早已从军,但巡城这种事又怎会需我亲力亲为呢?你在西城门下见我的第一第二次确实只是巧合,但后来就不是了!!我自小就被我那父皇送去了辽城,那时的我还未懂世事,但也已知自己身边并无亲人,身边的人待我也并未有多亲厚,主善奴欺这本就是常事更何况像我这么一个连父母面都未认清的皇子呢!!我自幼便知自己不受待见,要不是我自小就在辽城想来我那前皇兄也未必能容我到此时,所以我自小就习惯了孤家寡人,别人待我不是欺我,就是有意要害我,直到我遇见了你,虽然你也并非豪无目的但也只有你最是不贪,即便你知我出身富贵也只求一碗阳春面,你那小小的模样笑起来时是那么的真诚,我第一次觉得有人真心喜欢我,也只是我而不是我的身份,我喜欢你对我笑,我喜欢你用脆生生的声音叫我哥哥,我也喜欢你牵着我的手对我撒娇耍赖的样子……” 静王忍不住轻吻了下连玉的头顶“宝宝,是你让我觉得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被人喜欢,那个小小的你戓许从未想过,但那时的我就已下定决心,此生我都要你陪着我,可惜那时的我还太小,以为自己只是把你当弟弟,不然我绝不会让子虚道人把你带走!!!” 连玉微仰着头眨巴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看静王,好奇的问“那要是当年捡到玉兔的那会人不是你呢???” 静王嘴角微挑,与连玉四目相对语气淡然,两指捏着连玉的下巴轻啄那个令人迷醉的小小唇珠“那我会杀了那人!!!!我天生薄情杀人无数,为你多死一人少死一人并无差别” 连玉看着他那忧深的瞳色,眉眼弯弯目带情潮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命定也好,情动也罢,此生无悔!!!! 第56章 楚三十三年,冬,距离年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静王却在此时正式出征了。 连玉赶到城门处送他,白雪皑皑,上京城虽地处北边,但雪并不算太大,厚度也不过一尺不到,只见城门外倒是白茫茫的一片,看着让人不自觉的觉得有点冷。 连玉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两人轻声私语豪不避忌他人的眼光和流言蜚语,马上的人也对着他笑,两人言语间都是叮嘱慰籍之意 一个只是想让对方放心出征不必顾忌,另一个也只是想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安心,自己一定会回来见他。两人眼中再无他人,心意相通无須字句提及!! 恒泽、润川、羽墨也都来了,恒泽自然是来送他爹爹的,润川和羽墨纯粹来凑热闹的,顺道见见连玉。 四人已有些日子没见了,自从连玉住进了静王府后,就鲜少出门,三人也不好三天两头的去静王府,所以,已是许久未见,几人知道今日静王出征,连玉一定会来送他的,便借着今日的机会来见见连玉。 待到送走了出征的队伍,连玉就带着三人直接回了静王府。 以往静王在时,三人总不好天天往这跑,连玉因为与静王在一起后,引起的总总传言和事故后就更少出门了。所以几人已经有许多时日没见了…… 此后静王出征北境连玉独居在了静王府纵有再多流言这也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楚王倒是在静王出征后,三不五时的派宫人给连玉送东西,似是要兑现当初他予以静王的诺言一样,对连玉是关怀备至,就连许多朝臣见了,也不得不感慨,楚王的仁爱有嘉待人亲厚!!!? 渐渐的许多朝臣也会时不时的利用自家小辈的名誉,让人上门给连玉送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不知到底是想效防楚王还是另有所求???? 静王府里的人受连玉影响,来者不据照单全收,此前连玉也交待过,只要有人说是给自己着礼的,除了活人之外其余不管何物,照收不误,但只要是送静王的再小也一律不收!!!!! 至于人就不必见了,所有求见的一律以连玉身体不适为由,全部回绝。也就只有宫里来的人,能见上连玉一见之外,其余的都很自觉的,放下东西就走人了。 反倒是恒泽、润川、羽墨三人,时不时的就到静王府串门的,连玉也随着几人闹,所有静王府里的人,自然也就渐渐的与三人都熟识了。 现在这三人,到静王府就跟逛茶楼差不多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静王府的下人也已习惯,不必通报,连玉也说了,如果这三人有喜欢什么也随便拿,只要跟管家说一声就好了,反正都是别人送的,连玉一点不心疼。 连玉更甚的是,还叫人给送上门去,反倒是几人的家中长辈怕得罪人,很是两难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静王府的人也干脆直接说,这是送给几位小公子的,不是送给各家的,还说反正自定公子已经言明了,如果几位小公子要是不喜欢直接扔了便是不必在意…… 静王府的人说得倒是随性,但这几家自然明白这些东西又怎是想扔就能扔的呢,先不说这些物件太多稀罕价值不菲,就单单是这静王府的身份和现在静王府所受的皇恩那个敢不给几分薄面,连玉这么说无非是给个台阶下,有点眼色的也就顺坡下驴了!!? 自从静王出征后,连玉每晚都会去烟雨楼,双生鬼莲已经拿到了人也到齐了,现在只能徐徐渐进的,先从双生鬼莲的药性开始。 据古籍上记载的双生鬼莲中的雌莲无毒,雄莲见血封喉,三人利用双莲的中心花蕊,辨别出了雄莲和雌莲,这样就方便多了!!! 其实古籍中有指,双生鬼莲中的雌莲和雄莲,其实都有自己的名称,跟据其不同的药性,雌莲称为神天莲,雄天莲则被称为鬼天莲,所以双生鬼莲又名一神一鬼,一妖一仙…… 鬼天莲性寒,会使中毒的人在三个时辰内血液凝固,全身僵硬宛若石化而死。而神天莲,则是没有药性的,就现在所知只有配合了鬼天莲才会产生药性,否则与路边野草无疑最多也就是味道怪点而已?!!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做到在不破坏鬼天莲药性的情况下,找到能融合双生鬼莲的方法。 子虚道人和那位上级药师,据子虚道人说此人名叫景谦,算是连玉的师伯。 经过多次破解鬼天莲的药性,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种可以减缓鬼天莲药性的药物戓是毒,这样才能更好也更安全的使用鬼天莲! 经过多次的试炼,鬼天莲果然如古集所记一定要经过活体后才能产生药性,但这个活体在承受的过程中也会十分痛苦,无果无法解毒这个活体最终会怕怕的疆死,这个过程中,痛苦无法减轻,只会一步步加距。 所以为了援迟鬼天莲的毒性,这个活物一定要先服用某种能中和戓是克制鬼天莲药性的药才行,现在也没有选定哪种药物能更好中和鬼天莲。 而神天莲,却一直都让几人有些捉摸不透,神天莲无法中和化解各种毒物的任何毒性,只能徽徽的减轻,但这减轻却是徽忽其徽的,比任何一种解毒药物的作用都要小。 如果是和补药融合也是一样的,能提升药性的作用也非常的徽小,可以说没有任何做用…… 连玉也有些搞不懂,雌莲为什么对所有的药物都不起作用,为什么唯独对雄莲就能起作用呢?????? 连玉抬脚走近了存放双生鬼莲的房间,看着被采回的双生鬼莲…… 身后也跟着两个身影,那两个满头白发的身影见连玉进去了,也跟着进去,见连玉盯着双生鬼莲看,两人也盯着双生鬼莲看,可看来看去,也没看明白,连玉到底在看什么????? 连玉紧盯着那三株分别用冰雕相互隔开,互不干扰的双生鬼莲。 有一株是完全完整的,两人并没有动过,别外两株,无论是花朵还是枝叶都有一定的破损,很显然是这两人为了试药,采下来的。 第一株,破损的较为严重些,无论从根茎到枝叶和花朵都破坏很很厉害,除了不影响生长外,几乎能摘的都摘了。 第二株,可能是知道雌莲无法配药,所以雌莲倒是挺完整的,反倒是雄莲,几乎能摘的全摘了,只余留了两叶花辩,看着萎靡不振有些凄惨…… 连玉细细的盯着第二个冰雕内的双生鬼天莲,只见雄莲只有两片孤零零的花辨,其他的都摘完了就连花蕊也剪了,形态虽然凄惨但就这所剩下的两片花辩却没受任何影响,色泽、光感都非常的好,就连一丝折皱干枯的意向都没有…… 突然旁边有个声音打断了连玉的沉思“唉,你看什么呢????” 子虚道人和连玉的那位所谓的景师伯,一左一右的挤在连玉的身边,也随着连玉盯着第二株双生鬼莲看,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有什么好看的??所以就不得不好奇,连玉这使劲盯着,到底在看什么???? 连玉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那景师伯“师伯,你们都没有注意吗???” 景谦随着他的话,又瞄了一眼冰雕中的鬼莲“注意什么?????” 连玉指了指第二株双生鬼莲中的雄莲“这第二株的雄莲都被你俩糟蹋成这样了,但留下的两片残辨却一直挺鲜活的????” 那景谦听了,又细细的看了看,确实,独留下的那两片残辨,不仅仅是颜色,还是叶脉,看着都挺鲜活的,这么一看整株花就更可怜了。 但景谦还是不明白“所以呢???” 连玉“你们都地雄莲糟蹋成这样了,这两片花辨却一点都没有要谢的意思,不奇怪吗???” 景谦和子虚道人对视了一眼,还是不明白“很奇怪吗???也许是这个环境刚好适合双生鬼莲的生长呢????戓是雄莲的生长力比较旺盛呢!???” 连玉略徽思索道“古籍上有提过,双生鬼莲,是双生同开同谢。也就是说在自然的环境中,雌莲和雄莲都是一同出现,也是一同消失的,所以除了像第一株一样,除非你们把其中一株整个拔了,要不然另一株就不会谢。那你们想想,雌莲没有任何药性,只有配合雄莲才会起作用,会不会是另一个原因???” 两个白老头一听,嗯,有门!!!?忙问到“什么原因????” 连玉眯了眯,一脸思索“你们有没有试过,把整株雌莲拔了,雄莲会怎么样???你们有没有试想过,会不会是因为雌莲,所以这只剩两片残辨的雄莲才没谢????” 景谦和子虚道人听了连玉这话,一下瞪圆了眼,回个身瞪着眼珠子看着那株只有两片残辨的雄莲,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景谦又急了“所以呢????” 子虚道人也急了“你倒是说啊???” 连玉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雌莲的作用就是给雄莲提供了生长需要,也就是说雌莲不但能促进雄莲的生长,还能使得雄莲在如此惨不忍睹的情况下不谢,那雌莲的药性就是提供生命力,戓是换个说法,就是雌莲给雄莲提供了所必须的养分。所以雌莲才会与任何的药性都没有作用,因为雌莲的作用并不是药,而是提供生命力,更像是给雄莲施肥。那么雌莲也许会对活株,戓是种子能起作用,你们可以用鬼冥兰的种子试下,最好是用吃过鬼冥兰种子的毒物试下,效果应该更好” 景谦一下子就兴奋了,也没管连玉,转个头就往外跑…… 第57章 楚三十四年,春,北境的和谈一直在进行,自从双方使臣到达之后,两方就进行了多次和谈,但和谈得条件却始终无法达成。 并不是楚国不满意和谈条件,而是敌国不满和谈条件,要不是种种原因,楚国使臣恨不得直接开战算了,但是楚王再三要求,以和为贵,不要使得生灵涂炭百姓受苦,无奈只能一忍再忍!!!!!! 屈国老和右尹一忍再忍,险些被对方的荒唐条件气得吐血,好几次忍不住直嚷到让静王派军压过去算了,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豪无廉耻!! 楚国国力与几个小国相比强盛许多,就算真打起来,几个小国完全没有胜的可能,虽然会耗损楚国相当大的国力和军力但也好过如此受制于人,楚国之所以一直留着几个小国的原因是,这几个小国刚好地处于楚国与北方的几个大国之间,留着几个小国能起到很好的示警之用。 所以双方只要不是大的冲突,楚国都不打算灭掉这几个小国,这几个小邻国一直以来与楚国,也相安无事敬畏有之。 最多也只是时不时侵扰一下边城,不过就是以此希望能讨些粮草过冬而已,以往倒是没出现过今年这种状况…… 今年不但正式宣战竟还以结盟之势威胁与楚国和谈,就算是想从中谋利,那也应该提些合理的条件才是,到底是这几个小国的君主吃多了,还是平稳的这些年把胆养肥了,现如今竟敢提出割地赔款,这种荒唐的和谈条件。 第一次合谈,楚国出使的使臣就被气得直接掀桌走人,当然最后这几个小国,可能终于醒悟过来自己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又再度派人前来求和。 求和就求和吧,可你说,这人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吗?? 第二次和谈倒是不割地了,但却要楚国赔偿几国这将近三个月之期的围城所用军粮。 恨得那出使和谈的屈国老差点就抽了过去,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最后把这位被称为纤纤君子之楷模的屈国老给气得双眉倒竖、直接捥袖上桌,指着几国的使臣豪无形象的叫骂道“能要点脸不,城是你们自己要围的,现在还没打呢,你们就要楚国给你赔军粮,你们脑子是不是吃傻了???” 就连在一旁听着的程意都有些憋不住,在一旁拍桌子捂腹偷笑…… 那几个邻国使臣倒也真是脸皮宛若城墙啊,被指着鼻子骂还能坦然自若、义正言辞的说“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但这三个月所耗的军粮实在不是我们几个小国能承受的,楚国是大国,那就拿出点大国的风度来,赔点粮食对于楚国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两厢对比各取所需大家皆大欢喜,不好吗????” 程意在一旁越听越是想笑,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和谈竟然就跟菜市买菜似的,不但能不要脸皮,还能泼妇骂街!!!!实在是难得一见…… 程意笑着跟静王打趣道“王爷,这和谈真是太有趣了,这邻国使臣也实在是面皮有够厚的啊,就这割地赔款、让楚国赔偿军粮这种事,也敢拿出来说。王爷,你说那几国的君主是不是吃傻了,派了这么个使臣来,提的条件也当真是能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说什么,就敢说什么啊!!!他还真当这是买菜啊????” 程意“王爷,这和谈实在是太有趣了,呵呵呵……” 静王撇了他一眼,也没回他。 程意笑呵呵道“王爷,你说这几个邻国君主是不闲得荒啊,就不能派几个靠谱点的使臣来” 静王“有什么不靠谱的???” 程意还在呵呵的笑着,有些止不住“和谈就和谈吗,但这提的条件是不是太过不要脸了些,听得我都替他们脸红了,照我看啊,这些人的脸皮剥下都能挡箭了,呵呵呵……高,果然是高啊,呵呵呵……” 静王“要脸皮做什么,只要能拿到更多的赔偿,再不要脸皮的事他们也能做得出来” 程意“我还以为和谈都是很严肃的事,现在倒好这双方使臣都直接捥袖互相推桑的开始骂街了,不知道的都以为这是在街市上呢??呵呵呵……” 程意缓了缓又道“这些人,说出去哪像是一国使臣啊,简直就是地痞流氓,哈哈哈……” 静王撇了他一眼“好了,别笑了,你找人去探探对方的底,打算和谈多长时间????还有,探下对方军营里的情况??” “是”程意假咳两声忙止住笑,去办事去了 静王深思,确实是有些古怪按说双方并未开战,那就不存在赔偿问题,更何况也只有战败方才有会答应赔偿。 既然双方并未开战,楚国更不可能是战败的一方,就算是这几个小邻国想要占便宜,也不应该是提出如此不合理的和谈条件才是啊???? 这种条件无论如何楚国都不可能会答应的,那明知不答应,又为什么要提呢???? 难道真如程意所说的闲得没事,随便说的,两国合谈,如此重要的事,又起是能随便的????这几国君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却一时半刻之间让人理不清头绪。 虽然,几个邻国的和谈条件,一再有所更改,但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还是想要楚国赔偿,多次商谈未果,那几位国君也应该明白,楚国不可能答应赔偿,但却还是一提再提,这几位国君,似乎并没有着急此次和谈事宜的期限???? 这几国先是以结盟之名要求与楚国和谈,那么就应该事先想好要和谈的条件才是,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如此不合常理的和谈条件呢??? 还有距围城到现在已经三个月有余,这样下去,这几个小邻国,又是如何一直支撑的住围城所需的????? 按照以往来说,到现在为止三个月有余,定然已经耗费了这几个小国相当大的国力才是,如果和谈迟迟不能完成,这几国的结盟随时都有可能不攻自破,但直到现在对方的和谈使臣还能提出如此条件,这已经相当的不合常理了,还是说这几个小国对于此次和有十足的把握??? 静王越是深思,越是皱眉。 这么拖下去,对楚国只有利没有弊,对几个邻国却是恰恰相反,几国君主就算有一个愚钝,也不可能个个都如此愚钝吧????? 所以,其中必有炸,只是现在还未能查明,到底这些人在隐瞒什么??? 楚国这边其实也在频频出现状况,此时已经是静王出征后的两个多月了,跟据后方紧急传回的军报,说是北方大雪的原因,使得后续的军粮频频出现意外,每回送达的军粮,不足数量的三分之一…… 说是本就因大雪的原固影响行军速度,又因多是山川野路所以十分难行,最终使得运粮的军队出现了许多意外,刚开始只是粮草没了,后来就连运粮的军队也是多次连人带粮直接掉落山涯,所以后续的粮草才迟迟得不到补给。 静王需常年居于西南对于北境的地势气候并不算熟识,但这定北营中并不缺乏此类人材,所以只需稍作打听就能知道,今年的雪也并没有比往年太多少,所以到底是大雪封山道路崎岖不平所制还是另有原由就越发的引人深思了??。 静王深知行军最忌情况不明,后续不继。这一切即使有再多疑点,在未查明之前最好还是忍而不发,才不至于打草惊蛇…… 第58章 后续的粮草每回运到都不足三分之一,但也足够应付最基本消耗了,只是若要开战的话定会因粮草不足,使得兵力有所退化可能会无端的徒增伤亡人数。 所以,静王做为一军统帅为了这千万儿郎的身家性命,心里焦急万分也要装作若无其事,胸中自有丘陵之像,否则就会使军心不稳不战而败之象。现在这种状况守城勉强可以并不适合出兵,虽然敌国也并没有异动,和谈也一直在进行中,但谁又能保证此事不会再生枝节呢!! 合谈双方迟迟都不肯让步,楚国这边坚持不给任何的赔偿,几个邻国使臣却一在坚持,要楚国赔偿这三个多月来,军队所需的钱粮问题…… 两方僵持不下出使和谈的使臣只能再次传迅回上京城,寻问楚王是战是和,如果是和,只怕还要再拖些时日。 楚国这边因粮草问题,所以双方现在也并没有真的打起来,就只能这么一直僵着!!!! 静王遣程意去打探,大约五日左右也有了些许眉目。 据探子回报,对方军营中一切较为良好,士兵也并没有出现食不裏腹衣不蔽体的现象,而且对方的和谈使臣似乎也并不着急促成和谈事宜,每日议事也多像是早有定论似的,并没有一味的急于求成,每商讨半日还余有闲情雅致饮酒做乐互相吹捧…… 种种际象,都表示对方并不着急邻国的国力看来也还能支撑…… 反倒是静王越发的眉头深皱。 程意看着静王的表情,不得不问“王爷,可是有何不对吗????” 静王深思“程意,你可记得,这几个邻国围城至今,已有多久????” 程意略微思索后,回道“回王爷,从最初接到军报上看,已经有三个月有余,将近四个月了” 程意皱眉,提起这事程意也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几个小邻国,光是围城都围了三个多月了,但是光围城叫嚣,却是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发起过攻城的打算,每日都会派几个人到楚国城楼下叫骂,但却从不做开战的准备,搞得跟小孩过家家似的,没事就出门来骂两句挑点事,待到对方生气挑刀出门自己又从善如流的转身回营紧闭大门,弄得楚国将士们哭笑不得…… 程意也觉得这总不是个办法“王爷,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方的粮草在运送中也是频频出现意外,迟迟得不到补给,现在虽不至于饿死,但要真打起来,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静王并没有直接回他,而是答非所问“程意,你认为就楚国北境来说,三个月余,是不是就相当于,是楚国北境三分之二的冬季了????” 程意顺着这话想,是啊,这都快过整个冬季了“是的,王爷,冬季最多还有一个月有余,马上就要开春了” 静王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危险的意味“这几个小国,围城三个多月有余却一直不着急,他们的士兵也多是精力充沛、军资厚余,可见,他们的情况并不差,那么到底他们几国以往的不津是装出来的,还是说今年忽得上天避佑粮食丰收国力强盛,要不然又是如何支撑这三个多月的呢????” 程意一听,也不由得一惊,对啊,这不合理啊????如果这几国一直有这样的国力,也不必每年都因为这个来骚扰楚国边境了???? 程意带着惊讶,和不善的语气问静王“王爷,事有蹊跷,定是有黑手在背后推波逐澜,而且,能同时支持这五个小国的军资粮草问题,那么毕定也是个大国,会不会是那几个北方大国中的一个???楚国地处中原地厚物博,一直都十分的受人惦记!!” 静王却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阴郁“那到底是哪个大国舍得下这样的本支持这几个小国,又为什么只要这几个小国围而不攻呢????要是想要从中获得最大的好处,当然就是攻城,现在这样只围不攻,岂是白白浪费了这免费的壮劳力???” 程意也有些费解“是啊,三个月的粮草也不少啊,哪个大国舍得如此白白浪费????” 静王看着还有些不明就里的程意,突然替这些将士不值,你们在边境与敌人斯杀,却不想真正想要你死的却是你在保护的人,实在是可悲又可笑…… 静王语带微凉的道“还不明白吗??还有哪个大国愿意如此劳心劳力的给这几个小国提供粮草,却并没有要求这几个小国攻城,那么得益的只有楚国,而我们却偏偏这个时候粮草出了问题,今年的雪也不算大吧??从第一批军粮过后,所有的粮草都出了问题,能运到边境的不足三分之一。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也不足够发动战争,就那么巧,我们的粮食没了,敌国却是不缺粮草了,真真是巧得很啊。呵呵呵……” 程意被吓到了,还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吧,这楚国先不说有谁有这能力?????就是有,只怕也不会有这胆子这么做吧,这可是判国啊?????” 静王讥笑粮“是啊,整个楚国里,还能有谁有这个能力,有这份胆识的?????” 静王突然有些担心连玉“上京城传来的消息如何??!?” 程意除了心惊,也带上了怨恨“从朱清那接到的信件并没有提及有任何异常。” 静王不得不防“叫朱清盯紧些,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还有让连玉少出门” 程意已是了然“是,王爷,那这事?????” 静王沉着脸回他“你就当不知道不得与任何人提起,加紧安排和谈事宜,注意提防别让对方有机可乘,还有你去把陈珂找来” 程意疑重道“是” 静王看着城外的敌军,心中对这大楚的君王,实在是失望,就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就可以让这些甘愿为了国、为了民而抛头颅、洒热血,身死也不悔的儿郞们卖了。真真是可悲又可叹啊…… 自古就有君王多薄性,当真是,诚不欺我 只怕这人,把自己支出来,也定不会让自己轻易回去。如果只是这样倒也不怕,毕竟自己身处军营,又一方统帅,想要杀人,要么暗杀,要么明杀,暗杀自然会有人替自己挡着,明杀,也总要有个借口才是????? 现在一切不明,只能万事小心。倒是身处上京城的连玉十分让人担心,就怕自己身在北境,而身处上京城的连玉会出什么事,到时自己无法支援,待到回京,只怕已是后悔晚已…… 静王再三告诫程意,让朱清无论如何,一定要守着连玉,如有什么事,一定要保住连玉…… 静王站在城楼之上,心中忐忑,思绪万千…… “王爷,陈珂来了”程意身后跟着一名小将打扮的人,也不过双十年华左右 “王爷”陈珂给静王行了个礼 静王点点头“嗯,陈珂你可知道后续粮草多次有异???” “知道,听说是大雪封山所制,王爷可是有何良策??”陈珂 “嗯,正是此事,本王要你去了戎装带上一队人马秘密巡回查探,必须弄清楚此事的因果原由,”静王 陈珂疑惑“王爷可是有何不妥??” 静王十分严肃的道“此事未明不便妄言,唯有一切水落石出之时我们才能取信于人,你可明白??” 陈珂虽然疑惑重重但他想信王爷这么做自有王爷的道理,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是,王爷请放心,属下定当查清此事” “嗯,你此去小心为上,万不可打草惊蛇!”静王言简意赅 “是”陈珂肃然起敬,心中激荡 ***…… 上京城里,也多次接到前方传回的军情急报。 先先后后,多次因大雪原因,粮食都没能顺利送到边境,朝臣也是免不了有些担优。 这事连玉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连玉只能替着担心,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大雪原因才使得运粮的军队频频出现意外,并不是大楚缺钱少粮了,所以那怕是去捐粮也没有任用处,一切只能等!!!! 第59章 连玉现在一般除了在静王府呆着,也极少出门了,倒是那三小只时不时地会到静王府里串个门,几人吵吵闹闹又是一天,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快三个月了,快开春了!!!! 连玉每夜都会去烟雨楼,现在的烟雨楼已经正式停业了。安荷自一个月前,就打出了要将烟雨楼重新装饰,开始准备停业,烟雨楼中的女子,也多是已经有了其他安排,所以,外人见现在停业也,并不奇怪。 而且烟雨楼,现在也是白曰开门请了工匠正在重新装修的,所以,烟雨楼底的事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且又有谁能想道这事,与连玉有关呢????? 自从上次连玉提出将双生鬼莲中的雌莲,以活物作药引的事后,他那老道师傅和那位景谦师伯,就经过多种方法,以雌莲喂养食用过鬼冥兰种子的毒物,戓是以雌莲为养肥种值的各种活珠药草,最终确实了雌莲的功效确实是可以使活株的药草,戓是种子有能好的促进生养的作用…… 而且两人再三考虑,差点把第二株双生鬼莲的雌株直接拔了,以此试证雌莲和雄莲之间这种微妙的共生关系????? 但最终并没有这样做,实在是因为就只有这三株!!!!! 第一株的两朵莲都已是拔完了,第二株的也就剩那么点了,第三株虽然还是好的,但这不是要留着配药吗??? 所以,还是没能狠得下心给拔了,但就算不拔单从这只剩两片花辨雄莲一直都很鲜艳,而且那花心中间的蕊竟然还有了再长的趋势,就能判断出,雌莲确实能对雄莲起到较大的生长作用!!!!! 现在虽知雌莲能促进雄莲的生长,但对于配药几人还是理不出头绪。 景谦缓缓的道“我觉得之前试过的以雄莲活体入药,已经有一定的成效,最能缓解雄莲凝血药性的就是血雨珠了,但血雨珠也只能缓解,如果停止血雨珠的供给,待到血雨珠的药效过了之后那活物还是会因雄莲血凝而死,所以完全是治标不治本的,而且血雨珠也并非常物如此大量的需求也不是易事!” 子虚道人也在一旁点头附合“是啊,我和你师伯,在最后也试过加入雌莲喂养那活物但仍是不起任何作用,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雌莲到底该怎么用,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连玉徽皱着眉“你们每次都是先以血雨珠喂养,在根据血雨珠和雄莲在体内的药性,来判断血雨珠和雄莲的综合情况??????” 景谦和子虚道人都附合的点头。 景谦“是的,但从第一次雄莲入体后就只能不停的供给血雨珠,不然那活物最终还是会死于雄莲的凝血之毒,而且中毒的过程非常痛苦,还会因为血雨珠种鬼天莲的相克药性,使得药人更加的痛苦就像是冰火两重天一样,时冷时热交替不断直到死去” 子虚道人“而且,现在还没有记载过如果以活人入药,是否也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小玉儿,我觉得还是不要冒痛个险好了” 景谦也十分赞成“是啊,那中了药的活物,也多有活活被冻死的,要不就痛得死去活来的,而且就算是服了血雨珠不会死,那也很难有那么多的血雨珠提供啊!!!!血雨珠就算能栽培但也并非是易事,如果那天不慎断了药,最后也是无法可施的!!!” 连玉也知道不是易事,单说柳于策有多大本事,这个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以柳于策的身份,如果真那么好解,药谷大把的药师,医师,却是一个都解不出来????? 不然,柳于策又怎会想到要去碰那双生鬼莲呢???? 碧石,天下奇毒中出了名的无解,据说配出此毒的药师也是死于此毒,就现在的药谷还真没人能解的!!!!! 连玉轻叹“知道了,我再想想……” 景谦也实在是不想连玉以现在这个年纪就白白浪费掉自己的生命,以他现在的成就,如果能一直活下去,未来将会有无限的可能!!!! 十几岁的上级药师,就是药谷也算得上百年难遇,虽然也知道,那人是他的命定之人,只是,如果连玉就这样死了,那该多可惜啊!!!! 连玉双眉紧皱“师傅,你们能想到的除了双生鬼莲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解毒药物?????” 子虚道人知道他定是担心静王的“小玉儿,不是我不想说,是我所知的,也就双生鬼莲,还有就是鬼冥兰,我们已经照你说的试着将鬼冥兰的芽心剥离后配药,虽然鬼冥兰是有很好的解毒作用,但是关于碧石,鬼冥兰根本解不了碧石的毒性就连压制都微乎其微,所以,为师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连玉满面忧愁“师傅,药谷中可有记栽关于碧石的配置方法????” “这个我知道”景谦道“碧石据说也是药谷中人配置的,当时那名药师在药谷里也是声名鹊起的,此人成名之时也不过二十来岁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在药谷里是出了名的喜毒,他一生十分忠情于毒物,曾经就因为多次配药不慎引起过瘟疫,所以无奈最终就被当时的谷主赶至药谷后山的一个山谷中独居,我听说他曾经有过一个徒弟但是他这个徒弟的悟性并不是很好,对于制毒还真没什么天赋,他这一生中所配的毒物数不胜数,就连现在的十大奇毒之首也有将进一半是出自于他的手扎,红雾、蔓荆子、腐骨、碧石都是出自此人之手时至今日仍然是无人能解,他一生噬毒最终也死在了自己研制的毒上,据说他死时也将近五十了吧,也是中了碧石之毒,最后的十几年时间里他曾试过无数次,但最终也没有配出碧石的解药,他死后不久他居住的山谷就走了水,不知是真的走水还是他那徒弟所为,反正自此之后药谷中再也没有出过一个能与之匹敌的毒师了,他一生中所配置过的毒物手扎和古集也在此次走水中烧毁了不少,后来有传言他那个徒弟并没有死,因为他所研制的毒物曾经一度流落在外过,虽然药谷极力补救但仍是禁而不绝,总之种种流言过后一直被流存至今的,碧石就是其中一种,所以想要知道配置方法想来只能找到那人的徒弟了……” 连玉双眼无神的盯着眼前的茶杯,碧石真的解不了吗,那怎么办???! 自己真的能一个人活下去吗????该怎么活,行尸走肉吗???? 连玉抬头看着子虚道人,眼里的幽怨仿佛要穿透实际一般“师傅,他对我早已深入肺腑,我此生都忘不了他了!!无论能不能解我都将以已入药!” 景谦见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他吗????这又有什么用!??? 景谦实在想不出安慰的话,只能扯点别的“小玉儿,不如……你干脆换个人得了,何必如此死心眼呢,你还那么年轻,也许还能有其他办法呢!????” 子虚道人撇了他一眼,瞎白话什么呢????现在还不够惨啊???? 景谦只能回以一个隐晦的表情,我这不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吗????他都快哭了??? 连玉没去理会这两人忧忧的起身“我先走了” 只见连玉落寞离去的背影,子虚道人又不免得有些担心。“唉,我这小徒弟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景谦也感叹道“是啊,找了个男人也就算了,感情还啊个短命的。啧啧啧……” 子虚道人恼了“你才短命,哼,还有啊,你刚才这说的什么话,啊??你还嫌小玉儿不够伤心是不是啊????” 景谦的嘴角抽了抽“我这不是,想安慰下他吗???虽说是命定,但这静王明显就活不长了何必非得舍命陪君子呢????” 子虚道人顺手就甩了他一个杯子“要那么好改,药谷的人不早就出手了,用得着等到你自作聪明吗????啊?????” 景谦忙闪了下“别这么爆燥嘛,都多大岁数的人了” 两人又开始闹了 连玉回到了静王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房间黑得有些吓人,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床还是那张床,桌子也还是那张桌子,就连种的花都还是那个模样,没长也没谢一切如常却又有那不一样了,这个房间冷清得有些让人不安。连玉突然觉得这个房间令人窒息,房间里的黑暗防佛要将自己吞噬,犹如只身坠入了鬼界,空洞阴冷 连玉一手紧揪着胸中的衣禁痛彻心扉宛若万虫食骨,就连呼吸也停止了!!!连玉感到眼前发黑,大张着嘴却像是被人插住了咽喉怎么都发不出声…… 不知这一切都过了多久,当连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还是那么阴冷幽暗,连玉仰面朝天静静的躺双眼空洞防,视线防佛想要穿透屋顶渴望看到外面的月光,久久连玉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爬起身向床边走去。 连玉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十多年不发作了吧??却在这个时候发作,果然该是时候了吗??? 第60章 连玉缓缓的走到床边脱鞋上了床,看着并排而放的两个软枕,伸手扶过其中一个。明明还是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就连枕上的凹陷都还在,却因为那个人不在了,自己突然就不再喜欢这里了!! 原来自己喜欢的一直都不是这些,自己喜欢的只是那个人而已,有他在的地方无论那里,自己都能喜欢上吧???一切如果没有了他,也就不会再有任何意义了吧??自己到底是对他有多痴迷?!!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连玉嗅着枕头上他遗留下来的气息,笑了!!突然好想他,想对他撒娇,想让他对自己笑,想枕在他怀里,想抱着他时的温度,想他喊自己名字…… 连玉瞳色慢慢变得幽深一滴眼泪顺着眼角静静的滑落,落到怀中的枕头上,连玉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真讨厌自己的脆弱和无能!! 如若自己真的解不了他身上的东西,那要怎么办????? 自己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吗?? 只要想到再也见不到这个人,连玉又揪紧了胸前的衣禁,咬紧牙关痛得连轻轻的喘息都承受不住…… 如果没有了这个人,还有什么值得活着的吗???? “咣咣……”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梁叔敲了几下后停下手站在一旁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耐心的等着回应。等了一阵屋内仍然豪无动静,梁叔又轻敲了几声,过了一阵还是豪无动静,梁叔心想,想来是公子还没醒吧,公子随性惯了也少有早起的,梁叔只能出声“公子,公子可醒了???宫里来人了!!!” 屋里的连玉怀里抱着个枕头直挺挺的躺着,被褥都没盖一个瞪眼到了天亮!听到梁叔的语,转了转脖子“知道了,进来吧……”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 梁叔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名家仆把手里的东西依次放下就退了出去,梁叔关切的上前“公子,可是身体有恙???”王爷出门前再三叮嘱过,要照顾好公子!! 连玉摆摆手“无事,宫里来人说什么了???” “哦,说是陛下有旨要召你入宫一趟”梁叔回到 “嗯,行了那你去准备吧。” “是”梁叔退了出去 连玉洗了脸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了。楚王突然要召自己入宫不知所为何事,这段时间连家倒是安稳,就连登门的人都越发少了,难道是修的事??? 连玉随着前来的宫人进了宫,进宫后楚王并没有立即见连玉,只是让他等着,直至天色渐晚,楚王才删删来迟。 楚王站于门廊处只见屋里正坐着的连玉,偏着头顺着窗户往外看,似是在看窗外的园景,也似是在发呆。 坐在窗边的连玉徽徽歪着头,那大大的桃花眼,眨也不眨一下,在往是小巧又透着几分可爱的鼻头,还有那带有小小唇珠的双唇,唇色粉嫩又多了一丝可和诱人,只一年而已连玉原本带着此奶膘的小脸现在越发的立体英气了,多了些少年的意气风发少了几分幼稚,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楚王心想,确实是挺招人的,单看面像,连玉确实越来越惹眼了,小时候粉嫩可爱,现在意气风发宛若这春日里的暖阳,透入心匪让人暖意犹生难怪静王会喜欢,若是自己好男色的话,也会喜欢吧!!!? “陛下……”宫人低语了一句 楚王回神唇边一抹轻笑,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抬脚往里迈“阿玉,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吗???” 连玉回过了神,起身做了个恭“劳陛下挂念,每天都挺清闲的” 楚王抬了抬手,示意让连玉坐下说“那阿玉,可有想皇叔????皇叔此次出使北境和谈,也不知道何时能回” “没有,他不在也挺好的,平日里总喜欢管着我,现在倒是难得的清静”连玉待到楚王坐下后,也是坐了回去。楚王以仁义爱民闻名于世,只是这张皮下到底是美是丑又有几人能看得清!! 楚王笑眯眯的“那就好,孤就怕阿玉会怪孤呢” 连玉赔了个笑“陛下言重了,连玉不敢” 楚王呵呵的笑了下“孤本来与皇叔提过想接你到这宫里来的,但皇叔说你性子好动,怕你在这宫里不习惯” “陛下厚爱了,王爷确实与我提过,只是我这性子怕是也安静不得半日,实在不敢扰了陛下的清静” “阿玉长大了现在越发招人了,我与你兄长年岁相差无几,小时候也曾带你玩过,怎么越大反而越疏远了呢?以前阿玉也曾唤过做哥哥的”楚王慈善的笑着,完全一副邻家大哥哥模样。 “陛下大量,怪我年少无知,口无遮拦才会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 “呵呵呵……行了客套,孤还不了解你吗,要不是连大将军说得多了你定是不会改的吧,不过啊,你还是小时候可爱些,呵呵呵……”楚王调笑着 连玉也笑着摊了摊手“是啊,我爹爹怕我闯祸嘛,怎能不防着我点” “你啊你!!!”楚王语气无奈又宠溺的道,完全是一副自家哥哥看着年幼无知的弟弟模样!“对了,连大将军近来可好些了??” 楚王提起,连玉好似才想起来自家爹被气得吐血的事“有劳陛下挂念了,不过我也不甚清楚,我爹爹已经恼了我了,现在别说家门了不给进了,就连我送去的东西都一并给扔了出来”连玉一说起这个就有些高兴不起来,撇着嘴唉声叹气! 楚王又调笑了几句,突然掩面咳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严肃“阿玉,其实此次传你入宫是有一事孤想着先让你了解一下,此事孤实在是有些不好决择” 终于奔正题了吗??连玉低眉掩了掩瞳说道“陛下请说” 楚王脸色带着一丝牵强,似突这件事让他很是为难。最终楚王抬了抬手,只见身后随行的宫人就把手上一直拿着的东西,放到连玉面前。 连玉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急着翻看,眼里带着疑惑看向楚王,无声问道:这是何意???? 楚王抬了抬下巴示意“阿玉,不防先看看再说” 连玉只好低头打量着眼前的东西,那托盘上放的是几张纸,连玉打开看样式似是一封信。 将军: 署下现已于盘龙岭中,此处地势崎岖,山路陡峭,一面环山,一面悬崖,正是理想中的地形。属下从此处已经与泽国相的**约好,从此处绕道,把军粮交于对方手中。将军请放心,属下一定会处理好此事,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梁杉敬上 第二封、第三封…… 将军: 属下梁杉敬上,属下现已多次通过盘龙岭,将粮草绕道已送出楚国……于……某某……处……交于泽国……某某…… 第五封、第六封…… 将军请放心,一切顺利,并未多生波折,还有属下也已经于回程途中安排好人手,此次一定让静王有来无回,定能解了将军的夺子之恨…… 梁杉敬上 连玉越看眉头越紧,这几封信上大至的内容写的是楚国的一位将军梁杉援某人之意多次将此次北境所需军粮以种种原由送出楚国,交到了敌国手中,信上地址、姓名、数量、日期都写得清清楚楚无一遗漏,唯独那援意之人独留了将军二字,再无所指,连玉微眯双瞳脸色肃然“陛下,这是何意?????” 楚王还是那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轻声安慰“阿玉莫慌,此事是这样的,这几封是前几日劫回的军报,可此军报并不是传回宫中的,所以军机处的人觉得有异就给劫了下来,孤也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东西” 楚王顿了顿喝了囗茶,一副万事无忧的样子“孤见到这信件,也是有些心惊,生怕有所误会便让人多处留心,谁知又劫到了几封不一样的信件” 楚王向连玉抬了抬下巴,示意连玉继续看。 连玉心绪惊骇也只能强稳心神,唯今也不得不先看看楚王手上的东西。 接下的几封信的内容,多是回应那名写信的将军梁杉,信上大意写着此人已收到梁杉的来信,知道了此事处理的过程表示满意,同意在信中也写名援意的原由是因为此人狰恨静王的夺子之恨,要梁杉以粮草为由与几个小国达成一致要几个小国于北,拖住静王让其能有时间在静王回程途中实行暗杀以报夺子之恨!!! 连玉越看越是心惊,直至信中结尾此人都不曾属名,但却盖了个章,此章连玉自然认得,确切的说应该是整个连家乃至整个楚国军政两界所有人都认得,此章!!!正是连大将军的定、北、将、军、令!! 连大将军的回信上写得条理分明,要那位梁杉也就连大将军曾经的裨将,想尽办法以种种原由和手段扣下此次运往北境的军粮,并要求其从途中转道运送至楚国国交界处交到那几个在北境向楚国围城的几个小国手中,信中还特地交待了不必尽数转交,需留下一部分供给前方的将士,不可过多也不可过少,只需供其日常所用不至饿死便可。还要梁杉时时提醒几个小国只要他们能在此次和谈中拖住静王些时日,为他留下足够的准备时间无需应战,便会一直供给几国所需的军粮。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要求梁杉在静王和谈回程的途中安排暗杀,以报静王的夺子之恨,信中写着连大将军对于静王与连玉断袖之事一直怀恨在心,认定定是静王强迫了连玉,连玉才会喜欢男人,使连家蒙羞断送了这百年清誉,静王不死自己再无颜苟活于世,更是无颜面见楚国百姓等等,但又奈何因静王是皇室中人,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承诺此次只为杀了静王,绝不是真的想卖国还请梁杉不必自责,此事之后定会向陛下负荆请罪等等…… 以上种种都表明,无论是否署名写信之人就是连大将军,而且就连前因后果都已写的明明白白,此事人证、物证样样齐全,如果要深究那连大将军乃至整个连家都将以通敌卖国论处永世不得翻身!!! 那怕最后证实了不是连大将军所写,只要静王死了,而粮草之事已成事实,那么结合种种就算不是也难堵这悠悠众口,因为就信上所写,连大将军完全有杀静王的理由。 上京城里人人都知道,连大将军对于连玉这个小儿子平时是如何的百般疼爱,千般宠溺,所以说,他人如果认为连大将军是因为静王强迫戓是勾引连玉断袖,使得其怀恨在心也并非虚假。 更何况,前些时日,连家就曾因为连玉与静王的事,就差点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如果静王真的就此死了回程途中,还有如此佐证说出来只怕连连家自己的人都能信了吧……果然是高啊!!!!? 第61章 连玉看完所有的信件已是满脸疑重,原来今日楚王召自己进宫就是场鸿门宴,只是这场鸿门宴里要杀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连家和静王。 连玉放下手中的信件莫名的觉得有些哀伤,自己终是太过愚昧,明知君王薄性,却还总是怀着不该有的希望,明知连家不死他又怎么能安心,却总是被他那几分慈善的表象所惑,真是可笑,自己在他眼里只怕连跳梁小丑都及不上吧!!! 呵呵呵……爹爹啊爹爹,没想到你终其一生自认为忠君爱民,换来的却是如此可笑的耻辱!??!真真是可笑啊,可笑!!? “呵呵呵……”连玉呵呵的笑出了声,一边浅笑一边摇头,平静淡然不惊不惧的问楚王“陛下待该如何?????” 楚王被问得眯了眯眼,他没想到连玉不是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不相信,也并没有想要极力证明连家的清白,更没有着急要去通知北境的静王,竟然能如此安静的坐着,还问他,待,如,何?? “阿玉,你……??”楚王被连玉笑得愣住了,他以为连玉定会怒不可遏、爆跳如雷的否认此事,斥责他人栽赃陷害戓是撕心裂肺的嘶吼着,可是他没有,不但没有连玉还笑了,笑了?!!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吗?!! “阿玉这是不信吗??”楚王讶异 “信,怎么不信,陛下都信了我怎会不信呢,呵呵呵……”连玉笑着笑着就觉得越发可笑,竟有些止不住,把楚王给笑恼了笑懵了! 楚王恼了,他觉得连玉笑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楚王皱眉表示自己现在很不悦“那阿玉笑什么??” “呵呵呵……陛下认为呢,呵呵呵……”连玉终于勉强止住了笑,顺手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试图压一压这让人发笑的骗局。 “嘣”楚王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指着连玉“连玉,你到底是何意??” 连玉也不想再装了,讥笑道“呵呵呵……陛下可知,如果,我那傻爹爹要真有这份心的话,这坐在大殿之上的人,早就不该姓楚了???” 楚王听到这话,一下怒目圆睁瞪一把把桌子上的茶具全给扫到了地上。 一阵叮叮当当,打碎了茶碗,也吓坏了宫人。反倒是,本最应该害怕的连玉,反到是坐得四平八稳,面带笑意,就这么看着对面满脸怒火中烧,一脸狰狞的楚王。 连玉觉得,此人也真是可悲一身的猜忌,此生,只怕都不可能有一个真心相待的人吧?!!怪不得自古以来的帝王都喜欢自称孤家寡人呢,原来信的过的都被他们亲手杀光了吧!!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想先让一步,那怕,这人是一国之君!!!那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怕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此时的连玉还有什么好怕的吗??最可怕的也已经发生了! 殿内落针可闻气氛也越发的压,宫人们就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因为自己闹出一点动静而因此丢了性命。楚王和连玉之间防佛有两股暴风在相互较劲、撕杀着,让人不敢靠近生怕被这两股劲风给活活撕碎、狡杀,尸骨无存!! 忽然楚王也笑了,笑得坦然也笑得有些明了,原来,这并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错觉,果然连家的人对自己早有防备。 楚王轻轻的晃着头“阿玉,你果然是连家的人,孤,看来还是太年轻了” 连玉嘴角微挑也带着一丝笑意,只是不知笑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他人。“是啊,我终究还是连家的人,不然,陛下又怎会想起我呢!!!” 楚王微眯双瞳,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阿玉,你莫要怪孤,孤也是逼不得已” 连玉看着眼前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人,前一刻还是那个慈善的邻家哥哥,下一刻却已举刀相向,切换自如这不是变脸,而是天生就长着两副面孔的人。 逼不得已,呵呵呵……这借口找得真是好啊?????堂堂一代君王跟他一个纨绔说逼不得已,真是可笑至极!!!!连家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还是造了什么孽,才让他逼不得已不杀光连家就不得安生了呢???? “呵呵呵……陛下说的真是好啊,好一个逼不得已,呵呵呵……”连玉除了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他了,好一个君,好一个楚王,好一个逼不得已!!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王也传出了一声讥笑,又恢愎了他那张邻家大哥哥的脸“阿玉,你果然还是连家的种,那怕你并未从军,却也早已染上了那股血性,真是令人心慰啊” 楚王抚了抚衣摆,优雅的坐了下来,摆摆手,让宫人把地上收拾干净,宫人还细心的沏上了一壶新茶换上了不一样的糕点,仿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阵轻风,轻轻拂过没留下一丝痕迹。 连玉抬手给楚王倒了杯茶,楚王也顺手接了过去,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连玉心中的怨恨防佛翠了毒的刀,恨不得现在就把楚王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陛下谬赞了,我自小体弱,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连玉眼眉低垂以掩盖心中在也压不住对楚王的怨恨! 楚王的眼中也带上了一丝阴毒“阿玉又何必自谦呢!现在看来,若是阿玉从了军,也定是一代良将啊” 连玉浅笑,让楚王越看越糟心“陛下想我从军吗!??我爹爹说,连家杀人太多了,我命薄,受不起,若不然,我也早就去了。” 连玉盯着楚王的双眼,又缓缓的道“如若我从了军,那该多好啊,是、吗、陛、下” 连玉一字一顿的问着楚王, 楚王的脸防若要撕裂的面具,心底的恶鬼正在狰狞而扭曲想要爬出来,几经转变才又平静了下来。 楚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阿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更实际些?” 连玉讪笑道“那陛下不如直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这回楚王的笑终于带上了几分心想事成的得意“所以说,阿玉果然还是一样的可爱。呵呵呵……很简单,静王,连家,阿玉,你不防选一个!!” 连玉浅笑“选一个!!若是我两个都喜欢呢???陛下要自己来吗????” “阿玉,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楚王咬牙 “如果我没猜错,陛下是没有拿下静王的把握吧?”连玉始终坦然自若话里带着挑衅的意味。 楚王也不掩饰“嗯,阿玉倒是挺聪明的,孤是没有拿下静王的把握,但是孤有拿下连家的证据,阿玉觉得如果,孤灭了连家,在以你作要胁,那皇叔他会不会就此停手呢!??” “陛下果然是一代明君雄才大略不得不令人折服,陛下是想我亲手屠了连家,这样静王就算回来了,也没了这个借口?呵呵呵……但是陛下,您确定静王真的会为了我而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吗??”楚王又开始狰狞,连玉轻笑了下,也好就此为借口顺理成章! 楚王端起茶杯试图掩盖一下自己控制不住的狰狞,既然已经说开了,以连玉的心智也不可能猜不到,所性就把一切说了就是“孤自然是要防着静王的,但是,静王想要谋反也得有个理由吧,连家是阿玉屠的,与孤何干?还有一件事,只怕是阿玉不知道吧!” 连玉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陛下,不如直说吧” 楚王笑了,笑得尽是得意如愿以偿“这件事孤也是最近几日才知道的,听闻皇叔镇守西南时偶然间中了一种毒,名叫碧、石” 连玉狠的一下,像是被人在心被人扎了一针,一时痛得岔住了气,呼吸都停了脸色白了再白,竟是怎么都掩不住了…… 楚而见了笑出了声“呵呵呵……”果然!! 连玉一缓再缓 楚王呵呵呵的笑了一阵“阿玉,不如你来猜猜皇叔还有几年??” 连玉心中早已掀起了千尺巨浪,他怎会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的?!!!!连玉心慌、疑惑、担忧重重负面的情绪扑面而来,要镇定,一定要镇定,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连玉不得不逼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楚王手上有连家卖国的证据,静王虽然有军权在手,就像楚王说的就是要造反也要有个理由才行,那么现在最有可能保住的就是静王了,连家只怕是……保不住了!! 连玉一脸坚决的看着楚王“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两个条件?” 楚王终于痛快了,自从自己登帝到现在处处受制于连家,现在终于可以摆脱了,再也不会像是肉里扎了根刺似的,夜夜不得安寝了!! 楚而心情慎好的示意“阿玉说吧,如果不是太离谱,孤会考虑的”? “我要连家是死于灭门,不是卖国,我只要你不株连,不问罪,那这事,我自会认下,如何” 楚王眼里带着一丝探究“好,阿玉只要办好这件事,那么连家自然还是楚国的大功臣” 连玉与楚王的这些相谈,一直到夜深人静也曾有人起疑,连玉为何会留在宫里至天色已晚,就算觉得有异,也多是以为楚王是因静王的事而在安慰连玉,谁能想到…… 第62章 夜色已深,送连玉出宫的宫人将连玉送出了宫门。 连玉并没有上马车,只见连玉孤单的身影在缓缓的向前走着,似是平常的游玩,不急也不缓的走着。 寂静的街道早已空无一人,远远望去安静而幽深,只有连玉一人在缓缓的走着,仿佛随时会被这幽暗如鬼境的长街吞噬。 那清冷的背影,像是化身成了幽冥界的鬼魂似梦似幻飘飘荡荡的前行,也防佛只身被遗弃在了这若大的天地间,孤独、寂寞、凄苦、哀伤,漆黑又空无一人的街道防佛成了海市蜃楼,只需一阵轻风拂过,所有的一切都宛若泡影终将会随风飘散消失在这人世间!!! 连玉心绪繁多杂乱却又难得的安宁,这一天终是来了,自己再也不用日日提心吊胆,一日又一日的受尽这种磨人的日子了……连家终于要有个结局了。 连玉心里思绪万千,步伐却十分平缓。 走着,走着,连玉竟走到了连府门前,抬头,看着面前写着连府字样的牌匾,瞳色越发深沉了。这块牌匾是前先皇亲赐的,证明了连家从大楚立国以来,承载了多少连家人的血与肉,是多少连家人用生命和岁月换来的,不过就为这两个字而已。所以,爹爹才会死也想要守住它吧!!!真是可悲,可叹啊。 曾经的不死不悔,终将不在,曾经的铁血黄沙,也终将要散去。 黄沙埋骨英雄泪,亲人久盼仍不还 百战身死终不悔,只求君王怜我亲 连家的人总觉得,他们的君是怜爱的,他们的君是智慧的,他们的君是仁慈的。可惜啊,可惜,他们终是不明白,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冷血无情,越是权势涛天,越是薄情寡性…… 看着面前的牌匾和府门,连玉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自己有多少日子没从这门下过了,也有多少个日子没有好好看着这个大门了。 想来,今日过后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这个楚国已经不再需要连家了! 多年以后,还有人能想起这是谁的家吗???怕是没有了吧?再也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了吧!!连家,终于也是时候应该消失在这历史长河中了!! 连玉静静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府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眼里的悲伤却如断了线的珍珠,缓缓的滑落下来,砸在了连玉的脚边,又化做无形,消失了…… 一切终将如这水中月,镜中花,百年回首也不过黄粱一梦!! 连玉心中满是悲伤,终将是保不住了。终是自己太过于天真,明知皇家无情,君王薄性。却总是抱有一丝丝希望,希望他能多点怜悯,多点慈悲。现在楚王用实际行动向连玉证明了,何为飞鸟尽,良弓藏…… “呵呵呵……” 连玉笑了,抬手拭了拭眼角换上了一脸的坚决,自己是时候该动手了,无论成以不成自己都不得不做了,一切早已身不由己…… 连玉一拂袖,转身快步的向静王府走去。那跟在连玉身后的侍卫,直见到连玉回了静王府后才转身回了皇宫。 从楚王召连玉进宫开始,整个上京城都已经封锁了,只许进不许出,现在想出上京城已经不可能了。 连玉刚回了静王府,换身衣服,转个身就又出去了,但是却没人发现。楚王派遣来护卫静王府的人自然也是没有查觉的。 这也得益于,连玉这十几年的轻功了,从连玉的师傅刚开始要教连玉武功开始,连玉就已经决定了专于轻功,只是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地方。 连玉直接到了暗刺楼顶楼,楼羽住的那间房直接跳窗进去。 连玉进来时,楼羽已经坐起了身见到是连玉,讶异了下急忙起身,楼羽知道,无事,连玉绝不会半夜跳窗的。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楼羽见连玉脸色有些不对。 连玉一脸严肃“楼羽,是时候了” 楼羽听到这话一惊,忙转身向外走,不多时,其余几人都边穿外衣,边往楼羽屋里去。 安荷一见到连玉,就忙问“公子,怎么了” 连玉回过身,看着已经到了的几人,缓步走到桌边坐下,语气淡淡的道出今日在宫中所见的种种“今日午后,楚王传召我进了宫,他给我看了几封信件,从内容看,大至是我爹与他曾经的禆将梁杉这段时间的来往书信。 信上说,这段时间关于运往北境的粮草频频出事的真正原因,其实并非是因大雪封山的原故,而是因为我爹爹授意于梁杉,要梁杉在运粮中途利用天气为借囗,伪装成粮草因天气原因,在中途不慎车毁人亡,然后再以绕道运出了楚国,最后送到了几个邻国手里。这些就足以表明,实则是我爹勾结那几个小国,以粮草换得几个小国的支持,几个小国则以拖住静王为回报,好让我爹爹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在静王回京途中,将其暗杀。书信上不但有我爹的亲笔字迹,还有我爹爹所持的连家军,军令印。” 待到连玉说完几人也已是一脸镇惊,虽然知道连家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但却没想到楚王用的竟然是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方法。 连玉对于几人的神色并没有多在意,他很感激这几位的担心,但连家的事本就与几人无关,过多的参与不过是涂添伤悲,豪无益处 “安荷,你不用有任何动作,你与安晨做好离开的准备就行了,什么都不重要想带就带着,带不了的丢了戓是一把火烧了便是,不要拖延。顾谐,你负责保护安荷和安晨顺利出上京城,现在还没人知道我与暗刺的关系,所以只要再过几日,你们几人出城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阻拦。” 顾谐安慰的握住了安荷的手“行,我知道了” “楼羽和莫倾,你俩帮我打通连家的暗道,还有之前就已经安排的事,给我准备好就行,暗道必须在这两日打通,到时我会通知你们行动的时间。至于,扮我父母的那两位,就不用带了?其余人等照旧即可,还有莫倾,我要一批杀手,最起码有能力杀得了禁军的杀手。十到十五人就可以了。” 莫倾思绪“好,这个并不难” 楼羽“为什么,那两个老人不用了???” 连玉一脸阴狠,咬紧牙关“不用了,总要给人留点东西,后面才更能取信于人” 楼羽惊了一下,留点东西,留什么???? “阿玉,到底怎么回事,你打算怎么做????” 连玉听了楼羽这话,徽眯着双眼,在几人脸上略过一遍,他自是明白几人的关心,但确实是不想几人参与过多,但不说明白了,只怕几人也多有纠缠。 “顾谐,你先带安荷和安晨回去” 安晨一下子就急了,吼道“我不回去,你不说清楚了,我不走!” 连玉紧盯着安晨,安晨一脸绝然,誓必一定要连玉说。 一旁的安荷也直接哭了出来,安荷越哭越大声,顾谐不忍,直接把她搂进了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着。 连玉瞳色又幽深了些“顾谐,你先带安荷回去” 顾谐给了连玉一个坚定的眼神,扶着安荷就走了。 “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们记住,你们只能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否则,别怪我动手”连玉警告了一句。 几人眉头又皱紧了一分 莫倾“知道了,说吧” 连玉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又狠的睁开“两曰之后,我,会亲手屠了连家” 屠了,连、家!!!在坐的几人都傻住了,但连玉已经豪无顾忌了“那曰,安晨你只负责做好你的事就行,不要有任何异动。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与你们无关,不要妄动明白吗?”连玉深深的看了安晨一眼,也不管安晨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转头看向楼羽和莫倾 “那日正是我爹挟我娘,去城东还愿之时,我会在我爹娘回来时,在,在连府门口,杀,了,他们。”连玉说到这就不得不再次稳住自已,他怕自己做不到。 连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呼出“随后,我会带人,屠尽连家。楼羽和莫倾只要在我杀进连府后,从暗道出来,杀了那些人就行,杀完人,直接烧了整个连府,除了我,一,个,不,留。” 几人已经宛如石像连呼吸都忘了,但他们相信连玉,他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理由。 “随后,你们就从暗道返回,再填上暗道就行。其余的就没你们什么事了,我自会处理……” 几人都定住了,连玉竟然要亲手屠了连家!!!!!! 杀、父、弑、母!!!如此罪孽,谁人能受????? 第63章 今天是初一,正是将军夫人去城西还愿的日子。这件事将军夫人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了,月月如此,年年如此,整个上京城里人人皆知每月初一风雨不改,将军夫人都会在这一天去城西还愿,祈福。 将军夫人自从连玉被送去大安山那天开始的,可能就连将军夫人也怕连玉早夭吧????? 连玉站在街道的角落,远远的看着连府的大门,他知道,娘亲今日一定会一早起来,赶去城西的,以前娘亲还总是喜欢把他拉上呢,那时连玉总是有些不耐的,但现在想起,那时有人疼,有人爱,能任由自己撒娇的日子,真好。 远远的只见连大将军一手扶着将军夫人,从将军府里出来了。 连将军一手提着香烛篮,一手扶着将军夫人连将军有些无奈,今天一早天还未亮,他夫人就把他给拉了起来,说是反正现在自己也闲得无事,不如陪他去上香“夫人何必那么早呢??现在天色还早,不必急的” 将军夫人一边往外走,还边回头吩咐马夫快些“唉呀,早点才好呢,这样人能少些” 连将军宠溺道“好,好,都听夫人的,夫人说什么是什么” 将军夫人没好气的拍了他手一下“你就只知道这样说,今早是谁,一直都吵着不用那么早的???” 连大将军一边扶着人上马车,一边还吩咐马夫路上慢些,道路不好走,别伤了夫人,等等…… 马夫笑着附合,马夫很是羡慕连将军夫妇的,两人几十年如一日,连将军治家极严,后院那些糟心事是从来没有的。连将军自从求娶将军夫人到现在已有三十几年,从没有过其他的妾,就连通房丫环都不曾有过,连家儿郎的求娶从来看的都只是性情,这在大楚是出了名的,所以即使连家儿郎多短命,但是真心想嫁的姑娘家从来都不少,也唯独连玉成了连家历代的奇葩,别说嫁了正经姑娘想都不敢想,现在倒好生生把自己给掰折了!!!? 连将军对府里的下人,也是十分自仁慈的,只要不是大错,一般最多是训两句,所以连府的下人总是为能有这么好的主子而开心。 连将军在放下车帘时,看着街角有个人影闪过,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发现再看,人又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将军夫人看着连将军迟疑的动作,疑惑不解也顺着连将军看的方向看了眼,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啊??“怎么了??看什么呢???” 连将军回神“没,能有什么看的,走吧!赶慢些!!” “好的,将军放心” 马夫扬走编子,打了下马屁股 马车缓缓的往前走着,连玉从街角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越走越远直际浸没在街道远处,连玉这才回身向远处而去。 连大将军,难得现在有闲能陪着将军夫人,连将军常年忙于政事,现在辞了官,想来总算是能好好陪着夫人,也很是高兴这难得的时日。 连将军走到哪都扶着自己夫人,生怕摔着碰着几十年的夫妻还能如此,真是羡煞旁人,两人正慢慢的逛着庙宇看着这满园春色,真是喜人。 连将军“夫人快看,那桃花也快开了,等桃花开时我再陪夫人来这看桃花可好??” 将军夫人笑着“好,难得你现在辞了官,多的是闲时也该是时候好好陪着我了” 连将军看着夫人开心,心里也很是欣慰“是啊,总算是没负了当年对夫人说的话” 将军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连将军一下,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死相,都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个,唉,如果以后都能这么平静也挺好的” “是啊,这也算是一种岁月静好啊,平安一世也是福,何必非求那大富大贵呢?”连将军也不由得感慨道,越是平静的日子,才越是难得,只是有些人不懂得而已 “是啊,瓜田李下,男耕女织也是人间幸事” “将军,将军……”远远的有个人急急的往这边跑,待到两人身前已是气喘吁吁 连将军不由皱眉“莽莽撞撞的,成什么样子” “将,将军快回去吧,府里出事了,小,小公子他,他在府里杀人了!!”那人越说越心惊 “什么?你糊说什么,别吓到夫人”将军夫人,一听就愣住了,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就连连大将军也吓了一跳,但被吓得脚软的夫人身子歪了下,马上就回了神。 那个下人被吼得一愣,一时也被连将军的脸色吓了一跳,一时也不敢再开口。 连将军缓了缓,扶着夫人往回走“夫人别怕,别听那下人乱说,定是连玉那小子又惹了什么事,你放心,别着急,不急的,不急的……”只能边走边安慰着自己夫人。 身后那下人也只能快步跟上,几次欲言又止。后被连大将军回头给了个眼刀,吓得直接哑住了。 将军夫人抖着身子,握紧连大将军的手,强做振定“刚,刚刚是我听错了吗????阿玉,阿玉又怎么了吗????” “夫人,放心,有我呢,别担心,别担心……”连将军一直轻拍着夫人的背,以示安慰 连将军扶着夫人急急的往回走,心知刚才出门前看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连玉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无事,夫人放心,别听下人乱说,多是连玉惹了事,你放心,有我呢”连将军拍了拍将军夫人的手,极力安慰着。 回到马车处时,车夫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也在有些着急,连大将军狠瞪了车夫一眼“先回府在说” 那车夫忙福身“是” 几人急急的往城里赶,本来是一个时辰的路程,生生在半个多时辰里,赶回到了连府门前。 未待几人到连府门口,就己经被街上的行人堵住了,连将军掀开车帘吼道“走开,给我让开……” 街上的行人,一见是连大将军的马车,一下作鸟兽散每个人脸上有婉惜,同情,惊骇都不忍直视连将军的又眼…… 连将军勿勿扫了一眼再不去理会,扶着夫人从车上下来只见连家门前围满了人,连府内乱糟糟一片,隐隐约约有微弱的呼救声参杂着厮杀声,连将军久经沙场刚下马车就嗅到一丝淡淡的腥甜的味道,心里咯噔到下,不好!!? 只见连玉一手握刀斜指向下,满面满身都是鲜血直直的站在连府门口…… 将军夫人一下就呆住了险些就昏倒了,连将军急忙扶住她,也有些被吓到了,连玉为什么是这个模样?!!为什么全身是血?!!发生了什么???? 连将军心惊对连玉怒吼“你干了什么???” 连玉握刀的手一直在隐隐的发抖,但见到连大将军和将军夫人却笑了,笑得很迁强,僵硬“爹爹,你们回来了???” 将军夫人再也受不住,一下疯了似的甩开连大将军,就向连玉跑去,对着连玉上下其手“阿玉,阿玉,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你跟娘说……” 将军夫人一边试图检查连玉一边急得直掉眼泪,连大将军回神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夫人,对着连玉继续怒吼“你到低做了什么???” 连玉还是那副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只是轻声唤到“爹爹你们回来了!!!” 连将军心急如焚,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只能先极力稳着怀中的夫人,一边愤怒的瞪着连玉“连玉,你混仗,你做了什么??你哥哥呢???” 连玉看着怒吼着的连大将军,还有急得直掉眼泪的将军夫人,谁都没注意到,连玉缓缓的抬起了握着刀的右手,什么都没回答,只是一直在轻声的重复一句话“您回来了???” “你个混蛋,你娘都吓成什么样了,你还是不……” “扑” 一声,就这一声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防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声的地狱,寂静了!!! 将军夫人突然僵住了,连大将军也忽然被人禁了声。 “扑” 那刀又进了一寸,直接穿透了两个人从连将军的后背刺了出来,血迹顺着阴冷的刀锋缓缓的滴落!! “滴答……” “滴答……” “滴答……” “……滴答……滴……” 那声音防佛是从心底深处传出来一样,清晰,灵翠,就像是寺庙里的古钟一样,一声一声穿透人心,深入骨髓永远也散不去!! 连玉一直在从复那句话,脸上一直带着笑“您回来了!!” 连大将军愣住了不知是因为那伤口太痛,还是什么?!!只能两手紧紧的扶着怀里的夫人,目光直射连玉,眼底的心绪从讶异到了然再到平静,最后只剩下了担忧“阿,玉,你哥哥们……” 连玉徽徽向前倾着身子,把头靠在了将军夫人的肩上“哥哥很好,爹娘放心……” 连将军看着连玉那徽动的双唇,连玉那句话很轻,很轻,脱口而出就已随风飘散,但连大将军很确定自己听到了,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轻声回道“好……” 将军夫人也只剩下呢喃声“阿玉,我的,儿……”本想抬手像往常一样扶上连玉的脸,但最终,还是没能做到…… 连玉徽徽扯了下嘴角,似是想笑一笑,但最终脸僵得早就笑不出来了,一直保持着那副诡异的表情,无法迁动一分一豪…… “扑” 连玉保持着把头埋在将军夫人肩上的姿势,一下抽回了刀,不敢抬头看一眼将军夫人的脸,那怕是一点点都不敢。 连大将军夫妇缓缓的倒了下来,连大将军还保持着那紧紧的抱着将军夫人的样子,两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夫人,让将军夫人倒在了自己怀里。 随着连将军夫妇的倒下,连玉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看着自己脚边的那两双绣鞋,自己是那么的熟悉,那样式,那针脚,正是娘亲平日里最喜欢的样式,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清楚。 “滴,滴,滴……” 一滴,一滴的水珠砸在了连玉的脚边,模糊了双眼,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所有的记忆,唯独留下连玉脚边的那一幕幕,无比清晰,有如刀刻斧凿,一刀,一刀的把这一幕刻在了连玉的脑里心里,那划痕上带着血,带着肉,仍是一刀,又一刀,不停的从复着,永远也不会停止,也永远都无法愈合,一刀,又一刀,越刻越深,带出了血,剜出了肉越来越多,将心戳透戳烂,永远都无法停止…… 连玉成了连家真正的罪人,也成了大楚人人得而珠之的过街老鼠。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最好的办法!!! 第64章 围在连府门前的人,也一下静了,怕了!! 连玉杀了,杀了连将军夫妇!!!!连玉杀了自己的父母!!! 连玉杀父!!!!!弑母!!!!!! 所有人都惊着了,所有的一切都静了,静得可怕,防佛寒冬腊月里,风雪突然冻住了一切,冻住了人,冻住了时间,冻住了声音,冻住了空气,就连风,都停止流动了…… 连玉还是保持这那个姿势一手握着刀,刀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滴……” “滴……” “滴……” “……” 这声音就像是催命的咒语,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怨念,映着连玉身后通天的火光,防佛那地狱里爬出的恶鬼,青面獠牙狰狞恐怖似是随时要将人撕碎,嚼烂,吞噬…… “啊……” 突然一声尖叫,吵醒了众人拉回了神识,所以围观的人突然都醒了,犹如受惊的鸟兽蜂蛾纷纷慌不择路的逃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快离开这!!??远离连玉,远离连府!!!就怕慢了一步,会被连玉给活活吞噬了似的…… “啊啊啊……” “啊,鬼啊……” “妖孽啊……” 人人都开始逃命,就怕慢了一步,被连玉捉住生生的被拆吃入腹…… 只有连玉一动未动,徽低着头,死盯着自己脚边的那两双脚,盯着那四只绣花鞋,嘴角往上挑,好像是在笑,但眼泪却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落,流之不尽,落之不绝…… “呵呵呵……呵呵呵……” 一阵轻笑声,从连玉身上传出,就像是深夜里恶鬼索命的催促声…… 连玉身后的连府已是大火连天,除了淡淡的血腥味之外,只剩下火烧房屋传出的噼啪声和阵阵的焦臭味,令人作呕…… 唯有连玉一直传出呵呵呵的笑声,直到这时巡城军才迟迟赶到,连府门前除了连玉,再无一个活人…… 赶到的巡城军首领见了面前这一幕也被镇住了,他虽然早已接到上报,今日连家会出事但当看到那倒在连玉脚边的连将军夫妇和这漫天大火,就只剩下一手握着刀的连玉。 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竟然是……连玉亲手杀了父,弑了母!! 整个大楚,那个军士不认识连大将军,又有那位是不识连家的,多少军士都以连家为榜样,以连将军为神,现在一代战神却是如此消亡,还是连玉亲自动手,谁人能受啊……人神共愤,天怒人怨!!! 被镇住的巡城军久久才回过神来,迅速的将连玉收押,连将军夫妇妥善安置,扑火连家的大火,打扫残局…… ***…… 这曰,朱清终于带着静王的嘱咐回到了上京城里,连日很回赶着实是有些累了,想着已经到了上京城也就不急了,就近在城门处吃了个面,本来朱清也不是八卦之人,只是路上接下来的话就让朱清不得不在意了…… “唉,你说连将军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养出了这么个要命的妖魔” “是啊,骇人听闻,杀父弑母屠尽全家,这简直是天生妖魔……” “唉,真是造孽……啊……啊……你干嘛!??” 朱清刚刚听到了什么什么杀父“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杀父什么弑母????谁??你说的怎么回事????” 那人被吓了一跳,但听朱清问的是这事也就没那么怕了“你,你说这个啊,所有人都看到了,连玉,连大将军一家都被连玉那个妖魔给杀了” “不可能”朱清怒吼着,他绝不信连玉会这么做。 “什么不可能,所有人都看见了,连玉那妖孽不但亲手杀了连大将军夫妇,屠尽了整个连家,还一把火烧了让整个连家人尸骨无存啊,这哪是人能做……唉……唉,你去哪???” “唉,这什么人啊……” “不知道……” 朱清不待听完就急了……紧赶慢赶还是出事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怎么办????? 朱清急速上马往静王府里赶,一定要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清一到静王府门口,只见静王府府门紧闭无一人看守。 “嘭嘭嘭,快开门……”朱清大力的拍着门,火急火了的,早已失了耐性 门里人,从门缝处往外看,一见是朱清,这才忙开了门。 “管家呢??”朱清一把就紧捉着门房的衣禁。 门房也吓着了,抖着手指着屋内“客,客厅里” 朱清甩手放了门房,大步流星的向里走去。 门房也急急往里跑,应该去通知管家去了。 只见远远的管家也急忙往外,迎着朱清过来“朱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进城就听说连玉出事了???”朱清直接站在外面,就直接问了起来,心里也实在是着急。 管家一脸的苦像“朱爷,是真的,玉公子他……”说着不转头四下看了下,旁边的下人见了,忙告诫离去。 朱清见了,也就明白了管家有话说“跟我来!” 管家只得跟着朱清往陀里走去,直到了静王的院里才停下,院里下人,见了朱清也忙福身,去备茶去了。 朱清在静王院中石凳坐下“说吧” 管家左右顾了下,见身旁再没其他人了,低声道“回朱爷,是真的,几日前,玉公子屠尽了连家,人人亲眼所见” “啪” 朱清愤起拍桌“糊边八道,外面糊说,怎么连你也这么糊涂,听信这鬼话??” “朱爷别急,玉公子留有话”管家忙稳住朱清 “玉小公子说,若是你回来了,就让你去找一个叫莫倾,一切自会明了” 朱清听了,也自然知道连玉说的是哪个莫倾“那连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恭身“朱爷,是真的,玉公子那日亲身去屠了连家,人人得见,但玉公子那日出门前吩咐过,自日起静王府闭门,无事不得出门,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管,只需待到你和王爷回来,把该说的说了,一切听你们安排自是” 朱清紧皱眉头,看来事出必有因,摆摆手“行了,府内一切照旧,无事不得出门,外面的疯言疯语也不用管,管好府里的下人,别乱绞舌根” 管家福身“是,朱爷让放心” 朱清实在是不明白,究竟出了何事,使得连玉不得不亲手屠了连玉,杀父弑母,这那是常人能受的,还有现在连玉到底怎么样了????看来只有见了莫倾才能知道原由!!一定要尽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才能更好的做接下来的安排!! 莫倾一直在暗刺楼里等朱清,等了好几日都未曾见人,也越发的着急。 “咑咑,咑咑,”莫倾听着屋外传来似是有人在屋顶上走动,瓦片传来的敲击声,来了!!!! “啪”窗户一下被人从屋外打开,朱清和莫倾是见过的 “来了”莫倾看着翻窗而进的朱清。 朱清回身关上窗,从一进入这楼,便发现这楼里除了莫倾,再无一丝人气,看来这楼里早就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人都说连玉屠了连家,可是真的????” 莫倾情绪不明,垂着眉目“是真的” 朱清一下又不明白了,他一直觉得定有原由?怎么又是真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这事必须弄明白 莫倾用下巴点点对面的座位“自从你们出发北境和谈后,那运往北境的粮草不是频频出事吗???之后,有一日楚王召连玉进宫……” 朱清就听着莫倾把连玉杀连家满门的原由说了出来,越听越是心惊。 怎么也没想到楚王关于谋划粮草,让那几个小国拖着王爷,竟然是想了这么一出一箭双雕的毒计 朱清紧皱双眉“我也是接到王爷,查明了粮草被偷运到几个小邻国手中后,王爷也是怕上京城出什么事,才要我急急的往回赶,谁曾想,还是出事了” “嗯,连玉也是料定,楚王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还会在王爷回程途中派人暗杀,所以早早就派了楼羽去北境,也料到你多数会回来了,怕你与楼羽错过,所以让我在这等着,只让我告诉你,连家灭门之事,一定要稳住静王,千万不要因这事就与楚王兵戎相见,那只会中了楚王的计,连玉还说,只有静王能活着,他自会无事” “那连玉呢,你们见过没??”朱清还是想先见过连玉再说。 “没有,连玉现在被关在天牢里,以我们的身份怎么可能见的到,何况连玉也不许我们去见”莫倾忧忧的道 朱清听着不由有些恼了“那你们就没做点别的????” 莫倾摊了摊手“该做的都做了,连玉也不许我们管这件事。”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朱清只能问些别的 “现在我们只能处理后面的事,这件事以我们的身份做不了什么,只能等你们回来再说,只是不知连玉能否等到静王爷回来”莫倾几人虽担心,但也无能为力,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是楚王的奸计,就是出动整个暗刺里的所有人,也只能是多送两条命而已,毫无用处。 朱清站起身,此事事关众大,以王爷对连玉的重视程度,也绝不可能让连玉死,楚王应该也有此打算,要不然也不会留着连玉到现在。看来还是先想办法见过连玉再说。 “好,我知道了,我先想办法见过连玉再说,你还有什么安排???”朱清问着莫倾。 莫倾深深的看着朱清“我没事了,后续的事,处理的也差不多了,我会在城西的庙观里等着,你见过连玉后,可去那寻我。朱清,只要你们能救出连玉,你要什么,我们都会给你,那怕是命……” 朱清不由讪笑的拍了拍莫倾的肩膀,以示安心“放心,就以连玉与我家王爷的重要性,不用你们嘱托,我们也自然会尽心的” 第65章 楚三十四年春,这年春天里楚国境内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楚国北境和谈终于结束,楚国以减免几个小邻国三年的进贡为和谈条件签定了两国**互助的条款,允许几国可以在各自国境内相互行商,楚国也承诺不再另外收取几小国的出入关税,但几国需签定在此时限内不得在侵扰楚国边境为和平条件!!静王做为此次和谈的主使人,现在在楚国的声望自是更上一层楼,所过之处人人称颂,如有荣焉!!!! 二件,就是连家灭门这件令人天怒人怨的大案。连玉这个罪魁祸首当场被俘,证据确凿,整个大楚无论是朝臣百官还是平头百姓全都连名上书要求当众处死连玉,以慰籍连家这世代功勋的满门忠烈?!! 儒门大家、士子也于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滴水不进,粒米不食,誓死要为连家讨个公道,求楚王定要将连玉这等杀父弑母,不敬君主,不孝父兄的妖孽就地处决,以安民心,定天下!!!? 连玉也知道,自己的罪证可谓是天理昭昭人人亲眼见证,永远都洗不掉了。楚王虽然没有立即杀他,也不过是想以他为子进一步的压制静王而已,连玉不死只怕是难堵这悠悠众口,所以连玉是一定要死的,至于什么时候死,怎么死这就是后话了…… 天牢里的连玉,仍然是那身带血的衣裳静静的坐在那杂草堆上,一天也不言语一句。巡牢的狱卒每回都会皱着眉,尽可能的离得远些。 现在整个上京城乃至整个天下人都在害怕,恐惧憎恨着连玉,把连玉当成了妖魔鬼怪,就怕离得近了一个不防就怕被连玉给弄死了。 自从连玉入狱后,就没有过一人来看望过,可能是厌恶,也可能是害怕,戓是不想让这么个罪恶涛天的妖孽污了眼!! 除了一人,总会时不时地来看连玉,而且回回来都挺高兴的。就像是见到一个自己珍藏的物件,时不时的总要拿出来把玩下使自己能心情愉悦些。 看,那人又来了!! “阿玉,近日可好啊??若是缺点什么,就派人和孤说”楚王搬了张椅子一派忧闲的坐在连玉的牢房门前,看着呆坐的连玉。,徽挑的眉目上挑的嘴角,显示此人心情甚好。 “呵呵呵……陛下真是有空啊,天天往这跑,折煞陛下了”连玉并没有抬头,就着膝盖枕着,歪过头来看着那人。 连玉脸色苍白,双眼迷离,似是精神很不好。 楚王一手托着头“阿玉啊,委屈你了,住的还习惯吗???孤听说你不怎么爱吃饭呢,那可不好,若皇叔回来了定会怪罪孤没有照顾好你的!” 连玉瞳色一暗“静王什么时候能回来???” 楚王眯了眯眼,呵,还有心思想这个呢!!!“皇叔啊,应该也快了吧,北境回报,现在和谈进行顺利,再过几天就可以回京了” “哦,知道了”连玉又埋起头来,不愿再多看一眼这让人恶心的嘴脸。 楚王对于连玉懒得理自己,也是越来越反感就像是自己养了一只不听话的狗。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如此不知好歹!!“阿玉就不担心皇叔吗???” 连玉动也不动一下,像是睡着了。 楚王“阿玉,孤倒是挺担心皇叔的,你说,要是皇叔在回京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呢???不如,孤派些人去接皇叔,阿玉看可好啊???”楚王不停的想挑起连玉的怨恨,就像是一个善妒的小娘子,极力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对方不给点反应,就可了劲的闹腾刷存在感…… 连玉觉得,此人甚是烦人,一天到晚叽叽喳喳让人不得安生!!连玉的声音幽幽的从双膝下传出“陛下要是真有这把握,至于等到今日吗????陛下曰日来陪我,不如多想想怎么杀了静王才是正事吧,别到时静王回来了,陛下又不得安生了?” 连玉动了动,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继续睡自己的。 “连玉,你别以为静王回京了就能救的了你,哼,人人亲眼见你屠了连家,就算静王回了京也救不了你”楚王被连玉给激得恼羞成怒了,盯了一会见连玉,见连玉还是不愿理他,一甩袖“回宫” 连玉现在实在是懒得跟这人虚与委蛇,再让人恶心,丑陋的面孔都见过了,还一天到晚假惺惺的,有什么意思吗?? 楚王刚走后不久,朱清就到了。 朱清扮做狱卒,经过一间间牢房。看着牢里的犯人,凡是进到天牢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出去了,所以囚犯们大多都很安静,戓是说已经懒得吵了,吵了只会死得更快,何况那来的那么多寃情啊,能入天牢定是要死之人,也多是必死之人。 直到朱清走到连玉的牢房外,只见牢房里倒是干净,地上除了些杂草并没有多少杂乱,戓都应该说是没得乱。什么都没有,想乱也乱不起来啊,连玉就缩在杂草堆上,头埋在双膝之间,应该是睡着了。 朱清看着有些脏乱的连玉,皱了皱眉,连玉最是爱干净的,平日里也是被人宠惯的,什么时候让人见过这样的连玉。 “看够了吗???”连玉歪着头看着朱清,来了也不知道出句声,在这装什么木头。 朱清回神“阿玉,你怎么样了” 连玉活动了下手脚,可能是一个姿势坐久了,想要爬起来有些艰难,连玉扶着墙面慢腾腾的活动着,朝朱清缓慢的挪动脚步走过来“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还挺清静的,你家王爷呢??” 朱清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连玉,上下打量着只见连玉虽然满身血迹但并没有衣衫褴褛“王爷,一切都还好,并没有真正开战,你放心,倒是你,有没有受刑???” 连玉笑了笑“没有,就是坐的久了,见过莫倾了吗???” “见过了,莫倾已经和我说了”朱清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嗯,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北境,告诉你家王爷,楚王定会在他回程途中,想尽办法杀他,让他千万别独自离开军中。你告诉他,我死不了,还有连家的事叫他也别管,我自有安排,他只需保全自己就可”连玉看着朱清 朱清皱眉,他不明白连玉怎会如此驾定“你如何确定,楚王不会杀你???” 连玉嘴角徽勾起“不是我认为楚王不会杀我,我只是要他没空杀我而已。不说我了,你去告诉你家王爷,如果他想登帝,那就现在直接准备好,我会在上京城里等他,很快,大楚,就要开始乱了。如若他不想登帝,就让他等着我,我自会去找他。” 朱清看连玉如此镇定,明白他自是有安排的,但还是免不了担心,如若自已就这么走了,要是出了什么事,王爷可是受不起的。 “阿玉,我不能就这么去见王爷”朱清明确对连玉表达了自己的不放心。 连玉呵呵呵的笑了“你去找莫倾,和莫倾一起去找你家王爷,他自会明白的,你放心,我是用我爹娘的命换来的,我绝不会让自己轻易死的” 朱清见连玉如此,无法只能先行离去“那你自己注意点,有事可以找一个叫陈更的狱卒,他曾是我在军中的一位老友,此人信得过” “行了,你快走吧”连玉点了点头,又开始缓慢的很那堆杂草走去。 朱清看着连玉有些虚弱的身影,一狠心转身往牢房外走。 连玉除了有些虚弱外其他的都挺好的,也没有受刑。其实也没什么刑好用的,只要审问,无论是什么罪,只要问了连玉一律答是,一切罪名会认了,对连玉来说多一件,少一件早就无所谓了。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楚王想留着连玉用来制肘静王,连玉又身体不好,搞不好打两下几就断气了,所以也就没受刑。连玉的虚弱完全是环境所制,连玉虽然不能让自己死,身子也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天牢是的气候,阴冷,潮湿,又身无旁物,唯有忍着。 连玉阴笑着,楚王竟然你想安生,那我定会让你安安生生的,过完这辈子。 第66章 等到朱清和莫倾往北境赶时,静王也在凯旋回程的途中了,楼羽也已见过了静王,静王自然也已经知道上京城发生地事了,心里越发着急。 静王知道,连玉这人,他做事总有自己地考量,也总有自己的主张。也正是如此,静王才越是不放心。连玉性格有些偏激,他决定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绝了,那怕是搭上自己的命,也一定会做,没人劝的住,也唯有自己能压着点,否则,上京城不是死伤无数,就是皇室易主,大楚必定会大乱。 从连玉出生开始,连家就已经想到会有功高镇主的可能,只是没想到楚王竟然逼得连玉亲手杀父弑母,连玉又怎会善罢甘休。 连玉十几年的谋划,从一开始很显然并没有打算杀人,现在,那就很难说了,以连玉偏激的性格,他绝不会就这么退了,他一定会再做些什么的。 朱清和莫倾往北境赶,静王往京城往,两方都在赶路倒是没几天就相遇了。 倒是上京城里顾谐有些忙得不可开交,而且连玉又着急,所以有些人手不够用,顾谐是常杀人的人,其他都还好说,但连玉的要求也实在不好做啊。 从连玉见过朱清那天的三天后,连玉所在的天牢就出了事。 “唉哟,这是怎么回事啊,第几个了?????”两个狱卒合力抬着一具死尸向外走,一边还唠叨着。 “第三个了,这到是什么病啊,太医也不说清楚” “是啊,就怕是瘟疫,可现在也只有这一处发了病,外面的倒是没有听说有什么事”其实狱卒也是怕了,才两天时间,就死了三个人,而且死壮都十分骇人。 那些横死之人,都全身长满藤蔓那藤蔓是蓝黑色的,从人的身体各处破皮而出,很显然,那藤蔓的根就是长在身体里的。死了的人,全身流出黑色的血,肉以非常快的速度腐烂败坏,肉质腐烂的越快,那藤蔓长得就越壮实,茂盛。 这种病,发病得非常快速,病发之人前一天还无任何症状,但第二天就已经死了,太医至今也没查出到底是病,是毒?!! “是啊,太医也说不是瘟疫,而且看这状况也并不像瘟疫,到像是吃了什么东西的种子,然后这东西还发芽了”那狱卒越说越玄乎 “也是啊,瘟疫也没见过这样的,还长苗了,真是奇怪” “唉,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下毒啊??!” “啊,这也不像是中毒吧。倒像是吃了没煮熟的种子”另一个狱卒也有些犹豫? “而且这些人死时,你是没看见啊,简直是活活痛死的,现在都没人敢巡夜了,就怕看见啥不该见的,受不了” “我听说了,但怎么会突然这样呢,这些都关了不少日子了,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到这些人身上的呢?真要查下来只怕,我们都难逃其咎啊” “这倒还好,反正我们没干过,有人查也不怕,关键是现在我们会不会有事啊???” “是啊,但上头现在是严禁外出了,我听头说上报后,就有太医开始查,但到现在也没搞懂是什么” “唉,只能自己小心些了,也没其他办法了” “嗯……只能如此了……”随着人声远去,天牢里又恢复了安静,连玉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照样天天睡自己的觉,怡然自得…… 这天牢里一直在接连不断的死人,现在整个天牢都人心惶惶的。但就算如此也没能止住这病的扩散,太医一直说不会传染可最后终归还是传了出去,城里也开始断断续续的人死于这种病…… 瘟疫不像瘟疫,毒不像毒,只要那人还没病发时,怎么查也没查出有毒的迹象,倒是死后那长出的藤蔓却带着很大的毒性。是以太医也只能先按照中毒的方法来解,可所有解毒的方法都试过了,却一点用都没有,太医院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压力也是大的很啊,因为外人不知道的是,就连宫里也出了事,倒是天天接触这些的太医只要小心点,倒没几个人染上这病的…… 所以就有人猜测既然不是病,更不是瘟疫,只能是毒,那到底是何人做的,除了天牢里的,外面死的人多是名门显贵,也多有朝中大臣,宫里的更是不得了,死的那都是贵人,这些太医没被病死,早晚也被活活吓死…… 天牢里因为这事,严禁出入,除了时不时死个人,反到是更加安静了。平时还有狱卒时不时地巡查一下,现在这些狱卒也是能避就避,除了逼不得已的给收个尸戓是给送个饭,鬼影都不多一个…… “当,当,当……” 连玉的牢房门前站着个人,敲了敲牢墙的铁栏杆“唉,起来吃饭了,快点……” 那人有些不耐烦的使劲敲,敲得连玉直想发火,敲,敲,敲,叫魂呢??今天还有心情管我吃不吃饭???连玉侧过头看了一眼那狱卒,那狱卒向连玉撇了一眼,连玉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连玉慢腾腾的伸了伸坐久后有些僵的腿,扶着墙有些艰难的站起来,向那狱卒起去。这狱卒今天倒是耐性十足,往日都是把东西扔下就走,今天就那么等着连玉自己来拿。连玉走到牢门处也还接狱卒手里的饭食,就这么看着那狱卒,眼里带着丝探究似是在话,干嘛,有事快说!! 那狱卒见连玉不接饭食也没说什么,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靠近了连玉些,只得表名身份“我叫陈更,朱清叫我照顾你些……” 哦,原来这就是朱清那军中好友啊???长得到还挺正直的,只是不知是否真的信得过??? 连玉点了点头“嗯,朱清说过,有事????” 陈更心想,这人也未免太淡定了吧!就没点别的说的????就不提点点别的要求???就这样,然后呢??? “朱清交代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同我说”陈更也只能自己提醒下,给点希望,别到时候人死了,朱清回来自己不好交代。 连玉有些玩味的看着这人,这是提醒自己呢???不知这人跟朱清有多深的交情???能做到那程度???? “嗯,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吗????”连玉半真半假的问 唉哟,这是信不过自己啊。看来这连玉也没传说的那么不堪吗???最起码还算是有点脑子!!? 陈更正了正脸色“我与朱清是过命的交情,做不做到不敢说,只是不会把你买了就是” 说的倒挺像那么回事的“哦,那么……你能救我出去吗????”连玉语气平静,没有一点也没有将死之人想获救的急切。 “现在不行,过段时间吧,刚好现在这病,守卫不严,我先考虑下”陈更也不管连玉信不信,半推半就的也算是答应了。 哟,答应得挺快的嘛?“不用麻烦你,不如你帮我找下暗刺,听说暗刺只要钱使够了,什么活都有人敢接!” 陈更想,这还是信不过我啊!“行,你说???” “嗯,你帮我找下暗刺的人,就说钱不是问题,让他们头来见我,如何???”连玉心想,这不难吧,无论这人是真是假,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楚王现在还不会让自己死,就算他去举发我,也没有比这更糟的了,自己也只说出钱请人帮忙而已,暗刺的事,整个大楚人都知道,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陈更点了点头,嗯了声,把饭食往连玉手里一放,干自己的活去了。 连玉看着手里的饭食,心想,这人还真是老实得可以啊!!!让干嘛就干嘛!!!! 第67章 宫里这段时间也是死了不少人,虽然极力掩盖,但也快压不住了,死的人太多! 楚王的性情也越来越爆燥了,这舒心日子没过几天,现在又出了这莫名其妙的毒,虽然死几个妃子倒无所谓,宫里一年到头死的人多了去了,大不了来年再多选几个年轻的进宫就是,但皇嗣就大不相同了,那可是天家血脉,此是能说没就没了,只是直到现在都没能查出来,这到底是什么问题,就不免越发的让人不安心。 越是身附权贵,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怕死,楚王也怕,他这好不容易除了连家,静王眼看着也没几年好活了。他这才刚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现在的楚王可不想死,他还想着自己要做个千古一帝呢,军权在握,朝臣一片和睦,他还没有实行他的宏图大业呢,现在要死了那起不是血本无归…… 他把各宫所有人都禁在自己宫里,不让随意走动,凡是有一点迹象,戓是死过人的宫里人不是处死就是软禁了,要不是后面各宫妃子死得越来越多,一下杀了太多宫人怕引人诟病怕遗臭万年,就他那性子恨不得全烧了来得干净。 楚王愤怒的把手里的茶杯往那群太医身上摔“你们到底查出什么了没有??一群乌和之众,孤要你们何用???有何用???无能?!!” 那群太医也是心里发慌的很啊,这种事,不是他们不想尽力啊,关键是现在连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查清,不好下手治,治好了自然是加官进爵步步高升,谁不想啊,但这,就怕治不好啊到时可能连小命都没了,还要这步步高升加官进爵有何用,名则保身才是上策。 “回陛下,臣等无能现在都没查出这是什么东西,不过陛下放心,我已派人去请过我师傅了,只需再等两日待他老人家赶到,戓许能查出点什么”说话的这位太医胆子算大的了,看跪的位置,应该在太医院的位置也是不低。 跟随楚王身边多年的老宫人未免楚王一个不高兴被央及池鱼,也忙劝道“是啊陛下,辛老太医见多识广,何况还曾师从过药谷,应该能知道些,陛下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现在正是紧急之时,陛下还需保重圣体才能主持大局啊……” 也是,辛老太医,师从药谷应该能看出什么的,想到这也总算是能安定了点!但楚王还是免不了气,整个太医院,平时说的要多博学有多博学,要多能耐有多能耐,真到用到时,屁用没有。 楚王一甩衣袖,阴恻恻的威胁到“哼,成言,孤就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如再查不来,拖一日你太医院就少一人,待什么时候轮到你了,你也就不用操心了” 底下跪着的太医,也是快吓破胆了,一天杀一人,这太医院拢共也才十几人啊。那起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就等人随时下刀了???? “谢,谢,陛下,臣等一定尽力……” 那群太医怕得要死,还要硬逼着自己说出这违心的话。这时,总算是能切身体会,何为伴君如伴虎了,不知有多少人心里想着,此事过后还是赶紧辞官吧,这真不是人人能受的,小命要紧啊,搞不好还连累全家,这治不好的命症多的是啊,天下医师哪位也不敢说自己能包治百病啊!!!! 天牢里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就那些死刑犯已差不多死绝了,倒是狱卒没死几个,楚王倒是也不再有事没事的来骚扰连玉了…… 第二个死人多的地方就是楚王宫了,就是把太医都居在宫里也无济于事,短短十来天皇子皇孙也受到了波及,但只是还没有死而已,不过看来也快了…… 在看静王,他从北境急着往回赶,朱清也急着往北境赶两人相继出发有六、七日左右就在路上相遇了,此时的诸人还不知道上京城所发生的事,一是,上京城里全面在压制着,二是,两队人马都在急着赶路,就连骍站也多是补充些所需物品就急忙上路了,所以暂时也没空去打听上京城发生了什么? 静王本欲先行回京,但楼羽再三保证连玉不会有事,还特别叮嘱连玉说过无论如何不可让静王离开大部队,恐有埋伏。大队人马,就算怎么赶也不可能快得了多少,而且和谈队伍中还有一位老国老,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到是朱清和莫倾两人,日夜兼程快上许多。 朱清见到静王时,未来得急等马停就直接从马背跳了下来,拦于静王的马前,单膝跪地行了军礼“王爷,有急报” 静王也下了马,朱清怎么来了!??不是叫他在上京城看着连玉的吗???还有暗刺的莫倾怎么也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起来说”静王扶起朱清 朱清直接把静王拉到一边,柳于策、楼羽、程意、莫倾,几人也相继下马。 楼羽也直接拉过莫倾“你怎么也来了,你来了谁在上京城里???” 莫倾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起吧”莫倾向另外的几人摆了摆手,找了个离大部队远点的地方说话。 静王心急,怎么都来了,那连玉呢???就不留个人看着连玉,都干什么吃的???? “你们怎么都来了,到底怎么回事”静王沉着脸问到。 朱清忙解释“王爷,阿玉叫我给你带口信,他说如果你有登帝之心,那现在就开始准备吧,大楚要乱了,还有他会在上京城里等着你,他还说如果你不想登帝,就让你不要回去,他自会去寻你。” 静王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连玉一定已经动手了,看来他定是为了编两人出来,不然带个还用两个人???? “他说你就信??糊涂!!!你们出来时上京城里可有易动??”静王问的是朱清,看的却是莫倾,他知道只怕只有暗刺的人才最清楚连玉的谋划。 莫倾见静王看着自己就知道瞒不住了,静王是什么人,能是那么好糊弄的。 “王爷,你不必担心,连玉他说只要你活着,他定不会死,还有这里有连玉给你的信,看完你自会明白”莫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静王皱眉撇了莫倾一眼接过信件,打开…… “还有,连玉说人手已经备好了,就等王爷的决定了”唉,果然,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莫倾心想,真是操碎了老夫这颗心啊!!!!? 第68章 楚国三十五年,春,楚国国都紧闭城门,许进不许出。 朝中大臣皆已不上朝,但却人心躁动,各有思量。 这一曰,宫人早早的等在楚王寝宫外,这些日子宫人都小心伺候着各自的主子,因为那怪病的原因,不少宫人都被赐死了,宫里的人也越发的慌了…… 曰头都挺高的了,但今日楚王还未起,殿门外值守的老宫人看看日头,又看了看殿门??? 陛下怎么还没起啊,这段时间虽不用上朝,但也是有许多政事要处理的!难道是昨晚陛下连夜操心国事近来也总是睡不安稳,所以今日晚了些????那就再等等吧!!!! 宫人尽职的守在门外,只等楚王醒了,唤他,可这一等又是等了一个多时辰。 那宫人又看了看日头,也该起了啊,陛下从没那么晚起过,到底要不要进去呢????不然先敲个门???? “陛下,陛下,你起了吗???老奴要进来了???陛下,陛下……”那宫人轻叫了几声门,都未听到有人应。难道还不起,今日确是晚得有些过了!!!! “陛下,那老奴进来了??陛下……”那老宫人没法,叫了也没人应,只得推门进去。那老宫人尽可能轻的推开了殿门,走进殿里,一边走一边还在小声唤道,直走到了楚王的床前,看着隔在面前的纱帐。 “陛下,该起了,今日实属是有些晚了,已过辰时了……”那老宫人站于帐外,轻声说到,他想楚王应该是听到了,可能只是还有些懒,毕竟昨晚也忙到了下半夜呢。就站于帐外,静静的等着,可等了一会,听不到帐内的一点动静。嗯?这怎么还不起?难道是我太小声了?也不是啊,平曰只是进了内殿,陛下都已经醒了?今日这是……? 那老宫人心里也有疑惑,怎么今日这么晚呢?忽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心里狠然一惊,全身都开始轻抖了起来。 不,不会吧,陛下可是天子啊,天子贵重,且陛下正值壮年,身体硬朗,昨晚也还好好的,不会的,不会的,定是我多想了,太医天天都有做防备,陛下天子之躯,又起是这是污糟物能近得了身的!!!! 虽是这么想的,但那老宫人的手还是止不住的徽徽发抖,老宫人稳了稳心神轻轻的挽起了沙帐,往里走近,越走这心里就越是发虚,远远的看着那龙榻上的楚王,只见楚王面色并无常,总算是放心了些。那老宫人终于松了口气,稳住了心神,缓步往里走…… 那老宫人站于榻前,轻唤到“陛下该起了,己经过了辰时了……” 那老宫人轻语了一句,又悄悄撇了一眼仍睡着的楚王,只见楚王没有一丝反应,原本是怎么睡的,现在还是怎么睡的,眉头都不曾动一下,呼吸也没乱一下……???? 见楚王豪无动静,心又提了起来,又轻声唤到“陛下?陛下?你可醒了???” 老宫人 小心观察着楚王,只见人还是一动不动,一下子心就已经凉了半截,手又开始抖了,不会吧???可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要不然,要不然……自己小命怕是难保啊…… 那老宫人,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楚王搭在榻上的手,说话的音都不自觉的有些颤了“陛,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那老宫人越唤越急,接连拍了楚王几下都不见其有所反应,声音也是越唤越颤的不成样了,一下就软倒在了楚王的榻前,直接就跪了下去,这一摔反倒是把人摔明白了,惊恐焦急的爬起身就开始往外跑,就这短短的一段路连着摔了好几次“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宫外的人一听这有些惊恐的声音,就吓到了,不管不顾,嘭的一声,推开门就往里跑,一见那跌跌撞撞的老宫人就忙迎了上去,急忙扶着“总管大人,怎么了???怎么了???” 那被吓得七魂离六魂的老宫人,紧抓住那人的手“快,快,传太医,快点……” 都急得快跳起来了,那人听了也急急转身就想向外跑,突然又被那老宫人一把抓住“你去请太医,就说……就说陛下要全体太医议事,此事不可让任何人觉查出异样,明白吗??否则,你我小命都不保!!” 那名小宫人的手被抓得有些生疼,被提醒了这句心里虽然害怕但也明白过来了,话语也颤了颤“放心吧,总管大人于我有恩,小人定不会漏半句的……” 那老宫人紧盯着那小宫人的眼睛,静默一会终于略微松了松。既然让这小贱奴知道了,也只能让他去办了,希望别再出什么叉子才好。收了收有些阴郁的眼神“去吧,快点,但也别惊动的旁的人!!!” 小宫人忙福了福身稳了稳心神,回了个是,急匆匆的往外小跑着…… 当那名小宫人带着一帮尾随而来的的太医时,只见等在殿外的老宫人,亲自守着门忐忑不安的来回踱步,远远见着人了,忙迎上去,将这群太医接进了门。 殿内皇后也已到了,其实本不应该惊动皇后的,因这次病情来得过于凶猛而且又原因不明,之前楚王都是禁止各宫相互走动的,但现在楚王已经不省人事,自然是要个能主事的人了。 众太医一进殿,见皇后也在,实属是有些慌了。本来太医院里这段时间又忙,无事不敢在宫里乱逛,楚王也明令禁止各宫走动,就是皇后也不例外,。但是现在,皇后为什么会在这????? 皇后急迎上来“各位爱聊,总算来人了,苑容,去门口看着,无令任何人不许进内,还有明令所以宫人退到十步以外,无召不得靠近!” “是……” 几位太医互相对了个眼,怎么回事???皇后怎么在这?楚王呢??几人往皇后身后望了一个眼,并未见到楚王……一时间个个一脑袋的问号??? 太医院院首成言只得出声“娘娘,陛下呢???可是有何要事,紧召臣等??” 皇后一脸不悦,还有脸问?语气严肃的道“成太医,请随我来”直接把人往里带,越往里走太医越觉出了不对劲,这不是陛下寝室吗?这是?这是??? “娘娘,这是??”那太医抬眼向里探了探,这很眼看就要进到楚王的内殿了,外臣无召是不得进的!!他想问的是什么已经很明了???但又没那胆子光想到就抖三抖,实在是没那个胆子只能三缄其口,意有所指的问! 皇后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怒意,面色阴郁厉声的责备道 “哼,你们天天与陛下在一起竟未觉出陛下有恙?要你们何用?”这些人一个个的竟然还好意思问。 一听这话,这群太医总算是被吓到了,也听明白了,这是真如心中所想,却没有一点让自己猜到的快感,反而被吓了个半死,脑子里就只剩下两个字了,完了…… 扑通,就全给跪了“娘娘,是臣等无能请娘娘责罚……” 我的妈呀,这可怎么办啊,昨晚儿上才刚说要杀太医,今儿就这样了,看来天要亡我啊!成言也是有苦难言啊。 皇后不耐烦了“行了,现在说这个有何用,先替陛下看过再说,想死还不容易,要是陛下当真有何不妥,你们就自缢去见陛下吧” “是……”一众太医这回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的当什么太医啊?做个小郞中不好吗?现在可怎么办啊?家中还上有老下有小的,别全给连累了……这群太医现在心里是在滴血啊…… 第69章 自从这病出了以后,都死了多少人了,这皇!权当真是可怕啊!病死得没多少,陪死得倒是比病死的还多,唉,皇权啊,皇权。以前没落到自己身上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害怕又有何用,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成言心里慌得不行,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连楚王也病了,那这太医院只怕是真要大换血了,一个也别想留下了!!师傅啊,师傅您老倒是快点啊,您再不来徒儿怕是没命见您老了!! 成言一边哀叹自己命不时运,一边往里快步走着,只见楚王就躺在龙榻上,面色无常,但去昏睡不醒,忙向皇后告罪了一声,上前去给楚王号脉!! 号了一会,只见成言突然瞪大了眼。怎么这样?这脉象强而有力,五脏并无半丝异壮,也并不似那病啊?那为何昏睡不醒??观楚王也是面色红润并无异常?这是……?难道真的只是睡着了??? “陛下?陛下?陛下……”成言轻拍了拍楚王的手,可也并不见楚王有丝豪反应,顿时满头问号???? “娘娘,臣……有一事,还望娘娘恩准,实属是有些大不敬,但为陛下身体,臣也不得不如此,还望娘娘能同意??”成言心想,那病病发前还有一处有异,那就是全身会出现青黑色的块状斑点,戓大戓小,想要确定,那就只能…… “你说”皇后皱眉,为了陛下的身体,只能委屈陛下了。 “陛下脉象并无异常,而且强而有力,并还似病症,如果想要确认是否是那病,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要脱衣检查下陛下身上是否有斑点,若是无,那应该就不是哪病了!!!……”成言不得不如实交代了 “行了,那就脱衣吧,陛下的龙体要紧”皇后摆摆手,脱个衣服而已,并不会对下圣体有何损伤,就欣然同意了。 “是”成言忙抬手招来两个太医,几人合力,就把楚王从榻上扶起上半身,尽量轻柔的把楚王的上身里衣脱了,成言细细的检查了楚王的上半身。 嗯?看了半天还是豪无异状,肤色白质红润,并未见任何斑点,也并未见任何硬块。检查了一遍,成言为了放心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未见有任何异状,那只有再看看下半身了,几人配合着把楚王的上衣穿了回去,又在成言的要求下,把楚王的里裤向上拉,露出了楚王的两条腿,成言又细细的检查了,还是未发现有异。 呼,成言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哪病,要不然自己怕是小命不保啊。只是脉象无异,面色无异,呼吸也无异,这……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昏睡不睡???那怎么办,望闻问切,那只有…… 成言跪下“娘娘,陛下并不是那病……” 皇后一听,太好了。幸好不是那病,只要不是病。那就好事“太好了,成太医,那陛下这是?!?” 成言心里也是苦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我也不用愁了。 成言抬手行了个礼,挡了挡下脸顺便忙着调整自己的脸色“回娘娘,陛下脉象上看无异,身体上也并无不妥。但却昏睡不醒,臣,暂时没能查出什么,只是人昏睡不醒,也只有那么几个原由,一个是病,二是毒,三嘛,这三就是过于劳累所制,所以,所以请恕臣大胆,为了陛下着想,想要确认陛下是否中毒还有一种办法,只是……恐要伤及陛下圣体,还望娘娘恕罪,臣可能要取陛下的几滴血……”说着人也跟着跪下了 皇后陛不得还考虑了,伤及圣体,这可是重罪……但如果不马上确定,又怕出更大的问题“成太医,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臣无能,臣认为这个办法是最妥当,也最准确的,还望娘娘能恩准,如有不测,臣,定以死谢罪”成言不得不来个狠的,要是还不是中毒,那应该就没什事了,但要是中毒,那也就能有更好的应对方向了,不至于拖到还可收拾的地步。最起码,知道应该做什么了,总不至于两眼一摸瞎乱治啊,搞不好越治越坏,只能大不敬了。 最后,经皇后同意取了楚王的血,经过好几个时辰的验证,也并没有检查出楚王有中毒的际象。经过太医院上下所以太医合力对楚王的各项验证都没有验出有任何问题,但就是昏睡不醒,就连楚王的吃穿用具都一一检验过了也没发现任何问题,最后太医院给出的是楚王是因为近曰过度劳累所制,多休息几日即可。 只是劳累过度??那也不制于昏睡不睡吧,那得累成什么样啊?? 皇后自然也不太相信的,但她又不懂医!?皇后眉头一皱,厉声道“成太医,你可知欺君往上是何罪过??” 地上跪着的一地太医听了这话又抖了三抖,心想我们也不想啊,实在是什么都没检出来啊,种种际象都表明楚王身体康健,脉象有力,但却怎么都叫不醒,心想着成言的师傅那个辛老太医明日就应该到了,自己无能,只能先拖着等人到了再说,总不能说是自己等无能,才疏学浅没检出来吧,那不等于是自己找死,太医院的太医们还没有想死的,所以,没法只能先找了这么个借口拖着…… “成太医……”成言身后的几位太医小声的叫着成言,让他赶紧先挡一挡!! 成言恼恨的,恨不得把这人打一顿,但是没法儿啊谁叫自己是太医院之首呢,只能强忍着硬着头皮回话“娘娘,请恕罪,陛下确实是无大碍,娘娘若是不信不访等个几曰,过几日陛下若是还不醒,娘娘再问罪如何??” “是啊,娘娘,我等都验过了了,陛下并无大碍,请娘娘放心”其中一个太医也忙附合着,保命要紧,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到辛老太医来了再说。 “是啊……” “是啊,娘娘……” 太医们为了保命,心里的想法都是缓兵之计,能拖就先拖着…… 皇后见如此也无话可说,不过心里也是存疑,斥责道“既然如此,你们太医院三首就在偏殿候着吧,陛下一日不醒你们就候一日,若三日还有不醒,你们太医院就不是操劳过度能说得过去的了,你说是吧,成太医……如若真像你们所说,陛下只是劳累过度,那也是你们无能,让陛下操心那么多日,你们却是到如今对这病症竟然还毫无办法,你们太医院还留着有何用?” “谢,娘娘体恤,臣等定当尽力,不负圣恩……”这群太医的心简直是放在油锅里炸啊,就这病出来后,天天是死过去又活过来,活过来又死过去,天天提着脑袋上工,唉,可也实属无奈,怪也只能怪自己无能…… 话说,这病症也是实在奇得很,所中之人,前期并无不适,病发也极快,多是一到两日就会死。病发时也是十分痛苦,整个人简直到了癫狂的状态,似是野兽,双眼通红有血丝流出,对自己全身抓挠啃咬,如若无人制止,还会有各种自残的行为,撞墙,刀砍都有,多是病死前,就先把自己给弄死了。所以才会如此令人心惊胆寒,但经过重重验证这病是不会传染的,这也就是这么多的太医,宫人,还是狱卒都接触过病人,却没有多少人死的原因…… 楚王就在寝殿里安安稳稳的躺着,面色红润,呼吸绵长,很明显睡得挺熟。反到是这群太医过得是真煎熬啊,却还要强自镇定,直至夜深,皇后也不曾离去。 第二日清晨,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直随侍楚王身侧的那名老宫人,急步又轻快的走了进来 “娘娘,娘娘……”皇后的随侍宫人,轻唤了几声,将清晨才好不容易眯上眼的皇后唤醒。 皇后睁了睁眼,先看了下榻上的楚王,只见人并没有醒,就连姿态都没换一个,还是昨天躺着的那副模样,皱了皱眉回头看向宫女“何事??” 那老宫人忙跪下“娘娘,老奴该死扰了娘娘,实在是事出有因,宫门处有报前辛老太医到了,陛下之前说过要辛老太医到了上京城就直接入宫,今终于到了,娘娘,你看……” 辛老太医?莫非是辛则安,前臣那位告老还乡的辛太医??皇后问道“可是那位师从药谷的辛老太医??” 老宫人弓身回道“是的,娘娘,辛老太医受陛下之命正是为了此次的“那病”而来。” 哦,明白了,那正好,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皇后挥挥手道“我记得太医院之首,成言成太医正是辛老太医的徒儿,那就命成太医赶紧把人迎进来,给陛下诊治” “是”那老宫人得了令,赶忙往偏殿去找人去了。 第70章 偏殿中的几名太医一听,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辛老太医来了,终于有救了!!?? 不多一会只见一个成言扶着带个满头花白的老夫子进来,来人见了皇后就要行礼。 “臣,辛则安请娘娘安” 皇后不等人行完礼忙抬手示意“辛老太医不必多礼,此次辛苦老太医了,陛下要紧,还请老太医不辞劳累,先给陛下诊断再说其他也不迟” “是”成言扶着那老夫子也没多礼顺势就站了起来,紧跟着皇后往内殿走直至楚王的榻前,几人才停下。 皇后摆手示意“辛老太医,劳累了” “不敢”辛则安也没有多拘束,顺势就坐到了楚王的榻前开始执手把脉…… 在成言去接他的这一路上,已经与他说过楚王的病症辛则安心里已有了个底,但是这昏睡不醒其实也是有很多问题,他心想可能是自已徒弟学艺不精才没诊出来的,可是……??? 脉象平稳有力,五脏六腑并无损伤,气血充足呼吸顺畅……辛则安转头给成言递了个眼神,到底怎么回事,这不就是睡着了吗???还是说这是中药了?!!!? 成言被递了一眼,不过也没回过味来发生了什么,只能一脑袋问号的回了回去!!!在一旁的皇后对于这师徒俩当面挤眉弄眼的很是不满,但现在又不好当面发作,只能当作没看见。 辛则安也开始疑惑了,脉象上根本豪无异常,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了。脉象无异,身体无损伤,那就只能是中药了!!!! “娘娘……”辛则安起身向皇后做了个恭 皇后虚扶了下“辛老太医受劳了,不知陛下的圣体如何??” 辛则安脸色疑重了几分“娘娘恕老夫无能,陛下脉象,气息,五脏都无异,但却昏睡不醒,那只能是中药了,至于到底是何种药,老夫现在还无从得知!!”辛则安也只能照自己所知道的说,至于到底是不是中了药也只是个托词而已,现在也确实不能确定所以也并不算谎言,总之只要别人查不出来那自然是自己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皇后刚听到前半句,就想骂街,老匹夫装得高深莫测,谁知还是个酒囊饭袋也好说自己师从过药谷,看来也不过如此?!!但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先忍了再作他想吧,谁叫整个太医院竟无一人可用!! 皇后皱眉凝思一瞬,再开口时所说的竟已是他意“辛老太医莫要自责,现下里也只能靠辛老太医了,陛下圣体为重,还望辛老太医能尽心尽力,您老放心无论事成与否,本宫都定当重谢,绝不多加苛责!!” “谢娘娘,老夫定当尽责”辛则安为了不砸了自己的招牌,也只能暂且应下 “那就有劳老太医了,来人把偏殿收拾下,好好安置老太医,一应吃穿用度都安本宫的份例来,不得有丝豪待慢”皇后直接召来宫人安最高规格安置了辛则安,以皇后位份的吃穿用度,算是皇后能给予的最高礼待了,至于这辛则安最后到底是有没有这个福享那就看他到底有大本事了!!! 辛则安谢过皇后并没有太多推辞的就住进了楚王的偏殿享受着皇后的礼待,这份尊荣也是没几人能享了!别人能在其中品出几分真意就不知道了,但辛则安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皇后能给他如此高的待遇他自然也知道自己要担何种风险!!但辛则安此人自视甚高,就算现在没能诊出楚王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但他并没有认为这到底有多难!!? 楚王宫里乱了几天,连玉所处天牢的囚犯也快死绝了,每日不断总有人死于这怪病,就连那些原本视死如归的死囚都有些不淡定了,虽然人少了,现在反而热闹了囚犯们天天哭爹喊娘求神拜佛的哀嚎着,只求能换个地方也好啊,可现在这天牢本来就是重灾区上头已经严令许进不许出,别说是囚犯了就算是狱卒也不能出去走动,所以闹吧,可了劲的闹也好这样也能活血些不至于死气沉沉的!! “当,当,当……” 又有人来敲连玉的牢门了,来人手拿着一个木瓢,瓢上还带着饭食的残渣,豪无顾忌的敲在连玉牢门的铁栏杆上“连玉,吃饭了……” 连玉僵硬的转动脖颈,终于肯多知这人一眼了,被关的这段时间连玉瘦了许多,原本还带着些奶膘的脸上现在双颊也凹陷了下去,脸色苍白,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衣衫褴褛再差个破碗就能上街了!! 陈更耐心的等着连玉过来,连玉只能艰难的爬起来,缓慢的向这边挪动就这短短的一段路对于现在的连玉来说也是费了不少事。 陈更看着连玉这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自己能力有限“还好吗??” 连玉两手扶着栏杆以免自己站不稳,轻点了下头“也就这样吧” 陈更皱眉“你这也没受刑就这样了,要是在受个刑……” “呵呵,是啊,我要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连玉 “带了”陈更从怀里往外掏了几个小瓶子颜色各异也没多加说明,就直接给了连玉“你还要不要点别的??”陈更生怕连玉就这么死了,虽然自己也并没有多喜欢戓憎恨连玉,但自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希望连玉别在朱清回来前死就行!! 连玉抬头看着陈更,陈更也是军人出身要不是受朱清所托只怕都恨不得自己快些死了才了事吧,前两日还有几个狱卒特地给连玉送来了好几具死尸做伴呢,呵呵呵……“你不想我死吗??” 陈更瞳色一暗,还有点自知之明!“我当然希望你快些死,但奈何我受人之托,那也只能忠人之事了” “呵呵呵……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连玉把几个小瓶子细心的收好,也没有太多言语只问自己想问的 陈更看着连玉豪无愧意瞳色又深了几分,迟疑了一会才开口“朱清传回信说,静王正在赶回上京城的路上,让你再耐心几日” 连玉低垂头,听到静王正在回来的路上时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就在也没有过多动作了“好,我知道了”说完又开始慢腾腾的往回挪,似图再回到那堆干草上躺着,现在自己能做的事就只有这些了,那就等着吧!!! 陈更看着连玉有些佝偻艰难的背影,再三隐忍最终还是没压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连玉……你有没有后悔过?……” 连玉顿了顿身子,后悔??后悔有用吗??他又能后悔什么??最终连玉也只是顿了顿身子,像是没听到陈更的话语,继续向着挪动。 陈更知道他听得见“连玉,你为何要屠尽连家,为何……要杀连大将军,那是你父亲啊!!!”陈更问得坚难,怎么都没想到连家世代英豪最终却是这样绝了门,楚国上下凡是从军的有谁不知道连家,又有谁不知道连大将军,一生为国为民怎么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连玉当真该杀,不杀足难平民愤!! 连玉背对着陈更一动不动,一手揪紧胸前的衣禁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尽可能的稳住自己的呼吸…… 陈更定定的站着,希望连玉能回他一句,只一句也好可连玉只是僵直的站着不言不语,良久之后连玉动了,继续缓慢的移动目的还是那堆干草,那怕是一句解释都没给,真令人失望愤恨!!!! “连玉,你就没有一句想说的吗???难道真如传言的那样,你竟是因为连大将军不同意你与静王的事就怀恨在心吗???那可是你的父亲啊!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连玉!!!!”陈更怒火中烧,这人怎么如此无心,豪无愧意??? 连玉不管身后的陈更吼得多用刀,一句也不想回一字也不想听,缓缓的躺回了干草堆上,紧闭双眼只想睡过去,他已经不想再去理会这人吵闹怒骂了,自己要养精蓄锐,接下来才能完成自己要做的事!! 另一边顾谐已经在紧急安排所有的一切,只需在过几日就能离开这上京城了,此生自己都不想在呆在这个地方!!!! 楚三十五年,楚国进入了军权,政权,最乱的一年 第71章 辛则安自入住楚王宫开始,心情也是一再跌宕起伏,一开始还信心满满可越住就越不安心。本以为自己师从药谷,以自己的能力就算治不好也能有些眉目,可楚王这事是真不好弄看不出任何问题,身体情况比一般人都要好很多,但却始终昏睡不想,一连到现在已过了三日,如若再不给出个名堂来,只怕这皇后也不会放过自己,早知道就不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了,现在想扔也扔不掉真是麻烦,也只能强作振定…… “师傅,怎么样了??”成言这几日也跟着辛则安一起住在了楚王的偏殿里,名义上是给自己师傅打下手,实际无非是皇后特许成言随侍左右多个人质而已 “唉,徒儿啊,这楚王的病症是实在古怪,说实话为师傅到现在也没找出病因”辛则安不停的忙着手上的活,可忙着也只能是瞎忙活,查不出病症就无法对症下药,就是有药也不敢随便下,这可是楚王啊,一国君主要是就这么在自己手里死了,砸了招牌事小,小命不保事大啊! “啊??师傅你都没查出来,那要如何是好啊???”成言也心惊啊,不是所有事都能讲理的,由其是现在这种状况下 “此事为师也没有个底,所以徒儿啊你我还需为自己留条后路……”辛则安提醒道,他也曾任过太医又怎会不知道皇家的作派,若无把握之事那就要明折保身 “咚咚咚……”响起一阵敲门声,师徒俩吓了一跳赶紧禁声 “辛老太医在吗???”门外响起老宫人的寻问声 “在”辛则安向成言撇了一眼,示意其先稳住 那老宫人推门而入,四下打量了一眼向辛则安道明来意“辛老太医娘娘有请” 辛则安老神在在,一派艺高人胆大的模样“嗯,马上来” 老宫人低眉顺眼的等着,不敢过多要求,现在一切都靠着这辛老太医,还是恭敬些才好! 成言扶着自己的师傅往前走,两人行走间频频的眼神交流!! 师傅,怎么办??? 安心,为师自有考量!!! 辛则安给了成言一个安定的眼神就不再与其挤眉弄眼的,一副成竹在胸豪无怯意 “辛老太医来了!!”皇后挑着眉看辛则安,她现在十分怀疑这辛则安到底行不行,陛下已经昏睡三日虽然未见任何不妥之处,但也未见此人给出任何实际性的答案,此人怕不是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吧?!! “娘娘安好”辛则安向皇后做了个恭 “嗯”皇后打量着辛则安,没有过多言语,但也迟迟不出声寻问,端看此人会如何作派 现在的辛则安已经年过半百到了两鬓斑白的年纪,又曾混际官场自然不是多么纯良之辈。只见此人站得自在,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神在在的,就像在自家花园里晒太阳的优闲样。反倒是让一旁的成言心神慌乱,在自己师傅和皇后身上来回巡视,就想从两人脸上看出点异样来。 这……这,是要怎么样啊??皇后娘娘是不是要大发雷霆了??? 成言扶着辛则安的手都已经微微出汗,但仍然强作振定,现在可不?是露怯的时候,谁先退一步就证明谁先输一棋,这步棋至关重要关乎到自个的性命身家!!!所以成言只能强忍着。 皇后也在这两师徒的身上打量半天,但辛则安做得滴水不漏,完全一副成竹在胸的做派,难道他真的有把握能治好陛下?!!倒是成言虽然有些不安,倒也还算振定。这个老匹夫果然是只老狐狸!!!! 皇后终于呡完了手中的那杯茶“呵呵呵,辛老太医辛苦了,赐坐” “谢娘娘”辛则安也顺势坐在豪无推迟之意,坐下前在偷偷的扶过成言的手背,让其安定些别露了马脚。 “奉茶”皇后撇了眼身边的小宫女,那小宫女十分机灵,只要撇一眼皇后就能知道她心中所思。 “谢娘娘”辛则安接过,客套了一句 “嗯,辛老太医,不知~~陛下的病症可有绝断了???”皇后直言道,她等着看这个老匹夫怎么收场,现已三曰如果还不能给出个答复的话,本宫就看看他准备怎么死?!!!! 辛则安作了个恭,回话前下意识的撇了皇后一眼,唉,果然没一个好伺候的。“娘娘请放心,老夫已经查明陛下的病因” 皇后眼前一亮,嗯,查明了“太好了,那辛老太医请说” 辛则安压了压眼皮,掩了掩心中所想“娘娘请放心,陛下身体并无异样,只是因劳累过度才会昏睡不醒” 皇后眯了眯眼,都快被辛则安给说笑了“辛老太医,本宫虽说不懂医术但本宫并非三岁小儿,别说陛下现在正值壮年,就算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又有几个是劳累到昏睡不醒的,嗯??更何况陛下乃堂堂国君虽说日理万机,是劳累了些那也不至于会昏睡不醒吧,还是说辛老太医觉得本宫已经到了那个老眼昏花的年纪了?” 成言被皇后那威严十足,阴阳怪气的语调给吓得不清,不未等他师傅有所反应就先给吓跪了“娘娘恕罪,我师傅他老人家绝无此意,只是,只是……”成言撇了辛则安一眼,唯今之计只能死抗了,若再改口只怕是必死无疑了“只是陛下真的只是劳累过度,别无他意,娘娘恕罪!!” 皇后肃着一张脸,在师傅两之间来回的打量着,倒是想看看这两人还能如何演。 辛则安轻叹了口气“唉,娘娘你莫心急,陛下之所以昏睡这几日,其实是因我用了药有意让陛下多休息几日,不然如此劳累下去只怕会有圣体,所以娘娘请放心陛下这两日就能醒”辛则安回身直接把自个徒儿给扶了起来,成言频频使眼色但抝不过自个师傅还是站了起来。 皇后看着继续做戏的师傅两,她可不认为此事如此好解?“辛老太医,你可知……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不容有任务闪失,如你真治不好最好直说,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不怪你本宫在另寻他人就是,但若是你此时承诺了又做不到,那就莫怪本宫到时翻脸不认人了!!??” 辛则安与皇后对视着互不相让,成言在一旁急不可耐但又没那个胆承认,如若现在承认了就说明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可是欺君罔上啊,但若是不承认错过了此次楚王再不醒自己小命还是保不住,这可如何决择才好啊?!!! 事以至此辛则安只能一口咬定“娘娘放心,陛下这两日定会醒,若娘娘实在不放心也可派人随侍,老夫绝不阻拦” 皇后不言不语,辛则安也不急不躁两人相持许久,最终皇后还是松了口“好,辛老太医本宫就再你一次机会,希望此次你别再让本宫和陛下失望了” 辛则安谦谦施一礼“娘娘且安心”只此一句再无多一字, 成言跪在地上整个后背都打湿了,心绪一再恍惚直至皇后走远才恰恰的回过了神来“师傅……” 辛则安看着成言轻微的摇了援头“成言此次过后,你还是辞了吧,你不适合混际官场”说完也不再去管成言,直接转身离去。 成言看着辛则安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失落,思虑许久才下定决心,也好,此次过后不如就辞官归隐也好,自己本事不及安定一生也好!! 辛则安现在被逼无奈,无论如何定要想方设法的让楚王醒过来,只要人醒了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到时自己也才好另谋他路好全身而退!! 楚王昏睡也不过三日,但这宫外的世事已是瞬息万变,静王心里顾忌连玉一心只想往上京城里赶,但楚王又怎会让他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回上京城呢!! “王爷,第三次了”程意手上握着的刀血迹还未干,就回上京城这本来短短的路程,因每日的刺杀一再拖延,刚开始也不过是一曰一次而已,而且那些人应该不过是江湖草莽,但是越到最后刺杀的人也越是难以对付,直至如今光是一日十二个时辰几人都不敢有一刻的放松。 静王紧皱眉头“嗯,处理好了就上路吧”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停,他等不了了! “是”程意心知自家王爷心急如焚 楼羽和莫倾对视了一眼,果然是一刻也不能停!!! “莫倾,上京城如何了??”静王寻问莫倾,希望阿玉能耐心的等待几日,再过几日自己定能赶到上京城 “王爷,上京城已经禁城了,现在不许进也不许出,想来定出了问题”莫倾只能如实告知,他知道静王心心念念都是连玉,但自己离开上京城时连玉再三嘱咐,这一路上一定要倾尽所有保住静王!现在这一日十二个时辰的刺杀,只人只能尽可能的防着! “王爷,现在还是以大局为重,只要你能平安的回到上京城,那楚王自然不敢轻易杀了连玉,可若你再出事只怕连玉更是自身难保”莫倾和楼羽只能先稳住静王,这是最稳妥的做法了 “是啊,王爷还望你三思”不说别的,朱清当然更加担心自家王爷,现在的时局已经十分严峻,如若再让王爷先行离去恐有不妥,他也知道自家王爷十分忧心连玉 “王爷放心,顾谐还在上京城呢,若真有事他定不会放任不管的,还请王爷再耐心些”几人相继劝说着静王就怕他会不顾一切孤身先行回上京城,楼羽,莫倾和程意几人不说有多同心,但唯有此事几人的心思一致,都在有意的防着静王撇下几人孤身回京 静王一拂袖“行了,还有几日路程??”他又怎会不知这几人心中所想,只是连玉现在的处境确实无法让人心安,现在就是多一刻钟都是煎熬 程意几人相视一眼,心中总算安定了些“王爷,照现在的情况少说也要七八曰才能到达上京城,现在暗杀越来越频繁这些人也越来越无所顾忌,所以行进速度相对慢了些” “嗯,莫倾你把暗刺全都扑回上京城,我要知道阿玉确切的消息”静王也只能做这望梅止渴之事,只要阿玉一切安好所有事都不成问题…… “是”莫倾也知道不做点什么静王更难安心,如此也好静王身处大营之中本来暗刺也没起多大作用,如此不如物尽其用!!! 第72章 静王在回程途中心绪不宁,上京城里也是诸事不断,楚王宫里日日禁严各宫宫人无召不得出,若查有所失不问原由立即就地处决。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谣言四起,再加上楚王又昏睡不醒,各宫育有子嗣的妃子也是人人自危,就怕皇后会借此机会下狠手。 辛则安也用尽办法想着自保,甚至不惜想到要用毒!!!!! 成言这两也是惶惶不安“师傅,现在该怎么做???” 辛则安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本以为这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谁知此次见了却越发失望,成言混际官场几年别的没学到这谨小慎微倒学得十足,终日唯唯诺诺自己竟豪无城府,这种性格如何能在这官场上寻一立锥之地。 “行了,你就安心吧,明日一早楚王定会醒来,此事也将告一段落,你把这段时间那怪病的事处理好,明日过后,我再为你办妥此事就要离去了” 辛则安也不想再在这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成言心知自己师傅心有不悦也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唯诺谨慎的去办妥此事,只望自己师傅不再受此烦恼,此次过后自己也请辞离去吧,自己已无力于这官场了。 连玉所在的天牢情况也越来越乱,囚犯都差不多死绝了,别说哀嚎了就连能喘气的也没几个了。 这几日连玉也是未移动一寸,陈更听闻同僚的诉说,决定还是亲自去查看一下!!! 陈更今日特地给连玉带了些吃食,想来这段时间连玉也不好过,自小骄生惯养出来的大家公子突然轮为街下囚连玉能做到不吵不闹一句一字也算是有点能耐了。虽然自已也并不是很待见连玉,但终是受人所托就再尽职几日,想来朱清也该回来了。 陈更手里拿着吃食缓步的走在这阴暗又带着阵阵腐败气息的天牢,现在的天牢也快空了,也不知那怪病到底是如何蔓延的有些犯人都关了好些年了,并没有接触外人的机会但还是病死了,而接触外人最多的狱卒反倒是没死几个…… 陈更缓步停在了连玉的牢房门前,刚想抬手敲那铁栏杆叫醒连玉,可抬头的那勿勿一撇就让陈更顿住了,只见连玉一直躺着的干草堆上仍然躺着一个身影,只是那已经不能算得上是人了,那个身影上早已长满了藤蔓,全身的血肉已经腐败得面目全非十分严重,森森白骨都已经露了出来,全身的血肉能见到的都不足一半,剩下的都已化作了一滩黑水流淌在地上!!!! 陈更一下也有些懵了,怎么会!!!我才几日没来,怎么就这样了??? 待到陈更寻人打开牢房的门进去查看时,结果早已注定!!!? 陈更紧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前两日不是还说好好的吗??” “这,这,头我也不知道啊,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啊”那名狱卒也有些手足无措 陈更气恼不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干嘛吃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狱卒被骂得也是委屈,现在这种非常时期谁愿意有事没事的就往这串啊,都是能避则避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这此囚徒死的最是多谁知是不是真的不会传染啊?!!? 陈更气恼归气恼,却也知道此事不由人,就算事先知道了也于事无补,现在这病根本就无人能治。 “行了,去找个仵作来” “仵作?找仵作做什么??”小狱卒有些不明白 陈更无奈“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小狱卒领命去找仵作了,陈更蹲在连玉的尸身前细细的查看着,这具身已高度腐败,面容已经无法辩别,从身上的衣物看确实是连玉一直穿着的那套,楚王总特地下令连玉的事不许任何人多做干扰,所以连玉的牢房一直都是在最里边的,从连玉到这的那天起除了每日的吃食外,其余人等都极少接触,所以连玉身上的事物一直都不曾变过,现在只能通过衣物发饰这些旁物辩别这具尸体到底是谁,虽然陈更不相信连玉能逃出这牢里,但是上头一直都十分重视连玉,想来此事始终还需向上通报的,所以叫来仵作识别也能稳妥些。 陈更皱眉,现在连玉死了,自己实在不好与朱清交代,唉,这事虽然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但终归是自己失职没能尽早发现。 待到小狱卒领来仵作验过后,确定这就是连玉最终御理府衙也只能向上通报到楚王处,等待后续。陈更也苦恼此事如何向朱清交代才好…… 御理府衙的文书虽然送了上去,只是这一时半刻还未能等到回信,天牢里也就只能一直留着那具尸身躺在牢房里。 楚王宫里,辛则安正在等着楚王醒过来,他有把握楚王今日定会醒,因为他给楚王用了催神蔁,这可以说是药但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毒更贴切些,它会使人精神过度抗奋,当然后遗症也十分明显,第一,会使人易上瘾,二,就是此药久用会十分快速的消耗寿命。现在的情形不是辛则安想用,是被逼不得不用,当然此事到现在为此只有两个人知道,辛则安,成言,所以辛则安才急着脱身。 这两日一早皇后就守着楚王就随时等着兴师问罪,现在的皇后已经不负初见到辛则安时的敬重了,她现在心浮气躁,后宫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前朝有静王也正在搬师回朝,时不等人拖得越久变数越多,现在急需楚王出来安定人心,她身为皇后虽育有子嗣,但这后宫之中育有子嗣的可不只她一人,而且现在皇子年幼别说能不能登帝了,只怕就算登帝了这前朝还有一个手握军权的静王呢,到时候只怕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成为他人手中的傀儡而已,现在只有楚王醒了才能压住这一切,也只有楚王醒了自己才能屹立不倒稳坐后位。 现在整个楚王寝殿内聚集了三大太医院之首还有辛则安和皇后,就些人都在等一个动静,等楚王醒过来!!!? 殿内待命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殿内寂静得让人害怕,负责楚王内侍的那名老宫人紧张的立于楚王的榻前,眼睛也紧盯着躺在榻上的楚王,他也祈求楚王快些醒来,不然自已也只能跟着随葬了!!? 皇后静静的坐着,手里紧握着茶杯一刻也没放松,不是紧张的观察着楚王的动静,就是给站在对面的几人放眼刀。对面站着的几名太医也只能心肝胆颤的等着,倒是辛则安完全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坦然自若。突然…… 站在楚王榻前的那名老宫人,激动的冒了一声“动了,动了……陛下动了!!”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活络了过来,纷纷往楚王的榻前挤。皇后最先扑到了楚王的榻前,泪眼婆娑的紧盯着楚王,与先前那满脸威仪万千不断放着眼刀的皇后判若两人,现在完全是一副担心丈夫的小女子作派,天生的权谋演译家,翻脸从来不需要提前备稿!!! “陛下,陛下……您可醒了!!!!”楚王还没完全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了皇后颤着尾音的呼唤。 楚王缓慢的醒来,看着床边围着的人头,一时竟有些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皇后莫哭,孤这是怎么了??”楚王 皇后伤心的低泣着,一时竟无法作答,那老宫十分机灵的就接过了话头“陛下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睡了四五日了,这几曰皇后娘娘日夜操劳衣不解带的守着您呢,现在见陛下醒了,想来定是一时太过激动了!!?” 楚王也从这老宫人短短的话语中了解了原尾,听到皇后衣不解带的候着,十分感动轻声细语的安尉了一翻皇后,待到皇后安定下来,才召来辛则安为其细细把脉,道清此事的首尾!!! 辛则安给楚王把了脉,谦逊不做作的施了一礼“陛下放心,陛下只是近来劳累过度所制,现在既然已经醒了那就万事无忧了,陛下可还觉得那里不适????” 楚王随着辛则安的话语低头自视了一眼,动了动身子觉得一切都好“嗯,有劳辛老太医了,孤自视甚好,并无不妥之处” 辛则安欣然受之“如此甚好,陛下乃一国之君,日里万机日夜操劳所以才会如此,虽说陛下正值壮年,身体也比常人康健,但平日里还是需要多加注意的” “呵呵呵……让老太医挂怀了”楚王现在精神头不错,也就多说了几句 “不敢,能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本分”辛则安嘴里说得谦逊,但身子并没有多弯一分,这姿态反而让楚王高看了他几分!! 楚王醒来一切安定,楚王宫里宛若微风过后的湖面一切回归平静各宫也再度恢复了安宁。辛则安和成言也搬离了楚王的偏殿,开始着手此次怪病的诊治!!! 辛则安如实的让楚王醒了,皇后也终算是信了他,此后多次恩施赏赐就连成言也因此备受楚王青睐,辛则安对于这一切都坦然受之,无半分推荐!!!! 第73章 楚王醒了后,一切事情回归正轨,现在楚王最关心的事无外乎三件,一,就是那怪病之事,现在有辛则安在倒也安心了许多,二,就是静王回京之事,此事一直都不太顺利,楚王自知想让静王身死途中确实不太可能,所以他在等,等着静王回京后见到连玉会做何反应,这三嘛自然就是压住静王的那颗棋子了,只是世事终是不能如人所愿,那怕是一国君王天下共主也有天不随人愿的时候,楚王醒来的当天就接到御理府衙的文书,说,连玉死了!!!? 一时楚王也愣住了,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可无论楚王如何恼怒连玉死已经死了,这压住静王的最后一颗棋子也没了,直至此时楚王也有些慌了,静王现在声名鹊起势头如日中天,现在的静王已经不是自己能摆布的了,本来只要连玉不死自己还能有压住静王的一分把握,但现在连这分把握都没了如此一来若静王恼羞成怒认定自己是连家事件的黑手那这一就让他多分登帝的决心,虽然静王注定命不久已但就现在的情况他完全有谋反的能力啊!!!!现下该如何是好,竟弄巧成拙了早知道就不把连玉放在御理府衙了!!! 楚王懊恼不休,一步错步步错,连玉已死现在还有什么是能牵制静王的???? 静王???? 静王???? 静王???? …… 静王,自小长于辽城想来与皇家并不亲近,此人在上京城可以说是无亲无故,先前也曾打听过静王在辽城也极少有与人亲近想要找到一个能牵制住他的人想来想去如今除了连玉竟没有一个!!! “混帐”楚王来回踱步,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到,如果静王因连玉身死而决心谋反自己能有何压制静王的事物,静王不缺钱财事物,更不差权谋势力,他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连玉,到底连玉有何吸引静王的,连玉虽说生得面若暖玉,身姿卓绝但也绝不是世间仅有,如果静王只是好男风那此事就好办,可就怕此人偏生只吃定连玉,那就十分难办了静王为连玉做过的事可是不少啊。先前从未听说他在辽城时有过任何人,无论男女就连个通房丫环戓娈童面首都没有,为何一回到上京城就招惹上了连玉到底是连玉勾引了他还是他早就属意了连玉?? 可连玉也不曾传过有断绣之嫌啊,怎么好端端的这两人就如此在一起了呢?现在想来此事多有疑处,静王回上京城不到半年在马球场上就直接表明不娶女子,难道说那时候两人就有些不为人知的事了,还是……更早之前?!!!?怎么会,静王和连玉从来没有过交际才是,一个远在辽城,一个身处上京城!!??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说这一切连家的人一直都知道!!那这两家之前闹得不可开交到底是真的还是在作戏?!!!还是说…… 楚王狠的一下定住了身形,双眼圆瞪面露惊讶。难道连家是以此为由在暗中相助静王,所以连家一直都在暗中协助静王登帝!!!! 楚王惊了,怕了,之前从静王对待连玉的种种就觉得两人并非虚假,也绝非逢场作戏自己还度心喜两家因连玉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可现在连家没了连玉又死了,如果这一切真如自己所猜想的一样,那此次静王绝不会善罢甘休,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那个死胡同,连玉已经死了,已经没有如果了,现在到底要如何才能先稳住静王????? 而正回程途中的静王也越发的焦躁不安,多拖一天都是煎熬对阿玉是对自己也是,出征前一再防范可终究还是着了楚王的道,自己一再承诺阿玉会护住连家,可竟是自己加快了连家的结局,阿玉会怪我吗?你还会想见我吗,阿玉?!!! 静王紧握手中的那个小小玉兔,满心焦虑他即想尽快赶回上京城又怕回到上京城,自己真的无颜面对连玉,可又害怕见不到连玉,自己从来在曾在乎过生命的长短,直到有了连玉自己才找到了那个能为此付出一切的目地,但现在却是自己至使这一切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阿玉真的还愿再见自己吗???? “阿玉……”静王喃喃自语,手腹摸擦着手中的玉件以此来缓和自己的思念与不安。 “王爷,莫倾来报”程意的声音自门外传入 “进来”静王收回神色 “王爷”莫倾见了一礼,继续道“暗刺刺回报,上京城里现在盛行一种怪病,此病发病极快,死状凄惨而且现在无人能治,为防此病会再度传染,所以现在上京城里禁城了,无论何人无楚王之令不可进也不可出,就算我们现在万分着急,只怕也无法进入上京城” 静王皱眉“何种病症?” “此病非常奇怪,病发前豪无异常,病发之后最多也一到两日人就死了,现在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不过暗刺有报太医院首成言的师傅也就是前太医辛则安已入京,但到现在为此也暂无动静,此病病发后会从身体各处长出许多藤蔓,藤蔓呈现蓝黑色会使血肉快速腐败直至最后化做一滩血水,只余下森森白骨”莫倾道 就连在一旁听着的程意都十分好奇,这是什么病,从没听过生病还会长草的?!!! 静王也皱眉,这是病?我看不尽然!“去把策叫来” 程意转身出去了。 “可探听到阿玉的事?”静王 莫倾偷撇了静王一眼“连玉暂无确切消息,不过见到了顾谐,顾谐说阿玉一直在天牢里,楚王不但禁此任何人靠近连玉现在就连天牢都下了严禁令,因为……天牢正是此病的重灾区” “没见到陈更?”静王又焦急了几分 “没有,天牢现在不许任何人进出,就连曰常所需也只能送至天牢门口由里面的狱卒自行安排,顾谐一直都有安排人盯着天牢,只要天牢一开就能联系到陈更”莫倾 静王“阿玉此前可有受刑?” 莫倾突然觉得连玉能与静王在一起也挺好的,最起码此人心心念念都只有他一人“顾谐说,不曾,陈更说楚王不知是出于何意,自阿玉被囚之日起楚王就明令不可对阿玉用刑,而且吃用还特地照顾些比一般的囚犯都有几分不同” “呵,楚王,他能有何用意,不过是以阿玉为子来压制我而已,此人心胸只怕连针都擦不进了”静王以前从未觉得此人如此招人恨过,就算自己被放逐在外也不曾如此恨过! “王爷”柳于策随着程意一起进了简易的营帐,这一路上因为赶路和刺杀不段,成了真正的风餐露宿,频频的刺杀使得整个也使和谈的定北营上下人人群情激愤,这些人一直以为这些刺杀是他国所为!! “嗯”静王回了一声后,撇了莫倾 莫倾自从跟随静王久了,对静王越是心悦诚服,对于静王的援意接受得自然而然,早就忘了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了。莫倾将上京城的怪病又细数的与柳于策说了一遍。 柳于策细细思量,这???是病?!!!!从未明过这种类似的病啊?!!古集中也未曾记栽过有如此奇异的病症!!! “这……只怕不是病吧”柳于策有些呆愣道“我从未听说过这种奇怪的病症,若说是病不如说是某种后遗症更贴切些,就像是误食了某种毒物的后遗症,对了我师叔祖不是在上京城吗?他也不知道????” 莫倾“没有,我们撤走暗刺后,他们也走了,至于去哪了就不是很清楚了,安晨和顾谐应该知道些” 柳于策 “哦,这么奇怪的事,药谷应该很感兴趣,有没有听说有药谷的人在上京城?”柳于策转个头看向莫倾 莫倾道“嗯,有一个听说是曾师从过药谷,前太医院院首辛则安” 柳于策噘嘴“这个应该不算,想来药谷定会派人来的,只是可能还要些时日” 静王问道“几日,能赶在我们到上京城前吗?” 柳于策“不确定,这种事端看有没人感兴趣,如果已经有人传迅回药谷的话,想来应该在路上了,若是没有那就只能经谷主安排了” 静王对药谷之人的随性只能一再皱眉,做任何事都太过随性“行了,准备拔营” “啊,王爷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柳于策傻愣愣的以为今晚终于有地方能躺会 静王不以理会,起身向外走去。阿玉,等我!!!! 第74章: 辛则安看着面前的尸体不言不语,神色不明“这就是那怪病??” “是的,师傅可看出什么事了???”成言站于一旁正等着辛则安的诊断 辛则安来回的看着尸身诡谲怪诞的外貌,这完全不像是刚死的尸身,反倒像是乱葬岗中遗弃多时被野草复盖的白骨。“你查出这是什么草了吗?” “不曾,我翻遍古集草本都没找到一种与之相似的植株,而且太医院始终无法查出这东西到底是如何进入人身的,如果说囚犯是被人有意下药,那宫中妃子呢,宫中大到吃穿用度,小到柴米油盐都经过层层查检才会送进宫中,所以此物定是十分稀少又容易协带的,但到底是如何让人服食的就不得而知了,此物不用细查,端是这么看着就知道是巨毒,宫中之人定不会存在误食” “言儿,你可想起有何物需以活物为本进行繁衍和移植的??”辛则安觉得这很像某些植株种子的繁衍形势很相似e? “师傅是说……这倒是很像,但这一般都极少会在活人身上发生”成言锁眉凝思 “那是因为一般人都不会去胡乱食用不知名的植株,就算那植株长得在诱人了,也绝不会轻易去触碰,但若是有人刻意为之呢??”辛则安再度道出心中所疑 “是了,如若真如师傅所言那就极有可能了,只是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成言不敢想,做此事的人所求何事竟视人命如草介。 “言儿,你终是思绪过于功利,现在要想的不是何人有如此本事,你该思虑到底此人有如此本事又有如此能力那他所求之事定不会轻易解,而且此物毒性巨大,前期未成株时却不显露任何药性,想来此物定不是凡种”辛则安 “是,徒儿知错了,我现在就让人去查验”成言略施一礼退去 辛则安看着成言远去的背影,摇头轻叹,到底是年纪尚轻还是天赋欠缺?!!!! 楚王自清醒之曰起就倍感亢奋,夜里子时都不曾觉得有何困意,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只怕这后宫定是要夜夜笙歌。对于此事楚王一直认为是辛则安给的药十分管用,不但有提神醒脑之效还能使自己精力充沛,实乃奇药也! 因此楚王也有再用辛则安之嫌,现在每日辛则安都要给楚王请平安脉,还特地让辛则安为其配了一件食谱,日日按其所食!! “陛下,辛老太医来了”老宫人向楚王通报 “哦,请吧”楚王 “老臣请陛下安康”辛则安略施一礼 楚王于案前正提笔练字,随口问起这事 “老太医辛苦了,近日那怪病可有眉目了” “陛下放心,最多再过一两日,定能查出此为何物”辛则安站于案前 “嗯,果然还需要劳烦老太医了,这太医院的太医都太不济事,说来老太医可否再任太医院院首,想来成言为老太医首徒若老太医肯再任院首成太医也定当欣喜”楚王 辛则安只能推托“陛下盛恩,老臣本应欣然收受,但老臣也已年迈时日无多,成言是我首席只是年纪尚轻而已,还望陛下能体谅一二” 楚王瞟了辛则安一眼,这只老狐狸,也没指望他会真答应。缓步移到软榻前,伸出一只手好让辛则安给他请脉。“嗯,老太医不必介怀,孤对成太医还是很放心的” “谢陛下”辛则安为楚王请脉,一直到现在他也没觉出楚王之前为何昏睡不醒,脉象一直都无异常。 辛则安收回了收手,楚王问“如何?” “无碍,陛下脉象有力,乃康……等等”只见楚王抬起右手之时,手腕处有一块乌青“陛下的手,可否给老臣看看” 楚王顺着辛则安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处,嗯,何时多了一处乌青??并未见有何痛处,难道是碰到哪了?? “陛下?”辛则安 “哦……无事,老太医请吧”楚王伸出右手,掌心向下把乌青处示于辛则安 辛则安细细查看,指腹轻按觉得肌肤之下似有硬物“陛下可有痛楚??” “不曾”楚王 肤下有硬物,皮下有血丝浮现呈扩散壮,无痛处?? “陛下可曾有碰撞?”辛则安看着这乌青有些不对劲 “不曾”楚王不明辛则安是何意,不过一处乌青有何不对?? 辛则安皱眉,不对就像是有伤但不是外伤所至,似是毒物所至可却未见伤口。“陛下可否脱衣容臣细查,此处似有不妥?” 楚王观辛则安神色似有异,转头轻唤“王德……” 只见门外的老宫人应声而入“陛下” “替孤更衣,老太医请入内”楚王转身进入内殿,老宫人和辛则安相随其后 老宫人惴惴不安,辛则安也心有疑惑,其后经过细细查看楚王身上乌青果然不只一处。 楚王“如何” 辛则安不知该不该说实说,此事处处刻意楚王这是受人算计,到底是谁竟有如此手段。“陛下,情况有些不妙,此物怕是不好解” “到底是何物??”楚王 “唉,陛下接下来臣说的话恐有不敬还望陛下见谅”辛则安只能先自行请罪,希望楚王能心里有数!! “说”楚王脸色阴郁起来 辛则安脸上也肃然起来“此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叫鬼冥兰,我曾有幸见过,所以方才勿勿一撇臣就觉得陛下身上的乌青如此不同寻常,此物巨毒无比,常人无法接触其生成地势也十分考究,所以此事,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嘣”楚王怒不可遏的打翻了茶几“你说什么??谁……到底是谁,竟敢谋逆!!!!” 那名老宫人早就吓得跪地不起,瑟瑟发抖。 辛则安出声“陛下现在不是恼怒的时候,此毒无解……” “你说什么?”未待辛则安说完,楚王一明无解就阵惊厉声嘶牙“你竟敢跟我说无解,如果无解那你们就全都给我陪葬” “陛下唯今之计只有一种可能”辛则安 “说”楚王咬紧牙关,掩饰自己的丑态 “药谷,请恕老臣学有不济,是老臣无能此毒怕是只有药谷才有办法”辛则安只说了两个字,但辛则安没说的是只怕此毒连药谷都不一定解得了,下毒之人心思深沉细腻想来这便是那怪病的起源,但为何那藤蔓与鬼冥兰又不太像呢,那人到底是如何改良并培育出如此异种的?!!! “那就去找”楚王压不住心中的恐惧变得有些疯魔 “陛下可能来不及,上京城与药谷之间来回需得月半有余,现如今陛下只能亲身起程再派人快马前往药谷请人,两相互补或许能赶得急”辛则安 “亲自起程,孤如何起程上京城内乱人心不稳,静王现在又在回途中,等他回到上京城知道孤不在宫中他会做何反应?你竟让孤出宫?!!”楚王怒目睁着辛则安,此人用心不善??? 辛则安无奈,楚王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拿刀宛去自己的肉“陛下,此如老臣真的没办法,也只有药谷之人才有可能解的了,而且此毒发作迅猛,解毒时间非常短,还请陛下三思!!至于城中怪病蔓延之事老臣有办法解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既刻起程前往药谷!”辛则安直接跪了,这是辛则安此次回上京城第一次跪地! 楚王心绪难平“你可有办法压制此毒?” “压制也只能延长几日,再强行压制恐会有伤圣体”辛则安 楚王拂袖怨骂道“行了,下去吧,一群费物” 辛则安福身退了出去,对于楚王的怨恨豪不在意,为君者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皇权至上不外乎。 此毒使得楚王两难决择,是要权力地位还是延年益寿他该有个选择了!!! 第75章 三月春阳好,和谈使团终于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上京城,这一路上险象环生,刺杀不断右尹和国老也是愤恨不已,没想到他国现在竟欺我楚国良善,只是一次合谈而已,竟频频刺杀,待到回京后定要陛下出兵镇压绝不给其喘息的机会。因上京城仍旧城门紧闭,大军只能暂扎于十里开外,静候楚王传召!! “王爷,现在进不了城”程意前来呈报,上京城仍未解封现暂无法进城。 “行了,程意你和朱清留守,今夜子时莫倾和楼羽随我我进城”静王已解下重甲换上常服 朱清道“王爷你现在进城很不安全,只怕楚王定也早有防范。他人不知我们自己却知道这一路上的刺杀都是冲您来的,现在暗中进城正合他意吧,危险更甚就算楚王无法会暗中杀了您,也定会治您一个图谋不轨之罪,请王爷三思而行” 静王焦躁难安,忍耐多日终于回到了上京城现在又被拒于城外,他再也忍不了了“够了,此事不容有异,你和程意留守制造我仍在军中之像,我现在就要进城,阿玉还在等我”静王回身怒视几人“我不管你们心中做何感想,今夜我就要进城待我见过阿玉后就会速速回来” 帐中的几人都面露苦色,有口难劝,静王能忍到现在已是十分难得,现在近乡情更切他们又怎会明白呢! “那王爷一路小心,我和朱清定会小心行事”程意拍了拍朱清的肩膀以于安尉,更不必再多说不必要的废话了! 静王 “嗯,一切谨慎如有不对尽量拖延我定速回,莫倾你可与顾谐取得联系?” “回王爷,顾谐已在城中等候” “嗯,都下去准备吧”几人退去,静王独饮杯中酒越是靠近上京城心中越是焦躁,不知阿玉现在是何种模样了,可还算安好,阿玉你在等等,在等等!!! 丑时一刻,城西的一户农家小院里顾谐也在城中也是焦急的等待中度过,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静王!!? “叩叩叩……”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顾谐一下惊醒侧耳倾听,三长一短再二短三长暗刺的暗号!! “快进来”顾谐迅速打开门,让门外之人进来,关门前还特意四下打量一翻见四下寂寞这才安心关了门,手持桌上的一盏油灯单膝跪于榻前,掀开一块床板露出了幽深的入口…… 直至几人都进入暗道的密室,顾谐才放下心来。 “王爷”顾谐给静王见了一礼 “起来说,现在京中形势如何?你可有见过阿玉?”静王一开口就显露了他的心急 顾谐面对静王急切的目光和寻问,一时竟言语闪躲,面有哀伤。静王剑眉紧皱面有憔困,见了顾谐的神色更是使其心性不耐,那怕仅仅是一豪一刻他也不想在等了! “嘣” 的一声静王一掌拍得十桌摇摇欲坠“说!!!” 几人都吓得一悚,顾谐突然双目紧闭深吸一口气,似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轻语一句“阿玉,死了!!!!!!!” “嘣……” “……” “……” 那个小木桌再也惊受不住四分五裂,静王一掌拍散了木桌,猛的一下站起身,面僵如木双目圆瞪!!!跟着来的楼羽和莫倾一时也是难以接受,被定住了!!!! 死了!!!这两个字就像涛天巨浪又如无尽的黑夜,一下朝静王扑来彻底淹没了他,让他迷失在这无尽的黑暗和无力之中,心口的疼痛犹如万蚁食心,将他的意志摧残殆尽只剩下绝望、黑暗。突然静王爆起一手掐住了顾谐的脖子将其按在墙上,宛如一只受伤的凶兽,顾不上去管自己流血的伤口,一心只想掐死这个伤害了自己的人,静王嘶哑的吼着“你说谎,你骗我!!?!” 顾谐整个人被提了起来,挣扎着满面涨红,楼羽和莫倾也回了神 “王爷,王爷先放手……” “静王!!?!?” 楼羽和莫倾两人规劝,拉扯试图将两人分开 但静王的眼神只剩下被激怒和恐惧下的疯狂“你骗我!!!!” 楼羽无奈,无论怎么劝现在的静王已经极尽疯魔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了,只能出手攻向静王逼其收手。 “你骗我!!!!”一甩手顾谐就被扔了出去,转而一掌拍向阻止他的楼羽,楼羽猝不及防被静王一掌拍中胸口也飞了出去…… 静王一瞬就又到了顾谐的面前,揪起顾谐胸前的衣禁把顾谐提了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让你这么做的?” 顾谐看着静王眼里的凶光,嗜血、阴寒隐藏着的刀锋正一刀一刀想要把自己切碎,顾谐木呐的回答“陈更,狱卒陈更回信,阿玉死在了牢里,全身长满藤蔓面目全非,已是白骨森森” 静王眼中除了杀意终于恢复了点点流光“你去过天牢了?” 顾谐“没有,但是我已经让人查验过那具尸身……真的是阿玉” 静王“我要亲自验证” “不行,楚王已经知道阿玉的死迅,现在天牢已经由禁军接管,想来不但是要防你更是想以此为子,引你入局”顾谐出言阻止静王“就连整个天牢的狱卒都已秘密处决,陈更我已救下,王爷可要见?” “在哪”静王整身戾气,他在隐忍,在压制,压制自己心中的恐惧和狰狞的魔鬼,他现在要保持一丝理智才能救出阿玉,这定是楚王的阴谋,楚王绝不会轻易让阿玉死,这是压制自己的最后一步棋了,定是如此,楚王定是把阿玉藏了起来!!! 莫倾扶起被静王伤了的楼羽,两人现在才知道原来静王平时的和蔼可亲,温声细语只留给一个人,那就是连玉!!若没有了连玉那他天生就是一把杀人饮血的刀,杀戮、嗜血就是他的本性,他从来就不介意别人的生死?!!静王周身散发着阴寒的血腥味,戾气充天使人望而生畏!! “王爷,这就是陈更”顾谐 静王看着随顾谐而来的一名男子“你就是陈更??” 陈更见了静王直接单膝跪地见了个军礼“回王爷,小人正是陈更,小的曾随行过王爷的帐下,是一名百夫长后来只因伤后有疾才退出军营” 静王打量着眼前人,曾随过自己账下?!!“把你知道的细无致细再说一遍” 陈更就算没见过静王与连玉的相处,也多少听说他们二人之间的情,不管有多少真假,但确实也该交代明白也算是有负朱清所托的补偿吧。陈更将连玉身死的前前后后又细细的说了一遍,还特地说明仵作经过细细查验后证明牢中尸身无论身形体重年龄和随身物件都与连玉相符。 陈更拿出一件事物“王爷,这是我从那尸身上拿来的” 静王接过一看目光一束,这是阿玉的那根小玉萝卜,阿玉从来不离身的!!! 陈更“我看此物形态别致,而且那人死时手中握着的正是此物,想来更能证明死者的身份” 静王指腹细细的模着那个玉件,玉件的任何一丝纹路他都一清二楚,但这也不能证明死的人就是阿玉。“尸首在何处??” “应该已不在天牢了,楚王得知此事后就把尸身处理了,还找了个身形相似的放回了牢房,之后天牢就由禁军接管了而且所有狱卒都被直接处死,要不是小人正好预找人通知朱清,人不在天牢之中,只怕王爷也见不到小人了”陈更回到 “那验尸的仵作可能找到?”静王问 陈更皱眉“不能,此人也死了和御理府衙的知情人一起都被处死了” “你下去吧”静王挥手,陈更退了出去后,静王直逼顾谐问出自己心中所惑“顾谐上京城这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如何我不管,但阿玉身为药谷上级药师,你却要本王相信阿玉会如此轻易的死于此病?!!” 顾谐也是知道静王不可能会相信,心下一叹只能把事情从头到尾合盘托出“王爷,我也知道你不信,但此病……戓是说此物更贴切些,其实此物不是别人引发的,正是阿玉所为,阿玉要用此物时我也一再阻止过,但连玉的个性又起是我能拦得住的,此物不是别的,就是鬼冥兰之子别人或许不知但想来柳于策一定知道,这鬼冥兰之子入体别说阿玉想来集齐药谷所有医师和药师都不可能解的了,因为这东西不是病也不算是毒,它就好似一颗种子被种在了土里,那土不是别的,就是其所寄生的活物,想在不伤及本体取出鬼冥兰之子是不可能的,而且此物阿玉说过会随活物的血脉流动的,如果它不生根发芽之时谁都不知道它在哪,但要等到其生根发芽之时又要如何取出,除非用利器剖开活物的血肉才能取出,如果想要用药更加不可能,就像你想杀死一盘花除了能把花从盘里**之外,就只用尽任何方法浇灌花盘中的土了,使其枯萎腐败至死了,但人本身就是这土只怕到时这花还未死,人就已经先死了所以此物至今无人能解,阿玉说过只要此物已入体就是不治之症,就是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静王紧握的手背上青筋爆起,狰狞宛如潜藏在皮肤之下的毒蛇“难道你们都没做过任何防范??” 顾谐也有些暗淡“有,但现在看来也并没多太用处,阿玉用此物时心意绝决,我一再劝阻也是无用,他说楚王竟然非要连家死绝,那他就让楚王去给连家人陪葬吧,就算自己身死成灰也绝不会放过楚王” 莫倾和楼羽也是面有哀色,连玉从与他们相识之日起,他们就知道连玉要做的事了,虽然对于连玉的极端他们是极不认同的,但这又能如何,楚王不但要屠尽连家,竟还逼迫连玉亲手杀父弑母,这等人间怨恨只怕是神佛也不能受吧!!!! 身死成灰!!!阿玉,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还有我吗?你忘了还有我吗???你还有我的,你怎么从来都不记得这一点呢??? “你为何不等我回来,只要你一句话那怕是要我屠尽天下人也不是难事”静王喃喃,看着手中的玉件目光幽深,防佛看到了坐在自己的面前的连玉! 莫倾、楼羽、顾谐也都面露哀伤,这是他们的至友亲朋,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悲不痛,连玉一再声名不许他们参与此事,也不过是不想拖他们下囚而已,连家的事兹事体大,自然也并不是一个江湖门派所能干于的,他们都以为静王戓许能改变这个悲剧,可……最终一切都只是一个可能而已,终究还是无法变成事实!! 莫倾一边给楼羽疗伤一边问顾谐“连玉可有留话?”连玉死了,那暗刺呢?是不是也该散了?!!!! “咳咳咳……”楼羽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看着面前的莫倾“你要走了??” 莫倾张着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低头为他细细的擦着药酒。顾谐见两人神态,也只剩下一声叹息“阿玉出事前就有话,说,若是他有事让我们随心便好,浪迹江湖也好,隐姓埋名也罢他只愿我们能安乐顺岁一生,不必为他难过更不必为他复仇,暗刺就留给静王吧”顾谐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房门又是一声轻叹“至于静王,阿玉只说希望他能成为一代明君” 莫倾和楼羽随着顾谐的话语也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门,像是能看见屋内静坐的那人一样,不知他听了此话,是否能宽慰些??想来,也并不能吧!!!! 第76章 楚国三十五年初夏,出现了大楚建国以来至今最混乱的一年!静王于北境凯旋回京后,谋反,轻而易举的拿下整个上京城,上京城的百姓本就因那怪病和连家灭门之事的种种后,已经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楚王又不知是何原故本应于宫城之中才是,谁知竟传来死于前往药谷的路上,楚王宫中无论皇后妃嫔还是皇子皇嗣也有不少死于怪病,所以宫中也没了真正的主事之人,也就更没有了能阻抗静王的定北营和西南军的人。而且皇子本就年幼尚无法继承大统,楚王一逝整个上京城就相当于拱手相送差不多了,静王和谈回京可以说兵不血刃就顺利的接管了上京城,朝中大臣也并没有多少异议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静王拿下整个上京城后却不安套路出牌,他并没有急于杀人夺权,也不着急清理异党荣登帝位,而是做出让人十分不解之事。 静王把楚王宫中所有后妃、宫人就连皇后和皇子都囚于宫外,反倒派了大量亲兵搜寻整个楚王宫,每一宫每一殿就连只有宫人才去的杂殿也没放过,搜寻的动静大得吓人,工尹部看了还以为静王想要重建殿宇以显其君威,拆砖碎瓦,切柱断梁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静王的亲兵把楚王宫能拆的都拆基本都拆了,别说是偏房秘室了就连宫人私藏的暗格隐槽都翻出来了…… 静王看着眼前的宛如疯妇的皇后,戾气飘荡在整个大殿中“说,连玉在哪?!!” 皇后还顾满身血污,泪眼横流衣衫褴褛的爬向静王“王爷,王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见过连玉,我只知道陛下带回了一具尸身,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王爷,求……求你了……” 静王一手提着皇后的头发,双目如刀直逼皇后“皇后,你以为楚王弄个人到天牢代替阿玉,再搬回一具尸身就能欲盖弥彰,偷梁换柱的瞒过我是吗????”静王一甩手,皇后就又趴在了地上,“我本无意这帝位,但你们偏要动连玉,现在我已经失了耐性,你再不说那今日我便杀了大皇子和二皇子,我不介意帝位旁落!!?” “王爷,王爷,我求你了,不要杀我的孩子,你要什么我……我都答应你,求你不要杀智儿和熙儿……王爷……王爷……”皇后哀求着 “还有你们,过了今日你们还有你们的亲朋好友一起全都给楚王陪葬吧”静王愤怒的拂袖而去,吓得满殿的宫人妃嫔瑟瑟发抖!! ***…… 最终,朝臣大儒连名所请经宗亲同意,希望静王爷能接替皇位继承大统以安民心定天下,可静王对这所有事都不闻不问,拒见他人还援意裨将上交兵权请辞回封地,一时竟让人越发捉摸不透无所适从,大楚军权竟宛如烫手的山芋被丢弃一旁,无人敢接…… 远离风云之地百里处的大安山上,道观庙宇的山颠之间,只见山廊处站着一位满头华发,身姿挺抜却并不似年迈之人的身影,虽已是满头银丝无一丝杂色,但此人身着的华丽,倒不似得道高人,反而更像是大家公子云罗锦缎、绣线勾花,迎风而立,山风拂过他的发丝轻扬而起,似嫡似仙宛如画作一般!!!? “该喝药了”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那名公子回身,星眉杏眼肤润如玉,只是面上却多了一份病态的白“来了” “你说你,明知自己身子不好,却偏偏喜欢站在风口处,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吗??”说之人一身老道人作扮,言语间似有指责,却怎么也盖不住那关怀心意。 公子不理他,端起桌上的药碗就喝待喝完,又一手操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这才停了下来,撇了那老道一眼“你是不是该再收一个弟子了,何必跟我这死磕反正我也没几年了” 老道怨愤的也撇了他一眼“你现在这是打算过河拆桥” 公子不以为然“药送去了吗??” 老道点点头“你真不打算再见他一面了吗??” 公子“现在他已经是整个楚国最有权势的人了,他,便是我此生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现在这样……挺好” 老道一手撑头看他“其实你挺不厚道的,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只怕更受不了!” “那就别让他知道,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公子一笑,眉目弯弯嘴角微挑刹那间宛若春暖花开,轻风拂面…… “你若真不在意又怎会一夜白头”门外进来一个老翁也是发丝如雪,咳咳,三人都是头发花白倒也相衬 “师伯何出此言,我白头不过是配药所至,能配得双生鬼莲,此生足已” “小玉儿,你当真以为我和这老道是傻的不成,你历尽艰辛配双生鬼莲是为谁?别人不知我们三人还不知吗?你自己又是何时白的头,你自己心中了然,你不认也罢,反正啊,那都是你自个的事!!只是你为何要做的如此绝决呢,见他一面又能如何???非得让他撕心裂肺的在上京城里搅和。”景谦摇头晃脑婉惜着 连玉捥着满头华发“我已过了十八,心疾又再度复发想来应该是时日无多了,如此又何必再见呢,不过是途增伤感而已有何益处,如此,见不如不见!!!!” 景谦还是摇头“这跟你是不是十八了有何干系,这是心症,你年纪轻轻就行同槁木,明明十几岁的年纪却生生弄得像过了几世还长,小玉儿,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既然你已受了常人所不能受的,那更应该心胸更阔达才是,怎么反而如此钻牛角尖呢,上天生你一场你却一心只想着自己快死了,这不是糟贱自己吗??你若是不想见他,不见便是,你尽可去游历天下,揽尽天下方才不枉此生啊!!!” 景谦和子虚道人互视一眼,两人实在是不愿见连玉如此轻贱自己,他自出生之日起所受之过就非常人,好不容易长大了,一切也终于能归于平静,本以为他终于能随心的过完此生,那怕是短暂的那最起码是舒心,谁知最后竟让他成了孤身一人!!!! 连玉望向窗外远处的高山,天大地大他却更觉得孤独寂寞!“游历天下!!我何尝不想,可就我现在的身体只怕连多走几步都不能吧,得过且过吧” 子虚道人“阿玉,其实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的,你不想见他,不见就是了,那要不为师给你找个小徒儿回来怎样,随你使劲折腾??” 连玉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师傅,自己又不是要糖吃的小娃娃,有这么哄人的吗??? “那要不我给你抓几条蛇养养,小玉儿我跟你说啊,我之前就养了几……”景谦也在一旁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 连玉实在不想跟这两个没脑子的老头在这胡搅蛮缠,自顾自起身向外往后山走去!!!! 远看连玉的背影越发纤长挺拔,十八岁的年纪就像初春的绿芽,本该花红柳绿的年纪到了连玉这却成了催命的阎王帖,先天之症寻遍天下名医也无人能治。难道连玉真的应了那句过慧易夭,十几是岁纪不但心智过人,还以上级药师的身份配得了双生鬼莲实及奇才,可就算他是百年难见的奇才终究却无法治好自已,真是讽刺至极!!! 连玉拔弄着药圃中的土,一边看着长势还算不错的各种珍惜药草。泉溪边不知何时飞来的一群伏黄蝶正在流连花丛…… 他还好吧!!没了我大家都能各自安好,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再过个几年就能把我忘了吧!!我利用了你,也补偿了你,我们两不相欠了,往后的日子里你会等到那个更合适的人,你也可以娶妻生儿顺岁一生了,挺好!!!! 我的一生太过短暂,又何必非要把你绑上呢,你本就是皇亲贵胄又是一军首将,我相信你定会成为一代名君,近贤臣爱百姓!!!! 我此生何其有幸能有你相伴,足已!!!!!!!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我倾尽一生,只为囚你无期!! 择一人相爱,等一人终老,我背弃一切,却不能许你共度朝夕!! ……本文完结 天光梦已晚,人生不过是如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