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男主的上司》作者:葫芦瓢 文案: 刚分手就被偏激的前男友飞车送上了天,却意外掉到了一本小说中,凌果发现男主居然是自己的随从,来不及偷笑,便想起自己还是隐藏属性的男主首要整死的人。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异世大陆 女配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果 ┃ 配角:司浅 ┃ 其它:巫医,乌鸦, 第1章 合适 “果儿,凌果儿......”耳边传来低沉又令人迷醉的声音,凌果蓦然从浮浮沉沉中惊醒。 从来没有人叫过她果儿或者凌果儿,她却诡异的觉得这种叫唤并不陌生,甚至熟悉。 可是,这个正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她连他姓甚名甚都不知道。 虽然她认识他不下十年。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日,她会敲响对面屋的房门,双手搂着这个她平时见着都有点惧怕的男人的脖子说:“我要以身相许。”报曾经的救命之恩。 他没什么表情,像料了会如此,只是问:“你确定?” “你要不接受,我可以去找别人的。”她好像是这么说的。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托起她的屁股让她双腿跨到了他腰上,抱着她进了房间。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又不自觉开始慢慢升起熟悉的恐惧感。 说到惧怕,那也和这救命之恩有关。那年,她7岁,如果说父母在白天的时候大吵大闹令她难过,那么到了晚上,一场有备而来的熊熊烈火却是个恶梦。 眼睁睁哭着看着母亲将房门关上,隔绝了那火与光,她害怕地躲到了书桌底下,她以为她会跟着她那任性又不负责的母亲一起烧成黑炭。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了神,她以为是神,却只是神一般的邻居。 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她每次放学都能见到他拿着钥匙开门,每每这个时候,她会偷偷的瞄多两眼。 皆因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但她不敢跟他打招呼,小孩子的直觉是最准的。他周身的气场都在对她说不要靠近,特别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里,只是稍稍对上,她能感觉到那上面蒙着一层冰。 可就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了,他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令人心安。他就像今天那样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直接穿过了墙,眨眼间出现在他家的客厅里。 猛地,她从超人降世中清醒,再拍了拍自己的脸,挣扎着下地,跑出去开门。 门的对面,来了很多火警。 原来,她并没有做梦。 而,那个男人真的带着她像神一样,穿墙过壁,走出了那本会吞噬她的火海。 继而她还来不及恐惧地看向他,他已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并淡声说:“你知道该怎么跟警察说吧?” 是的,她知道,她跟警察说在大火烧起的时候,她的爸爸奋力将她推了出来。 不管警察相不相信,也只有这个说法。 之后,她还是会经常看到他,可他从不跟她说话,有时她想开口打招呼也无从出嘴。 且随着时间过去,她看着他,内心越发的觉得恐惧。要知道这男人十几年来一点也没变过,一样的俊美如斯,她想,他不是妖怪会是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他曾救过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或许她早便搬家,躲得远远的。 当然,她依然顽强地住在这间曾被大火烧过的房子,很大可能是,她既有点怕这个男人,又对他充满了好奇心。 而此时此刻,她正跟这个迷一样的男人滚起了床单,令她吃惊的是,这个平时看着很冷很淡定的男人在这方面特别的冲动,特别的疯狂。 她不禁要怀疑,这妖怪到底存活世间多少年了,是不是一直禁欲。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他家出现过女人。 “别再跟那个男人见面了。” 她又开始分神的时候,他适时的将她拉了回来。 “嗯?”她被脑里的这个男人搞懵了。 “姓吉的。”他微微不悦,身下用了些力。 闻言,凌果猛的用手死抓住他的肩膀,比他还要用力的迎了上去。 她一点也不想在这时候听到这个字。 不得不说,她与她母亲的德性有半分像,一样的任性与决绝。 她有一个交谈了一年多的男友,姓吉名严。她记不清她是怎么就开始跟他交往的,只记得他当时的穷追不舍,还有他带她见了他的父母后,他带回来的话。当时他直嗤笑,“我爸妈说你是个好女孩,但我们不合适,他们让我别耽搁了你的青春。” 她开始以为是他的父母不喜欢她才这么说。 后来发现他是认真的,“我应该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明知你是好女孩,却让我放手。” 再后来,她发现,他们真的不合适,各方面的不合适。 她能感觉到他浓浓的爱恋,他也会带她出去见朋友,带她出去玩。和朋友喝酒时,他会和朋友们聊得风生水起,喝得女朋友在哪都不知道;和朋友出去玩时,他明知道那个女人对他有意思,他也不忌讳,和那女人打网球可以打半天,而忘记他还有个女朋友坐在场外无所事事...... 这样的事海了去,凌果总结出,这货爱玩,和她根本不是同一脑回路的人。即便他每次也发现问题所在,也会苦恼的说不会再有下次。 可依然会有很多下一次。 她也曾说过要不分了,他会更加的死皮赖脸粘着她,让她感受他真的真的很爱她,对她很好。 诚然,他的确待她很好,只要忽略他时不时的不靠谱。 他们磕磕碰碰在一起也有年多了,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早便滚了无数次的床单。可不知为何,凌果就是抗拒着跟他发生关系,她不是保守的人,或许只是因为心下总觉得他们不合适吧。他也一直尊重她,并没有强迫她。 就如白天,他欲求不成,只得悻悻的回了公司。 这是一个极严重的问题,毕竟柳下惠这种很少见,除非那男人本身有毛病。 凌果猜测过他们迟早会因这个出事。 却不料这天来得这般的快,快得措手不及。 快得这夜还未深,她还躺床上看小说,这头就收到了一张照片。 非常的辣眼睛!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吉严,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他一只手还搂着那个遮了点点的丰盈女人。 虽然他的双眼紧闭,似乎熟睡中。 但不可否认,他跟别个女人睡觉的事实。就算他有再多的解释,或者他会说他跟那人没发生实质关系,那又怎样。不保守不代表她对吉严这人没要求,她的要求便是,他可以跟朋友疯闹,但不能闹上床。 凌果一年多的坚持在这一瞬间崩塌,不就是滚床单吗?她也会。 她还要跟别人滚。按她和吉严的性格,他们都那么的双标:我可以跟别人滚,你就是不可以! 这一来,他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而凌果眼中的别人,只有对面家的老妖怪。那个她天天看,看了十多年,还一边看着眼馋,一边又怕怕的男人。 直到后来,她都分不出,她这决绝之意来得,到底是借胆解眼馋还是啥的? “你知道吧?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男朋友给我戴绿帽了,所以我也要还他一顶,而你,长得太诱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完事后,凌果看也不敢看那个男人,低着头说了一翻特别渣的话,便飞也似的跑了。 门砰的关上,男人还能听得到她那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的谢谢啦! “哼?谢谢?”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尖划过她初次留下的那抹红,幽暗的眼睛微眯,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吉严一觉醒来,头痛欲裂的同时发现,事情搞大发了! 他怎么可以和不叫凌果的女人睡觉? 怎么可以? 他会死得很快的。 第2章 来生 吉严内心一直咆哮着,他昨晚喝大了,他得去泡个温泉,把身上的味道都冲干净,他得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得让他的亲亲女友知道,他最爱的还是她,他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也没做过。 可他的心还是很慌,慌得他手机也拿不稳。 这才一拨号就摔到了地上,他忙捡起来,电话已经嘟嘟响了很久,放平时早已接电话的那个声音却迟迟没有听到。 他心更慌了,恨不得立即见到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她治愈系的声音,以及她不经意的质问:“昨晚又跑哪里疯玩了?” 不,不,他才不要听到她质问,她最好什么也不问。 不接,她不接他的电话。 这就有问题了。 他澡也不泡了,匆匆换上新衣服,开着车直往凌果家里奔。 今天周末,昨天说好今天带她去看电影,吃爆米花的。 途中还打电话给昨晚那个意外的女人,强调又强调,确认她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昨晚的事。 他这才放心的从倒后镜看一下自己帅气的自己,浓密的眉毛稍扬起,略带痞气的脸上噙着一抹笑。 状态还行,还是那么好看,还是她喜欢的老样子,他一点也没变。 对的,他对她的心一点也没变,他爱的只有她,也只有她。 此时的凌果拿着被拨了N次的手机,讽刺一笑,知道紧张她,就不会跟别的女人出去玩了。 吉严来的时候,凌果刚好背着小包出门。 凌果眉头一皱,没想他来得如此快。她想着从他打电话开始,起码也得半小时吧。 “你要去哪?怎么不接电话?”看到凌果那张漂亮的小脸,吉严心咯噔两下,他还是有点不敢面对她呢。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还是她应该感觉得出来?他就在这种纠结中,一边看着凌果,却又不敢像往常一样走过去搂她的腰。 凌果想,既然避不开就没必要装了,她现在连笑都懒得对他笑一下。只拿出手机打开昨晚收到的那张照片在他面前摆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跟他说:“吉严,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认真的。” 吉严当然看得出她是认真的。 他一把抓住她拿手机的手腕,气恼的笑问:“照片哪里来的?你过问我了没?就不许它是P出来的?还是你根本不打算相信我?” 凌果维持着仰头的动作,不急不慢的伸过空着的手从另一只手拿过手机,也笑了,“你心虚了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是没有发生的事,你只会皱眉头然后抢过手机非要看明白那张照片不可,看看是出自谁之手。更不会一大早就不停的打我电话,然后不管不顾的冲上我家。”可现在,他自己都不敢看这张照片。 是的,她起床那会还不死心,想着照片还真可能是P的呢。 “呵呵,你的猜测我都不承认。”他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痞气的脸上多了些冷厉,“至于你说的别再找你,不是你说了算。” 他就是这样,霸道偏执,不怪她总怀疑他,他并没有多爱她,纯粹是握在手里的就不舍得放手。 “我说了算。” 凌果那句就要脱口而出的你别这样生生吞回了肚子里,侧头看向那个手还搭在门把上的男人。 他的一头短碎发微微凌乱,似乎是刚刚睡醒,那双带着冰意的眼睛来回看,最后定格在吉严抓着凌果的手上。 然后在吉严猝不及防中,凌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已发生了位移。 腰正被那刚刚说了算的男人搂在了怀里。 “关你什么事?”吉严很是意外,他刚才只觉眼一花,发生什么了并没过多感觉,只是这人和凌果的暧昧姿势令他恼羞成怒。 这个可以说身手了得的男人,作为凌果家的常客吉严自然知道,每每看到那人,他都会忍不住在心底浮起不安全感。 生怕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不,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自然关他事的,我跟他一起了。”凌果想着快点结束吉严的纠缠,双手顺势圈住男人结实的腰,且她说的也不假。 男人身上不陌生的气息染上她的鼻子,昨夜的疯狂清晰的浮入脑海。 她不自觉脸一热。 吉严看得心一窒,拳头收紧,下一刻,直接挥向了始终面无表情站着的男人。 男人只是推开凌果,“你去忙你的事。” 凌果背着小包,应该是赶着出门。 只见他很轻巧就接住了吉严的拳头,凌果踌躇一会,扭过头,抬步就走。 反正已经说清楚,她想找个地方呆着,不再理这些伤心又伤脑的事。 凌果开着她的小电动车出了小区,漫无目的,开着开着出了市郊。 少了堵塞的汽车长龙,空气越发的清新,凌果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情也为之舒畅不少。 她想着,要不要找个合适的路边停下来逛逛? 只是她还来不及找到那合适的路边,一声砰响,她的脑子顿时空白,接着又是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看,想听,可是她的脑袋很痛,或者说全身都在痛,她艰难睁开的眼睛很模糊。 她看到谁了?是吉严? 是他在抱着她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你忘了我有你手机的定位吗?”他像知道她想问什么,脸上略带邪恶地笑着,“你想甩开我?我告诉你,不能。” 凌果想,她这是要死了吗?她觉得很难受,到了最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是他本来就是细细呢语,“你怎么能背叛我,你是我的,就是死了也是我的,你跑不掉......” 凌果只想说,疯子,他是个疯子。 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要躲他躲得远远的。 没料,那个只是想想的来生,来得那叫一个瞬猛,仅仅是闭眼睁眼间。 “姐姐,你醒了?不愧是我们的医师大人,磕伤了头也只稍稍躺一会就能恢复过来。”凌果刚想眨眨酸涩的眼睛,头上方就传来轻快又愉悦的声音。 “就是,刚还听红花回来说,司侍随这一磕,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来。”另一个女孩不住的认同。 言语中似乎还拿她和谁作了个比较。 第3章 巫医 映入眼里的人长得很漂亮,约十七八岁的年纪,两条马尾垂在胸前,为她增了几分可爱,倒也挺配她的声音。 她穿着一条娃娃装的白色吊带裙,笑盈盈的看着凌果,凌果有种错觉,她是否看到天使了。 这时,另一个声音的主人正捧着一瓷杯水凑了过来,丸子头下的脸蛋很是靓丽,彩条斜肩包臀裙让她看着又异常的性感。 这都是些什么人?凌果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愣是懵着。 医院护士什么时候不用穿白大褂了? “大人,起来喝点水润润。”那靓丽的女孩温声的对凌果说,一手还作势让她坐起来。 这一声大人柔柔的透过了凌果的耳朵,像有什么杂乱的不属于她的记忆慢慢的涌入脑袋。 “嗯。”她就着女孩递过来的杯子浅啜了一口水,淡淡的柠檬味在舌尖渗开,脑里绞成一坨坨的线似乎消散了不少。 “酱酱,紫苏,你们下去吧,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她很清楚的叫出了二人的名字,明净清澈的眼睛定定看着她们,似乎在告诉她们,她很好,不用担心了。 “姐姐,那我们出去了。”她的话不容置疑,凌酱和紫苏两人对视一眼,点了个头,相约出了房间。 她俩一离开,凌果丧气地重躺回了床上。她这是穿越了呢,还是穿到前一晚上看过的以男主为视角的小说中。而里面有一位人物的名字和她同名同姓,她就知道不能看这类小说,听说看了一般会中招穿越。 虽然她本该被撞死。 小说里说的这个大陆有点特殊,可以说是个弹丸之地,统共也就五个国家,也不对,现在应该只有四个,分别为东吉国,西朱国,北沙国,南青国。 说是国家,实则更像是作者想象的四个部落。部落的王族都身怀一种异能,但也仅限于王族的血脉,一般人如果有异能那也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据说这个大陆上仅有一人是那特别的存在,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果穿过来的这位主儿。 东吉国的巫医,人们口中的医师大人。 身为特别的存在,在这片大陆上她也是相当的有名气,更是个抢手的香饽饽——抢来吃掉。 不说笑,就是吃掉,杀掉了吃掉。 能叫巫医,自然跟她的异能有关。就像书中所说,只要这个人还有一口气活着,到了她手上,只要被她一双手摸一摸,绝大机率上这个人有救了。当然,凌果现在清楚得很,那就是夸张的说法。再伤重的人到了她手上,她还是得先看,还是得下药去医。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可以用意念,手只要一摸那个人,便能看通透这人哪里不妥,并对症下药。当然,必要是,她还是能用那力量去救治重症者,只是相对的,她力量消耗得多,会伤及自身。 所以没必要,她大多就如一般的医师,对症下药便可。 传言,只要杀了她,她的心脏会化作药石,谁收服了这颗药石吃下,便会如她一般可以摸一摸就能救人。 这便使得她在这大陆上成了个很矛盾的存在,既想杀了她,又想临死前得她救一命。 毕竟她死了真能不能收服那药石还是一个未知数。 当然,她既然能叫巫医,还有一个可怕的可能。虽然她并不会通鬼怪,但她可以以她的性命去诅咒。 如果想杀她,在杀不死的前提惹毛了她,她甚至连性命也不要了只想去诅咒你全家,这个,想想就脚指疼。 既然是这么强大的存在,凌果本应偷着乐才对。可只要一想到她看过的剧情,她立马就能浮起一种画面:周围都是一条条毒蛇,在她身边转悠。 这条咬她一口,那咬一口,最后就是能救活死人那也救不了她。 她还给他们编了个编号,最接近她的男主是毒蛇一,总恨不得用导弹轰死她又怕她真死翘翘的东吉王为毒蛇二,表面对她最好实侧最看不得她好的妹妹是毒蛇三,而那美美哒的女主是毒蛇四。 其实想想,女主离她这个炮灰女配其实还挺遥远的,到她死时或许才有那么点存在感。 所以说,男主才是她最大的敌人。 而这个男主,如果她没记错,就是刚刚紫苏口中的司浅。而她又没记错的话,似乎之前还发生了一个狗血事故,同样的她被戴了顶绿帽。 额,凌果还要再想,脑突然卡顿,她发觉她一时想不起其他人都长什么样了。 难道要一个个都去见一见? 第4章 狗血 这个世界的凌果由于是前任巫医的女儿,从小便与现任东吉王有婚约。 前任巫医在应下这门亲事的时候为了给女儿日后谋取最大福利,曾开出了条件,要前任东吉王承诺,如要娶凌果为妻,就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反之,这门亲事随时可以作废。当时的东吉王看在巫医对其帮助甚大,且还会再继续需要他们,便一口答应。 相对于其他女人,没有什么比拥有巫医之血脉更好的了。再说,那时的小东吉王自己也口口声声说非要凌果不可。 因从小就订下的婚约,巫医凌果倒没什么异议,且东吉王吉宴对她也相当的好。而此时再说就有点讽刺了。 不得不说这个吉宴就跟她原来那位男友吉严一样,口里说着爱,下半身却一点不忠诚,他握到了手里的东西又永远都舍不得放手。 是以,即便先前撞破了吉宴与其她女人有染,凌果想要摆脱他的纠缠并非易事。 再说,她破坏了吉宴好事的时候,那人慌忙追了出来,两人还发生了一些争执。且她走的还是山道小路,争执过于激烈,一不小心,两人双双摔下了山。 当时一直跟着她的男主司浅毫不犹豫便扑过来抱住了她,护着她,使她不至于受伤。 吉宴的侍卫追上来并将他们救起,同时又惊讶于,能力不弱的三人居然会折在了这片平时并不起眼的不算什么危险的小山上。 这就是小说的狗血,处处在为男主铺路。 小说里的男主就是从这个时候在凌果的心里留下了不同于以往的情愫,也为日后她的炮灰打响了指头。 小说是小说,可此时的凌果却是知道这一切都多得了男主。如果不是他有意无意透露风声给凌酱听,而凌酱不是那么‘好心’的又说漏了嘴给凌果听,按照凌果对吉宴的放心态度,她估计永远也不会知道吉宴背着她做过什么。 可想而知,男主是有多看不得她好,她越不好,他越心情舒畅。当然,她表面有爱的妹妹也同样的想法,她不好,妹妹自然就能过得好。 再说,小说可是有提过,这个妹妹想当王的后,不把挡道的姐姐去掉,她如何上位? 凌果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直到那个呆她身边叫紫苏的医女再次进入房间,将她唤醒。 原来,该吃晚饭了。 第5章 宠物 凌果出来的时候,她的妹妹酱酱已经坐在饭桌上笑盈盈地看着她,并问:“姐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而另一桌上还有从小就生活在巫医馆的三名医女,紫苏,三七和红花,看到她都齐齐问好。 “挺好的。”她照着印象中的凌果微点点头落座。扫了一眼眼前的饭菜,不知是否肚子正饿,看着它们,每一道都是那么的可口。 她也不多言,夹起一块牛仔骨就开吃。 “呀呀,大人吃饭啦,呀呀,大人吃饭啦!” 肉还未到口,一阵风扑来,凌果只觉眼前一黑,筷上的牛仔骨已凭空消失。 “噗!”凌酱似乎看惯了这场面,比凌果反应快一步,笑了出声。 笑的还有紫苏几人,只是怕落了医师大人面,而笑得克制点。 凌果还在挑眉,她的肉去哪的时候,只见她的肩头微微一重,一只黑不溜啾的巴掌大的鸟站到了上面。 它的嘴里还叼着一块色泽诱人的牛仔骨,由于没地方给它咀嚼,它踌躇不到两秒,扑一下又落到了凌果的左手侧空桌面上。 凌果挑眉的动作随着它的飞落转换成了瞪眼。 她记得这只鸟,原主人的宠物,可是在书中,却是一只软骨头,男主瞪一眼它就可以叛主,最后还跟在男主身边吃香喝辣。 试问这样的宠物,即便有原主的记忆,她也爱不起。 是以,当这只名叫乌鸦嘴的乌鸦想美美的吃一顿的时候,凌果果断出手,掐住了它的鸟嘴。 得时候好好教训一下这只吃里扒外的家伙了。 “长得丑就算了,还一点规矩都没有。”话说得也分外难听了,凌果知道这只鸟听得懂人话还非常有灵性,不凶恶一点对它,它以后还是会照样不当她一回事。 乌鸦嘴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吓得一懵,一双小眯眯眼迷迷蒙蒙,就像小孩快要哭出来一样。 它长那么大还从没见过如此对待它的主人,发生什么事了?它怎么一点没get到。 哦,难道是失恋吗?让人性情大变? 如果凌果知道这鸟这么聪明帮她想好这说词,她一定会给它点个赞,甚至再赏它一块肉。 可惜,她听不懂鸟的心声。 放在从前,那个凌果肯定吃卖萌卖可怜这一套。可现在凌果只想收拾它,才不管它哭上天。 “从现在开始,该有的规矩你都得学,如再发生抢菜,做一些对我不利的事,你以后也别跟着我了。” 凌果的手还掐着鸟嘴,可怕恶的乌鸦嘴早听话的猛点鸟头,使之看着挺滑稽。 凌酱又是噗哧一笑,只是内心却是在不停的腹腓,她感觉她这个心特柔软的姐姐自从醒来后有什么不一样般,好像与她多了一层隔膜。 就好比此时,她对乌鸦嘴的态度,难道她真的被东吉王刺激到,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她喜爱的乌鸦嘴都不讨她欢心了? “嗯?还想吃?”刚松开乌鸦的嘴,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忙继续叼起它的那块牛仔骨。 凌果又是将它一掐,一本正经地道:“你猜我在你身上看出什么问题了” 乌鸦嘴吓得摇头都慢了半拍。 通常她说这话的时候,都代表那个人身上出了极难补救的大问题。 “你体内全给一团肥脂包着,已经严重影响你跟美鸦□□,为了你的下一代着想,咳,我建议你还是绝食一阵子吧。”凌果说完,顺手就将它扔到了地上。 然后舒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继续吃饭。 这是什么鬼问题?它还很小好么,它现在最大问题是,主人特么的不爱它了。 嫌它胖了。 “嘻嘻,乌鸦嘴,听姐姐话准没错。”凌酱笑完好心的对蹲地上用翅膀捂头黑乎乎的一团安慰了一句。 那团黑没反应,正伤心难过,没有好吃的来安慰,谁说啥都假的。 凌酱其实也不喜这只每日总吵吵,又特持宠而娇的鸟,也弄不懂凌果为什么偏喜欢养这只丑得不能再丑话也特不中听的宠物。 只是碍于面子,她也得装着很喜欢它的样子。 但凌果知道,这只鸟其实也是一只宝,不但能听懂人话,还能帮凌果寻一些珍稀的药物。 只是前任巫医在交给她养的时候,特意的叮嘱,不可对外人说出它的用处,包括她的妹妹凌酱也不知道。 “司侍随到现在还没醒来,姐姐吃完饭要不要去瞧瞧他。”刚安静下来,凌酱又笑着提醒凌果,司浅可是不管不顾的护过她的。 凌果慢慢的嚼完嘴里的食物,这才抬头,同样的笑眯眯看着凌酱,说:“不必了,以司侍随的能力,那点摔伤对他就是小意思,说不定等会他就醒了。” 她语气平和,让人听着,她说的都是事实。而只有凌果自己知道,她此时对凌酱是有微词的,明知摔下去的还有东吉王,她这医师不应当第一时间去为王服务吗? 书里的凌果就是听了凌酱担心的话,加之对东吉王有意见,便先去看了自己的侍随。而听到风声的东吉王那叫一个不爽,即便开始他心有愧于凌果,因为这事,他也有了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处处为难凌果,对凌果不满。 “可是,姐姐不该去问候一下么?毕竟没有司侍随,姐姐现在还得养伤。”凌酱还想说服凌果。即便凌果有异能,可该受伤还是得受伤,只是比常人恢复得快。 可在凌果眼里就是,凌酱这么说,别人都看得到她凌酱是个善良友爱的人,反之就是在说:瞧,这就是我的姐姐,别人帮了她,她连谢谢都不会呢。 “也不急这一时,再说,他是我的侍随,护着我不是他的份内事吗?”凌果可不会像原主那般感动于男主的相护,且她也理解不了原主,男女有别,原主却十年来一直守在她身边,甚至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小的时候不说,可现在原主也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 这不分明是从小一起就依赖出了感情,只是开头有东吉王横在中间罢了。 她都这么说了,凌酱也不好再反驳。 凌果不去看,不代表其他人。红花在吃完饭的时候就进了她们口中那名司侍随的房间。 刚好,床上躺着的人动了动。 或者说,在红花进来前,他便醒了,只是听到脚步声,分辨出不是他希望见到的那人,他心里有点空落。 “司侍随,您醒了?”红花穿着跟紫苏同款的斜肩包臀裙,丸子头,只是看着比紫苏高瘦得多,她的脸也没有紫苏靓丽,过于瘦,脸显尖。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眼睛略显深邃,仔细看的话有点淡漠。 可红花只看到了他的容颜,用俊美来形容他的五官非常贴切,他安静的时候,总有种令人迷醉的气息。 此时因为睡觉而稍凌乱的短碎发不但不影响他,反衬得他气质更加的出众。 他轻轻嗯了一声,算了应了红花。 便没了下文。 红花知道他不爱多话,便自己找话说。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吃饭的时候说您等会就能醒来,却不想还真是。” 这次,他似乎多了点反应,话也紧接着,“大人她没事吧?” “她说挺好的,酱酱还说让她来瞧瞧您,可大人说您身体好着,这点摔不碍事,还说您护着她也是应该的。”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红花将凌果的话不漏的说给了他听。 听罢,被子里藏着的手却不自觉地曲起,虚空成拳。 “是吗?”他扯了扯唇,像在笑,声音很小很轻,倒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第6章 毛病 察觉他情绪不对,红花想着安慰几句,只是未等她再开口,床上的人便说:“大人说得极对,如果连她我都护不周全,我也没必要呆她身边了。” “那个,” “那个谢谢红花小姐来看我,我没事了,晚点我自会去找大人。” 红花有点小郁闷,她只要一说话,那人就不给机会她说,这不,他人已翻身背对着她,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吉宴作为一个王,即便背着未婚妻做了错事,他也不能太过低声下气的去求和。是以,晚饭不久,东吉王 的近侍便来传话,让凌果这个医师大人上门去给王疗伤。 凌果有点无语,这伤是因她摔的,现在还得她去给他治。不过幸而这里不是电视里说的古代,那皇帝要是因女人而伤,这个女人或者这女人的一大家族都只有等死的份。 凌果没有带谁,独自一人进了王的宫邸,她心知,疗伤是假,吉宴想挽回她的心是真。便是她带了人来,估计也会被东吉王的人拦在外面。 毕竟这门亲事现在的决定权在凌果手中,而他又舍不得放开凌果,又怕众子民知道,会觉得他这个王贪美色不专一,对他的声誉终究不好。 里面的宫人带着凌果穿过殿堂直到了东吉王的寝宫,然后示意凌果自己进去。 凌果深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和好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可既然躲不开,那就只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看能不能既不用嫁给东吉王又不会伤了他的面子。 谁让人家是王呢。 进了门,凌果先是看到一个屏风,中间镶嵌着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清淅地影出了她的样子。 虽然先前起床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同,此时再看,她还是被自己现在的模样惊艳了一番。没穿来前,凌果就对自己的样貌很满意,穿来后这个凌果跟她其实也有七八分似,而那两三分则是比她美。白色碎花吊带裙下的皮肤白晳细腻,一头光泽亮丽的巧克力大波浪长发垂在肩上,眼睛明净清澈,笑起来弯成了月牙儿,使得那份热情随时都要溢出来一般,很是耀眼。 屏风最右边有个门,门后应该就是东吉王就寝的地方。凌果正要弯腰禀报一声再入内,一只大手突地从门后伸出,再用力一扯。 遂不及防,凌果被拉入了一个极温暖的怀抱。不用看,这个怀抱的主人除了东吉王再没谁。 他搂得很紧很紧,紧得凌果有种错觉,就像不久前她被车撞后快要死去那刻,吉严死死抱住她的感觉。 那时凌果觉得特别的痛苦,没预着他曾经一句玩笑话会成真,他说,她要是敢离开他,他便杀了她。想来也是,明知她的决绝,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他那性格,一时冲动下,只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凌果,是你吗?是你对不?”低哑又带了那么点点魅惑的声音传进了还在思绪飘忽的凌果耳里。 太过熟悉,凌果一个激灵,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却是纹丝不动。 她想,她就不该一个人来这里的。 抬头,那张棱角分明,略带点邪恶的俊脸正深情而纠结地看着她。 “我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他说。 可凌果根本就没听进耳里,她满脑子都是这人到底是吉严还是东吉王,为什么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还是因为她进了小说里,所以那些人物样貌都是随她心想? “王,请您先放开我。”她重重喘了口气,令自己情绪稳下去。 不管眼前是吉严还是吉晏,其实都一样,他们都是她要抛开的人。 她不能自乱阵脚。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咱们的亲事不取消。” 此时的东吉王哪里还有王的架势,倒像个小孩一样的任性,跟凌果撒泼耍赖。 凌果见挣不开,一时被气笑,回想曾经的吉严,也是这般的无赖,让她一次次心软,到头来才落得了那样的结局。 “嘿,会笑,是代表没事了?”他被凌果那好看的笑闪到了眼,俊脸也跟着由晴转阴。 凌果立即收了笑,正色看着他,扫过他的脸,然后慢慢转到他的腰部。 由于她还被圈在怀里,她这么一转,吉晏有点弄不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嫌他抱得不舒服。 “咳,王,我突然发现您身体出毛病了。”凌果想,小说里用王的声誉去威胁他取消这个亲事她还是别用了,得罪上位者的下场并不好过。 如果这人是吉严,那更加不能直来直往,要不,她还得秒翘辫子一次。 那么还是让他慢慢的不喜她,最后巴不得退婚。 “什么毛病?”吉晏眼皮跳了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着那么健康的一个人照理没病。 “我瞧着您腰两侧都有阴影,该不会是肾......”说到最后一个字,她拉了长长一个尾音。 那意味的意思,不言而喻。 第7章 将军 吉宴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愣了足有几秒,他才无奈的找到声音,“别闹,这玩笑一点不好笑。”拿男人的那个来说事,真的好吗? “王,我说认真的,您这里痛不痛?”凌果伸出食指尖稍用力地在他腰上某一部位戳了戳,“该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 吉晏注意力全被她轻戳的指尖吸引了过去,痒痒的,像羽毛拂过,心都跟着颤了颤,一时没反应她说了什么。 待反应过来,他咝了一声,还真有点痛,然后他恼羞成怒的放开她,一拂袖,背过身,“狗屁,我,我哪来的纵欲?”活了快三十年,也就混了那么一次,还是他觉得失去最多最惨痛的一次。 凌果挑眉,装没见到他的火气正上来,继续说:“王觉得那部位痛说明问题还是存在的,明天我让酱酱带红花来给王扎扎针。” 凌酱不是喜欢东吉王吗?她便顺意给他们多创造点机会咯。 “......” “你认真的?”他回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果,直到看到凌果不像在说假,这才艰难又不自在的开口,“那,那为什么不是你来给我治?” “再如何,我也不敢拿王的身体来说笑吧?”至于那问题大不大,自是她说了算。 “明天你亲自来给我治疗。”她一口一个王,他这才想起,他是有权利要求她的,本来还想着要不要低声下气去求求她。 “针灸是酱酱擅长的,我认为由她来再好不过。然后我建议王在我诊断您恢复健康前,最好别近女色,心里想想那种念头也别要了。” “凌果,你这是故意的?”突地,吉晏咆哮出声,她这分明是报复他不忠于她的行为,“我错了还不行,我以后再不会想别人,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近。” 凌果就是故意的,不管他是吉严还是吉晏,即便她已经放弃这个男人,可只要一想他天天嚷着爱她,却背着她搞女人,她的心里就有东西哽着,就像别人吐了个痰到你身上,明明恶心得要死,却没办法躲开。 还有,他错在先,他却想着要她的命!! 她根本无法做到原谅! “可是王,除了你,我接近谁都不觉得排斥。”说好的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说好的不得罪他,在见到吉宴时,都见鬼去吧。 她只想跟他划清界限。 “你什么意思?”他一手抓住了她的肩,眼微眯起,“你这是在说厌恶我的意思?” “你还是想着不要我对吧?”他的情绪被凌果的话一点,砰的炸起。 “你觉得我会放开你吗?” 凌果皱眉,这人,到底是吉严还是吉晏? 还是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性子。 她有点懊恼自己意气用事了,不该直接跟他对着来。 就在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门外却听到他的近侍的通报。 “王,原将军求见,说有急事。” “什么事?”吉晏不耐的应道。 “王,臣无意中听说,城里这一天内接连发生人莫名消失的事,查过属实,觉得这事很诡异——”原木早已经候在了门外。 “稍等。”不等原木说完,吉晏一声打断,再瞪了一眼凌果,低下声对凌果说:“你先回吧,别的不许瞎想,乱下决定。” 凌果松了一口气,这个原木她有印象,书中曾提过几次,是位忠心爱国的将军,在东吉王有难时拼死救主,还曾出言劝说东吉王,别为难凌果这个巫医而让东吉国少了位重要医师。 当然,她印象最深的还是书中凌果有次与男主说起将军,她对将军的评价:即便我从来不觉得将军帅,可他跟哪位美女站一起都不会让人觉得讳和,也不会被说配不起那些美女,这大概就是气质吧。 是以,她出门的时候,特意的看了看这位评价甚高的将军。 高大威猛,忠厚老实,相貌普通却平和。 看到凌果出来,他并没多大意外,只是朝凌果善意一笑,这一笑却让凌果觉得,这只圆头圆脸的将军,很是可爱。 “对了,将军,我也曾听说城中村最近闹赌,闹得挺狠的,有空还是要让人去看看?”已经走出几步远,凌果忍不住回头提醒,虽说赌博这事不归将军管,可凌果记得书中有提过城中村会出事,男主在那救出了不少赌徒从而还意外获得了一把对他非常有用的钥匙。 书中开头不正是说赌徒的事,会不会这失踪的人便是那些赌徒。 第8章 怪人 凌果突然调头和他说话,将军这才意外了,那还洋溢的笑容便这般硬生生僵在半空。 “咳,原木。”将军正要回说他会让人去留意,身后,吉晏这个王已站到门前,那眼神像刚拔出的刀,锋利得吓人。 将军自知自己来得不是时侯,本来就心虚,这下更是不敢多言,只快速朝凌果微笑点点头。 凌果也不在意,抿唇转身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从得知吉严不忠到穿越,一天一夜过去,凌果觉得从身到心都很累。回到巫医处,打了声招呼,便躲回了房间。 众人只觉大人兴致缺缺应该是情伤,便都识趣地没多作声。 到了半夜,凌果所处的房间闪过一道人影。 “呀!”站在走道窗花边上的乌鸦嘴机警地张开了嘴,暗光中一道凌厉的眼神横了过来,乌鸦嘴吓得一个不稳,在窗花边晃了好几晃才站稳,就听得那人用极轻的声音对它冷声威胁。 “再吵把你毒哑。” “......”我不吵,我不吵,乌鸦嘴怕怕的用翅膀捂住了它那能把巫医处所有人叫醒的嘴巴,驯服的表示,它绝不会再叫一声。 如果不是不能叫,它或许还想说一句,“您随便,您随便。” 下午睡过一觉,躺着到了深夜仍是睡不着,凌果无奈的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想,她莫不是到了夜晚便认床? 刚想起床喝口水,便听得房门似乎微微响了下,然后不知是哪人的气息太强,还是她太敏感,即使她听不到脚步声,她还是感觉得到有人正朝她走来。 她忙闭上眼,大气也不敢喘,怕被那人发现她并没睡着。由于巫医的身份,巫医处里里外外也是有人把守的,这人既然能轻巧闯入,说明他要么能力超强,要么是巫医处内部的人。 偏她还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人不单能力强,还是内部的人。 可能也只有他去到哪里都如出入无人之境一般吧。 是以,她并未大声呼喊,毕竟暂时来说,这人还不会对她下手。 那人很快来到了床边,高高站着定睛看了她一会,而后把手伸到她脸上空。 他说,声音很轻很轻,却听得出那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怎么就长了一张妖精脸呢?”他修长的手指没有碰触她,怕将她弄醒,而是细细的在半空照着她的脸型勾划,“只会到处勾引人,你说,我该不该现在就掐死你?” 顿了下,他微微叹息,“可我到现在都下不了手,要不划花你的脸如何?”他边说着,那勾划着的手也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对着凌果的脸隔空划了两个叉。 凌果内心胆寒,忍不住动了下。 那人蓦的收回了手,凌果不敢睁眼看那人,又怕他发现自己醒了,于是顺势翻了个身,装着继续睡。 幸而她身体特殊,维持呼吸顺畅并不是难事。 哦,好像还有装死功能。 果然,那人见她睡得正香,舒了口气,却不敢再说话打扰她。 他的耐性似乎很好,就那么站在凌果的床边,很久很久,久到凌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即便她知道床边还有个‘定时炸|弹’。 第9章 误会 清晨已经过去,那不算温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了房间,直到床边,恰恰被男人高大的背挡了个正着。 床上那免遭强光映脸的女人还无知无觉睡得沉沉,男人看着在他眼里完美无暇的那张脸蛋,踌躇着,要不要叫醒她。 她也太能睡了。 “果儿,”半响,他还是无奈的开口唤她,再不起床吃早餐,该伤胃了,虽然他明知她的身体不存在伤胃这回事,可他还是会担心。 “果儿,凌果儿。”第一声没叫动,他便蹲下来唤第二声,手还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 凌果迷迷糊糊中听到那声声黏腻的果儿,脑里尽是那晚被对门老妖怪折腾得快散架的感觉,身体一踡缩,条件反射地嘟囔道:“不要了,不要再亲我了。”手还不耐地挥了挥刚才被他刮过的地方。 “他昨晚亲你了?”只一瞬,男人先前的温柔不复存在,脸上阴沉得吓人,大拇指再次来到她脸上,却是用力的刮着她樱色水润的薄唇。 凌果痛得嘶一声睁开了眼,映入眼里的还真是那个老妖怪,她不禁皱起眉头,有点小委屈,哀声道:“大叔,我累了,有机会咱再滚行吗?老实说,你这到底是禁欲了多久啊?”再做下去会死人的。 “大叔?”凌果这翻话让男人本就阴沉的脸彻底黑成了墨斗,信息量有点大,他一时无法理清,只得抓住那最关键的,她口中的大叔到底是哪个混蛋?除了吉晏还有别的男人? 凌果眨了眨腥松的眼睛,还不是很清醒,逼于他凌厉的眼神,悻悻的笑道:“莫不是把你叫老了?可在我记忆中,你至少比我大上十几二十岁。”此时的凌果特别的实诚,却没注意眼前的男人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像随时都要伸手将她纤细的脖子掐断。 “......”男人一时无语,他什么时候成大叔了,不就比她大了6岁,哪来的十几二十岁,还有什么禁欲?虽说他偶尔也会想想那些,但从她嘴里说出,怎么听怎么的怪。 “你不存在摔伤脑子的问题?那么,你做什么梦了?”男人只能这样说了,他知道以她的身体机能,想坏并不容易。 梦?梦?梦? 心砰的一下,凌果猛的坐了起来。 看来她刚才做梦把脑子做当机了。 几乎都要忘了她已经死过一次,还穿到了一本小说中,而小说中不久将来还要整死她的男主昨晚上还在她床边站了很久。 她可记得那人说了,他想掐死她,要不毁她容也不错。 这,这,这声音? “呃!!!”惊吓过于大,她长长的叫了出来。而后忙捂住嘴,以制止她的失措。 “能给我倒杯水吗?我得压压惊。”这是告诉他,她确实做了恶梦。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脸不再绷着,站起来转身去给她倒水。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凌果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书里书外是不是有点混乱?还是全都是梦。 到底是他们全都穿进了书中,还是书中的人物就跟她原来世界的人长得像?还是她死的时候那个老妖怪用什么法术把她弄进了小说里? 看来最后一个很有可能,毕竟她一直认为,那老妖怪能穿墙过壁救她出去,就已经没什么能难得到他。 只是,书中的男主会是他本人吗?还是他们有什么联系? 可如果是这样,她有点为难了,小说里的男主最后可是要她命的,可小说外的这男人又救过她命。 要不要这么矛盾? “你做什么恶梦了?”该不会是春梦吧?男人把水递到她跟前,联系她之前的话,再想她昨天的捉奸,做那种梦也是正常。 “梦到我死了。”水有点清甜,凌果不自觉的又多喝了几口。 “什么水,挺好喝的。” “我在山上找的花蜜,滴了一滴进去。”因她说好喝,他心情微悦,唇角略勾起,接过杯子,一一回答她的话,“你不会死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似乎在强调,他连说两次。 凌果低头,让长长的睫毛遮住她心虚的眼神。对他的话,她可不敢认同。 有你,我才会死得更快吧。她想。 见她没表示,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或不开心,他放下杯子,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昨天吓到你了?” 他这么一来,凌果抬头与他对视,倒发现,这人真的不是老妖怪,是小说里真真的男主。 他没有老妖怪那幽暗又冷漠的眼神,虽说眼前人可能隐藏了他真实的性格,可表面那份纯良相信老妖怪装不来。 只是,他真的在关心她吗?只怕也是装的吧。 虚伪的男人! 凌果表示,她才不会上他的当,更不要顺他的意,即便是做梦,她也想好好活着。 “没有,我觉得我现在状态挺好的。”凌果想了一圈,咧开嘴笑,“那个,司随侍,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起来换衣服。” 男人才勾起的唇角又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定定的看着她,眼里蕴着小委屈,就那么站着,也没听她的话出去。 “还有事?”如果说吉严总卖委屈令人心软,那么,见惯了对门那个老妖怪冷冰冰的样子,此时再被眼前纯良的男人眼忱忱瞅着,那种巨大反差,那种杀伤力,足以让凌果推翻刚刚竖起的防线。 上一次当应该没什么吧? 有点没节操了,凌果暗骂。 “你从来只叫我司浅。”一觉醒来,她倒跟他生分了,他还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 “就像,我也一直叫你果儿。”这是她小时候初识他之时说的,虽然当时为了让她知道他的存在,他花了不少心思。 “嗯?那个,你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称呼上还是要注意一下,免得有心人误会。你觉得呢?司随侍?”凌果自然知道原主以前怎么叫他,可现在她只想跟这人拉开点距离。 “你怕东吉王?”一急,司浅连王都懒得尊称,脱口就问,“你还在意他是吗?他都那样对你了。” 凌果能说她怕东吉王,更怕他吗? 自然不能。 “我并不怕他,只是我个人认为,你我性别,身份都不一样,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知道了,大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司浅还有什么不明白,她这是要跟他理清关系呢。 就像昨天红花转述的一样,他是她的随侍,做好他的份内事是他应该的。 “我去给大人拿衣服。”纵是对这个称呼极是不情愿,司浅也只能听从。 他慢慢转过身,双手却不能自控地握成了拳头。 “等等。” “衣服还是我自己拿吧。” 他回转身,还是以那种不解略加憋屈的眼神看着她。 “以后都是。” “大人这是不需要我了?”指甲深掐进了掌心而不自知,司浅此时只觉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般,窒息得难受。 照顾她,护着她,十年来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他从没想过会改变得这么快。 至少,改变的那个会是他。 “司随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不需要别人再操心我的生活琐碎罢了。我看司随侍今天脸色有点差,是昨天的伤还没好么?要不,今天放一天假?” “不——”用 “就这么说定了,司随侍明天再来报到吧?”不等他拒绝,凌果强势的作了决定。 唉,带个□□在身边,想想都影响自己心情,还不如让他滚远点。 被凌果赶了出来,司浅郁结的心情无处发泄。 城郊外有一个天然湖泊,平时人极少,没事的时候,他爱在那坐坐。 随手捡起一块石子狠狠丢了出去,石子在湖面上跳跃起来,打出一连串的水漂儿。 “哟,哥们儿这手露得不错。”旁边一直坐在那丢石子玩儿的男人见此,自来熟的要求着,“来,分享下技巧吧。” 司浅本来心情就糟糕,这人还没点眼色,非缠着司浅教他打水漂儿。 “哎,我说你这人咋这么高屎?好声好气请教你,你倒是给脸色我看?你什么意思?”得不到司浅的应话,那人一手搭到了司浅的肩上。 第10章 抹杀 啪,一个华丽的过肩摔,那人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砸在石头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司浅这才看清,那人顶着一头黄毛,双眼圈硕大,比熊猫眼还要大又黑。他不觉想,他刚才可没有揍那人的双眼吧? 那人被摔痛了,更是不服,麻溜的就爬了起来,抬手就要去摁被他样貌愣了下的司浅。 啪,反过来,又是一个过肩摔。 那人应该是个不服输又暴躁的家伙,摔得不轻,还是能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强顽。迅速爬起,又要缠上司浅。 司浅还没见过这般强力胶又不怕死的人,活动了下双手,想着,感情这人正好给他发泄情绪来的。 刚要揍,那人突地啊了一声,整个人像阵阴风般扑了过来,身上还带着缕缕黑气。 司浅意识到不对劲,不敢大意,迅速往后退,瞥到那人身上自带的黑风,心下一惊,东吉国莫不是又多了一名有特殊能力者? 这可不是好事情。 仅几秒,他就下了决定,不管是不是特殊能力者,都最好在东吉国人发现此人前将此人抹杀掉。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是以,司浅迎上了那人,以其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他,以免被人发现,现在的他还不能到处惹麻烦。 不好! 司浅拳头一碰着那人,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朝他袭来,他心下惊骇不止。 动作却一刻不敢大意,在那吸力渐强时,意念一动。 只能另寻机会揪出那人了,就是可惜了,不知道那人会否发现他的身份? 不过照刚才来看,那人连自己有什么能力都不知道吧,只是个冲动的家伙。 就怕那人不懂压制,被其他人发现。所以他还得尽快找到那人,不能让东吉王先知道,从而多了一个得力助手。 此时,他人已回到了离巫医处大门不远的树林中心地带。 理了理身上的灰尘,司浅慢慢踱着回巫医处。进了属于他的小院,迎面碰上了急匆匆而来的紫苏,她似是要找他。 “司随侍,你真的在呀,大人呢?都大半天没见着大人的影子了。” 他的心一紧,他不过是出去生了会闷气,她能跑哪里去? 再说凌果,少了碍眼的男主,她很顺利的就溜出了巫医处。 出门前她还特意化了个男性化的妆,穿上运动服,再戴了顶帽舌特别大能遮住她半张脸的帽子。 钟村是东吉国王城独有的城中村,村落不小,房子很高,一个挨着一个。 只是踏入村头,能明显的感觉出里面的房子因紧挨着的缘故,能见阳光程度并不足。 阴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凌果不自然地就放慢了脚步。 噗呲一声。 脚虽然放得极慢,却还是不小心踩到了那发着臭的黑积水上,白净的鞋面上立时黑了一片。 凌果忍不住抖了下身子,抬头是一片未经脱水就掠起的衣服,那水滴一滴一滴有规律的往下掉,掉到了她的头上,肩上。 凌果只好强自镇定地继续走,巷子两边的商铺发廊占了多数,有些门前还站衣着性感在拉客的女郎,只不知这拉客的正不正规。 “让让,让让!!”叫嚷声伴着摩托呼油声从凌果身后响起,凌果还来不及躲让,那车子已咻一声从她肩侧飞过。 嘶,凌果捂住被撞得不轻的肩头,很想骂一句,赶着投胎吗! 只是抬头,那飞奔而去的摩托车上清楚的看到已经超载,且都是些染着黄毛绿毛的小青年。 她心一转,跟着这车方向走总没错。 第11章 空间石 车子开得太快,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可不妨碍凌果找准方向,不外乎就是村尾那棵大榕树下。 据说大榕树下有一间活动房,里面有诱惑人心的东山西正等着大家去发财致富。 听东家说西家前天抱了一整箱钱回来,听西家说有人一夜间在城中繁华地带买了一套大房子。 所以,凌果今日也想去碰碰彩。 果不出所料,越是接近那地方,路上的人越是多。且他们大多都是些小青年,穿着也各式各异。是以,凌果这位戴着太阳帽的小年轻夹在其中也就不大惹人注目。 甚至那几个把守场子的小混混,见着她也只是多瞄了一眼,问了句是不是有人新介绍来的。毕竟进场的大多数人精神头儿并没有她好。 看,那要几人合抱才能抱住的老榕树下,一间足有两百坪的活动房,在大门进进出出的人中,那出来的人几乎都有一个特征,垂头丧气,外加暗淡的眼睛,一副几日几夜没睡觉的样子。 这里,除了管秩序的兵或官,那些人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不闹事,当然,最好身上有钱。 凌果很轻松就进了那个据说有毒会上瘾的大门。 里头人不少,看着就像一间大型游戏机室。一台台机器靠墙排着,机器前大都站了人。 凌果往最里看,后面还有一个小门,似乎还有人把守着,屋里两角各放了一台中央空调,正不知疲倦地工作着。 凌果就近站到了一名小伙身边,看着他玩,他却浑然不知道她的到来,眼里心里都只有屏幕上那一排排数或字。 看了一会,凌果算是弄明白机器上的游戏规则。上面写有单双,大小,虎龙豹,和,顺子,对子等几种供玩家选择着买,每种旁边标着赔率多少。单双大小虎龙都是一赔一,和是一赔八,顺子和对子是一赔二,只有豹子是一赔六十。 赔率越高越难买。 买家可以想买哪种就哪种或多种买,五个币起买。也就是说,如果用五个币买豹子,买中可以套得三百币。 每一分钟出一轮结果,屋内所有机器出的结果都一样,机器的最下面还有最近一段时间出的结果排列图。 看着挺容易,也挺诱人。 放那么几个币就能套钱,无怪乎那么多人着迷。看下面的排列走势图,也挺有规律,再看旁边的小伙,屏幕上显示今日所得2088币,而他的余额足有三千币。 但凌果清楚得很,这些赌徒,给他赢再多也没用,赢了他还想赢更多,可赢着总有输的时候,如果输了更不得了,总想追回本,结果越追输得越多,这越多心就越加的不甘,然后把身上的钱输完接着就会借,这哪里借容易,自然是高利息贷最容易。最后利滚利,大多都欠了一屁股无法偿还的债,要么抛下家庭跑路,要么自寻短见...... 赌徒结局一般好不到哪,但设这些局的大多都捞得肥嘟嘟。 明知这是害人不浅的东西。但看着看着似乎又很令人心动手痒。凌果摸摸今日带来的一千币,蠢蠢欲试。试完了再找原木将军来把这赌窝捣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算不算参与了?可不参与,她来这里的目的便达不到。顶多赢了钱,她把钱还给那些输了的赌民,输了也尽这一千。 哦,她不能输,她输了还怎么找那个人。 她先前看的整本小说都是围绕着男主寻回他爹那块空间石进行,复仇为主爱情为辅。 而这关键的空间石此刻还在东吉王的宫邸里放着长灰尘,皆因前东吉王得到这宝石后,发现他根本就用不了。 这是因为空间石除了原主人也就是前中俟国王能操控外,它还有被动属性,只要失去主人的掌控,它会自觉分出五把钥匙飘散在周围,好等着它的下一任主人找回钥匙从而找回空间石的掌控权。 这下一任主人便是小说男主,她那位随从,司浅。 据说空间石在男主的操控下可随他的意念而转移空间位置,不可谓不是一个宝。 当然,这个宝也是有限制的,用得多自然耗体能,特别是在主人受重伤后,便难以再支配它。 反正,没有哪种特殊能力不耗消体能便是。 这也是为什么中俟王最后还是会输会死的原因,毕竟他耗不起。 自见到司浅这个人开始,凌果便一直怀疑她家对门那个老妖怪和这个司浅有什么关联。 可能这个关联便是空间石吧。 或许她的到来也与空间石有关。所以,她得在男主把她炮灰掉前利用先知把空间石的钥匙找出来,不管是拿来和男主做交易还是找来研究一番看能不能纳为己有。 最好莫过于她能使用这块空间石,如此,她便可以躲开这要人命的男主和那个偏执狂吉严,找个舒适的地方,美滋滋地过她的日子去。 而那开启空间石的第一把钥匙就在这个赌窝里头。 第12章 不好了 要玩还得先到管理台那里将真币兑换成游戏卡,游戏卡在机器上一扫码便能开始玩,上面也会显示出余额,输贏,不想玩退卡便可,里面有多少钱管理处会一分不少全退回到原来的银行卡上。 凌果拿着兑取的游戏卡,看了一眼周围,走到离管理台那不到两米远的机器前坐定。 就这里了,人流大,见光度足。 据说她要找的那个人知道谁老赢钱一定会粘上来请教方法,别人不教他他就死赖在你身边不走。 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可能多赢,赢到吸引住那人的注意力。 打开机器,凌果仔细分析了一番走势图,发现只要资本足下得狠心就绝对不会有输的可能,比如单双两种,一般单和双都是轮流出现,单最多出十多期就肯定会出双。那么,可以一路追着这个双,肯定能买中。只是那样一来,仅有一千币的凌果只怕没追到那个想要的便将钱都掏空了。 这种方法对一般人来说都不可取,她又看了下一赔八的和,这个和一般五到几十期都会出一回,有时连出几回,由于赔率高,试着碰这个和赢的机率会大很多。至于一赔六十的豹子,一天未必出一期,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提也罢。 一分钟一期,便是五币五币的买,如果一直输,一千币也就几小时的事。 凌果想着输完的话,还能赶回去吃午饭。 看懂了那不算规率又时有规率出现的走势图,凌果买起来甚是得心应手,不一会便赢了几百币。 有了赢来的币再买便没了心理负担,下的本就越来越大,从五币到十币一次到五十币一次。 结果一小时过去。 “哇,大牛快来看呀,这位哥儿买的每期都中了!!”在别人的地盘上开外挂这种事是不存在的。 不知何时,她的旁边站了一名瘦皮猴一样的中年人,人看着中气不足,这叫嚷声倒不小。 他扯着不远埋头苦干名叫大牛的年轻人,指着凌果机器上头正中间显示的小红数字。 那里是今日所赢的数额,足有五万币。 这对于那些一买一砸上万的人不一样,这位中年人可是看着凌果兑的卡。 她游戏卡里只有一千币。 “他跟你一起来的,她从一千赚到五万了。”见大牛不相信,中年人又叫了起来,“哎,跟他买,买和,别买虎。” 这嗓子吼下来,很多人听到了。 凌果瞄了眼周围人,没发现她想找的那人,那人有一头黄毛,只要听到谁赢钱多了肯定会第一时间上前讨教。 可惜,没人来纠缠她。 她暗暗可惜,那个人今天没在,不是说男主偶然发现这个地方,随意玩了几把赢了不少钱,便被那个天天都呆这里玩的人纠缠上吗?最后还因为捣掉了这个赌窝,救了那个人一命而在那人身上搜出一块黑色铜钱么? 那黑色铜钱正包着男主所需的钥匙。 “啊啊啊!我买中一千币的和了,啊啊啊!刚是哪位嚷着要买和的?” 场子里突地吵杂起来,不少人叫着,“哎哟,一早上都在输,跟了个和结果赢了。” “那,大牛,你信了吧,你旁边这哥儿就是能人呀!”那瘦猴子中年人哈哈大笑着捶着那半信半疑看着凌果的年轻人。 “......”能人凌果突然有种想逃的感觉,她是想吸引到某人,可不想吸引来所有人。 特别是看场子的那些人,都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虽然大家都因着那中年人的叫声看向她,但眼神的好坏她还是分得出的。 “嗨,小哥儿,下期买啥呢?”有人朝凌果起哄,都想着看能不能再赢一把,还是仅仅是瞎猫遇上死耗子。 “呵~”凌果干笑,“要不买虎?不过我也是瞎猜的,没出虎可别怪我。”在重重目光下,她咬咬牙说出自己下一个打算买的种类。 然后扫了下机器,拿着卡也不到管理台兑钱,只想快点溜掉。 她倒是想这些人把钱都赢走的。 只是,她可不想在这里出名,谁知道一会是不是真的出了虎呢。要是被原木知道她在这里,估计东吉王想保她也并非易事。 “品哥,不好啦,原原原原将军将军......” 这才想想,大门还未出,门外一名男子便气喘吁吁的跑来报讯,想来是收到风了。 “将军怎样?”品哥抽着烟,正醉生梦死,反应似乎过于缓慢,半晌没弄懂这小喽罗急什么。 “将军带人来了,已经进了村口,估计马上就要到这里了,快快!!” 后来又来一人,这人说话利索多了。 “cao!”那叫品哥的把烟随手一丢骂着脏话就往回走,刚好与出来的凌果打了个照面。 “站住,你别走。”他脑里像有什么闪过,突然回头喊住凌果。 凌果哪里听他的。 “超伢,截住那个戴帽子的,奶奶的,敢通风报信......” 凌果一听,心暗暗叫苦,这原木来得也太速度了吧,昨晚才稍稍提一句,他今天就要来清扫了。 第13章 不需要 往村头走可能会撞上原木,往村尾走那是自寻死路。凌果心一横,还不如被原木发现,顶多就说她也是替王分忧,来探探这里聚赌的实况。 女人的体力与速度终究难敌年轻力壮的男人,先跑的凌果拼尽所能跑远,那些人还是很快就追了上来。 眼看就要被抓,远远看到一排穿着铠甲的士兵以极快的速度走来,而后面是一帮子被空降而来的士兵突袭的赌徒以及想逃却没地方逃的守场子人员。 啊啊!尖叫声起,凌果第一个打横冲进了别人的发廊,撞飞了一张茶几,两个小凳子被她顺手砸到了后面。 啊!!这次轮到凌果惊呼,她不过是想进发廊后头找小门,哪想,这真的是挂羊头卖狗肉,专门洗头的躺椅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真的好辣眼睛。 “抱歉抱歉!”身后更多的人追进来了,凌果可不管那两位心理会不会有阴影,逃命要紧。 小门一出还有个后院,里面竹竿上晒满了大大小小的紫色毛巾,凌果跑过去将前面的一竹竿毛巾推倒,跟着一条又一条大毛巾抛出去。 顿时,小院乱成了一片。 瞅准院的尽头还有一个小门,凌果一路推翻东西一路跑。 好不容易与哪帮子人拉开一段距离,她慢下速度来喘喘气。 “咳咳!” 不好,撞肉墙上了。 凌果想也不想,拔腿就要跑。 结果那人轻而而举将她像小鸡一般拎了回来。 咋见到凌果的面容,那人似乎比凌果还要惊讶。 “凌,”那人惊讶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瞬,立即眉头紧皱,“凌医师怎么会在这里?” 刚听到有人在发廊那闹事,他便走捷径过来看看,哪想,这闹事的还是。 昨晚给了他消息的凌果。 “凌医师别告诉我,你来这里是想查探实情?”要是被王知道,估计被骂狗屁的是他。 “呵呵~”可不是。 凌果尴尬地拍拍弄乱的衣服,又听原木继续说:“我还是让人护送医师回去吧,别让王知道你来过。” “......”凌果心里突地想笑,这原木肯定是猜她因好奇跑出来玩的,而他知道向王打王的女人的小报告,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索性当不知道。 “自然。”她也不想搬石头砸脚,于是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原来,这将军也不是特别死板嘛。 “大人!”原木还想着问她,怎么没见她的那位形影不离的随从,就听到那人不高不低的声音。 凌果挑眉,没想这位来的速度如此之快。 “哦,不需要麻烦将军送了,我的人来接我回去了。” 司浅本来郁闷的心情,在听到她那句我的人时蓦地消散开来,浅浅的荡漾着喜悦。 “那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东吉国谁人不知道,巫医身边有一位各方面堪称完美的随从,原木更是清楚,这人的身手了得,所以有这人在,他一点不担心巫医师的安危。 “好,谢谢将军相救。”凌果说的可是实话,在她撞上原木后,那些一直穷追不舍的人早怕得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窜逃四散。 原木一走,凌果就不得不面对此刻正板着脸的司浅,“司随侍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有人告诉我的。”他可不会说他找那些守卫都问过,得知她出来的大概方向,便一个一个地方的找。 只是他转移得快,找得自然就快。 “哦。”凌果点头,没打算再说什么。 司浅便一直跟着她走,越走他心里越不是滋味。刚就听说了,是原木救了她,也就是说她遇险了。 再说,原木是来清剿赌窝,她呢?这种地方是她能来的吗? 把他支开,她便偷着溜出来? 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昨天还真把脑壳摔坏了?还是说她开始不信任他? 他不敢想,她如果不需要他了怎么办。 午饭时间早过,凌果肚子早饿得不行。巫医处的人听说她只是出去逛逛忘了时间,也没再多问,然后凌酱带着红花进了宫邸为王做针炙,三七忙着打包药材,紫苏将热过的饭菜端到了她面前。 以前,司浅都是和她们同桌吃饭,而因早上她的话,以及他胸口憋着气。 凌果坐着吃,他便一直站在旁边守着。 “司随侍也坐下吃饭吧?”虽说正常来说他站一边守着没错,可凌果和以前的凌果同样的心理,被人看着吃饭是件很心塞的事。 “我怕我再不做好本份便要失职了。” “我记得今天已经放你假。” 吞下口里的食物,凌果抬头看他,他这态度是在跟她闹别扭吧? “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大人以后便不需要给我假期,护着大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呵呵了,凌果心里冷笑,这男人在装什么呢,说得好听,明明到最后在她背部捅刀子的便是他。 第14章 我希望 “那坐下一起吃吧。”凌果推了推她对面另一份碗筷,示意他坐下。 他却纹丝不动。 等了半会,她再次抬头,与他眼对眼,他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大人说的,要做好本分。” “......”凌果一口饭哽在了胸口。 “就是,本分,安分,哼哼。”被□□过的乌鸦嘴站在不远,不敢上前抢吃,听得某位恶霸也碰到与它一样的待遇,心情不由大好,嘴巴又开始封不住不停地叫。 只是当一道冷冷的视线刮过,它腾的飞走,嘴里还委委屈屈的叫着,“呀呀呀!” “那坐下来帮我剥虾壳吧?”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趁这人羽翼未丰之时,多使唤使唤吧。 到时说出来也是个面子。 她这样说的时候,大半碗红通通的虾便被推到了她对面。 司浅抿抿唇,看看她又看看那只碗,叹息一下,坐到了座位上。 “我记得你并不爱吃虾。”爱吃虾的是他,以前她心情好时也爱撩人,剥一只虾给他,就说:看,你面子多大,本医师亲自给你剥虾。 虽是这样说,可他的动作却极快,话完,已是剥好两只放到了她跟前的小碗内。 是不爱吃,因为嫌麻烦。不过原主为什么不爱吃虾她却是不得而知的。 “作为一名合格的医师,不挑食这道理必须懂。”凌果吃虾不爱蘸酱,就爱它原汁原味的鲜甜,两只肥美的虾仁一下入了肚。 是吗?你还有自知之明?司浅并不这般认为,但他懒得跟她狡辩,只要她肯吃,他剥个皮算什么。 不过剥着剥着他又有点唾弃自己,明明他该跟她反着来,明明他只要她不痛快,却为什么样样都就着她,想着她好。 真的不能少看了这十年的奴性,他几乎要被她奴役住,只想为她一人活着。 凌果见他面无表情地在那剥着虾,心里也暗搓搓猜测着他的想法,肯定是想着,下次要不要在虾里放毒。 最好是那种一秒见效的,要不等久了她这巫医身体会自动修复。 两人就在各自心思下静悄悄地吃完了一顿饭。 凌果有个习惯,爱睡懒觉。吃完饭见没什么事,便打着呵欠回房睡觉。 “司侍随,你可以下去了。” 直到他跟着入了房间门,凌果才觉不对,这男人难道不懂避嫌? 他一声不哼,越过她进入房间,在窗口那看了看,看能不能让人溜走的可能。 凌果看得眉心疼。 她才回来,哪还有精力再出去。 凌果站在门口处,有点气,鞋一脱,光着脚走了进去,“司侍随,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啊!” 凌果只觉整个人凭空而起,待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某人拦腰抱在了怀里。 “地板凉。”他淡声说。 然后不顾她冷瞪的眼神,抱着她大步到了床边,然后轻轻的放下她。 凌果那点气随着他自把自为的行为蹭蹭上涨,她和他还没好到那地步吧?即便是原主也没有。 “司侍随,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现在说的话,没有我的吩咐,你最好什么也别做。”说这话,她语气少有的强势。 他依然不说话,只眼盯盯地看着她,半晌,“大人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他想,他不能再如此下去了,该速战速决。他怕他会陷进这里再起不来。 再且,他不要再听到她说这种话,以后,她只可以听他的话。 他不允许她出门,她哪里也去不了。 他不准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她最好谁也不见。 第15章 我没事 凌果看着他慢慢背过去的身影,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找着他明显的过错,然后把这位随时要人命的随从辞掉。 至于以后他翻了天要取她的命,那也是以后的事,总好过每日对着他影响自己的心情。 “王,您稍等,哎,王,您不能进去,大人还在休息。”司浅才走了几步,门外紫苏慌张阻拦东吉王脚步的声音响起。 “本王要进去,谁还敢拦不成?”东吉王很是不悦,真被当成肾病患者就算了,他要见自己的未婚妻还得经她同意。 听情况,紫苏是挡不住东吉王的脚步了。 果然,门被狠狠推开。 迎面对上了两双眼睛,东吉王从不悦瞬时怒火中烧。他要进来,这医女不停相阻,是怕什么?怕他看到里面还有个男人? 虽然这男人一直都跟随在她左右。 可今天看着却是刺眼得很,特别是这人的眼里哪里有他这个王存在,行礼也是行得甚无诚意。 这让他想起一些不爽的画面。 “哦,司随侍在正好,本王有事找你商量。” 司浅不知他打什么主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请说。” “最近城内失踪人口剧增,查下去这些人就像在人间蒸发了般,听着有点不可思议。原将军刚收到消息,有人说在郊外湖边见到一名男子身手异常了得,还会莫名消失。原将军猜测,这失踪的人可能与这名男子有关,也只有莫名消失能解释这作案的手段了。而原将军也跟我提议,想跟医师借一借司随侍,随他一起去找出那名男子。” 吉晏一口气说了很多,司浅和凌果听得心里同时一个咯噔。 凌果想,不是把赌窝都掀翻了吗,怎么还有人失踪?还有她要找的那个不会也失踪了吧? 司浅想的却是,那人果然到处和人说他在湖边发生的事,而那莫名消失的男子正是自己。 可那些失踪的人却是与他无关的。 只是既然东吉王将这差事送到他跟前,他何乐而不为。 当即表示他会尽全力协助原将军。 司浅一走,吉晏盯着坐床上不知在想什么的人,真的好想将她就地正法。 这样她便没有了拒婚的道理。 他碰过的女人谁敢要? 其实他没碰过,先前就打上他标签的女人,还有哪个不怕死的男人敢要? 感受到眼灼灼的目光,凌果回神,猛的咳了几下,这才道:“王可还有事?”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不过是想她了,当然,他也有目的,“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把你杀了。” 他高高站着与她远远相看,声音很轻很轻。 凌果却听得清楚,身不由打了个冷颤,他这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做了那样一个梦。 她比较相信是前者。 她的神情全落在了吉晏眼里,他蓦的冲到了她跟前,抓着她的手腕,眼神锐利,“你是她对吧?你就是她。” 凌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想到伤她最深的人就在跟前,他还毫无避忌地承认,那么,她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对,我是,我就是。然后呢?你还想再杀我一次?” “凌果,真的是你?”他却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满心的欢喜。 “你没事,你没事就好。”她不知道,当她了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时,他有多害怕,有多恨他的冲动。 “是的,我没事,你可以放开我了。”他就是那般的人,一时一个样,现在后悔,过不了一天估计又后悔,然后想着怎么弄死她。 不得不说,这人和那个司随侍很像。 第16章 结婚吧 “凌果,我们结婚吧?”吉宴没有放开她,也知道她恨他,不待见他,可他就是没办法放下,“这是天意,老天爷都舍不得让我们分开,你说是不是?” 怎么不是,穿个越还能一起穿。凌果深深的感到命运捉弄人,还有她观人的眼光又得多差,当初才会答应和吉严一起。 司浅一直就没有离开,他站在门外,将里面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握紧了拳头,恨此时的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推门进去说个不字。 凌果儿只能是他的,不管她愿不愿意。 “吉严,你了解我的,现在我能这般平和的面对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度了。” 他又听她如是说,心稍稍好过一点。 “凌果,那你也该了解我,我得不到的还不如毁掉。”吉宴面容因她毫无停顿的拒绝而面容略显狰狞,搂着她背部的手青筋暴起。 可见他气得不轻。 “嗯?你要不要再杀我一次?”背部被抓紧的痛算什么,死亡那种痛她都能一一扛了过去。 “你别气我,别以为我不敢?”试过一次冲动,吉严现今还能存一点理性,他放开凌果,却是决心不可动摇,“现在我是王,你必须听我的,你也最好别想着退亲这事。” 说完根本就不等凌果有表示,甩手大步离开。 司浅松开拳手,在东吉王打开门前悄悄离去,他还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周身有吸力的人。 东吉王一走,凌果软软的赖到了床上,她现在只想睡觉,其他,不如见步行步。 司浅找到原木的时候,原木正急得焦头烂额。 因为他们遇上了一个怪人,不,是个可怕的人。这个怪人似乎得了狂躁症,凡是长得好看一点的,他都要上前跟人打一场,还嚷着:“你最好别藏,别以为你会隐身就了不起。” 可不是,凡是被他打了的那人都隐身不见了。 这可吓坏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是这怪人说得对,还是这怪人有问题。 不过大家又终于明白,这些天莫名消失的人总归有个去处了。 这个怪人还在作怪,可原木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身边的得力助手上一个消失一个。 可他也看得清楚,原因就出在那怪人身上。也不知道那怪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磁场,似乎只要靠近他就会被他的怒气吸入,然后不见。 现在,没有人敢靠近那怪人,那怪人只要一接近谁,谁就跑得老远。 这么一来,就抓不住这个怪人,也没办法让他冷静然后好好沟通。 如果沟通得好,这或将是他们东吉国的福星。 司浅看到那嚷过不停的黄毛,心下一紧,不等和原木打招呼,匕首已拔向了那人。 “小心!”原木被这突如其来惊出了一身汗,顾不得太多,冲上去就要拉住司浅,“不要过去,他会把你吸走的。” 那怪人就像一个吸尘器,谁碰着谁倒霉。 司浅却是知道的,他用了点力将原木甩出了很远,独自对上了黄毛怪人。 黄毛见着他却是眼睛大亮,嘴里嚷嚷,“你来了,你来了,哈哈!” 司浅想,这人该不是疯了?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人再有机会开口。只是,这人身上的吸力太过强大,他一时也找不到突破口。 见司浅并未在第一时间被消失,原木松了一口气,想着王找他来实在是个明智之举。 司浅一步步将那人引开,越走越远,远到原木等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追上。 他一个隐身,再闪现,从那人的后背刺了过去。 呃!一声闷哼,那人身上喷出了浓浓的黑血,眼看就要跪下,司浅还想着再补一刀。 突地,那怪人身上的伤口冲出了一股暗黑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击向了司浅。 司浅一个不着,胸口被袭,反弹出了一米多远。 原木等人赶来的时候,怪人和司浅已双双躺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凌果是真的好想睡觉,这才眯着,那头紫苏就急匆匆跑来让她出诊。 要知道,能让她出诊的可不是一般的小病小痛。 第17章 咀咒 当看到那摆在巫医处躺尸的两人时,凌果心里哈哈笑了出来。 但面上还得装出关切的模样,“司随侍这是怎么了?” 然后原木便将发生的事一一交待,毕竟借了人家的人没有好好送回来,这是他失责。 “真是抱歉了。” “没事,司随侍身体好着。”凌果才蹲过去,还没开始看,便给司浅下了诊断。 “只是胸口处有点外伤,并不碍事,稍后他自然会醒。”说的时候,她还特别在他身上摸索了几下。 居然没找着那个包着钥匙的黑块。 她看向那黄毛,脚已快速到了他跟前,俯身,问道:“这绑得是不是夸张了点?”像捆粽子一样,在王城里头,还怕他跑了不成? “这不是怕他醒了伤人。”原木想她刚才就没听他说这人的情况吧,略尴尬,“我还又给他拳防止他醒来,所以凌医师要看的不是他的伤,而是他身体特殊的情况。他似乎有一种可以把人弄消失的能量,您仔细瞧瞧?” “好。”她一定会好好瞧瞧的,她还想从这人身上找到那把重要的钥匙。 这一看却不得了了,透过掌心,凌果看到那人体内一股黑色力量正源源不断从他的心一路窜到了眼睛。 难怪眼睛会这般的黑。 “还好将军及时把人送来了,如果再长此下去,他的眼睛便会溃烂进而形成一种传染病,只要谁接触过他的皮肤便会全身溃烂,最后化成一堆血水,这血水如果不处理得当,还会继续传染给其他人。” 刚刚还接触过黄毛的人同时的打了个寒颤,便是原将军也看着凌果那戴着手套的手,艰难的问了一句,“我们都碰过他,需不需要开点药消消毒?” “啊,并不需要,他的眼睛暂时还没腐烂。但是,” 众人先是大松一口气,又听得凌医师来了个转折。 “之前被他吸走的人我并无办法救回来,他现在就像个黑洞一样,见什么都能吸进心脏,化作血液供养他消耗。”而供养的是那块包着钥匙的黑块。 她记得书中可没有这一出,黑块只是被他无意捡到,却没有恐怖到镶进了眼睛。 再看原木期待的眼神,凌果不得不告诉他,“他并没有特殊能力,我等会把他眼睛上影响他身体磁场的病毒取出来他便会恢复正常。” 凌果说了一点儿谎,把黑块说成了病毒,好不让人怀疑。 由于这人还在昏迷中没有任何的意志在,凌果很轻松就将那黑块取了下来,并当着大家面小心翼翼地把‘病毒’包了起来。 “我稍后拿去净化。”说得挺好听。 原木瞧那人眼睛果然在慢慢好转,心下不由升起点点失望,原以为东吉国又将多出一名特殊人士呢。 “我有点累了,你们看着处理吧。”没了她的事,凌果只想回去好好研究一番这把得来不费吹灰之力的钥匙。 如果让司男主知道她就那么把他的东西抢走,估计会气炸。 哈哈,凌果心情可算好起来。 司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尽是他和凌果儿。 那时的他已经和凌果儿走到了一起,相亲相爱不过如此。 他爱她,她爱他。 只是,她的爱比较纯粹罢了。 父王的空间石他已经拿到了手,他再不用怕那个不可一大目中无人的东吉王。 他要东吉国变天了。 这时凌果儿却敏感的察觉出他的异样。 “西朱国公主跟你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认识你?” 她能问出这话,说明她跟踪过他或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隐瞒,反正,从这天到东吉国灭那天,她也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她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她收留了我五年,怕是我现在是死是活都说不准。”他温柔深情的样子不复存在,冷冷的对她说:“哦,怕是你一直不知道,我父王是被你父亲杀死的吧?如果不是他将身上的能量源源不断输送给东吉王那老家伙,我父王可以逃掉的,我就不至于国破家亡,无处可安身。” 那浓浓的恨意透过话语猛烈地袭向了凌果。 他看到凌果儿那好看的小脸瞬间白作一团,胸口起起伏伏,却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这些话他早便酝酿过很多次,终于说出来时,他的心却不由得跟着她的胸口一抽一抽。 他怕是伤到她了。 可这不正是他的初衷吗?接近她,然后让她爱上自己,再狠狠的甩了她,甚至慢慢折磨她至死。 她不是生命力超强吗,他只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可她也不算亏不是?他可是在她身上耗了十多年,甚至把他自己也赔上。 原来真的如此,西朱国公主说的一点没错。凌果任由那铺天盖地的恨意袭击着自己,想着不多久前,那个娇中夹妖,妖中带媚的女子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她说:“你以为司浅爱你吗?他只是在报复你的父亲。” “他爱的是我,他说他会回来娶我的。” “现在,他把我接了过来,我们很快便会举办婚礼,而你呢?我劝你还是听我的乖乖的悄悄的离开,免得他到时下了杀心,你想跑也跑不掉。便是他不杀你,他也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所以,你这个仇人之女,他会爱你吗?” 爱她吗?凌果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明明,他是爱她的啊,她看得出他眼里盛满了她,满得溢出。 “乌鸦嘴,快跑!!” “呀!”接收到主人信号的乌鸦嘴还来不及起飞,一把匕首叮住了它的翅膀,痛得它呀也不敢呀一声。 因为只要它呀一声,它的嘴巴便会被另一把匕首削掉。 “唔!”而它的主人更惨,被人用大手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想通风报信?晚了。”司浅手劲很大,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看不得她看他的眼里带上了各种的色彩,他在怕,是怕的。 他想,要不一把拧死她算了,这般,一了百了。 她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紫,他知道,再掐一会她便会死。 但明知要死了,她却没有对他起咀咒。 她有时间起的。 只是如此,她真的会死的。 死?突地,他心一怕,手自然松了开来。 凌果软倒在地。 他不敢看她,转身离开,并说:“别想着出去。” 这里已经被西朱国士兵包了个实,她走不掉的。 他该说她傻不,他说不喜巫医处,她便跟着他搬了出来。 凌果被禁足,东吉王找不到她。 仅是几天,早便被西朱国渗透的东吉国沦陷,东吉王不敌曾经被他们灭掉的中俟国仅剩下的王子。 这个王子不是别人,正是在东吉国巫医大人身边呆了十年的司随侍。 而在国难当头的时候,那位巫医却失踪了。想来是被司随侍的美色所耽溺,把国人都弃了。 司浅大胜而回那天,凌果儿在他面前发起了咀咒。不是咀咒他不得好死,不是咀咒他永远也无法收复他的家园。 却是令他最难接受的。 她说:“我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认识司浅,只要和他一起,我不得好死。” “不!”他冲过去的时候,他连她的衣摆也没有碰到,只捞着了一阵风,那阵风拂过他的指尖。 冰冷冰冷。 她消散了。 这世上再不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又爱又恨了。 “不,凌果儿,你给我出来!你也会空间术是吗?你快出来。”空间瞬移一点都不好玩。 他不相信她就那么消失了,还是在他眼前。 “司浅。”朱蓝在后面唤他,她有点慌,慌于她似乎也把他弄丢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是你告诉她的是吧?是你让她知道我是谁的对吧?”近一个月他都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也不让她多接触谁。除了朱蓝,他再想不出还有谁能在他无觉中接近她。 他的气势太过骇人,朱蓝结结巴巴的应道:“我,我,我只是说你得报恩于我,我们是要结婚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他要的人从来就只有凌果儿,即便她们互相怨恨,他也要留她在身边,过一辈子,“我只说过打败东吉国,它便是你们的。你居然敢,敢,”敢什么他没说下去。 他冲回了房间,他要去找凌果儿,那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到处都有她用过的东西。 第18章 久远 “凌果儿,凌果儿!”司浅呢喃着坐到了床上,房间里意外的凌乱不已,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痕迹被她毁得一干二净。 看来,她还是很爱他的,要不她不会恨到在他面前起了咀咒。 可是,这分明就是在惩罚他。 她知道,他有多爱她,她才会起那般的咒吧。 同样。他也好恨她,居然敢永生永世都不要和他一起!惩罚他就算了,还要拿自己出气。 什么叫不得好死? 本来,他还想着等仇一报,他便带着她回中俟国,找个世外桃源,好好的过余生。 即便余生过得像狗咬狗,她还是会在他身边。 朱蓝等了他五天,五天也没见他出来。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 直至多少年,她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他不知道去了何方。 只有司浅知道,他走了一个空间又一个空间,他追了她一世又一世。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过得很痛苦,只要他好不容易和她一起了,不是她死便是她死。 看着她各种死,到了后来,他只能远远的冷冷的看着她。 这冷意多是含了他的怨恨,恨她的决绝,恨她丢下他。 还终于知道什么叫不得好死。只要他一出现,她总会遇到渣男。 可是远远看着她和别的男一起他更痛苦,干脆她死好了,便是她死,她也不能和别人一起。 大不了,再下一世。 “凌果儿!”床上的人惊醒,吓出了一身汗。 “司随侍你醒了?”还是那个叫红花的医女,同样的问话。 司浅却懒得回答她,掀开被下床,像箭一般冲出了房间。 “凌果儿?” 凌果还在研究着那黑块,不知钥匙藏在哪里又怎么取出来,冷不丁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吓得整个人扑到了桌上。 然后偷偷把那黑块藏到衣袋中。 “凌果儿!”他又轻轻唤了一声,却不敢贸贸然靠近,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再瞧过她本来的模样了。 “司随侍醒得倒挺快的?”这人不愧是男主,身体倍儿棒。 凌果儿站起身,拍拍并不乱的衣服,装着什么事也没有般看向司浅,问他,“可是有事?” “呃?”这又是什么操作,他就那么扑过来抱住她,先前被吉严吓过,再来一次,她有点承受不起,“司随侍,请注意你的行为。” 她还是他的上司,这命令还是能下的。 司浅想到这些年的怨恨,在此时一股脑丢了出来,不是第一次掐她的脖子,却是知道控制力度。 “凌果儿,我好恨你知不知道?”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凌果却是想,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要对她动手? 说好虐了身心再来的呢? “别杀我,我有你要的东西。”他这掐也算放水了吧,她居然能说话。 可能他还是知道她拿了他的东西。 凌果边说边拿出了那个黑块,扬了扬。 司浅看到那黑块眼微眯,一把抢到了手里,再看,里面果然没了钥匙。 “我可以帮你找空间石的,你别杀我。”她说,他的手已完全松开。 “呵,你要空间石?”他反问,一只手却又伸向了她,来到了她的胸前。 “唔!!”痛令她忽略了他手放的位置以及动作。 他不知做了什么,她只觉心口处火辣辣的。 不多会,他的心中多了一枚晶莹的多边形宝石。 “这?”凌果身上的痛消减,眼前明晃晃的,她想不看到都难。 不会就是空间石吧? 怎么会在她身上。 “你?你是老妖怪?”她瞬间想明了这一切,她能穿来这里,恐怕就是这宝石在作怪吧。 “老妖怪?”司浅没料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个词,愣了一瞬。 一时嘴快,老妖怪已经说了出去。 “呃,你是不是我对门那位?就是就是,曾经救过我的?”还曾滚过床单呢,这个凌果是不好意思说的。 只是不知道,他刚才又为何会说恨她? 他和这里的司浅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你说呢?”司浅掀唇一笑。 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令凌果头皮一麻,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果儿,你该想起以前的事了。”该恨他也好,总比他一世又一世看着她喜欢上别人,却无能为力。 “什么以前的事?不是你把我弄来这里的吗?”凌果不明白他的话,也不会以为他说的以前是他们滚床单这件事。 “是我,我把空间石放你体内让它送你回来了。”是的,他们回来了,回到了过去,回到她还未咀咒的时候。 他不知道这方法起不起效。也不是早没想到这方法,只是他不大想回,回来后他还要看到那个被他毁掉的东吉国,还有东吉王!! 而最能证明这方法有没用的,便是他要了她。 所以,不管凌果愿不愿意。 他现在想她了。 凌果被他抱起的时候,她还在愣神中,他说的是送她回来,而不是穿过来? 什么意思? “不要!!”知道他是老妖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不行,必须要。”他像上一次那般的吻她,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 而她,一如既往的撑不过一刻钟。 这就是一世又一世经历的好处,她始终对他的身体没有免疫力。 她爱他的感觉始终保留着。 “你能不能别强人所难?”力量的抗衡,她以失败告终。 虽说她有时也会品一品那个晚上,可眼前人还有另一身份。 她的仇人,小说男主,她的随侍。 “你说你恨我,要杀了我的?”得不到回应,她又说。 “非常恨。”他不是那个才二十来岁没经历过情爱的小随从,那种恨他可以控制,“可是你长得太入我心,我舍不得。” 何止舍不得,一个空间一个空间的找下去这种事他都干了。 从被掐脖子到滚到床上短短一小时,这一转变也是够吓人了。 凌果表示,她受不了。 “好痛!”原来,她还得经历一次。 她痛得一腿踹到了他身上,趁他怔愣那刻,麻溜的拿床单包住自己。 “你别再过来!”她厉声警告。 “再过来你以后也别想进入巫医处。” 司浅却想笑,“我有空间石,哪里不能去?没有空间石,我也能进来。” 是的,没有空间石,这人也总是在夜里偷偷进来说着要划花她脸的话。 这是摆明,“你意思是我逃不出你手掌心?你到底想怎样?” 心好累的说。 “自然是想要。”不要怎么知道她还会不会死,不多要她,这死女人便会一直想不起他们的曾经。 他可不打算再重新追求她,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她。 有爱有恨,却明明白白。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还有他的身材太过——咳,惹火。 她都要流鼻血了。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是说,这里的司浅跟你有什么联系?你们是同一个人吗?” “是的,我们是同一个人。” 他说着下了床,凌果以为他要穿回衣服了。 结果他却走到了她平时放药的地方,那里有他们凌家最好的药。 “怎么没有恢复记忆的药?”找了一会,他问。 凌果不忍直视他,因为那人可是光着的。 “要来干嘛?” “让你记起我来。” “??” “过来?” “??” “!!!!” 等不到她来,他便瞬移到了她跟前,顺便挑开了碍眼的被子。 “......” 她还是逃不掉这结局。 不过,得知他是老妖怪后,她却异常的安心了。 好像她就知道,他会护着她,而不是以前那个司随侍那种分不出真假。 只是为什么,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哪里熟悉来着。 特别是在他咬破她的唇死死地把那些血吻进她口中的时候,她莫名的难过了起来。 不是为了那些小伤痛。 如同那一晚一样,她累得一闭眼就能睡。 只是睡着的时候,她记起了很多事很多事。 至于为什么不是梦,凌果很清楚,那都是经历过的。 她这才想起,这巫医的血还有一种功效。 可以让她找回曾经丢失的记忆。 虽然这记忆在这一世还没有开始,却还是她脑里磨灭不掉的记忆。 “别哭,乖,别哭。” 那个她发誓再也不要相见的男人,正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眼睛,她的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她把那些记忆找回? 她最爱的人毁了她的国家,毁了她心中的向往,而他,满载而归的时候即将要迎娶他的恩人,他藏在心里的白月光。 “因为我想你了,因为我不想再一世又一世的追逐着你,然后再冷眼看着你死,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他吻向她的唇,吻向这个他熟悉的又爱又恨的女孩,“我爱你!我只爱你,我得让你回来,告诉你,我对朱蓝一点意思都没有。”憋在他心里很久很久的话,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我想要伴随一生的只有你,或者说生生世世,我不会再让你说出那样的咀咒。”那太过痛苦。 “可你还是会再毁一次东吉国,再陷我于不仁不义,让我眼睁睁看着它毁灭。” 她这一问,他滞了一刻。 看着她痛苦的小脸,他实在不忍,“不会了,我带你走,走到一个再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过我们的生活去。” 见她不信,他只得又强调,“真的,我都报过仇了,再报一次也没什么意思。” 再报一次还会再次失去她。 想想还是算了。 “姐姐,你醒了是吗?”房门外,凌酱的声音传来。 凌酱有点小郁闷,东吉王不许她再接近宫邸一步,这可如何是好。 房内的二人同时皱起了眉。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这里的人。我们走吧?以前的事以后我们再一一算清这总行吧?” 司浅想,还是把她拐走再慢慢说吧。 凌果这还没同意,眼前一黑。 待她看清,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只有着暗暗光线的山洞内。 “正好,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 “......”下一刻,她才发现,他们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张被子。 而这个继续。 只是他单方面的喜爱。 凌果深痛恶绝。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一个收藏都没有的我~~无奈的改成了小故事~~~抱歉追着来的小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