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睡妆】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笑看妃乱》作者:鹦鹉晒月 无所不能 “你知道的秘密太多必须死!”枪正对男子的眉心。 男子惊恐的睁大眼睛,狼狈的在泥土里逃窜:“不要!不要……放过我!我不会说出去!” ———— 白小鼠紧张的看着电影上的对白,内心的血液开始疯狂的流窜:“快跑!”白小鼠紧张的青筋直冒,恨不得把自己的腿借给对方,可惜男人快一步的死在子弹下,白小鼠气愤的一脚踹碎电视屏幕,她最恨这种结局,她今晚一定要杀了这个电影的导演的编辑,只因为自己知道的秘密最多,没节操的说出去也最多。 突然一阵冷音传来:“老板,生意!” “别吵!”她要看看那个‘伪君子’是不是也死了! “老板!生意!” “考!烦不烦!来了。”白小鼠裹上大衣,愤恨的出现在工作岗位。 黑暗中闪过一个身影,阴冷的语气咯吱咯吱作响:“我们今晚刺杀商业船帝,询问他的地址。” 白小鼠手掌一翻,一直纯黑色的老鼠英姿飒爽的出现在她手上,同时心里闪过对方要的资料:“他今晚下榻‘东方’酒店280室,身上携带了两把枪,一把放在睡衣口袋里,一把在枕头下,钱放在衣柜上,密码是23765!他现在睡觉姿势是仰卧,没锁左侧第三扇窗子的玻璃,刺杀成功后可以从窗户逃出。” “多谢!”钱放下,走人! …… “白鼠,生意。” 考!又来!她要去刺杀导演,这些人烦不烦。 一位中规中矩的军人坐在她面前,冷冽的道:“‘东皇’的势力分布。” 白小鼠也直接切入正题:“‘东皇’名下有三十二家赌场,十家酒吧,分别在路化街六号地下一层、法华街103号地上四层、白铜胡同201室……携带枪支为零,刀具为中三寸简易型,杀伤力六,今天‘东皇’的大当家不在本部,不建议进行围剿,建议推迟一天,完毕。” 给钱,走人! …… ——铃铃——铃铃—— 烦死了,她的夜行衣才穿了一半:“喂,这里是‘无所不能’咨询中心。” 女子哭泣的道:“是我,我老公说跟那个狐狸精断了,我想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断了。” 白小鼠快速分析了一下她是谁,果断的道:“恩,但是他前天下午三点在世纪公园遇到了一位丢了钱包的小姐,现在两人正在‘荣升’酒店三层吃饭,点的是法国名酒和椰子蛋糕,完毕!” 刷卡!付费! …… 这就是白小鼠的工作,探听所有人的秘密然后高价倒卖出去,游走的白与黑的边缘,为两家效力也被两家追杀,因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想探听的没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如此恐怖的存在想杀她的人只多不少,但白小鼠依然活着,比谁都自在的流浪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因为她是白小鼠,无所不能的白小鼠…… …… 当她第一百零九个居住点被炸的时候,白小鼠已乘着热气球飞在了巴黎的夜空之上。 她背上的小黑迎着风,毛发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一人一鼠轻蔑的看着被炸飞的根据地,鄙视对方的心都省了,这帮想杀她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早在谋划之初就暴露了他们的存在! ——嘭!——热气球升到至高点时破碎,白小鼠拽着尖叫的小黑微笑的从空中降落,三个起跳间稳稳的落在最高的大楼上,她能在一次次的追杀中活着自然有人人称羡的实力:“小黑,睁眼啦!”一流的身手,一流的情报铸就了白小鼠今日的辉煌。 ——吱——纯黑色的身影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眼中闪耀的黑色荣光,诉说着它小小的身躯亦能书写出自己的神话。 “小黑!我们回国!” …… 三天后,白小鼠恢复白家二小姐白小染的身份回国,但被母亲骂的狗血淋头。 “你这孩子,想急死我们呀,我只是让你去相亲,你跑什么,你就不让我省心,我这次一定要找个男人把你嫁出去,免得你无法无天越来越……” 白小染头疼的钻进卧室,她是白家二小姐白小染,从小体弱多病,长期在国外修养,如今病好归国已是三十一岁高龄,白母当然急着把女儿嫁出去,顺便也能为家族联姻做些什么。 ——铃铃——铃铃—— 白小染瞬间精神!单体铃声是生意上的呼叫,而她的大爱就是她的工作:“您好,这里是‘无所不能’咨询中心。” 一阵慵懒的声音响起,疲惫的好像几百年没睡过:“白小染的资料。” 白小染一愣,自己的?考!卖:“白小染,白氏家族二小姐,性格温顺,体弱多病,长期在国外修养,没有固定男友,持有白家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名下有三家服装公司、六栋单体别墅,身价六十七亿,银行卡户为工商,银行卡号是七八三……” “停。”依然是慵懒的声音:“说她的爱好和性情。” 白小染笑的异常猥獕,很有意思!附带消息竟然不听:“爱好看动作电影,喜欢吃清谈的食物,偏爱去有饭前饭后甜点的餐厅,喜欢绿颜色的衣服,不喜欢灰色,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海报,不喜欢去高档的酒店,忌讳有人说她头发短,完毕。”有意思! 刷卡,付费! 瞬间白小鼠也探知了对方的一切,心里不禁冒出,原来是他啊?!白小鼠贼光微闪,既然如此,这男的她要了。 …… 翌日,在一家风景优美装修豪华的餐厅里,一身绿色连衣裙的白小染知书达理的坐在约定的位置。 一位儒雅的男士穿着灰色的衬衫,坐在不能点饭前餐点的桌子上,无聊的打着瞌睡,他不想结婚,为此他还请了他最厌恶的国际知名情报贩子买消息,真是煞费苦心。 “您好。”白小鼠眉毛高挑好笑的看着打扮诡异的男人。 儒雅的男人兴趣缺缺的抬起头,随便应付应付就行反正每次都失败,但当他看到白小染时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你!——你!——”他追杀了八年的女人!怎么! 白小染灿然一笑,她故意用这张脸见他的,谁也别说谁,风扬,表面是风氏集团的接班人,私下里是特种部队上校总司令,都不是什么见得光的身份:“我们结婚吧,白与灰的完美结合!”她喜欢这个外表儒雅内在犀利的男人! 这是风扬这辈子听到的最诡异的笑话,更诡异的是他竟然没有拒绝! 一个月后,白家二小姐嫁给国内首富的长子风扬为妻,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说是结婚其实不如说是较量,风扬把她当犯人一样看着,一天二十四小时处于工作状态监视白小鼠的一举一动,美其名曰把这个危险生物软禁起来。 白小鼠对自己神经过敏的老公相当无语,但又特别享受他二十四时的时刻不离:“我说你喝口水吧,这里是你家耶。”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喜欢逗弄他。 风扬眼神凌厉的道:“当你住进来时这里就是监狱!” 白小鼠摇摇头笑道:“真够豪华的,看守警察也很帅!” 风扬不为所动,他今生唯一的追求就是把白小鼠绳之以法,但他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白小鼠有罪。 风母端着削好的苹果上来:“小扬,小染,尝尝今年的新苹果。”儿子终于肯结婚了,这才是身为母亲最高兴的。 风扬立即收起枪,体贴的搂着白小鼠的腰,如一个模范丈夫般接过母亲手里的托盘:“妈,你别忙了,够我们吃了。” 白小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变的真快。 风母满意的一笑:“好,不打扰你们了,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妈妈慢走,吃完了我送下去。” “好。” 风母出去后,风扬立即进去戒备状态,恨不得能调动所有的细胞监视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自己七年前输给她,没道理七年后还输给她!“你跑不了!” 白小鼠受不了的耸耸肩,指指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开会更有威胁力。” 风扬立即跳开!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白小鼠笑的更灿烂了,八年前他救过她,可惜救的是她的另一张脸,嫁给他是心愿,但小鼠知道相爱是奢求,但能完成一个愿望就不错了,她该走了,下一站是加拿大,白小鼠相信自己的身份不会从他口中泄露出去因为他是风扬…… …… 加拿大的最大赌场内: 一名黑衣男子面色如灰道:“老板,斯蒂芬.约翰.雷的位置。” 小黑身形一闪,白小鼠道:“呼轮起司街八号,身边有七个保镖,门口两个,雷的左侧一米处一个、持刀,左侧上方一个、持枪,右侧两米处一个、持枪,右侧偏下两个、持枪,窗户距离他背后一米六的地方,不适合狙击,他身上穿了防弹衣,身上没有待任何现金和卡,律师事务所有一份遗嘱如果他死了,他所有的资产捐给慈善机构。”白小鼠灿烂的一笑,她还知道这次暗杀雷的是他的子嗣,可惜,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快速消失! 白小鼠继续在加拿大流浪,整合小黑带回来的消息,探听更不为人知的秘密,威胁所有有价值的人物,无所谓正义与否,只要有人出钱,她就会出售同等价值的消息…… 国内的风家: 风扬气愤的以妻子修养的名义解释了她的失踪,可,这是羞辱,身为特种军总司令竟然让犯人跑了!他一定要逮她回来!但他还没有出发,军队就下达了新的指示,工作至上的风扬只能先抛下白小鼠赶赴第一案发现场。 …… 一个月后的加拿大: 白小鼠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幅名作名画,一眼能断定出真假。 一名男侍委婉的走过来道:“小姐,您已经看了六个小时了。”(英语) “给我个价钱,我告诉你这幅画的真品在哪。” 服务员一惊!:“请稍等。” 这也是白小鼠的工作,偶然多管闲事。 ——铃铃——铃铃—— “您好,这里是‘无所不能’咨询中心。” “国内‘毒蛇’分部。”风扬着急的看着受伤的手下。 白小鼠眼睛微皱:“‘毒蛇’昨天与特种部队交手,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伤。”这事她知道。 风扬颓然的坐在急救室外:“你知道……” 当然知道:“‘毒蛇’在你们内部有奸细,虽然你是我老公但依然需要付钱。” 风扬顿时紧绷,内奸?!:“是谁?你说。” “失踪的那位还有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毒蛇’抓了他们的儿女,人质藏在他们住处的地下室,‘毒蛇’的武器有火药、简易手雷,尖端突击枪,这次与你们交手的是‘毒蛇’精英,一共二十五人,分别是:石海,擅长射击、现在藏匿在冰海路67号;张添,擅长侦查,现在在你们上方;应天,擅长跟踪……” 风扬深吸口气,不得不佩服白鼠强悍的情报系统:“谢谢……” “不客气。”她也救了他一次,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白小鼠抚弄着手里的小黑,眉毛渐渐的笑开:“走!下一站柏林!”但,为什么眼前的景物再晃!扭曲的空气是怎么回事!“小黑——” 小黑全身的毛色乍起,刺耳的尖叫撕破长空——吱!—— 蛇鼠一家亲 第001章入乡随俗 白小鼠冷淡的从悬梁自尽的白绸中走下来,同步接受这具身体所有的委屈和悲哀,此人貌似因为不受宠悬梁自尽了,白小鼠赞许的点点头,这也不失为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呦!这不是萧妹妹吗?拿着一条绳子在树下干嘛呢,莫不是想不开自杀吧。” 白小鼠闻言平静的转过头,声音像死了一样道:“没有,跳绳呢。”说完,有莫有样的跳了两下,脑海里同时闪过关于来人的记忆,林雅儿,今年十四岁,王府中极其不受宠的边缘侍妾,日子过的和这具身体一样清贫,处境也和自己一眼尴尬,说尴尬,是因为她们这些女人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过,说清贫是因为她们的存在连侍女都不如,白小鼠在心里叹口气,心想,这日子过的也真够没劲的。 林雅儿似乎也觉得没意思,勉强看了白小鼠一眼‘高傲’的走了。 白小鼠望着她的背影,收起绸缎,回忆脑海里多出来的信息,这具身体叫萧染,今年十三岁,本来是王府的一个侍女,后来贿赂了王府总管的弟弟成了一名最低的侍妾,至今没见过王爷,没走出去王府的西北角,更没见过比总管他弟弟更大的官,唉……真够悲催的! 不过这具身体的身份挺有意思,爹是当今的兵部尚书,生母是父亲被人陷害落难时娶的平民子女,后来箫卫国尘缘昭雪官复原职也没忘恩的把在外面娶的女人和生的两个孩子带回去,但毕竟回去了就是妾室,她所生的孩子按本国规定不能延续用‘三字名’只能改成‘两个字’,萧染的大姐本名是箫书蔷,因为正妻的不满改成了萧蔷,自己的名字箫书染也成了萧染。 白小鼠对此没有意见的点点头,既然是法纪,本该遵守,比较让白小鼠欣赏的是萧染入王府的动机,萧染的母亲在回到王府两年后,生下了一个儿子今年十一岁,但因为她们早期不懂京城的规矩成了很多达官贵人家的笑柄,至今没有人想收她的弟弟入学,加上出身和名声不好,她弟弟至今只认识几个字,萧染为了让家人得到尊重瞒着除姐姐以外的所有人进入了勇定王府,她想成为勇定王的宠妾,然后让勇定王帮自己的弟弟请位先生。 白小鼠想到这里赞许的笑了,虽然自己一向不是什么好人,但出于对占据了她身体的尊重,她会帮她达成愿望,反正这点小事应该不会对她将来的行动造成影响。 白小鼠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体,发现这张脸长的并不难看!只是发帘太长盖住了所有的资本,唯一遗憾的是年龄小了点,没什么身材可言。 ——吱!——小黑头昏的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入白小鼠的怀里,身为全宇宙顶尖的秘密挖掘鼠,它只需一分钟就能创建涵盖王府的信息传递网,也同时得出这里已经不是柏林的信息。 白小鼠抚摸着它黑亮的毛发,眉毛一挑,十三岁?用不完的青春啊!老公还是当朝十皇子,封号勇定王,掌‘木系’国一半兵权,不错的身份,跟以前的老公不想上下吧。 白小鼠按原来的记忆往回走,虽然做好了住的地方很简陋的准备,但这也太简陋了,入目的光景险些让白小鼠撞墙,一座独立的空院里零星的种着几隆蔬菜,篱笆里跑着鸡和鸭子,没有服侍的侍女,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啧啧,这妾室当的,怪不得去自杀。” 小黑抖动着黑亮的毛发,嘲笑的舔舔自己的胡须,它以前的鼠窝比这里豪华。 “算了,凑合过吧。”以前工作忙的时候还要睡野地!此刻就当锻炼新的身体吧,这具身体的骨质很好,希望能达到自己以前的顶峰状态:“小黑,房梁给你住!……不住有意见!” 小黑闻言不爽小眼一瞪,但还是老实的爬上房梁找自己的窝去了。 …… 一大早,王府笼罩在薄薄的晨雾里,古老的花木丛生、台榭大气磅礴,飞燕掠过花瓣飞舞、碧河荡漾春风,在映着垂柳的朱门里,各个岗位的侍从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白小鼠也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了,此刻她趁着晨光敏捷的躲过后院的看守,游走在王府的角落边观察地形,厚重的砌墙石和蔓延百里的墙体无形的压制着人类的渺小和无知,她习惯来到新的地方掌握最先的主动权,据小黑的消息这里应该有间密室,白小鼠在围墙间斟酌,时而凝眉细想、时而敲敲打打,时而凝重的趴在地上倾听,片刻,白小鼠嘴角上挑,身形一转,整个人瞬间掉进一间密室里,她灿然一笑:“很好,开关是左侧第三块墙砖。” ——吱——小黑抖擞着黑亮的毛发,小爪子挠挠自己的胡须—— 百小鼠心里闪过一行汉字:‘前行一百米还有一座秘密水库’—— “不用,先出去。”这座密室应经停用百年了,地上的苔藓开始发黑表明氧气不足,出去为妙,白小鼠转出来,下一个目标是出府地道的机关。 她目前对王府的地形了如指掌,人也摸的七七八八,只是机关在哪来需要她亲自确定:“小黑,上次我们发现的那个出府的地道,今天就让它发挥一下作用。” 但她刚站稳,一个温和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请问,这里是哪里?” 白小鼠诧异的回头,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她竟然没感觉!? 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不起,我迷路了你能送我回去吗?”表情异常诚恳。 白小鼠奇怪的看向他,如果不是这样看着,她都不相信那里有个人、竟然还说话了,他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蓝色的发带上镶着湛蓝色的宝石,衣边缀着流苏,腰间系了一块寒玉雕琢的如意,手里拿着一本史籍类的书,给人一种春景如画、心旷神怡的舒适,同事说明此人非富即贵,远离是上策,白小鼠转过身要走,心里低估句:“不是王府的人。”这是肯定句,王府的人她存档了。 少年见她要走,还是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但却很舒服,似乎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我似乎和十哥走散了。” 白小鼠闻言本想走的身形立即改为下跪,她不想为了破膝盖引起没必要的关注:“奴婢参见皇子,皇子贵安。”他口中的十哥只可能是自己遥远的丈夫——当朝勇定王,凤君天。 少年看眼她又笑了,笑容淡淡的平和:“不用,送我回去即可。”不知不觉迷路了。 白小鼠恭敬的俯身,态度平静淡漠:“是,皇子殿下请。”送个人而已不会死人。 蔓延的石路上走入两个人的身影。 他是谁?白小鼠微微的抬头看眼小黑,墙上的小黑会意的传递出此人的资料——当朝十七皇子,据说是一个飘忽的人物,经常迷路,每次睡觉前和醒来都不在同一个地方,服侍他的宫女侍卫经常把他跟丢,但奇怪的是如此诡异的行为竟没有引起他人的关注,众皇子也当他不存在! 竟然有这钟人?!白小鼠顿时好奇的想看清这个人的长相,但是抬起头后,更惊讶了!人呢?!人呢?!不会丢了吧!:“小黑!人!”(中文) 小黑立即报备——左转第三个路口—— 白小鼠走过去,蓝衣少年确实停在距离她三米外的地方痴迷的看着石墙里长出的一株野草。 白小鼠看着三米的距离骤然陷入深思,自己竟然会把人跟丢,不过仔细想想她似乎一直没听到他走路的声音和心跳,甚至连呼吸都很微弱,白小鼠忍住心里的差异,走回他身边依然恭敬道:“皇子殿下,我们该走了。” “哦。”蓝衣少年恋恋不舍的上路。 白小鼠调动全身的细胞感知十七皇子的存在,但空荡的如空气却如纸一般稀薄,白小鼠瞬间明白的点点头,怪不得会跟丢,这种存在跟没存在一样的人,不丢才怪呢,比如此刻不到两分钟的功夫,白小鼠坚信她又跟丢了,白小鼠按小黑给的信号无奈的折返回去,耐心的道:“皇子殿下,我们该走了。” “哦。”又是恋恋不舍的声音。 如此反复了一百次后,白小鼠终于把他带到了前院,却累的身心疲惫、手脚酸疼,哪有走着走着就不见了的道理!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他气死!但白小鼠依然恭敬道:“就是这里,奴婢告辞。”白小鼠说完像躲瘟疫的一样的快速撤离,这人太恐怖了,定力再高也会崩溃!这男的不去当密探都浪费资源——“小黑,派只老鼠跟着他,别哪天被人杀了都不知道。”(中文)—— ——吱!—— 凤君蓝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平静的没有移开目光,这是第一次有人耐人的陪他走这么长的路,而且没有把他跟丢。 此刻一位宫装丫头快速向他跑来,着急的道:“十七殿下,您上哪去了让奴婢好找,快!众皇子都在前厅了!” “哦。”然后他慢慢的转身向大厅走去,至于能不能到大厅只有天知道…… …… 白小鼠回住处的时候顿时有种解脱的惊喜,幸好自己不是他的婢女,否则还不急死!:“小黑,跟上他了吗?” 蛇鼠一家亲 第002章景色深深 小黑眼睛一眯,自信的——吱——了一声,它是鼠帝,世界上最强悍最难以捉摸的鼠类王者,手下鼠种难以计数,何况只是小小的跟踪! 白小鼠点点头,跟上就好,随后把此人抛到遗忘的角落的,躺在木质的床上推敲着发现的出府密道,今天的计划是出门,白小鼠的眼神慢慢为即将来到的历险兴奋,她虽然不介意安静的过日子,但前提是必须摄取足够的养分,比如现在白小鼠就很想给那些大亨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他们的情妇们现在在谁的床上,于是闲不住的白小鼠贼笑道:“小黑,我们出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同样好玩的事情!白小鼠一跃而起,换了一身男装,同时换了一张脸皮,鬼使神差的按下了角落里的第六块墙砖…… …… 京城的街道异常繁华,商铺林立、人头攒动,赶路的商客、叫卖的小贩比比皆是热闹非凡,酒楼茶馆更是宾客如云谈笑风生。 白小鼠慢慢走在官道上,心中浮现出小黑传递来的人文消息:‘这里是木系国的国都,也是木系国的文化、交通中心,木系国分文治、武治,文治的最高代表是当朝丞相林严,武治的最高统帅是当朝十王爷凤君天,另外‘木系国’还有隐藏势力,目前为覆盖…… 白小鼠一惊,未覆盖?不过随即释然,小黑刚来这里能摸清王府底细已经不错,白小鼠温柔的把小黑抱在手臂上手指轻轻理顺它光亮的毛发,嘴角露出惯有的不屑:“以后这京城也是你的了,慢慢嚼。” 小黑眼睛瞬间兴奋,愉悦的挠挠自己的胡须温顺的享受主子的宠溺。 不过白小鼠脑中同事闪过一个疑问,当朝丞相的名字是两个字,那就意味着两种情况:他不受宠易不是嫡子,不是嫡子不会受到良好的教育,此种情况下还能爬上如今的位置,看来也是个人物! ——吱?——小黑似乎知道她想什么?快速与手下沟通,汉字同时出现在白小鼠心里——当朝丞相十五岁帮曾经被流放的王爷回国,二十四岁帮被流放的王爷称帝,新帝在位两年过世,林严力挺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太子即位,三十岁带兵亲征北方侵略势力,今年五十六岁,膝下有三子四女,最疼爱的是他的嫡孙林飞楚,关于林飞楚,未覆盖? “哦?”未覆盖的意思是指即便小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还没有确切的消息知道谁是林飞楚?至少说明当朝丞相很保护这个孙子,至今没让他在大庭广众下露面,白小鼠阴险的一笑,有意思,她就喜欢挖出别人不愿意泄露的秘密? 街道一转,繁华的喧闹瞬间充斥人的感观,叫卖声、吆喝声、孩子的喧闹和家长的劝阻交织在集市的人潮里显的更加热闹,这里琳琅满目,衣裳如云,人潮拥簇华丽富足。 白小鼠顿时傻眼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冒出一股考古学家的自私,她想把这里的人逮回去验血,想把清明上河图拿出来对照一下哪里更繁华,想随机采访一下在没有灯和电的环境里他们怎么生活,,可惜,这里这些资料不知道有没有收藏的价值。 白小鼠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明智的推算出千年后都是古迹,太诡异了,自己在见证历史,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呼风唤雨的白小鼠也不禁心动想在人类历史上名垂千古!白小鼠兴奋的道:“小黑,我们摆摊算命吧。”说不定将来被人挖出来自己也能风光一把。 ——吱?——无聊 白小鼠不理没情调的小黑,兴致高昂的弄了块破布,豪爽的写下——算命——二字,她要做跨时代的信息情报贩子!要挖古人的祖坟三尺,白小鼠往路边一站,贼眉鼠眼的要开始老本行经营。 就在她刚要重操旧业、屁股坐稳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快速穿过人群、享受着群人的谩骂、尖叫、带着阵阵凉风骤然停在白小鼠的面前。 一辆烫金的马车瞬间照亮周围三米,镶金的车轮与地表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金色的流苏和金色的布幔飘动中晃瞎很多的人眼睛,金色的马鞍、马靴让六头生物看起来威风凛凛器宇不凡。 “少爷,到了。”管家微微弯身,手上顺势搭了条金色的绸缎,同时一杆金棍掀开了金色的车帘,地上同步扑了条绵延至对面商行的金色地毯。 白小鼠纳闷的看眼自己被吹歪的招牌,本兴奋的眼睛瞬间变的死气沉沉,竟然有人敢弄歪她的东西?!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03章金碧辉煌 一名孤傲的少年从金色的马车上缓慢的走下来,金色的靴子降尊纡贵的踩在金色的地毯上,宽大的金色衣袖在金色的质地下镶嵌着价值连城的金色珠宝,墨黑色的头发被一条金色的发带竖起,金色的衣服下摆更是缀了天下难寻的金色冰丝,瞬间金光普照、卓秀天下,灵气逼人。 白小鼠眼睛一愣,很想给对方根金色的法杖,再赏他个金色的破碗让他去云游西域…… 众人见状纷纷避让,以少年为中心威压瞬间覆盖三十余里,一半人已经跪地相迎,一只金色的猎豹优雅的跟出,与它主人一样神态悠然,居高临下! 小黑眼睛微眯,黑毛瞬间乍起顿时把那只豹吓了回去。 白小鼠好笑的弹一下嫉妒心重的小黑,臭小子!总是不能容忍生物抢它的风头。 少年皱着眉看了猎豹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开。 白小鼠周身死气瞬间蔓延,毫不费力的抵御他的气息,小心低估道:“小黑,资料”(中文)狂什么狂! 三分钟后,一排排汉字瞬间出现在白小鼠心里——此人姓元,今年十四岁,应该是京城四大隐藏家族之一的——元夕夜,其家族店铺遍布世界各地,拥有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其金币数量无法估计,目前因家族需要在木系国滞留两年,其性格古怪,喜欢穿金色的服饰住金色的建筑,不跟身份比他低的人说话,整个‘木系国’能让他开口的不足五人,唯一的爱好是收集金子,最反感的是有人让他消费金子, 哦?财迷吗?“知道他把金子藏在哪里吗?”(中文) 一排汉字继续出现——元家木林后山的石洞里藏有黄金一万七千两,元家地下山庄八层藏有黄金十万两千两,‘齐英酒楼’屋顶藏有黄金五万两,‘天宁寺’藏有黄金一亿六千万两,主子?似乎这些地方的黄金跟我们上次在王爷府邸发现的那座六百年不用的密室里的黄金长的一样? ——‘哦?’能把黄金藏到王府,看来也不是善茬:‘他来这里干嘛?’ 文字继续——对面的商行属于元家,他来查账。 金光慢慢的走远,白小鼠明智的拉着自己的招牌往人群里躲躲,强人!心里不免感叹句,这小孩子真有钱,就算自己巅峰时刻也不敢大量储备黄金:“走吧,我们换个地方。” 白小鼠刚要转身,金色的地毯再次铺开,元夕夜在老管家紧张的追随中走出来,脸色异常难看。 老管家满头是汗的追着:“少爷,您别生气,老奴说错了,老奴该死,老奴不该让你坐那张土了吧唧的椅子,少爷……” 少年骤然转身,嘴唇快速的翻动,脸色异常难看,却没有发出声音。 老管家却立即跪下诚惶诚恐的道歉:“少爷教训的事,是老奴疏忽,老奴该死。” 白小鼠顿时惊讶的掉了下巴,唇语?!不会是觉得老管家不配跟他说话想出来的馊主意吧,那要是碰到不懂唇语的呢?他岂不是憋死!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唉!现在的孩子啊另类的不像话。 白小鼠叹息一声刚想钻出去,就被一阵惊喜的老者声音打乱了计划:“少爷,您看!这里有个算命的!让奴隶看看你锦绣的前程您就别生气了!” 白小鼠身形一顿,不会是叫自己吧。 “少爷,算命不分贵贱的,大隐隐于市。” 少年眼光凌厉的看着老者,嘴角开动,却不出声。 唇语难不倒白小鼠,他在问:什么是算命!考!字面意思啊! 老总管安抚的笑道:“回少爷,算命和您去寺庙解签一样,民间把解签的意思叫做算命。” 白小鼠迅速看向他的唇形 他说——解签就解签别用民间的说法玷污我的耳朵! 切,这孩子未免太不是人了! “老奴该死,老奴错了,少爷要不要解签,当娱乐一下。” 少年无趣的没有拒绝。 管家立即趾高气昂道:“你!过来!” 白小鼠四下扫一眼,看来真的是自己,既然送上门来找刺激就没有不刺激的道理,白小鼠死气沉沉的走出来,更加死气沉沉的行李:“草民白小鼠给爷请安,爷祥瑞。” 老管家一看是个小孩子,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你师傅呢,让他出来,别拿一个孩子当挡箭牌、” 白小鼠深吸口气没雅兴的冷着脸道:“小民没有师傅小民也不小了,小民今年半百(前世今生加起来),批字算命三十载出道以来从未出错,如果小民算错,小民愿撞死在自己的招牌前!”自己招牌是个布! 管家怒道:“放肆!满口胡言!你分明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 白小鼠瞟眼无动于衷的小金人,继续冷言胡侃装神弄鬼:“老大爷,您错了,我乃半仙,泄天秘,揭地灵,自然要付出代价,永不生长是我跟神的约定,如老大爷不信何必不试试呢!上至仙侣下至妖魔,我说错一条,你杀我百次,如今我们再此相遇自是有缘,冥冥中自有定数,此乃天机天机!贫道靠批字算命,让贵少爷写一字,小民自然不会让您失望,贫僧法号,古往今来无所不知!” 白小鼠说完,元夕夜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听不到他说了什么,白小鼠心想:聋子? 老管家纳闷的看着摇头晃脑的白小鼠,此等胆量就不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该有的,也许真是三十多了只是长的矮了点,反正也无所谓就是让自己少爷开心而已,于是老人家转向主子,把刚才白小鼠的话重复了一遍,顺便要求小主子写个字。 元夕夜听完随手一指‘算’字。 原来是无视自己!靠!就让你知道得罪自己是什么下场,白小鼠装模作样的把算字写在地上,然后反复拆合重组,组后深沉的厉声道:“此乃金藏卦,如小民没猜错,爷家应该经营日进斗金的生意,‘算’乃长形代表珠盘,证明少爷家有绵延的金线,但此卦似乎在告诉尊少爷储金之地,‘算’是竹字头,竹代表木,应该是林,竹于石生,应该是有树林的石洞,此乃第一藏金处;再看目,目乃光,光则正义,正义是无为祥和,似乎指寺庙。”白小鼠明显感觉到一股瞪视,于是他装作不解的低估道:“怎么会是寺庙呢,寺庙乃香火之地,不该有金子啊,竟然还显示很多,奇怪,少爷,等一下小的重算。” 突然,注视更加冰冷。 随后就听到老管家道:“少爷让你继续说。” 白小鼠阴险的一笑!但表面却十分不解:“啊?这怎么行,也许我哪里出错了……” 老管家突然厉声:“让你继续就继续哪来那么多废话!” 敢骂我!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是,是,最下面是井,也可是卉,井代表地下,是说这京城底下的某处有金,井字有二有八,应该是说八米和二米之下。”气死你:“卉是十下,十的数字很微小,不是单数最大值,却占据最大值的位置,说的应该是当今十皇——”白小鼠猛然住口平静的认错:“小民该死!小民乃一介平民不敢妄算天家!一则卦能显出天家,想必少爷也是至尊的家族,请少爷饶命,小的实在不能说了!小的功力尚浅不足以为少爷批命,少爷另请高明!” 白小鼠话落,一股杀气急速而至,白小鼠四两拨千斤的顶回去,想杀自己的人多了,她不怕威压!瞬间一只豹飞速袭来,暗处的小黑猛然一瞪,猎豹瞬间如猫般离开。 老管家顿时惊慌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了!怎么了!少爷的豹竟然攻击人?! 白小鼠顶着杀气暗讽元夕夜!不就是被说中了吗!没风度的小屁孩,不过他瞪人的气场似乎又让自己体会了风口浪尖的刺激,但是白小鼠不会沉迷这种刺激,毕竟对方才十四五岁,如果在二十一世纪才是初中生而已,算了,吓也吓了放过他好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04章神算神通 元夕夜瞬间犀利的看向他,带着不同于他年龄的成熟竟然有一丝杀气! 白小鼠迎视着他的目光,心里不赞同的摇摇头,如果换成自己,白小鼠会当对方什么都没说也不会泄露自己的情绪,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讨好了白小鼠,毕竟他的恨就是对自己的认可,不玩了!白小鼠站起来抱着自己的招牌就要往回走,但是……她好像忘了一件大事?白小鼠脑子一亮!收费!靠!哪有卖了信息不收钱的! 老管家见主子反应古怪,顿时慌了的道:“大胆!没有我们家少爷的命令你敢动!” 白小鼠猛然转身,正好她还不想走:“还没给我钱呢,一次一锭黄金,付钱!” “放肆!惹了我们爷还想走!你!——” (唇语)——给他,用你的俸禄!——少年说完不屑的钻进了他的金色马车。 老管家见主子发话也不敢反驳,但是一锭金子也太多了!老管家瞪眼白小鼠,不情不愿的扔给他,暗自懊悔自己没事弄个算命的干嘛,但是!老管家看向少年,为什么主子不高兴呢,有金子?但他不敢深究的跟上,主子的事他无权过问! 白小鼠颠颠手里的分量,没有逗留的转身走人!开门红!以后生意一定源源不断!这个世界上只有没有发生过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元夕夜望着他的背影,眼里冒出一股寒气! 可惜当事人已经跑远! …… 过了一条街,白小鼠就把刚才的小金人抛到了脑后,毕竟她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上至核武器密码,下到各国元首,自然不会把一个身份优越的小屁孩放在眼里,虽然这个小屁孩来头不小,但再不小也有来头,呵呵! 白小鼠绕了两天街,把自己的小挂摊重新摆起来,悠哉的等着客人上门。 …… 金色的马车里,元夕夜靠在猎豹的身上深思,他到底是谁?难道十大家族已经发现了木系国的秘密?不太可能,元夕夜思索的摩擦着手里的金色香炉,神态少了刚才的暴躁显的悠然自得、从容淡定,既然有人想玩,他就陪着对方直到玩死为止!元夕夜眼光骤然冷硬,超出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纯良,能一眼说出他在木系国的藏金地!真恨不得他死!少年的目光越来越阴狠,他可以容忍别人拉他下台,但绝不容许有人打他金子的注意,他骤然打开车幔。 老管家立即看向他。 ——派人跟着他!——(唇语)就不信在这木系国谁敢动自己分毫! 管家的目光少了刚才的慈爱变的深寒,“是,少爷!” …… 白小鼠接完一个不痛不痒的生意后,嘴角轻蔑的笑了,虽然这具身体没有内功,但她一向自信,刚才那个小金人不会认输的:“小黑,信息。”(中文) 小黑假寐的眼睛瞬间睁开,扫视了一圈后,汉字出现在白小鼠的心里——左侧小巷三米处一人,长剑一把、匕首藏在靴子里;右侧屋顶一人,没携带武器; 白小鼠了然的四下打量,好啊!够快的!看来刺激的还是不够深! 此刻一位妇人忧虑的坐在他对面,虽然她不识字,但她随手指了指临街的那条小河。 白小鼠并没注意她,她思索看着对面卖包子的大汉,阴冷的笑了,恐怕对面那个卖包子的也是一个,既然想跟自己斗就陪他消遣一下,当日行一善了,白小鼠随即用中文道:“派几只老鼠监视刚才的元夕夜。” ——吱——白小鼠这才看向妇人。 挎着篮子的大娘奇怪的看着他:“天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问的事是……” 白小鼠瞬间回神:“我知道。” 妇人一阵纳闷她还没说呢,怎么能知道?要不是看他这里便宜谁会让一位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算命。 白小鼠摊开一张纸把‘河’字反复拆分没,想了一下道:“您刚才说的字是‘河’,‘河’代表孕育和美满,您应该是算儿子的姻缘吧!” 老妇人立即惊讶的长大嘴巴,对了!?但他怎么会知道?! 白小鼠勉强吸收这种没意义的‘赞美’,要不是她目前落魄还真不屑于从没挑战的人身上上找养分,可白小鼠偏偏天生是那种不吓几个人浑身就痒痒的类型,但只要每天让她吓那么几个补充足养分,她也可以安静的过好多天:“您看‘河’为东,源于西,说明您儿子姻缘在西也在东,但此卦为一丁之口源于三水,又说明您家公子应该是家里的老三且是独子,只能取第二卦,那么你应该往西走,西走多为河之源泉,证明在您家附近的临水乡村能办成您儿子的好事,大娘如果信的过小仙不妨去试试。” 大娘惊讶的看着他,脱口道:“天师!您多大了。” 白小鼠故作高深道:“此乃天机。” “可靠吗?”他看起来太小,大娘有些不放心…… 白小鼠脸瞬间发黑,她生平最讨厌有人质疑她的能力,但她对客人也一样有耐性:“当然可靠,贫道法号,古往今来无所不知,如您不信我不勉强,如我信我一切美满。”何况刚才小黑的信息说了隔壁西村的临水县有六个待嫁的女孩,条件和要求都和她家的儿子相当,其中一个还看上了她儿子,怎么可能不成,不成白小鼠就撞死:“给钱吧,十个铜板。” 大娘赶紧把铜板给了他,其实她一点也不怀疑白小鼠的说辞,因为她一句话也没说对方说出了所有她要表达的东西,她要去跟村子的人宣传一下自己今天遇到神算了。 白小鼠数数到手的货币,满意的点点头,总共一金、一银、三十个铜板,遇到大户就多要点,遇到小户就少要点,开业阶段难免酬宾吗,虽然才几个客人,但有了口碑就有市场,这样就可以照顾母亲他们了。 白小鼠满意的收起自己的旗帜,刚打算回家,突然感觉那几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跟着自己,无奈的拿起笔写了一张纸条交给回来的小黑,用中文道:“派只鸽子,交给我们遇到的那个满身黄金的人。”不就是跟踪吗!那也要看最后是否被反侦察! ——吱—— 白小鼠看着小黑钻入鼠洞,无聊的抱着招牌闭目养神,她心里知道对付这些人不用着急,小黑虽然能窃听所有的秘密,但是现在还跟所有的异类不熟悉,能打听的范围相对较少,不提醒它跟着谁,它也不知道如何下爪,看来……白小鼠突然看向已经窝在自己怀里的小黑,继续用中文道:“监视整座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小黑小眼一亮,乖巧的舔舔主子有些破皮的手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05王府后宫 …… 一座恢弘的府邸深处,分量十足的黄金砌成一座独立的小楼,十二根金色的柱子伫立其上构成夺目的楼门,虽说是小楼却覆压二十余里,里面应有尽有,金色的长廊蔓延到小楼脚下,黄金和宝玉契成的凉亭浑然天成,池塘里的金鱼在金色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一名少年仅穿了一件镶金的单衣坐在金色的藤椅上看书,一只金色的猎豹温顺的趴在他的脚步睡觉,恐怖整座京城除了皇室唯一敢如此挑战金色的只有此人——元夕夜。 少年翻过一页,脑海里消化着所看到的内容,虽然少年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灵气,但是他依然是个孩子,他需要靠不端的摄取知识来巩固自己的见识,少年庄重的注视这艰涩的文字,稚嫩的脸庞虽然掩不住孩子气却没有让人怜爱的气质,身为元家当之无愧的少主,他潜意识里让自己努力,不辜负父母对他的期望,亦要承担元家八百余年的基业和责任。 手里的这本书他虽然目前看不懂但是他会到看懂为止,他执着的有时候让人生畏惧!就在他逐字研究《矿产发现简史》时,一只信鸽悄然而至。 元夕夜瞬间而出,眨眼间手里却多了张纸条也多了只鸽子,如过不是多出的事物恐怕没人相信他动过。 元夕夜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发黑,上面写着—— 敬爱的金人阁下: 十分感谢您看得起在下,但在下福薄命薄还是请您把派来的跟踪狂请走吧,他们一个在我头上,一个在我左侧,还有一个让我看了就烦,请金大爷把你家的几只狗带走,小民将不甚感激。 白小鼠敬上 跪安。 元夕夜淡然的笑了,竟然能把信送自己手上!那就成全他,元夕夜快速拉响召集铃。 老管家第一时间赶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唇语)——人撤回来——(慢慢玩) 管家不解但还是道:“是,少爷!” …… 一个时辰后,白小鼠睁开眼,懒洋洋的伸伸腰,感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人都走完了,小黑,我们该回家了。” ——吱—— 白小鼠扛着她的招牌,向百里胡同走去,百里胡同的三号院和王府的出府密道相连,这座密道据分析已经弃用三百年,应该是一条运输兴致的密道,在反复的维修和扩建下,估计勇定王府的设计人员都不知道王府里面具体有多少密道和暗室,比如那个叫元夕夜的小家伙藏金子的暗室,至少弃用六百年了! 白小鼠思考的往会走,脑子里闪过元夕夜的样子,不禁有闲情揣测他在木系国的地位,敢把金子藏王府应该是个人物? 小黑晃晃晶亮的毛发,慵懒的跳到主人的肩上,谁是不是人物跟自己都没有关系? 白小鼠莞尔一笑:“饿啦,我们马上到家了。”白小鼠打开百里胡同的第三号宅院,利落的从后院的枯井里跳下去向王府走去,脑子里顺便想着,明天买些家具和生活用品把这座房子装修一下,以后当自己的根据地。 这条密道并不只有单一的一条路,第一个岔口通向城外的乱坟岗,第二条岔口是在农田上,第三个岔口可以去另一户农家,当所有的岔口走到头,按下左侧第四快砌墙砖,顶端的石门开启才是真正的王府通道,白小鼠第一次发现这座密道时,没少感叹设计者的复杂心思,如果不转开这道门,每个密道都是独立的,转开了才能发现玄奥,唉……古人的脑子啊,比黄河水还会转弯。 ——吱—— “到了,到了!”白小鼠从密道里钻出来出现在勇定王府西侧的一座废弃的柴房里,她撕下面皮,换上准备好的女装,迎着晚风呼吸了一下安宁的空气向西北院走去。 小黑也同事在她肩头消失。 进入王府她只是无名的妾室——萧染。 萧染在夕阳的照耀下慢慢的往回走,跳跃在石子路上的影子,娇小而新鲜,这具身体骨架不错,可能因为小时候经常做粗重的工作,力道也可以,灵活度也行,萧染伸展胳膊胳膊想办法恢复自己的最强状态。 当她踏进后院的大门后,一些丫头太监聚在一起小声的低谷什么,刚开始白小鼠也没在意,但是走的路长了发现,很多丫头太监都在议论,白小鼠盯着他们的唇形,破译她们说了什么: ——皇上又赏了咱们王爷五位美人—— ——唉,咱们这王府后院快比皇上的后宫热闹了—— ——听说今天西院的林小主拦了十爷的马车,可惜里面没有十爷,这事被前院的柳娘娘听说了,林小主回来就被打了,估计没一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白小鼠一愣,林小主?说的是她隔壁的林雅儿吗?说起来这个人除了自己刚来时见过,就一直没有打过招呼,不过不关自己什么事。 白小鼠绕过众人走回自己的小院,见门口有饭顺便端了进来,其实这种日子多么的惬意,何必非去争虚无缥缈的东西,要知道,这种有吃有喝又不用工作的事是多少人的奢求,隔壁傻孩子不懂还去找死! “萧小主?” “恩?齐婶……”萧染停了一下,齐嚒嚒是西院比较年长的老侍女,负责西院丫头太监的分配,所有自己这种阶层的妾室见了她都习惯尊称她齐婶,她对以前的萧染很好,所谓人敬我一尺我回其一丈,萧染对她维持着本有的敬重。 齐嚒嚒看到她,吩咐自己的身边的丫头退下去,把一封没有任何的特色的信件递给白小鼠:“这是你姐姐托人给你的信。” “谢谢。” 齐嚒嚒见四下没人,随后语重心长的看着她:“林小主的事您听说了吧。” “恩。” 齐嚒嚒怜爱的拂过她的头帘,疼惜的道:“小染,你记住,女人出头有的是机会,但不能毁了自己。” 萧染盈盈一笑,她当然知道,她会谨守本分直到摘下耀眼的王妃桂冠:“谢谢齐婶。” 齐婶看着有片刻的呆愣,很雅致的一个笑容,但随即恢复正常,萧染是她看着进的王府,这个丫头的姿色如何她心里清楚,只要给她个机会她定能在后院爬到不错的地位,只是这个过程一定要忍,过几天是王爷与各院女眷游园的日子,如果萧染打扮得体说不定…… ! , 蛇鼠一家亲 第006章 金人盯人 “小染,嚒嚒这有一瓶治外伤药,晚上了你给林姑娘送去。” 萧染平静的接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齐婶叹口气,希望眼前的孩子不要走到林姑娘的那一步:“我先走了。” “恭送齐嚒嚒。”萧染规矩的行礼,脸上却平静的淡漠,萧染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看到林小雅的下场不让自己操之过急,很好的一个人不是吗? 萧染端着饭走进自己的院落,几只母鸡冲破了栅栏正在吃还没长成的蔬菜嫩芽,萧染无动于衷的绕过去做在石凳上打开家里的信。 信是萧蔷写来的,大概意思是说如果在王府受了委屈就回去,母亲已经怀疑了,父亲来了两次,丫头们说在洗澡父亲也没进去,但是大夫人明显的抓他们姐妹的小辫子,这样太危险了,萧蔷希望她能回去,放弃这个危险的计划,还说后天是一年一度的秋游,她们姐妹可以在游园会上找个如意郎君定亲,然后让婆家给弟弟请个私塾先生。 萧染看完随手把信烧了,端起饭开始吃,萧蔷说的不失为最保险的做法,但是有大树靠何必非要挑小树,再过半个多月王府不是有个家眷聚餐吗,到时候她想办法升一级,多点俸禄应该能给没有见过面的弟弟请个差一点的先生。 萧染看着院子里的绿油油的蔬菜和乱跑的鸡鸭颇有种陶渊明的悠然,她可舍不得放弃这么滋润的生活,不过如果嫁个官位不咋滴的男人岂不是日子会更平静,萧染这么想着,顿时觉的有道理的决定后天回家看看,如果能在秋游会上找个平庸到扔在人堆里也不注意的男人就定亲算了。 …… 京城深处的一座金色大门内,此处府邸是除木系国皇宫之外最宏伟的建筑,比之丞相府也大了一圈围墙的厚度,可它的拥有这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如今元府的金楼深处里,元夕夜换了一身镶金边的睡袍躺在书房里读书,身姿洒逸俊美无双只是眼神有些生硬,但依然无损于他天生的高贵和气度,也就是这么个半大的少年,他从小到大所有的时间只做两件事,第一:赚金子、第二:看书。 宋顾快速的走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少爷,没有白小鼠的任何消息,这个人是今天才冒出来的。” ——哦——还有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元夕夜放下书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唇语)——鸽子从哪起飞—— “回爷的话,京城西面的树林里,属下把那段时间进入树林的人都查了,没有任何可疑。” 元夕夜微微有丝差异,没有可疑?随后又突然道:——唇语——鸽子的特性? 宋顾遗憾的道:“普通的鸽子,西面的树林里没有一万只也有八千,鸽子起飞的地里环境与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不同,诡异的是……”宋顾停了一下道:“鸽子起飞的方圆百里内没有人类走动的痕迹。” 元夕夜瞬间感兴趣的看向宋顾——有意思——看来这木系国来了位人物!——(唇语)他再出现通知我—— 下面重复呵呵: “小染,嚒嚒这有一瓶治外伤药,晚上了你给林姑娘送去。” 萧染平静的接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齐婶叹口气,希望眼前的孩子不要走到林姑娘的那一步:“我先走了。” “恭送齐嚒嚒。”萧染规矩的行礼,脸上却平静的淡漠,萧染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看到林小雅的下场不让自己操之过急,很好的一个人不是吗? 萧染端着饭走进自己的院落,几只母鸡冲破了栅栏正在吃还没长成的蔬菜嫩芽,萧染无动于衷的绕过去做在石凳上打开家里的信。 信是萧蔷写来的,大概意思是说如果在王府受了委屈就回去,母亲已经怀疑了,父亲来了两次,丫头们说在洗澡父亲也没进去,但是大夫人明显的抓他们姐妹的小辫子,这样太危险了,萧蔷希望她能回去,放弃这个危险的计划,还说后天是一年一度的秋游,她们姐妹可以在游园会上找个如意郎君定亲,然后让婆家给弟弟请个私塾先生。 萧染看完随手把信烧了,端起饭开始吃,萧蔷说的不失为最保险的做法,但是有大树靠何必非要挑小树,再过半个多月王府不是有个家眷聚餐吗,到时候她想办法升一级,多点俸禄应该能给没有见过面的弟弟请个差一点的先生。 萧染看着院子里的绿油油的蔬菜和乱跑的鸡鸭颇有种陶渊明的悠然,她可舍不得放弃这么滋润的生活,不过如果嫁个官位不咋滴的男人岂不是日子会更平静,萧染这么想着,顿时觉的有道理的决定后天回家看看,如果能在秋游会上找个平庸到扔在人堆里也不注意的男人就定亲算了。 …… 京城深处的一座金色大门内,此处府邸是除木系国皇宫之外最宏伟的建筑,比之丞相府也大了一圈围墙的厚度,可它的拥有这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如今元府的金楼深处里,元夕夜换了一身镶金边的睡袍躺在书房里读书,身姿洒逸俊美无双只是眼神有些生硬,但依然无损于他天生的高贵和气度,也就是这么个半大的少年,他从小到大所有的时间只做两件事,第一:赚金子、第二:看书。 宋顾快速的走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少爷,没有白小鼠的任何消息,这个人是今天才冒出来的。” ——哦——还有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元夕夜放下书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唇语)——鸽子从哪起飞—— “回爷的话,京城西面的树林里,属下把那段时间进入树林的人都查了,没有任何可疑。” 元夕夜微微有丝差异,没有可疑?随后又突然道:——唇语——鸽子的特性? 宋顾遗憾的道:“普通的鸽子,西面的树林里没有一万只也有八千,鸽子起飞的地里环境与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不同,诡异的是……”宋顾停了一下道:“鸽子起飞的方圆百里内没有人类走动的痕迹。” 元夕夜瞬间感兴趣的看向宋顾——有意思——看来这木系国来了位人物!——(唇语)他再出现通知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07各家态度 “是!少爷!……”宋顾随后汇报近几天的安排,他是元夕夜的贴身护卫,今年二十一岁,也是老管家宋伯的独子,性格与父亲完全相反本身成熟稳重的多:“爷,两天后是秋游大会,宫里人传话是专为丞相之孙准备的选女盛宴,各大贵族的子女和商贾大户必须参加,凡是丞相之孙选中的女子无论在家身份高低均给予其父亲官加一级的奖赏,但不允许长辈提前和子女说明,能否被相爷的孙子选中完全凭机遇,但据属下调查,京城所有贵族均不会缺席。” 元夕夜平静的拿起书,对事件本身没多少关注度。 宋顾抬起头看了一眼,见主子没有回话继续道:“少爷,宫里送来了两份请帖,问您去吗?” ——看心情——随后翻身背对宋顾表示今天的汇报结束。 宋顾立即消失,速度快到如影如鬼,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淡淡的燃金之香。 元夕夜靠在金色的软榻上,金色的睡袍不经意的垂落在金色的地毯上,金光呼应下小小年纪的他妖娆鬼魅,,元夕夜的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估计林飞楚现在一定气疯了。 …… 此时京城另一处的宅院中,破旧的木门奄奄一息的存活着,木质的藤椅在院子里孤零零的摇曳,普通的院落、普通的建筑、普通的构造在万千的京城建筑中平凡的甚至有些寒酸,这座宅院的主人一样没有出彩之处,平凡的容貌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没什么光彩,粗布麻衣穿在他身上相得益彰,大众化的五官怎么看都没有让人记住的地方,就连眼神也平淡的如多数人一样,但就是这样的他,桌子上也放了一张皇家的秋游邀请函。 少年看着窗外的月色,似乎对桌子上的黄稠文件没有任何兴趣。 此刻,一位年迈的老者走进来,温和的为少年批了一件单薄的旧衣服:“少爷,您该休息了。” 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容颜上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你先下去。” “是,少爷。”老者看眼房屋中的木质人偶,静静的退了出去。 慕容尊收起木材,准备例行的休息。 …… 夜慢慢的铺洒,点点月光宁静的落在大地上唯美的沉醉,王府的西北院落里,萧染换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衫进了林小雅的院子。 这里的布局和她住的地方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女主人,萧染带着疏离的笑意推开了林小雅的房门。 林小雅脸色苍白了看了她一眼,哭红的眼睛肿的很高但依然倔强的撇开头,冷哼道:“不用你看我笑话!我知道自己多倒霉!滚”说完似乎牵动了伤口,痛苦的趴在床上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疼出声。 萧染无聊的看她一眼,有效率的走过去掀开她单薄的绵薄落出血肉模糊的伤处。 林小雅瞬间哇哇大叫:“你想干什么!滚!我死了你也讨不到任何好处!滚出去!出去!” 萧染微微皱眉,她不喜欢女人太恬燥。 “谁派你来的!别杀我!别杀我!”说着如一个孩子般求救的大哭:“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如夫人放过我吧!我错了!” 萧染拿出齐嚒嚒给她的药膏,取出一些放在手心里揉均匀,然后加了点小黑从皇宫‘借’来的药材,从伤患的边缘处慢慢的涂抹:“一会就舒服了。” 林小雅瞬间不闹了,冰凉的触感顷刻间减轻了她的疼痛,淡淡的酥麻反而异常舒服,林小雅睫毛上沾着泪水不解的看着冷淡的萧染,猛然发现萧染原来长的如此漂亮。 萧染端了盆冷水,用毛巾沾着水和药膏擦拭她伤口边缘的血渍。 林小雅忍着痛撇开头,但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她以为她会死,就在萧染没来的时候她已经准备被疼死,如今唯一的丫头让如夫人撤了,没有人愿意为了自己得罪如夫人,她只能乖乖的等死。 萧染为她涂好药,找了块干净的布轻轻的搭在她的伤口上,现在虽然是秋天但是依然不适合包扎。 林小雅咬着牙,忍着痛一口气没吭。 萧染让小黑‘借’了点冰,裹起来把冰块放在林小雅的头上。 林小雅见到萧染的的那一刻哇的哭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夹着眼泪一点一点的往下落。 萧染安静的让她哭,顺便帮她盖上了棉被,伤口引发的高烧必须出汗:“安静点。” 林小雅闻言大哭换成了抽噎,谁也无法理解她此刻的感受,她只知道自己想哭,想在萧染面前哭。 萧染皱着眉准备了点盐水粘着筷子喂进林小雅的嘴里,白小鼠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难道这活有银子拿吗!莫名其妙! “谢谢。”林小雅看着她眼睛通红。 但对萧染来说谢谢不值钱,她只是来了、做了而已:“养好伤,半个月后你还有机会。” 林小雅震惊的看着萧染:“你不怕如夫人!”如果再想在十爷面前出风头估计会被打的更惨! “怕就一辈子当妾。”她还要给弟弟请先生,如果后天的秋游她找不到合适的人嫁会考虑在半个月的王府家宴上升一级。 林小雅垂下头,她怕,但她不想一辈子当妾! 萧染拍拍她的头:“睡吧,到什么有我。”只要综合分析十王爷的为人,然后对症下药拿下个男人应该不成问题,说起来,她还没见过十王爷,是该较量一下,看看值不值得自己出手。 萧染帮她关上门出了。 小黑看了主子一眼,自发的为主子传递了一条消息——萧府大夫人让萧蔷、萧染、萧航参加后天的秋游,缺席一位杖责五十!—— 白小鼠讽刺的一笑,是怀疑自己不在家交不出人来吧,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中文):“小黑,秋游有什么特殊的人物?”该在秋游会上为大姐找个不错的人定亲。 小黑分析了一下所有的见闻,一排消息随后而出——此次秋游为了林丞相之孙,林飞楚,皇室所有的公主都会参加,皇室的目的是希望各位公主讨好林飞楚—— “哦?”丞相不是很保护他的这个孙子吗,也舍得让他出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08章箫家异议 “知道林飞楚是谁了吗?” 小黑瞬间整合了一下资料,依然给出两个字——未知—— 白小鼠婉儿一笑,藏着吧,憋死了最好。 …… 秋天的清晨多抹寒气,阴云密中看起来要下雨,但即便是下雨也挡不住兵部尚书府诡异的气氛。 箫卫国早朝还没回来,箫家正妻戚氏已被侧夫人们拽着来到了后院的偏方:“姐姐啊,不是妹妹们多事,实在是九姑娘好久没出过房间,我们是怕她出事才带姐姐过来做主的。” 戚氏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花花肠子,已经四十岁的她早看惯了后院的争宠手段,可这次拽人的有老爷最宠的二十岁女子徐氏她不能不给她面子,何况如果九丫头真不在会影响箫家的声誉:“既然我来了,这件事就有我来处理。” 侧夫人马氏立即噤声,但是得意洋洋的嘴脸更甚。 一旁的徐氏也幸灾乐祸的看着低着头的叶氏母子,昨天她已经查过了萧染根本不在箫家,看她们怎么交出人来。 萧蔷见母亲退缩的不敢出声,鼓足勇气站出来看向大夫人:“大娘,小染她病了,大夫说传染我才没让妹妹出来。” 徐氏赶紧道:“既然病了正好,姨娘给你带了个大夫,咱们就进去看看吧。” 戚氏不满的看向徐氏,说了这件事她来处理。 徐氏才不买她的帐,老爷疼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她已稳稳做上侧夫人之首的位置只要正妻一死,那个位置就是她的。 戚氏当然清楚她在老爷心中的地位,怪只怪自己色衰爱迟:“既然妹妹这么说,那就去看看吧。” 徐氏虚伪的一笑:“谢谢姐姐。” 这就是后院的相处之道,就算不喜欢对方,也要装出表面和谐。 箫航紧张的看向大姐,他知道二姐不在。 萧蔷努力让自己镇定:“大娘,小妹看过大夫了,如果这么多人进去,恐怕会让小妹受惊。” 箫航赶紧点头。 退缩的叶氏不明所以,但既然大丫头不让她们的进去应该有她的道理:“大姐,小九她真的病了。” 马氏轻蔑的看她一眼;“如果小九她没病呢?你愿不愿意当场撞死。”这女人看了就碍眼,尤其是长了一副狐媚子相,幸亏她不会打扮要不然老爷不定被她迷成什么样! 戚氏微怒:“放肆,这话要是被老爷听见,看他怎么处置你。” 徐氏却接口道:“大姐多虑了,老爷怎么会知道。” “哼——” 马氏虚伪的道:“妾身错了。”可马氏看向叶氏的眼神明显的挑衅:“但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进去吧。” 萧蔷顿时有些不是所措,直觉求救的看向母亲。 叶氏收到女儿的目光,咬咬牙拦在二丫头的门前绝然的道:“如果小九在,你就撞死怎么样!” 马氏一愣,但随即释然,想用这招吓退自己门也没有!于是马氏微微一笑:“行啊,如果不在妹妹也别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马氏话刚落,门瞬间从里面推开,萧染穿着一件绿色的单衣病怏怏的从里面出来:“姐姐?你们好吵。” 萧蔷惊讶的看着她,二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箫航和叶氏微微的松口气,原来小九真的病了。 马氏震惊的看着靠在门框上的小人,一身绿色的睡袍趁的她更加娇弱,苍白的脸色略带疑惑的看着她们,承袭她母亲的外貌让她看起来诡异的慎人! 萧染嘴角讽刺的扬起,状似不经意的道:“刚才什么撞不撞死的?谁要撞死啊?” 众人瞬间看向马氏。 徐氏见状立即热情的迎向萧染,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道:“瞧这孩子瘦的,看的姨娘都心疼,大夫你杵那干嘛,还不给九小姐看看。” 马氏立即附和:“对,对,小九没事太好了,我们可心疼你呢。” 萧染见状不痛不痒的靠在门边,把手伸给大夫,然后看着徐氏天真的道:“难道是我听错了?徐姨娘,不是撞死吗?” 徐氏看向戚氏。 戚氏转过头当没看见,她到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收场。 徐氏娇媚的瞪她一眼,立即对萧染笑道:“小九,那是你马姨娘开玩笑呢?” 萧染眼睛一眨看着马氏道:“爹爹说,言出必行!” 徐氏立即变脸:“老九!出了事你可担不起责任!” 萧染毅然从大夫手里缩回手,本身气场瞬间放开,眼光顿时犀利:“撞吧!责任我担了!” 众人瞬间一惊!九丫头疯了! 正房首先回过神来看向叶氏,意思是说你的女儿你管吧。 叶氏虽然懦弱但在儿女不需要她的时候她是不会出头的,即便大夫人叫她也一样,她撇开目光在没看见。 徐氏也瞪向叶氏。 叶氏往后缩缩当不知道,她软弱、可不好欺,如果立场交换马氏也会让她撞。 马氏气愤的看向萧染:“你算老几!敢以下犯上!” 萧染把玩着手里的头发,对她的质问模棱两可:“大娘,无论是谁都该对自己的所谓所谓有个交代吧,如果话可以乱说,岂有信誉可言。” “大姐!您别听这丫头胡说!我看她是被妖魔附身,神经不……” 戚氏叹口气,头上的金步摇昭示着她高人一等的身份:“来人啊!把马夫人关柴房,一个月内不准见老爷。” “是。” 马氏惊慌的看向徐氏。 徐氏本想求情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房处置一个侧室也没有错误可挑,戚氏绝对不会卖她面子,她也没必要让正房抚了自己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她觉不能开口。 戚氏暗骂一句狐狸精,转身道:“都散了吧。”然后带头离开了后院。 徐氏怨恨的看萧染一眼,气恼的走了,但这笔帐她一定会讨回来。 萧染看着她的背影,悠哉的倚门而立,她不会有机会的,正房不会放过掉一个对手的机会。 …… “小染,你怎么回……”萧蔷感觉不对立即住口:“妹妹,我们进屋谈,姨娘,(非正妻一律称呼姨娘,即便是生母也一样)你和弟弟也回房吧。” …… “吓死我了,你可回来了!” 萧染第一次认真打量她的便宜姐姐,很漂亮,至少不会比自己差。 “小染,你别走了,咱们就……” “担心我?” 萧蔷叹口气,这些天她可吓坏了,如果这件事走漏了风声,小染以后怎么嫁人! “怕什么。”萧染坐在床上,晃着腿转移话题道:“爹怎么会让我们参加秋游。” “我也不知道,但你……” 萧染一笑:“别管我了,我今天这么一闹肯定不让我去,你想个办法找个如意郎君吧,小弟他到了入学的年龄了。” “我去求爹爹或许……” “别。”她会用白小鼠的身份去:“我在王府过的很好,去了也没用,我不能出来太久,明天的秋游会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萧蔷闻言脸色郑重道:“有权势的,即便是做妾只要对弟弟有好处也无所谓。” 萧染点点头,萧蔷的想法也不为过,女子的价值当然是为了男人铺路,如果人家萧蔷愿意,白小鼠觉的应该尊重,她没有嘲笑古代女子信仰的资格,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哪个女子敢说能为家庭放弃所有:“姐,你不是喜欢……” “不要说了,我们都没有资格任性,但小染如果你累了……” “呵呵,你也说我们不能任性了,放心吧,我会做王妃给你看的。” “去你的,死丫头没个正经。”萧蔷疼惜的抱住妹妹,王府不是其他地方,里面的凶险只有妹妹清楚:“小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白小鼠莫名的点点头,淡淡的笑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只是不迷恋。 …… 巍峨的皇宫大内里,凤君蓝第一千次弯下身看着躲在花丛里的小白鼠,熟练的伸出有玉米粒的手指:“出来。” 小白鼠看着他,挠挠胡须没有动,它只是听‘老大’的命令负责监视。 小黑第一千次收到属下被发现的消息已经麻木了,发现就发现,于主人无关。 凤君蓝站起身,阴冷的风从他身边吹过却没有一丝波动。 小白鼠怯怯的往后缩了一下。 凤君蓝笑了,笑意依然不达眼底,耗着吧,不信它没有出来的一天,凤君蓝把熟玉米放在地上走远,他知道这只小白鼠会吃,吃完了还会再次跟上他,就跟那个女孩一样,从未跟丢,他也许该考虑把她要过来…… 小白鼠快速爬出来,把地上的玉米熟练的往嘴里塞,跟踪的事有另一只白鼠顶上,就不信他能区分所有的白色老鼠。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09秋游之见 白小鼠换了男装,嘴里叼着稻草回到百里胡同:“小黑,你死啦!无精打采的。”(中文) 小黑委屈的跳主子怀里——十七王爷发现第03978号跟踪鼠了—— “切,我当什么事呢,发现就发现了呗,估计他认为小动物都喜欢他呢。”(中文) ——你真看的开—— “那是,要不然我怎么当你主子,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多学几门外语吧,蚂蚁的语言你会吗?”(中文) ——会点—— “抓紧学,我就不信他连蚂蚁都能发现。”(中文) ——但他在引诱跟踪鼠出来,而且每天自发和跟踪鼠聊天两个时辰—— “哦?”(中文)白小鼠望着今晚的月色,不禁对这位十七皇子佩服了几分,虽然在历届的行动中也有发现跟踪鼠的但是这么有耐心和老鼠打交道的他还是第一位:“有意思,他说什么了?”(中文) ——说小白跟他在勇定王府碰的侍女一样有趣—— “靠!让第03978号跟踪鼠咬他一口!”(中文) ——是—— …… 一分钟后,皇宫的威楼深处,一只小白鼠狠狠咬上喂它玉米粒人的胳膊,呲牙裂嘴颗颗见血。 凤君蓝不动的看着它,任血水滴下隐入土里:“小东西,脾气真大……”随后他掏出一颗药丸顺着玉米粒喂入小白鼠的嘴中:“走,带你去看月亮。” 十分钟后,沾血的土地慢慢泛黑,以此为中心方圆十里内的植物瞬间死了一片。 …… 今天是木系国的大日子不单皇家贵族会在今天出来走动,就连民间也会在今天把谷物和衣服拿出来晒晒,年轻的男女也可以在今天互赠礼物表示钦慕。 白小鼠换了一身比较体面的淡绿色儒衫,选用了橘子的香包放在身侧,为了保险起见斥巨资给自己打造了是男人都会有的特征,甚至可以靠姿势让小兄弟站起来,呵呵,好东西,如果有人怀疑她是女人就脱给对方看好了,反正那样最直接。 白小鼠得意的帅帅头发,手里拿着不知道小黑从何处‘借’来的请柬大摇大摆的向皇家避暑重地南郊苑走去。 …… “少爷,白小鼠出来了。” ——(唇语)派人盯着他—— “是。” …… 此刻的南郊已经非常热闹,飞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姹紫嫣红的百花骄傲的盛放,稀有的树种司空见惯的舒展,堤岸上的柳枝迎着风划出一圈圈的波纹,皇家的豫园里即便是秋景也透着说不出的高贵。 此时三五成群的贵客们相互寒暄着,各个级别的大家小姐按自己的品级寻找可以交往的闺蜜;有朋友的此刻已经聚在一起赏花赏柳,当然顺便也羞涩的赏男人。 男人们也聚在一起应景的寻找自己合适的妻子;有了婚姻的也可以趁机看一眼自己将来的的夫人长什么样子。 在这群人中最显眼的是大司农的嫡出之女——安忆词,其父亲掌管木系国的财政为人正值,她今年十五岁,小小年经已经是名满京城的才女,长的虽然不会让人一看就惊艳,却有一种静静绽放的气质,她的一颦一笑都很随意,不刻意卖弄也不攀比漂亮。 与她相对的是太常寺的嫡女——李思絮,其父亲的官职是九卿之首,今年十四岁,一张让秋景都失色的面容让她当之无愧的成为京城第一美人,因为她的出身好长的也漂亮脾气难免骄纵,但也不影响大局,:“安姐姐,你怎么不玩。” 安忆词微微一笑,笑容如流水一般宁静:“我想静一静。”但是眼光却看向入口处,似乎在寻找什么。 李思绪不懂的看着她,算了,她不玩自己跟其她姐妹赏花去。 一刻钟后, 元夕夜穿着一身金色的外衣悠然的下了他的金驾,发带上镶着同金色系的宝石,脚下依旧是金色的地毯,他的到场让本喧闹的秋游瞬间安静,所到之处群人自动避让、叩首,就连安忆词和李思絮也匆匆俯身请安,男士们更是行最高礼节。 这位漂亮如仙的少年没有一丝表情的走过,他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的敬仰和敬畏,脚下的地毯更是铺出百米之外,元夕夜四处看了一眼,快速向一棵隐蔽的大树后走去。 慕容尊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的叹口气,水面下的鱼快速挣脱鱼竿跑了。 “你还真来了?!稀客。”元夕夜先开口了,不是唇语是真正的出声,音色比秋风吹过还要清朗,木系国能让他张嘴的不足六人,慕容尊就是一个。 慕容尊看他一眼,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元夕夜也不跟他计较:“不知道我们两个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安忆词看到湖边的人时,心瞬间漏掉了一拍,原来他来了,但瞬间觉的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她只见过慕容尊一面,却让自以为文采超绝的她黯然失色。 慕容尊站起来,有元夕夜在他别想钓到鱼,他突然道:“飞楚快到了。” 元夕夜诡异的一笑:“如果是你说的那肯定错不了。”鬼才慕容尊不是叫假的,只是这木系国恐怕没几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有时候元夕夜常想,如果慕容尊是十大世家之一慕容家的嫡出慕容尊一定比自己风光,可惜慕容家的嫡子不是他,可他依然有能和自己媲美的实力:“不打扰你了,先走一步。” “不送。”慕容尊再次放下鱼竿,平静的脸上依然没有变化。 …… 萧蔷和姐姐的们在外围,她看人很现实,不会奢望的看贵族区的男子,因为打死他们也不会娶一个妾出,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同一时间,白小鼠早已混在男子区里认真的打量着每个男人。 小黑在她的目光落在谁身上时第一时间把该人的资料送入主子的心里。 最后白小鼠看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钓鱼的慕容尊一个是长的和猪一样的吴一剑,前者长的够平凡、后者长的够恶心,白小鼠挑男人就喜欢找淹没在人堆里也没人愿意看第二眼的,但白小鼠还是在第一时间摒弃了慕容尊,因为刚才小黑带了消息,金子跟他说话了,凭直觉白小鼠相信这个人不简单! 南苑的另一边,宋顾突然从暗处走出来:“少爷,白小鼠也在。” 元夕夜眉毛一挑!是吗?不知道他这次还能不能算准自己的藏金地。 与之同时,小黑向主人传递了元夕夜和宋顾的对话。 白小鼠比元夕夜更感兴趣的摸摸下巴,好样的!送上门来找刺激! 突然一阵高亢的声音震天的响起——“勇定王爷到!国安公主到!十七皇子到!十九公主到!” 瞬间声音一路传来,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凤君天慢慢的走来,皇家的高贵融合着得天独厚的天家尊荣让所有人黯然失色。 这是白小鼠第一次见到勇定王,在他进入白小鼠视线的那一刻所有的景物瞬间变成了慢镜头,这是白小鼠第一次看到一个她说不出感觉的男人,安静的仿佛囊括着历史所有的兴衰,刚毅的外在融嵌着一种不屈光辉,学者的儒雅中还露着兵家的丰神俊朗,岁月在他们身上雕琢出无尽的智慧,厚实的手掌下似乎能握紧豪情的每一个瞬间,眼前的男人以一种姿态孤傲的走近,二十岁的年龄和常年战场生涯让这个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人把一群十四五岁的小帅哥比了下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0章狗血赋诗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不会很帅、也不会让女人想到床,等着接招吧。 众人再次下跪,膝盖比上次明显多了敬畏和崇敬:“参见勇定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过十七皇子、国安公主、十九公主,各位主子祥瑞!” 慕容尊和元夕夜闻言收起自己的事慢慢的走来,虽然没有行礼但是也有最起码的尊重。 凤君天看了两人一眼,目光转回在场的众人,威严庄重、沉稳大气:“起来吧,本王宣布赏园大会正式开始。” “谢王爷恩典,谢主隆恩!” 白小鼠随着众人站起来,她听小黑说过,这位十王爷所有的精力和心血的都献给了他的国家也难怪他的子民跪他跪的理所当然! 一瞬间赏秋大会比刚才热闹了,歌舞升平,舞文弄墨,各路佳人与才子毫不吝惜的奉上自己的才学,以求在天家或者上位者面前表现完美。 凤君天向元夕夜和慕容尊走去,他今天的任务是替父皇招待这两位贵客,但眼里却没有多少热情。 国安公主跟着哥哥小心的走进,看向元夕夜的眼光异常炽热:“国安见过元少爷,元少爷安好。” 白小鼠此刻的目光与元夕夜不经意的对上,白小鼠感兴趣的没有移开眼,他到要看看他是不是连公主的面子都要驳。 元夕夜回他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嘴唇动了动真没有吭声。 “靠!自恋。”(中文) 元夕夜耳朵一动,凤君天和慕容尊也动了,虽然都听见了但都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是隐约觉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两人顺着元夕夜的目光看过去。 白小鼠微微一笑,转身向人群中走去。 “认识。”慕容尊口气淡淡的,此二字纯属交际用语。 元夕夜心里骤然冒出个鬼主意,笑的有些不安好心:“当然认识,白小鼠,京城第一神算,扬言说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前天给我算了一卦,挺准,后来他还帮别人看风水求姻缘从未失手,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元夕夜话落一只螳螂飞到他手上挣脱口中的字条后飞了,下面写着——谢谢元公子恭维,小弟不胜感激,白小鼠敬上。 元夕夜嘴角抽噎了一下瞬间四处看去。 凤君天和慕容尊也放开意识覆盖周身百里,但白小鼠并不在范围之内。 元夕夜气的想把他分尸,但是表面不痛不痒的看着慕容尊:“怎么样,是个人物吧。”元夕夜说完手中多了只螳螂硬生生扯断动物的翅膀,扔进金钱豹的嘴里。 慕容尊摇摇头,不赞同他泄愤的手段,也不觉的那位笑的清秀的男孩子是个人物。 …… 此刻的白小鼠坐在凉亭的边上悠哉的听安忆词抚琴,她其实一点也听不懂,只是在装文雅。 突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嘴里嚼着包子的碎屑,手里还拿着十个,油腻的嘴角淌着包子的油光,浑圆的肚子和安息教练的脸型让他看起来吨位绝对在三百到三百五之间,他一出现本来就人少的凉亭瞬间一个人都没有了。 白小鼠对他招招手。 小胖子身上的肉颤了三颤的靠近:“干嘛。”说着包子又塞进了嘴里。 白小鼠大方的往他身上一靠,胖乎乎的肉(ruo)体比沙发还舒服:“惬意……”听着小曲靠着肉垫能不惬意吗。 吴一剑一愣,包子险些卡住他的脖子:“你不觉的我很油?” “不会啊。”她曾经的梦想是找个这样的老公,抱起来舒服、靠起来舒服、就连捏起来都有手感,冬天了还可以暖床,不可否认的这个男孩是唯一一个能让白小鼠想到床的男人! 吴一剑塞包子的速度更快了,说不上为什么,他觉的靠在他身上的人长的很柔弱。 …… 凤君蓝抱着小白鼠在凉亭了晃了一圈消失,他觉的凉亭里有他熟悉的气息,但是进去了并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 …… 此时白小鼠的心里闪出一行字——主子,刚才十七皇子抱着跟踪鼠第03978号来过—— 白小鼠一惊:“什么时候!?”靠!她竟然没有感觉!(中文) 一只胖乎乎的大手赶紧扶住他:“小心!不过……你刚才说什么?” 白小鼠顺势倚近他怀里,暖呼呼的感觉很舒服:“没事,曲子很好听。” 吴一剑憨厚的一笑,一个完整的包子瞬间塞进了嘴了,但为了不让汤汤水水滴在怀里的人身上他很老实的用手绢接着。 小黑的文字继续——刚刚离开——小黑心想,看到属下被人抱着与自己对视真够诡异的。 白小鼠汗颜的靠在吴一剑身上,心想那个十七皇子就是空气,飘来飘去的谁记得他的存在。 突然琴声在一阵破冰后的流水声中停止,女子羞涩的俯身对听众拘礼,眼睛却不经意的看见了人群中她痴念的身影更显得羞涩。 慕容尊点点头,虽然没有看弹琴的女子但却表示了认可。 元夕夜的目光则是看向凉亭上的白小鼠,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心里恨不得把他的皮剥了。 吴一剑敏感的望过去,嘿嘿一笑后,一个大包子又消失在他的口中。 凤君天显然也看到了凉亭这边,他对胖子身边的男孩微微皱眉,但依然兴趣不大:“一剑的胃口是越来越好了。” 元夕夜不屑一顾:“他再吃可以改名叫食神了!” 此时不知是谁提议,让合着琴声赋诗一首。 才子佳人都喜欢这种文雅的活动,哪个都是在家里请了七八个先生写了一百首诗杯了才来的主,何况重要人物都在这里趁这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显摆。 “我先来。” 据小黑说‘出头鸟’是御史大夫的嫡子周千山,琴诗在家背了五十首,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这就好比憋了内急的人看到了厕所你不能指望他不排泄: “想听碧水唱云谣, 唱过扬州第几宵, 不尽悠悠湖底月, 心思只合在蓝桥。”(注解:一) 周千山念完很多人看在他父亲面子上大加附议。 凤君天保持东道主的礼节没有吭声。 白小鼠捅捅身后人胖乎乎的肚子道:“你信不信我该出风头了。” “啊?”一个包子再次被干掉。 “这是定律,你喜欢李商隐还是刘禹锡。” 吴一剑含蓄的咬着包子道:“那是谁?” “让人看来就想给一拳的男人。”如果他们身为女子估计男人都爱他们去了。 吴一剑小眼一眯,油乎乎的大嘴道:“像我一样吗?” “不,不,你看了想让人抱抱。” 吴一剑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为了掩饰尴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三个大肉包塞进了嘴里。 人群中再次冒出一个家伙,此人长很不错,玉树临风、****倜傥,父亲是礼部尚书,出身书香。 但白小鼠有个不怎么好的习惯,她喜欢在脑子里脱长的不错人的衣服,但脱了之后就不欣赏了,比如她也曾把元夕夜脱了,甚至给他镶了金边但一样恶心,事实证明无论前世今生她对众人眼里的美男只能敬谢不敏。 “我也赋诗一首请安姑娘赐教。”他说话很温和,不卑不亢间似乎在思索曲中的意思。 哦?现作?看来是高手,白小鼠舒服的换个姿势准备听听。 百步阳看了躲在人群中的安忆诗一眼,慢慢的道: “吹入云端玉笛横, 亭杨柳寄归程。 别君望断天涯路, 拼尽繁华借一生。”(注解二) 白小鼠听完瞬间吹了声口哨:“求婚喽!跟安姑娘要一辈子喽!” 吴一剑不懂,但是白小鼠叫他也跟着叫:“求婚!求婚!” 元夕夜和慕容尊同时看向白小鼠。 安忆诗看了心上人一眼气恼的往人群里躲。 百步阳抱怨的看向凉亭里的人:“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安姑娘还未出阁,请这位公子嘴下留情,小弟刚才的诗只是钦慕安姑娘的琴艺。” 白小鼠耸耸肩,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她甚至看到凤君蓝在人群中出现了又消失了:“我乃粗人,失礼,失礼。”但眼中没一点歉意,因为白小鼠确定这个男孩喜欢安姑娘。 元夕夜不知怎么的看到白小鼠悠闲就想撕烂他,于是他拉拽下慕容尊道:“你让他来一首。” 慕容尊剥开元夕夜的手,兴趣缺缺。 “喂,让他出丑不为过吧。” 元夕夜的话被小黑一字不落的翻译进白小鼠肚子里,白小鼠笑着弹弹手指:“元夕夜,我看你是学不聪明。”(中文) “你又说什么?” “我说某人想死已经想疯了。” 此时不知谁在人群中来了句:“既然是粗人就别说话,要不然你就赋诗一首让我们心服口服。” “对啊。” “就是啊,安姑娘还是姑娘你这是损人名节。” “没有风度,有本事你就写。” 众人闻言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声讨惹了才女泪的白小鼠。 白小鼠得意的对吴一剑笑笑:“看吧,我就知道这些人会求着我刺激他们。”白小鼠咳嗽一声,心情好的打开万年装帅扇,她还确实像刺激他们:“既然如此……我就卖弄了……”白小鼠心知肚明的看向慕容尊,没有一点推辞的意思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生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献丑了,希望此诗能表姑娘心意。” 凤君天、元夕夜、慕容尊瞬间看向他。 白小鼠只看凤君天,这可是她的目标。 元夕夜顿时感觉被忽视,手里的纸条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凤君天对白小鼠微微一笑。 白小鼠随后用扇子遮住了太多耀眼的太阳,这个男人她要了! 慕容尊目光平静的转开。 (注解一二:此两处诗词有网友‘栖霞散人’提供)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1章狗血名片 但平心而论慕容尊还是在众人不语时选择赞美白小鼠:“公子,好文采。” 白小鼠得意的一笑,眼神挑衅的看着凤君天:“那是,本公子出马,诗坛就得崩溃!” 元夕夜横他一眼,真不谦虚。 凤君天依然保持礼貌的笑容,看不出他对这首旷世名诗什么态度。 吴一剑似乎不懂诗,一直不停的往嘴里扔包子,少说他已经吃了三十个了但包子还能从他怀里变出来。 安忆诗静静的垂下头,心情好了很多,她本不是爱计较的人,只是刚才白小鼠的话太突然她才急哭了,如今她在侍女的搀扶下乖乖的站到了一侧,脸上如昙花待放的润色像月光般圣洁, 白小鼠淡淡的笑了,她喜欢女子是女子时的含羞带怯,:“突然想起一句话送给安姑娘吧:‘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吴一剑塞包子的动作一顿,他觉的这句话形容怀里的人更贴切。 众人的视线再次聚在白小鼠的身上。 白小鼠悠然自得的享受各种窥视和惊讶,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凤君天的眼里依然什么都没有:“呵呵,刚才那句附赠的,不会客气,随便抄,告辞。” 白小鼠翻身下来,该走了,回去换身漂亮的衣服等勇定王回府,亲爱的不要夜不归宿哦。 吴一剑赶紧塞三个包子跟上,如坦克过境的吨位砸的地面一颤一颤的发抖,浑身的肥肉荡着秋千在白小鼠身后制造地震的感觉。 所有的人都没拦他们,元夕夜瞪了眼他们的消失的方向不再说话。 慕容尊拿起鱼竿意味深长的继续去钓鱼。 凤君天看不出身不同,依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他的子民玩的愉快。 …… 白小鼠离开十分钟后,一个脸色乌黑、鼻子淌血、满头是包。衣服凌乱、浑身是泥的少年蹲在南苑的角落里慢慢的哭了,他想跟不远处的朋友的玩,但是他不会走路,他想跟他们说他不是傻子,可是他确实很笨。 今天他早睡时,大哥以为他没醒摸着他脸问‘为什么你连路都不会走,爷爷却最疼你,我们的努力又算什么。’虽然大哥说的很小声,但是他听见了,他知道大哥不是抱怨,因为大哥最疼他,可是自己让大哥叹气了,都怪自己不好,为什么不会走路?为什么让人小心翼翼的照顾?所以他决然的自己从家跑了出来,他要证明自己可以到南苑!但……林飞楚哭的更伤心了,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好,脸上都是血、衣服已经不能看了,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不会,怪不得爷爷要把他藏起来,怪不得除了哥哥以外所有兄弟都讨厌自己!他是笨蛋!是白痴!只会丢爷爷的脸! …… 京城的街道异常宽阔,一小一大的身影走上来时异常突兀,小黑站在主人的肩上羡慕的仰视着‘巨人’,那一脚一脚的重量似乎能把石铺路砸出洞来。 白小鼠突然停下。 吴一剑只顾吃没看到白小鼠,脚下一绊,硬生生的把白小鼠压在身下。 白小鼠顿时感觉天毁了,三四百斤的大活人砸下来,几乎要憋死他,幸亏吴一剑闪的快要不然非憋死白小鼠不可。 吴一剑见他脸色苍白,紧张的开始往嘴里塞包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十一、个字三个标点,他竟然塞下了四十个包子。 白小鼠惊讶的看着他,看着憋的同样通红的脸,感觉自己这点伤不算什么的恐怖的退了一步:“没事,没事,你别吃了,我真没事。” 吴一剑卡着包子看着他,嘴里腾不出地方说话。 “我懂,我懂,我没事,你吐了别吃了。” 谁知吴一剑闻言,嘴一动脖子一抽,四十个包子‘跐溜’进肚子里,本憋红的脸顿时生龙活虎:“你没事太好了!我不是故意的。” 白小鼠震惊的看着他,嘴巴久久合不上的盯着他的嘴唇!最后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天强悍了。”(中文) 小黑也佩服的吱了一声。 吴一剑脸色微恼:“你又讲我听不懂的话。” 白小鼠恢复其瞎掰精神道:“哦?我说的是神说,我本职是算命,算命都要跟神沟通,懂否?” “不懂。”说完一个包子又塞进了嘴里。 白小鼠恐惧的再掩口唾液:“TM的见鬼了!”(中文) “你又说!” “好,好,我不跟神说了我跟你说,不过现在不聊了我要回去了。”回去打扮打扮,吸引凤君天去,白小鼠拿出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烫金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想找我,或者有事情问我,就把名片放在手心,然后双手合十说‘白小鼠我想你’然后说出自己的问题就行了,不过是要付费的哦。”这张名片是自己在回国时新印的vip客户专用,上面有自己的手机、座机、BB机、传真、QQ、YY号,移动、联通、小灵通甚至有自己在内地的二十处住宅地址,可惜还没发出去自己就over,便宜这小子了。 吴一剑肥肥的大手不懂的接过来:“真的?” “你今晚可以试试。” 吴一剑眼睛一亮,兴奋的现在就想试。 “拜托,我就在你面前,你试个屁啊,晚上给我打电话,走了。” 一只大手快速捉住他:“什么是打电话!” “就是你用名片联系我。” “哦。”吴一剑放开他,还不是不太懂的看着这张有奇怪字符的卡片。 白小鼠没在理他,快速在街道上消失,她出来两天了再不回去会露馅的…… 吴一剑看着他走后,憨厚的笑了,爹说参加秋游会发生好事,原来真的有好事,吴一剑掏出脖子里的挂饰,手指莫名一动,名片穿了个小洞挂在了上面。 突然巷子里窜出十名黑衣人,招招凌厉的向吴一剑袭击。 吴一剑憨厚一笑,大手臂一挥多了十个包子,但也躺下了十名黑衣人。 吴一剑开心的要走。 一名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紧紧的抓住他的脚裸哀求道:“少主,回去吧,木系国不是吴家的从属地。” “不!”吴一剑挣开他,肥脚点地,身轻如燕的消失。 同时七名医者把十个不争气的失败品熟练的拖回总部,反正这种事每天发生无数次,习惯就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2十大世家 一个时辰后,白小鼠撕下伪装、换了身淡蓝色的秋衫安静的出现在王府后院,在这里她是萧然,她有家庭和责任,萧然淡淡一笑,推开院落的木门,思考着今天见到的凤君天。 小黑的消息显示,凤君天没有正、侧妃,只有五位夫人、十位有封号的偏房、六位受宠的妾室,其中比较难缠的是如夫人,她和凤君天从小一起长大且脾气不好,后院的大小事物有她打理,就算有冤假错案凤君天也不过问,可凤君天一个月只到她房间一次,两人的关系颇值得玩味。 后院最受尊重的女子是云夫人,云夫人全名柳云,今年十九岁,从未出过浮云居,却是凤君天第一个派暗卫保护的女人,据小黑的消息说这个女人已经美到一种虚无的境界,性情也比较柔和。 萧然不屑的瞪小黑一眼:“切!在你眼里母老鼠是最漂亮的美女。”吃里爬外的东西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别的女人很美。 小黑不服的龇牙咧嘴——才不是!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漂亮—— 萧然阴笑的揉乱它的毛:“是!是!她是第一美女,我就是路边的狗尾巴草!那你干嘛不让她当你主子去!看她怎么拿鞋底拍死你!”(中文) 小黑小眼一瞪,双脚生气的踩萧然的头发。 “呵呵,乖别闹了。”萧然思索的给自己倒杯茶,能让小黑认为美的恐怕必属顶级:“告诉我,柳云怎么和凤君天相处的?”(中文) 小黑眼睛一亮,这个它知道,一行字工整的出现在白小鼠的心里——清晨的时候云夫人喜欢在琴室抚琴,凤君天为了不打扰她会在外面听一会去早朝,下了朝他会陪云夫人吃饭,有时候两人一起下棋,更多的是凤君天含笑的看着云夫人发呆—— “发呆?”说明有爱情?这么说来自己能达到的最高位置应该是如夫人的存在,萧染思索的摸摸下巴,感觉不错的点点头,自己要地位,凤君天应该是要一个能帮柳云承受嫉妒心的女人,很好,井水不犯河水应该能和平共处。 …… 此刻,乾清宫的大道上,凤君蓝抱着小白突然出现在凤君天的身边:“十哥!” 侍卫惊讶的抽刀但看清来人后赶紧请安:“属下参见十七皇子,皇子贵安。” 凤君蓝不理众人直直的看着凤君天,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疏离、安静的笑容不达眼底:“我想跟十哥讨个侍女。” 凤君天微微皱眉:“你们先下去。” “是。” 待四下无人时,凤君天看着他恭敬的弯身:“太子,您的侍女均有皇上亲定,恕臣无能为力。” 凤君蓝闻言纤长的手指慢慢划过03978号跟踪鼠的背部,疏离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是吗?” “请太子见谅。”凤君天的话不卑不亢。 …… 同一时间,两人的对话通过03978号传递给小黑,小黑一字不露的告诉了萧染。 萧染喂鸡的手一顿,嘴角抽缩了两下随即恢复平静,木系国竟然有太子?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势力、没有兵权、甚至没有亲信的太子?木系国的皇帝有病吧!有太子为什么没有公开?既然立了为什么不让人知道?如果要立为什么不立一个有背景的皇子,就不怕凤君天杀太子夺位?!靠!“小黑!凤君蓝的生母是谁?”(中文) ——赢妃,已故,与帝王关系一般,无任何家族势力—— “那为什么立他当太子!”(中文)转移国内势力的注意力?不公布就没有这个功能?压制凤君天的势力?但凤君蓝没有任何政治背景?皇上爱赢妃?不太可能,因为小黑说一般绝对是一般!凤君天怎么想?甘心吗?萧染突然道:“凤君天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夜宿乾清宫批阅奏章—— 萧染闻言点点头,不会是当朝皇上讨厌他吧…… 就在萧染想问题的时候,小黑不紧不慢的插入了一条‘广告’——吴一剑来电,问他家的包子藏在哪里? 萧染闻言险些没栽到桌子上:“包子?”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么和平的消息,萧染笑了一下,拿起笔写了答案交给小黑:“老规矩。”(中文) …… 一刻钟后,吴一剑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纸条,眯缝的小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犀利,但随即肥肉淹没鼻子和眼睛的笑了:“小鼠就是聪明。”臃肿的身体一掌排开关押他的木门,厚重的吨位一砸一个坑的向厨房后面的地窖跑去! 突然元夕夜慢悠悠的跟上,优雅的身形在月色下如一只金色的仙鹤从容的停在吴一剑面前,飘逸的长发在金丝中柔顺的披在他的肩上,稚气未脱的五官带着睥睨天下的轻蔑:“好久不见。” 吴一剑一顿,嘴里已经塞了一个包子却同样孤傲:“呵呵。” 元夕夜冷淡的把玩着手里的元宝,毫不松懈的盯着吴一剑的一举一动,声音却出奇的平和:“吴公子大驾光临,怎么不让小弟和勇定王尽地主之宜?” “不敢。”一个包子已经入腹,眼里没有任何惊讶。 元夕夜轻蔑的一笑,笑容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眼里却寒气冷然,他毫无预警的道:“吴公子难道也想带走林飞楚?” 吴一剑闻言突然跃起,手掌急出身轻如雪。 元夕夜迅速腾空,足尖踏着金币快速闪过,手里的金色直取吴一剑要害。 暗处的慕容尊退了一步。 吴一剑第一时间反击,身体敏捷的在金丝中穿梭躲避。 元夕夜手指骤动,金死如千军万马甩向吴一剑肥胖的身体。 吴一剑一张一弛如一匹烈马在四面楚歌中突围。 两条身影快速的在夜色中翻滚,秋风带着丝丝寒气吹不进两人激斗的范围,吴一剑突然跃出,足顺金丝快速袭向元夕夜。 元夕夜陡然转变,金丝如水直追吴一剑,浪涛拍沙下,战斗在金丝中金碧辉煌。 吴一剑急速退回,脖子上的金罩突然打开,急速的金丝与水蓝色的护体相撞,金光大盛,火花撩起! 吴一剑后退四步站定,嘴角印出一丝血迹。 元夕夜退后三步站定,手里的金币已经粉碎,迎着风消散在空气里…… 慕容尊叹口气,眼里有一丝落寞,这就是十大世家嫡出的实力,远不是别人努力就能与之媲美的天真,虽然知道,但是亲眼见证还是有些无法掩盖的痛楚,同为十大世家的慕容家,但不是嫡子就永远没有资格让高傲的元夕夜动手。 (俺提前更了,给俺奖励票票,不给去撞豆腐块哈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3一腔清淡 吴一剑迅速塞个包子,嘴角的血丝夹着肉沫卷进他的嘴里,和气的笑容在包子的作用下重新出现在吴一剑的脸上:“你进步了。” 元夕夜冷淡的微笑,眼里的寒气慢慢的减退:“承让。” 吴一剑大方的伸出手:“你吃吗?今天的包子不错。” 元夕夜摇摇头:“不了。”随后拿出金色的手帕慢悠悠的擦拭着手指: 两人静静的站着,温和的月色洒在草木间平静的似乎刚才的争斗没有发生过。 突然吴一剑打破安宁道:“我要的一定会带走!”手指在嘴里吸吮一下,美美的品味着包子的味道。 元夕夜淡然的望着夜空,即便是思索也醉人如酒:“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吴一剑憨厚一笑,却讽刺于元夕夜瘦弱的外在,如果不是知道里面蕴含的怎么样的实力,吴一剑真不屑于对付商家出身的元夕夜:“没事的话我要睡觉了。”多睡、多吃身上的肉才能长多。 元夕夜慢慢的转过头,狭长的眼睛如一月光般柔和却问了不相干的话题:“你手里的纸条……” 吴一剑大咧咧的笑了,有些骄傲道:“小鼠给我的,呵呵,很了不起吧,他知道包子藏在哪。” “你认识他?”元夕夜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但吴一剑不会忽略了他眼底的谨慎:“呵呵。”算是他的第一个朋友,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吴一剑开始并不想知道白小鼠是怎么知道包子在哪的,但他惊讶于白小鼠回答了他问的问题,他却没有感觉出有人靠近:“你也跟他交过手?” 元夕夜嘲讽的一笑,当然,而且完败:“我查过他的底细,但没有任何结果。” “你查不出来,并不代表我不可以。” 元夕夜嘴角微扬:“希望你的自信不会让你死的很惨。”说完元夕夜如一缕金光消失在夜空之下。 吴一剑赶紧塞个包子,看看手里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收进腰间的锦囊里。 …… 时间如同夏日的凉风,还没感觉出清凉已经溜之大吉。 萧染也已经半个月没有出门,如今已经日上三竿,秋雨漫天的落下,丝丝缠缠铺天盖地,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萧染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雪白的小手掀开粗布的床幔,露出她晶莹如玉的肌肤,头上的玉钗横斜,鬓发如水般垂在身侧,姿态撩人,媚然天成:“几点了?” ——十一点三十——小黑舔舔爪子,不屑看帐内的****。 床上的小人不雅的打个哈欠,淡淡和荷花香悠悠的空气中飘荡,萧染从床上爬起来,长长的秀发垂在膝侧:“今晚是家宴。”萧染思索着换了件青绿色的长衫,发丝规矩的挽起,耳唇上戴了一对嫩绿的耳钉,长长的头帘遮住她贼贼的目光,整套衣服穿下来也没什么出彩之处:“小黑,我们好久没有出门了。” 小黑感知了下今天的动向,不赞同道——今日不宜出行,元夕夜和吴一剑都在百里胡同堵你呢,况且还在下雨—— “哦?可怜的孩子。” …… 勇定王府的书房里,凤君天忙完今天的奏章,疲惫的揉揉眉心,他已经两天没有好好休息,当朝帝王所有的公务都往勇定王府送,而他能做的就是帮忙,凤君天讽刺的一笑,他不介意为他人做嫁衣,只希望浮华过后能放他安静的离开。 “王爷。” “进。”凤君天的眉心略微舒展。 求影一晃而入,恭敬的下跪,身上没有水迹:“回王爷的话,您要查的人叫白小鼠,两个月前在京城出现,没有任何出入记录,户部也没有生辰记录,目前居住在百里胡同,我们查过那户宅院没有任何问题。” 凤君天闻言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元夕夜都查不出来,他也不报希望:“下去吧。” “是。” 凤君天微微有些烦闷,木系国频繁出现的大人物让他不悦,即便他将来不会是木系国的帝王,但他依然是木系国的臣子,他希望他的子民安宁祥和,而不是层出不穷的事端,凤君天苦笑的深吸口气,摊开一张宣纸,靠练字平复自己心里的杀戮,跃然纸上的赫然是不久他也认为不错的小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苍劲的笔触画下最后一笔,这首诗在他的渲染下也有些兵马豪情,凤君天已经记不起白小鼠的样子但隐约知道是个清秀的男孩,看来又是十大世家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属于哪一脉,但不管哪一脉十大世家在各国的地位高不可攀,他们划分了世界格局,平分了从属国面积。 凤君天放下笔看着最后两句,不得不佩服那小子的灵气,寥寥几笔颇有些意境的惆怅,即便是云儿也赞了一句。 萧染撑着一把绿伞走来,雨水打在伞面上顺势滴落在萧染一公尺之外,浑然天成的绿色让她看起来如一株刚发芽的小草新鲜清新,纤细的身形似乎无力承受过多的风吹雨打有些不稳。 萧染看了书房一眼,掂量着手里的清粥,微微皱眉,她感觉凤君天不会乐意看到她,但是齐嚒嚒给了自己机会也不该浪费,萧染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些羞涩,殊不知萧染早八百年就不知道羞涩怎么写了,但却要装作情窦初开的样子,优雅的敲凤君天书房的门,男人嘛,应该会喜欢含羞带怯的美女。 “进。”凤君天收起宣纸,没有多想。 萧染走进来,撇了一眼隐约露出的字没有任何波澜,她依葫芦画瓢的为凤君天盛汤,瞥见凤君天没有看自己,也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还有晚上:“王爷请。”他看起来气色不好,不似上次的意气风发,多了让人心疼的倦色。 凤君天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放下,他不吃甜食。 萧染本欲走的身形顿住,不太满意的看着凤君天,,她喜欢看他揽尽浮华的自信,而不是憔悴的蜡黄:“你不吃?” 凤君天错愕的抬头,看清来人后随即就想发怒。 萧染淡淡的笑了:“别叫,我不是丫头,跟你说句话也不算逾越,那碗汤有补血活气的功效,是厨房用了一天时间准备的,红枣和花生米用温水泡后再用小火煮到熟软,加入野生蜂蜜均拌然后慢火熬制,对现在的你来说能活血补气,熬夜太多的话最好补补。” “放肆!” 萧染没多少诚意的俯身:“不敢,只是实话实说,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你生气的时候看了让人心烦。”说完转身、推门、走人。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4一次侍寝 凤君天不知所谓的看着关上的门,他惹着她了吗!未免管的太宽:“来人!” 求影闪身而入:“主子。” “刚才出去的是谁?” 求影想了片刻道:“回主子,是西北院的妾室,父亲是兵部尚书,母亲是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留在王府一年零六个月。” 凤君天微愕,刚才的不悦渐消,兵部家的人!没听兵部尚书提及,当年兵部尚书的事他听说过,含冤昭雪后带回来一个女人,还带这两个颇受争议的孩子,原来也长这么大了:“怎么会到王府为妾?”按说应该是御赐。 “回主子,据属下所知可能是因为她们在箫府的地位比较尴尬,貌似兵部尚书箫大人并不知道九小姐在王府。” 凤君天恍然,但也不惊讶,箫卫国虽然为官清廉但在对待子女和妻妾上漫不经心,当初这对母女回京闹了不少笑话,他也不善处理,但箫卫国的政绩有目共睹,于是凤君天道:“这位九小姐为人如何?” “回主子,比较安静,一年多来无任何出格的行为,也没讨好过前院的夫人,不怎么离开她的小院。” 凤君天点点头,思索的想着朝中的事物,箫卫国为木系呕心沥血这么多年,她的女儿应该受到礼遇:“通知管家,今晚让她侍寝。” 求影略微愣了一下立即道:“是,主子。” 书房随即恢复安静,凤君天摊开奏章继续审批密密麻麻的国事,至于刚才似乎决定了件无所谓的事。 秦伯接到求影的话时,没有惊讶,主子对有功绩的大臣一向敬重,既然箫妾室的父亲有功,主子自然不会亏待了他的后辈,只希望这位姑娘不要在争斗中丢了她父亲的颜面。 …… 萧染第一时间从小黑那里收到消息,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萧染不禁一笑对凤君天佩服了几分,身为皇室能看到朝中大臣最终想要的繁华在哪里,也是位有心计的人吧,这样的他就甘于只做个王爷?萧染把玩着手里的名片思虑着搜集来的所有信息。 …… 雨到傍晚的时候慢慢停了,长亭两旁的杨柳无精打采的打着卷,王府的灯一盏盏亮起,一排排的桌椅和砚台被摆在了大厅之上,上好的檀香和地毯铺设在正房之上。 今晚是例行的家宴,前院的五位夫人和受宠的偏房都会来,萧染和林小雅这种级别的也要当个陪衬,萧染还是穿着上午的衣服,只是头帘放了下来遮住了她胡思乱想的眼睛。 林小雅的伤还没有好全,不敢出彩的穿了身平淡的衣服跟在萧染后面充人数。 两人低调的躲在队伍里,规矩的行礼、入座,随着众人瞻仰位高权重者。 高位上的三位女子悠然的品茶谈笑、姿态清闲、淡雅脱俗:“慕容姐姐带来的茶真香,小妹有口福了。” 慕容烟莞尔,素手挽起衣袖,继续为同坐的女子斟茶,朱钗在烛光下摇曳,渲染出她独有的雅致,声音也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声软气:“这是我爹托人给王爷带来的,王爷听说我喜欢,就送了一些过来,大家不妨尝尝。”说话间语气平淡,神态悠闲。 萧染鼻观眼、眼观鼻无聊的踢着空气玩。 “让姐姐破费了。”女子端起玉杯浅尝,动作细腻,媚然天成。 “咦?”突然一声清朗的惊讶响起,托起女子端茶的手细细端详道:“葛妹妹,你手上的玉镯是暖寒玉吧?!” 另三个人闻言一起看过去,就连下座的十位偏房也不自觉的移去了目光。 葛青媚眼微嗔,含笑的责怪问话的人:“你呀就是眼尖!什么也逃不过王姐姐的眼,王爷见我体寒,怕我入秋了着凉让人给我送来过冬的,你呀一眼就瞅了个准。” 王念歌瞬间笑的清亮:“那是,我爹可是玉器行老板,暖寒玉有价无市,我能不知道这块玉界瑰宝吗。” 葛青再娇瞪她一眼,但眼里笑意依然不变。 萧染闻言瞬间明白的汗颜,原来这帮十八九岁的小丫头在比宠!切!差点以为她们在闲聊,不过确实有两下子,瞧人家不痛不痒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能嫉妒死一票独守空闺的女人。 ——王爷到—— ——如夫人到——尖细的声音打破秋夜的宁静,这位曾经的第一才女和众人的夫君终于姗姗来迟。 “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 “给如姐姐请安,如姐姐康福。” 萧染看到柳如玉的第一眼下巴险些没磕下来,她谈不上有气质,也看不出漂亮,只是出身好了些勉强能看出高贵,真的只是勉强,估计给她换身丫头的衣服说她是侍女也不为过。 但她的笑容很柔和,那种闲适和看人的淡漠说明她确实是有资本的人:“起来吧,只是家宴,不用拘礼。” 凤君天淡然入座,柔和的表情没有早上的疲惫,也没有一丝不耐,无论身边的女人说什么,他都认真的倾听,遇到需要回答的问题也是想很久后严肃的点头或摇头,不懂的问题还会刨根问底个没完,但他似乎是真的不懂,就算葛青不悦的抱怨自己掉了跟头发,他也是苦眉深思很久后,严肃的要求她注意饮食,好好保暖,甚至要把御医找来问问掉一根头发会对葛青带来什么连锁反应。 葛青很想笑他不要多事,但是凤君天的表情太过严肃认真,让她不敢放肆。 萧染不禁觉的好笑,他肯定不擅长应付女人,这哪是在家宴,根本是在商讨国家大事! 凤君天敏锐的看向她的位置,淹没在众人中的萧染并没有出奇之处,但还不至于让凤君天不注意她。 萧染当然知道他在看她,衣服都没换就指望着他看呢,萧染大方的对他笑笑,随后当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低头晃悠着玩。 凤君天收回目光,接着听软言软语的抱怨和女子见若隐若无的争抢,凤君天似乎是听不懂她们之间的暗喻,严肃的表情一直努力的解读她们表面的意思,偶然不解风情的话,让众女娇笑连连,但他茫然的严肃似乎并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萧染又想笑了,虽然她站的远,但是小黑把她们的对话一字不露的传过来惹的她就是想笑,她敢打赌凤君天不擅长对付女人,这位手握重兵、横扫战场的勇定王的心思不在女人身上,就像他此刻虽然听的认真,但是眼里没有一丝欲念。 萧染好奇的看过去,他才二十岁吧,金戈铁马中走来的男人似乎对女人并不如权势般热衷,萧染静静的望向灌木间,若有所思的想到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淡然浑厚,不过用战术对付女人该说他聪明还是傻呢…… 家宴散去的时候,聊的最多的是四位夫人和几个得宠的偏房,其她人没有资格靠近凤君天一米,萧染耸耸肩,也准备撤,自己也知道这场家宴她就是跑龙套的,但她刚到自家门口时,秦管家带着三个丫头喊住了:“箫姑娘留步。” 萧染默默的回头,这算不算她第一次见到比总管弟弟更大的官——总管大人,萧染只乱想了一下,立即安静的行礼::“萧染见过秦伯。” 秦伯赶紧闪开:“不敢,箫姑娘福气,王爷今晚翻了您的牌子。”他说完谨慎的感知对方的反应。 萧染望着月色,没有任何表情,她在想如果萧染在应该会高兴吧,既然她会高兴,自己也勉强笑笑吧:“好啊。” 秦伯微愣,只是这样?不该表现的更高兴点?以她们在京城不怎么好的风评来讲,她应该多一份感激才对。 “有问题吗?”萧染问的很冷淡,在外面站的久了有写冷,不能不淡。 秦伯立即回神:“箫姑娘这边请。” 萧染慢悠悠的跟上,对于这次侍寝没有一点成就感,人家都说了是她老子的原因,又不是因为自己,切! …… 三个小丫头轻车熟路的把她带到永安殿,轻罗沙幔中夜明珠闪烁着清澈的光芒,暖暖的香气萦绕在庄严神圣的殿内熏的人昏昏欲睡,地毯上的花纹一看就是极品染料上色,墙上的水墨画也能看出从第一笔到最后一笔最低耗时二十年。 很有品味,萧染一眼扫过,基本已衡量出这里的价值,不愧是皇家的地盘,就是有钱,只是不知比之元夕夜家谁家更好。 想到这里,萧染突然感觉小手指一动,一行字出现在心里——吴一剑来电,他说他睡不着想找您聊天—— 靠!她办正事呢!聊个屁天!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笑道:“箫姑娘,我是环儿,王爷去书房了,您是否先沐浴。” 萧染打个哈欠,去就去了:“好。”——告诉吴一剑,本爷没空!—— “箫姑娘请跟奴婢这边来,浴池在内阁。” “恩。”萧染把吴一剑扔一边,跟着环儿往里走,说起沐浴,萧染发现自己很久没享受过奢华的浴池了,看到冒气的浴池和飘着的花瓣的水面时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在家的奢靡,如果换成琉璃灯光,屋顶换成天花板,脚下换成大理石,丫头们称呼她小姐的话就完美了:“唉。”凑合过吧,好汉不提当年勇! 一排字继续出现——他说他就在百里胡同,想让你出去陪他吃包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5信息高速 萧染脚下一滑险些没摔进浴池里!他那吓人的吃法谁敢陪他吃! 环儿熟练的扶住她,轻轻退去她的粗布绿衫:“小心。” 萧染随即镇定的踏足而入,温暖的水流包裹住她未长开的身体,此刻她也将正式踏入她的小妾生涯,谈不上喜欢凤君天,只是在人家的地方住着当然要付出点利息。 小黑见主子不理它,利落的爬上房梁持续传递消息——他说,今天厨房做了海鲜馅的包子,他舍不得吃想送给你—— 萧染眯起眼享受水流划过皮肤的细腻,开启腹语道:“告诉他我不在家。”(英文) 环儿尽责的帮她擦背,羡慕的看着水中人如玉的肌肤:“箫姑娘,你真漂亮。” “我知道。”只是身材不怎么样:“希望王爷也这样认为。” 环儿微惊! 萧染幽静的笑了:“逗你呢?” 环儿的脸立即红了。 萧染舒服的趴在玉沿上眯着眼让侍女们帮忙沐浴。 小黑又爬回来道——他说他等你回来—— 萧染不悦的睁开眼,这个胖子很烦。 …… 月色的另一端,吴一剑占地面积广袤的身体蹲在百里胡同三号院外,虔诚的盯着紧闭的大门,手里握着那张镶金的名片,他双手合适,认真念着白小鼠教他的联络暗号:“白小鼠我想你,我们家的包子可好吃呢,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 京城府邸的金色建筑群内,一位金衣少年听完属下的汇报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书——吴一剑还没离开!——(唇语) “是的,少爷。” ——白小鼠出现没——(唇语) “回少爷,没有,但似乎他们在纸上交流。” 元夕夜微微蹙眉,好看的剑眉因他的动作添了一抹贵气,绝尘的高雅望尘莫及——白小鼠出现了再说——(唇语) “是。” 元夕夜拿起书,本因很好理解的一句话却迟迟看不进去,他想知道,如果再算一卦他是否还能算中自己的藏金处,如果能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依如他那天的那首诗,诡异却挑不出问题:身无彩凤双飞翼,深有灵犀一点通。 …… 夜幕越来越暗,王府的挂灯在子时次第熄灭,书房里的凤君天揉揉眉心,疲惫的向寝殿走去。 永安殿早已月落人稀,丫头们候在屋外已经开始打盹,萧染一个人趴在床上写纸条:“你还有其他想吃的吗?”即便凤君天一晚不回来她也自得其乐。 夜空的某一地,吴一剑想了一下道——木系国的食物不好吃,我喜欢吃火系国的水晶蒸饺,当初我爹一次帮我要了一千个,可惜一会就吃完了—— 萧染一笑,真能吃:“喜欢吃就还让他给你做。”总比他自己塞包子要文雅。 千里之外的吴一剑有些落寞——“不能了,有人出十万两黄金杀他,他已经死了。” “可惜。”萧染写了两个字然手疲惫的揉揉肩,好困,凤君天到底回不回来,不回来自己睡了。 吴一剑摊开纸看完,有些幽怨的看着天空:“其实他不该死的,他死了我又少了一道菜。” 萧染刚想回话,小黑突然打个激灵——王爷进来了—— 萧染勉强进去状态端庄的坐在床沿:“王爷贵安。” 凤君天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浴室,无论此刻看他的那双眼睛如何清亮,随着时间最终也是什么都不剩,凤君天解了衣服独自进了浴室,他对女人的感情很单薄,印象中她们总有吵不完的利益、闹不完的勾心斗角,凋谢的清明多了他逼不得已不再让云儿出云阁。 萧染眼睛一眯,喂,跑什么跑,侍寝完好睡觉磨机什么,萧染不甘愿的转身跟了进去,不侍寝肯定是别想提给箫航请夫子的事,算了,她委屈一点主动一下,事成之后给个夫子就成了,毕竟机会是人制造的。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6怀中暖玉(有改动 雾气在柱梁间萦绕,淡淡的香味迷离的恍惚,凤君天靠在水池上闭上眼睛,忙碌了一天早已经累了,他自嘲的冷笑,这种疲倦早已经习惯,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不断的战争和文件,就如母妃说的,他必须赎罪,他没有资格怠懈,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抱怨,无论是战场上的命悬一线还是如今一个人的繁忙,他都认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母妃和父皇才算满意,然后放他和云儿离开。 萧染扫视了一圈,拿起浴沿上的毛巾慢慢擦拭他的背,不知道他不吃会不会认账。 凤君天浑身一僵,本能的想排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浑厚的声音带着安抚道:“你累了就去睡。” 萧染淡然的一笑?!不好意思!她有她的使命所以很难!萧染打个哈欠,双手攀上他的肩改为按摩,但语气却清冷无波:“如果我们不在一起,你会不会答应我的条件。” ——吴一剑说月亮很亮,他还是第一次在门外看和包子一样的月亮—— 一边去,糟蹋月亮。 凤君天闻言嘴角撤出一丝古怪:“语气过于平淡,说的有些违心。” 萧染静然一笑,笑容也显的清凉:“会吗?”这个她比较关系 当然不会,凤君天却没答突然道:“你的声音很像一个人,可惜……”不是她……肩上的舒适慢慢在体内蔓延,不经意间凤君天享受的闭上眼睛,至少她的按摩很不错,说不定明天他会答应她的条件。 ——吴一剑问你喜欢沙漠吗!他说等下个月带你去看沙漠的落日—— 萧染自动把小黑拍飞,感觉出凤君天的放松,手指也轻了一分力道,帮忙请个夫子会死啊! 小黑生气的从主子背后咬住她的脚,龇牙咧嘴的怒视——他让你回答他的问题!—— 凤君天赞同的点头,当然会死,没有付出又何来回报,感觉的肩上的力道,他又想起了那名女官,印象中那名女子也有双巧手,她每日跟在母妃身后,无论母妃发多大的脾气她始终不动,四十岁也没有出嫁,声音也清清冷冷的,凤君天莞尔,他小的时候很喜欢捉弄她,只是记忆太遥远,快记不清了,凤君天舒服的靠向萧染,肩上的小手让他莫名的松懈,身体放松他觉的更困倦怠的想这么睡下去。 萧染隔着单衣承受他的重量,嘴角挑了抹笑意,睡死了总该答应吧,她的按摩手法可不是单纯的缓解疲劳,不过看他在这么累的份上还是让他享受一会吧,萧染的手尽责的在他肩上摩擦,略微有些剥茧的指腹划过他伟岸的背部留下一缕划痕,萧染自嘲的笑了。 凤君天的眼皮越来越沉,肩上的触感恰到好处的控制着他的神经,舒服又不至于沉迷,力道轻微却每下都那么舒心。 时间在升起的水雾的凝结,燃烧的檀香渐渐的越来越短。 小黑瞪着鼠眼,抓耳挠腮的瞪着主子,它似乎比吴一剑还急的要他回信。 萧染应付的看它一眼。 小黑立即装可怜的看着她——吴一剑让你回答—— 萧染手指没停,轻轻的张嘴却没出声:“我没空,明天早上再陪他聊天。” 小黑得令!赶紧让小弟去送纸条。 浴室里的水温慢慢变凉,凤君天的呼吸也渐渐平稳,萧染听着丑时的更声时,视线不经意的转向凤君天铺散在玉石上的黑发,他的发色并不光亮,反而有些枯黄,发梢的地方长的参差不齐,一看就是熬夜过多气血不足的造成的健康问题,萧染鬼使神差的卷起一缕嗅嗅,薄荷问的。 凤君天不舒服的往她怀里靠紧。 萧染又笑了,干净的味道,萧染眼里随即升起一丝宠溺,他才二十岁吧,跟自己的弟弟一样的年龄,她当初二十岁出国的时候弟弟才十岁,如果自己不死小弟也该和凤君天一样大了,印象里小弟并不聪明,但很努力里,将来如果他要担负和白家的命运,也会这样累吧。听说凤君天十几岁就担起家国是否对他来说太过沉着,萧染探究的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侧脸,紧抿的双唇削薄的发白,浓眉下那双染尽沧桑的眼睛已经闭上,不是很英俊的五官却很柔和,这位尽责的王爷,看来是把自己累坏了,萧染卷起他的发丝骚扰他的鼻子,小家伙给她当弟弟也凑合。 凤君天不舒服的皱眉,但却没有醒来。 萧染笑的更开心了,看着怀里毫无防备的男人多了抹稚气,她俯下头刚想吹开他鼻尖的一缕发丝,他的唇角不其然的压上白小鼠的唇线慢慢的啃咬。 ——吴一剑问你在干什么!—— (鸟今天新学了个词,‘靠之,靠也’送给醉月狐狸哈哈!看你小样还敢不敢诋毁我!!)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7章迎晨之光(有修改 问什么问被吃豆腐了!萧染扫开小黑!用力的想拉开凤君天的头。 凤君天不放,巧妙的按住她,温柔的摩擦着白小鼠的唇瓣,指腹熟练的沿着她的颈项没入微凉的水里。 白小鼠真想给他一脚,但碍于自己毕竟有求于人,再说了又是妾室不给他点好处也说不过去,况且也不是什么贞男烈女装什么装,手掌被迫贴上凤君天的皮肤,白小鼠鄙视自己此刻首先想到的是——触感真赞! 小黑气恼的跳脚——吴一剑问你话呢!—— 萧染哪听的见,凤君天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如一杯浸泡的茶叶在热量下渐渐舒展打转,咬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小黑不服的撕咬萧染的外衣——你是老大!不能丢信息家族的脸!快回答问题—— 萧染一脚把它踹飞,眼中随着凤君天的啃食染上迷离的水雾。 凤君天慢慢的转醒,眼里随然有对这种状况的谴责,但时口中的动作没有停,开始只是无所谓的浅尝,渐渐有些缠绵悱恻。 萧染很有耐心的继续,润水细无声的逗弄让两人都染了欲色。 萧染抽回手,不纯情的她在挑逗下,当然要发春的摸摸他不错的肤质。 凤君天却无声的拒绝,他一把抱起萧染,走出冷了的浴室把她放在床上,夜明珠照射的柔光瞬间洒在两人的身上,男子眼光不稳的看了她片刻,反被动为主动的吻她。 靠!凭什么! 小黑爬上床梁愤怒的用鼠眼瞪着萧染!——不回答问题咬你!—— 萧染不屑的撇它一眼,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随着凤君天的齿痕微颤的轻吟!虽然感觉不错,不过不让自己的出手就有点不咋地了。 小黑不屑的用爪子挠床梁!黑色的眼珠比床头的夜明珠还有火热!——色欲熏心!—— 萧染看着它哀怨的样子瞬间在心里大笑!小不点也会成语啦!不过,它说错了,萧染并不沉迷反而有种灵魂脱离身体的蔑视看着两个互相安抚的身体,无聊,确实无聊——“没看到我正忙着呢,不解风情的混球,没母老鼠的光棍”—— 凤君天似乎察觉她的不专心,手指用力一捏,萧染顷刻间轻吟! 小黑的张牙舞爪的瞪着背对自己的男人!——不是好人—— 萧染很有闲情的一笑,这个时候是好人的男人是太监,萧染的手偷偷抚上他的背部,越不让摸越摸!——‘告诉吴一剑我吃人呢’——说完萧染惩戒的咬住凤君天滚动的冰唇,眯着眼享受渐渐放软的身体。 …… 晨露中的黑暗里,吴一剑看手上的纸条,不懂的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吃人?!’骗子!杀人还差不多!吴一剑顿时有些失落,空无一人的黑暗里冷风呼啸而过,吴一剑一丝不动的看着月色,白嫩的皮肤竟和月亮一样透亮,他叹口气,觉的异常饿的连续塞了十个包子,他知道自己有个毛病,情绪波动时就喜欢把嘴里塞满东西,比如此刻,吴一剑觉的白小鼠并不想搭理他,有些怅然若失。 白小鼠是第一个靠近他的外人,他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可他已经消失一个月了,吴一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吴一剑肥胖的手掌再次并拢道:“(白小鼠,我想你,)我等你出来,我们一切看日出。” …… 王府的大床上,白小鼠以为利息一定会付时。 凤君天突然在解开她的腰带时停住,毫不留恋的按住背上意乱情迷的小手,高大的身躯撤离对她的压迫感:“睡吧。” 萧染顿觉茫然,搞什么!前戏完了不唱主题呀! 凤君天侧身躺在床外,身体与她拉出一个拳头的距离。 萧染鼻子顿时喷出两火,口没遮拦道:“你不行啊!” 凤君天淡然以对:“睡吧,你要的结果不变。” 萧染闻言愣了一下笑了,夫子会给喽!不变就行,那就睡吧谁喜欢和一个毛没长齐的继续;“晚安。”萧染吻了一下他的背乖乖的拉过被子睡在了里侧。 ——吴一剑让你看日出—— 萧染恩了一声,没有什么不甘的睡了。 …… 软弱的晨光探出一丝光亮,凤君天已经梳洗完毕去早朝了。 萧染在他关上门的一刻醒来,困倦的打个哈欠问小黑:“几点了?”(中文) 小黑跳到她的被子上,四肢小爪不服气的踩她——四点了!你该看日出了—— “别吵,我凌晨才睡的!” 小黑钻进她被子里,光洁的毛发恶作剧的在她皮肤上瘙痒——起来!起来!你说话不算数了!他都等你一晚上了!起来!起来!—— …… 一刻钟后,白小鼠睁开睡眼朦胧的眼有气无力的穿戴整齐,身上带上荷花的香囊,两眼犯困的从枯井里爬出来:“要死了!” 小黑跳上她的肩头,奖励似的用鼠脸蹭蹭主子光洁的面部——早睡早起身体好—— “去死!” 白小鼠打着哈欠,拖着长长的拽地男装,头发披散着的打开木门:“包子……” 吴一剑看到他时一愣,随即兴奋的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出来了出来了!小鼠出来了!” 白小鼠顿时感觉呼吸困难:“放手!放手!你要撮死我了!” 吴一剑赶紧放开,傻笑着往嘴里塞了二十个包子,嫣红的唇瓣在月色下粉嫩的发亮。 白小鼠一阵恶寒,瞌睡虫被吓跑的差不多了,姿态倨傲的看着他,昨晚办事这小子就不识趣,唉,反正也没办成:“找我有事。”白小鼠伸伸懒腰,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吴一剑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雌雄难辨的姿容和他及腰的长发让吴一剑脑子一蒙,很漂亮,说不出的诡异! 白小鼠一点也不避讳,他从不认为拌男人要把女人的特性遮掩起来,相反除了这张脸她什么都露真的,喉结慢慢在长,下面也有特征,老规矩不服的摸摸:“进来吧。”长长的头发在空气中划出半圆的弧度,白小鼠率先往里屋走,这里已经有家的样子,床上是上好的布料,桌子和家具已经置办整体。 吴一剑鬼使神差的摸了一下他柔软的头发,笑的如傻子一样偷偷抱他一下赶紧松开:“好小!呵呵。”相对吴一剑庞大的体型白小鼠确实过于娇小! 白小鼠瞪他一眼,端盆清水洗脸,人皮面具就如第二层皮肤遇水没有任何问题:“随便坐!能赶上看日出!” 吴一剑看着他,嘴里利落的嚼着包子:“小鼠,你晚上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很久。” “勾栏院!”白小鼠擦擦脸,随便找了件蓝色的衣服走到屏风后去换。 吴一剑咬着包子瞬间盯着窗外道:“勾栏院是什么地方?” 白小鼠穿戴整齐的随意道:“包子很多地方。”随后拿起束带挽气头发,示意吴一剑走人。 吴一剑闻言不高兴的看眼一他,突然把他拉过来,掀开他的衣服看了很久才高兴的笑了。 白小鼠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吴一剑疼的差点跪下,白小鼠怎么说也是有功夫底子的,踢人绝对在要害:“你有病啊!”幸好自己出来时在第一围是贴了一层假肤,要不然就露馅了:“靠之!”色狼! “疼死了!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 白小鼠诡异的一笑,当然没有,凤君天不喜欢制造痕迹,白小鼠挽上吴一剑的粗腰,笑的很有猫腻道;“这么说来,你小子也去过。” “没有!那种地方不能去!” “少来!少来!大家都是男人你懂我也懂的!”呵呵古代男子十几岁开始调教,错不了的,不过他这身形:“喂,有没有不小心窒息的!” 吴一剑顿时塞了十个包子脸色通红道:“说了没有!” 白小鼠赶紧撤退一步,又来了!恐怖的吃法:“好!好!没有!没有!”你纯洁!你出淤泥而不染成了吧! 吴一剑悲愤的咽下包子,心有戚戚焉的拉着白小鼠往外走,似乎在赌气般的解释道:“我们吴家有专属的启蒙女夫子,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是不准许去的,像是元夕夜啦!林飞楚啦!长孙临文啊,都是不被允许的,所……所以我还没有,我是嫡出不能随便乱来!”吴一剑说完塞了两个包子,脸色微微泛红。 林飞楚?!白小鼠感兴趣的看着他,这名字听的很多,但小黑还没找到人:“你知道林飞楚?”宰相的嫡出之孙! 吴一剑似乎有丝惊讶:“你不知道?你不是找飞楚的?”说完后似乎懊恼了片刻,但随即恢复平静。 白小鼠看着他的表情,恶作剧的道:“为什么我要知道,就因为你们是为了争他我也就该是为他来的?” 吴一剑更震惊了:“你知道?” 白小鼠看着他的表情笑了,很好!昨晚受的床气补回来了! (嘻嘻lily,我今天把狐狸踹了,床边的位置留给你啦,来!来侍寝!让梅给咱们掌灯,这样看的清楚,管家快掌灯!哦哦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8章皇室纠葛 吴一剑牵起他的手,皱着眉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林飞楚年幼,什么都不懂有结交的价值,爹才让我木系国来了。” 白小鼠任他握着,软绵绵的厚掌让人很舒服:“你不是木系国的人?” 吴一剑利落的点点头:“我和元夕夜都不是,尊也不是,只是……” 白小鼠拉长听力,不是却能享受高于丞相的待遇,看来那个元夕夜不简单啊,表情却漫不经心道:“只是什么?” 吴一剑想了片刻似懊恼似不懂的嘀咕:“尊竟然不是嫡出,他明明是我们六个中最聪明的,怎么能不是嫡出呢。”说完润白的牙齿纠结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 白小鼠不耻一笑:“聪明和是不是嫡出没关系!是看他的娘是不是正妻。” 吴一剑严肃的摇摇头,圆圆的肉抖了一下停住:“在我们的家族不是,十大家族的孩子到了十岁会被送进祖祠,如果祖祠认可了就是嫡出,一旦嫡出确定,其他的孩子无论生母是谁都是庶出,尊竟然没得到认可……”吴一剑说完,似乎想起什么望向渐渐泛白的远方。 白小鼠踢踢他:“回神了,你和他关系很好啊?”没事替别人担心。 吴一剑摇摇头,随即转移视线的笑道:“走!我们去北郊看日出!” …… “主子!白小鼠出来,他和吴少爷去了北郊。” 金椅上的人坐起,淡然换好衣服——走——(唇语) …… 清晨的太阳渐渐的升起,柔和的金光导引着秋的收获带来一丝凉意,巍峨的上书房内,十王爷和林丞相看着上位威严的老人,眉头紧锁。 林严恭敬道:“皇上,赵太尉手握重兵,他想包庇远亲,我们应该顺手推舟皇上不易跟他冲撞!” 上位的老者冷哼一声,似乎又不敢说什么的放低姿态:“既然林丞相都这么说了,朕就放了赵太尉的表侄,对他的事,朕也既往不咎。” 林严依然恭敬道:“谢皇上!皇上圣明,臣这就让侍郎大人拟旨,微臣告退。” “准。” 待大门关上,帝王手里的砚台毫不留情的甩在凤君天身上:“朕要你何用!江山不保你却就跟个傻子一样旁观!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凤君天赶紧下跪:“皇上息怒,如果皇上要赵代死!儿臣……” “滚!”纸巅瞬间砸在凤君天额头。 凤君天跪着不敢有任何举动。 “马上给朕滚!看到你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朕要的不是他死!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他!” 凤君天默默的摆正纸巅,声音平静道:“给儿臣一些时间,儿臣一定不辱父命!” 上位的老者闻言狰狞的看好:“朕给了你三年了!你还好意思让朕给你时间!” “皇上息怒!林家有林飞楚,现在十大家族对他的态度不明,我们不易动手!等十大家族的人离开了木系国,儿臣一定给父皇个交代!” “交代!”凤渊讽刺的看着他:“你跟元家的少爷相处了这么久都没办法让他帮你!朕凭什么相信你!朕警告你!你最好除了林严在朝中的势力,如果对付林家时惹怒了十大家族的人,你就自己在他们面前自裁吧!给朕滚!朕一刻也不想看到你!” 凤君天闻言抬头看了老者一眼,默默的退下。 …… 与此同时,在北郊看日出的白小鼠十分不解的望着小黑!几乎不敢相信它给自己的对话内容!皇帝和勇定王不和?丞相与握有兵权的赵太尉造反?怎么回事?那个林家不是几代忠良吗!?十皇子不是一直都得到皇上的器重!? 吴一剑不小心瞄了他一眼不解道:“你怎么了?那么惊讶干什么!我给你吃包子!”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包子,眉头皱的更紧了,凤君天不动林家是因为顾及十大家族?!“你们十大世家很厉害吗?”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19章明争暗斗 太阳缓缓的升起,吴一剑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光晕,不怎么用心的恩了一声,眼光转而痴迷的望着远处:“你看,很漂亮。” 白小鼠嘴角轻挑,不愿意回答吗?那算了。 …… 天大亮时,后院妾室萧染侍寝的消息顷刻间在王府后院传开,各房的莺莺燕燕听说后急急忙忙的去四位夫人那里请礼,想知道四位夫人对昨天侍寝的女人什么态度。 萧染卡着点赶回来,快速换了一身浅粉色的素装,随便打扮了一下,匆匆忙忙的也去行礼,按照规矩,侍寝的女子必须第二天向四位夫人请安,虽然萧染并不在意繁缛礼节,但是如果迟到就是自己过错,落人把柄的事她不想干,萧染怕时间不够,提着衣裙就往前院跑。 萧染气喘吁吁的赶到四房时,最后一批请安的人正往正房走,萧染赶紧过去,夹在众人中混了进去。 雅致的慕容烟悠然的坐在主位上泡茶,随意的看了下面的十房六妾一眼,也没有说话。 媚态的暖寒玉依着软榻轻捻香炉,秀美微蹙下分外惹人怜惜。 萧染松口气,终于赶上了,待最后六位妾室退下,萧染做为得到侍寝殊荣的特别人物出来请安:“臣妾给慕容夫人、暖夫人请安,两位夫人福泽。” 屋内一半的女人看向她,得宠的不得宠的统统打量她潜在的竞争力和危险指数。 慕容烟似乎没听见,泡茶的动作没停,素手抬起温柔的轻摇茶壶专注沉迷。 暖寒玉也似没听见般拨弄着香炉,好似能从里面拨出黄金来。 萧染见状,在心里无聊的鄙视她们,她十岁就不玩的心里战了,幼稚!但她不想跟她们浪费时间,于是萧染突然大声道:“臣妾给慕容夫人、暖夫人请安,两位夫人福泽!” 慕容烟一惊,可看向下位的目光依旧高雅,但却没有对萧染说话:“暖妹妹,你刚才可听到有人大呼小叫。” 暖寒玉媚眼闪亮的笑了,软软的声音说话却相当有技巧:“瞧姐姐入神的,是昨儿得宠的妾室向姐姐请安呢。” 萧染耸肩,看来有一手。 慕容烟闻言这才恍然的看向萧染,笑容温和的道:“这位就是萧妹妹吧,恩,长的很标致,怪不得王爷喜欢。” 暖寒玉放下捻杆点点头,意有所指的道:“确实不错,这么看起来和姐姐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呢,姐姐当年可是荣宠深厚呢!” 众人顿时眼光不善的望向萧染。 萧染翻个白眼,得!姓暖的想害自己!本来不想这么快给自己选定靠山,现在看来还是选了吧,萧染眼珠一转好似现在才看到暖夫人的惊了一下,随即道:“暖夫人抬爱,臣妾怎么能跟慕容夫人相比,臣妾刚才看慕容姐姐看的入迷,恐姐姐真如仙子般入画才出声惊扰,请慕容姐姐责罚……” 暖寒玉顿时眼光锋利的瞪了她一眼:“慕容姐姐的美貌当然无人能及,不过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让某些人得了宠。” 哦,看来两人真不合:“哪里,慕容姐姐在王府三年就有如今的地位,一直是我们后院妾室学习的榜样,我们时刻以慕容姐姐的宽容为规范,希望能赶上姐姐一分。”但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先让她起来,这姿势很累人的。 暖寒玉还想说什么。 慕容烟淡淡的道:“起来吧。”她喜欢聪明的女人,有个趁手的人用着总比多个敌人好。 暖寒玉见状以有怒色,她和慕容烟不属一派,但自己和如夫人交情一直不错,地位自然比慕容烟告,这个女人竟然不选自己! 萧染当然不会选她,跟了暖寒玉,她决没有侍寝的机会,因为如夫人一派不需要讨好王爷增加力量,而慕容一派不同,她现在需要有姿色的女子引起王爷的主意,好让王爷再次宠幸她,所以相对而言,看似没有地位的慕容一派更有机会接近凤君天!“谢慕容夫人,夫人安康。” 暖寒玉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慕容姐姐真是菩萨心肠,就是不知和云阁的那位比谁更胜一筹呢?” 十位偏房、六位妾室顿时缩回头,不敢插手上位者的战争。 慕容烟闻言,泡茶的动作一顿,这是她的痛脚,她得宠除了本身的姿色就是和云阁的那位很像,尤其是云阁的那位也喜欢泡茶!王爷也常陈赞她泡茶时的专注和云阁的主子很像:“暖妹妹说笑了,姐姐怎么能跟云阁的主子相比,恐怕我们谁都不能比呢,说起来云阁的小主对暖妹妹有恩吧,当年可是她一句赞美,让妹妹平步青云呢!” 暖寒玉微笑的颔首,两人都看不出一丝恼色:“谢慕容姐姐提醒,妹妹一直对云姐姐心存感激,前天云姐姐还赏了我一床褥面,说王爷喜欢呢,就是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到我暖阁来看看。”说完媚眼含笑的看着慕容烟。 慕容烟笑着回视:“恭喜妹妹了。”但泡茶的手明显握紧:“深秋将至,不知如夫人准备好入冬的用度没,姐姐没有暖妹妹手上的玉也没有新的褥面,不知入冬的分配是不是能公平合理呢。” 萧染感觉真无聊,不过对云阁的那位有了兴趣,看来她对凤君天很有影响力嘛,想到昨晚凤君天的反应,萧染不禁好奇谁能让那样深沉的男人这样小心的对待。 暖寒玉掩嘴而笑:“这就是姐姐不对了,妹妹怕冷,王爷才体恤妹妹多给了点,姐姐的茶不是其他房里也没有吗?” 萧染没有注意慕容烟回了什么,因为小黑向她汇报,元夕夜、慕容尊在天香楼等她去算一卦,萧染看了躲在洞里的小黑一眼,感觉他越来越像地下工作者——告诉他,下午我才有时间——呆会要看看管家给箫航安排了怎样的夫子。 ——是—— …… 天香楼的金字号雅间里,元夕夜接到鸽子送来的字条时,气的不知该哭该笑,他堂堂元家的嫡子请他,他还敢说下午! 慕容尊儒雅的一笑,手里的鱼竿在他的弯折下成为一把汤勺:“怎么,又失败了。” “他竟然敢不来!”元夕夜恨不得想拍死那只鸽子,但随即觉的自己孩子气的坐了下来:“你说他真不是苏家的人。” 慕容尊肯定的看他一眼,脸色神色轻描淡写:“不是。” 元夕夜不懂:“你就那么肯定!” 慕容尊淡然一笑,手里的勺子瞬间变成一把小刀,往元夕夜的盘子里切了一片雪梨:“稍安勿躁!” 元夕夜看到他这个表情就头疼:“你笑什么!真不知道你怎么就能看的开!撇开白小鼠的事情不谈,慕容家嫡子的地位你真的不争!?” 慕容尊依然面色如常,笑容清淡且飘渺:“一切自有定数不是吗?”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20章再见尊者 元夕夜不赞成的摇头:“慕容家明显的在放逐你,就算你不是嫡子,你的母亲还是正室,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慕容尊却不那样认为,既来之则安之,何苦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初父亲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的聪颖几乎成为无可争辩的嫡子人选,可是结果他让所有人失望,父亲没有把他处死以是法外开恩,怎么可能还如当初一般活在慕容家的光环下,如今远离慕容家也好,悠然自在也可垂江而钓。 元夕夜就想不开,他认为不让慕容尊当嫡子根本就是祖祠瞎眼:“你的武功现在怎么样,恢复了吗。” 慕容尊无所谓的道:“没有。” 元夕夜闻言不敢再问,就算恢复了慕容尊也无法超越身为嫡子的其他人,也许真如父亲所说,慕容尊的光环停在了他的十岁。 …… 萧染从主屋出来,秦管家立即带着十多个丫头、太监进了她的院子。 “参见箫侍人,箫侍人康福。” 秦管家鼓励的一笑,恭敬的拘礼道:“箫侍人,王爷吩咐封箫姑娘为侍人,位居七大妾室之列,赐住燃香阁,这些丫头、太监以后供箫侍人驱使,另外王爷赐了夫子一名,现在已经在前往兵部尚书府的路上,请箫侍人勿挂念。” 萧染看了他一眼,反应并不热情:“知道了。”凤君天没有食言,一切的赏赐按已经陪寝的规格来赏,不过萧染不禁不解他为什么没有碰自己。 秦管家赞赏的看着这个丫头,他觉的如果有一天王爷做了帝王,此女定是皇妃、皇后的不二人选,她眼中那抹清淡也会让她在众多女子中保住性命:“请箫侍人移驾。” “谢秦管家。” …… 燃香阁比萧染以前住的院子好的多,盛开的秋菊、石铺的小路,阁楼中迂廊环绕、小巧精致,被褥成了绸缎面料,丫头们会把三餐端到跟前。 但在别人的羡慕下,萧染却没一丝波澜,即便是把王府送她,她也不会眨眼惊叹,看过了紫荆城的气派,见过了苏州园林的精致,仰望过长城的宏伟,这点微不足道的摆设还不配让她家小黑当窝:“来人。” 环儿带另一个丫头急忙而入:“箫侍人,您唤奴婢。” 萧染看了她一眼,对有没有亲信都没兴趣:“把原来院子里的鸡鸭放在这里来养,另外我要午睡,没事的话不用打扰我。” “是,箫侍人。” …… 白小鼠刚站在繁闹的街道,就知道自己被跟踪了,看来这群人很闲啊。 小黑高兴的跳到她的手上,讨好的让主子帮自己梳毛,在王府不能抱它,现在一定要赖在主子怀里不出来。 白小鼠摸摸它的脑袋由着它在自己身边蹭:“元夕夜在天香楼吗?” ——在—— 白小鼠没有异议的向天香楼走去,元夕夜既然是十大家族的人,就没有得罪的必要,能成为朋友的没必要成为敌人。 元夕夜看到白小鼠上楼时,讽刺的看着慕容尊道:“他是唯一一个敢让我等的人。” 慕容尊摆弄着他的鱼竿不甚上心道:“不知者无罪。” 白小鼠刚进了就被满室的金色晃的睁不开眼,入目能及的除了慕容尊都是黄金,金色的桌子、金子的磁盘、金色的软榻、甚至还有金色的窗户,总之除了慕容尊,什么都是金色做的,那位金人从上到下都沐浴在黄金里,尊贵的不像话:“你找我。”白小鼠坐下来,琢磨着如果不给算命钱就偷他个碗。 慕容尊礼貌颔首,看清白小鼠时不经意间想起了他的那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昨晚读来他也觉的别有一番回味,近距离看写出这首诗诗的人,觉得他清雅如墨,也对的起如此妙的两句词,慕容尊音色如风道:“公子好文采,不知公子师承何人。” 白小鼠回笑,她对慕容尊的印象很怪,闲适中带着孤傲,宁静下似乎也可以波澜壮阔,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时,她还以为有这样一张脸的男人定没出奇之处,结果看到他第二眼时她就收回了自己企图和他定亲的念头,说不上为什么,她觉的此人肯定薄情。 慕容尊见他不答笑着又问了一遍,无奇的面容在他的一举一动间多了压迫力。 元夕夜无声的做下,用金色擦拭下白小鼠摸过的茶壶,自己斟了一杯。 “白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白小鼠盯着元夕夜的手道:“李商隐。” 慕容尊、元夕夜闻言同时开始思索此人是谁。 结果慕容尊皱着眉道:“公子是否说笑,此人我和家弟都未听说。” 白小鼠嘲笑的快速摸了元夕夜的杯子收回手笑道:“是吗?二位也真够孤陋寡闻的!李商隐乃诗坛大家,婉约派的代表人物,能写出‘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的惆怅,也能写出‘今朝有君兴相同,来日卧马问谁忠’的情怀,敢问两位连他都不认识,是不是幼儿学堂没毕业啊!” ——放肆——(唇语) 白小鼠啧啧有声的摇摇头,唇语骂人太没威慑力。 慕容尊似乎揣摩了一下两句诗的意思,最后无耐的摇头:“让白公子见笑了,在下确实不认识,不过能写出公子说的两句诗句,必是一方大家。” “那是,我的师傅可是非豪杰不拜的,李夫子也不过是我众多夫子中不算出彩的一个,他的几首诗难登大雅才被放逐出来让你们听听,慕容公子别嫌污染了您的耳朵才是。” “哪里、哪里,李夫子才情不是我等能比拟的。” 白小鼠莞尔:“当然。”他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诗词里嘲笑朝廷,岂是你们这帮十五六岁的初中生能仰慕的。 慕容尊语气恭敬道:“不知李夫子现在何处,在下想择日拜访。” 元夕夜嫌弃的把杯子换掉,擦拭的手帕也一块扔了。 白小鼠赶紧捡起来揣在怀里,笑眯眯的道:“你不用去了,他过世了!再说他也不喜欢猫猫狗狗的打扰。” 元夕夜一脚踹翻白小鼠的椅子!威严审视的瞪着——找死!——(唇语)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21尊者疑虑 白小鼠瞬间闪开,双脚稳稳的勾住桌子,左腿一扫椅子快速落回原地,白小鼠依然悠闲的喝着茶一双猫眼嘲弄的看着他:“哑巴,我只是捡了你不要的东西,何必大动肝火!” 元夕夜顿时扫向他!阴沉的面色下宁静的寒光乍现——你说谁是哑巴!——(唇语) 白小鼠眼睛微眨,清纯的目光带着孩子的懵懂傻乎乎的望着元夕夜:“你说什么?不懂耶!” 元夕夜眼神陡寒,刚要发作,慕容尊如风的声色悠然的响起:“夕夜,君子稳则压四方,行端无物方转阴阳。” 元夕夜闻言不甘的收回手,眼中的扈气慢慢的收敛。 有意思,白小鼠喝口茶感兴趣的看着慕容尊,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能制住元夕夜,这个慕容尊不是嫡出而压制嫡出看来有几把刷子,不过……白小鼠眼角微抬的看向元夕夜,他听的懂吗:“哑巴,小小年经就学着如此正身,在下佩服,不如我也送你一句你回去揣摩吧,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善忠也者,其为仁之本也。” 慕容尊手里的杯子一顿。 元夕夜瞬间看向慕容尊。 白小鼠淡笑,其实她挺汗颜的,人家慕容尊说的是他自己悟出来的到道理,白小鼠念的是孔圣人的大作,怎么看都是白小鼠没营养,但好在白小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与古代将成为‘巨人’的学者对话,要不然人家根本不屑于看他这种小人物一眼。 慕容尊摩擦着金色的杯面,心里百转千回表面却安静祥和:“不知白公子家住何方。” “穷乡僻壤。” 慕容尊姿势未变,只是声音显得清凉:“能养出白公子这等灵秀的人,必是一方净土。” “过奖。” 元夕夜探究的看着慕容尊,无言的等慕容尊的令,如果慕容尊要杀白小鼠,他一定第一个代劳。 慕容尊摆摆手,看向白小鼠的眼光多了抹探究和敬重:“可否冒昧的问一句,白公子今年多大?” 三十一,说了你也不信。 元夕夜嘲弄道:“二哥,这人半百了,估计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招数现在还活着。” 慕容尊看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立即老实的闭嘴,虽然不知道慕容尊为什么对这个人如此感兴趣,但能让他感兴趣的人屈指可数,就连凤君天请他出仕,他也只是冷淡的回绝。 白小鼠笑了一下,秀气的脸色相对另二个人显得娇柔,她慢悠悠的道: “月隐燕去十年春, 子戌惊更几载魂, 情归瑟散方知少, 吾希江畔名长存。” 慕容尊听完了然的点点头:“看不出公子才十三岁,失敬,失敬,凭公子的文采,想必这木系湖畔会永久留下公子的挂摊之名。” 元夕夜不懂的看着慕容尊,他怎么知道的,前一句是十他懂,后两句不用解说的是算卦,也就是说第二句说的是三,但怎么解说成三的? 慕容尊没有看元夕夜,但与白小鼠对视时多了抹敬重,如果他刚才被元夕夜叫来还有什么不情愿的话此刻他很平静,平静的想挖掘他身上隐藏的傲气,骤然而是的眼光里有对他浓浓的探究:“听夕夜说,你会算命。” 白小鼠挽着衣袖当没发现,她不喜欢聪明的男人,男人过于睿智会让女人无法招架,虽然此人的外貌并不出众,但是白小鼠依然记得安忆诗看慕容尊的目光是不掩饰的恋慕,所以白小鼠告诉自己在心里上离这种男人远点:“雕虫小技。” 慕容尊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元夕夜道:“夕夜,你不是找白公子批字吗,不如让愚兄开开眼界。” 元夕夜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有些跃跃欲试,他眼光闪烁的看着慕容尊,颇有些属于他年龄的孩子的气:“二哥……那个……那个……” 慕容尊淡然的道:“银子我付。” “好。”元夕夜立即来了精神,转头看向白小鼠——还算银子的藏匿地,字就是刚才的‘好’——(唇语) 白小鼠无害的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大点声行吗?” 元夕夜眼神顿暗。 慕容尊咳嗽一声。 元夕夜竟然开口,虽然不情不愿,却是他好听如玉的声音:“‘好’字,算我们上次的问题。” 小黑闻言愉快的爬上桌子,眯着眼睛挠挠自己漂亮的胡须,但看向元夕夜的目光就想看一粒老鼠屎。 白小鼠自信的一笑,她最欣赏客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既然他要撞,就撞死吧:“元公子,男女相合方为好,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恐怕是元公子的好事将近,又因为元公子问的是藏金,也就是说元公子近期会有一笔大生意顺利抵达,让元公子金盘满盈……”白小鼠说着习惯性的看对方的脸色,很显然元夕夜的放映证明自己说对了:“‘好’乃阴阳,从藏金的角度讲有三种解释,第一,阴凉之地,京城最阴之地是墓陵,其中皇陵最阴,也就是说第一处藏金地应该在皇陵中的女子陵墓;第二,女与子才能是好,缺一不可,如此二者出入最频繁的是青楼,但因字体单薄,恐怕是一家生意不怎么好的青楼……” 元夕夜的表情表的难看。 慕容尊喝着茶,脸上挂上挂深莫测的笑意。 白小鼠媚眼一闪的继续:“第三,‘好’字上无头、下无尾却方正圆满,岿然自律,能有此殊荣之地恐怕还是寺庙,既然没动当然圆满,也就是说上次寺庙的金银应该还在,小的解读完毕,不知两位公子是否满意。” 慕容尊骤然看向他,不偏不倚的逮住了白小鼠眼底一闪而逝得意,慕容尊有片刻恍惚,但很快收回目光淡淡的喝茶。 而元夕夜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他生平最爱饿就是金银,可这个家伙轻描淡写的说的如此准确,让他恨不得想杀人灭口。 白小鼠怎么不懂他的忧虑,不过没办法他最喜欢欣赏客人咬牙切齿的样子,总让他信息倍增:“元公子,何须恼恨,我们这一行也不是白干的,你这属于ssss级机密,没有同等的黄金给我,我不会卖你的消息的!” “你还敢卖!”元夕夜气的就要掐他,伸出手也不嫌弃他脏的按住他就要正法。 白小鼠本来能躲,但是元夕夜好死不死的攥到了昨晚凤君天啃咬她的手腕,白小鼠眼光顿时犀利:“放手!”疼死了! 元夕夜一惊。 白小鼠右腿横扫、左手以桌子为跳板,身体翻转一百八十度迅速逃脱,白小鼠却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祖宗了一句祸不单行!祸不单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22章惊鸿 元夕夜警觉的反击。 慕容尊咳嗽一声威胁的扫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不甘的收回手,怒目而视的看着白小鼠:“二哥!他该死!” 白小鼠放心的铺平衣袖还好么事,后天的侍寝应该没问题,唉:“元公子,小小年纪火气不要这么大才好,不过既然元公子不欢迎我,我也就告辞了,诸位……” 慕容尊放下茶杯,眼神慵懒的道:“白公子且慢,在下听说白公子给了一剑一张叫名片的东西可以随时联系上白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之。” “二哥,他……” 慕容尊瞬间抬手制止住开口的元夕夜,眼光纯净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恍然的抬首,迷蒙中似乎看到君临天下的气魄,可惜,年纪尚小:“可以。”白小鼠拿出一张白金名牌递给慕容尊,这张不如吴一剑的做工精良,品级也不怎么样,但是白小鼠突然和恶趣道:“你找我的时候把名片放在手心,双手合十说‘吾非攻非受’然后说出你想跟我的话就行了,如果我没事我会第一时间回复你。” 慕容尊不解的接过名片,繁复翻模了一下,表情如常的放在桌子上。 元夕夜好奇的凑上去,据说昨晚吴一剑对着这个鬼东西跟白小鼠聊了一个晚上,但是他是在看不出这张纸有什么好奇。 “在下告辞。” “白公子请便。” 白小鼠踏出天香楼的那一刻不自觉的回头又看了门匾一眼,心里想着凤君天想要的就是他们的帮助吧,这两个人确实值得所有的明君三顾茅庐,只可惜他们的身份太过高贵不是几匹毛驴就能请的动的。 元夕夜见白小鼠走了,脸上的孩子气立即变的沉稳,隐含的无波竟与慕容尊有八分相似:“怎么样?” 慕容尊拿起桌上的名片,怎么看都不觉的是神奇的东西:“我自认熟通二十国外史,但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不过,我认同你的看法,他的确是个值得深究的人。” 元夕夜命人换了茶杯,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他说过的话:“二哥……我一直以为你才绝无双,可这一次你似乎被比下去了。” 慕容尊无奈的摇摇头:“是啊,婉约清秀的诗词,睿而敏捷的思考你干脆叫他二哥吧。” 元夕夜不赞同的喝杯茶,慕容尊担的起他叫声二哥绝对不是单才绝初中那么简单:“水系国让你做的那批攻城云梯上个月交货了,后天货款到账,我会按规矩给你存入公国的钱庄。” 慕容尊把手里的杯子窍面的摆弄成鱼竿,轻描淡写的道:“你如果喜欢就拿去。”金银再多之余他有何用,没了父亲的期盼、母亲的叮咛,他早已不需要沉重的拖累,即便是钱财也一样:“我去钓鱼。” “等一下,你是怎么猜到他十三的,第二句诗词怎么解?” “子戌惊更几载魂,子为地支之首,戌为倒念第二,几泛指多数,一二相合肯定是三。”慕容尊说完静然的走了出去。 …… 凤君天的车撵穿过王府的大门,侍卫小厮急忙跪地相迎,尖细的呼喊同时在王府大宅呼应——“勇定王回府!闲人避驾!” 萧染梳理好头发,纤细的小手闲散的摸摸垂在耳畔的一缕青丝,拿了一本书靠在软榻上借阅。 白小鼠本身没什么追求,二十一世纪没有、现在也没有,与人惊吓算是她的本能,但一个虚假的身份后总需要一份屏障,前世她有白家二小姐的身份撑腰,现在有个萧染也不错。 至于凤君天谈不上什么兴致,无非就是一个王爷一个小妾而已,别人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何必引人怀疑,还可以观摩局势,如果哪一天有人勾起了她的兴致,她会挥挥衣袖告别这里的云彩。 凤君天的车马并没有去染香阁,而是去了人人不能踏足的云阁,云阁是他精心呵护的园林,这里的每个侍女和景致都是他细心挑选,屏风摆设也是他斥巨资为云夫人添置的玩乐,历年来只要皇上有赏赐他也是第一时间送来这里,只因这里住的女子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他的心。 “相公?”惊喜的声音下一缕鹅黄色的身影扑到凤君天的身上:“你看!你看,我扎的纸鸢漂不漂亮?” 凤君天慌忙抱住她:“你小心点,伤到了怎么办。” 众丫头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 柳云闻言娇嗔的看他一眼:“才不会,快看,漂亮吗?” 凤君天疼爱的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顺着乱七八糟的彩纸看到她弄脏的手后,故作不悦的道:“弄伤了你怎么办。” 柳云闻言扑哧一声一笑,清丽脱俗的容颜下有种难以描述的温柔,浑然天成的气质似冰封千里的辽阔般炫目,她无疑是美丽的,对得起小黑的称赞,也有资格承受所有女子的嫉妒:“哪有那么脆弱,我的病早好了,你就是太神经兮兮了。” 凤君天闻言,难言的抱住她,也许是他太神经吧,但想到五年前差点失去她,他就会心里惶恐。 柳云感觉出他的在意,不好意思的靠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她何其有幸得到他的垂怜,又何其愧疚给他带来的伤痛,这样一个男人,她愿意让他永生囚禁在有他的地方,陪着他天荒地老:“不要抱了,让丫头们看到不好。” 凤君天闻言大男子主义的一笑:“有什么不好,你是本王的娘子,本王愿意怎么抱就怎么抱!” “是啊,是啊,天下你最大。”柳云窝在他的怀里,玩弄着四不像的纸鸢哀怨道:“听说你昨晚宠幸了位妾室。” “怎么?打翻醋坛子了?”凤君天点点她的鼻尖。 “是啊,你要不是把她打入冷宫平息你娘子我的酸火。” “好,本王现在就下令,把她打入地牢给娘子出气。”说完凤君天一副真要起身的样子。 柳云赶紧拉住他,大眼睛无辜的眨眨:“我说笑呢,你别当真。” 凤君天抱起她眼里染了抹醉意:“我知道,但我宁愿你吃醋。”说着抱着她向里屋走去。 柳云凭借多年的习惯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其实并没有吃醋,如果哪个女人的醋都要吃她岂不是成了醋坛子,可心里也不是没有介怀,但她从嫁给他就知道,她的相公是王爷,她必须学会分享,而她从小接触的教导就是三从四德,虽然不愿但那时宿命,她只希望相公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等她就好。 …… 白小鼠咬苹果的手一顿,随后眼睛没有从书本上移开的继续吃,眼里却添了抹怒色,她可不是别人能闲话的对象,就算要打入地牢麻烦找那个如夫人去,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妾,尚不至于定那么大的罪。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感言一下徐幻惜 先说白小鼠,我什么时候写白小鼠喜欢凤君天了,她只是喜欢萧染的身份!她也是欣赏萧染不介意按她的道路下去!好吧如果我不甚表达的暧昧了,我回头看一眼把某些词句杀杀! 白小鼠现在可谓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也没什么像其它人那样干一番大事业的雄心,至于另外的男人们。小鼠喜欢了自认会去追,问题是人家现在不喜欢! 吾今天看到留言吓的心肝乱颤!我问个八卦的问题啊,前几天其实没人留言的,我就想这下我就不用回复了很轻松,顺心在心里叹一句这篇文唉了。 今天猛然看到大家的留言吾眼睛眨了好几下,脑海里一片茫然,怎么突然之间又搭理我了!我今天没写h情节啊!呜呜!大家心啊海底针啊,一惊一乍间吓的我都不知道怎么了!(⊙o⊙)? —————————————————————————————————————— 下面说徐幻惜那事: 我昨天看到有人这样说徐幻惜,她们评论说,徐幻惜脑子有病,一边让老公纳妾一边对老公动情,还说,她一边帮老公生孩子,一边和男配玩暧昧。 回复:靠之!tnnd幻惜什么喜欢喜欢龙潜远了,她只是觉的当主母有意思,在自己的棋局里下棋而已,最后的时候才有点那种意思好不好!而且还只是因为他是老公才凑合着喜欢的,什么时候一边让他纳妾一边暧昧了,再说了就算那样怎么了,女主本身就赞同出轨的,幻惜还说过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的是心!不是身体!再说龙潜远就不是会出轨的人。(俺这篇文的用意其实是鄙视古代男人忠诚的,尤其是爱死一个女人的,虽然小小也是爱着柳丝,其实我很鄙视他,呜呜!真的!我有时候都想把他掐死装什么圣洁,身为一个帝王不传宗接代不顾及祖宗,我都想踹死他,我喜欢的是轩辕行役,没有问什么就是觉的他真是) 她和男配玩暧昧!!使劲挤兑一下曰:开篇就说了她想让这两个人照顾她,不付出鬼才帮忙呢!一个男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女人好。 其实我建议应该这样批评徐幻惜:她自私自利为了她自己让公孙述等着,为了她的孩子安全,她其实有意的利用,徐幻惜可以说是把无耻和自私用到了极致,(这样骂多好,我也无处反驳,因为她就是那样的货色) 当然也有不少人影射写出徐幻惜的人脑子就不正常。哈哈,我冤枉啊。我纯洁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23章概况 白小鼠悠闲的翻过一页书,对素未谋面的柳云没了好印象,她一直认为她只是王府的一个过客,别人竟管继续往上争,大家闲闲散散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如果柳云再敢口没遮拦的提什么把她打入冷宫,就别怪她不按理出牌先把那个女人关进去试试! 小黑感觉出主子情绪浮动,小心翼翼从洞里探出个脑袋——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嫌活的时间太长!你吃苹果吗?”(中文)说完随手把壳甩给了小黑。 小黑嫌弃的翻个白眼,缩回洞里了。 染香阁的下人就没她们的主子闲事,窃窃私语和各种猜测渐渐汇集:“听说王爷刚回来就去了云阁,按理说该先看箫侍人的。”说话的是个长得黝黑的婢女。 环儿选着茶看了她一眼:“今天也是王爷该看云夫人的日子。”并不能说明箫侍人就不得宠。 “环儿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王爷如果喜欢箫侍人当然会留下了陪箫主子,怎么可能去看云夫人。” 环儿摇摇头:“燕儿,云夫人来王府已经五年了,我们主子才刚晋升,怎么着箫侍人都不该跟云夫人争抢,如果你不想给箫侍人招来事端就管好自己的嘴。” 燕儿不服的看着她:“我当然要为主子鸣不平,不像某些人吃里爬外。” 环儿什么都没说的走了,燕儿跟她;平级她没必要得罪同僚。 …… 一个星期后,勇定王没去染香阁的消息渐渐在后院传开,四位夫人意料之中的冷哼了一声;十位偏房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妾室中看向萧染的目光多了不屑于顾,下人们从期盼慢慢变的认命,反正王府不受宠的小主子多了,也不差她们院一个,总比一直服侍永远没侍寝过的女人们好。 萧染均当看不见的过日子,对她来说这样就够了,既能帮箫航找个夫子又不会显眼,有什么不好,秋风气爽的没事看看书、逗逗鸡免费的旅馆住着人也惬意。 萧染此刻坐在凉亭里磕着瓜子喝着茶看《各洲概况》,此空间共分十一个洲,各大洲上分别有十个国家,但只有一个洲例外,那里被称为公国,没有君主、没有法律、没有国界,力量和权力是那里最高的掌舵着,男人可以是女人的附属,男人也可以把女人当奴隶,色欲横流的贵族、纸醉金迷的权势,充斥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翻滚着滔天的虐杀逐鹿,人在那里可以是货物也可以是宠物,前脚活着后脚死了也没人收尸,杀伐在那里变的合理。 但那里也最繁荣,一流的工匠筑起的城墙、一流的女人舞起的奢靡、一流的杀手缔造的神话,能在公国活下来的必是一方豪杰;同样公国也是逃亡者的乐园,任何国家不能凭借特权军队,对洲上居民进行追捕。 白小鼠看了一眼翻过,只有两种人喜欢这种地方,第一种:走投无路的;第二种天生变态的。白小鼠自认两者都不是,她宁愿在有约束的空间里闲闲的生活,不过,白小鼠想起来,慕容尊在公国有存款吧,说不定他们三个都有,元夕夜的黄金估计都埋公国地下了,有空真该让小黑挖点花,白小鼠摸着下巴猛然想到那里也该有绯闻滴,对了!让小黑派几个属下去,弄不好会挖出什么惊天的秘密! 至于她现在住的地方是系洲,一共有十个国家,木系国三百年前最强,但因五十年前一场战争跌落成第二,那场战争中率兵的人是年仅十岁的凤渊,回来后他就变的懦弱,不兴军力、不理兵器,甚至惧怕战争。 白小鼠闲闲的看着,谈不上有兴趣可以当史记、杂记的消磨时间。 ——主人,吴一剑找你—— 白小鼠眼睛盯着书页没动:“干嘛?”利落的把瓜子仁卷进嘴里、皮扔在一边。 ——问你有没有时间陪他去集市—— “没有。”她要午睡。 ——他说,他可以去家里接你!你要是没空他可以陪你在家里休息—— “我真没空。”她平时一定会午睡,她都三十了不午睡老的比什么都快。 过了一会小黑又冒出来道——他说一定会等你,如果半个时辰内你不出现在门口,他就进去,还有刚才慕容尊通过名片也问你要不要去集市—— 白小鼠扔了个皮不咸不淡道:“不去。” …… 此刻凤君天带着唯一的侍卫(求影)和幕僚箫书岩出现在一间破旧的院落里:“麻烦赵管家通报。” 老管家依礼而拜:“十爷请稍后。” 慕容尊看到管家进来,作画的手没有一丝紊乱:“告诉十王爷,草民担不起他的重托,让他请回吧。” 同一时间,一只鸽子叼着‘不去’两字放在桌上飞走。 慕容尊看了一眼,手里的笔墨斗转画风瞬间犀利。 凤君天意料之中的走出来,脑子里想着如果他对林家出手,慕容尊会不会插手这件事,吴家和元家的态度是否只保存林飞楚足以。 箫书岩察言观色的提议道:“十爷,素闻慕容少爷喜欢字画纸砚,皇宫有一副进宫的砚台,王爷可以……”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凤君天走在路面上脚步沉重,不要说贿赂不见的管用,就是有用当今圣上也不会给他:“走吧。” “是,王爷。” 箫书岩看着前面的男子,眼角恭敬的垂在鞋尖,十几年来眼前的人为木系国付出的太多,无论是灾情险峻还是战乱纷争,他始终留在第一线,率领着他的禁卫军打下了一片片国土,捍卫了一次次尊严,可到头来皇上当着内阁的面下了一道立十七皇子为太子的旨意,让他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但三年了,从那道隐藏的圣旨道现在,他没有一点变化:“王爷,小心脚下的路。” 凤君天立即回神,刚才想事情太专注,现在才发现前面的人多了:“想不到今天有市集。” “是的王爷,每逢初八十五康华街都会很热闹。” 凤君天望着远处的人潮,突然想到只带云儿来过一次,后来就因为自己公务繁忙一直没有兑现陪她游玩京城的诺言,恐怕今天又要失约:“本王记得你妹妹是叫萧染吧。” “谢王爷惦念,正是家妹。”不说都忘了,他跟九妹并不熟悉,前几天听说她自己跑去王府做了十王爷的妾室,当时差点没把父亲吓死,毕竟不知道那道圣旨的人都以为十王爷将来必定是太子,而萧染极有可能是后妃,这么大的事父亲不急才怪:“小妹玩劣,请王爷无怪。” 凤君天意味深长,箫家从没有仗着箫书岩是自己的幕僚送过女子,箫家的谨慎他一直看在眼里,但官场毕竟是官场,他的臣子他当然会有所赏赐:“求影,你去王府带箫侍人出来,本王和书岩带她逛逛。” “是,王爷。” 箫书岩立即诚惶诚恐道:“谢王爷抬爱,但小妹她……” “不用说了,本王知道你没有攀权的意思,要不然你的亲妹妹也不会顺利定亲。” “王爷明鉴,臣不胜惶恐。” (我看了一下15章到17章的情节,汗个,是我表达的时候有欠妥当,主要的是那句‘她有她的任务,给箫航请夫子’在木系国只有掌权者才能请夫子,我瞅了一眼确实没怎么凸出,也确实让小鼠委屈了,所以对15章到17章的情节做了修改,愿意的就回去看看,不愿意的就算来,没什么影响,反正大纲已经好了,以我的好脾气就算抱着电脑继续在我家楼下跳楼也不太可能改。哦哦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24章遇见 “去前面的茶楼等吧。” “是,王爷。”箫书岩立即谨慎的跟随,眼前的人即便将来不能为帝王,他也愿奉献自己的忠臣,不贪求荣华、不恋慕权势,只求效忠有他的王朝,即便他的后宫有他的家妹,只要眼前的人需要他亦会手刃血亲。 人声鼎沸的集市中交易繁忙且有序,买的卖的、走的看的、多的不胜枚举,人潮一层高过一曾的彰显京城的繁华,琳琅满目的商品、四通八达的交通网诠释者这里是全国治安最好经济第二的大都市。 凤君天品着茶望着奔波生活的子民,脸色渐渐的缓和,这里是他的江山,流淌的是皇室激昂的血脉,不求风调雨顺但求国泰民安,为了这一切什么都值得付出。 街道的另一边,凤君蓝鬼使神差的抱着第03978号白鼠出现在街头,没人知道他是何时站在那里的,也没人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位俊朗的少年,他如一缕微风,诡异的吹过却经不起一点涟漪,他的身边没有侍卫,即便是秘封的太子,知情人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只是皇城里一位不被人提及的存在。 现在他异不会有人注意,不管他的穿着如何华丽,不管他的存在如何突兀,除了引起人们最初的惊叹外没有人记得要看他第二眼,从小到大也不会有人注意他第二眼,习惯了只有一个人,他反而适当的安逸。 他迈入人群之中,在每个摊位间徘徊,他想给小白买个笼子,这只小东西已经陪了他两个月,他该给它安家。 萧染跟着求影向茶楼走去,虽然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有些不悦,但想到自己在人家的地牌上也就来了。 萧染刚转了弯,小黑的信息立即传来——主人,前面六米处左侧是十七皇子凤君蓝—— 萧染顺着方位望过去,不期然的对上同样看过来的眼。 凤君蓝笑了,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如沐春风的笑容如第一遇见。 萧染却一阵恶寒,不达眼底却能笑的如此坦然。 “箫侍人我们该走了。”求影恭敬的提醒。 “恩。”她跟凤君蓝并不熟悉,不用无谓的交流随意她转身离开。 凤君蓝脸上的笑容落下,他在期待什么,他不是早已相信没有所谓的奇迹,难道就因为她找到过自己就心存幻想,这几天一直惦念的也不会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他。 此时 一个莽汉急匆匆的经过,不小心撞了凤君蓝一下,刚打算道歉可嘴张了张却觉的什么都发生再次急匆匆的走了。 凤君蓝习以为常的放下摊主的木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萧染止住脚步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差异与他不符合年龄的落寞,他难懂不知刚才的人撞脏他衣服了吗!“等我一下。”萧染急匆匆的走过去,拍落他身上的灰尘,看了他怀里的小白一眼转身跟上求影的脚步。 凤君蓝呆愣的站着,没有回头没有转身也没有情绪,十分钟后他抬起脚继续上路。 求影诧异的看着身侧的女子:“箫侍人,您刚才去做什么。” 萧染惊讶的看着他:“你没看见吗?” 求影摇摇头,虽然一直盯着主子,可印象中她只是走了一圈就回来了。 萧染惊叹的睁大眼睛,太绝了,她算见识了空气皇子的实力,活生生的一个人愣是没存在感:“没事。”心里却对凤君蓝上了心,她该用白小鼠的身份会会他。 “王爷,箫侍人到了。” 萧染穿了一身淡绿的衣装,上了楼向凤君天请了个安后找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着,她和凤君天也没话可说,来之前她也知道自己只是凤君天犒劳臣子的奖赏,可惜她的哥哥似乎并不喜欢。 这是箫书岩第一次认真打量萧染,她坐在那里安静的品着茶,没有王爷赏赐殊荣的惊喜,也没有向自己拉关系的依附行为,她似乎在想事情,双眉微微蹙着秀气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不可否认的他的这个妹妹很精致,做在那里的淡定让箫书岩相信她已有能力自作主张的进入王府为妃。 凤君天给萧染倒杯茶微笑道:“一路走来有喜欢的吗?” 萧染收回思绪,看了一眼虚假的笑脸,无聊到:“不用虚伪了,我们一个月也见不了一次,我哥不会介意你宠不宠我。” 凤君天和箫书岩一愣。 萧染喝口茶,闲散的望着窗外——‘小黑,凤君蓝出来干嘛’—— ——据03879说给它买笼子—— ——‘恩’—— 箫书岩最先反应过来:“大胆!你这是跟王爷说话的态度吗!” 萧染眨眨眼:“我说错了吗?王爷不叫我出来也不影响你们的主仆情义,王爷叫我出来了,你还要处处防着我,说不定为了跟我划清界限偶然还要诋毁我两句表示你的忠心,等你们彼此互相表演完主慈仆忠,我回去了还要面对一干女的对我的冷眼暗杀,靠之!我招谁人谁了。” 箫书岩的脸瞬间黑了。 凤君天的面色也谈不上好看,被人点出来谁脸上也不好看。 萧染瞅他两一眼道:“没事的话,你们就聊吧,出都出来了,能晚看会后院那帮女人的嘴脸就少看会。” 箫书岩皱着眉看着悠闲喝茶的妹妹,他们箫家何时出了这么个女人,虽然她说的没错,但是她们女子向来就是这点用处,古往今来哪个能免俗,她能被选中亦是她的福气:“王爷,箫家管教不严还请王爷责罚。” 凤君天看着她,忽然觉的搜索不出关于她的印象:“起来,她说的没错是本王欠考虑,何时起你我也用得到这层虚伪的客套,本王以茶代酒敬夫人一杯,多谢夫人提醒。” “受之无愧!” 凤君天摇头苦笑,玩权太久,还不如一个女子看的清明。 萧染放下茶杯看眼凤君天:“我刚才看到十七皇子了,不知他在徘徊什么。” 箫书岩惊慌的看着萧染,这是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准确的听到对十七皇子称呼。 凤君天也注意到了,但他更担心皇弟的安全:“在哪里?” “左转第二条街。” “书岩你陪着萧染,本王和求影去看看!”说完带着求影慌忙的出去,结果刚到门口就撞到了同样出来的三人组! 其中慕容尊、元夕夜明显快速后移,吴一剑差点和凤君天撞个满怀,但也被他的属下拦住。 元夕夜的管家恭敬的道:“王爷急匆匆的要去哪?” 凤君天刚想回答,似乎又想不起来的看了求影一眼。 求影皱着眉也答不出来,依稀记得很重要,但是想不起来。萧染再次见证了凤君蓝这三个字的奇迹,这能力真变态,如果有人暗杀凤君蓝前脚说杀后脚就忘也挺有命的。 凤君天看到慕容尊,转移了要找的对象:“如果三位不弃,不妨进来坐坐。” 元夕夜嫌弃的看了里面一眼,目光从萧染身上掠过没有一丝停留:“不用。” 萧染嗤之以鼻,爱来不来。 蛇鼠一家亲 第025过招 箫书岩皱眉,维护凤君天是他的本能。 吴一剑冷光扫过同样没有停留,冰寒的语气透着骨子里的阴冷:“我们该走了。” 萧染诧异的转头,不太相信这种语调出自胖乎乎的吴一剑。 吴一剑如视无物的傲视,冷硬的目光割的萧染皮肤生疼,没了白小鼠的面具,她和他们也不认识。 萧染缓不过神的愣住,靠!不是求着她出来赶集的时候了! 慕容尊敏感的觉的有人在看他,顺着目光望过去不经意的撞上了萧染翻白眼的举动,莫名的熟悉让他心里一怔,瞬间铺天的威压袭向萧染,他的威严一样不容亵渎! 顷刻间一股死气稳稳抵住浑厚的波动,无形的气流让空间瞬间凝结。 元夕夜、吴一剑顿时察觉出异样的扫向萧染,犀利的目光冷冽的要把她生吞活剥! 萧染静静的看向窗外,这点小把戏她还不放在眼里,不过!好你个吴一剑敢帮着外人!等着死吧! 凤君天手轻轻一挥,威严的皇家气场镇压住纷乱的锐气:“诸位如果有事本王也不变多留。” 慕容尊清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不如进去坐坐吧。” 凤君天微微皱眉,武功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当初察觉出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他没料到另一个出手的会是萧染,看来有时间他该多关心一下他的女人:“既然慕容少爷不弃,请吧。” 箫书岩立即退到一边,虽不明白十王爷为什么对三位少年如此客气,但不该问的他向来不问。 吴一剑找了个偏远的地方坐下,肥胖的身体此时如一尊盛大的巨佛,带着生人勿扰的圣光。 凤君天坐在萧染一侧,不经意的挡住三人探究的目光:“能在这里遇到三位真是幸会,慕容公子百忙之中也出来走走实属难得,不只慕容公子和元公子意去何处?” 宋管家铺了张金帕让他家少爷坐下,茶碗和茶壶也同时换成了金色。 元夕夜品口茶悠然的姿态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惬意,他并没有多心的道:“去百里胡同。” 慕容尊却紧盯着看了萧染一眼。 萧染没什么感觉的看着窗外,她现在不是白小鼠,少了一张人皮面具差距可以很大。 凤君天察觉出异样的握住萧染放在桌上的手,温柔的目光如一位模范丈夫:“是吗,不知去拜访何人。” 萧染皱着眉想缩回来。 凤君天攥紧了不让她动。 “这位是……”慕容尊看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笑自己太多心,因为背影和一时冲昏头的影子就怀疑这个女人和白小鼠又什么共同之处,看来他是对白小鼠太敏感了,白小鼠毕竟是男子,那样的人不会屈居人之下,他瞎想什么。 “染儿,还不见过慕容公子、吴公子和元公子。” 萧染打量三人一眼,说实在的她不想见礼,一来凭什么?二来她也没觉的这些小孩子需要她给予尊重,比如那边那尊一本正经的巨佛,如果她没猜错,他现在正偷偷的握着名片求她出来玩,因为小黑就在一秒前还向她传递了吴一剑催命符般的软磨硬泡!慕容尊和元夕夜好一些,但是他们的下一站肯定是去百里胡同堵人,所以她真不怎么愿意对这帮小家伙见礼。 凤君天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威严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爱妃,本王相信你知道怎么办。” 爱屁个妃,她就不去怎么滴吧!萧染精致的面容瞬间撒娇的看向凤君天,软弱无骨的身体贴到他的怀里,软绵绵的嗓音带着邀宠的意味:“王爷,臣妾腿疼,您忍心让臣妾起身请安吗。” 慕容尊皱眉,很鄙视刚才竟然怀疑此人给他的熟悉感。 元夕夜险些起一身鸡皮疙瘩。 吴一剑严肃的面容纠结着,心里其实在琢磨怎么把白小鼠拐出来,他喜欢白小鼠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感觉。 慕容尊漠然的起身,没了利益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呆:“既然夫人身体不是,就算了,在下告辞。” 凤君天冷硬的道:“求影送客。” “是。” …… 出了茶楼,元夕夜迫不及待道:“二哥,你刚才再看什么?”那个女子虽然不错,但慕容尊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元夕夜猛然想到大事般的惊呼:“二哥!你不会跟勇定王的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 “快!去百里胡同。”不要问为什么,他还是疑惑,慕容尊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力。 …… 百里胡同内: 白小鼠一身玄衣,正姿挺身的在书房里练书法。 小黑前爪沾着墨汁在一张白纸上按手印——他们到了—— 小黑话落,吴一剑一把抱住窗前的小身影,嘿嘿的傻笑瞬间柔化了他生硬的线条,肥大的身体紧紧的把白小鼠压在怀里兴奋的嚷道:“你在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给你买了一个牛肉馅的包子,我都舍不得吃,你吃!你吃!”吴一剑使劲的按着可怜的白小鼠,恨不得把这包子塞他嘴里噎死他,他就如一个不知道怎么讨好朋友的少年,想把白小鼠撮死了兜自己身边。 白小鼠脸色顿时惨白:“放手!快放手!”要死人啦! 慕容尊皱着眉手指一拨救出了被压得半死的白小鼠,清朗的语调探究的道:“你没事吧。” 白小鼠脸色通红的瞪他一眼:“你被他那身肥肉压压!”憋不死你! 吴一剑委屈的摸摸头,他就是想抱抱他,可到了怀里忍不住就想用力的撮。 慕容尊理解的一笑,他上下打量一眼瘦弱的当事人,太过弱小怪不得吴一剑想欺负他,尤其是他跟吴一剑站在一起时,就想个可以随意揉搓的宠物,不知是不是从一个女子身上看到他影子的原因,总觉的这幅身板多了抹阴柔:“你在做什么?”目光落到桌子上的字迹。 元夕夜快一步的拿起来斟酌,苍劲有力的笔触完全没有执笔者的柔弱好欺,豪迈的笔锋跟他憋红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元夕夜的声音在几人间响起: “豪杰千年往事, 渔樵一曲高歌。 乌飞兔走疾如梭, 眨眼风惊雨过。 妙笔龙韬虎略, 英雄铁马金戈。 争名夺利竟如何, 必有收因结果。 ——白小鼠印。” 慕容尊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元夕夜意味深长的放下,修长的指腹留恋的抚摸墨迹未干的字迹。 蛇鼠一家亲 第026章迷惑 元夕夜意味深长的放下,修长的指腹留恋的抚过墨迹未干的字迹,眼里带着欣赏的恋慕:“妙笔龙韬虎略,英雄铁马金戈。好诗句,字字珠玑用笔浑厚,堪称书法杰作,即便是二哥出手,也不过尔尔。”元夕夜的目光不舍的停在墨香的字句上,以一位学者的姿态赞叹的驻留,却没发现他第一次对白小鼠出声了也没了鄙视。 慕容尊眼中的惊叹一闪而过。 吴一剑懵懂的看着他们,文雅的东西一律不是他的所学,但能被元夕夜夸赞应该很不错,其实错不错他也不在意,只要是小鼠的东西他都喜欢,于是他笑眯眯的夺过元夕夜手里的字画,青涩的圆手揽过小鼠的肩:“这张字给我吧,正好放在我书房。” 慕容尊、元夕夜瞬间犀利的瞪向他,眼光灼灼的要把他戳出几个洞来,但也无比期待的看着创作者。 白小鼠移开他的手,无所谓道:“你要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也不是值钱的东西。 慕容尊闻言快速和元夕夜对视一眼,随后故作没事的移开:“不知白公子可否也送在下一副。” “没时间,你们怎么来了,我说了今天不出门。” 吴一剑美滋滋的把卷轴收起来,自告奋勇的道:“我们无聊,夕夜说找你给慕容算命我们就来了。” 白小鼠看眼微笑的慕容尊:“他?”恐怕是怀疑自己所以跑来的很快吧。 慕容尊谦逊的看向桌面,心里早已放下对他的疑虑,他现在想知道的是白小鼠是谁的人,他与十大家族什么关系,又受雇于何人,昨天大哥的属下回信说并未往木系国派驻属下,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吴一剑那边的人,以他和吴一剑的关系,确实有可能,毕竟第一次见他,他和吴一剑走的很进。 白小鼠摊开纸:“算什么?”算完了还有一个人要打发:“三两金子。” 慕容尊莞尔:“没问题。”他不相信命运,但不介意让白小鼠卜一卦。 元夕夜撞开吴一剑,居高临下道:“尊字如何?就算算我二哥担不担的起这个字。” 吴一剑错开身,把玩着手里的字画道,眼里多了嘲弄:“担不担的起他自己清楚,从祖祠出来不就是定局了吗。” 元夕夜冷哼:“是啊,有人一跃成为龙凤,当然也有玉石瘾入沙土,没见过大世面的都成了一方豪杰,这祖祠可真是什么猫猫狗狗进去都能成龙的好地方。” 吴一剑无所谓的塞个包子,他不否认十岁前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出,为了一顿饭菜和各种生物打的鲜血淋淋,在吴家没有所谓的孩子,全部都是杀人的筹码,但十岁后他是堂堂吾家的小主子,享受吴家的尊重,接受最好的夫子,他一直仰望的元夕夜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比他低了几公分的男子,曾在他心里无法跨越的慕容尊那一天悄然卸去他的光环,离开了所有人的期待。 吴一剑记得,慕容尊的消失比他入主嫡出还令他父亲高兴,那一天他亲耳听到父亲大块人心的笑声,亲眼见证了一夕间愁云惨淡的慕容家,那个人人忌惮的孩子,那个如长孙临文一般出生就带着光环的人,竟然被武魂摒弃在祖祠之外,只能说造化弄人,他又何尝不是造化给予的机会。 吴一剑已经五年没见过慕容尊,这次能在木系国遇上他足足愣了很久,要知道慕容尊和长孙临文就是他们这种孩子心口上的一块疤,没料到慕容尊如今已不似小时候那般府天踏地。 白小鼠没兴趣知道他们的过往:“尊字吗?” 慕容尊悠然的点头,对于元夕夜口中的过去他早已没有留恋:“可以。” “尊字从整体来说……”白小鼠看了他一眼道:“厚度有余收尾单薄,其主要寓意是当权者的下场均不如人意,尊字开篇圆满中间酉字开合,说明慕容少爷求风得风、求雨得雨,可寸字收尾虽然无力,但你本身无天姿,寸字反而成你了藏逆之法,寸乃寸土。寸土之争始于足下,慕容公子恐怕对自己比对别人更加有心,既然有心何必计较过程中的两得两败呢。” 元夕夜紧张道:“哪两得哪两败!” 吴一剑也附耳过来,说他不在乎慕容尊是假的,慕容尊是他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慕容尊却不在意,慵懒的为自己斟杯茶说的事不关己:“白公子,介意我称呼你小鼠吗?” “介意,我们没有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 吴一剑闻言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的白小鼠此刻很可爱:“小鼠,我们上街上买栗子吃。” 元夕夜杀意正浓的扫向他们,如果是五年前她如此对慕容家的小少爷说话,白小鼠必死无疑。 慕容尊止住元夕夜,眼光阴冷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感兴趣的人明确的拒绝他,很好,以后不要怪他没给他机会:“既然白公子如此说,是在下逾越了,敢问白公子和吴公子又熟识到什么地步呢?” 白小鼠执笔而书,态度违和:“刚好够喊名字,慕容公子如果没事,给银子走人吧。” 元夕夜闻言恨不得杀了他,他没资格挑战慕容尊的权威,慕容尊如果看上他,他最好感激涕零的俯首称臣! 慕容尊看眼桌上草草几字,望向白小鼠的目光沉思难懂:“在下告辞。” 白小鼠头也没台:“不送。” 等慕容尊和元夕夜出了院门,吴一剑看着说上的字问道:“你写的什么?” “江临仙。” 个个轰轰烈烈, 人人扰扰匆匆。 荣华富贵转头空, 恰似南柯一梦。 白小鼠收了笔,脑子里闪过那双探究的眼,嘀咕道:“应该会是那位平静男子十五年来的写照吧。” “你说什么?” 白小鼠收了字帖瞪他一眼:“我说你该走了!” 巨物不满的剁地三声,颤颤巍巍的房梁险些没从上面掉下,但是心思却异常细腻:“你是不是来对付慕容尊的?” 白小鼠诧异道:“为什么这么说?” 吴一剑抱住他,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如果是,我劝你不要出手,慕容尊就算没有家族的庇护他依然是当初的慕容尊者,少了一个字,只是显示他没了地位,不是没了能力。” 蛇鼠一家亲 第027章知道 “你对他很熟悉?” 吴一剑点点头:“他的母亲是东邪家的长女,后来嫁给了慕容家,这两大家族即便在公国也地位超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人人忌惮的慕容尊会……算了,不说了,总之你别惹他。” 白小鼠移开他的胳膊,对他不说的部分了如指掌:“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吴一剑嘿嘿一笑,抱着他委屈道:“你刚才看慕容的眼光很专注。” “我看客人一向专注,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今天不出门。” “我陪你在家玩。” 白小鼠看他一眼,目光冷淡道:“我不喜欢男人感情用事,也不喜欢不请自如的客人。” 吴一剑垮下脸,放开抱着他的手不甘的往嘴里塞了三十个包子:“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说我依依不舍的抱着字画走了,其实他今天也很忙,只是想小鼠了所以来看看,没料到对方不乐意看到自己。 吴一剑出了白家木门,脸色瞬间凝结,几个飞纵间消失在茫茫屋瓦房梁。 白小鼠彻底的松口气,终于都走了,要不是知道天香楼到这座宅子间有密道,慕容尊决不会这么好打发,看来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影响力。 白小鼠收起字帖,掀开床上的木板,纵身一跃,轻灵的身姿无声的往密道的岔道口走入,熟悉的转动木板后的第一个机关。 凤君天正在木板后看着她等一个解释。 白小鼠微微一笑,潜意识里她相信这个男人是安全的,他的地位和责任不会让他无章法的乱说,依如此刻他在等自己而不是揭穿:“先回去吧。”回家说比在这里安全,白小鼠打开第二道机关,这条路通向王府的后院左侧的水塔。 凤君天定定的看着她,除了最初的惊讶现在可以平静以对,只是没料到她竟然大胆如斯。 “这里很宽敞吧。”白小鼠边走边揭下脸上的面具,头发闲散的放开。 凤君天随后跟着,诡异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变装,声音力求镇定:“确实不错,想不到你竟然能请动他们三个找你。” 白小鼠整理一下头发,及膝的发尾柔顺的在小鼠的手里散开:“不是很熟,秋游回来见过几次。” “是吗,夫人的几次可比得上很多人的多次。” “你说你吗?”白小鼠睨了他一眼,随手解衣服的扣子。 凤君天见状皱着眉移开视线:“看来我对夫人并不了解。” “正常,我们并不认识。”白小鼠坦然自若的脱下外衣。 凤君天立即转声:“请夫人自重。” 白小鼠奇怪的看他一眼,懒得理他的换上内侧的外衣:“我没那么多讲究,当然也不会让你负责。” 凤君天听着窸窣的穿衣声,冷然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身为女子就该有相应的品行和操守,何况你还是本王的妾室,你的行为已经于理不合。” 白小鼠看了他背影一眼,并不反对他说的话,只是不反对并不表示赞成,她也欣赏女子温良,可惜她不是:“好了,转过来吧,把这面墙打开就是王府后院,进来吧。”白小鼠话落,人已在墙体之外,一身乳蓝色裙装得体优雅。 凤君天紧跟其后,当画面陡然成为后院的水塘时,凤君天眉头皱着更紧了,因为他对王府的这条通道没有印象。 白小鼠边走边道:“这条密道创建于前朝,密道的通风设施选用的是双排线,这种技法是前朝宫廷的国粹,用材多是灰木,灰木上有大量的黑菌,也就是说此木至少有五百年历史,恰好五百年轻先帝打下了如今的江山再加上这条密道年久失修,你不知道很正常。” “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小鼠灿然一笑:“因为我是白小鼠,这个世界上只有不存在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怎么你也要当我的客人吗。” 凤君天看着她眼神慢慢的冷却:“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回王爷,臣妾会的。”白小鼠飘然转身笑着向自己的染香阁跑去。 凤君天看着她的背影,抬手道:“查她。” “是!” 她竟然是白小鼠!那慕容尊找她做什么?她是谁派来的奸细,那晚侍寝她要的真的只是一个夫子?!凤君天探究的看着不远处的阁楼,那抹身影让他不禁多了谨慎。 …… 白小鼠回到住处时惊讶的看到了坐在窗前的男孩,其实不是她看到了,她承认她也忽略了,当小黑提醒她往窗前看,她才发现了这位存在感为零的皇子:“十七王爷?”他怎么在这里? 凤君蓝斟杯茶,如一位主人般对她空寂的笑,笑容永远不达眼底却和煦如光:“回来了。” 白小鼠诧异的左右看看,丫头呢!侍卫呢!就让他如此光明正大的进入妾室的房间? 凤君蓝无所谓的拿起一本书靠在窗前翻阅,他就是坐在龙椅上,也不会受人关注,更何况是这里:“你喝吗?” 白小鼠一阵恶寒,探究的移过去与他对坐,他的眼神太过平静,手指按压着杯面似乎能触及杯子的灵魂,他似一柄剑,尘封了千年的怨魂忘了怎么出鞘,他似一段历史,明明发生过可让后人读来总是少了当时的澎湃激荡:“你怎么在这里?” 凤君蓝闻言,脸上挂起说不清的微笑,似乎是因为白小鼠的话似乎又不是,在他乏善可陈的生命里他不知道激动该怎么表示,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算不算开心,他觉的有个人说话的感觉真好:“等你。” “等我干嘛。”白小鼠无语,她跟他更不熟! 凤君蓝淡淡的笑了,笑容疏离但是有了重量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的心里洋溢着一中呼之欲出的喜悦,对别人来说稀松平常的回话,到了他这里都是奢求:“谢谢你帮我拍了尘土。”真的感激。 “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小鼠结果他手里的杯子,指尖不小心划过他毫无温度的手。 凤君蓝疑惑的看着指尖,温热的触感对他来说是稀奇的体验,他想伸过去再握一下。 白小鼠快一步的收回:“这是你的宠物吗?”说着要伸手抚摸小白的柔毛。 凤君蓝有些失望,但对他影响不大。 小白激灵的打个冷战,对面可是它主子的主子,自从她一出现,它就吓的不敢动了,怎么敢让主子的主子摸它的杂毛,小白匍匐的前爪着地,虔诚的对主子的主子行鼠界大礼——主子好!—— 凤君蓝悠悠的笑了,感觉出宠物的惧意道:“它很怕你。” 蛇鼠一家亲 第028章抢了 “也许。”白小鼠微笑的看它一眼,嘲弄的摊开手指比了个‘你行’的手势。 小白颤抖的浑身哆嗦,它没有背叛主子,不敢背叛老大,决不会被除老大以为的人驯服! 凤君蓝敏感的抚摸着它的背脊,轻巧的手掌瞬间安抚它焦躁:“别欺负它,你不觉的它的眼睛很有意思吗?” “没感觉。”胆小如鼠还差不多。 凤君蓝把杯子送到小白嘴边,温和的让它喝下一口,顺便喂了它一颗小药丸:“你是十哥的侍妾?” 白小鼠放下杯子,感觉发根不舒服的拆下发簪:“算是。” “你的头发很漂亮。” “你的也不错。”古代没什么生活压力,头发只要保养得当就会很漂亮:“你来找我就为一句谢谢。” 凤君蓝把小白放在桌子上,忧思的看着窗外:“我想找人说说话。” “对不起,我没时间。” 凤君蓝声音很小的拄着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纯净的如一潭清澈的死水:“没事,我有时间。” “那你坐着吧,我去书房呆一会。” 凤君蓝点点头,朦胧的五官模糊的不慎真实,他似乎对自己说又似对小白说的嘀咕句:“什上没有十哥的味道。” …… 东林湖畔,慕容尊静然的坐在树荫下放出自己的鱼竿,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着暗黑的光泽,少年悠然的姿态如两岸的风景静谧柔和,他的身侧放着两卷在百里胡同见过的卷轴,卷抽的末端挂着尊者的字样。 元夕夜踩着金色的地毯从远处走来。如烟的气质让他似一粒发光的珍珠包裹在无数的荣光中:“想不到你比我更我快一步。”说完已有所指的看向地上的东西,尊者两字隔绝了所有人的窥视。 慕容尊不慎在意的微笑,轻描淡写却蕴含了翻江倒海的魄力:“只比你的快了一刻钟。”他看中的从未失手,也不允许失手。 宋管家恭敬的铺上金色的垫子,慢慢的退到一边。 元夕夜心理微愣,又是这种感觉,他每次见慕容尊都觉的他在变,或者阴柔、或者开朗、他挨着两幅字画坐下,手指轻轻触碰其中一幅,眼神却望着平静的湖面:“两副都得手,是不是有些贪心。” 慕容尊诡异的点头:“确实,我不介意你拿走一幅。” 元夕夜闻言单手支撑的地面看着他:“我可不敢老虎嘴上拔毛,等二哥什么时候不喜欢了送给小弟即可。” 慕容尊无所谓道:“没问题。”如果他不喜欢了谁拿去都可以,只是他喜欢的时候别人最好别碰,这次只是给吴家一个教训,希望吴一剑能明白这里毕竟不是他们吴家的地盘。 “听说吴一剑被他家老爹罚了禁闭。” 鱼竿微动,慕容尊不紧不慢的收起鱼竿把一条红色的鲤鱼放入木桶里:“是吗,不清楚。” 元夕夜看了他一眼,默然收回放在卷抽上的手,他会等,等慕容这个传说彻底淡出十大家族:“公国来信,问你什么时候过去拜祭。” 慕容尊撒上鱼耳眼里的落寞稍纵即逝:“家父派我来守灵,不敢随意进出,转告公国的东邪舅舅,说侄儿无能为力。” 元夕夜轻轻嗯了一声,又看眼近在咫尺的画卷,印象中慕容尊对新鲜事物都是三分钟热度,慕容家主曾戏言,没有尊者解不开的局,没有让尊者兴趣不减的东西,不知道这个白小鼠能让他坚持多久。 元夕夜转移话题道:“听过木系国有太子的事吗?” 慕容尊靠在背后的树下点点头:“查到是谁了吗?” 元夕夜苦笑一声:“没有,我派去的人就像突然被人割去了记忆,少了让他们带回的部分。” 蛇鼠一家亲 第029章握手 “还有这种事?”慕容尊问的不慎在意。 元夕夜苦笑,他也不相信,但事实证于雄辩。 …… 雕花的阁楼沁着芬芳的香气,迂回的走廊绵延出煞费苦心的勾心斗角,勇定王府的大门巍峨的矗立在国都之中细数皇家的奢华威严。 五夫人之一的暖寒玉看着拦着她的丫头媚眼如丝的笑了,她是跟凤君天比较久的女人,深知只要不触犯云阁主人的利益,后院之中王爷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怎么?我来看看箫侍人有什么不对?” “奴婢不敢。”环儿惶恐的行礼,但不想放她进去,箫侍人刚陪王爷赶集回来,暖夫人现在找来绝对没有好事。 暖寒玉轻蔑的看着她,区区一个侍人她还不放在眼里:“通报你们主子一声就说暖夫人来看她了。” “回夫人,箫侍人睡了。” “睡了也给我叫醒,这点规矩你们不懂吗!” 萧染路过前厅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她撇了她们一眼懒散的准备绕过。 暖寒玉眼尖的看见了她,瞬间大喝一声:“站住!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宫竟然不行礼!” 萧染讽刺的转身,不行礼少快肉吗:“同为妾室我何必向你拘礼,更何况你到我染香阁来应属拜访,你这是拜访的态度吗!还是来显摆你的无知!” “放肆!” 众女婢瞬间噤声,不敢盲目插嘴! 萧染冷哼:“留着说给要听的人吧,如果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暖寒玉没料到她敢如此跟自己说话,反了她了:“别以为被宠幸就可以无法无天,这后院之中哪个女人都可以消失,我劝你最好道歉,否则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萧染不屑的走回来,举手投足间充满铸定:“既然知道谁都可以消失,你能保证什么后果!连个柳云都摆不平还敢在这跟我叫器,有本事去云阁闹去,要不然不要出来显摆你的无能!” 暖寒玉闻言气愤的盯着她:“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如果让王爷知道你诋毁云夫人,你就等着被逐出王府吧!” 萧染天真的道:“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你们不敢找柳姐姐麻烦就来找我算账,我也劝你放聪明点,我不是你能捏的起的,如果你老实点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多事,如果你不识时务我先走就能送你出王府!” “放肆!”说完抬手就要给萧染一巴掌。 萧染更快一步的甩在她脸上,拿出手帕小心的擦拭双手:“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因为你也是可以随便消失的货色!” 暖寒玉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连云阁的主人都不敢打自己!她凭什么动手:“竟然敢打我!来人!来人!把这个妖女拿下!” 瞬间外面冲出一批侍卫,凶猛的向萧染冲去。 环儿、燕儿刚想护主。 萧染一掌拆下桌脚的木棍,身影骤出招招致命,无极之步斗转物移一招打落四个冲上前的侍卫。 暖寒玉惊慌的后退。 小丫头慌忙扶住她:“夫人,我们走吧,这个箫侍人不是您想像的那么好对付!” 暖寒玉吓的脸色苍白,她没料到这个女人会武功,但她努力镇定,看着人群中身姿卓绝的女子,一颦一语间闪着难言的诱惑,在看到萧染抽空对她笑时,她骤然慌了,王爷今天能约她逛街下次就能约她侍寝,不行!这个女不能留,暖寒玉陡然阴霾道:“给我杀了她!一切后果本宫自会跟王爷交代!” 萧染嘴角轻扬!很好,省的麻烦!萧染刚想下杀手,一个人影快速闪过,如一柄尘封千年的血剑,出鞘的时候略显青涩但杀意行云流水,剑芒划过无一人生还(huan)。 暖寒玉吓傻了的看着站在尸体中的萧染,一身茫然却满身骄傲,三千青丝凌乱却仗义的柔美,似一位初生的雪莲在血腥的掩盖上开的夺目璀璨。 环儿、燕儿浑身发颤的匍匐在地。 暖寒玉狼狈的后退她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看见! 门口处,凤君蓝差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漆黑的血液顺着他疯长的指甲流下,长发瞬间拖长三米,在血污中泛着幽蓝的光缠绕在他一米之内,凤君蓝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的看着萧染,黑色的血水慢慢的在他身边凝聚,没入长发的那一刻消息的无影无踪,被滋养的长发生长的更快,蔓延的拖长至萧染的脚边,吸干满地鲜血。 当长发爬上萧染的脚踝时,萧染眉头紧皱。 发丝打了个转快速萎靡,凤君蓝的指甲也渐渐缩短。 萧染说不清什么情绪的看着这一幕,如果暖寒玉是惊恐的,那她就是恐惧的,地上的尸体干瘪的只剩骨骼,地上的光滑的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淡淡的幽香在他长发收起时慢慢的散开,萧染甚至怀疑他可以吃干地上的骨骼! 暖寒玉看不见凤君蓝,萧染已经够让她害怕,她吓傻的跑出去,浑身发颤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环儿、燕儿惊恐的磕头,求饶声里夹杂着对主子的畏惧。 萧染最快平静下来,见过大风大浪的她比平常人更容易回神,何况死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环儿,命人把这里打扫了。” 环儿牙齿打颤的哆嗦:“……是……”说完爬的消失在萧染的染香阁找个打扫现场。 凤君蓝懵懂的站着,稚气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不解,浓密的眉毛思索的皱起,思索的歪着头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双手,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真的是第一次!没有刺激也没有恐惧,他竟然没有感觉!也不知道对不对!不知道好与不好,也不知道跟其他人有什么区别,没有受过教育、没有与人接触过的他,如一张纸般,本能的相信和接受,他抬起头对萧染微笑,笑意不达眼底。 说不恐惧是假的,萧染想如果他刚才有杀自己的意念,那缕发丝可以瞬间要她的命,但他没有,白小鼠回视,可怎么看都觉得他就如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十五六岁的年经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但是鬼才相信他纯真。 小黑从房梁上看着他,似乎在剖析他的过去未来,但是却一片茫然,别人对十七皇子的记忆很少,也无法从旁人的议论中得到他的消息,他是个明明存在却没有一个人说起的人物,,小黑思索的看眼主子,再看看站在原地的凤君蓝,除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它给不了主人凤君蓝更加确切的消息。 萧染走过去,伪善的道:“你没事吧。” 凤君蓝又笑了,眼睛纯净的道:“没有,就是割断别人喉咙的时,指甲很痛。” 萧染脸部抽(口)动,这个问题很实际,痛是肯定的:“跟我进来。”萧染牵起他的手。 凤君蓝差异的握紧,温暖的触感苏苏麻麻的新奇,他笑着松开然后突然握紧,然后再松开然后再握紧。 萧染牵着她一路到了寝室,路上虽然遇到了几个下人,但只是恭敬的对她行礼,对她身侧的大活人没有感觉。 萧染惊讶的发现牵着他的时会隐约的感觉到他的心跳:“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不知道,以前被吓到的时候也经常变长,但剪掉就没事了。” “你什么时候被吓到过?” “很小的时候不太记得。” 白小鼠不相信的看着他,本能的觉的他不简单,白小鼠试探道:“听说你是木系国的太子!” 凤君蓝闻言似乎不懂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她:“应该是吧。”这件事他只听几个人说过,要不是偶然十哥提醒他可能不记得这样事了:“刚才那个人想杀你。” “我知道。”白小鼠给他倒杯茶,思索的目光没有从他身上移开。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蛇鼠一家亲 第030章商谈 “刚才她伤着你了吗?” “没有。”这不是主要问题:“已经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 凤君蓝闻言露出熟悉的忧虑,对他来说在哪里都一样:“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 我可以反对吗。 凤君蓝期待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探寻和期盼。 “随便。”萧染站起来向里面走去,合计着凤君天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有表示,萧染看眼房梁道:(中文)“凤君天在哪里?” ——云阁—— 凤君蓝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笑的脸上无害:“你说什么!” “没什么,习惯性的说点外语。” 凤君蓝不解的皱眉,印象中搜不出关于这门外遇的记忆:“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萧染不悦的看他一眼:“你想走吗?” 凤君蓝缩缩头,他不问了。 …… 云阁之内: 凤君天心不在焉的看着看着花丛中的女子,听完属下的报告,若有所思的思量着最近发生的事,她是白小鼠,白小鼠也是箫家的九小姐,那她来王府有什么目的,以她的能力就算在箫家也会得到尊重。 “想什么呢。”柳云轻巧的跳过来,粉嫩的脸颊比亭外的景色还让人心醉。 凤君天揽住她,表情趋于缓和:“没什么,让你多休息,又开始玩。” 烟儿笑的走过来道:“王爷,娘娘就是太闹了,想出去走走您又总没时间,娘娘一个人在这云阁里很可怜的。” “竟瞎说,你才可怜呢。” “是,娘娘说的对,烟儿最可怜,能伺候娘娘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凤君天抱住柳云,怜惜的摸摸她的头发,他何尝不知道她委屈,可这是保护她的唯一方法:“下次带你上街。” 烟儿闻言没等主子表态的含沙射影的道:“每次都是下次,娘娘都等了好几个下次了,王爷,不是奴婢说您,您有时间带着小妾啊偏房啊的出门,怎么就没有功夫带我们主子出去走走呢。” 柳云立即不高兴的道:“烟儿!你逾越了。” 凤君天愧疚的点点她的鼻子:“别装了,借你丫头的口指责本王,你还装好人!” 柳云嘻嘻的笑了揽着他的腰调皮的看着他:“相公就是聪明,可谁让你不带我去,活该!” 凤君天看着她耍赖的样子,一天的劳累瞬间烟消云散:“下次,下次一定。”等一切结束,等大局已定,他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承诺,带着她远走高飞。 “您今晚留下来吗?” 凤君天闻言尴尬的抱紧她:“对不起。”他今晚要去萧染那看看,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柳云泄气的嘟起嘴:“算了,不勉强你,我能不能去见见被你带出去的妹妹,我想知道她都在集市上看到了什么?” 凤君天果断道:“不行。”萧染会武功也不似其她妾室一样好对付,万一伤了云儿,他找谁说理去。 “为什么!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凤君天觉的好笑:“有你这个小醋桶在,本王敢喜欢上谁啊。” 柳云故作委屈道:“那可不一定,云儿现在人老珠黄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能吸引王爷的注意力,恐怕王爷是嫌弃云儿老了。” “乱说。”凤君天放柔表情耐心的劝诫道:“云儿,她的事和其他的妾室不太一样,等我处理好了让你去见她好吗。” “真的?” “真的!本王可以对先皇起誓!如我……” “好了,好了,我就是耍会小女人脾气,看你认真的。”柳云淡淡的一笑,俏皮的表情配上她倾国的容颜美的如诗如画。 凤君天动容的抱住她:“对你,我什么都是认真的!给我时间,我们一定能实现当初的承诺!” 柳云温和微笑心里满满的感动,她要的是最单纯的幸福,没有名利的争斗,没有勾心斗角,凤君天不用不开心,也不用担负沉重的江山,她们要的一直就是如此简单:“你走吧,臣妾不会吃醋的,虽然臣妾小家子气,但臣妾还爱你啊。” 凤君天拍拍她背,为了她他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 夜静静的弥漫,奢华的宫灯一盏盏亮起,勇定王府威严的沐浴在月光下浑厚天泽,尖锐的呼声突兀的打破夜的宁静,回响在夜幕之下 ——‘王爷摆驾染香阁’—— ——‘染香阁掌灯’—— 凤君蓝看着窗外一排排的宫灯,嘴角漾出骄傲的微笑:“是我十哥。” 萧染换了睡袍,坐在镜子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拆开发钗:“知道,听你的口气你很喜欢你十哥。” 凤君蓝望着越来越紧的队伍,眼里闪着他自己才懂的迷雾:“恩,我小的时候只有十哥给我东西吃,你知道吗,十哥其实很聪明,他的功夫也好,可惜他是王爷,注定了要活在宫廷之下不能让他笑的开心。” 萧染鄙视的看着凤君蓝的背影:“既然那么心疼他,你接替他不就行了。” 凤君蓝闻言又带上了忧虑:“如果可以,我当然想。”可惜不可以。 ——“王爷驾到!”—— 凤君蓝闻言立即收敛自己的气息,眼光迷离的看向窗外。 小黑差异的盯着他,如果不是知道他在那里,它几乎都要感知不到他的存在,这就是他刻意收敛的效果吗!怪不得他敢坐在那里! 萧染放下发钗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涟漪。 凤君天示意丫头们下去,顺便让求影守着门外:“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 凤君天冷着脸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该叫你什么?” 萧染卷起长发准备去沐浴:“随便,我不挑。”说完站起来转身。 “坐下!” 萧染看他一眼动作没停,及膝的长发被她高高的挽起露出雪白的颈项,纤细的身姿上披着柔软的丝质睡袍柔和细腻:“一会谈。” “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萧染讽刺的眨眼:“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以有第二遍,我既然敢违逆你,自然给的起让你消气的东西,所以,我让给你等着的时候你就老实的等着。” 凤君天冷漠的回视:“你给不给的起之于我有什么意义,萧染,你最好摆正你自己的地位。” 萧染轻蔑的转身:“意义?让慕容尊帮你算不算有意义!” 凤君天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波动但稍纵即逝。……………………………………………………………………… 蛇鼠一家亲 简思的《囄婚 推荐理由:我不否认我是因为看这本书所有没来得及更新《笑看》。 《囄婚》虐的很到位,我不会写虐文,我只能崇拜别人写的虐的好看的文,我是无意中点进去的,符合我喜欢文的味道,豪门的七年之痒,夫妻间很难说但一定出存在的出轨,看到慕容出轨时我恨不得剁了他,虽然我咬牙切齿的想帮女主在被虐时甩他一巴掌,但是我忍。等我哪天人不下去了我自己写个虐回来,唉,说来说去我还是整不了虐文。 作品简介:写婚姻中(外遇,小三,婆婆)那些破事。 背叛,强取豪夺,虐心虐身! “我怀孕了。”女子低下头。 “真的,晓宇我好高兴噢,祝贺你。”简思高兴的拉住她的手,真心的替她开心。 “不想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吗?”薄唇一勾。 “是谁啊?”简思高兴的问。 “你--丈夫……”女子轻笑。 简思:幸福是什么? 沈让:就算一步,就踏进地狱,今生我决不负你,不负你一句。 (偷偷的说一句,这篇文的推荐很高的,就算我不承认我也得相信,是篇比我好的文,说不定我哪天得仰望人家,呜呜,我钻沙漠去啦)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蛇鼠一家亲 第031章雀跃 “你有那个实力吗?” “你认为呢?”萧染走进浴室随手拉上纱帘。 烛光透过遮掩影影绰绰的照下,流动的影像如摇曳的柳枝青嫩洒逸。 凤君天转开目光,音色严肃:“为什么帮我。” 萧染走进水中,柔和的香气熏染出迷离的雾色,长长的发丝搭在浴池的边上:“我住在这里自然要给你好处,何况你家的结构布局和成员状况比箫府要隐蔽的多,只要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帮你一次有何不可。”清水慢慢的撩起划过她露出的双肩,心里低估句,她爱住哪住哪管得着吗。 凤君天疑虑的望向她,纱帘上倒映着宫内司空见惯的美浴图,而他的眼里却没一丝变化:“你是做什么的?算命?” 凤君蓝突然跳起来再拿了一块布幔拉上,随后天真的道:“他会看到的。” 萧染瞪他一眼却没有找东西遮掩自己半露的香肩:“可以这么说,确切点讲我是卖情报的,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只要银子可观我可以八折卖给你。” “哦?”凤君天皱眉,目光再次从纱幔上离开:“你都知道什么?” “你想打探什么?” 凤君天突然道:“我想知道林飞楚在哪里。”说完饶有兴味的对着远处的烛光笑了。 萧染添了点香料,行动缓慢优雅:“一百两。” 凤君天突然愣住:“你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别忘了慕容尊和元夕夜都不是好骗的人物,难道我能半瓶子醋逛荡。” 凤君天面容瞬间严肃,林严保护林飞楚相当严密皇家密探也没人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染大方一笑,决定免费送他个不错的消息:“凭你老爹快把你打清醒了,还别说,你这人真怪,明明不是木系国的太子还有个不待见你的爹,你何必劳心劳力的累死他家最……” 凤君天脸色阴沉的一把掀开纱幔! 凤君蓝诧异的放下手里的书,不知所以的看着他们。 萧染撩着水不受影响的擦拭胳膊:“如果我连这点实力都没有,你想找林飞楚等于大海捞针。” “你到底是谁!”凤君天杀意顿现。 凤君蓝敏感的站起来谨慎的盯着凤君天,十哥怎么了? 凤君天诧异的往后看了一眼,似乎惊讶了片刻,但还是把目光转向萧染。 “没劲,你要感觉我们之间谈不拢我可以走人,你之于我的意义就是用着方便也不是非你不可,再说你家的那点破事在我这里还不是事,信不信明天元夕夜出现的时候额头有伤,而他的伤口是一个时辰前练剑时磕到的。”他家的剑招很华丽练来试试也不错。 凤君天惊吓的望着她:“他可是元夕夜!?”他的府邸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又如何。”她家宠臣们隔着地皮也能偷听。 “你……” “别你了,我用不着在你身上图谋什么,如果我缺钱我可以去偷元家的金矿,如果我想掌权可以投靠林严,你能给我的寥寥无几,趁我还没找到新家的时候,你赶紧利用,我可以给你适当优惠。”萧染站起来,拿过一旁的浴巾裹住身子。 凤君天赶紧转过身,心里大受震惊,元家的守备力他见识过,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得到消息的能力太恐怖:“林飞楚在哪里?” 凤君蓝看着没动,反正也没人告诉他非礼勿视。 萧染挽上发丝随手擦干身上的水渍:“天康接六号院,是他大哥的府邸,守着他的有三十五个侍卫,二十个奴仆,周围三米内有个大型机关,他左侧房间睡的是林家暗卫,右侧有人十二个时辰看守,周身的弩弓手不下六十人,他晚上吃的糯米汤圆,现在已经睡了,不过睡前哭过。” 凤君天震惊的麻木,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捏住了林飞楚的秘密就等于捏住了林家的命脉,而她说的如此清楚,几乎是把林飞楚剖析出来任人参观。 萧染放下毛巾拍拍爽身粉准备就寝:“你不用现在就信我,明天看看凤君天,顺便拍个传信的告诉林严他孙子吃的汤圆有毒,你瞅他明天什么反应不就明白了吗。” 凤君天皱着眉瞥见她仅包了浴巾的身子,随手扔给她一条毛毯:“如果是真的,明天你三弟会换一个更好的夫子。” 萧染拍拍脸:“顺便帮我大姐指婚怎么样?” “只要是真的什么都依你。” “呵呵,别说的这么煽情,我又不养小白脸,到时候给银子就行,我要睡了,你如果去陪云夫人也无所谓,不去的换可以一起你也可以睡地板随便选,晚安。”说完萧染秀气的打个哈欠准备睡觉。 凤君蓝突然走过来指指她的头发,想帮她擦干。 萧染一把拽住,白痴,哪有毛巾自己动的。 凤君蓝了然的受伤,落寞的看了一眼凤君天转身走了出去,其实平时十哥能看见他,只是他刚才故意没让十哥察觉,因为身份尴尬,而他也不想离开。 凤君天和衣躺在床上,眼睛思考的望着床幔,他在哪里过夜并无所谓,何况在这里的话什么都不用做他也乐的清闲,但是身侧的人他该相信吗,如果明天证明她说的是真的,一切怀疑都没有意义,如果不是呢?她毕竟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至少自己跟父皇的关系就能给木系国带来灾年!是现在杀了她,还是赌她真有可能无所不知,凤君天枕着手臂大脑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 萧染裹着厚重的被子往里面滚了一圈声音含糊的道:“有闲工夫不如多睡会,你明天还要给我弟弟找夫子。” 凤君天闻言看了她一眼,拽过一旁的被子睡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凤君天已经去早朝,宫女们异常安静的开始打扫,无论昨天的事有什么内心,但据说箫侍人让侍卫杀死暖阁的侍卫已经是事实,跟着这样的主子估计没人敢大声说话。能不能让暖阁不追究还不问题谁敢这个时候冒头。 太阳慢慢那跳出地平线,柔和的光芒渐渐普照整片大地,忙碌的人们多了起来,府里的长明灯已经熄灭,厨房的丫头、太监忙碌的各司其职。 凤君蓝伸伸懒腰,齐腰的长发迎着风吹落在萧染的窗台上,稚气脸上洋溢着不真实的微笑:“你醒了吗?”依然没有嗅到他哥的味道让他微微雀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蛇鼠一家亲 第032章三人 萧染没睡醒的打个滚从被子里探出头:“这么早……” 凤君蓝纵身而入,漂亮的长发轻飘的落在背上没有一点血腥,他笑嘻嘻的走过去抵着下巴坐在床边:“你觉的你不喜欢我十哥?” 萧染揉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你也挺聪明的。” 凤君蓝笑了,笑容惯性的停在嘴角没有深入:“其实我十哥很好啊,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好人多了,我哪个都要喜欢吗?” “十哥不一样,十哥是所有皇兄中最善良的一个,他不争皇权、不夺权势、不奖赏外戚,皇家出个十哥这样的兄弟是父皇的福气。” “别人可不这样认为,想他死的人多如牛毛。” 凤君蓝不否认的垂下头:“我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比喜欢他,他明明做的那么好……”突然凤君蓝好奇的道:“你见过柳云吗?” 萧染坐起来伸伸懒腰准备起床:“没有。”关她鸟事何必要看。 “我见过。”凤君蓝献宝的挪开点位置并没有移开目光:“她很漂亮,性格也好,十哥很喜欢她,当初为了她十哥差点跟五哥打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十哥发火,听说十哥跟柳云从小就认识,十哥一直很护着柳家小姐的。” 萧染走下床,转转肩膀并没注意凤君蓝说什么,他的家务事她没兴趣知道。 小黑刺溜钻出被窝,小爪子挠挠胡须,小屁股也扭了两下早操,然后睁着小眼睛看着凤君蓝。 凤君蓝惊讶的看着床上的小东西,直觉相信它比自己的小白强:“它……它……你昨晚竟然跟它睡在一起!” ——噗——萧染把素口水吐进痰盂,环儿立即换上梳子,思想很独特,看到小黑既然能想到那句话说明他脑子不正常。 小黑龇了他一爪,乖巧的汇报道——慕容尊今天早上约你去钓鱼,同去的有元夕夜和林飞楚,顺便报告主子,你的两幅字画在慕容尊手里,慕容尊在派人查你—— 查吧,打死他也不会查到勇定王府,毕竟谁会相信她会躲在这种地方,而且身份这么悲催嘻嘻,有本事查查试试。 ——你去吗—— 竟然林飞楚在当然要去,恐怕他是故意约上林飞楚的吧,以为她跟他们一样都是为了林飞楚来的,所以认为有林飞楚在自己一定会去,唉,这帮孩子总会自以为是的想别人:“不用打理了,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下午之前不必打扰我,就算是王爷也不行。” 环儿惊慌的后退:“是。” 萧染露齿一笑,怕死的人永远那么可爱:“下去吧。” “奴婢告退。” 萧染拿出自己的装备看了凤君蓝一眼:“今天有人请客你去吗?” “好啊。” 半个时辰后,凤君蓝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惶恐的张了张嘴,又无力的闭上:“怪不得上次我在白小鼠身上嗅到了你的味道。” 白小鼠闻言眉头皱起:“我已经换了香料。” “不一样,人有一种问道是永远不会变的,但是因为很弱小我能察觉的也很少,要不然上次也不会认不出来。” “你是狗吗,靠嗅觉认人。” “呵呵,我只是觉的那样比较方便。” 干脆四蹄走路得了,更方便。 东林湖畔,柳枝扫过清澈的湖水荡漾的散开一圈圈涟漪,绿油油的草坪和两岸整齐的树木说明这里是私人地盘,慕容尊放下鱼线表情平静的融入自然的风声里。 元夕夜坐在金色是毯子手指飞快的在金色的算盘上敲过,额头上缠的金色的绷带像装饰一样向着各色宝石。 湖水的另一侧坐着一个少年,他手里拿着柳条慢悠悠的划着湖水,与他那日狼狈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小鼠不急不慢的带着凤君蓝走进,闲散的步伐好似一场秋悠。 元夕夜首先抬起头,看了两个人一眼,神色诧异的在凤君蓝身上停了一下绕开:“来了。” 白小鼠笑嘻嘻的挨着他坐下迫不及待道:“难得元大少爷张嘴,莫非昨天的伤不疼了。” 元夕夜瞬间看向他,他额头上的伤除了管家谁也不知道!?就连慕容尊也不知道? 白小鼠更得意了,她很喜欢吓人的,一天不告诉那些大佬们银行卡密码都浑身发颤:“受伤又不是丢人的事,疼吗,下次练功小心点,破相就不好了。” 元夕夜闻言瞬间跃起金丝杀意凌厉的袭向白小鼠!只因功法是每个家族最大的秘密。 白小鼠不痛不痒的急速后退,凤君蓝紧跟而上,指甲锋利的划过每条丝线直指元夕夜的心脏。 元夕夜顷刻间闪身,瞬间两种庞大的气场在空中交汇,两个人凶神恶煞的紧盯对方。 白小鼠悠然的翻出金毯上的包裹,找了两块糕点塞自己嘴里:“没吃早餐就是痛苦啊。” 空中两次再次交汇!极限的速度和极限的风姿划过两道刺眼的光忙卷起风沙肆虐。 慕容尊没有回头,周身依然安静的让他可以钓鱼。 另一边的少年奇怪的转过头,庞大气浪瞬间冲向他的身侧,却在接近他身体时奇迹般的绕开砸向水面,他似乎此刻才察觉到不对的看向高空,然后慢慢露出惊讶的表情,难以形容的五官露出横扫天下的姿容:“他……他……他们……” 白小鼠咬糕点的动作瞬间顿住,那张脸、那张脸……醉的让江河失色,静的让日月无光,他就是林飞楚吗?白小鼠镇定的试图平静,很少有人单凭一张脸让她感到惊讶,可白小鼠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很特别,可惜她天生不哈帅哥也不喜欢正太,白小鼠咬口糕点,幻想着来杯牛奶就好了。 慕容尊看着因气浪浮起的死鱼,无奈的叹口气:“好好的一个早晨就这样浪费了。” 林飞楚双脚不动的看着打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小声的道:“别打了,二哥钓鱼呢。” 白小鼠赞许的点点头,这个理由很充分,但是能不能大点声。 高空之中,凤君蓝的长发如妖艳的蓝丝混杂在金色的细线上纠葛燃烧,两人互不罢手的火速出击,似乎不弄死多方都不甘心。 林飞楚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明白他们下死守后,大好河山瞬间怒海滔天,却舍不得加大音量重的复着那句话:“别大了,别打了。”可至始至终没挪过地方没加重过分贝,很让人怀疑他脸上的焦虑是不是装的。 慕容尊收起鱼竿,片刻功夫折叠成一个手环套在手上,可似乎没有劝架的打算,坐到白小鼠身边拿起一块糕点咬下:“他是谁?” “凤君蓝,秋游的时候碰到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33章如此 慕容尊想起什么看着他:“凤君蓝?”木系国的十七皇子?但却没多少印象:“他很少出门。”最后一句是肯定句。 “还行。”白小鼠看眼站在湖边的少年:“夕夜似乎比林飞楚身份高吧,你们十大家族不是一项自命不凡,怎么跑来木系国追一个丞相的子嗣。” “你不知道?”慕容尊眼里闪过诧异。 白小鼠真不清楚,木系国的政局和人物她可以说知道,但对十大家族她了解的不多,毕竟有些事情需要时间。 慕容尊清淡的脸上露出一抹探究,他不是十大世家的人吗?如果不是他被谁所用,慕容尊放下糕点静然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白公子,不如我告诉你,你以后投夕夜门下如何。” 白小鼠眯起眼,上下打量这个男人,也许他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太悲惨了吧,跟了元夕夜肯定没银两发。” 慕容尊倒杯茶,认为他拒绝很正常:但依然虚伪的继续:“自然不用你操心,就看你肯不肯顺从。” 白小鼠干脆拒绝:“抱歉,我更喜欢别人投入我的门下,如果慕容公子换主子可以第一个考虑‘无所不知’事务所。” “好,现在考虑怎么样。”慕容尊定定的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大方以对:“好啊,考虑清楚了就能批准你加入。”怕你一个孩子不成! “我可以跟你,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你是谁?百里胡同三号院已经三十年没住过人了。” “那又怎么样?”白小鼠嘲弄的看着他:“你爱跟我不跟我,我又没有求你。” 慕容脸色微愠,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呵呵,生气啦,小家伙别这么介意,我又不是针对你,来吃蛋糕。” “不吃!” “真生气啦。”白小鼠笑着靠过去弹了弹他肩上的落尘:“你偷了我的字画我都没兴师问罪,别这么小气嘛。” 慕容尊惊讶的看向他,平淡的五官露出一丝迷惘,淡淡的荷花香不期然的传入他的鼻尖:“你知道。” “真可爱。”白小鼠点点他的鼻子,这个表情才符合他年纪吗。 慕容尊立即撇开头,脸上染起不自然的神色,并没有把白小鼠推开。 林飞楚似乎听到了什么,目光转向他们这边。 白小鼠举起糕点笑着对她点头。 林飞楚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他们一眼,再看了他们一眼,心想二哥没有发现吗?那个人靠在他身上了,为什么不推开他? 慕容尊看着打斗的两人小声的道:“刚才的话你可以考虑,我加入你的‘无所不能’。” “哦?那先告诉我林飞楚和你们什么关系。” 慕容尊想移开她靠在肩上的脑袋但觉的没什么重量也任由他去:“元夕夜来木系国的目的是跟林飞楚打好关系,元家与皇甫家是同盟,林飞楚的母亲就是皇甫家的女子,不知为什么竟生出了皇甫家的嫡子,按理说她的子嗣根本不具备进入祖祠的资格,但是有一次他母亲带着他去皇甫家探亲,他跑了进去结果就成这样了,林家知道后当然不放人,拥有嫡出就等于得到了一个家族,林家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人的贪念永远无法估量,让林严那样的忠臣在拥有实力后也敢与皇室抗衡。 “皇甫家可以硬抢回去啊?” 慕容尊看他一眼,发现他长的确实秀气:“你不是十大家族的人,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可以确信,十岁才能确定嫡出,十岁前已经可以决定很多事情,林飞楚可以很爱他的母亲也很喜欢他的爷爷,如果皇甫家来强人,惹怒了未来家主的话,谁能保证他心存怨恨,但皇甫家和元家的同盟不能断了,所以皇甫以同盟身份让元家未来家主接近他,劝他回去。” 白小鼠立即道:“吴一剑是破坏感情的。” “对,十大家族的同盟数量越多地为越高,在公国的领土和势力就大,吴家和苏家是同盟关系,如果他再和林飞楚混熟意味着他们就是三大家,以他们三家的实力可以扩充百分之十的领土和从属范围,但不想让吴一剑成功的人也很多比如慕容家,比如长孙家,所以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只是扰了木系国的清净十大家族确实该跟木系国赔罪。” 说的真简单,砸了人家的地盘,赔不是就能解决问题:“那你呢,你是你们家派来支援元夕夜的吗?” 慕容尊闻言苦笑的摇摇头:“不是,我早已经脱离慕容家。” “元夕夜叫你二哥。” “习惯了,小时候的称呼。”慕容尊说完晃晃手里的茶没了喝的兴致,虽说已经放下,但是并不轻松,毕竟父亲和爷爷当初对他寄予厚望:“他们打的不累吗?” “谁知道,不知道元夕夜气什么。” 慕容尊好笑的看眼他:“他当然生气,他练功时受伤你都知道意味着你在窥视他们元家的功法,对于十大家族来说称霸世界的就是他们独特的功法,这种功法决不外传决不泄密除了家主没人能学,只有得到祖祠认可的孩子秘籍会通过一种方式传入下一代家主的脑海,远家主的无法将自己消除,也就是说除非嫡出同意否则家主不能有突破,你说你是不是找死。” 白小鼠闻言瞬间惊讶的看着慕容尊,真的吗?那完了,元夕夜练什么他清楚地很,就连吴一剑练什么小黑也跟他比划过,当初她想着学个什么自保时,还让小黑复印了吴一剑、元夕夜的功法拿来看,不过自己没注意当柴烧了。 慕容尊察觉到肩头空了,有种怅然若失的错觉,他好笑的看着追求不舍的元夕夜:“其实夕夜就是太冲动,没有祖祠的认可就算有功法有招式也不会修成,只要不卖给十大家族谁能破译其中的奥秘,你说是吗。”暗藏的意思是如果白小鼠敢瞎说就别怪他不客气。 白小鼠哪有心情的管他的威胁,他只知道他练着挺有感觉,后来觉的无聊,才选定自己永春拳和太极。 “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白小鼠诡异的一笑,很好,很好,十大家族是吗,不如都借来试试:“想你当我小弟的事,没后悔吧。” “怎么会。”那两幅字画挂在他的书房,白小鼠三个字绝对是阴魂不散的出现他的视线里。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34章盘问 “那行,先让他们住手。”看着心烦。 “没问题。”慕容尊纵身一跃,顷刻间把元夕夜从乱风中逮下来。 凤君蓝跟着急速而下,定定的站在白小鼠身后警戒的盯着张狂的金人。 元夕夜愤愤不平的收手:“二哥,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容尊拍拍身上的碎屑,随意的看他一眼:“那你想怎么样,看回来!?” “有何不可!他看了我家的功法!凭什么不让我看回来!” 慕容尊不赞同的摇头:“也许他没看呢?” “鬼才信!白小鼠!你看了没!你要是男人就说实话!” 他不是男人,但他还不屑说谎话,白小鼠摊开手不避讳的道:“看了,需要看回来吗?太极、咏春随便选,决不藏私!” 元夕夜立即看向慕容尊:“这是他说的!我可没有逼他!做为交换我有资格看他家的功法!” 林飞楚见他们不打了终于放心的松口气,两腿没有动的蹲下去玩水。 慕容尊转向无所谓的白小鼠求证道:“让他看?”功法可是每个家族最大的秘密。 白小鼠耸肩,随便,反正全中国人民都在练。 小黑突然伸出脑袋道——主子!如夫人要带人去染香阁—— 如夫人?!谁啊!? ——地位仅次于云阁的主人、掌勇定王府内务的那个女人—— “怎么了,你走神了?” “没事。”白小鼠不上心的拿出一张条,避过慕容尊和元夕夜的视线写着——管好你的女人——边写还不忘跟元夕夜唠着闲话:“想好了吗?要看什么?” 慕容尊不经意的靠近一步,目光似乎往纸上瞟了一眼。 白小鼠更快一步的收起交给小黑:“元公子不用考虑这么久吧,要不然我都练给你看看?” 凤君蓝清楚的看到她写了什么,他那个角度可以一字不落的看到上面的内容。 慕容尊敏感的察觉出自己被差别待遇了,但这种感觉并不怎么好,自己都说跟他了,他什么意思:“夕夜,竟然白公子不介意,就让他两套都练练吧。” 林飞楚闻言差异的看了他们一眼,二哥沾人家便宜? “既然二哥这么说,元某就不推辞了。” “推辞个屁。”居心叵测!白小鼠站起来,抖抖四肢不屑的道:“不就是想瞅瞅我是不是十大世家的人吗,抱歉,本人今天没空,刚才我母亲喊我回家吃饭不介意吧。” 元夕夜真想给她一拳:“你——” “诶,别动手哦,今天可是你们约我出来的,如果有个什么意外,你们也脸面无光。” 慕容尊脸色微变,是他没接受自己的善意,怨谁!? 凤君蓝上前一步,头发已经柔顺的披在肩上:“小鼠,我们要走了吗?” “当然,吴一剑约了吃包子,不去怎么对的起组织!” 慕容尊闻言快一步的拉住他:“武功不看了,我们去吃饭。” “哦?你确定不看了?”刚才谁帮元夕夜来着。 “不看了!”慕容尊坚定的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微笑的回视:“这就对了吗?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我还不想扭呢。” “那你刚才的话……” “什么话。” “拜入你门下。” 元夕夜闻言吓的赶紧道:“二哥!你说什么呢!你疯啦!” 慕容尊不甚在意的回视:“我有权选择自己归宿的权利不是吗。” 元夕夜眉头骤然紧锁,异常严肃的看着慕容尊:“二哥,你要知道你是慕容家的……” “早不是了。”那个祖祠说明了一切。 元夕夜落寞的垂下头,似乎想起了不乐意的过往:“但你也不应该意气用事!” “我自有分寸。” 白小鼠眨眨眼睛好奇的瞅着两个过于严肃的人:“至于吗?弄的像死爹死娘似地。” “你懂什么!二哥他……” “闭嘴!如果我跟他,他以后的主子,注意你的言行!” 白小鼠闻言不稀奇的耸耸肩,她小弟多呢,再多一个也无所谓:“元公子要是羡慕,我也收的。” “谁稀罕!”但看向慕容尊的眼光充满了不解,他什么意思,难道为了一时兴趣? 林飞楚歪着头,清晰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慕容尊是在宣布他正式脱离慕容家吗?在慕容家驱逐他五年之后,他要背叛了吗,像他这种身份,身上应该还有象征忠诚的誓言吧,他会对白小鼠用吗? “走吧,去吃饭。” 林夕夜闻言轻飘飘的飞起,优雅的落在几个人的头顶:“我也去好不好。” 慕容尊点点头对白小鼠道:“他不会走路,似乎是在祖祠受了刺激,目前只能这样。” “那他赚了。” “可以这么说。”可林飞楚不喜欢,所以基本不出门:“白公子上次说自己的夫子是刘禹锡吧,正好我也认识一位姓刘的。” “哦?”白小鼠嘲讽的道:“难道叫刘伯温?” 慕容尊差异道:“不是。”干嘛这么说:“刘伯温很有名吗?” “还行。”家喻户晓, “什么是还行?” “还行就是还行。” 慕容尊不乐意的皱眉,似乎白小鼠说的很多话他都没听过。 林飞楚好奇打看着白小鼠,突然发现白小鼠自己长的很古怪,好人:“你家住在哪里?” 白小鼠把他往下拽一点,她不喜欢仰头说话:“中国。” 林飞楚任他拽着,天真的眼睛如一杯碧螺春般清澈的百年流芳:“那是哪里?” 确实赏心悦目:“一个国土辽阔物产丰富的国度。” “那你们的国君姓什么?” “不确定,每五年换一次,你问那一届的。” “这样啊?”林飞楚咬着手指想着哪个国家五年换一次国主,想了半天三个人谁也没想出来,林飞楚不死心的道:“那你们国家哪支军队最厉害?” “解放军。” 林飞楚和慕容尊同时绞尽脑汁的想解放军是哪个国家的?太聪明的人总以为什么都知道,遇到什么问题都会忍不住揣测开始和结局。 但是想了半天一样无果:“那你们那里最厉害的武学是什么?”还不死心。 “这个?……”真不好说:“最普通的是太极,主张力打力,进几年风头比较赞的是咏春,主张攻击。” 林飞楚小脸一皱,没听过:“那你们国家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靠什么守城。” 白小鼠好笑的把他再往下降降,用一张天真的脸锲而不舍的打听他要的消息,可惜,问了这么多有几个对你有用:“原子弹!” 慕容尊不解,论攻城和守城器械最有发言权的是慕容家,甚至可以说世界顶尖的大型攻城设备出自慕容家,可原子弹是什么他没听说过:“有什么功用?攻击高还是守城牢固?或者能破城门?” 靠之!守什么城门,一个过去,地球颤三颤:“什么都高,这么说吧,破坏力相当于世界上最大的河流决堤,不同的事六十年内改土地寸草不生,当然我家小黑例外。” 小黑闻言生气的抖抖他发亮的毛发,没办法谁让人家抗辐射。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35章史学 慕容尊脸色难看的瞪白小鼠一眼:“骗人很好玩吗?”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的武器,慕容家怎么不知道!还六十年寸草不生继续吹! 白小鼠不悦的回瞪,人生最悲催的莫过于别人不理解你说的话:“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何况又不是什么秘密,用的着掖着藏着吗。” 小黑挠挠胡须,认真的点头,他作证,主子说的都是真的! 慕容尊剥开它,看不惯它窝小鼠怀里的行为:“那你说的那些我们都不知道!” 林飞楚闻言利落的点点脑袋,对,对,他也没听过,原子弹要是真那么厉害怎么没人用它攻城! 小黑愤怒的伸出腿想绊倒慕容尊,可惜力量薄弱险些没被踩死。 凤君蓝眼尖的把它抱起来,也跟着点头:“我也没有听说过。” 白小鼠不爽的叹口气:“你们听过什么!孤陋寡闻堪比青蛙,我们国家空军都翻新三代了,你放孔明灯呢,也不嫌丢人!” “孔明灯是什么?” “就是那个飞火,点着了往上飞的。”白小鼠不屑道:“连载人、运输都做不到,我那里都登月了!” “什么是登月?” 靠!十万个为什么:“简单点的说法就是能靠‘飞火’运输大型火药和攻城设备,明白!?” 四个人齐齐摇头:“不明白!”而且说的太恐怖了,没人会信。 尤其是慕容尊看他的目光跟看疯子差不多! 白小鼠心里一阵憋屈,这种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还不信任的质疑真让人不爽!瞧瞧他们听说‘飞火’能发展成运飞机时那不屑的德行,没见识过KC_X侦查机没听说过MTA超运输设备这些人活的也够渺小的,还一副为他们独尊的样子,这要是把他们放二十一世纪,全部背着书包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去。 慕容尊见他不说了,语重心长道:“说话还是要有根据,虽然你说的也有人幻想过,但是幻想不是现实。” “靠你祖宗八代,你才幻想呢!” 慕容尊脸色顿时发黑。 元夕夜和林飞楚忍不住发笑,第一次见慕容尊被骂!而且上来就掀祖坟! 白小鼠脸色如常的当自己什么都没说,一身蓝色的长衫、清秀的装扮也不像是能骂人的主。 林飞楚见路上有人了,静静的坐在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进城。 白小鼠惊吓的看着突然冒出来大叔:“行啊,还有交通工具。” 凤君蓝赶紧道:“我也可以背你。” “不用。”宁愿让吴一剑背,有视觉冲击力。 慕容尊冷淡的哼他们一眼,好心没好报。 白小鼠自然知道他想什么,可惜生错了空间没办法,如果小鼠知道怎么回去,一定把慕容尊弄过去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飞机什么是三峡,顺便让他参观鸟巢和航母,让他知道他是井底深处的青蛙,不过就是这样,白小鼠也能刺激他,他最得意的不是才学吗,五千年来不缺的就是人才:“小尊,听过学术历史学吗?”这个可是看得见摸的着的高科技。 ——噗——元夕夜忍不住笑出声,小尊!? “闭嘴!”慕容尊脸色难看的瞪向白小鼠:“我没名字吗!” 白小鼠大度的揽住他的肩:“别这么小气嘛!你现在可是我属下,我叫什么是我的自由吧。” “随便你。”脸上却有一丝不自在的东西:“学术历史是什么?” 白小鼠自得的道:“学术历史是指一个国家文明的发展史,从世界起源到人类没灭亡。”会让一个人看到茫茫的史海中重复的越来越高杆和成熟的文明,也会让你知道飞机、大炮不是儿戏:“这就好世界原本分两种人,男人、女人,即阴和阳,阴阳是二,也就是说你爹你娘生下你这就是两代人,你和其她人结婚就是两个家庭,两个家庭再分,成众,这就构成了家庭,家庭多了就形成了社会,有了社会人口繁杂就要衍生出制度和权势,进而产生国家,有国就要治,有家就有礼,治国和礼节我们国家也有良策,比如《老子》《空子》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孔子》说,孝悌者人之本也,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方为信,小尊,怎么样,我们那里第一个国家统一了所有这种学术,俗称诸子百家,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放心了?”不信你不上钩。 慕容尊冷哼道:“不愚民,必乱之。” 白小鼠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聪明,这点,我们国家的第一任君主其实也明白,所以他广收天下之器,焚诸子百家书籍,愚其民,编入册,但结果百年不到——灭亡了。” 慕容尊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广收器,说明他藏天下兵器,民不懂法方不乱,难道——暴政!” 靠之!强悍:“对,所以第一个君主灭亡后,第二人国家启用了儒学,俗称‘为政以德’主张‘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所以这个国家经历了‘文景之治’开创了‘汉武盛世’。” 林飞楚不懂的看向慕容尊。 慕容尊毫不费力的解说:“‘文景之治’是必然,前朝暴政会给后世警示,后世之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英明会尊先祖遗训大力安抚子民,这时会民心所向,国泰民安,兵强马壮后必出明君,这时候会膨胀欲念,会起杀戮会想征战,所以必有帝王开创盛世,建立不朽霸业,可随着权力而生的往往还有欲念,人性会在至高的权利的下迷失,会让明君犯不可饶恕的错误……”慕容尊看向白小鼠,不知他说的对不对? “没错。”白小鼠不禁有丝落寞,因为汉武帝在他末年杀了他疼爱的太子,死时也心念的唯一子嗣:“不管一个人的位置坐的多高,他始终是六十年的寿命,他会犯所有人的错误,会做所有的错事,所以盛世君王晚年政局紧张,会导致人心惶惶,好者国家还有二百年寿命,不好的直接亡国,所以该国分裂,有了西汉……”白小鼠又看向慕容尊,意思是继续接。 慕容尊心情复杂的看着伤感的小鼠,只有无为才能感受上位者的心伤,白小鼠也握有不世才学吧,而对这种才学表示尊重的唯一途径,就是借住他抛出的话题,这才是高手过招,所以慕容尊信守接来,似乎看到了群雄逐鹿一般的壮阔:“有过盛世,必是兵强马壮,出了庸君诸侯专政不可避免,在一代代君主的软弱下,下面必是群英角逐——”慕容尊再次看向白小鼠,该他了。 白小鼠接上:“下面是三国分汉,内权、外戚、国亲、三方鼎立,这个时候百家争鸣、英豪辈出,谁也想成为最后的一方霸主,但,五十年内没人拿下一统的愿望……”请 慕容尊立即接上:“年代久远,又是乱世,国君必会疏忽子嗣,即便是有才绝的也会死在战场,因为都太看重得失,太急于培养,所以三方都会输,因为他们不但没有兵强马壮的后盾,甚至没有好的传承,所以必会……”慕容尊看向白小鼠。 白小鼠似乎看了上下五千年的波澜壮阔:“必会让渔翁得力,所以三国归晋,司马家拿下天下……”白小鼠看眼津津有味的三个人,再望眼近在咫尺的酒楼:“走吧,吃饭,以后有时间继续,必会让你说到飞机、大炮横行的二十一世纪。”说不定还有嫦娥升天。 慕容尊愣愣的看着他,久久回不过神来,那张含笑的脸似乎承载了数不尽的江山更迭,单这区区四代王朝没有千年不会成型,他从哪里来,哪片领土曾上演过千年的悲情柔肠。 林飞楚怔怔的看着两个人,都是在政局上出身,怎么会不懂王朝更迭的必然和偶然,但是能分析的如此透彻把更迭说的如此淡然,必是弄权的高手。 元夕夜移开目光,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什么都在想:“你们还会继续吗。”一直到白小鼠提过的原子弹诞生……想到这种可能元夕夜顿时有种说不清的豪情万丈!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36章忌用 白小鼠闲散的挠挠耳朵“看心情!心情不好了什么都难说。” 元夕夜真想踹他一脚,却不敢瞪的嚣张,有种东西在慢慢的变化,白小鼠用他强悍的实力深深的扎入他们的高不可攀的内部。 慕容尊看向白小鼠的眼神更加深沉,暗含的一律波动夹着压不住的狂热,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激动也有一种阔别已久的舒畅:“小鼠,有空我们继续。”是一种邀请也是一种认可。 “不准叫我的名字!” 慕容尊淡笑不语,他叫了而且会一直叫下去。 林飞楚坐在属下的肩头冲着白小鼠魅惑人心的笑,狭长的眼睛如诱人的月色荡漾着醉人心魄的纯净:“小鼠,我坐你肩上好不好,我保证不压疼你。” 凤君蓝闻言一根长发瞬间的卷住他的脖子:“你试试!”史学吗?他也懂!他直觉的讨厌这些人! 五个人齐齐的踏入醉香楼,气质迥异的五人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 醉香楼伙计见状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恭敬道:“元爷,您楼上请,您的雅间一直为您空着” 元夕夜居高临下一跃而过,看都不看众人一眼。 白小鼠长长的吹声口哨:“快来看啊!元爷耍酷喽!” 元夕夜瞪他一眼,揪着他往里拽:“你想吃什么,我让管家买给你。” “为什么不是你买给我?” “让管家买给你就够抬举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慕容尊不动生色的挪开元夕夜的手,装似不经心的道:“这里的九珍燕角不错你要尝尝吗?” “好啊,能吃就行。” 五个人路过二楼的雅间时,一束似有似无的目光静静的射过来。 白小鼠等人看了一眼,凤君蓝惊讶的道:“十哥?” 凤君天没有动,看眼站在四人首位的白小鼠和元夕夜头上的丝带和他们身后的林飞楚,抬起手里的酒杯敬了白小鼠一杯。 白小鼠点头回礼,这算是认同彼此昨夜说的话了。 “你认识他?” “是啊。”名义老公能不认识吗? 凤君蓝眼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 慕容尊探究的看了凤君天一眼, “走吧,吃饭。”白小鼠率先踏入金壁辉换的元家包间,理所当然的坐上首位,晃着短腿翻他家的菜谱,一副他回家了他大爷的姿态。 元夕夜满脸黑线的坐在下手。 慕容尊理所当然的要坐白小鼠右侧。 凤君蓝先一步的撤了凳子,笑容清淡的占了他的位置。 林飞楚飘到白小鼠身边晃悠了一圈坐到了最后的椅子上。 白小鼠把菜谱一扔道:“给他们一人来盘蒸饺,再来一叠醋,我嘛,就来个九珍好了。” 凤君天透过窗子玩味的看着敲筷子的白小鼠,他在他们中间扮演什么样的地位?他的目光意味悠长的落在林飞楚身上。 林飞楚骤然回视,笑容如绚丽的牡丹沁出满园****…… …… 第二天一大早,白小鼠与慕容尊斗学的内容迅速在朝野间传开,各路学子第一次领略了这位盛名已久的慕容小主,也顺便认识了名不见经传的白小鼠。 散朝之后,众朝臣都在分享彼此听来的部分,心潮澎湃的讲解那波澜壮阔的朝廷更迭。 当朝丞相林严哈哈大笑的看着自己的老搭档赵灭,无限骄傲道:“我孙子亲眼所见,两人过招可谓精彩绝伦,先不说他们彼此的年龄,就是他们能透析彼此的想法将来都是一方霸主啊!” 赵灭屡屡胡须由衷的赞叹的道:“这也就是令公子能有幸亲眼看到,我等这辈子也没机会让慕容公子开口也。” 林严难掩骄傲的自谦道:“哪里,哪里,飞楚就是贪玩,跟着去了才有性一睹那二人风采。” “林兄谦虚了。”谁人不知林家出了个十大世家的嫡出,早已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就好比慕容尊与白小鼠的对史,也不是他们这等人有幸窥之的高人:“我等老了,江山必有一代新的豪杰,如果慕容公子和那位白公子能入仕,必是一番新景象啊。” 赵灭一生戎马与林严并称文武二将,虽然有一半兵权落到了凤君天手里但是他没有一点焦躁,能者居之,何况他对凤君天一向佩服。 林严也不否认,可惜这些人的不世才学必定会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这里:“不知那位白公子是十大家族的谁?” “谁知道呢,我木系国现在人多口杂,不知是好是坏。” “十王爷来了。” “老臣参见勇定王,王爷千岁。” 林严和赵灭也上前拘礼:“勇定王康寿。” “快快请起,两位老臣辛苦了。” “哪里,不知王爷可曾听说白公子和慕容公子交手的事。” 凤君天不动声色道:“当然。”想显摆吗? 林严自得的一笑:“老臣的孙儿有幸听到了全部,如果王爷需要老臣可让你拟出成教给王爷。”暗含的意思时,别人听不全的东西他有全部,他的孙子可是林飞楚。 凤君天嘴角扯了一下没有回话,白小鼠就在他府里,他想知道自然会让当事人讲给他听,连张纸都不会:“有老林大臣了,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林严纳闷的看了他一眼,恭敬道:“王爷慢走。”心想,王爷没有停留说明他对内容不感兴趣吗?但是以他的作风不像如此。 …… 凤君天回到王府第一次没有直接去云阁而是道:“染香阁的宫灯亮着吗?”亮着就意味着她在家。 “回王爷,亮着。” “摆驾染香阁。” “是。” 白小鼠躺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一本《物体与运动》这本书是慕容尊给她的,给她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说不能别人看,她还以为什么宝贝呢,不就是一本初中物理吗,装什么神秘。 ——王爷到—— 屋外丫鬟和太监的跪拜声此起彼伏,白小鼠叼着牙签看着运动与速度一阵无语,这些东西她学的不耐学了,压强没提上台面、万有引力没有说、机器能量转换没有公式,装什么物理书!切! 凤君天进来时,白小鼠动都没动的维持着开始的动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牙签。 凤君天找了张距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你在做什么?” 白小鼠指指手上的书:“研究慕容家秘籍,你看吗,写的还行。”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 蛇鼠一家亲 第037章愿意 凤君天嘴角chuo动了两下,见鬼的看着她:“慕容尊给你的?!” “恩,桌上还有两本元家的《商路通略》你要喜欢也可以拿去。”反正都很无聊。 凤君天脸色发黑的颤动,那岂是他可以看的:“听说你昨天跟慕容尊对史?” 白小鼠无聊的打个哈欠:“恩。” 凤君天面色更加不正常,他似乎小看她了:“你真是箫书岩的妹妹?” 白小鼠把书翻过一页,悠哉的晃着小腿:“如假包换,我姐明天还让我回家呢能有假吗。” 凤君天看着她,说不上什么感觉,总觉的哪里不对却不是他能触碰的界限:“为什么是我?” 白小鼠不明所以的身体微倾,眼睛却盯着书页:“什么是你?” “为什么住在我这里?” “我愿意!” 凤君天闻言垂下头,此刻的萧染绝对有说这三个字的资格,如果她能和慕容尊对史,能拿到元家和慕容家送的东西,不要说住在他这里就是住在皇宫了他父皇也不敢说什么:“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吩咐管家。” 白小鼠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 凤君天坐在她一旁思索望着她晃悠的双脚,她会在这里呆多久?林家有了林飞楚所以敢对朝廷指手画脚,他有了萧染呢?如果萧染能帮他,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放手一搏的实力,但是萧染会帮他吗?或者说看在箫家的面子上她会不会对木系国留有一丝眷念,凤君天拿不定主意的道:“你……明天回箫家吗?” “恩。”跟她姐约好了。 “我陪你一起?”凤君天用了问句。 白小鼠把牙签拔出来:“随便。” “我去让管家准备。”说完转身出去。 白小鼠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实在没看出新意的随手一扔、翻个身睡觉。 …… 此刻绕梁迂回的云阁内: 烟儿气恼的帮主子梳着头发嘀咕道:“娘娘,不是奴婢多嘴,奴婢知道王爷对娘娘一片真心,但是哪个女人不想往上爬,她们用在王爷身上的手段岂是娘娘能理解的。”说着为主子插上一枚发簪。 柳云不愿多想的道:“王爷定是以国事为重,那位箫侍人是箫书岩的妹妹,王爷他是有什么事用到箫家了吧。” “娘娘,话是这么说,但是您想啊,就算用得到箫家也不用对箫侍人如此宠爱吧,今天早上我听如夫人那边的人说,王爷亲自下令不准人打扰染香院的女人休息,严令禁止有人去找箫侍人麻烦,娘娘,您不能不防啊。” 柳云状似不在意的看眼自己的发钗示意烟儿再换一个:“王爷不是会无缘无故宠女人的男人,他也许是有什么事。” “娘娘,万一不是呢,纵使娘娘有天人之姿王爷看久了也会腻的,听说萧染院的小主子长的比娘娘也不差,难保王爷他……” 柳云突然脸色难看一掌拍在梳妆台上。 烟儿胆颤心惊下跪:“娘娘……” 柳云脸色微愠的看着她:“烟儿!本宫待你一向不薄!本宫不求你对我一心一意!但求你知进退礼数!这后院之中的事不是你该说的就别说!王爷该宠幸谁不该宠幸谁自有他的道理!纵然本宫有朝一日失宠!也不是本宫能左右的!如果你怕失了你的地位大可让王爷给你换个主子!本宫决不拦着!” 烟儿赶紧惊慌的磕头道:“娘娘赎罪!烟儿糊涂!烟儿只是一时想不开!烟儿以后再也不敢乱说!求娘娘别不要烟儿!” 柳云看眼跪在地上心腹,脸色稍微缓和道:“发生这种事,比本宫急的大有人在,你何必帮了有心人的忙,有些事,你还有多听多看,明白吗!” “谢娘娘!奴婢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娘娘失望!” “知道就好,本宫暂且罚你抄一百遍家规,让你长长记性。” “多谢娘娘!谢娘娘!” 蛇鼠一家亲 第038章回家 “起来吧,多长个记性比什么都重要。” 烟儿不敢为你的站起里:“是娘娘。” 柳云重新为自己插上发簪,纤细的手指划过保养得宜的黑发,她在等,等凤君天给她个解释…… …… 染香阁内 白小鼠冷哼一声翻身继续睡。 小黑睁着水汪汪的鼠眼无语的瞅着它的主子,为什么每次它打小报告,主子都没反应,难道嫌弃它了? …… 同样感觉被嫌弃的还有凤君蓝,此刻他抱着小白鼠做在房梁上看着勤政殿的方向,身为木系国的太子,他应为了十哥分担朝政,可是十哥就真的想离开皇室吗?万千的河流、壮丽的山川,他就从没有心动过吗?就不想如小鼠说的一般在千年的史册中写下他的名字?凤君蓝忧郁的注视着木系国的政治中心,手指尖锐的刺痛,他不知道他算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君蓝抚摸着怀里的小白鼠,手指的关节处血液逆流的方向泛起浓重的黑气,从小到大他多余的让人想不起来,白小鼠呢?记得他吗?勇定府内帮送他回去,康华街上帮他拂尘,但她是十哥的妾室,十哥喜欢她吗?或许他可以离开这里,或许他可以跟白小鼠说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箫家快速静扫庭院,老爷子带领十六房姨夫人,十三位子嗣依照礼数跪在门外准备迎接勇定王,箫老爷子携正妻戚氏跪在首位,其次是萧染的生母叶氏,往后是宠妾徐氏和众房姨夫人。 身为臣子皇家驾临是莫大的荣幸也是一种恩赐,箫染回府,勇定王陪同更是一种荣耀,也说明了勇定王对其女的恩宠,更是对箫家的认同,即便是早起跪迎三个时辰也是荣幸。 跪拜的人群中,徐氏腰疼的瞪了叶氏一眼,本来那个位置是她的,想不到竟然让这个女人抢了去,不要以为女儿得了宠就能一步登天,她斗不过戚家女人,还斗不过一个山野村妇吗!就算她儿子有了夫子又如何,朽木始终不可雕也! 叶氏感觉到她的目光,怯懦的垂下头跪的端正,她知道徐氏介意地位,但她并不认为这个位置有何荣耀,她宁愿嫁的平凡宁愿没有权势富贵,如果当初她知道箫卫国是落难的官家打死她都不会嫁作妾室,别人只看到了她给上枝头的荣誉,谁知道她的辛酸苦处,如果不是因为儿女她绝不愿屈居于此! 箫家正房戚氏则皱着眉安静的跪着,本以为徐氏已是她的眼中钉,想不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威胁她存在的叶氏,想不到这个不言不语的女人竟把女人送了勇定王,她是什么意思?地位?还是权力? 箫卫国从早上跪到现在足足两个时辰,他纹丝不动的保持如初的姿势,身为忠臣他铭记的是国与君,勇定王屈驾寒舍是龙宠之幸,不管是不是因为他的女儿,这都是他箫家一世的骄傲。 箫书岩则是不解,他跪在子嗣中最前端的位置,不明白勇定王屈驾的原因,萧染固然漂亮但绝不至于让十王爷迷失,那么十王爷为何陪九妹省亲呢? 萧蔷拉着弟弟跪在角落里,她不放心的揪着衣襟,自己一向胆小的妹妹怎么突然得到王爷的垂爱,中间是不是出来什么差池,弟弟的夫子也换过了一个又一个,如今更是请了正二品的千大人,她心慌的都不敢向爹爹提出让妹妹回来的事,更不想自己昨天骨气勇气偷偷让妹妹回来一下,竟然有王爷通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众人各怀心思的跪着,十王爷的今日之行让箫家众人升起诸多猜疑。 (鸟这三天有事,别说嫦娥二号了,都奔月去了,汗,三天后恢复正常,尽量保持三天内不断更,见谅,见谅,俺不要票票了大家也可以不打理俺,别那么生气吗群亲,爱死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蛇鼠一家亲 第039章给你 太阳偏正午时,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式向箫家出发,勇定王府的女人们沉默着跪送他们离开,在这些女人心里,很多事压下来揣测就好。 白小鼠半躺在宽敞的马车里,悠闲的看眼正位定做的凤君天:“你今天没公事吗?” 凤君天摇摇头:“还行。” 白小鼠观察眼马车内的摆设,蓝色的丝绸和追在车顶上的宝石一眼就能看出造价不菲,六匹马并行的平稳技术一看就是顶尖的马夫,这辆车在木系国也算是顶级货色了,她现在应该是坐在他的御用座驾里,享受着所有女人的嫉妒。 凤君天看眼窗外,对白小鼠更多是佩服,能让慕容尊亲自收藏她的字画,她就不是一般的女人,这次他之所以跟随并不是给箫家面子而是对白小鼠的尊重:“你跟你姐姐关系很好嘛?” 白小鼠枕着软枕道:“还行。” “她好似要嫁给太常寺家的三公子当侧室?” “恩,听她说过。” “你没有意见吗,或者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白小鼠瞥他一眼,感觉他对自己关心过度了:“你有事让我办吗?” 凤君天闻言差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平静的望着窗外:“现在没有,但总会有。” 白小鼠微微一笑:“说的有道理。”有备无患:“但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我可没时间应付一群吃醋的女人。” 凤君天转过目光看着她,鹅黄的上杉柔顺的披在她的身上,晶亮的眼睛孩子气的眨着,绝丽的容颜上绘着无害的神采,百合的对襟领趁的她秀气且娇小,如果不去想她男装的样子,谁会想到如此的她会是融入元夕夜中的人物,凤君天探究的道:“我可以拿你书房的字画吗?” “我可以说不吗?” “你没有用不是吗?” “我没有用就该给你吗?”什么逻辑。 凤君天目光转开,她眼中的调侃和不屑让他有些窘迫:“反正你也没用,扔了岂不是可惜。”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你不觉得你说的更没诚意吗,还是政客当久了都喜欢来两句场面话。” 凤君天无语,萧染这一刻一点也不似她的外表给人的和善,凤君天实话实说道:“我想送给慕容尊,让他帮我点小忙。” 萧染拉开薄毯盖自己身上:“好啊,一张给我一千两银子。” 凤君天却突然激动道:“真的吗?一千两一张?”即便慕容尊不会帮自己但只要他中立自己也不用如此被动! “骗你又没好处,只是……”白小鼠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你就真不想当帝王?还是说你真以为能平安的离开,你弟弟现在心不在朝廷可能兴不起杀你的念头,但是以后呢,等他有自己的势力时,你以为他会容忍你在朝中的地位?” 凤君天嘴角牵强的扬起:“他不会。” “你确定?” 凤君天帮她拉少毯子道:“君蓝从小就无欲无求,他对皇位和我更多的是思考,我想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适不适合为政,这也是我不放心的原因,等他对皇位有欲念的那天,或许我宁愿死在他的皇权争斗中。” “也就是说你爱江山胜过你的红颜喽?”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蛇鼠一家亲 第040章跃过 凤君天嗤笑:“你看我像吗?”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自信的点头:“你虽然爱她,但还没爱到为了她抛下一切的地步。” 凤君天不否认的回视,但是却相信一点:“她对我很重要。” 白小鼠理解的颔首:“对于男人来讲,不是不爱,而是爱情的实现需要很多条件。” 凤君天意味深长的回视,随后笑道:“我该不该为了你的理解,替天下的男人感激一下。” 白小鼠瞪他一眼看向马车的顶帘:“明白事理的女人很多,要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她做到现在的这一步。” “你又知道?” 白小鼠缩进薄毯里,不屑他们的是是非非:“她当初让你求下除了私心的想为她母亲报仇,更重要的是明白你心有所系,你宠她也不无道理。” “谢谢。” “别,如果她得罪了我,我一样不会客气,但你可以祈祷她永远聪明下去。” 凤君天看眼她露在外的小脸,圆润的眼睛闪耀着琉璃般的光泽,曾经有一个女子亦这样无欲无求的打动过他,虽然不似萧染冷淡,但同样灵动,其实他更觉的云儿是弄权的高手,只是她不乐意出手,他也不否认自己宠他,宠到可以让她决定自己的宠妾:“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希望如此。” 浩荡的队伍一路向箫府出发,清一色的皇家队伍给足了箫府面子,勇定王的旗帜让人群自觉避让跪迎,黑压压的人群尽显勇定王的威仪。 慕容尊拿了表好的字画出来,看到人群的跪迎的方向没有上心的转身走开。 同一时间吴一剑足尖轻点飞快的越过凤君天的队伍,庞大的身躯迅速向慕容尊冲去。 慕容尊双脚诡异的加快,残影划过人群向队伍相反的方向移动。 吴一剑小眼一动,如山的身体敏捷的跟上。 队伍中的白小鼠冷哼的伸展双腿:“那两个傻子。” 凤君天诧异道:“怎么了?” 白小鼠指指马车的后面:“信不信,现在胖傻子追着瘦傻子,刚从你身边跃过。” 凤君天立即掀开车窗,狂热的看向人群:“你说吴一剑和慕容尊!他们在哪里!?” 人群看到勇定王掀开帘子的那一刻瞬间普天的震撼响彻十里开外 ——勇定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勇定王爷寿如景山,福泽如海—— ——勇定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小鼠无语的翻个白眼:“放下!放下!吵死了!” 凤君天闻言赶紧坐到白小鼠身边求教的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刚过去?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街上!他们出来有什么目的,林飞楚跟着呢吗!元夕夜呢!为什么他们出现你不跟着!?” “靠!你哪来那多为什么,不过是小尊偷了胖胖东西,胖胖在追他!还有,他们出现我不一定要跟着,喂,你对他们太过敏了吧,怎么说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吧。” 小黑突然从车顶上窜进来,信息已最快的速度冲进白小鼠的心里——吴一剑说慕容尊偷了他的东西,让你以后别理那个贼—— 看吧,还撒娇呢! 蛇鼠一家亲 第041章萧父 凤君天脸色严肃的看着她:“在十大家族,十岁就不在是孩子,他们无疑就是未来的世界格局,就算我不屑讨好又怎样,避其锋芒是肯定的,其实我并不希望在木系国看到这么尊贵的客人,如果不是他们,木系国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平静的语气多少带着掩不住的埋怨。 “你是指林严叛国吗?” 凤君天闻言已经不惊讶她怎么知道的:“说林严叛国也不全对,他是想把木系国变成林飞楚的后方,本王不想木系国卷入十大世家的争斗,只是有元夕夜和吴一剑在,木系国就是他们案板上肉,想怎么剁全看他们高兴,权势这东西,高者总能玩转低者,只是苦了木系国的百姓!” ——箫府到—— ——勇定王到——箫侍人到—— 白小鼠抚摸着怀里的小黑,对所谓的十大世家有了模棱两可的概念。 “到了,我扶你下去。” 马车的帘幕被掀起,勇定王威严的走下里手里缠着羸弱的爱妾,两人刚站定,恭敬的跪拜声响彻在箫府的上空——参见勇定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箫侍人!箫侍人安康福寿!—— “起来吧,本王此次只是陪着爱妃回来看看,众位不用多礼。” 萧染扫了一圈众人,开心的提着裙子向人群中跑去:“娘,姐姐,想死你们了。” 叶氏尴尬的无措:“不能跑过来,礼数、礼数。” 萧蔷也压低声音道:“快回去,惹怒了十王爷你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 箫卫国见状赶紧下跪道:“请王爷见谅,小女不懂事多有冒犯。” 跪着的人群中自然也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凤君天温雅的并不发怒:“哪里,箫侍人聪颖可人,能得之是本王荣幸,本王还想嘉奖箫大人教女有方呢。”凤君天宠溺的看向萧染:“染儿,过来,见过你爹爹。” 白小鼠一阵恶寒,拜托叫的很肉麻耶:“女儿参见爹爹,爹爹康寿。” “使不得、使不得,老夫为臣怎么能让皇家拘礼,王爷里面请。” 凤君天揽过萧染谨防她乱走把她禁锢在怀里,小声的再她耳边道:“一会再叙旧,要不然就是你本事再大也管不了箫府的是是非非。” 白小鼠挑衅的冷笑:“我不会拿母亲和姐姐的生命开玩笑。” 箫书岩诧异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勇定王爱的明明是云阁的女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箫卫国想的更多,他深沉的看眼最前面的身影,脑海里转着各种可能虽然有时候他顾及不到家庭但不至于不关心。 戚氏战战兢兢的挪到儿子身侧,她能做到今天的地位是因为她一向谨慎,今时今日她一样不想开罪了不开开罪的人:“书岩,十王爷和那个女人……” 书岩低声道:“稍安勿躁。” “我懂了。” 徐氏冷眼看着最前面的一对男女,她不否认萧染够漂亮但是她徐氏的女儿也不差! …… 此刻木系国第三大府邸中,林严思索着凤君天去箫府的用意。 林飞楚坐在桌子上,晃悠着双腿,摆弄着爷爷整理出的史论,其中白小鼠和慕容尊的名字让他反复看了很久很久。 …… 箫卫国恭敬的跟勇定王对答,为官多年他早已没有豪情壮志,最终的渴求是服侍明君,有幸遇到勇定王他以心存感恩,但有一点他和箫书岩的想法是一样的,家是家,国是国,他虽然也免不了欣喜女儿带给他的殊荣,但这种荣耀始终是虚妄的,建立在女子身份上的权位不会稳定:“小女性格愚钝王爷谬赞了。” “箫大人过谦,染儿聪颖可比其兄,只是身为女子不能为官而已,她姐姐的婚事和弟弟的夫子箫大人要多操心了。” “王爷不必挂心,老臣理应尽力。” 箫卫国和箫书岩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疑虑,十王爷不是儿女情场之人,这次未免关心太多了。 趁女儿和叶氏说话的空挡,箫卫国背着十王爷,找到了萧染。 这是萧染第二次见到名义上的父亲,在白小鼠看来箫卫国并不像身体里的记忆一般薄情,相反男人大爱则无疆,他只是放在事业上的心力比工作上多了而已:“有事?” 箫卫国诧异的打量着这个女儿,她眼里的目光柔和,没有恃宠而骄也没有担惊受怕过于死寂的双眼不像是荣宠一身的女子,箫卫国的冷静的道:“你今天的地位,我箫府没出一份力,自然也不会有求与你,但身为我箫家的女儿我希望你明白,即便你有一天荣宠不再,我箫家一样养你百年。” 白小鼠闻言静静的笑了,萧染如果听到这句话应该很高兴,因为白小鼠可以感觉出萧染崇敬她的父亲:“谢谢。”他今天的承诺是不想他的女儿在王府争宠中迷失了自我。 “我来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王爷此行的目的。” 蛇鼠一家亲 第042章讨好 “讨好我。”就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箫卫国惊讶的看她,但直觉相信女儿没有说谎。 萧染沉静的移开目光,看着窗外不起眼的小花:“估计有求于我吧。” 箫卫国闻言隐隐的皱眉,萧染眼里太静,说出的话却可以引起轩然大波,凤君天可是当今十王爷,无论是不是有求于人都是一个天赐良机,她竟然可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箫卫国何德何能生出这么个灵秀的女儿。 “你想问求我什么事吧。” 箫卫国点点头,突然觉得眼前不足十三岁的女儿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如果可以老臣希望您能帮他,如果关乎您的利益或者生死,老臣愿意谢罪。” 萧染托着下巴,悠哉的嘟嘟嘴:“你爱我还是爱你的君主?” “臣是木系国的官员,一身才学必将献于朝廷,但老臣同样是位父亲,异有偏心的时候。” 萧染看向他,漂亮的眼睛闪着狡黠的亮光:“你抱抱我。”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国外静养几乎想不起父亲的长相。 箫卫国诧异了片刻,但还是走过去,环住了刚到他腰部的女儿,为人父的慈爱,让他不自觉的缕缕女儿的发丝,怀里的始终是他的女儿,油然而生的自豪是所有父亲的软肋,箫卫国不自觉的道:“是因为对父亲不满吗,所以去勇定王府做了妾室。” “大概。”父亲的心跳很稳健,只有刚正不阿的人才能有如此有力的心跳。 “傻孩子,你这样做能解决什么,你母亲更愿意看到你们脱离官场,嫁于平民人家相夫教子。” “我知道,但箫航是个男孩,他注定要留在箫家,母亲也会留下,我们走不走也没有意义,那你呢,当朝君主险些没有杀了你,你还要给他卖命?” 箫卫国厚实的手掌拂过女儿的头发:“你还小,国与臣之间从来没有公平,况且父亲也没有旷世才学,我们生于这片国土能为其去死也是一种荣耀,你听过慕容尊和白小鼠的史学吗,能成为推动其发展的动力,父亲已经知足。” 史学很有名吗?怎么很多人都知道:“你希望我帮他?”他的怀抱很暖和,带着淡淡的墨香,少了箫书岩的犀利,反而内敛的润泽。 “你可以拒绝。” “没必要,一些小事而已,你会对我母亲好吗?” “这不是条件,她该有她生存的的能力,隔着辈分的事,即便我承诺你也不能时时刻刻照顾到,萧蔷的婚事呢?你想干涉?” “恩,她该嫁给她想嫁的。” “我会留心,小九,你是我的女儿吗?” 萧染调皮的一笑:“如假包换,不信可以滴血哦。” 从今天起,勇定的举动让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勇定王多了一个宠妾,不但长相漂亮而且知书达理,勇定王为了他亲自下榻箫家,也禁止府中人打扰她的起居,日常用度也于勇定王持平。 各种揣测相拥而至,魅惑君主的说法在十王爷依如往日的勤恳下不攻自破,别有居心的用意,因箫书岩官降一级销声匿迹。 十王爷一派不禁对箫家多了照顾,林家一方开始大力打压箫家,箫卫国平稳的应对,不躲避也不迎合,小九说的对,如果注定了站在泱泱的历史长河中,何必不做个让后人记得名字的忠良!因此他愿意站出来,成为所有暗箭的明靶,成为打破君臣对持僵局的棋子,只希望将来勇定王为帝时,小九在宫里的地位不会不好过。 …… 天香楼内,元夕夜坐在隶属他的金窝好笑的问慕容尊:“这个勇定王还真有心情?林严都逼到他家门口了,他还有心情宠幸女人!” 慕容尊摆弄着鱼竿,不慎在意道:“我到觉的这不失为以退为进的招数,勇定想除去林家本身实力不足,他现在需要退一步然后从长计议。” 元夕夜不屑于顾:“我道觉的他多此一举,就凭一个小小木系国能斗的过林飞楚,别忘了我也不是摆设,你说呢小鼠?” 白小鼠躺在软榻上没什么心情的看眼他们:“随便。”谁好谁坏又没她的好处,但心里却记住了箫书岩为她官降一级的做法,不知是身体的缘故,还是因为想家,对箫府她总觉的可以依靠,可以成为她以后的臂力,但她要臂力干嘛,她又不想称霸世界。 元夕夜不屑的撇他一眼,把手里的《财富攻略》扔给他:“你好歹关心一下政局,怎么说你也在木系国的领土上。” 小黑稳稳的咬住,恭敬的送到它主子的手上。 “人家不稀罕你关心。”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蛇鼠一家亲 第043章定亲 “他当然不屑,他恨不得我们谁都别过问,好灭了林家独掌朝政!” 白小鼠翻开书瞥了元夕夜一眼:“知道就好,观棋还不语真君子你们总弄着人家朝廷指手画脚什么!”干涉他国内政。 “这你就不懂了!林飞楚是我们家的盟友,他的江山就是我的江山,帮他等于帮自己,如果他早点回到皇甫家,我们在公国的地位就不会变化,这是一劳永逸的事。” 白小鼠合上书很满意元夕夜看了她修改的地方:“你别高兴的太早,木系国可是你家的领地,位于你家地盘的中央,如果林家拿下了木系国,就等于进入了你家的腹地,我就不信你没点花花肠子!” 元夕夜喝口茶,俊秀的眉毛微微上扬:“二哥,白小鼠也不傻吗。” 慕容尊摆弄着他的鱼竿看了小鼠一眼:“别介意他说了什么,你要去钓鱼吗,我陪你。” “不用,我一会要回去,小金子,介不介意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叫我元夕夜。” “呵呵,那么严肃干嘛,金碧辉煌不是你最大的爱好吗,乖,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对付林飞楚?” 慕容尊皱着眉底下头,他不喜欢小鼠和元夕夜说话的态度。 元夕夜冷哼一声:“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你会猜不出来!” 白小鼠冷静的一笑,手掌拂过小黑浓密的毛发,突然发现,木系国的变数很多:“你当然不会让林严如意但也不会得罪林飞楚,难保你不去把木系国送出去,让林飞楚欠你一个人情,不过元夕夜,你就确定他将来无暇估计木系国一定会送还给你吗?” 元夕夜莞尔一笑,秀气的容颜透出难得的调皮:“还是跟聪明人说话不费脑子,小鼠,你要是个女人我一定娶你,会省很多麻烦。” “抱歉,你可以守活寡了,我要是女人绝不嫁你,因为你不给聘金!” “哈哈,小鼠,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当然,我向来有自知之明,不过,我更同情看上你的傻女人们,恐怕她们跟了你,这辈子都别指望买胭脂水粉了。” “呵呵,那我娶你如何,不用擦脂抹粉。” “如果你分一半财产给我,我可以考虑。” “那你可以一辈子做梦了。” “是吗,梦中有个小帅哥也不错。” 两人互视一眼,挑衅的看着对方,白小鼠深知元夕夜爱财就跟他只用金色一样固执,而且只入不出,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吝惜鬼,出来这么多次,就没见他付过帐,每次都是别人结账。 慕容尊不悦的看两人一眼,直觉的不喜欢他们的互动:“夕夜有未过门的妻子。” 白小鼠并不意外的颔首:“看的出来,恐怕还是林飞楚的姐姐、妹妹吧。” 林夕夜皱眉:“二哥记得真清楚,多谢提醒,小鼠呢?你家里有定亲吗?” “有啊。”都结婚了。 慕容尊和元夕夜都一惊,异口同声道:“你定亲了!”好似他不该定亲似的:“你才多大!” 不小了三十一:“还行吧,双方家长都没意见就定了。” 元夕夜坐正的看着他,似乎此刻才发现白小鼠也是个男子:“她是谁家的女儿?”回头弄死。 慕容尊也静静的听着,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姓风,一个小家族,他爸爸是做生意的,但他本身比较喜欢政治!”风扬确实喜欢政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蛇鼠一家亲 第044章风扬 元夕夜讽刺的看白小鼠一眼:“女人喜欢政治?你也不怕她爬你头上!赶紧悔婚吧!” 白小鼠不禁一笑:“还好啊,他人不错,特别正值,我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他银行卡的密码,还说如果他死了所有的储蓄交给政府,他当时逗死了我了,一个人大义凛然的去扑被小黑咬断线的炸药,嘴里还喊着祖国万岁!好笑的人。”也是那次他多事的救了她。 慕容尊看着他嘴角的弧度,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怒色:“你很喜欢他?” “还行,挺好玩的。” 元夕夜冷哼一声,在心里把所有姓风的女人碎尸:“你就别祸害良家妇女了,回头我给你找个健壮的老婆帮你练练你的小身板。” 白小鼠淡笑不语,想起风扬她依然觉的他不错,很傻很憨的一个男人,一根筋通到底,脸色永远写着心里的表情,用法律的眼光侦测的看着自己,唯恐她越出了法律的界限,他也嫌累。 慕容尊看他一眼,声音悠扬的响起:“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跟你吟诗作对还是能博古通今?” “二哥说的对,女人十个九个都庸俗,你差不多赶紧醒醒,看清她们的本质,再好的女人等你三妻四妾时也会斗的波涛汹涌。” “不会啊,我不认为有共同语言才能在一起,整天对这另一个自己不累吗,我更喜欢扬扬身上的正气,当他一本正经的时候就觉的原来人可以信仰力量,可以爱的那么纯粹,其实逗他比吓人还好玩!当初……” 慕容尊突然噌的站起来:“我去钓鱼。”说完抬脚就走。 元夕夜也赶紧站起来:“我陪你。” 白小鼠莫名其妙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怎么了?说的好好的跑什么! 慕容尊坐河边,神情不自觉的严肃,鱼竿虽然放了下去但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里回荡着小鼠说过的话,不禁揣测他不喜欢跟他一样聪明的人吗?或者说他更喜欢他未过门的娘子,慕容尊望着平静的湖面,觉的有些失落,像小鼠一样的人难道不该像更高更远的目标看齐?为什么他听起来安于平静,况且女子是所有男人都知道的禁忌,他何须过早的把自己投入家庭,他应该向着他们共同的目标努力! 元夕夜掂量着手里的金色盘珠,琢磨着哪个风家会有一个能让白小鼠喜欢的女人! …… 箫府的书房内,箫书岩恭敬的看眼父亲不明白他把自己叫进来有什么事:“爹,是不是孩儿做错了什么?” 箫卫国缕缕胡须,深思的看眼熟透之后开始凋零的秋景:“书岩,你在勇定王身边这么多年,可曾见他如此眷宠过一个家族。” “回爹爹,不曾,勇定王虽然重用贤良但从不曾培养自己的亲信。” 箫卫国叹口气:“但他对我们箫家说明什么?他想扶植我们做皇亲?还是想萧染诞下皇子让我箫家做一世功臣?” 箫书岩不解的看着他:“爹爹,王爷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但他确实赋予了我们箫家这种错觉,爹在想小九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十王爷想要的,能让十王爷如此放心的用我们!” 箫书岩看着父亲,脑海里也闪过这些天十王爷的人脉出入自家的情节:“爹爹认为呢?” 蛇鼠一家亲 第045章一剑 “我要是知道就不乱想了。”箫卫国叹口气,心理拿不准注意。 “爹,孩儿认为十王爷没有恶意,就算有……孩儿也甘愿成为一枚棋子。” 箫卫国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曾经无牵无挂时他也这么想,只是现在他有想保护的人,就算将来要为今天付出代价他不希望是自己的子女:“有时间我去看看小九,你这几天不要去朝廷,多接触一下太师的人,林家如果有动作立即撤回,顺便去探一下吴家的动向,希望吴家不会让林家在木系国做大。” 白小鼠听着小黑传回的信息,深思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她并不看好父亲的揣测,如果她是吴一剑,她肯定会帮林飞楚拿下木系国,这样元家和林家之间不安定的因素就会变多,还能让林飞楚卖自己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凤君天呢?他是想拖自己的家人下水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还是为了讨好她重用自己的家族? 小黑趴在主子胸前,小爪子挠挠自己的胡须啃着仅剩的坚果——主子,吴一剑来了—— 小黑刚报完,吴一剑肥肥的身体就出现在二楼窗外,他诧异的看了一眼,继而眼睛睁的大亮:“你怎么在这里?”肥胖的身体努力挤进来,一屁股占据了软榻三分之二的位置,险些把小鼠挤成肉饼:“呵呵,他们呢?”吴一剑仁慈把白小鼠抱自己的腿上让她重新能躺。 小黑明智的跑开。 白小鼠憋得脸色通红,死胖子每次都泰山压顶:“你干嘛!呢乱飞什么?” 吴一剑憨厚的一笑,肥肥的嫩肉颤颤的讨喜,:“刺杀一个人。” 白小鼠顺顺气,靠在他肉嘟嘟的身上给自己换气:“杀谁?” “赵灭。” 赵灭?白小鼠皱眉,木系国的第一武将?林严的搭档?:“谁让你杀的?” 吴一剑挠挠头发,天真的娃娃脸上闪着天真的神色:“凤君天和林严都请了我爹杀他,呵呵你想吃什么,杀了他我就有银子了。” 白小鼠思索的摸摸下巴,林严为什么杀赵灭?赵灭不是他的人吗?还有凤君天这个时候也不该杀赵灭啊,他就不怕兵权被林严分走,他们在搞什么?白小鼠对不懂的东西直觉的多想:“不杀行吗?” 吴一剑玩着小鼠的头发,呵呵的一笑:“行,不过我爹又要我不准吃包子了。”说完吴一剑可怜的摸摸自己的肚子,他快被饿死了。 白小鼠轻言一笑:“你本来该减肥了,瞧你这肉能当猪宰了。” 吴一剑闻言苦涩的揉揉自己:“可是我真的很饿啊,不吃东西很难受的,像有很多蚂蚁在爬,不过小鼠不让我杀就不杀,就算爹罚我三个月不吃包子也不杀。” 白小鼠摇头一笑:“你不杀,你爹会派别人杀吗?” 吴一剑摇摇头:“没事,我跟我爹说赵灭我要了,他就不会再接这个生意了,其实我爹挺疼我的,就是讨厌他不让我吃包子。” “没事,上我那吃,我给你做好吃的,当报答你今天的帮忙。” 吴一剑闻言瞬间把白小鼠撮怀里:“真的吗!真的吗!小鼠给我做吃的!” 撮死啦:“放开……我……不能……呼吸……” 吴一剑赶紧放开他,心疼的扶着他的胸口:“没事吧,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高兴了所以……” 白小鼠拍开他的猪爪,抹什么抹,把护甲抹下来就露馅了,小鼠喘息的瞪他一眼,再被他这么掐下去非撮死不可:“你能不能小点力气。” 吴一剑可怜的垂下头,小声的嘀咕道:“我已经很小了。”瞬间又眼睛大亮的盯着小鼠。 吓的小鼠赶紧往后退:“不准抱我!” 吴一剑受伤的往后退,但是想到小鼠说的话他又很开心:“你真的要请我吃饭吗!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最喜欢的烧牛肉,还喜欢吃烤羊,我能吃一只羊呢,但我爹总不让我吃,呵呵,不会嫌我吃的多吧,其实你请我吃几个包子就行,不用请我吃饭,我……” “行了,行了,我说请你就请你。”白小鼠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反正她好久没自己下厨了,自己也想家乡的特色菜,当便宜他了,顺便她也想知道林严为什么杀赵灭:“走吧,去菜市场看看。” 吴一剑闻言顿时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小鼠,没等小鼠站定,兴奋的把小鼠扛自己的肩上,向蔬菜集中地飞去:“哦!吃饭喽!” 小黑扔下坚果赶紧直追,同时从二楼跳下去时发祥,它不会飞啊! 一只老鹰快速飞过,顺道抓住小黑,追着吴一剑的方向而去。 小黑得意的拍拍小胸脯,还好它有交通工具,不枉它千年鼠王的称号。 白小鼠脸色苍白的站定,靠之!她‘晕车’:“你没长脑子啊!想吓死我啊!我要是气短心慌你就害死我了!你飞之前说句话会死啊!” 吴一剑可怜兮兮被骂着,这样快吗?他怎么又生气了,真麻烦,真女人一样,抱不得!飞不得! “看什么看!不服气去冬泳!”受不了啊!但不否认的被吴一剑抱着等于坐飞机的头等舱,人家身上可是上等的人皮,饶他不死吧:“走,我们进去看看。” “哦。”吴一剑学聪明的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庞大的体型瞬间掀翻周围不够分量的人群,轻易的把小鼠放自己粗壮胳膊上抱着他慢慢的往前走:“我可不可以吃鱼……” “不行,鱼的脂肪含量高。”最主要的是她讨厌有刺:“水煮白菜吧,清淡。” “啊!怎么吃的饱。” “我说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有意见吗!有意见自己做!” 吴一剑嘟嘟嘴,不服气的道:“自己做就自己做,以为我不会啊。” 白小鼠诧异的看着他,难道你会?不像啊?名牌小西装穿着?养尊处优的身体摆着?世界一流的身份显摆着应该有很多人伺候啊。 “当然会,我很小的时候都是自己做给自己吃,我会烤红薯,烤土豆烤鸡、烤鸭、烤青蛙、烤……” “有不烤的吗?” 吴一剑想想后摇摇头:“没有,小的时候抢了东西就烤了吃,很好吃。” 不会这么惨吧,这才几岁啊,就这么可怜,白小鼠同情的摸摸这孩子的头,真不容易以前饿坏了,当了少爷后使劲吃,吃成了这副德行。 蛇鼠一家亲 第046章卡级 “别摸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只有体积不是!走吧,看你这么可怜,今天给你做好吃的!”水香鱼,是白小鼠最拿手的一道菜,也只会做这一道菜:“先去那边买作料。” “好嘞。”吴一剑庞大的身形杀过去,卷起尘土飞扬。 …… 从菜市场回来,白小鼠看着自家破旧的厨房,再瞅瞅连个管家都没有院落,骤然觉的自己日子过的挺凄惨的,幸好前几天她才收拾了要不然还不露馅:“小胖,你把鱼杀了。” “好!” 白小鼠卷起衣袖,拿出自己珍藏的作料,还让小黑从野外找了几味香料,小鼠不怎么挑吃的,今天难得有闲情下厨,要说她的厨艺吧只能说一般,但是她放的调味料多,虽然木系国的饭菜已成体系,作料也不错,可跟她比还差了点:“小黑,你不用在这瞅着,去前院玩。” ——不,我要吃—— “又不是不让你吃,去找小胖玩去,等一下,把蒜剥了。” …… 朱墙灰瓦的深宫之内,凤君蓝坐在无人的御花园里脸色茫然,昨天十哥突然找他问他要不要称帝,他要吗?他称帝能干什么?凤君蓝抚摸着小白鼠的头部,忧愁的叹口气,如果他当皇帝,父皇呢,虽然父皇对他们不好,但那是他的父皇啊,十哥是什么意思,篡位吗?如果是真的他该帮十哥吗? 凤君蓝看着满园的景色,脸上却充满了灰暗的色彩,他不想当皇帝,也不想拥有姹紫嫣红的巍峨宫邸。 ——吱—— 凤君蓝笑着看眼怀里的小白鼠,笑的异常空洞:“怎么了?不舒服吗?” ——吱——黑亮的小眼睛水泱泱的回事凤君蓝。 “想家吗?”老鼠是群居性动物,他却把它囚禁起来,可是放了小白,他就剩一个人了。 ——吱——小白鼠舔舔他的手背,小爪子盖在新主人的手上——吱—— 凤君蓝欣慰的蹭蹭它,突然开心的道:“我带你找小黑玩,小黑一定喜欢你。” 小白鼠闻言惊恐眼睛睁大,别!它怕它老大! 凤君蓝高兴的抱起它,决定去找白小鼠,浑然不觉的此举吓到了胆小的小白。 …… ——主人,凤君蓝来了—— “他来干嘛?”小鼠把鱼肉片开放进盐水里浸泡。 小黑趴在锅沿上,快速拨出快肉肉扔自己嘴里——有事吧,主人,我想吃那个小包子—— “不行,那是小胖的,你要吃跟他商量。” 小黑闻言瞥了它主子一样,暗讽主子偏心。 吴一剑兴奋的拿着捻好的花椒进来,肥胖的身居骤然遮住外面的太阳,笑眯眯的神情就像庙里的弥勒佛:“够吗?” “够,小笼包好了,你先拿去吃,一会鱼好了叫你,你先出去,我都转不开身。” “哦。”吴一剑一把抱起全部的包子转身向外,肥胖的手掌忍不住抓了一个放在嘴里,真好吃,小鼠做的肯定好吃,嘴角美孜孜的翘起又扔了一个放嘴里,吴一剑坐在台阶上,一点点消化着属于他的食物。 小黑尾随而至,眯缝的小眼笑的不安好心,它也想吃,好久没吃主人做的饭了,它掏出一张白闪闪的名片放吴一剑面前,小眼睛贼亮的盯着他手里的包子。 吴一剑不解的拿起来看看,中间的三个字看着面熟,上次小鼠给他的那张也有那三个字,不过那张是金色的,吴一剑掏自己的比了比,发现白色的卡片比自己的多出几个认不得的字。 小黑搓搓小爪,叼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咱们换’——那张可是白金的名片,能在有突发情况时跃过自己使用它的势力一次,二十一世纪也没几个人有。 “不行,这是小鼠给我的!”吴一剑不给的抱住包子。 小黑立即阴沉的瞪他,不上道,它可是主人手下的第一大将,别人想讨好它还不给机会呢,但它不跟死胖子一般见识,于是它掏出两张名片放吴一剑身边——‘咱们换’—— “不换!” 小黑呲着牙威胁的乍起毛——‘换’—— “不换!卡片我有了。” 小黑觉的对猪弹琴的跑书房里换了张纸,上面写着——‘银色的电话卡比金色的传递消息快’——享有优先通知权,比如所有的持卡的人一起找主子说话,级别高的可以优先传递! “怎么个快法?” 小黑又跑去书房,又换了张纸——‘金卡,为三级卡,受理二个时辰的通讯内容,累积使用,过时不传递,你现在用的是金卡;白金卡,为二级卡,享有六个时辰的通讯时长,可不累积使用;钻石卡,为一级卡,可不限时通讯;老鼠卡,特技卡,随时可打探主人的位置,每月可让主人免费给出一条信息;换不换?—— “不换!我什么时间跟他说话他都搭理我!”上次他还用白色的卡说了一个晚上! 那是因为持卡的人少,以后通讯阻塞,谁搭理他,小黑生气的瞪着他,把两张银色的卡扒自己的百宝箱里,爱要不要,白金卡可是最好的卡了,上次元夕夜他们拿的也不过是黄金卡。 “等等。”吴一剑突然按住小黑的爪子,探究的看着闪着金光的卡片,怎么说也比自己的多出几个字,应该会管用吧:“我给你一个包子你给我一张。” 太便宜了——‘十个包子’—— “不行,我才有二十个,三个包子换一张。” ——‘五个’——要不然免谈。 吴一剑瞅瞅闪着金光的卡片,再心疼的瞅瞅自己的包子,心里琢磨着换不换呢,换吧,自己少了四分之一的包子,不换吧,他的卡又跟慕容尊的一样显不出自己在小鼠心中的地位,不行,打死他都要比慕容尊名贵,最后吴一剑咬咬牙,换了! 小鼠立即抓了五个包子嗖嗖的跑一边去吃! 吴一剑好奇的咬着包子,反复看着银白色卡,研究着上面的奇怪符号,待看到第二个字时猛然觉的不对的看向一旁的小黑,顿时一片发懵!火速冲进厨房惊惊颤颤的道:“你……你……你家老鼠会跟人说话!?” 白小鼠看他一眼,把鱼片用荷叶包起来:“很正常,它又不是哑巴。” “但!但!但它跟人说话耶!” “让一下,你挡住酱油了。”小鼠点两滴进去道:“不稀奇,他还跟狗沟通呢!” 吴一剑顿时一阵汗颜:“可……可……”太不可思议了? “别可了,老鼠的智力相当于八岁儿童,你不能指望八岁儿童是傻子吧,让开,你挡住我的花椒了。” “但……但……”吴一剑杵在厨房门口,感觉背脊发凉,那可是一只老鼠,他见的老鼠多了,怎么没一个跟他沟通!太诡异了! “让开,让开,别总挡着我!” 吴一剑后退一步,偷偷看眼吃包子的小黑,顿时觉得阴气森森的:“你早就知道吗?” “废话,我养了它三十一年。” 吴一剑立即纠正道:“是一十三年,不过它真奇怪……”它是老鼠吗,跟它的主人一样奇怪。 “它不奇怪,它就相当于另一个我,林严为什么让你爹杀赵灭?”这事不能忘了。 “我们不问客人原因,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白小鼠盖上锅盖,示意吴一剑出去,她大概知道,但是只是猜测,并没有听到林严亲自承认什么:“如果只是凤君天买凶,你们还会杀赵灭吗?” 吴一剑闪过小黑一米以外跟着白小鼠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理论上会,只要价钱合适,吴家不是拒绝委托。” ——主人,凤君蓝来了——小黑报完把头埋进包子皮里抛洞,它只吃馅。 白小鼠若有所思的拖着腮思考,并没有在意凤君蓝的到来。 蛇鼠一家亲 第047章小白 “小鼠!”凤君蓝兴奋的推开门,院子里的味道透着鱼的香气:“你做什么呢这么香?我……”凤君蓝转眼看到吴一剑后脸色顿阴:“是你?!” 吴一剑的惊讶一闪而逝:“好巧。” “你怎么在这里!”凤君蓝突然皱着眉道:“别打小鼠的主意!小鼠不会在我十哥面前帮你!” 吴一剑一愣,随即恢复正常:“你多虑了,我只是和小鼠吃饭,没想到你们也认识。” 凤君蓝紧盯着他冷哼:“希望如此。” 吴一剑拧着眉回视,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白小鼠骤然感兴趣的看着他们,认识?凤君蓝竟然有认识的人?呵呵实属不易哦!吴一剑能记住他更难得有趣的两个人,白小鼠打量着他们的目光慢慢变的玩味,随后恍然的顿悟,她懂了?吴一剑肯定很早之前就认识凤君蓝,他们之间可能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吴一剑要接杀赵灭的任务,无乱谁最后得利最有可能有好处的就是风君蓝,那么凤君蓝这边呢?他哥哥肯定跟他说了什么吧?凤君天不是冒进的人,他既然要杀赵灭证明他要有大动作了吧,好玩?她到要看看,凤君天是否有能力在这些‘高人’眼皮子底下保住他的江山,呵呵有意思的地方。 ——吱——小白鼠前爪微弯向小黑行礼。 小黑看了属下一眼,本想无所谓的继续吃,突然小眼睛骤阴的盯着编号03978。 小白鼠吓的畏缩的跪着,逼人的阴险笼罩它的头顶,小白鼠不敢抵抗的承受着,唯恐它的主人不爽的把它扔进小河沟。 小黑突然靠近它,前爪威胁的放在身前。 它赶紧从凤君蓝胳膊上跳下来,前爪恭敬的匍匐在地,小脑袋耸拉的臣服。 白小鼠察觉出小黑的不安,可四处打量了一下没觉的不妥,她用中文问了句:“怎么了?” ——编号03978身上有特殊的气味,很难受—— 吴一剑转向白小鼠抱怨的看着她:“你又说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白小鼠依然故我的看着小黑,继续用中文道:“编号03978怎么说?” ——他说不知道,只是刚开始跟着凤君蓝的时候血液里比较痒—— 白小鼠问道:“它吃过什么?” 吴一剑不依:“你还说!我……” “嘘,别打扰我,你去厨房灭火。”随后又对小黑补了一句中文道:“除了痒它本身有没有什么变化?” ——有,毛色更好看了,睫毛很精神—— 白小鼠闻言示意小黑到她肩上,思索着能让小黑芥蒂的是什么事。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说话的方向,突然想到一件荒谬的事,白小鼠在说鼠语! “别看了,鱼好了,你去客厅摆桌子,君蓝,吃饭了吗?” 凤君蓝笑着摇摇头:“没有,好香,你做的吗?” “管它谁做的能吃就好,你去帮小胖的忙,我一会端菜。” 吴一剑立即不依不饶道:“饭是我的!十七王爷娇贵不能在咱们家吃,回去了有人伺候他,我们吃!” 凤君蓝闻言带着疏离笑容绽放在吴一剑面前:“不用,我今天不回宫,陪小鼠。” 蛇鼠一家亲 第048章猜测 白小鼠闪身进厨房拿菜,嘴角荡起感兴趣的微笑,好玩,她十分期待木系国的未来,越诡异越好。 …… 白小鼠做的菜并不好吃,可吴一剑和凤君蓝没吃过正品,狼吞虎咽的以为吃到了人间美味。 白小鼠看着两个极力扒饭的孩子,不好意思提醒他们,她把调料放错了,本该微辣带甜的味道,被她弄的微辣带酸了,难得这两个小家伙还吃的这么兴奋,真可怜,没吃过东西的可怜孩子。 “你怎么不吃?”吴一剑殷勤的帮白小鼠夹块鱼肉,吃的满足的道:“,很好吃。” 白小鼠尴尬的笑笑,随手把肉夹给了小黑:“我不饿。”难吃。 凤君蓝把刺挑出来,肉也放白小鼠碗里:“你尝尝,里面有好几味作料我都没吃过,御膳房也做不出这个味道。” 吴一剑赞成的点头:“我们家膳阁的食物也没这条鱼好吃。” 白小鼠悲哀的叹口气,向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是你们没见过真正好吃的,我们家那边的饭店都不屑做这道菜,真正的大厨做出的东西比我弄的好吃一百倍,不过你们的厨师也不错,只是他们用的辅料不齐全,如果辅料足够他们的厨艺比我好,我以后再也不做了,本来想显摆一下还弄的这么难吃。” 吴一剑瞬间剔除鱼刺,吞下三块鱼肉:“那怎么行,我喜欢吃你做的。” 还是别喜欢了,太悲惨。 吴一剑再夹一块赶紧放嘴里,凤君蓝也急速抢了一块,没一会瓷碗里的肉所剩无几,两个小男孩较劲的抢来抢去,也许他们吃的不鱼争的是一口气! …… 江面荡漾着落日的余晖,日暮的色泽柔和的笼罩木系国首都,碧绿的江水环绕着行船,催促了打渔人回家的浆搞。 白小鼠送走吴一剑后,带着凤君蓝回家,橘黄的余晖洒在白小鼠的肩上——精巧幽绝!余晖拉长两个人的身影,时而重叠时而隐没:“你找我干嘛,不会是为了吃饭吧。” 凤君蓝收回看萧染的目光,疾走几步与之并肩:“我哥想让我当家。” “哦?” 凤君蓝垂下头苦涩的皱皱眉:“但是我爹还活着,我不想……” “他找你说的吗?” “恩。” 白小鼠双手抱胸,若有所地的看着石铺的地面,凤君天已经计划好了吗?在林家围攻和元夕夜、吴一剑都支持林家拿下木系国的情况下,他凭什么如此自信的推出自己的弟弟?还有,凤君蓝和吴一剑之间有什么协定?凤君天就真敢冒着得罪三方势力的不安出手吗? “你想什么呢?” “你和吴一剑怎么认识的?” 凤君蓝错愕的看她一眼道:“在宫里,当时他为了躲避士兵的搜捕闯进了我的寝宫。” “他知道你是太子吗?” “不清楚,我没跟他说过,但我觉的他应该知道,因为他试探过。” 白小鼠点点头,指腹敲着臂膀边走边想:“你觉的吴一剑会帮你吗?” “会!” 这么自信:“原因!” 蛇鼠一家亲 第049章包子 “十哥无意于朝政,而我又是太子,帮我对来他来说虽没有好处但也没有坏处,吴一剑毕竟不想看到林飞楚和元夕夜关系和睦,但他不帮我们也在情理之中,因为会影响他和林飞楚的关系,尤其这中间还有慕容尊,他的态度还没有摸清,十哥也只能试探的走一步算一步,可我并不想……”参与进去,但是他也不忍让十哥一个人努力。 白小鼠看着他叹气的侧脸,惋惜这些孩子小小年纪就要思考国事:“吴一剑不会帮你。” “为什么?” “吴一剑和林飞楚的关系很微妙,他虽然看起来是捣乱的,但是他也是唯一最可能保持中立的,反到是慕容尊,我觉的他说一句话,木系国的局面就一定能打破僵局,我估计你十哥派人杀赵灭就是想探探慕容尊的口风。” “十哥要杀赵灭!?” “有是什么好惊讶的,就算赵灭本质是个正直的人也该为了皇家奉献了。” 凤君蓝沉默的垂下头,权势对他来说还有些陌生。 “走吧别想了,你哥会给你搞定了。” 凤君蓝苦笑的跟上,他已经成年了,不能事事依靠十哥。 小黑趴在主人的肩头看着小白。 小白胆怯的被侦查。 …… 吴一剑捧着他的包子,一脚一尘土的往家走,他舍不得吃最后两个了,这可是小鼠做给他的,吃完了就没了,吴一剑笑咪咪的放在鼻子尖闻闻,笑容灿烂的往回赶。 元夕夜远远的就看到了笑的跟傻瓜一样的吴一剑,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没任何好感。 慕容尊也抬头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吴一剑出奇和善的对他们笑笑,心情好了看敌人也觉的可爱:“两位去哪里了?” 元夕夜看眼他的脚下,熟练的拨弄着金色的算盘道:“踩脏我的地毯了,一脚五十六两,把银子送我家钱庄就行。” 吴一剑不跟他计较的又踩了一脚:“夕夜,小心被金子砸死。” “不牢你操心,总比胖死的强!” 吴一剑得意的猛跺脚,灰尘直接波及距离最近的元夕夜:“呵呵,小鼠喜欢,他说软软的可以靠。” 元夕夜赶紧退开一步,不屑的擦擦被沾了灰尘的算盘:“你对小鼠来说不过就是一个靠椅,二哥才是能和小鼠比肩的人,小鼠也不会没品位到跟你这种杀手为伍。” 吴一剑笑的更得意了,他挥挥手里的包子表情欠扁:“小鼠给我的,中午没有吃饭,小鼠做给我吃的,还有鱼比我们家膳阁还好吃,小鼠的厨艺跟他的才学一样优秀。” 慕容尊立即危险的看向他。 吴一剑无畏的回视,他早已不是当年能随人欺负的吴一剑,即便是天之骄子一般的慕容尊他一样能挑衅。 元夕夜看眼他手里的东西,嘴角难看的抽了抽:“吴一剑,你说谎也该有个限度,我们刚和小鼠分开,她怎么能给你做吃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吴一剑故作天真的嗅嗅包子,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你们约她出来的!我说他怎么一个人在你的雅间里!我是把他放在胳膊上抱出来的,身上有淡淡的橘子的香气,可好闻了,我们还去了菜市场,买了鱼,不信你看……”吴一剑从脖子里掏出闪亮的白金卡,炫耀的在他们面前晃过:“好看吧,小鼠给我的,比你们金色的那张多字,他说有这张卡片可以随意跟他说话,你们没有吧?要不然我帮你们要一张。” 元夕夜瞪着他,指尖的金色危险的指向吴一剑。 吴一剑当看不见的嗅着他的包子,小鼠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第一个认识的,这些人没资格跟他抢:“包子很好吃,我吃了十三个,可惜他说以后都不做了,所以我要省着吃,唉,小鼠做饭真好吃,我要是能……” 慕容尊骤然出手,黑色的鱼线直击吴一剑手里的包子! 吴一剑瞬间闪过,包子快速收入腰袋,冷冽的气势顿涨,拔出长剑直接反击,他早在成为嫡子的那一刻就发誓,这辈子他觉不会再输! 人群惊慌的退开,打架啦!竟然敢在国都的大道上动手不跑等死吗! 大人们赶紧抱着孩子回家,店铺默契的一致关门,小贩们扔下摊位赶紧闪人。 慕容尊不留情的出手,家族十年的培养让他不是嫡子以胜似嫡子,鱼竿如剑般翻腾的阵阵杀招。 吴一剑不畏惧的应对,五年的嫡子生涯,他早已不惧怕任何人的挑衅。 两人剑光斗转,翻飞的剑术精密的危机重重,两人早已看对方不顺眼,下手跟本不留情,世代的恩怨一代一代的在孩子们身上体现,而表现矛盾最直接的就是战斗。 吴一剑脚下一转,手里的剑突然变了方向袭向慕容尊的下盘。 慕容尊鱼竿落地,借着柔软的反震腾空闪过,身姿从容不迫,鱼线反而瞬间袭向吴一剑。 吴一剑快速后退,看向慕容尊的目光顿时带了杀气,不是嫡子却胜似嫡子,慕容尊的天赋一样没有变,让他们惊恐了十年的天才显然一样有让他们惊恐的资本,但是……吴一剑握紧剑柄,嫡子与子嗣之间有个天壤之别,嫡子有武神传承,别怪他仗势欺人怪就怪你不再是当年的慕容尊,吴一剑剑锋顿变,气场顿时放开,一招‘千里无垠’不留余地的攻击慕容尊。 元夕夜瞬间腾起,金色的丝线灌注内力,武神的抗体放到最大,一招‘金光普照’直接撞击他的‘千里无垠’。 天空顿时尘沙风扬、冷风阵阵,当两人相撞时瞬间金芒大盛、横扫万物。 待金芒散去,吴一剑与元夕夜相隔三米冷然对望,嘴角的血丝从两人的牙缝中缓缓外淌。 吴一剑讽刺的扯动嘴角:“慕容尊,想不到你也有让人救的一天,但你记住了,我能用五年的时间追上你,就能用二年的时间超越你,不单我可以,元夕夜也可以,当元夕夜不再需要你时,他还会叫你一生二哥吗!哈哈!咳咳!慕容尊你现在也可以尝尝我们当年的滋味,下次想抢我东西的时候,最好掂量一下你自己的能力,那几幅字画就当我赏你的游戏,再会!”吴一剑足尖点地快速消失。 国与家之间 第050章 血从元夕夜的嘴角淌下,妖艳的讽刺,吴一剑,曾经不属于他们这个群体的让人,现在已经能和他们平起平坐,在没有任何根基的情况下,能用五年的时间把武神练到第三重,谁能说他不能用两年的时间赶超慕容尊!元夕夜擦擦嘴角的血迹,目光看向不语的二哥。 慕容尊淡然的转身,无关痛痒道:“走吧。” 元夕夜看着他,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不是嫡子意味着慕容尊不能接触家族最核心的武学和权势,吴一剑说的没错,再过两年,慕容尊不是他们的对手的时候,元氏家族还会让自己叫他一声二哥吗,而自己还甘愿叫他吗? 慕容尊慢慢的走着,面色没有一丝波动,从最耀眼的下一代跌落到如今的境地,他不是没有感想,只是不能有,本以为嫡子只是比他多了一层身份,可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慕容尊握握手掌然后平静的放开,他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开始难以得到。 …… 一刻钟后,慕容尊、元夕夜、吴一剑交手的消息瞬间在有心人的府邸传开,木系国三品以上人员顿时人心惶惶,木系国本就不稳定,之所以能平静的存活是四方势力没有明显的倾轧,可如今三个小主子打了起来,因为什么呢?分配不均?还是要瓜分木系国?勇定王能不能和四大家族抗衡? 勇定王府的书房内,凤君天听了求影的汇报,本镇定的表情露出破绽,吴一剑怎么会和元夕夜动手?莫非他的计划泄露?!凤君天皱着眉,他的计划不能出差错,他也不会把木系国拱手让人,凤君天严厉的看向求影:“染香阁灯亮着吗?” “回王爷,亮着。” “摆驾染香阁。”萧染一定有办法,木系国决不能让他们蹂躏,他只能寄托于白小鼠。 …… 月亮挂在枝头,冷风吹过朱门内的庭廊,摇曳着王侯将相的深沉与内敛,湖面上倒影着冷冷的月光惊醒了朱门内久久惆怅的贵妇,也冰冻了大户人家的嬉笑游乐,这里是国都的第三大府邸——林家,蜿蜒的小路如一条条丝带优雅的串联着静谧的景观。 此刻林家府邸的主书房内,聚集了林家所有的掌舵者:“丞相,吴一剑竟然和元少爷动手,肯定是宣战的前兆,这也是我们推翻凤家的一个机会。” 林严缕缕胡须,沉寂的摇摇头,他们所有的依仗都是飞楚,虽然飞楚是皇甫家的嫡子但他们却没有元家的势力:“为人臣子,你难道让我篡位。” 林志骄傲道:“有何不可?我们有飞楚。” 当然不行,当今帝王没有过失,勇定王又一心为民,如果他们谋反,必会给飞楚带来骂名,现在只能等凤家出错,然后铲除碍事的勇定王:“查到吴一剑和元少爷动手的原因了吗?” 林家大儿子林国安稳重的摇摇头,身为林飞楚的父亲,他显得小心谨慎:“没有,儿臣觉得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元少爷没让我们动手我们不该盲目的认为这是个机会。” 林严赞同的颔首,他也不认为此刻适合闹僵,木系国是元家的领土,如果没有元家的首肯,他们不能打这片领土的主意,况且元家可是十大家族,最顶级的存在,纵使他现在有林飞楚,他的家族也没有沉淀的威势:“国安,你派人去元家问问,顺便探探飞楚的意思。” “是,爹。” …… 林飞楚躺在树上,绝色脱俗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他翻翻身,手里拿着爷爷给他的《史学》,就算不懂政治,他也知道白小鼠和慕容尊是不一样的,他望向树下毅力的人影,期待的道:“大哥,你一定懂《史学》的对吗?说不定将来我们也能被后人这样提起。” 树下的少年若有所思的点头,长发披在胸前,蓝色的腰带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十九岁的他五官漂亮的依如树上的少年:“小心点,别掉下来。” 林飞楚撒娇的笑笑:“不怕,有哥哥呢。” 林飞叶宠溺的摇头,却无法反驳弟弟的话:“白小鼠真如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林飞楚崇拜的点点头:“恩,他说的我都不懂呢,但我知道他一定很了不起,将来我也要像他一样了不起。” 林飞叶唯恐吓到弟弟的小声道:“既然飞楚这么喜欢他,我们让爷爷请他当你的夫子怎么样?” 林飞楚眼睛一亮,醉人的脸上荡漾着烟花般的风采:“可以吗?……但他比我还小,爷爷会答应吗?” 林飞叶自信的跳下树,让弟弟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当然了,爷爷这么喜欢飞楚,一定会答应你。” 林飞楚闻言,稚气的脸上有丝落寞:“可是……我不是总仗着爷爷疼我任性。” 林飞叶拨开他的发丝,望着弟弟完美的容颜,宠溺的点点他的鼻子:“我们飞楚当然可以任性。”即便弟弟夺走了他所有的光环,他也不忍心恨他,飞楚,他一定可以得到所有他想要的,无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只要飞楚要他们都会全力以赴,包括对抗皇甫家! 林飞楚顿时开心的抱住哥哥,淘气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期待:“谢谢哥哥。” …… ——十王爷到!—— 染香阁的仆人闻言顿时跪地接驾,桂花的香气在香炉里蔓延,名贵的摆设彰显贵族大气:“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奴才见过王爷,王爷康福。” “起来吧。”凤君天畅通无阻的进去,很多事他要问问萧染的意见。 萧染正坐在椅子上修剪指甲。 凤君蓝看着她,为他递剪刀和刮刀,其实他觉得女装的萧染比男装的白小鼠好看,眼睛的线条更加柔和,人也雅致不少。 凤君天看到凤君蓝时惊讶了片刻随即恢复如常:“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就在外候着。” “是,王爷。” 萧染把指甲磨平,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凤君蓝递上沾湿的手帕帮她敷指甲:“十哥好。” “恩。”凤君天平静的看两人一眼,什么都没问的坐在萧染的对面:“找你有点事,现在有时间吗?”说完凤君天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眼十七弟手背上细指。 “有啊,说吧。”萧染把碾碎的花沫泡在蜂蜜里搅匀。 凤君天盯着她道:“元夕夜和吴一剑打起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不是什么秘密,恐怕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凤君天也不拐弯抹角的道:“他们想做什么?分化木系国?还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萧染把蜂蜡熔化,继续往蜂蜜里添加蜂蜡:“多心了,就是两孩子发生口角,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凤君天隐隐皱眉:“我说真的?”他们可不是普通孩子,更不可能没有原因的出手。 “我也说真的。” 凤君蓝认真的点点头示意十哥是真的。 凤君天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简单?” 萧染加了一滴精油,不屑道:“你以为多复杂,吴一剑拿着玩具向慕容尊挑衅,慕容尊没忍住就打了起来。” “可……不太可能吧,如果是这样,元家、林家和吴家为什么深夜召集了大部分人手。”难道不是想升华矛盾。 萧染好笑的看他一眼,觉的他们想太多了:“吴一剑吃坏了肚子,招去的都是大夫,至于元夕夜,到家后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他的管家为了哄他开心把所有的盈利店铺的老板叫去畅谈业绩,林家嘛……?估计给你一样连锁反应吧。” 凤君天闻言不相信的看着她,可能吗?难道他们不是想瓜分木系国! 凤君蓝看向凤君天,镇定的道:“十哥,我感觉小鼠说的对,我们中午才见了吴一剑,他并没有挑明关系的意思。” 萧染看着泛着粉红色泽的粘稠液体,找了根纤细的毛笔认真的在指甲上绘桃花:“要我说,就是你们做贼心虚,当事人都没怎么样,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他们要是怎么样了,你们岂不是要举国动乱。” 凤君天苦笑,却不否认萧染的说法,没事就好,心里的担忧总算落地了。 凤君蓝维护自家大哥的道:“十哥是太关心了,何况他过问一下也没什么不对。” “就怕不是过问一下那么简单。”萧染吹吹指甲,认真的描绘中心的部分:“林飞楚是怎样的人?” “你问这些做什么?” 萧染翻个白眼,洒了点金粉在花心中:“问一下会死吗?” “十哥,喝茶。” 凤君天诧异结果弟弟手里的茶,感觉这举动异常诡异:“当然不会,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林飞楚这孩子小的时候很普通,如果硬说他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很安静,十岁之后的飞楚有些傻,每次都把自己摔的鼻青脸肿,做什么都很谨慎。” “那他为什么抢你们木系国,回去当他的皇甫少主不是很好?” 凤君天放下茶杯,这应经是很久的事了:“林飞楚不去皇甫家,十岁那年怎么说也不跟皇甫家走,林飞楚的任性惹怒了皇甫家族,皇甫家的激进派甚至想过灭口,如果林飞楚死了二十年后皇甫家族的祖祠里一样会滋生出新的武神,但保守的皇甫派不想让皇甫家出现没家主的空白期,所以林飞楚的事一直这么僵持着,林严为了保护孙子开始增加他的势力,而木系是他的首选,于是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萧染闻言眼皮抬了一下又放下:“林严为了这个孙子还真舍得。” 凤君蓝冷哼:“要不是林飞楚,我们凤家也不会让林严为所欲为。” 萧染淡笑,换了支毛笔画梅花的枝干,嫡子?!确实能改变很多东西,慕容尊不是也败在上面了吗:“你杀了赵灭能解决什么?” 凤君天顿惊,但随即平复:“吴一剑告诉你的?” “恩。” “想不到他能告诉你这些。”凤君天看着她,第一次正视了萧染在那个群体的地位:“你有什么建议?” “没有,你要杀一定有你的道理,我只是好奇你把我父亲和哥哥放在什么位置!他们又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凤君蓝帮小鼠递出一盒染料,无言的看着十哥。 凤君天难说的摩擦着茶杯,探知着萧染的底线:“萧爱卿是木系的臣子,本王自然希望一切安好。” 萧染打开染料在指甲上点最后的亮片,她不会让爹和大哥陷入危机:“那你好自为之,林严也在派人杀赵灭。” 凤君天闻言顿时皱眉:“他杀赵灭!?为……”随后恍然大悟:“莫非……” “知道就好,你还是想好应对之策,至于我爹那边我自会交代。”虽然变革必有血腥的祭奠,但自家爹不行:“你如果利用他们让我做些无关痛痒的改变,我也无所谓,但你记住,凡是有个度,还有你今天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记得把银子付清,顺便提醒你句,如果你价钱合理,我也可以被雇佣。” 凤君蓝、凤君天闻言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吗?” 萧染闲散的吹吹指甲,笑的清新淡雅:“当然。”既然吴家和元家都不愿打破僵局,那么她就来,她到要见识一下所谓的十大家族到底是怎么对付敌人的,就先拿吴家、元家试试深浅吧! 凤君天严肃的看着她,渺茫多年的前方因萧染的一句话豁然大开,如果萧染肯帮他,他就有五成把握把林严逐出木系国!元家和吴家都是他不能抗衡,但是萧染不一样,她敢于站出来一定有她的资本,或者说,元夕夜和吴一剑都给予了她一定的敬重。 凤君蓝有些担心的看着萧染,看着自己的哥哥道:“这样好吗,萧染还这么小。” 萧染扑哧一笑,对她来说他们都是孩子,无非就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我自有分寸。” “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只要你帮我!” “要你的木系国给吗?” “你不会,木系还绑不住堂堂的白小鼠吧。” 萧染轻轻一笑,指甲上的颜色已完全凝固:“难说,我志向短小,给我个木系国说不定我能老死在这里。”萧染抬眼看他一瞬,笑的别有居心。 凤君天快速移开目光:“染儿还是不要女装时随意笑的好。” 萧染闻言挑衅的媚眼微扬:“怎么?不好看吗?” 凤君蓝呵呵一笑,是太好看。 凤君天懒得理她:“我明天从你书房拿样东西,先知会你一声。” “随便,银子放下。” “那就行,我今晚和君蓝睡你隔壁,你不用管我们。” “无所谓。” 凤君蓝赞叹的看着梅花傲雪的指甲彩绘,赞赏的道:“真好看。” 白小鼠得意的显摆一下:“嘻嘻,还行,不专业,君天,好看吗?” 凤君天兴趣不高道:“你还是把心思用正事上吧,十七弟,跟我去隔壁房间睡。”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还不想睡。” 凤君天脸色骤暗,面色不佳:“现在都什么时辰,夫子难道没教你男女有别!” 凤君蓝垂下头,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十哥出去。 萧染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微微的一笑,论心智凤君蓝不如凤君天成熟,论人脉凤君蓝也比不上凤君天,但是凤君蓝比凤君天武功高,也就是说凤君蓝比凤君天的硬件要好,所以凤君蓝称帝后的潜力比凤君天大,但是凤君天怎么想的呢?他并不知道君蓝的能力如何,就如此盲目的把木系国交到他手上,他能说自己爱民吗?他就不怕他弟把他的家园玩死了…… 萧染冷笑的垂下头,把指甲放在冷水里浸泡后拿出放在桌子上的《千里决》,这是小黑从吴家偷的密集,嘻嘻,她到要看看所谓十大密集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能堪比《九阴真经》或者《葵花宝典》。 …… 月光如水般散落,幽静的景色倒影在国都的大地上,清幽的静谧,秋虫唱着初冬的序曲拉开了深夜的序幕。 一座残旧的宅院内,一名少年靠在榕树下望着深黑的天空发呆,他的五官并不好看,如今添了滤色更显的普通,却有一股青松弱水的孤傲,少年叹口气,清幽的身影透着少有的沧桑和无奈……五个春秋消磨了他所有的傲气,也留下很多他不能掌握的将来,其实他早就知道落差,很早以前他就极力避开与元夕夜和吴一剑的交手,如今亲自见证,不过是再次证实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慕容尊试图握紧手心,刺痛感顿时麻痹他的神经,慕容尊苦笑的松开手,自嘲的望着前方的暗色,他有什么值得留住的,元夕夜就算任性但他毕竟是元家的嫡子,他可以无限的放大他的情绪,一直骄傲的存在,他呢?他凭什么一直占据着如今的位置,凭什么依然如初的陪在夕夜的身边,夕夜能挡下的攻击,他已无能为力?他的将来呢?只能选择淡出十大家族的荣耀吗? “少爷,您该休息了?”老管家微微弯身,语气敬畏卑谦。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呆会。” 老管家慢慢的直起腰,担忧的目光藏有抹心疼,可他不能说什么,他能为少爷做的就是不要增加他的心里负担:“属下告退。” 国与家之间 第051章 …… 第二天清晨,祥和的晨光渐渐的普照在凋零的大地上,万籁俱静的国都又开始恢复朝气,早起的人们开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如今的林家府邸内,林飞叶穿着早晨舞剑的长衫在寝宫外等父亲,飞楚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的人,夫子更没有一个,难得他喜欢白小鼠的学识,希望父亲能帮三弟说服白公子。 林国安下了早朝刚到家,仆人赶紧上前道大少爷在书房等他,已经一个时辰了。 林国安闻言表情冷淡的表示知道。 刚下轿的林严看到儿子情趣缺缺的表情,提醒道:“别太偏心,飞叶也是我的孙子。” “是,父亲。”林国安恭敬的跟在父亲身后回府,但对大儿子他始终提不起兴致,把飞叶带回来养已经仁至义尽,难道还指望他像疼飞楚一样疼他吗。 林严自然知道儿子不喜欢大孙子,可都是他的孙子他没什么隔阂:“飞叶已经快二十了吧。” “回父亲,还有三个月就十九了。” 林严叹口气:“他的房里还没有侍妾吧。” 林国安不解的看着前方的父亲,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过问这些小事?“父亲?……” 林严不容反驳的看儿子一眼,威严的表情掷地有声:“他也不小了,你别做的太过分,回头给他定门亲事。” “是,父亲。” 书房外,林飞叶恭敬的等在一旁,没有一点逾越,他知道父亲不喜欢他,但他没有任何怨言,当年他的母亲险些害死三弟,父亲没有一并处死他已是莫大的荣幸,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三弟。 林飞叶远远的看到父亲,立即站直身形,敬畏的俯身:“孩儿参见父亲,父亲康福。” 林国安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林飞叶维诺的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父亲从小就不跟他们亲近,除了飞楚没见他宠过谁,只是对自己更加苛刻而已。 “什么事?”林国安表情冷淡进了书房,对身后的人跟对仆人没有区别。 林飞叶压下心里的苦涩,恭敬的道:“三弟想要个夫子,他似乎很欣赏白公子。” 林国安闻言立即变了态度:“你确定?”飞楚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的,从小就疼爱的不得了,就算飞楚不是皇甫家的嫡子,他也一样宠他入骨。 “是,父亲。” 林国安若有所思的喝口茶,难得儿子有喜欢的夫子,但恐怕不太好办,白小鼠的年龄太小,就算自己家不在意,但是对方会答应吗,如果儿子想要其他人还好说,可白小鼠跟慕容尊的关系很好,恐怕他的身份不是说威胁就能威胁的:“换个人行吗?” “回父亲,三弟很欣赏白公子,这几天一直捧着白公子的《史论》在看,恐怕不太……” 林国安瞪他一眼,看着大儿子就心烦:“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以前可不要什么夫子伴读!还是说你想给自己找个夫子拿他当借口!” 林飞叶吓的赶紧下跪:“孩子没有,孩儿见三弟喜欢所以才……” 林国安居高临下的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你记住了!就算请来了白公子,他也是飞楚的夫子,你就不用陪读了,我自己会让你六弟跟着!” 林飞叶闻言,失望的表情一闪而逝,从小到大父亲没给他请过夫子也不让他识字,就连武功也是他缠着火夫教的,其实那本《史论》他也看不懂,他只知道三弟很喜欢,能让三弟喜欢的应该是了不起的文人:“孩儿明白。” 林国安看着他乖顺的样子,勉强缓和脾气道:“既然是飞楚的意思,你就先去探探白公子的意思,如果他肯答应,无论是什么条件你先答应下来。” “是,父亲。” “没事就下去吧。” “孩儿告退。” 林国安猛然想起什么道:“等等。” 林飞叶立即站定,不敢有任何违逆。 “等有时间了你随便挑个家里的丫头成婚,婚礼就定在明年年初。” 林飞叶动容的看父亲一眼,带着感激道:“孩子知道。”这是父亲第一次记得他的事情,不管态度如何,至少父亲还记得他不是吗。 林国安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林飞叶随后退了出去,却因为父亲的叮嘱嘴角带了一抹笑意。 林飞楚见大哥出来,激动的就想跑上去问大哥结果,结果刚迈出一步——嘭——的向地面摔去。 林飞叶吓的赶紧扶住他,惊慌的检查有没有受伤。 林飞楚笑咪咪的挠挠脑袋,嘻嘻,他又闯祸,如果他摔伤了大哥肯定要挨打,上次大哥被关了一个月,无论他怎么求情爹都没有放人,看着大哥关心的样子,林飞楚歉意的道:“对不起大哥,我忘了,下次我一定记得。” 飞叶确定他没事后,放心的松口气:“没摔到就好,走吧坐我肩上回去。” 飞楚期待的问:“爹答应了吗?” 看着弟弟期待的表情,飞叶心想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位白公子吧,不知道那位先生有怎样的才学,能撼动他这个骄傲的弟弟:“放心,爹没让你失望。” 林飞楚闻言,顿时绽放出层林尽染的笑意,他高兴的飞到大哥的肩上,兴奋的诉说着他此刻激动的心情:“大哥,他很优秀,虽然他比我小,但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孩子,反而有种爷爷的给人的压迫感,他懂的很多,能让慕容哥哥哑口无言,就连夕夜都肯跟他说话,你见了他一定也会喜欢,以后让教我们学问,你也可以像二哥一样入朝为官。” 林飞叶苦涩的一笑,很多事情并不如三弟想象的美好:“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白公子那看看。” “这么快!你现在就去,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说完身体立即飞起,为了证明自己不会摔跤,飞的平滑稳定:“你去!我先回去!” 看着消失的三弟,林飞叶无奈的点点头,独自一人向百里胡同走去,父亲把任务交给他恐怕是让他来探探虚实,就算对方不同意也不会丢了父亲的面子,但既然三弟如此喜欢白小鼠,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他请来,何况父亲今天还提起了他的婚事。 林飞叶笑着往百里胡同走,不认识路的时候就礼貌的问问旁人,看到需要帮助的人也不吝惜伸手相帮,相比很多世家公子扈气,他少了一份尊贵多了一份柔和,但这份柔和却让林国安厌恶。 “小伙子,再往前走就是了,左拐进去第三户人家姓白。” “谢谢。” 此刻的白小鼠站在自家门前冷眼看着台阶上的花猫。 小黑想帮忙但是想到曾经的承诺只能守在一旁死死的盯着主子。 花猫伸伸懒腰,浑身的毛发陡然竖立。 白小鼠骤然后退一步,嘴角发白的看着望着自己的猫眼。 大花猫抖抖浑身的毛发,舒畅的伸开前爪要前行。 白小鼠顿时呼吸紧绷,脸色瞬间惨白,她怕猫,是一种天生的恐惧。 花猫见到人类奇怪的举动,不敢动的看着他,唯恐这个人类追着它打。 白小鼠手指紧紧的掐在肉里,战栗的双腿能站住都是奇迹。 小黑担忧的看着他,很想帮忙却很无力,很久以前有个小女孩抱着奄奄一息的它对天发誓,她愿意为它承担对天敌的所有恐惧,那个时候的她甚至不叫白小然,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是现在的小黑。 ——喵—— 白小鼠顿时吓的浑身颤抖,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前滑落,发颤的牙齿甚至咬到她的舌头。 ——喵——花猫见人类不动,试探的迈出一步。 白小鼠毫无血色的脸上顿时摇摇欲坠,想跑的意念甚至控制不了双腿的浑身颤抖,她现在就像只见到老虎的兔子,恨不得膜拜它的雄壮恳求它别吃了自己。 ——喵——花猫再次迈出一步,发现对方没反应便大着胆子向白小鼠走去。 白小鼠吓的立即尖叫:“——救命啊——救——” 林飞叶闻言赶紧冲过去一把护住摇摇欲坠的少年。 白小鼠顿时抓住浮木,表情惊恐的埋在他的胸口,歇斯底里的四下乱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杀了它,杀了它!” 林飞叶本能的四下查看,但除了一只可爱的小花猫和一只黑色的老鼠他什么都没看到!而花猫和老鼠在少年尖叫时跑了,林飞叶好笑的抱住怀里的少年低声安抚道:“没事,没事,都跑了,别怕,别怕。”林飞叶轻柔的抚着他的背,安定人心的手法似乎减缓了当事人的恐惧。 白小鼠不敢松手的死死抓着来人,大清早被宿敌吓到,让她此刻都在颤抖。 林飞叶感觉到他的恐惧,静静的抱住他不停的低声安抚,轻缓的语调加着安定人心的声音传入白小鼠的耳朵:“别怕,没事。”只是心里难免好笑这么大的孩子竟然被猫、鼠这种动物吓到,比他家的飞楚还娇气:“没事了,不信你看看,放心,有我在,你看看没事了。”林飞叶试图鼓励他睁开眼。 白小鼠死死的抓着他就是不放手,双腿恐惧的至今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国与家之间 第052章 林飞叶耐心的抱住苦笑,经验丰富的安抚他的恐慌。 白小鼠脸色煞白的抓住他,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只恐怖的猫。 林飞叶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安静的抚摸他的背,飞楚很小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哄他,久违的熟悉让他嘴角含笑,似乎想起了飞楚小时候。 白小鼠被吓傻的神经慢慢恢复,背上的触感让她顿时有了依仗,紧绷的神经渐渐的放松,劫后余生的大逆转不禁让她腿软。 林飞叶赶紧抱住他,左手稳稳的支撑住他的重量,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喘气。 半个时辰之后,白小鼠的脸色慢慢恢复,紧咬的牙齿逐步放松,身体的力量渐渐回暖,终于没事了,白小鼠虚脱的擦擦汗,靠在对方身上试图平复自己紧张的心跳,从小到大她就怕猫,那种怕几乎令她恐惧,请了众多心理医生也没用,而在这种时候小黑还不会出手就她,简直找死。 此时,街道的另一边,小黑带着三只野狼狗挡住了花猫的去路,阴森的小眼睛冷冷的盯着不敢动的花猫,契约只说不能在事发时帮忙,可没说不能在事发后报复,况且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小黑挥挥爪子,三只狗瞬间扑了上去。 小黑看着压倒性的胜利,高傲的挠挠胡须,悄然的退了下去,它本已警告过方圆百里内的猫不准靠近白家院落,竟然他们不长眼就别怪它不客气。 …… 林飞叶耐心的哄着他,静静的等他的恐慌散去,对于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孩子,林飞叶没觉的有什么不值,他本不是会漠视的人,也没元夕夜那么高贵,只是无奈的事情多了,希望别人的无奈会少一些。 “谢谢。”白小鼠脸色渐缓的抬起头,感激的看了来人一眼,顿时诧异的愣了很久,却又自嘲的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林飞叶见他没事了,礼貌的松开手,笑容多了抹发自内心的真诚:“林飞叶,你呢?” 白小鼠又愣了一下,这种熟悉的笑容总会出现在一些心‘傻人’身上,比如风扬,过分的崇拜自己信仰的老实人,估计如果生在建国初期,非去扛炸弹包不可。 林飞叶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白小鼠脸色依然发白的摇摇头:“没事,只是觉的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白小鼠压下心里的异动,平静的看着他:“你来这里有事吗?我没在这片看见过你。” “不是,你住这条街吗?我找住在这里三号院的白公子。” 白小鼠皱眉,找自己?没了恐惧的源头,她慢慢恢复着三十岁女人该有的睿智和淡然,虽然这个孩子很像风扬,不过还不足以让她没了脑子!:“有事?”她自认交友并不广泛,莫非……白小鼠看向他,被吓傻的神经正式恢复,他是林飞楚的弟弟?!说服自己去当夫子的中间人! 林飞叶惊喜道:“你认识!” 白小鼠看着他不禁觉的好笑,太小了,表情还都写的脸上,看起来应该不到二十,是该念大学的年龄,确实跟照片中穿学校军装的风扬有八分相似:“有事?”白小鼠整整衣衫,不否认对面前的孩子存在着少有的好感。 “找他有点事。”林飞叶的目光带着常有的崇敬,学问和能力是每个生命崇尚的本能:“你知道他具体住哪个院子吗?” 白小鼠答非所问道:“谢谢你刚才帮了我。”心里却多了抹苦涩,他曾经希望从风扬眼里看到的重视,如今却在这个小少年身上看见,可惜却不是她要的人:“说句让你失望的话,也许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是你!?”林飞叶惊讶的看着他甚至眼里闪尴尬的失望,虽然知道白公子比飞楚小,但怎么也该长的高一点,成熟一点,然后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威严一些吧,可是显然眼前的白公子矮了一些,还差点被猫鼠吓哭。 “怎么?真失望啦?”跟风扬发现不能当军委时一样的表情。 林飞叶不好意思的挠挠的脑袋,立即恭敬道:“不敢,只是有些难以置信。”林飞叶说完眼里充满了羡慕,或者对所有不输在起跑线上的人都有羡慕。 “十三,进来吧,前面就是我家。”白小鼠率先转身,眼里噙了抹笑意。 “多谢白公子。” …… 眼光照在平静的湖面上,和煦的风带着两岸的柳枝划出一圈圈涟漪,慕容尊坐在第一颗柳树旁,静静的放出自己的鱼线,看着鱼饵入再次水,平静的容颜似乎比往日多了丝疲惫。 …… 勇定王府之内,凤君天刚回府便叫来管家脸色凝重的道:“摆驾染香阁。”林家如果敢消弱他的兵权,就别怪他以牙还牙,即便关系闹僵,他也敢在无准备的情况下跟林家硬抗。 管家看着疾步向染香阁而去的主子,赶紧追上道:“王爷,染香阁的灯笼没有亮着。” 凤君天骤然止住脚步,她出去了?这么早她去干什么?“那就算了,我出去一趟。”凤君天转身想去百里胡同碰碰运气。 管家见状,立即追过去,小声的道:“王爷,云夫人今早找您了?” 凤君天闻言脚步顿了一下,他已经一个月没去云阁了,想起他爱的女子,凤君天压抑了一早晨的情绪顿时好转,但是,这次事关重大他不能儿女情长:“本王晚上再过去。”说完凤君天没有迟疑的大大步而去。 管家着急的还想说什么,但凤君天已经急急出府,老管家望着主子的背影,心里为云阁的那位娘娘多了惋惜,自古君王不独宠,云阁的主子怎么能免俗。 云阁之内,坐在首位的女子听到烟儿的汇报,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王爷昨晚在哪个院过夜。” 烟儿小心的道:“回娘娘,染香阁,听说……”烟儿胆怯的看娘娘一眼,她怕说了主子又嫌她嚼舌根。 柳云端起茶杯,熠熠生辉的双眼添了抹笑意:“说吧,只要别夸大其词,我还能吃了你不能。” 烟儿闻言赶紧道:“娘娘,听说王爷刚回府就找萧侍人,好似萧侍人在睡,王爷便出去了,而管家明明跟王爷说了您找王爷,可王爷似乎没有在意,只说了句晚上来看看娘娘便出去了,奴婢发誓,奴婢决无虚言。” 柳云微微蹙眉,望着手中价值不菲的杯子,她不禁自嘲的掀了掀嘴角,曾经她一度认为她会成为皇室的唯一一个受尽恩宠的女子,而君天也不是会喜新厌旧的男人,她曾因为不安多次提出远离皇室,可到头来她还是为了爱他,让他不至于辜负了他的国家,可是结果又如何,看来她也将步上所有女人的后尘,最终淹没在他的众多女人之中。 烟儿偷偷看眼主子的样子,小声的道:“奴婢还听后院的妹妹们说,这几天王爷都在染香阁过夜,不是奴婢多事,奴婢是怕娘娘……” 柳云冷冷看向她。 烟儿顿时闭嘴。 柳云看着手里的杯子,里面茶水还冒着淡淡的香气,她有什么不懂的,只是不愿意听而已,她的大姑姑曾是皇上最宠幸的妃子,后来大姑姑不孕让小姑姑进宫,结果小姑姑一度荣宠的坐到四大嫔妃的位置,最后逼疯了大姑姑,可是女人总会有容颜消退的时候,不管是曾经的大姑姑,还是登上高位的小姑姑,如今谁又能比后宫内年仅二十岁的少女受宠,而哪个男人又能挡的住不同女人的诱惑,何况那个女人也不错。 柳云的目光转向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未有一丝衰老的痕迹,她不禁庆幸自己还有一些资本,至少自己不像小姑姑,五十岁的小姑姑早已没了任何竞争力,甚至为了当年的家族之便赔上了自己的孩子和属于她的地位,而她绝不做柳家第三个悲剧的女人,她想要的绝不会放手,柳云端起茶杯,优雅的吹开上面的茶叶,轻抿了口甘甜的液体,这些茶叶是十王爷特意送来的,只是这种特意还能有几年的光景,柳云不禁叹口气,很多事明白归明白但很多女人还是会挣扎在其中不得不走自己注定的路:“告诉管家,说本宫要出府。” 烟儿顿时一惊:“娘娘使不得!要是让王爷知道……”烟儿顿时明白:“奴婢这就去。”烟儿兴奋的赶紧往外跑,跑的太急险些撞到门上。 柳云淡淡的一笑,对这个莽撞的丫头始终有些怜悯。 …… 凤君天心急的往百里胡同赶,他有办法对付林家但需要萧染的帮助,马车快速往前行驶,凤君天脑子里快速回转着早朝的争议,林严举荐他的人接管兵权在南部的空缺,等于深入他的管辖区域,可父皇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算他据理力争也没有结果,在这种局面下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萧染,希望萧染能有对策,凤君天心思沉重的掀开车帘,试图让风吹散些浮躁,但入目的人,顿时让他颤了一下。 元夕夜站在路边,目光诡异的看着前方的两人。 国与家之间 第053章 凤君天本能的探出头,随后急忙让车夫停下!因为他看到了萧染! 元夕夜目光嘲弄的看着前方的两个人,尤其觉的白小鼠笑的十分碍眼。 白小鼠正在一个下摊位前认真的向林飞叶讲解每一种玉石的妙用,不厌其烦的回答他的为什么,微笑的告诉他不同的玉石形需要的地壳变化,耐心的向他解说玉石跟人体磁场引起的各种反应。 林飞叶认真的听着,好奇的接受白小鼠讲给他的每个消息,惊讶于每种玉石的价格,甚至连摸都不敢摸的赶紧放回。 白小鼠好笑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风扬陪着自己挑首饰时,恨不得劈了报价售货员的表情,只是前者是习惯了节俭,后者还不懂玉石的价位:“你转过来,我帮你挑一件腰饰。” 林飞叶赶紧推辞,他本是来求白公子的怎么能要他的东西。 白小鼠不由分说的拽住他挑了块玉饰和腰带扣在他腰间:“白色洁净,有玉中廉洁之称,配你不错。” 元夕夜远远的看着白小鼠的动作目光又冷了几分。 林飞叶为难的看着白小鼠:“白公子,我真的不合适,飞楚带肯定好看!” 白小鼠无动于衷的欣赏着他腰间的白玉,拉着他让他转了一圈,白色金边的腰带加上左侧的白玉,衬得他修长文气:“不错。” 林飞叶为难的苦笑:“但……” 白小鼠见他要说话立即冷下脸道:“你不喜欢?不喜欢就别说话,喜欢就沉默。”林飞叶无语。 小鼠笑容温和的笑了,结婚的时候,风扬没少被她整,谁让他结婚当天让她穿女军装,还好死不死的让她念党章当宣誓,简直就是找不自在。 凤君天独自走过来,目光在飞叶腰间停了一下,小声的在萧染耳边道:“有时间吗,有事让你帮忙。” 林飞叶见到来人,急忙行礼:“微臣参见十……” 凤君天立即拦住他,笑着看了看周围。 林飞叶明白的向他致意,眼里多了抹崇拜。 白小鼠瞅着他那表情一阵无语,他要是个女人,就是对人家有意思了:“什么事?” “这里说话不方便,回去吧。”他说的回去是回家。 “晚上再说不行吗?” “很急。” 白小鼠刚想说话,突然一辆金色的马车停下。元夕夜状似不经意的从三人身边路过,眼中顿时露出偶遇的惊喜:“小鼠!?稀客,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平时可连请都请不动。” 白小鼠不客气的皱眉,奇怪什么时候都能看见。 凤君天闻言隐隐露出不悦,不同的立场注定了他们成不了朋友。 三人中只有林飞叶顿时变的恭敬,因为他爷爷见了这个少年都十分有礼:“飞叶见过元少主。” 元夕夜看都不看他把目光停在白小鼠身上:“有时间吗,一起去天香楼坐坐。” 凤君天闻言笑着道:“元公子来晚了一步,白公子已经和我约好了。” 元夕夜冷眼看着他,金色的衣袖折射出耀眼的风采,漫不经心的在凤君天身上扫射了一眼:“是吗?十王爷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凤君天立即皱眉,却不得不退后一步的向元夕夜行礼:“微臣见过元少主。”就算他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木系国是元家属地的事实。 “看来十王爷还不傻,既然如此十王爷……” 白小鼠不等他们废话,当他们不存在的拉上林飞叶向另一个店铺走去:“你不是想认识笔墨吗?我带你去前面看看,其实墨本无什么好坏只是用处多了才显的种类繁多,但笔就不一样了,笔毛的弹性和伸展度决定了你这个字是否有力。” 元夕夜和凤君天见状脸色立即难看。 林飞叶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一眼,拉住还在解说的小鼠道:“公子,他们还没走呢。” “别理他们,咱们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刚才说到哪了。” “笔毛。” “哦。”白小鼠和林飞叶边走边继续道:“我曾经见一个朋友,他用的是狼毛笔,狼毛的头顶处有一撮很柔软的毛发,这种毛发制成的笔适合写清秀的字,无论你在书写过程中如何按压都不会让墨汁形成的字体变形,它的吸湿性也相当不错,而狐狸的尾部毛发偏硬,下笔时必须浸泡……” 元夕夜瞬间追上他们,猛然拉住小鼠的胳膊不悦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没听到我在叫你吗?” 白小鼠顿时不悦:“你没看到我有客人吗。” 元夕夜脸色难看的看眼所谓的客人,根本不屑跟那种人一般见识:“我有事找你,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对不起,我没空。”白小鼠甩开元夕夜的手,带着飞叶继续走,在她看来飞叶比这群自大过度的小孩子要可爱的多:“我习惯用狼毫笔,比较柔软,你呢?” 元夕夜再次拉住他:“你怎么了?我没得罪你,你何必当我不存在?” 凤君天立即上前想隔开元夕夜的手,心想男女有别,元夕夜的举动不合适。 元夕夜赶紧松开,根本不让凤君天碰到他。 林飞叶本能的退后了一步,不染纤尘的眼睛透着崇敬和漠然,前者是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值得他学习,后者是因为他根本无法触及他们的高度何必多操心。 白小鼠看了林飞叶一眼,瞅着他无聊的踢着尘土忍不住想笑,话说自己逛商场时,风扬都是无聊的打苍蝇,白小鼠顿时脸色难看的望着争论的两个人,阴沉的道:“你们吵完了吗,吵完可以走了,还有,我跟几位都不熟没事别在大街上拦人,告辞。”白小鼠说完拉着林飞叶往前走。 元夕夜眼光骤冷的看向小鼠身侧的位置,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把目光落在此人身上。 凤君天斟酌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印象中这是萧染第一次维护一个男人,但却维护的莫名其妙,林飞叶的地位甚至比不上萧书岩,她此种举动什么意思,凤君天不解的看着两人的背影,猜不透萧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元夕夜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他们转弯,他才坐在管家候在一旁的马车,高傲的绝尘而去。 凤君天望着那抹金色的车影,心里漏出自己也不懂的嘲弄,天之骄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不能从废物手里抢到他想要的女人!凤君天冷笑一声,转身回府,元夕夜都输了,他请不动也没什么好自贬的。 …… 疾驰而过的马车里,元夕夜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金珠,脸色十分难看,他可以容忍输在自己不如的人身上,但觉不认同白小鼠今日的做法,他当他元夕夜是好惹的吗,整个木系国不过是他家后花园的一角,他想踏平了碾碎了都随他高兴,岂容这些芝麻绿豆的人挑战他的威严——“宋顾!” 一个身影诡异的骤然出现在他的马车里。 元夕夜面色严肃的启唇——杀了白小鼠身边的男人!—— “是,少爷!”身影快速消失,未留下任何痕迹。 …… 东林湖畔,平静的水面随着渔船驶入变的喧闹,远处的鸭子浮在水面上戏水,一群小孩蹦蹦跳跳的在岸边玩闹,本和乐的画面却没给柳树下的人带来任何情绪,一闪而逝的冷风灌进慕容尊的颈内,他依然看着鱼钩没有任何动作,即便鱼线被扯动了无数次他也没有收线的意思,他今天来只是想平复心境但似乎越来越偏离轨道。 一艘竹雕的画舫渐渐驶入人们的视线,船慢慢的靠着堤岸行驶,轻纱幔舞的飘动间隐约显示着管家的高贵,安忆词坐在船内透过窗子看向船外,她知道慕容尊一定在前面不远处钓鱼,不管刮风下雨,他似乎总会在一个地方持续不断地钓鱼,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他为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尚没有和他说话的权利,就算自己再优秀,也没有资格让他动摇分毫。 李思絮蹦跳着走过来,她是太常寺的女儿活泼开朗,性子还像个孩子,她笑的异常灿烂的惊呼道:“安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都在船头偷看慕容公子呢?快来吗,要不然船就开过了。” 安忆词微微一笑,虽不绝色的容颜却透着浓浓的书香气:“不去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其实觉的看到了又如何,除了秋游时近距离的看过他,何曾再见过,爹常叹息的说慕容公子不是嫡子可惜了,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如果他不是嫡子能让他距离她近一些,她希望他不是。 “安姐姐,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呢?” 安忆词拍拍她的手,疼爱的看眼比她小一岁的闺中密友:“没事,你去玩吧,我坐一会就好。” 李思絮闻言调皮的歪着头看看她,灵动的大眼睛似乎想看出姐姐的心事:“哦,我懂了,这就是你们文人的心伤,无病呻吟装柔弱,嘻嘻,姐姐我说的对不对。” 安忆词好笑的摇摇头,这个丫头从来都不喜欢舞文弄墨:“别乱想了,快去吧,小心一会看不到慕容公子。” 思絮闻言赶紧跳起来向外冲去:“我先去了,一会过来陪姐姐。” 安忆词宠溺的看着她跑开,羡慕的望着她消失在船舱,目光再次看向窗外,前几天父亲向她提起了婚事,她不禁觉的自己弱小的不足以决定自己的未来,不要说父亲不会同意,就是他们都同意,慕容公子也不会看她一眼吧,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个自己。 国与家之间 054 船越行越近,姑娘们翘首以望,你推我挤的骚动声惊跑了畅游的河鱼、惊吓了河面的飞雁。 她们好奇的望着静然而坐的男子,眼里充满了探究和敬畏,或许她们并不怀春,但眼里的敬慕和好奇却充满了梦幻的生机,这是一个可以做梦的年龄,这个神子一样的男人填补了每个阁楼女子心里的梦,元夕夜也好,吴一剑也罢,早在他们踏入这片土地时,以成为一种权势的标志,而她们追寻的是这些天之骄子身上卸不去的傲气和洒脱。 冷风吹动女子们的衣裙,交织成一幅女子香绕的水墨画,思絮锲而不舍的挤到了最前面,每张期盼的脸上都带着明知不可能却又在幻想的纯真。 慕容尊呆然的望着鱼线,清晰的感知着鲤鱼挣脱鱼钩游远,心里苦笑,依如他知道远处的目光砸在他身上生疼,却没力气挪动位置,曾经饮马交河现在残阳孤城,谁人知道风光的背后他早已是个一无所有的弃子,他能做的就是温习以往的所学,努力钻研更高深的机关术,只求不落他们太远,可是……他还是天真了…… 绵长的船纱被风吹起,玉质的瓷碗在一双纤细的手中微颤的望着岸边的男子,她隐约觉的今天的慕容尊少了往日的俊雅,多了一抹灰暗的阴霾,虽然总觉的他有心事,但没有一刻表现的这般透彻,安忆词看着他,不禁柳眉轻蹙。 “安姐姐!安姐姐!你快来啊!”李思絮激动的在船头喊着。 安忆词望着远方的身影没有任何回应,她呆滞的看着他,满目都是他周身散发的忧伤,她冲动想抛下矜持问他怎么了,可是一种不自信让她却步,安忆词苦笑一下,无奈的放下杯子,强迫自己放下船纱。 李思絮没见姐姐回应,立即往船舱跑:“姐姐!安姐姐!你怎么了?” 安忆词勉强回个笑脸目光涣散的望向杯子里的清茶,声音清淡却带着毅然的坚定:“命船夫靠岸。”让她大胆一次,即便输了也让她无憾。 思絮惊讶的看着平时最有主意的姐姐,虽不明白为什么,但她依然跑出去照做。 安忆词下了船,清淡如竹的气质顿时让她比其他女子多了抹不一样的坚韧,她毅然的迈动脚步,带着她所有的勇气和努力走向她一直无法企及的希望。 所有人都愣然的看着她,不明白以冷静著称的安大才女怎么了。 安忆词平静的走过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脚下是平静的步伐,此刻她要用十年的所学,用她必生的勇气,求慕容尊看她一眼,安忆词静静的在他身边站定,望着风吹过的湖面,悠然叹息道:“何事伤林水……东流亦不欢……” 慕容尊闻言嘴角苦涩的抖动,他表现的如此明显吗?还是这东林的水真厌倦了龟缩一处,慕容尊苦笑,恐怕前者居多吧,竟然轻易的被人点出情绪,他就如此自甘堕落!慕容尊顿时站起来一扫刚才的落寞,心里骤然多了抹倔强,不是嫡子又如何!他慕容尊从不言败!这次也不例外! 安忆词紧紧看着他,笑容轻云淡月,手里的丝帕却拧成了团,她怕自己表现都不好,怕他不会给出回应。 慕容尊收拾好东西,苦笑的收起没有战利品的鱼竿,振作的准备往回走,但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望着波光闪闪的湖面道:“谁知匹夫挥鞭早,贫贱江头自缆绳。多谢姑娘,告辞。” 安忆词心骤然一跳,他回应了!一种近乎于感激的情绪从她心底蔓延开来,地位不次于帝王的他回应了自己的言语,即便冷汗浸透了丝帕,她依然觉的这个下午有过她最灿烂的回忆…… 勇定王府内,凤君天气势汹汹的从云阁出来,脸色难看的盯着看守云阁的护卫,气的想一掌拍死他们:“说!云夫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护卫闻言顿时吓的跪了一地:“王爷赎罪!云夫人她……她一直没从前门出来!” “放肆!本王要你们何用!都出去找!如果云夫人少一根毫毛你们也不用回来!” 云夫人失踪的消息顿时在勇定王府传开,后院的大小姐夫人立即惊慌的跑出来一探究竟,众所周知,云夫人是勇定王手里的宝贝,要是出了状况所有人都好不了,何况五年前,她们还经历过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血色事件。 此时一名毫无姿色的女人走了出来,她面容祥和的看了眼着急的勇定王,再瞅瞅乱了的家仆,立即接收了杂乱的场面,分散了乱出主意的小妾,捋顺了乱跑的家仆,命令府中一半人手去找云夫人,派了第一侍卫去检查出入人员的记录,顺便命令自己的丫头去接触烟儿熟悉的人看看她们知不知道什么线索,做完这一切,她微酸的看眼依然担忧的男人,努力压下心里的羡慕:“王爷,不会有事的,姐姐向来稳妥,这次也许是有什么急事。” 凤君天本能的挥开她欲搭上来的手,心烦意乱的想着柳云可能出现的危险,只要想到林家,他就变的不安。 柳如玉黯然的收回手,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却帮不上忙,柳如玉坚信柳云不会出事,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柳云这次恐怕是在给染香阁警示,不过可惜,到目前为止也没见染香阁的那位出现。 “你们在等什么!都去找!去找!” 柳如玉看着不冷静的勇定王,不知该说他遇到柳云的事就变傻好,还是说他痴情贴切,看来这几年他并没有把别人放在心上,不知勇定王今日的表现能否取悦不归的姐姐,柳如玉望着早已乱了阵脚的男人,强势的脸上多了丝落寞。 …… 影子照过正中的位置,偏移到人的东侧,太阳的热度慢慢的减弱,人流也开始消散。 林飞叶不好意思的看着送自己到家门口的白小鼠,愧疚的道:“不如我再送你回去?” 白小鼠冷眼扫眼暗处的人影,当什么都没有发现的靠在林家的石狮上:“进去吧,我当散步。” “怎么好意思……万一要是……你还是等等,我跟管家说一声派几个人跟你回去。” 白小鼠轻笑的瞅眼暗处,故作无知的笑道:“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容反驳的转身走人。 林飞叶为难的看着他的背影,想送又担心对方不高兴,不送总觉的不安心,毕竟会怕小动物的男人谁也不放心,他刚想追上去跟着,突然看到管家跑出来,急急忙忙的拉住他:“大少爷!快点!三少爷闹着要找您呢!”管家二话不说的拉着他就走! 林飞叶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疼爱三弟的情绪占了上风。 白小鼠见林飞叶进去了,慢慢的从拐角处走出来悠然的向暗处的藏匿地走去,白小鼠不禁觉的好笑,这些人真够锲而不舍的,跟到林家了还不撤人,看来是不把林家当盘菜了,而能把林家当蚂蚁的人屈指可数。 白小鼠慢慢的往前走,感觉的意识瞬间放大,嘴角多了一抹笑意,素质不错吗,自己都要靠近他了还能保持平静,看来是个一线人物,既然如此大家还是谈谈吧。 白小鼠闲散的停在墙的另一面,诚心不大的敲敲灰色的石砖,不痛不痒的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如果他敢动飞叶,他也不用存在了。” …… 宋顾立即把消息带送回,恭敬且机械的重复着白小鼠的用词。 元夕夜抚摸着宠物的毛发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嘴唇掀动间只重复了三个字——下去吧——心里却因白小鼠的话多了丝怨气,他们无疑都是最骄傲的,何况这里是他的领地,用不着看人的脸色!林飞叶的命他要定了! …… 月光黯然洒下,湿凉的空气在幽草上结霜,入秋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白小鼠吃完晚饭回到染香阁时,第一时间看到了一脸疲惫的凤君天,萧染好笑的看着他,奇怪他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被你爹修理啦?” 凤君天疲惫的摇摇头,没精力跟她开玩笑,柳云刚被找回来,惊吓了一天的心才刚落地。 凤君天疲惫的抬头刚想问她对付林家的手段,骤然呆愣的看着一身轻纱的萧染:“你……” 白小鼠得意的笑笑,臭显的在他面前晃一圈:“好看吗?我特意让依坊做的。” 一身蓝色的纱裙如水般流泻至她的脚底,腰间系了条天蓝色的长丝轻垂在她的腰侧,交叉的百褶领上缀着朵朵云纹,长长的头发绑成小蝴蝶状垂在两鬓,趁的她像一水蓝色的钻石。 凤君天闻言立即镇定,目光微微从她身上偏离,本想问她的公事到了嘴边改成:“吃饭了吗?” “恩,你呢?不会在这等了这么久吧。” 凤君天眼里闪烁了一下顿时没了踪迹:“没有,在云阁吃过了。” 萧染贼笑的靠近他,意有所指的嘲笑道:“哦,怪不得被吸食了元气,嘻嘻。” 国与家之间 055 凤君天闻言不赞同的撇她一眼:“别乱想,你还小,有些话题并不适合你说。” 萧染抿嘴一笑,好,小的就小吧,反正也没兴趣:“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凤君天立即正坐,目光瞬间变的认真,语气带着少有的敬重:“今日早朝林丞相向皇上提出更换西部驻守大将,众所周知西部是本王的兵权也是我国第一要塞,本王能跟林丞相斗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他忌惮本王在边疆的军力,本王不可能让出西部。” 萧染坐下来,拖着下巴回想小黑给她的情报:“你都说不让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凤君天苦笑的叹口气:“父皇很赞成的林丞相的提议。” 萧染思考的喝口茶,靠在椅背上道:“你爹今天揍你了吗?” 凤君天尴尬的闪躲,但还是诚恳的道:“没有,皇上今日龙心畅悦,没有时间放在我身上。” 这就奇怪了,萧染摸摸下巴,深思的整理着脑子里的资料,凤渊什么意思,还有林家,为什么林家选这个时候出击,马上要进入冬季紧跟着就是国节,并不利于出战,林飞楚和元夕夜在想什么?萧染思索的托着茶杯,感觉所有的人在玩一场没有意义的游戏,萧染可不认为林严的行为跟林飞楚和元夕夜没有关系,但,这不是有问题吗,如果元夕夜真想讨好林飞楚,直接盖个章让凤家下台就行了,犯得着耗这么长时间? “怎么?很难?” “没有,如果单是木系国动动手指头就行了,对了,我记得你们是元家的家臣吧。” 凤君天肯定道:“这片领土属于元家。” “也就是说,如果林家想推翻你们凤家,林家需要向元家汇报?” “恩。”就算不想承认也是事实,元家势力横跨十一个洲,木系国不过是元家后院里的一块石头:“但话虽这么说,可十家世家其实不在意下属国的君主更迭,只要不出现大规模动乱,他们一般都不干涉。” “你也说一般了,但你瞅瞅你们国家的这些人,摆明就是都瞅着你们,你觉的元夕夜这人怎么样?” 凤君天纳闷的看她一眼:“不是在说边疆的事吗?跟元公子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先回答我,你觉的元夕夜怎么样?” 凤君天奇怪的看她一眼,回忆着元夕夜的点点滴滴:“他为人孤傲,有很强的等级观念,容易冲动,但却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相比来说本王更愿意应付他。” 萧染闻言好笑的喝口茶:“你这样想?” “不对吗?” 萧染笑着放下茶杯传丫头过来换杯热茶:“他们这几个人中,最不该给你这种印象的就是元夕夜,这里是他家,就算他再好脾气,也不会允许吴家和皇甫家在他的地盘上长期滞留吧,但是他有反应吗?他没有,他甚至就连出手都有保留,还有,你也说元夕夜是个等级观念很强的人,但是他却跟你说话,你难道以为你的地位入的了他的眼吗。” 凤君天立即警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的元夕夜一句话能解决你所有的问题,但是他却不做,你觉不觉的他很像在看猴戏。” “本王觉的你在看猴戏。” “嘻嘻,我看正常,但他看就不正常。”萧染坐正的看着凤君天,首次认真的面对这个可怜的男人:“就这么说吧,如果元夕夜不说话,你有没有要塞都不重要,飞楚属于十大家族,他只要能动用原家族的个别势力解决掉你们就是小意思,但是他却没有做,林飞楚和元夕夜一样选择了旁观,就连捣乱的吴一剑出手都显得唯唯诺诺,你有没有觉的你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元家、吴家、林家在顾忌什么?” 凤君天微微皱眉:“怎么可能,林家顾忌还说的通,元家和吴家绝对不会。” 萧染自信的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我敢打赌即便你丢了西部要塞,你们依然会是对峙的局面。” 凤君天惊讶的不解。 萧染耸耸肩,这是事实,凤君天根本没有实力跟元家、林家斗,萧染现在好奇的是,元家和林家在等什么? 凤君天苦涩的垂下头,虽然早知道是事实,但不试试总不甘心,如今被明显的点出来,机会击垮他所有的坚持:“难道凤家注定毁在我们手里。” “不至于,凤君蓝……”萧染努力回想着他的资料,总觉的他也是变数,但却决定不说了,毕竟是个孩子,干干净净的长大就行了,何必搅合进去。 凤君天紧张的问:“十七怎么了!?” “没什么,至于明天,我建议你多接触赵灭,言辞间讨好一点,别忘了林严派人杀过赵灭,说不定你能收服这个掌兵权的老头子。” 凤君天闻言颓丧看向地面,有赵灭又如何?刚才萧染也说了,不管多努力到投头来都是上位者一句话便土崩瓦解,那他为什么要重复着看不见未来的路,他在执着什么!何必不带着柳云离开!放弃无谓的挣扎! 萧染瞅他一眼,好心的把手里的茶推他面前:“被打击了!?” “谢谢。” 萧染看着他茫然的表情,把头微微后靠,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就像蚂蚁再努力吃也不会比大象大,这是物种的问题跟后天努力无关,可是看着凤君天颓丧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丝熟悉的触动,其实他何尝不是另一种模式下的风扬,只不过风扬幸运的生在太平盛世,想起他,不禁又让她想到林飞叶,真的像可惜——,萧染望着凤君天突然道:“你可以投靠元夕夜,狐假虎威一样是种姿态。” 凤君天诧异的望着她。 萧染微微一笑,这是凤君天唯一能走的路。 凤君天不禁苦笑的回视,可是他又能改变什么? 夜风吹过窗台勾起轻薄的纱帘,沙沙的树叶摩擦过地面掉落了满地夜秋…… 萧染站起来,拍拍他无力的肩转身准备梳洗:“你自己想想吧,不早了你要是有事可以离开。” 凤君天感激的看她一眼,猛然觉的好笑,活了二十年他竟然没有一个女孩把问题看的透彻:“对了,你跟林飞……” “你不走吗?”萧染摘着耳坠,并不想谈她的私事。 凤君天不解的看过去,目光收敛了刚才的无措,夹杂的不解的探究,萧染不像是会转移话题的人,可是她刚才的态度……但是为什么?对方是林飞叶,萧染没必要那么维护他,甚至比对吴一剑、元夕夜都多了点什么,凤君天思索的与她对视,脑海里闪过早上见到的画面。 萧染笑着在镜子里与他对视:“别看了,小心有人吃醋。”真以为她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 凤君天突然道:“你为什么对林飞叶那么有耐心?!” 萧染拆下头饰,感觉他问的多余:“没什么啦,看着顺眼喽。” “比元公子他们还好吗?” 萧染放下发钗眨着眼睛想了想道:“如果你问我个人看法的话我想是的,至少不用动脑子猜飞叶会不会害我。” “难道吴一剑和元夕夜会吗?” “难说,他们可没什么可信度。” 凤君天闻言嘴角莫名的微扬,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如果他们知道肯定被你气死!” “嘻嘻。” “我今晚睡隔壁,有事喊我。”凤君天说完打算转身向往外走。 萧染从镜子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微微的叹口气,凤君天今晚恐怕要彻夜想他以后要走的路,其实萧染很想给他个建议,让他走人算了,但她似乎没立场管人家那么多!算了,睡觉,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 …… 早晨的露水苦难的从树叶上滴下,沉闷的天气黑压压的凝聚着水汽,潮湿的空气贴着养分钻入每个空隙。 木系国数一数二的金色府邸里,稀薄的阳光浮出地平线时折射出灰暗的金光。 元夕夜坐在书房内,难得的大清早见客人,看着来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元夕夜不禁好笑:“坐。” 林飞楚盼着腿慢慢的飞入,稚气的脸上挂着孩子气的茫然:“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是你让你大哥去见小鼠的?” 飞楚立即笑了,笑容如一副第次绽放的牡丹图雍容贵气:“恩,她答应了。” 元夕夜闻言好笑的看他一眼:“你就不觉的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 元夕夜看着灰暗的金光,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你不觉的小鼠答应你大哥太轻易吗,如果是你亲自请小鼠,我可以理解成小鼠不好拒绝你,但是他没理由不拒绝你大哥,小鼠可不是有闲时间给人讲学的人,就算是二哥也不见得能请动她当夫子,但是你大哥成功,你就不觉的有问题?!” “也许他畏惧林家呢?” 元夕夜冷笑:“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的林家,如果有机会把你大哥……” 林飞楚天真望着元夕夜,目光无波的道:“不可能,我不会让人碰我大哥。” “如果他成了障碍呢?” 林飞楚自信的摇摇头:“不会,他什么也不懂。” 笑看妃乱 国与家之间 第056章 元夕夜看他一眼,不赞同的收回目光,:“你那么维护他?” 林飞楚不避讳的眨眨纯亮的眼睛:“大哥是除父母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你懂我的意思。” “我希望你不会养虎为患。”元夕夜靠在金色的软塌上,口气不悦。 “他得罪你了吗?” “不至于,最近皇甫家有没有找你?” 林飞楚闻言孩子气的嘟起嘴:“烦啊,都像捏死他们。” “自找!怎么,还不能正常走路?”再飘下去都成鬼了。 林飞楚叹息的垂下头,漂亮的手指烦恼的揉揉他柔长的头发:“我也想,但是总觉得功力没有进展,恐怕要到第三层才能正常走路。” “都说皇甫家的轻功独步天下,我现在看看你大概知道什么是轻功了,还真够独特的估计皇甫家的家主在你这个阶段没一个敢出来丢人。” 林飞楚苦笑的嘟嘟嘴:“随便吧,我回去睡觉了,我说的话别忘了。” “当然,怎么说也是你大哥,不送。” “拜拜。” ...... 水汽在中午时饱和,豆大的雨点顷刻间拧成了一股股水流在路面上流淌,朱红的瓦檐在雨的冲刷下汇成水龙宣泄着大自然的壮观。 萧染惊叹的望着九龙戏珠的奇妙,赞叹着庞大建筑下构成的恢宏图景,眼睛微眯的欣赏着难得的美景,曾经她跑到故宫看到过一次,现在想来还记忆犹新呢,真漂亮,住这里划算了,萧染接过环儿手中的热茶,有种拿相机拍摄的冲动,只可惜她没带啊,萧染靠在窗台,身体探出一半感受着大自然的磅礴。 凤君天从萧染的书房出来就看到她在窗子前玩水,不赞同的拿了一件披风走过去:“现在天冷,你注意点。” “嘻嘻,你回来了,快看!快看!好看吗?有没有种‘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豪迈。” 凤君天好笑的帮她披上,顺便把她拉回窗内:“你喜欢?” 萧染不悦地挡了一下,但凤君天没有放手还是把她拉了回来:“容易风寒。” “没事的啦。” “你看你,头发都湿了,现在天气这么冷,伤寒了不太好,你的侍女呢,很少看到她们。” 萧染翘着腿开心的趴在窗台,头努力的往外伸:“嫌她们烦,让她们在外面候着啦。” 凤君天再次把她拉回来!看着她打湿的衣袖贴在胳膊上,脸色立即阴沉:“你这个样子都没人过问!” “有什么,我很好啊,不痛不灾的。” 凤君天打量她不适宜的样子,立即不悦地吼道:“来人!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 环儿闻言赶紧跑进来候着,不是她不说是娘娘不听:“王爷赎罪,奴婢知错。” “吼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凤君天严厉的看眼萧染,坚持把她拉里窗户:“自古女人注重德行,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始终不好,就算你不在意,也为外面的人想象,还有,娘娘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如果再有下次,你们就不用伺候了。” 萧染懒得理他教训下属赶紧伸出手捧了一手的雨:“真干净!清澈都能喝了。” “你干什么!”凤君天迅速把她拉回来,赶紧拿了条毛巾帮她擦手:“雨水不干净不能喝!还有你头发全散了,环儿,给侍人束发!” “是,王爷。”环儿赶紧站起来去拿梳子。 萧染无奈的让他擦,心里暗讽他管的真多:“你今天不出去吗?” “没有计划,转过来,我帮你擦擦头发。” “你很啰嗦耶。” “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哪有女人像你一样。”凤君天搬了张椅子放在床前按着她坐下:“在这里坐着看,头不要伸出去,明知道自己头发长还弄这么湿。”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都三十多年没见过漂亮的雨水了。” 凤君天揉揉她的头发,感受着她孩子气的闪躲:“你再多说点,三百年也行!” “我也想啊,可惜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三百岁,你看,对面的十龙吐珠多漂亮。” 凤君天看眼她带笑的侧脸,眼睛不自觉的定格在她精致的眉宇间,心里不禁觉得萧染还是适合孩子气的表情,想到这里凤君天手法突然慢了几分的探究道:“你今天不用出门吗?” “他们没找你吗?”凤君天见环儿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很自然的帮萧染搭理额前的头发。 环儿见状惊讶的张张嘴想说什么,但随后明智的退了一步,她选了这个主子,只有主子荣耀才是奴才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 “小金子今天让我出去,可我不想去,还是看下雨好玩。” “是吗。”凤君天闻言嘴角挑起了一瞥笑意,心情不自觉地幸灾乐祸,元夕夜又怎么样!:“吃午饭了吗?一会书岩过来,我们一起吃。” “二哥?好啊,可是你不用陪云阁那位吗?貌似昨晚她有点不高兴。” “不会,云儿不是那样的人,昨天她只是想要一样东西,因为着急所以有些误会。” 萧染冷静地看他一眼,随后又看向雨幕,不愿意说算了:“看那里,能溅起三十厘米的水花啊,朦胧的水汽也好漂亮。” “三十厘米?那是什么?” “长度单位啊,笨瓜,你小学没念......”萧染说到这里靠在椅子上无聊的憋憋嘴,原来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会让人寂寞的:“厘米不重要啦,我中午要吃烤红薯,让厨房把菜色做的清淡一点,顺便煮些鸡蛋汤就好了。” “没问题,我一会去处理些公事,你记住在这里坐着看,不能把头探出去。” “烦耶。” “不烦你就不听话了,环儿!看着你家小主子,如果小主子着凉了本王唯你是问!” “是!奴婢遵命。” ...... 雨水冲刷着拱形的阁楼,王府之内最华丽的莫过于此处的奢侈,杉木的楼体娇贵的一如住在里面的主人,柳云坐在琴房,下意识的拨弄了一下琴弦眼神却望向窗外。 “娘娘,熏香点好了,您可以起音了。” 柳云看眼袅袅升起的烟雾,心里却没有弹琴的兴致,往日这时候王爷一定回来看她,可这几日王爷不但没来,自己的情况还无人问津,为什么?!王爷移情?但她相信凤君天不是那样的人,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柳云望向楼外的雨色疑惑的盯着溅起的水雾,她总觉的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为什么,王爷还是那么疼她,昨晚的他的焦急也不是是装出来的,那又是为什么呢?柳云的手不自觉地放在琴上,指腹轻轻的勾着一处琴弦。 烟儿沉默的站在主子身后,耐心的等主子悟透,娘娘被王爷圈养的太久,磨平了她的棱角让娘娘变得柔顺,但是娘娘不是一个只看风花的人,她现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娘娘早日想开,把王爷从那个侍妾手里抢回来! 柳云摸着琴弦,眼神闪烁的赏着雨景,不是她不想动手,只是地位到了她这一步她并不希望脏了自己的手,也不希望下面的人不长眼,容忍四大夫人在王爷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她们难道就没有对策吗,柳云目光变得平静的道:“烟儿。” “奴婢在。” 柳云笑了笑道:“一会你去送如夫人一串手链,就说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至于这个心意的意思就让她不猜吧” 烟儿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是,娘娘,奴婢这就去选项链,奴婢告辞!” 柳云莞尔,烟儿这丫头还是太心急了,不过她也觉不允许有人挑战她的地位。 一刻钟后,一座朴素的阁楼里以为朴素的女子听完烟儿的话,明了的点点头:“让结界破费了,代我向结界问好,顺便告诉姐姐,妹妹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姐姐提携,妹妹没齿难忘。” 烟儿暗自一笑,利落的退了出去,如夫人是她家主子一手栽培的,就算主子不出云阁,这后院依然是主子的后院,如果谁想打破这种常规,最好先问问她的主子让不让! 柳如玉扶着手里的链子,暖暖的一笑,这条手链是王爷自南疆带回来的,也是柳云的爱物,如今给了自己明显是在割爱,就是不知她要割谁的爱。 雾儿送烟儿回来后见主子在看链子赞叹的道:“真漂亮,云夫人对您真好。” 柳如玉微微一笑,她对自己当然好,完胜的占据着王爷的宠爱,她还有什么得不到的,难得见她也主动出击一次,以往都是不开眼的侍妾去找她麻烦,王爷就会替她铲除异己,可惜这次这位装不知道云阁还有位主子:“雾儿,王爷在哪里?” “回娘娘,王爷今天一直在染香阁,听说萧侍人想家,王爷还特意请了萧家二少爷一起用膳。” 柳如玉闻言摸着手里的珠链陷入深思,做了后院多年的掌权者她自然也不是傻瓜,这位萧侍人打了暖夫人还安然无恙,如果不是王爷宠她就是她本身有足够的自信,而拥有这两样的女人都不好对付,所以她要仔细想想,一定要一次就能推翻她! 国与家之间 第57章 大雨疯狂的冲刷着亭台楼榭,朱红的楼瓦在水雾中淡了颜色,湍急的水面溅起层层水浪,柔韧的飞草枯树在风雨中狂放大作。 萧染抵着下巴坐在窗前赏水景,看着雨中的狂乱观着凋零的绿意,她的嘴角不禁噙了笑意,想对付她,也不颠颠她们的斤两,如果计划失败伤了这些如花似玉的夫人可别哭着说不干呀,萧染笑着瞅瞅自己漂亮的指甲,轻云淡月的表情有了一丝冷意!不过这个云夫人挺聪明的,想来能稳坐后院第一的位置不单是王爷的眷顾,也有真才实学呀,就是不知这个女人的聪颖是大气还是浅薄。 “娘娘,慕容夫人派人来问,晚上可否过来坐坐。” 萧染闻言笑意更浓,有意思,柳如玉也不是傻瓜吗。好玩了,能让女人压制嫉妒的帮她,似乎对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人有那么点好奇了:“有何不可。”既然这些女人愿意英勇赴死,没道理挡着人家表示衷心:“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吃不饱都不能走出染香阁!” 环儿察觉着主子话里的冷意,心脏骤然缩紧,她何其倒霉跟了这样一个主子,和暖夫人的恩怨还没有两清,现在又要招惹慕容夫人,虽然王爷现在很宠她但是以后呢,为什么看起来很聪明的主子,总是办一些她都认为不可靠的事。 “在这里站着干嘛还不去回话。” 环儿吓得赶紧告退。 萧染瞧着她多瘟神的跑法,好笑的拄着下巴偷乐,这个胆小鬼!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挺沉稳的,但始终有她的底线,算了睡会去,一会起来吃饭。 ...... 萧书岩难以置信的望着勇定王,因王爷留他共用午饭激动的难以置信:“真的?” 凤君天觉得好笑,如果说给萧染听,萧染绝不会认为是恩赐:“走吧,染儿也等着。” “谢王爷恩典。”萧书岩激动的手脚冒汗,能得到君王的认可是每个臣子毕生的荣耀,萧书岩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敬仰的望着身前一心为国的皇子。 皇撵遮住磅礴的雨水,绵长的向染香阁蔓延,迂回的长廊旁一坛坛讲究而的花草布局如今在雨水的冲刷下萎靡残缺,营造出凄凉的美意。 染香阁的侍从恭敬的迎进主子,毛巾的替换的鞋子第一时间敬上,驱寒的姜汤在凤君天踏入染香阁的正厅时也已经准备好,二十名丫头仆人们待命的候在一旁悉听主子的指示。 萧书岩退到下臣的位置,惊叹的望着染香阁雅致的摆设,惊讶于这里的奇珍摆设,如果他没料错,这里所有的木材和梁柱上的卷轴均是名家手笔,脚下的柔软触感恐怕也是和王府书房相类似的地毯,最主要的是外面大雨磅礴这里却没有丝毫冷意,现在还未进入冬季,此地已经控制好了暖度,可见此间院落主人如何的受宠,如果不是知道勇定王带他见妹妹,他还以为进了云阁,现在想来恐怕云阁也不会比此地好多少,想到自己的妹妹住在这里,萧书岩不禁心里凉了一下,爬的高死的惨,不知她能否承受失宠的无奈。 环儿端来姜汤,有条不紊的吩咐丫头给王爷、萧大人整装,屋同一时间在环儿的吩咐下一盘盘菜色依次端上桌面。 萧书岩望着众人簇拥下的主子,不禁肃然起敬,可就在此刻,萧书岩猛然间发现个大问题,少了一个人!妹妹呢?王爷来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她不接驾,萧书岩顿时背脊发凉,这个死丫头真想死了!萧书岩担忧的往里面看,望着王爷即将喝完的姜汤和桌上陆续摆上的菜色,不禁为自己的妹妹捏了把汗,千万不能让王爷等她!萧书岩想到这里偷偷用眼神暗示环儿把萧染弄出来。 环儿接到暗示却没有动,萧侍人不让王爷等就是仁慈了还指望萧侍人接驾,简直就是妄谈:“王爷,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和萧大人可以先行用膳,娘娘正在盘发一会就到。” 萧书岩闻言险些吐血!她还敢磨磨蹭蹭的梳妆,简直有违妇德!萧书岩惊慌的赶紧拱手:“请王 ......”爷恕罪 ...... 还没等他说完,凤君天习以为常的道:“萧爱卿这边请,菜色单调萧爱卿不要介意,只当是本王和染儿请萧爱卿吃的一顿家常饭便可。” 萧书岩冷汗直冒的忙说不敢:“王爷赐宴是微臣的荣幸。”萧染怎么还不出来,萧书岩擦擦汗,让这位王爷身边的红人记得想跳脚!太不懂事了,回去一定向父亲告状。 “这么快!我以为你们等一会才吃呢。”萧染睡眼惺惺打个哈欠,直线走到餐桌下坐下,捏了块虾仁扔进嘴里。 萧书岩见状吓得直想把她踢出去重造,可毕竟是自己爱的妹妹不能随便踢,萧书岩赶紧站出来求情:“王爷,萧侍人不是有意冲撞,她还是个孩子,请王爷见谅。”就当没听见丫头那句‘主子在盘发吧’。 萧染歪头看着萧书岩,突然嘴角带笑的享受着来自哥哥的关心:“二哥,你有力气过来给我剥下虾吧。” 萧书岩刚想斥责妹妹几句,凤君天先一步的道:“萧爱卿入坐吧,尝尝染儿配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他当然懂书岩的忌讳,但殊不知他的妹妹并不需要他这般保护。 萧书岩见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凤君天已经入坐,他也只要跟近,虽然想偷偷提醒妹妹注意礼节,但是以为坐的太远他没有那么长的传递能力。 丫头们迅速摆上最后的餐具,恭敬的候在一边。 萧染拨了拨那盘蔬菜,咬了几口菜叶又扔了回去,不如她想象中好吃,她喜欢入口即可下肚的青菜。 萧书岩见她把菜扔回主盘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赶紧不嫌妹妹脏的挑到自己碗中,怕王爷误食。 萧染筷子停在半空看着他,惊讶的想,那是她的菜,就算不吃了一会、也可以沾上其他的辅料,呜呜,不厚道的哥哥。 凤君天好笑的拉回她的手,用心的挑了几片鲜嫩的叶子放她碗里,示意她继续。 萧染不悦的嘟嘟嘴,目光哀怨的盯着二哥碗里的残缺蔬菜。 凤君天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实难把她跟白小鼠想成一个人,可看着如今粉雕玉琢的小脸,他觉得还是她如今的姿态更有吸引了。 萧书岩不明所以的垂头吃饭,不敢跃过了界限,不敢在餐桌上说话。 萧染自在很,这里是她的地盘,凤君天也无权干涉她在染香阁的举动:“二哥,你不是喜欢吃这道‘芙蓉出水’吗,放你面前好了。” 萧书岩立即惊慌的道:“不敢,娘娘记错了,微臣没有偏好。” “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坐下,这道‘芙蓉出水’可好吃了,不信你尝尝。”说着萧染端着盘子拿着碗勾着椅子就往二哥身边挪。 环儿赶紧上前伺候。 凤君天也帮着把萧染爱吃的几道菜移动到两兄妹的身边:“你看你,勾着座椅成何体统。” “别念了,你已经念我一天。”萧染开心的把目光转向萧书岩:“尝尝看,这里面可加了一味我喜欢的辅料,绝对跟你以前吃的口味不一样。” 萧书岩不赞成的看着妹妹的举动,但碍于她的身份还不能不吃,可王爷还没吃呢,他怎么敢下嘴。 萧染一人独大的包揽道:“他不喜欢吃,都是你的。” 萧书岩怎么敢信,他汗颜的看眼主位上的主子有为妹妹的不懂事求情之意。 凤君天一阵苦笑,他可无权惹这位几大公子碰灰的人物:“吃吧,说了是家宴,萧爱卿随意即可。” 萧书岩闻言感激的抿紧下唇,王爷如此厚爱萧家,实乃萧家三生有幸,自家妹妹虽然不懂事,但萧家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萧染瞅着两人暗中的波动,顿觉无聊的吃饭,无乱从前还是如今她都无法理解臣子对君王的衷心,依如她不明白,风扬尊敬他的上司胜过关爱自己,好吧,她承认风扬自始自终就没关心过自己,他比较关心自己会不会破坏国土完整:“都吃吧,看不饱的。” 萧书岩赶紧坐下就餐,不管上位者怎么提醒让他轻松,他都浑身难受的吃着这顿饭,还要时不时的忍着自家妹妹找死的举动,就怕王爷一个不小心让自家妹妹的小脑袋搬了家。 萧染擦擦嘴角忽略小黑传来的消息,表示自己饱了:“二哥,我姐还好吧。” 萧书岩赶紧放下碗退了一步的恭敬道:“回娘娘,七妹很好。” “我又不是你主子,你躲什么,算了,不说了,你先吃。”扫兴,迂腐的爹教出来的迂腐儿子!看来她还是消息比较好免得二哥消化不良:“我再去睡会,二哥,你如果晚上不走一起吃晚饭。” 萧书岩又想起身答话。 萧染赶紧按住他,提醒他不用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萧书岩恭敬的送妹妹离开后,猛然看到还在吃的正主吓得顿时脑子发懵,她竟敢在王爷没退席时离开!简直 ......简直 ...... 国与家之间 第58章 “吃吧习惯就好。”凤君天给他夹份菜,不认为自己在这里能得到什么尊重。 “她......经常这样吗?”要死了,竟然有这样的妹妹。 “偶尔。”凤君天看眼萧书岩的表情装似不经意的问:“染儿她以前也这样吗?她很聪明,你该庆幸自己有个这样的妹妹。” 萧书岩冷汗直冒的赶紧放下碗下跪:“王爷赎罪,萧侍人年纪还小,她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请王爷海涵。” “哈哈,放心,本王没有暗藏杀机,坐下吃,吃完了跟本王去兵部一趟。” “是,王爷。”萧书岩两腿打颤的坐回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在这里吃饭了。 ...... 雨在傍晚时渐渐变小,阴冷的凉风吹动干枯的枝叶吱吱作响,灰暗的天气依旧黑压压的慎人,除了必要的走动,很多人都选择了躲在房间里避寒。 一排排的灯笼在冷风中走来,讲究的轿子闪着珠光宝气的华贵向染香阁行进,一行行的侍从低眉顺眼的跟谁,轻松且急迫的脚步声迅速走过一道道门槛。 ——慕容夫人到—— ——慕容夫人到——浑厚的声音在染香阁的屋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向内阁递。 小黑抱起坚果快速躲回自己洞里。 早已恭候的丫头们,按队形站开,毕恭毕敬的向四夫人之一问安:“恭迎慕容夫人,夫人福如东海、祥和千载。” 白如凝脂的小手从轿帘中探出来,优雅的搭上贴身丫头的臂弯,一张素颜在稀疏的夜雨中如一颗流行绽放在无边的黑暗,她行动缓慢的从轿子里出来,不急不慢的耐性十足。 众人齐齐垂下头,不敢冲撞了主子的威仪。 慕容烟雅致的一笑,名门出身的她做什么都相得益彰的规矩,虽然下轿时没有看到该见的人,她依然维持着该有的笑容,优雅的进行着属于她的舞步。 环儿赶紧上前拘礼,目光低垂在四十五度之内:“奴婢给慕容夫人请安,夫人福泽,萧侍人在里面等娘娘呢,娘娘请。” 慕容烟慢慢地抬起头,低调的示意她前面的带路,头上的朱钗在她一步一步间映着烛光的晶莹在夜色中栩栩生辉,她是奉如夫人之命来会会这位萧侍人,希望她不会令自己失望。 “慕容夫人到了,萧侍人一直等着夫人,夫人请,奴婢去给夫人上茶。” 萧染抬头看她一眼,不动的坐在软塌上指指身边位置:“坐。” 慕容烟含笑的点头,身姿如柳的踏上染香阁的软塌,身体微微侧倾,丝质手帕自然的交叠在两手间,规矩的好似黄金比例,声音往常般缓慢柔软:“妹妹好雅致,这是在读什么书?” 萧染看眼书皮,不避讳的道:“《智慧与谋略》,说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就拿来打发时间了。” 环儿敬上茶,沉默的退到了萧染身后伺候。 慕容烟端着茶,秀气的吹开上面的叶子,似提醒的道:“木系国规定女子不得读《治》,不知萧侍人看的那本算不算在《治》学的范畴呢,就是不知萧侍人是明知故犯还是恃宠而骄。” 萧染瞥眼她,不忌讳的翻过一页,对她们不直接出手的行为没什么耐性:“这么大的帽子扣给我,是想在我老大那里领赏呢,还是想在不自量力的名单里添上一笔。” “你——”慕容烟立即恢复微笑,她在勇定王府呆了这么多年,还怕一个锋芒毕露的小不点吗,不怕她狐假虎威就怕她按兵不动,看她此刻嚣张的脸也不是难对付的主:“小妹妹,人无知而无畏,姐姐还真羡慕你呢,不过妹妹你要记得,后院所有有封号的小主子们都曾经风光过看,只不过终究都是万紫千红中的一朵总开败的时候,何必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姐姐一定是有后路了,你就好好走吧,妹妹只知道能行乐、有便宜就沾,哪天也沦落到你的地步了,自然是羞愧的撞墙,何必沾沾自喜的当是过来人的指导别人,还不够丢人呢。” “你说谁呢?”慕容烟含笑的望着萧染。 萧染盯着书本,她家老大先挑衅的,她就不能反击两声吗:“说谁你不清楚吗,还是没读过《治》脑子有些退化了。” 慕容烟脸色微僵,恨不得现在就让她知道什么是事态贤良,但想到上面的意思,她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的收敛脾气道:“本夫人的脑子怎样,不牢你来操心,但是萧侍人,你不过是位侍人,在这后院之中不是只有姿色就能往上爬的,你既然读了那么都书想来也是聪明人,云阁的主子可是王爷的心头肉,你何必跟她过不去呢。” 萧染看她一眼,总算有句顺眼的,知道搬出她背后的大老板吓人:“你用错词了,我没让她过不去,反而是她沉不住的让你们来试探我,如果她真那么有自信,完全不用把我当盘菜,何必含沙射影的让你们来捉我点把柄,你回去告诉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能过且过就行。” 慕容烟讽刺的嘴角微翘:“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或许你动了我或者后院的任何一位,你依然可以嚣张,但是姐姐提醒你句,这后院是云阁的主子一手建立的,她风光无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只要云姐姐一句话,你以为你还能出现在勇定王府的后院吗?” “能不能等她说了不就知道了吗。” “你别不识好歹,云姐姐也是你可以随便说的吗!” 萧染好笑看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对我的情敌和颜悦色吗,她那么受王爷疼爱,我嫉妒的骂她两句很正常吧,你还指望我当圣人,对她三叩九拜!你别逗了,我不拿个小人扎她就是我仁德,还指望女人的嫉妒不冒头简直是笑话!” 慕容烟顿时垭口的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那你也可以收敛一下吧。”呸!说什么呢!云姐姐才不需要外人的收敛。 萧染无辜的摊摊手:“我已经够意思了,她占她的地盘我看我的地头,绝对没主动挑衅过她,现在是你家姐姐小气巴巴的要找我麻烦,你瞅瞅,是你站在我的地盘上,不是我家环儿去砸她的场子吗。” 慕容烟顷刻间站起来,首次动怒的望着她:“你当你谁!在这王府后院还没有人敢不尊敬云姐姐。” “尊敬个鬼,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共侍一夫的有谁心甘情愿的给大老婆卖命,不整死对方就好了,装什么装,比我还虚伪。” “你——!” “别你了,回去让你的姐姐好好练练,下次不要弄些不上档次的小鱼小虾开道,有什么话直接找我谈就行,至于她的王爷,我还真不稀罕,不过我管不住他的腿,如果她老人家真国色天香,麻烦让她把男人管好了,不送。” “你会后悔的!”慕容烟怒身而起! 萧染重新拿起书,闲闲的道:“等我后悔了再来嘲笑。” “雅儿!走!” “是,夫人。” 萧染笑着扬扬手:“不送。” 一句话让环儿本想送送的脚收了回来,看着慕容烟带着下人们离开,心想算了,主子说不送就不送,但是...... 萧染瞧她一眼,觉得这个丫头总是怪怪的:“怎么了?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跟着我不愉快吗?” 环儿赶紧俯身道:“不敢,奴婢能追随娘娘是奴婢的荣幸,只是......有句话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随便,你想说就该说,不想说就不说,没人对你说话有意见。” 环儿闻言,毅然的站出来道:“娘娘,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云夫人在勇定王府的地位,为何你还......你还......” “挑衅她。” “嗯。”环儿怯怯的点点头,眼睛却不热同的盯着她名不副实的主子。 萧染摸摸下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事,她只是实话实说:“我没想过跟云阁的那位怎么样,但是你也看到了,她既然想给我个下马威,我自然就有权利反击。” “可王爷他真的很宠云阁的娘娘,萧侍人,很多事也许您不知道,昨天云夫人不见王爷在后院大发雷霆,后来云夫人回来,王爷连指责都没有,赶紧给云夫人请大夫和御医,唯恐夫人伤着了,或许王爷现在是喜欢娘娘的,但是娘娘,您和王爷之间还没有深厚的感情,也不适合如此早的向云阁摊牌。” 萧染摇头轻笑,很自然的把书放下喝了口茶:“你想多了,柳云和我不存在相同矛盾,我也没兴趣对她做什么,是她这次对我有别意思,我才回了几句,如果只是争风吃醋我才懒得理她的,不过,她真想传闻中那么好吗。” “娘娘想听实话。” “你有必要骗我吗?”古怪的丫头。 环儿想了想,微微的行礼道:“对没有危险人大度一点,是云阁一贯的作为,云阁的娘娘不单对后院的夫人们很好,还主动让王爷拥有他认为新鲜的东西,可云夫人之所以敢这样,是因为她永远没有对手。” 国与家之间 第59章 “哦?”很聪明吗,就是总板着一张脸。 环儿皱着眉担忧道:“但云夫人又若她表现一般自傲,这次对萧侍人的事虽然有些急迫,可能是她一时无法接受王爷的行为,等她心思平静了,云夫人的手段也不是平常人能应付的。” “你担心?” 环儿看眼这张稚气的脸,真心的道:“奴婢是担心娘娘,娘娘初来乍到行为多有不变,奴婢斗胆建议娘娘还是避其锋芒比较好。” 萧染笑着收回目光,捧起书来继续翻页,环儿的心意她收到了,谢谢。 环儿见主子不再说话,也不敢出声打扰,虽然来这里伺候时向着凭自己的机警和主子的美貌,就算得不到王爷的欢心也可以在后院平安无事,可是一切早已超出她的认知,主子并不如表面可欺负,甚至有些......环儿落寞的低下头,不得不承认在染香阁中她没什么用处,或者说谁都没有用处,虽然主子和下人们不交心,但还是希望她不要在这次交手中发生意外。 ...... 拱形的最大院落内,如海的繁花在雨中低迷,叶子粘着水汽落在积水里,巡逻的侍卫不惧风雨整齐的走过院落的南端。 此刻,柳云听完丫头的话,本低垂的眉毛轻轻上调,绣着褥面的手却没有离线:“她真的那么说。” “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话,如夫人让奴婢问问您的意思。” 柳云捻着秀针,头微微的抬起:“让如夫人看着办。” “是。”烟儿领命退下。 柳云思索的望向窗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成亲这么多年,王爷第一次为了女人没遵守每月十五来她房里的约定,甚至总是往染香阁跑,似乎每次都很急,为什么呢? 烟儿走进来,拘礼道:“如夫人已经走了。” “你去查查,萧侍人每次侍寝完有没有服用药物。” “是。” 柳云放下针线,看着鸳鸯戏水的图样,突然觉得有些可笑,鸳鸯?又能怎样,还不是无法忠诚,本已求得不多,但如果不多都不存在了,她还有什么意义?难道等着她的云阁没必要存在,凤君天一手再捧起另一个女人嘛!可惜,她已经爱了,她决不允许有人再她的地方碰她的东西!看来,明日她该让王爷陪她去祈福了,进入冬季总该为来年求神。 ...... 迂回的走廊内,一行女眷慢慢的向如阁走着,为首的是如夫人和她的贴身侍女。 雾儿跟了主子十年,帮云夫人铲除无数异己,更是一手帮主子把后院搭理的井井有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主子总能掌控全局,这次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萧侍人,为什么云夫人要让主子亲自过问呢?而主子似乎有些犹豫,很难吗? 柳如玉慢慢的走着,从十四岁时的懵懂到现在二十岁的茫然,她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以前为了妹妹她可以不顾一切,让云儿嫁给王爷,帮她搭理后院,让云儿如愿以偿的成了众人口中的云姐姐,但是自己呢,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她甚至看不到希望的路,不知道自己在忙碌什么。 夜雨淅沥沥的下着,下完这一场也许再见就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除了年龄的增长和岁月留在脸上的流年她得到了什么!柳如玉望着廊外的细雨,平淡的容颜下是平淡的表情,因为爱着所以愿意忍受,帮云儿也好,私心也罢,她已入局,就没了要公平的资格,这次也一样,只要是云儿想除掉的她一样会竭尽所能:“走吧,去慕容院坐坐。” “是娘娘。”雾儿偷看眼主子坚定的目光,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刚才看主子满脸茫然,她真有些不适应,不过,主子就是主子,虽然在后院掌权多年也有云夫人撑腰,但娘娘从不焦躁,对每个对手也不轻视。她常说‘女人都是危险的,重视一些总不会错’,所以多年来她不认为有主子摆不平的女人,这次的萧侍人肯定也一样。 ...... “大哥,大哥,小鼠怎么没有来呢,大哥,大哥,大哥。”林飞楚阴魂不散缠着林飞叶,不明白他的夫子为什么没有出现。 一身白衫的林飞叶笑着把三弟从空中拉下来,耐心的哄道:“大哥没说他今天来,况且今天下雨了你忍心白夫子淋湿吗?” 林飞楚委屈的看着大哥,水漾漾的眼睛比外面的雨景更加诱人:“可是人家想早点看到小鼠,大哥,大哥,你让小鼠现在就来讲学,现在就来吗,大哥,大哥。” 林飞叶为难的看着撒娇的弟弟,这事她在呢么能做主,可是望着弟弟可怜巴巴的小脸,他也恨不得让白小鼠现在就过来哄他弟弟:“飞楚乖,白公子一定会来的,明天大哥再帮你看看去行吗?” 林飞楚眼睛亮亮的嘟着嘴道:“可还是想现在看到小鼠,大哥,你想想办法吗。”林飞楚撒娇的粘着他哥哥,说什么都像今天见到大哥给承诺给他的夫子。 林飞叶为难的挠挠头,他怎么好意思雨天去打扰人家,何况说好了几天后过来,今天去不太好:“大哥现在陪你读书好不好。” “不好。”林飞楚不依的拽着飞叶的胳膊,可怜巴巴的晃着他大哥:“哥哥,要现在啦,哥哥,哥哥。” “你们在干什么!”林国安突然皱着眉头走过来,眼神不悦地瞅着被弟弟求的哥哥。 林飞叶赶紧后退一步行礼,父如山,他对林国安敬重多余不满:“儿臣,见过爹爹。” “小楚,来爹爹这边。”林国安跃过他直接看向爱子。 林飞楚立即甩脾气道:“不要,我要哥哥,哥哥会找小鼠陪我念书。” 林国安慈爱的瞅着脚不着地的三儿子:“小楚要念书呀,爹爹可以陪你。”林国安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那张柔和了江南灵秀的小脸一直是他的骄傲。 “不要,哥哥会给我找小鼠,你不会。” 林国安慈爱的笑了,疼儿子是做父亲的本能:“但他现在没有小鼠,爹爹陪你也一样。” 林飞叶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可他没有落寞的资格不是吗? “才不,我多求求大哥,大哥就会帮我去找,如果我求你,你又不会去。” 林国安闻言立即不高兴的看向大儿子,声音生硬的道:“怎么,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还让你三弟求你,飞楚要什么,你去找就是,如果你觉得飞楚请不动你,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也求求你!” “儿臣不敢,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 飞楚护在大哥身前抱怨的看着父亲:“大哥才不是不帮我,大哥只是......” 林国安不等儿子说完,笑着抱过儿子问:“小楚是不是很想见那个白什么的公子?” “是白小鼠啦。” “是,是,父亲糊涂,小楚很想见他吗?” “嗯。”林飞楚利落的点着他的小脑袋,显得分外可爱。 林国安揉揉他的头发疼爱的道:“其实你大哥可以去给你请回来,他刚才只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呢,不信你问你大哥。”说完警告的看着大儿子。 林飞楚眨巴着兔子一样的眼睛看向被他磨了一天的大哥。 林飞叶想说些什么,但收到父亲警告的眼神后又咽了回去:“是,儿臣这就去办。” 林飞楚立即拽住大哥的衣角,小声的道:“大哥,你刚才说很为难的,不去也没关系。” 林国安把儿子拉回来:“不为难,不信你再问问他。” 林飞叶压下苦涩,疼惜的看眼三弟:“大哥跟你闹着玩着,你现在回去休息不要吹风,大哥给你去请白公子。” 林飞楚的眼睛瞬间大亮,极力隐藏下一抹不舍但是最终没有叫住哥哥转身的脚步。 “来人,扶三少爷回房。” “可是......”林飞楚想说什么,但精致的小脸最后皱了皱什么都没说的转身飘走。 林国安迅速对身后的人道:“告诉林飞叶,如果他带不回该带的人,他也不用回来了。” “是。” ...... 林飞叶打着伞走在雨中,银白的长衫在夜幕下飒然的孤寂,同色系的玉带飘荡在雨里没了依附的方向,绑在腰间此等白玉此刻闪着清冷的月光,如同他的主人般毫无价值,林飞叶自嘲的一笑,勉强的打起精神,又不是第一次了,于其自怜,不让想象白公子会不会见他。 夜雨让空气更加阴冷了,凄清的街道已没有什么路人,打更的开始转街,路旁的商店已经关门,林飞叶没有任何怨言的向前,为了飞楚什么都值得。 突然一阵急迫的敲门声让他瞬间驻足,一名女子身体半湿的敲打着胭脂楼的大门,一张不算绝色的脸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她身后跪着十几个奴仆,脸色坚定的跪着,为首的女子没有任何雨具执着着拍打着大门,林飞叶的心猛然一滞,瞬间狂跳的让他心惊——安忆词,京城第一才女,秋游会上一首绝妙的好琴,震撼了不懂五弦乐的他。 国与家之间 第60章 林飞叶羞愧的后退一步,有种人他一辈子无法企及,联想都是对对方的亵渎。 门不期然的打开,一名老者为难的走出来,两人商讨了很久后,一个无奈一个笑了的走进京城最大的胭脂楼。 明天是安夫人的寿辰,安忆词是来求胭脂楼给她个方便让她亲手为母亲做一盒胭脂。 林飞叶看着走进去的队伍,目光迟迟落在安忆词站过的地方没有移动。 雨越来越小,淅淅沥沥的打在街道上清冷的空旷,路面上的积水流进,湿滑的地面变得漆黑,林飞叶收回目光,转身向百里胡同走去。 威严的勇定王府内,小黑传递出林飞叶要主子的消失后疲倦的舒展下潮湿的毛发窝回狭窄的小屋里睡觉。 本想睡了的萧染又坐了起来,飞叶找她干嘛?唉,下着雨不在家呆着跑出来感冒吗,去看看吧:“小黑要不要一起。” ——不要,外面下雨—— “那我自己去了。”虽然今天拒绝元夕夜他们,但却对跟某人相似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小黑见自家主子真走了,小眼睛眨了两下冷哼了句偏心,钻进入睡。 林飞叶踌躇的在门外徘徊,想敲门又怕打扰了对方休息,但想到等着的飞楚又不忍心让他失望,飞楚虽然任性,可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也不会总缠着自己。 林飞楚为难站在门外,以他智商不高的脑子想不出能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林飞叶到达白家时,元家的护卫已经报告了他的所在。 元夕夜躺在金色的浴池里,不在意的表示知道,小鼠今天明显不见客,去了也白去,挡了他和慕容尊不说连吴一剑都拒绝了,就凭一个林飞叶还不够水平。 但百里胡同的门却在元夕夜讥讽的表情下不期然的开了,白小鼠虽然不情愿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门外:“你怎么子这?” 林飞叶惊讶站直:“白公子?......” 唉,在风扬了脸上看不见的不好意思,在林飞叶这就根不要钱一样:“进来吧,别淋湿了。” 飞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打扰了,这么晚还来找你,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还没睡?” 林飞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白小鼠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性格也好,人也和气,虽然学富五车,却平易近人,和高高在上的元夕夜比白小鼠就是亲民派代表。 “喝点什么?” “不,不用了,我......我......有件事情想请白公子帮忙,不知白公子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出来时没问小黑,还真不知道飞叶找她干嘛。 林飞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么晚了打扰他,他会跟自己走吗:“我三弟他......他想见你。” 白小鼠为他倒杯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什么想见的,何况他想来就来,也没人拦着。” 林飞叶不好意思的道:“可三弟现在想见你,但因为下雨,父亲不让他出门,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林府,你放心,林家会奉你如上宾的。 ” “就这事?”还以为怎么了呢,白来了,都怪自己对风扬的脸执着过度,白小鼠自嘲的一笑,不是说好各自救一次就互不相欠吗?还是说来了这个地方后,对熟悉的脸有些仁慈。 “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方便就当我没说。”大不了今晚不回去。 “不必,反正也出来了,去也无所谓,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能哄三弟开心什么都行。 “板着脸对我说一句,‘你在触犯法律’。” “这算什么条件?” “如果不说我可并不去哦。” “说,我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并不难。 白小鼠看着熟悉的脸,听着熟悉的音声,望着熟悉的动作,突然有些想家,风扬还好吗?妈妈和弟弟如何呢,以风扬的个性,就算自己失踪了,他也会帮自己照顾父母吧,说不定此刻正站在国徽下向父母宣誓一定好好照顾他们,那个白痴。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飞叶无措的检讨自己的行为,对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走吧,要不然天更晚了。” 林飞叶看这他心事重重的脸,不再说话的跟着出门,他觉的刚才白公子看他的目光很古怪,但怪在哪?他也说不清楚。 ...... “你说什么!”金光闪耀的元家府邸内,元夕夜气的一掌劈跑了自家宠物,连唇语都忘了的喊出声音。 宋顾跪在下位畏缩着承受着小主子的杀气。 ——他真的跟林飞叶走了!——(唇语) “......是。” 可恶!不见他们却跟无关紧要的人走,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查到白小鼠的身份了吗?—— “回主子,没有,另外......白公子是在林飞叶到达百里胡同时出现在白家院的,似乎......就是在等他。” 元夕夜压下心里的怒火,心里冷笑连连,姓白的最好忘了谁才是这篇领土的主人——备车,去林府——既然对方不找他,他主动去见就行了,他到要听听白小鼠又什么了不得的理由拒绝见他。 “是。” ...... 半夜,林家的大门豁然而开,身穿铠甲的侍卫依次排出,林国安亲自出迎,给予没有身份的白小鼠一定的尊重。 林飞楚听到消息兴奋的挣脱仆人的束缚,高兴的向门口冲去:“小鼠!小鼠!” 林国安宠溺的看着儿子:“慢点,没人跟你抢!小心树!” 林飞楚一把抱住白小鼠,磨蹭的在他周围飘荡:“小鼠,你真的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小鼠,爹让厨房给我做了酥饼,我请你吃。”林飞楚说完拉着白小鼠就往里院飘。 白小鼠无趣的跟进,飘就飘吧,省的打招呼。 林飞楚紧跟其后,因为三弟开心而高兴。 看着装修奢华的三公子住处,白小鼠真的兴趣缺缺,虽然那张脸值得多看但还不至于看得忘我。 “好吃吗?”林飞楚飘在半空期待的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无聊的扫眼角落的林飞叶,自然的递出盘子:“你也尝尝。”早知道不来了,唉。 林飞叶一惊:“我?”不行,三弟的食物和用具不能随意碰触,何况没有这种先例。 白小鼠拿起一块,随意的放他嘴里:“吃吧,又不会死人,感觉不错吧,酥软甜脆。” “根本就是好吃。”林飞叶咽下去很忠心的赞美。 “那是你没吃过好的,再尝尝这块,豆沙味的。” “不要,太甜。” “试这块,好像是咸的。” 林飞楚看着两人,漂亮的眼睛带着不懂得询问,他们的关系很好吗?为什么:“大哥,你如果累了就去睡吧,今天麻烦你了。” 没等飞叶开口,白小鼠先一步道:“说到困我也累了,明天再说吧,飞叶,不介意分我一半床吧。” “当然不,但是......”飞叶心疼的看眼不笑的三弟。 白小鼠当没看见的开门走人:“喂,你快点,房间怎么走。” “哦。”林飞叶急忙跟出,觉得三弟似乎生气了,但想想又不太可能,飞楚性格软弱,心肠很好。 “快点!” “来了!” 林飞楚看着消失的两人,骤然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元夕夜无声的推开了他的房门,幸灾乐祸的站在金色手帕上:“怎么样?输给你大哥的感觉如何。” “我大哥根本不可能认识他!” “这么说来你还是袒护他。”碍眼的东西也配吃酥饼! 林飞楚立即否认元夕夜过分多疑的揣测:“大哥很少出门,根本不可能认识白小鼠。” “你的意思是白小鼠闲着无聊主动接近你大哥了。” “也有可能。” “荒谬,你大哥有什么让白小鼠惦记的,倒不如说,林飞叶的行为是你们林家授意了什么!” 林飞楚瞬间盯向他,元夕夜这句话可大可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想袒护你大哥的话,最好让他老实点。” “用不着你提醒。” “最好不过,我先把小鼠带走了,明天给你送回来。” “不送。”但......白小鼠为什么对大哥那么好,他怎么看也不像热心的人。 元夕夜屈尊降贵的出现在林飞叶的房里,嫌弃的连脚都不愿意落地。 宋顾第一时间点了林飞叶哑穴。 元夕夜‘不情愿’的给他盖层金纱,‘勉强’的抱起白小鼠,‘不乐意’的把他往怀里揽了一下——走—— 白小鼠懒得睁眼的任他抱着,这么冷的天,鬼才愿意跟一个路人甲废话。 元夕夜‘委曲求全’的奉献着自己的力气,怀里的人不睁开眼,他也从容当他睡着了。 “少主,西院有空房。” “不用了,你可以退下了。” 宋顾怔了一下立即消失,少主对这位白公子似乎关心过度了,但身为少主的侍卫,他有权不对本家报备,睁只眼闭只眼耶。 元夕夜把人放在床上,嫌弃的用金帕擦擦手掌,顺便拉响了屋内的仆铃。、 一位妇人穿着金色的绣鞋卑谦的行礼:“少主,有何吩咐?” “给他洗澡,换身让本少爷不恶心的衣服。” 白小鼠闻言赶紧拽过被子蒙自己头上,虽然洗澡不完全会穿帮,但也没必要冒险。 国与家之间 61 元夕夜捏起被子一角,厌恶灰尘就如有人抢了他的金子:“不行!你必须洗!” 白小鼠瘫软的拽着被子:“你还是把我扔出去吧,或者让我跟那个婆婆一起睡更现实。” “不行!” 白小鼠不合作的钻进去,他就不洗,不服就把她赶出去,反正他的房间也不舒服。 老嚒为难的看眼主子,恭敬的提醒道:“少主……” “出去!”不洗就算了,回头把他扔出去! “老奴告退。”嚒嚒小心的从金院出来,年迈的心脏终于松口气,但还是免不了惊讶不信,少主竟然让人留宿,不如说她今年十八更有可信性。 宋顾突然从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冷硬的道:“还不离开。” “奴婢告退。” 宋顾看着她消失后,也消失在夜幕下。 清晨的冷空气爬上枯萎的枝干,地上的绿色因为昨天的雨大面积消减,丰收的秋季终于过去,冬季正式光临。 白小鼠伸伸懒腰,接过元夕夜手里的毛巾准备洗沫:“你的床硬死了。” “这是基本的生存之道。”元夕夜一身金衣,不介意的帮白小鼠托起过长的头发,但还没忘了在手下垫一方金色的手帕:“你昨天在干什么?我们找了你一整天你都没出来。”小鼠的头发出奇的柔软。 白小鼠擦擦脸:“应付女人。” 元夕夜才不信他:“什么女人用的着你应付一整天?下次说谎挑个高明的。” 白小鼠把毛巾扔他肩上,头发顺利的从他手里挣脱:“没骗你的必要,家里的女人吵不完的麻烦。” 元夕夜嘲弄的看眼空了青丝:“说的跟成家的男人一样,请问白公子是不是被夫人和小妾烦的一个头两个大。” “猜对了,所以晚上出来透透气,你家的梳子呢?” “你说什么!” “要死啦!你叫什么!你家的梳子呢!?” 元夕夜盯着他目光陡然犀利:“你成家了?!” “唉,别盯着我吓死人了,对啊。”白小鼠转过身去找梳子。 元夕夜愣住!好似受了刺激一样的傻看着他,他成家了!太荒谬了,他宁愿相信木系国被凤君天占领了! “喂,你家的梳子藏哪了?” “啊?……梳子?……”元夕夜头脑转不过来的傻住,耳边还回响着他荒谬的娶亲话题。 “傻啦,算了,我自己找。” “你真的……娶亲了!?”说不清为什么只觉的荒谬!必要的话还想把他撕碎了看看什么无聊女人嫁给了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小男人。 “没什么好惊讶的,十三四岁成家很正常,我又不是你没必要为了衡量娶谁想个十年八年,你家的金梳子啊,金梳子,快点出来吧,我想要你啊。 元夕夜僵直嘴角抽噎,动作也变的不听使唤,就连语言都开始僵直…… “梳子在床头的玉盒里。” “你不早说。” 元夕夜还是不能接受的反应不过来,在他心里,白小鼠虽然算不上完美,但是也该圣洁高尚,拥有不世才学,人也那么机灵,他的人生至少应该像慕容尊一样,失败和成功都该成为话题,为什么他就跟人一样竟然还成家了!简直就是就是…… 白小鼠慢慢的梳理着的头发,金色的梳子放在黑色的头发上异常显眼: “你僵尸啊!怎么一怔一怔的。” 元夕夜愣愣的看着他,一头乌黑的头发长到脚踝,如果身为男子而言他的头发过长,但披上他身上却相得益彰,不可否认此刻的小鼠非常漂亮,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人,估计他更愿意相信他是女人,可就是这个不男不女的男人竟然成家了!简直就是笑话! 白小鼠把头发竖起,一半的长度被消减,余下的部分披散在肩上:“你怎么了?反应迟钝一拍,如果你不留我吃早饭,我可要走了,家里还有事。” “等等,在这里吃。”元夕夜回过神,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几圈后吩咐厨房备餐。 金钱豹悠闲的在花园里散步,额头高傲的抬起又垂下,它的地位跟它的主人一样金光闪闪。 元夕夜始终有些介怀白小鼠,虽然不该把自己的想象强行的加入在小鼠身上,但也不该一下拍死他所有的认知,白小鼠这种人就不该成家,更不该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伤脑筋,最好现在就写修书,以后无牵无挂的跟着自己闯出他的天下。 “你怎么又发呆?”成家而已用的着想这么长时间吗!不过他家饭菜很好吃。 元夕夜放下金色的筷子,严肃的看着吃的开心的男人:“你对木系国怎么看?”如果有看法就该修妇,然后一心扑在家国上。 “没看法,你不吃啦,不吃给我吧。”白小鼠拿过他的羹,全数倒进自己碗里。 “你怎么能没看法!这是家国大事!木系如果换主,你以为你还能骗钱批字!” “不能就换呀。”糕点真好吃。 没追求!元夕夜极度不赞成的恼火:“你就不想想你的夫人和小妾!甚至你的父母!万一新君加重赋税,你以为你能太平!” 白小鼠咬口糕点,勉强有些认同,这确实是个问题,箫卫国可是要当烈士的,白小鼠立即赔笑的看向元夕夜:“元爷,给条生路吧,我爹那人钻牛角尖,你要是把他逼急了跟我闹就不好了,元哥哥、元善人,发句话吧,全木系国人民都会感谢你滴。” “闭嘴!”越看越没出息,真怀疑那些见解和字画都是他剽窃的,不过就算剽窃,也不得不承认他剽窃的高潮,一流的分析力和洞察里就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不能被他这没出息的样子骗了,元夕夜不情愿转向他:“你爹比较希望木系国存在?” 白小鼠扫口饭,忠肯的点点头。 元夕也猛然惊道:“这么说来,你是木系国的人!你真是木系国的人!” “咳咳!你别吼,我在吃饭。” 元夕夜又陷入了呆滞中,擅自被他神话的白小鼠既然带着七情六欲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有些不愿接受,这就好比一直崇拜的一个伟人,突然告诉他,自己入厕的细节一样不能接受:“你真是木系国的人!?” “没什么可怀疑的吧。” 元夕夜深思的看着他,这位一点点走进现实有父有母的孩子突然之间没那么高不可攀了,虽然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眼里一样有对自己的嘲弄,但就是可亲多了,似乎也是他能对付的:“我以为你不是木系国的人,最不济也该是十大世家派来的奸细,这样也有点神秘感!不对!”元夕夜猛然惊醒:“你说过你的国家叫中国,你的民族和文化差异跟我们很大!你现在怎么又变卦!是不是想骗我!” “拜托!你坐下,别一惊一乍的!” “你是不是在骗我!”竟然被一个小不点愚弄!不过……这样是不是说明他成亲的事也是假的? “你又不是风扬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风扬是谁?你为什么前后说的都不一样!你哪句才是真的!”可恶! 白小鼠吃完最后一块糕点,优雅的擦擦嘴:“哪句都不是假的,我确实是中国公民,给你的名片上写着在国内六所住宅的地址,我跟你说我爹是木系国的人也是真的,你还不允许我有两个爹吗?” “这……”元夕夜辩不过他,但就是觉的不对,他元夕夜也不是个摆设:“你爹性什么?” 这个?白小鼠为难了,虽然她一贯秉持说真话的方针,但这次如果也老实交代自己的老窝肯定能被他挖出来,不过!自己姓白吧,于是某人善意的一笑,厚着脸皮道:“跟我一样。” “白家?”元夕夜老实巴交的开始想木系国哪个大户人家姓白。 “想吧折磨死你的脑子,几时了,我先回家一趟。”吃饱喝足当散步了。 “等一下,你什么时候去林家,我答应飞楚把你送过去。” “中午吧,答应那群女人回去,不回去会很麻烦,先走一步,对了,以后没事别在我家门外放几个白痴,虽然我不介意被人保护,但是天天在监视着我,比较讨厌。” “你根本不住那里!” “竟说废话,拜拜。”白小鼠踏出金色的阁楼,正式走进元家府邸,虽然是临时住所,但当白小鼠踏入时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清新雅致,各种名贵的鲜花在冰冷的季节里绽放,庭院的植物按风水结构依次排列,地上的沙土和动人的花瓣都讲究的一致,巡逻的侍卫不要交手都能感觉出气流的涌动,家仆、丫头看起来都不是柔弱的凡人,估计她错走一步,这些人也能把她扫地出门,真不愧是元家啊,此等整容估计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击败皇室和林家。 “白公司,老奴送您出去。” “恩。”再漂亮也没什么兴趣,何况住在这里的主人也很破坏美感,如果换成一个老谋深算的老者,或许更有意境。 宋管家恭敬的带路,此次是他自作主张相送,一个让少主留宿的人他多多少少有些在意,查不出这个人的出身是对少爷最大的威胁,但私自动少爷的人也等同犯上,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沉默:“这边请。” 萧染昨晚没有回府,凤君天躺在床上任大夫处理背上的伤痕,脑子里快速闪过萧染可能去的地方,明明说不出去,为什么又走了?还没带小黑? 老太医收起纱布,眼睛低垂事物不清:“王爷,药换好了。” “下去吧。” “是。 ” 凤君天披上外衣,皱着眉头想萧染的动向,萧染一向懒散,她说不出去就不会出去,就算是那些王孙少主请她,她也不会屈就,这次到奇了,能让睡下她起床,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或事,但木系国存在比元夕夜更重要的事吗?“谁!” 凤君蓝探出头,淡蓝的发带垂在肩上:“十哥。” “十七?进来,外面冷别染了风寒。” 凤君蓝看着凤君天,总觉的欠了他什么,可是他不想介入皇室,甚至不介意木系国异主,但这些话不能说:“父皇今天伤了你。” 凤君天躲开凤君蓝的触碰,轻描淡写的避开这个话题:“没事,今天怎么过来了,侍卫呢?” “你不生父皇的气?” 凤君天招呼他坐下,对印象不多的弟弟,他记住的无非就是太子的称号,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于皇位,恐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十七弟:“你怎么知道了。” 凤君蓝低下头,却没有撒谎:“当时我在。” “哦?”凤君天惊讶的看他一眼,却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你昨晚见萧染了吗?” “没有。”昨天很难受,一直没有离开房间。 没去找十七?她去见了谁:“你脸色不好,多注意休息,让丫头给你炖点汤。” “谢谢十哥。”如果他站出来,十哥是不是就不这么烦了:“萧染没在府里吗?”很久没有联系是不是也把自己忘了,凤君蓝垂下头,昨晚的不适还没有调整过来。 “如果没事我让求影送你回去。”凤君天走过去,觉的他好像有心事,但很多事却不能多问,凤君天伸出手想安抚他的无措。 凤君蓝慌忙避开:“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凤君天看着落空的手,不在意的收回,也许在十七心里,他是最碍眼的霸权者,可如果他放手,现在的十七能撑起木系国吗。 凤君蓝懊恼的咬牙,他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昨天服侍他的丫鬟死了,他不想让十哥发生意外:“对不起,我先走了。”凤君蓝一跃而出,淡蓝的身影以诡异的速度消失在凤君天的视线。 凤君天望着窗口,欣慰的一笑,也许十七不如表现般柔弱,希望他早日强大,强大到可以保家卫国。 “去哪?”萧染刚到家就好巧不巧的看到慕容夫人的丫头跟她院里的人商量什么,顺便还瞅见了一脸哀怨相的凤君蓝,还别说如果不是凤君蓝出现,她对这个人快没印象了,唉,强悍的让人淡忘能力。 “萧染?我以为你不在。” “刚才出去了?进来吧。” 国与家之间 62 小黑懒洋洋的趴在染香阁的门梁,看到主子进门后,又懒洋洋的钻了回去。 小白战战兢兢的跟在老大身后,敏感的察觉出老大心情不爽,但为什么心情不爽呢,它还没有那么大的智慧解读,但是好在它保持了老鼠的本性,那就是小心的伺候着,况且都说主子心灵脆弱的时候最时候产生亲信,它一定要成为主子的亲信不能让别的老鼠捷足先登,一定要看准时间帮老大办一件私事成为老大的心腹,小白是神气的暗自发誓,却身形猥琐的两腿发颤的跟在老大身后。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萧染请他进来纳闷凤君蓝出自不存在的悲哀外还能有什么烦恼:“吃早饭了吗?” “吃了,我刚才来过你没在,你晚上没回来吗?”凤君蓝问的小心翼翼,言辞间变的谨慎自卑。 萧染看着他,更不解了,这孩子虽然孤僻但皇家的目中无人也学了几成,今天他是怎么了,一会一定要找小黑问问:“昨天有点事,我一会还要出去,如果你没事也可以跟着,不方便就算了。” “我……” ——十王爷到—— 传话刚落,凤君天已经心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环儿赶紧领着丫头们见礼:“参见十王爷,王爷康寿。” “见过箫侍人,箫侍人福禄。” 凤君天看到凤君蓝诧异了一下,随后就释怀了,他找萧染也不是一次了,但是如次明目张胆未免太不把勇定王府放在眼里了,虽然自己不介意,但不可否认的凤君蓝的行为触犯了凤君天的领地,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份上,凤君天并没有计较:“你还没走?”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少见的羞涩点头,他如一夜间长大的孩子的一样,对他的所作所为了有了最浅显的认识,比如此刻的他知道,他不该出入十哥家的后院,但是他想见萧染。 萧染没看凤君蓝,叫过环儿查问她不在时的情况。 环儿自然知道萧染的意思,如夫人和慕容夫人对萧侍人不满她会多注意两阁的情况,但是当着王爷的面好吗? “没事,又不是说云夫人。” 凤君天听到柳云的称谓,反射性的警觉道:“怎么了?云儿跟你说了什么吗?还是有什么人跟你们说云儿的坏话。” 萧染好笑看着他神质的疑问,不过他的每个问句都反射性的袒护了他的人:“乱问什么?是慕容夫人,一些后院的小事,不用你参与。” 凤君天猛然间想到了事情的可能性,他早已警告过后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在染香阁闹事,但是他近日频繁出入染香阁,不乏想找萧染麻烦的人,但萧染这个女人是不能被找麻烦:“我来处理。” 萧染喝口茶,不在意的道:“女人的事,你就管了,这种事都要你出手真当我是白痴,再说了只是一些生活无聊的女子而已,不找点事玩玩还想闷死她们吗。” 凤君天闻言茫然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事可大可小,当初云儿也险些出了意外,所谓明建议多暗箭难防,她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凤君天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相信她真能轻描淡写的带过。 萧染看向环儿,神色淡然眼神无垢:“说吧,你就当王爷听不见。” 环儿尴尬的上前,见过各式各样的生存之道,还是第一有主子当着男主人的面,肆无忌惮的讨论干掉他另一个小妾的情况,环儿战栗的上前,选择相信主子的开口。 凤君天听着环儿的话,看着萧染喝水翻书的举动顿时觉的此人就不是人,就算是调皮的云儿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肆无忌蝉的讨论这些东西。 凤君天苦笑的看着汇报的环儿,再看看萧染问砒霜放在茶里还是糕点里的成功率高时,顿时觉的自己的存在如此的薄弱,如今回忆下云儿半真半假的跟他说讨厌某些女子时时如此的单纯。 “箫侍人,奴婢觉的慕容夫人已经知道您昨晚不在府内的消息了,奴婢担心她会以此大做文章。” “知道她派来探消息的是谁吗?” “知道,是慕容阁的二把手,化师傅,他是慕容夫人娘家跟来的武师。 “哦,那你找个人挖个坑把他倒着埋了,记得露出一双脚,顺便上面插个牌子,上面写上——擅入染香阁下一个埋他旁边。” 环儿不自在的看勇定王一眼,心想主子不介意王爷对她的看法吗?女子善良才是应修的品德:“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 “但……化师傅武功很高,咱院里没有……” “跟管家借,回头让王爷给你批个条,你拿着条在府里挑,挑中谁让他帮你把化师傅埋了。” 环儿怯怯的看勇定王一眼,就怕勇定王下一秒翻脸把她先杀了:“奴婢怀疑,慕容夫人的所为是如夫人授意的。”她这句话是在试探凤君天。 凤君天闻言眼神明显一变,柳如玉很好过问后院的事,如果她动,必是大事,甚至有些是云儿授意的,这次呢?云儿参与了多少?凤君天在意的看向环儿。 环儿瑟缩了一下,向萧染传递着王爷的心绪变化,以及他能接受的底线。 萧染微微一笑,知道环儿的好意,她却避开了这个问题看向凤君蓝:“你怎么了?安静的不像你。” 凤君蓝眼睛微亮的抬起,片刻后又心神不宁的垂下,她们刚才说的话,他一点不知情,也不知道她们在商谈什么,这里始终是十哥家,他只是个外人,更不该以十七皇子的身份出入十哥的府邸:“没事,昨天着凉了,回去喝点姜汤就行。”或许他该离开。 “信你就怪了,你不会被人刺激了吧,君天,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啊?!”凤君天赶紧转回脑子,顺着萧染的视线看眼凤君蓝,他猛然一怔,似乎才看到凤君蓝在这!但却存在的理所当然,凤君天诧异的警觉,或许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凤君天努力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平和的道:“十七知道一些事,也许对他压力太大了,慢慢就好了。” “你不帮他处理吗?”不是好哥哥形象深入人心吗? 凤君天摇摇头:“你们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环儿和管家带着各自的人手离开。 “等一下。”凤君天看向众人,警告的开口:“刚才在这里听到的话,谁敢泄露出去本王灭三族!” 众人瞬间下跪,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奴婢、奴才不敢!”这种秘密在听到的一刻就知道生命会被威胁,但是显然这染香阁的主子,根本就没把自己等人的安危考虑在内,这句话语气在警告所有人,不如说只是警告勇定王带来的人,也让这些王爷们的心腹知道,染香阁不是没有依仗! 环儿安心站起来,随着大众向外走去。 萧染看看时间,不好意思的提醒:“我没什么时间,一会还要出去。” 环儿关门的手一颤,心里汗颜的为主子捏把汗,这种时候怎么说这种话,纵使她有七窍心也不知道这个主子哪来这么大胆,看来主子真没用的着她的地方,这份胆量就不是普通人能具备的。 凤君天微微皱眉:“你又出去?不是刚回来吗?” “答应了林飞楚过去顺便问他点事,我以后可能会是他的夫子,怎么样要不要我传授他点玩乐之道,让他以后都满脑子浆糊。” 凤君天眉头锁的跟紧了,林飞楚什么意思,让萧染做他的夫子,不要说他们摸不清萧染的身份,就算外表而言林家也不该请萧染:“飞楚不是傻子。” 凤君蓝也赞成的点头,他见过林飞楚很多次,虽然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可感觉不会骗人。 “那叫我去岂不是居心叵测,不过管他呢,但是给我银子吧!”不给银子可不干。 凤君天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当然了,还随便你要价,我就是担心他让你过去,有其他的意思,林家和元家一项较好,元夕夜绝对不会容忍在他的领土内出现他无法掌控的事,恐怕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查出你是谁。” 萧染天真的眨眨眼:“查出来怎么样?” 凤君天闻言抚开她额前的头发,笑着弹弹她的额头:“如果他们知道你没有靠山,不管你的脑子多好使,也可以随意的被他们揉捏,你以为他们盯你那么紧,会轻易的放过你吗?” 萧染揉揉额头,把拨开的头发孩子气的拨回,:“我看起来像没反抗力的人吗!” 凤君蓝黯然的看着脚尖,首次羡慕十哥的名正言顺。 凤君天会心的一笑,他也是男人有些话不用点那么明了,虽然此时他们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是等再过几年,伦理无法束缚高人一等的他们时,小鼠的危机才会开始,何况小鼠的男子扮相也出奇的俊秀,凤君天此时不禁想,也许江山沦陷之后,白小鼠也厌倦了尘世,他可以带走萧染,继续此刻平静的生活,纵使那些天之骄子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吧。 “想什么呢?” “没事。”她还小,有权享受此刻的安静:“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不帮君蓝,君蓝已经大了,家国天下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他差不多也该站出来承担他的责任,我想冬祭时让他主持。” 小黑探出脑袋,不情愿的看了主子一眼,抬抬爪子表示在外面等她。 萧染瞅着它不情愿的样子,趁换衣服的空挡使劲回想到底是哪得罪了这个祖宗。 小黑趴在白家井台上心情不怎样的晒着没有光的太阳。 白小鼠从屋内走出来,讨好的靠近不理她的小黑,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都这么帅气:“怎么了,想冬眠吗?” 小黑扭过头不理她。 白小鼠把它放在怀里轻轻捋顺他黑亮的毛发:“真生气啦,我昨晚有事不让你跟着是怕你冷。” 小黑不语,两眼无神的与主子对抗。 白小鼠抱着它向林家走去:“我知道你气什么,对不起啦,别小心眼,本来是想回去可想想你也知道我在哪里又没有意外,就忘了嘛。” 小黑抓乱自己的毛发,不接受她没诚意的道歉。 “我答应你下次不会了。” 小黑依然沉默着,本以为多晚都会回来的主子没有出现时,它首先的反应是怕,在它模糊的记忆,主子每次失约都为了同一张脸,可是结果不是对方死就是主子开始郁郁寡欢,失去的多了它开始恐惧主子没有理由的消失,那往往意味着一个轮回的结束,而后就是它自己无尽的等待。 白小鼠探揉它的小脑袋,真诚的道歉:“下次一定先告诉你。” 国与家之间 63 最好不要有下次,小黑舔舔她的手背,脆弱的鼠心很怕重复以往的记忆,它瞅着主子不变的面容,小心的在她心里打上一行字--林飞叶不是风扬—— 白小鼠轻抚它的脊背,用温度传递着自己的歉意,这个小东西,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什么不了解,是它太敏感了:“放心,风扬在有白小染的地方等我着,而白小染喜欢的是为了家国六亲不认的傻小子。” ——吱——小黑抬起小脑袋看着主子。 白小鼠弹弹它的脑袋笑着把它举到眼前:“风扬不是谁都能代替的。”那个男人启是那么容易找到,长的像的多了,不见的都是她爱的,那个午后那次相遇是独一无二的。 小黑委屈的眨眨鼠眼——可你去见他了—— “嘻嘻,偶然也会想看同一张脸吗,是你自己太小气,明知道我在元家过夜,还疑神疑鬼的吓人。” ——哼——小黑倔强撇开头,趴在主子手上算是不服气的服软,幸好主子选择是元家,也幸好这里的林飞叶没有足以吸引她的能力。 白小鼠好笑的抱着它踏进了林家的门槛,她虽然不明白小黑在计较什么,但她不会让它的担心变成现实,毕竟自己就够累赘了,再加个累赘不是她的作风。 “白公子,您来了,三少爷在后院的书房等你,请。” “恩。”上完课就走,下午还有慕容烟的事要处理。 岩石铺成的小路在绿灰间蔓延,两旁的香兰和白芷在初冬中绽放,树丛深处的朱亭落下昨夜的积水,冷风吹动吱呀的树干渡人走向更深处的院落。 林府的景致并不能吸引小鼠,也许是宰相府邸的原因,这里尚没有勇定王府讲究,更不能跟元家相比。 “小鼠!小鼠!”林飞楚高兴的向白小鼠飘去。 林飞叶跟着出来,疼爱的看着自家三弟,飞楚很喜欢白公子是事实,今天早上飞楚早早的起来等白公子,甚至没让自己帮他梳洗,飞楚已经准备整齐。 白小鼠巧妙的闪过,没让飞楚扑到她身上:“林公子好。”跟他们打交道纯属浪费时间:“飞叶好。” 林飞楚有些小小的失望,小鼠抱起来很柔软,可他似乎不怎么乐意。 林飞叶点头示意:“书房已经空出来了,白公子可以在那里授课。” 林飞楚一扫落寞,牵住白小鼠的胳膊,没心没肺的笑着:“走吧,书房里还有你的字画呢,夫子,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林飞楚推开书房的木门,献宝的展示他的珍藏。 白小鼠和林飞叶跟后,本不在意的目光,在看到庞大的书库时愣了一下,还好她是进过国图的人没被它的规模镇住:“没有固定的,比较常看看杂志和报纸。” 林飞楚眼里精光一闪,嬉笑的道:“什么是杂志,什么是报纸?” 林飞叶也感兴趣的探出头,虽然父亲禁止他旁听,但他们还没有开课: “以前没有听说过?” 白小鼠扫过一眼书类,从顶部的磨损猜测出这里的书大部分有人翻阅过:“杂志是把很多作品整合再按年月日出版刊定的读物,比如《世界军事》和《尤物》。”不知这两本读物出到那一期了,唉,说给他们听也没人分享!扫兴,最扫兴的是明明已经看完这么多部书了还让自己当夫子,纯粹脑残。 “《军事》大概知道,《尤物》是什么?” “尤物你都不知道?!”白看这么多书了:“尤物就是女子的感情啊、床后感想啊、婚后生活啊、私事大皆秘啊,超好看的,无乱是文笔和情节都超一流的小资忧伤。”白小鼠看着他们茫然的表情又开始哀叹没人懂的悲哀:“这么说吧,尤物,就好比一位高贵典雅的夫人走出浴室后对你羞涩的一笑。 ” 林飞楚、林飞叶闻言脸噌的红了,他们大概懂了,禁书,是夫子和父母后成家后洞房时才能看的书籍。 林飞楚更是拘谨的垂下头,似乎没料到白小鼠会看那种书:“白公子真会说笑。” 又来了,每次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都会被误会,还有,脸红的很假啊,受不了装的人:“坐吧,从《木史》还是《泛论》开始。”《泛论》有些黄道的思想,类似老子庄子派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读的。” “夫子更喜欢哪本?” 白小鼠拿起《泛论》,她比较支持先修身,史学更适合智者,但哪本对这个学生都一样,白小鼠随便翻了一页念道:“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伪宠辱若惊,何谓……” “……夫……夫子……你念错了,《泛论》上是“宠得当道,以供庙堂之高,辱则隐之……” 找到的挺快的吗,竟然知道这本书上没有这段话:“把我刚才念的话抄录下来,对着看。”最烦背书了,难得自己还记得《老子》的此章节,只是懂的有局限性。 林飞叶见他们开始讲学,转身准备离开。 “你也坐下来,所有的话抄一遍。”还是心软了,对那张脸的抵抗力稍微低了点。 小黑就知如此的叹口气,还好不是本人,如果是本人估计她还能干出求婚的事。 林飞叶指指自己?有些为难的看向林飞楚。 林飞楚瞬间回他个笑脸,隐天盾地的容颜晃晕了所有的人的眼睛。 白小鼠不自在的咳嗽声撇开头,心里不禁赞叹此人的绝色,加以时日定倾一方家国:“没问题的话抄吧,抄了拿出注解看一遍就可。” 林飞叶不自在的入座,不善书画的他对着笔也有些发颤。 白小鼠瞄他一眼大概能猜出他在家里的地位,如果把他换成飞楚是不是就会看到另一个风扬,风扬有一流的家世,人人称羡的靠山,偏偏自己找虐从军,整天严肃的像一台样板机器,古怪的家伙。 林飞楚不解的看发呆白小鼠一眼,就这样吗?他不该讲解一下,然后举实例说明,再加以教导吗? 白小鼠当没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话不是说了就该死记的,虽然自己是该讲解一下,可悲是她自己也弄不懂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什么都可以解释,怎么解释都不对的语论是最不好把握的,反正林飞楚也不傻自己去悟吧,悟到那一层算哪一层。 林飞叶虔城的在宣纸上抄写,如所有没习过字的孩子一样倍加珍惜第一次握笔的喜悦。 林飞楚又看了白小鼠好几眼,不解她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明显在欺骗小孩子:“夫子,你刚才念的那句话出自哪本书。” “《老子》感觉跟你们《泛论》上的类似就让你对比这看了,你结合《泛论》上的内容能翻泽出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白小鼠兴趣不高的剔着牙,既然飞楚装白痴,她就装无知!要是慕容尊在就好了,他应该不用看就能自己揣测出后面内容。 林飞楚收回目光,在心里整合着小鼠从进门到现在漫不经心,他是在怀疑什么?还是真的把小孩哄?林飞楚看眼大哥,心里慢慢的趋于安静,元夕夜说以他们现在的能力跟白小鼠过招有些太早,难道是他低估了白小鼠什么!但除了元夕夜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元夕夜绝对不会出卖他,那么白小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小鼠逗逗小黑,抵着下巴消磨时间,她不喜欢跟遮遮掩掩的人相处,累不说还猜来猜去的,过多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揣测上不是她的人生观,还是办点感兴趣的事吧。 白小鼠用中指抬起小黑的前爪,用英文道:“凤君蓝怎么了?” ——昨夜毒魂觉醒,第03978号说,服侍十七皇子的人都死了,院落也荒废了一半,然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样开始有些落寞,后来看到凤渊打凤君天,不知道到怎么了,就跟了回去,一直都那个样—— “什么是毒魂?”(英文) ——第03978号说是一种武学,相当于吴家的《千里决》和元家的《通罩决》不同于十大世家但在公国有一定的势力-- “能偷来吗?”(法文)她也想瞅瞅,毒魂应该是拥毒吧,也许会有意思? 小黑摇摇头——是传承武学,没有文字记载,类似遗传—— 白小鼠挠挠头:“遗传?”凤家能遗传听起来很有名的武学吗?“他看起来心情不好?”(英文) ——恩,但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醒来就这样了—— 白小鼠掂量着小黑的话,它只能看到发生的,对心理的揣测并不在行,凤卷蓝应该是受了刺激让他突然之间重视被他忽略的东西,看来小孩子在慢慢的长大,也难怪君蓝如此小心,他从小到大就没跟人接触过,应该无措多过考量吧,晚上了去看看他吧,白小鼠逗着小黑,食指捏着它头顶的黑毛轻轻疏理。 林飞楚突然冒出来的道:“夫子,你又自言自语?” 白小鼠一点没被抓包的无措,反而理直气壮的回视:“怎么了?抄完了吗?完了再抄一遍。” “啊?”再抄一遍?林飞楚看他一眼,没脾气的绕回去,但心理却在琢磨他刚才在说什么,听她的语气和速度应该是在对话,但这里没有人,而且她说的语音,慕容尊说查不到,慕容尊甚至传给了大哥一部分,大哥也说不明白,他到底是谁? 国与家之间 64 元夕夜看着宋顾送来的白家资料,询问的转向面慕容尊:“你怎么看?” “他没必要骗你。”慕容尊摩擦着手里的方盒似乎心不在焉。 “但我查过所有的资料不觉的有谁家可疑。” 慕容尊平静抬起头,看眼堆积成山的资料,如果是从前他的桌上一定也摆了一份,慕容尊看眼元夕夜,揣测的道:“也许他也不姓白。” “什么意思!?”名字也是假的?“但他不像说谎!” 慕容尊重新把目光移向方盒:“他是没有说谎,可两个都是真的也有可能。”慕容尊不禁好奇他真的是木系国的人吗,对国家政治如此漠然,对元夕夜也不上心,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国家有谁掌权。 元夕夜扫开桌前的资料,金色的外衣在冬日里依然熠熠生辉:“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方向错了,但是木系国合适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慕容尊面无表情的拂过方盒,突然提醒道:“别忘了,他参加过秋游。” 元夕夜豁然开朗:“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只要查…不对!他不可能留有记录!”元夕夜疑惑的看向慕容尊:“也许他那次去之是探探我们的虚实。” 慕容尊漫不经心的道:“秋游尚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他是木系国的人,我更倾向于他是迫于某种理由或者目的而去。” “但木系国没有人认识他。” 慕容尊的手一停,目光涣散的看向窗外:“易容。” “你说什么!” 慕容尊不理会他的怪叫,自顾自的道:“这就可以解释他真多不合理的举动,就如他说他有两个国家一样,他也可以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遥远的中国,一个是木系国,两个身份都是真的,两个人也都存在。” 元夕夜荒谬的看着他:“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慕容尊平静的看向他:“为什么不可能,他是白小鼠,能让你如此在意,难道没点本事。” 元夕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总之弱者都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也许双重身份也是他生存的筹码,但不得不说他的筹码让他震惊,查无所获的线索成了一个个解不开的谜题,就连一个纸条从哪里开始传递都很难查出来:“他说他成亲了是真的吗?” “哦?”慕容尊疑惑的皱眉:“他说的?” “恩。”至今想来让都觉的不可思议:“简直是史上最大的笑话。” 慕容尊眉头皱的更深了”确实荒谬!但如裸是小鼠说的及有可能是真的,十三岁成家?不是太穷就是太富,慕容尊觉的放在小鼠身上哪种都适用:“他身上没有合融过的气息!” 元夕夜瞬间看向慕容尊”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什么意思!?” 慕容尊放下方盒不舍的推到元夕夜面前:“你没察觉吗,他的气息很单一、频率控制在少年的水平,死气多余活气,就算他真的成亲了,应该还没有行房。” “真的?”元夕夜不知为什么竟然松了口气:“我就说他才多点大,学什么别人成家!纯粹耽误女人的幸福,二哥,你的感知还是如此灵敏。” 慕容尊移开目光,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这是你要的东西,可以装在大哥的座椅上,启动钥匙的部分就可发射。” 元夕夜看了一眼用方金色的手帕收起来,顺便问了一句:“白小鼠连名字都是假的吗。” 慕容尊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看他的表情不像。”就是不像才难办,但是……慕容尊不感兴趣带看着金色的地面,重要吗?小鼠是谁他又能做什么,元夕夜可以迫切的查找,因为他站在了绝对有优势的高度,自己何必参与:“听说,他昨晚在你这里过夜。” 元夕夜难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恩,但那个可气的家伙敢说我的床不舒服!” 慕容尊没有雅兴听他继续:“他去了哪里了?” “林家,你也去吗?”元夕夜看着他,总觉的他这两天很奇怪,或许那天不该当着他的面跟吴一剑打斗。 “走吧,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他,几天不见,心里呼之欲出的文字痒痒的。 林飞叶模拟字体的速度很慢,他一笔一划的书写,大致描绘成书上原本的样子却不理解里面的内容。 白小鼠走过去,看了林飞叶扭曲的字体一眼,突然想起风扬刚硬的笔风,口气柔和了几分道:“懂吗?” 林飞楚抬起头刚想说不懂才发现他问的并不是自己。 林飞叶不好意思握着笔,白小鼠站立的位置刚好挡住了他目视林飞楚的可能。 “不……不懂。”林飞叶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很多字他也认不全,意思勉强能理解表面。 白小鼠拿起书,翻到他不懂的部分:“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这一部分有两个解释,其一是,大智者,他们可以在得势时做到不骄纵,失势时不气馁,终会追求他们要的生活,另一种是凡人,在有成就时会奢侈享受,没有时缩紧度日,这两种人都很好,没什么不对,只要别得势时谋害他人,失势时怨天尤人就行,其实也没别的意思。” 林飞叶茫然的看着他:“这么简单。” 白小鼠一笑,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中有了一个标准,就算解释成,我今天吃了一碗红烧肉也没人管你。 林飞楚微微皱眉,秀气的眉毛含蓄的委屈,无关风月也可让人心旷神怡。 白小鼠看他一眼,心里属于母性的光辉看着可爱的林飞楚,这个孩子,一颦一笑都让人讨厌不起来,白小鼠本能的揉揉他的头发触感依如夕阳般洞彻人心:“有了追求,一切宠辱都是对的,有了目标,在高低的交叠中死亡也无憾终身。” 林飞楚茫然,但随后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慌乱的整整自己的头发,他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当孩子一样摸了。 白小鼠没觉的不妥,他们在她眼里都太小了:“抄吧,不愿意写了就休息会。”反正你也不需要:“飞叶不能休息,我一会检查你自己解出来的翻译。” 林飞叶惊讶的看向白小鼠:“自己解的?” “不难,你继续。”白小鼠看眼飞楚写的字,不禁惊讶于竟然有人可以把字体写的如此飘逸,很漂亮,如一副清淡的字画般赏心悦目,如果不是他太爱装,估计自己会欣赏这个孩子:“飞楚,我饿了,你去厨房找点吃的。” 林飞叶赶紧站起来 “我去。” 白小鼠冷淡的回视:“我叫你了吗!” 林飞楚赶紧站起来:“我去,大哥你继续吧。”林飞楚说完就飘了出去。 林飞叶担心的看着他,不放心的看向白小鼠:“白公子,三弟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万一他……” “那是他的事,跟你有关吗?” 林飞叶顿时哑口,可照顾林飞楚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想想那个孩子虽然迷糊紧要关头还知道喊人的机警也没那么担心了,还不如把精力放在他难得的课业上。 林飞楚不自在缕缕头发,暖暖的触感在留着他手心的温度,林飞楚抱怨的缕着束:“我又不是小孩子。” “谁说我们唐唐的林三少爷是小孩子。”金色的身影在一片金光的拥簇下炫目的向他走来。 林严、林国安、林平,一路恭敬的随行在侧,金色的地毯从门外铺设到飞楚的脚下。 林飞楚憨憨的一笑。 慕容尊首次表示了对未来强者的尊敬,淡淡的站到一侧。 “小鼠呢?他说他自己过来。” 林飞楚小脑袋一歪,可爱的外在让所有人为之心颤:“小鼠饿了,我去厨房帮他拿吃的。”说完不好意思的缕缕自己的头发,还是觉的暖暖的。 林严像是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敢让他孙子进厨房简直不识好歹,但碍于元夕夜在场,他只是脸色沉了下去:“老林,你去厨房给小少爷拿吃的。” “是。” 国与家之间 65 “不……”林飞楚刚想说不用。 但元夕夜快一步打断他的话:“飞楚,前面带路,我们去会会白小鼠,林大人,你可以去忙了,有什么事本座会找你。” “是,少主。”林严带着众人退下,不敢有丝毫违逆。 宽广的书房里,白小鼠抵着下巴坐在窗前,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没有丝毫起来迎接的意思。 “小鼠。”金色的地毯瞬间铺满地板,元夕夜第一个踏进书房:“小鼠的讲学可不能错过,不知我来晚了没有。” “晚了,早就讲完了,你可以走了。” 元夕夜笑着走靠近,慕容尊紧跟其后,林飞楚笑咪咪的把食物送到白小鼠面前:“吃。” “谢谢。” 林飞叶赶紧站出来,退到林飞楚身后。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不爽的咬口酥饼,真笨。 “在学宠辱之道,不知白夫子又何高见。” “高见没有,低贱到时看到了一堆,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元夕夜立即不悦的拽着他:“你什么意思,我才来你就要走,难道你家的美娇娘还等着你。” “猜对了,恨不得把我吃了的叮嘱我日落前回家。” 元夕夜继续咬牙,不行!趁他没犯错误前把他家里的女人处理了:“不如我们跟你回去怎么样,也让我们见识下居家的白公子。” “不怎么样,你有那时间不如娶一个回家研究。” 林飞楚似乎惊讶的看向白小鼠:“你成亲了?” “你有意见?!” 林飞楚立即垂下头,慌乱的瞅着地面,没,就是感觉不太应该,林飞楚不禁摸了下头发,看着他稚嫩的长相,怀疑他真的成家了吗? “我要走了。”这帮混球凑在一起,绝对没好事。 元夕夜挑衅的笑着道:“我送你。”该问的话他还没问出来,怎么可能放手。 慕容尊看着成排的书架,视线和思絮都没在他们身上。 白小鼠嘴角微掀:“好啊,你家金子多的是,随便铺,”又不是没有送过,白小鼠看了慕容尊一眼,转身向外面走去。 林飞楚看了大哥一眼,也转身飘了出去,他也要送。 慕容尊拿下一本书,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心里不禁冷笑,白小鼠的秘密也是可以轻易探听的! 林飞楚孩子气的飘在元夕夜身侧,如雪般的皮肤比小鼠还胜三分。 金色的身影在小鼠面前肆意的挥洒,一张一弛的风采洋溢着散不去的自信:“你姓白吧。” “恩。” “你真姓白?” “骗你我断背!” 元夕夜、林飞楚统统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看来谁也不清纯:“不用……没那么严重……” 白小鼠看看时间,斟酌着慕容家的武师是不是活埋了,标语够不够耸动,白小鼠顺着街道转弯,顿时踏入闹市区,但方圆一里以元夕夜为中心,没人靠近他们。 白小鼠打个哈欠,昨晚没睡好现在又才困了,白小鼠刚想问他们有没有带提神的药油,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布匹在门口。 本来白小鼠不该在意,但是进去的人是柳如玉不是很好玩吗:“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 “你有什么事?”元夕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发现直的关注的。 “看到了个熟人,想玩好久不玩的监视。”一定很刺激。 小黑斜了她一眼,白痴,如果她想知道谁说一声就好,用的着自己乱来吗,没事就喜欢玩刺激,而玩时总挑最简单的人群跟踪,简直是懦夫的所为。 元夕夜期待的靠近,他的熟人至少能泄露他的身份!他迫切的想知道他的熟人是谁:“我陪你。” 白小鼠瞬间瞪过去! 慕容尊拉了元夕夜一下,表示不要插手:“我们走。” “就这样走!”他还没弄清他姓什么!那帮女人也没收拾! 慕容尊不容反驳的按住他:“我们走!” “我……”元夕夜看眼慕容尊什么都没说的跟着转身。 林飞楚也跟在慕容尊身后,却甜甜的对小鼠一笑:“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金色的屏障慢慢消失在街角,三个身影从闹市里谢幕。 元夕夜不解的拦住前面的慕容尊:“二哥,为什么让我们离开。” 慕容尊突然道:“现在去查出现在那条街上的所有人物,尤其是进入布匹店的一个不要落下,让你的人跟踪所有人未来十天的动向,后面怎么做,不用我教。” 元夕夜恍然大悟,二哥不是白叫的:“宋顾!听到了就去照办!” “是。” 此时的对话,一个字不漏的传到了小黑眼里,小黑懒洋洋的看眼和柳如玉站在一起的主子,切了一眼,又窝了回去,他拒绝把这件事告诉主子,就当是她昨晚没回去的惩罚。 柳如玉并没注意身侧的少年,她买了一匹布快速消失在布匹店里。 白小鼠看着她扯的男士用料嘴角撇开自己才懂的笑意。 “你怎么在这里?”凤君天诧异的看眼店里的白小鼠,他刚从枢密院回来,感觉有熟悉的人影进来,没想到是小鼠,但明显不是,难道人走了:“你今天不是在林家。” 箫书岩不解的看眼主子,他们认识吗? 白小鼠嘻嘻一笑,也扯了一块相同的布问凤君天:“好看吗?” “还行。”下人的用料她没必要在意:“这么晚了,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有事?”回去的意思是跟他一起回王府,有事是指去白家,他希望听到前者,毕竟她的另一个身份是自己在妾室,没人希望她总是在一帮男人中逗留。 白小鼠毫不扰豫道:“王府。”坐他的车回去也方便,白小鼠冲箫书岩点点头,把布料放凤君天手里:“你刚才看到她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忍住,不问小黑。 凤君天翻看了一下”纳闷她买布干嘛:“谁?” “你进来不是因为看到熟人了吗?我刚才也看到了?” 凤君天惊讶的道:“你认识安老?” 白小鼠也惊讶道:“你不是在找你家的女人?” “什么女人?我和箫爱卿看到安老出来,以为他进了这座布店,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家夫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这里还买了一块你手上拿着的布片,我以为你是捉奸呢。” 箫书岩迅速后退一步,这些事他不能听,十王爷怎么会认识这个男人,难道这次的决策也是这个人提出的? 凤君天牵住口没遮拦的她,小心的扶着他上车:“别乱说,看着点脚下。 ” “我没乱说。”靠之,总这样冤枉人。 凤君天把她塞进去,转身对箫书岩:“你先下去吧,明天早朝让箫大人按商量好的做就没问题。” “是,王爷。”箫书岩恭敬的送马车离开,眼里始终在思索那个人为什么会跟十王爷在一起?而且王爷对他…… 白小鼠钻进马车的被子里,暖手的香炉紧紧的抱在怀里,还是车里暖和,冬天的日子不是人能过的:“我真看到了你大姨太,柳如玉。” 凤君天并不敢兴趣的给她倒杯热茶:“怎么没见林飞楚,这几天也没见元夕夜他们找你。” “刚分手。”白小鼠把小黑移开,解开自己的头发准备换装:“你不管柳如玉的事?” 凤君天似笑不笑的看她一眼:“我以为你要对付的是慕容烟。” “加你大姨太一个也无所谓。” “有必要吗,她们并不是你的对手,有那个时间去关心国家大事,不比留在家里跟小妾争风吃醋来的有意义吗。” 白小鼠钻进被子里,小心的解开自己的束缚:“我是个女人耶,当然就有女人的乐趣,何况谁告诉我很厉害,也许会被你后院的女人算计也说不定。” 凤君天不置可否:“你老实点就行,慕容尊这几天不见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会啊,刚才还在,不过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估计跟你十七弟一样受刺激过度。”白小鼠套上一件粉色的小袄,理所当然的伸开胳膊:“帮我系扣子。” 凤君天靠过去,理所当然的帮忙:“管家半个是时辰前说,环儿照你的话做了。” 白小鼠嘻嘻一笑,很好。 凤君天不赞成的帮她扣第二个扣子:“你这样做,以后让如玉怎么在后院立威,自古后院不可能于朝廷脱离,你这样做牵扯出后面的政治斗争对勇定王府没有好处。” “你心疼?” 凤君天看着她探究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是你想的太简单。” “本来就简单。”能有多复杂。 凤君天笑笑,说她是孩子她还不承认:“箫家呢?你是无所谓,你能保证慕容家会坐视不理吗?” 白小鼠拍掉他的手不高兴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帮慕容烟!如果是你暗着来就行了,不用在这里教训我!” 凤君天拉过她的衣服,强硬的帮她继续扣扣子:“我要是帮她,你就不会还在这里逍遥,但是慕容也不是好惹的女人,能坐上四大夫人位置,她们除了能力还有耐性。” 白小鼠突然一笑:“是挺有耐性,忍着一个独宠的女人还要帮她铲除异己!”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66 凤君天不想在这个问题跟她辩解,可心底也不是不能忍受小鼠的所为,她没刻意隐藏至少证明她对自己信任,不过,凤君天也不禁矛盾,她出于什么目的吗?!是在意吗?如果不是为何要亲自介入。 萧染换好衣服,长长的发丝铺散在身侧,目光探究的看向他:“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什么?”凤君天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嘴角不自觉上扬。 “你爱云夫人吗?” 笑意渐渐的隐没,凤君天莫名的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以前不是回答过了。 萧染卷着发梢,探究的在他身上扫过,他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男人在有了众多女人后会想什么?有一项二十一世纪的调查表明,男人即便在夫妻生活和谐的床上生活满意的情况下,也会想要出轨,为什么呢这些事情不是常理能推断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凤君天避开她的目光,点了点头。 萧染歪着脑袋,思索的琢琢磨三妻四妾背后的惬意:“你对慕容烟和暖寒玉呢?不爱吗?” 凤君天觉的跟她谈论这个问题很不自在:“泡一壶新茶给你如何?” “我问你问题呢。” “不感觉很无聊吗。”何况她好是自己的女人。 “不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比如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时有没有愧疚感,你娶她们时是什么心态,抱柳云好好抱其她妾室有区别吗?” 凤君天脸骤然通红,但拒绝把私密的事情说给她,凤君天掩饰性的把茶放她手里,不自在的闪躲:“喝茶,上好的新茶,虽然味道没经过酝酿但也是一方好茶。” “不要,我问你话呢?” 凤君天缕缕她的发丝,所以问题一笑带过:“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就算她不明白她身边的人也会让她懂,云夕夜、林飞楚、吴一剑、就连慕容尊也不会一生一妻。 “王爷,到了。” 凤君天牵起萧染的手想把她扶下来:“晚饭想吃什么,让厨房做给你。” 白小鼠抽回手拒绝他的搀扶。 “怎么了?别耍小孩子脾气。”这个丫头,不回答她的问题而已用的着一路不理人。 萧染转身得天独厚的生活让她有权拒绝所有没达到他要求的人。 凤君天追上去,好笑的当哄孩子:“好了,等你再长几岁告诉你,染儿!染儿!”凤君天快走几步追上她:“冬祭马上要开始了,带你去国寺看梅花别闹情绪了。” 不去,梅海都见过,谁稀罕看梅花! 柳如玉突然从前面走去,身边跟着她两大侍女:“参见王爷,王爷康福。”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他身边的萧染一眼。 管家带着众人回礼:“见过如夫人,如夫人福禄。” 萧染转身要走。 柳如玉平静的拦住她:“萧侍人,你在正好,我有话要对王爷说,你也听听。” 萧染打量她一眼,难得恩赐的不动了,柳如玉吗,管勇定王府五年的女人,没有绝色的外貌,没有优雅的气质,她以万千女子会有的形象,得到至今的高位,应该比她的妹妹更胜一筹吧。 凤君天猜到她要说什么,口气略微强硬:“如玉,有话一会再说,染儿刚回来让她休息一下。” 柳如玉面无表情的望过去,依然恭敬的道:“王爷,人命关天,臣妾只想问萧侍人几个问题。” 白小鼠玩着发梢,认真的数着分叉的发丝。 凤君天见萧染不说话,威严的看向柳如玉:“本王说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扰萧侍人清净,你们都当耳旁风了吗!” 柳如玉立即叩首:“臣妾不敢。”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既然王爷如此说,定能证明萧侍人的清白,臣妾也相信萧侍人不是挑拨离间之人,是臣妾逾越了,萧侍人见谅。” 凤君天看了萧染一眼:“这次的事本王暂且不追究,如有下次,自己去赏罚院领罪。” 柳如玉眼角一沉,毕恭毕敬的跪着:“臣妾谨遵王爷教诲。” “下去吧,后院有什么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柳如玉眉头皱起,王爷是不知道还是袒护:“是。” 凤君天揽过萧染,脸色稍微柔和:“走吧。” 萧染冲柳如玉一笑,在凤君天的‘护送’下向染香阁走去。 娇儿扶起主子,心里有些不安:“夫人……王爷他……” “什么都别说。”柳如玉站起来看了眼染香阁的方向,向慕容阁走去,她需要知道是王爷在袒护还是后院单纯的争斗,如果是王爷护着……柳如玉想到此,平淡的面相不禁有些茫然,王爷要变心了吗,云儿呢?如果王爷变心,云儿怎么办,柳如玉把手放在胸口,曾经她疼过的地方,云儿也会疼吗。 “夫人……” “我没事,三个时辰已过把化师傅挖出来埋葬,对外就说化师傅病故,云夫人那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胡说。” “是。” 柳如玉踏在熟悉的走廊上,路旁的常青藤萦绕在梁柱间绿的疲惫。 萧染看眼皱眉的凤君天,大方的拍拍他的背:“别闷闷不乐了,不就是欺负了你的女人两下吗,又不是把她们吃了。”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凤君天看着蔓延的长廊,眼里藏着他抹不去的烦恼。 “朝廷的事?”这个孩子背负了不该背的责任,总是闷闷不乐也情有可原,恐怕君蓝会是第二个他吧,其实在这几个人中最接近风扬本质的是凤君天,只可惜前者比后者幸运:“有个朋友说过一句话,‘当身心献给伟大的事业时,会忘记悲伤荣辱,因为已做好因其繁荣而生因其需要去死’。” 凤君天闻言,目光幽暗的看向城楼的余辉,是吗,‘因其繁荣而生因其需要去死’,那么自己呢,心有怨恨是不是有所眷顾。 白小鼠移开目光平静的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脚步,三年前,小弟倔强的接手白家餐饮董事,却成天跟自己哭诉他的无奈,现在想来他们无可奈何时的表现出其的相像,才二十一岁,最是大学轻狂的年龄,凤君天已经算不错了。 …… 冷风吹动纱帘,云阁的冬日比外面更加暖和,恐怕这里是除染香阁外最早取暖的地方,云阁以主人的不同享受着特殊的待遇。 冬风寒透了幼虫的心脏,夜虫不再叫嚣,过冬的生物早早躲在了暗处,柳云听着安静的夜晚,心里明镜一般的透亮,别人不说的事,她自有知道的渠道。 柳云握着胸前的吊坠,心里慌乱的不安,王爷来这里的时候越来越少,每次心不在焉的举动让她不敢探究,想不到这次……柳云垂下头,望着手里的丝巾,想了很多,色衰而爱弛,凤君天你会背弃当初的承诺。 “娘娘,晚饭准备好了。” “放着吧……王爷是不是又在染香阁。” 烟儿垂下头,怕主子听了心里难受。 “说吧。”有什么不能听的,早就想开的问题只是不愿意面对,但她必须知道,她无需骗自己,只有认清形势她才能做出合理的反击。 烟儿偷偷看眼主子,小心的道:“据守卫说,王爷是跟萧侍人一起回来的,萧侍人似乎心情不好王爷一直陪着她,所以就在染香阁用膳。” 是吗,因为萧染不开心,他就一直陪着吗?什么时候起他的温柔也给了别的女子,如果先前她认为王爷有难言之隐那么现在呢,什么大事需要他陪着哄一个女人!“告诉如夫人,不用试探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 …… 小黑打了饱嗝,把闲话都送了给了它的主子,但是最麻烦的元夕夜部分它仍然没说,在它看来主子的身份被揭穿更好,至少会忙的主子没时间应付林飞叶。 萧染嚼着红薯片,闲散的边听边点头:“有没有其他好玩的。”女人的事听烦。 --没有--小黑再打个饱嗝,摸摸圆圆的肚子准备就寝--我明天早上要吃蛋糕-- “做梦。” 小黑不悦的--吱!她一眼,呲着牙冲主子抱怨。 萧染当没看见的盯着《千里决》手指飞快的变化招式:“吴一剑练到第几层了。” --哼--不理她!睡觉! “喂!我问你话呢!喂!喂!--” --死了-- …… 夜幕下的金色府邸内,元夕夜从堆积的资料中探出头,一共整理出六份可疑人物:“二哥,我们要一个一个核对吗?” 慕容尊语言清冷道:“辰时出现的布匹店的有几人?” “两人,一男一女。” 慕容尊断道:“查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如果是男人,他一定不会让他们离开,只有保护和隐藏事情时才需要不被叨扰!不过查出来干什么! 元夕夜吩咐宋顾去办,转头看向脸色凝重的朋友:“怎么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 …… 翌日,宋顾的消息还没送回,元夕夜先受到一难解的麻烦事--林严接印了没-- “接了,凤君天没一点阻挠甚至乐见其成,智师推测,凤君天很有可能对林家妥协。” 元夕夜闻言脸瞬间阴沉,凤君天向来很有骨气,这次怎么了!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67 --摆驾慕容府!--元夕夜迅速出门!心里惊慌不定,如果没了凤君天,林严必定敢接手木系国,这件事可大可小,远不是他今天给了林飞楚方便,以后能得到利益这样简单,凤君天是他牵制林严的借口,林家顾念元家的想法必定不敢放肆,他一直想,或许这样僵持下去,林飞楚能先回皇甫家,总之他的领地决不让步! 慕容尊从书房出来,远远的看着等在残院里的元夕夜,金光顿时恍惚了他的双眼,何时起他的住所以配不上夕夜的容光四射:“怎么了?” 元夕夜急忙上前,金色的地毯铺散在破旧的院落格格不入:“二哥!凤君天想把木系国让给林严!代价就保凤家人毫发无伤!二哥!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尊古井无波的看着他,突然之间发现竟有种置身事外的莫离,慕容尊猛然一怔,很想伸手安抚夕夜的毛躁却没了要伸手的热情,他早已不是会哭的弟弟:“什么时候的事。”慕容尊的话就像问今天的天气。 元夕夜微愣,二哥怎么了?但他没有探究,木系国的领土虽然不大也是他的心病:“今天早朝!凤君天突然放手没一点征兆!” “凤君天最近和谁接触过。”木系国的僵局走到头了吗! “二哥是怀疑……但!谁敢跟元家做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凤君天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没必要堵在我渺茫的态度上!” “难说,林严在这件事上周旋了三年,如果是他暗地派人给了凤君天误导不是没有可能,另一种可能是有人看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在帮凤君天。” “你是说吴家?!”给林严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暗地搞鬼,而林飞楚虽然聪颖但他毕竟没有真正进入过本家,他就算成长再快尚不成气候,倒是吴家最有可能,分明是把自己往台面上送! 慕容尊看着他紧握的手,心情平和的道:“做好最坏的打算。” “本座定不放过吴家。” 慕容尊摇摇头,夕夜做事永远不用思考,不敢也难怪,他既不用担心有人撼动他的地位,又没人能把元家斩草除根他何须上心:“不见得是吴家。”慕容尊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他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你可以问问他是谁干的!” “对啊!”元夕夜眼睛一亮,前一刻的阴霾一扫而空。 慕容尊见状挥挥手:“你先走吧,我有事在忙。”曾几何时谁都可以代替自己在元夕夜心里的地位。 元夕夜看着关上的门,何尝不知道慕容尊在想什么,可是他不是慕容家的祖祠,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没有回头路,早晚有一天慕容尊会淡出他们的圈子,直至自己都想不起他。 ……初冬的威势在国都蔓延,疏疏的草木含情脉脉的,天淡淡焉如雾。 染香阁的暖风吹散了冬的薄凉,吹开了满室桃花,而它的主人则坐在一篇春色里,裹着被子烤着暖炉看元家的《通罩决》,这本书侧重的是内功,跟吴家繁杂的招式不同,元家的更注重守城。 环儿匆匆忙忙的推开门焦急向萧染走来:“不好了!萧侍人,如夫人带着大批人过来了。” 萧染咬着指甲头也没抬:“王爷呢?” “王爷去了北城!两天后才能回来!萧侍人您想想办法啊!” 萧染闻言依然不动,原来是正主走了来兴师问罪,不过柳如玉能把染香阁怎么样! 环儿真的急了,来的可是柳如玉,掌勇定府所以女人的生死,现在荒王爷又不在,柳如玉势必不会放过萧侍人:“萧侍人,您躲躲吧,萧老爷一定会收留你的!” 萧染的目光没有从书上移开:“为什么要躲!我在我的地盘上又没得罪谁。” 环儿急的无奈,心想你得罪的人还少吗,环儿眼快的抽走萧染的书,拉着她就要跑:“您就当为了奴婢们!快走!等王爷回来奴婢再去接你!” 小黑舔舔前爪,看眼下面无意义的拉扯,无味的缩回去,却留下一行小字--元夕夜问,是谁让凤君天放弃木系国,他的智囊是谁-- --哐!--大门从外而开,清一色的侍卫包围了整个染香阁,生机勃勃的绿意在众人的监视下依然茂盛的绽放。 柳如玉感受着扑鼻的热气,心底深处脆弱的弦再次剥开,她努力压制下骚动,平静的带着众侍卫进去。 萧染整理好衣服正对着环儿数落:“你有那时间给我剥点花生吃!泡壶茶也比你心惊肉跳的拽我有意义!你看你把我衣服弄的,你知道我这身多少钱吗,小心我让你赔!” 环儿委屈的站在主子身后,人都进来了,想跑都不用跑了。 柳如玉站在正中央,平凡的脸上没有情绪的看着她:“萧侍人很有雅兴。” 环儿赶紧行礼:“如夫人康福。” 以柳如玉为中心的人却没有行礼,她们候在一边不卑不亢的望着萧染,似乎她就是案板上的肉离死不远了。 娇儿看着萧侍人平静的表现依如她的主子,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她的平静来自主子屡次成功。 柳如玉从来不自信,她站在这里尚不敢说自己赢定了,在她手里终结的生命,哪个是她能战胜的,清一色的美貌,永远清澈的容颜,当她站在她们的面前谁能了解她的卑微:“萧侍人,你可有话要说。” 萧染看她一眼,对她印象不错:“把门关上,烧点热气不容易。” 柳如玉转头:“把门关上。” 染香阁的门慢慢的关闭,满室的人群一边倒的压向萧染。 萧染坐下来,柳如玉也跟着坐下,她并不急着对方萧染,或者她在怀疑她有没有拿下她的可能,化师傅的下场不是巧合,她身边不见得没有高手:“萧侍人,你来后院半年了吧。” “两年了,住这座房子半年,你呢?” “五年。”柳如玉喝杯水,神态如萧染一般悠闲:“萧大人的一生起起伏伏,现如今有如此的成绩甚另我欣慰。” 萧染看她一眼,首次用欣赏的眼光看开一个女人,萧染敢打赌,如果今天她干掉的是柳云,这个女人依然能全身而退,但她却在柳云的影响下甘心当一把手枪,萧染难得对她有好感的接话:“很遗憾柳家没有像萧大人一样等到最后平反。” 柳如玉看她一眼,没料到这个孩子也知道当年的事情:“人各有命,依如化师傅的死和暖夫人哦无奈,没什么好抱怨,只是何必对外人进行打击,化师傅的儿子身体不好,家里一直是他在支持,现在慕容夫人不得不在化师傅家安抚她们母子,萧侍人的一个举动还真是不考虑后果,安身立命不是更好吗。” 萧染嘴角微抿,想让自己心里有愧,可惜她没长羞愧的细胞:“柳家当初也是冤枉,这不正好吗,又多了一个让别人显摆仁慈的机会,说不定将来还能出个王妃、宠妾。” 柳如玉轻蔑的扬扬嘴角:“萧侍人这句话说错了,萧家也曾一样,也没见出个王妃,看来人跟人还是一样的。” “有道理,咱两家都没有出王妃,你家挺多是个夫人,我家也有个侍人,虽然等级不一样,但都没有成功。” “你以为你可以跟我们比吗,以云儿如今的地位她根本不用见你,就算你爬的再高了又怎样,有些感情已经先入为主,你又能做什么。” 萧染看看自己:“我能把你请来,已经证明我的实力。” “确实,小小年纪下手就如此狠。” “哪里,哪里,你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我好心提醒你句,如果你今天动手,你死的会比所有人都快。” 柳如玉看眼她,脑子里飞快的转过这几天发生的事,她之所以不动不就是担心她这里有高手吗!她能说出来更好:“让你的筹码出来如何。” “出来让你比对一下是否该动手我吗?我看起来像那么傻吗?” “不像,但我们可以试试,如果我的人死了,当你昨天的事没发生过,如果你的人……” “如果我的人死了,我也可以死了。” 柳如玉静静的一笑:“不行吗?你不死,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告诉王爷。” “那你还是去告吧。” 柳如玉认真的看着她:“你未免太自信,王爷虽然容你可他不会允许你超过他的底线。” 萧染突然道:“你是正妻所出吧。” 柳如玉惊了一下,又恢复如初的平静:“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有些不一样也是难免。” 想的挺开吗,当初的大小姐现在一落千丈她就没一点想法,曾经的柳云连和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却可以吩咐她做任何事情,未免太伪善了:“云夫人可是过来人,她最懂的怎么维护她的利益更懂的讨她人欢心,或许她以前没有地位但绝对长了一个善于思考的脑子。” “云儿自幼敏感,懂得驱害逐利也是人之长情,萧侍人自幼出身也不好,照样有今天的地位,可见过去并不代表什么,所作所为给人留下的评价才是管家,家妹虽然气傲,但向来和乐姐妹。”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68 柳如玉突然变脸:杀机顿现“这与你没有关系,开始吧,给你个痛快。” 萧染莞尔:“真的要打。”手指却闲散的敲击桌面。 柳如玉站起来,威仪顿展:“来人!” 清一色的侍卫瞬间包围了染香阁,明晃晃的剑芒折射着屋内人的容颜。 萧染不动声色的静坐:“别那么冲动,我和你家王爷可没任何关系。” 柳如玉站到侍卫中间,心里首次嫉妒一个人,如果来之前她没想过杀这个女孩,那么现在萧染非死不可,女人必须有缺点,而她有比自己优势的相貌还有自己引以为傲的漠然,这些东西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所以她必须死!死在柳云的安排下或者死在她此刻的羡慕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死!“我会给你挑块风水宝地,也会告诉你父亲你不小心落水,动手!--” 侍卫刚要动,萧染先一步的开口:“君蓝!看够了吧!再不出来可要死了!” 众人迅速看向窗口,一袭蓝色的身影尴尬的跃进来,他本来无意走这里,结果还是来了。 柳如玉不解哦看着这个少年,脑海里第一次映出他的样子,这个人是谁,君蓝!君乃皇字辈谁敢乱用! 萧染脾气好的看着柳如玉:“你确定要动手?当朝太子可不会是摆设滴!” “你说什么!”柳如玉见鬼的看着她!众侍卫也愣住的动作僵硬!群人看萧染的目光就像看鬼! 萧染靠近风君蓝,蔑视的看着每个傻眼的人:“太子爷,这些人要灭了我耶,你说我要是出手算不算正当防卫。” 风君蓝尴尬的无措:“我……我……”第一次在正规场合被人点出是太子,突来的责任感让他有些不适应。 柳如玉看着这位少年,眼里充满了问号,太子?! 风君蓝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惊讶,但面对外人他依然是木系国的十七皇子,再怎么没存在感也是皇子:“如夫人,对本殿下的身份有什么意见吗!我十哥不在!冒昧打扰还请如夫人见谅。” 柳如玉茫然的看娇儿一眼。 娇儿更加茫然的回视,怎么可能,染香阁竟然有太子,太子还和萧侍人很熟!再说,木系国怎么可能有太子!王爷从来没有提过! 萧染好笑的捅捅风君蓝:“喂!你的子民不相信你耶!不过也不怪他们,你这个时间出现在染香阁,怎么说都比较像奸夫!” 柳如玉被一语点醒,慌乱的没了以往的章法:“你到底是谁!私入勇定王府后院不想活了嘛!来人!统统拿下!” 风君蓝扯下腰里的玉佩,表情生硬的看向众人:“放肆!本殿下在此!谁敢动武!” 柳如玉在看到玉石上的十七时,顿时下跪:“妾身参见十七皇子,皇子康福。” 众人见状也赶紧下跪:“奴才、奴婢参见十七皇子,皇子千岁!” 柳如玉胆战心惊的乱了阵脚,十七皇子甚少出宫!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似和萧染很熟,他们什么关系!勇定王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们三人之间……柳如玉猛然开始担心,事情绝对不像她想的一样简单! 风君蓝收起玉佩,态度生硬的站在群人之间:“勇定王最近有些忙,由本殿下和白公子接手上书房的公事,本殿下本想来王府的书房拿文件,因其前院没人,所以本殿下过来看看,没料到众人都不在,只能冒昧进来,如夫人不要介意。” “妾身不敢!十七皇子百忙之中来勇定王府是妾身的福气,妾身……” 但……为什么萧侍人的口气…… 萧染扣扣指甲,满是的紧张都与她无关:“都下去吧,你们这样舞刀弄枪是想让十七皇子瞻仰你们的刀容吗!” 刀剑第一时间收回,各个冷汗直冒的磕头谢罪:“萧侍人饶命!十七皇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十七皇子饶命!” 柳如玉紧张的握紧玉手,心里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不管萧侍人和十七皇子什么关系,但他确实是十七皇子。 萧染看柳如玉一眼重新坐回她位置:“除了如夫人,其余各自领罚五十大板,下去吧。” 风君蓝随即附和:“还不走!” “谢十七皇子不杀之恩,谢萧侍人不杀之恩!奴才告辞!奴才立即去领罚!谢十七皇子!谢萧侍人!” 娇儿不安的看了主子一眼,不敢违背的退出染香阁。 环儿不敢相信的擦擦汗,怪不得她的主子如此嚣张,原来有如此后天,但是太子?应该是假的,毕竟木系国太子公认的人选是--十王爷,凤君天。 萧染看着下面的柳如玉,已经没兴致的拿出书:“没事了吧,没事你可以走了。” 柳如玉抬起头,目光胆怯的在风君蓝的脸上扫过,转而望向萧染,心里紧张却抱着一丝侥幸的试探:“十七皇子驾临妾身未能远迎是妾身该死!可妾身记得……暖夫人、慕容夫人、王夫人都在距离书房最近的阁楼,不知……十七皇子遇到了没,妾身没别的意思,妾身只是觉的让十七皇子绕到内院的最里面是妾身的罪过。” 风君蓝紧张的不知所措,虽然可以冷着脸禁止人窥视,但是他今日的举动确实有欠妥当。 萧染好笑的摇摇头,接过环儿泡的新茶不忌讳的开口:“不用试探了,如你所想,十七皇子是特意过来的,平时十七皇子也常和我跟勇定王用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算如你所想勇定王也比你先知道。” “你什么意思……”触政?!如果萧染认识十七皇子,证明萧染知道很多勇定王的朝政事务,而勇定王不是相信女子政治的当权者!他们竟然认识。 “如夫人,你知道你为什么可以活这么长时间的跟我说话吗。” “萧夫人请指教。”柳如是说完,目光却看向风君蓝,不知怎么了,她脑海里对他的印象在慢慢的消淡,如果不强迫回忆,甚至想不起为什么撤走了自己的人,这个人确实有皇家的威仪,只是……起伏不定!? “还乱想?算了,算了,你出去跟君蓝谈吧,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切,本来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但对方明显更喜欢小男生,那就去双飞吧,反正勇定王也不懂欣赏。 风君蓝突然紧张的看向萧染,他没跟外人相处的经验,而且半途变成自言自语,心里会很难受。 萧染耸耸肩:“瞅见没,他还不愿意,其实你不用乱想,他确实是十七皇子,他来染香阁的次数很频繁,我记得有一次还是他和勇定王睡在隔壁,所以你想的一切都成立又不成立,对付我你是别想了,风君蓝没想过我死,估计你家王爷也不会让我死,顺便提醒你,风君蓝真是太子。” “太子?”柳如玉转头,却没看对风君蓝的位置,她心里一惊的叩首:“妾身不敢,妾身自愿领五十大板。” 又开始退了:“你这人就这点不地道,但也就这点还算可爱,至少见了弱了就上见了强的就退。” 柳如玉听了她的话,苦涩的一笑:“既然萧侍人如此说,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萧侍人是想告诉妾身,萧侍人跟王爷之间不存在私人感情,只是用某个人而存在合作的关系。”太子吗!想不到木系国的太子竟然不是勇定王。 “不用想的那么悲观,你现在有知道了,你也算是内部人之一,比你那个主子知道的还多,加入我帐下比你的妹妹要划算,至少我不跟你争勇定王。” 柳如玉彻底的忘了风君蓝的所在,目光直直的看着萧染:“你想让我跟你合作。” 萧染心疼的看眼陷入低潮的孩子,抬头看了眼啃松果的小黑。 小黑不情愿的顺着梁柱爬下,用它金贵的前爪安抚的挠挠他拖地的蓝色长衫。 风君蓝温和的一笑,俯下身心无旁骛的逗弄和他家小白一样的动物,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在自问,当他转身后这些动物眼里是不是只剩茫然。 萧染耸耸肩:“不愿意你也可以走。” 柳如玉看着那张脸,无关乎感情的女人总是那么自信那么优雅,多么像曾经的自己,只是可惜在遇到勇定王后动摇了她最坚定哦信念:“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萧染把目光移到书上没有回答她的话。 柳如玉等了一杯茶的功夫,看着她目不斜视的看着一本书,本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原本乱了的思绪也倒回正规:“我不会帮你,同样我以后也不会再对染香阁动手。”毕竟她还不想死,柳云必然重要,但是她们的母亲没有交际。 “随便,你可以走了。” 柳如玉看了她一眼,没有停留的向门口走去,但是走了一半又回过头:“也许我也像你不杀我一样的欣赏你。” “错,你可以理解成同情。” 风君蓝握着小黑的前爪,目光悠然的转向两个女子,萧染在争宠吗?因为十哥? 柳如玉淡淡一笑,平淡的笑容展现着轻松的自信:“很期待柳云会送给你什么。”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69 门再次关上,喧闹了一天的染香阁终于安静。 环儿也带着人悄悄的退下,安抚染香阁的婢女是接下来的工作。 风君蓝歉意的走过去:“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她会不会跟十哥乱说,用不用我帮你把她……” 萧染拨拨炉火,重新打开书册:“觉的怎么样?” 风君蓝不解,问这个干嘛:“跟十哥一样啊,但是不如十哥长的好看,不过却跟十哥一样很沉得住气。” “呵,几天不见,你也学会看人了,什么时候学的?” “你笑我。”风君蓝走过去坐在她身侧:“你不喜欢十哥的女人吗?你可以住我那里,我那没有女人。” 萧染看了他一眼,挪了挪身边的位置让他坐好:“你那里确实没有女人,但是你那里有朝政,你最近怎么了,我觉的你看起来不开心。” 风君蓝垂下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他的眼睛避重就轻的道:“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总觉的不舒服。” 萧染放下书册,帮他倒了杯水:“是不是身体的毒素不受控制。” 风君蓝震惊的看着她,慌的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干嘛那么大声。”萧染掏掏耳朵:“现在怎么样了?还是不舒服吗?” 风君蓝心惊的看着她,右手的指甲疯狂的指向萧染,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直觉的自保过去后,指甲缩短如初:“对……对不起。” “正常。”如果在国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都恨不得拿枪毙了他:“把手伸出来。” 风君蓝慌张的背到身后:“不行,万一我掌握不好,你会……” “没事,你太看的起你了,我对毒没有感觉,把手伸给我。”从小对药物还没感觉,这是身体好命跟后天没有关系。 小黑切她一眼,鄙视主子就没想过全是它的功劳。 萧染好笑的看着他不信任的样子,无辜的摊摊手:“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必要为了你玩命吧,何况小白不是没事吗,你操什么心,过来。” “我……”风君蓝怯怯的不想给她添麻烦。 萧染不把拉住他猛的把她往沙发上带,风君蓝重心不稳的前倾,险些撞到萧染身上时又飞快的弹开,脸色不正常的泛红。 萧染的食指扣在他手腕,没觉的有什么问题:“你在什么时候比较容易失控。” 风君蓝回过神,脸上的红晕渐渐的淡去:“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还有天黑的时候。” “也就是你心里问题了,要不然就是毒素的自然生成超过了你的携带量有些外溢。” 风君蓝茫然的坐下来:“怎么可能,我以前从来没有如此。” 萧染想了想竟然问了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多大了?” “十五。”她不是早就知道吗? 十五应该是周岁,也就是说十六了,十六岁又是皇家儿女差不多应该成年了,所以身体的情况导致了他身体机能的改变,才使他无法控制他的本能:“没事,慢慢适应起来就好了,你平时怎么压制毒素现在用两倍的能量就可以。” “这么简单?”他以为他要死了,想最大限度的帮助十哥。 “信我者得永生。” “但你真的不怕吗?”风君蓝抬抬她的手,动动她的肩,轻微的毒素沁入对方的体内,她也没任何变化:“真的没事!” 萧染靠在软榻上,如实的看着他:“骗你又没钱拿,你怎么知道你十哥去哪了?”别以为她忘了风君蓝刚才说的话,明显知道凤君天走了,但凤君天是临时被她支走的,消息不可能传的那么快。 “我……我派了人跟着十哥……” 萧染惊讶了:“你也有人……”属下不会拿到了消息不知道该告诉谁把! “你干嘛那种表情,我是太子父皇给了我人手理所当然,再说我又不是用的他们……” 萧染感兴趣的靠近他,八卦的问:“他们有没有跟着跟着就忘了跟什么的情况。” 风君蓝抱怨的剔她一眼,还是如实道:“经常,我听说阿七身上有张纸条,只要他忘了该做的事情,就会拿出来看看。” 萧染赞许点点头:“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慢了点,这要是有什么紧急军情,还不死翘翘。” 风君蓝这次难得得意的夸耀:“我现在虽然控制不好身体的本能,但是我现在能控制自己的存在感了,虽然现在不是很明显,但是以后我就可以跟平常人一样跟所有人做好朋友!”到时候他就可以帮十哥了。 “这个志向远大。” 风君蓝继续得意道:“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十哥的事,因为小白帮了我,它现在非常管用,有时候还会帮阿七找到我,我想我现在喜欢上小白了,小白和你是不用任何办法就能发现我的人。” “什么时候我跟老鼠一个档次了。” --吱--跟老鼠一个档次又如何! 萧染不好意思的抬头冲小黑笑笑:“你想帮你哥?其实没有必要,这件事不是两个重臣就能解决的。” “那要怎么办,十哥走了,又把边疆大权交给了林大人,十哥想做什么,他打算放弃了吗!” 萧染拄着下巴玩味的看着他:“你在担心。”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是紧张。 “当然了!”他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这次怎么会…… “你想当皇帝!”萧染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说什么?”和当皇帝有什么关系? 萧染无趣的转开目光,多想了,他是木系国的太子,出于本能他也会紧张他的国家:“放心吧,你十哥帮你看着呢,不过天要灭你们的时候再挣扎也没用。” “你一定知道什么。” “当然了,主意还是我出的,现在的木系国强人众多,轮不到你们登场,何必还在场上混呢。” 风君蓝学着她的样子抵住下巴:“我明白了,希望结果不如意时十哥不介意。” “做梦,躲着哭几天或者一辈子懊恼还有可能,他对木系付出的比你多,你别把你自己没心没肺的思想叩你哥头上,你母妃是谁?” “啊?……哦!”风君蓝立即转入:“是父皇的美人。” “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听说是父皇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因为水土不服过世。” “你的身体还是要去你母亲的故乡,据我所知你现在的情况是遗传,或许你姥姥家很乐意见到你。” 风君蓝没任何期待的看着他:“我母亲没有留下任何家族资料,听老太监说我母亲是孤女。” 萧染拉条毯子盖上:“找不找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是告诉你,帮我把窗前的暖手宝拿过来。” “你这里够暖和了?” 萧染灿烂的一笑:“我这是加速尸体的腐烂。” “瞎说。”风君蓝帮她盖上,犹豫了一秒想说什么,但还是没问:“你别挑战女人的忍耐力,小心玩火自焚。” 萧染也不强求,他不深问他母亲那边事,她也没必要多说:“放下吧,她们死了我还活着,不过……”萧染好似此刻才回过味道:“她想让我死耶。”这似乎是大罪,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她一定揭对方八辈子的丑闻了! 风君蓝摆正她的脑袋:“你又乱想什么?” “想我一会吃什么。” …… 金色的府邸在冷风中矗立,不可撼动不单是它的规模还有它主人的不可一世,穿过繁杂的布景,越过迂回的庭廊,金色的长衫纹丝不动的贴在主人身上,压倒不可一世的府邸建筑。 此刻的元夕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如玉资料,怎么想都觉的不太可能。 “急忙找我来有什么事。”慕容尊疲惫的坐在金色的椅子上,被匆匆忙忙的从地下室赶来,有些头脑发昏。 元夕夜把柳如玉的资料摊在慕容尊面前:“你看,这个女人长的……” “长的怎么样跟我们没有关系。”慕容尊打起精神认真的翻开,目光却没办法聚集,过了三秒钟后才看清纸面上的字。 元夕夜紧张的追问:“按你的提示,符合条件的只有她,但是这个女人跟小鼠能有什么关系?她是勇定王府的女人,而且怎么看都不像……” 慕容尊冷静的放下卷宗,手指拂过褶皱的眉心:“让我想想,可能性太多。” 元夕夜紧张的看着他,依靠二哥的指示是他多年的习惯,只要是慕容提出可能一定有百分之百的可信度。 “也许白小鼠的另一个身份真的跟这个女人有关。” 元夕夜无奈的翻个白眼:“不会吧,知道我黄金藏在哪里的小鼠,竟然和这样的人认识。” 慕容尊揉揉眉心,今天反常的不适应:“凤君天的事处理完了吗,这么有闲情管白小鼠。” 元夕夜闻言再次握紧拳头:“凤君天竟然跑了,现在满朝上下人心惶惶,都不知道凤君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鼠给你送消息了吗?” 提起这个元夕夜也来气:“不知道,联系不到他,八成是个骗子,我们竟然还一直相信他。” “那你现在还找他,被人说出黄金储备地的人都是骗子,也没什么高手了。”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70 元夕夜高傲的撇开头:“我乐意。” “是,是,堂堂的元大少爷想怎么样都行。”慕容尊突然疲倦的靠在椅背,汇总出脑海里的资料:“会关注柳如玉证明白小鼠认识她,柳如玉没有家人,而柳如玉最近在帮妹妹处理萧家小姐的事,所以小鼠不是朝廷派去监视凤君天的奸细,就是和萧家有关的内线。” “怎么可能,萧家?” “先查一查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一会。” “二哥……?” “没事,最近有些累。” 余辉映在冰冷的地上,枯木的枝干在瘦弱的晚霞中摇动,慕容尊走出元府的大门坐上一顶不起眼的轿子后走了。 白小鼠看着他消失在转角,掐着小黑的耳朵进了元府的大门:“你要死了!要不是我机灵非被你扳一道不可。” 小黑垂着脑袋,大骂小白多事的同时还要劳心劳嘴的道歉--主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炖了我-- 白小鼠拎着它的耳朵,强迫性然让它上吊:“你别虚伪了!我要是倒霉了你也别想好!不过……我怎么可能倒霉,嘻嘻。” --自恋!慕容尊已经猜对大概方向了-- “猜度对说明人家聪明,你嫉妒啊!” 小黑闻言耸拉下耳朵,就知道她没把事当事--放我下了!我要去找小白玩-- 白小鼠踏入金色的院落,堂而皇之的推开金楼的木门,笑容满面的掀开了他家浴室金纱:“元大少爷!呼我这么急要死了还是赶着去投胎!” “啊!--”扑通--元夕夜赶紧跳进水里:“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白小鼠叹息的靠在浴池的金色柱子上:“当然是走进来的,你不用吓成这样吧,衣服都没脱完呢至于如此迫不及待的进去吗!” “出去!”黑色的长发扑在金色的水面,妖娆的依如他不加修饰的容貌。 白小鼠掏出手帕擦擦脸上的蒸汽:“好了,回过神来说正经事。” 元夕夜脸色如灰的瞪着他:“能一会再谈吗?让我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怎么洗,你洗吧不影响我们说话,还别说,你家浴室挺好看的,跟你一样金光闪闪的,听说你在查我!” 元夕夜冷着脸:“先说你怎么进来的!” “走的啊,跟你说了,你查我干嘛,想抄家还是向我妹妹求婚。” 元夕夜的脸腾的红了,本想怒斥他的话停了一秒,把手里金色毛巾使劲甩向他:“鬼才向你妹妹求亲!”元夕夜冷汗直冒的把手放进水里,他妹妹跟他一样长的不男不女吗?元夕夜立即撇开脑子里的想法:“先告诉我你怎么能平安无事的进来,金楼一共有八十多个暗卫,别告诉我你打洞进来的,就算是打洞这里地下也有盘绕整个院落的机关!白公子,看来有必要完善家里的安全措施了。” 白小鼠得意的翻出一本《通罩决》:“不用担心,你家的武功当然是出入你家的秘籍,如果这样都能被逮到,你家的功夫也太逊了!” 元夕夜脸色骤变!毫无预警的从水里冲出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双手猛然掐住他的脖子:“你从哪里得到的!你怎么会有《通罩决》!你学了上面的什么!你怎么可能学会!” “放手!喘不过气来啦!”不会真生气了吧:“先松手。”最不济你先穿上衣服! 元夕夜一扫先前的和气,猛然缩紧手指,眼神阴冷的盯着他:“不想死就告诉我你看了多少!或者说你就该死!”金色的内气刹那间冲向白小鼠。 白小鼠却莞尔一笑,体内黑气瞬间外方震退元夕夜的牵制后一脚把他踢向水里! 元夕夜身形一闪,险险避开却瞬间弹转!袭向白小鼠,这一刻他想杀他不留任何余地。 玩过火了!白小鼠瞬间腾起,以柱子为跳板利索的闪到元夕夜身后。 元夕夜顷刻间反扑!直击他的要害!《通罩决》是元家历代的传承!也是元家赖以生存的筹码谁看了都要死!“不管你受谁指使!今天你休想走出金楼一步!” 白小鼠轻蔑的一笑:“那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千里决第一式千里无风!”热浪瞬间从白小鼠冒出,中指以无形化有形之剑,硬撞向元夕夜的招式! 元夕夜急速转开,瞬间扯下一件外衫披在身上,眼里金光大盛,手里的金丝快速翻飞:“通罩决第二式!通格天下!”千条金色如实质的利剑瞬间袭向白小鼠! 白小鼠急速避开,心情不爽的拿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渍!要死的元夕夜!早知道就不拿书刺激他了:“通罩决第三式!通洛四海!”水里的金液瞬间凝固成万颗石子急速向元夕夜砸去! 元夕夜愣了一秒,急速腾身向后掠去!冷汗从耳鬓滑落,第三式!?竟然是第三式!?元夕夜的眼里充满了惊恐!他从十岁接管《通罩决》第三式尚且掌握的不牢靠,而如今他竟然在一个外人身上看到了《通罩决》第三式!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不行!今天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白小鼠急忙道:“你最好别动!”万颗水滴安静的停在元夕夜眼前,没一颗都蕴藏着涌动的热量。 元夕夜彻底变了脸色:“你到底是谁!我元家决不会束手就擒!” “谁要你擒了。”白小鼠打个响指,万颗虎视眈眈石子瞬间化成水落在地上:“不打了!累死了。”白小鼠找个木椅坐下,拿出手帕象征性的擦擦汗渍。 元夕夜瞬间紧绷戒备的盯着他!陌生的眼里带着不通寻常的冷漠:“白小鼠!算我元夕夜眼瞎!” “眼瞎什么?”白小鼠舒口气,对她来说用第三式也有些牵强,幸好不用进行最后一步:“别乱想了,我不想占领你们家的金库,再说我不单有你家的也有吴家的还有林家的虽然不知道慕容家的是什么,但是看慕容尊的招式应该倾向于内功。”白小鼠从怀里掏出一本画了吴一剑头像的书:“你要看吗?免费给你看!”瞅瞅心眼多好。 元夕夜惊粟的看着他:“你连吴家和林家的都有!?”见鬼! “对呀!不过你家的招式真麻烦,你瞅人家吴家多好,弄把剑比划一下就ok,林家的也不对,只要是轻功,就你家弄个软线舞来舞去的,你们家的却要甩软线,当你们是舞男呀!” “白小鼠!你敢说元家至高无上的武学是舞男!” “停!停!不打!”白小鼠挠挠头:“我来干嘛来着?怎么打起来了!哦!想起来了!你问我谁给凤君天出了主意不是吧!” 元夕夜冷冽的盯着他:“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你手了的《通罩决》足够你死一百次!”事关元家存亡他岂会相信他:“你到底是谁!历来多家武学不能兼容,但刚才你不单用了我家的通罩决还使出了千里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祖祠的武神谁也不可以启动十本武学! “不能吗?还好啦。”白小鼠翻来覆去的看看书面:“就是用着千里无垠时再加林家的轻功有些吃力!其他还好啦!” 元夕夜脑子发懵的看着他,活像见鬼似的收起金线:“你是说你还会林家的《步飞》!?” 白小鼠再掏出一本画着林飞楚头像的书册,左右的摇了摇:“真的叫步飞?你记性不错吗?呵呵。” 元夕夜傻眼的看着他,同时拥有三部武学无须祖祠的认可!要死了!是天下要变天!还是自己于世脱节!:“你--” 白小鼠立即站出来澄清:“我没卖秘籍的癖好!真的!天地良心!嘻嘻!不过我也是为了自保吗!” “我能杀了你吗?!”元夕夜及其认真的问。 白小鼠把手压在左侧的脸上想了想:“不能,你就算用刚才那一招,我也有把握逃过。” 元夕夜闻言盯着他看了三秒,脸色骤然通红的扑通跳下水里:“闭上你的鼠眼!” 白小鼠眯着眼睛扬起唇,长长的头发垂在他的身侧,‘运动’后的脸带着一丝红晕:“都看了这么久了,现在才知道害羞晚了。” 元夕夜没入水里,表情错综复杂:“你怎么得到那几本书的。” 白小鼠擦擦手:“都说了我无所不知,顺便给你送个情报,凤君天之所以放手出主意的人就是我,我不错吧,看你比较闲送你点事情做!” 元夕夜几近崩溃的向他游去,该死!明明这么小却能直击他们的要害:“让我不怀疑你的身份都难!” 白小鼠拄着下巴,向下看着他:“其实我的身份很简单,你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如果我不管你,你也许真会摸到我的老家,但是小金,人都有秘密,何况我这么优秀把自己塑造的神秘点不为过吧。” “但你握有我们元家的武决,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又不是单有你的,还有我也没偷没抢你还知道了,我只能算了拿来借鉴。” 元夕夜冷哼一声,发现他那张脸真是欠扁:“如果吴一剑和林飞楚知道了,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白小鼠突然可怜巴巴的靠近他的脸,委屈万分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你想害死我?” 笑看乱妃·国与家之间 071 元夕夜立即不自在的扫开他的手:“别乱动!” 白小鼠眨眨眼,风情无限的垂下头发,委屈的撩拨着池里的清水,声音可怜的道:“那你就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把我杀了好了......你又不是没杀过。” 水的余波顺着白小鼠的手指扩散在他的身上,元夕夜直接打了个冷战:“你自找的!”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嘴角突然上扬:“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让吴一剑或林飞叶来杀我,顺便提醒你句,万一我说露嘴了就告诉他们,是元家指示我偷的,你说他们下一个目标是不是你!” “你敢!”元夕夜噌的站起来!水花溅了一身! 白小鼠赞叹的吹声口哨:“卖肉啦!不看亏本啦!” 元夕夜瞬间缩回去:“闭嘴!” 白小鼠眯着眼睛坐回椅子上:“元大少爷,不敢的是你们这些穿你鞋的,不过,这些书对你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元夕夜浸在水里,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这几本书能让你死一百次。” “那是你要杀我?!” 元夕夜认真的看着水面,表情复杂的让水冲刷自己的身体:“如果我能杀你,一定会!虽然你死了很可惜,但是你手上的东西盖过了我保你的理由。” 白小鼠不赞同的摇摇头,金色的地面折射着屋顶的纱幔:“其实不用那么小气,我既然告诉了你,证明我相信你不会杀我。”其实是知道他杀不了自己:“你不会善意的想我没有任何恶意吗?” “没人会拿自己的家族当赌注!” 白小鼠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闪着青涩的月光:“你相信我吗?” 元夕夜避开他,不自在的使劲往身上泼水:“你凭什么让人相信!” 白小鼠仰躺在浴椅上,金色的纱幔布满她的眼睛:“因为我相信你。其实这些书我不告诉你,你知道什么,但我告诉了你,你不觉得我对你很够意思!” 元夕夜看向他,黑色的头发从椅子上穿过缝隙垂在地上:“你到底是谁?” “还问!?如果我不说呢?” “我没有办法相信你!十大家族谁也想彼此扳倒对方,而已信息著称的就是皇甫家,我不得不怀疑你跟林飞楚的关系,毕竟你对林飞叶好的不正常。” 白小鼠奇怪的指指自己:“我跟林飞叶!” 元夕夜盯着他仰躺的侧颜脱口道:“不是嘛!你对林飞叶好的出乎意料,甚至为了他去见林飞楚,或者说你本来就想见飞楚,飞叶只是你的一个契机。” “飞楚啊?”白小鼠看着纱幔想了想:“确实有张无关风月也让人怦然心动的脸!——” ——嘭——金色的水滴砸在小鼠的脸上,元夕夜凶神恶煞的吼道:“是男人就别说那么恶心的话!” “但是真的很好看!”白小鼠揉揉脑袋,一贯秉持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我跟林家不熟,其实那天在大街上遇到你,是我第一次出山。” 元夕夜转会水面,不屑的冷哼:“你不是说过,你在一个叫中国的地方干了十多年吗!” “这也不假,但是来到你们这里,以现在的身体接的第一笔生意就是你!至于这些书,无论哪个家族只要在我的地头翻看过,都能原封不动的复印出来,就算凑齐十大家族的秘籍夜也不是难事!” 元夕夜骤然转向他:“你说真的!” “骗你干嘛,不信你问,无论你问谁只要他在我周围三座城池以内,我都能告诉你他在干什么!” 元夕夜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晃动的黑发,似乎这一刻它们如有生命般在爬上他的心里:“慕容尊在干什么!” 白小鼠微楞,决定免费送他点意见:“你很忌讳慕容吗,人本能的会问他最在意人和事,一来可以窥视有什么破绽,二来可以心里安慰,你是前者,看来慕容尊在你年少时给你留下了不小的打击。” 元夕夜瞪他一眼,那副自以为是的表情最欠扁! “他现在正在地下室里安装一个类似‘车弩’的装置。” “什么是‘车努’。” “啊?你们不是叫车努吗,不过据小黑描述也不是车驽,只是类似,车弩是一种远程作战武器,可以像弓箭一样射击却是弓箭力量的十倍,如果够锋利和助推力可以穿透铠甲,直接射出千米以上!” 元夕夜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千米!那岂不是比弓箭阵厉害!跟‘箭车’有的一比!” “比‘箭车’厉害。”白小鼠接小黑的描述估摸道:“助推力起码是‘箭车’的百倍,如果用燃油助燃,再放入火药的话,还可以让火药的射程达到千米!” 元夕夜傻眼的蹲在水里!能让火药达到千米就预示着新一代武器的变革,守城和攻城的全新布局,但是!慕容尊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他怎么可能自己达到这种程度!:“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白小鼠侧过身,把手臂枕在头下看着水里的元夕夜:“当然,品质保证,不信你可以问慕容尊!” 元夕夜猛然道:“不行!你能问!你今天说的话我买断了,以后无论是谁问你,只要他在做同样的事,你一律不准说!” 白小鼠OK的一笑:“这条要给钱,还有你上次要保密金条的消息也要给钱。” 元夕夜烦躁的吼道:“钱!钱!你就认钱!” 白小鼠委屈的嘟嘟嘴,你不认钱,你给我啊,每次谈到金币就转移话题,看来又要让小黑自行去偷了。 元夕夜则出于对慕容尊的震惊中,想不到慕容尊不靠家族依然能继续他的机关术,怪不得娘当初说,龙困浅滩不知是福是祸!看来他要赶紧把这件事报告给父亲,让父亲做好最妥当的安排! 白小鼠坐起来,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他,拿了本书自己翻阅起来。 元夕夜站在金色的液体里,目光复杂的盯着水面,慕容家的嫡子真的不是慕容尊吗!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有财力研究已经停止的武器,但如果是!元夕夜猛然一僵,不可能!自己也是嫡子,如果慕容家的祖祠有变动,他多多少少会有感应!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尊在计划什么!或者说慕容家搞什么鬼! 白小鼠翻完了《步飞》第二式,发现他还在想,白小鼠无所谓的晃晃腿,继续翻第三式,至少说明元夕夜没怀疑自己骗他。 元夕夜看着池里的金色,心里像堵了什么一样不自在,从小到大,他总是在猜别人的心思,每次觉得对方不会有秘密时,对方都会展现不能窥视的一面,这就是十大家族吗?即便是朋友、兄弟,都有为了家族不得不隐藏的秘密,正如父亲所说,从小就是元家嫡子的他,其实少了前十年无法预测的塑成,可那又怎样,就算从小被众人捧着的他一样也在努力! 白小鼠翻完第三式,发现他还在想,白小鼠不禁奇怪,有什么好像的,慕容尊又没说要攻击他,用得着疑神疑鬼吗!莫名其妙的异时空人类! 元夕夜靠在金色案面上,心思装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慕容家在玩什么把戏,他如果看向白小鼠问:“你知不知道慕容家为什么造它!” “这个......难说,除非让我接近慕容家范围五天以上。” 元夕夜觉得自己真见鬼了:“口气不小,就算是皇甫家、吴家和东邪家的人联手都不敢说五天之内能知道慕容家的秘密!” “他们不知道,不见得我不知道,要不然你可以试试,前提是如果我赢了,你要给我一座金库。” “两座都没问题——不过——”元夕夜探究的看向他,眼神犀利道:“你怎么可能无所不知?” 白小鼠站起来跳下座椅:“天生如此,我乃天神降世妙不可言!” “装神弄鬼!” “嘻嘻。”白小鼠拿了条毯子扔他肩上:“快点起来吧,水都凉了。” 元夕夜脸色尴尬的披在肩上:“你转过头去。” “为什么我要转头?我的头金贵着呢!”说完还自恋的拍拍自己的脑袋:“羡慕吧,长的还比你好看呢。” 元夕夜瞪他一眼,不当他是人的从浴池里出来把毯子披在自己身上:“别想转移话题,我一定会查到你是谁!” “欢迎查阅,不过你只能用猜的了,如果你再派人去我家乱翻户口本,我可要见一个杀一个。” 元夕夜突然站在他身后,气息拂过他的肩头:“随便,我家有的是人!” 白小鼠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也随便,大不了身份曝光了换个身份继续过,反正这木系国也没什么玩头了,正好换个地方回忆一下,正如我的母国——中国!” “不行!你那个国家谁都不知道在哪?!”说完又觉的自己反应过大住嘴:“你今晚还在我这里睡吗?” “不,今天约了君蓝,君蓝心情不好。” “凤君蓝?!”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人不大事不少! 国与家之间 第072章 “你什么表情!?”难道就你是人别人都是草!“算了,算了,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凤君天赶紧拽住他,手上还没忘了覆一层金纱:“等等,你为什么帮凤君天!” 白小鼠挣开他的手,把书都捡起来:“没什么,感觉你们戏弄弱者没意思。” 元夕夜垂下头,突然指责的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会让我难做!” 白小鼠收好书,转头看向他:“抱歉,但是这样下去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如果你们一直僵持着,你真以为吴家和其他想你们闹僵的家族没有行动吗,还有皇甫家,他们这一届的主家少爷为人谦和,保不定他们真把林飞楚杀了,再等二十年重来个少主,到时候皇甫家的少爷成了少主的话,你们还不是一样玩完。” 元夕夜摇摇头:“不会,已经五年了,皇甫家就算想对付林飞楚,你以为林飞楚是傻子吗,再说有元家在,你以为我们会放手不管。” “那你们岂不是跟人家本家做对。” 元夕夜走出浴室,金色的毛巾拖在金色的地板上:“那并不重要,如果皇甫家没了少主,元家就没了跟皇甫家合作的必要,至于得罪不得罪本家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没有少主,他们也没有合作的价值!” “太现实了吧,但是你不觉合作应该建立在彼此互信的前提下吗,如果你不喜欢飞楚把木系国当跳板,就直说,这样彼此也看的顺眼。” 元夕夜鄙视的冷哼:“你当林家是傻子吗,木系国是他们多年的心血,也是他们唯一的跳板,他们怎么可能放弃,何况皇甫家的领地内也有元家的领土,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林飞楚根本是想拿下木系。” 白小鼠闻言思索的跟着他走出浴室,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你想没想过把在皇甫家领地的国家还给他们。” “当然不会!早在皇甫家之前,卫国就是我们的物资集聚站,现在更是商行船线必不可少的补给,我们为什么要放弃!” “这倒也是,给我一百两金子,我帮你跟林飞楚说你不愿意让他得到木系国。” 元夕夜从鼻子里出口气,利落的结下身上的浴巾:“我家没有金子,你也别想在我这当神棍,我要是想说自己会开口。” 白小鼠认真的瞄眼他的后背,赞赏的点点头,干净利落的线条和少年特有的柔韧不是三四十的男人能比拟的稚气:“不委托就算了,但你不把驻地还给人家,人家就想方设法的要你的地方也正常,我本来还想着凤君天放弃了,林家也会顾念一下你的态度,可现在看来,你如果不表态,林家也不会手软。” 元夕夜批了件金色的外衫,突然转头看向他:“所以——你知道你一句话置我何等境地吗!我辛辛苦苦的周旋,就因为你的决定,我不得不出来表达!不得不跟林家摊牌!凤君天是痛快了!我成了下一个凤君天!你还真是跟我有仇啊!” 白小鼠看着他坦然的承受他的指责:“你真的很为难?” “你以为呢?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元家真是这世界的霸主!本公子已经无所不能!”元夕夜猛的一拍桌子:“你也太天真了!你无疑是把一只兔子救出了重围,却把更大的麻烦推向元家格局!你可知道我要是说错一句话,你们木系国还有世界上百国家的子民将因为我今日的决定,让他们陷入战乱!你什么时候变傻了!” 白小鼠往后退一步。 元夕夜气愤的逼近:“只要再给我两个月时间!我就有把握让皇甫家找到林飞楚强制性把他带回,到时候把战场移动到动乱的公国,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可你倒好!你一个任性,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掐死你为你的莽撞陪葬!” 白小鼠噌的打掉他的手,心里也冒出点不好意思:“你少卖乖!如果我是你,不给就是不给,何必虚伪!说什么合作,你跟林飞楚根本就是互相猜忌,如果他看中的是你的领土,你看中的是他皇甫家的盟约!怪不得要盯着这么紧,因为你们之间就像国际合约,太没信服力!” 元夕夜毫不手软的把他压在座椅上:“没信服力又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是非。” 小鼠干脆不躲的坐到椅子上:“你是不是发烧了!干嘛突然发难!我不认为我有错,但站在你的立场想,确实损害了你的利益,既然是我做的,我会负起责任!你让开!不让开我也不客气了!” 元夕夜却突然问了句:“你是谁!” 白小鼠瞬间给了他一脚,敏捷的滑出他控制范围:“你少蹬鼻子上脸!就算我不管你你能把我怎么样!装什么可怜博取同情!行了!行了!我说不会袖手旁观就不会。” 元夕夜坐到他的位置,金光熠熠的望着他:“有么有人说说过你很像女人?” 白小鼠翻个白眼,翻脸跟翻书一样:“有。” “谁?”元夕夜骤然有些紧张。 “太监啊,他们都说我是他们同行,我感觉也有道理,等我混不下去了我就去伺候人。” “骂我?”可笑,心里期盼什么乱七八糟的俗事:“不过箫公子你既不受雇于人又无争天下之心,你要那么多书又有何用!” 白小鼠坐到他的对面,提醒道:“叫白公子?” “你敢说你没姓过箫!” 原来是想套话:“姓是父母给的,有没有姓过还要看祖家的意思,岂是我敢不敢说就能决定的问题。” 金色的暖光在空气中弥漫,夜明珠占据四方光彩夺目:“我喜欢金色,不绚丽也不深沉。” “我喜欢绿色,不难看也不好看,你没事也换个颜色试试,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 元夕夜看他一眼,心里不爽他不敬重的态度,但还是提醒道:“以后别对外人说你怀里揣了几本书,小心哪天你真会没命。”说完元夕夜站起来背向小鼠:“你走吧,天晚了小心路滑。” 白小鼠看眼金色的流光,突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来这里半年,为什么没有融入感,反而越看越觉的距离自己遥远:“再见。”白小鼠又突然停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无条件帮你一次。”当错这次给你添麻烦的歉里。 小黑跳上主子的肩膀,借着月色看眼主子阴沉的脸颊——你不该对元夕夜有反应—— “为什么没有。”白小鼠用德文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难得的月光。 小黑趴在主子的肩头,虽然主子不是冷淡的人,但还不至有又良心——你是不是又想起风扬了—— 白小鼠把它拎到手上慢慢的抚顺它柔亮的黑发:“风扬以前常说,我每次都不长脑袋的过滤客人,殊不知一个消息卖出去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今天又被人说,突然很想家。” 小黑耷拉下脑袋,无声的舔舔主子的手臂,其实它也很想家,只是——我们努力想办法回去—— 白小鼠突然激动的看向它:“可以吗?” 小黑缩成一团歉意的打下一行字——不确定—— 白小鼠闻言,落寞的垂下头,从没觉得自己会想家的她,突然觉的以往看起来很讨厌的人如今想来也可亲多了:“凤君蓝还在家里吗?” 小黑轻轻的挠挠主子的手心——在—— “连夜通知凤君天让他回来,明天早朝前我要看到他。” ——是—— …… 金色的楼阁在凄冷的月光下闪耀,元夕夜绕开金色的铺设打开地下的武室多心的拿出里面的《通罩决》,心里始终无法释怀,真该放过他吗!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父亲?还有慕容尊!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林家如今也是灯火通明,凤君天的骤变,虽然打乱了林严的计划,但总没有往坏的地方发展,他必须趁这次机会在元夕夜没有正式反对时接下木系国玉玺。 林飞楚则坐在树上,膝盖上放着抄了一百遍的宠辱论,抱怨的看着清冷的月光:“大哥,小鼠明天会来吗?” 林飞叶站在树下,青蓝色的腰带随着晚风跳跃的飞舞:“会。” 林飞楚立即展颜:“太好了。”他从树上飘下愉快的向卧室飘去:“我去休息,明天跟白夫子背书。” 林飞叶笑着跟进,脑海里偶然闪过雨中跪立的人影,心跳总会乱了节拍,可惜京城第一才女,距离他太远太远。 清明的月色半夜时突然转暗,朦胧的光亮模糊的黯然,临近早晨时,终于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 起初地上只显潮湿,后来有了零星的小冰滴,再后来地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积雪上映着圆圆的颗粒使地面突然变滑,也让早朝的队伍提前了十分钟出门。 宫门在昏暗的黎明的打开,朝廷重臣陆陆续续向里面走进。 箫卫国看了十王爷身侧的人一眼,不解的望向儿子。 箫书岩也皱着眉头多看了白小鼠一眼,这是朝纲重地,白小鼠也没有官职,他为何跟在十王爷身后!? 国与家之间 第073章 白小鼠探出头,笑着跟萧书岩打声招呼,又瞬间缩了回去,还是自家哥哥怎么看怎么顺眼。 萧书岩立即当没看见的垂下头,心里对他再次生疑? 林严在众人的拥簇下看到凤君天时,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恭敬且不失姿态的向凤君天走去:“微臣见过十王爷,十王爷的话,微臣定会考虑。” 白小鼠突然从凤君天身后冒出来惊吓的跳闸:“林丞相安康。” 林严惊了一下,眼睛又笑眯眯的弯成月亮:“白公子?真是稀客,久闻白公子威名,犬子能有白公子当夫子实乃荣幸,想不到今日在朝廷上能看到白公子。” 凤君天宠溺的看她一眼:“又调皮。”无奈的伸出手想把他按回身后。 白小鼠轻松的跳开,偷偷做了个保证不捣乱的手势。 群臣闻言惊异的看过来,白公子?莫非是名满经常的白小鼠?众人都好奇的聚过来,箫书岩也站到了凤君天身后。 林严对白小鼠的出现有丝疑惑,但毕竟没官职,他来也许是托了十王爷的福:“楚儿愚笨让您费心了。” 白小鼠不好意思的拱手,眼神闪烁不定:“哪里,哪里,能教另孙是小民的荣幸,另孙天资聪颖是大人的福气。” 林严摸不准他身份并没有托大,反倒留意了一下凤君天的态度,毕竟当务之急是木系国,林严和白小鼠虚应道:“何时白公子把《史论》补全就是我木系国的荣幸。” 白小鼠也大方的赔笑:“要看慕容公子什么时候有空,等他闲下来一定满足林大人的要求。” 两人虚伪的应对,心思都不在彼此身上,林严在意的只是今天早朝,白小鼠在意的是早饭的糕点有没有香橙味的。 凤君天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过白小鼠:“你确定没问题?”万一…… 白小鼠点点头:“当然了,放心去吧,你爸一定听你的。”白小鼠暗想那个皇帝也挺怪的,明明喜欢凤君天他妈,却总虐待人家生的儿子,就算想逼儿子走,也用不这么干呀,太没格调了。 凤君天看着她的表情,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虽然不懂萧染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莫名的相信! ——上朝—— 这也许是林严永远想不到的事,当朝皇帝拒绝再提前天让他门下弟子驻兵边疆的事,也充耳不听朝臣含沙射影的说起,他以驻定的昏君形象压着兵符不出,竟然开始整顿吏治,偶让冒出几句有人想掩他耳目蒙混朝纲的话时,顿时吓的群臣一身冷汗,这位糊涂了二十年的皇帝突然之间英明了。 凤君天仅疑惑了一秒立即回神,潜意识里他就相信父皇不是一无是处,如今虽然不知道白小鼠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父皇就是父皇,虽然不会盲忠,心底的敬重不会消减:“父皇,儿臣愚昧,儿臣带兵确实尚可但是治国尚且不及一人?” “谁?” 林严闻言懵了,凤君天何意?今日圣旨不下不是他的意思吗?为什么不趁机为箫书岩揽下户部尚书的空缺? “儿臣推荐十七弟,凤君蓝!” 十七皇子,群臣闻言小小骚动片刻,问的都是一句话,十七皇子是谁?木系国有十七皇子吗? 皇帝也迷茫了片刻,他也想不起十七皇子何许人也,但隐约有一次针对老十时,他确实随便指了一位皇子当太子,应该就是这个老十七:“准了。” 顿时又是一片哗然,这十七皇子人还没影呢?竟然成了户部尚书,再说这十七皇子是谁的人?长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不管他是谁,此时都该高呼:“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林严急急忙忙让人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派了他手下第一员大将探听元夕夜的态度,搁置了处理赵太尉的决定,让林国安时刻注意箫家的反应,整个人顿时慌了手脚的向飞楚阁走去。 木系国的政局正式进入了凤家反攻的序章。 凤君天从皇宫出来,顿时觉的心目明朗,雪飘如飞,他从给马车里拿了件皮裘帮萧染披上把暖手袋放小鼠怀里,心血来潮的建议:“我们走回去如何?” 白小鼠抱着暖袋,裹着厚厚的看看地上的薄薄的积雪,忍不住的踩上去时发出吱吱的声音:“好。”白小鼠戴上裘帽第一次把脚印踩在宫门大道上。 凤君天看着他立即跟上,圆鼓鼓的背影和只到他肩膀的身形让他忍不住想笑,这个孩子,帽子戴反了也不正回来:“等一下。” 白小鼠懵懂的抬起头,凤君天微笑的帮他扶正帽子,双手环住她的肩,帮她把头发拨离围巾。 “好了没。”白小鼠不动的任天弄着。 凤君天看着铺散在她背上的发丝,顿时升起异样的感觉,从怀里传出的声音清晰的闪入耳畔:“好了,小心点。” 白小鼠立即跑开,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不一会便掩盖了两人的脚印。 凤君蓝站在染香阁门内,看到回来的萧染和十哥放心的松了口气。 萧染捧着一个雪球向凤君蓝跑去:“快看,好不好看,是不是白的跟光一样。” 凤君蓝推了一步,避开她近到鼻尖的气息,腼腆的点点头,其实在他看来萧染这一身青色的冬装比她手里的雪还要清澈。 白小鼠痴迷的盯着手里的水球,献宝的告诉他们:“等快融化时,雪球的白会变的透明让雪球在融化前一刻变的更加明亮。”白小鼠赞叹的跑进屋里,热浪扑面而来,环儿立即帮她拿下裘衣去准备热茶。 凤君天跟进去,对走神的凤君蓝道:“事情解决了,你明天去户部上任,这虽然是好事,但是别忘了有很多人想抓你的把柄,虽说户部是六部之首可就因为这样你更要小心,遇事多多跟萧大人商量。” “知道了十哥,让你费心了。”凤君蓝退到一边看着萧染盯着桌上的雪团。 凤君天见状对萧染叹口气,坐到她身侧拿出桌布帮她擦干雪开始融化的水渍:“你小心点,弄湿了衣服多不舒服。”转而又看向凤君蓝:“是萧染的功劳,如果不是她让元夕夜表态这件事我也没有把握。” 雪团渐渐变的透明,白色的光芒淡下去,是如镜子一样透亮的冰团但是没支持几秒钟就化了。 萧染可惜的叹口气:“没了。” 凤君天不赞成的拉着她坐好,给了她一杯热茶让她暖手:“多大的人了还玩孩子的举动,雪就是再干净也不能食用。” 白小鼠不认同的摇摇头:“每一年的雪都不一样,空气质量的变化会直接影响它们的色泽,其实这么漂亮的雪,我有十几年没见了,大城市的雪有一层淡淡的灰,有些呈淡黄色,那些雪绝对不能食用里面含致癌物质。” “又说些没边的话,你要是想看雪再过一个时辰我带你去国寺,那里后山一望无际,侧后山还有一处梅园,雪梅斗艳的场景让无数文人墨客流连。” 白小鼠兴趣缺缺:“我对梅花没兴趣,雪吗?到可以。” 凤君蓝也坐下来,突然道:“我也去。” 白小鼠不介意的往暖炉上一靠:“好啊。” 凤君天忧郁了一下,但是萧染已经答应他也不再说什么。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轻飘的雪片铺在大地上,加厚着一层层的覆盖,树梢经不住压折沉重的垂下,路上的积雪摸过脚背。 白小鼠躺在软榻上捧着一本笑话大全呵呵偷乐。 凤君天把公事搬进染香阁,坐在萧染对面批阅文书。 凤君蓝时不时的探出头问句问什么,偶然也帮凤君天处理几分,只是手法稍显稚嫩,批注太过认真。 凤君天看他一眼,指导性的让他坐在身边,教他处理一些简单的琐事,顺便交给他怎么写上书奏折。 环儿来来回回的帮他们添茶,安静的不敢吵到任何人。 只有萧染不怎么合作的一直偷乐,看到好看处还要拽着两个人一起分享,如果对方不笑她还板脸,有时激动的踢两人一脚,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她笑的前仰后合,以至于凤君天怀疑那本笑话书是不是点了她笑穴。 “你看这个这个 十个人八个赌, 还有两个是后补。 十个人八个喝, 还有两休凑桌。 十个人八个侃, 不还有两个搞房地产。 十个男人九个坏, 还有一个是变态 十个司机九个嫖, 还有一个是无聊(为什么无聊,阳痿)”等她念完笑的很有感觉时,她发现并没有人搭理她,于是萧染很无辜的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问:“你们不觉的很好笑吗?” 凤君天很想说你很好笑。 凤君蓝则很沉默,听不懂的地方不好看,听懂了感觉很不正经,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捧场。 白小鼠茫然的看着他们,觉的自己似乎真的跟他们不是一国的后才转过头:“不笑就不笑,我自己笑。” 凤君天揉揉眉心顿时觉的头疼:“你从哪弄的笑话书?” “小黑给的。” 国与家之间074 “你说那只老鼠?!”凤君蓝怀疑的看她一眼,明显不相信:“你就编吧,谁人不知白松子是遍历史的高手。” 凤君天放下笔,就没信过她,萧染不动脑子的时候办事向来没错,但他也明白萧然是无聊了,要不然不会一个笑话品味这么久:“现在几时了?” “回王爷,未时。” 凤君天看看天气,估摸下雪的厚度道:“十七,收了吧,咱、们带染儿去国寺赏雪。” 萧染机灵的蹦起来:“我去换衣服!” …… 雪覆盖在云阁的屋顶,银装素裹姿态妖娆,其实云阁的用度依然是后院最好的,什么绫罗绸缎、香料胭脂一律先往云阁送,此时里面的人捻着手里的秀针,国色天香的脸上漾着浅浅的笑痕:“烟儿。” 烟儿掀开纱帘疾步而入:“奴婢在。” “王爷在哪里?” 烟儿犹豫的眼神闪躲,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烟儿垂下头斟酌的道:“娘娘一定要想开,王爷只是一时迷惑,王爷最宠爱的还是娘娘……” “哪来那么多疯话,说!王爷在哪?” 烟儿一惊,歉疚的道:“王爷在染香阁……” 又是染香阁,柳云看着外面的雪景冷笑了几分:“你去见王爷!就说妾身想出去赏雪!” “是,娘娘。” 染香阁门外,萧染穿着蓝色的衣裙,外面罩了一层蓝色的裘衣,青嫩的表情透着掩不住喜气,脖子里围着蓝色的围巾,毛茸茸的样子异常可爱:“走了!走了!” 凤君蓝笑着跟上。 “慢点,先把暖炉拿上。”凤君天埋怨的去追。 烟儿正巧跟萧染撞个正着,前者哎哟一声刚想发作,可看清来人心有不甘的赶紧拘礼:“奴婢参见萧侍人,萧侍人吉祥。” 凤君蓝赶紧上前:“萧染!你没事吧?大胆奴才!走路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萧染扑哧一笑,如绽放的雪花般清丽脱俗:“我还以为你不会当王爷呢,看来也挺有一套吗。”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本来就是皇子。” 凤君天看到烟儿,疑惑道:“你怎么过来了,不去伺候你的主子到染香阁做什么!云夫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有几个脑袋被砍。” 萧染闻言,看戏的蹦过去:“没事,就是不知烟儿姑娘来有何要事,也不怕我这庙小装你这尊菩萨。” 凤君天无奈的把她脑袋推回去:“你就别添乱了,哪都有你的事。” 烟儿立即可怜兮兮的退让:“奴婢知错,奴婢并没有冲撞萧侍人的意思,如果奴婢不慎得罪了萧侍人,请萧侍人责罚。”说完急忙下跪给萧染磕头。 如果是平时,谁能让这位呼风唤雨的第一丫鬟跪下,她今天算是很给染香阁‘面子’。 凤君天见她如此,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烟儿是何须人也,这是跪给他看呢:“起来吧,没人要治你的罪!如果没事就赶紧退下。” 萧染偷偷的在凤君蓝耳边道:“看到没,这就是后宫,你学着店,这里面的学问大了。” 凤君蓝揉揉耳朵,脸颊染上不自觉的红晕:“别乱说。” 烟儿可怜巴巴的看眼萧染欲言又止的跪在雪地里不敢起来。 “但说无妨。” 烟儿看眼膝盖,故作为难的刚要开口,萧染先一步的道:“先别说。”然后娇柔的转向凤君天,玉手揽住他的胳膊:“王爷,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何必为难她呢,让环儿请她进去喝杯茶,等我们回来再听她废话吧。” 烟儿闻言急忙忙看眼十王爷委屈的道:“奴婢……奴婢是奉主子之命前来……” “前来找我去喝茶,是吧,替我告诉姐姐,就说我没空,改天一定去看看。” 凤君天当然听出了什么,不禁有些心虚的偏向柳云,觉得有愧疚的指责的看眼萧染:“萧侍人,你先退下,烟儿你说,云夫人有何要事。” 烟儿得意的看眼萧染,敢跟她主子斗也不颠颠斤两,她带着哭腔的跪在雪上冻得瑟瑟发抖:“夫人让奴婢问问王爷,王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带夫人去看看雪。” 萧染改挽住凤君蓝转身:“咱们走,让她们情郎妹意去吧。” 凤君天赶紧拦住她焦急的道:“你先别闹,我先去安抚一下云儿……” “等你安慰回来,我们说不定都到国寺了。”萧染甩开他的兽抬脚就要自己去。 凤君天立即拦住,小心的把她拽到一边:“怎么了,别闹了刚才我不该说你,要不然你跟君蓝……”但是看了凤君蓝一眼顿时护食的道:“还是我陪你吧!烟儿!” “奴婢在。” “告诉你家主子准备,本王今日陪她去国寺走走。” “是王爷。”烟儿瞪了萧染一眼,利索的站起来走了。 “你什么表情,凤君天,你看她瞪我!” 凤君天安抚住她,半抱着她护在胸前:“好了,不气了,没人比你漂亮。” “我不是要听这个,她瞪我耶,算了没指望你报仇,事后收拾她,君蓝走了。”说完挣开凤君天的怀抱,没把他盘菜的也走了。 凤君蓝没敢多看的赶紧跟上,皇兄家事他岂敢多嘴。 凤君天也追了出去。 小黑费力的踩着雪一步一个坑的往前跑,可恶的主子犯傻的时候连电影情节都跟着较真,这回又忘了抱着它过雪山,看来该换个交通工具。 片刻后一只狼狗跑到它身边,把它放在背上向外跑去。 这里是柳云第一次见到萧染,撞入心灵的震撼让她猛然惊觉,一张灵动稚嫩的脸,纤弱妖娆如一朵含苞的牡丹,洁白如雪的气质似乎带走所有冬的灵气,她笑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不是很显眼却隐没的很有好处,她的笑声如杯中的温酒,暖而窝心,一袭蓝色的裘衣更是把她包裹的好像一尊球娃娃,一举一动都透着掩不住的风华,柳云紧紧的握着手指,她最嫉妒的是她还有自己早已逝去的岁月,柳云咬咬唇,那种不甘难以弥补。 烟儿赶紧撞了主子一下:“夫人,王爷等您呢。” 凤君天关心的上前:“怎么了?”几日不见她又瘦了,只是还如以往般美的飘逸,他常想,或许只有萧染才能与她相提并论。 柳云莞尔一笑,半倚在他的怀疑款款行礼:“臣妾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不必拘礼。”凤君天如往常般揽着她,多心的看了萧染一眼,发现她正和凤君蓝玩的开心,不知怎么的凤君天不禁有些不快,觉得萧染至少该过来说点什么。 萧染还真没时间说什么,她发现凤君蓝的头发可以随着温度变长,长发触及白色的积雪顿时染成蜡黄,萧染心想,这要是哪个好奇的人挖点尝尝,就是绝对的意外杀人事件。 “你们在看什么!”激发态的声音突兀的在两人头顶响起! 凤君蓝立即把头发掩在身后像以往一样腼腆的道:“没什么,是萧染想玩,我们出发吧。” 柳云眨着如睡的双眼,手轻轻的搭在勇定王的手里,凤君天小心的护着她,怕她在雪里滑倒。 柳云感激的一笑,凤君天也深情的回视,一对佳人俊才的情景仿佛能印入画里,难怪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 “这位是……”柳云不解的看向凤君蓝。 凤君天温和的道:“这位是十七弟,现任户部尚书。你很久没有出来对十七弟为难不太熟悉。” 柳云舒雅的行礼:“妾身见过十七殿下,十七殿下万福。”心里却不禁记下,以往就算她没见过也会从王爷嘴里听到各个大臣的名字但是显然这个她没听过,不过,身为一位皇子为何与后院的女子同乐,不觉的有失国体吗。 凤君蓝从容以对俨然是皇家风范:“云夫人免礼。”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位夫人,曾经远远的一瞥是因为他迷路,虽没能跟十哥最爱的嫂嫂拘礼,也能明白她有倾国容貌,如今近看确实有让十哥为她远离是非的气韵,只是谁的心谁明白,凤君蓝撑起一纸油伞站在萧染身后。 凤君天不自在呃看着十七弟的伞,手臂不自觉的收紧,似乎在等萧染说些什么。 柳云好似首次发现萧染般柔和的一笑:“这位就是萧妹妹吧,都怪王爷平时不让我出门,才错过了和妹妹聚聚,常听姐姐们提请,如今见了果然是人间绝色,王爷你真是好福气。” 凤君天收回目光,不悦萧染没有回头:“论绝色,谁能比得上曾经的第一美女。” 柳云娇羞的一笑:“王爷又取笑妾身,就不怕妹妹听了回头对你使小性子。” 萧染站起身望着万里无边的白色心旷神怡道:“君蓝,我们该带个相机出来。” 凤君蓝回应的扶住她:“以往此景宫内自有画室留景,回头我给你送一副过来。” “你说的哦,走喽。” “你慢点。”凤君天跟着跑远。 柳云和凤君天尴尬的黑了脸,只是前者有加掩饰,后者是真的动气。 国与家之间075 四个人挤进车里,柳云像往常一样坐在凤君天身侧。 凤君蓝自然地坐到了萧染身边,心不禁对柳云感激了一分。 凤君天心里暗淡了几分,面色难解的看着窗外的雪景。 萧染则没有在意,柳云跟着她又没有关系,何况她与凤君天本来就是夫妻在一起天经地义,不在一起才有问题,只是她丫头得罪自己的事另算。 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风卷地起忽然吹散漫天雪花,飘洒在广袤的空间里寄宿在无垠的大地上,如一缕缕相思交织着天与地的绝色。 萧染看着窗外,沉迷在白茫茫的相思里,忽而一片光亮骤然闯入她的眼睛,萧染经意的眼睛一亮:“君蓝!君蓝!前面是东林湖我们可以滑冰了!”说完拉着他的兽就要跳车。 凤君天急忙按住她,不知为何分开了她与凤君蓝交握的兽,可似乎友没有这样做的资格,只能淡笑的问:“你去干嘛?” 萧染没有多想的道:“滑冰啊,东林湖水结冰了可以去玩,你和柳云去国寺吧,我和君蓝去滑冰,走!君蓝。” 凤君蓝看了凤君天一眼,虽然看到了他让自己拒绝的意思,但是咬咬牙没有说。 萧染他跳了下去,轻盈的身姿融入漫天的大雪顿时勾起心魂的共鸣,引荡天地的精髓,白色的雪花挥洒她蓝色的裘衣上飘渺灵动。 凤君天不禁看的痴迷,直觉的迈开步想跟上。 柳云突然道:“夫君。” 凤君天立即缩回脚,怕心事被拆穿的没有看柳云的眼睛。 柳云却站在他身后,递给他一把伞对他盈盈一笑:“小心路滑。” 凤君天的心陡然一动,他怎么能负了云儿,今生只爱她的承诺和她痴痴的等待难道都忘了吗?激发态看着落在柳云肩头的雪心里愧疚不已,他拿出伞举过她的头顶:“我们就去前面看看吧。”最终没有说出陪云儿去国寺赏雪,凤君天不禁又愧疚了几分。 柳云淡而不揣测,有些事要的是男人心里有数,“是,王爷。”晶莹的玉手含羞带怯的攥住夫君的衣角,余光如水的扫过良人的脸颊,小心的踩着他走过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随。 凤君天握紧她的兽,为她这份小心翼翼,心生怜爱,看着低垂的颈项,光洁的肌骨还如记忆般洁净,头上的珠钗在她莲步轻移时摇曳出冬的色泽。 流于不好意思的看向它处:“王爷看什么呢?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凤君天移开目光,心里怅然若失:“本王第一次遇见你,你也和染儿一样大。” 柳云亦有感触的望向远处的萧染,跳跃的蓝色肆意的在白纱上漫舞:“如今……我们都老了……” 凤君天叹口气:“一晃都七年了,如今君蓝也已当朝,可以娶妻了……” 柳云怎么会不知道他想什么,五年的夫妻情分岂是说假的:“不知谁家小姐有那等福气?” “本王觉的李家的小姐和安家的小姐都不错,才艺双绝、名满京城,如果配给十七弟也算是一段妙缘,将来也可以母仪天下。”早点安定,或许是好事吧,毕竟萧染是他名义上的嫂嫂,不知这个借口是说给谁听。 柳云面色惊讶:“母仪天下?王爷的意思是……” “就是他,父皇于三年前立的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将来你我离开后,他就长大了。”离开吗…… 柳云的目光看过去,见他在萧染的追逐下躲闪,心里了然三分,怪不得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接触萧染,原来是太子爷,只是不知,如果十王爷不同意他这太子爷能不能坐稳,可她不会明说,柳云如以往的贤淑道:“王爷,我们走的时候带上萧侍人吧,妾身挺喜欢她的。” “真的?”凤君天意有所指的看着柳云,眼光别有深意。 柳云羞怯的一笑:“臣妾虽然爱吃醋但也是明理的人,想必王爷很喜欢那位萧侍人吧。” 凤君天自嘲的一笑:“你多虑了,她其实我能喜欢的起的,走吧。” 柳云不解的想问他为什么,但见他没有多说之心也闭了嘴,有什么敢不敢的,都是王爷的人还能因为一个太子跳上天不成。 冰光的湖面铺着厚厚的积雪,瞬息划开的道路溅起繁华四射,嬉闹的人们轻快的在湖面快速闪过,双双急舞的身影留下如雪的笑声! 凤君蓝牵着萧染的手,吓的频频闭眼:“慢点!慢点!” 萧染急速回转,拉着凤君蓝一百八十度回旋,左手轻触冰面右脚迅速划开,一动一转间稳稳的抱住君蓝的腰:“好玩吗!” 凤君蓝惊叫的揽住她的脖子:“慢点!萧染你慢点——” 萧染右脚用力,急速向外滑去:“怕什么!睁开眼就知道很好玩。” “睁开?”凤君蓝惊恐的抱着萧染,身体随着萧染的速度疾驰,就算没那么怕了,也不愿离开女装下的她:“可是……”为什么要。 “亏你还是高手!这种速度还怕!” 开始怕,摸清了规律就不怕了,但是叫一声就有人呢拉着他,为什么不叫,何况以往他叫破喉咙又有几个人记得他。 凤君天站在岸边,雪已没过脚背,看着君蓝不符礼教的举动,凤君天忍不住大喝一声:“君蓝!” 凤君蓝缓缓抬头,看到十哥眼里一闪而过的指责,本能的想放开,但是十哥跟萧染并没有关系不是嘛,于是他并没有放手,反而挥挥手:“十哥!你也来!还——啊!” “呵呵!你还嫩了店!”蓝色的身影如飞舞的精灵盘旋在冰洁的海面,速度丝毫没有减弱:“终于知道好玩了吧!我以前可在黄河冰面玩!比这里陡!” 凤君天脸色顿阴,但立即恢复平静:“十七!回来!” 柳云悄悄的握住他的手,看着冰上的一对璧人,听着十王爷的声音眼里多了抹思虑,柳云正色的提醒:“王爷,小点声,萧侍人是咱王爷的人,别失了风范。” 凤君天自觉失态,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句:“就怕到时候谁的人也不是!”萧染岂是谁能驾驭的!就是慕容尊在这又敢把她如何,一句话以能探出元家虚实,一个不痛快就不去林家教书,现在当着名义夫君的面也敢跟其他人拉拉扯扯,她把谁放在过眼里!凤君天也很埋怨什么,只是少了立场:“云儿,你觉的萧染如何?” 柳云觉得奇了,他宠了这么久的女人会不知道是什么人,既然问了,柳云也不跟他见外:“能把玉姐姐支走,恐怕这位妹妹也不是好惹的主。” “跟曾经的你不相上下。” 柳云闻言,心里像被挖开了一道伤,不相上下?曾及时和在王爷心里有何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子:“王爷这句话,可是摆明了让起身嫉妒。” 凤君天叹口气,看着渐渐慢了的两人:“你如真嫉妒了是本王的夫妻,你我若不会为她争论,只能说本王没福气。” 柳云不懂的看向他,何谓没福气,染香阁有何不是他的:“王爷,他们来了。” 萧染叮叮当当的跑过来,蓝色的裘衣衬得她脸色异常红润:“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要去赏雪吗?怎么还不走?”说完接过君蓝手里的手帕,擦擦额角的汗水。 凤君天不着痕迹的拿开凤君蓝的手帕换上自己的皇帕:“没关系,国寺明天也能去。” 柳云难得没有计较凤君天的行为,而是认真的观察萧染的举止,萧染依旧没有看她,眼里没有争宠的意思,她看十王爷的眼神太过清明,看不到一点女孩的情谊,难道……但又不合常理:“想不到染妹妹还有功夫底子,姐姐佩服。” 萧染开心抓起凤君天的袖子抹了两下:“你也来玩!让君天带着你!”说完拉着君蓝又要跑。 凤君天先一步道:“我来,让君蓝休息会。”凤君天话刚落,天地间忽而铺来一道金色的屏障,金色的身影傲立在风雪中毫无阻碍的向东林湖走来,却没有朝向勇定王,而是转入另一边。 凤君天看眼他的方向,疑惑的皱着眉:“他怎么来了?” 柳云惊叹道:“是元家的少主子吧,金光熠熠、尊贵天下,此等气派即便在雪中也不损元家的威望。” 萧染看了一眼只觉他更会摆谱了:“别理他,他肯定去找慕容尊了,咱们玩咱们的。” 柳云一惊:“慕容尊?可是慕容公子,传闻他与白公子一纸史论可是让京城三方卧龙惊叹不已。” 萧染看她那崇敬的样子估计一会半会是不想玩了于是拉了凤君蓝又跑入冰面。 凤君天只能无奈看着他们走远,然后整整衣衫准备向元夕夜见礼。 柳云低着头跟在王爷身后,觐见一方之主乃是君主大礼,想不到她今天竟有此等殊荣,不知为什么,柳云有些紧张。 远处的凤君蓝突然停下,着了魔一样的看着十哥走向元夕夜的金色銮帐,凤君蓝猛然转向萧染认真的问:“按照礼数,我是不是该拜见他。” 萧染一溜烟的滑回到他身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我不去是不是没有尽我的义务?” 萧染再次点点头,当实力不如对方时,表示友善最好的方式是称臣,这无所谓什么阶级,只是弱者对强者所代表的力量的尊敬。 国与家之间076 应尽的义务让凤君蓝渐渐的觉醒,属于他的家国慢慢唤起他的意识,凤君蓝看着萧染,似是征求又似肯定的道:“我们也去看看。” “啊!我也去吗!我还是不……”萧然看着神采飞扬的侧脸不禁欣慰的一笑,小少年也要长大了,算了就当陪他吧。 清冷的雪在风中肆洒,金色的帷幔傲然占据大半空间,金白交汇间相得益彰贵不可言。 凤君天带着柳云依礼跪拜:“微臣见过元少爷,元少爷万福,见过慕容少爷,慕容安康。” 元夕夜回头看他一眼,慕容尊依然坐在岸边垂钓,心静自然安逸,不静了就喜欢来湖边清醒大脑。 元夕夜看眼没反应的慕容尊,难道此时不可。 “妾身参见元少爷参见慕容少爷,少爷福禄。” 元夕夜转过头:“凤君天?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此垂钓?”一个个在雪地里钓鱼还真是有雅兴! 凤君天起身,心里对元夕夜多了抹恭敬,毕竟他现在要保的是自己,而他又是这片土地的最大掌权者,他焉能放肆:“微臣带内子出来赏雪。” 柳云并不敢直视元夕夜的容貌,她既不是王妃也不是侧妃,按礼教她并没有朝见元夕夜的资格,她只是小心的把目光放在一片金光中揣测这位站在绝对高处的男子。 元夕夜并没有看柳云,他的金眼估计也不会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生物:“还真有雅兴!”只有他自己忙!其他的人不是钓鱼就是等人,这会还来一个赏雪的,看来这木系国也不用呆了,干脆回元家吃饱等天黑! 凤君天退了一步暗自揣测他来这里的用意!看他急忙忙来找慕容尊估计应该是有什么事?难道是林家…… 凤君蓝拉着萧然也站在金光之下,他是抱着必跪之心来的,但是看到元夕夜那张脸他就不乐意干了,虽然微臣但是人都有一种心里,只尊崇比自己强的人,这位元少又就没有真正赢过他,凭什么要给他跪,但是你不跪又不妥,凤君蓝为难的看眼萧然。 萧染当然知道他别扭什么,上次还打了这次没道理让他跪,萧染站在他身边小声的建议:“算了,家国不是这一会的事。”其实心里偏向君蓝,不跪有何不可。 凤君蓝心想十哥能见礼,自己有什么可娇贵的,凤君蓝咬咬牙跺跺脚,忍了他也能见礼,于是凤君蓝心一横站出来道:“微臣见过元公子,元公子千福,见过慕容公子。” 萧染点头一笑,恐怕君蓝以后也没时间跟着自己玩乐了,孩子总要有飞的时候。 元夕夜看向凤君蓝,奇了?他竟然在这里,这位皇子不是昨天身体不适请了小鼠当陪伺吗!架子不小:“我以为小鼠没去飞楚那又陪着你呢。” 凤君天赶紧出来:“白公子是何许人也,怎会陪着十七玩乐,恐怕白公子另有要事。” 元夕夜嗤之以鼻,他能有什么要事!只要没跟这群乌合之众在一起就可,但元夕夜还是多看了凤君蓝一眼,他对凤君蓝比对凤君天上心:“没事,就散了吧。” 萧染鼓励的对凤君蓝点点头,小声的用口型道:“很好。” 凤君蓝回以感激的微笑,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在成长。 萧染不禁有丝动容,看着成长的痕迹在一个人身上放大萧染想自己路还有多长,她何以安身为何而生。 “怎么了?”凤君蓝站到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突然想回家看看,我们走吧。” 凤君蓝点点头,刚才拉着萧染离开,慕容尊突然转向他们的方向:“敢问这位可是萧姑娘。” 凤君天先一步上前:“慕容公子好记性,上次内人只与您见了一面,就记住了。” 慕容尊站起身,清雅的气质瞬间与积雪相容,冷然的目光毫不避嫌的盯着萧染!这已不是慕容尊第一次怀疑这个女人,就在此时他仍然怀疑她!姿态如水,面色如风,明明是一副孩子脸,眼中却不染俗尘,就连阅人无数的自己切会多看她一眼,夕夜刚刚为何没有回头,还是她在刻意隐藏,慕容尊敢肯定,她一定有问题? 萧染沉默以对,他们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元夕夜昨晚的败北至像少证明他们并没有对付她的实力。 元夕夜见状也看向了萧染,一袭蓝色裘衣安静的在雪中伫立,纤细的身形虽没有绽开却已茕茕孑立,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闪躲与挑衅,她就是她安静却不容被忽视的站在那里!元夕夜猛然皱眉,他觉的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有想不起与谁吻合。 凤君蓝牵着她的手,私心的想把他拉到身后。 凤君天显得有些紧张,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慕容公子,如若没事请允许微臣与内人告退!” “等一下!”慕容尊收起鱼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走向萧染,掷地有声的道:“我们认识?” 萧染莞尔一笑,满湖的冬景顿时无色:“慕容你还是这么聪明,今天想起什么过来钓鱼。” 凤君天的心瞬间跌倒了谷底!一切都结束了!当她的一切摊开在他们面前,萧染再也不是染香阁的萧侍人或者从来都不当自己是萧染阁的主子。 慕容尊陡然一惊!既然认识为何想不出有哪位女子能让他印象如此深刻却叫不出名字! 元夕夜拧眉细观也没了主意,如果慕容尊不出声他真没注意凤君蓝身后竟有这样的女子,而且,她跟慕容尊什么关系?如果真是二哥认识的,怎么可能嫁到凤家做妻妾,除非他凤家吃了雄心的豹子胆! 萧染放开凤君蓝的手,欣赏的对慕容尊点点头:“如果没事一起走走怎么样?” “姑娘如果不弃——请!——” “请——” 凤君天想揽却只是伸了伸便缩了回来,这里已经不需要他的存在,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元夕夜还是已被逐出家门的慕容尊他们都以一种姿态站在了属于他们的位置,远不是他能企及的,凤君天落寞的转身,望着满天的大雪,也掩盖了他不会成长的心事。 柳云机械的跟着他转身,震惊的望眼与慕容并肩的身影,竟诡异的觉得和谐,柳云猛然攥紧凤君天的衣衫,咬着牙咽下所有不能比拟的念想,不行,君天不能喜欢她,君天绝对不能喜欢她,柳云紧紧的抓住她唯一的依仗突然有种无力的茫然。 元夕夜站在一片金色之中,愣愣的不知怎么了?他该不该跟上去,但是他又不认识那个女孩!元夕夜猛然一惊,不认识?不认识?如果自己不认识二哥怎么会认识?白小鼠熟悉的声音在响起,元夕夜拔腿追了出去!心里说不去清是期待还是惊喜。 凤君蓝看眼十哥的背影,反而追向了萧染。 慕容尊首次在冒冷汗,他跟在萧染身后甚至不敢问他的揣测,白小鼠是男人!他甚至探查过,如果白小鼠是眼前的人未免……慕容尊跟着她,却没有说话。 萧染也没开口,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点破也知道怎么了,萧染向来自信白家的易容术能骗过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慕容尊,如果自己不承认是白小鼠,或许他真不敢肯定他的猜测,就像现在的,元夕夜还云里雾里的人:“我自认第一次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你先别说话!”慕容尊几乎是埋怨的开口,脸上一副天人交战的表情,他无法接受白小鼠是个女孩!他对白小鼠的感觉说不清,其实还有那么店敬慕甚至想与其结秦晋之好,现在突然变成一个女孩,他还无法接受,他要想想,好好想想。 萧染踢着脚下的飞雪,蓝色的长袖划出绝伦的雪风,轻盈如水的姿容,怎么也无法让慕容尊把眼前的女子与秀气的白小鼠联想在一起,慕容尊不知道在抵触什么的跟着。 元夕夜也在三米之外跟着,就像萧染想的一样,他没怀疑过萧染的身份,白小鼠就是白小鼠就算长的女子气但也一定是个男人,因为……元夕夜脸色不自在的想,他好似压到过属于男人铭感的部位。 萧染看着渐渐暗了的天空,突然又想风扬了,等木系国的天晴了,等把萧家安顿好了,她想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一条再见风扬路。 小黑突然停在了原地,如果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风扬了呢,她会觉得无趣吗? 慕容尊忽然道:“三家归晋,是百年乱后儿统一,恐怕晋主起源于兵力,敢问兵力起家可有文治?” 萧染攥了个雪球接到:“武治者必崇文,虽不是学士但安抚建国尚可,但西晋有个致命的现象——” 慕容尊一掌拍落她手里的雪球:“至西晋时中国已历经百代,最初的意识形态形成,血系够构建了家族,家族会形成门派,进而让阶级拉开,恐怕是门派政治形成,等级瞬间拉开。” 萧染看眼空落落的手,心里似乎理解了慕容尊的矛盾,他不希望任何人破坏白小鼠在他心里的形象,而白小鼠似乎不该玩雪球,荒谬的规定:“我们称作门派政治。” 国与家之间077 元夕夜忽然靠近!目光诡异的盯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门阀!二哥,你为什么跟她谈门阀!” 萧染鄙视的看他一眼:“你脑袋全都被金子腐蚀了。” 元夕夜警惕的看向她,骤然移开目光,他竟然觉得他和小鼠又几分相似!要死了!肯定是自己精神恍惚,都是白小鼠害的! 慕容尊冷着脸示意元夕夜闭嘴,他现在心里很很乱,乱的根本不知道要求证什么,口气也变的埋怨:“你继续。” 萧染大度不与他计较:“门阀政治拉开了庶民和寒门的品阶,苛刻的等级一定会招致叛变,但因自古弱民雾强龙的事实,他们只能动荡了朝纲,进而导致皇权不稳,并无大碍,只会让门阀兴盛,繁杂的派系不再依附朝廷的势力,就容易割据,这个时候西晋还不争气爆发了时间最长的‘八王之乱’。” “帝王乱,是大世家崛起的借口,割据的形成会让人先后想到独占,无乱是想独安一偶还是兵临天下,大分之势必然。” “所以有了东晋十六国,频繁的交替更迭,文化、科技、民族的融合,已经悄然开始,天下之争必有勇者,纷乱之后又会是合,所以这次也不例外,战争最后的赢家是隋朝。”萧染看着漫天的雪,大气磅礴的天地见证的是一个又一个兴衰:“请。” 慕容尊看她一眼,平静的接话:“晋结束了三国,隋建立了大权,在一代代的文化激荡下,隋应该更附开明,但也最难管理,如果有政君则可享百兴史,如果是武君也可有长治久安,毕竟频频更迭对人民会苦不堪言,子民更希望稳定,隋朝或许会成为一个崛起的契机。” 萧染跨出一步,然后停在最薄弱的冰面:“错了,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入门确实会倦怠战争,至少两百年内不应再起事端,但,人如当朝就有不按道理走的时候,不单如此,隋朝还是个很难说的朝代,它就好似个很美的泡沫呈现在历史面前却又突然消散。” “和解?”慕容尊望着她远眺的方向,心里骤然一杵,蓝色的光亮在他心里无限的放大,惊的他顿时无主,他不禁自乱阵脚的不悦道:“你站后面去!” “你别得寸进尺!” 元夕夜着急的跟着他们,二哥不让问憋在他心里更难受,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推开他们,直视着慕容尊:“二哥!你不是只跟小鼠论史,难不成?不可能,本少爷立即把这个妖女拉出去宰了!” 萧染抬手敲向他的脑袋:“反了你了!连我都敢宰!我现在就把你宰了!” “放肆!本少爷岂是你——”不对,她怎么打的这么顺手,呸!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 萧染看向慕容尊:“为什么小金子这么傻,你说他是不是出生的时候挤到脑子了!” “你才——”元夕夜顿时清明,但是太不可思议:“疯了!疯了!二哥!她不会是——是!——” 慕容尊冒雪而立,浑然天成的气韵此刻波荡不安:“不用猜了,就是他!谁能把咱们当傻子耍,当然只有堂堂的白大公子!哼!” 元夕夜傻眼的看着她:“你是小鼠?!但小鼠明明是……”元夕夜瞬间冲上去,按住萧染就摸:“少骗人了,你明明就是男人!我上次还见你……”元夕夜顿时呆住了! 慕容尊迅速把他拉回来:“你做什么!不管她是不是你这是——” 元夕夜也傻眼,他瞅瞅自己的手,再瞅瞅慕容尊,还没等他说出什么,一道黑光顿时向他袭来。 元夕夜急忙回击,金色的丝绒骤然而出:“凤君蓝!你活腻歪了!” 凤君蓝目光阴寒的看着他:“你乱摸什么!萧染让我揍你我自然揍你!”黑色的光芒骤然在雪色中蔓延,铺天盖地的大雪砸向元夕夜。 千条金线随即而出——通络天下——密集如网的金线如千把利刀割向黑雾。 萧染平静的整整衣服,莽撞的孩子!怎么说自己也是女装,照顾一下行动不便:“小金子以前也这样吗!简直没救了!” 慕容尊看她一眼,有那么店埋怨:“身为女子刚才不知道躲吗?” “没事,摸两下又不会死人,刚才说到哪了!” “哼!”何谓不会死人:“身为女人就该有女子的礼节,即便不用闭门趋步,但也要姿态高雅,性情高洁,如若是白公子今日自然不用在意,但是如果是萧姑娘……” 萧染萦然一笑,为这风景又添了新意,这事很重要吗,让他都不论道了:“如果慕容公子是说教,我们就没什么好谈了,君蓝,我们走。” 凤君蓝极速撤身,抽回时还不忘给元夕夜一脚。 元夕夜首次没有跟他计较,急忙跑向萧染:“小鼠!你真是小鼠!”眼睛好像看到了稀有动物,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个便。 慕容尊微微不悦,一群莽撞的人。 “不用看了,就是,既然大家哦度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元夕夜急了:“二哥,你拉住她。” 慕容尊也想拉住,但前脚已经指责了她再说又没有说错,何必要拦她,但转而又想白小鼠有时候也得哄着,于是慕容尊不情不愿的道:“别生气了,你刚才在玩什么,我们陪你玩。” 凤君蓝站出来:“不稀罕,萧染有我陪着就够了!” 慕容尊顿时脸色阴沉,如果是以往,凤君蓝就不用再开口说话了。 元夕夜更更快一步站出来:“你算老几!我们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萧染顿时不悦,拉住凤君蓝:“走吧,都不稀罕你了!” 元夕夜赶紧拉住萧染:“我又没说你!我敢说你吗!好了,好了,当我刚才没说话!” “你多心了,我确实还有事,告辞。” 慕容尊、元夕夜快速上前:“你这是……白小鼠,我都没说你骗了我们,你闹什么脾气!” 萧染拉着凤君蓝往回走,嘴角多了抹冷笑:“金子,我在你眼里还会闹脾气了?” 元夕夜一步步的跟上:“我又没说错,不过这下到好了,以后我们找你方便,你往哪里,萧府吗,我们下次去萧府找你。”说着不着痕迹的想推开凤君蓝。 凤君蓝不相让的挤开他,手死死的攥着萧染的袖子,想让他让开!门都没有! 慕容尊不悦的看他们一眼,身为男儿,成何体统:“夕夜,住手。” “凭什么!小鼠……好,我不说了。”元夕夜忍着脾气站到慕容尊身边,继而在慕容尊耳边小声道:“想办法赶走这小子,看到他就烦。” 慕容尊淡然的点点头,平静的跟在他们身后,找了个很平稳的话题开场:“小鼠,最近很忙吗?”他直视着蓝衣的下衫,目光并没有上移。 凤君蓝扶着萧染,一步步踏在雪上。 “还行。” 慕容尊望着他们交叠的手,目光阴冷的道:“不知小鼠参与国政为何?可知木系国险象环生,若出意外无人保你。” 萧染看他一眼,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你可还记得你愿意归入我的门下。” 慕容尊一惊,他为何提这事? 元夕夜立即跳出来:“小鼠,我二哥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跟你,那天的话你全当没听见。” “慕容尊言出必行。” “二哥!你疯啦!” 萧染停下来,蓝色的裘衣拖在雪白的地上,染蓝了混沌的天空:“木系国的事我一定会干预,如果将来君蓝喜欢这木系国,木系国就是他的,君蓝如果不喜欢他爱给谁就给谁,夕夜,我也知会你一声,林家你不方便得罪,我帮你得罪!事后你也用不着插手!” 慕容尊拦住想问话的元夕夜,目光诚诚的望着她:“敢问白公子想在木系国做什么?意欲何为。” “我没必要告诉你吧。”萧染继续上路,目光远远的望去,来时的马车还停在原位。 元夕夜走到萧染的另一边,有那么店腼腆的看她一眼:“昨天晚上……就是昨天你……” “你如果想说你洗澡洗到水凉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元夕夜噌的脸就红了,乖乖的退回慕容尊身后,但还没忘了正事:“木系国的事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万死不辞。” 萧染莞尔:“还得再家一句,不能跟你要银子。”萧染挥挥衣袖,弹开落在肩上的积雪,漫不经心的回答慕容尊的问题:“我并不想做什么,家父是木系国的兵部尚书,他老人家希望国泰民安,做儿女的自然该尽孝道,再说拖着他们这些大人物在这里不嫌碍眼吗。” 慕容尊撑起伞递给凤君蓝:“白公子和凤君蓝很熟吗?” “还可以,他至少比很多人更听话。” 慕容尊当然知道她是暗指自己:“慕容并没不从之意,如果白公子需要,慕容也甘当个马前卒。” “好了,别跟着了,这次是和君天出来的,我找他还有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元夕夜不干了:“等一下。”他一把拉过白小鼠,做贼一样的嘀咕:“你一个女孩子跟他们两个大男人干嘛,我送你回萧府。” 难道你们就是女人:“我目前不住萧府,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成亲了吗,现在住他们家!” 元夕夜顿时愣住:“你说你……” 国与家之间078 “不是我说,让一下,我要出去。” 元夕夜赶紧拉住她着急的看向慕容尊:“二哥,你快说话,她就要走了。”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但慕容尊还是站出来,就算没什么好说的也得说:“白公子,大雪皑皑、万象腾新,白公子这么早回去不觉的可惜吗,如果不嫌弃,不妨饮酒作诗如何?” 元夕夜赶紧道:“对!对!作诗,小鼠,有二哥陪你作诗,咱们还不快走。”说完拽住萧染就要后退。 萧染真还有事,没时间附庸风雅:“改天吧,我今天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元夕夜拉着她,就是不让走:“让他凤君天见咱们来,不行了我给你把早朝弄你家住,反正我们就得去作诗!” 凤君蓝拍开他的手,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元少主!你如果没事了,快去吟诗作对,小人那还有正事要办。” “你给本少爷闭嘴!不要认为本少爷办不了你!” “好了。”萧染同时挥开他们两:“金子,你先和小尊回去!” 元夕夜头一撇当没听见的,不放就是不放能把他怎么样。 萧染看向慕容尊:“把他弄走。” 元夕夜顿时看向他:“二哥……” 慕容尊看了她一眼,不情愿的站出来:“夕夜,回来。” “可二哥,我这不是……” “让你回来就回来!站回来!” 元夕夜一愣,却放开萧染的手站到慕容尊身后。 萧染瞅眼不甘的元夕夜,没再理他的蹬上车走了。 元夕夜看着碍眼的马车越走越远,不理解的看向慕容尊:“二哥,你什么意思!就这样让她走了!还回什么勇定王府!干脆把勇定王府拆了!” “我们走。”慕容尊转身往回:“我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元夕夜闻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有说的跟上,自从慕容尊离开公国,他已很少如此严厉的说话,想当初他和长孙临文是公国呼声最高的王者,后者威名仍在,前者就…… “你刚才说的话我会考虑,帮我谢谢令尊,我并没有离开慕容家的打算。” “但他们……” 慕容尊不回头的走过石桥,至于那顶轿子抬向何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慕容很高兴十一弟成为下任家主,不管家族怎么处置我,我甘愿接受。” 元夕夜不好再说什么的跟上,昨天下午公国传来消息,年仅十岁的慕容铮路径祖祠,有幸成为慕容家下代家主,让外界盛传了五年的慕容尊可能秘养的传闻就此被打破,十大家族下一代除东邪家外已经全部浮出水面:“二哥,如果慕容家找回你……怎么办?” 慕容尊疾步下桥,他也曾以为是意外,但是慕容铮已让一切成为定居:“不怎么办,鄙人现在是白公子门下家侍,单凭白公子做主。” 元夕夜闻言顿时明朗:“二哥!或许你这次赌对了!” 慕容尊嗤之以鼻,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小鼠的家里的事让他无法思考。 元夕夜疾步追上:“二哥,我是说真的,二哥虽不能继承慕容家神武,只是说你的武功无法炉火纯青,但是外事皆有例外,只要能拿到慕容家的密集,看看你合不合适不就好办了!” “放肆!你当我慕容家是木系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秘籍乃是我家祖祠千载供奉,就是我死我也不会去偷!” 元夕夜急忙澄清:“我没打你和你家功法的主意,我是说,我们办不到的事,小鼠也许能轻易办到!” 慕容尊疾步走在大道上,两边景色飞快倒置,积雪早已染白他的双肩,他口气埋怨道:“她能办到?!你看她现在在干什么!歌舞升平、暖房软玉,她早忘了她还是白小鼠!恨不得当她的勇定王妃!” 元夕夜瞬间被点醒,也顿时有了火气:“她为什么会跟了勇定王!简直眼瞎了!亏本少爷日夜监视他是谁,竟然把本少爷当猴耍!这事没这么便宜算了!勇定王竟然知情不报!哼!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少爷一声令下让他连王爷做不了!” 慕容尊闻言心里反倒平静下来,他气什么?白小鼠是男是女跟谁走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慕容尊慢慢放缓脚步,心理的莫名的怒火往下压,她不赋诗就不赋诗,又不是没了她就不能赋诗!慕容尊尽量慢下来,心律回复以前的水平,面色慢慢趋于平和。 元夕夜莫名的看着她,怎么了?刚才不在谈他的处境吗?怎么反而觉得不是一回事:“二哥……” 慕容尊恢复往日的平静,天地间又回归一处:“对不起,刚才心情不好,白公子本是勇定王的侍妾你就算把勇定王杀了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她比认识你我更早的认识勇定王,传说勇定王对他异常宠爱。” 元夕夜不看好的冷然:“那又如何!他勇定王纵有滔天的本事还能比的上你和大哥!二哥,你想个办法,我一会就会去勇王府要人。” “何名目?你我有什么立场去要人?就算去了她又怎么肯定会跟你走?难道你想抢掳?笑话。” 元夕夜讽刺的一笑:“确实笑话,二哥,刚才我跟你说偷功法的事不是玩笑,有一个人确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到,她就是白小鼠。” 慕容尊不相信的摇头,功法是十大家族赖以生存的保障,公国连年战争,靠的就是有违常理的功法方可在公国一争高下,小鼠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去抢!荒天下之大谬。 元夕夜正色道:“我没有说笑,因为白小鼠手上有元家、林家、吴家三家的功法,我会拿这些事跟你开玩笑嘛!” 慕容尊骤然看向他,什么意思!“你会不反击!” 元夕夜笑的跟冷了:“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放她走,因为我知道逮不住她,昨天的时候我们交过手,她用出了通格术的第三式!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求证,我既然告诉了你,就没有防你的意思,我敬你所以依然叫你二哥,我叫的心服口服,如果以后你不是慕容家的少主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元家的主人没有眼光,如果需要不放带小鼠去公国试试!” 慕容尊动心的看这他,这是何等大事!无须祖祠认竟可得到同样的成效,可能吗? 元夕夜摊摊肩:“这个天下恐怕要变了变。” “你就不打算要回来!”元家的《通罩决》在别人手上他真如他想象中无动于衷? “我信她不会让第三个人,她的东西虽然放的随意但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对付,说句不君主的话我昨天想同看吴家的功法,但是我发现,她上的那本是空的,在小鼠手里的是真的,或者说她手里那本都不是真的,根本就是他瞎写的,但诡异的是她真的有!” “你就不怕她倒打一耙。” “所以我要跟着她,看她可有机会泄露她知道的秘密。” “让我想想。”慕容踩在雪上,吱吱的声音留下一串串脚印,眼里却突然闪过一抹蓝色的身影,慕容尊不知是自我求证还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的道:“小鼠的气息并不乱。” 元夕夜无解的回视:“什么意思?” 慕容尊皱着眉看向远方,第一次见她的情形历历在目,她虽然是勇定王的侍妾,但……慕容尊随即一笑:“他们并没有同房不是吗。” 元夕夜恍然大悟,突然激动的冒出三个字:“太好了!”说完顿觉不妥的看向它处,又似为缓解尴尬的加了句:“凤君天配不上她。” 慕容尊的脚步顿时轻快很多,清冷如雪的性子融入万象更新的雪中走入回家的茫茫雪路,白小鼠在他看腻的时候怎么能是萧染呢,他必将走出勇定王府,成为名副其实的白小鼠,至于萧染如何,与其它人何干? 元夕夜也突然觉得冬天以没那么讨厌,就连讨厌样的凤君蓝也不是那么不堪入目了——叮铃铃——查凤君蓝—— 车轨在雪地里压下清晰的痕迹,抹不去的是已揭开的事实。 凤君天沉默以对的看着他们,他以为自己上车后会立即离开,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白小鼠就是白小鼠他为自己的带来的家国利益绝对胜过儿女私情,她说一句话顶自己说百句:“慕容公子可有为难你。”凤君天说话时少了来时的亲昵,他告诫自己萧染就是白小鼠!而白小鼠还是白小鼠! 萧染坐在马车的首位,车子晃晃悠悠的上路,她不用给予别人过多注视,自然有人看着她:“没有,慕容不是夕夜,他并不需要自降身价。” 凤君天见她在咬指甲,很主动想帮她拉下来,但身体刚倾斜过去想到元夕夜的话的话缩了回来,不能自乱阵脚,何况一个女人而已,太聪明的女人反而会多生事端,不能把她当普通女人来看待:“你和慕容公司说了什么?” “没什么,一些表面文章而已,当时凤君蓝也在场,我自不会出了岔子。” 凤君天怎么会看不出元夕夜的心思,他们不管如何他们现在是朋友,应该能帮自己渡过眼下的困境,凤君天突然道:“关于这次木系国向他邀约的机关术数他可有兴趣。” “有这事?我不清楚。” 079 凤君天道:“可否帮我问问他?” “有机会帮你问。”萧然转向凤君蓝:“去林家,我找林飞楚有事。” 凤君蓝和凤君天异。同声道:“做什么?” 柳云搅着衣袖没有不吭声,她是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 萧然解开头上的配饰,拿出男士用的辔头:“木系国的事必须让林飞楚点头,如果他放弃,木系国才能结束朝臣的恐慌,与其和林家周旋,不如直接找飞楚。” 凤君天略显激动的盯着他:“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处理?” 萧然暗自不解,她看起来像很懒的人吗?但细细想来确实也谈不上积极。 凤君蓝觉的无所谓,这事何必萧然出面,如果林飞楚敢乱来直接把林飞楚杀了!看他们还敢不敢跟十哥争皇位。 萧然拿出小鼠的男装,不用问也知道凤君蓝在想什么:“你想的太简单了,林飞楚如果死了,皇甫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再说,林飞楚能死在元家的领土嘛?你怎么就不长脑子。” 凤君蓝挠挠头,这些他不懂,反正萧然需要他一定跟上。 “君天,你先带柳云回去,我和君蓝去一趟。” 凤君天看了拘谨的柳云一眼,默默的点点头,木系国的事他目前插不上手,萧然说有办法按她所想去做就可。 柳云看着手里手帕,死死的搅着不放,有些事明白了还不如不明白,与其知道自己不如对方,还不如自己骗自己的过一辈子,柳云默默的拽住凤君天的衣角,无声的传递自己的无错。 凤君天覆上她的手,不知是安抚对方还是说服自己。 雪渐渐的小了,铺天的雪花变得零零散散,风吹过大地时扬起表面的雪尘,似霜飘雪色。 车在林府外停下,风雪闯过白小鼠的衣襟向四边扩散,小鼠眼睛也不眨的抬起头,威严的相府府邸庄严肃穆。 凤君蓝撑起伞帮他拍落肩上的雪花:“我还进去吗?” “进来吧。”白小鼠抬脚而去,大门慢慢紧闭,关上了外面的风风雪雪。 门卫依次向里通报,一道又一道的间隔彰显着大户人家的侯门似海,当丫头告诉林飞楚白夫子到了时,林飞楚从书案上抬起头快速向外飘去:“我就知道他回来,小鼠怎么会半途而废。” 林飞叶赶紧追出去:“三弟,小心点,天寒,来人!还不给少爷备外衣。” “是,大少爷。” 林飞楚高兴的飘到白小鼠身边,弯弯的眉毛笑的如漫天雪色:“你迟到了。” 白小鼠抬手拍了他一下,把他按在地上:“别站的太高,要不然还要仰头看你。” 林飞楚立即站好,恭敬的向他行学生礼:“学生见过先生,先生博文。” 丫头赶紧帮主子披上棉衣,低首退出林飞楚三米之内。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他上身穿了件紫色的对襟棉衣,边缘的部分绣着毛茸苹的动物绒毛,雪落在上面会自己滚落,白小鼠收回目光看了远处的林飞叶一眼,并没有等他见礼便对飞叶道:“进去吧。” 林飞叶飘起温顺的跟在他身后,当他看到紧跟在后的凤君蓝时,故意飘到他身边道:“你也来了。” 凤君蓝看了他一眼,直觉讨厌他那张不男不女的脸,他并没有理林飞楚的挑衅,而是跟在白小鼠后面进了书房。 林飞叶也跟了进来。 白小鼠看眼桌子上摊开的笔墨,上面赫然是他上次教的那两句闲话,白小鼠冷笑一声,就不信他真在临摹这几个没有意义的字:“所有人都下去吧,没有你家三少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众人一致看向林飞叶。 林飞叶看向白小鼠,心里虽然不解,但还是照他的话做:“你们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飞叶你也先在外面呆一会。” “是。”林飞叶看了白小鼠一眼,觉的他今天似乎有事,如若从来,应该会让自己见礼。 白小鼠撇开头当没看见,他今天不是来看风扬那张脸的,小鼠拿着这几张坐下,凤君蓝赶紧站到他身后,嫣然一副保护着的姿态。 林飞楚不禁一愣,小鼠今天很奇怪如果是平时肯定不会让飞叶走,飞楚不解看向小鼠,精致到完美的五官颠覆者人类的认知:“夫子,我们今天学什么?” “坐。”白小鼠看眼他的字,他的字非常漂亮娟秀挺拔亦如他的为人:“我今天来问你一件事。” 林飞楚看眼外面的雪色,目光盈盈的看着他:“我以为今天大雪夫子不来了呢,心情一直很失落,但听到下人说你到时,飞楚很开心,夫子,你不会令我失望的对吗?” 白小鼠直视着那双眼睛,他知道他想用这种手段传达什么,但是抱歉,他从不认为美色能办成什么事:“你有动那点歪脑筋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当今帝王的下一步会走什么。” 林飞楚垂下头,该来的还是要来:“能讲完你今天的课吗?” “不必了,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林少爷是你先开。还是我先张嘴。” 林飞楚拉着下巴,看向小鼠的座位,他今天在这里坐了一天等的就是来了的人,可是显然,小鼠不乐意叙旧甚至没时间陪自己周旋,飞楚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但立即打起精神:“是你帮的凤君天。”他说的是肯定句。 “是又怎么样?” 林飞楚看向窗外,孩子气的脸上满是陶醉:“我喜欢下雪,这样谁都不用出门可以一起陪着我,但是我又不喜欢它们太过漂亮反而淹没了冬天特有的萧条,其实该冷的时候就该千疮百孔,何必还要有太过醉人的陪衬你说是吗?” 白小鼠冷漠的看着他:“没感觉,它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毕竟我管不着。” 林飞楚一笑:“呵呵你说的对,我们都管不着,可是木系国呢,与你何干让你如此上心。” 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所有的傻子必要的时候都不是白痴:“怎么与我没有关系,我住在这里自然就要为它的情况负责,我的立场很简单,我不会让你动木系国,也不会给你动它的机会,我不介意为了你得罪皇甫家,你也不用视图说服我,总之木系我要了,你可以考虑重新挪窝。” “如果我不走呢?” 白小鼠温和的一笑,看向他的目光同样平和:“那你们家就乖乖当你的丞相,木系国欢迎所有有志之士。” 林飞楚闻言目光懵懂的趴在桌子上,孩子气的脸颊被他轻轻地咬进去了一点:“是不是元夕夜对你说了什么?”林飞楚在桌子上画着道道,不慎在意的道:“其实他的话不定仝正确,别忘了他是个商人,他或许更看重利益,小鼠你喜欢什么,你觉的我漂亮还是外面的景色好看。” 白小鼠眉头微皱,觉的他似乎并不想谈这些问题:“你长的很像考拉。”他的眼里没有欲擒故纵的等待,表情也没有太大的起伏,似乎木系国的事情跟他没真的任何关系:“就像考拉只属于澳大利亚,又何必漂洋过海另立他处。” 林飞楚玩着完毕,肯定的道:“看来他真跟你说了什么。” 白小鼠喝口茶,用手托着腮道:“不需要他的表态,如果我说不放手,你和元夕夜别想从这里得到什么。” 林飞楚突然的道:“你知道慕容家有家主了吗!?真可惜竟然真不是慕容尊,如果是他或许……” 凤君蓝伸出手就想掐他的脖子!答非所问简直是不把小鼠放在眼里。 白小鼠拦住他,暗自揣测林飞楚的意思,这个人不动则已,一动起来也是位人物。 林飞楚眨着天真的眼睛看着凤君蓝:“你为什么生气?我并没有欺负你?也是你姓凤嘛,肯定就是小鼠夫子要帮的人,真好命,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想要的,我也想,我想吃糖酥很久了,但是爷爷不准我吃,好讨厌。” 说完死后真看到他爷爷般,抱怨的忽闪着他漂亮的长睫毛。 白小鼠反而平静了:“你何必疑心,我不是慕容尊的人,至于慕容公子对木系国的想法恐怕与我无关,就是不知林三少爷是在我的地方想找个落脚的地呢还是拿回该拿回的东西。” 林飞楚突然觉的开心的看向她:“我就知道夕夜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不听听我回说什么。” 啰嗦,没见过这么麻烦的男人:“你如果不想说,我们也就不用谈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致,今天该说的我害下了,做不做是你的问题,君蓝我们……” “等一下。”林飞楚从桌子上爬起来,眼睛认真的看着白小鼠:“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你是来讲学的,我今天足足等了一天,不给父亲请安,也不见母亲可你并不喜欢我,你看大哥的时间都不比看我的多,我不漂亮吗,还是说这木系国就没有我的一席之也 ”林飞楚眨着眼睛,哀怨的样子好似今天没得到他最想要的礼物。 080 白小鼠不禁觉的可笑,他想见谁自己照镜子就好了,用的着等待:“你要乐意,你就继续装,但我劝你挪个地,这里不会是你的,走了,君蓝。” 白小鼠说完不理会林飞楚的叫嚷转身就走。 林飞楚急速跟出,身形如箭般矗立在他身前:“站住!话说一半就走,夫子不觉的疑惑了学生吗!” 白小鼠嗤之以鼻:“你要是如此没诚意我们不如不谈。” 林飞楚制止住想上前的下人,明亮的眼睛分毫不差的看着他:“你等我一下我跟你出去。”说完向后房飘去。 凤君蓝疑问的看向白小鼠:“我们等他吗?” “当然不等,他要是乐意自己追上来,走。” 凤君蓝立马乐意开路:“他真讨厌,我十哥当初就是被他烦的天天睡不好。” “你睡的好就行了管你哥干嘛,最近身体怎么样,会不会不不适,听小白的意思,似乎还在咳血。” “小白?!你说那只老鼠?我也这么叫它,通体白色比你家小黑可爱,不过还是你的小黑看着有气场。” “那些你别管了,如果你总是持续咳血,我打算带你去你母亲的地方走走,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 凤君蓝闻言温雅的笑了,书卷香气总是盖过他的威仪皇气:“如果你去我就去,反正在哪里都一样。” 在哪里都一样吗?白小鼠拨开他垂在胸前的长发:“小心你会想家。” 凤君蓝坚定道:”不会,他们有几个人记住我,小的时候还可以失落但是现在也不会落下伤感,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有何可惜。” “想开啦,那我第一次见某个人时,失落者呢,不知道那是谁呢?” “再说我掐死你!” “连我我也敢动!反了你了!看谁掐谁,站住不许跑。” “追上了再说!”凤君蓝快速飞起,还没等他私心的想飞快点甩了那个后面追的苍蝇,苍蝇到是先到了。 “你们在做什么?”林飞楚急速而下,出尘的身姿似幔舞的光芒,在雪色的大地上起步在空情飞翻,荡漾的在漫天的雪花中融入冬日的精髓。 白小鼠和凤君蓝顿时看呆了,他似一道极地风景在最边缘的地带划过约丽的光芒,绝色的美貌在峰顶之间绽放。 凤君蓝快一步回神使劲掐了白小鼠一样:“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别忘了他刚惹了你。” 白小鼠也已经回神,但欣赏绝色并不会因其外物而改变,何况看看而已又不用负责:“既然跟上了就走吧。”白小鼠收起玩乐的姿态,俨然无色的走在前面。 凤君蓝看跟上的林飞楚一眼,讽刺他那身耀眼的装扮:“林少爷真是好雅兴,出门也要换身惊世无双的衣着,就是不知穿给谁看。” 林飞楚衣裳如雪似一道掩不住的宏光闲适的飘荡:“十七皇子?稀罕了,你就像平地冒出来的,还真是险些吓死朝臣。” “你不是活着呢吗,你要是死了,木系也清净了。” “让太子爷失望了,在下长命百岁福寿延年,或许您老不在了,在下还能给你墓上添花呢!” “省了,堂堂十大家族的祭祀礼谁人受的起,留着你自己见鬼吧,你这身装扮省不少香油钱。” 两人互看不顺眼的瞪着,年少轻狂的时节丝毫不掩饰彼此对彼此的厌恶,只是有朝一日,他们都长大到站在彼此的高峰时,少了本能的口快,多的是口蜜腹刻的虚伪。 林飞楚看眼走在前面的白小鼠,不经意间的打量一旁的凤君蓝,最后懵懂无解的目光落在白茫茫的地面上:“他难道是为了你才对木系国有兴趣。 白小鼠先开。道:“不用乱猜了,既然跟来了,有话就直说,至于你让你爷爷暗整老皇帝的事就算了,他死不死上位的都是一个意思。” 林飞楚闻言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缓缓的飘近她,脚悬空而立:“你又聪明了,我昨日才和爷爷的对话你现在就已听说,可我并没有觉的身边有人,不知我可否知道你代表的是谁家?!” “这个问题慕容和夕夜已经问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意见,你要是担心你的小脑袋瓜别惦记了,不如多用它想想,你什么时候离开合适。” 林飞楚捧起一片雪花,开心的在手心吹散:“漂亮吗,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你一样。” 白小鼠冷淡以对:“我第一次看到你比这漂亮一万倍。”凤君蓝不耻。 林飞楚绝妙的一笑:“你骗人,不过我愿意听,其实你第一次见我没有看够一盏茶的功夫。” “请问需要我提醒你,你第一看我,只看了一个眨眼的时间吗?” 林飞楚飘然而起,衣衫如缕的絮飞的空中飘荡:“记得就好。”林飞楚突然回过头,身体随着白小鼠的步伐后移:“如果我不走呢?如果我就要占领木系国我会不会成功。” “不会,你打不过凤君蓝,慕容尊也不会帮你,元夕夜不会跟我动手,至于吴一刻,他恨不得你们决裂,你以为你有什么胜算。” 林飞楚回转,目光里多了几分自嘲:“你信了元夕夜?你一定信了元夕夜,他肯定告诉你,他占了我家的地盘,我就要占他的地盘对不对。”林飞楚受伤的倒退一步:“你怎么不信我呢,他把我软件在这里你信不信,他就用木系国这块可以给我却永远不想给我的蛋糕把我们栓在这里不让我彻底断了后路的会皇甫家,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慕容尊在这里,他想见慕容尊就必须有个借。留在这,而我就是他的借口。” 白小鼠对那些没兴趣:“你走还是不走。” “走又怎么不走又如何?” 白小鼠看他一样,拽住他的衣服重新把他按到地上:“你走,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你不走,就别怪我对你和林家不客气。” 林飞楚却突然道:“你舍得我大哥吗,如果我大哥身先士卒你会兴兵而起还是隔岸观火。” 凤君蓝挥挥衣柚,从他身边绕过:“当然兴兵而起!就算你把你自己吊城墙别人观看,我们照样不会手软!” 林飞楚指向凤君蓝却看着白小鼠:“你不觉的他很奇怪吗,木系这种小地方竟然出了个能在武功上和我们相抚衡的人物,你不觉的他来历可疑?” 白小鼠感觉跟他怎没什么可说的了,这小子不去练太极拳都屈才:“我们走吧,当看不见他就行。” 林飞楚急忙跟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说话,但你每次都不理我所以我才……” 又来了:“君蓝,你回宫还是去我那。” 凤君蓝理所当然的道:“跟着你。” “那你去前面买剔包子,回去吃了睡吧。” “恩。” 说到包子,小鼠不禁想起了吴一剑,有几个月没有见他了,听小黑说因为他没杀赵太尉被他爹关了起来,等他好了再补偿他吧。 “我可以去吗?”林飞楚立在雪中,可恰兮兮的看着白小鼠:“我也可以去给你买包子。” 白小鼠原地一笑:“你真不如你大哥可爱,知道我为什么看你哥吗,如果他改改他的脾气,我会真喜欢上他也说不定,可惜什么事都没有如果。” 林飞楚心里一僵,口气有些急切的道:“我呢?” 白小鼠故意把他拽下来,双手按在他的肩上,表情如冰的道:“你聪明的让人讨厌。” 凤君蓝会来看眼呆立在原地的林飞楚,拉上白小鼠走了。 林飞楚就在原地站着,右手抬起来放在心脏的位置,原来被人讨厌是这种感觉,俺大哥呢,大哥会开心吗?林飞楚愣愣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直到头上举起一把折伞他才不解的道:“大哥,你讨厌他好不好,从今以后,你只讨厌他,永远不许像他看你一样看她。” 林飞叶牵住三弟的手回走:“你说什么呢,小鼠是我们的夫子,我们当然应该敬重他,除此之外别无什么。” “真的?”林飞楚不信的凝视,漂亮的眼睛演绎宇宙星辰的广袤无垠。 “当然是真的,我骗三弟做什么?”林飞叶举着折伞在地上率先踩出脚印,牵着弟弟的手在他走过的路上飘移。 林飞楚突然抬起头:“大哥有喜欢的人吗?我听爹爹说他们让你娶亲,什么是娶亲。” “这个……”林飞叶不好解释的红了脸:“等飞楚大了自然就知道什么是娶亲了。” “大哥娶给我看好不好,我现在就想知道。” 林飞叶牵着他的手淡笑不语:“看父亲怎么安排。” “你有喜欢的人吗?”林飞叶勾起一团雪在脚尖嬉戏。 林飞叶更不好意思了:“走吧,父亲不知道你出来了,我们要快点回去。 林飞楚不禁送了一口气:“如果哥哥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我要让爹爹给你娶回来给我当嫂婕。” 林飞叶闻言却是心动了一下,可自已配不上她:“等再过两年爹给你娶夫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喜欢的不见得是自己娶的起打。” 林飞楚更放心了,他敢肯定大哥有了喜欢的人,要不然不会如此伤感,有就好,只要有他就有办法不可能变成可能。 081 林飞楚无害的牵着大哥的手,天真烂漫的在他身边飘:“大哥,你喜欢哪家的姑娘?” 林飞叶闻言表情不自在的扭捏:“怎么问这个。”突然一想惊讶的道:“莫不是三弟你一一” 林飞楚依然开心的笑着,俊秀天下的容颜牲着无邪的探究:“什么?大哥想说什么?” 林飞叶顿感自己多心的拉着他往家走:“别问了,问了也没用。” 林飞楚不依不饶的缠着:“不要!飞楚想听!大哥,你说给我听好吗,飞楚发誓不会讲给别人的,连小鼠夫子都不说!” 林飞叶看着弟弟孩子气的表现,突然毫无芥蒂的问:“你觉的安小姐怎么样,她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 林飞楚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她:“知道,安姐姐,很漂亮,飞楚在秋游上见过她,她会弹曲还会写诗。” 林飞叶立即严厉的看向飞楚:“不可叫她姐姐,你身份尊贵就算是真姐姐断不可乱叫。” 林飞楚不在意的飘远:“管它呢,大哥说她是才女我就叫姐姐,我还要叫大哥,永远的叫大哥,就算爹爹不同意也要叫,哦,回家喽,回家喽。” 林飞叶欣慰的望着他的背影,展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夺天地造化之美,如此可爱的三弟,他人岂会不喜欢,只是不知将来什么人能配上他钟林神秀的三弟:“等等我。” …… 雪已经慢慢的停了,银装素裹的大地在月色下反射着明亮的光晕,白茫茫与月茫茫的交汇让天地衔接在深远的弊端醉不胜收。 云阁的暖香萦绕在屋梁间虚虚幻幻,云阁的主人恍惚的站在窗前冰凉了水里的热茶,几缕冷风荡起窗前的纱帘,吹皱了本就不安的心事。 烟儿悄悄的走进来趁着添炭火的空隙看了窗前的主子一眼,惊觉主子站的太久,小心的走近一些:“夫人,天气凉了,小心身体。” 柳云闻言悠悠的叹。气:“天凉也比不上心凉……”柳云放下冷了茶,心事重重的向床榻走去:“这后院以后恐怕永永无你我的一席之地了……” 烟儿赶紧换杯新茶给主子,疑惑的道:“夫人,怎么了,您不是刚和王爷游……” 柳云慢慢的入座,嘴角暗讽的扬起:“游国寺……妾身以后怎么还敢提国寺,恐怕只有染香阁的萧侍人才敢到处游了。” 烟儿释怀的一笑,小心的绕到主子身后帮主子舒缓筋骨:“夫人,奴婢当什么事呢,夫人是天姿国色还怕萧侍人挡了您的道吗,奴婢虽然承认萧侍人也是漂亮灵气,但怎么比得上夫人风华绝代,再说夫人和王爷的感情岂是萧侍人能比拟的。” 柳云暗笑的喝口茶,如果不是今日见了萧染,她认为自己有一争高下的机会,可是凤君天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从回来开始一直闷闷不乐,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显得心不在焉,还有什么可说的,柳云紧紧的攥着衣袖,心里划开一条冰冷的寒冷:“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烟儿担忧的看眼主子,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主子如此:“夫人,奴婢虽然不懂事,但是奴婢相信王爷不是薄情之人,奴婢告退。” 柳云伤怀的扶着额头,不知该庆幸王爷的厚爱还是感叹自己红颜未老宠爱已不在,柳云放下手里的茶,心慌的撞翻了旁边的香炉,她怕了,因为比别人更明白而自知没有胜算,可是就让她如此认命吗?她心何以甘!情何以堪! 柳云想到她的笑容顿觉的刺眼,想不到她竟然和元少主、慕容尊相熟,恐怕萧染能帮王爷的不止这么简单,那她凭什么争!凭什么抢!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无能更令人难堪! 香火在桌上冷却,最后一点星光的熄灭后再也散不出一点香气,柳云看着它们莫不事如今的写照!柳云顿时一惊,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更不会拱手让人,柳云突然站起来:“来人!” 烟儿急忙而入:“夫人,有何吩咐?” 柳云正色道:“请王爷过来一趟,就说妾身等他用膳。” 烟儿闻言赶紧垂下头:“夫人恐怕不行,刚才奴婢见您心情不好,本想请人让王爷过来,但是管家说,王爷去了染香阁。” 柳云顿时咬紧牙关:“萧染回来了!果然如此……” 烟儿赶紧扶住主子:“夫人您别乱想,只要您吩咐,奴婢这就去把王爷诸过来,奴婢就不信王爷真能不理夫人。” 柳云难堪的踉跄:“他为什么要理我,他这回恐怕急急忙忙的往染香阁赶,唯恐那个人一去不回!” “夫人!您别动气小心身子!……” 柳云放开烟儿的手,愤恨的自己站住:“你出去,给我盯着染香阁,我就不信那个女子,这能占了这个小庙!” “夫人……您……” “什么都别问!染香阁如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通知我!”就不信元夕夜和慕容尊会甘愿享用被动过的女人! “是!夫人。” 染香阁的气氛向来平静,除了环儿,萧染不怎么让外人进来,就像此刻偌大的房间里也只有三个相看都不无语的人,或许只有一个就是凤君天。 几乎萧染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了进来,一直不安的心也悄然归位,她还是回来了,但他的身份又不能问出他担心的问题,凤君天看眼十七弟,继而转向萧染:“你去林府说了什么!” 萧染舒缓下颈项,被林飞楚忽悠的快发火了有什么好说的:“没什么,不过意思传达到了,虽不至于现在就让皇上撤了他爷爷的官但也可以出手,林家入如果不收敛国法侗候。” 凤君天微微蹙眉:“说的容易,谁来执法!林飞楚身份特殊打了他爷爷不亚于触犯了天威,如果林飞楚通过元公子向木系讨要说法,恐怕这木系也要给皇甫家一个交代。” 萧染不在意的冷哼:“有什么可交代的,就让慕容尊执法,他现在既不是慕容家的人也不是我木系国的打林严百板子还不成问题吧。” 凤君天看着卸下妆容的萧染突然有些不悦:“慕容尊凭什么要听我们的,以他的身份即便不是慕容家嫡子也不是我等国度请的起的。” 凤君蓝不赞成的摇摇头,帮萧染把裘衣解下来:“慕容尊要听萧染的,萧染让他打他凭什么不打!” 萧染把围巾也解给他:“算你开窍,帮我把梳子拿来。” 凤君蓝趴在软榻后面递给她:“我帮你吧,我也会梳头,跟宫女学的,她们都说我学的好。” 凤君天立即怒道:“成何体统,你乃堂堂太子,让外人怎么说你!让环儿给萧染梳洗。” 萧染不在意的散开发饰:“不用,我自己来,君蓝还别说我怀疑你的手艺,宫女会夸你八成是看错人了,你就别沾沾自喜了。” 凤君蓝赶紧澄清:“才不是,你忘了上次也是我帮你梳头,太不相信我了,要不我们再试试!” 萧染赶紧推开她:“别闹,你撞到我了。” 凤君天冷着脸看着他们,十七弟太放肆,但表面色相依然柔和:“既然你这么说暂且按你说的办,十七你跟我出来。” 凤君蓝不解的看向他:“做什么?” “让你出来就出来,你能在这染香阁做什么!跟我来书房!” 凤君蓝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恩。”他跟小鼠打了声招呼,转身跟真凤君天走了。 萧染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凤君天搞什么,无缘无故对君蓝发火。 环儿为主子解开最后的发束,低声道:“水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子沐浴。” “知道了,你去外面让门口的人飞了吧,告诉她,再盯着也没用,小心把眼睛盯瞎了。” 环儿一愣,怎么了?但依然打着灯,借着月色走了出去,最后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没来得及掩埋的脚印,环儿平静的站立,她感谢第一次面对‘同类’的地方是自己的战场:“烟儿姐姐好雅兴,深夜路径我染香阁怎么不让诸位妹妹们通报。” 烟儿顿惊没料到后面会冒出个人来,但她也没有慌乱,不就是偷看了一下吗,谁又能把她怎么样,于是烟儿立即镇定的拂拂袖,一派大丫头的姿态:“我家夫子说了,这几天府里不太平让我多担待着点,走着走着就绕到你们染香阁了,我瞅着你们染香阁四下无人的,一定很不安全吧,不像我们云阁,暗卫云集让我们主子很是为难。” 环儿同样回个微笑,仪态竟然的站在雪中不温不火:“让姐姐挂心了,我家侍人深的王爷宠爱,平日只有王爷一个人保护足以,所以基本不请护院。 烟儿讽刺的一笑:“是吗,那你们主子可要好好享受了,就不是不知道这福气能享到什么时候。” 环儿盈盈行礼:“姐姐挂心了,主子们自有主子的福气,哪轮的到我们这些丫头说三道四,倒是姐姐要小心了,都说我家侍人脾气不好,如果我家侍人一个不快挖了姐姐那对漂亮的眼睛岂不是冤枉。” “放肆!你竟然敢跟我如此说话,我入府的时候当丫头的时候你还是个扫院子的侍童。” 环儿扬灯轻笑,态度却很认真:“姐姐这句放肆是代谁而说,如果是云夫人,环儿自当守受着,如果不是还请姐姐慎言慎行,这王府也不是夭平的地方,不知别哪个人听了去就会对云夫人说,姐姐其实是有陪嫁的意思,想和主子一起侍夫,那岂不会玷污了姐姐的名声!” 082 烟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奇了,原来后院还有这么个女人倒是她小瞧了这帮想往上爬的狗奴才!烟儿居大的和蔼一笑:“环儿妹妹刚跟萧主子不久吧,狐假虎威学的到挺像,可你那主子有王爷护着,难不成你也有人护着,就不怕说了不该说的话将来你主子也保不了你!” 环儿不予芶同的于其对立,适当的礼仪保持着最基本风度,她确实没有资格与烟儿对峙但这里是染香阁,而她也要护主:“奴婢乃一介草民何许人护着,到是我家主子金贵不能沾了俗气,还请烟儿姐姐别坏了染香阁的规矩。 “狗仗人势!有你们主子倒霉的那天!” “那就请等我们主子倒零了再来,要不然不等我家主子倒霉你先倒霉了岂不是不好。” 烟儿深深吸口气,气的脸色铁青:“我记住你了,别让我在染香阁以为的地方看到你!” “这可由不得烟儿姑娘决定,但是烟姑娘现在在我染香阁的地方,如果您再不走,环儿就只有按侍人的意思,戳瞎你的眼睛。” 烟儿吓的一怔:“你敢!”但还是心虚的四下看了一眼:“罢了!谁稀罕看!”说完赶紧向门口走去。 环儿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又慢慢的转回去,踢着灯笼借着雪光向丫鬟的住处走去,伺候侍人又如何她已经可以与烟儿对立,这就够了,不求有朝一日压她在下,但求她永远不没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就算以往只能跪着她和她的主子,此刻她也要站的笔直。 …… 勇定王的书房内烛光摇曳墨砚绕香,凤君天脸色难看的看眼下面的十七弟:“恕皇兄今日逾越,皇兄有几句话想以你十哥的身份说给你,请太子见谅。” 凤君蓝奇怪的看着他:“十哥,但说无妨。” 凤君天看眼他的样子,青蓝的长衫和少年的模样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不快:“十七弟今天多大了?” 凤君蓝坐在下首,也不强求礼节:“十五,十哥为什么问这个?” 凤君天走下来看着这位在记忆中模糊的弟弟,不要说群臣在查他的身世,就连自己对他的记忆都寥寥无几:“十五在皇家早已成年,可有暖房的丫头。” 凤君蓝被问的瞬间红了脸,十哥怎么提这些:“没有,父皇一直没有提,词候我的老幢憾三年前过世,也就被耽搁了,现在也没有必要,我还不想……” 凤君天打断他,以上位者的身份对弟弟谆谆教导:“不可如此说!你乃太子!血脉不可耽搁,这样吧,我让人帮你寻一门亲事,先娶太子妃,侧室与陪妾就……” 凤君蓝立即从座位上弹起:“不要!我没有娶妃的打算!十哥,我知道你的意思,身为太子我也愿意为木系国效力,但是并不包括成亲。” 凤君天放缓目光,暗自揣测他话中的意思,年少无知焉知他背后代表的利益:“这由不得你,成与不成都是国事!你只管到场就可,我自会安排! 凤君蓝首次不乐意的看着他:“十哥,我向来敬重你!但这是臣弟的私事,臣弟有自己的想法!” 凤君天不予芶同:“你有什么想法?如果你有中意的女子只管报出来,十哥给你做主。” 凤君蓝哑口,他想娶一一“十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悦的事。” 凤君天狒袖而立:“这话你不该问我,自己好好想想吧,在怎么说这里都是我的勇定王府,你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凤君蓝恍然:“你嫌我常来找萧染了,可我找她有什么不对!我和萧染很早就认识,再说……我不就是想给她梳头吗?如果十哥为这事让臣弟娶亲,臣弟不服!” “有何不服!萧染是何须人也!怎能容你在那乱来!她是我木系国转折的关键,如果元公子、慕容公子需要,拱手让之有何不可!” 凤君蓝不乐意的直视他:“为什么要让!要打就打!本太子奉陪,萧染既是我木系国的人,就当好她的人就行,家国大事,指望她不如我们兄弟努力!” 凤君天不屑的冷哼:“这太子位你还没坐稳,木系国没你想像中那么太平,虽然元夕夜无意让出木系国,但我们何以信他,如果林家许诺的条件高过我们,我们怎么跟林家争位,但萧染不一样,如果萧染在元少爷身边,这事就永不会出差错!” “难道我就不能帮忙吗!我是太子,我可以跟林飞楚说!我也可以跟你一样呆在木系国守护我们的子民!” “你说的轻巧,我木系国兵力如何你不清楚吗!你是能一人冲锋,可林家就没人了吗,我虽不知道你和元夕夜能对峙到何种水平,但十大家族的武功平布天下,就是长孙家都无法一枝独秀,你又能怎样!你当元夕夜不出手,十大家族就是摆设了吗!他们动动手指头都能废了你!” 凤君蓝可不怕他,人有依仗则会无畏:“那就让他动手,想让我们让出萧染,不可能,再不然我现在就找萧染去,我让她告诉我怎样能保所有人周全!”凤君蓝说完抬脚向后院走去! 凤君蓝赶紧拉住她:“放肆,勇定王后院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回来! “为什么不行,我以前……” “以前是以前!你现在可是户部尚书!你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你再来我后院,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你这太子还想不想做了!” 凤君蓝并不认为这是问题:“我有办法,我以前能不被察觉的出现在你们身边现在一样可以!”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以前一样,让全天下都找不到太子爷!你还真是对木系国有心啊!” 凤卷蓝被说的哑口,可他并没有不帮木系国的心里:“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如果给你找到合适的太子妃就择日成亲!” 凤君蓝不愿意的冷淡:“要娶你就娶!我走了!”凤卷蓝不悦甩身,心里过不去不愿意的砍,说白了他始终刚能休会被人注视的感觉,不去想背后的利益关系,少了担忧反而显的洒脱。 凤君天看他一眼,不禁想到自己在他那么大的年纪时也是这个样子,不顾一切的迎娶柳云,那时候确实也有一股冲劲,如今看多了听多了,反而不那么肯定,也许君蓝再大些或许就懂了:“求影。” “王爷。” “通知赵大人,普选秀女!” “是。” 凤君蓝越想越不对!为什么十哥那么说!十哥不是也喜欢萧染吗!为什么要把萧染送给元夕夜!尤其还是那个讨厌的元夕夜!有什么好的!他也一一凤君蓝不服气的收了气息,身形立而不出,淡黑色的浓光瞬间散出,他以清丽之姿骤然消失在众眼线的眼皮底下。 凤君蓝轻车熟路的摸回勇定王府,绕过巡护的侍卫,出现在染香阁门前,凤君蓝刚想推开窗户进去,就看到凤君天走了进来,他并没有进内窒,而是坐在客房的炉火边看萧染看过的书画。 凤君蓝想推窗户的手突然停下,不知为什么他没以前那么坦然,却又不解为什么不敢进去,凤君蓝转过身,黯然的消失在染香阁外围。 小黑趴在主子身上,小爪子揪着她的头发——凤君蓝来过—— 萧染挥开它,钻进暖暖的被窝里:“你很吵。” 一一凤君天还在外面,刚才吴一剑用名片跟你说晚安一一 萧染恩了一声,小脑袋藏进棉被里:“我要睡了你别吵。” 小黑挠挠她,不愿让她睡一一慕容尊在看月亮,他还画了主子的画像,他好像不开心—— “他开心就怪了,他家的弟弟成了主子,彻底没他戏唱了,他能忍住不哭就不错了。” 一一凤君天让凤君蓝娶太子妃一一 “那就更跟我们无关了,人家的私事,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听。” 小黑缕缕胡须尾巴尾巴上绑了个可爱的蝴蝶结一一林飞楚也要给林飞叶选娘子。 萧染无趣的把它移到自己鼻尖:“你真的很闲啊,还是说你暗指我也该给你选个娘子。” 一一不是,小黑不困 “不困就去盯着群臣的动静,再不然去林严那多转几圈,我要睡了,没事别叫我,有事也不准叫我。” 小黑缩回头,前爪了趴在主子的手上小心的挠啊挠!还不忘腹诽她讨厌的主子不陪它。 月色如冰般在雪上游荡,冰冷的夜寒冻结了无味的寒冷直觉的镶嵌进每个人的身体。 慕容尊拿出萧,尾端绑着他曾用过的尊者标志,如今恐怕也没人会想到见此如见人了吧,萧声在空寂的月空下回荡,无解中又在探求的声音回响在平和的大地上,谁人不是万千红尘中别捉弄的一个,唯独他被权势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是也罢不是也好,怎敌心里的声音在肆意间流淌,怎敌眼前的人没心没肺的一笑。 乐音迎合的月色凄楚却亦唯美,它不感伤伦常也不藐视冬藏,似乎是想吹了所以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雪冬之上。 083 “少爷,您休息吧。”赵伯心疼的出现在他身后小心的为慕容尊披上一件冬衣。 萧声戛然而已,慕容尊绮月而立:“赵伯,你回去吧,新少主即位,你也该为家里打点外物。” 赵伯闻言赶紧下跪,诚惶诚恐的怕少爷不要他:“少爷,您别敢老奴走,老奴既然跟您出来就没想过回去,老奴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天天看到少爷,少爷,您就当可怜下老奴,让老奴跟着你养老吧。” 慕容尊收起玉笛,望着暗淡的白色心有所愧:“赵伯,你赌错了,我不可能再回慕容家,你也再不可能是慕容家的总管,但你还有一次机会,你把书房的刻刀带走,你回了慕容家,依然可以是第一执掌。” 赵伯哀怨的叹口气:“少爷,老奴知道您是不想再与慕容家有任何纠葛,但当初主子把老奴派给少爷时就跟老奴说过,少爷在老奴在,少爷就是老奴的一切,老奴是看着少爷从小长大,自知道主子和夫人都疼您,他们把你赶到元家当质子何尝不是心里难受,但主子是家主,他也有难办的时候,五年了,奴才都盼望着是家族弄错了,主子也希望少爷能回去,如今是没了希望,伤心的是主子和夫人,少爷要是有什么怨气冲着奴才发发火就算了,千万别赶奴才走!奴才现在就您这么一个主子了。” “跟我何用,谁人不知你是我慕容家第一家卫,韦韬武略不逊主父,现在十一弟刚即位,正是用人的时候,这也是你唯一留在慕容家的机会。” 赵伯叹。气:“奴才老了,跟着少爷就够了,何必再去争争抢抢,新少主固然好,可毕竟不是奴才看着长大的,又怎么有少爷对老奴贴心。” 慕容尊眼神迷惘的抚过尾絮,赵伯跟了自己十二年了,曾经还能给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可是现在谁人还记得前大总管戎马天下的雄风,就连自己都快忘记了他曾经的荣耀:“跟着我,你一辈子都回不了慕容家。” 赵伯见少爷松口,心里也宽慰了几分:“老奴愿陪少爷老死在木系国,况且有白公子陪着少爷论史,老奴也放心了。” “白公子?”慕容尊茫然的踩在雪上,她是公子?如若还有什么圆满的谎言,就是她了吧?“也对,跟着她老死,想必别有一番意思。” 赵伯不解望向离开的主子,他刚才说了有意思吧?也是少爷大了改说一门婚事!赵伯猛然打个激灵,再有意思也不能是男人! 冬日的清晨比平日晚了几分,懒洋洋的太阳比懒洋洋的人还不负责任的挂在天上当摆设,地上积雪厚厚的压在地上,天地间白茫茫的素衣紧裹。 凤君蓝虽还不用上朝,可因为觉的顶撞了十哥,心有愧疚的溜到宫殿上面偷听,正好听到十哥向父皇提他的婚事,凤君蓝顿时就慌了,说给了父皇就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不行!他不要娶妃,就算要娶也要娶他喜欢的! 凤君蓝急速跃起,躲过御林军的巡视,匆匆忙忙向勇定王府飞去,趁凤君天早朝的空挡翻进染香阁的卧房。 客厅里的书还撂放在原来的位置,炭火上放着凤君天爱吃的花生,软榻上的棉被还没有收起,至少证明他昨晚睡在这,直接去了朝堂。 凤君蓝猛然觉的心里怪怪,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不舒服的酝酿:“什么吗,自已有那么多夫人,睡在这里也不怕冻死。” 环儿见他进来心惊的看眼里面,他!——他——但是想想不能叫,万一让人看到不好:“请太子稍等,奴婢这就去禀告。” “不用了,你下去!守好门就行。”凤君蓝冷淡的转身向里面走。 环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的去守门,主子自有主子的打算。 染香阁的床幔已经掀起,锦缎被褥下露出乌黑的秀发,纤细的时手臂露在暖暖的空气中吐露冬的芬芳,半张小脸毫无防备的睡着,旁边的小枕头上四平八稳的躺着小黑。 凤君蓝竟然有种转身该走的错觉,可一想不对!他为什么要走,于是又绕了回来,直接朴上去晃晃萧染:“醒醒,天都亮了,小染醒醒。” 萧染翻个身,把被子往头上盖盖。 凤君蓝继续晃她:“醒醒,你不醒我就惨了。” 小黑翻翻眼皮小爪子缕缕他的胡须——吱一一 小白瞬间从角落里钻出里前腿匍匐在地一一吱一一 凤君蓝移开两个小动物,可怜兮兮的拉萧染的被子:“小染,小染,小染,天亮了。” 萧染被晃的头晕:“别吵。” “不是我吵是大哥吵,你醒醒要不然我就惨了。”凤君蓝连带被子把她抱紧怀里,掰下她脸上的遮盖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醒了吧。” 萧染睁开眼,发现自己动不了又迷上眼要睡。 “不准睡,你要不理我就把你扔出去睡雪地。” 萧染又睁开眼:“太子爷……有何贵干……” 凤君蓝抱着她,嬉笑的把下巴放她胸口:“你喜欢我大哥吗?” “你大清早的就问我这个?!太子爷,你行行好,我很困耶。” 凤君蓝撇娇的晃晃她,把她再往怀里抱抱:“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十哥? 萧染想了想挥走一些瞌睡虫:“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凤君蓝顿时笑开了,不喜欢就行:“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神经病啦,大清早的问这些,没有。” “太好了。”凤君蓝揉椽她的头发,笑容灿烂的不像话:“我们互相喜欢怎么样?” 萧染看着他那张脸感觉真有病,尤其是在床上跟自己谈这些,他懂不懂很尴尬:“你才几岁啊,谈什么恋爱,一边去。” “不要。”抱着软软的不放:“萧染,反正你也没有喜欢的人,我也没有,我们相互喜欢有什么不好。” 萧染秀气的打个哈欠,示意他起来:“不好,我有喜欢的人。” 凤君蓝脸色一变,整个人异常谨慎的盯着她:“你喜欢谁?元夕夜还是林飞楚?” 好笑,为什么要是他们“你先让开让我透透气。”萧染想推开他,可身上的那位压着倔强的望着自己:“好了,别瞪了,他叫风扬,你不认识。” 凤君蓝收紧手臂,心里不太痛快:“你会嫁给他吗?” “已经嫁了。” 凤君蓝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松开萧染直直坐起来看着她:“你说真的? 萧染喘。气,垂在耳畔的头发拨回耳后:“从不骗人。” 凤君蓝握住她的手,心与她同步的感觉着她脉搏的跳动:“如果你成过亲,你怎么会跟了我十哥,你又骗我。” “我跟他不可能有结果了,所以就来了你哥这。” 凤君蓝立即又有了活力,开心的扑回她身上:“为什么没有结果,是不是被你喜欢的过气了。” 想到风扬总是能勾起心里比较伤怀的部分,萧染扶上他秀气的脸,还能想起结婚那晚同样是相同的姿势,他却拿着枪破坏气氛:“我和他不合适,他的目标是把我干掉,后来真的被干掉了。” 凤君蓝惊讶的看着她:“他要杀你!?” “很奇怪吗,男人都一样,有时候能为了信念抛夫弃子,而他就是其中的绝顶人物,为了逮我什么都能付出。” 凤君蓝抱住他,难掩心里的窃喜:“他眼瞎,以后我喜欢你好不好,我绝对不拿枪指着你?” 萧染笑着拍拍他:“不闹了,起来。” 凤君蓝把她按回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说真的我们相互喜欢,我一定不背叛你,会对你很好很好。”“我是你嫂子。” “不是,我没有嫂子,十哥没有娶王妃谁都不是我嫂子,我只是在对萧染说,我喜欢你,你又没人喜欢,所以我们以后相互喜欢。” “对不起我没兴趣,我现在事务繁忙,心情欠佳,不太喜欢跟人玩游戏,让让吧太子爷,我要起床了。” 凤君蓝认真的看着她,眼里写着自己才懂的执着:“萧染,明明没人喜欢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提议,我没有利用你躲十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觉的没有喜欢的人很无聊吗,试着喜欢我行不行,我保证绝对不让你伤心。” 萧染望着他的眼睛,湛蓝色的光芒透着温雅的气质,虽然他压着自己但是眼睛纯净无波,初步估计应该没碰触过女人:“如果用我可以换你的家国风调雨顺,你换不换?” 凤君蓝诚恳的道 “那我就自私一点,让家国沦丧,我谢罪于祖宗碑前,你当亡国之后。” 萧染不干了:“干嘛我要那么倒霉,为什么不是带着我远走高飞。” 凤君蓝感觉不太好:“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是吗?好像呀,让开,先让你的亡国之后梳洗起床。” 凤君蓝眼睛顿时一亮:“你答应了,我们相互喜欢!” 萧染推开他坐起来,长长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在身侧,淡绿的披肩护住身体:“试试,反正也闲着。”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84 凤君蓝激动的跳下床,抱住向浴室走的萧染:“我……”猛然觉的触感太过直接,立即松开手转过头:“对不起!”萧染摇摇头:“装什么纯情,刚才抱着怎么不躲。” 凤君蓝脸不自觉的红了,但还是坚持求证:“你说真的不许骗我!” “看你表现了,如果够好我就试着老牛吃嫩草。” 凤君蓝立即声明:“我会很听话,你一定会满意。” “等满意再说。”萧染掀开帘子走进浴室。 凤君蓝着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笑了,虽然没有绝对的答应自己但是她说考虑不是吗:“我去跟十哥说!这样我就不用娶妃了!” 萧染无语的摇摇头,虽然没有他那么开心,不过也挺有意思不是吗,试着去喜欢。 …… 早朝结束,林严气的脸色发青的看眼凤君天:“十王爷,好胆识,既然让皇帝撤了太尉的军权,不知大军挥下的时候,十王爷怎么抵御外敌!” 凤君天毫不妥协的与他对视:“等打来了自有办法!赵太尉退休不知太子爷跟上,林丞相是否满意!” “哼,十王爷!你别忘了我林家三少爷十二岁已经是上书房行走,这次顺势转位太尉皇上一定会看在林飞楚的面上相信他的武力!” 凤君天脸色同样变的难看的回视:“林丞相走投无路了竟然请出十大世家的孙子!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你,听说你孙子智商……” 林严瞪向他:“别忘了你在跟谁斗,老臣告退。” 萧书岩看着他们离开,担忧的看向凤君天:“王爷,我们真的要斗十大世家,林飞楚和林严是两个概念。” 凤君天移回目光:“没事,白公子会派人对付他,去上书房,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是,王爷。” 天香楼是京城第一雅楼,一楼诗词、可畅谈政治,二楼舞乐、雅俗共赏,三楼贵宾房,权威看可共饮,四楼是特权人物,王孙贵胃方能进入。 元夕夜坐在四楼的金色包房内,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略有深思的道:“林严得算派出林飞楚当政。” 慕容尊转着手里的鱼竿,回想起当初父亲送给他的叮嘱:“派出来又何如?如果白小鼠想斗他们,他派出一百个林飞楚也没用。” “对他这么有信心。” 慕容尊放下鱼竿,端起桌角的新茶:“不是我对她有信心,是她把我我们都骗的团团转,你难道没信心?” “当然不,只要是小鼠出手,就算是十大世家她也能拉下马。” 慕容尊讽刺的一笑:“确实,木系国在她手里你可以放心了,恐怕以后就是你想抢也未必能抢回来。” 元夕夜返回座位,毫不担心的看着慕容尊:“木系国这座小庙她一定看不顺眼,到时候还是我的。” 慕容尊可不这么认为,没利益的事白小鼠绝对不做:“她是凤君天的侍妾,凤君天这座小庙她都要了,还差你一个木系国。” “哼!凤君天尚不足为惧,就算要了我也给她拆了。” 慕容尊看他一眼,转着手里的杯子不自觉的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你对萧染……” 元夕夜赶紧道:“二哥,别乱猜,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副自以为是的德行,敢在我们面前玩花样,她似乎还不知道她在得罪谁。” 慕容尊淡淡的看他一眼,平淡的脸色没有对他的言词做任何回应。 同一时间,白小鼠硬被凤君天、凤君蓝拖进了天香楼,一楼的诗会永远别开生面,桌面上放着前桌客人留下的诗词,如果本桌的下一个客人比前面的客人写的好就可以占山,如果不好则不可以换下,直到有人超越为止,墙壁上挂着名家画作,每章画作下面附着诗词,即便是一楼的茶杯上都有用过人留下的墨宝。 凤君蓝牵着白小鼠的手,心无城府的当着他哥哥的面晃着:“这里就是天香,取自天然道化,香史乾坤之意,喜欢吗?” 凤君天不满意的看眼两人相握的手:“这里是木系国直系书院的分属,每年从这里输入朝廷的人才不胜枚举。” 凤君蓝半抱住白小鼠:“怎么样,你喜欢这里吗?” 萧染四下打量了一下,墙面上的诗词和桌面上的绝句都看了几眼:“没感觉,一般吧。” “不会啊,我觉的很好,很多我都不太懂。” 凤君天分开两人过分亲脆的举止:“十七,你注意点,这里是公共场合,如果有认识你的人,有损皇家颜面。” “恩。”凤君蓝离开了一点,但是并没有松开萧染的手:“我们去二楼。” 白小鼠走在楼梯上,认真的看着脚下的字体,每一台阶都有诗词和落款人,或俊秀或狂乱或肆意,确实有点意思。 “怎么样?现在喜欢了吗?” 白小鼠摇摇头:“很难,看惯了上下五千年,能入眼的很少,但有几首确实不错,可也只是不错而已,如果你是想带我来这里看风景,我想还是算了,这里不是我的品味。” 凤君天看眼沙漏,想跟着他们但是没有时间了:“你们上去吧,看完了就回去,小鼠不喜欢就别带着她乱跑,我先回父皇那,你也别玩的太晚。” “是,十哥。” 凤君天又看了他们一眼,逼于无奈的走了,彼此喜欢又怎么样!该他大婚的时候想躲都躲不了!况且说他孩子他还不相信,萧染的身份岂是他想娶就能娶的,而他立妃的事情一旦决定是决对没办法推辞,他要练的还有很多! 凤君蓝见十哥走了,眼神追着他走了几秒,便放开了拉着白小鼠的手:“二楼的舞艺可喜欢。” “没兴趣,如果这就是木系的最高水准,我只能说不够如此,尚没有和慕容尊说话有诱惑力。” 凤君蓝靠在栏杆上看眼往下望的白小鼠:“你觉的慕容尊很厉害吗?” 白小鼠跟他并排倚立:“如果你是指脑子,他应该比我聪明,我有三十年的积累经验,而他才十六岁,就连我都不敢说可以在十六岁凭空悟出这么多是是非非,所以他算是你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 凤君蓝不太高兴的看眼中央的乐池:“你会和他相互喜欢吗?” “说什么呢,他没你这么无聊,他要是有你想闲事的时间早去钓鱼了,你对慕容尊不是家主怎么看?” “不是也没有办法,但我觉的他身上有种不次于元夕夜的压力。” “怎么说?” 凤君蓝想了想道:“当我接近吴一剑和元夕夜的时候会本能的运功抵御,因为我觉的危险,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他们,可是按说我能百分百的赢慕容尊为什么也有抵御的感觉。” 白小鼠指指自己:“你见了我呢?” 凤君蓝摇摇头:“没有啊,你武功更糟,我为什么要防备你。” 白小鼠皱着眉摸着下颈思考,如果不会,就不是本能反应,而是特定反应,这三个人唯一的共通点是十大家族,难道君蓝对十大家族的人有反应,可如果那样岂不是很惨,十大家族的孩子都多,每个人都抗拒两下也不用做别的了:“你说慕容尊可不可能就是慕容家的少主。” 凤君蓝肯定道:“不可能,祖祠不会有失误,何况十大家主这么大的事,你以为是我这个太子吗还能瞒着,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总觉的慕容尊这个人不简单。” 凤君蓝牵住她的手,不喜欢从她口里听到赞扬:“慕容尊已经隐匿了五年他现在只能在吴一剑手下过两招,你别乱想了,再聪明的人都挡不住生死。” 白小鼠听着悠扬的乐声,撤出自己的手:“你见过吴一剑的爸爸吗?就是爹。” “见过。”凤君蓝又捉住她,不喜欢他刻意离开:“他爹似乎也发现我了,不过我跑的快。” “他爹给你什么感觉?”拉着就拉着吧。 “当然是压力,你如果见过跑的比我还快,吴一剑的父亲是第一杀手,武功平步天下,不低于长孙世家,我只见过他一次,就不敢再去。” “挺聪明的吗?走吧,我们去三楼看看。”白小鼠刚迈开脚步。 一缕金光们猛然从四楼降下,元夕夜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真的是你,我以为我眼花,走,上四楼。”说完无视小鼠的意愿,不管众人的惊讶,瞬间带着小鼠消失在二楼的看客台:“二哥,你看谁来了!” “金爷!你慢点,你想扯断我们呀!”办事莽撞,简直找死!像他这种人一辈子不初中毕业才好! “什么们?!我只带了你自己。” 凤君蓝黑着脸出现字金光熠熠的房间里,左手还紧紧的牵着小鼠的右手。 元夕夜不屑的看他一眼,冷着脸道:“太子爷?想不到你还真闲,勇定王累死累活的忙,你就有闲情逍遥。” “跟你有关吗?” “有没有关还要你将来有没有希望登上皇帝的位置。” “我就算为帝,也不服你。” “那你就不用当帝了。” 两个人斗鸡眼一样的互视,眼里闪耀着插死彼此的火光。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85 白小鼠看眼角落的慕容尊,很自然的绕过两个男人坐过去:“怎么样,看什么呢如此入神?” 慕容尊并没有抬头,闻着淡淡的橘子香无奈的看着下面:“别介意,元夕夜心情不好。” 白小鼠接过侍应的茶,无语的看眼他们:“无所谓,我也没心情管他好不好,你在看什么那么投入?” 慕容尊清风淡月的微笑,不知是不是知道她是女子的原故,不自觉的想到她女装的样子:“没什么……想家了。” 白小鼠嘴角轻挑:“下面的诗词曲艺会让你想家吗?”白小鼠不信的摇头:“别逗了,都入不了我的眼更何况是你的。” 慕容尊闻言指指下面:“你看一层的诗词擂台,公国的更大,以前我爹常带我去看,那里只收录各国著名诗词,我爹常说诗词的精髓还是在公国。” 白小鼠耸耸肩:“那你回去啊!去回公国又不是回你家,用的着想吗。” 慕容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丝苦涩爬上他的嘴角:“你不懂,公国的个人必须要有依附的势力,如果没有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那你还想,自己找罪受……——!凤君蓝你想死呀!你压痛我了!——” 凤君蓝赶紧从她身上起了,紧张的看看她:“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抱抱你……” 白小鼠揉揉肩膀。心想肯定青了。 凤君蓝站到她身后,手指搭上去小心的帮她按压:“你别动,我帮你揉揉。” “麻烦你下次打声招呼,要是毁容就惨了。” 凤君蓝歉意的小声道:“知道了,下次一定小心点,你不生气吧,我见你不理我,所以才……” 慕容尊看眼凤君蓝放在白小鼠肩上的手眼神微变的看眼元夕夜。 元夕夜早就看风君蓝不顺眼,就算慕容尊不说话他也不会放过他:“太子爷!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把你的手从小鼠身上拿开!” 凤君蓝得意的看向他,戏谑的笑容不加掩饰的挂在嘴角:“为什么要拿开,小鼠答应我会喜欢我,我帮我为了的太子妃揉伤错了吗?” 慕容尊喝茶的动作停了一下,后又无所谓的看向歌舞升平的人们。 元夕夜讽刺的冷笑:“你别逗了,小鼠就算眼瞎也不会喜欢你!你有什么好,更别说她是你名义上的十嫂。” 凤君蓝小心的捏着纤细的肩膀,表情并不如动作般无害:“好像这和元大少爷无关,我木系国这等芝麻绿豆的小事就不劳元少爷亲自过问了。” 白小鼠顿时觉的头疼,好好的出来一趟,用的着斤斤计较! 元夕夜求救看慕容尊一眼:“二哥!你倒是说话。” 慕容尊放下杯子,斟酌的看了白小鼠一眼,心里不禁有些动气,如此无顾忌的让一个男人接近,她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慕容尊看着摇晃的茶水,古井无波的道:“十七皇子,就算你自己不介意,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此等私人的话题,还是留到没人的时候,你和小鼠私下说为好,毕竟木系国是保守的国家,为了白公子好你还是别到处张扬。” “对!小人得志!说不定某些人只顾自己高兴早忘了会不会对小鼠有什么影响。” 凤君蓝皱着眉对上他:“元夕夜!你别欺人太甚!你看不惯我和小鼠就明说!不过派人背后放箭。” “谁背后放箭了!你要不是做贼心虚用的着反驳!” 慕容尊心情不好的沉下脸:“够了!夕夜注意你的身份!凤君蓝也一样你始终是木系国的太子爷,不要忘了你是谁的臣子!” 凤君蓝才不稀罕元夕夜的身份:“我……” “有意见对你父王说!你还没资格妄加评判你的主子!如果没什么事,你们两个都安静点。” 凤君蓝拿开手,似小声又似无意的加了句:“我如果没资格,你好像也没资格命令元夕夜,更何况我还是木系国的太子,你好象是慕容家放在我们国土上的质子。” 元夕夜瞬间冷下脸:“你再说一遍!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就算慕容尊不是少主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国的太子说话!” “好了!都安静点!”慕容尊指指对面的椅子:“夕夜,你也静一静,你最近有些情绪暴躁,如果让叔叔看到你这幅样子,怕是要唯我是问。” “对不起。”元夕夜坐在金色的椅子上,也觉的自己失控:“这几天情绪确实不好,我爹让我回去,公国那边有批贷到账,林飞楚分明是想这个时候扰乱视听。” “皇家?”慕容尊有意无意的看了白小鼠一眼。 “差不多。”元夕夜揉揉眉心:“上次跟你说的事我父亲似乎不打算更改,帮我想想办法吧。” 慕容尊移开目光脸色越加难看:“我会想办法。” 白小鼠揉揉生闷气的凤君蓝:“好了,你就当他们狗眼人低。何况他们看的也挺准。” “呵呵。”凤君蓝其实也觉的挺准,毕竟他只是木系国的皇子:“我没生气,就是看元夕夜不顺眼,其实我最看慕容尊不顺眼,你看他说话的样子,高高在上久了,不知道放低字条,他们在谈论什么?”凤君蓝拉着椅子坐到白小鼠身边。 白小鼠看他们一眼:“估计是大事,反正他们的忧郁挺无聊的听不听都一个破事却要纠结那么久。” “到也是,你的肩还疼不疼,我再帮你揉揉。” “好,左边,估计青了,你下次注意点真的很疼。” “没事,我多帮你按几次,我以往认为你挺结实,原来装一下也会疼。” 白小鼠惊讶的看眼他:“不会吧,我像女强人吗?怎么说我长的娇滴滴的可以骗骗人吧。” “是啊,你长的很有说服力。”说完在她脸颊蹭蹭了笑道:“我长的也有说服力。” “美的你。” 慕容尊骤然摔了水里的杯子,脸色阴沉的平静,声音恐怖的无波:“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元夕夜闻言看向粘着白小鼠的凤君蓝,也跟着起身:“我也出去走走。” 凤君蓝眼睛睁的大大的目送他们出去,直到大门关上后他才眨着眼睛无辜的看向白小鼠:“我猜他们在生你我的气。” 白小鼠喝口茶也不避讳:“这不是你要的效果吗?” “谁让他们那么说我,我承认他们高高在上,但没道理不准我反击,尤其是你慕容尊次次打击在软肋上,我想给他的教训也不算过分。” “确实不,但是君蓝你多心了,我不认为你对付他们的初衷是对的,慕容尊想见的是白小鼠,元夕夜担忧的是我背后的利益,你不用把他们想的会抢你东西一样。” 凤君蓝不这样认为的看着她:“那他们为什么走了。如果我赌错了,他们不该跟我们同坐吗?” 白小鼠眼皮轻挑“你想说什么?” 凤君蓝看向下面,金色的光芒彻底消失在天香楼:“我怕有一天你会跟他们走,小鼠,如果慕容尊喜欢你,你认为我能赢他吗?” 白小鼠不禁觉的好笑:“你是指理智上还是情感上。” “前者?”凤君蓝说完紧张的看着她。 “慕容尊会赢,也许他在武功上不如你,可是脑子上你就要加劲追,何况他的见识比你广,要不然元夕夜也不会在他失事的时候穷追着他。” “你似乎很欣赏他?我会不高兴的。” “那你别想开心了,除了他我欣赏的人多了,走吧,去东林湖畔。” “干嘛!?你不再坐会。” “问慕容尊点事,被你搅合的只能看他钓鱼,没事别惹他生气,木系国是你的,如果真有阻碍对你没好处。” 凤君蓝歉意的道:“对不起,没想那么多。” 同一时间的林家,林飞楚穿着丹青色睡袍站在半空中严肃的看着自己的爷爷;“我希望事情按我说的办。” 林严为难的锁紧眉:“安家不会同意,你大哥身份低下又没有官位,而现在正是普选秀女的时候,安司农很有可能会送女儿进宫。” 林飞楚不在意的道:“你请不动,不代表我请不动了,就说我想让安小姐做我的嫂嫂,他们敢不同意吗?” “少主,为什么非是安家小姐,是不是你大哥跟你……” “没有,大哥已经不小了,难难道他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不能娶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嘛。” 林严了然的缕缕胡须:“我会派人去办,关于你出任……” 林飞楚风华艳代的一笑:“我自安排。”就看白小鼠肯不肯放己方一次! 东林湖畔的风冷冷的吹着,昨天的雪积压在路上,阻碍了出行的人们道路上显的冷冷清清。 元夕夜在一片金光中基地而坐,空气因为他金贵的暖炉融化了周围的冰晶:“她追来了。” 慕容尊不动声色的放下鱼竿,平静的表情下不知在跟所较劲:“还有闲情追来,证明没有玩物丧志。” 元夕夜脸色阴翳的问:“用不用理她!” 慕容尊看眼结冰的水面上面堆积着厚厚白雪:“坐,让心静一静。” 国与家之间 086 元夕夜心想真的坐?岂不很......但想想白小鼠和凤君蓝的行为,顿时不悦的坐下,金色的光满洒在雪白的湖面,如一朵绽放的佛连庄严神圣。 白小鼠拉着凤君蓝走过去,对两人孩子气的举动无奈的叹口气:“还生气呢?”小鼠推了下元夕夜坐在温暖的金色毯子上。 凤君蓝冷淡的靠在树上,无聊的玩着手里的名片,既然小鼠不希望他插嘴,他自然不会去捣乱,可是也仅此而已,他不会让出自己喜欢的人。 慕容尊看着碎冰参水的入竿处表情清冷如水。 元夕夜见慕容尊镇定如初,他也当没听见白小鼠说话,冷静的在雪上画出一只凤翔的雄鹰。 白小鼠无聊的耸耸肩:“我说你们可以了,为那点小事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慕容尊依然看着湖面,平静的眼神摒弃了一切杂念,似乎东林湖因为这场雪衣正展示着它的风华绝代。 元夕夜描绘着雄鹰的羽毛,矫健的轮廓以白色为背景慢慢丰盈,一只苍天之鹰在他的指下跃然欲飞。 白小鼠看眼他们的表情,无聊的用手指沾了点雪在指腹见摩擦:“你们现在的表情会让我怀疑,你们对我是不是别有居心。“ 元夕夜闻言立即辩解:”你别乱说!长了眼的谁会对你有感觉!“眼睛却预感迷障的闪躲。 慕容尊依旧平静,与现在他镇定的心境下静然如塑。 白小鼠拍拍元夕夜的肩:”终于说话了,其实要小心眼没什么不好,只是一定不能过了。“所着有意无意的看向慕容尊:”如果过了,可就招人厌也。“ 元夕夜后悔的打下自己的嘴,怎么就开口了,真是:"你不用看二哥,他是真的不想搭理你,如果他想,他就不会当你是空气。” “是吗?”白小鼠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慕容尊的背影:“你很了解他?” “他是我二哥,整个公国都知道他脾气不......”说到这的时候元夕夜不自觉的停住了,很多事不提也罢。 白小鼠了然的点点头,这点不难理解,小的时候万人宠爱难免心高气傲,得罪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估计五年的沉默也让他学了不少,不过慕容尊是不需要安慰的人,他自会调节他的情绪:“林家的事,听会所了吧。”白小鼠捏着手里的雪沫,一滴清水从指腹滑落。 元夕夜递上自己的手帕:“恩,林飞楚会亲自为官,恐怕他是跟你对上了。” 白小鼠擦擦手,看到金色手帕的边缘绣着浅浅的元字:“我没听说你有什么对策?难道你不过问。” 元夕夜收回手帕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雪上游走,不禁有些心里发闷,可他依然公式化的道:“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我更相信你,难道你没想好对策吗?” 白小鼠浅浅的回视:“说真的——没有,林飞楚为官又能改变什么,如果单打他不是我和凤君蓝的对手,如果群殴......”白小鼠不赞成的一笑:“皇甫家也不会帮他,他岂不是更好对付。” “你想到的,飞楚同样想的到,你以为除了我们元家就没人向他抛出橄榄枝?”元夕夜似提点的开口:“皇甫家收集消息的本事天下第一用他们的地方多了,首先吴家就可能第一个倒戈。” “这也无所谓,对了,吴一剑还没反思出关吗。” 元夕夜看她一眼,心里还有点不痛快:“刚才的事,你还没跟我们道歉。” “如果你指天香楼内,我想没必要,那是我的私事,如不慎污染了你的眼睛我很抱歉。” 元夕夜瞬间冷下脸,眼神轻蔑的看向她:“你别告诉我你真想把自己交代在凤家!“ 凤君蓝闻言不悦的想站起来反驳。 白小鼠示意他稍晚勿躁:”目前没有离开的打算,你以后也别疑神疑鬼了,不管我会不会留在木系国,元大少主都需要一会名门望族的千金,所以如果真有什么让你此刻恍惚,也别忘了你最终的归属。“ 元夕夜闻言诡异的看她一眼,心里的小九九飞快的运转,他不避讳自己喜欢她,可让对方含蓄的指出没可能未免太过无趣:”你怎么会知道我不会为了新目标放弃原有的安排。“ 白小鼠望着眼前金色的光芒,入目的人影在金华熠熠的视线里肆意的绽放,小鼠从不否认他身上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傲气,只有长期优越的人才会如此:”你不是傻子。“ 元夕夜冷笑,他当然不是傻子。 慕容尊却突然道:”有何不值,你可比他的未婚妻子价值高多了,夕夜,不如回去向你父亲报备一下,迎娶白小鼠省多了。“ 元夕夜有片刻心动,可他同样不是傻子,慕容尊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 白小鼠笑容满面的期进他:”你什么意思,让元夕夜做小的吗?我可是有相公的,不过如果小金子不介意我也没话好说,毕竟男人多了好办事。“ 慕容尊手一顿,随后无所谓的看向他:”就凭你这句话,你已经可以死一百次了,欺君罔上、大言不惭、藐视君主,你想定哪条?“ ”我想左拥右抱!你会不会成全我,呵呵,逗你的,风扬说过,男人和枪一样,你不打完最后一个循环永远不知道里面有几发子弹,所以要慢慢的品,等我把凤君天品完了再说吧。“ 元夕夜不屑的瞪她一眼。 凤君蓝则是低头深思,除了本能的反应他要学的还有很多。 慕容尊嘲弄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风扬,要不然也不会总会把他挂在嘴边。“ 白小鼠眨眨眼,天真的与其对视:”我没跟你说过风扬是我的爱人吗?我认识风扬比认识凤君天还早,换句话说,我和凤君天是二婚,可这并不代表我不爱风扬。“ 慕容尊突然较真道:”不如把他请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是何等人物让白公子如此迷恋。“ 白小鼠突然笑了:”他死了,前不久他不准我纳妾我把他杀了,是不是很有魄力!“ 慕容尊瞬间冷哼:”我宁愿你是男人也好过你是女人!没正经简直有违学者雅士的操守!“ 白小鼠耸肩”我无所谓,你对林飞楚入朝怎么看?“ 慕容尊看到她就来气,可又不能不回答她此刻的问题:”他不会入朝,你放心大胆的斩断林家的所有后路,等你把他逼急了,他自会找你算账!没事的话,你还是走吧,这里毕竟不适合你带着家人观赏。” 元夕夜看看凤君蓝,鄙视的表情从来不加掩饰。 凤君蓝亦不畏惧的回视。 慕容尊则显得轻描淡写:“都得最激烈的不见得就是最终的,放心吧林飞楚自由他的考量。”慕容尊突然道:“你爹是萧卫国?” 竟说废话:“恩?” 慕容尊叹口气,缓缓地卷起鱼线一只小鱼被放入鱼池里:“听说你的姐姐在选秀之列,也许你会有兴趣组织一下,贵弟就是萧航吧国师的面子固然大,可是如果有人乱指导他的思想水平,恐怕会有违你们两姐妹的初衷。” 白小鼠点点头:“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开口,顺便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安小姐要订婚了。” 慕容尊、元夕夜闻言一脸茫然,什么安小姐?订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不知道安忆词喜欢你吧,完了,又一个表错情的女人!” 慕容尊反而回应的一笑:“你多心了,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还有闲钱观察被人是不是喜欢你。” “我二哥自有人追捧,安忆词不过是万千中的一会,二哥的未婚娘子可是......” 慕容尊冷到的道:“夕夜,过去的事别总是挂在嘴边,何况他是慕容家少主的未婚妻,不属于我。” 白小鼠突然好奇道:“吴一剑的未婚妻是谁?会不会跟他一样能吃!” 凤君蓝咳嗽一声:“小鼠,你问完正经事了吗?如果好了咱们回去,我还要帮十哥处理朝政。” 元夕夜、慕容尊同时看他一眼,心里自由计较。 元夕夜站起身垫着金色的手帕拍拍他的肩,别有深意的道:“你以为你胜了开始吗?提醒你句,很难说的。” 慕容尊则不再说话,凤君蓝?!既然他如此不识趣,有些话还是不用说了,等他有自我意识到时,自然有人帮他问。 千头万绪的心事不会估计个人的感伤,即便风吹万里呼啸雪飘,又有谁想起夏日炎炎时对这一幕幕的憧憬怅惘。 虽于一年年而去,把酒轻点也驱不散积压在心里的仇怨,水中桥影镜中残月,时间可否倒回永远不伤怀的地方。 烟儿看眼廊庭里的温酒,执杯的人又在默默地发呆:“夫人,外面天寒。” 柳云慢慢的放下酒杯,凄凉的笑容似乎瞬间抽干了她所有的灵气:“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心寒,东西领回来了吗?” 烟儿垂下头:”没有,被染香阁恶丫头先一步领走了。“ 柳云不禁又心冷了几分,但好在只是个丫鬟,主子动不了,难不成还让她忍丫头的气:“你去染香阁帮妾身问问,到底是哪个丫头如此聪慧拿了本夫人的东西,顺便教教她们什么是礼数。” 国与家之间 087 “是,夫人!“烟儿的表情顿时冷硬!她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这次借主子的手废了她正好!烟儿带上一批人趁白小鼠不在闯进了染香阁的下人休息室! 环儿等人顿时看向她,五名女侍慌乱的给她行礼:“奴婢给姐姐问安,姐姐福安。” 环儿缓缓的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迎上:“奴婢见过姐姐,姐姐康寿。” 烟儿一身宝蓝色的宫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嫣然一副大丫鬟的风范,同样是仆凭主贵烟儿同样是不好惹的主:“把你们从库房领的布匹交出来。” 五名侍女闻言不安的看向环儿。 环儿淡淡的一笑,相较之下她也不是傻子,云阁的夫人固然高贵可是自家的也不是摆设,如果真论如今的得宠程度恐怕还是自家夫人高一些:“妹妹不懂姐姐的意思。” “少装蒜,皇宫赏赐的云锣锻是王爷答应给我们夫人的,识相的就赶紧拿出来。” 环儿目视她的衣襟,嘴角扯开了一抹笑意,斜襟的碎花绒棉只有大丫头才能穿:“姐姐这话就见外了,同样是给主子们办事的,妹妹也要交差,今早王爷特意交代奴婢把云锣锻取来染香阁挑选,如果不幸惹了姐姐,还请姐姐见谅!” “好大的胆子!历年来冬季面料的云锣锻都是我们夫人!这次凭什么你们染香阁抢了!不要说你们是不是够资格就算是要拿也该问问我们夫人。” “抱歉,环儿并没听王爷说要交代什么,料子确实取了,如果烟儿姐姐不理解还是去问王爷把。” 烟儿冷笑的看她一眼,什么东西,在后院才呆了几天就敢跟自己叫板,布料是给她的又如何,最后在谁手里才是赢家,如果今天她抢走了,王爷一定不会质问主子,这样就够了:“奴婢奉命行事,还请妹妹不要捣乱!给我搜!” 环儿大呵一声:“住手!我奉劝姐姐一句,染香阁也是我护卫的,如果惊动了他们恐怕你不单拿不走今天的东西,还要受皮肉之苦。” “威胁我!”烟儿轻蔑的一笑:“我十岁跟着主子,看着后院形成和发展,包括你们哪个人不是经我的手挑选出来的,如今竟来教训我!你真当勇定王府没人敢治你了吗!” 五名侍女紧张后退一步,担忧的看向环儿。 环儿注视着随着她的语气起伏的胸前配饰,真美,大丫头的装饰就是漂亮,第一次见她就觉得那么庄严大方,可已经无法激起心中的敬仰:“当然有,奴婢是个下人,主人们不高兴了也是要掉脑袋所以奴婢不能为了姐姐,取下自己的脑袋。” 烟儿唰的打开了一个锦囊,通体雪白的玉环呈现在众人面前。 五名侍女立即下跪,环儿见状脸色变了一下,咬咬下微微屈身:“见玉如见夫人,云夫人安康。” 烟儿得意的看眼她们:“起来吧,这是贵是贱一看便有分晓,即便就是你主子在这看到这块玉也不敢说肆无忌惮吧,所以,这跟主子也是有学问的,受宠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地位够不够高。”烟儿讽刺的看她一眼,居高临下道:“来人,给我搜!” 环儿噌的站起来:“不准!”说的没错!主子就要跟个地位高的,恐怕这后院之中没比她主子地位更高的:“谁要是敢动这里的东西!不用主子批准!我现在就废了谁!来人!” 染香阁的护院瞬间而入,齐刷刷的包围了烟儿等人。 烟儿震怒的盯着趾高气昂的女人:“你想死了吗!见玉能见夫人!” 环儿再次一拜:“奴婢当然知道,奴婢也已经请安,可今天就是云夫人亲自来了,东西你也休想带走!” “找打——” 环儿坦然自若的一笑:“妹妹劝姐姐不要动手,你这要是打下去,如果护卫们不小心伤了你云夫人会心疼的。” “反了!反了!敢不把夫人放在眼里!我今天就是死也要告诉你什么事以长为尊!来人!给我搜!” 环儿见状同事挥下手:“拿下!” 五名丫头急速躲到环儿身后,战战兢兢的不敢乱动,护卫和烟儿的人手护不想让的打了起来! 烟儿镇定的看着环儿,动手的次数多了,谁赢了才是硬道理反正王爷也不会指责娘娘。 环儿看着打成一片的身影和散落的椅子,脸色多多少少有些紧张,虽然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演练过亲自指挥械斗的可能,但是亲身经历还是头一回!她需要平复现象和现实间的差距。 烟儿瞪她一眼,宝蓝色的宫装一丝不苟。 环儿一身浅粉显得次了一等,可是丝毫不见其软弱。 “你会后悔的。”烟儿看着打得激烈的的人们,事情到了这地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环儿当然知道,可是她也同样自信王爷不敢动主子,谁也被指望事后报仇现在赢了才是赢了。 烟儿越过晃动的人影,看着毅然而立的环儿,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环儿算不错了,可惜她的主子不是云夫人的人,只能怪她生不逢时:“何必跟着她,如果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帮你......” “不用了,当初拒之门外何必重蹈覆辙。” “好!你会为今天的无知付出代价!” 环儿攥紧手帕看着渐渐上了上风的自家护卫:“恐怕烟儿姐姐要先付出点什么了,还请烟儿姐姐别责怪妹妹!” “想不到你真敢动手!” “为主子办事!尽心而已!不知烟儿姐姐是否还要继续!”环儿攥着手帕,眼神坦荡的盯着烟儿。 烟儿仔仔细细的回视,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一丝破绽:“住手!”胆子不小!可往往死得更惨:“走!”宝蓝色的下摆甩出滑翔的弧度,烟儿带着众人消失在染香阁大门。 环儿惊吓的松口气,手里的丝帕已被汗渍浸透:“收拾收拾,找人看着云锣锻不能出了状况!” 众人惊讶的看她一眼,最后心服口服的附身行礼:“是,环儿姐姐。” 环儿心有余悸的靠着桌子喘气,她就是再有野心也只是个小丫头,她才干了几年,烟儿是何许人,这次却是吓到她了,如果云夫人在,她必死无疑,说白了自己都是个丫头,环儿拍拍胸口又觉得莫名的刺激,她对付的烟儿,云夫人手下的第一丫头,能让她住手,不能不说现在的勇定王府已经不是一人独大,不知自己的主子又能走向怎样的高度,环儿望着渐渐恢复原样的座椅,心里不禁想起在洗衣房看到衣着光鲜的姐姐时悟出的一句感叹——权利是个值得为它付出的诱惑 ...... 巍峨的皇宫彰显着皇家的霸气,严肃庄严的风格布局低沉的压抑,本鸦雀无声的上书房内传来疾走的脚步,凤君天微微抬头。 萧书岩急忙行礼:“微臣参见王爷,王爷,请过目。”萧书岩恭敬地递上一册单子:“这是删选出的八十位才绝一流的秀女请王爷过目。” 小求子接过来恭敬地交给主子。 凤君天认真的翻阅着,太子妃有望是将来的国母,其品德和性情必须过关:“怎么不见安司农家的女儿?” 萧书岩立即俯身道:“王爷说的可是安家三小姐安忆词?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 凤君天想来想后点点头:“恩,秋游会上见过。” 萧书岩道:“林家去把她的册子抽了,林丞相为大孙子向安家提亲了,安家没有拒绝的能力。” “放肆!正值我皇家选秀岂容他先截了去!” 萧书岩垂下头,唯恐触怒皇家颜面:“王爷息怒,是林家先了一步,如今两家亲事一定,恐怕无法更改。” 凤君天不禁有些纳闷,林家的长孙应该是林飞叶,小鼠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他,可林家对这个孙子一直都不重视如今怎么会为他娶了安司农的女儿,林严是什么意思,凤君天突然道:“林飞楚可有选妻的动静?” 萧书岩摇摇头:“没听说,上次皇家为他普选天下女子他亦没有到场,恐怕皇甫家自有内定的亲事。” 凤君天闻言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下,很好,这些十大世家的工资哪个没有更大的利益,恐怕在他们的背后有比自己更多的无奈,到时候不定谁想埋没了谁,只要十七成亲了,暂且就算安全:“传令下去,说李大人家的女儿李思絮端庄贤淑、品行良好特此召入宫中与公主共同学习,以观将来。” “是。”萧书岩随即告退下去拟旨,看来李家这次有望飞上枝头,虽然自家妹妹也在待选之类可明显没被王爷钦点,王爷是什么意思?如果扶持他的实力不该选萧家的儿女吗? 萧书岩传完意旨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告诉了父亲:“爹,你说王爷是什么意思?太子妃竟然是李家的人,王爷不准备拉拢太子?” 萧卫国四下查看了一下,无解的开始深思:“也许侧妃会是我们的人,毕竟如果王爷将来拉她下马会连太子妃同诛!” “父亲的意思是......” 两人看向一眼同时沉默,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就看王爷最后舍不舍得动手,木系毕竟是勇定王的! 国与家之间 088 “最近王爷对萧染怎么样?”萧卫国问得很小心,似乎这根敏感的线能牵扯出太多的是是非非, “听下边的人回话,似乎很是宠爱,如夫人已经不再过问染香阁的事情,疑似认同了萧染的地位,你说是好还是不好?” 萧卫国沉默的转动着手里的珠球,王爷为何会看上他那一无所成的女儿?甚至为她提拔萧家?这要是揣摩不对可是要出大乱子了:“萧蔷,最近可好?” “很好,儿臣已经吩咐母亲看照,恐有不妥还请了下人,没有问题。” “萧蔷的名字可在选秀册内。” “在。” 萧卫国点点头,捻着胡须慢慢皱起褶皱的眉头,这事还有看萧蔷能不能选中侧妃再定:“你最近去见萧染一次,问问她有什么看法。” 萧书岩无解的疑惑,萧染只是个孩子,即便不是以色侍君这么大的事也不该让一个孩子接触:“爹,这恐有不妥?” “无碍,或许我们都小看了你这个妹妹。”萧卫国打开窗子,冷风吹进来冻结了室内温暖的空气:“王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宠爱一个人,不要小看了萧染。” “是,父亲。”萧书岩直起身,脑海里勾勒出那抹浅笑的身影...... ...... 安家府内,冷风已经将绿色吹尽,通往内院的小路曲折萦绕,这里没有亭台楼阁、没有高门大院,只是一个五品官员平常的住所,如今这与世无争的院落了,却充满了无解和惶恐。 安司农唉声叹气的在客厅走来走去,他不知道林家为什么突然要娶小女儿,何况他根本无意攀附林家,他属王爷一派,林丞相更不用拉拢他,可是如今竟然小女嫁给林家长孙这分明是想切断他和皇家的关系。 安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进来,见老爷还在拿着请帖生气,不禁也有些感情的走过去:“事已至此,我们就认了吧,听说这位长孙也不得宠,想必以后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安司农闻用力的拍打桌子:“我怎么能甘心@你叫我怎么甘心!我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虽不指望她光耀门楣,可如今正逢皇上选秀、太子无妃,如今让我放弃,我心何以甘!” 安夫人赶紧帮他顺顺气:“老爷息怒,妾身知道你心气高,想和萧家一样在朝廷上有所作为,但林家是什么人,皇上怎么可能为了女儿和林家起冲突,算了吧,生气也是过,不生气也是过,只求女儿出嫁后,林家能让她多回来走走,如果可以说不定我们可以让林飞叶住咱们家。” 安司农憋气的垂下桌子,窝囊,萧卫国在步步高升!自己却成了林家报复的对象,他不是怨恨不公,只是不想女人嫁给林飞叶那样的人!他怎么配得上他才华横溢的女儿! 安夫人何尝不气,可是气归气,她们能怎么办,安夫人叹口气,擦擦眼角含着的眼泪所有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安家的绣楼里,安忆词绞着手帕心里像刀割一样疼,哪位女子心里没有一个梦,尽管她的梦难以实现,可是她依然可以翻开想想,可是如今......安忆词苦笑的看着面前的鸳鸯枕,苦笑的扶上一缕缕的花纹。 “小姐......你别太伤心了,也许老爷和夫人能想出好主意。” “能有什么主意。”安忆词苦笑的站起来心里比谁都明白,已经成为定局,她不过是万丈红尘里一颗无力反抗的棋子,安忆词离开那副刺眼的红色锦缎,心里像压了千石一样重:“爹爹只是个下属小官,林丞相是何许人,他想办的事什么时候失算过,我只是个女子,无非就是进宫或者嫁入同等人家,既然都是如此,这样的结局又有什么不同。”安忆词走到书案前,看着上面‘他’题的诗,心里又多了份怅然,既然不是他,是谁又有什么不同。 姜儿心疼的看着小姐,知道这位名满京城的豁达人儿心里装着她不愿倾吐的心事,她曾鼓起最大的勇气站在东林湖畔,她曾抛弃矜持问他可安好,可那已是小姐最大勇气,她始终是老爷的女儿,不会做出有违家法的事,可就是这样才让你心疼,小姐是那么安详,她就如手中捧着的清茶,静静地绽放她的余香,她不多嘴亦不追求梳妆,她有一颗孝心,她会为父亲研磨,可就是这样的小姐却得不到她要的幸福。 “姜儿,你可知我要如何才能重新轮回,做一次被他看在眼里的水流......” 姜儿赶紧道:“小姐,你已经很好了,没有他您一样可以幸福,小姐,您可别作践自己姜儿会心疼的。” 安忆词苦涩的一笑,清淡如竹的风姿掩不住她知性的风华:“作践有何用,他又看不见,看见了又如何,他又不会回头,与其让他知道后依然漠视,我宁愿自始至终形同陌路。” “小姐......” “不用担心。”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诗词上留恋而过:“我会嫁进林家,身为女子婚姻自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什么好怨的。” 姜儿着急道:“可那林家长孙......” 不受宠又怎么样,难道不受宠就不能娶妻了吗?就没权利和自己成亲吗?何来如此荒谬的说法,安忆词望着这幅字画,心想有朝一日他有喜欢的人时,希望那名女子不会嫌弃他的出身,不会怪他不复当年的风采,会一心一意的对他,会抚平他眼里的伤,会让他再也看不到没有希望的等待,整整五年,他等来的终是一场空,他怨吗?会不会像此时的自己一样无力,或者更加无奈......安忆词常想,他即便心中有气也是静然了,他一定站在树下,对着他参不透的太空直到看到自己思想的渺小,方才豁达的转身...... “小姐,您......没事吧......”(下面重复,卡点今天晚上先卡一下时间)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89 林飞叶沉默了,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可是······ 林飞楚歉意的看着哥哥,明亮的眼睛噙着点点泪光,他怯怯的拉住飞叶的衣角,疑惑又惭愧的道:“我是不是闯祸了?都是我不好让哥哥为难。” 林飞叶安抚的摸摸他的头,三弟是为了他好······只是······方法弄错了:“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告诉你就没事了。”林飞叶垂下头愧对安小姐的出嫁。 林飞楚冷静的看着他,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上他确实在为难林飞叶,可又能怎么样这只是无伤大雅的欺骗,就看他将来不幸福亦可以休了重娶,他承认在这件事上自私了那又如何?他不介意靠成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何况害的又不是哥哥:“你会娶她吗?”林飞楚歪着头天真的看着哥哥。 林飞叶深吸口气,无能让他没有办法选择,他望着弟弟愧疚的眼睛,微微地点点头:“会。” 林飞楚放心了,会就行,他只要结果称心如意其他的他毫不关心,林飞楚收起苦涩留大哥自己慢慢的想开,女人而已何苦执着,或许只有大哥如此单纯的人才会不看重成亲背后的利益,可那并不值得称赞,注定了成为能轻易被说服的可利用者,林飞楚看着屋檐掉落的积雪,嘴角微微的扬起,就让一切在普天的大雪中结束,小鼠却是这次旅行意外的收获,他想要的也不会轻易放手,哪怕会对上慕容尊与元夕夜······ ······ 温暖的空气在染香阁内漂浮,疏疏的帘幔隔出一间又一间房间,通亮的客厅内一名衣着考究的少女好奇盯着她丫鬟的脸色,她轻轻掀开杯盖,不紧不慢道:“说吧,是不是云阁的人看你不顺眼忘了我这个主人是染香阁的主子!” 环儿立即下跪,明明自己没有错的事可面对主子竟然有些心虚:“是烟儿姑娘冲进丫鬟们的厢房,想夺走云罗缎奴婢拼死抵抗。” “死了没?”萧染吹开茶叶小酌了一口。 环儿微愣,拿不定主意的看着主子--什么意思? 萧染眨眨眼:“你不是拼死抵抗吗?难道说你拼死的代价弄不死一个丫头,是我太看得起你还是你低估了自己!” 环儿终于懂了的立即下跪:“侍人,奴婢不敢,奴婢以为是云夫人的丫头,主子应该不会乐见奴婢有逾越的行为,下次奴婢谨记主子教诲一定拼死抵抗,让她有来无回!” 萧染点点豆,环儿固然有潜力只是欠缺调教,如果不是自己无意勇定王府,她到不介意把她收为心腹,可惜路途渺茫就看她的造化吧:“王爷如果回来可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是,侍人。”环儿低着头退下。 萧然看着屋顶示意小黑下来。 小黑纵身一跃,光亮的毛发如流星般漂亮的落在萧染的肩上,它不高兴的伸出前爪抱着萧染的耳朵咬了一口--你又丢下我-- 萧染把它拾回来,目光严肃道:“别闹,问你正事,林飞楚和林飞叶说话的时候什么表情?” 小黑闻言歪着小脑袋想想,然后摆出一副萧染抛弃它的表情--就是这样-- “这样啊······”萧染抵着下巴,揣测着林飞楚的用意,其实说来她与林飞楚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她尚没有自恋到林飞楚会需要她的地步,他想从自己身上探知什么?他并不知道自己会武功,也不知道是萧染,单凭一份史论和几首诗词如此关注自己未免太大惊小怪,他是什么意思?是怕木系变天还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压元夕夜,或者他本身也只是因为不服气再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想什么呢---- 萧染把小黑放在手上,眼光认真道:“他有没有说过想让飞叶死的话!” 小黑搜索下记忆然后摇摇头--吴一剑找过你一次,他说······- 萧染先一步打断他:“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不该换个环境离开这群腻腻歪歪的孩子。” 小黑瞬间开心的点点的头--好啊,好啊!我们去没有他们的地方,然后隐居一辈子!-- 萧染敲它一下:“白痴,你想闷死我,如果没事,想办法试试鼠脉能不能延伸到公园,我需要其他家族的资料顺便给我把他们的秘籍偷回来更好。” 小黑生气的撇开头,不高兴的挣开萧染的牵制,嗖嗖的爬上了屋顶,不管萧染怎么叫它也不下来,小家伙把前爪放在鼠窝里抹泪的哀叹自己倒霉的命运,自从来了这里吃苦耐劳的事都是它做,享清福的都是主子,主子不但不疼它了,还经常欺负它,小黑哀怨的咬着棉被,发出--吱吱--的声响。 萧染苦笑的摇摇头,这个家伙不高兴了就罢工,萧染打开《通罩决》已经开始看第四式虽然吃力但并不是没有可能,《通罩决》主攻内力,武器是丝线,元夕夜掌握到了第二式,第三式勉强却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想决定性的压制住元夕夜第四式是最好的选择,萧让换了衣服,在不引人注目得情况下闪过护院打开了西南方的百年密室,有备无患她必须在木系瓦解前有足够的资本离开······ ······ “我不成亲!不管是谁我都不要!”凤君蓝抵制的背对凤君天,他没想到刚到上书房十哥竟然告诉他如此荒谬的事! 凤君天看着她并不着急,这件事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你回去冷静一下,明天再给我答复。” 凤君蓝坚持的道:“不可能!我很冷静,我说不娶太子妃就不会娶!” 凤君天挥挥手示意丫鬟,太监退下去,然后叹息的走离开座椅,把手放在十七的肩上语重心长的道:“君蓝,这是你的使命,我们同为皇子,虽不能生养在国泰民安的环境,可我们有责任为它的繁荣富强尽自己的心力,何况你是太子,你肩上的担子何其重。” “如果我不是太子呢?”凤君蓝孩子气的盯着他,虽然做好了为国的准备可不包括娶陌生的人,他只要萧染。 凤君天闻言严肃的收回自己的手,面容冷硬道:“太子,‘人,生而有任’如果你如此做,对得起你的姓氏吗!” 凤君蓝被说的哑口,他知道十哥不容易,可一步步的来不是更好:“我会想办法救木系!娶妃的事我们另说好不好!” 凤君天冷硬的漠然:“没必要,我已经帮你选好,一个月后迎娶李家的小女儿李思絮,他父亲是太常寺掌势,对你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凤君蓝脱口道:“不!我有喜欢的人!萧染的答应我相互喜欢,要去我只娶萧染!”凤君蓝倔强的不妥协,虽还不懂何为男人的坚持,可他坚信不能成亲,他不希望萧染不开心。 凤君天握紧手臂,妒忌的同时也恨君蓝的无知,他难道就没过萧染出自勇定王府,看来这位太子并不把自己这位皇兄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不是两人闹僵的时候,不能让有心人有机可乘:“君蓝,你听我说。”凤君天压低了声音道:“娶太子妃不影响你的坚持,你喜欢萧染十哥知道,可迎娶太子妃是你的义务,何况区区一个太子妃萧然也许并不会介意,她既然答应了你就已经深思熟虑,你把利害关系告诉她,如果她不反对必须按原定继续迎娶。 凤君蓝为难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窗外,可国书已下他也知道让十哥收回很为难,可······凤君蓝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跟十哥说她一点也不想迎娶李家小姐。 凤君天何尝看不出他的意思,可毕竟是官场老手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轻而易举:“皇兄知道你的难处,可这件事我们必须给天下一个交代,现在我们刚开始从丞相手里夺权,皇室需要靠联姻来巩固现在形成的局面,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明天皇兄陪你和萧染说,萧染能理解你的做法。” 凤君天不解的看着皇兄,凤君天的眼里写满了真诚,甚至愿意带着自己跟萧染谈,十皇兄不单不记恨自己还帮自己说话,十哥没有一处对不起他,凤君蓝不好再说什么的微微点头,他需要跟萧染说说,让萧然帮他拿个主意。 凤君天平静的看着他离开上书房,心里的算盘在一点点的拨到位,以他对萧染的理解,萧染根本不会管君蓝的婚事,他只是答应和君蓝之间彼此试试,也就注定了她不会约束君蓝的做法,只要娶了第一个,他就有办法让君蓝变得和自己一样走入无法回头的境地,十七,怪就怪你太过太真对萧染的了解根本不足,与其你过早的带走她,不如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呆一会,哪怕结果什么都一样,此刻的萧染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君蓝觉得不对劲想要反悔,可是十哥······凤君蓝不想让是皇兄难做,可他不能委屈了小鼠,凤君蓝猛然一惊,如果李小姐死了呢?是不是就不用娶了?他知道此种想法卑鄙可这是唯一让十皇兄妥协的办法,他也许可以试试······ 黑暗笼罩在灰沉沉的宫殿之上,万物如果有露在光明下的荣耀就有躲在阴暗里的等待······ 本文由娓娓仙~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0 冷云暗淡的天气又蒙了一层灰雾,几行经过霜染的树木在西沉的红日下垂哀,柳云不禁后悔自己走出绣坊做什么?!难道以为冻上了自己他会心疼吗?可笑,是自己变傻了还是王爷太绝情! 烟儿担忧的望着主子,没为主子抢回东西而让她心存内疚,可是王爷真的不喜欢云夫人了吗?夫人还是那么漂亮,心心念念的都是王爷,王爷却变心了,最近夫人不笑了,她总是一人发呆烟儿喜欢哪个一身骄傲的主子,常常带着笑脸对自己的无理取闹。 柳云想转身进屋,心里清楚地明白此刻的等待不能为她带来什么,可是私心里她又不想回去,好似多年前,他会因为自己的任性紧张的丢下国事问自己怎么了?那个时候,她享受着他所有的宠爱,让心静的自己终于在怀疑王侯的真心下慢慢的开始期许,可是······她的幸福太短暂了,未知的诱惑会唤起他当年的热情吗。 “夫人,您进去吧······外面天寒······”   柳云望着天色,自嘲的冷笑,如果烟儿都知道天气是冷的,王爷呢?他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寒冬,而自己就站在松树下等着他想起他们曾经的誓言······ 凤君天刚回府,马车还没有停稳,管家和云阁的管事同时跑过来,管家扶下主子道:“萧夫人让您回来后去一下。” 云阁的管事闻言着急的道:“王爷,你快劝劝云夫人吧,云夫人在雪地里站了一个时辰了,无论属下怎么劝她也不回房,非要等王爷过去,王爷您去看看云夫人吧,云夫人身体本来就弱,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奴才怎么向王爷交代。” 凤君天闻言担心的抬脚想往云阁走,柳云身体不好不能染了风寒,出于多年的情分按说他该去看看柳云。 管家见王爷要走,也没觉得不妥的想回染香阁说一声,可凤君天看到管家离开,脚步陡然转了方向,向染香阁走去。 云阁的管事垂下头,等着主子消失在石铺路上后,他渐渐地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色,他不禁也揣测,王爷变了吗?他已经多日不曾去云阁了,他曾经许下的承诺在一点点的淡化它的光彩····· 有此想法的人们很多,凤君天对染香阁的宠爱远远超过了云阁,但,下人们还在观望,云夫人毕竟是多年的后院之主,萧侍人能不能坐稳她今天的位置尚是未知数,可也有不少人已经向这位逐步崛起的侍人抛出了橄榄枝,云锣缎能落到环儿的手里已经是明显的预兆······ 凤君天并不用想那么多,他并不是不宠柳云,只是没有时间,曾经青涩恋情,始终占据着他重要的位置,即便他身边走过众多的女子,他依然记得柳云第一次对着他笑时,那仿佛如花的灿烂,他曾说过会珍爱她,会用一个丈夫的心对她,他做到了而且在努力,也许已经有了外人分散他的精神,可是当初的承诺他没有忘记。 可不管还记不记得,凤君天此刻的方向是染香阁,或许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已经足以让很多人联想到什么。 柳云知道他没来时,顿时笑的清冷嘲讽,她十指泛白的攥紧手帕,笑自己轻易的信了他,笑自己一直相信他,是她太笨了,忘了他是个男人,忘了他是个王爷,他心里的儿女私情多么的不值钱,他眼里的风花雪夜如同蝼蚁,当初信了他的自己连这些都不如,可是交付出去的心怎么能如常理一样判断,她宁愿挽回这一切,宁愿一年前狠心的让他带着自己离开······ 此时的萧染摊着一本《经书》靠在软榻上翻阅,手里抱着环儿给她的暖袋,闲散的坐在软榻上盯着纸上的文字,《经书》相当于‘典籍’用不带情感的文字记录当时的历史,萧染不见得都能看懂,可是理解大概意思,很多枯燥的文字解说恐怕还要请教当代大儒。 凤君天走过来,萧染就坐在那里,褥遮住了她半个身躯,头发披在座椅上,如果不说话不看人也许她就是个漂亮的孩子,可是当闲散散去,她的目光看向你时,总觉得被嘲弄被看透:“你找我?”凤君天问的漫不经心,不想在她面前失了气势。 萧染抬起头,她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一些无聊的闲话,小染合上书抱着暖水袋安静的看向他,虽然知道他在给凤君蓝娶太子妃,她也不想多问:“烟儿今天带人来我这里闹了。” 凤君天担心的看向她:“伤到了吗?用不用请御医看看?” “没事,只是她的位置太高,没事就来我这里闹闹我也不用清净了,十王爷,能不能麻烦你给她找点别的事做,让她刷刷盘子洗洗碗什么的,也不用总是盯着我。” 凤君天敏感地看着她,肯定的道:“你今天不高兴······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萧染掀开被子坐起来:“没那么严重,就是遇到元夕夜了,你知道林飞叶要大婚了吗?”萧染问完并没有看他的表情,愿不愿说是他的自由。 凤君天坐在椅子上冷静的倒掉杯里的凉茶换上热的,这些都是小事,尚不足以让他费心思,或许他还可以透露给她更多,既然已经知道,藏着也没有意思:“林飞叶虽然略有缺陷但是本性不坏,安家小姐配给他也算门当户对,怎么?你似乎对林飞叶很感兴趣。” 萧染不否认的揉揉眼睛:“飞叶智力在你们眼里只是个孩子,只是好奇,什么原因让你们对他的婚事都保持高度的沉默。” 凤君天了然的一笑,毕竟比元夕夜长几岁,心性放的很开:“可能是你对他太过关注,只是一个小人物你没必要对他下太多的心思。” 萧染眉毛轻挑:“你在指责我?” “不敢,只是实事求是,小染,或许你不在意的事,看在别人眼里回应起没必要的误会,或许这次只是无所谓的林飞叶,可是林飞楚是什么人,他想铲除的阻碍从来不会失手,就如本王会让君蓝娶李小姐一样,飞楚也可以让飞叶迎娶他喜欢的女子。” 萧染好笑的穿上鞋子,踩在厚重地毯上寂静无声:“我看起来像不会反击的人吗?”萧染摆弄这桌边绿色的叶子不禁又想起那张酷似的脸。 凤君天自信道:“你想来聪明,不会为了没必要的事,让自己陷入危险。” 是吗?也就是说这四个人都吃定了自己不会反击,想把所有可能掐死在发芽时,然后只能围着他们那样强者转,等待着他们谁成了霸主然后拉上自己走人?可惜她白小鼠从来不受人摆布,也没心情成为他们的玩具,萧染心无旁骛的道:“安忆词不适合林少爷,或许费楚如果愿意他娶了更不错。” 凤君天当然乐意,甚至大力配合:“不知白公子有何妙计?”谁要娶都一样,他更偏重林飞楚,如果他真的娶了,或许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这位智商低下的林三少爷也该清醒了! 萧染挽着翠绿的叶子,反而没那么急切,她认真的摆弄着叶子的厚度一点点的抠落它的表皮,这些人无意在落井下石,林飞楚也罢,元夕夜也好,想制造一个自己不会出状况的环境软禁自己,真是苦了他们,萧染突然换了话题道:“十王爷还没去王妃吧?” 凤君天闻言顿时警觉,可随后又放松了,娶与不娶没有分别,他的局面摆在这里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反而感兴趣的看着她问:“有何问题?” “没什么。”萧染心想却是无所谓,凤君天是何种人他只会一时的迷茫也不会放弃所有对他有力的条件,能伊人独撑木系国这么多年,其实能被时间蒸发的任务,可惜此次天平的倾斜由不得他:“君天,你只带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凤君天看着眼前小小的身影,不可否认的似乎看到了一个比他还沧桑的灵魂,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正琢磨着手边的事物该不该一手掐死:“能得到白公子的认可是在下的荣幸。” 是永不回头的精神,他坚信的事情就一定会走下去,萧染把手上的绿汁擦掉,并不介意凤君天把她算计在内,只是算不算都是徒劳,她也不介意凤君天可以乐在其中:“也许你会输?” 凤君天纳闷为什么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随即释然,不说也罢,能有一点得到她的认同他已经知足:“如果你不对十七娶妻的事发表意见,也许赢的人是我!” 确实,凤君天并不强大,他对事物的认知停留在懵懂无知里,这种人固然可塑性很强,可也意味着他必须经过尝试才能果断的分配他心里的善良和原则:“你赢不赢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轻易与一个孩子定下相互喜欢的承诺很儿戏?” 萧然嗤笑,什么不儿戏?如果她和元夕夜来这么一个承诺就没凤君天什么事了吧,即便是林飞楚和吴一剑就算不喜欢也会按着不会光明正大的反对,毕竟十大家族都要面子!他们才算人,别人都是可以明着打压的! 本文由娓娓仙~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1 “儿戏?”萧染自嘲的摩挲着食指,声音清冷道:“······要求是君蓝提的······” 凤君天不禁恼恨她眼里的淡漠!此等大事岂能草率:“那又怎么样!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嘛!” 萧染更觉得可笑了,不是不懂事吧,如果不触犯他的利益他恐怕连问都不会问,这个时候反而来装疼弟弟的好哥哥:“至少我会实现我承诺。” 凤君天蹭的站起来:“你还想实现!?”荒谬!“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勇定王府的萧侍人他是当朝太子你让天下人怎么看你!就算你不在意十七呢?十七是要当国君的人,你难道让他娶自己的兄嫂!小染,你有没有想过不该给他希望!” 萧染的目光慢慢地转向他,看着他过于激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儿戏的一切,在君天的眼里,不管他和君蓝恩呢更不能在一起都是儿戏,因为他已经铺了一条儿戏的可能,他提拔了萧家,他打算把自己介绍给众人,这让君蓝什么都没了,就算有君蓝也必须付出代价,比如抛弃皇位!萧染猛地觉得凤君天真是聪明,如果有人从他身上播下一层他一定挖下对方一只眼睛,萧染冷笑的看着他,干净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他最深处的算计。 凤君天不自在的撇开头!冷汗顺着背脊滑落,心里不禁为自己的境遇叫苦,如果小染对他有一点感情就不会往权势的立场想自己今天的做法,他宁愿小染想的单纯一点,他只是单纯的想阻止萧染嫁给凤君蓝的可能,只是想有朝一日萧染会选择自己,可是······不可能了,她已经想到了另一层意思,凤君天缓口气,心里不禁释然,是的,他不否认萧染离开他后,他也不想一无所有,如果十七选择萧染,十七必须放弃皇位!萧染走后,这也是他唯一能剩下来的······ 萧染收起压迫感,语气舒缓的问:“你的云儿呢?皇帝这个位置可不能让你专宠一个女人。” 凤君天听着她语气里的漠不关心,心里骤然有种刺痛感,于是他冷言回道:“我当然会宠她,他她是我最爱的人!我会给她无上荣耀!” “那你好好给吧,别让人家掉下来了自己哭。” “劳白公子费心!本王自有分寸!白公子有那时间担心自己吧!毕竟十七皇子娶妃在即!” 萧染剔言莫名其妙生气的他,有病!明明是他心思转了一百个弯,还嫌君蓝太笨,如果没有他,她和君蓝的誓言好好的,破坏了还来怨没丛这里得到相应的答复真是好笑,想让自己和君蓝闹嘛?还是真杀了李小姐,让矛盾瞬间计划,然后借自己袒护君蓝的手除了林严?凤君天你何等的聪明!如果不是身份太低,他比慕容尊要阴险的多,于是萧染轻描淡写的看眼窗外:“娶妃而已又不是取消承诺,有什么好在意的。” 凤君天冷眼而视,他就不信萧染一点想法也没有:“哼!你根本就是随便说说!十七早些看清你未必不是好事!请你以后别和十七开此类玩笑,十七乃一国储君!” 萧染突然烟嘴一笑:“你凶什么!这里可是你的后院,我只不过是个没犯错误的侍妾,不用吼这么大声吧,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君蓝玩不起我该换个人玩玩······ “你想干嘛?”凤君天不禁担心的看向她,萧染做事没有章法,谁也料不到她下一步会怎么样? 萧染故作思考的放下手帕,半真半假道:“要不······我换个人试试······林飞楚那张脸可以说国色天香······看多了应该不会腻······你说是吧······” 凤君天瞬间看向她!似不信似探究!“你别乱来!你切都可以商量!君蓝那孩子虽然没有主意可他本性不坏!” 哦?原来不坏啊!这么快就变了:“元夕夜也不错······银子够多······” 凤君天握紧拳头,尽量不触犯他的敏感神经、尽量尽量平静的道:“何必打破现在和平的局面,这样不是很好,如果你要是愿意,你和君蓝之间可以慢慢开始。” 萧染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奸诈的冷笑:“慢慢开始?那样岂不是你们都能参与了?” 凤君天望着她的表情急了,萧染不能乱来,她就这样,这样很好,没有任何一方势力的介入,就这样,凤君天一改刚才的冷漠和颜悦色的道:“小染,你听我说。”凤君天表情认真的道:“我们不是在参与,君蓝不小了他娶妻是迟早的事,何况他是太子,太子妃的人选是国之根本,并不是我想要阻止就能阻止,即便今天我不说将来也会有人说?至于林飞叶的婚事是入秋就开始说的,只不过把娶丫头改成了安小姐,我们并没有参与!” “是吗?”萧染思索着事情的可行性,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扩大:“如果我做了呢!” 凤君天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如果她做了,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他的事:“何必,他们都不是能独宠你的人,或许你很聪明,但十大世家的晏家是女子当权婚配必须选也是她们,她们又能笨多少,你以为元夕夜、吴一剑、林飞楚看不到这些。” 萧染并不在意只是拿起水壶往植物的叶子上喷了点水:“君蓝的婚事······” 凤君天果断的道:“不能押后,小染,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君蓝不小了何况这件事已经昭告天下了,你就别让我为难了。” 萧染卷着自己的发丝悠然的看着翠绿的枝叶,没表示接受也没表示不接受。 凤君天慢慢的走过去,接过她手里把她转向自己这面:“小染,告诉我,你不会乱来。”凤君天期盼的看着她,恐惧的目光深深的望进这双古井无波的眼里:“你说话······” “我困了,明天再说吧!顺便提醒你句,你宠的女人在雪地里等你三个时辰了,或许等不到你称帝,她就死了也说不定。” 凤君天闻言身体一僵,他在做什么!萧染眼里的安静无疑是对他莫大的讽刺,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凤君天愣愣的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五年前另一个人的身影,虽然他们也曾生死相别可至少可循,可今天呢,他抱着一个永远不可能有未来的女人伤害了一直等他的身影,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萧染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嘴角轻轻一笑:“好了吗?如果没事放开我吧!” 凤君天闻言顿时捏紧她的双肩,似乎不甘、似乎无奈或者更多的是不知怎么办!他茫然的看着她,多希望从她眼里看到一点什么,哪怕是痛苦或者厌恶,可惜一点也没有,她的表情似乎在控诉,自己今天来这里的举动多么的可笑······ “再不走就要出人命了,没了那个女人你和谁双宿双飞!” 凤君天突然放开她!快速冲出染香阁!他一分钟也不想再看到她!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她掐死!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像一个虚假的玻璃冷的让人心寒!他付出了那么多了!最不济他丢下柳云来看她,可太荒谬他什么也没得到,她竟然为了一个凤君蓝跟自己饶了这么大的圈子!凤君蓝有什么好!凤君天急速前行!似乎有设么压在胸口憋得人难受!如果他是元夕夜呢!如果自己是林飞楚呢!是不是都不一样······ 萧染看眼关上的大门,慢悠悠拿起喷壶继续为花浇水,虽然水珠均匀的洒在叶面上,可她也在疑惑,君蓝所说的话如果继续的结果是不如意呢?他会不会付出的太过用心,自己毕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感情看得淡了反而能说的轻易,君蓝呢?······长长的头发飘荡在膝盖,无风静止的光滑折射着屋内的气浪,萧染偶然走动,发尾便随着她的移动的脚步在空中微微晃动······早晚有一天君蓝都要面对国家,到什么他依然要面对,是君蓝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还是自己想的太复杂······萧染叹口气,放下水壶,准备去睡觉,等天亮了再说吧······ 夜色阴沉恐怖,含泪的冷风吹响屋梁的冰柱发出咯吱的声响,云阁的房间内,凤君天握着柳云冰冷的手脸上茫然恍惚,以为他知道染香阁的人永远做不到这一步,那他在等什么?柳云是他用心换来的,他曾承诺让她放心的跟着自己的走,他一定帮她收好所有的幸福的将来,可是显然柳云在控诉。 “咳咳······咳咳咳--”柳云嘴唇发白的动了一下,眼皮微微的掀了一下却没有睁开。 凤君天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能平复萧染给他的压力:“好好休息,今晚本王在这里陪你。” 柳云撇开头,不易察觉的水汽蒙了她的眼睛,他还是来了,该知足吧,他还能想起自己还能想起曾经的约定······这样就够了······也只能先这样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实在不懂凤君天为什么变了!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凤君天无声地帮她擦去眼泪,似乎想起很久没有听到她的笑声,想到她站在松树下看到自己后的喜悦和哀伤,凤君天静静的沉默,他的心事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本文由娓娓仙~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2 烟儿抽泣的哽咽,她的主子何曾如此狼狈,平日被王爷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如今却这样的下场,王爷怎么忍心······烟儿撇开头,难受的掩嘴哭泣。 凤君天握着柳云的手无错的贴在冰冷的脸颊,烦乱的心里找不到应有的突破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了?他宁愿爱着柳云,宁愿听着云儿在他怀里畅想他们的未来,可这些重要的承诺他竟然忘了,凤君天愧疚的摩擦着她的手,借此平复他无法追及的心慌和无奈:“对不起······” 烟儿哽咽的擦擦眼泪,身为丫头她能为主子做的只有心疼:“王爷奴婢有句话不得不说。” 凤君天无神的看着床上苍白的脸,左手机器的拨开她额前的秀发,如果是三年前,他一定不忍让她等,一定不会看着她在雪地里孤零零的让自己回头:“但说无妨。” 烟儿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带着浓重的鼻音道:“王爷,新欢固然要宠,可是旧爱也是爱啊,如果王爷觉得夫人烦了,您跟奴婢说一声,奴婢不让夫人再这样任性就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免得让王爷难做······奴婢们一直认为王爷是宠夫人的,所以夫人这么任性时,奴婢想着王爷一会就会来,以后王爷还是跟以前一样找夫人弹琴说话,只是想不到······”烟儿的眼泪无声地往下落:“是奴婢天真,反而害了娘娘······” 凤君天沉默的看着床上的人,谁害了她······如果没有萧染的事,他应该跟她一起赏雪,一起看日出星落,他会有心情跟她解释,可现在他也很烦,柳云固然有她的不甘,可他自己何尝平静,可事已至此,他希望柳云不要尝到他无能为力的痛苦吗,如果注定有一个悲剧,是他就行,柳云还是柳云,他承诺给予一辈子的女人:“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本王照顾。” 烟儿舍不得走,夫人冻成这样万一······:“夫人她······” 凤君天瞬间冷硬,连个丫头都敢顶撞他!反了!:“下去!” 烟儿怯懦的闭嘴,虽想说什么,但不敢有任何意见的低头退出去,王爷是主子就算有错也是夫人太傻,可心里就是为夫人不值,明明是王爷错了,王爷什么都不用负责。 凤君天安静望着空寂的屋子,简单的摆设、温和的格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用心为她准备的,曾几何时他竟然不知道她换了帘子,不知道她也会倔强的等待,凤君天叹口气,让自己暂时忘却萧染给他的压力,他似自语又似提醒自己的道:“本王说过永不负你······” ······ 月亮皎白的虚弱,像个生病的孩子般照不亮地上的积雪,此刻一座破旧的宅院门匾吱呀的响着,年久失修的慕容二字如今更是无人问津,蜘蛛聪明的在门檐上结网,灰尘落在上面无人清洗,月色下它显得比盈白的空洞还萧条寂寞。 慕容尊坐在地下室内,任血从食指上留下,只是呆呆的看着失败的作品,身为机关术家族曾经的第一继承人,他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可是他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攻击性弩弓还是失败了,血滴在地上溅开一圈圈墨迹图,到底是哪里错了?因为他不是少主吗?慕容尊站起来无声地走出地下室,空寂的脸上苍白的如夜色下的石阶。 ······ 第二天一大早,凤君蓝抛下所有的政事,第一时间跑进染香阁,他焦急的拿开萧染的饭碗,紧张的问:“如果我大婚,你会不会讨厌我?” 萧染慢慢的抬起头来,似乎才反应过来的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却问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是不是木系国的太子?” 凤君蓝好笑的点点头:“当人了,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成亲,我不成亲就是了。” 萧染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不禁笑了,傻孩子,他既然来问,就说明他潜意识里是接受也愿意为他的国家贡献他的力量,也就是说他不具备自己选择事情的能力,他只是来让自己帮他选择,萧染为他盛碗汤,漫不经心的道:“就算我不同意,你哥哥也会说服你。” “不会,我听你的。”凤君蓝不好意思的喝口汤:“我昨晚本来想着杀了她就没事了,可是······” “可是怕你哥怪你。”萧染看着他默认的态度,皱着眉思索着他的想法,君蓝为接触过人群,天真是优点,可同样是缺点,不管是谁说给他的观点他都可能接受,这就相当的危险:“如果我不让你娶呢?或者说让你放弃你的江山?” 凤君蓝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他一直认为他是太子,将来萧染会是他的皇后,然后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萧染为什么会这么问?凤君蓝不解的看着她。 “我随便说说你别当真。”萧染不禁升起少见的负罪感,似乎真答应的太轻易,让君蓝有些误解,可如果她强烈要求君蓝不能娶,就等于她接受了君蓝的感情,可如果他娶了就等于自动终止他们之间的约定:“君蓝,我不接受一夫多妻。” 凤君蓝懵懂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她不是在十皇兄的后院吗?十皇兄有很多女人。 “没什么意思,你吃吧,吃饱了去忙你的公务免得你哥一会过来找你。” 凤君蓝突然抬起头:“十皇兄今天没有早朝?他没有在你这里吗?” 萧染恍然,原来是陪着柳云赎罪去了,萧染不禁看向凤君蓝,他是不是哪一天也会夹在几个女人之间平复她们之间的关系:“君蓝,我们的约定取消吧。” 凤君蓝突然跳起来,急切拉着她道:“为什么!我们约定好的!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改!只要你不取消决定我什么都听你的!” 萧染按住他让他坐下,他玩不起,如果只是利益她可以心安理得,就如她现在还住在这里一样,可是君蓝不同,他过于认真虽然自己还不至于不要一份感情,可如果这个感情需要自己花心里调教她现在还没兴趣:“听我说君蓝,你只是被人忽视的久了并不代表你喜欢我。” 凤君蓝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萧染赶他走的理解:“你讨厌我了?是不是我做错了还是你不喜欢我娶太子妃!我不娶!我什么都不娶!你别取消我们的约定!” 萧染毕竟不是铁石心肠,面对没有任何一丝邪念的君蓝,她不忍的很想扶起他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可是,君蓝不具备肚子的思考能力,如果让他放弃太子位,就等于自己强行加给他的决定,也许有朝一日他会后悔,可如果他不放弃,就要面对更多是是非非就算他将来不纳妃子,可就像君天说的,悠悠众口堵不住:“你今天没公务吗?” “你先说!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不会跟我取消约定!”凤君蓝急切的看着她,死死的拽着萧染不愿放手!他承认他不够成熟,不如十哥有本事,他的行为也很幼稚,可是他在努力的成长,他已经在学国家大事,给他点时间! 萧染想如果自己甩开手,他一定会哭,然后死活不认账,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明天继续和自己在一起,如果她答应把话收回,君蓝一定会死死的粘着自己,恨不得明天就拜堂成亲,萧染突然发现她有生以来办了件最不容易纠正的错误,或者说他就不可能给自己纠正的机会。 凤君蓝急切的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里单纯的就像一面镜子,就是太静萧染甚至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犹豫看到了凤君蓝的期盼,萧染脑子瞬间大了,非常后悔自己昨晚睡什么觉,就该整晚想今日该给出的答案······ 此刻醉香楼的金色雅间内,气氛轻松、茶香环绕,元夕夜的纳闷的看着慕容尊,不解的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事吗?还是你也觉得凤太子娶李家小姐是件大喜事。”后一句仪式当然是一语双关,相信慕容尊懂他的意思。 慕容尊笑着摇摇头,难得平时的严肃的脸上近日挂着戏谑的笑意。 元夕夜更不懂了,莫非是他手里的圣旨有什么地方写错了,虽然是告知太子大婚日期的事,可应该不会出现差错,二哥笑什么:“说出来我也笑笑?” 慕容尊收起圣旨,抱着大家同乐的心的道:“我想到小鼠此刻也许会呈现的表情就想笑,你想,君蓝如果去问萧染让不让他娶,萧染肯定会提出解除约定,可君蓝是什么人,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任萧染把嘴皮子说破了,凤君蓝也会装什么都听不进去的认准萧染不放!萧染说不通凤君蓝肯定抓耳挠腮,恼恨自己当初答应的太轻易,想想那种画面,是不是很好笑。” “对耶!”元夕夜也不自觉的笑了:“如果是凤君蓝,说不定他能干出拽着萧染衣角哭哭啼啼哽咽,萧染还不傻眼,她就算再聪明也没对付过不讲理的男孩!哈哈!值了!萧染必定吃瘪!” 本文由娓娓仙~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3 慕容尊看了他一眼,反而觉得事情不那么好笑了,何况本来就不好笑,反而会······ 元夕夜见他转换了表情,不解的道:“怎么了,要不然你说萧染会怎么办,让我也乐乐。”慕容尊打开圣旨,目光在婚期上停留了一下反而有点忧虑,但还是担心的道:“就怕萧染抵不住凤君蓝的软磨硬泡,把他们之间的玩笑话真正的定下来!” 元夕夜蹭的跳起来,急切的问:“我们该做什么!用不用我现在去拖住凤君蓝。” 慕容尊驻信的摇摇头:“没用,你就是打死凤君蓝,他也不会离开没有给他答案的萧染。” 元夕夜只能干等着慕容尊想出注意,萧染绝对不能答应了凤君蓝!要不然他们怎么办! 慕容尊反而轻描淡写的道:“你急什么?凤君天还没兴师问罪呢,你是不是表现过了?” 元夕夜腼腆的撇开头,却不承认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凤君蓝不适合萧染,但你说的有道理,我没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成家女人多是,如果想出注意需要我帮忙就找我,我先走了。”元夕夜转身就走,步伐有些尴尬,速度像要掩饰什么。 慕容尊看着关上的房门反而觉得元夕夜反应过度,明明都不是秘密还掩饰什么,坦然一些不是更好,慕容尊站起来卷起桌上的圣旨跟着元夕夜一起走了出去······ ······ 云阁里安静的祥和,檀香悠然的在空间里燃烧沁出淡淡的香气,柳云已经醒了,她虚弱的缩回自己的手,眼睛没有看守了她一夜的人,有些时候心凉了,不是暖一下就能回温。 凤君天亦不强求,他看她一眼,冷静的招呼烟儿服侍主子梳洗。 柳云不想动的挥退烟儿,她此刻想安静的呆会,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当初太天真。 烟儿心疼的不愿意走,夫人从醒了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她就这么躺着,昔日如水般漂亮的眼睛,如今枯竭的看着里侧的窗幔,她不哭也不闹,没问王爷昨夜去了哪里?也没看陪着她坐了一夜的王爷 烟儿知道,夫人是真的伤心,烟儿含着泪道:“奴婢去弄点吃的。” 凤君天坐在原来的地方,直视着她苍白的容颜眼里露出愧疚,是他大意了,大概昨晚他鬼神附体了竟然抛开了云儿:“昨天是本王不对贩贩贩”凤君天说着,伸出手想再次握住她的柔软。 柳云不着痕迹的躲开,身体微微侧倾避开了他的目光。 凤君天收回手:“云儿,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当初你问本王,会不会有一天弄丢了你,本王说永远不会,这一句我还记得,不娶王妃,不要子嗣,希望有一天能和你离开朝野,做一对普通的夫妻,五年来,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凤君天垂下头,想一会又抬起头来,虽然不想说,但是他还是说了:“······除了萧染······” 柳云的身体僵了一下,手紧紧的攥着被角,所有的委屈和可笑只能往肚子里吞。 凤君天说出来后,反而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萧染,但你让我怎么办,她是堂堂的白小鼠,而我只是个王爷,她能让木系国回到我们手里,我抵不住这样的诱惑!” 柳云咬着下唇,嘴角苍白的无力!何必说得这么好听,还抵不住萧染本身的魅力吧,柳云含着泪苦笑,她承认萧染漂亮那样的女子他不喜欢才不正常,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萧染!非要证明到头来痴心的只有自己,而凤君天只要道个歉就可以去爱别人,等再过几年或许连歉意也收不到,眼泪无声的滑过她的眼角,她就是再抗争最终只是个女人。 凤君天想双手抵住额头,无言的两种痛不一样的在空中交织,萧染给他的打击远胜于柳云的痛:“云儿,本王知道你对本王很失望,但是相信我,我没有忘记我答应你的事······” 柳云突然看向他,苍白的脸、无神的瞳孔还有冻得发青的脸颊,她牙齿打颤的道:“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锦衣玉食、不要王府后院,我们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凤君天看着她,似乎看那个在心里挣扎的自己,可是有用吗?没有,就算所有的梦再圆满那也是梦,不可能抛开了木系也不能没有王朝:“云儿,你会是我一生最宠的女人······”他这句话说到做到,因为也许萧染永远不会留在他身边。 柳云闻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君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凤君天变了吗?他没有,他只是今天表现了出来,他喜欢柳云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如果柳云一辈子陪着自己,他们也许能年老后坐在同样的位置聊着同样的话题,这不是最高的荣耀吗?还能有什么,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值得肯定。 柳云无言的翻过身,眼泪落在被面上晕染了女人的无奈:“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凤君天闻言出奇的冷静,他坐在床沿上,手轻轻的抚着她抽噎的背,声音冷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脸色阴沉的恐怖:“不用跟她比,你的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云儿你知道吗······看着昨晚的人本王心里阵阵的疼,怕你走了本王再也找不到可以相守的人。” 柳云死死的咬住牙关,明明是动情的话听在耳里却异常的刺耳,却不知道会是她一辈子的魔障,以至于多年后她觉得他越来越陌生,甚至看不见他此刻的温柔。 “云儿,本王不求你原谅,这云阁是你的,你的地位在这里永远不变,昨晚的事不要再发生,我不能想象没有你会怎么样······”凤君天的玉佩滑落在锦缎的背面上,盈白的色泽散发着诱惑人心的光芒,凤君天突然把它取下来,把它放在柳云的手里,反而轻松了的道:“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国事。”凤君天头也没回的离开。 柳云握着手里的玉佩,任坚硬的棱角刺穿自己的手心,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雪临近中午会慢慢的融化,再寒冷的冬日也留不住万里积雪,再无力的太阳也能反射万物,不管什么时候雪都在无声无息的消融,不管什么时候人都能透视物体。 凤君天坐在上书房内,像往常一样聆听朝训,翻看奏章,他已王爷之身行太子之职,做帝王之事,可他有错吗?他没有,帝王无能他必须替上,太子无知他必须强硬,是万人把他逼入今天的境地,他又何错之有。 凤君蓝突然推开上书房的房门,不顾侍卫的阻拦向凤君天跑去,然后扑腾一声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不容反驳的看着十哥:“不孝皇儿求皇兄收回成命,皇弟年幼,尚担不起国家大任,请皇兄成全。”凤君蓝说完,眼里没有一丝犹豫的盯着凤君天!坚定的态度不容反驳! 凤君天挥退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公事公办的道:“私闯上书房乃是重罪。” “请十皇兄责罚!但皇弟绝不会迎娶李家小姐!如果皇兄执意昭告天下!恐怕会让皇家蒙羞!” 凤君天不屑的看他一眼,表情更加冷静,不迎娶又如何,没有十七第,他一样能让李思絮成为太子妃,他看着跪在先帝画像前的身影,羡慕之余更多的是不甘心,他有什么!心智尚且不成熟萧染竟然会跟他在一起,擅自出入上书房不加通传是重罪,在侍卫面前毫不避讳的说话是无知,轻易的表现自己的情绪是懦弱,可,就是这样的人他却成功:“十七,你可知你是太子!” 凤君蓝倔强的道:“是又怎样!本殿下会努力当好太子!但誓死不迎娶太子妃!” “不迎娶?”凤君天站起来虽然昨日一夜没睡可丝毫不影响他的精神:“不要以为你小就能为所欲为,很多事没人说不见得你做的对,第一天上朝就早退,太子爷是想给群臣树立个怎样的榜样,还是说皇家的威严并不重要,完全可以让外人以此为借口,抨击父皇?” 凤君蓝被问的哑口,他今早只是想去问萧染的答案根本不想听他们说了什么:“对不起,皇兄。” “对本王说有什么意义,等你的是文武百官还有父皇。” “我······”凤君蓝在这件事上瞬间没了气势:“我会跟群臣解释,也会对父皇有个交代。” “笑话。”凤君天走到他面前,看着墙上的画像,静静的上了一炷香:“身为皇子,犯了错永远不需解释,你只需找到早退的借口是边关大事,你就是忧国忧民的太子。” 凤君蓝把头垂的更低了,可是又突然气势高昂道:“但是!娶太子妃绝对不行!”  凤君天认真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模糊的影子······凤君天严肃的道:“十七,你什么都不知道,可只要你口口声声说要学,我们都很欣慰,指望你有一天会长大,可你完全看不到今天的错误,一个半途离开早朝又没有想好说辞的太子,你想没想过朝堂和父皇的面子!这些琐事可大可小,小则一笑置之,大则蔑视皇权,让凤家跟着你收到牵连。” 本文由娓娓仙~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4 凤君蓝怎么会想到那么多,但此刻听着十哥的指责有没有反驳的余地!他确实错了! “十七……”凤君天望着手里的杯子,似乎在意又似乎不在意的问:“萧染和木系国如果要你选,你会选什么?”萧染?还是木系? 如果选了木系,萧染……你会怎么做……凤君蓝茫然的看着他,他心目中总是高高在上的皇兄似乎流露着淡淡的伤感:“十哥……” “很难选吗?”凤君天放下杯子淡淡的一笑;“可是你必须选,木系国不需要一个担不起责任的天子!”天下子民也不需要一个没担当的帝王!而我更不需要一个只会撒娇的十七弟。” 凤君蓝敏感的问:“十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因为他几乎要掩不住身上的扈气:“我知道我不该任性,可是我真的有努力,萧染教我的我努力学,我也有跟着夫……” “够了!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你的将来如何,自有人评说,至于你娶妃的事,我也管不着,如果你想退婚,自己和朝廷解释,别说给我指望我为你担下责任,没事的话,你就下去吧,我还有国事要处理,没时间陪你商量。”凤君天走向龙椅,心里淡静如水。 凤君蓝不解的站起来……想开口,可是隐约察觉出凤君天并不想理他:“微臣告退--” “站住!”凤君天低着头看着奏章没有挪动:“记住你的身份,不用向我行礼,重来!” 凤君蓝刚想答是,可随即闭嘴的转身走了出去! 凤君天抬起头,对他虽然有愧可又不得不做,人不可能两者兼得,凤君蓝!你什么时候才懂! 天气越来越冷,街道上的人稀稀疏疏,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是不显眼的街道上还是窝着很多无家可归的人们,有的瑟瑟的在风中发抖,有的两眼无神的互相取暖,酒家的旗帜在风中吹展,冷冽的风声更添了凉气,疾步而过的人们匆匆的在街道上穿梭。 凤君蓝茫然的走在街上,猛然觉的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十哥不再温柔、萧染让给她时间,为什么呢?他做错了吗让十哥不悦,他没想过不重视自己的身份,可是今天早朝根本没人注意他,他留不留下重要吗?百官都在议论十哥没早朝的原因,十哥不在他们软性的拒绝发表任何意见,凤君蓝是个敏感的人,他知道这人在做给谁看,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该识相点走吗?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朝局是十哥一手支撑,有谁会在意无权的太子……凤君天不明白为什么萧染对十七宽容,也不明白凤君蓝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扔下公事去为情所困,试问自己就不伤心吗?自己就没心事吗?可还不是一样坐在这里,处理着一尘不变的国事,而他就可以去神游,等他想开了变可以天真的找到自己说他要努力!可笑?有什么比他可笑,这万千世界可不是他的玩具,更不可能有人等着你慢慢想开……林家确实没有闲着,户部失利,让林家开始全面反击,林家为了夺回赵太尉兵权,开始对皇家全面施压,全国四处屯粮地莫名走水,三河流域发生贫民叛乱,边疆两大将领连名上书要求增加物资,林家好不手软的开始打压勇定王人脉,四品太仆大人入狱,原因是延误输出马匹的时间,降低了马匹的质量,私自把御用马匹贩卖入市,派人查封了萧书岩的书社,禁止其结党营私! 丞相党与王爷党彻底决裂,两方开始短兵相见,凤君天出门必让求影跟随,林严上朝也是飞楚派暗卫跟随,凤君天以官员后备之地有人结党营私为由抓了三品文官光禄勋,断了林严培养爪牙的温床,快速替补上萧书岩执掌光禄勋一职。 林严对凤君天恨之入骨,光禄勋是官员的后备之地,若各州区有空缺或者朝廷要臣调转不足都是从光禄勋中有官职的人手调配,此环节一直是林严把持,如今凤君天以武官的身份插手,分明是准备大肆改革朝纲,于是林严断然吩咐各地党羽上报各地劳作人员疾苦、民不聊生的实况,给凤君天一个软威胁!就不信他真能让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天子坐稳六部之首的位置。 冬至日,当朝勇定王颁令,凡六品以上官员,无重大功绩、无突出表现、无面圣荣耀者,需,放粮仓百余,分与百姓过冬,凡有重大功绩、有图粗表现、有面见圣上者,放官仓千余,抚慰百姓,凡老无所养少无所依者,到各县衙登记在册,有各府衙负铸屋安置,如各府衙金银不足可上报国库,凡上报资金不足或钱粮不足的官员,需与秋日上报的各省级余量、金银数字核对,如发现虚报、错报着罢免其官职--钦此--其旨一出,举国哗然,这无疑是给林严最有力的回击,指明让各府衙自行过冬,秋季的粮食和人均银两的报表都送来了捷报,最低的衙门银库都有金银万两,既然如此应足以应付民众过冬,如果不能应付着,一律按虚报产量蒙蔽圣上革职查办,这样有的就是有了,没有的也能要一年贪的拿出来当有,凤君天这一举动派遣萧卫国家督,暗地吩咐第一爱将,如果遇到丞相的人,不管合不合标准,找个理由直接杀了! 林严气的胡子乱颤的把圣旨摔在地上:“好你个定王!本官为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野!现在竟然动到我的头上!真当本想好欺负!林七!” 人影在扭曲的空气里突然出现,诡异的似硬剪开的画面生硬的恐怖:“属下在!” 林七是林飞楚的暗卫,皇甫家族暗杀组高手,虽然不是顶尖,但是对付一个国家的王爷绰绰有余,林七,内侍,《步飞决》三层,比林飞楚功夫只高不低,曾成功刺杀过元家位于皇甫家正中央领地的皇帝,所以林严今日取巧的干掉凤君天,怪只怪他太碍事! 萧染拿到圣旨时,也不得不肺腑凤君天的政治手腕,确实,各--州府衙门在秋季为了争个好彩头都极力上报各府衙的收成,恨不得把自己的管辖地夸得天上没有地下难寻,到了冬日又会扎堆的向朝廷伸手希望朝廷救济没粮过冬的百姓,恨不得让府衙有机会打开君仓好再捞一笔,有时候萧染也想问这中间的差价哪去了,可偏偏各府衙都能拿出漂亮的假账单向朝廷证明他们冬日没银子,恐怕这次他们的聪明就算准备好了要活生生的咽下去。 凤君天这招确实用的高,州府如果不放粮食则是无德不能,既然无德无能当然是顺手罢免,换个他喜欢的人坐坐,如果放粮着想让朝廷出资,则证明他们虚假,也可以杀了,最主要的是,亲林的官员肯定都选择放粮百余,绝不让子民念是勇定王的好,这样就有意思了也就是对方承认自己无功无德,以后的学问就大喽,不愧是单枪匹马而后林严斗了六年的少年王爷。 凤君蓝看眼放下圣旨的萧染,激动的拉住她:“十哥是不是很厉害!他比我更适合当太子!” 萧染走到书案前好笑地看他一眼:“怎么?你想让贤。” 凤君蓝勇于挑战的道:“不是!我会更加努力,将来和十哥一样受万民拥戴!我已经在代表皇家视察京城,如果发现林严党羽一律搁查!” “凤君天让你办的吧。”如有能成辅佐凤君蓝他也能成为一代伟帝,毕竟他心底纯善、武功不弱、只要大方向不错,他的子民照样富足安康,可惜,他的背后站来了一位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凤君天,不知这个傻子什么时候能看出来,他并不是木系国的灵魂。 “萧染,你跟我去查案好不好,我最近进步不少。”而且他也在亲自和李家周旋婚事,而他想让萧染见证他的成长:“总有一天我也会变的强大!不跟你说了,我下午有国事!下午再找你!”凤君蓝说完,不像往日般纠缠的快速离开,还真有些为民请命的意思。 萧染摇摇头,他的路还长着呢,至于这个凤君天……一则信息猛然在萧染心里出现,萧染看了啃脚趾头的小黑,笑容越来越大:“总有一些人在戏演的经常的时候想落下帷幕……”萧染拿起笔闲散几笔绘出一株冬日的文竹:“环儿,王爷在哪?” 环儿突然出现在书房里,其神出鬼没的本事在刁钻主子的培养下变的炉火纯青;“回侍人,在云阁陪云夫人下棋。” 哦?最近很有雅兴吗,萧染的嘴角不经意的扬起,手里的文竹在她的笔下一点一点的丰满,她慢慢的观赏着,不说救也不说不救,她的动作依然祥和,画似人般,薄凉的不慎真实,萧染添了几笔终是满意的点点头,有些人终归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其实有些人运气不错,虽然没有了她心底的死守,但是却有绝对宠情的男人,差不多也就行了。 环儿见主子不问了,小心的试探道:“主子,用不用奴婢去云阁说一声,就说您有事找王爷。”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5 “哦不用了,你准备一下,一会我亲自去云阁看看。” 环儿一惊:“侍人,这怎么行……?!云阁可是云夫人的地方!外人不能轻易踏足更何况还是跟云夫人关系不和的主子!要是被王爷和云夫人拒之门外,后院的人不定怎么说呢?这几天王爷没有来染香阁,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主子失宠,夫人您现在去不是找事吗?” 萧染歪着头,看着笔下的竹叶在朦胧中一点点清晰:“有吗?我有说找事吗?我不过去转转哪有那么多是非,再说我还没去过云阁呢,看看也不错吧……” 环儿不赞同的摇摇头:“侍人,话不能这么说,您不能这个时候让后院的夫人们以为你再向云夫人妥协,虽然……”环儿看了主子一眼,确定她不在乎后道:“虽然您现在失宠了,可是毕竟王爷没有亲自表态,可您要是去了迫于云夫人的压力,您不是真的失宠。” 失宠?有意思的词:“你想多,如果我叫他过来他才不来呢?”去总是保险一些。 环儿不认的皱皱眉;“夫人,您还是好好想想吧,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他消消气。” 萧染放下笔,吹开画上的墨迹,凤君天的国事虽然繁多可还能给云阁的人留出一些位置,柳云就算心里有疙瘩也知足了,女人啊其实几千年来什么时候平等过,不知如今的云阁是不是如半年前一样----气氛和乐主仆尽欢,萧染左右看了看嘴角慢慢的扬起:“总要找死的……” 环儿看眼笑的慎人的主子,不明所以的揉揉肩:“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这句很多余,往常你会直接说。”萧染把字画挂起来,揣测着明天凤君天会把它送给谁。 环儿不在矫情的直视着萧染的背影:“夫人不该仗着王爷宠您就为所欲为!太子始终是太子!” “废话,怎么也成不了天子,给我把手盆拿来,一刻钟后移驾云阁。” 环儿闻言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去拿水帮她净手,她是想跟一个强势的主子,只是没料到强势的过了头,从来不需要她从旁指点:“哼,被赶出来也活该。”不过还是怕真被赶出来,她先派人去云阁通知王爷一声,如果王爷不让去,她拖也得把她拖回来……云阁的炉火近日越来越旺,人得宠了气息自然也回来了,丫头们的议论少了伺候的也尽心一点,柳云手执棋子,思索的捻磨着棋面,落在了坐上角的位置:“不信你还能赢我。” 凤君天宠爱的一笑,黑子果决的落在她的后方,在棋艺上凤君天有她的自信。 柳云哀怨的叹口气,白子随着手指思考的抵在下巴上:“王爷,你就不能让妾身一局吗……” 凤君天漫不经心的道:“夫人如此聪明,本王岂能不尽力而为,云儿,你这一子可是关键,慢慢想……”凤君天滑落,见管家匆匆忙忙的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凤君天表情似乎变了也似乎没变,他对柳云温和的一笑指着棋路轻松地道:“夫人可以试试田中,所谓避其锋芒才是明智之举。” 管家紧张的看着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有闲情下棋,萧侍人如果来了是请还是不请。 凤君天看着云儿落子的地方,无奈的一笑,云儿总是不听他的话,所以一次比一次输的更惨,因为知道所以都记得,他能说自己不爱云儿吗、可……凤君天想到即将要来的人嘴角不禁露出讽刺的一笑,为什么听到她将要过来时,心里会闪过一丝期待,荒谬! 柳云得意的一笑:“吃你三子,我就知道一定要走这里……王爷,您怎么了?似乎在走神?” 凤君天不在意的落下一子:“让你三资又如何,夫人请继续……” 柳云以为自己多心的又把目光移回棋盘上。 管家着急的擦着汗,想提醒又见云夫人在身边,可是不提醒,一会萧侍人就到了,这是请还是不请,急死人了,管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目光在房内游弋。 柳云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管家,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我和王爷还早呢?” 管家急忙赔礼:“让夫人记挂了,老仆不敢当,老仆见王爷下棋传神所以忍不住想讨教几招。” “是吗?想不到管家对棋局也有研究,王爷已经是各种高手,管家也不差吧。” 老管家冒冷汗的擦擦鬓角,心想王爷真沉的住气,才安抚了云夫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引起纷争吧:“夫人谬赞,老仆只是略懂皮毛,老仆的心愿就是伺候好王爷和夫人,让王爷和夫人能舒适的再一起。”说完用眼神瞟了主子一眼,意思是,再不给指使就不舒服了。 凤君天悠扬的落下棋子,心里没管家那么紧张,来又如何?萧染屑于进来吗?以她的性子恐怕看都不会看一转眼就走!她是谁……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凤君天利落的吃下柳云的一片棋子,捡子时又觉的不忍心的为她留了一颗,欠的太多,何必心存怨气。 就走管家不知如何是好时,烟儿突然跑过来道:“王爷、夫人,萧侍人进来了。” 柳云不自觉的抬起头出于对敌人的防范,她几乎第一时间武装起自己,企图捍卫她的主权。 凤君天也愣了一下却快的无法让人捕捉,骄傲如他自然不会把心放在地上任人践踏。 老管家心想----完了,人已经来了,什么也晚了:“王爷……”是不是请她出去! 柳云瞬间看向凤君天,这里是她的云阁,从建立之初就禁止人踏入!她萧染不要欺人太甚! 三个人齐齐的看浅笑的王爷,都在等他做出一个决定,去与留关系到云阁的名誉。 试问凤君天会说让萧染离开吗?他想说,出于前几日在她那里受的委屈他想百倍的讨回来让她知道她那一晚如何作弄了他的心,可是他舍得吗?她忍心让她难堪吗?如果他把萧染赶走了,他还能再见到萧染吗?至少那样心里会安宁些,会暗喜的觉的前几日都是黄粱一梦。 柳云忍不住站起来,看了不说话的凤君天一眼,生气的转身回了卧房。烟儿急忙追上:“夫人,夫人……” 管家见云夫人走了,再看眼不痛不痒的主子,还是建议的道:“王爷,这云阁毕竟是云夫人清净的地方,还是让萧侍人走了吧,难免落下隔阂。” 走了?确实该走,可是为什么心里犯贱的不想赶她!恨不得她出现在自己眼前哪怕一句废话或者看着她看书也是一种静态的享受,可越是这样凤君天越排斥!越有一些不甘。 “王爷!您可要想清楚了,万一萧侍人踏进云阁内漏,您和云夫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凤君天突然站起来:“走,本人亲自会会她。”既然舍不得赶,他就和她一起走。 萧染走到一半,见他出来了随即微微一笑,几日不见,此人更有君王之风了,怪不得林严派人要杀他,如果是自己也会把他剁了喂狗,此等敌人留着合用。 凤君天脚步轻缓的走出来,见到萧染时似乎错愕了一下,随即平静的道:“你怎么来了?” 萧染摇头一笑,小黑随时观察者他的举动她当然知道他是不是装的:“这里景色不错,过来走走,虽然和门卫发生了不愉快的口绞但是看看这里的美景也值了。” 凤君天移开目光,不着痕迹的道:“难得你能看上眼,可惜是私人场所,这里的主人禁止外观赏,请吧,转移别处说话。”凤君天率先在前面带路却担心萧染不会跟上。 萧染当然会跟,她就是来找他的:“无所谓,我对小巧精致的布置兴趣不大。” 环儿见状,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她还怕主子被赶出云阁,既然遇到了王爷,终究幸运至少外人不会胡乱揣测,或者他还可以说是主子从云阁请出了王爷,环儿嘴角暗笑了一下,目光不自觉的望向云阁主管的楼窗,谁胜谁负还难说着呢。 烟儿从窗户里看着渐渐走远的一行人,气的甩上了窗帘:“什么人!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为所欲为!这云阁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柳云坐在床沿,原本心里的怒气竟然慢慢的淡了,毕竟没有进来不是吗,如果进来了自己以后也没脸面在云阁呆了,只是凤君天你是在为妾身解围,还是再为那抹不知道会不会有未来的女人求情,柳云已经不可能再奢求的坐在床沿:“烟儿,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烟儿想说点什么,可见主子真的累死,便慢慢的退了出去……凤君天走在前面,他没有回头看萧染,只是装过真的路过般,不打算说一句话。 萧染也不跟上他的慢慢走在后面,这条路既能去书房又能去染香阁,谁也不能说谁跟着谁,谁也不能说凤君天放慢的脚步是在等她。 可路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凤君天看着前方的岔道口,拿不定注意的想问萧染去云阁的原因,可是又不想跟她说话!她那天的惹他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不想轻易原谅她。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6一般 但凤君天还是不自觉的放慢了脚下的速度,他不敢赌萧染会转弯还是跟着他?所以他只能放慢速度增加这条路上的相处时间,心里有那么一丝期待她能跟自己说句话。 萧染自然没功夫理他,如果君蓝在,她根本不会跟出来,让君蓝护着他就行,可话虽这么说,君蓝不见得是来人的对手,萧染叹口气,算了,都出来了,但是萧染猛然一想,她跟着干嘛!等着林七来杀吗?!萧染的眼神猛然一变,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环儿。” 环儿立即上前:“侍人。” “你带着人回去,我有事要办,如果君蓝来了告诉他我去办事让他不用等今晚不回来。” 环儿赶紧抬起头,又走?主子才在家安静几天就闲不住了,不过环儿只能哀怨道:“是。” 萧染打发走环儿,算了下林七的方位,心里已经打好腹稿,她刚要转身,凤君天先一步叫住她,虽然脸色僵硬心有不甘但确实叫了:“小染……” 萧染转身,齐膝的长发在空中划出洒逸的长度,女装的脸柔和的不剩风雪:“有事?” 凤君天握紧手!暗恼自己为什么要叫她!但脸上无波的道:“你去哪里?” 好笑,去哪里用跟他说吗:“出去一下,有什么不妥吗?”他不去研究他的救国大计,干嘛。 凤君天看着她,恼恨她无心的一举一动牵扯出不该有的心悸,淡粉色裙装她很少装,却出奇的高洁,有别于她性情的冷淡,为性格上的不足添了一点掩不住的光彩,可天知道她嘴里永远吐不出想听的话来,凤君天不禁又恨自己为什么叫住她,于是自己生闷气的道:“不送。” 本来就不用送,莫名其妙,萧染转身带着她自己都不懂的洒脱的消失在想留她的人身边……两个黑色的身影相对飞跃快速越过堆积的白雪,脚尖飞速的从房屋上掠过。 萧染突然停在一棵树上,黑色的衣衫在风中迎风随摆,白小鼠点点脚下的雪,轻松的活动下脖子,这里是林家到王府的必经之地,人烟稀少景色优美,如果是初春或者秋游人会很多,可惜现在是冬季,显的凋零不少,白小鼠靠在树干上,头上的小黑报告着来人的距离。 白小鼠伸展下手腕,心里隐隐的有些兴奋如果不出差错这是她第一次与外人交手,而且还是十大世家的高手,白小鼠不禁心想,自己赢他需要几百招,皇甫家的《步飞决》她才练到第三式,林七已经隐隐有跨入第四层,对付林七自然绰绰有余:“小黑,一会你躲远点,没打过,手生。” 小鼠挠挠胡须,可爱的小嘴上叼着一颗磨牙的松果--吱--林七是高手,至少在木系国的他是一等一的高手,小一辈的家主不会降低身份与他对峙,自认是内卫的他也不会自跌身价,杀一个凤君天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的微不足道的任务,可是一个小小的任务也可能让他就此再也回不到公园,当他的身影出现在万株林时,黑色的威压如潮水般直击他的天灵! 林七瞬间停住,全身戒备的盯住周围的动静,整个人站在树梢静立如松:“是谁!出来!” “让你身后的人先出来吧,蹩脚的杀手你被跟踪了。”白小鼠跃过一颗颗白住静静的停在林七百米之外,黑色的外衫随着风声肆意的舒展:“后面的人出来吧,偷跟有什么意思。” 林七脸色顿然变了,快速放出意识感知周围的生命气息,可勘察了一圈除了眼前的人他什么都没察觉到!林七不敢回头,因为他还清楚的知道前面的人也是危险的! 萧染跃过林七的肩头看向他的身后,表情闲适的道:“你怎么跟出来了,难道是不放心?” 林七眼睛不眨的盯着白小鼠,身经百战的他更相信他的能力!他并没觉的背后有人! 萧染靠在竹稍上,神情散漫的像是在欣赏风景:“其实你跟来结果也是一样,不过帮他收尸。” 林七一刻也不敢放松,黑色的压力并没有消退,反而加速了能量的侵蚀,他不认为来人没有准备,或者该说来人根本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林七直直的盯着白小鼠企图一击占上风! 可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柔和中透着三分孩气:“如果我不来岂会知道小鼠的功力是高是低!” 林七的神经突然出现破绽!气场的内力瞬间被大破!整个人以最高的速度后闪! 白小鼠速度更快的出手!等的就是这一刻小鼠岂会罢手!万千金丝骤然出,直取林七要害! 林飞楚急速跟上!软剑迅速扫出!为林七挡第一波攻击:“少欺人太甚!”绝色的容颜散发着妖异的气息,少年行云流水的剑舞荡漾着四海霸气:“步飞决二式----平步青云----!”千丈光芒陡然而起!白色的极光与黑色的劲气在空中直接相撞!爆出震天之响! 白小鼠毫不退缩,丝线骤然凝聚,黑气陡然高涨,步飞决三式----平步四海----万丈劲力瞬间击出!直接冲破林飞楚的反击撞上飞楚和林七的内力!两人顿时嘴角涌出血丝!林七更惨的撞到白竹石上吐出一口鲜血!眼神震惊的盯着白小鼠和少主! 林飞楚也震惊的盯着他,嘴角的血绽放在他的绝世震天的脸上,如血洗的江山般诱人心脾。 林七捂着胸口眼神阴冷的嗜血:“少主!杀了他!他用的是……”噗!血顺着嘴角流出,粘稠的液体刺目的血腥:“他的是步飞决……杀了他……” 白小鼠迅速收回金丝,华丽的万丈光彩如万颗流星耀眼的炫丽多彩!“杀我!” 白小鼠笑了……林飞楚盯着她!眼神陡寒的如刀如钜:“你到底是谁!混入我林家有何企图!” 白小鼠淡淡的笑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没必要回答林飞楚的问题:“好好养伤,再……” “等一下!”林飞楚突然叫住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摸不清是欣赏还是忌惮:“你跟我林家可有关系!……”林飞楚急切的盯着白小鼠!想听到他的答案! “没有!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好戏才刚刚上演你不觉的现在杀人就没意思了,吗!” 林飞楚漂浮在空中,首次冷眼看着他,眼里突然了探究:“你到底想干什么!保他对你有什么好处!要给小小的木系国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去公国见识那里的繁荣浮华!” 白小鼠不在意的笑了,手里的金线一点点地收紧:“没兴趣,本人志向渺小!没什么追求在一个小地方就能窝着等死,还是请林少主回去警告你爷爷,人老了该歇歇了。” 林飞楚似哀怨的看着他,又轻蔑的道:“凤家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就能给你!无论什么都行! 白小鼠看着慢慢爬起来的林七笑容一点点的扩大:“这你可给不起,凤君天可是许诺我江山美人,或者只要我开口,他凤家两兄弟一样能为我赴汤蹈火!这可不是你能给的起的!” 林飞楚的目光慢慢的消散,眼里的犀利渐渐的退去,落出一点茫然和差异:“小鼠……” “恩。”白小鼠的目光却盯着飞楚背后的林七,随时注意他反咬人一口! 林飞楚敏感才察觉出小鼠的反应,挥挥手让林七下去:“近日的任务取消,去刑堂领罚。” 白小鼠确定林七消失后,目光才回到林飞楚身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跟不出不过察觉他在时确实吃了一惊,因为小黑并没有报林飞楚再跟:“你的人火候不够。” 林飞楚却看着他问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当我的夫子?”白小鼠也回了句无关痛痒的答案;“你需要夫子吗?”或者他只需要个人解闷:“飞叶更合适。” “如果我请你,用我的地位和身价请你,是不是来我林家,跟我去公国。” 白小鼠伸伸懒腰,看着他过于惊叹的脸,欣赏之余却没有非得到不可的魅力:“不喜欢旅行!” “为什么!?”公国不是更适合他吗?最顶尖的高手,最繁荣的城镇,哪里更是十大世家汇集的场所,如果小鼠没有入家,完全能寻一个好靠山! “不为什么?不怎么喜欢麻烦,我也不认为人生一定要有意义或者轰轰烈烈,没事活着就行何必非有目标,难道跟着你、助你坐在家主的位置,我就是实现自己的价值吗!?你别逗了,至少那不是我的目标,我也不认为被欺负要报复回来,也不觉的自己需要站在最高处,也许我没有要保护的人所以不太努力,飞楚,人很难说的,至少我对权势并不热衷,至于帅哥美女……也提不起兴趣,木系国没什么不好,凑合能过就行了,偶然玩玩也没有很强的对手,你们这些高人也不屑于这片领土,自己玩的很开心,有什么不好吗?何况我觉的我现在不痛不痒的很好啊?为什么要找罪受!”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7一般 林飞楚急切的道:“可你是白小鼠!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不该埋没你的才华!你应该站在更高的舞台!让你能最大限度的挖掘自己的潜力!然后让你的名字写入史册!这有什么不对!” 白小鼠诡异的一笑:“有什么不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爷爷的名字先写入史册,木系国四百二十三年,当朝丞相林大人派人暗杀勇定王无果!畏罪自杀!你说刺不刺激!” 林飞楚傻了的看着他,无聊的道:“不用想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像你想让飞叶娶安姑娘,何必还要派人威胁安老爷子呢,飞楚你办事还真谨慎!” “你--”林飞楚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件事至于他自己知道!而他用的还不是自己的身份! 林飞楚的表情无疑取悦了白小鼠,浅笑挂上她的嘴角,顿时让她找回了当初摆弄那些富豪贪官的激情:“别你了!跟着你的属下走吧,说不定走半路他就回不去了,还得劳顿你这个少主扶他一把,拜拜。”白小鼠足尖轻点快速消失在茫茫竹海中,留下生冷的空气。 林飞楚看着他离开,紧绷的气氛瞬间缓和,整个人放松下来后才察觉的口疼的难受,林飞楚不禁再次看到他消失的方向,隐隐觉的此人绝不是木系国那么简单,或许他真不该跟来……小黑荡着秋千,光亮的毛发在空中闪着醉人的光芒,小黑在飞禽的帮助乘坐‘飞机‘跟上主子的脚步--吱!吱吱?--老鹰俯身下冲,小黑一跃落在主子的肩上--吱吱!--白小鼠摸摸它的小脑袋,速度丝毫不减:“试了,觉的没问题,三大家族的功法对付一放还不小意思,林家的《步飞决》侧重轻功,吴家的《千里诀》侧重内力,相比而言元家的招式则很经典,如果我还输了岂不是一无是处!今天高兴!想去哪里?” 小黑落入她的臂口内,迎着风啃咬手里的坚果--你要不要去看看慕容尊,他病了---“病了?感冒?”冬天感冒也正常:“我没必要去看一个感冒的人吧?”白小鼠几个起落双脚停在东林河岸:“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怪不得他总喜欢在这里钓鱼,想吃什么,我请你。”小鼠走过冻结的河堤,心情不错的绕过连接的桥梁。 小黑探出头,小爪子放在主人的脖子里取暖--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不是感冒--白小鼠好笑的抽抽他:“你这表情好像说,他快死翘翘了让我去看他吧,玩笑不好笑的,何况他的事,我去也不太好,不知道以为我对他又什么企图,吃什么好呢?蒸饺怎么样?” --不是,他昨天就有点不对劲,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割破了他的手指,流出的血是白色的,很恐怖,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也不让人进去--“这样啊?”白小鼠摸摸下巴:“他家就他和老伯?”都是孩子,背井离乡的也不容易:“是挺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的,没死已经对的起命运了,给他带点吃的看看他去吧。” 小黑点点头,细细的胡须微微的耸拉,微眯的眼睛里落出一丝不解,它是觉的奇怪所有才让主子去看慕容尊,本来它开始也没在意,可是回来的消息说,感觉不对,动物的对自然界的反应最精准,何况它也隐隐觉得有问题--“快说吃什么?水晶饺?”白小鼠闻闻水果的香气,却要了一份红枣,她这人就是怪,最初要的也许不是需要,最终买的也许是不要的:“要不要吃桃酥?” 小黑耸拉下脑袋,小爪抱怨的挠着她--你都不担心吗,他怎么说也是你朋友--白小鼠继续向前走,人总算是多是起来,即便是冬日,街上的火气也旺盛了不少:“不是不关心,你不是说了吗,他已经病了两天了,我就是去了就能保证他没事吗?何况如果要出事前几天就发生了,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那时间不如想想你自己的裘被选什么毛皮。” --说的也是--小黑松了口气的窝在臂袖上--可就是心里吧安稳也许是想得太多--白小鼠好笑的道:“你本来就想的多,也不担心胡子被你想白了。”白小鼠买了点午餐,没有停留的向慕容家走去,小鼠虽然嘴上说着不急,可是小黑的状态还是影响了她,小黑不是疑神疑鬼的鼠,很多事它比自己冷静,竟然触动了小黑的神经,就算没事也值得去看看。 ……慕容家的寒酸门颤巍巍的在寒风中静立,白小鼠想如果自己用力一踹,它说不定就报废了,可台阶上的积雪清扫的干干净净,积雪的表面没有一丝垃圾,至少证明这里的主人是个很讲究的贤人,门边的对联没有横批,却有苍劲的慕容府三个字,虽为府却已年代久远,可是依然你能看出初成时一定满怀信念:“哎,进去吧。” 白小鼠进来时赵伯真在打扫院子,看到外人不免惊讶,可还是慈爱有加:“请问您……”小鼠看眼院子里凄凉的残缺,隐约觉的慕容尊住的未免太过寒酸,最不济也是曾经的霸主,只能说人心不古:“我叫白小鼠,这是我养的宠物小黑,我们有事找慕容尊,可以吗?” 小黑站在主子的肩上,小眼严肃的盯着紧闭的窗口,不安的感觉在慢慢的扩大。 白小鼠安抚的把它放在手里,轻轻捋顺它的绒毛,因为它表现出的不安加重了心理的疑虑:“要不然我们自己进去?你不用理我了,你忙。”小鼠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赵伯不动声色的突然出现在她身前,脸上依然挂着慈祥的笑意:“请稍等,容在下禀报。” 白小鼠盯着老人家的背影,与小黑对视了一眼,高手?这人绝对是目前木系国唯一的高手! 赵伯其实也在担心少主子,少主子从昨天晚上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无论怎么说也没有出来,饭菜也是让他放在门口无用进去,赵伯正担心这孩子出什么事:“少爷?您有客人?” 慕容尊脸色苍白的咬紧牙关,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昏昏噩噩的闪过很多血腥的画面啃食的他骨血发疼,昨天因机关术失败,他并没在意手上的伤口,想不到第二天已经这个样子,看着发白的雪从指缝中流出他怎么敢把管家叫进来,如果管家知道一定会想办法通知爹娘,可他现在绝不能回去,绝不能让爹娘难做!刺骨的疼痛让他忍着折磨浑身发颤:“谁?” 赵伯没有听出不妥,以为少爷在研究什么所以一直也没在意:“是白公子。” 怎么是她?但慕容天还是笑了,也许是她更好,以她的个性就是让她声张她也不会张口乱说,于是慕容天忍住疼痛,口气尽量不泄露情绪的说:“让她进来?” “是。”赵伯彻底的松了口气,会让人进去至少证明少爷是真的在忙看来是他多心了。 白小鼠捏着瑟瑟发抖的小黑,看了一眼门的造型,从外面小心触碰下房门的铜环。 低矮的木门应声而开,木质的香气迎面扑来,似乎所有的器皿和摆设都是木质材料,满室陈列着数不尽的木材种类,房门自动关上,屋里的碳物质储存异常丰富。 小黑窝在主人的身上,敏感的察觉的房间里的各种变化--血腥中的香气--白小鼠向卧房走去,血腥很正常,一个流了一天血的人没味道才不正常,可是当白小鼠看到脸色苍白的慕容尊时,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他整个人不正常着的缩卷着似乎承载的大量的痛苦,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眼神出于高度涣散之中,无法集中焦距凝视。 小黑跳下主子的庇护,四只脚,慢慢的向前面靠近,小鼻子嗅着可疑的香气。 慕容尊知道她进来了,也如想象中没有尖叫没有问怎么了,慕容尊不禁苦笑,为猜中的悲凉。 白小鼠不是不惊讶,只是她表现惊讶的方式不是尖叫也不是冲上去摇晃他过的好不好,白小鼠只是坐过去,沾了一些粉白色的液体在拇指和食指上捻磨,血的质地丝滑,味道和手感与正常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温度略微高了一点点了但是总体上没有不同。 慕容尊转头看她一眼,恨不得看不见她眼底的笑意,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估计自己死在这里她也只是说句可惜,慕容尊苦涩一笑,笑自己竟然还有时间想这些小事。 白小鼠执起他的手,伤口的位置没有愈合的征兆,血还在一点一点的挤出来,白小鼠猜他肯定察觉到了不对,要不然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忍着:“赶紧怎么样?疼吗?我指手指。” 慕容尊冷汗直流的摇摇头:“骨血里面疼……血……”慕容尊紧紧的攥住被单:“痒……” 小黑抬起小脑袋,在地上流连了一圈后回来,目光落在他的腰上。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98一般 白小鼠顺着小黑的目光看过去,他的腰上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尖部发着淡淡的白光,接近尖端的血液已经全部变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白小鼠看眼小黑疑惑的道:“认识吗?” 小黑眼珠微微转了一下,然后摇摇小脑袋--极寒之物,锋利,慕容家专属--其他不知。 不知吗?看起来很古朴,上面的花纹应该是慕容家的图腾,白小鼠伸出手打算拔出来。 慕容尊难受按住他,骨子里的疼痛扯住了他的神经险些让他昏过去:“不……” 白小鼠收回手:“我不碰,但好像问题出在它身上,我记得你昨晚说刻花纹时划上了你?” 慕容尊骤然睁大眼睛看向她!苍白的脸上却诡异精神熠熠:“你怎么……” 白小鼠也不看他,很自然的坐到他床边,伸出手搭上他的脉搏,黑色的内力陡然而出随着经络贯穿他的体内,一股白光擦然而过在黑雾中徘徊了一下,又悄然散开,白小鼠突然收回手,纳闷的看向小黑,用英文道:“他体内应该因为昨晚的伤形成了一束微弱的气流,虽然不如我的强盛,但可以改变他的体质,问题是,白光的我兼容性很强,似乎不排斥我的内力。” 小黑跳上床榻,弱小的身体在慕容尊身边嗅着--按说不应该,你之所以能兼容四大家的内力是魂魄经过空间的挤压造成的内气滞流,但是他又不可能,也许问题出在这把刀上--白小鼠深思的打开中餐,用筷子夹开了枚蒸饺去了一半放近慕容尊嘴里,却皱着眉用英文道:“对他来说算是好事,毕竟他不是慕容家的主子,不继承慕容家的武神就没有特殊的能力,这样他或许能养出弱气,或许说不定也能兼容。 小黑舔了一口粉色的血,走过的床上印上它经过的小爪印--试了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如果避开了你体内的黑气,就说明本质阴和,要不然你拿刀割别人一下试试--白小鼠看慕容尊一眼,突然笑了:“你怎么不吃,没毒,你两天没吃东西了,也许吃点能恢复体力,放心我不会害你……”白小鼠看着还是不动的慕容尊,无奈的道;“我刚才没背着你说什么,只是问小黑肚子饿不饿,你吃不吃,不吃我端久了手疼。” 慕容尊皱着眉,眼神有些躲闪了吃了她筷子上的食物,不知是不是知道她是女子的关系,总觉的她身上以前洒逸的感觉变的飘逸和灵动,慕容尊吃东西很慢,咀嚼也会刺痛神经。 白小鼠手掌轻翻掌心暗含内力的贴在慕容尊的手腕上,温热的气流顿时押注弱小的白光,一股黑气引导者齐冲入各大穴位,这个工程并不难,慕容尊本身习武,基础坚实,白小鼠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把他快速导入正轨:“我刚才帮你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养几个就行。” 慕容尊闷哼一声,本温和的气流不期然的突然疼的发胀,他直觉的抓住白小鼠的手臂,五指紧紧并拢,直到身体里的温软再次占据上风他才脸色苍白的渐渐放松了力道,额角冷汗如注。 白小鼠面不改色的放开他的手,这点疼痛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如果慕容尊能兼容四大家,是不是以为这被这把刀割伤过的人都可以,如果那样这把刀恐怕没必要存在于世。 慕容尊只恍惚了一会,整个人有瞬间处于清醒状态,他们的身份和使命似乎不能让他们在身边有陌生人的情况心安理得的陷入沉睡,慕容尊努力睁开眼,觉的疼了两天两夜的身体终于有了缓气的机会:“谢谢。”他从小养尊处优并没有吃过什么苦一点点地痛也能压的喘不过气来。 白小鼠打湿了毛巾放他手上:“擦擦,看起来你挺狼狈的,怎么不告诉外面的老伯。” 白小鼠的举动没有任何暧昧感,她此刻更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再关心另一个男人,她的眼里没有挑逗,她的行为没有蛊惑,却还是让慕容尊心神恍惚,他接过毛巾上面还留有小鼠的温度:“不想让外人知道,一些小伤而已,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或许死了,能省不少麻烦。” 白小鼠认同的点点头,把端来的吃的放在他面前:“说的有道理,看看你的伤口似乎开始愈合了。” 慕容尊冷笑一声避开她的目光,什么叫说的有道理?恐怕只有白小鼠能说出这么闲散的话。 “你以前割伤过吗?好像有点感染的意思,不管感染的什么,你确实碰到了刀子上的病菌。” 慕容尊靠在床头,这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慕容尊尴尬的觉的有所不妥的道:“你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总之你先出去一下。” 白小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好端端的赶人:“你要去方便吗,我是指需要帮忙吗? 慕容尊突然不讲理的提高音量,脸上一贯的清冷:“让你出去!” 白小鼠断然赶紧他有病,一个小屁孩装什么深沉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和年龄也立即恍然的出去,心里也想到了貌似不该问,哎,挂只怪习惯了不适应年纪的差距。 慕容尊则冷着脸给自己套上一件外衣,白小鼠的态度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高傲如他放不下的无非身份和尊严,而白小鼠刚刚很成功的把他的情怀放在地上踩了踩。 可在感情上这事真不能怪白小鼠什么,她聪明但是不会聪明在感情了,更何况没闲情猜一群孩子会不会爱上自己这么无聊的问题,更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风华绝代谁都该扑上来粘一下,也只因凤君蓝说出来了,凤君天一直在独当一面她做出过回应,至于其他人,没理由让她突然跑过去谈儿女私情,何况少年心事,没必要当真,就算心里有最初的喜欢也不见得会是最终,尤其一切尚没定论时,谁是谁的人就如凤君天和当时的柳云一样让人怀疑。 “进来。”慕容尊已经穿戴整齐,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清冷如风的气质瞬间在不出彩的民房里绽放出他独有的魅力,整个空间因他而显的别样生辉:“我的事,别告诉赵伯。” 白小鼠不会泄露有价值和没价值的隐私,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慕容尊的身体:“觉的怎么样?” 慕容尊闻言不是没有感动,可是她伸过来的手就泄露了她不避讳的心事,慕容尊立即恢复一贯的保护色,语调平淡的道:“好多了,觉的比以前舒服,你怎么过来了?”会有闲情看自己她就不是白小鼠了,说不定只是偶然路过想进来转一圈。 白小鼠拉起他的手,很自然的查看刚才的割痕:“没什么,刚才和林飞楚在万株林碰到了,有点小愉快,就绕到你这里来了,你要是吃东西就吃,不影响进食。” 慕容尊不自在的看着她的手,压制住脸颊的红韵:“林严派他刺杀凤君天吗?出乎意料。” 白小鼠突然拿针扎了慕容尊手指一下。 慕容尊猛然一痛,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声音微冷的问:“发现了什么?” 白小鼠放下他的手,针尖上的血珠渐渐的恢复红色,白小鼠思考的摇摇头:“没有,但是没有坏处,你手上的那把刀肯定有什么问题,要不认不会产生挤压。” “什么挤压?”慕容尊问的并不在意,没事了何须彻查,却不避讳的说起来这把刀:“这是在家的时候我爹给我的刻刀也是慕容家的祖传之物,按说我并不该带来木系国,但那个时候父亲位高权重,有没有新生代的家主,于是便让我带来了这样,用的习惯了反而不舍得送回去,或许下一代家主想起这件事时,会让我送回去。”慕容尊说这句时已经没了悲凉,已经变为现实,就算告诉他是个错误,慕容家也早已没了他的地位。 “能给我看看吗?或许我能看点什么,我保证不拿走,不信你扣押我家小黑。”说着把小黑拎到他面前很诚恳的道:“行吧,就算怎么说也是一把刀,我丢了也不划算。” 慕容尊接过她的小黑,手掌抚顺它的柔毛,心境竟然因为小家伙圆鼓鼓的眼睛而添了一份暖意,慕容尊拉拉它的小手,好笑的看着它的六根胡须,心想竟然有人能把老鼠养的如此干净,他接下腰下的刻刀放白小鼠手里,很有闲情雅致的逗弄小东西玩耍。 小黑舔舔他的手指,针孔处的血带着丝丝的甜腻,白色的部分留有树木的香气。 白小鼠反复看了一遍,惊讶的是这把刀并不锋利,尖部的位置甚至有一块凹痕,重量一般,刀柄上的图案清晰,可暗淡的色泽至少说明它比木系国的寿命还长:“有点名堂。”没有开封的刻刀,慕容家却用它打造了很多创始佳作。 慕容尊把小黑放在腿上,牵着它的小爪子让它前行:“不用看了,我看了十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看似笨拙但它确实是慕容家除了祖祠外另一个无价之宝,看它背面的柄底刻着它的形成日子,已经八百多年,是各代家主用来修绝世之器时的贡刀。 99 小黑讨厌被当宠物的拨弄,他瞪着他圆鼓鼓的眼睛,浑身毛炸起的想咬慕容尊的手指。 白小鼠静静的一笑,笑容耐人寻味的无心,怪不得不让说,换成自己的立场也不说,如果他父亲知道了一定用家主的身份把他接回去,可接回去能做什么?慕容尊身份尴尬,是留在家族还是发配出去,发配了等于再也没有接近家族中心的机会,可是不走,慕容尊的身份又异常尴尬,到时候倒霉的也是他爹:“你爹对你不错吗?什么都给你,这东西可是宝贝。” 慕容尊压下小黑,看着他张牙舞爪心情也好了很多:“嗯,小少主刚问世时有人想把刀拿回去,不过大概只是他们家门一派想显示实力的作法,最后我爹扶持了他们一派的领头人做长老这件事才稳定下去,少主刚问世,武功和人脉都不纯熟,估计是我怕我爹为我杀了少主,所以他们才妥协的没有强制收取这把刀。”慕容尊兴致使然的挠挠小家伙的下巴,看着它皱鼻子的小动作,几日的阴霾竟然在悄悄散开,他悠悠的开口,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其实这把刀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让我还回去,我也会舍不得......” “这样啊......喜欢就自己留着。”白小鼠把刀回壳,奇怪的看眼他面前的食物:“你吃啊,两天没吃不能不补充能量,我给你倒杯水。”白小鼠站起来,很自然的帮他做些什么。 慕容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丝划开的缝隙在被什么慢慢的侵蚀,他不自觉的避开头,不去看她的样子,慢慢的吃着碗里的水饺,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另一种画面,同样的环境里同样的宁静中,木质的清香,一个与他并肩的女子,一个慵懒的午后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你怎么知道林严派人来刺杀凤君天!其实他倒不是派了林飞楚去,他是悄悄跟去的。” 煞风景,慕容尊慢悠悠的吃着食物,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凤君天想收网了。” 白小鼠坐在床边,把小黑拉过来:“这倒不假,凤君天最近动作频繁,恐怕想趁大家都在一举把林家赶出朝野,京城的兵权现在凤君天手里,虽然人物是林严的手下,也许用起来不怎么方便,可重在他可以换人无非是我了一个引兵进京的机会,对付林家就方便了。” 慕容尊眉头一挑:“如果林飞楚不想走呢!他即便盘踞一偶也够凤君天受的。” 白小鼠像看白痴的一样眼皮微抬:“你忘了还有我呢吗?我如果要对付林飞楚轻而易举。” 慕容尊不屑于故,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不相信她有那样的心思:“你会吗?” “如果他打的我对林飞叶在意的主意呢!估计他在赌我不会让飞叶成家,会让林家难看。” 慕容尊骤然看向她:“你会吗?”同样话,这句确实真正的疑问,甚至有些硬性指责。 白小鼠嘴角轻佻:“你逾越了,小尊,有些事不该太在乎的时候不要在乎,相信你的直觉不会骗你,至于我会不会,要看心情,如果郎有情妹有意我也不能去破坏你说是吧?” “在不在意是我的自由,不用你提醒,我只是站在客观的立场很想知道你会不会!毕竟你对林飞叶确实不一样,就连你的相公凤君天恐怕都没享受过你那么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拿这么大的一件事跟你赌,敢问萧姑娘是什么原因让你冒着严寒去见他的呢?”慕容尊淡然以对。 白小鼠喝口茶,慕容尊的猜忌还激不起她心里的波澜:“我确实比较欣赏飞叶,但也仅是欣赏,至于他会娶谁是他的自由,我没道理为了一个跟我不熟的人,发生病变吧,好笑。” 慕容尊较真的放下碗筷:“你不觉得你欣赏林飞叶很有问题吗?你放着凤君天和林飞楚不看,你去看一个林飞叶?林飞叶尚不足和家丁媲美,若论外在也不若夕夜俊朗,你看中了什么?” 白小鼠觉得好笑:“感觉,感觉对了看谁都好看,飞叶自然有飞叶的话,他至少不像你们一样自恋,他要是喜欢一块糖绝对不说自己想吃盐,恐怕有些人就不可能了吧?” “庸俗的比喻,恐怕林飞叶一辈子也不用选吃糖还是吃盐的问题,因为他没有资格!” 白小鼠扶着茶杯,吹开上面的茶花:“又来了,你只要精神点,就喜欢把问题上升到一个高度,其实事情怎么可能永远复杂,明明都很简单是你们非要顾念众多,就算没有选择的机会又怎么样?试问你现在有选择的机会吗?......得,你也别跟我吵,我知道你不屑与跟他比。” 慕容尊骄傲的冷哼:“本来就不屑于跟他比!”即便没落也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怪你眼光不好,就算是林飞楚也比他好!飞楚至少有一斗的可能,飞叶连斗也省了,什么对手能决定一个人的品质,你要是愿意尽情跟林飞叶去斗,我倒要看看你能斗出什么名堂。” “你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行不行,你现在已经不是少主了,必要时走下来看看大众的疾苦,身体好点了没,好点就下来走走,运动一下看看哪里会不舒服。” 慕容尊不动的坐着,眼里有些斗气的成分:“不用了,我只是一介布衣,不劳勇定王府的宠妾惦记,如果您没事还是回去吧,我们这里乡野小店招呼不了你这尊大神!” 白小鼠拨开咬栗子的小黑把茶杯放回去:“又来了!我只是说说你,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上次抬脚就走这次竟然扬言赶人,有这么大牌的跟班吗,可白小鼠心里同样还是明白的,慕容尊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至少他不见异思迁,在如今的局面下,慕容尊是没有主家的弃婴,谁捡了就是谁的,而他先具备让自己捡的资本不是吗:“你说,我是否该趁了凤君天的意?” 慕容尊当然知道赶不走她!她可是白小鼠,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不走还是不走,可慕容尊心里同样松了口气,毕竟白小鼠抬脚走她也没有办法:“你说呢?大闹婚礼成何体统!” 白小鼠瞪了他一眼:“不就是不,拐着弯说什么,安忆词人不错,嫁给谁恐怕都能得到丈夫的优待,唯独不能嫁给太聪明的,如果嫁给你这样的估计她这辈子就完了......”白小鼠突然想起什么的看向他,她记得安忆词喜欢的是慕容尊,奇了,白小鼠忍不住八卦的:“你觉得安小姐怎么样,我觉得她不错,知书达理,人也漂亮,我听说你们在东林湖畔见过一面。” “是吗?”慕容尊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安姑娘,京城第一才女?”想起来了:“她的音律确实有过人之处,只可惜偏居一偶怎能得太下妙曲,最终不过是一些俗韵听听过了也罢。” 也就是没感觉:“你的要求未免太多,你没感觉出人家萧姑娘秋游会上对你频送情谊?” 慕容尊瞬间转向她,似乎她说了件多么可笑的事:“你是低看了我,还是高看了她?” “哦?”说话真毒,没嫁给他是对的:“如此没有转圜的余地吗,这么说来你们公国的女子一定是技艺超绝,才冠鼓劲方能配的上风流倜傥,才华出众的你们?” “多谢白公子谬赞,事实而已,白公子总是在一个地方当然看不到万里河山的壮阔,只看到一个帝王才就急急忙忙的下嫁,白公子未免太不挑了,殊不知悠悠百国岂非有一个凤君天!” 白小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确实没有想过,如此聪颖的女子都过不了慕容少爷的法眼,也许真如他说公国天下才是众国精髓,但白小鼠还是点明吧:“她真的很欣赏你,你的很多字画和作品她均一一收藏,你不在意的小细节,她也许都有注意,她能临出你的一手好字,性格也好,那天在东林湖畔是她鼓起勇气跟你说了第一次话,或许你会忘记,她可能不会。” 慕容尊看着白小鼠,似乎等着她说出又能怎么样,他不是同样在看着她,同样在收藏她的字迹!同样试图跟她讲话,同样与凤君天接取出售的字画吗,能说明什么!她不是忘的比谁都快吗!难道他要自我指责!荒谬:“她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方式,我也有,我们同样不会去追逐没有奢望的东西,她不会所以她不会跟我说什么,我也不会,这有错吗?”白小鼠默默下巴:“听起来像很对,但说了半天你就是不喜欢安忆词呗。” 慕容尊摊摊手坦言以对:“我相信没什么不好理解,还是你想让我去大闹婚礼,成全你的私心?让林凤两家反目?!”慕容尊冷笑:“劝你省省心思,以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想帮你也无心!你不如换道圣旨直接结束,可有些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到手了也徒劳。” 415522679| 100 想的真多!就是问问他的感受,马上又上升到国家大事:“放心吧,你就算是想抢,也没稀罕你去,听你说话,只能感觉安忆词还是嫁给林飞叶幸福,至少不用跟你这种肠子拧了百道弯的人相见两生厌,至于林家的事我就给你做什么手脚,你也别指望我能在木系国闹出什么大事,让你凑个热闹,至于其他的,看心情,目前没有什么计划。” 慕容尊嗤笑的看着她有些不信任,眼神轻蔑的多疑:“那可是林飞叶,你会好心的不出手?!以你的个性,就是今天抢过来第二天扔了也不稀奇,何况天下乱后而定不是很有意思!” 乱?白小鼠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道:“你是凤君天幕后的人?!他的决定是不是你的主意。” 慕容尊好笑的耸耸肩:“不算,只是一些交易,他出货我出钱,但因为他给出的满意作品很少,我能给的意见也不多,比如近期的决策,我自认没参与什么意见,他也不需要完全依赖别人,他只是喜欢给自己加注筹码,所以才找了我!怎么,你不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才跟了他?” “就是?其实......”白小鼠想了想:“也可以,谈不上喜欢总之也不讨厌,你把手伸出来。” 慕容尊瞪了她一眼,不讨厌就可以嫁人吗?胡闹,但他更胡闹的是还不情不愿的伸出自己的手:“你干什么!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口气虽然恨冲,表情却很乖巧。 “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白小鼠把完脉放下手,表情有些古怪,不怎么愿意接受。 “什么!?”她能有什么好消息,不死就是不错,慕容尊撇她一眼用纸巾擦擦手。 白小鼠却认真的看着她,浑身的气势瞬间凌厉:“上次你说的话,我现在让你认真的起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对我忠诚,对事忠心!不出卖我给你的消息,不接受任何人的给予,忠于私窖,死于私窖。” 慕容尊本想不屑,可是看着小鼠的眼神,他微微的皱眉:“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白小鼠示意小鼠回来,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起誓这样对你也不公平,你有选择的权利,等我说完你如果不跟我,我也没意见,从现在起你因为身体有异物质的介入可以不受阻挠的进行武法修行,上至你的家族武学下至万千武种,只要你能弄到功法,将不受限制。” 慕容尊只愣了一下,平凡的脸上有挂上平淡的笑容:“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尤其对他。 白小鼠摸摸小黑的脑袋,不苟言笑的看着他:“我没必要骗你,骗你对我又没有好处,如果我有心可以等你发誓完效忠于我,然后再告诉你,慕容尊,你应该知道我能习百家武学,因为我体内也有异物质,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修行的功法过少,会引起你体内的白气倒转就是你今天所谓的表现,不用惊讶的看着我,这没什么不可以相信的,你可以试试最简单的林家武学。”白小鼠不吝惜的拿出一本:“看看吧,也许明天你很愿意跟我谈谈,走了。”白站起立路过门口时对发愣的慕容尊一笑:“没什么不能相信的。,或许这是难得的机会。” 慕容尊看着关上的房门,心里对她的解释嗤之以鼻,可却又有一丝期待,他可能习武吗?像小鼠一样,可能吗?慕容尊是胆怯的他不敢想,更不拿去拿床边的了林家武学,他宁愿这一刻的茫然停留的久一点也不想过快的证明自己无能,慕容尊深吸一口气,好笑的靠在床边自嘲的冷哼,他还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他不是早就看开了吗,就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为什么在听到有可能时,还是会心有触动,终究是年少吗?慕容尊看着外面的天色,静静的平静心里的涟漪,他虽有他的骄傲,可他也是人,贪心的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重回以前的荣耀...... 白小鼠并没有回去,她以最快的速度向林家飞奔,残影如断开的丝线不真实的出现又突然断开,她要弄清一件事林飞楚是想杀凤君天还是凤君蓝,君蓝的事她不该多问,可不管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毕竟那双眼睛看人时清澈的过分耀眼,就这么死了也挺可惜的,白小鼠飞身而起,她更期待林严知道事情失败后的反应,他的努力在四个家族眼里或许就是一个大笑话。 元夕夜在白小鼠出现时,也快速跟了出来,功法巩固到第三层的他,动作更快,金色的光芒如一闪而逝闪电紧追白小鼠身后。 小鼠惊讶了一下,随即释然,元夕夜天生就得到家族的认可,突破的快慢全凭他对武学执着的信念,如果他想,破四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相对还在功法二层徘徊的林飞楚和现在还未出关的吴一剑,元家父母对儿子可要自信的多,元夕夜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 白小鼠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停在一座废弃的宅子里等他,只要他不突破后就找自己比武,她也不介意分享一下元大少爷骄傲的心境,人的表情多了才更见的好玩,比如此刻刻在云阁抓狂的柳云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书房里发呆的凤君天不是少了帝王的霸气吗,那么元夕夜呢? 一袭金色的长衫无声无息的落在白小鼠身后,金色的沙粒自动在他脚下蔓开,威压顿时袭向闲散的白小鼠,元夕夜以他元家的尊严笑了,金色丝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攻向白小鼠! 白小鼠快速闪过,体内黑气瞬间张开,但是却没有回击,她定定的看着元夕夜突然笑了:“不错。”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元夕夜这一击恐怕只是想证明他可以做到通络四海。 元夕夜收回丝线,威压顿时收回,眼里的傲气却没有平息:“小鼠,看来你也没有闲着,可惜没有破四,我不会让你在元家功法上超过我!我元夕夜说到做到!” 白小鼠转身向外走,少年的脸上总有用不完的自信:“废话,你家的功法让我超过了是你没本事,你不会还以为,超过我什么光荣的事吧,小金子,心里认知错了,方向也会错的。” 元夕夜不在意的跟上,金色的长衫加上脚下自动卷起铺开的金色地毯,显得诡异莫名:“你希望我超过你吗?”元夕夜整个人轻松不少:“小染......我可以叫你小染吗?”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介意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介意把名字张扬的所有人都知道,何况白小鼠是我的常用名,我不觉得叫哪个有什么不同。” “是吗?”元夕夜觉得不同,凤君天可以叫没道理他不可以:“我没人的时候就叫。” “随便你,也不是大事,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去林家,你愿意可以跟着不愿意可以回去。” 元夕夜跟上她:“林严想杀凤君天情理之中,你去林家做什么?找林严算账!”元夕夜讽刺的道:“幸好你拦截了林九,要不然凤君天这次可死了。” 白小鼠无语的摇摇头:“风凉话,凤君天如果死了,你就别想逍遥了,我没在拦截的人中看到你才觉得奇怪,是不是想凤君天死了你就高兴了,小金子......你这是私怨牵扯到公事了。”纯粹是少爷脾气发作:“按说第一个到现场的该是你,还是说您老想开了,想放弃木系国?”白小鼠拍拍他的背:“自己想想吧,别让一些不必要的小事蒙蔽了你雪亮的眼睛。”白小鼠走在前面,听到小黑的叫时只觉得心烦,这个时间恐怕是凤君蓝是准备下班后找自己。 小黑拖着尾巴跟在后面无精打采,凤君蓝追人的本事让它一只动物都觉得招架不住,虽然凤君蓝这几天不再追着主子乱问,只是下班后就可怜兮兮的找主子坐着,什么都不求一个人静静的可以看很久很久,估计快把主子看毛了,主人这家伙做什么都耐心有限,估计这两天该赶人了,可怜的凤君蓝他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于是脱节太久了,现在追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元夕夜一跃而上:“怎么了,脸色很差,是不是因为最近和凤君天不和独守空房的代价。” “谁跟你说的闲话,看来你真的很无聊,还有闲工夫管我的家事,有那时间你不如想想你的木系国,想想怎么把林飞楚赶出去!” 元夕夜可不认为他错了:“又不是只有我知道,全京城前段时间都在议论受宠的是萧夫人,听说云夫人看不惯萧夫人受宠,不惜以身犯险赢了挽回局面,看来小鼠的后院生活跟大多数女人一样,还要想方设法的争宠,怎么样,谈谈你的失败心得吗?” 白小鼠看着他感兴趣的脸,发现爱八卦的人无处不在:“没救了。”白小鼠飞身跃过冰层。 415522679| 101 “那是我的家事,你如果真想知道可以娶几个回去自己试试,说不定你也可以享受到另类的快乐,至于我在家怎么过,是我的自由,你可以收起你的好奇心了。” 元夕夜瞪了她一眼,最看不惯她现在清高!回到勇定王府跟普通女人争宠!为了两个烂男人清高如白小鼠也会变成一个庸俗的女人,看了就令人生厌!“你能不能清醒点!随便抓一个男人都比凤君天好!你满意凤君天的什么!地位!我也有,飞楚也有,一个也比他低!” 白小鼠瞬间转向他:“说够了没有!看不惯可以不看!没人让你自找没趣!还有,请你别跟着我了元大少爷!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多管闲事!” 元夕夜嗤之以鼻!满身的刺都想扎死她,萧柒颠覆了小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谁来跟他道歉!现在整座京城都知道,萧侍人失宠后恼羞成怒的闹到云夫人那里最后仍然挽不回凤君天疼云夫人的局面,他听了什么感受!他都想砍人!因为那是小鼠:“当我没说!可你到底喜欢谁?” 白小鼠舒口气,不想跟他谈这些不存在的闲话:“你不是很神通广大的吗?有什么事你不知道的,自己猜吧,前面就到了,你确定不回避,不回避我就进去了!” 元夕夜看了一眼:“等一下,如果我说服林家以后不对木系国出手,你会不会告诉我问题的答案,或者我让凤君天和凤君蓝稳坐木系国储君的位置,你能为他们做到什么地步!” 白小鼠看着元夕夜认真目光,觉得他的问题很搞笑,她该做到什么地步,以身相许,拜托,她和凤君天又不熟:“闹够了吧,你说不说我都有能力让林家住手,还有,亲爱的元大少爷,你不要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又喜欢的人,目前还没有换了的打算!” 元夕夜突然抓住她,黑色的眼球徒然变成金色:“凤君蓝?!我哪点不如他!给我个说法!” 凭什么:“如果你再问!我会怀疑你喜欢我。”堂堂的元大少爷不至于轻言这两个字! 元夕夜却没有退缩,直直的看着她:“如果是呢!你会不会也跟我试试!” 小黑瞬间看向他,豆大的眼睛闪着不明所以的光泽,除了风扬以外它赞成主子和任何人在一起! 白小鼠却漠然的收回手,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激动吗?说不上;意外吗?也没有;就好比一个小朋友牵着自己的衣角眨着天真的眼睛对自己说‘我喜欢这位姐姐’怎么可能有感觉,她已经三十岁了,而且她有过婚姻,她不可能为他们的喜欢给予什么回应,何况凤君蓝已经让她觉得这种不可能不是她想尝试就能弥补的,差距真的很到:“没事我进去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元夕夜已经恢复了他的高傲,眼里的金光也在慢慢散去。 白小鼠想,如果她说不答应,元夕夜一定已经想好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堪的说词,这样更好,比凤君蓝好对付,大家都是聪明人,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没兴趣。”白小鼠说完转是而入。 元夕夜的心徒然一凉,看向小鼠的背影带着一闪而过的杀机!不在意吗!不可能!只是不能表现而已!他冷着脸跟上,如果不是有元家的身份压着他一定让白小鼠好看! 白小鼠也不是傻子,确切点说如果不是元夕夜打不过自己,才不会和颜悦色的问!对于元夕夜来说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他只是也在试探,可惜只能怪他选错了表白的对象。 元夕夜盯着白小鼠,平日惹得他烦乱的身影这一刻更烦了,他还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半大不小的孩子即便会耍心机也藏不住心里的情绪,恼了就是恼了,他几乎是一脚踢开林家的大门,没让通报的迈进去,金色的光芒如一轮绽开的太阳,想烤死所有接近的人。 林严急忙出来迎接,不管飞楚是什么身份他始终是元夕夜的子民:“老臣见过元少爷,元少爷千岁!不知元少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老臣一定竭力......” “来人!”元夕夜一声令下,四周突然聚集了大批元家家卫,元夕夜冷着脸站在朱墙之下整个人的气势顿然高涨:“奉元家口语,木系国丞相林严,勾结外患刺杀勇定王,实属叛逆,关入大牢听后发落!”元夕夜金袍一挥,他在木系国三年下达了他人生的第一份口谕! 林严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元家侍卫顷刻间几把他架走,早已卸下他的朝服珠链! 林飞楚第一时间赶到,表情诧异的看了元夕夜一眼,又立即恢复如初:“你什么意思!” 白小鼠靠在门廊,无聊的看着戏剧性的一幕,这些好了,凤君天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个木系国以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不知这次他还能拿什么掩饰他的野心,如果他真无心朝权似乎该洗洗睡了,跟着他的美人,远走他乡,可他会放手吗?白小鼠诡异的一笑。 元夕夜冷眼以对:“什么意思?表面意思,本殿下听白公子报,林严刺杀勇定王,这乃大事,撼动木系国之本!本殿下出面有何不妥!还是不相信白公子人品认为他虚报!?” 白小鼠玩着手指心无动于衷的听着,她报了吗?似乎说了!可元夕夜呢!他是因为冲动下了这道旨还是早就规划好,白小鼠看了小黑一眼,她要资料才能分析! 小黑迅速调出元夕夜这几日的资料,以最快的速度传给主子。 林飞楚飘在半空,后面的人越聚越多,他看着元夕夜看着白小鼠,林九去的时候他也跟去了,唯一跟他交过手的是小鼠,小鼠真的出卖他了吗?为了凤家还是元家?“放了林严!” 元夕夜冷然以对!金色的缕衣印着微弱的太阳褶褶生辉,他此刻是元家家主,彰显的是元家的荣耀,说一不二、字字镀金,他轻蔑的看向林飞楚,他具备在木系国轻视任何人的实力,:“林家少爷想救爷爷,本殿下自然不反对,但还是请殿下按正规的官规来!欺君罔上可是死罪,何况还有白公子作证!林少爷不如带着家奴好好想想,不要成了林老爷的同党反遭杀身之祸!传令下去!没有本殿下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入丞相府,违者杀无赦!”元夕夜说完金袍翻转跨步而行,毫不犹豫的坐上停在门外的马车,口气平静的转向小鼠:“白公子还不走!” 白小鼠一跃而上,并没有林飞楚投来的目光,好个元夕夜,看来是错估了他的理智,林严被抓,元家介入,木系国等于没有了内患,再加上告窑的是自己,他无意是在转嫁林飞楚的注意力,白小鼠在意吗?也许并不,她想知道凤君天会不会交出军权。 “想什么呢!不感激我为你除了一块心头病。”元夕夜目视着远方并没有看白小鼠。 白小鼠也没有看他:“还行,你出面比较正规,我杀他有些麻烦,对竹林严对你现在没有坏处,你和飞楚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飞楚比谁也明白,你现在对付他爷爷冲着什么他也知道,就算他心里怨你,以后到了皇甫家需要帮忙的时候还是会找你,你又没什么损失,反而拿回了自己的国土,我为什么要感激你。”白小鼠坐在车边,冷风从耳边疾驰而过。 元夕夜反倒不那么驻信了,他就没有一点私心吗?有,他不想凤家以此事找小鼠商谈,各凭本事谁也没道理博取同情,或许一切成了定局,凤君天也没用萧柒的必要了,他既然不爱萧柒也该放手了,萧柒呢,她还有留在勇定王府的借口吗?早些滚出来对谁都好! 白小鼠听完小黑的报告,并没有多少惊讶,元夕夜和慕容尊是这四个人中办事最先为家族考虑的,不为别的,他们从小以家族嫡系的身份被培养长大,永远不会让情绪冲破理智,虽然他今天也存在一点没考虑成熟的因素,至少考虑过:“不用送了,再见!”白小鼠瞬间腾起,几个起落消失在队伍之内。 “小——”元夕夜骤然甩上车窗,也不知道在怨什么!只觉得憋了一肚子的气!或许有些被人拒绝的尴尬,或许因为小鼠想也没想的目光!还有她不在意打态度,可元夕夜的骄傲让他不能追究!元夕夜十指紧握!情绪略微不稳!是怨!或许还有萌生的恨! ...... 一刻钟后,林严被捕,丞相府被封,元公子亲自颁发天谕软禁林家的消息顷刻间贴满了大街小巷!各路官员一片混乱,举朝上下震惊,民众不明所以,私下里议论纷纷。 凤君天收到消息后,还没来得及高兴立即召集群臣上书房朝圣,必须安抚官心,不能动国之根本也不能让林严的人过国神来,趁此机会一定要斩杀所有主要头目,防止林严出狱后旧事重提! (推荐,落随心《枭女》好书好书!) | 102 凤君蓝也是第一时间赶到,奉勇定王之命关押赵灭,斩杀太常寺李大人,一天之内敲定六大官员被捕,所有丞相党的内部人员免官三级,均是他亲自带领人出手,虽然是凤君天吩咐可他也学到了不少新的东西,十二个时辰内凤君蓝接替御史大人一职,掌木系国监察大权,一夕间改变了木系国的政局,凤家一跃成为木系国当之无愧的帝王,祭天十日安抚天神。 凤君天最近也很忙,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木系国恢复了该有的平静!他十天没有回勇定王府,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国事上,一天平均颁布大小旨意二十道,调配人手上千人,他必须稳住木系国,必须让木系国挺过去,除了木系国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凤君天叹口气,忙里偷闲的望向窗外,恢宏的皇室阁楼在寒冬中巍峨矗立,五年来木系国的国都依然存在,可谁能解读他金戈铁马归来后的无奈、谁能理解他一人独掌政权的艰辛,林严已经入狱,丞相党大半失势,他的家园、他的领土、他的子民,终于又姓凤了!木系国的大都必将有它摇人的炽热! 上书房的小太监小徐子低眉顺眼的走进来,紧张的道:“王爷,李大人求见。” 凤君天收回目光,皇家气势融入在森严的上书房,庄严神圣:“让他进来。”凤君天当然知道李合为什么事,十七现在虽然是太子,但是太子没有建树,他会轻易把女人嫁给十七,笑话!但婚事他既然定了,就不会更改,木系国的内政就轮不到外人来揣测,他自有定案。 如今的勇定王府宾客络绎不绝、出入人群各式各样,有些在打探今后的格局,有些在和后援的女人们叛亲带故,更有甚者丫头、长工都有人收养,拉近与勇定王的关系,丞相下台,勇定王成为唯一的政局中心,谁将搭上勇定王往的线,将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亲信,虽然木系国有太子,但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形同虚设,勇定王才是目前的关键。 而勇定王府后院最惹人非议的是两个女人,或许前段时间她们只是京城里茶余饭后的闲话,但是现在不一样,勇定王一跃而上,勇定王府的女人将来都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即便不为后,也是贵妃才人,如果谁能诞下皇孙,等于进入另一个皇室循环,谁舍得错过如此好的机会,最先向这些未来娘娘们伸出橄榄枝的是曾经的柳家偏远的亲戚。 柳云看着房间里的见面礼,轻蔑的笑了,以前怎么不见有人说是父亲的部下,现在却冒出很多愿意为父亲尽忠的人,可笑,当年如果他们能站出来为父亲说话,父亲也不至于死在刑场,虽然她对父亲没什么好感,可对这些趋炎附势的官员更没什么好印象。 烟儿从名贵的礼品中探出头,也对这些东西无动于衷,她的主子是网页最宠爱的女人,想要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见过,才不会为这些小恩动心:“夫人,用不用奴婢帮您扔出去!” 柳云放下茶杯,嘴角微微含笑:“不用,虽然我不需要这么东西,但是咱们需要它们背后的势力,柳家已经没人了,如果我想坐稳将来的位置,他们是必不可少的关键。” 烟儿一惊,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欣喜:“夫人的意思是——将来我们,我们——”可以—— 柳云点点她的鼻尖,眼里带着浓浓的宠溺:“你呀,现在还不能想,不过本宫可以保证将来不会令你失望,勇定王府的将来有多辉煌你和我的地位将来就有多荣耀。” 烟儿稍后又觉的不对,她小心的上前试探性的说道:“夫人,您不是说将来要和王爷......” 柳云慢慢的坐回软榻上,伤怀一闪而逝:“还有什么用,你以为他还会带我走吗,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回头了,他能给我无非就是现在的宠爱,我能做的就是享受他的给予,或许我所有的畅想都是假的,当年我看中的就是他俯仰天下的气势,这几年因为王爷的宠爱,却忘了那样他怎么可能为了我男耕女织,烟儿,你要记住,我们再也没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烟儿不懂,王爷依然是宠夫人的为什么就不可能,王爷每天下朝都回来云阁坐坐,对夫人的宠爱只增不减,王爷不是不要萧侍人了吗!” 柳云瞬间变了一下,萧柒?柳云不禁想知道如果勇定王称帝,谁会是他的首选皇后?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别乱想,王爷对您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让人替代,就算王爷现在迷茫,可王爷最近的表现已经证明只要夫人需要,王爷最宠的依然是您。” 自欺欺人,勇定王心里宠谁只有他知道,她不会让他如意的:“烟儿,准备一下我们去染香阁走走,本宫倒要会会将来能跟我平分秋色的女人!” 烟儿神情立即紧绷:“是!”去染香阁一定会遇到环儿,如果将来,她们各自的主子有机会入主东宫,她和环儿必将角逐长宫女的位置,她一定不会认输,她的主子休想和自己的主子斗! 染香阁的风向来诡异,主人在与不在大门一律紧闭,染香阁的仆人一般不轻易出阁,并不是她们多么内敛,而是染香阁的主子不管事,跟下属也不亲近,但是动手打人从来不客气,谁敢没事寻她晦气,尤其近几日传言萧侍人失宠,更不敢在这个空当给主子找麻烦! 萧染近半个月一直闭关,凤君天掌控了全局,元家已经出手,林飞楚不会救这么算了,虽然萧染还没有数敌,但也说不准林飞楚会把麻烦算白小鼠头上,她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提高,在元夕夜已经窥视元家功法第四层时,她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跟上,保证不会受制于人! 萧染从浴室出来,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窑室的空气阻塞,百年以上额苔藓横生,沾染的哪里都是绿色植物还是洗完澡活动筋骨后舒服,萧染把小黑拎回桌子上:“你别烦了,让慕容尊等着!我跟他说的时候他不乐意听,现在闹什么,等我有时间再找他!让他老实点!” 小黑耸拉着耳朵趴在桌子上——你已经让他等很久了,整整十八天,你也为他想想—— 萧染擦擦发梢,闲散的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你够了吧,他可是慕容尊,就是一年不搭理他,他也等得了,何况他烦的是你,又不是我不用向我汇报,问你正事,让你看着林家,现在怎么样,林飞叶和安忆词的婚事什么时候开始,安家什么态度。” 小黑无精打采的耸拉下耳朵,对主子不回慕容尊消息的行为相当鄙视,当初是她把名片送出去,现在却装死,——你怎么能肯定安家不会取消婚礼,也许安家不乐意呢?—— 萧染拨弄下趴在花篮里的小黑,好心的帮它盖条毯子:“安家乐不乐意跟林飞楚没有关系,林飞楚要是不取消婚礼,安家是不敢说话的,只要林飞楚在安家的影响力依然在,只不过林飞楚不可以参与木系国的政治而已,要不然丞相党不可能倒台如此快。” 小黑挠挠胡子,舒服的躺在篮子里——随便,婚期还有三天,你愿意去就去,柳云来了—— “柳云?”萧染足足愣了一秒才回过神,哦,想起来了:“她来干嘛,礼物还没收到手软吗?” 小黑无语记性不好的主子——你管得着吗!也许她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死,不能挡她财路—— 萧染把头发擦干,柳云从来不来跟自己又没有关系,至于凤君天愿不愿意宠她,也是人家的私人感情,没道理管人家的闲事:“她走到哪了。” 小黑从篮子里跳出来,对着镜子挠挠它的毛发——快到了,凤君天在上书房还没散会—— 萧染挽上一枚簪子:“环儿!环儿!”这个柳云没事来她的地盘耀武扬威吗!吃饱了撑了,虽然萧卫国也派人问过自己对未来局势的看法,可还不是来探底的,他顶多是担心自己和凤君天的关系会影响他的政局,柳云就没有这么简单,估计是来看皇后的位置自己有没有兴趣。 环儿立即进来,手上还沾着茶叶,他急忙擦擦手恭敬的俯身:“侍人有何吩咐?” 萧染看了她一眼,发现环儿越来越闲了:“不是我有事,一会柳云过来,我看你还是洗洗手换身衣服吧,免得烟儿一会四十五度角看你,呵呵。” “她过来?!”环儿立即精神了:“奴婢立即去换。”环儿转身就跑了出去!告退都省了! 萧染摇摇头,对环儿的思索模式基本无语:”哎,在乎烟儿的程度快赶上在乎我!我看我也跟烟儿一个档次没的涨了!小黑,帮我把珠帘咬过来。“ 环儿立即召集众人收拾房间,随后翻箱倒柜的找自己最漂亮的衣服,输人不能输阵何况在自己的地盘上,以为她云阁了不起吗,她们染香阁也不差! 103 柳云在丫头的拥簇下走在清扫出的小路上,她莲步轻移,如芳魂幻化出的魂魄踩着吉祥的云朵走来,她高洁如风,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浅言浅语清雅幽独。 路旁的积雪压弯了过冬的植被、经过的丫头仆人们看到云阁的步辇默契的回避,花团静立的梅树上点缀出稀疏的粉红色,虽然还是寒冬腊月,天气已经暖和了很多,只是不知在万物回暖的此时,变迁中的勇定王府将迎来怎样的局面,将诉说怎样的儿女情长...... ——云夫人到!——尖锐的喊声如摔碎的瓷器在安静的染香阁平地乍起,惊起昆虫哦无数! ——云夫人到——缠绵的声音没有停歇,如花在玻璃上的指甲,刺耳难听! 萧染不悦的瞪了门口一眼,心烦的扔下手里的朱钗:“喊什么喊!叫魂呢!” 小黑快速溜上房顶,钻进它暖和的被子里,尽忠职守的给每位持有名片的客人反馈信息。 染香阁的门次第而开,从正门到中厅到内侧最后才是客厅,环儿站在最里面,一身紫色得大丫头装束孤傲的看着款款而来的众人,就算自家主子不受宠她也绝不会输给云阁的人! 烟儿跟主子身后,瞬间就看到了环儿!脸色立即阴沉!阴魂不散的女人!区区一点道行就想占据自己的位置!她也不看看如今谁在后院得势! 环儿傲然而立,恭敬的带着染香阁的下人向勇定王府最尊贵的女人请安:“奴婢(奴才)见过云夫人,恭祝云夫人福体安康,永享荣华。”环儿不卑不吭的起身,确实没资格与烟儿争,无论是工龄还是主子的身份她都嫩一些,但是她就是想试试,越是没有资格越想挑战。 烟儿冷静的笑了,第一丫头的头衔当仁不让的彰显这她的尊贵,她替主子上前道:“我家娘娘亲自到来怎么不见你家主子出迎,莫不是身体欠安连下床走路都会累死吧。” 环儿上前一步,紫色衣裙反转自如,她虽然弄不懂她家侍人的脾气,可是主子没到,她当然要给主子找理由,她微微向柳云行礼,对烟儿道:“萧侍人确实身体欠安,自从上次萧侍人从云阁回来后一直精神不济,望云夫人与烟儿姐姐见谅。”言下之意是提醒她们别在染香阁轻举妄动,萧侍人连云阁都进得去谁得宠谁不得宠还说不清楚。 柳云静然而坐,不经意的打量眼染香阁的摆设心里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坐下的椅子是逢春木质价值连城,柳云看眼丫头送上来的茶杯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家主子身体可好点了?” 环儿赶紧上前:“回云夫人的话,多谢云夫人关心,萧侍人已经好多了。” 烟儿立在主子身后,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已经好多了,怎么不见你家主子出来迎接,莫不是忘了尊卑礼数,以为自己是偏方或者妾室了吧,就算是妾室夫人,也该以我家夫人为长。” 环儿刚想开口,萧染漠然而出,一袭长发垂在膝间随着她的脚步荡漾如波,她无需任何装扮已摘下最吸引人的光环,她本不用外面已具备佳人的气质,她如一株慢慢绽放的昙花无需人观赏独自踏夜而来,虽然年纪尚幼,不算倾城绝色可以醉人清梦:“我以为谁来了,原来是云姐姐,姐姐自是一般啊,带来的家畜也敢咬我的婢女,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烟儿顿时瞪了她一眼,目无法纪,见了主子也不行礼理应被罚面壁,仗着美色诱惑王爷有什么了不起,难保有一天她不落的一无所有的下场! 萧染刚坐下立即对上烟儿轻蔑的目光,萧染拂拂衣袖状似漫不经心的道:“瞪什么呢!莫非你的眼睛想一辈子保持一个角度?我是不介意成全你,就怕你眼睛太累。” 烟儿赶紧低下头,染香阁的萧释然善打嗜杀,得罪她是不明智的选择! 柳云但然你而过,并不介意的众人的言辞,她只是含笑宁静,显得萧染有些逼人:“妹妹海涵,何必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我看妹妹这里礼品堆积,看是萧大人探望过妹妹多次了。” 萧染接过茶杯,剔透的杯面闪耀着碧绿色的光泽:“别说废话了,无非就是想试探我有没有和萧府勾结谋夺王妃的位置,何必拐弯抹角,也不怕话多了闪了舌头!” 柳云脸色顿时可随即恢复平静,萧染自有傲气的资本她不能介怀,柳云压下恼怒道:“妹妹说笑了,我怕的何止是闪了舌头,我更怕是妹妹不死坏了我的大事。” 烟儿惊讶的看向主子,她第一次见主子如此直言不讳,而且还是面对她的对手? 萧染喝口茶,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这样就对了她最讨厌腻歪:“暂且死不了,这后院的位置还得借我几天,正好我爹派人捎话问王爷是不是该纳妃了,我觉得吧,身为子女就该孝顺,爹都开口了,我不做也不好看,所以决定委曲求全的当两天王妃,凑合过呗!” 柳云顿时凌厉的看向她,眼里的厌恶能谱出一曲《恨你不死》,萧染是何等身份,会屑于区区勇定王府之妃,还是说她勾引不上元公子和慕容公子两位,甘愿在勇定王府当个眼中钉,柳云同样不客气的道:“萧侍人就不怕委屈了吗?听闻林家孙三少对白公子礼遇有加,慕容公子更是倾慕白公子才华,随便哪个也比王爷有权有势,你莫不是傻了吧!” 萧染靠在椅背上,心情一般的喝口茶:“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是你来问我答案,我就告诉你,萧卫国确实想我当王妃,你恼怒什么,又不是你当!” 烟儿虽然不解她们具体说什么,但王妃二字她还听得清!凭什么是她当王妃,想都别想! 柳云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如果她已经不是王爷最爱的女人她也要是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人!凤君天承诺过会宠她一辈子,那么她就要一辈子的荣华,要他身侧永远的正妻位置!:“萧染!你别欺人太甚!我柳云自认没得罪你!你何必逼我上绝路!你如果爱王府断然不会给我机会,你分明不爱他何须还缠着他!你把我们这些用心爱着他的人置于何地!” “停!”萧染想这话不对:“你别把自己说的多无辜,你不是也没给过如夫人机会,立什么忠孝仁义的牌坊!至于我你管不着,我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尤其提醒你一句,你得罪过我,是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没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别以为自己是清纯无比的装可怜了!” 环儿轻轻帮主子垂着肩,相比与柳云的变脸,萧染和环儿冷静的很多。 柳云真的很讨厌萧染,这种人活着她永远别想得到她要的位置,她已经不奢求凤君天爱她如初,为什么她要抢她的荣华,难道要看着萧染抢走所有属于过她的东西还要她在云阁独自终老吗!柳云从不是好欺负的人,她永远懂得还击,柳云冷笑的看着她,尽她的努力在争抢:“萧染!你别忘了王爷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王爷了,你已经没有用,他也不用你来锦上添花!你听着!王妃的位置是我的!王爷也是我的!你休想拿走任何东西!” 萧染平静的握着茶杯暖手,对柳云的话没有任何意见,她愿意说什么说什么,她有言论自由,但是——萧染看着她伸着的素手道:“你别指着我,说不定心情不好给你剁了!” 柳云最看不惯她无所谓的态度,当初她家满门流放,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凤君天救了他,是凤君天让妾出的她有了今天的地位,没有萧染这张脸时,她是凤君天最爱的女人,她有所有的骄傲是萧染害了她!是萧染又让她做回没人宠爱的庶出小姐:“你剁我?”柳云冷笑:“你试试,也让我知道他会不会心疼!萧染!我警告你!你什么都不是!充其量不过是他利用的筹码,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价值了,他现在夜宿的是我的阁楼,抱的是我的身体,喊的是我的名字,萧染,你的气数尽了!木系国不需要你了,他也不需要你了!你还妄想当王妃!可笑!可笑!他会休了你!让你尝尝被忽视的滋味!让你试试被轻蔑的下场,让你——” 萧染快速看了环儿一眼,环儿顷刻间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柳云脸上,整个过程不足两秒,快的让柳云和大厅里的所有人没有缓过神来,环儿已经重新站在了萧染身后。 环儿打完不禁有些后悔,她虽然想斗过烟儿,可她这么打的可是云夫人,王爷最宠爱的女人,万一王爷怪罪下来,萧侍人不可能有事,肯定是拿自己开刀,而她万恶的主子自然不会给她求情,她岂不是死定了,环儿很后悔不该受主子的蛊惑而出手。 烟儿见主子被打,而打主子的竟然还是个丫头,她立即上前反手就要打环儿。 环儿本来还有些后怕,但见烟儿冲上来,倔强的脾气立即被勾起,毫无惧色的精准反抗, 立即扭打在一起。 国与家之间 104 烟儿打她一下,她肯定踢烟儿两脚,两个丫头顿时开始撕扯,谁也不让谁的使劲掐。 萧染足尖点地,椅子带着人滑出两人的打架图,在一旁悠然的喝着茶闲适的看两个丫头打架,其实她觉的自己是个好主子,至少知道自己奴婢想当大丫头想疯了,给了她个机会让她揍现任大丫头,哎,她真是体贴的主子。 柳云被打了岂能就这样算了,而且还是被一名不起眼的丫头打,自从她进了勇定王府还没人敢对付她,她才是王府的女主人,是勇定王爱着的人!柳云立即拿起茶杯瞬间向萧染砸去。 萧染连人带椅子轻松一闪,稳稳的端着她的茶杯继续喝茶,脸色却立即阴沉:“你们都瞎了吗!还不把云夫人按在地上让她享受下捡茶叶的乐趣!一起给我打!” 屋外瞬间闯进一批人按住柳云带来的丫头,屋内的丫头顿时拿着这种工具开始揍柳云,每个女人都下手凌厉、手段毒辣,并不是她们和柳云有仇,而且染香阁的主子不爽了可能打她们,她们自然要死命的打别人让主子消气,柳云被是个丫头按在地上踩,尖叫声碰撞声交织而起。 环儿带着自己的两个姐妹使劲打烟儿,一点也不觉的仗势欺人,一点也没有不打的念头,她早就看烟儿不顺眼了,能踩的她没有傲气比什么都重要,环儿拉着烟儿的头发,竟然开始扒她的衣服,掐不该掐的地方,乡野村妇打架的招式她统统用上了。 萧染无语的看着撕打的众人,惋惜的叹口气,那本书开始翻阅,她本事就闲,现在好了,就当有人为她表演戏曲这样也热闹一点,不过看着衣衫不整的烟儿,萧染很想说,能不能不当着侍卫的面剥人家女孩子的衣服呢,实在是不好不好!萧染喝着茶,神态自然表情悠闲。 柳云气结的被人压在地上,头发散乱衣服皱起,眼神透着血腥:“萧染!放开我!你最好清楚你打的是谁!你就不怕王爷废了你!放开我!你想以下犯上嘛!啊——死丫头!敢踩我!我一定让王爷处死你们!”柳云委屈的趴在地上,左躲右闪,怎么不避不开众人的拳脚,头上的朱钗已经全部散乱! 萧染咬着拇指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回书本,放着自己的阁楼不呆出来胡闹不是找死吗,萧染悠闲的看着书,对下面的嘈杂声充耳不闻,打到她们再也不敢踏入染香阁为止。 烟儿的外衫被撕破时眼泪刷的流下来,当着众多侍卫的面,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怎么受得了这份委屈,烟儿恶狠狠的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拿起板凳乱挥!:“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开过你!我一定让你好看!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云夫人!我要告诉王爷!让王爷诛你们九族!” 环儿躲闪不急被她撞了一下!手背立即乌青,环儿拿起桌上的茶壶砸过去,她的主子都不怕她就是一个伺候人的更不怕,尤其讨厌她大丫头的装束,羡慕嫉妒的女人出手没了准头,打的烟儿满脸乌青! 柳云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烟儿屡次想救她,但可惜烟儿自顾不暇,柳云的回击更是微薄无力,身上伤口只增不减、衣服上都是茶水,头发披散下来身体满是乌黑的脚印,她没料到萧染敢打她,更没料到没有了利用价值的萧染竟然还敢如此目中无人,柳云咬着牙,此刻所以的委屈往肚子里咽,她会报复!她一定会报复!王爷现在还宠她!她还是凤君天想保护的女人,王爷一定会为她做主,至少会让这个女人好看!萧染今天打了自己!休想再为妃,善嫉的女人没用资格与王爷并站!哈哈!她没机会了!她再也没机会了! 萧染接受到柳云刺来的目光,不在意的继续看书,如果柳云不来找她,她一定没闲情找她麻烦,至于她柳云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算她收了满朝文武的礼物,就算她做了王妃做了皇后关她萧染何事,可这个女人偏偏不懂享受,没事了还想探探自己底,她白小鼠的心思岂是她能随意猜的,没事过来找打怨谁,被人瞪了两下也挺舒坦的,就这么瞪着吧,补氧! 烟儿奋力的挣脱环儿,钻进人群想救娘娘,结果没走两步摔在地上,鼻血流了出来。 环儿立即扯下布条绑住烟儿的脚,接来又是压倒性的打法,每个人都汗流浃背个个打的腰酸背痛,谁也不饶谁每个都倾尽全力,哭声和咒骂声叹息声交织的客厅里别样生辉。 萧染偶然会感兴趣的看两眼,这么多人打两个,很有客观性,有人拿簪子扎柳云,更有人抓破了柳云的脸,换来柳云一声惨叫,萧染不忍的摇摇头,扬起的嘴角证明她心里其实不错。 …… 此时的上书房内,萧卫国看眼散去的朝臣,布满皱纹的脸上散发着掩不住的光彩,木系国新生,勇定王当朝,皇帝早已形同虚设,勇定王一手把持朝政,先后提拔了儿子萧书岩,连升自己两级,他怎么能不春风得意,只是得意归得意,想做丞相的位置恐怕必须是王爷的心腹,本来因为小女儿的关系,他绝对有希望成为家族最荣耀的朝臣,可最近听说小女和王爷不和,他并不卖女求荣,对萧染他有自己的愧疚,可面对朝堂他一样是男人。 凤君天看眼还没走的萧卫国,并没有在意,他现在是木系国人人敬畏的摄政王,拥有无尚权势和能力,如若问他满意吗?他满意,毕竟朱墙之下有他所有的理想,但权势的顶端他同样有红颜散去的无奈,只是他不说,不提,在没有被决绝是,他想保留最后的尊严。 萧卫国上前一步,小心的拘礼,王爷已今非昔比,他不敢托大,低眉顺手不敢抬首直面圣颜,说话战战兢兢:“王爷,微臣听闻了一些传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凤君天冷笑,这句话比万岁多余,可却能领悟说话人的一般的意思:“说。” “谢王爷。”萧卫国拘谨的道:“小女尚且年幼,如果做错了什么得罪了王爷,请王爷勿怪,小女从小性情古怪,但对王爷绝对忠心,小女虽然不如云夫人国色天香,但一直把王爷挂在嘴边、对王爷一片赤诚,前几日内人派人去看小女,小女憔悴多了,哭着跟派去的奶娘说不该跟王爷怄气,她心里记挂的全都是王爷,虽然目前没为王爷诞下一儿半女,但小女对王爷的心实属真情决不敢违逆王爷,还请王爷看在小女跟了王爷多年的份上,原谅小女。” 凤君天看着萧卫国的官袍,笑容更冷,她会哭?会对自己赤诚?笑话,如果是真的他何须在这深宫之中独自分享他功成名就的喜悦,何须一个人走过她的院落都小心翼翼,恐怕他如今不踏入染香阁,她反倒落得清静,凤君天不禁有丝落寞,想他的萧染怎么可能存在,他在幻想什么、那样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为了等待落泪,怎么可能为了他的疏忽而心生抱怨,萧染不会、白小鼠更不会,不要说她可能与否,只有她抱怨他一句没去染香阁,他都恨不得冲进去,可不可能,她白小鼠不用招手,也有人前仆后继的想讨她的欢心:“本王之道。” 萧卫国不禁松口气,他曾荣宠一时的女儿不知道看开了没有,王府与后宫的女人的命运无非如此,今日也许风光无限明日说不定宫门紧锁,如果女儿想坐稳夫人或嫔妃的位置要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荣辱不惊、高低不慌,他能为女儿说一次情二次情可是久了呢,王爷是否还记得住她,萧卫国叹口气硬着头皮道:“小女自幼出生乡野,不懂皇室规矩,办事难免鲁莽,微臣不求小女荣华,但求王爷在她做错时能网开一面,她就算再闹也是心里有王爷,如果王爷不弃,微臣肯定王爷今晚看看小女,让小女为王爷分忧。” 凤君天闻言,心里不禁有丝掩不住的窃喜,半个月来他没有去找她的借口,今天终于有了,想不到萧爱卿为他找了个台阶下,他当然想过去看她,想知道萧染如何看待他今天的地位,想知道萧染是否赞成他的国策,想听听萧染对他的评价,子民和朝臣的拥戴比不上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也许他的国策不慎完美也许国民还不富饶,可他依然站在木系国的国都之上与他的子民同进退,不出五年他毕竟给萧染看一个焕然一新的木系国,凤君天依旧严肃的道:“本王会考虑,最近国事繁忙,萧爱卿还是把心思多放在朝政上,做出功绩也好再次升迁。” 国与家之间 第105章 萧卫国闻言神情顿时激动的看向王爷,已经看到了凤君天松动的迹象,他既然这样说,肯定与小九没有大吵,只要女儿认个错,还是郎有情妹有意,幸好幸好,萧卫国松口气,庆幸没有出大的乱子,等忙完这一段时间,他一定抽空跟女儿谈一次,让她认清自己的局面,也要看清自己的局势,好让她的路能走的长久一些,他已经老了,能为女儿做的只有这些,如果她把握住了自然可永享荣华,如果她不幸走不出悲剧,希望女儿能把感情看淡。 凤君天盯着暗红色的奏折,想到萧染转身时的满不在乎硬生生的压下心里翻倒的情绪,早已知道萧染不可能喜欢他,又何必抱一丝奢念,希望这次见面能缓和彼此的矛盾,萧染不计较他上次的口不择言,凤君天翻开奏折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爱,才不会把他推远。 …… 环儿越打越顺手不惜拆了板凳腿狠狠的往环儿身上招呼,揪着她的头发乱甩!打的毫无保留! 萧染打个哈欠,心想这种打法或许就是还没有真正经历过权欲斗争人的天真方式。 烟儿对环儿恨之入骨,但她并不陌生!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教训过那些企图爬到主子头上的女人!各司其主谁也不能怪谁得势!只能怨自己和主子疏于防备竟让奸人得逞! 柳云十指被掐的苍白,疼痛满布全身,她比环儿更惨,环儿那里只有三个人,她这里却有十个,血丝渗透嘴角,胳膊上的和身上布满乌青,以她的聪明她想到萧染会为难她,可料到萧染会打她,以前她不找萧染麻烦,是知道萧染至于王爷的用处,可现在天下已定,她以为萧染就算有怒气也会收敛一些身上的光芒,现在看来她不单不知韬光养晦还敢这个时候为王爷添乱,她此时只能用今天的屈辱换萧染永无翻身的可能!她呼吸困难的瞪着萧染,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啊!--刺骨的疼痛让她骤然昏厥,一盆冰凉的水浇下来,她又恍惚的惊醒,神情萎靡、两眼无神,惊恐的看着一张张狰狞的脸再度没了意识。 萧染咬着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她们,她不否认每个人打的都很卖力,可是怎么就没人趁机把这两个人杀了呢,萧染无解的看向环儿,神态像是在评论一个有了瑕疵的花瓶,最后她得出一点心得,环儿这丫头野头足以但手段不行,要磨练的路长着呢…… 两个时辰后,环儿打累的捶捶肩,打了一下午是人都会受不了,她不经意的看眼主子,猛然回头又看了一眼,她觉得主子不满意她的作为,不是她敏感是真不满意,环儿不懂的看眼主子,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吗?是觉得自己打得太重,怕王爷怪罪?还是打得不满意? 萧染收回目光,看来都累了,打了半天就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可观赏性:“把他们扔出去!” “是!”众侍卫如拎货物一样把她们甩出去!环儿也把半脱的烟儿扔在了雪地了! 柳云被十个人抬着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身体撞在树干上,又被半米高的冬青扎的痛苦闷哼。 染香阁的大门瞬间紧闭,禁止任何人员出入,禁止任何人闲谈,没事的都回去睡觉。 环儿擦擦汗,为主子换了一杯新茶,脸色绯红的还有些喘气困难,都怪打时太卖力现在气喘吁吁的难受,环儿指挥着众人把客厅收拾干净后,随后也命令下人们回去歇着了。 萧染回了卧房看书,把刚才的闲事忘了七七八八,她翻看的是慕容尊的随笔,据说小小年纪的他的才古烁今,十岁以前是文武全才现在只剩文才,萧染喝口茶,翻看他的观书有感,萧染发现慕容尊读过很多书,种类繁杂、雅俗齐聚,推敲的道理也可谓别有新意,十岁之前他的笔触骄傲不失严谨,十岁之后则显的处处藏心,文字畏首畏尾,虽然不再语出惊人,但却更发人深省,以他十五的年龄来说,他已经做的相当不错,甚至赶超个别大学士。 环儿见主子正在看书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向主子行礼:“萧侍人,万一……王爷找来,奴婢该怎么说?”环儿绞着手帕,这时候有那么点怕了,万一王爷不舍的惩戒萧侍人只能打自己,可如果问她后悔打了吗,她又不后悔,先打了解气再说,就是不知主子会不会帮她! 萧染看她一眼,今日的局面就环儿来讲她是尽力了,谁也不能让她瞬间就能吞了大象,柳云在王府积威这么多年,岂是环儿敢下手的,萧染声音低缓的道:“想好错哪了吗?” 环儿一愣,后又知错的垂下头,这么看来主子真的对她不满:“请娘娘指点。” 萧染叹口气,把书放在一边让自己坐正,环儿赶紧上前扶她一下,确保她坐的舒服。 萧染抵着下巴,绝色的笑脸带着不经意的浅笑:“我呢,本来不想说你,人啊总有自己位置,从你进了我染香阁,我从未对你有任何形式的管束,但凭你发挥,我对你虽谈不上好但也谈不上坏,站在你的立场你今天自然没错,可是你既然知道我的事情,也深知我和君蓝、君天的相处模式,你不觉得你今天打人太轻了吗,就算不打的终身不能自理也该打个半残吧。” “啊?”环儿惊讶了片刻,她怎么敢,那可是柳云夫人,何况她今天已经很尽力了,保准烟儿三个月下不了床!这要是真打死了,岂不就是跟云阁真正的对上!她怎么敢做这么大的主! 萧染摇摇头,又半躺回软榻上,她现在越来越懒了,坐一会也觉得费事:“啊什么?想怎么样是你的自由,这里是染香阁不是云阁,不会是你没胆子吧。” 环儿再次垂下不值钱的小脑袋,她真的没胆子,但凡全染香阁的人除了主子不把云阁的夫人当对手,谁不忌惮她们几分,别忘了曾经可是云阁的云夫人分割了勇定王府如今的格局。 “如果给你机会你敢吗?”萧染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试探。 环儿不解的看着主子,她敢吗?“回主子,不敢。”这是实话!杀云夫人她目前没办法做到:“但只要侍人给奴婢机会,奴婢有朝一日一定能为侍人铲除云夫人。” “我要你铲除她干嘛?”萧染轻蔑的一笑:“她之于我尚构不成威胁,我要是想她死,她早不知道入土多久了,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火候还差的远,没事多练练吧你这点道行斗不过一个小妖,没事就下去吧,休息一下好迎接王爷,他估计从上书房回来就会过来。” 环儿立即应下,萧侍人说的话大多可信,她说王爷会来王爷就一定会来,而萧侍人刚才的意思就是认了自己,这件事她会帮她照应,环儿感激的看了萧染一眼,静静的退下。 柳云和烟儿被打的五颜六色、伤口露出血淋淋的肉骨,脸上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烟儿忍着痛让没受伤的姐妹送云夫人回去,自己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跪在大门口等王爷回来,她要让王爷看看,竟然有人打了云阁的人,还打了她的主子,这么多年了,王爷当初处死了给云夫人下药的侍妾,今日也断然不能饶了萧染那个女人!她要让整个勇定王府的女人都知道谁才是王爷最宠爱的人!谁才有资格在后院说话!萧染凭什么那么嚣张! 凤君天怀着说不清的欣喜回府,能见萧染是心知肚明的原因,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可迎接他的不是预期的宁静而是烟儿哭的几近昏厥的嘶哑声,凤君天皱着眉下车隐隐不悦! 烟儿见王爷回去,在众人的围观下艰难的拖着血痕抓住王爷的裤脚哭的没有声响:“王爷……救救我家夫人,求王爷救救我家夫人吧……夫人纵有万般错也不该受到此等侮辱……” 凤君天心烦的看她一眼,他本意回府想见萧染竟然被她拦下,脸色顿时阴霾:“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让本王知道你故弄玄虚一定让你好看!来人!还不扶她起来!转驾云阁!”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云阁走去,软驾上抬着哭出血泪的烟儿让闻者落泪见者惊心,谁能想到染香阁那位看似肩不能提手不挑的小主子竟然手段越来越狠辣,她才上位几个月一共打了四房妾室,出手一次比一次重,如果王爷再不惩戒,谁还敢惹染香阁的醋桶子。 凤君天看到柳云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谁打的!反了敢在勇定王府闹事!” 屋里顿时跪满了奴才主子,烟儿在侍女的搀扶下跪着向王爷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不时看向主子的眼光,有隐忍、有委屈、有疼痛、还有掩不住的屈辱,她追随主子多年,第一次见主子受如此大的委屈,烟儿哭着给王爷叩首,声音有气无力:“求王爷为夫人做主!” | sindy_baby | 国与家之间 第106章 凤君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柳云,那个美丽如斯的女子、巧笑嫣然的云儿,此刻哪有一丝佳人的痕迹,脸上布满血痕,头发散乱无章,最要紧的是怎么会是萧染打的,萧染为什么怎么可能打她!吃醋?他宁愿是但是不可能! 烟儿哭哭啼啼的哑声道:“夫人只不过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呜呜……夫人是看王爷操劳才想去替王爷看看她,谁知开始还谈的好好的……萧侍人突然发难说王妃之位是她的别人休想抢,王爷,当时奴婢和娘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她的人按下了。”烟儿擦擦血痕,更显的狼狈:“王爷,您可以不相信奴婢的话,可是烟儿句句属实,奴婢甚至可以跟萧染对峙,呜呜……她真的说王妃之位她当定了让我家娘娘休想跟她争,还说我家娘娘肖想王妃的位置,竟然对娘娘大打出手!王爷,您可要为娘娘做主啊!奴婢愿意与萧侍人对峙!” 凤君天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王妃的位置?萧染吗?凤君天突然怒了!分明就是看他凤君天的笑话,是不是嫌弃他不够丢人所有人都要提醒他萧染不屑于他的王妃之位!这帮狗奴才唯恐天下不乱!凤君天冷着脸,面色凝重如霜:“烟儿!你如果想死本王可以给你个痛快!” 烟儿闻言脸色顿时苍白!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王爷,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 柳云也惊讶的看向凤君天!拖着疼痛的身体想拉起烟儿却疼的无能为力,她脸色蜡黄苍白如雪,血丝映在她的脸上更显的刺目:“王爷……您……为什么处罚烟儿,烟儿她……” 凤君天纵然怜惜她今日遭遇,并不表示他造成她们主仆的说辞,萧染打她们纵然是萧染不对,可是她们的话未免刺耳,他凤君天虽然不招萧染喜欢但也问心无愧,她们的说法无疑是想萧染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竟然还敢提对峙!简直是嫌自己不够丢人,凤君天余怒未消的看柳云一眼,语气阴冷道:“一会让太医给你诊治一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敢再提休怪本王不讲情面!”萧染打了她们就打了,总不能让他带着烟儿对落自己的面子,他丢不起这个人!凤君天说完,让管家去请太医,转身就要离去! 烟儿见他要走,惊慌的抱住他的腿!不能走!夫人受了如此重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 柳云也惊的从床上摔下了向凤君天爬去,丫头们立即搀扶,她艰难的挥退她们,血手拉住凤君天的衣袍:“王爷……妾身错在哪里让你拂袖而去……妾身自从跟了王爷以来兢兢业业从不与姐妹们争斗……对王爷一片忠心,王爷今日……咳咳竟然这样对妾身,妾身不服……” 凤君天看着她,她身上的伤痕和脸上的痛苦让他于心不忍,他曾经费尽心力得到的柳云,是他最宠的女人,他知道她有些小骄傲,偶然会无伤大雅的玩一些小手段,凤君天从来不说话,一来是喜欢她得逞后对自己笑的得意样子,二来是他无法兑现自己的承诺对柳云有一份愧疚,虽然今天柳云错了,不该揭开他和萧然之间不能磨合的伤疤,但是看到她如此凄凉的样子,凤君天还是有恻隐之心,他抱起她上上床榻:“好好休息,太医一会就到。” 烟儿见状立即哭着接上:“王爷,奴婢句句属实!奴婢真的 没有说错,不信你可以问夫人、可以问所有去染香阁的奴才,她们都知道……萧侍人真的诋毁夫人,真的扬言能做王妃,如果奴婢错了你可以处死奴婢!奴婢绝无怨言,可是夫人今日的伤实在冤枉,王爷难道不给夫人个交代?让夫人怎么在后院立足,奴婢命贱死不足惜,可是夫人是小姐的身子,怎么能如此的打,她萧侍人能蛮横一次就有第二次,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愿意一死!” 凤君天瞬间勃然大怒:“闭嘴!烟儿!如果不是看在你跟云夫人多年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本王现在就废了你!王爷已经说了不可再提自然就是过了!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说!” 烟儿吓的立即垂下头,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烟儿紧张的不知道错在哪里!浑身打颤! 柳云死死的抓住凤君天不明白他怎么了:“王爷……您信不过烟儿吗?她怎么可能拿这种事跟您开玩笑……咳咳!王爷,妾身愿意已以死跟您去染香阁讨个真相!” 凤君天脸色更阴了,他就不想再提偏偏咬住不放!是不是非闹的都下不了台让萧然看了笑话就圆满了!柳云在后院已经这么多年对萧然她不是不熟悉何必非要咬住这件事不放! 烟儿见王爷没有妥协的迹象,夫人与王爷僵持着谁也不说话,如果是平日或许就这么算了,但是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不为夫人讨个公道,以后云阁如何在后院立威,谁还敬重夫人!烟儿看准床上的扶木心一横的道:“王爷!奴婢愿以死让王爷为夫人查证事实!”说完推开扶她的丫头一头就要撞上去! 眼疾手快的管家瞬间捞住她,让她稳稳的落在了另一边:“烟儿丫头,你这是何苦啊。” 烟儿的眼泪如泉水般外涌,哭的没有任何一点杂质:“管家你信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撒谎。” 柳云心疼的看眼自己的侍女,坚定的看向凤君天:“我知道萧染是什么人!如果没有把握我怎么会乱说……难道云儿在王爷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那云儿也太让王爷失望了……” 凤君天看着主仆二人的脸色心里骤然没了主意,但……可能是真的吗?怎么可能!萧染何必为王妃的位置打柳云,如果她想要自己怎么可能拒绝,可如果不是,柳云和烟儿怎么能如此坚定,凤君天犹豫了,有那么一点希望是真的至少能让他心中有所期待,凤君天看管家一眼,目光一身而过的重回柳云脸色:“来人,带上御医摆驾染香阁!除了云阁的人其他的就不用跟了!”他心里有一丝期待,期待这一切都是真的,期待王妃的位置至少她有一些目的以外的留恋,可他同时又知道不可能,但他宁愿试一试,能抓住的浮木谁也不愿意放弃! 众人失望的看着软榻抬走,都想看这两位后院最德高望重的女人对质却成了泡影,每个人都失望的攥着粉拳恨不得她们两败俱伤!谁也好不了! …… 环儿早就派人盯着了,见到有队伍过来不用猜也知道柳云的援军到了,可萧侍人说了,处死柳她都扛的起更何况是这些小事,环儿不禁腰板挺直了一些,直接命令下人们开门迎人,在主子不做主的染香阁里,她环儿就是第二个主子不能落了主子的威名! --王爷驾到--云夫人到--第一声嘹亮浑厚,第二声英雄气短,回响在温暖的染香阁,闷的都传不出三米,暖暖的气流纠结在一起,压住了浑浊的空气。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地面上没有一丝痕迹,安静的空气如它的主人般宁静祥和,环儿带着丫头,恭敬的出迎,表情自然行动谦和,见到躺在软榻的云夫人时,还很惊讶的哦了一声,但依然能如常的向王爷、夫人见礼:“奴婢(奴才)见过王爷,恭祝王爷福体安康,见过云夫人,愿云夫人福光万采。”说完让出一条路迎接两位贵客进去,却冷笑的瞥了两人一眼。 烟儿趁机狠狠地瞪了环儿!有警告、有炫耀、有掩不住的窃喜,她这次一定要把环儿搬下台!就算惩治不了萧侍人也要把环儿拉出去砍了!让她知道什么是不可为! 环儿当没看见,瞪吧又不少块肉,她闹的场面越大知道自己打了她的人越多,说不定传开了后,这第一丫头的名誉就要易主了何乐而不为,环儿冷笑的看她一眼,非常得意跟了个没公德心的主子。 凤君看着客厅的摆设反而有些没底,丫头的表情和环境不像是大闹过的样子,但是柳云如此紧定,不会自己打了诬陷萧染,看着烟儿和柳云义愤填膺的表情凤君天反而想开了,让她们斗去吧,是与不是都与他无关,就算最后是假的他就当陪着宠妾闹了一次,自然有台阶下,凤君天想到这里有些期盼见到萧染了,一个月了不知道她好不好,如此骄傲的她,听说让慕容尊求见半个月未果,林飞楚更是找不到她,想见她的人足以踏破她的门槛,可谁有机会想见就见,相对而言,他比他们幸运多了。 凤君天冷着脸道:“让你家主子出来!” “找我?”萧染浅笑而出,安抚了环儿还没来得及滋生的不安,语言安静祥和:“这是怎么了?伤的这么重,瞅瞅,还打的不够实诚,左眼给了一拳右眼既然没打,是不是来补上的?” 烟儿立即大叫:“妖女!分明是你让人打的云夫人,你敢说没有!” 萧染安静的入座:“让你家主子问我,别牵只狗出来就以为可以顶替主子。” | sindy_baby | 国与家之间 第107章 烟儿气的猛然吐出一口淤血!在身边丫头的搀扶下才没倒下,她指着萧染,想骂什么却气的猛然咳嗽,她在后院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环儿赶紧站主子身后,得意的看着满身伤痕的主仆二人,活该!敢跟她的主子斗,也不掂量下她们的斤两!这回好了,看她们怎么收场!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柳云看着萧染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顿时没底,难道她有什么依仗,柳云拧眉,眉头还没皱到一起表情牵动表皮神经满脸刺痛,柳云的担心瞬间消散,萧染打了她事实,她怎么能自乱阵脚,柳云冷眼直视萧染,虽无法下榻却表情阴冷:“萧妹妹,这么多人看着……全府的人都知道妾身在你这里受了冤屈,你敢说你不知道!萧侍人未免睁着眼说瞎话……咳咳……” 凤君天看向萧染,眼里平静无波,他既没有指责也没有说情,他的目光从萧染的脸上掠过没有任何表情,不表露他的相信也不泄露他的底线,置身事外的漠然不经意间彰显了帝王之气,他目光移过茶杯在杯面上的彩绘间穿梭,疑似忘了身侧的两个女人。 萧染见凤君天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她更不痛不痒,想让她先表态,门都没有,她还不屑和柳云过招,萧染自动忽视柳云的言辞,声音散漫的道:“去把我的书籍拿来。”闲着也是闲着。 环儿立即乖巧道:“是。”说完偷偷的瞪了烟儿一眼,故意优雅的转身仪态骄纵的向里屋扭去。 柳云见主仆如此气的咬牙切齿,萧染凭什么有如此优势,被人抓上门,最不禁也该惊慌,柳云含着委屈,直接转上凤君天,声音哽咽道:“王爷,请您为妾身做主……” 凤君天见柳云提了自己,目光不舍的从杯面离开,声音宁静无波:“萧侍人,你怎么解释。” 萧染接过环儿手里的书册,观赏了下两个被打的艺术品,表情也冷到了骨子里,她白小鼠无论前世今生想打谁打谁,想吓谁吓谁,从来不对任何人交代,萧染不在意的反口:“需要解释吗?”她萧染又不是他的妃子又不是后院的女人,闲的有病吗,要跟她们这些没品的女人胡闹:“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愿意打谁打谁!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是你,我要是不愿意也一样给我滚出去!王爷,对我的解释可算满意!”萧染说完连看都不看凤君天的抵着下巴赏女人,这座宅院里论辈分、论权势都是她最大,从她能打败元夕夜起,整个木系国她可以为所欲为,她乐意怎么打就怎么打!高兴怎么打就怎么打! 环儿闻言嘴巴惊讶的张了一下,说的也太张狂了,万一王爷反弹怎么办!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岔子!要不然她就死定了!环儿小心的从背后碰了主子一下,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 萧染当没感觉,但突然觉得吓背后的小丫头挺好玩的,看她平时野心挺大,其实胆子很小。 凤君天脸色冷了一下瞬间恢复如常,萧染说的没错,正因为没错他才慌了心神,凤君天盯着洒出茶渍的桌面,神态如常,但心里骤然不安,他可以肯定萧染不需要他了,也不需要住在这里混淆视听,如今的她一定具备了某些实力,要不然她断不会说如此过激的话,凤君天心里微微刺痛,他不敢搭腔,他担心他说错了萧染可以拂袖而去,凤君天心里不禁冷笑,本以为自己走到这一步能距离她近一点,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他就算升得再高也无法弥补他不是十大世家的缺憾,那些权势顶端的强者,会带走他的萧染吗?凤君天胆怯了,不敢言辞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探听萧染的打算,相比与萧染杀他的措手不及,打人事件微薄的不用提及。 柳云紧张的等了半天没等到凤君天的怪罪,心里顿时委屈,萧染如此目中无人王爷为何忍她!现在天下一定,要这个女人何用!大不了一拍两散!柳云紧紧的握着粉拳,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萧染赶出去!既然她不屑与王府,她就走吧,她得罪不起她,也不会便宜她:“王爷……萧侍人以下犯上理应处斩,但念在她年幼无知,王爷是否也该打她五十大板……” 萧染根本不用管她说了一身,一只蚂蚁而已随便她叫,她愿意怎么说怎么说了,萧染就当她喷饭,等她说累了自然有凤君天搀着她滚走,柳云将来的位置她可不稀罕! 环儿见王爷不怪罪主子,胆子微微大了一点,柳云这么说她的主子她自然要反击:“云夫人,我们家侍人什么都没说,莫不是你耳朵聋了心瞎了,出现幻听了吧,不如让奴婢给您挠挠看看能不能揭下你一层皮,让你精神一点!” 烟儿见她乱说恨不得撕烂她的嘴!主子们说话岂有她插嘴的道理,烟儿揣测着王爷应该有气不敢对萧侍人发,但是应该会对付环儿:“王爷,奴--” 环儿不等她说话快一步的吼:“大胆奴才竟然敢在王爷和云夫人以及我家侍人面前这副尊荣!实在有伤风化!来人!把她拉出去洗干净了再来面见云夫人和王爷!”环儿说完嘴角扬起一抹居心叵测的笑意,只要到了没人的地方,她还可以再打她一次赚了。 烟儿瞥见环儿的笑脸,顿时吓的脚软:“不要!不要!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这不怪奴婢,是环儿打的是环儿打的奴婢和娘娘!王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奴婢决无……” 环儿上前拍的一巴掌打脸上,打了之后想起当着王爷,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退到她主子身后小声的道:“奴婢一时手快想替王爷教训贱婢请王爷见谅。”没说责罚。 烟儿双眼顿时冒火,如果不是走路需要人搀扶她一定能和环儿打起来:“你--你--” 环儿得了便宜就低调了,她在萧染身后装怪,偶然冲烟儿做几个鬼脸气死她! 凤君天和萧染自始至终都没说话,染香阁的大厅里只听到烟儿的哭声,和柳云不服的呼吸声。 凤君天看着萧染连动嘴都省了的反应,心里的不安在一点点的扩大,她是不是已经脱离了王府,不把自己当勇定王府的一份子,为什么看着她不说话,心里会掩不住的慌张,现在的柳云之于此刻的萧染就是个胡乱叫嚣的路人,萧染在想什么,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可有眷恋,她曾经栖息过的院落可有想留下的冲动,凤君天压下心底的慌乱深深的吸口气,他回家时所有的幻想变的好笑,他所有的期待如今沉没大海,萧卫国的话还在耳边,他的女儿早已不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不需要王爷的宠幸甚至不需要皇后的位置,不要说萧染想不想当皇妃,她连皇帝恐怕都不稀罕,骄傲如萧染,她会喜欢什么,会留恋什么,举凡六世轮回可有让她侧目的男子和让她在意的事情,木系国终是太小,装不下她淡漠疏离的眼神。 柳云不知道凤君天在想什么,她觉得古怪,但也隐隐觉得有事发生,到底怎么了?以凤君天的骄傲他为何不赶走萧染,如果萧染已经和那几个权势滔天的人物有了什么约定,王爷为什么不送她萧染出府,无论是曾经的王爷还是现在的他,甚至不屑于向林飞楚低头,他为何此刻不显示他的骄傲,送心不在他身上的萧染离开:“王爷……”柳云悠悠的开口她决定换一个方式表述:“属于王府的一直在王府……您近日可以为了一个人坏了规矩,可她不会领情,该离开的离开,至少还能保留最初的安定,毕竟留下的人将来还要活着……” 环儿被柳云说的莫名其妙,干嘛呢?打禅语,什么意思?不会是柳云和王爷间的暗号要把主子废了?!环儿偷偷看眼主子,发现主子根本没有表情,似乎把他们所有人当了空气!环儿咳嗽一声,意思是注意解读好稍后反击,就怕自己的小脑袋一命呜呼。 萧染含笑的看她一眼,发现这个小丫头很适合穿紫色的衣服,很漂亮,这至少太热衷与权势非给自己的将肩头花了一朵隐莲,分明是昭告王府她要她要荣升哎,没志气。 环儿被主子叹息的更加六神无主!怎么了?难道自己做错了?环儿四下看了一圈,趁机又撇了烟儿一眼,得意的恨不得碾碎她的脸!这个后院终于变天了,到头来还不是自家主子技高一筹!任她曾经如何的呼风唤雨此刻也得趴着,怪只怪烟儿的好日子到头了! 烟儿脸色苍白,想不到夫人也会有今天,伤的如此重得不到曾经说照顾她一辈子的男子的怜惜,烟儿脸色如冰,她不懂这对主仆有什么好!有什么了不起!烟儿恨的牙痒痒!双眼布满血丝,她握紧手里的簪子,眼睛如狼般盯着看向一边的环儿,她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 sindy_baby | 国与家之间 第108章 烟儿身形一动,身体急速向前,簪尖直取环儿喉咙!她想杀了再说!主子一定会保她! 萧染突然一闪,残影在众人面前消失了一秒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原位,闲情雅致的神情依如她刚才没有移动,可中指上溅的血迹触目惊心:“没事的就出去!要是都死在我这里岂不是难看死!”萧染拿起一旁的手帕,漫不经心的擦拭,血色退去色泽变的昏暗。 烟儿倒在血泊中,眼睛睁的如铜铃一样恐惧,充血的眼睛震惊的不敢相信,身体痛苦的抽搐了两下慢慢的闭上了不甘的眼睛! 柳云吓的以及陡然一凉,滚下床榻向烟儿爬去,声音嘶哑难听:“烟儿……烟儿……”柳云震惊的看着她肚子里流出的血,表情呆傻的任血色染红她的双手:“不……不可能……” 环儿脸色发白的看着骤然倒下的烟儿,她还没明白怎么了,烟儿已经表情恐怖的闭上眼睛,环儿第二次被她的主子吓的脸色苍白,怎么死了!怎么--环儿双腿哆嗦,身体惊恐却又不自觉的靠着主子寻求安心!她幻想过无数次整死烟儿的方法,只是没想到她却死的如此……如此…… 萧染轻轻的叹口气,手指已经擦的干干净净,表情依旧没变:“怕什么,她还能站起来咬你!?” 环儿牙齿打颤的哆嗦,嘴唇吓的刷白,说话带着颤音:“不……不怕……萧……萧侍人英明。” 萧染摇摇头,心想这丫头口不对心,就是不知是气自己解决了她的烟儿,还是藐视了自己的能力,但不管是什么,一切都有了定局不是吗!死就死了!谁让她们走错了地方。 柳云摸着没有呼吸的烟儿,神经错乱的看向品茶的萧染,眼神慢慢的变质!她捡起地上掉落的发簪!用力的握在手里向萧染冲去,她要杀了萧染为烟儿报仇,她一定要杀了萧染! 可没等她有所动作,凤君天更快一步的把她甩回软榻,任柳云不甘的嘶叫他也没有放手。 环儿吓的垂下头不敢说话,她听着柳云不甘的嚎叫整个人变的小心翼翼。 凤君天冷眼看眼无所事事的萧染,她依如记忆中一样美丽,无害的容颜带着孩子气的清高,说话的声音还没有脱离签证气,曾经的她还在跟自己讲条件,如今的她已经能在染香阁为所欲为,凤君天心冷如死,看的清了反而正能认出自己的立场,就如柳云刚才说的,他的骄傲会让他保留最后的尊严,凤君天心神复杂的按着大闹的柳云,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烟儿,想他堂堂木系的勇定王竟然对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抱有期待,是自己太傻还在把尊严放在地上任萧染践踏,凤君天冷着僵硬的面容道:“你走吧,以后……”凤君天停了一下,最终咬着牙道:“以后别再踏入我勇定王府!”结束了,他的成功萧染从不稀罕分享!他的骄傲,萧染也不想知道,他压着不断挣扎的柳云,他骤然觉得自己在闹什么!心放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身上,到头来就是这种结果,各种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凤君天话落,元夕夜和慕容尊同时站在了染香阁门外,元夕夜一身金光,瞬间照亮了染香阁浑浊的黄精,他似一尊霸道闯入的刺,扎在了凤君天充血的眼睛里。 元夕夜含笑的开口,声音带着嘲弄的笑意还有说不出的不服气:“怎么?被赶出去了还不走,难道他这里有什么宝贝值得你留恋?要是有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凤君天脸色铁青的向元夕夜见礼:“微臣参见元少爷,元少爷富康。” 元夕夜看也不看他一眼,搬了把椅子垫上金色的软垫坐萧染旁边:“说句话会死吗?” 凤君天直接站起来,不清楚元夕夜受了什么刺激不跟他说话,但也猜到不是什么好刺激:“元公子大驾光临让我王府蓬荜生辉,不如元公子移驾书房,我们共商国事。” 元夕夜当没听见,直直的盯着不施粉黛的萧染,女装的她自有让人移不开眼的风采同样还有让人想掐死的清高:“你聋了吗?还是有闲情在这里掐丫头整女人也没空跟本少爷寒暄两句!白公子,你也闹够了吧,凤君天已经开始赶你了,你还赖着不走!” 萧染无聊的看他一眼,耀眼的金衣在阳光下晃的眼睛疼,萧染无趣的摇摇头,好像看到一只有尾巴的狗不停的乱吠:“你要是吃饱了,就去睡,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非法入侵。” 元夕夜孩子气的笑了,跟他说话就行,她以为她死了:“二哥找你,你出去看看。” 萧染看眼站在门外的慕容尊,他安静的不踏入正大概,也没扑上来问为什么!他此刻看起来丝毫不慌乱,就算自己看过去,他也是很礼貌的颔首,不算出彩的容颜,安静的容易让人忽视,萧染抵着下巴,嘴角微微的上扬,不愧是慕容尊,这也能忍的住!但是萧染随后又释然,恐怕他要是真忍的住就不把元夕夜拉来私闯民宅的了,只是他更懂的掩饰情绪而已,萧染慢慢的站起来,不去计较凤君天的言辞,因为不在意,根本就没听,不过让她走这句还是听见了:“环儿,奉茶,没看到慕容公子在外面站着吗!还不请他进来!” 柳云趁凤君天精神转移时,奋力的挣开凤君天向萧染冲去,一时的冲动让她不要命的也要杀了萧染!她要让萧染死!一命抵一命就是让她死! 元夕夜手臂一挥,金色缕衣陡然翻转柳云瞬间被气浪冲到墙上,柳云一声惨叫吐口血倒了下去,她身体扭曲的动了一下,找不准方向的,一阵抽搐,痛苦的挣扎。 凤君天立即冲上去扶起,焦急的输送内力保她经脉不死,他看着痛苦的柳云,眼里有不甘有屈辱还有难解的自卑,在元夕夜面前木系国的任何人不过是他可以随意弃之的玩偶! 元夕夜依然看着萧染,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我救了你一命要不要以身相许?” 慕容尊静静的坐下,眼角轻蔑的看元夕夜一眼:“你救过的人很多,用不用所有人以身相许。” 萧染不在意的放下书籍,看看外面的天色:“环儿,斟杯茶招呼几位客人,我还有事先……” 元夕夜立即反应敏感的跳起,不顾儿女界限的拉住她怕她跑了:“你干嘛!你一个月没出门了,现在才见了我们就想跑,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明说!” 凤君天听着吵闹的三人,再看看奄奄一息的柳云,火气顿时高涨:“出去!立即给我滚出去!” 环儿惊慌的站着,她现在最担心的王爷赶走主子,主子如果离开会不会带上她?如果不带她就死定了,她可不想死,她宁愿跟着主子离开王府再也不肖想大丫头的位置。 元夕夜和慕容尊都当没听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王指的是元夕夜,所以他可以当凤君天在鸡鸣:“萧染,他让你滚呢!滚吗?哈哈!你萧染也不是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 凤君天紧紧的握紧拳,他让元夕夜滚!堂而皇之的来他染香阁,当他勇定王是什么!如果只有萧染走才能让木系回复绝对的平静,那就走吧,凤君天不理会突然的心痛,只因他的尊严大过了一位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走吧,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元夕夜骤然笑了,似乎这句听的异常清楚:“凤君天,你这辈子办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把这个女人扔了,走吧,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本少爷不介意收留你。” 萧染瞪他一眼,声音清冷的道:“环儿收拾东西搬去白家,你如果愿意跟着就跟着。”萧染迈过地上的烟儿转身向外走去,这里与她已经没用了,她白小鼠横竖都是世界的强者! 柳云疯狂的大叫,嘴角的血堵不住的往外冒,她面容恐怖的想抓住远去的萧染,但是凤君天紧紧的抱住她,不让柳云动也不让自己动,走吧!走了清静!没了在身边晃的她,没了书房里女儿香的墨迹,走吧,走了清静,本就不属于自己,何苦让自己看到脆弱。 柳云指节咯咯作响,却没有能力发出声响,她虚弱的几乎昏厥眼睁睁的看着烟儿躺在冰冷的地上,让凶手走出大门,为什么!为什么凤君天到最后都不帮她!为什么明明是曾经说爱自己的人,如今如此伤感的抱着自己却让自己感不到一丝暖意!为什么!为什么! 元夕夜亦步亦趋的跟着,很怕白小鼠跑了:“你去哪里!?我家的房子空着。” 慕容尊跟在后面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在等萧染给他个交代,他不否认知道自己有能力修武时的狂喜,他几乎难以置信的想对小鼠说他成功了,可小鼠显然不需要他感激,无论他怎么找她都不出现,慕容尊好笑的嘴角上扬,白小鼠或许就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 元夕夜扯着收拾衣服的环儿就是不让她动:“萧染!凤君天还没给你休书!” “你有病啊!我要休书干什么!环儿!收拾东西!别理这个白痴!” 元夕夜不放手,很执着的看着她:“让凤君天写休书!你不要是吧,我去要!”说完瞬间钻了出去!比白小鼠都积极的去要本该有的一纸休书! | sindy_baby | 国与家之间 第109章 白小鼠扬扬手吩咐儿收拾细软,神经病!休什么休!俗不可耐的俗人! 元夕夜当然俗!他恨不得白小鼠和凤君天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肯定不会放过凤君天,元夕夜严肃的站在凤君天面前,还嫌凤君天不够狼狈!轻蔑的扫他一眼:“没死呢!不用抱那么紧!”一个女人而已弄得满城风雨:“知道你宠你的云夫人既然如此宠,就给小鼠份休书!省的他在你家里兴风作浪。” 凤君天冷眼看过去,刺目的金光,让他心寒如水,这个男人不单要从他身边抢走萧染,还要想方设法的断了他心里的一丝奢望,凤君天嘴角讽刺的上扬,声音阴寒道:“你真以为她离开了勇定王府,她就是你的吗!别天真了!她现在不会喜欢你将来也不会,你这么做无疑是给别人做嫁衣!元少爷!难道你就不担心一身轻松的她嫁了那个风扬,你一无所有!所以我奉劝你一句,这纸休书你不从我这里拿!对你绝对有好处!至少你能对付本王!” 元夕夜也笑了:“这你管不着!”他元夕夜从不听别人的意见:“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怎么留也留不住!何况……”元夕夜冷笑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就算没机会也不想看着某些人认为有机会!写吧!写好了散场,何必霸占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乱幻想!” 凤君天突然看向他,眼神反而慢慢的回复了平静:“元少爷,我好对付还是吴一剑、林飞楚好应付?你何必给萧染一个没有拖累的身子,让你到头来一点好处也碰不到!” “你管不着!就算我碰不到你也休想碰!十王爷!开始吧,免得你的爱妾伤心欲绝!” 柳云靠在凤君天怀里,眼皮落寞的垂下,看着手上没有干的血迹,她心寒如冰,终究是这种结局,到头来还是让自己看着,柳云闭上眼,眼泪混着血水垂下一滴不明所以的忧伤:“来……来人……”柳云推开凤君天,她不想看了,无须一刀刀的割在心上,心生怨恨。 凤君天抱住她,冷眼喝止上前的丫头:“我抱你回去。”他也不想听了,他在元夕夜眼里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切都没了期盼,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到我书房来……我写给你。”断了这段本就不属于他的姻缘,但既然没有可能,为什么让她出现,她就不该生成萧染,不该出现在王府,不该惊动木系国的一草一木,早知如此他宁愿当初没有认识她…… 元夕夜拿到休书后,转身就走!他才不管将来如何!总之他现在就不让小鼠和凤君天有任何关系,哼!白小鼠那种没眼光的女人,什么男人都能凑合!怎么就不凑合一下用自己!元夕夜小气的扬了扬手里的休书!恨不得把凤君天的名字烧出个洞!死男人!竟然抢了他求之不来的位置!没眼光的女人!以后别有事求着自己否则一定让她好看! …… 慕容尊和白小鼠已经站在门外,慕容尊看了元夕夜手里的休书一眼,故作不在意的转头:“夕夜,帮环儿拿东西,我们该走了。”慕容尊说完下了台阶,顺便提醒夕夜:“收敛一点,你这副表情比你家金豹吃了肉还得意,小鼠,如果不嫌弃可以住我家,慕容院的空房子很多。” 元夕夜才不看谁是环儿!低贱丫头跟他有什么关系!元夕夜把休书收好,急忙跑到小鼠身边,怎么能住二哥家,要住也是住自己家,反正他已经说了自己的心思!也不怕被人笑:“小鼠!小心二哥家的房子塌了砸着你!你可以去我家,我的房间和……”元夕夜骤然一停,想到那一晚……心里噗通一下,元夕夜脸猛然红了,他好似和小鼠有过亲密的接触这么说来,他其实该对小鼠负责,元夕夜挠挠头皮,虽有一点不好意思,可也没有太在意,但他猛然抬头,发现没人听他说话全跑了:“你到底听见没有!你们慢点!”元夕夜赶紧追上:“我警告你们!女子应该矜持不去我家就回你的白府!”反正不能跟慕容尊有牵扯。 白小鼠没闲情管他神经什么!这小子越来越吵闹,小鼠走在勇定王府的路上,平静的面容像没听见元夕夜说话,她看慕容尊一眼,后者平淡的容貌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安静祥和的气质如初生的冬阳没有一点杀伤力:“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 “恩。”慕容尊的眼神不自觉涣散,他可以掌握世家武学!心里的激动不言而喻,谁能体会他枯木逢春的喜悦,谁能明白他绝望后的死而后生,只是他不表现而已:“好多了。” 元夕夜闻言蹿两人身边赶紧扑向慕容尊:“二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哪里疼?” 慕容尊看白小鼠一眼,眼里的波动一闪而逝,他早已习惯了隐藏骄傲:“没事,前两天有点不风寒。”只是风寒的值 了,他宁愿沉醉在那一刻任喜悦让他哑口无言! “不舒服 ?!”元夕夜立即担心的转向宋管家:“去请御医,二哥,你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慕容尊笑着摇摇头,制止他的行为:“没什么,伤风而已,林家的事处理完了吗?” 元夕夜还是不放心的看他一眼:“你确定没事吗?真的不用请御医,怎么会风寒?”元夕夜不能接受的把慕容尊翻来倒去的看一遍:“我派宋伯去照顾你?不能总是自己瞎弄,伤到了怎么办。”现在的元夕夜还不能接受他他心中骄傲的慕容尊有任何闪失,殊不知在很多人眼里,他才是最让人羡慕的一个,从小就固定的地位,无人能撼动的武学天赋,几人能做到。 慕容尊推了他的好意,金色的衣袖从自己肩上落下,让他心微微的安然:“没事。” 白小鼠瞥眼元夕夜,随后又看了慕容尊一眼!白小鼠奇怪的靠近慕容尊:“他怎么了这么关心你,有什么说法?”不会是慕容尊少一根毫毛,元夕夜倒霉一天? 元夕夜又突然窜出来,不客气的压在男装的白小鼠肩上:“我不能关心他吗?他是我二哥,怎么嫉妒?你要是叫我一声四哥,我也可以关心你。” 白小鼠身形一动避开元夕夜的触碰,省了,四哥?鸡皮都起来了:“环儿,拎不动给你身后的侍卫,他们的主子矜贵手下可不矜贵,可别被披着金色外衣的蛤蟆给骗了。” 环儿懵懂,金色的蛤蟆和她有什么关系,环儿手疼的把行李扔给后面的侍卫,赶紧跑过去站萧染身后:“萧侍人,咱们这是去哪,君蓝太子知道吗?他说让侍人等他回来。” 元夕夜闻言脸顿时绿了但一向自命清高的他当不屑与瞪一个丫头,他搡慕容尊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慕容尊见状嘴角不自觉含笑,元夕夜做事永远透着少爷脾气,慕容尊自然不会令元夕夜失望:“环儿,你家小姐已经不是勇定王府的人,你可以称呼她白公子或者萧姑娘。” 元夕夜神气的走在白小鼠和慕容尊中间,无声的支持二哥,本来就是,再叫挖舌头! 环儿嘟嘟嘴,不敢有意见的垂下头,主子虽然把她带了出来,可是跟她说话人却更有权势,这群她更得罪不起她还是老实的不被人赶走才最主要。 白小鼠从勇定王府走出来,手心里的阳光透过指缝看着勇定王府的招牌,随后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她来自这里,一位死在树上的单纯孩子,就这样离开也毕竟本就没有结果。 小鼠刚迈出一步,突然觉得自己的裤脚被咬住了,她一回头,小黑正拽着他的‘行李’眨着委屈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白小鼠看着它突然笑了,唯一不变的只有小黑看她的眼神,小鼠蹲下身,柔顺的头发,顺着肩头滑下,男装的她自然有股掩不住的妩媚和锐气:“差点把你忘了。”小鼠捡起它的小房子,手指勾住它的腿让它顺势趴到自己肩上。 小黑哀怨的揉揉眼睛,它迷糊的主子肯定不喜欢它,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让自己倒霉--凤君天在你出府的时候封了染香阁,他还砸了书房所有的奏章-- “是吗?”小鼠把行李递给慕容尊,怜惜的抚弄它光滑的绒毛,唯一一个跟着她就是小黑,三十多年了,她的小黑除了在风扬的立场上生气,永远都不会有抱怨,苦命的劳力。 元夕夜见小鼠把行李给了慕容尊,瞬间从慕容尊的手里抢过来,明明他在小鼠的身边,小鼠为什么要把行李给二哥!根本就是忽视他!不行!小鼠不能跟慕容尊走的太近! 慕容尊任元夕夜拿着,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角不忍消失,他的一切目前带着不可思议美在向他招手,对于人生他甚至有种别无所求的淡然,看的多了,渐渐开始忘记日落东方的豪迈。 …… 萧府中,萧卫国背对着儿子站在书房的门口,他拧着眉表情严肃的想着明天的局面,话已经带到,只要萧染别出岔子,她应该和王爷好了,这木系国的政局才刚刚开始……怎么少了九丫头的参与…… | sindy_baby | 第110章 慕容尊和元夕夜送白小鼠去了白府,没了碍眼的凤君天,元夕夜看什么都舒坦,就算是白小鼠家的老鼠窝,他也能忍受几分,元夕夜摸摸积灰的桌子施舍的道:“用不用本少爷降尊行贵的帮你把桌子擦一擦,本少爷可以不跟你计较你家没档次的烂家挡!” 慕容尊端来清水已经开始和环儿收拾,他表情严萧的看着桌布,不太能掌握做家务的诀窍,可是却不排斥帮小鼠,至少今天不排斥,因为在染香阁时,他看到萧染在看他的手稿,就凭那一幕,他可以破例为他工作一次,不过看着桌面,他难以下手的瞅着环儿,一动不动…… 另一边的王府内,凤君天安顿好柳云,一个人走出了云阁,说什么也多余了,他向先祖起誓,会让他的子民永享太平、家和业兴!凤君天路过封了的染香阁,不要留恋的走了过去,凤君天向来舍得对自己心狠,没了就是没了,只要不想可以直接忘记,凤君天不带感精的绕过去,决然的告诉自己不再认识这里的主人,她不屑于他皇妃位,他也没必要送上自己闲心! 凤君天负气的拂袖而过,不知该气自己回来时想的太美,还是悲自己此刻的处境太过可笑。 不知是好事者喜欢听八卦还是所有绯色的消息更能吸引人,在国事变动的当下,竟然还有人把勇定王府的家事宣扬的到处都是,即便是昨天的一幕,今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闲聊的人把它当玩笑话说出来缓解下最近的国事,政坛的人说出来丹在揣测如今的局势,不高不低人说出来,为了显摆自己的灵通的消息,可传着传着,就传到了萧卫国的耳朵里。 萧卫国顿时一惊,担心女儿的他立即换了朝服觐见勇定王,着急的被自己衣摆拌了好几次堪堪没摔倒的他,还是一刻都没停的跑到了上书房,他可不能让自家的傻女儿好出什么意外。 皇宫的上书房内,凤君天听到萧卫国求见时,本沉静的心猛然跳了一下,可是随后又自嘲的嘴角上扬,他来能改变什么?难道萧染还能因为她父亲改变注意?别逗了,也别在考验他自己的承受力,但本决定不让萧卫国进来的他,还是违心的到:“让他进来。” 萧卫国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着急的脸色发青紧张吓是首先下跪:“老臣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起来吧。”凤君天看着他的表情,很确定自己猜的没错,可惜萧染不会听她爹话。 “罪臣不敢,罪臣教女不严,有违王爷期许,请王爷责罚!” 罚?罚你有用吗?萧染还能不……凤君天脑中猛然一闪,近乎痴狂的看着他,对啊,如过萧卫国让萧染回来萧染会听话吧!但他自己压抑下激动:“萧侍人的事,不是国事,你起来吧。” 萧卫国战战兢兢的跪着,不敢冲撞了勇定王:“老臣不敢,老臣愿意替女儿受罚。” 凤君天冷笑,他如果要代替他女儿恐怕都能处以死刑了:“道听途说的不见的能信。” 萧卫国擦擦冷汗,心想怎么会是假的,空穴不来风:“王……王爷,请问小女现在在哪里……” 凤君天抬起头,没有回家吗?那一定在白府,凤君天笑的更难看了,那些见了蜂蜜的黄蜂这下应该高兴了,他怎么能让他们痛快了:“萧染住在百里胡同,平时她心里有事就会去那里住几天,这次只是有些不愉快,你要是想看看她就去吧,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最后一句凤君天说的别有居心,他不痛快元夕夜也别想痛快!看他们怎么应付萧卫国! 萧卫国匆匆忙忙从皇宫出来!直接向百里胡同冲去,太不像话了,一个成家的女人,还敢跑出夫家,而且这个夫还是王爷,就算他再宠也女儿也觉的女儿太不像话! 小鼠从被窝里爬出来把小黑扔一边去:“不要吵了,已经来了还能怎么样,头疼。”凤君天那只麻烦的家伙,直接说休了不是省事,非得这么麻烦:“好了,好了,别吵了我马上起来。”麻烦的鼠类,总是吱吱的乱叫比闹铃都准:“让开,你压住我的衣服了。”白小鼠一拽。 小黑打了三个滚被扫了下来,小家伙立即站直抖下身上的毛!浑身咋刺的吱吱叫! 白小鼠爬起来,懒得听它叫唤:“我爸要是让我回去怎么办,告诉他我和凤君天分手了?他还不吓的和你一样乱叫!说不定还会大义凛然的把我压回去!” --回去也活该!反正不回去你也没什么用处!回去当你的王妃去-- 白小鼠擦擦脸:“王妃,这个我也不反对,要不我回去弄个王妃干干!顺便气死柳云,但也太没追求了,还要对着那群脸,崩溃!”白小鼠把毛巾扔盆架上,转身去梳头。 小黑立即跟上一一那萧卫国让你回去当王妃,你就回去吗?元夕夜会气死的-- 白小鼠把发丝束起来并不在意:“我是怕他出动全家把我压回去,恐怕就是知道我是白小鼠他也改不了我已经嫁给凤君天的观念,认为我该回去相夫教子,想想都崩溃!” 小黑窝在棉纱上,不同情的瞪了她了一眼,活该,说走就走,连老爸都没有招呼一声! 萧卫国看着白府二字,使劲拍打房门:“开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白小鼠把发钗没入头发里,赶紧跳起来去开门,倒霉哦她的现成老爸,心好却不半好事:“爹,你怎么来了,进来。”笑容甜美的萧染乖巧的像个乖孩子:“爹,赶紧进来暖暖。” 萧卫国看到女儿时赶紧进去把房门观赏:“小九,你想吓死爹,你是勇定王的侍妾,跑什么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万一要是惹怒了王爷,就是爹也保不了你!” 白小鼠接过环儿手里的茶并没有喝:“爹,我和凤君天没什么,我出来了,他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嘛?你就别总是担心了,你还升你的官,我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萧卫国坚定的道:“不行,胡闹!你当你嫁的是普通人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爹不管王爷以前怎么宠你,把你宠的担子这么大,你现在必须回去!否则我让你娘来跟你说事!” 白小鼠赶紧道:“别,别。”娘和姐姐都擅长哭,很吓人的:“我这么说吧,我和凤君……” “不准直呼王爷的名字,我就是太纵容你,没教你规矩你才这么放肆!跟我回去,我带你给王爷认错,以后王爷就是宠幸别人不宠你,你也不能有任何微词!知道吗!” 白小鼠赶紧投降:“爹,别拽!很疼的!”真狠:“跟你说了吧,我和凤君天已经一” “小鼠!小鼠!你吃午饭了吗!我给你带了醉香楼的水晶饺!”一缕金光嗖的进来,金色的光芒顿时盈满整个房间,元大少爷足下的地毯也莫名的边成了金色。 萧卫国呆愣的看着金光中的小少爷,看轻来人后吓的噗通一声跪下:“微……微臣参见元少主,元少主福……福海无边--”这下他的冷汗冒的更多了,死了,他怎么在这里! 元夕夜也愣了,愣在小鼠的女装里,不加修饰的女装让小鼠多了一曾女孩的柔美,少了平时的锐气怎么看怎么好看:“吃吗!很好吃,虽然我不喜欢。但你这种不挑的人应该喜欢!” 白小鼠指指自己的脚下:“没看到吗,一位伟大的老人正跪在你的脚下向渺小的你请安!” 元夕夜拨开水饺,兴奋的道:“尝尝,你喜欢吗?”跪他的人多了,他没必要都看到! 萧染无语的看老爸一眼:“爹,起来吧”元大少爷看不见你,你跪也白跪。” 爹?!元夕夜闻言表情僵硬的看过去,一看跪着的人脸色更绿了,还真是小鼠的爹!此刻他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那他该不该跟萧卫国说话,如果说,萧卫国不够档次,如果不说,萧卫国是小鼠的爹出于讨好未来老丈人的目的,他似乎又该说,那他是说还是不说?! 萧染见元夕夜神经病般的脸色直接把颤抖的父亲扶了起来,顺便把料结人买的水饺放父亲的坐位上:“吃吧,应该不错,你别看他看了,他现在正神经着呢,没吃饭吧,爹吃点。” 萧卫国没有看女儿,颤颤的盯着元夕夜,十大家族的身价让萧卫国城惶诚恐:“他……他……”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吧?”萧染为父亲倒杯水,素色的衣袖滑过桌面又收了回去:“别搭理他,他神经病,吃点东西我们再谈。” 萧卫国刚拿起筷子,元夕夜心一横脚一朵的大声道:“萧卫国!你吃!吃完了我还去买!”前提是把女儿嫁给他当报仇,他可以委曲求全不计较他女儿嫁过。 萧卫国吓的赶紧跪下:“不敢!不敢!微臣参……参见元少主,元少主千岁万贺、福如东海。” “起来。”说的却不诚心,毕竟他委屈的娶萧染计划和萧卫国跪他没有关系:“小鼠,你吃不吃,我特意给你买的。”不吃就饿死! |dongdong15| 卷三:国与家之间 第111章 萧染看元夕夜一眼,心想此人是不是外星球来的!他现在理所当然的让自己的老爹跪着耶!他就不觉得不人道吗!可这家伙看向自己的眼光却理所当然,就算他元大少爷身份尊贵,可跪着的是她爹!还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萧染不高兴的放下筷子,冷眼看着元夕夜! 元夕夜不明所以的看着萧染,怎么了?整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耍小姐脾气,虽然不想哄她,但心想自己是男人,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暂且哄哄又不会死人:“你不想吃,我给你倒了!”生什么气!大不了不计较不吃就掐死她的决定!“你想吃什么?我勉强买给你。” 萧染无语,不是买不买的问题:“麻烦你往下看看,我爹给你跪着呢!”没长脑子的笨蛋! 元夕夜无知的看萧卫国一眼,又不解的转向萧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下面是你爹!” 得!不用谈了,这位大少爷认为被人跪理所当然,萧染把手伸到萧卫国面前:“爹,起来吧,再跪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反而越跪膝盖越痛!” 元夕夜猛然打个机灵!立即把萧卫国扶起来,不嫌弃他的跟他说话,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你是长辈!怎么能跪着!你坐!随便坐,想吃什么,水饺、烧酒、蒸糕、随便点!” 萧卫国诚惶诚恐的又要跪,这还得了,元夕夜的身份高过帝王,他怎么敢让帝王帮他准备午饭,他又不是找死,萧卫国擦擦汗赶紧道:“元少主恕罪,微臣不知道您在这里多有冒犯,微臣和小女向您请罪,冒昧问一句……不知元少爷来寒舍有何贵干!”恐怖的人! 元夕夜把他按回座位,坚决不让他再跪,却很理所当然道:“我来看萧染,萧染平时很懒,我担心她没吃饭!”然后一副骄傲的嘴脸显摆:“我猜对了,她就是没吃饭!” 萧卫国闻言吓得惊慌的颤抖,这——这——怎么能这样!难道他的女儿和元少爷有不正常的关系!所以王爷才忍气吞声!气死他了,就算是他的女儿也不能干出有辱门风的事!简直该乱棍打死,可是——萧卫国看着元夕夜,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元夕夜一根毫毛,萧卫国极力让自己镇定,他必须镇定,否则他苦心经营的家族会因为女儿的一时错误满门抄斩,萧卫国冷汗直冒的看着女儿,不明白他现在怎么还能如此镇定,会死的!能不能少吃一个饺子,萧卫国委婉的提醒道:“元少主……惦记了,小女生性懒惰,以至于勇定王也常说小女,孩子心性,好在王爷疼爱小女,一直宠爱有家,实乃微臣和小女的荣幸。” 元夕夜闻言脸色立即阴沉,对这位老家伙唯一的一点好印象也没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女儿已经被凤君天休了,白纸黑字的休!宠爱是上辈子的事,不用总是提。”碍眼! “休了!?”萧卫国不相信的看向女儿:“你被休了!”萧卫国猛然觉得喘不过气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昨晚还好好的!他好不容易说通了王爷去看女儿!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萧卫国气的脸色发青、浑身发颤!不孝女!这个不孝女!他才刚跟王爷谈了!竟然—— 元夕夜把他的脑袋拎过来不准他对着萧染发火:“萧卫国,你为什么那副口气,休了萧染才清闲了!凤君天那种人配不上萧染,简直是不伦不类!惹人厌的勇定王府!” 萧卫国气的想骂什么,可一看是元夕夜什么都不敢说的忍着怒火转向女儿:“萧染!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让王爷难以容你!你这个死丫头!赶紧跟我回去向王爷认错!” 元夕夜先一步抓住萧卫国的手,绝对不可能回去,他好不容易才弄出来:“萧卫国!你是不是别有居心!为什么让女儿嫁给他那样的人!你的仕途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幸福重要!哼!” 萧卫国吓得立即拘礼:“微臣不敢,微臣乃一介臣民怎么敢欺君罔上!——”但王爷和女儿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莫非元少爷怂恿!他有什么目的!想扰乱木系国! 萧染看眼太多激动的元夕夜,刚好消化完一枚水饺:“别这么说我爹。”如果萧卫国是那种人,她早扔下他们飞了:“我爹只是希望我和凤君天白头到老,虽然也不否认想互相互利彼此都得到好处,但我爹还不至于要卖了我为自己升官,夕夜,你干嘛那副表情,恐怕我爹现在正在想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在木系国兴风作浪对你心存芥蒂,你别一副我爹不讲理的表情!” 元夕夜闻言立即委屈的道:“萧卫国,你不会真那么想吧,冤枉!是你女儿跟凤君天闹得不可开交他们才分了!本少爷不过是刚好路过!还有你不会不知道你女儿还有个名字叫白小鼠!你也不想想我能利用她吗!谁被谁利用还说不定!小鼠!你帮我说句话!”如果岳父误会很影响他将来的形象:“我警告你,这事跟我没有关系。” 萧染瞪他一眼:“休书就是你要的什么叫没关系!”不过萧染还是转向父亲,认真的看着他:“爹,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我不会回去,我和凤君天之间没什么!现在木系国已成定局,我之于他和他之于我都没有什么用处,彼此分开并没有任何负担,爹,你也不用担心你的仕途,我是我,你是你,凤君天心里有数,我知道戚氏想把女儿嫁给凤君天,我看是不错的注意,至于我没想过再回去,请爹见谅!” 萧卫国气的心脏都不正常了:“你是白小鼠!你竟然是白小鼠!”一个妇道人家成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的白小鼠!萧卫国身为父亲,直觉想到的就是这么多!成何体统!凤君天忍她到现在简直是奇迹!“你给我过来!跟我回去求王爷原谅!我不管你做过什么,已嫁为人妻就该侍奉王爷!你堂堂一个勇定王的侍妾竟然说跑就跑,你让天下百姓怎么想王爷!” 元夕夜也冒出来道:“随便怎么想,凤君天和小鼠分开你情我愿,是凤君天让小鼠滚的!” 萧卫国立即俯身:“元少主万福,元少主乃天子之躯,不敢让少主过问家事。” “没事,我不介意。”萧染的家事他很乐意天天过问:“小鼠不喜欢回去就不回去,反正也这样了,你要是觉得她在木系国给你添麻烦,我可以带她去公国!放心我不休她!” 萧染闻言一枚水饺瞬间扔他脑袋上:“说什么呢!你不想活了!谁休谁!” 萧卫国立即扑上去为元夕夜挡下这枚水饺,诚惶诚恐的问元夕夜伤到没有,吓得大气不敢再喘! 元夕夜反倒更狠的瞪萧卫国一眼,谁让萧卫国多事挡下了给他的东西:“你休我行了吧!” 萧染懒得和他废话:“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和凤君天说好了。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道木系国安定为止!你不用想得太多,他没心里负担我也没有!” 萧卫国愣愣的看着女儿丢元夕夜水饺的手出神!她竟然敢扔元少爷!萧卫国眼睛越睁越恐怖的盯着她的手,好似女儿谋朝篡位一样恐怖!反了!反了!女儿反了!没有把女儿打入天牢的元主也反了!萧卫国猛然觉得整个世界颠倒,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 “萧染——萧染!——”清亮的嗓音焦急的冲了进来,看到房里的萧染时,孩子气的脸上顿时松了口气:“萧染!你离开十哥家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凤君蓝跑进来,不只是因为怕还什么为什么直接向萧染靠去:“我以为你不在了!我找了你好久!你走为什么没告诉我?” 萧卫国更懵了的看着太子爷,虽然不是实至名归的掌权者,可那也是皇家,萧卫国腿不值钱的立即下跪:“微臣参见太子,太——”萧卫国还没拜见完,突然——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萧卫国神经敏感的抬头骤然发现太子和元主打到了一起,吓得险些昏过去。 白小鼠先一步扶住父亲,孝顺的把他扶在座位上:“爹,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知道在做什么,还有,您别担心,我和凤君天没有你想的关系,我们当初是谈好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你的君主。” 萧卫国指指翻腾的两个人:“他们——他们——”萧卫国受不了的擦擦汗,心脏跟不上跳动。 环儿见凤君蓝进来时就溜了,凤君蓝的粘功她敬谢不敏!尤其主子吓跑了没告诉他,恐怕他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不被烦死!溜了再说! 元夕夜冷眼看着凤君蓝,金色丝线肆意的指尖飞舞,杀气从不吝惜的直扑凤君蓝,该死的凤家兄弟!一个比一个该死!走到哪跟到哪!刚赶走一个现在又来个难缠的:“凤君蓝!回去当你的太子!别忘了这是谁的领土!”元夕夜食指翻飞,千丈金光直取凤君蓝要害! 凤君蓝发丝顿长,黑色的指尖透着阴毒的寒气不畏惧的直冲元夕夜死穴! |Anota 112 两个人顿时打成一团,万丈气息混杂在一起透着掩不住的杀气!冲天的怒浪铺天盖地! 凤君蓝看元夕夜不顺眼!元夕夜看凤君蓝很多余!两人出手毫不留情打的飞沙走石。 萧卫国看着快速翻转的身影,手指颤抖的指向凤君蓝:“太子的武功……”这么强…… “还行,基本能和前几天的元夕夜打成平手,现在恐怕难了点,你别看他们了,你听我说。” 萧卫国哪有心情听她说:“你没看见两个主子打起来了吗!还说什么说!快让他们住手!” 萧染看两人一眼,他们打他们关自己什么事:“爹,我跟你说的话你听着没,我不回王府!” 萧卫国心惊胆战的看着出手的两个人,神经吓的紧绷哪管她说了什么:“别打了!太子!元少爷!你们别大了,老臣求你别打了!”萧卫国噗通的跪下!两位祖宗别打了!“老臣担当不起!太子,求您消消气别打了!元少爷!您高抬贵手,寒舍简陋不能脏了主子的手。” 萧染无奈的叹口气:“元夕夜!凤君蓝!别打了!再打滚出去!” 萧染话落,杀气顿时收敛,两个人瞬间收回武器,冷眼怒瞪对方要害,死死不敢出手! 萧卫国更傻眼的看眼他们!不打了?这样就不打了?萧卫国眨着生满皱纹的眼睛,茫然的看眼女儿,就因为她后了一句不打了?亏他心急火燎的求着,竟然比不上女儿口气不善的一句话?!萧卫国猛然觉的女儿陌生的不熟悉,这是他的九丫头吗?他们为什么听小九的。 萧染再次把他拉回来:“别看了!骂他们两句比求他们好,现在能听我说了吗?” 萧卫国看着女儿心里冷笑,别人骂两句早死了,谁敢骂:“丫头,你告诉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明明认识元少爷却要让十王爷帮你小弟找夫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因为不熟悉所以没有换地方:“爹,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很好,自己能照顾自己,我知道你想对勇定王尽忠,这不是问题,我的事不会影响你的仕途,至于我和元夕夜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们之间没有男女关系,纯料是友谊明白吗?” 友谊?当他老眼昏花吗!都送午饭了这叫友谊,太子刚到就牵女儿的手着也叫友谊,这——这友谊未免有点贻笑大方:“小九,不是爹说你,一个女人的荣华能有几年,你何必……” “停,我懂你的意思。”就是说自己以色事人:“他们之所以听话,不是他们对我有感觉而是他们动手能力不行,就是打不过我!明白吗?”真当元夕夜是善茬,他要是能赢,早把自己当沙袋打了:“王府不适合我,该走了所以就出来了,我没跟凤君天的女人争取,被听外界胡说,你也被在凤君天那替我求情,我们是真的没什么?” 元夕夜纵身而下,金色的光芒照亮萧卫国的视线:“我作证,凤君天跟小鼠是普通朋友。” 凤君蓝也一跃而下,飘逸的长发已经束起:“我也作证,十哥没有和萧染同房。” 萧卫国听到这句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凤君天的感情他不敢揣测,勇定王是木系国的支持,他不知道勇定王对女儿抱着怎样的心思,如果勇定王没有和女儿在一起,他可以把勇定往送女儿回家但一种形式,但你女儿为什么不喜欢勇定往,萧卫国此刻开始偏向勇定王,木系国的第一王爷,为了木系付出很多的人,为什么不是他:“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元夕夜不悦的推他一下:“你够了吧。”他好不容易从勇定王府弄出来:“没有凤君天又不会死!小鼠值得更好的,其实……萧卫国,你可以看看我,我就不错。” 萧卫国吓的赶进打颤:“老臣不敢,老臣糊涂恐对圣颜。”吓就吓了,当然不错。 元夕夜更看不上他了,没胆的俗人,已经说了不嫌弃他女儿不用觉的配不上他,庸俗的人。 凤君蓝看向萧染,眼里有抹掩不去的忧伤,萧染答应他试试,为什么没有谈好就走了:“你是不是讨厌我,萧染,我知道我不够好,也没有十哥聪明,但我在学很努力!” 元夕夜冷笑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小鼠的意思就是不喜欢你,这你都看不出来吗,凤君蓝,就你的智力,你别想超过你十哥,干脆把木系国给你哥就行,省的在你手里败光!” 萧卫国如听到什么大秘密一样噗通又跪下了,声音之大,甚至吓到了还在说话的元夕夜。 萧卫国茫然的看着不说的元主子,不懂的想,怎么不说了?此乃国之大事他当然要跪着听上位者给予凤家掌权者的指令,元夕夜刚才说让太子把皇位让给你勇定王,如果生效就是国事。 萧染赶紧把自己老爸拉起来,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代沟了,这就是赤裸裸的代沟:“我们出去说,你不用听他们说话了,他们吵架呢话不能当真,走啦,我送你回去!” 凤君蓝立即拉住萧染,肿起来的眼睛明显来之前哭过:“我陪你。” 萧染看他一眼,发现太过清亮的眼睛反而过于压抑:“我送我爹一会就回来。” ……萧卫国走的很不情愿,他还不知道怎么了,就被女儿请了出来,他想好的说词和劝女儿回家的话,被两个人搅的一团乱,元夕夜?萧卫国想到那一团金色,浑身打颤,他就是元夕夜,高高在上的十大世家,如果不是这次偶然,他恐怕一辈子没机会近距离看到他,不行!萧卫国立即回神!女儿怎么办!?白小鼠,九丫头是白小鼠,萧卫国实在想不出,平时在家不起眼的丫头怎么成了京城首屈一指的才子,到底是他老了,还是他闭塞了……巍峨的皇宫内,小太监汇报完低首退下,凤君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本就不抱希望,何来失望,回不来在情理之中,她的去处自有想照顾她的人,只是不是他凤君蓝…… 次日林府大婚,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们似乎忘了丞相林严还在监狱里,也忘了上个月闹的满城风雨的朝廷政变,喧天的锣鼓弥漫在长街上,一路欢唱一路歌舞拉开了林家大公子迎娶安家小姐的序暮,红色铺满天际,林家的大门发生政变后第一次大开,揣测声和看热闹的人,都在等着双方的反应,安家小姐嫁的值是不值,林家是不是就此没落。 林飞叶惶恐,多余高兴,他懂什么?他又有什么?如果不是三弟,他娶不到安小姐,他带着敬畏和胆怯坐在枣红色的马上,在外人眼里他无限风光,有林家的背影又消减的身价,或许林府二字在木系国已经能媲美皇宫,十大世家的名号让林家一跃而起。 人群看到林飞叶时赞叹四起,论长相,林飞叶器宇不凡,论身价,背后有丞相府,京城第一才女安小姐嫁的不亏,群人一片喝彩,锣鼓声叫喊声,一路护送吹啦的队伍向安府走去。 白小鼠被着小黑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披红的队伍,马上的林飞叶和那日的风扬如此相似,可是他却没有凤眼的灵魂,哎,终究是一张脸,想心动也心动不起来,白小鼠摸摸小黑,她和风扬的婚礼还在眼前,却已经不是婚纱司仪,换成了亭台楼阁,本就不是何必多想。 小黑从鼻子唤起,小眼睛高傲的眯起,它讨厌像风扬的男人,结婚了正好,遇到他就没好事,不知萧染一万年前欠了他什么,总是这样阴魂不散,幸好这次林飞叶一看就没杀伤力,如果有,它干脆不要活了,直接把自己劈死就可 吱 白小鼠拍拍它的皮毛:“不用叫我只不过看看一个娶了天鹅的蛤蟆是怎么样的姿态。” 小黑闻言不怀疑的相信它的主子——安忆词心甘情愿的嫁,你不用太担 心她一一一 “你多心了,我该替她高兴,嫁给林飞叶比嫁给慕容尊好,如果她不是看透了这一点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披上嫁衣。”那样聪慧的一个女子,怎么会不知道她和慕容尊之间不可能,哎,人各有命,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她苦等又有什结果,安姑娘曾鼓起所有的勇气向慕容尊求侍,估计那一幕就是她所有的期许,聪明她知道她已经输了那一场自己给自己的赌注里:“小黑,慕容尊为什么不喜欢她。”长的虽不倾国倾城,但也小家碧玉。 小黑脑袋一扭——不知道——这么高深的问题不在它的搜罗之类,他家主子管的真宽!哼。 白小鼠退出人群,觉的自己神经病,上辈子送到嘴边给人家吃,这从也会对一张脸心存亲切:“走吧,去吃点东西。”就让喧天的锣鼓再喧闹一些,震碎了这京都浑浊的空气…… 金色的香气弥漫着粉末的纤尘在空气中挥发,仅次于皇宫内的金色府邸中,元夕夜挥挥手让人下去,她还是去了,有什么可看的,不过一个成家的男人她还敢抢亲不成了。 |iliiemoon 113 宋管家看到儿子退下后,表情不自然的凝重,他想了片刻还是静悄悄的走了进去,确定主子不易动怒后小心翼翼的道:“少主,主子派人来问,少主什么时候回去?” 元夕夜骤然看向他,吓的宋管家慌忙垂头,元夕夜肆意的眼神在宋管家身上扫了一圈,又漫不经心的回到他的神游池,心里琢磨着小鼠抱着怎样的心态看林飞叶成亲,羞愤!嫉妒!? 宋管家见状,默默的垂下头,心里明白少主不想再谈,但主子已经派人来催他怎么回话?宋管家表情不自然的纠结,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可不说他又不能跟主子交差,宋管家只觉的少主越来越古怪,林家的事已经解决了人总归要回去,少主子在等什么?! 元夕夜在等叫白小鼠的女子脑子不正常后嫁给她,元夕夜慵懒的靠在金钱豹身上,手掌捋抹着凶物的毛发,心里狠狠诅咒不呆在家里的白小鼠神经病!别人结婚有什么可看的!白痴! 宋管家见少主表情变了,吓的赶紧抬脚跑出去,看来回公国的事,他该找慕容公子谈谈。 白小鼠刚转身还没想好吃什么,顿然傻了的看着眼前一口一口塞包子的胖子,竟然是他!纵使见大人物见熟的白小鼠也不禁难得露出欣喜的表情:“吴一剑!这里,这里!” 人群中的吴一剑茫然的望过去,见到白小鼠后本严肃的胖脸一瞬间烟花灿烂,他几乎是瞬息穿过人群站道白小鼠面前,肥嘟嘟的脸型傻呵呵的笑着,不敢置信的愣了很久后,喜气洋洋的抱住小鼠”在茫茫人海中把他高高的举起:“呵呵,我又看到你了!我又看到小鼠了!” 白小鼠跟着他一起傻笑,整个人被吴一剑举起连白小鼠也感染了吴一剑 的兴奋,呵呵,确实很久不见,再次遇到才发现有种想念的感觉:“不行了晕了,放我下来。” 吴一剑立即把小鼠放下来,很自然的把他护在胸前不让人群推挤,神情说不出的兴奋:“我刚想去找你,咱们就见到了,呵呵。”吴一剑不好意思的扰扰头:“你怎么在这里?就你自己吗?其实……我这几天可想你了。” 吴一剑说着又不好意的抚弄他的脑袋,笑容没心没肺的纯真,可又突然严肃道:“你这几天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我刚被放出来,听说林严被抓了”你有没有在这件事上受了委屈,我替你出气!” 白小鼠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我长了一副受委屈的样吗?倒是你,怎么又被你爹关了!” 吴一剑叹口气,肥肥的脸部愁成一个圈:“还是上次的事,爹也不听我解释,非要再关我禁闭,你有没有发现我瘦了,我都没有包子吃,为这点小事折磨人,小气。” 白小鼠汗颜的看他一眼,以吴家的地位这事确实是大事,弄不好容易名誉扫地,虽然很可怜这小子,不过:“你不是瘦了,是又胖了一圈,别捏你吨位很足的肉了绝对没减分量。” 吴一剑呵呵的笑了:“是吗?”随后塞了一口包子填补自己空虚许久的胃:“小鼠,你在看表演吗,我把你推前面去那样清楚。”吴一剑说着就要把小鼠举起来。 白小鼠先一步摇摇头:“看完了。”该结婚的人注定了不是他,是她抱了不该有的希望:“我要去吃东西你去吗?”小鼠说完,看眼他的包子,这家伙已经吃上了问的似乎多余。 “好,饿死了。”一口塞完手里的包子,吴一剑兴奋的拉着白小鼠向人群外冲去:“我们去醉香楼!我要吃醉香楼烤鸭!小鼠,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 拜托,吃完包子不洗手能不能不要拉自己:“你慢点!明知自己吨位重还制造地震。” 吴一剑瞬间捞起他,让白小鼠半窝在自己怀里飞速向外跑去:“这样就行了,吃饭,吃饭!” 离开喧闹的队伍,人群渐渐的安静,吴一剑眼睛眯成一条缝,肥胖的身体结实的踩上路上向醉香楼跑去,有什么比刚出来就看到小鼠更令他开心的,呵呵,他可爱的朋友白小鼠。 红色的队伍中,一抹冷硬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两人离开,那抹阴光都没有散开。 “三弟,你怎么了?”林飞叶顺着林飞楚的目光看过去:“你在看什么?有什么不对?” 林飞楚马头一转:“你自己去,我有事处理,回来再跟你说。”林飞楚驱马速奔,快速消失在迎亲队伍里,看来他赌对了,消失很久的白小鼠终于出现了,林飞楚急速跟上不会让他跑了。 醉香楼并不是木系国最好的酒楼,但小吃和菜色却也算上等,白小鼠看着嘴不停的吴一剑,表情古怪的替他又添了一盘:“慢慢吃,你爹不会虐待你吧,慢点,小二,白水。” 吴一剑飞速的吃着,狂扫桌面的速度堪比蝗虫过境:“我……很久没有吃过了……爹不准。” 白小鼠帮他到点水,不准吃还能长这么肥,如果准了岂不是不能看:“喝点水别噎着。” “恩。”吴一剑一口喝下一杯,继续狂扫桌上的食物:“你吃,我少吃一点都给你吃。”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看着就饱了,小鼠放下筷子,无聊的拨弄手里的茶杯,对吴一剑的体型十分佩服,更对他爹能容忍儿子这样十分感慨,要是换成别人早就不出门了。 “你不吃了吗?”奇怪的人们,为什么吃一点点就饱了明明很好吃:“剩下的我吃。” 白小鼠更无语了,还吃的下去?!“拿去吧。随便吃。”吃成小胖球。 吴一剑刚把小鼠的盘子放自己面前,神情突然一变:“小鼠,林飞楚来了。” 白小鼠看眼喝水的小黑表情自然道:“这里是酒楼,他有来的自由,小黑!你不能喝汤!会弄的嘴上哪里都是。”白小鼠不高兴的拎起它,赶紧拿出餐巾纸擦擦它的胡须:“脏死了。” 林飞楚推门而入,漂浮的身体突然重重的落下,他看到白小鼠后脸色铁青,面部阴狠:“好久不见,本少爷以为你自知办了错事没脸见人,怎么白公子,风声过了连你也开始出来,难道勇定王如此小气,没送他的大功臣丞相玩玩。” 吴一剑顿时犀利的看向林飞楚:“飞楚!你最好适可而止,枝不如人就别出口不逊!” 林飞楚自发的飘到座位上:“我当然技不如人,但是也输的心服口服,谁让白公子请动了元夕夜,元大少爷是木系国的大当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何谈输不输。” 白小鼠认真的擦拭着小黑的胡子,神情自然无色:“有意见就明说,不用转弯没角。” 林飞楚看吴一剑一眼自发的坐下:“吴少爷,恭喜出关,为了朋友放弃我家的委托,你还是吴家第一人,尔知你的地位能不能多撑几年。”林飞楚不等吴一剑反驳立即转向白小鼠:“白公子,你既然是元少爷的人,如今怎么又和吴家混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吴元两家历来纷争,有死敌的美誉,白公子,现在真把我搞糊涂了,得罪了我不说难道还想得罪元家。” 白小鼠按住挣扎的小黑,自动摒弃它不服气的叫嚷:“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受吴家所托挑拨你们的关系吧,我现在回答你不用乱想了,我今天也是第一天和吴一剑碰到,如果想挑拨也不会不把你们林家人都干掉,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一剑要继续吃饭,我们不送了。” 林飞楚没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他仍然坐着,他不过是怀疑了很正常的问题,元家和皇甫家是世交,两家在木系国的问题上虽然有分歧但还不是闹的如此明显,但是元夕夜却以最不妥善的方式处理,而备用怂恿的人就是白小鼠,白小鼠如今又和吴一剑在一起,他这样想很正常,而出于不想增加对手的考虑林飞楚自己想争取白小鼠入伙,就算白小鼠没兴趣也不该和吴一剑 有过多的接触:“白公子,如果林元两家共邀你去公国你可会赏脸。” 吴一剑看着盘子里的面条,瞬间明白了林飞楚的意思,吴一剑不禁讽刺的想林飞楚不傻吗,至少没有因为林严的事对元夕夜心存不满,看来皇甫家和元家没有决裂的打算,这从木系之行这点收获也不错:“小鼠为什么要去公国,你们要是想走请随便。” 林飞楚悠然一笑,醉人心魄容颜丝毫不损他的气势:“如果我们走了,你以为你能留在木系国?吴一剑,你差不多也该跟你爹回去了,你还想打探什么,你难不成吴家还想顶替了苏家成为第一情报楼?我劝你别痴人说梦,别人怕你们吴家,皇甫家可不怕!” 吴一剑肥肥的小手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睁眼的功夫盘子空空如也:“你还不是皇甫家的少主,等你是了再说,小鼠吃饱了吗?我们去看融冰。” 吴一剑放下盘子抱起白小鼠就要向外面冲:“冰融化的声音特别好听,嘻嘻。” |iliiemoon 114 “你慢点!我还没有把茶杯放下,小黑!”要死,总是这么莽撞还让不让人过了!“放我下来!” 吴一剑厚实的手掌一推,小鼠的杯子稳稳的落回刚才的位置:“没事,我来。”吴一剑身形一动,小黑瞬间被一股力量牵引,丝毫不差的落在小鼠怀里——吱——撞至头了! 白小鼠心疼的扶住自家宠物,本想训他几句,可是看眼肥嘟嘟的‘航行’设备,心想,算了。 林飞楚本想跟出去,但看眼两人消失的方向,林飞楚突然改了主意直接去了元家,这是两个月来林飞楚第一次再找元夕夜,更是第一次踏入元家。元夕夜看到林飞楚并不惊讶,对于十大家族的实力来说木系国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得之也可不得无所谓:“怎么过来了,莫不是你大哥婚礼不好看,需要你来这里避风头。” 林飞楚安然飘落,俊美的不可思议的脸上有些不容忽视的凝重:“白小鼠和吴一剑在一起!” 元夕夜瞬间看向他”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刚才不是还盯着你哥看?吴一剑怎么出来了?” 林飞楚入座,对吴一剑怎么出来并不在意,他担心的是吴一剑怎么和白小鼠在一起,如果白小鼠不在元家一方会不会影响将来的局势:“你就不怀疑白小鼠在木系国的事情上利用了你,本以为他和和凤君天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他分明是和吴一剑联手,这人不能不防。” 元夕夜目光转到林飞楚身上恍然的明白林飞楚不知道白小鼠和凤君天关系,幸好,那他为什么让他大哥成家,纯料无聊?!“白小鼠绝对不能跟元家有任何牵连。” “这还用说,现在是在木系国,白小鼠与你走的近再和吴一剑走的进没什么,要是传入公国,你们元家的信誉何在,别忘了你们元家从属势力很多和吴家有仇,到时候你如果还容忍白小鼠这样!必然会出乱子!但白小鼠绝对不能跟了吴家,夕夜,关于白小鼠你怎么看。” 元夕夜当然明白林飞楚的意思,这也是他不愿回去的原因之一,回去了很多事束手束脚,一举一动都将牵连家族的利益,恐怕就是吃什么喝什么都有无数的人监视,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白小鼠,尤其他现在不具备让白小鼠听他的实力,怎回去:“小鼠跟吴一剑没家族上的关系。” 林飞楚则不那么看:“你不觉的吴一剑消失的时间和出现的时间太敏感!分明有预谋。” “能有什么预谋,影响你当皇甫家少主了还是毁了你我之间的合作关系?”何况就算没有小鼠他也不会让出木系国,恐怕林飞楚也不会就此罢休:“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他们去哪了?”元夕夜当着林飞楚的面当然不会表达他对小鼠的感受,相对于和慕容尊在一起什么都说的他,在林飞楚面前十分严谨,林飞楚没有回皇甫家中间是否会有变数谁也不知道。 林飞楚站起来:“他们去了东林湖,小鼠的事你看着办,我过几天会皇甫家。” 元夕夜一惊:“你要回去?”如果林飞楚回去他就必须去参加他的上位大典,岂不是说明他也要回去,元夕夜眉头不自觉的紧缩,他还不想走,至少现在不想。 林飞楚则必须走,他能做的已经尽力,以他现在年纪必须尽快回皇甫家巩固他的地位,虽然他也想留下来探探白小鼠的底,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有数:“我先回去看看飞叶,你去看看白小鼠和元夕夜,能争取还是争取我觉的我们有博一下的价值。” 元夕夜点点头,与林飞楚同步飞出元家大宅,彼此虽然是同一条线上的蚂炸,可本质不同,这样就是十大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吴一剑绝对不能抢了属于他们的利益。 林飞楚坐镇了林飞叶的婚事,尽管林家的人不同意,林飞楚还是力排众议成全了大哥的想法,也安了他自己的心,他不否认要亲眼看着是林飞叶成亲才安心,就算是他想错了他也赌了,在林家三天,小鼠全副心思都在林飞叶身上,不管为什么他不能接受。 安忆词一身红衣,牵着红色的绸缎跟在林飞叶身后,她对即将成为她夫婿的男人不抱任何幻想,俊朗也好、平凡也罢,从此以后都是她的命,行完三礼,她已是林家的女人,早没了希望,嫁给谁还有什么不同,只希望她的良人能给她平静的生活,父母能永享安康。 安忆词出嫁,内行人均在指点林飞叶,今日参加婚礼的,哪一个知道林飞叶是谁,不过是给林飞楚面子、给不落的林家上层颜面,这场回礼同样是有必要的,整合了两个月来林家的态度也说明了林家如今的立场,不管林严的结局如何,身为十大世家的林飞楚都不会过问,毕竟木系国除了林飞楚还有元家的元夕夜,如此没有悬念的事还有什么好,林家亦不会跟元家结仇,下面要等的就是木系国的皇帝是否易储,太子会不会反击。 吴一剑站在岸边,肥胖的身体踩下去能砸出个小窟窿,好在河里的冰在慢慢的融化,他老人家不用踩:“小鼠,你来看,已经有鱼了,春天了,我最喜欢春天了,春天有很多种包子吃。” 白小鼠坐在距离河岸三米外的树下,看着向他她挥手的吴一剑,纳闷春天和包子有什么关系?但他说有就有吧,白小鼠靠在树上,心里想着林飞叶的一袭红衣,就是觉的怪怪的:“小黑,现在典礼应该结束了,你说林飞叶喜欢安忆词什么?” 小黑在树上蹭蹭自己的毛,无限鄙视道——那你喜欢风扬什么——成亲更好,娶一堆更更好! 吴一剑无趣的走过来,整个人瞬间遮住了微薄的太阳:“你在跟说话? ”吴一剑看了一圈笑呵呵的把小黑拎起来:“是不是你,呵呵,我就知道是你,很久不见你也长胖了。”吴一剑用手戳戳小黑的肚子,鼓鼓的肚皮闪耀着平滑的荣光,吴一剑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小笨瓜!” 小黑扑腾一下躲开他的魔爪,瞬间钻进小鼠的袖子里,请厌的吴一剑捏疼它了! 吴一剑蹲下身,掀起小鼠的衣服就要把小黑逮出来。白小鼠有气无力的拍开他:“别闹,冷。”意思是不冷就让掀,什么逻辑。 吴一剑看白小鼠一眼,悻悻然的缩回手:“林飞叶成亲是好事,京都里人都说安小姐很好,你该替他们高兴,我们去桥那边看看,听说那里的渔民会用鱼肉做好吃包子,走啊。”吴一剑伸出肥嘟嘟的手拉住白小鼠:“走,你怎么这么懒,都不走路。” 白小鼠不动,说来说去都是包子没什么诱惑力:“你自己去,我在这里等你,吃饱了再回来。” “不行!”吴一剑刚想抱起小鼠强行掳走,一缕金凤袭来,万丈荣光下的金色銮驾就像瑶池下凡的仙子不同的是前者是腾云驾雾而来,后者是踏金而至。 吴一剑见状,不受任何影响的转身就走,这河堤不是自己的,他又不能不让元夕夜来,但是腿长在他的身上,他想走就走:“小鼠,你的手很凉,你可以伸进我脖子里。” 不用了,怕忍不住掐死他,但看在坐他肩上的份上,暂且这样吧,好过不用自己走路。 元夕夜瞬间将下,金色的地毯瞬间形成四通八达的线卷起满地白沙:“白小鼠!下来!”元夕夜动怒的盯着她,相当不满意白小鼠和吴一剑的行为:“白小鼠!你听见没有!” 白小鼠闻言悠悠的叹口气,别想玩了,还是自己窝回家里练功吧:“放我下来。” “不!”吴一剑让白小鼠坐自己手臂上,不妥协的与元夕夜对视,凭什么他说放下就放下! “吴一剑!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把他放下来!你不过是在我元家的地盘上,能怎样!” 吴一剑嗤之以鼻!在元家又如何,吴家从来没有领土观念,吴一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包子,藐视元夕夜的吃了一口:“元家地方也能出游,敢问元大少爷,我带小鼠出来可有不妥!” 白小鼠见状,懒得陪他们疯的滑下来:“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小黑,走了。” 小黑一跃跳到小鼠的肩上,它舔舔小爪子,本意觉的这两人都不错,至少长的都不像风扬。 元夕夜瞬间追上:“小鼠!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刚才就是凶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莫名其妙,愿意怎么凶随便,只是觉的他们太吵了才要走,未免想的太多。 吴一剑一脚一个脚印的跟着,吨位扫过地上顿时空出一排空地:“小鼠,你吃不吃包子。” 白小鼠看眼一左一右跟来的两人,顿时觉的头疼脚疼,她到不是烦他们而是他们动不动就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尤其是没人压制着元夕夜,没几句肯定是打起来。 |iliiemoon 115 元夕夜反感吴一剑,除了真正的不乐见,就是家族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如果两人在公国打起来,必将引起两大家族对峙,现在无非是仗着不在公国,恶念表现出来你也不会引起骚动,才要瞪的理直气壮!表现最本质的恶念。 吴一剑快速飞过去:“小鼠,你吃包子吧,我做给你,我和奶妈新学的保证你喜欢。” 元夕夜瞬间别过去:“吃个屁!吃成你那样就是球!莫非你想让小鼠跟你一样被踢!” “你说谁!”吴一剑冷眼扫过去:“元夕夜,别人让着你你真以为自己无所束缚!我的体型与你无关,再说这样很好,可以抱着小鼠,莫非你也想让我抱你,抱歉,还是让你不管用的二哥好好管管你,也好过他在家里闲的发雾,还是你少了他那个胳膊人也变傻了!” 元夕夜立即看过去:“你说谁!”说他可以就是不能说慕容尊:“我警告你!你不过是妾生的贱种!说话时注意你的嘴,慕容尊再怎么说也是慕容家的嫡出,像你这种靠武神上位的庶出怎么会知道一直骄傲的他在想什么,莫非你庶出当的时间长,至今不懂什么是内敛。” “你说谁贱种!”吴一剑把包子塞回口袋,整个人顿时散发出慑人的杀气:“元夕夜,别忘了你也是靠武神上位!如果不是神算子说你生来带神,你爹也不会让你娘当正,这样说来你也是贱种,如果你承认你我也无话可说,至于你二哥,他已经蹦跳不出起来了,是个死武神!” 得,上纲上线了!就知道他们在一起准没好事,吵吧,回家睡觉去了。 小黑抬爪跟着主子跑远,让那两个白痴打去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喂!你跑什么!”元夕夜不甘心的扔下吴一剑急忙追上去:“走那么快去死吗!你慢点!” 吴一剑自然也不恋战,走就走,看谁的吨位能砸死谁:“小鼠!我们去看花车!” “累死了。”白小鼠摆脱他们后觉的整个人顿时轻松,他们根本是以她为借口行诋毁对方之能事,一个人在身边还行,换成两个肯定打架,希望他们永远别聚在一起! 环儿急急忙忙的迎上来,帮小姐递茶倒水:“公子,上午的时候,有人在我们外面鬼鬼祟祟的窥探,是不是您闯了什么祸或者说您又做了什么错事,公子你可别吓奴婢。” 白小鼠活动下筋骨被两个小孩吵的耳朵都疼:“怎么能是我,肯定是你,你别忘了你还害死了烟儿,也许是柳云找你报仇来了,你小心了,她半夜一定会把你抓走吃了。” “公子,你别吓我。”环儿胆小的看周围一眼:“公子,我们走吧,这里好慎人,奴婢总觉的有人在盯着奴婢,公子,您想想办法我们的罪了勇定王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小鼠动动脖子,移开踩着她袖子的小黑:“怕死就回去,凭你的能力勇定王不会杀你。” “不要。”环儿看眼四周的围墙,总觉的心里毛毛的,绝对不是她的错觉,这里有很多人在窥视她们:“主子,您不能不要奴婢,奴婢虽然不如主子聪明,但是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主子。” 白小鼠斜眼看眼左侧的围墙,一个身影骤然消失,小鼠见状无语的撇撇嘴,她不过是回家用的着派人监视她吗!何况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不怕有来无回,但她要是杀一个,肯定有人哭了有人笑,说不定他们会打更厉害:“我们进屋,以后没事少在眼院子里活动。” 林府的婚礼慢慢落下帷幕,林飞叶在今天娶了京城第一才女安忆词,两人差距有目共睹,但皇族看到的是林家的妥协,官族看到是如今的太平,民众看到了朝纲的稳健,曾经皇族和丞相的战争被瞬间散化,人们又说起了安小姐的才艺,谈起了四十多年前林严为了木系国冲战沙场的锐气,也许林家突然而至的荣耀让林严做错了什么但谁也无法磨灭他五年以前都是木系国第一丞相光环,年少的林严意气风发,现在的林严名誉扫地,剩下的只有这场莫名的婚礼,还有两个被送入洞房的年轻人。 林飞叶站在新房外,没有为他掌灯的仆人,没有不间断的道贺、没有喜婆恭喜他大喜的日子,过场走完了,林飞叶还是林飞叶,不会因为娶了谁有什么改变,也不会有人因为他成亲了而对他恭敬有加,林飞叶在这场婚礼中成为林家像木系表带的一个筹码,其利用价值和存在感觉也许仅止于他成亲而已,林飞叶胆怯了,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推开这扇,但他还是推开了,不自信的站在床边给里面他想都不敢想的女子一个交代。红色的烛光映红了满室的摆设,安忆词在盖头下不经意的垂下头握紧手里的丝巾,心有有些不甘有些紧张,却没有逃脱的想法,弱者被欺,她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 林飞叶嘴唇紧抿,眼光闪烁的落在安忆词的背后,下定决心的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我也自认配不上你,你放心我不会碰你,我什么也不懂不过是仗着三弟才娶了你,我只念过一天的书,不及你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都不会碰你,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可以给你写休书,我会说服三弟不为难你们家……安小姐,对不起。” 安忆词的手渐渐松了,她死灰的眼睛慢慢变的疑惑,她早已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接受了这次的婚事,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我可以把盖头掀开吗。” 林飞叶赶紧点点头,随后发现她看不见:“恩。”了一声:“你不用担心,三弟人很好。” 安忆词把盖头掀下,一张雅而不俗的脸瞬间吸引了飞叶的眼光,这就是木系国第一才女,她有最本真的道德底线,有为父亲和家庭奉献的觉悟,她抬起头,秀气的容颜下有同样坚定的心:“你是林飞叶?”这就是林家吗? 安忆词四下打量一眼,并没觉的有什么不一样。 林飞叶愧疚的垂下头,:“恩,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安小姐……你的发钗歪了。” 安忆词不要意思的笑笑,浅浅的酒窝带着茫然但更多的是接受:“你不喜欢我吗?” 林飞叶闻言脸瞬间红了,他怎会不喜欢她,只是他配不上她:“不…… 我没念过书。” 怪不得会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如果她轻易的走了无疑是给林家难堪,如果林飞叶休了她,她的家人也会蒙羞,这件事已经没了转圈的余地,因为中间人是林飞楚,十大世家太高不可攀她早已经不那么想了:“相公过谦了,我已嫁给您就是您的人,如果您不喜欢妾身读书,妾身以后注意,请相公勿言休妻,如果妾身真做错了妾身无话可说,请相公三思。” “可……你一定不愿意嫁给我,你不觉的委屈你了吗?你那么好我…… 我什么都不是……” 安忆词站起来恭敬向他拘礼,他至少不是让她惧怕的人,安忆词不禁松了一口气:“我们过一个月再说好吗?”现在的局面不能打破,朝廷和林家用他们祭天了…… 一座普通的宅院里,盘坐的慕容尊,首次成功了聚集了气盘,气盘是十大世家武学的根基,这意味这他有资格学习十大顶尖武学,虽然十大顶尖是十大世家自封的,但从神庙中得到的十大武神确实铸就了十大世家的辉煌,虽然公国还有百家争鸣的各大武学,但依然无法撼动十大世家的权势和权利,这就是门槛,至少有了十大的机会就有了登上十大世家的你机会。第一个弱气盘在慕容尊丹田处形成,他的目光骤然睁开,犀利中透着安宁,惊喜中也有淡然,慕容尊的根基本来就好,现在虽然还不能追上林飞楚和元夕夜,至少他又有了逐利的可能,慕容尊释然的笑了,笑人生无常,笑自己也曾有的下场,慕容尊突然一跃而起,整个人诡异的消失在自己的房间。 “你吓死我了!”白小鼠猛然从床上坐起,直觉反应就是把小黑踹下去,人来了也不报信! “我成功了是气盘。”慕容尊安静的笑了,即便是他也会忍不住想与人分享:“我们打一次,你看看我进步了没有,小鼠!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出来!” 白小鼠皱着眉一脚把小黑踹了下去,气盘,不就是证明他练到了第一层,有什么值得庆贺,不过她没见过慕容家的武学,这位被元夕夜尊为二哥人会拿出什么样的武学造诣。 小黑瞬间窜上来,恼羞成怒的咬住白小鼠的衣袖,凭什么踹它!凭什么! “放开!你一年没打疫苗,以后别上我的床!”白小鼠利落的把它扔开,快速的披上外衣出去,手里的软剑直扫慕容尊咽喉——千里无垠!——百丈剑气瞬间脱缰而出横冲慕容尊! 慕容尊步伐诡异的躲开,空气中的残影如凭空断了般消声无息。白小鼠嘴角抽搐的一笑,不错!至少当的起元夕夜的一声二哥,但即便是同样使用第一层,她也不会输,林家步伐瞬间出现在小鼠的脚下,手上的剑术没有增加威力。 (好漫长哦!自我仰天长叹中) |iliiemoon 116 ——“这一招免费送你练技术!——平步踏莲!”白小鼠脚步顷刻间变快,手里的千里无垠剑法高妙唯美,百丈剑气混合着高速的身影直冲慕容尊心脉! 慕容尊瞬间闪开,步伐快到难以置信,残影晃了一下随即无踪,顷刻间又光芒大绽,慕容尊骤然出现在白小鼠身前,手里的短剑夹杂着慎人的杀意袭向白小鼠腹部。 白小鼠脚步顿移,软剑抵住要害身体险险避过,反抗的剑锋陡然变利,千里决第二式千里无风澎湃而出,数千道剑芒瞬间向慕容尊压去,盖过了他的巧妙、撞踏了慕容尊的防卫,浑厚的剑气收势不住硬生生的向慕容尊砸去!数千道剑气照亮整个院落也惊出了不愿出门的小黑! 慕容尊上石桌,嘴里顿时喷出一口血面色骤然惨白,单薄的身体倒在夜色下,没了往常的儒雅落寞。 白小鼠赶紧跑过去,关心的检查了下他的心脉才放心的松口气,刚才是她失手,她已经习惯了用最快的速度消灭敌人,忍不住就激发了她潜意识的冲动,幸好没事,他体内的武神只是有些混乱不会给她带来不良影响,反而觉的他体力的盈白之光跟自己混杂的黑气有本然的区别:“小尊,没事吧。” 慕容尊无力的喘口气,第一次出手以完败终结:“没事,感觉腹部有一股火在烧。” 白小鼠恢复镇定,手指缓慢的按压在他的腹部,看向慕容尊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位欣赏的后辈,原意多做提携,语气也多了关心,眉头不自然的皱起:“气息流动过快,透支了你的承受力,只要平时多意疏导不要强求等级,不用有大影响,你要知道内功修为和外功不一样,你虽然可以放孜以求,可太多追求反而伤身,你刚才的灵敏度很好,但心力不足,招式没有和武神融合空有其表没有锐利,在这种情况下用杀招你岂不是找死!” 慕容尊没想那么多,他反而觉的神清气爽“……只是想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慕容尊说完竟然笑了,虽然失败但他已经证明了他已经踏入了他们的行列有了角逐的资格:“很累想休息一下。” “进去吧,环儿已经睡了没人伺候你,如果不介意你可以自己整理一下睡隔壁。” 慕容尊点点头,离开白小鼠的搀扶站起来踉跄的向客房走去。白小鼠看着他进去转身走回自己门边,看眼还没有收回目光的小黑戏谑道:“看什么呢?不是你同类。” 小黑抬起头……白光很诡异,你不觉的他有什么不一样? 白小鼠抱起它,瞬间懂了小黑在意什么:“不会,以他现在的功力打不过我,只要他将来别被能力冲昏头脑我们都不会有危险。”慕容尊比元夕夜要可信。 小黑担忧道——如果慕容尊把修行十家武功的消息证实在十大家族面前,被十大世家族先除掉的是你—— 白小鼠揉揉小黑的毛笑容自信轻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杀他比他杀我快。” ——吱——小黑闻言窝在主子的怀里打个哈欠,有这句话就不会出事,白小鼠永远是白小鼠。 夜渐渐的散开,云浓柳暗乌鸦啼喧,寂寞朱墙的帝王忧思,绣楼烛火内的女儿心事,每个人都有一份夙愿,能圆不能圆终究不过是万千天幕下被埋葬了的过往。 初春的早晨异常清冷,寒气透过绝隙钻入早起的仆人衣服里,让他们吝惜的缩进衣襟,一座朱红的门户小楼里,安忆词被茶壶打碎的声音惊醒,林飞叶慌张的看眼她手忙脚乱的收拾:“对不起,我……” 安忆词想帮他,发现自己还没有梳洗,尴尬的只能用被子护住自己没有动。林飞叶见状赶紧出去,昨晚他睡在客房怕扰了忆词的清静没敢进来,忆词梳洗的时候他也自动避开,如果忆词后悔嫁给他,他就让她清清白白的走将来嫁一户好人家。 中午是妾生子嗣向长辈见礼的时间,林飞叶带着安忆词各房各家的走,有的不在、有的象征性的给了些东西打发他们离开,到了正房林国安根本没有见他们就让他们走了,林飞楚站在廊庭边看着他们,不明白大哥在不高兴什么,清晨他看到大哥一个人站在楼下愣愣的看着庭院发呆,没有自己预料的欣喜也没有满足,他似乎更落寞,少了以往的认命,整个人顿时不一样。各房的冷淡在林飞叶的意料之中,他走在安忆词身边本能的护住她:“你不用在意,他们不是不喜欢你,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安忆词虽然心里惊讶他无人在意的地位但表面没有任何表示,大户人家妾出更难立足,他的情况她会慢慢接受,更何况现在林家老爷子生死未卜,林家势力一落千丈,他现在如此也在情理之中。 “大哥——”林飞楚站在半空,浅蓝色的宫装勾勒出夺人心魄的气势,他很耀眼,如初生的太阳般给人清晰雅然的第一缕清香,他静静的落下,身姿轻盈如风,那张混合了天真和无知的脸上,望而生怜。这是安忆词首次进距离见到林飞楚,木系国最富传奇色彩的男子,安忆词顿时明白了什么是清润温韵万物吟叹,他有一张让人望而生敬的脸,如一缕思念绵延宛然,他是瑶池湖畔众仙子手里供奉的净瓶,他太干净目光清澈如水,容颜如诗如画,惊叹了自视甚高的安忆词也让她明白天外天原来距离她如此遥远!…… 林飞楚向哥哥飞去此刻心里的愧疚没有参杂一丝杂质:“大哥,你怎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林飞叶闻言像往常一般笑了,他走过去心疼的把他从空中拉下来,不管弟弟给了他一个怎样的包袱老三本意都是为他好,是他没有本事接住弟弟给予的机会:“外面冷,怎么一个人出来,快回去。” 林飞楚执着的不懂,他看着飞叶此刻真心的希望他幸福:“大哥,你怪我吗?” 安忆词从震惊中回神,目光恭敬的垂下你,行宫廷大礼:“妾身参见林少主,少主宏德。” 林飞楚看了她一样目光又转回飞叶身上:“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我以为你喜欢安姐姐才……”其实是他对自己私心的愧疚,大哥和小鼠根本没什么,他还是让大哥成亲了。 林飞叶赶紧捂住他的嘴,怕老三皆他的短:“我很好,一会去陪你,你先回房间。” 安忆词不敢造次赶紧站出来道:“相公,你先陪少主子回房,妾身让厨房给少主熬点汤,天太冷别让少主染了风寒。”安忆词说完忍不住又看了林飞楚一眼快速低首走开,心里的感触不言而喻,这就是足不出户的林家三少吗?十大世家是怎样的一个高度,皇甫家族未来的家主、将来至高无上的皇族,他的身份就如他的外在早已没了让他们仰视的角度,十大世家是皇族和顶尖贵族膜拜的存在,而她所代表的只是平民,无论是林飞楚还是慕容尊都不是她能接近的,安忆词在丫头的陪同下走开,沉静在心里的震惊让她脑海里依然屡次闪过那张似真似假的脸。 皇宫的晨钟重重的敲响,一朝一夕从这里开始,太监们低头疾走宫女们沉默不语,老皇妃们没一个敢指示儿子抢皇位,皇室的后宫寥寥无人,太子即将被分封出去,勇定王已有府邸,木系国的皇室出奇的萧条,同时充满了朝气,新生的力量是淹没不了的光辉,走了林严,元家、吴家、飞楚同时的沉默让三大家族对木系国的影响,以凤君天为中心的政治朝局慢慢的形成,他现在越来越忙,皇家的威仪在他身上渐渐凝练,从萧染走后凤君天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下朝回来路过云阁没有进去,也没有再接近过染香阁,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忙国事,全部心力重新贡献给他的国民,爱不起何须开始。 凤君蓝第三次请辞被朝廷驳回,太子与李家小姐的婚事因为太子执意不娶,也在渐渐的淡去,李家纵然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跟现在的皇室对上,也幸好离家并不乐见太子的实力,他们宁愿把女儿嫁给勇定王为妃,也不愿空有太子妃的头衔。 金色耀目的大厅内,元家书信慢慢变的频繁,老管家顶着小主子阴冷的目光苦口婆心的劝导;“主子,您走吧,万一老奴依了你留下,出了什么问题老奴就是有白条命也不能赔少主,主子,您就听老奴一句劝走吧,这木系国有什么吸引您的带走就行,何必耽误了您的行程,主子,只要您一句话,您要什么老奴都给您弄到手。”老管家是真的怕了,日子越拖越久,只会让其它家族起疑派来打探的人越来越多,万一出来了什么事,他怎么担当的起:“主子,您就饶了老奴,随老奴走吧。” 元夕夜抚摸着宠物的毛发,眼睛啧啧发亮的看着他信得来字画,脸上洋溢着少见的微笑,就连老管家的啰嗦也没放在心上。尽管元夕夜不不在意,但别人在意,随着木系国尘埃落定,传言几大家族将撤出木系国的消息越来越多。 丞相府邸林家已经开始接待皇甫家族的使者,林飞楚将被带走的消息随着皇甫家家族亲卫队入京成为事实。 吴家眼线在急速锐减,虽然撤出的不多但已经转入地下,表面势力正在逐步平和。 元家的战船已经靠岸,传闻这次接他的是元家著名的海上勇士,元夕夜的消失也将成为事实。 不用离开的慕容家的放逐自私也开始闭门不出,关于纷纷扬扬的传闻变的种类繁多。 |iliiemoon 117 但谁也没料到最先走的竟然是吴一剑,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无声息的跟着吴家家主离开了木系国。 吴一剑的离开瞬间引起元夕夜的猜忌,吴一剑没道理仍下白小鼠离开,当初能为了小鼠不听吴老爷的话,没道理走的如此轻易,元夕夜坐在铺上金纱的石凳上,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容尊:“你怎么想。” 慕容尊放下雕琢的刻刀,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先走的应该是夕夜。 元夕夜目光躲了一下立刻恢复正常:“我当然是陪你,我真诚的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一起走。” 慕容尊闻言嘴角轻蔑的笑了一下,目光重新放回鱼竿上:“你应该知道我是被流放,我不会回去。” 元夕夜骤然严肃的看向他:“你确定要把你父亲辛辛苦苦积累的家业送给一个十岁的孩子?” 慕容尊眼角冷然的挑眉却没有看他:“十大家族有一半都是如此上位,有设么不妥?” 元夕夜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的收了回去:“如果你想回去,我带上你,相信大哥给你留了位置。” 慕容尊摇摇头手中灵巧的雕出一条飞舞的龙鱼:“不用,我现在不想回去,呆在这里没什么不好。”慕容尊此时说的真心实意,平复了心里一直埋怨的缺陷,现在他更平和的接受父亲的决定:“这里很好。” 元夕夜突然道:“如果我把白小鼠带走呢!?”元夕夜说完目光紧紧的追着他:“你走不走?” 慕容尊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的移开,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吴一剑已经走了,你以为你能任性多久?”他又有多少时间说服小鼠:“夕夜,你最好别任性,该走的时候就走,你的地位固然稳定但林飞楚回到公园会不会认同你们原有的结盟关系都不确定,所以我说你才该第一个回去。” 元夕夜怎么不知道他该走,最好再为林飞楚铺好皇甫家的权势,可他现在不是……元夕夜索性说了:“我想让小鼠跟我一起走,你帮我想想办法,如果小鼠不走,我就不走!” 慕容尊面无表情的为飞鱼上色:“你这句话威胁谁呢?”不走就不走:“最后找你的还是你的父亲。” 元夕夜闻言拉下面子的忍着慕容尊的脾性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道:“二哥,算小弟求你了,帮帮忙。” 为什么要帮,如果他们走了,这里就没了能威胁小鼠的人:“你以为他会无缘不顾把自己陷入危险?” “我可以给她最高的待遇,她想以什么身份跟我走都行,护卫?友人?某士?只要她愿意妾室都行。” 慕容尊直接汗颜的摇摇头,对他此类话题直接跳过:“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二哥,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只此一回,到时候我们三个一块走,以小鼠和你的聪明我的地位有什么能难倒我们三个,二哥,求你了,快点帮我想办法。” 办法就是没有,慕容尊站起来,把刻好的鱼放入旁边的水里:“夕夜,记住你有婚约,别为了一时兴致没了你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吴一剑能离开,你就不能吗?什么时候都为你母亲想想。” 元夕夜闻言情绪突然转弱,他想说当然能,要不然他早抓人走了:“吴一剑走可能是因为公国传的沸沸扬扬的紫绶大典,听说无毒的人会派人参加,吴家在布置下一步动作,二哥,你真不回去?” “无毒的人?”慕容尊渐渐皱眉,他没听说他们也去,紫绶大典是仅次于十大世家的比武大会,这些人在公国颇有势力,除了十大世家,每届紫绶大典的主人将分到公国的税收,但自从六年前无毒离开公国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这次他们出现什么意思:“吴家和他们历来交情不错,如果吴家想重新让他们回归公国势力你们也无话可说。”毕竟当初无毒也没有犯错,只是无毒是个颇有争议的势力,他们不自主的杀人手法历来让人恐惧:“你明天就回去,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不用了,大哥应该睡醒了,让大哥帮你。” “也就是说你不跟我走?” “我走也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给慕容家带来没必要的麻烦:“林飞楚估计明天离开,你自己想,想好了派人告诉我,你现在可以离开了,送管家等你很久,你父亲的耐性也快用光了。” 元夕夜料到慕容尊不会帮他,慕容尊回去确实尴尬,五年的流放又还没有几个人记得他,只是夕夜心里始终认为慕容尊才是家主,看惯了一种敬仰真没落的时候反而没有该有的欣喜,多了丝难言的落寞。 …… 春天的第一场雨湿润了开始复苏的土地,天气笼罩在没有边际的黑洞中让雨更显凄凉萧条,人们重新穿上厚重的棉衣缩着袖子脑袋疾步在路上走过,在这个普通到算不得有记忆的早上,林飞楚也走了,消无声息的队伍路过白家门口,他放了一封信进去,转身走了,林家会随着他的离开恢复该有丞相地位,这片本没什么意义的地方,让他记住的寥寥无几,可能被记住的一定用心记在心里。 林飞楚穿着斗笠站在溅起雾气的城墙上遥望他要离开的故土,曾经他也不过是父亲爱着的妾室子女,也会有人欺负,也有有委屈那个时候爷爷很忙,他十岁之前几乎很少看到他,十岁那年母亲因病去公国,就有了一夕间成长的自己,堂堂的林家三少爷,爷爷第一次正眼看他是首先是叹气,爷爷说的对,没落过的人最难驾驭的是天生的领导力,当年那个老人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他的路注定还有很长,如今他要走了,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松口气,不用再背叛他和先帝一手打下的江山。 林飞楚的目光向众多的阁楼中望了一眼,毅然转身:“走!”以他的价值绝对不会再这里呆久,期待他到公国与他再次相见。 凤君蓝站在白家门口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萧染很久没有找他,无论他怎么努力做出怎样的成绩萧染也没有去看他,凤君蓝落寞的靠在门边,太子的身份本就形同虚设,父皇昨日问他愿不愿意被分封为王,他以为只要他努力会有人认可,可根本不是,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所有人看向的是他的十哥,无论他出不出彩大臣跪的也是十哥,太子也不过是一个头衔,他以为是他的国度现在发现也不是,本想做出点属于它的骄傲然后告诉萧染他有能力养他,可现在他发现什么都没有,凤君蓝本清澈的眼里蒙上了一层迷惘,他靠在门边自发的没有进去,头发慢慢的延长到脚边,滋长了他的指甲。 小黑窝在暖水袋上,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拨着核桃——凤君蓝在外面,用不用请他进来—— 白小鼠捧着热茶,环儿帮她盖上毯子让她半躺在软榻上:“别让他进来,我忙着呢。” 环儿抬起头茫然的看眼主子:“怎么了?别让谁进来,有人在外面吗,这么冷的天奴婢去请他进来。” 白小鼠赶紧揽住他:“没你什么事,不准出去,你下去吧,今天谁也不见。” 小黑磕着核桃一点一点的揪出来吃——林飞楚走了,他的信放在你床头,这里除了元夕夜没有十大家族的人,要不要把林飞叶没有和安小姐圆房的消息放出去,我们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不用,先放给安司农,跟他报价六百两要不要买看他的心态,至于林家把这个消息放给林夫人开价三百两。”这样才对得起他们送出的消息:“顺便去提醒柳云如果她再跟卫家来往,她需要给我七百两。” ——太尉的那点猫腻怎么办,御史大夫在抓他的把柄,如果我们放手他必死无疑,卖给谁—— “你说卖给谁?咱们也有咱们的规矩,当然是为受害者着想,看谁给的钱多。” 小黑吃完一个核桃,壳被她扔在一边——为什么你不去公国那里有各种生意让你做—— 白小鼠喝口茶捏捏它不可爱的耳朵:“傻子,就是要去也不能跟着他们走,难道我还没去就要对着那几个孩子,让他们先走吧,我们随后跟上!” ——吱——小黑嗖的跳到主子肩上兴奋的吱吱乱跳——我要去!我要去!那里一定有很多朋友—— 白小鼠立即把它按住:“别动,踩到我头发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异类,有什么好高兴,元夕夜什么时候走?他家催的怎么样,怎么就他啰嗦所有人都走了他还在这里腻歪。” 小黑被拉下来摔在毯子上打个滚——他想把你带走,但他应该也顶不住他父亲的压力,就在这几天离开,他们提到了五毒家族,我们该早点去公国,见识一下所谓的十大世家有什么独特之处—— “什么破名字,五毒——”白小鼠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到:“跟凤君蓝有什么关系吗?”毒就是黑色。 小黑很坚定的道——没有,我问过这里最资深的鼠族,它们认为凤君蓝身上没有五毒家族的特征—— |yanzhi1234 118 白小鼠绝对相信小黑,虽然他没见过所谓的五毒势力,但它说没有就没有:“小黑,帮我把信拿过来。”小鼠对林飞楚的印象不过是那一张脸,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出于飞楚身份将来的可能榨取的剩余价值,小鼠决定看了。 窗外的雨阴冷了室内的空气,落雨敲打窗子上打湿了温软的纱幔,白小鼠把毯子往身上盖盖,希望鸟语花香的时节快点到来,她也不希望在阴寒的天气里长途跋涉的远行。 …… 凤君蓝被太监找回去的时候开始发热,他躺在床上浑身发烫,太医来了几批并不尽心,太子没有势力又没有可依仗的外戚,人们似乎都觉得太子就这么死了何尝不是解脱。 凤君蓝一个人躺在深紫色的锦缎上,房间里没有一点热气,香炉里的炭灰已经冰凉,红木色的桌椅很久没有人擦拭,雕龙游凤的柱梁空泛的凄凉,这就是如今的太子殿,萧条没有人气,如今凤君蓝病的越来越重,他无力用内力增加他的存在感,他只能随着宫女太监们的淡忘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床上。 三天后,太医几乎不会出现在太子殿,凤君蓝这个名字重新消失在别人的世界里,幽兰的发丝枯萎的散落在深紫色的皇家锦床上,本艳黑的指甲颜色慢慢变的昏暗,太监和宫女已经不会再来这座华丽却阴冷的牢笼,没有生机的皇室阁楼里被吹过的寒风掩埋,一只白色的小老鼠跳到床上眼巴巴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人,小爪子挠着主人的手心希望她醒过来看看自己,但它叫了很久床上人依然躺在那里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吱吱——第03978号小白鼠无措的看看房梁,那里同时出现三只小白鼠,它们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跑了下来,它们四个本是轮流监视凤君蓝的老鼠,但凤君蓝还是从没有特点的它们身上一眼就能认出其它三只不是他的小白。 ——吱吱——我们通知老大,他快死了,我妈妈说不呼吸的人就要死,不呼吸的老鼠也死—— ——吱——万一他没死怎么办?老大会说我们谎报军情,等他真死了我们再说—— 小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人,虽然主子经常喂它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主子对它很好,会让它睡温软的锦缎会在成千上百的老鼠中一眼局认出谁是小白,会在它受伤的时候陪着它,它不会让他死,小白突然跳下床头也不回的向皇宫外跑去。 另外三只不解的互看一眼,没在意的重新盯着床上人,如果是传递消息小白应该一级一级的传,这样能快速送到老大的耳朵里,皇宫里的老鼠自然有传递程序,所以小白的自我跑去法无疑让令三只不解。 白小鼠听说凤君蓝病时眉毛挑了一下,凤君蓝是她承诺过的人,他的好与不好多与少她都该负责:“他现在怎么样?” 小黑转头看了一眼小白道——情况不好,凤君蓝身边没人服侍病的很重,主子,最近没有听说太子的消息,只能说明凤君蓝出来情况—— “我们去看看。”白小鼠穿好衣服利落的钻入地下通道,木系国的地下结构小鼠相当熟悉,在这片千年帝国的领土中她比凤家的人更明白废弃的暗道怎么走。 白小鼠对凤君蓝或许没有关心以外的感情,但关心不假,凤君蓝眼里有小鼠没有的自信,他清泽的眼神带着未雕琢的稚气,他坚信的努力,会本能的相信某些东西,这些早已从自己身上泯灭的本性让小鼠并不讨厌他,以小鼠的年纪她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培植接班人,她懂得欣赏别人身上的优点学会了给后辈机会,如果说慕容尊是她最看好的后生,那么凤君蓝也在她的欣赏之列,其实凤君天何尝不是,只是凤君天已经长成,凤君天清楚的知道他要什么,什么能得到什么得不到并且能最快速度的撤离对他有危害的事物,这样看来,凤君天早已经是木系国帝王已养成的未来接班人,让小鼠羡慕之余也不禁感叹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的培养了凤君天这块胚玉。 白小鼠看到凤君蓝是怔了一下,床上人似真似假,发色面容肤色呈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色泽,似乎昏暗中有一丝活跃的亮光闪耀,炫目下又充满了浑浊,白小鼠搭在凤君蓝的脉象上试了很久眉头慢慢锁在一起:“小黑,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印度时遇到的一位老人说过,有一种气韵能超脱外体存在形成,由成熟的果实散发而成则是大成境界,如果反之则会耗尽植物本身的血肉。”白小鼠看着床上的人媒体紧紧的拧在一起:“小黑!赶紧上来我眼里看到的凤君蓝很模糊!你呢?” 小黑赶紧跳到床上,眼睛在凤君蓝身上转了一圈,鼻子认真的在凤君蓝侧面嗅了嗅,随后挠挠它的脑袋道——本来没事,但风寒触发了他身体的潜毒能力,现在毒气内侵,本身已经不足以反射人们肉眼看得见的光亮,他对呼吸的要求比植物略低,所以你眼中的他模糊,估计元夕夜和慕容尊也不见的能看清他!——小黑猛然看到包裹不住的气韵外泄骤然道——主子!你离他远点,他现在控制不住携带的毒气!—— 白小鼠闻言本能的想躲小黑预警,惜命的小鼠当然想跑,但白小鼠随后快速靠近凤君蓝,第一时间封住了凤君蓝身上的九大穴位,看不清具体穴位的时候只能乱点,即便不小心废了凤君蓝武功也比毒气内侵好! 但是白小鼠刚点完,小黑见鬼的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但又在可理解范围之内。 白小鼠不明白的看向满脸控诉的小黑:“怎么了?以凤君蓝的情况我这样最好,你干嘛那种表情!” 小黑咽口口水,小爪子擦擦它不存在的冷汗——不是,我说毒气外泄可没说内侵会有危险,凤君蓝的功法我们并不熟悉,或许内侵的结果是让他变成你肉眼不可见的存在,或许他武学突飞猛进,你怎么就点了,这下好了不知道入侵的结果是什么—— 白小鼠闻言狠狠的瞪了小黑一眼:“入侵的结果还有可能把他分解!你别想拿君蓝做实现满足你的窥探欲,去找个庞大的生物过来把凤君蓝运回去。”白小鼠此刻不得不承认凤君蓝存在的诡异性,他本身竟然可以混淆人对他的记忆,如果他消失外人会自动删节对他的记忆,如果他存在又可以唤醒人们的意识,最主要的是如果他本身达到肉眼无法分辨的存在而他武学再精湛如神,那岂不是天下无敌,最重要的是,白小鼠拒绝凤君蓝达到自己肉眼无法分辨的地步,任何人都不会让威胁自己生命的人存在,白小鼠自然不例外。 白小鼠把凤君蓝运回来直接交给环儿照顾,她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证实,甚至不惜回了一次萧家旁敲侧击的问萧卫国对当朝太子有什么想法,可萧卫国很茫然的问女儿:“木系国有太子吗?” 萧染闻言则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凤君蓝知道他没给他想保护的领土的子民留下一点印象的话他更多的是伤心。 萧卫国见女儿皱眉,不赞同的摇摇头,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偏偏弄的深沉没有活力,萧卫国不禁叹了一口气:“小九,爹还是那句老话,你想回去爹拉下脸去求王爷,现在几大家族走的寥寥无几,林飞楚虽然要求皇室放了他爷爷并以他家族的名义保证以后不再干预木系国的国事,但现在决定权在王爷手里,林家现在已经无权插手皇室的地位无可撼动,吴家也离开了木系国,元少主最近也一定最,慕容尊只是被流放,现在的木系国气象一新,将来的帝王非十王爷莫属,你怎么就不开窍。” 萧染无言的面对爹爹的唠叨,她明白后宫女方势力对一个家族的影响,这也是父亲为什么在自己离开勇定王府后,他又立即把其他两个女儿送去选秀的原因:“萧航呢?” “在跟夫子念书,他的事你不用操心,夫子说他很有天赋,将来入仕没有问题,小九,爹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萧染闻言看向父亲,读到他眼里想要询问的问题时突然道:“我姐姐同意了?她有婚姻你怎么会想到让她进宫!” 萧卫国不是吃软饭的,他在家里说一不二就算他知道女儿聪明但也不会认同女儿跟他说话的方式,长幼有序,萧染的口气让他不悦:“小九,婚约和朝政是两回事,我们萧家没有成亲的女子本就不多,你妹妹们太小,你上面的姐姐出嫁的多,你母亲已经同意让戚氏收养你姐姐,改名萧书蔷,而后以正室所出的身份进宫选秀!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回王府!” 萧染闻言撇撇嘴,可也无话可说,自己的姐姐很强势,最主要的是她懂得牺牲,如果父亲给她一个入宫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拒绝,就算为了弟弟萧航的将来她也不会放弃,好在姐姐不是容易动心的人,在后宫之中应该能凭借她的聪颖和娘家的势力避过灾祸,再说自己如果离开了木系国,小弟和母亲确实需要更强的臂膀,萧家也需要一个会审时度势的女人留在宫里,姐姐萧蔷是不错的选择:“没什么不好,我去看看姐姐。” “等一下!”萧卫国叫住女儿,意味深长的看眼她身上的衣裙,语重心长的道:“教教你姐姐怎么立足,还有——你穿女装爹看着习惯。” |yanzhi1234 119 她也很喜欢但是出门不方便,萧染离开书房去了姐姐那里,萧染见萧蔷的次数并不多可潜意识里很喜欢她们。 萧蔷是位传统的女人,她和安忆词一样接受女子附属于男子的想法,她们可以为了家族牺牲,可以为了父亲的仕途和家族的将来放弃自己的追求更或许她们追求的就是家族兴旺。 萧蔷看到妹妹时眼睛不自主的看向她,从小就知道妹妹漂亮,只是没想到长大的她如此悦目,萧蔷随即笑了,笑容里有宠溺有愧疚还有说不清的茫然:“回来了,屋里坐,冰儿,给九小姐倒茶。”萧蔷说完优雅的转身,仪态和语言已可堪比大家小姐。 萧染不禁想身为女人这样有什么不好,追求所谓的爱情自由和感情至上就真的幸福吗,至少在没有感情的婚姻里能坦然的接受丈夫的三妻四妾能最大限度的得到各自的价值,或许她们牺牲的是对所谓爱情的憧憬,可是平淡的爱情就真的适合她们吗?萧染跟着姐姐进去,她欣赏现在的萧蔷,抛开所谓的天真变得智慧和理智的女人有一种融汇于身的美感:“姐姐,听说爹爹让你进宫?” 萧蔷入座,不似往常般小聪明她现在更显沉稳:“不是爹爹说的是我先说,小九……”萧蔷坐过去拉住妹妹的手:“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不回王府,是不是王爷……” 萧染笑了:“当然不是,勇定王人不错不会虐待妾室,我不回去的理由也许不适用于你,我和他之间谈不上欣赏与否,刚开始就是相互达到某种目的所以事后就分道扬镳。” 萧蔷不懂她的意思,两年来萧染变了很多,她已经不是没有主张做事都会过问自己的小妹妹,萧蔷认真的说:“王爷对你不错,你如此不给他面子离开,他也没有对外说什么。” “嗯,是没说什么,就差宣布我死了,还好没说我真死了,呵呵。”害的她回家都遮遮掩掩的还敢说他不小气:“娘的身体状况你不用操心我请了大夫过去看看,小弟的学业听天命,如果他不能为官不要强求,你如果进了王府不要跟柳云硬碰,也不要跟其他妾室交恶,必要时纵容信任嚣张跋扈,将来等你的地位稳固了,你也不要羡慕柳云,她这人很聪明,玩手段也算一流,最主要的是激不起她的好胜心她绝对不会轻易败坏她的形象,王爷宠她是其他人必输的理由。” “你呢?王爷不能说不疼你,勇定王带你回来的时候,父亲说你终有一天会为后,为什么离开,皇后的位置固然危险,可你就不想上去看看,那里的世界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看了就要付出代价,再说我要是真看了凤君天能咒死我何苦让自己英年早逝,凭良心说,凤君天人不错也讲理,但男人都一样不要触犯他们的痛脚就行,柳云也不要碰。” 萧蔷收回手笑容清淡迷惘:“柳云没有家族势力,她受宠又如何,我介意的不是她,是李家的三小姐,她如果也在选秀之类我们和李家不可能摩擦。” 李家?凤君蓝的未婚妻!萧染并不在意萧蔷所说的问题,她更关心萧蔷将来会不会爱上凤君天,凤君天并不是白痴更不是直接接班的帝王,他有战场上磨练的杀气懂得玩弄朝政,更知道如果关爱他的女人,哪个女人敢说一定不会爱上他!“姐姐,其实太常寺的李家少爷不错,你为什么不……” 萧蔷先一步的自嘲道:“我想试试,李家和皇室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侍候帝王一个侍候官臣,如此而言我为什么不伺候帝王。” 话虽如此说但伺候官臣不会死,伺候帝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你如果愿意我不反对。”毕竟自己没有说反对的立场,难道自认自己了解帝王家就不让姐姐去,那不了解的多了还不是一样曾在高处没有下来,何苦自认了不起的教育别人,人各有命,姐姐选的就是姐姐走的,只是看她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要走了,需不需要我在勇定王面前为你说些什么?”这句话萧染说的并不诚心,只是一句可有可无的问候或者她就没打算说。 萧蔷摇摇头,注定了的拒绝:“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知道爹爹非闹着跟你脱离父女关系,虽然他谈不上疼不疼咱们,但父亲对我们都不错,可你离开勇定王府的事闹得太大,最后的结果想必是皇室给众民一个交代委屈的一定是你,你以后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多求求人不要委屈了。” “我知道。”萧染看着姐姐不禁有些羡慕,她的认知狭小所以她的思想简单,对她来说妈妈、妹妹弟弟就是她的全部,她没有安忆词的才学、没有李思絮的美貌,她只是在努力的照顾她想照顾的人,虽然这里只是一个小家,但每个人都努力扩大自己价值,或许会成功或许会失败仅此而已,而白小鼠的价值早在另一个时间就变了味道,开始追求温饱和富足后的刺激,刺激不新鲜了就乱了自己的人生理念,乱了容易想回去难,看惯了挑战大风大浪的刺激回归平淡是如何的寂寞。 白小鼠离开了萧家,她偷偷看了眼交涉不多的弟弟,他正在伏案读书,叶氏已经睡了,白小鼠没有惊扰任何人的离开,换回一身男装贴上本有的面具,白小鼠这个名字跟了她二十年她爱小鼠胜过白小染,路过勇定王府的大门,小鼠有一刻想要进去让凤君天关照下自己姐姐,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的路过…… 凤君天抬头看看天,阴了两天的天气依然萧瑟,凤君天披上外衣关上窗子,因为忙的太晚,凤君天染了风寒,这几天太医和皇上轮流看着他吃药,皇帝更是为了他的身体想准他不宫批阅奏章,但凤君天依然没有闲着睡醒的间隙又开始忙碌,似乎除了忙碌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柳云的身体还没有养好,但下床已经无大碍,烟儿的离开让她憔悴不少,可丫头终归是丫头,她的路还要继续,柳云在门外站了一会,似不满又似心疼的想敲门,但她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出声的离开,她有她的坚持,她不想毁了王爷一直对她的宠溺,更不想看到他眼里的疏离,柳云让求影把药端进去,自己走了。 凤君天看到桌上的药是头也没抬一下,他说不清在抗拒什么,一切能让他想到不该想的人的事物他都不想面对,至少此刻不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只是时间而已。 桌上的药味一点点的在空气中挥发,阴冷的空气残冷落寞,小太监想提醒主子药凉了可话到了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又闭上。 如今的勇定王府依然草木茂盛桃李自春,亭台楼阁伫立水榭花香应景,雨水从圆润的荷叶下滴入湖中泛起不起眼的波纹,房檐上的雨水滴在台阶上溅起一个小水洞,丫头们低着头走过书房门边,太监们也不敢扰了主子清静,宁静的勇定王府如一潭华丽的死水,死的炫目静的深沉。 但却突然冒出一股张扬的气息打碎了本有的宁静,白小鼠站在书房门口,先一步推开了书房的木门,不是为了姐姐,带走了他的弟弟总该给人家一个说法:“你很忙?” 凤君天一惊不期然的抬起头神情恍惚了一下立即回复宁静,目光返回奏折上似乎并不在意谁进来:“有事。”凤君天的声音很疏离,可却没有逐客的意思。 白小鼠找了个座位坐下,冷风吹进来使她打了个寒战,白小鼠想倒杯水暖暖手悲哀的发现水壶都是冷的:“跟你谈谈十七皇子的事?” 十七皇子?凤君天骤然觉得记忆断了一下但又有模糊的影像划过,缺了的一块在一点点的填充:“太……太子……”凤君天的记忆快速归位,一瞬间有大量的消息滚入让他脸色发白。 白小鼠注意着他的变化,不禁佩服凤君天的能力,能如此快的接上可见他也是武学的高手,凤君天的反应至少证明,元夕夜和慕容尊对凤君蓝都存有片段性记忆:“我知道你不会让他阻碍了你的计划,他现在病了我可以顺便带他离开,这样少了皇室的分歧也不会脏了你的手,但我要你承诺无论萧家将来做错什么,你不会满门抄斩。” 凤君天嘴角讽刺的上扬,想为她倒水的想法瞬间淹没:“你要离开木系国?”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吴一剑、林飞楚都走了你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公国的领土比这里大得多,想必你们已经谈妥了合作的条件,恭祝你前途似锦,顺便问一下元夕夜什么时候走?” 她怎么知道,元夕夜的想法又不会告诉自己可没必要多做解释:“应该能是这两天,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君蓝我带走了,萧家的事你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如果将来有什么事……”白小鼠拿出一张名片:“再给你一张,出了事直接通知我,能帮的一定不推辞。” |yanzhi1234 120 凤君天抬头看了一眼,原本不想拿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希望不会用到。”凤君天脸色发黄,嘴角干涸缺水,他的镇定虽然能弥补他虚荣的身体,但他病态的面相却是试试(此处不通),他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好:“照顾好十七,他不是个不出彩的人,性格有些自闭,如果以后觉着厌了他,你可以把他送回来,毕竟他姓凤,也许在公国不算什么,可至少我一直把他当十七弟。”凤君天心里一沉,笑容自嘲轻蔑,十七有的不多又怎样,至少他在意的人可以带着他走。 白小鼠见他接下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凤君天有原则,如果他接了至少表面不会对萧家怎么样,虽然他话中给自己留了可以反悔的空间,但至少不用太担心,可惜如此适合当帝王的他不是她培养的;“恭喜你如常所愿。”大浪淘金不是每个皇子都有这一天:“相信你不会令你的子民失望,既然这样我先……”走…… 凤君天快一步的道:“元夕夜什么时候离开,我要听具体时间,求影!给白公子倒杯水!咳——”凤君天忍下第二声咳嗽,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呈现自己的不适。 空气中的残影一闪而逝,盈白的热茶凭空出现在桌子上,白小鼠的目光在残像中停留了片刻又默默的收了回来:“不知道确定的答案,应该就是这两天。”白小鼠也不多管闲事,她不适没看到桌子上放凉的药,可不会无聊的干涉别人喝不喝:“元夕夜是你的老大,对他不用在意,他就是再不讲理也不至于把木系国怎么样,刚才的求影是你的人?” 凤君天看她拿起杯子,脸色微微缓和一些:“我父皇分的人,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目前是我的人。” 白小鼠点点头,想到残影中熟悉的气息心里多了几分思量,白小鼠吹开茶叶,看着碧绿的茶水在绯色边缘徘徊了一圈又收回了想喝的动作,反而问道:“他是哪里人?或者他师父是谁?” 凤君天看了眼她的她的杯沿目光又急速收回,尽管他喉咙发痒却没发出不合适的声音:“他的师傅是前暗卫之主,我想你问的不是他,十五岁那年求影跟着我去战场当时我们险些丧命是一位隐者救了我们,求影曾跟随隐者名下的弟子习武,怎么?有什么不妥。” “没事,你们在哪一带遇到那位高人?”求影的功法有一点像凤君蓝,虽然没有模仿出韵味但是有点感觉,白小鼠不禁好奇比凤君蓝武学更高的人能把无声无息练到什么境界,更或者小鼠想知道她能不能赢。 “须臾边境,地形复杂没有捷径,如果不是战败,本王和求影不一定能闯进去,没有秩序没有群体我们也只是呆了三天被送了出来,你怀疑什么?求影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动他。” 白小鼠喝口茶,温暖的茶香冲散了浓重的寒气:“多心了,觉得他手法不错所以问问,我也没什么事,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联系我。”白小鼠说完放下茶杯向门口走去。 凤君天头也没抬,空气中得寒气在流动中凝结,一滴一滴的冷气侵入人的心脉更4阴冷。 门——意料之中的开了又关上,少了一个人的环境更加冷寒,单衣禁不住冷风的侵扰,凤君天咳嗽了几声,一口饮完了凉了的药汤,谁知药汤太凉反而让他咳嗽加重。 求影立即送上来一杯新茶。 凤君天不知道为什么瞬间砸在地上,捂着胸口干咳,脸色蜡黄如鬼神态憔悴如纸:“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等一下!把窗子和门都封了,谁也不准进来!”凤君天说完吃力的靠在椅背上冷笑!他突然觉得很累,也许他真的需要休息,这些烦人的奏章能带给他什么,到手的江山也没有想象中。 求影转身而出,没有违逆的钉上所有的出口,主子的心事做属下的不说但心里明白……或许那个人就不该出现,求影走了一下神,随后立即封号窗子,眨眼间消失在舒服的范围之内…… 枯草杂乱的围墙环绕着破败的庭院,门上歪斜的慕容二字饱经风霜的斑驳,木门在风中吱吱呀呀的响了两声依然不倒,不大的庭院里一位老人正拿着笤帚扫地上的木屑。 粗布窗帘外一双燕子落了一下脚又快速飞走,土坯的房子里阴暗潮湿,几处散露的风口吹进几缕凉风吹散了桌上的草纸,一首诗和字画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被称为书房的一角内,元夕夜坐在唯一的金色座椅上,目光冷淡的看着纸片落地,尽管瞄到了落款也没用捡起来的意思,他向来目标明确,与其捡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不如想办法得到能制作东西的人,元夕夜喝口茶悠闲的打量慕容尊的书房,墙上的字体就像他印象中慕容尊没有多余的修饰只有最内敛的浑厚,元夕夜摩擦的茶杯,目光绕了一圈想起曾经在慕容府邸见过的尊者书房,不禁自问,他想见的是严厉逼人的慕容尊者还是如今收敛锋芒的慕容尊。 一刻钟后,慕容尊整理好衣服从暗室出来,看到元夕夜时惊讶了片刻:“以为你走了,一直等到现在?” 元夕夜喝口茶,眼神从回忆里拉回来:“有事找你等等如何,现在可有时间跟小弟谈谈。” 慕容尊捡起落在地上的诗稿动作闲散的压在纸垫下面,表情同样平静祥和:“还是白小鼠的事?” 元夕夜不禁反问:“我还有其他事吗?” “吃点心吗?” 元夕夜放下茶杯摇摇头:“我父亲催的急,所以我只能催你,小鼠只是一方面,但是二哥,你仔细想想,你为什么不秘密跟我们走,慕容家已经有了少主他们对你的关注几乎为零,至于这种穷乡僻壤随便找个替身有什么不可,这么多年了,你的武功和才学有可能会降低,如果少主一派找人杀死你也在情理之中,我就不相信伯父没跟你说过这些,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莫非在这种地方也会上瘾?” 慕容尊坐在侧首并不避讳他的问题,反而含笑的看着他:“难得你今天不以小鼠为目的的谈我,我说过我会做你的部下,但我没说不走,至于什么时候走还要斟酌一下,找谁顶替我的位置我也在考虑,到时你,差不多就走,这里对你没什么好处。” 元夕夜不禁惊讶了:“你真走!?”他似乎没料到慕容尊如此好说话,以他对慕容尊的了解,他的傲气应该不会让他再踏上公国的领土,元夕夜看眼神态平静的慕容尊越来远觉得他不对劲:“你有什么目的?还是伯父对你说了什么?”莫非慕容家将有大的变革,但没听父亲提及。 慕容尊勉强看他一眼解释道:“没什么,不用表露身份当然会想回去看看,如果觉得家里没事还会回来,给你个忠告。”慕容尊看向元夕夜:“你今天晚上启程返回公国,从近路抄走,应该能追上林飞楚的进度,至于吴一剑就不用想了,吴家的返回路程应该最近,他们走的如此急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到了公国,元叔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是给了考验你的机会,你如果再不走可能会耽误了大事,皇甫家不稳定,林飞楚和你只是朋友之交,如果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选择五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也会尽快跟上,到了会通知你,白小鼠的事你不用问了,以我的揣测如果我们都走了他也没了留下的必要,试想这里有什么值得她做的,她不可能有那种隐忍力不测试她能达到什么高度,换茶杯吗?品岩茶不适合用你手里的杯子。” 元夕夜靠在座椅上摇摇头,走不走他其实也有数,他只是在等慕容尊的话:“小鼠又把凤君蓝弄她家了,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凤君蓝有什么好,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只是个破太子,小鼠图他什么!” 慕容尊不禁反问“没身份吗?如果真没身份你们为什么打不过他?”恐怕他是有身份,但是细想想似乎又没有可能,毕竟任何势力都与十大家族有关系,但慕容尊又从记忆里搜不出对凤君蓝功法的印象:“凤君蓝暂且不足为惧。”病的如此重,能用基础攻击就不错更何况是运行真气,但慕容尊还是对凤君蓝的身份上心了,他这次回去不排除问父亲的想法,想到父亲,慕容尊垂下头有些落寞,五年不见一切是不是如常谁能知道。 东林湖畔晚燕纷飞,京城此时燃起万家灯火,遥望皇宫前门层叠,灯笼的光映射在朱墙上渲染了花样的容颜,此刻金车龙舞马蹄龙吟,元家的队伍矗立在东林桥之上接走未来的霸主。 年光景然,少儿心事,催马傍车也多了罗帕纯情的依依惜别,旧日豪情无影,飞驰车盖落下掩落了里面的金色荣光,晚风吹起,光焰摇曳,露水打湿了莲灯桂月光华如酒…… 阴沉了一天的天气此刻竟然散了,嫦娥翩舞下,耿耿风流情,金色的长龙悄无声息了飞离了这片留给他记忆的领土…… |yanzhi1234 121 初晨 该走的都走了,本就不是繁荣圣地,无需留身份高贵的人们,不管曾经如何,这只是一个小国,该归还属于它的宁静和安乐,夜幕下的尘土渐渐散去,风擦过地表发出静静的沙沙声,城门落下,回归着本真的鸟语花香…… 大清早,小黑、环儿把凤君蓝抬上车,白小鼠收拾着行李,她也该离开了,君蓝的病情不能拖久,带他去看专业的医生才是关键,白小鼠收拾完东西,牵上缰绳,看了眼她住了很久的地方,没有回头的驾着马车离开了她住了一年的地方。 凤君天站在皇宫的宫墙,遥看着万里无疆的领土,层叠的房屋,宽广的街道重新回到小时候的柔和气晕,可心里仿佛缺失了什么,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凤君天叹口气,慢慢的走下台阶,他是一个帝王,无论多么不起眼他也有同样的责任,至于感情之余他还有什么意义…… 宫闱深处,红墙绿瓦中淹没着红颜的一颦一怒,这里绽放着女子最美的时节,这里也埋葬着她们所有的付出,柳云披着薄纱从床上下来,胭脂的粉香无法掩饰她脸上的疲倦,刚才丫头来报,萧染出了城门,柳云独自坐在椅子上冷笑,她想问凤君天值吗,还不是留不住一个女人,但他是否还记得一直没走的她们,如今的后宫如此殷实,他还是不是当初的凤君天,柳云看着空荡荡的寝宫,想起了烟儿…… 云淡初晴,柳枝摇曳在风中发出和谐的声响,出行的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官路上,如今天下太平,出游的人也多了许多,驿站旁的酒楼和茶肆也渐渐恢复着生意。 白小鼠坐在马车里悠闲的看书,小黑照顾着生病的凤君蓝,隔半个时辰检查一次她的情况。 赶车的则是娇滴滴的环儿,她现在异常委屈,她只是个丫鬟,大门大户培养出的丫头,结果却要被主子带去不认识的地方,她茫然了,曾经最大的理想是帮自己的主子管理阁楼,而现在一切都脱离了她的认知,变成一个洗衣做饭、赶车卸货的小工,用不着她的特长,也不用她出谋划策,变得可有可无,换谁都可,奇怪的是环儿任劳任怨的做着,没有抱怨没有不满。 小黑绕着凤君蓝转了一圈,观察病人片刻后,小腿一跃跳到凤君蓝胸口,过了一会转向主子道:“你为什么不帮他医治?他应该能早点醒过来?” 白小鼠眼皮微掀,轻蔑的剔了小黑一眼:“醒来后让他用哀怨的眼神瞪我吗。”她才没那么傻:“我们还有几个月到公国的管辖,如果一年半载,我建议你春眠一下比较好。” 小黑翻个白眼,它是智慧性生物从不长时间睡眠:“以这样的速度走半个月可以换船,水路一个月后可以到达另一个国家,如果想到达公国没有三年不可能。” “这么远?”白小鼠收起书,思考的抵着脑袋想问题:“元夕夜他们需要多久?” “三个月!他们彻夜不停赶路,速度达到最快。” “也对,有钱有势当然快,咱们不急慢慢走,晃到哪里是哪里。”白小鼠重新翻开书,元家的《通格术》第三重她已经熟背:“小黑,想办法把后半段弄到手。”总要找点事打发时间,否则还不闷死。 …… 公国,奢靡战乱的国度,在这里权势和能力主持正义,黄金和美女颠覆传说,男人可以为了女人战斗,女人可以利用美色吸引男人,强者是顶端的天神,弱者是低贱的生物,公国用强权颠覆是非,权势用武力说话。 公国幅员辽阔,无边无际,居住着外界传说的十大家族,有数不尽的高手,元家占据公国的中部,统治区域比三个木系国还要庞大,金碧辉煌的宫殿巍峨的矗立在东部之巅,象征着稳定庞大的皇权。 元夕夜一身金色长袍,庄严的行走在大殿上,回国后他是人人敬重的元家少主拥有翻云覆雨的权力,是公国高手之巅的传奇,将来无疑会是最强之一,但,此刻元夕夜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从手下的只言片语中知道白小鼠已经离开木系国,可是显然,他至今没收到她进入公国的消息,元夕夜不禁有点急躁,他恨不得跑出去亲自把那个家伙抓起来,出现在他眼皮底下,元夕夜站在黄金铸成的走廊中,看着巡逻而过的侍卫,不禁有种落跑的冲动。 慕容尊突然冒出来,平静的看着元夕夜:“最后压住你不合实际的想法,五毒的势力还没有查清,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至于你脑子里人,目前还没有让你想的资格!” 元夕夜瞬间颓废的靠在金色的柱子上,百无聊赖:“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元夕夜转向慕容尊,目光中少了高高在上的身份,露出该有的少年英气:“你说她是不是迷路了,本少爷应该派船去接她!” 慕容尊当没听见他胡言乱语:“现在不用想她,咱们都迷路了她也能活得好好的,别忘了她能包揽十家武学。”慕容尊说到这来不禁有些担心,可如今也只能希望她到达公国是不要暴露实力,要不然就算是元家也保不了她,慕容尊从忧虑中回神,当下之急还是五毒势力:“查五毒的时候带上宋顾,小心点不会出错,至于他们背后的势力我们静观其变。” 元夕夜冷哼,根本不认为五毒有什么威胁,说到底还不是皇甫家空缺弄的人心惶惶,还有就是……元夕夜看慕容尊一眼道:“你不回去见你爹吗?至少让他知道你平安。” 慕容尊看向远方,神情有些落寞重新回到这里,他心里百感千回:“不用,你答应过我,我回来的事不对任何人说,希望你最好记得,否则我就当你赶我回去。” 元夕夜闻言转身向前面走:“回哪里?这里才是你的家,凭区区一个木系国还能困住你吗?二哥,如果我们联手……” “如果我们联手你会一无所有。”慕容尊看向金色最深处实事求是的道:“别忘了我不是慕容家的少主,你会孤立无援,元少爷,去武房的时间到了,这边请。” 如今慕容尊只是元夕夜身边的下人,五年,能让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个少年,心境也随着年龄平和,或许这样回来能免于很多麻烦,更不会让父母难做…… 蔚然成荫的苍天大树遮天蔽日的延绵数百里,翱翔天际的雄鹰发出刺耳的哨声,公国的东部,是伟大的智者王朝慕容家的统治范围,这里沉睡着百年的文化精髓,有痴心文学的大师,有为学术献身的死者,公国东郡,是注重精神超过物质的地方,这里等级严密,财产分割清晰,如今东郡这座本质皇宫的最高处,却是王者的叹息。 没有继承人的帝王,对任何国家都会引起灾难,何况现在慕容家选中的少主是一个外戚,慕容关天现在的处境还不如当初皇甫家。 慕容关天站在大殿上,眼里是掩不住的疲惫,他已经老了,在儿子不是继承人时他所有的期盼都没了,生在这样的家族,没人会给儿子回头的机会,五年前慕容家所有的贵族逼走了他唯一的儿子,妻子重病而起,时至今日,慕容家的少主诞生,恐怕不等他过世,有人就想逼宫,慕容关天自嘲的揉揉眉,这个位置他已经坐腻,谁想要他不介意拱手送人,但想来容易,谁又能保证他让位后他们不会刺杀他儿子!为了儿子他也会死守这个位置,谁也别想夺权! “主上,第二大臣求见。” 慕容关天闻言立即整理自己的情绪,君临天下的威严不容许有人挑战,他也绝不会给人打压的机会:“请他进来。”他倒要看看,第二大臣有没有本事把自己的亲侄子推上位。 漫无边际的大海,托起行进的船只,安静的海面蕴含着溶解一切的力量。 凤君蓝一个月前醒了,身体虽然虚弱但不影响他行走,只是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量,头发会毫无预警的冒长,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凤君蓝坐到白小鼠旁边,第一次出远门的他新奇的望着渐行渐远的孤岛:“小鼠,离开了这片海域我们是不是就走出来木系国。” 白小鼠没有抬头:“这里已经不是木系,你最好回房间休息,这里风大,对你没有好处。” 凤君蓝闻言笑了,海风掀起他的黑发流露出万种风情,介于少年、儿童的外貌,颠覆者他本身的美:“谢谢你带我出来。”凤君蓝望着木系国的位置,眼里流露着宁静的相思,那是他的家国,虽然他不是子民期盼的君主,但他也曾想着为他们做些什么,尽管不被需要他也努力过…… (呵呵,瞅了一眼鲜花钻石,竟然发现五月份有五十颗,谢谢老窦子几各位朋友看得起,还谢谢坚持投票票的你,嘻嘻,小鸟,也想你们了) |yanzhi1234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2靠岸 白小鼠抵着下巴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环儿,拿件衣服给少爷披上。”现在的小孩子真让人操心,眼前这位如此,走了的那两位更是如此! 一个月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船靠岸休息的时候,白小鼠也下了活动下进滚,这座城市并不繁荣,但这里人流混杂,有小公国之称,这里居住的逃亡的人却不过公国的守卫只能屈居此地,船只在这里靠岸必须缴纳一百两银子,补给的货物也要征收保管费,即使如此不合理的收费,船只还是会选择在这里停泊,这里虽然混杂但是井然有序。 凤君蓝跟着小白鼠走在繁闹的大街上好奇的左顾右盼,小黑趴在他的肩头眺望,突然凤君蓝停下来惊呼:“小鼠,你过来看这个!很神奇。” 白小鼠停下脚步,看到一只木制大狗艰难的在地上行走,她没有停留的继续走,身为皇子这些东西都没见过不得不说他很悲哀:“跟上。” 凤君蓝不舍的再看一眼,急忙跟上小鼠的脚步,他认为稀奇的小鼠从来不认为有什么可看,如果是十哥呢,他一定能找出小鼠喜欢的东西,凤君蓝落寞的垂下头,没了刚开始的兴致。 环儿跟在主子身后,怜悯的看太子一眼:“主子,你是不是该安慰他一下,少爷他不过是。。。。。。” 白小鼠不敢兴趣的继续走,她又不是他妈:“前面有家药店,你看看他缺什么药补充点药材,小黑,看一下周围有没有可以搬走的东西。” 小黑瞬间从凤君蓝肩头跳下消失在人群里。 凤君蓝紧跟在小鼠身后不敢走远,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见了小鼠一定不会找他。 小黑一分钟后传来信息——有一处的白银储存过了生效期,是否搬运—— “恩。”生产需要金币,白小鼠带着凤君蓝走进一间茶肆,有钱了自然不会让君蓝饿肚子。 可有不长眼的,从茶肆二楼下来的三个男人衣着虽然华丽但眉宇间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神态,他们的目光落在凤君蓝身上时瞬间迸发出禽兽的贪婪。 白小鼠敏感的把茶杯后移,虽然她自认漂亮可是和面前病态美的凤君蓝比还差一个档次。 三个人贼笑的靠近他们的桌子,目光整齐的对上长发及膝的凤君蓝:“小兄弟,看起来很面生吗,叫我们三声主子,我们三个以后保护你怎么样,保证你在蓉城吃香的喝辣的没人敢违逆你!”说着其中一个人的手就要摸凤君蓝轻吹可弹的皮肤。 凤君蓝反手一击,凌厉的冷风瞬间割下为首人的耳朵,眼神微微发怒:“滚!” 白小鼠品着茶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血?!给你脸不要脸!上!给老子拿下他!老子现在就把他办了!” 凤君蓝闻言毫不留情的分身回击,长发无风自舞,指甲散发着黑亮的光捏碎攻上来人的脖子。 喝茶的人瞬间逃窜,掌柜的在柜台闲散的拨弄着算珠,白小鼠喝着茶当看不见。 三分钟后,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倒下的人,带头的男子如今气孔冒血的撞在柱子上奄奄一息,凤君蓝坐回座位,长发柔顺的贴在身后,湛蓝的眼睛慢慢恢复如墨的光泽,修长的双手托着茶杯安静的喝茶,看向小鼠的目光乖顺、羞涩。 白小鼠突然笑了,羞涩?他不会在为男人看中他不好意思吧,不愧是皇子脾气,只怪看中他的人倒霉,木系国虽然面积不大可是养出的皇子各个自认高贵,敢挑衅黄威不是找死吗:“喝完赶紧走。”她可不想被人追杀。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低头喝茶,他的不好意思只对小鼠而已,地上的人死活跟他没有关系。 掌柜的整理出刚才的损失,突然出现在凤君蓝身边:“这位小爷,打碎的东西一共一两银子,如果你要求毁尸灭迹再加十两,如果您要求封口五十两,请问小爷的意思是?” 凤君蓝闻言尴尬的看向白小鼠,他没银子? 白小鼠递出一两银子,站起来走了,凤君蓝紧跟在后:“等等我。” 掌柜的看着他们离开后,无奈的看向二楼的一个窗口:“损失了,把他们扔出去还没银子拿!” 。。。。。。 白小鼠把银子换成银票后直接上船,虽然不怕惹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个主谋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人,能消静一会是一会,等他们找上来如果没开船再说吧。 但等到第二天船重新起航也没见有人找上门,白小鼠靠在甲板上得过且过的不往深处想。 与此同时,船的顶级卧房里住进了一位新的客人,守在门外的赫然就是刚才的掌柜。 “少爷,属下已经确认过,茶肆的两个人均来自木系国,动手打人的是凤君蓝,他的资料......属下无能,他似乎是凭空出现,只知道他是木系国的十七皇子,其他空白,至于白小鼠,他在木系国的贵族阶级中有智者之称,传闻他曾与慕容家被扫地出门的慕容尊对史。”提到慕容尊他表情明显不自然:“白小鼠深的慕容尊欣赏,他们常常在一起饮茶,白小鼠离开木系国后,慕容尊已经很少出门,少爷,用不用属下跟慕容尊!” “不用,再怎么辉煌也成了过去,被赶出慕容家他已经没了价值,派人盯着凤君蓝!” “是,少爷!” ...... 两个人的对话原封不动的传入了白小鼠的耳朵里,白小鼠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有人善后了:“查查他们是谁?”被人盯着总不能不回击:“小蓝,你最近不要乱走动。” “恩。”凤君蓝的影像很模糊,他与白小鼠在一起会很放松,身体放松后会呈现半透明状态,但是身体已经不再发烧,头发也不会毫无准备时疯长。 ...... 大海的另一边,元夕夜天天派人在海岸线盯着,白小鼠的的画像已经发到了元家的任何角落,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他连屁大的消息也没收到,于是大少爷来火了,脾气越来越暴躁:“他们瞎了狗眼吗!那么大的人看都没看见本少爷养他们被狗吃吗!” 慕容尊当没听见,没发现,证明白小鼠还没上岸,以元家在公国的势力找个人很容易,元夕夜不过是等的着脾气不顺。 元夕夜很烦,后悔没有拉着白小鼠一起回来:“她是蜗牛还是乌龟!走一天还要休息一年吗!”元夕夜在金色的大厅里不安的走来走去,一个月,太长了,参加比武大赛的人已经都到了公国,大赛场地已经选好,还有三天的第一场比赛就要开始,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气死人了! 慕容尊收起手里的工具,看眼走来走去的元夕夜:“你担心小鼠不如担心林飞楚,皇甫家族有意让林飞楚与长孙小姐联姻,如果谈成,想至皇甫家于死地的人一定会采取行动,元家身为他们的同盟怎么能不出手相助,你不觉得这才是大问题,现在十大家族的目光都在林飞楚和长孙小姐的身上,你与其想着不该想的,不如想想你该想的!” 元夕夜坐回金榻:“我该想的就是怎么迎接小鼠!林飞楚愿意娶谁娶谁!” ...... 皇甫家的小主子在这一个月已经稳定根基,空缺了十年的少主之位有了主子,就算老主子不满意,可是面对帮皇甫家重新与元家建立合作关系、也将以皇甫家最杰出的下一代参加十大世家的切磋比赛的皇甫飞楚(林飞楚),他就算不满也必须忍下这口气。 林飞楚也在等白小鼠,整整一个月连人影都没见到,他也有些着急,但他不去想小鼠不来的可能,在他的观念里小鼠就该属于这里。 “少主,长孙家的小姐来了,主子让您过去。” 林飞楚收回远眺的目光,跟着来人向客厅走去,长孙家的小姐吗?他下手真快,如果联姻失败,是不是就把罪过放在自己头上,推迟自己的掌权时间,林飞楚冷笑,即便他联姻他一样有办法掌权! ...... 吴家是十大世家中最低调的家族,却也是其他家族最不想沾染的一群人,他们以暗杀手法狠辣闻名,不管是何种任务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吴家均不会推辞,即便是暗杀九大家族的家住,他们也会接,因为他们有那样的实力和可能。 吴一剑蹲在教场门口肥胖的身体占据了三分之一大门的位置,看着训练场上挥舞的剑光,吴一剑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包子,那个傻子竟然坐船!他是不是想从海上漂过来!吴一剑生气的往嘴里塞着包子!恨不得自己冲出去把白小鼠拎过来! 吴一剑把包子当白小鼠使劲往嘴里塞!他没心情训练!接白小鼠的破速度比武大赛结束也看不见他的影子!于是吴一剑突然站起来,擦擦油光闪闪的嘴角,瞬间消失在原地!可没两秒钟被守在教场外围的老头子拍了回来。 一个身影顺势把他拎起来扔进刀光纷乱的训练场!吴家最看重实力,身为少主必须最强!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3见面 吴一剑骤然翻身而起,双手快速翻转,澎湃的千里无风无差别袭击向所有的人,瞬间飞沙走石,轻沙弥漫,吴一剑迅速冲破层层围堵,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吴家主事大厅内,负伤的守卫跪在家住面前战战兢兢:“少主子跑了,少主让属下转告主子,他要把朋友带回来了如果不成功就不回来,至于三天后大会......少主要求换人。。。。。。” 吴掌杀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能忍到现在这小子已经很有耐力了,看来他很在意木系国见到的人,至于大会,吴家参与与否没有什么关系,但儿子要见的人必须注意:“来人,跟着少爷。” 。。。。。。 重新起航的船比先前热闹,大厅里多了表演舞技的女人,茶楼里多了一位流浪讲书人,偶然还有文人雅士舞文弄墨,船上的生活瞬间丰富,来自各地的人聚在一起分享着各自的见闻。 白小鼠对热闹的场合没有兴趣,优美的诗词歌赋也兴趣缺缺,她到大厅无非是吃东西看风景。 小黑兴奋在桌子上跳来跳去,小爪子抱着几粒坚果啃的千疮百孔。 “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白小鼠挥开小黑溅落在自己袖子上皮屑,把它提到一边。 小黑打个滚再次跳上桌子——‘他是十大家族苏家的少爷,叫苏紫宸,正妻所生,苏家以情报四通八达著称与吴家交情不错,他查你,不过是一时好奇——’ 白小鼠思索的拨弄着小黑的皮毛:“苏家?”情报四通八达,他们生于现在应该比自己好些,白小鼠转向凤君蓝:“你应该见一见帮过你的人,说不定他们有你的消息,能给你找到治疗的大夫。”说不定他们也有君蓝一族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说?或者会不会利用凤君蓝什么?不过这些姑且放一放,她们想知道的消息才是关键。 凤君蓝不解的看向白小鼠:“见什么人?帮了我什么?” 白小鼠无语,他不认为没人追杀他不奇怪吗?!就他这种脑子扔下他不知道能不能生存:“在茶肆帮你处理尸体的人,住在三楼的天字房,你该去说句谢谢,叫交个朋友。” 凤君蓝点点头,白小鼠让他去,他一定去,但他站起来后发现白小鼠没跟上:“你不去吗?” 白小鼠摇摇头:“他们救了你又不是我,我去做什么,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说完捧起手边的茶,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对周围嘈杂的环境没有任何兴趣。 凤君蓝走上二楼时发现三楼守卫森严,他气息瞬间收敛,走上三楼已经悄无声息,凤君蓝敲下房门。 苏福瞬间看向门外,手里的剑立即握在胸前:“谁?”没有通报?!“少爷,属下去看看。”苏福谨慎的向门边走去。 苏紫宸看都没看的在书桌前作画。 苏福打开房门,看到没有移动的守卫和站在门边的凤君蓝是愣了一下:“请问你。。。。。。” 凤君蓝看他一眼:“我叫凤君蓝,来自木系国,谢谢你们在补给岸时帮了我,刚才看到楼梯口的掌柜猜想应该是你们,我请先生下去饮茶,不知先生是否有空。” 苏福看着他,小心的瞟了眼周围纹丝不动的护卫,如果他先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和古老的家族一定有关联,他的眼睛和打斗方式都是那个家族的特征,想不到他也能在有生之年见识一下全隐的实力:“请稍等。” 苏福转回房间:“少爷,他应该是那个族流放在外的人没错,估计有全隐的实力,如果我们把他带回公国,不管无毒会有什么阴谋不攻自破,少爷,我们是不是。。。。。。” 苏紫宸抬起头,斯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态,他虽然长的白净但谈不上气势,反而有一种单一的亲和力,声音也平静无波:“有意思?百年不曾出现过的人也按捺不住想出来透气了?” 苏紫宸放下笔墨,一袭紫色长袍、发束紫色丝带出现在凤君蓝眼前:“请。” 凤君蓝看他一眼,没有惊讶也没有好奇,虽然是小国的皇子,但毕竟见过元夕夜的排场,俊美如林飞楚、气质如慕容尊,肥胖的吴一剑,这些人见多了,对眼前的人,反而没有太多的情绪:“请。” 苏紫宸首次映入白小鼠的视野,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白小鼠只看了一眼,目光从新转向窗外,毕竟在对外貌免疫的人眼里,第一眼谁也不能对谁进行判断。 凤君蓝好不容好了个人说话,人也精神了不少:“小二,来壶茶,我以茶代酒谢谢你帮我们。” 苏紫宸看了白小鼠一眼并没有太在意,站在他的高度能让他有兴趣问第二遍的人少之又少:“凤公子客气,不知你们要去哪里,看看我们是否顺路.” 凤君蓝见他没注意小鼠,心里顿时对眼前的人多了一份好感:“叫我名字就行,我和小鼠要去公国,不满你说我身体不好,我们这次就是去看大夫,你们呢?不好意思还没请教你是?” 苏紫宸打量凤君蓝一眼,有病?苏紫宸眼里的怀疑一闪而逝,据他所知,凤君蓝的家族人人如此,一副提不起精神的状态,身体有时处于半透明状态,攻击敌人时按照武神的不同,毒气覆盖的范围也不同,如果凤君蓝能够做到全隐。。。。。。苏紫宸突然看向他,不对,凤君蓝绝对能全隐,他资料少之又少说明他能躲过侦探,但是?苏紫宸疑惑的看向凤君蓝,以他的年龄不该有如此深厚的武神根基,但不管是什么,这个家族都是苏家的一个障碍:“在下苏紫宸,正要赶往公国,如果不弃,我们可以同行,但。。。。。。请恕苏某多嘴,如果君蓝兄只是看病,还是不去公国为好,您不过是毒气攻心,在下听闻医药世家的药王近日在紫雨山附近出没,凤兄怎么不会去看看。” 白小鼠撇了他们一眼,径自喝茶,不想让凤君蓝去公国吗?为什么?慕容尊走时毒势力进驻公国,他是担心凤君蓝帮林飞楚、元夕夜、慕容家的一个?白小鼠喝口茶,觉得此人担心多余:“紫雨山怎么走?”能不去也好,反正也没什么兴致。 苏紫宸立即道:“下一个停泊地登陆,向西走六天左右就到了,说是紫雨山其实是座守卫坚固的城池更是个富饶的国度,也许那里的药王能帮上什么忙,如果不行再前往公国不迟。” 凤君蓝转向白小鼠:“怎么样?我们去吗?”对他来说去不去公国一样无所谓。 白小鼠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年纪不大说话却有条有理,虽然慕容尊也有如此,但他与慕容尊的不在意不一样,他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虽然他没说不合事宜的话,可就是不太乐意听他的不去,白小鼠没有回答凤君蓝而是问道:“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苏紫宸淡淡的一笑:“当然,在蓉城有所察觉,今日一见更加确定。”苏紫宸多看了白小鼠一眼,不清楚凤君蓝为什么会询问眼前的人,在蓉城时,此人也没出手,他不是凤君蓝的随从吗:“不知,这位是。。。。。。” 装?!查完了们祖宗十八代,现在装一无所知:“在下白小鼠,趁机出来看风景,听说公国有个什么大赛正好去溜一圈,现在看来怎么也赶不及,不如带他去见药王。” 苏紫宸闻言状似不在意的颔首:“原来如此,公国的比武关乎公国的势力划分,我们平民去了也没什么作用,不如等凤小兄弟身体好了,苏某邀请凤小兄弟到我家做客如何?” 苏福闻言不解的看少主子一眼,让他回去不是引火烧身,苏福想制止却被主子先拦下。 白小鼠不痛不痒的点点头:“如果有时间就去,看苏公子的样子应该去过很多地方,不知有没有见过和君蓝相似病情的人?或者听说过吗?” 苏紫宸没有考虑的摇摇头:“我想凤小兄弟应该是从小中了一种奇特的毒,虽然这种毒对他的武功有一定的助力,但还是尽早除尽为好,如果危机身体就不太妙了。”苏紫宸说着转向凤君蓝,他放低身段为凤君蓝诊脉,中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废话。 白小鼠无聊之极,她让凤君蓝去见苏紫宸是套情报的不是说废话的,既然证明此人没用,也就懒得废话了,白小鼠站起来拍拍凤君蓝的肩:“你很闲吗!我们该上去了。”说完白小鼠直接上楼走人,对于没用的人,白小鼠懒得看他一眼,至于所谓的情报是她最不缺的东西! 小黑快速跟上,敏捷的小爪子不费吹灰之力的爬上白小鼠的肩膀。 凤君蓝见状赶紧抽回苏紫宸诊脉的手臂:“等等我。”慌张的跟上白小鼠的脚步。 苏福见状立即脸色铁青,他家少爷尚且在此,他们竟敢离开!简直是目无王法:“少爷,属下这就——” “不用。”苏紫宸面色凝重的看着指腹上渐渐发黑并腐烂的血肉,手起刀落、快速封了自己的穴道:“凤君蓝——”苏紫宸凝眉深思,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境界。 国与家之间 第124章 苏福看着少爷的手,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少爷,不管他是谁,属下恳请惩治他!” 苏紫宸接过绷带无所谓的缠上:“多想想坐在凤君蓝身边的人,你没发现凤君蓝看白小鼠的目光很小心吗!”本以为只是会舞文弄墨一点,骗的了过气的慕容尊,不见得能入广袤公国的法眼,可如今看凤君蓝对他的态度,恐怕事他露查了什么:“盯着白小鼠,我要知道他的去向和喜好,除了和凤君蓝和木系国的人是不是还见过什么外人!” …… 凤君蓝跟在白小鼠身后进了房间:“你怎么了,我们还在跟苏公子聊天你就离开很不礼貌。” 白小鼠唐躺在床上,翘着腿剔牙:“是你跟他聊又不是我,你觉的那个人怎么样?我说的是你潜意思的感觉。” 凤君蓝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很好,不会不舒服、没有坏心思,何况他还帮了我们。” 白小鼠闻言思索的看着屋顶,莫非自己感觉错了,为什么她怎么看都觉的对方不是好人。 时至三日,公国迎了两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参加的人多种多样,门派也诡异莫辨,有的是为了让十大家族看中,好跻身高手之类;有的是为了试试自己的实力;有的是为了挑衅,而今年最有可能是挑衅就是五毒势力,由于五毒的人报名了第一场比试,迫使十大家族也不得不派出人员参与,谁也弄不清五毒和哪一个家族联手了,而剩下的家族则在想,越快找出来越好,免得最后少主子上场的时候遭遇不测! 风和丽日、生机盎然的日子里,公国的第三比武场拉开了比试的序幕,十大家族的大管家亲临现场维持第一天的公平公正,相当于隐形裁判,可对不守规矩的人直接处死。 露天会场里人山人海,看客挤得的大道水泄不通,小贩也挤的互相推搡。 会场的至高处,一扇窗内的人看着下面攒动的人群,目光却落在十个老人中的慕容管家身上,每个比武场都有特殊席位,身为元家少主的元夕夜自认能享受,而慕容天今天代替元夕夜过来看看情况,自从赵伯离开,慕容家也换了管家,看着新人坐在第二把交椅上,慕容尊瞎想起来赵伯,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慕容家昌盛与否就看慕容铮水平如何。 慕容天的隔壁,林飞楚也站在了窗子后面,一张蛊惑众生的脸安静的看不出任何想法,他状似漫不经心却用心的记着下面的十位老人,他首次回来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 同样来的还有慕容铮,他也是今年刚刚上位,第一次有几乎参与公国比武大会,一般都会选择观摩一下,才能在最后的顶峰对决中知道流程。 今天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必要的林飞楚和慕容铮根本没有人,元夕夜每次都参加,更不不需要第三比武场,慕容尊其实也不需要,但他还是来了,他是想念,好久没有回来想四处走走。 震耳的锣声在广场内响起,比赛拉开了全程的序幕,谁将在这场比试中封王拜相、谁将在一败涂地,等大赛落幕时自见分晓。 慕容尊靠在窗边神色如常,在木系呆久了差点要忘了公国的天如此之大,人如此的多。 慕容铮呆了半个时辰,觉的没什么可看的准备离开,在阁楼的甬道里慕容铮看到了同样刚出来的林飞楚。 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就算面无表情也美的惊心动魄,林飞楚迎风而立,衣衫在风中肆意的翻转,他只看了慕容铮一眼便移开目光,没有任何交谈的离开。 慕容铮瞬间决定讨厌这个人,十岁的他固然不大,但是能看懂别人眼里的轻蔑,身为少主的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被人看不起,还是被一个跟他一样新近的少主瞧扁:“哼!他的地位岌岌可危,还有闲功夫在本少爷面前摆架子,真以为他是皇甫家稳稳当当的少主子!”慕容铮说完,转身下楼,甬道里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慕容尊刚好听到了这几句!但却没什么感觉,位置上的起起落落当然就会有不同的情绪,慕容铮虽然出言不逊,但却是在林飞楚听不见的情况下,可见小小年纪的慕容铮也不是白痴。 元夕夜很受不了慕容尊,破破烂烂的会场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他竟然一站站来整个上午,如果有那点时间何必不想想怎么去找白小鼠,元夕夜着急的在后院走来走去,金色的地毯在地上熠熠生辉,他现在很后悔早回来一步,听说白小鼠不打算在公国登岸时,他彻底后悔自己回来了,他就知道!靠不住的白小鼠不能信!如果她敢转路,元夕夜发誓轰平了紫雨县! …… 第二天一大早,船漂浮在海面暂时小憩时,白小鼠见鬼多看着慢慢从甲板上爬上来的一坨肉快速扭转头当看不见,原因是下落姿势不够优雅不用热情迎接,其实是小鼠不想猜吴一剑是来找他们的,现在公国有大活动,他们身为主办方不留在家里乱跑什么! 吴一剑一眼就看见了白小鼠,即便在众多的人群中,白小鼠依然最容易辨认:“小鼠!是我!”吴一剑身体轻轻一跃,双腿稳稳的落在甲板上,吴一剑立即开心的向白小鼠跑去,一个多月不见,猛然看到,吴一剑发现自己很想她,想自己唯一的朋友:“嘿嘿,嘿嘿。”吴一剑傻笑的想拍拍白小鼠的肩以示见面的喜悦,可看着小鼠单薄的身体他又下不去手;想抱抱又觉的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的很不好意思,吴一剑想也许是几日不见生疏了。 白小鼠听到叫声就发现完了,吴一剑哪里都好就是食欲让人不敢苟同,就是不知道他吃海鱼是不是也整个吞,如果卡到了可别说她抹杀:“你怎么来了?到公国了吗。”白小鼠说完自发的给了胖胖的身体一个安慰的拥抱,何况,吴一剑这身软垫,也不是任何人能模仿的。 吴一剑瞬间抱了过去,灿烂的脸上挂着灿烂过头的笑容:“我就猜到你一定在这里,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公国!比武大会非常有意思,不同人杀人手法都不同,我们去看好不好。”吴一剑说着,拎起白小鼠坐自己的腿上,白小鼠说过,坐着自己像沙发,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沙发,但只要小鼠喜欢就行:“你坐船会赶不上的,我接你行不行。” 白小鼠摇摇头,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没计划去公国,君蓝不舒服我带他出来看大夫。” 说着凤君蓝,凤君蓝就到了,凤君蓝第一眼就看到了吴一剑,以他的身材想不让人关注都不行,但他来这里做什么事?凤君蓝平复下不解,不是很高兴的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吴一剑不记仇,虽然他和凤君蓝有过节,但只要不是十大家族的人,他都可以一笑泯恩仇,毕竟做他们那一行的仇家多了,他想记也记不过来:“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去公国,公国有最好的大夫,我把船开来了,不如我送你们去公国?” 凤君蓝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打死他也不相信吴一剑是什么好人,他就算不是别有目的也是另有所图,况且凤君蓝也不傻,他不想自己旅途中多一个人跟他抢,就算去公国,他也可以走过去!“不用,这样很好,你怎么来了?你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吴一剑咧嘴一笑:“没事,我更喜欢跟着小鼠,等我把小鼠待会家里,我就接受处分!”吴一剑说的很诚恳,不太容易看见眼睛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船上的天字房里,苏紫宸听到熟悉的汇报,不解的抵着下巴深思,吴一剑?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福小心的问:“要不用属下去请吴少爷。”苏家和吴家关系要好,说不定能缓和矛盾,让两方的合作更加紧密化:“少爷,这是个好机会。” 苏紫宸何尝不知道,但他现在在意的人,吴一剑为什么突然上来找白小鼠,就算他们在木系国时有些交集,但是后者还不至于追上来,白小鼠到底是谁和吴一剑什么关系?苏紫宸隐隐觉得不妙,身为苏家少主,他习惯掌握一切先知,但是吴一剑出发两天后他才接到属下报备才知道他今天降落在自己的船上,并且找一个不记录在案的人,苏紫宸瞬间得出一个揭露论,或许吴一剑和白小鼠关系不一般,又或者他暗着凤君蓝是:“苏福,准备一下,我出去喝茶。” “是,少爷。”苏福立即去张罗,深怕吴一剑走了也怕自家少爷反悔。 白小鼠见到苏紫宸出来一点也不意外,吴一剑都出来了,他还会远吗?或许她该雇吴一剑杀了这个总喜欢盯着自己查的情报贩子,白小鼠看都没看苏紫宸,而是靠在吴一剑身上晒太阳。 苏紫宸走来过,像往常一样问好,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着白小鼠坐的位置。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5药山 白小鼠乐了,看来这位苏同学很喜欢研究自己,可惜,她没兴趣让人当猴子看,白小鼠坐正身姿目光轻蔑的转向苏紫宸:“苏公子,有人提醒过你很不礼貌吗?得饶人处且饶人,查了一次就行了,何必紧盯着不放。” 苏紫宸‘茫然’目光波澜不惊:“白公子,为何这样说。。。。。。” 白小鼠嗤之以鼻,跟她玩手段他还嫩了点:“非要让我说出你派出的人已经出了公海你就满意了?不满意的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的六个爪牙在这艘船的哪个角落?算了,还是让我想想查我的人长什么样子,一个高高瘦瘦的,眼睛很小左眼处有道伤痕,是有点伤痕吧?”白小鼠挑衅的看看他!势必今天要让对方收敛他肆无忌惮的行为。 苏紫宸眼中的波动转瞬即逝,可摩擦茶杯的动作停了一下:“白公子误会,是在下莽撞,既然白公子和吴公子认识,也知道在下并无恶意,在下一世鲁莽,一定谨记白公子的提醒。” 白小鼠不耐烦的挥挥手,重新靠会人肉沙发上吹海风,现在的孩子,错了也可以理所当然。 凤君蓝见白小鼠不再追究,明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开心的一笑,苏公子是他们新认识的朋友,在他眼里任何错误都可以被原谅,到底是单纯的孩子。 或许在白小鼠眼里只有凤君蓝的思想状态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状态。 吴一剑轻轻的挪动下位置让白小鼠坐舒服,没看苏紫宸一眼,苏家素以情报网密集闻名公国,他不管苏紫宸有没有查过自己,只要他派出的人有本事 吴一剑无法发现,吴一剑就当没发生过。 苏紫宸是明眼人,谁不愿意理他、谁能让他免于尴尬,他心知肚明,至于吴一他来了这里更好,擂台上又少了一个对手,苏紫宸的笑容温柔了几分,开始和凤君蓝闲话家常。 白小鼠抵着下巴看向吴一剑:“你怎么出来了?你们匆匆忙忙的回去不是有什么大事?!” 苏紫宸的听力明显向这边移了几分,这也是他的疑问,更是他在乎的问题。 吴一剑挠挠头,吃下一个大包子:“我接了你就回去,能赶上最后的比赛。” 凤君蓝立即道:“小鼠不去公国,我们要去药王山,等我们从药王山回来我们去找你!” 苏紫宸脸色微变,暗怪凤君蓝乱说话。 吴一剑闻言皱眉,他严肃的道:“药王山不能去!他们强制性的一命换命。”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治好一方的时候另一个人直接死亡,‘命中命’是药王山的规矩,无人不知。 白小鼠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无意间撇向苏紫宸的视线,暗含笑意。 苏紫宸不痛不痒,他反而担忧的拱手道:“吴公子说的有道理,药王山的规矩人人皆知,想必白公子有应对之法,如果没有,白公子还是不要去为妙。” 白小鼠嘴角微掀:“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刚才说什么?六天可以往返?带上凤君蓝呢?” 凤君蓝立即申辩:“我不会影响速度?但是。。。。。。”他不想去那个地方,有讨厌的人。 “行了,我们即可出发!小蓝如果命不该绝怎么也死不了!今晚我们动身!” 吴一剑咬了一大口包子笑眯着双眼点点头,他喜欢带着小鼠踏入他的地盘。 苏紫宸眼角僵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他的计划不会变,他势在必得。。。。。。 公国: 元夕夜包裹着金色的丝绸摘下花圃中的一片叶子,沐浴在金光中的他神圣寂然、诡异多变,他看向身侧的女子,恨不得眼前蒙上一层金沙,可身为元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唯独这一点不能任性,但也绝不会客气:“皇甫小姐什么时候离开?现在是多事之秋?皇甫小姐不会回去助令弟一臂之力?” 皇甫雨熙淡然向前,并不在意元夕夜说了什么:“皇甫一律听从家母的安排,如果家母需要皇甫,皇甫会即日动身,皇甫十分抱歉让元公子不满,请元公子见谅。”皇甫雨熙停在一株芍药花前,悠然的目光盯驻在一片火红之中。 元夕夜插断手里的叶子,怨恨该死的婚约,前几日他还可以从来府中的女子中选一个,想不到昨日家臣已选定皇甫家的皇甫雨熙,皇甫雨熙?元夕夜的目光冷了几分。 皇甫雨熙似乎并不在意元夕夜怎么看她,她站在芍药花前,左手压住衣袖,洁白的右手伸向花的花茎,可又想到了什么收回手,面容一样淡然平静,她是皇甫家主嫡女,身份尊贵非常,她有一张艳丽脱俗容貌,虽然不如姑姑林飞楚生母漂亮,可来自父亲的遗传一样让她的生的清灵动人,加上她温和的个性在公国十大美人中位列第四。 皇甫雨熙从小明白,他未来的夫婿会是元夕夜,皇甫家和林家联姻是历年的传统,元公子的生母亦是皇甫家的小姐,它能做的是顺从这份婚姻,压下心里想过一个人的念想。 突然想到心里的人,雨熙看向芍药的目光深沉了几分,如果他在,公国将是什么局面?雨熙的目光越过元家复杂的亭台楼阁落在遥远的高墙之外,他是否自由。。。。。。 元夕夜应付女人很没耐心,尤其在白小鼠还没滚来公国的前提下他更没耐心,如果不是母亲逼着他来陪陪人生地不熟的表妹,他根本不会踏入后院一步。 皇甫雨熙看出元夕夜的不耐烦,她和元夕夜不是第一次见面,确实感觉出元夕夜不悦最清晰的一次,自己已经讨厌到让她连客套也省了的地步吗?雨熙自嘲的一笑,这样也好,他可以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男人说话总比女人说话管用,她等着自由的一天。。。。。。 元家的地下练功房内,慕容尊引导者气血运行了六个周天后停下,如今的他已经坦然,从无法修行到能修行高一层的功法,他似乎又经历了漫长的起起落落,虽然最近在功法进入第三层时有停滞不前的现象,他反而安心,慕容家的心法繁杂、多变、急于求成无如何好处。 慕容尊从暗室出来,不见元夕夜以猜到他现在的去处,鉴于第八场比试迫在眉睫,元夕夜还是快做准备为妙,至于某人。。。。。。慕容尊无奈,她想来时自然会出现。 在各家准备迎战的时候,公国的子民以开始议论纷纷,历年来的此时是公国最热闹的时候,人人都在想一鸣惊人、谁一步登天、所以第八场比试后选用的挑战台是‘步登天’。全公国最大的室内比武场,独立于公国之外,结构坚实不摧,从明日起,这里将举办世子决斗前的最后一场比赛。 此刻‘步登天’的雅间内坐了一位眉目如画、弱不胜衣的女子,此女子的美貌丝毫不亚于林飞楚的绝色,她眉宇间的那抹情愁似乎融汇了无限的忧伤,却没有让人怜惜的神韵,反而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她来这里似乎是等人,她拒绝了丫头倒茶的动作,安静的坐在一边。 一刻钟后,她听到脚步声赶紧站起来,候在门边行礼:“诸葛夏草见过公孙小姐,小姐安康。” 来人扶起她,眉宇间没一丝情感变化,搏纱虽遮住了她一半容颜,但仍然可以看出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她并不如夏草姑娘好看,甚至感觉不出任何神韵,可她偏偏有让十大世家小姐见礼的资格,因为她就是今年比武大会最大的彩头——长孙大小姐,被誉为公国第一美女,长孙临律。 她漂亮吗?不然,容貌没有丝毫可取之处,她聪慧吗?十多年来从未见她在外人面前露面,突然之间成为这次擂台最大赢家的彩头,这位奇怪的第一美女,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有人嘲弄说,公孙家疯了才会提出赢的人有幸请长孙小姐入府游赏的话,他们长孙家真以为可以颠倒黑白,硬把一个丑八怪推向第一的位置。 也有人说,长孙临律其实是个美女,这次比武大赛后,她将卸下伪装,尽展第一美女的风华。 更有人说,她是凭借长孙家的势力想嫁给十大世家中最有潜力的少主,满足她貌丑的自卑。 可不管外界怎么说、不管别人怎么传,长孙家从未给出任何回应,长孙小姐更是深居简出。 长孙临律从不曾承认朋友戏言的这个称谓,第一美女她自觉自愧不如,不过是朋友间的戏言而已,长孙临律却也不会去解释,更不会让此无中生有的称谓影响她的生活,因为她姓长孙,尊贵无比的姓氏,她看到诸葛夏草的时候淡淡一笑,笑容柔和的填满她细长的眼角,“妹妹无需多礼,妹妹能来姐姐已经很感激。” 诸葛夏草不似长孙临律这样平静,她担心的是她哥哥,她怕哥哥为了长孙姐姐做出不符事宜的事来,诸葛夏草抱怨的看向长孙临律:“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想请你过府,为什么答应伯伯的无理取闹,如果我哥哥因为你受伤,我一定生你的气。”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6、踏足 长孙临律含笑的看着夏草抱怨的神态,心里荡开浓浓的怜惜,她疼夏草是出了名的:“妹妹说笑,别人跟着起哄也就罢了,怎么诸葛兄也……看来大家是决定取笑临律了,哎……” 诸葛夏草才不管:“反正我哥哥一定赢不了,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我哥哥参加,万一我哥哥被欺负了,我会有多伤心,姐姐忍心让妹妹伤心吗?”说完眨眨本就惹人怜惜的双眼,更显的娇弱可人。 长孙临律无奈,外人猜测她可能倾国倾城,十大世家谁人不知她平凡无奇,可大家还是跟着以讹传讹把她捧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一美女,她没被这个称号弄的神经质已经谢天谢地了,谁知他们又拿她当彩头,长孙临律无奈,九大世家的公子看中的当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背后的势力,这看似无序的公国对长孙家都心存敬畏,长孙临律不知该哭该笑。 …… 六天,漫长的六天可以从海岸线的一面跨越到另一面,可以让十大高手出炉,可以让白小鼠踏上公国的土地,可以请动云翠院当家花魁为‘步登天’舞上一曲。 白小鼠不敢说喜欢这里,初来这里的第一印象是,这里民风暴躁、律法失效、充盈真说不出的气氛,土地被十大势力瓜分、无权无势的人生活艰难,土地荒芜,却浮华一片。 凤君蓝的直觉是皱眉,不管他拥有什么势力,他来自一个遵纪守法的国度,接受的理想是民平国安,公国的国情却有违他的认识,尽管这里的宫墙透着战争中威严不可侵犯的霸气,可这里不是好地方,这便是凤君蓝对公国的第一印象。 这里有严禁的三六九等制度,从路上行人行走的位置就能看出他在公国处于怎样的地位,这里不适合弱者生活,更不适合说理和道德,此国国度只适用于强者生存,无权无势的只是玩物,从人民脸色上的表情可以看出这里的人权退化到了何种地步。 白小鼠不意外接吴一剑的车豪华程度,但很意外豪车所到之处,人人避让的敬畏,看不出他们眼里的恐惧的职责,走在社会底层的人理所当然的为马车让路,如果让的不够快,被踩死了也无任何想伸冤和控诉的意念,白小鼠不禁放下车帘,从心里惊叹制度它深入心灵的残酷。 吴一剑敏感的看她一眼,一颗圆圆的肉包子吃进了他肥肥的嘴里,他以为小鼠踏入公国会开心,毕竟公国有富饶的国土、最善战的子民、最有权威的学士:“小鼠,你不喜欢这里?” 白小鼠靠在车子上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不喜欢人们眼里的死寂,接受现代教育的她虽然不看重平等,但是她欣赏人民朝气蓬勃的生活方式,而这些人根深蒂固的不把自己当人,错,是在强者面前不把自己当生物。 凤君蓝的不喜欢写在脸上,他诚实的看着吴一剑:“说不上为什么,觉的这里毛骨悚然!” 吴一剑闻言大力的吸口气又吞了一口包子,不解:“怎么会,公国的泥土更香!空气令人舒畅!凤君蓝你病没好别发表评论,小鼠,我们直接去‘步登天’嘿嘿,快该本少爷出场。” 白小鼠心想,还是踩点来的?就不怕他们在路上耽搁了赶不回来:“恩。” 步登天: 今日的步登天一位难求,喧闹非凡,整条街道弥漫着节日的喜庆,十大世家的马车停在步登天的马肆,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卑贱的人们在今日自动离开这条街,现在此处出入的均是达官权贵,人们表情各异,对外宣扬的是武学精神,对内则提最大的彩头。 高十七层的‘步登天’今日开放到十层,十层内座无虚席,第一大青楼的‘云翠院’出动云姑娘惊天一舞,云裳霓彩华丽多情,云姑娘的美是公国最副传奇的故事,其人舞步平步天下,一动一静皆是神韵,她无需多余的动作装饰,只要她在,她必是全场的焦点,不愧她是第二美人的称谓。 今天云姑娘出面看重的当然不是步登天的面子,而是十大世家的地位。 一曲舞罢,本嚣张跋扈的气氛因为她添了醉人的儿女情长,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是最激动人心的角逐大赛,十大世家最新少主排名也会相继而出…… 可少爷们毕竟尊贵,知道他们在这里比试的人多,能见他们庐山真面目的只有贵到顶端的人物,他们此刻应该坐在十楼的雅间内接受长辈最后的叮咛,十楼九楼八楼七楼六楼打通的武道场应该人头攒动,却悄无声息才对。 可为什么一楼会出现一位见鬼的身影,要说吴家这一代最炸眼的莫过于胖的如此有特色的少主,身为杀手却让人一眼能认出了不知道该说死者倒霉还是当事人太失败,但吴家少主一路胖下来似乎没减肥的打算,没打算就罢了,但为何出现在一楼?! 众人顺进让路,本无一点空隙的地方,硬是在吴一剑出现之初让出了一条通向十楼的大道,很多人是挤在一起呼吸,安静的空气能听到挤压的喘气声。 吴一剑的出现尚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跟在他后面的人本也没什么,可当吴一剑突然停下来等白小鼠,还怕白小鼠上楼太累要抱她的时候,群人惊讶的长大眼睛,纷纷猜测此人是谁!?和吴一剑什么关系? 这似乎还不够惊讶,到六楼时元夕夜直接冲了出来,本高兴的脸看到坐在吴一剑胳膊上的白小鼠的时瞬间垮了下来,他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吴一剑眼前要把白小鼠抢回来! 吴一剑毫不谦让的躲过!小鼠是他接过来的当然就是他的!谁敢抢他就拼命! 一招未得手,他们背后的势力绝对不会给他了第二次出手的机会,慕容尊抓回元夕夜,在他耳边说了句,注意场合。 元夕夜哪肯听,养尊处优的他脾气就和他的身份一样,他直接睁开慕容尊不贵纷纷探出头看热闹的人冲白小鼠喊:“你瘸子吗!赶紧滚下来!”成何体统!她一个女孩子不要脸吗! 白小鼠闻言再见元夕夜的熟人情一扫而空,他脑子有病呀!十楼!?她才懒得爬,懒得理他! 元夕夜撇见白小鼠敢瞪他,发火的又要往前冲,吴家侍卫瞬间挡在自家少主面前,十楼雅间内的一抹身影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人的动作,不意外吴一剑去接的是她。 元家见对方出人,一批家位瞬间站了出来,元夕夜的父母不明所以,可绝对不会下令撤退,就算打起来让其他家族有机可趁也绝对不会扫儿子面子! 这下本不在意的家族也纷纷多了几个看热闹的大佬,心想这是怎么了,抽签还没有开始谁家的小孩托大敢打起来,就不怕不能收场,想看热闹的心底叫好,不想的心理惋惜,暗骂两孩子白痴,出动家卫怎么收场!真打起来他们还想拼个你死我活吗!很好!都死了更好! 吴掌杀谨慎的盯着下面,只要动手,他的目标只是一个,元夕夜的父亲。 显然,他也是一个不打算停手的主!尽管不愿意动手但一旦动手都会不留余地! 慕容尊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他放开元夕夜的手,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该劝着,否则就是示弱,对于十大世家来说,示弱比输了更没颜面,慕容尊出自十大世家他当然知道是十大世家的威严比什么都重要! 楼上的一道视线诧异的落在慕容尊身上,五年说不长却也漫长,虽然不足以让一个父亲忘记孩子的样子,但也足以让一个孩子发生太多的变化。 慕容关天心骤然缩紧,却又自嘲自己多心,尊者说过不愿在踏足公国,他在报什么希望!尊者的脾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这位父亲心里透亮。 楼下的视线越来越多,除了看热闹他们或者还会下暗手,当着所有高手的面动武显然是不明智的行为。 元老爷子和吴掌杀心知肚明!如果只有两家在打就打了!但现在耗不开面子,祈祷集合的钟声快点响不切实际,香才烧了一半!两家只能盯紧对方硬着头皮上! 白小鼠无聊的看他们一眼,清晰的声音平和淡然:“你们杵在这里干嘛!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当我是猴子好给所以人参观吗!都让开!这么多人堵在楼梯口想挤死我呀!” 吴一剑闻言,怕真把娇滴滴的兄弟挤死了,赶紧命人撤退!顺便吹两口气给兄弟点降压:“压着了没?”心里很是纳闷怎么会有如此脆弱的男人!似乎压一下真会死! 元夕夜也立即挥手,速度丝毫不必吴一剑慢,彰显自己温柔体贴的本性!丝毫不在意外人投注在他们身上吃人的视线!他愿意打就打不愿意打就不打!没听到小鼠不让堵着吗!谁敢载站这里试试!他打断他的腿!不管他们这种莫名其妙的‘撤军’行为给别人带来怎么样的莫名其妙! 元夕夜眼神换了丝温柔的东西看着白小鼠,真认为白小鼠真不该坐吴一剑胳膊上!顺便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酝酿下长篇大论的说辞。 ︱紫雨蔷薇︱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27、比武 白小鼠松口气,终于清静了,她从容跳下吴一剑的胳膊不打算供人观赏:“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在这里站着被人看不嫌丢人!我和小蓝随便找个位置坐不用管我们。”说完越过两人向新添的一张桌椅走去。 众人望着缓缓步行的白小鼠,眉头深深皱起!本以为元吴两家撞在一起有好戏看,结果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搅,很多人并没有松一口气,而是在心里咒骂不识好歹的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管元吴两家谁折损了兵力对其他家族百利而无一害,现在到好什么都没了!见鬼! 慕容关天同样可惜的叹口气:“查吴公子带人的身份!”竟然能让两家同时收手莫非是公孙家的人,可没听说公孙家少主会出现在这里!何况公孙家的人和其他家族没有过深的关系!慕容关天眉头皱着更紧,任谁也不希望出现不确定的变数! 十楼隐蔽的另一间房间内,苏家的人狠狠的瞪着坐下的白小鼠,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打起来!熟不知就这样散场,苏家家主平复下心里的不甘冷眼旁观者下面的局势! 苏紫宸打开房门走进来,草草向父亲行礼后落座,他面容微微呆滞深情有些疲惫,可丝毫不影响他高人一等的气质。 苏福静静的站在少主后面,背后被汗渍浸湿,刚才少主在走廊遇到了公孙大小姐,他深怕少主走过去搭话,幸好没有?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苏福知道,少爷心里有个人,为了那个人他步步为营的前进,可苏福同样忧心,少主会成功吗?对方可是公孙小姐。 一炷香的时间并不算长,当点燃的光亮渐渐消散时,场中随着一声钟响鸦雀无声,敲散了刚刚或惋惜或惆怅的各种心情,十位优胜者依次领取自己的对手编号,他们将最后挑战十大家族少主,获胜者同样有机会让公孙小姐侧目,伴随而来的是地位和权势。 十位胜者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少年,面容并不出色,整体气质也不胜人,他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他柔弱无骨、苍白懦弱的容颜,他的样子丝毫看不出胜利的优势。 白小鼠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没有太在意,能站到最后的必定都是强者,不管长的怎么样肯定能力不差,让白小鼠注意的是一位女子,胜利者中有女子并不稀奇,可这个女人长的也太……虽然白小鼠不是毒舌的人,可也不得不承认,此女还是别出来吓人的好,她的目光很干净,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力量感,她抽完签后,眉头皱了一下返回。 白小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每位上台的人都不是草包,有俊美迷人的也有差强人意的,可整体美的水平比不过林飞出,论特色差了吴一剑几分,从外表看一般而已,错,丑女堪称第一特色,并不是贬低而是事实如此。 白小鼠看到苏福和宋顾上台时,眼睛微微一眯移向自己身侧,嘲讽道:“你很有自信吗?大战在即还有工夫喝茶,不想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元夕夜不在意的为自己倒杯茶:“谁也一样。”他眼睛发亮的看着白小鼠自然而言的转开话题:“你怎么和吴一剑在一起,以后少跟他来往!有住的地方吗?去我家怎么样?我和慕容都是你认识的人比较方便。”慕容两字他没有发出音。 白小鼠看了眼已经落座的慕容尊,他梳理的向自己点头便没了交流,白小鼠再看眼金衣、金靴、金茶杯的元夕夜,觉的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林飞楚同样看到了白小鼠,他本来也想过去打招呼,可他不能,他在皇甫家的地位尚不未定,没有私自行动的资格,他收回落在小鼠身上的目光,平静的接过奴才手里抽到的对手,转身向参赛区走去。 宋顾拿着金签交给元夕夜,他的对手是八号,很不幸似乎是那个貌丑的女子,白小鼠看了元夕夜一眼,以为他会不满意对手,他看了一眼数字,没有任何情绪的继续游说白小鼠去他家住的计划。 凤君蓝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在他的观念里好男不跟女斗、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一定的地位。 莫容尊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他目光看向宽广的擂台,注意的上场的第一家对手。 说来也怪,十大家族并不是稳胜的队伍,因为有些家族的少主刚刚即位,身手只算中等,有的干脆还是孩子,司徒家的小女孩刚上场就哭了,面对块头比她大十倍的男人,小姑娘哭的肝肠寸断,甚至还喊了母亲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 元夕夜主动解惑道:“司徒家的少主,司徒家在十大世家中是唯一一个不考武力称霸的家族,她们是女人当家,依附公孙家的权势,司徒家现任家主与公孙老爷子……” 下面的话自然不用说,白小鼠了然的点头,胜利自然归于另一方。 战场中重新站上一位孩子和那位蒲柳之姿的公子时,白小鼠觉的慕容尊神经紧绷,当评判席位唱出他们的名字并宣布开始时,白小鼠又看了慕容尊一眼,场上的是他弟弟慕容铮,看名字就知道庶出,虽然有两年武学经验但绝对不是那位公子的对手。 慕容尊显然也这样认为,他几乎不用看也知道慕容家输定了,五毒出动的顶尖的高手岂是两年武学经验能抗衡!即便是元夕夜出手也是一场苦战。 凤君蓝叹口气,即便看不出勾心斗角的他也知道场上的男孩必输无疑,那位看似弱不经的男子在出手的一刻气势瞬间转变,凌厉的杀气让人脚底生寒,反观慕容铮虽然冒死硬拼竭尽全力,可显然他根基你不稳不是意气用事就有奇迹出现的能力。 元夕夜只看了场中一眼就不在关注,必输无疑的斗争有什么可看倒不如继续他的游说计划:“小鼠,我们绝不干涉你的自由,你就来我家吧,我保证没人能欺负你,你在公国无亲无故总要找个大靠山,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我和二哥都——” 突然,场中碎石疯狂四溅,夹杂着撕裂空气的刺耳声直击周围的看客!慕容尊手掌快速一翻,澎湃的真元形成一道无形的墙罩住心不在焉的四个人!他微微皱眉,看来刚才也在走私,确定大家安全后他的目光看向场中。 慕容铮的嘴角滑下狰狞的血迹,他目光阴毒的看着同样吐血的五毒医,他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后颓然倒地!意识涣散的最后一秒,他向所有人证明了他在武学上具备的灵性,紧紧两年,他已经可以突然家族心法二层向三层迈进,随让发动三层功法对他来说艰难重重,但他成功了,一招千骨斩让他不算难堪的输了这场比试。 随着慕容铮倒地,周围的看客哀嚎不止,刚才的碎片集中了很多心不在焉的人,来不及撑开防护的各路高人此刻面色苍白心里暗悔不已,可谁能猜到慕容家的臭小子竟然能发动三层功法!因为谁也想不到才会让众人深思,慕容家看来要出一个不逊于慕容尊者的继承! 死伤的人被‘步登天’的伙计熟练运走,宣布了最后的结果后,第三场比试不受影响的开始。 有些人把目光停在了元夕夜身上,元夕夜坐的位置正好在沙石攻击范围之内,众人心知肚明伤不到他,可想看他狼狈的大有人在,可惜,元夕夜丝毫不受影响依然和身边人软磨硬泡,不免让很多人的目光恶毒了几分,这几分不是投在元夕夜身上而是一旁的慕容尊。 慕容尊撤了防护,有一下没一下的符合着元夕夜拐带白小鼠的言语,始终没有表情的脸上丝毫不在意众人想吃了他的目光。 凤君蓝终于从刚才的动荡中回神,他晶亮的目光有对慕容铮毫不掩饰的赞叹:“真没想到他还有暗招!这场比试他输的并不算难看,假以时日他也会位列高手行列。” 元夕夜冷哼一声,本想讨好下凤君蓝让他一块说服白小鼠,现在看来省了!不管慕容铮手段多令人出乎意料在他看来慕容家的少主始终是十年前站在阳光下耀眼无比的少年。 慕容尊的目光落在茶杯上,不知为什么有种松口气的轻松,到底是慕容家的人,不管在位的人是谁,家族荣耀始终放在第一位,对慕容铮的表现,慕容尊欣赏多余嫉妒。 雅间内的慕容关天也松了口气,虽然和慕容铮之间有些摩擦但没人希望在同僚面前有失,下一代的表现关系着五年内十大世家互相看对方的态度,慕容铮的表现依然可以让慕容家站稳前六的脚跟。 慕容关天没了继续欣赏的兴趣,以慕容铮刚才的表现,恐怕稍后为他造势的人将会提出让他开启慕容家心法全本好让慕容铮进步更快,说到底他的位置还能做几年他也不得而知,但双方僵持的结局肯定是一方身败名裂,慕容关天叹口气,他需要尽快想办法安顿好儿子,让他永远消失在慕容铮权力的障碍里,保尊者平安生活。 第三场战斗毫无悬念,公孙家获胜!让很多人赞叹不已,引起小范围的议论纷纷。 林飞楚下场,输的虽然不算漂亮确实下场时最平静的一位,一席雪白的儒衫,领袖绣着烟云环绕的群山,腰间系一块通透的白玉,衣摆随着他步行的弧度翻滚着迷人的风采。 一部分人的目光被林飞楚吸引,纵然他是败者,但没人不欣赏美丽的到极致的人物,即便是胜利的公孙小少爷也多看了下场的林飞楚一眼。 白小鼠早看腻了林飞楚的外貌,她不禁多看了公孙小少爷一眼,公孙家是唯一一个没有出动的少主的家主,公孙小公子的表现以然让很多人自叹不如,他仅用了十招,刀光剑影中一气呵成,对手已经下认输下台去了! 白小鼠为为林飞楚惋惜不把,可怜孩子竟然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如果不是见过公孙小少爷出招,纵然是敏感的白小鼠走在人群中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周身无一点杀气,加上相貌普通,走入人群时无一点可取之处,没见过他出剑的人,恐怕不会看他第二眼。 林飞楚在登上楼梯时向白小鼠的方向微微点头,算是向他打招呼带着一世风华消失在拐角。 元夕夜和慕容尊眼角多少露出一丝兴奋,慕容尊虽然不明显,元夕夜则不加掩饰。 元夕夜激动向白小鼠炫耀:“怎么样!这便是大哥家的实力,想不到小家伙也进步神速,我上次和临政切磋的时候他尚且不能完整的诠释奥义,想不到现在已经玩的出神入化,但他并不算最厉害,在我们这一辈中最厉害的还是大哥,大哥的武学才真正的出神入化,可惜他不能参加步登天的比武,否则你可以开眼界。” 慕容尊赞同的点点头,他探究的看了白小鼠一眼,似乎在衡量白小鼠和公孙少主谁更胜一筹,白小鼠在武神或许输了一截,可白小鼠有汇总了三个武学,功法进度直逼第四层,也有一战的能力。 元夕夜也想到了这一点,笑容贼贼的看着白小鼠很期待他们打上一场,可随机皱眉,因为唱名的裁判喊到了他的名字。 ︱紫雨蔷薇︱ 广袤无垠 128高端 众人的目光瞬间向这边集中。 元家少主不负众望,站起来的一瞬间,金光闪耀,他即将经过的道路金毯铺开恍惚了众多人的眼睛,他是从小站在高端的少主,出生即代表了唯一,论尊贵他数第二。 于其说众人在看他不如说是他的排场,元夕夜是很多人心里一个现实的梦,长孙少主足不出户,唯一从小继承太子位的只剩这位少爷,他永远不会知道,别人看他的目光是怎样的嫉妒。 慕容尊看着他上台,所到之处金碧辉煌,展开的是一副尊贵的天子形象,慕容尊的表情露出些许无奈,可也掩饰不住他心里的喜悦,没有人比慕容尊更希望元夕夜永远尊贵。 雅间里有人轻轻的笑了,笑声甜美动人:“姐姐,你看夕夜哥哥越来越好玩,整个人就像一尊财神菩萨!呵呵相比之下他的对手像乞丐的多一些,姐姐你说夕夜哥哥会赢吗?” 公孙临律站在窗口,目光却落在白小鼠身边的人身上,她多看了手里拿着一根鱼线的人一眼,那份宁静不自觉的让她想起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公孙临律叹口气,或许是她多心吧,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诸葛夏草顺着公孙临律的目光望过去,诧异的指着玩鱼竿的少你道:“姐姐!那是不是慕容哥哥!?”她的目光有几分期盼,眼睛一眨不眨落在慕容尊身上充满了期待。 公孙临律收回目光,思绪缓缓回神:“不可能!”十大家族争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尊者的名字被为尊时就预示着他永远不能踏足公国,即便他想回来,慕容关天也不会至爱子于死地。 诸葛夏草闻言也想到了十大世家的残酷,她不禁为自己的期待觉的好笑,诸葛夏草情绪突然低落,即便是场中男人打女人的戏码她也没心情批评,很多美好的过去,随着某个人的离开真的烟消云散了吗?他即便不是少主难道公国就不能可那样的他一个生存的空间? 公孙临律知道她在想什么,手掌安慰的拍拍夏草的肩,她何尝不是唏嘘不已,当初父亲戏言慕容是他最中意的女婿,虽然是戏言可尊者和自己都知道,君无戏言,他们都是家族的承担着,不管喜不喜欢都为了门当户对在一起,所以小的时候两人关系最好,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诸葛夏草看着临律若有所思的脸,不好意思的收回思虑的愁绪,公孙临律才是最该想他的人,自己在这里长吁短叹算什么,诸葛夏草突然笑道:“姐姐,你说谁会赢?” 公孙临律闻言头更疼了,恐怕很多人都是看她热闹来了,爹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偏偏跟着弟弟哥哥起哄,真希望有人当众指出她不该是第一美女驳了爹的面子才好。 宽广的比武台上金光闪闪,唯美的招式伴着闪耀的点点的星光,美的好似夜空中绽放的烟火,众人的目光早已从谁胜谁负的思想里解脱,改为观看元少主的个人表演。 元夕夜的招式就如他们家四通八达的运输网,招式华丽却又不失命脉的流畅,他出招时带着几分斯文,落招时却心狠手辣,他的人就像他的家族,表面阿谀奉承最后却让对方尸骨无存! 毫无悬念,对方甚至无招架的余地,那位本来就不美的女人被元夕夜咄咄逼人的“欺负”,就没一个人说他不怜香惜玉,即便女人哭了也哭不出男人的柔情来。 白小鼠同情的叹口气,女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长的漂亮些总比有能力重要。 元夕夜的表演在璀璨的金光中落幕,小小年纪的他走下台的瞬间尊贵无比,眉宇间的傲气带着他不曾展现的储君风采,他如一轮初升的明月,缓慢的想白小鼠的方位靠近。 白小鼠眯着眼看着他,纵然是很少感慨的白小鼠,也很佩服暴力社会培养的储君气势,那是天生的帝王贵胄不受家国政法的约束,白小鼠故意遮住眼睛,看着满身荣光的元夕夜:“如果不发光更像一坨金灿灿的便便。” 一一噗!——慕容尊口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他赶紧擦擦嘴掩饰性的恢复他镇定的表情。 宋管家惊吓的看着白小鼠,反了!少主跟一个平民说话已是恩惠,竟然还敢出言侮辱少主! 元夕夜忍不住想掐死她,但手伸到白小鼠脖子上时,看着她纤细的颈项柔嫩的肤色,脸色不自然的收回手,只能在心里把她弄死无数次,元夕夜讽刺的开口:“满脑子都是糟糠的人怎么也不能想出颜如玉来。” 宋管家微微错愕,这样就结束吗!最不济也该把白小鼠交给刑房处理!这里是公国不是木系! 凤君蓝脸色阴沉的看向宋管家,谁敢对小鼠不利他就敢对谁动手! 白小鼠忽略过凤君蓝吃人的目光,笑着指指慕容尊:“小尊算是文化人,你觉他看你像是看经文吗?哈哈!少来了,他看你像看公鸡差不多!” 元夕夜瞬间暴跳!他不嘬死白小鼠不姓元!可惜事与愿违,他刚动了一下,众人的视线瞬间聚集过来,吃惊的看着突然杀气腾腾的元夕夜!谁惹这位祖宗了,就连雅间的元爹也诧异的回头? 元夕夜没兴趣让人看笑话,他对付白小鼠是内部矛盾,只要长辈不知道,他怎么整都不会上升到家族面子,如果被父亲知道白小鼠纵然有两个脑袋也能被削下来一个。 慕容尊就知道元夕夜折腾不起来:“行了,闹够了休息一下,看看你下一个对手是谁。” 元夕夜狠狠的瞪白小鼠一眼又偷偷的瞄眼自己,他看起来真的很像那种东西吗?元夕夜嫌弃的不知道该瞪谁,看着眼前的茶都索然无味,但他毕竟是元夕夜,喜好就是喜好,纵然是白小鼠不喜欢也不影响他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只是越看自己心里越不是滋味。 慕容尊苦笑,不赞同的看了白小鼠一眼,心里有话应该憋着,看把夕夜纠结的,慕容尊见台上已经站满了熟悉的人转眼见元夕夜还在乱想,立即收敛情绪推推元夕夜:“夕夜上去,该你们抽签了。” 中年裁判本高傲的头垂下,满脸堆笑的恭迎着每位上前的人,总共十个,可即便他的头垂的再低也没人看他一眼,就像两个时辰前的二十个一样,只是讨好的人互换了立场。 一炷香的时间后,要进行的是最后十位优胜者的比赛,元夕夜抽中的竟然是吴一剑! 元夕夜无比猥琐的笑了,冤家路窄!元夕夜把吴一剑的名字递给慕容尊:“强敌。” 白小鼠闻言凑近慕容尊一起看,顺便拨开凤君蓝坤过来的脑袋:“一边去,小孩子一个。” 慕容尊与元夕夜对视一眼,两人默认了元夕夜的话,吴一剑确实是强敌! 吴一剑正巧走过来,有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可以自由活动,吴一剑笑的像一尊弥勒佛,多余肉一颤一颤的走起来路来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摊在地上,怪不得弥勒是坐着,还是坐着好看。 白小鼠不禁转过头当不认识他,如此的年龄却有如此的身材,他怎么可以笑的如此开心,就算不是以瘦为美,他也该心疼下布料吧。 吴一剑自来熟的坐在仅剩的座位上,本空荡荡的桌子因为他的嵌入变的拥挤、连带着空气都有些阻塞,就像万里无云的大草原,突然被放了座泰山,有种阴阳割昏晓的错觉! 吴一剑憨厚的笑着,桌上唯一一盘花生米在他落座的瞬间,全部倒入了他的嘴里,白小鼠根本没见他咀嚼,小鼠挠挠头发,不管看几次吴一剑的吃相,始终无法立即他为什么能直接吞咽。 吴一剑完全无视元夕夜杀人般的眼神,众人落在他们身上诧异的目光他也自动忽略,虽然吴一剑的目光在看到慕容尊是停留了两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没有说话:“小鼠,结束后我来接你。” 元夕夜讽刺的一笑:“吴少主,你那老巢能住人吗,本公子建议你回去修缮一下免得漏雨!” 吴一剑并不搭理他,只是笑容更加柔和,看向白小鼠的目光充满了期许:“我给小黑准备了房间,它肯定喜欢。”讨好宠物是他想到的一大策略。 元夕夜闻言赶紧跟上:“我也给小黑准备了房间!”其实他早忘了小黑是哪根葱,可不能被吴一剑比下去,何况不就是一个老鼠窝吗,随便给它个地,让它挖坑去! 吴一剑眨眨眼睛,肥胖的他做这个动作没有一丝美感,只觉的有一块肉晃动了一下,好在他也是冷脸相对:“元少爷,人是我接回来的,如果你想小鼠跟着你住,请你自己去接。”吴一剑转而对小鼠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带你看我们家,我们家的厨房很壮观,君蓝也一起。”不是捎带,还是诚心邀请,因为他觉的他家厨房真的不错! 凤君蓝不是傻子,他当然能感觉到吴一剑的善意。 其实吴一剑的善意也有限,只是相对从小就不是东西、位高权重、不懂体恤农民疾苦的元公子来说,这份微弱的“诚心”总比没有好。 |『蕊露幽葵』 129对战 凤君蓝幼小的心灵瞬间偏向吴一剑,在凤君蓝看来吴一剑是最没杀伤力的一个:“好我……” 元夕夜含笑的盯着凤君蓝,隐藏的威胁让凤君蓝收回要说的话,凤君蓝毕竟是元家臣子。 慕容尊的目光移向张贴出的对战表,五毒家这次碰上的是周家,慕容尊微微皱眉,五毒这次的运气未免太好,第一战是好对付的慕容铮,第二次又是周家,希望是自己多想。 苏紫宸看到这个结果嘴角不经意的含笑,十大世家如见成气候的只有元夕夜和吴一剑,想不到第一场他们就对上,无疑给自己铲除了一大阻力,五毒对上周家,绝对有胜算的把握,只要自己能战胜诸葛夏荛他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 苏紫宸透过窗纸看着下面奔波的裁判,互相交换了个自己才懂的眼神后他才看向了引人注目的元吴两家,如今看来他们两家必有什么过节,以他们两人不相上下的实力,两败俱伤是必然的结局,这样他的计算就可以更加顺利的实施!苏紫宸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元夕夜和吴一剑此刻却是剑拔弩张,两人都有带走白小鼠的能力,不管白小鼠有什么样的能力,在公国她都是可以竞逐的存在,而竞逐唯一的途径是比武,元夕夜含笑的看着吴一剑,各种意思不言而喻,谁赢了这次的比赛,谁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吴一剑欣然接受,这是他们两人之间唯一的解决办法,和白小鼠无关,她不认同这个结果可以不去赢的一方那里,但是这却是元夕夜和吴一剑两人间,让一方闭嘴的好办法。 第一场比试:诸葛夏荛对苏紫宸。 苏紫宸和吴一剑很相似,他们两人均不怎么在人前露面,每逢大节日他们却是最活跃的一方,一个忙着杀人,一个忙着套情报,苏紫宸和诸葛夏荛一样同样是正妻出,但均不怎么受宠,如果不是他们继承了武神,被淹没于人海是迟早的事。 诸葛夏荛站在巨石中央,向来自信的他抱着必胜的决心,他一定会请到长孙临律不管前面有谁挡路! 苏紫宸微微一笑人以稳稳立于巨石之上,让人惊艳的不是他们的长相而是他们代表的势力。 钟声响起,两人同时跃起,身姿在空中滑出迥异的姿势瞬间袭向彼此的命脉! 众人聪明的打开防护罩,巨石之外也升起了隔绝屏障,同样的两大家族谁更胜一筹呢? 就在两人打的激烈的空当,一只纯黑色的小老鼠悄悄爬回白小鼠的腿上,它舒服的伸伸鼠腿仰躺在主人的衣裙上——‘苏紫宸想让吴一剑和元夕夜两败俱伤,苏紫宸的目标是这次比武的彩头公国第一美女长孙临律’—— 白小鼠闻言,拎起它放桌子上,心里对第一美女生气了几分好奇,刚才虽没来得及看云姑娘一眼,但背影的风姿和她下场后依然存在的骚动,可见必有褒姒、西施之貌,这位第一美女如何呢?“小金,公国第一美女是不是很漂亮?” 元夕夜闻言愣了一下,不单元夕夜,慕容尊和吴一剑都出现短暂卡壳,元夕夜掩饰性的闪躲片刻稍后故作镇定的问:“怎么突然问她。”不会是听说什么?但他和长孙小姐不可能,虽然父亲是提过,但是母亲更中意皇甫小姐,元夕夜胆怯了,他怀疑白小鼠在考验他,元夕夜纠结的挠挠头,他和长孙临律真没什么!“恩……这个……那个……” 白小鼠见鬼的看着他,一个女人而已用的着这个那个半天,不会是暗恋对方吧,白小鼠打量元夕夜一眼,有可能,但相信他会是最后的赢家,毕竟硬件不错,白小鼠转向吴一剑:“第一美女怎么了很漂亮吗?让小金魂不守舍?” 元夕夜闻言很想义正言辞的说漂亮个屁,就算漂亮也不及小鼠在他心里的地位重要,但当眼前闪过长孙临律忧虑的表情时,他又硬生生的咽下嘴边的话,他说不出对长孙临律不敬的话,恐怕慕容尊也不行,元夕夜只能小声且坚定的嘀咕句:“本少爷没有魂不守舍,本少爷只是在思考一会怎样让某人呼爹喊娘。” 吴一剑忽略元夕夜的挑衅看着白小鼠:“公国第一美女是长孙家的大小姐,抛开她的外貌而言,她是十大世家一个特殊的存在,小的时候……”吴一剑的表情微微一丝神往,那是他心里震撼的一抹回忆:“小的时候,哥哥们怕我们成为他们以后的阻力,还不是继承人的我们被人谋杀,想一次把我们铲除,他们这些嫡子联合起来发动了家族功力第七重,即便是家主在我们也必死无疑的时候,可……路过的长孙小姐叫醒了睡着的长孙少爷……” 吴一剑说到这里有些激动,肥肉带着说不出的痴迷:“他救了我们,二百七十个孩子,我们都以为必死无疑,但他救了我们……你知道吗就我们……”吴一剑有些激动:“我们活了下来,他就像一个……说不清,似乎太阳都能从他背后升起,虽然他下一秒又睡着了,但是能叫醒长孙少主,长孙小姐就值得很多人尊重。” 吴一剑讲完后并没有笑,眼神微微看向阁楼一角的位置,目光带着他才懂的感激。 白小鼠不懂,很值得怀念吗?但她尊重吴一剑的感情,被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那种心情只有他自己明白,白小鼠拍拍他的肩,虽然太高够不到拍的肚子,白小鼠眼里多了分怅然。 吴一剑回她个安心的微笑,身为庶出这些事是难免的的,没什么值得同情,可他的目光又偷偷撇向了阁楼一角,眼神若有所思。白小鼠不经意的扫过元夕夜和慕容尊,发现他们也怪怪的,白小鼠和凤君蓝对视一眼,觉的他们莫名其妙,可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公国的事吗本来就匪夷所思。 吴一剑的话看似平常,言辞间追捧的似乎是长孙少主,但了解长孙家的人都知道,这些话感激的是长孙小姐,长孙少主从出生到现在长年昏迷不醒,除了出生时接受武神洗礼正常了那么一丁点,第二次睁眼是五岁的时候,眼皮抬了一下又合上。 长孙家为此请过无数大夫,均表示长孙少主一切正常,经脉功力日渐深厚可就是睡不醒,有人说即便长孙家有亡国灭种的危机也不见得能叫醒熟睡的长孙少主,可见他睡到了什么境界。 如今孙少主十七岁,睁眼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但每次又匆匆睡去,如果不是当年救了二百七十个孩子,独自拦下七重武学也毫发无伤,长孙家第一的地位早就易主了!这也是为什么甚多人尊长孙临律为第一美女的由来,因为现如今十大世家的继承人很多是那次事件幸存的孩子,就算是吴一剑 也认为长孙临律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 场中的比赛还在继续,不同与第一次的点到为止,这次两人均使出了浑身解数,苏紫宸的手法明显凌厉,食指位于中指间翻滚的真气划破空间,火光四溅支取诸葛夏荛首级。 诸葛夏荛躲的很狼狈,伤口的血迹浸透衣衫滴入巨石的绝隙,他疲惫异常却不服输,为了请回他想请的人,他手指微动眼中寒气陡然上升,身体瞬间充满无尽力量。 防护罩瞬间加了一层!众人的目光统统集中在诸葛夏荛身上,又一个身体不行硬撑的! 苏紫宸见状眉头皱了一下,身体急速后退准备接下这一击,看他的面色似乎也有后招。 果不其然,苏紫宸浑身真气大胜,面对诸葛夏荛拼力一击他虽然接的吃力,但大部分力道被他推向防护罩,他只是后退了几步嘴角隐隐出现一缕血迹,防护罩轰然崩溃! 元夕夜、吴一剑见状真气骤然在白小鼠周身撑开,就连慕容尊也想帮忙,因为白小鼠在发呆,四散的真气打过来她竟然没有反应!吓的三人纷纷瞪她一眼纳闷她在看什么! 白小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掩饰性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向楼下冲,虽然被侍卫拦住了,但是那惊鸿一瞥确实难得的佳人,漂亮的让某人晃神了。 诸葛夏荛被台下场地,一口血淤积在胸口没吐出来昏了过去,不甘心又怎么样还是输了。 诸葛夏草推开侍卫跑下来抱住哥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后面,长孙临律紧跟而出,一排排侍卫封住了所有的人的视线,侍卫消失时,中间也没人了三位主人的身影,本骚动的人群瞬间安静,嘈杂的声音,围绕第一美女话题越来越多。 苏紫宸望着消失的一隅呆呆的出神,他距离目标又进了一步,可心里却添了一丝落寞,如果自己受伤她会出来吗?她还记不记得夹山道的一幕,记不记得看她的每个孩子身影…… 诸葛夏草恨的压痒痒的抱怨,她边哭边向长孙临律控诉苏紫宸:“他怎么可以下手这么重……如果我哥哥醒不来怎么办……苏紫宸安的什么心……” 大夫把完脉后开了几贴药小仙的告退,这个时候没人想对上诸葛小姐控诉的眼泪。 诸葛老爷子哼了一声,带着家卫转身离开,他宁愿没有这个儿子!不知道武神是不是瞎了眼选中他!诸葛老爷子想到他母亲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恨不得没有宠幸过那个女人!造孽! 诸葛夏草见父亲如此,抱怨的哭声委屈的停止,她只是想和姐姐撒娇没有说哥哥无能的意思,哥哥已经尽力了,他最近一直闭关为的就是这一天,没人比哥哥更想赢,爹爹怎么就是不懂,哥哥不单是为了自己呀爹爹怎么可以如此偏心,诸葛夏草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在人人都称羡的身份背后谁曾关注过哥哥的死活,为什么哥哥就没有元夕夜那么好命! 长孙临律抱住她,拍拍她的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大家都埋在心里不说而已,纵然是受宠的慕容尊者现如今还不如诸葛夏荛风光,谁又能不羡慕谁呢? 第二场比试是五毒蒲柳对周家的撒少主——周安,周安长相并不出众,或许周家在他这一代武功已经算出神入化,可惜对上五毒新秀很多人唏嘘不已,肯定必输无疑! 周家是著名的制造商,独步天下的彩绘和巧夺天工的玩物均出自他家之手,周家在十大世家中并不起眼,就连没有武功的司徒家也比他们混的好,论财不入元家、论巧不如慕容家、论美不如司徒家、武功更是不值一提,周家曾想尽办法把女儿嫁给元家,可是缕缕失败,当初元老爷子娶了皇甫小姐,如果元夕夜似乎和皇甫雨熙也浓情蜜意,周家又将沉默了。周安站在场中央,人如其名,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纷杂的议论和惋惜似乎都于他无关,即便是刚才的骚动都没有让他侧目半分,他低头深思的脸庞不像是参加盛会的少主,反而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周家……在被人遗忘的瞬间,周家也试着遗忘众人。 ——比赛开始——钟声响起,五毒柔弱的身姿刚打开纤细的筋骨,澎湃的韧性一反他给人的娇柔之感,但当他做好一切准备迎战时跌破眼镜的结束声已经响起,五毒诧异的看着缓缓下楼的周家少爷,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不解,他以为会如第一场般见识到十大家族的骄傲。周安下台时,楼下雅间内,一位苍老的身影看着走下台的儿子,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对上五毒儿子绝对没有获胜的把握,他宁愿儿子平安也别出手,谁知道这位看似像人的五毒公子会不会在招式上下毒,如今陷入昏迷的慕容少主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台上的人回神!狂妄的笑声压过了周安下台的脚步,周安依然慢慢的走着,闲散的步调就像在大街上散步般自然,他静静的消失、过客一般的远离,这里从不是他的平台,他从不奢望展示。 凤君蓝看着周安的背景,默默的低下头,他也一样不受重视,虽不至于被人讥讽但也不被人期待,每次在朝堂上看着大臣们无奈的眼神,心里像有什么被刺伤,周安能做到如此淡然,是看到太透彻还是已经麻木,凤君蓝偷偷的看白小鼠一眼,突然想起了哥哥。 元夕夜和吴一剑并不惊讶,失败就是失败,不管以哪种方式呈现,周安确实失败了。 苏紫宸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差一步他就成功了,用自己的力量,让她正视他一天。 第三场:元夕夜对吴一剑。 第三场,无疑是最有看头的一场比试,元家对吴家,两个活跃在公国的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后者因为勤勉直追前者的天资,前者天妒英才让很多人嫉妒不已,后起之秀对天之贵胄又是一部很好励志故事,明日毕竟传遍大街小巷。 两人同时站在一起,悬殊自见高下,元夕夜天生高贵,吴一剑显的草根,吴一剑适合被人用来自勉,而元夕夜则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这种高下是出生之初即存在的区别,后者很难企及。 长孙临律的目光首次落在宽广的武场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岂是说假的,如果问长孙临律最想让谁赢,无疑是元夕夜,因为最有资格邀请她的也只有身份和出生同样高贵的元公子。 吴一剑的拥护者少的可怜,很多人恨不得吴一剑去死,毕竟他的出现就意味着有人牺牲,尤其是他肥胖的身影出现在公国的某个角落时,该地很多人物开始人心惶惶,就怕他将暗杀的人是自己,那种煎熬和折磨直到瘟神离开才能结束。 长孙少爷打开窗户优雅的趴在窗沿上,长孙临政含笑的看着元夕夜,兄弟情义不言而喻,但长孙临政知道吴一剑是强敌,想赢他恐怕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希望对下一场比赛没有影响。 司徒家的窗子也开打了,司徒小姐可爱的小脸镶嵌着甜甜的酒窝,虽然年龄还小,但是小美人的风姿已见雏形,长大后毕竟是位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不知是不是依然有勾引长孙家主的风韵。 长孙临律看到司徒心殇时,眼神复杂的避开,只有她明白传说是真的,父亲背着怀有身孕的母亲曾经和司徒家的小姐有过一段过往,本以为只是一段露水姻缘,可所有人都低估了司徒小姐的魅力,父亲不但为了司徒小姐和母亲大吵一架,甚至冷落母亲三年之久,现在母亲常伴青灯,早已不在过问长孙家的家事,父母间那份海誓山盟也早已荡然无存。长孙临律是个平常女子,她也会为母亲叹息,说心里完全没有恨是假的,至少在她们这一代不与司徒家小一辈来往是默认的铁律,对司徒家族更是没几分好感,但长孙临律觉得司徒心殇应该不是父亲的女儿,因为她曾见司徒家主带着女儿进过弟弟的房间,如果是,司徒那样的女人会让一个小女孩勾引自己的哥哥吗? 雅间的窗户次第打开,这份殊荣是给元夕夜同样还有吴一剑,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变的紧张压抑,均是武学顶端的人物,谁胜谁负预示着有没有争夺小鼠去自家住的权利。 吴掌杀靠在窗口,看着下面争锋相对的两个孩子,他对所有的子嗣一视同仁,吴一剑十岁成为少主时他一样模棱两可,因为历朝历代继承武神却一无是处的少主多如牛毛,但一剑打破了他的看法,一剑有武学的天赋,人虽然贪吃了一点、心智尚不成熟但已经值得他侧目。白小鼠看着场中已经开战的两人,交错的真气如两条腾空的蛟龙翻滚着滔天热浪,防护罩打开至三重,隔绝了场中外溢的真气,白小鼠靠近凤君蓝:“猜猜谁会赢?” 凤君蓝摇摇头,他希望吴一剑赢,但是看着慕容尊淡定的姿态,他觉的元夕夜赢的希望性很到,武学没有奇迹,元夕夜从小修行正轨心法,比吴一剑成名早了十年,十年差距之大一目了然,只要元夕夜不是败家的白痴,他就一定能赢着场比试,哪怕赢的吃力。 武学确实没有奇迹,吴一剑对上元夕夜只能怪他倒霉,两人的身影快的稍纵即逝,吴一剑的剑招折射着寒冷的冰光,千里无垠的大气夹杂着横扫千军的气势! 元夕夜继续后退,澎湃的真气如悬天的瀑布压向斗转星移的剑芒! 吴一剑手腕急速翻转,肥胖的身形灵巧如针穿梭于元夕夜真气薄弱地带!吴一剑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丝毫看不出对上元夕夜有落入下风之势! 元夕夜手里的金丝瞬间变了套路,通格术第二层突然转至第四层,去年运用尚且吃力的通络四海,如今已出招自如,万条丝线如一道华丽的暴雨铺天盖地的向吴一剑砸去! |iliiemoon 130结束 吴一剑不得不退,抵抗已见吃力,纵然是吴一剑全力接下通格术第四层也强人所难,吴一剑脸色变白,吴家功法他只修行到三层,如果强行突破只能打的惨烈却不见的能赢,吴一剑的剑芒在金丝中游走,看似应对自如,额头早已布满汗珠,不愧是元夕夜,当的起第二的称呼。元夕夜出招小心,一招一式化有形于无形,金丝如有生命般抽取人的真气 苏紫宸暗暗心惊,两年不见元夕夜进步如此之快,第四层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高度,纵然是自己强性突破也不过如此,他竟然是运用自如!幸亏他遇上的是吴一剑! 吴一剑的剑法突然变幻,真气灌注剑身剑芒瞬间高涨,剑尖散发着骇人的杀气袭向元夕夜要害!一波形体未现,第二波剑气以袭向元夕夜下盘! 元夕夜眉头微皱,万条丝线急速收回,一道金色的屏障在周身张开,剑 芒打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第一波攻击未完,第二波攻击急速跟上,四散的剑芒穿透防御钉在元夕夜肩上。 血顺着金色的衣衫外溢,元夕夜不等剑芒消散陡然收起防御攻击,万丈丝线以更快的速度刺向正准备第三波攻势的吴一剑。吴一剑肥胖的身体陡然跃起,堪堪躲过第一轮攻击,但吴一剑落地的瞬间,金丝缠住吴一剑的角落,本柔软的金线坚硬如铁隔断吴一剑的静脉! 吴一剑瞬间倒地!他没来得及顾及伤口,铺天的金光急速向他袭来,吴一剑双手撑地,身体快速闪躲,剑法变换成防御模式,额头上豆大到汗粒湿透了他苍白的脸色。 白小鼠无奈从两人身上移开目光,到底是高手过招下手真够狠的,元夕夜莫不是想费了吴一剑,吴一剑也想弄死元夕夜?哎,身在高位就是比她们这些草根出身的闲人舍得致人于死地! 慕容尊看白小鼠一眼,小心的逗弄着小黑:“夕夜有他的考量,吴家和元家本就没什么交情,刚刚他们坐在一起已经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如果现在手下留情等于让皇甫家倒戈。” 白小鼠冤枉的看着慕容尊:“我没不让他们打!惊叹下他们下手够狠也不行吗?” 慕容尊景然一笑,少了元夕夜和吴一剑,安静的氛围里看着她不在那么张扬:“打算在这里停多久。”其实他也想问小鼠会不会回元家,但他知道问也白问,他想去自然会去。 凤君蓝直接道:“过几天就走!”他不喜欢慕容尊,觉的他少了作为人的存在感。 白小鼠敲下桌面:“手放上来,我替你把脉。” 慕容尊闻言不自在了片刻,还是把手放上让小鼠诊断,慕容尊低着头小声的道:“我没觉的有什么不妥,最近练功静脉很通畅,早先的胸闷也舒缓了很多,你看呢?”慕容尊看着把脉的白小鼠,长长的睫毛半盖住眼睛,晶莹剔透的皮肤近看如玉般纯白。 白小鼠突然抽回手:“看不出什么,也许是我多心了,现在怎么样?打你的弟弟有把握吗?” 慕容尊急忙收回思绪,脸上看不出任何失态:“白公子说笑,但与元夕夜喂招以没有问题,不知白公子什么时候赏脸,对在下指教一二。”白小鼠突然靠近慕容尊,在他耳边小声问:“你爹知道你回来了吗?怎么对付想你死的人?” 慕容尊瞬间闪开,慌乱的他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茶杯,脸红的异常,引来个别人侧目。 白小鼠尴尬的笑笑,忘了小尊纯洁了点,不是说个话,至于躲瘟疫一样的跑吗? 慕容尊真气外放筑起一道小屏障防止有人窥听,随后故作镇定的扶起茶杯表面坦然自若耳根却一片通红,声音波澜不惊:“我爹对我的事已经很焦急,我不想给他添乱,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让谁生不如死,但现在不一样,我更愿意生活安定一些,如果爹和娘能够走出慕容家,谁当家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到是你,君蓝的病情你想怎么办?元家的大夫你可以试试。” 白小鼠点点头:“好。”敏感的觉的有人向这边看来,她目光上移,落在长孙家的雅间旁:“小尊,有人看你呢盯你好一会了。”慕容尊不语,他知道,因为男对付所以没回头,长孙临政是长孙少主的亲弟弟,是长孙家这一代对外说话的人,武功和学识均是上选,慕容尊自认不敢再他面前耍花样,如果自己抬头,被认出的几率有百分是八十,但他并不想回到万丈瞩目的高度,因为有人不会乐见! 场中的比赛还在继续,剑芒光影中一片混乱,四溅的血迹不像是比武到像是厮杀,看来他们两个不互相弄死一个是不打算收手了。长孙临律紧紧的攥着丝帕,即便场中金沙飞扬她依然能看清里面伤痕累累的两人,元夕夜真气透支,身上的衣服早已暗红一片,吴一剑半条腿已经不能支撑地面,血从他头上流下触目惊心! 长孙临律看着元夕夜,眉头皱的紧紧的,她明白他们怎么了,一场比试而已何苦如此拼命!难道是为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长孙临律的心又提到胸口,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难道赢的人不想参加下一场比试了吗! 长孙临政一直盯着楼下的一角,熟悉的身形不能不让他怀疑但又拿不定主意,慕容尊者高傲,若论孤僻他当年而已是独树一帜,刚才脸上的失态不像尊者所谓,更何况让一个普通人靠他那么近更不现实,慕容和元夕夜歧视人的程度半径八两! 更多的人关心的是场内巨石,吴掌杀也很诧异儿子既然还不认输,既然不能尽全力认输对他最有力,如今看来元夕夜也没放开手脚,两个没有全力以赴的人把彼此达成这样他们想干嘛!在不伤害家族利益的前提下结仇吗! ?吴掌杀的脸色慢慢阴沉。 元老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夕夜可谓他从小宠到大,舍不得让他伤到一点,儿子的能力他向来自认,可今天中了什么邪非要个一个亡命杀手拼个你死我活!他宁愿儿子全力以赴,他宁愿被仇家探底也不想儿子受伤! 元释命令医馆待命,只要比赛结束先救少爷,元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又添了一道沟壑。 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场中央,多多少少等着看元和吴家的笑话,最好能死一个人,让两家打起来,让十大世家重新洗牌,这样很多人便能渔翁得利,每个人均雀跃的看着场中,‘期待’的目光露出贪婪的血丝。元夕夜当然没想过再战,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吴一剑闭嘴,吴一剑接回白小鼠已经棋胜一步,如果再让他把小鼠带走,以小鼠忘恩负义的品性,他的机会渺茫。 吴一剑站在金光中痛苦的喘息,他早已油尽灯枯能支持他不倒全赖他平日堆积的肥肉,小鼠的归属权他一定不会让!即便是挑战极限也要试试!只是他们都不忍把家族卷入其中! 殊不知他们的争斗早已没有意义,白小鼠已经决定跟慕容尊住元夕夜家。 本来白小鼠不想干预他们的比试,荣誉什么的很多贵族愿意拿生命去换,现在元夕夜和吴一剑就是一副想捍卫自己荣耀的样子,如果干扰两人的比试多少有些不应该,可是看着随时想倒下的吴一剑和琢磨着弄死吴一剑的元夕夜,白小鼠只好冲着台上说了句:“都下来!打的好看是吧!回来!”打死了不要紧打残了找谁说理去! 两人闻言吴一剑和元夕夜同时宣布弃权,走下台时虽然晃晃悠悠可没人愿意倒下,但当两人远离比武场后,统统昏倒在侍卫的手上,元夕夜好一些,吴一剑是彻底送去急救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白小鼠的方位,可哪还有白小鼠等人的身影,座位上早已空空如也!各种揣测顺势而生,留言四处飞扬:说话的人什么身份! ?刚才的人哪去了?为什么能说动元大公子?!刚才进门的一幕也被人夸张的想起,在众说纷纭下,人们更认可一个说法——两大世家的公子在为一个玩物大打出手,恐怕这个玩物现在正得宠能说动主子。此说话传到林飞楚耳朵时,林飞楚冷哼一句没说一句话,他们当十大世家是会争风吃醋的人吗,或者是人都有长孙老爷如此雅兴成为一段风流韵事,元夕夜和吴一剑纵然真喜欢一个小倌也不会为此打起来,但换成白小鼠确实值得一试,白小鼠有值得出手的资本! 另一边,慕容尊带着白小鼠、凤君蓝远离了是非圈,恐怕经此一役白小鼠想不被挖背景都难。 慕容尊熟练的带着两人拐入十楼雅阁,这里只限十大世家的人出入他们的好奇心乏善可陈,白小鼠暂时安全,只要老一辈人不倚老卖老,应该不会有人时白小鼠的对手:“小鼠,别带着君蓝乱走。”慕容尊多看了凤君蓝一眼,想说什么没有开口,又转向白小鼠:“我去看看夕夜,吴家的雅间左转第三个,元家的直走第二个,一会我去接你。” 慕容尊着急想知道元夕夜的伤势,不是他支持小鼠看吴一剑,而是白小鼠一定会去。 白小鼠推开吴家的房门,刀尖立即架在她的脖子上,吴一剑想说话可身体虚弱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就算能说话他也不见得敢说,吴家家主在这里,纵然是吴一剑也不敢肆意和小鼠玩乐! 吴掌杀冷冷的看着进门的人,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凤君蓝身上但稍纵即逝,吴掌杀本以为儿子接回来的人不过是一剑无聊时逗弄的玩物,珠不知竟能说动元夕夜,这小丫头很不一般?! 吴一剑的咬着牙额头全是汗,他的两腿几乎半残,血湿透绷带滴在地板上连动的力气也没有,大脑浑浑噩噩能看清白小鼠也算奇迹:“不……不… …”他不想父亲动小鼠。 白小鼠不忍的皱眉,元夕夜真敢下手,他就不怕把人打死了最后拼个你死我活,她想上前看看,但没得到正主的认可她不会盲目行动,白小鼠可不认为自己打的过眼前的男人:“吴老爷,我可以看看他吗?”如果吴掌杀不同意她绝对不会接近吴一剑,因为吴掌杀值得她妥协! 吴掌杀真气突然外放,浑厚的真气如翻滚的波涛冲击着每个逆流而上的人。 凤君蓝同时展开防御,身体坚定的挡在白小鼠面前,漆黑的头发骤然变长,散发着幽蓝瑟的光色,每根发丝如有生命一般缠绵的铺在地上,散落之处发出侵蚀后的刺鼻气味。 吴掌杀快速收回真气,空气中夹杂的毒气随着真元流入吴掌杀体内,吴掌杀脸色微变,但毕竟是大人物,不会为这点事失了身份,但他没料到有生之年既然还能碰到蓝家的人,莫非吴一剑是为他?可以吴一剑的年龄不该知道蓝家的历史,吴掌杀蓦然的从戒指里拔出一根针,扎入自己的小拇指,黑色的血一滴滴留下,他脸色依旧如初:“让他收好爪子,否则只会死的更快。” 白小鼠惊醒的看着他:“你认识凤君蓝?”态度立即变的恭敬:“请吴老爷明示?不瞒吴老爷,晚辈带君蓝到公国是想给君蓝治病?”,吴掌杀闻言眉头皱着更紧,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看着凤君蓝头发的色泽却又蓝的过分妖娆,分明经过了第一次蜕变,虽然还不足为据,但毕竟是个隐患。吴掌杀的杀意稍纵即逝,蓝家这个诡异的家族,杀不绝就是永远的祸患,于其为此与蓝家结仇,不如让他死于第二次反噬,而吴掌杀相信很多人都会让他死于反噬。 吴掌杀挥挥手,侍卫放开了架在两人脖子上的刀枪,他示意他们可以看吴一剑人却走了出去。 白小鼠难言失望却不抱怨,嘴长在吴掌杀身边,他有说与不说的自由,换做自己还不是很多话不愿意告诉众人,白小鼠安抚凤君蓝的肩,向吴一剑走去。 凤君蓝也不在意,蓝色发丝慢慢变短恢复墨色的发丝和眼球,干净的脸色流露着可亲的朝气。 吴一剑握住白小鼠的手,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他担心父亲和小鼠打起来,没想到小鼠在父亲面前并没有目中无人,吴一剑终于安心里,看着小鼠担心的眼睛,吴一剑昏迷了过去。 九楼内,五毒与苏紫宸擦肩而过,苏紫宸手里多了一包粉末,他下一个对手是元夕夜…… 小黑从窗户里跳进来,纤细的脚趾踩在黑色的血上,踩出朵朵梅花—— ‘苏紫宸和五毒合谋下一场要杀元夕夜死;主子,有几个人想杀了你’—— 白小鼠苦笑,刚来就树敌:“走,去看看夕夜。”吴一剑这里有这么多大夫看着,死的也能医活了,倒是元夕夜他不是弃权了吗?怎么还能上场,那个苏紫宸想干嘛! 白小鼠进入元家雅间时,一路畅通无阻甚至受到外宾一样的待遇,因为某个病人在她走到门口时,已经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她:“你终于来了?我全身上下都是伤,脚疼、手疼、肩疼!” 慕容尊不赞成的想录下元夕夜,元夕夜死死的抱着不放,慕容尊硬掰他的手指也没把他从白小鼠肩上掰下来,慕容尊不悦的跟在后面,夕夜太放肆!小鼠不在意他就可以胡来! 元释不满的看眼他们,心里对慕容尊的身份多了丝认定,儿子带此人回来他就猜到了,当年慕容尊就是被下放木系国,能让夕夜如此礼遇的全版图就那么几位,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才好:“放肆!越来越不像话!”元夕夜可怜巴巴的看着父亲,凶什么凶,不是说了又可以参赛了吗,还没吼够!如果受伤的是自己看老爹怎么哭去!元夕夜并不在意接下来的比试,出来吴一剑其他人比不足为据!不如想想让他的小鼠住在哪里,卧室隔壁?或者自己卧房? 白小鼠歉意的对元老爷笑笑,态度谦和的向元老爷拘礼,白小鼠虽然嚣张,但对长辈她还不至于目中无人:“为什么你又参赛了,你刚才不是弃权?” 元夕夜装头疼的靠在白小鼠肩上,任凤君蓝怎么瞪他纹丝不动:“还不是我爹,认为我不可能输非让我给他赢个第一名回来,哎,我病着呢,你帮我揉揉。”说着握住小鼠的手就要揉他脆弱的心脏。 元老爷子气的肩膀颤抖!儿子抓对方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垫金帕!元释不禁重视了几分~ 白小鼠反握住夕夜的手,不让他乱动:“我不认为你会赢,虽然你伤的不重但是你毕竟受伤了,苏紫宸就算不能明处至你于死地,暗处他总有机会,五毒擅长用毒,你只要站在比武场上,五毒蒲柳就有办法毒死你,如果你的对手是他,你或许会防御,可如果是苏紫宸,你会吗?正因为不是,所以苏紫宸最有可以杀死你!祖宗啊!你就老实养病别去打了!” 元夕夜不在意:“杞人忧天,当我弱不禁风。”元夕夜在战场上从不轻易。 白小鼠不认同的看着他:“苏紫宸联合五毒的人要杀你!你躲的了一个躲的了第二个!” 慕容尊、元老爷子立即看向白小鼠:“话不能乱说!纵使苏家小子有贼心也没贼胆!” 元夕夜面色微变,他知道白小鼠不说无凭无据的话:“等等。”元夕夜站直身躯,分析给父亲听:“爹,有可能,我刚和吴一剑比完,他完全可以说我死于吴一剑之手,只是后来才发作,到什么你没有了我,纵然是想报仇也要考虑元家以后的处境,而我又受伤了,对付一个苏紫宸虽然并不吃力,可如果加上本来不用毒的他用毒,孩儿怎么可能防范,所以综上所述,苏紫宸有赌赢的可能性。” 元释死死的盯着白小鼠,元家与苏家无仇!莫不是有人想挑起事端?元释的眼里多了份杀意!苏家怎么可能勾结五毒的人,十大世家与五毒向来势不两立!看来是真有人挑事了! 慕容尊感觉到了,身体微微向小鼠倾斜,希望有危险时能救她一命。元夕夜自然也感觉到了,身体有意无意的护住白小鼠,提醒父亲:“别忘了这次的奖励,有让苏家犯险的诱饵!淡定如父亲,不是也希望孩儿赢吗?为什么苏家就不可能和五毒联手,五毒这次出现在公国就诡异,难保不是苏家搞的鬼!” 白小鼠站在两人背后不再开口,该她说的已经说了,元夕夜信就行,她可不想自己的房东早逝。 元释看着儿子坚定的脸和慕容护白小鼠的举动,心里不免信了几分,慕容办事向来有分寸,连他也护背后的人,应该有几分可信性。元释想到万一白小鼠的话是真的,他们亦没防备苏紫宸用毒,夕夜恐怕难逃一劫,元释不禁多了丝后怕,长孙家固然重要可没儿子重要:“来人,通知下面,少爷重伤取消后面的比试,即可回府。” 元夕夜看着父亲出去和其他叔叔伯伯告辞,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愧疚,没有人不想赢,尤其彩头还是长孙临律,父亲不惜让自己重伤参赛就能感觉出来,可他却没能完成父亲的期盼。 长孙临律听说元夕夜将离开,唯一的期盼也没了,现在谁赢谁败也没了意义。 元释特意去了皇甫家,在皇甫阁楼内多停留了几分钟,如果苏家和五毒联手赢取这次比赛的胜利,他们就要小心苏家想着长孙家达成什么协议了,长孙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生性风流,如果苏家用美人计,或者长孙姑娘看上了苏紫宸,十大世家不洗牌也要洗牌! 林飞楚站在一旁,沉默的听着,他虽然没有资格参与意见,但以他今日的表现,早已有了拥护者。 皇甫老爷听着老友的话,心里多了几分顾虑,可皇甫家内部的事已经够烦的,他实在没心思深思太多:“小弟不送了,希望令郎早日康复。” |iliiemoonh 131回去 林飞楚瞬间站出来道:“伯父,孩儿想去探望元公子,元公子在木系国时没好帮助孩子,孩儿想护送元公子回去。”他料定白小鼠一定在元夕夜那,以他现在的能力说句护驾断然不会被人取笑。 皇甫老爷闻言脸色顿时变了,飞楚现在走了等于把一摊子烂事交给自己,但当着元释的面他又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赞赏的大笑:“行,长大了,该为兄弟分忧,去吧别给你世伯添乱。” “是,孩儿遵命。” 比试还在进行,此时,一行人从后门离开‘步登天’,启程的队伍浩浩荡荡,华丽的撵车稳妥舒适,侍卫一字排开占据次车道,三辆马车走在中间,其中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让行人自动避让,默候马车走远才敢继续该忙碌的事情。 元夕夜伸伸懒腰,不乐意的踢远脚下的小球,他本来只邀请了小鼠一个人,竟然上来这么多,厚颜无耻,元夕夜心知肚明的看向林飞楚:“林公子,不对,皇甫公子,你很闲吗亲自送本少爷,以你在场中的表现,你的支持没拉着你举办场夺权大宴还真是稀奇。” 林飞楚不温不火的回礼:“元少主见笑,小弟年龄尚小,不足以肩挑大任,元少爷身体不适,能护送元少爷是小弟的荣幸,元少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对小弟说,小弟义不容辞。” “我让你下车你做的到吗!”元夕夜脸色缓和道:“算了,又没有外人不用那么客套,在木系国时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最近接权顺利吗?如果需要人手说一声,慕容尊借你。” 林飞楚看眼坐在一旁的白小鼠,却问道:“你这样带慕容公子回公国有欠稳妥,万一让慕容家的人知道了,他们肯定要把人带回去,到时候对慕容公子没有好处。” 元夕夜闻言收起不在乎的表情,严肃的看着林飞楚,两家是盟友他该给林飞楚一个解释:“这事我想过去,可慕容尊是我从木系国带回来的,我请个门客需要告知天下人吗?还是说慕容尊没能力当我的门客?”林飞楚不赞同,即便如此又如何,慕容家的人想以此为借口兴战,谁也阻止不了,如果两家开战,身为元家的同盟,皇甫家必须出兵,慕容家向来与长孙家较好,如果打起来简直是开玩笑:“慕容公子别怪我杞人忧天,你的身份却是会给我们两人造成影响,希望你三思。” 慕容尊当然知道,飞楚担心的有道理,元夕夜肯为他冒险飞楚则没必要:“皇甫少主放心,我既然跟着夕夜出来自然不会给他添乱,如果慕容家追问我会回去。” 白小鼠眼皮微调,最角轻笑:“兜什么圈子,直接告诉飞楚你能对付慕容铮什么事都没了。” 林飞楚突然看向慕容尊:“什么意思。”慕容铮可是慕容家的少主,就算慕容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说不死慕容铮,胡闹! 白小鼠踢踢料结的林飞楚:“瞎担心什么,你没感觉出慕容尊会武功吗?慕容铮有慕容武神庇护又怎样,不见得就打不过慕容铮,你还有皇甫家的武神呢不是照样打不过我,小尊也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慕容尊想躲慕容家,如果慕容家想拿慕容尊说事,倒霉的是他们。,” 林飞楚很想信小鼠,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如小鼠一样幸运,瞬间林飞楚抬手向慕容尊攻去。 慕容尊轻描淡写的一档,用的正是慕容铮耗尽真气才用处的‘万巧归一’,慕容尊用起来丝毫不费力气,浑厚的真气制止住林飞楚的攻击,巧妙的化解自己的危机,真气聚集在自己指尖却没有向林飞楚发难:“还要继续吗?我姑且因你莽撞放你一次,如果有下次即便是试探,我也不客气。”说着真气化作无形的助理把林飞楚推回原来的位置。 林飞楚震惊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慕容尊明明没有……? 元夕夜嘲弄的一笑:“现在没问题了吧,看来我小看你了,本以为你借送我来看小鼠,现在看来你是想打探二哥对你有没有威胁,不错吗?才当了几个月的皇甫少主已处处为皇甫家考虑,小弟佩服佩服。” 林飞楚脸色依然严肃,他是来看小鼠但和慕容尊竟然轻松使出慕容家决比微不足道,他紧张的想问为什么,如果慕容尊可以,皇甫家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岂不是…… 慕容尊见他魂不守舍安抚的解释道:“你不必多想,我出来一次意外才有这样的机遇,当时多亏了小鼠,如果没有小鼠说不定我已经死了,你的担心多余了。” 林飞楚立即看向白小鼠,白小鼠文学武功不俗他是有意拉拢!但她和慕容尊参合什么!? 白小鼠躲他远点:“你不会想杀我吧?我是无所谓,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杀我?” 元夕夜、凤君蓝同时冷漠的看向林飞楚,他敢动小鼠一下,这个两个人立即把他踹下去! 林飞楚不是傻瓜,好在小鼠不是敌人,他和元家交好大家都有保证:“抱歉,我失礼了。” 白小鼠不在意的一笑,是他小看了他们为家国牺牲的精神,如果自己不会武功说不准早被他们捏死了,怪不得聪明如慕容尊在没有依仗时也不回这里,这些人理智的让人想咬死泄愤! 元夕夜叹息的看眼林飞楚,傻子一个,敢对着小鼠放杀气,小气如小鼠这下在心里要骂死他们了,又少个敌人,元夕夜顿时觉的马车内的空气舒服多了,元夕夜往小鼠身边蹭蹭谄媚的问:“小鼠,我胳膊疼,你能不能帮我揉揉?很疼,很疼。” 慕容尊立即把他拽回来,不容辩驳的扣住元夕夜的肩,右手使劲按住他的胳膊。 “啊……!本少爷不疼了!——放手!——谋杀啊!——” 小黑突然竖起耳朵,谨慎的站在主子的肩头停了片刻后道——‘苏紫宸派了杀手暗杀元夕夜,来人有五毒蒲柳和吴家一线杀手,苏家老头子亲自出马,保障元夕夜必死’一— 白小鼠闻言不动声色的看眼鬼嚎的元夕夜,他抢苏紫宸老婆了吗?苏紫宸这么恨他:“元夕夜,我给你算一卦如何?” 元夕夜赶紧推开慕容尊的手,心疼揉揉的肩,慕容尊下手太狠了,这回不伤也伤了,幸好有小鼠安慰:“你们知道小鼠什么最厉害吗?测字,小鼠号称无所不知,神出鬼没的手法就连苏家也望尘莫及,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测个什么字好呢?” 凤君蓝感兴趣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他没见过小鼠测字,小鼠会测字吗? 慕容尊淡定一笑,测字不外乎观察一人的外貌、性格在分析他将来可能产生的一系列影响,他和小鼠算半个同行,怎么会不懂里面的玄妙,他曾经也帮人看相,虽然不久前他也吃过小鼠的亏,可现在想想或许是自己太惊讶了,怎么可能真的精准。 林飞楚并不在意,他认为测字是看相学中最不靠谱的一种,说对了是懵的,错了没人在意。 慕容尊看眼认真思考什么字的元夕夜,故作感兴趣的看着他:“元少爷,相出什么了吗?” 元夕夜一看慕容尊直接道:“肩!就这个字,你给本少爷测测!哎呦,疼死了。” 白小鼠拿出一张纸,一个肩字跃然纸上,她写写画画,画画写写,变拆字变看元夕夜,心里纳闷元夕夜做了什么能让苏紫宸冒着发动战争的危险杀他:“从‘步登天’到你们家的地盘需要多长时间?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跟人阵风吃醋,有没有欠钱不还!” 元夕夜闻言荒谬的一笑:“我元夕夜用的着跟人争风吃……元夕夜突然看向慕容尊!他想起来了!皇甫雨熙在家里呢?如果白小鼠回去岂不是会碰到皇甫雨熙!天地良心他和皇甫雨熙没有任何关系。 元夕夜笑容古怪的看着小鼠,祈祷她们千万别对上,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小鼠那么问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知道了,莫非卦上有显示?!元夕夜觉的冷汗一滴滴的额头成型,颇有种已入地府的错觉!早知道他就不拆字了: “呵呵……从这里到元家需要五天路程,只能别人欠我钱我从不欠人钱!”不行,想个办法把皇甫雨熙弄走,他故作轻松的问:“你问这么干嘛,用不用我把我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跟你说说,帮助你替我拆字?” 白小鼠眼皮都每抬:“不用,肩字有户和胄构成,细分是一、尸、胄、也可以说是一、尸、月……”白小鼠用余光看元夕夜一眼:“就是说,晚上有人想要你命!大少爷,你可要小心。” 慕容尊闻言,本不在乎的表情突然变了,拆字本是戏言,有必要说的这么吓人! 林飞楚也担心的看着元夕夜,小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说会出事就有一定根据! 凤君蓝绝对信,白小鼠说什么他都信:“谁想害他?为什么?哪天晚上?什么时辰?” 元夕夜等人无语:“你当小鼠真是神?” |iliiemoon 132白目 可元夕夜说完表情还是变了,他威严的坐回马车中央等着小鼠继续,关系元家安危绝不能儿戏! 白小鼠耐心的比划着手里的字,干净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肩字’ 整体看是‘户字’半关‘月字’也就是说月亮舒展到一半的时候,以现在时辰推算应该是丑时,至于哪天晚上还用说吗?刚才小金哪里疼,摆明了是当下,也就是今晚。” 元夕夜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解字的她,能准确的算出自己的藏金地靠的是什么?如今算谋杀也敢口若悬河,她胆子越来越大了!夕夜不信鬼神说,对她摆弄出个测字嗤之以鼻,但她的话一定有她的依据。“肩,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少了也能活,但有没有差距很大,表示祸大于福。” 元夕夜眉毛微挑的看着她:“如果你能算出为什么,我服你!” 白小鼠当没听到他语气,此种恩赐的语调留给他的子民吧:“‘肩字’ 如果测姻缘,则表示好坏参半,月表示女,成则是‘家庇一女表吉利’不成则是‘一女尸命说明大凶’若说为什么,大概成败都为了一个女人吧!” 元夕夜瞬间看向慕容尊,两人交汇个彼此才懂的消息,心里对将要出现的敌人已经有底。 林飞楚皱着眉,靠在马车上想事,顺着小鼠给的消息顺藤摸瓜,能出现的敌人只有那么几个。 “来着是什么人?也能拆。”她的话成功引起众人惊讶的眼光:“肩字,上面是‘户’表示来人一定掌权,可能是‘一户之长’,月在地位中的表示为次,可以代表‘二把手’,一二把手都出来,看来是想杀你个措手不及,也难怪,你可是元家长子,不出动一把手估计难杀你。” 元夕夜看向白小鼠的目光冷了几分,她可知道如果今晚什么都不发生,他完全可以杀了她!能杀他元夕夜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明显是挑拨十大家族间的关系,如果被别人听到她不想活了吗!元夕夜整个人瞬间冰冷,说出的话充满了威胁:“刚才听到的话,谁敢说出去,别怪本少主不念往日情分!” 慕容尊看了他一眼,静静的低头表示恭敬,以元夕夜的身份,他当行礼。 林飞楚同时表示臣服,论身份他也低了元夕夜一截。白小鼠安慰的对夕夜笑笑:“怕什么?我会说没有把握的话吗?不过对方能出动一把手肯定请到的杀手也一等一,到时候一定刺激,别紧绷绷的,今晚捉鬼一定很有趣!” 元夕夜瞪她一眼,有趣才有鬼!大当家的出现意味着马车中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万一对方请动了吴掌杀,他们一车人就等着死吧!难道让他拿着‘江湖算命大仙’的话请求他父亲的保护!?荒谬,万一敌人没来父亲却在,小鼠就等着被砍脑袋!再者说,惊动了父亲等于没了后退余地,元夕夜无奈的叹口气,如此烦躁的时候不明白她怎么还笑的出来,白痴! 慕容尊也陷入了深思,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们几个,对方显然知道元夕夜和林飞楚的战斗力,若说在惊动元老爷之前保证己方毫发无损应该没有问题,毕竟有自己和小鼠、凤君蓝参战已能打乱他们的阵脚,可这太冒险了,万一失误,他们无法承担后果,慕容尊不禁开始扰豫,要不要提议元夕夜冒险告诉元老爷。 白小鼠玩着手里的毛笔,看着个个凝眉的权臣贵胄实在无奈呀,她会让小鼠弄点猛兽什么看家的:“不要太不相信自己了,谨慎是好也不至于担心保不住夕夜,等着我问问吴一剑死没死,多个人你们也少份担——” 元夕夜立即拉住她:“你疯了!想害死我爹吗!你现在大张旗鼓的去找他,先不说皇甫老爷子怎么想,元吴两家本来就有仇!他们吴家杀过我们的人少吗!我死也不用吴家出手!” 慕容尊也觉的不妥,吴家的存在太尴尬,总不能让被人知道元家勾结杀手! 白小鼠不耐烦的挣开元夕夜的手!吴家杀的人多,但多数是有人聘请! 坏就坏在杀手这个职业合法,让人怎么评价,所以找幕后主谋就行了,揪着吴家的话就该废除杀手这个职业!“你急什么!他也许被你打的奄奄一息动都不能动,何况人家不见得愿意帮你。” 元夕夜冷漠的一笑:“本少爷不需要他的帮忙。” 白小鼠则不认同:“如果你的敌人聘请了吴家的杀手呢?你总不能让自家的守卫上吧,这无疑成了对方拿金子消减你的战斗力,为什么你不能同样用金子请吴家,这样你们消耗的都是金子,是公平作战。”当然了在战斗中这样的打法只会让第三方获利,先不谈大的局势,至少目前能花钱消灾:“要不然你就告诉你爹。” 元夕夜恨不得把她踢出去,现在是为了谁不能请元老爷! 白小鼠知道,所以她也不想让元夕夜受伤:“放心,飞楚在,让他回去跟他大伯说去。”小鼠取出张名片,完全一副江湖骗子的品貌——“吴一剑 !死了没,没死说话。” 小黑新建立的情报系统同步运作,在众人见鬼的期盼目光下,一刻钟后一只鸽子停在马车上,脚上绑着一张吴一剑的亲笔信条——活着,正打算回去,比试结束了最后赢的是苏家—— 元夕夜看眼纸条,咽口唾液无话可说,他很怀疑吴一剑是不是躲在车轮下面!可因为自己也玩过纸条通信,由不得他不信!——查无出处的纸条,就像鬼怪一样无迹可寻! 慕容尊对此快捷的方式唏嘘不已,不管见证几次都觉的神乎其神,这大概也是他们无条件信任她的原因! 白小鼠用此种通讯,让吴一剑从吴家挑选了十名顶尖杀手过来,吴一剑 担心有人暗杀小鼠,吃了一颗‘养蓄丹’神不知鬼不觉的参与其中。吴一剑是跑了,吴掌杀则懵了!苏家请动他当然报酬丰厚,但怎么元家会知道!有人走漏风声?吴掌杀冷冷的转身,他懒得管,总之有金子赚才是目的! 另一边,小黑早已把吴一剑偷偷赶来的消息出卖给了白小鼠,当然不忘感激吴一剑偷吃‘养蓄丹’的兄弟‘情义’。 白小鼠这下放心了,凤君蓝、慕容尊、吴一剑、和自己应该会先一步打乱苏家的阵脚,现在只要摸清他们的进攻路线,逐一击破就行了,白小鼠向小黑使个眼色,小黑飞快的窜了出去。 白小鼠心里自有计较,五毒的人扔给凤君蓝,论武功和用毒的奥秘,凤君蓝能全歼他们!苏家老头子由自己和小黑出面,虽然没把握赢,可打他个措手不及没有问题,她刚才已经让小黑去拷贝苏家的武学秘籍,加上比武场上的所得,让苏老头吓死没问题,万一苏老头请动了吴掌杀,自己和慕容尊联手能等到元老爷子出现,到时候元老爷子对付一个,自己和慕容尊联手打一个说不定能弄死他们,至于苏紫宸则扔给吴一剑。他们还剩下个元夕夜,三人联手对付苏家老爷子就行。 白小鼠看向凤君蓝,严肃的道:“下手狠一点,敌人一出现直接弄死,然后看看谁需要帮忙。” 凤君蓝点点头,谁也没想到白小鼠这句鼓励过头的话让单纯的凤君蓝在战场上实施时造成了怎样的破坏力! 元家的车马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行驶,从中午到晚上走过了一个城镇,现在露宿在永定城的最大客栈内。 永定城是周家的地盘,位于公国腹地,没有战争滋扰和海贼,所以取名永定城,永定城的城墙不高,但却是公国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元家在此地有七十家生意扎根,一行人接受了永定城主的拜见后,安心的住进了自家最大的客栈。 “推算,出元夕夜有大劫的白小鼠跟没事人一样,兴致勃勃的拉着凤君蓝想出去转转。气的元夕夜心情不爽:“都什么时候你还去玩!”女人就是女人,再聪明也不忘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白小鼠觉的莫名其妙,现在才几点,杀手还在路上,最快晚饭后到,用的着神经兮兮!就不怕袭击他们的人发现他们有准备不出动了?何况她请了个保险人物来,不用死的!“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刚才在马车里看到许多卖小吃的地方,我请你啊……” 元夕夜茫然,小吃是什么?现在不是关心小吃的时候!元夕夜想斥责小鼠两句,但是想到她邀请自己的脸和期盼的表情,元夕夜莫名的改口道:“出去一会,晚饭前回来。” 公国就是公国,比木系国繁荣百倍不止,如今傍晚十分,走在大街上的人潮比肩接踵,人们按照三六九等的划分,走在属于自己的街道上,衣服的不同颜色和剪裁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品级,品级低的人甚至不敢大声对品级高的人说话,好在品级高的人也不会不讲理的打压品级低的人。 |iliiemoon 133夜袭 如此森严的等级差异,让白小鼠真正的置身于奴隶制的缩影里,她不禁庆幸自己不是被奴役的一个,走在无人敢接近的至高范围,被二十一世纪教条束缚灵魂扰如脱缰的野马挣脱而出,邪恶的因子无休止的增长,只懂谄媚的子民几乎是高层梦寐以求的生活。 元夕夜顿时压住她的肩膀,制止住她周身升腾的野性:“收敛一点!” 如此肆虐的真气怎么就没把她绞死,元夕夜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纳闷小鼠激动什么? 慕容尊见小鼠平静了,递给她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女人终归要是女人,如同男人需要修身一样,女子也该时刻保持自己的秀逸,显然白小鼠做不到。 林飞楚和凤君蓝跟在两人后面,没有发现小鼠的异常,一个在担心晚上到情况,一个再想怎么下手算狠,两张同样俊逸、绝色的脸庞吸引了很多人偷偷摸摸的视线。 白小鼠走在街头,沐浴在新政体之中、享受着过渡自由带给上层阶级无限的优越性,此时每个人心灵的变化都是哲学疯子们疯狂追求的社会心理一部分,可惜,注定没有交集。 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元夕夜突然牵住了白小鼠的手,引导着她跟着她该行走的路线‘巡视’。 慕容尊刚想让元夕夜放手,但注意到他的表情后,有意无意的瞥见岔路的另一边停着‘云翠院’云姑娘的轿子,慕容尊矫正视线目不斜视的继续走,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让白小鼠见会分心的人。 云翠院是公国最大的妓院,此次比武大会压的轴舞曲便出自‘云翠院’ 的云姑娘之手,云姑娘本名云兮儿因为兮与夕同音,是不敬之罪,所以均已云姑娘或云儿相称。 有人说,这位云姑娘武功其高,曾见她剑舞阴山之巅;也有人说她弱不禁风,娇躯站于船头尚经不起风浪的吹拂曾一病不起,但不管她会不会武,均不及她的外表让人沉迷,一个没有家世,流落风尘的女子,能艺压众多世家小姐,成为公国第二美人,可见她已如仙如魔…… 此刻,云姑娘被丫头小心的扶下走下软轿,惊鸿一瞥的瞬间当她再想确实时一看不到明黄的衣角,云儿蓦然的回头,被丫头小心翼翼的迎进‘云富阁’…… 天渐渐的黑了,一行人早已被夕夜拽了回来,现在,按照品级分别在各自的房间用餐,吃过的也要看在元老爷子的面子上再吃一次。白小鼠、慕容尊、凤君蓝享受的中低层次待遇;元夕夜不情不愿的跟着父母“豪华套,前者想吃后者,后者恨不得跑前者的桌子上扒饭。小小的围成里呆着心思各异的人们。 吃过晚饭,元夕夜出现在白小鼠身边,金色的微光照在小鼠的脸上,两人挨的很近。 林飞楚看了两人一眼,虽然觉的不妥,可元夕夜不芶言笑的表情让他立即打消了心理的想法。 白小鼠已从小黑那里拿到‘敌人’进攻的确切方位,按照每个人的特长让他们去元夕夜房间外守门,白小鼠、慕容尊趴在桌子上免费给元夕夜当保 镖。 夜越来越深,寂静的空气在熟睡的鼻息间流转,侍卫们换了一拨又一拨,客栈的更童睡了,夜空下闪烁着零星的星光。 元夕夜躺在金光铺成的床榻上,眼睛闭上又睁开,怎么也无法入睡,万一出了意外伤?到不该伤的人……元夕夜胡思乱想的想翻身,但为不惊动他人又极力的克制住,可心里依然七上八下,万一小鼠和慕容受伤怎么办!干脆用撒娇一招把老爹拐自己床上算了!元夕夜觉的太不现实,只能无耐的闭上眼,体内真气流转的速度减到很慢很慢。 夜,更静了,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发乎簌簌的摩擦声,清晰的月亮慢慢的向右半空移动,一只受惊的乌鸦从枝头飞起,刺耳的鸦鸣声传出很远很远。凤君蓝逼着眼睛,一丝不漏的收揽着自己的气息,本就无存在感的他,刻意隐藏之下如一股夜风无声无息。 慕容尊半闭着眼睛,他虽然也不敢放开真气测探周围的环境,但小鼠说丑时准时动。 白小鼠抱着胳膊趴在桌子上,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左脸明显压出红色的印子,看来她是真的在睡。 慕容尊很想把她摇醒,但在这敏感的时间点,他只能一动不动,在心里把白小鼠朵了一千遍。 当丑时的钟声敲响时,夜幕下突然出现十几道黑影,身体快如闪电的向元夕夜的卧房冲去,轻巧的利刃急速划破窗户,飞速冲向元夕夜床边—— 慕容尊飞身而起,一招万巧归一瞬间抵达慕容心法第三层巅峰,手里的鱼线呈万丈渔网罩向十几名黑衣人! 元夕夜快速掀开隔断床幔,浑身真气大盛,家族心法毫不掩饰的发动到第四层,数不尽的金丝如一把把利刃刺向每个人命脉! 白小鼠醒来,眼睛虽然被压的很模糊但不影响她分辨敌人,她一把拽下床单与慕容尊施展同一种招式砸向找死的敌人! 房间内瞬间鲜血四溢,白小鼠、慕容尊、元夕夜盯着中间完好无损的四个人!快速发动第二招攻击! 白小鼠真气顷刻间大开!澎湃的真气从她体内涌出,果断的一招——‘长孙天幕’截住黑衣人袭向元夕夜的脚步,随后身姿急速弹开,攻击立即变为皇甫刀法第三层‘四海升平’,千丈真气如翻滚的波清冲向站着的四个人!她翻身一跃元家心法第四层‘万丝贺寿’,万条丝线比元夕夜的手法更加凌厉的罩向距离夕夜最近的敌人。 慕容尊趁众人惊讶到空当!手法瞬间提升!快速变化的鱼线越发凌厉! 杀人的速度无声无息! 苏悟道逼不得已后退!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三种武学聚集与一人身上!怎么可能!但纵然惊讶他也深知此行一定要杀元夕夜!否则大计将失! 苏悟道与另一位黑衣人交换一个眼神!两个的真气陡然上升!空气发生断裂!铺天盖地的杀气锁住元夕夜的所有反抗!直接袭向元夕夜的要害! 元夕夜瞬间呆滞,面对死亡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愿! 白小鼠见状迅速跃起!浑身真气瞬间收敛,化作一张无形的网把元夕夜抱在怀里!可浑厚的杀招击碎白小鼠的屏障砸向她的身躯! 小黑的毛发瞬间炸开,鲜红的眼睛急速膨胀,鼠皮呈现不正常的暗黑! 它前爪收起,后爪一蹬向白小鼠扑去,小黑的身形急速放大,如一层薄薄的黑色生气在最后关头互助主子的要害! 慕容尊只是看到突然多了股黑色真气,但是在攻击中看的不是很真切! 同一时间数不尽的毒蜂和吴一剑的队伍汇合,共同抵挡从后门进入的黑衣杀手! 凤君蓝守在正门,当五毒蒲柳出现在凤君蓝的脚下时已经死了,五毒蒲柳死时眼里充满了惊慌,指着蓝发没入地下的凤君蓝想说话却已经永远无法开口。 跟在蒲柳身后的黑衣人,快速转身后退,凤君蓝的长发如妖娆的女鬼追着他们的脚步疯长,淡蓝色的光晕萦绕在空气里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周围的房子和街道以看的见的速度腐蚀,撤退的人在蔓延的毒气里化作一股看不见的水汽浓缩在一片黑雾中…… 蓝色的身影没有目标后越来越淡,深不见的蓝色发出黝黑的光泽,长长的头发如随风飞舞的柳丝在夜空中优美的荡漾,凤君蓝伫立在一片废墟中,长发瞬间吸干地上的黑气,周围百米内变的一片狼藉!凤君蓝茫然的蓝眼立即清醒!眨眼间赶到小鼠所在的方位! 此刻,白小鼠松开安然无恙的元夕夜,疼痛的吐出一口血,该死的小黑!她都要死了才出手早知道小黑出手这么慢,她才不逞英雄救元夕夜!亏大了! 元释满头大汗的冲进来!澎湃的真气毫不逊色的对上来人!谁敢杀他儿子他就弄死谁!三个人影霸道的冲开屋顶的遮盖在空中打成一片!但一人难敌四手,元释落于下风! 苏悟道见杀小的无望,转而想杀死元释!同样实力的三大高手在空出翻飞过招,染红了半边天空! 元夕夜焦急的抱住白小鼠,大声的喊:“传医官!传医官!你怎么了? 哪里受伤了?”说着真气就要往小鼠丹田送! 慕容尊和林飞楚迅速解决掉手里的敌人,落到白小鼠身边,脸色的焦急不言而喻,如此强大的攻击白小鼠怎么敢独自接!“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把她送去长孙家,长孙家一定有办法!” 慕容尊不断点头。 林飞楚上前抱人。 元夕夜用真气去护白小鼠的心脉。 赶来的吴一剑见状,刺耳的声音重复的怒吼:“小鼠怎么了!小鼠!——小鼠!——” 后来的凤君蓝见吴一剑喊的撕心裂肺,以为白小鼠出了不测,身体瞬间呆滞,蓝色的长发以疯狂的速度滋长,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刺鼻的香气!瞬间惊呆了空中的三人,和暗处的一抹身影! |iliiemoon 广袤无垠 135元家 长孙临政盯着元夕夜看了一会,渐渐放软表情:“这里是元家,你看着处理,我先回本家看看能不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希望这段时间元公子好好保存证据!告辞!” 长孙临政走后元夕夜松口气,白小鼠和慕容尊的存在他必须给长孙家一个解释,长孙临政想除掉白小鼠在元夕夜的预料之中,放任白小鼠下去肯定会威胁长孙家的地位,在长孙家找不出一个控制白小鼠的理由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永绝后患!“赶紧让吴一剑离开!命人快速清理废墟!小鼠、二哥你们跟我进来!”竟然有人想杀取他性命,好大的胆子! 金色的地毯铺在守卫森严的密室内,元夕夜依然是沾了血迹的衣衫,看向小鼠的目光有几分感激:“相信你也知道来人是谁?实不相瞒,我觉的苏家是冲着长孙小姐去的,我虽然没参与最后角逐,但长孙小姐一定不愿意前往苏家,或者说苏家是怕长孙小姐在苏家观赏结束会来元家,哎,好在父亲只是轻伤。” 慕容尊苦笑,他同样猜到了为,十大家族看似没有争纷,可长孙家只有一个嫡女,暗自较劲是必然的,自从五年前开始这暗斗变上升到明面的层次,如今长孙小姐到了适婚年龄,竞争更是呼之欲出,最有力的竞争着就是元夕夜,如果元家同时和皇甫家和长孙家联姻,元家第二的地位必然稳固,相信不想看到这个局面的人很多。 元夕夜继续道:“长孙小姐曾经有恩于很多人,加上她性子温和想迎娶她的名门望族很多,本来二哥是呼声最高的一个,可惜十岁是没有得到家族认可,说起这件事,我觉的当时就是有人给二哥使阴招,武神虽然有可能认主失败,但慕容伯父早想到了这一点有意在失败后蒙混过关,可却没有成功,不可不说是有人想打压慕容家,如今我也难逃这个结果。” 白小鼠恍然大悟,原来真是为了一个女人,不知道看中的是女方的身份还是容貌:“你想娶她吗?”如果想,直接娶了省的夜长梦多。 元夕夜尴尬的咳嗽一声,出于虚荣心没有一个男人不想,但他才不会在小鼠面前乱说:“我们元家和皇甫家较好,如果长孙家不主张女儿下嫁,我是断然不会提前,到是听说苏家曾经让司徒家旁敲侧击过长孙老爷的意思,说不定苏家想除掉所有竞争者。” 慕容尊点头:“看来苏家想上位已然开始行动,长孙小姐势必会娶未来的赢家,长孙家也不会干涉另九大家族为了上位使出的手段,长孙家相当于公国皇室,他们更不想放任一方做大。” 白小鼠了然,但却问了一个女人都很感兴趣的问题:“长孙大小姐很漂亮吗?比我怎么样?” 元夕夜、慕容尊闻言,更加尴尬的咳嗽一声,全当她白目,凭良心说长孙临律不如小鼠漂亮,但长孙小姐胜在性子,至于漂亮?公国大概没人比元姑娘漂亮,云姑娘即便是抛弃一身傲骨,单一身皮囊也自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你就不能问些一针见血的问题。” 白小鼠茫然,这个问题就很血腥,自古哪个英雄不是溺死在温柔乡里: “放心吧,苏家不会不会轻易出手,吴一剑打伤了苏紫宸,苏老爷子虽然中毒不重但没摸清我和小尊的底细,不会贸然进行第二轮攻击,到是小尊,如果我料想的没错,他的存在慕容铮已经知道了,不排除有心人想借机扰乱慕容家的局面。” 元夕夜同样担心的看向慕容尊,现在有些后悔让他参与护卫计划了,想不到把他带来公国却让他如此快的买对他不想面对的家族:“小鼠,君蓝去哪了?” 白小鼠指指自己身侧:“旁边呢吧?虽然看不见但感觉的到。”白小鼠突然笑容诡异的问:“要不要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打到你吐血!” 元夕夜和慕容尊统统看向她指的方位,真气提转到最大速度也没感知出小鼠身侧有人,欣慰凤君蓝没有消失至于又有些担忧,但欣慰多一些,现在局面多一个战友就多一份保证。 “少主,老爷醒了让您过去。” 元夕夜看也没看来人和小鼠说了声抱歉去见父亲,父亲现在一定有很多话问他,而他也需要和父亲串好说辞,小鼠能不能理所当然的存在元家还有待父亲妥协。 白小鼠也起身去处理吴一剑的事,顺便和小黑交流下所知的情报,最主要的任务是问出君蓝怎么了,这样看不见他,总觉的怪怪的,是自己把他带来公国,总不能把人弄到消失。 吴一剑已经走了。 林飞楚也没了大碍,在公国长大了的飞楚还没彻底适应公国的勾心斗角,已先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如果不是小鼠的“戏言”恐怕元夕夜就没了,十大世家的元家毕竟元气大伤,林飞楚不知道该庆幸元夕夜命好,还是苏家敢赌,可至少皇甫家还没有上位的能力。 另一边元释醒了,看着儿子安然无恙的样子元释终于松了一口气,是他大意了,万一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元释几乎不敢想那个后果,元释就这么一个儿子,谁能体会他心里的难处:“那个人呢……怎么没告诉爹你认识蓝家的人,还有慕容尊着,我不说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元夕夜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爹,孩儿给你添麻烦了,孩儿不该一时意气把二哥带回来,也不该不问您凤君蓝的事,孩儿处理这两件事有钱妥当请父亲责罚,但如果不是他们孩儿早死了,请父亲酌情处置。” 元释脸色有些惨白,看着儿子认错的样子哪舍得责罚:“凤君蓝怎么样了?” 元夕夜不会隐瞒,除了婚姻大事,父亲不会干涉他的自由:“凤君蓝没事,只是很奇怪,气息能隐藏到肉眼不可见,父亲你知道他是谁吗?凤君蓝这样会不会有危害。” 元释闻言深深的叹口气,到底是蓝家的人,已经可以隐藏气息,如果不是今天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定主张杀完蓝家的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救了儿子一命:“蓝家在一百年前被灭族,参与剁灭蓝家势力的也有元家的前辈,蓝家功法诡异,毒气天生护体且入土也能扩散,蓝家曾是公国最大的家族,但却不属于公国,说来惭愧,篮架被灭并不是十大家族合力绞杀成功,而是蓝家家主功法反噬,毒气无法压制,方圆百里成了鬼成,当时死伤无数,十大世家也伤亡惨重,很多功法莫名遗失,那一天参战的人回来后功力下降,只有驻守后方的长孙家逃过一难,才有了长孙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咳咳……” “水!”元夕夜接过宋伯手里的水小心的扶起父亲:“怪不得,孩儿总觉的很多人多看了君蓝一眼,原来不是孩子敏感,现在怎么办,十大家族会让我们交出凤君蓝吗?” 元释喝口水,嘴角有了一丝血色,原来蓝家人竟然藏到了木系国的皇宫,哎其实他们不藏身公国又何尝找的到他们,蓝家的鬼隐术和毒术一样是本能,只是不知道凤君蓝的气息隐藏到了什么阶段,闻着空气中的香气,看来不太乐观,如果他冲破了这次闭息的关卡,恐怕要凌家很多人之上。 元夕夜见问题不想说君蓝的话题,看来这事还论不到小的说话:“爹,二哥他能修行慕容心法!虽然不知道怎么原因但是二哥就算回了慕容家也不至于没有还手的余地。” 元释闻言,表情十分诧异,十大世家靠的就是高人一等的武学,家主的统治权力来自武神特有的心法加成,这……这……有人可以不靠心法修行:“哎——”元释不知该喜该忧,如果人人都能如此,十大世家只会更危险,多事之秋啊! 元夕夜还想说小鼠的事,但看着父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乎不敢再添乱。 元释并没有那么脆弱,解决不完所有的事他睡也睡不安稳:“你在“步登天”从吴一剑手里抢来的人……”想到这个人元老爷子更觉的炭炭可危,莫非十大世家的寿命真到头了。 元夕夜听到父亲主动提白小鼠心里顿时偏袒过去:“是她救了孩儿,也是她算出孩儿今晚有难,小鼠是我见过武功最高、最聪明的女子,就连慕容尊也夸赞过小鼠……” 元释突然打断儿子话:“你说什么?原来你——”元释头更疼了,看着儿子神采飞扬的脸,当爹的看不出什么就是傻子,怪不得儿子对婚事突然抵触:“她的底细你清楚吗?”元释压住了询问她怎么会知道今晚夜袭,怎么会部署如此清楚,依然把她列为敌人美人计中的一员。 元夕夜没揣测父亲的想法,话语里继续偏袒小鼠,只说出她是木系过萧家的女儿,是他无意中在街上认识,并没提她曾经是凤君天后宫中的一个:“爹,等你病好了,孩儿带你见见她。” 元释见儿子突然涨红的脸,心里无声的叹口气,他相信这位“白公子”有足够打动儿子的智慧:“你先下去吧,这件事等回来家里,我和皇甫家商量一下在给长孙家消息。” 元夕夜起身告退,刚走到门口,又听到父亲叫他。 “别离开慕容尊和白小鼠。”谨防苏家再次对儿子不利,想到苏家竟然情动了吴掌杀,元释背后一片冷汗,吴掌杀明显没有出全力要不然儿子早就…只是不知道吴掌杀为何手下留情? 夜风呼呼的吹着,大地已浮现出隐隐的红光,黎明迫在眉睫,吴掌杀为儿子处理完伤势离开了永定城,蓝家人的再次出现,他必须好好查一查,至于白小鼠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可以使出三种功法,甚至包括吴家心法,这件事等一剑醒来一定要给他个解释! 狼狈撤退的苏家此刻早已筋疲力尽,苏悟道受伤、苏紫宸重创,五毒蒲柳死在了永定城,逃亡的人稀稀疏疏,本隐秘的计划就像专门被去送去打一样,损失惨重。 苏悟道至今都不理解元夕夜身边为什么围绕了这么多高手,元家竟然没有透漏一丝消息,元释那个老贼什么时候收留了蓝家了人,他就不怕引起公愤!替元夕夜盯住攻击的那个人又是谁!苏悟道脑子一片混沌,如此惨重的失败是他从未料到的事,现在毒气攻心,他必须赶快返回苏家。 这场闹剧在黎明之初恢复了一片祥和的精致,破损的阁楼已修理完善,受伤的侍卫以被医官带走,可悲的是元家的损失十之八九是凤君蓝造成,元夕夜很想找那小子要损失费,但碍于无法沟通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白小鼠收集完四面八方的声音决定睡觉,君蓝的身世是知道了,但似乎家人死光了,但也说不定,君蓝他妈不是活着吗,或许其他人也有身还。 白小鼠决定老实几天,这期间让小黑完善公国的情报网,也让君蓝有时间调整自己乱来的后果,苏家不会自打自找“夜探”了元夕夜的“闺房”,目前她和慕容尊还算安全。 永定城不是元家的城池,元夕夜未免夜长梦多吃完饭后带足了粮食上路,白小鼠此刻睡在马车上跟着元夕夜一起往家赶。 林飞楚已经回去,不管他会向皇甫家汇报什么,元夕夜都不在意,以林飞楚在皇甫家的地位,他断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话即便他开口,也未必能收到效果。 慕容尊坐在夕夜身侧研究元家的城池驻守,哪些兵器需要改良哪些城池不适于作战,两人小声的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广袤无垠 136实施 晚上元家的队伍没有听,为了以防万一,元夕夜命令连夜赶路,横穿慕容家的领土时拒绝了任何官员的探望,以免慕容尊尴尬,毕竟慕容家的人没有不认识慕容尊的,慕容尊曾是他们最骄傲的少主,只可惜五年前的一切浇毁了他们心里的期盼。 慕容尊路过慕容家的城池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望着依旧繁荣的街道他只是像个路人般如此的走过。 队伍连夜兼程,不出五天便到了元家领地范围,元夫人带着家里的仆人管事官员恭恭敬敬的贵了一地,亲信的官员接到密保主子受伤,元夫人也收到了消息,每个人都不动声色的跪着,心里却很担忧,元家子嗣单薄,万一主上有个好歹元家恢复甚至不具备恢复的根基。 元夕夜率先走下,金色的仪仗队如一缕日光缓缓的在人前绽放,千呼万唤的声音在元夕夜站定的那一刻终于让人放心。 元母也悄悄松口气,这口气还没咽下又担心起了相公,为什么老爷不先下来。 元释并没有出现,让人朝拜了轿子后,直接抬入元府,亲信们不免瞎猜,纷纷留下要求面见君主,元夕夜统统以家父身体不适挡了回去,有事明早在来。 众官员不解,纷纷去夫人那里探听口信,可没料到夫人也被少主子挡在门外,众人心里瞬间没底,均在猜测是不是主子重伤,该有少主主事,莫非元家的天要变了? 住在元家的皇甫雨熙听说元伯伯闭门谢客,眉头皱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比武大会最后胜出的不是元夕夜,那长孙姐姐也不会来元家,她本来打算辞行,现在看来该缓一缓。 …… 元家少主遇刺的消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慢慢的在各大世家流传,大家族开始追查遇刺的底细,小家族开始自危,众人都默契的沉默,谨防有人想要十大世家洗牌。 …… 元夕夜自从回来后变的很忙,慕容尊跟着他从不离身,本来说好带小鼠出去玩成了泡影,白小鼠只能一个人躺在花园的凉亭里观花香四溢、赏闲风乱刮,就在她无聊到快长茧的时候,白小鼠突然站起,快速向“不醉楼”赶去。 凤君蓝立即跟上,模糊不清的他发现已此中状态跟着小鼠竟不费吹灰之力。 同样的风,“不醉楼”更凉一些,同样的楼,“不醉楼”落魄很多,名为不醉楼却没有一丝酒香,客人也甚少出入,小二卖力的在门口招揽客人,效果甚微,没有一丝奢华没有一丝烟火,十多年没有装修的楼阁绝不该入了白小鼠的眼,但一抹身影让她停了下来。 他迎窗而立,一袭白衫瞬间为昏暗的楼阁注入新的生机,他似乎没注意有人停住,耐心的听着身边人汇报眉头微微簇起,以不醉应已醉,这本无华的“不醉楼”因为他堪称迷醉楼。 白小鼠停下,脚点微微点地人已飞到少年身边,眼神带着逼人的杀气:“你是谁?” 少年后退一步,立即恢复原有的镇定,浑然而成的气度有几分漠然:“不知公子何人?擅入在下的地方却先质问在下是谁?公子逾越了。” 白小鼠才不信,她紧紧的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她刚收到小黑的消息,苏家新飞出的信鸽就是落入此人手里!她比谁都有立场怀疑此人和苏家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能让苏家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信,此人定有一定的门道。莫非是长孙家的少主? “爷……”清脆的声音伴着掀起的珠帘露出一张俏皮的容颜,她很美,柔和纤弱的美,如一股清澈的小溪说不出的舒心,她见有客人在,小脸露出一丝惊慌却不见心乱:“臣妾不知爷有客人,请爷责罚。” 少年的脸上显出一丝温和,上前几步扶她起束 “没事,泡一壶茶来。” “是,爷。” 白小鼠凝眉,不醉楼竟能养出如此灵秀的人?!白小鼠不禁想撤断小黑的爪子!消息呢! 小黑很冤枉,它能查到苏家秘信落入此人手已经不易,要不然它不会冒险让主子来探底。 少年不再说话,被人莫名闯入他并不恼怒,似乎没有来人般坐回软榻上休息!他应该累了,揉着额头的手透明的软弱,他看似无害,可小鼠就能从他身上感到说不出的危险。 “爷,茶来了。”女孩看了小鼠一眼,拿出两个杯子斟茶,她倒茶的动作很讲究,对少年异常尊敬,目光规矩的落在他的颈部,倒茶的时候先自己品了一口:“爷,这是臣妾亲手冲的,爷尝一尝如何?” “放着吧,只是不知公子要站到什么时候,如裸公子有心也会发现这里是内人的厢房,公子该知道礼仪之法,还请公子不要令内人为难。” 女子羞愧的低头,这里确实是她的房间,招待爷以外的人还是第一次。 白小鼠环视一圈,刚才真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屋里的基调多为柔和的色泽,珠帘也颇有讲究,可白小鼠并不打算走,他自发的坐到少年对面直直的看着他:“我叫白小鼠,目前住在元府,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少年转着杯面没有说话,即便听到元府二字脸上也无一丝情绪波动。 女子浅浅一笑,看小鼠的眼神也很平静:“既是元府的贵客,白公子更应该明示来意,我家爷身体欠安,如果公子不表明来意,恕臣妾无理要送客了。” 白小鼠看她一眼,知道这位女子不简单,能带主子说话的绝对不是只受宠那么简单:“没什么,在下只是想知道苏家的密信为什么出现在公子手上,莫非公子……” 少年突然笑了,笑容不及眼底,却没有被窥视的恼怒反而多了丝无奈:“景妃,你先退下。” 女子微微一愣,立即激灵的跟上:“是,皇上。” 白小鼠闻言口里的茶险些没有喷出来,公国有皇上吗?!公国的皇宫在哪!? 少年并不意外白小鼠的反应:“现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吗。”即便公国皇室形同虚设,他收份密报也不该引起元家的人如此警惕,但少年心里最忌讳的是,她怎么会知道他收了密报,莫非他这个皇帝就该在皇宫里吃饱等死,最好不要出现在人前。 白小鼠确实很惊讶,公国以十大家族为首,她还真不知道有个叫皇帝的职称,看起来这位皇帝过的确实不如意,可白小鼠总觉的哪里不对,他真的是愧儡那危险又是从何而来:“皇上并没有传言那么不中用吗?至少苏家干过的事甚至向您汇报,您认为你不重要吗?” 少年不解的看向白小鼠:“什么事?苏家主只是告诉我他们今年不进贡,这些事我每年都会收到,为什么说是苏家干的,有什么不妥?”皇室本就形同虚设,应该是司空见惯! 白小鼠皱眉:“你不知道元夕夜遇袭?!”可恶的小黑,为什么不说纸上的内容。 小黑趴在屋顶,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的表情,它没查出纸上的内容才觉的有蹊跷! 少年一惊:“元少主没事吧?”随即恢复平静,十大家族有没有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白小鼠觉的他不像说谎,但她更信自己的直觉:“你不在皇宫,出现在元家的地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少年喝口茶,玉质的背面配他过分白皙的手指显的如此卑微:“白公子是否初来公国?在下每年的这个时间都会出现在十大世家的都城,难得白公子如此关注。” 白小鼠盯着少年看了很久,不觉的有什么不妥,但是这月怀舒服来自哪里:“在下打扰了,告辞,对了!既然是例行公事,皇上应该不在意,我把你在的事情告诉元少主?” 少年表情依然没变。 白小鼠觉的自己小人之心了,如果他真是皇帝、真的只是收了份被拒绝的报告,她此刻岂不是在欺负可怜的皇帝,不被公国子民想起已经够悲哀了,还在这里被一个无聊的人追问,白小鼠不免同情了他几分,可惜那点微薄的同情压不住心里的怀疑,走出不醉楼时,小鼠立即让小黑盯死他!就不信他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同一时间,少年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景妃房间!景妃咬着嘴唇忍住心里的怜惜,静静的扶起他,一点一点的帮他按摩,皇室甚至请不起太医,为什么还是有人咬着皇室不放!景妃委屈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皇帝,心疼的流下一滴眼泪,她恨自己没有良好的家世,更恨十大世家欺人太甚! 白小鼠重新回到元家,刚在花园的老地方坐定,就收到她“草菅人命”的消息:“没死吧?” 小黑可惜的舔舔爪子——“没有,但他绝对有问题,刚才我问了凤君蓝,凤君蓝确定他会武功,我也觉的他有秘密,主子你怎么看?”—— 白小鼠当然是向前看:“何止会,恐怕只高不低!莫非是皇室想崛起已经收买了苏家?” 小黑趴在地上抖抖漂亮的毛发——“应该是,十大世家越乱对他越有好处…主子,凤君蓝刚才说皇帝身上没有杀气,他认为皇帝是好人。”—— 骗谁呢:“告诉他好个屁!”白小鼠到不是说皇帝不对,只是站在元夕夜的立场皇上掌权当然威胁到十大世家,皇帝从元家拿钱就是不对,可要是公平的讲就没有对错,人家是皇帝竟然存在过一定辉煌过,可惜现在只是个摆设:“皇室不是被长孙家管吗?长孙家没给他吃的?” 一分钟后,小黑给出确切消息——“长孙家今年有个及其不受宠的女儿下嫁给了皇帝为妃,在争宠过程中死的早了点,长孙家一怒一下压住了给皇室的开销,就有了今天的场景”—— 白小鼠点点头:“这么说他们确实很可怜。”按说这种环境下生存的皇帝应该胆小、怕事,为什么他没有这种特质,反而适得其反:“我怎么就可怜不起他来。” 小黑耳朵一动——“凤君蓝说你冷血。”—— “让他去死!”白小鼠靠在座椅上,越想越不对劲,虽然没有证据可她就是觉的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皇帝吗?不会是皇宫也塌了吧,但一个没地位的皇帝怎么有个漂亮的妃子? 元夕夜带着慕容尊脸色难看的走过来:“小鼠,你刚才去哪了?”元夕夜脸色难看的入座。 白小鼠懒得计较他的口气,她想知道她在乎的事:“你对公国的皇帝有印象吗?” 慕容尊同时入座,一向觉得小鼠说话在理的他觉的这是小鼠问的最奇怪的问题,皇帝吗? 元夕夜虽想着质问小鼠跑哪去了,但看着小鼠盯着他的表情直觉的回到道:“没有。”反而奇怪的看向慕容尊:“公国有皇帝吗?”从来没听说过,估计就算有也只是个雕像。 慕容尊没元夕夜那么无良,客观的说:“有是有,只是早在三百年前已经没落,至于皇帝是谁应该没人注意,虽然长孙家和皇室走的很近,但也没听说见过皇上,何况就算有,皇上也不敢在长孙家称朕,估计现在只是一介平民,只是在自家人习惯里才称帝王。” 白小鼠思索的靠回座位,看来他们这些少主默契的当皇帝不存在,尽管他们不知道,可那个皇帝确确实实的存在着,不觉的更危险吗,当初是谁废了皇室,为什么不斩草除根的都杀了:“如果你是公国的皇帝,你最大的目光是什么?” 元夕夜和慕容尊同时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但两人随即不笑了均紧张的看着小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小鼠看着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没有她和小黑,估计元夕夜他们死了都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皇帝如果驯服了苏家,那么另九大世家等于少了一个耳朵,捏死不知道少了耳朵的大象虽然费劲但也不是难事,自己该不该毁了人家的苦心经营呢? 慕容尊注信的看着她:“是不是皇室和长孙家做了什么?还是皇室和袭击夕夜的人有关?!” 元夕夜对这个猜测嗤之以鼻,不要说皇室没有这个能力,就是皇帝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他们能翻天,公国就是十大世家唱主角:“小鼠,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吗?往上三百年你见谁提过皇帝,据说皇宫现在知识一条街,很多房子出借给了富农,你们就别做梦了?” 慕容尊恢复些理智,确实不可信:“小鼠,你想多了,这次的事我们觉的长孙小姐的原因居多,长孙家对苏家的诱惑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至于皇室,你就当他们是个小贵族就可。” 是吗?“不醉楼”的寒碜样恐怕小贵族都不是,寒碜的地方养出不寒碜的人就是有鬼!:“你们见过皇上吗?没事的话去看看,说不定是个很有修养的小朋友。” 元夕夜没时间管那么多,父亲称病不管事,他现在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了:“有机会再说,你刚才去干吗了,我和慕容来找你,你不在。” 白小鼠比较诚实:“出去见皇帝,长的不错,他有个景妃也很漂亮,你们要不然……” 元夕夜无奈的摇摇头:“满口瞎话,如果你有闲时间,不如帮我处理政事。” “你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加固城池谨防有变。建议你注意下你身边的亲属,有人贪的多了,难免给你出了疏漏,呵呵记得付钱,我卖消息很便宜;至于慕容家…” 慕容尊一笑:“我金子少,就少买一些了,请问无所不知有何赐教。” 白小鼠灿然一笑,还是小尊识相:“你爹现在不好过,慕容铮的表现有目共睹,他恐怕逼不得已要放权,你爹是不是有房小妾是你大伯的远方表亲?让你爹小心点,她的耳旁风要让你爹杀一个“编撰部”的小吏,这小吏应该有点来头。” 慕容尊脸色凝重的记在心上,小鼠说的容易但他却委实担心父亲,苏家的事一出,看来他该回去看看,不管是好是坏,不能让老人家自己扛着:“夕夜,你明天帮我递家书回去,用元家的名义送我回去。” 元夕夜闻言顿时兴奋:“好!好!本少主立即派人大张旗鼓的送信,相信你的归来一定能在十大世家引起一阵骚乱,哈哈!二哥,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你是不知道啊,你只有在高位才能散发出你欠抽的傲气!这回有慕容铮头疼的了!哈哈!哈哈一一!” 白小鼠看着笑容夸张的元夕夜,心里对他不加掩饰的心思一阵无语,至于吗,不就是他想和慕容家的慕容尊联手,现在终于看到了曙光吗?麻烦矜持点吧,势力太大小心那位隐身皇帝半夜摘他脑袋! 翌日,慕容尊回到公国的消息迅速传开!元家少主亲自去接的传闻也传的洋洋洒洒,公国上下一片涌动,慕容家的少爷当初在公国何等张扬,如今再次回来,谁也不知道慕容家会掀起什么风波! “尊者少爷回来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再见到少爷了,少爷走的时候还那么小。” “好什么好,你别傻了,现在慕容家谁当家,少主都有了,少爷还有地位吗,怕是会受委屈。” “你懂什么?以少爷的睿智和胆识,少主要想伤害少爷还差的远,可惜少爷不是…” “别乱说话,铮少主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希望少爷回来能平安回去。” …… 慕容世家对原少爷的归来,欢喜多过忧虑,当年的慕容尊者是慕容家的一份荣耀,就算他和少主无缘,但在慕容家依然受到尊重,慕容老爷子立即命人收拾空闲了五年的阁楼,慕容老夫人听说儿子回来了已经在敬香回来的路上。 慕容铮看着府中上下一片忙碌,心里反而比谁都平静,关于大哥,小的时候卑微的敬仰,他就是像一缕光,可五年前这屡光消失不见,站在如今属于大哥的位置,他也想知道他和大哥比,谁更能坐稳慕容少主的位置,他早听腻了大臣们回忆大哥时憧憬的眼神! 慕容关合恭敬的候在少主身后,任少主对着新装的阁楼发呆,他要让慕容铮知道他在家住心里的地位比不上一个快回来的废人!权势只有到了自己手里才叫权势。 慕容铮停了片刻转身:“走。”他不会认输,这里是慕容家,元家的触角休想伸向这里! 其他家族纷纷等着看热闹,不顾慕容尊曾何等风光,他不是少主是事实,如今在这中敏感的时刻回来,他就不怕成为一个跳粱小丑,还是五年来没有磨平这位少爷的傲气! 长孙家不知道该喜该忧,长孙家指定公国最近新改良的弩弓出自慕容尊之手,而他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能修炼家族心法,这对慕容铮非常不利,长孙家虽然对慕容铮没有接触,可似乎更不愿意看到慕容尊上位,慕容尊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 长孙临律听说此事后,心里闪过一丝自己都不动的雀跃,他回来了,如果少主知道一定也会高兴,长孙家现在早已不似以往平静,她想念以前与世无争的长孙家还有以前单纯的人们。 诸葛夏草刚听哥哥提起时以为哥哥报错了,怎么可能,慕容家现在乱成一片,尊者为什么现在回来,他就不怕慕容铮一个不高兴把他杀了,诸葛夏草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元家的领土异常安静,驻地外的商铺也低调了几分,元家好似没发布消息般像往常一样行事。 此时的“不醉楼”内,一抹淡粉色的身影临窗而立,从这里望过去,元家府邸最醒目的金色恰好收入她的眼里,她不禁抬起衣袖遮住了太过刺眼的金黄。 丫头拿了件日披风披在主子身上:“娘娘,您别对着窗户吹风,小心伤了身体。” 景妃不动,她服侍皇上五年了,就和那位少爷离开的时间一样,如果他回来了,皇上呢?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结束颠沛流离的命运:“爷呢?醒了吗?” “回娘娘醒了,娘娘长孙家来信了让爷回去,可爷好像……”小丫头看了景妃一眼,各种意思心知肚明,自己为长孙家做事,当然就该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景妃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会说动爷回去。”恐怕爷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愿意动了,爷的身体向来不好,能支持到元家领地已经是奇迹,都怪昨天的来人,要不然爷也不会昏倒! 皇启喝完药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的身份在公国分外尴尬,这中尴尬也只是对他而言,恐怕外界没人记得皇帝意味着什么?皇启生活很平静,除了称呼于别人不同他只是一个平凡人,慕容尊也好、元夕夜也罢,都不是他该参与的问题,他之所以出现在不醉楼不过是想呼吸自由的空气,想不到他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追来,到底是元家领土,不是他该出现的地方…… 元家金色的府邸内,一如既往远闪耀着抹不去的光芒,勾心斗角的建筑、潺潺的流水和绽放的奇花异草萦绕在元家的亭台楼阁中骄傲的展现其优越性。 皇甫雨熙在丫鬟的陪同下,穿过后花园绕过兄楼中楼向前院走去,虽然没想到会在元家碰都慕容家前任少爷,但他今日离开按规矩她该以皇甫小姐的身份为其践行。 白小鼠盯着慕容尊练完一套剑法,才放心的松口气:“以你现在状态回去没有问题,恭喜你可以回家。” 慕容尊淡然一笑,别人的恭喜或许虚伪小鼠的不会:“恕我冒昧,其实你穿女装好看。”东临湖畔的她即便是女装也无一丝柔弱之感,反而平添了几分瑰丽。 白小鼠并不在意是男装女装,女装过于繁琐行动不方便,如果可以穿裤子上衣,白小鼠也不介意换女装:“怎么?嘴巴这么甜难道想让我给你测个字?” 慕容尊收起笑脸,此刻却不想小鼠告诉他未来,他已经五年不曾出现在慕容家,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他想像以往一样感知回归给予他的好与不好:“欢迎你去慕容家做客。” 白小鼠呵呵一笑:“有机会再说。”慕容走后她也要离开元家,小黑的情报系统已经完善,她该坐回她的老本行了,希望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别忘了有困难找我,算你便宜点。” 皇甫雨熙站在繁华盛开的河池畔,看着嘴角微微带笑的慕容尊,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还是五年把这位冷冰冰的少爷磨合的善解人意,不管是哪一种,她今天是来送行,至于慕容尊是什么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小女子见过慕容公子。”目光从白小鼠身上跃过没有任何涟漪。 慕容尊收起表情按礼数起身:“皇甫小姐客气,不知皇甫小姐在此,没去拜访皇甫小姐见谅。” 皇甫莞尔,客套话草草收场,皇甫雨熙虽然没见过以前的慕容尊者,但依家人的形容,绝对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脾气,如今看起来并不见骄傲,反而有些平易近人,五官虽没有突出的地方,但贵在气质,难怪有人对他念念不忘,她虽然也想见识慕容少爷高人一等的才华,可她不会自取其辱:“听说慕容少爷要走了,小女子没什么礼物,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意思?黄金吗?白小鼠伸出头,看到丫头的托盘里有一柄玉如意,白小鼠兴趣缺缺,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暗讽,摆明了慕容尊现在如意不起来,看来想试小尊底线的人很多,白小鼠拍拍小尊的肩:“咳咳!一定要如意!”就是不知谁如意! 皇甫雨熙看了白小鼠一眼,她记得丫鬟们说过,元夕夜有个宠臣就是眼前的人,皇甫雨熙暗自打量了白小鼠一样,确实清秀,但那又能改变什么,难道元夕夜会为了一个宠臣不娶她?最好如此,她也不想嫁。 慕容尊巧妙的站到白小鼠身前遮住皇甫雨熙的视线,接过丫鬟手里的礼物:“谢姑娘好意,在下领情,希望姑娘早日心想事成,到什么在下一定备份厚礼。” 皇甫雨熙俯身告退,离开时没再看白小鼠一眼,她从不把心思花在不会改变事物的人事上。 白小鼠觉的皇甫小姐该算命,看她的表情和姿态就一副被人圈禁的样子,不去算命可惜了,白小鼠确定她走后,八卦的捅捅慕容尊:“她就是夕夜未来的娘子吗?长的真漂亮。” 元夕夜刚好走过来,听到她谈起皇甫雨熙又退了回去。 慕容尊点点头:“她是皇甫家的嫡小姐,虽然与林飞楚不亲近,可她是元夫人的外甥女。” 近亲结婚,白小鼠没说什么,风俗这些事说不清:“嫁给夕夜可惜了,她似乎不愿意耶,不会是夕夜有问题,她不想嫁吧?但这位皇甫小姐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她就怕有人给她定罪!” 慕容尊不解,皇甫家和元家结亲是既定的结果:“你想多了,皇甫小姐也许今天有心事。” 白小鼠摇摇头,女人的心思都写脸上了,不会没好意思盯着对方的脸看吧,这时候知道男女有别了,怎么平时不见他别盯着自己看,省自己多少虚伪的表情:“她确实不想嫁,可怜夕夜了。” 元夕夜突然走出来:“可怜什么,她不嫁本少主不介意你帮忙填补空缺,还不谢本人恩典!” “恩典你个头,你如果有在这里休息的时间不如去哄你的娘子,是吧,慕容兄?” 慕容尊无奈附和,元夕夜和皇甫小姐的婚事拖的太久,对皇甫家和元家没好处:“夕夜,最近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找小鼠,我走后别去找苏家麻烦,等我站稳脚步苏家的仇算我一份。” 元夕夜没有回答,兄弟的情谊他收到:“保重!不如意了回来,如果你要面子我就去抢人!” “保重!”…… 慕容尊走了,踏上了元家送行仪仗队,远离了让他走出困境的白小鼠,走在回慕容家的路上,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是木系国的起起落落,何必富贵荣华,偏安一偶也是家…… 第二天,白小鼠也从元家消失,开始在公国的领地上游荡,无论是掐猫捏狗、寻人找物、或者问卜凶吉,只有您不想知道的,没有“无所不能”不知道的,白小鼠带着环儿、小黑、小白、凤君蓝在公国干起了老本行。 远离十大世家的纷争,远离太过顶端的人们,发挥起来无忧无虑谁死谁活跟她有什么关系,正逢苏家有点消沉,司样以消息灵通混迹出名的白小鼠可以见缝插针。 白小鼠早已离开元家驻地,但在元氏都城留下处宅院,想问什么贴上纸条,第二天来取答案保证不会令人失望,除了元家,“无所不能”另有三十家字号开张,“无所不知”渐渐在中层阶级流传开来,成为部分人出行婚嫁、找人绑票的必要情报联络站。 这一诡异的现象气的苏悟道险些吐血,苏家当然不会让“无所不能”做大,有次故意向无所不能买自己的消息,谁知“无所不能”竟然把他祖宗三代外加他近十年的所作所为摸的清清楚楚,包括不久长的行刺事件也赫然在列,惊的苏家怀疑这“无所不能”出自苏家内鬼之后,苏悟道大清洗了苏家,刚刚恢复的苏家又陷入低迷,情报网再度关闭。 “无所不能”其实并不受上层人士欢迎,因为没人愿意把消息写在纸条上放在“无所不能”办公处,万一被有心人看了,想弄死的人还没弄死自己先死了。 但一个月里,“无所不能”从未出过任何批漏,消息准时、内容洋细、外带附赠,无论聚集地被砸多少次,从无问着资料丢失、纸条落入他人之手的情况,而且第二天绝对原地另开一家新的“无所不能”,公国第二大信息组织正式跃入公国的平台。 白小鼠开始了优哉游哉的好日子,谁家没点仇、谁家没点恨,即便是芝麻大小的事“无所不能”也会帮忙,不挑客源成为“无所不能”平易近人的招牌,可惜无所不能挑银子,这就是所谓的广告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对新兴的势力,十大世家看法不一,接触过的人没人希望自己的隐私外露,而且能私密到入厕量的多少此种精准度,让很多人怀疑家里进了内贼,因为“无所不能”的出现,十大世家的人再次被苏家恳切的请柬聚集到“步登天”的大厅。 苏家最先表态,建议铲除这股势力:“难道要等他们做大到可以和我们座谈才动手!?” 元夕夜反对,虽然他不爽白小鼠跑了,但更不爽苏家背后使阴招。 吴掌杀同样不赞成绞杀,“无所不能”要价便宜,用他们的情报杀人轻松不少。 慕容关天一样支持“无所不能”的存在,没什么理由因为儿子说支持。 长孙家提议绞杀,长孙家一开口剩下的五大家族,四个有可能跟进,元夕夜不等长孙家说话,直接到:“杀与不杀,我们并没有意见,“无所不能”不过是刚刚兴起,如今十大世家的人都在这里应该不会是十大家族支撑,如果苏老爷子想绞杀“无所不能”我们断然不会阻止,以晚辈看,谁看“无所不能”不顺眼谁就去灭了它,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何必参与意见。” 元夕夜话落,很多人点头,“无所不能”做大直接影响苏家,最后的结果无非是苏家退出十大家族,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何必为了这件事为苏家出头,以为他们是狗吗!随便使唤! 苏悟道很想捏碎元夕夜的脑袋,他当然想过靠苏家的力量铲除,怪就怪在,每家“无所不能”都没人,他要是有办法也不会让十大家族同时出面围杀。 元夕夜反正不管,他没心思得罪白小鼠,再说白小鼠真的很灵,以至于让元夕夜多次怀疑,一切根本是她主导,要不然为什么苏家会没了出路,是自己帮她说话! 同一时间,“无所不能”实施新标准,如果有人不想自己的消息被出售,就拿出金银保底,比如,一个人认为自己的秘密值一千两,那么向“不所不能”交一千两,“无所不能”将不向出价低于一千两的人出售此人信息;这项决定于抢钱无异,除了不屑与“无所不能”江湖骗术的人,许多人多少少给了点金子保护“隐私”。 白小鼠这招在二十一世纪没法见人的“诈骗”手法,到了公国实行的明目张胆! 广袤无垠 137破译 如今的“无所不能”在公国的影响力并不大,十大家族给苏家面子才聚在一起,苏家如果不喜欢“无所不能”苏家就弄死,十大家族当没看见,这算十大家族漠视的让步。 不管这个结果算不算结论,吴掌杀率先走了,吴大老爷肯来已经给足苏家面子,其实是看在苏家出金子够多能请动吴家老爷的份上,要不然吴家窝死在家里也不出门。 “会议”因为吴掌杀的离开和元家的消失,就此落幕,各大世家变相的知道了“无所不能”的存在,有些好奇的人也忍不住去买了些消息,最重要的是,苏家的忌惮让“无所不能”瞬间在公国打响了知名度,很多上层阶级都知道原来公国除了苏家又多了一个“无所不能”。 …… 慕容尊的回归让慕容家异常安静,虽然慕容尊不是少主,但少爷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而且有老爷子宠着,现在仍然是老爷子当权,得罪少爷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可也不能太巴结万一惹恼了少主,下人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慕容府邸出现了很诡异的局面,那就是安静。 慕容关天没空揣测各方的态度,整整五年了,他没见过儿子没敢招他回来,如今虽然担心他的安危但更想见儿子,慕容关天一大早带着自己的亲自就等在城门外,路上耽搁的时间虽然长了点,可总算回来了,慕容关天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天刚刚亮的时候,金色旗帜的整齐队伍出现在城门之外,一顶金色滚边的轿子出现在慕容都城之内,很平常的一个早晨、很安静的一支队伍,队伍中的主人公确如一个危险品让很多人寝食难安。 轿子在接近城门时停下,金色的轿身缓缓倾斜,轿子里走下来一位平静如风的少年,他并不吸引人、眉宇间没了以往的傲气、举手投足中不容易被人想起,如果不是他确确实实的从元家的送行队伍出来,很多老臣都不敢相信这人会是意气风发的少爷。 慕容关天激动的迎上去,果然是他的儿子,他回来了!慕容关天的目光中闪耀着掩不去的光辉,却不知该给儿子什么才能表达他的思念。 慕容尊的手也有丝颤抖,望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们,还有自己老了的父亲,他终于回来了,终于再次踏上慕容家的领土,他却在文武百官中隐约看到小鼠放大的笑容,慕容尊瞬间平静,知道这一刻他真的回来了。 慕容关天激动的直说好,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把他接回慕容府邸,依然是以前的院落依然是以前伺候他的人们,除了个别需要动的摆设,其它的地方维持了他走时的样子。 很多老臣散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少爷,看看他过和好不好,缅怀下过去的感情,想起曾经谁不对少爷称赞不已,现在的少爷更是光芒内敛更显成熟稳重的气质。 慕容铮看在眼里,无视在心里,一个废人而已,人如果开始怀念过去也离死不远了! 慕容关合看住少主心里不痛快,但他是个老狐狸更知道少主怎么做更有利于他上位:“少主,不如您也去拜见你大哥吧,兄友弟恭更能为大臣们留下好印象。” 慕容铮冷冷一笑,是吗?!兄友弟恭吗!:“好!传话下去本少主明天请大哥游湖!请大哥好好准备准备!”说完拂袖而去!这些老不死的摆明了看不起自己!慕容尊刚回来就跟扶自己的面子!他倒要让他们擦亮眼睛看看谁才是慕容家未来的主人! 慕容尊接到属下报告的时候并不意外,心里却对很多人多年的情分淡了。 最近几日来看他的中,很多并不是念在多年的情分,而是想测慕容铮的底线;有些是想给慕容铮警告;有些是为了巴结父亲。 慕容尊不是个傻子,几天下来他已经清楚新君交叠前,各个人的心思,知识苦了那些想看戏的人了,他还并不想和弟弟撕破脸,也不想成全他们猜测的心思,他只是他。 慕容夫人心疼的看着儿子,自从儿子走后她心灰意冷的在寺院敬香,能在见到他心满意足了。 “娘,孩儿不孝!” 慕容夫人闻言心里难受的拉着儿子的手说不出话来!孝与不孝老天爷说了算,单凭一次认主失败就把她的儿子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那人也狠得下心…… 大夫人的回归给慕容府邸的后院带了不大不小的麻烦,因为大夫人常年不在,后院一直有受宠的三夫人掌权,但众所周知大夫人不喜欢三夫人,大夫人离开的时候三夫人远没有今天的地位,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曾经因为偷拿大夫人的朱钗被大夫人责罚。 谁知野鸡也有变成凤凰的一天,短短五年她凭借脱俗的外貌和果决的手腕有了今天的地位,可如今大夫人回来,这用度上和丫头的数量上怎么算! 很多丫头不愿意去服侍大夫人,说不定大夫人什么时候就走了,到时候三夫人使伴子,死的难看的肯定是她们,这件事让慕容府的总管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到不是纠结丫头们的问题,而是用度!哎……都是事啊! 夜渐渐的深了,窗外的月亮异常明亮,风从窗户内吹进来凉爽了几分。 慕容尊拿着纸片和小鼠聊天:“还是家里的月亮最圆,忙什么呢?明天慕容铮邀我去游湖。” 白小鼠能忙什么,忙着告诉吴一剑生病时不能多吃油腻的食物,可惜大少爷不听,愣是生病的时候多涨了十斤肉,白小鼠只要想到吴一剑又涨了十斤就忍不住为大地的承受力担心,绝对是重型坦克过境,应该多交养路费。 白小鼠看到慕容尊的纸条,直接回了过去:“没什么,聊天呢,你明天去游湖小心点,你可爱的弟弟准备了几个高人想让你出丑,或者说他想英雄惜英雄把你从冰凉的湖水里救上来!怎么感谢我,给金子吧。” 慕容尊接到回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会缺钱吗?苏家的事我让我爹帮了你,也见表示。但没想到白公子越来越厉害了,不测字也能知吉凶。” 白小鼠心想当然知道,好心替你盯着呢:“不如你给我个字,我给你算算害你的是何方小鬼!” 慕容尊看着窗外的月亮随口想了一个字——“窗。” 不一会,白小鼠的解答出来了——“窗”字从上往下看,是“宝”,下面是“口”困“夕”,从下往上看,是“口”困“夕,上有三点,隔着一个秃宝盖上面还有一点,证明人外人有;除去字面理解来看,“宝”字头如果看做游湖的船,证明在船上有四个人想要你的命!分贝从四个方位包抄,两个是内应,一个是外贼,一个是想困你父亲的人;“口”对“夕”证明他们最想对付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父亲,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让你在游湖中出丑,已达到羞辱你父亲的目的;测事故的话,暂且先这么多,呵呵,想不想用这个字测姻缘,能说明你鸿运当头哦。”—— 慕容尊脸色不自在的变红,虽然知道白小鼠看不见,他还是忍不住关上了窗户,忽略掉测姻缘的话,开始想明天谁最有可能对自己下手,听小鼠的意思最不济有三方人马?都是谁呢? 慕容尊注定要失眠了,他要想的问题需要他努力回忆每个人见他时各异的表情…… 另一边,白小鼠还在忙活,慕容尊不说话了,元夕夜还在唠叨鸡毛绿豆的小事;另外吴一剑说话的空挡又吃了三十个包子,大爷!你是猪啊!晚上吃包子你不长肉谁长肉! 吴一剑觉的很冤枉,他在执行任务当然要吃饭,难道让他空着肚子去杀人!万一饿的走不动怎么办! 白小鼠觉的跟他说话就是在残害脑细胞:“大爷!你在执行任务更不能吃!你就不怕包子的香气惊动了谁家狗,咬死了!就算没有狗,吸引些猫啊狗啊的也够你受的!”哎,大白痴! 吴一剑一副小鼠是傻子口吻道:“我用真气护住包子的香味,散不出去了。”傻笑中。 白小鼠一看更想撞墙了:“老大!你是去打家劫舍,难道要把珍贵的真气用在护包子上!” 吴一剑理所当然的嗯着,包子和生命是对等的,包子在人在、包子亡人也在,只是存在的没有活力一点,吴一剑为白小鼠写下这几个字时又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然后纸条一仍,人以快速飞出,因为他扑捉的猎物出现了。 白小鼠同时收到他开始忙碌的消息,这厮能活到现在肯定是吉星高照,下次身边养条狼狗看他还敢不敢带着包子上阵。 白小鼠估摸着一时半会吴一剑不能回消息,扔下一句“肥死你”后,开始回林飞楚的几个问题。 林飞楚没有废话,他总是有问题或者买消息才会联系,相比于元夕夜浪费资源的行为,林飞楚显的生分很多,就在白小鼠执起笔刚想回复林飞楚时,吴一剑的消息飞来了。 ——“不肥,大夫说了,正常体重还能再吃一圈肉。”——傻笑。 白小鼠立即嫌恶的把纸扔出去!他不会是边打边写吧为什么会有血迹!白小鼠拿头撞床的心都有了!杀手可以如此轻敌吗!还是他想把对方气死!白小鼠决定不回了,免得打输了还要怪自己让他注意力不集中! 白小鼠拿起没写完的那张纸,继续给林飞楚回复,因其表现乖巧,特意赠送些市井传说…… 翌日,慕容尊在万众瞩目之下携慕容铮出游,很多人暗自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想知道两人是兄弟情深还是表里不一,慕容关天不想让儿子去,怕慕容铮耍手段。 慕容尊拒绝了父亲的提议,既然回来了早晚会碰上,为了不让父亲担心他自有对策。 慕容关合看着相携上船的两个身影,心里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和慕容关天是兄弟,而且他还是哥哥,本来他应该更理解慕容尊的心情,但他却没有,他甚至恨慕容尊身上耀眼的光芒,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白痴一样的自己,既然走了何必回来!想让别人看笑话还是不忍抛弃这里的富贵荣华!既然如此,就让他永远埋葬在这里,做一个自欺欺人的少爷! 风平湖是慕容都城的内流湖,也是慕容都城主要的水源,它和木系国的东林湖一样在一个国家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湖面平静无波,天气有些微热,事宜出游。 慕容铮对慕容尊很生分,两人初见时行礼上就比较尴尬,慕容尊是嫡子又是兄长,应该后行礼,但慕容铮是少主,地位高于慕容尊,这样算起来应该是慕容尊先行礼。 因为慕容尊发呆,弄的场面异常尴尬,好在慕容尊很快回神,先一步行礼,否则众人以为慕容尊要给慕容铮个下马威,以后敌我分明呢!此事吓出很多人一身冷汗,好在平安度过。 船缓缓驶入风平湖,船上的乐师渐渐挑起琴弦谱出一曲曲经典传唱的曲子。 慕容尊立于船头握着手里新收到的消息,上面写着--“怎么样?有美女不?” 慕容尊看着这几个字,很想把几条撕碎了扔进大海里,但他终于没那份勇气,小鼠这丫头记仇,可就算自己再有涵养她也不能再自己跟慕容铮谈话时让鸽子使劲啄窗户,幸好没被射入水里! 慕容铮不解的走出来,刚才谈的好好的,大哥怎么离开了,还是说大哥更本不屑与自己同丹:“大哥很忙吗?”慕容铮看着他手里的信鸽和纸条,大家不言而喻。 慕容尊歉意的看向他:“没事,一个老朋友问我这里的风景如何?你要不要看看。”说着慕容尊把纸条递与慕容铮眼前,却没有摊开有字的部分。 慕容铮就是想看也不会接:“没事就好,大哥还是进来吧,大臣们都等着呢。” “好。”慕容尊放飞信鸽,走了进去。 游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题,无非是几个人看看水、听听曲偶然说几句没营养的话,更多的时候是冷场,两位主角不特意联络感情,大臣们说什么都成了废话,于是一行人理所当然的沉默着,除了乐师的琴音和不茶杯的转动声,船内的空气异常压抑。 即便是这种气氛,政治官员一样能从早晨坐到中午再从中午坐到下午,并且能脸上时刻保持恭敬的笑脸和诓歌两兄弟如何的亲民如何的友爱慕容世家是如何的昌盛。 实在讴歌不下去了,就去外面吹风,大热的天在太阳下晒着,看湖水蒸发,难为那些官员还要描写出一副风和日丽的画面,大赞如何的凉爽如何的舒心,其实后背早湿透了。 好在尴尬的气氛已经习以为常,很多老官员应对自如,就在大家沐浴和烈日享受桑拿时,突然有三个人直接向慕容尊袭去! 众人瞬间乱成一片,含着护甲的人身体压的很低的向慕容尊靠近,分明不想挡了杀手的财路。 就在三人的剑即将穿透慕容尊的心脏时,慕容铮动了!但慕容尊比他更快,长剑陡然而出,滔天的真气浑厚深泽,精准的剑法从他手里使出散发着嗡嗡的嘶鸣声! 慕容铮呆了,摆着姿势愣在那里忘了自己该去干什么,这些人是他请来的杀手,每个都身手不俗,可却被一招打趴在地上,如果他没看错,刚才的真气应该是慕容心法第四层,虽然使用着勉强但却已然顺手,慕容铮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位大哥!为什么! 慕容尊收势,表情依旧平静,他甚至无一丝意外,包括被袭击的时间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 众官员吓傻了!不知道是被刺客吓的还是自家的主子!刚才少爷竟然——!竟然——! 慕容尊挪开脚步,不让官员压在他的脚上:“众位大臣怎么样?请大家去船内坐好,请太医诊治。” 慕容铮终于回神,脸上的表情异常古怪,他稳坐少主的位置是因为他可能习得高人一等的武学,可是现在,慕容尊不凭借武神也能办到,他的地位靠什么稳固!不过慕容铮也不傻,这个时候他反而更应该维护他的形象,他是祖祠认定的少主,这点没人能够改变。 慕容尊依然不动声色,他这次出手只是想告诉慕容铮他不是可以任凭捏扁的人,那些小动作就省了吧!慕容尊俯身进入船舱,耐心等着医官汇报每个人的情况。 慕容尊武功高深莫测的传言不禁而走,整个慕容世家更加人心惶惶,瞬间多了一个比少主子武功更高的少爷,这事在任何家族也没发生过,慕容世家再次沉默了! 慕容关天则,怎么想怎么想高兴,他就知道尊者与众不同!他的尊者从小到大都与其他孩子不一样,这下好了尊者又是以前的尊者!即便没有祖祠认可,他也一样是慕容家的骄傲:“好孩子!好孩子!明天我亲自下旨恢复你的本名,这些年苦了你了!” 慕容尊,全名慕容尊者,名字中的字数代表着一个人的地位,双字名字虽然不见得受宠但一定是嫡出,要不然就是对家族有恩,每个单字名字的家庭成员,可以在发生地位变更和做出对家族有利的贡献时要求该名字。 慕容尊虽然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但他没有阻止父亲的好意,不是他想打压慕容铮而是他的名字本来如此,慕容尊者他用了整整十年,名字,说不重要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 白小鼠因“慕容尊会武功”一事发了一笔慕容国的“灾难”财。 虽然卖出去的不多,但好在慕容家给的封口费可观,此消息以三百两黄金的高价成为了“无所不能”的头牌机密,可总有好奇心重的,十大世家的疯子们花三百两黄金也许只为听“一把剑和一个人的故事”。 慕容府逼不得已把加码加到了五百两黄金,可惜一样有人愿意出六百两听“一把剑和一个人的故事”,幸好出的起这价位的只有十大世家的顶尖势力。 可白小鼠在查账时发现,吴家没有买,从她开业到现在,吴家从未从她这里买过大消息,甚至没有花金子为他们的身价秘密买保险,就连鄙视“无所不能”的苏家还给了四百两金子作为“夜袭”事件的封口费,这么算来吴家的踟躇事更多,怎么不“花钱消灾”? 白小鼠好奇的搬出鸽子飞给吴一剑:“有人探你的消息,买断否?” 吴一剑回答的很简单:“不用。”因为他父亲说过,杀手是在随时保持警惕的环境中训练出来的顶级预知感,一个优秀的杀手应该具备随时迎战的能力,所以有人买他的消息,他很乐意卖出去,这样杀的人多了,他的包子也会多几个。 白小鼠挠挠头发,真有不怕死的:“对方如果是苏悟道想杀你,你也不怕!?” 吴一剑的回答有些兴奋:“真的吗?他问我的具体情报了吗?什么时候杀我!不!不!你别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接他一招!等我的好消息” 白小鼠潇洒的把纸条一扔,总结出一点,吴家的少主是傻子!就让他等着吧,失望的等着!不开眼的东西!就算不怕难道就能资助她点银子花吗!上次夜袭没少让吴家少赚,结果现在为止“无所不能”一点好处也没拿到! …… 慕容尊的事被传开后,第一个行动的不是慕容关合也不是元家送出的贺礼,更不是其他世家的拜访,而是长孙家主带着爱女出使元家,商谈两家的婚事!说是爱女,却不是是哪个妾室声的。 皇甫家立即坐不住了,皇甫雨熙还在元家长孙家这是要做什么,如果长孙小姐下嫁,谁敢让长孙家的女儿做侧夫人,可皇甫家历来与元家较好,婚事早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就定下来,长孙家现在介入岂不是让元家失信于皇甫家。 因此,公国热闹了,慕容家、长孙家、元家,三个在十大世家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世家,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公国茶余饭后的问题。 “无所不能”最近也接到了几个无聊的问题,比如长孙小姐会不会嫁给元夕夜?或者慕容尊会不会去抢亲?这等不属于信息范围的问题,幸好公国有赌坊,不出几天,这类问题在赌坊一几赔几的比率暗自增长… 不管人们把环境搅合的如何复杂,公国的天空依旧很蓝,高耸的阁楼宽敞的大道,冷兵器作业的人们显的如此单纯可爱。在没有钢筋水泥、激光防 御、真空作战的高断技术领域里,小黑的团队几乎真能做到无所不能! 赌博的问题小鼠也想参与,毕竟问问当时人,她赢的几率很大,但小鼠很谨慎,虽然她现在金银很多,还是要等事情无转换的时候,压出自己的身价狠狠的赚一笔,看看能不能让赌坊破产! 白小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陈年旧事时积累的敌人,白小鼠看着“步登天会议”时主张灭掉她的两个家族,手指一圈一圈的在他们的名字上画着套套:“很有雅兴吗,我还没让你死,你却先来得罪我,小黑,我们捏死他们行不行。” 小黑抱着圆圆的滚球在地上刨,听到主子的话不置可否,但有个傻子附议,小黑只能据实以告——“凤君蓝说帮你杀了他们解气。”—— 白小鼠欣慰的点点头,总算有一个无条件遵守命令的人,无良的老板却现在才想起来空中还有个凤君蓝,白小鼠愧疚的让小黑传话:“小黑,君蓝的情况怎么样,真气混乱吗?有没有什么不妥。” 小黑放弃圆球,观察了下模糊不清的蓝光,它现在看到的光亮很淡,似乎慢慢的在变的更淡——“没事,他自己也说感觉很好,更以前比他的速度快了、身体比以前蕴含的真气更多,蓝色更浓,他是这么说的。”——小黑能看到的有限,很多情况需要君蓝自己转述。 白小鼠松口气,小鼠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她不满目自大,多一个助力就增加一分成功的机会,像小鼠这种想赚银子又想要命的人,凤君蓝的好坏对她意义重大。 下面就是发布消息,让那些养着的兵,出面帮她解决一些最近烦扰的苍蝇们! …… 林飞楚接到手里的消息时,若有所思的站在庭院的长亭里发呆,虽然知道白小鼠乱来可也没想到她竟做的如此明目张胆,虽然这次商讨没什么结果,但苏家的追杀也不容小视,她竟然还想自己去摸老虎的虚子,不要命了吗!但行动上却偏向了鼠:“来人!” “属下在。” “传令下去,如果有人敢在皇甫家的领土内对“无所不能”的势力动手,一律按造反论处!” “是,少主!” 同一时间,吴一剑、元夕夜、慕容尊同时发布这样的通告,这三个人中除了慕容尊身份不高,其他两个都是天之贵胄,不免让很多人怀疑,“无所不能”这是要干嘛!在这个时候添乱吗? 可又因为吴一剑参与其中似乎又没那么复杂,吴家历来不跟任何势力亲近,说他们是十大世家之一,是因为吴家权势够大,说他们不是,他们马上又能撤出这个势力,杀人的时候可没见他们不对其他家族动手。 现在吴家竟然参与帮“无所不能”,应该只是单一的认为有利可图,毕竟吴家才是买情报的大客户,这样想想,或许另几个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握在“无所不能”手里? 但人们更多的是在揣测,为什么元家和慕容家最近的决定和长孙家背向而驰?为什么长孙家这个时候想联姻?为什么慕容尊是元夕夜接回来的?为什么皇甫小姐没离开元家? 各种猜测再次兴起,白小鼠抓住一切机会宣传自己“无所不能”甚至不惜不要钱的主动出卖了慕容尊和元夕夜在慕容国时不可不说到秘密。 但众人没白小鼠那么轻松,这三大势力的稳定是维持十大家族和平并立的保证,如果他们开始分化,那么元家慕容家皇甫家联手不是没有战胜长孙家的可能,如今扑朔迷离的局势,让很多人忧心不已。 无论各方势力如何行动,沉默成为很多小势力的自保手段,可又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理,很多人向“无所不能”买消息,问长孙家和元家摩擦的原因! 无良的白小鼠,当然出卖了自己兄弟,关于长孙临政见死不救让元夕夜心生隔阂的传闻不禁而走,就差说出元夕夜被苏家谋杀,长孙公子闲着看戏并落井下石了。 元夕夜收到这真是“荒谬”传闻时,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种消息也敢卖,她就不怕长孙家灭了她!问题是还不靠谱,自己什么时候敢对长孙家有意见了,他元夕夜对长孙少主佩服的五体投地,以为大哥是叫假的吗!哎,谣言啊,长孙家千万别以为他对临政真有意见! …… 消息同样传入了长孙家,长孙老爷子气的险些休克,虽然鄙视无所不能什么都卖!但更不满意儿子的所作所为!元家是什么人家!竟然见死不救,临政回来事说,苏有人对夕夜不利!胡闹!“来人,传三少爷进来!”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长孙老爷子花了一百两黄金把这条消息贩卖渠道买下,这种荒谬的传闻最好不要再扩散。 长孙临政进来,恭敬的向父亲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长孙老爷子把整叠报告砸他脸上:“你说!怎么回事!你当时在就敢看着,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要和元家、慕容家建立稳固的关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你让夕夜怎么想你!做出这种事还被看见,元家以后怎么对我们!你元叔叔就一个儿子!你这次可是犯了大错啊!,” 长孙临政被骂的一头雾水,他拿起地上的报告一点点的看完,表情也多了一丝凝重:“请父亲赎罪,孩儿以为当时……”没人看见…… 长孙老爷子更气不顺了:“以为!身为长孙家的子孙你敢以为!行了,去祠堂跪着,跪倒你快死为止!”长孙老爷子不得不这么做,元释多宝贝他的儿子十大家族没人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孙子见死不救元释心里肯定有疙瘩,看来他不止要单纯的联姻,必须请出自己最宠的女儿了。 于是在很多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跟着长孙老爷子去元家的便着了,长孙府的嫡小姐--正孙临律! 轻灵的琴音穿过浓密的树林回响在一片绿意的阁楼上空,阁楼的庭院内没有任何名贵的花草,小河间的石头天然形成,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叫着,公鸡昂首挺胸的散步,悠然的环境氛围更像一处农家乐园,可惜这处园子建在长孙府邸之内,注定不凡。 皇启闭着眼睛听景妃弹琴,浓密的睫毛落在晶莹剔透的脸上显得弱不禁风,他的手指白的透明,肌肤呈现病态的透亮,身上雪白的单衣随着窗外吹进的风摇摇晃晃,不均匀的呼吸从他鼻尖传出,表明他还没睡。 景妃的琴音如散落的珍珠,一颗颗一粒粒都如此的动人,人如琴音也清新如画。 突然一条白蛇缠绕在皇启手上,景妃的琴音依然在继续,皇启眼睛未睁,雪白的手指慢慢的从小蛇嘴里取出绣针粗细的卷纸,他缓缓的睁开眼,纯净的眼睛带着病态的无力,他面无表情的看完,然后随着琴音一点一点的把纸片揉成粉末。 琴音还在继续,随着皇启渐渐规律的呼吸声,景妃的琴音也越来越低,直到这份美妙的仙音消失,皇启也进入了梦乡。 景妃拿了条毯子盖在皇启身上,看着他睡着的容颜,景妃忍不住在他床榻前停了很久,才关上门窗悄悄地退离开… 永定城内,白小鼠追着小黑满屋子打:“敢告诉我不知道!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烤了!” 小黑撒腿就跑,跑的过程中还不忘委屈的看着主子,心想烤了也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苏悟道这张纸条不是用写的,只是有几个数字组成,送的时候也不是用通用的鸽子,而是一条蛇,它能发现就不错了,还敢怪它办事不利,最主要的是这条蛇没有任何蛇的习性,虽然是中间截下了密信,但看不懂又不怪它!就来那条蛇都翻译不出来。 白小鼠才不管那么多,小黑这家伙不打就不努力工作,亏她整天好米好水的伺候这位祖宗,它竟然说不知道纸条里写的时候,要它干嘛吃饭吗!“让你盯着他就是说他的事情很重要!是不是他打我门上了你才翻泽出来!”白小鼠可能肯定一点,皇帝肯定有问题! 小黑见主子追累了,委屈的爬到树上找了个安全的位置——“他看起来没事,我查了他祖宗八代无任何作奸犯科、谋朝篡位几率,甚至提都没有提过,监视了他两个月,没有习武,没有联系任何人,每天都是谈着听琴,真没事,就算有事也不会出大事。”—— 白小鼠并不乐观,她坐在大树下面,思考里面的问题,公国从来没人注意过这位皇帝,他怎么样没人知道,小黑的消息是从皇帝亲信那里获得,人的话有时候不可信,如果没人学习数字的暗号,小黑没机会破译,如果皇帝今天起停止部分行为,小黑也不可能会知道。 白小鼠现在只能靠自己前前后后的思考,这种挖别人深度隐私的挑战,让她莫名兴奋!就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小黑,从今天起,他的表情动作和咳嗽次数都数清楚了给我——不对!——”白小鼠觉的这招行不通,长孙家是傻子吗!他们肯定也天天派人盯着!“小黑,你去盯苏悟道!” 白小鼠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看戏的微笑,她要彻底把苏悟道逼向绝路,就不信苏悟道不会找个幕后老板帮忙,到时候皇启的尾巴想不出来也得露一下脸,那时不用他承认,直接就可以给他下定论,希望这位皇帝耐的下心,别露出尾巴哦! 小黑冷不丁的打个寒颤!不管它主子想对付谁总之不是自己就行——“我去部署。”—— 白小鼠想过直接找上皇启,让他亲口读上面的写的什么,要不然就把他揪到长孙老爷子那里,相信长孙老爷子一定很乐意对他用刑,但白小鼠更相信皇启的忍耐性,如果皇启不说,反而显的自己没品,不如等一切摊开时看皇启的惊慌失措更有趣。 白小鼠和小黑都知道,里面的内容是某些信息的暗号,但坏就坏在,小黑不知道暗号的排列组合,目前无法破译。 广袤无垠 138密道 白小鼠脑袋一亮:“小黑,咱们走,去元家你!”弄死那个皇帝!看他还装不装高雅。 小黑竖起耳朵看着她——“去元家干嘛?元夕夜现在正不知道往哪里躲,你去送死?”—— 白小鼠穿好衣服那好作案工具拽上小黑出发!“我不会在那里停留!就是问他点事!” 凤君蓝赶紧跟上。 环儿急忙追到门口,想问她吃不吃早饭,人却已经消失不见,环儿心想又把她丢下了,偌大的家每次只剩下自己,主子就不怕她把白府卖了一个人回木系! …… 元夕夜现在想跑也没有办法,联系小鼠,小鼠也不回应:“爹,二哥都没有成亲,你何必逼我!”元夕夜看着周围不漏一丝缝隙的卧室,猜到父亲彻底把他禁锢在这里。 元释无奈的站在门外叹气:“你忍忍,等你和雨熙成亲了爹就放你出来。”元释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当爱妻听说长孙家来的是长孙大小姐时,誓死要让雨熙和夕夜赶快成亲,等生米煮成熟饭,长孙家要还愿意联姻就当侧室! 元夕夜看着金灿灿的牢笼觉的父亲这次真做错了:“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我和雨熙成亲就没事了,长孙家如果真想临律下嫁,他们一定会“恩赐”的让雨熙做侧,爹,娘糊涂你也糊涂吗。”边说边摸索着找出口:“长孙家已经在送亲的路上,你却让我在这个时候成亲,长孙老爷怎么看元家,莫非爹真想和长孙家闹翻不成!”瞧一瞧,空的! 元释闻言重重的叹口气:“总之你老实的呆着!如果让我发现你跑了,我就撤了“无所不能”的牌子!”元释说完拂袖而去! 元夕夜听到父亲远离的脚步声,立即想办法逃跑,“无所不能”是小鼠的产业,小鼠会需要他的保护吗!那位女魔头一定有一百个对付元家的方法,他现在还是自保要紧。 就在元夕夜想翘起架空的那块硬石时,他脚下面一块巨石突然缓缓的打开,露出白小鼠“灰头土脸”的容颜:“多少年没用过了都是土!呸!有水吗?簌簌口。” 元夕夜惊讶的看着她钻出来的洞?!那里有地道吗?人却早已为她倒好谁送到嘴边,但随即发难:“大胆!白小鼠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擅自闯入!来人!拉出去砍了!” 白小鼠簌完口,嗓子舒服一些:“少来了,你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元夕夜想到这里没了和小鼠开玩笑的性质,他揉着眉坐在金色的说扶椅上,眼里多了抹忧色,就算真的有地道又怎么样,他还真能离开吗!他毕竟不是小鼠,不可以意气用事:“你怎么来了?”元夕夜嘲讽的一笑:“莫非来参加婚礼?” 白小鼠不解:“你要结婚?!就是成亲的意思?”心里立即让小黑汇报了元府的动态,她来的路上只顾着玩,忘了听重要新闻,待她把消息消化干净,觉的元夕夜娶长孙临律更赚。 元夕夜看着她就猜到她不是为此事来的:“说吧,有事求我还是苏家想灭了你找我帮忙?” 白小鼠期近元夕夜决定把这个大消息先告诉他:“那位皇帝肯定有问题!我有确切的资料证明他……” 元夕夜不客气的把她推开:“你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问题,那位皇帝跟你有仇吗,还是你觉的他不够可怜要把他推向风口浪尖让公国都知道还有个皇帝!?” 白小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会骗你吗?值得我亲自过来听你意见的你以为只是空口白话?最近几天我专门盯过皇启,他前段时间收到了一份密保,瞒过了所有的人,就连长孙家特意为他查岗的侍卫都没有发现,你不觉的很奇怪。” 元夕夜同样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自从你提过皇上,我派人去查过,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这次赎我不能信你,不过你要是看他不顺眼想把他怎么样,我也不拦着,毕竟突然冒出个皇帝我也没那么好的涵养性。” “你查过?”白小鼠心想他还真小气,只是个名誉上的皇帝也去查,莫非是怕有人收购他手里的权利?“慕容尊参与没,他怎么看皇启。” 元夕夜解释道:“皇启从小就有病,他是皇室这一代仅有的血缘,长孙家为了保住他费了很大的心思,他从小到大没出去皇城,一日三餐、入寝吃饭都有专人看护,他的女人是经过长孙家认真挑选,确定没有势力没有背景才嫁给他为妃,他没学习过泛论,不认识谋略,认识的字比你的良心还少,你认为这样的一个人有造反、或者掌权的可能吗!” 白小鼠闻言看向来椅背上的小黑:“小黑,他不识字吗?”开玩笑吧,长大人模人样不识字! 小黑想了一下:“收回的消息显示他没有读过书,书信是景妃帮他写也是景妃帮他读。” 元夕夜觉的小鼠又开始装疯卖傻,他瞬间把小黑揪她眼前:“你问它,它会回答你吗?白痴。” 白小鼠面容深思的抱过他手里的小黑,脸上多了抹不解,怎么会这样?虽然皇启的信件中确实没有字迹,可告诉自己皇启不识字也太荒谬了:“你信吗?” 元夕夜靠在椅背上,仪态尊贵的看着她:“我有必要骗你吗!还是你以为长孙家是傻子!” 白小鼠突然好奇的问:“慕容尊怎么说?” 元夕夜闻言自尊心一沉:“我说的就是他给我的结果,既然不信任我,怎么不直接找二哥?” 白小鼠不在意他暗指的意思,只能说明皇启的问题深了!他瞒着这么多人想做什么,他毕竟是三百年前的皇族,家里就没有一点私密供他兴国? 元夕夜走下坐位,来到小鼠冒出来的地方,看着能容一人通过的地道,他俯下身看了很久很久,这里才通道了?元夕夜绕着入口的位置转了两圈,这里是从小到大父亲专门关自己的她方,如果有密道他不会不知道?“小鼠,这条密道通向哪里?” 白小鼠起身走过去,眼神若有所思:“夕夜,元府建于哪一年?是何人所建?这间房间呢?” 元夕夜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道:“元府建于六百年前,彻底属于元家是三百年的事,大修过八次,小修无数次,最近一次动工是五十年前,这间房间以前似乎是藏书阁,后来是佛堂,我小的时候父亲重新修茸成为我罚跪的地方,元家也有很多地方是近两百年新建而成。” 白小鼠这次抓住问题关键了:“你不知道这里有密道?” 元夕夜摇摇头,刚才他在这里敲了一下也没发现不妥,这间房间的一切他比谁都熟悉,他甚至想过从房顶逃跑,怎么会不请楚这里有没有密道。 白小鼠指着石门打开的位置:“这条密道存在了五百年,开始的作用通风,后来应该被人打通,用于藏匿和逃生,你拿上火跟我下来。”白小鼠说完俯下身率先钻了下去。 元夕夜立耶点上火光更上,秘洞只需爬行两米变瞬间宽旷,地下是一个宽一米五高三米的地下隧道,元夕夜看着这庞大的工程瞬间惊呆了!“元府地下尽有这种她方!?” 白小鼠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火光:“你看背后的土攘.这里本来也是地道,后来有人添了,所以现在仅容一人通过,这里的石头都是由坚硬的混凝土砌成,混泥土你知道吧?你住前走,能听到地上河的流水声。”白小鼠拉着夕夜向前:“小心,有些地方有塌陷。” 元夕夜小心的跟上,这条密道很长,有些北方有采光口,地面因为带年失修嗜有地方聚成了水坑,墙体有渗水的痕迹,密道经过大约十米后分成了三个叉道。 白小鼠停下了解释:“左边这条能通向你父亲的书房,以前应该不能,估计是近三百年放凿通的,你看这些墙面的土和石头跟你后背的石头有所不同;右边的通道能直接出去;直行的话会通向元家大厅,这条密道的关键在于,你走右边这条的带,跟上——”白小鼠你直接带他走一便。 元夕夜走了大概七米后停下,右边的墙体里明显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地下水?!” 小鼠并没有在意水,她拿着火折手在厚重的墙面上敲了很久,直到找到一快苔藓明显比其它石块更深的石头,缓缓的按了下去,右侧的墙体突然动了。 元夕夜瞬间挡在白小鼠哥前:“你没脑子吗!这种地方你也该乱开机关,万一……” 白小鼠无所谓的拍拍他的肩:“让开吧,机关早见鬼了。”白小鼠绕过他走过去:“进来。” 元夕夜觉的自己傻了,这里是元府地下,他竟然要让一个外人带着自己走,心里隐隐觉的不对劲,即便是在小鼠身边他始终也是元家少主,这些危险的存在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白小鼠带着他踏上了真正的土地,这里是一座天然地下洞穴,有微微的光亮洒下,火折子在这里似乎可以不用了:“我想起来了,元府有处藏冰的地窖在这附近。” 白小鼠准确的指着一个拐角处突出的地方:“就是那里,那里有三米厚的土与这里隔开,因为这里是真空,所以那块地窖的冰不容易融化,再往前走才精彩呢?” 突然元夕夜的眼前呈现出一片天然的夜海,灵光闪闪的湖面如一颗埋土的珍珠在怪异林立的石柱间流淌:“这就是我一直听到的水声?!” 白小鼠点点头,忍不住用手试了试这里的水温,真漂亮,她也是第一见到如此钟灵种秀的画面,如果不亲眼看看就被小黑一句有水概括了这里的美丽,但,美丽也就意味着恐惧:“夕夜,如果给我足够多的火药炸开地下河第三道土墙,你说元府会有什么后果,整个都城会怎样?” 元夕夜没有说话,目光在湖面上停着一眨不眨,他当然明白小鼠暗指的意思,这竟然是条外流河!如果炸开,整个元家都城将成为一片水国,如果地下塌陷.整个都城将不复存在! 白小鼠蹲下身,用手轻轻的掐捏请澈的流水:“你还敢说你是安全的吗?这条地道虽然放废弃五百余年,可为什么五百年前的皇帝能一统十大世家无一人敢造反,这条密道有完整的生活设施,人在里面居住一个月没有问题,古代皇帝为了控制臣子,消息也是无孔不入。” 元夕衣的目光突然冷了,看着坐在河边玩水的白小鼠目光更是没了温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白小鼠叹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到底是太子爷,遇事就想着你高贵的宗族,这条密道我是最近发现的,理由就是找你相信盛极一时的皇室不是白痴。”白小鼠突然抓住小黑的尾巴:“不能游泳!”然后把它抱入怀里:“夕夜,有没有兴趣,复兴一代伟大的帝国!” 元夕夜闻言直接把她踹水里请醒一下:“疯子!你以为你在跟草寇说话!本太子现在就先废了你!”好好的喝几口清醒一下吧! 小鼠费力的在水里挣扎:“元夕夜你死定了!”白小鼠突然跃起,扯住元夕夜的腿脚瞬问把他拉入水里:“哈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太子爷你也享受一下吧。” 小黑如愿在水里扑腾——嗖嗖——的游的很快! 两只落汤鸡拼命的把对方的头住水里按,元夕夜是真想让白小鼠的脑袋清醒清醒!复兴伟大帝国?!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金色的衣衫在波光凌凌的湖面上摊开,两个身影互掐在一起把对方在水滴深处拽,丝毫不减唯美的神韵,厚重的衣服吸食了水分沉重的下沉,金色镶嵌此刻成了元夕夜不沾光的致命伤。 白小鼠毫不客气的按着他的脖子喝凉水,臭小子竟然敢把她踹下来!淹死你得了! 元夕夜奋力扑腾,脚上的鞋子和一个胳膊露出衣衫之外,他努力的想要呼吸,可是眼前除了水还是水,他慌乱的抓着,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使劲往下拽! 白小鼠也顺势沉入水中,黑暗中的湖面除了一只欢腾的小黑老鼠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和人。 元夕夜身体慢慢下城,真气代替呼吸扩充他四肢百骸,他看着同样下来的小鼠,总算心里平衡一点。 白小鼠闭息,真气自发的开始在体内运行,小鼠看着透亮的湖水还有水里衣衫凌乱的小少年,觉的这一刻的画面真唯美,如果地壳此时发生变化,把元夕夜当成标本永远埋葬在这片海域里将是衣服多么美丽的少年戏水图。 元夕夜向小鼠游去,金色的衣衫纷乱的浮在身后,唇红齿白的五官被湖水诱惑性的放大。 白小鼠在他靠近时,突然拦住他的腰,嘴唇附上他刚刚开启的红色唇瓣,柔软的触感带着水的冰冷在唇齿间流转,白小鼠嘴角上扬,如想象般美好,是甜的。 元夕夜立即回抱住她,初始的惊讶过后他慢慢的回吻,修长的手指在水中勾起她衣服的扣锁,十五岁的元夕夜按公国礼数,当爹也不年轻了,对于男女之事他当然不会仅止于一吻。 白小鼠的外衫落下,湖水从她周身流过勾勒出她刚开始发育的身体,白小鼠突然没兴致了,她推开元夕夜向上游,头从水里冒出来后看了看没什么料的身体,莫非是她平时吃的不好,为什么身体长的这么慢:“哎…” 元夕夜同时出现,脸上带不自然的红晕:“怎么了?冷吗?”元夕夜一跃而起抱起她坐回岸上,看向小鼠的眼睛有点不自在:“我…刚才…” 白小鼠突然看向入口处:“谁!出来!”小黑那只死老鼠!有本事就一直别报告! 元夕夜立即看过去!“谁!” 元释缓缓的走出来,看着一片波光凌凌的海脸色十分难看:“你们两个穿好衣服到书房见我!” 元夕夜也恢复了凝重,这件事必须解决:“走吧。” 一刻钟后,白小鼠换上了一身女装,宝蓝色的罗纱裙绣着竹叶的清丽,侍女为她插上朱钗,略施粉黛的容颜顷刻间美不胜收。 萧染,这个被白小鼠压入箱底的名字再次拖上了台面,若论名字,还是萧染配她此刻的装扮。 凤君蓝心情欠佳的坐在一旁发呆,看着叫走小鼠的元夕夜,连带着开始讨厌元家的空气。 元家的书房很大,相当于皇帝办公的上书房,此刻元释坐在外间的软榻上看着换了女装的白小鼠,确实有几分姿色,如果夕夜喜欢收座房他亦不干涉:“你们是怎么闯进去的!” 萧染找了个位置坐定,她又不是犯人不接受审问,萧染入座看向站着认错的元夕夜。 元释微微皱眉。 元夕夜先一步道:“回父亲,小染带孩子进去的,她之所以知道可能是因为巧合,也许父亲不信,但小染就是“无所不能”的东家,她这次是来元府找孩儿,她为了进元府发现条通路也在情理之中,然后孩儿想看密道,小染就带孩儿去了,仅此而已。” 元释目光复杂的看向一旁的女子,这也是首次元释有机会打量被儿子屡屡提及的白小鼠,上次的事也是她算出来,武功没有套路,身边却跟着蓝家的人,她如果有心对付元家,元家恐怕要有一场苦战:“萧姑娘,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元家没有正门吗?” 萧染被衣服弄的很不舒服,很久没穿女装了,觉的怪怪的:“我直说吧,我是来找夕夜的,就是看看他要不要参与灭长孙家的计划,顺便向他探探皇室的底细,至于密道,我想你比夕夜更容易想到很多是事情,现在公国的各大都城都是千年前留下的古迹,不要说你的元府,就是整个公国有几条山几条河多少城,我也很清楚,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是吗?” 元夕夜赶紧站出来道:“父亲,你被听她乱说!她只是和长孙家有些误会!” 误会?!元释看向白小鼠:“你当这里是你们木系国,长孙家是什么人家,不要说你,就是再配上六大家族你们也不是长孙家的对手,我虽然不知到长孙家为什么得罪了你,但请萧姑娘不要轻谈你说起的话,小心祸从口出!” 萧染不以为意:“你对皇室有什么看法,你以为偌大的公国领土,皇室靠什么统治它!” 元释闻言觉的孩子始终是孩子,以为有点头绪就能翻了天:“皇室早已形同虚设,你怀疑皇室我不能不让你查,但是能不能驾驭才是关键,即便现在皇启在这里,他能做什么!治国安邦他不懂、文案教条他不会,就算是把他带到密道里他也知道湖的意义,你懂吗?” 懂了!就是这个皇帝太成功,成功到根本没人怀疑他:“没事的话我出去了。”至于密道让他们自己堵吧。 元夕夜突然拉住他:“等一下,我有事找你,爹,孩儿告退…”元夕夜把萧染带到没人的地方,苦口婆心的劝她:“小染,有些话当着我爹说过就算了,你有几个脑袋被砍。” “不用担心,想想你自己吧,长孙家的轿子快来了,我是建议你娶她,长孙家耶赚大发了!” 元夕夜目光突然一冷.什么都没说的转身就走。 白小鼠不舒服的挠挠脖子,对襟的衣服怎么卡脖子,小鼠刚绕过一片花海,一个鹅黄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我家小姐请你过去。” “小姐?!我吗?”她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白小鼠诧异的跟上,在凉亭里看到了有过几面之缘的皇甫小姐。 皇甫雨熙慵懒的打量了来人一眼:“听说,你刚才和少主子刚沐浴出来。” 白小鼠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你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你以为你现在给我个下马威让别人知道你善嫉,就会取消婚礼吗?不可能的,不如你出个合适的价码我帮你找个人代嫁?” 皇甫雨熙一愣:“大胆!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白小鼠坐在石椅上做好:“不急,“无所不能”什么都能帮你。”白小鼠掏出一张名片放在皇甫雨熙手里:“请皇甫小姐想好,为了一份须臾的爱情赔上自己的家族值不值。”白小鼠说完扬长而去…… 三天后,长孙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抵达元家都城,元释率领文武百官出迎。 长孙小姐的眼里没了以往的身材,她跟在父亲身后恭敬的接受各方的朝拜,此刻的她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刻板的宫廷装衬托出她掩饰不住的尊贵,却也压抑了她最想要的幸福。 她本以为,他回来了,她的戎装将为他而披,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她却要成家了。 百官中的元夕夜一身金装,站在茫茫人海中气度自华,从迎接的队伍中望去,看不出他对这场婚姻是期待还是不满意,总是此刻他,是元家的臣子,站在万千子民面前,展现的是元家风貌。 长孙临律一步步的跟上,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她们都必须走到这一步。 …… 长孙家一处偏僻的阁楼内,琴音袅袅绵延悠长,一位清秀的佳人煮了一壶好茶笑对堆在藤椅上男子:“爷,身体要紧。”女子说着拿了一条毯子为他盖上:“长孙家的队伍已经到了元府,想来咱们公国第一美人就要出嫁,可谓是美谈了。” 皇启动了一下,身体慢慢靠起束 “景妃的茶更胜一筹。” “皇上谬赞,臣妾怎担的起您的夸奖,只是苦了享尽齐人的元公子。”说完满含深意的一笑。 …… 公国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元家,长孙大小姐的婚事成为很多人心里的一根刺,没人希望最后赢的是元夕夜,如今看来代替慕容尊者娶长孙大小姐的一定是他,公国真正的天之骄子! 可这位天之骄子并不愿意,在他的心目中慕容尊者和长孙临律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主要的是,元夕夜不想娶,夕夜想到暗光下的湖还有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父亲!元家和长孙家素来交好,我元夕夜不会为了空穴来风的消息与长孙伯伯有什么芥蒂,还请父亲说服长孙伯伯取消这门亲事。” 元释也很头疼,长孙家的善意他收到了,可怎么向皇甫家交代:“哎……下去吧,下去……” 同一时间,“无所不能”因不满意苏家对其势力的打压,正式对苏家宣战,苏家设置在周家领土上的七个消息点被烧毁,八十多份秘密渠道曝光, “无所不能”指出苏家勾结五毒势力想进一步残害公国,并张贴出他们秘密通信的内容! 苏悟道下定决心要弄死“无所不能”!苏家出动各种情报系统和高手悬赏摘白小鼠的人头! 白小鼠老实的窝回家里穿女装,半夜才会男装出行,采取逐个击破的作案方阵,一个一个把苏家的高手消灭干净。 凤君蓝成了小鼠专用保镖,杀人手法利落、不拖泥带水,出手必有结果,短短七天内,苏家死了三十多个堂主,消息网一度卡壳,“无所不能”开始张贴出苏悟道的一日三餐,苏悟道每天在做什么?吃什么?说什么?皱了几次眉都清晰的被列出来,张贴的到处都是! 此时已出,元家的婚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都开始等着苏家能爆出“无所不能”什么秘密来。 苏悟道看着手里的报告,杀光了身边所有的亲卫!一怒之下,决定大军压境,谁敢私藏白小鼠就是和苏家作对! 白小鼠第二天贴出告示:迎战!附赠几条苏悟道晚上磨牙的次数和他早饭没吃的消息! 苏家的人现在每天一大早就是撕告示,小鼠变着花样的帖,苏家就不停的撕,但苏家被折腾了几次后明显体力不支,白小鼠在暗,且没有根据地,无论捣毁几家“无所不能”第二天大街上依然有满满的告示,甚至还标注杀苏悟道三百问? 白小鼠也真这么干了,爆完了苏悟道的隐私不过瘾,她开始曝光苏悟道的饮食菜谱,包括菜源渠道、送菜的大妈、菜里有没有毒、菜叶上有没有虫子?依然占据了公国大街小巷。 苏悟道从生气到现在恐慌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生活就像随时随地有人监视一样,无论他做什么,下一刻“无所不能”立即能帖出来,如果他何苦茶,不出一个时辰,这杯茶的茶叶从种植到采摘会一五一十的呈现。苏悟道从不知道,有人能把信息玩弄的如此恐怖! 苏紫宸最近也心神不宁,无论,门外有几层守卫,他都觉的不安全,无形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可苏家毕竟是公国根深蒂固的十大家族之一,占地面积辽阔、人员众多,想击毁他们不容易! 天渐渐的暗了,公国上演的一幕幕剧情在太阳落山时暂时高于段落,今晚的月亮阴沉沉的,空气里带着一丝凉意,说不定明天会下雨。 白小鼠此刻就躲在吴家的领土范围内,她这次一定把苏家拉下马!看看皇帝少了这一层外衣是不是还沉得住气说。 白小鼠杀苏悟道的机会很多,但她没有动手整整半个月,她就是要在他们头上悬着这把刀! 何止是苏家,很多有些势力的人对“无所不能”也开始敬而远之,有事就去拜拜没事觉不靠近,就像在二十一世纪时一样,没人愿意把自己的秘密摊开,一日三餐被晒子太阳下面。 …… 皇甫家内: 皇甫老爷子把林飞楚叫到身边:“你和白小鼠是怎么认识?你确定他祖籍是木系国。” 林飞楚点点头,绝丽脱俗的容貌似乎有些暗淡:“恩,白公子只是比其人更精通于收集消息。” 只是更精通吗?能把苏家逼到这个份上,这位白公子恐怕远远不止精通这么简单。 …… 元家紧张的气氛因为无所不能和苏家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元释心里对白小鼠多了分忌惮!她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元家的地下通道还有苏家的点点滴滴,觉不是好现象! …… 吴家的领土有多大,吴一剑并不知道,或者吴掌杀也不知道,当初划归与吴家的地方,是吴家第一代家主勉强收下,身为杀手要领土干什么,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吗!所以即便是现在吴一剑只能从人们的衣服和大大的吴字上区分,他回到吴国了。 吴家的根据地不在吴国的领土内,只是经过千年的积淀这里成为吴家接生意的地方,也形成了现在吴国,可吴家对这里的影响并不大,他们不参与国事,不推动经济,只是一门心思的扣自己的老本行。 吴一剑站在吴国都城的最高端,看着夜空下漆黑一片的阁楼,他这样已经看了两个晚上,父亲问他看到什么?他第一次回答,星星。第二次回答,包子。 于是他今天是第三次站在屋顶上看着星星想包子:“小鼠,我爹想让我回答什么?” 白小鼠怎么会知道,最近对付苏家都没时间还有有空为他想包子:“你最近不忙吗?看星星。” 吴一剑仰着头,一不小心一使劲屋顶被他踩了个窟窿,吴一剑心想阁楼旧了该修了。 不远处,吴掌杀同样立于屋顶的顶端,浑然不动的身体如一颗本该存在的劲松,迎着漆黑的夜晚渐渐的隐藏隐藏,直到消失不见……吴掌杀看着不远处把脚从窟窿里搬出来的儿子,又呼啦踩碎几片瓦,还不忘偷偷的吃包子,吴掌杀无奈的叹口气,顺手截住从他眼前飞过的老鹰,指环上写着——“不忙过来帮我收拾苏不死!吓死了算你功劳!”。 吴掌杀看完又塞了回去,一滴冷汗不其然的从额头滑落,如此机密的文件竟让如此大的目标送,不知道该说两人蠢还是太目中无人! …… 夜风习习的吹过云翠楼,楼中的珠帘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熏香的气息慢慢的在空中扩散不自觉的让人心神安定,房内的案几上放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晶莹剔透的棋身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光芒。 墙上娟秀的小字工工整整,一副墨竹图与其相映成辉,看来屋子的主人也是位雅人。 突然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叽叽喳喳的丫头:“云姑娘今晚恐怕又不休息了。” “不就是一首曲子吗,云姐姐何必废寝忘食这种程度,哎……”丫头们放下东西,房门再次关上,又恢复了该有的安静。 …… 白小鼠听着小黑向自己汇报云翠楼无聊的夜景:“然后呢?” 小黑无辜的眨眨眼睛——“没有然后了,现在那里很安静”—— 白小鼠揪住它的老鼠耳朵使劲掐:“没有然后你瞎汇报什么!你看我很闲是不是!” 小黑赶紧救出自己的双儿——跐溜——跑远了。 …… 今天的清晨异常安静,大街上一张告示也没有,苏家的人也销声匿迹,众人不习惯的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真没有,众人纷纷猜测莫非苏家把“无所不能”拔除了,还是“无所不能”决定避其锋芒,以后卷土重来,但是明明是 “无所不能”站上风,怎么突然没有下文了? 苏家丝毫不敢怠屑,苏家领土内的“无所不能”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如果让苏家逮住白小鼠肯定是扒她皮!抽她筋!喝她血! 苏紫宸最恨白小鼠!如果没有白小鼠,他现在应该在元府和长孙临律见面,他苦心经营了这么长时间,花了大把的人力物力,结果他还是没见到长孙临律。如果长孙小姐下嫁,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何以堪。 可惜苏家现在没有精力让他想这些,苏家的很多消息渠道断了,当务之急还是巩固自己的根基。 吴一剑在阁楼上站了一晚,天亮的时候翻身回去,除了被踩踏的两个窟窿,估计他又没悟出什么! 此刻,元府内,两位老人家终于把话摊开了。 长孙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拉过女儿:“元兄,临律是我最宠的女儿,希望夕夜好好的带她。” 元释心想完了!皇甫家不好交差:“长孙兄哪里的话,就是怕委屈了小姐……” 两个当时人都不动声色,长孙临律跟在父亲身后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元夕夜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长孙老爷似乎知道元释为难的地方,竟然没有托大的提议:“皇甫小姐跟令郎多年情分我也知道,不如这样,让两人同为正,不分你我一同成亲。”以元夕夜尊贵的身份,同时迎娶两个实至名归。 元释哈哈一笑,这个好!只要别委屈雨熙他是没意见,至于儿子…哎,怪只怪他生在了元家。 广袤无垠 139擦边 元夕夜一直没有表态,来自四面八方的恭喜声,他淡然接受,就像父亲说的,身为元家少主,他必须娶长孙临律安抚长孙老爷的猜忌。 元家与长孙家的婚期渐渐成为人们祝福的焦点,长孙老爷子宣布了下月底是元少爷和小女及皇甫小姐的大日子,到时候长孙家、元家、皇甫家大宴公国子民! 六大家族接到消息后纷纷表示祝贺,公国各方有权势的人开始准备贺礼,公国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在欢庆的背后难免有些人唏嘘不已,对长孙小姐心有感激的人何止苏紫宸一个,只是想到与元夕夜抢很多人不敢前进一步,事已至此谁又能改变什么? 吴一剑也送出了自己的祝福,他对长孙小姐也有一份感恩,如果不是长孙临律当初救他一命,他也不会有包子吃,吴一剑站在吴国的领土上,真心的希望长孙小姐成亲后相夫教子,成为元家当之无愧的大夫人! …… 别人的祝福是一种期盼,可这种期盼落入两位新娘眼里成了负担,政治舞台从未给女性多余的选择,她们的任务生来注定,能为家国奉献,是苦涩的荣耀。 皇甫雨熙虽然不愿意,但她知道她姓皇甫,她的出嫁可以为母亲赢的很好的待遇,下一任家主不是父亲的儿子,如果她不嫁给元夕夜,母亲以后的日子会难做,何况她并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懵懂的不想受人摆布,但真到了宣布婚期的时候她反而坦然。 长孙临律不同,她不是在家刺绣的大小姐,从小她就有自己的学识,跟着三弟走过长孙国富丽辽阔的疆土,心也系在另一个人身上,她不求上天赐予她绝对的幸福,但至少给她努力的机会!长孙临律心有不甘,可这种不甘不足与让她玷污长孙家的名誉,她不敢逃走。 皇甫雨熙也终于见到公国第一美人,初见时她很惊讶,长孙临律并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外表,细看之下虽有几分婉约,但绝对称不上美,皇甫雨熙慌忙的垂下头:“见过长孙小姐。” 长孙临律早已习惯人们的目光,倒是眼前的皇甫小姐名不虚传,果然生的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相信元公子一定会喜欢她吧,长孙临律不禁为还没开始的日后生活多了一份忧伤。 皇甫雨熙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怜,‘平起平座’的姐姐不会成为她的阻力自然是好,但以长孙家的权势,她即便不是小也是小了:“元公子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配姐姐不委屈。” 长孙临律歉意的笑笑,如果皇甫雨熙都能看出她的不甘愿,她有什么面目面对元家:“抱歉,是我失礼了,元公子无可挑剔,我自然不是为了那些,只是有些心事而已。” 心事?谁没有,但以后她们的眼里只有元夕夜,相夫教子,为了元家也为了自己…… 金色的沙粒随着狂风吹散在空中,花枝树梢呼呼作响,天阴沉了一片,估计一会要下雨。 元府下上一片忙碌,自从婚期定下来,元家一直很忙,忙着接待各方使者、忙着打点婚礼事宜,以至于人们忽略了元府的金色阁楼内,已经好几天不曾传出响动。 元夕夜跑了,确定点说是从密道出走!他身上压着元家的重任,他断然不敢真扔下家族一走了之,但心里总有份奢望没有落脚的地方,让他想一直逃避,逃避到没人看的见的地方…… 白小鼠撑着伞,站在元国都城外看着飞扬的马匹毫不停留的疾驰,风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白小鼠因为风力强劲,手里的伞脱落,被吹走。 白小鼠只能任风掀起裙摆,在暗色的天地间自有的飘荡,她,不能体会元夕夜心里的责任,不懂元夕夜的压抑,如果是白小鼠,如果是二十一世纪,自有教条主义下的人们早已大声囔囔的去追求真爱了,即便是豪门大户也有的是私奔的故事,元夕夜的这种自我贬逐看的小鼠云里雾里,就像我们不理解五十年代的婚姻一样,白小鼠也不理解元夕夜的传承。 元夕夜逆风而跑,勒在手掌里的缰绳落下斑斑血迹!他倔强的催马疾驰,不知是发泄他的不满还是他无法逃脱的枷锁!他自己深知如果没有白小鼠!他一定会娶皇甫雨熙,也一定欣然接受长孙家的婚事,在权势前进的道路上,他也会冲击至高无上的位置!可面对唾手可得的一切,他反而心烦!忘了曾经的他是多么热衷在漩涡中看潮起潮落的漠然! 元夕夜勒紧手里的缰绳,马匹受了刺激一样疯狂的奔跑,金色的衣衫也不复往日的神采。 白小鼠换个高点的地方,看着元夕夜不要命的骑马,他这样骑马狂奔六天了,先不说效果如何!累死了几匹马是事实,白小鼠找了块能避风的石头坐下,静等他自己想开。 公国的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这里有幅员辽阔的沃土、产疾驰如电的奔马,白小鼠望着在狂风中依然耸立的元家都城,心里荡起层层的涟漪,这公国如果需要一个皇帝,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元夕夜勒马疾驰!他想放逐!想做回眼里只有强权的他!在这吃人的公国里,道义、仁德能值几滴眼泪?!可为什么他想放弃娶长孙小姐的机会!他疯了吗!元夕夜马不停蹄的疾奔!风划过他的脸颊刺的皮肤生疼。 小黑窝在主子的肩膀里,露出它的小脑袋观赏着变化莫测的天气。 白小鼠收回目光,看向还在风中勒马的元夕夜,本来她没工夫过来,正在想办法给苏家个下马威,但是随着元夕夜的婚期越来越近,元夕夜似乎不正常的次数多了,白小鼠出于人道主义考量,今天勉强出现在元国的领土。 天越来越暗,伴随着雷声和闪电,终于降下了哗哗的大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了,荒郊野岭的地方更是没有人烟,白小鼠撑开羽毛伞,看着天地间交织在一起的雾气,心里生出几丝柔情。 元夕夜下了马,站在距离白小鼠不远处,任狂风大雨侵蚀他纹丝不动,大雨冲刷着他手里的缰绳,血丝一点点落下!为什么!无论多长时间!无论他告诉自己只有权势才是王道!他还是不能回到过去!因为白小鼠吗!如果是!她可不可以去死! 白小鼠松口气,起身向他走去,雨水顺着他金光闪闪的衣服流下,多了份凄凉的美,看着他脸上凄楚的表情,白小鼠心里多了份心疼:“如果你不愿意就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吧,公国少一个元家也不会变了样子。”说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混含着雨水的脸上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元夕夜突然捉住她的手,密道里的一幕在他心里扩散:“你呢?!我成家你还有心情和苏家作对!”元夕夜任大雨浇灌在自己身上,眼里多了抹控诉:“那一吻对你来说算什么!”轰鸣的雷声冲刷了元夕夜的声音,天地间交织的白雾在两人间升起。 白小鼠忘了该说什么,接受的教育观念不同所形成的观念就会不一样,一个吻,或许是迷惑?或许是问候?或许是暧昧?但也只是或许,不需要承诺,不是小鼠看淡爱情,而是爱情对夕夜来说太重,白小鼠看着眼前的少年,故作轻松道:“夕夜,娶两个老婆你发——” 元夕夜没等小鼠说完,吻上了她不安分的唇角,他放肆的吻着,放纵心里的想念,不压抑自己的感情!“我想娶的人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元夕夜忘情的把她按在身后的树上,加重了绵长的吻,他也想知道着了什么魔开始想她!也不说清心里的惦记的是不是就是爱情,如果问他想心甘情愿的娶谁,只有一个——白小鼠! 雨还在肆意的冲刷,高高筑起的城墙外倾斜下银幕的水帘形成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白小鼠推开咬她的元夕夜:“很疼!你疯够了就清醒点,这里不是你家!” 元夕夜再次按住她,这个吻更长更柔,多了点他也不懂的甜腻暧昧,以至于元夕夜不想控制自己,任凭本能的指挥手掌覆上她的柔软,低声的轻哼似乎是无言的鼓励,元夕夜的手法更加温和更加肆无忌惮。 白小鼠觉的元夕夜疯了,他的两老婆不要了吗!白小鼠急忙理智的提醒:“夕夜,想想你爹,赶紧想想你爹……” 元夕夜似乎听不见,水声冲掉小鼠一半的声音,另一半被元夕夜吃进嘴里,他把小鼠压在刚刚她坐的石头上,肆无忌惮的放任他的动作,凭什么不可以!就算要娶他也是先把小鼠娶回去! 白小鼠反抗的不怎么上心,象征性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做与不做全在于她这个时候脑筋有没有搭错。 白小鼠当然不会搭错,她气喘吁吁的推开元夕夜:“等等。”她是来开导他的不是把事情弄的更乱,小鼠整整被雨浇湿的衣服看着盯着自己的元夕夜,望着太过清亮的一双眼睛,小鼠只能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先找个山洞避雨……万一感冒了多亏……” 白小鼠赶紧拉着魂不守舍的元夕夜来到一处平滑的石洞内,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彼此身上还有对方未散去的体温。 白小鼠点起火,让元夕夜醒醒他的脑子。 元夕夜现在更不清醒!他看着白小鼠,湿透的衣服粘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少女的青涩“为什么不可以?长孙临律和皇甫雨熙我一个都不稀罕!” 白小鼠把衣服拧一拧,很想劝劝他结婚算了,元释养大个儿子不容易,总不能为了女儿情长前途都不要了,但是看着元夕夜错综复杂的眼睛,白小鼠硬生生的吞回该说的话:“是!你不稀罕!”稀罕的多了:“可是夕夜,事已至此,不可能退婚!” 元夕夜看着她,丝毫不避讳的看着她把衣服脱下来拧干,呼吸加重了一分:“小鼠……” 白小鼠拧完再穿上:“长孙老爷子也是为了巩固地位,你就算今天不娶,后天也要娶只要你姓元,你就一定要娶!” 元夕夜冷笑,只要他姓元,他身上就永远背着这份重任,元夕夜突然道:“如果没有你多好……” 白小鼠心想,这句感慨很对,如果没有自己他就不纠结了,说不定未来的公国都有可能是这小子的:“夕夜,没有我,你们会死在皇启手里……”白小鼠拧干身上的水渍,人走到火边转着圈圈烤:“你怎么不弄你的衣服?” 元夕夜看着她,没有吭声,甚至动都没动,元夕夜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没到放纵自己行为的地步。 元夕夜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小鼠,爱情从来就是一个等量交换的筹码,一份感情开始时已经被计算出利益,他和小鼠之间,现在无疑他是输的一方,在他已经全部付出时,小鼠尚且没有往盘子里放任何东西,甘心吗?元夕夜的手多次想扯下她不堪蔽体的衣服,但从小的教养终归没有让他狼心狗肺到那种地步…… 天已经放晴,大雨过后的元国,一片山清水秀,空气中流淌着泥土的香气,飞鸟欢畅的飞过,喜庆的准备工作丝毫不受大雨的影响,人们又开始了忙碌。 元夕夜一声不吭的走了,当天下午,元府都城却宣城内所有医官进元府,元家公子因高温陷入昏迷,神智不清醒,元家能否与长孙家顺利举行婚礼成为赌场里又一个精彩的赌局。 …… 另一边,筹备了三天的白小鼠贴出了‘苏紫宸夜探元家、密会长孙临律’的消息!引起公国子民一片哗然!元少爷生死未卜!苏紫宸竟看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来! 苏家再次成为风口浪尖上的牺牲品,人们不敢对元家长孙家不敬,只能把矛头指向弱的一方,苏家,苏家教子不严、有违人道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很多家族放开了对‘无所不能’的限制,默认其在自己国家的合法地位,毕竟苏家这次可一下得罪了两个家族,以后恐怕步履艰难。 ‘无所不能’瞬间崛起,通过前一个月紧锣密鼓的大爆料到现在风声又起的消息网,‘无所不能’有了凌驾于苏府之上的气势,瞬间成为公国第一大情报网。 …… 苏悟道狠狠的甩了苏紫宸一个巴掌:“气死我!你是想活活气死我——” 苏紫宸跪着,往日干净的衣着今天有些凌乱,眼神也没有以往的傲气:“请爹责罚!” 苏悟道气的已经不想打了,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没有人愿意站在苏家的立场抵制‘无所不能’就连长孙家也撤出了合作,允许长孙国内有‘无所不能’的存在,这就意味着苏家完了,他们再也不是以前的十大世家了! 苏紫宸手指紧握,惨白的关节处深深的突出,眼里的恨丝毫不亚于他的父亲! 同一时间,白小鼠依约来到司徒国的领土内,在一片白茫茫的海岸上,一艘小船停在了白小鼠身边,小童声音清音婉和:“我家主人恭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请……” 白小鼠毫不犹豫的进入,船迅速驶离岸边,进入公国最大的阴山峡谷之中。 阴山是公国最大的山峰,围绕阴山周围的是波澜壮阔的公海,这里一望无际、苍茫一片,如果不是很懂水性的渔夫不会在深海去捕鱼。 白小鼠并不惊讶公海的面积,她比较好奇约她一叙的人想从她这里得到点什么? 皇启站在船尾,迎风而立的他如一株芦苇,摇晃在茫茫的海际显的不堪一击,但那也仅为表象,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是一株坚韧的蔓藤,在不经意的时间里,海天人以归于一线。 白小鼠微微一笑,他欣赏此刻的皇启,温润如毒:“你约我来,只是想请我看海吗?” 皇启回过头,剑眉朗目、俊雅翩翩,海风吹起他的衣袍,瞬间升华了他周围的人和事。 如果不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白小鼠或许以为自己来错了:“皇上,还是说话吧。” 皇启漫不经心的看了白小鼠背后一眼,目光停驻了几秒钟,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笑,皇启闻言入座,亦不拐弯抹角:“白公子想要什么?泱泱公国虽然富庶但何以能让白公子停留。” 小黑的声音同时传来——‘皇启能看到凤君蓝,君蓝说皇启刚才对他笑绝对不会错。’—— 白小鼠脸上不动声色:“当然是因为有我记挂的人,总有那么几个陷入泥沼中出不来的朋友,偶尔需要我拽一把,皇上找我来是让我是想让我关门呢还是替苏家说情呢?” 皇启晃着茶杯,碧绿色的液体飘出淡淡的香气:“皇某不敢否认白公子的心血,苏家的事情自然有苏家是人处置,到是……白公子一直盯着皇某,在下不甚荣幸,如果白公子只是公国的一个过客,就不要在过问在下的事。 哦,不是为了苏家?在不是为了苏家的前提下,还能约自己出来,白小鼠不知该庆幸自己名气够响还是某人聪明:“我只是例行公事,相信查过你的人很多。” 皇启幽幽的叹口气,他今天约白小鼠来是冒着风险的,如果白小鼠不是他想象的那类人,公国的局面就会更糟,但以白小鼠的能力,她似乎不该受制于哪个大家族:“公子更用心而已,我虽然不知道你消息的来源,可我相信你的可信度,他们现在不信你,早晚有一天会信你。” 暗指她到处游说太子有用论! 白小鼠玩着手里的杯子,心里有了计较:“哦。”皇启能如此自信,恐怕是真的有依仗,他现在敢和自己摊牌证明他不畏惧自己散播出去的消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瞒过长孙家的眼线的。” 皇启轻描淡写的道:“事在人为。” 白小鼠抿口茶觉的味道过于苦涩:“如果我的目的跟你一样呢?呵呵!别紧张,我只是说说。” 皇启反倒好奇了:“如果你有心,可以试试,我要的不过是十大家族该偿还的一切,至于那个位置我并不热衷。” 白小鼠没啥兴趣,现在是不热衷万一热衷了呢?谁倒霉啊,她的目的不过是逼出皇上到底有没有小九九,现在成功了:“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你觉的凭你一击之力能拔出十大世家?” 皇启淡淡的一笑:“你不是也让苏家元气大伤吗?”他说着,一口饮尽了杯里的茶! 白小鼠不知道该怎形容此刻的心境,韬光养晦的见的多了,但做的如此有自信的她是第一次接触,说不上想支持还是反对,小鼠觉的后者多一点!公国这样挺好,何必非要一统?可站在那些复国兴邦的人身上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宏伟蓝图不提也罢! 白小鼠觉的皇启有一件事做的特成功:“我跟他们说你会造反时,没人信我!单凭这一点他们已经死了一半了。” 皇启苦涩的一笑,很久前的往事了,有时候他连自己都能骗过:“白公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请你不要插手我的举措,这点交易你接受吗?” “你怎么就肯定我会听你的,我完全把你卖给元夕夜或者吴一剑,更甚至是长孙家。” 皇启毫不在意的轻笑,长孙家绝对不信,此类谗言,长孙家听了三百多年已经懒得计较:“卖给元公子又如何,让他联合长孙家杀我,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至于吴一剑,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对谁是皇帝更没有概念。” 白小鼠突然出手,滚烫的茶水瞬间洒向皇启!皇启手掌移动,拉着小鼠的手把洒出的水又收回杯中:“茶虽然烫,公子也该小心。”说着,放开白小鼠目光平静的等着白小鼠回话。 白小鼠看着杯子里的水,看向他的目光骤然阴冷:“既然你知道我带了另一个人,就请皇上不吝赐教!君蓝!上!”说完,她跑船舱里躲着去了。 空中立即浮现出两个身影,可惜小鼠只能看到一个,只见皇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招式变化莫测,水浪被无情的掀起,风呼呼的吹着!白小鼠躲在里面只能看到皇启使用的招数,但却精湛莫及,一招一式都酝酿着无穷的玄机,白小鼠看着丝毫不落下风的皇启很怀疑他在打独角戏,但因为听着小黑的实况转播,白小鼠知道中间凶险莫名,白小鼠在看湛蓝湛蓝的海水,终于良心发现道:“君蓝!回来!” 皇启脸色绝对称不上好!任谁被莫名其妙的试探都不会有好脸色,皇启脸色更白了,他落在船上后,小童立即送上药瞪了白小鼠一眼。 白小鼠终于知道他的自信来自什么了!能不畏惧毒素,心法如此深厚,公国不让他分点汤确实委屈了,可惜他要的绝对不是汤而是整个锅:“元夕夜迎娶长孙小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皇启知道白小鼠现在不猜忌他了,这也是他研究了白小鼠很多天后决定摊开的原因之一,她对没有秘密的人兴趣不大:“那是我的事,还请白公子不要添乱便行。” …… 婚期越来越近,元府却慢慢的没了动静,倒是医官天天穿梭在元家府邸,却不见少爷身体好转,有人传言元公子与长孙小姐八字不合,相冲!也有人说是元府宅院不好应该向阳! 但不管传说有多少种,婚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元夕夜,只要姓元他就要娶长孙临律! 白小鼠从阴山峡谷回来后,询问了君蓝的伤势,让君蓝描述了下对敌的感觉,虽然没有亲自交手,但看来皇启必定不是泛泛之辈!皇启和苏家到底有没有关系呢?苏家确实在为皇启办事,但皇启可以不领情,那么十大世家中只有苏家一家支持皇启吗?其他的势力呢? 白小鼠随手从信箱里把信翻出来,无聊的直接扔了,需要回复的回一下。白小鼠向来都不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她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后大张旗鼓的向别人炫耀,恨不得当场飞过去看看他惊讶的表情。 白小鼠绕来绕去,还是决定先刺激元夕夜,因为距离近,还可以顺便去探病! 白小鼠这次从前门进去直接上的拜帖,绕过错综复杂的礼节,她溜到了元夕夜的寝宫:“你真快死了?咦?——人呢——” 元夕夜从床后面绕过来:“这呢?没死。”元夕夜绕过她亲自倒水!自那次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元夕夜努力盯着她的脸,想找到一丝羞愧的痕迹,可惜没有! 白小鼠奇怪的打量下元夕夜,觉的几天没见,元夕夜整个人清瘦了一些,莫非是那天淋雨淋的原因:“你没事吧?听说你回来后发热!现在怎么样没有引发复发病吧?” 元夕夜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白小鼠这张脸:“托你洪福,一切如常,你身体没事吗?” 白小鼠摇摇头:“你猜我事后去见谁了?” 元夕夜看着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只要她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让他回忆,他是不介意! 白小鼠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呵呵一笑自动招供:“皇启约我去游湖……下次你也一起……” 元夕夜喝完水靠在软榻上看着她,夕夜病的并不重,那天回来后他反而想了很多:“皇启跟你说什么?”元夕夜靠在被椅上,就这么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立即来了精神:“哈哈!说出来吓死你!皇启确实如我说有问题,他会武功!苏家虽然跟他联系不大,但苏家倒台,皇启应该能从中窥出点什么,这回你信我了……” 元夕夜闻言若有所思,小鼠不会信口雌黄,但要信她也需要强大的自我催眠意识:“你最近都在盯着苏家吗?”雨中回去以后就没有其他的可以做吗? 白小鼠觉的这件事重要:“恩!” 元夕夜看着她,觉的眼前的人模糊又不真实:“小鼠,那天……”只要小鼠说一次,他可以不娶任何女人,管他什么家族荣耀、元家传承都见鬼去吧!“我……” 白小鼠猜到他想说什么:“其实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可如果想站的更稳,联姻是百用不腻的戏码,白小鼠不想教唆元夕夜逃婚,谁家没点是,元家的家业大了,岂是她能教唆的! 元夕夜叹口气,不行吗:“我累了。” 白小鼠突然看向他:“你怎么了!” 元夕夜挥挥手让人送客,他现在很累,想好好休息。 白小鼠看着把她架出来的侍卫,惊讶的发现自己被赶了出来,看着朱门外大大的喜字,心里想莫不是坏了他的好事! …… “胡闹!”元释瞬间掀翻了书案:“称病我可以容忍!但你现在想干什么真想一病不起!” 元夕夜静静的跪着,身为家里的长子嫡孙,他也要坚持一次:“如果父亲不准,孩儿只能得罪!” …… 婚期越来越近,就在所有人等着看公国的天之贵胄与第一美人的送亲队伍的时候,长孙家出事了,长孙老夫人过世! 长孙家顿时百感交集,三年内禁止婚嫁事宜,长孙老爷子当然不想拖,想趁几日内把孩子的婚事办了。 元释以‘尊老’的名义顶着压力没应下,婚事提前固然能安长孙家的心,但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长孙家的地位不应该是于谁亲近,而是他们独有的能力,长孙老爷子如果以为这点事就能让元家和长孙家反目,那么以后事就多了。 必须有更大的事件转移长孙家的注意力。 所以第二天,‘无所不能’发出一条公告:长孙家嫡子长孙临文醒了—— 能不醒吗?自从小黑的人手发现长孙临文的‘软床’后,天天想办法捣鼓他,但凡正常点的也该醒了。 长孙老爷子连夜返回长孙府邸,两家的婚事草草收场!在长孙家有一个人代表绝对的势力就是长孙临文。 长孙临律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在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给过她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句祝福。 皇甫雨熙直接返家,在元家叨扰多日,她也该回去看看。 …… 白小鼠轻松了,这是她送的回礼,希望元夕夜别觉的来到太迟,好心没好报她开始找了很久才把长孙临文挖出来! 入夜,元夕夜一身金色外袍,闲适的等在白小鼠的家门外,月光洒在他金灿灿的衣服上,似乎夕阳西下的余晖:“你怎么知道大哥在哪里休眠?” 白小鼠站定:“猜的!”不及这个大傻瓜亲自凿冰想唤醒睡着的男人!想想就好笑!原来元夕夜没脑子的时候也会去干没脑子的事:“这次算你逃过一劫,下次小心点。” 元夕夜自然的走到她身边:“怕什么,我先把你娶了!然后让二哥把长孙娶了,这次真亏了大哥,义气,虽然就迷糊了一下总算是不忘你把他挖出来一场。” 是啊是啊!埋回去还是事呢!白小鼠不禁好奇,长孙临文对长孙家的影响力有多大?仅仅是一个他可能动了一下的消息,就足以让长孙老爷子连夜带着孙女赶回去,如果要是真醒了,是不是高呼万岁! 元夕夜看着夜幕下的天,像她陈述这里面的事实:“长孙临政的剑法你见过,在不修行心法的前提上长孙剑法一样能在公国立足!何况是修行了心法的长孙临文!长孙临文就是长孙家的神!神如果动了动,他们是不是去拜一下!小的时候我们就这样整长孙临政。小鼠,你记住,长孙家始终都是长孙家,他们有我们没有的东西,我们却不见得有他们有过的。” 白小鼠觉的夕夜是不是兴奋过度了,说话怪怪的:“我跟你说的皇启的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元夕夜终于想起这事来:“你确定你见的人是皇启?我前几日和二哥一起派人查过,皇启一直在长孙府邸的寝宫没有出去,他的一日三餐和举动也没有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吃过的东西和穿过的衣服都有人记录,我们回来的探子肯定皇启没有嫌疑。”元夕夜说着拿出一沓资料放小鼠面前:“请教白公子,他这是想跟咱们唱哪一出?” 白小鼠看都不看:“元大少爷,我不是你的军师,政策上的问题去跟你爹商量,如果买个情报卖个花边别忘了捧场。” …… 云翠院,公国最大的欢乐场所,公国第二美女,云儿的驻地。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长孙家小姐,一个是花街柳巷卖歌弄舞的女子,两个本没有交集的女人,在人们的相互告知下,似乎就熟悉了。 此时的云翠阁内,丫鬟、仆人的已经开始忙碌,琴音、琵琶、二胡的声音此起彼伏。 丫鬟小香拿着桃木梳子小心的梳理主子如丝绸般柔顺的头发:“云姐姐,我听说是元公子不想娶,可怜元公子,病了那么多天?” 丫鬟小绿跟着插嘴:“可不是吗?长孙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非嫁给元公子,幸好婚期推迟,如果不推迟,她能把元公子克死。” “就你们嘴碎!好好干活!云丫头,今天身体怎么样?有么有哪里不舒服?” 云儿摇摇头,一颦一笑都美的不似人间烟火,小时候因为名字中的一个字与尊贵的元家小主子同音,所以便用起了小名,这么多年,她也快记不得自己大名了。 老鸨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云翠院是云儿的产业,她只是例行检查,免得这般丫头婆子没大没小:“你们这几个嘴碎的!不想活了吗!如果让元府的人听到你们敢议论他们的少主子,看他们不缴了你们的舌头!” ——云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安静的一笑,恐怕他们的名字从她们口中念出来都是一种亵渎。 诸葛夏草不让,大哥的那点心思谁也瞒不住,他一去算怎么回事,莫要说元家没和长孙家退亲,就算退了,还有慕容哥哥呢,哪有自家大哥的份:“哥,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诸葛夏荛看着妹妹,意味深长的道:“让哥去一次。” …… 慕容家: 慕容关天坐在檀木雕刻的龙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礼部报上来的明细:“把少爷和少主找来。” “是。” 慕容关天有慕容关天的考量,长孙临律还没嫁,就一定有转机,何况临律和尊者……曾经也有过口头婚约,论身份尊者或许不让元夕夜尊贵但尊者也一样是嫡出:“尊者,你明天出去去长孙。” …… 老人们总比孩子们的眼光稳,长孙家的嫡女没出嫁,就意味着谁都有机会,争来了,就是自己的,争不来是造化弄人。三年?!三年能在公国改变的地方太多了。 白小鼠搜集着各方的消息,啧啧有声的看着元夕夜:“你瞅见没,你躲着的人,现在可是很多人都恨不得粘上去,后悔了吗!后悔了赶紧行动!” 元夕夜潇洒的挥着朱批,看都不看白小鼠一眼:“爷现在把这个荣幸给你如何!” 广袤无垠 140怀疑 白小鼠敬谢不敏:“你是准女婿,如果其它家族都去吊念,你不去合适吗?” 元夕夜指指自己的脑袋:“请你记住本太子是大病初愈,现在还身有微恙,不可远行。” 白小鼠嗤之以鼻,他健康着呢!心里却开始琢磨新收到的消息,这次十大家族去了七个,有几家是老爷子带着去,他们会不会就在这次慰吊会上,提出那个问题呢? 元夕夜见她不说话了,好奇的抬抬眼皮看着:“想什么呢?爷最近没时间跟你胡闹!”亲事虽然被父亲压下,但相应的他也要付出该有的代价,比如被关在书房内批阅奏章。 白小鼠思索完那件事情,转而看向元夕夜:“你知不知道司徒的领土内有一条司母河,灌溉司徒世家大面积沃土,但这条河发源于周国,周国叫它‘难河’,听说周国以治理河道为由,给这条河改河道,你自己想想吧。” 元夕夜惊讶的看向白小鼠:“有这种事?”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去年虽然听说过周国将下大力度治水,但‘难河’位于周国南部,甚是偏远,虽然连年大水,但损失并不严重,没想到周家会对这条河发难,难河的下游是司徒国统称的司母河,可见司母河对他们的重要性! 白小鼠不等元夕夜作答,静静的溜了,这件事无论什么结果毕竟引起司徒和周家的隔阂。 周家在十大世家中与世无争,但却爱民如子,每一代的周家家主都把治理难河当成大事来抓,最近几年更是招揽了大批这方面的人,终于拿出了一套可行方案,为难河改道已决难河难题。 为难河改道后,难河虽然也径流经司徒国领地,但水量会锐减,司徒领土内的司母河由难河河水、冰上融水、雨水和少量的外来湖水让其达到饱和,供应司徒国六座城池的用水需求,难河为主要供水渠道,如果难河改流,司徒国势必和周家斗个你死我活。 周家也想到了这一点,周家家主现在也只是刚刚拿到方案,还没敢和大臣商议,难河如果流经周国然后再绕回公海,毕竟为周国农业增产三分之一而又免于水灾侵害,如此好的事,周老爷子却为难了,治则是背后有虎;不治,他贵为一国一君怎么能不顾百姓死活?周老爷子为难了。 白小鼠把他的难题放大给了元夕夜,反正是迟早的事,当白小鼠听说,周老爷子在慰吊队伍里时,猜到他肯定会就此一事探探长孙家的口风,闹开只是时间问题。 …… 琴音穿过朱墙高楼,在长孙府邸一角的上空蔓延,景妃的琴音越来越出神入化,纤弱的十指精妙的抚弄坐下的良琴,如此精美的精致,配上如此的佳人,可谓人生不似逍遥也胜似逍遥。 皇启并没有听琴,他若有所思的敲击着桌面,食指规律的起伏,琴音一点点的绕入他的眼眸,他依然平静如初:“他压下了。” 景妃婉儿一笑:“这样不是更合爷的意思?”景妃十指快速拨弄着琴弦,一缕缕动听的声音在长孙阁楼的上空肆意的挥舞,景妃看到皇启闭上眼睛时,目光瞬间温柔了很多,终于要开始了吗?她比任何人更期待他能走出这里,真正站在属于他的地方……有阳光…… 吴家内: 吴掌杀把玩着手里的白子,看眼刚回来的儿子不置可否。他今天仍然什么都没悟出来!莫非是自己操之过急!吴掌杀苦笑一下,最后只能承认吴一剑笨,如果是慕容尊者,他恐怕一天就能悟出慕容关天要的答案。 慕容尊者吗?慕容家想唱哪一出?跟元家争第二的位置?还是以为慕容尊者真能和从小就是嫡出的元夕夜比个高下!“一剑,你二叔去长孙家送点东西,你要是愿意就跟去看看。” 吴一剑面无表情,态度恭敬的俯身静静的退了出去,刚一出来,吴一剑立即来了兴致,掏出名片先联系好久不见的朋友:“小鼠?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白小鼠从堆积的文件中抬起头:“元家的领土内,距离你家不远,过来吧。”说完又低下头演算手里的数据,她总觉的哪里不对劲,找出来再说。 …… 元夕夜正在书房里和父亲谈事,提及周家的难河改道一事时,元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绝对不可能,你周叔叔为人厚道,损人利己的事他断然不会做,周家应该能拿出更好的方案,这事你又是听谁说了?别到处造谣!小心祸从口出!” 造谣!?元夕夜心想这个罪名是白小鼠行不行:“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可这件事……” 元释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下去吧,别用蒙蔽了利益的心看周揽月,他不是那样的人。” 元夕夜心里倾斜的天平回到了原位,小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父亲说的也有可信性,至少现在看来这件事不会成为七大家族聚到一起时的阻力。难河改道,可是大事! 吴国国土与元国接壤,说是接壤中间也隔着一望无际的琼山峻岭,如果走官路最快想要七天,不走官路时间能缩短一些,只是路径危险,吴一剑自然选择小路,快马狂奔、迎风而上,他已经快半年不曾见到好友!心里怎么能不想。 早上刚给出消息的吴一剑,三天后的清晨一脸疲惫的赶到了元国的‘无所不能‘的驻地。 吴一剑早就想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她,但是当清晨的阳光照在她洗涑的脸上,她挥着小手示意他不要过来,然后随便指了个地方让他坐一下等。 吴一剑愣愣的看着她,甚至忘了他该上去抱一下,难道是半年没见的原因,还是他因为赶路脑子不清醒,为什么他觉的此刻的白小鼠那么像一个女孩子,头发半湿的垂在脸侧,脸颊布满水珠,她示意他别过去的动作看起来慵懒且魅惑。 吴一剑狠狠的拍了下自己脑袋!甩掉心里不合事理的想法,白小鼠还是白小鼠,头发很乱、衣服宽松的穿在身上,动作和表情跟以前一模一样,吴一剑只能暗笑自己想多了,若论漂亮,谁能比的过皇甫家的少主皇甫飞楚。 白小鼠回房间换好衣服,束好头发,拿出她的暗色膏体在脸上涂了一点点,腰上随便系了个带子,脚上穿她平时穿的靴子,总算是像人一样的能看了:“你怎么这么早。我以为你过两天才到。” 吴一剑憨厚的一笑,微微眯起的眼睛不满意白小鼠这身装扮,说不上哪有问题就是感觉不对。 “吃饭了没,去早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吴一剑摇摇头,刚才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他就是觉的小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以至于这件事比吃包子都重要的突然拉住白小鼠:“你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你那件米白色袖口绣山水的那套,那件衣服好看!” 白小鼠如果去就是他养的!“你没发烧吧只是出来吃顿饭,你怕别人不宰你啊。”穿那件能去吃‘不醉不休’了谁来这里:“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是他说要来,又不是自己把他拽来。 吴一剑急忙跟上。 半个时辰后,白小鼠打了个饱嗝,五文钱一顿早饭,又便宜又经济又实惠。 但是有一种人,不适合在外面吃,那就是吴一剑你,吴一剑整整吃了一摞,具体有什么白小鼠也不记得了,总之东西到了他眼前似乎不用嚼直接往肚子里吞,他就这样一直吞到了现在,还有继续的趋势。 白小鼠默默的挪开一下,心想他带银子了吗?如果没有她不付钱,但想想人家也不容易,坦克过境的气势都是吃出来的,但说人家大炮的威力,就不是几个人能制比滴,应该理解,但白小鼠剔剔牙还是决定先问关心的问题:“你带银子了吗?” 吴一剑摇摇头没等白小鼠变脸,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有金子,但这些金子我还——” 白小鼠直接拿过金子塞自己包里:“我替你付饭钱,吃吧……”白小鼠边剔牙边看着进餐的吴一剑,心想,难道吴掌杀也想当长孙的亲家!?拜托!不现实吧:“喂,问你个事,你这次是不是也是去……” 吴一剑突然大声道:“我吃饱了。” “吓死我了,喊什么?” 吴一剑严肃的对上白小鼠,小声的道:“说话注意点,这里不是家里,长孙家的名号是用来拜的,或者你说的时候小声点表示恭敬,如果你刚才那一嗓子出去,现在准蹲大牢里。” 白小鼠整以待狭的看着他,不错吗?懂事了,隔一段时间不见人确实长高了一些,但他当街喊的次数少吗,五十步笑百步:“那……请问吴大少主你是不是也……” 吴一剑点点头:“是,我爹说礼数到了立即回去,怎么了?有什么凶险吗?”说完睁着毫无瑕疵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白小鼠也立即严肃:“给我个字。” “白。”小鼠的姓。 白小鼠隐隐皱眉,这个字看似没有凶险,但这里却不是这个字应该出现的地方,先不说吴家杀气过重,吴掌杀就不该让他儿子出现在这里。 白小鼠安静的想着,思绪转回昨晚的信息上,吴一剑去与不去都不重要,巧就巧在吴一剑这个时候给了她一个白字,似乎又说明什么,比如白字中间的一横?是有人要再酌日下升起、还是要困于口中,白小鼠猛然抬起头,莫非吴一剑要引出皇启!吴掌杀才是皇启的后台!白小鼠觉的这个猜测太荒谬了,但吴一剑给他的这个白字真让她觉的有那么点意思,就算不是为了引出皇启,恐怕也是和皇启有点关系:“实话,你是不是并不是……” 吴一剑觉的在这里说话比回小鼠的白府说安全:“我告诉了你,你不能卖消息。” “保证。” 吴一剑很老实的把他爹卖了:“我爹说,让我多注意皇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爹说皇启很危险,你觉得呢?皇启是谁?为什么在长孙家?” 白小鼠惊讶的不是吴掌杀的直觉,而是:“你爹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话?”她没收到消息? 吴一剑心想,神啊!爹怎么就料到小鼠一定这么问他,吴一剑兢兢战战的道:“我——我爹说,如果你这么问,就让我告诉你——‘你的小动作他当没看见’。” 白小鼠闻言傻呵呵的一笑:“哪里,哪里,他老人家技高一筹。”心里却把吴掌杀砍了一百次,脸上必须陪着笑脸,回头还得给吴老爷爷道歉,不愧是世界顶尖的杀手,儿子虽然笨了点老子却很聪明,尽然敢防着自己的势力给吴一剑眼线,彻底将了自己一军。 小黑立即撇下吴掌杀那里的眼线,但随即换上新的一批,不显山不漏水的,比如昆虫、比如麻雀,如果这些都失败,小黑还准备了最后的秘密武器蚂蚁,虽然准确率低一点,可如果还能发现,小黑也不混了! 白小鼠收到小黑搞定的信息后,呵呵的对着吴一剑傻笑:“你爹好聪明,真是聪明……”进既然这么怕死干嘛当杀手:“皇启的消息,我便宜点卖给你。”早忘了答应过皇启不说出去。 吴一剑摇摇头:“肯定很贵,我自己慢慢感觉,走。”皇启跟他关系又不大,并不是他此次暗杀的目标,所以吴一剑对皇启并不上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小鼠回到白府后还是给吴家主去了一封信,信中恳切的表达‘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鲁班门前弄斧,希望他大人有大量,顺便卖给了他皇启的消息。’ 吴掌杀并不是小气的人,但怪就怪在他回信了,信的内容‘如果一只鹰盯着墨字的时间多于盯着兔子的时间,估计谁也会怀疑有问题’。 白小鼠收到回函后,险些没把她脸丢完的小黑挖出来炒了:“你也会出这种错!那只鹰是傻子吗!” 小黑委屈的窝在角落里——‘难免失爪,下次改进,主子!真改进’——可怜的鼠眼眨巴眨巴看着盛怒中的主子,讨好的胡须,一翘一翘的闪烁。 小白鼠勉强压下火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她要抖出吴掌杀的丑事:“给我盯紧了!” 小黑不敢怠屑——‘是。’——转身却撤走了留在吴掌杀身边的所有‘奸细’,不包括蚂蚁,小黑自信它的属下绝对不会出现吴掌杀说过的错误。不同的物种盯不同的地方,这些数据是根据二十一世界研究成果分配,不会令人起疑,只能说明吴掌杀的警觉度高,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引起他的不快,只留下那批就行了。 白小鼠当然不会真对小黑发火,训小黑是提醒自己也是告诫自己!即便这里没有热武器,这里的人还是人,他们有不亚于x光的扫射能力,或者说因为没有,她们才更不应该小视。 …… 元家内,忙碌了一天的元夕夜终于有时间休息,但听到的消息却不令他满意:“吴一剑?” 金色的衣袖铺开在棕色的檀木桌上,盖住了新批完的朱字,元夕夜心里隐隐不快!这种不快并不是先前的杂乱无章而是非常明确,他希望小鼠与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中午的白府并不热闹,求签问字的人也不会来白府,白小鼠这个时间多半是看书或者思考一些问题,他们打算过两日启程去长孙家。 最近凤君蓝的气息弱了,淡蓝色透明的光越来越暗淡依稀能呈现一点影像,但却没有任何进展了,出现这种结果是在他和皇启动手之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小鼠希望凤君蓝再跟皇启打一次,如果有好处,以后君蓝就可以靠对战增加修为,如果是坏处,君蓝不如自行散功做一个普通人,如果散功也是奢望,不如就回木系国,总算是个家。 此刻凤君蓝就坐在白小鼠身边,两人挨的很近很近,可能是确定白小鼠看不见,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他想出现的地方:“阴天了,明天可能下雨。”他又想起第一件小鼠的时候。 白小鼠只是看不见,但其他感觉都很正常,如果他再压着她的衣角,她就不客气的往那个方向踹了! “小鼠!”元夕夜直接进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吴一剑不是在吗?哪去了?”说着自发的坐在小鼠的旁边,并不觉的有不妥半依在他身上:“你看什么呢?” 白小鼠明显觉得左边的人消失了,她拉回衣服,把夕夜的手拿开:“没什么,一点资料,你找吴一剑?”白小鼠说着合上书放回书架。 元夕夜怎么可能找吴一剑,他看白小鼠也不避讳:“我来看看他找你做什么?不可以吗?” 白小鼠也同样看着元夕夜,眼神中带着他懂的意思:“不可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元夕夜掩饰下心里狼狈:“你认为可能吗……”他们明明很……“还是你认为我不负责任。” 白小鼠舒口气:“按你的逻辑我更该对凤君天负责任。”白小鼠说着把资料扔了进去。 元夕夜知道用错了借口但是听着她无所谓的……“你就不觉的,有些东西在不一样……” 白小鼠很真心的道:“如果你再问下去就没有了。”不可能没有一点好感,她也不是动物。 元夕夜退一步:“他呢?我不说了,你还紧张什么。”金色的衣衫在软榻上铺开,元夕夜的表情恢复了他往日的闲散:“放心,我不会吃了他。” 白小鼠也回个微笑:“这倒不是我关心的,他说出去一会,明天我和一剑动身去长孙家,你跟不跟。”白小鼠的暗语是,河道的事和长孙小姐的事你去不去。 元夕夜现在不能回答小鼠:“我回去跟商量一下。”其实他爹不让他去,但他怎么放心吴一剑和小鼠单独在一起,想个办法也要跟上去! …… 秋风徐徐的吹过大地,地上卷起一片片无关痛痒的叶子,天气慢慢变凉的这段时间,最适宜的就是出行。 所以吴家的队伍和元家的队伍正招摇过市的走在大街上,而主人们却慢悠悠的赏山玩水。 白小鼠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块美玉,长发束的整整齐齐,换成了浅灰色的靴子,这身衣服是昨天吴一剑出去选的,他觉的这样才能衬托出小鼠的气质。 可吴一剑不满意一点:“你脸上涂这些不好看,不如你白?” 元夕夜觉的挺好,少几个人的眼光盯着他的人,他会觉的今天心情不错,当然了如果吴一剑能吃包子时噎死最好,元夕夜看着他这一身衣服就来气,幸好里面他都是金部裹着,否则打死他也不穿! 白小鼠偷偷瞥眼元夕夜,虽然还在生气已经好多了,他也不想想,他那一身招摇的衣服还没出城呢就被逮回去了,本以为他宁愿在马车里憋死也不出来呢,谁知道他自己换上了。 白小鼠平心而论,还是觉的夕夜穿金色好看,有些人他天生就适合高人一等的姿态。 他们走的是小路,从元国去长孙家族如果不绕过慕容家族,就得经过夹山道,从夹山道进入长孙家,只需三天的路程,可是夹山道是六大国交汇的地方治安很复杂。 “你当爷是猫吗!复杂会死吗!”元夕夜觉的小鼠担心多余。 吴一剑也觉得她多余,先不说他们都有武功,就是一个也够过十次夹山道。 “真的。”白小鼠立即兴奋了,她早就想见识公国最大的三不管地道‘夹山道’虽然它是因为曾有人在这里想暗杀两百七十个少年而名声大造,但它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拥有最大的青楼、最大的赌场和酒肆,小鼠向提醒的不过是是他们小心点。 果不其然,小鼠到达‘夹山’的地盘就不走了,这里的民风更加自由,但也更加血腥,一路走来当街砍人也没一个人上去劝阻,买卖任何东西在这里均为合法。 白小鼠推推不耐烦的元夕夜:“你会所你值几个包子,不如我把你卖了给一剑换两包子吃?” 元夕夜嗤之以鼻!‘夹山’不同于‘夹山道’因为这里是六大国交界的地方所以是‘夹山区’他小的时候也对这里很好奇,但并不足以吸引他的兴致,一群没有教化的人,和整天怨天尤人的文人们找的自我放逐之地而已! 吴一剑也很不屑于这里,理由和元夕夜差不多,虽然吴家是杀手家族,但也是拿金子办事,做事也有自己的准则,而这里却没有,他不认为不活在束缚下有什么好,虽然吴一剑承认‘夹山’存在真有本事的人,可那些真有本事的也是难得一见。 小鼠则不管那么多也没有精神包袱在里面,她是一个完整的过客,有没有她感兴趣的菜最重要。 夹山区东部,最繁华的是东大道,这里的人完全给他另一种感觉,吴一剑和元夕夜走入这里时也收起了轻视的态度,东大道的招牌是‘云翠院’,而这座公国最大的青楼却独独和世人开了个玩笑,不做押技买卖,即便是‘步登天’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只能在五年一度的‘比武切磋’最后一式请云姑娘舞一曲,谁又敢在‘云翠院’放肆。 ‘云翠院’说来也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采、锻、书、射、骑、乐、’但凡有一项胜过云翠院,云翠院所有姑娘随君品尝,并免一年的茶水银子。 吴一剑英明,他拉着小鼠不让小鼠往人多的地方钻,他接触的人和事物多,知道这里不是好地方。 白小鼠并不知道,她只是听说这里繁荣,何况这里没有她要的人,小黑也不会报告的太详细,其实很多时候小黑是觉的没必要,如果告诉她,它怕耽误行程,还不如不说比说安全。 元夕夜不知道,元夕夜这种呼吸口空气都是给宇宙面子的性格,怎么可能接触这种地方。他现在是看到吴一剑在试图牵小鼠,元夕夜不高兴的扫开吴一剑的手:“小鼠自己会走。” “就是啊,你拽我干嘛!”白小鼠也茫然,然后直接看向窝在袖口的小黑:说。 小黑见都到枪口了,说呗——前面是‘云翠院’传闻公国最大的青楼,但环境优雅,优雅。 白小鼠表情没什么变化,没有太有兴趣,也不至于没有兴趣,‘夹山’有五大最,她本来就是冲着这五个最来的,至于是最大的什么并不重要,她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名不虚传。 吴一剑无语,让他怎么说,总不能前面是销金窟不要去,他还不如吃包子! 虽然‘云翠院’的环境不错,可吴一剑觉得毕竟是那种地方,不好,不好!尤其是小鼠去,更不好!吴一剑还是忍不住想拉小鼠。 元夕夜巧妙的挡在两人中间,他不喜欢吴一剑动手动脚的行为! 白小鼠则很淡定,看不出她乐不乐意刚要见识‘一最’就走到了烟花之地,东大街的街道很宽,有专用的小贩场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衣着都很讲究,有的是刚谈玩一宗买卖在送客,有的聚在一起说些什么,人来人往的街上热闹并不喧哗。 不一会‘云翠院’三个苍劲有力的打字跃入人们的眼帘,单这三个字就让人觉的不虚此行也。 白小鼠注意看了下出入这里的人,觉得还行,带着吴一剑和元夕夜进去应该不会让他们陷入危险,白小鼠才交了三人份的银子,走了进入。 元夕夜看到这三个字就不想往里面走,但是看着白小鼠谈定从容的样子,他心里便放下了成见,元夕夜虽然深信行行出状元,但事有对错、人有贫富、生活当然也就有贵贱了,而他一直处于上层,后天的威严让他带着教育里面对这些浮华的排斥。 一个女人含笑的走来,脸上胭脂清淡,如果不是出来招待客人,估计也不会想到她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她的后面跟着两位红衣服的女孩,每个都是水灵灵的亮着:“有失远迎请见谅,这边请,三位客人很面生吗?不知三位想喝茶还是吃点心呢?”云翠院最不缺的是生人。 白小鼠打量了这里一眼,因为时间的关系这里的人并不多,但是每个都很精神,无论是陪下棋的姑娘;还是吹箫的少年;就连端盘子的丫头都透着机灵劲,白小鼠点点头,确实是个雅致的地方,魅而不俗,素而不单,看来‘云翠院’的老板确是个雅人:“来壶茶。” “等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厨房让她们拿最好的水泡最上等的茶。” 白小鼠看着身边呼啦啦走完是人,懵了:“不留下来一个揉揉肩膀什么的?” 吴一剑指指进来时的门匾:“这里是‘云翠院’而且是夹山的‘云翠院’你懂吗?”吴一剑又指指二楼的楼梯:“能上二楼才算是客,你现在在这里呆着有人给你壶茶就偷笑吧。” 白小鼠长长的哦了一声,顺便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以前去过的世界各大地方的游乐城,噱头,不见得是冲着女人来的也可能是名利,白小鼠怂恿着吴一剑:“你要不要挑一项技能去比。”白小鼠没胆问元夕夜,她觉的自从元夕夜进来就散发着一股冷气,如今让他坐在不知道被什么人做过的椅子上,他没爆发已经很不错! 吴一剑摇摇头:“不能。”人有专供他也不是每样都行,如果比剑他很有信心。 白小鼠失望的琢磨着这几项技能,能拿的出手的都不能比,现在是在给长孙老夫人慰吊的路上,如果让人发现他们掉队,死的希望都有,白小鼠突然灵机一动:“比一个不暴漏你们身份的!” 吴一剑更不干了:“不暴露的不会。”琴棋书画,他没学过,诗词歌赋没念过,就算会也不去,他才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短处去比别人的长处。 “茶来了,三位公子慢用。”女孩说完冲他们甜甜的一笑,转身又走了,似乎真没有招呼他们的意思。 白小鼠确实很想见识下富庶的东大街上的‘云翠院’到底有什么值得喝彩的地方,但是现在的他们确实不易暴露身份,算了反正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再次经过,到时候她一定要看看云翠院的元姑娘到底如何的国色天香:“走——等下,我喝口她们的茶。” 待三人走后,云儿带着她的侍女也赶到了前厅,但听丫头说,人已经走了,终于放心的松口气,娇喘不定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安抚心神,她很美,一个眨眼一个侧身都透着让人心怜的神韵,现在花容失色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蹙眉间散发着一丝无奈:“吴家少主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万一吴家发怒,烧了她的云翠院是小,只是苦了她们又要搬家。 “回小姐,刚才锦姨娘说,她没有看错,确实吴家的少主,您忘了吗她在步登天见过吴少主,少主子身边还跟了两个人,态度还挺客气,估计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云儿抚抚胸口,粉色的手指攥着手里的帕子:“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 喝了一口茶不要紧,白小鼠从出来‘云翠院’一直撇着嘴:“苦的。”但下一句是:“应该是好茶。” 吴一剑心想当然好茶,多少银子啊,就被她一口喝没了:“你小心点。”吴一剑上前把她扶住。 元夕夜立即快了吴一剑一步,手臂已经揽住白小鼠的腰,口吻显得熟识亲昵:“喝茶又不是喝酒你晃悠什么!站好!” 白小鼠终于站好,可能是觉的大雨中没有制止他那是,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没好对元夕夜摆脸色:“不生气了?不好意思,我不该让大少爷你去那种地方,但你刚才也去看过了,没有脂粉味和普通的茶楼没什么区别,别发少爷脾气了。” 吴一剑撇目光,觉得他们两个很怪,说不出的怪! 元夕夜看着识相的白小鼠,无奈的一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就算本少爷要去也该金钻铺路,金椅、金碗伺候,能让爷随便坐吗!” 白小鼠心想:得!元夕夜又回来了:“我知道,不是又出来了,不过我是不是见过云儿姑娘?” 元夕夜看眼吴一剑,互相疑问的表示不知道,当时元夕夜只顾盯着白小鼠了。事后暗自后悔!和吴一剑弄什么不言而喻!傻了吧! 吴一剑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稀罕被元家的人看,其实是,他那天迟到,也不确定小鼠有没有见过云姑娘,吴一剑道:“见没见过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要想见,回吴家后,我招她来吴国舞一曲,你再看。” 元夕夜不耻,此种行为不被吴掌杀一掌劈死才怪,就算吴掌杀认了,其他家族怎么看他!白痴!吴家最好在吴一剑这一代败光! 三人返回来时的大道,白小鼠往右走,元夕夜吴一剑都往前走。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妥协。最后白小鼠道:“各走各的。”吴一剑和元夕夜的目的地一样,她就自己去见识下‘夹山’最大的酒肆是酿的什么酒? 吴一剑立即走过了拦住他:“小鼠,不是我不陪你去,是现在有正事要办,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天,下雨的路我们要加快速度。” 白小鼠知道,但她去不去长孙家问题不大,顶多事后把皇启叫出来就行:“你们先去,办完事再回来,十天后我还在‘夹山’等你们。”她可以尽情的玩几天! 小黑的兴奋细胞还未被全部调动起来,元夕夜的声音已经冷冷的响起:“你就不怕十大世家如皇启所愿大乱,让你来藏身的地方也没有,到什么被赶出公国!” 那又关她什么事,这里乱了就换个地方去,何况以白小鼠的理解皇启不会那么做。 吴一剑诧异的看向元夕夜:“又是皇启!皇启是谁!?”这次吴一剑的眼里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看向白小鼠的目光是看白老板。 白小鼠同样认真的看着他,然后伸出手,觉的手心里的数字满意了,才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吴一剑。 白小鼠不是傻子!有些人可以说有些人就不可以说,可以告诉吴一剑的理由有很多,其中一点是他们察觉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他爹知道,所以算是变相收费,怎么也不能亏本! 元夕夜心里为皇启默哀几秒钟,皇启怎么就跟小鼠把事情摊开了,小鼠把他卖木系国去都有可能:“总之你现在跟我去长孙家,等回来了我陪你来‘夹山’这样如何?‘夹山’又不会跑,可长孙家的好戏只有这一次。” 白小鼠看着元夕夜不断点头的脑袋,知道他是想自己跟去,算了成全他:“直走也行,再进云翠院的时候别一副谁欠你金子的表情。” “行了,行了,走吧。”元夕夜推着小祖宗,希望她什么时候能有点女人的温柔婉约,他就不用连哄带骗了。 吴一剑却觉得他是不是缺失了小鼠的某部分生活,为什么他觉的小鼠和元夕夜突然间如此亲近?吴一剑看着他们两个,觉的他们超越了兄弟情分该做的事情,虽然他没有第六感,但身为一个杀手这点警觉性他还有。 白小鼠回头看眼吴一剑:“怎么了?走呀?” 吴一剑抬脚跟上,身体有意无意的站在白小鼠右侧,然后像平常一样去牵小鼠的手。 元夕夜不着痕迹的把小鼠拉远,整个动作看不出不妥,他甚至边走边笑的跟小鼠说着话。 吴一剑隐隐皱眉,他绝对肯定元夕夜是故意的!为此他又试了两次,无论他挑选多么尖酸的角度,元夕夜总能带着小鼠躲开,而每次躲的都很自然,吴一剑回想着一路上的种种,心里越来越觉的不对劲,为什么?单纯的因为两家的恩怨还是有别的原因?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从下午说到晚上他不渴吗?“如果再不快点赶路,你就等着睡荒郊野岭吧!” 广袤无垠 141尊者 元夕夜这才闭了嘴,三条身影和一个淡蓝色的光束疾驰在前往长孙家族的道路上,向下一个落脚点前进。 傍晚,三人正好抵达下一个城镇,露宿的客栈也是元家的产业,三间上等的客房,白小鼠在右、元夕夜在中、吴一剑在右。 吴一剑看到房间布局,心里琢磨着他的想法,元夕夜防他什么?还是说小鼠更愿意亲近元夕夜?吴一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细想其中的原委,感知慢慢的放开,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元夕夜的感知还没有放开已经被吴一剑融合,元夕夜收回真气,眼睛睁开了一下,闭上了。 第二天三人重新启程,两人默契的没有交换目光,吴一剑心里肯定几分,元夕夜喜欢白小鼠,这个结论不难得出,元夕夜默认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说服力,吴一剑心里咯噔一下,一路上都不曾与两人交谈,看向两人的目光有着道德底线的挣扎。 吴一剑最在意的是,这是不是元夕夜拒婚的理由,如果是,元夕夜用何种态度堵公国的悠悠众口,还有他心里的阵阵不悦,吴一剑更不懂自己为何不把这件事公诸于世,肯定能让元府陷入一片混乱,先不说元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单是长孙家就够元府应付!为什么没有? 元夕夜心里也开始打鼓,他和小鼠的事是对吴一剑有利的把柄,两家虽不是仇家,但也绝不会放过打击对方的机会,如果吴一剑把消息漏给长孙,以长孙老爷子的聪明不可能不对元家有芥蒂,到时候吴家更有机会打压元家不是吗?元夕夜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沉不住气!但是他又坚持,小鼠是他的即便是二哥也不该跟他抢! 两人各怀心思的抵达长孙家,相对默然的回归自己的队伍,两个同样傲然的背影代表的是各自一方不可撼动的势力。 白小鼠看着两人离开,两个意气风发且都不会输的气势让小鼠深思,皇启有可能赢吗? …… 长孙王府卸去了往日的喧闹,都城上下一片素色,全民禁止婚嫁、禁止游乐,举国沉浸在长孙老夫人归天的哀悼中,肃穆庄严。 慕容府的队伍已经住进了驿站,据说慕容尊去拜祭的时候长孙老爷子和长孙小姐亲自陪同,这位五年后再次踏入长孙府的慕容少爷依然备受长孙老爷子亲赖,让哀思中的长孙国多了一层扑朔迷离的韵味。 白小鼠坐在人丁稀少的客栈中,听着四面八方的消息,就像听每个人不同的生活处境,这里的人们谈话的语气很低,即便是欢笑的事也不见笑脸,白小鼠不知道怎样评说现在的感觉,愚昧?强权?还是被权利气压的弱者?都留给这个时代的后人去书写吧。 白小鼠交了茶钱后离开,刺目的白色总是让人敬畏,生命也好、幸福也罢、都值得人驻足停留,因为它诠释着人生命中举足轻重的两个瞬间,就在众人都猜测慕容府和元府诡异的氛围时,一道拜帖彻底震懵了看戏的人们——白府东家慰吊! 各大势力瞬间看向了长孙府,如果白府顺利进入长孙家,十大家族将发生微妙的倾斜,如果长孙府拒绝,那么苏家至少还有翻身的机会,众人都子等待,等着长孙府给的答案。 慕容尊叹口气,白小鼠想做什么,她以为她能瞒过十大家族老来成精的高手,慕容尊虽然相信白小鼠的势力,但毕竟怕她看弱了别人的势力,但在这个时候他和白小鼠必须保持该有的距离。 元夕夜也在揣测白小鼠想干什么!她是嫌公国太安定了吗!‘无所不能’已经闹的鸡犬不宁,她还敢公然挑衅苏府的忍耐底线,她以为她能躲到天上去吗!胡闹! 吴一剑却是唯一松口气的,最近被元夕夜困扰的吴一剑终于可以松口气,如果白小鼠的跃入公国的行列,至少元夕夜和白小鼠的事就不太可能,他就有更多的机会理清他想要什么! 皇启喝完药,拒绝了景妃的搀扶,躺在秋风萧瑟的树荫下深思白小鼠背后的心思…… 第二天,长孙府竟然准了白小鼠荒谬的拜帖,让十大家族瞬间陷入挣扎,‘无所不能’如此轻易的毁了苏家的百年经营吗!众人不免有种兔死狗烹的凄凉,原来帝国的建立和崩塌竟然是如此的轻易和笑话。 白府的被认可,同样让公国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跃跃欲试,高位永远带着魅惑的项圈,吸引着追逐的人们。 白小鼠进入长孙家时,长孙家无任何表示,出迎的只是管家和一些庶族,带着白小鼠去拜祭老夫人的是长孙家的表亲。 白小鼠穿着月牙白的儒衫,头发用同色系的带子束起,腰间点缀着似蛇飞龙的蛟龙,腰间的绿色玉佩丝毫不掩饰她进驻十大势力的决心,她带着三分洒脱六分飘逸一分诚心出现在人人敬仰的公国至高势力——长孙府!毫不畏惧、坦然自若的举止瞬间折服了这个高傲家族眼高于顶的庶亲,也让长孙府懊悔不已,尽然没压住白小鼠的气势。 各方势力瞬间哑然,众人对白小鼠并不陌生,这位与元家吴家和慕容尊有着丝丝关系的少年瞬间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她的背影和苏家的处境不免让很多人猜忌,她到底是哪方势力扶持的新人,元家?还是慕容家?元家成为最热门的猜测,元夕夜的存在变的微妙且危机重重。 元夕夜却更加坦然更加威严,面对各个叔叔伯伯的巧遇和暗语,他应对自如、举止有度,大气又不失自己的睿智,众人心里又被披上一层朦胧的外衣,元家是不知还是纵容? 元夕夜却吓的一身冷汗,白小鼠可知道如果他此刻有一点失仪,但这六方势力的围剿就能掐死她的脖子,纵然她有滔天的本事,她就不怕六方人未来维护十大家族的尊严,不惜联合除掉一个有可能让他们陷入危机的苗头!?元夕夜现在恨不得白小鼠窝在‘夹山’没出来! 吴一剑第二天立即去拜访了白小鼠,一向温和的他首次指着白小鼠说不出话来,她在依仗什么?元夕夜的宠爱?!她就不怕元夕夜关键时刻不保她?!吴一剑不知道该羡慕还是嫉妒,但不管是什么,他今天站在这里,就是要想六大势力表态,他认可! 下午,慕容尊也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喝了一杯茶转身离开,不足以谋划计策也不足以畅谈心声的停留事件让很多人开始猜慕容家是赞同呢还是去看戏?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六大势力想赌的,六家人默契的撤出了让白小鼠死于意外的计划。 此刻,白小鼠暗暗松口气,心里懊悔不已,是她错估了十大势力的向心力和膨胀了的高傲,他们宁可让苏家苟延残喘也不愿应付有人挑衅的威严!小鼠的势力现在曝光了六分之四,只要六人联手但凡有一个为了应对危险加了保险的人,也够白小鼠死了一次。 小黑摇着它的长胡须,不妥不妥的摇着它的小脑袋,主子这次操之过急了,说白了主子高位呆久了,也有了浮躁和目空一切的自信——‘看你这次长不长记性。’ 白小鼠后怕的点点它的脑袋:“抱歉。”心里对元夕夜、吴一剑、慕容尊多了分感激。 元夕夜对慕容尊却不见好脸色,逮到机会就要挖苦两句:“你什么意思!多呆会又不会贬低了你慕容少爷的气场!还是你觉的小鼠做错了,你就那么见不得好!” 慕容尊觉跟细胞单纯的动物说不到一家子,元夕夜怎么不想想他在慕容家的地位,他就算做到第二天早上能有什么效果,代表慕容家的表态?!天真!只能让他们用慕容铮牵制自己再拉一个助手,加上元夕夜说过,皇启打的过凤君蓝,白小鼠又知道皇启的秘密,皇启不想白小鼠死吗!“我懒得跟你说!” 元夕夜就是堵着慕容尊不放。 慕容尊只能看着元夕夜说出了自己的底牌:“夕夜,我能做的最大极限,是让我父亲亲自牵制皇启,他老人家今天已经在长孙都城,你总不能让要摇旗呐喊支持小鼠吧!”你当我是你吗!生而嫡出可以不顾后果,他请出父亲已经让父亲再次给了慕容关合抓把柄的机会!白小鼠最好能让他值得!否则他也会找白小鼠算账!“哼!” 元夕夜歉意的对慕容尊挥手说拜拜,觉的自己这两天落井下石的对峙显的可笑极了!只能暗自祈求白小鼠千万别知道,让他逃过一劫。 …… 驿站的西厢房内住着周家父子,西席为下位,驿站的西苑虽然也是繁花正茂、气候温良但是丫头的配置和花草的品种,次了很多。周家在十大家族中脾气温和不与人争斗,可功绩也最低,历年来聚首或是比武周家绝对是最后一位,可即便如此周家也从未感到过危机或者抱怨。 但因为长孙家多了份忧虑,苏家如此的威望也抵不过一个毛头小儿的分量,周家又算什么,恐怕就算被代替也是另九大家族口中的一份叹息。 周安看着桌案前的父亲,五百年的权利梦被惊醒是怎么样的恐惧,父亲眼里的怀旧让他对富贵荣华第一次有种水中月的不切实际,可他心里又多了一次侥幸,如果周家能全身而退的失去九大家族的位置,是不是证明他心中不切实际的梦想能实现呢? 周揽月看着窗外的景色,握着发凉的茶杯,心里对儿子多了份愧疚,如果周家败落在他的手里,他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和自己的儿子,周家的未来可是儿子的,儿子的蓝图需要周家的地位来能振翅高飞,高揽月愁苦的目光第一次放在了工部提交的‘治水大案’上。 周安见父亲不说话,小声的揣测道:“爹,你找孩子来是不是为了‘无所不能’的事情?” 周揽月很想说,想让儿子跟着参考,但看着儿子清亮的眼睛,周揽月叹口气道:“罢了,你下去把。” 翌日,周揽月带着工部的公文,冒昧的拜访长孙府邸,他在提交了工部的文案,一直小心谨慎的在下面候着,虽然他也是一国之君但还是习惯有争议时得到长孙家的认可,似乎是重习惯也可以说怯弱。 长孙正功想直接驳回,但是又怕令几大世家有争议,司徒家主与他的私交成为他驳回的阻力,他又不好把话说的太绝,他已经错了白小鼠那一次不想让自己在九个朋友外面失了威信:“搁着吧,我和大臣商议一下。” 周揽月微微的松口气,没有直接被驳回就代表有希望:“属下告退!” 可这件事还没等周揽月走出长孙王府到议事殿,已经人尽皆知,长孙老爷子立即杖毙了议事殿到八个奴才。 周揽月回去后背脊阵阵发凉。 白小鼠无辜的看着元夕夜:“我没那么多嘴,这条消息又不是从我这里卖出去的。” 元夕夜放心了,不是就好,元家尚且在长孙家的议事殿有奸细,更何况另几大家族:“现在怎么办,事情已经闹开了,站在谁的立场至关重要。”元夕夜说完思索的望着西苑的天花板。 白小鼠啃着苹果不再说话,元夕夜此刻一定不想听她的意见,他更愿意自己去想。 中午的时候元夕夜走了,回去聚集大臣,让众人不管其他家族如何旁敲侧击一律说,正在商议。 吴一剑下午也来了。 白小鼠不解的看着他,莫非不来问怎么办的?以吴一剑的智商他确实需要这么办,谁知吴一剑说了句。‘我就是看看元夕夜为什么过来。’然后直接走了。 吴一剑离开西厢房的时候,心里却跟难受,原来在心情淤积的时候看一看她更能静下心来,这就是他来的目的吗? 慕容尊晚饭的时候刚踏出房门。 守卫恭敬的迎上来道:“少爷,请三思,吴少主和元少主都去过了。” 慕容脸上顿时绯红,第一次出现被人看穿的感慨,只能咳嗽一声强调:“我只是去公国走走。” 守卫吓的直接跪地叩首:“属下多嘴,属下不知,请少爷责罚,属下……只是谨遵老爷……” “起来吧,我没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出去走走。”然后不甘的拂袖而去,留下守卫纠结的脸。 此刻,驿站的西厢房内,改为小黑得意的抱着大苹果翘着骄傲自大的尾巴,暧昧的看着主子。 白小鼠左闪右躲的不看小黑,虽然已过了善男信女的年纪,但是谁稀罕跟一只老鼠分享心情。 小黑更加得意的靠近,小眼睛危险兮兮的看着她,它很想问比风扬如何,但又怕触动什么! …… 皇启皱着眉不停的揉着眉角,心里虽然侥幸白小鼠刺激了周揽月,可正是因为白小鼠的存在,他不能正确的判断元夕夜、吴一剑、慕容尊的态度,如果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肯定中立,但此刻会不会冒出想除掉已决后患呢的想法,或者愿意自己代替长孙家成为强者? 长孙府的太和殿内,众位长孙国的心腹聚集在这里明着给老夫人吊念,暗着当然是商讨现在闹得人人自危的传言,说是传言,心里比谁都清楚是事实! 长孙老爷子坐在首位,不吭声的等着下面的人说话,正不就摆明了他的意思吗! 众位老来成精的大臣也不是傻子,主子的这个表情还看出来要怎么表现的话可以辞官了! 太尉首先站出来,发达慷慨陈词的讲说:“主子,微臣认为不妥,司徒国虽为女统治有违常理,但是司母河是司徒国的命脉,如果上游的难河改道,岂不是让司徒国亡国。” 丞相大人也立即出来澄清,就算他和太尉多年来意见相左,可这时候也不敢抚主上的意思:“主子,微臣赞同太尉的说辞,司母河可不是普通的河流,难河灾祸三年一次波及范围又不广何必非要改道。” 长孙老爷子的脸色慢慢缓和一些,心里的天平倾向了不改道,这下良心总算踏实了。 但还没等长孙老爷子把气喘匀,户部尚书拖着花白的胡须出来了:“主上,微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长孙正功心里立即突出小九九,此话一出多半不是好话,但他又想知道如果他真下旨不准改道众人又能议论他什么,于是长孙正功鬼使神差的扬扬手‘大度’的道:“说,恕你无罪。” 户部尚书拖着病态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站出来道:“主上,不改道固然没有不妥,但周王既然提出就有……咳咳……老臣该死,就有依仗的理据。”理据是什么大家心里清楚:“这是其一,第二……” 众人惊,心想老不死的莫非是真想死了!还有第二!真以为主子现在愿意听?! 户部尚书屡屡胡须,不得不吐出来道:“我国刚承认了白府的地位,如果贸然驳斥微小的周家,岂不是让周家心寒!最主要的是,其他人猜测是小,引起令其他势力的惦记和九大家族的不满是大啊。” 长孙正功眉头瞬间皱起,却不得不想户部提出的问题,虽然他很想把户部的老骨头剁了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也不可那样做! 太尉赶紧站出来为主上弥补伤口:“主上,话虽没错,可也不能致司徒国于死地。” 户部又出来撒盐:“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国没有承认白府,驳斥周国提议当然不可能招来非议,毕竟司母河是司徒国的命脉,但要想情况!” 丞相立即逮到把柄:“大胆,户部大人是在暗语主上决定失策吗!主上,臣恳……” “够了!”一天不弹劾一个跟你作对的能死吗:“散了吧,散了。” …… 白小鼠瞅着眼巴巴等消息的四个各怀心思的鬼胎,伸伸手勾勾纤细的指头,金子! 第四个是林飞楚,飞楚虽然觉的没立场来,但总算想过帮小鼠,小鼠也不退客。 “能讨论出什么结果,还不是跟你们一样拖着。”白小鼠喝口加糖的茶,看着四人都不动声色的样子,又道:“长孙老爷子当然是不愿意,但怎么样在另九大家族面前让这件事说的过去才是关键,可是——周家的想法会是,如果有人驳回了,不管你们是弥补难河的损失也好,给周国金银也罢,都忘了一点,难河改道可是能恩泽周国民富国强的,就不怕周国想到你们想联合起来抑制他发展、不顾他死活让他费力反抗吗!” 元夕夜这下看向慕容尊,他是抵挡住了其他叔伯的攻击但是解决问题当然是最有权威的出手:“二哥,你也发扬下优点,给兄弟指条方向。” 慕容尊缓口气,他要是想到了会来这里听消息吗?每到看门口还站着侍卫,他简直就是有病来这里听小鼠废话!这些问题不用分析他也能想到,慕容尊等了元夕夜一眼,给了一句:“告辞。”甩甩手走。 元夕夜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怒,明天就是长孙家‘小宴送来客’的时候,慕容尊必然要给出看法。 白小鼠笑意不明的看向吴一剑:“以前的慕容尊就是这幅德行吗?”没事就深沉。 吴一剑不等元夕夜为慕容尊正名,直接道:“恩,比这严重,基本不理人。” 吴一剑多虑了,元夕夜没指望帮慕容尊,他很支持吴一剑诋毁两句。 白小鼠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难为这么糟糕的脾气别人也能忍受,可见慕容家强横到这种地步。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突然又加了一句:“元夕夜也一样,他敢拼金色就能看出他多霸道,不是好人。” 元夕夜瞬间看向吴一剑,想死了吗!他不介意教给他什么是势力! 吴一剑丝毫不畏惧的与元夕夜的目光对上!打就打!如果不是怕小鼠受连累,他昨天就想揍元夕夜,平时在小鼠这里呆了一上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白小鼠无语,显摆什么,怕比二年不知道他们厉害想来个实力展示吗!“要打出去。” 林飞楚看着元夕夜、吴一剑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他们怎么了?虽然他们和吴一剑本来就不亲近,可也没到此种时刻还深恶痛绝的地步?林飞楚不解的看向白小鼠。 白小鼠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她傻了才把消息卖给林飞楚,不过价码合适可以考虑,白小鼠刚想勾勾手指让林飞楚报报价,看看会不会引起她的兴致。 小黑一口咬住她的指头,小眼睛愤怒的盯着主子,心想主子如果敢伸手就咬断了解恨!什么消息都敢卖,她就不怕死的快!以前也是这样,只要看到有人买,自己的消息也卖,简直该看心理医生! 元夕夜瞬间拎起小黑,同样凶神恶煞的看着它:“谁让你咬你主子的!想见猫吗!” 小黑本来想给元夕夜一口!但却瞬间看向主子,果然主子正脸色发绿的看着夕夜。 “出去!现在要求你们都出去!”缓不过气了,听到猫就缓不过气! 小黑丝毫不可怜她的从她脸上踩过去,活该!改天抓只猫来吓唬她! …… 小宴会的天气阴气沉沉,可没一人盼望下雨,天气也很给面子,只是沉闷的阴着也不下雨,可对需要拿决定的人来说,则希望快点下雨,赶紧回家。 周家战战兢兢的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就好像第一次当父亲,等在产房外盼着生儿子一样。 小宴会接着老夫人忌讳的日子并不隆重,即便不隆重也没丢长孙家的脸,一样的精致和贵气,只是少了歌舞少了酒,当局者就少了拖延的时间。 元夕夜偷偷的看慕容尊,心想慕容尊胆子就是大,这个时候都干不称病,没看到这么人等着他这位神童发威!比对现在应该是神人!元夕夜压住心里的嫉妒成分,仪态尊贵的坐在长孙家为准女婿准备的金色坐垫上,等着看戏。 林飞楚则很坦然,以他现在的成就不具备为问到的实力,等着元夕夜发言就可。 宴会上人们各异的表情和众人眼前的摆设,就能看出各大家族在十大排行中的名次,慕容尊的面前则很微妙,因为他比弟弟杰出的表现和年少时与长孙家的交情,长孙家比照的是以前的标注,就是,量少——种类却与元夕夜相似。 白小鼠的情况也很微妙,她但餐食与周家类此但却少了一碟无关痛痒的菜,白小鼠拨了拨筷子在决定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跟在小鼠袖子里的小黑看了一眼餐食,又缩了回去,它觉的还没风扬喂它的好。 长孙临政首先发扬,感谢了一番大家远道而来的辛苦、畅谈了一下十大家族‘美好’的有爱精神、又嘀咕了一番未来的政治蓝图,就在第一次寄人篱下的小鼠想睡觉时,长孙临政终于把话语权给了他爹。 长孙老爷子咳嗽一声,瞬间勾住了众人敏感的神经。 小鼠擦擦口水,等着看戏。 长孙姥爷本来也想畅想一下但看着没酒少肉席面和众人期盼的目光,他只能把问题的中心切向要点,但第一问不能找太重要的人所以元夕夜排除,但也不能找太没分量的人另五大家族排除,所以长孙老爷子把问题抛给了慕容尊者。 慕容尊意料之中的抬起头,即不见被众人举目的胆怯也没有位于高位的傲气,他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天平会公平的撑起两端的重量。 长孙老爷子瞬间有种选对的人的感觉,如果他提反对更有说服了,他相信‘贤侄’会向着他! 元夕夜则等着慕容尊打响第一炮,但觉的应该是赞成,因为他有反驳人的爱好,且能把人说的心服口服。 慕容尊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拱手道:“侄儿肯请周叔叔出来说话。” 长孙老爷一听不妙,莫非要狡辩成赞成?毕竟前科累累,长孙老爷现在万分后悔早知道不叫他了:“准!” 周老爷子立即感恩戴德的出来,无比庆幸慕容尊回来了早知道那该多为慕容家烧香:“微臣在。” 慕容尊不重不轻的对周老爷子行礼,但因为他地位在那,显得的很礼貌,因为以前的慕容尊可以不行礼:“可否请老爷子细细陈述你的方案。” 众人闻言冷汗涔涔。 周揽月道:“是这样的,我国南部长期遭受难河河水泛滥扰民的危害,导致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我周朝上下为此几代帝王都在寻找解决的方案,经过祖祖辈辈先人的努力终于在我公国的恩泽下寻得方法。”前面的艰辛铺垫完后继续道:“只要提高欧县的大峡口拦截筑堰,抬高上游回水水位,大坝成型后,炸开永华山让河道顺着永华先县长流而下,这样便可解决泽阳县和下面十余县的取水问题,将要恩泽我周朝一半土地,慕容贤侄以为如何。” 众人轻蔑的看着慕容尊,看吧周揽月喊委屈了,你敢不让他发家难道想证明长孙家侵害同胞利益?还是慕容家想称霸,认为长孙家得罪了周苏两家,天下就是长孙家的了?还是慕容尊想赞同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长孙老爷子恨的牙痒痒,其他人则是等着看结果,反正跟他们又没关系。 慕容尊担心的问:“共花费多少,此项乃是大工程一定耗费不少吧。” 周揽月没料到慕容尊如此问,但立即道:“天文数字,我周朝必须倾全国之力。但只要能接难河的灾害,我周揽月和周朝子民认了!” 慕容尊点点头,在众人都把好奇心提嗓子眼时,他稍后又担心的道:“看似确实可行,可据微臣所知,欧县是沙土地,沙土您知道吧,沙土不易筑堤坝,堤坝不易接垄伯父应该知道?” 周揽月觉的慕容尊真是问自己着想这些问题也想到了:“确实,我国地质人员也想到了,但我可以投掷千万年铁器,大至铁锚,小到铁杵,上至老妇下至幼童,都可以为筑堤努力,筑造一个高120丈宽200余丈蓄水量可达到300万万万的范围。” 小鼠心想,那叫立方米,何况万万万什么——万亿的意思不会表述吗?看来以后要金子不能说亿。 慕容尊立即发难。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据微臣所知沙土即便合拢也容易决堤!泽阳县是贵国农工重镇幅员辽阔!如果一路向下算都是周朝重地!一旦大坝决堤,周国损失百年的基业是小一旦大水南下!整个周朝将有不灭而灭的危机!微侄尚且知道这个道理,有心的人难道不知道吗?!”意思是指想周朝灭国的人可以炸大坝:“难道周王想陷子民于危机之中吗!”最后一句是大声吼! 周王闻言额头直冒冷汗,他建建筑点怎么可能决堤!但又阵阵后怕,如果是以前不会有人敢炸他的大坝!但是现在难说,白府的白小鼠就是鲜活的例子!周王狠狠的瞪向了白小鼠! 慕容尊则在等,等着周王自己退缩,周王爱民如子且重声誉,怎么可能乱来! 周王冷汗直冒,想被批准赌那个千分之一的可能不被骂,但又怕万一出事,如果出事了,他就成了慕容尊嘴里:不顾子民安危和财富的昏君,如果万一后代因为此大坝亡国,他有几个脑袋被后人评说,尤其他又是好面子的君主。 众人都看向了周王,这个十大家族排行最末最没有能力的势力,似乎都在真心的提醒他:‘别忘了小鼠后面还有五毒呢,五毒完了还有蓝家呢。’ 长孙老爷子松了口气,他快被这小子气死了,本来想惩戒他为司徒消气,现在想想省了,爱侄就是爱侄要多提携,瞧这话说的多漂亮,既不得罪周家又给了长孙家面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众长辈看向慕容尊的眼光,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不得不服的无奈和欣赏,瞧长孙老爷子的眉毛就可以看出他距离上位又多了助力! 白小鼠也点了点头,确实睿智,不用开罪人了,但他因为谢谢自己,要不然他的推理站不住脚,事后一定要收银子补偿! 小辈们看向慕容尊者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嫉妒,以前的老相识因为他又出风头,在心里开始鄙视他以前五年的遭遇,甚至努力想他没成为嫡子时苦涩的笑容来平静心里的不甘。 典型的小人心态。 没有见过慕容尊发威的,则是不得不佩服的点头,可最后又不情愿的收住,毕竟慕容尊者现在挑衅的是少主们的权势。 元夕夜态度微妙的笑了一下。 这个笑即可以解释为嘲弄不服、又可以理解成鄙视不懈,众少主也不好看出是支持慕容尊者还是想拉他下台,心里不禁多了计较:原来狐狸都是一样的,不但猜不住他们的意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背后给你使套! 众人不禁期盼,周老爷坚持住,这个时候就是不干,也要拿出跟狐狸斗到底的‘自尊心’!难道想承认你们周家不行吗! 周揽月不会那么想,他更愿意他的子民长治久安,于是周揽月踌躇的上前对上长孙老爷子道:“主上,筑坝一事容微臣回去想想。” 广袤无垠 142纷乱 长孙老爷子故作无奈,眉毛动了几下,恩泽道:“也好,你回去再和工臣商议商议,如果有好的方案再提上来议,众位朋友可还有要事可说。” 周揽月悄悄的退了出去,对上慕容尊微微向他施礼的身影,心里五味掺杂。 长孙老爷子见没人说话,叹了一口气开始诉说老夫人的旧事:“这次多谢朋友们惦记,老夫人地下有知也深感欣慰,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众人闻言立即跟着转风向,齐声道:“长孙老爷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元夕夜看了慕容尊一眼,兀自喝茶,无怪乎他没缺席原来早有对策,还在周老爷眼里落个好名声,看来他是准备夺权了,要不然不会动如此多的心思。 元夕夜不禁开始后悔不知带慕容回来是对还是错了,这公国终究又多了一个争风人。 白小鼠看着席间各异的表情,放下心里的计较,无聊的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吴一剑盯着她乱翻的动作,丝毫没心思看席间暗自叹息的人们,似乎小鼠手里的筷子有什么课吸引力的让他学着一点一点的翻弄…… 天气慢慢的起风了,吹皱了泠泠放光的湖水,冷了长孙国的人们,小宴会匆匆的散了,徒留收拾的丫头仆人们在寒风中奔波忙碌。 明天要走了,白小鼠没什么可收拾的,只要揣上她的小黑就是她的全部行礼。 驿站的东苑,凉风吹过满院的梧桐发出沙沙的声响,元夕夜一身金衣坐在慕容院的软榻上悠然的喝茶:“你打算怎么做。”把慕容铮杀了吗? 慕容尊者放下手里的书,没打算和夕夜商量家族的事情:“什么时候启程。” 元夕夜吹开茶叶:“明天,小鼠会在‘夹山区’停留,不陪着她不定又有谁要倒霉,见过长孙小姐了吗?” 慕容尊隐约觉的他提小鼠的语气太亲昵:“应该我问你,怎么不关心下你的未婚妻?” 元夕夜品了一口茶,苦涩的香气在口中慢慢的化开,似乎是引诱也似乎是自语的道:“有她在,你就多了一份保障,何况你们本就……” 慕容尊嘴角微微掀起:“小鼠什么时候离开,正好我也路过夹山区,一起走吧。” 元夕夜闻言,手里的茶杯倾了一点:“你可知我为何没娶长孙小姐。” 慕容尊不解的看向夕夜,他今天是怎么了,每个问题都如此敏感:“你想说?” “当然。”元夕夜放下茶杯,金色的衣袍衬的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显的幽静高雅,他看向窗外眼里浮现出柔草般的回忆:“要下雨了……” 慕容尊轻笑:“莫非元少主怕打雷?要击碎了这秋风中的雨露。” “怎么会。”元夕夜收回目光:“同样的时刻,如果我坚持一分,小鼠就是我的了。” 慕容尊突然看向他,本想问出的话骤然收了回来:“你该去看长孙小姐。” 元夕夜不动,转动茶杯的手闲散无畏:“她胸前绘着一片很讨喜的花瓣,粉红色的荧光……就像她唇齿间柔转的呻……你不知道她那天真的很美……”元夕夜眼里添了抹突来的惆怅:“可惜了那场雨……” 慕容尊冷冷的盯着他,心脏没来由的收紧,元夕夜和白小鼠做了什么!“这就是你不娶长孙的理由!”慕容尊盯着他,觉的金色原来如此刺眼。 元夕夜似乎没了说了兴致,突然站起来无比思念的走出东厢房:“走了,去看看小鼠。” 慕容尊看着那抹金色消失在前院,猛然推翻了案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冒着丝丝热气发出呲呲的声音…… 元夕夜冲进西房的时候,白小鼠正在用餐,还没等她抬起头说句话,冰凉的唇角不期然的咬住她的嘴,肆意的闯进去乱来。 元夕夜拦住她的肩,狠狠的加深了他梦寐以求的吻:“就一会……” 白小鼠停下想推开他的手,整合他来之前的信息,等消化完毕她已经被元夕夜放倒在软榻上,衣服半自敞开,白小鼠脸色渐渐嫣红,但还是捉住他放肆的手,不悦的看着他:“你没事发什么疯。”又没受刺激。 元夕夜不说话,慢慢的吻着她的颈项用心的在她锁骨的位置吸出一朵漂亮的痕迹,身体骤然压住身下的娇躯缓缓的喘气,声音分外低沉:“外面是我的人……” 白小鼠没有说话任身体本能的享受短暂的诱惑,本就不是善男信女,没道理不吃到口的享受,何况是一个自大的练自制力的白痴。 另一边,吴一剑捏着手里的包子,眼里泛着红色的杀意,胸口似乎被重重的击中迫切的想把一个人捏成粉碎!他和她终究真的有曾关系。 房间里的暗卫如实转述了西房的所见后,颤颤巍巍的退去。 吴一剑冲动的想杀进去揪起小鼠问问她要不要礼义廉耻,但追责的话终究抵不住心里的绞痛,让他无措的靠在柱子上喘气。 元夕夜和白小鼠在此刻让一个本不懂情事的少年突然之间成熟,属于男人的占有欲让吴一剑有种无所遁从的卑微…… 翌日,九大家族的代表纷纷向长孙府辞行,络绎不绝的人群带着来时的人马,原封不动的返回。 慕容府的马车驶离长孙的府的时候,一辆轻巧的马车瞬间追了上去,长孙临律一身利落的男装眉宇间添了抹诚挚的忧虑,她拦下马车看着里面云淡风轻的少年:“为什么?”始终没有来看她。 慕容尊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红颜,默默的挥挥手命令属下立即起程。 长孙临律瞬间被车队重开,她望着远行的人群,心里的不甘和委屈硬生生的绞碎了她这么多年的期盼,为什么!他忘了风平湖的许诺还是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 元家的队伍随后赶来,元夕夜透过金色的窗纱看着站在街头的身影,冷笑了一声当没看见的走过。 还是白小鼠好心,路过的时候,有点想邀请她‘共赴黄泉’的想法,但是人家毕竟是长孙府的嫡小姐,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她也不好交代,只有惨淡作罢。 长孙临律不知想到了什么,牵起侍卫的马翻身而上,追着慕容尊的马车疾驰而去。 白小鼠看着冲到自己前面的马匹,嚣张的吹声口哨,这位长孙小姐很有魄力吗!:“小黑,告诉慕容先生,他的老情人追过去了,让他老人家停停。” 慕容尊接到报告时,立即命令侍卫策马疾走,五年了,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在木系的日子里,他早已忘却了该记住的人和该履行的诺言。 “少爷,后面有人追来了。”管家小心的报备。 慕容尊的声音慢慢扬起:“不准停,赶路。”心里却弄不懂长孙临律想干什么!她难道忘了她的身份,还是她想让元慕两家陷入这笑谈之中! 长孙临律一直在后面跟着,慕容尊不下来她也不回去,哪怕跟进慕容府邸她也决不退让。 白小鼠有趣的跟在后面看戏,反正距离夹山区还有一段的路程,她很乐意看看长孙临律能为了小尊做到上面地步:“瞧瞧,简直是欺负良家妇女。” 小黑心想你还调戏良家妇男呢!何况人家的事,主子没事看什么,她当初还不是倒贴风扬! 元夕夜的马车缓缓的停在小鼠身边:“上来,你的驴快跑不动了。” 白小鼠伸出手。 元夕夜熟练的拉她上马,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跟着前面的队伍毫不减速。 白小鼠好奇的看着元夕夜:“就算比喜欢,对你未婚妻当众给你难堪你就没反应吗!你可是男人耶!自尊心哪去了?” 元夕夜靠子马车上,丝毫不介意:“如果能成全一对痴男怨女,本少主很乐意防守,只是不知爱妃什么时候能让本王春晓仗暖?” 白小鼠思索的想想:“我怕你精气不足一蹶不振啊!” 元夕夜邪魅的一笑:“试试如何,看为夫会不会令你——” 元夕夜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侍卫突然乱成一片:“有刺客——!保护少主——!” 兵剑相交的声音瞬间霹雳啪啦的想起,外面交战的身影各个伸手不凡。 马匹嘶鸣的停稳,元夕夜踉跄了一吓,急忙辅助小鼠免于她跌出车外! 元夕夜待小鼠坐稳后,瞬间而出!他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他的队伍!元夕夜一身金光手里的金线倾巢而出,丝毫不给这片领土地主的面子,先杀再说! 吴一剑瞬间跟上,剑芒舞出慑人的气魄截住他第一轮攻击。 元夕夜一惊,来人的体型一看就知道是谁!这个疯子竟然敢在长孙都城内出手!正好他也想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胖子! 吴一剑却扔下敌人,从马车里拽下云里雾里的小鼠,腾空而去! 吴家的杀手也急速撤退! 元夕夜恼怒的迅速追去,敢抢他的人!吴一剑是真的疯了! 白小鼠看着头顶庞大的身躯,无语的望望苍天,耳畔刺耳的风声划过她的面颊。 广袤无垠 143失踪 吴一剑迅速把小鼠护在怀里,起落的速度瞬间加快,若论轻功,整个公国也没人是吴家的对手! 元夕夜急速跟上,但他毕竟被动,距离被慢慢的拉开,看着不要命跑的吴一剑,元夕夜逼不得已的停下,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这个没长脑子的混蛋惹的麻烦,他不得不回去处理!元夕夜不甘愿的挥袖返回! 吴一剑脚下未停!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如此莽撞,总之看到元夕夜就够了!理智早已被他扔到一边。 元夕夜回去后面色难看的整理队伍,把先前打斗的痕迹清理掉,回了来问话的长孙家来客,然后装作没事样让队伍继续启程,人却早已迫不及待的消失。 元夕夜和吴一剑莫名其妙的动手顷刻间传入各个势力的耳中,很多人懊悔没对白小鼠动手的同时也在揣测他们怎么了?难道吴家和元家有了上面新的恩怨?! 更多的人则是等着看戏,元家是何等的势力他们会允许吴家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看来他们两家之间表面的和谐也要宣告破裂,让本就动荡的十国局势又多了一层变局! 慕容尊也听说了,他不解的皱着眉,不明白上面事能让没金银不出的吴家对上元夕夜,而且还是再长孙家的范围之内!吴一剑和元夕夜有什么不能等的恩怨? 慕容尊抛开后面跟着的人,拿出名片,踌躇了一会问了心中的疑惑:“怎么回事?” 另一边,白小鼠尚且没有机会回答慕容尊的问题,小鼠被吴一剑掐住脖子使劲摇晃,充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知不知道元夕夜是长孙府的女婿!你疯了吗?还是你以为你能斗的过长孙临律!?” 白小鼠望着背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再看看快踩到边的脚:“咳咳!——”吓死人呀:“你……你冷静一点……咱们慢慢谈……” 小黑趴在悬崖边,好奇的看着下面萦绕的迷雾,惊讶的小眼睛诉说着,真的很高,的感叹,却没有一丝为主子担心的忠心——‘活该!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白小鼠踹下小黑的心都有,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可恶的吴一剑,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上面题型再推下一下真掉下去了:“一剑,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吴一剑根本冷静不下来,他能忍到现在才出手已经是极限,肥胖的双手甚至有拍死白小鼠的冲动!“说你以后再也不见元夕夜了!说!要不然我们就一起摔下去!” 白小鼠闻言心里发憷的想往前跑,后面是悬崖啊!她怕摔不死也会被吴一剑压死,何况她没兴致跟吴一剑殉情,白小鼠目光严厉的瞪向他:“你再发神经!就被怪我出手!”咳咳——想掐死她吗!为什么就没有一点伟大的恋爱精神! 小黑嘲弄的摇摇头,觉的主子异想天开,吴一剑、元夕夜绝对不是自己得不到还能微笑祝福小鼠快乐的人!恐怕他们的信奉是:自己得不到的就是弄死也不让别人捡了便宜! 白小鼠再次觉的失策了,吴一剑不像没长脑子的!这次怎么就一根筋!亏她以为吴一剑胸有丘壑、心智成熟,能深思熟虑,怎么这回理智卖给老祖宗了! 吴一剑见小鼠不说话,手里的力道瞬间增了一倍,看着小鼠喘不过的样子丝毫不心疼,她敢墨迹一下试试,一起跳下去死了,元夕夜也休想跟他抢! 白小鼠赶紧道:“……咳咳!再也不见了……”呜呜:“小祖宗你快放手吧……” 吴一剑闻言焦躁的心突然平复下来,理智慢慢的回笼,看着白小鼠不正常的面色,他才突然松了掌控力道的手,解了白小鼠的真气穴,关心的看着她:“没事吧?” 白小鼠一旦获得自由连滚带爬的从悬崖边移动到安全的位置,她首先发难的不是吴一剑而是小黑。 小鼠捡起一块手头瞬间向悬崖边上的小黑扔去:“我让你见死不救!”解个穴会死吗! 小黑灵敏的跳开,仰着它高傲的脑袋迈着它新学的猫步,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猫叫,吓的主子花容失色后得瑟的从悬崖边走回来! 白小鼠的心脏差点被它吓停!本来被掐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而且白的超级病态,所幸手脚没有丢人的哆嗦。 可足以吓到恢复理智的吴一剑,吴一剑立即蹲她面前,慌乱无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哪里疼?我给你看看?”说着手脚并用的要翻白小鼠的脖子! 白小鼠赶紧去拉衣襟,忍着猫叫的不适,死死的抓着自己慌忙让吴一剑这个白痴住手:“停!停!我没事,你让我呆会就行——” ——嘶!——布匹了撕裂声和纽扣断开的声音还是让力气打的吴一剑拨开了衣服第一颗纽扣,但是望着小鼠颈项下方粉色的痕迹,吴一剑刚刚恢复的智力顷刻间跌到停板,清明的眼里瞬间淤积了满腔的仇恨!吴一剑哪还谈的上理智,瞬间抱起白小鼠,两人齐齐向悬崖下方冲去! 小黑赶紧看戏的跟上去,能让主子吃瘪的时候不多,要抓紧使劲嘲笑! 白小鼠听着耳畔下坠的风声,珍惜小命的她抛下悬崖下可能出现的‘珍贵’秘籍、推开抱着她的吴一剑,以吴少年庞大的身躯为踏板,瞬间向上跃起! 吴一剑身体急速下坠!看着白小鼠‘逃跑’的身影,吴一剑身躯骤然弯曲,诡异的身形竟以左脚踩右脚的方式寻找到支撑,迅速上起! 但最终还是白小鼠快了一步,看着紧跟而上的吴一剑,白小鼠烦躁的一脚把他踢下去!不是喜欢跳崖吗跳去吧!永远别上来! 需爱黑怜悯的看眼又掉下去的吴一剑——‘主子,不用对小孩子这么狠吧!’—— 白小鼠坐在悬崖边上,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狠吗?!小孩子都懂的吃醋了,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看到教训!气死我了!就是平时把他们当小屁孩看现在倒霉的才是我!谁爱怎么样怎么样去!以后统统滚我远点!”白小鼠说着,脸色僵硬的系上扣子! 小黑看着云雾缭绕的悬崖下方,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主子,刚才凤君蓝跳下去了,现在还没上来呢!不会是主子和吴一剑没摔死,凤君蓝却掉下去了吧! 白小鼠看着问她怎么了和元夕夜问她在你哪里的字条,火大的道:“告诉他们我死了!” 片刻后,正在赶路的慕容尊看着手里的纸条瞬间想冲出去看看,但是他又立即不动声色的坐回去,靠在车窗前拧着眉深思,小鼠如果死了传信的人不会有心情写如此多废话,现在能回信,至少证明没事。 慕容尊忍住想出去看的冲动,忍耐着心中升起的怜惜,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元夕夜则跟着小白一路追到悬崖,他气喘吁吁的停下,确定没看到吴一剑松了一口气,他一路追来已经很累,如果这时候跟吴一剑动手,他没把握能取胜。 白小鼠整理好衣服,精神恢复差不多了转身就走!至于所有无聊的人!该干嘛干嘛去吧! 元夕夜慌忙上前:“小鼠你怎么样?!他为什么带你来这里!我送你回——” 白小鼠挥开他的手,眼神疏远的盯着他:“放开!” 元夕夜一愣!怎么了!她为什么这样?刚才还……元夕夜急忙跟上去:“小鼠你……” 吴一剑正好上来看到小鼠时,人已经重新恢复理智,当他刚打算上去道歉的时候,发现元夕夜在,两人说不上为什么同时动手! 飞跃而起的两个身影,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打的更加没有顾忌,两人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势必要把对方弄死! 因两家本来就有仇,元夕夜和吴一剑如果不是因为白小鼠根本不会有相见的机会,如果又因为白小鼠本来是宿敌的两人又多了出手的隐患。 如果是平时,吴一剑和元夕夜动手时有小鼠压着总会卖给白小鼠点面子,现在白小鼠懒得搭理他们,想怎么打是这些皇子皇孙的自由,她充其量之事公国一个小小的过客,谁想拖悬崖弄死都敢弄死的小角色,既然如此,这些大角色打去吧,打死最好! 元夕夜和吴一剑谁也没有拦着白小鼠离开,两人毫不手软的至对方于死地,出招式式狠辣、剑剑致命,天空中交织的光芒如七彩的闪电,虽然漂亮却杀伐恐怖! 不管两人动手之初是为了什么,当他们开战后该维护的则是各自家族的尊严,谁也不会先收手!谁也不会去认输!吴家和元家,总有一家必须向另一家称臣! 白小鼠步伐坚定的下山,他们就是把彼此打死,她也没心思看一眼,她怎么就忘了,无论是无害的吴一剑也好,时刻为自己着想的元夕夜也罢,他们骨子里就如此刻不闻不问的慕容尊一样,家族和自身利益才是他们考虑的重点! 小黑慢慢的跟着走,不去猜测主子心里想什么也没必要管主子的下一步,它一定会永远站在她身后,不管这公国、这空间、这人世如何的变迁。 白小鼠自行上路了!坐在她简陋的马车里,心情总算舒畅一些,她到不至于真为了那两个白痴看不开什么,只是他们不得不让小鼠正视,她游戏人生的态度不适合玩不起的他们!既然不适合不玩也罢!男人多的是! 同一时间,凤君蓝跟上站在了白小鼠身后,他路过元夕夜、吴一剑交战的位置时,落井下石的一番,丝毫不见往日的好脾气。 小黑见凤君蓝回来了,这才向白小鼠报告刚才还有个‘英雄’毫不吝啬的跳了下去。 白小鼠闻言,看眼虚空中的位置,虽然看不到想见的人,但是却感慨的叹口气,目前位置唯一利益关系的就是他,如果他也有家国呢?白小鼠坐在晃晃悠悠的车上,想起木系国时凤君蓝努力的点点滴滴…… 元夕夜和吴一剑斗到深夜才堪堪停手,望着彼此身上的伤痕,两人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死不休的憎恨。 吴一剑看着迎风而立的金色身影,这位号称公国最尊贵的少主总是无形之中抢走所有人的目光:“如果你以后再碰小鼠一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元夕夜握着金色,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寒光:“哈哈!你有什么立场对本少主说这句话!如果不是你们吴家的武神瞎眼!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本少主对峙!” 吴一剑看着他,长剑折射着月亮的寒光锐利生冷:“可惜,终归给了本少主于你对峙的机会!既然我在位,你休想抢走我想要的人和物!” “哼!”一个在位不过区区五年的少主而已,五年前谁知道他是谁:“走着瞧!” 月色下,两人不欢而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利益的追逐,注定彼此永远不可能有为对方利益妥协的时刻! 夜色越发低沉,深夜时天空终于降下毛毛细雨,秋雨细声细语的落在大地的角落,无声的滋润着黑夜中的庄稼和饥渴的花草,淅淅沥沥的秋雨温柔低调的将落在深夜的公国大地。 元夕夜派人出去寻小鼠的消失路线,但无论——派出去多少,都不见有人传回小鼠的消息,元夕夜渐渐有些焦虑,为什么没来她的消息,跑到哪里去了! 吴一剑同样派出人去找,可是依然如元夕夜一个效果,似乎突然之间白小鼠就如她诡异的情报机构一样,如此快速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此刻,白小鼠就在长孙都城内,换了一身朴实的女装,以一个无依无靠即将投奔远方姑母的乡野女子身份,在此消遣度日,等人们都忽略她在长孙都城后,再行起身。 ‘无所不能’继续在开张,消息照卖、一切如旧,只是白小鼠突然之间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徒留种种猜测和等待。 慕容尊觉的最不可思议,小鼠怎么不见了,以往总是围在她身边的人就如此轻易的让一个大活人消失?元夕夜和吴一剑呢?找没找人? 慕容尊突然有些没心思赶路了,想停下来等等元夕夜的消息,可对上后面一直跟着人,他不得不继续赶路,慕容尊脸色彻底难看,开始反感有婚约还阴魂不散的女人! 长孙临律就如此跟着,慕容尊不赶人的举动和不快不慢的速度,无疑成了她最大的鼓励,长孙临律或许没有白小鼠太开放的想法,可是面对慕容尊她只是想赌一次,所以她毫不迟疑的跟着队伍出了都城,走过一座座城镇,远离了她可能回去的道路。 慕容尊不是好人,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被利用,就别怪他的趁人之危!慕容尊甚至有些恨长孙临律不识好歹!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能等元夕夜要消息成了茫然!派出去的人也杳无音讯! …… 另一边的元夕夜根本没心情管别人对他和吴一剑动手的猜测,他派出了三队人马找白小鼠,甚至回去了一趟都城监视所谓的皇帝,确定不是‘皇帝绑架’了白小鼠后,元夕夜更不知所措,人呢!去哪了! 吴一剑派了众多人手搜寻,所有他能动用的力量都用上了,可是却没有音讯!吴一剑有些后怕!莫非白小鼠发生了意外,毕竟想杀小鼠的人又多了一个周家,而自己和元夕夜又打了一架,不免有人想到小鼠没了绝对的依仗想至她于死地! 吴一剑现在很后悔!可——!想到他们两个独处一车!还有小鼠脖子上……吴一剑说不清的烦躁!即后悔又找不出后悔弥补的发放,最近几天包子也少吃,一直在找小鼠的下落! 周家也在找,现在的周家并不想白小鼠做大,他不是没想过联合苏家先除掉白府的势力,可是面对从长孙府出来就失踪的无所不能大当家,很多人都不知所谓! 在各方都有自己小心思的情况下,吴家和元家再次明显交恶,因为两位吴一剑当众袭击元府的车队,元府关闭了吴国边境上所有生意,拒绝两国人民通婚通商,如果吴国人干私闯元国领土——杀无赦! 吴国同样开始去干国内的元国子民。 两国大面积的接壤地,因为两位储君不合,再次关闭,经济损失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的脸面! 二十天后,当很多人把目光转向元国对吴国和吴国对元国的政治措施上时,远在长孙国的白小鼠,才从都城出发向‘夹山’区行进。 白小鼠为了避免前功尽弃,她依然是一身女装,普通的装束,没有光点的容貌,在茫茫的人海中,她悠闲的游山玩水,顺便也寻找让凤君蓝‘现形’的办法! 凤君蓝最近开心了,身边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人,他每天跟在小鼠身边,小鼠多了看他的机会,他也可以多和小鼠交流。 光影中,凤君蓝的头发越发的蓝亮,身形也长高了几分,皮肤越加白皙,因为听从小鼠的话每晚静思打坐,觉得身体里淤积的能量在一点一点的消化。 144 没用 小黑每天观察着凤君蓝的情况,觉的他并没有好转,反而有些加重,虽然形体在一点点的呈现,可是真气却越发散乱,淤积在一处的能量只是释放了小部分,情况并不乐观。 白小鼠不悦的看着小黑:“你看我能怎样?!我又不是医生。”就算要她帮忙号脉也要先看到人,等他好些再说:“皇启有行动吗?” 小黑跳到主子的肩上,小爪子梳理开小鼠耳后的发丝——。‘没有,看来也许不是他做的。’——小黑停了一下又道——‘凤君蓝说是皇启指使。’—— “哦!他凭什么那么说!他见了?”白小鼠走在长孙国的底层行人街道上并不起眼,你推我挤的环境让白小鼠屡屡想抓狂!不好权势的她,此刻才知道中间无人的大道是如何的宽敞。 小黑缩卷的身体,卡在白小鼠身上安全的享受着庇护——‘没有,我觉的皇启没有参与,主子,你就不怕周苏联手?’—— 白小鼠看看周围的环境,无语的望望天:“如果我不怕会在这里瞎挤吗!”要死了! 白小鼠困难的在人缝里穿梭,小小的身体窝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请人多看一眼都显得费劲! 突然大路的正中央冲出一辆马车,一路狂驰、畅通无阻,人群瞬间躲向两边,第二边界线上的人怕殃及自己迅速向边缘拥挤,边缘的人更加向后挤,一直把白小鼠挤到墙根,骚动的人群才停滞下来。 中央的马车嚣张的疾驰而去。“让开!让开!” 白小鼠紧贴在墙上,身上还压着一个虚空的凤君蓝!她觉的再挤下去要升天啦! 待马车消失后,人群才骂骂喇喇的恢复原来的队形,第二大道上的人最先步入正轨,他们受的损失不过是闪开的几步路。 后面的人则是破口大骂,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无权者,很多孩子被挤哭,大人们更是挤做一团,不骂人才怪。 但人群还是按照自己的品级快速回归自己该出现的道路上——奴性! 白小鼠踉跄的从墙上走下来,被踩了七八下的小脚疼的她直吸气!破马车赶着去死吗——小黑!查查是谁!让他立即从马车上栽下来!——靠之!想投胎了! 白小鼠刚在心里腹诽完,耳畔传来担忧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并不妨碍小鼠接听。 “小姐,你没事吧疼不疼?女婢该死,女婢不该不阻止小……” 另一个声音同时响起:“好了,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担,是我任性跟大哥吵架,如果我……”女孩抬起头,不轻意的目光正巧与探过头的白小鼠对上,女孩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羞涩的娇态展现出她受过的教养。 白小鼠大方的点头,打量了一下女孩的装扮,同步接收对方的所有资料——吕牧心,十六岁‘夹山区’大酒肆掌柜的女儿,家业是‘不醉不休’。 白小鼠恍然大悟,原来是公国第一大酒肆的掌上明珠,可心里并没有太惊讶,虽然‘不醉不休’是公国第一,可酒肆毕竟只是一家,即便分店开遍全公国,他也比不过元家的财势,但,不失为她踏入夹山区的一个好石头? 小鼠悄悄的靠近,故作抱怨的点点脚:“该死了,差点把我的脚踩断!” 女孩闻言好奇的看向她,同样看看自己被踩脏的鞋,不好意思的缩回绣裙之内:“姑娘是本地人吗?” 小婵立即护在自家小姐前怕对方脏了小姐的身子,虽然她们现在穿的也不怎么样,脸上还有黑炭,可是她们家小姐身份高贵不能让身份低下的人近身。 凤君蓝也立即护在了白小鼠身前!什么人嘛!他家小鼠才身份高贵对方算什么东西! 白小鼠隐约能看到个身形,挡什么挡看不到人了!白小鼠无奈的挥挥虚空‘拨’开某个神经病:“嗯,我是要投奔姑母,你呢也是本地人吗?” 吕牧心不解小鼠挥什么?有虫子吗!到那显然不是有心机的人,也不在意,她摇摇头身体本能的向小鼠靠近:“不是,我是和哥哥一起来这里……” 买酒!可惜因为口感上有分歧,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白小鼠不用对方说也知道。 吕牧心小心的道:“买茶,可是我和家人走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呢?” 白小鼠和气的笑笑,很好,看来大家不谋而合:“这样啊?长孙国大了,走散了可不好找,幸亏我是本地人,你告诉我你在哪里走散的,我陪你回去找找!” 吕牧心张张嘴想说不用,可是又觉的这样不合常理,于是她只能道:“我忘了,我和我大哥也不是第一次出来,他也许已经回家等我了,你呢?你姑母是哪里人?” 白小鼠呵呵一笑,问的很好:“夹山区。”她哥哥两天内肯定能找到她,这样就可以搭个顺风车了:“夹山区哦,很富饶的地方,我姑母住在那里,爹爹临死前让我投奔姑母,不知道姑母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侄女。”说着有些伤心的缅怀。 吕牧心伤怀的垂下头,对于勾起别人的伤心事她显然不擅长安慰。 小婵则很怀疑这个女人,为什么是夹山区?为什么偏偏和自己小姐说话,她虽然很想有骨气的不让这个女接近小姐,可是看在对方是长孙国人的诱惑上,她又不禁想一起照应。 吕牧心心思单纯的凑近白小鼠:“放心,你姑母一定记得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吕,闺名牧心,今年十六你呢?” “吕姐姐好,我叫白小染,今年十四。”谁只是十几,年龄而已:“你呢?你要去哪里,我先送你出去?” 吕牧心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我也要去夹山区,不如我们一起走如何,我对后面的路熟悉。” 两个各怀目的人不停的往对方面前凑,真情假意好、互相不讨厌也罢,总之白小鼠看中的是对方被找到后免费的马车,毕竟以她投奔者的身份,买不起一辆马车。 小婵也妥协,觉的对方又只有一个人,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小蝉最终没有阻止。 于是三个人不言而喻的走到一起,同样是不起眼的衣着,同样掩盖了过于优秀的外貌,只是对方的手法略显拙劣,涂的黑炭一抹就掉。 凤君蓝倒霉了,小鼠有人陪就不能总跟他说话也不能暴露他的存在!凤君蓝自然看吕家主仆不顺眼!一路上对白小鼠冷眼冷对! 白小鼠并不在意,悠闲的做个普通人呼吸没有‘废人’们时的自由空气,慕容尊的好戏也罢、元夕夜的张扬也好,就让他们去扮演自己的角色! 白小鼠躺在硬硬的床上,露宿在标淮最低的农家客栈,望着偶然飞过的虫子,还要当没看见,想来吕牧心现在悔不当初了。 白小鼠躺在床上,祈祷这该死的待遇快点过,她也是千金小姐啊!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白小鼠看着自己憋屈的境遇,突然窝火的想回木系国! 等她在这里玩够了直接回木系国看萧家夫妇,谁管他们死活!或许他们的死活根本不屑与她的参与,没有她与有她只是消息得到快慢的事,吴家还不是怀疑了皇启,慕容尊还不是搞定了此次危机,元夕夜或许也会娶了权势顶端的女人!虽然没什么感情可言,但一定不妨碍他得到更高的位置!这样说起来无乱是哪种可能,都比自己存在更有好处!切! 白小鼠分析完后郁闷了!难道她阻碍了公国的进步!?白小鼠无语的对着小鼠,首次觉的她的存在类似累赘,简直是让有伟大理想的人们,无法正常发挥他们的实力! 白小鼠纠结了,她觉的自己就像是一个阻碍人类文明的发展的神学理论,不愿意承认地球是圆的,死死的认为自己是人类进步的指明灯:“喂!我们是不是白痴了?” 小黑啃着栗子,觉的主子抽了!她本来就不是好人,她还以为自己是公国的救世主!人人都改奉她为神灵崇敬她相信她!切!根本就是个入侵者! 至于是阻碍了进步还是影响了发展,小黑则持中间态度,小鼠在二十世纪也没提出相对论或是什么核造计划,也算没有推动人类进步,充其量就是没有什么喜欢她的人,也不存在类似元夕夜的人出现。 凤君蓝坐在床边,隐约的轮廓虽然不清晰,可是白小鼠能依稀的看到,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觉的他的小鼠最好:“你不是白痴我觉的你挺好,九哥就很感激你。” 白小鼠皮笑肉不笑的动了一下,这句安慰很好,凤君天的皇帝位置她也出力了!能不感激吗!而且还把他的第一对手偷了出来,他该谢自己永绝了他的后患! 凤君蓝傻傻的笑着,安慰着不知道怎么了白小鼠! 白小鼠看着凤君蓝觉的自己更傻!她突然掀开被子道:“我纠结这个问题干嘛!我又不拯救世界!小蓝,想你九哥吗!” 凤君蓝想到凤君天黯然的垂下头,九哥是他除小鼠以外最亲近的人,如果没有小鼠他或许只有九哥,凤君天在他心中的地位始终摆在那里:“九哥说,如果我走了就永远不要回去。”可九哥不让他回去。 145 失踪 白小鼠心想废话,回去干嘛夺权吗!“你想不想当皇帝!” 凤君蓝摇摇头:“我觉的十哥更合适。”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眼小鼠:“你会不会觉的我很没用?” 白小鼠翻了翻身没说话,人各有志,总有些东西比权利更吸引人。 凤君蓝突然道:“你问这些干嘛?你想回去?”如果小鼠想回去就回去。 白小鼠闭上眼睛当没听到,她确实想到回去至少不用再看到那群白痴! …… 元夕夜一直睡不踏实,他已经查了白小鼠所有可能去的地方至今杳无音信!元夕夜不禁有些着急怕她突然就这么消失!元夕夜想到这里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离开行进的队伍向夹山区赶去。 吴一剑同样想到了夹山区,小鼠说过想去看看,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吴一剑也向夹山区等着守株待兔! 皇启收到白小鼠失踪的消息时平静的脸色动了一下,强烈的诱惑唆使他趁机杀了白小鼠!可随即他平复下心里的杀机,沉寂在夜慕下一丝丝的月光中…… 翌日清晨,白小鼠刚伸完懒腰,吕牧心已经被她哥哥逮住,白小鼠见状赶紧缩回去关上房门收拾包袱,终于有豪华车坐了! 吕皆见到牧心冷静的挥挥手让手下把人带走,吕皆是庶子,因为大夫人只有牧心一个女儿,吕皆从小由大夫人抚养继承吕家的产业。 吕皆做事从来是一板一眼,谨慎的遵从礼教从不跃雷池一步,他认为自己的权势是大夫人给的,更是对大夫人言听计从,他尚未成婚但有两房妾室,均是大夫人安排的娘家人。 白小鼠收拾好东西跑出来,赶紧跟在吕牧心的身后。 吕皆看了她一眼不赞成的皱眉:“来人,把此人安顿后面不准她接近小姐!”如果不是牧心先前就说过这位是她的朋友,他一定把她轰出去! 白小鼠无语的翻个白眼,她怎么了?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皮肤换成古铜色怎么看也没那么不入眼吧。 吕牧心闻言小心的拉住小鼠的手,做错事的她不敢跟大哥顶嘴可依然鼓起勇气看着马上的男人:“她是我的丫头,就跟着我吧。” 吕皆闻言看了自家妹妹一眼:“随你!伺候好小姐!如果再教唆小姐离家!本少爷要你们的脑袋!”吕皆说完勒马掉头赶路! 白小鼠赶紧跟着吕牧心上车,心想要脑袋干什么?梅超风吗! 吕牧心坐在车上,身上换了一件浅粉色的交领长裙,外面罩一层无色的薄纱腰间高高的束起,绘着成簇的牡丹,显得雍容华贵。 不好意思的看着萧染,解释道:“对不起我说谎了,你别介意我说你是我丫鬟是权宜之计,要不然大哥一定让你跟着队伍跑。” 小婵闻言瞪了白小鼠一眼,能跟小姐是天大的福气现在她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只有小姐傻乎乎的才会想到有人怪她。 萧染诚惶诚恐的摇摇头,狗腿的表达对小姐的敬仰之情。 吕牧心淡淡的笑了,其实她很同情萧染的境遇,如果不是萧染长的不好看,她大概会让萧染给大哥做个通房丫头,这样好过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单纯的吕牧心看来能跟着她大哥是女人的福气。 小婵冷嘲热讽的找萧染麻烦,她怕萧染真占着小姐丫头的名义不走了,于是小婵仗着自己‘资深’的工龄道:“你出去驾车!这里面太挤,热到小姐你负责吗!” 白小鼠心想哪里热!外面吹着风呢!竟然赶她出去,但为了不引起麻烦她还是掀开帘子出去! 吕牧心想说什么但被小婵拦住。 白小鼠只能出去,呼啸的风从耳畔吹过白小鼠缩缩脖子自动把这笔账记在元夕夜、吴一剑名下!两白痴!他们不打架能有这种事!混球! 凤君蓝圈住小鼠坐下为她挡住吹过的凉风。 驾车的小厮看到出来的女子,白净的脸上骤然红了,因为是他喜欢的类型。 白小鼠虽然把自己弄的并不出众,但龙配龙、凤配凤!白小鼠的形象配小厮绰绰有余! 小厮显然也有这种想法,何况前不久给三小姐赶车的兄弟才娶了三小姐房里的丫头,小厮的脸就更红了:“你……冷吗?我的衣服给你披。”穷人家的女人没有那么多规矩,如果看中了说一声就能婚配,何况此人还不是小姐的正式丫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细腰,小厮别有深意的冲小鼠笑笑,眼里流露出一定量的心思。 白小鼠诧异的看眼小厮的样子,心里隐隐有种被轻视的侮辱,前世今生加起来,小鼠自认乞丐和罪犯无法接近她周身两米,就算她选老公也要是人中龙凤,何曾沦落道被一个小厮示爱的境地。 好比一个满身铜臭妓女跟高高在上的元夕夜示爱一样,没被元国人淹死就不错了,还敢表达心思吗!即便是有第二美女之称的云姑娘,连想一下十大世家的公子都是对十大世家的不尊重,这是高位者普遍会有的心思,除非上位者喜欢下位者,否则下位者就淹死自己的想法! 虽然有些强权,但就是这么个道理就像一个有工作有事业有房有车的女性被一个乞气追着流口水一样,不是浪漫是受不了! 白小鼠随即释然,是她的这身打扮给了对方机会,何况自己就是什么善男信女吗!说不定自己还不如这位小厮干净呢!至少小鼠相信小厩的调戏建立在婚姻的前提下! 小厮见她没答话也不恼,他喜欢柔柔弱弱的女子,他有一手驾马的好本事,很多人为他说亲他都没有答应,他明白这个女孩无依无靠,他相信凭他的地位能娶到他看中的人! 凤君蓝悄悄的揽紧了小鼠,如果说元夕夜和吴一剑让他无奈这位小厮则是让他郁闷,小鼠哪里好了,看上她的人脑子有问题! 队伍前进的很快,从长孙国的都城出去短短五天便抵达了夹山区,吕家是当地的望族,雕门大院五进五出,进去之后就像一个大迷宫,想出来很难很难! 白小鼠早已习惯这种布局,她抵达夹山区后痛哭流涕的把自己“姑母”说死,成功博取吕小姐的可怜收她做了一名丫鬟。 其实白小鼠本想到了夹山区就自己溜,但是当她在大街上不小心瞥见一缕金色的身影时,她卷上铺盖重新住进了吕家!不就是想找她吗!她倒要看看谁能耗死谁! 白小鼠并非没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吕家丫头争宠的手段丝毫不比后院的女人差,每个人都变着法的维护自己的地位,有地位的丫头不准小鼠争宠,没地位的丫头都是重活,白小鼠总算明白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今天也不例外,一大早,小鼠还没从丫头们的通铺上起来,总管老妈子的吼声已经到了:“都滚起来上工!吕家不养废物!” 白小鼠纠结的蹭蹭被子,要死了,虐待也该有个限度,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让不让人活了! 小黑看戏似的点着自己的小爪——‘考虑下嫁给那个小厮。’—— 白小鼠闻言一巴掌把小黑拍飞:“你怎么不去嫁!” 老妈子的怒吼瞬间传来:“喊什么!就说你!赶紧起来反了你们了,主家给你们银子不是请奶奶的!上工!”说着老妈子霸道的把小鼠揪起来往屋外赶! 小黑眨巴着眼睛躲在被窝的空隙间看戏,贼贼的嘲笑声尖细刺耳!——‘活该’——今天那位小厮的暗恋看可是想给主子点厉害的!看主子还耍不耍脾气! 白小鼠能忍,以前无聊了她还当过乞丐,若论角色适应她也算最炉火纯青的一个,只不过就是闹的吕家后宅很不安宁,谁暗地了打她,她就反手揍谁!如果谁抢了她的食物,她反正就咬对方一块肉!谁抢了她睡觉的位置,她就往床铺上引蛇! 没几天后众人见了她都绕绕的远远的,并不是畏惧而是觉的此女是个疯子,不懂暗地的手脚只知道实刀实枪! 吕牧心虽然心性好,但还没有好到委屈自家哭泣的小蝉就要萧染当丫头的地步,半个月后,养尊处优的嫡小姐渐渐的不再提她带回来的萧丫头! 赶车的小厮更有本钱了,他之于此刻的小鼠更像一位王子,对惨遭同行排挤的萧染嘘寒问暖,出门一趟会送给小鼠外面的礼物,惹的很多小丫头眼红咬牙! 最明显的是小杏,本来小厮哥哥一直对她好,现在好了竟然被一个狐狸精抢走,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赶出吕家。 …… 整整一个月了,元夕夜越来越急,现在是多事之秋他并不可以在外久留,可是从长孙城出来等在这里近一个月的元夕夜急了,面对父亲越来越急的催促,他想逮白小鼠的心越来越急切! 吴一剑也不例外,他主动挑起的事端,现在找不到小鼠人也瘦了一些,可派出去去的人丝毫没有消息! 直到有一天,白府突然之间不卖消息了,唯一与白小鼠有关联的白府瞬间在公国蒸发,元夕夜和吴一剑顿时急了,茫茫公国纵然是两位得天独厚的贵族也不见得能从其中找出躲他们的白小鼠,更何况白小鼠不是只有公国一种选择。 146答案(2) 元夕夜拍案而起!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白小鼠! 慕容尊突然出现在夹山区,已经回到慕容府的他收到白府消失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找到元夕夜,脸色阴郁的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闹到这种地步!”一个个都是身身份的人!跟小孩子一样制什么气!越来越不像话! 元夕夜心烦的走来走去:“我怎么知道!当初让你解决你一走了之,现在好了人不见了你找我算账!你干脆回家继续夺权!反正你的权势比什么都重要!” 慕容尊冷眼着着他,慢慢平静自己的担忧,他当初走是没料到他们能闹出这么多事,现在倒好,白府都没了元夕夜还有理了:“说吧,你和吴一剑怎么惹她了。” 元夕夜皱着眉坐回座位,心里不想说可事情闹到这一步他就是不想跟慕容尊说也要说:“我当时正跟小鼠在车里亲热……” 慕容尊闻言只是眼神波动了一下并没有发作。 元夕夜却觉的亲热表述的不够确定道:“总之就是很放肆,我和小鼠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就往更踟蹰的地方想吧,我当初就在那样,吴一剑那个傻子就冲了进来!想必你也看的出来他那么喜欢白小鼠看到我们那样肯定火了!于是他就把人掳走小鼠不从他就把小鼠往死力弄,白小鼠生气了就……” 慕容尊啪的一声摔碎了手里的杯子:“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你不知道你谁吗!在长孙家的地盘上你就敢跟小鼠乱来!你想死了还是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元夕夜正生气慕容尊此刻吼他,他只会不服,元夕夜可笑的看着慕容尊:“我未婚妻?好啊,我到要问问是谁大张旗鼓的把我未婚妻领进了慕容府的大门!是不是目的达到了没用了,就开始指责我了!就算不娶她也是本少爷的未婚妻!” 慕容尊冷笑:“现在知道面子了!当初怎么不娶了她让她一辈子踏不出你元府!” 元夕夜骤然站起,金丝直指慕容尊:“你以为我不敢呜!我倒要看看如果我娶了长孙临律你拿什么威胁慕容铮!” 慕容尊丝毫不避让:“有本事现在就娶!本少爷一定黄金白银真心祝贺!” 元夕夜狂妄的笑了:“好好!我倒要看看堂堂的慕容少爷没了屏障怎么争你的储君之位!”元夕夜说完转身就走不小心撞上了进来的长孙临律! 元夕夜骤然拽住她的胳膊,目光冷冷的者着她:“你置我于何地!跟我走!” 长孙临律绝然的扣开他的手,态度不卑不亢表情高傲难训:“元太子,这句该我问你!如果不是你推脱婚事在先也就不会有今日我背弃在后!请不要颠倒了顺序!” 元夕夜怒了,好啊!他只听说过男人可以退婚没听过哪个女人敢大言不惭不要名节!即便她是长孙家的小姐也别忘了她现在不过是个女人:“怪我没娶你是不是!好!本少爷现在就要了你看你是不是如此离不开男人!” 长孙临律立即挣扎,纵然是见惯场面的她面对突然发难的元夕夜也措手不及:“放手!你疯了!放手!” 元夕夜强硬的扯开她的衣服,肢体做出侮辱性的动作! 慕容尊听到声音赶了出来,看到胡闹的元夕夜立即怒了:“元夕夜!你冷静点!” 长孙临律一看慕容尊出来,突然委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衣服盛怒的元夕夜扯下来头发凌乱:“救我,元夕夜你放手!放手!慕容尊救我!”长孙临律在元夕夜牵制中挣扎着! 慕容尊急忙上前!疯了!元夕夜疯了! 元夕夜突然从长孙临律的颈项间抬起头冷笑的看着慕容尊:“心疼了,心疼了你来!”说着骤然把衣衫不整的长孙临律推进慕容尊怀里:“你们一对奸夫淫妇!本太子成全你们!”说完拂袖而去! 长孙临律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被元夕夜扯的衣服散乱头发不整,整个人娇弱的扑在慕容尊怀里哭着,她虽然不漂亮但也毕竟是小家碧玉,哭起来也我见犹怜,尤其是她的身份能这样不避讳的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哭足以说明她的心思! 慕容尊却冷静的推开她叫来自己的丫头带长孙临律下去,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元夕夜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夕夜,是你把自己推到这一步别怪我不为你善后! 第二日,长孙老爷立即收到了女儿和元夕夜苟且的消息,他怎么会放心女儿一个人离开,暗地里当然跟着侍卫。 但版本略有不问,改为了长孙临律自认同慕容尊回府有失如德特以此方式向元夕夜请罪,两人当晚情投意合珠胎暗结。 长孙老爷子挥挥手让暗卫下去,随后元奈的叹口气,他的女儿他能不了解吗!恐怕是在尊者那里受了委屈死了心下定决心跟着元夕夜了,这样也好!找个借口让两孩子把婚事办了吧。 元家同时也收到了消息,元释没有什么表情的接受,一个女人而已,将来夕夜毕竟后宫三千,跟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他懒得问,只是儿子为什么突然想开了?元释突然道:“老人!宣太子回来!” …… 另一边,元夕疾和慕容尊差点打起来!元夕夜没料到慕容尊竟然在背后阴他,这种背叛和对兄弟情的失望超出了元夕夜的预料:“慕容尊!算本宫看错你了!” 慕容尊握着鱼竿的手指颤了一下,看着元夕夜眼里的绝然,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随即释然,面上丝毫不动:“你和长孙小姐的婚事是早就定下,何错之有?” 元夕夜冷静了,坐在慕容尊身边周身散发着渗人的冷气,他早知道十大家族元兄弟,可没想到慕容尊敢在没坐稳少家主的位置时阴他:“本宫要多谢慕容尊操心了。” 慕容尊依然冷静,私心被他压在心里只是最早迈出了决裂的那一步:“你还是抽空把长孙小姐带回去吧,至于其它的事,我尽力!” 金缕丝衣扑在金色的座椅上,华贵荣耀:“不牢慕容兄多心,本宫的女人本宫亲自找!” 慕容尊突然道:“是吗?只是不知道等你大婚后,她会不会想听你这句话。”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尴尬的僵持着! …… 吕府的后院深不见底,八进八出高墙楼瓦隔绝着这里与外界的平衡平时嫌少有男人出入,女子按照品级每严格的规章制度,女人们在这里玩弄计量,男人则认为家宅一片祥和。 白小鼠面对着洗不完的衣服,心情不怎么样的搓着:“他们打起来没?” 小黑蹲在一旁的石头上摇摇小脑袋,有些奇怪的问‘还没,但元夕夜进去时很生气,为什么他们没有打起来?” 白小鼠把衣服搅合了两下随手扔到一边然后搅合另一件衣服:“谁打起来他们两个也不可能,这么说来元夕夜必须离开了,赶紧走吧,他走了我好出去。”靠之!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进谗言沦落到洗衣服的地步,她看起来像会勾引大少爷的人吗?元聊透顶。 小黑趴在石头上,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水——‘主子,你为什么气元夕夜和吴一剑,嫌他们心术不正还是介意他们没有为了你大公无私到包容你一切的地步。—— 白小鼠大言不惭的把衣服一仍:“后者!我本来想着他们如果都喜欢老娘,老娘勉强把他们收了,现在可好!你看看他们一个一个剑拨弩张的样子,活像老娘吃了他们,就是对他们没有尊严一样!不愿意滚我远点!” 凤君蓝不赞成的皱眉,什么叫都收了!几千年的男性社会他就没听过一个女人能娶几个男人!恐怕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是眼高于顶的他们!胡闹胡闹!此种想法就该淹死! 白小鼠突然着向凤君蓝:“你什么表情!我现在看的见你少在那里自言自语,过来洗衣服!” 凤君蓝闻言脸突然爆红:“都是女人的衣服,我才不……”洗! 白小鼠着着他们小媳如的表情,勾勾手让他距离自己近一点:“我问你个问题?” 凤君蓝心想你天天问我问题:“说吧。” 小黑睁着圆鼓鼓的小眼睛同情的看着元夕夜,肯定不是好问题! 白小鼠道:“如果……我是问如果……我同时喜欢你和林飞楚,你愿不愿意接受飞楚,然后你们和平相处呢?” 小黑闻言翻个白眼,就知道不是好问题! 凤君蓝闻言脸色立即绿了,口气有些微怒:“你觉你该问出这句话吗!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问我,可答案一样,如果你那么做!你把别人对你的爱置于何地!除非我不爱你,否则我宁愿得不到你!”说完,凤君蓝突然飘走了! 白小鼠大声道:“你气什么!我问的如果!”感情不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加深进而满足爱人的所有条件吗?怎么没见凤君蓝进化,问过好几次了还是如此生硬的答案! 147 落水 小黑摇摇头心里暗想,她会允许风扬三妻四妾呜?如果不行,同样的道理也不会有男人允许她左拥右抱! 白小鼠甩甩手上水生气的把衣服扔绳子上晒干:“惹怒了老娘就嫁给那个赶马的过一辈子! 小黑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捡枚松子吃!正经点,你的敌人来了。 小黑话落,只几个丫头拥簇着一位衣着略显光彩的人进来,不知小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子看向小鼠的脸色绿了:“放肆!你那是洗衣服吗!我那件丝绸的长裙是少爷亲自赏的,告诉你用温水你是聋子!!来人!给我打!” 小黑跐溜跑了!恶毒的女人比发怒的男人更恐怖! 小杏得意洋洋的看着萧染,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敢不敢跟她强小马哥! 白小鼠翻个白眼,又来了,她看起来那么像跟她抢男人的女人吗!可竟然人家那么想也不能不成全,于是小鼠给小黑打个暗号,随即在一个丫头的一巴掌故意扑进了一旁的水塘。 打人的丫头诧异的着着自己的手,她用了那么重的力气吗!“二夫人……” 二夫人冷冷的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扑腾的下人镇定自若:“本夫人话你最好记清楚了,否则这里的水就是你的下场,小杏,你下去让她多喝几口。” 靠之!喝你的头,白小鼠‘娇柔’的在水里挣扎着,巧妙在水里洗净了脸上的色斑,嫩嫩的小声音婉转的在水里呼救! 二夫人看着水里渐渐白皙的容颜,心里的怒火瞬间涨高:“小杏!溺死她!” “是!”小杏瞬间跳下去!她还未接近水里的白小鼠岸上突然乱成一片,就连命令人的二夫人也跪下来请安。 片刻吕皆的面孔出现在岸边,他看了水里一眼本无意的目光停顿了一下,亲自下令道:“把她捞上来请个大夫看看。” “是,少爷。” 二夫人战战兢兢的跪着,手里的手帕绞成一团:“少爷,不是妾身的错,妾身见她跃进水里特意让小杏下去救她,少爷,你相信妾身啊!” 小杏艰难的爬了上来听到二夫人的话扑腾跪在地上:“少爷,二夫人说的句句属实!请少爷明察。” 吕皆面无表情的站着,高大的身躯和当家人的身份让他成为这里掌有生杀大权的男人。 不一会小鼠被救了上来,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静静的等待她怎么说。 二夫人趁机瞪了小鼠一眼,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白小鼠‘怯懦’,身体不断的颤抖,一张落水的素雅出落的分外惹人怜惜:“奴……奴婢给少爷磕头,谢少爷……救命之恩,刚才确实是女婢不小心与二奶奶没……”说着身体颤抖了一下,拉近领口的衣服:“没推女婢下水。” 吕皆看了她一会命令道:“抬起头来。” 白小鼠似乎被吓了一跳,颤颤抖抖的抬起一张别致的小脸然后又快速垂下,好似怕冒犯了少爷的余威。 小鼠不是对自已容貌自信,而是对制度放心,在夹山区一个有权势的男人想得到一个无权势的女人跟买白菜一样容易,只要看过的眼往自家后远一扔管她爱不爱,方正不爱就等于养了个奴婢,何况萧染本身就是他家奴婢!他只要看过的眼就可以拿来用用。 吕皆挥挥手:“给她请个大夫,送三夫人房子伺候。”说完大踏步的走了。 二夫人顿时眼光阴毒的射向她,狐狸精留不得! 白小鼠见状故意冲她笑笑,得意的在丫头的搀扶下向三夫人院子走去! 二夫人瞬间起来就要给她一巴掌:“敢跟我叫板!你以为你什么东西!真以为爷看上你了!充其量就是个暖房的!” 白小鼠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无奈的耸耸肩送给她个小人得志的背影。 但听着背后的骂声,小鼠突然想到了元夕夜,如果自己同时娶几回去后,院子里是不是也要天天上演这样的戏码,白小鼠想到元夕夜和吴一剑互掐的场景,打个寒颤走了。 小黑步伐没劲的跟着,现在主子不收消息,它快要被板吴一剑、元夕夜、慕容尊、林飞楚烦死了,他们时时刻刻的拿着名片要求通话,就刚才离开的功夫它就收到了百张纸条,虽然它可以不接听,但万一有急事岂不是耽误了,所以可怜的小黑只能忍受他们接二连三的轰炸,把耳朵堵的严严实实的。 要说小鼠确实有点魅力,论容貌和身形也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如果单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慕容尊也不会介意后院纳个此容貌的妾室,虽然姿色不足以让元夕夜、慕容尊为她抛弃江山但足以让一个男人产生想法。 吕皆也不例外,他也是个男人,小鼠现在的身份让吕皆根本没有顾虑,看对眼了就可以让她洗干净了等着自己,但也是在他查了萧染身份之后,确定她不是别人送来的奸细或者探子,于是他也不介意后院多个女人。 随后白小鼠被圈养了,因为她现在‘病者’可以不陪睡,但也挡不住一个男人总是来看她。 如今的小鼠换了一身‘主子’的装扮,淡绿色的长裙,名贵的金步摇,乌黑柔亮的长发,腰肢肤色在衣服的映衬下更加我见犹怜,那一张让慕容尊见了都心生怜悯的面容似乎对吕皆更劣吸引力,至少他就屡屡看的失神。 白小鼠那个悔啊,看什么看!尤其是这个男人没事总摸她的脸,如果不是小鼠要让他打掩护早跑了! 二奶奶气的肺都要炸了!狐狸精现在还没有承恩就如此得宠,如果让她生个一儿半女岂不是反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她! 三奶奶也是大少爷的填房,只是性格柔弱了些,见大少爷宠爱新姐妹,她也只是坐在窗下以泪洗面。 白小鼠躺在华丽的床上听着小黑反应回的消息,微微的叹口气,接受男人为天思想的女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唯自己独尊的他们,如果天天夜里这么着哭给自已的听,她就先跳河算了。 白小鼠翻个身,思量着自己的想法,她自认对夕夜的感情没有他对自己那么强力,既然如此,她还是理她远点吧,毕竟他们彼此身上都有自己的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白小鼠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小黑的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琢磨着慕容尊果然不是吃素的! 小黑伸出爪子才摇摇白小鼠——‘走了!慕容尊把你的男装女装图送吕皆手里了,再不跑就被抓现行。’—— 白小鼠没睡醒的拨开的小黑。 小黑打个滚蹲坐在她脚边抖抖自己的羽毛趴在被子上不动了,看主子这反映说明她并不介意被逮住,想想也是,她担心什么,就算被拖上床她也没什么损夫! 同一时间周家向长孙家递交了第二次改道计刻,这次他用兵力和信念阐述了他们愿意与难河共患难的决心。 慕容尊收到消息后抚弄着手下的座椅,静静的思考,直觉的拿出名片想问小鼠背后给周揽月出主意的是谁,可看到名片后叹了一口气,努力想宴会上各方的态度。 元夕夜不得不离开了,现在两件事加起来相比就算是慕容尊也会被立即招回去!元夕夜头疼的揉揉额头,婚事是他当务之急。 …… 长孙临律站在慕容尊门外,看了紧闭的门靡很久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向元夕夜的院子走去,终是结束了,在她踏入慕容府时她就知道她不过是尊者的一步棋子,是她送上门被利用,被侮辱她怪的了谁? 长孙临律含着泪在心里告别着她多年的感情,元夕夜那样对她,她不恨,毕竟她错了是她让元家颜面扫地! 长孙临律让人通报后进去,倔强的身影跪在元夕夜的脚边,无声的承担着她应负的责任:“请元公子处罚。”但不后悔。 元夕夜目光冷淡的看着她,上下打量着她的价值,不愧是长孙家的大小姐,她只是去慕容府转了一圈,就让慕容亲的大臣倒向了慕容尊者,这种隐形的号召力说明这长孙府不可撼动的地步,何况长孙家还有从未出手的的王牌——长孙临文。 元夕夜爱她呜?元夕夜不会这么问自己,虚伪,婚事开始讲究爱情,只能有两种情况,不是男方没势就二是亡国之君,元夕夜看的透。 元夕夜挥挥手让她入座,他和长孙的婚事能推多久?恍惚中元夕夜想到了白小鼠,如果换做小鼠她是否愿意跪在自己的脚边安稳的坐一名皇后。 长孙临律低着头默默的扣着自己的指甲,她对元夕夜无恩,也就没了优势。 元夕夜心里更烦了,这副样子看了就恶心:“我们并没有什么?你如果想跟尊者在一起,可以说服你父亲让他改变主意,我也会重从中帮你。” 长孙临律微微低首:“不用,我既已许配人家就当遵守婚约。” 元夕夜嗤之以鼻,遵守?跟慕容尊跑的时候怎么不讲大家闺秀的那一套:“你还是考虑考虑,如果你执意跟我回元家……”元夕夜看她一眼冷着脸道:“充其量我只能给你个妾室!” 148 婚事 长孙临律闻言目光波动了一下,放平音量问:“为什么?即便我错了但以我的身份长孙家不应受到这样的侮辱,请元公子三思。” 元夕夜平淡的看她一眼:“你以为呢?长孙家要面子我们元家就不要吗?你去过慕容府的事人尽皆知,我如果让你为正,我元家如何这在慕容府面前立足,何况你如果嫁入我元家就是我元家的人,你还想带着长孙小姐的光环吗!” 长孙临律紧抿双唇不语,为妾?!何等荒谬的话! 元夕夜等着她自己抉择,一个女人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她身份尚且有可用的地方,他连个妾室也不会给:“你先下去,考虑好了答复我。” 长孙临律忍着委屈走了,想不到她谨慎了这么多年了会错估元夕夜的决定,犹记得小时候元夕夜在几人中是最不显眼的一个,不知不觉间他们都变了,只有停留在记忆里的自己不愿意去相信。 …… 白小鼠中午被慕容尊带出吕家,白府同时恢复提供消息的渠道。 白小鼠一身女装坐在慕容尊身边显的表情凝重:“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元夕夜,他可以破釜沉舟的逼你永远做不成慕容家主。” 慕容尊专注的抚模着手里的茶杯,并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当他把画像交到吕皆手里,吕皆立即把人奉上,事情果然跟他想的没什么出入,她的确回复女儿身躲在一个他们绝对不会触及的角落。 白小鼠见他不说话,她也不问了,随便他们,只是到最后别发现不值得了说后悔莫及! 慕容尊突然收回手,盯着杯子里淡绿色的液体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为什么躲着元夕夜甚至停了白府的消息?如此幼稚的行为,我会想你是不是你故意气他?” 而元夕夜又有什么值得她如此耍小性子的地方! 白小鼠不想解释,那是她的自由:“慕容尊,你能来这里找我,是我的荣幸,但也仅止于此,元夕夜也好、吴一剑也罢,你们都执着的追着自己的轨道,而我不过是你们不在触及自己家族的利益下的争执品,既然如此就摆正我的位置。” 慕容尊闻言又开始抚弄他的茶杯,确实不错,白小鼠至于他们绝对不能超出家族的底线:“但别忘了,娶了你一样能增添看不见的潜力。” 白小鼠靠在座椅上,没办法驳慕容尊的话,确实,若论潜力价值自己的存在不比长孙小姐差,虽然她不是标榜爱情的人,但如此功利性的利用,她愿意吗? 慕容尊继续道:“现在元夕夜更胜一筹,你能跟他赌气说明你在意他们为你生气他们为你弄出的动静,如果我们真愿意为你抛家弃子了,你又该选择谁?白小鼠你承担不起我们的放弃!” 白小鼠闻言冷笑,多好的理由!明明是他们放不开枷锁却反过来成了为自己好。 慕容尊看她一眼,女装的她温婉如茶但过于苦涩:“如果元夕夜成婚,你还会在意他吗?” 从她离开来看,她并不愿意在元夕夜和吴一剑间选一个,也就是她即便在意元夕夜也没到想付出的地步。 白小鼠突然很烦慕容尊的聪明:“所以你就帮你兄弟断了不可能的可能!” 慕容尊坦然以对:“有何不可,他的路应该更广而不是等着你有一天是否会爱上他!” “这么说来你是为他好!真是兄弟情深,不知道以为你们是亲妈生的。” 慕容尊可笑的看着白小鼠:“等你,不如选择长孙临律,你以为你以后还会在他那里有优势吗?如果他失去了竞争你的资格,你说他会不会想杀了永远决了自己的念头!” 白小鼠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突然靠近他,冷静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手指有意无意的勾着他的衣襟,微弱的呼吸落在他的鼻翼之间:“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慕容尊也不恼,任由他她勾着,语气一样的平淡:“有又如何,不可以吗?” “你以为我会喜欢你?” “不喜欢我也不会强求,总之这一刻我会少个对手不是吗?”慕容尊看着她消沉下去的眼神知道自己赌赢了,趁小鼠还没动心,他只能独孤一掷! 白小鼠放开握着他衣襟的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个烦人的国度,当二十世纪的思想撞上被封建浇筑的人们竟然撞不破他们的防御,说到底还是有信仰的他们更百折不挠。 罢了,人各有志,正因为有所坚持才更值得敬畏。 慕容尊抚平衣襟,语气淡然的开口:“只要你不插手,他一定会娶临律,至于你……”慕容尊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给我时间,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白小鼠看着他,笑的力气都省了,跟这些古人没办法沟通:“我一样不爱你。”说完白小鼠转身离开了。 慕容尊看着她的消失在门口,看不出失落也看不出高兴,只听他低声嘀了句:“得到你的人于爱情本身没有关系。” 白小鼠刚出来被慌慌张张赶来的元夕夜撞个正着,他紧张的上下打量眼白小鼠,确定她没事后不禁有些失望,不知失望来自何处:“借一步说话!” 慕容尊的院子以后别来为好。 慕容尊看着两人离开,默不作声的挥手关门,想到周家送来麻烦事他还有的忙了! 元夕夜把白小鼠拖回自己的院子,什么脾气都来了:“你发什么神经!是吴一剑先出手!你用的着跟他一般见识吗!现在好了你突然消失两个月弄的我们一塌糊涂就高兴了是吧!你怎么不等我成完亲再回来,那样更一了百了!” 白小鼠被抢白的莫名奇妙,她走怎么了?她要是乐意永远都不用回来!什么叫做不等他娶了长孙临律,她就不信她在了元夕夜会为了自己不娶长孙临律! 元夕夜看着她桀骜不驯的样子,相见的喜悦被冲击的烟消云散,他也不知道在气自己还是气白小鼠,总之心里压了一堆的火无处发泄:“你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两个月!” 白小鼠反而冷静了,看着盛怒中的元夕夜,她觉的自己前段时间躲他们简直是多此一举,她到要看看,就算她在他能不娶长孙临律吗! 元夕夜靠近白小鼠,一张比一年前更加妩媚的容颜呈现在他面前让他想起了大雪中身穿淡蓝色狐裘的小女孩,可为什么现在变的如此复杂:“对不起。”元夕夜动容的抱住白小鼠。 白小鼠任他抱着:“没关系。” 一个月的担忧在白府消失的时候让他恐慌,如今她突然出现,元夕夜只想让她永远呆在身边再也不踏出视线一步,而为了不让她再消失解决的方式只有一个:“嫁给我,我回去向父皇求亲,他一定会答案。” 自己会答应吗?他们之间横着的恐怕不是元家这个简单的问题,白小鼠突然道:“好,但我要求你除我之外不再娶任何人。” 元夕夜乍然的惊喜还没落定,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瞬间想跟白小鼠吵,但是他狰扎了很久抱紧了白小鼠,似乎怕她消失一般紧紧的抱着:“我答应你永远不立纪。” 白小鼠心里猛然淡了,她说出那句话时不可说没有期待,只是没听到预期的答案。 白小鼠觉的如果她接受的是三妻四妾的教育,说不定她就认了,毕竟古往今来有能力有才情的女人都没制止住男人纳妾,她自认才情容貌不会胜过所有女人。 可错就错在她接受的不是男人为天的教育,于是白小鼠冷淡的道:“多珍贵的回答,不立妃会纳妾是吧?” 元夕夜听着她的声音焦虑的解释道:“事情走到这一步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抛开权势与地位,我也是个男人,我答应了的婚事一定要做到,还有雨熙,那是我母亲的血亲,如果我不娶,我母亲会怎么想!但我跟你保证,只有她们两个,而她们两个永远不可能撼动你的地位。”元夕夜说完紧紧的盯着白小鼠,这是他唯一能给出的让步,封她们为妾室他不知要动用多少能力! 白小鼠叹口气,着着紧张的元夕夜她不知道该感谢他的实话还是笑话他的诚实:“行啊,我也同时娶了慕容尊和吴一剑,我也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撼动你的地位!如果你不介意,咱们成亲吧。” 元夕夜闻言突然怒了,他放开白小鼠脸色十分难看:“你不要无理取闹!你以为我愿意娶吗!你以为她们愿意嫁吗!还不是都有彼此的顾虑,忍着自己的不愿意走到一起,你就不能忍忍!为了我忍忍!” 如果不忍呢!不忍是不是就会被扣上一个不愿意跟你共患难、共同创造幸福的罪名! 白小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是有点喜欢元夕夜,但她喜欢的是木系国时,有点骄傲有点自大,始终孑然的他,让她跟三个女人分享一个老公,抱歉她做不到! 国与家之间 149 走远 当白小鼠看中的这些品质不存在时,对感情不看重的她可以快速的抽身! 但元夕夜不行,他爱就是爱了!他不懂狗屁的潇洒放手! 喜欢的女人就是男人的掌控物!男人控制的住女人才能彰显自己的宠爱和风度,女人以相夫教子展示自我的修养和气度,这就是封建王朝永不变更的男女模式。 元夕夜深受此漠视的影响,就算他爱人是神,嫁给他后也是人,白小鼠有本事也好没本事也罢,他是个男人!没指望从白小鼠身上得到什么! 他承认娶长孙临律和皇甫雨熙有利益关系,但对小鼠没有,白小鼠可以没有白府可以没有能力,他一样娶。 这是权利制度下的男人表达爱的最直接方式,已是奢移。 此时元夕夜已经算低声下气的跟白小鼠说好话,还能指望他怎么妥协,不娶!笑话他至父母与何地!元家偌大的家业怎么生存! 元夕夜满心期待的看着白小鼠,他心里认定白小鼠一定会理解他,因为他已经低头。 白小鼠笑了,看来制度与爱情的碰撞!爱情会死的很惨,其实也对,白小鼠也一直认为爱情是最不该被美化的感情:“夕夜,放手吧!”白小鼠强硬的甩开他的胳膊冷漠的转身! 元夕夜骤然慌了,他急忙伸手想拉住她。 白小鼠身体一动,已经消失在门口,白小鼠自嘲自己白痴,没事跟着一群孩子上火着急干什么,划不来。 元夕夜色见状火了!凭什么不理解他的难处!她以为这样走就潇洒!为所欲为的权利不存在!并不是他不崇尚感情!而是这是他能做出的唯一让步! 元夕夜突然跑出去在院子里大喊:“你以为我好受!我没有回家,没有管长孙临律去慕容府而去找你!你就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九大家族怎么看我!我现在就是个乌龟!慕容尊玩腻了的女人我也得娶!混蛋!滚!都给我滚!” 走到院里的长孙临律听到他的话,默默的退了出去,虽然愧疚早已无能为力…… 吕家大院内,茂盛的草木隔绝出一幕幕风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构建出大户人家深邃的财富。 吕皆坐在没人的西苑深深的叹口气,虽然不知道慕容尊者为何急急匆匆的找人,但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他丝毫不敢反抗。 好不容易建立的优越感面对慕容尊散发的威严也瞬间崩塌,在与慕容尊对视的一秒,他方知道差距有多大。 吕皆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没动过那个女人,能被慕容少爷看重肯定不是她表现的那般简单,吕皆站在窗前,不知在回忆萧染的存在还是在借此感受慕容府的尊贵。 突然家奴慌慌张张的跑来眼中恐惧的道:“大少爷不好了!酒馆里吃西城的孙少爷!” 吕皆还没有回过神,又有人报:“大少爷不好了!出城的货被官差扣了。” 吕皆怒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死了人报官,扣了货去查查怎么回事,用的着如此没有规矩!” 家奴颤颤巍巍的道:“大少爷,没那么简单,今日送出城的谷子突然成了兵器,城主以谋逆罪已经把老爷抓走了!大少爷你快想想办法啊!” 吕皆闻言心里顿慌,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必须冷静:“你去查查哪里出了问题,管家,立即备车我们去见城主!” “是。” 吕皆步履飞快的往门口走,结果还未走到门外又有人报:“大少爷不好了!大小姐落水磕到了脑子,大夫说快……快不行了……” 吕皆闻言险些没昏过去,牧心,吕皆快速赶去后院,谁知他刚进牧心的院子,管家身披白衣来压抑的哭声报:“大少爷,老爷在狱中自杀,就那么去了……” 吕皆脚下一软,扶着桌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反而镇定了竟然有人想对吕家下手,就看看夹山区能有谁比他们的权势大:“小婵,小姐怎么样了?” 小婵眼睛通红的小声道:“大夫说熬不过今晚?”说完扑腾一声跪下:“大少爷赎罪!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伺候好小姐……呜呜……呜呜……” 吕皆眼睛微微有点泛红,但面上严厉冷傲:“小姐为什么会落水?” 小婵摇摇头:“奴婢不知,当时小姐吩咐奴婢去取茶,谁知奴婢回来就……呜呜……” 不一会,老夫人与四位姨娘及他的两房妾室都到了,每个人都眼睛通红,老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两房妾室则隐我有喜色但均是有眼色的人现在也哭的很投入。 吕皆拍了拍大娘的背,什么也没说的带着人帮父亲收尸去。 …… 客栈内,白小鼠轻敲着手里的折扇,一下下的打在手心上似乎若有所思:“都谁参与了?” 小黑跳到她的肩上小眼睛同主子一起望着远方:“慕容尊,元夕夜色,林飞楚还有长孙家的势力,长孙临律似乎是帮元夕夜出手。” 白小鼠坐下,托着下巴冷笑:“看来夹山区也不安全吗,怪不得能逼着烟花女子改名,确实本事。” 小黑感慨的叹口气,它跟着主子虽然也害过人,但毕竟不是一怒之下就能灭人满门。 这就是境界! 小鼠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了,只是无伤大雅的一个玩笑,弄成这样:“看来他们三人联手是想弄死吕家。”恐怕理由还是很诡异的一个,他们见了自己:“古代的皇帝就是好!一怒则腐尸一片!” 小黑点点小脑袋——‘咱们也该跟上时代的步伐。’—— 白小鼠突然一笑:“对!动手!弄死苏家!” …… 同一时间,想苏家死的还有另两大势力,诸葛家和司徒家,诸葛家的领土与苏家接壤,如果苏家灭亡,诸葛家便可一劳永逸。 司徒家则是担心周国改河道,万一长孙家压不住周王的想法,司徒家必须迁都,于是这两家都瞄准了苏家。 如今长孙家已经变相承认了白府的地位,苏家的权势越来越弱,现在等于谁抢了苏家,好处就是谁的。司徒国已经开始调遣军队,准备远征。 诸葛家则是派去了说客——诸葛懦,据说该人是诸葛府第一谋士,擅长游说,是他亲自请柬要求去苏国对话! 这些资料统统摆在了白小鼠面前,白小鼠心里已经有数:“小黑,千万别辛苦了这位谋士大人,就让他在他家的床上躺着吧!君蓝,你去杀两个人,苏紫宸和司徒心殇,后者不用下手太重,终身残疾就行。” “恩。”凤君蓝离开了。 小黑送出命令后趴在桌子上毛线团! 白小鼠看着滚来滚去的一团东西突然想起来某只可恶的动物,嫌恶的扔了出去:“皇启动了没有?” 小黑哀怨的看着窗外,它的玩具捐躯了——‘动了一半撤了回去,他有几方势力隐藏在暗处,其中有一方是……’——小黑看向白小鼠等着她猜。 白小鼠拎着茶壶丢它脑袋上,瞬间浇了它一身水,幸好茶水凉了要不然它就熟了!“还不说。” 小黑立即可怜巴巴的开口——‘吕家!主子,你说慕容尊是不是查到了这一点才对……’—— 白小鼠看它一眼对它怀疑自己的能力不置可否:“你查到了吗?如果你都没有查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慕容尊比你先一步?” 小黑也不知道,但慕容尊对吕家下手那么狠很难不另人想到有其他理由。 白小鼠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如果太放肆也别怪延彼此不给对方留情面:“放出消息,司徒家与诸葛家企图攻隐苏国。” …… 苏国顿时隐入恐慌,突来的可能让苏悟道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目光短浅的!如果苏国亡了等于告诉全公国人人可以上位!他们难道不顾自己的安稳!诸葛家什么东西也敢歧视本王的领土,让人放出消息就说诸葛国主曾染指司徒家主!”苏悟道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本王倒要看看长孙老爷会不会容忍头顶上的绿帽子!” 苏紫宸一愣转手杀了家奴,苏家规矩‘作古’的消息一律不准泄露,否则陷苏家与不义! 苏悟道看眼地上大人恨不得给儿子一巴掌:“现在是苏家危难时刻!收起你的迂腐想法!为今之计是要保住苏家!” 苏紫宸道:“爹!保住苏家是一回事!可……”苏紫宸坚定道,“即便他们进攻儿臣愿意领兵,但父王曾经先祖的名誉发誓,不将那日的事公诸于下,甚至还……还……”以此要挟司徒家主从了父王。 苏紫宸终究对父说不出大逆不道的话,只是道:“父王,我们苏家长盛百年不衰!每次历经磨难我们都走了过来,就是因为我们从未为了自身的利益出卖不该卖的消息,可父皇……” 苏悟道生气的看着儿子,什么是不该卖!苏家都没了什么都该卖:“闭嘴!你以为我不懂吗!你跟我讲道义谁跟我们讲道义!诸葛家攻打苏国就是道义!”苏悟道不知该骄傲他教出了个重义气的儿子还是教出个白痴:“来人,立即把消息放出去!” 苏悟道看着走出的奴仆颓废的坐在龙椅上,或许他不这么做,如此以来,苏家百年后或许能出个争气的子孙凭借苏家的名声夺回属于他们的荣耀。 可那太遥远,他要的是现在的荣誉…… 此消息放出后,公国瞬间炸锅!往日高高在上的君王瞬间成了跳梁小丑,众人都开始想:原来十大家族不过是正常的男人女人;原来往日高高在上的君主也会情不自禁;原来权势并不是牢不可破;原来天下第一美妇也得不到自己的真爱;原来十大家族的祖祠也不是那么神圣。 这种传言疯狂的流传似乎成了众人嘲笑十大世家的渠道,各种流言满天飞,甚至有几方势力趁机宣扬自己才是真命天子,企图在混乱中争夺苏家的天下! 各国均有几方势力想上位,聪明的开始礼贤下士,不聪明的开始大摇大摆,都展现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景象,宣扬自己的家法祖制,企图让子民心生敬仰! …… 元夕夜抛开一切回国,果断镇压了国内的舆论倒向!连续祭祖三闪,彰显元国不可撼动的天子地位! 长孙临律同时跟着元夕夜回到元国,弥补自己上次的任性! 元国皇后并不喜欢长孙临律,但就算不喜欢看在她娘家的面子上也忍着,现在各国都在风口浪尖上,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偷偷派人与皇甫姐姐商量怎样让长孙自动退居主母之位! …… 司徒国的皇室陷入空前的危机,女人当朝本就被各方势力不容,国内舆论更是对她没了好感,一边倒的批判。 诸葛国则没太大浮动,似乎男人多几个女人能彰显出诸葛家族的荣耀,子民大多一笑而过,充其量送君主个风流帝王的称号! 长孙家族毕竟是老家族,长孙正功更是以雷霆手段压制了国内舞文弄墨人的冷嘲热讽,至于朝堂上谁敢说话一律当斩! 慕容府压制了换太子的声浪,国内的视线巧妙的转移到看四国的笑话上!更有人等着周家趁机上书,试试长孙老爷子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宠爱他的‘内待’。 本来一则小小的消息,出乎苏国意料的惊起千层巨浪! 可就在众人都等着长孙老爷子怎么处置三国关系时,苏家太子——苏紫宸自杀,死前怀里抱着一副未完成的长孙小姐画像!画旁提了一首不起眼的小诗: 飞容入古道, 月暮几更频。 若非空念远, 何以问泉尘? |派派小时, 国与家之间 150 城催 苏国因太子离世举国哀思白绸潇潇。 …… 元国的春比苏国晚了一分,嫩绿的新芽冒如多情的春风摇曳着一年一度的新生,苏紫宸的死在这片大地没惊起一丝波涛,却惊扰了这里的住着的一位女子。 宫闱的高墙不会厚待它的女主人,长孙临律靠在亭台上,手里端着温过的酒杯倾听着看不见的流逝,眼里浮现出晶莹的泪光:“终究是走了……” 想起去年的那个时节,在一片繁华落地声中,他寻着一分感激拦在自己马前,惊了周围的护卫,扰了上位者的圣驾,他执着的对自己说句谢谢,送上他满腔热忱。 如今又是一年春,犹如夕阳西下,他带着他的那份眷恋离开所有人的生活,他曾想倾诉的那首曲子随着他的离世带入他的下一个红尘…… 长孙临律抬起手,迎着第一缕晨光洒下一杯薄酒,再见了,你有你的无可奈何,她又何尝不是没了自由…… 元夕夜缓缓的走过来,金衣迎着朝阳铺满一城荣光,他在拥簇的下人中卓尔不凡的站立,望向亭台的目光冰冷嘲弄:“长孙小姐莫不是想死去的苏公子了?” 长孙临律闻言扑腾一声跪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没有,臣妾只是……” 元夕夜懒得听她解释:“记住你的身份!来人啊!长孙小姐身体不适,就让她一直在房中歇着吧。”说完拂袖而去! 长孙临律苦笑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下认命的离开,元府终究不是她的长孙府,纵然她当女儿时如何的骄纵,嫁为人妇的结果也不过是逆来顺受。 元夕夜立即把长孙临律抛在脑后,如今苏紫宸死,诸葛国和司徒国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莫不是元国距离苏国太远,他也不介意马塌弱‘燕’。 …… 诸葛家族知道苏紫宸死后,跃跃欲试,可因苏国散布出去的那件事,诸葛家族又不敢动,摸不清长孙国的态度,诸葛家族怕长孙,元,慕容联合起来讨伐他,毕竟当年那段风流韵事让长孙正功心里不悦! 诸葛家陷入了两难,面对茫茫国土他们急需一个出兵的理由。 …… 远在苏国三界之外的慕容府,收到苏紫宸自杀的消息后,大门瞬间紧闭,此举无疑让各方势力摸不着头脑,如此好的机会,慕容家族不想分苏家的土地? 慕容关天也很意外:“为什么?如果长孙,慕容,元家同是出兵,苏国因为没有太子毕竟归还领土!” 慕容尊者没有回答,只是摆弄着他的新式攻城云梯,无论父皇派多少人来问,均建设不开城门,不见各皇! …… 夹山区内,白小鼠看着渐渐沉下去的太阳咬了一口桃酥,状似无奈的道:“又让慕容尊一个石头很多只鸟了,连带着无形中我还欠了他个人情。” 小黑挠挠胡须,小爪子捣鼓了很多下也没把胡子上的桃酥碎屑弄下来。 白小鼠叹口气,长孙家,慕容家,元家是十大家族公认的三大势力,如果这三家达成统一意见,苏家放在那里也没人敢去抢! 如今慕容家退出,长孙家族因为长孙小姐惹怒了元家,元家现在对长孙家族冷眼冷笑,而距离诸葛家族最近的国家是皇甫家族,皇甫家族是元家的附属!决不会听长孙家族的指挥! 如此的局面下三国不可能达成统一意见,这就证明谁抢到苏国,苏国就是谁的!而白小鼠是想抢的一个,所以算是慕容尊送了她份大礼! …… 诸葛家主从白府买到慕容家的态度后,大笑三声!立即开始调兵,准备大军压境! 长孙国距离苏国遥远,单抵达诸葛领土的军队就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遇到点天灾人祸,疾病传染长孙大军休想进入诸葛领土,到时候尘埃落定,长孙正功又能如何! 转眼间两国兵锋相对,大战一触即发! 长孙府内,长孙正功一气之下砸碎了龙案:“好个诸葛老儿竟敢跟我来这套!来人!传令下去三军待命!” 老太监闻言心里一慌,不会真出兵吧!倒不是怕打仗,而是路途遥远,路程艰辛恐怕还没到人就死伤一半!可惜长孙国的友国没一个靠近苏国边境,这可如何是好。 长孙正功看着老太监下去后,心里镇定了一些,出兵决不是上策,但是他却可以…… 长孙正功想到这里,立即修书一封快马加鞭赶到元国…… 元释坐在龙椅上,看完手里的密信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说吧什么时候娶长孙临律?”如今长孙家族答应儿子的无理要求,如果他再敢推脱,简直就是不顾长孙小姐在十大家族的威望! 元夕夜的要求很简单:他娶长孙临律但只给妾的名分,不宴客不大办,一切按妾室的标准来!聘礼马马虎虎嫁妆照旧。 如此嚣张的要求无疑是侮辱了长孙家族的威望,可如今的局面下长孙正功也不得不牺牲女儿。 元夕夜玩弄着手里的金币,无所谓的开口:“但凭父皇做主。” 元释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下个月初。”不大办就简单多了,披红也省了,昭告也省了,就依长孙老爷子一点,越快越好! …… 慕容尊收到元夕夜纳妾的消息时波澜不惊的继续听父子讲学。 有些人就没他那么好的定力: 吴一剑小小的眼睛险些没瞪出来,元夕夜纳妾?!他不是好男色?!随即他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挤的小眼睛更是眯到看不见!很好!非常好!苏紫宸死的是时候,可以安心吃包子了! 吴掌杀面对着黑压压的属下,无奈的揉揉额头,有种一世英名尽毁的错觉!“传令下去!如果御膳房再出现包子,本王就让谁变成包子!” “是!” 吴一剑才不管谁跟谁打了起来,公国何其大,搬不上台面的事多了,吴家千百年来屹立其中何曾怕过哪方势力,吴一剑看中的是这场战役能另吴家净赚多少!而不是伤人数! 单这一段时间,诸葛家族共下来六批单子,暗杀四人,重伤两人,共计金银八百万两!苏家下单四次,共计金银三百万两!无疑是给如今低迷的暗杀界带来了不错的收益。 就在吴一剑忍不住狂吃包子庆贺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份单子,另他觉得鲜美的包子如梗在喉,白小鼠借兵三万要求进攻苏国! 吴一剑瞬间收起对这场战役的轻视,开始正式朝位更迭间谁会是最大的收益者,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小鼠竟然会打苏国的主意?为什么? 吴一剑接到此单后并没有上交,不知为什么!他不想白小鼠得到苏国,吴一剑若有所思的身体迎着太阳而立,瞬间阴影了背后大片面积! …… 苏国和诸葛两国已兵戎相见,诸葛夏尧亲自领兵攻下苏国三座城池! 苏国也不会被动挨打,紧守国门,启用多种新式武器,不惜重金从慕容家族购买了一扇高一百多米宽二百米的黑铁城门驻守边关要塞。 诸葛家族久攻不下后同样重金从慕容家族购进新型攻城设备,钻开厚实的城门,大军攻下第四座城池!大肆洗劫城库弥补战役中的损失! 苏国在诸葛大军的强势攻击下节节败退,虽然苏国的将领尽心尽力但毕竟没有了苏紫宸,有心无力,甚至一些小城镇的官员主动请降,让苏国损失惨重! 不到一个月,两国均损失惨重,其中苏国更甚,苏国子民更是流离失所,很多逃亡皇甫帝国。 …… 皇甫飞楚面对大量流民进入,妥善了安排了救济物资,分发第一批廉价住所,并提出如果有人参军可获得土地和永久居住权,并亲自赴边疆主持工作。 此条款一出,瞬间引来内部官员不满,诋毁少主皇甫飞楚滥用权力,招一群老弱残兵不堪大用!尤其认为外族子民不会甘心为本国效力,他们现在只是看在土地的份上假意迎合,请求主上要求少主归来! 皇甫家主顶住压力,任凭皇甫飞楚我行我素,暗地里等着皇甫飞楚出纰漏拉他下台!如果慕容尊者能重新成为少主,他的儿子为什么不行! 皇甫飞楚面对大量涌入的难民和紧缺的救济物资,神情依然镇定,如今元夕夜与长孙小姐大婚在即,到时候长孙国一定请求元家让皇甫国出兵,于其让皇甫国人去打不如他们自己人对自己人省的麻烦! 现在皇甫飞楚只担心难民来的少,怎么可能觉得多? …… 入春后的第二月份,在十大世家坐等谁是最后的赢家时,元府的独子元夕夜收了长孙临律,当夜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第二天皇甫国太子皇甫飞楚率大军踏破诸葛帝国防线! 诸葛老爷子收到这个消息时惊恐不已!元家不是与长孙家决裂?!当晚了天天的长孙小姐下嫁的消息传来时,诸葛老头慌忙撤军,紧急召回部署! 皇甫飞楚当不知道,继续率军压境,凭借皇甫心法四层功力,独自斩下诸葛帝国边关守将,赢得第一场战役。 诸葛老爷子不敢和皇甫帝国对上,皇甫家族背后是元家,他们就是想同时吞并诸葛和苏国都能在元家的支持下办到,诸葛老爷子紧急发布声明,宣布永不出兵苏国!但却没提攻下的六座城池归属问题。 皇甫飞楚的大军驻扎在边疆不动了,既不撤退也不进攻,等元家的第二道命令。 如果元夕夜对这个承诺满意,战争就会停止,如果元大公子不满意,他只能继续深入!直到诸葛帝国归还占领的城池! …… 元国之内,乳燕低飞,子民悠闲展现出一副乐和融融的民风民貌。 元国的都城内并没因元国太子纳妾披红戴绿,皇室有意低调此事,便也看不到什么喜庆气息。 大殿之上: 元夕夜坐在主位,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面站着的人,状似悠闲的开口:“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命令皇甫军队不撤军!你可知一方宣布休战,另一方必须撤军的道理?哦——想起来了,白公子初来公国并不熟悉其中的规矩。” 白小鼠并不介意他冷嘲热讽,她是来谈生意的:“我出一千万两黄金,只要求皇甫军队不动,我相信元公子并没有损失,毕竟诸葛家族不敢对皇甫家族用兵!” 元夕夜冷笑强硬道:“如果我国攻下苏国岂止一千万两?” 白小鼠忍着脾气继续:“皇甫帝国与苏国之间隔着诸葛家族,如果元少爷想对苏国用兵岂会到如今也按兵不动,相比元公子也知道结果,无非就是在造出另一个夹山区,至于让皇甫帝国攻下诸葛家族更不现实,你就不怕皇甫做大,威胁你的权势!”白小鼠抬头看着他不卑不亢!在政言政,这件事对元家没有坏处! 元夕夜当然知道,但他可没必要那么做!当初白小鼠转身就走可没听他说过一句话,就连刚才他有意碰她,她也躲开了,既然嫌弃这肮脏的元国!又何必在走进来! 白小鼠看着元夕夜一张无理取闹的脸,心想她还是高估了元夕夜的智力,如果不是皇甫飞楚含沙射影的告诉自己他无法做主,她用的着找元夕夜:“元公子想怎样?” 怎样!很简单,元夕夜一字一句的道:“本殿下的后院正好空了一个位置……” 留着埋你吧,白小鼠悠然的道:“元公子,你想不想测个字?” 元夕夜现在并不想陪她玩,他恨不得撕开她那张脸看看她是不是真不在意自己纳妾,她越是一副国事为先的表情让元夕夜看着心烦:“我现在没闲情跟你耗,有什么话直说!” 白小鼠很久没想揍人了,她很感激元夕夜激起了久违的情绪:“元少爷,你共十亿两黄金分布在元国的各个角落,你信不信如果你不帮我,我能让这些黄金瞬间消失——” 元夕夜身体一僵,可恶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无知的女人招人疼爱,聪明的往往死的很早。” 小黑从主子袖子里钻出来,不耐烦的看眼两个人,心想闹什么!元夕夜不就是想听主子说句软话,送他一句先搞定现在的局面再说! 白小鼠瞬间把小黑按回去,她不是没想过,但元夕夜摆明就是得寸进尺!不如来硬的省的麻烦:“元公子,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也提醒元公子一句,不要赔了银子又赔了仕途!” 元夕夜闻言也不怒缓缓的从主位走下来,停在距小鼠最近的位置,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你以为我在意吗?” 废话!不在意会扬言娶两个女人,竟然谈不通她还有吴一剑一张底牌,如果都不行,就弄些老弱残兵凑着数,剩下的让小鼠帮忙:“既然如此,白某告辞!” 元夕夜瞬间抓住她,眼里的怒火一闪即逝,只是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面前的女人:“皇甫家族一个月内不会撤军,至于你能不能拿下苏国就看白姑娘本事了!”元夕夜特意加重了姑娘二字! 白小鼠镇定的道:“银两明日送到,告辞。” 元夕夜这次没有拦她!只是一脚踢开在旁边的椅子顺手砸烂了桌上的研台!…… 吴一剑比元夕夜好对付,威胁两句立即给了三万兵马,所行吴国疆土距离苏国并不遥远,只要过了中间的夹山区就能长驱直入! 吴一剑那个郁闷啊,她一个肩不挑手不提的弱公子打什么仗!吴一剑担忧的跟在小鼠身后苦口婆心的劝着:“小鼠,你要冷静,三万兵马还不够喂苏国的鱼。” 白小鼠自有办法,诸葛旁边国攻击结束后,苏国只会越发脆弱,何况她有庞大的小黑,想到此小鼠把小黑从袖子里揪出来让它去‘招兵’。 吴一剑一步一个坑的紧追,砸的地面嗡嗡作响:“小鼠,你要是喜欢吴国送……” 白小鼠眼睛一亮。 吴一剑赶紧补上后一句:“等我爹死后……喂,小鼠,小鼠,你等等我!”说着提起下摆急忙去追。 白小鼠并不理会他的唠叨,第二天放出消息‘以违反职业操守罪出卖不该卖的秘密罪讨伐苏国!’ 诸葛老爷子和司徒婆娘的那点事再次被摆到风口浪尖,气的司徒家主险些没出兵帮苏国讨伐白府! 诸葛老爷子后怕不已,现在的边境有皇甫国大军,长孙家也跃跃欲试!司徒家族一副想出兵讨伐诸葛家族的样子,让诸葛老爷子天天祈祷白府快点和苏国打起来,转移他的压力。 白小鼠并没有让他失望,第二天便率领三万‘大军’进攻苏国,如果她那也叫率领的话暂且就是率领吧。 白小鼠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虽然马车是吴一剑提供的座驾,但有哪个主帅是坐着马车喝着茶水领兵!何况这三万兵还不是她的,怎么可能有效率? 各方势力一致摇头,等着看白府的笑话。 地下赌场的赔率更是开到了一赔一千的高价,无耻的白小鼠压了一亿两黄金买自己赢!同时还有三个人凑热闹的也压了她赢,只是下注时,无奈多过期盼! 远在长孙国的皇启‘仔细’的听着景妃的琴音,思虑早已飞出长孙都城,可笑的想着远方即将开战的人们! …… 同年四月,白小鼠拉开了与苏国的第一战,在每个人大跌眼镜下,白小鼠轻易占领了一座城池!瞬间让公国惊倒一片! 不要说别人惊讶了?就连参战的士兵也觉得赢得莫名其妙,按说两万‘大军’对上十万大军,其中一万不妙跑了,怎么可能赢,但这样的怪事就是发生了! 据说,在两军冲锋的紧急时刻,苏国士兵脚下的土地突然坍塌,好巧不巧的下面是个蛇窟,倒霉的还是毒蛇,瞬间死伤一片。 没被摔进去的还没来的及松口气,又遇到了迁徙的马群!轰然倒塌一半,十万大军顿时如鸟兽逃窜! 很多人就纳闷了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马九,而且为什么不是马群踩在蛇窟上!大战结束后,两万名士兵只是收拾了下现场,清点了下战利品,莫名的赢了第一个小战役。 攻城时就更不可思议,敌军的箭弩不知道为什么失灵了,苏国问慕容府跟来的‘维修工’,‘维修工人’说因为苏国没及时缴纳第二次使用费,导致该城所有守城设备失灵,气的守城将领当即要杀‘维修人员’,还好他脚底抹油溜了! 接下来就是没有危险的攻城,当百人抱起一根大柱子准备对城门进行持久战时,结果一撞下去,城门轰然倒坍,还不幸的砸伤了百人中的几个,这回聪明的城门匠没等上司问罪先跑了,他何其冤枉!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结果有心人发现城门的残骸上都是蚁穴,真正印证了那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等攻进城内就更简单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城内染了瘟疫,带头跑的就是守城将领,最后还是白小鼠白公子不嫌弃城内有病毒,带领两万人马组织了‘救援’,最后成功占领这座城镇! 整个过程是个相当离奇的传说,人人都半信半疑,但谁也无法否认白小鼠赢了第一站,让地下赌场的赔率瞬间变了,很多人在想,也许真的要出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帝王了! 就在众人都相信白小鼠有‘狗运’时,有一个人瞬间阴气沉沉的碾碎了脚下的蚂蚁,并且对这一只‘尸体’阴气沉沉的放话:“如果一刻钟内不给本王个说法,本王立即发兵!” 小黑瞬间把这句话传给了自家主子,在所有受监视者的名单中只有一个用的是蚂蚁——吴掌杀!——‘主子,回话!’—— 白小鼠刚想开口,突然转变道:“他这句话是在什么时候说的?如果是彻查了房内所有的生命后就不用了,省的她更加疑神疑鬼。” 小黑也想到了,于是一人一鼠心情均不怎么好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下次作弊不能这样明显,要不然就会暴露小鼠获得秘密的途径,看来这次的胜利功劳只能推慕容府和元府,吴府身上,否则她也不用混了! , 国与家之间 151 云儿 莫名其妙的功劳落到了元家,吴家,慕容家族身上,可惜这三大家族的太子爷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人人都在怀疑赢的蹊跷对方是不是隐藏了势力?于是三大家族开始小规模的秘密调查! 白小鼠也没闲看,她料到了这个结果于是安排好了‘圆满’的谎言,‘谎言’部分是事实,其中就谈到用一种药物引诱马群提早迁徙的手法。 元家查到的结果是慕容家族的一个资深马夫想出的主意; 慕容家查到的结果是元家的一个草原谋士想出的主意; 吴家查的最正常一个偷懒的士兵无意中看到马群临时想起的主意;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三位可能参与了马群改道计划的人,都在三天后死了,而凶手就是苏国的人。 白小鼠瞬间消停了,怀疑她赢的不正常说的人多了,但很多人都认为是元家,慕容家,吴家背后出手,毕竟在长孙国时,这三方势力明确表示知道白府上位! 白小鼠开始整顿军容,两万兵马被她统一编入原来的军队,下令,不取钱,不伤物,不劳民,她的到来就如一阵风,吹了一下后并没有什么影响。 白小鼠很闲,偶然礼贤下士或者拜访些当地名人,自从城内的瘟疫控制住后百姓们对新城换了领导没有多大看法,小鼠既不杀人也不施行新策,一切还是照旧。 可能反小鼠的是那些文人志士,他们读的书多,满嘴的大道理,家国在他们心里比生命更重要。 白小鼠这几天出门就是瞅瞅谁有可能煽民造反!但凡有点矛头她就让凤君蓝干掉,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 苏国的都城一片混乱,没了太子的子民越发恐慌,战役的频频失利让很多苏国子民外逃,稀奇的是竟然有人选择白小鼠刚夺下的新城当避难地,理由是,白小鼠可能有福气,毕竟没福气的人不会赢的轻而易举。 此理由让小黑汗颜不已,想它纵横七界数万载落小鼠手里够倒霉了,办点事还被平民看出来,简直是侮辱它的智力! 白水上鼠很大度,一律开城接人,然后给他们建房屋,分土地,让很多苏国子民对这位很有‘善心’的新领导赞叹有加! …… 元国的金銮大殿上,黑压压的站了很多人,商讨的内容无非就是近日的苏国战役和周国的马上书,当然也有赞美白小鼠施仁政有眼光懂政治。 元夕夜本来听的好好,可听到后面夸白小鼠的内容,不禁好笑,他敢肯定白小鼠之所以那么大方是因为流入新城的百姓不多,土地房屋她分的过来也可以因建造房屋给予部分人收入,如果人多了,她早关门谢客,绝没闲情装贤君。 元夕夜回过神严肃的听着朝臣的汇报,一席金色皇袍耀眼的如夜空中的星辰。 或许也只有元家才能老子不死,儿子就可披黄,元府就一个太子爷,权斗都省了,可并不意味着元国王宫的后院就太平。 元释宠爱皇后不假,但元释同样有别的女人,虽然不至于后宫三千,但也有六位,曾经还多,有百位,可因为有人毒害元夕夜,被元释杀了一半,最后只剩下区区六个。 六位妃嫔早已知道生儿子无望,主意瞬间转到元夕夜身上,比如多给元夕夜添一个自家远方表亲的妾室或者宝林什么的? 无释抵不过女人的唠叨,无意中对儿子提过。 元夕夜当时头也没抬让挥挥手让父王随意,一个也是纳两个也是纳,她们既然愿意死在元府,他总不能拦着。 …… 自小鼠攻下新城,各方势力人心蠢动,皇甫家首当其冲,如今他们手里握有六座城池,元家族会不会给了皇甫家,如果不给,这六座城池如何处置,返还绝不可能,元府自己接收又不现实,毕竟路途遥远。 皇甫飞楚站在边关的高墙上,一身玄衣下美的不似人间俗物,他叹口气,琢磨着元夕夜想如何处置六城,如今皇甫家的内臣几乎把六城看做皇甫国的所有物,到时候解说也是问题。 周国则在想长孙老爷子到底是看不上诸葛家族了,要不然也不会下嫁最宠爱的女儿也要和元家结盟,抵制诸葛家攻打苏国,以此可见长孙老爷子对司徒家主一定恨之入骨,没有男人能容忍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于是周揽月下定决定,派儿子去长孙国再次上书! 东邪家族是十大家族中最含蓄的一个,苏国存亡与否东邪家族从未出来说话,到现在为止东邪家族依然窝在自己的小地方,从未冒头。 相对于东邪家族的冷漠,最热闹的是夹山区的最大地下赌场‘迷醉’,这里分设了六个赌局,有苏皇甫之战,苏诸之战,苏白之争,长孙与诸葛,司徒与周家,其中有个赔面最大的是谁会成为苏国最后的赢家。 公国最大的武学之城‘步登天’也没闲着,步登天除了武学公国第一,文学也一样不差,在闹的沸沸扬扬的几国之战中,不少文人墨客,侠士武夫也开始慕名向新城赶去。 云翠院的生意依旧如火中天,每当夜幕降下,夹山区东市便开始了歌舞弄香的雅致生活,虽然战事在即但公国的疆土太大,并不会波及开来,只不过是给不参与战事的人一些说三道四的题材而已。 云翠院出入的都是雅士,家无百两黄金谁能进的云翠院的大门。 在一片香风裙飞下,文人雅士添酒赋诗大叫着自古乱世出帝王,谁怜表瓦孤寡哭?武士们悲伤着一将功成万骨枯,羡慕着一跃飞入朱墙内。 各色女子穿越之中染醉着英雄情怀,陪着他们演绎着抑郁不得志时的寻花问柳;有人觉得自己怀里揽的是红颜知已;有人觉得眼前的美人不因世事; 有人自认找到了另一半,可惜佳人以沦落红尘;更有人痴痴念念的想为女伴赎身,谁料囊中羞涩。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云姑娘多年的经营的结果,她能从一个被埋入红尘的小丫头一路走到今天的色艺双栖,谁敢小瞧了她几分。 她如一缕青烟,在宾客迷醉到深处时缓缓而降,她如一丝雨露,如美如画的外表瞬间滋养了沉迷的人们,她如一缕风,长裙随着她纤弱动人的舞姿翩飞,眉宇间的灵气像一位不慎坠入凡尘的仙子,偷来了瑶池里的歌舞升平。 她这一舞全场皆醉,柔美,娇韧眼眸中无一丝媚态却已让男人沉醉。 就在众人都沉醉其间时,暗处的人影猛然惊醒,不敢再去看场中起舞的美人,只见他瞬间敛了心神,对身边的守卫道:“你说大哥面对此等美色,能不能收的一池清明。” 守卫不敢乱说,大少爷清心寡欲岂是狐媚人物能让其动心,但他又觉得云姑娘例外,这位云姑娘真是美,即便是他这位净了身的守卫都不禁有些心动:“可这云姑娘……”请不动啊? 慕容铮闻言狰狞的一笑,被别人或许请不动,可他大哥肯定请的动,相信多的是女人愿意为了他大哥前仆后继,不是说云姑娘是位才女吗,才女怎么能对才子不好奇,何况还是一位经历颇丰的人物! 守卫小心的揣测着少主的意思,已经明白了各种关系,大少爷如今风头过盛想压制大少爷的心,守卫理解可……“可,这位云姑娘未必会让少爷所用……”万一成了大少爷的人,以云翠院的势力,很可能适得其反! 慕容铮笑容越加猥琐,他勾勾手让在守卫耳边说了几句,惊的老守卫脸红心跳的退下,按吩咐去办。 慕容铮今年刚好十二,皇族中男子十二可以同房,平民是十九,成婚是二十,只有大户人家才是十五六。 如今的慕容铮也许聪明,但再聪明他才十二岁,想到的方式很老套,就是让云儿姑娘在今夜成为他的人,然后承诺给她将来的后位,让她再去勾引慕容尊,慕容尊颜面扫地。 守卫出了云翠院,别有深意的笑了,面对如此绝对相比是少主子忍不住了嘿嘿。 …… 舞罢一曲,云儿在丫头的搀扶下回内院,可不等她拐入第三座长廊,云儿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她眉头一紧但又迅速恢复正常,她清楚能不经过通报走入后院的不是她能开罪的人。 云姑娘立即放开丫头的手款款而去,她走路并不快,可一步一动都有说不出的灵动:“小女子见过爷,不知爷在此寻小女子有何指教。” 慕容铮急忙收回心神,近看之下才知道她更美,慕容铮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并没有让她免礼的意思。 云儿诧异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虽然步登天偶然请她为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跳舞,可毕意她身份卑微,所见的人并不多,唯一见过的是几个真正站在顶端的太子爷,那还是因为好奇,她偷偷看的。 慕容铮就这么凉着她,目光偶然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并没任何歹意。 老守卫恭敬的在慕容铮身后站着,心里对少主此举很满意,但对少主来此烟花之地的后院有些不悦,少爷完全可以让云姑娘去客栈商谈。 云儿心里则在揣测此人是谁,莫非是长孙国的人,还是哪一家族的大将军之子,或者丞相之孙,云儿努力的搜索着脑中的人似乎都不符合。 慕容铮看着夜色上摇晃的娇躯,恩赐道:“起来吧,听闻姑娘后院雅致,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云儿抬头间看清了眼前的面容,顿时惊的再次下跪,她很聪明,她也相信她不会猜错,如此稚嫩的脸,能轻而易举进入她后院且能让她跪的也就那么几个。 慕容铮见状哈哈一笑,似乎云姑娘卑微的姿态满足了他心里高大的形象。 云儿心里却有点慌,她虽然被邀请过去周国皇室跳舞,但她见过的最大势力无非就是诸葛家,对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她碰都不敢碰。 虽然她容貌不错,可即便是周家的公子也不会出现在她的后院,因为越是这些人物越排斥与她来往,所以上次她不慎看到那几位时才会惊慌失措。 慕容铮见不得美人恐慌,赶紧伸出手扶美人起来,手掌有意无意的划过云姑娘雪嫩的手臂。 云儿是何等人,这一动,瞬间明白了这位小祖宗的意思,云儿不禁在心里苦笑,她是该庆幸将服侍地位尊贵的人从此多个后台,还是暗叹,她终究逃不过男人的手心:“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屈驾,小女子略备薄酒为公子接风。” 接下来的气氛醉人许多,云儿既然猜到了他的意思自然知道该怎么样伺候这位爷,虽然她已经三年不曾接客,但毕竟是烟花女子她不会自命清高。 慕容铮自始至终都笑看云姑娘的‘表演’,他如一位贴心的恩客,包容着云儿偶然的小失误笑赞着她超凡的琴艺,不吝惜的夸她诗词中的意境,也不介意她偶然洒出的酒,完全一副怜惜美人的姿态。 殊不知这种姿态是云姑娘‘给’他的,相比一个在宫内勾心斗角两年的少主,云儿能更胜一筹,她八岁被老鸨打着接客,到现在整整十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慕容铮身份在那里摆着,她甚至有手段从这位小不点手里榨出一个后位! 当慕容铮的手下把一杯加了料的酒送到云姑娘面前时。 云姑娘没有犹豫地饮下,虽然那位老者做的隐秘,但她还是从酒的色泽,香气,入口的浓度喝出了问题,但喝出了能怎么样,谁让她是做这一行的,云姑娘饮下这杯‘无可奈何’继续演着炉火纯青的戏码。 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软床,美人,还有一个款款深情的男子,于是春风欲醉,羞月遮窗,虽然云姑娘中了春药,但声色老手就是老手,岂是一个生手能理解的…… 第二天天亮,云儿不敢贪睡,早早的为这位小爷梳洗。 看似简单的举动学问很大,慕容铮是从低位上到高位的少主,更重视这些能证明身份的礼节,比如早起,比如女子必须服待男子,比如起床的时间,可惜学的终究不够,真正高位的人不会出现在她的云翠院的:“爷,簌簌口吧。” …… 有春闱帐暖也有战场兵戈。 翌日,苏国大举进攻新城势必要夺回自己的领土! 白小鼠立即发兵五万守城,虽然少了点好在也没指望起作用;因为白小鼠偷了慕容家族很多先进守城设备,机械守城! 白小鼠如今很谨慎,不敢出动动物军团便亲自上阵,白小鼠首次出手便惊叹了七湖八海!绝妙的武功,深不可测的内力,千里之外取大将首级,眨眼之间波浪滔天,各派武功齐上阵,可惜这里没一个识货的不会惊的卡了下巴! 凤君蓝也亲自上阵,偷了对方兵符,找了位士兵装作敌方人马不停的喊‘撤退!撤退’顿时让敌国方阵乱了阵脚,只因冲锋号才吹过! 吴一剑也被抓来做苦力,他虽然不情愿但是客人买的三万兵跑了一万小鼠抓他弥补损失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三个高手大打偷袭战,苏国顿时死伤惨重! 至于那跑了的一万兵马早在撤退回去时就被吴家秘密处诀! 为此吴掌杀险些一掌拍死自家不争气的儿子,看不惯白小鼠称帝可以不接生意,但用不着毁坏吴家的声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吴家都是上战场就后退的兵! 当初白小鼠也没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修书一封,大肆‘讨伐’吴掌杀教兵不严,讽刺吴家没有好苗,暗喻因为逃跑的那一万她险些‘丢盔弃甲’。 吴掌杀岂是会让她讽刺的,直接回书道。‘本王无以弥补,不如小犬送你,娶嫁聘休任凭处置!’ 气的白小鼠把信直接给了吴一剑,贼笑道:“小胖妞,你被你老子卖了。” 吴一剑不知该怒该骂,闹了个大红脸跑了! , 国与家之间 152 关系 白小鼠无语,跑什么跑!又不会真娶你!又不会真娶你!随后白小鼠心一横把此消息放了出去!敢跟自己玩空头支票就先套死你用用! 吴掌杀收到属下情报时淡淡的点点头吩咐来人下去:“小家伙,谁亏谁赢还说不定呢……” 此消息一出让公国哗然,顿时如一块烧成水的铁放入了冰冷的水里,顷刻间滚烫起来! 其中五大家族揣测吴国想扶持白府上位趁机拉拢其他的势力,毕竟吴国一直没有盟国,现在肯让太子娶一个还没攻下苏国的人的妹妹,肯定是想吴白合用争取十大家族的话语权! 很多小势力则是感叹为何吴国看中的为什么不是自己,怪只怪自己没有一个妹妹勾得住吴太子的心神,熟不知见过吴一剑的人都知道,他长的实在对不起人民。 白小鼠的用心确实如此,背后站个吴家寓意警告那些个不长眼的赶紧滚出苏国让出自家的领土! 远在慕容府的慕容尊则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纸条,吴掌杀什么意思?吴国千百年来从未向任何一方势力表示友好,此次为何说这种话?慕容尊若有所思的在书房内徘徊,反复推敲吴掌杀暗中的想法? 苏国的各路将领有些动摇,纷纷加强了身边的守卫,吴家擅长暗杀,如果吴国支持白府他们这些有可能成为白小鼠敌人的势力可就危险了! 苏悟道恨的双拳紧握,指节突出的砸了龙案上的镇纸,双眼疲惫的露着血丝:“吴掌杀!哈哈!你竟然如此对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本王就不信他能反了天!” 元国之内一样的祥和,茶楼里的先生偶然隐晦的提提这则笑谈,大家当做趣事说说也就过了,毕竟那可是吴国,说的太重可能半夜脑袋就丢了。 元夕夜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纸条,面色如常的看向案台上的父亲:“吴掌杀很满意白府上台,他就不怕养虎为患。” 元释放下笔喝了口茶:“对于吴掌杀来说谁做不做皇帝有什么关系!这封信,信则有不信则无,他的意思不用猜,因为本身就没意思。”这是他们年轻时,经过教训积累的经验! 元夕夜不这样认为!以白小鼠的能力,吴掌杀不可能不想把白小鼠收入吴国的势力,他能想到联姻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惜也不看看他儿子的样子!不要说女人就是大户人家十之八九也是看中吴一剑背后的吴家! 元释执起笑,继续批阅奏章,至于吴掌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那人的脑子不太正常,无释担心的是:“夕夜,听你娘说你还未与临律同房……” 元夕夜闻言可笑的看眼父亲,不同房纳回来当摆设吗!他元夕夜可没那么好的‘度量’:“敢请父皇告诉母后,她的探子该换了换,否则哪一天她当了皇奶奶,再闹出这样的笑话,儿臣的脸面何在?” 元释抬起眼皮,眼光如炬的从元夕夜脸上扫过,又轻轻的垂下:“既然是误传最好,她是你答应娶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清楚。” 元夕夜大义凌然的道:“儿臣明白。” “明白最好,下去吧。” “是。”元夕夜退出来,金衣随着步伐翻飞,等走出大殿很久后他才微微的松口气!心想应该没露出马脚,至于那个嚼舌根的赐她三尺白绫自我了断最好。 …… 夹山区内照样歌舞升平,这里的繁荣是金钱与权力堆砌的虚无,热闹的血腥,迷醉的奢华。 慕容铮已经在此停留了半个月,有时候不慎迷醉在云儿的舞姿里他也力求守住灵台的一丝清明,有时候他想要她,也会忍着不扑上去让自己失去格调。 这一种坚持,至于为什么,只有处于那个时代那个身份才会懂得。 慕容铮对云姑娘很好,无论她要什么说什么都依着,用一个男人的权势和力量,完美的展现着男人的温柔与体贴。 云姑娘一直迎合着,揣摩着慕容铮的心思尽量做出慕容铮会高兴的举动,比如撒娇不如使点小性子,完全像一个慢慢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 可云姑娘心里清楚,这些不过是一场游戏,她只是在等,等慕容铮说出他最后的目的,堂堂慕容国的太子爷肯花如此长的时间在她身上,绝不止为了风花雪月如此简单,她自认自己的美色,比不上慕容帝国的皇位! 云儿发现慕容铮对她很好,既没有把她当烟花女子般肆意亵渎也没有在云翠院摆太子的脾气,他以儒雅的姿态,文人的雅兴,吸引着云翠院所有的姑娘,云儿发现后也‘急忙沦陷’。 云儿懂慕容铮的温柔,如果她再年轻几岁或许也会不顾一切的为他,可惜她的心已经冷了。 不管是怎样的温柔与体贴,见多了悲欢离合,见惯了海誓山盟,见熟了背叛移情,当面对如此多情的一个男人时早激不起一点涟漪。 云儿一直是智慧的,她的‘陷入’恰到好处,该哭该笑都美的动人心魄,会为了慕容铮的赠与感动,会因为慕容铮的忽视小声哭泣,偶然会小姐脾气,更多的时候是倾慕一笑。 一切不言而喻的感情在她低眉顺目的弹琴时,深深的流露,可惜这些手段,出现在烟花之地,终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 在慕容铮觉得的时机成熟时,终于装作不经意间的说出来自己的苦恼,并有意有所指的往那方面暗示,甚至期待她能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云儿立即听出了慕容铮的意思!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云儿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可是一个火坑,如果跳了或许一辈子就完了。 慕容尊者?!她一辈子都不该去企及的人物,她不是没想过英雄佳人的故事,可有必要为了一份不切实际的想象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但也正因为她聪明,所以她忧虑;也正因为她懂得命运的绝对不会厚待于她,所以最后她按慕容铮的意思说出了他想听话。 慕容铮‘感动’的抱着她,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他要的目的马上就要得到了!慕容铮的眼里不禁布满了杀气!他要让慕容尊知道谁才是慕容国的太子爷! 云儿无奈的叹口气,心里有两股力量在不断的拉扯,一个觉得自己错了,不该走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去相信所谓光明; 可另一个却有丝期待,堂堂的十大世家,举足轻重的智王爷,公国中站在顶端的人物之一,对她来说是难言的诱惑,是一个她不懂的正义世界! 是争强也是好胜,她何尝不想向人们证明自己的努力!展现自己的才情,可再怎么想她也不愿意离开云翠院,不愿站在世俗之中,既不想玷污了谁的名声,也不想千夫所指! 她脏了,她就想脏的彻底,安静的当一个供人观赏的舞娘,在这里她至少脏的光明正大,可出去了算什么…… 一个贡品?一个摆设?有男人疼是红颜祸水,没男人疼是自取其辱……多么可笑!为什么在她求的一丝安静的时候还有人要扒开她的伤疤把她送入所有人的目光中! 云儿无奈的苦笑,不去又如何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她只有出去恶心别人了…… 风呼呼的吹着,边疆城的春天带着几分残暴,刚刚平息的战事被狂妄的风一吹剩不下几缕冤魂。 新城已经安置妥当,子民生活一如既往,似乎不久前的战事像做梦一样没有在新城引起一点波动。 白小鼠可没闲着她叫来凤君蓝厚颜无耻的道:“你去把苏悟道弄疯,吴一剑你把苏国登得上台面的将军都杀了,本王要即位。” 吴一剑不乐意去,他十分反对白小鼠称帝,白小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不好吗!跑出来打打杀杀什么气质都没了,再说他可是吴国的太子爷,怎么能当小狗一样的用:“不去!” 白小鼠心想本事了!让去敢不去:“老婆,你忘了你爹把你卖给我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寡妇群里试试你好不好用!” 吴一剑闻言竟然眨眨眼满脸懵懂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寡妇堆了怎么了? 白小鼠无语了,她忘了这里的寡妇不敢推倒他这位大少爷:“大爷,我拜托你去吧,你现在没身份没地位,除了我给你包子吃你都快绝粮了,赶紧走。” “但——” “再说一个字给我滚蛋!” 吴一剑闻言,背上剑老老实实的走了,杀就杀谁怕谁! 白小鼠坐在软榻上,晃悠着够不到地面的脚,琢磨着慕容铮的那点破事,心里不禁暗骂慕容铮白痴:“云姑娘也是他能去请的!那可是狐狸精里的狐狸精!榨干他都不知道死的。” 小黑赞同的跳出来,这位云姑娘可不一般,表面看似柔柔弱弱武功决不在皇甫飞楚之下。 小小年纪多灾多难,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自己的努力,岂是慕容铮一个受过一点小委屈的太子能理解的,糟就糟在此女还很美,不是虚伪的美,是经过人生洗礼后升华的娇嫩。 白小鼠突然瞪小黑一眼:“你流什么口水!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天啊,它家的母老鼠还不哭死。 小黑翻个白眼——‘不至于,虽然她比较好看了一点点。’其实是很多点——‘可我不会见异思迁。’—— 白小鼠很想把它踹出去,它还见异思迁别吓死了人家的小美女。 白小鼠并不否认云姑娘的外貌,她则是在想一名女子能掀起多大的浪,在大环境不给她机会的前提下,她会不会舒展出自己别具一致的特色,可不管是什么,都会如她料想的结局一样,红颜祸水! 慕容铮带着云儿上路了,行路上两人并没有说话,少了云翠院里的缠绵悱恻,外面的风貌更令云儿心旷神怡。 丫头小北心里不悦,她陪了小姐多年对小姐的为人处事知之甚详,心里不禁对慕容铮埋怨了几分。 慕容铮以为生母庆寿的名义请云姑娘去跳舞,这件事他做的理所应当,一个戏子而已请去没什么不妥,下面就看慕容尊是否还能如此嚣张! …… 另一边:元国的皇宫也不得消停,元夕夜怒气腾腾的站在储秀宫的大厅内,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女,眼里更冷了几分:“怎么?刚来我元府几日就迫不及待的想树立你的威严!” 长孙临律闻言不卑不亢的行礼,眼里流露着不屈的坚定:“爷多心了,臣妾只是教训几个犯错的奴才,后宫目前无人管辖,臣妾只好亲自动手。” 元夕夜更怒了:“好个亲自动手!不就是一副破镯子碎了就碎了!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捉拿凶手,成何体统!” 长孙临律并不畏惧元夕夜的怒火:“对爷来说也许只是一副手镯,但是对臣妾来说它是臣妾的母亲送给臣妾最珍贵的礼物,臣妾想找出凶手有何不妥吗。” 废话,他倒是小瞧长孙临律了,一副手镯也能编出高贵的出身,如果她真的为了找出凶手,何必只对母亲放在她房里的丫头出手!“哼!用不用我派人把手镯送到你娘那里,让她给你评评理。” 长孙临律依旧如初:“单凭爷做主。”愿意拿去就拿去,她母亲当然会向着她!不管元夕夜说什么,她今天一定要处置这些无法无天的奴才! 元夕夜岂容她放肆!本以为她能认清自己立场消停点,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长孙临律的智慧! 这些小事本不用他过问但偏偏母亲闹着让他来,他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正好不用留情面:“行呀,本王今天就为你做主了!来人,把房里所有的丫头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长孙临律闻言,开始并没有反应,但当看到侍卫在拉自己的陪嫁丫鬟时,长孙临律脸部有些变化,也瞬间明白了元夕夜的意思,他分明是想借这次事件打压自己所有的势力! 梅红害怕的看向小姐,眼中流露出一丝祈求:“夫人……夫人……” 元夕夜接着开口:“还有这两位老嬷嬷一块拉去行刑!” 长孙临律突然拉住她们,忍着心里的委屈小声道:“请爷开恩,是……是……”长孙临律紧咬牙关道,“是臣妾记错了,臣妾不小心打碎了镯子!” “大胆!你爹娘没教你三从四德吗!你这人竟然蛇蝎心肠!拿休书来——” 长孙临律闻言瞬间下跪,脸上充满了忧虑:“爷,臣妾不是有意的,您给臣妾个机会,爷,随便您怎么罚爷,不要把臣妾休了,请爷再给臣妾个机会。”说着不停的磕头,深怕元夕夜真把她休离。 元夕夜冷哼一声!他迟早要找个机会把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赶出王府!元夕夜想到这里瞬间一惊!他是怎么了!他竟然对他娶回来的女人抱着这样想法? 元夕夜紧握双拳,挥退脑海里的身影道:“让你家小姐去佛堂好好为本王祈福,顺便提醒下你家夫人,不久皇甫小姐要进门了,品级比她高一级,让她好自为之!”元夕夜说完,起身走了,徒留屋里人形色各异的脸。 长孙临律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做了什么?她错了吗?她没指望得到元夕夜的家,更不想跟谁争宠,后院新进的各家千金她一律好颜相待,这次不过是不满婆婆安插在房里的侍女太嚣张,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长孙临律缓缓的张开眼,不是她的听月楼,不是她熟悉长孙国,没了身份的优势,她现在什么也不是,她嚣张?可笑!她哪里嚣张?她何曾在他元国的领土嚣张一分:“走吧……扶我去佛堂。” 梅红心疼的扶起小姐,心里有怨言也无处诉说。 老嬷嬷们低着头跟来,她们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长孙老爷向来溺爱小姐如果老爷知道小姐受这样的不公,他会不会心疼。 老嬷嬷们想等战事过来,等一切平息,老爷定不会容忍有人这样欺负小姐! 长孙临律却不这样想,她已嫁为人妇爹爹又能维护她到几时,毕竟这里是元国的后宫,难道她每次受了委屈还能次次向父亲哭诉,于其指望父亲不如她自己变坚硬。 长孙临委何尝不想和离,但她已经不能给长孙府丢人现眼,所爱非人,她怨得了谁:“张嬷嬷,我禁闭期间找个机会把那两个挑事的女人做了吧。” 张老嬷嬷应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是夫人特意配给小姐的使唤,这些勾心斗角她在长孙国的后宫见的多了,弄死一个几个丫头对她来说习以为常。 元夕夜从储秀宫出来没有去乾清殿转到去了凤宫,他纵然孝顺但也绝不容许母亲干预他的家事! …… 白小鼠望着边疆的滚滚黄沙,感叹的放下瞭望镜:“元夕夜就是命好呀,没事在家里打打孩子,看看戏曲,哪像我们风尘仆仆的在这里喂狂风。” 小黑无聊的瞥了主子一眼,想嘲笑元夕夜就明说何必暗讽——‘女人都一个德行。’—— 白小鼠瞬间揪住它的耳朵:“你敢再重复一遍试试!本大爷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堵城门!” , 国与家之间 153 解读 小黑赶紧用小爪子抱住小鼠的指头,求饶道——‘不说了,不说了!放手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也活该!看你还敢不敢放肆!”白小鼠放开手又不甘心的把小黑翻了个跟头才拿起瞭望镜观察远方的情况! …… 六天后,凤君蓝回来,他笑了一下意思不用多说。 当天吴一剑也回来了,明明是去执行任务,人却胖了一圈? 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唯一能把劳吃结合做到最好的就属吴一剑了,她也不怕把半路招来够:“你们休息两天剩下的就是等结果……相信他们不会撑太久……” 吴一剑心想废话,国君快死了,名臣都绝了剩下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臣子,如果还撑久了就逆天了,可……吴一剑觉得有件事他要说一下,吴一剑四处看了一下犹豫的搓着手背。 白小鼠看他一眼:“怎么还不走厨房给你准备了包子?” 吴一剑再次看了周围一眼,确定四处没人后,庞大的身躯移动到白小鼠身后,弯下厚实的腰想对着小鼠的耳朵说话,后发现弯不下去,只好站起来道:“小鼠,你说咱们两男人成亲是不是不好?” 白小鼠迅速看向他:“你说什么好?”看来他吃的包子只长肉了!平时杀人的剑法咂那么狗屎运!莫非都是自己撞剑上滴! 吴一剑闻言脸色通红,肥胖的手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他肥胖的脑袋:“那个……那个,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装女人,这样我娶你就不会有人说你……” 白小鼠觉得这句话太有问题了,什么叫说自己:“不错的主意但换回来更好,你装女人我娶你,别忘了是你爹把你卖给我了。” 吴一剑闻言立即不高兴了,他怎么可以装女人,白小鼠长的瘦瘦弱弱皮肤又白,他装女人更像:“你怕什么我不会嘲笑你……” 白小鼠无语,这家伙不会是真打算跟一个男人……恶……“吴一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是女人!” 吴一剑顿时眼睛大睁:“你是女的!你是女的?你真是女的?你怎么能是女人!”隔了很久又喃喃自语道,“你就该是女人……” 白小鼠无所谓的耸耸肩:“需要重复三遍吗?我本来就是女的,要不要检查看看。”白小鼠说着毫不在意的解自己的衣服想任君观赏一下! 吴一剑脸色瞬间充血突然握住她的手,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失望没看到:“你……”突然他回过神来,立即扛起白小鼠就要回家,“反了!反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战场是男人的天下,女孩子就等在家该等着当新娘子!” 随后又自己傻笑着自语:“……原来你真是女孩子……” 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原来吴一剑也很传统,失望呀,白小鼠脚法借力吴家心法运转到第二层轻易的分开吴一剑的手臂,踩着他的肩膀飞身落在吴一剑身后,语气平和的开口: “吴一剑,那封信只是个笑话,我是我你是你,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的认可,我要什么也与你没什么关系,这场战役,我出金银你出力,如果看不惯你可以收兵。” 吴一剑突然觉得小鼠说话的口气很怪,似乎答错了会距离她很远很远,但女孩子不就是应该呆在家里……吴一剑突然问了句:“元夕夜是不是知道!” 白小鼠点咩,纤细的手指拿起城墙上的瞭望镜前看着远方的风景! 吴一剑笑了,笑容满意至极,原来如此,可吴一剑还没为此高兴又看向白小鼠。 她是女人,意味着即便身居高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司徒家主传承了这么多年女帝又如何,还不是指望长孙正功,司徒娶的那个男后背着他养了多少女人:“小鼠,你把事情想简单了,如果你称帝……你可能……” 白小鼠突然觉得吴一剑很烦,那是她的事!怎么!也想来教训她让她相夫教子,或者与元夕夜一样赏赐给她个后位然后承诺一世宠爱! 笑话,她可不是萧染:“吴一剑,那是我的生活方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在我的生活的年代男人无权干涉女人,女人也不见得非依靠男人!所以别让我听到你的谬论,我会觉得你们有病!” 吴一剑不解:“木系国一样男尊女卑!” 白小鼠旋转着瞭望镜拉近远处的风景:“那是萧染的森系国,还记得林飞叶吗?” 吴一剑点点头,为什么提他,他以为小鼠把他忘了呢,毕竟后来小鼠对他的态度一般。 白小鼠却笑了,嘴角轻抬有讽刺有留意:“我爱过一个男人与他长的一模一样,后来他离开了,他不接受我的生活方式我也不想让他为难,开始我以为飞扬能像我代替萧染一样代替飞叶的位置可惜,他没有来……”  小黑刚爬上来,听到一句时又缩了回去,主子很久没想飞扬了,它以为她把他忘了,六世的缘分都不能厮守小黑很怕这一世她们也有所牵扯。 吴一剑神情立即紧绷,他笨吗?不,他聪明,只是懒得用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就像他的感情,他爱与不爱都是一种存在方式至于爱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根本不在意所以就不用心:“什么叫做代替萧染一样?”吴一剑问完紧紧的盯着白小鼠。 白小鼠诧异的回头:“就是代替,这个身体的主了死了你不知道吗?她死了,我想活着就占用了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可!” 吴一剑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以为我会信你!太荒谬!” 白小鼠才不管他信不信,又不能动摇跳转空间这种诡异的事实:“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当初不是调查过很多萧染的资料,哦,忘了你比较傻不知道,慕容尊应该查过,槵他再聪明也不知道灵魂入侵。” 吴一剑突然有种无力感,就好像自己信了一辈子的道德伦常顺畅崩塌一样的茫然:“你的意思是,你是萧染,凤君天的一个妾室;而你又说其实你不是萧染,你只是占据了她的身体……”荒谬!太荒谬了! 白小鼠看着吴一剑发青的脸色顿时有点抱复的快感!活该,一群自以为事的家伙,宇宙何其广阔,生命对于它来说只是演变的过程,可生活在自由中的人们又是何等的贫瘠,连个可以相信的传说都没有。 吴一剑突然道:“我不信!如果你不是萧染,萧染不是你,她的家人早已经把你烧死了!” 白小鼠笑了,确实该如此,事出反常即为妖,不管这位妖是好还是不好在孩子多的萧家都会被弄死:“可惜,他们知道的时候,白小鼠的身份已经有了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何况我一个妾室所生,平时又没人注意谁会知道我什么品性。” 吴一剑看着她,觉得陌生且害怕:“你还会走吗?离开这个身体去你该去的地方。” 白小鼠靠在城墙上:“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你看。”白小鼠指着远处的马群:“是不是很漂亮,说不定我会爱上这里。”也只是说不定。 吴一剑望着她的背影慢慢的走过去圈住她的身体,瞬间为她挡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风:“白小鼠……我该信你吗……还是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白小鼠靠在他软绵绵的肚子上,很负责任的道:“真的,货真价实的艺名,你不明我给你的名片吗,上面记录的是我们地方的通用语,所以你才会看不懂。” 吴一剑闻言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名片,虽然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可单看质量也知道上乘,如果真存在她所说的地方,在那里她也是人中龙凤吧,要不然怎么可以把这张小东西做的如此精致。 吴一剑坐到地上,站着的白小鼠也不过才到他的头部,他把肥肥的大腿盘起来让小鼠坐在其上,然后拿着手里的名片研究着上面的字迹:“写的什么?” 白小鼠重新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毕竟她的名片种类繁多记不住很正常:“看到没,这三个大字是我的名字,从左到右读做白小鼠,下面的第一行是住房电话,第二行是手机六组手机号二十四小时开机,第三行是地址,很长吧,比你的吴国也不差。” “那你是女人吗?”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总之他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 白小鼠点点头:“废话,要不然我能说我爱上一个男人,他是特警我是卖消息的,不怎么搭。” 吴一剑没兴趣听那个男人,如果他真敢跟小鼠一样来,他就敢弄死他:“我要查了才能信你。”吴一剑看着名片上认不得的三个字,纠结的皱着眉毛,他深信这是一种土著语言,一定是! 而白小鼠则是在骗他,为了不回去,为了光明正大的呆在战场上的借口。 白小鼠才不管他信不信,她就是说来过嘴瘾的:“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慕容尊,吴一剑对自己的心思无害,慕容尊就说不定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后用阴招! 国与家之间 第154章 皇启 吴一剑自然不会说,可这个秘密压在心头却不似往日般得意吗反而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突然有些怕白小鼠就这样失踪。 白小鼠站起来,把吴一剑的手臂弯成弓形,踩着助力爬到他的肩膀上瞭望看远处的风景:“这大好河山不给我可惜了。” 吴一剑看着远方,边关的城镇一望无际的荒凉,风吹草长大漠孤烟何来可惜之说:“如果苏国是你的,你是不是就会不走了……” 白小鼠笑笑:“也许吧。”毕竟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统治权是何等的诱惑。 刚爬起来的小黑又跌下去了,莫非主子故意的?认定吴一剑会帮她? …… 吴一剑离开了,消失了三天三夜然后风尘仆仆的回来,变的有些沉默人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吞并苏国更用心了,他重新调集了十万大军准备一举gong下苏国。 白小鼠当天率领了五万大军从西侧进gong飞天城,吴一剑率四万大军从东进发,展开了对苏国全面打击的第一站! 慕容府内的慕容尊脸色十分难看,吴家什么意思!十万大军?他们可知道有违十大家族定下的和平条例! 莫非吴国真想把白小鼠培养成他们的心腹?但吴掌杀不会不知道白小鼠那么好控制,莫非他知道小鼠是女人有意成全吴一剑?慕容尊觉的更荒谬!吴国历来不让女子参权! 还是说吴国无私到为了区区黄金连十万大军也肯出借! …… 元府内,元夕夜反倒有些羡慕吴一剑的立场:“竟可出兵十万,想必在小鼠心里吴一剑的价值比自己高多了。”元夕夜苦笑的放下手里的笔,有丝嘲弄有些无奈。 元夕夜突然觉的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吴一剑,吴家的行业让他们可以不顾任何人的看法独特专行,元家和慕容家则不同,他们身上背的责任远不是他们说放弃就放弃。 即便是慕容尊没有绝对的把握也不敢说娶小鼠,可吴一剑呢?!谁知道那个死胖子什么时候能扮猪吃老虎! 远在边关的皇甫飞楚也震惊了动辄十万大军为了白府对上苏国,单这个数字已经是公国史上对外出兵最庞大的家族,吴家想做什么? …… 苏国开始节节败退,国君疯傻,新太子掌朝,武功一般、谋略也一般,因为太依赖苏紫宸导致苏国根本没有能上位的太子,再加重要武馆死伤惨重,苏国只能一退再退! 长孙正功得知吴国竟然敢出兵十万时,也收到了来自另八国的声讨奏章:一致谴责吴掌杀行为过激要求制裁! 长孙正功立刻召开紧急商谈,聚集了十国领袖,质问吴掌杀为何大军压境苏国,还一路攻下了二十座城池,现在直指京都,吴掌杀未免太放肆! 元释缕缕胡须有些不悦,他以为白小鼠会跟皇甫飞楚借兵,毕竟飞楚的兵力就在苏国国内,这样等白小鼠攻下苏国,元家才能拿到更多的利益! 慕容关天则皱着眉,只要与吴掌杀有关的问不出个结果,但他还是像听听是什么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为他人做嫁衣。 长孙正功不悦的看着吴掌杀,他有意让司徒国进gong苏国,可以确保他在苏国的领主权:“说吧!必须给在坐的人一个交代。” 吴掌杀坐在第四顺位,手指反复的揉捏桌子上的酒杯,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交代就是:兵不是我派遣的,至于我儿子喜欢谁用了什么办法讨好对方欢心,你们很好奇吗?” 慕容关天看向他,这位揉捏着十大国gong守设备的大国国君自有他的威严:“掌杀兄还是如此洒脱,儿子喜欢男人也能放任至此。”既然大家都不点破,他也没必要说。 吴掌杀闻言苦恼的皱皱眉:“生儿不孝,不比慕容兄养出的好儿子,孩子们的事,各位有必要大惊小怪!” 元释微微一笑,苍老的脸上丝毫不显老态,手握公国大部分财权,他的生意规模不比吴家杀过的人范围小:“吴老弟,苏国可不是孩子手里的玩具,不该说抢就抢,应有……” 吴掌杀看看沙漏,他一会还有一笔生意:“你也去抢,谁抢到就是谁的!诸位加油不用眼红白府,只要你们发兵!打下来也是你们的!” 众人闻言顿时恼怒,但对着一个杀手很多事敢怒不敢言。 而敢言的元释、慕容关天绝不会发兵,因为来时儿子们已经说了,苏国是白府的不能说话。 其他国家只能心里暗骂,但没人敢冲撞被三大家族包庇着的白府,不想活的才跟白小鼠抢苏国,但也有人心里暗乐,吴掌杀这句话无疑得意了元、慕容两家。众人都知道他们三家想平分利益现在明显吴家对白府出力更大,白府一定会偏袒吴家。 在坐的所有人几乎都出于这点考虑,才有了今天的会议。 长孙正功闻言冷笑,吴家未免太张狂,别忘了自己也可以支持司徒家族夸地域作战! 吴掌杀不受威胁的喝口茶,谁喜欢去抢尽管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多了!何况没有长孙临文的长孙家也不会是只没有牙的老虎,别人怕他,难道他们三大家族还不清楚其中的关系,比之以前的皇族,长孙家没有那份威严! 长孙正功暗自握紧拳头,吴掌杀越来越不像话,他就那么自信没人敢抢苏国的利益!那可未必,整个苏国或许吞不下,但一点领土尚且可以! 于是长孙正功放话了:“既然事已至此,苏悟道身染重病,苏国无人可守,任何人任何势力都可出兵苏国,所获得的利益不用上缴,散了吧!”就算是烧杀抢掠他也要拖住吴家,等苏国被洗劫完了他到要看看白府和吴府能得到什么! 此决定看似相当合理,而且以其的负面效应据对广大,这意味着任何小团体都可以从苏国抢走东西后撤出,或者干脆掳走两个少女就此消息都变的合情合理,难保不会有各大势力趁机作乱! 皇甫则首当其冲,大小官员开始上书让少主抓住这次机会,话语中不免谴责少主懦弱、依赖元家、胆小不敢出兵。 皇甫飞楚拿到信件时直接烧了,首次觉的他的忍让只是让更无知的人多了一个扰乱视听的理由:“看来回去后不用让他们活着了。” …… 一片红与皇的交织中,负压数百里的宫殿上空飞过几只苍鹰,长孙府内,一座不起眼的小楼中,柳枝在湖面轻轻的滑动,微风吹过两岸的花圃,散发着无尽的幽香。 景妃起床后觉的身体有些不适喝了些草药又睡下了。 皇启无奈的叹口气,他还未决定是否参与苏国的是非战,他已经收到了白府的警告书!皇启苦笑的把纸条碾碎,到底还是低估了白小鼠的狼子野心! 皇启走下楼,一袭儒衫一块美玉,素中镶嵌着风骨、净中带着悠然,这份与世无争的透彻,终究不能有外漏的侵略性,不知道何时他才能站子着数百里的高墙中,真真正正的做他自己! 皇启抚弄着手里的箫,有些忧虑景妃的病情,就在皇启决定过去看看时,一抹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皇启的身侧。 皇启走了两步随后猛然转身震惊的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吴……掌杀……” 吴掌杀拱手一礼:“参见皇上,恭祝皇上福体安康。”说完后直起身眼光诡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皇启嘴角动了一下又收住,很诡异的功夫他到了身后竟然没有发觉:“吴家主严重,不知吴家主找在下有何要事。” 吴掌杀笑了一下突然走了,就如他来时一样突然走的时候也看不出他想干什么,莫非只为了一句请安?皇启觉的荒谬!但吴掌杀不说,他又何必去猜。 吴掌杀从长孙府出来,眉头隐隐的皱起,不愧是曾经的皇族,觉醒的一脉功力竟如此了得! 即便是吴一剑、元夕夜也不见得能如此快的发现身后有人,如果再过几年恐怕没几人是他的对手!看来皇启不除,后患无穷!难怪先者会定期向皇族提供折损筋脉的药物,果然是霸道的传承! 皇启在抵达景妃宫后,突然有些后怕,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皇启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刚才是不是发现的太早了?皇启心惊的坐下来,回想自己回头时什么表情,吴掌杀?希望他能跟他的身份一样,别多管闲事! …… 吴掌杀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如果关系他死后他儿子是否有能力压制住皇启就另当别论,如今十大家族掌权已经几百年,没人愿意交出自己的权利,挖掘一个帝王登基! …… 长孙正功的话已出,并没有收到像预期一样的效果,确实有不少人想分一杯羹,可计划尚在腹中时已经破产。 因为事后白小鼠先一步把此人曝光,包括行动计划、动辄人数、强抢数目罗列的一清二楚!并且当晚灭门以儆效尤、杀鸡儆猴!把该组织旗帜挂的到处都是,警告别人放聪明点。 国与家之间 第155章 公国突然安静了,各路势力犹如被卡住脖子的怪物没人再自命不凡! 白府的形象顿时诡异起来,杀人的手法和作风不禁多了几分慎人的阴气,在人们心目中不堪重用的白府主人顿时如一头久卧毒蛇吐出了它殷红的信子。 …… 长孙正功气的感染风寒,司徒家的兵动不动成了压在他身上的包袱,长孙正功躺在床上咳嗽声不断的加重:“爱卿,元家有没有什么消息……咳咳——” “回皇上,元家无意参与……” 长孙正功挥挥手让其下去,不参与也好,元家不指使皇甫家族壮大自己的势力,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白府接替苏家,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化解周国的第二次上书。 …… 白小鼠率领十万大军频频进驻,从借来的十万到滚到二十万大军,一路从新城打到国都、从政事融入军事、带领她从皇甫飞楚那里要来的五万百姓经过一个月的‘扫荡’攻破了苏国国都,结束了苏国三百年的统治…… 历史在这一刻为十大家注入了一方新势力——白府,苏国进入白府历一年。 就在众多势力都等着看白府统治苏国应该叫白国的笑话时,白国却出奇的平静。 苏国国民除了换个名字没有任何损失,战争对他们的波及少的可怜,除了封了几天茶楼、听到了几声炮响似乎没有战争的感觉。 白小鼠身穿龙袍做上了如今帝王之一的位置,望着庞大的国土面积、看着富饶的大好河山,蹬在望月台的高位,白小鼠不禁心生畏惧,看着虔诚膜拜战战兢兢的子民远不是拉下几个政客可以比拟的畏惧感,权利原来可以如此的可怕。 小黑站在最高点,踩着脚下随风迎展的旗帜也不禁有些惆怅,曾及时和它机会忘记了登高一呼是如此的滋味。 白小鼠走下受封台,除了自嘲还是自嘲,想她一个生活了近四十年的人,见过无数国家元首于世界战争,竟然被冷兵器感动,多么优美的河山、多么有趣的人群、十分富饶的领土、谁能抵制绝对拥有的诱惑、谁忍心辜负了一个个视你如父如母的子民。 束缚——来自内心深处不可撼动的敬畏。 这种敬畏虽然不如元夕夜多,可她能体会了,当土地踏在脚下,放弃,是多么可笑的话。 公国白府历一年,十大家族重新规整,苏国祖祠消失,白府传承,长孙正功为其举办了盛大的歌颂宴,公国全体子民朝拜,迎接新生皇族的到来。 一个月后,公国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皇甫家族撤出占领的六座城池,归还原本侵占的所有财务。 皇甫飞楚归国后,果断处决国内的两大相王,弹劾了国内地位最高的武将,成为皇甫国当之无愧的太子爷,荣登皇甫国第二尊贵的宝座。 吴国撤兵白国,司徒家的军队平息,安静来的如此诡异,似乎都在等待着,等着周国再次出来搅局。 …… 慕容府的气氛很安静,就如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变革一般,并未在慕容府激起一点动静,但本和谐的环境却因为一个女人的入住变的微妙起来。 慕容关天皱着眉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儿子十分不悦:“身为一国少主,竟然安排那种女人住进府里,你可知罪!” 慕容铮恭敬的一拜,坦言道:“回父王,儿臣并未有任何想法,只是母后寿辰,儿臣想为她老人家贺……” 慕容关天眉头一皱:“行了,不管什么理由你的做法有欠妥当,现在把她安排出去,表演完送走。” 慕容铮收回态度,恭敬的道:“是。” 慕容关天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下去吧。”公国第一名妓他怎么会不知道,只可惜她没有生在昏庸无能的君主身边是她的损失,更何况听闻这位名妓心思慎密,恐怕不屑流入官途。 但不管是哪一种,她的身份都不能踏入慕容府! 慕容铮从正殿出来,冷笑瞬间爬上嘴角,如果是慕容尊带回来,他恐怕会欢迎之至,慕容铮望向祖祠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无奈:何等荒谬,既然选择了自己,为什么还有人要抢位,十年的荣华不足以弥补他的委屈,还有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慕容铮心里不甘的拂袖而去! …… 清风拂过西苑的柳枝,花草的枝叶随着风肆意的摇摆,石头铺成的小路旁折射出迷人的景致,荷花漂浮在碧绿色的湖面上,摇曳出一圈圈涟漪。 云姑娘在丫头的陪同下坐在凉亭旁,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收拾行李去吧,我们明天住进驿站。” 小香不懂,为什么?自家小姐虽然不是名门所出,可所到之处无不是家主出迎,即便慕容府身份尊贵可还不至于把小姐赶出府门:“小姐,您别多心,慕容少主会帮您的。” 云姑娘闻言轻轻的笑了,一个孩子,自己尚且能看清他的计量,慕容老爷更能一目了然,只希望罪责不要降临在云翠院就行。 小香歪着头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你看这里多漂亮,一个小小的西苑都有如此精致的水准,您说慕容府曾经最尊贵的少爷住的地方能如何的讲究!” 云姑娘不悦的看向小香:“这个问题也是你能问的!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小心我也保不了你,好了,扶我回去。” …… 慕容二夫人的盛宴本应该宴请好友、邀请友国,然后各国带着自己可以婚配的女儿与慕容府贺寿,顺便联姻。 可今年二夫人寿宴有些尴尬。 大夫人回来,她的地位明显需降一级,但因为她是少主的生母,加上五年来积累的威信,没人敢怠慢,于是出现了微妙的局面,府中总管不知按什么规格举办,所以迟迟没有提出准备方案。 慕容老夫人是何等的睿智,她能教导出慕容尊者就不是等闲之辈,她虽然老了可不代表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在距离二夫人寿宴一个月之初,她以为老爷、少爷祈福的名义,闭门谢客,至于别人想怎么办早已和她没有关系! 慕容尊对此事并不关心,府中总管亦不敢问少爷的意见,少爷的地位比寿宴更加微妙如果问了岂不是找死! 慕容铮则开始积极筹办,因为正直白府上位,公国刚刚恢复宁静的时候,所以他广发邀请函,甚至给了新近的白国一张、还有周国的大臣。 此请柬一出,无疑迎合了众人急需的宣泄口,周国、白国婚配都是最有探讨性的话题。 尤其是婚配让想攀附慕容家族的各大势力抓破了脑袋!慕容府两大少主掌权,万一讨好不当就可能满盘皆输,没人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带入的女儿就多了些看头。 因为二夫人是少主的生母,此次带去女儿的大方向是给慕容铮的母亲看,所以很多人选了身份不低却也不高的侧室的女儿,没有侧室带了年纪略大的女儿去。 如此一目了然的集合方式,自然引起来所有势力的注意!慕容府的局面似乎能从他们身上看到既定的选择。 慕容关天乐了:“哈哈!想不到尊者那臭小子依然让所有人记得!老夫此生无憾啊!无憾——” 老太监也笑了,脸上的皱眉挤出一道道沟壑却十分慈祥:“皇上所言极是,虽然大家都不表现在明面上,可各方势力心里清楚谁更有能力。” 慕容关天笑的更加舒畅:“好,好,这才是我慕容家的好儿子,即便不身在储位,也能一呼百应,哈哈!哈哈!” …… 各方势力在收到请柬后,开始向慕容府聚集,奇怪的是十大世家竟然无一个缺席,一些上的了台面的家族更是争先抢后的来抢位置,攀亲带故的则早早的占了位置要祝寿。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会,在众人都充满了好奇和私心的情况下,出其隆重的迎来了一批批的朝贺! 二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的人越多越能显示她的身份,虽然寿宴推迟了不少,但她似乎也不在意,可是对有人带来的宗亲子女则十分不满,只是她老人家没表现在脸上。 …… 白小鼠和吴一剑已经踏入慕容国境内,两匹品种精良的马却对不起它们英俊的外慢悠悠的行进着,如果不是慕容二夫人推迟了宴请的时间,按他们的走法不如别去了。 慕容国的官道上,远远走来两匹走路‘古怪’的马。 白小鼠心疼的看眼吴一剑胯下的坐骑,啧啧有声的摇摇头:“吴兄,你下来吧,就当日行一善放它一条生路。” 吴一剑看眼不断跌倒又不断爬起的马也很无奈:“我说坐马车你偏要骑马!这下好了,说不定我们是最后一个到。” 白小鼠闲散的摇摇头:“不,不,怪只怪你的马车太大,除了官道根本不能在主街上行驶。”就好比一个加长型加宽型加高型的轿车,根本无法在正常街道上转弯,可笑:“难道你想让慕容国为敌国的太子修条公路!?做梦吧。” 吴一剑笑笑,嘻嘻,他也认为不现实所以他骑马,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最近又长胖了,只要他上去这些马就自动趴下,弄的他现在坐在马背上双脚都能碰到地面,难受啊! 国与家之间 第156章 白小鼠好笑的看着他,想起他提议与自己同骑时,那匹马当场昏厥的场景,哎,看来太胖确实是个不浪漫的事情。 吴一剑不满意的看眼走不动的坐骑,使劲的踢了两下也无济于事:“慕容国的马不吃饭吗!慢死了,我们下来飞。” 白小鼠立即扭过头:“你自己飞吧,驾!驾——” 吴一剑见白小鼠跑了,脚下的马怎么踹都不动,心急的吴一剑飞身而起,一屁股坐在了飞奔的小鼠马上,那匹骏马立即受重卧倒,当场昏迷不醒! 白小鼠踹死吴一剑的心都有了:“你知这匹马多少银子吗!你个败家子吃那么多还怪马跑的慢!赔我的马要不然把你当马骑!” 吴一剑闻言立即和善的一笑:“好啊。”说着抱起白小鼠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飞身而起快速赶路。 待两人消失在茫茫的街道时,角落里立即窜出两个身影,三下五除二的把两匹奔马偷走,捡到便宜的笑脸,意的能把慕容国的天笑穿…… 在所有到来的宾客中,元夕夜显的最诡异,金色的龙袍,风流倜傥的外表,眉宇间的冷笑顿时给人一种魅惑的错觉。 虽然和慕容尊闹的不愉快,他却是第一个到的,而且带着自己新娶的偏方皇甫雨熙,这亦是规矩,亲近的两国间来往必须带家眷以显示友好。 这个登在公国最顶端的少主,与公国第四美人走在一起丝毫没有被比下去,反而引起人群中不少羡慕和称赞。 金色的衣衫走过慕容国的街道依然悠然,半年不见元夕夜眉宇间的稚气少了,隐约散发出沉稳的成熟,再配上他孤傲的眼神顿时让人有种仰望不及的错觉。 少年的脱变随着时间的延续,他在一点点的成熟。 皇甫雨熙恭敬的站在元夕夜身后,盘起的发髻多了一丝少妇的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个女人特有的魅力和神韵。 元夕夜却没有多看她一眼,浩浩荡荡的队伍被迎进驿站后,他只是隔着远远的人群与慕容尊对视一眼后进了接待他的驿馆。 皇甫雨熙跟在他身后,见他入座,立即斟茶帮他换家服:“爷,要不要打盆水洗洗,臣妾……” 元夕夜眉毛微挑,语气不轻不重的道:“这事也要该问爷吗?” 皇甫雨熙吓的立即下跪:“臣妾该死,臣妾立即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爷稍等。”说完立即下去吩咐。 元夕夜见她走后屏退了下人,头疼的揉揉眉心,座上了白国的君王,不知她现在难受如何…… 驿馆的一角,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边帮小姐梳洗着头发变兴奋的道:“小姐,外面来了好多人,听说是元府的小少爷,慕容府果然了不让,一场宴会竟然能惊动十大世家全部到场,这下我们有眼福了。” 云儿抚着发钗柔柔的一笑,哪里是慕容府的面子大,分明是等着看几大家族的笑话,虽然知道如此,云儿的心也难得有一丝期待,不知那些闻名公国的少主,是否真如传言般如此不凡。 小香见小姐没生气,不自觉的道:“不知道白国的君主是不是像传言的一样凶神恶煞,小姐,奴婢听说他才十四岁,奴婢十四岁的时候还哭鼻子呢,呵呵。” 云儿的动作微停,她亦好奇这位接替了苏国的新帝王,如果说这场宴会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白国的新君也是其中一个。 小香摸着手里的丝绸一般的长发,心里不免多一份叹息,多美的小姐为什么就不是生在几大世家:“这次元公子带来他的夫人俩,听说是十美人之一,就是不知与小姐比,谁更漂亮呢?” “小心你的嘴。” …… 慕容尊描绘着纸上的兰花,挥退了刚刚报告完的细作,他低下头行云流水间便有一株跃然纸上,心自高洁,兰亦流水…… 慕容关天最近的心情不好,后宫两位夫人的明争暗斗他看在眼里,但此刻却不能削了二夫人的位置;宫外更是烦心事不断,想不到这次长孙正功会亲自到,这无疑是想借尊者的手再次帮他平息麻烦事!“哎……” 驿馆里的人越近越多,十大世家陆陆续续的赶来,各大势力为了捧场竞相来道贺,慕容国的都城瞬间热闹起来,各国时节带着自己的舞者交流着彼此对舞学的探讨。 云儿看在眼里却不能参与,虽然与十大家族和各方势力跟来的艺妓住在一起,但也有卑贱之分,她尚且不被允许与她们搭话,可是看着驿馆舞起的动人曲调,云儿不禁看的痴迷。 若论舞学,云儿是各种魁首,这并不是认可与否的问题,而是她确实有舞魁的技艺。 司徒家是倒数第三个到的,司徒家主出现在驿馆时,各种指指点点的声音瞬间传出。 比她身份高些的人看向她的目光明显带着挑衅,身份低的私下过过嘴瘾,试问谁能想到向来端庄的司徒家主,能背着长孙老爷子做出那种事来,如此不光彩的事件被摆在台面是何等有趣的话题。 十大世家中最后一个到的是吴一剑,虽然他和白小鼠同步,可惜白小鼠比他先迈进驿馆的大门,吴一剑便成了最后一个。 当白小鼠出现在驿馆时,迎接人多了一倍,有稀奇的有凑热闹的剩下的是真的出迎的,各大势力的少主们都跑出来一睹这位新王的风采。 亲自出迎的慕容尊者含笑的把她安置在西苑:“辛苦了。”目光从吴一剑身上扫过,失去了不多的温柔:“吴公子,这边请。” 吴一剑不想走,正好也没外人他也不客气:“不用管我,我和小鼠住这里就行。” 慕容尊者仅存的客气没了,声音梳理的客气:“吴少爷,我慕容国虽然不富庶但尚有能力供应必须为各皇子提供的居所,吴少爷不必为了节省我国资源委屈了自己的身价。” 吴一剑目光也冷了几分,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但吴一剑同样不是莽撞的人,以他的身份却是不该屈居西苑:“麻烦慕容少爷带路。” 慕容尊者表情柔和了一些,依礼俯身:“这边请。”随后微微对白小鼠点头带着吴一剑走了。 白小鼠摇头一笑,吩咐佣人沐浴更衣,相比于其他家族拖家带口,白府和吴府似乎只来了两个人,白小鼠甚至连丫头都没带,自己出来了。 并不是白小鼠节俭,而是白国宫殿一样需要用人,她便把凤君蓝和环儿留下了。 “白主,谁准备好了,奴婢服侍您沐浴。” 白小鼠刚开始解衣服,走了没多久的吴一剑冲了进来:“小鼠!小鼠!我住你——”吴一剑没喊完,赶紧转身站好:“我不知道你……你…”你了半天拂袖走了。 小丫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消失的门口,心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吴少主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小丫头看眼正在解衣的白主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也没再放在心上,或许是吴少爷觉的冲撞了白主也说不定。 白小鼠要解最后一件衣服时,不经意的道:“你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丫头不敢怠慢,试了试水温俯身告退。 白小鼠解下衣服身体缓缓的溶入水里,温暖的感觉包裹着风尘仆仆的身体,顿时舒畅很多。 小黑从水里钻出来,摇了摇脑袋,在毛巾上蹭蹭小脸出去,但没走几步又折回来说——‘其实我也是只公老鼠。’—— 小鼠把水洒在身上,不在意的看着它:“所以呢?” 小黑得意的竖起耳朵,翘起他的胡须:“所以,你也不可以让我看到你的身体。” 说完踏着骄傲的步伐慢悠悠的离开,小眼睛还故意偷偷瞟了眼浴桶里的‘美人’。 白小鼠无奈的一笑,放它自恋的走了,其实她真想顶撞它一句,难不成它以为就它那点体积,能威胁人类女性?它也太小看物种的力量了。 白小鼠悠然的躺入水里,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下,突然脑海里传来几个字——‘元夕夜进去了’—— 白小鼠立即起身拿起浴巾披在身上,没等元夕夜闯入便道:“男女有别,你还是别进来为妙。”她可没雅兴让一个有妇之夫乱看。 元夕夜没有停步直接掀帘进入,虽然白小鼠已经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但对元夕夜来说她遮的远远不够:“怎么,白君主也懂害羞了,当初在地河本王没见你多女子操守。” 白小鼠懒得跟他说,拿起屏风上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有话就说。” 元夕夜突然靠近,放肆的捉住白小鼠系带子的手不准她继续,眼光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隐隐出现不该有的欲火:“萧小姐似乎长大了。” 白小鼠挥开他的手,系上腰上的带子:“不牢你操心,有事就说没事就走,要不然我可不能保障你的安全。” 元夕夜不受威胁的看着她,随手撤下屏风上的上衣帮她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帮她扣着上衣的纽扣:“萧染,地位你有了、能力你也有,但我似乎并没有收到你该承诺我的东西。” 国与家之间 第157章 白小鼠穿好衣服束起头上的发带,语气不冷不热的开口:“百万两黄金本王一分也没少你,怎么,元公子认为不够还要本王追加吗?” 元夕夜最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语气,以为当了白国的君主了不起吗!笑话,就算同为十大家族也有尊卑之分!她还真以为有跟自己平起平坐的能力! 还有那条发带束的像什么东西!简直是有违礼数,元夕夜伸出手瞬间给她拽了下来:“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白小鼠瞬间怒了!骂谁呢!她也不是好惹的,于是白小鼠瞬间出手去抢他手里的发带! 元夕夜不给,急速后退:“恼羞成怒了?哼——” 白小鼠这一刻真不高兴了,她可是白小鼠,若论威严和傲气丝毫不输这些从小娇惯到大的太子爷,敢从她头上抢东西简直是找死! 白小鼠瞬间靠近,元家心法陡然运转到第三重,凌厉的掌风直取元夕夜的右手上的发带! 元夕夜慌忙躲闪,他没料到白小鼠出手这么快,看来是自己小看她了!元夕夜顷刻间回身,第四重心法瞬间激出,真气绕成一面网线,弹开了白小鼠的掌风! 白小鼠的手法陡然转变,慕容家心法第三重万巧归一熟练的出现在她手上,如一朵白莲展开出千万多花瓣,巧夺天工的手法和迷离多变的速度瞬间靠近元夕夜手上的丝带! 元夕夜急速后退,借组梁柱的力量飞身跃起。 白小鼠快速追上,万巧归一的掌风直接擦过元夕夜的手臂,割破他金色的衣袖! 元夕夜也怒了,不知是气自己没闪过白小鼠还是觉的自己技不如人丢脸,他手指一动,元家心法第四重豁然而成,千万条金丝瞬间出现在他手上! 白小鼠鄙视的一笑,这点伎俩也敢在她面前放肆,白小鼠跟他扛上了,这次非打压下他嚣张的态度不可!白小鼠顺手拆下木棍,长孙剑法第五重如突然降下阵雨,势不可挡的向元夕夜逼近! 元夕夜不是傻子,真气的不同立即冲击掉他手里的丝线,可元夕夜不是好欺负的,虽然心法相差一重,元夕夜依然稳妥的闪躲,丝线巧妙的架住白小鼠的攻势,就如一张严密的网极力控制着一条无法掌控的大鱼! 白小鼠如果想赢岂是他那张破网能困住的!何况还是高一界的心法,如果输了白小鼠就不用混了! 白小鼠用棍法代替剑法,招式瞬间凌厉起来,犹如一条鲨鱼咬碎了面前的网,直接向网的主人冲去,一尾扫到他的肩头瞬间把他从空中拍下去,发带也落回了自己手上。 白小鼠守住招式,冷冷的看眼地上的元夕夜,轻巧的束起头上的发丝。 元夕夜忍者肩膀的疼痛,脸色难看的站起来,看也没看白小鼠一眼,气冲冲的走了,至于他在气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小鼠见他走后,也及其火大的踹上房门,什么脾气!明明是他错了,还一副全天欠了他的德行!他以为他是谁?跟大人闹脾气的小孩吗!滚他奶奶家喝凉水去! …… 西苑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瞒过慕容尊者的眼睛,如果长孙家自信到不屑与养暗细,慕容府可多的是暗中盯梢,当元夕夜和白小鼠动手之初,慕容尊就收到了消息。 如今接近尾声,暗细急忙回报:“回禀少爷,元少主确实离开了,白皇气的不轻。” 慕容尊临摹着手下的字体,表情不温不火:“谁赢了?” “回少爷,白皇。” 慕容尊挥挥手让他下去,笔下的手法突然肆意了很多,行云流水的速度发挥的异样肆意,连带着对于慕容铮上午的挑衅也淡然了许多。 西苑内: 白小鼠不爽的摔了手里的茶杯:“看什么看!再去报告你们家主子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滚出去!顺便告诉你们家主子!就算某些人不可能了,他也一样没机会!滚出去!” 暗中的人一楞,说谁呢?房间里有人吗!不会是说他们吧,应该不可能,若论隐藏的功夫他们不比吴家的顶级杀手差!就在他胡思乱想的琢磨着说谁时,一把花生米瞬间打在他的屁股上,声音也再次响起。 “再不走,本王可就要留你们在这里喝孟婆茶了。” 顿时,周围的暗卫瞬间消失,心里不禁想,白皇确实厉害,不愧是能斗败元公子的人!不过她说的那些话传给谁?大少爷还是老爷? 东苑内,元夕夜回去后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无法发泄的怒气压在他心上,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竟然输了!输给一个不想输给的人让他心里压了一肚子的气!“要你何用!——”哐!一扇屏风摔地上跌了粉碎! 宋硕候在一旁面无表情,虽然不知道主子怎么了,但主子没让过问的事,他一概当不知道,这也是宋家三代都能服侍元家主子的原因! 元夕夜不停的砸着!肩膀上的疼痛的刺激的他很想一掌把自己劈死!丢人!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上小鼠!——哐!——哐! …… 西苑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慕容府治下很严,嚼舌根这种事恐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暗细杀死,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元夕夜心情不好的事有心人还是能打听出来。 所以近几日,互相走动的达官显贵们默契的避开了元夕夜的院子,就怕他哪一刻心情不好,祸及了无辜的人们,元家身份最贵,撞到他手里有理也说不清。 吴家门庭前很热闹,因为白府的事,人人都猜测吴家是否有问鼎权势的意思,有心人想暗中问问吴一剑的想法然后好把自家嫡亲的女儿嫁过去,看看能不能借光。 可惜吴一剑因为身体不适不招待,无论谁想见都被挡在了吴家院子的门外。 若说最热闹的莫属白小鼠的院外,不管是想看她是何方神圣的还是恭喜她登位的,无论是哪种理由,白府的人都该接受他们的各怀心里的道贺。 只是白府的主人并不像敞开的大门一样欢迎人,白小鼠阴寒的坐在主位上,不管是谁进来都不咸不淡的招待,活像她才是十大家族的长者,不上心的看着每个道贺的人,惊的那些想问她对周国看法的人,也没心思跟她说话。 小黑对白小鼠的脾气太了解了,白小鼠如果心情不好了也很任性,有时候又喜欢任性的钻牛角尖,基本上很难伺候! 对于白小鼠的态度有些人说是意料之中的阴险,难怪能坐上白府之主的位置;有些人则觉的白小鼠目中无人,比如诸葛家。 诸葛家在十大家族中算大家族,如今依照礼数去给白小鼠道贺,想不到她还摆着臭架子,诸葛家臣当然颇有微词:“取了个畜生的名字,就真以为是畜生了。” 另一位大臣也鄙视的一笑:“就她那样子,恐怕吴家在背后没少出力,等哪天吴皇看腻了,一定把他拉下来换新王上位!看她张狂到及时!” “目前就让她嚣张两天,指不定哪天——啊!——来人!有刺客——” 一枚箭擦过说话人的头顶削落他一缕头发,定在不远处的树上,入木四分刚劲有力!箭尾嗡嗡的颤抖着,胜利的嘶鸣! 另一个人吓的不断颤抖,虽然很快保持了自己的威严但是心里还有些后怕:“谁干的!竟然敢在慕容府行凶!本大人一定让他脑袋落地!” 侍卫肯快取下箭,急忙托着一张纸条上前:“回禀大人,箭头上有信。” “拿上来。”待此官员看完,立即擦擦额头的汗,颤抖的收起纸条让人下去了。因为上面写着——再敢废话,直接穿破你们的喉咙。——虽然他们不畏惧威胁,但是为这点小事捐躯,他们自认不会做出那种事! 周家的人到齐了,长孙正功也早已到了,各路人马在一圈的走动结束后进入了安静时期,因为有长孙老爷子在,按照规矩慕容二夫人寿宴前,必须先准备对长孙正功的参见礼。 这一天是个好天气,太阳并不刺眼,天空万里无云,偶然有一缕风吹过十分惬意舒爽,虽然是郊游的好天气,却是十大家族人聚在一起请安。 吴一剑坐在白小鼠身边,庞大的身体瞬间把白小鼠比的像一只蚂蚁:“待会不要发言,只看就行。” 白小鼠心想她当然只看,莫不是吴家还大孙说些什么吧,白小鼠上下打量眼吴一剑,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为了周国出面的人。 吴一剑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他吃完包子明明擦脸了,难道有油……吴一剑突然间一抬头,顿悟的一笑:“你放心,我也不会乱说哈,我爹说了,让我装死。” 白小鼠心想,你爹天天装死,如今你装死可谓算子承父业了!既然都‘死了’还来什么!位置让出来得了! 就在他们两人一个羞涩,一个腹诽时,请安活动开始了,第一话题无疑是公国大事,然后是例行的‘技术新科学’。 除了吴一剑没有坐在他的位置外,每个人的表现都与礼数一样,就连慕容尊都没看白小鼠一眼,好似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是谁。 卷三:广袤无垠 第158章:阴险 周揽月再次站了起来,全场顿时安静,来了!不知这次慕容尊会用什么借口打消周国的想法,更不知道长孙老爷子头顶上的帽子会绿到什么程度! 诸葛家见状偷偷地窝在角落里唯恐长孙老业主想起还有他这个人。 司徒雪月现在很忐忑,她们向来指望长孙家生存,不知这次长孙正功会不会一气之下抛下她们!司徒雪月心慌的握着袖口,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就在人人等着看戏、众人胡乱猜测下,长孙正功私下不悦的瞥了司徒雪月一眼后道:“白小鼠,白国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众人皆惊?不会吧!长孙正功要袒护司徒家族!长孙老爷子心胸也太广阔了,司徒雪月背着地偷人,他还要出手,看来司徒雪月的功夫不简单吗?众人暧昧的互看一眼,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司徒雪月听到长孙正功开口,终于松了一口气,别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她更怕司徒国步上苏国的后尘,保住司徒国才是她最在意的事! 慕容尊默默的喝口茶,席间的一切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 慕容关天见儿子如此,心里也松了一口,却也在心里腹诽长孙正功是老狐狸!他是吃准了尊者要靠他上位,才如此光明正大的利用他儿子!哼!什么东西! 白小鼠无奈的站起来,想不到自己成替死鬼了,可惜她没兴趣配合:“白国的事,本君王自会处理,来,周王,说说看你们的大坝是建还是不建,顺便也让我见识下,以智慧和武学闻名的慕容少爷能想出什么馊主意打消你的想法。快,你说出来让我们乐一下。” 吴一剑诧异的看她一眼:找死! 元夕夜冷笑一声看向别去,真敢说,她就不怕没人保她,死的更快! 众人皆惊?傻子吗?怎么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就算想看……表面功夫也要做一下,可众人心里却暗叹:不愧是新上任的国主!傻劲很足! 长孙正功脸立即黑了,一个小小的王国君主竟然如此放肆!这里有她开口的份吗:“白小鼠!看清场合,想好了该说的话再开口!” 白小鼠对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没反应,虽然她开罪了元夕夜,可如果真动手,白小鼠自认也有胜算:“我觉得我是深思熟虑后张嘴的,长孙老爷子不认为周家的事更有意思吗?” 长孙正功怒了,恨不得借此把白小鼠斩了看谁还敢放肆!“你…” 吴一剑不等长孙正功说好,赶紧憨厚的一笑,胖胖的身躯延伸着浑厚的笑声:“白君主说的对,来,周王把你话说出来让大家乐和一下。” 元夕夜冷笑都省了,直接瞪了过去,白痴吴一剑!此刻帮了白小鼠不就怕白小鼠永远目中无人! 慕容尊者放下茶杯,似袒护又似无心的看向长孙正功:“长孙世伯,周王站了很久了,不如就听听周王怎么说。” 元夕夜脸色更难看了,一圈下来自己成了小人了!元夕夜也懒得开口竟然有这么人护她,她就好好享受带给她的利益吧,她到要看看白小鼠最后想要的是什么! 长孙正功不悦的转向慕容尊者,听到他开口心里多多少少放心了,至于白小鼠,即便她有错,单凭那么几句话也无法将她治罪:“周老弟有话就说吧。” 周揽月擦擦冷汗,心想终于轮到自己了,可是被白小鼠和吴一剑一消遣,真有种对自己来说举足轻重的事处理别人眼里的笑话,可就算是笑话,他也必须呈上: “长孙兄,关于难河疑义,小弟回去找来重臣反复商议过,本国木匠有信心筑建一座无法克服的大坝,请长孙兄阅览。”说着呈上已经准备好的方案书。 长孙临政接过来呈上,然后又低调的退到一边,他从根来到现在无一点出彩表现,即便是现在也恭敬的退到了父亲身后。 司徒雪月紧张的等待着,如果子母河改道,她司徒国必要举兵,到时候的一切难料,希望这次慕容尊者也能救司徒国一命,司徒雪月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慕容尊者。 长孙老爷子合上文案也让人递给了慕容尊:“贤侄有何看法!”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慕容尊者身上,有期待有蔑视也有幸灾乐祸。 慕容铮紧握着双手,表情坦然的接受兄长受人瞩目的光环。 白小鼠喝口茶也看了过去,心里琢磨着这次会是什么理由,希望够精彩,满足司徒姑娘急切的目光才是,说不定能让司徒小小姐为此倾心也说不定。 慕容尊者微微颔首,却没有看递上来的文案,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周揽月,虽然不知道周揽月被什么蛊惑但此方案在递交的那一刻就已经作废:“周王,小侄只有冒犯了。” 周揽月那会觉得冒犯,恨不得慕容尊多说几句,他能不断巩固这项计划已达到完美的效果。 慕容尊者收起心里的不耐烦,陪着这些人演这场可有可无的戏:“周王,打算何时动工?” 司徒雪月闻言,心里一紧,莫非他不看,也知道方案可行,要知道想建造一座无法攻克的大坝绝对不是难事,尤其是慕容家族放手的话!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吴国的身上,吴国与司徒国接壤,如果司徒国国库空虚,有能力进司徒国的只有吴国。 新上任的白国也得到了一定的关注,因为白国有部分土地与周国接壤,周国强大绝不利于新成立的白国网络才俊。 可惜这两位被关注的当事人却没什么感觉,吴一剑剔着牙琢磨着一会多赚几个包子,白小鼠靠在椅背上,低着头逗弄着手里的小黑,至于那座坚固的大坝,跟他们二人似乎没什么关系。 周揽月松了一口气:“如果诸位都觉得没问题,本王想下个月开工。” 慕容尊兴趣不大的问:“不觉得仓促吗?”慕容尊无聊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说话都觉得浪费时间。 长孙正功不解的看着慕容尊,他什么意思?莫非……但这点莫非立即被他压下,慕容尊者决不会这是时候出差了,除非他不想要长孙家的少主位置! 周揽月道:“贤侄不用操心,本王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因为攸关民生,本王已做好完全的把握。” 慕容尊者无奈了,他就真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吗:“周王,如果我是司徒国主,一定在你开工的那一刻兴兵反扑,何必等到你建成,又何必遵守十国的约定,难道为了约定等着被亡国灭族不成!”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对呀!十国间的约定算什么,在切身的利益面前,只要有一丝希望也会反扑! 何况子母河断流对司徒家族是灭国的损失,她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最主要的是,和平了三百多年的公国,刚发生了白国上位的“笑话”,现在看来十国和谈就更像笑话! 周王心里一惊!反扑!可……可……几百年来公国从未发生过战争都是和平谈判,但他心里的侥幸立即被一旁坐着的白小鼠打破! 司徒雪月目露凶光的盯着中间的周揽月,如果周国胆敢改河道,她司徒雪月一定拼劲全力维护子母河畅通!就不信周国有抵御司徒国的能力! 长孙正功得意了,就算司徒雪月让他颜面无光,但司徒国毕竟是一只听话的忠犬,贡品更是不在少数,此刻他或许该谢谢上位的白小鼠,如果不是他夺位,十大家族永远不会有战乱! 白小鼠对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嗤之以鼻,以为公国真那么和平吗?只不过是几百年来没有事情把他们逼到那种份上。 他不光是提醒他们,他们的好日子本就不远了,皇启爪牙早伸到他们的头顶了,还自以为是!活该他们统统亡国! 周揽月心里慌乱的退下了,是呀!他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皇甫国都出兵了,司徒家又不是傻子,毁了!这事就不该说出来,应该偷偷摸摸坐了,这可如何是好! 周安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也想看到周国强盛,可如果是建立在司徒国的生灵涂炭上,他有些退缩,这次虽然无法成功,他却有种松了一口气 感觉,周安自嘲的一笑,他或许最没资格当周国的太子。 这场戏如此没趣的散了,各大家族还没看见中间的利害关系,就这样无疾而终。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件事算慕容尊间接的提醒了司徒家族可以出兵的事实,可见他是偏向长孙一方。 如果慕容尊者不说,司徒家绝对不会想到出兵,因为司徒是长孙的附属,出不出兵完全是长孙国说了算;而长孙国有能力许诺与子母河同等的赔偿,可慕容尊没有说,却恰恰提出来出兵,无疑是慕容尊给了司徒国一个在此事上不依靠长孙国的借口。 白小鼠无趣的站起来!没劲!这么快就结束了!慕容尊也够不是人的,竟然这个时候提出出兵,看似可能。其实根本不可能! 心真狠!恐怕恨不得他们回去后就能打起来,然后他好从中得利! |浮世浮城 第159章 情动(醉月生日快乐) “是了。”白小鼠拍拍吴一剑把他拉起来,不走等着被算计吗!没觉得自己国家处位尴尬! 吴一剑赶紧跟上:“怎么没意思了?司徒家主如果敢出兵,周王也可以找到一个同盟国一起迎敌呀?更何况想做就做,何必在乎谁死的更快!” 白小鼠瞬间多疑的看了吴一剑一眼,他不会也盼着他们打起来吧?崩溃了,说不定吴一剑真的有意主战,这帮狐狸尾巴藏的深的家伙们! 慕容尊也站了起来恭敬的送长孙正功离座,然后带着自己的属下,依礼数退下。 元夕夜却趁人不注意走出了高端队伍,突然快一步追上了白小鼠他们,装似不经意的与小鼠并行,问话似乎也稀松平常:“白兄,昨夜睡的可好。” 吴一剑脸色立即难看,他和元夕夜之间是祖宗留下的矛盾,现在加上小鼠,没成为世仇全在于两人修养够高:“元少主,听说你这次带着新婚夫人出来,改天一起出来喝杯茶。” 元夕夜的脸色也冷了几分:“莫非吴少主羡慕,不如本少主做主把内人的妹妹指给你如何?” 白小鼠冷笑一声,懒得理他们率先走了。 吴一剑伸手想拦可没拦住,伸出的手空空如也,他却不能再伸第二次,只能对上挑衅的元夕夜道: “本少主没你那么好福气,还是元少主留着享齐人之福为好,至于我的婚事,恐怕元少主也听说了,本王会娶白公子的妹妹,哈哈,妹妹你应该知道。”说完隐晦的冲元夕夜笑。 元夕夜也不恼:“哦,只怕吴少主是自作多情最后连个侄女都见不着,想当初白君主可是亲口将其妹妹许配给本王了,难道你不记得我们曾春宵帐暖……” 吴一剑盯着元夕夜嚣张的脸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但是他忍住了:“那又如何?既然你如此自信,又为何还拦住我的去路,莫非是帐暖失败,寒风彻骨了!” 元夕夜隐忍着撕烂那张肥脸的欲望,嘴角露出和善的弧度:“吴兄与其自我安慰,不如担心下自己,吴兄尚且不会娶一个乡野村妇或是屠女野猪,难道白公子的妹妹会看上拥有这些物质的你吗?” 吴一剑闻言很想一脚踩死元夕夜,蝼蚁之姿还敢挖苦自己辛辛苦苦养出的肉:“至少比三妻四妾荒淫无度的淫虫要好些,你说呢?元少主?” 两人彼此互瞪着,谁看谁也不顺眼,眼神中流露着不相让的倔强,如果不是身在慕容家族的地方,两人或许能打起来。 慕容尊送走了众人后,巧妙的出现在无人‘守护’的白小鼠身边,自动忽略了中苑内互掐的两个门神:“白君主似乎不满意我今日的表现?” 白小鼠回头看他一眼,不耐烦的不想看第二眼,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有些不喜欢现在的慕容尊,远不及木系国时可爱:“没有,如果慕容少爷没事,我先走了。” 白小鼠见转身,慕容尊突然出现在她身侧,淡然如风的步伐和若有若无的呼吸似乎他本已在此,慕容尊陪着她慢慢的往回走:“半年不见,觉得你又不一样了。” 白小鼠冷笑,屁不一样,整天化一样的妆能有什么变化,没事找事。 慕容尊一点也不在意白小鼠的态度,他背手移步神色淡定:“白国的事处理的如何?呵呵,我想以你的作风也不需要我帮忙,如果有事尽管开口。” 白小鼠突然停住。 慕容尊紧跟着站定:“怎么了?” 白小鼠看了他很久然后继续走,心里却在琢磨他的功法怎么进步的如此之快,瞳孔的收张放任自如,他难道不休息吗。 慕容尊不知道白小鼠在看什么,但小鼠肯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已觉得不枉此行。 半年来他趁各大家族把目光集中在苏国和周国时,不动声色的笼络自己的势力,加重自身的筹码,慕容心法已经隐隐窥视第六层的高度,所以他才敢在席间轻描淡写的提战争,只是这些慕容尊觉得与白小鼠没什么关系。 慕容尊陪着白小鼠一路走回,中途没见那两位斗鸡眼散伙,尊容尊苦笑一声跟小鼠告辞,中间看不出一丝留恋的成分。 白小鼠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直觉,说不上怎么了,她突然想弄死慕容尊,似乎慕容尊不死,将来会有事情超出她的控制范围,而那种感觉让白小鼠不悦…… 小黑敏感的察觉出主子的杀意,顿时目光揣测的看了过去,只要白小鼠一声令下…… 白小鼠最终没有下令,是自负也好是顾念那份帮他觉醒的情谊也罢,就像看着一手栽培的孩子,始终觉得杀伤力不会超出自己能承受的范围。 慕容一路返回,无奈的在宴苑门外,看着还在斗着的两人:“夕夜,该走了。” 元夕夜对吴一剑冷冷一笑:“后会有期!”说完拂袖而去! 吴一剑嗤之以鼻,真以为吴家怕他们元家吗! 慕容尊自始至终没有看吴一剑一眼,似乎吴一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多看他一眼都是慕容家给他面子,但却对元夕夜温和很多,平日高高在上的脸,对上元夕夜时有几分认错的意味。 吴一剑对慕容尊的行为司空见惯,想当初慕容尊比此刻嚣张,要不然他能和元夕夜建立兄弟情义,只是不知慕容尊怎么得罪元夕夜了?竟能让慕容尊如此低声低语。 待所有人散后,此地只剩空荡荡的风声和偶然路过的丫头侍卫。 林飞楚从暗处出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了,公国就是公国,不管林飞楚曾经在木系国何等风光,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二线国少主事实,虽然放在任何一个角落都能颤上一颤,但在各大家族眼里,他的价值感却少的可怜。 林飞楚比之几年前出落的更加的温文,倾城绝色的容颜隐藏着泯灭光耀的魅惑,如玉如水的气韵更是把他的外在衬托的如梦如幻,可惜这样这张脸长在男人身上,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林飞楚漫无目的的走着,或许是见到白小鼠的缘故,心里隐隐升起一缕伤感,曾经在木系国,他尚且可以与他们走在一起,如今,刻板的等级把他们划开,森严的制度隔绝着他与他们的差距,即便是宴苑外吵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 林飞楚不知自己在伤怀什么,他此刻的身份是以贵的不能再贵,难道他还妄想更高吗?林飞楚可悲的一笑,看来他如爷爷一般也闭不住权势的诱惑。 林飞楚放慢了脚步,随着散漫的风慢慢的前进,脑海里转换的画面,连他都觉得荒谬,待他觉得可笑时隐隐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笛音,笛音冰冷,似怨念似无奈似欺许。 林飞楚不自觉的走进,穿过北面的院子,走过白小鼠所在的西苑,只是在经过时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又倔强的走过。 直到眼前豁然开朗,林飞楚不自觉的看愣了,在一片粉色的花海中一位蓝衣女子犹如一只素蝶跌落在花瓣间随着凄美的笛音翩翩而舞。 她舞的更美更加醉人心脾,瞬间让笛音黯然失色,她如一只想飞的素蝶,挣扎在雨后的叶子上,却挥不动自己孱弱的翅膀,纤弱的臂膀、不堪风雨的躯体、长长的衣裙就如一对欲望的羽翅轻盈透亮,她翩翩而舞,柔弱的身体却击不碎脚下的水珠,伴随着凄婉的笛声,舞步时快时慢的飞跃出一圈圈的涟漪…… 林飞楚不自觉的看痴了,似乎透过此景看到了此刻的自己,权欲欲,如一根刺深深的被他禁锢在心底深处!纵然有飞的能力,天空也不是蝴蝶的天下…… “谁在那里!”笛声突然停了,小香垂下木笛看着花丛中渐渐显现的人影,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 云儿不自觉的停住舞步,犹如一只收起翅膀的蝴蝶诧异的看眼小香所看的方向,但顿时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让她不小心踩碎了脚下的一株花。 林飞楚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这里是艺官苑,即便留下也不过是一群人颤颤抖抖的叩拜声,与他在四大家族面前有什么区别。 林飞楚兴趣不浓的走了,纵然有结识舞者的意愿,也厌烦了叩拜之礼。 但就在林飞楚消失后,另一个身影从茂密的灌木丛中出现,声音带着几许钦慕和乍见其容貌的惊叹,让他不自觉的小心开口,唯恐惊走了她身上的灵气:“怎么不跳了,是不是本王扰了你们的雅兴!” 云儿急忙回神,收起脸上的慌张急忙叩拜:“奴婢给东邪少主请安,东邪少主千岁,奴婢不知少主驾到,罪该万死!请少主恕罪。” 小香吓得也赶紧跪下,但是意识里还残留着刚才那抹身影给他的震撼:“奴婢给少主请安,东邪少主富康。” 东邪哲言微微含笑,还是暴露了,本以为她们认不出自己看来是他心存侥幸。 东邪哲言无奈的一笑,俊秀的脸上挂着无言的赞叹,心里几乎瞬间认定了她是谁——公国第二美人,云姑娘,果真担得起此名讳,不单人美、气质也卓尔不群。 东邪哲言是东邪家族的少主、也是慕容家族的附属国,因慕容家族严谨的治国风,东邪家族也不失为十大家族中最严厉的一个、气韵也与慕容家族有几分类似。 可毕竟没有那样的家势,东邪家族谦逊有礼的多,可这份谦虚不必在官妓身上,毕竟在公国,十大家族是顶类的王者,不管他们内部有怎样的分化,也无损他们高贵的身份。 东邪哲言并不骄纵无礼,但也只是针对贵族而言,对于平民过分放像自己的身段,是对家族不敬,所以东邪哲言该有的架子还是有,只是没有那份心惊罢了。 云儿恭敬的跪着,丝毫不敢冒犯。 东邪哲言歉意的开口,语气中有一分无奈:“起来,是本王打扰了你们练舞,恕在下冒昧,刚才你们在看什么?”东邪哲言说着好奇的往前面看了一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小香刚打算开口。 云儿快一步的道:“是一只小兔,奴婢好奇这里怎么会有兔子所以惊到了。” 小香不解小姐为什么说谎,但是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小姐的理由,小香忠心的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东邪哲言也不再多问,只是目光不经意的在云儿身上多停了一会,可却很快守住了心神不敢多看:“既然如此,本王不便打扰,你们也退下吧。”而不是说他告辞,因为云儿的身份担不起他的那句告辞。 云儿怎么会不懂,恭敬的叩拜后带着小香紧张的退下,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敢放心的松口气,幸亏没出岔子,要不然她们的小命就交待了。 小香想想也后怕不已,能在这驿馆住的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但凡他们之间有一丝矛盾,也会把源头铲除。 但这不是让小香最怕的,她更惊叹这些男人定力,自家小姐的容貌能令多少人飞蛾扑火,可这些十大家族的少主们,也不过是多看几眼,尤其是走了的那一位,竟然会有那么美的人,他是男人吗。 云儿坐在软榻上,心里总算平静了一些,脑海里不经意的闪过花圃中见到的那抹身影,他是皇甫家的少主吧,虽然因为身份高贵无人敢议论他的容貌,但传言他却是第一国色,如今一见,竟让自负的云儿有种自行惭愧之感。 小香现在很后悔来到这里,她此刻只能祈祷小姐的容貌千万别惹出什么冒犯,要不然慕容家族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但小香又有丝侥幸,或许慕容少主会帮小姐一把。 在这人人自危的处境里,每个身份底下的人都胆战心惊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唯恐上位者有一丝不满,就此阴阳两隔。 …… 林飞楚走出艺苑,望了眼西苑的门刚打算经过,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嬉笑:“美女怎么样,有没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林小帅哥。” 林飞楚抬起头,看到小白鼠趴在高墙上毫无形象的看着自己笑:“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帮你牵线,但是……白君主你要先从墙上下来。” 白小鼠一跃而下,完美的落在林飞楚身边,林飞楚确实好看,即便是单纯的欣赏也会夺人心智,这与感情无关是单纯的美:“问你感觉呢?觉得刚才的舞怎么样,有没有心跳加速?” 那可是慕容铮对付慕容尊的武器,怎么能不先迷住了林飞楚?否则慕容铮还混什么! 林飞楚诧异的看小鼠一眼:“你也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你?”心里却为了吴一剑、元夕夜的打扰惋惜,想不到当事人却欣赏舞曲徒留他们自我表演。 白小鼠陪着林飞楚走着,从他那里拿过的城市至今还没付报酬呢:“没有,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也逃不过我的耳目,说吧……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林飞楚无奈的一笑,整个人散发全然的放松,那种柔和的神韵似乎能在他一呼一吸间绽放:“确实漂亮,舞姿优美,不愧是人间尤物,满意否?” 白小鼠点点头,相信林飞楚给的是中肯意见:“你觉得如果是慕容尊见了,会不会也赞一声人间绝色?” 林飞楚点点头:“当然。”只是言不对意罢了:“怎么,她是尊者请来的吗?”不像呀,难道慕容尊会屈居请一个艺妓? 白小鼠奸诈的笑笑,却没有回答林飞楚的问题,她还等着看好戏呢,怎么能让美人轻易消失:“到时候一定有场好戏,不过,你怎么走了,竟然没上前跟云儿姑娘搭话。” 不过白小鼠上下打量眼林飞楚也释然了,若论美,他自己看自己就行了,云儿姑娘当然入不得他的眼,小鼠不禁为飞楚将来的老婆捏了一把冷汗,嫁给一个比自己美的男人,会不会连争宠的心也死了。 林飞楚摸摸自己的脸不解的看着小鼠:“怎么了?呵呵,你乱想什么,不是我不搭话,只是心里有点烦。” 白小鼠突然道:“知道,我没想你是玻璃。” 林飞楚诧异,玻璃?但是他却没问是什么意思,因为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好话:“白国的进展怎么样?有没有发生规模性冲突。” 白小鼠摇摇头,小事,他们想动之前直接弄死就行:“听说,元释要把他的小女儿指给你。” 林飞楚闻言有些尴尬,似乎不愿意与白小鼠谈这个问题,但是被问起,他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只是政策联姻而已,说不说都是存在,何况他指望什么?他没有能力挑战元家的庇佑:“恩,预计年底成婚。” 白小鼠望着他无所谓的态度,突然有种人鬼殊途的错觉,但也在理解范围之内,男人吗?还是封建制度下权倾一方的男人!说什么保卫爱情就是扯淡。 林飞楚突然有丝伤感,他骤然停下望着回头的白小鼠,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我先走了,告辞。”然后突然消失在白小鼠眼前。 白小鼠望着空空如也的地方,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着…… 另一边,周家的驿馆处一片愁云惨淡,虽说难河修与不修是将来式,但现在看来怎么也不能修了,这对周国来说无疑是天下掉下的馅饼成了人人眼里的笑柄。 周揽月脸色阴沉的坐在书房了,心里的烦闷无处诉说,这可如何是好。 |左小末。 第159章 情动 突然一只飞鸽传入,上面的字迹行使完该有的责任后烟消云散。 位于长孙国内的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里,皇启坐在藤椅上悠然的摇着,慕容尊敢破坏他的好事,就别怪他釜底抽薪。 白小鼠猛然从床上坐起,啧啧有声的赞叹着皇启的卑鄙无耻,够绝!竟然让周家偷偷的把难河填了,摆明了是周国不要好处,她司徒国也休想沾光!这样一来,周国没有从中得利,司徒国根本无法对周国兴兵,即便是兴兵,长孙国也无权干预,反倒可以一致司徒家。 说不定,后期会成为司徒家放弃长孙国改为依附周国,呵呵,不错的主意,不知这次慕容尊打算如何力挽狂澜!活该有他受的,看他以后如何张狂! 可惜白小鼠愉悦的心态还未落定,突然又再度坐起,然后皱皱眉无奈的躺下,因为刚才小黑来报,慕容尊只晚了半个时辰同样收到了这条消息,消息来源则是那张被销毁的纸。 白小鼠此刻有点佩服慕容尊了,很一套吗,竟然能如此得到线报,但对白小鼠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尊收到消息后,头疼的揉揉额角,十分不悦皇启咄咄逼人的速度,但却并不在意,事情出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如果利用得当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慕容尊只是把消息放在一边,转身进了密室。 关于这则消息,是白小鼠多想了,慕容尊之所以如此快的收到回报是因为这里是慕容府,在慕容府里,慕容有信心万无一失,因为即便这里爬出个蚂蚁也要备案! 白小鼠睡不着了,慕容尊不出手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向长孙正功表决心吗!还是他也想搅乱公国布局,可对他来说,安宁不是更没胜算?他想做什么?渔翁之利?不想了睡觉…… 慕容二夫人的寿宴终于要开始了,但这却是个尴尬的寿宴,因为礼佛的大夫人突然回来,后院里顿时陷入两厢为难的地步,丫鬟们又不知道该去向谁请示了。 慕容府大臣的态度也很微妙,慕容尊者无疑是他们心目中老牌的少主人选,因为昨日的事情,更是对自己思慕的少主赞叹有佳。 慕容铮的势力咬牙切齿的忍着,再这样下去不用各大家族只知道慕容尊不知道少主子!就像昨日的宴会,人人都在看慕容尊,谁曾看过慕容铮一眼。 其实他们冤枉了好人,至少白小鼠看了慕容铮好几眼,可惜用意不良了点。 慕容铮背立在书案前,叫来了几个亲近的侍卫,暗自吩咐着什么,明天就是他母亲的寿辰,他决不会让慕容尊抢了他的荣耀,今晚他就要实施他的计划…… 储楼的院子内,慕容尊细心的在竹片描绘着图案,对元夕夜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元夕夜坐在树下,不耐烦的看着慕容尊,虽然他对慕容尊算计他一事耿耿于怀,但处在他们这样的位置,说不清:“你打算怎么做?莫非按着他的套路走?” 慕容尊不想谈,也不知道元夕夜从何处得来消息,就一直反复重复一个问题。 元夕夜自然感兴趣,他首次觉得慕容铮做了件有创意的事,最好能让什么云跟慕容尊生米煮成熟饭,那就再快意不过。 慕容尊似乎不急,他从早上开始一直刻手中的竹子,即便是生母回来也没表示什么关心。 元夕夜最看不惯慕容尊这种德行,但想想也是,一个妓女罢了,就算真有什么随手就杀了,为一个妓女有什么可担心!“你说句话会死吗!” 此刻一名小厮赶紧跑过来,颤颤巍巍的道:“元少主,元夫人突然昏倒了请你过去看看。” 元夕夜仿佛没听见。 宋顾习惯的重复一遍。 这次,元夕夜似乎听到了,不怎么在意的站起来:“行了,本王去看看,二哥,告辞。” …… 元夕夜行进的路线很明确,可即便是如此明确的路线也要清路,在方圆十尺之内、在元少主目及范围的地方,均不能出现闲杂人等、不得让元少主不快! 所以看似一个小小的回府,里面却暗含着他高不可攀的太子身份。 自然很多要过路的人,都被挡在了房门之外,其中也有云儿和各贵族的小姐少爷,每个人都不敢有怨言的等着,唯恐惊了元太子的圣驾。 小香偷偷的松口气,幸好她没调皮的躲起来,这万一被戒严在里面,她纵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云儿候在第二道门外,在这条元夕夜绝对不会经过、不会看到的小院内,选修人也要低眉顺目的恭敬,云儿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那天见到的人,他是否也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他那天为什么没有回头? 就在云儿胡思乱想时,守卫已经放行,听说是元少主走过了。 云儿带着丫头踩在可能是元太子经过的路上,心里不禁颤抖的恐慌,仅仅一个名字她就能为妓,何等霸道的权贵,让她一辈子脱不得妓籍…… 东苑内: 元夕夜到时,皇甫飞楚恭候多时,妹妹生病他自己要求探望。 皇甫飞楚立即欣喜的上前,急忙行礼:“恭喜元少主,元夫人有孕了,太医刚才看过,并无大碍,只要用心调养就没事了。” 元夕夜闻言眉毛一挑,不知从哪里出的气发出一句古怪的:“哦——”然后久久不动。 皇甫飞楚微愣,不知下面该回应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该元夕夜去看望辛苦怀胎的妹妹吗?莫非元家的荣辱不惊包括做爹的事? 元夕夜抬起头,气息总算正常一些,他招招手吩咐宋顾打赏,然后不吝惜的对皇甫飞楚一笑:“很好,确实是个好消息,本王进去看看,你随便。”说完元夕夜直接向里屋走去。 皇甫飞楚不解的站在原地,元夕夜为什么那种表情?似乎他不喜欢妹妹,可孩子始终都是孩子,他不会是…… 皇甫飞楚立即打消心头的想法,赶紧转身离开…… 元夕夜面无表情的向里屋走去,几步路上佣人们的恭喜声连绵不绝。 一方锦缎铺设的床上,皇甫雨熙嘴角含笑的摸着肚子,幸福的聆听着有经验的老嬷嬷们说些注意事项,似乎很诧异肚子里面竟然存活着一个生命。 但她所有的幸福在元夕夜走进来时戛然而止,无声的害怕吓的她瞬间跪在地上,却也首次带着倔强:“臣……臣妾……给爷请安……” 老嬷嬷本想道贺,可见当事人目露凶光,吓的赶紧跪安,瞬间房间里只剩下跪着的皇甫雨熙和站着的元夕夜。 元夕夜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盯着地上跪着的身影,必须忍着十二万分的怒气才没踹在她身上。 皇甫雨熙颤颤巍巍的跪着,弱小的身躯不断的向后缩,但却坚强的跪着,右手无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腹部,整个人无声的与元夕夜抗议! 元夕夜冷笑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皇甫雨熙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她巍然不动的跪着,待到一声关门后,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不解的摸摸自己的腹部,嘴角荡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元夫人怀孕的消息瞬间在驿馆传开,祝福声顿时如潜水般向元夕夜涌来,礼物也堆满了元家的车辆。 慕容尊拍了拍元夕夜的肩,各种意思不言而喻,并亲自命人把皇甫雨熙接到了母亲的住处帮忙照看,毕竟慕容府的环境比驿馆好的多。 吴一剑听说此事后礼物送的最多,笑声最洪亮:“恭喜元少主!贺喜元少主!本王就没你这么好的福气了,恭喜。”目光却充满了挑衅! 元夕夜冷笑的接受,浑然无所谓的态度,似乎并不把此事看在眼里:“吴兄,万事别高兴的太早,小心最后一无所有。” 吴一剑心情不错,对元夕夜的话自己过滤:“不劳元兄操心,本王再如何一无所有也及不上你已经有后送终的事实。” 元夕夜瞬间看了过去,却没多少挑衅意味。 吴一剑不畏惧的跟上,两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突然一声传唤,拉住了两人的脱缰的目光——白国主到!—— 白小鼠翩然而入,含笑的看着坐在首位的元夕夜,毫不吝惜的送上自己的祝福:“祝元少爷早得贵子、儿孙满堂、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 元夕夜面无表情的喝口茶,看都不看白小鼠一眼:“如果只是说这些废话,你们可以退下了。” 白小鼠不解的看向吴一剑,他怎么了吃呛药了、还是吴一剑得罪他了? 吴一剑无辜的摇摇头,天地良心他刚才的火力不及往日的三分之一,不如说是元夕夜看透了自己的处境,悟了! 白小鼠不会没事找罪受,尽然人家都说送客了,当然要溜,因为今晚可是云儿魅惑慕容尊的关键时刻,似乎更为精彩。 吴一剑和白小鼠离开后,元夕夜生气的砸碎了手下的桌子,直接命人烧了他们送来的礼物,胸口像有什么怨气憋着发不出来,想到白小鼠道贺的样子,元夕夜神情顿时恍惚了,险些从主座上跌落。 宋顾紧张的上前:“主子,属下去传太医!” 元夕夜呵斥住他,内力外放重重的关上了外面的房门,他想静一静,至少这一刻狼狈的样子不想让外人看到,尤其是他不想让见的人,还有盼着他出丑的人…… 宋顾担心的退下,却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他守在门边提起十二万分的警觉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 慕容尊者听到暗哨的回报心里叹息了一声,可却不达表意,本就是该有的事他不会猫哭耗子,或者说慕容尊没那个闲工夫庆幸把元夕夜拉下台,他更担心元夕夜独孤一掷,彻底登上更高的位置! 吴一剑不知是不是没长争权的脑子,他对元夕夜的行径想不出更深层次的阴谋,直觉的元夕夜不跟他抢白小鼠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皇甫飞楚则哀伤的多,或许是他也将大婚的缘故,看万事万物时总蒙着一层淡淡的悲伤。 此刻,长孙老爷子的脸色最难看,苏国的事情已经过了,当初欠了女儿的现在自然想为女儿争取回来,可没想到皇甫家的女儿先有了身孕,不禁让长孙老爷子怨自家女儿不懂事。 长孙临政也为姐姐不值,但他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让元家把欠姐姐的全部还回来! 东邪家族则对元家的事情无什么看法,东邪哲言听着父亲羡慕的训斥,猜到是他老人家想抱孙子,可这种事也不是他说了算,虽然他已经成亲三年,可后院无所出他也没有办法。 东邪承泽脸色阴霾的看着儿子:“管好你的后院,死伤一两个没出世的皇孙我可以不计较,但如果有下次,就别怪你娘心狠手辣!” 东邪哲言故作不解喝口茶,自动忽略这个问题,说起曾经腹中的一个婴儿,他的确期盼中,是他当初小看了女人的手段,怨不得别人。 东邪承泽也不愿多苛责儿子,自动转了话题:“听说你前几日去了官妓苑。” 东邪哲言汗颜,父亲向来不允许家里出现有辱斯文的事:“儿臣并无歧义,只是听闻……” 东邪承泽突然打断他的话:“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真有中意的也不能失了分寸!” 东邪哲言低下头恭敬的接受父亲的教导,可不知为什么却想起那一天她的那一支舞…… …… 自古以来,美人都是英雄的专利,虽说这里每位身份高贵的人都是英雄,却不见得美人就要屈就。 群英聚——方显其中的分量,能让慕容铮耗资不斐情动云儿姑娘出手的当然也是龙凤中的龙头、卓才中的卓才! 当晚酉时,夜色已经深了,佣人们已经入睡,夜间的风杂着几丝微凉吹过布置艳丽的迎客台,流淌在丝绸器皿的共鸣中。 献计台上,画帘高卷而起,纱幔悠然飘飞,淡淡的檀香流泻其中,美不胜收。 云儿心思烦乱的净手,看着徐徐燃起的香气,平静自己的心神。 小香身穿一袭白衣,手执一竖长笛,不食人间烟火的扮相已美的不似世间之物。 可与身边的女子比却悄然失色,云儿今日一身素衣,周身上下无一点装饰,素净的脸上无一点粉黛的香味,却美的仿佛洗尽了铅华,如果以往有人用胭脂装点自己的容貌,那么云儿以前则是掩盖。 素颜的云儿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灵气,整个人似乎活了一般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思维拥有了笑看天下英灵的气度。 小香轻轻试音,婉转的曲调如豁然而成的竹林灵物,飞飞扬扬。 云儿同样一划,轻灵的琴音跃然而出,在试音结束后,她似拥有了无限的灵感,偷得了月的精魄、惊动了九天的玄音,一曲明快温馨的贺寿曲在寂静的夜里缓缓的流淌,散发着无法言语的灵动…… 白小鼠本是躲着看戏,可不知为什么,心神有种跟着她的曲风飘飞的错觉,入耳的音声是那么的唯美,好似梦幻般的仙境,让人想触及却在伸手的一刻烟消云散,浩淼的细雨千崖秋色,南柯一梦的无迹在弹奏者的手指肆意的操纵,前一刻的宁静多情,似乎在下一刻怒了竟然有种波澜起伏的壮阔,天下文人骚客诚服的霸气,可却在瞬间硬生生的压下如此激昂的曲调,让曲风瞬间人生中的岔路,归于争渡后的一滩鸥鹭…… 小鼠听的痴了,连慕容尊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有发觉,白小鼠首次抛开慕容尊去看这个女人,此刻她如角黍缠以彩缕能不使蛟龙吞吐云雾,白小鼠身为女人也不禁赞了一声妙! 慕容尊微微的颔首,表情若有所思,他虽然自负但是不自大,此音律即便是他也无法超越,却实担得起第一绝音的美名:“卿一曲,堪吊千古英灵豪气……” 白小鼠点点头,发现慕容尊的目光停在云儿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莫非…… 云儿初始的回神急忙收起周身脱离的气息,恭敬的俯身行礼:“奴婢云儿不知冒犯了慕容少爷,少爷安康。” 小香吓的噗通跪地,想象是一回事,真正见了公国数一数二的身份,她心里远不如想象中淡定。 慕容尊收回目光,揽住了纷乱的心神,不再去看跪着女子的容颜,声音像自问又像语的嘀喃:“明天是姨母的寿辰……你在此练曲似乎并无不妥……”慕容尊说完似有似无的看着画亭内的那把玉琴。 |左小末。 第160章 笨剑 云儿坦然叩拜眉宇间不见一丝的慌张,面对有公国第一智囊之称的慕容尊她反而没了见到别人的惊吓:“奴婢知错,不该乱了府里的规矩。” 白小鼠来兴致了,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们,会不会就此擦出爱的火花呢?以慕容尊目中无人的个性,不知看上一位名妓后是怎么样轰动的效果? 慕容尊微微颔首,看不出他有什么意思:“既然如此,即便继续,明日不要出了岔子。” 云儿虔诚的叩拜,想抬头一睹第一智囊的风采又怕冒犯了天颜,可如果让她放弃可能一生就一次面对此人的机会她又有些不甘,慕容尊不同于其他人,他值得她冒险。 云儿心中一横,不是为了计划,而是单纯的想见识慕容尊的才情,于是她在慕容尊打算离开时,突然开口道:“少爷,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慕容尊脚步微颤,玩味的品读着这句话深层次的含义,他似乎并不在意一位席子叫住他,反而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闲散的道:“说说看。” 小香吓的早已不敢说话,不知怎么的,她觉得慕容少爷的语气被被寒彻心骨。 白小鼠也觉得不对,男人一般开始无聊到玩手上的东西,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意乱情迷的掩饰,另一种是居心叵测的淡定,而以小鼠来看,慕容尊远不是需要掩饰的人物。 云儿没有贪念,她一生的追求早已抛开浮华,唯有对音律始终痴迷:“敢问慕容公子,奴婢可否有幸,得慕容公子为奴婢的琴音点化。” 慕容尊把玩扳指的手停下,似乎很满意如此识时务的说词: “天音夺日月之光, 心律共秋风绵长。 可叹人终归凋零, 难掩其自负轻狂。” 云儿内心一紧,咬着牙忍住心里的怒气,表面看来不过是隐藏了眼里的泪水。 白小鼠顿感无语的摇摇头,拜托,人家有轻狂的资本,再说,对方一个美美的小姑娘你至于那么恶毒的说人家吗?切! 慕容尊突然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出来透透气!” 白小鼠急忙四下看看,有人嘛?谁这么有先见之明来看戏、还是被琴音所惑? 小黑见状灰溜溜的逃了,因为方圆三里就那么几个,如果主子知道它知情不报岂不死的很惨,此刻不跑更待何时!——跑! 慕容尊佯装咳嗽一声,看向白小鼠躲避的位置:“憋坏了本王可无法向白国子民交代,出来!” 云儿诧异的垂着头,有人吗?以她的听力竟然没感觉出有第四人在场? 白小鼠见躲不过,悻悻然的走出来,满脸堆着和善的笑意开口:“失敬、失敬,在下觉得月朗星稀、琴音优美不慎被其吸引赶来,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云儿不敢抬头,凭着慕容尊嘴里的话行礼:“奴婢参见白君主,君主千秋万代、绵寿无疆。” 白小鼠大方的抬抬手,赶紧上前搀扶:“起来。”怎么能让美女跪在冰冷的地上,心里却暗想不是她要破坏她们的好事,实在是身不由己也。 云儿闪躲的不敢承恩,可是碍于白君主伸过来的手她也不敢谦让,只能尴尬的彼此僵持着双方的动作。 慕容尊咳嗽一声,提醒白小鼠失礼,何况一个烟花女子远不是白小鼠该碰的。 白小鼠见状,心一横,瞬间把云儿拽了起来,云儿因为站立不稳险些没撞到白小鼠的脸颊,吓的又立即跪下:“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 小香急忙磕头,当当当的往坚硬的地面上撞:“白君主饶命,白君主开恩……” 慕容尊淡然看戏,但对白小鼠拽着艺人的胳膊有丝不悦,看来卸她一只胳膊很有必要!等她表演完就那样处理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白小鼠还是把云儿拉了起来:“没事……”能近看如此绝色的美人,值了!“你的琴音很美,在下远而闻之便被吸引,惭愧,惭愧。” 慕容尊看白小鼠一眼,不悦的皱皱眉,说谎也不过过脑子,琴音有真气相伴根本不会传出去!她何来被吸引,恐怕她是知道各种猫腻来看戏差不多!哼! 白小鼠被瞪的莫名其妙,怎么!不能来吗,到也是,打扰人家眉目传情,但看慕容尊不冷不热的样,估计今晚也没戏:“慕容兄,你有福了。” 慕容尊当听不懂,反而模棱两可的问句:“既然如此,不如白的公主评论一下艺人的琴音?” 评论个屁:“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好曲好曲。” 慕容尊嗤之以鼻:“白公子未免太不够诚意,艺人的琴音可谓天下无双,你却只能想出如此敷衍的诗句,莫非是看不起艺人的出身?”瞬间把身份的诧异扔给了白小鼠。 白小鼠心想你够狠的,想借自己的手除了慕容铮门都没有:“府城丝管曲纷纷,半入秋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云儿心里多了份感激,并不是因为白小鼠赞了她的琴音,而是言词里没有轻视之意。 慕容尊面色微微缓和,虽然不是绝唱,但也算辱没了白小鼠的名声:“不错。” 白小鼠暗想不错的是杜甫,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慕容尊紧跟而上:“等等,我陪你一起走。”说完跟在白小鼠不容抗拒的离开了箫音瑟瑟的‘美人帐暖’。 白小鼠那个悔呀!“你故意的吧!怎么说也是美人如画,成全下你弟弟会死吗?” 慕容尊心无旁骛的看她一眼,果然是知道:“如果不是慕容铮,本王或许会成全她一番心意。”慕容尊说完目光一瞬不瞬的停在白小鼠脸上。 白小鼠没什么感觉,喜欢就纳呗,男人的自由!尚不及元夕夜要聚亲给她的感触多。 慕容尊失望的收回目光,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甘,没感觉吗那又如何,终有一天,她该是自己的:“白公子有事,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拜拜。”白小鼠转身就去逮小黑,想死了!竟然不送消息,这次一定把它煮了! …… 慕容铮气的甩了云儿一巴掌,前功尽弃!前功尽弃呀,他让她来为的什么?结果她却这样回话,让她留住一个男人都办不到,要她何用! 老太监赶紧拦住还想出手的少主:“少主息怒,明天云姑娘还要表演,万一……” 慕容铮闻言收起巴掌一脚踢上云儿的腹部!没用的东西,慕容尊不要,岂不是显得自己竟被这种娼人迷惑,死不足惜的女人! 小香心疼的护住自己主子,这事能怪小姐吗,慕容尊是何许人也,小姐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结果却得到一句‘难掩其自负轻狂’,如果小姐再敢死缠恐怕死的就是自家小姐!小香委屈的护着主子,首次觉得高位的人如此恶心! 慕容铮鄙视的看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两个小娼妇还敢自命清高不成:“怎么!不服气!来人!给本太子把这两个办不好差事的奴才宰——” 老太监赶紧拦住:“主子,万万不可,明日是夫人大寿不能见血光,一切等过了明日再说。”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但应能让慕容铮听见。 云儿自始至终一直跪着,来的路上她施了粉脂,人虽然依然美的让人无法逼视却没了素颜时惊为天人的赞叹,恐怕在云儿眼里,慕容铮尚不够资格让她忠惑。 慕容铮承认云儿漂亮,此刻看着她倔强的跪在那里,竟让他有种想去征服的冲动,这是男人的通病,他当然也忍不住,如果没有慕容尊他说不定真会为她赎身,不顾世俗的观念把她纳入帐下。 但是此刻越是有这种想法,越让慕容铮心狠,因为这意味着他输给了慕容尊,一个慕容尊不要的女人! 慕容铮突然笑的狰狞,语气中夹杂着不知如何发泄的怨气:“来人!” 屋内瞬间闪入八个忠诚的侍卫:“属下在。” 慕容铮冷酷的挥挥手:“赏你们了,别弄出什么响动,明天的事你们都记心里了!” 小香顿时慌了,虽然是娼妓出身,但是因为小姐的袒护她从未失身,何况此刻在她心里自己失身是小,小姐的安危是重。小姐那么骄傲的人,怎么愿意屈就。 小香顿时慌乱的磕头,哭声真切哀伤:“太子饶命,太子饶命,今晚的事不是小姐的错,是奴婢无能,你惩罚奴婢吧,不要降罪小姐,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云儿突然有种垂死的无力感,这到底是怎么了,就因为她身份卑微她就要容忍这种欺凌,她何错之有,因为得罪不起她已经屡屡退让为何还是这种下场,十八年了,她沦落风尘至今十八年,容颜即将老去前也不能给她一份安宁吗! 慕容铮一脚踹开小香:“还愣着干嘛!把这个贱婢拉出去!” 小香剧烈的反抗着,悲伤的看着自己小姐:“太子,饶了小姐,小姐一心为您,您就放过她,奴婢愿意随所有罪责……” 在侍卫的手将要触碰到云儿时,云儿突然跪的僵直:“太子殿下,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不负您所托。” 慕容铮看着她,鄙视的一笑,她以为慕容尊是傻瓜吗?再给她一次机会好让慕容尊反过来利用!简直是小看了公国第一智囊的明慧,妓人始终是妓人没有脑子!“再不拉出去!本王就把你们宰了。” 小香顿时扑过去护住主子,侍卫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两人带走。 漆黑的夜里,浓浓的黑雾掩盖不住压抑的黑暗,何况是两位如此的绝色,欲望瞬间侵占了他们的大脑,他们霸道的把小香从云儿身上扯开,黑手伸到云儿的身上。 ——咔嚓——瞬间,所有的声音消失,云儿柔韧的身躯如一把从不出鞘的宝剑在夜色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顷刻间沾染了一地的鲜血…… 小香愣了一下,立即狼狈的跑过去:“小姐你快逃,奴婢……” 云儿拦住她,温柔的为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没事,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就看我们这次是不是也选对了主子……” 云儿瞬间看向屋内的第三人,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孤傲:“告诉你的主子,我云夕儿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求他能保我云翠院安危。” …… 翌日,天空被无限的拉高,风和日丽的天气给人心旷神怡之感,微风轻轻的在大地间扫过顿时觉得美不胜收。 白小鼠一步一步的走着,后面跟着庞大的移动坦克,她就纳闷了,云儿要身段有身段要才情有才情,除了不是重生和穿越,她几乎满足了所有惹人怜的身世,凭什么会落的如此下场!是制度还是束缚? 吴一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觉得小鼠今日心情不太好,所以没敢多说话。 白小鼠双手抱胸,实在不懂元姑娘错在了哪里,如果没有小黑,自己也不至于来这个鬼地方。 小黑嗤之以鼻,如果不是自己她就直接去死了!忘恩负义的家伙! 白小鼠突然停住。 吴一剑也赶紧停下:“怎么了?”一大早就怪莫非是不喜欢这次寿宴? 白小鼠突然指着缓缓走来的云儿,问吴一剑:“她漂亮吗?我是指你凭良心说美吗?” 吴一剑不解的望过去,虽然没见过但却能一眼猜出她是谁,所以他诚实的道:“美。”能让各大势力信服给出第二美人的称号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白小鼠继续道:“如果把她赏赐给你你会要吗?当然前提是她不是艺人,而是你最爱的女人容忍你三妻四妾。”这是很容易代入的身份,毕竟这里的人都是如此。 吴一剑老实,至少他没说谎的必要:“为什么不。”他懂小鼠表达的意思,那么他也有责任说出自己的本意。 这位云姑娘不单外貌出众,才情也是当今天下难得一遇的奇女子,目前公国传唱度最高的戏码都出自她的改编,从她一出场就能吸引众多人的视线,就能证明她的实力。 白小鼠了然的点点头,这才对嘛!可惜云儿终归是云儿,高贵的人始终是高贵,还真是有意思,身份的差距也会影响潜意识里男人对美女的欣赏吗!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麻雀变了凤凰! 有病,问这些干嘛这要证明什么?是自己逆天了、还是云儿悲剧了? 吴一剑见白小鼠走,自己赶紧跟上:“你为什么那么问,你看她不顺眼吗?”如果是,吩咐属下杀了,一个艺妓罢了。 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明晃晃的颜色带着些许的狂妄不羁:“她不是看不顺眼,是太顺眼了,小鼠,不如说说看,吴一剑的回答让你悟出点什么?” 白小鼠嘲讽的一笑:“元公子莫不是喜欢?如果喜欢就娶回去解闺房寂寞吧。” 吴一剑、元夕夜、慕容尊闻言脸色顿时尴尬,此话从一位女子口中说出。 白小鼠奇怪的看他们一眼:“怎么不问了?美人当前都成白痴了?” 慕容尊不悦的看了白小鼠一眼忙着打圆场:“都少说一句,别让人看了笑话,请。” 白小鼠回他一眼,昨晚最大的赢家就是他,此刻却能像没事人般露面,果然是‘忍’中龙凤,白小鼠别有深意的招呼吴一剑一句:“走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待两人走远,慕容尊看着白小鼠的背影,心里琢磨着她是怎么拿到消息的,慕容府但凡发生点风吹草动她都知道,慕容尊自认昨晚无任何人窥视。 元夕夜移步跟上:“或许真有什么好戏也说不定。”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慕容尊一眼。 慕容尊坦然自若。 …… 云儿一闪而逝,她的身份并不该出现在这里,刚才不过是跟着艺官司走个过场。 今日的宾客很多,席间高朋满座、红毯铺成的席位绵延不绝,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宽广的桌椅一路摆开,按照身孕份品级摆放,最后成为一条直线仅供放下一盏茶杯。 红色的丝绸迎风而起,露天的空中飞过无数只白鸽,两只仙鹤独立在十米高的高空旋转歌鸣。 首座十个位置留给各大家族,往下是太子和王爷,再往下就是各大贵族和子孙,次位则是一些小势力,此刻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没有位置的只能站着。 大人物一一列席,寿星虽是最重要的但因为长孙老爷子在,她只能屈居二位,贺寿的人群频频上前,有的带着稀世珍宝、有的送出千年灵药、有的赋诗赠字、有的投其所好、自然也少不了美女的含羞带怯。 但慕容二夫人都看不上眼,出身如此卑贱还收取妄想太子妃之位,可面上始终慈爱:“十分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参加老妇的寿宴,我愿普天同乐、永享安宁。” 众人举杯同贺:“恭祝慕容夫人福寿延看、凤体康泰!” 接下来是歌舞节目,无论是戏剧还是曲子都是百里挑一的悦耳,歌舞也美轮美奂,有的是一国公主屈就一舞、有的是各家小姐竞献才艺,在场如此多的名门只要有一个动心,就有可能功成名就。 如水的琴音乍然响起,画亭里的画屏已经降下,遮住了里面的琼浆玉露,掩盖了其无尚风华,即便如此很多人还是猜出里面的佳人是谁。 除了不懂音律的草包,基本但凡有点文墨的都沉寂在这一曲高山流水中,席间瞬间安静了许多,似乎开口的都不懂欣赏一样。 白小鼠抬起眼皮看了尊容尊一眼,恐怕这才是他要的效果。 慕容尊瞬间看了一眼,隔着千丝万缕的羁绊微微向她颔首。 白小鼠喝口茶,没有回应,等着看他们如何下手。 东邪哲言痴迷的望着层层画屏,似乎凭着音色又看到万花丛中飞舞的一袭蓝纱…… 元夕夜盯着白小鼠,目光里的纷乱似乎想把她碾碎了喝茶。 吴一剑频频点头,觉得此曲甚是不错。 白小鼠暗自踢他一脚,也不怕把肥大的脑袋点下来!再说,他懂音律吗?有本事跟着曲子舞一下,看看是不是螃蟹下水,横竖都是肉! 吴一剑憨厚的笑笑,顿时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还别说他懂音律,如果面对司马家的十万大军,他也可以学诸葛先生在空城楼上弹一曲,直接震死他们。 一曲结束下一个歌舞立即跟上,当画屏再次卷起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东邪哲言失望的摇摇头,心头有几缕失落,但早早的告辞退席。 白小鼠不解的饮着茶,眉头微微蹙起,没有了吗?慕容尊会放弃在这么多人面前摊牌的机会,只要云儿‘含羞带怯’的一句话就足以让慕容铮颜面扫地!慕容尊什么意思?白小鼠思索的看过去。 慕容尊微微一笑向她举杯。 白小鼠一饮而尽,可惜下一秒却呛的使劲咳嗽,端成酒了!靠之! |左小末。 第160章 笨剑 元夕夜、慕容尊同时一动,只是没来得及起身便恢复了理智,然后若无其事的与身边的人举杯,余光却不时的看眼咳红脸的白小鼠。 吴一剑捡了个大便宜,‘猪手’不断的拍着小鼠的背部,眼里充满了关心:“怎么样?好点没,你没事喝那么急干嘛?来,喝点水。”说着把自己装水的杯子递到白小鼠嘴边,又灌了她一口!不知有没有间接接吻的嫌疑! “咳咳!——”白小鼠咳的更厉害了,该死!想呛死自己吗:“咳咳!——不——咳咳——” 元夕夜在心里把吴一剑骂了个遍,这个傻子!懂不懂照顾人! 吴一剑立即心疼了,看着白小鼠红红的眼睛顿时没了主意,心里琢磨着她是不是卡到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是不是堵住呼吸了—— 皇甫飞楚也担忧的看了过来,出什么事了咳的这么厉害?但以皇甫飞楚的身份似乎更不应该上前。 慕容尊心里直呼吴一剑是笨蛋;元夕夜更是对吴一剑的举动鄙视连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来,不知道他怎么被吴家祖祠选中,莫不是吴家祖祠眼瞎了? 吴一剑还不知悔改,瞬间又灌了一杯,没等白小鼠踹他,他已经强硬的制服白小鼠连灌了三杯,最后发现越发严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抱起小鼠在大庭广众之下消失了。 席间瞬间安静了一秒, 众人眼里多了丝寓意不明的东西,有惊讶?有不敢置信?有恶心,但最后似乎都随着一切的平淡变成本该如此、就该如此、说不定就是这样的!一锤子敲定了心理的想法! 慕容尊、元夕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好在两人修养够高,不至于当场发作。 慕容尊率先站起来道:“不知白公子怎么了?儿臣下去看看。”然后离座。 众人不干净的想法这才少了一些,因为以慕容尊的人品似乎不至于跟一个男人有什么牵扯。 可席间眼睛雪亮的人多了,知道白小鼠是女人的老不死就有四人,他们眼中暧昧不明的意味,不言而喻。 元夕夜在心里把笑的猥琐的老不死骂了个遍!心中狠狠给他们记了一笔,以后等着瞧! 皇甫飞楚见状也悄悄的退下,他的位置本就不起眼,何况他伯父在席没人会注意他离开,但他还没来得及看到白小鼠,远处的一幕让他突然驻足! 慕容铮逼着云儿节节后退,凶神恶煞的盯着她的脸,挥倒了碍事的小香:“你好大的胆子!敢伤本王的人!你是不是真以为本王为了你可以死护卫的地步!” ——啪——慕容铮一巴掌打在云儿的脸上。 小香哭的泪眼婆娑,抓着慕容铮的裤脚请求原谅:“太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哀求小姐,求太子放过小姐,求求太子爷——” 慕容铮一脚把小香踢开,脚上加了八分内力,小香顿时如脱线的风筝撞到了假山上! 云儿心里一慌:“小香!小香——” 小香艰难的动一下,云儿松了一口气,脸色恼怒的看着慕容铮,但纵使她有万分不甘心也必须压下心里的恼怒,摆上一张不至于让人看了生厌的脸:“太子要杀要剐是太子的自由,奴婢不过是不想让太子以外的人碰奴婢而已!” 慕容铮闻言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张幽若如兰的脸,她的话可信吗?到底她有什么魅力单凭琴音就勾的很多人意乱情迷,但偏偏勾不得他最想报复的人!慕容铮眼神复杂的节节逼近。 云儿斟酌的后退,脑子里迅速旋转着脱困的方法,此刻她就算有新的靠山也用不上,唯一的办法是自救:“太子,你可以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不负所托,如果奴婢不成功,奴婢愿意死在太子面前,以死明志!” 慕容铮突然狂笑,死吗!“好!本王成全你——”慕容铮瞬间击出一掌,把云儿推向身后的荷花池。 皇甫飞楚见状瞬间飞了出去,稳稳的把云儿抱住,一转身回到岸上,目光清冷的看着慕容铮:“太子爷,今日是二夫人寿辰,还请太子手下留情。” 云儿吐出一口鲜血,瞬间染红飞楚银白色的衣衫,顿时开出一朵耀眼的牡丹,云儿眼睛恍惚的看眼抱着自己的人,已经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 慕容铮死死的盯着皇甫飞楚,纵然是男人看男人,慕容铮也嫉妒他那张夺天地造化的脸,可惜皇甫飞楚注定跟自己无缘,他即是元夕夜的党羽就绝不能让他把云儿带走。 慕容铮立即收揽眼里的戾气,神情有几丝尴尬:“让皇甫兄见笑了,在下与云姑娘有些话想说,刚才是在下不知轻重,还望皇甫兄把云姑娘还给在下,好让在下与云姑娘解释。” 皇甫飞楚本不想多事,虽然他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慕容铮眼里的神情他一目了然,飞楚也是为人办事,他既然觉得有问题自然是交给元夕夜:“云姑娘似乎并不这样想。” 慕容铮闻言,神情立即变了,本来就是谎话,不过是彼此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既然皇甫飞楚不合作就不要怪他出手不留情面。 皇甫飞楚傻吗?不,所以他不会跟慕容铮硬碰,即便他有赢的资本也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来人!来人呀!有人落水——” 慕容铮咬咬牙,被迫离开。 皇甫飞楚把云儿和小香交来赶来的自家奴仆,急忙返回宴会之中。 云儿在转入仆人手里的一刻努力睁开眼睛看了飞楚一眼,感激的笑容如一朵飞天的霞光燃烧着生命的神彩。 可惜这绝尘的一笑没有入飞楚的眼,飞楚已经先一步走。 云儿自嘲的闭上眼,她告诉自己此生该无憾事了,那样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愿意为她对上慕容铮,她还怨恨什么…… 白小鼠接过吴一剑递来的手帕擦擦嘴,气息顺畅了一些:“你想死呀!你自己灌你自己试试,看会不会卡死。” 吴一剑笑笑,看似依然没心没肺:“我担心你才那样的。” 慕容尊慢慢的走来,对吴一剑的话含笑不语,看来,是自己和元夕夜小看他了,何等有心计的吴一剑:“吴太子的关心在下开眼界了,小鼠,好点没?” 白小鼠把手帕还给吴一剑起身就走,这些人既然都如此‘用心’,麻烦他们以后自己玩去。 吴一剑急忙追上去:“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咱们去看大夫?小鼠,你慢点,小鼠——” 慕容尊望着一步一个脚印的吴一剑,脑海里突然想着或许他不该太过打压皇启,说不定皇启能成全‘独善其身’的吴家一桩美满的姻缘。 慕容尊想到这里,表情慢慢趋于柔和,闲散的走出庭院,向宴会场走去。 二夫人的宴会在一片喧闹中结束,各大势力按照品级明日返回,一桩小小的宴会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散去,徒留一些小丫头和太监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 慕容二夫人今日总算开心了,试问这么多年除了大夫人,谁曾因为儿子如此风光过,十龙贺寿那是多大的荣耀,即便是大夫人恐怕也没她今日风光! 慕容大夫人带着丫鬟去向皇上报备明日送客的事,正好二夫人也来见礼。 慕容二夫人看到姐姐带着人过来不禁笑了:“劳烦姐姐了,早知要劳累姐姐送客,妹妹就不劳师动众了。” 慕容大夫人看了她一眼,温和的道:“没什么,想必这是你最后一次风光,姐姐甘愿为妹妹画一个圆满的终结。” 慕容二夫人瞬间瞪过去,呈口舌之快的贱人!看来她就这点本事了!谁哭谁笑还不一定! 慕容大夫人淡定自若,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勾心斗角不用遮遮掩掩,后宫的天下看似是她们的其实都是朝堂上的孩子给的,纵然她们斗的头破血流又怎样,不如儿孙为她们拿到千古的荣耀。 …… 明天就要走了,各大势力纷纷收拾行囊,驿馆里突然开始忙碌起来,没有资格住进驿馆的人,已经上路,热闹了七八天的慕容都城接近喧闹的尾声。 东邪哲言不知为什么徘徊在艺官苑门外反复思考该不该进去,他明白父亲说的话,一个艺妓玩玩尚可不能动情,可此刻站在这里犹犹豫豫又为什么? 东邪哲言最终没有进去,似乎是不忍亵渎了她的一腔灵性,又似乎是怕自己冲撞了如此的佳人,他希望如果有机会依然是那一片蓝天,一样的花海,可以再看她翩翩而舞…… 元夕夜没来得及审云儿,云儿就带着丫头行头走了,元夕夜脸色难看了宋顾一眼。 宋顾惭愧的垂着头不敢说话,是他的疏忽又怎敢辩解。 元夕夜随即抛之脑后,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只要是慕容尊计划的,基本八九不离十:“去接夫人,准备启程吧。” 第161章 登位(1) 白小鼠一脚踹过去,本就受伤的元夕夜瞬间跪在地上愤怒的盯着她。 白小鼠毫不畏惧,就算元国出兵又怎么样,她照样有能力反击!别以为破十大家族能永远压在她的头上:“元夕夜!我劝你下次别这么自恋,如果不是我让你,你以为你能踏入我的地盘一步!” 元夕夜目光愤慨的看着她,突然觉得往日的情深意切好似水中日月:“你是在说我技不如人……”他——元夕夜从出生便身份高贵,武学根基更是牢不可破,何曾沦落到此种地步? 慕容尊突然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夕夜,小鼠说的没错,刚才确实是她手下留情,否则你不会还站在这里。”慕容尊说完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却为小鼠的手下留情不悦。 白小鼠看也不看元夕夜一眼,活该!自找的!不把元夕夜殴死怎么对得起他今日的嚣张,他还真以为自己的地方是他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元夕夜看眼白小鼠的脸色扭头就走!撞翻了上茶的小厮,大骂了追来的宋顾,向来骄傲的元夕夜迷惑了?技不如人!好个技不如人!? 元夕夜突然踏空疾驰,金色的缕衣瞬间消失,如此伤人的话元夕夜发现竟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刚才的对战中他甚至留不出多余的力气,为什么这样!在木系国时还没有如此大的差距,为什么现在…… 西苑内: 白小鼠对慕容尊的态度更说不上好,虽然这小子没违背他的承诺一直在帮自己,可是总觉得像一只毒蛇盘旋在身边一样慎人:“他都走,你怎么还不离开?” 慕容尊坐了下来,没有走的意思:“你不检查下我的身体状况?” 白小鼠闻言冷笑都省了,自己半吊子的医术哪比得上慕容府的神医:“就这点事?”难得他还记得,一点也不像忘恩负义之辈。 慕容尊收回胳膊,态度谦顺温和:“当初在木系国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坐在这里的我,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说着慕容尊捋捋衣袖垂下头似乎在想什么。 白小鼠尚且认可的点点头,自己能轻易的拿下苏国慕容尊功不可没,只是他原因都没问就一直给予帮助,按此来说他没做错什么,但这似乎也不影响自己对他的态度。 慕容尊抬起头,干净的脸上柔和如风:“皇启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白小鼠暗自一笑,如果这句话是凤君蓝问她绝对不会多想,可如果是慕容尊那就要考虑了,于是白小鼠忍不住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慕容尊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受伤的神情一闪而逝立即被他压下去,刚才的问题他没有任何的心思,只是会遵照小鼠的想法,充其量是能在两全的情况下为慕容府做些什么,为什么到了小鼠眼里只剩防备,难道他就如此不可信。 白小鼠拿着书本捅捅他的胳膊,就像逗弄一只小狗:“傻了?回话?” 慕容尊赶紧回神:“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皇启动作频繁需压制一番,但是长孙家的立场又不得不考虑,正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皇启在控制的范围内与长孙家交手。” 白小鼠心想,你心思真够多,还想把皇启弄出来把长孙家扳倒,长孙家的睡神是吃素的吗,当初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深厚的真气即便是自己看了也胆寒:“说不定皇启想对付的人是你?” 慕容尊坦然的拱手:“在下的荣幸。”心里却微微松口气,只希望皇启想对付的真是自己。 白小鼠顿时有些生气,得意个屁,想套皇启的消息就明说,别以为会不收钱:“你可以走了,出去的时候记得上交消息费。” 慕容尊扔下一锭金子,脸色微怒的出去。 随从的小太监立即跟上,偷偷地瞟眼主子的脸色后快速低下头,暗道,主子这是在哪里受委屈了,能生这么大的气? 可也不怪白小鼠那样想慕容尊,慕容尊虽然没出过纰漏可是自己捞的好处有目共睹,纵然换成别人也难免猜忌慕容尊的用心。 但猜忌归猜忌尚且不到厌恶的地步,毕竟日子要有盼头才有意思,如果所有人都如君蓝一样,别人的父母还不撞墙自杀!她现在想知道是慕容尊那晚到底跟云儿说了什么? …… 翌日,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了,慕容铮、慕容尊亦在送行的队伍之列,两人站在驿馆的官道上,相比之下顿显拙劣。 白小鼠没什么可收拾了,来时茕身一人,走时当然是牵匹马走。 吴一剑见她牵马,胸腔里就有一股气发不出来:“这类畜生哪里好?”一压就扁。 白小鼠不想讨论他的体型:“你爹不是疾呼你回去,赶紧去吧,别在这里磨叽。” 吴一剑晃晃他肥嫩嫩的身躯,宽大的衣服让他赚了慕容府三尺布料:“我爹说你也可以一起跟回去。”吴一剑笑眯眯的道:“我们一起走,我载你。” 白小鼠敬谢不敏赶紧推辞:“你爹还说,如果我不去不能勉强,先声明我不去。” 另一方,东邪哲言找了个借口与父亲分开了,以他的身份做这件事虽然荒谬,可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她,就算是荒谬也当年少轻狂一会认了——“驾——” 东邪承泽待儿子走远后,唤来赵总管:“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是。” 官道上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慕容都城的城门陆陆续续的走出各大家族的车驾,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官兵一路从慕容府戒严至慕容城门,宽广的道路霸道的排挤着挤不进此种势力的人们。 即便如此,也挡不住看热闹的人群,各大家族的车驾无疑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马车展会,随便一个配饰和挑帘子的竹竿都价值不菲,更何况是点缀其中的各色珍宝。 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推搡的人群不断的前进时把她甩入官道。 小姑娘顿时吓呆了,破旧的衣服脏兮兮的小脸惊恐无措,她的装扮毫无疑问是显示着她的身份——乞丐。 侍卫们顿时上前要把她就地处决,中间的官道不准平民踏入,即便是无人行走时也不行,慕容律法当事如此,就该当场判决! 一辆华丽的车驾突然停下,装点精致马车内传来不痛不痒的声音:“算了。”随后马车疾驰而去,惊愣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是皇甫家的车队!瞧车上的装饰不会错,听说皇甫家的少主美若天仙。” “嘘,那是形容男人的吗,皇甫少主是气质出众。”其他的词句他也想不出来。 “真的是皇甫少主,原来十大家族也有性格这么好的人,那个女孩走狗屎运了。” 人群中的一些贵族则冷笑冷语:“一个平民出身的少主,难怪会乱了规矩。” “对,我慕容府的官道也是此等贱民能走!不除不足以正国法!” 贵族的人和平民的言论瞬间形成两个阵营,这两个阵营的观点永远不可能统一,自古至今他们中间有着说不清的各种矛盾,让他们在同一件事的看法永远分歧,这便是历朝历代的改革无法推行的原因。 此事很快传入慕容府上,慕容铮果断的要求斩杀小乞丐,慕容国的官道不同于其他国度,慕容国的官道从未对六品以下官员开放,更何况是平民:“父王,儿臣认为此人不杀不足以平官心。” 慕容关天却没有回应只是慢慢的看向慕容尊:“你说呢?” 慕容铮咬着牙忍住此刻收到的侮辱,当着六位大臣的面父皇就不能给他点颜面。 慕容尊站出来道:“儿臣认为不妥,人是皇甫少主救下,如果我们冒然处于国家岂不是让皇甫少主失了颜面,所以儿臣认为籍即可,不能杀之。” 六位大臣闻言纷纷点头,皇甫少主刚刚上位,此刻如果杀了他无心救下的人难保不会让皇甫家族多心,与其节外生枝不如得过且过,毕竟自家国家也不太平。 大臣们别有深意的看眼伫立在中间的两位皇子,统统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徒留一声叹息。 慕容关天采纳了慕容尊的意见,然后挥挥手让大臣退下,留下两个儿子商量事情。 …… 皇甫飞楚刚出慕容都城便收到家里的急报:林严重病!皇甫飞楚顿时无神的望向窗外,绝尘如墨的思绪不自觉的飞回爷爷的家乡,怎么会重病,走时凤君天已经放他出来什么…… 皇甫飞楚有些焦急,爷爷是他最亲的亲人,虽说木系国动荡不安,可如今想来是那么的平和,相比这里的勾心斗角,木系国可爱的多,爷爷曾经抱着他站在东林湖畔,执着的告诉自己这片沃土将会成为他强有力的后盾。 那位白发苍苍一心以为能帮助自己,孰不知一个小小的木系国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可他却那么执着的相信木系能为自己登位推波助澜。 皇甫飞楚靠在马车上,突然想家了,想爷爷、想大哥、想那些好或者不好的人,不知凤君天如何?不知大哥大嫂是否添了子嗣?爷爷…… 皇甫飞楚突然道:“停车。”瞬间飞向白小鼠行进的方向…… 白小鼠被吓了一跳,刚不见了胖子肥腻的脸,如今换来如此的绝色,视觉无法适应呀:“你爷爷的事?”看他跑的这么急应该是了。 皇甫飞楚无心擦汗,坐上属下牵来的另一匹马与白小鼠同行,眉宇间的担忧如梦如画。 白小鼠汗颜的移开目光,心想:真美,单那份忧色就足以让人想一亲芳泽。 皇甫飞楚慢慢的开口:“爷爷他本性善良,没有了我他应该不再争权,以他的身体状况活二十年不是问题,为什么报他病危?” 白小鼠看向前方,以皇甫飞楚的心智也算玲珑,为什么遇到他爷爷就觉得是好人,当初凤君天为安天下百姓之心让他假死不成,现在想弄死他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木系国再小也是个国,在公国看来不是事的事,在木系国就是天大的不容。 皇甫飞楚自然偏向自己的爷爷,不管怎么样以他现在的身份想从木系国要一个人轻而易举:“小鼠,你送消息快,我想让你拿着我令牌以最快的速度从木系国君主手里救下我爷爷,事成之后我定会谢你。” 白小鼠也不会把生意向外推:“以家国的身份?”那可就贵了。 皇甫飞楚坚定的道:“是!” 白小鼠想调戏他拒陪睡不?但想想他现在的清苦似乎不适合这类调笑,算了:“等我消息,告辞——驾)” 白小鼠走了徒留皇甫飞楚站在原地,脸上的忧虑共秋风一色…… 秋末渐渐的只剩尾巴,冬初已经不远,寒冷的空气侵袭了大半个白国,皇宫的位置刚好够穿棉衣。 白小鼠缩卷在大殿内把建皇宫的人骂了一遍,冻死人了难道不会挑选一个风和日丽、四季如春的地方吗。 小黑跳跃在温暖的木炭上对白小鼠的想法鄙视到家:“皇宫的布局不是给你享乐而是让你上知黎明疾苦,下看国民百态,难道你想过的舒舒服服的当昏君。” 白小鼠瞪眼小黑:“你想当烤老鼠是吗?不想就闭嘴,林严的事办妥了吗?” 小黑耷拉下小脑袋:“嗯,已经在来公国的路上,凤君天问起了凤君蓝。” 白小鼠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告诉他,君蓝不会再回木系国……” 小黑看眼主子,没有说凤君天未说出的话,其实小黑觉得主子应该知道,只是没有必要所以不提,过去了就这样消失吧! 小黑突然炸毛般的尖叫:“惨了,我的小白!”小黑立即窜出! 白小鼠随后跟上:“怎么了?小白是男人你可不能用……”白小鼠悲哀的看眼一脚踩在小白身上的吴一剑,顿时有种为小白超度的冲动,可怜的编号03978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吴一剑苦哈哈的看着白小鼠急忙挪开脚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 小白立即蹿出躲到草丛里缓和惊吓未定的鼠心,太恐怖了,就像一座大山突然压下来简直要吓死它这只忠心的小白鼠。 吴一剑眼里的惊讶稍纵即逝,他刚才用了四成内力竟然没碾死那只老鼠?莫非……此猜测是眨眼间的功夫,再次看向白小鼠已是憨憨厚厚的一张脸:“我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 白小鼠眼尖的看到了他隐藏的东西:“你要杀谁我不管,别脏了我的地方。” 吴一剑没想瞒着白小鼠,他这次确实是执行任务,顺便想顺手牵羊宰了被杀者家的狗做包子:“小鼠,那团白白的东西真了不起,竟然踩不死。” 白小鼠冷哼一声,唯一一个看的顺眼的也被长辈攻克了,分明就是探自己老底的,哎,吴家有个吴掌杀真是要命,他怎么还不死:“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它是新世纪异次元空间内制作的新玩意,叫做霹雳无敌金刚鼠,弄不死滴。” 吴一剑又看了草丛一眼,莫非真让父亲猜对了,父亲说这只白鼠是百毒不侵难道身体也柔韧不水:“我父皇想杀皇启,问你参与吗。” 噗——白小鼠赶紧擦擦嘴:“杀皇启?!不愧是你爸有魄力,让他自己杀吧。” 吴一剑不解的道:“爸爸什么意思?是父亲还是主上。” 白小鼠放下茶杯担心一不留神被活宝父子呛死:“前者,你爹不见得打的过皇启。” 吴一剑顿时恼了:“不可能!我父皇武功深不可测,即便是当家的长孙家住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长孙临文,我父皇根本不会把长孙家当回事。” 白小鼠同情的看他一眼,盲目崇拜不是这样来的:“你爹最近是不是练功勤快了?逼得你也紧了。” 吴一剑没有否认,最后父亲很不一样,总是嘀咕着乱了乱了,以往不介意自己偷懒的作风现在根本是强制性的修炼,最近更是要求他一个月内突然心法第四层,所以派自己暗杀根本不可能赢的人。 白小鼠就知道,后有追兵前有猛虎,不努力等着死吗!睿智的吴掌杀恐怕该懊悔自己太过聪明的脑子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看到如此纷乱的局面: “所以说,他不行了指望你了。”吴掌杀的武学巅峰是吴家心法九重中级,虽是同位置内最高,可他毕竟老了,十几年为突破,突破后可能死了,下一代才是保障。 …… 安静的公国此刻异常的平静,似乎又回到了新一代太子们没有成行的年代,没有是非,没有战争,只有鸟语花香有零星小事。 白国顺利的成长着,朝代更迭的动荡已经过去,白国有两位新王临国,毁坏的消息系统重新建立。 为了避人耳目成立了以人为主的传递方式,为了活跃消沉的公国气氛,白小鼠第一天就送出了一个重磅的消息:长孙临文的沉睡地。 消息一送出,其火爆的场面始料未及,‘掘墓’的人蜂拥而至,挖地三尺也要把公国第一神人弄到自己家观摩几天,还有很多不信此消息的是真的频频观望,顿时‘掘墓’地上人头攒动,经济突飞猛进的增长,方圆百里没有空客栈。 而引起此次骚乱的白小鼠却无动于衷的喝着茶倒着水悠然的欣赏着秋去冬来。 两天后在被挖掘的面目全非的领土上,长孙国终于派出了军队守护,附赠高手百人,只要有人敢打扰少主休息当场死刑。 众人不禁恍然,原来消息是真的?消息真的是真的!要不然长孙国不会亲自守护此地,顿时白国精确的消息布局顷刻间被人们所熟知,比苏国更高层级的消息速递时代正式开始。 其实白小鼠能给出更准确的‘埋葬’地,但碍于她现在打不过长孙正功,所以只是含糊的给出大概范围,她也没想到长孙临文的粉丝如此多,竟然挖出来六口井。 长孙家族急了,此地已经暴露,必须把少主转移,但是他们掘开入睡时的洞口发现人没了,地方已经被地下水浸泡不知道被大河冲到哪里去了。 长孙家族只能跟着‘前人’挖过的‘脚步’继续挖,但这样挖下去也不是个事,都挖成了海怎么办,到时候更找不到,最后长孙家逼于无奈‘质问’白小鼠少主的下落。 白小鼠‘不畏强权’那是说好听了,说不好听了是没事找事,所以她厚颜无耻的提出了金钱,只要金银给的够多,什么少主的所在地都是浮云啦,浮云。 长孙正功险些没气的脑充血,但是为了儿子他只能送上了大批的黄金,请白小鼠测个字好解出儿子的所在地。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白小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金子到账后大笔一挥长孙临文被她拖走的睡床又拖了回去。 长孙老爷子顺利的找到了儿子,赶紧偷偷的运走,偷偷的‘安葬’。 整个过程慕容尊只送来了一句话‘适可而止’,仅仅四个字似乎警告着小鼠什么,这也是慕容尊回公国后对小鼠说过的最重的四个字。 元夕夜不想理公国的动静,但知道白小鼠拿长孙临文开玩笑后,他被迫出关,送来白小鼠两句话‘节哀顺变’‘好自为之’! 吴一剑则全程陪着白小鼠,就怕传说中的长孙临文突然醒了把白小鼠打死。 说来惭愧吴一剑没见过这尊睡神,只知道是个矮子,估计也是,天天不吃饭只吃‘日月精华’长的大才有鬼呢。 不管有鬼没鬼,随后公国又恢复了安静,寂静的空气似乎能掐出水来,白小鼠顿时觉得无聊的快生锈了,以她的作风非常不适合装好人,但碍于现在技不如人,只能微微忍耐,算了——“闭关去。” 凤君蓝的形体已经渐渐清晰,整个人顿时呈现出不一样的气质,随意伸缩的蓝色长发就像开然的长被,想铺多广就有多广,浓缩的毒气可轻易腐蚀大面积土地。 小白老老实实的揉蹭着凤君蓝,粘他也越来越紧…… 就在众人都沉寂在这片皇启不挑事、慕容不争位、元家没内斗的美妙气氛时,公国再次爆出了让人浮想联翩的大事——慕容铮死了! 白小鼠都险些被吓着,这事没有一点消息但她却不惊讶,当初她没有让小黑探知慕容尊和云儿说了什么,如今出了意料之外的事只能是那次密探,原来慕容尊下的是死命,难怪最近慕容国如此安静。 |左小末。 第161章 登位(2) 消息传到元夕夜面前时,元夕夜面无表情的让人退下,忍到现在才出手,慕容尊已经算顾及兄弟情面,如果是前者,慕容尊根本不会在眼前放一个绊脚石。 诸葛家族反常的暗喜,因为当初对苏国用兵和尴尬的丑闻使诸葛家族的处境变的相当尴尬,没了附属国地位又没有能力与大国抗衡,唯一的几个家族元家已有婚配,且身份相当尊贵。 诸葛家早已盯上了慕容家,也在上次聚宴时偷偷地把筹码压在了慕容尊身上,想不到果然不负他所料,终于被他等来了机会,只要将来女儿嫁给了慕容尊,公国照样有他的一席之地! 长孙老爷子把消息扔桌子上不屑去看,谁当家主跟他关系本就不大,虽然慕容尊曾给自家女儿难看,但慕容尊也帮过他多次,这次他荣升慕容少主全当报酬好了。 周家重重的叹口气,心想慕容铮这个毛头小子斗不过诡计多端的慕容尊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慕容家竟然违抗祖祠杀了第一继承人,他们就不担心慕容尊的武学有缺陷带领不起慕容世家吗! 司徒雪月不知该喜该忧,她上次在宴会上压的是慕容铮,想要让周国永远不打子母河的主意,慕容尊是重中之重,本以为慕容尊再有本事也不会肖想那个位置,想不到慕容尊真的做了。 司徒雪月自己回神,怕什么,错了可以改:“来人!快马急书,说我司徒想与慕容国新少主结瑟瑟之好。” …… 慕容家族对旧少主的死没有任何波澜,纵然是想闹事的也不敢站出来得罪新的主子,慕容尊的威严在慕容家族根深蒂固,谁敢轻易得罪已上位的这位‘仁君’。 但其中的无奈和辛酸只有慕容尊知道,慕容铮死的那一天他一直站在祖祠里,等着武神归位等着龙翔九州,慕容尊看着暗暗萧瑟的少主真元,他突然抬起头盯着祖祠里一张张无血的排位:“结束了……你们选出的人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这座所谓的祖祠,埋没着众多慕容家族英烈的地方,为什么当年偏偏那样对自己,如果不是少主又何必在小的时候给自己那么多的荣耀,既然让自己不同常人又为何剥夺自己的生存希望。 如果不是小鼠,如果不是被下放到木系国,他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活,没有见母亲一眼的可能…… 慕容尊斟了一杯酒撒在祖祠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空寂的祠顶却没有一个人陪他体会此刻的心情……“谁……?” 云儿从角落里出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属下幸不辱命。” 慕容尊缓缓放下酒杯,他已经知道了,在祖祠象征武神的荣耀熄灭的时候就知道,白小鼠攻打苏国时,连同苏国的武神一起弄死不失为明智之举,只因刚刚悄无声息的武神在消失了片刻后已经开始重新凝聚…… 云儿跪在一边,不知该不该退下,这里阴森的环境让云儿觉得毛骨悚然,可慕容尊没发话她不敢轻易退去。 慕容尊突然打破了宁静:“你说,本王和太子谁更适合那个位置……” 云儿微愣随后真心的道:“王爷运筹帷幄、沉稳镇定,若说那个位置当然非少主莫属……” 慕容不解的重复:“运筹帷幄……恐怕在她眼里是没事找事……”沉稳镇定也可以被她理解成居心叵测,为什么实现了理想,却抓不到想抓住的人:“你见过白国的君主,觉得此人如何……” 云儿被问的不知如何作答,她只真正的见过白国君主一次,虽然听说的事迹很多可是君主的身份也不是她可以随便评定的,恐怕自己若说错了,慕容尊不会轻饶自己,慕容尊虽是值得效忠的人,可性情始终是冷了一些:“回爷的话,白主洒脱不羁、性情爽直,是一位性情中人。” 慕容尊笑了,性情中人?恐怕是得罪了所有爱她人的性情,但那又怎样,但凡他要的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得到有错吗!“她……曾是我在木系国时……最好的朋友……” 云儿怕了,这些话她都不该听,万一慕容尊‘醒过神’来要杀自己怎么办?云儿顿时觉得跟着他更不安全,不知向来自律的慕容尊者是怎么了,今天如此多话。 突然祖祠的坛中射出一道红光! 慕容尊一惊急忙运行真气阻挡出强大的能量。 云儿也吓到了,祖祠重地她第一次进入根本不知道怎么了! 慕容尊根本无法阻挡红光的入侵,庞大的真气击在红光之上如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当红光渐渐罩住慕容尊的全身,通体的热量排山倒海的涌来,突然又冰冷彻骨,双重交叠的极端瞬间让慕容尊的防备轰然倒塌,没了反抗的真元。 云儿此刻非常后悔出现在这里,她何必要来汇报,早知如此她看也不看慕容尊一眼。 慕容尊突然觉得身体异常难受,但隐隐约约知道为什么,所以他立即放弃抵抗让通体的红光畅通无阻的进入,可为什么会如此,武神百年成活,刚死的武神竟然选主绝对不可能……噗!一口鲜血涌出喉咙,让他险些收不住灵台…… 时间过去了很久红光依然闪烁,从未接受过迎武神试炼的身体突然被侵入,使他浑身无力,发不出一点声音……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待红光全部消失时,慕容尊渐渐的能动了,可突然被一股深层次的欲望控制,朦胧间似乎有一个身影在前眼晃动,那是一种潜意识不受感情支配的狂躁。 慕容尊突然压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人,不得章法的想咬碎她的身体。 云儿一动不动的闭上眼,真气疾走各大脉络先想的是如何保自己不死,衣服被扯开的一刻云儿死心的等待着,她不过是见慕容尊长期没醒,所以想上前看看,谁料慕容尊突然睁开眼就扑了上来,眼中骇人的戾气根本不是因为欲火而是可怕的侵略,所以她便第一时间放弃抵抗,先行自保。 可她等了很久发现身上的人不动了,云儿悄悄的睁开眼,发现慕容尊似乎在隐忍什么。 云儿看着他错综复杂的眼睛,此刻首次佩服他的隐忍力,虽然不知道他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但是看着他忽隐忽现的欲望也能猜出他何等的痛苦。 云儿本身是艺,给一个男人和不给没什么区别,如果能救他,她也愿意,可是云儿不是傻子,慕容尊既然忍了就说明他不愿意,一个他不愿意碰的女人下场是什么…… 所以云儿趁他眼里有一丝清明时,真气突然运转到极端嗖的从原地消失了。 慕容尊瞬间倒在地上,一剑刺入自己的腹部,用疼痛驱赶令人恐惧的本能…… 白国的宫殿内,白小鼠与小黑对坐着,一人一鼠啧啧有声的摇摇头:“可怜,可怜,他跟谁较劲呢……”不是白小鼠自贬而是她觉得自己尚不够让慕容尊如此牺牲的地步。 小黑更不懂,它从内心深处鄙视所有看上白小鼠的男人,怎么会懂他们想什么。 白小鼠肯定的道:“自我心魔,他肯定是怕他放纵了丢了他‘忍者神龟’的称号。” 小黑卷起尾巴趴在软垫上瞪她一眼,为什么说那么难听,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和人追求的更好境界忍住了动物的本性,可是本质性的飞跃到自己主子嘴里怎么就变的猥琐了。 白小鼠还是觉得自己理解好,可心里对慕容尊也有丝佩服,确实高手能当上慕容府的当家太子实至名归,难怪元夕夜那么骄傲的人会亲自去木系国请他。 小黑挥舞着尾巴懒散的扫扫胡须:“我觉得他不会聚诸葛家和司徒家的女儿。” 白小鼠吃粒葡萄,说起这个话题,白小鼠心里一阵恶寒,司徒家的少主才十岁,老天哦,如果慕容尊娶回去与娈童有什么区别:“可是,可是玩养成……” 小黑恶心的看小鼠一眼:“联姻?政治联姻!是很神圣的话题!那叫敢于向封建势力挑战。” 这回小鼠不赞成,她承认慕容尊不碰云儿确实是值得另眼相看,可婚事不一样,他不娶这两个人绝不能上升到那种高度:“他与元夕夜不一样,现在是对方有求于他,他接与不接都是自由,明白吗?” 小黑剔剔牙缝:“这件事很重要吗?你为什么替元夕夜说话……”说完小黑故意瞪着小眼睛看着她。 白小鼠整个书本瞬间盖上去:“用你的脑子想点别的吧。” …… 元府的一座构造精致的阁楼里,长孙临律挥退了服侍的丫头,望着窗外越发盈圆的月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她不该生成长孙临律,也就不会遵从这次的婚约,她想过婚后忘掉那段荒谬的过往,谁知哪有那么容易。 不在第三者面前坦露自己的心思已是她能为名义上的相公做的最后坚持,半年了,他可还记得心甘情愿被他利用的自己…… 如今他已心想事成,希望他接下来也顺顺利利,至于那些有没有的恐怕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眷恋…… 皇甫府内: 林严已经被安置在皇甫府外的别院里,因为其尴尬的身份不能参与皇甫家族的政事且又因为他是皇甫飞楚的爷爷不可怠慢。 所以皇甫老爷子赠给林严一座别院做安置之用。 林严明显苍老了很多,如果不是那股福韵犹在,皇甫飞楚几乎不敢相信他是自己的爷爷,仅仅两年不见,他已经如此老态。 林严看着渐渐长大的孙子,欣慰的握着孙子的手久久不语,他一直不想给孙子添麻烦,结果还是需要孙子的搭救,是自己没用,不但没帮他反而…… 皇甫飞楚安慰的一笑:“爷爷,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是皇甫家族当之无愧的少主,你现在要做的是养好身体,看着我长大成人。” 林严知足了,一路上走来他知道皇甫国的面积广阔、物产富饶、人员充足,比之木系国胜出很多,想想以前的想法就是井底之蛙,原来公国竟如此之大:“十七皇子还好吗……” 皇甫飞楚亦感慨众多,木系国说到底就那么点事:“恩,他跟白小鼠在一起,现在是白国的监国之定,爷爷,你还记得白小鼠吗?我总吵着让他当我师傅的那人……”那个时候实现自己的想法真简单,只要求求爷爷什么都可以做到,如今…… 林严怎么会不记得,举国闻名的学士,唯一一个让慕容尊另眼相待的人:“来的路上我听说慕容尊成了慕容家族的少主?”幸亏木系国当初没得罪落魄的他,可是慕容府不是有少了怎么会…… 皇甫飞楚点点头,其尊贵的身份不说也罢:“小鼠现在更了不起是一国之主。”皇甫飞楚还是觉得小鼠亲近一些,虽然同样身份不一般,可至少不会陌生。 林严微愣然后惊讶道:“哦?一国之主,哈哈才学虽然够了但想想也好笑,听你大哥说这位表面看起来完美无缺的白公子,其实很怕狗,当初你大哥第一次见她,一只巴掌大的小狗还差点把她吓哭。” …… 小黑的眼睛一动,随后又归于平静,皇甫飞楚应该不是大嘴巴的人,何况有自己在主子身边不会有事。 …… 皇甫飞楚并没有多想,是人都有讨厌的动物,小鼠讨厌猫也是情理之中,不会想到是恐惧。 …… 慕容尊上位了,在彻骨的寒风吹落满树的叶子时,慕容国为慕容尊举办了隆重的登位仪式,虽然是心之所向的少主,可私下里免不了有人说他夺位,窃窃私语的议论在一些地方广为流传。 “哎,少爷回来的时候,我就猜到少主要死,如今果然死了,新少主心狠手辣呀。” “你想死了,小心被绞舌根!新少主这是英明神武当之无愧。” “得了,你骗谁呢?连武神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散功,单凭脑子就能支持偌大的慕容国吗?” 似乎是一个知情突然道:“听说慕容少主武功卓绝,曾重挫元少主,你们以为他缺武神?” 各种消息不胫而走,可不管是哪种,另一个都死了说什么都是枉然…… 慕容尊毫不介意蜚短流长,做过就不怕人说,何况也不冤枉,只是最近总是头疼,心神恍恍惚惚,请了很多大夫也没有效果,自从那天后身体每况愈下,就连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说等等看看,可半个月过去了,反而越来越糟…… 小太监跑进来帮主子换完沐浴的药水:“少主,要不然,奴才陪您去紫雨山看看,您这样下去奴才看着心疼……” 紫雨山是公国之外的医药圣地,当初白小鼠就是要带凤君蓝去那里,只是付不起紫雨山的药费。 慕容尊当然不考虑,他现在的情况给外人医岂不是泄露了自己最大的筹码,何况现在的慕容国有谁能有资格为自己换命,有资格的他怎么值得去换:“你下去吧……” 小太监不敢多留,少主自从登基以来便一直高烧,大夫说是累了,累了能这样吗!一群庸医,都该去死! 慕容尊穿上衣服,身体一点没有转好的迹象,大夫查不出什么病痛,看来要去麻烦她了。 慕容尊自嘲的一笑,心想,不知这个时候去会不会怀疑居心不良。 翌日,慕容尊带着为数不多的小厮,出发去了白国,此次行程是秘密行事,慕容国中几乎没人知道新太子不在府中…… 从慕容国到白国路途遥远,中间没有直通的大道,有些地方要艰难的步行,慕容尊出发后的第二天便开始高烧,很多时候都是侍卫们抬其上路,一路上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陪同的人吓的心惊,唯恐少主在他们身边发生意外,更是一刻不敢怠懈。 …… 元府的女眷身份均不高,在一片矮冬瓜地里倒也相安无事,可偏偏有人把娘家的势力强行带入,弄的后院鸡飞狗跳。 元夕夜根本不管后院的女人,自从慕容府归来,他一直不曾出金楼,元释命人不得接近,更是加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件。 元老夫人本来无意管束,可当那些狐狸性子的女人们险些害了皇甫雨熙肚子里的孩子时,元老夫人愤怒的杖毙了一干奴才,惩治了几位大臣的女儿,后院才堪堪安宁。 皇甫雨熙身边的陪嫁丫头婉容顿时气焰高涨,主子虽然不受宠但现在有孕在身又有姑亲撑腰,看谁敢动自家小姐一根汗毛,虽然事情是压下去了,可婉容觉得还是不够,根本没伤到另一个人一根头发。 婉容揣摩着老夫人的意思,故意为难的开口:“老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元老夫人也是成精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算这丫头识相:“说吧。” 皇甫雨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婉容委屈的道:“老夫人,量那些妾氏也不敢欺负到我家夫人身上,恐怕是有人暗中指使明哲保身,据奴婢所知,西苑长孙夫人的丫鬟偷偷摸摸的进过厨房。” 皇甫雨熙立即道:“婉容,别说了,母后,长孙姐姐不会那样做,她地位尊贵,怎么会谋害臣妾,恐怕是婉容看错了,请母后三思。” 元老夫人不想三思:“雨熙,你不懂人心险恶,她虽然地位尊贵,可你有了身孕如果生下皇孙就是长子,她能坐视不理,这事你别操心了,母后自会处理。” 皇甫雨熙有些犹豫,如果是别人,姑母想办了自己绝不说情,可长孙家的小姐岂是可以随意动的,万一惹了夕夜不高兴,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母后,臣妾觉得……” 元老夫人站起来温柔的牵住儿媳妇的手:“你就别操心了,大夫说你动了胎气好好休息最重要,本宫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比你明白,放心吧,来人扶夫人去休息。” 皇甫雨熙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姑母坚定的神色她又犹豫了,或许是自己多心,姑母会拿捏好分寸,这种不用自己出手便能成效的事,皇甫雨熙何必阻拦呢,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皇甫雨熙放开姑母的手,跟着下人们进了里屋。 随后元老夫人与婉容交换个彼此都懂的神色,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西苑。 长孙临律正在练字,听到梅红慌慌张张的通报,她不慌不忙的整整衣衫下去见礼。 她本是长孙家族最得宠的小姐,其神韵与修养气度都是百里挑一,就算元夫人带着千军万马来也休想让她乱了阵脚:“臣妾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安康。” 元老夫人淡淡的点点头,论后宫生存她可是比她的年龄还大,真以为自己找不到理由整治她吗:“来人,给本宫搜。” 梅红顿时着急,搜什么?小姐平时足不出户一心求经能搜出什么? 长孙临律的表情无一丝变化,欲加之罪休患无辞,但她姓长孙,即便是死,她也不会侮辱了姓氏,虽然嫁入了元家就该以元家的伦常为纲,可也不能欺人太甚:“敢问母后,臣妾所犯何事。” 元老夫人最看不惯她这副自命清高的样子,长孙家就了不起吗,当初还不是她以妾的身份嫁进来,因为她雨熙都要沦为妾氏,长孙也不是嫡子,此等遗憾当然要从长孙临律身上讨回来:“还用我说嘛!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仔细的搜!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梅红紧张的看眼自家小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皇后的态度根本是想没事找事。 长孙临律安抚的看梅红一眼,子虚乌有的事她倒要看看元皇后能找出什么证据! 婉容冷笑的瞥了眼梅红。 梅红立即回瞪回去,她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谁见了自己不是客气的叫声姐姐,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对自己放肆! “皇后娘娘,有一批箱子有人守着不让奴才们靠近!” 元老夫人瞬间看向长孙临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用奴才守着,打开让本宫开开眼界。” 长孙临律微微俯身:“回母后,那是家父从紫雨山为家弟寻的药材和出嫁时给臣妾的压惊物件,前者开箱会失了药性,所以家父派人看管,后者按照礼节是女子的陪嫁神定亦不可打开,请母后见谅。” 元夫人还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话,长孙国竟然有如此荒谬的规矩,莫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怕人看来吧。 婉容立即上前道:“娘娘,那日是奴婢亲眼所见梅红鬼鬼祟祟的从膳房出来,手里拿着可疑的东西,结果第二天太医就说胎儿有危险,虽然奴婢也无法确实是梅红姐姐所为,可是奴婢护主心切,想一查究竟。” 婉容这话说的甚是漂亮,既没有定性长孙的罪责又顾念了元皇后的颜面。 药是元家开罪不起的东西,如果不假强行拆开后搜不出东西事情就麻烦了,婉容这样一说无疑是让元皇后提醒长孙夫人注意她的身体和元国后宫的规矩,不要以为可以仗着娘家的门户耀武扬威。 |左小末。 第162章 指婚 元皇后威严的看向长孙临律,既已嫁为人妇,什么该放在第一什么该放在第二不清楚吗:“本宫相信长孙夫人不会让一个奴婢为难。” 梅红心想根本不是为难,分明是两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家小姐,以为小姐不得宠就可以随意踩压吗!梅红站出来道:“皇后娘娘,奴婢当日只是去寻春华姐姐借物,奴婢是午时去的,路上碰到了郑公公,他看着奴婢进了春华的院子,一刻钟后出来,皇后可寻这些人来问,不必扰了神灵;夫人的嫁妆和长孙少主的药物都是不可动的物品,所以才由长孙老爷亲自派下的奴才们守着,皇后娘娘不妨问问皇甫夫人府里的奴才。” 婉容没料到她还有这招,那岂不是收拾不了这两个眼中盯。 元皇后紧接着看向婉容,用眼神示意她说话,今天这箱子她是开定了,但还不能自己开而是让长孙临律心甘情愿打开! 婉容豁出去了,她要是不称了皇后的意自己也难逃责任:“回禀娘娘,奴婢问过,春华姐姐说没有见过梅红姑娘,所以奴婢才……”婉容突然跪下,雨声泪下的抓住长孙临律的裙摆:“夫人,您宅心仁厚可怜可怜奴婢吧,也许是您不知道也许是无心,就让搜查的奴才们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您也放心不是,太医说那东西歹毒的很,倒使女子不孕,也许是有人想害您也说不定……夫人您就让皇后查查吧,这也是为了爷的皇子……” 元皇后顿时觉得这小丫头不错,怪不得会成为雨熙的陪嫁,如果加以培养雨熙也算有了助力:“长孙夫人,本宫是关心你的身体,难道你连这点孝心也没有吗!” 梅红吓得跪下:“皇后娘娘,夫人没有那个意思,夫人只是……” 元皇后把嘴一张:“闭嘴!本宫在与你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临律你说句话,难道让满屋子的人等着你吗!” 梅红焦急的看向小姐,小姐性子犟她怕小姐…… 长孙临律不吃这一套,什么人都不如她家小弟重要,如果想搜就强行把那些人打到否认盖不过问,但表面功夫谁不会做:“臣妾时白母后的一片好心,但是……”长孙临律为难的抿抿双唇:“臣妾没有命令他们的资格,就算是臣妾想强行取走里的东西也要打的过四名侍卫,不如,皇后您替臣妾打开吧。” 元皇后恼怒的瞪她一眼,什么话,她是长孙家的嫡小姐,竟然不能命令奴才,一派胡言! 长孙临律继续道:“臣妾也甚为惶恐,为表臣妾清白,臣妾请求母后赏赐臣妾几名武夫让臣妾强行撬开枷锁为皇甫妹妹分忧!” 婉容咬咬下唇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招,当真是要与皇后对上了,其实这样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又何必再逼迫下去,婉容为难的看向皇后,表示自己黔驴技穷。 皇后不甘心,看着长孙临律事不关己的脸她就想惩治她,可话已到了这份上,谁也不好撕破脸。 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突然开口道:“皇后娘娘,您忘了皇上送您的奴才了吗,既然是关系皇室血脉的大事,不如借给长孙夫人一用,好解娘娘的心病。” 元皇后立即会意,青玉指的是皇上派给自己的暗卫,既不惊动内院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再好不过:“小六,出来!” 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恭敬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元皇后好心的看向长孙临律:“这是本宫的属下,送你用用何妨。” 梅红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梅红知道,守护药草的人都是高手,其中带队的是长孙老爷子的暗卫,就不信元国一个皇后的暗卫能赢! 长孙临律并不拦着,有人想找死就去吧:“请,这边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小六浑身是伤的被扔出来。 长孙临律看眼元皇后。 元皇后拍案而起:“反了!来人!给本宫把……” 元释突然出现,见此情形突然震怒的大吼一声:“谁敢动!都下去!”胡闹!长孙正功恨不得抓元家后院的把柄,皇后竟还送上门给人机会! 元皇后刚想诉说委屈。 元释冷着脸打断:“你们都反了吗!敢在后院动手!来人!把所有动手的奴才拉出去砍了!” 顿时求饶声响成一片,哭喊冤枉的大有人在,可惜挣扎太过无力,终归淹没在皇权中…… 白国内: 小鼠突然有种沧桑的悲凉,不知是不是活的时间长了,对生命有超乎寻常的眷恋,想着那一张张无法反抗的脸和她们挣扎无果的消失会升起一股无力的恐惧。 曾经她坦然的面对枪林弹雨中消亡、笑看挣扎在死亡边境上的人们,可真来到了可以草菅人命的地方,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恶心,毫无反抗力的人们让小鼠鄙视权势。 翌日,白国发布全国公告:取消道路官位,撤去阻拦铁闸,全国范围内征集农耕模范,即日起实施。 白国贵族阶层瞬间联合起来上书,要求国主取消这项新策,并让其在用词上注意贫富有别,不可对平民说‘征集’应换成‘征召’。 白小鼠看到折子后对着一众大臣冷笑,除了冷笑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提什么把‘征集’改成‘征召’,我靠!他当他们是皇上吗!老子愿意用什么词就用什么词哪轮到一帮奴才说三道四! 白小鼠翻开提最后一台建议的人,瞬间扔在地上:“朕觉得这些人乃国之栋梁,能如此注意文字细节,必是饱读诗书之辈,朕不知该怎么奖励你们,所以决定让诸位担任修编一职,好扬我泱泱国威!” 众人闻言一愣,万万不可,修编虽有官职但无实权,说白了就是领着一帮大臣跟书本打交道,这怎么行!:“启禀皇——” 白小鼠眉毛一抬:“还不谢恩!莫非你们觉得官职不高想现在就被发配边疆保家卫国!” 朝堂安静了,几位大臣忍着心里的腹诽出来谢恩。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看谁以后还没事找事,虽然她不屑于新主义主张下的自由,但是更不屑这里的草菅人命,制度她并不敢作对但也不能太过分。 白小鼠好在有理智不会提解放思想,现在的制度并没有缺憾,有的是缺憾的思想和肚子的温饱,尊卑也没什么不好,可尊者该记住的是他更多的责任,卑者该做到品德高洁,虽然后者听起来像放屁,如果让贫者温饱后相比一切可以慢慢改善:“谁说不让拆路障来着——” 下面的人顿时很安静,龙案上明明摆着要回复路障的折子,皇上不直接发话定然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现在开口岂不是找死,于是所有人都窝在自己的官司帽下没人张嘴了。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散朝。”她并不想得罪贵族。 每位贵族能为平民提供上万个工作岗位,再说贵族这种东西,在后期的资本主义建议中很多是与社会责任挂钩的,真正的贵族古往今来都是褒义词。 贵族有自我家族的传承、有百年的精神,以国家建议、人民疾苦为责任,有自己坚守的信念,胸有大义,一个贵族的形成少说要百年之久,往后可以发展社会中的中间精神力量。 小型贵族是所谓的商人,他们中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同样提供工作岗位,混出个思想来就是真正的贵族,如果不行则是奸商,所以古往今来书香世家都比商家要高等,他们如果混的出彩便是解放生产力,可增加中层经济的收入,但也最容易对发展形成障碍。 最后是农层经济,也是所谓的平民,所谓‘基石’的人们为什么就要处于最低层呢,因为广大土地在贵族的手中?还是体现的分工不同? 白小鼠思量着手里可用的王牌,琢磨着怎样才能在现有的制度上成功过渡,既能保全现在的模式又能开阔人们的思想,在科技不不依靠慕容、暗杀上不讨好吴国、经济不依赖元国,白国如此辽阔的土地应该是自给,可就怕自给一动触犯了四者的利益,联合起来消灭自己,哎…… 白小鼠叹口气,觉得做君主会早死。 凤君蓝端着茶走进来,笑容满面的围着小鼠入座:“怎么了?今天在朝堂让那么多大臣栽跟着为什么还不高兴?” 白小鼠仰头看他一眼,心想原来他是靠进化长身体的:“我在琢磨跨时代的蓝图,希望我死前有机会见识封建制度下高度发展的经济是不是比不要君主立宪制。” 凤君蓝不懂的看向小鼠:“什么意思?” 白小鼠靠着他坐定却没有解释,如果小鼠想让他听懂就用古形容词说这些新名讳了,并不是凤君蓝不懂这些制度,而是她不想说的明白,只因这里人的智慧太过恐怖,怕说白了最后连汤都喝不到。 凤君蓝揽住她,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心中渐渐趋于柔和,如今的身高可以让小鼠躺的更加舒服。 白小鼠把玩着凤君蓝的头发,心里哀怨的想,这小子还是个麻烦事呢,自从他正常后,似乎心智莫名其妙的开化,很多事情不学就会,有时候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什么发呆,白小鼠很怀疑他是不是传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人操心的孩子。 …… 长孙正功对白国的小动静根本不管不问,虽然白国是第一撤销路障的国家,但一个小小的路障能说明什么,恐怕公国无一人在意,反而会反过来诋毁白国目无遵法,抑制其颠覆的行为。 既然是一项错事,长孙正功就更不会过问,白国君主都是平民能指望他维护谁的利益! 长孙国不过问自己就更没人以此让白国割地保平安了,但还是有一个国家小小的抗议了一下,司徒国! 第二天,白家信息网的新告示瞬间贴满公国的各个角落,题目是——“你想知道风花雪月的那一夜吗?你想聆听真实的司徒之音吗,那么还等什么,马上拿上你的银子买白国的消息吧,挖出你最感兴趣的秘闻、找出所有的蛛丝马迹,白国无所不能信息网,全天候为您服务。” 司徒国只能拉下脸求和,不管白国能不能挖出秘闻,此消息一出就是丑闻,她不是没想过白小鼠会诋毁她,只是没想到白国的发布速度可以如此快,简直不可思议! 白小鼠待司徒国安静后撤下了这条消息,但是下手快的也有买到真实版,这点小鼠不负责,看以后哪个国家敢如此嚣张。 |左小末。 第162章 指婚(2) 吴掌杀不知谁买了这么一份‘密报’竟然当折子给他递了上来!看来这位尚书大人老眼昏花该退休了! 吴一剑走进来整个人的气韵顿时有种变化,可惜被其庞大的体型掩盖,什么韵味都没了。 吴掌杀又开始头疼,怎么他就没遗传自己挺拔刚毅的外形,偏偏长的那么有创意,如果不是祖祠选中,他绝不承认是他儿子:“御膳房又蒸包子了吗?来人,把窗户凿宽些,阳光照不进来了。” 吴一剑闻言伤心的垂下头,父皇又嫌弃他了,但这有什么办法,他总觉得需要吃,如果不吃就无法突破,在突破与吃之间,吴一剑知道父皇更喜欢什么:“您找儿臣来有何事。” 吴掌杀把折子一扔:“看看,满意吗?” 吴一剑打开一看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父皇!你给儿臣看禁书干嘛!名字竟然敢写上长孙正——” 吴掌杀瞬间拿起砚台快速砸吴一剑嘴里,然后义正言辞的咳嗽下,挥手让侍卫下去!白痴,当着这么多丫鬟太监他也敢张嘴! 但吴掌杀随即清醒,拿起正确的折子扔过去:“看这个——”心里暗想,尚书大人确实该退休了。 吴一剑看完抬头看眼父皇,表情正常多了:“父皇,你说过小鼠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为什么还要给儿臣安排婚嫁,儿臣不认为小鼠是能容忍三妻四妾的人!” 吴掌杀心想果然如此,傻小子没斗过白小鼠,那就要赶紧推吴一剑上去,喜欢那只老鼠的人不在少数,如果再过几年吴一剑不见能斗的过都长成的小兔嵬子,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你现在拟旨,立即向白府求亲。” 吴一剑顿时笑了,笑容纯真天然:“真的——可……她不会答应……” 吴掌杀忍着脾气没拍死他那副傻样,从头到脚没一点吴家的气韵,吴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草包:“就说我吴家会嫁个女儿过去,到时候你穿上凤冠霞帔直接过去。” 吴一剑刚想乐,但一想不对呀,吴家的女儿没有自己这种体型,就算盖着盖头,自己这样也能被一眼认出来,吴一剑瞧瞧自己又瞧瞧父皇。 吴掌杀已经有抗体了,忍着对吴一剑的不满,鄙视他竟然不反驳自己的说法,竟然担心被发现,好在他看上的人并不是路边阿狗:“告诉你个不用行礼的方法,直接当妾,然后找个机会让她把你封妃。” 吴一剑一想有道理,但不会辱没家风吗?自己的身份…… 吴掌杀微微的点头,总算没被烧坏脑子,知道该坚持什么,但白小鼠应该值得他放弃一时的身份,希望白小鼠别让他失望,而吴掌杀自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拟旨。” …… 如果说上一次是试探,这次则是吴国对白国正规官方文件的求亲交涉。 同期被奏准的还有司徒家族、诸葛家族,瞬间公国刮起微弱的求亲风。 …… 白小鼠觉得睡觉也能被馅饼砸到,自己什么情况吴掌杀比谁都清楚,他送什么公主过来,难道他真打算让自己娶他女儿? 白小鼠披着风衣在卧室里来回走着,吴掌杀想干什么?他没道理这么好心消除各大家族对自己的猜测,还是说他送出这份善意的背后是想让自己帮他杀皇启?不,不,吴掌杀不是那种人!可还能为什么? 白小鼠皱着眉,一圈一圈的走着,头疼吴掌杀竟然不让上书房飞进一只苍蝇!白小鼠埋怨的看小黑一眼:“关键时刻不顶用!” 小黑停在一朵粉色的小花前,觉得自己冤枉呀,它为了填补吴掌杀给它造成的就业压力已经很努力的增加本事了,甚至不惜午睡的时间与笨花交涉,这都是为了谁呀。 白小鼠见它冤枉也觉得在理:“沟通成功了没?”吴国上书房的窗台上放了一盆兰草,说不定能问出点…… 小黑瞬间耷拉下脑袋:‘没。’恐怕这类植物根本无法交流,它已经研究半年了也没见美丽高傲的花开口,说不定没有智力。 “看什么看,赶紧研究!” …… 吴国上书房内。 吴掌杀环视一圈屋内的摆设,越看越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知是不是有幻想压迫症,他总怕白小鼠的间谍从哪里冒出来,待他环顾一圈房间后,突然走到窗前,中指轻轻一点——啪——茂盛的木兰草就此夭折。 吴掌杀总算觉得舒服的返回龙案前批阅奏章,但凡有生命的东西都要死。 吴一剑最近相当勤奋,那份婚书上的事他从未在任何地方对任何人提起,就算去递文案的时候也没露出一点超乎正常之外的神情,只是最近几日一直关在练功房不曾出去。 闲闲的太监们便忍不住八卦了:“门窗自从年后开始已经修了十次了,少主就不能少吃点?” “哎,皇上说也没用,听说上次少主在外过夜,因为淋了雨没有换洗的衣服,用了三个侍卫的衣服才改出少主的一只腿,悲剧呀。” 第三个小太监笑笑:“你们太夸张了,怎么能只一条腿,三件衣服能改一条半我试过。” …… 白小鼠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吴掌杀能想出那种主意,在名誉、地位和面子太于一切的公国,不管是谁也不会聊到吴家的想法。 白小鼠只是个正常人,在综合了各个方面的方法后,她手收下了这份帖子,等于答应吴家的求婚,就等吴家提出相应的条件。 白小鼠答应的东西就不会再在意,不管什么事她会尽力答应他!毕竟现在少一个人怀疑自己的身份,就多一份反叛的筹码,说不定能打消那些已认定的人。 大雪纷纷落地,寒冬时节瞬间笼罩了白国的都城,这场大雪几乎让整个白国都城的认识到了冬季更加寒心彻骨的冷。 伴随着这场大雪不幸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冻死、雪灾、虫害,白小鼠再次见证了封建制度下强大的神学观念和落后的生存能力。 白小鼠翻阅了很多以往的气候档案,知道这类天气是季节性的频繁灾难,不能算罕见,基本每一年都有一个,赶上倒霉的时候是四个并发,小鼠不算倒霉只是三个齐发。 即便如此白小鼠已经头大了,她这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务所简直是世外桃源,为什么国家事就像坏了的水龙头希拉个没完:“君蓝,你去视察,我受不了了。” 凤君蓝并不意外,小鼠做什么事没有定性,说其三分钟热度都夸张了,于是凤君蓝代替白小鼠巡查西方,监督灾款发放和疫情处理。 环儿则是处理内部事务,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最大的理想就是主子能坐上木系国王妃的位置,能有一席之地,谁曾想到她现在竟然是白国的一把手,有时候她自己拿着朱笔都不敢批案上的奏章。 可世事难料想不到她也有机会学习一国丞相才能担当的大任,环儿的目标瞬间变了,面对许许多多跟她一样可怜的人,她立场要扫平饥饿,少有所依、老有所养。 大雪连续下了三天,白茫茫的积雪把白国都城装点的分外妖娆,瓦亮上的冰柱迎着新出来的太阳闪闪发光,孩子们跑上街头翻滚在雪地里玩耍、身体健壮的老人们坐在院子里晒晒没有火力的太阳,不过几秒又缩回了房中,到底是冷了。 就在今天,翻山涉林一个多月的慕容尊终于到了白国的皇城门外,慕容尊此时已经连续高烧七天,中途一直昏迷,路上请了几个大夫,却查不出病因,如果不是少主执意来白国,他们早已不顾一切送少主去紫雨,他们宁愿赔上所有人的性命也要救少主。 白小鼠知道他来了,吩咐宫内的守卫不用拦着,因为她也好奇慕容尊怎么了。 小黑最不屑主子的这副样子,明明是觉得给慕容尊的下马威够了,实施其进来,弄的好像打开城门迎接他,小黑跳上主子的肩,望望远处狼狈的几个人影:“主子,你觉得慕容尊是什么病。” 白小鼠摇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号过脉才知道。” 小黑很想说一句相思病,但怕被骂所以忍住了,最近它犯错太多不敢触怒白小鼠。 宫外的侍卫们第一时间把慕容尊抬进了中宫,太监宫女们带着累坏了的客人去休息。 但是一个小太监说什么也不去:“奴才要留下来照顾主子。” 白小鼠闻言笑着看了小黑一眼,心想瞧人家这奴才自己都快没气了还担心有人谋害他主子,平时怎么不见小黑如此忠心:“你下去洗洗,你主子不需要你守着。” 小黑琢磨着如果自己能变成人一定要抓只猫扔白小鼠怀里,让她知道小黑是多么的忠心没有弄猫吓死她。 小太监不想走,主子就是命,万一他们伺候不好主子…… 白小鼠不想啰嗦使劲推推慕容尊,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清醒点:“小尊,告诉他可以出去了。” 小太监心疼的眼睛直掉泪:“奴才出去,奴才立即出去,您对我家主子好点,我家主子昏迷很多天了,滴水未进您轻点放……轻点放……” 白小鼠呯的扔了下去,想轻也轻不了,可以闭嘴了。 小太监吓得赶紧退了出去,可无论白府的丫鬟们如何让他去梳洗,他不走,他说怕主子突然醒了传他,他听不见。 丫头们只好把洗漱的物品拿到殿外,瞬间拿了些吃的东西。 …… 中宫的房内,炭火旺盛的燃烧着。 白小鼠挥挥手让所有人出去。 待门关好后。 白小鼠把手指放在慕容尊的喉结处静静的等待着。 慕容尊醒了一下,看到是白小鼠后安静的闭上了眼,惨白无色的唇角比之木系国时还要恐怖, 小黑爬到慕容尊的脚边叼起他的裤脚和袜子看他脚心的反应。 白小鼠突然皱皱眉,怎么会这样?手指换到慕容尊的左手上摸他的脉搏。 小黑抬起头看眼主子,发现主子还在看,蹲在一边的小爪子挠挠它的呼吸。 片刻后,白小鼠突然低下头对上慕容尊冰冷的唇角,丝丝寒气透过唇瓣瞬间侵入她的牙齿。 白小鼠过了一会抬起头,右手摸摸自己的唇角,眉头皱的更紧,明明是寒气为什么发热?白小鼠捏住慕容尊的下巴,真气聚集到唇边再次低下头,彻骨的寒气冲破真气的防御依然达到她的牙齿。 白小鼠看眼小黑:“你试试。” 小黑瞬间撇开头当没听见,它才不跟男人嘴对嘴! 白小鼠立即把它揪过来,瞬间压着它亲下去。 小黑顿时有种被冻僵的错觉!救命呀!它没有真气护体、体积矮小会死老鼠滴! |左小末。 第163章 有料(难得) 白小鼠按住它的脑袋不让它逃跑:“喊什么喊!感觉他的真气流速!” 小黑忍着冰冷的寒意,浑身的毛发上顿时凝了一层霜,好冷……好冷……感觉不到冻死了要冻死了…… 白小鼠见小黑可怜,瞬间放开了自己的手。 小黑急忙缩白小鼠怀里汲取人类的温暖,舒服呀,这才是人类该有的待遇,没等小黑感慨完,它突然竖起耳朵抖抖身上的毛发:“不冷了……小鼠,我不冷了。” 白小鼠奇怪的看它一眼,怎么可能?刚才冷的想翻白眼,白小鼠把它拽出来摸了摸它的鼻翼,确实没有一丝寒气,然后又奇怪的看向慕容尊,细想起来,除了接触他时觉得冷,离开后自己也没感觉。 小黑从小鼠手上跳下来,跌到慕容尊的身上,因为身下人长期没有补充营养,身体没有供应皮肤本能的弹性亦无一丝肉末,小黑不慎跌的身体很疼! 慕容尊脸色越发苍白,开裂的唇角沁出丝丝血迹,脸型消瘦如骨,身材单薄如纸,没了平时支持其的神韵,此刻干巴巴的躺在床上异常难看,扔入人群恐怕都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白小鼠鄙视自己竟然诋毁病人的容貌,但却想不出他怎么了:“小黑,他会不会死……” 小黑闻言赶紧站起来,哎哟,不慎踩到了骨头上,夹住了脚:“还不把他扔出去,万一死在白国,他爹肯定打过来。” 白小鼠觉得小黑太傻,这个时候就该把慕容尊弄死然后让他和长孙临文一起睡,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抹掉责任:“端盆热水。” 白小鼠湿了毛巾帮他擦擦嘴,毛巾并没有冻僵的迹象,犹如巾在一个真正的患者头上蒸腾出一片热气,表示其没有任何作用:“端下去,把门关好。” 白小鼠不解,他到底是怎么了,莫非武神作祟,一个未成形的武神就能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 小黑艰难的拔出脚,赶紧滚下某人的腹部:“还没死吗。”如此快的气息消亡应该不能撑这么久。 白小鼠琢磨了一会,伸出手盖在慕容尊的天灵处,澎湃的真气汹涌而出,但瞬间被庞大的寒气侵蚀,冰冷的气流似乎有生命般蚕食着真元的热量,小鼠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冷汗,她慌忙想撤出手却怎么也拿不下来。 小黑见状赶紧叼着主子的衣角往外拽,但无奈身小力薄,起不到屁大的作用,所以小黑不拽了,感受了一下小鼠体内的情况,便焦急的等着会有什么后果。 白小鼠感觉出小黑不用力后,澎湃的真元瞬间向寒气砸去,两股交织的气流如两只凶恶的野兽在慕容尊单薄的身体里横冲直撞,顿时后者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更加惨白。 白小鼠也不好受,如此寒冷的气息在她腹部徘徊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嘴角渐渐也出现一丝血迹。 白小鼠睁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慕容尊,心想赔大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他进城。 慕容尊的情况并未好转,触目惊心的血迹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犹如一朵带汁的鲜花贴上了一张白纸,没有美感可言却显的如此凄凉。 突然两股陌生的真气瞬间而出,夹在一冷一温的气流中猛然冲撞他们彼此的经络。 小黑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尊腹部的伤口被撞开,大面积的血染红了本就鲜艳的锦缎。 白小鼠突然觉得不对劲,更该死的是她还懂怎么克服这种不对劲! 白小鼠感受着身体强烈的变化骂娘的心都有,可越是压制越是澎湃,白小鼠大概懂了,如果压制的后果就会是慕容尊现在的下场,靠之! 白小鼠顿时觉得流年不利!从入冬以来就没好事!但她毕竟不是慕容尊,慕容尊有压制的必要,她没有,本就不是一个在乎的人,不知道是该可怜自己的道德沦丧还是赞叹自己的开明睿智。 白小鼠看小黑一眼,心里传音道:你可以滚出去了。 小黑不解的看眼白小鼠,为什么外面很冷耶,所以小黑把头一瞥:不出去! 白小鼠懒得理它,拉开慕容尊身上的棉被俯下身吻了下去,寒气顿时入骨却又该死的不愿意离开,只能用空出来的手控制住慕容尊不断出血的腹部,谨防把他压死。 慕容尊突然动了,没给身上的人任何前戏,没有睁开眼睛,甚至没给小鼠说不的机会,直接强硬的切入主题! 白小鼠顿时有种被撕裂的痛感,萧染本身年龄偏小、再加上毫无感觉,毫无情趣、毫无报酬、说难听了就是纯纯的没人性的‘战争’! 小黑瞬间钻到了床下,紧紧的咬着它的小尾巴忍住看到的惊讶,后又觉得床板太晃悲哀的跑了出去…… 翌日: 云雨初歇的时候有千万种姿态,而白小鼠偏偏遇到了最糟糕的一种,巨痛浑身无力,空空如也的腹部感觉不出一丝真气的流传,艰难抬起的手没有一缕内力真元,单薄的灵台根本无法呼唤小黑。 白小鼠冷冷的一笑,她此刻的状态就像一个贡品、一个器皿,成就了别人的过度,毁了自己的道行,她现在杀了慕容尊的心都有,不是因为占有而是修行。 慕容尊压在白小鼠的身上,腹部已经完好如初,澎湃的真气归于平静,虽然还没有清醒,但应该只剩养好身体便没有大碍。 白小鼠想起来,却无力推开身上的人,想喊环儿进来嗓子却有些沙哑的发出不声音,就在她疼的浑身散架时。 慕容尊眼睛突然睁开,血红的眼睛似乎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却没有一丝意识。 白小鼠顿时觉得自己可以死了…… 中午的时候,白小鼠唤来环儿梳洗。 环儿见状惊讶的瞪大眼睛,被主子瞪了一眼后便归于平静,一直忍着心里的疑惑不敢多问,她敏感的觉得小姐很生气,瞪人的眼神很凶,环儿伺候的更加小心翼翼,唯恐触怒了主子。 小黑徘徊在一边不招惹她,小鼠不是有自制力的人,迁怒于人的事常干! 白小鼠吃了点东西后进入密室,她必须最快速度的恢复武功,虽然以前没有他觉得没什么,但现在这样却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白府的大门关上了,白国新君连续一个月不曾早朝,白国的子民没有一丝惊讶,平静的做自己的工作,白国的领土完整统一依然存在,但白国的臣民则在祈求君主临朝,只因小鬼环太过难缠。 这一个月,公国各地的气氛如往常一样的平静,只是有些私下的动作。 元府的内斗没有结束,婉容的挑衅和梅红的忍让,使元府的丫头奴婢越来越怠慢西苑的主子,元国后宫顿时分开两个阵营,皇甫雨熙的威信瞬间滋长。 长孙正功和司徒雪月不知为什么大吵了一架,似乎是不满意司徒心殇的婚事,可又不答应让长孙临政娶心殇于是两个僵持着,最后不欢而散。 周家收到了密信,周揽月心一横决定秘密填土,他虽然怕司徒国和长孙国联合夹击,可他自认自己没得到任何利益,长孙国无权依照公法制裁自己! 东邪哲言一直留在夹山区没有回去,索性夹山区正好有件大事让他处理,他便光明正大的留下来,可又怕扰了云儿姑娘的雅兴,不敢太过靠近。 云儿也当不知道东邪哲言的心思,本是风尘女子她不奢望从他们身上得到一时的荣耀,或许‘贵族妓子’会成为一段风流佳话,可如果换成‘天子妓子’就是千古丑闻,云儿深知里面的险恶,所以若有若无的疏远着。 皇甫飞楚更加勤勉,虽然无力超越,可总不想被甩的太远,不管如何都该努力,哪怕结果潸然,晨光照耀在他光洁如冰的脸颊上,闪烁着天地同息的灵韵。 诸葛家族则更热衷于和慕容府的联姻,虽然慕容府以少主不在已经推辞,但诸葛家族毫不气馁前赴后继!势必要慕容老爷子先答应这门亲事。 吴一剑近一个月没出关,破五虽然艰难但是巩固更困难,吴国的冷风呼啸而过,举国都沐浴在风雪中,萧条一片,人民无法供给时,皇室还有放粮食。 吴掌杀最近活动频繁,就算儿子再不争气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会愿意嫁出去,可权益之计唯有如此,望着吴国大面积的降雪,吴掌杀只觉得威禾来的路途真TM该死。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雨雪范围大规模锐减,太阳火辣的地方也刮起了凉风,陆地气流如海洋气流形成了一次大范围的对流,空气湿度变的不怎么稳定。 清晨时分,白国国都内很久没出巢的珍惜物种,终于捡了一个天气不错的时候,悄悄的探出了脑袋,几只鸽子咕咕的叫着在雪地里停飞。 慕容尊坐在中宫的台阶上看着恢弘的宫殿楼阁,表情冷漠安静。 他现在的气色不太好,身体虽然已无大碍可因为损伤严重需要好好静养,现在的他虽然恢复的不错,可整个人看起来毫无光彩可言。 慕容尊摇摇头,觉得眼睛有些模糊,刚才明明看到一只燕子落在屋檐下,仔细一看却没有,慕容尊心里自嘲的一笑,乱想什么,或许零星的记忆只是一场普通的梦,他又何必在意。 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主子:“回少主,白君主出关了。” 慕容尊闻言微微的嗯了一声没有下文,他心里琢磨着,应该是梦……慕容尊诧异的看看自己手,觉得不可能不是梦…… 小太监不解的歪着头瞅着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什么梦和梦的,少主想做梦了吗? 白小鼠伸伸懒腰,身体总算轻松了,虽然功法无法速成但好在有根基,达到第二重不是问题,再加上有一定的数量保命至少没有问题!只希望这段时间没有大事需要保命哦。 小黑立即讨好的靠上去,贼眉鼠眼的笑笑:“没事,有我呢。”小黑跳到小鼠的肩上殷情的为主子拍拍尘土:“老大,你一样的英姿飒爽。” 白小鼠心想废话:“最近外面可安生。”小鼠接过丫头们送来的茶漱了漱口用毛巾擦擦嘴,准备沐浴。 小黑见状猜着她是没事了,它真怕白小鼠秋后算账,毕竟是五层功法,当今少主界第一人,突然功力全失去她心里会多气:“没有大事,小事很多。” 白小鼠点点头,走入庞大的浴房泡入水里:“你也过来吧,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像那么不讲理的主子吗,对了,君蓝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小黑噗通栽进去,鼠毛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很难看:“就那样,白国国情历来如此没什么好不好,冻灾不比其他灾难,几乎难以避免,除名温室效应。” 白小鼠当然知道,如果不是这么原因她就去了,现在看来需要先治表:“他怎么样了?” 小鼠从水里冒出来,幸亏它天生会游泳:“恢复的很好,气色不错,大夫说养养就没事,功法倒是突飞猛进,直接冲到第五重巅峰,虽然不稳定但依慕容尊的勤勉只是时间问题,但慕容家族的武神还在他体内真的没事了吗?” 白小鼠靠在浴池上,呼吸着正常的空气,第五重巅峰,无疑是近二十年的功力,他还真是会走狗屎运:“应该没事,如果压制妥当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小黑游过去,用小爪子帮主子搓着背:“您不怨他偷你一年多的道行。” 白小鼠撩撩水:“你也说了才一年,吴一剑现在顶多是破四,元夕夜有望破五,最麻烦的是皇启和长孙临政,现在慕容尊应该有对付他们的能力,哎,可怜的我呀要从头开始。”却也因祸得福,真元异常精纯,要不然她现在提刀把慕容尊砍了。 白小鼠踩踩主子背上的毛巾,使劲帮主子搓背:“为什么不把长孙临文列入行列。” “他?”白小鼠快忘记有这么个人了:“睡死好了。” 小黑脚尖陡然一转,抹下点细菌来:“吴一剑靠药物有破五的能力,我猜滴。” 白小鼠趴在浴池沿上思索着,头疼,不是对手的可以暂缓,皇启呢,皇启以前便可以会对君蓝,他到底是什么功法,吴掌杀迫切的想杀他,是不是皇室秘法更胜一筹:“喂,真的没办法偷到皇室的秘籍?” 小黑再旋转一下:“废话,他们是脑传承,你去撬开他的大脑。” 白小鼠把小黑拉下来:“说你笨你就笨,这世界总有一些东西是能让活人开口的,问问你的那些朋友和亲戚,看看能不能弄定。” 小黑心想:“真损。”但有一定的难度:“不保证可行。” 白小鼠诡异的一笑,不可能也没问题最重要的是吓他一下争取时间。 有人来了,小黑立即钻入水里怕侍女们当它是垃圾拍死!但随后又探出头,她们不敢进来。 丫头晓歆候在帘外道:“主上,慕容少主求见。” 白小鼠听到这个名字很平静,只是一场类似病人和医生的关系的一场手术,估计没有医生会放在心上:“让他等一下。” 片刻后,白小鼠梳妆整齐的出来,乍然看到眼前的脸她有点不屈认,真凄惨,索性现在有个名词叫气质,否则还不难为死记史的史官,难道写他们的少主小眼睛、平鼻子、小嘴巴、大耳朵外加黑皮肤。 慕容尊没有小鼠幻想的那么惨,只是身体没有恢复好,整体不如以往那么气韵自然。 慕容尊斟酌的看她一眼,发现她眉宇间并没有不自然,莫非是自己想多了?一个女子就算再洒脱也无法看淡那件事,或许真是自己做梦,慕容尊收起淡淡的失落迎向白小鼠:“听说你出关,过来看看,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目光却怀疑的在她脸上徘徊。 白小鼠任他看,又不会少块肉:“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适感?” 慕容尊摇摇头:“还好,只是腹部会隐隐做痛,我觉得没事了,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见谅,请问,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身体恢复?” 白小鼠指指自己:“没发现我功力退步?你以为你怎么好的,当然是我靠散功压制了你体内的真气,倒霉透了,现在想想后悔不已。” 慕容尊闻言多了丝感激,刚开始他就觉得小鼠有些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算上这次已是小鼠第二次救自己,感激的话自不用说,他知道该怎么做:“这段时间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到你功力恢复七七八八为止。” |左小末。 第163章 有料(难得) 三天后,公国爆发了一条引起无数贵族和平民议论的新鲜话题,周国把难河填了,大面积的雪岭高原被炸的四分五裂,一条庞大的河流瞬间成了稀稀疏疏的小枝杈,导致周国大水,救急措施跟都跟不上。 司徒国立即慌乱,子母河水位锐减堤坝露出表面,司徒有些地方正值播种季节,没有充足的水源供应顿时闹的人心惶惶。 周国也忙得焦头烂额,谁会想到源头炸开后会发水,澎湃的大水铺天盖地的卷来,瞬间冲毁了六个重大城镇,造成周国历史上最大面积的水患。 本来周国已经够倒霉了,想不到消息散发的还如此之快,顿时他成了公国新的笑柄——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说没,周国国君干了件缺德的事遭报应,大水呀!听说冲了六座城池!” “可不就是,人呀不能办坏事会遭天谴的!周国真倒霉还拉了司徒国一起倒霉。” …… 白小鼠吃着苹果看着各地送上来的折子,突然想着自己国家会不会发水呢? 白小鼠拿来地图,琢磨着水源和兴修的水利设施,然后找来史料看看哪里最容易发水,周国私自改河道可不止是发回水那么简单,司徒国充其量不过是地面压力减轻,会有些土壤松动的麻烦,但周国倒霉了他直接扰乱了根基,那么多雪河以后怎么办,发水呗,有他受的了。 “主上,慕容尊求见。” 白小鼠啃苹果的动作一顿,他还没走:“让他进来。” 慕容尊脸色好了很多,整个人比之往日更加气韵绝伦,举手投足间更见雅致却又不给人高不可攀的错觉,堪称完美的亲民派贵族。 白小鼠却鄙视的看他一眼,能不卓绝吗,五层巅峰,即便是某些国家的老不死一辈子都停在这个阶层无法突破,他多好,睡一觉醒来完成了:“有事。” 慕容尊并不介意她的态度:“想问问你救助的物资准备的如何,顺便想知道你的态度,周国虽然不与慕容国接壤但与东邪国接壤,本王打算……” 白小鼠从史册中看他一眼,心想他是不是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引水入东邪,这小子简直是太损了!人家一个发水一个吃不上饭他还有闲情算计那点水费,不过,也对,他的位置和野心就决定了他的态度:“你的打算不用跟我说吧,怎么担心我不想东邪国做大,怕他威胁我的国家。”东邪与白国接壤。 慕容尊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没有说话,自从病好后扳指松了一些可以轻松拔下。 白小鼠不在乎那么一条河:“你还是先担心周国让不让你引吧。”司徒国傻吗,让你把水引走。 慕容尊似乎知道她想什么,眼神里流露出一样的光彩,对自己的话有十足的把握。 白小鼠顿然懂了,她放下书双手抱胸的看着他:“如果我说不呢?” 慕容尊毫不畏惧的迎上:“我也一定会那么做。” 白小鼠放下手:“那你废话什么,可以走了。” 慕容尊站起来突然走近她,男装她依然英气,如果不是眼神过于冷淡,他仿佛又看到了东林湖畔大雪中的那个女孩:“我没有别的意思,慕容国也绝对不会对白国用兵,我说过我愿意为你效力,我也会做到。” 白小鼠不喜欢听空话,什么将来归还、来生报答都是妄谈:“既然如此,你放弃引水!我命令你放弃引水。” 慕容尊后退一步:“你不要无理取闹,引水对白国有好处,我看过了,白国中部连年干旱,如果有周国水对东邪国补给,你可以命国人在中部与东邪国摩诃中间开凿一条人工河解决中部缺水有什么不好。” 白小鼠看眼满桌的史献资料先想他看过!谁如此大胆敢让他进古览殿!“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慕容尊没有走:“我的话你好好想想,或许你现在气我看不到背后蕴藏的巨大利益,但等你冷静下来你会知道什么是好。”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组织周国填海的原因,他说过会帮她并且也在一直帮她,虽然她总是疑神疑鬼! 白小鼠很难相信他,不怀疑他才有鬼,东邪国是慕容国的附属,流水引进第一个获益的就是他们。 开凿河流看似轻松,但如果中部的用水全部依赖于东邪国,东邪国就等于掌握了白国三分之一领土的使用权,很难不让小鼠想象慕容尊是借东邪国之手控制白国的国政。 慕容尊觉得小鼠想的没有必要:“我会害你吗?” 白小鼠觉得这句话很可笑,谁知道?也许他哪天兴致来了害一下也说不定:“你确定你有想象中那么爱我?” 慕容尊微愣,脸颊不自然的发红,但立即压下:“也许。” 白小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比权势重要?” 慕容尊坚定的回答:“比权势重要。” 白小鼠突然道:“那你还要少主的位置干嘛,你现在过来白国我现在就聚你为妻!” 慕容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左胸的位置瞬间发热,他很想冲动的说句行让小鼠下不了台,但是白小鼠可以没有理智他不能:“你需要冷静一下。” 白小鼠摊摊手与元夕夜一样的答案,但小鼠心里却不气愤。 小黑心里嘀咕句偏心眼,主子根本是对慕容尊有成见,总是找他的麻烦。 白小鼠不喜欢慕容尊的相信,他明明是想成全自己的野心为什么偏偏拉上自己垫背,不觉得很过分:“据我所知你和云儿曾共处一室,她要容貌有容貌、要性情有性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清白,既然你已经有了红颜知己不觉得该收敛一下你自己洒脱的爱意。” 慕容尊脸色微变,但立即忍住:“我和那个艺人没什么关系。” 管你有没有关系,说你有关系你就有关系:“你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嘛!我不喜欢乱来过的男人,所以以后别说为了我!我不想耳鸣!” 慕容尊努力平复心里的气息,白小鼠根本是无理取闹,但他确实在祖祠与那个艺人在一起,的确没有说服的能力:“我慕容尊就是再落魄也不屑于与一个娼人共赴云雨,还是在你眼里我慕容尊什么女人都可以收!” 小黑心想确实,你不就不挑的跟某人寻乐了吗!这个女人的德行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主子呀,你该偷乐了,至少慕容尊暗含的意思是看得起你才跟你床雷滚滚滴! 白小鼠随手抄起一本书砸小黑头上:“出去!” 小黑像被踩住老鼠尾巴一样的尖叫,后来想想自己就是老鼠灰溜溜的跑了。 慕容尊不悦的看向白小鼠:“有什么跟我说,何必冲一个宠物发火。” 小黑躲在窗户后面,心想就是就是自己很可怜滴。 白小鼠合上书本:“怎么,我教训我的宠物你也要管了,用不用我把偌大的白国送给你,你也管管得了。” 慕容尊在心里舒口气,表面冷静的看着她,他想自己这辈子最没有眼光的事就是喜欢上她:“如果你想,现在退位没有问题。” 白小鼠闻言第一次有了怒气,如果是一个月前,她一定动手让他知道什么话不该说!但是现在她没有能力伤到他,难怪他今天如此嚣张,原来早有依仗:“我请你离开,还有以后别踏入我的国土。” 慕容尊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不清不楚的就落到这个地步,第三次了两人见面又是不欢而散,不管他送出怎样善意,她都有能力扭曲,还是让她静一静,等她想过一遍就会知道:“你保重。” 白小鼠冷哼一声,更加觉得流年不利,当初救他就是救了个祸星!没事好心什么现在都被欺负到头上了,敢打白国的主意,来抢吧! 慕容尊泱泱不快的出来,觉得与人交谈从未如此累过,人人都说他运筹帷幄,为什么独独缺了白小鼠这一块,如今看来做什么也无法消除她心里的戒心。 慕容尊走在白国的宫殿内,望着与慕容宫相似的造型格局,却没有在家中时的坦然淡定。 …… 元夕夜因为周国的事情也逼不得已开始过问朝政,光耀如辉的他此刻露面更见锐利,少年英姿已经退却,过完年他迎来十八岁寿辰:“父皇是什么观点。” 元释头疼的揉揉鼻子让侍卫们下去:“周家的事是小,你母后才更麻烦,正因为你对长孙夫人的忽视才闹出这种是由。” 元夕夜无意在这件事上多说:“父皇还是言归正传。” 元释觉得自家才是当务之急:“既然娶了就该负责,晾在那里算怎么回事!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不行!” 元夕夜闻言更不愿多说,如果父皇不提周国他没准备开口。 元释看着儿子冥顽不灵的样子更头疼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先不论可能造成的影响,她是你娶回来的不假吧,既然没有极力反对,你就该尽你的责任!” |左小末。 国与家之间 第164章(1) 元夕夜不说话,神情自在的摆弄着他的衣角,潇洒的抽出一缕金线,做工不错! 元释气的鼻孔开张,恨不得扒开他的脑子看他在想什么,可儿子就是儿子,遇事首先还要为儿子考虑:“你这几日一直没有出关,功力定有长进,公国主张权势谋略,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你有胜她的把握当养只宠物又何妨。” 元夕夜诧异的抬起头。 元释神情有丝不自然:“你现在执着是因为没有得到,女人之间是没有差距的。”当年他爱的何等疯狂结局还不是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元夕夜站起来:“孩儿想先行告退!” 元释目光顿冷:“即便是白小鼠的消息你也不愿意听嘛!”元释看着儿子坐下,无奈的叹口气:“吴国像白国提出了联姻,会在下个月除送一名公主过去。” 元夕夜皱皱眉,以吴掌杀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小鼠是女子,他想做什么? 元释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想混淆视听、也许是白国想成为吴国的附属也许是他们两家有很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元夕夜觉的不可能,以白小鼠的性格绝对不会成为谁的附属,难道是为了掩盖他女子的身份?毕竟除了个别人其他人只是怀疑,这无疑能打消很多人的想法。 元释心烦的看眼夕夜,别人的事有心思想,自己的事就忘个七七八八!“周国的立场你觉的如何?” “引水入夹山。”元夕夜说完起身离开。 女人的力量十分强大,不在乎她们有没有能力,而是她们无孔不入的心思。 长孙临律、皇甫雨熙带领着后院的大大小小已经候在了中殿之外,元夕夜刚出来就被堵个正着:“臣妾参加少主,少主千岁。” 元夕夜转身就走,明晃晃的金色似乎看不见跪了一地的美人。 梅红趁机挑衅的瞪婉容一眼,意思是说怀有身孕又如何,爷照样不会怜惜! 婉容瞬间会瞪回去,总比你主子两个球都怀不上的好。 两个丫头瞬间剑拔弩张,都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长孙临律轻咳一声,制止住丫头没必要的争宠,她是局中人看的出元夕夜的心不在后宫之中,虽然她也奇怪为什么,但想着也许是元家祖教如此,毕竟元帝的嫔妃亦不多。 皇甫雨熙看着元夕夜的方向突然站起身带着丫头太监追了上去。 梅红顿时看了主子一眼。 长孙临律不痛不痒的站起来:“回宫。”让她去争吧,心不在此地拦住人又如何! 皇甫雨熙追了很久才拦住已出门口的元夕夜,头上的薄汗和喘息的胸脯让她显得有丝狼狈却丝毫不损她的美态:“我有话跟你说。” 元夕夜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往外走。 皇甫雨熙急忙拦住他:“你们都下去。” 元夕夜瞬间撕下被她牵住的衣袖,疾步而走。 皇甫雨熙挺着大肚子追的满头是汗:“你以为就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呢!这婚事我就乐意看到!你是不是觉的我抢了长孙姐姐的光环不该厚颜无耻的嫁给你,爷,我们都有自己的无奈,你无权强加在我一人身……爷……爷……” 元夕夜已经走远,徒留她在这里空荡荡的一人,最后对着无人的空气喊出一句:“有本事我们和离——”却不见有人回应她的话语。 …… 慕容尊离开了,白国的风雪还未停止茫茫雪色冻僵了他本就不温热的心。 赵公公小心的服侍着主子离开,暗自想着以后再也不来该死的国家,看把少主折磨的,好不容易养出的肉又瘦下去了。 白小鼠对慕容尊走不走没感觉,她埋首在史馆内查阅者古往今来白国的资料,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竟然翻出一本记载八百年前皇家当政时的白国风土人情。 白小鼠好奇的翻开,看了一遍后叹然的放回原位,原公国虽然寿命绵长但是也逃不过昏庸治国后的下场,虽然鼎盛时的确有开明的君王和空前富足的百姓生活,如今也已经烟消云散。 治河是冷兵器时代强大国家的唯一标准,河道治理是肥沃土壤、保障农业生产的基础,秦国时和春秋战国时期用在各大流域中的财力有目共睹,正是三大水渠的建成,才有了安定富足的两千前昌盛,所以小鼠想解决了这两大问题。 灵渠、引漳十二渠、都江堰,她隐隐约约知道一些结构,虽然不太清楚原理,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能一一解析:“来人,拟旨,征集治水师入宫。” 凤君蓝同期回到都城,灾粮发放已经到位、疫情得已控制,这个寒冬总算可以平安的度过,但是来年庄稼颗粒无收,温饱又将是重中之重。 白小鼠顿时觉的头疼,她到底是想享福才抢了苏国还是受罪来着?国库呀,你的钱怎么就那么一点呢。 小黑心想,你有金子呀拿来给白国用用。 白小鼠不是不用,而是不能用,每一个国体都该有健康的自我循环补给,依靠无所不能的钱岂不是显得她治国无能,她宁愿向那些大臣们敲诈勒索。 对哦,她可以那么办,典论导向,比如发扬这次赈灾中凤君蓝的爱民如子精神和大善人的品行,就不信那些抠门鬼不掏钱。 白小鼠这一年心思都落在了白国之上,农耕和水利她亲自扶持,接见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农耕官员,根据各地不同的土壤结构分析各地产值最高的食物。 水利方面更是跟着官员亲自除外考察,在能治水的基础上尽量照顾沿岸的农田,河水里含有丰富的有机物质,可增加和改善土壤缺陷,这样有望让沙土地子几十年后变为可出场细粮作物的厚土,需要仔细斟酌。 白小鼠本是好意,可所到之中人人自危,百姓更是别命令呆在家中不可扰了圣驾,小鼠顿时有种孤高寡人的错觉,得她不来了,反正这些人物都是专家,到时候给出方案就可。 …… 慕容尊归国,慕容国上下顿时平稳了心思,长孙国的紧急文书已经到达,慕容尊再次成为公国舞台上的智囊,百万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到他的身上。 慕容尊却不喜不悲,纵使天下人都认为他有让长孙国不出兵的能力又怎么样,小鼠一样当他是在谋划天下,或许他就不该指望有人能在需要时给他一点体谅。 近几日,慕容关看儿子的目光异常古怪,他是过来人身怀慕容心法第八重巅峰,会看不出儿子微妙的变化吗,可…… 慕容关天琢磨着这人是谁?能让尊者放下身段行男女之事应该是一个人物,慕容关天偷偷的传来赵公公:“少主可有什么变化?” 赵公公被问的莫名其妙,但也吓的立即跪下,是不是嫌奴才伺候的不周到要为主子选新的太监,毕竟少主在白国时情绪易怒说不定真的是自己伺候不好:“主上,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服饰少主请主上不要让奴才离开。” 慕容关天不悦的瞪他一眼,没脑子!难道让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人问的那么明显,还是说尊者下了不能说的命令:“知道你忠心,说吧,朕只是想听听?” 赵公公一头雾水,心里越加惶恐却不敢隐瞒:“主上,少主在白国时虽然情绪波动很大,但是奴才绝对不敢疏于照顾,奴婢愿为了少主抛头颅洒热血绝不会让……” 慕容关天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刚想说这个奴才聪明懂得用情绪说话,这会又糊涂了,这么说来是白小鼠了,慕容关天点点头,论身份她确实不辱没了尊者,但她的品行却…… 慕容关天不赞同的摇摇头,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的那么近乎,寿宴的时候更是被吴一剑抱走,行为不检点、操行不达标,他可不想闹出长孙家族和司徒家族一样令人难堪的绯言绯语。 赵公公诚惶诚恐的跪着就怕主上不满意把自己换掉,他一心为主!天理可见呀! 慕容关天越想越觉的不妥,觉不能出那样的事,看来该从求亲的家族中选一个才行:“你下去,尽心服侍少主,如果少主有什么不适纵使你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 赵公公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换掉他怎么都行:“谢主上成全……谢主上成全……” 慕容尊见赵公公回来了,随意问了句:“主上叫你去问了什么?” 赵公公知无不言:“主上问少主有什么变化,主子是担心少主的身体怕奴才伺候不周。” 慕容尊看眼赵庸,父皇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自己回来时不适怕太医检查过了吗:“他还问了什么?你怎么回答的?” 赵公公摇摇头:“没了,奴才说主子在白国时情绪波动有点……有点……” 慕容尊脸色没变,声音却透着一股冷气:“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斟酌好。” 赵庸吓的立即跪下,诚惶诚恐的求饶:“奴才不敢,奴才以后再也不乱说,求主子别赶走奴才,奴才一心……” 慕容尊摇摇头:“起来。” …… 周国大水,三分之一国土面积被海水浸泡,数百万民众需紧急安置,因周国财力有限,各国纷纷伸出援手进行人道主义援助,顺便商议事后裁决。 夹山区内第一大酒楼‘不醉不休’歇业一个月迎接各大家族首脑,此酒楼十日前开始清理,五日消毒,半个月筹备,只为各大家族一次聚首。 白小鼠因功力锐减,不想参加,派了凤君蓝为代表,白国本就不稳定,难道她还出去秀一秀自己二重的功力?岂不是找麻烦。 夹山区: 诸葛家族皇帝诸葛安邦紧紧的跟着慕容关天,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希望慕容关天答应儿女的婚事,因事情紧急,诸葛安邦甚至带来了自己的女儿诸葛夏草,希望事情能这样定下。 着急的司徒揽月也广撒渔网,长孙家族已经无望,她只能带着女儿给慕容关天和元释。 元释一带而过,家里已经有两个祖宗难道再请回去一个孩子养着,省了吧,以儿子的个性恐怕直接把这个孩子溺死。 慕容关天对司徒家的女儿敬谢不敏,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母亲都那样了女儿能好到哪里去,于是慕容关天考虑都不考虑的直接拒绝。 司徒心殇何尝不知道众位叔叔伯伯不喜欢她,纵然只有十岁,从小生活在宫廷当中心智偏于成熟,身为司徒国未来的国主,祖国发生如此为难她却无能为力,小小的司徒心殇默默的低着头,等待着众位叔叔伯伯对她的宣判。 长孙正功对司徒雪月的行为越加不满,身为附属国竟然向他国乞怜,长孙家的威严何在! 司徒雪月越来越急,周国的处置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更在乎的是自己国家的利益,如今子母河水位下降,司徒国等于没有了水源供给这是何等大事,她还有什么闲情估计长孙家族的面子! 国都要没有了其它的要来何用? 司徒心殇跟着母亲周旋在各个大国之间,司徒家看上的人家看不上她们,看上她们的司徒国看不上人家,寻走了五六天司徒家依然没有把女儿推销出去。 司徒雪月皱眉不展的回到住处,往日风华绝代的神色如今多了丝疲惫。 司徒心殇端着茶敬上,她不想看着母亲着急更不想看着司徒国大面积的领土变为荒漠,于是小小的司徒心殇靠近母亲,坚定的道:“只要能救我国,儿臣愿意服侍长孙伯伯。” 司徒雪月瞬间看向女儿,什么意思?长孙正功那个老狐狸对心殇说了什么?!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害自己到女儿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是我司徒国的太女以后不可以有这种想法知道吗?” 司徒心殇看眼母亲严厉的表情,心颤的点点头。 …… 另一边,慕容关天很中意诸葛家的小女儿,性格婉约、长相柔美、得体大方、身份尊贵配自己的儿子当之无愧,所以慕容关天在言辞中对诸葛家委婉了许多。 诸葛夏草何尝看不出慕容关天的态度,羞涩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子,也做好了随时被家族外嫁的准备没想到竟然是尊者……诸葛夏草顿时觉得自己原来可以如此幸福。 …… 元夕夜一个人从住处出来,走在夹山区的路上想起上一次路过这里是和小鼠去长孙国的时候,虽然已过去一年往日的情景他还能一一想起,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来,本以为她会在这里能见她一面。 吴一剑也走了出来,他一样是抱着见小鼠的心思才跟着父皇出现,如今只看到凤君蓝,就像吃饭时咬死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慕容尊同样觉的烦闷,上次和小鼠不欢而散本以为这次可以借机弥补,想不到她却没有来,恐怕她依然不满意自己的决定,可引流不经过东邪帝国更本无法进入白国,真不知她到底想如何? 慕容尊走出来对着天上明亮的月光无声的叹了一口,却诧异的听到相同的三声叹息。 三个人诧异的互看一眼,看清彼此是谁后纷纷在心底大叹冤家路窄。 待三人刚想虚伪的打招呼时,另一边又传来一声叹息,三人顿时见鬼的看过去,难道他们还有对手! 国与家之间 第164章 心思(2) 东邪哲言浑身打个冷战,突来的目光顿时让他惊醒的看过去,待看清来人后赶紧上前行礼:“见过慕容少主、元少主、吴少主、皇甫少主?” 慕容尊、元夕夜、吴一剑顿时看向后面的皇甫飞楚,他什么来的。 皇甫飞楚淡淡一笑,在月光的沐浴下折射出无尚的荣耀,尽显美色与魅惑的极致巅峰,未免引起误会他率先道:“因迎娶在即,有些心思乏味,故而出来走走。” 元夕夜表情顿时缓和了一些,皇甫飞楚与妹妹的婚事就是这几日而皇甫飞楚没有任何反抗的情绪,看来是他多想:“放心,德馨性格温柔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东邪哲言直起身心想流年不利,竟然在这里同时碰到如此多权贵,不知他们有何烦心事也需要来解愁阁观这愁人的月色…… 翌日,凤君蓝所有的心思都在周国和司徒国河流的大事上。 席间两国争论不休,各自阐述着自己的委屈,各自讲述着自己的利益,为了一条炸的面目全非的源头,两国几乎拳脚相向。 吴一剑的心思不在其上,可却仔细着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司徒国的邻国是吴国,吴国当然希望河道回复如初,这样长孙国便没有借口向司徒国增援,可以减少身边没必要的麻烦。 元夕夜则一直看着凤君蓝,却不见那小子看他一眼,元夕夜就不信聚会如此吸引人让凤君蓝没有说一句话的机会! 元释反而多看了慕容尊一眼,虽然是淡淡的一瞥但也免不了哦了一声,慕容尊行房了跟谁?不是元释八卦,而是有点好奇谁能让这位骨子里傲到世间难有对手的人就这样动情。 元释虽然这样想但还不至于没脑子到这样去问,好奇归好奇可毕竟是慕容国的家务事,他一个长辈没事去问这些干嘛? 吴掌杀则一直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眉头皱的死紧,慕容尊行房?恐怕已经一段时间了,周身的气息已快淹没他所剩无几的童元,但那段时间慕容尊应该不在慕容国! 行房并不值得惊讶,可功力飞跃的太快就有问题,能让慕容尊心甘情愿又能对他有如此多好处的女人,除了她还有谁! 吴掌杀越想越不对,尤其是想到那种可能更是十分不悦,他虽然愿意移花接木,可不代表让儿子接受一个破身的女人!吴掌杀捏着手里的杯子不断的做着思想斗争,首次失策,吴掌杀十分后悔。 吴掌杀靠在座椅上对席间的废话没了兴趣,只觉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是把真元化成一线对一直停在树上的鸟类道:“帮我恭喜你家主子喜得良缘。”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收到了白小鼠的回复:‘有什么可恭喜的,本皇等着你送来的美女才是真的,不要令我失望杀手大人,或者你自己委身我也不介意。’ 吴掌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他不过是试探一句如今看来是果然猜对了,可却令吴掌杀笑不出来,一剑是他辛辛苦苦栽培的太子,人品、能力均是一流,怎么能就那样委屈了。 不行,他也要给儿子找一个女人破身,至少这样才公平! 慕容尊诧异的向吴掌杀的位置看看,却见吴掌杀没有看过来于是又垂下头,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周围有人在注视他,与以往的注视不同,竟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吴掌杀们现在恨不得剁了慕容尊,不愧是公国公认的第一智囊到是自己小瞧他了,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到要看看慕容国是不是真能尽知天下事。 众人瞬间都看向吴掌杀。 吴掌杀正在瞪慕容尊更本不知道怎么了,但见众人望来丝毫不见慌乱的整理好思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长孙正功不高兴的沉下眼:“我问你对周国有什么看法?”如果是司徒国与吴国接壤他懒得问这位从不正眼看人的国君。 吴掌杀喝口茶淡淡的冷冽声响彻整个席间:“管我屁事!” 众人顿时无语,叹息的叹息摇头的摇头,却没敢理这位当年以蛮横暴力冷血著称的第一毒蛇,相比与以往他动不动就掀桌子砍人的戏码现在温和多了。 吴一剑早已习惯父亲的作风,从他嘴里说出了什么话来也不惊讶。 各大家族的其他太子就没如此好的定力,都见鬼一般的看着吴一剑,因为不敢看吴掌杀,难怪吴家席间从不说话,原来是出口成脏!品行不好,不好。 慕容尊喝口茶不置可否,吴掌杀有嚣张的能力,恐怕在坐的能说出这句话的没有几人。 慕容关天、元释、周揽月、东邪承泽默契的互看一眼都当没看见吴掌杀的撇过头。 当年他们与吴掌杀最要好,可是为了一个女人闹的不甚愉快,当时吴掌杀嫌他们为争一个女人丢脸又墨迹直接把那个女人杀了,让他们痛苦不已,虽然是陈年旧事,如今想来也历历在目。 对于这样的之交好友,就怕哪天自己骂儿子一句‘畜生、恨不得把他宰了’回头好兄弟真帮忙杀了,后悔都来不及,与吴掌杀决裂当然不是如此可笑原因,但当年的往事也没人愿意多说,就像现在的孩子们,关系也许就慢慢的疏远了。 …… 聚会到结束也没讨论出所以然来,慕容尊本意是想提出自己的计划,但是想了想又作罢,万一小鼠不乐意,到头来又是问题。 元夕夜也没有说出提议,这种事要等吴家没办法了司徒家被逼急了才能提出,否则一切都是妄谈,至于这次相聚全当是救助就可。 其他小国早就看透了,自己只是可怜的走个过场,最后拍板的还是那些真正的大家族。 此次聚会就这样淡淡的散了,因为没有小鼠在场,元夕夜、慕容尊、吴一剑相处的异常和谐,每个人尽责的扮演着自己的身份,尽显大家族太子风范。 慕容尊坦言的听着众人猜测自己的婚事,丝毫不担心怕某人听到对他印象不好。 元夕夜淡然的接受别人的贺喜,也没有出现气的走人的现象。 皇甫飞楚得到的祝贺最多,他大婚在即前途一片光明,自始至终皇甫飞楚都笑着,没有偷偷离席。 吴一剑也故作无聊的偷票各家带来的家眷,猥琐的形象跟他爹当年不按理出牌的举动有的一拼。 事后,慕容尊当晚向父亲上书:要求控制诸葛帝国。 诸葛帝国当初屡屡走上极端,今日对外宣称父皇没有承认的婚事,便以同盟国自居,分明是挑拨慕容国与吴国的关系,其居心叵测。 吴一剑同时向父亲上书,诸葛国有叛变之心。 因为在他看向的女眷中只有诸葛国的人瞪了回来,虽然是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能传达了东西太多了,比如东邪国,他们就不敢回瞪,充其量不过是低下头表示不悦。 慕容尊苦笑的想,如果小鼠在恐怕他们今天没人敢用各自的私事测探各国的心思,想来真是可笑,元夕夜哪次听到别人的恭贺不是没有好脸,今天却接受的理所当然,不知如果小鼠在他敢不敢多听一句! 元夕夜则在想,慕容尊果然是慕容尊小狐狸一个,如果小鼠在他是否敢说自己的婚事!哼,还不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皇甫飞楚则在想原来吴一剑的体型做起猥琐的表情来并不是那么难看,至少很多女眷脸色通红,显然是很中意这位容貌可爱能力超群的大家族少爷。 元释、慕容关天、吴掌杀,独独今天对儿子们最满意,总算是长大了,熟不知是因为某人不在胆肥了。 …… 夹山区又恢复了自己的凝集,十大世家就像不环保的野炊人群一样,留下一堆垃圾供夹山区的人清扫。 周国的洪水没有退去,找不到河道的洪水在周国的疆土上横冲直撞,寻找着新的出路。 司徒国没有办法频频私下与长孙国主见面,两方僵持的结果就是一直没有结果。 元夕夜则因为担心白小鼠决定绕道白国,平日白小鼠不会缺席聚会,莫非是病了? 凤君蓝知道元夕夜在后面跟着,他跟了白小鼠一年多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若说以前他不懂所以懵懂的帮他们,那么现在他则没有必要把元夕夜当好人看。 元夕夜也不会自讨没趣去撞凤君蓝,这小子性格莽撞,虽然平日里不动手可只要小鼠下令不问理由立即出手,此种没有家累的人并不适合挑衅。 白小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地上扔了一地到废纸、铺满了厚重的书籍,因为要总结白国历来的文化和整治制度她已经忙了一个月,改革不是动动嘴就能一呼百应的事,纵然她是国君有些制度的变化则是要与大贵族为敌,得不偿失呀! 环儿端来一杯茶,看着脏乱的宫殿却不敢收拾,怕主子找不到东西:“主上,休息一会吧。” 白小鼠从文案中抬起头,又低下去,难得她有恒心想做些什么,就怕自己一休息会觉的累人就再也不进来了。 小黑心想还挺有自知之明,只是可怜了那些喜欢上她的,难道是眼睛坏了?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主子这个行业是相当被人唾弃的,很多人都恨不得杀了她,除了风扬那个白痴。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4 心思 环儿端着小盘放在小黑面前,温柔的摸摸小黑的脑袋:“喝吧,今天是果汁哦。” 小黑抖抖黑亮的毛发,恶寒的打个冷颤:“元夕夜来了。” 白小鼠头也不抬道:“让他去死!” 小黑伸伸懒腰,卷着小尾巴沾沾墨汁写出一行小字:让他去死。 这张小纸条很快被送到宫外,侍卫果断的交给凤君蓝。 凤君蓝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对跟在后面的元夕夜道:“不好意思,主上让你去死!” 元夕夜没有表情,没有这点抗体会来这里吗:“告诉你们主上,我在这里等她。” 凤君蓝轻蔑的看他一眼,一个有妇之夫还来这里做什么:“没听到吗,让你去死!” 侍卫闻言汗然的垂下头,监国大人向来温和今天是怎么了,对方可是元国少主,至于说两遍让他去死吗,万一说多了,他没死,回头自己死了。 元夕夜同样没有表情:“你就这样告诉你的主子就行。” 凤君蓝更和他杠上了,凭什么为他通报,就因为他是元国太子?总是一句话:“不如你死一次,本大人立刻为你禀报。” 元夕夜骤然看向他,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凤君蓝我劝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木系国本是元国领土,虽然你现在跟了白国,但尊卑有别,我让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如此放肆。” 侍卫心想惨了,元国太子出了名的难缠,万一他派兵攻打白国这可怎么办,监国这是怎么了,跟堂堂元国的太子较劲做什么? 凤君蓝看他一眼,果然是身处高位的太子爷,即便不怒也有天家的威仪,冯军来应付性的拱手:“见过元少主但我家主子有令,微臣不敢不从。” 凤君蓝的手里被递了个新纸条:磨磨蹭蹭干嘛,别跟他废话,回来! 凤君蓝看都不看元夕夜一眼走了。 白国的皇宫殿外,侍卫们看着冻在门外的元国少主,请进去也不是不请也不是,他们不是国君,国君可以耍脾气不理这位太子爷,他们只是小兵看着任何一个受伤都是大罪! 两名站岗的侍卫对视一眼,搬来了一张桌子一个暖炉:“元少主,您坐。” 没有回应。 侍卫再次小心的上前:“元少主,您请坐,这里有个暖炉您暖一暖。” 元夕夜依然没有,好似眼前没有这些东西,没有这些人,就连元夕夜身后的宋顾也没看这些侍卫一眼。 两个侍卫说了二十遍后,悻悻然的回去站岗,如果他们以前认为说元少主高傲的话是谣传那么现在眼见为实了,何止是高傲,简直是…… 两个人侍卫在心里叹口气,没人会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除非是找死。 …… 吴国之内: 风雪开始在这片领土中慢慢消散,土地已经变的松软,距离公国大陆第一西方国家第一个被气候感染。 此刻家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距离年节还剩六天的时间,吴国上下沉寂在一片喜悦中歌颂祖国领土的美丽富饶的歌谣子每个街头巷尾传唱。 吴掌杀叫来吴一剑,事已至此唯一要做的是疏通吴一剑的想法,虽然让男人接受一个失真的女人为妻子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利益当年,该忍就忍了吧,以后多娶几个喜欢的。 吴一剑进了上书房,恭敬的向父亲见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康寿。” 吴掌杀命他坐下:“你可有喜欢的女人,大婚在即怎么能不先找个通房,万一表现不好岂不是让女方不满意?” 吴一剑顿时看向父亲,不觉这个理由拿出来太牵强吗:“父皇有话可以直说。” 吴掌杀怎么直说婚事是他想出来的,现在出事了有点不好交差,但是表面上依然一副为他独尊的样子:“是这样,父皇觉的让你喂妾实在委屈,不如嫁个公主过---” 吴一剑认真的看着吴掌杀,坚定的道:“父皇,你有话请说。” 吴掌杀顿时想拍死他,这个时候怎么不装傻了!难道娶那个人对他来说那么重要。 吴掌杀突然觉的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儿子可千万别真成了小妾,做个受气包,吴掌杀可能觉的自己想的都狗血不想了,为了利益和将来,就算是受气包也卖了,为什么目的他吴掌杀什么做不出来:“她有男人。” 吴一剑觉的这句话可以有多重解释:“哪一种?” 吴掌杀道:“你最不想看到的一种。” 吴一剑冷着面问:“多久了?” 吴掌杀冷着脸回答:“一个月。” 吴一剑的气息更冷了:“死了没?” 吴掌杀不忍心冻死儿子:“没有,我只所以告诉你是觉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慕容尊,他的地位摆在这里,趁他们还没有行动,这是你能接近她的最好机会,万一将来他快一步宣告他和小鼠的身份,我们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所以,一剑,你忍忍吧,爹给你选几个像肉包子一样的漂亮女通房。” 吴一剑目光更冷了,很冷很冷,顿时把外面好不容易出来的春天气息又吓了回去:“唯一的机会……” 吴掌杀点点头:“对,慕容尊的女人你以为你有机会抢吗,慕容心法五重巅峰。”自家儿子虽然天分也不错,可毕竟比人家少了十年的根基,该死的武神怎么不找找选中他家一剑,还有该死的一剑他娘,笨女人争宠都不会害的他六七年前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优秀的儿子!虽然胖了点…… 吴一剑突然多了很多心思,小鼠跟慕容尊在一起就像一根刺瞬间扎入了吴一剑的软肋。 天下间,女人有望原谅男人的出轨,但男人绝不会原谅女人的出轨,尤其在封建制度等级森严的公国,女人的地位极其渺小,加注在她们身上的苛责也就越多,吴一剑突然有种杀了慕容尊的冲动,如果他死了……这件事不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吴掌杀顿时觉得周围阴森森的,体内的真气不自觉的运转抵挡突来的寒气,吴掌杀一动不动的随着冷气蔓延的弧度追进,一点一点的帮儿子梳理顿然絮乱的气息。 吴一剑脑海里一直想着慕容尊,似乎有什么禁忌被他侵犯一样,唯有他死了才能以解心头之愤! 鸟语:抱歉,今天回来晚了,大家不会因此不给我投票吧,呜呜。 |抽风晒太阳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5 嫁衣 吴掌杀急速运转着体内的真气,快速抚平着吴一剑越来越跳脱的真元,犹如在暴风雨中托起的小舟,极力控制着他不被风浪打翻。 熟料风雨越来越大,翻滚的滔天巨浪突然如一条条水中恶龙疯狂的向水中小舟逼近,吴掌杀心叫不好,体内真元急速追上凭空腾起的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瞬间把七条巨龙拍死在沙滩上。 吴一剑极力让自己镇定,真元的急速运转终于让他从思绪中回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武神不在汪洋中迷路,但跳脱的武神根本不听他指挥疯狂的向暴风雨中前进。 吴掌杀一不留神没有捉住,武神瞬间冲入旋转的浪底吞没在涅槃的大漩涡之内。 吴一剑的嘴角瞬间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人昏了过去。 吴掌杀悔不当初呀!早知道就不说了让他去白小鼠面前昏去,看看能不能要点好处。 待第二天醒来,吴一剑体内的真气已经平稳刚硬,虽然没能破五,可已经是四重巅峰隐隐窥到了第五的门槛。 吴一剑睁开眼后直接冲下床去见父亲。 焦虑的小太监们拔腿就追都没追上:“少主,您慢点,少主——” 吴一剑冲进吴掌杀的房间急速道:“我去,不管是什么结果我决定去。” 吴掌杀看他一眼,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有魄力:“通房的事……”据自己所知,白小鼠不喜欢破身的男子,寒呀!她以为自己采阳补阴呢!还让男人守身! 吴一剑摇摇头:“不用了。”他一样知道小鼠的爱好,或许只有这样才有一争的机会,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会让小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吴掌杀点点头,也许是他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可以容忍,可看着儿子恨不得要杀死慕容尊的样子,吴掌杀小声的提醒句:“你不会家暴吧?”比如殴打白小鼠。 吴一剑被问的莫名其妙,他打不过小鼠。 吴掌杀放心的颔首,看来不会,虽然让儿子嫁过去显得荒谬,但是公国的章程即便是妾氏也有繁复缛节,祭祖、叩拜、净神一样都不会少。 只要行完礼就是既定的事实,除非‘和离’否则儿子不管如何都和白小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起来他总觉得儿子亏了,那么繁琐的礼节,他堂堂一个少主可有耐心叩拜…… 白国内: 寒风猎猎的肆虐,卷起的飞雪继续的旋转落下拍打在元夕夜金黄的衣角上悲愤的滑落。 元夕夜并没有用真元护体,寒风整整吹了一个晚上他依然在宫门外伫立,僵红的双眼充血的望着里面看不见的人,寒冬之中他如一竖金色的石碑傲然的散发着他千年不变的万古流长…… 交接的侍卫看到他还在那里站着,不禁觉得完了,元国少主发什么风干嘛在自己国门前看风景,不知道看不对了会引发战争吗? 皇宫之内,白小鼠吃了早餐喝着热茶围着暖炉正在听凤君蓝讲解夹山区的琐事。 凤君蓝也尽心,帮小鼠温着茶细细的诉说着当天的情景,当然也不忘细说三个人散席后的表现。 白小鼠靠在软榻上静静的听着,兴之所至也会问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偶然穿插着他们的当时的趣事,倒也听的心情愉快。 环儿轻轻推开门进来,放下暖手的炉子看了主子一眼:“主上,元少主还在外面候着呢,这么冷的天万一冻出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元家交代。” 白小鼠眼皮清抬关自己什么事,如果他是正规召见就应该先于潘院递文书然后国君接驾,现在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让自己去接,让他回去娶媳妇去吧。 凤君蓝看了环儿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说夹山区的事,至于元夕夜会不会冻死与他无关。 环儿看不下去了,就算主子天赋异禀这是闹的吗!那可是元国的唯一皇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元国倾全国之力也会让主子好看:“主上,你生气归生气,可也不能拿元少主开玩笑,奴婢斗胆建议主子去看看元少主。” 凤君蓝底下头,突然不再说话。 环儿歉意的看十七皇子一眼,愧疚的垂下头站到一边,可……那可是元少主…… 白小鼠并没有看环儿而是看向君蓝:“继续,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讲了?” 凤君蓝抬头一笑,干净的脸上挂着看的见的温顺,柔和着讲解着一点一丝的小事。 待到中午,元夕夜依然在外面站着,积雪淹没了他的脚面,大风呼呼的吹着,刚散没一会的大雪又纷纷降下,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形成厚厚的一层。守卫们没人敢吭声的看着,那抹金色已经渐渐消退,看不出原来明晃晃的颜色,让他们这些本来抱怨自家主上胆大包天的奴才们不禁想,元家少主抽什么风怎么就是不走。 宋顾不禁有些担心,不用真气护体站在寒风中这么久少主的身体…… 少主从小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委屈,纵然对方是一国之君可自家少主却是天之贵胄,未免太放肆!“少主……我们回去吧,要不然递交文书总好过在这里站着。” 元夕夜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国宫门之上威严的一国图腾安静的站着…… 傍晚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净扫的太监们出来打扫路面,不自觉的绕开元国太子爷的范围默默的扫过,心里也免不了赞叹,元国太子犯了什么错,竟然这样委曲求全的向自家主上低头。 夜漫漫深了,地面开始结冰,威严的宫门外吊着长长的冰凌,寒冷的风催化着融化的雪快速冻僵,在宫门外飞出一只嚣张的乌鸦时,元夕夜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三天,元夕夜整整昏迷了三天,高烧、低烧、昏迷,断断续续的折腾着医术不怎么样的白国太医院。 元家少主金贵竟然要悬丝诊脉,把白国的太医吓的不轻,悬丝诊脉看似可行其实根本不可行,白国只是二流国度怎么可能培养出能悬丝诊脉的高手。 可固执的宋顾就这样守着,纵然主子高烧也不让任何太医靠近,除非谁能悬丝诊脉否则他家少主宁愿病死!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愚昧的愚忠精神,其实不染,在公国这就是气节,是可歌可泣的公国第二大帝国至高无上的尊卑传统,只会吓的白国的太医们更加心生敬畏而无人靠近。 这些平日里觉得自己很有名头的太医们此刻耷拉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下,因为宋顾的执着说明人家元国的太医们平日里都是悬丝诊脉、望闻问切的高手,要不然怎么对付他们国家至高无上的太子爷。 三更半夜,白小鼠被众官员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元少主在白国宫门外昏倒太医们束手无策,恐怕这今天就要去了,吓的怕死的贵族们赶紧穿上朝服聚在皇帝的寝宫外请命。 这便是大国的威严,即便不是自家的主上也要当主上一样为他忧心,千古定律,强国则君主威仪:“主上,求您去元国请太医替元太子诊治,元太子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闪失!” 白小鼠打个哈欠:“不是还没死吗,你们深更半夜把朕吵醒就为这点小事?” 大臣心想这还小?这是亡国灭种的危机:“主上,元国为公国的建设奉献了不可多得的力量,如今元国太子重病与我们白国,我们白国当为其尽心尽心。”侧面提醒君王,元国家大业大不要惹。 “主上,元国主甚是宠爱元太子,元国一脉单传马虎不得呀!” “恳请主上远赴元国为元太子请医问药!” 众官员齐齐跪下:“恳请主上为元太子请医问药!” 白小鼠突然觉得挺悲惨,谁才是你们的主子,竟然为了一个自大狂妄、死不认错的人跟他们的衣食父母作对,虽然自己尚且没有为白国做出值得他们一心效忠为其去死的事迹,但是谁是主子都忘了吗。 但白小鼠并没有发火,向君之心是一个漫长的培养过程,她也没指望不付出就平白拥有:“行了,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我保证他死不了。”如果死了也没办法。 众大臣依然跪着,大有看着主子出发才能心情平顺,主子刚刚即位尚不知各国险恶,尤其是元国不能惹呀!等此次风波过去,一定要给主子上一课! 白小鼠觉得这帮兔崽子简直是得寸进尺,自己现在二重功力就是急速飞往元国也带不回一个医生,算了,自己去看看吧:“跪着吧,明天天亮之前谁也不准起来,想想自己错在哪了。”白小鼠说完转身向别殿走去。 众官员苦哈哈的跪着,现在可是寒冬腊月,今晚上又特别的冷,主上是想冻死他们不成? 外殿之内,太医们苦着脸跪了一地,生平第一次遭到这种羞辱却没有争气的余地,人家句句击在他们的软肋上,他们却一点不觉的宋顾嚣张,而是自己无能。 白小鼠对这帮人总算没太失望,虽然苏国选出的太医与元国的太医出入很大,但是人品和医德都没有问题,至于医术不要强求,反正自己又不打算悬丝诊脉。 白小鼠走进去,宋顾没有拦着,以白国君主的身份当然有能力与自己的主子对话。 白小鼠掀开窗幔,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立即放下窗幔,突然元夕夜拉住她,睁不开的眼睛朦胧一片,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了什么,手又滑了下去。 白小鼠忍着心里的怒气为元夕夜把脉,仔细确定了他的症状后,让太医院去煎药,已经死自己门前了能不为他费点心。 太医们更是汗颜了,竟然让自国之君委身诊脉是身为臣子的耻辱。 小黑跟在主子身后也跳上了床铺,偷偷的打量了眼白小鼠确定她没有掩饰什么后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什么大碍,毕竟真气会自动护住他的五章六腑,寒气入体只是小伤罢了:“小鼠,他对你其实也……” 白小鼠不等小黑说完直接顶了句:“让他抱着他家孩子去死吧!” 小黑自己缩回头,下的不吭声了,元夕夜呀元夕夜,女人的心眼就那么点大,希望你这次昏倒是明智之举,如果不让小鼠把心里的气消了,你就危险喽。 药熬好了,小黑以为自家主子会亲自喂,谁知白小鼠却给了宋顾,宋顾上前尽心尽力的味自家主子用药。 小黑奇怪的看主子一眼,至于吗,不就是娶了几个老婆用的着分的这么清。 白小鼠不解的看眼小黑:“怎么了不行吗?我怕忍不住泼他脸上。” 翌日,元家少主在白国皇宫门外昏倒,举国太医无力诊治的消息不胫而走。 长孙国之内:“如果不是白国国主会医术,元国太子说不定就……就交代到那了。” 另一个太医曰:“如此严重?说起来我国能悬丝诊脉的也就是陈太医一人,可惜他去年已经退休,幸好不是昏倒在我国门外,否则我们国家的威严何在。”堂堂长孙国惊无一人悬丝,说出去多丢人。 于是长孙国的太医们,纷纷闭门苦读,每位太医出门都准备一条小绳,没事就试试手感。 慕容国内:“元国没事跑白国去干吗!还能病的那么重,听说是感了风寒,元少主怎么会感风寒?白国国君想死了吧?” 正在抓药的同僚叹口气:“不管想不想死,白国的太医院给咱们了警示,这么丢人的事索性没发生在慕容国太医院。” 话落没人再觉的这件事可笑,纷纷回去闭门思过去了,偷偷的自己在家研究悬丝,指望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吴国之内,吴国的太医都偏于神经质,他们擅长外科,开刀接骨、缝合杀人天下无双,如果治疗小感冒或者诊脉向来不是他们的强项,吴国是杀手国度,每个执行任务回来的都是大动静,不可能琢磨出悬丝那回事。 元国之内的太医院,则是心疼自家骄傲霸气可爱可敬的主子,怎么偏偏在外面病了,元国外面的太医都是蠢货连主子的病都没能力医治,可怜了他们的主子要受病痛折磨。 各国不会医术的国君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在自己这里出事,他们可不会医术万一死了,事情可麻烦了。 …… 吴掌杀批阅着折子,心里越想越不是一回事,元夕夜没事去白国做什么,自己到底把儿子嫁过去对不对,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会以后天天给儿子带绿帽子吧。 吴掌杀越想越觉得儿子不值,越想越觉得元夕夜没事找事,皇甫家族大婚在即你没事跑白国讨什么彩头,白小鼠你最好不要招蜂引蝶,否则一剑不家暴,他也会主张而至到时候跟小鼠和离! 吴掌杀心疼的揉揉眉心,心里盼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弄出什么不该弄的麻烦。 …… 慕容关天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元夕夜不会是也对那个女人……慕容关天想想都头疼,千古一大丑闻,本以为白小鼠想依仗慕容家的权势所以跟儿子暧昧不清,如见看来白国还看上了元国的权势! 胡闹太胡闹了!不行,必须尽快给尊者定亲,身边有个人他也会渐渐平了自己的心思。 诸葛果虽然有野心,但是诸葛夏草不失为一个好女孩,容貌平行都屈指可数,相信儿子也不是傻子。 …… 元国下发文书,言辞激烈的声讨白国让其太子受伤的行为,恨不得扒了白国的皮抽了白国的筋,人是元国的太子,他们就该好生照顾奉若神明! 白小鼠觉得无聊的把文书扔地上,什么人,自己送上门来倒怪自己招待不周凭什么! 白小鼠忍不住看眼坐在下面病怏怏的元夕夜:“你看到没,这样你就满意了?” |抽风晒太阳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5(2) 嫁衣 元夕夜静静的喝茶,金色的座椅金色的衣衫却显得穿着的人太过惨白,却掩不住金光中高傲男人的傲气:“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只盯着指责的文书。 白小鼠看着他:“想什么?”想想堂堂元国太子竟然不顾身份丢脸丢到世界只为看区区在下一眼,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元夕夜不觉的有什么不妥,他这么做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作践自己:“有何不可。”他为了让她消气如此牺牲了不是吗?这也是他能想出的最丢人惩罚。 白小鼠没见过如此自大的人,吹了点风,感冒了一下,让自己国家的太医丢尽脸面,连带着自己也被当成了白痴议论,自己还要为他委身生病感激涕零,荒谬! 元夕夜喝口茶,即便是如此小小的动作也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威严。 白小鼠会那么觉的就怪了!如果他想展示他拿高深莫测的讨好方式,麻烦他还是找他的女人去吧自己看不懂。 元夕夜仔细的打量这小白鼠,她又漂亮,即便是掩饰也藏不住她眉宇间的媚态,多日不见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 元夕夜仔细的打量着,却突然皱眉:“你功力退步了?怎么回事?” 白小鼠翻开奏章并不在意:“我喜欢散功你管的着吗?” 元夕夜不痛不痒的反问,看向白小鼠的目光充满了掠夺性:“你觉得管不着吗!” 白小鼠放下朱笔,双手抱胸的看着他高傲的脸颊突然道:“对了,还没恭喜你要当父亲呢?听说你在夹山区很享受各家的祝贺,用不用本国主页给你开个庆祝宴会恭喜你将为人父呢?” 元夕夜顿时有点底气不足,但气势又瞬间跟上,这些小事不提也罢:“你要是愿意可顺便庆祝你将为人母,难道孩子不是你的吗!” 白小鼠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嚣张过分的脸,他以为自己是谁,虽然他确实是谁,可他就能掌控的了全部! 元夕夜没闲情与她废话,面色冷清的道:“你把真气撤了,元国有种药物可重塑功……” 白小鼠轻蔑的笑了一下看都不再看他,吴掌杀能看出慕容尊有问题,她没兴趣赌元夕夜看不出来,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可打不过他,她不会冒险。 元夕夜微微不悦,这等事岂能儿戏,小鼠的仇家多如牛毛,她以为这个样子出去很安全吗,所幸她还知道不参加夹山区聚首,否则她该去死了:“我让你撤下来听的没有。” 白小鼠不应。 元夕夜的面容又冷了两分,一派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她:“本王不介意用强!” 白小鼠轻蔑的一笑,他可知道如果自己撤下护体真元,他很可能再也狂妄不起来,白小鼠诡异的看着他,突然很想撤了真元让他看出点什么,试试他会不会哭死。 元夕夜后不妥协的与小鼠对上,声音中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现在是不是听到本王说话了。” 白小鼠看着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介不介意与人共事一妻,他当时答都不屑回答,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自己已非完璧用他们的条例来看是天理不容,不知他如果知道是不是还能如此锲而不舍。 元夕夜坐在椅子上迎上了小鼠的审视。 白小鼠突然笑的别有用心,她站起身慢慢的走过去。 元夕夜不解的看着她。 白小鼠突然停在元夕夜面前,鼻对鼻眼对眼嘴对嘴的看着他:“爱不爱我。” 元夕夜心神一荡,险些守不住灵台的一丝清明,他急忙收揽心神故作面无表情,毫不畏惧的迎上小鼠的挑衅:“还有问吗?” 白小鼠突然靠的更近,彼此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明,小鼠的唇角见见碰触着元夕夜:“我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介意。” 元夕夜故意靠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如果是你,原谅了又何妨?” 白小鼠听着他言辞凿凿的话,突然撤下了浑身的真元,精纯之气淡淡地流出,温柔的包裹住元夕夜呼吸沉重的身体:“其实……” 白小鼠温柔的吻着他的嘴角,淡淡地如蜻蜓点水,却能清楚的感觉出夕夜的颤栗:“我也很喜欢你……”没能元夕夜消化完她又接着道:“即便我委身了别人,也没人能撼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白小鼠说完骤然加深了这一吻…… 元夕夜猛然清醒,骤然觉得异常苦涩他突然推开白小鼠冷冷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白小鼠耸耸肩,没劲,早知道他看不出来就不用多此一举:“前几日觉得无聊找了个清官玩玩不行吗?” 元夕夜骤然掐住她的脖子,眼光如冰的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白小鼠毫不畏惧的迎上:“再说十遍也一样,怎么?你不是说爱我吗,说什么都能原谅,来呀!原谅我呀让我见识元少爷的胸襟!啊——” 元夕夜加重手上的动作,骤然把她搂在柱子上,似乎祈求又似乎抱着一丝希翼的看着她:“别玩你玩不起的玩笑。” 白小鼠自嘲一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那夜可真是销魂呀!”白小鼠骤然觉得脖子一紧,靠之!下手真狠! 元夕夜阴冷的盯着她,澎湃的真元瞬间击碎小鼠的真气。五重对二重,小鼠丝毫没有胜算,犹如雨滴落入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别以为本王不敢。” 白小鼠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吓得是被掐的。 元夕夜凝聚起无数真元瞬间冲击进入,畅通无阻的经脉、顺滑如酒的行进,抵达‘隐阴穴’时丝毫……未受阻隔,元夕夜骤然松开手茫然的看着她…… 白小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赶紧撤出来松口气。 小黑一点也不同情她,只是关心的注意着她的表情,主子对元夕夜确实不一样,平日里什么时候见她怕被人看过,元夕夜来时她却掩饰一下,虽然她也许没那深层次的意思,可小黑毕竟恨了她这么多年。 白小鼠松口气,所幸获救了,至于吗这点小事杀人灭口,疯子一个! 小黑也不同情此刻傻了的元夕夜,他已经高了一个度,只是这个度他看不出而已,如果再这样下去或许这个度也没有,其实以她们二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早晚磨平主子说声不多的热情。 元夕夜觉得眼前一片黑,不知是身体没好还是被小鼠气的,他首次觉得胸口如此痛,痛的无以加复,似乎有什么东西活生生的撕开了他的骄傲,填充进恶心的腐朽。 白小鼠转眼见他混了过去,顿时觉得自己闯祸了,不是吧?如此不经吓。 元夕夜无神的躺在床上,他说不出该怨恨谁,或许在白小鼠眼里那是可有可无的小事所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正因为她的不在意,元夕夜突然觉得自己的在意就像傻子! 他用满腔的尊重与热情为她付出,到头来她却如此不懂爱惜,他元夕夜何时已经卑微到如此境地,掏出去的心被人扔在地上践踏,恼怒也好、气愤也罢,元夕夜现在看都不想看那个该死的女人一眼! 宋顾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少主出去了一圈病情再次加重,这白国不是什么好地方! 白小鼠对元夕夜也挺不好意思,好好的来趟白国回去让人家带一身病:“小黑,你说我是不是不该那么说。” 小黑点点老鼠头,生活的年代不同,同一个问题的打击程度也不同,虽然女人出轨都另男人歇斯底里,但是如果换成风扬,他的接受能力多少好一些,可如果是元夕夜还用说吗,他的地位就决定了他多么在乎这种小事。 白小鼠想想也对,可说都说了就算了吧,以后不相往来没什么不好:“小黑,你帮我看看飞楚大婚我送什么过去好。” …… 翌日,元夕夜带病离开,他觉得在这里呆一天都是煎熬,他自认自己多了不起,到头来还不是她眼中的笑话,把自己当傻子一样玩很过瘾吗?白小鼠本王如果回头!本王就是你孙子! 宋顾亦步亦趋的跟着,丝毫不敢触怒少主一分,他觉得此刻的主子无力承担一丝的重量…… …… 皇甫飞楚的婚事举办的‘轰轰烈烈’,据说新娘子很开放,竟然在飞楚踢轿门时不逞多让的反踢一脚,微薄的装饰物就这样被踢坏了,新娘子不好意思的缩缩脚‘羞涩’的被新郎搀入内堂。 元德馨素来听说自己未来的相公容貌天下无双,但是今日觉得他原来忍功也比父皇抢,瞅着他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抱怨,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禁在心里为自己不及他的容貌叹息不及。 皇甫飞楚牵着元德馨,一点点的完成繁琐的叩拜,怕她累了,等行完礼后立即让她退去,一人招待宾客,只可惜晚上喝多了,没能与新娘子同房。 皇甫家的婚事刚刚落幕,公国又一大稀罕事引起了人们的兴趣,白国国主要纳妾了,虽然是小小的纳妾仪式且不用国主参与,但因为牵扯到吴国还是引来无数种的揣测。 吴国的公主不多,多半是自行婚配,何况也没有国主愿意娶吴家的女人。 吴国国君历代都神经不正常,万一他们为了妹妹或者女人杀人放火就惨了,虽然也有娶的但是少之又少,如今白国竟然揽下这么一个差事不知该同情白国的遭遇还是羡慕白国找到吴国这样一个靠山。 …… 慕容国内: 慕容尊对此事并不关心,吴国想帮白国或许是有求于小鼠,只是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不妥,何况吴国的女人有股男儿的豪情,以后跟着小鼠也不会出乱子。 重要的是,吴掌杀办事向来周密,恐怕她已经吩咐下去,嫁去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 元夕夜现在不屑听白国的‘闲事’,白小鼠愿意娶谁娶谁!不信她能翻出什么风浪,何况他早已知道是吴国的六公主,听与不听早没有什么变化! 元夕夜现在还未消气,吴国的事他听都不想听。 各国更是没什么动静,一个妾氏又不大办,出了让某人打消了一些怀疑的猜测尚且激不起什么涟漪。 …… 就这样吴一剑带着丰厚的嫁妆要出嫁了。 这份屈辱恐怕不是任何一个有他这样地位的人肯受的,跪在家族的祖祠内,向祖宗百进百出的叩拜,吴一剑一个也没落下,焚香七日为祖祠吴一剑一一个人祈福吴一剑也一个人受着。 依照吴家的规矩,但凡出嫁的女儿不是正式肩上都要用燃烧了七日的香在肩膀处烫出一个红点,让她们紧急身份切不可与上正功与下欺凌。 吴掌杀顿时觉得自己tm有病,那是他吴家堂堂的嫡子,跺跺脚也能震死一群人,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咱不烫。”反正你也不是女子。 吴一剑看了父亲一眼还是烫了,他愿意去陪小鼠,可是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这个身份,他每一次叩拜每一次净染都有中丢祖祠脸的屈辱。 他是男人,公国给予男人不可撼动的地位,权势赋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严,如今他却默默的做这一些永远不改是他做出的事情…… 待到启程的时候,吴掌杀没有出宫去送,那几个被他选出的像包子一样的美人也被他蒸了祭祖,一剑今日的委屈他定让向那个女人百倍的讨回来! 想归这样想,顿时他又没了脾气,皇启揽权在即,皇家最恐怖的不是皇室的功法而是他们从不出手的传承暗卫,拥有第一大毒蓝血统的蓝家,是皇室家臣一脉顶尖的高手,这一脉的武学无孔不入,巅峰状态下没有一个家族是他们的对手。 皇族有控制蓝家一脉的秘法,皇启会轻易的放弃这样一个棋子吗?他一直没动手恐怕是在等凤君蓝长成。 说起来可笑,蓝家本不属于皇室,追溯到公国初成时期,蓝族一脉是他们倾十国之力用无数白骨为代价擒住的一个种族,皇家怕其再次崛起变分设出来皇家的武神控制蓝家一脉。 经过千万年的演变,蓝家便成了皇室最忠臣的部下,三百年前的那场战役各大家族依然是先灭蓝家,本以为他们死光了,想不到他们再次出现。 长孙正功之所以没动,恐怕是不知道皇启的龙脉觉醒,如果他知道他是否还敢坐在那把龙骑上自命不凡。 吴掌杀叹口气,本傲然的心现在有些无力,现在受点委屈算什么?反正那段感情也是一剑想要的,忍忍吧,当小鼠被狗啃了。 吴一剑进入白国一样是乱七八糟的礼数,敬天敬祖、敬神敬心 反正又不是白小鼠跟着拜所以事件更加繁琐,估计是所有大老婆总结出来折磨小老婆的主意。 一系列的理解弄完,白国皇后开始传出这样的绯言绯语: “吴国太不是东西了,根本就是欺负我们白国吗,那个公主胖成那样,压死咱们主上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早知道是这样的公主国君不娶也罢,你是没见呀,我偷偷的看了一眼胖死了!” “真有那么胖吗?跟他们国家的少主比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我看也查不到哪里去,太恐怖了,听说刻在祖碑上的名字当场把奉命祭祀的人吓昏了过去,名字也直接呈报主上了。” 小宫女们八卦的凝聚着,好奇的诉说着彼此知道的闲话。 中宫之内,白小鼠瞬间把喝进去的茶喷了出来,怎么可能?碑牌上的名字竟然是吴一剑!见鬼了吧还是这个小妾胆大包天她哥哥的名字也敢随便用。 小黑瞬间抬起头:‘恐怕不是。’一个小妾而已小黑也没有查,一来吴掌杀想封杀的消息绝对不会流出,何况当初他确实出示了一个公主为什么现在换成了吴一剑! 怎么可能,公国的男人都恨不得自己是老天爷,有人会干出这么……这么……白小鼠不知道怎么形容…… 小黑也很惊讶,却也隐隐有意思对这对父子的佩服,先不说这件事是对是错,单单吴家如此离经叛道的作风就值得震惊世界的眼睛。 白小鼠十分赞同,如果她以前觉得自己特立独行,那么现在她也不禁对吴掌杀另眼相看,平白让自己儿子受这等委屈,他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白小鼠前几日翻阅了一下娶妾的规格,虽然不隆重却很折磨人,这么说来吴一剑都忍下来了?白小鼠骤然站起来快速像祖祠跑去,天呀,她白府祖祠一个位置竟然就如此了解她的进了个男人,吴家就不怕把脸丢出公国! 凤君蓝显然也听到了此等流言蜚语,他正觉得不妥要过来看看,刚好与白小鼠同时出现在祖祠殿外,然后传奇般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白小鼠看着依照规矩跪地诵经的吴一剑,突然觉的笑不出来,反而有种自叹不如的自卑在心底顿时涌出一股想哭的冲动,这并不是什么美景,也没有什么值得调笑,反而气量的悲戕…… 吴一剑圆润、高大、厚重的身体压在那里,小小的蒲团根本保不住他双膝并跪的膝盖,身上的大红嫁衣此刻是女子的行头,大红的团花、精致的绣品,女子的配饰穿在他身上却压的白小鼠喘不过起来。 小黑也突然觉得怪怪的,吴一剑的行为几乎是嘲笑着小鼠和小黑不把公国的制度当一回事的心思。 来的路上,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在胡闹,单凭刻个牌就像自己承认吴一剑的身份可笑,何况她也不信祖祠这些东西,她更相信科学更尊重二十时节的无神论。 可是看着认认真真的吴一剑,白小鼠早没了去笑人家的勇气,没转身跑了已经算她脸皮厚。 或许在两个外来人眼里,公国的制度,公国的等级,滥杀无辜的权利、元夕夜的骄傲,云儿的卑微和女人出嫁从夫从一而终的态度、还有夕夜的孩子都是值得这两个现代人嘲笑和不屑的遵守。 可如今却是公国在笑她们,笑他们不懂尊重、不懂节制,笑她们过分自信、过分开明,以至于没有了心底冲破那层坚持时所拥有的炫彩火焰…… 白小鼠突然无话可说:“如果他愿意,让他换一身男子嫁衣……”说完转身走了…… |抽风晒太阳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6 和气 凤君蓝无神的站了一会跟着转身离开,望着那血红色的背影,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异常害怕,萧然在想什么,她认同了吗? 凤君蓝望着茫茫的冰冻土地,首次觉的原来冬天这样的冷…… 小黑跟着小鼠的步伐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祖祠的方向,心里微微的叹口气,这小孩子真敢做,自己的颜面全部要了,主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恐怕吴一剑的这次牺牲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小黑收回目光,轻轻的跳上小鼠的肩膀柔柔的蹭蹭她的颈项,有人愿意这样的为她牺牲,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当初的风扬也不见得能义无反顾的离开特种部队,她的心理该是很感动吧。 白小鼠回到中宫,愤怒的挥落一地奏章:“都给我滚出去!” 小黑笑眯眯的跳到龙案上看着她,瞧着她无所适从的样子竟觉的像是小孩子闹别扭:‘至于吗,要不然我也为你焚香去。’ 白小鼠头疼的抱着它:“压的我喘不过起来,要不然你也去,见惯了就不感动了。” 小黑挣出自己的脑袋:‘没用,我心里没有他的那分枷锁,即便做到你也没感觉。’ 也对,白小鼠倒在软榻上,想着那些向自己行礼又退下去的太监,竟然觉的他们的工作那么神圣,哎,对不住三十多年的自由开放教育,白小鼠更加头疼的揉揉眉心,撞墙的心都有了:“难道真的让我接受一个相公!啊——” 小黑眯缝着小眼,蹲在她手心里坏心的笑,小鼠对婚姻其实挺在意的。 …… 吴一剑换了一身男装,头上的盖头掀去,露出一张虽然过胖但依然有型的脸,同样是大红花的嫁衣,同样是小妾的身份,只是这一次似乎更加光明正大,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白国宫殿的人顿时傻了,白国敬献的公主是男人?!竟然是男的?!可他们毕竟是后宫的人,这消息主上已经压下,谁又敢乱说,吴家跟来的陪嫁是摆设吗! 主持祭拜仪式的官员已有心理准备,自上次看到那个名字昏倒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眼前到人,可是如今看着跪在那里且身份尊重的男人,他依然忍不住吓得两腿发抖,嘴唇不断的发颤,险些念不出公文上的内容。 吴一剑身边陪同的小太监默默无语的跟着,敬佩的看着主子不做声的完成白国的一系列礼节,坦然的入住后宫中‘迎霞殿’。 自此空荡荡的白国后院迎来了它第一个男主人吴一剑,因为没有正殿、没有与他争宠的人,于是这偌大的白国后宫仅是他一人的。 第一夜,吴一剑很紧张,以这样名正言顺的身份见自己的新娘,谁能体会他好不容易偷来的幸福,可还是会不知所措,他虽然看了父亲藏匿的图画,可…… 吴一剑其实今晚想和白小鼠对峙,他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问小鼠那个人是谁,可他又显得底气不足,他的身份是妾,虽然对小鼠公开但有违常理,他怕小鼠不承认,又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或许他心里也觉的这样做确实没面子,有点卑微。 可吴一剑等了一夜,烛火的染成了短短的一截、灯笼的光已经熄灭,外面已经传来晨起声音,他却没有等来该等的人。 这次没人敢在后宫传风言风语,当吴一剑入住后宫时除了服侍迎霞殿主子的太监宫女其它的被分派到前院,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踏入后宫,违令者斩。 但这位拥有尊贵身份的主子没有得到主上的垂青,众位伺候的宫女太监心中有数,只是没人议论,他们觉的这样再正常不过,想想呀,这位可是堂堂吴国的太子爷,主上除非疯了敢传召他侍寝。 …… 中宫之内,白小鼠开始忙碌,初春刚至,各地开始松土。 春耕的第一次热潮如荼的进行,各个城镇分派下去的农耕人员开始推广收益最好的粮食作物,增加农作物生产常量,扩大收入产出。 但是这样有弊端,会造成个别地区土地衰退加快、农作物单一,为了补充各地的农场品缺失,运输变得至关重要。 交通和治安也会成为重中之重,便随着交流而产生各种矛盾和政策也该相应出台,人文民俗或许也会因此产生微妙的变化,至于土地会产生的问题,肥料或许也会登上历史的舞台。 白小鼠为应对可预见的麻烦,开始大力扶持京城的第一商家董员外,他们家族是京城第一大商户,拥有马车千余辆,良田数万倾。 为了打消他们对远途运输的担忧和对未知经济领域的猜疑,白小鼠准许三年内董员外家的车行挂皇室标志,沿途如遇匪盗,当地官员必给予最大的帮助。 官道在原有的基础上开始加宽和达到与各城镇的链接,这也将是本年度最大的国有工程。 可国库并不丰盈了,减去预留到风险支出和皇室开支,还有预算,剩不了几个钱,也就是说,今年的官道维修给的工资是往年最低。 平时就很低的找不上人现在更低谁还干,没想到官道续接的诏书发下,应征者炒过往年的综合。 众所周知官道维修给的银两并不多,往年愿意施工的人寥寥无几,今年却人头攒动,因为道路是他们可以走的,尽然是自己获利的事,在开春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干什么活不是干,做了! 如此多的应征者彻底打压了朝中自以为是的大贵族一派。 白小鼠也不是无礼的人,拿出去年参的折子道:“这些人也反省够了,让他们回来主持官道修建,如果再敢危言耸听,朕定斩不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首都对这位‘弱不禁风’的新君主心生敬意。 …… 白国的初春无疑是东京最大的国度,官道修建、水利设施开凿、官员调动、农耕分配、园林规划,成为今年白国繁忙的主要因素。 小鼠本没打把园林规划放入第一年的整顿标准,可不查不知道,完才发现,如今的污染并不比二十世纪轻,河流决堤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滥用数目,房屋多为木质结构,器皿也有部分木材,山上的树木只见人砍伐没见人栽种。 白过的额人口虽然不算多,但也万万万人,用现在的统计学叫做过亿,如此庞大的数字,虽然有辽阔的土地面积,可却有四分之一的贫瘠土地,小鼠现在不懂更待何时,难道真等百年后儿孙烧纸告诉她吗!胡闹! 白小鼠留在中宫批阅折子的时间多了,她慢慢的融入自己的国度,看着负压万里的国土她也顿生豪情,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富饶强威、谁人不盼望自己的家园优美和谐、谁不想眼看着他国的元首对自己称臣。 白小鼠或许不在意,但是他的子民在意,看看现在的太医还天天‘悬丝’就知元夕夜的事件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这是一种气节,白小鼠和小黑或许没有,但身在这样的位置,就有了这样的责任。 …… 慕容尊比白小鼠还积极的关注着白国的动向,白国如此大范围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很多猜测,各国的态度鄙视的居多,毕竟白国贵贱不分,竟然亲自叫贵族下耕,成何体统! 慕容尊则拿出了白国的地图,仔细的分析着小鼠实施的方案,虽然弊端重重,但去年官道开放的事今年就见了成效,再加上他并不认为小鼠的方案不可行,心里多了计较。 要不要跟着学?慕容尊总觉得这里面肯定蕴含了什么,他又想起来在本系国与小鼠论史的情景,她是那样的自信对发展似乎有注定的结论,科技什么虽然不清楚,可却是那样的诱惑。 慕容尊并不屑于什么开明,但是却很在意她说的科学技术腾飞带来的优越,慕容尊看着白国的地图,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上面敲击,心里琢磨着该不该跟进? 如果晚一步就断然不会有跟上的把握,慕容尊显然很介意被白小鼠超越,他对小鼠绝对的自信就是慕容国高人一等的身份,虽然现在看起来,白国只是在实施农田改革,可有那么简单吗? 此刻的慕容尊丝毫猜不到有比改革更震惊的事情在等着他,纵使整个公国在大胆谁也想不到吴国能做出那种事来。 渐渐忽略的那位小妾和刻意不传出的消息,让这件事平平稳稳的发生着…… …… 元夕夜最近的情绪相当不稳定,看着属下呈上来的白国概要,他心烦的扣上又烦躁的打开、又心烦的扣上再心烦的代开反复了七八次后瞬间甩了出去:“该死的女人!” 宋顾赶紧捡起来呈上去,就怕主子过会找不到更心烦,少主最近情绪绝对有病,动不动就发货,前几日更是更主上顶了几句,估计在白国受了不小的委屈。 元夕夜纵然有天大的身份,他此刻也是一个普通的男孩,面对感情没人交给他怎么做,面对错误没人会需要他道歉,他像原谅小鼠可是多年的坚持卡在那里他迟迟不敢前进。 宋顾小心的候着在一边一声不敢吭气,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白国内: 吴一剑入住后宫已经半个月,白小鼠没有来过一次,但是赏赐和隆恩少不了。 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看的都会依照吴一剑的标准往后院送,御膳房的包子也是蒸了一屉又一屉,唯恐新主子吃不饱。 吴一剑站在迎霞殿的阁楼上,半个月不算多不算少的时间,小鼠没踏入这里一步,从初始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怨念,现在已经平静。 吴一剑王望着负压千里的楼宇,左手紧紧的握住,但又悄然松开,她现在不来又怎样,这里已经是他的地方,他发誓:不单是现在,就是再过百年这里也要仅有他一人! 白国大内总管善公公亲自为新上任的主子沐浴泡茶,为其修建了练功房、书房、把其周围的院落统统改建为适合吴国太子爷居住的标准,方便吴国机要的文件处理。 吴一剑的贴身小厮新绿则开始很嚣张,白国的后宫有谁能有他主子身份高,纵然是白国君王也没有自己主子身份高贵,他自己端起了他才是后宫最大总管的架子,丝毫不把善公公放在眼里,对环姑娘送来的东西也可以挑三拣四。 这样的事情多了,吴家带来的陪嫁开始有样学样,俨然吧白国后宫当成自己的本家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吴一剑二话没说,叫来后宫大大小小的奴才,依照规矩打了新绿三十大板:“听好了,记住你们各自的身份,如果谁再没有规矩,跟新绿一个下场。” 他这一打,算给自己带来的所有人看,这里是白国,只要是在后宫,断然不能拿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否则别怪他把人遣送回去! 这件事当然也传入了,白小鼠的耳朵里,白小鼠似乎猛然记起吴一剑的身份,以一个后宫的妾氏而言,他确实该有那样的做法。 白小鼠从案前直起身,舒服的伸个懒腰,这么多天了她的心境也慢慢的平和。 既然已经娶回来,依照律法也就是自己的人,吴一剑既然都能做到扮演好自己的身份,自己难熬就不能吧,何况她似乎也没想拒绝:“来人,吩咐下去,今晚摆驾迎霞殿。” “是。” 后院收到旨意后顿时忙碌起来,奇怪的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该忙什么,热水吗、熏香吗、铺床吗、饮食吗? 每个人都故作忙碌的徘徊着,有的扫地、有的低头疾走、有的互相撞头、有的擦花瓶一个时辰都怕被派去做不可思议的工作,虽然自己的主上是主上,可是人家是吴国的太子爷,谁敢冒犯了他。 白国的侍卫不敢做吴国的敢,吴国已经开始煮水开始燃香,锦缎被子铺了一层又一层,把自己的太子爷打扮的帅气可亲,男人的寝宫一样有男人的刚柔,主子已经吩咐不能添置那些一看让白国自卑的器皿,一切也是从简在从简。 吴一剑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心又紧张了,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和这里的环境,吴一剑又不争气的开始期盼,那几日他忍着自己受到的屈辱不去着小鼠问为什么。 吴一剑告诉自己这里是白国,如果他做的出位,到时候一切努力白费,所以他压制着,他真心的融入现在的身份,虔诚的等着她,他以为她永远不会踏入,想不到却有了这次机会。 夜幕降下,白小鼠收好奏章,准备摆驾后宫,她以为自己会不好意思见他,可真正踏上乘坐的车撵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好意思的很。 小黑趴在小鼠的腿上叹了一口气,三十年的开放教育不是叫假的,那些不在意的还是会瞬间抹去,不知是幸还是悲,不过瞧着小鼠左顾右盼的样子心想,她还是有点紧张的吧。 白小鼠一点也不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别忘了她现在是老公,看吴一剑不瞬间就拍死他,这点权利她还是有滴。 ——“主上驾临迎霞宫,各位奴才宫女注意伺候!”——高亢的喊声在殿内徘徊引进无数飞禽闪躲。 迎霞宫内:除了倒霉轮值的宫女太监其他的都跑了,这事是掉脑袋的活,但凡有一点差池都会死无丧身之地,吴国太子对白国主上,听起来很刺激却没一人敢去看。 白小鼠下撵,一袭月牙白的帝王服,头上束着同色系的发带,腰间别着一块美玉,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清秀的五官顿时震慑了周围的太监宫女。 众人恭敬的低下头,心里不禁暗赞,不愧是在家主子看重的人,果然人中龙凤:“奴才、奴婢,参加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黑站在小鼠肩头英姿飒爽的看着地上跪下的人,别有一番调笑的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不卑不亢的行礼:“臣子,参加主上,主上万福。” 白小鼠顿时松口气幸好不是臣妾,否则她就该吐血了:“起来吧,朕还没用晚膳,让人传膳吧。” 吴一剑立即吩咐下去,庞大的身躯虽然遮住了部分月光,但也不敢当了小鼠前进的路。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一眼,各自探知完各自的态度,静静的一笑撇开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洒意。 吴一剑现在不同于以往的跳脱,十分尽责的认同着他的身份,虽然有时候免不了白目一下,但是任何事都是以白小鼠为中心,小心伺候着她用膳,美美得享受着可以时刻看到小鼠的欣喜,强自压下心里的紧张: “吃这个,我觉得不错。” 白小鼠摇摇头:“一看就难吃,但凡能吃的你觉得什么都不好吃!” 吴一剑顿时觉得委屈:“狮子头也是我选的你不是吃的挺好,听说你这几天很忙特意为你准备了滋补的汤,尝尝。” |抽风晒太阳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6(2) 和气 这次白小鼠没有拒绝,她看吴一剑这造型挺顺眼的,没有自己当初想的那么雷人:“你真有魄力!”不佩服不行! 吴一剑觉得也自在了些,他本来以为小鼠会取笑他,谁知道小鼠根本就没把那些当成一回事,进门后鞋子一甩就栽在桌子上狂啃了:“那是!为了你我可以忍……” 白小鼠险些被呛到,未免尴尬开口道:“你是不知道,最近忙死了,一群白痴三级,我说了不能灌溉,偏偏给你弄得到处是水,还有那几个该死的老贵族,竟然敢不给修路的工人工资,想想我都要骂他们目光短浅!”吴一剑迎合着她的话,为她再盛一碗汤:“你竟想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官道修建本就是强制性劳力,不给物资也在情理之中,支持一个国家繁荣的是贵族,虽然农业是基本可是这个基本是贵族也能做的事,所以可有可无。” 白小鼠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论调却没有反驳的资本:“你的意思是所有的贫民都可以去死,只剩你们贵族就万事大吉?” 吴一剑不置可否:“至少没有他们,土地贵族自己种,文化思想依然昌盛,可如果贵族毁灭,平民只知吃和睡与牲畜又有什么区别!”白小鼠顿时无语了原来他们是这样看待问题滴,强悍太强悍了。 吴一剑继续道:“我看过你的改革计划,也观察了你定出的发展策略,从本质意义上来说没有任何不妥,但错就错在,你在当中讨好的阶层出了问题。” 哦什么问题? “贵族是你的立足之本,你永远不可以抛弃,平民只需给予温饱就是主上圣明,如果你赋予平民太多的权利则会引发不必要麻烦,严重者会降低你的文化形成雏形,因为从低阶层跳向高阶的人变多,他们推崇的文化就会成为主流,如果想摆正,主上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有雄心挑战是好,可是做不做的……” 白小鼠顿时觉得以往看低吴一剑了,瞧他侃侃而谈的神情、瞧他认真分析的神态,嫣然一副定国神针的样,说的虽然不是二十世纪的主流思想,但是却是封建王朝该推崇的东西,难道是以前看错他了? 吴一剑被看的很不自在,注视的小鼠的眼睛似乎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顿时脸色通红,但为了掩饰他也只有说:“你是主上,并不是说那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是会更加繁琐,加赋在贵族身上的……” 白小鼠冷不丁的开口道:“后宫不得干政!” 吴一剑顿时闭嘴,脸颊红的不能再红。 白小鼠拍着桌子大笑,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个东西这么好用,好玩,好玩! 吴一剑被笑的恼羞成怒,实在没脸待下去的进屋。 白小鼠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然后转身跟上吴一剑,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抹去:“一剑,我没有别的意思,乖啦,后宫不得干政是千百年定下的规矩,喂,真生气啦!” 吴一剑坐在大床上不理她,暗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点,目前身份低人一等,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竟然还敢笑自己!活该呛死她! 白小鼠讨好的看过去,‘友善’的在吴一剑周围晃着:“老大,不要气了,你那表情真的很好笑,不笑会内伤。”还有你现在生气的表情也很好笑,只是不能说。 吴一剑瞪她一眼没想原谅她。 白小鼠就不停的哄着,将心比心,被人对她好一分她也会报以同样的尊重,白小鼠不厌其烦的晃着他,虽然他庞大的身躯晃动的几率很小但是她依然锲而不舍。 吴一剑突然扭过头道:“你和慕容尊是怎么回事?” 白小鼠顿时收起笑脸,认认真真的打量他。 吴一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想好不问了却还是问了出来,如果…… 白小鼠坐下来,闲闲晃着自己的腿:“也不算是,只是一个医生和病人的关系,那日他……” 吴一剑突然很不想听的道:“你别说了。” 白小鼠反倒不介意了,她本来也没想隐瞒不过是探知下吴一剑的态度,她很满意,所以就没什么不可说的:“那日他病成那样,真气很紊乱,之所以发生那种事是因为有推助力,并不是有什么?” 吴一剑见小鼠真不在意,于是立即道:“我可以要求以后再也不能发生这样的事吗?” 白小鼠点点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只要你坐在这里你就有权利要求。”此时的吴一剑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一个国家的太子,二十她按照公国规定明媒正娶的老公,有什么不可以要求? 吴一剑突然脸红了,这次红和上次不一样,此次他心甘情愿的被调侃。 白小鼠见他没事了,身躯往后身后一躺:“睡了,今天去了趟郊外很累,明天还要去实地考察,晚安。”然后白小鼠躺进去,翻个身准备就寝。 吴一剑突然更加不知所措,脑海里不断闪现吴掌杀给他的内容,可是看着真的很累的小鼠,他也轻轻的脱了鞋子躺了下来。 夜静静的深了,炭火闪烁着暖暖的热浪,烤红了吴一剑的脸颊,窗外斑驳的树影摇曳,让吴一剑怎么睡也睡不着。 渐渐的月亮更加偏移,星星闪进了云彩,一圈圈的光晕显示明天也不是好天气。 吴一剑突然翻个身把熟睡的小鼠圈禁怀里,用体温暖和她冰冷的身子…… 翌日,白小鼠迷迷糊糊的醒来,不自觉的用手按了按软乎乎的肉,舒服的蹭了两下才睁开眼睛。 吴一剑已经醒了,正半抱着小鼠看书,见她动了便把书放在一边看着她:“醒了。” 白小鼠看看窗外:“什么时辰了,早朝过了没。”睡的太舒服忘了醒了,白小鼠趴在一剑的肚子上,又蹭了两下才起床:“不行,得起来,今天有活动。” 吴一剑、环儿亲自服侍她梳洗,准备妥当后吴一剑送她出了英霞殿向中宫走去。 吴一剑看着他走远后,回了书房:“新绿,继续。” 新绿赶紧道:“边境有人传话,司徒国递交三分之一国土要求支援,但是依照惯例我们不应对其施予援手,边疆的王大人问可否城门让灾民进入。” 吴一剑回到书房摊开一张纸:“传我话,如果司徒国不是出示一半国土,任何要求不得擅自行动,另外让王大人写一份具体的灾民安置奏折呈上来。” 新绿恭敬的道:“是,少主。” 吴一剑立即看他一眼。 新绿慌忙改口:“是,吴主。” 称呼看似没什么差别,中间却有着天壤之别,吴主是针对吴一剑在白国后宫的称呼,少主则是吴一剑在吴国的尊称,谁见过哪国公主加入别国还称呼公主的!所以同理,吴一剑的称呼也要改成封位。 …… 吴国之内,吴掌杀那个后悔呀平时虽然看儿子不顺眼,笨蛋一个,领悟功法也慢,站在皇宫顶上六个月愣是心智没一点长进,可知少个人为他堵着太阳,吴掌杀顿时觉得很不舒服。 吴掌杀这连个觉的吃什么都不对劲,看谁也像他家大包子,今日子发现周围的人不够胖,特意调遣了几个胖子过来充数。 吴掌杀没事了就叫来贴身太监问问,有没有白国的书信传输,儿子的娘子消息传递那么快送儿子一头鹰会死吗!为什么不见儿子往回写信,最可气的是,三天不是该归省吗!即便是个妾室也该让回来看看风烛残年的爹呀! 吴掌杀脾气变的有些古怪,经常对着一剑的娘发呆,心里总是琢磨着,一剑如此漂亮的娘,如此有型的爹,怎么他就……希望白小鼠不会认为儿子长的古怪,对其不好! …… 白宫后宫之内:今天一早气氛就古古怪怪,每个人都默默的干活却统统的偷瞄英霞殿的殿内适应,都折磨着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白国国主一个吴国少主,如果他们二人……将是怎么样的画面,最让人放心的事,目前白国有吴国撑腰是不是更加耀武扬威,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过夜的…… 朝臣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主上昨夜夜宿英霞殿,可只不过是吴国进贡的一个小小妾氏随即便为各地的折子淹没,无人提起。 …… 慕容国的暗哨再厉害也只是在自己国家吃的开,如果放在白国恐怕任何一个国家的密探死的都比自家的快,所以白小鼠不想放出去的消息,别人就是想知道也知道不了。 慕容尊当然知之甚少,只是听说她昨夜夜宿后宫,慕容尊也无心探查,他更加纠结于眼前的条案,到底是用还是不用,白小鼠如此用心的推广,价值一定无法估量。 慕容尊在书房内徘徊着,看着各地圈出的标注和自己国度的各项指标,慕容尊突然下定决心道:“来人!传令下去,宣各地的农耕、治水者觐见。”他不能轻易放弃管道制度,只能从农本抓起。 慕容国不同于白国,白国是个小国,船小容易调头,不管怎么动都无法触碰公国的底线,慕容则不同,他如果动了,估计公国就要闹翻天! 长孙国最近头很大,司徒和周国闹的不可开交,两国因为一条河随时准备拔剑对峙,长孙国夹在中间成了大家长调和他们的矛盾。 此事不是最令长孙正功头疼的,他收到吴掌杀的秘书,上面的内容不容他不信的加强了对皇启的监视。 从公国皇室灭亡到现在有三百年的历史,传到皇启这一代人丁单薄如纸,难道皇启真的传承了皇室的血脉。 长孙正功皱着眉,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 皇启也顿时察觉出了压力,自上次吴掌杀事件至今,他一直闭门不出,更不敢透漏出一点有武功的底子,如今长孙正功如此盯人,皇启不禁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孤注一掷! 吴掌杀顿时向长孙国上书,大骂了白痴长孙正功一顿,把在儿子身边憋出的火气都骂在长孙正功!骂的情绪敬昂、桃李开花整整三大张纸丝毫没有重复,只是结局的部分写了句人话:稍安勿躁! 长孙正功瞬间把折子摔地上踩了两脚,就四个字,至于写那么多‘废话’。 长孙正功背手而立,看着窗外吐出的新绿,她突然想到了长孙临文,距离临文上次醒来已经六年,或许可以让临律试试把他弄醒看看…… …… 元国后宫内,黄甫雨熙已有七个月身孕,按说该脸色红晕身体圆滑,可她却有些脸色苍白,气息不顺。 前几日因为出来晒太阳不小心滑了一下动了胎气所幸太医来的及时,保住了但是却月早产的迹象,正在不停的服用药物。 梅红本不想幸灾乐祸,但是看到婉容挑衅的脸就来气,以为怀有龙孙了起吗:“你可小心伺候了,这次不过是赏了你十大板子外加俸禄一年,如果你在伺候不周,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婉容丝毫不怕她:总比你好,想被打也打不了,恐怕你们主子那不争气的肚子,一辈子也生不出皇孙。” 梅红也是好欺负的:“是呀,你们主子了不起怀上了,我怎么没见少主疑神疑鬼的伺候着,我可听说皇甫夫人做个被赶出来了,真是可怜啊!” 婉容瞪她一眼:“有你哭的时候”。 梅红粲然一笑,小声的在梅红耳畔道:“希望不是哭你主子肚子里的皇孙。”然后嚣张的转身而去,徒留婉容气的跳脚。 元夕夜这几日态度缓和许多,他也想了不少,那天的吻似乎还留在他的唇齿间,小鼠的一颦一笑还历历在目,其实是与不是又怎样,她真的在意吗? 或许在意,可已经发生,早没了去追究对错的必要,元夕夜把玩着手里的名片,想知道她此刻好不好,还有那个男人是谁?是杀是留,只要小鼠以后都是小鼠她可以不在意先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元夕夜最大的妥协,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他是庸人自扰,可那是她十八年来生活的全部,他的尊贵来自公国每一个小小的制度、他的荣耀是公国最尊贵的骄傲和信仰,没有人可以褒渎,也没有人可以不敬。 元夕夜看着烫金的名片,送出了几个字:“一切顺利吗?”看似简单的五个字确实他把尊严和地位踩入脚下的妥协,蕴含着他讨好的意味和对自己的颠覆。 可落入小鼠手里却没有那么重了,她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把纸条扔到了一边。 吴一剑端着茶水进来,刚刚处理完他该处理的政事,所以来中宫走走:“叹什么气?” 小黑立即把小鼠扔的纸条捡起来放吴一剑面前。 吴一剑不解的接过来,看到署名后直接扔进了火炭内,此等人物该千刀万剐,当他吴一剑是摆设吗!公然向他娘子写纸条!明天不幸掉马桶里最好:“我爹问你,皇启有没有找过你?” 白小鼠从公案中抬起头:“你爹不是很能干!让他自己猜!” 吴一剑坐在特意为其订制的座椅上,随意拿一本奏章观看,不过翻开后想起什么偷偷看了小鼠一眼发现她没有不悦才继续向下翻:“你为什么如此大动干戈,就不怕适得其反。”毕竟平民反扑是相当头疼的事。 白小鼠认真的批阅着折子,自己小时候写作业也这么认真过:“无能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担心,开明的平民会时刻督促英明的主上努力。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国度吗?那里虽然也是弊端重重,但是开明的民风和富裕的子民生活,有助于产生新的科技和动力,你想想呀,人民吃饱了,人闲的时间会不会变多?这些人可以利用剩余盈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说不定哪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就发明了蒸汽机!再或者就发明了宇宙飞船,为了宇宙飞船和异次元探究我容易吗!” 吴一剑被说的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她不担心周国的大水,不去想司徒国狗急跳墙的手段,不去担心皇启怎么对付她,她还有心情摆弄什么蒸汽机,但……:“那是什么东西?” 白小鼠顿时觉得两个字’代沟‘:“蒸汽,一种动力系统,比如说马车,用马力拉动,马,就是车的动力系统,蒸汽车靠蒸汽驱动,那么蒸汽就是车的动力系统,明白呼?” 明白:“但是蒸汽是什么?” 白小鼠顿时傻眼的抬起头,这个问题?白小鼠想了想说:“通俗点的讲法师……你手边上的茶壶会因为里面淤积的热气太多上掀,这就是蒸汽的力量。”但应该跟蒸汽机内的蒸汽有出入,毕竟牛顿和苹果已经没什么关系,没道理瓦特和水壶能产生交集! 吴一剑琢磨着桌上的水壶,脑海中不停的闪着‘蒸汽的力量’,随后鬼使神差的拿起茶壶放到煤炭上,等着看传说中的‘力量’。 水是开了,热气也吹的茶盖汨汩上冒,掀开的时候还不小心烫到了吴一剑的指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蒸汽’力量?还不如担心周国会不会扛不住向司徒国妥协? 笑看妃乱 第167章 第1节 白小鼠看着他不在意的神情,心想莫非又被教科书骗了,也是,众多人看过无数次的水壶蒸腾也没见几千年中有蒸汽机,估计瓦特看到的更有震撼力:“其实,如果热力足够可以容铁炼金。” 吴一剑没有反驳:“确实可以,铁器、兵器就是这样达到。” 白小鼠继续看着他,提示道:“如果把这种热力保留,就可以造出高热武器。” 吴一剑看了水壶一眼这次表示不认同,“能用来坐什么?可把城墙灼伤的热力绝不存在能包裹此热量的容器,煤炭在各国的数量及其稀少,除了皇室无人可用,你以为柴能达到高温吗?” 白小鼠真想踹他一脚,你无知不能以为那就是真理:“知道钢铁吗,在弯曲状态下可承受四千公斤的重力,也就是说强弩打在它的表面就如挠痒痒一样。” 不是吴一剑要跟她作对,而是白小鼠太异想天开,这些事谁没有想过,但凡各大世家谁不想造出更有杀伤力的武器、拥有可超越慕容帝国的资本。 但是,什么都是相对的,公国根本没有那么强的冶炼技术:“慕容帝国号称公国第一大兵器制造营,他们的炉火温度最高为900度,输送空气的风箱尚且达不到供应此温度的标准,煤炭更是少的可怜,你懂吗?” 白小鼠敬佩的拍拍手:“看不出来呀!你练慕容尊家的兵器库也去过,还知道高温和风箱,强悍!”当初自己造兵器的时候可是傻了吧唧的一点点学。 白小鼠收起玩笑的口吻,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因为她知道这种方式是行的,早在中国宋朝时期,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标准:“炉火温度到达一千二百度,风箱供应充足、煤炭资源不短缺,就有希望冶炼出高纯度的钢铁。 急速降温的方法有很多,我想慕容帝国至少有百种以上的方式可以让温度瞬间降下来,你也许不曾尝试,包括用不同河流,不同月份的水;而且还把野兽的尿液和脂肪作为冷却剂,用于淬火处理上,其中效果惊人。” 吴一剑没料到白小鼠竟然想了这么多:“这就是你改革体制的原因?” 白小鼠点点头,她背后现在有吴国撑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老丈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借用一下喽。 吴一剑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家的身份毕竟在那里,你还真敢给父亲找麻烦。” 白小鼠只是笑笑,她不看重制度的凯明却敬重科技高度发展,虽然伴随着科技而产生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可它就是散发着醉人的诱惑等着更多人向它的成熟靠近。 白小鼠突然道:“我明天去考察郊区的你也去吧?” 吴一剑肥肥的身体一惊:“什么身份?” 白小鼠心想:“你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妾氏!难道你还想让吴国的太子爷在本大人的地盘上乱晃他想死了!”白小鼠又抬起头:“你如果怕丢脸就别去了。” 吴一剑赶紧摇摇头:“去,去!为什么不去!”吴一剑笑容诡异的喝口茶,掩饰了眼里一闪而逝的想法。 …… 第二天,白国发生了件让满野朝臣震惊的险些集体自杀的大事,那就是跟在主上身后的新妾氏,差点刺瞎他们的双眼。 话说,这一日风和日丽,春风徐徐,是难得的好天气,朝野上下因为皇上将去城郊查看新种下的树木和栽培的蔬菜,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跟随主上。 那日,吴一剑并不算盛装,头上的纶巾宛起成扣状,象征已经有婚配,衣服选了深色系的墨兰,腰间束白国颁发的嫔妃环状玉佩,从左到右一共六块说明品级并不高,袖子上绣着莲花图案,表示嫁与人夫,领口上若隐若现的绣花是盘旋而起,象征束缚和遵从,这些是女子嫁入大户人家后才会有的典型象征,即便是司徒国男子嫁与皇室也是这个标准。 而吴一剑此刻的装扮非常符合他此刻的身份,连带他身后跟的小太监和宫女实在让人想不出别的可能。 白小鼠满意的点点头,除了衣服用料多了点其他的都不错,她本以为他不会在人前露面,此刻看了他的装扮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谁的男人。 小黑积极的跳到吴一剑的手心里,贼笑的看着他肥肥的面部:‘野心不小’。 白小鼠当没听见,她之所以让吴一剑跟着是觉的他或许能给出不一样的一剑,小鼠自信但是不自负,若论治国吴家是百年的传统,不比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外来人强? 吴一剑跟着小鼠身后,恭敬地踏出了后宫的大门,首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白国官员面前。 百官短时傻了瞬间统统跪了一地,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确实是吴国太子爷不假,不是他们胆大包天想看主上的妾氏长什么样,而是他那么一个大块头放在那里不看也不可能。 文武大臣顿时慌了手脚,磕头吧也不知道先给谁行礼,不磕头吧,吴国太子爷在这里!大臣不禁暗骂,大清早的没事出现在白国宫中干嘛! 白小鼠咳嗽一声,摆出点威严的韵味道:“这位是吴国敬献的人,朕觉的颇得朕心,特封为吴妃,大家先这个称呼。“ 文武百官闻言吓得顿时抬头又慌忙低下,吴妃?开玩笑吧,可是刚才冒着大不的危险又看了一眼确实是吴国天子,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们怎么回事? 带着满腔的疑问和惶恐,众臣赶紧行礼:“参见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吴主富康。” 白小鼠大步走过去:“起身吧。”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都城的郊区。 众位大臣却心不在焉的偷偷瞥吴一剑的腿部,因为上半身不敢看,他怎么就成立主上的小妾,两个男人在一起搞什么!?吴国疯了吗! 白小鼠纳闷的喊:“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尚书大人——” 尚书赶紧回神,硬生生的扯下黏在吴一剑腿上的目光慌忙的坐看坐看,说的什么? 白小鼠咳嗽一声,这帮混球大庭广众之下也敢目无尊主,不知道这样的重罪够不够判他个死刑。 吴一剑见状,悠然的开口:“主上问你方圆百里都是此种作物吗?” 尚书大人顿时感激涕零,但又心生惶恐,被吴国太子爷提醒还不如被自己国主提醒来的不丢人,尚书大人赶紧上前道:“是,是,依照主上的意思,微臣认为这样更好。” 白小鼠看眼不停擦汗的尚书大人,不悦的扭头身带着众人向周围走走。 各位官员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的确是吴国的太子了,虽然刚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逾越了本分,甚至放低身段帮了尚书大人,众位大臣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白小鼠从早上转到中午,中间去了几乎农户家试了试他们的锄具,又看了看灌溉你渠道,转到下午才让朝臣散去。 朝臣散开后瞬间七嘴八舌的站成一团,数十张嘴唧唧哇哇的说个没完,党羽之间甚至忘了尊卑只为一吐心中的震惊。 白小鼠立即咳嗽一声:“一边说去,还是你们真的不想活了!” 众人瞬间吓的叩倒,等着主上和吴一剑走远后又叽叽喳喳的乱成一团…… 这件事犹如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平地里活生生的炸起一阵雷,击的很多人目瞪口呆。 首当其中的是慕容国,这件事快速通东与白国接壤的东邪国瞬间进入慕容国。 慕容尊顿时掉落了手里的鱼线,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小太监:“你是说……” 小太监没注意少主的脸色,依然以讲笑话的口吻道:“奴才是说吴国真好玩,竟然把自己的太子爷嫁给了白国的国主当小妾,您说这个吴主上是不是很有意思……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怕各大家族笑话他们……” 慕容尊猛然站起,眼前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慌忙扶住桌椅站定,心里想着:吴掌杀把吴一剑嫁给了白小鼠!?慕容尊顿时觉得五脏六腑缩在一起,但他突然又告诉自己,不可能!吴掌杀再离经叛道也不能如此蔑视礼数? 慕容尊急切的看向赵公公:“谁说的!可信吗!不会是有人污蔑吴一剑所以……” 赵庸不解的摇摇的头,少主怎么了?吴一剑嫁给白国主上多好玩的事为什么少主这种表情,难道是担心吴国和白国联手:“是真的,消息从白国传出,听说前几日白国主上亲自带着吴国太子去郊外巡游,当时吴国太子穿的是白莲盘纹衣,腰间佩的是六枚龙凤玉不会有错。” 慕容尊顿觉心慌的跌坐,左手紧紧的扣着座椅关节分外突出,怎么可能……吴一剑怎么可能委身下嫁,荒谬,太荒谬了! 赵庸战战兢兢的站着,就算再缺根筋他也觉得少主现在很生气。 慕容尊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谬旋转,礼教?宗法?尊严种种束缚也不会让吴国太子下嫁,吴掌杀虽然看似疯疯癫癫,却也最孤傲独行,怎么会?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绝对不信! 慕容尊突然站起来快速向前殿走去,他要申请去白国,他要知道到底什么回事! 赵公公急忙跟上,因追的太急好多次差点摔在地上:“少主……少主……” 慕容关天看眼闯进来的儿子,挥挥手让身边的人下去,他似乎早知道一切,对儿子的态度并不惊讶:“你不用求了,白国我不会让你去,至于你想问的事……” 慕容尊把一份红色的折子让在慕容尊脚下:“我可以回答你,前日收到吴掌杀的文书是在谴责白国国主不让他儿子归省,还需要多问吗……” 慕容尊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间觉得心力交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一直精心安排小心谋划,他算到了所有的可能,谨慎的步步为营,就怕得稍有差池前功尽弃,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阿金912 笑看乱妃 正文 167知晓(2 慕容尊难以置信的看着脚下的文书,突然之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负了…… 慕容关天叹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也知道他背地里的动作,虽然他不说不代表他就认同,好在吴掌杀够狠,竟然把自己的儿子扔了过去。 慕容关天虽然怀疑吴掌杀的用心,但能让儿子绝了心思更好:“你就是再聪明他吴掌杀也不是吃素的,他玩阴谋诡计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你,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下去吧。” 慕容现在不想听这些,纵容他在理解父亲,此刻他要的是父亲能站在他这一边与自己一起想办法! 慕容关天相信儿子,更相信尊者不会轻易动心,尊者从小便很理智,这次对白小鼠他全当是一时的鬼迷,过了这个坎一切都好了。 或许是慕容关天高估了儿子,或许是他对慕容尊者寄托的希望太高,不管是哪一种在这件事上,慕容关天绝对想不到尊者有多么在意。 慕容尊者恍恍惚惚的出来,在诅咒吴掌杀的同时不可不佩服他竟然有如此魄力,更赞叹吾一剑摊上了这样的父亲:“来人,备车回白国!” …… 长孙正功也大跌眼镜,心里琢磨着不愧是吴掌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又忍不住怀疑,为什么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吴掌杀会让自己的儿子嫁给白小鼠?以吴掌杀的地位他们不至于讨好白国,那是因为甚么? 长孙正功招来长孙临政,两人琢磨着中间的虚实,仔细研究着吴掌杀的意思。 …… 元国内,元夕夜比慕容尊的反应更震惊!这对他来说绝不是感情冲击那么简单,还有套在身上的枷锁,怎么可能?绝不可能……除了这句话他根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元释也是不可思议的坐在龙案前反复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那可是吴掌杀,他没把白小鼠弄死已购不可思议,如今竟然把自己的儿子嫁过去,荒谬!太荒谬!” 元夕夜觉得更荒谬,他突然响起小鼠说过的话,小鼠有过男人,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吴一剑,但即便如此也是白小鼠嫁……元夕夜立即打住脑海中的想法,他十分不能接受白小鼠嫁人,更不可能荒谬的承认那份结姻! 元释见鬼的看眼儿子,立即担忧的站起来:“夕夜,你别乱想,这事也许只是说说,不一定就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绝对不可能真的如此!你想想,怎么可能是真的,吴一剑是傻子吗!吴掌杀就真的不闻不问!夕夜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元释担忧的看着儿子,甚么乱七八糟的都说了,就怕儿子收了刺激。 元夕夜反而很冷静,他推开父亲的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向外走,他不相信,任谁说甚么也没用,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痛,就像被谁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打散了他的骄傲,淹没着他的自信…… 宋顾慌忙接住险些跌倒的少主,又急忙退开。 元夕夜慢慢的走着,望着一路上新长出的嫩绿,他首次觉得自己比吴一剑出嫁更荒谬,或许自己从来都是荒谬的…… 可他有能怎么样,他有他的坚持,他无法想象自己传白莲盘纹衣什么样子,而且他终身不会去想,难道因此他就要被拒之门外吗!如果真的是如此,她白小鼠何必不养个奴隶更听话! 元夕夜累了的坐在长亭里,冰凉的石椅刺痛了他金贵的皮肤,甚至不曾注意这里不是明晃晃的金色,身下没有常见的金缕。 现在的他很累,累的不想去动,累倒想问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什么,想问问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吴一剑,你就真的对了吗?踩着所有礼教往上爬,是不是所有人都该效仿你,至公国的规矩与不顾? 元夕夜坚持的想找个诋毁他们的理由,执着的扩大她们的有违常理,急切的想证明自己没错,迫切的想说明自己的坚持值得,可为什么那么可笑……因为失去吗还是因为不敢…… 元夕夜低下头,默默的闭上眼以藏了眉宇间不曾让人察觉的后悔,他是嫉妒吴一剑,可那样的牺牲他做不来,他是后悔不该放手可如此的牺牲他宁愿那日冻死在白国宫殿面前。 元夕夜骤然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踏着原本的金色长廊,向自己的宫苑走去…… …… 皇甫国内的宫中,皇甫飞楚捏着手里的文书,愣愣的捏了很久被一声轻笑突然打断了脑海里的回忆。 元德馨浅笑的走进来,调皮的行个礼:“臣妾参见少主,少主千岁前岁千千岁。” 皇甫飞楚放下文书浅浅的回笑,魅惑出尘的脸上仿佛照耀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却又那么的伤感。 元德馨自动忽略他的情绪,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今天天气好,臣妾想请少主去骑马,少主赏光吗?”元德馨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歪着小脑袋看着他。 皇甫飞楚注视了她一会儿,没有拒绝的站起来:“好。”看着元德馨因此笑容灿烂的脸,皇甫飞楚也静静的笑了,不是他的早不该有奢望…… 诸葛国的皇宫内,一个个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呈上来的文书,更多死责怪吴国乱来,好在吴国本就不是甚么省油灯的,很多人震惊过后便等着笑话。 周围的大面积土地受损,因为冰冻起一国,洪水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更加猖獗,周国只是对此无关痛痒的消息撇了一眼,又投入抢险之中。 周国最近几日的文书上的越来越多,体恤百姓辛苦的他现在十分后悔炸乱了河道可又拉不下脸改回去。 司徒国则是大军压境,如果吴国在不改动河道,她们就要出兵,至于吴国在闹什么跟她们没关系,反正两个男人也干不出什么事来! 此刻一名头戴斗笠,一身僧服的人出现在司徒国的驿馆外,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悄悄的离开…… 白国内白小鼠躺在吴一剑腿上一动,思索的放下书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吴一剑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诧异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白小鼠坐起来靠在软塌上:“我在想皇启,周国现在并不乐见国内的这种局面,司徒国也并不是真的敢兴兵,可是两国都已经逼到了一个拐不出弯的难度,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吴一剑想了想到:“早司徒国没有恢复原来的元气时,长孙过救助,吴国的河道肯定要改,但是不能有自身的利益,你呢?” 白小鼠舒了口气,吴一剑的想法也不失为一劳永逸、永保自己的妙计,既不会让他们两国得了好处,又可以牵制他们,这样一来,司徒国和周国国力大损更不可能有与四大国一争高下的能力。 白小鼠开口道:“皇启动了,他建议司徒国找周围和解,割让大面积肥沃的土地给周国,周国总把发生连年灾害难河地给司徒国,你觉得如何?” 吴一剑闻言也坐了起来,竟有这种事:“还用说吗?司徒国和周国等于受了他的恩惠,如果再由他出面游说,等于是卖给两国一个大好处,难道皇启想上位?”吴一剑诧异的看向白小鼠。 白小鼠笑了一下,重新拿起书躺倒吴一剑堪比枕头的腿上。 吴一剑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思索的琢磨着里面的端倪,皇启难道像现在出位…… 白小鼠突然道:“你肯定不会管他,是不是想着他和长孙家斗个你死我活,你好看看中间有什么好处可拿,还是你们想从中间大赚一笔,小心站错了位,死的更惨。” 吴一剑摆正小鼠的为止并不否认的一笑:“吴家本就不参与国度之争,无论是谁上位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斗得赢也罢、斗输了也好,上位的都不是吴国。” 白小鼠对这点认同,这也是她接受吴一剑在她这里的原因之一,不会被卷入莫名其妙的事里,白国微小特立独行,任别人怎么闹去吧,只要不是犯自己投上一律高高挂起。 环儿见迎霞殿的灯未熄,慌慌忙忙的侯在门外道:“主上,凤监国病了,请你过去看看。” 白小鼠突然坐起来:“君蓝?”然后穿上鞋直接走了出去。 吴一剑见状也跟了上去,一是不放心,二嘛……各自心里都清楚。 凤君蓝突然觉得心口的位置很痛,冷汗涔涔的躺在床上冒汗,灰白的双眼忽蓝忽黑的闪烁,又发忽长忽短,整个人时而恍惚时而疼痛。 白小鼠急忙为他把脉。 小黑、小白都跳了上去,一左一右的看着他,似乎有什么事超乎了两鼠的控制,小黑到:“先前没任何征兆,也确定没有进来过,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刻钟之前开始出现这类症状。” 白小鼠收回手,脉搏并没有什么不妥,气息也在正常范围之内,除了眼里一闪而逝的阴森蓝光她看起来相当正常,白小鼠自言自语道:“不是……功法进化……” 小白心疼的舔了舔主子的手掌心,睁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凤君蓝。 吴一剑走进里,瞬间遮住了一般的烛光,却焦急的道:“护住她的心脉!快!” 白小鼠瞬间照做,可微薄的真气进入凤君蓝体内如石沉大海悄无声息。 吴一剑突然想起白小鼠功力大退,立即度真元过去,澎湃的真气瞬间弥补了小鼠的不足,顿时像凤君蓝冲去。 白小鼠小心的控制着陌生的真气,慢慢的包裹住凤君蓝的心脉,因相撞的真远太多,习哦数不断的催动着吴一剑度来的真气。 |﹏ 相 依 の、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六十七章:知晓(3) 小白轻轻的舔着主子的手,发出微弱的吱吱声,担忧的望望主子然后看看小黑。 小黑嗅嗅周围的空气并没有什么不正常,饮食它确定过也没事,那么君蓝是为什么忽然这样? 凤君蓝的脸色渐渐平复,心神缓缓聚拢,额头上的汗渍一点一点的蒸发,眼中不受控制的蓝光也湮灭下去,本浮躁狂乱的真气,现在一点点的倒回正轨。 吴一剑扶住力竭的白小鼠,现在的她承受如此多的真元有些吃力,可碍于她精纯真气的转化凤君蓝总算没什么大碍,昏迷了过去。 小白心疼的守着主子,小心的帮他舔舔留在额头上的汗水。 吴一剑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小心的帮他盖上被子,抱起白小鼠关上了中宫的殿门。 吴一剑抱着白小鼠走在月光下,她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凤君蓝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白小鼠摇摇头,缩在吴一剑软乎的胸前休想,心里不慕容尊骂了无数遍,靠之,下次死走远点,别害人害己! 吴一剑一步一步的走着,迎着明亮的月亮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或许是心源在觉醒……” 白小鼠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随意谈出口认真的看着吴一剑:“说说看。” 吴一剑一点一点的讲解了蓝家一脉的来历,包括他们的功法和传承:“……心源就是皇室植入他们这一种族内的武神,如果武神觉醒会自然而然的与本源引起共鸣,这样皇室便可轻易奴役他们,本源觉醒虽然对他们的本身体质并没有影响,但是却会在皇室下命令时直接执行,一般皇室会对蓝族从小进行洗脑教育,不过凤君蓝已经错过了第一个时期,皇室现在只能通过武神的联系强制性控制他……” 白小鼠隐隐皱眉,表情非常不悦:“要怎么做?” 吴一剑帮她掖好被角,却不那么担心:“透过本源控制心源十分消耗真气,一般皇室不会用,即便凤君蓝的心源觉醒,皇启也不会轻易地操控他,你不如想个办法与皇启交易心源的永不使用……” 白小鼠顿时觉得异常不爽,君蓝是她一路带到现在的人,凭什么给别人使用,凤君蓝就是凤君蓝,他有权利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怎样才能让他的心源永不觉醒!” 吴一剑闻言微微皱眉,蓝族是皇室最有利的武器,他们怎么会留下这类漏洞,与其那样想不如想想怎样让皇启放弃: “不可能,蓝族是血脉传承,不是你说换就能换……不过也不是绝不可能……有一个办法,出现比皇室武神更加强悍的力量,活生生的撕裂皇室附加在蓝族身上的心源,但是……”吴一剑看小鼠一眼:“你纵使武学高深也难以预测皇室的底线。” 白小鼠推开迎霞殿的门,心思却在凤君蓝的事上,她的确打不过皇启,但是……凤君蓝的自由她绝不会让出!即便皇启真能天下无敌也一样! 白小鼠跳下吴一剑的胳膊,踩在软软的地毯上,脸色发白的缩进软榻内养精蓄锐:“长孙临文与皇启比如何?” 吴一剑挥退了伺候的太监,为她倒上一杯茶:“应该是不相上下,长孙这一脉也很微妙,他们曾在万年前与皇家共争天下,只是长孙家族输了,本来依照规矩,长孙家不可能出现胜过皇室的武魂,但是皇室武魂微弱时长孙家族则会滋长,便有了长孙临文一直昏睡的事实……” 白小鼠突然诡异的一笑:“我们把长孙临文挖出来如何?” ——嘶啦!——吓得吴一剑险些打翻手里的茶壶,满脸震惊的看着白小鼠:“你……你……你……”你了半天吴一剑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说出如此轻描淡写问题的白小鼠。 吴一剑生活在拥有无数威信的时代,他生来不高贵,仰望着那些闪亮亮的星星中最耀眼的三颗几乎是他这辈子都不敢企及的高度。 其中最为尊贵就是长孙临文,他不被任何家族提起,却受各大家族敬仰,他常年昏睡可依然树立着他的威信,他的长年消失成了各大国家松一口的基础你。(原文就是这样) 他不用出现也能令各大家族依然尊这届无能的长孙正功为主,可以说长孙临文是活在吴一剑幻想中的存在,如今却有人想把这个存在变为活生生的现实! 白小鼠被看的莫名其妙:“你干嘛那表情?有什么不对?” 吴一剑猛然冲过去,情真意切的看着白小鼠真诚的道:“不行,你挖谁也不能挖长孙临文,你不知道他什么性格、更没有见过他出手,万一他性情古怪、性格乖张倒霉的可是全公国!”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危言耸听,再怎么古怪也是人,而且是一个从小睡到现在智力恐怕为零的小朋友,纵然有一身武学他还能升天不成:“他当初不是救过你们,你怕什么。” 吴一剑心有余悸的咽口唾液:“就是因为见过所以更怕,当初他只用了一招,似行云漫步又似流星疾空,只是一个眨眼,二百多人就已经换了方位,即便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做到那种地步,而九岁时的长孙临文就已经运用自若,试问把他挖出来干嘛,找死吗!” 白小鼠被吴一剑说的像是听天书,能有多厉害,他能救一些无相关的人不就说明不坏,何况他好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白小鼠只是想让皇启永远没有使用凤君蓝的资格。 吴一剑发现说不动她,可这也……“如果长孙临文醒来,只会让皇启更加迫切的想利用凤君蓝!”吴一剑认真的看着白小鼠,坚定地看着她:“一定是!” 白小鼠觉得这一点有理他曾经见过昏睡的长孙临文一眼确实是个麻烦人物,或许可以考虑稍后再用这张牌,等自己功法长进后再考虑。 吴一剑松了一口气,他不想白小鼠卷入不确定的危险里,她现在只有二重功力,任何一个不受控制的人出现就加重了她一丝危险,与其那样不如只有现定的麻烦。 白小鼠突然坐起来:“我去练功房,明早不用服侍。”白小鼠说完走了。 吴一剑抬起的手又放下,终是没来得及握她一下让她不要担心…… 慕容国内,慕容尊今天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他依然是他,面部平和谈吐大度,看不出他对白小鼠的事有什么记挂。 但慕容关天不这么想,凡事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与其放个不确定的因素在儿子身上不如早点帮他卸下这个包袱: “这次,周国和吴国的事会有一次聚首,已经确定在周国,诸葛家族也会带他们女儿去,我决定在这次聚首上宣布你们的婚事,你有什么看法?”慕容关天观察了一下儿子,发现他并没有不符合礼数的表现,觉得他应该是想开了,心里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慕容尊微微拱礼,语气不咸不淡:“儿臣刚登太子之位不久,根基尚不够牢固谈及婚嫁太早,儿臣想过几年再谈。” 慕容关天冷哼一声,对尊者的拒绝不太满意可毕竟心疼儿子受过的苦,话语尽量放低些:“不早了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你和白国君主的事忘了吧,女人到头来都是女人,你又不是没有吃过何必太过在意,诸葛家的小姐论才貌品行都是公国无双。” 慕容尊依然坚持:“儿臣自有主意。” 慕容关天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太犟了,平时根本不会如此,慕容关天急忙道:“尊者,你要知道一个能下了你的床立即接受别的男人的女人没什么值得你再想起,我警告你,白小鼠你最好忘了!” 慕容尊莫名的看着父亲,他不娶不全是为了小鼠,他不娶自然有他不娶的理由会为了这些事跟父亲找借口吗!“父皇,你可以斥责儿臣,别污蔑了小鼠的声誉!” “声誉?!”这是慕容关天有史以来从儿子口中听到的最荒谬的一句话:“她有声誉可言吗!我本以为她想归附慕容国所以跟你有那一层关系,可是她呢!转眼就跟吴国的太子乱在一起,她的品性与司徒雪月有什么区别!” 慕容尊更听不懂了:“父皇何出此言!” 慕容关天没想到儿子还跟他装糊涂,可是看着尊者异常茫然的脸,慕容关天不禁也茫然了:“莫非不是白小鼠……”可是除了她还有谁?慕容关天诧异的看着慕容尊,心中转过几百种想法。 慕容尊突然身体一僵,他快速运转周身的经脉,有意引导着真气像绝不会经过的阳隐穴冲去,顿时畅通无阻的通过激起慕容尊脑海中很多被压制的记忆…… 慕容尊顿时懵了,手脚不知往哪里摆的僵持着,他不敢置信的看眼父亲,似乎又那么理所当然的看看自己,那一天……原来…… 慕容尊突然不知道怎么样面对突来的震惊,各种错综复杂的表情汇集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那么怪异。 |临渊羡俞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六十八章:交锋 他本该狂喜,却发觉没有让他激动的理由,小鼠不屑于告诉他是不在意那一天在她心中的记忆吗?慕容尊茫然的看向父亲,似乎深受打击…… 慕容关天被儿子砍得莫名其妙,看自己能弥补他的失身?慕容关天完全把慕容尊的求救当成了后悔:“放心,一切都有弥补的机会,诸葛家的小……” 慕容尊恢复了些理智他收回跳脱的目光静静的低下头:“儿臣有自己的想法,请父皇莫要担心。” 慕容关天还想苦口婆心的劝劝。 慕容尊根本不给他机会的先一步开口:“儿臣让父皇担心是儿臣不孝,父皇请相信儿臣,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事情已经发生儿臣不会贪恋,只求父皇让儿臣自己处理。” 慕容关天看眼儿子认真的表情,微微的点点头,不禁心疼了儿子几分,尊者从小就不会他多操心,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受伤,但尊者想必知道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慕容尊行礼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此次聚首在白国最为妥当……”然后默然的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不禁抬起头看向父亲:“父皇认为如何?” 慕容关天没有想到别的,他只是以为儿子想引难河水进入东邪所以才定在那里:“嗯,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下去吧。” 慕容尊退了出去,整个人还有些无法回神的苍凉,那日在白国……慕容尊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真元,再想想白小鼠出关后的样子,似乎一切不言而喻。 慕容尊私心的抱有一点想法,或许她也是有心思的要不然为何肯把修为散尽…… 这一点微弱的可能支持着慕容尊想证明小鼠和吴一剑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或许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玩笑…… 元国宫廷内,元释心情烦躁的看着新改的聚首地:“怎么会去白国?”不知夕夜会怎么想:“来人,传太子过来。”希望他已经看开。 元夕夜自始至终都不信吴一剑的牺牲,或许是怕印证后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元夕夜神情苍白的进来,在听说聚首地是白国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却又随即暗淡下去:“儿臣想随父王一起前往。” 长孙临律同时接到了父亲的家书,看完后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难以置信的想象吴一剑和白小鼠的事,怎么可能?先不说目空一切的吴掌杀就是换成周安不可能! 长孙临律不知是该羡慕他们的有违常理,还是鄙视他们挑战礼数,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法忽略他们如此荒谬的行为,长孙临律抛开他们不谈,更多的是担心临文,难道皇室真有能力反扑? 长孙临律静静的为自己倒杯茶,茶水溢出杯子时慌忙停下,临文…… 皇甫雨熙喝着补品不解的看向婉容:“你是说太子爷要出远门?” 婉容点点头:“嗯,中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皇孙出声的时候太子不能再后宫陪着了,夫人,您不向皇后娘娘……” 皇甫雨熙摆摆手:“不用。”元夕夜想做的事拦也拦不住,可问题是他为什么如此执着的跟着,不是说这次只是元首相聚,并没有提议皇子随驾,他为何却…… 皇甫雨熙多虑了,这次前往白国的人只多不少,很多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去的,各国皇子都想知道吴一剑穿白莲盘纹衣什么样子,甚至在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吴国国君戏耍白国的一场戏码,还是吴国不费吹灰之力占领白国的手段。 可不管是哪一种,此次去白国的动物空前的盛大,各国元首无一缺席、各国皇子纷纷沓至,甚至有些大贵族都带着名义上救灾周国其实是看热闹的心来了。 吴一剑从小黑那里拿到各国出使的名单时一点也不担心,他就是他,来再多是一样,后宫之内,他是白国的妾妃,行为做派外人看不到,出了白国宫殿他是吴国太子爷。 吴一剑依照出使的人数带着总管太监布置驿站的摆设,白国估计并未举办过类似盛大的活动,驿站内甚至没有符合各国身份该有的等级分化,亦没有象征各国不同国家不同级别的特殊装饰,整个干巴巴的驿站就是一个干巴巴的大型木质建筑。 吴一剑没有办法,连夜让小黑从吴国押运各类珠宝和锦缎入白国,依照不同的身份级别在驿站内铺设不一样的过路石,马鞍上的珠宝镶嵌更是有不一样的讲究,好比周国用了玛瑙,长孙国就必须高于此类珠宝。 白国国库哪来这么多宝贝,剩下的粮食和钱财也被小鼠开春的救灾用的七七八八,用小鼠不负责任的话是说,爱来就来,喂他们吃土豆噎死他们! 话虽如此说吴一剑却不能任其这样发展,各国来访关系到白国在公国的地位和形象,有些人虽不看重这些可这却是无形间的比较,没人说但有人看着。 吴一剑不得已揽下了这项事情,整天在驿站内监工,吴国的东西到后立即按东南西北的布局呈交各部开始安置,为了有白国的风范,所有驿站服侍的丫头宫女必须接受新的礼仪训练。 为了让她们不在见到大人物时出丑,所有人必须在吴一剑身边伺候两天,做到打骂不惊人过无声。 …… 吴国的吴掌杀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有这样的儿子吗!不回来看他也就罢了,还从自己这里兜走了一堆珠宝,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向外拐,八成国库少的银子也是他偷走! 吴掌杀虽然这样骂着,可去白国的出发全对里还是用朱笔勾上了金银珠宝,多给儿子点儿子才不用生活的那么辛苦。 …… 白国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白小鼠全身心的投入新型改革中,周旋着平民和贵族的关系,又要考量怎么在不增加平民知识的情况下增加他们的自给自足能力。 吴一剑也很忙,白国的驿站占地面积庞大,可惜里面没一点真才实学,为了填补这个不小的漏洞他屡屡像皇室上书,请求支援。 白小鼠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让他们滚!” 吴一剑没有办法,只能不断的从娘家偷,为了不让父亲发现,让小黑偷偷地一点点的搬吴国的国库和宝月楼内的珠宝:“小黑,君蓝有小白你为什么不给我一只。” 不久后可爱的小黑叼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黄老鼠扔吴一剑脚下,意思是送给你。 吴一剑委屈的看地上的小东西一眼,既不可爱又不肥胖,远不如凤君蓝的小白好看:“我可不可以选只白色?” 小黑刚想点头,白小鼠经过时说了句“所有白色的都是编号03978的手下,你想好了。” 吴一剑不想的立即收了被雨快淋死的小黄,瘦了吧唧的一只黄色硕鼠看不出任何聪慧之处:“小鼠,你最近忙什么,环儿说你没吃午饭。” 白小鼠突然道:“想到了!”然后瞬间向中宫冲去,她可以开办纯技术的技校,不受文化知识,只教纯粹技术,卖油翁都可以拉线入通孔,别人也应该可以! 吴一剑看着跑远的白小鼠,吩咐身边太监道:“端碗燕窝过去。” 小黑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主子以前没这么勤奋,看来人面对权利后真有无限的可能,不知道她想把白国弄成什么样她才满意,难道是造出宇宙飞船、超越光速她好再穿一次!切! 各大国要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都城的子民开始打扫街道,没事擦擦窗子,洗洗自家的杯子和经年不曾刷过的鞋,迎接盛大的贵宾群。 这些事并不是有人吩咐,而是人的潜意识,是对各大国度国主的尊重,体现了封建王朝对平民深刻的洗脑。 白国这两年已经好了一些,皇帝没事就出来转转了,娶的新王妃人也不错,亲自上街挑选东西,见了平民行走亦不会驱赶,有时候没事了还一起在田间种地。 听说最近皇城要开办技术类学府,主持者是监国大人凤君蓝,那位神秘莫测的黑发青年一样子白国的都城内有很高声誉,所以此次白国都城的人对各国高主到访心存敬意却并不恐惧。 …… 各大国行进的日子越来越近,吴一剑近期却有点担忧,他未行房,但凡一个老狐狸都能看得出来,可白小鼠最近又忙,每次回来后也没有那些兴致。 吴一剑不好说出来,不是顾念面子而是他觉得该给小鼠时间,自己是强加给她的男人,她没有扔出去已经是她仁慈,他无权要求她此刻委身,如果说了,好像是他趁机邀宠。 这一天白小鼠没有去后宫,吴一剑把自己关进了练功房内,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就是他自己冲破阳隐穴,虽然要付出点代价,但是这已是最快的方法! 吴一剑盘膝而坐,全身真元高速运转,澎湃的真气如高速行驶的环形行星飞速的流转。 吴一剑忍着真气过快冲击的不适,更加快速的让真气运行,直到到达巅峰状态,突然向浑然不动的阳隐穴冲去,激烈的撞击瞬间让血脉逆行,澎湃的真气以同样的速度袭向他四肢百穴。 小黄骤然而出,本身形成一道金黄色的柔软真气护住他突然加快的心脉,直到确定他没有危险后,萎靡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翌日,吴一剑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无损他的威仪,过两天休养一下身体自然会恢复。 只是可怜了新上任的小黄,拖着先天不足的身体走着后天不良的脚步,一瘸一拐的跟在吴一剑身后吹冷风。 其实吴一剑对小黄也不错,看在小黑的面子上,他卯足了劲喂小黄吃包子,可惜就是不长肉,反而虚弱的可怜,怎么看怎么像活不久的受气包。 凤君蓝跟在吴一剑后面督促着驿馆的进展,他最近几日一直跟着吴一剑,虽然他不见得认同但吴一剑毕竟很努力:“你怎么了,要不要休息,看起来脸色不好。” 吴一剑踩在新铺好的石阶上:“没事,昨天没睡好。” 慕容尊走在去白国的路上,心里诚惶诚恐面上却无一丝表情,多年的经历早已让他学会隐忍和等待。 路过夹山区时,慕容尊的车驾与元夕夜的车驾一闪而逝,两人谁也没吭声谁也没交谈只是两驾马车直线距离的擦肩…… 周国第一个抵达,他不单要参与还要接受各大贵族的资助,所以他必须早到一些。 吴一剑和凤君蓝亲自出迎,自家主子不争气,只有他们出面。 吴一剑穿的是深紫色的白莲盘纹衣,只是莲花和盘纹十分隐蔽,更多的是白国的图腾若隐若现,腰间的配饰减成了五枚,其中一枚是象征白小鼠身份的图腾玉,这一身装扮既不失他现有的身份又不失他吴国太子的威严,很是恰当! 但周国国军还是纠葛了,他该称呼什么,如果错了他纵使有七窍玲珑心也不够眼前的人发难。 凤君蓝开口道:“臣参见周国国主,主上身体欠安有臣下和吴主迎您。” 周揽月立即道:“见过吴主,吴主请。” 吴一剑跟上:“请。” 紧接着后面跛了一条腿的小黄老鼠悲催的跑着,时不时还要谨防主子忘了它,把它一脚踩死。 周安一路上悄悄的打量吴一剑,不时的偷偷看他,他真的嫁给白小鼠了?腰间的配饰确实显示了他的身份,吴家在想什么,难道为了领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其实吴一剑本身站在白国的驿站接待各国的使者就足以证明传言不虚,可他为什么……周安深刻的不解,若论十大世家排名吴国绝对是首屈一指,何必如此…… 很多疑问在人们的心里酝酿,随着来人的增多,人们把打量、猜疑、惊讶都投给了吴一剑,但也不得不佩服白小鼠理国的心思。 单说这驿馆内就井井有条虽然这些摆着不算什么,但丫头太监们的态度却能体现一个国家的风貌,犹记得几年前去司徒国,那里的丫头可是打翻了给慕容关天的杯子,白国之内却处处彰显着别样的情调,可却已然无法改变白国不繁荣的事实。 白国的都城人文风貌和生活水平只是一般水准,尚且不能与慕容、元、吴相提并论恐怕比之司徒相差无几。 各国相聚的元首们都别有深意的等和即将到来的吴掌杀。 吴掌杀会在意吗?恐怕他做出这个决定时已经把这些抛之脑后,他更不会在意别国不伤大雅的目光,只怕有些人不是看戏而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吴国国主到—— 吴掌杀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城,装饰精美的马车帅气的驶过白国的官道,一箱箱的礼物跟在队伍的后面盛大浩瀚。 白国子民给予吴国国主十二万分的热情,欢呼声此起彼伏,赞叹声不绝于耳,都城内的百姓把官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为吴主的爹助威造势! 慕容家族和元国的车队紧跟在后,相比与吴国车水马龙的行头,慕容国和元国都是轻装上阵,虽然马车装饰一样的奢华,侍卫一样的气势逼人,但就是让白国的子民待见不起来。 偏心的白国的子民把仅有的关心和热情都倾注在了吴掌杀身上,扔出去的鲜花红绸把官道装点的五彩斑斓,人民的高喊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抵挡平民的官兵卯足了劲不让他们冲进去磕头,心里暗自惊叹‘刁民胆大包天’。 跟在吴国后面的元国和慕容国冷清得多,虽然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却瞬间拉开了亲疏的关系,前面是万民朝贺、后面是散伙走人,前一步有民众虔诚的叩拜、后一步就是站起来领孩子回家,前面的鲜花灿烂美艳、后面却都是吴国马蹄踩过后的粗枝烂叶。 吴掌杀难得得意的对白国小民挥挥手,他挑的时间太对了,特意等着慕容尊的车驾到了他才先一步进城,就是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身份和既定的地位! 吴掌杀无疑是赌赢了,都城内给与他的绝对是一家人不分亲疏,试问哪个君主访问邻国能收到这样的待遇,恐怕有史以来只有吴掌杀,同样的他也是付出了代价,把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太子送入别国为妾,谁能体会他心里的委屈。 慕容关天在车里被前面的喊声震得耳朵直嗡嗡,虽然他不在意这些噱头,可是在如此近的距离被人比下去任谁的心情也不好,早知道他就跟元国后面进城算了! 慕容尊骑在马上默默的看着白国子民对吴国的认可,瞬间揽下自己的心思,故作不知的赶路。 …… 元国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元家和慕容家哪个不比吴国更有威信力,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栽在一个行驶路上,此种的憋屈不知找谁说去! |临渊羡俞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六十八章:交锋(2) 元夕夜一直靠在车内闭目养神,似乎窗外的动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 吴掌杀率先下车,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百感交集,失望吗?或许!他更想质问吴一剑为何没中途放弃,难道那点尊严也没有!也想后悔了,告诉所有人这不过是一则笑话! 但是想到后面出现的慕容尊和元家父子,吴掌杀瞬间收起不值钱的骄傲,走过去道:“又胖了,看来生活的不错,白小鼠没有欺负你吧。” 吴一剑也瞥见了走过来了慕容尊,故作不好意思的一笑:“小鼠人不错,这几日一直都在迎霞殿休息,她最近比较忙没能迎接父皇,请父皇见谅。” 慕容尊远远的听到迎霞殿脚步顿了一下又平静的走过去。 吴一剑看他一眼同样没有刻意展示什么,只是依照一个白国内妾的身份妥善的把他安置在了东苑别苑:“您好好休息,在下告辞。” 慕容尊突然道:“走什么,既然过来了,一起坐回又何妨,难道除了我们你还有要招待的人吗?”慕容尊说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他是不是别有用意。 元夕夜则是看了吴一剑很久,抬脚迈入慕容尊的东苑:“既然如此,我们三个聚聚又如何,难道吴太子不给我们面子。” 吴一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眼,态度不咸不淡,坐又如何不坐又如何,总之已经无法改变他高他们一等的身份,这白国是他的,小鼠也在他的名下,就算坐到第二天早晨,能改变什么? 三人僵持的对视着,吴一剑毫不畏惧的迎向慕容尊、元夕夜挑衅的目光,他既不偷又不抢,怕他们做什么,纵然他们武学天下第一那也是他们自家的事,跟白国沾不上一点关系! 慕容尊淡淡的扫他一眼,审视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论尊贵他不比元夕夜,论武功他不及自己,慕容尊想过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夕夜,却从未想过会是他! 他有什么?慕容尊审视着他,不知道到底想从他身上挖出什么缺点? 慕容尊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想着吴一剑领口间的盘纹若隐若现,腰间象征白国图腾的玉环分外刺眼,吴一剑就站在那里,身后跟的是白国后宫的小太监,眉宇间丝毫不见闪躲反而是不曾掩饰得坚定。 白莲的花纹缠绕在腰间,收敛且隐晦,象征他孤傲却不染尘的品性,用于后宫嫔妃的装饰则表示,忠于自己的主上。 忠于吗?!慕容尊在心里嘲弄的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需要脱下来烧了! 元夕夜更是看吴一剑不顺眼,论武学他不是他们中最高的,论身份他更是跟慕容尊差的远,赢的竟然不是自己不是尊者而是他,元夕夜顿时觉得世事无常。 慕容尊、元夕夜谁也不说走、谁也不说请,三个人就如此呆着不只是后者再给前者下马威,还是前者在做给后者看,三个人就如此站着,谁也不愿低了谁的气度。 凤君蓝站在门外,感受着这微妙的气氛逼不得已的开口道:“吴主,时候不早了,主上等您用膳。” 慕容尊、元夕夜顿时向门口瞪去:“回去告诉你们主上,说我们好久不见想请吴主共进午膳。” 吴一剑对门口微微点头,示意凤君蓝去招待别人,至于这两位别有用心的人交给他就可以,何况一顿饭而已,他堂堂白国的后妃想跟小鼠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他们管得着吗:“既然如此……新绿,把午膳送东苑来,聊表地主之谊。” 元夕夜冷哼一声入座:“不知你是以吴国太子的身份与本王用膳还是以白国王妃的身份尽地主之谊!” 吴一剑倒杯茶态度不冷不淡:“有区别吗,既然都是我,哪个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尊别有用意的看向吴一剑,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侵入吴一剑体内。 吴一剑也不躲闪,以为他没有想到吗?慕容尊即便你再聪明在这种事情上你也只是男人! 慕容尊骤然收回真气,看向吴一剑的目光冷了几分,慕容尊很后悔没有弄死他! 元夕夜喝口茶,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他自认做不到吴一剑的牺牲,但他一样有他的道路,至于吴一剑现在赢并不代表他以后也赢! 慕容尊也慢慢的冷静,关于追求的东西和食物谁都有谁的一种通向顶点的办法,吴一剑选择了牺牲无可厚非,也无法阻止他用另一种方式得到他想要的!希望希望吴一剑到时不要跌倒的太快! 小黄艰难的跟了上来,稀疏疏的毛发和白的吓人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可爱,它气喘吁吁的歇了会,然后顺着吴一剑的腿困难的爬到吴一剑的肩上,然后再气喘吁吁的喘会气。 慕容尊、元夕夜的目光瞬间落到这个小东西的身上,虽然奇丑无比、虽然弱不禁风、虽然看似要死。 但是众所周知白小鼠的宠物就是老鼠,而唯一一个被她送出老鼠的是凤君蓝,凤君蓝自始至终都跟在她的身边,可如今吴一剑有一只,怎么能不让慕容尊、元夕夜心生冷意?! 吴一剑则没有想到这一点,昨天他还跟小黑抱怨自己家的老鼠太丑,今天没把小黄关笼子里已经是给它面子,想不到它竟然还爬到自己肩上,吴一剑碍于这只老鼠太可怜怕把它挥下来摔死了才没那么做,却不曾想也成了慕容尊嫉妒的理由。 元夕夜和慕容尊会承认吴一剑是这场争夺中最后的赢家吗!?不会,在他们眼里吴一剑胜之不武,更何况下嫁本身就是太荒谬他们就不信吴一剑能受得了白小鼠的脾气和白国后宫的氛围! 吴一剑从未那样想过,他不认为小鼠的脾气需要忍受,也不觉得小鼠不说理有什么不好,只是生活需要磨合而已,至于小鼠就是小鼠与身份地位没有关系。 三人的冷战在太阳落山时散了,三方坚持下出不了什么结果! 慕容尊忍着找小鼠对峙的冲动,尽量不去想吴一剑今天淡然处之的脸,到底是他忽略了身边的对手,他从未想过吴一剑能如此上位,若说手段是吴一剑抢了他的女人! 元夕夜回到住处后一直没有出声,他似乎很累,没了与吴一剑对峙的力量,也没有在人前撑面子的气场。 他如今只知道自己很后悔,为什么不是原谅她,为什么不是留在白国跟她闹,如果那样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他还有一搏的机会也有与吴一剑抗衡的能力!他就不该在吴家送人时不闻不问! 元夕夜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心里的不甘强制性压下,明天还要面对该死的人! …… 白小鼠听说了今天下午的事,走入浴池后就不太满意的看着吴一剑:“你理他们干嘛,两个鼻子朝天的孔雀有什么好看!” 小黑、小黄扑腾在水里使劲的狗刨,小黑突然瞪小黄一眼,小黄吓得赶紧上岸发抖,小黑一只鼠在里面游呀游! 吴一剑不好意思的脱衣下水,并不是他矜持,而是不管男女,第一次对另一个人坦诚相待时都会有些羞怯,这是人的正常反应,为了掩饰这种羞怯他会做些别的,比如给小黄洗澡。 小黄那个悔呀!它的爪子丁点大,为什么捉住不放呀,甚至还要给它剪指甲,天地良心它还要靠指甲活呢! 小黑同情的看它一眼,潇洒的钻入水里游乐去了。 吴一剑故作没事的道:“慕容国也在跟着白国改革,我去看看他有什么动静?” 白小鼠扬起水落在背上:“他能有什么动静,我如果号召全民放个屁他是不是也要跟着学。” 吴一剑想说她乱比喻什么,但想到那种可能忍不住笑了:“他为什么那么信你,如果换做别人,以慕容尊的高傲绝对不会跟着去学。” 白小鼠一点也不乐见被表扬,谁希望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剽窃,她现在终于理解专利这个词为什么如此受推崇,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发明的,他抄袭去吧。 吴一剑目不斜视只能瞅着自己的老鼠:“明天宴席散了后,我父皇想见我们。” 白小鼠点点头,老丈人带了一堆珠宝来敢不去:“皇启来了,我估计他会在宴会上说话,他倒是挺会挑时间,这个时候露面慕容家族、元家、周家、司徒家都不会反对,你说,当初他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绽给你爸看,好让你爸让长孙家有个心理准备?” 吴一剑震惊的看向白小鼠又立即不自在的撇开头,最后心一横又看了过去,毕竟是男人而且是名正言顺的男人有什么不能看:“他怎么会出现,父皇知道吗?” 白小鼠慢慢的洗着身上的香精:“晚饭的时候告诉他了,哎,难为这些来看热闹的终于要被当热闹看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反对一下吓吓皇启?” 吴一剑没听清小鼠在说什么,不知是水中的蒸汽太热还是水中的人太美,吴一剑闪躲的撇开头把不语当做回答,心里想着总比被抓包强! 白小鼠当成不赞成,心里琢磨着吴家有不赞成的理由吗?但仔细想想也没赞成的理由…… …… 中宫外,慕容尊站在夜幕下求见白小鼠,他想了很久还是来了,是想见她一面找个借口也好,是真的想问也罢,总之他来了,如果发生的不能改变,她该对自己有一句话! 元夕夜也来了,他的理由比较冠冕堂皇,看着驿馆内的屏风很不错想跟白小鼠要了去,特意过来问问给不给! 两个同样天之骄子的男人,两人不言不语的相遇,两双一闪而逝的鄙视,两人虚伪的客气,似乎都不那么重要,又似乎在打量对方的来意。 前者暗恼后者故作高深,后者看前者不安好心,两人似乎都能看出对方来这里的用意,却又鄙视彼此心中来此的想法。 晓歆急忙跑过来道:“慕容少主、元少主金安,主上去了迎霞殿,如果两位有要紧的事,奴婢这就去通报。” 两人闻言顿时拂袖而去,顿时觉得自己来此是如此荒谬的笑话! 昏君!庸才!吴掌杀死了禁他三年才是老天有灵! 晓歆不解的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为什么走了?不是求见主上吗,看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 翌日: 吴一剑以吴家少主的身份参加各大国之间的首脑聚会,他跟着父亲从驿馆处来,看向别国的目光不冷不热,今天的他是吴国太子的正统装扮,自然是摆足了吴国太子的架子。 虽然吴一剑不讨厌在白国后宫的生活可是到底不如自己家自在,与出嫁的女儿回到娘家没什么区别都是自己家里舒服。 各宫很有眼力的把称呼换成了太子,心里想的是老狐狸,自己的儿子也卖;皇子们想的是一个胖子和一个看起来长不开的男人有什么可幻想? 有人不这么想,长孙、元家、慕容家绝不相信事情能这样简单,恐怕吴掌杀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把儿子嫁了出去,但是能有什么理由使吴掌杀做出这样的决定? 慕容关天故意向吴掌杀走去,含笑道:“吴兄好让人心寒,令郎大婚也不让兄弟去喝杯喜酒,吴兄不会是怕我们几个吃垮你吧。” 慕容尊跟在父亲身后看也不看吴一剑一眼,心里为昨晚的事很不爽吴一剑的行为。 吴掌杀何等的眼尖,慕容尊的态度他尽收眼底,虽然觉得把儿子嫁给小鼠他也心有不服但是能让慕容尊哑巴吃黄连吴掌杀也不虚此行:“让慕容兄惦记了,不过……” 吴掌杀看眼低着头的慕容尊:“慕容兄还是多担心担心令郎吧,令郎今年也快十九了至今没个婚嫁,不会是肖想什么得不到的女人?” 慕容关天立即不悦,大家心知肚明,何必挑开了说,他不要脸自己还要,何况嫁了儿子了不起嘛,还不是自己儿子吃过:“总比某些人娶个别人用的好!” 吴掌杀也不客气:“那也是娶了!可千万别让爱犬心痛的自杀,哈哈!哈哈!” 慕容关天不爽的瞪他一眼拂袖而去,他疯了才会跟那个疯子说话! 吴一剑诧异的看眼父亲:“人都走远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走?” 吴掌杀老神在在的等着:“走什么?没看到元家还没过。”为了把嫁儿子的气发出去,他只能刺激这些小辈,容易吗! 元夕夜精神一样不好,跟在父亲身边也不吭声,平日里最活跃的两个贵族之子,今天似乎都成了霜打的茄子看的吴掌杀心里超级舒服! 吴掌杀不等元释上前搭话,急忙走过去哥两好的大笑三声:“恭喜恭喜,你快抱孙子了?”然后用四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我也快了,哎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下一代继承人,哈哈!哈哈!” 元夕夜骤然握紧了双手! 元释骤然按住儿子,快速拉开与吴掌杀的距离!他已经晚了半个时辰出来怎么还能碰到这个瘟神,明知道夕夜跟那个妖女的事,还拿出来说,他不嫌丢人自己嫌! 元释怕儿子受刺激尽量快走:“别听他乱说!白小鼠目前不能曝光身份绝对不可能怀孕。” 吴掌杀急忙追上去:“老兄弟!你跑什么!我们交流下当皇爷爷的心得!” 元释突然转过头冷冰冰的看着吴掌杀:“你也有要守的秘密,如果吴兄再咄咄逼人,我不介意让全公国都知道白小鼠是什么人!” 吴掌杀同样冷冷的笑:“说!”能有什么效果,当他把儿子嫁过去时就决定保白小鼠不死,至于她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尽情说去,只要不怕刺激了他的宝贝儿子随便说:“如果你不说你就是你儿子!” 元释气的鼻翼齐飞,好在他也没指望从吴掌杀嘴里听到什么好话,拽上儿子的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吴掌杀舒服了,但他更期待这些人见到皇启的表情,往往高高在上的人们会不会后悔自己没给儿子找个大靠山,虽然小鼠的功力退步但是功法在那里,将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宴会在中宫的喜宴殿举行,布置的也很讲究,依照各国品级准备了相应的食物,为表对吴国的敬意,白小鼠特意吩咐人加了一道甜品。 虽然只是一道糕点但做工却相当的精美,一眼望过去,绝对会让人注意到,吴掌杀再次在座位上秒杀了平日高高在上的三个家族。 慕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弹丸之地’参与聚首,子民没素质,连皇室也分不清贵贱! 元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暗骂白国不会做事,两家结盟归结盟,可这餐桌上的规矩不能乱,可是如果单凭一道甜点为难白国又显得没有格调,只能把不满吞回肚子里! 长孙正功瞥了一眼吴一剑和白小鼠,目光又不上心的移开:“这次大家对周国水患有什么主意。” 很多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慕容尊身上,不是他们心里没有主意而是不能挑战三大家族的威严,而这些事基本都是慕容尊拿主意,别人自然而然会看他。 可今天这一看,看出毛病来了,慕容尊气色不好,脸色发黄、眉宇间有几分疲惫。 平日里风光无限的慕容尊者今天是怎么了?这可是他第一次上位后露面,难道是太兴奋睡不好!或是原太子死了,没人跟他争了,开始无度?各种猜测隐隐成行,每个人都有一种慕容尊脸色不好的解释。 |临渊羡俞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国与家之间 其中吴掌杀的最正确,他太过自信事情超过他的掌控当然会一时的不适应,吴掌杀觉得慕容关天该谢谢自己帮他教儿子,慕容尊的第一失败是拜在武神上,他可以巧妙避开他人生第一次败北,可这第二次却决不是好事。 慕容尊心情的确不好,若不是他素质够高,恐怕他就学元夕夜不说话。 慕容尊勉强打起点微微对众人行礼:“如果吴国不嫌弃可以把难河卖给我国,我定有办法解周国之难,我国还将附加万两黄金和许诺无条件帮助周国的两次机会,不知周伯父是否觉得合适。” 白小鼠赞同的点点头,慕容尊并不是强要,这个两次的好处等于是许诺了周国两次未来,看似没有价值其实最有价值,白小鼠觉得皇启危险了,他给周国的好处并不比慕容国多。 吴一剑非常可观的赞赏,抛开在小鼠的事情上不谈,尊者的提议并没辱没了他智者的称谓,但司徒国呢,难道他想从司徒国拿到更多的好处? 司徒雪月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急忙出来道:“长孙主上,与其麻烦慕容少主不如听听我的意见,难河是我国与周国的事,就算要卖能不能是我与周国交涉,我愿意出三座城池换难河的河道!” 周国闻言诧异的看向司徒雪月,她真愿意换?虽然他现在恨不得难河转手,但是如果那样,他岂不是做了无用功?莫名其妙了忙活这么久就为了三座城池? 长孙正功看向慕容尊,话时他说的自然该由他收尾。 慕容尊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正看着吴一剑发呆,看着吴一剑身上的衣服,想着他那天的白莲盘纹和昨晚到事,慕容尊的手掌慢慢的收紧,不停的问自己值不值。 长孙正功咳嗽一声:“ 贤侄!贤侄!” 慕容关天见状赶紧推推儿子,他怎么了心不在焉?莫非是……慕容关天看了眼小鼠的方向。 狡诈的吴掌杀轻蔑的低下头一笑,不过如此,到底是孩子隐藏不住面上的想法。 长孙正功大声咳嗽一声,故意加高了两层音量:“贤侄!贤侄!” 众人瞬间都看向慕容尊,诧异的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刚好是吴一剑,众人恍然,原来平日不食人间烟火的慕容少主也好奇吴一剑的‘下嫁’行为,理解!理解! 慕容关天使劲推了慕容尊一下,坚决不让吴掌杀看了笑话,看到吴掌杀的那张脸就想拍成馅饼! 慕容尊赶紧回神,却茫然的看着众人? 慕容关天忍着尴尬,小声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慕容尊却道:“那也行……”然后就没了下文。 众人懵了,就连周揽月也惊讶的看着慕容尊就这样吗?他又没说不考虑慕容国的提议就如此轻易的放弃,毕竟周国也不想看着司徒国壮大,让周国出让难河不是没有可能。 司徒国也有些懵,如此简单吗?那个人说困难重重,到最后他会出面解决,现在这个局面是说明不用了吗? 长孙正功有些下不来台,等了半天,各国大张旗鼓的来到白国就为了听着一句无关痛痒的废话!长孙正功不知该夸慕容尊者有公德心还是故意找事! 白小鼠的惊讶一闪而逝,她想着是不是慕容尊知道皇启想通过这件事上位,所以如此干脆的放弃?白小鼠看向慕容尊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到是她小瞧他了,这样的消息也能拿到还轻易放弃了他游说过自己的计划,小鼠能不怀疑他吗? 慕容尊被看的莫名其妙他哪里做错了,难道是怪自己没争取难河的权利,可她明明说了不在意……慕容尊突然又想,莫非是她变了想法? 慕容尊突然正色道:“虽然那也行……但是……” 白小鼠顿时觉得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到头来都不会放弃落到盘子里的肉。 司徒国心立即被吊了起来,虽然那个人说过会帮忙,可也不及慕容尊放弃保险。 长孙正功见慕容尊要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就算依然没有结果也该有大国的做派,草率决定的话怎么能轻易的说。 慕容道:“难河河道已经修改,如原地挖渠变数很大,虽说司徒国可以拿城池与周国交换,但周国已经心生芥蒂,难保周国以后不会因为百姓问题侵犯属于了司徒国的领土,即便不会,周国国力微弱,难道就不担心司徒国将来后悔想夺回自己城池!” 周揽月觉得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周国位于十国最末,虽然如今有个白国更末可是也改变不了周国不是司徒国兵力对手的事实!周国竟然下决心炸了就没指望再给司徒国好处! 白小鼠看着周揽月脸上的变化,觉得慕容尊的心思动的太圆滑,既要让周国承恩,又要拿人家的东西,什么好处都给他一人占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呀,小心一会皇启给你致命一击! 慕容尊斟酌着白小鼠眼里的轻蔑,心里琢磨着莫非自己又猜错了,那么这河是要还是不要? 吴一剑注意到了慕容尊的举动,放任何一个相公身上都不乐意看到娘子被这样看来看去,于是吴一剑微微的移动了位置,庞大的身躯刚好挡住了慕容尊和白小鼠之间的视线。 吴掌杀悠然的品着酒,对儿子的行为默认不讳,有本事他还看? 司徒雪月上前一步,就怕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利益飞了:“慕容贤侄,我可以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发誓,如果周国肯于我司徒国兑换我司徒国绝不会出兵周国,如违此誓,司徒国甘愿受九大家族围攻,并且谁抢到土地就归谁所有!” 司徒雪月坚定的看着众人,她诚心为了难河而来,至少她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进攻周国,相信后人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白国宫外,皇启密切的注意着白国皇宫内的消息,等着闹到不可开交时直接进去,皇启注视着白国皇宫的方向,手里的双球加快了旋转的速度,若说一点不在意是假的,他对自己第一次出席在各大家族面前有些说不清的紧张和激动。 景妃走过来轻轻的握住他微微发热的手:“放心吧,您等了这么多年一定会成功。” 皇启没有看她依然注视着皇宫的方向,却牢牢的握住了景妃的手,等了三百年……整整三百年……这将是皇室再次登上公国世纪的凭证…… 皇宫内,众人的目光又落到了慕容尊的身上,虽然都察觉出今日的慕容尊状态不佳,但如此重要的事应该不会影响他的思路。 慕容尊觉得很心烦,突来的烦躁他也不知如何排遣,小鼠两度不认同的表情,让他觉得前进起来屡屡受挫,是想要还是不要,他稍微走错一步又会招来白小鼠令人心里发白的冷笑。 慕容尊突然觉得头疼,既然她都不满意,他亦没有心思跟这些人废话,他想回去休息下,他要冷静冷静好好跟小鼠谈谈才有转机的可能。 御史慕容尊很不负责任的道:“司徒国主既然如此说又有众位见证,就这样吧:周国因难河的所有损失一律由司徒国支付,司徒国割让的城池多加两座当给周国压惊!” 众人心里琢磨着怎么又回到原点了,那刚才说那多是什么废话吗!今天慕容尊怎么了?莫不是被吴一剑刺激的也想嫁人? 吴掌杀得意了,他的得意当然要分给需要的人知道,于是他毫不吝惜的看向了慕容关天,高高的举起手里的酒杯,敬了脸色铁青的慕容关天一眼! 慕容关天那个恨呀!可这种公共场合,又是儿子正被审视的时候,纵然他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当场找吴掌杀算账! 元释自然注意到了两人的‘互动’不禁庆幸今天不用自家儿子发言,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夕夜比之尊者还有一定的差距,看着现在儿子都在瞪吴一剑的行为,元释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 长孙正功不满的看了慕容尊者一眼,转向众人,不是他对此次裁决不满意,而是对慕容尊今天的状态不满意,好在尊者绕了一点圈子,否则这次聚首岂不是成了纯粹想看吴一剑的闹剧! 司徒雪月悄悄的松口气,不会那个人出面能轻松解决这件事,她再高兴不过,如果慕容国不弃,她十分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十岁的司徒心殇看着高位上那位明显心不在焉的男子,心里却重重的一拜,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帮了司徒国了,但是帮了就是帮了,她会一辈子记住他的好,还他这次恩情! 长孙正功总结性的开口了,认同了慕容尊的结案,批准了五座城池换难河的决定,另加百万两黄金赔偿,然后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让大家散了,不过最后又加了句:“吴掌杀和白小鼠留下。” 众人闻言本打算离开的脚步又停下,但又不好意思那么明显,于是装作收拾盘子的样子,等待着长孙正功如何训斥目无法纪的吴掌杀。 但吴掌杀就是吴掌杀,有人让他留他就会留吗?长孙正功又如何,已经不是第一回驳他的面子,吴掌杀更不在意这一次,于是甩甩身走了。 白小鼠见正主都走了,找一个‘下属国’也没什么好谈的,于是小鼠歉意的耸耸肩也走了,徒留长孙正功无趣的对着空空的角落发呆。 众人见没戏可看也散了,皇甫飞楚多看了慕容尊者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不妥也跟着伯伯退去。 元夕夜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此刻更是看不出他要做什么,只是安静的跟着元释离开,只是与慕容尊擦肩时从慕容尊身上一瞥而过。 白国宫门之外,等着进去的皇启迟迟收不到里面传唤的消息,他频频找人窥视,给的结果竟然是聚首宴已经散了!皇启不可理解的看眼景妃,为什么会这样? 皇启不知为何突然有股背脊发凉的错觉,莫非慕容尊看透了他的布局,他本以为慕容尊会为东邪或者他新进占有的夹山区两大势力供应水源,想不到他竟然没有!可就算这些不重要,他就不想坐上长孙家的位置? 景妃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眼前等了快二十年的他又是一场空,心里不禁也泛起酸楚,可二十年都等了,还有什么不能等:“皇上,我们回去吧,总会有机会……” 皇启突然放开景妃的手,现在各大家族还没有走远,既然身份已经破了,他又何必藏头藏尾,皇启突然向白宫殿走去,皇室的通关图腾虽然没人认识但是图腾上的真气是黄家所有,皇启一路畅通,直接抵达大臣聚首的宴苑! 因为吴掌杀时间耽搁的人还没有散,先走一步的吴掌杀也只是刚到门边的位置,如今看到走过来的皇启,吴掌杀突然看向了白小鼠。 白小鼠无所谓的抬抬眼皮,他来都来了有什么可拦的,她倒要看看有野心控制君蓝的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众人对皇启的出现并没有什么表情,是有些重量级人物对白国皇宫内出现‘闲杂人等’心生不悦,可看此人器宇不凡也不敢胡乱说话,毕竟白国和吴国的关系摆在那里! 长孙正功、慕容尊者、元夕夜心里顿时一颤!白小鼠的那些影响瞬间散发了很多,这三个人齐齐的看着皇启,眉宇间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皇启走进来,一袭皇室长袍衬托出他如尘飘仙的志气,眉宇间的傲气器宇不凡,皇室的图腾若隐若现的盘旋在长袍上,威武庄严,只是至今已经没几人记得它的荣耀,反而不足他身后的人进来时对众人的震撼猛烈! 皇家第二侍卫,绿眸伸族和第一侍卫蓝眸蓝族。 众人看到此三人时瞬间愣了,被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瞬间被挖掘,那些沉寂在古史中画像瞬间被人记起,每个人不愿意去提却活生生存在过的事实,公国真正的主人——皇族! 各大家族瞬间看向长孙家族,似乎怕有什么东西从他们被赋予的身上剥离。 白小鼠哪管得了那么多,她直直的看着凤君蓝撕裂皇启的心都有! 吴一剑瞬间看向了白小鼠,如果她为了君蓝动手,他也当仁不让! 凤君蓝不解的看众人一眼,悄悄的绕过身前的两个人,走到白小鼠身边奇怪的问:“怎么还没散,刚才侍女通报散了,我才带人过来,怎么……” 吴一剑、白小鼠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如二人所想,他们现在真无把握对付皇启! 吴掌杀也松了一口气,刚才一剑身上的杀气他感受的最清楚,此刻他不知是该说自己明智还是倒霉,怎么就忘了凤君蓝,万一白小鼠为蓝族铤而走险,自己儿子就惨了! 长孙正功见凤君蓝走开深深的吸口气,所幸不是两大侍卫聚齐,但皇启出现在这里…… 众人也松了一口气,可立即又提心吊胆的看着来人,他是谁?众人心里已经有数! 长孙正功看了白小鼠一眼,身为公国消息传递最快的人她会不知道皇启在这里?长孙正功收回目光,向皇启走去,身为囚禁皇族的国家他此次算失策,但为了稳固人心,他只是走过去道:“皇启,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驿馆等我。” 此句话瞬间熄灭了所有人的希翼,皇字开头一定是皇族!这让唯我独尊的人有种突然成了人臣的错觉,众人的抵触心里直觉发作,对皇室不了解的人,无疑是在暗示长孙家族为什么没杀了此人! 皇家在目光的各大家族眼里只是一个符号,他们没经历过三百年的大战、没认真看过公国史,对隐约存在的皇室只是活在梦幻里,如今突然出现,除了真正知道皇族秘密的大家族,其他的人则是做着让皇启死的美梦。 白小鼠担忧的目光在凤君蓝身上扫过,确定他真的没事后不禁埋怨自己想的不周,这个皇启,他会不会因此加速君蓝心源的觉醒,白小鼠现在迫切的想提高武功,心里又暗暗的恨上了慕容尊,如果不是…… 吴一剑突然来到她身边,坚定的搂住她的肩,雄伟的身体瞬间挡住了小鼠的阳光:“过去了,你要想的是怎么样抱住现在!” 元夕夜、慕容尊立即看到了这一幕,本因皇启出现冲散的忧伤又急速凝聚,大有弄死吴一剑的趋势。 众人没工夫管他们的‘恩爱’,所有的心思都在皇启身上,在座的没有庸才,都能察觉出皇启的不同凡响,即使皇族肯定有过人之处,如今再看其气度,恐怕也觉非凡人,他会不会…… 长孙正功亦有些挪不开手脚,前几日他就与皇启僵持过,刚才简短的对话中长孙正功听出皇启有意让他把他介绍出去,长孙正功会那么做才有鬼,可不那么做又没有拒绝的理由! 白小鼠现在对皇启很不爽,就因为凤君蓝进门时的一站,她彻底的把皇启划分到惹人厌的圈里,更没闲情看他争位,以她现在的功力没有说话权,但是有一个人有。 白小鼠立即看向慕容尊,提醒他该是他说话的时候,各家武学五重巅峰,加上在座的众人会弄不死一个皇启? 白小鼠的暗示是公示范围,各国最讨厌看到的人就是皇启,皇启的存在无疑是众人的眼中钉,如果能除掉更好,除不掉也要大残,小鼠并没有器重慕容尊让他开口的意思,只是觉得目前他是所有与皇启同辈份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 慕容尊却不那样理解,这一暗示立即让他对吴一剑的不耻降低了几分,精神也振奋了一些,至少不是只想弄死吴一剑,而是回到了当场的局势。 慕容尊所有家族武学五重巅峰,若论气度和威慑五重打开足以有浩然之气!慕容尊站在人群中,突然有股卓尔不群的气度,他缓缓的看向皇启,不紧不慢的道:“既然是来找长孙伯父,长孙伯父还是把人带回去的好,免得扰了大家的雅兴!”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皇启身上。 皇启笑而不笑的看着慕容尊,皇室的威压若隐若现的袭向慕容尊! 慕容尊不闪不躲,坦然的看向皇启但凡袭来的气息一一转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启诧异的看向他,如诺不傻他立即发现了各种端倪,五重巅峰,竟然真能达到五重巅峰,以慕容族武神的能力即便是终日不眠不休也不会有慕容如此大的优势,皇启骤然看向小鼠! 白小鼠开口道:“你该走了。”然后看眼凤君蓝别有深意的道:“或许你今天就不该来。”最后以东道主的姿态送客,并提醒了一句:“以前是空气的,没道理转眼就不是了。” 这句话是安抚不知情的人,对于知情的人看到皇启身后的绿眸伸族时已经心有大概,这是真的跟长孙家族扛上了,既然如此,长孙家族出动长孙临文不是更好。 小鼠说退,吴一剑已经满脸阴翳的等在大门外送客,众人哪敢耽搁,赶紧带着自己的人走人,纵然是有心呆在这里看,可他们又能改变什么,不如等着最后结果的出来,看看谁能撼动公国三百年的根基! 此刻宴苑内只剩慕容家族、吴家、元家、长孙家,还有站在那里没走的皇启。 皇启拖鞋并不是因为他怕了,他既然已经站出来就没想过退回去,只是忽略了慕容尊真有五重巅峰的实力,即便如此又怎样,蓝族一脉心源如果觉醒,对付慕容尊难道没有把握? 明日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已经知道控制不住皇启,此刻也只有依了他的意见。 长孙正功其实在想以现在在座的实力没有与皇启一搏的资本吗?有是有,好是谁也不知道皇族有没有后手,三百年不曾见识过皇族的武学谁又知道里面的猫腻! 慕容尊率先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是公国,我想以你现在的势力就算掌权也没有号令群人的能力,现在先除掉你确实困难但是如果让你二十年内不动武却易如反掌,你之所以来这里是皇子辈分的人心里暗示,让他们早一步接受你不假吧!” 长孙正功骤然看向皇启,难道他的意思是放弃自己这一代在临文那一代树立威信!真当他们死了吗:“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有能力杀了你!” 皇启似笑非笑的看向长孙正功:“你信不信皇室不单是武学那么简单,我既然敢站出来既有站出来的仪仗!我奉劝你还是祈祷长孙临文被让你失望,能继续囚禁我这一代皇族,否则你就等着让位吧!” 吴掌杀颇有深意的看着他们,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人家都说了不准备在这一代争位,做长辈的还死咬着他不放岂不是降低了格调,既然弄不死就给孩子们去斗,反正只要白小鼠不意气用事自家儿子的命是保住了! 皇室的深浅慕容家族多多少少了解,这不是摆明了想能者上位,如果将来儿女们的能力不及皇启,众人既要让出公国的归属权,试问谁愿意这样做! 皇族近百年虽不出入,但是皇族曾有能力一控十国岂是闹着玩! 慕容尊制止住父亲想说的话,丝毫不受皇启威胁的看着他:“如若是三百年前我确实该敬你,可如今皇室不过是一个听起来比较好听的代名词,你如果想站在同你祖宗高的位置,也要看看我们愿不愿意。” 皇启也看着他,丝毫不介意他说话的口吻,二十年他已经等过来了还差一个二十年吗:“过度自信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慕容尊回了一句:“你也一样。” 然后两人彼此僵持着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却又没一个先行妥协。 白小鼠看吴一剑和凤君蓝一眼,走了,看他瞪眼的功夫不如回去制造个导弹弄死他们,到时候什么武功呀武神呀都是浮云罢了,可惜,可惜,他们等不得几百年了。 吴一剑急忙跟上,虽然他是想听听最后的结果,以现在的形势看,长孙家必须给皇启让出皇宫,不是慕容家的而是真正的皇宫,但是小鼠走,他也跟着离开。 凤君蓝见主上了,更不可能跟他们浪费时间,也跟着走了。 吴掌杀见儿子消失,自己也离开了,儿子自己的生死都不关心,自己担心个屁! 待众人回神,发现周围杵着的有三位不见了! 慕容、元家、长孙顿时无语,这个时候有必要跑的那么快吗! 皇启则是脸色难看,看来他首次出现就不招人重视,该说他们有勇无谋还是太过自信? │milksky820│ 第一百七十章 内宫 慕容尊见白小鼠走了,神情低落了片刻也转身离开,他之所以留下是觉得小鼠有需要,既然已经没人看了,又何必再呆着,慕容尊精神不济的离开了宴苑。 元夕夜状态也不佳,如果不是身份在那里需要坐镇,他也会去休息了,如今都走了,他也懒得理皇启的雄心壮志也转身走了。 慕容关天、元释立即跟上,他们虽然有意留下来打压皇启的气焰,但是更关心儿子的立场,于是纷纷走了。 转眼间宴苑里只剩下皇启和长孙家的人,皇启引起的骚动,只是动了一下就不在有人理会。 长孙正功不知该夸赞下一辈如此漠视皇家的不屑还是该说他们不知皇家的厉害,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一刻皇启休想在这里得到该有的回报:“走吧。”长孙正功口气不善。 皇启立即调整好心态跟上,他已经踏出了第一步,虽然不理想但已经退不回去。 …… 皇启引来的风波在各大世家内传开,人心惶惶的等着大家族给出应对方案,却迟迟不见长孙正功召见,似乎真如外界传言般只是一次意外的露面。 但能登上如今地位的都不是傻子,皇启的气势和古书内关于皇族的介绍无不显示出皇启皇室一脉武神觉醒的迹象,如果那样,十大家族以后是否要向皇室低头。 这个人中也有不担心的,比如周揽月,十大世家中的地位已经固定,永远不会有周国的发言权,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去支持皇族,虽为人臣但是不至于没有了话语权。 司徒雪月收到过皇启的指点,她对皇启的出现却很踌躇,皇家的威仪在三百年前已经消退,如今让人认同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皇家的余威如一根刺,扎入了各大世家的心里。 聚首本已经结束,依照礼节各种该退回返国,却因为皇启的出现,迟迟不见有人动身。 白小鼠微微不悦,藩部不断递折子请求批阅物资,白国本就周转困难现在无疑是雪上加霜,于是白小鼠道:“朕吃什么就给他们吃什么。” 藩部的李大人闻言一惊:“皇上万万不可,有失国体,不如让臣从各地征……” 白小鼠不悦的看着他:“听朕的还是听你的,下去办事!” 李大人慌忙退下,不敢有任何微词,可这毕竟关乎白国颜面,李大人立即转入后宫求见吴一剑。 吴一剑是想帮李大人,站在他的立场不想前面的努力功亏一篑,可……“如果皇上那么说你就那么做。”这些留下人确实该走了,尤其是看了碍眼的两个。 …… 慕容尊的状态好了很多,面对各国来探消息也不再推辞,合理的为他们分析皇室的现状,也表示了不会妥协能者居之的决心: “现在公国早已不是三百年前,皇启无非是众多家族之一,虽然公国的历史给了他们无尚的荣耀,可如今皇家也要有配的上自己荣耀的筹码,即便是有了,皇家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成为第十一大家族,诸位有什么可担心?” 慕容尊的一席话瞬间抚平了各国浮躁的心思,如果只是成为第十一大世家,尚且在十大世家的接受之内,毕竟能者居之。 众人终于想起,如今皇室已经消沉三百年早已不复当初的威严,如果他们有能力一统又怎么会如此低姿态的出现。 当初的长孙世家在古书上一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道现在也不过是十大世家中的一个。皇启家族又有什么可担心?不过是一个即将崛起的家族,而不是皇室。 越是高位者越不看中‘生来富贵’,他们更注重是否有延伸贵族的能力,显然皇室是没落的贵族,如果想再次崛起需要一步步来,这还要看,四大家族给不给皇启机会,四大家族就不怕有人夺权?所以皇启的路凶多吉少,无须忧虑。 众人放心之余,终于想起了回家,当然也有些把心思动在了皇启身上,但不管此刻他们怎么想,都必须先回去,因为早晨时他们已经开始吃土豆了…… 慕容尊对饮食没有偏好,曾经在木系国他也是温饱度日,只是慕容尊不懂,白小鼠拿这些东西宴请各国国君不怕招来非议,慕容想到这里突然自嘲的放下,如今的白国有吴国撑腰,谁敢动她一分! 这份仪仗压在慕容尊的心头让他说不出的无奈,她有婚配,道德和礼教一样压在他的心里,让他小心谨慎的踩踏,缩起来努力。 …… 白国后宫之内,吴掌杀递交了进宫看望儿子的折子,今天刚好获批,吴掌杀一路威严的行进,无形之中给了内部官员一个下马威。 掌管后宫进出宫示意的善公公,大气不敢喘的伺候着进来的人,他已经是最快批准了吴掌杀的觐见,希望这位名声不好的吴国君主不要大发雷霆! 吴掌杀还不至于找一个内官麻烦,只是对在里面生活的人不满意,他刚进门就看到伏在案前批阅折子的儿子,欣慰之余又免不了想逞威风:“你过的到舒坦!” 吴一剑见到父亲,急忙站起来见礼:“不知父皇驾到,儿臣有失远迎!” 吴掌杀的目光瞬间定格在吴一剑的衣服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式!脱了换一套过来。” 吴一剑无奈,只能进去更衣,换了一身吴国太子的服侍,站在已经审阅奏章的父皇面前:“父皇此次来可有什么事。”甚至没来得及通知自己,他获批的的确快,不妥,不妥。 吴掌杀虽然看不上吴一剑,但是现在看着顺眼多了,不用养在身边果然是偶然看看有亲疏性:“一半的奏章发往你这里是不是太少?可有坚持武学修炼?” 吴一剑应声:“是,依照父亲的指示没有怠懈。”吴一剑看了父亲的脸色一眼,突然开口道:“不知父亲知不知道如何破除凤君蓝身上的枷锁?” 吴掌杀一顿,对于这个问题他似乎早有准备:“小鼠怎么说?” 吴一剑坐下来,面对父亲虽然有几分紧张,但是还不至于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她恐怕会不惜任何代价压制,我是怕她功力还没有恢复就已经跟皇启结仇。” 吴掌杀狠狠地鄙视了儿子的想法,为什么不是不想增强皇室的势力想永远压制蓝家一脉,到底是向着小鼠,只是心思过去单调,怕是斗不过尊者和夕夜那两个小狐狸,看来他要想个办法,早早的把那只小狐狸的婚事给办了,以免留下祸患。 吴一剑差异的抬起头:“父皇?” 吴掌杀放下折子,对儿子这幅尊荣敬谢不敏但也无济于事,不突破他就要不断的吃,加上他武学根基确实不如元夕夜和慕容尊,可谓在这两人面前无任何胜算。 吴掌杀却欣赏儿子不孤高的个性,只是这个性出现在皇子身上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小鼠自有分寸。”那人比一剑有心眼,不会送上门找死:“这次来我带来了份吴家心法修炼心得,你和小鼠都看看。”总比她偷来的光明正大,还是表达老丈人的胸襟,吴掌杀何乐而不为呢! 可吴掌杀却悲哀的发现,儿子的武学天赋还不如白小鼠,如此看来真不知是不是把儿子送入了火坑,白小鼠那种人应该更偏爱有能力跟她斗在一起、旗鼓相当的对手,但是一剑身上或许不具备白小鼠想挑战的性格。 吴掌杀又开始头疼,他家一剑输就输在不对白小鼠动心眼,古往今来无论男人女人,这种性格都会淹没在茫茫的人间中,等到半老不死了发现身边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人,古来君王皆如是,吴一剑这种白痴,小时候没见过母亲争宠,长大了没经历过夺嫡之争,爬到今天的位置甚至还有些自卑心理,而不是越来越鬼迷心窍。 吴一剑接过来:“谢父皇,父皇有没有办法能尽快恢复小鼠的武功!” 吴掌杀眉头一皱:“我用不用顺便把一生所学传授给她!” 吴一剑诚惶诚恐的不说话了,他和父亲的关系很微妙,吴掌杀不是对儿女亲疏的人,当初被祖祠选中第一面对这位严厉的父亲他吓的不敢开口,这些年的相处只是降低了他的心里方显,可对吴掌杀他依然停留在严厉的印象里。 吴掌杀看到他低头就够了,但却不会纠正,自古父子相处就该出此,可吴掌杀也是人,不希望吴一剑太过担心:“她现在真气精纯,想恢复不过是半年的问题,难道皇启半年内还能杀死她?” 杞人忧天!他清楚的记得当初他和苏武道联手对付元夕夜时,当时自己那一掌白小鼠绝对能要她的命,而她却安然无恙,他怀疑小鼠背后一定有个更胜皇家武神的筹码。 吴掌杀看一剑一眼转移了话题:“听说她送来你一只老鼠?”长的倒是奇丑无比。 吴一剑唤来小黄,把它托到桌案上:“是它,小黑送给儿臣的。” 小黄战战兢兢的停在桌子上,稀疏的毛发和一大一小的眼睛、还有萎缩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小黑的飒爽英姿,如果不是一剑把它放上来,吴掌杀以为是地上乱跑的畜生。 吴掌杀却没有简单的下结论,他注视着桌上的‘畜生’目光越来越冷! 小黄缩卷着自己头缩的慢慢的垂在桌子上,害怕的低吱声和颤抖求救的看向一剑的方向。 吴掌杀瞬间收回目光,豁然想起那只白老鼠具有毒物不侵的体质,而它跟着的凤君蓝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她身边,这只小黄是不是也表明了小鼠的一个态度? 吴掌杀思索的看着一剑把它放下去,心思自动从那只难看的老鼠身上收回,开始说今天的政事:“对皇启突然出现怎么看?” 吴一剑想了想道:“顺其自然,压制皇族已经失去了先机,纵然十大世家联手也要承担武神的最后的反扑,何况皇启不可能在十大世家中没有奸细,当初的苏国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绝对是皇启的一大助力。 如今苏家散落在外的力量被他利用,周国也有可能倒戈,那些在十大家族没有话语权的人,此刻不会不考虑这颗大树,虽然机会很低但也不得不防,慕容家和元家都会采取行动保证这些人不会成为皇启的助力,父皇恐怕会静观其变,进可攻退可守……” 吴掌杀点点头,一剑到底是有点脑子:“我担心的是白国出问题,凤君蓝的身份微妙,白小鼠肯定会从中作梗,如果她想灭了皇启,恐怕这公国就永无宁日了!” 吴一剑觉得可能不大:“小鼠虽然口气嚣张,但绝没有那个心思,她只是习惯了那种说话模式,请父皇不用担心。” 吴掌杀嗤之以鼻:“不如说她狼子野心。”将来总有她不得不出手的时候:“她在白国大张旗鼓的做什么?弄到公国上下不得安宁,把这些刁民弄起来造反不成?” 吴一剑急忙为小鼠辩解:“不,不,小鼠说集思广益,为了让历史的自然进程早日走入无神化时代。”不知这样说会不会开罪父皇。 吴掌杀听着微微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然后呢,让道无所道、法无所法、弄的白国上下不得安宁,告诉她,年轻人敢闯是好事,但不要做出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局面!” 突然一个柔软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无法控制?难道一成不变就是安邦的良策。”白小鼠一身皇袍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客气的向吴一剑行了家礼,却没有一丝惧意。 吴掌杀也懒得让儿子转达,直接教训小鼠:“至少不会出现超出控制的局面,你固然聪明,可也不要把别人看成傻瓜,你这样打压贵族,早晚有你不行的一天。” 白小鼠微微一笑,结果吴一剑递来的茶杯,自然也看到了吴掌杀微微瞪来的眼神:“我并不会打压贵族,只不过是想增加生产力,火器的使用早来有之,只不过慕容国如今控制着机械制造,没人敢出来尝试,但是热武器不是不可能,你以为武功高就是无敌吗。错了,国防才是衡量一个国家昌盛不衰的标准!” 吴掌杀勒死她的心都有:“你老实的卖你的消息,被弄些有的没的。”挑战慕容家?!哼!天大的笑话,还不如勤练武功把皇启杀了来的省心! 白小鼠以为吴掌杀很开朗,如今看来他也有些老子后不想再前进的怠懈,或许这也是他把吴一剑嫁入白国后宫的理由,因为看到了尽头,所以了无所依:“不尝试怎么不知道不可行。” 吴掌杀不是不看好白小鼠,而是有时候不能好高骛远,慕容国的机械师高度远不是小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无意打消小鼠积极性,只是结果也只是不过如此:“即便能成功也是百余年的时间,你好好等着那一天到来吧。” 小鼠不置可否,如果等着历史自动推进到那个时间当然是百年,可别忘了,知道也不知道可能只需几十年:“等着看结果吧。” 吴掌杀也不多说:“希望到时候朕还活着。” 吴一剑看着他们两口叹了一口气,父皇欣赏小鼠应该胜过自己,至少父皇没对自己说过如此多可有可无的废话,是的,吴一剑觉得父亲对白小鼠提点的‘太委婉’如果换做自己,恐怕一句滚蛋就能解决问题。 白小鼠觉得吴掌杀很看中他儿子,如若不是,不会提点自己不该浪费时间、更不会带着自家国库一半的珍藏送给一剑当嫁妆,何况小鼠眼里吴一剑也很有心计,要不然他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而是被自己赶回吴国。 吴掌杀则是担心一剑单纯可欺,怕白小鼠让他受了委屈,但一想,吴一剑是他儿子,任白国后宫官员如何嚣张也不敢对吴国太子不敬:“今天就到这里,我先行一步。” 吴一剑直觉就想来一句,恭喜父皇。但是看到父亲瞪来的眼神,急忙收住陪着他到宫门外。 白小鼠也不留他用膳,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丈人,对着长辈总不如对着他儿子舒心! 吴掌杀走到殿外突然回过头,真气罩住他与一剑道:“适当的时候有个孩子,这或许是你能在此安身立命的保障。”吴掌杀说完走了。 吴一剑目送着父亲,站了很久后面无表情的回去,父亲是让他以防万一。 吴一剑望着前方威严的宫殿,心里坚定如铁,他说过,这里永远只会有他一人,父亲的担忧他绝对不会让其成为事实! …… 元夕夜历来的追求,都夹杂着几分淡漠,即便是娶妻的时候他也认为没有这样不可挽回的无念,可如今看来只隔着一条官道的皇宫却远的超乎想象。 元夕夜想如果她不执迷权势、如果她不是那么坚持或许……现在可好吴一剑彻底给了她个可以嚣张的理由,后宫嫔妃?想到这四个字他晚上能睡得着,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吗!却又嫉妒自己父亲没有吴掌杀的气魄: “小鼠,我要给你什么,你才能一心对我……”还是说吴一剑真的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太荒谬了!吴一剑尚且没有应对皇启的资本,她难道不会想重新找个靠山! │milksky820│ 第一百七十一章 动用 吴掌杀刚回驿馆,已被三个老不死的堵在驿馆门外,如果说别人把他‘嫁’儿子看成笑话,那么这三人绝对不会。 慕容关天、元释、长孙正功!他们只会认为有利可图。 吴掌杀只停了一下便跟着他们离开,该来的还是来了,即便他们不来找他,他也‘提醒’他们,现在找上门来只会更好办。 东苑内的人已经清理感谢,外面守着的都是他们的亲卫,长孙正功直接道:“说吧,你有什么目的,这白国有什么东西让你非要不可。” 吴掌杀会说吗?不会:“不过是嫁个儿子有什么可图,要说可图,这白国算我的了,够不够抚平诸位心里的想法,还是说你们也想嫁儿子,探探我的口风!” 慕容关天率先道:“胡闹!吴掌杀别以为人人怕你,你便无法无天,公国的礼法容不得你挑衅!如果白国没有秘密,你会迫不及待的把儿子送过来!” 吴掌杀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觉得慕容尊的确老了,以往他这个时候绝对耐得住性子:“如果说本王看中了白小鼠你们觉得可信吗?” 慕容关天这次没有说话,白小鼠虽然缺点重重,她确实有值得拉拢的资本,可是用的着把儿子也赔上,他吴掌杀什么时候如此大方了! 长孙正功脸色不善的看着吴掌杀:“Ni可知你不顾公国律法,已经有损皇室颜面!” 吴掌杀对他不用多话,长孙家是唯一一个不可能对白小鼠出手的人,他当然不用浪费口舌:“嗯,让我怎么样,让白小鼠把一剑休弃,我再接回来?” 长孙正功闻言,冷冷的盯着吴掌杀!他难道真以为他跳出十大家族之外了吗? 元释此刻却道:“有何不可,以吴家的势力还怕……” 吴掌杀突然打断他:“贵国怎么不把长孙夫人和皇甫夫人休弃回去,相信长孙夫人乐意之极。” 长孙正功和元释脸色顿时难看,这是两家不点破的内部矛盾,元释故意避开长孙正功的暗示;长孙正功也尽量不让元释太难堪,但是却都在互相暗探。 慕容关天当没听见,长孙国和元国结亲,他并不愿意看到,可是尊者没有那门心思说也白说,他现在只希望,长孙临律在元家出点什么意外,好绝了这门亲事。 长孙正功冷哼一声,自动缓和了清冷的气愤:“你就真没有其他心思?据我所知你与小鼠交过手,是在知道皇启事后才下定决心嫁出了一剑,如果你是我,你怎么想?” 吴一剑心想果然是一起走过的老狐狸,比之那些小的都带着难缠的爪子:“如果我说因为一剑,你是不是还会怀疑我别有居心,何况就算真有好处我才把一剑嫁给小鼠,你们又能如何难道也跟着把儿子嫁过来?” 元释看都不看他一眼撇开头,他就一个儿子,难道让他把已婚的夕夜嫁过去!荒谬!简直是如无元家列祖列宗! 慕容关天儿子众多,但他深知吴掌杀暗指尊者,哼!尊者又不是他家没用的胖子,岂会如此降低身价,何况还是为妾,丢人丢到祖庙去了! 吴掌杀很满意慕容关天的态度,但是还不够,他必须再追一步让慕容关天尽快逼尊者成家,否则慕容尊降了身价,这白国的后宫不定是谁的天下,以尊者的奸诈、一剑的性情,一剑什么时候被尊者整死都不知道。 吴掌杀看向慕容关天:“怎么,不信我?我想尊者现在恨不得代替了一剑位置,用不用我网开一面准了他想给一剑当弟弟的心思!” 慕容关天拍案而起:“一派胡言!尊者就算是再胡闹也不会像你儿子一样自降身价!到底不是从小富贵养之,生来就带着可卑躬屈膝的奴才嘴脸!” 吴掌杀努力忍着心中的火气才没有跟慕容关天打起来,竟然如此说一剑,没有富贵养之就是大错吗,那么他儿子可好好的富贵养着不要那一天面子不要了死追着白国不放。 吴掌杀压制住心里的怒火,薄良的嘴角微微上扬,茶杯的边缘挡住了他鄙视的弧度:“是吗,前日的表现大家看在眼里,尊者的状态显然是因为白国主上,恐怕你那养尊处优的儿子被贬了几年,沾染了什么恶习,想两男共事一妻!” 慕容关天气的浑身颤抖:“满口胡言!” 吴掌杀趁胜追击:“如果是胡言,请慕容兄解释解释,尊者至今不婚却总追着白小鼠跑的原因,本王倒要看看所谓的尊者是不是,真不想下嫁此等好事!” 慕容关天瞬间怒目而视!:“吴掌杀你别欺人太甚!白小鼠是谁的女人你心里清楚!” 吴掌杀哈哈一笑:“当然,吴一剑名正言顺的娘子,你有什么意见?” 慕容关天还想说话。 长孙正功率先道:“都闭嘴!为了一个小辈你们至于吵成这样,是不是皇启出现还不够你们头疼。” 慕容关天不说了,愤愤不平的坐在位置上也不再看吴掌杀,慕容关天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吴掌杀说了一半事实,他现在何尝不怕尊者想出什么过激的主意。 此刻慕容关天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尊者成婚,不管如何必须让尊者打消了对白小鼠的想法,如果尊者真敢坚持……慕容关天恶狠狠的看向吴掌杀的方向,他就算把白小鼠废了也不让尊者嫁过去! 吴掌杀面对的冷气越多心情越平静,这就意味着一剑身边会少一个强劲的敌人! 长孙正功把话题抛回正轨:“你下嫁一剑不是因为找出对抗皇启的主意?” 吴掌杀荒谬的看向长孙正功:“你不会也以为白国天杰地灵能避祸?我劝你不如想想直接灭了皇启来的现实,本王嫁儿子,纯粹是因为儿子喜欢,不可以吗?” 长孙正功被说的哑口无言,确实白国有什么?一个刚刚兴起不足一年的小国,纵然它的消息传递再快也改变不了没有强硬军队和后续力量的实施,或许吴掌杀真是为了单纯的土地,说什么成全一剑的鬼话直接忽略不计。 元释何尝不想给元夕夜一个放下身段的借口,但是夕夜不行,他有他的家事,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失信与女人,至于他和小鼠之间的事就慢慢的过去吧。 慕容关天则是说怨恨吴掌杀抢了他们辛辛苦苦为白国打下的领土,吴国的十万大军是真金白银买的,慕容家族却没从中得到一点好处,能说吴掌杀不卑鄙。 吴掌杀丝毫不把眼神威胁放在眼里,不服气的话大家都可以卑鄙,只可惜他们将再无机会…… 元释看眼三人,无力去纠结他为什么嫁儿子反而想知道他对皇启怎么看:“如果皇启要求上位,你什么态度?” 吴掌杀丝毫不考虑:“本王没有态度。”他愿意不愿意都已经现身,影响已经形成,就像尊者说的那样有什么可担心的。在这一点上,吴掌杀很认同慕容尊者的观点,只可惜慕容尊者不是他儿子…… 长孙正功叹口气,这次是他失误,当初他为皇启探测武魂明明没有一点活跃的征兆,他也按照传统为皇启药物,结果还是发生这样的事,但是现在的长孙家不见得就没有与皇族一较高下的能力。 长孙正功反而放心了,说不定临文能胜过皇启,到时候皇族再被提起,长孙家族就有希望成为真正的皇族!长孙正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皇室才是公国的最高血统。 吴掌杀何尝看不出长孙正功的心思,他恐怕会皇族会采取放任的态度,长孙家族的武魂是唯一一个能与皇室抗衡的武魂,至今三百年不受皇族武魂影响,如今已有与皇族一战的实力,而慕容家…… 吴掌杀看向慕容关天,慕容尊如今的武学套路也是不容小看的对手,说不定也有与皇室和长孙家族比肩的实力,如果不幸三家分天下,长孙、慕容、皇族等于没动,而元家有长孙家这层关系,永远不会缺说话权。 吴家呢?到时候被拉卡一个档次难道也找个依附,还不如此刻就为一剑找一个可保位置的理由,说不定也有一搏高位的可能!谁哭谁笑还不一定! 元释则不会想到这一点,或许也没有必要,他对古史太了解,皇家的威信他深入的研究过,所以在他看来,若不是皇启登位就是维持原位不动,所以并不上心。 四家的聚首在不怎么和谐的范围里结束,四个人四个主张看似没有冲突却都为了自己,可不管如何这次四大家族给出了一个说法,说辞同慕容尊者类似! …… 慕容尊者不清楚他们谈了什么,但他想绝不止表面这点内容,可父亲不说他也没问。 吴掌杀无时无刻不觉的他的努力不够,于是在诸葛家族找他套话的时候,他的心思动到了诸葛家的身上:“上不上位是上位者说了算,虽然我们会极力控制场面但是这其中慕容和长孙家族最有把握,你想长盛不衰,可要选好阵营!” 诸葛想到了皇家阵营,皇家刚刚起步所需的人力物力诸葛国可要提供,说不定…… 吴掌杀悲哀的发现提点傻瓜必须多费心思:“你好好想想,皇家有号称蓝伸两大贵族,你最终能占到何种位置?” 这个安邦恍然大悟,连忙多谢吴掌杀提点:“主上今日所言,小弟铭记于心。” 吴掌杀点点头:“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提点也该知道怎么做。下去吧。” 诸葛安邦慢慢的退了下去,他虽然奇怪为什么吴掌杀愿意花时间指点他,却又找不出害自己的理由,诸葛安邦当然看出慕容尊此刻的功力,绝对是皇子中的翘楚,吴掌杀纵然有害他的心思也不会为自己寻一个如此难缠的靠山? 诸葛安邦越想越迷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求慕容家族,总之慕容家族已经答应了诸葛国的联姻请求,应该不日便会有消息。 诸葛夏荛留在中苑望着东面的屋檐若有所思,长孙临律没有来,不知她过的如何? 诸葛夏草走过来,随着哥哥的目光看过去,也不近有些伤感:“听过长孙姐姐过的并不好。”夏草的目光有丝感慨,她们命运的依附只在被指定给谁的那一天,无论结果是什么她们就该默默承受。 诸葛夏荛闻言收回了目光,眼里多了抹严厉:“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以后切记你的行为,我听到没什么,如果让爱嚼舌根的听了去,会给诸葛家族招来横祸。” 诸葛夏草急忙认错:“是,小美谨记教诲。”如若以后自己嫁了,是不是就算有委屈也不能跟家里说,就像皇甫姐姐一样,纵然是不愿意现在也是此种结局。 诸葛夏荛何尝不知道妹妹的苦,但如果她嫁了,嫁入了慕容家可不会有人像在家里一样护着她,她必须学会谨言慎行:“我们出去,父皇快回来了。” …… 司徒雪月有点羡慕白国国主如今的处境,吴一剑能下嫁且身着白莲盘纹衣足以说明吴一剑有那份认同的心里,她是一国女主,皇后虽然有一个前不久却传出与宫女同寝。 杀了就能弥补什么,她只是不希望心殇也落的跟她一样的下场,如果有位太子愿意为心殇下嫁她跑出司徒国一半的财富又如何,只可惜不过是一场空话。 …… 各大家族探完口风后已经准备走人,周揽月最先启程走的最为狼狈。 周国车队离开的时候并未通报藩部,此种行为一般只有大国对小国才会如此做,多多少少有些不尊重的意思。 不管周国是出于国事繁忙还是不尊重弱国,他是第一个跑了,也是第一个被平民堵在了路上的国家。 放眼官道,到处都是人,今天似乎恰逢集市,官道上更是人山人海,虽然众人看到了金贵的马车,统统会避让,但是挡在路中间的摊位和摆设岂是一时就能搬动,这下惨了,一阵鸡飞狗跳后也不见周国金贵的马车走出百米外!还险些被兜售牲畜的雄鹰惊了马匹! 周揽月深恶痛绝的返回,大肆拿此事件,找上了白小鼠,不知是不是挤压的怨气太多还是没有训斥过人,都让白小鼠赶上了:“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带头破坏纲纪,官道乃一国要害,竟让平民随意踩踏,你该当何罪!” 白小鼠本来有点同情他,国家不幸又被道路堵了,身为一个国君他确实有叫嚣的资格,但看着此刻大殿上如此藐视她白国法纪的人,白小鼠当然不会是善茬。 白小鼠不急不慢的看眼后面满头大汗的藩部李大人:“李大人,你可曾收到周王离开的消息?” 李大人赶紧跪下,诚惶诚恐的道:“不曾,微臣时刻关注各国国君动向,除了东邪国交代明日启程外不曾收到任何消息。” 白小鼠点点头:“明天你如何安排?” 李大人不敢隐瞒:“微臣今晚会张贴告示,明日禁止子民使用官道,确保东邪国君顺利通过。” 白小鼠嗯了一声便让李大人起来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批阅她手里的奏章。 周揽月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想继续发火却又顾忌吴家的威信:“白主上,不是我为难你,是你动摇规矩在先,如今又惊了我的车驾,不觉得不闻不问有失礼节?” 白小鼠重新抬起头,看眼还在擦汗的李大人,觉得这帮官员的素质也该练练,瞧瞧他们一个个见了他国领到不敢说话的样子,脸都被丢尽了:“白国官道可自行行走是朕去年下发的旨意,九大家族都有收到,长孙国默许行之,难道周国主不知道?” 周揽月哑口,他当然知道,但是知道与在路上遇到一帮刁民是两回事:“白主上的意思是,本王不若贵国刁民重要,本王的车驾惊就惊了?” 李藩院额头的汗更多了,他听着周国主的话分明是想白国赔偿他点什么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当初就极力反对开放官道,现在终于出事了吧! 白小鼠相信人有时候确实分贵贱,但是走个路又不是自己都城的子民非堵着不让他走,至于一口一个刁民的没完吗?既然人家都说是刁民了不刁一下对不起他:“晓歆,把吴主找来人,让他处理下这边的事情,朕一会去礼部一趟。” 晓歆闻言俯身,是字还没说出口。 周揽月一句不用了,已经不悦的拂袖而去。 白小鼠目送他离开,对还愣着的李藩院道:“还不去清路,等等,别扰民,给他们点时间搬东西。”并不是白小鼠爱民如子,而是人之常情,如果换做昨晚有诏书让子民不得入官道还有人这样放肆,她也会赐死给周国交代。 这一幕说不上事的事在驿馆还是隐隐约约的传开了,白国国主仗势欺人、目中无人、或者偏袒平民什么的都跃然纸上,白小鼠这位新国君再次成为众人攻击的焦点。 白小鼠不咸不淡的听着,尚且进不了耳朵,只是苦了疑神疑鬼的吴一剑担心了白小鼠半天,确定她真的没事后,反而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失了镇定。 白小鼠从礼部回来,直接进了功房,看到石桌上的功法心得时目光停了一下,翻阅了几秒便觉得吴掌杀不愧是老家伙,果然知道该送什么! 小黑倒掉在石梁上晃呀晃,油灯拖出他阴暗的老鼠身影:“明天元夕夜离开,他求见好几次了,你不去看他。” 白小鼠已经翻开了吴国攻略:“有什么可看,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外人。” 小黑闻言深深的为元夕夜惋惜,短短三个月已经从在意沦落到无关紧要,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但想想主子的年龄,似乎也早已不能指望她爱的死去活来。 小黑看眼进入状态的小鼠,从石梁上跳下来偷秘籍去了,尤其是皇启和伸族它要亲自去看看。 …… 吴一剑对上元夕夜没什么可说的,两人所处的位置就说明了谁是争夺战中的赢家。 元夕夜本以为可疑嘲讽吴一剑几句,但是进了后宫看着这里的布置摆设只会觉得多此一举,这一句的确是吴一剑胜了:“你就不怕她娶个三妻四妾,当初她可问过我,介不介意把你们都收了。”元夕夜说不清这句是不是刺激吴一剑,还想想知道吴一剑的答案,总之他问了。 吴一剑看他一眼:“当初你怎么回答?” 元夕夜毫不吝惜的道:“让她去死!” 吴一剑意料之中的看着他:“跟你一样,不过如果在我没进迎霞殿的时候,我决不会那么说。” 元夕夜诧异的看向他,是不是男人!遇到这类问题他没上报府院把她拖河里淹死就不错! 吴一剑这次没有回答,元夕夜的身份让他有会得到白小鼠的自信,如果换成自己,直接给小鼠一拳的心都有。 但元夕夜别忘了,白小鼠的脑袋不正常,她问出的话有时候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一味的与其较劲,先死的当然是元夕夜,事实证明元夕夜确实距离死在小鼠面前不远了,小鼠的个性绝不会纠结在一件事上过久,元夕夜快成过去式了。 吴一剑心眼其实不错,至少没想着敢跟自己抢女人千刀万剐:“你或许不该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多看看你身边的人。” 元夕夜觉得这句话是他今晚找吴一剑最大的错误,吴一剑怎么不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少管。” 吴一剑臭屁的显摆一下身上的衣服:“你认为我有资格管吗?”白莲,有本事元夕夜穿一件让他看看,即便是现在穿了,吴一剑也会找几乎把人闷死,衣服烧了! 元夕夜淡淡的撇他一眼,从来不曾料想,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坐在一国后宫的寝房内跟一个胖子讨论一件俗气到底的衣服:“有意思吗?” 吴一剑也很会接话:“没意思吗?”十八九的吴一剑的心性尚且有心思跟一个情敌谈论衣服,如果以后了呢,等心智越发成熟,公国未来掌握在他们的手里时,恐怕儿女情长的东西,都该埋入地底,就算爱美也该死不承认了! 元夕夜懒得跟他废话,却也不想离开,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过来,是猜测白小鼠或许会来,虽然这个猜测让他不爽,但是却是唯一能见到小鼠的机会。 吴一剑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他之所以还敢把他留下,也毕竟留了后手,吴一剑又不是傻孩子,即便是傻孩子在元夕夜和慕容尊面前也要打起十二万的精神。 元夕夜坐在座位上也不说话,他已经想好了就算吴一剑赶他,他也不走,今天他一定要见到白小鼠,就算与她对骂两句他也要等着。 吴一剑翻着书任元夕夜坐着,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吴一剑反而越来越镇定,元夕夜不走也没事,他不介意尽地主之谊请他夜宿白国后宫,最好晚上再发生个走水时间,直接死了更好。 元夕夜慢慢有些急了,他看眼还在看书的吴一剑,心里想着莫非白小鼠今晚不来,元夕夜欣慰之余又有些不甘心,明天她要回去,那女人出现以下会死吗? 吴一剑似乎感觉到了元夕夜的焦虑,突然觉得该跟他说些什么平静下他的心思:“听说皇甫夫人要临盆了,恭喜你涨了个辈分。” 吴一剑遭到了冷冷的一眼,气氛又僵硬了,吴一剑无趣的重新打开书,好心没好报,既然不愿意说话吴一剑也不再刻意理他。 小黄拖着小短腿,不断的往桌子上爬,想吃了吴一剑旁边的糯米糕,待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上去时。 吴一剑随手把糯米糕换了个位置。 小黄见状,连滚带爬的下去,赶紧向另一张桌子冲刺,待小爪子刚要抓住糯米糕时,吴一剑再次把食物换回了原来的位置。 小黄见状直接从吴一剑身上翻过去,吴一剑也不恼怒,只是手掌暗暗发力让糕点距离这里又远了一些。 小黄抓狂的想咬吴一剑,但是凶巴巴的呲了半天牙在吴一剑不妥协的目光下,它又灰溜溜的跑去爬桌子。 元夕夜心思发杂的收回目光,面上却平静无波。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晚,关宫门的更声已经敲过,两人依然这样坐着,中途善公公为了要不要传膳,吴一剑见元夕夜兴致不大,便让等一等。 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月亮高高挂在黑幕之上。 晓歆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大声的道:“吴主!吴主!主子让你去中宫看……看……”晓歆发现元夕夜在吓的急忙行礼:“奴婢参见元少主,元少主千岁。” 元夕夜哪有心思看她,只是盯着她后面有没有白小鼠。 吴一剑意料之中的站起来,有就怪了,这后宫可是吴一剑的地方,他会趁了元夕夜的意? │milksky820│ 第一百七十二章 暗斗 晓歆小心的转向吴一剑,毕恭毕敬的开口:“吴主,主上传您去中殿观萤火虫?” 元夕夜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是不屑的看了眼吴一剑又快速移开目光。 吴一剑弹弹衣服上的尘土,看向元夕夜:“抱歉,我要先行一步,不如让晓歆送你出宫?”敢跟自己争,这里可是他的家! 元夕夜当然不愿,他踌躇着目光不断的在晓歆和一剑身上徘徊,元夕夜骤然站起来说了句不合事宜的话:“本王也想去观景,不知吴主意下如何?”初春哪来的萤火虫分明是吴一剑不想自己看到白小鼠,那他就偏偏要去! 吴一剑的脸色立即难看,这种要求他也说的出口,未免太降低身份:“夜已经深了,不太好,还是让晓歆……” 元夕夜故作不解的看向吴一剑:“有什么不好,你我和小鼠都是木系国时就认识的兄弟,用得着如此避讳,走吧,如果你不去,本王就自己去,晓歆,前面带路!” 吴一剑忍住心里的小九九,逼不得已跟在后面,心里琢磨着一会把他推进河里,但又担心他借题发挥,只能作罢。 中宫的荷塘处,白小鼠正坐在凉亭里赏景,她从功房出来见这里飞起无数的萤火虫想到让一剑来看看,也没什么大事。 凤君蓝、环儿手里拿着网子兴致勃勃的捞着萤火虫:“主上,这些小东西可以省油灯了。” 凤君蓝为了扑捉而扑捉,他觉得这些小虫子飞在空中一闪一闪的非常好玩。 白小鼠不做声的看着他们,也颇有兴致的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捉了一只来玩,这个季节按说不该出现这类小东西?白小鼠捏在手里,好奇的左看右看,琢磨着是不是新型暗器? 小黑尾巴卷在细细的栏杆上,扑着身子逮闪闪发亮的虫子,一边琢磨着吴一剑确实有心,放这么多小东西在这里。 “吴主子到,元少主到。” 白小鼠微微侧目,元夕夜还没走吗?这么晚了夜宿白国宫殿?他不在乎被人说闲话了?白小鼠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不做任何停留的又直接忽视! 凤君蓝、环儿看了过去,环儿立即放下网子,恭敬的站到白小鼠身后,凤君蓝也站了起来,态度多了点正式。 元夕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以他的傲气这点复杂转瞬即逝:“小鼠,这么晚了还如此有雅兴,借一步说话可好?” 吴一剑走过去,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在小鼠的脖子上:“天寒,注意一点。” 元夕夜看着吴一剑突然一股无名火冒出来想砍了他,卑鄙无耻的男人! 白小鼠转向凤君蓝:“把元少主送回去!” 元夕夜刚想说话,白小鼠又开口了:“这么晚了你还出现在这里于理不合,再说现在不是朕办公的时间,明天请早吧,君蓝,送客!”说完让吴一剑扶着向荷塘的另一边走去。 凤君蓝看着站在原地的元夕夜,面色不冷不淡:“元少主请!” 元夕夜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不经意的瞥见吴一剑投来的胜利目光,心里骤然一紧,元夕夜刚想上前,凤君蓝扣住了他的手臂:“元少主请!” 元夕夜气愤的拂袖而去,这白国皇宫永远不来也罢! 吴一剑看见元夕夜走了,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以元夕夜的性子,稍微一刺激他骨子里的高贵就会出来,事实证明果然如此,辛苦了这些飞舞的虫子。 白小鼠默认的不理睬,谁近谁疏她心里有数,何必为了一个外人,扰了一剑的心情:“我们去那边看看。” 一行人互相拥簇的向下走去,中途吴一剑扶住了险些跌倒的小鼠,顺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晓歆、环儿羞涩的一笑,悄悄的退后两人几步。 夜朦胧的罩下,冷冷的气流在空气中流淌,守夜的侍卫静静悄悄的走过,惊吓了路旁的飞虫。 翌日,白小鼠早早的去上朝,下面的官员又开始拿官道说事,相比与前车之鉴,这次明显隐晦得多,那些被贬过的官员学聪明了,自始至终都不吭声! 白小鼠听了一遍也不吭声,直到有人提农业和水利才不痛不痒的哼两句。 可偏偏有不怕死的:“主上,周国的事足以说明官道的决定太过草率,主上,臣恳请你收回成命,让平民行于官道侮辱了众贵族大身份,于礼不合。” 白小鼠抬头看他一眼,身体淡淡的转向左边靠着:“是吗,既然侮辱了你的身份,以后别在官道上走就是了,传朕的口谕,成全黄大人终身不踏入官道一步!” 姓黄的还想说什么,瞬间被身边的大臣拦住:“主上,黄大人只是担心主上,并无恶意,请主上开恩。”说完瞪了黄大人一眼,让他赶紧认错。 黄大人忍了忍,最终屈服。 白小鼠点点头,能听劝就成:“官道朕自有主意,你们就不用操心,礼部继续。” …… 元夕夜一大早心里不太好,昨晚碰壁,连带着今天也余怒未消,元释本今天打算走,但元夕夜不合作的性格,元释决定推迟一天,可并不意味着他就向元夕夜拖鞋。 元释坐下来,看着兀自生气的儿子:“你呀……”元释叹口气:“你和小鼠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既然要放弃就别心有不甘。” 元夕夜靠在金色的座椅上看着屋内的摆设:“父皇,我知道,就是心里不痛快。” 元释拍拍他的肩:“以后就习惯了,没有什么事不变的,相信你放弃时的判断。” 元夕夜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犹豫,其实说了父皇又能听进去几句,元国就一个太子,如果自己胡作非为父皇会气死吧:“慕容尊呢?” 元释道:“进宫见白小鼠去了,辞行。”他觉得元夕夜应该想知道慕容尊的目的。 元夕夜想了一下,苦笑,小鼠会见吗?或许这次无往不利的慕容尊也会碰壁…… 慕容尊求见的帖子很正式,依照大国的口吻以一个高位者的姿态,转告白国国君即将行离请白国国君召见,没有多余的字样,没什么多余的累赘只是一纸文书。 白小鼠找不出什么不见的理由,何况她也没必要避开慕容尊:“让他进来。” 慕容尊移开前瞻心态平和的走进去,以慕容尊的身份当然不用向小鼠行礼。 白小鼠批下了诺字后让晓歆转交李大人:“折子上说你有事想问,问吧。”白小鼠对慕容尊时向来是高人一等的姿态,说不清为什么,或许她觉得孩子辈,谈不起仰望的姿态。 慕容尊找不出小鼠脸色想叙旧的神色,他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知可否有机会与你论完为结束的史学?” 白小鼠放下手里的折子,看了他片刻起身坐了过来:“皇家加注在凤君蓝身上的心源你知道多少?” 慕容尊瞬间皱眉:“你想凭一己之力化解?”无疑是单独对上皇启,皇启岂是现在的她能碰:“你应该很清楚皇启的武功?”不要说现在的小鼠就是以前也难说。 白小鼠若有所思的喝口茶:“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压制心源觉醒多长时间?” 慕容尊道:“四个月不成问题。”全赖与她那样救自己,或许小鼠并非对…… 白小鼠立即道:“帮帮他,以后慕容国有事,我也定不推辞。” 慕容尊看着她并不打感情牌的样子,若有若无的提醒:“你和我之间,需要这样恩怨分明吗,我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忘记,还有那个晚上……”说完慕容尊的目光停在了小鼠的脸上。 白小鼠不在意的一笑:“不用太在意,一次意外而已,如果你觉得有愧,不如帮君蓝压制本源四个月,咱们之间就算两清?” 慕容尊闻言突然沉默了,所有的怨念随着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圈回归平静后,他才慢慢开口:“原来在你眼里那件事就值这么一场交易……” 白小鼠喝口茶觉得没必要多话,本身就是无需要谈起的事,既然谈了就说开,不用觉得有什么牵扯,吴一剑不喜欢慕容尊胜过元夕夜。 慕容尊见她不说话,重新纠正,语气一样的事不关己:“吴一剑对你没有意见?”但凡是个男人在那件事上都有偏执的坚持。 白小鼠吹开茶面上的茶叶,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是问题,但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什么时候走?” 慕容尊抚弄着拇指上的扳指,色泽翠嫩欲滴,他的手只停顿了一下便恢复原有的频率:“后天。”慕容尊停了一下继续道:“对白国你有什么打算?” 这次换白小鼠纠结,她最讨厌的就是慕容尊的脑子,如果开口了,保不定他回去就能生产出宇宙飞船,没事给自己捧个对手干嘛:“没什么,随便弄弄。” “哦。”慕容尊便不再开口,白小鼠的防范他听的出来,所以不想再开口。 白小鼠见他不问了,也懒得多说,本来就没什么可说,何必要来问。 两人各自把花着对方的心思,开始漫长的沉默,慕容尊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觉得说的多被气的越多。 小鼠则是觉得慕容尊不开口她也没必要开口,等他坐够了,给凤君蓝点好处,慕容尊就可以回慕容国。 慕容尊就这样坐着,对于小鼠,此刻的他无能为力,或许他们不离开木系国一切还有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都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关于吴一剑,小鼠被感动胜过爱上他,按说自己不是一点攻破的希望没有,可是吴一剑呢,就算攻破了小鼠的偏向,吴一剑的去向呢? 白小鼠静静的喝茶,茶叶是吴掌杀特意从吴国送来的甘甜清口上等佳品,可惜到了吴一剑嘴里就是牛嚼牡丹,一口吞光,白小鼠捧着精致的茶杯欣赏了片刻也嚼了一片茶叶,苦的立即吐了出来。 慕容尊担忧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白小鼠脸色难看的接过晓歆递来的手帕擦擦嘴:“没事,没事,喝呛了。” 然后又是沉默,慕容尊似乎坐不够了,从散朝他一直坐到中午,既不说走也不说留下用膳,伺候的小宫女小心的观察着主子的脸色,揣摩是不是该送客。 白小鼠看看升到中间的日头,也琢磨着这家伙怎么还不走,莫非是吃蹭饭?就在小鼠想打破沉默时,善公公来了。 善公公低着头走来:“主上,吴主听说慕容少主来了,心里甚至惦记,想邀请慕容少主过去用膳,不知主上可否恩准。” 慕容尊不等小鼠开口,突然接了句:“你们吴主到是有心,对中宫的事了如指掌,不知白主上所有的政策记事他一样了如指掌!” 善公公闻言急忙下跪:“主上饶命,吴主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是小的多嘴,小的说慕容少主在,主上,吴主对您一片真心,您……” 白小鼠赶紧打断他:“行了,吴主既然说话了你问问慕容尊想不想去,不想去就让他回。”白小鼠说着站起来准备去用膳。 慕容尊看着她突然道:“你就这句话?是不是吴一剑说什么你都应着。” 白小鼠转过身:“要不然呢,我总不希望我家庭不和,他竟然想见你,你就去,不愿意去了就回去,我说错什么了?” 慕容尊再次低下头,澎湃的真气压住他心里的浮躁,过来很久后,他才没说话的跟着善公公的走了。 白国的后宫六进六出,分一主宫、五个妃宫后跟着十余座阁楼,慕容尊居住的地方时迎霞殿,四品宫妃所住,一路上的布置和景色却是比照主宫级标准。 慕容尊走在路上,不禁嘲弄的一笑,他真以为不会再住进一个身份比他高贵的人?如果有呢,他是不是该被打入冷宫? 进入迎霞殿慕容尊几乎被眼前的所见镇住,即便是主宫之位也不见得能获得如此高的待遇,一个宫墙被拆除,所有的瓦片换成了朱色,房梁的勾角赫然是龙首凤尾,一字排开的六扇宫门无声的捍卫着这里的威严。 吴一剑已经在等慕容尊,吴一剑并不研究宫内布局,对迎霞殿没怎么注意看,住的习惯就行,可如今看着慕容尊望向檐顶的目光,吴一剑大概也猜出他在看什么? 两人别有用心的交换个彼此都懂的笑容,悻悻然的彼此走进,率先开口的是只要不面对白小鼠就有自信的慕容尊:“果然是吴国少主的手笔,只是不知如果这白国后宫有了皇后,你是不是要拆屋拆瓦?” 吴一剑心智一样强硬,何况是面对慕容尊:“除了我,你认为白国能住进另一个皇后吗,到那个时候,我只需要把迎霞殿换成永寿宫就行了,你认为呢?”吴一剑挑衅的看着他,摸准了他不会嫁进来。 慕容尊当然不会说,难道进去了叫这个胖子哥哥吗!吴一剑不顾脸面他顾:“吴主找我来不单是显示你有多好的院子,敢问吴主有何要事?” 吴一剑看眼身边的奴才,并不介意他们听到:“没事,就是看你在前面呆的时间太长,不顺眼。” 慕容尊坦然接受,对方毕竟不是白小鼠,说什么也撼动不了他分毫:“是吗,那你可要有永远守着她的能力,否则就是在前面呆的太长那么单间?” 吴一剑的眉毛一挑:“难道你还想住进来凑凑热闹?” 善公公闻言顿时吓得心颤,冷汗蹭蹭的往下趟,话可不能乱说,万一开罪了慕容少主他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何况光有一个吴一剑他已经胆颤心惊,如果再进来位慕容少主,他就该直接上吊! 慕容尊看眼善公公,慈悲的看向吴一剑:“不觉得吓到你的奴才了,或许你看眼考虑跟本王私下谈!” 吴一剑冷笑一声:“支开他们好让你用话堵住我吗?你以为我会没事给自己找那份罪受,如果你真敢开口,有本事就当着我迎霞殿众多太监宫女的面,说你要是进来了这白国后宫,龙首凤尾结构就是你的!” 善公公、新绿顿时跪在地上,后面的大大小小奴才虽不知怎么了,但是上级跪了,也立即跟着跪下。 顿时朗朗乾坤只剩下两个傲然独立的男人。片刻后,吴一剑闲散的看着慕容尊,心里却异常紧张,如果慕容尊敢说自己恐怕就要抓紧时间保护自己的地位,如果慕容尊不说,至少短期内他没有向小鼠妥协的打算,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打动小鼠的时间。 慕容尊有没有那份心思都不会让吴一剑看透,他只是若有若无的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这句玩笑:“有些话何必说呢,如果不幸有那么一天,还请吴主了多多提携。” 善公公冷汗更多了,两主子较什么劲,白国后宫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也要争一争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要脸的事。 吴一剑看着慕容尊,心思百转千回,他到底什么意思。 慕容尊看着吴一剑,想法迂回多折,他是认定了没人跟他抢吗? 两个人互相僵持着,似乎看多了就能把对方看死,所以两人毫不吝惜的对视,任凭外界冷飕飕的风吹过…… 最终还是慕容尊先‘妥协’:“她是谁的女人你应该最清楚,你愿意住在这里就住,如果你认为男人扮演女人的角色也没什么,我乐看之至,只是提醒你句,花无百日好,早日给小鼠生个孩子巩固你的地位,小心哪天来个比你更讨人欢心的,哭都没了地方。” 善公公撞死的心都有,他们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但他深知听懂了也当听不懂,吴主子能说谁,不就是主上,可主上和吴主子两个男人……善公公擦擦汗,首次觉得当太监很不错。 吴一剑看慕容尊的心都省了,转过身边走边道:“你倒是提醒我勒,不管我们生个男孩女孩一定去拜访你。” 慕容尊抬步跟上,丝毫刺激不到他,除非白小鼠傻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有孕,小鼠说过当母亲的年龄她希望是二十六岁,小鼠现在才多大,会为了一剑牺牲,笑话! 吴一剑发现跟慕容尊过招丝毫没有占据先锋的感觉,如果是元夕夜早被气走了,到底是慕容尊,他确实该防着他放下身段嫁给小鼠。 慕容尊和吴一剑的见面落得不欢而散的下场。 敏感的慕容尊从白国后宫出来的时候可谓心情极好,吴一剑如此担心自己和小鼠的关系,可见吴一剑心里也没有底,小鼠对他或许并没有吴一剑说的那么好,要不然吴一剑的不安何来? 慕容尊想通这一点,踏上了回去的马车,只要在吴一剑羽翼未丰之前除掉他,一切都有转换的余地,慕容尊的心里首次出现了迫切想赢一个人的资格,吴一剑纵然近水楼台,只要他布局精密,吴一剑落不到一点好处,比如如果吴国有难,身为太子的吴一剑是不是要滚回去多呆几天? 慕容关天见儿子回来,有意问他怎么样,但看着儿子表情古怪的进了书房,他又退了回去,到底是长大了,自己顾自己。 …… 吴一剑见了慕容尊后不自觉的有些心急,不知是不是慕容尊的眼神刺激了他,还是慕容尊最后的那一笑让他险些漏出破绽,总之此刻的吴一剑心里很不安。 吴一剑的不安,直接表现在公事上,下午的时候他只批了一张折子便心情烦躁的去练功,两次险些走火,出来时脸色苍白。 吴一剑越想越担心,他的位置本来就不稳,慕容尊毫不在意他先胜一步的行为,让他觉得这一步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小鼠并没有对他自己怎么样,或许在小鼠眼里他只是一个被同情的工具,就像该死的慕容尊对他的不屑! 可吴一剑又没有说服自己离开洒脱,他想赌,赌他会比慕容尊棋高一着,可怎是那么容易?吴一剑看着前方的宫殿,骤然能体会父亲身后宫中女人的无奈,吴一剑自嘲的一笑,真被慕容尊说中了,这个地方呆久了,连自己的身份也分不清。 中宫内: 善公公报备着吴主今日的情况,这本来不是他的任务,可他今天下午见吴主魂不守舍,忍不住想告慕容少主一状。 白小鼠心思慎密的点点头,已经猜出可能因为什么?慕容尊对吴一剑,吴一剑没有胜算,难道慕容尊凭借跟自己的那层关系压吴一剑一头?白小鼠心里琢磨或许她今晚该行使妻子的责任。 │milksky820│ 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小鼠并不介意这点事,一直没有提,是想让吴一剑先适应这里的生活,如果吴一剑不愿意她并不会勉强,他如果想走,小鼠也不拦着,既然吴一剑在意今天的位置,白小鼠觉得该为他做些什么? 白小鼠并不介意娶了谁,无论谁处在那个位置,她都不会亏待他。 人家辛辛苦苦的嫁过来,换做谁也该真心相对。关于婚姻,小鼠也有自己的坚持,外表或者家世她并不在意,老公这类生物只要不危害国家、烂的彻底,又何必在意他在法制合理的范围内做了什么? 女人还看不惯家里的小三,男人就该容忍女人外面勾搭的男人?白小鼠并不苛责吴一剑的行为,如果换做自己,如果想嫁吴一剑的女人落她手里,绝对不是对付两句还是直接弄死! 吴一剑与白小鼠相遇的时候,一剑还小,笨死的脑袋都用在元家和慕容家的政治时间上,一晃三年了,他现在明显成长,虽然对上慕容尊依然不会有胜算,但是他却在一点点的长大。 今晚的夜很凉,丝丝冷风吹过地表凝结了散发的热气变成浓重的薄雾。 迎霞殿外,吴一剑恭迎白小鼠回府。 白小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眼,若无其事的下撵:“布膳。” 整个过程与往日一样,说着彼此国家的新鲜事,偶然交流下对国事的看法,有时候赞成有时候不赞成,只要超出吴一剑认识范围内的,他会本能的站在当下的局势下看问题,立即把白小鼠冒出的奇怪想法拍死在沙滩里。 白国的建设处在‘萌芽阶段’连‘初级’都算不上,很多事小鼠也很谨慎,能不得罪贵族时尽量不使出强硬政策,小鼠可不认为政治是说说的问题,尤其是白国的高官把迂腐当做真理,一副要为真理献身的意思,弄的小鼠也很头疼。 晚饭散后,气愤微微有些古怪,吴一剑想问慕容尊找她为什么,白小鼠想着圆房的事。 白小鼠的目光不其然的在吴一剑身上打量,琢磨着他还是躺着好了,要不然会气血逆流。 吴一剑被白小鼠看的头皮发麻,心想着是不是慕容尊对小鼠说了什么?还是小鼠在拿自己和慕容尊作比较,如果是后者…… 吴一剑不自觉的低下头,首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的不堪入目,吴一剑突然站起来:“我去茶房看看茶好了没!” 吴一剑刚站起来,晓歆已经把茶端来,吴一剑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诅咒慕容尊! 白小说说了句:“就寝吧。”明天那帮祖宗要走,长孙家说什么也要送。 吴一剑首次有些不愿意,男性的爱美细胞他似乎刚刚开化,他不愿这幅样子睡在白小鼠身边,他怕小鼠拿自己和慕容尊比较。 白小鼠见他不过来,眉头微微蹙起:“干嘛呢?”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慕容尊刺激他什么了? 吴一剑看小鼠不高兴,赶紧躺了上去,却远远的躺在里面对小鼠不怎么热情。 白小鼠觉得慕容尊绝对欺负他们家吴一剑,就慕容尊那张嘴还是捡着怎么恶毒怎么说,白小鼠看着独自裹着被子躺在里面的吴一剑,突然掀开自己的被子盖过去。 吴一剑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动,他今天不想对小鼠怎么样,或许是怕见了慕容尊的小鼠潜意识的拿他们比较,吴一剑往里面挪挪准备休息。 白小鼠突然压了上去,瞬间惊住了吴一剑,本能的一瞬间推开白小鼠,赶紧掀开纱帘确定没人看到才松了一口气。 白小鼠看着他的表情,侧过身微带怒气的看着松口气的吴一剑:“怎么?难道你以为以你的身份行房事该在我之上吗?”躲什么,就算有人看到,有违常理吗? 吴一剑瞬间一呆,眼里的受伤稍纵即逝,这种事被女人压在身上,纵然面对的是自己所爱,也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关。 白小鼠右手支撑的脑袋,目光冷淡的看看身边的位置,口气生硬的道:“躺下。” 吴一剑似乎懂了白小鼠要做什么,他咬咬牙坚定的道:“我可以保证不伤到你。”意思是他想在上。 丹红色的锦缎盖在白小鼠的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柔白如雪,一头黑色的长发铺散在锦缎上美不胜收。 可是如今的吴一剑绝对不会是为美色妥协的人,爱情或许是他愿意如此付出的资本,可一个心里总有本线的坚持,这些甚至可以超脱爱情至上。 白小鼠见吴一剑没动,心里微微不快,白小鼠除了对风扬没用过强权,对别人她向来习惯高人一等,做惯了她的位置,人的控制欲会不自觉的加强,而白小鼠对慕容尊、吴一剑和元夕夜绝对谈不上和气!这些男人的高傲生来就是被打压的:“如果不躺下,你可以出去。”白小鼠说完肚子躺了下来。 吴一剑就在那里坐着看着躺下的白小鼠,他是个男人,尊严不是这样被人踩!“我说了,我保证不伤到你。” 白小鼠看着他坚定的样子,突然就不妥协了:“我也说了,不愿意可以出去。”说完蒙上被子侧身睡去。 门外,小黑耸拉着脑袋觉得吴一剑凶多吉少,白小鼠没什么好脾气,尤其是跟她犟更没好下场,还不如服个软撒会娇能达到要上的目的,吴一剑能嫁进来不就是钻了这个空子,现在怎么看不开了,不会白小鼠也是,人家一个太子被你在床上压着像什么话。 吴一剑僵持的看着她,十分不乐意小鼠的要求,要说美色当年男人或许会头脑发胀,但是像吴一剑他们还不至于没了自我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可是小鼠说得对,想想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白国的一个妾…… 吴一剑摸摸肩头的字,突然之间不闹了,他躺了下来虽然谈不上愿意,看开和被人真的这样对待是两回事。 白小鼠似乎是故意的,直接压了上去,彼此统统没给彼此前戏,小鼠是直接做完走人,徒留事后只剩吴一剑一个人的大床,让上面的人恨不得撞死算了。 白小鼠回了中宫,一路上没让宫女跟着,只见她发火了:“你看到了吧,说白了就是不爱我,觉得他太子身份至高无上!” 小黑快步追着,完全就是应付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不过女人面对一个会为她无怨无悔付出的男人时没有一个不是这幅臭德行:“他毕竟是太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白小说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自己高高兴兴的过去让她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不悦时,有种自己被嫌弃的感觉,女人为了弥补那点被伤害的自尊,什么事干不出来,完事了还能找出一堆麻烦:“他最好现在就他爹把他接回去!好好的享受他高人一等的感觉。” 小黑心想他要是真回去了找个女人挽回自尊,你还不把他杀了:“给他点时间,他最后不是从了吗。”至于无理取闹。 白小鼠还是觉得不好,不知是嫌弃自己还是嫌弃吴一剑,总之对今晚吴一剑的表现十分不满意:“告诉他!不乐意可以走了!外面女人多了!他想怎么在上就怎么在上!” 小黑赶紧道:“小点声,你唯恐别人不知你做了什么。”小黑说着担心的向周围看看:“一剑现在心情不好,你少说两句。” 百孝顺瞬间更气,自己都赔上了那个男人还不乐意,白小鼠突然觉得自己烂透了,被人这样嫌弃还过去什么!女人对付男人最得意的资本不就是床上,现在好了,床个屁,刚下来男人就哭了,还过什么:“告诉他!让他现在就滚!” 小黑顿时觉得该撞墙的是自己,多嘴什么,这回真触怒这只母老虎了:“你别气,他不是也从你勒,他对你不可能没感觉。” 白小鼠又不是二十岁的小女孩,只有二十岁的小女孩才认为男人不爱就不能那个:“但凡一母猪也能让男人犯了!” 小黑赶紧追几步上去,心想这是钻牛角里了没几天好不了,吴一剑也是,他难道不知道女人以为失去魅力有多么无理取闹,自己倒霉透了,伺候这样难缠的主子没事还要管家事。 但小黑最讨厌的还是吴一剑,入住迎霞殿的规矩学哪里去了,干嘛非得这事上跟小鼠过不去,估计善公公根本就没敢让吴一剑学习‘相妻之道’,这下好了,事情不彻底。 小黑赶紧追着快步走的白小鼠,四条小短腿哪里追的上她的两条长腿。 迎霞殿内: 吴一剑盖上被子看着冷了的另一边,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或许是第一次或许是这么多年的教育被如此颠覆,他有些惊讶有些不能适应,男人对女人有本质的征服欲,甚至可以抛开身份和种族存在,而小鼠今晚无疑让他成为了女人,一个不男不女的身份…… 吴一剑不愿意吗,或许,除了不甘,还害怕小鼠拿自己跟慕容尊比较,其实他想过反抗不想让小鼠得逞,可结果……吴一剑觉得自己不用见人了,先败下阵的就是自己…… │milksky820│ 广袤无垠174出事 吴一剑拉高被子,心冷的摸摸身边更冰的温度,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中宫之内,小鼠把茶杯砸在龙案上越想越心烦的扔了折子回房睡觉,她招谁惹谁了,两次都不是什么好经历,尚不足跟元夕夜来的有感觉。 小黑赶紧让她打住:“他有女人有孩子,最好不要干天打雷劈的事。”元夕夜可经不住你的一点言语引诱。 白小鼠躺在床上:“我不至于那么不挑,他老婆生了没?” 小黑不知道她是真关心还是假意,但主子问起要如实回答:“开始阵痛,估计就是这几天。” 白小鼠枕着双手微微的叹口气:“她也不容易,嫁了个不爱的人婚后发现对方更不爱自己,还被人分走了太子妃的位置,生孩子也没个可心的人陪着,难为她能忍到今天。” 小黑缩卷着尾巴躺在小鼠身边:“不觉得可怜,她当初知道她姑姑设计夕夜,她不是没有拒绝,她既然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白小鼠发现小黑挺冷清的,但小鼠想了想觉得也对,皇甫雨熙虽然漂亮但还是不如长孙临律看的开:“你说她生孩子会不会有危险,长孙老爷子虽然不至于为了女儿做出什么,但是元府里的人想让她死的比比皆是。”恐怕元释和夕夜就是最不靠谱的两个! 小黑闻言耷拉下脑袋:“凶多吉少,即便不死也废了……” 白小鼠突然转身看向小黑,八卦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它:“这么说是真的?” 小黑默认的点点头:“元夕夜让她死,是因为她胆敢联合他母后设计她;元释想她死,是觉得夕夜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何况不就是死个女人嘛,它们不会下不去手。” 白小鼠不知该同情还是为雨熙不值,可就像小黑说的,雨熙在元国的后宫不过是个女人,她的价值没了,皇甫家还可以派去一个新的女人,比如对皇甫飞楚不错的新妹妹,这样岂不是更合理的巩固了皇甫飞楚的地位,白小鼠突然道:“皇甫飞楚参与了吗?” 小黑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白小鼠:“你真想知道……?” 白小鼠不想听了,烦人,对方统统是正宗的太子爷哪个也不是会系数妥协,相比与在这种地方找人性,不如洗洗脖子等着被杀,白小鼠麻木了,肉食强弱,又不是只有公国如此…… 白小鼠侧过身准备睡了,至于哪个人哪个国家想做什么完全是人家的自由…… 翌日,长孙因要从白国离开,还带着昙花一现后的皇启,除了送客的白小鼠,还有很多为看皇启来凑热闹的人们。 白小鼠一路从皇宫出来没跟吴一剑说话。 吴一剑低着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车架缓缓地向驿馆行驶,两人谁也不打算先说句什么? 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从驿馆出来,慕容尊、元夕夜也在其中,每国一句问候的话送走了十国最尊贵的皇者还有那位不知前途的帝王,整个过程吴一剑无精打采的,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跟在小鼠身后盯着自己的脚尖,安静的像一个被磨了脾气的深宫女人。 吴掌杀莫名的看着一剑,他今天未免安静的过分,他那副样子像什么?深宫怨妇、争宠失败?欲求不满?吴掌杀首先是怒其不争再后来就是心疼站了上风。 慕容尊也发现了问题一直关注小鼠的他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一剑的安静,慕容尊琢磨着一剑怎么了?莫非是跟小鼠赌气?还是说他对昨天自己的出现今天还在闹情绪?可这闹情绪的方式未免太“女人”,看了让人浑身不舒服。 元夕夜的目光只在吴一剑身上停了一秒就不再看过去,他如一座金塔无畏的耸立在那里好似抛开了身上沉闷的枷锁。 吴一剑一直低着头,感觉着四面八方的试探,当慕容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吴一剑看着自己的影子突然很悲伤的想,如果小鼠对慕容尊要求在上,慕容尊会不会一脚把小鼠踹下去,还有元夕夜,他会不会直接杀了她省的以后费心。 吴一剑一直盯着脚面,跟着小鼠从前走到后,从后走上车,直到白宫的车架消失在众人眼前,吴一剑都没抬头看过人。 慕容尊不解的看向元夕夜,用眼神无声的询问:吴一剑怎么了?发热? 元夕夜走过去,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消失的人:“管他做什么,一些阿猫阿狗的小事你也俩过问,你自己很闲吗?” 慕容尊被元夕夜问的莫名其妙,可也立即收揽自己的情绪,大概猜出元夕夜受了刺激现在还没摆正关系,慕容尊现在看元夕夜很顺眼,有时候提点敌人恨之入骨的人对自己也有好处:“放平心态,抓他露出的马脚还不是凭你怎么想?” 元夕夜诧异的看向慕容尊:“你不会想借我手除掉吴一剑,好渔翁得利?”元夕夜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还是想想如果我和长孙和离,你有多倒霉。” 慕容尊双手背后,淡笑的看着元夕夜:“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现在怀疑,不管我怎么想,到时候我们又站在同一起点,总比面对一个名正言顺的男人强。” 元夕夜笑容出奇的和善,只是没有信任:“既然如此我期待你把吴一剑拉下来,至于我,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或许会选择跟吴一剑一样偏激的手段,告辞。” 慕容尊闻言也不多话,别人他不了解,但是元夕夜绝对不可能下嫁,这是多年朋友唯一能保障的了解:“我们也走。” …… 车子晃晃悠悠的往宫殿行驶,吴一剑背靠在车上没有开口的打算,或许是没有准备好或许是想不到需要开口的理由。 白小鼠坐在首位,拿着手里的书籍,眼皮时有时无的看向一旁的吴一剑,心想至于吗?过了一天了还摆一张臭脸。 小黑也不说话,心想人家一个受制度教育的男人,还不能多有点脾气,就你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才会第二天醒来没什么脾气! 白小鼠最烦墨迹,看着吴一剑好像谁欠他二百块钱的样更没来由的生气,白小鼠突然啪地一声扔了书籍,看着吴一剑:“你摆脸色给谁看呢?你爹就在外面想回去尽早!” 小黑见吴一剑身体僵了一下,赶紧跳到小鼠肩膀给她消气:“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你没瞅见他一天都很听话。” 白小鼠才不买帐:“他那是无声抗议!他--” 吴一剑突然道:“你就不能不轻描淡写的说这个问题!你不在意不代表别人都不在意!给我点时间,我需要静一静……”吴一剑说完闭上眼靠在车子上休息。 白小鼠也懒得再说话,生气去吧,等什么时候太子脾气上来了,直接回去更好! 小黑也没料到吴一剑会顶嘴,但它只愣了一下变恢复正常,有魄力,可是没用对地方! 各国的国君纷纷的散了,最近几天元夕夜也走了,或许会在路上受到儿子出生的消息和夫人阵亡的不管,不管是哪一种对元夕夜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消息。 皇甫雨熙的幸与不幸或许都来自她的姑姑,当初如果不是元国皇后坚持让她嫁过来,如果不是她自认聪明的想让雨熙先得子嗣然后离开,怎么会有她今天的悲剧。 或许是元皇后过的太安逸,忘了充斥在宫廷里上位者态度的重要性,或许是她觉得是儿子,能说服他喜欢一个女人却忘了她儿子也是太子,这个问题注定了有母亲无法企及的力量。 元皇后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孙儿出世的喜悦还未落下,痛失侄女的心立即让她没了上一刻的喜悦。 婉容哭的泣不成声,她所有的依仗来自主子,如今主子走了她还有什么:“娘娘,您……”婉容没有说完,不知是让娘娘保重而是让娘娘为主子做主,却瞬间勾起来元皇后的所有猜想。 元皇后顿时慌不择路,她坚信侄女不会无缘无故的出事,婉容未说出的话让她瞬间有了方向:“长孙呢?长孙在哪里?” 宫女吓得立即道:“长孙夫人一直按娘娘的指示念佛。” 元皇后阴暗的冷笑:“她念佛,恐怕是诅咒雨熙早点死,来人!给本宫把元皇后(长孙夫人?)关入冷宫!” 婉容此刻一点喜悦的表情也没有,她所有的荣耀都在主子身上,如今主子没了,长孙夫人死对她又有什么意义…… 白国内: 最后一天慕容尊也走了,他在帮凤君蓝封印心源的力量时,旁敲侧击的问了小鼠和一剑的问题。 只是凤君蓝什么都没说,一律回答不知道要不然就是没接触,不过对慕容尊找自己问消息,凤君蓝颇觉得有几分讽刺,自己很像个傻瓜?就等着被套消息吗? 翌日慕容尊离开,看起来与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妥;慕容关天欣慰的点点头,觉得他已经调整好心态:“皇启的事你多上心,长孙家族近期可能会让长孙临文清醒。” 慕容尊并不意外,所以面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是吗?”然后没了下文…… 另一边,元夕夜行至周国境内时,刚好收到八百里加急,“皇甫夫人过逝,小世子出生,请元太子示下。” |carolynkk 广袤无垠175各人 元释听到这个消息,挥挥手让来人退下,对于本就预料到的结局,元释和元夕夜只是当听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 元释坐在车上,对皇甫的处置元释更倾向夕夜,胆敢在元国宫廷内存侥幸之心,夕夜的威严岂能让她如此挑衅?“皇甫家务必会再送一名夫人,你做好心理准备。” 元夕夜靠在车上闭目养神,似乎没听到父亲的话。 …… 元国内,长孙临律已被关入冷宫,身边除了梅红没有一个伺候的下人,长孙临律并不意外现在的境遇,她在元国本就不受宠爱,之所以有人依然称她一声夫人完全是父皇的面子。 如今皇甫夫人死了,如果皇后要对自己问罪,一个不受太子宠爱的女人下场不过如此,又有谁愿意跟来吃苦。 梅红望着窗不避风,尘土漫屋的冷宫,心疼的看眼小姐:“夫人……” 长孙临律却觉得风声清透无比,在哪里住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副皮囊的不同,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结局:“收拾一下吧。”只是苦了没做过重活的梅红。 梅红看着挽起衣袖的主子赶紧抢过小姐眼前的抹布,小姐是金贵之身怎么能做这种事:“奴婢来,夫人身子弱,还是奴婢伺候夫人。”说完已经端着盆出事。 长孙临律压着尘土坐下,望着皇甫宫的方向无声的叹口气,死,何尝不是从这里的解脱,怪只怪她高估了自己的价值,生在帝王家,怎么就忘了,不可强求这句话,只是不知那个没了娘的孩子,将来会是怎样的下场。 长孙临律用袖子轻拭桌上的尘土,一道沟壑露出桌子本来的色泽,长孙临律突然有些想家,她怕自己如皇甫一样离开时,来不及看看弟弟,来不及望一眼她念过的人…… 元国后宫因为皇甫夫人死,长孙夫人被囚禁瞬间冷清许多,每位太子殿的女人们都谨言慎行以防皇后将怒气牵连她们身上。 可正殿嫔妃们则完全不一样了,她们没为元释生出儿子可也是元释宠过的女人,如见看着姐姐愁儿子的后宫当然是免不了冷嘲热讽:“姐姐辛苦了,平日里处理妹妹的事劳心劳力现在还要照顾世子,姐姐可别伤了身子。” “女子生产本就凶险,皇甫儿媳就这么去了姐姐也别伤心,怪就怪她没被姐姐宠爱的福分。” “世子果真乖巧,眉目间与其母有三分相似,可……别像他母亲一样福薄才好。” 元皇后看着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们,表面上一样镇定,以为雨熙过逝她们的侄女外甥女就有希望承恩了吗?笑话,夕夜的脾气当娘的会不知道,想母凭子贵门都没有;这些女人们倒是提醒了自己,说不定雨熙过逝跟她们脱不了关系! 元皇后雍容的看着她们,不可撼动的地位并没有养成元皇后目空一切的性情,恐怕这也是她能至今受元释宠爱的原因:“这件事主上回来自会处理,凡是参与了的,本宫定让主上给本宫个交代!” …… 白小鼠近期在整理各类文献,无论是什么技术总有第一次被推广的时候,在第一次生产力大力向第二次生产力跨越的时候,有没有一次小规模的思想解放成了小鼠近期研究的中心。 可是不知是白国的腾飞太慢,还是社会结构过于落后,白小鼠翻阅了所有的文献却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价值,除了每次政权的更迭都会发生战争,实在看不出思想解放的意义。 白小鼠顿时无力的靠在龙椅上,觉得自己白瞎了,难道让她找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资料。切之!怎么可能有。 中国上下五千年,有文字记载时已经进入了封建社会,奴隶社会都是遥远的传说和猜测,更何况是技术不完善的公国,能抠出几本古书已经谢天谢地,还指望科技还原历史,坑谁呢? 凤君蓝拿着折子进来,白小鼠这几日都在古楼,不知是因为和吴主冷战没回中宫还是她真的有事要忙:“找到有用的吗?” 白小鼠踢开桌案上的资料,双腿没形象的放上面:“一无所获,对了,你在木系国时是不是经常看书有没有找到一些人类思想进步的东西?” 凤君蓝有些懵:“你说的是向权利贵族挑战码?有过三次但是最后均被贵族镇压。” 白小鼠奢望的看着他:“没有一次和平点的?”比如卓文君追夫、比如河东狮吼,这些都能反映一个时期人类意识的觉醒,尤其是河东狮吼简直是第一次妇女战争。 凤君蓝为难了,但突然笑道:“白国官道算一个。” 白小鼠耷拉下脑袋崩溃了,她突然想到了慕容尊,如果是慕容尊应该能找到更多这方面的资料,就算找不到他多少能第一时间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惜,与虎谋皮不是小鼠的作风。 凤君蓝捡起散落的书籍放到桌上,蓝色的长发铺在银色的衣服上清新柔和,以凤君蓝此时的状态,似乎已经无法控制头发的色泽。 白小鼠看着他蔚蓝的发丝,眼里渐渐蒙上一层阴影,君蓝心思纯良,木系国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自己把他带出来就不该让他面临无法预知的危险,君蓝说到底比某些人们干净的透亮,她不愿心这层纯净的蓝有了乌黑的色泽。 凤君蓝站起来摆弄着桌上的书籍,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犹豫了半天开口问:“你……是不是和一剑吵架了……” 白小鼠本能的不悦,这些事不是君蓝的职责范围:“道听途说的话不用信。” 凤君蓝低着头小心的整理着书,面上无一丝变化,不是他听来的而是谁都看的出来,凤君蓝本不想说,可晾着吴一剑对她有什么好处:“吴主已经……几日没睡……你该过去看看。” 白小鼠不爽的瞬间靠椅子上:“别管他,你来做什么,折子放下就行了,他的事少操心。” 凤君蓝觉得不妥,小鼠在这里呆着也几日未合眼,身体怎么吃得消:“我看他有意悔过,你不如去后宫看看……” 白小鼠诧异的看向他。他今天怎么了,总绕着吴一剑说什么,平时可懒得提,莫非吴一剑恐吓他?君蓝不至于这么胆小;收买?君蓝没长贪财的细胞。 凤君蓝被看的不自在,乖乖的低着头任白小鼠打量,他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她多休息。 白小鼠给君蓝面子,反正她找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什么:“行了,我一会回中宫。” 凤君蓝松口气:“我让环儿做了些吃的过来,一会你吃点东西。” …… 吴掌杀在白国呆的时间最长,但也该走了,总不能放着案子不接耗在吴一剑这里,一剑的路终归是要自己走下去。 吴掌杀按安排,今天要向吴一剑辞行,可看着吴一剑不冷不热的态度吴掌杀又火大了,他努力压下自己的脾气才没对已婚的儿子手脚相向:“你和她怎么了?摆着一张臭脸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吴一剑心里难受着呢哪有闲情管吴掌杀宠辱不惊的理论,何况以他的年龄学不来五六十的老谋深算:“我自己能处理。” 吴掌杀很想说,处理个鬼。但想到自己走后他也认了,现在没人跟吴一剑抢,行不行就看他了,如果他自己不争气,挡不住小鼠娶小的,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和离。 “行了,你好自为之,该做的做完,你愿意黯然神伤到什么时候是你的自由,我明天回吴国,你不用送了,我怕看到你忍不住给你两巴掌。”吴掌杀说完直接走了,所有为儿子能铺的路他已经尽心,接下来能不能守住是一剑的本事,如果真不幸输了,希望他那时候已经成年学会坦然而对。 吴一剑何尝不明白父亲的用心,只是现在他有心无力,最近他想了很多,那天是他矫情了,小鼠的臭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跟她争什么主次的位置,自己这体型,她能跟自己就不错还想怎么样,难道因为自己有了优势所以开始要求了吗? 吴一剑这几日都是如此安慰自己,可是真想到这些又觉得如此可笑,自尊与妥协、骄傲与感情、身份与地位让吴一剑觉得此刻的位置确实可笑,反而不如慕容尊和元夕夜活的潇洒,至少他们依然是他们。 吴一剑赶紧打住跳脱的思想,把自己关房里念佛去了!他要不断的让想法压制住身份才不会觉得现在的他不像男人! 小黑游走在吴一剑家里的屋梁上,看着跪在黄圃上的吴一剑,无奈的摇摇头,吴一剑此刻的坚持对小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小鼠的所作所为对吴一剑也不是厌弃,女人对男人呵斥几句发发脾气司空见惯,坏就坏在吴一剑没读过好老公守则、没见过二十一世纪解放的女人们。 小黑看了吴一剑一会跳了出去,他们之前小鼠几乎没什么问题,她的思想工作不用做也是今天吵了明天忘,到是吴一剑,他恐怕要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次不会觉得身为男人太过软弱。 |carolynkk 176 信念(1) 白小鼠晚上没经通传便来了迎霞殿,白小鼠刚踏入殿内,善公公吓得抬腿要去禅房请吴主,白小鼠制止了他的举动,自己向禅房走去。 吴一剑还在静思,这些在白小鼠眼里没有必要的坚持在吴一剑眼里永远厚如苍天。 白小鼠推开房门,吴一剑庞大的存在让人忽略也难,可还是能看出比之往日衣服松了一些。 吴一剑没有回头,声音疲惫的道:“下去吧,晚膳也撤了。”他想安静的想想以后的路。 白小鼠靠在门边,看着他背影无奈的叹口气:“你想念到什么时候,吴国主明日离开你想这幅样子去送行,起来吧,我陪你去用膳。” 吴一剑转过头,眼里的光彩却一点点的退去:“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父皇的期盼。” 白小鼠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期盼个屁:“上次的事,我道歉,其实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已经上过了:“如果你要是不愿意没有下次了,出来吧,吃点东西?” 吴一剑瞬间看向她,震惊得不知所措,什么事没有下次,难道。。。。。。吴一剑失望的垂下头,或许白小鼠嫌弃他不够好,吴一剑小心的捏着衣角道:“我知道了。。。。。。” 白小鼠松了口气,总算还能沟通:“我在前面等你。”白小鼠说完自己走了。 吴一剑看着她离开,顿时觉得自己更糟糕,他还在想什么妥协小鼠已经说不用了,吴一剑自嘲的一笑看来果然是自己杞人忧天。 吴一剑扶着桌椅站起来,手刚放上去却因为压力过大翻到了一地香烛,吴一剑顿时一巴掌打在地上击碎了不愿面对的情况! 小黄吓得赶紧躲到一边,小腿发颤的不敢接近他三米,动物的敏感告诉他,主人现在很生气。 吴一剑立即压制住情绪,整理下跪皱的衣服向前殿走去。 两人的饭局很安静,白小鼠偶然想起什么会说两句,脸上没有一丝牵强,那天的事他确实不在意了:“多吃点,你都瘦了。” 吴一剑吃饭的手一僵,夹菜的动作立即少了,那句‘你都瘦了’如一根刺扎入了他心里。 白小鼠顿时觉得气氛冷了几分,莫名的咬了口小包子,不知所以然的继续埋头吃。 白小鼠这一晚没在迎霞殿就寝,在哪里睡不是睡,人家不愿意又不想做夫妻,于是白小鼠不勉强的回了中殿。 吴一剑什么也没说进了练功房。 翌日,吴掌杀归国,白小鼠喝吴一剑亲自去送。 吴掌杀凌厉的看两人一眼,踏上了归国的旅程,此次十国聚首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 周国和司徒国的赔偿购地,没有十国商议的那么简单归咎到每一处细节两国吵得面红耳赤。 周国嫌弃司徒国给廉价土地,司徒国嫌弃周国把河道炸的面目全非,如若修复需要庞大的资金于是不愿交出多给的城池,两国又开始谋长的外交策略。 白小鼠并不意外,凡涉及边疆问题如果没有更大的矛盾摆在眼前,基本没有半个世纪搞不定,就算搞定了将来也会被子孙骂卖地求荣,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白小鼠趁这个时间在完善自己国家的水利,实施与蓝图是两个根本不同的构想,原苏河上游的水利建设在开工前三天被迫停工,因为当地百姓认为此工程撼动了他们的地神! 白小鼠那个无语呀,如果是赔偿问题、祖坟迁至、土地种植都好说,偏偏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神不爽’难道让自己请神拜佛! 朝堂之上,白小鼠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大臣,十分同情主席的遭遇:“地神是谁提出来的。” 负责苏河上游的耶律大人赶紧出列:“具体不知道,说是该地县令请人卜卦问的。” 白小鼠心想这个县令反政府吧!这种事情就是卜出来也要当做不知道,何况她早跟小鼠勘察过,在苏河上游设水利设施没有什么影响:“让他进京,我看看他是不是吃太饱了。” 十日后,曲城县令牛大人出现在威严的朝堂上,牛国昌最初有些怕随后释然,他与名字不符是个瘦弱青年,跪在那里也许还不如吴一剑一条腿重。 白小鼠靠在龙椅上,略带怒意的看着他希望尽快以天家的威严解决这件事:“听说你卜卦了,说说看地神什么个不高兴法!”白小鼠顿时把折子扔在他面前,眼里的不悦昭然若揭。 牛国昌不傻,可他也不怕,他只是虔诚的叩拜:“皇上,依照我白国律法,但凡修建土木都要求神问卦,虽然可信度不高,但苏河上游向来风调雨顺,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 白小鼠大概知道她遇到什么人了,这种人才麻烦,杀了可惜、不杀碍眼,跟没事上书的魏征有的比,如果不是想落个贤君的名誉,李世民早把处处跟他废话的魏征杀了:“下游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 牛国昌道:“下官迂腐,只知扫一屋,下官认为一屋定则天下定,下官不想至曲城百姓于不顾,请皇上责罚。” 众大臣偷偷暗赞牛国昌敢说,当今主上从登基到现在可不是明君,牛国昌竟然敢对着干,难怪一路从兵部侍郎贬为一地县令。 以白小鼠的行事个性该直接杀了立即开工,真理总归是真理,可小鼠现在的地位和身份,不容她放肆的形式,就算做做样子也该让对方心服口服,哎:“说的有道理,苏河上游是件大工程,你一个小小县令卜出的结果未免无法上达天庭,这样吧,吴主今日一起吃斋念佛诚恳侍奉天神,就由他亲自向天神问问,也好过你问那路野神,牛大人你说呢?” 牛国昌无语了:“这。。。。。。”牛国昌睿智着呢,明显是皇上想动工:“主上,所谓天神视民如子都一视同仁,应该不会有误差。”总之就是不让盖,如果施工后续的官员暗斗、拉帮结派、征调物资一定会弄得曲城鸡犬不宁。 白小鼠只能跟他耗着:“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听说过吧,即使是再一视同仁你请的神毕竟是县令,还能高过主神不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吴主亲自卜卦。” 牛国昌还想说什么。 白小鼠率先道:“怎么!难道你觉得身份比吴主高贵,想挑战下他的威严!” 牛国昌顿时不说了,吴主从事的勾当能让任何人闭嘴,只是牛国昌有他的坚持:“如果有幸天神恩准施工,下官想辞去县令之职,以畏天恩。” 朝中大臣听来这句话,一半人松了口气,心想,这位前朝的钉子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牛国昌也是无奈,他怕自己不走,最终落个尸不裹席的下场。 白小鼠自认不是明君,更不会去发现人才,就算人才被她踢倒了她也不会扶一下,不能适应官场就是不能没有什么好说的:“好,朕准了。” 牛国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本以为新君上任,他能够一切重头却不料还是一样的结果,既然如此,他何必再贪恋官场,牛国昌默默叩首,这或许是他官道生涯中最后一次出现在大殿之上。 这一拜确实成了牛国昌在白国的最后一次政治生涯,也许是他不适合白国主上的思想,也许真的是他无能,可当十年后,牛国昌以慕容国第一智囊首辅宰相的身份出使白国时,让多少人看不透:到底是国家遗弃了牛国昌、还是牛国昌抛弃了白国! 三日后,吴一剑装神弄鬼的求来了风调雨顺的结果,苏河上游最大的水利工程案顺利实施。 牛国昌以说好的条件离开白国官场,走时对自己最小的门生道:“要想不被卷进去,去京都吧,或许吴主可以实现你的报复。” 张清看着师傅,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师傅一生清廉最终还是这样的下场难道主上就不会考虑师傅的用心,不会挽留师傅吗? 牛国昌走了徒留曲城百姓无声站在官道上送他离开,告别了他拼搏十年一无所有的官场。。。。。。 苏河轶是白小鼠最看重的一项水利措施,如果做的好可以实现都江堰千年恩泽天府之国的效果,为了打击犯罪、杜绝滥用职权、克扣材料,白小鼠专门请吴一剑坐镇,出动吴家暗杀高手坐镇,动用自己的情报系统,把所有‘小动作’扼杀在摇篮里。 牛国昌的担心在白小鼠眼里纯属多余,白小鼠别的本事没有,弄死所有敢给她找事的绝对是第一好手,凭他杀一儆百、没事锄草。闲了吊死几个的行为彻底震住了所有想捞一笔的大臣。 吴一剑为此两次出巡曲城,他的身份和能力就似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震撼着所有的不安。 白国因为‘苏河轶’开工后的大肆屠杀,弄的官心惶惶,朝廷里静默一片,只剩白小鼠精力充沛的滔滔不绝。 曲城内,张清出任新县令的判官,看着萧条的衙门、紧锣密鼓的动工、没人敢占的便宜,张清首次觉得也许是师傅多心了? 吴一剑的自信在一点点的回笼,小鼠带给他的不快随着这几日东奔西走的所见一点点的消失,或许是白国欣欣向荣的景象,或许是田野里大面积的绿意、或许还有走过苏河轶时慢慢成型的地基。。。。。。 吴一剑觉得和小鼠吵架的那点事不重要了、至于闺房中才知道的谁上谁下有什么可计较的,不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看着小鼠把她认真了的土地变成怎样一片沃土、看着白国崛起后,那些自视甚高的人们是不是还以为她是可以随便争取的附属品。 吴一剑一直觉得白小鼠不适合驾驭,只是此刻看得更清了一些,尽然平等又何须分出上下。 吴一剑近一个月十分勤勉,勤加练功、多思多想对于政事更是一心一意,虽然他和小鼠的想法有歧义,好在也是两个国家两人吵架的时候不多。 吴一剑主张稳扎稳打,在维持三方利益上稳步推进吴国的改变。 白小鼠想哪打哪不能办的事她也想干了,不能得罪的贵族利益她也试着挑衅,好在白小鼠不傻,她也只是 一步步摸索,不敢依仗自己那点破尝试就真动摇人家千年思想,除非白小鼠想死得更快。 白小鼠喝吴一剑的关系因为‘苏河轶’回到了当初,相处十分融洽,两人没少合谋镇白国内的那些贵族。 白小鼠想着那帮自视甚高的贵族不是天天吼着他们该拿最好的。该用最美的。说话也该说最高尚的,所以白小鼠大手一挥八吴一剑推上前。 论身份谁有他高、论尊贵超过他一下试试,所以吗,人家吴一剑都与民同用官道、与下人同吃食物、与白国子民同说一种语种,他们有什么可嚣张的。 凭什么他们吃了的食物扔了都不给下人吃、凭什么他们用官方用语不准百姓说、凭什么下雨天平民就该上街给贵族铲平道路,靠之,以为自己是皇帝。 吴一剑对白小鼠的行为不认同,贵族当然就是贵族,本来吃完的食物就不该给下人吃,就好比平民不可状告三品大员一样的稀松平常,现在好了白小鼠简直就是在挑战礼教。 众贵族对白小鼠这次‘削弱’贵权,没怎么反抗,因为‘苏河轶’的悲剧还摆在那里,可不说不代表他们没意见,众贵族攒着怨恨等时机到了找白小鼠麻烦。 白小鼠深深的知道自己多招贵族讨厌,可她已经尽量尽量在摸索如果不行再撤了与民同食。 。。。。。。 元夕夜从白国到元国的路上走了半个月,抵达元国都城时,刚好错过了皇甫家族的吊念队伍,没看到皇甫国跟来的女人是胖是瘦。 元皇后得知儿子回来后保证孙子元至直接找上夕夜,哭的眼睛通红:“夕夜,你一定要为雨熙做主,雨熙本来好好的怎么会不治,夕夜,这件事你一定要彻查到底!”说着掐哭了怀里的孩子,博取夕夜的同情心。 元夕夜看也没有看一眼,直说有国事要忙,去了上书房,关于皇甫雨熙喝孩子,元夕夜自始至终就没当他们存在过。 元夕夜回来的第三天,亲自下旨让长孙临律走出冷宫,看着清瘦了的长孙临律元夕夜觉得无比讽刺:“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长孙临律闻言丝毫没有影响,这些事她知道:“慕容有更高的追求,我不过是他今后道路上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元夕夜嘴角讽刺的上扬,即便是这样也甘愿付出难怪小鼠看不惯慕容尊的薄情:“知道就不会不甘心?” 长孙临律坐下来咳嗽了一声,冷宫呆久了染了风寒:“他这一辈子或许不会爱上谁,我又何必有所贪念,以为现在的身份想嫁给他都是痴心妄想,还有什么不甘心。” 元夕夜看着她,聪明如长孙临律还是高估了她爱的男人,元夕夜突然很想知道长孙临律知道求而不得的原因后会不会失望:“慕容尊又一定要得到的人,可惜那个人爱的不是他。” 长孙临律不相信的一笑,笑容有几分苦涩:“你何必骗我,他纵然没有你那般的外在,可如果真是他看中的女人怎么会不明白他值得爱的地方。” 元夕夜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愚蠢,男人总有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元夕夜现在无意跟她多说了,而是问了自己琢磨了一个月的问题:“你想不想再搏一次。” 长孙临律不懂的看向元夕夜:“你。。。。。。什么意思。。。。。。”长孙临律似乎不敢想她猜到的可能。 元夕夜坚定地点点头:“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不可能?” 长孙临律闻言反而警惕的看着元夕夜:“为什么?你有什么阴谋?”如果是谋害慕容她绝对不会去做。 元夕夜无所谓的撇开头:“就凭一个女人能改变什么,还是说你以为你有让他神魂颠倒的能力,成不成全你们还看你有没有那样的能力,好自为之。”元夕夜说完走了。 长孙临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离开,这是元夕夜该说出的话吗? 以元夕夜的性格就算自己老死在元国后宫也不该丢了他脸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夕夜可怜自己?长孙临律立即冷笑,元夕夜的薄凉从雨熙的死就能看出别指望他有同情心,那是为什么? 长孙临律不懂,因为看不透所以不敢轻易去尝试,她怕这是元夕夜想杀她的借口。 梅红端药进来,见元少主从这里出去终于心里踏实了:“夫人,太子爷还是喜欢你的,要不然他不可能连世子也没看就放夫人出来,夫人。。。。。。”梅红小心的凑到柱子身旁道:“听梅红一句劝,好好和太子爷相处吧,太子对您有心。。。。。。” 长孙临律觉的这是自己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连孩子都不看的人会有心,恐怕当年没心没肺的他们随着权力大高涨和岁月的堆积,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稚嫩和无邪 。 元至,元夕夜第一子,因为母亲非正室无权使用三字名,此刻的他因为 年龄幼小被太后抚养。 | 凯莹 176 信念(2) 元释对新得到的孙子没什么喜欢不喜欢,元至更像他母亲,好看是好看,却不是元释想看的样子:“依照规矩送皇子楼,如果以后有正室诞下孙子你养还是不养,为了不落下是非,明日送到皇子楼,那么多宫女太监看着出不得意外!” 元皇后不愿意,她觉的愧对侄女,想亲自抚养。 元释不悦的看着她很久,元皇后最终妥协,主上担心的有道理,元至在怎么说也是妾出不该享受皇奶奶抚养的待遇,可。。。。。。“妾身怕如果不把孩子看紧了,连他也没了。。。。。。” 元释无声的叹口气:“别乱想,由长孙看着不会出事。” 元皇后突然道:“就是有她妾身才担心,长孙临律自视甚傲,我怕她觉得元至抢了她孩子的低位,害死元至。。。。。。” 元释突然冷下脸:“这种话不得再说!” 。。。。。。 慕容尊舍弃了马车,看着手下一路回国、中间在夹山区停留片刻,六天的行程回慕容国,着手起草周围和司徒国的纠纷事件,作为报酬两国都要对慕容国进贡。 慕容尊密切关注着白国的动向,因为滞后性的原因,慕容国刚刚开始规划土地种植,可能会在本年第二季度时开始实施种植。 牛国昌殿前被贬慕容尊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开始慕容尊诧异了一下,可后来释然了:“你带我的文书去拜访他。”慕容尊不解为什么白小鼠贬了牛国昌。 慕容尊对牛国昌的学识很赏识,前朝对他的评价是太过耿直,慕容尊却一直很钦佩牛国昌的品性、刚正不阿、礼贤下士,慕容尊以为白小鼠会重用牛国昌,想不到竟是这个下场。 慕容尊首次被白小鼠弄懵了,小鼠不至于看不出牛国昌的才学怎么就把他这么一个人废了,慕容尊头疼了,她不弄出点意外让自己猜就不是白小鼠。 慕容尊几个月来也一直忙碌,所有积压的事情处理下来,已经让他几个夜没合眼,处在他们如今的位置,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勤奋和努力才是他们站在最高端的保障。 慕容观天从书房前经过欣慰的点点头,将来的慕容国指望他了。。。。。。 皇甫飞楚从晨雾中走出,如新似梦的容颜不真实的呈现在天地间却少了可以采摘的人,谁曾说过容貌是一个人最有利的武器,其实到头来容貌不过是一个欺骗的假象,之余很多人来说到最后一刻的经验也没了。 皇甫飞楚去了尚公主府,这位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妹妹将代替雨熙远嫁,他无意看到任何伤亡,只愿她能不要去妄图那个位置。。。。。。 诸葛国内,诸葛青草要嫁给慕容尊的呼声越来越高,慕容尊近期的表现更是令人折服,他的品行和身份更是让诸葛家恨不得现在就成全了这桩姻缘。 诸葛青窔却不积极,如果慕容国答应他求之不得,如果慕容国退婚,他坦然接受,他希望妹妹能嫁的幸福还是步临律的后尘,想起临律,诸葛青窔对国事显得兴意阑珊。 。。。。。。 白小鼠收到周国和司徒国和解,并达成一致协议的文书时,打着滚羡慕嫉妒慕容尊在公国的影响力:“他傻了放着不管,挑拨皇启在三者中的关系啊!笨蛋!”其实是继续慕容尊的地位。 以白小鼠如今在公国的地位和武学造诣,无力解决周国和司徒国的麻烦,何况白国和司徒国虽然弱但是白国更弱,看来这一年垫底的又是白国了。 吴一剑觉得白小鼠杞人忧天:“以白国如今的局面你怕什么。”他可不信小鼠的要求仅仅是可有可无的强国,而不是把公国踩在脚下。 白小鼠丧气的倒在软榻,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想来容易做起来难,白国如今的贵族已经再商量弹劾,谈何称霸世界?就算有野心最近也快被打回原形。 可另一方面白小鼠又不得不挑起平民的气焰和降低对贵族特权,就像慕容尊对周国的震慑作用,小鼠怕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及不上一个大国国主屁话来的香甜,所以小鼠又不得不解放底层的思想、不得不顶着贵族的压力。 再可是,看似只是贵民之争,其实哪有那么简单,但是思想的冲击白小鼠就不知是该来次大规模的还是小规模的;是深度刺激还是浅浅尝试,如果是前者肯定面临了一次对抗,如果是后者又怕没什么用处。 白小鼠后悔了,悔恨自己没事当什么帝王,弄了这么久一点成效都没有,唯一一个管道解放,现在都还有后遗症,动不动就是大贵族的车转弯时撞到了平民,弄的怨声载道,此刻她在看到慕容尊春风得意她能爽了? 白小鼠把折子捂在脑袋上,无力滚呀滚,那帮兔崽子想烦死她呀! 吴一剑按住她:“我说的话你总不乐意听,但是自古贫贵就……” 白小鼠赶紧打住他,这个问题他们谈不到一起,免得又吵起来所以赶紧停:“我还有事先去忙。”白小鼠转身溜了。 吴一剑无奈的摇摇头,她未免太自信,希望她将来别乱来才好。 白小鼠却突然下定了决心,如果她瞻前顾后得到自己死才能见到想见的成果,她必须赶超一步! 白小鼠又开始忙,小心的布局精心的策划,最近没在公国找事,也没见谁家的秘密好玩张扬的全公国都知道,只是在三天后,她在白国内散布了“土地均有、贫富无种、和无神论”三座大山! 利用她的人脉和几个先进仵作的解剖学大肆在茶馆、酒楼宣传无神论,号召有先进思想的文学家、地质学家、气象学家进行质疑和解说,小鼠势必要来一次飞跃,哪怕是和贵族、制度杠上。 白小鼠把消息放下去后,有点傻眼,无论白小鼠的人如何危言耸听、如何实事求是、关注的人寥寥无几,听过的人这样议论: “傻了吧,是不是平时剖尸的缺德事干多了现在遭报应!” “估计精神错乱,多好的孩子听说刚升上仵作竟然遇到这么可怜的事,哎,报应哦。” 要不然是: “这谁家的孩子喝多了吧,非要给我看书,我连字都不认识看什么书。” “可不是吗,非要说什么‘国是大家的’我看那些书生考不上官职想骗咱们银子买书。” “理他们干嘛,王大妈说媒呢,我儿子可不小了,先走一步。” 还有就是: “官老爷,你是管不管了,城西的酒馆还让不让人进了,那些人吃饭的时候讲剖尸,害我点的鲍鱼都没吃。” “大哥,去把西茶楼的说书的关起来!再这样下去我没生意做了。” “来人!把这些蛊惑百姓、扰乱治安的东西都抓了!” 白小鼠见自己的人被抓,不得不偷偷摸摸的把人救出来,没脸说自己伟大的计划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白小鼠听着各地的反馈早已彻底无语,她本以为‘无神论’和‘天下一统’的消息扔下去,怎么也能引起一部分先进学士的追捧,结果别说追捧了,连个屁都没响起来!亏自己还做好了跟各阶层斗争的准备,早知道她就午睡去了。 小黑也很不解,就算反应不激烈也该给点骂声,结果是一致的嘲笑,弄得主子没脸说是她放出的消息,小黑对公国人深入骨髓的卑微和坚信折服了。 小白和小黄难得在一起嘲笑它们的总老大,说悬乎了,公国的每只动物都认为尊卑古来有之,解放什么,胡闹,如实两只小家伙表面不说话其实很鄙视的溜了。 慕容尊听说白国的事情,赶紧拿出名片问:“你怎么样?国内的舆论需要镇压,用不用我过去看看。” 白小鼠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她恨不得出兵镇压,可连个响应的人都没有,镇压什么!白小鼠把消息摔一边睡了,忙了这么多天一点效果都没有还不如睡觉来的踏实。 慕容尊有点着急,白国现在刚换了君主,万一有居心叵测之人想扰乱朝纲实乃防不胜防,比如皇启比如吴一剑都有希望散布这样的谣言。 虽然他也不乐意白小鼠当国主,但以白小鼠的性格肯定想除了对方,于是心急的摊开纸,洋洋洒洒的写了十万字的应对方案、连夜赶制了一篇‘安民论’和‘白国荣耀’给白小鼠,整整三大箱的文件和参考文献三天后就飞在了小鼠面前。 小鼠一脚踢到了中宫之外,她看了才有鬼,派出去的谣言首领,刚刚被子民乱棍打出城外,白小鼠疯了才看什么韬略!“让慕容尊去死!”嘲笑人的本事见长了! 环儿赶紧把跌落的文件整起来命令人收好,追着主子跑去:“主上息怒,那些子民乱说一气当不得真,幸亏我国子民都信奉主子,主上无需担忧。” 白小鼠顶着无限压力走远。 中宫外的文献,被路过的吴一剑抬回了迎霞殿,吴一剑首次觉得慕容尊也挺可怜竟然同情这位自己惹了麻烦还嫌麻烦不够大的女人!那些所谓的‘平等’和‘幸福’就像一个荒谬的骗局,根本没人会想,难怪没人附和。 吴一剑打开慕容尊送来的文献,一一的阅览和查找,心里对慕容尊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博览群书的大学者,字字有力、句句珠玑只可惜落在小鼠的手里,注定一腔热情白费。 吴一剑突然平衡了,他自己纠结的问题怎么也能看到白小鼠的人,没事了白小鼠也来与自己发发牢骚,这位平时目空一切的慕容尊惨了,错了都不知道错在哪里。 元夕夜也知道了白国的动向,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说来句:“需要出兵说一声。”虽没得到回应,元夕夜也没多少担心,毕竟皇甫国距离白国很近。 其他国度根本没当一回事,就好像那些荒谬的言论真的不会在人心底生根一样,根本不予理睬。 夹山区内,云儿看着不知哪里传来的天下大同书籍,乐得眉目舒展:“这人有意思,如果世间真有这样的圣地,写书的人又怎会出现在公国,我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大道理但也知道人剩”至于那相同的生与死,不提也罢。 小香不懂小姐说什么,但小姐近来心情好是事实:“平等是说来唱的,比男人的感情还靠不住!” 云儿笑着点点头,男人的感情靠不住嘛,那么吴国国主为何嫁了白国主上,慕容国的那位男子又在为谁守贞,还是他真的不屑于碰自己妓的身份,云儿想到那晚,就不觉的想起那年遇到的那个男子,不可企及的容貌、清雅高洁的性子,不知可有机会再为他舞一曲。 小香偷偷一笑:“小姐,你走神了哦……” 云儿笑了一下,随手把书放在桌子上:“走,该我们表演了。”等着她的那位痴情人,迷的是她的舞还是这得不到的乐趣…… 东邪哲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只是习惯了闲来无事便来这里走动走动,看看云儿的舞尝尝这里的茶,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曾想过。 …… 白国的御花园内,白小鼠见今天天气好拉着吴一剑出来晒太阳,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确实神清气爽,只是心情远远没有太阳来的开心:“你说,为什么没有人信。”太不可思议了,白小鼠吃颗葡萄,觉得这些人没救。 吴一剑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慕容尊‘进贡’的书,只是他没告诉小鼠是谁的,免得她气得摔杯子:“这不是从小灌输怎么会有人信,何况事实摆在眼前,你在这里谈平等岂不是荒谬,如果平等真的存在,你我坐在这里又算什么?” 白小鼠理所当然道:“贫富差距啊!” 吴一剑摇摇头:“没见过这么严重的贫富差距,何况你说的贫富差距指的是物质层面,而在所有的子民眼里精神层面就不一样,当然不接受你的说辞。 再说接受你干嘛,让气愤的人更气愤嘛?那还不如无知一点当做天生如此,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公,贫富一经宣传肯定会有矛盾会有差距,那对贫的一方没有好处,你该多为平民想想,而不是一味的挑战贵族。”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在这一点上悟了,可很多人宁愿要贫富差距说、也不愿意要等级制度说:“怎样让他们接受?” 吴一剑突然一笑:“让成功变得容易,让做官变的不那么神秘?” 白小鼠闻言猛然悟了,她突然站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白小鼠踢开挡事的椅子瞬间消失。 吴一剑看看头顶上的太阳,衷心的希望她别琢磨出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慕容尊的就不是运三箱子书了。 白小鼠对治国没有天分,这门技术并不会因为她得天独厚的身份有什么不同,白小鼠只能一点点的摸索,探着深浅前进。 这次白小鼠落实了技术学堂的规划,明确了办学目标‘人人有特长’。 对学生不限制年龄不限职业,凡是参与任教的夫子享受官级待遇,国家发放福利补贴提高夫子等级,学院按三六九等毕业,拿到九等毕业证书者可享受九级官员待遇,开创了稳定的高升途径。 对于官员制度,白小鼠选中了全国最乱的城镇作为试点单位——洪城,洪城因为连年干旱,劫匪横行、制度虚设、拐卖猖獗、民风彪悍,苏国时已经令朝廷官员头疼不已,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因为‘皇帝’换人更难以管制,已经没有官员愿意去任职。 白小鼠没指望自己上台后他们能消停,毕竟一切故事中给当家者的好处没那么可靠,如果不是逼到一定的份上谁愿意放弃逍遥,就算逼到一定的份上,他们更愿意鱼死网破。 白小鼠从不觉得隆恩浩荡,只是颁布了一条旨意:洪城二百一十个村庄,每人任职一天村长;洪城六个县爷,每人轮值一天;洪城一个城主让那些最不服管教的轮流当。 此旨一发,官员们出奇的平静,相比不符合常理,他们更不愿意去洪城当官,于是此条案就这样顺利的实施了。 这一点早点白小鼠预计当初,可白小鼠也没得意多久,似乎不幸总落在第一次治国的小鼠头上: 洪城彻底乱了,甲方势力登台大举剿灭乙方势力,乙方势力登台大举镇压甲方势力、丙级势力上台先杀以前的官员、丁级势力坐镇时寸步难行; 胆大的上去先挖国库、胆小的上去了话都不敢说、贫民上去了基本就是个摆设、贵族上去了很会察言观色; 弄的洪城人人自危,跑的跑逃的逃,丝毫没有解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问题,却神奇的让彪悍的洪城萧条一片,成了一座新城,往日的枭雄没了张狂的资本、昔日的人口逃离一片、有权有势的都是重伤、没钱没势的开始耕地,奇迹的解决了洪城混乱的局面。 众官员大赞皇上英明、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杀人不眨眼。 白小鼠笑容勉强的接受各种奉承,暗地里气得牙都痒痒,不就是让平民当官,至于跑得比见了土匪还快,平日被几大势力欺压不见跑,当个村长就像要了他们命一样! 白小鼠被打击的几乎要死了那条心,她宁愿四处卖消息,也好过被‘民心难测’弄疯。 吴一剑想同情她也同情不起来,她怎么就能想出如此诡异的方法,不出半个月已经让洪城死了一片,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也不过如此。 白小鼠挥挥笔,命洪城余下的人挖运河,戴罪立功如果谁敢拉帮结派定斩不饶!一直困扰小鼠的洪城开凿终于解决了,国库也彻底没钱了。 白小鼠不觉得国库没钱悲哀,而是对废了如此多心思,一点用也没有的无力。 白小鼠明显不爱说话、也没心情埋在书库里寻找线索,无论扔出什么也没一点涟漪的死水让小鼠兴趣锐减,白小鼠不禁想起了闻一多,他恨铁不成钢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个心情: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诅咒你死的更快一些。 如果还苟延残喘不死, 也算你心有不甘想活。 恨的是自认满足无知。 捶打不出一点油渣污渍! 我就不信身为人类, 贪心杂念能挫骨扬灰! 吴一剑收起乱七八糟的字迹,真心的道:“你的诗词退步了。” …… 慕容尊拿到如此荒谬的顺口溜时,无声的叹口气,她想在白国做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慕容尊站在窗口,仔细的想小鼠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到底要在强兵富民的路上闹到什么地步才能高兴了。 慕容尊突然吩咐小厮:“把牛先生找来。”或许他能猜出小鼠的心思。 …… 长孙国内,皇启自昙花一现后什么动静也没了,他甚至没引起各国的重视、尚不足白小鼠把洪城抚平在公国有影响力。 皇启也很郁闷,白小鼠对他称不上友好,有凤君蓝在中间她就不想知道自己以后的安排,为什么问都不问?还有慕容尊,慕容尊绝不是如此不把事放在心上的人,可他却如忘了自己一样,一直没找长孙家族商量。 皇启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在他的计划里他的出现会让他们不安,为了抚平不安他希望十国让出夹山区作为皇家的发展地,成为第十一个家族,但如今都不曾有人过问,他怎么开口要夹山。 景妃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可:“爷,以你的实力终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皇启收回手,无声的望着窗外,等到那一天也不如眼下走出长孙府,所有事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不在他的掌控,周国的大水、慕容的打算、元夕夜的态度,尤其是元夕夜,往日最有心思的人,那日的聚首几乎没说一句话,他的引水计划就那么消失了,如果那样自己做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皇启突然觉得所有的事都要从长计议,让他不免对自己不满意。 |临渊羡俞 178萌芽 各国的日子还是要过,不可能因为皇启没了主意,即便皇启夺位,也是四大主国说了算,与他们何干! 周国紧锣密鼓的接收新城,因担心司徒国别有用心,所以凡是二十岁以上男丁均要离开割让的土地,凡是妇孺百姓可嫁给周国派去的男丁否则也要离开,幼童和老人可以留下,但要分散开居住。 司徒国为此憋了一肚子气,立即建设房屋安置被驱赶的子民、还要修复河道、上贡慕容、赔偿周国发水的损失,司徒国的局面顿时陷入一滩泥沼。司徒、周国因此次事件跌落第四大国的境地,与白国齐平。诸葛、皇甫因为一年多的修养一跃成为第三大国,相比与第一大国长孙、元、慕容他们在国民经济和军事实力上薄弱,可也有话语权;处于第二大国位置的吴国,特立独行的几乎要让人忽略,尤其是太子嫁入白国后,各国更摸不透吴国想做什么。 皇甫飞楚走在清德殿的长廊上,有时候他宁愿没有长大也不愿参与见不得光的血腥,可他又不得不把雨蕊推上去,只能为她远嫁争取最大的利益,就算这最大的利益也不过是自己图个心里安慰,能有什么用处? 皇甫雨蕊摸着手里的木琴,对哥哥充满了感激,名字是哥哥帮她求得,她万分喜欢。 说来惭愧,她不过是淹没于宫廷内的一个小公主,即便嫁人都不曾被人记起,从小到大更没机会见父皇一面,姐姐的荣耀之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她卑微她认这份卑微。 有时候她宁愿不生在皇族,不曾距离权势那么近才不会心有贪念,才不会追逐上飞楚的脚步,让那位与天地争光的男子见到她的不堪,如今她如愿以偿的走出来,却怕面对自己从未接触的荣耀。 皇甫雨蕊低下头,抚弄着纤细的琴弦心里一阵动荡,她问自己舍得离开锦缎荣华吗、含得他给予自己的幸福吗?不吧,如果舍得就不会一点点的靠近,就不会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求他拉自己出来,她只希望将来不会让飞楚失望,以报他对自己的恩德。 可如今那个梦就这样走了,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雨蕊茫然的不知是伤心还是哭泣,应了,就要离开住了多年却从未享受过的皇甫宫殿,希望以后的路能安坦一些…… 皇甫雨蕊远嫁没有任何仪式,因为是续姐姐之位甚至不曾通告天下,她尚没踏出过自己新住的阁楼已经被送上了去元国的路。皇甫雨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走出了皇甫皇宫,颠簸的路上,她握着手里的榴莲,想着他目送自己时的怅然,飞楚说,“这一去怀中的东西便是自己的命运,他说‘终是他把她推入了火坑’。 雨蕊歉意的哭了,希望他不要自责、希望德馨能化解他心里的忧郁……慕容国被慕容尊的政策翻的乱七八糟,慕容关天一天内收到七八份弹劾文书。 慕容国的农业和经济均能自给,国民生活一片欣欣向荣、军事势力是十国只最、贵族平民安居乐业,找不出什么问题。 所以各省官员不知道他们伟大的太子想干嘛,今天征用这个、明天挪用那个,你用就用了,干嘛还要改动人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指责他们更重的物种,弄的那些大庄家户集中闹事、聚众吼叫,顿时人心惶惶! 慕容关天拿着奏章统统甩在不知所谓的慕容尊桌子上:“你闹什么!小鼠搞的伦官制度你要不要学学!她让官道开放你要不要试试!再不行您也娶个男妃看能不能靠她更近一些!” 慕容尊觉的最后一点无理取闹:“如果您同意官道开放,儿臣一定能压制住反对的声音。” 慕容关天首次想抽他一巴掌:“你先压制住这些声音!你想做什么!好端端的你征用土地干嘛,嫌我国的粮食太充足挑战饥荒嘛!还是你太平日子过久了非弄的哀怨一片!” 慕容尊绝没有那个意思,他更不是刻意效仿,而是做了半天的研究觉的确实能增加各地的常量才会实施改草:“难道好了我们不能往更好发展,没有一个国库会嫌粮食太多。” 慕容关天觉的儿子脑袋秀逗了,白小鼠那蠢货做什么他就学什么:“增加那一丁点还不够今天的烦心事多!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能不能少做。” 慕容尊看着父皇坚定的神色,撇过头不说了,他不认为白小鼠无事生非,她一定有她的想法所以‘胡来’,白国没有达到她的目标也许慕容国可以,他绝不允许白小鼠爬他头上,所以这点压力他会摆平,当然了白小鼠把牛国昌赶出白国他还是不赞成。 慕容关天觉的自己老子,看着尊者无所谓的样子,他早已没了大肆改革的冲劲,人老了反而更安于此刻的现状,但不表示他什么都认同尊者:“跟你说件其他的,放下你手里的事。” 慕容尊抬起头:“请父皇示下。” 慕容关天十分不服气,元夕夜都续了自家儿子一个都没有:“朕觉得夏草姑娘确实不错,朕想……”择日下聘。 慕容尊却先一步道:“儿臣说过自有主意。” 慕容关天不想听那一套:“你有主意!你想娶谁说来听听!”慕容关天吼完觉的不妥,立即清清嗓子道:“不是父皇逼你,就算你不满意夏草,东邪家族的女儿是一定要嫁入慕容皇室的内定妃嫔,说吧什么时候迎娶。” 慕容尊看向父皇,这是他一定要面对的一道坎,可不管如何他确实不想娶:“我不想将来的子嗣是被祖祠遗弃,父皇,儿臣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慕容关天闻言想说又怕他不高兴,可是:“你可以不要孩子,婚事总是要……” 慕容尊道:“可以从叔伯中选一位兄弟迎娶。”慕容关天顿时觉的胡闹,更胡闹的事他竟然想过这样的方法:“你就不怕东邪背后捅你一刀!这种话不能再提!你和东邪国的婚事,朕会尽早处理,总之你留出时间看着办。” 慕容尊见父皇想走,突然面容严肃的道:“父皇,如果您做了,或许儿臣只能离开。” 慕容关天瞬间望过去:“你什么意思!你抢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跟朕作对!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慕容关天说完气的拂袖而去! 慕容尊头疼的揉揉眉心,也许他该晚两年再夺这个位置,此想法一闪而逝,他对自己做过的从不后悔! 白国的皇宫内,白小鼠羡慕的听着小黑对慕容国的报备:“能有质问的意识就萌芽了,如果慕容尊现在跳出来以他们的意见为意见,积极鼓励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所不定人家就先民主了。”白小鼠不得不惋惜的叹口气,自国的这潭水有点熬了。 小黑也挺郁闷,为什么人家就能见成效,到了白国屁事都没有:“难到物质条件要发展到慕容国的地步?” 白小鼠摇摇头:“是慕容国处的地位让他的子民敢于嚣张,大国荣耀呗。”经济实力只是一方面,但绝不最重要:“夹山区有什么发现,东邪哲言一直在那里,慕容尊回归的时候也去了一趟,不会看云儿漂亮想多瞄两眼?” 小黑摇摇尾巴:“估计是发现了石油,他们称之为黑水,但是他们不确定,只是一个小孩子说看到水燃烧,东邪哲言就去了,但至今没发现。友情提示,夹山区确实有石油。” 白小鼠丝毫不惊讶,只要形成的环境吻合哪都能产,就算是白国境内也有油田,可惜呀白国没有会使用的人才,人才都集中慕容国去了。慕容国新研发的战争火器就是以石油为原料提取,人家有两百年的使用历史,怪不得称谓军事第一强国,如果放弃武学的话,慕容国就是第一大国。 白小鼠叹口气,哎,白国还不知道石油是啥,人家都应用到火器上了,跟没原子弹被打有什么差别,怪不得人家子民意识高,差距呀:“他们能找到吗?” 小黑再次摇摇尾巴:“地下九百米,慕容国的勘探术没那么先进,你会不会提醒他解放思想。” 白小鼠厚颜无耻的道:“我傻了吗?扶持个对手跟我对抗。” 小黑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它只是想小鼠会不会拿慕容国当试验品先试试效果,小黑突然一怔:‘主子,出事了,学堂那边有富商从夫子手里买九等毕业证书,有官员从中撑腰,为首的是礼部丁求贤。’ 白小鼠阴冷的一笑,她正郁闷自己国技不如人竟有人在这时候让她更丢人!买毕业证是吧很好,正巧她这几天有空,一点一点的收拾他们! 贪婪是人的本性,不管是什么制度都有私下投予这些交易,有些是为钱、有些是面子,可惜这事撞在事事不顺的小鼠手里,她难免有些小题大做。 白小鼠很轻减,骑了匹马就出城了,官道上的人她没刻意驱逐,按说算是一次微服私访,可有微服私访穿龙袍的吗?但白小鼠偏偏穿的龙袍。惊的路上的人跪了一片。 京城提督吓的赶紧要来接驾,白小鼠已经先一步堵住了他的举动,他只能派几个暗卫跟上。 白小鼠走的不快,方向是技术学堂,路上看到好吃的还会扔两个铜板尝一尝,让很多人以为是哪个大逆不道的戏子在开玩笑,可是皇帝的容颜在哪里摆着很多人都不敢起身。 有一个小孩子,从人前跑过,小鼠没做反映,别人跪不跪她,她没什么意见。 她离开的时候,众人无一不松口气,心里暗骂皇帝没事瞎跑什么,就算出来也先通知一声。 白小鼠被这帮刁民气的早不愿意管他们,通报什么! 白小鼠下来马,走进技术学堂,学堂开课已经半年,只是制度评级才执行一个月,却已经有人要从中捞好处。 学堂的夫子闻讯,惊的统统跪拜:“参见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没动桌上的茶:“朕听说有学院九等毕业甚为欣慰,来呀,拉过来朕瞧瞧。” 顿时有一帮人面露异色,可似乎并不担心:“下官这就去叫。”有四个培养了九等毕业生的夫子退了出去。 一等大学士屡屡胡须静静的站在皇帝身侧,他是技术学堂的校长,能出人才他自然高兴,皇帝亲自检查更是莫大的荣耀,大学士春风得意的望着众位夫子,似乎他们能培养出一干人才是对自己的肯定。白小鼠见大学士这样反而无奈了,被自己这么一闹以后不会不敢发九等毕业证书了吧,白小鼠随即想开,对方不让她太平,她就不让对方称心! 白小鼠等了五分钟,四位拿到九等毕业证书的人恭敬的跪在了她面前,一个是养马九等、一个是厨师九等、一个是百步穿杨、一个是戏曲歌舞。如果不是白小鼠知道有人耍阴谋还真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不妥,他们一个个均不怯场,每个人都水平都是万一挑一。 养马九等是京城最大马匹养殖大户马家的长子,从小对马匹有近乎膜拜的狂热,听马声便知马况、观马容就知马行几里,确实是人才,可是年龄太小,才二十岁,二十岁就白国第一当那些老不死的都死了吗! 厨师九等也相当有才,第一厨楼大掌柜私生子,对食物有近乎执着的敏感,凭香气就能猜出用料和材质,虽然偶人闪失但已经小有名气,开了一家小餐馆,发誓要跟那位辜负了他妈妈的抗争到底,可惜,问题跟上面的孩子一样,都太嫩了。 不是小鼠‘举贤避亲’而是他们背后的人确实给他们抹黑了。至于百步穿杨,小鼠都不好意思说,就是他的父亲亲自率领十万大军镇压自己进军苏国,甚至找不出一个不因自己而死的理由,可他竟然还留在白国,难到不想杀了自己报仇? 白小鼠不认为她有感染仇人的魅力,总觉的这小子眉宇间有股杀气。关于戏曲歌舞这位,生的那个漂亮哦,比之君蓝也不逞多让,虽然已近四十岁,可依然漂亮的有韵味,舞艺的确堪称经典,可惜见过云姑娘舞之,自看谁也索然无味。 这几个人按照白国的标准确实够九等证书,可如果放眼世界,挺多六等,前三个都有成长空间,就是自后一个太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了银子做贼心虚的人,顺便让这几个小东西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跪着,首次面圣让都很紧张,如此进距离的看到当今圣上果真入传言本般清冷,却也不时随意你,虽然有违天家威仪,但人人都说皇上贤德应该不假。 白小鼠看向所有人:“他们的夫子是谁,能用半年交出如此优异的学生,朕该嘉奖。” 四个已有六十岁高龄的人站出来,人群中有人松了一口气。技术学院请的老师绝对是人中龙凤,这四个人都曾在宫廷任职,算是同期高手,如今此四人站出来依然能展现出他四人的风采。四位夫子坦然下跪,感谢完主隆恩感谢祖上恩德再感谢八代先烈,就是不说该感谢师傅。 白小鼠突然道:“当初的评委也站出来大家认识认识,你们也算见证了一代伟人的形成。” 其中两人两色有变化,可估计又觉的此四人实至名归又放下心,看来第一次买九等的人,果然是真假参合呀。 白小鼠见十位评委都出来了,看眼顾食道:“弄一道你考试的菜朕尝尝……就是过关的菜……” 顾食下去了,其中有夫人让皇上恩典自己的学生去观摩,白小鼠准了。白小鼠再次看向所有人:“舞技这位九等也是众位爱卿选的对吧。” 十位评委赶紧说是。 白小鼠不紧不慢道:“你们其中有两位看过云姑娘舞应该不会给他九等,还有两位对舞技深恶痛觉不会给他九等,有一位对他背后的人有意见也不会给九等……” 其中一个评委赶紧下跪:“微臣觉不管结党隐私,也不管带情绪评级,如果不是微臣觉的九少爷跳的欠佳绝对会给九等,九少的舞固然灵动,可微臣觉得欠缺神韵所以……” 白小鼠摆摆手:“行了,朕没说你评的不公平,倒是某些人们收了九……九少背后的人多少好处自己招了吧。” 九少惊异的抬太又慌忙跪下,很诧异自己的评级不是实至名归:“皇上饶命,草民不曾想竟然会……会……但草民自幼习舞绝对……”白小鼠不想听到碍耳的话:“带他去夹山区见见翠云院云姑娘的舞,如果他到时候还自认天下第一,九等的称谓给他也罢,下去吧。”白小鼠无意动他,当然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到是这些拿了银子的:“怎么,让朕点名吗?”白小鼠说完端起凉了的茶杯,目光并没有停在他们身上。站出来的十个人茫然了,认罪还是不认罪,万一皇上诈人怎么办,但皇上知道的那么清楚看似不想诈人,十个人各怀心思的站着。跪着的另两人,心里直打鼓,怎么回事九等不是凭本事吗?莫非有人用银子买,九少的舞他们见过,确实堪称佳作给个九等也不为过,为什么还要行贿,马公子静静的跪着突然很担心自己的父亲有没有牵涉其中。百里穿阳杨直铮铮的跪着,大义凌然的说态度很肯定自己不曾做过这些小动作,何况他父亲早已过逝,谁会注意他这个曾经的废物。白小鼠见没人站出来最后的一点同情心悉数耗尽:“来人,把薛夫子、魏夫子、原夫子拖出去!分别抄家锁门驱赶门生、所有家眷发配边境、九族之内如无突出表现者都扔大草原开荒!” 薛夫子、魏夫子、原夫子顿是下跪:“皇上开恩、皇上饶命,微臣一时贪心,不该收了盖大人的银子,可维微臣有苦衷呀,微臣绝对没有罔顾法纪,只是觉的九少确实担的起九等的贤名,求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呀!”原夫子立即跟上:“皇上,微臣与盖大人是外甥他给银子微臣焉能不收。”人家那是亲外甥看舅舅,他这个当舅舅怎么能不接着,家里的内人还不闹翻:“微臣一心为皇,绝不会……” 白小鼠摆摆手:“拉出去,拉出去!”现在知道光明磊落了,刚才干嘛去了,良心让狗吃了! 众人心虚的看着被拉走的三位夫子,他们在技术学堂的身份德高望重,竟如此简单的被拖走,众人吓的不敢言语,都静静的垂着头跪着,丝毫不敢触怒天颜。 盖大人在朝中风评不错,想不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真是没想到、没想到。 白小鼠看了会茶杯又放下,盖大人和这位九少应该是兄弟只是相隔年纪甚远,当扬名立万的盖大人发现这位弟弟的时候他已经转落红尘,利索能及的偷偷帮他让他脱了奴藉成为舞师,如今见技术学堂有九等为官有好处当然想帮他弟弟一把,于是为了确保万一塞了点银子。 白小鼠不想评论这件事对与不对,抛开这位盖大人的爱弟之心,盖大人占了白国的便宜不假,如果所有人都可以打感情牌,如果白小鼠是人都讲三分颜面,如果白小鼠相当一代仁君,那么她要白国的意义何在:“你们还有谁不小心收了什么,自己站出来吧,比如这位杨小生。” 顿时有三个人扑腾跪下:“皇上,饶命。” 百步穿杨立即懵了,他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位老爷爷,顿时磕倒在白小鼠面前:“皇上饶命!三位夫子并没收取草民一丝好处,三位爷爷许是顾念家父的恩情对草民心生怜爱!请皇上责罚!勿怪三位夫子!三位夫子一心为国!绝不会对不起皇上!皇上开恩!” 小家伙说完顿时想弄死自己,这个时候提父亲干嘛,万一皇上想起来岂不是把三位夫子也连累,小杨顿时觉得自己很傻,怪不得父亲和爷爷常说她没脑子,果然没脑子。 小杨是将门子嗣,体内自有那么点气节,他果断的抬起头:“草民愿意以死明志!” 三位跪着的老人闻言立即磕头求情:“皇上开恩!杨大人家就剩唯一的子嗣!虽然杨大人不是为白国牺牲!可杨大人一家忠烈,请皇上看在杨学子年少的份上!饶他一命!” “皇上!微臣愿意以死谢罪!” 小黑躲在门外看着这样的情节,纠结的挠挠胡子,人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受贿却又不实至名归,不管是哪一种,确实是他们自作主张、有私心的给出九等的评判,不知结果如何。 顿时屋里跪了一地的人都是为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和盛及一时的杨家子嗣求情。 顾食端着香气四溢的食物进来,看见地上跪了一片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 白小鼠见他进来,既没生气也没开恩:“端过来。”前朝余孽,是杀还是不杀,白小鼠接过傻了的学士递来的筷子,小心的拨弄着顾食盘里的美味。 众人又开始求情,但凡技术学院的夫子都有一定的地位,难免倚老卖老的求情。 顾食零零散散的拼凑出故事的大概,十分惊叹杨学子竟然是曾经的杨大人子嗣,果然是将门虎子箭法超群,可……听说他是个傻子,看来传言不一定是对的! 白小鼠吃了一口菜觉的味道不错:“你叫顾食对吧?” 顾食没见过大场面,第一次与白国之主对话心里充满了敬畏:“是,皇上。” 白小鼠并没打算让他好过,这四位九等每个都有问题,谁也别拿无知当做逃避问责的资本。 真难为他们背后的人了,可谓是让儿女们踩着他们的肩膀往上爬,这种牺牲精神怎么不用在倡导‘平等发展’上:“顾食,如果是你怎么处理?” 顾食懵了,狂……他只是一届草民,天天跟火菜打交代怎么会懂这些,可是皇上问不能不答,杨将军在京城受到所有臣民的爱戴,自然是从轻发落。 可杨将军毕竟是前朝的事如果让现任帝王放弃问责实在不妥:“皇上应自有主意,草民不敢妄言。” 白小鼠现在就等他妄言。 顾食实在不敢说,欺君罔上、包庇犯罪、同流合污、得罪将门哪个罪名他也担当不起,难道是皇上想借自己的手杀了杨家最后一个余孽!?年少的顾食纠结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小鼠看向小马,那孩子快缩角落去了,自己有那么可怕:“你说,杨学子怎么处理。” 小马比顾食精明,他毕竟是商家子弟见多识广,可就是精明所以他只是颤颤抖抖的跪着一句话都没说。 白小鼠此刻心里并不太平,身为一个帝王面对这样的事只能说做帝王失望,竟然没有一个为维护这项政策你威严,只是保护着那点微笑的利益。 这些孩子的能力摆在这里,就算没有他们的徇私舞弊,再过十年二十年绝对有能力成为九等,被这些老家伙一闹,小鼠反而觉的每个孩子都不淡出,每个人都居心叵测!她现在恨不得让刑部的人把他们都拖出去斩了! 白小鼠再次拿起茶杯,被这些‘义气’的官员夫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纵然她来时想都弄死他们,现在却觉得这些人直接可以气死他们,瞧瞧他们一个个脸上视死如归的样子,说不定现在拉出去一个砍了,人家觉的自己没白活总算为兄弟两肋插刀了。 白小鼠觉的自己找罪受了,于是白小鼠又放下茶杯:“让刑部把所有涉案人员一律带上去,凡事收了贿赂了,直接发放;自认清高的就去牢里教育囚犯吧,怎么也是好心没出用。” 刑部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不算刚才被抄家的三个,一共带走十个,四位九等每个人的评委席均有人被带走。 顾食见自己那里也有,委实惊讶的闭不上嘴。 白小鼠好笑的看着他:“很奇怪吗?你爹虽然不认你,但毕竟也是你爹。”可恶的父爱! 顾食顿时低下头不语,心里却不接受父亲的好意,他是几等都是自己的事,他主要是跟宫廷厨师学习菜色并不是非评上九等,现在知道自己的九等参假,顾食觉的自己前段时间的高兴就像个傻瓜,他真以为自己有问鼎最高为母亲争气的资本,到头来不过是那个人使了银子! 白小鼠才没闲情管他气什么,她现在还一肚子气:“给我听好了,技术学堂是朕一手操办,这里的每项等级制度朕都会亲自过问,九等学子必须年满三十岁,如果谁在让这些毛头小子出来跳腾,别怪朕不留情面让你们死的更快些!” “谨遵吾皇教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都想踢死他们:“凡是在学堂任教的夫子,没机会为官、没机会举荐人才、不再参与朝堂,谁在踩过界,朕让你们死的很难难看!”白小鼠最终把吃完的菜摔地上走了…… 白国这一闹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似乎这种事司空见惯,但凡制度都有漏洞、但凡官员都有猫腻、但凡公平都有倾斜,难说难说,差不多就行了。慕容尊反倒觉的白小鼠肯定会受打击,作为帝王不怕黑白就怕没有了黑白,尤其是杨家的事既不能说三位老人家有什么错、又不能说杨学子不实至名归;前朝余孽,杀了是嫉妒才能,不杀是心有顾忌,小鼠现在一定拿不定主意了才扔给刑部了。 慕容尊叹口气,本能的把白国的事当自己国家的事忧愁,还没等白国刑部的判决出来,慕容尊已经提笔在想怎么样才能不折损小鼠的威严,又不至于让她担心自己的位置。 结果第二天,白小鼠就跌破大家眼睛的把杨学子调自己身边当护卫,她怕他才有鬼,只是有气无处撒!他爱造反就造反、爱刺杀自己也随便,反正闲着也没意思。 慕容尊白白写好的一大页纸还没等送出去,已经付诸流水。凤君蓝对杨学子谈不上友好,因为姓杨的气到白小鼠了,白小鼠让你站着就站着,让你非九等就赶紧回家,出来显摆什么!显摆你干爷爷多曾经是名门之后!? 凤君蓝知道这位跟自己同龄的孩子有第一箭神之称,论箭法杨家确实有可取之处,凤君蓝也不废话,只是在杨学子早晨练剑时,用一片树叶把靶子拍飞了,然后飘一般的从杨学子身边经过,瞧都没瞧他一眼。弄的杨学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吴一剑不会如此张扬,他只要出现在中宫就能吓的杨学子收起一身的傲气,将军是吗、箭法是吗、别忘了国防之上有至高无上的存在就是拥有武神的十大家族,纵然给杨学士十个胆子他也没脸提自己得过九等。杨学士在中宫当差的第三天便发现皇帝身边人才济济,如果她们都不封九等,他真没脸说自己九等,难怪皇上打压,原来不是借自己的身份借题发挥而是自己没那两下子。 白国的都城因为技术学堂十位夫子被关、三位夫子抄家突然安静一片,很多人不知道是皇上在清理前朝余孽、还是看不上新型权贵,毕竟马家、顾家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如今被皇上这样的镇压,生意一落千丈! 白小鼠却很闲,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都不影响皇宫太平,小鼠把权力放下去,什么都不顾了,爱闹成什么样就什么样,都吓的不管出门吃饭才好。 茶馆酒楼被封,妓院的生意反倒出奇的好,这种地方绝对不会和顾家扯上什么关系,不如在这里喝一杯既能享受风流又可听来消息,那些追求风流无限的雅士,给自己找了个适合放纵的理由,终于开始光明正大的放纵! 都城上下一片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的歌、情情哝哝的调,不敢有人肖想九等、无人敢谈政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上大天庭,被主上先吓后杀了。 吴一剑开始想办法,这样闹也不是事,技术学堂小鼠杀的过分,三位收贿不足一百两银子的官员抄家、盖大人直接免职让稍微有些前科的官员都不敢上朝。 吴一剑找到躺在凉亭柱子上的白小鼠,一跃而上:“闹够了就放了,朝廷中难免有不如意的事,难道你每次不如意了都要把他们整无”白小鼠看看下面:“下去,你快把柱子压塌了。” 吴一剑看看周围的衔接,逼于无奈的下来,抬着头与她对话:“你也自己任性了这么久,就不能按照正规的治国之道试试?放下你的远大抱负,没有一百年你不可能改变人的思想,下来。” 白小鼠不想说自己无能,只有发展慢才需要百年转化思想,一个经济成熟、飞速发展的国度应该五年一个代沟、应该懂得与时俱进,所以白小鼠深知是哪里做错了,而不是她改变不了什么。 白小鼠翻个身,面对着前面绿油油的水塘,想先一步增加军事实力,毕竟苏联在恶劣的国内条件依然能爆发原子弹、中国也是不富裕的时候有了抗衡世界的军事资本,不顾发展军事? 白小鼠想换个突破口的心思一点点的萌芽,可,人才又成了制约她发展的第一要素,莫非要跟‘慕容国’借? 岂不是成了中苏合作,万一谈不拢闹僵损失的还是自己,虽说科学是无国界的但是科学家永远都有国藉,他们如果研究出好东西,肯定会如所有爱国志士一样,千辛万苦的回国成就一段佳话。 白小鼠枕着自己的手臂突然转过身看着吴一剑,怎么也是第二大国的少主,国内不会没有机械高手:“一剑,你们国家也算百里挑一,弄几个技术工程师给我用用。” 吴一剑叹口气,心想她怎么还不死心:“恩,过几天给你,不保证能达到你所有的要求。” 白小鼠彻底扔下民事,按她心思发展的她偶然过问一下,已经完全脱离她掌控的,比如各地建的夫子学堂,孩子们天天逃课这类事件她也没办法了。 白小鼠只觉的到底是哪个傻帽开创了‘建学堂强古代人文化,古人趋之若骜’这愚蠢的做法,原来不爱学习是无国界无空间无地域的,看看学堂里察寥无几的三个学生,以后这类狗屁谎言省了,人家妈说来,去多种地也比读破书过独木桥好! 瞧瞧,多先进的思想,让一向怕平民溺死在课本里将来跟自己作对的白小鼠就像个傻子! 白小鼠从不承认自己是傻子,怪只怪心想跑的太快滞留于后的人太多,可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二十一世纪叫做‘精神病’患者,白小鼠无比庆幸,单纯的公国人没想出如此恶毒的词汇形容她。 可就在白小鼠下定决心研究石油时,一次偶然的所见让白小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有一家没什么名气的艺馆,推出了三幅裸身女子画像在招揽客人。 当时,受帝王教育的吴一剑、受皇子熏陶的凤君蓝、受将门影响的杨学子恨不得把那家艺馆烧了,挫骨扬灰让她们不敢再败坏白国‘纯洁’的杜会风气。 白小鼠却道:“等等!”然后傻傻的在该艺馆门口站了很久很久,最后欲哭无泪的回宫了。 原来不是子民不解放,而是她一直以来拨错了那层纱,文艺复兴时期最多的是什么,就是大量的此类‘无布’画卷,美其名曰是艺术,具体是什么只有看的男人们明白。 就如今天的床戏一样,说好听了是为艺术献身,说难听了就那么回事,因为艺术永远不需要献身!只有科学才需要金子溢满盈后的裸奔! 凤君蓝着急的追着小鼠跑:“主上,这事你必须管!竟然已经猖獗到向我们路人,实在有辱我国国风!” 吴一剑也赶紧跟上:“小鼠,太胡闹了,各家艺馆跟着效仿像什么样子!” |iliiemoon 179收获 杨学子急忙附和的点头:“不妥,不如……”如此淫秽的东西怎么可以摊开在朗朗乾坤之下。 白小鼠突然停下。 吴一剑急忙刹车。 凤君蓝、杨学子硬生生的撞他身上,吓的杨学子赶紧跪下,凤君蓝只是站定离开吴一剑一步,不悦的看了白小鼠一眼,没事停什么,不知道人有惯性? 白小鼠扬扬手让他们过来:“先……其实……当不知道!”说完白小鼠真以为自己没看见走了。 吴一剑赶紧去追:“小鼠,小鼠……”说话不可以没了责任,不是不可以流通,而是不可以如此目无法纪。 如此东西的传播确实没有好处,但正常的人多一些、不接受的人也多一些,传播的范围毕竟不大,可同类圈子的确把此当做雅事经常谈乐一番,若说苏国本就有押妓的风潮,现在不过是新皇登基观察了一年。白小鼠想了一夜,秘密派出十位顶尖画手出去,要想实现这件事的价值,必须把太俗的东西向雅引导。 白国流行的是一种朦胧画,人物的轮廓越隐晦,线条越柔美越能体现一副画的价值,只有画作达到此种标准才有收藏价值、才有真正的才子关注画质的本身而不是画的内容。 白小鼠撤销了对顾氏、马家的打压,合理分配平衡人们的需要,即不可以支持也不打压,白小鼠现在不抱思想开放的想法,能走到哪一步是哪一步,什么事都该有发展的轨道。 心情静下来后,白小鼠开始落实自己一年多的实施,心思放在了即将到来的秋收上。 白小鼠利用吴一剑在吴国寻人这段时间,出外考察新开启的几个项目,马上要到秋天,一半物种面临收获产量成了评估新粮食格局的基础。 白小鼠不担心这一点,白国产量本来就低,收获肯定能达到既定的标准,她下一步该想的事,怎样让细粮成为主要作物,目前的地瓜、谷物、高粱产量再多也有局限性。 还有更令白小鼠头疼的,开凿的河道和各项水利工程的进程又要发放银子的时候,白国的国库什么都没了,难道要支出吴一剑的嫁妆?还是他…… 白小鼠走在田间地头,蹲下身摸摸脚下的泥土……白小鼠抵达曲城,这里的工程进度按照计划没有不妥,施工人员因为有国家发放银两自然特别认真,脚下的大坝和远远耸立起的模型,让白小鼠多日的郁闷消散一些。 可似乎总有事情瓦解她好不容易养出的好心情,小黑道:‘都城中的元家镖局已经开始在全国各大城镇调集车辆,估计是看中了各省市的瓜果需求’。 白小鼠一点也不意外,元家以商行运作称霸公国几千年,国内与一流的商业学府,没派驻在外省的负责人也都是收取一指的‘高材生’,如果看不出中间的利益才有问题:“他们的蔬菜保鲜技术如何?” 小黑望着忙碌的工人也是无奈的叹口气,技术落后不是短期能追上的问题:‘速度还有榨汁。’ 白小鼠揉揉眉心,带着官员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却转着元家商行的事。如果元家商行只在白国内通达,白小鼠也不会管制,毕竟人家靠的是实力,但元家有完整的国际体系,白国的财富他们不见得会销往白国,就怕他从大地主、大贵族手里把廉价的粗粮转走,然后高价卖出从它国运来的细粮,岂不是一年的心血白费,很多人还是会在冬季和开春没有食物。白小鼠想着还是让礼部提高关税,经济流通法和倒卖、倾销最好赶紧出台相应的政策,要不然可以好好的哭了。 ‘通达镖局’是元家设立在苏国都城的一家普通镖局,没什么特殊任务,不过是元家为了赚银子广撒网的一种手段,通达的负责人是元国第二商行老板的一个管家,因为一些小错误下放到白国任总负责。当白国颁布种植的作物时,通达已经嗅到了商机,公国十个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敢大面积放弃种植细粮就是怕出现‘倒货’现象,不知是白国新上任的皇帝太天真还是认为大贵族都没有私心,他们傻了吗,他们怎么会放弃吃细粮的好,成全全国有粮可吃,傻子才会。 通达镖局不会针对谁,只是哪里有商机就会本能的凑过去,这是职业的敏感度。 白小鼠不禁升起一股让各行各业的新秀出去留学的想法,毕竟白国硬件不足是事实,没道理让这些孩子也陪在那帮不会看的老秃驴手里。 白小鼠回宫后让户部着手处理外放留学计划,以自愿为原则国家不给补给,每月定期写心得报告回来,把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写成册子往回送,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国家保证单人的个人安全,其它不管。 另外因为秋收在即,白国组建了以大地主、大庄户、大租赁最为主的全国六十座大省城为主的会员意见团,他们会在秋收结束后进京见吏部部长,在都城举办长达一个月的种椎和品种交流会。 秋风慢悠悠的吹着,日头也不那么毒了,早晨和傍晚冷的慎人,元国的小皇孙已经五个月了。 长孙临律过节的时候会依照自己的身份送去皇子殿小礼物,平时从不接近,就算是送出去的礼物或许也到达不了元至的手里,毕竟很多人会以怕长孙夫人谋害小世子的名义扣留礼物。 长孙临律心里明白却不点破,她依然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至于某人接不接受是他自己的问题,张损了临律没充沛的母爱更不会去自己找罪受,所以她见过元至的次数屈指可数。 皇甫雨蕊已经到公国一个月了,开始的第一天她在新房里坐了一个晚上,也明白了飞楚跟她说的话,雨蕊立即释然,她只要做好自己这里的奴仆这里的生活都会静静的属于她,所以第二日醒来,她不再奢望得到一个男子的宠爱。 雨蕊很疼元至,可能因为他是雨熙所生,心里总免不了找份寄托,雨蕊嫁过来后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元至身上,闲了总会为他做些小衣服、准备些吃的,偶然会在规矩的允许下抱他出来晒晒太阳。元至也对雨蕊很亲,每次雨蕊来看他,小家伙都很乐,不是因为那层单薄的血缘,而是除了雨蕊元至没见过任何肯抱他肯哄她的人。元至的身份很尴尬,刚出生母亲过逝,虽然是皇甫国长公主的亲儿子可在元国身份不高,加上皇后已经三个月不曾看他一眼,恐怕那点同情和怜爱已经用完,后宫的人当然开始怠懈,如果不是雨蕊到来,免不了不被别人害他也难道丫头宫人们的疏忽,走他母亲的下场。 长孙临律坐在自己的阁楼里,目光不自觉的看向皇甫宫殿,声音不高的道:“很有心机的小姑娘。” 梅红不解的顺着主子的目光往外看:“会吗?奴婢觉得她识相多了,从不去叨扰太子。” 长孙临律轻笑一声:“她是放弃了太子再争取其它的利益,听说她昨个送了皇后一副亲自绣的海棠图是不是,还敢说这丫头不是想代替她姐姐在皇后心里的地位,可惜……皇后的性子看不到她的用心。”元皇后偏执,她喜欢的是雨熙,纵然再嫁过来个天仙也不是她的雨熙,元皇后只是看了眼锦绣海棠图挥了挥手便让人退下了,也没召见等了一天的皇甫雨蕊。 皇甫雨蕊想了一夜,便安静了除了会皇子殿,机会不与任何人交流,虽然偶然有人来挑衅她两句,她均傻笑的当做不知道,完美的扮演着小人物得势后的无知模样。 元德殿内,元释对儿子已经放任,他愿意怎么样随便,反正夕夜不可能脑子烧到嫁给白小鼠,既然不可能他还担心什么,所以元释基本不再过问夕夜的夜寝问题:“有空看看元至。” 元夕夜点点头,手里的算盘快速的计算着这一季度的出收,元国秋收比白国早,元国目前已经进入秋收阶段,各地送上来的产量和分布出去的各国产量情况都是下一季度的银两。 各国的作物均有区别,产量多少和国民消耗,元国有明确的数据,元国各大商行会根据各国地方年常量的缺陷屯放粮食,这种行为是元国的良性商业体系。 可一个大商帝国不可能只玩良性,他们更热衷自己主导的缺盈,打乱原有的供给平衡,让元家靠贩售达到这种平衡。 元夕夜拿起一份新预估数据,还没来得及想是哪个白痴国家,就看到大大的白国二字,元夕夜当即放下资料,掏出名片刚想说话,突然想到父皇还在这里:“父皇,国库不是失窃了,您不去看看。” 元释经儿子一提,突然想起这件事气的更是七窍生烟,元国最有钱的地方是国库,国库竟然少了百万两黄金,简直是老虎嘴里拔毛,狮子榻前睡卧——找死! 元夕夜确定父皇走后,拿出名片。写下:‘小心白国的粮食供给。’元夕夜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国与国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同情,如果白国有空位他一样钻,就算元国不懂其它国家的商队也会动手,所以白小鼠该学的是成长而不是别人的纵容。 元夕夜派去押送银两的人近期会抵达白国,他能给的就这么多,希望白小鼠在看清不适合治国后,回去做她的老本行。 同样的忠告、同样的银子、同时抵达白国,白小鼠拿着元夕夜、慕容尊给的银两和忠告,什么都没说,让人挖个坑先埋城外,如有有一天她用到了,会谢主隆恩。 吴一剑听说后很想给他们回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对白小鼠更好,在政事上多为她出主意,他让父皇帮他找的人,两日后也将抵达白国,他尽自己的努力维持帮小鼠,虽然不如元夕夜和慕容尊提供的经验多,但这已经是吴一剑能拿出的所有。 吴国不是正规的国家,吴国的皇室几乎不治国,能给白小鼠自然少,这也是吴一剑郁闷却也没办法的原因,吴国国主和太子真不擅长治国,文韬不是他们被授予的课程,就算此刻吴掌杀坐镇白国也一样,保证谁敢跟他啰嗦一句他先杀了解恨。 白国的秋收开始了,从北向南,各地开始忙碌,各类产品、各类作物、各种农收方式在白国的土地上施展自己的舞姿,老人、孩子、壮男、妇女为秋收的忙碌奔走着,有的欣喜、有的忧愁、有的收成多有的收成少、有的在逮田鸡有的在偷邻居的地瓜。 各种事件交织其中,各类人物穿梭其上,从北向南以此类推,从开始到结束整整经历了一个月,白国的秋收落下了帷幕,各地的粮食都已经过称重入库,数据陆陆续续的抵达白小鼠的龙案上。 各地的秋种紧锣密鼓的举行,大租户已经发放了新一季度的种子,秋种也已经接近尾声。 白小鼠拿起龙案上的报告, 细粮作物总常量一百六十万吨,粗粮作物总产量八百万吨,其他谷物,一百万吨,合计一千万吨左右,是正常的比例收割,同比有增长,不过增长在粗粮上,粗粮食物毕竟不如细粮。 贵族每半年消耗的细粮是两百万吨,也就是说全年生产的细粮尚且差八十多万吨不够食用,这是很大的逆差。 可细粮亩场过低,不适于耕种,白小鼠不可能为了这群吃一半扔一半的贵族就降低产量。 白小鼠绝对不动此数据,就这样先重者,吃饱了没事的贵族们闹起来再说吧。 秋收秋种刚刚结束,白国首届粮食交流大会开始了,每个地方的代表带一袋饱满的谷粒上京,除了交流种植还要给户部提出意见和建议,以改进明年的生产作业。 这件事白小鼠并不参加,但会让小黑全程直播,白小鼠在大殿上对所有参与吏部和户部会议的官员说来:“如果交流会上说的都是废话没有一点使用价值,全是官民和谐共创收成到屁话,你们也考虑考虑去种地吧,怎么不是种地当官一家亲,既然亲了,你们都放机灵了!” 最近白国都城没什么大事,气氛相对融洽,人民安居乐意,要说白国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子民的消费水平有了提高,因为国道和各项设施的建设,平民手里有了闲散的银子,再加上秋收,今年上半年度的消费水平高了,税务有所增加,国库目前有了周转的资金。 白小鼠并不在意新到手的银子,即便是赤字她也做好了准备,她在想在哪里实施新的土地供给政策,如果现在跟贵族说平分土地,相信贵族和地主一定会买凶杀了自己,要不然也会揭竿而起,老虎嘴里拔牙她也心有戚戚焉。 白小鼠想到了缓和的土地政策,全部土地归大地主所有,大地主按照月份发放给租赁者银两,无论收成好坏大地主必须按平均价值给予他们所得。 此政策看似不可能,比如压榨劳动力怎么办、不给钱了怎么办、剩余价值过少不能养老养小怎么办,可不管怎样,白小鼠都要推行实施,为了土地所有,这也是必须踏出去的一步。 因为小鼠看中的是庄家的能力,到时候贵族为了确保收成,一定会抢最会种地的大庄家,每个庄家后面有小农户,大庄家的种子分配能力对农作物生产作息和天气有独到的认识,有利于让这一部分有实力的人先富起来,让他们成为中坚力量,能推动粮食作物改革和新品种改良白小鼠拿出地图圈了一处今年收成最好的地方,准备对这部分人进行思想入侵,让他们羡慕农户的所得,看到今年大庄家获得的利益,然后利用大地主的私心收缴土地! 所以白小鼠送出去的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对京城里刚来的这些大地主大贵族更不予余力的鼓吹,就连诗词和童谣最近都在赞今年的粮食产量,更扬言一年更比一年好,好日子还在后面。 白小鼠坐在皇宫里等着成效,这事不急厚颜无耻的贵族从不把平民当人,他们如果想收回了,到时候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白小鼠喝着茶没事了跟吴一剑下会棋,唯独这两次过舒坦了。 吴一剑捏着手里的棋子看着她落在期盼上的目光,心神微微荡漾,当她的手落下盈白的棋子时,吴一剑竟然想到了那一晚……吴一剑赶紧摇摇脑袋,目光赶紧回到棋局,自从那次后小鼠再也没有提过那些事,她一直在忙国事,有时候同寝也没有亲密的举动,即便是自己似有似无的主动靠近小鼠也没有反应。 吴一剑落下棋子似有似无的看看自己瘦不下去的体型,心里压制的那点对身材的不满又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自信,他最近觉的隐隐窥到了第五层,可要想突破恐怕要等明年,不知小鼠那时候会不会……白小鼠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你确定走这一步?”难道有什么陷阱,白小鼠低下头自信的研究黑白交错的棋盘,琢磨着吴一剑是不是直至此地而后生。 吴一剑失神的看着她垂下的小脑袋,耳鬓和颈项露出了如玉的肌肤……白小鼠突然一笑:“你死定了!”小鼠果断的放下一粒白子得意的看着吴一剑:“输了吧,输了吧……” 吴一剑看她笑了,收回心神笑了一下:“恩,你的棋艺进步了。”然后低下头,似不经意的问:“今晚在这里睡吗?御膳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顺便尝尝新收获的作物。” 白小鼠点点头,明天的交流大会有凤君蓝坐镇不会有问题:“恩,我觉得曲城的张清不错,我看过他的富民论,很有见地,把他调到礼部怎么样? 曲城没什么用的到他的地方。” 吴一剑吩咐善公公传膳,她能留下当然好,可又对两人间更进一步无能为力,爹说他如果有个孩子会让慕容尊、元夕夜消停一些,吴一剑也想要,可看来那一次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吴一剑对张清有印象,去曲城的时候见过两三次,他是知道张清在打量自己,却没有进一步举动:“他应该也是看你能力的人。” 白小鼠知道,总之比他师父好,直接跑路了:“有才吗,难免的,竟然你认为他不错,我把调过来。” 吴一剑确道:“有才吗?他师父更有才怎么不见你提拔?”牛国昌素有谋士之称,虽然去了慕容国但如果小鼠放下身段去求,他一样会回来。白小鼠没有回答,见饭上来了,目光已经转了过去,这一桌全是粗粮,御膳房的厨师当然做的不错,第一次吃也颇有几分新鲜感,当对于细粮吃多了的小鼠,她不认为自己能忍受三顿以上。 白小鼠吃了一口拔丝土豆道:“你说我们卖能源怎么样?”比如填平了慕容国发现的地表油田,然后自家国家按每桶多少银两卖个慕容;或者出售高规格粉漂亮的装饰品销售全国各地。 吴一剑想了想:“不行,各国的所有都是祖上留下的基业,怎么能为了银两便卖,岂不是……” 白小鼠赶紧让他打住:“吃饭,吃饭……”这些事和吴一剑无法沟通,不提也罢。 吴一剑却是真的想劝她,他懂白小鼠的意思,可是每一寸土地每一种物种都是国君该捍卫的东西,怎么能想出卖一些自家无法再生的东西换取财富,难道自己国家不用了嘛,胡闹。 “小鼠,你别不爱听,你想卖黑水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黑水高温和远投可以是很有利的攻城武器,你现在把短缺的黑水卖给了慕容国,万一反过来被攻击怎么办?还是你认为慕容国就不会攻打你。” 白小鼠不说话,她决定不和吴一剑谈的问题绝对不会开口,资源的进出口是很平常事,为什么不能卖,黑水的用处固然是大,但能源的运用和科技的进步说明,没有一样就会有新的能源补给,何况等着白国自己发展石油,等死吧! 吴一剑清楚的看着白小鼠不想理他,白小鼠做事很多时候都一意孤行,认为她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就说官道开放出多少问题了,平民和贵族的冲突不说,现在贵族对主持修路一两银子也不出,国库还要倒贴给走路的平民修路,虽然是参与修建的人多了,可对朝廷有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吴一剑觉得他该冒着得罪白小鼠的危险说她:“我不是说你想的没有道理,但希望你长远的考虑,卖能源的事最好不要 ——” 白小鼠突然站起来擦擦嘴:“我吃饱了,上书房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拜拜。”白小鼠说着亲了他一下走了。 吴一剑与白小鼠的分歧本来就有,白小鼠只是嘴欠说了出来。吴一剑有意见但好在不坚持,他见白小鼠喜欢做,最后都会不吭声,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会尽力补救,比如平衡贵族的怒火,安抚闹事的官员,分配最后的不均,这些后果小鼠似乎从不考虑,吴一剑觉的说多了白小鼠反而会发怒。 白小鼠不对吴一剑发火很难,吴一剑不接受他意识之外所有的路,这与他们两人的生活现状无关,不是吴一剑非游说白小鼠,只是观念不同。 渐渐的两人也琢磨透了,前者找骂才会与后者开口;后者说几句后见没有效果也会闭嘴。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出迎霞殿,浮躁的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好好的吃顿饭却是不欢而散,何谈有孩子,吴一剑扔下筷子,不吃了! 翌日,凤君蓝去上书房请旨,敏感的察觉出白小鼠和吴一剑又发生了摩擦:“小鼠,你不去?” 白小鼠靠在桌椅上,翻阅着吴国来的人员:“我去了你们不方便说话,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说服?” 凤君蓝觉的还好,疼的不频繁,小鼠的功力在一点点的恢复,最近帮他压制了一次逆袭,凤君蓝觉的身上不错:“放心没事,我想等这段时间忙完去见一下皇启。” 白小鼠突然抬起头看向他,过了会后恩了一声:“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白国的事务,从秋收后在一点点的走上正轨,白小鼠大致摸清了官员的脾性,一年半的时间,苏国所有的旧部下、余党,不管是看好白小鼠的还是不乐意她称帝的,如今都不得不接受苏国已经不复存在,重新面对如今的白国。 凤君蓝主持了这次的的交流大会,坐在首位时,他想起来木系国,曾经他也坐过同样的地方,看过同样战战兢兢的面孔,只是那个死后他一心想着怎样做的更好,却不知他们的小心翼翼来自对自己和十哥两个在位置的不知所措。 想想从前,看看现在,一晃眼四年了,他早已记不起昔日的阁楼想不起被人忽视后的静默,可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却给了他一样的感觉,有时候看着朝臣恭敬的脸站在空无一人的乾德殿前,他也会觉得距离白国很远很远,距离他向靠近的人,怎么努力也抓不到……凤君蓝听着下面的汇报,在各色的人群中听着他们的心思,一个家国如此真实的人们,为什么却让他觉的迷茫,不管听的再说解除的再广,都融入不了这片土地,或许这里也和木系国一样,到底不是他的家…… “凤大人、凤大人……” 凤君蓝轻咳一声,示意他们继续,只是他们说的越激昂,他越不能集中心思,难道是小鼠又和吴一剑吵架的原因?萧染说过会自己机会也已经是四年前,那个时候多小,不参杂忍着想法的她和自己都能不负责任的说出想说的话,可现在,想听也不会有人说。 夜幕瞧瞧的降下,秋虫的叫声凄凉的回荡在深夜的每一个角落,准备为它短暂的生命落幕。 一天的官员和地商的接触结束,明天是全都城内的展销会,拔得头筹会有面圣诉的机会,所以每个地主爷都带着最得意的庄家,希望今年幸运的是自家 凤君蓝忙到很晚才回到府中,推开府中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凤府的位置是距离白宫最近的院子。 他平时很少过来住很多时候都在中宫歇了,今天却觉的分外的凄凉,不知是不是最近胸痛频繁,怕会离开这里走入一个更冰冷无知的国度……小黑从凤君蓝的院子跳过,奔跑中又猛然停下回头看他,最后只是徒留了片刻,走了…… 热闹的交流会吸引力大批慕名而来的地主和商家,有些是来显摆自家的产量,有些是来求好种子,有些是来偷师,有的在等商机。 各地的大富商、大地主、无官贵族聚在一起自己较劲着彼此的收成,吸引了很多来看热闹的都城子民,都是用庄家人,他们看得懂便都过来转转。看着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大地主为了一个面圣的机会争的面红耳赤,乐的众人也跟着起哄,偶然见两方地主对斗也会好心的当当评委,选出他们认为最有竞争实力的种子。 地主、土地、粮食虽然重要但是在公国没有地位,官员和真正的贵族几乎没什么人出现,他们本以为就是一次三等贱民的小规模聚会,想不到会闹的全都城热闹一片。 有些种子质量饱满有着抗虫性好,都是种地人,一时也分不出什么胜负,几经坚持闹的热热闹闹,群众们左思右想的投票下,最终抗虫性的好的拿到了优势。 在最大的悬念落幕的时刻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句:“两种都不错,输了哪种都可惜,不知可不可以饱满又抗虫。” 正在收摊的庄家看了人群一眼,又默默的转过身继续收摊,他想到爷爷提出这个意见三十年来,他研究半辈子只是有了点眉目,希望来年,他和他的主子有机会带着新品种面圣。 此次品种交流会为期六天结束,最后赢得殿前面圣的是西北区的大土豪富家,富家良田不多,确实亩产最高的一家,他们的种子具备了饱满和抗虫两种优势。 据悉富家有位庄农发现,种子被一种西北的虫子舔过后,不容易生虫,不容易被田鼠窃种,所以常量最高,富家种植此种作物已经十年,效果昭然若揭,如果不是为了面生,小心眼的富家也不会把自己赖以生存的优势拿出来摊牌。 白小鼠看着殿外跪着的大富豪,眉宇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难得撞大运怎么会没有感伤,本以为努力没了收获,如今收获摆在眼前才知道与民同乐原来的确可以乐:“特准富老爷到御前请安。”富土豪闻言顿时觉得家里的祖坟冒烟,殿前请安是多大的荣耀,九品以下官员面前只能殿外发言,皇上竟然让她殿前请安! 富土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低着头恭敬的进入殿内,宰相、巡察使、二品大员、一品重臣纷纷位列两侧,让富土豪顿时有种死而无憾的错觉:“草……草民参见皇上……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小鼠欣慰的颌首,奖励自然更上一层:“加封你为一等地方门生,家中以后可有一位入朝为官的资格,给予发现和第一次种植此细粮的庄家九等封号,享受六品官员俸禄待遇。” 富土豪心中澎湃万千,此刻恨不得为白国抛头颅洒热血,这是富家百年种地以来第一次得到如此殊荣,怎么能不感激:“谢主隆恩,谢万岁爷—— ”此时唯有这两句苍白的话表达他心中的感激。 白小鼠看凤君蓝一眼,这些天辛苦他了。 凤君蓝回来个笑脸又面无表情的站定,望着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殿前受封的事宜像长了小翅膀一样瞬间飞入白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在人人都以为单一抗虫谷物难道第一时,却爆了个冷门富家,更没想到富家的亩产和种地的优势如此明显! 最主要的是人人都看见了富家的得到的赏赐,白国首位九等技术师问世,种了一辈子地,临老竟然享受六品官员的俸禄待遇,这让已经瘫在床上年过半百的李在田傻眼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守在床边伺候老爷子的儿媳妇都认为突然热情的富家老爷疯了不成,竟然对自家老公公热情的不得了。白国各地的地主和庄家突然有了奋斗目标,扑在田间地头的人多了,种地高产瞬间成了人们成功的另一个途径,明年也将有三分之一的粗田被划分出来归入西北的种子种植。 西北富家一跃成为西北地区风光一时的新贵族。 白小鼠的笑意还来不及退去,又有人撞到了她的枪口上,流窜在各国间的职业粮食走私犯行动了。 通过前几日的交流会,运粮的国际大亨们都搜刮够了足够的粗粮,地主们聚在一起简直是给了他们一次打捞一笔的机会,各地做国与国买卖的当然是大肆搜刮。 元家下属公司的通达镖局没先动,他们只是派人收购了一万吨的粗粮开始屯仓,卖出的细粮是去年剩余的积粮,价钱是正常的粗粮细粮兑换价位。看似平静下来的白国局势,将要面临瞅准了白国这块蛋糕的走私贩们的出招。 第一个行动都是有国际良好声誉的‘阳盛镖局’,但凡商家很难定义他们的好坏,‘阳盛’的国际上的名誉起源于他们在诸葛帝国一百年前的干旱中发挥的作用,可如今他们显然不会在劫富济贫而是有预谋的囤积。阳盛镖局首次押运出国的粮食是五百吨分三路运送,出动一千余人,阳盛的举动无任何不妥之处,各国的粮食转运站都是如此的出让国境,只要防止有人劫运就可,但是阳盛这次首次被驻守边境的官兵拦了下来:“出示出关凭证。” 络腮胡盛一级面带微笑的拿出自己的通关证明,顺便塞了一袋银子,然后凑过去道:“兄弟,您看行了不?”出关凭证和银子都是次次出关必备,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边关上谁不认识谁。 驻守官兵很义气,掂了掂银子后凑到盛一级耳边道:“兄弟不行,这只是你们的出关凭证,车上拉的是粮食吧,白国新规定,出关的粮食要基纳土地滋养费,你想想,这可是白国土地长出的粮食,如今不仗义的出国给别人吃,能不留下点好处!” 盛一级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税:“兄弟我急,就不能先通融通融,回来一定补上!” 驻守官员为难的摇摇头:“如果你背一袋我也就通融了,可你这一车一车的就别为难小弟,去藩部交了税再来,要不然小弟的脑袋就交代到这了。盛一级赶紧又掏出一袋银子塞官大哥怀里:“真不能通融通融。” 官兵捂好银子实话实说:“不行,你去哪里都一样,必须缴纳完全部税务,要不然一只苍蝇也别飞出去。”官兵压低声音道:“咱国主上和吴主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他们对着干的有个活命,赶紧去办手续吧。” 络腮胡盛一级见无法通融,只能让大部队停下休息,赶紧去办理税务,可知几百人停留一天的消耗也是难以估量的数字,盛一级还没到藩部便受到令两路也被扣下的消息,盛一级没办法只能让每对的负责人赶紧办理出城。盛一级抵达藩部时,收税的事个老头子,长长的白胡须眯绝的小眼,满脸的周围看不出仙风道骨的感觉。 盛一级热情的过去,询问好确实是在这里缴税后,偷偷的塞给老爷爷一锭银子。 老家伙不动声色的收进袖子里,天高皇帝远在关外受贿是光明正大的事,老人家声音颤抖的道:“你押送二百吨粮食……等等,让老身算算……” 老人家颤抖的手指放在算盘上,瞬间飞也似的拨弄,如果不是白到胸口的胡子真看不出拥有如此快手的人年届七十,怪不得没回去养老。 老人家拨弄完,手指颤颤巍巍的离开珠盘,抬起不眼花的眼睛看向小络腮胡,心里琢磨着如此和善的青年为什么偏偏倒卖粮食,这不是惹上面不高兴嘛!可惜他老人家没有指点迷津的好心,毕竟工钱还指望不长眼的傻瓜们贡献。 |iliiemoon 180慕容 “一共是一百两银子。” 盛一级惊讶的望着老人家:“一百两!你确定是一百两?!” 老人家动作缓慢的拿起税务收取标准,颤颤悠悠的交给盛一级:“你慢慢算,我去倒杯水。” 盛一级赶紧按住老人家,就他这动作倒水回来天都黑了:“一百两是吧。”他一个大老粗不会算账,师爷又病着所以他才来付账,他觉的官员应该不会算错,何况错了也有主,于是盛一级拍下不痛不痒的一百两,拿到了藩部的盖章通牒走了。 盛一级立即调集车队上路,到了出城处,拿出自己的双份通牒:“谢兄弟指路,兄弟回来一定报答。” 守卫看了看通牒,招招手让他下来。 盛一级心想又要红包,已经给了两个了,盛一级躲在胡子中的嘴角不悦的皱起,但还是笑眯眯的下去悄悄的递出一个新的红包:“兄弟,多通融。”这次守卫似乎不好意思再收,两人推辞了两下,守卫见不收对方似乎不踏实,还是收下了:“大哥,难道藩部没跟您说还要拿户部的印章?藩部是负责粮食出入境收税,户部是按白国损失收税,另外除了户部还要拿到城主的出关印章,这样就没有了。” 盛一级顿时有种懵了的错觉:“为什么突然要多收三次税。”而且有一个是一百两,不多不少刚好是交了有气、不交可惜,可是粮食倒卖能有什么利润,竟然交一百两的税?! 守卫大哥摇摇头,但神秘兮兮的小声推测道 “也许是国库没银子了……” 盛一级气的胡子直翘,没银子不至于瓜分他这点,等着!一定从白国身上赚回来,盛一级哈哈一笑淹没了脸上的不悦,命刚刚集合的队伍再次休息,然后急忙飞马去了户部。 户部税务侍郎看他一眼,接过他的通关流程瞄了会,拿出算珠噼里啪啦一顿敲打:“六百八十九两。” 盛一级眼睛顿时瞪大,又立即回复正常:“你说多少!?”税务侍郎优雅的擦擦溅到脸上的唾液,和蔼可亲的道:“六百八十九两。”身为公务人员,主上说来要保持微笑,尤其是对倒卖祖国所有物的人更应该微笑。 盛一级宰了他的心都有,如果不是仅存的那点儒雅,匪气上来早把他砍了:“我一共押运了两百吨!你现在收我六百八十九两,就是出售也没有这么高的价位!” 税务侍郎看着他,和气的解释:“这是人头税,辛苦栽种出来的东西自己不能吃难免要加税,但据微臣所知,诸位商家焉能就赚这么点。” 盛一级真想拍死他!他并不怕官,看着对方那张欠扁的脸他现在真想贬过去,可多年跑商的经验让他现在不适合冲动:“是不是七百两以后就没了。” 税务侍郎纠正道:“是六百八十九两,另外土地费还没算,放心,土地费加起来刚好七百两,没有了,绝对没有了。”盛一级这回牙疼了,还真是七百两,土地费?有这种费吗,何况还有一个城主税,交完连盈余都没了!盛一级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两百吨粮食,眨眼间交了八百两税,路上工人的吃喝难道不用银子!生意怎么做?“城主税多少?”他必须回去和师爷商量,是不是考虑不用出城! 粉嫩的税务侍郎道:“十两银子。” 盛一级闻言狠狠的登录侍郎一眼,是什么矜持也不要了立即回去,见到大批原地没动的人马赶紧吩咐车马卸了休息:“今天不走了,明天再说!” 然后直接进了师爷休息的客找。 阳盛的师爷有些清瘦,年纪不大,长的很秀气,他听完盛一级的话,皱皱眉:“八百两……”等于分走了百分之六的盈利,再加路上开销,到手的银子只剩三成…… 盛一级气愤的吼道:“老子不干了!看他们怎么赚八百两银子。” 师爷靠在床边,清明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药碗,想了想后道:“白国皇帝恐怕就是让咱们有那样的想法……” 盛一级闻言脑子顿时清醒:“你的意思是皇帝看出了咱们的意图,所以不想粮食出城。” 师爷咳嗽一声,艰难的点点头,清明的眼里闪过一丝历光:“也不是没有办法,白国跟咱们斗要看它有没有那实力!明天出城,我们还要多运一分税都不少的不间断输出!”既然赌,局面开大一点,羊毛总之出羊身上! 第二天,盛一级交了所有的款项,第一个率领运粮对出城。后续的的商家跟着出城,听说如此高的出城税时愣了半天,但听说阳盛镖局交银子走了,这些人立即打消太贵的念头,交银子走人,未了还多运了好几次,因为利润少了只能靠基数维持高收益。 如此的恶性循环下,导致输出的粮食越来越多,白国的余量大规模减少,地方粮食结构单一,只有马家和本地的运输机构,进行着小规模的城与城之间运输。 整个秋季大批粮食调离白国,秋露越来越重随着天气慢慢变冷只剩粒粒冰珠,大风吹过,秋天不再,初冬悄悄的行进人们的视野,睫毛上和头发上的霜雪,昭示着又一个冬天…… 慕容尊披着裘衣,首次没有出手帮小鼠,他想知道面对如此恶劣的粮食漏洞她要如何支撑冬季的白国平衡,虽然加税有利于降低损失,可在那些商家眼里他们应该有办法抵制税务削消的平衡。 慕容尊走在雪地上,他在想如果他是白小鼠她现在会怎么做,吴国可从不储存粮草。 霜雾弥漫的元国花园内,元夕夜踩在金色的地毯上同样再等白小鼠出招,银两的附加或许会令商家一时迷茫,但是如今商家输出了白国一半的粮食常量,甚至挖空了不坚定富商的库存,最大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拥有细粮的商家手里,白小鼠这次恐怕弄巧成拙了。 元夕夜若有所思的坐下,他同样想如果他是白小鼠会如此求救,元夕夜首先想到了自己和慕容尊,自己能在商铺说话且粮食货源充足、慕容国的国库储备从来都没有问题,价钱也一直公道。 元夕夜想她会找谁呢? 突然一声孩子哭闹打扰了他的思绪,元夕夜不悦的一冷! 宋顾顿时带着杀意看向大雾中缓缓走出的一位姑娘和抱着的孩子,宋顾见状静静的退下。 皇甫雨蕊抱紧孩子,但元至的哭声依然响亮,她急的满头是汗,她不是有意闯入本来她已经在这里是……是少主闯进来……雨蕊惊吓的抱着孩子怕元夕夜惩治她们……“爷……臣……” 元夕夜似乎没听见站起身走了,徒留皇甫雨蕊在原地静静的发呆,他刚才在想什么…… 白国之内经历了一场风雪的侵袭如今更冷了,人们加厚了身上的棉衣,有条件的人家升起了火炉,但桌上的餐食明显单调,没条件的人家已经揭不开锅,去各大商铺买吃食,发现商家断货,白国隐隐笼罩上一层微弱的恐慌。 此时,冰冷的边关外迎来了一批浩浩荡荡入国的细粮,依然是那个守卫,依然是那个商家。 盛一级得意的哈哈大笑:“老兄,小弟不负所望运回了粮食,让我们进城吧!”盛一级高傲的坐在马上,眼中的轻蔑昭然若揭,这下看他们还不夹道欢迎,等进了城想怎么开价还不是他们商说了算! 守卫没有笑,而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到:“请缴纳八百两入城费!” 盛一级的笑声顿时僵住:“你说什么!我运的是粮食!粮食你知不知道!”白国最紧缺的物资! 守卫仍然冷冷的没有放行:“请缴纳八两两入城费!” 盛一级勒住马头瞬间向师爷的轿子冲去:“白国疯了!让爷缴八百两! 让它去死!” 师爷坐在轿子里品口茶,前后一千六百两,纵然是买粗粮也够了,莫非……师爷淡定的品着茶,莫非是想用交税的银子购买粗粮让平民过冬? 师爷若有所思的转着手里的杯子,户部的人或者皇帝认为这样行的通吗,所有的粮草都在大商家手里如此高的税收他们就愿意原价卖出!就算白国不从国内购买可各国有大吨位存量的几乎都参与了白国的倒卖事件,没人会接白国的单子,就算碍于面子给了,白国也要承担税务上的银两,这样一算他们就算不转至少也没损失:“给了!” 盛一级闻言眼睛微睁,还给?!师爷这么说应该有师爷的道理,于是盛一级不情愿的掏出八百两,气哄哄的通关了! 后面的各个商家当然也学着他们进城,可是总体输入却不如运出的多,几乎不到运出的一半。 白果的粮食价位顺价拔高,一两银子一斤,两千银子一吨。白国臣民顿时乱套了,大量折子上书,户部被吵的不得安宁,总局为了确保价位,极力和商家协商强制性让他们下价,但商出示的税务证明又堵着官员说不出话来。 吴一剑也很急,他已经尽力让父皇调粮食。 吴掌杀送他两字——淡定。吴掌杀本来也在积极的想办法帮蠢儿媳妇,后来他越想越多对,白小鼠那种人就是偷也能把各个商家的余粮偷走,她装什么好人? 于是吴掌杀甩手不管了,白国有吃的也好没吃的也好,关自己什么事。 白国内闹的最厉害的是贵族和地主,他们大多以为收成好卖出了所有的存量,现在却要他们花高十倍的价钱购买粮食,他们自然不愿意,想尽办法套关系却拿不到任何可靠的保证。 慕容尊此时大概懂了,原来小鼠收两次高税是想用前后加起来的银子重新买合理价位的粮食,在那些商家眼里或许小鼠买不到合理价位的粮食,但是不然,小鼠如果跟自己和元夕夜、皇甫飞楚、吴一剑、东邪哲言都能拿到合理价位的粮食,看来这次各商家要栽在高价粮食上了。慕容尊叹口气,悠闲的等小鼠给他送银子。 元夕夜也大概懂了,所幸他让通达停止了往内贩运,否则不是多亏八百两,元夕夜无奈的摇摇头,白小鼠咬住了自己和尊者一定会帮她,竟然敢嚣张的这么玩,算了,随她高兴吧:“宋顾,准备粮食。”一国的肯定不够必要时给她调皇甫国的存粮。 皇甫飞楚也在笑,这个白小鼠做事乱依仗,大家虽然是木系国的交情,可是哎……皇甫飞楚只好让人清点国库的存粮,看看能给出多少,说不定白小鼠还会压制价位,那些商家算是赔在不知道他们主上是什么样的人上了。白国内,白小鼠这两天吃的好睡的好,一切作息照旧,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都有各部门的人想办法,之于她似乎没什么事。吴一剑看着她吃东西,真的不急不慢的样子,她可知道凤君蓝和环儿已经三天没睡了,尤其是凤君蓝累的蓝色的眼睛黑色的指甲都长出来了,摆脱她有点良心行不行:“小鼠,你没有觉的外面很乱……” 白小鼠和善的一笑,多好,就是让那帮富商们知道,不是什么银子都该拿!粮食这东西还是堆在自己的仓库里保险,正好让他们体会下什么是拿着银子饿死,但也有一批地主不错,没有细粮就吃粗粮,粗粮少了就少吃一点,有的则带领着自己的庄户挖到地下五米进行加温种植,有的在山洞里用石质材料增温,各自都在想办法过当前的难关。 白小鼠笑的有些不安好心:“你明天跟我去慕容国。” 吴一剑也没惊讶只是不高兴她先找上慕容:“长孙国没粮食吗?诸葛国没有吗?哪里不是买偏偏去慕容!”吴一剑把碗筷一摔气哄哄的走了! 可是第二天还是跟着君蓝、小鼠一起出发慕容,因为要速度三天并没有带随从,抓紧时间向慕容国赶去。 慕容尊收到消息也没惊讶,农粮已经清点到位,不管小鼠给多少银两拿走就是,又是半年了再次见到小鼠远比她给的银子让他惦记,慕容尊已经让收拾别馆,比照最好等级招待。 元夕夜收到白小鼠去了慕容的消息也没有惊讶,慕容国的余粮虽然不少但也不会冒险都给了白国,白小鼠的下一站应该是元国,毕竟自己和慕容尊两人不会亏她。 元夕夜讽刺的一笑,她也很聪明吗知道向谁下手。六天后,大雪刚刚下停,慕容尊率领百官在都城门外外迎接白国国主白小鼠及其夫人吴一剑。 慕容尊见到白小鼠,寒风中冰冻的脸稍稍有一丝融化,可当看到后面出现的吴一剑时脸又阴了回去,国主谈事他跟着碍眼吗!信不信就因为他在,他可以让粮食涨三倍!慕容尊悄无声息的瞪眼吴一剑,目光和善的落到白小鼠身上:“白国主,请。” 吴一剑鄙视的瞪慕容尊一眼,虚伪,然后突然靠过去别开走在一起的两人,硬生生的卡在中间阻挡慕容尊看过去眼光。 慕容尊突然停一下,瞬间移到白小鼠的另一侧故意咳嗽了一声道:“隔着座山不好说话。”说完似有似无的瞟了那座‘山’一眼。吴一剑瞪他一眼,顺价解下身上的裘衣,动作缓慢的披小鼠身上,停下来小心翼翼的帮她系上带子,边系边看慕容尊,有本事别单说碰到才是硬道理:“身边站只狐狸,不习惯吧。” 白小鼠心想这两人没事撑得!现在是国会!后面是百官!“还好。”这么冷的天气,赶紧进屋会死吗非在这里吹风,慕容尊也是有病,哪有在城外接的,接了也就罢了,干嘛不让上车直奔驿馆,走个屁! 慕容尊面无表情的等着吴一剑示完威,然后重新上路,似有心又似无心的开口:“你的武功看起来已经恢复,上次的事还要……” 吴一剑突然开口:“提那个有意思!”真气瞬间外放形成一个屏障挡住外面的声响:“有本事你也做到我的位置,要不然就让你的骄傲压下你此刻卑鄙无耻的行为。” 慕容尊顿时也外出一道气墙,毕竟不信任吴一剑会为他隔音:“是我卑鄙无耻还是你会钻小鼠的空子,小鼠先是谁的你比谁都清楚,何况……”慕容尊望向远方:“你一个妾室什么时候也能参与国政了!如果你是以吴国太子的身份跟我说话请贵国先递文书!” 吴一剑还想开口。 白小鼠突然发声:“够了!”没瞅见后面的人看他们两个像看白痴:“一人少说两句。”不是来吵架的! 慕容尊立即撤了屏障摆出一副清冷孤傲的形象,语气也变的平顺柔和:“我和父皇安排明天在宫中宴请你,你回去后多休息。” 吴一剑也后退了一步,谦恭的候在白小鼠身后丝毫不见刚才的严厉:“谢慕容太子招待。” 然后两人互瞪一眼,谁也不搭理谁的在驿馆前不欢而散。凤君蓝看着他们散开无声了进了自己院落,曾经属于他的位置距离他却越来越远…… 吴一剑说不出的计厌慕容尊吧,比讨厌元夕夜更厌恶他:“跟谁买不好,偏偏是他!” 白小鼠喝口茶:“谁说我要跟他买?” 吴一剑立即嗅到一丝猫腻:“莫非……你想抢!?”白小鼠顿时觉的很冤:“我有那么无耻吗?”抢就不来了直接偷,这次让慕容尊乖乖送。 小黑跳上桌子,小爪子趴在杯子上暖暖手,小舌头顺便舔了一下液体。白小鼠见状顿时决定不喝,四年没打防鼠疫苗谁知道它唾液里携不携病毒。 小黑瞥见主子嫌弃的表情,瞬间跳她脸上要来个舌吻,吴一剑轻松的把它捏下来,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喝这个。”然后看向白小鼠:“你想怎么要。” “总会有办法,洗洗睡了,赶了六天路哪里都疼。” 吴一剑赶紧站起来:“我去给你放水。” 远在宫中的慕容尊,看着跪在地上忍哭的宫女:“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他让你出来就出来,他让你效忠吴国你是不是也考虑试试。” 宫女满腹的委屈却不能对少主讲,她只是小小的掌水宫女,吴少主让她出来她能死皮赖脸的站着,何况两个男人,他们好意思表演自己也不好意思看,她以为解放了可以回来跟好姐妹说句贴己的话,谁知却被少主传来训:“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回去伺候。” 慕容尊想想道:“不用了,下去。”如果吴一剑不让她进去她还是不敢伺候,既然这样……慕容尊穿上裘衣,吩咐车架:“摆驾驿馆。” 慕容尊绝不允许吴一剑在自己地方碰白小鼠! 慕容尊下轿传话的时候,白小鼠已经在沐浴,吴一剑正在一旁添水见他不请自来,拉好屏风道:“我出去看看,你洗洗就先睡。” 慕容尊等在大厅外看到吴一剑挽起的袖子,目光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吴太子有够忙的。” 吴一剑慢悠悠的坐下:“有家室难免的,以后有了孩子会更忙。”慕容尊喝茶的动手一停:“这把是专为你订阅的椅子觉得怎么样,我看似乎还要加宽!” 吴一剑瞬间猜到他来干嘛了,还不死心吗?吴一剑态度也很平静,彼此看不顺眼多轻车熟路:“是要加宽,没有小鼠的位置怎么行。” 慕容尊脸色同样平静,品茶的动作悠然自得:“这就不牢你操心了,小鼠是一国之主焉有跟妾室同坐的道理,倒是你,没事少吃点,影响美观。” 吴一剑本不想刺激他,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强,看来慕容尊不领情:“是吗?即便如此也是视觉上的,倒是慕容少主要主意自己的品行,毕竟兄弟相残是人性的问题。” 慕容尊坦然以对:“能者居之、胜王败寇,本王向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只要本王想,就没有得不到。” 吴一剑看着他,那份自信确实有让人想扁一顿的冲动,怪不得不招小鼠喜欢,这人如果后宫为妃,小鼠防他肯定会防贼一样,不知道父皇看中了他什么竞争力,小鼠虽然心眼多,可小鼠绝对不会再喜欢一个心眼多的男人。 “不一定,总有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比如你在木系国的五年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尊者,说实在的,本王更欣赏你在木系国的态度。” 慕容尊讽刺的一笑,笑意冷淡疏离:“既然自称本王,请把身上的白莲盘纹衣脱了。” 吴一剑摊开手,腰间的佩饰展现在慕容尊眼前:“不屑于跟一个后妃说话,那本王就不留了,小鼠还有事叫我。” 慕容尊却没有起身,不就是六块玉,如果自己想要他可以直接去冷宫:“最好不要说让人产生情绪的话,毕竟你的地位不牢靠,身为男人还知道娶几个花容月貌的,你现在可没资格成为别人的对水,以你的体型……”慕容尊的目光故意在不该留的地方留了一秒:“很特别。”吴一剑很想挖了他的眼珠看看他还能不能镇定:“你体形不错,可惜被人用了一次就没了第二次。” 慕容尊的手一顿,这一句扎中他的痛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好不好,他还真怕是自己太失败让白小鼠厌弃,要不然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如此厌恶自己:“想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怎么还没有孩子!”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喂小鼠喝绝子汤! 吴一剑的脸色瞬间也挂不住了:“小鼠国事繁忙,本王体恤她而已,如果慕容少主没什么事可以请回了,小鼠已经休息了本王也该去看看!” 慕容尊动了就怪了,他来就是为了不让她们好:“不如下一局如何,当陪我这孤家寡人。” 吴一剑断然拒绝:“没兴趣!” 慕容尊真气外罩,目光诡异的看着吴一剑:“不吗!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内多个哥哥或者弟弟!” 吴一剑想骂他卑鄙无耻,有本事嫁!但是看着慕容尊的眼吴一剑丝毫不敢赌:“有本事撤了屏障说话,如果你敢撤了说,本王有个弟弟或者哥哥也认了!” 慕容尊为何听他的,吴一剑认不认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样暖和,本王愿意,来吧,下一局。” 吴一剑静静的看着他,两人死死的对峙着都不想称了对方的意,慕容尊在吴一剑眼里像一个微小的品种,人瘦脚短个矮可为什么偏偏让人看着想拍死他! 慕容尊坦然的让他打量,然后和蔼的一笑:“有什么可看的,任何人在庞然大物面前都显的个子太低,来一句否庞然大物!”吴一剑顿时觉的自己不杀死他,对不住彼此的怨气:“比武如何,死了自负。” 慕容尊毫不客气的看向吴一剑:“你想死了?”自己五重巅峰欺负一个四重巅峰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如把小鼠叫上,让你们两个。” 白小鼠突然掀开帘子出来,整个人已经穿戴整齐,未施油脂的脸颊透出本有的粉白:“需要切磋?我让你们两个输了把各自的国土我怎么样?”慕容尊闻言顿时收敛心神,暗笑自己竟然会失神,是过久没见这样的她还是快忘了本色的她原来如此美,可若是和小鼠切磋慕容尊没那胆量,小鼠现在的实力绝对是五重巅峰破顶,她习武没有平静,招式会的又多,他本以为小鼠不在才放了大话,早知道连说都不说! 吴一剑瞬间拔高一个档次:“来呀!让小鼠让你支胳膊!”狂呀!继续狂! 慕容尊咳嗽一声立即稳妥的转移话题:“夜深了,打打杀杀妨碍下人们休息,不如我们下一局?” 白小鼠看看沙漏半夜十一点了谁有闲情跟他下棋:“我去休息,你们随意。”说完直接走了进去。 吴一剑当然要跟,慕容尊手里的银色顿出勾住了他的衣襟:“下一局如何?” 吴一剑很想让他去死,乱勾什么!“下一局是吧!”下就下,吃不死你! 夜幕静静的洒下,地上的冰霜悄然凝结,寒冷风呼呼的吹着,吴一剑和慕容尊在水灯下一局一局的对峙……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顶着熊猫眼各自回去洗漱,吴一剑困的很想睡一觉:“你起来了。”说着抱住白小鼠揉了揉。 白小鼠束上发带对他们两人的行为不赞成的摇头:“真有雅兴,整整一夜,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密谋暗杀皇启。” 吴一剑突然精神了:“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白小鼠好笑的往脸上涂着油脂让肤色渐渐暗下去:“现在才想起来!你们一个是吴国少主一个是慕容国太子,两人‘秉烛夜谈’一夜,还不足以让各方势力暗暗蠢动吗?放心,至少把皇启和元夕夜吓的没敢睡觉。” 吴一剑对元夕夜没睡嗤之以鼻,他估计是怕慕容尊跟自己套交情想进白国后宫,万一真进了他岂不是磨不开面子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到是皇启……“他会不会乱来!” 白小鼠眼神顿时阴暗:“他敢动君蓝一下试试!”捏死他身边的绿眼人! 吴一剑放心了,小鼠现在功力恢复对付皇启虽然吃力但如果加上父皇和慕容——呸!加只狗也不加他:“今天用不用我陪你去谈。”白小鼠看看他的眼睛:“省了,君蓝陪我去,你去睡吧瞧你那样子,多大的人了跟他较劲。” 吴一剑冤呀,是慕容尊以武力压人根本不让走,该死的慕容尊!可惜吴一剑现在只有祈祷他的骄傲一直种植在他的灵魂深处千万别打白小鼠的主意! 太阳临近中午,白小鼠和凤君蓝刚要出发吴一剑醒了,勒住马车直接要上。 牵马的宫人胆颤心境的看着上去的人,这……这……太子不是说吴主不会来,所以他牵的是正规迎接马车,万一让吴主坐塌了丢了吴主的面子,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可让吴主下来的事他更不敢说! 宫人记得直冒冷汗不知该走还是不走:“去,赶紧去牵为吴国准备的马车!”该死的吴主没事长那么肥干嘛!好在吴国和慕容国不对眼让他出丑也活该,可里面坐着白国主上是少主的好兄弟万一伤到了,自己就惨了! 吴一剑不解的掀开车帘:“怎么还不走!慕容国的马没吃粮草吗!?” 宫人擦擦汗求救的看向里面白国主上,还不是为了你,没你早走了:“回吴主,小的嫌车太挤让属下去备车了。” 吴一剑诡异的一笑,就那么等着。 凤君蓝不解的看向白小鼠:“他们干什么?吴一剑你跟下人等什么,下去我和小鼠先走。” 白小鼠无语的往车子上依靠眼睛一闭:“别管他们,你也睡一觉。”没长大呢?什么都玩。 时至中午,三个人两辆马车出现在慕容国宫殿之中文武百官接驾,武将分类两侧、文官沉稳老练,大部队一字排开威严气势!“给白国国主请安,国主万岁!”未跪。 白国就一个人回礼凤君蓝只是应付的一句:“参见慕容国主上、太子。” 慕容尊与吴一剑对视一眼,果断的判断出两人都补觉后鄙视了撇开眼,似乎不睡还能站在这里有多英雄! 两队人马出现短暂的沉默,慕容方不服白国竟然不是大礼,他们以为自己谁! 慕容尊赶紧道:“里面请,宴席已经开始了!” 慕容关天不悦的看着白小鼠,身为一个晚辈这点常识都没有嘛!哼!所幸没嫁入自己家!看看吴一剑那身衣服,很好的男人被整的阴阳怪气! 白小鼠无语的看看天,慕容关天以为他儿子多好,刚进门还瞪眼修养能好上天! 宴席吃的很压抑,慕容国全部官员认为白国有求于他们,可是现在什么情况,白国不但让慕容国在冷风中等了他们半个时辰现在吃饭也不对自己主上敬酒像什么话! 白国自顾自吃自己的,凤君蓝对公国没什么代入感,这些皇帝们的事他懒得参合,白小鼠说了只是吃顿饭,所以他就是来吃饭的。吴一剑更没闲情说话,他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更何况是对着厌恶的国家,开口都省! 白小鼠不是来求和的,何必多说废话,有歌舞看着有东西吃就行了。 慕容关天的脸色十分难看,白国不过是一个四等小国,国内快没粮食吃了还敢如此嚣张! 慕容尊不等父亲开口,只能自己先说:“吴主,慢点吃御膳房还有蒸的包子。”慕容尊说完顿时觉的后悔!没事怎么挑他了,怪只怪他太碍眼想不说都难! 慕容国众官员终于乐了,认为主上话里有话的暗讽吴国太子,丝毫听不出话里的酸味。 吴一剑心情不错:“多谢太子赐宴。”然后把盘子里的甜品夹入小鼠盘子里:“你尝尝我等着吃包子。” 慕容国众官员立即撇开眼,不像话!大厅广众之下怎么能……慕容关天使劲咳嗽一声:“两位可真是恩爱。”吴一剑拱手道:“多谢伯父赞誉。” 然后又是漫长的沉默,似乎除了沉默两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席间的饭局便的莫名的压抑。 慕容关天明显怒了,他乃一国之君堂堂慕容国主上竟然被一个小国蔑视,他可不是他儿子没兴趣纵容目无法纪的晚辈,慕容关天刚要拍桌子。慕容尊赶紧按住老爸,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白主可吃好了,贵国事物繁忙不如书房谈话。” 吴一剑没等白小鼠开口突然接道:“不急,本王还没吃饱。” 白小鼠刚想训他两句。 凤君蓝也来了一句:“不急不急,臣也没吃饱。”大国的食物的确不一样,好吃。 白小鼠不说话了,如果是吴一剑她回一句无所谓,如果是凤君蓝,白小鼠基本听之任之。 慕容关天拍碎他们的心都有,自己可是堂堂的堂堂的大—— 慕容尊紧紧的压着父亲,不行发火,否则自己的臣民怎么看白小鼠,慕容尊咬牙切齿的瞪着吴一剑和凤君蓝,他们两个想做什么,现在是跟自己作对的时候吗!白国有求慕容国,降低身段会死吗!万一拿不齐粮草也是他们的错! 慕容关天气的快速抽出手就要拍桌子上! 慕容尊眼疾手快的按住但还是不幸碰到了盘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顿时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慕容尊赶紧站起来挡住父亲的怒容:“太医,烫到皇上了,赵公公赶紧扶皇上下去!快呀!让你快聋了不成!” 众人首次见太子发火吓的顿时跪在地上,赵公公赶紧扶住皇上要走。慕容关天就是站着不动,目光冷硬的看着自家儿子,护她是不是!你说话!否则今日铁定不会给白国面子!即便马踏边疆他也要让白小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皇族什么是权势! 慕容尊眼中微微带着恳求,口气像小时候一样柔软:“父亲,先回去,只此一次。” 慕容关天看在那一声父亲的面子上他暂且可以不追究:“哼!”慕容关天气的拂袖而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罔顾慕容国的颜面,尊者此次太令他失望! 慕容尊者望着父亲离开,目光顿时阴冷的扫了没跪的三人一眼,扶手道:“都散了,白国的事本王自会给大家交代,白国主,请吧。”慕容尊看向白小鼠的目光也冷了许多。 吴一剑满意了,他堂堂慕容国太子不用对一个小国如此礼遇。凤君蓝也觉的不错,虽然他没立场高兴,但就是说不出的高兴,吴一剑 不高兴了他更高兴只是此刻可以暂且当做一条战线。慕容尊头也不会的走在前方,抵达上书房时失态的扯过白小鼠把吴一剑 和凤君蓝关在门外:“看好他们不准进来!” 守卫一愣,顿时拦住了想冲进去的吴一剑和凤君蓝。白小鼠安抚的看向门外:“你们不用动,我没事。” 吴一剑和凤君蓝松了一口,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有硬闯的意思。 慕容尊不忧的看向白小鼠:“你什么意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挑衅我父亲的威严!?我是爱你不假!这种事你随便利用我!我没任何关系,你想免费拿走慕容国的存粮,本王保证一句废话都没有!可你刚才宴席上什么态度!你至我父皇于何地!” |iliiemoon 181论史 白小鼠看着他喘不气的样子,只是看着,如果他一直这个情绪事情不用谈了。 慕容尊拽住她:“你听到没有!我在跟你说话!”小鼠不合作的彻底惹恼了慕容尊! 白小鼠看眼他的手,声音也冷了几度:“放开!” 慕容尊扯的更紧:“我是我,我父皇是我父皇我可以听你的!我父皇可不欠你什么!最好收起你无所谓的态度!既然来了慕容国就该按文书的规矩行你的臣子之礼!” 白小鼠顿时用力,直接拍落慕容尊的手。 慕容尊瞬间反击,五重功法毫不扰豫的抓住想走的她:“给我个解释! 要不然别怪我不保你!” 白小鼠嗤之以鼻,给他脸他还不要了,五重巅峰直接开启,手腕翻飞真气外放顷刻间击落慕容尊的进攻,白小鼠不等他反击左手迅速的赏了他一巴掌: “我警告你!白国和慕容国是国际交流我用不着仰仗你什么!我爱怎么样是我的态度,我和慕容关天打起来也是国家问题,收起你的好心,还有你现在之于我算是家臣,我想让你废话你就废话,不想的时候你最好闭嘴!”慕容尊掩着脸颊,自尊和骄傲直接让他反击,可开启到中途的真气硬生生的又被白小鼠击落,慕容尊震惊的白小鼠:“你做了什么?”无法运转的气息让慕容尊本能的恐惧。 白小鼠坐在椅子上尽量说服自己不跟慕容尊计较:“别忘了你成功在谁的手上,又是谁送了你五重巅峰的实力,如果你清醒了说一声,我们谈正经事!” 被人捏住命脉是人都想反抗,骄傲入慕容尊当然不想被白小鼠控制,爱她是一回事败在她手里是另一回事,慕容尊试着冲破身上浑然无力的感觉,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激不起半点涟漪,慕容尊努力的想动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慕容尊震惊的看向白小鼠。 白小鼠无所谓的看着他,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的时候看他们谁都讨厌,武功恢复后反而有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哎:“我不是来求粮,坐。”白小鼠冲开他一个穴道让他可以正常活动。 慕容尊看白小鼠一眼所有的怨气无力发泄,想狠下心不管她又怕两人的距离越走越远,慕容尊首次觉的自己如此失败:“说。”把柄在对方手里,他之于白小鼠有什么意义。 白小鼠自己倒杯茶顺便也给了慕容尊一杯:“你在夹山区挖黑水是不是?” 慕容尊瞬间看向白小鼠因为情绪波动过大牵的胸口发疼:“你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白小鼠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协议:“我可以帮你找出黑水甚至帮你勘察,但我要求技术合作!” 慕容尊忍着诱惑没看,白小鼠从不无的放矢,可他现在状况就不想小鼠太顺利:“我国已经在夹山区停留了半年一定发现都没有凭什么相信你!” 黑水使用慕容国自认公国第一! 白小鼠心想:“你闹什么脾气!变傻了吗!你带领你的破开垦团想找到地下千米出的黑水你当你是钻井吗!我说了能合作就是能合作,并经我给你开采技术,同样的以后我白国子民也将参与你们的黑水研究。” 慕容尊闻言收起了刚才的情绪,立即恢复一国太子的身份拿起桌上的协议,当他听到小鼠说地下千米时有些信了,慕容国和东邪国的黑水细作在夹山区寻了半年没有一点收获,他就想到是不是在地下,可他们从未发现过地下的黑水于是一直搁置。 慕容尊起初不上心的看着协议,用一处黑水换研究成国慕容尊当然不乐意,但是慕容尊越往下看越震惊、越震惊越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小鼠,到最后甚至忘了被小鼠制住的尴尬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在痴人想梦!”白小鼠瞪他一眼,说谁呢谁痴人!“你不是一直问我论史的下半段吗,抛开晋朝之后,天下大乱,合而后的乱必是一发不可收拾,土豪、将臣过多便出了南北十五国,更迭速度非常之快地域文化鲜明,少数民族加入历史的舞台,少数民族就是你们说的蓝族、绿族,这些族人虽然文化不够开明土地种植欠缺,但也因为贫瘠、所以武力雄厚兵力强劲,足踏各国形成强大的冲撞可毕竟只是刚刚开端,常年的纳贡和无经验的事实终究让他们昙花一现。慕容尊放下协议:“大分后的合必是大合,定有一个强大的主流种族成为领土上的王者。” 白小鼠点点头,可能是因为身边的人没有威胁力,比较有雅兴跟他废话:“恩,所以盛极一时的唐朝开始了,唐朝非常强大类似你们的公国,无论是科技还是知识均是世界一线水准,黑水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了记载,应用不广泛,唐朝的经济、文化和对外交流几乎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甚至派出了一个僧人带着他的三个徒弟去求法,一路见证了最难得的人文景观,有了一部恢弘的丝绸之路见闻,这点废话跟你说也不懂,你就想知道黑水是吧。” 慕容尊尴尬的咳嗽一声:“也想知道唐朝是不是也灭国了。”哎,终究是没有一个长盛的国度,即便是贤德的君主可以不限的拉伸王朝的时间可终究是不足于撼动盛衰的规律,恐怕这盛极一时的朝代后,那片领土也走向了真正衰落的开始:“以后呢……”即便不用想慕容尊都能猜到那片领土上不可能再有强盛一时的大国,破坏为多吧。 白小鼠看着他的表情,觉的他没去二十一世纪当个史学家或者第一大文豪真是取材了。 盛唐之后封建制度的确再也没有强国,宋、元、明、清中两个是外族控制,几乎是对中原文化和制度体系的强大冲击。 虽然元和清也有让后人称道的地方,但是都改变不了他们贡献微小的事实,清朝甚至碾压了明朝的经济萌芽,元朝更是延续了宋朝的恶习,哎,宋朝虽然也是汉人天下,这个朝代…… 白小鼠无奈的叹口气,男女尊卑和加注在女人身上的束缚在宋朝被发展到了巅峰一直影响后世千年,女人在宋朝以前婚配开放,寡妇再嫁、女子改嫁、休夫再来、不喜欢了离婚其实不难,只是宋朝以后呀!想都别想了。 明朝到是有个不错的贡献,第一部律法成型,但也因为清朝,明朝的贡献不提也罢;就像后世的史学家看到美化鞑子的戏咬牙切齿一般,可没办法喜欢的人看的是故事而不是历史别后的悲哀。 慕容尊看白小鼠的表情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下面的无奈才是真正的无奈,就像一个爬上了最高峰失去了目标的人,将是沉重的血泪史:“节哀。” 白小鼠无语;“节什么哀,二十一世纪最悲哀的教育告诉人类,一切都是浮云,所以弄的我连节哀的心情都没有。” 也弄的史学家们呼喊无力后,对新一代淡然的漠视,只有午夜梦回间被历史惊醒,然后等着入土再也不管红尘中的把他们气到脑淤血的闲事,等那些脑淤血的老一辈都死了,剩下的人再过百年甚至不会记得国界是什么玩意,如果再过百年中日美成了一家子,历史会把彻底解放了思想了几代教育领导列入史书,为他们实现真正的地球统一做出的贡献大加赞扬。知识有时候真不如无知活的痛快,文人相轻的雅士会不会随着时代洪潮距离我们越来越远。 慕容尊看眼白小鼠:“怎么不说了,黑水后来的发展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区别。” 白小鼠看着他无知的样子鄙视的一笑,傻了吧,这一点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智慧:“石油成为了第一资源,为了它七八个国家打一个小国,完事了还能上升到恐怖组织的高度,石油让飞机飞上天,推动着宇宙飞船冲出大气层,大气层知道吧……”白小鼠指指天上:“就是飞出去。” 慕容尊觉的她该看大夫:“太医在宫里,你要不要……” 白小鼠喝口茶:“不用了,完事了你留着用,唐朝后中原经历了一千年的朝代更迭。” 慕容尊震惊了,没见过摔下山要用一千年的,岂不是会耗尽唐朝留下的有用东西! 白小鼠点点头:“这下懂了吧,一千多年,什么事不能发生,何况是卫星上天,其实说来惭愧,中原一千年的时间是浪费了,第一次科技革命是人家外国的,就好比你们公国厉害了一辈子到自后被木系国发明的核武器轰平了一样,懂否?” 慕容尊汗颜的点点头,看来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原来真有衰落了一千年的衰事:“后来呢被平了之后?” 白小鼠靠在座椅上看着他想不出来的样子,后来的事确实超过了他预知的范围:“第一次科技革命、然后第二次科技苹命,开始运用石油、天然气、电脑,大力推动生产力!太阳的力量、月亮的力量都要拿出来研究,空间说、时光说、磁场说、宇宙说等等,飞一样的发展,因为人们脑子太闲了,没事可想就使劲想呗!” 慕容尊恍然:“所以你在白国乱闹是为了让白国子民乱想,可……”慕容尊还是觉的不妥:“白国没有国力承担子民乱想的后果。”白小鼠惊讶的看着他:“你在想这些?你不觉的事情很不可思议惊讶一下?” 慕容尊一点也不惊讶:“神有神的世界、人有人的世界、猪有猪的世界、你说的空间说应该是指,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我们有我们的世界,我又何必管他们的世界。” ——咣当——凤君蓝、吴一剑推开门闯了进来:“小鼠!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后面一群侍卫跟着冲进:“参见少主,少主受惊了。”吴一剑、凤君蓝直直的盯着慕容尊,总之他们不会离开,有本事就一块上! 慕容尊挥挥手:“都下去。”他现在没耐心跟两个白痴斗。侍卫们谨慎了看了吴一剑、凤君蓝一眼,悄悄的退下,门也随之关上。吴一剑刚要开口,白小鼠先制止他:“你们两个坐下,没什么事再谈合作,一块听听。” 慕容尊不经心的瞥了他们一眼,高傲的收回目光,现在确实不是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的时候:“你想谈的合作,恐怕要很遥远。” 白小鼠支持的脑袋揉揉太阳穴:“不难,新型国的发展都不足百年,只是一个技术问题,我有技术你有人才,慕容国对黑水的应用范围过窄,不觉的合作更好吗?” 慕容尊突然有些憧憬,可是技术必定不在慕容国手里万一小鼠暗中操作他们不会知道,到时候有用的东西白国拿走慕容仅剩残渣,岂不是让白国胜慕容一截。 白小鼠更头疼了,怪不得国际局势永远不稳定,皇帝们都觉的自家该是最好:“你以为我非找你合作吗,我找元夕夜不见得不行。”只是觉的慕容尊更省心一点:“何况你担心什么,如果我不说你再过一百年也看不到高科技攻城设备,你就不能为科学献身!” 慕容尊还是怕自己吃亏,依照协议所写,制造出来就是热兵器,武功的优势荡然无存,拿什么牵制白小鼠,不妥不妥,即便是元夕夜也一定不会轻易答应,宁愿饿死也不被撑死! 白小鼠踹死他的心都有:“我至于我了那点蝇头小利骗你?如果我要真不行跟你合作,你的科学家直接挖角。”也许会有点苦难。吴一剑看着慕容尊的表情冷冷的一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谈什么,但慕容少主应该是怕白国强盛而不是怕你骗他?”慕容尊顿时看向吴一剑:“只要你穿着那身衣服,就不要轻易插嘴,否则本王不介意治你大不敬之罪!” 凤君蓝嘀咕了句:“嫉妒吧,吴主又没有说错,怕就别合作我们找别人去,小鼠谈好了吗?外面可有禁军守护,看来是不欢迎咱们,差不多离开如何?” 白小鼠看眼凤君蓝,如果慕容尊啰嗦她确实该考虑元夕夜,毕竟凤君蓝的事不等人。 白小鼠刚想站起来。 慕容尊赶紧按住她:“等一下,让我想想。”他怕他不参与也会让小鼠找到合作对象:“你确定不会有为协议……” 白小鼠仰头看看房梁:“干脆点,不行我们还要赶着回家。”慕容尊看着她,如果两国合作父亲的怒气必定会消,他见小鼠的机会也会变多,慕容尊再看看看慕容尊和凤君蓝,相比与能时刻陪在小鼠身边的他们,他的胜算的确不大,合作固然危险但是成败是国事:“好,我答应你,你能说说能做到什么地步?” 吴一剑闻言顿时有些不悦,合作?岂不是意味着以后都要看到碍眼的慕容尊。 凤君蓝粘着脚下的尘土,觉得头上又压了一座大山。 白小鼠松了一口气,与慕容国合作无疑是最快的捷径,何况他们还有个共同的敌人皇启:“做到什么低不就看你的能力,如果你能在,第一、第二次、第三次后没有跟着腾飞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科技革命,我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毕竟如果不压制原子弹的后果人类不是灭亡就是走出了地球,难说难说,毕竟没人赌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也没人愿意成为牺牲了的百分之五十人类。” 慕容尊、吴一剑、凤君蓝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呢?” 白小鼠看他们一眼,突然问:“那个睡觉的人什么智力?大概多久醒一次,醒来后有什么反应?” 吴一剑、凤君蓝统统看向慕容尊,除了慕容尊,吴一剑和凤君蓝都没跟长孙临文打过交道。 白小鼠也随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说说看。”或许她可以试着发展到什么地步。 慕容尊只看向白小鼠另两个自动划分为空气:“大哥他……怎么说呢,不出声的时候看不出什么,有时候常识性的东西会忘记,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基本不会有事。” 白小鼠好奇的问:“他的逆鳞是什么?” 吴一剑和凤君蓝也听着,关于长孙临文他们只是在传闻只听说,吴一剑 上位的时候长孙临文、慕容尊者、元夕夜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早已镇压不住,基本已经隐退下去。 慕容尊还是只看白小鼠:“不知道,有时候突然不高兴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至于智力,当初把我和元夕夜玩到团团转没有问题!他最恐怖的还是功力,至少现在的你也许不是他的对手,也许,具体他现在如何我也不清楚。” 吴一剑震惊了一下却高兴不起来,虽然出现个人压制慕容尊确实令吴家欣喜,可如果是长孙家,不提也罢。 白小鼠若有所思的考虑着,长孙临文武功确实了得,小黑发现他的时候他同样感知到了小黑,只是他没有醒,只是不知道其它方面是不是也实至名归,白小鼠并不像现在碰到他,她更喜欢长孙临文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慕容尊突然道:“最好不要惹他,即便他醒了能不交谈就别交谈。” 吴一剑难得赞成的点点头,长孙家的恐怖来自长孙临文从小长成,他五岁就与父亲动手,据说处事风格比父亲还难以捉摸。凤君蓝没见过,处于神阶段的人物就算再神奇也是幻想中,所以凤君蓝和白小鼠都觉的就那样,具体的等具体到他出现再说。白小鼠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告一段落,从右手的袖子里又拿出一卷计划书交给慕容尊:“恩,先看看,有问题问我。” 凤君蓝见状挪身过去跟着看,他白国的巡查史,条件反射的想知道是什么? 吴一剑想因为他没见小鼠起草什么一二三四什么革命草案,但能被白小鼠称之为革命的绝不是好事,不知道这次写了什么吓唬慕容尊,但是两人毕竟不合去看了岂不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吴一剑拉拉凤君蓝,意思是让凤君蓝跟自己站一个战线也别看。 凤君蓝挥开他的手,他正看白小鼠胡言乱语为什么不让看,这都写的什么呀,小鼠越来越敢吹,瞧瞧这荒谬的谎言,动力驱动增长、粮食产量大增、生产力全面提高,她当是做梦呢,亩产能如此的飞速?什么是全面合作战略伙伴关系?什么呀! 吴一剑见拽不回来,只能作罢,忘恩负义,白国内部该跟谁站一起都忘了! 凤君蓝与慕容尊互看一眼,不要怪他们孤陋寡闻,他们一致认为太医院的门在为白小鼠敞开! 白小鼠也不恼,接受新事物总该有个过程,看完了吧:“激动的情绪留到以后,我们去夹山区,黑水我负责给你开采上来,炼制的事情,我也会尽快派白国的人过来,麻烦贵国也拿出诚意,负责今年冬季白国的农食怎么样?” 慕容尊激动不起来,并不是指慕容尊没有憧憬,而是白小鼠描绘的蓝图太像便宜,不过单凭夹山区黑水的诚意,确实值得换取白国一季度粮食:“你稍等,这件事我要跟父皇谈谈。” 吴一剑顺手抄走了慕容尊手里的计划书,到手的一刻他惊讶的看眼慕容尊这么好强,心想也许是慕容尊没捉稳。 慕容尊拿起桌上的协议书,关于合作书抢走就抢走了,如果拿给父皇看,父皇会以为他鬼上身。 白小鼠站起来:“我们先走,等你消息。”白小鼠看眼吴一剑:“走了。” 吴一剑、凤君蓝随后跟上,凤君蓝边走边凑近吴一剑道:“你觉的小鼠疯了没?” 吴一剑深有感触的点点头:“该入土了,你看看她写的这些话,哄六岁小孩都不见得信她,我就没见过一方打仗另一方毕竟出手的事,美其名曰战略合作伙伴,根本就是空头支票。” 白小鼠又头疼了,跟不懂的人谈劳心伤力,如果武器发展到一定程度,人员不是主要问题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帮朋友打几颗子弹呢,反正只是钞票问题,支援一下又不会死! 慕容尊跟在后面送行,看着吴一剑和凤君蓝交头接耳的举动慕容尊不知道该说什么,凤君蓝的心思单纯吗?为什么吴一剑和凤君蓝感觉不到火气,难道他们两人默认了什么?慕容尊赶紧摇摇头,太荒谬了吴一剑又不是傻子。 吴一剑突然回过头,直接看向慕容尊:“看什么!我们两个有什么值得你看!” 慕容尊瞬间收回目光谁看了:“你的体型用看吗?只要长着眼就能发现你。” 吴一剑看眼凤君蓝,凤君蓝微微的点点头,吴一剑肯定了,至少证明这次可不是自己挑衅!吴一剑诡异的一笑合起手上的计划书瞬间扔慕容尊身上! 慕容尊刚想接下猛然发现自己没了功力,硬生生的被一份折子订在廊柱上! 慕容国的侍卫、太监、宫女瞬间懵了,等回过神来少主已经自己爬起来站好:“没事,谁也不准过来。” 吴一剑同样震惊的看着慕容尊,他只用了三成功力,真的只是三成绝对不至于伤了五重巅峰的慕容尊,吴一剑无辜的看眼凤君蓝,信吗? 凤君蓝扭开头,他没看见。 白小鼠歉意的把吴一剑护身后:“那个……这件事……应该过两天就没事了,这两天你最好不要出去。”小心仇家暗杀。慕容尊懂小鼠的话,就是说她也不知道怎么恢复他的功力,大概两天后会痊愈,慕容尊恢复姿态,似乎刚才事没有发生:“请。” 吴一剑奇怪的看眼慕容尊,他没事吗?三成功力?他不会刚才走神了? 吴一剑越看越觉的奇怪,心想要不要再出手一下试试? 但却被凤君蓝按住,真气隔绝两人外的人道:“小心他再摔了保不了你,我觉的应该是小鼠封了他的穴道,小鼠说了过两天没事,等你回去了盯紧他发现他出宫赶紧杀。” 吴一剑自然心里有数,只要慕容尊敢出城,他就敢让吴家的杀手把慕容尊交待了。 慕容尊更不傻,此刻的他甚至连中宫都不出,直接送到这里不送了,相比与和小鼠多走几步路,他更在乎留着小命气死吴一剑! 白小鼠本来想交代吴一剑句别多事,可是吴国而后慕容国之间是国际问题,何必管那么,两国斗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何须多虑。慕容尊目送他们离开,突然站定看着旁边的人:“刚才事如果有一句传入皇上耳朵里,本王要所有人的脑袋!” 众人胆颤的下跪:“奴婢(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慕容尊又看了他们一会,向前殿走去,夹山区的黑水事件和白国的粮草都要尽快解决,父皇现在肯定在生气,安抚父皇也是麻烦事,慕容尊想到他们两个也开始头疼,希望这次父皇能开恩。 慕容关天无疑让慕容尊失望了,慕容关天现在仍然很生气,他坐上这把龙椅三十多年还是首次有人胆敢如此放肆! 慕容关天见慕容尊进来直接洒落一地奏章:“如果你敢一意孤行,休怪朕不讲父子情分!” 慕容尊赶紧跪下,刚才宴前父皇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发火,可不代表父皇心里没气:“儿臣知道,儿臣不是为小鼠求情,而是就事论事!” 慕容关天闻言冷冷的一笑,比之儿子更显老辣,狗屁就事论事,说到底就是还要替白小鼠狡辩,慕容关天猛然一拍桌子:“她已经是别人的人!有她的家国!你还嫌你今天的行为不荒谬吗!” 慕容尊跪着老实的等父亲骂完,本来就是小鼠不对,慕容尊找不到一丝求情的借口。 慕容关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跪着的儿子,慕容尊越跪他越生气!跪着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求情,为了一个女人需要他堂堂慕容国太子对父亲如此低三下四!慕容关天怒道:“你干脆也嫁给她算了!”不争气! 慕容尊这次坚定地摇摇头:“父皇,儿臣不会!” 慕容关天闻言抄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还有脸说不会!这种败坏祖宗的事想都不能想! ——砰!——砚台直接砸慕容尊头上,血瞬间顺着慕容尊的额头流下,慕容关天顿时惊慌但又硬生生忍住心里的疼意,更恨他此刻的样子:“躲一下我能死了不成!” 慕容尊对父亲实在歉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没想过有一丝不敬,只是刚才没看清:“儿臣先让太医包扎。”慕容尊说完已经起身退去。慕容关天微微松口气如果慕容尊敢顶着满头血给自己看,他非把慕容尊劈了不成,什么都不用谈了直接让白小鼠滚回白国! 慕容尊包扎好回来继续跪下,看着父亲站在那里没动,顿时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父皇把所有的心血放自己身上要的不过是一个忠君为国的未来帝王,他不愿看他失望:“父皇,儿臣又是启奏。” 慕容关天的气已经消了一些没有什么比他儿子更重要:“奏!” 慕容尊呈上白小鼠的协议:“白国要求合作夹山区的黑水开采,白国有确切的消息知道黑水的所在地。” 慕容关天不相信的看向慕容尊:“不会是你告诉她在哪里!合起伙来骗朕!”慕容关天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慕容尊赶紧澄清:“儿臣不敢。”父皇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父皇忘了白国是做什么生意弄到黑水的消息也极有可能,况且白国说是在地下千米,目前我国从未发现过地下千米的石油怎么可能知道。” 慕容关天闻言想想也有道理,黑水是慕容国军事上优于其他国度的有力武器,但……“白小鼠怎么会知道!”白国个屁!白国连个懂黑水的都没有,蛮夷之地装什么大国! 慕容尊汗颜的擦擦额头,发现包了布后收回手:“您又忘了她是做什么的……” 慕容关天冷硬的看眼儿子:“你父皇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以为她真无所不能!” 慕容尊觉的这句骂的很冤枉,小鼠怎么知道自己怎么知道,小鼠的说辞太荒谬说出来父皇一定更气不提也罢:“关于黑水,儿臣在木系国时与她交谈过,她对黑水有更多的认识,可以帮我们找到更多的黑水,后续使用也可以进行两国交流,父皇看呢。” 慕容关天一点也不想看,地下千米是吗!白小鼠能找到的堂堂的慕容帝国会找不到! 慕容尊感激道:“父皇,现在是当务之急,各国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如果长孙国请出了大哥单凭我慕容如今的军防势力还不够大哥瞄一眼,为什么不试试白小鼠!放下成见。” 慕容关天疯了才会想试她,可也不会真的放下眼前的机会:“过两天带她去夹山区,如果她能准确的指出黑水的位置,且能帮助我国勘察,白国的粮食我国包了!分文不取!” 慕容尊感谢的看眼父亲,刚要说什么慕容关天先了一步:“废话就省了,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就行!出去吧!让太子再给你看看!”说完背过身去没打算再搭理慕容尊。 慕容尊知道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随后也悄悄的退了出去。慕容关天看着窗外缓缓的叹口气,他突然很怕慕容尊掌控不住的他的情绪,如果有朝一日他非要离开,如果有一天他自己也不能控制他的感情,自己会不会狠下心压制住尊者所有的可怜。 慕容关天揉揉的眉心,宣旨今晚去正宫就寝,或许他该跟夫人商量一下强硬为他娶亲。 元国内,元释此刻同样操心,勒住夕夜的马不准他出去:“你想干嘛! 现在是冬季外面如此混乱你给我回来!” 元夕夜拉开父亲的手:“慕容国和白国同赴夹山区,父皇不觉的他们有可疑吗!儿臣必须去看看!” 元释不愿意让他去,到了那里没人看着他谁知道他和白小鼠能腻歪到什么程度:“不行!” 元夕夜不妥协的看着父皇,一副铁定会去的姿态:“难道本王还能学吴一剑不成!” 元释想想也对,但是看着儿子求而不得做父母的谁也不痛快:“你保证不会乱来!” 元夕夜觉的父皇的担心根本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我元夕夜不至于没了分寸!” 元释看着儿子的样子,最满意的就是儿子的嚣张霸道,虽然有时候自大的没有分寸但他毕竟还小,该给予他更多的谅解,如果白小鼠是孩子必须过的坎,他希望能过的顺利:“宋顾,照顾好少爷。”宋顾惶恐的俯身:“属下定不辱使命。” 元释闻言松开了手里的缰绳,看着元夕夜策马离去,元释无奈的叹口气,年少时谁不曾如此莽撞,不知自己当初是否也让父亲担忧不已。元皇后匆忙的跟上来,忧心的看着儿子消失的方向:“你就这样让他走?他不懂事你也老糊涂了吗!” 元释突然道:“放肆!” 元皇后突然一惊不知这声放肆指谁,当发现这里只有自己上前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了,十年了,她从未被说过一句重要,因为她是元国唯一太子的生母,是元夕夜的母亲,母凭子贵她几乎享尽了元释的宠爱,如果不是后宫里的女人,她几乎要忘了元释是位帝王而自己是皇后。元释觉的自己的话重了,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让夕夜去吧,他不小了该学会什么是他该承担的。” 元皇后悄悄的擦擦眼泪,面对回归熟悉的丈夫不知该继续追问儿子还是该顺了元释的意思,最终她看了哄自己不慎伤心地元释一眼,默默的跟着他向皇宫走去。 远处那些久年不见夕夜的妾室们见皇上没拦住太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皇甫雨蕊站在人群中尽量让自己不起眼,元国后宫依照品级没有亏了自己的用度,飞楚也经常派人照顾她的需要,她觉得这样很好不需要改变,所以不端的往人群中缩,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平安的度过。可事情往往不会眷顾躲着它的人,元走后的第二天,元至发起高烧,唯一去见过元至的就是皇甫雨蕊,久不过问元至的皇后听说元至病了立即激起了她这两日压制的火气,直接传了皇甫雨蕊! 长孙临律听说皇后传了雨蕊,绣花的手一顿,久久坐在绣品前不知该不该帮他。 元皇后怀疑皇甫雨蕊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人的心怎么可能被人看见,何况雨蕊第一天进宫时送的锦绣海棠就有数不尽的意思。如今小皇孙生病唯一看过小皇子的人就是雨蕊,元皇后不怀疑她怀疑谁! 姐姐的孩子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元国子嗣历来单薄,或许有人以为太子有了元至所以才不再行房,想杀了元至得到一儿半女的女人多了,雨蕊为什么不可能是其中一个,何况她就真的清白吗? 长孙临律之所以犹豫也是怕如果真是雨蕊,她岂不是给元至招来更大的麻烦,元至毕竟不是雨蕊的亲生,雨蕊和夕夜都是正常人想生育轻而易举,难道雨蕊不会动了什么心思?如果自己是雨蕊、如果心里没有人,会不贪恋未来太子生母的身份吗? 长孙临律犹豫了,首次觉的猜测人心如此累。 梅红帮小姐收起针线,安抚道:“夫人,你就别操心了,不管是与不是都是她们的造化。 雨蕊夫人如果真没有害死元至世子的意思,皇后罚她也让她长个记性,不是她不招惹人就不会有飞来横祸。 再说,元至世子能是她说见就能见的,天天往皇子楼跑可不是什么好事,皇子楼那么多人盯着打世子主意的人多了,难道就没人怕雨蕊夫人想借着世子上位? 如果真是她做的,罚就罚了,更应该让她知道元国后宫不是没有女主人!她那点心思还太嫩了!” 长孙临律笑看她一眼,自信想想也觉的有道理,是与不是都无法改变元至如今尴尬的地位,有人宠是他的福气、没人宠是他的造化怨得了谁。 |iliiemoon 182孩子 元皇后狠狠的处置了皇甫雨蕊,杖责二十、禁足半年,以后没有允许不准接近小世子。 皇甫雨蕊不敢求饶,咬着牙撑了二十板子,血浸透了身下的衣裙,眼泪也不敢擦,听着世子不吃药的哭声,雨蕊突然觉得平静如此奢侈。孩子如果没有自己,下人们会如何怠慢他,雨蕊倔强的看眼怒目的元皇后,想说点什么最终畏于权势没有开口,如果元至的命运本该如此,请原谅雨蕊也不过是个要保命的可怜女人。 皇甫雨蕊退缩了,因为身份低微所以淡薄了亲情,她与那个孩子尚不足以用命维护的地步,更不可能为他触怒元皇后,她能为姐姐做的只有这些,如果姐姐在天有灵以后自己护孩子周全吧。 皇甫雨蕊被丫头宫人们抬回宫殿,她和元至的缘分以后将不再维系,雨蕊忍不住看眼皇子殿,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元至,祸福都是你的造化。 元皇后惩治了皇甫雨蕊还不解气把后宫大大小小的女眷都叫来训斥了一顿,就连一直没出门的长孙临律也没有放过:“别忘了你的身份,后宫如果再出现这类事情,本宫拿你的人头说话。” 长孙临律纹丝不动,就凭一个在后宫耀武扬威的皇后能把她怎么样,她就算再无权也是长孙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是临文的姐姐,长孙临律等元皇后骂完了不紧不慢的道:“启禀皇后,长孙国的文书已经到了让臣妾回家省亲,还请皇后批准。” 元皇后看着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来气,可这个时候她又不敢强行说不,前几日元释的态度让她心里有些惧意,这次她不能惹元释不快,元皇后生气的看向她:“早去早回。” 长孙临律走了,出嫁后第一次回娘家没有夫君的陪同也没有好消息,但是走在回长孙国的路上,临律的心却静的舒畅、闲适的安心……慕容国的管道上,扬起一路尘土,三匹马并驾而行其中一匹不断的卧倒起来又卧倒又起来狼狈的向前冲刺。 慕容尊结结实实的被摔了两次,看着凤君蓝的速度直追而上,慕容尊有些恼怒的勒住马绳,指着一旁的大树:“吴一剑,有本事你下来,总往本王马上坐算什么本事!” 凤君蓝越过前方的河沟又快速勒马回奔,脸色红润的停在慕容尊身边,语气有些孩子的天真:“我赢了,就要你的玉佩怎么样!”慕容尊看都没看凤君蓝盯着前方的大树:“吴一剑!下来!” 白小鼠勒住马过来,笑着看眼树上的吴一剑,躲什么他的体型可比树干粗:“下来吧,胜之不武。”哪有君蓝和尊者比赛,吴一剑总往人家马上坐的,岂不是害人家马跑不动。 凤君蓝眨着蓝蓝的眼睛失望的看着白小鼠:“不算吗?我以为可以要到他的玉佩。”凤君蓝说着失望的划着鞭子,可怜的看眼吴一剑:“下来!他们不准作弊。” 吴一剑一跃而下,扑腾又坐在慕容尊马上,马四肢顿跪,两人瞬间摔在地上!慕容尊恨不得拍死吴一剑。 吴一剑眼睛明亮的看着慕容尊,摆明抵赖,能摔他两次已经很知足,想不到他两天间中宫都不敢踏出一步:“原来不能作弊,你早说!小鼠上路,明天一早就能进夹山区!” 白小鼠无语,难道他们平时斗也是如此没有营养的伎俩,简直侮辱他们的身价。 慕容尊牵过侍卫换来的马,瞬间撑起真气罩,有本事还来:“走吧,某些人飞快点小心两只腿比不过四只腿。”说着慕容尊策马而去。白小鼠勒住马看他们两个一眼,警告道:“不准再闹了!赶快上路!”三匹马一个人又快速行驶在通往夹山区的官道上,后面跟着浩荡的同行队伍。 夹山区,地匪、人贩、灯红酒绿杂乱无章,富有的更富有,无权的更无权,凡是能在这里立足也必有一技之长,人们走在街上脖子里都挂着砍刀看谁不顺眼了也能补一下。 白小鼠不是没有来过,但是没这次这么明显,大街上也有人强抢民女,事后竟还在殴打老人周围一群人跟着起哄,顺便占哭泣姑娘的便宜。白小鼠已经下马,侍卫们已自动退去,只剩闲来无事街上行走的四人。 吴一剑看眼前方的人群就不再前进:“世风日下,活该给了对方机会,好好的百姓不做偏偏认为无人管束更自由。” 凤君蓝却冲了进去,挤在团成一团的人中他的蓝发并不显眼,凤君蓝出门的次数少,看不得有人欺凌弱小,当姑娘被推到他身上时,凤君蓝气愤的护了:“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 慕容尊闻言顿时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赶紧撇开头,一副我不认识凤君蓝的样子。 白小鼠更是无语,他不是变聪明了怎么还一腔热情:“一剑,把他拉回来。”脸都被他丢尽了! 人群顿时更加骚动,目光齐齐的集中在凤君蓝身上:“英雄救美呀!你还嫩了点,快点把人推出来,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了,一会让她穿的单薄些大家一块玩玩!哈哈!” “就是呀!快点快点!你会不会玩!快点!老子还赶回家做饭!” “就是!就是!本大爷还没摸快点!你tm到底长不长眼给本大爷快点!” 老人家老泪纵横的想爬过去救孙女,却一脚被旁边的人踢开:“滚一边去!老不死!” 姑娘见状,心疼的咬紧下唇,看着周围一致诋毁身边人的声音,她觉的不该连累他,瞬间推开凤君蓝向人群中倒去。 凤君蓝顿时怒了,刚要杀一儆百,慕容尊突然拉住他瞬间跳出人群。人群见状突然散开,警惕的看着凤君蓝和吴一剑,明眼人心里清楚,这次是遇到高手了:“喂!少多管闲事!” 白小鼠看他们一眼:“你们继续,继续,我们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走了君蓝。”三个人说完硬按着凤君蓝转身。 凤君蓝不服气的看着吴一剑:“为什么!欺凌弱小你们竟然无动于衷。” 白小鼠走过去把他从慕容尊手里接过来:“没看见吗,那个姑娘和老人不是好人,姑娘明显在顺人的银子,老人帮忙转移注意力,那几个大汉故意把姑娘往富人身上推,要不然能到你那。” 凤君蓝一摸口袋,顿时就要跑回去。 白小鼠赶紧拦住他:“不急,以后碰到了再说,刚才一剑说世风日下,说的是他们全部,你呀,多动动脑子,这里不是白国,是夹山区,没有一个正经人,就算是正经的也不正经了。” 凤君蓝觉的自己又丢人了,老实的跟在三人身后不再说话,只是不断的摸着自己的口袋怕唯一剩的银子也被人偷走。 慕容尊不听白小鼠说话,不太愿意听到她对别人温润的态度:“黑水会在哪一区。” 白小鼠指指东面:“东区的沙地上,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能钻井的材料。” 吴一剑看向慕容尊,语气中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你们用了半年,真的什么都没找到?” 慕容尊冷冷的挑眉:“总比你们连发现都没发现好,吴一剑,你觉不觉得你就像个小市民。” 吴一剑抬手就打! 慕容尊迅速反击,两人顿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打成一片。白小鼠敲敲垂直的竹子,丝毫不管身后的动静:“老板,多少银两?” 凤君蓝小心的绕过吴一剑、慕容尊,突然觉的自己不是最丢脸的一个:“你要买这个?” “半个铜钱。”老板也不注意身后打成一团的人,街上的行人似乎都见怪不怪,熟练的绕过他们各自向各自的目的地走去。白小鼠反复看了看,觉的不够宽度,钻井用的竹子应该更宽,白小鼠往前面走走,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顺便找找夹山区有什么新鲜用料。慕容尊和吴一剑随着白小鼠的方向打的热火朝天,吴一剑嫌弃慕容尊说他!慕容尊早就看吴一剑不顺眼想教训,不一会的功夫吴一剑隐隐落于下风,被慕容尊打中好几拳。 凤君蓝跟在白小鼠身后,尽量不让人群挤到她,至于头上的两人,他们愿意打自己也没办法! 元夕夜想找到他们并不困难,夹山区一样有他的产业,抛开白小鼠的事不提,元夕夜确实想知道慕容家求而不得的黑水在哪里,如果小鼠有诚意合作元家一样有那样的实力,黑水的应用?元夕夜一样有用处。元夕夜抵达客栈时,白小鼠和慕容尊还没有回来,元夕夜鄙视的一笑,难不成二哥和吴一剑还有话说! 元夕夜刚想完就看到房瓦上有两个越来越近的人影,元夕夜瞬间飞身而上,出手绝对狠辣! 凤君蓝见状瞬间跃上接住元夕夜的招,飞扬的蓝色发丝张扬着他特有的杀气,弥漫在空气空气中的气息瞬间变的馨香迷惑。 白小鼠突然看向他们:“君蓝!下来!”他出手容易伤到普通人,不过他用毒更微妙了控制力也比以前好,只是有时候略微失控后果也很平静,她还要在这里买东西,不用都弄死。 凤君蓝闻言一跃而下,候在白小鼠身边:“他们两打一个欺负人!” 元夕夜和慕容尊顿时无语,国仇家恨面前谁管他是不是群殴,可是当着小鼠的面被人这样提出来确实有那么点欺负人的感觉,毕竟平时的吴一剑不可能落单。 慕容尊和元夕夜对视一眼,双双收手,可如果再有机会两人可不会就此放过。 吴一剑跟跄的下来,慕容尊和元夕夜下手都狠,招招致命分明有废了吴一剑的意图,吴一剑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攻击慕容尊时也耍了阴谋要不然能更他过招这么久。 两个人看似无所谓的喂招,却招招阴险毒辣。 吴一剑看着淤青的胳膊,向白小鼠凑去,可怜巴巴的道:“娘子,青了,按一下很痛。” 慕容尊、元夕夜的脸瞬间绿了,可是吴一剑确实名正言顺的喊的称呼,他们想不服都不行。 凤君蓝立即凑过去:“哪里?我给你买点愈伤……” 吴一剑不等他说完,瞬间踩他脚上:“小鼠,你看怎么办?”说着把胳膊凑了过去。 凤君蓝疼的额头冒汗,吴一剑的体型踩上来犹如大军压境,凤君蓝赶紧蹲着身抱着脚哀悼。 白小鼠见状哪有不担心的,那么大的淤青暗伤恐怕也不少,至于嘛,下手这么狠:“去前面看看。”白小鼠拖着他的手埋怨的向药堂走去:“别乱打架,脾气一定要忍,要不疼的是你。” 慕容尊、元夕夜见状就要跟过去! 凤君蓝赶紧拦住:“现在不是两国会晤时间,我们的吴主受伤,主上去照顾他,请两位少主明日再来。”说着一瘸一拐的跟上:“小鼠,我的脚,我也要看大夫——” 白小鼠空出一只手扶住他:“你又干嘛去了弄成这样,哎,慢点。” 慕容尊、元夕夜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彼此看了一眼,压下心里的情绪一起离开。 慕容尊走在路上,脑子里闪过三人的身影心里的无力感越发沉重,如果有一天自己准备好了,她会不会已经距离他很远很远:“你怎么来了。” 元夕夜与慕容尊并行,立即收起脑海里的想法回道:“听说你们发现了黑水来看看,他们看起来不错。”还是非常不错,本以为吴一剑会不适应如今的身份最终和小鼠没有好结局,可现在看起来没好结局的是自己和慕容尊,元夕夜突然道:“说不定输的会是我们……” 慕容尊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说不定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突然不知道坚持对不对,小鼠说能找到黑水时,我想我们的优势已经没了,说不定我们真会输给什么都不如你我的吴一剑。” 元夕夜骄傲的一笑:“怎么,想效仿他了。”这样更荒谬,比输还荒谬。 慕容尊却没有否认:“或许吧。”谁说的准呢,等这次回去了让他好好想想,他要的人值不值得他也赌一次。 元夕夜突然停了一下又急忙追上:“二哥,你不会想真的?”这事简直是……“你头上的伤怎么弄的,是不是吴一剑……” 慕容尊赶紧拍开他的手:“不是,跟我父皇起了点摩擦。” 元夕夜惊讶的看着他,小声的问:“你不会跟伯父提你想……”元夕夜暗示的看白小鼠消失的方向:“所以被打了?” 慕容尊看他一眼然后继续走路:“不是。”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是在慕容国的时候。” 元夕夜闻言心平静了一些,如果慕容尊也乱来,元夕夜觉的自己不知道该信什么是坚持:“吴一剑刚才有没有伤到你,回去请太医检查一下。” 各怀心思的几个人再次聚到了一起,同盟也罢伪和也好,至少此刻的彼此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吴一剑受伤,白小鼠自然陪着,怎么说也是老公对于错之后还不是要关心:“怎么样?” 吴一剑趴在床上摇摇头:“不好,慕容尊下手真狠,就那里疼,别用力真的很疼。” “闭嘴!难道太医给你上药的时候你也鬼哭狼嚎。”白小鼠手中的动作放轻了一些:“下次别轻易对慕容尊动手,你们两国毕竟有仇如果他失守重伤了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吴一剑趴在床上被说的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小鼠是为自己好,可是技不如人的话总是听来刺耳:“我知道,吃亏的时候一定不找他麻烦,小鼠…… ”吴一剑看着眼下的枕头想问又怕问。 白小鼠倒些药油涂在吴一剑的腰上:“说呀。” 吴一剑突然侧过身按住小鼠的手,认真的看着她:“你喜欢慕容尊吗? ”虽然问过可还想问。 白小鼠笑了一下:“又是这个问题,你不觉的无聊,谈不上。” 吴一剑迫切的问:“我呢?你喜欢我吗……”吴一剑握住白小鼠的手有些紧张但又有丝期待。 白小鼠拿开手放在他腰上涂抹:“现在喜欢。”是自己的为什么不喜欢。 吴一剑的心终于放下,身体重新趴好,可什么是现在喜欢以前不喜欢了?“如果慕容尊嫁给你 ……我是说如果,你会喜欢他吗?” 白小鼠看他一眼:“你不会想听。”然后小心的为他施药:“虽然青了一点但没伤到筋脉。” 吴一剑突然有些担心,慕容尊会放下面子嫁过去吗?如果嫁了呢?他还能抓住小鼠的心吗?吴一剑赶紧摇摇头,想什么呢!凭什么让慕容尊嫁,可今天的一战又让吴一剑分外的清醒,他挡不住慕容尊。吴一剑突然明白了,如果不是父皇先一步的把自己嫁给小鼠,或许小鼠不会爱上他,论智谋他输慕容尊怎么可能斗的过,论武功他亦不是元夕夜的对手,他胜在快了一步,但小鼠呢,她在和慕容尊在一起后还是接受了自己,她那点道德观念不指望也罢。 吴一剑突然茫然了,茫然与慕容尊为了小鼠得罪他父皇的下场换不来小鼠的一句关心;茫然与元夕夜的坚持得不到小鼠的一句原谅,难道她跟在乎一场仪式一纸婚书? 其实吴一剑想对了,就像公国人对制度的坚持小鼠对婚姻也有一份不自觉的认可,毕竟现代人恋爱的多了,感情的归属成了一纸婚约的束缚,有于没有当然有很大的差别。 吴一剑突然觉的白小鼠很糟糕,身为一个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永远忠于自己的相公,可她到好还有脸说自己不会想听,可是想到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慕容尊,如果不是白小鼠厚颜无耻也没自己什么事,吴一剑顿时觉的前方的路那么危险。 吴一剑突然翻过身,有些扰豫的开口:“我……我们要个孩子吧……” 白小鼠当什么事呢,至于想那么久:“恩,等你好点了再说,还有哪里疼,我都给你抹点。” 吴一剑瞬间又踏实了,只要有了孩子,她或许会坚定一点:“我会减肥,也会变勤练武功,或许不如慕容尊做的好,但会努力。”希望你不要轻易的接受其他男人为你放下尊严的好意。 元夕夜站在门外,金色的外衫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威严,他看着白小鼠和吴一剑的房间等着小鼠什么时候出来,或许也是想看着她们熄灯湮灭心里越来越跳脱的想法。 慕容尊打开房门看到元夕夜站在那里,左手一扬,瞬间升起一道屏障隔绝外面的声音:“听到她们的谈话了?”真让人担心,吴一剑竟然要孩子,那句‘你不会想听’简直是最诱惑人的话。 元夕夜靠在金色的门上,很理解慕容尊的苦涩和无奈,做了这么多还要被如此否定:“卑鄙的女人。”金色耀眼的光映衬在元夕夜的身上都不足以书写他的骄傲和尊贵。 慕容尊没有反驳,果然卑鄙,如果不是吴一剑抢了先机、如果不是他们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或许他们努力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没心没肺:“我看你还是享受后宫吧。” 元夕夜双手抱胸的看着他:“你也可以娶了长孙,或者就不给她粮食。”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是漫长的沉默,如果小鼠有了孩子,她还有如此不负责任的想法吗?慕容尊迷惑了突然之间不敢等吴一剑当了父亲白小鼠依然是白小鼠。 元夕夜过了好一会开口道:“据稳婆说,皇甫雨熙知道自己会死可还坚持生了元至,女人,有时候不知道她们更看中什么。”明明没有感情,她也那么理智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孩子吗? 他们不是女人,体会不出她们会为了下一代做出什么:“吴一剑想的很对,他在赌小鼠有了孩子或许会不一样。” 慕容尊苦笑:“你不觉的嫁给她更荒谬?”简直是……是……尤其对方已经有了吴一剑,让自己去做小吗,叫仇家哥哥,太荒谬了!还是说两人在后宫称兄道弟,出了后宫继续掐斗!慕容尊觉的不如让小鼠拍死自己痛快。元夕夜也觉的荒谬!给一个女人当后宫无疑是挑战他们的极限:“吴掌杀确实不一般。”既然想都没想就把吴一剑嫁了,吴一剑能有今天的机会,确实应该感谢他父亲。 慕容尊看元夕夜一眼:“既然没什么好想的,你我站在这里做什么?” 心有不甘、还是有所动摇? 元夕夜拍拍兄弟的肩:“还是想办法让吴一剑断子绝孙吧!” 慕容尊觉的不妥:“如果白小鼠可怜吴一剑两人远走高飞岂不是弄巧成拙,要我说还是给她喝绝子汤,然后天天让被人暗地里对小鼠指指点点,然后适当的时候让吴一剑出轨……” 元夕夜顿时讽刺道:“再生个一儿半女小鼠就是你自己的了不是吗?” 卑鄙!踢自己出局的烂招数竟然还想用吴一剑身上,不过却是最有效分开他们的方法,元夕夜突然觉得慕容尊随便编的主意都卑鄙无耻,自己以后跟他斗有胜算吗? 慕容尊无辜的摊摊手:“当我没说。”绝子汤肯定要喝,如果小鼠有了孩子后果不堪设想,慕容尊的目光顿时冷了几分,怪只怪吴一剑逼的太紧他能想出的也只有这一劳永逸的办法。 元夕夜突然看向窗外:“谁?” 小黑从房梁上走下来,优雅的伸伸懒腰,抖抖身上光亮毛发睥睨了他们一眼,走了。 元夕夜指着屋顶惊异的看着慕容尊:“你……刚才察觉出它的气息了吗……” 慕容尊看着它消失的方向,顿时脸色难看:“你觉不觉的它很怪!”竟然丝毫没察觉它在屋顶! 两人相视一眼瞬间向小黑的方向追去,两人此刻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就是弄死小黑。 小黑见他们追来,顿时撒腿狂跑——‘救命啊!两个还不死的人想把我杀了呀!主人,救命!’ 白小鼠扫开无聊的信息,帮吴一剑盖上被子:“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出去。” 吴一剑瞬间拉住小鼠的胳膊,身体向里面挪了抑,意思尽在不言中。白小鼠再次扫开小黑的鬼哭狼嚎,躺了下去,半夜三更不睡觉吼什么! 白小鼠再次一扫!烦! 吴一剑关心的道:“怎么了?”皱着眉头一定是心烦了。白小鼠闭上眼睛:“没事,小黑逗猫玩呢?”活该被追杀,没事去偷听,告诉它派个小的生物去,偏要去显摆它骄傲的资本,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楼道里慕容尊、元夕夜奋力追着小黑不放,手里的武器无疑是要致小黑于死地。 小黑轻巧的跳跃,胡乱在楼道里逃窜可偏偏不往小鼠房里跑,也难道小鼠不搭理它。 慕容尊开启真气,五重功力瞬间打下去,小黑一样在楼道里逃窜,慕容尊瞬间惊了,它刚才听到了什么!“不能放跑它!夕夜!你去左边堵!” 小黑见他们来真的,瞬间冲开白小鼠的房间,灰溜溜的向床上跑去:‘救命呀!救命!这次真死了!’ 慕容尊、元夕夜瞬间冲进来,吴一剑的身体刚好定格在白小鼠上方,两人的衣服均不怎么整齐! 慕容尊、元夕夜顿时收起手里的攻势,目光毒辣的看着吴一剑压在小鼠身上的身体,做呀!就不信他能当着他们的面敢继续让白小鼠露出点什么! 吴一剑瞬间拉过被子盖住白小鼠:“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其实他本来就是跃过去帮小鼠盖被子,是那帮人想的太龌龊。小黑瞬间钻进被窝里,气喘呼呼的趴在小鼠的脖子上:‘见死不救!他们刚才真的想杀我。’ 白小鼠摸摸它出汗的脸,怨谁呢?逗出事了才跑,何况他们两个三脚猫的功夫能动小黑一根汗毛吗?没事少在这里装可怜!白小鼠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眼神微怒的看向他们:“出去!”长本事了,自己也想害,干脆直接把自己制成标本放他们家的陈列馆里算了! 吴一剑直直的看着他们,认为这个误会好极了:“还不出去。” 慕容尊看着他,态度渐渐的柔和表情也恢复正常,刚才想杀小黑的气息荡然无存:“一剑出来聊聊,我们是来找你。” 元夕夜不愿意看他们的撇开目光,首次知道原来想象中的这一幕比看到更令人想把吴一剑剁了!“出来,有话跟你说。”要不然他们不走,就这样开着门就这样看着,吴一剑能把他们怎么样! 吴一剑觉的这两人疯了,简直是挑战他的尊严,这里可有小鼠,他们堵在门外的行为与土匪何异!可吴一剑深知,他们敢如此强硬是吃准了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吴一剑刚要起身,白小鼠先动了,她坐起来长发顺势而下,单薄的身体撑起薄弱的里衣,她顺势拔出床头的软剑,不紧不慢的看着他们:“想打是不是?” 慕容尊瞬间关上门出去! 元夕夜见状直接跟上! 房间里又恢复原来的平静,吴一剑躺在床上什么都没说的背过身闭上眼。 小黑弹出去脑袋:‘喂,我是不是闯祸了,吴一剑看起来很自卑。’ 白小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爱上吴一剑需要给她时间,也许彼此心动是个漫长的过程,不知吴一剑会不会在自己没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之间被慕容尊整消失了……白小鼠叹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回去后,要你孩子吧……” 吴一剑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闭上。 屋外,慕容尊看眼小鼠的房间,那一幕很刺眼,久到他已经自己看错了,原理夫妻果然不一般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享受他们不敢奢望的一幕:“你觉的小黑有没有问题。” 元夕夜茫然了一下,急忙道:“恩……”脑海里却闪现着吴一剑的无奈,却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喜悦。 慕容尊继续道:“你说小鼠靠什么传递信息?虽然……觉的不可思议,可你不觉的小黑很奇怪?”慕容尊越想越不对,白小鼠那场莫名的胜利、快速的传播消息途径、诡异的消息来源,慕容尊越想越不对,可又不觉的自己的猜测有真凭实据。 元夕夜却突然道:“吴掌杀从不让周围一里内飞进任何生物,听说御花园里的植物都铲除了。,” 慕容尊猛然抓住了什么,可是什么又不好判定:“不觉的太荒谬……?” 元夕夜抬头看看走廊的窗外:“我觉的我们刚才更荒谬……”说完推开房门直接进去:“不送。” 慕容尊却没有睡,而是回过头看着长长的走廊仔细想刚才小黑跳跃的位置……或许真的只自己忽略了…… 翌日,慕容尊直接找上白小鼠,不顾吴一剑、凤君蓝在她身边直接道:“我对昨晚说让你喝绝子汤道歉,但我希望你知道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吴一剑惊讶的看着慕容尊,如果不是凤君蓝按着他绝对动手,绝子汤? !如此恶毒的方法他也想的处来! 慕容尊不意外小鼠丝毫不惊讶的表情,他又添了句:“但我不后悔想过那个主意,如果你给了我机会,我相信我一定会那么做。”意思是看好她的饮食:“说不定我又会鬼迷心窍。” 凤君蓝突然觉的慕容尊真敢说,他就不怕白小鼠一刀把他砍没了,凤君蓝紧紧按着吴一剑的手,不能让吴主动手是他现在该考虑的重点。 慕容尊看眼一旁的小黑,突然神秘的一笑:“昨晚辛苦你了。” 小黑尾巴翘起了一秒又放下。白小鼠道:“它说不客气。”其实是说:‘你还不够看。’ 慕容尊无惊讶:“一会见。”随后转身与元夕夜做在一起用早膳:“吃完走了。” 元夕夜问道:“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把吴一剑气成那样,我觉的他直接想杀了你。” 慕容尊觉的不想杀了自己才奇怪,可那也不足白小鼠啊消息来源渠道让他胆寒,原来是那样,怪不得她能偷到十国的武学精髓,说不定苏家灭绝的秘籍都在她手里,泱泱公国恐怕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慕容国在她眼里恐怕就是一个剥光了所有神秘面纱的裸国。 慕容尊终于知道吴掌杀为何敢下如此高的赌注,白小鼠和小黑确实值得他抛开尊严去赌,说什么合作,说不定慕容国所有的黑水处理方法都在她的国库里,元夕夜的一举一动她也比谁都清楚。 慕容尊突然什么都吃不下了,难怪她如此嚣张,如果自己是她恐怕也不会把慕容国、元国放在眼里,慕容尊首次觉的自己如此可笑,难道自己以后说话办事也要驱逐方圆百里所有生物?还尚不能保证没有内奸。 元夕夜越看慕容尊越不对,他拿着一个包子这么久一口也没吃:“二哥!二哥……” 慕容尊立即回神:“没事,昨晚没睡好,你先吃我上去收拾东西。”说完慕容尊上去了。 元夕夜看着他离开后,目光突然转向吴一剑。 吴一剑没有看元夕夜,吴一剑现在心情一样不好,刚才慕容尊的挑衅他没有能力掐死他让吴一剑没有心情吃任何东西。 凤君蓝好心的罗了十大屉包子推吴一剑面前:“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然后凑到吴一剑耳边道:“吃,砸死他们!” 白小鼠瞬间看向凤君蓝。 凤君蓝立即低头吃饭,他什么也没说,就算说了也没说错:“你也吃。” 吃完早饭,五个人带着二十位勘察员一起出去,远远的东邪哲言也赶了过来:“给慕容少主问安,我来迟了请见谅,元少主好、吴少主好。”依照规矩他不用对小鼠问安。 慕容尊没有停留:“一起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东区沙漠地行去。 翠云院内,东邪哲言今日没去,小香奇怪的看完回来道:“小姐,东邪少爷没来,我听梅姨说刚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门口经过,好似是看到东邪少爷。” 云儿梳妆的动作一顿,莫非是发现了他们要着的东西,这夹山区还能有什么宝贝吗就算有自己和另三大势力不可能不知道:“东邪少爷带着谁去的?” 小香道:“听说是东邪少爷被带着走并不是他带人主动去,开始我还不信梅姨说的,所以我刚才去看了一下,东邪少爷确实不在。” 被带着走?能带动东邪哲言的屈指可数,云儿突然问:“可又那位容貌绝伦的公子?” 小香轻笑了一下:“让小姐失望了,没有,不过姐妹们到是看到了吴少主和慕容少主……嘘,姐妹们知道小姐不喜欢我们议论,放心如果不是小香问没人干冒犯他们的名讳,小姐,你说他们劳师动众的来夹山区做什么?慕容少主竟然亲自出现,一定是重要的东西?” 云儿闻言顿时想到了那张毫无特色的脸可出现在脑海里却异常清晰,祖祠的那一幕至今让她心有余悸:“也许是有什么要找的东西?”他会不会派下新任务,至今没传出他大婚的消息不知等的是哪家小姐,莫非是长孙…… 云儿立即打消心里的想法,静静的在镜前梳妆……不该她打听的不能问…… 夹山区东部是一片荒漠,一眼望去万里无垠,再往后是吴国的领土也是吴国最富盛名的大沙漠,队伍行至此,停了下来,呼啸的冷风卷着沙土肆虐的在这片土地上张扬,一片沙漠被狂风吹过,像生硬后冻僵一般,甚至能踩出坚硬的冻冰。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看了白小鼠一眼后开口:“慕容少爷,这里我们已经找过多遍没有任何发现,如果再往后就是吴国的领土,属下不敢盲目查找。” 放眼望去都是沙土,他甚至挖地百米均没发现,区区一个白国小皇帝也敢把大家往这里领!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他是慕容国黑水研究方面的专家,提出并研发了黑水用于战争的理论,是慕容国举足轻重的军事兵器部总司员。如果出于爱才之心的话,白小鼠很钦佩他,能在当今环境下提出这类观点,定有真才实学,可惜态度傲慢了点,不过算了,鲜少有才的不傲慢。 慕容尊跃过孙老,反而看了白小鼠一眼:“请吧。” |iliiemoon 卷四:广袤无垠 第183章 云翠 白小鼠策马而过,停在十米外的位置。 小黑跳下小鼠的肩膀,踩踩脚下的沙土——噗通——整个鼠身瞬间陷进去狼狈不堪。 小黄听到声音从吴一剑怀里探出头,小白也从凤君蓝袖口里出来,统一的看着小黑:“笨。” 慕容尊猛然看向吴一剑怀里的东西! 小黄吓的立即缩进去,它胆小,见不得别人凶它。 吴一剑瞬间瞪回去!欺负一只老鼠!慕容尊何时长本事了! 慕容尊懒得跟他废话,心里却说不出的嫉妒,小鼠送他们每人一只老鼠是什么意思?表示更亲近一些吗,还是说是保护?小黑昨晚的速度已经让人惊叹,不知吴一剑怀里的…… 白小鼠踩踩脚下的地:“就这里!地下一千米!”她不懂石油分布,但小黑说有肯定有! 慕容尊瞬间看向白小鼠:“就一句?”他以为小鼠往哪里一站哪里能冒出石油!“哦。”一句也行,慕容尊转向孙老:“带人往下挖?” 孙老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少主,一千米,还要往下挖?可能吗,挖到地下河了怎么办?况且白小鼠说有就有吗!慕容国这么多年何曾在地下发现过黑水,就算有,万一地下河与黑水交融,黑水还有什么用途,孙老首次觉得慕容少主太草率! 慕容尊见他不动,刚想说什么可也突然想到会有问题:“小……”慕容尊看着沙地上打滚的小黑最终没有问:“挖!”慕容尊直觉的该相信她,或者还有那只奇怪的老鼠。 孙老闻言不敢有任何异议,既然主子让做,一切后果由白国承担:“来人,挖。” 白小鼠看眼凤君蓝。 凤君蓝会意下马,从车后拿出七根年份百年的竹管给了白小鼠。 白小鼠招招手让孙老过来,对方是专家,方法告诉他做的肯定比自己好:“这里是沙地,可见水位一定很深,你估计着快出地下水时停下,用这根竹子扎着土壤往下钻,如果有黑水,黑水会随着压力顺着竹管挤出,给你,只要你不偷懒出黑水只是时间问题。” 孙老奇怪的看着这根竹子,打井他是听过,如果地下真有黑水难道不是打井? 白小鼠不懂,她只知道这个方法能检测出这里有黑水,至于以后怎么保存、开采就是他们的问题,白小鼠交手后,翻身上马,马匹很好心的叼起小黑向回跑。 慕容尊看着回来的白小鼠,似乎想看什么神奇的景象没有看到一样失望:“就这样?” 白小鼠摊摊手:“就这样,我们先走了,如果你想在这里等着好好等吧,有什么事呼我,记得粮食尽快送到白国。”白小鼠说完立即策马而去。 凤君蓝、吴一剑立即跟上。 元夕夜看了慕容尊一眼也勒马而去。 慕容尊在这里能做什么,见他们走了也跟着调转马头跟上。 白小鼠追着吴一剑前行:“喂,还记得我们上次走到东大街没进去吗?这次要不要试试,说不定能遇到什么值得一见的对手!” 吴一剑闻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白国现在是缺粮之际白小鼠还有心情惦记云翠院的比试,一个烟花之地能有什么可看的,就算有也改变不了不能登堂的出身!于是吴一剑道:“不妥。” 白小鼠不觉得,这里是夹山区,说不定有值得一看的高手,虽然云翠院目前有可能是慕容尊的地盘,可以慕容尊的性格八成没有去过,云儿也不是会轻易改变格局的人,如果真有好的,还是趁他没发现之前狠狠地打击掉!重要的是,白小鼠有兴趣知道云翠院有何种实力以一个女人的力量,屹立夹山区如此多年。 吴一剑不想去,那种地方像什么话!他们这种身份即便是有需要也该是女子净身,然后吃斋半个月才够资格抬到他们的床上,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标榜出高低,但比进青楼好得多!何况白小鼠已经成婚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太不像话! 白小鼠好心的问:“你去不去,不去我和君蓝去了?” 凤君蓝突然凑到吴一剑身边,指指他们的身后:“他们更不想进。”可以避祸。 吴一剑看眼背后跟屁虫,心一横道:“我陪你。”不就是进去吗!也好过小鼠一个人进去“走。” 慕容尊看着进去的三人,看眼元夕夜:“你们进去过?” 元夕夜下马嗯了一声直接进去,一次也是去两次也是去,何况小鼠去了,他为什么不能去。 慕容尊惊讶的看着元夕夜:“这!——”看着真走进去的好友,慕容尊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呦?几位爷……爷……”梅姨迎客的笑声瞬间卡住,风韵犹存的脸僵硬的不知道该说啥。 可她身边的丫头们已经一窝蜂的涌了上去:“几位爷看起来面生呀,咦?爷呢……” 凤君蓝英明的跳到了房梁上;吴一剑退到了门口刚好撞到进来的元夕夜。 元夕夜瞬间火了:“你没长眼睛吗!对你来说这么窄的门能突然冲出来!压到了人,谁赔!” 吴一剑很想发火,最后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不知是埋汰元夕夜还是诚心邀请说了句:“进吧。” 元夕夜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的跟着进去。 如果说吴一剑的体型只是让梅姨怀疑,那么元夕夜的一身金衣则让她吓的久久闭不上嘴:“谁也不许动!”梅姨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勒住想上前的姐妹:“都退下!” 众姐妹不解的互相看一眼,这几人一看非富即贵为什么不准上前,可梅姨发话谁也不敢上前! 白小鼠找张桌子坐下,看着前面挂的几大技艺:“可以试试吗?”听说后六关没人闯过,白小鼠很稀奇云翠院能养出多么有水平的技人。 梅姨艰难的看眼楼上的牌匾,诗、书、礼、射、工、巧、武、弄,首次觉得分外刺眼,可却想不出说话的人是谁,若论身份最尊贵的当属元夕夜,可他一副坐在此人身后的样子分明不像掌控全局的倒像凑热闹的。 梅姨倒不是怕了他们,这里毕竟是夹山区,不守规矩这么多年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对方毕竟有一个是元国吴国太子,万一惹到了他们,云翠院的将来……“这个……当然可以,奴家去请云姑娘见诸位,请稍等。” 梅姨疾步向后院冲去,这是要干嘛?元国太子又来了!论武他们当然天下第一,可是论其他的他们未必是云翠院技人的对手,万一技人们的拧脾气上来赢了这些太子,真是弄不完的麻烦!梅姨走得更疾了就怕出了问题! 云翠院首次关了楼门,迎来如此几位身份尊贵的客人,她们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乱了尊卑,如果这里面没有吴一剑和元夕夜,云翠院或许看都不看另两个印象模糊的人,可元夕夜和吴一剑不一样,这时候就怕人来阴的! 白小鼠坐在大厅里,指指上面的牌子:“君蓝,你挑什么?”印象中凤君蓝很喜欢读书。 凤君蓝看着几个牌子,对这里谈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小鼠来所以他也来了:“什么是弄?” 元夕夜接道:“就是其他的意思,只要你开口提一项技艺,云翠院都能给你跟上,听说云翠院的每一级技人,都有挂名本尊,说不定有药山之王。” 凤君蓝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厉害,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拿出真本事赢不了他们了?” 元夕夜点点头,云翠院的技人不见得就是云翠院的人,有些只是云游到此的高人看着稀罕挂了一个闯入高等级可以见他的资格。 最高级的牌子是谁?掀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即使是云翠院的人也不见得知道,这便是云翠院千年屹立在此的资格。 云翠院五百年前的当家花魁是敢一个人独闯步登天的高手,玩弄五大帝国于鼓掌之间,据说不算漂亮却独有一番韵味,关于她的传说到了今天真的是传说。 如果说最近的云翠院记事,大概就是三十多年前,引起四大家族争抢一女的事,至于是哪四大家族,想想吴家杀人灭口,另两家还说不出话就能想出来,好在这几人只是逢场作戏,不至于像几百年前一样闹得兴兵争国。 如此算来云翠院近几百年的实力确实降了,近百年来没有出现过超越前者的高手。 吴一剑看眼元夕夜:“知道不少,经常来?也是,当爹的人了,毕竟不是表面上正经。” 凤君蓝也瞬间道:“都没问过你,你儿子怎么样了?像你还是像他娘?” 元夕夜冷冷的看眼凤君蓝,不管那双眼睛多清明看着都分外碍眼,元夕夜并没有生气,平静地道:“像她娘。”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不说都快忘他当爹了,如此算来快一岁了吧:“恭喜呀。” 元夕夜勉强一笑算是应下,只是心里的苦涩他自己知道,那声恭喜却又无力回击。 白小鼠看着凤君蓝:“选什么,别来不及掀开最后一道难题,白国的脸在你手里了,选。” 这么严重?凤君蓝斟酌着看着八大技艺:“毒,这个我在行。” 吴一剑心想他真好意思选,毒是他的看家本领,这种地方需要用看家本领吗?未免太高看云翠院,可是白小鼠都说一定要掀到最后一个牌子,如果自己选,选什么?——吃吗? …… 云儿震惊的听着梅姨的话:“你是说……” 梅姨赶紧点点头:“姑娘快去看看看吧!他们竟然要挑战八技!这……万一……”姑娘当初挑战舞技,八重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进展,姑娘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 云儿赶紧站起来向前厅冲去:“招待好了没有?元少主和吴少主都在的话,慕容少主在吗?” 梅姨摇摇头:“没看到,姑娘你糊涂啦,慕容少主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赶紧去劝劝,把这几位爷送走要紧。” 云儿想想也对,慕容尊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去地窖开年份最远的酒!顺便命人把前厅的摆设换新,为吴主准备可口的美食,就算他不吃也要备着,准备一套纯金的茶具,以你的描述另一位应该是白国国主,为她多备一张微小的软榻。”云儿记得她养了一只宠物。 梅姨赶紧下去命人准备,云儿急急地向前厅赶,虽然远远地瞥见过吴、元两国太子,可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跟其讲话。 小香加快脚步跟上,祈祷几位爷千万不要逗留,更别去挑战什么八技!那个东西不是小姐弄的,谁知道最后会出来个什么! 云儿走来,因为赶路身体散发着清雅的香气,没来得及施脂粉的脸上像雨后洗刷出的美玉,漂亮的夺目耀眼,若说美,估计比萧染还有姿色,只是可惜了没遇到懂她的人。 云儿微微俯身,态度谦和又不失女性的柔美:“云儿给诸位爷请安,不知诸位爷驾到请爷责罚。” ------------ 鸟语:我有点事晚了,明天尽量给大家补更。 |Anota 广袤无垠 184用毒 元夕夜、吴一剑都不吭声,盯着八项技艺不知道该选什么?至于谁在说话与他们何干。 白小鼠好心的抬抬手:“起来吧,我有几位朋友想试试八技挑战,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云儿见状悄悄退后一步:“八技随时准备着,诸位爷可以开始。”云儿反而觉的他们即使失败也不会对云翠院如何,云儿私心里也很想知道所谓的顶峰,云翠院能给出什么? 小香惊吓的合不拢嘴,小姐疯了吗,这里可有吴少主,吴国从来不是光明正大的国度! 凤君蓝率先开始:“我选毒。”心想着这个多简单,若论毒的毒性和适用范围凤君蓝从未见过比他厉害的,即使出现了,或许凤君蓝会更高兴,有人超越才会有路径可寻。 凤君蓝话落,凭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见血封喉?” 凤君蓝茫然的看着白小鼠,这句话什么意思?不是比毒吗?“我的毒可以见血封喉,不见血也能封喉咙。”说完得意的看眼吴一剑,分明有邀功的意思。 吴一剑看眼若有所思的元夕夜,元夕夜看向有雅兴喝茶的白小鼠,这分明不是只比毒性。 白小鼠让君蓝坐下,接道:“最毒之树。”既然是毒学知识?分明就是给专业人设计,并不是随便拿一种毒就能直接闯入第十关,白小鼠不是知道答案,而是对方的问题有答案,只要有答案就没有小黑不知道,所以白小鼠就可以钻空子,实在是胜之不武呀! 对方又开口:“第二题:累、堆积?” 凤君蓝不说话了,这里哪时比毒,分明是在考试,凤君蓝不高兴的趴在桌子上不玩了。 吴一剑好心的拍拍他脑袋:“稍安勿躁,既然是毒总有用到你的时候,安心等。” 元夕夜赞成的看眼凤君蓝,第一关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既能拦截取巧的人,又能让微微有些毒物底子的人过关,到是用心良苦,不知背后的难度是什么。 白小鼠道:“重金属。”重金属在体内堆积会致使人慢性死亡,化学品最易造成此类症状,比之公国的毒更毒,白小鼠说完见没有反映,立即修正道:“稀有银才。” 元夕夜突然想起,白小鼠是学医的,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可小鼠的医术并不高,即便是小鼠做答,恐怕也闯不过第六关。 第一关随着一个人影的消失结束,第二关的牌子挂出,二楼的竹帘后又出现一个人影,声音不高不低:“毒,有攻有守,请出事一张有难度的解毒的方子。” 白小鼠拿起桌上的,随手写下:“甲基、基甲基青霉烷、羧酸二苯甲酯、二氧化物晶体。” 小香随后呈上去,二楼人看了疑惑的皱着眉,反复的看了很久又找刚才的人研究了一下,最终排除是偏方和生僻学识:“敢问公子,此药方可治疗什么?” 白小鼠道:“一种抗生素,可以有效侵入毒细胞的细胞壁内强行碾死有毒物质,达到人身康康复作用,对肺炎链球菌感染、溶血性链球菌感染、破伤风、气性坏疽等梭状芽孢杆菌感染等有疗效,通俗点说是可以有效治疗感冒,夸大点说但凡疾病它都管用。” 元夕夜顿时觉的白小鼠又开始胡言乱语,可如果她愿意谁也管不了她。 二楼的人安静了一阵子,所有有解毒方都是秘术,人家说不说是人家的自由,可配方上的东西都没听过,到是治疗的范围知道,如果强行让对方换岂不是有偷配方的嫌疑。 二楼的声音再次传来:“第二题,请出示一种毒物。” 白小鼠捉起小白——嗖——的扔了上去:“这只应该符合你的要求。”白小鼠说完盯着楼上的反应,小白有君蓝身上的气息,毒物之高堪称之最如果看不出来这题不答也罢。 楼上的人似乎找来什么实验了一下,又匆匆忙忙的把它扔下去,声音加了丝敬畏:“请公子直接进入第六关,小的告辞。” 周围的空气顿时开始不寻常的波动,如潮的威压覆盖整个大厅,一缕乐声突然传来让大厅各处探头的人瞬间昏厥。 元夕夜立即撑起屏障,阻挡魔音入耳;小香躺在了地上,云儿一人独站。 二楼慢慢出现一个身影,雪白色的梨花海棠长衫,竖起的长发披在胸前光滑如镜,五官分外精致,却也难脱稚气,腰间束着一条诡异的腰带,玉佩是从未见过的图腾,他如一株天山雪莲不其然的出现在那里,却无一丝波动,声音更是出尘的动听:“家师命我奏一曲给诸位添兴,请答题者笑纳。” 来人话落,身姿一卧一把通透如玉的琴摆在他的腿上,铿锵有力的琴音顿时如千军万马般奔腾,恢弘而下的军队直冲入敌军的阵营冲散敌人的军队,一道道音障攻击在元夕夜的屏障上,似要腐蚀出一座洞天。 凤君蓝动了,空气中顿时弥散着一股股淡淡的蓝色香气,随着浓度的加强包裹住汹涌的琴音,炼化其中的杀气和毒气。 两毒相遇顿时在中间区域炸开,浓重杂乱的毒气让白小鼠皱眉。 凤君蓝见状,真气瞬间加速顷刻间包裹住四散的毒气,一举重开玉琴的千军万马,扫平千里追兵,他猛然知道,原来毒气是可以凝聚成一线,随着主人的心意任意的行走和折返。 白小鼠的目光始终注意着来人的手,他弹琴的动作很专注,手指飞跃在一根琴弦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应该不是刻意下毒,那么就是琴本身有毒了,可是看着琴色不像容乃了毒物的样子,莫非是真气,可此人弹琴时没有一点真气波动? 凤君蓝感觉像打在一张软绵绵的墙上,使不上一点力气,可是他分明感觉自己控制住了他散发的威势,却找不到可以击破他的办法。 白小鼠突然拆下凤君蓝袖口上的扣子,快速掷出撞击在对方的琴上挑断了一丝琴弦:“期待能看到你的师傅。” 来人顿时停住,诧异的看了白小鼠一眼随后恢复平静,如来时一样快速消失。 元夕夜突然道:“是药山的人,药山毒王世家才有可能把毒用的天人合一,他应该是天生空体,自由用毒烘焙,所以琴音本身是毒,他本身也是毒物。” 白小鼠喝口茶,她也正有此意,要不然不会对君蓝的毒没有反应:“你知道的不少。” 吴一剑骤然道:“如果少能有个健康的儿子,小鼠,刚才的人被君蓝那样压制你确定他没有中毒。”凤君蓝的霸道有目共睹,他本身就是一个大规模杀伤武器,可以造毒。 元夕夜坐在后面没有答话。 白小鼠支着下巴琢磨着吴一剑的话:“至少现在没事,别管他们,翻第七关。” 第七关开启的空挡,吴一剑看元夕夜一眼,意思是让他没事以后就闭嘴,那些话他不说自然有人说。 元夕夜会看他一眼,轻蔑的眼神传达着:‘除了孩子你拿出别的招数了吗?’ 云儿低着头却分外惊讶白小鼠的能力,这几个人丝毫不介意她肆意妄为的举动,跟吴一剑和元夕夜说话的态度也不冷不热,尤其是吴一剑刚才嘲讽元夕夜明显是在刻意谋之,莫不是吴国太子和白国少主之间真的…… 第七关拉开了二楼的纱帘,一个年迈的老者缓缓而下,佝偻的身形幽黑发皱的皮肤,毫无血肉的身体,他像一条年迈且缺水的沙漠之蛇,努力靠最后一丝毒素维持生命。 他直接走到凤君蓝面前,眯缝的眼睛射出两道锐利的光,干扁的枯手扣住凤君蓝的手腕,嘴里散发和恶臭的笑声,声音悠远且沙哑:“蓝家族人?!竟然是蓝家!谁是公国的狗皇帝!狗皇帝死了没!哈哈,竟然有心愿,公国的狗皇帝还活着?” 凤君蓝被熏的莫名其妙:“放手!你要不要比了!快放手,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老者惊讶的看着他,不解到:“咦,明明开来三次心智?为什么没有智线……” 白小鼠敲敲身边的桌子:“老者,快点出招,说不定赢了能把他带走。” 老者瞬间看向白小鼠,阴毒的眼睛似乎蕴含了滔天的杀意,尖嘴猴腮的模样阴狠毒辣。 元夕夜、吴一剑瞬间挡在白小鼠面前;凤君蓝挣脱老者的束缚,也护到了小鼠身前。 老者突然笑了,笑容刺耳恶心:“原来是一个小女娃!滚一边去,今日算你们好运,老朽只想带走这个男娃,一百年了!哈哈想不到掀开第七关的人竟是如此好的货色,难怪那老东西让我挂名,好!好!蓝小子跟老朽走吧!”说着手掌轻易的越过三人,不费力的扣住凤君蓝的胳膊。 白小鼠瞬间而出,元家心法第六重直冲老者心脉。 老者似乎并不在意,轻松扬手近身的真气荡然无存,眼光贪婪的盯着凤君蓝:“蓝小子,你不想看着有人死对不对!放心,只有你跟我走,老朽绝不动那小妮子一根头发。” 白小鼠震惊的看着来人,什么功夫?当初对上吴掌杀也不曾觉的如此飘渺。 慕容尊瞬间出现在,按住白小鼠往后退,目光严厉的盯着来人:“医圣,依照规矩,紫雨山之人禁止踏足公国,你罔顾两地条令,就不怕被十国追杀!” 老者分开些目光,不在意的在慕容尊身上打量一番,瞬间惊讶的放开凤君蓝扣住慕容尊的脉门。 慕容尊丝毫没有反抗,因为知道功力悬殊所以不做无谓的挣扎:“请医圣离开!” 老者惊讶的睁大眼睛,眼里的毒气薄如蝉翼:“明明不是武神之体,明明不是武神之体,为何……为何……”老者突然发难,目光凌厉的盯着慕容尊:“为你塑基的人是谁!?” 白小鼠指指自己,心态已经恢复过来,脸色平静不少,小黑已经站在他的肩头:“有什么不对。” 老者的目光瞬间看着白小鼠,似试探的开口:“元家的人?……你爷爷那老不死的可还活着……” 元夕夜顿时想出手,竟然敢侮辱元家祖上!就算他是药山的人也要誓死一搏! 白小鼠按住他,看向老者:“请你放手,做该做的事,既然是比试似乎不该半途改路。” 老者轻蔑的一笑:“你算哪根葱竟然敢教训老夫!你们的长辈也许还够看,就凭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也敢在老朽面前放肆!趁老朽还能控制脾气,赶紧滚出去!” 小黑骤然动了,黑亮的毛发如黑色玄刺直接向老者冲去,超光速的骇人速度瞬间割破老者的双目:‘让你瞪主子!弄瞎你!’小黑稳妥的落在房梁上利爪沾染着刺目的血迹。 白小鼠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吴家剑法第六重密集的向发狂的老者攻去; 凤君蓝见状澎湃的毒气瞬间淹没满厅的摆设,墨黑色的指甲挠向老者的要害,小白已经如一滩死水出现在老者的脚下。 慕容尊顿时抽出手!怕老者反击白小鼠,只能近距离一掌拍在老者胸口!甚至来不及躲闪老者疯狂的反击。 白小鼠瞬间扑到慕容尊,手里的长剑直取老者下盘。 吴一剑、元夕夜、凤君蓝的攻击立即跟上,三道真气、三种攻击同时向老者冲去! 老者双目冒血,愤怒的气息夹杂着不可磨灭的毒气向周围疯狂的蔓延,身体迅速如苍鹰般急速向后退去,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轻易的化解了来自三人的攻击。 凤君蓝立即站立,蓝色的毒气瞬间寝室老者的毒雾,为了不让毒气影响在场的人,他只能退下战场,极力压制毒气对每个人影响。 慕容尊腾空而起,银丝夹杂着凌厉的攻势袭向老者的下盘,五重巅峰功法虽然不至于至老者于死地却够给他造成混乱。 白小鼠的剑随后而到,两人一上一下变化着手中诡异的功法,十大家族的武学合而为一似乎剑剑所指又似乎剑剑无声。 吴一剑、元夕夜从侧面进攻,主要是偷袭,能杀决不手软,小黄软拍拍的打个饱嗝,尖锐的牙齿呲了一下,瞬间挑到吴一剑肩头,迎着五重功法的速度在老者耳边制造论乱的噪音。 瞬间刚刚处于上风的老者,此刻丝毫没有冲出包围的能力,但也没有输的迹象,双方明显开始比拼真气的混厚度,输的一方将万劫不复。 白小鼠在心里对小黑破口大喊:‘你想死了吗!看什么看嫌弃他们撑不住吗!出手!’ 小黑就不动趴在房梁上悠哉的看戏:‘多打会,吴一剑、慕容尊说不定能有长进、元夕夜也有好处,最有希望进步的凤君蓝,打吧,我看他们快死了再出手。’ 白小鼠拍死它的心都有,说的轻松,此刻对他们来说却十分危险,说不定最后功法没突破,人就交代在这里,如此危险的突破方式不赌也罢:‘不想死就快点。’ 小黑看眼下面的君蓝,当没听见小鼠的话,凤君蓝难得遇到同类型的敌手,他的成长才是小鼠最放心的筹码,至于其他的人全当陪练了! 五人对战一人,打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依然没有分出胜负,老者的眼角的血渍从深紫变成了血红,又从血红走向乌黑,始终没变的是他凌厉的掌风和冲不散的真气防御! 吴一剑渐渐有些真气衰竭,这几个人中他武功最低,虽然同辈份中他当之无愧,可与真正的高手过招,必见端倪! 元夕夜打的慢慢也有些吃力,第一次与真正的高手过招,元夕夜突然觉的眼前的压抑足以让人无能为力,自己在侧面攻击尚且承受如此大的压力,白小鼠和慕容尊却能正面进攻,这种差距什么时候才能追平…… 老者出招越来越快,长时间的颤抖让他心情大乱,出招越来越狠、速度越来越快,他如一只受伤后急欲找人报仇的老毒蛇,隐晦又阴险的吐露他的蛇信! 小黑紧紧地盯着凤君蓝,觉的他有力竭的想象时,四腿一蹬抓住老者的空挡瞬间向他的颈项抓去!尖细的爪子瞬间没入他的喉咙,锋利的牙齿咬下他耳后的一粒红色血珠! 老者轰然倒地,四面八方的供给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一代圣者在毫不在乎的一场斗争中,损于世人…… 小黑落在小鼠的肩上,平复的毛发轻柔的蹭着白小鼠的脸颊,乖巧柔顺。 吴一剑和元夕夜瞬间靠在柱子旁休息,真气的大量流失让他们此刻动一下也困难。 慕容尊撑着座椅站着,胸口隐隐作痛,不知是真气消耗太多还是伤到了要害,总之真气运行突然异常换面,有气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可却觉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声音透漏出一丝担忧:“他是药山医圣,紫雨山最庞大分支长老。”说完皱着眉看向老者的尸体。 白小鼠脸色如常的站着,摸摸后脑握住小黑挂在她发上的血珠,这大概就是此人毕生的心血,不知他刻苦钻研的这滴血珠是什么功效:“你们没事吧。” 元夕夜心想除了你没事谁都有事,可如此丢脸的话似乎也说不出口:“没事,休息一会。”只是被封了一处经脉,回去冲开应该就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为什么心神如此沉重。 吴一剑的情况比元夕夜糟糕,不知是提醒体型还是体力不支,他觉的身体最重。 白小鼠看眼凤君蓝,湛蓝色的头发比以前更加鲜亮,蓝色的眼睛忽蓝忽黑,心神处于游荡状态。白小鼠立即断定:“中毒,小黑,去看看他们。” 慕容尊看着小黑跳下来,目光思索的盯着它,医圣脖子上的血痕虽然消失的很快但是刚才造成医圣没有还手能力的绝对是那一击,看来他还是低估小黑了,既然凭他们几个合力能击杀紫雨山药王的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慕容尊捂着胸口,突然瞥见挑战牌自动翻到八,心中顿时一冷:“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元夕夜、吴一剑刚要动。 白小鼠却看向门口:“是你们的人掀的!出来吧!”既然来了躲着就能给他们找场子! 白小鼠话落,元释、慕容关天、吴掌杀同时出现,他们的目光在各自儿子身上停留了一下,三个人齐齐出现在医圣身边,二话没说一掌下去让地上的尸体化为灰烬。 剩下的就是瞪白小鼠多管闲事!却无不惊叹,云翠院当年既然请动了药山的人! 白小鼠耸耸肩,这几个人也太溺爱下一代了,出门也有人偷偷跟着,就如此怕对方钻空子杀了对方家的儿子,至于吗,看他们一副自己儿子被打了,回头杀尸泄愤都如此一致。 小黑跳回主子的肩上,无害蹲在上面审视着下面护短的老人家。 慕容关天看向慕容尊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五重巅峰加一个半吊子白小鼠,即便白小鼠心法到了六层,凭他们就能咬死一个医圣? 就好比他们齐上能杀死吴掌杀吗?此行为太过荒谬!难道是医圣重病在身?如果那样死在这里就死了,竟然敢对自家的儿子动手,死一百次也是少了! 吴掌杀的压力最小,嫁出去的儿子就是为了享受杀人而不是被杀的安全感,很显然小鼠没令他失望,只要他家太子不死,别人的事与他何干,可把一剑打成这样的这笔账,三人显然想算在第八关的人身上,只要是药山的人,杀了出气再说! 白小鼠顿时觉的此三人遇到孩子的事无法沟通,瞧瞧一个个想泄私愤的样子,怪不得教出的儿子如此的嚣张跋扈! 元释走过去探探夕夜的心脉,眉头渐渐的皱起,真气缓缓输出注入儿子体内:“这两天不能运功?”以夕夜受损的程度不足以对医生造成致命的危险,那么是谁?慕容尊、凤君蓝、吴一剑?这些人的功法都有迹可寻,若说他们联合击杀医圣无疑是痴人说梦! 唯一有变数的是白小鼠,元释的目光缓缓的看过去,顺便在吴掌杀的位置停下,看着吴掌杀丝毫不担心的表情,元释不禁更加怀疑白小鼠,他能把儿子嫁过去到底图白小鼠什么? 慕容关天也不是傻子,元释能想到他也同样想到了,并且坚信吴掌杀想从白小鼠身上获得的绝对大于他今日的付出,白小鼠的成长固然惊人,可仅凭这些吗? 吴掌杀很享受被审视的感觉,更享受尘埃落定后,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悔死。 第八关的人迟迟不现身,几个人就如此静静的等着,等到白小鼠扶着凤君蓝站在吴掌杀身边时,第八关的对手还是没有出现。 白小鼠看眼吴掌杀:“父皇,你说会不会意外死了?” 吴掌杀觉的很有可能的点点头,这八技的牌子与步登天和‘不醉不休’是相同的,虽说每一位受关者死前都该把技艺传给自己的徒弟,可万一死于意外没来的及说怎么办,就像今天的医圣,或许第七关的对手永远不会有第二个,难道第八的牌子就永远无法掀开! 就在所有人都猜测第八关无人守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急急忙忙的上楼声。 一头淡蓝色的头发,蓝的发青的眼睛,喘着气往上奔跑,似乎从遥远的地方刚刚赶来,甚至没有武功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的:“对……对……对不起来晚了……” 说着似乎很热的扇扇自己的衣服问:“打到哪里了,第八关是不是?等等,我找找我师父留下的题目。”来人说着自顾自的在衣服里面翻,待她停下刚要宣布考题时,所有人都镇住了,包括站在二楼的喘气的身影。 来人好奇的看着凤君蓝?凤君蓝也好奇的看着她? 白小鼠知道她期待的事情还是来了,想不到夹山区流传下的八技果然是不简单。 女孩却说了句:“你们以后谁守第七关,造成人员伤亡的必须留一个,是你吧,蓝头发的那个,我的问题很简单,请问你是蓝家的后人吗?” 凤君蓝看眼白小鼠:“我姓凤。”千真万确:“我是木系国人。” 女孩不解的想想,木系国?有这么一个国家吗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我是蓝族人。” 下面的老一辈瞬间慌了,似乎很担心有什么事能和什么事链接到一起。 女孩见状呵呵一笑:“你们怕什么,我又不会武功,跟那人反映一样,不过他比你们好多了?我可以带走蓝头发的人吗?”她说完期待的看着凤君蓝。 吴掌杀偷偷的向白小鼠摇头。 凤君蓝茫然的看着白小鼠,不知道是想还是不想。 白小鼠突然开口道:“我们暂且不会离开,如果你有想对他说的话,或者是有人想找君蓝,就请他来吧,这一关我们不闯了,因为他不是蓝族人所以算没过,姑娘告辞。”说着带着凤君蓝而后吴一剑离开。 吴掌杀身为爹当然跟着。 慕容关天、元释顿时有种被凉下的错觉,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再看二楼消失的人影,慕容关天和元释二话不说的拎着儿子走了! 云儿过来很久后带着丫头和众姐妹出来收拾东西,她望着重新回复第一关的字样,首次知道原来越级的后果会遇到如此强的人,所幸她当初是一点点的循序渐进,可云儿又不禁好奇,如果舞者跃级,会遇到怎样的事? …… 客栈内,慕容关天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气的脑袋发懵:“我让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太闲了还是有病非跟着白小鼠去云翠院!那是什么好地方值得你踏入!还是白小鼠硬拉着你去,就是为了完成她那点私心!?” 慕容尊跪着没有吭声,白小鼠救他的那一刻已经让他心甘情愿的承担所有的后果! 慕容关天努力让自己冷静,凡是涉及到白小鼠他就知道没好事!“你向来不笨怎么就看不出她的用心!她不爱你!最后离开是看都没看你一眼,你没见她对吴一剑多好吗!啊!” 慕容尊觉的她对自己也不错! 慕容关天嘭的拍在桌子上:“说句话会死嘛!如果再不吭声给我滚回慕容,这里我想办法!” 慕容尊看了父亲一眼开口了:“儿臣心里有数,这次的事是儿臣见事情不妙所以才……” “启禀皇上、太子,东沙区挖出了黑水,孙大人说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黑水!请太子过去看看!” 慕容尊顿时站起来,故意把刚才的不快忘的一干二净:“父皇,儿臣立即去看看!”说完赶紧跑了! 慕容关天气恼的踹脚桌子!实在纳闷吴掌杀再想什么鬼主意! 另一间房间里,元释坐在主位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刚想责备两句又不忍心的走过去:“很疼吗?” 元夕夜忍着痛道:“还好,只是有些真气耗竭,休息一会就好。” 元释觉的有些话还是要问:“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踏足那种地方,你这次是……” 元夕夜脸色发白的看着房梁,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次连反对的话都不愿意说:“或许……我……令父皇失望了……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元释拍拍他的肩,最终没有再责怪什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说!”或许只有白小鼠死才能绝了夕夜的念头!元释命人把夕夜带下去,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房间。 慕容关天也若无其事的出来,两人刚好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向同一方向走去。 元释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慕容关天的道:“她若不死,我元国以往的太子将不复存在。” 慕容关天叹了一口气,他想相信尊者,尊者却屡屡令他失望,不是他不希望尊者幸福,而是觉的白小鼠不值得儿子去呵护,或许错误的东西只有消失才能走回该走的路:“今晚动手尚可?” 元释点点头,然后两人在岔道口一左一右的走远,他们只是年迈了的父亲,要的是帝王之业上子无所累…… 白小鼠正在观察吴一剑的伤势,对于慕容关天和元释的话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好好休息。” 吴一剑拉住她:“你去哪里?” 白小鼠突然一笑:“让他们的儿子去警告他们的老子。”白小鼠转身走了,她不怕与元释、慕容关天交手,但是毕竟是他们的父亲,有些事还有要给他们几分薄面,可不能不给点警告。 白小鼠晃悠在马上向东区走去顺便跟小黑交流心得:“找到那个女孩了吗?” 小黑点点头:‘跟着呢,你不打算让君蓝回去,万一真是他的家人,说不定对他更好。’ 白小鼠趴在马上慢慢的走着:“就算是只孤雁离开家久了也不会想重回队伍,如果蓝族还存在,君蓝回去了也没什么用;如果不存在又何必回去寻一条报仇之路,君蓝怎么样?有没有闭关的迹象。” 小黑摇摇脑袋,凤君蓝现在不错,最正常的就是他:‘他们想杀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白小鼠阴阴的一笑:“我把他们的儿子娶回去,算不算给了他们点颜色看看!呵呵!” 小黑瞪她一眼,痴人说梦,慕容尊要嫁给小鼠,当它白活:‘紫雨山那边或许不会怀疑你。’ 就在两人慢悠悠的走着时,突然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匆匆向客栈行去! 白小鼠瞥见帘子上的图腾走,调转马头:“没事了,回去喂一剑吃药。” 小黑闻言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尊也太自觉了,白小鼠还没实施她的报复,慕容尊已经开始对付他父亲。到底是儿子,还是不忍用小鼠去告状后想出的无耻报复主意。 慕容尊不算全装,一半是因为毒气入侵,一半是故意为之,可百分之八十都是真的,自从白小鼠上次无意中压制住他的武功,身体就会频频出现不适,只不过这次更严重而已。 慕容关天接到消息急忙请太医会诊,直觉怀疑是不是中毒,可太医院测了半天也没给出一个答案,慕容关天无奈请来了元家的太医会诊,元家也给不出只言片语。 慕容关天急了,慌了神的他直接去找白小鼠:“出来!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白小鼠我念你是一国之君给你颜面!出来!” 吴掌杀推开门,一身玄衣将他衬托的卓尔不凡,若论受伤最重的是吴一剑、若论好处,黑水是慕容国的,如今慕容关天兴师问罪,不觉的是无事生非:“吃饱撑了!还是进行人生的最后一怒!如果是后者你可以独自告别人生!对一个晚辈不觉的有失身份!” 慕容关天丝毫不想给他面子:“吴掌杀!这里没你的事!” 吴掌杀荒谬的冷笑:“黑水也没你的事!送给吴国怎么样!据说慕容国的两处黑水滩面临枯竭,干脆把黑水填埋,以后喝白水!” 慕容关天猛然觉的吴掌杀分外碍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白小鼠的特质朕一清二楚!而她是谁的女人你也清楚!你不会以为吴一剑那样的人就能拴住一个心野的女人!” 吴掌杀眉毛扬起:“怎么,如果拴不住你还行让慕容尊过去喊一剑一声哥哥!” 慕容关天讽刺的看着他:“除了你没人觉的是荣耀!吴家到了你这一代竟然做出如此丢祖宗颜面的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终身被吴家逐出祖祠!” 吴掌杀无所谓的看着慕容关天:“那又如何!至少现在疼的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可以悠闲的跟你聊天,你却要担心你儿子是不是旧疾复发,一个有违常理吞了武神的人,你说他隔多久会发作一次!哈哈!赶紧给你儿子多找几个女人伺候着吧!” 慕容关天顿时怒了,武神反噬会让人生不如死,可自从上次尊者发作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不适,慕容关天一直侥幸的以为不是武神反噬,可刚才查看尊者的情况分明是前兆!“吴掌杀!给自己留点口德!” 吴掌杀觉得处处都是口德,如果说实话他会让慕容关天给慕容尊者收尸,慕容尊者能忍不碰云翠院的女人就能忍住不碰他爹给他找的女人,到死时候死了一了百了! 慕容关天看着白小鼠的房门,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何曾如此狼狈:“来人!闯进去!” 白小鼠抖抖身上的落雪从外面回来:“怎么了,都聚在这里?”明知故问。 吴掌杀满意的点点头,对儿媳妇略微比对儿子满意,说谎不皱眉的态度值得嘉奖。 慕容关天瞬间冲过去,越看这张脸越碍眼:“解药。” 白小鼠闻言掏出一滴血珠给了慕容关天,因为半路上她也发现慕容尊者装病竟然成真了。 慕容关天拿上药气愤的走人,他现在没时间对付一只苍蝇。 白小鼠走到吴掌杀面前:“怎么样?有问题吗?” 吴掌杀不看好的摇摇头:“估计是两次真气倒流无法压制武神的反噬,让反噬的力道占了上风,导致他发生上次的昏迷。” 白小鼠哦了一声看看自己的房间:“一剑怎么样?” 吴掌杀看着白小鼠,锐利的眼光紧紧的盯着她:“你上次用什么办法治好的慕容尊者?” 白小鼠诧异的看向吴掌杀:“不会每次发作都是相同的结果吧?”怎么可能!有那么便宜的事! 吴掌杀看着她的表情,顿时没那么担心了:“当然不会,只是以防万一,武神反噬的情况不多,记载更是寥寥无几,什么后果只有后果出来才知道?你和一剑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 白小鼠同样靠在门廊上:“等他好一点。” 吴掌杀满意的点点头:“一剑的伤势没有大碍,刚才我探查过他心法已经不稳,如果没事了就带他回去闭关一段时间。”五重近在眼前赶紧上去,先剔掉一身肥肉,别那么碍眼吧,慕容尊这里……他得想想办法,或许快路过这里的长孙临律是个转机…… 元夕夜半夜开始高烧!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可一代医圣的毒岂会便宜了这些企图杀他的人。 吴一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攥着白小鼠的手冒冷汗,可除了硬抗,也没有别的办法。 广袤无垠 185不妙 白小鼠默默他的额头,看着他额角冒出的冷汗心里一阵心疼:“忍忍,一会就过去。”笨…… 吴一剑枕在她的腿上难受的抱着她的腰,虽然疼的厉害意识却很清醒,小鼠的安慰分外受用。 白小鼠慢慢的屡着他的头发,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然后也躺了进去拍着他的胸口:“睡吧。” 吴一剑悄悄的翻身把她怀里,头靠在小鼠的肩部蹭了一下便不再动,有点怕小鼠生气、也有点对自己的不自信…… 慕容关天心里最急,所有无处发泄的怨恨都怪在白小鼠头上,如果不是她招惹医圣、如果不是她把尊者带来夹山决不可能出事!如果尊者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不让白小鼠好过! 元释出来走动了一圈,慕容那边的动静他听到了一些,今晚注定计划搁浅,夕夜状态亦不太好,他已返身回去…… 吴掌杀满意的看着元释消失的方向,飞身向外走去。 …… 第二天,吴一剑的状态好转,药效已经发挥作用退了烧、内体的真气在慢慢恢复。 吴一剑抱着白小鼠,发现她还在睡,然后拉好被子抱着她没有出声。 元夕夜早晨醒来,基本已经无碍,功力恢复了七七八八,他的恢复力本身就好,武学更是扎实,恢复成这样元释并不惊讶。 元释见夕夜起来,递上毛巾过去,出来的匆忙没带侍女委屈夕夜了:“什么时候离开?” 元夕夜擦手的动作停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开始:“黑水的事慕容国已经挖出,就这样让他们运走吗?这里是夹山区,不是慕容国的地方,父皇会看着他们占尽先机。” 元释自有他的想法,可如果国事和夕夜比,他还是希望夕夜回去:“或许朕更不乐见你在这里。” 元夕夜放回毛巾,神情如常:“也许我也那样想,让我再看看,该走的时候就会回去。” 慕容尊的手脚如窗外的清晨寒霜冰冻,发丝上和睫毛上铺着淡淡的白色,请来了夹山所有的大夫均束手无策,慕容尊的真元在一点点的消失,肆虐的武神气疯狂乱涌。 慕容关天极力压制,每隔半个时辰为儿子镇压一次武神,可即便如此,尊者也没如期好转。 慕容关天看着床上尊者,黑水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尊者之于他不单是一国太子更是他最宠的儿子,从小到大从失去到再次得到,慕容关天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如今好不容易没人再跟他抢身边的位置,他却躺在这里,慕容关天怎么会好受! 慕容尊依旧在发烧,额头的高烧却无法湮灭冲天的寒气,慕容尊意识模糊的不知道是冷是热。 慕容关天不忍再看,苍老的双手闭着眼为尊者盖上被子向白国的客房走去。 门敲了两下打开,凤君蓝把慕容关天带到白小鼠面前:“主上,慕容国主找你。” 白小鼠正在用餐,看着慕容关天的神情已猜到他的来意,可谁也无权让她耗尽六重功力救人,还是如此荒谬的方式,所以如果他不死,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所以白小鼠说谎了: “慕容伯父,武神反噬我无能为力,上次能就他只是意外,慕容国主应该还记得你给过尊者一把刀,他的灵脉受那把刀的影响,我只不过是借刀的最后一丝灵性救他,你也可以试试,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 慕容关天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此刻甚至忘了恨白小鼠:“他压制了心脉导致武神反噬,早知道朕就不……”慕容关天看眼白小鼠:“他那么喜欢你,如今病了你为什么从不看他一眼。” 白小鼠放下碗筷看着他:“因为你在。”有人照顾她去凑什么热闹:“还有,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国家,我去不太合适,慕容伯父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不如去请大夫。” 慕容关天看着眼前那张淡漠的脸,突然觉的儿子满腔热情所托非人!白小鼠不死,公国怎能太平! 吴一剑看着慕容关天离开,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白小鼠怎么救慕容尊的,他当然不会说出去,白小鼠是他的人,慕容尊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死了更有利:“小鼠,你刚才太……” 白小鼠无所谓的接口:“过分?”白小鼠无奈的道:“慕容关天看我本就不顺眼,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如果我积极点,他会想我红颜祸水早杀为妙;如果我冷淡点他会觉的儿子不值早杀为妙,不管做什么结局都一样。”因为那是慕容关天、是慕容国的主上! 凤君蓝坐了下来,不高兴的瞪眼门口:“他为什么总想杀你!他儿子乱来不收拾他儿子!”吴一剑理解为什么,因为白小鼠在他们眼里是可以随便杀的人,而对于大国来说,太子却是最高贵的人,换做是吴国,一样也是想白小鼠死。 元夕夜对慕容尊会出现武神反噬很惊讶:“为什么是武神反噬不是中毒和真气不支?” 元释的脸色很难看,想不到他一向认为最稳重的慕容尊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是他自己压制真元在先反噬在后,如果他知道是这个后果恐怕也会后悔莫及。哎!”太让人失望! 元夕夜突然觉得他或许真斗不过慕容尊,不管是他无意还是有意,尊者现在是赢面最大的人。 元释看着元夕夜的表情没有说话,身为过来人又是元释现在的高度,看懂一个孩子脸上的神情轻而易举,他只希望夕夜早点看清,万事万物有时超乎常理的令人措手不及。 因为慕容尊的病情,白小鼠接下了勘探黑水的工作,很多一部分是去孙大人那里偷师,对黑水的运用和储存两人交换了彼此的看法。 说到黑水的压缩和提炼能做很多工业用品时,孙老表示很茫然,说到黑水的形成和主要组成成分时,孙老更茫然,自后只剩白小鼠一点点的推测,孙老干巴巴的听着。 孙老顿时觉的白国的小皇帝真不愧是小小年纪夺位的帝王,确实有独到的见解:“可是,提炼的技术和温度要求过高,我们有没有那样的技术?”孙老眼巴巴的瞅着白小鼠期待她能说出什么。 白小鼠笑了一下恢复正常:“那是白国的考虑范围,孙老请自重。” 孙大人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任何一项技艺都是一国的机密,他怎么会忘了这些常识,或许是白国国主刚才不吝惜的解说;也许是他忽略了白国的地位,孙老突然对她有丝敬畏,敬畏这位能分析出黑水物质的人,能想出各种提炼方式的人,可惜,国不同,注定无利益! 慕容尊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上次尚能撑两个月才出现的迹象,这次已经隐隐出现,脸颊迅速凹陷,皮肤内的水分急剧干结。 无论慕容关天怎么想办法都于事无补,最严重时,慕容关天一刻不离尊者维持他的生命。 元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带着元夕夜离开。 元夕夜深知现在不是跟慕容家接近的时候,慕容少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元家就是瓜田李下,所以即便元夕夜很想留下来为了各国家的稳定,他还是跟着父皇走了。 白小鼠见状跟着学,她也收拾收拾准备走人,黑水已经给慕容国,慕容国的粮食也已经运达白国,现在两不相欠,第一阶段合作结束,万一她在这累慕容尊玩完了,慕容关天顺手就想把她杀了,所以白小鼠带着吴一剑、凤君蓝连夜跑了。 慕容关天没有闲情管他们,他所有的心力都在尊者身上,看着尊者丝毫不见起色,身体越来越糟,他连离开房间的心情也没了,太医杀了一批又一批,跑的也没有几个了。 慕容关天想过为尊者找女人,暖阳术是最好的增加阳气办法,就算因为药物女人活不过十天他也不想牺牲儿子,可是即便这样尊者一点起色也没有! 慕容关天骤然有了捏碎白小鼠的心思!如果不是儿子为了她封了真元至于落的如此下场!既然儿子那么喜欢她,那就让她为儿子陪葬!慕容关天骤然而出,已经下定决心让白小鼠死前面! 白小鼠突然不走了,靠之!追杀,慕容尊的爹,打也不是不打又吃亏,于是白小鼠赶紧在深山中找了个洞穴拉着吴一剑、凤君蓝躲了! 同一时间,吴掌杀拦住了长孙临律,他虽然不知道白小鼠用什么办法能让吴一剑迅速恢复,可他也想到了女人,就算想错了他也要试,慕容关天那个老不死的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儿子,万一尊者活着对吴一剑就不利,趁他虚弱给他找个女人再说。 吴掌杀并不强迫,他只是与长孙临律交谈了几句,虽然难免有危言耸听的意思,可是脚在长孙临律腿上,走不走是她的问题。 长孙临律不信的看着吴掌杀,吴国和元国历来有仇说不准他是想了什么主意败坏元国名声,可是她愿意赌吗?尊者真的重病?这里又是夹山区吴掌杀纵然有天大的胆子还能制住慕容尊跟自己就范,如果那样她愿意吗? 长孙临律突然没有主意,她和尊者的不可能虽因元夕夜的话有些动摇,可是眼前的人能信吗?即便那是真的,为什么是自己,难道吴掌杀想借自己搅乱慕容和元国的关系? 吴掌杀靠在林子的树上等她的决定,他不否认这一局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悲苦用心:“快点决定,慕容关天现在不在可不保证他下一刻回来,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长孙临律看着吴掌杀,眼前的诱惑值得她抛弃礼教一试吗?就像上次跟他走一样,再次把心摊开或许结果依然是没有回报?就算尊者为了名声娶了自己,元国呢?虽然没有行房可她毕竟是元国的夫人,元夕夜会不会眼都不眨的休掉,可…… 长孙临律突然俯身:“谢吴主上想起妾身,妾身不甚感激,可妾身已是有家室的人,多有不便还请见谅,如果吴主上想救慕容少主,丫鬟梅红可借您一用。” 吴掌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平静:“告辞。”一个丫鬟还没资格碰慕容尊! 长孙临律看着他离开后,瞬间扶着一旁的树站好,不是她不想,不是不愿再赌一次,而是她无权再让元夕夜难堪,不管元夕夜怎么待她,都改变不了她与元国荣辱与共的事实。 她是想再自私一次,可不知是年长了还是生活落差太大,她反而没了以往的自信,不愿意再赌不确定的人生。 吴掌杀在长孙这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突然觉的曾经在他眼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如今已经懂得果断的放弃,追逐的道路变的沉稳,再次预示着他们这一辈确实老了,但人如果老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吴掌杀突然向夹山区的客栈飞去,弯路走不通可以走直路!武神反噬不死也傻,或许可以想些办法让慕容尊再也不能活动他的脑子! 白小鼠气恼的剁烂脚下的石头,没事找事:“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出去办点事!”说完白小鼠带着小黑从密集的丛林里消失,徒留狼吼虎啸之声。 吴一剑看着白小鼠走了,什么都没说,徒手把老虎从洞里揪出来一个人进去闭关! 凤君蓝见状也跟了进去:“你不管她!她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去找慕容尊?吴一剑你管不管!” 吴一剑堵着过道,一个人已经密集了所有空间,他现在没心力管小鼠娶了哪里,他更在意功力突破。 凤君蓝撞到吴一剑身上使劲掐他:“喂!你是不是天天见慕容尊和元夕夜,自信磨光了,你是她相公,你不管她谁管她,快点让她回来!回来!” 虎啸狐威的丛林中除了凤君蓝拉着吴一剑不断的磨人声,只剩吴一剑平稳的呼吸…… 接下来的事或许本来就应该,或许白小鼠早已做好的准备、或者人生少个对手和朋友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一切的一切本来就该发生。 或许白小鼠也没太多的不愿意只是看不上慕容关天目空一切的气焰,或者白小鼠因为有把握所以敢拖到今天,或者白小鼠本来就是个烂人,什么事都不在意;或者是各自的思想观注定有一个永远也想不通。 可不论是哪种可能,无论是哪种结果,吴掌杀都是促进这件事尽快发生的推手,如果吴掌杀知道大概会吐血吧! 白小鼠再次见到慕容尊的,他已经被吴掌杀激发的武魂力量陷入到深度昏迷,白小鼠把手放在他的脉搏上久久摸不到跳动,偶然微弱的起伏证明这具身体还活着。 白小鼠确实没什么贞洁观,或者她的爱情早在风扬不在时就已经不太在意,或许此刻的吴一剑确实没有压制她的能力,或者因为不是自己的世界所以敢随意妄为。 白小鼠的真气瞬间放出,精纯的真元包裹住肆虐的武神,诱发它体内狂暴的能量。 这次白小鼠封了慕容尊的各大穴道,六重功力稳稳的压制着肆虐的武神,小黑受小鼠所托在一旁盯着,如果武神的力量过于强大想冲击六重包围时直接弄死! 不知是它畏惧小黑的力量,还是小鼠有了上次的经验,控制的很好。 此刻白小鼠没什么邪念,很好的掌控着暴虐气息的入侵,只是吸取一点点的欲望的因素给了个小情调,确保自己不会反感后,给予了慕容尊一些引导的真元,真元在慕容尊体内循环一圈后,白小鼠方才宽衣。 慕容尊的身体没什么看头,相貌也看不出让人沉醉的资本,白小鼠解他的衣服时也显得漫不经心,此刻的白小鼠就像她第一次形容的一样,她不过是一个知道怎么治疗的医生,又算不讨厌慕容尊的情况下,愿意去救这个病人。 整个过程,慕容尊一直昏迷,体内穴道被制住没有出现上次的反扑,冰霜的面容一点点的红润,除了中间的一声哼哼让白小鼠瞪了他一眼后,其它的白小鼠觉的还行,不至于一点感觉也没有。 白小鼠翻身而下,觉的体内的真气分外充沛,隐隐有破七的姿态,白小鼠不可思议的看了小黑一眼。 小黑懒得看她:‘先穿衣服。’不过这次为什么是小鼠得利,小黑的爪子放在慕容尊的脉上,跳动在一点点的恢复,真元之力在上升,至于有没有好处还要等他彻底恢复。 可为什么让白小鼠赚到了,就不怕小鼠下次故意把慕容打成重伤,突破个十重玩玩,到时候公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喂!你至于那么想我!”白小鼠穿妥当,心情明显不错,七重实力等于跃入高等之列,如果她没记错元释也不过八重巅峰,慕容关天大概也是上下徘徊,只是不知八重的能力是不是胜七重太多,至少白小鼠此刻觉的七重胜六重很多,真元明显充沛,耳目清明。 白小鼠觉的想耗死医圣的想法太过儿戏,如果不是小黑在,医圣打他们几个绰绰有余:“走!” 白小鼠和小黑如来时一样悄悄的走了。 月亮升起的时候白小鼠已经抵达森林之外,只是没有进去,吴一剑在,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等明天再说吧:“小黑,弄个飞机,咱们去泡温泉。” …… 此时慕容关天已锲而不舍的追出夹山区可却找不到人不甘的折返回去! 太医惊喜的跪在门外,眼中含着喜极的眼泪:“恭喜皇上,太子他……他在一点点的好转!” 慕容关天立即推开太医快速向房内奔去,看着尊者不再冰冷的脸慕容关天顿时老泪纵横,抱着尊者不断的重复着:“好!好!好——”什么都值了! 三天后,慕容尊的情况趋于稳定,虽然依旧无法进食,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转。 重新焕发神采的慕容关天大加奖励了此次参与黑水挖掘的人,着手安排回国事宜。 吴掌杀恨的牙根痒痒!明明已经……对白小鼠!吴掌杀急速去追吴一剑他们。 吴一剑、凤君蓝和白小鼠正在回去的路上,背后跟着一条蓝色的小尾巴,他们默契的当没看见,却也因为她放慢了行进的脚步!三人分明是想把她带离开夹山区然后挟持走! 吴掌杀当天下午追上他们,直接拽走吴一剑问:“最近白小鼠有没有离开过你们?” 吴一剑不懂的道:“没有,当天为了避嫌离开了夹山区,一直在赶路。”吴一剑突然睁大眼睛:“不会是慕容尊——” 吴掌杀轻蔑的瞥眼儿子:“没有!”有就是喜讯!就是没有才奇怪!他明明已经——“你确定白小鼠没有离开你!” 吴一剑觉的父亲问的莫名其妙:“怎么了?你怀疑是小鼠救——”吴一剑思索的这个可能:“她倒是离开过一刻钟!可往返都没时间,莫非她把房子给了——”别人!最后两字吴一剑没有说,但他相信父皇会往那方面想。 吴掌杀的确那样想了,或许白小鼠不想看着慕容尊死,这样吴一剑岂不是很危险:“我的话记住了,趁她现在不反对,赶紧要个孩子。”吴掌杀说完无奈的走了,到头来的一场无用功! 吴一剑看着父皇离开,心里有了愧疚,可是他更不想说实话,父皇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可吴一剑选择包庇,因不想别人知道的太多,即便是父皇那也已经关系到吴一剑的尊严。 凤君蓝不用猜也知道吴掌杀抓着吴一剑问什么去了,看着吴一剑神色正常的回来,凤君蓝放心的撇开头看向他出,因为他觉的吴一剑或许不喜欢此刻有人看他。 白小鼠突然有些愧疚,可能那一刻的包庇也可能是知道吴一剑知道却没过问的尴尬,不管怎么说白小鼠突然有点拿捏不准他们在想什么了:“走吧。” 三个人重新上路,后面跟着小跑的另一个小女孩。 走出夹山区进入周国境内时,三人停了下来,白小鼠看向不远处,顺便换换水:“出来吧!有话就问,没事的话我们要赶路了!” 凤君蓝看着她从大树后走出来,虽然有同样的特征,可毕竟不是亲人,感觉只是在看一个小姑娘,充其量是跟他很像的小姑娘。 白小鼠看着她,等着她说话,她之所以离开夹山区是因为这个小女孩身上没有可用的东西。 小女孩走出来,掏出一块玉佩向凤君蓝走去:“这个给你,师父说,如果将来遇到跟我一样且有武功的人就把这个给他,给你。”女孩拿着一块蓝色的玉佩递到凤君蓝面前。 凤君蓝看眼白小鼠,要是不要? 白小鼠点点头。 凤君蓝接过来:“谢谢,你——”凤君蓝刚想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小女孩已经跑远了。 白小鼠走过去拿起玉佩左右看看又还给凤君蓝:“我以为她要跟咱们走,看来是我多心了。”可一个小姑娘一直跟着她们走出夹山区就位了送了一块玉佩吗,这块玉佩上有什么?“走!赶路!”说完白小鼠腾空而起。 吴一剑、凤君蓝赶紧跟上,飞速向白国方向出发,这里距离白国路途遥远恐怕最快也要十天之久。 白国的风雪依然在肆虐,冬天的公国大片国土都在风雪之中,白国的粮食价格依旧很高,慕容国运来的粮食已经抵达都城国库,可没有国主的命令没人敢分配下去。 白国各大粮食贩售处最近生意刚刚有了起色,却听说白国已经从慕容国得到足够的粮食补给时,各大粮食贩售商秘密召开商讨会议,如果那是真的,他们的损失难以附加,有些商家已经被税务掏空就指望这次赚一笔!如果白国有了补给,他们可要关门大吉! 十日后白小鼠抵达公国,迅速找来马家车行,以最快的速度向全国各地贩运粮食,一律按往年价格售出,快速补给空缺的需求市场,白国顿时从无粮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国库也因此赚了个满堂彩! 白小鼠对粮食价格进行开明化处理,小黑会第一时间把粮食的报价和白小鼠亲自巡视市场的图片和价格第一时间帖向白国各地,无论是山仡佬里还是大城镇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粮食价格的动向。 白国上下因此空前的凝聚,对白国帝王平价售粮给予很大的好评,白小鼠和凤君蓝在白国的地位空前稳固,以帝王为首的凝聚力达到了帝王该有的平民崇拜标准。 慕容国许诺的一部分黑水研究资料也已经运到。 孙大人因为对白国主上见地的尊重,送出了去年的研究成果想与白国分享白国的心得。 白小鼠同期成立黑水研究部,成员由吴国和白国组成,因为白国在这方面的不足,初期只是依照慕容国送来的资料慢慢起步。 白小鼠亲自监工三天,把一张比较现实又略带夸张的蓝图展现在众人面前,鼓励他们在白国富强的道路上做出属于他们的贡献。 同一时段,小黑对黑水部的成立进行了第一时间的宣传,这与国际接轨的军事部门建立,瞬间激发了民族的强国之心,白小鼠更是绘声绘色进行了十分钟的强国演讲,其帝王的影响力和语言的煽动性引发无数爱国人士,共同缔造美好家园。 接下来,白小鼠带着凤君蓝视察了白国冬天开凿的几个地下蔬菜种植处,鼓励并赞扬了这批人的开拓精神。 以小黑为媒介,用大字报的形式对全国各地开发冬季作物种植的行业给予金钱鼓励,让许多拿到皇恩的大地主把银子供起来准备当传家之宝! 大雪纷飞的冬季,白国异常热闹,白小鼠自从回国后一直在外奔波,趁着冬季如火如荼的子民热情,白小鼠昭告天下,解除巧艺禁令:耕地、打井、冶铁、风箱、巧工,在各自的行业做出突出贡献的;原物上有所突破的发明都将得到鼓励和受到嘉奖。 为了证明帝王的诚意,白小鼠带着吴一剑下到二线城镇接见了各项巧艺工的老板和员工,亲切看望了老一辈的文人雅士,虽然有风骨的人不让白小鼠进门,但丝毫影响小黑向白国上下报道一片和谐的热情。 经过小黑七天来密集的宣传和大量的赞美词语,白国俨然正在走向强国富民的道路! …… 年节将近,雪天已经渐少,清晨的霜雪越来越重,盖着厚厚粮草的地表已经冒出新的绿芽。 白小鼠终于回到自己的宫殿,累的头晕眼花的她倒在软榻上不愿意起来:“从回来到现在,我还没有休息过,不行了,剩下的事你和君蓝看着办,我要睡觉。”白小鼠说完拉过毯子盖自己身上就要睡。 吴一剑无奈的看她一眼,抱起她放在床上,再为她盖一层被子,天气偏冷谨防奉风寒。 现在的吴一剑已经突破第五重,虽然他有意减肥可减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已经习惯去吃,突然减少食量很不适应但是却在一点点的努力,截止目前为止减了十斤,放在吴一剑身上却也看不出哪里少了十斤肉…… 慕容国内也是一片喜气,慕容尊修养了一个多月已经开始处理政事,看着探子送回的白国消息,慕容尊放心不少,商家闹事对小鼠构不成威胁那些国际粮贩,得罪也罢。 慕容靠在座椅上突然放远了手里的探报,那天她走的如此利落,或许真如她所说此刻她在意的只是吴一剑,自己的生死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了避嫌她走附和任何国主的作为,可为什么就是想怨恨她!如果真的死了,她是不是也不会眨一下眼。 慕容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因为介意白小鼠的离开,心里有了怨念,慕容尊看着窗外指头上听着的飞雀突然自言自语的道:“很可笑是不是,说不定本王现在的可笑也尽收她的情报网。” 慕容尊站起来突然想去晒晒太阳,想知道如果他死在夹山,会不会觉的他一生将是如此可笑! 慕容关天心情非常不错,慕容尊醒时更是大赦天下,现在看着儿子不怎么热衷学白国,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下,经过这次的事,儿子总算认清白小鼠的为人,想必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慕容关天竟有点感谢这次的意外,总算让儿子认清事实:“尊者,过几日诸葛国来访,你准备接待一下。” 慕容尊顿时看向父皇,不是他要怀疑而是觉得父皇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诸葛国来访。 慕容关天安抚的看过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要是喜欢两国的事可以商量,你如果不愿意父皇也不强求,诸葛国已经申请多次来访,我们总拒绝岂不是我们大国压人。” 慕容尊确定父皇没有那层意思后,恢复了本有的平淡:“儿臣谨遵父皇吩咐。” 慕容关天点点头,这就对了,趁尊者现在心思烦乱或许诸葛家的丫头能成事,总比对着不男不女的白小鼠好。 慕容关天实在找不出白小鼠有什么值得儿子喜欢的地方,那女人要貌没貌、神经跳脱、思想古怪,哎,最主要的是心思阴沉,实在不是儿媳的合适人选,也只有吴掌杀那样的人能选中那样的儿媳妇! 慕容尊走到花圃中,一半的花草已经枯萎,积雪压在上面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慕容尊看着盛开的雪梅,突然想知道白小鼠在做什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慕容尊揪衣袖气恼的转身而去。 慕容关天顿时有些无措,怎么了!走到好好的发什么脾气!这孩子性格越来越古怪! …… 元国今日的天气不错,阳光照在雪地上晶莹闪亮,树上的积雪因为这样的好天气纷纷落下,屋檐上的冰凌滴着水滴。 元夕夜手持金笔,描绘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同样大雪漫漫的天气,在东林湖畔的冰雪之上,一名女子手持纸伞从大雪纷飞中走来,带着满腔冰霜、透着无限灵气。 元皇后突然来了,传唤声近在耳畔——元皇后驾到! 元夕夜立即收起画卷,迎向自己的母亲:“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金安。”心里想着那幅画恐怕要作废了:“母后您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 元皇后满腹的委屈:“想你了不能来看看。”她这几天已经够堵得慌了,儿子还一副不欢迎的态度,自从雨熙去后,她已经谨慎做人、小心处事可总觉的皇上不高兴。 如今皇上回来已经半月不曾去过她那里,久而久之她反而想开了,她的地位无人可动,只要夕夜在,元国皇后永远是她的:“夕夜,你该去看看元至,他已经会叫爹了,再过一个月是周岁日,虽然不是嫡出,可也是你第一个孩子,不如你亲自主持办场抓周如何?” 元夕夜当然不想,这是他的家事他想怎么处理是他的自由:“母后不用操心,太子殿的事儿臣自会拿主意,不如儿臣陪母后走走,好让母后晒晒太阳。” 元皇后没有强要求什么,点了点头让儿子搀着出去了。 皇子殿内的元至刚刚学会走,虽然走的不稳,但对于他来说却很新鲜,一天的时间里总是趴着桌沿走很长时间,开始的时候会因为宫女们忽视,碰到流血,如果总管过问,她们会受到处罚。 如今宫女们学聪明了,怕他脸上带伤给世子做了个头套,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就算摔倒也不会落下证据,至于身上的伤痕没人会注意。 元至基本没人看护,对一个失宠的皇子来说,他在宫里的地位会一点点的降下去,如果不慎跌倒他就算哭破嗓子也不会有人上前扶他。这里都是伺候过几代公主的老宫女,对这些事早已免疫,借口也有几百种,一般没人过问。 …… 慕容国在夹山区发现黑水的消息不禁传开,夹山区虽说不是公国领土,可它却是六大国的交界处,如果慕容国此时开采夹山区的黑水,岂不是等于占领了夹山区的领土! 各国的算盘迅速盘算起来,可碍于慕容国是一代强国敢胡说的人寥寥无几。 但每个人都盯紧了慕容国企图让慕容国给出个说法。 长孙老爷子接到各国试探的文书时,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尊果真在夹山发现了黑水,如果不是长孙家有临文在,这十国第一的位置长孙恐怕要让贤了:“来人,把大小姐找来。”是该让临文出来走走了。 慕容尊并不意外各国的反应,对于他来说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他想当面问白小鼠为什么离开!就算自己死她也没心情回头吗?如果十国声讨慕容,就会看到她吧…… 元夕夜也隐隐期待这次的聚首,除了这样他也想不出再见小鼠的理由。 时至一年之春,公国瞬间沉寂在迎春的喜悦里,各地依照自己的民俗,喜迎这一预示着美好春天的日子,各国亦张灯结彩,红色瞬间飞遍了公国各地,大地一片黄腾。 …… 白国内,白小鼠却显得无精打采,预计今年春节宣扬‘想象是第一生产力’的她,才起床觉的脑子发胀,于是又倒下了:“好冷,不去了。” 吴一剑把她拽起来:“不行,你说过很重要,起来。” 白小鼠抱着被子不起来:“再睡一会……”说着团团被子继续闭眼。 吴一剑觉得她快成蛹了,平时的精神力哪里去了:“你说过要趁热打铁,白国的未来不要了吗,春耕你也不参与了吗?快点起来,白国的未来就指望你了。”吴一剑说着只能再去拽她。 白小鼠突然觉得难受,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别动……头疼……”说着靠在床柱上脸色有些发白。 吴一剑见状立即吩咐善公公:“去请太医!” 白小鼠挥挥手:“不用了,过会就好……”她只是纠结不知该怎么跟吴一剑说,本来她认为自己脸皮很厚,看事到眼前,其实发现很难以启齿,毕竟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却不知道该知道的事……怎么说也是她愧对吴一剑,不知能否托一天是一天。 白小鼠缩回壳里道:“晓韵,准备衣服。”该宣扬的事不能丢下。 小黑踩在软软的被上,对主子的遭遇百分之二百的同情,吴一剑近两个月对她百依百顺,为了等白小鼠做出承诺的事,不计前嫌什么都依她,哎,如果吴一剑知道了……不回娘家才怪,毕竟这件事才真正关乎吴一剑的尊严,也是吴一剑最在意的事! 广袤无垠 186权权 白小鼠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无精打采。白小鼠穿好衣服,拿上凤君蓝准备好的稿件准备出去,也好想想怎么跟吴一剑说。 吴一剑见她身体不适,担心的跟上:“我陪你去,万一再头晕怎么办。”说着已经扶住白小鼠。 白小鼠看着吴一剑突然罪恶感不断的往上冒,她现在的状态担不起一剑的付出,白小鼠撇开头,首次觉的自己不是东西,吴一剑虽然不是她理想的类型谈爱情也有些牵强,可他的位置毕竟摆在那里,自己现在的行为放在她生活的年代估计也会被丈夫甩一巴掌后离婚。 白小鼠登上车撵,吴一剑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行队伍在红色的喜庆里向都城最大的广场行去。 白小鼠抵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黑,还是不要了……”是她忽略了一剑的感受,如果自己是一剑,肯定一掌拍死那个男人! 小黑不好给意见,可如果小鼠决定了它也不反对,毕竟知道孩子的人不多,即便消失也如他出现一样引不起别人的关注。吴一剑已经努力的在减肥,为的不就是小鼠想起来时有个属于他的孩子,上次慕容尊的事他忍着一句话没说,没道理再让他吃哑巴亏。 白小鼠头疼的靠在车上,以吴一剑的为人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 小黑舔舔爪子,觉得白小鼠这次还像个样子,总算没有甩个吴一剑一张离合书,警告他不接受就走人,从这一点来看,一剑的地位应该是进步了。 白小鼠突然道:“小鼠,准备些东西吧。”想着他因为担心在后面跟着,还真说不出那句话。 小黑眼睛眯了一下,看了她腹部一眼,跳了出去…… 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百姓,赶来为白小鼠呐喊的比比皆是,白小鼠一身黄袍,单薄的身影坚韧的撑起所有人的称赞,她不温不火、不冷不淡就那样站在那里,诉说着对白国美好未来的憧憬,畅想着终会到来的美好。 吴一剑在下面看着,偶然询问跟来的太医如果出现小鼠的症状是怎么了。 太医小心的斟酌道:“回吴主的话,要号脉才知道具体情况,但以微臣所见,可能是劳累。” 吴一剑也深有感触,小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忙碌,如今临近年关安排的一系列事接踵而至,确实是累坏了:“膳食上需要如何改善。”吴一剑的担心的问着太医。 太医小心的作答,一个吴国少主一个当今帝王,两个人伺候不好哪一个都是死罪,太医觉的吴国太子挺和善,总是为主上着想一点也没有吴国少主的架子,实乃万民之福。 吴一剑看着高台之上描绘未来慷慨大地的小鼠,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夹山区的事他不说是怕面对戳破后的心酸,既然小鼠不提他也当不知道,希望他们接下来的路能相扶相持。 白小鼠感受着吴一剑看来的目光,心里一直歉意,不知他父亲把他送来是对是错,如果没有嫁给她,他也不至于落的现在的地步,吴一剑不像他父亲般千般算计,他的付出或许该给值得的人,可她……不知该不该下次狠心离了算了!这样也断的干净! 小黑卷着尾巴悠闲的在屋梁上晒太阳,它就猜到主子的极端想法不冒冒头就怪了! 白小鼠刚讲完下台,吴一剑已经站在台下等她,手伸过去等着她的手搭上来,很普通的举动,也司空见惯,如果不是白小鼠有愧于人她或许不会把这当事,继续享受本该属于她的福利。 白小鼠还是把手伸过去,在吴一剑的护送下上车离开,车队重新起驾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白小鼠心里却七上八下,都说女人对爱自己的男人无免疫力,白小鼠却不是男人的付出在她眼里看的透彻反而显的做作,吴一剑呀吴一剑……如果是一年前她想都不会想他的感受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为什么现在反而犹豫了,是生活在一起太久吗…… 白小鼠抓过小黑,脑袋里一团乱麻,对处理感情她不太精通,风扬当初也没怎么让她操心:“你说这么办?” 小黑耸拉着脑袋:‘你不是决定了吗?’难道真跟吴一剑和离!‘也不怕吴一剑吊死在迎霞!’ 白小鼠不赞成的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没了爱情,他还有他的父皇、他的吴国和属于他的责任,怎么可能像个女人一样说拜拜,这点自信白小鼠还有。 小黑顿时睁大眼睛看着白小鼠:‘你不会真想过把吴一剑逐出皇宫!’恐怕吴掌杀就该兴兵北上!哪怕白国军队强大到用核武器,以吴掌杀的脾气也会拼个鱼死网破! 白小鼠放开小黑,拿过一旁的奏折打发时间,毕竟吴一剑是存在的孩子还没存在。 近几日吴一剑敏感的察觉出白小鼠有事,他按太医的说法为小鼠改善了饮食她往往吃几口就不再动,也很少像以前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在迎霞殿过夜的时间少了,比如现在小鼠用完膳,带着宫女太监回了中宫。 吴一剑心想莫非她不想要孩子?吴一剑想到这里虽然有些失望但却不想为难小鼠,于是在一次批阅奏折时,吴一剑隐晦的说:“不想要就算了,等再过几年再说。” 白小鼠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恩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吴一剑却明显没了精神,说出去后被没有理由的应许,吴一剑心里有几分落寞,就像那件事似乎只有他满心期待,对小鼠来说却是可有可无。 吴一剑躺在床上,心想是不是他操之过急,是不是他做的不够让小鼠安心,还是小鼠不想…… 吴一剑最近很少再去中宫找小鼠,也许是心里不舒服、也许是怨言不敢说,也或许他在等小鼠给他个说法,可小鼠一直没来,两天就这样无形的避让着对方。 吴一剑见小鼠无意解释什么,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一直忙积压的吴国文书,很少再踏出房门一步,膳食也是匆匆几口,原本圆乎乎的眼睛如今不断的拉长,透出几分锐利和冷漠。 中宫之内,白小鼠的良心还是占了上风,她突然抬起头道:“小黑,去做吧。” 小黑散漫的直起身,威风的抖抖身上的毛跳下去走了,小黑亲自下去熬药,看着火一点一点的燃烧闲散的卷起身体趴下脑袋,小鼠应该有点不愿意要不然不会拖到现在,但毕竟是个没出生的,吴一剑当然占了上风。 小黑眯着眼睛看着水开,叼着纸包中的药材全部扔进去,这件事,到此为止,反正它也不喜欢小鼠生个孩子抢它的地位,小黑盖上盖子,蹲下身盯着跳跃的火苗…… 环儿虽然没有成家,但她毕竟是木系国王府中出来的丫头,每天伺候主子的时间又长,主子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觉的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此猜测当药要跟最保险的人共享。 环儿找上了凤君蓝:“十七殿下,你觉不觉得,主上有孕了?” 凤君蓝顿时诧异的看向环儿,怎么可能,吴一剑和白小鼠不是在为了这件事吵架:“不可能!” 环儿可不那么觉的:“我觉的是,要不然主子怎么不请大夫,肯定就是!” 凤君蓝被环儿的语气吓的脸色发白,小鼠有了吴一剑的孩子?这对他来说绝不是好消息,凤君蓝放下手里的奏折不自觉的向中宫走去。 环儿急忙拉住凤君蓝:“凤大人,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难不成他对主子还没死心…… 凤君蓝绕过中宫直接向迎霞殿冲去,湛蓝色的头发散发着暗黑色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不正常的气息,凤君蓝不顾善公公的阻拦直接撞开吴一剑书房的门!人瞬间呆住。 吴一剑抬头看他一眼,宽松的衣服下消瘦不少,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稳重与他父亲有八分相似,虽然和凤君蓝比他仍然胖一些,可不像以前胖的如此过分,至少现在的吴一剑压不倒一匹马:“有事。”吴一剑说着放下了手里奏折。 凤君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吴一剑这是……凤君蓝立即又恢复了正常,难怪他有毅力减掉他的肉还不是小鼠——凤君蓝大声质问道:“听说你要当爹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吴一剑被吼的莫名其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这里是迎霞殿容不得凤君蓝在这里放肆!可吴一剑念在两人的相处上可以不跟他计较:“你从哪里听来的谬论!我当不当爹你会不知道!” 凤君蓝才不信他:“你们是不是就瞒着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吵架了,我虽然高兴也想着帮你给小鼠说情,可刚才环儿说小鼠有孕了!你们不是想瞒着我瞒着谁!” 吴一剑顿时站起来,宽大的衣服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谁说的!我问你谁说的!” 凤君蓝突然被吼的底气不足,他之所以不敢跟小鼠闹就是怕自己成了傻瓜才来找吴一剑,可吴一剑怎么看起来好像也不知道:“环……环儿……”湛蓝色的发丝落下恢复了平静的蓝色。 吴一剑扔下折子瞬间向中宫冲去。 凤君蓝见状也跟着跑去!脑袋里一团浆糊!莫非环儿猜错了,还是孩子不是吴一剑的!凤君蓝想到可能是后者,吓的脸色顿时苍白,看着吴一剑飞也似的速度,凤君蓝追的更急。 吴一剑直接撞开中宫大殿的门!凤君蓝也险些栽进去!他急忙拉住吴一剑:“也许是我猜错了……” 白小鼠放下手里的碗,看着冲进来的两个人:“怎么!我中宫什么时候成了能随便闯的地方!”白小鼠已经喝完了小黑送来的药物,刚刚放下手里的玉碗:“有话就说。” 小黑的目光从主子身上移到突然闯进来的两个白痴身上:‘还不快滚!后面该疼了。’ 白小鼠压制住不适不让他们看出端倪:“吴一剑,你说。”他的衣服该换新的了。 吴一剑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半个月没见她清瘦了,吴一剑忍着心里的关心,直直的盯着白小鼠,或许他希望小鼠能骂他乱想:“环儿说你有孕了!是真的吗!” 白小鼠看着他,悲哀的叹口气,还是知道了:“恩,抱歉,不过——” ——哐!轰——吴一剑顿时拍碎了龙案,眼中散发着锐利的目光恨不得把小鼠吞了:“你再说一遍!” 凤君蓝赶紧抱住吴一剑:“冷静点!你先听小鼠说完!”虽然他也很生气!可看着吴一剑他反而不知道该气什么! 吴一剑的火气顿时向上冒,不知道是恨什么搬起椅子往自己身上砸了一下,顿时搬起第二个就要往小鼠身上砸!可眼前刺目的红色顿时让吴一剑硬生生的停下动作!他扔下椅子急忙抱住白小鼠:“太医!快传太医!” 凤君蓝也急忙扑了过去:“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血!太医!赶紧去传太医!” 吴一剑慌忙的抱起小鼠放在床上,真气瞬间输入想控制住她不断漫开的血色,可是白小鼠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 吴一剑吓的没了主意抱着白小鼠焦急到喊着太医。 白小鼠被他佐的险些没了呼吸,脸色虽然很白但是不代表她不能说话:“没事,只是喝了副打胎药,一会就好了!” 吴一剑和凤君蓝顿时愣住,孩子的父亲……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吴一剑的表情突然很复杂,不知道该关系她还是顾念自己颜面,她怀孕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连解决也不想告诉自己,吴一剑紧紧的攥着白小鼠的手,头瞬间撞在床柱上淤青了一大片,或许他此刻也不知该安慰有了别人孩子的娘子,还是恨她陷他于这种境地! 凤君蓝突然觉得理解了吴一剑的难受,他看着他心里比他还不堪,因为他连撞墙的资格也没有。 太医急急忙忙的赶来,手刚搭在主子的脉搏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可他此刻并没有慌,依然小心的号脉:“主上,是否要保胎还是……”处理干净……他多年行医当然看出主上喝了什么,所幸刚刚吴主为主子护住了心脉,加上有一贴药是后劲,如果现在冲散可以保住。 白小鼠靠在吴一剑身上吃力的摆摆手:“不用了……”只是感慨还是让吴一剑知道了。 太医顿时吓的跪在地上,如果主上不要,岂不是证明主上不想外人知道,那么自己的小命…… 吴一剑撇开头一直没说话,他傻了才会说保胎!他现在恨不得这个孩子去死!即便以后小鼠不能生育,他一辈子不当父亲也要让这个孩子去死! 小黑悄悄的退开一点,它看着吴一剑的表情几乎可以理解他的恨意,吴一剑没有一掌拍在小鼠的肚子让那个孩子去死就是他仁德,他如果开口说保胎小黑才该去投河呢! 凤君蓝低着头也不说话,此刻唯有孩子消失一切才有转机,虽然是疼了点、白小鼠会难受很久,但总比有个祸害一直看着生厌让他们痛快,所以凤君蓝退到吴一剑身后,看着吴一剑攥着白小鼠手,一直攥着。 白小鼠很疼,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减淡,护住腹部的真元一点点的散开,最后一贴药力让她疼的险些昏过去。 吴一剑使劲的按着白小鼠,不至于让她太疼,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帮她什么! 小黑叼着一张纸过来,铺在吴一剑面前,像只猫一样竖立在纸的一侧。 吴一剑看了一眼,眼睛通红的看着小黑,然后目光又愤恨的落在纸上,最后声音无一丝力气的道:“太医,保胎。”吴一剑抬起无力的手真元立即护住即将散开的胎气,吴一剑的眼神红的几欲滴血。 凤君蓝撇开头跟着太医赶紧下去煎药! 小黑收起纸,扔进了燃烧的炭火里,然后看眼床上疼的冒出冷汗的主子,这或许是它第一次出卖主子,不知对她是好还是不好。 白小鼠抓着吴一剑,听到保胎两个字时她的眼睛睁了一下,那双包涵了绝望和无助的眼突然刺痛了她久未动过的心思……遇到怎样的痛苦和无助才会有他此刻天人交战后的被逼妥协…… 白小鼠喝下药后静静的睡了,中殿已经被环儿收拾干净,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又怕用药失败一直守在中殿外祈祷主子和小主子健健康康。 吴一剑看着她睡后直接回了迎霞殿,对太医的恭祝声充耳不闻,直接关上了迎霞殿的大门禁止任何人来探望,包括白国的九五之尊,那句保胎只有他清楚说的多么违心,他傻了才要给慕容尊的孩子当爹! 吴一剑关起大门,见什么砸什么!有什么扔什么!迎霞殿属于他的一切被他砸的一片狼藉,曾经小鼠赏赐的东西也碎的乱七八糟!屋顶上龙凤呈祥已经讽刺的只剩龙的半条尾巴! 吴一剑见没什么可砸了就开始撞墙,他想冷静可心里难受的找不到一个冷静的借口,他到底错在哪了!错在他就不该嫁过来!不该爱上那个女人吗!吴一剑心里很痛,痛的不知道该怎么相信白小鼠的下一个谎言! 即便是刺客吴一剑都觉的自己是个傻子,小黑是小鼠的宠物,它是真的为自己好还是和小鼠一块演了场苦肉计!?可悲的是无论是哪种,他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没有所以无论做什么都像个傻瓜!被别人牵在手上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吴一剑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碎片,血顺着衣袖一滴滴的往下流!他想着宁愿死的是他!宁愿躺在床上的是他!这样再也不用管那个心狠的女人怀的是谁的孩子! 凤君蓝站在迎霞殿外,听着里面静下来的声音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吴一剑回了吴国或者想不开自杀,吴国和白国恐怕就要兵戎相见。 凤君蓝不知为什么此刻很感激吴一剑留在这里,虽然他很生气,至少还没失去理智,可也因为没有失去理智所以才会更痛苦吧,凤君蓝开始同情吴一剑,也怨自己故意拉上他去闹!凤君蓝看了迎霞殿一眼,默默地一个人走开。 …… 翌日,白小鼠醒了,因为太医的嘱托她现在不能下床,白国的事务移交了外院由凤君蓝和环儿处理,白小鼠现在当务之急是卧床休息。 白小鼠看着床顶的图案,有些歉意的叹口气,质问的看向小黑:“你跟他说了什么!” 小黑双爪抱着栗子,牙齿飞快在上面啃:‘没有什么,只是告诉他你或许想要这个孩子。’ 白小鼠摸摸腹部,另一只手枕在头下,或许是想但还不足以付出这么多,要不然她也不会为嫌麻烦去喝那个东西:“他肯定气死了,吴一剑在做什么?” 小黑如实禀告:‘把自己关在迎霞殿里,任何人不得进去,包括主子你,气的差点岔气,呵。’ 白小鼠笑不出来,眼前闪烁着那双背负着痛苦和沉重伤痕的眼睛,白小鼠突然觉得罪大恶极,白小鼠看眼小黑道:“我觉的孩子没了才能舒心一点。”至少不会觉的像欠了他一样。 小黑啃着栗子没有看她:‘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吴一剑的好意,你疼成那样我看他是不忍心了,宁愿自己去生闷气不见你,也好过你以后发神经了找他麻烦。’ 白小鼠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背负着什么心思很沉痛,尤其是吴一剑的眼神,突然觉得不爱他都是罪过。 小黑低下头不再说话,它猜对了小鼠的心思,孩子在她反而会对一剑有愧疚,如果一剑想掌握主动权,那么他必须降住白小水,至少这样白小鼠再想做什么对觉的更有愧于吴一剑,这也是它出卖给吴一剑的消息,至少值得吴一剑去赌!虽然他极其不愿意,妥协却是他唯一能和慕容尊抗衡的利器。 白小鼠并不介意小黑用什么办法让吴一剑改变主意,她和小黑这么多年的关系,小黑知道它在做什么,白小鼠根本不担心,她更担心她现在欠人二百两银子似的心情。 一个月了白小鼠一直躺在床上,活动范围是从床前到门前,安心的在中宫内养胎,除了凤君蓝、环儿偶然来看她,吴一剑一次也没来过。 不过也是,任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娘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就像女人无法接受老公的小三怀孕一样!都是憋在心里说也说不出的苦楚,只能打落了牙不断的往肚子里吞! 凤君蓝也很少来,除了说一些必要的公事他几乎不踏入中宫,因为他此刻看白小鼠也不怎么待见,心里还有点对吴一剑的愧疚就更不愿意过来,他现在宁愿和吴一剑站统一战线都不想理白小鼠。 白小鼠深刻体会了他们无声的抵抗,顿时觉的这孩子灾星一个,如果没有他什么事都没了!弄的白小鼠突然间很讨厌这个孩子,恨不得现在就打个滚跟这孩子拜拜。 春耕快要结束,白国上下依然热火冲天,对新品种的开发、新发明的追捧和新鲜事物的挖掘,全民处于一个追求狂热的阶段。 白国目前虽然以粗粮为主,可因为政府的鼓励政策民间吃粗粮也已经吃出了一百多种花样,甚至有人为了追求创新什么偏激的想把地瓜变成大米,注定这些心思要白费了。 白国的米粮市场初春时一片萧条,因为贩运商去年的大量亏损和高额的赋税积累,很多粮食大商离开了白国有的关门大吉。 都城的马家和通行的元家迅速开始填补白国运营商的空缺;很多新型庄户也加入了小本贩卖的行列,有先进思想的地主也试着开始参与运营,为加速大地主的经济观和运营理念跨出了坚实的一步。 白国的各项水利设施又开始动工,管道进一步通向各个城市,为衔接南北西东交通注入新的途径,为繁荣平民消费、拉动内需做出杰出的贡献。 各地开始兴办学堂,上课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夫子开始想办法促进学生到课堂上的热情,知识无限的减少,‘应用’放在第一位。 有的私有学堂开始请镇上最有名气的厨艺师父、工匠师父、字画师父、佛学师父、编制师父、甚至是香料师父、酿酒师父授课,有的甚至请当地的地主和庄户传授种植经验,让嫌少有人来的学堂终于有了点人气。 大贵族对此嗤之以鼻,均是三教九流的人教些三教九流的内容,注定最后也是三教九流! 其他九国均没什么热闹,都是百年以上的大国,皇帝对改革这个词没什么兴趣,即便是发现了新鲜玩意,也是少部分人拿来研究,国主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挑刺的事情上。 比如对慕容帝国,慕容国从夹山区掠去财富这是怎么算成了各国最关心的问题。 敢说的国度就放在明处说,比如元国;不管说的就在暗处使坏,比如司徒和周国,有的则是静观热闹等着这些无聊的小丑在慕容尊面前跳腾。 春天的树上长出新嫩的小树叶时,元至满一周岁了,燕子飞过亭台,小家伙伸手的一刻不小先跌在地上,却怎么也起不来,他就在地上趴着,等着谁有空路过时把他扶起来…… 又是一年春天,二十岁的元夕夜再次拔高,少年的气息悄然推出,俨然成为能独挡一面的太子,元国的事物已经慢慢的开始向他转移,现在的他越发稳重,越发深沉,不再是当年木系国的孩子。 皇甫飞楚如一副越加恢弘的长卷,整个人飘逸如史,纵观古今天下他也有了心怀家园的豪情,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年山河景秀,即便是去年的天空却再也找不到同样的乌云。 皇甫飞楚收起那抹痴念,迎着雨后的水露,抬起脚向大殿走去。 慕容尊的率领的队伍已经证实夹山区的黑水比目前他们使用的黑水精纯。 孔大人依照白国国主给的方法试着从黑水中提炼其他物质,虽然尚未成功,但是已经可以增加沥青的纯度让火焰的温度更高,应用到冶铁业,使铁板更加刚硬。 慕容尊因此放出了十国重聚文书,对慕容国开采使用夹山区的黑水给出解释和补偿。 邀请函一发出,慕容尊便停在驿馆的白国庭院外发呆,摸着上次她用过的东西,又心冷的收回自己的手,她如果来了会解释吗?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有自己跟傻瓜一样希望她说一句话! 慕容尊看着屋内的摆设,停留很久才走了出来。 刚巧碰到了从诸葛院内出来的诸葛夏草,诸葛家族六天前已经到了,这次刚好参与慕容国举办的十国聚首,所以会住上很久。 夏草看到慕容尊羞涩的一笑,此时的她比以往更加漂亮,天然的羞涩透着少女眉宇间的温婉,十八岁的她将女子的柔韧演绎的令人怦然心动,不愧是有公国第三美的赞誉,当的起人间绝色的称谓。 诸葛夏草微微俯身,淡粉色的衣衫将她的俊俏衬托的淋漓尽致:“见过慕容少主,少主金安。” 慕容尊收起自己的情绪,衣袖似有似无的一扶:“免了。”说完慕容尊绕道要走。 夏草突然小心的扯了下他的衣角又慌忙松开:“可否……可否带我出去走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很闷。”小的时候尊者哥哥没这么冷淡,虽然那个时候他也不怎么说话,可至少不像这样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慕容尊平静的开口:“赵庸,陪诸葛小姐四处走走,在下国事繁忙现行告辞。”慕容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诸葛夏草木然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散开,他清楚的表达着不喜欢自己,自己和他的婚事真能顺利吗?还是他心里有的是长孙姐姐,如果是,为什么又把长孙推开。 赵庸小心的看眼小公主,他不是瞎子知道小公主想跟谁一起走走,如今主子把祖宗扔给自己,不知道这位小祖宗怎么对付自己呢?赵庸心里打鼓的小心伺候着。 诸葛夏草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对赵庸笑笑,声音清脆动听:“走吧。” 赵庸顿时对她的印象极好,这样好脾气的主子谁也愿意伺候,可惜少主不喜欢一切都不可能。 …… 一天后,各国同时收到了邀请文函,因为是白家速递快的令人咋舌,各国早已摩拳擦掌准备给慕容国一个好看,最不济也该扒下慕容国这一年的盈利让他交出一部分好处! 夹山区是公国共有,凭什么让慕容国拿了好处!难道就因为它国力够强!? 慕容尊有的是理由让各国闭嘴!只要长孙国不参与谁敢让他让出夹山区! …… 白小鼠同样收到了邀请函,她是不介意走一遭,虽然已经四个月,可毕竟身体没有被睁开,还看不出什么。此次与慕容国合作她一样用了心思,当然希望拿到最大的好处。 吴掌杀直接把邀请函给了吴一剑,当天下午,迎霞殿的关闭了一个月的大门再次打开,此时已是春中,距离他关迎霞殿的门已经两个月。 两个月没有见过白小鼠一次,若说想吗?此刻的吴一剑一点也不想,即便白小鼠在他面前摔个跟头他或许也不想扶。不是他狠心,而是他现在想白小鼠才是犯贱,看着自己的女人怀别人的孩子很过瘾吗!他又不有病! 吴一剑的衣衫更加宽松,凹下的双颊和棱角分明的五官俨然是缩小版的吴掌杀,一米九的身高和眼里的阴沉也酷似他的父皇,双脚平稳的踩在迎霞殿的石路上激不起一点风沙。 善公公心疼的看着吴主,瞧他把自己折磨成什么养了,他不心疼做奴才的都心疼了,以前的衣服穿在吴主身上大的不像话,虽然是比以前好看,可神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令人心痛呢!“吴主,换身衣服吧。” 吴一剑看着善公公捧着莲花盘纹衫,过了很久才拿起来向寝宫走去,两个月了,就断他再闹能扔下这里直接回吴国吗!既然不能,他又何必,就算不甘也该自己气的吐血,与那个心冷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一刻钟后,中宫之外响了此起彼伏的通报——第一重:吴主驾到!第二重:吴主子到!——吴主到—— 直到通报停止,吴一剑已经出现在白小鼠面前,没有抬头的行礼:“国主万岁。”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也看不出他没有情绪,或许是无奈的妥协,或许是没有办法后的认命。 白小鼠看着他,心里也一阵唏嘘,他不一样了,不是身体是神情,应该说更阴沉了吧,受的打击不小,白小鼠再次无语的看看肚子,如果没有多好……:“有事?” 小黑摇着尾巴看着下面的吴一剑,心里琢磨着他气性不小,现在恐怕还不高兴,要不然能纠结成那样,想哭不哭想看又不看的样子,颇有些让人心疼,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透露着太多的无奈。 吴一剑直起身看着小鼠前面的龙案,苦笑自己竟然因她的声音产生动摇:“慕容国的邀请文书您有什么看法?” 白小鼠张了张嘴又闭上,想想还是道:“你有什么看法?” 吴一剑暗自让自己不要心软,所幸白小鼠现在的样子让他心软也难:“慕容国路途遥远,你有……有孕在身。”有孕两字说的咬牙切齿:“加上白国国务繁忙,不适合长途奔波,不如让君蓝代替你去。” 说完仍然没有看小鼠!慕容尊安的什么心他会不知道!只要白小鼠不去!他能怎么样!夹山区黑水这点小事也值得慕容尊让十国聚首未免太小看慕容尊,他当初侵入夹山区抢了不醉不休怎么没见他向全公国忏悔! 恐怕他是找个借口让白小鼠出现!凭什么事事都该顺了他的心!吴一剑偏偏不让白小鼠去!让他等死去吧! 白小鼠也不在意,去不去都是那点破事,来回还要耽误时间,何况她的情况确实不适合长途行走,虽然保胎成功,可毕竟有过前面的事故,太医嘱咐尽量卧床休息,虽然她有点不稀罕要了,可毕竟在肚子里不是说扔就能扔的潇洒的东西。 白小鼠主要还是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不地道,所以会依着吴一剑:“你看着办,带我向父皇问好。” 吴一剑拱手道:“告辞。” 白小鼠看着他,这人哎,白小鼠突然叫住他:“那个……你……差不多就行了。”虽然这句很风凉,但是不说会把小鼠憋死,已经气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想干嘛! 吴一剑什么都没有拱拱手出去。 广袤无垠 187希望 小黑同情的看向白小鼠:‘他也有脾气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收敛下你的脾气。’ 白小鼠冤枉的看着小黑:“我刚才够低三下四!如果是以前我早把他扔出去,再弄包药去,喝没算了!”省的碍眼!白小鼠甩了手里的折子,回房休息! 小黑却松了一口气,白小鼠能发脾气证明她知道自己错了恼羞成怒呢!希望吴一剑把握机会! 翌日,和煦的春风吹过大地,太阳热情的挂在天上,春耕已经结束的人们闲下来后,都城的酒肆茶楼异常热闹,官道上亦是人来人往。 吴一剑带着凤君蓝和出使队伍向慕容国行去,一路上行人习惯的避让,没有引起一点骚动。 白国官道开通已经两年,都城的子民早已习惯皇帝车架走过面不改色更何况是吴主子的车。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驱马赶上吴一剑,吴一剑现在消沉的样子他总觉的自己有责任:“对不起,那天我不知道会……你现在怎么样?用不用请太医看……” 吴一剑撇眼身侧不安的凤君蓝,不想把积聚的脾气发他身上:“没事,过去这么久了我心里有数,去了慕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记住了!” 凤君蓝点点头,只是觉得现在的吴一剑很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听说皇启会到。” 吴一剑的思绪回到即将面临的事情上,稍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恩,夹山区有他想要的利益他出现在意料之中,你觉的以我们上次杀医圣的手段,能杀了皇启吗!” 凤君蓝愣了一下胸口一疼但又突然消失:“不知道,要问小鼠。”说完仔细的看着吴一剑。 吴一剑策马而去,不让凤君蓝猜出他对白小鼠的反应,可以说他也没想好,所以想出来走走。 慕容国内,慕容尊亲自命人布置白国的摆设,或许他也不愿意,屡屡站在这里他也多次中途放手,可随后又压着脾气过来,指挥不了几句又离开,弄个的宫女太监们不知所以然。 慕容关天听说后脸瞬间拉下来,看来他是不记得怎么死过一次:“来人!把太子带过来!” 一刻钟后慕容尊脸色不好的回来:“父——” 慕容关天直接把杯子砸他脚下:“都下去!”然后看着慕容尊:“你是不是都忘了!当初你躺在床上无论父皇怎么求她,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现在还给她布置起居!闭嘴少说你没有!朕不是瞎子!当初在夹山,朕就是再狠心也不忍见你痛苦,朕拉下面子去请她,甚至不计前嫌把她当晚辈,她怎么对朕的恩!门都不开说你死活跟她没关系!你竟然竟然竟然——”慕容关天气的甚至想甩慕容尊一巴掌! 慕容尊看似并不意外,只是心里的痛楚他自己清楚,无论父皇说几次他也无法平静的接受听到的内容,可同样也管不住他的行为:“儿臣知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只是去……” 慕容关天以为他能吃一堑长一智,结果偏偏在白小鼠的事情上理不清脑子:“她怕你死了离开夹山区是事实!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值得你这般待她!她有相公一个残花败柳而已也配的上我堂堂慕容国的太子吗!慕容尊者不要让你的行为丢光我慕容国的脸面!” 慕容尊被说的脸红耳赤,他就不恨吗他也恨!只是不敢去想,他无法现象白小鼠只是为避嫌离开快死的他,更无法想象父皇为了救他到底杀死了多少女人!就不能让他暂时忘记吗!忘记那些不愉快!“父皇,儿臣想先行告退!” 慕容关天更加生气:“你什么态度!还想让朕给你赔不是!爱不爱听都是一样的结果!她相公是吴一剑不是你!朕看夏草小公主不错,如果你没有意见,你们的婚事就——” 慕容尊低着头突然道:“儿臣有意见,儿臣的婚事儿臣知道怎么办,父皇不是答应儿臣自己做主吗?!” 慕容关天没料到儿子敢跟自己犟起来,他刚要发火又立即压住脾气,他知道怎样对尊者最管用: “抱歉是父皇说的过分了,但是白小鼠的事你比谁都明白,她跟我说你什么,让父皇不要再求她的时候吴掌杀也在旁边,所以父皇觉的没面子才把气都发你身上,是父皇考虑不周。” 慕容尊心里突然觉得很愧疚,他明知道父亲受辱却还在想小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慕容尊什么时候如此大方竟然给抛弃他的女人找借口:“父皇,儿臣还有国事要忙。”即便如此他却还是不想跟父皇多谈:“先告退。” 慕容关天这次没有拦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说只会适得其反,希望夏草把握机会。 慕容尊没了去驿馆的心情,他的自尊心不是纸糊的,不可能被人这样对待还有闲情管她的起居!慕容不止一次问!为什么偏偏是她,一个有相公有国家且又自私自利的女人! 他慕容尊什么时候可以为了感情抛开自己的家国!什么时候不自信到怕如果成家白小鼠就会离他更远!别忘了她也是个有家的女人!慕容尊又颓然的低下头,如果这是感情,那么小鼠显然没在他身上用过一分情,他从未见小鼠为他惊慌失措,即便是救自己时也果断的像扑到一只阿猫阿狗。 慕容尊想起了小黑,自己和父皇的对话她一定知道,她却一句解释都没有,是默认吗!为什么即便如此还是希望小鼠来一次,哪怕是看她那张轻蔑中带着鄙视的目光…… 诸葛夏草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停下来的慕容尊,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似乎也是同样的记忆同样的情形。 那个时候她还小,只知道跟着临律姐姐跑,也只有临律姐姐才有资格跟尊者说话,他总是一种表情回话,既不讨好也不梳理,他自信骄傲,尽管没有过人的容貌,他的眉宇间却透着没理由的自信,可为什么这一刻她似乎从他站在那的身体中看到了无能为力…… 诸葛夏草悄悄的走过去,直到快到他的身边她觉得尊者才发现,夏草笑了一下,笑容同样苦涩却美丽如景,她从粉袖中拿出一方折扇递过去:“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慕容尊看着她手上的扇子,淡淡的香气从上面溢开,在慕容尊的观念里,女人一直该是这种形态,温柔婉约会在男人累的时候捧出一杯香茶,她们可以吟诗可以弹琴甚至可以嚣张可以跋扈,可以为了权势地位展现她们不为人知的阴狠! 但白小鼠那副德行简直不把他们所有人放眼里!怎么!她难道还想娶尽天下的男人笑傲她自己的目空一切吗!是不是后宫名单里自己也是她可以征服的一个!如果那样!他凭什么如了她的意! 慕容尊突然折断了手里的鱼竿,却面子如常的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扇子,一滴血不期然的落在地上,两人似乎都没有发现。 诸葛夏草羞涩的对他一笑,她想或许尊者不懂‘折扇奉心’的典故,那是一位敢于悔婚的将门之后,她把折扇放在门口,如果她爱的男子敢拿走代表他愿意带她远走高飞。 夏草看着慕容尊收下,心里陡然而起的甜蜜只有自己知道,这偷来的一刻,她也只希望自己知道:“告辞。”诸葛夏草转身,迎风而来的雅香随着她的离开而离开。 慕容尊不自觉的冷笑随后把扇子扔给赵庸,突然觉得女人的心思如此的无聊。 赵庸摸到扇子上的血珠,焦急的跟上主子:“太子!让奴才看,您流血了!太子!太子——”赵庸急忙追着却不见主子回头看他一眼。 …… 一个月的时间飞速而至,春末夏初又是一个交替季节,还好天气不算很热,九国国主陆陆续续抵达了慕容国境内。 所幸这次没有出现官道拥堵平民敢围观乱吼的情形,白国的遭遇让各国扼腕,如今到了慕容国终于找回了身为国主该享受的待遇,也顿时觉得熟悉且卑微,慕容国的秩序和繁荣几乎让很多来此的人再次吓的不敢多嘴,不禁觉得来质问也变的底气不足。 慕容国的驿馆华丽威严,侍卫重甲铁骑一字排开,威风凛凛的捍卫着驿馆的庄严,这里的摆设更是让人仰叹天威浩荡,精致的食物和摆设堪称公国之最,恐怕慕容国的驿馆无国能超越。 慕容尊要等的人只有一个,虽然这几日他刻意忽略她的消息、甚至看她很不顺眼,可也说不上为什么该迎白国国主的时候他竟然等在了都城之外。 慕容尊等了很久,耐心被一点点的磨光,心底的不甘和气恼加上对自己行为的厌恶一点点的冒头,最后气的慕容尊甩手要走,管她是死是活!不接了。 就在慕容尊转身的时候,白国的车队和吴国的车队同时抵达,慕容尊突然停住了勒马的缰绳,看着隐隐出现的队伍,或者还是队伍里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的女人。 吴一剑一身吴国太子服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身银色长衫的凤君蓝,后面是长长的同行队伍,凤君蓝边走边喝吴一剑说着什么,两人看起来谈的很投机。 慕容尊的目光越过他们,可后面不见一顶轿子,小鼠呢?还有那人是吴一剑吗? 吴一剑已经行至慕容尊面前,目光平淡的不带一丝客套,也没一丝厌恶,或者现在的他更像一个政客。 慕容尊同样审视着吴一剑,诧异他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幅样子,如果不是与吴掌杀酷似的外貌,他几乎不敢轻言这是吴一剑。 更让慕容尊在意的是,为什么吴一剑的神色,是不是白小鼠弃自己而去的行为让吴一剑不屑把他当对手!?慕容尊骤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送上门来让吴一剑侮辱! 慕容尊其实多想了,吴一剑现在连自己想怎么样都不清楚更没闲情侮辱慕容尊,就算是要攻击也是慕容尊打击了他,他何谈让慕容尊难看!吴一剑只是累了想出来走走而已。 凤君蓝怕吴一剑忍不住揍慕容尊,赶紧冲破冷淡的气氛开口:“微臣带白国国主出席此次聚首,请慕容太子见谅国主的不来之无奈。” 慕容尊瞬间转向凤君蓝,听到白小鼠没来反而更火大,他现在越来越像笨蛋,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两个更笨蛋的笨蛋嘲弄自己,所以语气难免有些不悦:“她死了吗!”死了也要爬来! 凤君蓝挠挠头笑容有点憨厚加了点喜悦,凑过头很小声的在慕容尊耳畔道:“小鼠有孕了,所以……”然后再次挠挠头,笑容灿烂却也带了点苦涩。 慕容尊瞬间懵了!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凤君蓝,难以相信他说了什么! 吴一剑却提起缰绳对凤君蓝道:“走吧。”然后两人抛下慕容尊策马而去,没心情享受慕容尊此刻的表情,因为前不久他们亲自尝过,不是什么好滋味! 慕容尊一直站在那里,无论身边的人怎么推他,他也没动,如果说前一刻他的恨是自己笑自己白痴那么此刻他觉的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自以为是!难怪吴一剑瘦了!难怪他今天不屑于自己的行为!慕容尊突然觉得他就是个傻瓜!一个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傻瓜! 赵庸焦急的喊着:“太子!太子!”太子这是怎么了,白国和吴国的使臣都走了主子为什么还不动,可是无论他怎么推主子好像没听见一样,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吓的赵庸直接去请太医。 慕容尊还不至于自己这幅样子受人瞻仰,在赵庸没回来了时候他已经走了,凭空从所有大臣面前消失,惊动了在宫里的慕容关天,慕容关天摆摆手,这件事才算作罢! 吴掌杀心情不错,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果然跟自己像,他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一剑瘦下来后眼睛如此精神,怪只怪他以前太胖,看不出人形:“小鼠有孕,怎么不见你高兴。” 吴一剑喝口茶,奇怪的看着父皇:“我看起来不高兴吗?”已经笑的没力气笑下一声:“可能是心思定了,不那么着急所以人也定了。” 吴掌杀觉得或许如此,吴一剑虽然笨点但毕竟被吴家的果断作风熏陶了这么多年,大器晚成也该像个样子:“几个月了?”不是吴掌杀多心而是觉的问问保险。 吴一剑坦然的道:“四个。”其实是五个,算上他来慕容国路上的一个月,小鼠现在有五个月的身孕,可吴一剑还是说了四个,也许是怕父皇想到不该想的地方,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吴掌杀终于满意了,他其实更想去刺激刺激慕容尊和元夕夜,尤其是他们的父亲,可是看着儿子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样子,他怎么就觉的如此心虚呢,莫非孩子是凤君蓝的!吴掌杀立即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太胡闹! 吴一剑也不解释,总之父皇想不到慕容尊身上就没有问题:“父皇,皇启的事……” 吴掌杀却不在意:“放心他这次是冲着慕容尊来的,我们尽管看热闹。”他更在意小鼠能给吴家添个什么,从他的角度讲当然是儿子最好,毕竟传宗接代还是儿子当先,但看着小鼠一个女人把他们几个人的儿子弄的魂不守舍他又觉得生个女儿也一样,总之不管生什么,他都是皇爷爷不是皇外公! 吴一剑对这场聚首丝毫没有兴趣,更不会去猜长孙国主带着大女儿出席是什么意思,也没兴趣追问元释看到儿媳妇时什么态度,总之他现在很乱,能自己静一静时还是自己静静。 凤君蓝也无意出去搅合,一来他不是白国真正的国主,二来他自己心虚,不出去也罢。 驿馆内并没有因为吴一剑和凤君蓝的消沉而消沉,相反却是热闹非凡,尤其是皇启的到来更是把此推向了高峰。 长孙家对长孙临律的态度?元家对长孙国主的心思猜测?皇启的突然到来?诸葛夏草和慕容尊者的暧昧?诸葛夏荛偷偷看长孙临律的用心?元夕夜的无动于衷和慕容尊坐在上面一言不发的举动,都让十国间弥漫上一层微妙的气氛。 其中当属慕容尊的态度最令人不可思议,十大聚首宴上他竟然一字没说,皇启论述着他的看法,字字攻击在慕容国的要害上,皇启用平淡的语速,诉说着慕容国从夹山区得到的好处,瞬间把慕容国说成一个窃取它地资源、欺世盗名之辈。 慕容尊就像没听见,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往嘴里倒,偶然撇向吴一剑的目光带着错综复杂的心思,却又像碰了一面不至于致命却很疼的石壁,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慕容尊的豪饮吓的当场想跟着声讨慕容国的人鸦雀无声,谁也不知道慕容尊是不是生气了,不知道他此刻的行为是不是就代表了慕容国的态度!万一慕容国秋后算账没人担待的起。 所以皇启说完后各国出奇的平静,似乎都没在听皇启说什么。 皇启瞬间觉得自己再次成了白痴,继上次出场没人关注后,这次他的语言造诣一样没人捧场,甚至连个对手都没有,慕容关天也没做出一点回应,整个会场中似乎只剩他一个滔滔不绝。 慕容尊真没心情跟皇启过招,至于皇启说了什么他也没留意,什么似乎停下来看着他的,慕容尊也不知道,他只觉得似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可他却没有看所有人的雅兴。 慕容关天本来想回两句,可他突然发现不回答更能展现慕容国尊贵的气焰时,慕容关天也沉默了,甚至拉着一旁的元释问酒怎么样。 皇启逼不得已看向元夕夜,四大国内,元家和慕容国最近,元夕夜该为慕容国辩白几句,可他却悲哀的发现元夕夜不断的看慕容尊者压根没听自己说什么! 元夕夜确实没有听,他一看小鼠没来。一剑碍眼后同样什么心情也没了,然后就被慕容尊自己灌自己酒的行为弄懵了,慕容尊饮酒的次数寥寥无几,如果不是今日所见,他几乎快忘了慕容尊会饮酒。 皇启的目光瞬间看向吴一剑,这或许是最后一根不让皇启沦为笑柄的稻草。 吴一剑更没闲情听,现在慕容尊的所有事他都不想废话,慕容尊是好是坏跟他有什么关系,最爱借酒浇愁的是自己,可是当他喝到第二杯瞥见慕容尊在不断倒酒时吴一剑停下了,他突然想起,借酒浇愁的事该慕容尊做,于是吴一剑只是不断的饮茶。 就这样皇启再次成了一股可有可无的风,至于刚才放出了什么话都不再有人记得,统统开始猜测慕容尊为什么看起来有心事,慕容关天为何面对皇启的质问还能谈笑风生。 瞬间皇启身份带来的那点震撼,荡然无存,他的存在与不存在甚至连个诸侯都不如,没人再看! 长孙正功自然乐见皇启吃亏,他以为现在的公国还是以前的公国吗!如今的公国远不是单凭身份就能号令的诸侯,而是一个个名副其实的各国帝王。 长孙临律看着下面无人应和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就像一个走过场的小丑,辛辛苦苦的表演完却没有一点笑声,长孙临律却也觉得自己没有同情他的资格,皇启至少有站上舞台的身份,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连问一句尊者可否安好的资格也没有。 长孙临律低下头,发丝挽起、手悄悄的缩进袖子里,这些国事早已不是她的世界,她甚至没有和夏草一样注视尊者的资格,不知他怎么了?是否有心事? 皇启可悲的一笑,大方的退下,慕容尊?他皇启记住了! 宴会的诡异的气氛下散了,各国互相传递的消息依然是席间的八卦,至于皇启说了什么恐怕早已淡忘在所有人的脑子里,不管是多么有才学的人,不管皇启说的多有煽动性,如果没了应和的人,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失去了灵魂的光彩。 “慕容尊是不是故意给皇启弄难看?怎么一句话也没说?” “我觉的慕容尊有心事,你看他一直不说话甚至神态都不一样,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另一个人不赞同了:“他能受什么委屈。”然后压低声音道:“杀他兄弟时也没见他顶不住压力。” 众人一致点头,慕容尊的承载力绝对不是几句闲话:“那他是怎么了?故意做给我们看?”众人赞成的摇头:“很可能,毕竟那是慕容尊,谁知道他下一步棋是什么?” “你们说长孙老爷子把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带来什么意思?莫非是知道女儿在元家不得宠?” “那还不是重点,你看诸葛家的儿子,眼睛看她都看直了,诸葛安邦也不怕元国兴兵。” “我倒觉得吴家太子最值得一观,真看不出来吴一剑瘦下来跟他父皇竟然那么像。” “小心你的脑袋,吴家的话也能乱说。” 众人唏嘘的摇摇头,然后各自散了向各自的院落走去,至于上面的人在想什么,下面的人只能看看。 元夕夜散席后直接去了皇宫,等他到时,慕容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元夕夜瞬间回了驿站直接推开白国的院门:“凤君蓝!你出来!” 凤君蓝看着他没什么心思,他现在只希望无聊的聚首赶紧结束,他想白国了:“有事?” 元夕夜直觉认为慕容尊这样和白小鼠有关:“我问你,白小鼠为什么没有来!” 凤君蓝本来没打算说,毕竟不是他们预料中的事用来打击元夕夜有违男子汉所谓可是如果元夕夜找上门来问,就别怪他知无不言:“你不知道吗?小鼠有孕了,呵呵,吴一剑很高兴。” 元夕夜顿时石化,就如凤君蓝料想的一样不过是多了一个和慕容尊一样找不到边际的人,凤君蓝对没有反应的元夕夜笑了一下转身关上了房门。 元夕夜或许本来就不敢想了,或许是小鼠距离他越来越远心已经累了,白小鼠有孕就像一道无形的鸿沟划开了他们彼此的差距,不是不想争取还是他理解慕容尊为何借酒浇愁,是他们还甘不甘心跟一个有婚姻有孩子的女人谈爱情,他们至他们的身份于何地! 此刻的慕容尊恨不得睡过去永远不见碍眼的人和事,有孩子!他慕容尊难道以后还抢一个有孩子的女人不成!慕容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就算慕容关天不训他!他也没脸高呼自己见不得人的感情。 吴掌杀成了十国中最有雅兴的一个,没事了就去见见自己的老朋友,先抒发下自己儿子像自己的豪情,再想想自己即将当爷爷的心得,最后感慨下白小鼠这样聪明的儿媳妇万一给他生出个更聪明的孙子,他可要怎么办呀! 慕容关天、元释、长孙正功忍无可忍的盯着他,嫁了儿子他反而觉的有脸了还有雅兴显摆他要当爷爷!还说什么更聪明!聪明个屁,生出个女儿更好!最好跟白小鼠一样离经叛道,娶几个老公,看看公国怎么骂他孙女水性杨花! 吴掌杀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无限担忧的道:“万一是个女儿,你们家的可千万别生孙子,万一跟这一代一样一个个都想嫁给我孙女当相公,可愁煞老夫了。” 元释闻言抽死吴掌杀的心都有,他现在就有个孙子难不成将来他孙子死皮赖脸的想嫁给他孙女,他吴家还是生个儿子吧,最好肥的像潭水,怎么搓都能组成形状。 慕容关天觉得吴掌杀就是找骂,不管生个什么赶紧滚蛋!“就怕是物极必反出来后是个傻子!” 吴掌杀丝毫不在意:“就算是傻子,也是我孙子,倒是老兄你什么时候也抱一个!莫不是你儿子无能,看着夏草那样的美女也丝毫提不起兴致吧,哈哈!” 长孙正功不自觉的看向慕容关天:“掌杀虽然用词不当,可是慕容老弟,尊者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临律还有个妹妹,虽……” 慕容关天赶紧道:“让长孙兄操心了,尊者其实对夏草印象不错,婚事已经迫在眉睫,真的迫在眉睫。”心里却是冷汗涔涔,不能娶长孙家的,万一长孙正功说完,儿子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元释理解慕容关天不想娶的心思,以两家的交情他不会火上浇油。 但是吴掌杀巴不得慕容尊赶紧成家:“怎么?慕容兄不愿意娶长孙兄家貌美如花的女儿,还是觉的不是正出配不上你家智谋第一的慕容尊者!” 慕容关天真想把她踹出去!“不敢,微臣只是觉得尊者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怕让长孙兄失望。” 长孙正功心里透亮着呢,慕容关天嫌弃不是嫡出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了这么个好女婿:“朕理解,也不是大事,倒是等临文醒了,麻烦诸位做长辈的多多提携。” 这回换另三家嗤之以鼻,长孙临文是什么人,在坐的谁不明白,竟说什么提携,恐怕是威胁! …… 翌日的第二次聚首,四大家族三家的孩子不正常,除了老一辈打着太极没有一个人吭声,反倒是长孙家的长孙临政多看了诸葛的夏草一眼,吓的诸葛家险些没撞墙。 住各家和长孙家的事各方势力有目共睹,诸葛家就怕长孙家为了治他们,把夏草娶过去折磨。 第二次聚首的气氛一样古怪,在众人都不敢吭声的情况下,长孙老爷子意思意思的来了两句,最后不痛不痒的罚了一下,那点银子对慕容国来说岂不是小意思。 但众人看着慕容家族阴郁的表情却没一个敢吭声。 皇启逼于无奈只能放弃对慕容国的声讨,他其实已经开始在夹山区扶持自己的势力,如今多了一个慕容国碍眼,万事都需谨慎,还有夹山区的四大势力哪一个都不是容易撼动的,若说夹山区应该比各大国度更加混乱不堪,不知他的复仇之路什么时候能走的通顺一些。 诸葛夏荛在宴会散去的空隙趁人不注意拦住了长孙临律:“过的还好吗?”除了这一句话他找不出什么语言。 长孙临律和善的一笑,难得还有人记得曾经的她,也难得还有人能让她想起曾经的岁月:“恩。”同样除了这一句她也不知道还能让夏荛知道什么。 诸葛夏荛看着长孙久久的沉默,他曾经一度爱过的女人,却也依照他明知道的结果嫁给了配的起她身份的男人,如果夕夜对她好,或许他也不会站在这里,可是她……诸葛夏荛有很多话想说,想再次告诉她爱意,但是他知道那无疑是对她的打击。 诸葛夏荛收拾好情绪诚心的恭喜道:“一定要幸福。” 长孙临律笑了,这次笑的温柔且安心,夏荛和夏草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而已:“如果可以让夏草积极争取她的幸福。”既然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 长孙临律说完转身离开,做女儿时期的好友,等长大了又有几个可以肆意的来往…… 这场聚会在几人不在状态。几人看热恩、几人凑数中匆匆忙忙的结束,除了被看出很孩子状态不佳外没看出什么猫腻,慕容国还是慕容国,大国的威严历历在目,人家说不给谁能把他怎么样,最后就连长孙帝国都帮忙说话! 周国和司徒国第一个撤离,不走等在这里被人赶吗,他们只是弱国没心思看大国的这场戏! 凤君蓝第二个跟上,他就想走了,在慕容国让他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不能容忍驿馆的茶杯竟然是有花边烧刻的,简直让他能被噩梦吓醒。 吴一剑也直接跟上,至少他的下一站是小鼠呆的地方,总比那些连回家也是落寞的人好。 就在吴国和白国的车队驶出慕容国都城的时候,眼睛通红的慕容尊骤然捉住了马背上的凤君蓝,待白国的侍卫回过神来时,凤君蓝已经被慕容尊带到城楼之上,想反抗的他们,被慕容国守城军团团围住。 吴一剑没动,他料定慕容尊不敢杀凤君蓝泄愤,凤君蓝至于白小鼠或许都比自己重要,吴一剑想到这种可能苦涩的一笑。 慕容尊拽着凤君蓝!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白小鼠那天就那么走了!” 凤君蓝此刻的心思特别明亮,他几乎在尊者开口时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没有,她故意走的很慢,在等那位蓝头发的小女孩给我玉佩!” 慕容尊一拳打在一旁的墙上,厚重的城墙轰然凹陷,吓的远处的士兵战战兢兢:“你以为你的话我会信吗!”她不照顾自己却有心思为了君蓝等一块玉佩! 凤君蓝一点也不同情他,至少此刻凤君蓝觉得慕容尊最可恶:“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小鼠不过把你当平常的朋友,你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没必要为了你赌你父皇不会兴兵攻打白国,当然也不会在夹山区等你,不过你没死太好了。” 慕容尊靠在墙上人沙石飞舞尘土盖住他的面容,也好过听一个他不想听的话,尽管这些话一点都不可信,可为什么要听,为什么觉得白小鼠确实惠为了避嫌至他于不顾。 凤君蓝看了吴一剑一眼,飞身从城楼而下,慕容尊的事可不怪自己,是他非在城墙上靠着,万一上面那块砖砸到慕容尊不怪自己。 吴一剑见凤君蓝下来后,两人策马而去。 说起来慕容尊也没有冤枉白小鼠,白小鼠那个时候走确实是出于避嫌考虑,如果她没有能力救慕容尊或许会跑的更快点。 …… 元夕夜跟在元释身后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元释吓的请了跟来的太医,太医说什么心血淤积引发的体弱,什么烂症状他听都没有听过,可想也知道一定是吴掌杀刺激了自己儿子! 元释不断诅咒吴国灭国!吴掌杀那个败类快点去死!要不然他为何如此供给一个晚辈,有什么冲着自己来,元释心疼的把儿子安排进马车,可是已经三天了还是不见起色。 长孙临律一直伺候着元夕夜的,身为娘子不管她愿不愿意,此刻她都要服侍卧床的丈夫,不知什么事让他淤积于心病成这样,长孙临律还不至于自恋到想是不是因为自己…… 半个月后,吴一剑和凤君蓝还没有赶白国,慕容尊已经断绝了与白国一切政治合作,甚至撤回了自己的黑水研发人才,要回来曾经慕容国补助过白国的金银。 白小鼠二话没说让慕容国的下人挖走属于他们慕容国少主曾经送来的破铜烂铁,甚至把慕容尊曾经坐过的椅子也一并让慕容国来的人带走,赶紧滚! 一个带头的官员依照少主的命令还给了白小鼠一张名片。 白小鼠随手扔进了火堆里,这种东西它有的是,多一张不多少一张不少:“问问你们少主,还有什么没有还给我,不如自废武功或者直接自杀,要不然滚回木系国朕觉的也不错。”白小鼠穿着一身古怪的皇帝服,闲散的看着这位盯着火堆无限惋惜的属下。 带头人显然没料到白小鼠说扔就扔了,本来少主交代,如果白国国主不收让他直接带回去、如果银子用光了也不用换、如果技术交流正在‘紧张‘的时刻也不用急的往回带,可没想到白国主上二话不说全部扔给了慕容,让带头的官员也分外无语。 更让她们无语的是,白国主上穿的什么衣服,像个灯笼一样,错了,根本就是一个移动的灯笼,全身都包裹的圆乎乎的,奇怪的国主怪不得能办出奇怪的事,都说不急!还能轰他们离开,到头来竟然让那个自己少主自杀!她怎么不去死! 白小鼠看着他们,等着他们快速消失,至少别等吴一剑回来,碍吴一剑的眼! 带头人见不好再说什么,挥挥手带着满车的东西走了,这一走在邦交上算是慕容国和白国交恶! 消息传回慕容国,慕容尊顿时气的大病一场,就好像最后一点值得他相信的东西,也被白小鼠拨开扔了回来,慕容尊现在彻底的觉的自己像个小丑,甚至有了一丝爱不成后的怨念。 半路上的吴一剑和凤君蓝一样收到了这则消息,吴一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宽慰你,虽然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小鼠能给的那么干脆,让吴一剑觉的自己的憋屈值了一些。 可吴一剑似乎也很鄙视自己的欣慰,他对小鼠的要求什么时候这么低了,是因为不自信还是他怕失去更或者他担心自己只是个过客所以拼命的抓着幸福,此刻的吴一剑丝毫不信小黑的言辞,他觉的就算世间所有的人都可能因为愧疚而妥协,白小鼠也不会成为其中一个。 元释也收受到了这则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慕容尊做的对,就该老死不跟白小鼠这种女人往来,还有该死的吴家,纯属一丘之貉! 慕容关天最欣慰,就差没回祖祠上香了,终于摆脱白小鼠那个妖女,天下要太平喽! 元释趁长孙临律不在的时候摇醒他儿子问:“你有没有给过白小鼠影子,爹帮你要回来!” 元夕夜蒙上头当没听见父皇说梦话,给了他就从未想过要回来,或许他没有慕容尊的勇气面对被原封不动的运回来的东西,那种滋味就让慕容尊自己尝去吧。 各大国度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慕容国和白国决裂的消息,白国的地位瞬间又微笑的起来,没了慕容家族的支持,白国现在等处少了一个坚硬的靠山,这下看白国怎么嚣张! 白国却依旧嚣张,夏季之初,户部官员举办了全民技能大赛,十八般武艺都可拿出来角逐,无论什么行业什么地位,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参与,最高荣誉者将获得皇家技术学堂任教资格,享受退休官员待遇。 小黑把此活动轰轰烈烈的介绍道全国各地,户部尚书的图片被用彩笔放大,耸动的标题口号很有煽动的作用,户部尚书瞬间成为白国民间最受热捧的一位高官,在民间的呼声一路高涨。 各部门眼红的同时也不耻他竟然被一帮平民围着问可以不可以参赛,成何体统!却也羡慕的绞尽脑汁琢磨有没有可以超越的办法。 吴一剑和凤君蓝在夏初的时候归国,万民上下一片沸腾,对于两位很受白国子民爱戴的人物,白国人丝毫不吝惜付出他们的热情。 也因几次被安排的送花事件后,很多平民也敢偷偷的往两位人物的马车里塞些乱七八糟的吃的,等车队回到皇宫,车上基本没可放东西的地方。 白小鼠等在中宫之外,一身灯笼黄袍穿起来十分怪异,此时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肚子微微的凸出,所以才设计了套灯笼服穿:“辛苦了,下次缺粮食的时候两位可以再出去溜一圈。” 广袤无垠 188宁静 吴一剑看了她一眼,是她爱的女人,却也爱的最累,就像她此刻站在那里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见,就算是爱着也要胆战心惊,还要容忍她不时做出让自己难堪的事。 吴一剑自嘲的一笑,只是两日不见看着此刻的她竟也有种满足感,是他无药可救了,还是说他终有一天会无可奈何到即便她带回来个男人,自己也要欣然接受,吴一剑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接受如今的自己,有点可悲又有些可叹,难道他父皇把他送来这里就只是一个妃子:“我累了,想先行回宫,告辞。”说完带着自己的人无可奈何的向后宫走去。 白小鼠目送他离开后,无趣的耸耸肩:“看吧,不怪我了,我已经仁至义尽。” 小黑撞墙的心都有,这里如果是二十一世纪,吴一剑就该甩个离婚协议书给这个女人!不过看她还在站在这里没走,多多少少没她说的那么没良心:‘去看看他。’ 白小鼠双手抱胸靠在大殿旁的台阶上:“我如果去看他,他岂不是给我甩脸色,算了反正他不走让他气着吧,君蓝,过来!” 凤君蓝赶紧凑小鼠身边,小心翼翼的道:“你别生气,他在跟自己闹脾气,不是想生你的气。”不知为什么君蓝想为吴一剑说话,或许他觉的如果自己处在那个位置也会像一剑一样无助。 白小鼠直起身向中殿走去:“你的玉佩给我。” 凤君蓝打算扶小鼠的手停了一下,拿出玉佩给了小鼠,然后扶住她:“慢点。” 白小鼠打量着这块透着蓝光的玉佩,它就像一块密度更盛的钻石组合成了玉石的装填,蓝的魅惑也分外妖娆,可惜就是太妖娆了点,白小鼠突然用力——啪——玉佩碎成了两块。 凤君蓝只是看了碎了的东西一眼,询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却没有埋怨。 白小鼠不确定的掂量一下:“我也不知道,只是发现那个女孩行为很古怪,所以……” 凤君蓝点点头:“恩,那我不带了。”在他的生命里,除了小鼠和十哥,族人之于他没有意义。 …… 慕容尊心情很糟,看着运回来的东西直接挥挥手扔进海里,他醒来的这么多天里说没有怨恨是假的,他甚至抱过一线希望那天是小鼠救了他,可父皇的话让他彻底断了念想,不是父皇说了什么而是父皇证明了吴掌杀一直都在。 吴掌杀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慕容尊抠着手里的鱼竿,看着大殿之外负压千里的亭台楼阁,大雨冲刷其上浪海滔滔,慕容尊突然想,那个孩子能存活吗?如果死了…… 慕容尊猛然收起自己的思绪,笑自己卑鄙无耻,他在想什么竟然……可是又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或者吴一剑死!吴一剑死谈何容易,可小孩子却不一样,风寒咳嗽都可能让他们再也活不长。 慕容尊看看阴霾的天空,心里一样乌云遮顶,或许他是错了一步,但是这一步他会要回来! 慕容尊并没想补救两国的关系,白小鼠那人补救也没有用,慕容尊反倒集结军队,要占领夹山区出产石油的东区。 慕容关天知道后吓的赶紧拦住儿子,心情不好也不能玩命呀:“皇儿!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你以为夹山区真是个城镇吗!你说占领就占领,细算下来夹山区的领土不比我们小!”那里到底住了几个疯子都不知道!他还去打不是找死吗!白小鼠那个女人! 慕容尊淡漠的看着父皇,说话平淡软语,丝毫不像个要出征的人:“儿臣不是意气用事,这件事我想过,如果我们不打下东区我们何谈大规模挖掘。” 慕容关天赶紧把他按住,就这样还去打仗,送死比较快:“万一惊动了紫雨山你拿什么交代!云翠院能出来医圣就说明那里住着老不死!你是不是嫌慕容国太太平了想去摸摸老虎尾巴!”一群穷凶极恶的人们驯服他们干什么! 慕容尊诧异的看眼父皇,又软绵绵的道:“父皇,您不会认为儿臣直接率兵过去?”可笑,他现在很累没有经历行军布阵:“儿臣只是觉得夹山区有问题,想试试看是不是确有此事。” 慕容关天不相信的看着他,他刚受了刺激不定做出什么事:“你确定?!” 慕容尊苦笑,难道因为小鼠他真的如此不像自己,竟让父皇如此操心:“恩,请父皇放心。” 慕容关天终于松口气,或许是他多心了:“不可以深入夹山,别忘了朕盼你继承大统。” 慕容尊承诺了一声出去了,虽然他现在很想扒了小鼠的皮泄愤,但那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可笑的是这件事他竟然也要找白小鼠合作。 他兴兵探虚实,白小鼠给他传递夹山的动静,因为自上次离开夹山,他总觉的夹山太过平静,他们竟然没遇到一件丧尽天良的事,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白小鼠接了这个案子,决裂又不是不做生意,白小鼠握着手里的画卷,在收到慕容尊兴兵远下时,小黑的探子也同时散出。 白小鼠骤然怀疑‘决裂’是不是也是慕容尊故意为之,毕竟要想让夹山区势力没有后顾之忧的集结,跟自己决裂是最容易暴漏对方的手段! 白小鼠无奈的叹口气,如果是那样她也认了,从进入夹山就开始算计,他也不嫌累,她只是好奇如果没有她怀孕这件事,慕容尊会找什么借口跟自己决裂? 白小鼠突然抬起头猛然醒悟,原来他召开十国聚首是想当众做给所有人看,以黑水利用分配不均为借口跟白国决裂,然后再来个里应外合,哎,用心良苦呀,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否也肠子拐了七八个弯。 白小鼠无语的摸摸肚子:“有些人不服不行。”慕容尊都快气死了,还能忍着对自己的厌恶合作,难得呀! 凤君蓝急冲冲的跑进来震惊的道:“小鼠!小鼠!慕容尊疯了带兵压境夹山区!他是不是被气疯了不知道怎么发泄!” 白小鼠顿时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无缘无故成了他生气真实的试验品,她可担不起引起人家第一智者发火的人物,万一人家只是装的,她岂不是太自恋,不过慕容尊这步棋走的真妙,没有说出口的决裂理由,也更有其真实性:“是呀,他疯了!”可人家疯的有理有据。 凤君蓝佩服的叹息:“那可是夹山区鱼龙混杂,他们的帝王观念几乎是零,慕容尊就不怕交代到哪里?要不然……”凤君蓝突然有些同情的道:“你去劝劝他,说不定你的话……” 白小鼠顿时庆幸自己有小黑,这要是没有,自己真听了凤君蓝的话去当那个自作多情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他为自己兴兵而感动的一塌糊涂!哎,他的心思如果不用在自己身上确实堪称一代情圣:“我干脆嫁给他得了,你觉得怎么样?” 凤君蓝立即不说话了,顷刻间觉得慕容尊不需要同情,他战死更好,如果他死了自己一定会帮他照顾孩子,慕容尊可以安心的去了! 迎霞殿内,吴一剑同样收到了慕容尊将兴兵夹山的消息,吴一剑惊讶的又看了一遍,难道他气的摸不清东南西北了?吴一剑怀疑的靠在椅子上,慕容尊是何其冷静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谬的事? 但吴一剑又有些相信的理由,毕竟小鼠的事换做自己是他也想找个发泄口,哪怕是输也想痛快的发泄一次。 可至于拿夹山开刀吗,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慕容国的左面是长孙国右面是元国打哪个都是外交问题,只能打中间的夹山,尤其又是夹山的东区,东区为沙漠应该不是太难。 吴一剑靠在椅子上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信慕容尊如此乱来!那可是慕容尊怎么可能? …… 元释也摸不透慕容国想干什么!难道刚刚平息了十国怒气现在忘乎所以想直接拿下东区,总不会是吴掌杀的儿媳妇怀孕刺激了慕容尊,元释本来想鄙视几句,但是想想自家的儿子还是算了。 说不定慕容尊只是心情不好想带兵走走,至于进攻夹山,估计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了,可这也太危险了,刀枪无眼,万一……算了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儿子。 就在元释苦思冥想终于快想通时,元夕夜突然闯进来:“父皇,儿臣想跟二哥出兵!” 元释险些没被气晕:“咱想个别的办法发泄行不行,比如借酒浇愁、比如奸淫掳掠、比如……” 元夕夜突然打断畅想的元释:“父皇!” 元释不好意思的闭嘴:“可……夹山区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他们不触碰十国利益并不代表无力触碰,你们上次碰到的毒圣还不让你们长记性吗!” 元夕夜无力的垂下头:“父皇,我知道二哥想做什么?我想……” 元释猛然一拍桌子,气恼的看着他:“知道也不行,战争是你们一句知道了就能预测的事吗!慕容国现在跟白国闹的那么难看!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他就一定能活着回来!还有你!你就没想过慕容尊想借这次事除掉你,意外战死多好的理由,回头元国被他一举攻下!我看他慕容国还想称霸天下不成!” 元夕夜看着父皇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可却不排除这种可能:“为什么不是我把他害死?”难道父皇对自己如此不相信,还是在所有人眼里他低了慕容尊一头。 元释看眼儿子:“如果父皇为你好,那父皇告诉你,现在的你不是慕容尊的对手,人都有长短,必须学会看到不足才能明确自己处的位置,否则一味的好胜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元夕夜懂,在夹山的时候跟慕容谈话他就看到了差距,正因为知道他才茫然,如果明斗不过,难道要学吴一剑,赶紧认清自己几斤几两嫁给白小鼠吗?最好还要容忍她有了一个相公有了一个孩子。这种差距还是不看到更好…… 元释忧心的看着元夕夜:“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太医!传太医!”虽然知道那些话会让夕夜不舒服但是元释还是说了,不知是用心良苦还是居心叵测! …… 皇启觉得此事最荒谬:“慕容尊攻打夹山?”不如说慕容尊暴病而去来的更震撼,谁都有可能攻打夹山独独慕容尊最不可能:“你的消息从哪里听来?” 景妃不解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吗?他已经兴兵南下了?现在不是他出不出兵的问题,而是他已经出兵了?主上,我们怎么办,难道看着他占领东区。” 皇启思索的在庭院里走动,怎么可能?慕容尊会不知道夹山区有那群人?即便是自己也不敢扬言攻打,只是暗地操控,慕容尊竟然敢率兵,莫非是说那天酒喝多了? 皇启突然想到了白小鼠,难道慕容尊果真喜欢那个女人,话说那个女人确实有让人侧目的能力,但……慕容尊真能为了她失去理智?皇启突然间迷惘了,因为上次十国聚首的是,皇启突然摸不透慕容尊能干出什么。 虽然慕容尊兴兵不见得会攻入夹山,可万一攻入且没人制止怎么办,那其实把这一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可万一自己暗地布局,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又如何? 皇启猛然停住,不行他不能赌慕容尊能悬崖勒马:“我出去一趟。”说完皇启直接走了。 景妃不自觉的露出丝哀伤,或许是计划好的事都超出了预计,或许是主上回来时闷闷不乐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景妃总是觉的主上也许现在很慌。 皇启的确不想出意外,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在他终于有把握的时候绝不许有人出来破坏,慕容尊和长孙临文是最大的变数,他必须趁这些人还有可攻破的地方时,直接下手。 皇启直接奔赴白国,首先找白小鼠,白国和慕容国闹僵是必定的,即便慕容尊无那个意思,至少这一刻他们两国没有缓和的余地,皇启可以趁机和白小鼠合作。 当白小鼠知道皇启来了时,轻轻的揉揉太阳穴,觉的不用查了,正主找上门来了。 皇启也不啰嗦,白小鼠要的是利益,皇启就能把利益最大化:“凤君蓝的事我可以缓和,但是本源觉醒是时间问题,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希望白国卖我慕容尊的消息。” 白小鼠缓缓的坐下来,七个月身孕的她基本已经不再出宫,外面的一切琐事都交给了凤君蓝,其烂好人的个性让都城百姓空前的麻烦:“我为什么要帮你,那块蓝色的玉佩,你敢肯定与你无关。”就凭这一点她也不会帮他。 皇启看着她,这位唯一不在他预计范围内的势力却有惊人的情报系统、武功也不容小视:“白主上,你不会在乎你坐下的位置,我不过想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只要你不阻拦,我公国以后就有你的地方!” 白小鼠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听到的最荒谬的笑话,她宁愿当个自由散漫的公鸡头也没兴趣做一个凤凰尾巴,而且还是一个她交手不多的凤凰:“你想知道什么?” 皇启松了一口气,只要此刻她不想着帮慕容尊,至少他就有把握不暴露自己过多的势力:“慕容尊真的打算出兵吗?” 白小鼠靠在座椅上,看着这个男人:“说不定,本王估计他并没有定性,如果他突然悟了,说不定半路班师回朝;如果他觉的可以打打看,弄不好会兴兵,不好断定。” 皇启看着她,距离上次见面她胖了,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可以断定她确实有了身孕,那么慕容尊极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去判断力,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会出兵,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我该恭喜你有个爱你如此的男人。” 白小鼠欣然接受:“谢谢。”只是可惜这个男人的感情和家国的分量是同等的,要不然也不会不体谅孕妇:“只要你别琢磨着如果杀了我,他也会自杀这个无聊的问题就行。” 皇启突然看着她!他从未这样说过,充其量曾经这样想过,如果无法除掉慕容尊只能从他最在意的人入手,或许还有击落的可能。 白小鼠温柔的一笑:“你忘了我会卜卦,要不然为你算一卦看看你此次是祸是福。” 皇启的帝王学不信命,白小鼠怎么知道的他也没有兴趣,他已经知道慕容尊的态度就够了,他必须现在调转忍受阻止慕容尊前进:“告辞。” “不送,记得出门给银子。”白小鼠看着他消失后,垂了垂有些浮肿的腿,怀孕要命呀,晚上腰疼能疼醒,烦人!白小鼠指指小黑:“我估计他会立即召集人手对慕容国的军队做手脚,你注意一下他是从什么地方找人、跟什么人联系过、包括那些人跟他说话的形态。” 小黑恩了一声趴在龙案上看着她:‘你不去看吴一剑,你们已经冷战很久了。’ 白小鼠拨开它的老鼠头:“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我再不动动脑子我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慕容尊的消息有时候会有空挡,一个对我别有用心的人我竟然会偶尔掌控不了他的行踪,你以为我有闲情去哄吴一剑吗?一边去,我想事情?” 皇启想干什么?慕容尊除了皇启还想抓谁的把柄,或许说是不是慕容尊不想皇启占领夹山,可皇启一定要有自己封土,否则就等着十国喊他皇帝!慕容尊本意想做什么! 小黑深知主子担心什么?跟丢了一个心思缜密的敌人,小鼠当然要花很多心思去猜他的用心,希望他不会鬼迷了心窍想害白小鼠。 白小鼠刚动了一会脑子就头疼,行动不便不说,还经常牵动的哪里都难受,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会觉得当初生下来更好,无语:“传太医。” 迎霞殿内,新公公报备着中殿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主上似乎召见了什么人,但没有人知道是谁,中途召见了几次御医,御医说是胎气曾经不稳引发的身体不适,白主上已经休息了。” 吴一剑看着手里的茶杯,除了第一天她在宫外等自己后就再也没出过中宫,迎霞殿的事也不闻不问,莫非小黑猜错了,她就想一直这样凉下去,或者说,她也可以终身不踏入迎霞殿! 吴一剑突然觉的很有这个可能,凤君蓝天天在她眼前晃,难保她和凤君蓝不会……吴一剑立即站起来。 新公公期待的看着他,小心的道:“主上身体不适……您……还没有去看过……要不……”可吴一剑又觉自己去了,岂不是就等于再次原谅白小鼠!吴一剑不服气的又坐下,可如果不去,就一直这样吗!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她再领回来一个,什么时候把自己气死为止。 吴一剑猛然又站起来,岂不是便宜了她!但如果妥协依然是这样的下场呢,吴一剑突然很胃疼,纠结在一起不知道他前面的路还剩什么,还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 慕容尊还是下手了,成与不成都无法掩盖他不希望那个孩子出生的事实,在他赶赴夹山的同时,同样有一批流浪人进入白国境内,如见白小鼠要忙夹山的事,再加上他可以避开耳目,应该会万无一失。 他要赌一次,赌他能避开小鼠的眼线!赌那个没有反抗力的孩子!慕容尊不觉的有什么不对,或许即便是昭告天下,这件事也不会在他的帝王路上留下任何阴影。 此刻十国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慕容尊身上,这位类似神经不正常偏偏率领们大军压境的少主,众人都在想他是不是因为太聪明,自负过头。 就连吴一剑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时刻关注着慕容尊会不会再次狗屎运让他得到夹山东区。 金秋的叶子落下,秋收已经开始,白小鼠按照缩短了行程进行秋收的第一次巡视,怀孕八个月,对她来说有些负担,所以她只是象征性的巡视,凤君蓝全程陪同。 没人注意白国的收获小事,众人都等着看慕容国会不会吉星高照到令人羡慕,所幸,事情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慕容国的军队在接近夹山的时候受到第一波攻击,可众人又瞬间惊醒,谁在拦慕容国的军队,夹山区的人绝对不可能在慕容没有破坏他们利益的时候动手,也就是说夹山有秘密? 十国的目光瞬间转向是谁想占领夹山区!?各项询问的消息向白国砸来;白国给出‘幕后主使以一千万两黄金买断消息,请高于此价位的人询问。’ 此消息一出瞬间让各国无语,不是因为价钱太高,而是惊叹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白小鼠得意又苦涩的笑着,慕容尊呀你就差没说得到的银子平分了,竟然出银子放这条消息,还在倒贴一千万两想知道都谁花银子买了这条坑人的消息,慕容尊,你不成神也难呀! 白小鼠啧啧有声的讽刺声,刚打算提笔回信,突然觉的肚子很疼,紧接着开始剧痛。 小黑见状立即去请太医,主子怀孕才八个月,前两天太医检查还很正常没道理现在…… 太医慌慌张张的赶来,环儿焦急的跟来:“太医,是不是要生了!” 太医吓的也是一头冷汗,怎么可能早产:“号脉结束再说。”太医放下医药箱仔细诊脉。 环儿焦急的等在一边:“怎么样?怎么样?不会有事吧,主上脸色这么白,外面有产婆,如果……” 凤君蓝等在外面,护卫拦着不让他进去,他想着也许小鼠要生产不让他进去也在情理之中,凤君蓝着急的走来走去,这个时候他发现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用! 吴一剑突然出现在中宫,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她要生了吗? 凤君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间跑过去:“怎么办!他们说生孩子很危险!我们要不要进去!” 吴一剑站在那里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关你什么事!生出来跟你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凤君蓝瞬间不开口了,他怕说多了吴一剑更生气。 太医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这哪是要生产,分明是……“快……找陆太医来!要快!”太医瞬间掏出针,强行为主上施针,这可怎么是好,八个月了滑胎对母体和孩子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万一要是:“快呀!让人去催赶紧让陆太医过来!不跑砍了你们的脑袋!” 凤君蓝、吴一剑迅速冲进去,吴一剑立即运行真气护住她的心脉,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吴一剑顿时怒了:“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上!来人!先把这个庸医——” 太医吓的跪在地上,手里的针丝毫不敢停:“只要主上没事属下愿意以死谢罪!”说完冷汗直流的加快了施针速度。 吴一剑不知道能做什么,他看的出小鼠很难受,抓着他的手出现一缕缕血印,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何曾见他如此脆弱过,即便是上次险些没了孩子,她脸上至少没什么惋惜的神色,可现在她虽然不能说话,可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有无限的忧虑。 吴一剑害怕的灌输着自己的真气,希望她一定要挺过去:“放心孩子没事,有太医在!有太医在!” 陆太医到了礼也没行接过梁太医手里的针重生换位,陆太医虽然不是专医女人病的好手,但是他懂血气行针,能固本护体,针入穴时能推演各大行脉,是个中高手。 梁太医告诉陆太医穴道,陆太医果断下手,还不是指挥着吴主输送的速度和穴位的流转,遇到冲击不过的经脉时也是强行撞开,疼的小鼠几度昏厥,吓的吴一剑方寸大乱! 凤君蓝立即代替他跟上,这个时候妇人之仁做什么!就算白小鼠去死她这个时候也像保住孩子! 直到太阳落山,直到慕容尊的军队阻挡住第一轮的袭击,直到人们发现一项以消息最快著称的白国晚了六个时辰才送来消息。 白小鼠的情况才一点点的好转,两个太医筋疲力尽,吴一剑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帮她掖好被子确定她睡熟后才松了一口气。 凤君蓝的眼睛顿时散发着凌厉的蓝光:“谁干的!是不是你!你真狠的下心!她才——” 吴一剑冷笑一声:“如果是我,她现在就不会安全的躺在这里!”不过是谁他心里有数,讽刺,八个月的孩子他真下的去手!可为什么那一刻竟没有一点安心的感觉,孩子没了不是更好吗?吴一剑拨开小鼠额前的发丝,睡着的她多么的安静,丝毫不见醒着时气死人的神情。 凤君蓝走过去把两个太医拎起来扔出去,然后走进来拽过吴一剑的衣领:“谁干得!我一直跟着她,这些天她的饮食她接触过的人我都知道,无非是巡粮的时候喝了一口家常粥,可那件事距今已经六天,怎么可能出事!你说话呀你哑巴!” 吴一剑看眼小黑,如果自己说了岂不是挑拨离间,能避开小黑耳目的应该没有几个人:“等小鼠醒了让小鼠告诉你。” 凤君蓝追着他不放手:“现在说!” 吴一剑拨开他的手,帮小鼠擦擦汗:“我说慕容尊你信吗!” 凤君蓝震惊的看着吴一剑,却丝毫不惊讶:“真的是他!丧尽天良的东西他知不知道这样做小鼠会很危险!他是不是也想害死小鼠算了那样他就太平了!他怎么自己不去死!” 吴一剑摸摸她的脸,却觉得不该全怨慕容尊:“我刚才问过大夫如果是七个月母体就不会如此痛苦,你说你和我有没有责任。” 凤君蓝才不那么想:“凭什——” “小点声。”吴一剑抽回手帮她把被子盖上:“出去说。” 小黑见他们两个走了,心疼的靠近主子舔舔她的脸颊,缩卷着身体靠在她枕边,它刚才已经去查过,每个一个环节的人都没有问题,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又不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只有两个人,是谁还用说吗? 小黑站起来,跳到一旁的桌子上,用尾巴卷起桌上的笔匆匆写了一行字让苍鹰送来了出去。 远在夹山区的慕容尊收到字条时不痛不痒的让它焚燃在烛灯下,是他做的又如何不行吗!大不了真的就此交恶、老死不相往来!慕容尊突然楚踹翻面前的灯台,帐篷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小黑见没有回应重新卧到主子枕边,看主子醒了怎么收拾他! 白小鼠傍晚的时候就醒了摸摸肚子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吴一剑端着药膳坐在床边:“别动,太医让你不要下床,把药喝了安胎,喝完药继续睡,这两天我不会离开帮你处理公务。” 白小鼠看着他,嗓子虽然干涩但还不至于不能说话:“不生气了。” 吴一剑瞥她一眼:“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快点吃药,凉了失了药效。”说着一勺一勺的喂她吃。 白小鼠摸着肚子,边喝边思索着小黑刚刚传递回的信息,夹山除了皇启竟然还有一方势力,诸葛家也挺有野心的,尽然想占领夹山,不过也太沉不住气了:“你手疼吗?” 吴一剑看了一眼,喂了她一勺药:“你试试。” 白小鼠想想也对,红成那样能不疼吗:“你扶我起来,这样喝苦,我一口喝完。” 吴一剑听着她如此不讲究的说出如此破坏气氛的话,都懒得伺候她,吴一剑放下碗,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大夫说了你不能活动!最好不要下床,因为要成产所以才更危险。” 白小鼠靠在吴一剑身上,忍着苦味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黑药汁,她刚想啧啧两声,吴一剑已经放把奶球扔她嘴里。 接着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吴一剑突然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原来他真的如此容易满足,看着她虽然心气不顺却分外的幸福。 白小鼠突然道:“你瘦了靠着不舒服了。”真的不舒服搁的肉疼。 吴一剑帮她把被子盖好:“以后多吃点。”睡吧,就这样过吧,难道他还真能扔下这个女人跑回吴国去!到时候他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借口都没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如果碍眼了还不是任自己打骂,别忘了孩子可是他名义上的!是拧是掐他说了算! 吴一剑心情阴暗的拦着白小鼠,这个未出生便一波三折的孩子,注定生下来也有人排队想踹他! …… 长孙国内,长孙正功为了镇压皇启的气焰,或者也是为了压制慕容国越来越嚣张的气焰,回去后率领文武百官决定请出自家的长子。 长孙国上下顿时欢腾一片,精神领袖的力量是一种无形的推动力,各层人士均顷刻间呐喊! 朝中官员却耸拉着脑袋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如果说曾经谁跟少主接触的最多无疑就是他们,他们也不是不喜欢少主,只是听说要把他弄醒就觉的头上乌云惨淡。 长孙正功亲自焚香七日,请各大寺庙主持共同商议黄道吉日,确定夏日的阳气最兴盛时请出他的宝贝儿子。 可不知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人生变化无常,这一天偏偏是个雨天,从早上开始便乌云密布,晌午的时候飘起了丝丝小雨,长孙正功脸色铁青的看着袈裟僧袍的主持,这就是该死的好日子! 僧侣们却很镇定,这确实是个好日子,正午的时候阳气最盛,下雨又不在他们的掌控,所以每个人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似乎承接了天恩浩荡。 长孙正功无奈只能在一个阴雨天的日子里挖出了他的儿子,然后像怕风干般迅速运回寝宫。 长孙家此举顿时引起十国的沉静,似乎都在等着长孙家要挖出儿子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 诸葛安邦最急,他们和长孙家的恩怨不能明抢还不能暗杀吗?难保长孙正功等儿子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自己,当务之急一定要把女儿嫁给慕容尊!虽然弄个准慕容尊想在夹山做什么!可有个人探耳边风最好! 诸葛夏草却不像父皇和哥哥般坚信了,她已经在慕容国停留了如此多天,慕容尊反而走了,注定最后的诸葛家也会空手而归。 …… 白国之内一片和乐融融,中宫之中继主上大病一场后没有任何动静,谁也不提凶手谁也不缉拿犯人,就连当时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慕容尊泄愤的白小鼠就像没这回事上,在自己寝宫里养着。 吴一剑坐在一旁帮她处理政事,遇到不方便批阅的就念给白小鼠听,等小鼠裁决。 189 出生 白小鼠对国事并不能举一反三,皇帝这种天赋要看社会背景,白小鼠早认命了:“你看着办吧。”白国愿意怎么发展怎么发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或许也不错。 吴一剑不赞成的摇摇头:“你所有的折子都批个‘阅’下面的人怎么办事,这个地方我给你改成禁止私藏可先斩后奏怎么样?” 白小鼠躺在床上对那些已经放任:“随便,他们的事其实不用管,你想想呀,高度的自治不就是自我天性的展露,属于谁的世界谁都有绝对做主的资格,我已经吩咐下去,只要不弄的民怨四起我就不处置任何人,但是如果有民众上访,我就直接砍他们的脑袋。”自后一句很管用:“你也可以让吴国学学。”很管用。 吴一剑彻底服了:“你这几天就是这么干的?”怪不得下面的官员跟欠了平民银子一样!“你知不知道各地的平民尤其是有技艺号召力的人,他们几乎要爬县太爷头顶上了!” 白小鼠啃啃苹果:“没事,等闹出大规模械斗再说,你帮我盯着点兵器库,其它的随他们折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样让慕容尊败北,可是…… 白小鼠有点不解,慕容尊既然敢那么做就肯定想到自己会反击!但为什么他还不撤军,距离小黑给他消息已经六天,他不能料不到自己会出卖他,他在等什么?想不透,所以这是小鼠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白小鼠嚼着苹果,莫非慕容尊等着自己放消息给皇启,然后让皇启彻底歼灭他进而暴露皇启和诸葛帝国在夹山的势力,进而让慕容国的损失为跳板逼着诸葛帝国给予交代! 如果这样,对诸葛家族有意见的长孙家族一定支持慕容家族,如果皇启因为暴露无法在夹山生存再趁机索要土地,慕容尊岂不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建议皇启去攻打诸葛帝国,这样即铲除了皇启在夹山的势力又让白国邻国成了一只隐虎! 白小鼠狠狠的咬口苹果,目光猛然冷了几分,不想让生是吧!偏偏生出来折磨给他看,好要当着他的面甩他脸上!真以为他是神了,事事都随着他的计划走,好呀成全他:“小黑,放消息给皇启,让皇启出手,记得价码抬高一点。” 小黑嗖的一身跑了,心想主子的报复怎么这么快,以她以往的个性,肯定来的灭国泄愤! 吴一剑小心的看白小鼠一眼,发现她没有不悦,斟酌的问:“你决定动手?” 白小鼠吃口水果:“恩,现在不是,现在估计咱们还在他的圈子里,你觉的这孩子怎么样?” 吴一剑毫不留情的道:“一般。”其实是令人讨厌,不过想到他有个想害死他的父亲就算了。 白小鼠诡异的一笑:“我也觉的挺讨厌,不过相信我,生出来才能折磨死慕容尊,你说慕容尊喜欢他孩子还是喜欢他爹。” 吴一剑不自觉地打个冷战,推测道:“如果你生的应该爱孩子和父亲同等。”虽然不愿意承认。 白小鼠挑眉一笑她也这么想:“呵呵,忙你的吧。”她也休息一下,怀孕很累。 十天后,夹山与慕容国交界出发生大规模冷兵器交战,慕容帝国以五万大军撞上对方七万大军,最后以惨烈的失败而告终,不过慕容国凭太子一已之力虏获了对方的三大将领,目前已经带回慕容国严刑拷打,慕容国以惨重的代价从夹山撤军。 各方势力纷纷开始议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重创军事势力最强的慕容,即便是七对五的变数慕容国也应该有绝对的优势,毕竟那是带着铁骑部队、热武器出征的慕容国,怎么可能输? 各方势力一致觉的夹山有问题,夹山区虽然民风彪悍但是散如沙土,即便是集结了这么多人也不可能有攻击力,各大国度瞬间要求慕容国缉拿幕后主谋,铲除这一隐形势力。 白小鼠意料之中的玩着手里的小球,弄不好此舆论导向也和慕容尊脱不了干系。 他既然敢撤走了铁骑和火攻队独自带着一群没有攻击力的抵挡七万大军,甚至生擒对方首领,从战略和国家的角度看,白小鼠很钦佩他有走这一招险棋的勇气,万一皇启在,慕容尊就交代在夹山了,但他收到的成果想必不会令他失望。 凤君蓝突然抢过小鼠手里的球:“不是给你玩,你好好休息我再做两个去。” 吴一剑赶紧叫住他:“回来!你的折子还没批完!” 凤君蓝一点也着急:“小鼠说了任其发展。”他觉得现在的白国挺好,外面热闹的很,走在街上,说话声音都用喊的,物种的丰富性瞬间让集市变的司空见惯,有余粮和银子的人越来越多,武学在白国平民化,一套适合没有先天根基孩子的武学版本被刊印,武堂里的学生瞬间超过了夫子学堂。 今天夏天选出的几位技艺师父现在已经返乡,在大地大肆宣传自己学艺,弄的官府想抓人又碍于皇帝的颜面不动手,官府目前处于尴尬的地位,不知是该妥协还是该镇压,他们不是没想过镇压,而是皇帝下令如果有民反必斩官员。 但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往好的方面发展,有些刺激钻空子的人比比皆是,放在暗处的探子则会允许官员斩杀,因为这一特殊的规定,官员跟官员之间相互的谋害也有,比如偷偷递出的纸条不是暗探所给,岂不是杀错人。 白小鼠抽空砍了两个想借此铲除自己实力的人,如今总算太平一些。 …… 慕容国内异常忙碌,各国的文书相继到达,慕容关天一律压下,外界都知道慕容尊回国却不知道他也身负重伤,皇启派出的人想对付的可是有铁剂和火器的慕容国军队,强兵猛将,尊者能平安回来他已经谢天谢地。 慕容尊的伤势不算很重但也够他躺一个月,可不知是武神的作用还是不知名的黑色真气,他的恢复速度出奇的快,如今已经下床着手处理那几位俘虏,对于慕容尊来说,处置俘虏不过是借口,不管他们说不说都不影响他公布出去的敌人! …… 秋风徐徐的吹着,秋天的落叶扫下一层枯黄,白国平民对公国的事情不再有兴趣,慕容尊生擒几大反贼也只是在民众中引起几声叫好后又开始了新的话题。 至于文人骚客则是十分推崇他们的慕容尊者,不断的吟诗泼墨描述他的丰功伟绩。 武者更是痴迷慕容尊的境界。五对七还能生擒对方首领,尤其是慕容尊不是武神选出的强者,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有高于武神的成就,瞬间让武生们大呼万岁。 气的白小鼠十分不爽,她给予高度的言论自由不是他们追着慕容尊跑,气死人了,惹急了自己就疯了他们嘴剁了他们的手,看他们以后怎么歌功颂德! 重阳节的天气分外睛朗,民间说重阳如果是晴天那么冬天一定很冷。 白小鼠正常的开始腹痛,九个月的身孕终于熬到头了,宫里上下知情的人开始忙碌,隐隐露出一丝喜色和焦急。 吴一剑的情绪平静很多,他站在中宫之外安静的等,或许是这两天见的多了,反而平静些。 凤君蓝自始至终对孩子都不反感,充其量是嫉妒孩子的爹好命,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慕容尊也挺倒霉,被赶出夹山:“一剑,你说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千万别冷脸一要生了想开点!” 吴一剑觉的自己想的很开,不开他就去掀桌子了:“儿子吧。”小黑说的,应该错不了。 吴一剑话落中宫生产,一个健康的孩子没让母体受多少罪的诞生了哭声分外嘹亮,白小鼠也已经睡了,这一天就如往常一般,日出了又日落,过的没什么喜庆,甚至没见谁的期盼。 从小皇子降生三个时辰以来,没人要求看他一眼,也不见吴主急急忙忙的来问是儿子女儿,弄的想讨赏钱的接生婆很是无奈。 吴一剑却进了产房,待小鼠醒了扶她吃东西喝水:“觉的怎样?” 白小鼠终于舒服了:“好多了,夹山的事处理完了没有,君蓝呢,他这几天怎么样?” 吴一剑喂完水不悦的看着她:“我为了你进来你就没一句感动的话?”有功夫问君蓝就没功夫问自己。 白小鼠靠在他身上对此真的没感动点:“很正常,你不会想我感激涕零吧。” 吴一剑懒得再跟她废话,如果自己不进来她恐怕该有意见了:“刚才我问过环儿,孩子很好,夹山区的事情慕容现在正对诸葛发难,你最近不要管这些事,好好养身体,等过了再说。” 白小鼠没有坚持母乳喂养,这并不表示她对慕容尊有意见就迁怒孩子,而是她对母乳这个观念并不在意,在封建王朝几千年都不流行的说法不代表就必须为之,至于亲近孩子,白小鼠有自己的观点,孩子在两岁之前是没有记忆的,亲子不当会让子女养成撒娇、娇宠的现素。 白小鼠现在只要能确定孩子过的不错就不会太多的宠溺亲近,毕竟那是个儿子不是女儿,慕容尊、吴一剑都没跟妈怎么样过,也没见长的歪瓜裂枣? 190 知道 白小鼠对孩子的关心是最原始只要健康和平安,目前宫中有这么人照顾他不会有问题。 吴一剑不是不过问,只是没人提,他也不会主动去看毕竟他们的关系在那里摆着,可是父皇的贺礼已经到了,他如果不当着使节亲近两下,不定父皇怎么想,算了,还是要做做样子。 吴一剑转头吩咐善公公去抱孩子,也跟着使臣坐了下来:“沈大人,是否有话要对本王说?”要不然也不会暗示自己支开善公公。” 沈大人赶紧站起来拱手行礼,两年没见太子,太子都瘦了,白国太穷了看把太子饿的:“太子,微臣受主上之命嘱咐太子让新出生的皇子姓吴,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吴一剑觉的这个问题没有必要,难不成将来吴国的武神会选中一个不是吴家的子孙为主?根本不可能,吴一剑闲散的放下茶杯,故作无所谓的道:“急不得,我现在的身份说那句话多有不妥,如果将来武神不慎选种他,我想小鼠也不会反对,相信主上会理解。” 沈大人看少主一眼又急忙垂下头,可,那可是少主的第一个孩子少主就不希望姓吴吗:“太子,主上说这件事不能妥协,这关系着您在吴国的地位。” 吴一剑看着他,他的地位单凭一个姓氏就能稳固吗,让慕容家的孩子姓自己姓,吴国的皇室血统能这样混淆:“本王心里有数,你回去转告父皇,本王会审时度势。” 善公公抱着小皇子过来,小家伙刚吃了东西还在睡,眼睛闭着小脸还没有长开,看不出像谁? 这是吴一剑第一次见孩子,如果不是小鼠生的他现在恐怕就可以挟天子以令大军压境慕容国,让慕容尊拿城池换孩子,可惜,小鼠没那层意思他也不能做主:“给我抱。” 吴一剑接过来,小小的孩子在怀里睡着,紧闭的双眼在眉间皱成一团,小手紧紧的攥着,唇形特别好看,眉毛稀疏清淡,如果别人不说谁会想到他爹是十国最令人不快的慕容尊者,不知道这孩子的眼睛是不是像他爹一样死气沉沉。 吴一剑想到这里,突然伸出手去掰孩子的眼睛猛然想起周围有人看着又收回来,赞许的道:“忍不住让人想摸摸,沈大人也上前看看。” 沈大人能看出什么?他不过是位大臣,吴一剑小时候他又没见过,主上小时候更没见过,他能看出像谁不像谁才怪,不过是怯怯的看了一眼就开始大加赞赏:“小世子一表人才,将来一定和太子一样,继承大统威震各国!” 吴一剑脸上没什么表情,捏捏小家伙软乎乎的脸颊入手的触感软滑的不可思议,原来小时候是这样子,吴一剑突然看向善公公兴冲冲的问:“你看他像不像本王?” 善公公哪敢说不想,何况怎么可能不想,肉嘟嘟的样子挺像吴主子:“吴主英明,小世子简直是跟吴主一个样子,瞧那神情瞧那模样,除了吴主子谁能生出如此俊俏的孩子。” 沈大人闻言赶紧迎合的点头:“对,对,少主容颜堪比主上,小世子将来一定更胜一筹。” 吴一剑闻言,顿时觉得他问了个无聊的问题,但也觉得十分可好,论容貌吴一剑自认胜慕容尊一筹,说起来这孩子根基不太好,如果不像小鼠多一点岂不是很难看,如果再没点气质没点修养,跟平凡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吴一剑想到这里突然心里平衡了,慕容尊当爹生出来的孩子真实可惜了,吴一剑看眼善公公:“把皇子的用品送来,以后让他跟我一起住。” 沈大人闻言赞许的点点头,以后孩子亲近少主自然就偏向吴国多一点,说不定等被选种做吴国的少主,吴白就成一个帝王了,好事好事,这才是主上乐见的局面。 善公公有些为难,这……皇子怎么可以亲父,古往今来父亲都是威严的象征,给皇子以榜样的作用,如果让皇子入住迎霞殿岂不是很容易丧失父亲该有的神圣价值:“这……” 吴一剑道:“我会亲自向国主禀报,你把东西拿来就可,沈大人,你回去告诉父皇,本王知道该怎么做。”所幸自己住的距离父皇远,否则以父皇挂念自己的程度,有小鼠受的! 白小鼠对此并没有意见,他愿意养就接过去好了:“别没两天就送回来。” 刚开始吴一剑还问为什么,不过三天后他不问了,顶着红眼圈觉得自己办了件想撞墙的事,怪不得小鼠没让孩子睡她身边,隔半个时辰哭一次,频繁的时候就一直扯着洪亮的嗓子哭,皱着像那爹一样难看的眉头哭声震耳欲聋。 他已经连续三天被他吵醒,恨不得让孩子搬回去住,可他已经扬言不送,有什么脸面扔回去。 白小鼠十分同情的看着他:“你知足吧,他至少没跟你们在一个房间让手把手伺候。”甚至不曾让你哺乳,即便孩子是他亲生的他也会觉得这个时候的小孩子吵闹,只是不会如此心烦而已:“过段时间好了。” 据说孩子大哭的时候是可以不抱的,但现代医学说孩子大哭是相当危险的,至于结果如何没有任何一个家长会赌渺茫的可能,即便是小鼠也不敢,毕竟现在的孩子什么都脆弱。 吴一剑诡异的看她一眼:“你老实说这是不是你不亲近他的原因!” 白小鼠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照顾一个以自立为目标人,需不需要家长时刻跟随,当然了在他没有分辨力的时候我确实该照顾他,但显然这个位置更需要一个不宠溺他的人接手,比如说你!帮他想个名字。” 吴一剑瞬间脱口而出:“吴怨恨。” 白小鼠骤然觉的好极了,吴怨恨、白怨恨,白小鼠模摸下巴赞许道:“有意境,名字能提醒怨念加上姓了什么也不是,为什么不叫怨念,怨念更好听?” 吴一剑惊讶的看着她,她竟然不是提不能姓吴……吴一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觉得……姓吴没问题吗?”吴一剑看着小鼠,心里突然间很紧张,似乎那个孩子能姓吴就真的是他的一样。 白小鼠不甚在意:“如果你喜欢姓吴好了,你叫他吴怨恨又不影响我叫他白怨恨?” 吴一剑突然觉得这段时间的委屈烟消云散,小鼠并不执着的东西在吴一剑看来却分外重要,吴一剑心情不错的笑了,却也很无语,只因为她不讲究的性格,孩子的姓氏怎么能如此随便。 一个月后,吴一剑负责向外公布孩子的名字——白怨恨,他突然也不在意了,有小鼠一句无所谓的承诺,对他来说就够了,再说他还真没兴致让慕容家的血统混入吴家的阵营。 远在西方的吴国之内,吴掌杀气的想砍人:“什么破名字!他当自己养了只猫还是养了只狗!白怨恨还吴怨恨呢!谁瞎了狗眼白怨恨了推!我看他们现在是想怨恨死我!” 沈大人吓的腿脚发软,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主子骂儿子叫自己能做什么,何况少主真的把小世子带回迎霞殿抚养了,他敢说谎吗:“主子,其实……名字听起来很……” 吴掌杀一掌拍过去:“好你怎么不把你孙子的名字改成沈痴傻!白怨恨个头,她干脆叫白痴、白扯更有威信!胡闹!立即修书一封给少主要求他把孩子的名字改成吴顶天!” 沈大使汗颜的觉的此名字更俗,再说已经公布出去的名字如果该了岂不是让各国笑话! 吴掌杀才不管那么多,拍着桌子大声对下面的人咆哮:“改名!改名!他们要是不改你孙子就该!”气死人了!是不是想气死自己吞并吴国!不孝子! …… 元国的皇宫之内,元释也被白国公布出来的名字弄愣了,什么烂名字!是不是吴一剑想气死自家儿子,白怨恨,岂不是说他吴一剑终于生了儿子,就算儿子想恨死吴一剑也是白搭! 元释气的牙根疼,吴家这对父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取个什么名字不好叫什么白怨恨,谁怨恨你家了!谁嫉妒你家了!滚会吴家呆着去。 元夕夜收起完成的画卷,心想名字取的果然好,到头来自己和慕容尊都是白怨恨一场,吴一剑还是当爹了,据说他有望近期升为后宫之主,如此的待遇、如此的风光,他儿子的名字很有意境的嘲笑了所有所有的人,不过吴掌杀还真体贴竟然能容忍吴一剑想出这样的名字! 元夕夜把画卷放回盒子里,批阅眼前的折子,如果想有一线希望只能向吴一剑妥协吗? …… 慕容国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慕容国周旋在各国之间处理夹山区的事已经很忙,想不到吴一剑还能给他儿子想出个更气人的名字,白怨恨!简直就是耻笑他慕容国的面子! 慕容关天如果不是碍于现在慕容国的情况真想兴兵白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白国知道慕容国不是随便能嘲弄的!吴国也一样,生了就生了偷着乐去没人关心他们!现在公布出名字什么意思!不过是个妾室生的用的着以白家的消息网宣传的全公国都知道!嘲笑谁呢! 慕容关天一拿拍飞手边的现台,祖咒吴家的子孙半路夭折! 慕容尊见父皇大发雷已经猜到什么事,若说名字最讽刺谁应该就是他自己,但是他不后悔,他确实不想看到那个孩子的出生,太多的变数在那个孩子身上,他怕他再也没了一争的能力,想不到他还是输了,白怨恨果然是吴一剑给出的最好的嘲讽手段,可是…… 慕容尊握紧手里的鱼线,希望他能永远如此幸运,关于白小鼠他就不信他得不到! 慕容关天看着儿子的神色,立即收起脸上的表情他肯定心情不好,不提也罢:“诸葛家族提出的赔偿你满意吗?”可惜了诸葛家族的小女儿,为什么儿子就看不上眼。 慕容尊脸上并没有变化,一切就如他不曾听说白国高调的宣布一样:“先看看皇启和长孙国怎么谈,如果皇启不据理力争,放过诸葛家族也没什么,如果皇启出手,我们可以对长孙国做个顺水人情。” 慕容关天觉得有道理:“只是……长孙临文哪里没问题吗,听说临文虽然再睡,可有转醒的可能,到时候皇启不一定敢嚣张的占领诸葛。”慕容关天小心的看儿子一眼道:“你拿什么牵制白国。” 白国的动静最近太不像话,不知白小鼠在弄什么,竟然让白国三千亩旱土能培植粮草! 慕容尊也在想,必须阻止白国这样下去:“我再想想,父皇儿臣有事先行告辞。” 慕容关天赶紧叫住他:“尊者……白国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女人多了总有一个适合你。” 慕容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儿臣知道,如果父皇没事儿臣先告退!” 慕容关天看着他离开心里微微的叹口气,吴一剑不要以为你得到了就能肆意妄为,他倒要看看如果那个孩子不在了吴一剑用什么嚣张! 白小鼠眉毛一掀,丝毫不意外慕容关天的行为,论地位他是公国当之无愧的人上人,论智谋他甚至胜长孙正功一筹,这样的地位他能容忍儿子受委屈才怪,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人半斤八两。 白小鼠抽出一张白纸,工工整整的写下:“积点德,别让你老爹吓死你儿子。” 吴一剑刚好看到:“等一下,我再加一张。”然后他也拿出一张纸写下:“你要敢嚷的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就掐死你儿子!或者你是想我父皇兴兵白国你就告诉你爹那是你儿子!”吴一剑写好一块给了小黑:“这样保险。”说完后自己忙自己的事了。 白小鼠今日有空,下午安排寻访兵器库,如今白国的精神面貌终于像那么回事,白小鼠心想还是不管不管来的有成效,说起来也很讽刺,她辛辛苦苦的弄了半天还不如不说话来的有成效,只是苦了所有的官员,有机会确实该给他们加薪。 …… 皇甫家族越来越担心现在的局势,皇甫飞楚不是傻子,慕容国和诸葛帝国闹的如此难看。皇启现在狗急跳墙直指慕容和长孙给出交代,皇启的皇帝身份无疑成为如今最大的问题。 元夕夜也看出来端倪,慕容尊摆明想一劳永逸,皇甫是元国的附属,直接与诸葛帝国接攘,如果皇启真的攻下诸葛,以后皇甫国如何自处! 元夕夜立即上书声讨慕容尊,反对皇甫帝国和诸葛帝国间的争斗。 慕容尊却极力促成,白国的事和那个该死的名字让他心里很不痛快,就算他动不了白国也要让吴一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皇启有自己的主意,夹山是块难啃的肉,如今在夹山暴露固然可惜,但有慕容尊的利用正好可以趁机赶上,在长孙临文还没有醒的时候让一切尘埃落定! 皇启现在积极淮备,对他来好不容易把握的机会不能和此消失,兴兵诸葛已经迫在眉睫! 慕容尊也静待皇启出兵,筹备了半年之久的计划,如今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卧踏之旁睡着一只猛虎不知白小鼠是否还有闲情带孩子哄男人! 慕容关天的计划也有条不紊的进行,为抱一箭之仇他甚至想诱使皇启从白国边境直踏诸葛帝国,最好给白国以打击,让暗探顺利进入白国皇宫。 吴一剑抱着怨恨在庭院里晒太阳,马上就要入冬,趁现在太阳明媚,一剑赶紧抱着小不点来见见太阳,这倒不是吴一剑心情好,而是吴一剑觉得孩子太可怜,还没出生时父亲想杀了泄愤,出生了爷爷想让孩子好看:“怨恨,你怎么这么可怜呢?” 小怨恨撇嘴一笑,小爪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挥舞着,胖乎乎的小脸在暖和的锦缎上蹭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吴一剑,可惜这么大的孩子视力太薄弱,无法真的看清什么。 小黑很坏心,它送出的消息竟然用平邮,他甚至还附送了一句:‘吴一剑说欢迎暗杀,感激不尽。’ 秋末十分,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光大风呼啸而过技干嘎嘎作响,地上铺上了厚厚的霜雪,因慕容国而起的纷争依然在公国吵得沸沸扬扬,就在慕容尊聚精会神的投身在众多关系中周旋与自己伟大的国际时,白国的平邮信终于姗姗来迟。 慕容尊看到鲜亮的白字时正在写征讨文书,他放下笔看着很久不曾收到的白字信封,突然有种不知该如何做的感觉,但白小鼠能有什么事呢,经过上次之后难得她有闲情联系自己,还是想炫耀儿子平安的好事! 慕容尊冷然一笑,瞬间打开信件,第一封信映入眼帘时慕容尊骤然看向站着的赵公公。 赵公公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莫非出大事了,赵公公顿时担忧的盯着主子,坏了,主子不动了! 慕容尊迅速打开第一封紧接着第三封,除了最后一封的笔迹莫非,慕容尊更惊前两封的存在,吴一剑的笔迹!竟然有吴一剑的笔迹!此刻的慕容尊就像被一块陨石砸搭了一样,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反映! 赵公公顿时把心提到嗓子眼,为什么又不动了!脸色如此难看,要不要请太医!用不用禀告主上!赵公公小心翼翼的喊了少主两句见没人应声吓的想上前推推主子。 慕容尊瞬间站起来。 惊的赵公公心里一震,吓死了吓死了,幸亏还活着!可他刚想唤住少主,发现少主怎么不见了! 慕容尊急速赶往中殿,直接撞开上书房的门飞入全然不顾惊呆了的官员:“父皇!你是不是想害死那个孩子!赶紧住手!”慕容尊脸色不正常的扭曲,似乎想起来他自己干过的事。 慕容关天气恼的回退看傻了的臣子:“都出去!” 慕容尊全然不管的拽住父亲:“你到是说话呀!赶紧把人撤回来!你要是不撤干脆连我杀了!” 慕容关上闻言瞬间拍案而起:“胡闹!像什么话当着文武百官你不要面子了吗!都去外面守着一个人不许进来!” 上书房的人急急退下,怕事的同时也很不解太子怎么了,发如此大脾气。 退出去的官员们更是纳闷,何曾见太子如果失礼怎么了?莫非是进展不顺利,看主上要杀谁?种种问题在他们心里绕着却不敢现在问出来,只是关系不错的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 慕容尊哪管的了那么多,他现在甚至连怀疑的时间都没有,如果那真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孩子真在吴一剑手里,以吴一剑跟他的过节,他不帮着那些人把孩子杀了就不错了,还指望吴一剑能救吗:“父皇!你到是快点下令!暗卫呢!玉玺呢!父皇!” 慕容关天突然觉得儿乎很不对劲!尊者是他一手带大的,什么时候发生过这些事,该不会疯吧,慕容关天怕儿子着急,赶紧吼出自己的暗卫停止对白国皇子的暗杀计划。 慕容尊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消失的暗卫难受的靠在龙案上呼吸,他当初做了什么!他当初都干了什么!慕容尊不自觉的往龙案上撞,想让他那争气得脑子清醒清醒! 190 知道(2) 如果是他的孩子!如果那次是小鼠救他、如果孩子被他——慕容尊突然觉的自己的脑子被狗吃了,他在自鸣得意已经打掉那个孩子的时候吴一剑在怎么嘲笑他!在他与小鼠决裂撤回黑水研究计划的时候吴一剑是不是心里正在暗爽!他都干了什么!慕容尊忍不住想一头碰死算了! 慕容关天吓的赶紧拦住儿子:“尊者,尊者,你怎么了!我是父皇你看看我,尊者不要乱想,不管你再纠结什么现在不要想,记住你是慕容家的太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尊者!” 慕容尊现在根本听不见去!他只觉的自己成了整个公国最大的笑话,谋害自己的孩子算计自己的女人,到头来还天天诅咒白怨恨去死!慕容尊觉得自己不去死对不住活下来的孩子! 慕容关天真的吓坏了!他想叫太医却被儿子拦住,看着儿子祈求的神情,慕容关天顿时没了主子:“好孩子,爹知道你心里哭,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你想那个孩子活着那个孩子一定活着!”该死的女人她用了什么方法刺激儿子:“没事了,没事了!” 慕容尊无措的抓着父皇的胳膊,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父亲!浑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他想告诉父皇他做父亲了,他想说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他有人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他想让公国都为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不敢叫器!可是他都干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生辰! 慕容关天忧心的看着儿子,儿子眼里的挣扎落入他眼里让他心力憔悴,除了安慰他想不出儿子还想听什么:“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没事的!白国也好小鼠好!只要你想要都是你的!” 慕容尊使劲摇摇头,手指更加用力的攥着父亲,就像父亲对自己全然的爱他也想抱那个孩子想像父皇维护自己一样维护那个孩子,可是!可是他竟然做出过……最对不起孩子的事:“父皇……儿臣没有害死他的意思真的没有——” 慕容关天赶紧应声:“没有,尊者怎么可能心狠如此,都是父皇的错,父皇脑子有病想害死那个孩子,冷静下来那些事与你无关是父皇!都是父皇做的!尊者没事!” 慕容尊看着眼前苍老的面容,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父皇把所有的心血用在自己身上,给予自己无尚的地位、优越的出身、人人羡慕的权势、众人不敢驳的身份、他一直敬仰的崇拜的父亲,他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知不知道他想忏悔什么! 慕容尊想问怎么办,可却知道他不能说,以父皇和吴掌杀多年的敌对关系,难保父皇不会说出去,以吴掌杀的为人到时候一定是一场腥风血雨,慕容尊慢慢的平静思绪,尽量不想他自己做过什么,这件事在落在他心里就像一块醒目的伤疤,时刻提醒他都做了什么。 慕容关天终于松口气,看着他渐渐平静下去的眼神,慕容关天又开始在心里暗骂白小鼠,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尊者也不会屡屡如此,早就说那个女人该死!如果那个女人不死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影响尊者:“没事了,慕容国需要你,抓紧时间处理皇启的事。” 慕容尊突然道:“父皇,我不打算让皇启攻陷诸葛。” 慕容关天本能的想发火!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是他说不想就不想的吗!以为皇启是只小狗随便他怎么摆弄就怎么走吗!胡闹!不过想到儿子现在的状态,慕容关天忍着道:“尊者,父皇明白你在想什么。”不就是那个妖女使了绊子:“这件事由不得你乱来,下此再找机会弥补。” 慕容尊坚定的摇摇头:“不,儿臣会想办法让皇启尽快撒兵,儿臣恳请父皇以后不要想伤害那个孩子。” 慕容关天脸色顿时阴沉,什么时候了想办法!这是国政不是让他闹着玩“你自己想清楚。” 慕容尊点点头,脸色苍白的退了出去,因为步伐不稳赵公公急忙扶着。 慕容关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这是怎么了?“来人,去查查少主为什么突然情绪失控。” 慕容尊回到住处,猛然发现桌上的信件不见了!“谁进来过!来人!谁进来过!” 赵公公立即去问,又急急忙忙的回来报告:“回禀主子,守卫说没人出入少主的寝宫。” 慕容尊头疼得挥挥手:“下去吧。”他已经猜到怎么回事,白小鼠该说你够狠还是说你谋算深沉,这一步棋几乎打乱了慕容国谋划半年的计划,可却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跳下去,慕容尊靠在椅子上,重新执起笔的手忍不住颤抖,是期盼还是害怕。 慕容尊突然很想看一眼孩子,哪怕是一眼好他健康吗?像自己还是像小鼠,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吴一剑带孩子,万一他故意把孩子弄的像个傻子他以后情何以堪! 慕容尊突然收拾下东西准备去白国,目前所有的事都不急他要去白国看眼他儿子来的重要。 慕容关天听说尊者要走,急忙出去拦着,甚至不顾身份的在皇宫内飞檐走壁扣下快出宫门的尊者:“你想死了!现在正是皇启要兴兵的时候,别忘了皇启最想杀谁!” 慕容尊当然清楚:“父皇,儿臣不是意气用事,与其我们在背后出手不如把水搅的更混一点。” 慕容关天急忙勒住马:“不行!” 慕容尊者坚定地看着父亲:“父皇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完不顾父皇的阻止强行离开! 停留慕容关天愤愤不平! 慕容尊现在只想去白国,至于皇启、诸葛、长孙愿意打谁打谁!就算他们联合攻击慕容也无法阻止他此刻没兴趣理他们的事实。 闹腾了半年的夹山事件突然没了动静,就像一出戏正唱的热闹,突然没了唱戏的角色,徒留看客摸不着头脑。 同样摸不着头脑的还有皇启,行至半路的皇启突然不见了摇旗呐喊的助威者猛然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停下!”大军在东邪国边境驻扎,再往前走是白国境内,越过白国便直接可攻打诸葛帝国,可如今皇启却不走了,因为慕容国突然没了声讨的大旗,皇启骤然想到会不会是慕容联合诸葛想歼灭他所有的势力! 皇启突然谨慎起来不敢盲目行进,甚至悄悄隐藏他的助理部队,抓紧时间向白国打听情况。 诸葛帝国顷刻间有了喘息的时间,铺天盖地的示好和割让条约涌入慕容国的桌子上,诸葛帝国即便再狂妄也不敢保证与皇启抗衡能没有损伤,何况诸葛安邦心里有数,慕容和长孙显然想牺牲诸葛成全皇启! 长孙也纳闷了,慕容怎么不动了,莫非有变动还是又有了新的主意,长孙正功也停下,开始分析慕容尊打的什么主意。 如此一耽搁,公国进入了牵季,狂风呼啸冰雪满天,大地瞬间换了颜色,冬季的寒冷冻僵了所有人的热情,热闹了一年的夹山事件也进入了冬天的冰冻期。 白国降下了第一场大雪,路上的行人却依然很多,很多孩子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挨家挨户开始主动清理门前的积雪为明天的集市献出微薄的贡献,路边营业的店面依然十分热闹,街上人来来回回的走着,有的去学堂有的去武馆,有的去了科艺院。 白国的经济现在日渐繁荣,本身地域粮食品种的单一促进了商运的发展,商运的繁荣让很多想得到更高利益的商家大规模扩充自己的商队,平民以雇佣的关系加入。 除此之外,加工产业开始兴起,对食物储存熟食运输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小农经济纳入官员的鼓励范畴,地方经济发展列入考核官员的名单,虽然这让很多贵族不耻,但是碍于主上说白国很穷,不这样做就发不出银子的荒谬观点,官员们不得不妥协,毕竟没人愿意做白工。 经济的捧红总有官员的不满,尤其是经营者社会地位的提升,几乎让众多贵族心生敌意,新型地主和古老贵族的碰撞成为让白小鼠十分头疼的问题,尤其是扶持经济带来的后果更是让坐过月子的白小鼠想跑回去继续躺着。 如今带动经济的人很多是实业家,有真才实学却也脾气孤傲,但没有文化素养、没有作为贵者的经验,屡屡发生一些贵族想抽他们,他们却觉的很有理的事,在大贵族眼里他们与暴发户无异。 在新型的小资产家眼里贵族泥古不化,两者间的冲突时有发生,让众多官员头疼。 贵族对这批人很不满意,简直就是鄙视,尤其对他们一味的蔑视权贵,嗤之以鼻。 这样的弹劾屡屡出现在白小鼠的桌案上,却也让白小鼠不愿多谈,现在正是扶持的时候很难镇压,于是白小鼠又缩回了壳里,让地方上的老狐狸们去处理,大不了她月底多发点银子。 如今的白国绝对不适合权贵上街,官道分不出贵贱,茶楼里也开始坐生活条件好的贫民,锦缎甚至穿在了隔壁的老母身上,让很多贵族顿时想甩了身上的衣服子家里大骂乱了伦常。 顾食看准时机,第一个兴建了顶级奢华酒楼,以资产为划分界限只接待真正的望族。 马家也不逞多让,为了迎合官员的格调,开放了豪华马市,有些马车只允许有特殊身地位的人接驾! 服饰开始有颜色更加鲜艳、装饰更加繁琐、布料更轻薄的供应原本的贵族,新的东西以为了讨好贵族为目标突然的出现,白国的手工业、制造业突然升上了一个台阶,工人的技术合量和待遇水平也层层拔高! 白国各行各业呈现出蓬勃的向上力,兵力部爆发了一枚热武器,虽然杀伤范围狭小,攻击公里短小可却不影响白国的宣传造势,小黑就差没在宣传栏里写,他们研究出原子弹了! 可小黑必须这样写,这也是策略,就像某个国家说宇宙是他们制造的一样,对提高民族自信心非常有用,此种不怀疑的态度很值得肯定,毕竟不相信的自己的国内,那一片乱七八糟质疑的人有几个有真才实学! 白小鼠趁机拨出三分之一的开支投入研究,她坚信原子弹会有的与她儿子哭起来的抗议一个性质! 但是白小鼠依然拨出了这笔开支,繁荣白国是她现阶段的目标。 截止第一场大雪降下,白怨恨已经三个月大,小嘴喜欢咧着呵呵的笑,口水不断的往一剑身上蹭,吴一剑说不上喜欢他,不过却很享受把他放摇篮车中,他醒来后哇哇只哭自己就是不理他的感觉,颇有中隔空却带他父亲的感觉。 吴一剑毕竟没有恶趣到那种地步,为了不让白小鼠撞见瞪他,吴一剑偶然会风险一些爱心,比如说陪小白玩一定要把他弄哭为止、比如小白想睡觉他会突然把他吓醒,让小白连续半个月都一惊一乍的!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真是无趣透了:“喂,你至于吧,有本事你吓他爹去。” 吴一剑抱着傻笑的小白也不搭腔,看到小家伙吃手他也不阻止,他觉得最好这孩子像他父亲一样大了还能边吃手指头边认为他天下无敌。那才叫真本事。 白小鼠不悦的咳嗽一声。 吴一剑顿时拿下小白的手,然后生硬的狡辩:“其实,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吃手的孩子安静。”呵呵,只是会养成不好的习惯。 白小鼠伸出手:“过来我抱抱。”小白,小白的乱叫,以为是凤君蓝手下的老鼠还是隔壁养的小狗。 吴一剑不给:“他不找你。” 白小鼠顿时没了脾气,说来惭愧,小孩子确实不喜欢找她,小怨宁愿被吴一剑弄哭也不会想让自己抱,没有危险意识的小笨蛋,动物的本能都没有吗?吴一剑绝对不是一个好父亲:“慕容尊快到了。” 吴一剑哄着小白很不屑的开口:“那又怎么样?”他敢抢,吴一剑就敢兴兵看谁闹的谁更倒霉。 白小鼠还没忘记几个月前慕容尊送自己的‘礼物’既然人家那么有诚意,没道理不拿出点友好态度:“让皇启撤兵太便宜了点,把孙大人送给我国,夹山区的吕家茶楼交出来,然后终身卖给白国,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吴一剑也这样觉的:“不如当着慕容尊面喂小白喝辣椒、灌给水、让他感冒发烧浑身红疹、或者用刑具烫出个胎记?再不然直接吃点慢性毒药,你觉的够不够狠?” 白小鼠闲闲的者着他,看不出来呀,听着都觉得很过瘾,想必慕容尊见了不气疯也难,白小鼠看着吴一剑骤然笑了,果然是仇家会想出的主意:“你很有本事吗!”脑子都用这上面了怪不得要靠整治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满足那点报复欲!”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91留下(S生日快乐) 吴一剑也跟着笑:“哪里,哪里。”不过是想为小鼠分忧,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 白小鼠猛然一拍桌子:“没让你去逼供犯人看来是太屈才了!……不如皇后的位置你也别要了去当行不的宗旨姓张你看如何!” 吴一剑顿时蔫了,怎么能这样……;“我就是说说!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剥夺我晋升的机会!” 白小鼠瞪他一眼,脑子里不知道转什么!成天想些有的没的:“我估计他这两天到。” …… 慕容尊连夜赶路,换了百余马匹耗尽所有内力甚至没来得及合眼,当他终于踏入白国都城时猛然被涌上来的崇拜者尖叫的思路不同!慕容尊蒙了!怎么回事! “是慕容少主!真是慕容少主!慕容少主千岁!慕容少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慕容少主你是最棒的!欢迎来到白国!少主你冷不冷!少主你饿不饿!少主千岁!” 慕容尊有片刻无法回神!敢拦他的车架,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都足以让慕容尊砍了他们的脑袋,可他现在没时间跟他们周旋:“让开!”可是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慕容尊只能弃马而起。 慕容尊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外,拨开宫外的守卫就要往里闯,这个时候谁有闲情跟守卫废话! 守卫显然也不想拦,只是不痛不痒的道:“吴主有令,如果你敢进去他就让小皇子好看!” 慕容尊瞬间停下顷刻间出现在守卫面前:“他敢!” 守卫吓得猛咽口水好快的速度,不愧是公国太子中的第一高手,跟他说话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守卫惊吓的张张嘴,紧张的道“是……是……是吴主交代的……你只能在那里站着!” 慕容尊才不跟吴一剑废话,孩子是自己的!他想见就见,大不了他抱回慕容国抚养!慕容尊不屑地推开守卫,抬脚就往里面闯:“有本事他就--” 凤君蓝突然出现在宫门外,看着嚣张前行的慕容尊啧啧称奇,真被吴一剑料中了他真敢闯:“本殿下还是第一次见做错事的人理直气壮地往里闯!你以为你是谁!只有你有脾气吴一剑贺吴掌杀白小鼠就是摆设了?滚宫外站着去!要 不然我就把你儿子抱出来吹吹冷风!” 慕容尊看他一眼,目光顿时阴冷的看过去:“凤君蓝!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君蓝拍拍脑袋:“当然知道,莫非你没听懂?我可以抱小白出来喝喝茶你大概就懂了!” 慕容尊看着他,心里清楚吴一剑摆明了想整自己!拿着鸡毛当令箭!他就不相信他闯了吴一剑真敢抱孩子抱出来吹冷风!他就不怕白小鼠拧下来他的脑袋! 凤君蓝看着他不死心样子让开了一条通道:“赶紧去!好给他一个更恨的理由!你都做得出谋害小鼠肚子里孩子的事,你以为吴一剑有多宽宏大量的接受,想想当时你就是此刻他的感受,他恨不得找个理由把孩子掐死,你正好可以成全他,回头一剑可以跟小鼠忏悔、可以继续生,你说是不是?”凤君蓝看着慕容尊,就那么无邪的看着,一副不信你就闯的样子。 慕容尊看了凤君蓝很久,就纳闷看着,两人足足对视了一刻钟之后,慕容尊退了出来! 凤君蓝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回去!他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白国皇宫也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吴一剑见凤君蓝回来,抱着孩子的手换了一边,另一只手继续批折子:“堵外面了?” 凤君蓝点点头,抱过吴一剑腿上的小人逗弄一下:“你打算怎么做,慕容尊绝不好打发!” 吴一剑嗯了一声:“我想他去死,他死了吗?”他不止一次的要面对事实:“你说……如果我把孩子送给他,让他永远不踏近白小鼠一步,你觉得可行吗?” 凤君蓝擦擦小怨的口水,立即摇头:“无疑是与虎谋皮,他要是会遵守承诺就怪了,再说我认为他会要小鼠也不要孩子!小白,你倒霉了谁也不要你,还小,笨白。” 吴一剑重新翻开一份折子:“我怕终究斗不过他,你觉得小鼠喜欢他吗?” 凤君蓝捏捏小怨的鼻子,觉得慕容尊的到来影响了一剑的心情:“不喜欢。”他觉得小鼠更喜欢小怨,她看小怨的时候全无戒备、全无思索,对小鼠来说很难得。 吴一剑松口气,却也不能真的放松,慕容尊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难保他不会因孩子动什么心思:“皇启与诸葛的事情看来打不起来了,慕容尊用皇启讨好白小鼠应该受用。” 白小鼠靠在门口,瞅着两个大男人讨论另一个男人就觉得好笑,如果把他们换成女人是不是就改成了互掐暗斗了:“为什么不打,我觉得打起来,让诸葛元气大伤更有好处!“ 吴一剑、凤君蓝统统站起来行礼:“你回来了,那边怎么样闹得严不严重。“吴一剑说着解下小鼠身上的披风帮她抖落上面的寒气:“过来烤烤,君蓝你把孩子抱远点,小鼠刚进门寒气重。” 白小鼠接过暖手袋坐在一旁的榻上,男人带孩子久了原来也是个中精英:‘慕容尊在外面?“ 凤君蓝先一步告状:“你不知道慕容尊多嚣张他竟然往宫中闯,我好不容易把他拦下来!“ 白小鼠觉得这话不假,只是他到白国的消息让皇启心生隔阂,恐怕此刻已经猜到慕容尊是不是故意引诱他们出现让他们交手,皇启恐怕已经有班师回朝的意思。 但是皇启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他知道上当了也要按着慕容尊的这步棋走下去,要不然他的军队驻扎在哪里、前途怎么争下去、谁为他提供候补粮草,皇启现在一定要打下诸葛国。 白小鼠现在没兴趣管慕容尊是不是闯入,她在琢磨怎么样对自己更有利,打到元气大伤还不不动为好…… 慕容尊站在宫门外,当初元夕夜在这个位置等了三天三夜白国的城门才打开,这次吴一剑想让自己等多久,或者说吴一剑根本没打算让他进去!慕容尊看着昏暗的城门,威严的宫门依如所有的家国,可即使是家国也注定有强有弱,元夕夜会在这里站三天,不见得他也要站。 慕容尊扯下身下的里衣服,拿起墙边熄灭了的碳木,洋洋洒洒写完几千余字给了守卫:“转交吴一剑。” 守卫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向内宫跑去,虽然那个位置站过元国太子但如今换上慕容国的太子却丝毫无法让他镇定,现在捧着堂堂公国第一智者的墨宝往后宫跑,守卫不禁冷汗直冒,不知该说幸运还是恐惧,不知他们伺候的是怎样的帝王,竟然敢挡这两位天之骄子在门外。 碳书送达的时候,白小鼠正在用膳,吴一剑接过来就让守卫出去了。 白小鼠注意到吴一剑难看的脸色伸出手:“拿来我看看。”站着都不老实的也只有慕容尊。 白小鼠接过白绢,上面洋洋洒洒的退兵缓和战略,提出征诸葛套现人才的计划,包括能让皇启攻打诸葛又能全副皇启撤军的可行性方案,白小鼠包着下巴嚼着蔬菜,目光在白绢上浏览了一遍看眼吴一剑:“他在嘲笑你笨。” 吴一剑顿时觉得绝对是那个意思,要不然他送这个过来干嘛显摆他自己漂亮!吴一剑气恼的放下筷子不吃了,他就知道慕容尊绝没有好事。 白小鼠用完膳走了,积压的国事她即便不处理也要看一边,毕竟一切刚刚步上正轨她还是监视一下比较放心,不过刚才慕容尊提出的方案确实可行,即便她也有意测试一下白国的兵种。 …… 迎霞殿内吴一剑气的猛拍桌子,他显摆什么,这里是白国用不着他的大脑活动!“他以为他是谁!他真以为白国需要他吗!他以为他来了我就应该让贤迎霞殿给他住了!做梦!” 凤君蓝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转悠:“你小声点,慕容尊恐怕还看不上你的迎霞殿,他更想要后殿!” 吴一剑结果小怨,很想把半眯着眼的小家伙摇醒,但看着他困倦的样子,又扔给了凤君蓝:“跟我出来!抱着那个孽种!”趁小鼠不在怎么也得出胸口的恶气。 凤君蓝包裹号小怨兴奋地跟着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跳很快,完全一副看鹬蚌相争的样子,却深知他不会是最后的渔翁,0毕竟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的渔翁。 吴一剑披着貂皮披风出来,风霜下他一样卓尔不凡,目光冷若谷底。 售危机安装急忙打开城门,恭敬的跪了一地:“参见吴主,吴主千岁。” 吴一剑越过他们,厚重的宫门缓缓关上,威严的城门外剩下迎风而立的三位男人还有一个快睡着的孩子,不过猛然换了环境,小家伙有些精神了。 慕容尊顿时想跑过去,吴一剑瞬间拦住他,声音寒冷彻骨:“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你别忘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吴国的太子!你敢上前我就敢告诉我父皇,还是说你做好了跟我斗的准备!”吴一剑说完冷冷的看着慕容尊! 慕容尊也瞬间看向他:“何必搬出你父皇!有本事我们自己斗!输了就让出不属于你的人!” 慕容尊讽刺一笑,身影在月光下拖得很长很长:“难道你想要迎霞殿,还是看中皇后的位置!” 慕容尊的目光骤然转到发出声音的小怨身上:“你想怎么样。”近在咫尺的孩子,他的…… 吴一剑走向凤君蓝看着快哭的小家伙小心的接过来抱在怀里,小怨哼哼了几声便安静了。 吴一剑逗逗他的下巴,眼光微微瞥向艳红的慕容尊,骤然出声吼道:“你在进一步试试!” “--哇!--”白怨恨吓得一惊娃娃的开始哭闹!响亮的声音在漆黑的夜色下分外的嘹亮。 慕容尊想上前但是看着吴一剑和凤君蓝的目光硬生生的忍住,脸色却十分难看:“你们没听到他在哭吗!” 吴一剑就当没听到而且还闲闲的看着慕容尊:“心疼啦,他不过是哭一下总比被亲爹害死好。” 凤君蓝急忙点头:“对,如果当初不是吴主去得早,你根本不会看到这个孩子,真可怜。” 慕容尊瞬间被点中痛楚,也理解吴一剑严重的恨意:“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可以给我。” 吴一剑突然抱起小怨,狠狠的掐住,小家伙的哭声瞬间增强! 慕容尊冲上去就要跟吴一剑拼命,凤君蓝瞬间出手拦住,两人瞬间在夜幕下大打出手。 吴一剑赶紧松开手,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拍着小怨哄他,毕竟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看着他哭心里能不难受,可谁让他有个万恶的父亲,就当父债子还了! 慕容尊对上凤君蓝很吃力,凤君蓝游走在慕容尊周围也很困难,破六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 慕容尊趁两人离手的空档急忙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想孩子哭吗!我已经错过一次你还让我错第二次!让开!本王不过是想看他一眼!” 凤君蓝就不让:“说得轻巧,你怎么不等孩子死了再说话!来到白国还敢嚣张!找打!” 两人话落又一真猛烈进攻,慕容尊想尽快制服凤君蓝;凤君蓝想现在弄死慕容尊,两人再次打在一起弄得鸡飞狗跳。 白怨恨在吴一剑怀里慢慢地睡着了,吴一剑屏住真气温软着自己的体温避免小怨发冷。 月上正空的时候慕容尊终于给了凤君蓝一掌两人再次拉开距离,夜幕下两人的身影分外古怪。 守卫们守在城墙的边缘,在巍峨的城墙下所有人都闲的渺小,他们虽然听不到主子们说什么,可是看着交手的两人身影每个人都是一身冷汗,被冷风一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吴一剑打个哈欠,他也困了,半夜不睡配慕容尊实在失策,吴一剑扬扬手让凤君蓝下来。 凤君蓝极速而下:“怎么了?他刚才竟然打了我,我们一起上,如果他在敢打我,我就用小怨挡!” 吴一剑让他小点声:“睡了,咱们也走吧,站着太累。” 凤君蓝不干,他刚受了委屈不行:“孩子给我。”说着包裹熟睡的小怨冲天而起,再次对上慕容尊恶狠狠地道:“有本事继续跟我打,要不然你就用头撞城墙两次,咱们今天的恩怨一笔勾销!” 慕容尊现在如果有把刀一定砍死这些胜之不武的人!可是让他动手也绝对不可能,孩子明显睡了,难道他能跟抱着孩子的凤君蓝打吗!慕容尊紧紧地盯着他,确定凤君蓝不会善罢甘休后只能缓缓降下自己的位置,逼于无奈的撞向城墙!血瞬间从额头上流下,面容狰狞恐怖! 凤君蓝看着他撞完两下之后,看向吴一剑:“走,回去睡觉!”说完两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城外! 徒留慕容尊一个人在原地孤零零地站着,血顺着额头一点点的滴落,掉在地上瞬间凝固。 …… 皇启停留了两天后毅然决定发兵,即使有陷进他也必须出手,何况他的身份和能力也给予他相当的自信能让诸葛交出那片领土,于是皇启继续率兵向诸葛国行进。 十国拉开了新一轮的看戏潮热,人人都在等,等慕容尊出来说话。 殊不知白国的官员在上朝的路上被吓傻了,说话也是颤颤抖抖的不相信。 “是,是,是慕容少主吧,他怎么……出血了?”他不在慕容指挥精彩的四国纠纷来白国干嘛而且还带着伤!不会是想把白国一块灭了!众人猛抽一口气,吓得赶紧跑进皇宫。 白小鼠的朝政像往常一样安静,她非常简明扼要的说三句话后一般就结束了一天的闲事:“大家有事起奏无事退了吧。” 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有话想问却又都不敢问,毕竟那不是小猫小狗谁敢张嘴。 小鼠十分体贴的靠在龙以上为大家解惑:“慕容尊暂且会在宫外呆两天,因为他觉得咱们白国的星星更适合他夜光星象,大家看到他头上的伤痕了吧,听说是血祭的一种,其献身精神很值得大家学习,现在没事了吧,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众官员半信半疑的离开,非常惊讶慕容少主竟然会选中白国看星象,不知他和上次的元少主比谁更胜一筹呢?众官员此刻佩服得走过他身边,丝毫不敢亵渎。 不知是谁放出消息说慕容尊在白国专门研究白国地砖,顿时引起白国上上下下的一片热捧,甚至有人不远千里来看他,更有人搬着板凳来看她,身为公国的实力派人物,慕容尊在白国显然有众多追捧者,顷刻慕容尊就像一只被观赏的猴子,被人围在十米半径之外目不转睛地看着,甚至于画舫老板已经开始给他留相。 慕容尊怒火腾腾的往上冒,他几乎不敢相信白国的平民如此大胆敢公然挑衅他的权威!不过想想白国的治国胡来的手段慕容尊有苦也要咽下。 |娑默默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91留下(s生日快乐)2 但接下来的第二天,慕容尊有些诧异了,下面出现的人十分有秩序,应该类似武馆或者学堂要不然是技能班,他们有组织的到来拿出十八般武艺向公国最有威望的男人献礼。 不知是他们在取悦慕容尊还是慕容尊取悦了他们,慕容尊却看出了门道,这里但凡一个小孩子都有一身武艺,虽然有高有低,但每个孩子五岁以后被要求学一门技能,没有目标的可以先学艺,所以但凡围观他的孩子五岁以上的基本不存在无知,就算是个傻子,也会编草鞋来卖。 慕容尊突然开始佩服小白鼠,虽然这个国度看起来秩序混乱,但民风也太…… 迎霞殿内的吴一剑气的直接掀桌子:“让他们去看慕容尊,谁让他们去讨好慕容尊!可恶!” 善公公急忙道:“吴主息怒,吴主息怒,白国子民最爱戴的人是您,您!” 吴一剑气的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他们是想奉慕容当主把本王赶出白国!” 善公公吓的急忙跪下,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天地良心呀,白国的子民就差没把吴主捧上天了,再说了那可是慕容尊,纵然白国人们有再敢乱想的脑袋也不敢吧慕容少主放后宫想呀,那岂不是等于老虎关在蚱蜢笼子里,根本不可能:“吴主,要不属下立即让平民退了。” 吴一剑烦躁的挥挥手:“赶紧走。”他弄不明白慕容尊来就来就不能偷偷钻个狗洞进白国吗!非张扬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白国,弄得父皇频频问怎么了,他就该回信告诉父皇,他一个人来的赶紧出兵把他平了。 慕容尊也不好受,以他的身份供人观赏很不舒服,何况他现在可以说狼狈不堪,头上的血迹和几天未换的衣服就差像个乞丐一样了,可他却没见小鼠出来过一次。 慕容尊不禁犹豫他该不该来,他来了又能带走什么,吴一剑的态度摆明了不会放弃孩子,白小鼠也一样不会跟他走,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来了,并且想在这里一直这样待下去。 慕容尊无奈的一笑,他想什么呢!这里可不是慕容国没有他追逐的位置,只是有他牵挂的人。 皇启与诸葛开战了,白国和慕容国都瞅准了这次机遇想发战争财。 凤君蓝立即扣押了慕容尊,拽着他去宗人府把他关进监牢里:“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和小鼠抢,我就把小怨扔过来尝尝地牢的空气。”说完甩身就走! 慕容尊的手直接砍在牢门上,敢关他!也不看看白国有没有那个资格! 凤君蓝突然折返,手里抱着正在玩球的小怨,小家伙很精神啃着小圆球呜呜地叫着。 慕容尊瞬间看呆了,原来小怨长如此模样,慕容尊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燥热,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上前。 凤君蓝紧紧地护住小怨:“进去!”小家伙向慕容尊的方向看一眼,嘿嘿的一笑又开始啃球! 慕容尊突然气恼的盯着凤君蓝:“有本事我们一对一!何必总拿个孩子说事!国家竞争难道还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小鼠就没有能力正面与慕容国对抗吗!有本事让我出去!” 凤君蓝擦擦手背上的口水,理所当然的看着慕容尊:“谁跟你对抗,老实呆着。”说完凤君蓝抱着小怨走了。 慕容尊气恼的砸上牢门,想他堂堂慕容少主竟然落得此种地步!不过想到刚才的小怨,慕容尊突然不那么在意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还是长得像小鼠好一些。 …… 慕容国内,慕容关天迟迟等不来儿子的消息,皇启与诸葛开战当初制定的战略物资供应都在慕容尊那里,结果他去找除了翻出一堆乱七八糟白小鼠画像,连个计划的草案都没发现!慕容看着满地的画像扔在地上乱踩,平时怎么不见如此用心的画自己! 慕容关天立即向儿子修书,让他立即提供诸葛国的军事供给。 …… 白国之内,白小鼠截下了慕容关天的信件,摊开在吴一剑、环儿、凤君蓝面前:“诸葛和皇启在咱们家门上打,你们说谁赢的希望性大。” 吴一剑觉得不用猜:“皇启。”皇室一脉敢出手就绝对不是摆设,更何况皇启这次势在必得! 白小鼠也这么觉得:“我想试试咱们的a3热武,短距离攻击武器,虽然杀伤力不大,但是应对现在的冷兵器绰绰有余,正好让火器库的三个专家跟上,试验下武器的应用性能。” 吴一剑不想打击白小鼠,火药库研究的那点东西应用于实践还是早了点,何况皇启是强军,第一炼武器就拿数一数二的国家当实验品,他不知该说小鼠无知还是自大。 白小鼠一锤子敲定,三下五除二和已经抵挡不住又找不到慕容帝国签订了武器买卖合约,白小鼠顺便附赠十枚低质量炸药,说起来惭愧说是炸药都是好听了,其实是半成品,因为其没有可移动性、有时候还会导致半途熄火,白小鼠没脸卖出去砸了她的火器招牌,所以她每卖出一枚她都会亲自赠送一名引线师父。 火药的地址在小黑探听的行军途中安放,怕引线师父熄火,小黑还要派同类盯着准备第二次引燃。 寒冬腊月,皇启在和诸葛帝国第三次交锋时,首次以惨败而告终,白国的火器首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大规模的杀伤力、燃无虚发的效果、高效率的范围,瞬间成为公国最大的话题。 小黑更是不惜板面的在白国渲染他们的高端武器,更是把各国元首的震惊形象摊开在白国子民面前大大增强了民族自信心,虽然这种增强有水分但是只要小鼠不说,谁知道。 估计那些研究人员也知道,可是他们更没脸说,只能低头猛干期待有一日不负主上所托。 白小鼠也不解释,殊不知一枚火药她又加了很多沥青和其他化学成分,足足有一个游泳池那么大才会造成举世瞩目的效果,奠定她火器第一的地位,她的苦谁知道呀! 她也不怕应用于军事,因为她有每次百发百中发的资本,或许小鼠等于钻一个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秘密武器的漏洞。 白国的军事装备瞬间引起整个公国的关注,尤其是一枚叫做冲锋的曲线火器,爆炸的范围为直径一百米,冲天的火光几乎可困住国主高手,不禁让各国开始警惕白小鼠的实力。 慕容关天几乎是震惊,虽然他觉得或许传话的人表达有些夸张可是炸平了一座城门是事实,这让慕容关天顿时觉得背脊发凉,白小鼠怎么能做到? 吴掌杀点点头,觉得尚可尚可,想不到她连研究火器也有一套,这个媳妇没有白捡,于是吴掌杀立即修书一封,十分抱歉的对吓到慕容关天表示抱歉,深刻检讨了自家儿媳荣登第一火器大国的威名。 元释微微的叹口气,如果说小白鼠攻下苏国是各大势力为她造势的结果,那么她今天的成就则完全来于她自己,能炸平一座城门的火器,即便是慕容国也无法做到,那冲天的火焰如果能连续发射,估计战争就不用打了,白国必将成为第一军事强国,或者说该是第一国,元释自认自己也没有能力抵挡三枚冲锋的连发。 长孙正功直接去摇他儿子,让不让人过了,火器竟然能强到那种地步,是等着他们送死吗! 长孙正功突然觉得头疼,自从小白鼠出现就没一件让人痛快的事:“起来呀!儿子你再不起来就给爹收尸了!临文!” 长孙临文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努力地掀呀掀,最后没掀开又闭上了。 长孙正功动气的使劲摇晃,莫非真等长孙亡国了,他还要睡嘛!有什么意义:“起来!” 长孙临文翻个身。 长孙正功瞬间呆了,一秒钟后昭告天下他儿子醒了,更是不惜重资让白国信息部向每个角落张贴此好消息。 白小鼠有点惊讶,她以为长孙临文能睡死过去,想不到还活着,不过她已经没有意义,她现在每层功法第七重巅峰,配合小黑还有作弊过的火器轰平长孙只是时间问题。 瞬间长孙临文醒来的消息如春光照满大地在公国迅速蔓延,犹如白国的火器般让公国再次震惊。 慕容尊不顾跟凤君蓝的约定直接牢里跑出来。 守护牢门的侍卫终于松口气,这位祖宗总算走了,莫名其妙的在白国牢房里呆着干嘛,找事! 慕容尊直接撞开的迎霞殿的门,本来想跟慕容尊理论长孙临文的事,发现迎霞的大殿竟然无人,小怨一个人在摇篮车里玩着。 慕容尊看着他,不自觉的走了过去,慢慢的蹲下来,小怨的摸样尽收他的眼底,弯弯的眉毛像她母亲一样的眼睛,虽然鼻子像自己不太好看但是放在她可爱的脸上一样让人看着妖艳。 慕容尊伸出手刚要碰触到小怨的脸。 小怨突然哭了。 吴一剑刚好赶过来抱起小怨慢慢的哄着,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慕容尊最在意的话:“他不喜欢陌生人靠近,不哭不哭,他不是坏人,乖,不哭了!让你别哭听到没有,闭嘴!” 吴一剑话落小怨真的闭嘴了,抽噎着看了慕容尊一眼,趴在吴一剑肩上抽抽搭搭的装可怜。 慕容尊即便心疼也没有说话的的权利,毕竟孩子是他吓哭的:“长孙的事你知道了。” 吴一剑哄着小怨,不情不愿的拿起叫奶瓶的东西喂小怨嘴里:“关我什么事!”长孙没睡的时候,他们彼此是天与地的差距,他睡了,一剑还没有崭露头角,临文至于他是虚幻中的人物。 慕容尊不自觉的靠近吴一剑。 吴一剑本能的后退一步,他绝不会让慕容尊碰孩子。 慕容尊不走了,停下来看着吴一剑:“我只是抱他一下,难道你还怕赢不过吗?何况他是我儿子,你在否认也不行。” 吴一剑静静地一笑:“他不叫你爹也是事实,不要拿小怨是不是你说的事,你想杀他的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现在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谈孩子是你的!你算什么!凭什么在白国后宫跟我叫嚣!” 小怨好奇的看着吴一剑,不明白他为何大声讲话:“呜哇,呀呀咦——” 吴一剑不喊了,拿着奶瓶让他慢慢喝:“小鼠生了就是小鼠的孩子,你要知道在你下手时,这个孩子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厚颜无耻的过来说是你的,你没有资格!” 慕容尊看着吃东西的他,心中顿时有些无能为力,小鼠真的这么想吗,像她的作风,否认的自己一文不值:“他是我的儿子是事实,如果有幸,他或许会是武神选中的一个,你能瞒多久。” 吴一剑根本不在意:“你家武神可以直接弄死,小鼠又不是没弄死过,我提醒你句你最好滚小鼠远点,别让她想起不该想的!” 慕容尊坐下来在;“如果我代替你的位置,你以为你有多少胜算,我是有愧白小鼠却不是你!” 吴一剑对这句话相当免疫:“尊者你在公国算说一不二,有气魄就去十二国元首宴上说你想代替我的位置,看看你爹会不会当众拍死你!”这句话听的多了吴一剑免疫:“小白鼠说,皇启可以撤军了,孩子你也见过了你可以走了。” 慕容尊突然不想走了:“拿笔来,我给我父皇写封信。”后续的工作他在这里完成,什么时候觉得实在呆不下去了再走吧,或许他自己的忍耐力比自己想象的多。 吴一剑瞬间看向他!眼里的警告昭然若揭!或许说还有一点惧意,他想慕容尊立即离开:“这里没人伺候你!” 慕容尊伸出手,暗处的人瞬间而至,拿起桌上的纸笔给自家少主,慕容尊抬头看一剑一眼:“刚才没说你!先别说话,我知道按小鼠的意思让皇启出兵,等写完再说。”慕容尊低下头刚写了两个字,不禁想翻看案上的折子。 吴一剑突然道:“什么时候你有偷看别国奏章的喜好!” 慕容尊收回手,凭借推测想着皇启可以陷入的局面,然后重新执笔开始危言耸听的蛊惑。 皇启现在拿不下诸葛,长孙临文又醒了,皇启急欲控制局面,本来白国可以成为他下一个目标,现在白国不把皇启灭了是给他面子,皇启只能向第二弱国,周国下手,周国无依仗,虽然子民团结,毕竟是一场空话,皇启现在背水一战绝对有一拼的价值。 吴一剑看着慕容尊,从去年初的十国聚首到现在皇启落败,经历了一年多的时间,他几乎靠自己一己之力让一代大隐出世后的皇家帝王变成了如今落败的局面,皇家三百年前的神话,由他一手捏碎,现在皇启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一个败走的将领,谁还记得他曾让十国惊心的那一刻。 吴一剑抱着小怨,虽然不愿相信但慕容的确是值得人称赞的对手,他从出生到现在,不凭借武神的力量就已经得到长辈的认可,他琴艺武学无一不精。只是慕容国的武神瞎了眼没有看中他,可难道不是连武神也畏惧他的成长嫉妒他的存在,故而跟慕容家族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如果没有小鼠,吴一剑竟然觉得自己会避开他,虽然他没有让人一见却步的气势、虽然他看起来无害且随意,可他的存在几乎笑傲十国,即便是长孙临文又能睿智几分! 慕容尊写完后交给了身后的人:“皇启。”慕容尊猜到皇启已经有背水一战的打算,他不过是在等一个不出兵的承诺,心知肚明的说话没有必要转弯,他只给了皇启一句话,剩下的让暗卫送去慕容国。 吴一剑看着他,发现他久久不动后,目光反而变得平静:“你真不打算离开。”他慕容国的颜面喂狗了吗!还是他以为他能安抚慕容关天! -------------题外话------------- ^,生日快乐 |ambercl 第192章过招 慕容尊看向他,态度依旧平稳淡然:“你怕什么,这里有谁能撼动你的位置吗?”他现在不想跟吴一剑过招,疲惫的感觉涌现而出,似乎是感染了风寒:“我想休息一下。” 白怨念伸着小手想去抢奶瓶,结果怎么弄也弄个不到:“呜……呜……” 吴一剑看着慕容尊,欣赏一个人没必要连娘子都送他:“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慕容尊看着小怨,不想当着儿子的面有冲突:“就当是外邦往来,你总该给我个地方。” 吴一剑叫来善公公:“去把凤大人请来。”然后看向慕容尊:“出去等着,凤君蓝会直接送你去驿馆。” 慕容尊含笑的看着同样看向自己的儿子,心里觉得不那么累了:“你不怕我住进前殿?” 吴一剑无所谓的一笑,如果他要住他有什么资格说不,白小鼠的事与他何干!如果白小鼠负他,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不管你住哪里至少这一刻,这个地方只属于我。”吴一说完抱着小怨直接进了内室,看也没看慕容尊一眼。 慕容尊一个人在前厅坐着,无神的看着桌上翻侄的玩具和凌乱的布条还有乱七八糟的孩子画像,慕容尊选了最像的一张收起来出了白国皇宫,住进驿馆。 慕容尊躺在驿馆的床上,风寒瞬间重了吃了两贴药还不见好转,又请太医看了看目前还在吃药,慕容尊忍受着苦味,突然想起小鼠的地方苦笑了一下,艰难的下咽。 慕容尊自己要求住进驿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愧对里面的人们,看着小鼠不在意且无所的目光慕容尊突然退却了,他宁愿小鼠质问、宁愿小鼠像吴一剑一样嘲弄他,但白小鼠什么也没有,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路人,或许路人要求住哪里都不介意,因为路人就是路人。 慕容尊不敢再去试探小鼠的底线,所以他出来了,却也不敢依仗自己的本钱去算计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能搬到的吴一剑,他只是停下来静待里面的人将给予他什么批判。 同年春分,皇启挥军南下大举进攻周国,周国历年来为十国最弱却也长达三百余年,说来惭愧周国四面纷纷被大国包围,基本不会有人做吃力不讨好的生意。 皇启做了,带着败北的大军破釜沉丹的撞上周国,周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就因为难河没有恢复生息的周国瞬间潦倒不堪,似乎败北只是时间问题。 诸葛家族在结束了不败而败的战争后,立即向白国提交了附属国意向,如果是三年前有人告诉诸葛安邦他有可能成为白国的附属国,诸葛安邦一定把那人煮了泄愤,可如今被皇启攻陷过后的诸葛家族,四处荒凉烟火淼淼,本应该春风一过嫩绿的田野,如今黄土一片。 诸葛家族因为这场战斗受到了重创,国库几近空虚,国民哀哭遍野、走入战场的士兵重新归来的寥寥无几,诸葛家族在投保无门后,逼不得已选择了白国。 白小鼠翻看完诸葛家族的陈情表,终于松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国道亦是如此,虽然她不擅治国,千余年的教科书让她站在猛人的肩膀上想不叹息也难:“传令下去,如果诸葛安邦退位,本王便接受诸葛帝国的申请。” 此令一下诸葛众官员震惊,诸葛安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退出诸葛帝国历史的舞台结束他二十年的帝王生涯,退位于战火之后大萧条的的诸葛局面之中,注定载入史册的他是失败的君王。 七日后诸葛国太子诸葛夏芜即位,正式向白国递交蜀国文书,诸葛图腾旁放上跟威武的白国图腾,行驶下属国该有的进贡和交流方式。 白国子民顿时哗然!接着是狂喜,从未有过殊荣的他们没有成熟的心里面对突然的荣耀,民族自信心没来由的膨胀让白小鼠头疼不已。 白小鼠直接忽略没有生产力的人,让年老的吴国官员对白国中层贵族阶级开展了心里普及教育,压制住他们没理由的膨胀,告诫他们在原有的基础上勤奋肯干才是王道。 慕容尊则要求亲自上阵,带病为白国的顶级大贵族大官僚上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隐忍之道、把白国经济和科技所属的国际地位摊开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稳住心思,不可张扬,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慕容关天听说儿子在白国做哪些乱七八糟的事后,真想把他掐死,这就是尊者要办的大事?!这就是他辛辛苦苦不会来成了十国笑柄的原因!他也想嫁给白小鼠过过当妃子的隐!狗屁偷火药配方,他看尊者就是去倒帖了!别以为他会像吴掌杀一样妥协! 吴掌杀立即行动,怕慕容关天消气太快,直接修书一封讽刺慕容关天教子有方到头来也不过是如此的下场,让募容关天认了,干脆让儿子下嫁,以后叫他儿子哥哥,两家好往来。 慕容关天直接把书信甩在桌子上,直接叫慕容尊者回来,可惜信件就像没送出一般丝毫不见回应。 元夕夜最近的情绪很稳定,闲来无事看看各国的局势,忙了就沉寂在奏章里,整个如他身上的颜色,亮眼却又无法亲近。 元夕夜不在刻意去看白小鼠的消息,十国的目前对她的推崇他只是一笑置之,以小鼠的聪慧有今天的成就就像四季更迭一样普通,他反而开始等待吴一剑对慕容尊的态度。 元释的心天天都在嗓子眼跳着,诸葛安邦的下台似乎预示着少年一代登台的不可逆转,如今自己也老了,夕夜虽然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可他再也没出过皇宫,似乎什么事情也不在意,什么大事也无法进心。 元释默默的转身离开,首次憎恶自己竟然没多生几个儿子,可以让夕夜离开的没有牵挂,夕夜虽生而富贵但他也绝不贪恋权势,只是性格被养的骄纵,让他天生就站上了这个高度。 …… 趁着夜色,皇甫飞楚倒挂在屋檐上,如玉的容颜似乎如玉般发光,诸葛国度称臣所要影响的是皇甫,战火四起时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收场,皇甫飞楚翻身而下,嘴角有了抹笑意,这里真的很适合小鼠,虽然她偶然乱来可她至少快乐…… 夹山区内的云翠院内,云儿脱下身上的薄纱融入石山后的温泉,都说女人心底追求的是她如今的美色和才艺,殊不知她心里想要的不过是普通平民的身份,她见过他娘子的画像,像一朵盛放的蒲公英活泼漂亮,元德馨想必人如其名,所以入了他的眼,让他至今没有纳妾吧。 云儿突然有丝伤感,所有美丽的故事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还是说等待的不是她在意的人…… 长孙国目前所有的心思都在长孙临文身上,话说前头早晨长孙少主揉了揉眼睛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牵动着所有长孙国子民的心,结果他在揉了一刻钟眼后又睡了过去,气的长孙正功想掀床! 长孙临政在宫门之外受着,看着举国山下期盼临文醒来的样子,他只能瞧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他的位置才算尴尬,长孙国无人不知他是少爷,却也是最不好说话的少爷,就像所有大家族的管家,真正的主人永远不是他。 所以他喜欢人他也不能说甚至不能漏,本以为父皇会因为气恼逼诸葛夏草下嫁,现在看来父皇因为临文早已把那件事抛在脑后。 长孙临政向回走去,小小的年纪早已看透如今的情势繁乱,他不是尊者终究无法像他一样有个想让他上位的父亲,自家打磨的再娇贵也只是一颗很名贵的棋子,终究不是一方玉玺。 关于婚事随便什么早已无所谓,生活哪有那么的如意,即便不如意他也认了…… 白国的气氛出奇的向上,恩威并施的白国,今年的种植面积再次扩大,新型交通工具马车进入千家万户,拍油马路开始兴建。 其实也不是柏油路,是一种表面光亮用大理石做铺面的路,水泥的概念虽然形成但是尚且不足以应对使用,何况水泥这类东西,在构建房屋上不受白国子民待见,白国子民认为用太过坚硬的材料制造的建筑物有伤风化,所以基本只应用与军事战略。 白小鼠也不强求,木质结构一样的结实,什么材料都不所谓,各地只要根据当地的民风选用就可,白小鼠还是对平整的路面感兴趣,当都城第一批光滑路面完工时,新型贩运工具车立即投放市场,为大型重物运输短途运送节约了劳动力输出,尤其是有一条横贯都城一困的商路是钝打滑路面,重物放在新型车上能一个时辰环城一周,深受商户欢迎。 同期有一批‘公交’面世,因为各地集市频繁,路途遥远等原因,马家人征用了一条固定的都城新型光路,从都城之东开往都城之西,途径多个小城镇和乡村,并自己出资完善了很多经济类交通,深受白国子民欢迎。 这个春季,白国授予全国为民生做出突出贡献的十人勋章奖励,粮食作物推陈出新的一人,其他都是各行业的情英,其中马家上次骗九等没成功的小儿子也在十大杰出之列,白小鼠亲自颁发八等毕业证书,吴一剑为其做陈词感言,瞬间让这位小青年成为新生代科技领军人物。 张清在开完立志大会后带领自己的属下急忙赶回工作岗位,身为国家水利工程的总监督史,他肩上的责任重大却也乐死不疲,身为官员新生力量,帝王的信任和吴一剑的鼓励几乎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吴一剑对治国虽然也一般,但是他没什么事情做随时能放下身段跟白小鼠走在田间地头看望奋斗在一线的人们,与他们交谈与他们亲民,先不说吴一剑是不是愿意,但是吴一剑做了,并且表面功夫做的很好,深受白国子民爱戴。 至少这些事放在元夕夜身上面谈,让他对着众人说话他恐怕都要觉的掉价,他出门三米外净空,如此的排场实在不像会对贫民微笑的上级。 吴一剑有一点可用,他的老本行很适合于白小鼠搭档,两人都是见不得光的职业,在意搞暗杀时最得心应手,基本都是小鼠一句话,吴一剑回头就不让对方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慕容尊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多月,拜见他的人很多,有的则是匿名送来笔墨请求指点,慕容尊一一耐心回复,偶然出去看着白国都城的样子,突然间觉的变化如此之快,。 如今的白国很多东西都没见过,上至吃食下至小孩子手里的玩意很多都不在他的记忆范围,全民尚武的风气虽然让慕容尊担忧,可他并没见打架斗狠,一问才知道原来白国对动武的处罚比普通的犯罪要重,慕容尊不禁觉得可笑,他在担心什么? 慕容尊以为在白国呆着怎么也会见到小鼠或者还有孩子,最不济也会让吴一剑寝食难安,可最近吴一剑根本没当他是一回事,陪着小鼠参加了六场大大小小的聚会,申请永远威严不失惬意,虽然有时候抱着孩子,可依然是呼声一片。 想着看台上同时登场的三个人,慕容尊突然觉得留下是他做出的错误的决定,他留在这里能做什么,这里的一切让他觉得陌生,即便是凤君蓝侃侃而谈的煽动性言论都让慕容尊觉得可笑至极,不过是三年而以,小鼠在急功近利的同时却也稳定了固民之本。 慕容尊看着突然飞过的车觉得耳旁有冷风划过,如此快的速度难道要确定行走路线,否则还不出人命,慕容尊突然有点羡慕,羡慕什么他也不清楚,也许是吴一剑跟在小鼠身后微微点头的一个笑脸、也许小怨在他身边入睡时全然的信任,也许是如今的白国给予他的认可,或者根本就是嫉妒属于吴一剑的位置。 慕容尊走过多个摊位,人们对他的激情已经淡下去,就像他们看多了白小鼠和吴一剑一样,似乎也看你了他,适应确实是可怕的词汇,看看如今的吴一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慕容尊随便吃了些东西回到驿馆,再次求见白小鼠,此时已经进入火热的夏季,皇启已经成功占领周国大面积领土。 值得一提的是,白国对飞行工程器材实施的改进非常成功,空中散射和飞行攻城取得突破性进展,白小鼠对此并没有太自已她觉得很鸡肋,不过小怨很喜欢,因为载重量能把他带到天上飞。 第一次乘坐‘飞机’小家伙由最初的好奇到升空后大哭最后吓的脸色全变,吴一剑逼不得已,凭借弹跳力一路哄着他飞完,让落地后的小怨紧紧的攥着吴一剑的衣襟就是不放,逗乐了在场所有参与研究的官员,小家伙眼里却含着泪被笑的十分委屈。 慕容尊求见时递交是普通文书,白小鼠没说什么准了。 快一岁的小怨有吴一剑捉着到处乱跑,经常拽翻他妈妈的走着弄一地的墨汁,小怨趴着桌子缓缓地移动,见到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下又兴冲冲的向吴一剑身边移。 吴一剑再换个地方就是不让他勾到,他问过很多有经验的奶娘,基本一岁的小孩子可以会走,可小怨又笨又胆小,只要吴一剑放开他,小怨就不动了,即便是走两步也要确定有扶着的东西。 白小鼠让慕容尊坐下。 吴一剑抱起白怨恨走了出去,白怨恨使劲闹腾就要扯桌子上的盖布,吴一剑强硬把他弄走他哇哇乱叫,直到吴一剑发火他才委委屈屈的止住了吼叫,两人的身影慢慢离开中殿最后消失。 慕容尊坐下没在吭声或者说即便是开口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吴一剑摆明不会把孩子给他,即便是开战他现在也没有胜算:“我想让怨恨陪我一天。” 白小鼠看他一眼,平静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普通的客人:“他的生活有吴一剑照料你可以去看,至于带走一天就不用了,毕竟他的出生与你的关系并不大,还有事吗?” 慕容尊意料之中的松口气,至少小鼠理他:“谢谢。” 白小鼠合上奏折:“不客气。”他下手的事白小鼠可以不追究,这也是她能给出的最好承诺,至于其他的不用了,一来不愿意费心,二来也没必要,他自己自求多福吧。 慕容尊坐在下面他的谢谢是感激小鼠那日救他,孩子的事他没想过妥协:“如果没有吴一剑……你会不会……” 白小鼠抬起头,手边的折子翻了一半,看了他一会轻声道:“你该走了。”他和元夕夜不适合放下身份委曲求全,那是他们的骄傲何必非要折弯了迎合一个女人,完全没必要。 慕容尊不敢再说什么,他怕开口的话让小鼠有攻击他的可能,说来可笑,就因为一个错误因为他没有下嫁,这段没有开始的感情就没有竞争的资格吗?如个细细想来,当初他也不曾有过,是她给了他走出木系国的机会。 慕容尊走了,他没有再去找吴一剑也没有去看孩子,他带着无法承受的可能性几乎是逃离了白国,心里的痛楚或许在外人眼里是自作自受,可是如今他看不清眼前的方向,他一向自信能得到,一向认为无往不利的,如今没有任何征兆的摊开在他的面前,他觉得胸口太疼。 吴一剑看着空空如也驿站,抱着小怨在上面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或许没有资格同情现在的慕容尊、或许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告诉小怨他讨厌他的父亲,慕容尊的成败不在他手里,慕容尊存在不存在他都不能说悲喜。 吴一剑突然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被动的人,全凭小鼠带给他的悲喜来调整他的态度,或许根本就不该嘲笑慕容尊,或许慕容尊的今天有朝一日也是他的下场,可是他却悲哀的不愿意反抗,无论下一刻白小鼠可能给他的是什么,他都站在原地,必须接受。 吴一剑抱着小怨出来,依如他手里的孩子,他就算再不喜欢也要抱着,就算恨也要带,谁心里没有放不下的骄傲,谁没有一点委屈,谁不曾觉得在感情中一直的付出却没有收获,在慕容尊和元夕夜眼里,他只是一个撞到好运的小人物。 其实……吴一剑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看着热闹繁华的都城,即便是小人物难道就没有尊严吗,难道就要抱着别人的儿子满足自己的生活吗! 就像他们羡慕他却不相成为他一样,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尊严他们的威信属于他们的一切,都让他们不愿意,难道自己就是一张破纸,可任由他们在上面带绿帽子吗?他吴一剑何时无用到那种地步! 吴一剑自嘲的一笑还是忍了,不是因为爱情深到何种地步愿意一切包容,而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陪着小鼠一起面对,谁也没权依仗着谁爱谁就无限扩大自己该享受的权利。 白小鼠不自觉的揉揉鼻子,谁想骂自己这么痒痒。 慕容尊回国后,没有给出一句解释,他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皇启的事情他再次接受,军事构建新计划他不断催促,切身处地的忙碌着所有事,在各城镇间奔走,当他想效仿白国开设光路时。 白国律法部一纸文书下来,要求他缉纳版权费,同时公布了白国多项设施的收费。 慕容尊直接批示,一千两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慕容尊开始了对慕容国的长期改建计利。 慕容关天一句没问,他怕问多了触碰到不该碰的晋级,只是对小鼠收费的行为略有不满。 白国却觉的理所当然,前期建设和后期应用都要缴费,此消息同步公布到世界各地,版权费以书面行驶出现在公国。 有些觉的白国好玩想效仿又不想缴费的,白小鼠直接让吴国杀手给他拆了,这年头版权就是版权,不要拿着破玩意说什么为了共同进步!白小鼠不稀罕让人类进步! 元夕夜按照列表栏,也买了一个版权,只是一项水利工程的改进计划,他正好应用于渠道改建,银子洒出去了不要紧,还聘请了白国的专家,银子按月支付。 皇启和周国的战争依然在持续,即便是冷兵器作战想攻下另一方也不容易,皇启花大价钱从白国购进了热武器。 白小鼠直接卖出,让小黑监督效果,意思是说让小鼠参入水分,一枚现在研究出的炸药太惨,不惨水分不好卖。 皇启向周国最后一道屏障扔下一枚燃烧弹时,瞬间烧毁了大面积丛林炸平一座小型城墙,毫无准备的军将全部罹难,刷新了公国战争史上新一轮的伤亡记录。 白国的新型燃烧弹再次强硬的跃入人们的事业,虽然白国发展确实有不足之处,可白国的军事以及民生已经远远超越普通国家,跃入大国之列,至少白国的天灾和无饥饿是连大国也无法做到的事实。 时间在混乱和平淡中流逝,白国的新一轮冬种开始,加温蔬菜跃入小资产阶级的餐桌,白国今年冬季首次开始对外贩运蔬菜,一条通往长孙国的高速路开始了商讨修订案。 长孙正功不看中这项合作,他的餐桌上道道都是美食,何必在意能不能运入。 户部有些担心,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要向白国够买技术转让,如果不买那么长孙国的车队上上路就要交纳一定的费用,不但如此两国同时请工人维修,但长孙根本没人懂光路打磨。 张清等着长孙国回话,若说此次计划张清也不在意,只是主上有意沟通长孙和白国的通商路,他便过来看看,白国和长孙之间隔着东邪,但是面积小,并不会有多长的边境线。 白小鼠看中的是长孙国的财力,还有他们的购买力能被称为第一强国, 自然有他们不可取代的价值。 当一份高速修建和收费计刊瘫在长孙国的贪官面前时,他们动心了,加上白小鼠贿赂的‘礼物’,入冬后这项计划已经付清了银子,只等明年开工。 白国之内,已经进入了休眠期,娱乐行业飞速崛起,没事的人们开始研究些刺绣的花样、赶集的玩意、编织些花样独特的草鞋、贩卖自家制作的各种过冬的小零食,冬季的集市一样的繁荣。 成品衣服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保暖的材料五花八门,各种裘衣以更多颜色和款式成为了观赏品,招牌和质量成为新贵族追捧的焦点,老牌贵族则嗤之以鼻。 白小鼠不喜欢过问这些,她也不会闲着没事设计什么,审美这东西是长期的过程,她们不买账的话怎么弄也没用,不如让时代推着时代发展,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白怨恨举着笤帚,别扭的躲开丫鬟的手,一步一腰的拽着笤帚给一剑:“发!发!” 吴一剑接过来:“扫!你说扫!”发你个头,你以为你是你爹没事发财:“小怨,说扫!” 小怨恨给了一剑扫帚,撅着小屁股自己跑:“大!大!哒!……”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一直这样喊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惊的小丫头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吴一剑把笤帚扔一边,继续看手里的书,心想这个小祖宗就不累吗!听说慕容最近在对夹山区进行控制,不知道他爹又要坐什么惊天骇俗的事。 白怨恨突然推开房门,冷风呼呼的吹着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白怨恨不敢迈过门前的横扛,可也不让宫女扶,冲着吴一剑的方向使劲尖叫:“啊!啊!”吴一剑不理他,白怨恨开始哭。 可哭的很假,哭一会停一会接着继续哭,能让人知道他在使性子,见没人理他开始拍门子撒泼,哼哼妞妞的不让人抱,抠着门子使劲假哭! 吴一剑被烦得不行过去:“你再任性你娘来了!外面在下雪,下雪你懂不懂!冷!” 白怨恨扑吴一剑腿上,指着外面的雪:“吓!瞎!”也不知道说的是不似乎那个字。 吴一剑点点头:“恩,下雪,不能出去,我们进去吃东西然后睡觉好不好!” 白怨恨就不,指着外面的片片白雪,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话:“吓!吓……” 吴一剑不愿意让他出去,风寒刚好再出去怕复发,到时候难受的还是小怨:“你不听话,你娘过来打你!娘打的痛痛!” 白怨恨指指屁股:“痛!痛一”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吴一剑。 吴一剑把他抱回来,小东西不吓唬不行,如果不搬出白小鼠他一直能吵吵着去游湖:“恩!” 白怨恨不闹了,但又开始在吴一剑怀里上上下下的乱窜,嘴里依依呀呀的也不消停。 白怨恨有很多玩具,这都全怪吴一剑,吴一剑虽然不喜欢小怨,可很少真正的打他!导致白怨恨有些任性。 白怨恨见吴一剑骑马,他就要骑马,如果吴一剑不然他骑,他就大声哭,要不然就往地上一坐,使性子不走了。 可大冬天的谁会让一个一岁零四个月的孩子出去骑马。 宫人和吴一剑拗不过他,只能用木头雕刻成马的形状,以推力为动力系统让马的四肢可以像正常马一样走动,就连木马的体型也和正常马相似,马头雕刻的相当逼真,上面沾上的毛发是顶尖的雪鬃马毛,马鞍被挖空,里面的座椅是上好的冰蚕丝,上面缀着的宝石全部比照吴一剑的标准镶嵌。 可惜白怨恨和所有孩子一样,玩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这匹假马他稀罕了一刻钟就不要了,迷恋上了冬泳的鸭子。 工艺部立即模拟海水,放置假的软质玩具供小祖宗室内玩耍,白怨恨有百余件大型玩具,上千种小型玩具,很多被他摔的面目全非,有的甚至七零八落。 慕容尊每月也会送来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白怨恨不喜欢吃甜食,可这一点没人告诉慕容尊,慕容尊送来的大部分为甜食。 白怨恨抱着这些糕点,咬一口吐掉咬一口吐掉俨然一个败家的小宗族,可人家爹送的,或许人家爹乐意让孩子败,别人管的着吗! 吴一剑见小鼠不训小怨,他也不训,他是后爹,身份尴尬万一嚷不对了,外人以为他给养子穿小鞋,每次见小怨扔的利索,吴一剑都无语的捡起地上的食物放嘴里吃掉。 白小鼠基本不怎么带小怨,公事繁忙是一方面还有她真的没时间,她现在和一剑的位置刚好,都在扮演各自的角色,白小鼠更像爸爸、一剑更像妈妈,不存在忽视的问题,只是爱的方式不同。 在白小鼠眼里吴一剑带着小怨她十分放心,就算是吴一剑因为生气弄哭小怨白小鼠也不会过问,一个从不介意吃儿子剩饭、弯着腰陪着儿子走了一年多路的父亲,她不觉得有什么可挑剔的,虽然吴一剑在小怨作出酷似慕容尊动作的举动时,吴一剑会掐他,白小鼠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要说小怨像谁?应该更像吴一剑,不是说长相是行为,吴一剑吃饭的时候喜欢先吃粗粮再吃细粮,这是苦过的人不经意间会保留的小动作;或者说会生活的人也容易这样。 小怨和一剑的毛病一样,两人第一嘴吃下去的东西几乎八九不离十。 小怨走路爱学一剑,一剑因为胖过习惯性的用手抬前面的衣帘,小怨也一样,有时候看的凤君蓝莫名其妙,以为他要小便。 孩子直觉会亲近他熟悉的人,吴一剑就是小怨的首选,他习惯对吴一剑耍横!吴一剑说什么他都很任性,只要当着吴一剑的面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扔什么扔什么,就连哭都相当大声。 如果吴一剑不在,白怨恨会很安静,尤其是在白小鼠怀里时嫣然一个小皇子形象,虽然偶然任性,可是不会大吵大闹,白小鼠不禁庆幸不会对付白怨恨,太粘人了。 白怨恨其实很喜欢小鼠,只是不喜欢长时间跟着她,比如小鼠每天忙完回到后宫,小怨绝对第一个冲上去要抱抱,可下一秒就不那么在意,而是要找一剑。 吴一剑其实很惭愧每次听下人们说孩子喜欢他,小皇子喜欢粘着他时,都十分不好意思,他并没觉的多宠孩子,只是不想听他烦了就依着他,也不知道管他,他想怎么样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不会过问说。 说明了就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不愿意管也不好管,无心的举动竟然造成如此大的误会他很惭愧…… 白国的冬季并不见萧条,今年的年节更是丰富多彩,闲着的人们开始丰富年前的节目活动,各种大型表演走上街头捞钱,最大的剧场也不吝惜的推出了五连唱,拉开了过年前奏的序章。 皇启历经整整一年终于攻下了周国,也致使他自己元气大伤,可总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慕容国和元国紧接着一些列措施打压下去,把快死的周国困在了长孙国和周国之间,显然是为皇启彻底掌控周国制造了弊端。 周国的帝王爱民如子,这下皇启即便占领了周国,也够他受了,周揽月跑到长孙国境内,没事就声讨皇启两句,致使皇启想运作周国困难重重。 可,以皇启的能力他丝毫不畏惧,彻底掌控周国只是时间为题,他就不信慕容能永远占上风,刚下战场的皇启很疲惫,纵然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如今一年下来他也早已筋疲力尽:“查到慕容为什么去白国了吗?” 景妃帮他揉揉肩,纤柔的手指与他晒黑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臣妾没查到,只是听说当晚吴一剑和凤君蓝抱着孩子夜会了慕容尊!慕容尊还被关进了白国监牢,这些在白国都不是秘密。” 皇启靠在贵妇榻上,想其中的关系,吴一剑和凤君蓝跟慕容尊有仇众人皆知,他们夜会慕容尊切磋在情理之中,但是为什么带上个孩子,难道说吴一剑爱他儿子爱到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太荒谬了,就算如此也该把孩子放在寝宫,难道不怕风寒露重染了风寒。 皇启慢慢的想着,肩上的力道刚好让他放松疲惫的身体:“慕容尊就那么喜欢白小鼠?” 景妃好奇的探头过去:“爷说什么?” 皇启轻易的抱过她放在自己腿上,轻柔的让她靠在肩头:“爷在想,什么能引的尊者少主抛开尊严任人羞辱。”慕容尊那样的人竟然送上门让白国如此对待,他脑子进水了吗…… 慕容尊当初有没有进水无人可以考察,总之现在的慕容尊足以对付皇启,慕容尊同样想对付皇启,可现在不是对付他的时候,长孙家的长孙临文是他罢手的原因。 元夕夜深知临文和皇启的重要性,虽然皇启现在下场凄惨,但他的曾使 公国之主的后裔,或许他对上长孙临是…… 大家的意思不言而喻,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尊回促使皇启有落脚地方的愿意,这步棋虽然很险,但是必须放入…… 春天到来时,翻滚了两年多的公国终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战争在开春时落下了雅幕,流离失所的居民将面临春慌和瘟疫。 白小鼠批运的第一批物资进入了诸葛帝国。 诸葛夏草已经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她挽起衣袖走入诸葛各大城镇,重新为皇室树立光辉的形象,奔波在饥荒和困苦的人中间,诸葛夏草忍着眼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白国和长孙帝国的高速路开工了,高级技工几乎全是白国人员,并不是说白国多有本事,而是白国在这方面确实比长孙国有本事。 白怨恨拖着长长的奏章,上面零零散散的写着万余字激情文书、归纳着吴国近几年的国情变化、畅想着未来伟大的吴国发展。小怨拖着它在地上转呀转呀的玩。 吴一剑洗漱完出来,瞥见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气的瞬间冲过来夺过来:“来人!你们干什么吃的让皇子拿折子玩!” |dongdong15| 笑看妃乱 卷二 国与家之间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者 “奴……奴婢……”小宫女委屈的低下头,她已经说很多次让小皇子放下,可小皇子不听。 吴一剑看着她们就来气:“奏章可以随便拿的吗!你当是路边的玩具吗!让你看着皇子不是让你跟着!傻了吗!白怨恨!你给我过来!”这可是进贡的奏章坏了赶制都跟不上。 小宫女吓的一声不吭,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抢皇子手里的东西,小宫女委屈的噙着眼泪,可面对吴主的怒火大气不敢喘一声。 白怨恨瞬间扑吴一剑身上,揪着父亲的衣角丝毫不畏惧他的怒火:“爹爹,要,要。”吴怨恨点着脚尖使劲够吴一剑手里的奏折,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一个玩具,都快玩腻了被爹爹抢了去。 吴一剑脸色难看的抱住他,这可是父皇在祖祠安放了半年后送来让他焚来祭祖的,能随便在地上玩吗!吴一剑瞪着白怨恨脸色十分难看:“我警告你!你怎么撕你娘的奏折我不管,你要再敢拿这张桌子上的东西,你以后就跟着你娘睡!” 白怨恨呵呵的傻笑,一口啃在吴一剑的脸上使劲咬,兴致勃勃的表达自己的喜欢,殊不知很疼。 在吴一剑抬手护脸的时候,白怨恨眼快的抓住吴一剑手里的奏折——撕拉——果断的分成两半,然后笑的花枝乱颤!好似赢了一场颇有意思的战争,等着父皇表扬自己。 吴一剑顿时气的找不到北,恨不得把他扔下去摔坏省事,看着分成两份的折子,吴一剑一声怒吼:“闭嘴!来人!把皇子扔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一直让他站着!” 小宫女吓的赶紧接住,丝毫不敢待谢的向外跑去,逼于无奈把小皇子困在脚边迎着温暖的太阳站墙角,旁边还放了很多好玩的玩具。 吴一剑在书房内大发雷霆,对于迷信的国度来说祈福奏章被撕是很不吉利的,尤其现在被白怨恨撕坏,如果再联想一下他父亲简直就是该立即斩了! 吴一剑找来胶乳按破坏的痕迹一点一点的弄好,坏了的部分从白国新兴的祖祠中找来燃香的灰,加入墨汁中重新调配,即没有跟白小鼠说,也没有向别人喊冤,即便是刚才,也已经把看到的小宫女吓唬了一遍。 两个时辰后白怨恨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吴一剑的膝下,绕着他爹幸福的玩躲猫猫,即便他爹没看他一眼,他自己也玩的不亦说乎,直到被凤君蓝抱走,吴一剑才消停一会。 …… 长孙临文醒了,他似乎真的很困,绕着自己的房子迷迷茫茫的转了一圈,确定是自己的地方后坐在贵妃椅上迎着太阳没一会儿又犯困了,一刻钟后已经睡着了。 长孙国依然要给长孙临文办理回归庆典,广邀天下豪杰齐聚长孙,为征战两年的公国添点喜庆。 各国纷纷买账,对所有新起来的太子来说长孙临文都是新鲜的‘东西’,就好像外星飞船降落,引起很多人前去围观,除十大家族之外,各方势力也成为被邀请的重点。 白小鼠当然也收到了邀请函,她听小黑形容过此人,长的算是人中龙凤,至少比慕容尊对的起他的子民,只是不知如此庞大的邀请函下来,这位大神级的人员会不会给面子。 吴一剑拿起新到的文书看了看给了一旁伸手的小怨:“什么时候动身?” 小怨三下五除二的撕光转身要他母亲手里的奏章:“啊!啊!”小家伙不愿意说话的时候绝对偷懒。 白小鼠把奏章放在桌子上任由小家伙在脚下叫唤:“最近,顺便视察长光路!” “啊!啊!”白怨恨喊叫了半天见没有给他,生气的往地上一坐,哇哇抗议。 白小鼠当没听见,像什么样子,这么小脾气就这么犟,奏章是让玩的吗!不治不行。 吴一剑嫌他麻烦,从自己手中挑了一份不重要的把他拽了超来,结果小怨生气的扔地上,就是要龙案上的,不给就坐地上闹。吴一剑强硬的把他扶起来:“这次带几位官员去。”考察长孙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长孙不同与其他国家,尤长孙临文的性子我们并不熟悉,难保他不会发难。” 白怨恨不高兴的跟吴一剑闹脾气,死活不让他抱,任性的犟脾气比她妈还够呛,吴一剑扭不过他,从白小鼠的桌子上拾了一个不重要的给了小怨,小家伙噙着泪花靠在一剑怀里不哭了,但还很委屈的抽噎着! 白小鼠冷眼看着白怨恨,声音更冷的道:“一剑,你把他放下来!我看他能哭到什么时候。” 白怨恨立即扔了奏章抱住吴一剑的脖子,看都不看白小鼠,整个脑子放在一剑脖子后面,使劲抱着。 吴一剑见她要训直接就挡了:“算了,他还小,长大就懂了!小怨最乖了是不是,长大了我们就不撕了,乖,不怕,你娘不揍你。”在吴一剑眼里小怨撕折子就是觉得好玩,加上他撕了就有人看他,觉得有趣而已,至于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吗:“带小怨去吗?”放他在家里不放心。 白小鼠瞪他一眼:“不带。”不像话!快两岁了,懒得话都不愿意说,奏章能随便撕的吗,每一份折子都是下面的官员绞尽脑汁写出,每一个字为推进白国的建设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当他是谁?因为出身好、有人宠就能撕着玩! 白小鼠瞬间把奏章甩的啪啪作响!不管多小不尊重就是不尊重,何况怨恨都要两岁了小个屁! 吴一剑见她甩的上劲,赶紧抱着怨恨撤离:“我去整理行李,明日出发。” 结果小怨恨还是跟着上路了,谁让人家有个宠爱他的爹,只要他在地上打滚带泪的哭一个时辰,任谁去抱都没命的打自己的脑袋,吴一剑立刻投降,抱着儿子就上路了。 白小鼠也心疼怨恨,见孩子哭的那么伤心她真能扔下不管吗!但是她看到吴一剑向怨恨投降又觉得怨恨欠揍!白怨恨的行为绝对是故意的,吴一剑长期对白怨恨的这种行为妥协,白怨恨就故意这么做,弄得白小鼠恨不得治治他! 小黑也很无语,按公国的标准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会被惯的如此不像话,身为皇室更是悲哀。 可能因为吴一剑对他的放纵,怨恨比较像如今溺爱独苗的爷爷奶奶养大的样子,绝对的骄纵,不想吃了扔筷子,不想玩了立即跟玩具说拜拜,丝毫不去想想别人为讨好他付出的心血。 但当爹当妈的都以孩子乐和为主要目的,只要怨恨不哭,吴一剑相当欣慰,至于行为对不对完全不在其考虑范围内;白小鼠也不强管,毕竟她也不愿意看着怨恨哭,只是怨恨的行为让她忍不住想修理! …… 幸福不可能平等的给予所有的人,虽说生命生而平等,可讲的也不过是一种状态,实际的内容怎么可能一样。 就像一张纸,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是平等的,可被书写的内容怎么可能一样,所幸,人是可以自主的生物,比纸的命运来的可爱。 元至的幸与不幸似乎只他自己知道,或者在他长长的人生路途中只有他的努力才能决定他此刻是谷底还是人生历练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但不管是什么,此刻的他却确实不如同样的身份的白怨恨来的幸福潇洒。 三岁的元至坐在台阶是盼着宫女送饭,酷似其母亲的容貌如今越发可爱,可是春天的干风吹裂了他本该红润的脸颊,元至晃着脚经验老道的等着,两年多的被人的忽视,宫内资深的宫女早已轻慢与他,尽管上面拨的银子很多,实际给元至用的没有多少。 元至嘴很甜,对宫女太监也是哥哥姐姐的叫,皇子殿的人亦不纠正,只是警告他当着外人不许叫,私底下去很享受被皇子唤姐姐的感觉,元至再不是受宠也是姓元,身份是世子,被身份如此高贵的人叫声姐姐在等级森严的公国是莫大的殊荣。 所以被叫了姐姐的会私下给元至好吃的,变相鼓励他如此喊着。 皇甫雨蕊多有耳闻,但她只是一个顶替了姐姐的妹妹,二十大板的账她深刻的记着,即便是有心她也不得不向人言可畏妥协,皇甫雨蕊每次走过皇子殿都会无奈的一笑,也许是心疼元至的处境,也许是叹自己的曾经。 她曾是皇子殿中不被人记起的公主,如果不是飞楚她就不会站在这里,所以她对此刻的幸福分外珍惜,原谅她不打算出手,对于怕死的雨蕊来说,她能做到的就是心理上的谴责…… 元夕夜或许忘了他有个儿子,就如元至不该出生一样,夕夜身边也没有人敢提起这个皇子。 元释也不说,对于元至的出生他没有多少好感,如果不是皇后,就没多出来的麻烦,更不至于让夕夜这几年如此消沉。 元释不想夕夜去参加这次的长孙国邀请,夕夜现在的状态并不好,难得有点起色,当然不想他再见白小鼠,何况有白小鼠就有吴一剑,现在又有个孩子,夕夜见了岂不是更不痛快! |xiazhiling 广袤无垠 194 相见 元夕夜看眼父皇,父皇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里温暖却也略有愧意,事隔一年父皇原来还很在意:“父皇,儿臣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这次的事如果不需要我去,儿臣就不去了。” 元释看着夕夜的表情,除了有些伤感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一年夕夜和慕容尊都很平静,忙绿与国事、积极对外彰显国力,稳定的抵抗着白国的崛起。 若论百年积淀,如今的白国不是元国和慕容的对手,是他太担心了吗:“长孙临文你怎么能不去看看!都是你们小一辈的事。” 元夕夜点点头,站起来走向父亲:“父皇不用担心,我和小鼠的结果早已成定局,她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要别人检点,你儿子我有那么笨吗!我也是父母养的,除了爱情,爹和娘才是我生活的中心,爹,这次就带临律一起去,毕竟是长孙国的事,她去了长孙老爷会高兴。” 元释欣慰的叹口气,他没指望儿子不爱,但很欣慰夕夜没有让自己和元国上下失望,感情或许会是他某一时段的追求,可总该随着时间的变化找到新的东西。 元释庆幸自己对儿子的教育,至少不会让他在感情之外看不到生的希望,至少小鼠不是全部。 元夕夜不自觉的笑了,父皇老了,这些小事也会担心如此长的时间。 虽然自己和二哥确实喜欢小鼠,可感情上的妥协和国家政策不可同等而语,如果白国的崛起威胁了他们两国的利益,他们不会念旧而是直接合作反击。 并不是不爱,而是他们的爱情不该以国家利益当赌注!当然,还有自尊心受创的原因!但不影响他们站在彼此国度上想利益,就像此次他们联合打击白国商家的入境一样,站在他们彼此背后的是看不见的国家高度! 长孙临文半躺在软榻上,神情萎磨的看着户部递上来的“光路”和作案,长孙临文边看边打瞌睡,等翻到最后一张时几乎快梦到月亮了。 他轻轻的合上文案,勉强的坐直一点软绵绵的身子,声音有气无力却字字清晰:“让所有参与此项计划的官员去死,小一,你接手这件事,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 长孙临文再勉强坐坐,瞥见从远处走来的慕容尊者淡淡的一笑,他们多年的兄弟,尊者第一个到让他倍感情切:“姐姐没嫁给你真是可惜了。” 慕容尊者在他旁边坐下,神情平静淡漠:“人各有命,现在觉得如何,身体好些了吗?” 长孙临文艰难的移动一下,眼睛死气沉沉的没有生气:“难道等着三教九流上台,我再醒?” 慕容尊难得笑了,白小鼠这次把主意动到长孙国的头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这个问题上,慕容尊只帮对的一方,白小鼠错在先,也不怪他提案在后。 另一边,白小鼠顺着光路的起源地,一路向南,白国的部分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出了白国工程大部分停滞,长孙国要求加高他们的地基,也就是让光路呈滑梯的形态,从长孙国一路滑翔至白国。 白小鼠不意外的走过,在长孙临文杀了所有通过光路案的人她已经想到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他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阻止这次计划:“一剑你怎么看?” 吴一剑抱着怨恨跟上白小鼠的脚步:“你要的是条纵贯长孙和白国的商路,这条道即便没建成也给了商家一条行进的方向。” 白小鼠一步一步的向前,心里却不那么乐观,慕容尊这次摆明借长孙临文的手让白国损失一笔,这笔钱对现在的白国来说伤筋动骨,白小鼠又开始头疼,国际交流和什么wto不在行。 白小鼠不得不考虑调整步伐:“我们的商家在慕容国受挫……”商户进入慕容领土须缉纳大量的赋税,商品虽然新颖可卖不出去。 比如一枚簪子,有贵族买了进贡给慕容国皇后,慕容国皇后不喜欢大发脾气,从此这枚簪子再无人问津,同样的道理,进贡给尊者的瓷器,慕容尊“不小心割破”了嘴角,那官员差点没去死刑,谁还敢买来寻太子晦气。 因为皇室的态度,迫使高端的商品拉不开品牌的效应,也就没了附加价值,在白国高档的东西瞬间按劳动价值算钱,只能满足平民消费,相对于高额的税收,东西几乎要赔本销售。 白小鼠心知肚明,如果换做自己是慕容尊,她也决不让商品在白国有销路。 在盲目崇拜的封建制国度,东西的好坏没人在意,他们看中的是上面是不是有人追棒,如果慕容尊说好,那么就算是一头驴瞬间也有了超越骏马的价值。 何况没有灌输自我意识的公国人们是没有自己的审美观的,他们绝对不会追掉自己喜欢的,只会喜欢帝王说好的。 反而如今的白国很危险,有自主意识的人会摒弃皇室的思想,选他们认为好看的,白小鼠不禁后怕自己迈出的这一步太过危险,所幸子民还有民族情结可以让她弥补自己的错误。 否则白国不成熟的自我膨胀,对给白国经济带来重创,高度发展的思想更不上落后的生产力,只会越加恐怖,看来以后不该让小黑盲目的使用火药。 试想一下,如果白国的火药技术真的达到了如今宣传的高度,那么白国的打井技术、高温风箱、和动力系统都该有全新的模式,这样才能让膨胀的思想和生产力对等,白国会健康的发展。 但如今没有,白国目前的军事研究是初级,后续的民用更是跟不上,谈什么思想和生产力并存。 就算跟上了也绝对没有好事,这就好比一个美帝国主义对上世界所有的封建王朝,就算他们有大规模杀伤武器,但战争最后也要登陆,绵长的海岸线防守和占领后的长期地道战也够美帝国主义受的,这就是当代军事家研究的,“武器是不是制胜的关键”。 白小鼠反而觉的自己最危险:“这次的光路也不顺利,看来他们摆明不想让我们分公国的市场!元国最不可能,元家散落在世界的商户联合攻击不成熟的白国商户,看来撤离只是时间问题。”头疼,事实说明东西好不好依然是政策说了算。 吴一剑并不意外:“元国有三百年的根基,他们的商家在公国享受很高的声誉,元夕夜的经营不比你差,如果元国不出现昏君,你想取而代之的几率几乎为零。” 百年声誉的老字号在绝对的垄断地位上,怎么会让一个野心勃勃的对手进入,除非元夕夜傻了!就算元夕夜嫁给了白小鼠他也一样会阻止,因为民族自豪感值得他看淡感情。 白怨恨觉得冷,缩进吴一剑脖子中。 白小鼠叹口气,白国想富强必然是漫漫长路,没有一口气吃肥的胖子,慢慢来吧,现在的发展总算没另立即失望。 小黑站在白小鼠肩头,看着这条已经走不下的路,盘着腿没有表示什么。 白小鼠立即精神了,这样才有意思,各国间总有利益相左的时候,她等着他们逼不得已的妥协。 皇甫飞楚途经白国的时候多停留了一天,他走在白国的城内,似乎每个政策的细节都透露着她的影子,看着现在的白国边城,就像白小鼠在与自己对话一笑,嚣张的气焰,不畏惧的肆意,皇甫飞楚瞬间喜欢上这座城市…… 长孙国内,元夕夜也到了,曾经的几个人聚在一起,瞬间有种回到年少时的感觉,一起捉弄他国元首、一起吓唬彼此的父皇、让满城的禁卫军追着他们跑、霸道的为民请愿。 如今三个二十多岁的人相视一笑,彼此再也找不回七八岁时,无忧无虑的感情,即便是元夕夜和慕容尊之间为了国家也开始彼此算计,如今难得聚在一起找找曾经的快意。 元夕夜多看了慕容尊一眼,似乎在问临文知不知道他们的事。 慕容尊的目光一闪而逝,意思是他没有说,但是他觉的长孙伯父应该很乐意告诉了长孙临文。 元夕夜心想也是,如此丢人的事,长孙伯父不拿来取乐说不过去,现在的元夕夜几乎都难以相信他竟然在白国宫外等过三天三夜:“大哥,看来没睡醒吧?” 长孙临文努力撑起眼皮,声音慵懒且清晰:“谁说的,眼睛明明睁着,我姐姐呢?” 元夕夜不禁庆幸把临律带来:“再后院和伯母聊天,你这次觉的如何,身体怎么样?” 长孙临文耷拉着眼皮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恩,没料到我姐姐会嫁给你,说说最近新兴起的白国,我觉的很有意思,她们制造的小东西至少真的很有意思,军事甚至能赶超慕容?” 元夕夜看慕容尊一眼,发现慕容尊没有什么变化,便也就事论事:“若论能力白国确实不错,可我们几家也不是摆设,元国已经着(zhuo)手打击白国在公国的所有商家。” 慕容尊看了长孙临文一眼,自然也是以国论国:“白国的新国主白小鼠的能力不容小视,加上吴一剑的帮忙,白国能有如今的发展也在情理之中,白国以讯息见长,她们获得第一手资料的速度绝对非比寻常。”比如现在谈话说不定已经传入小鼠的耳朵里,只是慕容尊没有说。 慕容尊只是提醒长孙临文道:“别忘了你当初闭关的地方也是白小鼠找到,从能力来说,是值得你我重视的对手。” 长孙临文抱着被子,耸拉的眼皮若有所思:“我很好奇她有什么魅力让你们两位念念不忘。” 慕容尊的目光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元夕夜看眼慕容尊,却也很放心,长孙临文虽然行为古怪,可还不至于论来:“惭愧。” 长孙临文没再问什么,闭上眼睛靠着躺椅睡了过去,心里却快速转换着这几年间的关系和父皇说过的话,会十国武学、消息快到不可思议,难道不值得怀疑吗?难得慕容尊也会失了理智。 慕容尊有些担忧的起身,他突然不想白小鼠出现在长孙国的宴会上,万一…… 元夕夜显得心事重重,如果长孙临文参与则会超过他的控制范围,长孙临文没有问皇启反而问了白小鼠什么意思?因为白小鼠找上了长孙国,还是在长孙临文看来,白小鼠比皇启更有价值? 皇启也在此次邀请之列,似乎为了彰显长孙家的傲气,送去给皇启的文书是标准的皇家文书,摆明了告诉皇启,公国改了天下皇家成了过去。 皇启亦是早早出发,其气度和外貌也是万中挑一,丝毫不畏惧囚禁他们百年的长孙家族。 各国势力纷纷到来,因为是公国平静后的家宴,又有长孙少主在场,来的势力非常混杂,除了十大国度,其它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长孙国都城瞬间繁荣一片。 长孙临文、慕容尊者、元夕夜、长孙临律难得同时出现在长孙都城之外迎接各方来客。 当初四个还没长成却让所有人头疼不已的孩子,就是站在这个地方看着来来往往的使节,畅谈这将来他们如果为皇后的远大抱负,如今他们均是太子,如今还是这个地方,四位进入人生最辉煌年龄的他们看着他们的人,心思复杂难猜。 长孙临律看着慕容尊,往日牵着她手的人,今日却如此的冷漠,往日嚣张跋扈的元夕夜,这次见却也没了往日的锐气,就算是弟弟长孙临文也像突然长大了一样不再时刻粘着自己。 长孙临律突然有种岁月不饶人的错觉,时间加注在他们身上的是越来越成熟的外在和掀不开的神秘朦胧,可似乎除了那段岁月,她再也没参与过他们的成长。 长孙临律隐隐猜到元夕夜有爱着的人,可绞尽脑汁她也无法想象是谁,莫非是他曾经出使木系国的那段时间,还是他爱上了不该他爱的女人,但已夕夜的为人,什么身份能令向来无忧的他变的如此深沉…… 下面的进出的人越来越多,楼上的人明显不再多看,肆目远眺江河湖海大广傅瞬间盈满他们的心,可下面突然出现的人影,又立即让他们侧目。 白国的车队慢慢的行进,白小鼠坐在四周镂空的轿子里,白怨恨趴在她脚边闹着,明显不想在白国里面呆着。 吴一剑骑在马上,见小怨坐的不舒服,内力一动把小怨抱在腿上,小家伙终于笑了。 凤君蓝看了吴一剑一眼没有说什么,白小鼠却脸色难看,明显不高兴吴一剑的所作所为。 慕容尊紧紧的盯着,似乎不敢去小鼠,目光停在轿子的末端,一直盯着一上一下的流苏。 元夕夜的目光落在吴一剑身上,吴一剑起色变了,比去年见他好很多,想必这一年多没有自己和慕容尊的打扰他过的不错。 长孙临文也看了过去,他靠在城墙上,要睡不睡的半靠在那里,对下面的人投以二十万分的好奇,音声似乎好奇又似乎不在意的问:“她就是白小鼠?长的应该不错吧……” 慕容尊、元夕夜谁也没有开口,承载过他们无数情感的岁月焉是一句回答能表达的忧思。 长孙临律看了下去,然后笑了:“临文,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不过,没想到吴一剑竟然喜欢男人,听说吴太子和白国国主的关系很好,看到吴少主抱的孩子了吗,虽然对外说是领养,不过很多人认为是吴一剑亲生,只是不知道谁如此幸运。” 长孙临文看眼姐姐,顺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元夕夜,看来是没有人告诉她,这样也好,无知总比知道来的幸福:“能让吴国太子喜欢,应该是相当不错,只是不知能美到何种地步。” 长孙临文话落,城墙之上突然出现在一抹身影,含笑的白小鼠对长孙临文的猜想不做任何评价:“有劳长孙少主惦记,长孙少主才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人中龙凤七个字,腹有乾坤气自傲,长孙临文当之无愧。 长孙临文微微回头,眼里已经恢复平静,半眯的眼睛已经睁开,整个人散发着锐利的气息:“白国主的轻功的确了得,吴家的万里踏云在您脚下更上一层楼。”能无声到如此地步,不愧是让慕容尊和元夕夜失守的人物,长孙临文心里立即多了丝警惕。 白小鼠拱手对三人招呼,言语中带着国与国见面的疏离又不失平等的客气:“长孙太子谬赞,是岳父看得起在下献丑了,恭喜长孙太子出关,希望长孙太子洪福齐天、事事顺心。”白小鼠说完对长孙临文笑笑。 长孙临文嘴角轻轻抬起,看着明显有些失神的尊者突然想替兄弟抱一箭之仇:“听闻白国主艳福不浅,不知白国主纳第二妾时可有小生的位置?” 慕容尊、元夕夜、长孙临律瞬间看向长孙临文,眼里充满了震惊和讶然!还有隐隐的担忧。 白小鼠粲然一笑,如果自己说有他是不是要反问自己凭什么,如果说没有他岂不是嫌自己侮辱了长孙国的地位:“内人放纵,不敢多说,改日有机会登门拜访。”白小鼠说完,突然从原地消失,如她出现一般,快的让长孙临文皱眉。 长孙临文见她走后,眼皮不自然的耸拉下来,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长孙临律嗔怪的看向临文:“我看你是谁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没数吗?以后不能如此放肆,有失你的身份。” 长孙临文靠在城墙上,似乎是刚才睁眼的时间长了,他还没来的及说话,眼睛自动合上睡了。 慕容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诧异,长孙临文的想什么他或许不知道,可长孙临文一定清楚他在做什么,凭借他一上台就拿光路开刀的做法,慕容尊能猜到张孙临文的用意。 元夕夜直接摇摇头,长孙临文在他们之中或许是最吃得开的一个,可是对上白小鼠不知谁更胜一筹。 皇启今日也抵达了长孙国境内,阔别两年重回这里竟然觉的安静祥和,皇启自嘲的嘴角微扬,对即将见到的三大对手,心思静如明镜,如今的他有与长孙临文对话的资格。 驿馆内,十大国的位置出现微妙的调整,白国一跃上升到第五位,皇启屈居最后,各国纷纷对白国投去思索的目光,等着看四国拉白国下台。 吴掌杀对外界的揣测丝毫不在意,抱着小孙子开心异常,吴掌杀对吴一剑小时候是圆是扁并不清楚,只是对孙子一辈直觉的喜欢。 吴掌杀几乎没见过白怨恨,最初的时候非常喜欢,可没过一个时辰就不怎么赞同了。 吴掌杀虽然思想极端,可是他的子嗣无一不在礼教的束缚中长大,被熏陶过后的成长,才容易被塑与各种形态,放肆与个性不同、骄纵与无理取闹也有区别。 吴掌杀能最宠爱吴一剑,与吴一剑听话的性子密不可分,他不是元释没兴趣带一个被宠坏的孙子。 一个时候后,吴掌杀明显不悦,对白怨恨放肆的行为及其反感,尤其是吴掌杀让他站着,他偏偏走了一步,吴掌杀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然后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敢哭!就滚出去!” 白怨恨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可这却是所有的孩子小时候被打怕了的平常事,即便是慕容尊元夕夜,他们亦不敢跳出礼数的范围之外。 白怨恨忍着眼泪,四处看不见吴一剑,不敢乱动的站在大厅,首次觉的离开家后的人很讨厌。 吴掌杀在一旁站着,说来惭愧,这却是他表达爱的一种方式,子不教不成器,因为有所期待才会有所失望,进而揍他! 如果是吴一剑,就是白怨恨翻了天,吴一剑眉头也不眨一下,因为不是他的孩子,他对白怨恨的将来期许无非就是能自我温饱,难不成他还指望白怨恨齐家治国平天下吗!吴一剑又不是有病,还有闲情培养别人的孩子! 吴掌杀很失望,直接让人去找吴一剑,孩子是可以溺爱的吗!他当他是养只狗还是养只猫! 吴一剑很久没见父皇,心里对父亲的敬爱丝毫不减:“父皇,你找儿臣合适。” 白怨恨看见吴一剑委屈的瞬间想哭。 吴掌杀一个眼神瞪过去,白怨恨才消停。 吴一剑立即懂了怎么回事,心里也已经想好了说辞:“父皇,小怨还小,长大了会懂事。” 吴掌杀嗤之以鼻:“我不反对你怎么教孩子,但他至少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你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吗!朕不过是不让他拿桌上的砚台,他竟然敢拽朕头发!——啪!——”吴掌杀一掌拍在桌子上,刚刚想动的白怨恨瞬间大哭! 吴一剑直觉的想去抱。 吴掌杀瞪了过去,小怨的行为放哪一国都是大罪,去问问元夕夜,他何曾敢揪过他父皇头发,吴掌杀凶恶的瞪过去,恶狠狠的道:“你动一下试试!” 吴一剑收了回来,放低姿态道:“父皇,儿臣以后定加严厉管教。”可又何必,白怨恨成为千千万万皇子中平凡的一个不好吗?有人宠爱可以肆意,但独独不能揽权,他会教给他做人的道理、教会他如何成为一个皇子,但不能是帝王、也绝不会是王侯! 这是吴一剑唯一能毁了他前程的唯一方式,就是无休止的溺爱和他永远不会喜欢慕容尊的依仗,白怨恨将来只能依靠他,奉他的言辞为圣旨,即便他将来有胜他父亲的智慧,那么他的也只能是个贤王,永远侍奉自己的子嗣! 吴一剑的怨恨一闪而逝,却也平静淡然,他爱白怨恨不假,只是爱的别有目的而已,却不能完全否定了他看到白怨恨左脸颊上的巴掌印时,心疼的事实。 吴掌杀靠在座椅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怨恨这样也未必是坏事,万一他不是祖祠选中的人,现在给予他的,对他将来来说是莫大的痛苦:“你什么时候和小鼠再要一个孩子。” 吴一剑闻言抬头看父皇一眼,声音听不出喜乐:“小鼠有身孕两个月了。”否则她也不会做轿子,只是小鼠没宣扬,他也没说,也是因此,他才紧紧的把白怨恨困在他身边,他决不允许将来有任何变数,所以绝对不会假手于他人。 吴掌杀欣慰的点点头,儿孙满堂才是吉祥的象征:“不过,你也不能疏忽了对怨恨的看管,他这个性格不能再娇惯下去,以他现在的身份,娇生惯养没有任何好处。” 吴一剑立即行礼:“儿臣知道。”回过头抱起怨恨,心疼的摸摸他的脸颊:“疼不疼,乖。” 白怨恨立即扑他怀里,忍着莫大的委屈低声哽咽,小手紧紧的擦着吴一剑的衣襟害怕的窝在他怀里颤抖。 吴一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把他抱出去,嘴里不停的诱哄着,希望他尽快平静下来。 吴掌杀无奈的摇摇头,慈父多败儿,有他着急的时候,吴掌杀叹口气却也没办法多说。 十国的人中没什么人会注意白国的小皇子,这次人员众多带着孩子来的不在少数,只能说白国的皇子算尊贵的一个。 白怨恨脸色的巴掌还没消下去,昨晚吴一剑帮他悟了整个晚上也没用,弄得吴一剑第二天精神不济总想打瞌睡,慕容尊路过吴一剑的院子时,见白怨恨趴在吴一剑身上玩耍,远远的看了很久才静悄悄的走开。 长孙国都城热闹非凡,陆陆续续的人都到了,长孙国一片张灯结彩,为沉默了很久的公国注入一定安心的强效针,举国上下沉静在太子醒来万民朝贺的风采中。 白小鼠对此做不出任何反驳,以现在长孙国的人数的确像是臣子朝贺,没有办法的事。 一场宴会隆重且华丽,半睡半醒的长孙临文坐在主位,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睁开,却朝向皇启的位置,可如果说他重视皇启吧,可为什么对着皇启睡觉,明显是赤裸裸的挑衅。 元夕夜的目光一直看着吴一剑,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似乎前潜意识里很想知道吴一剑和白小鼠如何相处。 吴一剑扶着白小鼠做下,拿开了她面前的茶水换上一杯白水,把自己桌子上的坚果递给小黑。 白小鼠看了眼皇启后伸出手。 吴一剑立即递上手帕,顺便小心的靠近白小鼠嘱咐道:“简单的吃一点,别冲散了药性。” 白小鼠恩了一声,基本已经肯定长孙临文没睡着,此人的精神力果然了得,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涵盖如此广袤的范围,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只是不知他想探查什么。 小黑耳朵一动,果断切除了长孙临文侵入的波动。 白小鼠平静的喝口水,对于小黑的举动没有苛责。 长孙临文的眼皮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场中几乎无人能看出两人间一闪而逝的侦查。 吴掌杀入座,他现在对儿子的婚事已经放心,虽然吴一剑宠爱孩子的行为他不赞成,可也自动理解成小时候没得到的如今让儿子得到的心思,就算不满意,此刻也成为了老一辈中除长孙正功外最得意的一个。 慕容关天懒得看吴掌杀一眼,却也羡慕非常,即便是对元释慕容关天也隐隐有几丝羡慕,元家至少个世子,他慕容家族什么都没有,如今长孙家宴请,长孙正功明显偏向元家,迎娶了长孙临律的元家仅次于长孙正功的位置。 皇甫飞楚坐定后看向白小鼠,礼貌的点头招呼,算是见过。 白小鼠以水代酒敬他一杯,对皇甫国正在推进的老有所养计划分外关注,可也知道困难重重。 慕容尊没有看白小鼠,刻意忽略了吴一剑,两位在他生命中重要的人物此刻对他来说不敢触碰。 免不了有人多看白小鼠和吴一剑一眼,可已经三年多的婚姻加上白国的发展还敢当笑话看的人寥寥无几,反而改为吴家父子有眼光,只是不服气怎么会是男对男! 司徒心殇已经长大,女孩的妖娆尽显妩媚,曾经没有话语权的她,隐隐成为一代佳人,看向慕容尊和长孙临文的目光,带着斟酌和衡量,国家利益面前,她在权衡哪种付出能免于司徒国被灭的命运。 宴会在长孙正功的笑声中开始,十八般技艺一一上台,长孙临文没一会功夫已经开始点头装蒜。 长孙正功赶紧推推儿子,这种场合怎么能睡觉!长孙国的颜面何在,长孙正功故意咳嗽一声让儿子起来。 长孙临文勉强移动一下,没一会又昏昏欲睡,无聊的歌舞加上无聊的人们,等于双重无聊! 皇启注意着长孙临文,比之以前他越加深沉,对这位从小就压他一筹的太子,皇启记忆犹心,即便张孙临文一副病怏怏的德行,皇启丝毫没有看低他一分。 长孙临文这条潜伏在草丛里的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起来咬人一嘴。 白小鼠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水果,抱怨的看眼吴一剑盘子里的主食:“换一下。” 吴一剑不赞同的摇头,把剩下的水果和青菜也拨到小鼠的盘子里:“多吃点,对身体好。” 慕容尊不经意的瞥见,突然站起来退了出去,憋闷在胸口里的气堵在他心里不舒服,想到和看到是两个问题,不管是见多少次都做不来淡定从容。 慕容尊走在热闹之外,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平稳自己乱了的心率,或许……不看到会更好吧。 慕容尊拿出丝绢擦擦冒汗的手心,面对着墙外的幽静心思也在一点一滴的平稳,就在他觉的能接受回身时,一个小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白怨恨背着手眼里噙着闪闪的泪花:“爹爹,我要找爹爹。”脸色的巴掌印还没有消肿,不舒服的白怨恨因为身体不适有些难伺候:“我要爹爹。” 小宫女着急的劝着:“小皇子,吴主正在里面跟很多很多厉害的伯伯说话,皇子不能进去。” 白怨恨能理解的话语不多,很厉害有多厉害:“找爹爹,我要找爹爹。”白怨恨不敢大声哭,委屈的在一旁扭捏着不让宫女抱他回去,此刻的白怨恨,只是单纯的想见吴一剑。 慕容尊远远的走来,看着背着手不让宫女牵的小家伙,心里顿时很暖很暖,眼神也多了一丝温柔,酷似他母亲的样子十分可爱,如今更添了一份委屈的可怜,让人分外怜爱。 宫女见有人过来,急忙俯身行礼:“奴婢参见慕容少主,少主千岁,打扰了少主兴致,奴婢这就带小主子离……” 慕容尊制止了她的话:“不用了,难得他想在这里玩。”慕容尊蹲下身与白怨恨齐平,面对自己的儿子,慕容尊说不出的惋惜,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更是心疼:“你爹爹在里面忙,一会他就出来了。” 白怨恨看了他一会,确定没见过后转向宫女继续磨:“我要爹爹,现在就要爹爹。” 慕容尊和蔼的笑笑,伸出手想触碰他受伤的脸颊,被白怨恨快一步闪开,慕容尊尴尬的收回手,心里不是滋味:“我陪你玩好吗?”慕容尊伸出手。 小宫女惊吓的不敢出声,祈祷小主子赶紧回去,千万别在闯出什么祸端。 白怨恨撇开头,他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敢兴趣,所谓的父子血浓于水纯属天方夜潭。 慕容尊看着他拒绝后撇开头的动作,面色突然严厉了一分:“你知道你的行为很不礼貌吗?”身为白国皇子难道没人教他该有的待人之道,例如,对友善的行为要说谢谢,别人赠与的东西即便不想要也要接过去表示礼貌。 这里可是十国聚首,每一个经过怨恨身边的人都是不可预知的财富或者会成为两国交战的借口,吴一剑既然把他带来就有义务教好了再出来,否则就别让他踏入驿馆半步! 慕容尊脸色不善的看向宫女:“是谁让小皇子出来,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子的!” 小宫女吓的立即跪下,怯怯的道:“是小皇子自己要跑出来,奴婢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慕容尊脸色更加难看,荒谬!看不住一个两岁的皇子!白国的人都死了吗!教习宫女呢!这个时候强压也要把他压在驿馆!教习宫女不不跟着严重失职! 白怨恨晃着宫女的手,嚷着要爹爹,可怜的样子几乎是悬泪欲滴,看的小宫女很是心疼。 慕容尊瞬间直起身,严厉的看着想抱白怨恨又畏惧自己的行为,慕容尊的眼里多了层凉意。 慕容尊刚打算说话。 吴一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语气说不出的宠溺:“怨恨,又调皮了是不是?” 白怨恨瞬间回头,眼睛散发着无以伦比的光彩,瞬间扑吴一剑身上,楼着吴一剑的脖子指指脸颊:“疼。” 吴一剑抱起他,心疼的看一眼:“乖,过两天就没事了。”随后看向一旁的慕容尊:“刚才麻烦你了,小儿调皮希望没惹到少主。” 慕容尊看向吴一剑,身影不冷不热:“古有家训,父不抱子,吴少主似乎有意挑战礼教。” 吴一剑看眼慕容尊,事情过去了两年,他也可以当没发生过,难不成还指望自己视如己出,他慕容尊当自己是什么!“只不过是小孩任性,慕容少主勿见怪。” 慕容尊可不觉得,他慕容尊的儿子即便将来不会继承祖祠也该是人中翘楚,行如圣动如军,而不是被娇宠的女娃:“吴一剑,我固然跟你有仇,但请你善待孩子。” 白怨恨抱着吴一剑的脖子要回去,白怨恨的行为与当下所有的独苗没什么区别,若说对与错其实过早了,他只是孩子,很多时候依照自己的喜好做他自己。 就好比两岁的小孩子觉的好玩,扔了手里的一个苹果,有的家长捡起来当没看见;有的家长则会对此种不尊重他人劳动的行为严厉斥责。 此刻的吴一剑只是像大多数家长一样,捡起草果让儿子继续扔着玩,仅此而已。 难道你家孩子吐了你喂到口中的食物就开骂!相信很多家长就算不高兴也会妥协。至于对不对,恐怕只有孩子自己长大了才能,毕竟这一代孩子也是大批量独苗的试验者。 就连白小鼠也不知这代被娇宠的孩子长大了会有怎样的生活、价值观。慕容尊却觉的很不妥,他不是要求吴一剑交给这么小的孩子什么新书旧词,可已经两岁了总该教做人的道理,例如这个时候他就不该开口! 广袤无垠 195乱字 吴一剑绕过他不想多谈:“晓歆,你在这里候着一会扶主上回去。”吴一剑说完抱着小怨离开。 慕容尊看着两人有说有答的背影,胸口不自觉的更疼,但就像他此刻的身份,没有资格说话。 慕容尊不希望小怨有成就是假的,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在实现自身的价值时,能得到社会的认可,慕容尊同样不喜欢孩子将来的路太窄,他慕容尊的儿子至少不该如此不像话! 慕容尊气恼的回到宴会场,歌舞声在一片沉默的权贵中祥和美艳,他却没心思欣赏。 长孙临文一头撞在软榻的扶手上,终于疼醒了,吓的距离他最近的宫女浑身僵硬。 长孙临文没有生气,他艰难的动动眼皮,眼睛眨了七八次才恍然知道自己醒了,既然醒了就该做点什么?长孙临文眯着眼睛环顾一圈,抬抬手让歌舞下去。 长孙正功不解的看向儿子,他怎么了?不让睡的时候装死,如今睡的好好的又醒了,添乱。 长孙临文闭上眼睛半靠在软榻上,申请悠然自在,声音清雅透着几分懒散:“皇启……” 皇启心知肚明,与长孙过招他也打起了十二万精神:“不知长孙太子有何指教。” 长孙临文摸摸额角,为难的道:“我想想…”睡多了脑子不灵光。 白小鼠闻言看了长孙临文一眼,心想这三个字很有杀伤力,看看皇启铁青的脸色就知道。 皇启感受着四面八方的目光,努力压下心里的情绪,长孙临文是想拿自己竖立他的位置吗?难道他就该乖乖听着!于是皇启上前一步:“太子慢慢想,本皇也小憩一会。” 长孙临文突然恍然大悟道:“本殿下知道你是谁了?住我们家后院的小子。”然后似乎自言自语又足以让其他人听见:“原来你也长这么大了,记得以前被我和夕夜打的往假山后面躲。” 下面已经有人偷笑,不少老一辈皇者头疼的摇摇头,似乎都被当时淘气的三个孩子整治过。 皇启心很静,长孙临文摆明了想打击他,他又何必硬碰:“小时候玩笑而已,大了未必如此。” 长孙临文困倦的探揉眼睛,头已经枕在扶手上,声音更加无力:“也对,毕竟不能因为身后有一条死狗还有一条没用过的狗,就自认有遛狗的本钱,现在遛狗很危险。” 皇启手指隐隐一握又悄然松开,长孙临文的武学到了何种地步他不知道,何况这里十有八九是长孙的人,他当然不畏惧动手:“猎人总自以为聪明,殊不知森林从未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慕容尊喝口茶看向小鼠的方向,他已经起身准备离席,只是想和小鼠谈谈怨恨的问题。 众人都等着长孙临文说话,直到慕容尊站起来,众人才发现一直等着人就是傻子,因为长孙太子睡着了,众人不禁唏嘘一片,不得不惭愧长孙临文的气度,想睡就睡谁能奈何的了。 长孙正功无无耐的让宫人连椅带人一起抬走,不屑的看眼皇启:“小儿顽劣,让您见笑。” 皇启纵然有再好的修为这时候也怒了,尤其是长孙正功已经把人带走,丝毫不给他反击的可能,皇启只能忍下此刻的侮辱,悄然退席,虽说人不能意气用事,可是这时候皇启还是忍不住想揍长孙临文! 白小鼠反而有些羡慕,瞧瞧,这就是本钱,就算长孙临文打不过皇启,他也敢挑衅,因为民族自尊心放在那里,这些东西小鼠生而没有,羡慕不来的,何况长孙临文应该打的过皇启! 慕容尊等在外面,直到人慢慢的散了,白小鼠才出来。 慕容尊跟了上去,其他人见了只当两个军事大国谈国事,不自觉的绕开;有人多看了几眼却也只是看看,离开了他们行走的范围。 元夕夜本来想跟上,可慕容尊的手势阻止了他,元夕夜退了出来。 慕容尊陪着小鼠慢慢走,第一个开口的也是他:“我刚才见到小怨和一剑了,对不起也许我说这些或许不合适,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孩子,能不能对他好一点。” 白小鼠看眼慕容尊:“一剑对孩子不好吗?” 慕容尊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脸色很难看:“我跟小怨说话的时候,小怨明显没有皇子该有的语言能力,或许我妄想你会培养他接位不现实,但是他至少是皇子,我觉的如果一剑没有教导能力,我想把他……”接回来养:“如果你们强行阻止,我不介意出兵!” 白小鼠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意外慕容尊会这样说:“你担心的多虑了,我不可能像你父皇一样有很多子嗣,也不会出现皇子不受宠的局面,不管孩子将来的路怎么走,我都会确保孩子有健康的生活,如果他的梦想不是一国之君,我也不勉强。” 慕容尊觉得这话纯属一派胡言,做娘的不给孩子灌输帝王的思想他将来怎么可能想做王,没有好的教习宫女,不带他领略各地的风情民俗,不让他看大千世界的贫苦与奋进,他怎么会想长大了做一个帝王:“一国之君不是凭空来的,我希望你不要太放任。” 白小鼠突然站住,又突然起步,她觉得这些人的思想不能理解,难道身为自己的儿子就该为帝、就该聪明、就该什么都好!不当皇帝接管“无所不能”不好吗!不为帝畅游各国不好吗!将来他大一点,有能力接受人情世故时再教,就是自己做娘的失职!?荒谬。 孩子永远是孩子,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是天才,不经历成长的成长没有深刻的感触。 吴一剑那么对小怨固然有吴一剑的不对,可是小怨才两岁,他并没有对文字、对学识、对事物有超过寻常孩子的不同,更不像慕容尊一样,一岁时对文字就能熟读熟记;武学方面也没有元夕夜的悟性,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普通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教什么!硬逼着学吗! 慕容尊才不管他坚信潜意识的刺激能激发孩子以后的行为:“我会申请让白怨恨以质子的身份留在慕容国!” 白小鼠突然怒了:“你敢!” 慕容尊也不逞多让:“你可以试试!我是一个父亲!在我放弃了为你抛弃身份和地位后!我还不能扣押一名质子吗!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就拿你的白国跟我碰吧!哼!”慕容尊气愤的拂袖而去! 小黑从灌木丛中跳出来,心想这群翅膀硬了的免崽子果然敢反抗:“怎么办?” 白小鼠气恼的指着慕容尊消失的方向:“你看看他什么态度,白怨恨那点像白痴了让他像吃了哈药一样,想打就打!谁怕谁!本皇等着他大军压境!”白小鼠说完也气恼的走了! 小黑急忙跟上,心想慕容尊这次踢冷板了,她现在可不怕有人跟她斗军事,多来个练手不错。 吴一剑见小鼠心情不好,有些担心的走过去:“怎么了?”随后探究的问:“慕容尊找你麻烦……”他不去才古怪,换做自己也会担心。 白小鼠喝口水顺顺气:“你没事挑衅他干嘛。”除了吴一剑没别人:“他现在想把怨恨扣在慕容。不行了还要出兵!去他姥姥家去!出就出!谁不出谁孙子!” 吴一剑闻言想笑又忍了:“至于吗!他要是想亲自教,怨恨也不见得愿意,算了,别气坏了。” 白怨恨拍拍手好玩的开口:“气气,呵呵!” 白小鼠现在真有气,但还不至于没有理智:“孩子是我的,现在跟我谈合不合理?他觉得他凭什么,我生的我负责,我愿意怎么养大是我的自由,他以为他是谁!孩子爹了不起啦!” 吴一剑赶紧堵她嘴:“小点声,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宣扬出去,你没立场。”公国的制度一定偏向慕容尊。 白小鼠也不担心,如果打战她丝毫不介意,谁怕谁:“我倒要见识见识慕容国铁骑火器!” 吴一剑没有接话,如果动武就不是单纯的矛盾那么简单,上升到国怨后白国和慕容国之间应该再也不可能有和好的机会,一旦发生战争,即便是百年的消亡也抵不上人民的怨恨?:“你就不怕我期待你们开战,好了,怨恨的事我偶心里有数,我去跟慕容谈。” 白小鼠没闲情示弱:“别搭理他!”但是忍不住抬头提醒了句:“我不管你怎么想,别火上浇油,慕容尊不满意我对怨恨的诱导也在情理之中,最近给小怨找个教习宫女,用慕容尊给的人”她倒要看看,慕容尊能有多大本事,还能让怨恨三岁前熟背诵唐诗宋词不成! 吴一剑顿时看向白小鼠:“为什么?”他不是不愿意,而是……小鼠向来不问这些。 白小鼠看眼吴一剑,觉的不是什么事吧:“没什么,怨恨到了该有教习的年龄,给他一个机会!”她是个母亲,难免相信慕容尊的安排也不错。 长孙国的皇宫内,长孙临文擦着提神水,努力让自己清醒点:“既然是你儿子抢呀!你还怕抢不过吴一剑!我给你抢去!”还以为什么事呢,这点小事至于闷闷不乐! 慕容尊急忙按住长孙临文:“我不想小鼠为难,何况当时我……”慕容尊没脸说他想过弄死孩子,可是怕临文误会还是说了出来:“所以……我没有立场,何况一剑对孩子不错。” 长孙临文认为太扯,努力提提嗓子也只是声音提了一个分贝:“什么是不错,你认为错就是错,弄死吴一剑再说管那些闲事!不就是仗着嫁给了白小鼠存心气你们!他当他自己本事!水。”话说多了,必须补充。 慕容尊递给他一杯,发现他眼睛还是半睁,慕容尊无奈的一笑,睡了几年性格还像个孩子,有些事焉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何况现在的白小鼠他不敢动:“吴一剑……就这样挺好。” 长孙临文勉强撑开眼皮,对兄弟们自欺欺人的行为不置可否:“如果你觉的不错,就不会希望怨恨有治国之才,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长的奇形怪状的女人……”长孙临文第一见慕容尊对女子如此上心。 慕容尊没有回答,很难说,感觉对了就是对了,即便刚才跟她大声说了几句话也觉得很满足。 长孙临文觉得尊者和夕夜疯了:“你不会希望即便怨恨接位,你将来能……”可怕…… 慕容尊提起白小鼠一阵无力,软硬不吃的女人,想想都头疼:“输给一剑也是情理之中,毕意……”他们没有下嫁的勇气:“不谈这些了,皇启怎么处置?” 长孙临文正谈的有意思怎么不谈了,尤其是他不乐意兄弟这么委曲求全:“不管皇启,等我给你收拾居心叵测的吴一剑,先睡一下,突然一高兴能量用完了。”长孙临文说完闭上眼睛瞬间进入梦乡…… 慕容尊见怪不怪,平时他们切磋,长孙临文也能一招后睡着,只是可惜即便他睡着了也碰不到他死穴。他何尝不想如临文说的那么简单,可是感情不是国事,不是强盛代表一切。 慕容尊看了眼熟睡的长孙,唤来小厮,让他们伺候临文后,便出去了。 翌日清晨,谁也没有料到,长孙临文醒了之后,直接出现在吴一剑的寝房,对这位能力不怎么样、武功并不高明、脑子进了几分水的人,能有让慕容尊、元夕夜羡慕的地位,长孙临文多了几分参考:“喂,你立即和离!” 虽然他爹告诉他,婚姻合适与否是当事人说了算,但是长孙临文眼里是他自己说了算:“要不然把慕容尊的孩子给我!” 吴一剑立即起床,随便披了件上衣,目光有丝警惕:“你想做什么?请你出去!” 长孙临文听着不顺耳,这里是长孙谁敢让他出去,于是长孙直接动手,长孙家诡异的剑法直接冲至吴一剑眼前,果断袭击吴一剑喉咙。 吴一剑狼狈反抗,对上从未交手过的长孙临文,他丝毫没有取胜的余地,片刻功夫已经挂彩。 长孙临文也不顾念他是东道主,出手越来越快、剑光越来越亮,说直接想杀了他也不为过。 白小鼠突然进来,随手拿起一旁的竹竿,长孙家剑法立即跟上,瞬间挑开长孙临文刺向吴一剑的剑,竹竿招招反击长孙家精妙的剑法。 白小鼠并不敢放松,七重剑法舞的惊心动魄,漫天剑气直接压向长孙临文。 长孙临文匆忙应付,似乎没料到有人能把自家剑法舞的像是他们的私藏品,长孙临文没兴趣管她是怎么做到,他在意谁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两人瞬间打的不可开交,都是七重巅峰的实力,每一招都暗藏杀机,每一步都惊现万分。 吴一剑急忙上去帮忙,小鼠有身孕动了胎气怎么办:“长孙临文!想打冲我来!”吴一剑直接撞上长孙临文的剑,压制住他袭向小鼠的剑芒。 白小鼠果断反击,瞬间改变原有的剑路,吴家剑法跟上直接擦过长孙临文的左肩臂膀,如果是真剑,长孙临文也早已挂彩! 长孙临文下手更狠,半空中突然闪烁着诡异的剑光,杀气的中心直接逼近白小鼠。 慕容尊、元夕夜慌忙出来,见此情形立即腾空而起抱住长孙临文:“别打了!” 元夕夜心里一阵后怕,大哥怎么会跟小鼠打起来万一伤了小鼠怎么办,元夕夜紧紧的压着临文不让他动:“大哥,冷静点,有什么事好好说,动手算怎么回事!” 慕容尊汗颜的想撞墙,他大概猜到临文为什么动手,看看受伤的吴一剑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慕容尊赶紧拉着长孙临文离开,以免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不恰当的话。 吴一剑急忙靠近白小鼠,担忧的看向她的腹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去叫太医!” 白小鼠额头隐隐冒汗,剧烈的打斗让她觉得腰疼:“扶我进去,传陆太医!” 吴掌杀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震惊白小鼠的造诣,竟然是七重巅峰的实力,上次见她不过七重而已,以她现在的能力说直追长孙临文也不为过,难怪凤君蓝一直没事! 吴掌杀若有所思的看眼长孙临文消失的方向,笑容诡异难测,长孙临文长本事了?敢出手打怀有身孕的女人! 长孙临文心情不好,胳膊上的淤青虽然不疼,可如果换成剑就不是如此单纯的下场,长孙临文眼睛终于睁开,因为撑的太大有立即合上,被慕容尊和元夕夜弄回去的路上已经睡着了。 元夕夜脸色难看的看向慕容尊:“你想做什么?没事教唆临文去打小鼠吗!小鼠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如果能打改就不叫白小鼠!”再说刚才小鼠脸色苍白,万一临文伤了小鼠…… 慕容尊没有辩解,他把临文放下后出去:“我去看看小鼠。”小鼠的脸色刚才确实不好,不知…… 元夕夜立即跟上:“我也去。” 慕容尊、元夕夜过去的时候,太医刚刚出来。 陆太医确定脉搏正常,只是最好不要再活动,免得动了胎气,何况小鼠胎气本就不稳。 吴一剑看着小鼠,心里怎么可能好过,但是放他身上,他又帮不了她:“我给你熬药。”似乎能做的只有这些琐事:“小怨,不可能吵你娘,过来。” 白小鼠听到孩子没事后就不那么在意了,是长孙临文突然打过来,谁料到他会突然动手,这种时候不出手等着被欺负吗!:“你也受伤了去上点药,我先休息一下再喝药。” 吴一剑恩了一声,抱着小怨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刚进来的慕容尊,吴一剑直接关上门,谢绝了他们的探访吗,脸色称不上好看:“有事吗?” 慕容尊、元夕夜没人想跟吴一剑说话,就像吴一剑偷了本属于他们的幸福一样,对他的行为鄙视大于认同:“我们又不是见你,白国国主可在。” 吴一剑觉得这个两个人是不是出门撞鬼!就算他再不好,也是白国的吴主,他们两位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友邦,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说白了跟仗着自己有才有貌逼人让位有什么区别,有本事嫁进来!嫁进来算他们有本事! 吴一剑冷着脸开口:“她已经睡了,如果两位有事,明天再来!”摆明把他们拦在门外。 慕容尊觉的吴一剑的怒气没必要,此刻他们既没想侵占一剑的地位也没有想把敢出去,至于防备的如此严实:“我们只是看看她的身体状况,觉得她刚才…” 吴一剑本不想说,现在他没有一定要刺激他们的理由,这么多年过去,吴一剑早已不是幼稚的拿孩子去刺激情敌的年少行为,可是如果有人问起,他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她刚才只是动了胎气,恭喜你们的大哥如此本事?跟有身孕的人动手,他似乎果然担得起你们的大哥!”吴一剑说完抱着小怨转身。 白怨恨扭头看着呆立在门边的人,稚气的问:“他们是打娘的人吗你?坏人?” 吴一剑摸摸他的头:“他们没有打你娘,是另一个讨厌的叔叔,还有不可以说那个长得吓人的叔叔是坏人!”子不言父过,是古有的家训,吴一剑怕怨恨说多了,天打雷劈! 慕容尊站在门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鼠怀孕了?难怪她……慕容尊突然不知该恨该怨,只知道心里憋的难受:“我出去走走。” 元夕夜在门口站了很久也转身走了,看着白国如今居住的庭院,突然觉的一切走的如此之快。那些沉寂在回忆中的人和事,原来已经这么远了,只是她还是她,依然站在那个位置,等着敢于靠近的人,去牵她的手…… 白小鼠和长孙临文过招的消息,瞬间在公国传开,长孙临文没赢的消息也被大肆宣扬,白国的君主白小鼠,突然神秘起来,众人都震惊的看向了吴掌杀,此刻十分肯定他为何下嫁太子! 众人开始远离白国的人员,无论是臣子还是侍卫,似乎都成了隐士高手,至少此次不显山不漏水的白小鼠,竟然能独对长孙剑法,此乃何等功力! 吴掌杀的嘲讽直接挂在嘴角,被人如果不理解长孙临文没赢代表什么,那么高位的四个人绝对清楚,长孙临文出手从不留情,他想杀谁已经尽力从不瞻前顾后,敢于挑战他威严的人,他向来直接杀了过瘾,可他这次却没赢不是吗! 长孙正功看着吴掌杀的脸就来气:“想说什么?临文现在还没醒。”如果吹嘘他儿媳妇省了! 吴掌杀不管临文醒没醒,就算他不醒这片大地多长一株草他也肯定知道:“提醒你儿子一句,小鼠有身李快三个月了,你儿子本事呀打一个孕妇都没赢,我看他不醒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吴掌杀得意的看着长孙正功,分明就是挑衅。 元释低着头没有开口,都是曾经阻扰过儿子的人,虽然他现在也很满意白小鼠这个儿媳妇,可是下嫁不符合元国的情况,至少祖宗的基业不能毁在他手里。 慕容关天也很惊讶小鼠的进步,白国的蓬勃发展虽然有它的弊端但白国这两年的基业各大国家看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让白国跃入第五,可是,如果让他儿子下嫁,抱歉,做不到!不是谁能力好他儿子不嫁就亏了!人活的是气节! 吴掌杀与他们追求的东西不同,看实物的标准也就不同,吴掌杀认为该抛弃,在慕容关天眼里也许是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的准则,看似愚昧,可历史因为他们丰盈。 长孙临文醒了,直接找上白小鼠。 白小鼠半躺在床上看书,未施妆容的脸色非常滋润,皮肤呈现健康的色泽,诱而不魅、雅而不俗,可在小鼠看来不过是一副皮囊,有则喜之无也不恼:“有事。” 长孙临文是个半瞎子,白小鼠从他半眯的眼缝中看过去就是扁的,可这不影响他打了一个孕妇还没赢的事实,长孙临文看不出什么表情,脸上还有他睡觉时压出的痕迹:“你曾三次把我挖出来?” 白小鼠看着书,对他突然出现并不惊讶,可能太少发生令她惊讶的事,早已没有任何感觉:“举手之劳。”各取所需而已:“需要我付出场费吗?” 长孙临文首次正视这个女人,比尊者还小的年纪,却踩着尊者和夕夜有她今日的成就:“没事了。”长孙临文说完突然消失,如他出现时一样,走的也莫名其妙! 慕容尊听说长孙临文醒了,急忙赶过来,长孙临文做事没有逻辑,说不定他能做什么:“大哥,你…” 长孙临文没有让尊者说完,收拾了收拾行李道:“我嫁给她,当道歉!我这就跟我爹说去!” 慕容尊差点没被吓晕,甚至有些惊恐,任凭哪个男人也不乐见这样的一幕:“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说嫁小鼠就会娶吗!你当自己是谁:“大哥,大不了让她建光路,你何必!” 长孙临文觉得不妥,国事怎么能拿来当赌注自己到是可以,何况他打怀有身孕的女人,不好,十分不好:“你别拦我,一会睡着了就不好了。” 慕容尊觉得现在就不好!如果是吴一剑他还有点想一下的余地,临文跟着凑什么热闹:“大哥,我不喜欢你拿这件事开玩笑,我喜欢她。”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临文嫁过去! 长孙临文看向慕容尊,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恩,你也要一起吗?其实我很不高兴让她这样羞辱一下,但……”对孕妇出手是自己不对,丢一下人平衡一下。 慕容尊突然怒了,为他不在乎的口气,白小鼠是他爱国的人,他不允许长孙临文如此闲散的当着自己的面谈下嫁:“大哥,说句难听的,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嫁她就要娶吗?” 长孙临文一想也是,看起来白小鼠不像对他抛橄榄枝的人,却丝毫不想尊者的口气:“莫非要我把一剑杀了去给她续弦?不太好,她看起来不想吴一剑死,你说怎么办!要不然我娶她,让她修我一次?” 慕容尊看着长孙临文,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一定很不爽白小鼠有孕还跟他动手,所以他要整治白小鼠,以慕容尊对长孙临文的了解,这种事他才是他的目的:“大哥,看在我的面上算了!”何况是你找凑!慕容尊没敢说! 长孙临文想开口,可张了张嘴突然闭上眼睛睡了。 慕容尊看着他觉得很烦,他没想到长孙临文竟然想出这么个损主意!脑子睡傻了!慕容尊绝不允许长孙临文如此错,如果万一……那么他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了。 慕容尊直接去找吴一剑,首次觉得他那张惹人厌的样子这次十分和善:“赶紧带小鼠走,别问为什么!如果你想抱住你的地位就赶紧离开!” 吴一剑没动,看了眼跑出去的小怨转向慕容尊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小鼠现在不能长途跋涉,他当胎气是那么好保的吗!还是堂堂的慕容少主也想生一个试试! 慕容尊脸色微微一变:“现在不是跟我对抗的时候,总之你带着小鼠走的越远越好!” 吴一剑嘴角轻抬:“再远能出了白国,是不是长孙临文想杀人泄愤!想不到堂堂长孙国太子也不过如此!” 慕容尊看着吴一剑,心想他就那么肯定公国不可能有另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下嫁给白小鼠吗?还是他觉得他自己的地位相当稳固:“如果长孙临文对白小鼠有兴趣!你是不是该滚了!” 吴一剑这回却相当的平静,甚至超过了以往被威胁的时候,表情一点都不在意:“这样不是更好吗?你们觉得我配不上小鼠,天天想着赶我下台,现在换上个配的小鼠的你们该高兴才是!你们跟愿意看着我倒台不是?长孙临文刚好符合你们的要求,要家事有家事、要能力有能力、不好吗! 是不是换成你不敢挑衅的怕了!”吴一剑突然嘲讽的一笑:“有本事等你大哥下嫁了!你还当着临文的面向小鼠说爱她!有本事到那个时候还想给你儿子安排教习宫女!有本事那时候你和元夕夜还站在白国皇城门外,让外界看尽我的笑话!你继续呀!不是自吹自己什么都行!斗你大哥试试!本王到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胆量跟你大哥叫器!” 吴一剑吼完直接追着儿子走了!他忍这些话很久了!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们! 他们不是都以为自己才是小鼠最正确的选择,天天摆出一副他们最无辜的嘴脸,博取所有人的同情,让全公国都以为小鼠眼瞎看中自己,竟然这样,他们斗长孙临文去!看看这两位天子骄子敢不敢像践踏吴国的尊严一样如此目无法纪! 如果长孙临文嫁,来吧!小鼠不要他也能劝着收了,总比对着两张不嫁还吼他们最爱的来的现实!他这被子宁愿忍受长孙临文也绝不像尊者和夕夜妥协!此恨不共戴天! 慕容尊看着摔的摇晃的房门,恨不得破口大骂!可碍于身份他忍了,现在是跟自己和夕夜赌气的时候吗!他以为他斗得过长孙临文,长孙临文就是十年在睡觉也有本事拉着他爱的女人跟他进棺材!到时候吴一剑被长孙气死,什么都省了! 慕容尊努力控制住自己脾气,心里想着也许小鼠已经知道了,说不定她能采取什么措施。 吴一剑带着小怨出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他也想骂长孙临文不睡死醒来做什么!万一慕容尊说的成真,他不会真打算…… 白怨恨举着小铲子走到皱着眉的吴一剑身边,小声的问:“刚才的坏人,惹爹爹生气?” 吴一剑欣慰的点点他的鼻子:“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可以说他坏人。”充其量不是好人。 白怨恨天真的抬起头,与母亲酷似的外贸让人讨厌不起来:“为什么?” 吴一剑和气的笑笑耐心的解释:“因为我们要有同情心,那个叔叔因为长的丑所以很自卑,如果你再说他坏,他岂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所以我们不能落井下石知道吗?” 白怨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怨以后叫他怪叔叔……铲子……铲土。”小怨拉着一剑向花园走去。 …… 长孙临文或许只是说说,他醒来后就没再提这件事,只是让人找来白国的姿态,半睡半醒的翻阅,没翻过一章都先睡几分钟再看下一章,等他看完十页,夕阳已经染红了半变天。 小太监跑进来,小心翼翼的请示;“太子,晚膳好了,现在要开席吗?”明天还有聚首会,主上吩咐不能让太子熬夜。 长孙临文没有理他,直接挥挥手叫出身后的人:“把诸葛安邦子解决了,顺便司徒什么雪也不用留着。”说完后倒了很多提神露,在额头上擦呀擦,似乎有晚上不想睡的嫌疑。 小太监为难的看眼少主:“少主,皇上让太子明日保持最佳状态驳斥白国的光路。” 长孙临文恍然想起,光路?基本已经无法完工,有什么可说的,不高兴了直接杀,杀不成了再废话,貌似白小鼠是该废话的人,长孙临文脸色微变,白小鼠,他倒要看看谁厉害! 翌日。 皇启怎么会放弃如此好的羞辱长孙临文的机会,就算小鼠是女人的事一直没有公开谈,他今天也要不顾一切的掀开,他倒要看看此时的长孙临文如何嚣张。 众位贵族和元首一一到场,除了看长孙临文人们似乎更像看看平时不怎么主意的白小鼠。 可满堂宾客看过去,怎么不见白国的身影,就连大臣也没出现一个。 慕容尊有些担心的看过去。 元夕夜也在白国的位置多停留了几秒。 吴掌杀莫名的看看周围,心想吴一剑和小鼠做什么,怎么如此晚。 皇启坐等人齐后皆开所有人的面目,看似和谐的长孙、元国婚事,虚空的像是镜中水月,一项眼高于顶的慕容尊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有夫之妇;就算是长孙临文也会对怀有身孕的人出收。 皇启本没计划说,以为用这些家事诋毁一个人的政绩的确不光明,可要怪就怪他们欺人太甚。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人们的目光瞬间望了过去。 白小鼠一身女装,宝蓝色的宴服彰显着白国独有的彩绘神韵,上等的天蚕丝晶莹剔透,裙底的蓝色宝石拉中了衣裙摇曳身姿的流光,挽起的秀发贵气十足,未施粉戴的脸上柔韧刚毅,目光带着点轻蔑,还有一丝微微的不懈,只是不懈是给皇启的! 吴一剑跟在小鼠一身,一身同色系的莲花盘纹衫庄严肃穆与小鼠站在一起丝毫不显逊色! 他小心的扶着小鼠做好,然后坐在下手的位置,丝毫不理会周围看傻的目光。 慕容尊捏着杯子,真气瞬间流转压制澎湃而出的怒火。 广袤无垠 196背后 元夕夜险些被桌脚伴倒,诧异的看着白小鼠赶紧回神,她在想什么为什么…… 凤君蓝急急忙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坐后面,十分后悔接替一剑去哄白怨恨! 三个人坐定,瞬间让周围的人黯然失色,白小鼠的女装加上后面举足轻重的男人,众人瞬间傻了,不知道该骂白小鼠是女人有碍国容,还是诋毁吴一剑不够男人。 但不管是哪一种,众国度没人敢出声,因为白国国主昨天刚跟长孙少主过招,胜负玄妙难测。 皇启脸色发白的拿起杯子又脸色发白的放下,心里的不快只有他自己清楚o 长孙临文抬抬眼皮,半掀的眼睑在小鼠身上停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很美。” 长孙正功立即后怕的看向儿子,不会吧,慕容关天和元释已经很头疼了,他不想跟着凑热闹,但是想想自家儿子的性情,长孙正功放心的擦擦冷汗。 众人见长孙太子赞了,统统咽回了想说的话,只能无奈的举起酒杯等于认同了白小鼠是女人的观点,心里却在骂她心思迂回,知道引诱心境纯良的长孙临文。 众人想到这里统统偷看眼慕容尊和元夕夜,曾经这两位和白国国主走的很近,如今见白小鼠是女人也没有惊讶,那么他们当初帮助白国的动机是什么,不会是…… 众人赶紧打住想法,妄揣圣意会有杀身之祸,就算有他们也当不知道,稀里糊涂才能活的久。 皇启宰了白小鼠的心都有,此刻他要说的事还有什么意义,他说出来反而显得自己有问题,根本不会收到他想要的效果! 皇启紧紧的握着左手,看向他们的目光阴狠冷冽,他决不能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嚣张! 长孙临文突然看向皇启,惋惜的开口:“年纪轻轻少点火气,你是不是也觉的小鼠很漂亮,当初没有嫁给她后悔了!没事,现在知道也不晚,你嫁不,本王帮你说说。” 长孙正功立即踢儿子一脚,指责的看了临文一眼却也不敢训斥儿子,毕竟在长孙正功心里,儿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敢不听直接砍了,反正这会没出席宴会的司徒雪月肯定凶多吉少,只是可怜了那么妖艳的女人…… 皇启恨不得把手里的杯子砸长孙临文头上,但是他还是忍了,表情淡然平静:“怎么会?本皇家有美眷不至于饥不择食。”暗语是说,看中白小鼠的都是饥不择食! 吴一剑、凤君蓝立即看了过去!皇启想引起国战吗!还是他觉的他真是皇者!找死! 白小鼠的表情没有变化,她现在不适合动手,相对于收拾外人当然是肚子比较重要。 慕容尊脸色也很难看,他放下茶杯接口:“君子求偶,责美悦之,不悦反讽,当之为嫉!” 元夕夜淡淡的看向皇启:“也就是说皇兄在嫉妒吴兄了,呵呵,何必如此小气,你的景妃也是万中挑一,没少为你出力,当真是贤内助!”暗语是,一个靠女人起家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饥不择食,就孙饥不择食也轮不到皇启开口! 长孙临文觉得吴一剑、凤君蓝就像傻子,这时候看什么看直接打了再说!长孙临文惋惜的摇摇头,白小鼠怎么就看上他们了。 长孙临文挪动一下让自己精神一点:“皇弟胃口不好吃不下太多,你们多虑了。”, 众人顿时冷汗,这句往深了想意思众多呀!且每一个都令人难以启齿,有的忍不住瞥皇启,似乎他真的“吃,不下,或者他根本不能吃、再或者一个不对美色动心的男人,问题多了! 长孙临文吸口提神剂,继续道:“本王很饿,不知白国国主请不请大家喝一杯本王与你的喜酒。” 吴一剑身体顿僵,没料到这个神经病能在如此场合说这种话! 慕容尊险些被茶水呛死,不得不失态的接过下人递上的丝巾撤席片刻,趁离开的空隙,慕容尊警告了看了长孙临文一眼! 元夕夜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长孙临文,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似乎羡慕又似乎怨恨,元夕夜最终也放下手里的杯子,出去透透气。 众人也瞬间傻了,统统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可是长孙临文,这些话从谁嘴里说出来似乎都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但又不是很不欠当,毕竟长孙临文从小神经不好,要不然也不会闹腾! 长孙正功险些没脑中风,急忙出来打圆场:“临文,越来越喜欢说笑,知道你称赞白国主,可这种玩笑不能乱开,来人!上菜,众位慢慢吃,慢慢吃。” 白小鼠看了长孙临文一眼,他想做什么!觉得这样说很有意思吗!还是以为白国的后宫可以任由他进出!白小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又闲散的分开。 长孙临文也移开了目光,看了周围一圈觉的太无聊,闲闲的闭上眼睡了。 长孙正功彻底松口气,赶紧命人把儿子带走,谨防他醒了说些把人气死的话! 吴掌杀却有些担心,长孙临文不是傻子,如果慕容尊能喜欢上白小鼠,没道理长孙临文不会,何况长孙临文做事从不与人商量,出口的话大多已成定局,他走着走着路突然想杀谁已经走到了那个人家的门口,而长孙家的剑 此刻绝对比小黑的情报快,难保小鼠会想挑衅,真娶了长孙临文! 吴掌杀看眼儿子,一剑的脸色在他的预料之中,看来这回谁也帮不了他! 慕容关天和元释很想幸灾乐祸的看看吴掌杀,可是自家儿子都不见了,他们也没脸去嘲笑别人! 长孙正功更没闲情看下面人的笑话,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出口的话十有八九不假,他可千万被不正常的真想娶白小鼠,如此丢人的事,长孙国不干,可是仔细想想,如果把吴一剑杀了,白小鼠下嫁到长孙国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长孙正功又纠结了,白小鼠的孩子怎么办都杀了吗!白小鼠还不跟儿子拼命!长孙正功现在很想重新挖个坑把儿子埋了,他继续睡也比乱来好! 宴会之外,元夕夜向慕容尊走去,心里没了主意,本以为等有朝一日他可以向吴一剑妥协,请吴一剑给他一个安身之处,至于二哥,或许他永远有他放不下的东西,可如今…… 慕容尊收起丝巾看向元夕夜,似乎不在意的开口:“大哥,说的突兀有些意外而已。”可心里却很担心他真那么做,就如吴一剑所说,那个时候他还敢不敢站在白国宫外向长孙临文挑衅。 元夕夜则在想他们的可笑之处:“如果大哥真嫁了,你我的坚持岂不是显得如此可笑,其实……”元夕夜扶在栏杆上看着眼前大片的荷塘:“我担心大哥会不会伤害到小鼠。”, 慕容尊眉头微皱,小鼠现在有身孕和长孙交手没有胜算,如果他想杀吴一剑,似乎是情理之中,到时候万一和小鼠起了冲突,以小鼠的脾气恐怕会想弄死长孙,但长孙其实她说想死就死的,最在意的是,她会不会因此……心有怨恨…… 元夕夜收回目光,远处的景色固然美丽却不如脚下的踏实:“走吧,回去看看。”她今天很漂亮……似乎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可是都已经心历苍凉。 …… 翌日,司徒雪月在驿馆被杀案,引起各国恐慌! 长孙国内的刑部官员第一时间破获此案,凶手直指他们太子,于是没人查了,悄悄的拉出个死刑犯说是他坐的,杀了安抚司徒国。 司徒心殇哭了很久,身为弱国是没有提出抗议的权利,面对长孙国草草结案的行为,年小的司徒心殇只是哭了很久后,带着母亲的灵柩走了。母皇和长孙正功之间的事也让这件案子注定是这个结局。 司徒心殇懂,因为懂所以更加镇定,面对未来依附的国度,司徒心殇没有任何怨言的走了。 这件事你落幕没引起任何人的惊讶,司徒雪月的所做作为早已引起她男人的不满,不管是长孙老爷子想杀了她结束荒谬的传闻;还是她的仇家想让她死在长孙国给长孙抹黑。 司徒雪月作为一代女帝就这样走了,留下年幼的幼主和已经上位的新一代女帝一-白国! …… 长孙老爹没看住儿子,长孙临文跑了出去再次出现在吴一剑的寝宫,忽闪着永远睁不开的眼睛,努力找吴一剑在哪儿角落,他今天没睡够,看什么都模糊一片,刚才来的路上撞到墙上两次,犯错门子一次,所幸皇天不负他长眼,终于到了。 吴一剑警惕的看着他,手里握着腰间的软剑,这次不能惊动小鼠,或许他不该反抗,这样死了小鼠就保他,也就不会动了胎气,吴一剑想到这里突然放开了腰间的手:“你想干什么!” 长孙临文艰难的爬上床,好累躺一下,长孙临文把白怨恨拨到一边,身体贴到了床上,舒服的闭上眼静。 白怨恨哇哇的哭了,任谁被吵醒也不会开心,小怨恨不依不饶的哭,小手闹腾的拍打! 吴一剑赶紧把他抱起来,哄了一会怨恨才安静下来。 白怨恨揉着红红的眼睛,看着突然侵占他地盘的人,不高兴的抱住一剑的脖子,嘟着嘴生气。 长孙临文转过头看先他们,忍着困倦勉强开口:“行个方便,给你两条路,第一:上书你娘子纳我为后,你退到妃的位置上去;第二,你抱着这个孩子去死。选好了告诉我,我睡一会。” 长孙临文说完忍不住睡了,没睡醒的他走动的时间过长,能坚持说话已经不错了。 吴一剑脸色顿时变的难看,首次被人堂而皇之的这么说,除了想杀人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吴一剑抱起小怨,直接去了隔壁房间,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吃药的小鼠。 白小鼠笑了一下,精神比昨天好了很多:“他还在睡?”不知这个时候捕他一刀能醒吗! 吴一剑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孙临文摆明说的没有转圈的余地,而他也有不转圈的能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怎么说。” 白小鼠也没料到他来真的,以慕容尊和元夕夜的性格,她以为长孙临文品性上怎么也该跟他们相近,没想到他如此有雅兴:“他想做什么?”测试自己的威胁力,还是想瓦解白国,还是说他更想杀了自己,白小鼠到是觉的他不是不对孕妇动手的男人,相反,或许他丝毫不介意占自己有孕的便宜。 吴一剑也在想他的目的,白国有什么值得睡了这么多年的人在意的?“你想怎么做。” 白小鼠想弄死他,让他老实一点,可是现在动手确实不方便:“再说吧。”总有办法。 吴一剑看了小鼠一眼,见她色还是不好,放下小怨去倒水,小鼠现在怎么说也是怀的他的孩子,这个时候确实不该小鼠着急,何况长孙临文没有喜欢小鼠的意思,说不定他可以…… 吴一剑妥协了,到不是他怕死,而是想让小鼠这几天平静一点,这里是长孙国的地方,在这里和长孙太子起冲突很不明智。 傍晚十分,吴一剑确定小鼠睡了,回房帮小怨盖盖被子,顺便看了眼还在睡的长孙临文,他一天中只要不说话都是在睡觉,如果以后他也睡上五六年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呢? 吴一剑回到书案前,执起笔写退位文书,只是忍不住苦笑,他以为他提笔的时候会因为慕容尊想不到却是长孙临文,如果说心里没有一点快意是假的,至少不是他慕容尊!可吴一剑的伤感多余对慕容尊的嘲弄,他至少不会承担自己此刻的苦楚,焉知这份文书写来的无奈。 长孙临文睡醒后,枕头旁工整的放着他要的东西,他立即高兴的去像他爹炫耀,瞬间消失在驿馆之内,顷刻间出现在长孙国皇宫,功力因为充足的睡眠,明显精进不少:“父皇!我成功了!”说完后软绵绵的把他爹挤下龙椅,又困了的倒在软榻上。 长孙正功顿时觉得他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这……长孙正功颤抖的甩龙案上,没胆扔儿子头上:“你是想气死我呀!”竟然是下嫁!他长孙家族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胡闹! 长孙临文蹭蹭宽敞的龙椅,终于舒服一点:“一个名字而已,怎么样都是一种形式。” 长孙正功闻言险些昏过去,他嘲笑了慕容关天半天就是为了今日他儿子给自己添堵吗!“临文,难倒你不顾尊者和夕夜的感受吗!他们可是……” 长孙临文半眯着眼,觉得自己很仁德:“他们要是喜欢也可以跟着嫁,白国后宫很大!” 呸!那是大小的问题吗!自己儿子哪里没教好竟然是这幅德行,长孙正功现在无比羡慕关天和元释,瞧瞧人家的孩子,至少还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不会做出贻笑史册的荒唐事! 长孙临文突然有些歉意的想:“皇后只有一个,他们恐怕不能跟我抢,我要做就做最高。” 长孙正功听了此话更想揍儿子!还有脸说最高!那个位置有什么可抢的!丢人不!可是长孙正功也不敢骂更不敢说,万一儿子不高兴不醒了,他上哪哭去:“总之不行。” 长孙临文突然坐起来:“凤冠霞帔?我去找衣库院准备,还要选个黄道吉日,撒点驱邪谷物。” 长孙正功看着儿子的背影调教:“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可惜他老人家吼得快眼花了,他儿子的背影也没回头一下…… 此消息一出,慕容尊病了,气血淤积导致经脉不顺,用太医的说法是伤了元气需要好好调理。 元夕夜还好,他抱的希望从来不高受到伤害后会有一点缓冲,何况他的将来他心里有数,不像慕容尊那样执着,没有了去争的价码,他反而看淡了很多事情。 吴掌杀气的在驿馆拍桌子,弄走了慕容尊和元夕夜独独漏算了长孙临文,他老爹怎就不挖个坑埋了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似乎早忘了他当初就是冒天下大不韪嫁出的儿子。 各国间纷纷炸锅,觉得长孙临文是不是睡的太长,脑子坏了,还是色欲薰心喜欢上了白小鼠,可不管是哪一种太扯了,长孙临文没把白小鼠抢了自己娶,竟然自己嫁,他有病吧! 皇甫飞楚没接触过长孙临文,但也觉的此人是不是脑子……毕竟不是每个国度都有吴国那么特殊的情况,吴国一年的奏章加起来也不如长孙国的多。 皇甫飞楚突然觉得世事难料果然正确,争了那么久的两个人落得个看大哥嫁的下场,不知慕容尊有没有,被姐姐抢了相公的错觉!难怪气到内伤,就算自己都想发火,慕容尊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皇甫飞楚骤然有些幸灾乐祸的错觉,既然得不到那就都别得到!谁也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东邪哲言看着如今的局势,有些自行惭愧的感觉,堂堂长孙国的少主都能走到这一步,他在坚持什么?难道他连与父皇提想娶云儿的勇气都没有吗? 凤君蓝直接撞开吴一剑的门冲进去:“你——你——你不是疯了吧!”竟然——竟然!—— 吴一剑让他坐下,脸上的怒容已经消失,他和小鼠三年多的婚姻,对小鼠的脾性摸的差不多,对于后院进个狗还是猪她根本不在乎,难得她在意那个孩子。 其实这么多年说小鼠对他完全不好是自欺欺人,小鼠对他至少比对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人都好,至于长孙临文想干什么完全不在一剑的掌控:“你嚷什么!不就是多个人!” 凤君蓝眨着蔚蓝色的眼睛,不知道怎么表述他现在的感受,但是……“据说……长孙临文……他……他……” 吴一剑怨念顿生:“据说如果靠谱,他就不会逼我写退位文书,他堂堂长孙国太子,要白国的后位干什么!等死吗!”吴一剑扔了手里的积木!不玩了!玩什么玩!烦死! 白怨恨见父皇如此,心疼的走过去拽拽父亲的袖子:“不气,爹爹不气。” 吴一剑闻言更想生气,一个慕容尊的孩子已经够窝火了,还来一个他想动也不能动的!但总的来说孩子和长孙,能接受长孙多一点,毕竟他不爱小鼠,或许就死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做出的神经不正常的事! 白怨恨同样伤心的靠过去,吴一剑的情绪成功感染了他的不愉快:“爹爹……” 吴一剑突然抱起他向外走去:“以后这事你别问了,你就算把我气死了也改变不了他已经进入的事实。”说完,吴一剑抱着怨恨走了出去! 凤君蓝冤枉的望望木梁,他没想过把一剑气死!以前是想过,但现在绝对没有,天地良心! …… 长孙临律气恼的拽起快睡着的长孙临文:“少装死!你想丢光长孙家的脸吗!你如果真的想娶她,就光明正大的把她娶进长孙!你这样做像什么话!看你把父皇气的!” 长孙临文翻个身不愿意听了,颠来倒去都是这个问题听多了耳朵不好,他不娶自然有不娶的理由,难道他娶个女人回来掏空国家?下嫁后,不高兴了就休离,省事! 长孙临律有些不悦,她寄托在临文身上的希望不比父皇少,结裸临文却这样乱来 “你多想想长孙国,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长孙的荣辱与你并在。”长孙临律有些不悦还想说什么发现临文睡着了,想生气也没人捧场! …… 白小鼠直接把长孙临文忽略,但凡公国内有头有脸又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嫁给她,唯一一个嫁给她的吴一剑,也会天天觉得委屈,虽然现在好多了,但当时承受的心里压力,用眼看就知道。 而这个长孙临文嫁的如此爽快,只可能是两种情况,一,别有目的;二,傻子一个! 白小鼠认为第一个的希望大,但是他想做什么呢?白国有什么可图的,还是他真无聊的有时候给他的兄弟报仇,甚至不惜牺牲他的形象! 可不管如何,长孙临文即将下嫁白国的消息一出,各方的礼金纷纷而到,长孙国主嫁少主,没人敢幸灾乐祸的看笑话,一个个面容严肃的送出贵重的礼物,有的已经派人回国采购。 恭喜声、道贺声、敬仰声瞬间充斥长孙正功的耳朵,可到了他哪里,他都觉得无比讽刺! 长孙临文已经看好了黄道吉日,大红色的礼服已经送到,头上的饰品是专门为其配置的男子配饰,一套是顶天贺喜一套是龙腾四海,身上的礼物也分两套,一套是龙翔九州,一套是九九归一。 均是上好的布料,染色经过了十八道工艺处理,从长孙临文十岁起开始熏色,为的就是他大婚时彰显长孙国的排场,本来这次宫内的礼部,不打算让太子用这一套,可是太子自己闯进储备室,直接说这套布匹颜色鲜艳。 弄的宫人们没办法,请示过主上后为太子按该有的规格做了两套龙凤呈祥,至于穿哪一套就看太子高兴。 长孙临文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认为兄弟无所不能,长孙临文直接带着两套衣服和配饰出现在病怏怏的慕容尊窗前,为难的问:“你看我穿哪一套,这套是不是太艳了,九九归一,万一这个名字把小鼠气死怎么办,你觉的怎么样?能不能显示出我内敛又威风大气质。” 慕容尊突然觉的头疼,红光不断的闪耀他的眼睛,让他更加难受,他刚想让长孙临文出去。 长孙临文先一步的换上龙翔九州:“这套呢?色泽明亮、发誓繁琐、玉佩是鸡血玉,你觉的尊贵吗!不知小鼠有什么爱好,她会不会嫉妒我穿的太好看。 他们白国穷不穷,能不能彷出这么好的料子,要不我送她一套!对不能浪费了!”长孙临文说着,抱着他所有的家当消失,中间没让慕容尊说过一句话。 慕容尊呆看着晃动的门外,突然觉得天都是红的。 随后,慕容尊病的更重,三副风寒药下去都不见起色,太医说气急攻心,需要静养。 慕容关天没办法,带着儿子提前告退,等他好些了缓和了一点,这仇一定要报! 另一边,长孙临文霸占着吴一剑的床位,正在苦口婆心、哈欠连连的教导他怎么横:“你没被小鼠休了是你祖上积德,你管她愿不愿意,你怕慕容尊做什么,慕容尊比你多只手吗!明着气不死他,你只要当着他的面跟小鼠来一次,保证他一年不敢找你麻烦! 还有你!凤君蓝是不是,过来……你的脑子是长来看的吗!皇启从你门前过,直接杀了,把皇甫国一块弄死都是你们白国。你们的军队放着做什么?生诱吗!” 吴一剑鄙视的看他一眼,他当每个人都长了一个不计后果的脑子吗!说的轻巧,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一下小鼠试试,如果小鼠不高兴一巴掌拍过去都是轻的!到时候不定谁成了笑话! 凤君蓝觉的此人睡傻了,战争不是脑子里想想,当时拿白国军队碰上皇启的铁骑,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何况战争能避免就避免,谁没事去打仗,长孙国有这个另列还没灭国稀罕了。 长孙临文动动:“日次查好了,我觉得这个月底不错,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跟着你们一起走。” 凤君蓝不爽的他这样:“你以为这是你睡觉,两眼一闭就几年!” 长孙临文诧异的半眯着眼,这小子没成年吗!当然就是睡觉,难道他们都不睡觉?“你以为皇启在图什么!皇启没事占着周国觉的好玩吗!别忘了他是皇族!你们没弄死他正好,这样可以光明正大一点!”长孙临文伸伸懒腰有点撑不住了。 吴一剑瞬间看向他,神情警惕万分:“你想做什么!你不会是——” 长孙临文怕在床上,已经快睡着了:“恩……我怕没完成睡着了……所以送给你们玩玩……不行,我睡了晚安……” 凤君蓝看看外面的太阳,晚安?!现在是中午!“一剑,要不要把他抬出去!” 吴一剑阻止凤君蓝的行为:“不用管他。”他有点明白慕容尊为什么叫他大哥了,这人的脑子单纯的可怕,最可恶的是,他有可怕的能力,难怪皇启要趁他回神之前打击周国,难怪皇启放着好攻的司徒不打,偏偏找上全国一心的周国。任谁也不想忍这个家伙。 长孙临文突然抬起头:“吴一剑把周揽月杀了。”说完又躺了下去。 吴一剑闲闲的扭过头,他当在杀白菜吗!周揽月是用来牵制皇启的,百年之内都有机会给皇启制造麻烦,虽然需要皇启无后顾之忧的增长野心,可万一失败了呢:“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你后悔了怎么办。” 长孙临文嘀咕了一句,眼睛已经紧紧的闭上。 凤君蓝不懂的看眼吴一剑:“他刚才说什么?”脸皮很厚,在一剑的地方睡的这么香。 吴一剑道:“他说,后悔了再说。”什么破回答,难道他把人杀了回头后悔了还捏个活的吗! …… 小黑头疼的叹口气,躺在小鼠的腿上学着小鼠的样子翻开书本:“小心他拿你当跳板。” 白小鼠到不觉得这么简单:“他应该是想拉拢我一起统一天下,他的沉睡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对他来说拿不拿天下都没有意义,可是现在不一样,皇启出来了,意味着皇启一定会搅乱现在的格局,那么长孙临文是想一了百了,干脆十国归一!” 小黑汗颜的叹口气,如果不是皇启有用,他是不是也把皇启解决了:“我问到一种回去的方法,不知道有用没用。” 小鼠难得精神一点:“说来听听。”能回去那自己是不是要玩个够本,比如把男人都推海里裸泳,或者把他们弄一起表演个选妃什么的也过下瘾! 小黑瞪她一眼:“注意形象,不见得管用,是也许有用,是在磁场变换最快的时候从紫雨山顶跳下去,让自由落体的速度冲破空间的障碍,但是如裸你没回去就会摔死,紫雨山的最陡的峰比珠穆朗玛还高,上面常年积雪,说不定你还没上去就冻死了。” 白小鼠又缩了回来,她还想着万无一失把孩子带走呢,小怨如果没有武功的话一切免谈,此种废话不提也罢:“长孙临文盯紧了,谨防他出什么馊主意,到是难为了吴一剑,皇后你位置他等了很久,我好不容易才批给他,想不到这么快转手了。” 小黑认可的点头:“听小黄说吴一剑快气疯了,小鼠,小黄最近胖了,你发现了吗?” “都看不见腿了,我能不知道。”现在的小黄就像当初的吴一剑,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 …… 皇启最近脸色铁青,他还能坚持到现在跟他从小受到的委屈有很大的关系,委屈多了反而能淡定,要不然被刺激了这么多次还能活着,此乃神人也。 皇启捏着左右,反复的重复又反复的松开,慕容尊甘心吗!他想不想反抗!长孙临文欺人太甚!他以为公国之大是他长孙国的的吗!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如此卑鄙的宣传不道德的东西,他自己如果愿意嫁就偷偷摸摸的去嫁!让全公国都知道,难道不是挑战公国的礼瞰! 皇启毕竟是皇族,他还是在乎教化产生的影响。可是本昌盛的公国,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 长孙临律最近因为弟弟的事去找夕夜,可是每次进书房他均魂不守舍,有时候甚至看着一个方向不断发呆。 长孙临律开始并没注意,以为是他累了只是想休息一下,可有一次她找来元夕夜不在,她不经意的坐在他的位置上,赫然法相他发呆的位置竟然是白国的君主的寝房,长孙临待突然想到什么,不敢相信的站起来慌慌张张的跑离元夕夜的书房。 长孙临律几乎不敢去想,她一直以为夕夜不见她是因为她和尊者的事,以为他是不喜欢身份低下的其她女人,更以为他不碰皇甫雨熙是嫌那个女人太麻烦,她从未想过,元夕夜竟然——竟然!—— 长孙临律说不上心里突来的情绪是愤恨还是嫉妒,但不管是什么!她必须极力压制心里的想法!她告诉自己不可能,告诉自己不能那么想!她不爱夕夜.不该因为他爱谁心有怨恨! 可不管她怎么说服自己,手指掐着手背已经是深深的一道沟壑,为什么!如果是因为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忘记吗!那么元国的后宫是什么!笑话吗!还是那个女人眼里的一堆沙! 长孙临律突然很恨,也许是她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也许是有人挑战她的位置,就算她不爱,可她也是元国明媒正娶的长孙夫人,竟然不受宠爱,可她的位置在哪里,以她的性格可以接受夕夜对她的不满进而对她无闻不问,也能容忍夕夜迎娶的女人受宠! 可这算怎么回事!一个外人,难道让一个外人把她当白痴看吗!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不过很多人眼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长孙临律也说不上怎么了,一项不在意的她却有些怨恨白小鼠!这种怨念的出去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好像透明的活在别人的生命里那么久,却还在自以为是!元夕夜原来一直为一个人收身!可笑,太可笑了,长孙临律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嘲的傻笑。 梅红见状害怕的扶住夫人:“您怎么了夫人,夫人!夫人,你冷静点!快请大夫!太医!太医!” …… 夹山区内,云儿挽发丝的举动一顿,惊讶的看着小香:“真的吗?长孙少主不会是……”云儿立即闭嘴,谨防祸从口出,可这也……“白国国主是女的,那么……” 云儿越想越惧人,她的行业看男人的眼光很准,吴一剑看白国国主的目光还可以立即,但是元国太子……说不定慕容尊……云儿吓的慌忙插入发簪,因为太快,擦破了头皮…… 慕容尊离开长孙后,情况立即好转,似乎就是被他们气的一样,见不到他们了他一点点的好了,只是脸色蜡黄,气血还是不通。 慕容关天不敢给儿子添堵,丝毫不敢提儿子该选太子妃的事,只希望战长孙正功赶紧去睡,一切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 长孙临律很气,说不出的火压的她心里难受,可是如此丢人的事她又不能跟外人说!难道她元国那么多女人比不过白国的一个妖女,就因为她容貌可观、是一国之主所以元夕夜放着元国的后宫独独钟情与她! 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会不甘,夕夜侮辱的简直是她们背后所有的权势,而最得意的莫过于那个女人吧?一个男人为她守身、吴一剑下嫁,现在临文也想嫁给她!哼! 长孙临律急忙让自己冷静,就算不甘也要努力克制,她努力说服自己平静,不断的让自己念佛,她希望静下来后能打消临文荒谬的想法,至少不被一个女人的外表蒙蔽! 广袤无垠 197出手 或者还有从小被捧大的不甘愿,长孙临律走进临文的寝房,挥退了梅红:“去外面看着。” 梅红诺了一声下去。 长孙临文没有睡,半靠在床头看白国书藉,见姐姐脸色不好也没问,扭过头继续看。 长孙临律坐下来,看眼她最优异的弟弟,长孙家所有的荣耀都寄托在他身上,他还是如此的性情:“临文,也许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嫁人不是儿戏,就算要嫁为什么非要是白小鼠。” 长孙临文合上书,缩进被窝里,眼睫毛遮住一半的眼睛:“因为元夕夜爱她?所以你生气了?姐姐,在我和临政眼里你是最漂亮的,与夕夜和离重新嫁人吧。” 长孙临律闻言身体紧绷:“你在说什么!我既然嫁了焉能和离,你当长孙和元国是儿戏吗!” 长孙临文彻底缩回被子里,没办法说不通:“不单元夕夜,慕容尊也很喜欢她,你抱着无所谓的观念在她眼里都是笑话,你于其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如先和离嫁个爱你的男人,别受那份闲气!” 长孙临律清淡的一笑:“临文,国不是你自己的家事,如果我和离,元国子民和长孙国子民怎么想,上不正下梁歪,如果我和离在先,导致民风效仿怎么办?成为公国笑柄又怎么办?你不考虑这些后果,而我要考虑,你知道你将要下嫁的行为让长孙国民多么失望!” 长孙临文已经缩进了被子里,没几秒钟鼻子吹着清亮的泡泡已经睡了。 长孙临律看了弟弟一会,握紧手中的丝帕不甘心的转身走了。 …… 过两天是长孙临文跟着白国国主回府的日子,所有人依照规矩给长孙少主送行,除了走了的慕容家族,其他家族和贵族要依照少主迎娶礼仪为白国众人践行。 而迎娶了长孙少主的白国国主身份顿时变的更加诡异,让众人敬重一个女人,显然有些…… 白国侍从也不好受你,跟着国主而来的人丝毫感觉不出喜悦,心里忐忑的不敢出去说话。 但也没有初次见吴一剑的惊慌,毕竟白国迎娶过吴一剑,充其量不就是多了一个身份更高的长孙临文,只是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尤其是又在对方的底牌,长孙临文的样子又太慎人! 白国侍从感受着块块大国的氛围,心里难免没底,虽然白国现在生活水平持续攀长、基础设施日益完善、但是在如今根基更加雄厚的长孙国,白国众人还是看到了差距。 唯一没有感觉的是白小鼠,她料定长孙临文不会拜堂,除非长孙临文真傻了跟一个有身孕的女人行天地之礼,倒是她真没心情陪他玩,等孩子出生后还是把她休回来吧。 小黑趴着的身体突然站,神情凝视了窗外很久,转头看向白小鼠… 元夕夜最近睡的不好,脸上露出疲倦,看着父亲为临文的婚事打点礼物,又悄然回了卧房。 长孙临文见状也瞧瞧的退了回去,爱是强求不来的,就像她给尊者,尊者却不属于她…但什么都可以试着争取,当决定有必要值得的时候可以去试试…… 另一边,凤君蓝见吴一剑不痛不痒的样子,心里有些拿不准主意:“前几天你还看长孙你不顺眼这几天怎么不说了。”凤君蓝蹲下来摸了白怨恨一下。 小怨挖土的动作停了一下回头:“凤叔叔好,叔叔土,挖土。” 凤君蓝还有事忙,比如为小鼠准备一身红衣服应付那天的宴请:“你自己玩,一剑?” 吴一剑看着小怨重新开始扬土,同样无聊的动作但在年级小的他眼里却是最有意思的事:“能做什么,打的过他吗?还是你想以死明志,语气让小鼠反过来安抚我们的情绪,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凤君蓝闻言脸色不好的低下头,的确,技不如人的结果就是看着他登上那个位置,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希望他不会喜欢小鼠,可一个不喜欢小鼠的人,他嫁给小鼠安的什么心思? 凤君蓝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让他不要多想:“春汛快开始了,地方上你提点一下,不能不再国内有人钻空子。” 凤君蓝见他不愿多说,应了一声走了,这些年一剑也不容易,虽然是在这个位置,可面对不离开白国、又固执的用乱七八糟大方式治国的小鼠,吴一剑除了忍耐也没别的方法,看着他多多少少能看到自己,如果同样的位置,他能做的也屈指可数,所以他不敢坐上去,不敢去接受属于那个位置的责任… 宴请当天太阳躲进厚重的云彩,本艳阳的天气有些阴沉,可这并不影响长孙正功更加阴沉的脸色,和宾客们诡异的面容。 皇启冷冷的看他们一眼,公国的威严任由他们如此践踏,千万年的传统在他的眼前如此不受尊重,可皇启却不能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白小鼠今天穿了一身男装,脸上未施粉末,显的清瘦俊逸,一身淡粉的男装,算是当代二婚容易采用颜色,她今天也过把娶小妾的隐。 元夕夜笑着看她一眼,她今天依然漂亮,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她都是她,神情永远像莫离,似乎在意又不在意的样子,让人不知道该不该义无反顾的为她冲下去。 元夕夜撇开头,已经与皇甫飞楚站在一起,元夕夜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什么,皇甫飞楚拱手回礼,只是瞥见小鼠慢悠悠的晃时,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将娶谁?” 元夕夜无耐的一笑:“难为大哥的威名,在她眼里或许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男人。” 两人相识一笑,转身向一边走去,或许不该看的不看才能心无怨恨。 吴一剑跟在白小鼠身后,自始至终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只是不断给小鼠添些食物,偶然问她是否口渴,看不出他是否会这长孙临文对上,后来凤君蓝叫他,吴一剑跟着过去。 众人的议论是免不了的,只是不会出现在当事人的耳前。 “吴国太子真能忍,娘子也能分出去,哎,纵然风光,也没了男人的霸气。” “你懂什么?毕竟是吴国太子,何况吴太子嫁过去的时候就是妾室,他还能管他主上再纳妾!再说,谁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长孙太子想娶的,谁敢说个不,吴太子现在就两条路,要不然兴兵,要不然自杀明志,你觉的哪条路好走。” 众人一阵沉默,难道让他们等吴一剑会不会忍不住自杀?又不是女人为一个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至于么。 白小鼠靠着桌子向吴一剑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吃。 长孙临文在不远处听八卦,估计是心情不错,他爹偷拧了他几下,也不见他有意见。 白小鼠环顾一圈,身边没人了放下糕点准备休息一下。 突然一抹微不可查的细光突然向她袭去! 白小鼠目光一抬还没做出第二个动作!突然被两人压在身上,顿时觉得腰酸背痛。 另一边已经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引起周围一片惊呼,吓愣大人们立即回神,纷纷上去拉架! 白小鼠看眼身上没反应的人,好心提醒句:“你想这样坚持多久?还是等着我表扬你见义勇为。” 元夕夜立即回神快速跃起,小鼠被他稳稳的圈禁臂膀,一起看向打的不可开交的四个人,和周围拉架的各方大人物。 元夕夜也看了过去,凤君蓝已经加入群殴的队伍,刚才他和自己一起冲过来,确定小鼠没事后才跟他们出手,眼来这些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 元夕夜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收回小鼠身上的手臂:“你没事吧。” 白小鼠本能的摸着肚子,元夕夜把手护在自己肚子上当然没事:“你去拉架。”长孙临文竟然对皇启出手,他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今天想对皇启出手,所以没有管她姐姐荒谬的行为? 白小鼠看着乱成一团的几个人,若有所思的靠在桌子旁摩擦着自己的食指。 皇启奋力抵抗,频频被殴打脸部,胸部、腿部、腰部重伤,甚至有人企图挑断他的手筋,不顾是绿衣挡的快,他今天非被一圈拉偏手的人废了。 最后长孙老爷子和元释合力拉住长孙临文:“住手!你敢肯定暗器出自皇启!”臭小子要杀皇启出去杀,要是死在长孙国名声太糟糕,哪有死两个国主的悲哀事。 凤君蓝趁东邪承泽、吴一剑制住皇启的手时,一脚踢在皇启腹部,毒气瞬间没入皮肤进入皇启体内,绝对是他想害白小鼠,管他呢,已经有人先出手打了,不管是不是反正他是注定倒霉。 吴掌杀趁乱给了皇启一拳,装模作样的拦下自己的儿子,苦口婆心的劝着:“冷静,冷静,没有查清楚的时候不能冤枉好人!皇启!你不是你干的,瞬间不回答就是你干的!呀!真是你干的!那他们三个也没打亏你,但给你个改过的机会,都住手!” 凤君蓝见围攻的人中没了高手,果断的退了下来护在小鼠身边,瞬间趁机看了眼元夕夜。 元夕夜见他们都回来,不动声色的退回他的位置,等着这场闹剧如何落幕。 广袤无垠 198对峙 皇启被打的满身是伤,一旁的绿衣亦被围殴,两人狼狈的被侍卫扶起,愤恨的看着出手的人。 众人利落的缩头,不敢迎视皇启的目光,他们不过是仗势欺人,怎么敢这个时候出面。 皇启直接看向长孙正功,如果不给自己的交代这件事没完!皇启脸色发白的捂着胸口狠狠的盯着长孙正功:“长孙老爷子,本皇好意参加你儿的送别宴,你们这样做什么意思!” 长孙正功、元释、吴掌杀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瞧吧他打的,脸都看不出形了,但三个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一点后悔,只是默契的看向了自家儿子:“为什么动手!” 吴一剑、凤君蓝、长孙临文看向皇启:“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然后似有似无的看眼白小鼠,意思再明显不过,摆明了是怀疑皇启动手谋害白小鼠! 皇启瞬间怒了:“敢问你那只眼看到是本皇做的,本皇刚才一直和属下说话,不像你们随时盯着一个女人看!” 白小鼠目光一挑,就是嫌弃自己了? 长孙临文刚要开口,白小鼠目光一冷率先道:“闭嘴!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清楚吗!身为白国后妃你最好认清的你的身份!一剑吧临文带回来!”在你的地盘很威风吗! 吴一剑只愣了一下,立即走到长孙正功身旁把正在发愣的长孙临文带回白国的阵营! 众人瞬间傻了,咽了咽口惊心的等着长孙太子发飙,白国国主胆子真肥,光天化日下斥责长孙太子! 元夕夜也愣了一下,甚至为小鼠捏了把汗,长孙绝对是有仇必报的人,元夕夜瞬间看向长孙。 白小鼠转而看向皇启,丝毫不介意长孙临文杀人的眼神:“至于你,不给你答案又怎么了,还是你想继续动手,本皇也乐意奉陪!” 皇启骤然转向她:“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你以为你是谁!长孙临文躲女人身后你本事吗!” 白小鼠阴冷的一笑:“谁敢出来!竟然你不需要解释,那就这样了,本皇因身体不适先退一步,一剑、临文跟上。”说完扣住长孙临文的手腕,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长孙国的宴会苑林。 长孙正功当场懵了,她以为她是谁,她真当自己儿子嫁给她当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职责自己的儿子,不想活了!可是看着空荡荡的地方,看着跟着消失的白国众人和元夕夜,整个会场已经没了可以说话的第二代。 众人咽口唾沫悄悄的回头当没看见,心里却着实捏了把冷汗,看不出来白国国主如此横,怪不得敢娶长孙国太子,说不定白国的军事实力觉不是表现的如此简单。 会场瞬间便的安静,众人等待着几方大人物做总结性发言,顺便偷看眼气的脸色铁青的皇启,初来时,他们多么忌惮他夺位,如今几次露面中均没有出彩的表现不说,这次竟然还被打成这样,可惜,可惜,原来皇族也不过如此。 皇启突然觉得胸口难受,一口黑血吐在地上他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若说皇启无能绝不可能,论武功皇启绝对是和长孙临文比肩的高手,可这次同时跟公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过招,他能占到便宜才怪!三个老不死的和一群小不死的一起动手,任凭皇启是天命所归也能大残疾,何况还有凤君蓝这位隐毒下黑手! 皇启忍着胸口的疼痛,看了眼在场所有人,忍着今日所受的屈辱,不甘心的走人! 会场更加边的安静,其余的人站在静谧的宴苑内,不知该继续留下,还是走人… 另一边,一剑和凤君蓝跟着越走越快的白小鼠和表情诡异的长孙临文。 元夕夜谨慎的盯着大哥,谨防他突然对小鼠发难,小鼠今日的行为有欠妥当,当着如此多的人不给长孙临文面子,长孙现在一定……不等夕夜想完,突然长孙向白小鼠动手! 吴一剑、凤君蓝、元夕夜同时出手,顿时与长孙临文打成一片! 长孙临文丝毫不见退却,出手越来越快!但直接袭击的目标依然是白小鼠,只是有人抵抗的时候会分身应付。 白小鼠看都不看,慢慢的向外走着,只是低声吩咐跟着的大臣带好东西准备启程,然后下了台阶直接向宫门外走去,边走边轻声的道:“我们今日启程,至于你原意怎么样随便,本皇期待着与长孙国军队交手,希望长孙不会令本皇失望!一剑、君蓝打完了跟上!” 元夕夜闻言手里的动作突然满了一拍,因为这连个名字中没有一个是他,突然有几分苍凉。 长孙临文趁此空挡瞬间袭向白小鼠! 吴一剑慌忙补救,元夕夜立即回神,快速弥补自己闯下的祸端,手里的银色杀气顿现,直取临文要害! 小鼠腰间的剑顿时出鞘,轻描淡写的一挡,长孙临文瞬间被弹开,顷刻间陷入元夕夜、吴一剑和凤君蓝的围攻中! 白小鼠收回剑,叹了一声慢慢的向前走,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长孙家事武术奇材,何况就算他家再了不起,现在充其量也是七层巅峰的境界,足足二十年才到巅峰七重。换做自己两年就足够了,所以若论成长速度长孙临文还是弱了。 白小鼠并没有胜之不武的感觉,她是在武学的路上作弊了又如何,至少她现在还是孕妇,竟然有人对孕妇出手,自己反击有什么不妥,只是可惜了这肚子又开始疼了,长久不运动确实不好。 元夕夜看着出手越来很狠的长孙临文,即便后来有皇甫飞楚加入依然难掩他们不久后落败的局面,元夕夜尽量让临文消气:“大哥,小鼠不是故意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长孙临文鄙视的看眼加入的皇甫飞楚,闪现在眼前的四国功法的的确确为他带来影响,不过刚才白小鼠那一击可以看出白小鼠进步了,想不到有人竟然也能不靠修炼飞速!长孙临文现在迫切的想与小鼠交手,想知道她进步到何种地步! 小黑不想小鼠出手,即便是一下对她身体也不好,小黑看眼纠缠在一起五个人,突然腾身跃起,加入突袭的行列,等小鼠生了,一定让小鼠打他个满地找牙! 白小鼠绕出皇城,抬头发现上面还在打,长孙临文够锲而不舍的追着自己走到了这里,反倒辛苦小黑了,白小鼠无奈的摇摇头突然停下来开口:“长孙少主,我给你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也好自为之,还是说你想把自己的姐姐交出来接受十国的惩戒!” 元夕夜不敢停手,五重功法隐隐破六,可让然不到六的地方打七重炭峰的高手,非常苦难。 长孙临文出手突然变慢,另几个人突然也跟着慢,打了如此长时间,不累是假的,现在五个人均是筋疲力尽,几乎透支了自己的真元。 几人人中没有影响的只有长孙临文,他之所以慢下来是觉的奇怪,这结果人明明不堪一击,为什么总是出手打错力,以他刚才用处的那一招,吴一剑绝对该趴在低上? 长孙临文突然把目光放在周围,可是看了很久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妥,但他向来自信自己的判断力,看不到不代表没有,但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他们,没道理他会感觉不到! 长孙临文看了一圈,小鼠依然在走,小黑站在她的肩上,周围的侍卫可以忽略,他们绝对不敢,吴掌杀的吴家剑不可能如此来去无声,父皇也不太可能、元释更不会,元家心法的套路他很熟悉……长孙临文斟酌了半天,迟迟想不出是谁,莫非是有紫雨山的人在长孙国…… 但不能没有一丝破绽,气息丝毫没有波动,长孙临文突然停手,四道掌力被他凭空震开,长孙临文的目光瞬间锁定在白小鼠身上:“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元夕夜瞬间拉住他:“大哥,有什么慢慢说,小鼠也是为了你好,她现在有身孕你——” 长孙临文看着白小鼠,目光阴冷严厉:“说话,要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为你大婚祭奠!”长孙临文话落瞬间掐住元夕夜的脖子,内力顷刻而出锁住夕夜所有动作:“说!” 吴一剑、凤君蓝瞬间护小鼠身边,虽然刚才和元夕夜并肩,但是他的死活他们丝毫在意! 皇甫飞楚看着临文目光注视着元夕夜的情况,他是元国的附属臣子,当然该为主子效力:“请长孙少主手下留情!” 长孙临文突然加重力道看着不远处的白小鼠:“刚才怎么回事!还是说你想亲自本王交手!” 白小鼠赏赐性的看他一眼,突然觉的自己该去跳紫雨山的紫雨峰,这些无理取闹的人有什么意思:“夕夜,你如果死了你曾经想的,我估计会答应你同葬的要求,节哀。”说完转身离开。 吴一剑、凤君蓝看了元夕夜一眼立即跟上!他们什么时候说过同葬!但两人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长孙临文看着她的背景突然松开手里的人! 皇甫飞楚急忙扶住元夕夜,发现主子险些没了呼吸,此刻皇甫飞楚突然意识到刚才长孙临文说的竟是真话!皇甫飞楚突然打个冷战,作为弱小并不是惧怕权势,而是怕遇到没有原则的主上,当一个臣子永远无法扑捉上面的喜怒哀乐和临时起意时,那么就是恐惧! 长孙临文回头看眼慢慢恢复的元夕夜,声音恢复往日的有气无力:“你该看清了。”甚至不曾为夕夜停留,还有什么值得追逐的,长孙临文回身,去整理前往白国的行李,他倒要看看,什么国度能养出这样的国主! 白小鼠回到驿站立即看医诊脉,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后再说,白小鼠躺在车上,感受着车子缓缓启程的颠簸,不禁想到了元夕夜扑过去的那一幕,他那个时候是有话想说吧,银针应该擦破了他腰部的皮肤,他想说什么…… 白小鼠打脑袋一下,管他说什么!又不会死了,即便真的死了对他们俩说,“死亦同穴”也是最好的归宿。 白小鼠翻个身,她不懂虚妄的追求,她亦不想嘲笑,反而觉得自己看似洒脱的生活有些失败,此种坚信和所受的教育无关,是爱的不够情切!对于爱情,很多人愿意相信死后同穴是最伟大的归宿,也是下辈子无言的寄托。 但小鼠就懵了,就不怕轮回时年龄差距太大有姐弟恋吗!可记得当时有个人说,奈何桥边有个愿意等你几世轮回的人你会觉的清冷的路充满了温暖!看似渺茫,似乎随处可循! 小鼠不解怎样平淡的爱情能让人性相信的如此纯粹。 或许这一刻她懂了,因为求的无怨、求的不多所以占据心的位置广博,因为自信、因为爱着所以相信的没有怀疑,就像现在的元夕夜,或许他甚至坚信,他能守着爱到人生终结,所以他相信死亦同穴的承诺。 白小鼠猛然间又想去跳崖,这种本就不在一个界面的感情观是负累,白小鼠无比庆幸自己还有跳崖的良心,她现在真恨不得去跳崖然后让他们恢复该有的轨迹,走完他们的慢慢长路。 吴一剑担心小鼠有事,忧心的掀开帘子:“怎么样觉的不舒服吗?”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小鼠来长孙国。 白小鼠摆摆手:“没事,你去看着小怨吧,如果不舒服我会喊你,另外如果长孙临文跟上了不用搭理他。” 吴一剑闻言眼神平静的放下帘子,他基本已经猜到长孙临文出发了,因为小鼠不会说无所谓的话,吴一剑调换马头向后面的轿子走去,至于该来的人就来吧。 …… 元释看着没什么大碍的儿子,脸色带着怨气与长孙老爷子告别,心里对长孙临文如此荒谬的做法十分愤慨,可是毕竟是长孙国,他纵然怨也不敢真说,哎! 长孙老爷子无奈的拍拍的兄弟的肩,无言的送走他们,他何尝愿意看到如今的局面!但是却是真的不欢而散,他家儿子呀!长孙正功彻底后悔了,他宁愿忍忍也不敢叫醒不是自然醒的孩子,希望儿子这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冬眠。 …… 元释入轿子,元国的队伍正式结束对长孙国的访问,带着众人返回。 长孙临律忐忑不安的频频后望,她没料到会打起来,更不想害的夕夜和临文如此乱来,本来不过是想给小鼠一个教训,可是却让这场宴会以如此难堪的形式不欢而散,尤其是老公公的态度,越发觉的自己做了错事,万一元国和长孙有了隔阂…… 长孙临律忍不住想对夕夜说什么,可是元夕夜根本不让她靠近他的车驾一步,长孙临律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怕自己成为长孙和元国的千古罪人…… 慕容尊听说白小鼠遇害,心猛然一惊,确定小鼠没事后,慕容尊为了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问题:“其它的都没事吗?比如……”孩子,如果那个孩子不在了,小鼠会不会把多余的心力用在白怨恨身上! 慕容尊最终没问出口,想到长孙临文真跟去了白国,他心里更烦了!却也更加冷静的分折白长孙临文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自己是他,现在图的又是什么! …… 长孙临文跟去的路上没发出一点动静,长孙国浩瀚的对付抬着睡死的他,一路的嫁妆惹的众人含泪围观,看着睡的辛苦的主子更是心疼,长孙国全体子民,默默的送出他们的一代骄傲。 长孙临文一路上都在睡,整整睡了一个月没有醒来的迹象,队伍与东邪国的回程对遇上,长孙临文的帷幔也是关着的,让想看热闹的东邪家没窥到任何秘密,甚至不见“新人”碰“旧人”的火花。 东邪哲言没怎么看白国和长孙国的队伍,他心不在焉的和吴一剑打了招呼就走了,此次他本以为会经过夹山区,不知是不是父皇探听到什么,突然改变了行程,东邪哲言心里不禁为她不值,论才情论外冒,她输在了哪里?为什么如此对她? 如果公国真有所谓的新制度,东邪希望对她公平一些,她也不过是个女人,虽然她的行业令人不耻,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两国短暂的相遇后又分到而行,白国队伍先行启程,东邪落后一分这是国位的原因必须遵守。 白小鼠从缝隙中看了东邪哲言一眼,心想流水有意落花无心,以云儿的性子如果不想嫁大概会以死明志,为此他才没有向他父皇说吧?白小鼠闭上眼,慢慢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准备睡到自己的寝宫。 队伍因为要照顾孩子和孕妇,走的十分缓慢,从长孙到白国并不算多远的形成竟然走了一个多月堪堪进入白国的边境。 白国城门打开,迎女帝回国,如果说白国无法接受自己的皇帝突然变成了女人,那么他们更无法接受他们的女帝竟然取回了长孙国主!简直就是认识上的崩溃冲击…… 长孙临文的下嫁让本来因为女帝的那点惊讶变的像吃饭一样不再重要,而是震惊长孙临文那样的神人竟然下嫁到了公国,无疑与天神活了要庇佑万民一样震惊! 上次慕容尊大驾光临已经让白国子民觉的蓬萃生辉,如今又来一个,而且还是不走的!让白国子民顿时觉的这些太子是不是变的不值银子了? 队伍从进入白国到抵达国都一路上引起众多人的围观,白小鼠勉强撑起身体,游荡过一段时间算是打消众人对她外在的好奇心,至于某个睡死的人,小鼠直接命人掀了帘子随便看,看他们就不看了! 长孙国跟来的人及其不认同,他们尊贵的太子怎么可以让人如此观赏,而且还是平民!? 吴一剑瞬间看过去:“主上的命令也敢不从!你们是不是想永远留在城外!” 长孙国的下人无奈的看向自己的主子,现在主子的状态绝对不能替他们撑腰,几人不甘的掀起帘子,挡住白国的下人根本不让他们靠近和伺候他们的主子。 吴一剑见他们照做了,悄然转身,背后的帘子却自动放下,重新盖住尊贵的马车一直驶向白国的都城。 吴一剑和凤君蓝都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们为了不给小鼠添乱根本没把这件事上报,至于后面的人愿意做什么随便他! 白小鼠一路上看着子民的热情,看的胆战心惊,现在的白国细粮作物跟不上日渐充盈的人民需求,看来平民的工资要降一下,以什么借口降比较好呢? 白小鼠看着外面拥挤的人潮,看着渐渐繁荣的各地经济,当车马进入皇城已经换上了最快的光路,光路以碱低摩擦提升速度,是最简易的运输方式。 白小鼠却没想提高物价的想法,在她看来物价的平稳比较容易安民,如果给他们一个伟大的理由降了工资或者不会骂,但如果涨价了,会资深负面的社会影响,所以白小鼠选择了比较困难的拉低工资。 减少非国家用途的用途的光路铺设,缩减工程进去,施行新的劳动分配。那么要不然打击个体经营和大型私营作坊,白小鼠抵着脑袋,不敢轻易尝试,私企是经济的风向标,如果用手段控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想个伟大的理由妥当,至少不会有麻烦。 长孙临文从进入白国开始已经半睡半醒,进入都城时基本已经全醒。这是他第一次踏足白国,更是第一次见平民在官路上行走。 长孙临文进入都城主干道时已经半眯着眼睛靠起来,街上的人并没有因为皇族经过避让,只是让出了出行的道路,等车马经过后立即恢复,远方应该是集市,人明显开始变多,本应该直行的车马,因为集市转了方向。 长孙临文看着违反了礼瞰的白国,心里并没有太大惊讶,只是觉得白国官员未免太清正廉洁,皇帝回国竟然还敢让集市开通,他们是爱民如子还是藐视小鼠的地位。 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着街上施展各项无聊和或者有聊的技能的人,长孙临文突然想知道再这样闹下去白国的将来会走向何种地步。 一路行来,长孙临文对白国三项巨大的农田设施和农田种植给予肯定,白国温饱确实值得很多国度学习,白国的税收却是明显排外,亏她能想出如此高额的通关税,但同样也致使白国的东西无法销往它国。 长孙临文看着隔一条街就会出现的消息处,从大漠之北到白国腹地,从奔腾的海水到偏远的沼泽,上面的消息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白国的所有政策和措施没有滞后性,几乎能做到全民皆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还有途径各地的官员们,竟然无一个出来接驾;只是公文收了一堆,可没见小鼠看过一封,她想做什么,回去统一处理吗?不怕耽误了大事? 长孙临文来时看了白国的所有政策,可是看到这亲眼见到又不一样,这白国,确实有意思…… 长孙临文打个哈欠,看了一会后忍不住睡了,最后闪过脑海的是,如此国度战争应该不是问题? 一个时辰后,车队终于抵达皇宫,张清率领几个重要的大臣已经候在中宫之中。 白小鼠直接下撵进了中宫,一身女装穿在她身上,柔美中总能看出几分慎人的气魄。似乎她本该如此、似乎她就该这样,至于是男是女丝毫不影响她坐入龙椅时,那份慑人的威严。 张清擦擦汗,不是被主上吓的而是被长孙临文吓的,刚才吴主率领所有人回的后宫,他不小心瞥了一眼,突然觉得脚底冒汗,说不出上来的感觉,只是觉得该向他低头。 白小鼠听张清一一呈报要事,顺便问了她所担忧的经济和平贵冲突,本来两方上演和很精彩,只是她们的消息传回来后,各方瞬间安静不少,在封建和赐予当道的时代,国主兴旺是一个国家全部的标志。 …… 后宫之中,环儿匆忙抱走了小主子,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丝毫不敢在凤殿停留。她是负责此次凤殿清扫的人,本来有意留下几个下人伺候,可是看着长孙国浩浩荡荡的下人队伍,环儿明志的选择避让。 长孙临文看了眼刺眼的大屏风凤凰,半眯的眼睛险些没有全和闭上:“换。” 下人们利索的拿走屏风,把所有与女性有关的标志和摆设全部敲碎,里里外外重新打扫直接换成长孙国带来的东西,一面面储龙标志竖起、一片片朱瓦镶顶、一条条雕工精致的龙慢慢浮现、一幅幅四海奔腾、块块大国风范瞬间形成。 器皿换成了长孙太子专用的玉器,笔墨换上长孙国特有的上好墨汁、锦被一律换新。 三天后, 整个凤殿瞬间成为白国最精致最耀眼档次最高的公国独一无二的奢侈大殿,据说长孙国的人还想把后面的妃殿墙拆了直接做成议事厅,环儿发现后极力阻止。 长孙国的下人却说吴主都可以拆凭什么不让当朝皇后拆! 环儿脸色顿时难看;“放肆!谁敢再动一下,定斩不赦!”环儿气愤的去了中殿!什么是吴主拆所以他们也要拆!迎霞殿的面积只有巴掌大,不拆住什么!凤殿则不然,凤殿占地面积本就广阔,如今再拆了岂不是比主上的寝宫还庞大! 环儿才不管他是不是长孙国的太子,竟然她是后宫院落总负责官员,当然要确保所有的建筑依照身份地位有相应的布局,如果放任长孙太子如此下去,白国的以国之主不如也换人算了! 凤君蓝时刻注意着长孙临律的动作,当他知道他要拆墙时也恼了,哪有次宫大于主宫的道理,何况一剑不说并不代表就对,即便他是一国太子也不行!反正小鼠也不怕他! 炎炎夏日,太阳当空热烤,火灾成为如今白国的一大主题,小鼠回来才三天,还没来的及抱抱孩子享受下吴一剑的按摩,就被火灾缠住,白小鼠现在研究扑火反感,森林大面积起火,即便是当代刨目当危险。 白小鼠划出范围,砍伐工作已经开始,此刻凤君蓝闯进来,看了眼围着的官员对小鼠咳嗽一声。 白小鼠抽空看了他一眼,让其他人下去,古代治理大火相当苦难,尤其是原始森林起火,几乎没有有效的反感基本都是砍伐掉周围三里外的可燃物确保不能蔓延,其次就是祈祷天地降水。 白小鼠也翻阅了白国的有效记载,发现还不如不看:“怎么了?” 凤君蓝看着小鼠突然觉得似乎不该说,她现在已经很忙了,但是:“长孙临文想推翻妃墙!如果他推了凤殿岂不是大于中宫的面积,他难道不知道吗!你一句话,我立即让他滚蛋!” 白小鼠看眼君蓝,现在凤君蓝对于吴一剑来说太嫩:“我知道,一会我跟你……” 白小鼠突然看向小黑! 小鼠跳下房梁在窗口停留了一下瞬间叼着一封信放在小鼠的桌子上:“慕容国的走水发难。”六年前慕容国最大面积的野生园林起火,大火整整燃烧了三个月才被扑灭,里面是慕容尊参与后记载的心得,不过第一句竟然写的是,“如果你不愿意看就扔了,但请你扔给张清。” 白小鼠看了一眼,划去开头的字,修改了其中三处地方直接给了张清,虽然是一系列的动作,可也经历了两个时辰,外面的火热的太阳变成了迟暮的老人。 白小鼠放下朱笔伸伸懒腰再次看像凤君蓝:“你刚才说什么!哦——走吧…”白小鼠捶捶胳膊,觉的该把他们推下紫雨山封。经济上的政策现在还没有注意你,或许可以… 凤君蓝歉意的看着坐在车撵上困倦的小鼠:“对不起,我其实可以自己……” 白小鼠没觉的有什么:“上次环儿也跟我说了,我以为他差不多就行了,现在竟然变本加厉,他不对在线没什么可说的。”白小鼠闭上眼,边走边想降低国民收入的方式,弄个好会直接打击白国现在的经济局面,虽然停了光路的铺设,可是整体国民收入依然是呈上升方式…… 路上的灯次第亮起,炎热的空气中有了丝清凉,下人们有的已经回寝,池塘边飞起零星的萤火。 轿子在凤殿外停下,上面的人却迟迟不见动静,凤君蓝上前一看白小鼠已经睡了。 凤君蓝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让人送去了迎霞殿,至于长孙临文,他愿意什么着怎么着吧。 吴一剑轻轻的抱着小鼠把她放在当初为自己准备的大床上,手指情情碰触她的腹部,温柔的笑容还来不及闪现又立即消失,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就不会这样累,更不会给长孙临文如此机会。 吴一剑收回手,为她盖上被子,回退了房里的下人,在房里放了写冰,拉下静帘,跟着半躺了进去,拿着肩子一点一点的帮她扇风… 卷三:广袤无垠 第199章:动作 凤君蓝站在迎霞殿外,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或许他真的不该去说,凤君蓝闲散的晃着银白的衣袖,月光照耀在他身上散发着幽静的光泽,凤君蓝迎着地上的凌乱的印记慢慢的想宫外走去…… 翌日,晨光有力的照耀在白国宫殿之上,早出的太阳已果断的普照大地,万物在日光的强力推动下疯狂的开始生长。 白小鼠揉揉眼睛,疲惫的醒来,最近休息不好总觉得随时需要休息,白小鼠看眼停下挥扇子的吴一剑又闭上眼睛,但现在是两个人的身体,由不得她:“你和凤君蓝去盯一下后续的工作,我休息一天。” 吴一剑闻言放心的舒口气:“睡吧,等你再醒了火就灭了。”吴一剑帮她拉好毯子,扇子继续挥动。 …… 临近中午,吴一剑带着凤君蓝亲自下去布置工作,查看了皇城周围的森林易燃点,了解了灭火的进度,顺便让各地做好防范措施,因为吴一剑的身份并不比小鼠低,所收到的成效没什么不同。 只站在白国的领土之上,吴一剑突然想如今的吴国又是如何,森林是否大火,子民生活是否富足,夏可否乘凉,冬可否有衣,身为吴国的太子,他竟没为吴国臣民做过有利的事,突然有丝愧疚。 凤君蓝凑近看眼不走的吴一剑:“怎么了?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我立即让人去做。” 吴一剑叹口气:“没什么,方案是慕容尊送来的是吗?”治国者方为君,吴国的君主却从不治国,难为慕容尊在大哥嫁过来的时候还能不计前嫌的送来良策:“去前面看看。”吴一剑率先带路。 凤君蓝踏着他走过的步伐一点点的跟着,天地之上总有些事实操控着也无法把握的无奈。 随行的官员小心翼翼的跟着,心跳却异常的快速,行为小心谨慎,吴主从嫁入白国至今四年有余,论德行为白国所作的贡献他亦有不可磨灭的最用,至少安定了白国初期的所有不安定因素。 可现在众人最怕的是,长孙临文会不会以后也像现在这样代替主上巡视!吴主他们已经熟悉,可以不在意的跟着,可是长孙国太子呢?他们可听说长孙国太子喜怒无常,手段更是残暴,万一他们伺候不好,以后是不是…… 另一部分人却十分期待长孙太子的表现,毕竟一说是大国太子,威名扶远众国,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十国称臣?激进派的年轻官员还是很期待长孙太子的表现。 很小一部分跟着人则在偷看吴主和凤君蓝,众所周知避过凤公子可谓才貌双全是都城公认的美男子,如果主上是女人一直跟着主上的风大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他和主上……想到此处的人立即低下头,惶恐的看眼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踟蹰的想法后,又不禁想吴主和长孙少主是怎么平衡他们的关系的,难道和自家后院的女人一样也会打起来…… 吴一剑敏感的知道众人在看他,不单是官员就算是平民也好奇他的感受,其实有什么可想的,不管男人女人、不管身份地位,遇到这种事能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这些目光他已经懒得不计较,他料到了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长孙临文。 …… 日子平静的过着,白小鼠有很多国事要忙,更要保证足够的睡眠,吴一剑和凤君蓝,环儿无时无刻的跟着随时照顾他的起居,尽量做到行效一致,即便是慕容尊送来的书案,吴一剑也会亲自过目后帮小鼠找出有用的不让她太累。 环儿和君蓝也不再提长孙临文的闲事,他愿意推到哪面墙就推到,他想怎么布置也随便,只要别妨碍他们的主上,他们也可以把长孙临文当透明人。 凤殿内的长孙国侍从从不懈白国主上见他们的主子,所幸白国主上有自知之明,她不来也好他们少主清净,长孙国的侍从嫣然成了后宫中最嚣张的一个,什么都要最好的,用度的瓷器和衣服的花样,吃的膳食如果不满意直接扔了。 惹得白国内多年的各院侍奉大感不爽,但是吴主安抚他们说,目前先依着他们,能满足的尽量满足,毕竟长孙国工匠能达到的技艺白国也该能试着去研讨,何况主上国务繁忙焉能为了这点小事去烦她:“如果他们最后还是不满意,干脆不要理他们,让他们自给自足。” 宫内的差人散去,顿时觉得当年的吴主子好伺候,既没有架子有没有在后宫耀武扬威,哪像现在的长孙国的台子,简直把白国当他使唤的路人,这个也挑剔那个也挑剔,下人的眼睛早长头顶上了,也不见长孙皇后出来约束! …… 长孙临文这几天并没有完全休息,有时候醒了他会换身平常的衣服出去走走,看看白国的风土,了解这里的人文,白国的整体国风的确超出了他的预计,他不管评判新国风是好是坏,毕竟每一种变革和持续的筹码,都是清廉的帝王政策。 说白了,主上是一个国家昌盛和兴亡的标准,就现在的白国而言,白国无疑是向上的,各项政策的事实和开发型的准便,全赖于白小鼠一人的精神支持,如果白小鼠发生意外,或者下一代帝王无能力驾驭如此强横的国家,那么白国将会变得十分危险。 长孙临文踩在结穗的田头,白国的细粮无疑是产量最好的国度,虽然细粮依然无法瞒住白国的全民所需,但是已经可以保证人人可食,这一点而言白小鼠赶超了公国所有历代君王。 长孙临文拔了一颗带出土里已经干扁的种子,到底她采用了谁的方案能使作物生产增效? 这一点就白小鼠而言,她也不知道,转基因和科学对现在的白国来说是扯淡,相对于给不出合理说明的当代作物,白国的应该更加复古更加安全,没有参加参杂任何改变水稻、谷物内在的结构链条,但是相应的亩场不如现代,但是在公国已经遥遥领先。 长孙临文最在意的是白国的尚文和尚武两大政策,这项政策固然好,可一样危险。 公国的国主不是傻子,想到平民强国的人没有七个也有六个,可是往往两代后就会发生造反、反抗等一系列问题,所以久而久之帝王更愿意民寡、民弱、民愚。 或许是白小鼠没有看到先人的教训,或许是白国没有历史可循,所以她敢如此放肆的用理想的方式治国,但是不可否认白国目前是他见过在理想基础上最有实质的国度。 长孙临文突然想知道她是如此办到了,凭她以及自立,竟然敢以身效国,这份魄力就不是普通守成的国主敢做的……或许他可以让慕容尊探听一些…… 公国的另一边,太阳更加火热,树叶疲倦的打着卷了无生气的等着被烤干,大地上蒸腾的难忍的热浪,动植物在热气中疯狂的滋长。 慕容尊处理完积压的国事,收拾收拾包袱准备走人,长孙临文的脾气他太清楚,如果他不高兴了失手做出后悔的事常有可,就算她不会也不能让他动小鼠一根汗毛,小鼠虽然欠扁,但是审判她的不能是没资格的长孙临文。 慕容尊不容任何人阻拦的收拾好东西上路,途中经过父皇的寝宫,非常理智的进去告辞:“不用为儿臣担心,儿臣只是去看看大哥,其他的话不要说了,与其让我有压力,不如让我走的干脆一点,又不是不回来。” 慕容尊说完根本没给他父皇说话的机会,牵着马出了慕容国的皇宫。 慕容关天一直看着儿子出去,什么话都没说,尊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这么多年的坚持,如果他此刻妥协岂不是否认了他前面所有的努力,对于尊者来说,他的人生可以有残缺且不可逆转的遗憾,也不要失去味道的结局。 而尊者或许已经看到了他的味蕾,只是还在不甘心的前进,殊不知这看得见的未来会绑住他前进的脚步,待他发现时、待他懂得是,他才真正的可以肩担国家社稷、成全孩子到男人的最后一次转变,可是……这代价对尊者来说未免太重了…… 炽热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临近它的土地,除了常年积雪和四季适宜的订房,整个版图都陷入了炎热的夏季,元国的商路游走在各国之间已经开始囤积冬日的粮草。 元夕夜正在办公,听说慕容尊走了,心里顿时觉得会发生什么,长孙临文嫁的如此另有目的,慕容尊不会章和大哥一起同归于尽?! 元夕夜立即觉得不可能,大哥宰了二哥还差不多,可是慕容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白国,他想做什么? 元夕夜想到长孙临文的脾气,脖子上的淤青虽然淡了但是烙在心底的感慨依然还在,元夕夜猛然站起来:“不行,本王也去看看。”他们聚到一起要做什么?是对付现在频繁动作的皇启还是要争抢什么? |浮世浮城 卷三:广袤无垠 第200章:起端 元释没有拦着儿子,现在的情况拦着他也不会往好的结果发展,长孙临文的出现和皇启的存在都是未来公国的变数,如果长孙不下嫁或许还不敢想,可是现在…… 元释叹口气,这虚妄的国度和属于元国百年的辉煌或许会结束在这些孩子手里,虽然气节让每个皇族都想抵抗,但如果明知弱者斗不过强者,哪个父皇会希望儿子犯险,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和这片领土共存亡,可是夕夜不可以,夕夜在他眼中永远是小时候趾高气昂的样子。 …… 慕容尊这次走的异常坚定,长孙的目的绝没那么简单,如果他要的是天下,那么以小鼠的个性决不让临文踩着她的头往上爬,以现在小鼠的势力说不定真能跟临文打起来 即便小鼠妥协,别有用心的帮了长孙临文,那么天下也一定在他们两个手里,吴一剑是小鼠的人,一定帮助小鼠斗长孙家;夕夜虽然傲气可如果真走到了长孙和小鼠对抗的地步,他绝对会弥补上次没有选择小鼠的资格而放弃一切帮她,皇甫飞楚更不用说。 而以自己对自己的推算,自己应该不希望成为小鼠的手下转而帮助长孙,可是,慕容尊想到白怨恨,如果天下落到了小鼠手里,谁最可能是下一代帝王! 慕容尊的速度更快乐,他们联合起来长孙确实不现实,可是加上小鼠长孙也不够看,与其成为开国功臣,不如给机会于自己的孩子,如果白怨恨称帝,助小鼠一臂之力又如何! 慕容尊已经想透了,如果女人的这一步他不可能赢,那么权势他必须要。吴一剑不能好好教导白怨恨,他亲自来,他倒要看看他慕容尊的孩子是不是真没有帝王的天分! …… 元夕夜马不停蹄的追赶慕容尊,天下局势他看的最多,虽然经济一项不被当权者看中,却是最有效的反应各国状态的影子,他没想过称霸。但如果白小鼠想,他会全力以赴,临文现在对小鼠的看法不过是女人,这是小鼠最大的本钱。 …… 白国的气候虽然炎热可并不粘人,都城周围的护城河相互链接形成良性的降雨环境,植被覆盖面积是正常的比例,所以白国的都城的气候从总体上来说,能下降一摄氏度左右。 白小鼠看向小黑,“都来了?有病吗?料定自已一定会出手吗?一个白国就够呛了,我把偌大的公国弄到手做什么?显摆我的治国之道还是宣扬白国的自由思想?”白小鼠无奈的一想,这些东西不见得都是对的,以后的后果也会相当严重,她没事弄个公国自己给自己找活干吗? 小黑踩着墨汁,小心的在雪白的纸上印可爱的小爪子,对于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没什么感觉:“管他们呢,想送给你就要,大不了以后不管,主子,你去不去跳紫玉峰,跟他们废话有意识?” 白小鼠斜着看它一眼:“你太没良心吧?怎么说我也得把孩子拉扯大,何况看他们……”也挺有意识,没事了拉出来溜溜别有一番滋味,何况白国她弄得正有意思,没事去碰百分之五十大几率做什么,要走也得挑最引起他们痛苦的一刻,那自己真赚了。 小黑翻个白眼,没事找事:“长孙临文没事出去乱逛,小心他看出什么。” 白小鼠毫不在意:“看出来怎么了,本帝王英明神武喜欢挑战不可能,有本事他侵入一下试试,思想、精神、结束上虽然他选看本皇不把他捏死!” 白小鼠想到这里突然犹豫了一下:“我这样做岂不是说明对下一代很没信心,我睡一下,累了。” …… 皇启回来后一直在宫内养伤,诸葛安邦的死讯传来时,他丝毫不见变化,这些偷了别人的东西且好好享受的人不该死吗!他们已经占据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三百年,该是他们还回来的时候!——啪!—— 景妃吓得缩回掀帘子的手,悄悄的退了下去,虽然皇启称帝,她却没有要求封后,她知道现在的地位不是皇启最后的结果,他们隐忍也不该如此被人轻看,可…… 景妃垂下头,皇启毕竟没有身为过皇子,于天天面对各方训练的他们而言,他才屡屡落了下风,但是……帝王一定是皇启的,天下本就该是他的!如果他们都死了……如果……景妃突然脸色骤冷,她一定能为皇启做些什么…… 白国之内,炎热的夏季一点一点的退去,白小鼠终于以修建白国军库为名果断削减全国子民的收入,加大经济税务征收的比对,以“人人勤俭为白国”的口号,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敛财固思活动, 白小鼠并不打击高端消费,但她打击空虚的高端消费,比如藏品,比如字画,比如没有相应劳动付出的高价物品,比如那些不切实际的追捧;大力提升贵族素质,让大众能看到他们的付出看到他们的辛苦,而不是他们豪华的马车和高端享受! 白小鼠把《为了国家》《忠心为国》《我们本质还很弱》《白》作为教育指南以村级为单位学习。 白国民众瞬间接受,不问理由主动要求下调薪水,缩短自我开支,稳固白国现阶段发展,之所以能开展的相对顺利,全赖于长孙临文入驻东宫和慕容尊者,元夕夜莫名其妙的到来。 白国子民虽然崇拜他们,但是不在于他们能容忍这些人欺负到自家国主头上,为了白国的昌盛,他们愿意退一步,让国主强大,让长孙少主不敢再他们白国的皇宫如此嚣张! 白小鼠心情骤然转好,此次稳固民心是白国不可获取的一步,大面积的接受就可以对付小面积的不服气,对于那么很不服气,已经没了存在的必要,刁民于个人是刁民,与国家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在没有人权法律的时候,才显得冷血和僵硬。 长孙临文本来等着看白小鼠的笑话,即便她再说的冠冕堂皇,可真切的从子民腰包里掏银子的事谁会没有怨言,事实分派下去一个月后,他坐等下面的抗议,毕竟他听到了个别人不满意的声音,而白国恰好是不满意就可以上告的国度。 可将近一个月的时候,白小鼠立即列出了所得款项, 明细指出军事开支,新型部门的成立和国立国债的摊开,瞬间压住了各方声音,开始期待自己的双手开创的自己国度。 长孙临文突然冷笑,却不得不赞小鼠聪慧,可高度不贪不腐,白国能坚持几年。 白小鼠没想坚持几年,她只是觉得发展的太快压制一下而已,说不定她明年想开了就放松政策,有什么不妥吗? 慕容尊到的时候已经进入秋季,他以看望临文为由打算长期逗留;元夕夜同理跟上。 吴一剑险些没被气死,可算是难兄难弟,至于住到凤殿去吗!当白国的皇宫是驿站吗! 凤君蓝更是看他们三个不顺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凤殿的龙头对着迎霞殿,是想震死吴一剑,就不信长孙国的工匠不懂“头不对门,阴不走宅”的道理,阴招都用什么东西! 环儿更是讨厌凤殿,自从慕容尊来了,凤殿的狮子头立即对准了中宫方向,哼!居心叵测,主上才不进他们的院子,让他们老死在凤殿好了! 吴一剑虽然对凤殿不满,但他也早已懒得理他们,偶然生会气,出门就当他们都死了,最近忙着白国新政的是,他也懒得跟那个睡死的一般见识,三个月下来,白国后宫一片平静,除了扩大了的凤殿,宫外的人并不觉得白多了位皇后。 慕容尊在凤殿住了三天了,曾经他可以为小鼠盖一座如此安逸的寝宫,结构却是自己锁住自己,但让慕容尊比较安心的事,幸好小鼠从不踏足这里。 元夕夜也比较庆幸,如果小鼠真传召长孙侍寝,他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平静呐?听说小鼠基本夜宿迎霞殿,吴一剑他……元夕夜骤然收回思绪,不该想还是别徒增烦恼了…… 长孙临文半靠在软榻上,看着两个突然造访的兄弟,看着两人的状态是打算常住,尽管白国后宫都是男人,也没规定他们可以住的如此心安理得,长孙临文活动活动肩膀,打起几分精神看向慕容尊:“你想见白怨恨?” 元夕夜看他们一眼,看白怨恨干什么?二哥能对那个孩子有几分好感?当初他可是…… 长孙临文恩典的开口:“赶紧抓了走。”住这里看来碍眼:“本王不喜欢三尺之内长期有人。” 慕容尊和元夕夜都没什么变化:“你什么时候走。” 长孙临文勉强掀开一个眼皮,他为什么要走,这里住着不是很有意思吗,只是没在后宫走走可惜了,长孙想到这里站起来,琢磨着他得去外面走走,帮兄弟抢孩子去。 长孙临文想到这一点站起来:“跟上。”首次踏出凤殿,向远离他的迎霞殿走去。 慕容尊则是跟着没说话,如果能借长孙的手要回他的孩子,那么就是借一次又如何! |浮世浮城 笑看妃乱 卷二 国与家之间 第二百零一章 反击 (1) 吴剑坐在院子里,难得有时间陪小怨在一起玩,就在小怨扭着屁股依依呀呀的喝着不着调的歌逗父亲时,晓歆突然跑过来胆战心惊的道:“吴主,长孙太子带着慕容太子和元太子来了!” 吴一剑眉头微皱,他来做什么,凭时不是装死装的好好的:“不用管他们。”也许他们只是路过,毕竟他们两方没有什么好感可言。 白怨恨嘟着嘴走到父亲身边:“那个讨厌的叔叔要来吗?哼,让母亲砍他!” 吴一剑抱起他往屋里走,总比碰到的好:“你母亲要生了,怎么能累到母亲,父亲打坏人。” 吴一剑话落还没来得及屋,外面的声音突然想起:“大胆!见了长孙皇后还不行礼!还有小皇子!藐视父后罪加一等!还不下来——” 慕容尊瞬间瞪向说话的下人!凭什么他儿子叫长孙父后!针对吴一剑就好好的针对少牵扯他儿子! 宫人被瞪的莫名其妙,吓的不敢再继续,咽了咽口水对上吴一剑:“身为妾室,你敢不迎驾!” 吴一剑闻言转过身,白莲盘纹对上龙凤呈祥,他的确低了长孙临文一等,吴一剑放下孩子,忍着脾性对长孙见礼:“恭祝长孙太子福体安康!” 长孙临文没有应声,半靠入下人抬来的软塌中没有吭声。 宫人立即会意:“大胆!太子是后宫能用的吗!长嘴!” 元夕夜、慕容尊瞬间撇开头,他们突然觉得有种浑身怪异的错觉,怎么越看越觉得像父皇后宫的女人们的计量,该死的是他们明显还参与其中,简直就是侮辱他们此刻的身份! 吴一剑没料到长孙临文如此放肆,但他也不是好惹的,这里是白国,若论身份他是育有皇子的宫主,怎么也比起才嫁进来的皇后够资本,吴一剑顿时看了眼敢上前的下人!谁敢动手试试! 长孙临文还是不吭声,他的目光在缩到一剑身后的白怨恨身上停了一下,眼睛半眯着闭上。 伺候长孙临文的首席宫人当仁不让的与吴一剑对上:“放肆!敢藐视皇后的权威!” 慕容尊顿时有种想后退的错觉,这算什么回事,丢不丢人!一群男人在后院对付另一个身份低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吴一剑并不想找麻烦,小鼠要生了这个时候跟长孙闹最不明智,吴一剑放开牵着白怨恨的手,双手交叠与腹部,一只脚单跪,头低下,视线落在脚尖行礼:“参见皇后,皇后康德。” 长孙临文满意的点点头,却没有让他起来:“白怨恨是吧,过来。” 白怨恨立即瞪过去,与尊者的神态有八分相似,可是却没有他父亲的气势:“不要,你欺负我爹爹不是好人!” 吴一剑立即斥责:“住口,向你父后见礼。”他也逼于无奈,如果长孙拿白怨恨说事,必然会闹到小鼠知道:“小怨,乖,向你父后问礼。” 慕容尊脸立即绿了,本能的想替就不给长孙见礼的儿子开脱:“大哥,孩子还——” 长孙临文抬抬手让他闭嘴,声音不咸不淡的开口:“看来吴主没有教育小皇子的能力,连礼都不会见,如何显白国泱泱大国的气度,尊者,去把怨恨带过来!” 白怨恨闻言立即开始大叫:“不要!我不要跟坏人在一起,爹爹,儿臣不要跟坏人一起!“ 慕容尊闻言心里的一点怜惜荡然无存,瞬间跃起直袭白怨恨!说的什么话!三岁了跟个乡野小民一样说出如此荒谬的话,长孙就算再不对,现在也是他的父后,他可以不称呼,但不能不见礼,说句难听的,吴一剑都跪下来了,这孩子还如此没有眼力!他以为皇宫是普通人的后院吗! 慕容尊气恼的丝毫没有怜惜的样子!这孩子不教将来必不成器!连带着慕容尊连白小鼠也恨上! 吴一剑见他带走孩子,什么都不顾的立即起身抵抗,白怨恨还小,虽然他有不对的地方,但还不至于被长孙临文带走乱来!吴家剑法顷刻间撞上慕容家心法,两顿时打成一片。 长孙临文突然看了眼想跑出去报信的下人,吓的迎霞殿的人无人敢动,长孙临文看向元夕夜:“愣着干什么,把孩子抱过来。” 元夕夜看了下周围的情形,逼不得已走过去把挣扎的白怨恨拎了过来,跟着长孙的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迎霞殿。 元夕夜突然也觉得很不自在,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放着太子不做联合长孙临文欺负吴一剑吗! 虽然不止一次的想过狠狠的整治吴一剑,看他如何嚣张,也想过真有人下嫁压住他平时的气焰,可是如今真有了这样的机会,总觉得不太地道……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个局外人的感慨,也许是没有心力的原因,这偌大的白国皇宫让他顿时觉得这样做恶心,且没有意义! 元夕夜所受的教育,让他很不喜欢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因为如此可笑的理由去欺负一个身份弱小的妾室,他宁愿在战场上分胜负,宁愿和吴一剑一决生死,也不愿意跟女人一样在后宫玩勾心斗角,简直是侮辱他男人的身份,践踏他成长起来的尊严! 元夕夜猛然懂了,尽管他羡慕吴一剑,可是如果真的进来他过不了心理的那一关,不是不爱,而是不喜欢被赐予的后宫之一的身份。 长孙临文的目光在元夕夜身上停了一下,其实临文何尝舒坦,虽然他赢了,但是确实恶心,一帮大男人没事可做绕着一个女人争宠,不如去死了算了!爱当然可以爱着,但不能爱得没有尊严! 慕容尊一掌拍落吴一剑,头也不回的气愤离开,他加注在小怨身上的早晚他会报复回来!哼! 吴一剑落在地上,嘴角的血丝迎着刚出生的太阳散发着深红色的光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吴一剑骤然也觉得可笑,他在忍什么!这里是他的家,或许这里现在也是长孙的家—— 吴一剑突然想如果有一天长孙临文爱上小鼠,如果有一天慕容尊放下颜面下嫁,如果白小鼠真的要于元夕夜同穴,那么迎霞殿的几尺白绫将是他最后的归宿,不被逼死,也会抑郁而终。 小黄用他的小短腿撑着它宏大的身体‘跑’过来,眼睛里因为吴一剑突然来的悲伤闪烁着晶莹的水光,小黄舔舔他嘴角的血丝,累了的坐在主子身边,等着他想通后站起来…… 白小鼠瞬间把奏折砸到地上,脸色十分难看:“让他们记住了!啊——”小鼠突然觉得有些痛,都是被那帮人气的,没事过来添堵吗!白小鼠立即平稳脾气,破后宫的事不管也罢,最好掐得剩下最后一个就天下太平了。 小黑快速的啃着栗子,对四个男人闹出的动静没什么表示,慕容尊既然觉得他的教育好就去吧,人家自认是亲爹,既然他想养就弄回去养呗,省的费心。 凤君蓝事后听说吴一剑受了委屈,立即放下公事直奔迎霞殿:“你没事吧,听说长孙他——” 吴一剑批改着自己国家的奏章立即回话:“没事,你忙完了吗?现在过来?没事去忙吧。” 凤君蓝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突然摸不透他想什么,长孙闹到迎霞殿来,甚至带走小怨他就没一点表示:“一剑,你……”凤君蓝也不知道该问什么,男人都有自尊问也问不出来。 凤君蓝待了一会,觉得吴一剑真没什么,也不好多待的走了…… 凤殿之内,慕容见白怨恨还在闹腾,无论下人怎么哄他,一律把东西摔了,吵着要见吴一剑! 慕容尊突然走过去,看了白怨恨很久后,让下人都退下,一巴掌甩在白怨恨的脸上! 白怨恨立即跌倒,哇哇的哭,哭喊着要找爹爹! 慕容尊就这么看着他,不哄不骂。 元夕夜亦不吭声,打就打了,闹得人实在心烦,不知道吴一剑怎么过的,竟然能容忍孩子如此吵闹。 长孙临文更不管,人家打孩子关他什么事,何况这孩子确实没礼貌,不揍不行! 白怨恨一直在哭,直到哭的嗓子哑了,也锲而不舍的哭,直到哭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睡着了,可惜这里没有他的爹爹,也没有宠溺他的人,甚至没有人给他盖毯子,就让他这样缩着睡了。 …… 入秋已经半个月了,秋收的节奏还没有开始,公国大地看起来一片祥和,没有争斗、没有战争,除了诡异的有点怪异的白国皇宫,其它的一切正常。 当秋天的脚步开始稳健里,白小鼠有了第二个孩子,是个长相像父亲多的女儿。 吴一剑不知为什么突然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以前期盼有个继承吴家的香火,那么现在他已经看开,女儿又如何,至少不必背负身上的罪恶,不用与世俗对抗,如果她想嫁一个平凡的男人,她甚至可以要求男人一生只娶她一个女孩。 吴一剑心疼的抱起自家的女儿,现在他一扫被他们气急的神态,嘴角多了一抹微笑,如果他什么都无法掌控了,那么生的儿子又能做什么,徒增他的烦恼吗?女儿好,就让女儿安静的过完她的一辈子吧。 凤殿之内,慕容尊同样松了一口气,不是儿子意味着白怨恨还是白国唯一的皇子,总好过吴一剑有了儿子,怨恨的命运更加不可逆转,慕容尊松了口气,摸摸在写字的儿子的脑袋,竟然孩子生气的躲开,可慕容尊还是强硬的摸了上去!看着白怨恨的目光丝毫不见妥协! 白怨恨攥着笔,恶狠狠的瞪着慕容尊,发现是徒劳后,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写字。 慕容尊满意的收回手,学会容忍也是他该看清的第 一步,有能耐跑出凤殿试试,如果没有就做好他该做的事,慕容尊看了眼要跟着教养宫女出去的儿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的看向窗外的日光,又是一年,他错过在孩子身上的一定会补回来,尽管那不是小怨想要的,但是他最终会发现那是他该学的。 白国这次对小公主的诞生举行了盛大的赐福仪式,不同于白怨恨的闪躲,白国小公主大方的晒在众人的面前,接受各国的礼物和各国的使节朝贺! 吴掌杀也送来了大批礼物,可毕竟不是儿子,多多少少让他少了一个筹码,并不是吴掌杀对女孩有什么偏见,只是在公国之中,如果是个男孩,至少会多一次可能被祖祠选中的可能。 元夕夜在等白小鼠随后的举动,长孙临文她就真的不管吗?元夕夜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天气没来由的心慌,这么多年了谁心里又真正的痛快过。 元夕夜觉得很闷,一个人走出白国皇宫出去看看,结果他刚踏出皇宫,冷不丁的迅速退回,快速向凤殿走去,不管长孙有没有睡,直接道:“有人跟踪!” 长孙临文闻言掀开一半眼睛:“去叫尊者过来,出去看看。”等他们很久了,现在才来未免寂寞。 中殿之内,白小鼠看了吴一剑一眼:“如果他们买吴家出手杀一个人,你跟我说一声,我来做。”谨防他们想拉吴家下水,不费一点挫折就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吴一剑点点头,逗弄着女儿想起了小怨:“等你好些了,还是让怨恨跟着你好些,听送饭的下人说小怨总是哭 ,跟着慕容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白小鼠嗯了一声,难得他能带到现在,真敢下手呀,不知道的以为他才是后爹。 长孙临文和慕容尊故意出去转了一圈,也不出小鼠所料,他们首先找了吴家去刺杀,但是错过了让吴一剑知道,只要委托的人身份不高,事情不严重下面的人会直接解决。 白小鼠立即拦下,亲自从吴国分部拿到次委托,表示她会解决。 因为白小鼠的身份,吴国的暗人不会说什么奉上次委托。 白小鼠让小黑拿回委托书,看了一眼,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长孙临文想借杀景妃刺激皇启出手攻打吴国。 若说景妃虽然有弄死长孙、慕容为她爱人报仇的心思,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万事还是以皇启为先,想不到景妃身边的丫头能被慕容尊收买,让主子失了理智,以为真能杀了长孙和慕容为皇启出气,也好让事情败露后,能堵住皇启的嘴。 白小鼠看了眼小黑,景妃就算死,也不该是吴家出手,即便事后吴国想参战,那是吴国的事,可现在不能被动,还有君蓝,君蓝相比开春时也有进步,现在没了蓝玉,皇启应该想不出让君蓝倒戈的方法,但也不得不防,毕竟不排除皇启一怒之下先宰了自己的想法! 小黑立即去派人做,公国开战需要一个导火线的话,那么景妃无疑是他们选中的一根好线。 秋收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公国由西向东依次开始,轮到白国的时候大部分秋收已经结束。 慕容尊在教训儿子的空档也没忘记催促慕容国的税收工作,囤粮成为最重要的事。 元夕夜一样很忙,除了工作,他要等待皇启的动静,如果景妃的死不能引起皇启的叛动,他必须推波助澜,总之景妃不能意外死亡,必须让皇启有所怀疑。 白小鼠产后还没恢复,白国的秋收正在忙碌的进行的时候,景妃死了,死在他们新国皇宫之内,待皇启去查的时候景妃的丫头已经畏罪自杀了,整个新王朝因为皇启的沉默突然变得诡异。 皇启守在灵堂,默默的站在灵柩边看着沉睡在一旁的棺木,他已经站在这里半天了,一直就这么站着,表情不喜不忧,神情不变不动。 一旁的绿衣见主子从早上到现在都未进食,小声道:“主子,你该歇息了。” 皇启依然这样站着,这么多年了,景妃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就像呼吸一样的自然,虽然不曾有过海誓山盟,也没有不可放弃的过错,却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从未想过她会先走一步,更没有人料到,她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如果有人想他反了,如果她成为了被利用的一个,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对撒娇、怨恨自己不该鲁莽行事。 皇启的手静静的搭在棺木上,他不想去问为什么,那些已经被修饰过无数遍的理由,他没有必要知道,事实摆在眼前,表面上的凶手他也不想查,有能力有需要让景妃离开他身边的就两个人,还有什么可问的。 皇启没有通告全国亦没有大肆渲染景妃的死亡,他只是带着绿衣,告别国事,静静的推着景妃的棺木一直走一直走,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无论泥泞还是险滩,他没有回头的一直走着。 路程长达半个月之久,待他到了夹山,抚着静然的棺木,站在原来的公国安葬历代帝王和后妃的陵墓之上,神情萎靡精神不济:“对不起……”不能把你葬在这里……这里本该有高墙众兵,这里本该有他的陵墓,而陵墓旁是她的位置,结果她未等到这个位置旁边有她。 皇启叹口气,带着棺木回走,回来的途中他的精神好了一些,主动去吃饭,主去梳洗,重新恢复丰神俊朗的形象,只是寸步不离那樽棺木。 整整一个月,他又回到了周国,亲自帮景妃下葬,或许她是别人眼中没有存在价值的女人,或许她不曾被任何人注意,或许她只是公国内不谣言的弱小生灵,但她也能成为一个人最宝贵的回忆。 这份回忆不用任何人参与 ,不用任何人理解,只属于他一个人。 皇启亲手为她下葬,或许不隆重,或许不喧闹,但是有心,皇启看着绿衣一点点的填土,看着棺木一点点的消失,皇启突然有点愧疚,不该让她在最后的路上如此奔波,皇启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又错了……” 皇启想那就错下去吧,他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出兵理由吗?他们动了这么多手脚不就是想以自己为借口,一统十国。 皇启竟然有种想成全他们的错觉,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顺利过,现在看来即便那是陷阱他也想跳,或许小景会笑他异想天开,或许她会哭,最终他没有实现帝王梦,但是,没有就没有吧,统一又何必是自己的家族,公国本是一家,如果他们可以他们就去做吧,哪怕是踩着自己的脊梁向上爬,他只希望公国一统,希望本姓一家。 皇启看向绿衣,神情一如既往的安静:“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就葬在她身边吧。”那个时候一定不会隆重,一定没有乐人,说不定是漫天的骂声和声讨,但不管是什么,他希望天下一统,如果自己做不到,那么总有人能做到。 笑看妃乱 卷二 国与家之间 第二百零一章 反击 (2) 景妃的死如果还不能让皇启看到他自己的不足,他就是傻子,他是自信是看不清自己的方向,可是景妃突然离开,让他骤然觉得可悲可欺,连身边的人都看不好,他能说是强者吗! 如果他还看不透他的将来,他还配认睿智吗!那就让他最后一次当好人,最后一次跳入他们的陷阱,让他死后能带着小景在下一次生命的开始时相遇…… 周国轰然兴兵,毫无预兆的同时对皇甫、东邪、诸葛、司徒等国进行猛烈的攻击。 白小鼠的桌上瞬间挤满了声讨的奏章和求救的折子,火器的订单直线上升,但此次大范围的战争,独独错过了元国、慕容国、长孙国、白国,就连吴也在战争之列。 只是吴国的子民和官员聪明,吴国直接白旗投降,吴掌杀不抵抗的转入地上,硝烟并没有在吴国开始便已经结束,吴国子民甚至没来得及跑出自家门口,战争已经结束。 诸葛帝国则异常艰难,诸葛安邦去势尚不足一所,上次受到皇启的冲击还没有恢复,刚刚有些新生的诸葛国度,再次陷入征战之中,除了一心为国誓死效忠的子民,大量难民涌入白国。 皇甫飞楚亲自领兵扰皇启,元德馨走出后宫,安抚心惊的人民,她以自信从容淡定,告诉全皇甫的子民,相信皇室,相信太子,边境的战争必将会平息。 轰轰烈烈的荒谬战役开始了,是公国史上,波及范围最广、参战人数最多、打的最莫名奇妙、最令人不解的战役,很多国度甚至怀疑皇启疯了,竟然同时敢跟如此多的国家开战。 浑水摸鱼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不受控制的各大势力开始明夺暗抢,提到的东西瞧瞧收入囊中又快速撤离,给地方子民和城镇带来最恶劣的影响。 …… 白小鼠突然看出来什么,这个皇启,他也不是傻子嘛,白小鼠立即兴兵,一举歼灭诸葛帝国内的所有皇族军队,正式和诸葛帝国商谈土地合一的计划,取消诸葛帝国的帝王制,纳入白国管辖之列。 白小鼠轻而易举的取胜更是让她坚信皇启是故意的,皇启用在大国附属国的兵力简直不堪一击,如果遇到来自大国的围攻是不战而降的,不得不让白小鼠怀疑,皇启最后要的恐怕是各大国之间的暗斗! 白小鼠觉得这人心眼如果坏就是坏,到死也要咬他们一口。 白小鼠已经恢复如初,功力在冬季开始时达到八重之初,她在等那三个人的反应,就不信他们看着自己收了诸葛帝国,会看不透现在的局势,他们会不会动呢,如果懂了等于和长孙决裂,如果不动岂不是等于大好的机会白白送人。 吴一剑为小鼠倒杯水,看着小鼠含笑等他们心中小九九的举动,心里多了丝惆怅…… “怎么了,不觉得很好玩吗?他们三个狗咬狗呢!” 吴一剑觉得好笑,如果自己是只猫还有闲情看狗咬狗吗!他们即便再滑稽再好笑,他们也是狗,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咬死,有什么可看的。 …… 凤殿之内,长孙故意不动,他在等,等他们主动请辞,或者等他们主动兴兵,慕容尊和元夕夜表面看起来谁都不在意谁,其实谁也不服谁,如果说他们不兴兵,鬼才信。 但也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决择的时刻,他们果然都因为一个女人聚在这里,如果他们有丝毫动静,可以直接在没有国累没有军队的基础上把他们都宰了! 慕容尊没有动,至少他现在没有,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他没有急躁也没有往回写回执,他只是一直盯着白怨恨,但凡他做的不对一定打他,有好几次白怨恨偷偷想跑出凤殿。 慕容尊把他捉回来后直接扔进柴房,饿了他两天两夜!从此白怨恨跑都不敢再跑。 慕容尊目前没事了就去看白怨恨,看着他从由瞪眼到现在的老实,看着他从不喜欢吃饭到现在正规的用餐,看着他学着与下人亲近,看着他标准的行君臣之礼,听着他背《治国》听着他朗读《孝》,慕容尊心在一点点的静下来。 白怨恨快四岁了,四岁的孩子会有怨,便尚且不会恨,他由刚开始的抵抗到现在不敢直视慕容尊,整整经历了一个月之久,这中间慕容尊没少打他。 至今他耳朵后面的伤口还是慕容尊一次失手造成的,慕容尊虽然后悔,但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血从怨恨脖子往下流,慕容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白怨恨也没有因为如此严重的伤得到特殊待遇。 白怨恨瞬间懂了,这里不是迎霞殿,这里没有疼爱他的爹爹,所以他变得乖巧、变得听话、甚至是不爱说话,尽管他讨厌慕容尊可也必须在见了他的时候行礼,必须在他抬手时递上一杯绿茶。 元夕夜也没有动静,皇甫的实力他清楚,皇启其实也是在做最的挣扎,他放在司徒国的兵力明显最多,也就是皇启想拿下司徒,让司徒、原周国和原吴国联手对抗老牌四国,如果够幸运,说不定能形成五国共存的局面! 所以元夕夜不急,现在他不想称帝,至于长孙的心思他也懒得去猜,等这里实在住不下去了,去驿馆也是一样,至于那些算盘打得很精的人,就让他们斗去吧。 …… 孩子们不急,老子们也不急,他们一样是老来成精的人物,皇启发兵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出各国的算盘,白国敢动那是白国,他们现在谁动谁最危险。 慕容关天丝毫不敢援助东邪,难保长孙临文不会先杀了尊者,现在他终于知道长孙为什么下嫁,果然是最吸引夕夜和尊者抵达白国的方法,让他们想商量都不行。 元释最放心,他儿子本已没什么斗志,如果公国合一,夕夜的去处也可以自在一些,或许如果没了祖祠元家最后一代会成为在元国宫廷无人想起的元至。 元至已经五岁了,希望的东西乏善可陈,见过的事物寥寥无几,甚至没有请夫子授课,所学的东西都是宫女和太监闲来无事时教给他的一些名人轶事。 元至天真的眨着眼睛,神情充满了骄傲:“这么说我国太子很厉害!”元至眼里充满了崇拜,觉得有那样了不起的爹爹是他的骄傲,可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低下,没有资格喊太子爹,必须跟着下人称呼他为太子。 小太监讲的激情澎湃:“当然了!咱们太子看一眼账目,不用算盘都知道咱们远元国的商队是赢是输,最主要的是我们太子是公国最尊贵的三位皇子之一,长孙家的小姐还不是下嫁了我们太子。”小太监讲起来也得意非常。 元至听得津津有味,全部的乐趣都在一天中肯为他讲有事的人身上,虽然他也想偷偷的看父亲一眼,但他知道不能给照顾他的哥哥姐姐添麻烦…… 长孙临律自从回到元国就频繁做恶梦,有时候梦见慕容尊是她相公,可是转而又被人抢走,有时候梦到有人杀了夕夜,元国让她陪葬;甚至有时候是没理由的血腥和恐怖。 让一项心静的临律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渐渐的神经衰弱,至于混杂在她安神香中的异物,去没有人察觉。 …… 白小鼠等了一个星期都没见他们动静,还真有耐心,他们不会就这么僵持下去吧,还是长孙临文想玩猫捉老鼠,逗弄着他们好玩,他们不动,还有什么乐趣可看,如果没乐趣,都滚出白国的皇宫! 白小鼠把桌子一拍,看不上他们要死不死的样子,有本事就动,没本事都滚!白小鼠突然站起来! 吴一剑看她一眼:“怎么了?”女儿刚睡了,她不跟着休息会想干什么。 白小鼠穿上衣服:“走走,赶人去!”她倒要看看长孙临文那张脸怎么绿下去!凤殿的装饰一个都不许拿走。 吴一剑闻言愣了一下立即跟上,不管他们走不走,必须把白怨恨接回来,白小鼠不提他也没好意思说,可听说孩子过的不好,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 凤君蓝刚好有事要报,就看到主上出来,问清怎么回事后也立即跟上,打架算他一个! 凤殿的大门轰然而开,此起彼伏的通报声让这里的人瞬间呆愣:“主上来了!” ——主上驾到!—— 慕容尊、元夕夜不自觉的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来做什么? 长孙临文嘴角动了一下又立即恢复原状,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探听他们的计划吗?这是探慕容尊的虚实,她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慕容尊的话岂是她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白小鼠有病吗!她为什么想要知道他们想什么,她今天来是让他们去住驿馆,白小鼠走进来,身材有点微微发胖,个头没见长高,萧染的容貌在她脸上,总觉得少了几分气势,反而像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但举手投足间却让人知道她是白国的主上。 白小鼠看着没动的长孙临文,奇怪的看着他:“不会行礼吗!还是要本皇把你休回去省事!” 长孙临文半眯的眼睛掀开一点,再给他五天时间,就算是白国拿八抬大轿抬他也不来:“见谅,今天不舒服。”至于行礼见鬼去! 白小鼠也不恼:“不见礼是吧,也行,打断你的腿或者你现在立即跪下,选一个!” 慕容尊、元夕夜同时走进来刚好听到小鼠落音的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劝解。 吴一剑的目光瞬间落在慕容尊身后,没发现他想见的人时有些失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长孙临文看了眼进来的人,不愿意在白小鼠这里赌她是不是会再突然造访,所以长孙临文决定等小鼠走了,他必须忙行事,以免夜长梦多。 白小鼠见他没有动,也不着急,慢慢的从吴一剑的腰间拔出剑走过去,心法陡然运行,顷刻间袭向长孙临文。 长孙临文立即回手抵抗,两瞬间打在一起。 慕容尊、元夕夜在原地站着,能与长孙交手已经难得,如果白小鼠能赢长孙临文,那么等于公国事态随他们的意向发展,如果小鼠此刻输了,那么公国目前没人可以说话。 凤君蓝见他们都不动,心想为什么没人帮忙?可他只想了一会儿,立即起身而上,管他是不是以多欺少,何况小鼠是个女子,长孙都好意思下手,他们为什么不能以多欺少!瞬间瞬间蔓延,慕容尊撑起真气罩,防止他们的打斗涉及无辜,毕竟小怨在书房学习时间万一有一滴毒液落下去,他也承担不起那点后果。 元夕夜见凤君蓝上了,也跟着出手,虽然能帮上忙的机会不大,但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长孙临文出手了,先打了再说! 吴一剑没有动,他是趁人不注意向外跑去,白小鼠如果不赢也不会输,不如去看看怨恨在哪里。 慕容尊发现他离开就想去追,但是看着凤君更加肆无忌惮的用毒,慕容尊气得牙痒痒,以为有自己撑着就万无一失吗?胡闹的凤君蓝! 凤君蓝的确敢胡闹,登峰造极的武功加上剧毒的结合,他几乎是硬往长孙临文身上撞! 长孙临文边躲凤君蓝还要与小鼠缠斗,几乎看不出有胜算的可能,他与小鼠打本就在伯仲之间,如果加入了夕夜或许没什么,可是加入了凤君蓝就是麻烦,凤君蓝那点作弊的行为,无疑是相当于和一个半的小鼠交手,没有一个时辰已经完全没了优势。 慕容尊的心神一动,或许…… 长孙临文立即收手,现在如果还打就是白痴,慕容尊和元夕夜的变数必须现在噎死! 白小鼠趁长孙收手时,剑光陡然大盛,直接挑下他半缕发丝,把他踹回他的软榻上:“现在滚还是行礼!” 长孙临文紧紧的握住扶手,但又瞬间松开,心里下定主意等她走后一定要杀了尊者和夕夜! 凤君蓝立即上前一步:“跪不跪!不跪让你现在就滚!”看他怎么狂! |xiazhiling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202结局( 元夕夜见情况不对硬着头皮开口:“小鼠,临文有些身体不适,下次的时候大哥一定……” 凤君蓝瞬间瞪过去:“闭嘴!这里是白国的后宫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长孙临文!你跪是不跪!” 白小鼠淡然的看着他们,无声的等着他做出选择,这偌大的公国谁人没有一点委屈,谁人又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纵然是长孙临文也不是事事能如意。 慕容尊突然觉的胸口很痛,手指的位置隐隐发黑,慕容尊看向凤君蓝的目光突然多了丝警惕,心想,一年未曾与他交手进步如此之快,怪不得敢与长孙叫器,可长孙未必肯妥协,如果小鼠因此把他们赶出白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各国大乱,谁能保证他们彼此没有私心。 长孙临文没动,他看着白小鼠静然的看着她,目光清冷且安静,纵然这里是白国,可他也代表了泱泱长孙的气度,长孙临文阻止想开口的元夕夜开口道:“白国主不是让本王跪的吧?”长孙临文说完紧紧的盯着她! 白小鼠的确不是让他来跪的,可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居心叵测的实施他的统一大计,不该上税吗?白小鼠似有似无的一笑:“你以为呢 …… 还是说你想把凤殿的装修作为你此次计划的费用给了白国,我白国的土地如此廉价吗!”想用就要跪! 慕容尊的目光猛然一动却又瞬间消失!淡然无波的样子似乎没有听见小鼠刚才说了什么?心里却入明镜一样透亮,统一大计最后的伴脚石无疑就是他们,摆在他们面前的下场毫不意外就是‘已死谢天下’,可是……慕容尊看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同样看不出什么情绪。 身份到了他们这样的高度谁又愿意屈居人下,成王败寇,就算是输不见得没有一搏的实力,对于不贪恋生死的他们来说,或许那个位置他们都有一搏的势力,长孙临文能想到的,不表示慕容尊没想过侥幸赢取的可能,毕竟这里是白国,一切都没有定数。 元夕夜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公国大乱的最后结局无疑是天下归一,可这个一就一定是落在他们手里吗?国务不是凭一己之力论生死,纵然长孙临文的胜面大了一点,可慕容尊就没有反扑的实力吗? 元夕夜没有继续想下去,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一争,身为男人有几个不贪恋权势,只是有人知足有人不知足而已? 长孙临文嘴角微微轻抬,看向小鼠的目光冷冽微寒! 白小鼠坦然以对,回视他的目光不见妥协:“跪吧!还是说欺负弱者才是你的强项?你让朕的吴主跪的时候,他可没你这么多闲事!你现在也有两条路,跪!或——现在滚!” 慕容尊低着头,小鼠在变相的袒护吴一剑吗?好一句‘吴主跪的时候’,原来她今天兴师动众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 慕容尊突然想笑,却又不知该嘲弄吴一剑落魄到需要娘子出面的地步,还是不知羡慕他能让小鼠为其出头,可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吴一剑就真值得小鼠去护吗! 如果小鼠心里有吴一剑,那么自己和夕夜算什么,他们辛辛苦苦的努力、从小付出更多的艰辛、努力在公国之中有自己稳定的地位,为的不过是能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努力过所以想要得到有什么不对! 可吴一剑做了什么!只是哄一个女人吗!如果他赢的如此轻易!慕容尊只能说白小鼠看男人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白小鼠从不觉得会看男人,就像优秀的男人不一定会娶有才又有貌的女人一样,这种事说不清。 长孙临文直直的看着白小鼠! 凤君蓝不服气的看着他,早就看着拖家带口在白国白吃白住的人不顺眼,早该滚了! 长孙临文的腿不情愿的弯曲,公国近在眼前没道理为了这一下放弃,临文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在另一只脚要弯下去的时候,长孙临文突然直起,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白小鼠,你同样有沁在骨子里的骄傲,你以为我会贵吗!哼!”,说完长孙临文带着众人果断的走出白国寝宫,尽管日后他可能因为今天失去他所有统一的依仗和家园,他也绝不会落了长孙国太子的傲气! 慕容尊、元夕夜没跟着走,这个时候他们还跟就是傻子!可是回国和长孙斗也是傻子,可是让给投靠小鼠共抗长孙,他们的颜面也拉不下脸!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如果妥协岂不是让前面的一切变的可笑! 另一边,吴一剑直接向书房奔去,守卫轻易的被搁到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 白怨恨微微抬头,看着门外意料之外的人手里的笔悄然滑落,他想跑过去叫爹爹,想哭诉这一年中所有苦,可是脚在腿上却忘了怎么跑、泪在眼里却不敢留下来,他想过无数次爹爹接他的可能,但是那个人告诉他,爹爹同样不喜欢笨的孩子,之所以不要求他努力是因为他愚钝而已。 白怨恨含着泪捡起笔,继续写字,也许有一天,爹爹会因为他变聪敏了真正的推开那肩门带他回去 …… 吴一剑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均为人父才看懂父母想给予孩子的东西甚至可以抛弃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慕容尊做了什么他都没有资格评论,因为他想给予小怨的是他身为父亲能赐予爱。 吴一剑慢慢的靠近,看着小怨写在纸上端正的字体和批阅在折子上的阅,静静的抱住了孩子。 白怨恨的眼泪瞬间滑落,融化了字上的墨迹,模糊了写出的字体…… 吴一剑抱着趴在他身上就睡着的儿子去了大厅,他站在一边,没有看大厅里的任何人,甚至没去想慕容尊看见他保持小怨是如何的怨恨,这些早已不能取悦与他,他要的是生活的路上能顺心的好好生活,或者说是在小鼠没有新欢的时候,扮演好他的角色。 白小鼠见他回来,看了站在原地的慕容尊和元夕夜一眼带着众人离开!这公国算是折磨得他们不轻,担在他们肩上的责任已经让他们机关算计,没事还玩什么男女之情。 古往今来情深的帝王哪个有好的下场?他们又怎么可能例外、又怎么可能斗得过的泱泱历史长河中你们只是平凡一个的事实!翅膀还没有真正的丰腴时被扯断,或许对他们来说也太过惨烈了! 慕容尊和元夕夜目送白小鼠离开,两人突然不知该不该跟上去问她对一统有兴趣吗? 可是脚虽然长在他们的腿上,他们却没有动的意思…… 长孙临文住进了驿馆,却也只等了三个时辰,见慕容尊和元夕夜没有跟出来,意味着最后一次机会错过!慕容尊可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猜不到中间的意思! 但对于多一个对手长孙临文坦然接受,如果不是白小鼠突然出现但很有可能成功,但是同样如果没有白小鼠他不可能如此顺利集结尊者和夕夜,对于来自别人的成功和所失去的胜利,长孙临文并不强求! 长孙临文带领众人快速撤离公国,他如来时一样走的也让人措手不及! 最让人意外的是,长孙临文回国后,人人都等着长孙国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战役,可长孙临文却出乎众人所料,立即挥军而下,第一个主动参与进皇启挑起的战争之中! 公国顿时人心惶惶,白国占据诸葛已经让众人心生不安,如今长孙国主动参战莫非长孙也抱着吞并的心思? 众国度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长孙国的加入,可是强兵蹄下是政权,谁敢对长孙说不! 白国之内,白小鼠不懂了?慕容尊和元夕夜都没动,长孙临文打什么?他就不怕这两个背后给他一刀?若说长孙临文想杀他们,小鼠信?可如果是长孙临文放着好处给尊者他们捡,小鼠表示怀疑! 白小鼠奇怪的想,莫非长孙临文真狂妄到不怕自己和慕容尊联手让那他死个透彻! 白小鼠不奇怪长孙临文让夕夜尊者去死,就像不奇怪尊者也想是长孙临文死一样,只是一个有实力一个没实力而已。 何况国度之间是民族的问题,怎么可以义气用事和按常理推断,地位和思想到了临文和尊者的地位,友情和存亡都会变的微妙且难懂! 白小鼠揉探太阳穴,突然觉的自己也不是真的懂他们想做什么,在一切不是为了金钱和人性的基础上做思考,白小鼠也等于从头学起,民族、国度和信仰是变化最快的东西,就像白小鼠猜不透春秋战国时期侯赢的突然自刎、就像不理解岳飞的遵旨死去的无悔、就像不理解宁可自己死也不让别人骂自己祖宗的气节! 这些东西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聪明而悟透、更不会不学而会、更不会崇尚这些的人能为他们热爱的土地做出什么,这远不是一个女人、一句生死、一种爱情能定义的人和事。 …… 长孙临文在没有慕容尊和元夕夜参战的绝对不公平下,参战了,即便有白小鼠这个变数、即便有两匹狼在背后盯着,这个定局他也赌定了! 长孙临文并不看重最后统一的后果,在白国的这段期间更让他坚信,他要的是征战过后四海一统重建公国的富饶,他以前只是想,各国的最高追求是什么?从十岁开始他就问自己,他所得到一切,他的地位、权利、衣食和子民赐予他的尊贵是为了什么! 在看过白国之后,长孙临文似乎懂了,为其推动这场战役更加坚定信心! 当年的公国如何强盛,任何制度的繁衍和进步都需要强大的国力和时间的印证,如裸所有国家都不动,那么他和皇启愿意先动,皇启固然想自己一统,可他为了一个女人兴兵时,长孙临文便猜到,皇启要的何尝不是一个梦! 长孙临文首次专注的想做些什么!双目睁开之时,他选择相信战争! 纵然有可能有让他人坐收渣翁之利,但也不后悔曾经战在杀场!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推动久久没有生机的公国,公国从分裂开来到白小鼠的出现,三百年来对人类生活没有一点进步的奉献,如果不是苏国灭亡,多少人在醉生梦死,如果不是白小鼠解开云翠楼的牌子,多少人在停步不前! 所以长孙临文动了,在白小鼠的新政面前,在高度徘徊却又没有成果的白国弊端之后,在小鼠总是忐忑的进步却屡屡妥协之中,在白国探究却没有好的大环境前提下! 长孙临文拉开了公国的大混乱!不死便动!他愿意去争一统后的位置! 所以长孙临文率领长孙国军队大举进攻皇启军队,两人凭借心中一样的坚持,战于司徒国内。 彻底拉开了公国历史性篇章的一幕,即便最后他们都不会赢,但长孙临文相信,公国因为白小鼠也不会继续消沉下去。长孙临文第一个打出了‘未来公国该为世界进步而战!’的口号! 这荒谬的口号让很多人不懂,甚至觉的长孙临文真的睡傻了!各国学者和进步人士,开始大肆写文谩骂,声讨他们让民不聊生、经济混乱! 长孙临文和皇启在文人骚客和历史纸张的这一页,注定是陷万民与不义的刽子手,即便后世对他们有公正的评价,但谁又愿意生在如此乱世、谁又愿意承受无边的恐怖,人类尚且会因为开常差点死去的梦挣扎,更何活在现实中想生存却流离失所的人们! …… 战火在公国蔓延,无情的杀戮和上位者冷血的决策让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来不得绽放最灿烂的轨迹,却也有人因为别人的庇护,安静的活着…… 白国的秋收已经结束,人们依然安静的生活,没事了纠结在贵族与平民的争吵,闲了听听小曲,很没意思了打打孩子,思想觉悟高的谈论下现在公国的局面;孩子们拿着铁锹在街头玩将军的游戏,小女孩们偷拿了大人的簪子,比比谁的漂亮。 慕容尊在拿到长孙和皇启最近的战事消息时,终于坐不住了,他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他们两败俱伤、还是等着白小鼠良心发现恩泽他个后位!他慕容尊何曾如此没气节! 慕容尊也走了,放弃了白国最后一道屏障、放弃对白小鼠的最后一丝贪念,远离白国发动了公国历史上著名的——东邪战役! 如果爱情的追求是他此生不能盛开的昙花、如果小鼠的眼光注定不会追逐在他的身上、如果今生的女人在遇见时他已经输了第一步,如果只有放弃他才能去跟吴一剑争那么一个会让他们都不好过的日子,那么他放弃! 他无法忍受那一日和长孙临文出现在迎霞殿的样子,更不接受以后的生活就是和吴一剑比白小鼠到谁房间里的次数最多,如果说爱情可以抛弃任何成见,让他欣然接受,那么慕容尊认为纯属放屁!只有像长孙临文那样不爱的才可以把出嫁轻易说出口! 因为在意所以宁可放弃也不分享! 慕容尊无奈的叹口气,走与不走都是这样,所幸他还有还有儿子——怨恨,还有白国,还有悠悠亿万子民,他愿意为他们赌一次,赌这场战役最后胜利的是小鼠,赌无良的小鼠会厚着脸皮当最后的赢家,且脸不红心不跳! 赌未来白国赢的是白怨恨,虽然他可能看不到白怨恨登基为帝的气魄,但他相信怨恨终有身为男人该有的气节! 所以慕容尊走了,离开了儿女情长的白国,放弃了他再次荣登高位后想要的女子,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带着长孙临文给出的口号,三个人相遇于战场时没有兄弟、没有感情、有的是谁在未来被历史书写的篇章更加恢弘! …… 白小鼠彻底无语,却也在意料之中的欣慰,如果抛弃他们相遇、到相知的种种无奈,凤君天和尊者何尝不是每个帝王和王后愿意抛弃一切抚养的下一代,如果换做自己,她就真愿意看懂将来有一天怨恨或者女儿抛弃白国所以子民,跟着虚妄的爱情私奔吗! 那么她辛辛苦苦后的江山该在哪里,那么谁又该为白国的未来负责?现在谩骂的人们有何错?将来笑的人们又有什么错?当谁与谁都成了祖先?当他与他都有了自己在历史中所占的篇章,白小鼠相信,她也不过是白小鼠不及他们此刻被骂后的那缕辉煌……小黑站在白国的城楼之上,它在历史中走过的时间最长,更迭之余它只是一场无所谓的战役跟着一场无所谓的战役,可所总有人不是走会沉积在爱情里跟着爱人隐退,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接受有家室的女儿,无可奈何之时,长孙临文挑起的这场战役,何尝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宣泄的渠道! 每个男人都不是弱者、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报复,等这场大战退去、等一切尘埃落定谁将陌落、谁将崛起都不是一份感情该衡量的重力。 …… 元夕夜在慕容尊走后也跟着离开,三个首屈一指的大国,统统加入公国混乱的战场,要么妥协、要么战死,在兵器鸣响与战场的时候,他们三个就注定不会轻易的让另一方说放弃,即便会输,也会拼死一战…… 皇甫飞楚不是不想争,面对如此豪迈的战场、面对马蹄踏破江河的调零和豪气,他一样想驰骋战场,只是这始终不是他的舞台,于是皇甫帝国在元家正式加入战场时,深思之后向白国请降……皇甫飞楚反而觉的不那么羡慕曾经耀眼的人们了,位置在他们那里,不战则是懦夫、战后不见得能得到好的名声、最后可能会落得家国不能两全的地步,四个不傻的人上了战场,还不如四个傻子有价值……可谁又能去看到一统后的公国是什么样子、谁又会想到活却不争取努力的危害、谁能去想长孙和皇启此刻在斗什么?谁能知道他们要的最后到底有没有意义! 白怨恨最后一次向慕容尊见礼是在慕容尊在假山后离开,白怨恨对他行叩拜之礼,似乎是出于本能、也似乎是想那么做,看着那位给他童年生活留下阴影的人,他跪了,也许为了那一手字,也许为了他洪泽四海时那一年坚实的根基,可不管是什么,白怨恨都是吴一剑的儿子,白怨恨都是白国的皇子…… 战火不断的持续,武学在战场并不是无往不利、攻守之间凭借的是严密的防守和后续的守城,军队与平民之间、战火与战线之间、防线过长与补给都成为这场战役迟迟僵持的原因! 长孙临文与慕容尊僵持在吴国境内,两军主力却没一方感动,外围有皇启虎视眈眈、后面有元国悄然而上,看似一项无害的元夕夜竟然是守卫战线最长的国度,若说现在占领的领土唯一没有被反噬和影响军队前行的只有元国。 元夕夜以令长孙临文和慕容尊惊讶的方式,稳步的扩展的自己的上商业战线,他不是最会打仗的帝王亦没有带领最强的军队,但元家有最充足的准备和最熟悉每个地区环境的商业要员。 元夕夜意外的成为坚持了一年之久的四国战争中最大的赢家,却也因为兵力不强迟迟不动。 远方战火燎原,只有白国安居一禹,由于逃荒的难民太多,白小鼠最后也逼不得已封锁了白国所有的出入境城镇,禁止难民进入。 凤君蓝看着外面打的热闹,站在他如今的地位,他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为什么白国不出兵!”凤君蓝脸色难看的盯着白小鼠,觉的他们现在的样子跟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有什么不同。如裸白国发兵极有可能扭转现在的局面! 白小鼠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淡淡的看了君蓝一眼,然后又悄悄的闭上:“三朝。” 众官员悄悄的看了凤君蓝一眼,心里后怕凤大人不会是想说动主上兴兵吧!众人不禁一头冷汗!却也没人敢吭声! 凤君蓝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难道不对吗?如果小鼠兴兵说不定就不会让生灵涂炭! 白小鼠站起来什么都没有回答,直接下去,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动后又怎么样?把长孙利临文和皇启杀了,然后收复所有的地方吗?那么慕容尊和元夕夜一样要死,否则朝局会立即分成四派相互掐架,且这种派别会持续百年之久。 以白国现在的能力根本无力应付如此派别之争,何况慕容尊和元夕夜、长孙临文和皇启竟然敢上战场,哪个不是有野心的人!而且都是未来的帝王出身!他们如果不死让他们为臣简直就是笑话!公国毕竟是男性为尊,能不能压制住他们泛滥的帝王的心将成为未来的关键! 白小鼠走在白国的宫殿内,不是她不想,而是现在的白国没有容纳公国的度量,就刚才所有大臣看到凤君蓝说话的语气就能知道,这批苏国的老官员没几个有真正的魄力! 白小鼠看到等在一边的吴一剑,接过他递来的披风踏上了皇撵!其实等到他们都快战死的时候,四国兵力衰弱到一无所有的时候,白小鼠会出兵,这块现成的大蛋糕不吃白不吃呀! 到那个时候该死的死的差不多了,就是最适合她出面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虽然有点无耻、也不乏利用慕容尊和夕夜的意思,但总有人要收,难道等着没私心的人看着那块蛋糕产生私心吗……白小鼠何尝不烦,她有病才弄个白国玩,该死的还玩的如此上瘾! 白国的宫殿日渐的平静,自从凤君蓝口没遮拦的问了那个问题,白国更静了,就连白国的子民也不敢大声叫器怕惊扰了那些战场上的孤魂,白国变的诡异起来,都怕战争可又期待他们主上做些什么? 吴一剑最近也很安静,吴国已经没有国事,他每天要做的是陪陪女孩照顾儿子,吴一剑第一次看到慕容尊趁战争空闲时整理出的治国韬略时,并没有交给白怨恨,不是因为那点私心,只是不想他再接触孩子。 可后来越来越多,多到长孙国主力军队和慕容国主力交锋时,慕容尊也坚持把自己所想起的治国和战争心得,一笔一划,的写给儿子,甚至有的部分沾染了血迹还有他细心擦拭的地方,吴一剑看着整整四大箱的‘尊者心得’,慢慢的开始给怨恨阅读。 白怨恨自从凤殿回来,明显变的董事听话,没事的时候会看看书,闲着的时候会帮爹爹带妹妹,当他拿到那一本白皮书时,已经四岁的白怨恨开心的抱着吴一剑的脖子说谢谢:“爹爹,你最好了。”白怨恨蹭蹭吴一剑的脸颊,整个白国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吴一剑。 吴一剑苦笑的探探他的头发:“不喜欢看也没关系。” 白怨恨摇摇头眨着酷似他母亲的眼睛像一只不断成长的小幼狮:“不会,只要是爹爹给的,小怨都会努力学!”他说的对,没有父母不喜欢手握乾坤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会努力,努力让爹爹开心,努力让爹爹知道他聪明。 白怨恨除了学习一直跟着吴一剑,小小年纪的他明显的觉的爹爹的笑容少了,去年冬天那位讨厌的叔叔走后,爹爹重新恢复后位也不见爹爹高兴,爹爹抱他的时候也不多,每次都会在母亲早朝后一个人看着妹妹发呆。 在小怨恨的眼里,此刻的爹爹很不开心,他希望爹爹开心,就像以前一样开心,所以他要听话、他要懂事、他要变的能干,然后让母亲有更多的时间陪爹爹,爹爹只有母亲在时才能高兴一些。 白怨恨两年来的变化确实很大,即便是服侍他的晓歆都觉的皇子做了哥哥后懂事了,偶然还会在上书房陪着主上聆听大臣的意见,虽然皇子不见得懂,但是皇子会静静的听着,并且回来后一字不落的说给吴主子听。 晓歆刚开始觉得吴主子似乎不高兴他这么座,可是渐渐的吴主子开始静心的听,然后耐心的解答小皇子的问题,有时候一说就是整个下午,每当这个时候吴主的脸色会好一些、人也不那么消沉。 晓歆虽然不敢说,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想,她总觉得吴主当着主上的面和不当着主上时,面色差距很大,平时对下人和颜悦色的吴主在主上不再时,甚少出迎霞殿,甚至不会跟身边的人说话,只是抱着小公主,一坐就是整个晌午。 …… 公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两年,元国的战线在扩张到威胁长孙国的地步是,长孙临文派大将军王冲冲破了元国最重要的补给城镇,元国军队救援去迟,多家粮草烧毁、多个情报机构被椎毁! 慕容尊趁机偷袭了长孙国在东邪国的阵地。 皇启迅速跟上,已经与紧急调回来的慕容国军队战与东邪和周国的交界处! 战争如恐怖的病症,在除白国、诸葛、皇甫以外的公国西部蔓延,很多势力趁火打劫,夹山也陷入混乱! 白小鼠在战争开始的第三年初春依然没动,无论外面怎么打她始终不闻不问,这个时候她不出去才是对他们最好,难道让她往那一站让慕容尊和元夕夜停手吗!那么他们甘心吗!还是让他们成为全公国子民的笑柄! 这个时候白小鼠等着他们自己打完,比自己去大吼一声要有人性,她本身就像个笑话,难道让他们跟着自己成了笑话,她不在乎他们重视的所有的东西,但是他们不同,他们心中那些莫须有的信仰,始终是不容许自己亵渎的,那么她能做的是静观其变。 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当他们中所剩无几的时候,她的价值就是去收拾残局,然后接过他们大洗牌后干净的各国,最后统一成新的帝国,开始重新的征途! 凤君蓝忍不住想动,坐收渔翁之利的事在他看来十分不耻,为什么不打、输赢都该有个交代,白国这样缩着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打就能证明白国强盛,强军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名声,就像长孙国的铁骑、慕容国的火器军,里面都是一等一等的强兵,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结果白国在做什么!让一帮畏惧战争人在后面缩着!哼! 白小鼠瞪凤君蓝一眼,死孩子,再乱哼哼自己打去,看他会不会打了三分钟后跑回来! 战争是残酷的无论你怎么描述它都不足以诉说白国城门外抱着孩子祈求给孩子一条生路的父母,跟不会理解,几百个大人用身体罗成阶梯,让幼子们爬上白国城墙的心情。 谁也没轻言战争,但战争来时,我们就该最好死也为国的准备! …… 慕容尊送来的书籍越来越多,无论是攻下城池还是城池失守、无论是前有追兵还是后有猛虎他始终会在每一场战役开始和结束时,亲自去寻他认为最有价值的书藉和各国的大儒,并秘密派送白国。 慕容尊早已不在意这场战役最后谁会死谁会活,他要的是看着孩子长大、等他将来成人,哪怕将来他死成一片黄土,他希望小怨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 …… 白国的边城总是充满了血腥,即便是常年站岗在此的士兵也无法漠视天天上演的悲歌,可是今天白国的变成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小客人,元国的小世子——元至! 白小鼠并不意外他会来,这个孩子五岁了,从他的言谈举止和谦和的心思不难看出他拥有说服人的能力,就像他可以轻易的让小宫女带他出宫、让小太监帮他从藏书阁偷书,让守卫金楼的侍卫,冒着砍头的危险让他偷偷看他父亲一眼。 可元至始终是怯弱的,没有人自学成才更没人天生是游说的料,元至固然可塑可他没有夫子、更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甚至此次来白国也是他自己意气用事。 白小鼠却见了,这位元夕夜从不提起的儿子,在公国如同空气一般的人物,白小鼠今天第一天见到了他,元夕夜的儿子? 白小鼠说不上有感觉,只是讽刺的觉得,原来那个女人为他生的儿子一样是人中龙凤,论长相和举止甚至不输她的怨恨。 元至有些胆怯,初次见到白国的女帝和威严的帝国宫殿,元至来时的那点热情快被吓的蒸发完了,可是它依然硬着头皮上,在众人奇怪的目光跪在白国宫殿之外:“元国世子元至参见白国主上,主上万岁!”开场白说完,元至着急的忘了说什么,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他,面对每双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满了心惊的后怕,甚至觉的自己前面几个字是不是说错了。 白怨恨站在大殿之上,看着殿外跪在那里没了下文的人,慢慢大看向自己的母亲,可白怨恨见母亲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只是在一旁站着,却觉的下面的人小小年纪就敢一个人出使他国,实乃勇气可嘉! 凤君蓝见谁也不说话,再看看明显冒汗的小孩子,先一步道:“带元国世子下去,休息后到上书房觐见。” 元至终于解放在惶恐的退去时,他不经意的看到了站在大殿之上的白怨恨,突然多了几丝落寞的羡慕,他从来没有在元国的大殿上站过,更不曾距离自己的父王如此进过,如此这次不是这次皇奶奶中无意中听到他提想游说白国的话,他也不会见到皇奶奶,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白小鼠见元至下去看了白怨恨一眼,没办法,做家长的通病,见到别人的孩子就总想比比自家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自己的稳健,至少不会吓的没有下文,或许她该谢谢慕容尊,让她在此次孩子的交锋中,没有落得一败涂地! 白小鼠对怨恨招招手。 白怨恨走过去:“母皇。” 白小鼠看眼下面:“告诉他们,可以散了。” 白怨恨愣了一下,随即威严的站在大殿之上,面对文武百官亦不急不躁:“众位大臣今日辛苦,主上有令,众位大臣可以散了。”说完后退了一步,站在母亲的左侧,跟着母亲走下皇位! 白小鼠从不急于求成,对怨恨也从不着急,才四岁而已白小鼠甚至没有系统的教给他一部书藉更不曾听他背过诗词,可是想不到元国已经排除五岁的孩子出使白国,她倒要看看元至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 白小鼠有点不爽,没事弄他家的儿子出来臭显什么,她家怨恨还不曾在公国露面,白小鼠看着后面跟着的儿子,心里不禁想难倒教育真要从娃娃抓起? 白小鼠不敢盲目的说说以不会盲目的做,其实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影响孩子成才,只是有些不甘愿吧! …… 元夕夜听说如此荒谬事后,直接放弃战线守城去白国接元至!胡闹!白国他们谁都没碰就是不希望白小鼠参与,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这是他们发动这场战役不会让紫玉山有机可趁的基础! 元夕夜首次气的想让父皇废了母后!他纵然没见过元至,可不认为他有能说动小鼠的儿子!但是万一引起了长孙和皇启的怀疑,这种默契被打破,白国毕竟卷入,到时候只会一发可收拾这种后果谁负责!万一统一的公国没有彻底洗牌,只会成为以后的弊端! 元夕夜连夜兼程,恨自己没有杀了元至,让他成为这次战役里意料之外的变数! …… 白小鼠坐在书房内,看着换了身衣服干干净净的孩子,知道他父亲已经在寻他的路上。元至不敢乱看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自觉的摸自己的衣角却又自我强迫性的放开,鼓起勇气开口:“主上,我知道白国强大但元国也不弱……相信你已经看到元国在此次战争中的表现,元国有死收的能力,而白国有强大的军队,如果白国愿意与元国合作,以后元国愿意奉白国为首!” 元至一口气说完,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白国的宫殿都站着什么人。 白怨恨突然接口道:“剧我所知,你只是元国一个可有可无的世子,本王如何信你的话!”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202结局(2 元至猛然抬头又吓的缩了头去,他惊讶问他话的也是个孩子,却也惊讶他眼里的气度,那是他想学却学不来的皇子气:“我可以代表元国的皇室,皇奶奶说只要白国答应,元国一定遵守。” 白怨恨看着他,突然有种看透他的错觉,这是站在这个位置一年多来,他首次在一个人开口时就有把握与他对上,这大概就是书里所说的,优势的所思和明智的遇见力才能让人在谈话时,敢于质问的大声,而他觉得此刻他的大声还应征了一句话,就是他觉的他的气势和身份压制住了对方。 白怨恨开口道:“空口的话我也可以说,请问文书呢!既然贵国决定称臣,那么贵国的兵力布局呢,金银所在呢!商会地址呢!什么都没有且你没有自称为臣,这是一个有意归顺者的态度吗!” 元至顿时没了主意,他不知道还要这些东西,皇奶奶没有告诉他?那他是不是把事情办砸了!会不会让皇奶奶失望?元至突然有些紧张。 白小鼠就这么看着他,心想这孩子在元国还真透明,看来他这次真的成为元皇后想天下太平的筹码! 元至立即让自己冷静,他努力想平时的所思所见,现在的白国没有赶他出去,意味着白国并不讨厌他,说不定他可以……元至前进一步绞尽脑汁的道:“臣忘在驿馆,请白国主上给臣些时间,臣会让大臣整理出来敬献给白国主上。” 白怨恨刚想开口。 白小鼠伸手制止,这个孩子尚且不用小怨出手,欺负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人这种自我膨胀不要也罢:“元至,你可以启程向南走,等你到的时候你父亲应该已经抵达哪里,如裸你父亲还让你来,你再来吧。你可以走了。” 元至惊讶的抬头又快速垂下,父亲?为什么父亲会来。 白小鼠挥挥手让他下去:“去吧,见了你父亲你会懂的。”哎,别被元夕夜一刀砍了才好! 元至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退了,父皇真的来了吗?还是这只是白国主上想赶他走的借口?元至不懂但他不能赌,万一真的是父亲来了,他误了父亲的大事怎么办? 元至匆忙回了驿馆,有礼的对跟来的官员说了白国主上的话,吓的跟来的人有些无措。他们是受皇后的意思来的,怎么太子会知道,万一太子,众人的目光瞬间放在元至身上,深怕太子怪罪,眼尖的大臣更是道:“小世子,现在元国正是用人之际,微臣和众位大臣都是国之主力,但是万一太子要是怪罪下来,直接杀了我们……”元国岂不是无人:“要是太子和皇后起了冲突就是不孝,所以我们不能说是皇后让我们来的。”说完众大臣期待的看着他们聪明伶俐的世子。 元至会的不多,可绝对会察言观色,元至的脸上突然多了丝落寞,却也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我懂了。”然后带着几分认命带着几分释然开始收拾行李。 白怨恨亲自送客,刚才父亲跟自己说了元至在白国的境遇,原来他如此可怜,竟然从为见过自己的父亲没有出过皇子楼,刚开始的鄙视顿时荡然无存,一个从未出过门的人能在面见母皇时做到此种地步已经难得。 白怨恨看到出来的元至,看着他弱小的身体和低于自己的身高,突然没了在他面前竖威的意思:“我送你。”他说了一个孩子会说的话。 元至差异的抬头,立即跟着跪下的朝臣叩拜。 白怨恨没有阻止只是子他站起来时不知为什么想到了凤殿时那一抹全金色的身影:“你父亲是个很有学识的人。” 元至的目光突然亮了:“你见过我父亲?” 白怨恨点点头,努力想他和他父亲有什么相似之处,可是用他的脑子搜了搜实在看不出元至哪里像他父亲:“你的眉毛和你父亲的很像。”虽然牵强了些但真的有些像。 元至立即笑了,后想到这里是国与国的会面,立即收了嘴边的笑容,第一被人说太子是父亲,第一次被人说像,元至的心里是白怨恨永远无法体会的窃喜和感动……白怨恨目送元至离开,突然想到了书里说过的嫡子之争,原来下位的人真的如此辛苦,原来那一句话是对的,身为地位低下的皇子不能和臣子起冲突,所以他才接受了刚才那么人无理的要求吗? 可书上还说过,“首次自己因为年龄小而产生的同情心,因为极有可能自己会背那个人取代,慕容尊就是如此上位,且他觉得他的弟弟就像一个‘跳梁小丑’,白怨恨诧异过书的主人怎么敢揣测慕容国太子的想法,但是应该说的是对的。 白怨恨看着他们走远后,回了皇宫,当他刚踏足迎霞殿,太医也刚刚退了出来。 白怨恨立即抓住太医,语气快了很多:“谁病了?父皇吗?” 太医静静的停下,有些无可奈何:“微臣也不知道吴主怎么了?查不出病因却日渐消瘦,多半是心火所致,不如让吴主回吴国看看,或者让吴主出去走……白怨恨没等太医说完,赶紧向里面跑去,在迎霞殿他还是他,只是想让父亲康复的孩子:“爹!——爹——” 白小鼠帮吴一剑盖上被子瞪了白怨恨一眼:“喊什么喊,你爹刚睡了不准打扰他,跟我出来。” 白怨恨立即放轻脚步跟着母亲向外走,父亲最近一年经常这样,太医都说是心病可什么是心病。 白小鼠走在前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吴一剑,自从长孙临文走后虽然没了让他生闷气的人,他却越来越不对劲,她不是没让吴掌杀来过,只是也不见好转。 白小鼠纵然有天大的能耐,吴一剑不说她也没有办法,她不是没给过一剑承诺,可后来白小鼠敏感的察觉到吴一剑可能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还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东西。 白小鼠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吴一剑静养,有空了也会陪着他,可是自己陪着他时,他反而很正常,可没几天却会更没精神,渐渐的小鼠也不强求了,只是依照该去的时间去看他,这样他见了自己也不至于太累的装没事。 可不管小鼠怎么旁敲侧击都问不吴一剑怎么了,或许吴一剑也说不清他自己怎么了? 白怨恨跟在母皇身后留恋的看眼后面的寝宫:“娘,爹爹没事吧?” 白小鼠脸上也多了丝愁色:“你爹最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比如他对元至到来的看法有没有踢到元夕夜。”应该是想气什么开始钻牛角尖了吧? 白怨恨肯定的摇摇头:“没有,爹爹说起的时候跟平时没什么不同,是不是小妹妹欺负爹爹了?” 白小鼠直接忽略着提议,白怨恨气到一剑她到是信,不过自从四国开战,一剑确实变的沉默寡言,莫非是他想参战,还是说看着昔日与他斗的你死我活的人如今只剩他默默无闻有些介怀,如果是这样白小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小鼠试着让吴一剑管理过白国,可是他反而更加沉默,大概是前线的战事刺激了他,如果真是这种事白小鼠能做的一样不多,那是吴一剑的追求,当追求和他想留在自己身边起了冲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何况语言对他来说多过于苍白了:“我明天带你爹去吴国的日地走走,你就别跟着了,坐镇白国。”免得吴一剑看见他更着上火! 吴一剑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也许是他毕竟是男人也许他做到了今天的位置,当爱情和他身为男人该有你尊严受到清闲的冲击时就会更加觉的自己一无是处。 吴一剑不是不想解开心结,他愿意什么都不求哪怕最后白小鼠在娶个回来他也认了的守着,可是为什么看着他们一个个站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努力,心里会觉的那么累,曾经他想过也许能赢元夕夜、曾经想与慕容尊过招,哪怕是死那也是吴国太子该做的,可如今呢……吴一剑觉的自己早已失去了去的资格,吴国没有军队,有也是老弱残兵,他不是没想过加入混战,可也只会给小鼠带来麻烦,他去不去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吴一剑突然觉的很累,除了带女孩和听怨恨讲他一天来的事情,他几乎不愿意去接触什么,走到今天他谁也不怪,他也甘愿如此,可就是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前方的战事和慕容尊送来的一叠叠书,心里就像有什么压着一样难受。 吴一剑不想说,是因为他知道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不想这些……但这些事他必须慢慢的想开,可也必须给他时间,吴一剑能量让时间不要太长,小鼠现在在等机会,不能分了她的心思……凤君蓝多少理解吴一剑的心思,身为男人走到他这一步就算自愿也会磨不开心里的拿到坎,慢慢的适应吧,尤其是昔日的对手离他越来越远,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凤君蓝不想说风凉话,可是还是觉得自己没嫁比较好,毕竟那个位置真的不适合挑战礼教。 ……白国边境之上,元夕夜看到等到边境上的众人和那个唯一的孩子!气的就像一剑刺过去! 如果不是宋顾拦着他真想让这群傻子都去死!元夕夜的目光骤然变冷,剩夏的日光照在他身上换晕了每个人脚下的土地。 元至心里紧张的冒汗,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太子,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想说话想喊太子千岁,可身体跪在那里却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元夕夜成熟了,面上多了丝沧桑,三年的征战生涯让他已经彻底没了往夕的稚气,反而更像一位将领,目光更冷神情没有一丝暖意:“传令下去,此次所有踏入白国的元国官员,定斩不赦!” 元至心里一惊,首次抬起头却又震惊父亲脸上的伤痕,他们说那场战役险些让太子失明……元夕夜突然怒了,说不清为什么元至踏足白国更让他有气:“宋顾!你死了吗!都砍了!”元夕夜说完勒马回头! 元夕夜在保全小鼠中立和元国的臣子面前,选择了前者! 宋顾不敢不从,杀别人固然好说,可是元至呢,宋顾清楚那是元国唯一血脉,虽然以后肯定没了元国,可是元家一样需要传承,怎么能……宋顾杀了所有的人,自后一下时停手,抱上元至上马扔给一旁的大将军,奔着主子而去,他能做的就是把他送入军营,至于他以后的命运如何,全屏他自己造化…………战火在各国蔓延,四海之内民不聊生,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征战和逃荒成了人们不可或缺的生活,军队连年征战死伤不计其数,今年一年几乎没有新生命的诞生。 这一年夏天,皇启在景妃的忌日时遭遇元国和慕容国军队的围攻,死在景妃的墓前,结束了皇启四年整的统治。 公国在这个时间瞬间调整与长孙国开始长期对抗……可碍于没了补给物资,战事暂且平静下来,各国开始休养生息,此刻要求息战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言论。 白小鼠从不过问公国的事,但也知道公国现在很惨烈,任何一个国家几乎都民不聊生,因为战火炸毁的河道更是让各国灾祸瘟疫横行。 白小鼠叹口气,带着吴一剑秘密的出门,她不敢大张旗鼓,因为灾民已经没了承受力,任何东西都能成为他们的腹中餐。 吴一剑不想出门,可也不好驳了小鼠的好意,尤其是白小鼠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吴一剑只能跟着,走时不断的叮嘱怨恨要注意休息不要总是看书,要照看好妹妹,不要不顾国事,絮絮叨叨了一堆才让小鼠把他从家里拽出来。 白小鼠当然兴奋了她要带着吴一剑去看紫雨山的紫雨峰,或许她还可以吓他一下把他推下去试试,白小鼠心情本来很好的拽着吴一剑飞奔,没事了嘲笑他出门旅游还惦记孩子的找抽行为。 可是行走出白国后,两人均沉默了,战火肆虐灾祸成山,万里城镇甚至不见一个居民,曾经留在这些城镇的繁荣已经随着三年的战争消失殆尽……白小鼠的承受力再好也不禁有些怅然,谁又冷兵器没有破坏力,它允许更狠,无法控制城镇便去屠城,果然是上位者所为。 吴一剑没了游玩的心情,他突然拉着小鼠停下,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看着街上被烧的千疮百孔的灰尘,吴一剑拦住白小鼠,看着她安静的脸色,梳理下她被风吹散的头发,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都以为人父母,难道要看着公国没有了人烟:“兴兵吧……” 白小鼠没有吭声。 吴一剑不想走了,也不想陪着小鼠去散心,三年了他从未尽过他的责任,甚至让他的子民在战争开始就成了亡国奴,他没脸回到公国去看什么,战争之后的人们他没资格同情。 吴一剑突然转身带着白小鼠回去,不等小鼠发话,果断要求凤君蓝准备发兵,白国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小黄立即把告示贴下——白国即将参战! 此告示一出,同年九月,慕容尊抱病身亡,元夕夜跟着在考察该国瘟疲时不慎感染离世。 白国正式发兵长孙,长孙正功在长孙皇城之内悬梁自尽。 元释、慕容关天一样在龙椅上以死告慰天下——所有女眷自刎! 白国不战而胜,混乱三年之久的七国战役以三个主攻国帝王的死画上了残缺的句话。 民不聊生的局面落入了白国的手里,千疮百孔的公国终于满神创伤的重新相聚,却不见有人有喝彩。 大开的白国城门让白国子民不敢出去,关了三年的门外竟然如此的荒凉,饥饿的人们甚至没有爬行入白国的力气,外面的野虫满天城镇杂草丛生,公国已经早已不是他们记忆中的样子。 百废待兴的公国成为白小鼠接到的第一个难题,白小鼠直接把问题给了张清,以后的白国必须有一批能独当一面的大臣! ……远在夹山区内,慕容尊醒了,此刻他或许已经不是慕容尊,年迈的老赵扶起刚刚醒了的主子,苍老的容颜已经比在木系国时更加苍老:“少爷,你醒了……慕容尊掀开被子想往外跑:“父皇!父一一”慕容尊瞬间跌在地上,一世修为均被废除,慕容尊突然慌了:“是我爹对不对,我爹呢!赵伯你说话呀我爹呢一一” 赵伯移开目光不敢看少爷期待的眼镜。 慕容尊瞬间没了生气,殉国!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以父皇的气节,他恐怕已经在战争之处就想到这个结局,可是明明可以走的不是吗!为什么他不领吴一剑的情! 慕容尊想哭可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他何尝不想死,洗牌的后果就是如今的结局,长孙临文再次沉睡,他和夕夜的武功均费,这是吴一剑保他们不死的最低要求,恐怕这是白小鼠默认的选择。 慕容尊突然觉得他还不如去死,活着的他此刻还有什么意是……“号外,号外!白国太子白怨恨与本月出出访吴镇!吴镇重修!” “号外,号外!白国太子白怨恨与本月出出访吴镇!吴镇重修!白国兴建开始!广招大量人才,能力不限技能不限!城邀有志之士参与!” “该死的帖子怎么发夹山区了!”白国的地方还不够大!” “小点声,现在白国可是第一大国,灭了夹山也有可能,不要乱说话。” 赵伯扶起少爷,他不知道公国发生了什么,可他知道老爷的最后一道命令是看顾好少爷,这就够了,慕容国没了,但是他的少爷还在,慕容国还在! 白怨恨是在吴一剑的坚持下被册立为太子,也是他让广书天下宣扬白怨恨出访吴镇的消息,如果他还在,如果他还愿意,他应该不会放弃他的儿子,那些书那些为人父的寄托,他真的会忘了吗? 元夕夜被一名渔夫所救,被父皇退下来时他哭了,一身金色早已换成了紫色,色泽在湖里浸泡了几天也早已退去,元夕夜自从被救上来一直昏迷。 醒来后也一言不发,他已一名普通遇难子民的身份在一个渔村住了下来……或许等他们心里无恨了,或许国仇家恨有一天被他们忘记,他们说不定会从新起来帮助这已经被他们弄的没了生机的公国,可是现在他们很累,累到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去想,就让一切在眼前这么停着吧,或许消失也不失为他们的选择……另一边,白怨恨竟然在吴镇遇到了追着他车驾跑的元至,元至长高了人也开朗了,他气喘吁吁的追上白怨恨停下来的马车,说了一句他也不相信的话:“我坐你的将军行吗,将来打夹山和紫雨!” 白怨天突然从骄子里冒出了:“不准!” 白怨恨把她按下去:“后面跟着!”说完帘子放下,马车重新上路。 白怨天不高兴的推开哥哥的手:“我给你告诉爹爹你打我!” 白怨恨靠在轿子里懒得看她:“不要打扰爹爹,爹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怨天才不怕:“娘说是他自寻烦恼!我要告诉母皇你还想打仗!我一定——” 白怨恨立即捂住她的嘴:“你敢说我就把你偷跑出来的事告诉爹,让爹以后都不理你哼!” 一个蹒跚的老者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队伍,白怨恨立即停下动作强硬的把妹妹按回轿子里,走了出来:“无碍,只是惊了马而已,还不放下你们手里的刀枪,老爷爷你没事吧。” 老者纵然收回险些被白怨恨碰到的手,急急的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 …… 白怨恨不解的看眼老者消失的方向,转而看先围在两旁面黄肌瘦的人们,心里骤然觉的肩膀上的压力很大很大! 白怨天趁哥哥不注意偷偷跑下骄子,哼,她要当女王才不跟笨哥哥一起招安,她要去寻外公,让外公闹哥哥给自己当女王——慕容尊确定离开队伍后,心里骤然很痛,到底是他心病……元至看看周围不解的跟上小女孩,她怎么能乱跑呢?现在兵荒马乱万一出了岔子?元至想到这里瞧瞧的跟了上去,暗处的守卫也更了上去,吴国的护卫也跟了上去……半年来: 吴一剑的情况时好时坏,却也没什么大碍,他到过了紫雨峰,小鼠说凑合着跟他一起跳吧,因为没有更好的。 他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小鼠在感慨什么,她常说她该一开始就跳下去死了算了,可是真推她,她却挣扎的比垂死的动物还厉害。 吴一剑故意吓唬着白小鼠推她,却突然被冒出来的凤君蓝险些推下去,吓的他一身冷汗。虽然日子总有缺憾,虽然他也不清楚在伤怀什么,但是日子这样已经是他最大的满足,至于其他的不求了,这难医的心病既然插不到病因就这样吧……未来的白国还有许多要等的人,还有孩子们没圆的梦,如果自家女儿想称帝,还真是头疼的问题……十年后: 元至陪同太子巡游,路过元镇时,奉命寻找元镇之内的‘渔翁先生’,据说此人是隐与此地。 已经十五岁的元至的头上束着烫金的金带子,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现在的他是凤君蓝一手教导的大弟子。 虽然凤大人常常莫名其妙的让他偷袭吴主,但是凤大人确如他的再生父母般,教给他身为男人该有的一切气度、教会他一切女人都不可靠,虽然不知道凤大人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他偏激的想法却是白国皆知。 元至下马,礼貌的拦住一位中年大叔:“请问这一代是不是有为渔翁先生。” 中年人摇摇头,刚打算离开,元至着急的拉了他一下,突然发现他瘦的惊奇,急忙收回手:“对不起。” 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元至望着偌大的元镇,头疼怎么去寻一位隐世,虽然他为白国的十年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可是白国何其大让他如何捞针,太子以为自己是神,每次都能冒出个人来帮他吗! 哎——元至不是没怀疑国那位隐世是不是那个人,可是他不敢,因为那个人已死,竟然死了就让他敬爱的长者走的安心一些。 元家不需要他,但他知道如果那个人活着,他一定想留在白国、想保护那位高高在上的人,那么有幸身为他的儿子,就一定会呆在那个人想呆的地方,带他想起那个女人时也可以一并看看自己…… |月舞1030本文来自 : ________完结____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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