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作者:静水边/带感一马/这只是一个梗【完结】 大纲: 淡定吐槽珠圆玉润受VS不明属性攻…… 小中篇,走三俗路线……各种狗血金手指神展开…… 恩,这就是一个帮一只精怪渡过天劫变成神仙的故事……(表以为会像养龙那么虐抠鼻,人家走小清新卖萌搞基路线) 此文是作为LZ我热烈追求某姑娘的聘礼,不要笑!我是认真的! 1. 沈白把吃了一半的包子叼在嘴里掏钥匙,结果口水太多润滑太好包子一直往下坠,刚觉的快咬不住了他还一慌神直接张嘴"啊"了一个音,得,包子直接掉地上咕噜噜的滚出老远。 沈白追了几步,慢慢停了下来,他的包子被一个东西挡住了没再动。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瞎…… 百灵停在沈白肩上的时候还得瑟的抖了抖翅膀,将喙伸进胳肢窝里啄了啄。 沈白蹲在地上,脸部皱成了一团,小胖腿弯着腰上叠着3层的肉。 他的面前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尾,恩,上半截还是人身…… 百灵也默了:"……你确定要把这玩意儿抬回去?" 沈白很想充满煞气的斜她一眼,可惜脸上脂肪太多,这眼皮儿的都是往上翻的,他扒了扒头发,双手合十叹了口气:"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 百灵很鄙视的看了一眼地上吃了一半的肉包子。 沈白跟着她一起看过去,内心很肉痛表面很淡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百灵无语:"……你用错佛戒了。" 沈白肃然:"出家人不打诳语!" 百灵:"……" 陈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第二天正午,下半身仍是蛇尾,他动了动,尾尖轻轻的打了个圈儿。 沈白将他拾掇的干干净净安置在床上,旁边是一块儿高出来的小方台,摆着蒲团木鱼和焚香。 百灵见他醒了,扑棱着翅膀晃悠悠飞了过来,尖着嗓子问道:"还有哪儿痛不?" 陈渊又试探着动了动,摇了摇头。 百灵很满意的飞了一圈:"虽说没过天劫,不过五雷轰顶还能留着命下来也是不易,折损了100年的修为倒是可惜。" 陈渊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这是他第三次过天劫,一般三次为一个道行,也算他失策,这次天劫来的比预期的早得多,硬生生的没扛过去。 他还停在精怪这一层上,没能飞升。 沈白回来的时候陈渊还在睡,他放轻了脚步走近房里,拉开蒙了一天的窗帘。 落日的余晖洒在陈渊下半身的蛇尾上,沈白适才发现这货的鳞片居然是七彩的。 七彩莽,洛神之姿,独一无二,世间绝色。 沈白微讶,他刚凑近了准备细看就发现陈渊已经醒了。 百灵停在沈白肩上,很是惊恐的叫了一声:"妈呀!七彩瞳?!" 陈渊淡淡的瞟了两人一眼,张嘴"嘶"了一声。 鲜红的蛇信子唬的沈白吓了一跳。 陈渊打了个响尾,尾尖一收将自己盘成了一团,胳膊抱着尾巴下巴撑在手腕上。 腹语清晰的传进沈白耳里:"你是谁?" 沈白咳了咳,严肃的做了个揖:"贫僧名沈白,法号罪化。"顿了顿,很有诗意的又加了一句:"一步一莲花,一步一罪化的那个罪化哦。" 百灵很捧场的附和:"对啊对啊,那个写BL小说的罪化哦。" 沈白回头很鄙视的看她:"你又翻我的作者收藏了?" 百灵很无辜的耸了耸翅膀,沈白没理他,一脸慈悲(……)的看着陈渊,轻声细语道:"施主你叫什么?身体还好不?" 陈渊甩了甩尾巴,用腹语答道:"陈渊。"沉默半晌,他看了一眼沈白笑的几乎看不见眼睛的胖脸问道:"为何救我?你不怕我是害人的妖魔?" 沈白正准备抬着小粗腿上方台,开始焚香净手,念佛经敲木鱼,他摸了摸下巴心情很好的盘腿坐下,淡淡道:"你身上天地之气精纯,应是准备渡劫飞仙的上灵精怪,我本是出家之人,谨遵慈悲为怀,不可滥杀无辜。" 陈渊没再说话,他晃着尾巴看了沈白一会儿,见对方很是安然的闭着眼开始坐禅,聊生无趣的吐了吐蛇信子。 沈白颂的经文和焚的香很是有安神静气之用,陈渊知他是助自己疗伤补精倒是没再防备。 心里默捻了一个诀,闭眼沉睡了过去。 2. 沈白念完经就蹲在电脑前面刷微博,是地藏王不是地桩王飞速私M了他:"你捡到了七彩莽?" 沈白挑了挑眉:"哟,消息灵通嘛。" 地藏王不是地桩王:"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你捡的这位来头可不小啊。" 沈白喝了口水,单手打字道:"怎么,有故事?" 对方很深沉的回了句:"说起来,要追溯到西游记时期……" 沈白"噗"的喷了一屏幕水。 地藏王不是地桩王自顾自的继续道:"想当年白龙马,白龙马你知道吧?哎,可怜的孩子,被唐三藏骑了这么久……其实我告诉你,这和尚是个胖子呢,不比你瘦多少……" 沈白嘴角抽了抽:"菩萨,说重点啊重点啊……" 地藏王不是地桩王:"重点就是白龙马在取西经的途中点化了一直七彩莽,就这样。" 沈白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这七彩莽身上有龙气?" 对方比了个大拇指:"答对了亲,加10分。"见沈白不回他,又追问了一句:"如何,有啥感想?" 沈白想了想,认真道:"西游记告诉我们,不能随便答应陌生人的请求。" 地藏王不是地桩王:"……" 沈白:"你看唐三藏多渣啊,骑了白龙马还使唤三兄弟,一路虐孙悟空抽打猪八戒蹂躏沙和尚。" 地藏王不是地桩王:"…………" 沈白总结:"最重要的是他最后居然跟如来HE了,真是太渣了!" 地藏王不是地桩王:"………………" 陈渊仍是保持着下半身蛇尾的造型,他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沈白做晚饭。 可乐鸡翅的味道很是诱人,沈白回头看见陈渊的样子,皱了皱眉:"你COS女娲上瘾了?" 陈渊没理会,吐着蛇信子直接卷走了盘子里一半的鸡翅…… 沈白的脸瞬间又大了一倍…… 于是当晚的经文内容直接变成了大悲咒…… 百灵飞来的时候沈白的大悲咒才念了个开头,有气无力的瞟了一眼这鸟精,沈白懒得理她。 百灵看了看躺在旁边的陈渊,后者一脸满足的眯着眼,蛇尾有节奏的上下晃动,偶尔打个幌子刷的划过去,留下一道七彩光环,霎时漂亮。 沈白猛的将大悲咒念的更加铿锵有力…… 百灵终于忍受不了的用鸟翅抚了抚额,打断道:"白白,九爷要来了哦。" 沈白木鱼不停:"他来干嘛?" 百灵谄媚道:"他说想你做的菜了。" 沈白想也没想的回了句:"那行,我把你喂饱了,你回去吐给他。" 百灵:"……" 沈白:"记的顺便让他蹲低点,方便你吐他一脸,他不是一直想要**么。" 百灵:"…………" 3. 陈渊的蛇信子底下一直含着一片雪白的龙鳞。 龙分五色,白,玄,赤,青,黄。 其中白龙世间仅有一条,至于在哪里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就算过了五千年陈渊都能清楚的记得,当年那人一身白衣,溯源而上,额头银色的龙纹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两手扣了个诀念在自己的眉宇间,笑的温和又好看。 他说,七彩莽,不知有一日化成了七彩龙会是什么样。 莽为地龙,要飞仙需过三劫,化了蛇胎,换了龙骨,熬过脱胎换骨之痛,方能进入化龙池,进而真正成为天龙,掌控海府,司管雨水。 陈渊向来对司雨控海没什么大兴趣,他就是想让那条白龙看看,自己成了七彩龙会是什么样,看对方到时候还敢不敢提溜着他尾巴,倒着甩个不停…… 至于沈白,陈渊除了觉得这胖和尚饭烧得不错,经念的也不差之外并没有太多研究,他每天就摆着女娲娘娘的造型等着沈白下班回来给他做饭,晚上为他念经,好助他修补精魂,迎接下一次天劫。 所以当看到那传说中喜欢**的九爷的时候,陈渊难得做了个皱眉的表情。 九爷是一只猫。 还是一只又骚又浪的九尾猫。 当然这是沈白的原话,陈渊觉得在又骚又浪的基础上还得加上又贱这两个字才能更好的形容。 于是又骚又浪又贱的九爷迈着猫步粘在沈白身边,左一下揉过沈白的裤腿,右一下又揉过去,沈白踹了几下都没把他踢开。 陈渊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蛇尾一伸将两人隔了开来。 九爷眯着眼,喵喵叫了会儿又靠近过去,可惜被陈渊大尾巴挡着,扫了几次都挪不过去,原地转悠了几圈九爷终于怒了,弓着背尾毛都竖了起来。 沈白刚炸好了带鱼,回头一看吓得差点没把盘子扔了,陈渊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一个小猫会突然间变的这么大,尾巴瞬间多出了八条,蓬松的一大把,沈白刚喊了一声:"等!",九尾已经等不及铺天盖地的向陈渊抽了过去。 沈白在最后关头开了佛印,张出结界,陈渊被抽的半边脸全是血,挂在结界上面无表情的没有动弹。 九爷慢条斯理的收了尾巴,晃着脑袋变成了个小孩,带着红肚兜去勾沈白手里的鱼,斜着猫眼打量陈渊,奶声奶气的愤愤道:"一条尾巴了不起啊,我九条直接抽死你!" 沈白无奈的捂脸,他上前将陈渊从结界上扶下来,刚想开口询问伤势,对方静止的蛇尾突然猛的越过他勒住了正在啃鱼的九爷的脖子。 这就跟拿蛇拿七寸一样,猫的颈毛只要一拎,再横的都能瞬间化成一滩水。 九爷一动不敢动的被吊在半空,两眼泪汪汪的盯着陈渊面无表情的半张血脸。 "你刚吃进去的,都给我吐出来。"陈渊用腹语命令道,七彩的眸子冷冷的沉着。 沈白捧着大脸靠了过来,一脸的忧愁:"还是别让他吐了,这个角度对于**来说实在是太完美了……" 陈渊:"……" 4. 沈白一一将菜端上桌,陈渊懒懒的靠在桌子旁边,半眯着眼睛像是打盹,九爷仍是奶娃子的样儿,猫眼儿四下滴溜溜的转,偶尔伸手抓一把陈渊的尾巴。 沈白踢了他一脚,淡淡道:"把爪子收起来,别以为我没看到。" 九爷瘪了瘪嘴:"白白,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 沈白很严肃的看了他一眼:"贫僧已经出家很多年了。" 九爷:"……" 陈渊吃饭不爱用筷子,蛇信子一吐一收,菜全都进了肚子,他还不爱嚼,沈白炖的酱煨蛋直接一口一个吞下去,卡在脖子那圆鼓鼓的一块儿,倒也不嫌噎得慌。 九爷好奇的伸了爪子摸了摸陈渊的脖子。 两人眼神和谐的交流了一会儿,然后各自低着头继续吃饭。 沈白抽了抽嘴角,一转神桌上的菜已然去了大半…… 晚上沈白咬着牙继续念他的大悲咒,陈渊很是满足的嘶嘶吐着信子,尾巴打了个圈儿窝在一旁,九爷舔着前爪子洗脸,轮番用口水抹了不知道多少回才惬意的跃到沈白的大肚腩上,往上一翻露出前胸。 沈白狠狠的挠了挠他的下巴,九爷喵喵叫的又浪又骚…… 大悲咒念了一半正要渐入佳境,沈白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木鱼的速度慢了一拍,佛纹就乱了,沈白定了定神,重新念了个决收了势,将焚了一半的香轻轻掐灭。 陈渊的七彩瞳光华流转,蛇尾巴贴在沈白的后背来回扫着,后者背上白花花的肉凹凸起伏的很是欢脱。 沈白叹了口气,两只手指捏着对方的尾巴尖儿提了出来:"施主,贫僧的背虽然肉很多很厚,但那也不是垫子呐。" 陈渊摇了摇脑袋,尾巴一晃将沈白的腰整个儿圈了起来。 沈白僵硬了下,没敢动,毕竟九爷还在他肚子上睡着呢…… 蛇尾像是在试探什么,半晌找了个肉最多的地儿耷拉着,陈渊打了个哈欠,腹语也懒懒的:"不错,还够圈的起来。" 沈白低头看了看,平静道:"施主,你这是要当皮带么?" 陈渊:"……" 沈白:"虽然质量不错,不过颜色实在花了点……" 陈渊:"…………" 沈白还想再说话,腰间的蛇尾突然猛地收紧,他一口气直接被噎了回去差点没憋死。 陈渊冷冷的沉着脸,腹语都不用了:"你要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直接抽死你。" 沈白闭了嘴,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你这不是要抽死我,明显是要勒死我呢吧…… 5. 俗话说的好,其实胖纸们都是美人,前提是只要他们能瘦下来。 沈白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胖,微博的名字就能很好的证明这一点:是珠圆玉润不是温润如玉,于是上赶着一帮人都往他这个模式上套,什么是地藏王不是地桩王,是土地公不是土地沟…… 所以当沈白把名字改成:原来我也是有腰的(……)的时候很多人@了他。 土地公表示压力山大:"白白,你受刺激了么?减肥了?" 沈白很淡定的答:"减肥这么高难度动作我做不来的。" 土地公:"……我想也是,你是第一个让我不再相信鸡排的人。" 沈白:"?" 土地公很悲愤:"他们广告说比脸还大的鸡排,结果我买了就发现没你的脸大!" 沈白:"……" 沈白下班的时候特地绕路去了土地公说的那个鸡排店,店里的小妹很热情的招待了他。 沈白淡定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麻烦做一个比我脸还大的鸡排,价格不是问题。" 小妹:"……" 陈渊最近似乎当皮带当上了瘾,除了无时无刻保持女娲娘娘的形象外他还找到了新的蛇生目标,那就是抓紧一切机会缠着沈白的腰。 这不能怪他,天气越来越冷,沈白的腰温暖有肉又柔软,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温床,当然这床还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窥觑,比如说九爷就天天会跟他抢。 于是两精怪在这番抢地盘上达成了无与伦比的共识和默契,一个睡肚子,一个盘着腰…… 沈白已经很习惯如此诡异的相处模式,稳如泰山的敲着木鱼,焚香诵佛金,偶尔陈渊的鳞片刮疼他才稍稍皱了眉,挪着腰示意对方松开点。 陈渊在一个月前开始有了褪壳的迹象,鳞片落的到处都是,鸟精们很喜欢这种BLINGBLING的东西,沈白便收集起来给大家串成了串。 百灵很风骚的将鳞片装饰在自己的羽翼上,鸟翅插着腰摆POSE:"姑姑我美不美?" 沈白头也不抬的给陈渊刮着鳞:"你画壁看多了吧?" 百灵:"……" 陈渊在沈白怀里翻了个身,蛇尾一晃绕到了沈白脖子上,沉的他脖子差点折了。 尾尖挠痒痒一样的搔着沈白的脖颈,痒的他直躲,笑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别,你还摸上瘾了你?!" 陈渊眯着眼享受,直觉肉感滑腻又舒适,懒懒道:"又没摸你,摸的是你的肉。" 沈白:"……" 6. 沈白几乎每个双休日的大早都会去小区公园里打太极,他虽然身材圆润了点,但是太极打的那是极好的,闭着眼行云流水,信手拈来。 百灵蹲在他肩膀上,语调温柔又平静:"一个西瓜切两半,一半给你,一半给他……" 沈白:"……" 陈渊斜躺在高处的树冠上,他下半身仍是蛇尾,懒懒散散的眯着眼晒太阳,九爷迈着猫步,轻巧的跳到他身边,被陈渊一个扫尾逼到两尺开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盘着猫尾坐下开始洗脸。 沈白这时正好一套太极打完,抬头看到陈渊的时候呆了呆:"你怎么来了?" 陈渊没说话,他伸长的蛇尾耷拉下来挂在沈白肩上,沉得对方差点一屁股坐地下。 沈白扒拉着想把他蛇尾弄下来:"你就不能好好地变两条腿在地上走么?!" 陈渊用腹语淡淡道:"真元还没恢复,变了腿走起路来疼。" 沈白嘴角抽了抽:"你是条蛇,不是人鱼公主,不要太娇气!" 陈渊:"……" 不过真元没恢复倒是事实,沈白为此特意去找了东水君,一条喜欢在人世间晃荡的青龙…… 东水君刚跳完HIP-HOP,浑身上下蒸汽腾腾,看到沈白很嗨的打招呼:"哈罗~" 沈白被他一身混着汗水的龙气熏得头疼,没好气道:"你们当龙的真是太闲了。" 东水君很无辜:"青龙多啊,都超生了,我娘他们被四大金刚的计划生育搞的罚款罚了好多呢,人界哪有那么多雨水需要司啊,像我这种年龄还太小的当然主要任务就是玩咯。" 沈白对于这种理直气壮的偷懒原因真是一口凌霄血恨不得喷三丈…… 东水君摘了帽子坐在沈白身边,乖巧道:"白哥,你找我有事啊?" "唔。"沈白点点头,斜眼看着他:"我救了个七彩莽,不过他真元伤的有点深,我不太方便,想借你龙气用一用。" 东水君惊愕的指了指自己:"我?!"瞬间垮了脸可怜道:"你开玩笑的吧白哥,你个最好的……咳,那啥干嘛还要用我的龙气啊?" 沈白头痛的揉了揉额角:"我现在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我真元不济,到时候别两败俱伤。" "矮油,这个你不用担心啦。"东水君拍了拍沈白的肩膀:"白哥,我跟你讲吧,真元这东西啊,你越喂它就越多,对方吃的越多你就越充足,只要你想喂,他就不愁没的吃哈。" 沈白恶寒了一把:"我怎么听着你形容跟喂奶似的……" 东水君恍然大悟:"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诶!" 沈白:"……" 晚上沈白念完了经对陈渊道:"你过来下。" 陈渊盘着他的腰没放,轻轻一转上半身换了个方向,整个人的姿势很像坐在沈白腿上。 沈白扶额,觉得自己脸又大了…… 他拍了拍陈渊的蛇腰:"下来,好好坐好。" 陈渊吐了吐蛇信子,终是乖乖的滑了下来。 沈白咳了咳,严肃道:"我今天问东水君了,他说让我给你补真元,以后每天我们都花一个时辰在这上面。"顿了顿又安慰道:"我虽是一介凡人,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耗损真元过度而死,东水君说这事儿就跟喂奶一样,越给越多,所以施主你也不用客气。" 陈渊没说话,他打着幌子的尾巴突然顿了顿,过了好久才面无表情的平静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每晚都要吸你奶么。" 沈白:"………………………………" 其实这文我写的真的超级欢脱…… 本来想慢慢的填……现在被姑娘们发现了……只能加快速度了泪 7. 沈白结了佛印,掌中带莲,天行三十九周真元流动,陈渊坐他身前便觉得暗香盈盈,通体舒爽,他睁了眼,七彩瞳流光溢彩,自是欢愉的表现。 沈白将真元缓缓过如他体内,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陈渊的蛇尾在地上画着圈,腹语舒服的带着鼻音:"恩……再往下一点……" 沈白:"……认真一点!你当我在给你搓背啊?!" 当然搓背式的真元法并没有坚持几天,因为沈白发现这效果并不大。 陈渊还是一条莽,属阴血性过冷,沈白则是纯正的九阳真气,中和的时候不但累而且效果还不好,不得已他又去找了东水君。 这次东水君在工地垒砖头…… 沈白很圆润的蹲在他身边满脸慈悲(……):"你当心点,别让水泥把龙鳞给糊了。" 东水君很茫然:"白哥你呢……?" 沈白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你白哥我现在浑身最多的只剩下肉了。" 东水君:"……" 将陈渊的情况一分析,东水君难得严肃了下来,他想了想看向沈白道:"照理说莽是冷血,你给他过真元肯定是带着你的纯阳之气的,他舒服是舒服,不过……" "不过什么?"沈白托着脸,下巴叠了两层肉,他蹲的小胖腿都酸了,还饿得要命,问的自然心不在焉。 东水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加重了语气:"蛇性本淫!" "……"沈白一脸茫然:"然后呢……?" 东水君一脸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你就不怕他对你图谋不轨?!" 沈白:"……" 东水君:"……" 沈白:"……" 东水君:"……干嘛不说话?" 沈白眯着眼凑近了他,淡淡道:"你瞳孔光泽真不错,照的我脸够大啊。" "……"东水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真的白哥……你要知道对于精怪来说,最好的补元方式便是交合,不论是哪一方都能所获良多,更何况你是……哎,反正你得当心点。" 沈白打了个哈欠,拍拍裤子上的泥灰站了起来:"放心吧,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就这模子别说精怪了,连是个人都对我没兴趣。"说完,沈白晃了晃肉手,做了个拜的姿势,腆着肚子慢慢溜达开去。 东水君在原地愣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脸,嘀咕道:"他是在人间呆的时间太久了吧,蠢到都忘了精怪是不看皮相看元魂的么……" 就算被上了七十二条封印,沈白在多数稍微有修为的精怪眼中都是位千年难得一见的绝好的交、呃……不,双修伴侣…… 陈渊虽是上等精怪,但七情六欲方面从未开窍,他一直以来以修地气和日月精华为主,六根清净如水,当然这所谓的清静在遇到沈白后就有些走样,特别是最近的固定一个时辰的补元,陈渊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地方越来越不对劲了。 比如说当这晚沈白如往常一样下了班在厨房为自己做饭的时候,陈渊盯着他的肥屁股,突然很有冲动将这围着围裙的胖和尚脱光了按在砧板上…… 8. 沈白觉得自己的左半张胖脸快被陈渊盯出洞来了,他无奈的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看碗,不要看我。" 陈渊晃了晃尾巴,淡淡道:"碗没你脸大。" 沈白认真看了看碗底:"它比我好看。" 陈渊:"……" 晚上两人面对面的盘着腿过真元,沈白捻着诀,行到第三十周的时候居然遇了魔障,沈白皱眉,化了莲座布下佛纹。 陈渊是上层精怪,他的魔障自然不可小觑,沈白刚进入法阵内就发现居然恢复了真身,天眼已开,连封印都一连解了十道。 他的面前是敦煌戈壁,黄沙漫天,云卷千里,沈白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画面一转,便出现一道银河挂于天际。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陈渊以莽之姿伏于河底,七彩鳞片璀璨耀眼,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沈白吐了吐蛇信子。 沈白觉得额头刺刺的疼,他强忍着用牙咬破食指,沾了血点在陈渊的莽头上,然后蹲下身将手伸给陈渊,示意他缠上来,淡淡道:"待会儿,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妄动真气,我带你出去。" 陈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儿趴在沈白盘起的腿上,对方温和的为他理着鳞片,笑笑道:"过了魔障,道行又精进了一步,这壳再褪九次便能历劫了。" 陈渊歪着脑袋,他尾巴一伸将沈白盘了起来,没有用腹语:"你到底是谁?" 沈白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胖脸上两只眼睛眯成了缝:"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陈渊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突然念了个印,蛇尾便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两条修长的人腿,膝盖微曲着将沈白圈在了中间。 沈白微讶,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挣脱了,他刚帮陈渊破了魔障,封印还没完全恢复不敢妄动,可怜兮兮的被陈渊卷着,就跟个胖粽子没啥两样。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陈渊堵住了嘴。 "我为什么尝不出你的生魂?"陈渊皱眉,他不死心的又凑上去亲了一轮,未了还咂了咂嘴:"不过味道真不错。" 沈白被亲的直喘,满脸的口水滴答,无语道:"……你最近太饥渴了吧,别告诉我你看我都眉清目秀的。" 陈渊居然笑了笑,他双臂微微使力,居然一下将沈白抱坐在自己腿上,七彩瞳色光华流转:"瞧,化了人形我便抱得动你了。" 沈白:"……" 9. 恢复了两条腿的陈渊自然不可能再一整天的呆在家里,所以当沈白在工地上看见自家七彩莽一身泥巴的磊砖块的时候,彻底被震精了。 东水君倒是很乐呵:"我来带小蛇体验生活啊,老呆在家里是会被社会淘汰的!" 沈白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两果然是真屌丝。" 陈渊默默的扭脸:"屌丝是什么……?可以吃么?" 沈白:"……" 三人的午饭是工地上派发的盒饭,吃到一半东水君人间的舞伴来找他玩,陈渊很好奇的看着他在地上耍托马斯,回头问沈白道:"这个很有趣,好玩么?" 沈白很不屑的看了东水君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有什么难得,简单的很。" 陈渊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沈白清了清嗓子,摇摆着胖身子很有节奏感的晃了晃:"yo,yo,切克切克闹~,yoooooooo!" 陈渊:"……"、 沈白帅气的打了个响指:"怎么样,会了没?" 陈渊:"……我就看见一坨肉在抖,你确定这是街舞么?" 一身蒸汽的东水君很快跑到他两中间,陈渊凑近了他嗅了嗅,皱眉道:"不好闻。" 东水君很受打击:"我只是出汗了而已,又没有狐臭咯……" 沈白嫌弃的看着他:"得了吧,你那龙气里都是汗味,能好闻到哪里去。" 东水君垮着脸闻了自己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凑近沈白闻了闻,表情渐渐严肃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陈渊,笑道:"大渊你要不要玩街舞?让我朋友教你啊。" 陈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朝正跳着舞的人群走了几步,猛的又停住,撤回来用力抱了抱沈白。 沈白:"……你干嘛?" 陈渊耸了耸肩:"补点元气。" 东水君抽着嘴角看着远处学着基本舞步的陈渊,无奈道:"白白啊,你太宠他了。" 沈白很虔诚的做了个揖:"出家人慈悲为怀。" "行啦行啦,你真当自己和尚啊。"东水君挥了挥手,整了整表情肃容道:"白白,我其他什么都能不管,但是你帮陈渊破魔障这事儿我不赞同,你要知道,只要你帮了他那么魔障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还有你的。" 东水君两指相扣念了个诀,皱眉道:"你封印破了九层?" 沈白叹了口气:"本来破了十层的,我自己修复了一层,另外的修复不了,破了只能破了。" 东水君不赞同的看着他,张了几次嘴最后终于忍不住憋出一句:"白白,你要三思,不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沈白没说话,他眯着眼突然问道:"东水,我的马鞍还在你那么?" "不在啊……"东水想了想,突然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白白!你已经堕落到真的要让一条小蛇骑你了么?!" 沈白:"……" 10. 东水将南天门的令牌小心的系在沈白腰间,他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劝道:"别去了吧……去了你就得受委屈……琥珀、不、玉帝决计得为难你……" "那我也得把我的马鞍拿回来。"沈白活动了下筋骨,他看着自己硕大的肚腩终于叹了口气嘀咕道:"真的要减肥了,要不然都飞不上去了。" 持国天托了托琵琶,隐约听到有马蹄声传来,他微微眯了眼然后慢慢张大了嘴。 沈白小跑到他眼前,轻轻的打了个响鼻,斜睨这眼甩了甩马鬃。 持国天半晌才把自己的下巴给托上,转头便朝着里头大喊:"肥马来了!肥马来了!!快过来啊啊啊!!!" 沈白:"……" 四大金刚集齐了三个,持国天点了名,不确定道:"多闻天去哪了,不在北门?" 广目天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他东南西北不分的,大概迷路了,别等了。" 增长天好奇的围着沈白转了一圈,调笑道:"阿白,你在人间吃了什么,长的这么膘?" 沈白没理他,雪白的马尾扫了扫,淡淡道:"令牌带来了,我能进去了吧。" 广 目天站了起来,仍是懒懒的样子,伸脚踢了踢增长天:"去开门。"他转头,歪着脖子打量了一眼沈白,轻笑了起来:"五千年前,玉帝让天籁四十八护法给你强加 七十二封印,但凡上天庭只能以马为形,不得现龙影人身,极尽羞辱,要不是如来命你护送唐僧取经为你改了轮回,堕入凡间,不必困于天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经 五千年轮回便可重回天籁佛界……我记得当年你好不容易才能出了这门,现在回来讨这份羞辱又是为哪般?" 沈白抖了抖鬃毛,长睫低垂着,马蹄轻轻的刨着地:"我来要回我的马鞍,那玩意儿你们留着也没用。" 广目天嗤了一声:"我们是没用,不过玉帝喜欢,他天天枕着那玩意儿睡觉,你觉得他会给你?" 玉帝琥珀斜躺在冰玉榻上,额头金色的龙纹分外耀眼,沈白隔着白玉桥远远的看着,廊亭前挂着白色的纱帐,几个白衣仙童托着佛尘好奇的打量着他。 白鹤划过露水停在马背上,鸟喙调皮的扯了扯沈白雪白的鬃毛。 琥珀看了他一会儿,笑着先开了口:"我以为你再也不会上来见我了呢。" 沈白轻轻的哂了一下:"长胖了,懒得飞。" 琥珀换了个手撑着头,目光温柔似水:"长胖了也好看,你马的样子都漂亮。" 沈白乐了:"恩,你倒没变,一直那么变态。" 琥珀笑容不变,丝毫不见动怒,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金色帝服的下摆一直拖到了地上,绣着九爪黄龙。 沈白警觉的向后退了几步,他身上还有六十三道封印的禁制,实力上面不是琥珀的对手。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琥珀笑的越发温和,他踩着祥云步履轻缓不着尘埃,沈白一看他这么笑就头疼,恨不得转身就走,忍了半天才咬牙道:"我的马鞍呢?" 琥珀轻笑,凑近了他道:"你让我骑了,我就还你马鞍。" 沈白冷眼看着他:"我是佛龙,莲台而生,你不是佛又怎骑得了我?" 琥珀挑了挑眉:"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他左手一扬,沈白的马鞍便到了手里,轻轻晃了晃道:"你陪我一夜,这马鞍我就还你,如何?" 沈白很鄙视的看着他;"……你口味真重,你忘了是谁当时让我上天庭只得以马之姿的,这么多年了,别告诉我你突然想通了喜欢人兽了。" 琥珀:"……" 沈白叹了口气,终是放软了口气:"琥珀,我们都折腾这么多年了,你明知道不可能还要继续折腾下去么?" 玉帝很是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办法,我喜欢虐恋情深嘛。" 沈白:"……那你把马鞍还给我先。" 琥珀赖皮:"那你给我什么?不可能让你白拿吧?" 沈白被气的不行,刚准备直接抬蹄子走人,突然脖颈一疼,转头便看见琥珀手里多了一束雪白的鬃毛。 琥珀握着沈白的马鬃毛,很是深情的闻了闻,放在唇边印了一吻,肉麻道:"就用这个换吧,我能每天带身上,想你了就拿出来看一看。" 沈白:"……我本来就够胖的了,要是再被你揪秃了……成了地中海胖子的后果,你自己看着办吧。" 琥珀:"……" 明明我想很霸气的写认真的变态虐恋情深滴……为毛写的这么二逼欢乐呢…… 11. 陈渊皱着眉看着死死盯着他的东水君,对方被他的七彩瞳看的很是羞涩,扭着脸问了一句:"咳,你饿不饿啊?" 陈渊晃了晃尾巴:"沈白去哪了?" 九爷躺在旁边喵了一声,猫头跟着陈渊的尾巴晃过来晃过去…… 东水君很想伸手摸摸九爷,不过对方显然不理他,只要待他一靠近就开始唬,东水君只能收回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白白啊……他去天庭拿点东西了,要不我们先吃饭?" 九爷不扑陈渊尾巴了,猫眼眯成了一条线很是鄙视的看着东水:"死开啦,你烧的又没白白好吃。" 东水很桑心,默默的蹲了墙角种蘑菇,陈渊又等了一会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尾巴一收,招来了雨露祥云。 种蘑菇的东水君从墙角里探出头来:"你要去哪?" 陈渊想也没想的答:"去接沈白。" 东水君吓了一跳,伸手刚要拦他,就被一尾巴凌厉的扫到了一边,陈渊冷冷的看着他:"不要碍事。" 东水君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半边身子缓缓蔓延开了龙鳞,瞳孔逐渐变成了青灰色,他左手快速的念了法印,结界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陈渊仰面看着头顶巨大的龙腾结界,轻轻地嗤笑一声:"你以为这个能困得住我?" 东水君挑了挑眉:"龙族结界,困住你个精怪还不简单?我们是万物始祖,除了本族,又有谁能破得了?" 陈渊不再说话,他闭眼开始念诀,周身七彩鳞片越来越亮,东水君一开始还很笃定的表情到后面越来越惊疑不定,等到陈渊突然睁眼的时候他想阻止已经不及了。 九九归一,万灭龙息。 东水君张开的结界硬生生被陈渊劈毁了一半,龙息剑被陈渊随意的握在手里,下一秒便被主人重新收入了掌心。 结界被毁东水自然不好受,他咬着牙将一口血的憋回去,颤声道:"你是莽……怎么可能幻化出龙息剑……沈白教你的?!" 陈渊很不屑的撇了撇嘴:"用得着他教么?"顿了顿,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我是天才。" 东水君:"……你灌篮高手看多了吧。" 陈渊:"哼,白痴。" 东水君:"……" 沈白觉得自己果然好久没飞了,自重又重,累的要命,他恨不得把舌头伸出来吐一吐,不过只是想想还没脸没那么做……开玩笑,他又不是哮天犬那只贱狗…… 沈白跑了几步路终于决定停下来歇歇,结果还没歇多久,两眼就差点被陈渊满身的七彩鳞给闪瞎了。 沈白呆呆的看着他,自己还保持着马的样子,没下人间还变不回来。 陈渊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马的样子也很肥么,话说马不是吃草的么,你怎么吃草都能吃出这么多肉来?" 沈白汗了汗,决定当做没听见:"你怎么来了?" 陈渊挑了挑眉,双手抱胸表现的异常霸气:"我来接你回家。" 沈白嘴角抽了抽:"……恩,真是谢谢你啊。" 陈渊一脸不用太感谢我的表情,绕着沈白转了一圈,突然凑近了摸了摸他的鬃毛:"我能骑你么?我很想骑你啊,让我骑吧!" 沈白:"……你能别一句话颠三倒四的重复三遍么?" 12. 沈白并没有拒绝陈渊骑他的要求,但事实是陈渊并没有骑他,因为沈白实在是太胖了,天云梯非常长,沈白走的腿都断了,要是再驼条蛇的话,那他膝盖就能直接中一箭了…… 陈渊很好心的拿了缰绳套他,边走边安慰:"我拴着你啊,要真走不动了我就拖你。" 沈白:"……别把绳子放我嘴里!"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陈渊显然对骑沈白这件事异常的执着,总是问:"你这样子有谁见过?谁都能骑你么?" 沈白慢慢溜达着,打了个响鼻骄傲道:"怎么可能,如果不愿意谁都骑不了我。" "因为你是佛龙?"陈渊之前就从东水君那听来的这个借口。 沈白哂了一下:"怎么可能,我那是忽悠琥珀呢,唐三藏骑我的时候可没成佛,不照样骑了这么久。" 陈渊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陪他取经就算了,干嘛还来点化我呢?" 沈白眯眼笑了笑,晃了晃雪白的鬃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快到天云梯尽头的时候陈渊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突然伸手摸了摸沈白的脖子:"你不回头看一眼么?" 沈白盯着人界,头都不抬的淡淡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陈渊显然有些不信:"你一点都不在乎?" 沈白瞅了他一眼,叹气道:"龙的执念本来就深,琥珀对于我那都是纠缠了几万年的芝麻烂谷子事了,已成魔障,他破不了我也帮不了他。" 陈渊歪着脑袋:"你难道没有执念么?" "我?" 沈白扫了扫马尾:"你忘了我是佛龙了么?共工撞到不周山后我便在天竺沉睡了万年,那时还小,池水早已净了我的龙脉,莲台一成我便是唯一能以龙姿端坐其上 的。第一次见琥珀就是在天竺,每条小龙一出生就要到天竺来,拜佛祖拜天地拜四方众神,我是唯一的佛龙,自然要为他开启天门灵智,结果没想到反而结了孽 缘。" 说到这里沈白停了下来,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有执念,要不然就不会着了琥珀的道,被下了七十二道封印不说,还被佛祖差使了去驼那胖和尚,不过……"沈白看了一眼陈渊,轻轻地扬了扬马脸:"遇到你也不亏就是了。" 陈渊听了最后一句得意的不得了,下意识问了句:"那你更喜欢我呢,还是琥珀呢?" 沈白刨了刨马蹄,斜了他一眼:"佛祖慈悲为怀,人人平等,普爱众生,没有更不更一说。" 陈渊皱眉:"那岂不是很花心。" 沈白翻了个白眼:"请称之为博爱,谢谢。" "那……既然如此,你也是爱我的咯?"陈渊突然极其认真的问道,七彩瞳紧紧的盯着沈白的马眼:"呐,我跟你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啊,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沈白:"…………" 13. 拿回了马鞍的沈白面临了迄今为止人生最大的问题之一,那就是他真的要减肥了…… 于是在吃完最后一顿大餐后,沈白气定神闲的一抹嘴,宣布道:"明天开始只吃素,互相监督。" 刚吃饱喝足的九爷正欢欢喜喜的舔着猫爪洗脸,听到这个噩耗后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惨叫一声,开始在地上打滚…… 陈渊还比较淡定,他皱着眉,蛇尾围了个圈儿很自然的将沈白抱在怀里:"干嘛要减肥?" 沈白一脸苦大仇深:"你以为我想么?你妹的马鞍套不上了啊!" 九爷:"……" 陈渊:"……" 百灵挥舞着鸟翅欢脱的玩着英雄杀,感叹道:"奴家,好生伤心,一个人秒全场,太寂寞了~" 沈白正做着仰卧起坐,一听这话,起了一半起不来了…… 陈渊蹲在他身边戳了戳他那一圈白花花的游泳圈:"恩,再结实一点就可以玩胸口碎大石了。" 沈白脸颊的肉很用力的抽搐了一下:"那是腰,不是胸口,谢谢!" 晚上两人继续面对面的修补真元,陈渊看着沈白双目微阖,掌心生莲,念了佛印,忍不住问道:"今晚会遇魔障么?" 沈白掀了掀眼皮儿,好一会儿才道:"心不生魔,便不遇,生,便遇。" 陈渊歪了歪脑袋:"那我上次遇到的是什么心魔。" 沈白虚化了一把太极,淡淡道:"生。"顿了顿,他一边将掌中莲台与陈渊相合,一边解释:"你的心魔便是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 陈渊闭上了眼,半晌他静静的问道:"我在哪里出生?" 沈白微微笑了起来:"九天银河,你在河底,我为你超的度。" 陈渊些微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全莽的姿态,他努力昂起脑袋,看清了一只雪白的马蹄。 沈白温柔的用马鼻子拱了拱他,见他恢复了点气力,半跪下来将脖子伸了过去:"你慢慢爬上来,我的马鞍孕有乾坤,你呆在上面方可保住真元,不被外力干扰。" 陈渊说不了话,他咝咝吐了吐蛇信子,慢慢的爬到了沈白的背上。 沈白见他盘稳了,才敢撒开马蹄,小跑起来。 陈渊四下打量着,沈白跑的并不快,但是马蹄踏过的地方就像腐朽了一般,画面很迅速的剥落枯槁,陈渊一回头,便看见自己的鳞片正在一层层的失去色泽,呈现出老化蜕客的迹象。 沈白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里似是夹着风,传到陈渊耳里变得模糊不清:"只是幻想,不要慌张,注意敛气凝神。" 陈渊照做,他将蛇头埋进沈白厚实的鬃毛里,尾尖针刺的疼再快蔓延到腰部的时候才慢慢停了下来。 沈白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好了,老苦过了,还醒着么?" 陈渊攀到他的头顶,懒懒的晃了晃尾巴,他已经能说话了:"病苦呢?" 沈白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精怪有老一说,却没病一说,自然没有这道魔障。" 陈渊:"……"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陈渊终于忍不住了:"还没完么?我的心魔难道很大?" 沈白摇了摇头:"不止是你,还有我的,如果没有猜错,我们应该快到黄泉了。" 陈渊不再说话,他微微眯着眼,远处已经隐隐约约飘来了明黄色的招魂灯,沈白甩了甩马蹄,低头看了一眼,无奈道:"老听说阎王最近迷上了花草,看这曼珠沙华种的,规模都快赶上油菜花田了。" 14. 远处有人婷婷袅袅的走来,招魂灯在身前一步三晃,临到沈白身前才停了下来,眯着眼懒懒道:"我当是谁呢,佛龙呀,这地方可蹲不下的说。" 沈白瞥了他一眼:"我不蹲,我站着。" 陈渊从他的鬃毛里探出小半个头,对着来人吐了吐蛇信子,沈白抬了抬马脸:"这是孟婆。" 孟婆用袖子捂着嘴笑了起来,他伸手在陈渊额上画了个圈,掐指一算微微皱了眉。 他转头看着沈白,难得端肃了表情,含了几分冷厉:"佛龙,你带来的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我看不清六道轮回。" 沈白示意陈渊在他鞍上盘好,淡淡道:"你个人妖道行太浅了,阎王呢?" 孟婆瘪了瘪嘴:"……我说多少遍了,别叫我人妖。" 沈白非常犀利的横了他一眼:"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你是人和妖生的,不是人妖是什么。" 孟婆:"……" 沈白看到阎王时候对方正扎着裤腿穿着背心,连草帽都带的好好的弯腰在忘川边种花,孟婆一溜的小跑过去抱着对方大腿便开始抽噎,阎王无奈的转过了身。 他长的极为高大,伸手一捞就将孟婆整个小孩儿一样的托在了臂弯里,对着河对岸的两人警告道:"沈白,说多少遍了,别没事儿就欺负婆婆。" …………于是孟婆哭的更厉害了。 沈白得意的安慰道:"听见没?其实人妖要比婆婆好听多了,对吧?" 孟婆:"……" 陈渊在忘川河底慢慢的游着,浑身七彩鳞片泛着粼粼波光,忘川本是黑水,被他这么一搅合倒像一块黑曜石上添了彩绘,耀目又美丽。 沈白坐在岸边静静的看着,孟婆几次想下水乘到陈渊背上,都被对方毫不客气的一尾巴甩开,只得嘟着嘴挽起裤腿跟着陈渊屁股后面跑。 阎王倒了茶,推到沈白面前:"哝,喝水。" 沈白没好气的将茶杯又推了回去:"我一个马嘴,你给我个这么小碗的,我喝个屁啊喝。" 阎王笑了笑,十指轻轻一点,茶杯便成了海碗:"这下总行了吧。" 陈渊游够了,湿淋淋的爬了上来,他也不把自己弄干,就挨着沈白趴着,尾尖一甩一甩的撩拨着沈白的鬃毛。 阎王看了他两一会儿,淡淡道:"这精怪倒是粘你。" 陈渊转头,七彩瞳泛着冷光,他嘶的吐了声蛇信子,懒懒的闭了眼不再理人。 阎王哈哈笑了起来:"这性子跟那人倒是像得很。" 沈白不赞同的打了个响鼻:"不要乱讲。" 阎 王高深莫测的盯着他:"沈白,我说的话你其实都明白,别人也许算不出,但你别忘了,我的体内有着上古神农的魂,几亿年前的神战,唯有神农留下了一魂一魄, 其中一魂在我体内,一魄则化成了现在的阴司地府。"他顿了顿,目光浅浅的落在了陈渊的身上:"连神农都参不透的六道,除了那人,你觉得还有谁呢?" 此文开始收尾了………………LZ最喜欢在高潮的时候戛然而止要射不射…………被人PIA飞…… 咳,其实还有几张啦,最多20章完结…… 这文我写的是多么的开心啊,可以随意杜撰神话神马的最有意思了这种话你以为我会乱说么 (抠鼻) 15. 黄泉的风带着着湿意却又柔软温和,安抚涉水的魂灵和冤魄,成片的曼珠沙华在风中摇曳起伏,花香柔媚而悠长。 阎王捧起茶杯,平静的叹了口气:"沈白,莫动怒,你第三十六层封印都破了,龙气别说黄泉,大概天庭都能闻到了。" 陈渊不知什么时候化成了人形,他并不受龙气影响,但也不是没感觉,他皱着眉蹲在沈白身边,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马背。 沈白看了他一眼,抖了抖鬃毛站了起来:"上来吧。" 孟婆站在奈何桥边,看着沈白歪了歪脑袋:"要喝汤么?" 沈白不屑的嗤了一声:"那玩意儿五千年前我喝过一起就发誓绝对不喝第二碗,味道太烂了。" 孟婆:"……" 阎王低头看着又抱紧自己大腿的小孩儿哭笑不得,他看着立在桥边的一人一马挥了挥手:"过了奈何桥便破了魔障,这精怪骑在你背上自然安稳的很,你走吧。"顿了顿,又对着坐在马背上的陈渊淡淡道:"记住,不论怎样,都不要回头看。" 沈白驮着陈渊慢慢前行,桥下,忘川的水流湍急,忽明忽暗,陈渊看久了便觉得烦躁的很,沈白的马尾扫过他的腿肚,没有回头的道:"忘川会引出你的潜在脾性,不要盯着看,过了奈何桥便没事了。" 陈渊低头看着沈白:"你看了就没事么?" 沈白无奈的很:"就是因为看多了,所以脾气都给磨光了。" 好一会儿陈渊都没有说话,沈白正奇怪着,突然感觉马脖子一紧,原来背上的人整个儿趴了下来,撒娇似的搂着他的脖子。 "累了么?"沈白加快了脚程:"要是撑不住你就会变回本体,再一会儿就能出黄泉了。" 陈渊懒懒的嗯了一声,他眯着眼,目光无意中扫过了后方。 阎王说,上了奈何桥,莫要回头看。 如果说三生石上刻着你心里的人,那么过奈何便是断了你前世的因果红尘。 回眸一眼,看到的,也是你早该忘了的情和恨。 陈渊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都在想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一座山么? 沈白很努力的做着仰卧起坐,数到第48个的时候,陈渊正安静的蹲在他身边。 沈白喘着气打了声招呼:"你醒啦?哦,对了,前四个魔障已经过了,下次可能会碰到另外四个,你近期好好准备准备,另外几个可不容易,恩……还要把东水君也叫来,那啥……"话还没说完,陈渊突然伸手,用力的按在了沈白的心口处。 沈白一个不设防,被按的直接砰的一声躺在了地上。 陈渊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目光下移着到了沈白的心口,热烈的恨不得烧出一个洞来:"你的心里,装着的到底是谁呢?" 沈白:"……" 陈渊近乎温柔的在他心口处画了个圈:"我能挖出来看看么?" 沈白皱了眉,他握住了陈渊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陈远没有说话,他低垂了眼睑,七彩瞳的光轮渐渐黯淡了下来,好半晌才抬起头,表情难得带了紧张的别扭。 "沈白。"陈渊突然开口,他下半身变成了蛇尾将沈白牢牢的圈在了怀里:"不要减肥了,你是胖子我也喜欢你。" 沈白:"……" 陈渊想了想,认真道:"我希望你能更胖点,再胖点,这样,就没人和我抢你了。" 沈白:"……" 陈渊将自己埋在沈白的肩膀里,声音闷闷的:"那样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16. 东水君看到几乎是寸步不离沈白身边的陈渊时被惊的不轻,他观察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沈白:"白白……陈渊发情期到了么?" 沈白正被陈渊搂着腰的炒菜,推了几次都推不开,没好气道:"你问他。" 东水看向陈渊,后者一脸闲适的继续搂着人不放。 东水君终于看不下去了,掩面道:"陈渊啊,你已经堕落到都能对着一个肥肥发情了么……?" 沈白:"……" 沐浴焚香敲木鱼,沈白盘腿坐在蒲团上诵佛经,陈渊化了莽姿盘在他怀里,七彩鳞片泛着温和的光。 东水看着实在漂亮,忍不住想伸手去摸,被沈白轻轻拍到了一旁:"陈渊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 东水瘪了瘪嘴:"你还说陈渊粘你呢,我看啊,哼,都半斤八两。"顿了顿,又不甘心道:"你两可以去结婚了,真的,快点去结婚吧!" 沈白:"……" 半夜三个人围坐一圈,沈白结了佛印,东水张开结界,陈渊下意识就想往沈白那里靠,被靠的那个终于忍不住毛了,命令道:"不许过来!就在那坐着!" 陈渊一脸不赞同:"要是进了魔障找不到你怎么办?你要把我丢了呢?" 沈白扶额:"你蛇信子底下就有我的龙鳞,你担心什么乱担心!" 陈渊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不甘不愿的在原地扭了扭,沈白看对方蛇尾没精神的耷拉着,犹豫了一会儿心软道:"好吧,你再靠过来5厘米……只能5厘米啊!" 东水君默默仰头,内牛满面:他就是来当电灯泡的吧?!是吧!是吧!! 初渡真元异常顺利,和沈白纯阳之气不同,东水的真元清洌而绵长,带着青龙独有的海气,沈白化了莲座继续诵经,东水看了四周一眼,不确定道:"这算是……破了怨憎会的魔障?" 沈白闭着眼淡淡道:"我本性为佛,自然无恨无怨,陈渊灵窍刚开,又是上灵精怪,还不懂怨憎,不遇魔障也是应该。" 东水想了想,虽然不怎么明白倒也不求甚解,他盘腿坐到沈白身边听了会儿佛经突然问道:"白白,你每天诵经,真的就能一心向佛么?" 沈白停了停,过了半晌才平静道:"我念经,只求心安。" 真元在陈渊体内周行一圈,通体舒畅,他莽姿比平时大了一倍,懒得化成人形,七彩鳞片闪耀非凡,东水也为他高兴,刚站起来便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轻轻震了一震。 沈白猛的睁眼,他下意识的看向陈渊,就看见对方正一脸惊惧的回望着他。 东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怪力甩向陈渊那边,沈白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生生看着一条天堑横在三人中间,沈白过不去,陈渊和东水又过不来。 画面一转,天堑和沈白一同消失了。 陈渊握着龙息剑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猛的转头看着东水,对方的脸色惨白一片。 "是爱别离。"东水干涩道,他闭了闭眼,眼眶慢慢红了起来:"爱别离,沈白始终破不了的魔障。" 17. 沈白是被火辣辣的日头照醒的,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太阳就跟贴在眼皮上似的,他动了动脑袋才发现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身如云色,钟灵毓秀,太白星芒,浑然天成。 沈白看着自己陷在泥地里的蟠龙九爪,慢慢抬起头来,他从腰部到龙尾都被压在山下,不周山顶是永不落下的烈日。 上穷碧落之地,远古神纪,盘古开天,女娲创世,祝融孕火而出,三皇之首伏羲,神农司音掌管鬼灵神怪,还有共工…… 沈白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微微眯起了眼,远处,云霄中慢慢透出了七彩华光。 琥珀站在九天银河的岸边,面无表情看着不远处巍峨耸立的不周山。 东水和陈渊赶到的时候,琥珀早已不知等了多久,东水看到他显然吓得不轻,沉默很久才恭敬道:"玉帝。" 琥珀淡淡道扫了他一眼,微微笑起来:"来了。" 陈渊黑着脸,沉声问道:"沈白呢。" 琥珀抬手遥遥一指:"在那里。" 东水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他僵硬的转过头看着琥珀,惊疑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琥珀没有说话,他似乎是站累了,懒懒的卷了衣袍盘腿坐下,一手撑着头,深情凝望着不周山:"上古神纪啊上古神纪,好好看着东水,能进到这里来你这辈子大概就只有这么一次,倒都是托了你白哥的福。"琥珀看了一眼陈渊,目光沉沉:"小蛇,你知道四神之战么?" 陈渊不答,琥珀倒也不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道:"盘古开天地之后便长眠于幻境,女娲创世封了四神,共工,祝融,伏羲,神农。而共工,便是龙之始祖,四神之首,性情……亦正亦邪。" 陈渊不耐烦道:"那跟沈白有什么关系?" 琥珀嘲笑的哼了一声,有些怜悯的看着他:"沈白,是共工的佛龙。"说完,他低下头,看着不周山底。 沈白大半个龙身暴露在外,鳞片在日耀的照射下白的刺眼,从陈渊那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白龙微微昂着头,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佛龙,掌控着的,是共工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琥珀话音未落,就看见远处云霄里突然冲出了一条巨大的七彩龙直破天际,朝着不周山狠狠撞去。 一时间地动山摇,天昏地暗。 东水君几乎站立不稳的叫道:"那是什么?!" 陈渊张了张嘴,琥珀见他这幅表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你终于明白了呢。" 他叹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不怪沈白五千年前点化了你,现如今还一心想着要助你化龙。" "七彩龙啊七彩龙。"琥珀摇了摇头,他看向远处撞着不周山的共工,轻嗤了一声:"你要是化了龙,肯定是跟他一摸一样的呢。" 沈白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块不停的在落下,混着龙血,腥味浓烈。 ……这是第几次共工化出真身了呢?沈白迷迷糊糊的回忆,似乎每次对方化出龙姿都是和自己有关,枉他是他的佛龙,却控制不了他的脾气。 当年是沈白先生了执念,泯灭佛性,种了心魔,祝融与伏羲合力将他困于不周山底悔过,结果谁曾想,有因就有果,他和共工早就成了对方的魔障,此消彼长,一发不可收拾。 共工成魔,祝融与伏羲均不敌,元神俱灭,神农也被波及,却被共工留下一魂一魄。 浑身浴血的男人立于神农魂形前,淡淡道:"我不杀你,留你在黄泉路上,替我看着沈白。" 七彩龙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撞击着不周山,鳞片上早已血迹斑斑,一片狼藉。 沈白静静的仰头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我果然不适合写小言虐文风…………你妹憋死我了…………尼玛你两快在一起吧,你两快去结婚吧!! 18. 陈渊将龙息剑收回了掌心,琥珀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就看见对方闭眼捏了个诀,然后慢慢化成了七彩莽。 东水有些不确定的唤了一声:"陈渊?" 陈渊晃了晃蛇尾,招来了雨露祥云,他看着琥珀淡淡道:"你跟我说那么多我根本不懂,我只知道沈白被压在山下面,而我要去救他。" 沈白闭着眼,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着他的龙须,掀了掀眼皮便看见陈渊吐着蛇信子蹭着他的脸。 沈白不确定的问了一声:"陈渊?" 对方没有说话,七彩莽的体型不大,就跟未成年的小龙一个标准,陈渊见他醒了放心似的甩了甩尾巴。 共工仍是不间断的撞着不周山,陈渊抬头看了一会儿询问道:"这样撞下去……还要多久?" 沈白沉默半晌,干涩道:"那时候,他撞了整整四十九天。" 陈渊想了想,认真道:"也就是说,共工最后是撞死的么?" 沈白:"……" 东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琥珀,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琥珀……恩,那个玉帝……你不过去么?" 琥珀一脸寒霜的瞥了他一眼,哼笑道:"我过去干嘛?当电灯泡么?" 东水囧了囧:"那啥……我们可以一起过去帮着撞山的……" 琥珀脸黑了一半:"你是白痴么,这是沈白和陈渊的幻境,你真以为你看见的都是真的?要是早能过去,你以为我还会什么都不做的呆在这里?!" 东水迷茫了,他试探着伸出手,果然触手一捞都成了波浪的幻影,他张嘴结舌的看着琥珀,对方一脸郁闷的继续坐在原地。 东水明显纠结了:"那你还这么激陈渊,他要是转头走了怎么办?白哥不伤心死啊!" 琥珀冷笑起来:"我就是要沈白对陈渊死心,当时共工四十九天撞到了不周山,沈白四十九天后便可破了魔障,到时候陈渊怎样都不关他的事了。"顿了顿,恨恨道:"哪想到这蠢蛇居然不上我的当!" 东水蹲琥珀身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作为一个炮灰攻,你的演技还是很受认可的。" 琥珀:"……" 东水:"大家会感谢你为男男主角的感情升华做出如此巨大的贡献,你要想开点哦~" 琥珀:"…………" 陈渊皱着眉从沈白身边探出来,蛇头上堆了不少尘土,抖一抖,哗啦啦落了一地:"这地方真不好钻……那条七彩龙能撞的更用力点么?这样要撞到啥时候去?" 沈白叹了口气:"……我都说四十九天了。" 陈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还舍得让他撞四十九天?" 沈白头有些痛,不是很明白的看着陈渊,对方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这是魔障,沈白,是你说的,爱别离,共工早就死了,你破不了是因为……不想跟他分开么?" 沈白晃了晃脑袋:"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陈渊笑了起来:"既然你不知道,那我给你答案好不好?" 沈白:"……" 陈渊:"我会为了你,成为七彩龙,和共工一摸一样的七彩龙。" 沈白:"……" 陈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然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东水君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端坐在莲座上的沈白,额头银白色的龙纹在日光的照射下差点戳瞎他的龙眼…… 东水咽了咽口水:"白哥……陈渊呢?" 沈白挥了挥袖,一条七彩巨蟒软软的趴在他的膝盖上:"精元耗损过多,睡着了。" 琥珀的表情阴晴不定,咬牙切齿的盯着沈白,张了张嘴却又懊恼的不知道说什么。 沈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圣母白莲花啊?" 琥珀:"……" 东水:"……" 沈白不再理会那两人,将衣袖一收,驾了莲座向天竺而去。 东水自然知道他要带着陈渊去天池疗伤,乖乖让开了路,结果等沈白走远了才突然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追在后头大叫到:"白哥啊啊啊啊!!还有求不得啊啊啊啊!!蛇性本淫啊啊啊啊啊!!你要当心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不得上肉!!你妹,终于快结尾的时候能有肉了!!多不容易啊!! 19. 天竺的池水精气丰盈而纯正,如若不是陈渊精元耗损过多沈白是不会带他来天池的,因为说白了,这池水对精怪来说就是上等媚药,连沈白清心寡欲多年也觉得有些气血上涌。 陈渊已经恢复了人形,沈白拍了拍他的脸,连唤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沈白有些焦急的看了眼四周,他担心魔障还没破,也不知接下来的求不得会是怎么个变态法。 其实他不知道,更变态的就在他身后…… 当陈渊两手握住沈白那还稍显圆润的小型游泳圈时,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倒在了池边。 沈白愣了愣,陈渊的渊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堵住了嘴。 沈白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吸元气么……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被亲…… 结果亲着亲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陈渊根本不给沈白喘气的机会,只要一躲就会被强硬的追上来,从额头亲到鼻子脸颊和嘴,吮吻的力度就跟要把人吃进肚子里一样。 之前就说天池水精气强大,等沈白被亲的晕晕乎乎再想把人推开的时候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陈渊托着沈白的臀部,架起一条推缠在自己精壮的腰间,他低头意乱情迷的吻着沈白,伸出一根手指借着池水的润滑慢慢探进对方的后穴。 沈白颤了颤,轻微挣扎了一下,可惜嘴被堵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身后的手指慢慢增加到了两根,沈白夹着陈渊的腿已经忍不住开始打哆嗦了。 陈渊深吸一口气,猛的将沈白背过身去,他一口咬住沈白的脖子,咬一咬,有用力舔一舔,沈白两手撑在池边,完全没了章法,他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才扭着腰想逃开就感觉后穴被顶着撑开了一半,然后他就僵硬着整个儿都不敢动了…… 陈渊将手伸到前面握住沈白的阴茎,突然低低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佛龙应该都六根清净才对。" 沈白脸上燥得慌,胡乱答道:"食、食色性、性也啦!" 陈渊不再说话,他慢慢顶了一半进去,又突然停住,凑在沈白耳边叹息道:"我的求不得……现在算是求得了呢。" 沈白轻轻的打了个哆嗦,刚一张嘴便成了惊喘,陈渊拉着他的手放到两人的结合处,哑着嗓子道:"都进去了呢。" 沈白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渊搂着他腰就着还在里面的姿势将人转过身来,掰开大腿将私密处大喇喇的整个露了出来。 沈白慌忙中瞥了一眼,就紧紧闭上不再张开,陈渊缓缓的抽出来再插进去,淡淡道:"看啊,我在你里面呢,干嘛不看,这么害羞?" 沈白咬着牙,眼眶都被刺激红了,愤愤道:"有种你恩……啊、被我插、插进去,恩……试试……我看、看你恩……看不看恩……" 陈渊笑着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睛,抽出一半又狠狠顶到了最里面,哑着嗓子道:"干嘛不看,明明好看极了。" 沈白有些受不了的捂住眼,下一秒手便被陈渊拉了下来,他嘴里念了个诀,下半身在池水里慢慢化成了蛇尾,沈白惊叫一声,感觉体内的玩意儿又增大了一倍。 "快、快给我……恩……变、变回去!"沈白浑身都颤抖起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要、要用女娲娘娘的造型……恩……操、操我!会、会……坏坏掉的!" 陈渊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挣扎,将蛇尾缠紧了沈白,下半身不停歇的猛烈撞击着,沈白胡乱摇着头嗓子都哑了,抽噎道:"不、不要弄、弄那里……恩……要、要坏、坏掉了!"结果话音未落,陈渊便觉得下腹一热,发现沈白已经射了。 陈渊用尾尖轻轻挑起沈白的精液,淫靡的涂在对方的背上,沈白趴在陈渊胸前喘气,已经懒得管他做什么了。 沈白咬牙:"你为什么还不射啊?!" 陈渊没说话,挺了挺腰,满意的听见对方难耐的哼哼声。 沈白:"我讨厌女娲娘娘!你个变态!" 陈渊挑了挑眉,下半身继续缓慢的抽插着,等到沈白又开始控制不住嗯嗯啊啊的时候,才淡淡道:"在把你弄坏之前,我是不会射的呢。" 沈白:"……" END?(为什么要加问号我也不知道自拍……) 沈白趴在莲座上,孟婆蹲在他身边,戳了戳他的背:"白白,你还活着么……?" 沈白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我都到黄泉了……肯定是死了……" 阎王淡定的喝了口茶,叹气道:"还是别死了,说出去佛龙被做死的多难听呀。" 沈白:"……" 陈渊被沈白扔在天竺快一个月了,这期间沈白都躲在黄泉,能进黄泉的,一来是死人,而来便是神佛,陈渊还在精怪一列,要不是有沈白带着他是无论如何进不来的,更何况黄泉掩了沈白的龙气,就算想找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阎王扛着锄子每天早出晚归的种地,曼珠沙华几乎要把黄泉入口都淹没了,沈白终于看不下去了:"你能别种曼珠沙华了么?就不能种点别的?" 阎王的面瘫脸终于有了点类似郁闷的情绪(……):"你以为我想啊,问题是只有曼珠沙华能种活啊。" 沈白:"……真是辛苦你了。" 阎王很无奈:"神农的魂不是白长的,一辈子老黄牛啊老黄牛。" 沈白:"……" 黄泉的天为地,黑云压城,暗无天日,沈白仰的脖子都酸了,仍是什么也望不到,阎王闲闲的坐在他身旁松土,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家小蛇该过天劫了,五蕴盛的魔障也不知道他怎么破,听说九天玄雷厉害的很,怎么?要不要去看看?" 沈白面上带了点被拆穿的尴尬,假装无所谓道:"都是皮肉之苦,这些个都过不了还当什么龙。" 阎王摇了摇头,他似是回忆什么微微眯着眼:"想当年你成年过天劫的时候共工可是紧张的恨不得替你受过。" 沈白脸色变了变,摆手道:"阎王,说好的,不许提他。" 阎王笑了起来:"你在躲什么沈白?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你的杰作,惹了琥珀,被贬人间当了唐三藏的坐骑,点化七彩莽……话说,莫非当年你和共工已经互结龙印了?" 沈白咬牙:"陈渊是陈渊!共工是共工!" "有什么差别么?"阎王耸了耸肩:"虽说当年共工的审美观一度被我们认定是恋童癖。" 沈白:"……" 阎王摸了摸下巴,啧啧道:"也不对,比恋童癖应该更严重点……幼妻癖?" 沈白默默扭脸,他已经不想说话了,不过显然阎王一旦八卦起来那是相当可怕的,边锄草边喋喋不休道:"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是你和陈渊口味重一点,你们这叫什么?神妖?人兽?" 沈白:"……你可以闭嘴了,真的。" 东水找来的时候沈白还在望着黄泉的天发呆,看到东水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东水撇了撇嘴:"我怕打雷……" 沈白翻了个白眼:"别出去说你是龙啊,我怕丢脸。" 东水没理他,跟阎王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在花海里:"白白啊,你真的不去看看么?陈渊要熬九个时辰呢……你都不给点鼓励。" 沈白没说话,绷紧了脸看着天,东水看向阎王,不解道:"白白他每天都摆这个POSS么?" 阎王看了一眼,继续浇他的花;"恩,望夫石了都。" 东水:"……" 黄泉没有日夜,无法计算时间,东水已经记不住自己第几次醒来的时候,正看见沈白浑身湿透的站在忘川里,他向前跑了几步,嘴里叫着:"白白!白白!" 沈白抹了把脸转身,全是的疲惫和憔悴:"太久了,已经三十个时辰了。" 东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正纠结着就看见阎王捧着茶碗慢慢走了过来,他走的很慢,快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停了停,东水有些惊讶,他刚往回走了几步就看见对方手里的茶碗掉到了地上,然后下一秒,阎王捂着胸口缓缓跪了下来。 东水震了震,他机械着转过脑袋,眼睁睁的看着黄泉的天顶被劈成了两半。 沈白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后知后觉的去拉东水,还没碰到人的时候突然被一股飓风卷到了半空,他遮住眼,面前是一篇芒盛的七彩华光。 陈渊低下龙头,看着坐在他巨大龙爪里的沈白,龙身盘成一团,尾尖习惯性的上下晃了晃,可惜没了蛇信子,只能象征性的喷了喷龙息…… 沈白伸手摸了摸脚底下的(……)七彩鳞,长舒了一口气,淡淡道:"欢迎回来。" 陈渊晃了晃脑袋,静静道:"我回来了。" ——END 你们没看错……END了……多么有内涵的结局啊……望天……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五二书库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