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墨书白》作者:南巷尾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HE - 小甜饼 - 狗血 - 日常 网黄和社畜 当李止白发现藏在浴室柜子深处那枚普通的领带夹时他才意识到 夜夜在耳边若有似无的喘息 在地铁贴身上来肆意抚慰 原来都是提携自己的好上司 平常对自己多加照顾的好室友 weibo:@今天也喝奶绿了呀 第1章 网络与现实的交汇 避雷:受跟其他女人有一段约的描写,就这一点点后面没有了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李止白擦了擦满是雾气的镜子,他满意地看了看镜子里初具雏形的肌肉线条。 他身材并不高大堪堪一米七五,肤色白皙短发黑亮更衬得唇红齿白,与普通男生不同他身上滑溜溜的少有黑粗的体毛。不论是谁第一眼看见他都以为应该是个性格温和内敛的青年,可李止白却有一颗无人窥探过,深藏在皮囊下叛逆的心。 李止白爱不释手地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挺翘的屁股,拿起一旁的手机兴致勃勃地凹着造型,“咔擦”画面定格,他对自己的屁股自信极了甚至没有再看第二眼就上传到T上了。 “叮咚。”一片漆黑的办公室里,项书墨拉了拉尚未完成的策划案疲惫地摊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捏上眉心,他随手拿起亮着的手机,锁屏界面出现一个关注推送。看见上面的ID项书墨的指尖微微一颤,毫不犹豫地点开了消息推送。 公司的网络缓慢,过了许久图片都加载不出,项书墨有些烦躁地快速划了两下刷新界面,终于图片自上而下慢慢展现。 男人斜侧着身体微微翘起臀部,浑圆带着肉感的臀部让人想用力抓住揉搓一把,白嫩的皮肤因为热气透着粉红,几点水珠挂在只露出小小一截的细腰上看起来鲜嫩可口,整个画面被水汽包围像是罩了一层朦胧的纱网。 项书墨轻眯双眼仔细看着图片中男人的身前,被抬起的大腿根盖住的腿心隐约能看见性器的轮廓,他的指尖轻点仿佛能触到那柔软的臀肉,两指将图片放大到极限。 他的气息渐渐开始紊乱,朦胧的诱惑看得人浑身燥热,项书墨急切地扯了扯紧紧系到喉间的领带单手解开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清晰地在办公室中响起。 他圈住自己身下已经肿胀的性器,幻想着那双腿白嫩饱满紧紧地夹住自己,涨得紫红的龟头从身前冒出一个小头,抽插间湿滑的液体被涂抹在腿心。肉体冲撞的快感,结实的鼠蹊部狠狠地撞向前去啪啪作响,白皙的臀肉一晃一荡晃得人晕眼,直想将绵密的滑嫩的满满地抓在掌心让臀肉逃无可逃从指缝溢出。 “呃嗯……”项书墨难耐又舒爽地扬起头,掌心已经湿滑一片了,他低头看起那肿胀成紫红色的肉茎却没有半点消退的意思。 滚烫的肉茎在空气中颤抖了两下,手掌圈得更紧了些仿佛是温热潮湿的穴壁向四面八方包裹而来,项书墨狭长的双眼微眯开始小幅度地挺胯梳得整齐的发丝也垂在一旁,沉醉在情欲里无法自拔。 李止白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随意地披了睡衣走出浴室,手机叮叮作响提醒新消息的进入,他将手机扔在被子上心情颇佳地哼着小曲为自己倒了杯温水。 “让我看看,明天该选谁呢。”过了一会李止白拿着手机趴在床上,将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留了一双水润灵动大眼睛,黑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看着乖巧极了。 他的follow里大多数是女孩但也有不少gay,想要上他的想要被他上的,可惜李止白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他一个一个点进发来私信的女生的主页,手指向下划了划,李止白挑剔地翻了又翻。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又是这个人。” 整个手机屏幕充斥着一根已经完全勃起的肉茎,粗长的棒身被裹了一层亮晶晶的前列腺液一看就是刚手淫过的模样,筋脉盘绕其上清晰可见,已经能料想主人是怎样霸道强势的样子。 李止白的营业次数几乎按照自己的性趣来,大家已经约定俗成般在私信里展现自己的“优势”,不少gay发现他从来没找过同性也就知道他对男人没有兴趣,几次之后也没有再来打扰。 可是这个男人,从他第一次发照片开始一次也不落地发来自亵的照片。 李止白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出界面,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审视着照片上的性器。 头部粗大微微上翘急色地胀大成紫红色,不用任何技巧只是顶入就能完全研磨到敏感点,根部的维度也不容小觑,是狠狠撞进含满淫水的软穴穴口就会一阵酸软的程度。 李止白挑眉微微点头,男人的虚荣心又让他心里酸的冒泡,虽然在中国男性当中自己已经是超于普通人,可是粗细和形状远没有照片中那人的好。他撇了撇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划走界面,看着私信里各色各样的长腿美女下一秒就将这个gay抛之脑后乐滋滋地挑了一个长相美艳身材火爆的姐姐。 虽是陌生人的一面之缘却也要尊重性伴侣,这是李止白一贯的风度,礼貌的问话正经到仿佛像是明天约饭一样寻常,今天也毫不例外地定下了酒店。 李止白从小被教育成一个听话的小孩,然而这样的中规中矩步步谨慎让他透不过气,大三的学业压力使他惯于用自慰和运动解压,他发现性高潮能让他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快感,性爱时的猛烈冲撞可以让他释放藏在内心深处的掠夺欲。 偶尔一次自慰后,李止白鬼使神差地把还没疲软的性器拍下来发在T上,不过半个小时评论区的评论暴涨,他吓得立马删除,夜里躺在一片漆黑的宿舍里回想起自己的大胆行为。 屏幕前的陌生人带着情欲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性器,女人或是男人他们喘着粗气迫切地安抚着自己,意淫着屏幕上的性器狠狠进入已经淫水四溅的小穴大力抽插冲刺。 身体的温度开始攀升,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有一种莫名的酥麻感蔓延至全身,他急切地握上半硬的性器忍住喘息声释放了出来。 一切归于静寂,李止白张着嘴大口地呼吸从蚀骨的快感里渐渐清醒过来他的脸上还染着靥足的红晕。 即使是删了那条消息还是有许多人关注了自己,鬼使神差地他隐藏了一切信息换上一个纯白头像重新上传了那张照片。 女人细长白嫩的双腿紧紧地缠上结实紧致的腰,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散落在她白皙如玉微微泛红的颈间,她仰着头微微蹙眉双唇轻启像是承受不住般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李止白用力地抓着女人肉感十足的腿根用力上抬,这个姿势能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他眯着眼感受肉壁有规律地挤压着棒身带来的紧致包裹的快感,还不等女人结束小高潮他就挺着胯快速地深入浅出,囊袋拍打在臀部还有水声搅动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紧紧地搂住身下的女人用唇瓣摩挲着女人的耳畔,温柔又急切。 李止白用浴巾围住下半身,白皙的胸膛被热气蒸得粉红连胸前的红点都变得更加嫣红,他随手拿来一条毯子盖在女人光裸的身子上顺便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女人双眼半阖一脸骄傲地看着李止白穿上衬衫道:“我让你很爽。”他微微垂眸不置可否,系好腰带回身和她说笑:“姐姐取笑我呢。” “小奶狗腰就是好,姐姐老了。”女人翻了个身揉揉后腰,“再联系啊。”话毕她风情万种地对李止白抛了个媚眼。 李止白没有应答只是浅笑着扣上皮带,他从不会和性伴侣产生任何羁绊。 因为这段时间忙于毕业论文和答辩素了许久的李止白终于吃饱喝足,他心情颇佳地下了电梯,一身轻松连走路都带风。 天已经黑透了路灯亮起微弱的光,李止白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七点了。 他懊悔地皱了皱眉,刚刚不该贪着做第三次,现在的2号线可是晚高峰啊。想起打车回出租屋的费用,李止白叹了口气歇了心思往地铁站走去。 果不其然,2号线上已经挤满了刚刚下班的白领,李止白穿梭在拥挤的人群往稍微宽敞的里侧走去。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时节硬是把他挤出一身的汗,他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另一只手抓住地铁顶上的扶手。 到中府大厦估计又是一帮人。李止白这样想着把不经意打到隔壁女孩的手缩在身前,转过身子面对着车壁躲开了尴尬的位置。“中府大厦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下一站……” 不远处的排座上,项书墨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因为拉住勾环而露出的一截细腰,侧身的角度被其他人微微遮挡让他看不清楚青年的身形,只是那一抹白有些灼眼。 看着少年应拥挤不得已侧过身而显露的整个身体,项书墨瞳孔微微放大他抿了抿嘴压制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找到了。 “中府大厦到了……” “大爷,您坐吧。”项书墨提起公文包一手虚扶着刚刚上车的老人,还不等老人反应过来便随着人潮往那个方向走去。 第2章 (已修)地铁上的侵犯 项书墨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浑圆的弧度,每一个拐点他都铭记在心像是无数次在手心把玩般熟稔,当那个长相清秀身材匀称的青年转身的一瞬间他敢肯定那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欲望驱使着项书墨一步步朝他靠近。此时人流量越来越多,项书墨移动的步伐也被隐埋在拥挤的人潮里,没有人在意他。 几乎是被推攘着来到李止白身后,李止白被挤得一个踉跄他感受到一个滚烫的身躯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背,单薄的衬衫完全阻挡不住的炙热,他扶住车壁极力想要回头却因为人群的拥挤根本转不过身来,只能用余光看见笔挺的黑西服和精致的领带夹。 项书墨噙着笑低头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在自己胸前磨蹭着撒娇的样子,趁着人群上下车的推搡他卸了力道更加压向身前的青年。 两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隙,李止白甚至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结实的胸肌正抵着自己,一股淡不可闻的古龙香水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抱歉。”李止白几乎整个人被压在车壁上动弹不得,耳边骤然响起一声低哑的男音耳旁被喷上一股热气,李止白当即轻颤了身子难挨地揉了揉耳根。 “没关系。”李止白听出他话里的难为情反倒觉得没那么尴尬了,他已经完全抵在车壁如何也腾不出位置了只能努力地缩了缩身子试图让接触不那么尴尬。 项书墨紧紧地盯着那片泛红细嫩的皮肤,喉间一紧不自觉滚了滚喉结,下半身也慢慢向前贴近,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触到一片绵密的肉感,弹性极佳像是按下一块海绵,项书墨呼吸微微粗重,他想从裤沿边就这样伸进去让滑嫩的肌肤完全与掌心相触。 李止白听着身后不太对劲的呼吸声有些疑惑,滚烫的呼吸完全打在他裸露的后颈激起一整小小的鸡皮疙瘩,还不等李止白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已经覆上自己的臀部开始大力又色情地揉搓起来。李止白瞪大了眼睛正准备大声斥责时那双罪恶的手已经隔着自己的裤子摩挲着半软的性器,身后的男人用一种半拥的姿态禁锢住了自己的手脚。站在全是陌生人的车厢,自己与外界的距离不足50cm几乎是一声惊呼就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然而李止白却开始沦陷在这种刺激的快感。 不仅是抚摸性器的刺激,更是在公共场合如偷情般小心翼翼的刺激,对象甚至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的技巧好极了,揉搓囊袋的力度让李止白绷紧了后背,手心滑过已经完全硬挺的肉茎,轻轻窝起快速地擦过龟头,李止白轻呼一声双颊绯红,他快速地用手捂住暧昧的声音。与此同时温热的掌心轻轻握住肉茎开始缓缓撸动,马眼兴奋地吐出透明的前列腺液,粘在项书墨的手心湿滑一片,又被完全涂抹在李止白的棒身和囊袋处。 李止白被弄得乱了情,他双眼微闭已经记不得身在何处而是深深地沉浸在欲望之中,头脑发胀双腿酸软无力地靠在男人的前胸上,下身开始小幅度地迎合耸动。 项书墨看红了眼,他紧咬着后牙另一只手也钻进裤子里狠狠地揉搓着他肖想已久的臀肉,果然比想象得更加美妙。紧握着性器的手在西装裤前端鼓出一个大包,隐约能看出一个大手的形状看起来色情极了。 男人时不时揉搓着囊袋,指尖偶尔擦过铃口和冠状沟带来一阵快感,李止白舒服得头皮发麻连后颈都红了一片,像是男人有意的亵玩,欲望被慢慢堆叠起来却怎么也达不到顶峰,每每速度加快到身体抽搐男人就会慢下动作。李止白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一手扶着车壁一手紧紧抓住男人露在西装裤外的一小节腕部,像是承受不住的拒绝又像是欲求不满的迎合。 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中心移去,隔着薄薄的内裤停在那处完全闭合的小口,项书墨施了点力道在穴口缓缓打圈揉搓着。 后知后觉的李止白猛地挺了身子后穴跟着紧紧一缩,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项书墨失了力道,指尖快速又猛烈地擦过龟头,就在惊吓与快感中李止白获得了人生中最快的高潮,在一个男人的手上。 “各位乘客,中央花园到了……” 项书墨迅速地将李止白的裤链拉上隐在人群中下了地铁,只留李止白一人迷蒙着眼软软地靠在车上,还流了一裤子的精液。 李止白将自己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搓了个边才躺进被子里,月光洒在他光溜溜的下半身,雪白的臀肉上还有几道被狠狠抓过的手印看着淫靡极了。 他懊恼地将脸埋在枕头里,我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当时不喝止他,居然让变态得手了我引以为傲的屁股脏了。李止白长嚎一声有些气愤地大喊道:“死变态,别让我再看到你。” 公寓里,项书墨翻看着相册,那是他走前拍下的李止白,膝盖微曲无力地靠在车壁上,低头露出的后颈因为高潮染上了粉色。 项书墨嘴角轻翘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李止白乖巧的脸庞还有诱人不自知的神色。 房东太太的造访让李止白有些吃惊,他已经向许多公司投了简历不日就要进入实习阶段了,为此他刚刚租了这一个小单间,然而房东太太一脸为难地对他道歉:“实在对不住啊小伙子,这个房子我要卖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送走房东李止白泄气地坐在床尾,算了只能先去青年旅舍凑活了。 他打开手机在招租软件上来回浏览也没能找到像样的房子,李止白叹了口气平躺在上床看着吊灯想,先看看能进哪家公司吧。 第3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项书墨坐在沙发上端着右手细细端详,还未来得及干涸的精液挂在指尖带着一股淡淡的膻味,他轻笑一声拿起湿巾慢慢擦去:“小家伙还挺能射。” 在地铁上的刺激远大于自亵的快感,项书墨悠悠然起身褪去西服往浴室走去连胯下鼓起的一包都没能让他的好心情散去一点。 幸亏车抛锚了,看来明天还要去二号线碰碰运气。 项书墨患有性瘾并伴有焦虑症,他的心理医生告诉他这大概率来自他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在没有遇到李止白前他几乎快要痊愈,攀岩骑行拳击慢跑完全占据他的生活,是心理医生也惊叹的自制力。可惜这一切在一天晚上看见T上这个男孩的照片起,一切努力被完全瓦解,项书墨变得更容易躁郁不安且时常陷入情欲之中。 在地铁上项书墨巧妙地用视觉盲区和身高差让李止白完全无法看见自己的脸,当然他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男孩也不负所望地深深沉迷这让他完全被取悦到了。 项书墨扬起脖颈让热水浇在自己裸露的身体,水汽弥漫一室,他在脑海中回味着男孩的每一次颤抖和每一寸肌肤缓缓伸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当欲望慢慢堆叠达到顶峰项书墨喉间微动不可抑制地轻喘出声,射精的快感让项书墨头皮发麻脊背紧绷。 “您好,请问您是李止白先生吗?我是容锐集团的人事专员,您的简历与我们公司的要求较为匹配,现在邀请您来容锐集团面试……” 李止白愣愣地应着直到挂了电话才从缓慢转动的大脑里提出有效信息,容锐的笔试过了!! 容锐集团是目前最大项目涉猎最广的上市公司,能被容锐通过笔试就能让他这个普通一本的学生吹一段时间了。李止白一扫郁闷喜气洋洋地换上衬衫西装裤打包好行李入住远离市中心的青年旅舍,为明天的容锐面试做准备。 “项特助,南郊改建项目的合作方要求再约时间讨论款项。” 项书墨从工位上抬头看向对面的李助理,他微微皱眉:“好的我知道了。” 婆婆妈妈。 项书墨从办公桌上找来南郊项目的合同样稿,起身轻轻叩响沉重的木门,等门内应了才转开把手迈着大步往办公桌后的董事长走去。 “董事长,洋北建筑公司要求重新确定合同款项。”他利落地将合同翻开摊在董事长面前。 顾峰推了推老花镜不满地说:“这合同本来定了明天签约,他们……”顾峰眉眼微压凌厉气势乍现,他将合同啪得一声扔在红木桌上。 “这条针对乙方的责任确实过于苛刻,他们可能是碍于风险考虑,但是既然要一身干净那给利就要减少。”项书墨指尖轻点。 顾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去交涉吧,要知道建设公司也不止他们一家。” 项书墨心领神会拿着合同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人事经理便迎了上来:“项特助,明天下午第二轮面试要开始了,这届应聘者资历都不错你看明天下午是不是要来看一眼?” “不必了,南郊的合同又要改,我这还忙着呢。”项书墨吐了口气无奈地对经理笑了笑。 “又改?”经理惊讶地挑眉,“这都快两个月了还没敲定啊,辛苦了辛苦了。” 项书墨摇了摇头坐回办公桌前:“还有什么事吗?” “哦”项目经理将一沓简历递了过去,“这里是实习生的简历,没什么问题我就下去忙了。” 项书墨随手放在一边点了点头,快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项特助,你还不走啊,这都八点了。”李助理手里拎着工牌走了过来,“有我要帮你看的吗?” 项书墨抬手看看表,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看来今晚是遇不上那小孩了。 李助理是四大院系出来的法学高材生也是被聘来做董事长的法律顾问,这些事让他看最合适了,项书墨点了点头将文件传给他。 李助理翻看半晌点了点头:“不愧是你资本家,只给这几个点你不怕那边要暴起?” “半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是看准了我们是大集团要面子不会计较,我哪能让他们如愿。”项书墨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可以,没什么问题,一起下电梯吧。” “嗯。”项书墨伸手拿了西装外套正要起身。 “欸,这些是应聘的简历?李止白?呦,这小孩长得真白净。” 项书墨神色一变将李助理随意翻动到一边的简历拿了起来,男孩干净端正的一寸照被贴在左上角,清秀俊逸的字体书写着他梦寐以求的所有详细信息。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4章 领带夹 “各位老师好,我是李止白毕业于江南理工大学我的专业是艺术设计学。”李止白悄悄地将手心的汗擦了擦朝一排HR微微鞠躬。 “请坐吧。”坐在最中间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对着桌前的椅子伸了伸手。 李止白道谢正要坐下就听见门口方向传来一阵皮鞋声,他不敢回头去好奇只能正视着那几名HR。钱主管抬眼看向门口,发现来人是项书墨,他眼前一亮系上西服扣子连忙上前伸手问好:“项特助。” 项书墨站定伸手轻握,他的眼神已经迫不及待地黏上李止白的背后,收回视线佯装淡定:“你们继续吧。”钱主管满面笑容地引了项书墨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回到桌前又换上专业又严肃的表情审视着李止白。 这段插曲让李止白更加紧张了起来,关于专业知识和刚刚背过的面试技巧忘得一干二净,思绪居然不由自主地八卦这个刚进来的男人到底是多大身份的上司。 看着钱主管落座后冷冰冰的眼神,李止白立马收回乱瞟的眼睛,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等到着HR的发问。 “请问你认为你有什么优势能让本公司聘请你呢?”钱主管翻看着李止白的作品集后抬头直视着李止白。 李止白心中暗喜,是我背过的题目,没有停顿多久就流畅得体地回答了起来。 项书墨在一旁看着暗自点头,看着紧张却还是条理清晰能侃侃而谈,他嘴角微勾在李止白回答完问题后像是玩笑般对钱主管说:“年轻人很有想法,南郊的项目等着新鲜血液呢。” 这话说得直白完全不是项书墨平常的风格,钱主管诧异却也维持着表情,心里暗暗忖度着这新人什么来历。 像是被大馅饼砸晕了头脑,李止白当即激动地红了耳根向项书墨投去感激的目光。 项书墨摆了摆手笑道:“你该感谢你自己,董事长很看好你的设计。” 这里的曲折当然有项书墨的功劳。 推举员工也算是他的工作范围,他这样想着理直气壮地把李止白的作品集放在董事长办公桌前,全然没有用职务之便为人开后门的自觉。 果不其然,有才华的人总是被偏爱的,钱主管微微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李止白偏头坐正时阳光缓缓偏移正反射过他的眼边,那是男人的领带夹黑色简约的样式点缀着一颗小钻石,好眼熟。 目光虽然只驻足了几秒,项书墨还是敏感地察觉到李止白眼底闪过的疑惑,他目光下移在自己笔挺的西装上寻找是否有不妥之处,当触及领带夹时项书墨瞳孔微缩下意识想要用手去挡,一抬头却又看见李止白时不时投来的目光,他按耐住遮掩的动作,顺手紧了紧领带一副坦然的模样。 只是基础款的领带夹罢了,我在疑神疑鬼什么,像项特助这种一句话定人生死的上司怎么可能在下班高峰挤地铁。 李止白吐了口浊气全神贯注地等着HR的评判结果。 “李止白,你的面试结束了,回去等通知吧。” “好,谢谢老师们。”李止白起身对着桌前的一排HR鞠了一躬。 “谢谢项老师。”路过沙发时李止白真诚地向项书墨道歉,看着项书墨淡淡的笑意心里平定了不少。 面前的少年睁着微微含有水雾的大眼看着自己,阳光清朗的声音低声叫着项老师,项书墨突然手心发痒,他攥了攥手心指腹摩挲着分明的骨关节,青筋微微凸起显得指节更是细长。 难忍。 出了大楼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李止白看着外面下得正酣畅的大雨犯难,从这打车到青年旅舍得要50多块,这钱还没挣着就要大出血了,幸亏房东给的违约金不少能撑一阵子。 李止白探头去看出租,却发现不是载客了就是已经被预定了的网约车。 一辆黑色捷豹缓缓驶来停在李止白的面前,副驾的车窗被打开露出项书墨清俊立体的侧脸。 项书墨偏头朗声道:“我要去城东办事,你去哪我顺道带你一程。” “项老师?”李止白又惊喜又惊讶,“可是……” “这么大的雨车也难打,上来吧。” “那就麻烦项老师帮我送到前面的地铁站吧。”李止白矮身钻入副驾,圆圆的眼睛笑成一弯新月偏黑的瞳仁闪着光亮,项书墨心里一阵躁动脑中全是他地铁上眼角微红带着点点泪光的模样。 “你住哪,要是上班迟到可没有全勤奖。”项书墨轻咳一声话里带着玩笑的意味。 看来是稳了。 李止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答话也像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吐了出来:“我现在住在工人路的青年旅舍,前不久房东违约了只能搬去那里,我会尽早找到公司附近的房子的。” “嗯。”项书墨轻笑一声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便不再说话。 还是操之过急不要吓到我的小猎物才好。 再一次坐上地铁的李止白谨慎了不少,他坐在最光亮的前排看着来往的各色行人,见无人刻意靠近才松了口气。 项特助真是和蔼可亲的长辈啊,李止白打从心底里感激着,只觉得自己遇了贵人走了大运。 * 项书墨擅长社交最能洞察人心,他懂得怎样释放善意却又显得不刻意贴近令人反感,现在的他像是一只披着羊皮走在小白兔面前晃晃手里胡萝卜的大灰狼,一步步放松兔子的警惕心才能让小白兔耸着白绒绒的短尾巴一蹦一跳乖乖地走进自己的嘴里。 项书墨将车停在一片漆黑的地下停车场,抄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了一通才播出电话:“文琪,帮我个忙……” 听项书墨说了来意文琪只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见过项书墨这样大费周章就为了一个小员工,不过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多有才华值得他这样费心照顾:“你那公寓地段这么好才租1000未免太假了吧。” “这种事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项书墨关了车门抬步走向电梯。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文琪不满地嚷嚷道,“怎么说我也是个艺人歌手,每天彩排编曲的我都快累死了还要帮你处理这种琐事……” 项书墨轻笑一声直接打断了文琪的抱怨:“你今年的巡演还想不想要容锐的场地了。” 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项书墨松了松领带径直走进浴室,他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一头短发梳得一丝不苟,因为舒展的眉眼让浑身凌厉的气息淡了不少。 小家伙应该很喜欢这种亲切大哥哥类型吧,在车上见他笑了连视线移来的次数都多了。 他利落地扯下领带夹随手扔进浴室的柜子里,在进一步之前绝不能让他发现任何异样。 这几天李止白做着寻常实习生的工作,倒也不忙只是繁琐了些,左不过核对稿子整理文件这些事。最让李止白头疼的就是租房子了,他翻遍了租房平台甚至在各种社交软件翻了一通,绕着容锐五公里以内的范围能接受的价位几乎都走过了,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便宜的过于逼仄简陋连个天然气都没有,想要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一个月没有两千都拿不下来。 就我这点实习生工资,哪里租得起啊。李止白长叹一声刷新了一遍又一遍。 “嗯?”界面上出现了一个新的租房信息。 靠近地铁二号线,离容锐只有十分钟车程……只要一千块,李止白双眼发亮直接拨通了中介的电话。 没成想中介行动力极强,直接驱车载了李止白直冲租房去了:“李先生,这就是公寓所在的大楼了,隔壁是大型超市和影城供您周末娱乐,哦对了对面还是中央花园……。 李止白环顾四周,环境干净整洁绿化也做得很好甚至还有湖可以泛舟,他小心翼翼地打断中介的滔滔不绝:“真的是这里吗?” “当然啦。”中介有些诧异,“这里的路段我最熟悉了,不会给您带错路的。” “这么高级的套间公寓一月只要一千?”李止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反问。 中介搓了搓手面露难色低声对李止白道:“不瞒您说,这里的公寓通常不会定这么低的价,实在是这位房东脾气古怪了点又急着要租房,好几个租客来都被房东驳了回去,实在没法子才降了价的。” 李止白好奇地问:“有多古怪?” “嘶,倒也不算是古怪就是规矩多,私生活混乱的不要,不许带女人回来,要收拾房间不能邋遢,房屋设施一件都不许改动,你说这大老爷们哪个不是不拘小节呀。” 李止白笑嘻嘻地没当回事:“没事,房东今天在吗看看他满不满意我,说不定今天就能让你把这合同签了。” 不带女人回来那我就出去找,你怎么会知道我私生活乱不乱呢。李止白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他对自己极具迷惑性的外表自信极了。 第5章 合租 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李止白要微微抬头才能看见面前人的面容,他瞬间瞪圆了眼睛:“项老师?” 项书墨一手扶着门把手微微侧身,见少年呆愣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似是刚刚冲完澡的模样,他穿着休闲的运动灰色长裤上身也一身长袖裹得严严实实深黑的发梢还在滴水跟平日干练精英的样子相去甚远,倒有些大学生的感觉。 “请进吧。” 中介提了提公文包有些诧异,他一边换鞋一边腹诽着,这房东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文先生说得果然没错,高傲又善变的男人。 作为一名专业的房产中介当然不能露出一点异常,他激情昂扬地走在最前面为李止白介绍丝毫没注意到李止白的心思已经完全飞到房东先生身上了。 “项老师……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什么要出租这间房子啊?”李止白压低声音微微凑近项书墨。 清浅的呼吸声混合着少年清新舒服的味道让项书墨回想起前不久蚀骨的快感,为了不让人引起怀疑这半个月项书墨克制着跟踪小孩的冲动,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拿着从前他放在网上的照片解解馋,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项书墨看着离自己手掌只有几厘米浑圆肉感的屁股下身瞬间起了反应,幸亏长袖本就宽大,他不着痕迹地拉出塞在运动裤里的下摆遮住尴尬。 “在江清区买了栋别墅,公寓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租出去。”项书墨也压低声音微微弯腰在他的耳边,小心地在他白嫩的耳侧深吸了口气。 像是犯了烟瘾的人将烟草点燃后急不可耐地深深吸入进入喉间和肺部,过了良久才从鼻间轻轻喷出,喉间的干涩和瘙痒完全被安抚下来。 温热的气息扑在李止白的侧脸,微微低沉的男声像是一股电流通过他的耳廓进入全身。然而他只顾着惊讶连躲都忘了:“江清区?” 天哪,我工作要多少年才买得起江清区一间卧室呀。 “嗯。”项书墨轻轻应了一声,见中介已经往书房走去他抬手压在李止白有些单薄的背上轻轻推着他走去。 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中介喋喋不休的介绍终于在书房结束,他笑着看向李止白问:“怎么样李先生?”说着他去观察房东的脸色,房东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位李先生,虽然有些诡异但是看他眼里柔和的神情应该是成了吧。 看见李止白点头他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角的汗,这真是今年接的最难的业务了。 “项老师,一个月一千是不是太便宜了点。”李止白试探着问道,虽然没有什么钱但是他也不想帮助自己的上司亏钱太多。 “我不缺钱。”项书墨淡淡地说道。 语气里的不屑和装逼让中介虎躯一震,当即就想为这位房东先生鼓掌了。 李止白干笑一声有些苦涩:“那我们签合同吧。” 项书墨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还会再住几个月,算是合租,价格再低点也可以。” “再低?”中介不可置信地问。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中介从包里拿出电脑改了合同稿,动作利落地打印出来让两人签字后功成身退。 书房里只剩李止白和项书墨两个人,李止白不知所措地看着微信交易上付给项书墨的六百块钱红包,第一次出现了,“我是不是被骗了”的感觉。 “项……项老师,是不是太低了点?” “这里的天然气水电费花销可不小。”项书墨笑了笑提醒道。 李止白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他拍拍胸脯说:“这样吧,我知道项老师是照顾我,但是我也不能这么占您便宜是吧,早晚餐我都帮您包了。” 项书墨皱了皱眉头:“我今年只有32。” “啊?”李止白还没能反应过来这个话题的跳跃度。 “私下就不必这么客气了。”项书墨无奈向前一步低头看着李止白的眼睛说道。 “好,好的。”两人靠得极近,成熟男人的气息完全将李止白包裹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随着下意识答应。 “那,我要怎么称呼……” 项书墨歪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高挺的鼻子显得眼廓深邃,微微弯曲含笑的眼睛让李止白有一种被看笑话的窘迫。 他大着胆子试探道:“项哥?” 少年声音不大又软又轻,叫得项书墨心头发软,他满意地点了头:“我带你去侧卧。” 第6章 睡梦 对项书墨来说和李止白共处一室简直是甜蜜的折磨,他一边欣赏着被西装裤包裹的细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部,一边忍耐着想要扑上去狠狠掐着李止白的腰狠狠贯穿的欲望。 李止白在床边微微弯腰整理被褥,衬衣下摆被拉上去一截正好露出细嫩的侧腰,项书墨倚靠在他身后的衣柜,双眼微眯死死盯着那块裸露的肌肤,下身早已经顶出一个轮廓只要目光掠过就能轻易发现。 室内开着暖气,李止白脸颊被烘得粉嫩,他擦了擦鼻尖的汗珠转过身来。 项书墨连忙收敛了表情,将温水递到李止白的手边一本正经地说:“房间里的设施都是完好的,如果之后有任何损坏就告诉我。” “嗯嗯。”李止白点了点头一边下意识接过水杯灌了一口,“谢谢项哥。” 本来干燥的唇部变得水润,不算丰厚却饱满的下唇看上去柔软极了,他微微抬头直视自己,毛茸茸的头发在暖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更加蓬松,项书墨克制住自己想要抚上去的手转而轻轻地拍了拍李止白的肩膀,做足了上司的样子:“你很有潜力好好干。” 不经意的肢体接触要从点滴开始。 李止白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我会努力的,真的很感谢项哥能给我在公司实习学习的机会,项哥是我见过最和善最平易近人的人了。” 这话没有心机漏洞百出,随便说给谁听都能被背后编排得不轻,项书墨听了也忍俊不禁,果然还是刚出社会的白纸。 他笑着摇了摇头:“好好休息吧。”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门。 这样也能被发一张好人卡,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知道我对他做过什么之后,还会不会这样说。 “咔哒” 在一片寂静之中,门锁打开的声音变得异常突兀,像是平静的湖面被大石砸破后,无数只湖边候鸟疾飞而起。项书墨仿佛能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他并不是紧张和害怕而是异常的兴奋。 李止白怎么会想到随手接来的茶水里被放了安眠药呢。 莹白的月光洒在床单上,被子的一角露出光滑的大腿,在夜间更衬得洁白无瑕比月光更甚,李止白安稳地睡在床上呼吸绵长。项书墨轻轻地跪在床沿欺身而上,他用手肘撑住,臂弯完全圈住李止白的身体,另一条长腿顺势压在李止白臀侧。 火热的呼吸喷洒在李止白的耳垂,他无意识地翻身露出那一截脆弱的颈部,睡衣领口大开在翻身的动作下更加凌乱,项书墨垂眼看下去,借着月光粉嫩的乳头微微凹陷,他呼吸一滞急切地扯开薄被,打开半遮半掩的睡衣。 虽没有成型的肌肉,线条却分明好看,项书墨的指尖在自己垂涎已久的腰侧滑动着,睡梦中的身体总是最诚实的,李止白轻轻打颤小腹都微微收缩,他曲起双腿想要躲避着烦人的触碰。 项书墨轻轻一笑俯身伸出舌尖细细描绘着线条凹凸的走向一直延伸到腹部的肌肉,一边细细舔舐嘬吮一边注意着他身体的变化,起初是从鼻腔发出的气声像小奶猫撒娇一样娇气又可爱,后来随着项书墨的大手隔着睡裤抚上性器时便是若有若无的喘息。 早已经血脉贲张的项书墨侧躺在李止白的背后,一边轻揉着他的性器一边摆着腰用硬挺的肉茎戳弄李止白挺翘的臀肉,他尤嫌不够将两人的睡裤轻而易举地扔下床来。 手上已经被分泌的前列腺液沾湿,他加快撸动的频率,在平静的夜晚里发出色情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他伸手摸上一侧乳尖,只用食指和拇指慢慢揉搓,睡梦中的李止白依照着本能微微挺胸将自己送入豺狼的掌心内。 本来凹陷的乳尖受到刺激慢慢挺立,在空气中轻颤着,项书墨用掌心若即若离地擦过微红的乳尖时不时重重一揉。发现手下的性器更粗了几分项书墨这才确定原来小家伙的乳尖敏感得不行,他坏心眼地用指腹按住尖尖,只把乳尖按回去又可怜地直挺挺立起来,来回几次才掐住快速揉搓,配合着下身的撸动。 李止白弓着身子难耐地呻吟了一声,他紧皱着眉头眼角都泛着泪花就这样释放了出来。 然而这只是开胃菜罢了,项书墨把李止白喷射出来的精液抹在兴奋得上下跳动的肉茎上,置在李止白的腿间,结实的手臂揽住李止白的身子开始快速抽插起来,囊袋拍打着臀肉上撞得臀肉粉红一片。 李止白感觉眼皮沉重依稀听到项书墨喘息声和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爽……” ------------------- 我得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小项吃着大肉,这样憋着不是办法(一脸认真 分享一下今日快乐!!我拿到驾照啦!! 第7章 (已修)春梦 小心地拉过李止白的小臂让他顺势平躺,没有衣物和被褥的遮掩,美好的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项书墨的眼前,他像是沙漠里干渴已久的旅人,急切地含住沾满精液的性器上下吞吐,李止白常年控制体型少盐少油的饮食让精液也少有腥味。 情欲让项书墨失去了平常的控制和理智,他双目猩红呼吸粗重,等再也吮吸不出一滴精液才堪堪放过已经可怜兮兮半软的性器,俯身而上欣赏着李止白从未展现过的媚态。他伸手擦过李止白眼角的泪痕,拂过脆弱修长的脖颈,被揉得红肿的茱萸还有浑圆的臀部。 “你说哪有直男有这么骚的屁股。”像是在情人耳边低声呢喃,项书墨轻笑一声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起来,隐秘的肉穴若隐若现。 饱满的臀肉被揉搓着时不时挤压过穴口泛起一阵酥麻,李止白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连带着穴口也开始不满地蠕动,项书墨借着月光看得清楚,他忍得难受食指沾了些身下分泌的水液往穴口上抹去,没多久穴口就变得湿淋淋一片,亮晶晶地更显得粉嫩。 项书墨的食指在穴口打着圈揉动,他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没有粗暴地提枪直入,偏偏这骚屁股无师自通已经开始吮吸自己的食指了。感觉穴口变得松软温热起来,项书墨再没有犹豫慢慢地将指尖插入,三分之一的指节在穴里浅浅地抽插,莫名的饱胀和酥麻让李止白的身前一下子挺立起来,他轻颤着身子睫毛也开始抖动有苏醒的迹象。项书墨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然而手指却被紧致地包裹着,还能感受到内壁的蠕动和吮吸。 罢了,不能心急。项书墨叹了口气小心地将手指抽回,拎起从李止白身上脱下前端有些湿濡的内裤裹在自己的肉棒上,他死死地盯着那已经被自己玩开正在一张一合的小穴,快速上下撸动着肉棒。 一股白浊射在内裤的裆部,项书墨坏心眼地把已经湿的不成样子的内裤重新套回李止白的身上悄悄带上房门出去了。 清晨,李止白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唤醒,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向下身,一片狼藉,李止白难堪地闭了闭眼。 明明前不久刚刚发泄过,昨晚却做了春梦还像青春期一样梦遗。 梦里的项特助喘着粗气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李止白不自觉地缩了缩穴口想起梦里被贯穿的饱胀和酥麻。 我怎么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梦,还是被压的那一个,李止白无声地哀嚎,他趴在床上半晌才认命地走进浴室解决一大早就出现的生理问题,坐在马桶盖上脑子不是一个个腿长腰细的美女却是项书墨性感低沉的粗喘声。 玩球了,我不是弯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一定是最近跟项哥相处久了,这么善解人意的大哥谁不喜欢啊。 李止白立马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像是想要验证什么一般他掏出手机对着还没疲软的性器拍了一张发上了T,这是他难得露骨的照片,评论里掀起一阵波涛。 正在洗漱的项书墨瞟了一眼手机界面跳出的特别关心提醒,他一边拿着剃须刀一边划开手机,看着屏幕上熟悉的性器他冷冷一笑,鸡巴上我的东西都没洗干净呢,还想着找别的女人。 一度以为是春梦的李止白一大早起来就不自在极了,他急匆匆地煮了咖啡煎了鸡蛋履行诺言后就逃遁而去,项书墨都没能来得及抓住这只小兔子看他羞赧别扭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一脸可惜地喝了一口咖啡,尔后心情颇佳地发了一条信息起身出门。 正在二号线挤早高峰的李止白掏出手机,经过上一次地铁变态后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一边暗暗唾弃自己敏感又重欲的身体一边在心里无数遍辱骂变态。 “等过下个星期满了一个月的实习期你就接手南郊酒店园林的部分,今天去跟设计小组交接吧。” 李止白看着消息开心地快要叫出声来,兴奋冲走了所有不自在他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指回复道:“!!我一定努力完成工作不让你失望,项哥晚上我下厨一定好好答谢你。” 项书墨看着手机界面上可爱的小狗表情包轻笑一声,看起来平静的脸下却藏着深深的欲望,他闭上眼睛勾勒着浑身赤裸的少年双颊粉红一脸羞涩地趴在床上摇着尾巴,一定好看极了。 项书墨翻看着设计部门上交的稿件微微勾起嘴角,我会不留余地地索要回报的,放心吧。 他面色严肃像是对待企划案的样子打开橙色软件仔细挑选起尺寸较小的尾巴肛塞。 第8章 红酒 李止白毅然地放弃了出去乱搞的计划全身心投入了南郊的设计原稿之中,穿插在各项数据和市场建筑材料样式价格之间的思绪却时不时飘入昨晚香艳的梦境里。 越是克制越是清晰,他的眼前被迷雾遮掩,触感被无限放大,李止白能感受到身上的温热和粗大的形状在自己腿间进出摩擦,甚至隐秘的后穴被碾压的酥麻和高潮射精时大腿根的抽搐,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可是现实中身侧的床是冰凉的,腿间没有被磨擦过可疑的红痕,后穴也丝毫没有异样,他独自一人躺在大床上身下一片湿濡是他梦遗的证据。 李止白越想越是愤恨,一定是地铁上的变态才让我做了这么奇怪的梦。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李止白满意地将这件隐秘令人羞耻的事情抛之脑后。 这是有史以来项书墨回公寓最早的一天,长时间投入精力的工作和高强度运动有助于打法他过剩的精力和欲望,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可口的食物正时刻处于自己的领地,全身沾染着自己的气息,项书墨就想任由自己跌入欲望的深渊,需要忍耐这样甜蜜的折磨才能寻找到酣畅淋漓疏解欲望的方式,在捕猎的过程他从不缺少耐心和毅力。 在项书墨的眼里,他是闭着眼睛安然入睡着的最圣洁的天使,可是那袒露的躯体无一不是诱惑,半遮半掩的水光覆裹糜红艳丽的,他用自己的方式引诱着信徒向他靠近无度索取。 项书墨掩盖起所有身上暴戾浓厚的欲望推开大门,透过玄关他能看见李止白微微低头时展露出脆弱的后颈,纤细白嫩只要轻轻一嘬就能立刻染上嫣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可是项书墨还不敢这样放肆,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等到身下冷静。 “项哥,你回来了。”听见玄关的动静李止白惊喜地抬头,少年嗓音并不软糯反而清朗又阳光仿佛永远都充满朝气和活力。 “嗯,在做什么呢。”项书墨垂头掩去眼底的企图和侵略,他穿上拖鞋慢慢靠近在李止白身边站定,俯下身随意地将手臂搭在椅背,流畅的颈肩线条舒展开来被包裹的衬衫轻轻勾勒而出。 突然靠近的距离让李止白有些不适,他瞬时回想起梦境之中那声饱含情欲的粗喘,低哑的声音正与现在重合,饶是他脸皮不薄也尴尬地红了脸。 李止白挪了挪屁股让自己离火热的胸膛远一些,故作镇定地指了指桌上的材料:“今天刚刚交接的南郊材料,我正在翻阅。” “对了,项哥吃饭了吗?”李止白顺势站起身来彻底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项书墨内心不悦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地样子直立起身子将手插回兜里:“还没,就等着你的晚餐了。” 李止白笑了笑边转身走去边说道:“那你可有口福了,我的厨艺可是米其林大厨尝了都说好的。” “米其林大厨?”项书墨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前两年家里条件不好就去了米其林餐厅打下手学了不少东西,今晚正好能拿来当作感谢的礼物了。”李止白盛出鱼汤。 项书墨幽黑的眸子微眯轻轻倚靠在料理台放肆地打量着李止白被围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是该好好感谢我。 项书墨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摆在桌上,他看向解了围裙入座的李止白问道:“会喝酒吗?” 李止白面露难色:“我不太会喝,也没怎么喝过。” “正好今天练练,职场人喝不了酒可不行。”项书墨轻笑一声贴心地为他倒了浅浅一层,“尝尝味就是了,酒量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见上司通情达理李止白更是感动,他摘下围裙笑得灿烂:“好。” 项书墨自然不会急功近利到直接将人灌醉,徐徐图之才能慢慢渗透培养成习惯,他没能想到的是小东西最笨的就是惯会自投罗网。 起初李止白也只是浅尝辄止,轻抿一口红酒丝滑入口唇舌间浸满醇香微酸微甜,长时间盯着材料而干涩的眼睛慢慢变得湿润,太阳穴也不隐隐作痛,整个人都平和了下来。 项书墨一边品酒一边用余光看着少年白皙的脸颊慢慢红润,他轻笑一声将李止白要续酒的手拦下:“你要醉了。” 李止白遗憾地看了一眼红酒看着项书墨自己倒了半杯红酒,他有些不服气:“你不也会喝醉?” “我酒量可没你这么差。”项书墨好笑地睨了他一眼,“红酒上头,你刚刚已经喝了一大杯了,吃些菜吧。” 李止白只觉得自己神智清醒才不会喝醉,却没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直挂着傻笑:“项哥真好。” 对面的人显然是有了醉意,什么话都口无遮拦了,项书墨轻笑一声没有应答。 ------------ 后面几章应该都只是肉渣渣,我会尽快上硬菜的!!(希望吧 第9章 酒精 李止白东倒西歪在项书墨的怀里几乎是被架着走,被酒精浸红的脸像极了高潮时迷离又舒爽的样子,项书墨仅仅是低头看了一眼便难以忍耐,用力咬合的后槽牙让额角青筋分明可见。 “项哥你的香……额香水味好熟悉啊。”李止白胃里一片翻滚难受地打了个酒嗝才舒展开眉头,又凑近在项书墨的胸前嗅来嗅去像一只小狗。 他不能保证李止白醉到明天会断片,只能端着正经手上偷偷吃点甜头在李止白软乎乎的腰间流连:“今年的流行款,很多人都爱用。” 李止白眼前晕眩大脑也转不过弯来,以为腰间的手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跌倒便也没有在意,可是听着项书墨有些冷漠的语气,李止白不满地皱了皱眉嘴里嚷嚷着:“不对,你骗我,二号线那个……” 他迷离的眼睛一转悬崖勒马:“不行,我不告诉你。” 项书墨听了反倒起了兴致,他装作好奇地样子问:“二号线怎么了?”顺手将房间门关上,“啪嗒”暖光打在两人身上平添了一丝暧昧。 李止白没有发现两人过近的距离反而更加往上凑去,白嫩的脸上泛着红晕眼里一片水光。这个样子操起来应该很爽吧,面对面抱着看着他高潮就更好了,项书墨瞳孔微缩身下的硬挺已经贴上李止白吃得圆滚滚的肚子上。 他慢慢地凑到项书墨的耳边,项书墨噙着笑意也俯身配合:“有个变态,跟你的味道一模一样。”说完他还痴痴地笑起来转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不许不信,是真的。” 话毕还抬着软绵绵地胳膊去捞项书墨的脖子,一副哥两好的模样,他皱着眉头费解疑惑着:“我又不是基佬,他怎么就找上我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声音微沉带了几分诱哄的语气。 项书墨将人困在墙壁和臂弯间,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贴不留空隙,因为酒精而软绵绵的性器和炙热坚挺的性器只隔了薄薄的西装裤缓慢地摩擦着。 “他摸我鸡鸡。”李止白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他技术好好,摸得我好爽。” 项书墨扑哧一笑,温热的手搓了把他的脸蛋继续问道:“那你想再见他吗?” “不想!”李止白瞪大眼睛扬声道,“死变态,我才不想见他……”声音渐渐减弱变成了呢喃声李止白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不一会就靠在项书墨胸前呼呼大睡起来,纤长的手指还抓着项书墨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白衬衫,柔韧的腰肢弯成一个小弧度显得臀部更加饱满挺翘。 项书墨忍不住重重地掐了一手:“没良心的小东西。” 自从遇到李止白,项书墨甚至怀疑自己的焦虑症和性瘾不药自愈了,不然怎么会每天都忍得难受却乐在其中,如今这送上门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项书墨将兜里的润滑剂和伤药膏随手扔在一旁,打横抱起李止白往床边走去。 他像是拆一份精美包装的礼物一般小心翼翼,先是衬衫纽扣,从清晰分明的锁骨到线条流畅的腰腹,项书墨摊开手掌急促地上下抚摸着,像是膜拜神明一般虔诚用唇瓣一触即离。酒精的催化让李止白格外敏感起来,他鼻间轻哼不住地抬身轻颤,舒服得连眉眼都是艳丽,只是身下一直无法挺立。 项书墨也不强求,只是扒了他的裤子握着软弹还未勃起的性器玩弄了两下便放了手,还无不可惜地想着,今晚没有小家伙美味的精液吃了。 李止白睡得香甜一点都没被吵到的模样,这让项书墨更加大胆了,他握住腿弯向上一抬向下轻压让匀称的小腿和坚实的大腿交叠在一起,在李止白抬起的屁股底下垫上垫子,干净粉白的穴口就这样暴露在项书墨的视线之下。 他却不急于探索温热的洞穴反而耐心十足地用掌心一遍遍滑过细滑的腿根和纤长的小腿,李止白的腿并不瘦弱有一层微薄又紧实的肌肉,微微抬起的姿势让肌肉线条看起来更加明显,手下的触感像是在摸一匹上好的丝绸。 痒意让李止白不自觉地扭动起来,然而脚踝的禁锢只能让他把紧闭的穴口更往前送了,项书墨轻轻一笑指尖捏上圆润可爱的脚趾,缓缓靠近,在白皙又骨感的脚背和脚踝处轻轻舔咬,不过用食指拇指一圈就跟完全握住的脚踝纤细又脆弱,项书墨痴迷地看着止不住地来回抚摸。 他喘息着一路向上在隐秘的臀尖处轻咬,紧致的臀肉被津液弄得水光粼粼又带着别样的殷红看着淫靡极了。项书墨终是没能忍住在靠近穴口处的臀肉上重重一吸,一个嫣红的吻痕色情地停留在紧闭的穴口旁和周围雪白的臀肉形成鲜明的对比。 火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穴口上,李止白猛地一颤身体穴口也跟着收缩起来看得项书墨下腹火热,他伸出宽厚的舌头在粉嫩的穴口上重重一舔,缓慢地向上摩擦而去末了还不忘用舌尖去勾那看不见的洞穴。 面前干净的性器也刺激地一缩,连囊袋都皱了起来,项书墨一手压着他的腿弯一手打开润滑油挤在后面。 水淋淋的穴口微微蠕动着还吃了不少润滑油进去,项书墨坏心眼地朝穴口吹了口气,果不其然后穴猛地一缩挤出几滴水出来。 第10章 酒醒 水液混合着润滑剂从穴口滑出到达股沟险些落在床单上,项书墨连忙用衬衣垫在李止白几乎是悬空的屁股底下,他用指腹轻轻一揩,水液被涂抹上囊袋。 指尖不经意勾过穴口因为湿滑松软瞬间陷入了穴内淹没不见,被异物突然进入的李止白张嘴轻哼着想要侧身躲开难耐的触碰,项书墨却不想如他的意,他另一手完全掌住李止白的腿弯用膝盖紧紧夹住让他半分不得动弹。 插进湿滑穴口的手指慢慢深入,润滑油从被玩得烂红的穴口溢出沾湿项书墨的手指和掌心,随着抽插的动作沿着掌纹慢慢滑到手腕一点一点渗透衬衣沾上李止白雪白的臀肉,一片水光糜烂。 顺利地进入了第二根手指时项书墨已经能摸到内壁深处微微凹陷柔软的点,只是轻轻戳弄了几下他就发现李止白被刺激得缩着小腹忍不住呻吟出声下身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胀大了起来。项书墨诧异地挑眉,没想到醉酒的男人还能以这样的形式勃起。 他开始慢慢抽插起来,修长的手指微弯按摩着肠壁感受着紧致的菊穴微微缩紧,退至穴口时项书墨感受到小穴规律的蠕动他毫不犹疑地快速破开层层紧咬的嫩肉直直往凹陷处撞去。 不过几下李止白的前端就开始分泌透明的前列腺液,他不自觉地弓身迎合马眼微微收缩张合是高潮的前兆。项书墨见状轻轻一笑毫不留恋地抽出湿淋淋的手指,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小穴空虚地一张一合缓缓挤出透明的水液。 项书墨抽出他身下的枕头将自己送了上去,气势汹汹的性器正抵在湿软的穴口上,马眼处被穴口包裹着一紧一松地按摩,项书墨舒爽得头皮发麻他紧咬牙关狠狠地挺胯撞了两下,湿滑的液体让龟头微微陷入又快速滑开,结实的小腹和饱满的臀部相撞发出闷闷的啪啪声。 睡梦中的李止白也难过极了,不知哪一点被触碰到深入灵魂的快感如电流冲击过整个身体蔓延到四肢百骸,自此之后便不再触碰,穴里升起一阵酥麻像是无数只蚂蚁正缓缓爬过,被撞击穴口的快感只是杯水车薪。 项书墨点到为止快速抽身,他看着李止白满面潮红沉浸在睡梦中,失去禁锢的他侧过身子趴在床上腿间大张着欲求不满地微微撅起屁股,腿心的性器跟被子摩擦产生的快感勉强抵抗了后穴的不满,李止白像是无措的小兽寻找到源泉一般无师自通地开始顶跨。 项书墨斜靠在衣柜边,他一手握住涨得紫红的性器一边冷眼看着李止白轻喘着磨蹭被子,睡梦中的人总是诚实的,李止白嘴里抑制不住地轻哼紧绷着小腿足足射了好一会,圆润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用力地泛白,项书墨看得眼热他俯身重重地吮了一口挺立着在空气中颤抖的红梅,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地又是一抖。 拿来温热的毛巾一一仔细地擦过脖颈、胸膛、乳尖、小腹、后穴、大腿,单单忽略那沾着白色浓稠精液因为毛巾擦过敏感点而挺立起来的性器,项书墨斜瞟一眼不去理会只是用手指轻轻掰开李止白的臀瓣,那微微发红的菊穴已经闭合地看不见洞口,只是穴口因为手指侵入变得轻微红肿,他挤出药膏用温热的指尖化开再轻轻在嫣红的菊穴上揉搓打圈直到药膏完全吸收。 被按摩穴口的李止白舒爽地抻开身子,俨然一副被伺候舒服了的小猫样,项书墨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捡起散落在床下的衣服随意摆放在他的身侧,伪装出他自己脱去衣服的样子,一切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如果没有射在床单上的白灼仿佛真的是一场梦一样。 将一切归位后项书墨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退出。 “文琪。” “大半夜的,干嘛呀……”被吵醒的文琪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你拿来的药膏效果不错,今年你巡演的设备和场地我都包了。”项书墨轻笑一声,“记得给我留两张票。” 话毕项书墨没有给文琪回话的时间立即挂断了电话,他全身放松斜靠在沙发椅背上,指尖轻滑细细翻看隐秘相册里越来越多的照片,手机微弱的灯光下项书墨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时文琪才清醒过来,他猛地坐起身看着挂断界面的界面久久不能回神:“好家伙……” * 即使还在宿醉的李止白还是因为生物钟而悠悠醒转,伴随着太阳穴一阵刺痛和眼睛的干涩李止白的意识渐渐回笼,他皱起眉头转身寻找舒适的姿势,仅仅盖住小腹的被子被拉扯着从身上落下,李止白光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之下。 “嘶~”大腿外侧冰凉湿濡的触感让李止白弓身看去,身上竟然不着寸缕随后他意识到湿濡的触感可能是什么,顾不得昏涨的脑袋李止白立即起身去翻看被单,本就暗色的被单被套上有一大摊干涸的精液,还有几滴落在自己光裸的大腿上,李止白看向自己精神抖擞向他敬礼的下身,内心崩溃的他发出了第一个对性知识的疑惑,难道二十三岁还在青春期吗? 李止白再一次坐上马桶,他紧皱着眉头一脸懊恼和尴尬已经无暇去管生理问题,因为宿醉和在租房的被单上留下精液的尴尬让他的脑子一片混沌。 “一定是红酒的问题……一定是。” 他看着床单和被褥上明显的痕迹烦躁地在房内来回踱步,洗衣机是公用的,先不说拿出去就会出现社死场面,用公用洗衣机洗这个多少不太卫生。 正在李止白焦头烂额之时,房门被敲响了。 第11章 (已修)陷阱 “就算是周末也起来吃顿早餐吧。”男人含笑的声音清晰地从门外传来,霎时间李止白慌了神他下意识应答了一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门外的项书墨察觉到不对劲眉头轻蹙问:“怎么了?” 听到他略带严肃的声音李止白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反常已经让项书墨误解了,他连忙回答道:“没……没什么。” “你先把门打开。”项书墨轻叩两下,良久门内都没有回应,“我可是有备用钥匙的。” 话音刚落房门“咔哒”一声地打开了,门内的李止白只开了一个小缝露出半张脸,像是做贼心虚一样不敢看项书墨的脸只是一味地低着头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就是……”他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项书墨没了耐心抬手推门直入,李止白一个不差没能把住门被他闯了进来。 “诶!”李止白来不及阻拦,他绝望地一拍脑门尴尬地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散乱的床单被揉得皱巴巴一团却也一眼能看到上面明显的痕迹,项书墨也有些尴尬,他回过神拍了拍李止白低垂着的脑袋干笑了两声:“这有什么拿去洗了就是了,先去吃饭吧,我做了三明治。” “这,不是说好都由我来做吗。”李止白正羞愧难当听了他这话诧异地抬头。 “等你起来我恐怕要饿死了。”他玩笑说道,“先去吃饭再把床单放进洗衣机洗吧。” 话毕项书墨体贴地立即退出房间,他快步走出几步便放缓了脚步驻足在不远处的楼梯口,项书墨回身看向紧闭的房门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项书墨一走李止白就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他双手并拢将自己的脸完全埋了起来。 搬进来住还没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项哥不会以为我精虫上脑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李止白哀嚎一声下定决心要管住自己大晚上乱射的家伙。 怕项书墨等急了,李止白胡乱收拾了几下就赶忙走进餐厅,项书墨端着咖啡垂眸划着工作报告,见李止白落座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又将注意力放回pad上。看项书墨神色自若像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李止白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拿起面前的杯子。 可能这事也没那么严重,是我多想了,年轻人气血旺点也不是不能理解吧。李止白思绪飘忽等喝了几口杯子里的热牛奶才发觉口味似乎不对,他低头一看有些惊讶:“我的怎么是牛奶?” “你喜欢咖啡?”项书墨的视线从平板上移开淡淡地问道。 “也不是……” “特地给你热的,早晚一杯牛奶对睡眠好。” 项书墨说得坦然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止白脸颊连着脖子红了一片也不敢接茬了只是蒙头喝着牛奶。 当然是为了看你喝牛奶的样子。 项书墨不动声色地抬眼看着李止白像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一样的脸颊,粉嫩可口,为了掩饰窘迫他喝得急促嘴边也沾上白色的痕迹。 “下周我要出差去隔壁A市一趟,南郊项目建筑公司的合同还没有谈妥,你跟我一起去。”项书墨收回灼灼的目光佯装自若的样子实际身下的西装裤已经被顶出一个大包。 “我?”李止白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 “还有法务部门的同事,我带你去看一下那边已经完工的项目,提前探点有助于后期设计当然细节部分后期还是要你继续跟进的。”项书墨一副公事公办再严肃不过的样子唬得李止白一愣一愣的,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好。” “那我要准备什么吗?” “倒也不用特地准备,放轻松就好。”项书墨抬头轻笑。 李止白正巧抬头,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项书墨虽然很照顾后辈却气场强大鲜少笑得这样温柔,李止白一个不留神就溺进项书墨深深的眼底。本来凌厉的眉眼此时温和地舒展开来,微微弯起弧形背光下更显得深邃,只是短暂的笑容却让李止白久久不能回神,他端着牛奶呆愣了半晌。 “怎么了?”项书墨挑眉疑惑地问道。 “没……没事。”李止白连忙低下头掩饰着不自然的神色。 “如果困的话等会去我房间补个觉吧。”项书墨眉眼弯弯看着好说话极了,李止白鬼使神差地盯着他的脸点了点头。 看李止白这样低眉顺眼的样子项书墨不由得起了玩心,他促狭笑道:“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这话说得暧昧,听得李止白浑身一激灵,脑海深处的记忆也瞬时被唤醒。 原来昨晚自以为的神志清醒是假的,他腿脚发软全靠项书墨的力气才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房间里。 我还做了什么?李止白脑子发懵努力地回想着。 回忆中,项书墨奋力架住自己不让自己摔倒,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胡说还正儿八经地回答着,他还告诉他地铁变态的事了 …… “他技术好好……” 淦,我他妈都说了些什么呀。 项书墨好笑地看着李止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归为懊悔羞愧,想也知道李止白完全回忆了起来,他好整以暇地倚在靠背上问:“想起来了吗?” “没……没有,我断片了。”李止白下意识否认他眼神飘忽双手也不自然地乱挥。 “嗯?”项书墨挑了挑眉挂着满满的笑意看向李止白。 李止白认命地闭上眼睛:“好吧,我都记起来了。”他自暴自弃地继续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被摸了而已……” “这也是猥亵,如果有下次……不对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项书墨敛了笑意满脸的严肃反而让李止白呆愣了一瞬。 一股暖意流入李止白的心间,虽然其实李止白对这件事并不十分在意,但回想起来还是不免觉得恶心,像是一条冰凉滑溜溜的蛇从身上一点点爬过,让人脊背发凉。 他不对被理解抱有期待,男人被猥亵说出来多么好笑…… 项哥总是最温柔的。 “谢谢项哥。”他发自内心地感激,连最后一点羞耻和不安都被完全抹平了。 第12章 聚餐 坐了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外加两个小时的汽车,到达A市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李止白揉了揉自己坐得酸痛的腰杆偷偷看向坐在长桌中间神采奕奕的项书墨,长时间的旅程也没能影响他的专业性,一丝不苟的西装和领带符合身份地位的腕表和袖口,他拿着钢笔表情严肃并不盛气凌人却有十足的威慑力。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共识签订了合同,这事也终于敲定了。 李止白和项书墨落在一行人后面远远跟着,意外地安静,项书墨表情并不轻松似乎沉溺于自己的思绪只是一味地大步向前,李止白虽不是很矮却也要迈着大步跟上颇有些吃力。 听到身边杂乱的步伐项书墨才回过神来转头问道:“饿坏了吧,本来不应该这么赶的。” “没什么,工作要紧。”李止白表示理解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似乎并不满意?” “没有不满意,只是有些累了。”项书墨放缓了步子让他和自己并肩。 李止白眼睛弯弯笑了两声调侃道:“看你刚刚在谈判桌上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累呢,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马不停蹄地进会议室这一天下来我腰都要断了。”李止白抱怨着锤了锤后腰。 这种话本不该对越过自己这么多级的上司说,李止白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小心抬眼去瞧项书墨的表情。 项书墨神情淡淡的,大手伸过他的后腰用指腹用力按揉了几个穴位道:“我常常做体能自然比你这种减肥求身材的好些。” 敏感的腰部被不轻不重像是抚摸般触碰,李止白忍不住缩着身子想躲,可是温热的手指按下几个穴位后脊背腰间感到一阵轻松,李止白享受了片刻颇有些不好意思,想去扯项书墨的手时他就礼貌地将手收回。 “你的腰椎和脊椎都有些僵硬,不介意的话今晚回去我帮你按两下。”项书墨语气平缓又自然让人全然不能发现他心底龌龊的想法,可是仔细去看收回的那只手却还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在指腹上残余的柔软触感。 “项哥你还会这个,真厉害。”李止白微微抬脸扬着眉毛一副惊奇的表情,酒店餐厅昏暗的光线隐下了项书墨沉沉隐忍着的侵略欲。 “我的父母早年也是久坐导致腰肌劳损,特地跟上海最好的康复科医生学了几天。”项书墨顺手拉开了主位旁边的椅子示意李止白坐下。 全场大约十来个人包括法务部总监都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止白,探究上下打量的目光让李止白尴尬得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项书墨目光淡淡扫过那些立马低头装聋作哑的聪明人,他搭上李止白的肩膀将人按在椅子上低声向李止白解释道:“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平常聚餐而已不讲究。” 幸亏都是些气泡酒,应该不上头,李止白看着桌上已经开了木塞的酒暗暗庆幸着,却听耳边一阵低低的男声:“不许喝酒了。” 耳廓被喷上一股热气,不知是过于闷热还是气氛暧昧李止白身上突然一阵燥热,莫名地每个梦境重叠起来,低声粗喘压抑又带着愉悦的闷哼和耳边的声音融合。李止白的脊背和手臂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腰眼一麻,他尴尬地发现自己身下已然起了反应,李止白悄悄地拿桌布挡住身下胡乱地点着头。 项书墨漫不经心地摇了摇酒杯余光看向那不自然的腿心,他眉梢都染了笑意比谈判成功还要开心。微冰的气泡酒从喉间下滑,非但没有让燥热的火灭下反而又旺了许多,项书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止白微微透着粉色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他艰难地挪开目光轻咳了一声。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们慢慢吃这顿我请了,后面的酒水也记我账上。”员工们一阵欢呼,李止白抬头看去只见项书墨脚步稍显凌乱有些狼狈的背影。 是不是太累了? “那我也先走了。”李止白随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连忙追了上去没能看见大家脸上一致的了然。 人后的项书墨卸去一身凌厉看起来更加疲惫,听见身后的脚步他转头诧异地看着李止白问道:“怎么不再吃点?” “我饱了,跟你一起回去。”李止白抬起脸笑得阳光又开朗。 项书墨停下脚步转身微微低头看着李止白,这张秀气的脸上似乎从来不会出现阴霾,清澈的眼神和善意的笑容常常占据着面容,他第一次想看看这样的脸崩溃到大哭会是什么样子。 应该会更漂亮吧,泪水从眼角滑落将眼尾染得通红,鼻尖也会跟着发红,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项书墨赤裸的打量让李止白心里发怵,他小心开口:“怎……怎么了?” “我在想现在让你加班,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不近人情的上司。”项书墨微微俯身眼睛弯弯的。 “怎么会呢。”李止白扬眉轻笑了一声,抬手摁了项书墨的楼层。 项书墨双手插兜看着满满上升的楼层,在李止白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他收敛表情装模作样地端坐在沙发上,随意滑动着鼠标找了份并不紧急的文件,对站在沙发边上有些手足无措的李止白招招手:“过来。” 李止白依言上前如坐针毡地坐在项书墨身侧,因为项书墨放松敞开的坐姿两人的大腿紧紧地贴在一起,结实有力的肌肉修长的躯干瞬时将李止白勾回每夜梦中的旖旎。两人身高体型都有一定差距,因此项书墨能轻而易举地能将李止白反扣在怀中,下身耸动着一下又一下又快又重,大腿的肌肉就像现在一样充满了爆发力,可以紧紧地压住李止白试图蹬腿而弯起的腿弯。那是唯一一次李止白在梦中喊着“放过我吧”,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却还是被项书墨毫不留情地拖回身下狠狠贯穿,他还记得项书墨畅快又暴戾的神色。李止白也爽透了,他浑身痉挛抽搐着醒来,身下湿濡一片后穴一阵空虚正张合着,像是习惯了吞没肉棒的样子淫荡地渴求着。 李止白猛地惊醒用力甩了甩头,从前他从不会在意这些事情,跟室友同睡一张宿舍小床盖着被子打游戏那是最普通的事了,两人都穿着内裤赤条条地贴在一起,闹开了还互相揪一揪大牛,哪有这样的想入非非。 “怎么了?”项书墨将李止白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他将电脑放回茶几转头问道,“是不是太累了?来,你躺上去。” 项书墨站起身来指了指干净的大床,没有给李止白一点反应的时间,他一边说一边走向浴室:“我给你放松一下,这样工作才有效率。” “不……不必了,项哥……”李止白看着项书墨进入浴室的背影张了张嘴,心里竟然有莫名的期待。 他鬼使神差地坐上柔软的大床,床沿搭着项书墨宽大的西装外套,淡淡的古龙香水深深地勾住李止白的神智,引他深入。李止白伸出手指触上领子,项书墨突然从浴室浴室出来,他像是被烫了手一般猛地缩了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看向项书墨。 项书墨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小东西一脸贪欲怎么着也遮不住,偏偏水光潋滟的那双眼睛装得一副无辜样。 “把上衣脱了趴过来。”项书墨将精油放在一边坐在床边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 修长白皙的手指搭上衬衫扣子,泛着健康的淡粉色的指甲形状姣好,在项书墨毫不掩饰的目光下,李止白一点点解开扣子露出分明的锁骨清瘦光洁的胸膛还有线条流畅的小腹,线条一直下移直至隐没在西装裤和皮扣下,想让人一探究竟。 他后背舒展趴在床上,从项书墨的角度去看凹陷的脊柱沟和分明的蝴蝶骨沟壑分明漂亮极了,肉感十足的臀部俏生生地挺立着,被西装裤紧紧包裹住。项书墨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精油倒在掌心缓缓搓热,一股淡淡的玫瑰香精的味道弥漫一室,极致隐秘的色情。 精油的润滑带着温热的掌心贴上李止白柔韧的细腰,指腹微微用力嵌在腹侧拇指正按在脊柱沟间缓缓向上推去。紧张的肌肉被一点点抚平揉开,李止白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却也因触碰变得更加敏感,腰间的软肉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项书墨掌心的薄茧,并不粗粝却带来异样的摩擦。他死死地控制住身体颤抖的本能,用力地连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身后传来一声轻松的笑声,紧接着就是项书墨调笑的声音:“不必那么紧张,你只把我当按摩店的技师就好。”说着他膝盖微曲轻轻地压住李止白的腿弯,并不重却让李止白动弹不得。 李止白瞳孔微缩,抓着枕头的指尖用力了几分。 这个姿势……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 有些地方不符合现实,大家脑子里先别带东西,我就是来搞凰的。 第13章 上钩 “怎么了,这个姿势不舒服吗?那我换一个姿势。”项书墨俯下身子体贴地问道,他几乎贴上李止白的后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赤裸的背部,李止白的身子敏感地抖了一抖,从脊背延伸到腰眼的酥麻感让他一下子软了身子提不起半点力气。 那声音低沉略微带着沙哑好像就贴在耳后,像极了梦里的项书墨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李止白忍住想要揉揉耳根的冲动不由得红了脸。这话也暧昧极了,李止白将头侧过双手放松地向前伸去,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一片水光覆上。 “没事。” 项书墨抬眼看去正盯上那水光晶莹透着粉嫩的下唇,他眼眸微暗,调整姿势时大手经过后腰。指尖似是不经意从腰侧滑过,李止白一个不防轻喘和呻吟从喉间溢出,身体也极大幅度地向上拱了起来。 他惊得瞪大了眼睛像是装死一样动也不动地趴着,耳朵都染了羞赧的粉红。 背后的人正换着姿势跨坐在他的腰上,项书墨轻笑了一声:“抱歉,我不知道你怕痒。”仿佛刚刚真的是无心之失。 那一下若有似无的触碰像是打开了李止白身体的开关,他的后颈和胳膊都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李止白更加绷紧了身体,他害怕轻柔的触摸带来的异样快感让他再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可是身体却违背了理性更加渴望被触摸。 湿热的掌心拂过皮肤之处带过一串电流,在身体各处流窜,舒爽得头皮发麻。 李止白不曾发现抵在被子上的性器已经悄然挺立半硬着杵在柔软的棉芯,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背上那只游走的大手,还有抵在腰眼上那沉甸甸的东西…… 项书墨果然体贴地不再去触碰腰间那块嫩肉,而是在肩胛骨附近用了些力气开始按压,因为久坐越来越紧张的脊背和斜方肌完全被按开了,白嫩的皮肤红了一片还依稀能看见手指按压的痕迹,若是李止白能看见他便知道这个场景有多么淫靡了。那痕迹更像是情人缠绵时情不自禁的掐弄,纤细修长的脖颈足够引起想要肆意破坏的暴虐欲,原本就光洁的皮肤更像是透着水红的水蜜桃,好像再轻轻一掐就会有清甜的汁水溢出。 到处都是暖烘烘的,加湿器喷出的水雾让玫瑰香精弥漫,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稍显沉重的呼吸声,谁都没有破坏这样暧昧的氛围。 李止白被按得浑身舒爽昏昏欲睡,像一只被挠着下巴的小猫,微微眯着眼睛全身都毫无防备地舒展开来。项书墨立起身来轻柔地将李止白翻了个身子,他动作小心又缓慢完全没有惊动沉睡的兔子。 刹那间原本清明的眸子里布满了暗潮汹涌,他贪婪地看着李止白每一寸皮肤,略显单薄的胸膛上缀着两粒淡粉的乳首,原本应该尖尖挺翘着的肉粒微微凹陷,更显乳晕微凸柔软的样子。 项书墨看着李止白微微颤抖的睫毛便收敛了脸上充满侵略性的表情,李止白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见项书墨跨坐在自己身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睡着了?” 这个姿势过于窘迫,李止白不自在地想要遮住赤裸的身体,恍然之间又觉得过于扭捏,反而手足无措得像个被惊扰的小白兔。 “没事,你接着睡也行,客人的这个疗程还要一会才能结束呢。” 李止白被逗得扑哧一笑,下一秒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项书墨精准地按上已经鼓起一包的下体,虎口掌心处轻柔地研磨起来,刚刚还半硬的性器即刻硬得完全将裤子顶了起来。项书墨俯身而上蛊惑地盯着一脸呆滞的李止白轻声道:“特别服务。” 他手下动作快极了,转眼间皮带被扔下床裤链大开着,黑色的内裤几乎要包不住李止白完全挺立的性器,微微卷曲的毛发从边沿露出,伞状的龟头紧紧地被棉质内裤包裹出形状,项书墨只是轻轻一扯那火热的性器就急忙弹了出来打在他的手腕上。 他俯身吻住窥视已久的唇瓣,完全没了平时的克制,带着浓烈的侵略夺取着李止白微甜的气息和津液,唇舌交缠得过于色情完全麻痹了李止白的大脑,身下的性器被套弄得淅淅沥沥地吐着粘稠的液体。 项书墨一路向下亲吻,贴上耳际脖颈时李止白越发兴奋,已经会挺着下半身主动往他手上送了,项书墨偏偏不如他的意,湿淋淋的手一路向上抚摸,滑过窄臀小腹来到那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乳尖。 他恶劣地对着乳尖吹了口气,看得乳尖已经半露才满意地一口含住,食指中指夹住另一侧乳首上下研磨揉搓,直到它红肿着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被开发得熟透了的后穴开始不自觉地开阖,李止白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项书墨仅仅是用指尖轻轻戳弄,那兴奋的肉穴已经开始热情地按摩吞吐着指尖。 项书墨看得眼热,并了两根手指狠狠地操了进去,指腹正重重地碾上凹陷处,他没有留情借着李止白的水液快速抽插起来,又重又快仅是两根手指就操得李止白弓着身子叫不出声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瞬时吞没了李止白的理智,他的手紧紧攥住项书墨的臂弯,酥麻难耐下李止白难耐地挠过他结实的小臂,几道红痕留在了小臂内侧。 被微弱的痛感刺激的项书墨险些要解开裤子狠狠地操进嫣红熟透的穴里,他急切地俯身一口含住李止白挺立的肉棍,手上的速度一点未减,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前后双重快感让李止白难以招架,他全身都泛着高潮的红晕嘴里抑制不住的呻吟,颤着身子一抖一抖地射在了项书墨的嘴里。 刚刚被按摩得全身舒爽又加上强烈的性事,李止白累得倒头就睡,项书墨看着好笑掏出硕大的性器狠狠撞了两下松软的穴口解解馋。 “没用的小东西。” “嗬!”李止白猛地从床上坐起,脑中还满是项书墨沾着水液玩着自己身下的菊穴的场景,他惊诧地环视四周,还是项书墨的房间,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他低头看去,身上一片干爽衣服也完完整整地穿在自己身上。 “难道是梦?”他喃喃出声,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身体。 “什么梦?”项书墨擦着还在滴水的短发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件浴袍,一大片胸膛都露了出来,如猎豹一样优雅修长的身形充满了力量感和爆发力。 “梦见什么了?”他笑着耐心地又问了一次,见李止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项书墨随手把毛巾一扔坐上床沿。 “春梦?”他戏谑地看向李止白肿胀的下身。 李止白回过神来羞赧地用手半掩着硬得难受的性器,尴尬地愣在床上。 “硬着不难受吗?”项书墨带着诱哄的语气一点点靠近李止白的耳廓,精准地找到昨晚发现的敏感点轻吹了口气,“需要我帮忙吗?” 似是被这个提议说得心动,李止白鬼迷心窍了一般坐着没有动,只是被项书墨的大手轻轻揉了两下腰际就软软地倒向他的怀里。 第14章 混乱的(一) 李止白靠上项书墨几近半裸的胸膛,刚刚出浴的热气蒸得他面色发烫,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房间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腰间的手慢慢向下滑去,沿着腹股沟轻轻描绘毫不犹疑地包住李止白硬得发疼的性器。上下抚慰揉搓的动作让李止白轻喘出声,他搭上项书墨的小臂上,指尖微微弯曲不住地轻颤。 “要大力点吗?”项书墨的唇贴上烫得发红的耳垂,似含未含只是用唇瓣亲吻似的触碰着,他面不改色地问着,似乎与昨晚的按摩别无二致。 还不等李止白回答,项书墨就沿着裤边钻了进去,精准地握上那根炙热的肉茎微微收紧,李止白猛地弓起身子轻哼了一声。 低沉的闷笑在李止白耳边响起:“看来是喜欢了。” 李止白双手握住横在自己面前的大臂,试图让他停止作恶,项书墨怎么会让他得偿所愿,他变本加厉地扯下李止白的内裤。他的衬衣完好地穿在身上,连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都一丝不苟地系好,唯独下半身丢了皮带开了拉链脱了内裤,那根肉茎大剌剌地暴露在外直直地立着。 项书墨用指尖沾上透明的粘液,敏感的马眼被轻轻点过又是一个战栗,仅仅是离开了一会李止白就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他羞于开口却因为欲望占领高地急得眼眶泛红,只会抬着屁股让项书墨为他手淫。 “别急。”项书墨轻笑了一声,“这就来。” 他双臂将怀里的人环抱住,一手轻揉着底下的囊袋一手快速地撸动着水淋淋的性器,突如其来的快感席卷了李止白的全身,他蜷起双腿让双脚踩在被子上试图让自己在高涨的欲望中获得一点安全感。 原本握着囊袋不轻不重地揉搓的手开始转向那丰盈的屁股,李止白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粉嫩的菊穴也羞答答地露了出来。项书墨大手握住柔软的臀肉像是捏面团一样大力地揉捏起来,被捏过的地方又烫又麻,菊穴也跟着臀肉被拉扯着,李止白不自觉地缩了缩穴口,似乎有热热的水液正滑过穴口。 项书墨缓缓地探向菊穴经过好几个晚上的耐心开发,肉穴已经被他的手指操熟了,穴口松软得揉了几下便能插入,刚刚一进入就贪嘴得吮吸按摩起来,有意识的李止白咬得更紧内壁也软得一塌糊涂,项书墨第一次发了狠重重地往熟悉的凹陷处撞去,速度极快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精准地用指腹按上骚点。 难以承受的快感直击灵魂瞬时让他的脊背绷紧起来,李止白疯狂地扭动身子想要逃脱,连求饶都染上了哭腔:“不要……快停下来。” 项书墨强硬地用手揽住李止白细韧的腰肢,他轻轻勾起嘴角低下头欣赏着李止白崩溃的神色。 李止白被插得浑身酥麻强烈的快感带来酸慰让他无法适从,连膝盖都泛着粉红,微红的眼角流下生理性泪水:“求你了,项哥。” 他喊得软绵绵的,更像是撒娇的样子,不过几下就喊不出声了只能爽得打颤,他下腹一紧马眼微张已然有射精的迹象。项书墨却停了下来毫不留恋地将手指抽了出来,水淋淋的手指被肉穴依依不舍地挽留,柔软的内壁咬得更紧。 李止白喘着粗气后穴的空虚和强烈的射精欲望折磨着他的理智,他眼神迷离哼哼唧唧地亲上项书墨的侧颈。 “怎么了,不是要我停下来吗?”仅仅是低哑的声音就足以让李止白身子打颤,他靠着项书墨的胸膛,没了骨头似得转过身子扑上去搂住项书墨的脖颈,下身一碰到他赤裸的大腿就开始不住地挺动。 项书墨狠狠地抽过李止白的臀部轻骂:“骚货。”他急匆匆扯开浴袍,沉甸甸的凶器蓄势待发直挺挺地抵着李止白的腰间,项书墨抬起李止白的屁股正对着自己的龟头,本想慢慢挤入却不想身上的人急了色用力一坐,穴口一张一合勉强吞下了硕大的龟头。 比手指不知大了几倍的龟头就这样破开了层层重叠的软肉,李止白吃痛地皱起眉头,身下的性器都软了几分。项书墨也难受极了,湿软的小穴密集地收缩着,像是一张小嘴在疯狂地吸吮,他忍住一冲到底的欲望握住李止白半软的性器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在各处敏感点挑逗着,一口含上微微凹陷的乳尖嘬了起来。没过多久李止白的呼吸紊乱了,他轻轻地扣住项书墨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深入漆黑的短发不住挺胸。 见状,项书墨摸了把李止白的水液涂上露在外面一大截的肉茎,他微微挺腰深入,每进一寸李止白就轻哼一声,长时间的扩张使李止白的痛感降到最低,后穴的每一寸都被撑开喂得满满的,莫名的满足感从心底升起。 湿软的后穴紧紧箍住肉茎,里面又嫩又软紧紧地包住性器,项书墨爽得只抽气直想挺胯抽插,他缓缓地插入直到只剩根部的一截才用力地操了进去,李止白被猛地一顶,呻吟声控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 第15章 混乱的(二) 硬邦邦的性器在软肉里横冲直撞起来,项书墨有意避开那点只往深处撞去,被顶到深处的满足感远不如直击敏感点狠狠操弄来得强烈。穴口被硕大的根部撑得满满的,胀得又麻又痛,明明已经完全进入了李止白反而更加不满足,他抱着项书墨的脖颈自发地扭起腰,肉茎缓缓撞入时在湿软的甬道里变化着角度反倒是舒服了项书墨。 项书墨靠着床头渐渐地停下挺胯的动作,只是用手掐住李止白的细腰任由他越来越大幅度地上下摆臀。他轻眯着眼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急切地抬起屁股又狠狠坐下,却始终得不到疏解时不满又难耐的表情。 李止白开始急促地喘着粗气神智渐渐模糊,甬道的抽插和摩擦性器越胀越大直挺挺地抵在项书墨的小腹上,随着他上下摆臀黏黏糊糊的水液全部都蹭在项书墨结实的小腹和弯曲粗黑的毛发上,一片水光粼粼。被情欲占领的身躯正在不顾一切地想要攀上欲望的顶峰。 恍惚间他听见耳边响起一声轻笑,一声喘息之后李止白跌进了柔软的棉被里,他半阖着眼看着背光下项书墨模糊的身影,似乎是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李止白轻哼了一声后穴猛地一缩。 项书墨挑了挑眉咬住李止白的下唇含糊地道:“这么会咬?操开了就咬不动了。”话音刚落项书墨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扣住李止白的肩膀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撞了进去,每入一下龟头就会磨过凹陷的软肉,退出时冠状沟刮过嫣红的穴肉,惹得李止白浑身战栗失焦的眼睛张得更大。 仿佛是为了印证刚刚说的话,项书墨毫不怜惜地深入浅出,囊袋拍打在臀瓣的声音啪啪作响,嫣红的穴口上是捣出的白沫。 “好…好舒服。” 李止白已经控制不住呻吟声,他哭得声音都沙哑了。 他被翻过身去挺翘的屁股被迫高高翘起,丰盈的臀肉上一片通红,火辣辣的刺痛刺激着李止白的神经。 前端的肉茎长时间得不到抚慰后穴却一阵酸胀,这样的落差让李止白混乱了神智,他下意识伸手去抚弄涨得发疼的前身。 项书墨发觉身下的人叫得更加骚浪,他垂眸一看了然地笑了笑,伸手猛地抓住那只嫩白的细腕反手扣住,李止白被迫挺起身子,只有膝盖的支撑让他失了重心上半身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项书墨紧追不舍按住腰间连连深入了好几下,像是惩罚一样碾磨着凹陷处。 胸前挺立的乳尖顶在冰冷的墙壁,随着顶撞的动作摩擦起来,乳尖一阵酥麻痒得李止白想要伸手狠狠地揉搓两下,快慰感猛然骤升,似是一股强电流直涌而上在脑海中炸开了烟花,李止白双腿微颤大腿内侧肌肉猛然绷紧,涨得紫红的性器一抖一抖地开始射精,李止白张着嘴叫不出声来失神了好一会。 “真厉害。”项书墨放缓了动作,似是用肉棒给他的肉穴按摩一样缓入缓出,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似是戏谑似是嘲弄。 “被我操射了呢。” 见李止白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了神项书墨才继续快速,他贴在李止白的耳后,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李止白泛着红的脖颈上:“快了,再叫几声好听的。”柔软的唇瓣贴上脖颈下急促跳动的血管。 “项哥,换个……换个姿势吧。”跪久了的膝盖已经开始麻木起来,李止白转过头哑着嗓子求道。高潮后的李止白全身都泛着粉红看起来可口极了,他眼里含住一包泪花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项书墨吻了吻李止白湿漉漉的眼睛,从善如流地将李止白放倒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动作的变化让肉穴变得更加紧致,项书墨呼吸一窒提胯重重地撞了进去,软肉像是一张张小嘴疯狂地吮吸着棒身,被包裹挤压的快感让项书墨头皮发麻,龟头也被绞得紧紧的,高潮后的李止白更加敏感也更加紧致。 项书墨俯身含上软软的乳尖,他嘬得起劲仿佛真的会有香甜的乳水溢出一般,用粗糙的舌面刮过再狠狠一吸,他把水淋淋的乳首吐了出来,被吮得嫣红的乳尖悄然挺立起来。项书墨大掌一并粗暴地蹂躏起来,他操弄得越来越快,两颗囊袋打在穴口又泛起一阵酸慰,李止白身子一抖小穴猛地一缩。 项书墨被夹得头皮发麻,他咬紧后槽牙深深一挺,后背肌肉瞬时紧绷起来一大股精液射在甬道深处。他慢慢将疲软的性器抽出,小穴张着小口来不及收缩,浓稠的乳白色精液缓缓流了出来,嫣红加上白灼的视觉冲击让项书墨下腹一紧。 李止白红着眼眶勉强撑起酸软的身子,见项书墨身下又有抬头的迹象,吓得手脚并用地爬下床,项书墨长臂一展将人捞了回来:“去哪?” 李止白垂着头默不作声,吮吸出来的红痕,腰上腿间暧昧的指印,胯下湿漉漉水迹将耻毛都粘得亮晶晶的,他甚至感受到后穴的液体流到了项书墨的大腿上,他看着乱七八糟的自己突然挣扎起来。长时间的性爱让他丧失了力气,根本无法从项书墨的禁锢中逃脱出来,项书墨好笑地看着落入陷阱的兔子兀自反抗的样子大发慈悲地松了手臂。 突然推开了面前健硕的胸膛,李止白愣了一愣,他赤裸地站在床边直直地看着项书墨,李止白眉眼低垂神色复杂:“我不是gay。” 他没有勇气抬头去看项书墨的反应,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 第16章 “放风筝” 对不起友友们我老笨蛋了,从文档复制下来居然漏了一段,重新看了一遍才发现 太疯狂了。 李止白将疲软的身体淹没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大腿根部酸软得直打颤,他皱了皱眉头,后穴因为被过度使用,现在还在不自然地一张一合,还有些许水液在向外慢慢流出。 “该死。”他用手臂勉强撑起身体,微微抬起屁股,右手向后探去。 李止白闭了闭眼羞耻地用食指和中指探进后穴,他毫无章法地扣弄了两下,只觉得后穴湿滑一片,却没有一滴精液被挖出来。 想起男人猛然撞击到最深处,精液一股股迸射到内壁的冲击,李止白的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咬着手指的内壁用力地缩了缩。 李止白咬着下唇又将手指往里伸了几分,羞耻委屈一股脑地涌上来。 被射到最深处的精液像是淌水一样从后穴里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李止白脱力地趴在浴缸上喘着粗气。 明天要怎么面对项哥…… 一夜纵情的结果就是,李止白拖着行李箱姗姗来迟,他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项书墨的身影。 “小李?你怎么还不上车。”法务总监挺着啤酒肚走过来。 “姜总……”李止白面露尴尬,含糊了几句才开口询问,“项特助呢?” “项特助?”姜总惊讶地挑了挑眉,“董事长昨晚突然招他回去了,怎么你不知道吗?也是事出突然。”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对着李止白点了点头,伸手对着大堂门口道:“咱们走吧。” 听了这话李止白脸上过分紧张的表情和缓了下来,拉着拉杆的手也松了几分,他暗暗松了口气抬步跟上。 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李止白掐了掐自己心里暗骂,你把自己当什么了,项特助工作繁忙还要事事向你汇报不成。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项书墨的面庞,他的脸上少有这样错愕又挫败的表情,半干的黑发凌乱地遮住前额,微垂着的眼睑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李止白扯了扯嘴角嘟囔了一声:“项哥怎么可能这样。” 公寓门口的感应灯亮了起来,李止白推开密码锁,指尖停在按键上迟迟没有按下。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一般快速地按下密码,门锁咔哒一声开了,公寓里却是一片漆黑。 李止白有些惊讶,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加班吗……”李止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叹气,他费力地拖起行李伸手打开了灯,冷光打在黑白色调的大理石上更显得冰冷一片,李止白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公寓是这么的空旷。 玻璃杯和桌子碰撞的声音格外地响,李止白倒了倒一滴不剩的茶壶,认命地打开冰箱,上层的饮品所剩无几,项书墨爱喝红酒,那几瓶雪花还是两人点外卖的时候剩下的。 铁罐被打开的瞬间气体“嘭”得一声炸出声音,李止白低头把溢出的啤酒泡泡抿掉,虽然胃里空空但是抵不住口干,他仰着头猛灌了几口,上下划了划微信,那里没有一点消息。 点开项书墨的头像,那是一只成年的金毛,嘴边已经发白看起来年龄很大了,李止白不甚在意地划开点开了两人的聊天框。 晚上回来吗?想要按上发送的拇指停住了,他快速地点着删除键,看着键盘指尖焦躁地敲了敲桌面,过了良久他又打到,工作忙吗? “这不是废话吗。”李止白躁郁地搓了搓短发。 想装作若无其事还真难啊。 我想去附近的超市买点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转了转眼睛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就在他快速按着删除时,拇指微微错位点击了发送,没能删除的最后两个字直接发了出去。 “我想” 看见对话框已经发出的那两个字,李止白惊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他连忙蹲下身捡了起来,就在这时,微信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响起的提示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催魂音,李止白颤抖着手将手机翻了过来,项书墨只发了一个问号,他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快速地打完剩下的话,这次对面隔了很久才发来一句,“随你。” 李止白将手机一扔泄气地摊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他偏头看着再次恢复安静的手机,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起身回到房间,房间门关上时“嘭”得一声巨响回荡在客厅里。 一片黑暗中,项书墨的侧脸被手机亮光照亮,他轻笑了一声,关掉了连接着手机的实时监控。 半夜李止白是被肚子疼疼醒的,侧卧没有卫生间,他只能撑着墙壁一点点挪到客厅。一阵阵的绞痛让他浑身冒起了冷汗,他疼得脚步虚浮走进厨房烧了壶热水。 捏瘪了的易拉罐还躺在料理台上,他拿起一看,过期了。 李止白吐了口气,拿着烧好的热水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回房间,侧卧的灯光也熄灭了,整个公寓陷入一片黑暗。 “叮———叮———” 李止白摸索着关掉了手机闹钟,正要把手臂缩回温暖的被窝时,触碰到了一盒药片,他有些奇怪半睁着眼支起身子。 胃泰? 他很肯定昨晚他没有拿过药。 李止白提了口气拿起药盒迅速地穿上拖鞋,快走出房门探头探脑地往书房看去,书房房门大敞着里面还是空无一人,他失望地垂下头往玄关走去,那里没有皮鞋放置,很显然项书墨不在家。 他昨晚回来过了吗? 李止白掏出手机指尖在触上项书墨的名字前犹豫了几秒,他深吸了口气拨了出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瞬间脑中紧绷的线断了,鼓足的气也终于泄完了。 第17章 下剂猛药 就当作是一夜情好了。李止白吐了口浊气,可胸腔中的沉闷压抑却没有随着一起吐出,心脏像是被灌满水的气球,涨得快要爆炸,他少有这样低迷的情绪,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 李止白清楚地记得项书墨在他身上烙下的每一个吻,像炙热的火焰灼烧在皮肤上一样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指尖轻轻拂过项书墨留下的印记,摩擦间带来丝丝战栗,无一不是他的敏感部位。 明明是你自己推开人家,头也不回,现在却又像个怨妇一样自怨自艾,打脸来得真快啊……李止白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用手臂遮住眼前明亮的光线。 江清区的别墅里,项书墨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高清屏幕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李止白,晃了晃水滴型的醒酒器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这样矜贵从容的姿态任谁也想不到他一夜未睡。 离开了盛满李止白气息的公寓,项书墨的焦虑症更加来势汹汹,心悸和胸闷几乎能让他晕厥在沙发上,幸而从前开的药一直带在身边。一整夜,他目睹了李止白惨白着脸进出厕所和厨房,最终还是不忍心驱车回了趟公寓。 入睡的小家伙又乖又软,项书墨忍了又忍掐着细腰在嫩白的腿心释放了两次,天边已经微微泛白光才匆匆收拾了回到别墅。 项书墨灌了几口红酒才勉强让太阳穴的突突跳动稍微平息片刻,他翘着二郎腿丝毫不在意西装裤上隆起的帐篷,画面里的李止白一动不动地捂着双眼,项书墨还是眼尖地发现身形单薄的少年呼吸慢慢急促起来,隐约露出的下半张脸也悄悄地染上了红晕。 他放大了画面一手解开了皮带,滚烫的性器直直地弹了出来,在空气中兴奋地抖动了两下。李止白的手缓缓从衣服下摆探了上去,他夹了夹腿毫无章法地在自己胸膛上抚摸了两下,不知脑海中想到什么,他呜咽了一声身体也随之蜷缩起来。 项书墨握着性器的手顿了顿,开始上下运动。他面色平淡,很难想象是堕入情欲的人,只有因为用力紧绷身体的青筋和泛红的脖颈才能窥探一二,微突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他的目光始终聚集在大屏幕上的人。 T恤下摆上卷露出粉嫩的乳尖,松垮的运动裤也被褪至腿弯露出莹白的大腿,李止白一手握上吐着水液的性器一手搓着已经泛红的乳尖,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始终找不到焦点,似乎普通的自亵已经满足不了。 李止白的脑海中充斥着项书墨沉重的呼吸声,好像就抵在耳边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就像在酒店的疯狂一般,他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感受到项书墨炙热的体温熨烫着皮肤,粗大上翘的性器疯狂在后穴进出。李止白猛地一弓身,后穴也紧缩了一下,前端的肉茎不情不愿地吐着白灼,他轻喘着侧躺在沙发上,肌肤想要被抚摸的渴望更加强烈。李止白胡乱抹了把精液往身后探去,他已经思考不了为什么要用紧闭的肛口来自慰了。 项书墨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屏幕里李止白泪眼朦胧欲求不满的表情,身下的肉茎又胀大了几分。 看来得下剂猛药了。 他随意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掌心,在手机里划了两下饶有兴味地抬头看向屏幕。 李止白正沉迷在甬道被手指抽插摩擦的快感,迟迟无法到达顶峰的欲望折磨得他眼里泛起泪花,放在一侧的手机突然震了一震,许久不营业的T上突然出现了一条私信消息,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那条私信通知。 李止白的瞳孔微微放大,湿漉漉的后穴紧咬着的手指却快速地抽动起来,他咬着下唇,乌黑的短发凌乱地遮住前额,李止白转了个身趴在沙发上让手指进出更加方便。项书墨噙着笑,盯着抽插时被手掌拍打得上下晃动的臀肉,看着李止白将自己送上高潮。 手机被打掉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即将熄灭的屏幕上是李止白在地铁上一脸迷乱地靠在车壁,还有一根气势汹汹的肉棒。 李止白过了个浑浑噩噩的周末,他气喘吁吁地做回工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前胸:“幸亏没迟到。”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劲,出一趟差也不至于这么累吧?”对面桌的男设计师惊讶地问。 李止白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解释道:“头一次嘛。” “这点事都办不好,公司聘你来是让你吃闲饭的吗?”隔着一层透明玻璃,部长怒气冲天的责骂毫不留情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李止白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小声地问道:“怎么回事啊?” 隔壁桌的微微仰身凑近道:“还能有什么事,上个季度的报告被董事长打回来了,今天项特助不在,让他直面怒火了呗,只能在我们这些基层人民身上发泄发泄了。”他耸了耸肩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止白愣住了,他的耳朵里只进了五个字“项特助不在”。 第18章 心急 空白的设计纸稿上只有简单的几根线条,李止白揪了揪短发把几乎没有变动的位置图扔在一边,第无数次亮起手机屏幕,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更没有微信消息。 他抄起手机快步走进厕所隔间,利落地反锁了门才点开项书墨的头像,手指像是不跟大脑走了一般快速地打下一句话 “项哥,怎么今天没来上班?” 他借着一时的勇气发了出去,手机时间从16:35跳转到16:36,短短的一分钟李止白的心越来越沉,手指也渐渐僵住了,他指尖轻点撤回了那条消息。 手机屏幕熄灭,印出李止白沮丧的面容,突然一声震动响起,李止白的心猛然一跳,他垂头看去。 T 1个消息通知。 李止白的呼吸滞了一瞬,对面的人显然就是地铁上猥亵自己的人,他极有可能已经掌握了自己许多信息,如果放任这样下去,不知道这个人会做出怎样更加过分的事情。李止白抿了抿唇没有犹豫点开对话框,对话框里再次出现了一根蓬勃的性器,只是那充血的性器长得格外秀气,毛发也稀少得不像对面男人那样粗犷的模样,那人似乎是光裸着上半身,即使打了马赛克也能看出肉色的肌肤。 下一秒,他紧皱起眉头,直接按下了电源键。 那是他的下体。 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是谁…… “铃——铃——”手机铃声突然震响吓了李止白一条,他抬手一看,画面上写着三个大字“项书墨” 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项哥给他打电话了。 “喂,项哥?”李止白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止白的心被吊得高高的,他刚想出声解释,项书墨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抱歉,刚刚没有听见手机铃声,有什么事吗?” 虽然语调平缓,李止白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他紧张地问:“项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是有点,这两天连轴转着凉了。”项书墨叹了口气,这时他才展现出异常疲惫,李止白甚至能想象到项书墨难受地斜靠着,紧皱眉头的样子。 “我回去照顾你!” “我在江清区的别墅,如果不麻烦的话帮我带一碗粥吧,我的胃有些不太舒服。” “你是不是又好几顿不吃,这身体哪里熬得住啊。”话里添了几分焦急的语气反倒像是在斥责的样子,李止白说完就反应了过来,听着只有清浅的呼吸声的电话那头有些懊恼。 突然一声轻笑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项书墨的声音更加温柔了:“好了,我知道了。” “把门牌号发给我,等我,我马上来。” 离五点下班足足还有二十分钟,这是李止白的第一次早退,他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四周侧身溜进楼梯间。 三十二楼的楼梯间通常不会有人来,这是最安全的逃遁方式。 李止白关上门正要转身,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摁住抵在门上发出嘭得一声巨响,还没来得及张嘴呼救,一只大手紧紧地堵住了他的嘴双手被反剪扣在腰间。 李止白害怕得发抖,他开始疯狂扭动身子想要摆脱桎梏,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连楼梯间都回荡不出半点声响。 双臂被箍住身后,李止白很快就失了力气,他感受到脖子上的领带被粗暴地扯了下来,下一秒就系上他的脑袋蒙住了眼睛,陷入一片黑暗背后是未知的恐惧,李止白心中的恐惧越发放大。 他极力地发出声音想要和身后的人谈判,可是男人没有给他一丝机会,默不作声地将他反转过来扣在怀里。 李止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男人炙热的下身正气势汹汹虎视眈眈地抵在他的小腹上,色情地慢慢顶撞碾磨着。他不自觉地哭了出来,泪水湿透了领带从眼角的缝隙中流了出来,瘦弱的身体一直抖个不停,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难得我再也见不到项哥了吗? 陌生的气息喷射在脸上,那男人呼吸急促地在他的颈边啃咬舔吮,仿佛嗓子里掺了把沙砾一样那人古怪地轻笑了一声,李止白只觉得毛骨悚然,僵着身体不敢乱动。 “让我好好干干你的骚屁股就放了你,”他说着用炙热的掌心轻拍了拍,“把照片放在网上不就是来勾引人的吗?”男人狠狠地说着,一把将李止白的裤子扒了下来。 他的大手疯狂地揉搓着李止白的臀瓣,急切地去含住他的前端,李止白无措地靠在墙壁上,前端的性器被大口大口地吞吐着带来刺激的快感,他紧绷着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的小腹晕上一层薄粉,诱人去掀开他紧扣的衬衣,去探索被白色衬衫紧裹的身体又呈现出怎样淫靡的场景。 男人的手心和指腹有一层薄茧,滑过大腿时带来一阵战栗,李止白险些站不住身子,他紧靠着墙壁无助地昂起了头,身下止不住向前迎合。 后穴被指腹粗暴地揉搓起来,几次指尖快要探入,男人似是更加兴奋了,他用舌尖一下又一下挑逗着铃口,马眼像是通电般酥麻,一阵酸胀感让李止白不能自已,牙齿紧紧地摇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叫声。 他更加痛恨自己这副过于敏感的身体。 “铃——铃——”李止白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第19章 做戏 所有禁锢突然消失不见,李止白浑身无力顺着墙壁颓唐地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痕渐渐冰凉,他抬手扯下盖住双眼的领带,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空荡的楼梯间只有他一人狼狈地坐在地上,唯独凌乱散开的衬衫和露在外面的性器可以证明,他刚刚差点又被侵犯了。 兜里的手机还在坚持不懈地震动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李止白用力眨了眨眼睛,快速地整理了衣服拿出手机一看。 “项哥。”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一瞬间委屈几乎要爆发出来。 “怎么了?”项书墨紧张地问道。 “没……没事。”李止白抹了把眼泪,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起身来。 项书墨没有怀疑,他松了口气体贴地问:“是不是不好打车,我出去接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怎么能让你这样折腾……”李止白连忙拒绝,他忽然顿了一顿,“你那边什么声音?” “嘀……嘀……” 项书墨懒懒地靠着墙壁,他偏头看向正在滴水的水龙头用指尖堵了上去:“我在洗手间,刚刚不小心把药打翻了。” “你放着我来吧。”李止白皱了皱眉,他一手扶着扶梯加快了下楼梯的步伐,“我马上就来。” “好。”项书墨挂断了电话。 一道身影从三十二层的公共厕所转身出来,直入电梯下了地下二层停车场。 * 李止白拎着热气腾腾的白粥来到别墅门口时才调整过来心情,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向项哥诉说,他甚至开始唾弃自己。 解开大门的密码锁,越过小庭院才是房屋的正门,李止白深吸了口气企图从阴郁的气氛中跳脱出来。 项书墨拢了拢丝质睡衣,悠闲地靠在床头划着手机,小孩T上的头像已经黑了,足以想见刚刚的事对他是多大的刺激,他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毫不犹豫地将桌上的玻璃杯打掉在地,雪白的毛绒地毯上慢慢渗入黑色的药水,苦涩的气息弥漫到整个房间。李止白一进来就被熏得不行,他皱了皱鼻子往床上看去,男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被子凌乱地盖在肚子上,项书墨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地上的毛毯结成一绺一绺,还有黑色的药汁流向地板上,李止白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简单地收拾过后才来到项书墨的床边。已经深秋快要入冬的季节了,却还是盖着极薄的被子,李止白皱了皱眉,项哥住哪也不是我该过问的吧…… 男人穿着深蓝色的丝绸睡衣,扣子随意地扣了几颗,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和分明的锁骨,线条流畅肌肉练得恰到好处,李止白不由得愣了神,他缓缓向前伸手摸上了前襟的扣子,扣子是光滑的材质,他扣了好几次都从指尖滑开了,李止白紧张得连手都在颤抖……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李止白一惊,他急忙退了两步抬头说:“太……太冷了。” 项书墨浅浅一笑,他撑着手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抵着扣子轻推了两下,衣服又扣得严严实实。他看向已经整洁的地板问道:“来很久了吗?” 李止白的目光不自然地从他前胸的扣子上移开,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那么拘谨,坐吧。”项书墨伸手示意了一下。 李止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项书墨一口一口喝下白粥,他垂着眼眸不自觉地紧紧交叉着双手,好几次看向项书墨却又都移开了。 或许是生病的关系,若是平常项哥早就发觉了。 项书墨不动声色地看着小孩纠结的脸,他自然发觉了李止白堪称炙热的目光,越是如此他越是从容。 过了许久,李止白才开口叫了一声:“项哥。”他低垂着头,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项书墨轻挑了眉,是不是一下打击太大了? “嗯?” 李止白又顿了许久,项书墨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 “你……为什么不回来住?”小孩垂头丧气的看着委屈极了。 项书墨没有回答,他拍了拍床沿:“过来。” 李止白挪着小步慢慢地走了过去,他坐在床沿不敢抬头直视项书墨,只是一味地盯着自己的脚看。 结实的手臂勾过李止白的身体,项书墨垂头看着李止白的额顶又无奈又好笑地问:“不是你先拒绝我的吗?” “我……”李止白顿时红了脸,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嗯,你不喜欢男人。”项书墨轻笑了一声帮他补上话。 “不是。”李止白急急地抬头看向项书墨,说完又低垂着头抿了抿嘴。 他声音低低的如蛊惑一般响在耳际:“那你喜欢我吗?” “嗯?喜欢吗?”项书墨伸手捻了捻他微红的耳垂,小家伙羞得不行,滚烫的脸颊几乎要贴在他的怀里。 “喜欢。”李止白声若蚊蚋。 项书墨微凉的指尖点上他的颈侧低声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李止白还未从开口表白的羞赧中缓过神来,他疑惑地抬头一脸不解的模样。项书墨拿来手机将摄像头调至前置递给李止白,他瞪大了双眼慌乱地抬手遮住那枚颜色鲜艳的吻痕。 李止白看向项书墨想要开口却总是欲言又止,男人轻挑了挑眉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表情,李止白破罐子破摔一样丧气地靠在男人的肩头:“就是那个地铁上猥亵我的人。” 项书墨静默了几秒,伸手紧紧地抱住怀里瘦弱的身体:“对不起。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温声细语的安慰反而让李止白的情绪如潮涌喷发,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流了下来沾湿了项书墨的睡衣,他哭得比刚刚还要难过,脊背微微颤抖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项书墨怜爱地伸手抚着他的背部:“以后跟我一起下班吧,坐我的车也搬来跟我同住,有我在他不会那么猖狂的。” “我……我怎么能这么依赖你?”李止白垂下眼睑低声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怎么办?” “那你怎么想的?” 李止白愤愤地坐直身子离开项书墨的怀抱:“再有下次我就报警。”他握紧了拳头,原本薄薄的眼皮哭成了粉红色。 --------------- 可以开始掉马了。 第20章 塞给我看 项书墨伸手拉过细白的腕子让李止白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下巴抵在少年的颈窝里深吸了口气随即叹慰出声,少年清新的味道安抚了他所有的焦虑和躁郁,温热的肌肤相触带来别样的快感,项书墨身子轻颤将人搂的更紧。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白嫩的后颈,李止白不自在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屁股上顶上了一个炙热又坚硬的东西,他愣了一秒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项哥,你不是不舒服吗?” “是啊,难受。”柔软的唇贴在颈侧上下磨蹭,直逼得小孩红了耳垂,项书墨含含糊糊地说着伸手去拉李止白放在一侧的手,少年手指细长又白净漂亮得不像话。 “帮我揉揉。”他轻巧地圈住李止白的腰身将人翻转过来,李止白紧张地抿着下唇不敢抬头,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圈住只能软软地附在他的胸膛前。 隔着丝绸睡衣贴在小腹上,李止白能清楚地感受到白衬衣下垒垒分明的腹肌,软弹的肌肉在他的手下越来越紧绷,他听到耳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心如鼓擂。 衣料和手心的摩擦声越来越响,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大手游走在背部似是有意的揉搓,李止白爽得头皮发麻,指尖无力地抓上项书墨的衣襟。 “不要偷懒。”项书墨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一阵酥麻感从耳蜗钻入直击腰眼,李止白的手被迫伸入单薄的衣服里,软绵的掌心零距离贴上项书墨结实的身体,温热的,真实的。 项书墨挺直了身体更加兴奋,他紧紧地扣住李止白细软的腰身,低头轻轻碰上柔软的唇,起初只是唇瓣间的摩擦用舌尖轻扫过上颚和牙尖,后来他越发贪婪不满足,像大狗一样急切地舔咬起来,带着情色的意味勾着李止白的舌尖吮吸,项书墨渴望李止白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唇舌吮吸搅动的水声在空荡的房间显得格外大声,正沉溺于温热湿软的吻里的李止白被惊动了,下一秒一个滚烫的硬物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当下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将手抽了回去,被堵住的嘴含糊不清地发出了几个音节。项书墨强硬地拉过少年的手腕,急急地往自己身下蹭去,他从李止白的嘴里退出垂眸看着他半阖的眼睛,李止白被亲得头脑发胀,喘了半天还没能回过神来。 “怎么?”项书墨喘着粗气,一边不忘握着李止白的手套弄着自己的阳具。 李止白红着脸看着下面,阳具上盘踞着分明的青筋真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他的虎口,马眼兴奋地一张一合吐着透明的水液,因为他的注视,胀得紫红的棒身还耀武扬威地跳动了两下。 李止白没有半点力气挣脱,自暴自弃一般将脸埋进男人的颈窝里,过了半晌他才闷闷地问:“你不在意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吗?” 项书墨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低落,他在李止白的额头印下一吻:“在意,怕你会讨厌自己反而排斥我。” 李止白被说中了心思,他心情复杂地抬头看向项书墨。 “这不是你的错,宝贝。”项书墨眉头微皱,他轻叹了口气低头啄了啄李止白的嘴角,“明天我会找认识的警察帮忙立案调查,你放心。” 李止白被一声宝贝叫得面红耳赤,他没想到从项书墨的嘴里能讲出这么腻歪的话。 “谢谢你,项哥。”李止白大着胆子在男人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突然眼前一花,不知怎么李止白就被抱着压倒在床上,项书墨强势地压在身上,成熟男人荷尔蒙爆发的压迫感让李止白透不过气来,他伸手推了推上方城墙一样的胸膛,项书墨纹丝不动定定地看着李止白慢慢粉透了的脸颊。 “只是口头的一句道谢吗?” “你还想怎么样?”李止白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手心被塞进了一个冰凉圆钝的金属,他抬手定睛一看。 “塞给我看。” 好说歹说求着项书墨把灯关上了,李止白回头祈求一般看了眼项书墨,见他无动于衷甚至满眼的笑意,李止白欲哭无泪羞耻地抿了抿下唇背对项书墨跪坐在床上褪下衬衣,如水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光滑白皙的脊背上,深深的脊柱沟延没入黑色西裤里,他直立起上身扯掉腰带。 项书墨倚在床前的墙壁上放肆地打量着少年美好的身体,细长的手指缓缓褪下裤子,露出丰盈的臀肉和结实的大腿,他目光深幽,喉结上下轻滚了两下,突然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项书墨伸手解了两颗扣子。 “继续。”项书墨低哑着嗓子,微微眯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因为变换姿势而若隐若现的小穴。 李止白趴跪在床上,一只手生涩地往下探去。 见他笨拙地用手挤开臀瓣,项书墨眉眼微弯,忍不住开口指导:“大腿分开点,塌腰。” 李止白回头状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颊连着脖子都透着粉,他咬咬牙用指腹快速搓了搓穴口,就想把白绒绒的兔尾巴往干涩的甬道里塞去。 项书墨失笑摇了摇头欺身上前,炙热的大手握住那只紧攥着肛塞的手,将那只手扣在李止白的腰后才不紧不慢地伸出指尖轻拂过腰际,在臀尖处流连忘返,见身下人不住颤抖起来才满意一笑,俯身啃咬起他腰间的软肉。 湿热的舌炙热的唇毫不留情地攻陷着李止白的弱点,李止白忍不住轻哼出声,支撑的手臂顿时没了力气,整个人直直地栽进了柔软的床里,他不自觉地撅起臀部摆出了比项书墨想象中更淫荡的动作。 李止白把潮红的脸蒙在柔软的枕头里,羞耻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男人似乎爱极了他的屁股,臀肉被他炙热的大手来回地揉捏拍打,菊穴也跟着被拉扯挤压,李止白难捱地喘息着。 下一秒湿热的唇在靠近菊穴的臀肉上重重一吮,李止白猛地弓身不住地轻摇着屁股祈求得到更加周到的照顾,项书墨却撸了把他腿间蓬勃的性器,将人吊得不上不下又毫不留恋地撤身。 他被弄得眼眶发红,不满地转过身来看着“全身而退”的项书墨,双手撑在上方的项书墨却轻笑着低头嘬弄了一下李止白红红的乳尖,便站直身子靠回墙壁。 也不知是项书墨有意还是无意,被牙齿轻刮过的乳尖升起一阵蚀骨的痒意。 李止白羞恼地翻过身来靠上床头,将手上的肛塞丢在一边,他一手套弄着性器一手掐上粉嫩的乳尖,挑衅似地直视着项书墨的眼睛。 项书墨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根秀气的性器在李止白的手里上上下下,湿滑的前列腺液粘得到处都是,随着李止白的撸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明明羞得整个人都红透了,李止白还是装着大胆的样子大开着腿,让对面的男人清楚地看着他的小穴和直挺挺的性器。 他歪着头目光渐渐迷离,直勾勾地看着男人裸露的胸口,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手指不自觉探向穴口,带着水液的指尖微微弯曲艰难地破入窄小的穴口,缓缓地插入一个指节,被进入的饱胀感更加刺激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想要被狠狠地贯彻重重地碾磨。 李止白眼角都红了一片,毫无章法又急切地抚摸着上身,右手指节浅浅地抽插起来,直将菊穴玩得松软湿润,饥渴地收缩着想要吞吐只徘徊在穴口的手指。细长的指节被完全吞没,嫣红的穴口覆满了亮晶晶的水液不停地收缩着,李止白急促地喘息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项书墨紧紧地咬住后槽牙,猛然上前用力地掐上李止白的腰肢将他拖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被释放出来的阳具被项书墨拿在手里抽打着李止白的臀尖,炙热的棒身贴在大腿根部细细地研磨,从马眼溢出的黏液沾上腿间耻毛和他的性器上,一片混乱。 李止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痴迷地盯着压在身上的项书墨。 “项哥……”少年清朗的嗓音不知何时染上了沙哑,听得人身子都酥了一半。 “能耐大了。”项书墨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道,发丝蹭在李止白的颈间,痒痒的。 还不得李止白开口,项书墨就扶着阳具慢慢挺身破入,甬道里一片湿滑紧紧地包裹住他的龟头开始饥渴地吮吸起来。项书墨被夹得头皮发麻,他倒吸一口凉气紧紧地绷着后背,微弓着身子用力往里撞去。 向上弯起的棒身直捣甬道深处,正抵在最敏感的前列腺上,李止白惊叫出声猛地一抖,他挺着身子想向后逃窜却被牢牢地禁锢,钉死在床上动弹不得。 项书墨舒爽地叹了口气,他双眼微阖温柔地在少年的眼睑上亲吻了一下又一下,等身下的人不再颤抖才提胯抽插起来,他用力不大也并不像第一下那样深入,李止白能清晰地感受到炙热的温度和粗大的形状,撑开内壁碾过每一个角落,冠状沟上的棱角剐蹭过带来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叹慰出声,穴口被囊袋撞得酸麻不住地收缩起来。 两人的身体意外地契合,项书墨环住李止白柔韧的腰身托着他的后颈一下比一下用力地耸动着,从腰窝蔓延到大脑的强烈快感刺激得他眼底都是猩红,项书墨低喘着扣住李止白垂在一旁的手。 “项哥……不行了……”李止白沙哑的声音带上了浓郁的哭腔,后穴已经泥泞不堪随着肉茎的进出发出色情的水声,被毫不留情地操弄的前列腺把李止白一次又一次抛上高潮,他剧烈地挣扎扭动着上身,可始终逃不开猛烈的撞击。 李止白仰着头嘴巴微张,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圆润的脚趾也蜷缩了起来,突然单薄的上身猛烈地拱了起来,身下的肉茎开始淅淅沥沥地吐着稀薄的精水,挂上项书墨结实的小腹和黑硬的耻毛。 “快了。”高潮后的甬道更加敏感,项书墨被夹得几乎要射精,灼热的气息喷在李止白敏感的耳后,引得他又是一抖。 耳边少年的低泣声反而激起了项书墨的施虐欲,大手掐上满是指印的臀肉重重地揉搓着,深入浅出了百来下才抖着身子射入了最深处。 项书墨剧烈地喘息着擦去李止白脸上的泪痕缓缓退出,还不等白灼从穴里流出他动作极快地拿起一旁的肛塞堵了上去。 “呃唔……”李止白皱起了眉头,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项书墨。 肚子胀得难受后穴也隐隐地刺痛,肛塞虽然不大却冰凉又坚硬,刚刚被炙热的巨物熨烫过的后穴自然是排斥不及。 “不许拿掉,这是你给我的谢礼。” 项书墨勾着唇像是欣赏一般看着床上一身赤裸的李止白,本来白嫩的皮肤上满是淫靡的红痕,尤其是大腿根和已经被掐得红肿的屁股,少年眼里还含泪,眼眶哭得粉粉的,后穴里塞着毛茸茸的短尾巴,真像是淫兔子成了精。 第21章 走后门 第二天上班时李止白都还觉得后穴火辣辣地刺痛,他拿起咖啡杯小心地扶了扶腰往茶水间走去。 他眼下青黑目光无神一看就是操劳过度的样子,反倒是项书墨半点病态都看不见,早起神清气爽地跑了几圈才来叫他起床。 李止白撇了撇嘴,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到门后,突然办公室门口响起两声清脆的拍掌声,他循声回头看去。 “这是我们部门新聘的设计师小池,来跟大家打招呼。”部长平常严肃又古板的模样荡然无存,脸上堆满了笑,连眼角唇边的皱纹都深了许多。 “对了,小李,小李。” “我在这部长。”李止白连忙走了过去。 部长嘴角拉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他伸手随意地拍了拍李止白:“你手上南郊改建的项目就让小池跟你一起做吧,等到汇报的时候让他也做一个part。” “可是……南郊的活已经快完工了。”李止白紧紧握了握杯柄,他自认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此刻心里也燃起了怒火。 “这不是摆明了来抢功的吗?” “就是啊,这样明目张胆。” 池维对李止白笑了笑没有说话,仿佛在对他耀武扬威。 “咳咳,”部长握着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围的人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投向李止白的,最多的还是同情。 被旁敲侧击地警告了一番,李止白垂头丧气地走到茶水间,连腿间的不适都抛之脑后了,这是他接手的第一个活,虽然简单但是也注入了他无数的心血。一瞬间他的脑子里甚至萌生出跟项书墨告状的想法,李止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晃了晃脑袋,真是依赖别人上瘾了,没出息。 “咳……你是,项特助的人?” 李止白呆滞地僵在原地,怎么会有人发现,他机械地转过头,看见池维不耐地翻了个白眼:“装什么清高,不也一样走后门进来的吗。” “走后门?”李止白皱了皱眉,“我是应聘进的公司。”他挺了挺身,虽然没有项书墨那样结实的身板,但是常年健身在一般人面前也弱不到哪里去,李止白色厉内荏地给自己壮了胆不屑地看了一眼池维。 “你就吹吧,我可听部长说了,你是项特助介绍进来的,一进来就独立做活,哪个实习生不是从整理资料对数据做起的,你要是没走后门我都不信。我刚刚可在外面都听见了,那些老人聚在一起吐槽,又来了一个李止白——”池维拖着长音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脸的讽刺。 被池维这么一说李止白顿时心虚了起来,看向四周还和他说笑的同事眼里都多了几分打量和猜疑,低落的情绪一直维持到睡前。 李止白拿着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发丝,还没有把东西搬来别墅区,他只能穿着项书墨松松垮垮的浴衣,即使是系紧了带子也露出胸膛一大片皮肤。 项书墨将书合上放在一边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发愣的李止白,他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怎么了?从下班开始就心不在焉的,晚上饭也没吃两口,昨晚太累了?”他贴在李止白的耳边低声轻笑。 李止白却没这个心情开玩笑,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之前被认可的喜悦感完全变成了心虚和气愤压堵在胸腔里。 他几次想要开口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开口。 “董事长真的看好我的作品吗?”李止白惴惴不安地抬头看着项书墨,后者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项书墨顿了顿立马意识到他的话外之音,他半开着玩笑说道:“当然,我只是个打工人,可没有这个权力决定人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部门来了一个新员工,部长让我在汇报的时候写上他的名字……”李止白垂着头,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样,“还说我肯定是走后门进的,不然不可能实习期就独立拿到项目。” 项书墨轻皱眉头,他伸出大手扣住李止白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别听他胡说,南郊的案子是董事长钦点的,你的风格正好合度假村的风格,比其他老员工更鲜活有力这才让你帮着改稿设计。” “别难过了,”看着李止白沮丧的样子他轻叹了口气,当时也是他过于急躁了,好不容易碰上了怎么肯轻易让人逃掉。 项书墨低头摸上李止白的脸颊:“我买了文琪今年巡演的票,VIP座。” 李止白偏头蹭了蹭项书墨宽大的掌心,听到他后半句话顿时眼睛发亮,像只兴奋地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快速地抬起脸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真的吗!?文琪巡演票这么难抢,你是怎么抢到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歌手?” 项书墨的下巴被毛茸茸的头顶狠狠地磕了一下,他吃痛地捂住下巴无奈地笑了:“看见你搬进来的那一大箱专辑了。” “抱歉抱歉。”李止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伸出手揉着项书墨被磕红的下巴。 项书墨攥住那只手,不怀好意地贴在李止白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李止白顿时面红耳赤眼睛瞪得老大。 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等着它慢慢发芽。 第22章 不喜欢 对于情事,李止白从来是坦诚的,可是就是面对项书墨时他反倒变成了个雏儿,羞于喘息,羞于呻吟,羞于展现自己的身体。项书墨仿佛就是那杯从未尝过的红酒,想着浅尝辄止却忍不住一品再品想要停下时已经醉了。 被蒙住眼睛时,眼罩下缘微微透进亮光,李止白意识到灯光正照射在他光裸的身体上。 暖黄色的灯光铺在李止白薄薄的肌肉线条上,看起来像是涂了一层浅浅的蜂蜜,项书墨伸出大手从他敏感的腰际滑过,脸上满是痴迷。 在每一个漫长黑夜里,心悸失眠和耳鸣加沸每一滴血液时,项书墨从来没有想过渴望的人有一天乖乖地躺在自己身下,卑劣又如何。 被遮去视线的李止白更加敏感,他屏住呼吸小腹微微凹陷,腰侧被指腹滑过带来一串电流,李止白闷闷地哼了一声一条腿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项书墨顺势将那条腿撑开,腿心的阳具大剌剌地露在外面,他没有触碰只是仔细地端详着,和李止白样貌一样的温顺可爱,即使胀得充血也只是深深的红色看起来不比他狰狞可怖。李止白察觉到男人在下方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灼热的目光像是有了实体,被冷冷的空气包围的肉棒却感受到了炙热的抚摸,李止白禁不住这样的注视,他轻颤着身体想要逃脱,下一秒性器被湿热的口腔包围,粗糙的舌面来回剐蹭着棒身和龟头,项书墨听到李止白难耐的轻喘,他抬眼看去,被黑色眼罩盖住了眼睛反而显得他的脸更瘦小了些,红润的嘴巴微张着脊柱也紧张地拱了起来。项书墨放缓了攻势,像是舔冰棒一样来回吮吸,故意发出色情的砸弄声,他用大手强势地按住李止白不停挣扎的双腿,舌尖滑过囊袋时向下重重地舔过穴口。 紧闭的穴口猛地咬紧了,李止白羞耻地侧过身子嘴里发出呜咽声:“别舔那里。” “嗯,为什么?小骚货不喜欢吗?”项书墨欺身上去,右手重重地捏了捏他的臀肉。 李止白张着嘴愣住了,项书墨心头一惊温柔地把李止白的身体翻过来面对着他,轻扯下眼罩低头吻了吻李止白的眼睑:“不喜欢听这种话吗,以后不说了。”他握上李止白挺立的性器缓缓地套弄起来。 “不是,你从前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项书墨浅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一说你就很兴奋不是吗?”他用大拇指指腹按上已经开始流水的马眼。 李止白闷哼了一声,清亮的眼睛里满是迷茫,他下意识勾上项书墨的脖颈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欢愉。 湿红的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挤入时,李止白睁大了眼睛看着紧紧搂着自己的项书墨,他的脸上布满了情欲,和平常冷淡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李止白看得入了迷,只觉得整颗心脏都被塞得满满得。 项书墨低头看着他呆愣的样子不由得笑开了,给了一个湿热的深吻更让李止白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他勾着李止白软软的舌头不停地吮吸,唇瓣已经被啃咬得红肿了起来,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滑至脖颈,下身啪啪作响的水声不绝于耳,混乱又色情。 * “项哥,你什么时候在公寓门口装了摄像头啊。”李止白含着一嘴泡沫惊讶地看着大屏幕上的实时监控。 项书墨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拿起锅铲将煎蛋翻了过来:“我猜尾随你的人应该知道你住在那所公寓里,这两天都见不到你很可能在门口蹲守,所以前几天特地找人安上的。行了,快去漱口,上班要迟到了。”他轻勾了嘴角将火关灭。 李止白听话地趿拉着拖鞋往浴室跑去,还不忘含含糊糊地应道:“知道了。” 昨晚李止白嗓子都喊哑了才让项书墨放过自己一马,他现在庆幸无比。 李止白踩着满地的沙土石砾,在工地里拿着一块广告牌到处奔走,他喘着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对着工头喊:“差不多了梁师傅。” “好嘞。” 李止白眯着眼看了看刺眼的大太阳叹了口气,终于快结束了,回去还得赶报告。 最近公司忙着收购案,项书墨也是忙得晕头转向,他坐在工位上揉了揉太阳穴,拿起一旁的手机给李止白发了条消息。 “今晚要加班,记得把冰箱里的菜热一热吃了,点外卖也行,别傻傻地坐那等我。” 李止白腋下夹着一堆稿纸,手上拿着一块脏兮兮的石砖,发觉手机震动了一下,他连忙脱了手套滑开手机,瞟过那行字后李止白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没过几秒便舒展了开来。 “好的。”他划了划手机在相册的最角落里翻到了一个可爱小狗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今天可是项哥的生日啊。 如果不是上次出差登机的时候偷瞄到的,李止白也不会知道。他下意识探进手提包里摸了摸那方盒子。 冬天的夜晚来得越来越早,不过是下午五点天便已经擦黑了,李止白放空了脑袋坐上公交车后排,窗外突然飘起了小雪。 李止白看着冻在玻璃上的窗花视线顺着便飘向窗外,原来快到圣诞了,许多店面都装饰起了金色彩球和挂着袜子的圣诞树,彩灯亮得晃眼。他掏出手机翻了翻回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消息,突然沉寂许久的T上推送来了一条消息。 自从楼梯间的事情发生后,李止白就直接注销了原来的账号,如今的推送应该也只是新闻罢了,他看着软件右上角冒着的小红点想要卸载的手突然就点了进去。 这路公交车的乘客并不多,左右都空着座椅,李止白还是谨慎地往四周看了看才敢点入那个人的私信界面。 最后一个信息便是背景被打了马赛克的李止白的下体,李止白默默地将图片保存之后立马将界面向上翻去,那是地铁上被偷拍的图片,他双眼迷离一脸潮红地靠着车壁上。 李止白仔细回想着车厢的构造和当时他所在的位置,指尖停驻在画面最边缘的站牌图上。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是个什么情形,等李止白缓过神来地铁已经在工人路站牌停靠了,只是依稀记得当时是下班高峰,在中府大厦上车的人有许多,也是那时那个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在中府大厦和人工路中间有五站,丰泰银行,中心医院,汇浦街,江渝百货,中央花园…… 李止白伸出两指放大了图片,照片的最右端显示当时已经过了中心医院,也不知道那人下的站在汇浦街还是江渝百货还是中央花园。 想了许久也没有眉目,李止白烦躁地向上又滑了滑,他记得当时他十分羡慕地评鉴着这个男人的性器,微微上翘硕大的龟头侵略性十足,如今看来只觉得恶心。 这个人的头像是张电影截图,看装束和人物应当是马龙·白兰度和阿尔帕·西诺的《教父》,李止白翻了翻他的动态,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有一张看上去像素很差的图片,大海和山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李止白叹了口气将手机关上,一切都没有头绪,西装香水,看上去是衣冠楚楚的白领,可是中府大厦的白领不说上万人怎么算也要有上千人了。 被热水从头到脚冲了一遍,李止白才觉得从工地上带来的沙土和疲惫都被冲走了,项书墨不在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吃大餐,点了些外卖应付应付。 偌大的衣帽间里只有项书墨当时出差和最近购置的西装和衬衫,连休闲运动服的影子都没瞧见,别墅里安了地暖热得他胸闷,李止白才觉得自己今天似乎过于抑郁了。 他随手拿了件项书墨的衬衫套在身上,下身也穿不了他的西裤也只能光着,幸亏项书墨的身材比他不止高了一星半点,屁股被遮了个大半在家也没有不自在。 解决了桌上散乱的餐盒,李止白才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往卧室走去,他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来却还是强迫着自己清醒起来,可刚一沾上床困倦的猛兽就将李止白直接吞没了。 项书墨回来时就看见昏暗的小夜灯下,李止白乖巧的睡颜,热气将他的脸蒸得红彤彤的。项书墨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下意识放轻了手脚掀开被子想要拥住少年微凉的身躯,却发现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首饰盒子。 他刚刚贴上身去想要将那方盒子拿下来,李止白便自发地滚进他的怀里,手里的东西也掉在了一边。项书墨无声地笑了,一手揽住怀里的人一手打开丝绒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对黑色袖口,在小夜灯的照射下泛着亮光。 项书墨愣了一愣,随即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手臂越发得收紧了些,他俯身在少年的额间轻轻印下一吻,熄掉了夜灯。 下雪的夜格外静谧,项书墨的心也前所未有地静了下来。 第23章 生日蛋糕 半梦半醒间李止白听见剃须刀嗡嗡的震动声,还没细想人就已经坐了起来。 项书墨听见了动静就偏头看来,床上一头短发凌乱的李止白脸蛋红扑扑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水润的黑瞳仁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醒了?”项书墨随意擦了擦脸抬步走了出来。 “嗯,”李止白见项书墨坐在床沿笑得一脸和煦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项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了。” “怎么都不叫我。”李止白不满地扯了扯嘴角,他像突然想起什么,扭过身子开始在床上摸索了起来。 项书墨一把将人捉进自己怀里,将袖口递到他的眼前。 “在这呢。” 李止白撑起歪斜在项书墨怀里的身子定睛一看,他耳尖微微泛红,眼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项书墨伸手捻了捻透粉的耳垂,伸手扣住少年的腰轻吻着他的眼睑,轻轻的一触即离。 李止白闭着眼睛睫毛微颤,柔软的唇瓣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他埋进项书墨的颈间闷声道:“生日快乐。可惜第一年生日没有陪你过,连蛋糕都没买。” 项书墨轻抚着少年的短发:“收购案交给李助理了,今晚补上。” “为什么?你不是跟对方洽谈了很久吗,怎么突然交给李助理了?”李止白有些诧异。 “别多想,最近南郊开发的事刚刚起步董事长很重视,况且那里也一直是我在负责,两头都是事忙不过来,这才让李助去忙收购案。后天的报告会我也会去。”项书墨两指一并掐了掐李止白脸上的软肉,笑眯眯的看着他。 “什么!你也要去?你可是董事长的特助,这种部门小报告会也不必出席吧……”李止白抬头看着项书墨嘴巴微张。 “你的报告我自然要去听,更何况南郊酒店的设计我也得过过眼,别紧张我相信你。” * 坐在电脑前写了一天的报告,李止白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腰都快要断掉了,他站在打印机前伸了伸胳膊看着新鲜热乎的资料一张张打印出来。 快要元旦放假了,即使是忙得不可开交大家也要忙里偷闲,快到下班的时候总是部门同事拿着手机假装忙碌实则摸鱼到飞起的时候。李止白扫过自己工位旁边的池维心情又掉到了低谷,他拿起一份资料走到池维的身边。 “这是明天要用的资料,广告牌喷绘设计部分和海报设计部分你来负责吧,正好也对你的专业。” 池维抬眼看着李止白,不屑地摇了摇头:“你还在这装什么,上头不都发话了吗?” “发什么话?”李止白皱着眉头语气也生硬了起来,像是被池维的态度气狠了。 “这是你的功劳,老子抢不走。”池维阴阳怪气地说着拿起公文包走了出去。 下班了。 李止白斜眼看着池维走远,攥着资料的手越来越紧。 “小李你也别气,这人仗着自己有后台就是硬气些,咱不跟他一般见识。”一旁的同事宽慰了两句也就走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李止白拿起一看,是项书墨的电话。他一惊连忙钻进一旁的茶水间,莫名其妙的心虚让他下意识避开了人才敢接起电话。 “喂,项哥?” “下班了,到车库来。” “啊,不了吧,同事看到多不好。”李止白捂住电话小声说道。 “别怕,负一层没人。”项书墨被李止白的小心翼翼逗笑了。 “好吧,”李止白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我马上下来。” 李止白下了电梯就跟做贼一样环顾四周,猫着腰跑向停在一旁的黑车。 “项哥!”他一关上车门就系上安全带催促道,“快开车。” 项书墨偏头看着他警惕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点了火:“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哪有,我怕同事看见影响不好。” 黑色捷豹扬长而去,隐在柱子背后的池维拿着手机得意地甩了甩钥匙。 江清区的别墅离中府大厦只有短短五分钟的车程,可是下班高峰能让这段路硬生生拖成半个小时。 项书墨轻点刹车停在一个红灯路口前,他转头去看副驾上正在张望后座的李止白。 “项哥,这些你都是什么时候去买的?”李止白好奇地看着购物袋里的食材。 牛肉,黄油,土豆,圣女果……还有一个6寸的小蛋糕。 “刚刚。” “你翘班?” 项书墨抬手食指微弯轻叩李止白的额头,语气虽然淡淡的却别样亲昵:“还不是你说没能给我庆祝,不然我何必大费周章。” * 气氛恰到好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也抿了几口红酒,李止白喝得微醺就停了杯,他觉得自己渐渐爱上了红酒的醇厚。 灯光熄灭蜡烛一根根燃起,李止白将打火机放在一边,他穿着白色居家服盘着腿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后背虚靠着项书墨的小腿。 火光虽不必LED明亮却更加柔和温暖,李止白抬起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项书墨笑得眼睛弯弯:“项哥快许愿吧。” “好。”项书墨说着弯下腰一把将地上的李止白抱到腿上,他身上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居家服传递到李止白的脊背。腰际的大手箍得很紧让李止白没由来的有些慌乱,他侧过脸开口问道:“怎么了?” 微凉的手指抚上下巴,轻轻一抬,一下又一下的轻啄便落了下来,今晚的项书墨克制极了,没两下便放了手将脸埋进李止白的颈窝处。 清浅的呼吸声打鼓般的心跳声,乱成一团。 过了许久才传来声音:“不急。”那声音很轻几乎是气声。 昏暗的烛灯下,李止白被猛地压倒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因为两幅身躯的叠加陷得更深,炙热的唇瓣毫无章法地在颈侧脸颊和唇上四处游走,李止白无法招架,只能伸手攥着项书墨的衣襟任由他摆布。湿热的舌尖舔过耳廓的时候,李止白忍不住身子轻颤,他听见项书墨低哑的声音意外的低落。 “谢谢。” 还不等李止白开口,更加猛烈的攻势占据了他的大脑,被亲吻吮吸过的每一寸都被种下了火苗,宽大的掌心沿着少年舒展的脊背一点点滑过。衣料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水声纠缠和唇瓣碾磨发出的啾啾声,每一样都让李止白羞耻不已,项书墨像是要将他一寸寸的拆解开来好好享用。 衣襟大开着露出李止白的胸膛,乳尖微微红肿起来上面附着着亮晶晶的津液,乳晕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牙印。李止白紧闭着眼难耐地挺起腰来,腿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黑色的耻毛上沾挂着水液贴在小腹上,滚烫的性器被项书墨圈在手心里,若即若离地触摸着。 李止白眼角冒出泪花,嘴里发出不明意思的几声音节,他伸手去握住项书墨的手腕,突然间双手被握住扣过头顶,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手腕。 米白色的丝带缠绕上纤细白皙的腕子,身下的少年衣衫半解露着胸膛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不知是想要贴近还是挣脱。项书墨突然发了狠,两指一并挤进干涩的甬道里,李止白吃痛地呻吟着,他哭得鼻尖都红了起来,连声求饶。 “项哥项哥,疼……” 插在后穴的手指突然上下扣弄了起来,敏感的肠壁被剐蹭得连连紧缩,李止白的求饶声都变了调,他羞耻地想要蜷缩身子却被折起了双腿,淫靡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紧紧咬着项书墨的两根手指,后穴慢慢湿润了起来,指腹按下敏感点,搅弄时发出色情的水声。 李止白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可是已经软了的手脚让他连最脆弱的绸带都挣脱不开,他压抑着呻吟发出一声声轻哼,听得项书墨心头冒火。 大掌顺着腹股沟向上寻到了被吮吸得肿胀的乳尖,发烫的乳尖被微凉的空气包裹有些刺痛,指尖却没有半点怜惜。食指和拇指微微施力,柔软的乳尖被掐弄被揉捏被毫不留情地拉扯。 “啊……哈”李止白弓起身子又迅速塌软下来。 后穴里的手指被粗大的性器取代,窄小的穴口微微凹陷,咬着半根性器不停地收缩,项书墨双颊微红眼神迷离,他掐上李止白的腰重重地捣了进去。紧裹的肠壁几乎让项书墨失控,他喘息着俯下身向李止白索吻,听着少年在自己耳边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蜡油滴在奶油上,项书墨随意一瞟伸手揩来一指干净的奶油,将它尽数涂抹在那嫣红的乳尖上,冰凉的触感让李止白又抖了抖身子,下一秒温热的舌尖迅速地舔舐而过,挺立的乳头也被剐蹭而过带来一串酥麻的电流,硕大的龟头抵在最深处慢慢地碾磨着,李止白带着哭腔求了好几句才听见项书墨开口,他喘息着话里带着浓厚的笑意道:“好甜。” 随后酸软的穴口被猛烈地撞击着,甬道里的每一寸敏感点都被狠狠地撞过,带来深入骨髓的快感。 身后的项书墨挺着胯狠狠撞入,丰盈的臀肉被拍打揉捏着布上了鲜红的抓痕和指印,然而陷入情欲的李止白却感受不到一点痛感,硕大的龟头碾磨着内壁时,从穴口传来的酥麻仿佛和臀肉上的刺痒交织在一起,折磨得李止白几乎崩溃,他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身后的男人却像是不会疲倦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捣入。 李止白趴在沙发上被摆成趴跪的姿势,深深塌下的腰肢让他的臀翘得更高,被箍紧的手腕让他几乎完全用膝盖和手肘来支撑住被撞得摇摇晃晃的身体。 可能是因为项书墨的生日,李止白一句求饶要求停止的话都没有,他软软地叫着只有被操弄得狠了才不自觉地挣扎两下,即使是这样绸缎还是把细白的手腕勒出了一圈红痕。 夜半,浴室花洒喷洒着热水晕起一层雾气,李止白软软地倒在浴缸里两只手臂垂在边沿,有气无力地半睁着眼睛看向正在淋浴的项书墨。 “我明天还要上台做报告呢。”李止白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极其明显的红痕,脑袋向后一倒既气闷又无奈。 水位突然高涨没上李止白的锁骨,本来还算空旷的浴缸因为人高马大的项书墨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他一踏入浴缸就伸手抱上了李止白的腰,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李止白能够清晰地听到项书墨胸膛里沉重有力的心跳声。 “看来要买个双人浴缸了。” 李止白听到项书墨自言自语,不满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项书墨发觉了他的眼神连忙赔笑,执起他的手腕在那红痕上轻轻一吻:“家里有药,保证明天看不出来。” 李止白看着项书墨谄媚似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他从未想过在职场上一丝不苟的精英原来也有这样无赖的一面。 认真严肃的项特助,在自己身上疯狂汲取深深喘息的项哥。李止白看着他渐渐地痴迷了,项书墨玩味地笑了笑并不提醒,他低下头轻柔地含住少年柔软的下唇,舌尖轻轻扫过唇珠和牙膛带来一阵酥麻,让李止白软在他的怀里挣脱不开。 项书墨拿着药膏站在床边,他抬抬下巴示意李止白身上的浴袍:“脱了吧。” “干嘛要脱浴袍?”李止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项书墨好笑地上手揉了揉李止白的短发道:“你身上不疼吗?” 说是身上李止白当然知道最主要的痕迹都是哪里,他认命地脱下浴袍趴在床上,小声嘟囔着:“净盯着一处捏,能不疼吗,有什么可捏的,” “那你说说,我的肩膀有什么可咬的?”项书墨扯了扯衣领侧身凑到李止白眼前。 李止白没想到项书墨竟然听到了,他惊讶地偏头看去视线正巧落在项书墨微凸的锁骨上,结实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牙印微微泛着红,可见当时李止白用了多大的力气。 “还不是你……太用力了。”李止白辩解了一句便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臀上刺痒的地方传来一阵清凉。 “手。”项书墨笑着瞥了一眼李止白微红的耳尖,不打算再跟他纠缠下去。 李止白随意将浴袍系上跪坐了起来,他将两只手腕摊开放在项书墨眼前,控诉般看着项书墨的眼睛。 他看见男人的眼底浮起浓浓的笑意就连眉梢都沾染上了,比起从前疏远礼貌的微笑,李止白更加喜欢现在的他,鲜活真实的他。 “下次不会了,你太乖了我没忍住。”项书墨弯腰贴上李止白的唇轻啄了好几下。 手腕上的膏药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味,迷迷糊糊要进入睡梦的李止白最后的一丝意识都放在了那香味上。 好熟悉的味道。 第24章 会议室 “李止白呢?”项书墨轻叩部长办公室的玻璃门。 池威黎诧异地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项书墨,他的脸上满是迷茫:“项特助?” “项特助你找小李啊,他刚刚拿着资料去大会议室了,说是要顺一顺稿子。”坐在李止白工位前面的男设计师高声提醒道。 “谢了。”项书墨回身打了招呼,头也不回地走向走廊尽头的大会议室。 站在一旁的池维满脸不屑地看着项书墨远去的背影,转身对池威黎道:“哥你看,我就说吧。” “你胡闹什么,项特助是董事长的人,”池威黎厉声呵斥,“这份设计图不行,甲方要得是复古风又不是土鳖风。”他满脸嫌弃,将池维的手稿随意地扔在桌上,转身走出办公室。 池维站在原地狠狠地咬着后牙,他的目不转睛地瞪着桌上散乱的手稿,青筋毕露目眦尽裂。 走廊尽头的大会议室平常很少有人走动,此时项书墨站在大开着的会议室门口,他曲起手指轻敲了几下厚重的大门。 “项哥,你怎么来了。”李止白抬起头惊喜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看着他缓步踏入顺手将会议室的大门掩上,一举一动都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模样,李止白下意识想要后退,黑色皮鞋踩着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一下下都像是踩着他的心跳。 看见李止白紧张的模样,项书墨轻笑了一声抽走他手里的稿子,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躲什么。” 李止白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刚刚他的眼神太像在床上满是侵略和占有的意味了。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下唇站在项书墨的身侧,看上去像是认真看稿子实则悄悄地瞟了男人好几眼。 他的眉头突然紧皱,没过多久又缓缓地舒展开来,李止白提着气不敢说话,好像回到初中时代站在语文老师旁边等待被批改作文一样的紧张。 “总结得不错,等会尽量脱稿。”项书墨的眼神从纸张移向李止白满是期盼的脸上,“不必太紧张,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工作报告。” 得到了肯定,李止白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他半身倚在大会议桌上有气无力地说:“虽然只是普通的工作报告却是我第一个述职任务,这比我的毕业论文压力还大。” 项书墨走得更近了些,他的双臂撑在桌沿将李止白困在自己的臂弯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湿润的下唇。 “你刚刚在想什么?”项书墨的声音很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两人的距离只差毫厘,气息交织间李止白便软了腿。 “觉得我想在这里?”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戏弄,项书墨的手也不客气地抚上李止白被西裤包裹着的大腿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李止白耳尖红得滴血,他撇开脸目光时不时往大门看去,伸手想要拉开在身上作怪的手:“还要一个小时会议就要开始了。” “那我们得抓紧了。”项书墨的唇贴上他的耳侧喃喃道,那只手掌顺着大腿外侧直接抚上了腿心上下不停地摩擦。 敏感的耳廓也被轻咬了一口,湿热的舌尖舔过耳垂带来一阵痒意,李止白抖着身子抓上项书墨撑在一侧的手臂,小声地求饶:“项哥,这里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西裤上的皮带和拉链都项书墨被解开了,李止白被猛地揽住放上了冰凉的会议桌上,他冷得一颤。 项书墨的手滑过李止白精瘦的侧腰,曲起膝盖贴在只被内裤包裹着的性器上慢慢研磨,他吞下李止白难耐的轻哼声,一点又一点吞噬李止白的理智。 唇舌间搅动的水声响在会议室里,过了许久项书墨才喘着粗气放开了他的舌。 “别叫出声,外面听得到。”项书墨说着握起李止白的手腕蹭着他硬得发疼的性器。 掌心和西裤光滑面料的摩挲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李止白迷离着眼睛顺着手向下看去。项书墨的裤子被顶得隐约能看见肉茎的形状,他握着自己的手急促地上下磨蹭,指尖和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性器炙热的温度和硬挺的形状。 “看我。”李止白的下巴被轻抬了起来,他被项书墨眼底浓厚的情欲吓了一跳,唇珠和唇峰被拇指指腹来回不住地抚弄,他看见项书墨一脸惋惜地说,“要是再亲恐怕会肿了。” “你也知道?”李止白欲哭无泪,“等会就要做报告,回家再做好不好。” 项书墨无声地笑了,他从善如流地放了李止白的手垂头看着李止白正精神的下体问:“你这样还能做报告?” 李止白羞耻地并了并膝盖小声地抱怨着:“还不是你。” “还有五十分钟。”项书墨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能做一次。” 他分开李止白的大腿将自己挤了进去,克制着力道含住他渴求已久的柔软,项书墨抬起李止白的腿往一旁的墙上压去。 突然的悬空让李止白心里一惊,双腿自发地夹上他结实的腰。 项书墨修长的指尖攀上李止白身上的衬衫,没两下便露出了一大片胸前的皮肤,他微微低头迅速地含住粉嫩的乳尖。 微微凹陷的乳首被用力地吮吸起来,粗糙的舌面重重地舔过带来一阵酥麻,李止白忍不住挺起胸膛,越发硬挺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磨蹭着项书墨的小腹,开始不自觉地吐起黏液。 然而埋在胸前的项书墨却变本加厉地用舌尖来回挑弄,用坚硬的牙齿啃咬,小巧的乳尖硬是被吸了出来,被吮得嫣红俏生生地立在冰凉的空气中。 第25章 会议室 掐着腰际的大手突然松了力道,不知怎得一阵天旋地转,李止白被压在了冰冷的墙面上,他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胸膛和性器毫无保留地裸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炙热的唇落在了瘦削的蝴蝶骨和修长的后颈上,每一下都带着灼人的火焰和酥麻的电流,头皮和尾椎都升起蚀骨的麻痒,李止白眯着眼睛身子都软了一边。 项书墨感受着身下少年不住的颤抖,忍不住轻笑一声换来李止白恼怒的声音:“不许笑。” “好,不笑。”项书墨低声应着,嘴角扬起的弧度就没能下来过。 他的指尖在李止白的腰窝处流连,一点点往下深入直到停在柔软的后穴上,项书墨贴着菊穴上下搓弄了两下,指尖停滞在穴口还没有深入,早已被玩透的后穴已然开始不住地收缩,一点点吞起项书墨的指节。 项书墨用了点力气,半截指节立即被贪吃的小嘴含了进去,内壁的柔软紧紧地包裹着手指开始有规律地按摩起来,穴口却咬得极紧让他动弹不得。项书墨皱了皱眉在李止白的臀肉上轻拍了一下:“放松些。” 臀肉被拍得一声轻响,嫩白的肉轻颤了两下没过多久就红了一片,臀尖粉里透着白像一只多汁的水蜜桃,惹得项书墨又揉搓了好几下,看见臀上浮起的红指印才算罢休。 “唔……”李止白双手扒着墙壁不住地翘起屁股。 腿间挺立的性器被圈着上下套弄,水液沾湿了项书墨的手指和虎口发出淫靡的水声,后穴的手指也开始开疆扩土,毫无顾忌地在柔软湿润的后穴里搅弄起来。 李止白的轻哼声在空荡的会议室里回荡着,项书墨恶劣地加了根手指,在他的敏感点上快速地抽插起来,听着李止白变了调的呻吟,他低头贴在少年的耳边轻声道:“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这里挨操吗?” “啊……不是……”李止白摇着头眼里蓄满了雾气,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直白又色情的话让他更加敏感,腿心的性器翘得老高。 粗大的肉茎拍打上他丰盈的臀肉,李止白一想到被撑满的饱胀感又忍不住缩了缩穴口,他轻摆着臀,龟头上的棱角每蹭过一下湿红的菊穴李止白就颤着身子轻哼一声,刻意压低的呻吟声带着鼻音,听得项书墨下腹发紧。 项书墨一手绕到李止白的身前用宽厚的掌心一遍又一遍地剐蹭过乳尖,他挺着腰一点点嵌入湿软的肉穴,直到硕大的龟头被完全吞没才发狠了劲用力撞了进去,深处的前列腺被狠狠地撞上,一阵酸麻胀痛从后穴蔓延开来,李止白爽得指尖都轻颤了起来,他咬住下唇极力克制着呻吟声。身后男人火热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脊背上,身后粗重的喘息更加让他意乱情迷。 或许是在会议室的关系,身下的少年变得更加敏感紧致,项书墨第一次完全控住不住力道随着情欲放纵自己,他弯腰架起李止白的双腿,往落地窗走去。 李止白被吓得后穴绞得更紧,他无力地扭动身子想要挣扎,一脸惊恐地回头看着目光深幽的项书墨。可是被迫大大地敞开的双腿让李止白无暇顾及其他,他羞耻地看着自己勃发的性器随着动作在空气中上下颤抖着,感受着顶在甬道深处的肉棒因为行走的上下颠簸捣得更重更深。 “嗯哈……”他微张着嘴双眼迷离毫无焦点,小腹和脊背都紧紧地绷了起来。 肉棒根部因为快速捣弄沾满了粘腻的肠液,噗嗤噗嗤的声音在会议室中格外清晰,项书墨抱着怀里的少年走到了落地窗旁,他看着高楼下的车水马龙将人按在光洁的玻璃上。 “你看,对面有人在看着你的身体呢。”项书墨低声说着,按住李止白柔软的腰挺胯快速抽插起来。 粗大的肉茎碾过每一寸敏感的内壁,甬道不住地痉挛着,又退出的肉茎狠狠地破开,穴口撑到了极限随着肉棒的深入缓缓地流出透明的黏液,沾在项书墨粗黑的耻毛和涨得紫红的肉棒上。 李止白睁着迷茫的双眼向前看去,对面的写字楼里,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咖啡杯正往这边看来,他羞耻地闭上眼睛呜咽道:“项哥,求你了别在这。” 项书墨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大手握上李止白身前被冷落已经的肉棒,快速地套弄揉搓起来,龟头抵着前列腺不住地研磨。 “可你咬得越来越紧了。”项书墨咬着牙又一个深顶。 酸麻感一下子在体内膨胀起来,李止白的脊背和后颈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他手脚蜷曲着不住地弓起身子,绚丽的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爆炸,项书墨带着薄茧的手指突然刮过马眼,李止白被刺激得扬起头呻吟出声,整个身子都染上了高潮的粉红,身下的肉茎吐出一股股白灼。 项书墨急促地喘息着,他提胯快速挺动感受着高潮时后穴极致的包裹和吞吐,硕大的龟头抵在甬道深处让滚烫的精水打在敏感的肠壁。 快感的浪潮刚一退去李止白就急着逃窜,项书墨还想温存一番有些不满地扣住他的腰肢,灼热的唇贴上他的耳后低声问:“跑什么?” “对面都看到了。”李止白呜咽着捂住脸管不了身下的一片狼藉。 浓稠的精液和体液混合在一起溅得到处都是,李止白大腿内侧轻轻颤抖着没有半点力气,只能依靠着身后男人宽厚的胸膛勉强支撑身体。 项书墨笑着重重亲了一口他软嫩的脸颊:“这里的玻璃外面都镀了铝膜,看不见的。” 李止白瞠目结舌回过头看着他,手肘向后重重一顶指责道:“那你还骗我,我快吓死了。” 小家伙没留手,顶得项书墨没绷住气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他自知理亏只能默不作声地拿出装在西装外套的手帕为李止白清理起来。 手帕没那么柔软,擦过发肿的乳尖时还惹得李止白向后躲了躲,刺痛和胀热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让他不自在极了,好在项书墨察觉到了,贴心地没有继续下去,他修长的指尖捻上扣子一颗一颗直到喉口都系得严严实实。 李止白低头看去,早早被抛在一旁的衬衣还是添了几道褶皱,湿哒哒的后穴还含着项书墨射进去的几股精液,似乎有向外流的迹象。 “项哥……那里。”他夹紧了后穴羞耻地垂着头。 “嗯,衬衫吗?”项书墨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我工位上还有一件,等会给你拿来换上。” “菊花菊花,”李止白气得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你的精液还在里面。” 难得看到李止白这样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的模样,项书墨不禁笑开了,他双手环过少年细韧的腰际,将手中攥着的东西就着他肠壁内湿滑的液体塞了进去。 “会议可快开始了,等结束了来顶楼我再帮你,堵住了不会流出来的放心吧”项书墨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快速地将他褪至腿弯的裤子扯了上了,一切恢复如初。 被硬物闯入的感觉并不美妙,软嫩的肠壁被膈得难受,李止白正想开口求饶却被项书墨一把揽过按在了椅子上。 “嘘,有人来了。” 李止白侧耳听去,果然门外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交谈声和皮鞋声,他着急地抚过衬衣的褶皱,用力搓了搓刚刚哭过的眼睛。沉重的大门被打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会议室里的两人,项书墨正倚靠在会议桌边,一旁的新风系统被打开了,而李止白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叠材料似乎正在默读,可仔细看去他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项特助。”池威黎堆着满脸的笑意上前和项书墨握手。 “池部长,”项书墨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吧。” 池威黎讪讪地收回手掌朝身后的部员挥了挥手:“入座吧,今天的会议主要是我们部门关于南郊设计的汇报,项特助会全程旁听。” 见状,李止白连忙站起了身子,蠕动的肠壁将那异物推得更深,他强迫着自己忽略腿间的异样往会议室前面走去。手里的资料需要他一个一个分发,绕过一半的会议室来到项书墨的身边,他依然照旧提醒道:“项特助,这份文件一共三页……” 突然抵着肠壁的异物开始猛烈颤动起来,嗡嗡声通过裤子和衣物的隔绝小到只有项书墨和李止白两人能够听到,电动强烈的震感震得后穴酥软不已,李止白浑身一抖一时不防直接软了腿脚,项书墨连忙伸手扶了一下,状似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两天赶报告赶累了?” 塞在后穴的跳蛋终于停了下来,李止白松了口气暗地里狠狠瞪了一眼项书墨,他装着头脑发昏的样子直起身子干笑了一声道:“有点低血糖。” 突然的刺激让后穴更加湿润,虽然它不再跳动可是却随着走动越嵌越深,李止白面露难色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 第26章 洗手间 刚背离项书墨走了一步,抵在深处的跳蛋开始低频率地震动起来,肠壁被震得酥麻,四肢百骸如同温水冲刷过一般舒爽让李止白情难自抑想要呻吟出声,他艰难地保持着正常的走姿,直到站定在大桌前才勉强松懈了力气。 部员们都垂着头仔细地浏览手里的资料,唯独项书墨一人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着他,他目光灼灼地在李止白的胸口和被桌子几乎完全遮掩的下身来回逡巡,一只手伸进西装内衬里摸索着什么。 李止白简直是怕了他了,他屏着呼吸一边观察众人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边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项书墨。他不敢做太大动作,可是磨着深处的跳蛋几乎搅得后穴水光淋淋不住地收缩,李止白已经能感受到内裤上微凉的水渍贴着屁股,难受极了。 项书墨挑了挑眉随意地把手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他直勾勾地看着李止白红润的唇,眼底闪着精光,得意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李止白立刻便反应了过来,他惊恐地扫过四周垂头抿了抿嘴像是在思索着,过了半晌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对着项书墨小幅度地点了点头,项书墨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脸好笑地摇了摇头。 穴口已经被震得发麻,跳蛋明明已经极其深入却始终触碰不到内里的敏感点,李止白小心地紧了紧穴口想要让椭圆形的跳蛋碾磨过深处,此时跳蛋却突然停止了,没了震动的快慰甬道更加空虚,李止白的喉结轻滚了两下脑海不由自主地中浮现出项书墨粗大的肉茎强硬闯入的快感。 停止的跳蛋还是让李止白松了口气,他忍着下腹磨人的酸胀和穴口的酥麻,将文件虚虚挡在身前开始了自己的报告。 好歹不至于丢脸了。 项书墨的恶行实在太多,李止白一时间竟然语塞不知从哪一样开始控诉,他瞪着一把把自己揽入怀里的高大男人。 “生气了?”项书墨垂头啄了啄他的唇,“刚刚表现得不错。” 他声音低哑说得格外暧昧,李止白甚至分不清他是在夸自己报告做的好,还是刚刚那场性事做得好。大手在李止白敏感的脊背上游走,还在会议室时塞在甬道的跳蛋几次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幸亏没有人听到,久久不能高潮积压的快感几乎让他奔溃,只是单纯的抚摸就能让李止白软了腿。 身前的金属腰带被解开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厕所间里格外清晰,李止白双手揪着项书墨的衬衣嘴里溢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从脖颈一路向尾椎的抚摸像是通了电般的酥麻。 “抱着我的脖子,衬衫皱了会被发现。”项书墨伸手握上那根涨得火热的性器,勾着唇看向怀里像发情的小猫一样蹭着自己的李止白。拇指指腹毫不客气地擦过沁着嫣红的龟头,李止白两眼一黑马眼张阖着喷出一大股白灼,他抖着身子急促地喘息着,眼角已然红了一片:“跳蛋……快拿出来。” “好。”他应着大手反而抚上李止白的脸庞,细细地摩挲着他的唇瓣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放在臀上的大掌轻轻揉捏着丰盈的臀肉并不向穴口探去。 臀肉挤过穴口反而让跳蛋入得更深,李止白刚刚高潮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迷离的目光始终找不到焦点,李止白倚着项书墨宽厚的胸膛像是要哭出声来:“知道了知道了,我等会就帮你。” 说话间,项书墨的指尖便探入了他的口中,两指搅动着口腔不停地逗弄软热的舌头,李止白张着嘴勉强含住两根手指,难以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流出扯出一道银丝。已经湿软得一塌糊涂的穴口轻易地就被项书墨破入,肠壁兴奋又热情地裹了上来,一半的指节都还没能深入便已经进退两难寸步难行了。 “放松,进不去了。”项书墨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按上李止白胸前两颗嫣红的茱萸,李止白被刺激得又是一个紧缩,他小声又为难地说:“我控制不住。” 被箍住的手指蜷了起来,对着肠壁一阵扣弄,项书墨发了狠就着跳蛋狠狠插了好几下:“怎么这么骚。” 李止白头脑发懵爽得手脚紧缩,被猛烈抽插的菊穴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水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从前那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项哥去哪里了? 李止白像是承受不住一般低泣着,全然顾不上项书墨身上已然被扯得崩掉扣子的衬衫。 纯白色的跳蛋被湿软的菊穴完全吞没,项书墨垂头看着挂在颤颤巍巍的大腿间的白色跳蛋线,他的手指从湿红的穴口抽出,淅淅沥沥的水液随着抽出滴在瓷砖上。项书墨扣上李止白发懵的脑袋,湿漉漉的指尖夹上那根跳蛋线轻扯了两下,椭圆形的跳蛋被缓缓扯出一点点碾磨过肠壁,让刚刚高潮过的敏感身体不住颤抖。 “哈……”李止白弓着腰更加贴上项书墨炙热的身体。 窄小的穴口依依不舍地挽留着退出一半的跳蛋,露出一点内里媚红的穴肉,恰巧吐出到一半正是跳蛋最粗大的地方,项书墨却停手了。 菊穴被停顿在那的跳蛋撑得更涨,难受地紧紧绞住不肯松开,李止白皱着眉头小腹绷得用力想要将跳蛋排出,可是肠壁的收缩却让跳蛋再次慢慢侵入,穴口和甬道被慢慢碾磨持续胀满的酥麻感让他靠在项书墨的身前颤着声音求饶:“项哥……快点求你。” “好。”项书墨哑着声,他压制着想要把人按在门板上的冲动,猛地将跳蛋扯了出来。裹满亮晶晶肠液的跳蛋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伴着李止白沙哑绵软的叫声,一切归于平静。 “呼……”李止白舒了口气身上慢慢有了力气,他正想站起身来却被项书墨猛地反转了身体,粗大的肉茎破入后穴直捣深处重重地顶过前列腺,李止白后穴一阵痉挛,紧接着就是一阵快狠的顶弄。 “自己爽了就想跑,”项书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忘记刚刚自己答应什么了吗?” 细白的双臂抵在门板上,卫生间薄薄的一层门板被撞得剧烈颤抖起来咚咚作响,任是谁一踏入厕所都能看出他们在干什么。 “没……啊,我没忘,别顶那里。”穴口被撑得生了几分痛意又快速地被愉悦代替,涨得深红的肉棒上青筋虬结贲张,在窄小的穴口中一进一出看上去淫靡极了,项书墨看得下腹发紧,一下一下捣得更深动作却慢了下来。门板的声音随之停了下来,李止白却惊恐地发现体内的肉棒涨得更大,他瞪大了眼睛几乎能感受到勃发盘绕的青筋剐蹭过敏感的内壁。 “我,我没忘。”李止白连忙解释。 “回家好不好。”他扭头可怜地哀求着。 “你确定要让我憋到下班吗?”项书墨反倒笑了起来,他挺着胯又一个深顶。 “那你快点。”李止白眼眶微红只能认命地撅着屁股挨操。 软绵绵的臀肉抵在小腹上,项书墨一时还愣了一愣,他埋在李止白的颈窝处喃喃道:“好乖。”炙热的大掌在臀肉上轻轻抽打,轻微的痛感和羞耻一起涌上李止白的大脑。 少年身上散发的每一丝气味,性爱时的每一个神态都足以让他沉迷,痴迷的,青涩的,羞耻的……他轻扭过李止白的脸轻吻了上去,缱绻缠绵温柔得一如往初,身下的性器却暴露了野兽侵略的野心和狰狞。 最终项书墨还是草草地射在李止白的屁股上,他意犹未尽地帮腿软的李止白清理丝毫不理会身上凌乱的衬衫。 “项哥,你的衣服。”李止白尴尬又胆怯地偷瞄着男人的表情。 “我的备用衬衫放在工位右侧最底下的柜子里”项书墨无奈地掀了掀皱巴巴的衣服,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腹部若隐若现看得李止白痴了眼。 “啧,别勾我。”项书墨伸手在他的额间轻点了一下催促道,“快去。” 李止白不好意思地垂头退出单间,小心翼翼地关好门板往外走去。项书墨的工位就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旁边,离那扇深红的木门只隔开了一道玻璃,隔壁就是其他助理的办公室,李止白顶着别人若有似无流连在他身上的怪异目光走到项书墨的工位上。 柜门被拉开,一件衬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里面,李止白拿起衬衫却发现最底下躺着一盒药盒,上面写着奥沙西拌片。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只是略略瞥过一眼便关上了柜门,匆匆往尽头的厕所走去。 第27章 27 听着隔间里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李止白默默的走远了些,他无意间一抬头,瞟见镜子里自己眉目含春的样子。 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路会被异样的目光打量了,李止白懊恼地一拍额头,他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脸颊和嘴唇,冰冷的水花拍打在脸上让原本有些泛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从前如何都没这么过界过,李止白有些气愤但心中却又隐约有一种隐秘的刺激感,让他欲罢不能。 放在洗手池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李止白侧头看去,手机桌面上亮起的是自己的大学舍友——赵笙来了一条消息,他连忙抽过一旁的纸巾擦干了手。 大学期间李止白和其他院系住的混寝,其中赵笙是计算机专业如今在上海最大的猎头公司当高级合伙人,那日在公交车上李止白就将那张山丘和大海发给了赵笙,期待他会帮自己查到些什么东西,可没想到快到元旦猎头公司也忙了起来,足足过了几日赵笙才发来消息,李止白几乎快要忘了这事了。 “我查到了这张图的坐标,是美国洛杉矶,其他也没什么有用信息了,如果你能这个人把账号发给我,我应该能帮你检索到他的准确IP和其他账户。” 即使看着这句话李止白也能想象得到赵笙臭屁的模样,他撇了撇嘴懒懒地戳着键盘。 “不用了。。” 李止白怎么会蠢到让赵笙查变态的账号,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变态的唯一关注,T站网黄了吗。这句话一出那边也没了消息。 这个时间应该也在忙工作吧,李止白听见厕所里间门开的声音,他将手机揣回兜里直身看去,换上衬衫穿好西装的项书墨又便回衣冠楚楚的项特助了。 项书墨扣着腕表走了过来,擦得漆黑的皮鞋在光洁的瓷砖上格外醒目,他站定在李止白的面前顺手捏了捏他满是水珠的脸蛋:“晚上一块回家。” 李止白看着他脸上暧昧的笑有些无奈,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李止白抬起头对项书墨抱怨道:“对了,说起来这个周末得要搬家,别墅里什么都没有太不方便了。” “周日吧,明天带你去看文琪的巡演,忘了?”项书墨微微俯身贴在李止白微凉的耳垂,“今晚怎么谢我?” “不是说好了……用嘴吗。”李止白红着脸小声地应着。 就因为李止白的那么一句话,项书墨又硬了一个下午。 桌上的钟表刚刚跳到5:00,项书墨立马摘了工牌套上西装和大衣往外走去,对办公室里连夜赶工的李助理向他投来的无比羡慕的目光视若无睹,他抬手看了看袖口嘴角微勾掏出手机发了几个字。 下班了。 车里的暖气开得正足,项书墨不紧不慢地解了西装往后座扔去,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不远处电梯走出的那道身影,直到车门被打开,从外面涌入一股冰凉的空气和少年身上独有的清爽,项书墨猛地扑了上去,他快速地拉过调节椅背的手柄将人放倒。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李止白的脸上,面前一阵天旋地转后身体便被紧紧地压制住了,他一边躲着粘腻湿热的吻一边叫喊道:“项哥!这会是高峰期,再不走我们都回不了家了。” 脖颈上被重重一吮留下一道亮亮的水迹,李止白这时才看清项书墨眼底盛满浓浓的欲色,漆黑得几乎要将他完全吞没。 “项哥你从前可不这样,哪有上司天天想着下属下班的。”李止白扯着笑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项书墨被逗笑了,他直起身子将椅背调回正,在李止白嘴上重重吮了一口才道:“哪有老公不天天想着做爱的?” 一入玄关李止白就被重重地压在了大门上,紧接着就是下身一凉,男人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夺去了他所有的喘息。 项书墨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急不可耐地叼住李止白的下唇吮吸起来,手里的半软的性器仅仅是搓弄了两下便完全挺立起来,他半眯着眼去看李止白沉醉的表情和微红的脸颊。 没一会项书墨便忍不住隔着西装裤磨上李止白的身体,炙热的性器在李止白柔软的小腹上连撞了好几下,他急躁地扯开李止白的衬衣手指揉捏上那一点粉嫩的乳尖,微凉的手指让李止白身子微颤凹陷的乳首被掐得嫣红。 “项哥腰带,疼……”李止白爽得扬起头断断续续地喊着。 他骨骼小皮肤薄透又细嫩,上班以来少有健身,连初见成效的线条也快变成软肉了,项书墨掐着少年的乳尖低头看去,坚硬的金属腰带硌在肚子上已经蹭得泛了红。 “自己来。”他说完微微弯腰含住乳首一点点逗弄,大手随之抓上李止白的腕子往自己腰带上放。 灵活的舌尖在凹陷的乳头上来回舔弄,时不时大力地吮吸两下,直将凹陷的乳尖吮得水红挺立起来。嘬弄的啧啧声就响在耳边,李止白听得羞耻却被迫挺着胸膛,他不住地轻喘一只手攀上项书墨的肩头,被握着放在男人腰间的手艰难地解起皮带来。 往常最好解开的针扣式皮带却在李止白手里犯了难,胸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已经将他折磨得神志不清了,握住手里的一段皮带也被浸润上了湿汗,他的手在项书墨的腰间来回逡巡,时不时蹭过项书墨坚实的小腹和火热的腿间,李止白却丝毫没有察觉。 项书墨本就一身火气,这下被撩得更是气血翻涌,他吐出湿漉漉的乳珠一把握住李止白的肩膀将人按了下来,李止白被按得一个踉跄直直跪坐在了地上,他一脸迷茫地抬头看向项书墨,正要发问就被扣着后脑勺摁在了男人滚烫的性器上。 “唔……”李止白闷声地反抗,失去平衡的身子仅仅靠着膝盖和抵着肉棒的脸来支撑,他挥舞着双手最终攀上男人的大腿,鼻尖充盈着项书墨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挣扎间李止白的脸在项书墨的胯间来回摩擦带来一阵酥麻,项书墨绷起后背长长地叹息着这才放开了对少年的禁锢。 新鲜空气一股脑地涌入鼻腔,让李止白发懵的脑袋逐渐清晰,他看见粗大的性器赫然立在眼前。 项书墨挺了挺腰让涨得发疼的肉茎直直地戳上李止白柔软的唇瓣,他忍耐着直闯而入的欲望轻声道:“快含含它。” 西裤还未褪下,腰带也散乱在身旁,李止白看着涨得紫红的肉棒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微微上翘的肉茎一点点深入,在敏感的上颚剐蹭而过带来一阵痒意,他干涩的喉口缩两下不敢再往里吞,可项书墨的肉茎还有一半多都暴露在外面,硕大的龟头自发地抽动起来磨得嘴唇有些发疼,舌面被重重碾磨而过,李止白莫名地感到恐惧,他连忙伸手圈住露在外面的肉棒,制止项书墨更加深入。 红润的唇来回吞吐着留下一串津液,少年已然不适地皱起眉头,项书墨却尤嫌不够想要往里挤去,想着他是第一次,项书墨好心地停在狭小处没有用力冲撞。 喉间的不适使得口腔内部不住地收缩按摩着龟头,项书墨爽得抽气,他摸上少年毛茸茸的头发诱哄道:“我们小白真棒,动动舌头。” 长时间张大的嘴让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吞咽,只能顺着李止白的嘴角下滑,刚刚那一下的深入逼得李止白眼底闪起了泪光,他只要微微退出一点面前的肉茎也紧追不舍,李止白认命地舔弄着棒身,直到舌根和下巴都酸软了也不见项书墨有半点射意。他委屈地抬眼去看项书墨的表情,男人眼睛微眯下巴轻抬性感得要命,李止白一眼便看痴了舌头便也停了下来。 感受到柔软的舌头停止了舔弄,项书墨不满地睁开眼睛,他看着少年微愣的表情轻笑着顶了顶胯:“别偷懒。” 肉棒轻撞在口腔的软肉上,李止白强迫放松自己来容纳肉棒入得更深,他收缩着喉口听见项书墨难以抑制的低喘,身下被忽视已久的肉棒直直地立在空气中兴奋得上下点头。 项书墨微垂着眼眸,目光汇聚在少年蠢蠢欲动的身下,擦得光亮的尖脚皮鞋一点点挪向李止白的胯间,他绷起脚背用光滑的西装裤轻蹭了两下,被肉棒填满的嘴里立即发出两声呜咽声,李止白急切地将自己贴了上去,微凉的面料摩擦过他的性器,不过多时项书墨干净的裤脚也被沾上了亮晶晶的黏液。 第28章 相似 涨得紫红的肉壁被李止白吞吐得覆满了亮晶晶的津液,他努力收着尖牙,舌尖微微上勾不轻不重地滑过项书墨粗大的棒身,最后在冠状沟处用粗糙的舌面重重舔过,由下之上无不一一照拂。 李止白的无师自通让项书墨异常兴奋,本就白净的脖颈处鼓起几道的青筋更加显眼,项书墨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垂到额间沾上了湿汗,他粗重地喘息着,胸膛起伏间腰眼一阵发麻。 项书墨垂眸抚弄着李止白颈侧,奖励似的用小腿轻蹭少年昂扬的胯下。看着伏在身下的李止白眼底的祈求和噙满的欲望,项书墨舌尖顶过发痒的后牙,退身把性器从李止白的嘴里抽出,连抱带托将人按倒在沙发上。 李止白双眼迷离满脸潮红无力地趴跪着,长时间没有被抚慰的身体叫嚣着渴望着被触碰,单是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后穴就跟着缩紧,酥麻感攀上后颈和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引得他不住地轻颤起身子。 “还没开始呢,抖什么。”项书墨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李止白晃动的臀肉调笑道。 看着光洁的臀瓣上浮起粉红的掌印项书墨忍不住又拍了几下,每抽一下少年单薄的身子就缩紧一下,清脆的拍打声伴随着他清朗带着沙哑的呻吟声和急促的轻喘声,项书墨跪坐在他的腰侧更加急切地撸了一把满是润滑油的套子,将湿润的手指往少年禁闭的肛口塞去。 指腹在温热的肠壁上按压了几下,几声变了调的呻吟从李止白嘴里溢出,他微翘起屁股接受着细细的手指在甬道里来回进出,李止白眯着双眼,双手指尖微微用力掐起抱枕。 项书墨并着手指连插了几十下穴口才扩张得松软湿润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握着性器一点点往里嵌入,润滑油和肠液的润滑下项书墨入得轻松,他折起李止白的腰让他呈趴跪的姿态,手肘支撑的姿势让漂亮的蝴蝶骨更加突出,少年细韧的腰肢微微摆动,更显羸弱柔软。 项书墨咬着牙入得更深,直抵上了深处敏感的前列腺,他掐着李止白细白的腰抽插了好几下。 每当肉茎稍微退出一点,甬道就会收得更紧,层层嫩肉拥上,细密的吮吸落在棒身和龟头上,逼得项书墨额角覆上一层薄汗。 真是骚得没边了。 李止白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撑开填得满满当当,饱胀的满足感让他即使没有被剧烈地顶撞敏感点也舒爽地呻吟起来,他塌着腰丰盈饱满的臀肉翘得更高,随着项书墨的撞击一颤一颤地拍打在项书墨的小腹上。 性器拓开紧闭的肠壁一路顶到甬道的最深处,停滞在凹陷的那一处故意用力地碾磨过去,李止白被干得头脑发懵只会张着嘴叫得淫荡。 快速的抽插带来一阵舒爽的颤抖,李止白双腿发软,他被一点点撞得趴倒在沙发上,柔软微陷的沙发像是无底洞一般,让李止白的身体触不到实地,然而身后粗大的肉棒顶得更深嵌得更实,让他没有半点力气调整姿势。 项书墨的臂弯紧紧地搂住李止白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以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势粗暴地掠夺着。 肉体拍打的响声回荡在客厅中,李止白最后一点理智被消耗殆尽,快慰感透过骨血直击灵魂他张着嘴几乎发不出声音,浑身上下透着达到顶峰的潮红,后穴张阖着绞咬起肉棒粗大的根部。 “项哥……射给我,射给我。”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微发颤,急切地喊着项书墨。 甬道内的肉棒胀得更大,项书墨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骇人的情欲,他快速地抽出肉棒把附着在棒身上的薄膜随手一扔,炙热的肉茎再次捣入湿软的菊穴里,肉体紧密的相贴烫得李止白猛抖了一下身子。 项书墨紧扣着少年单薄的身体,身下耸动得又快又重,他轻咬了咬李止白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咬牙切齿地低声道:“都射给你,射进你的肚子里一滴都不许漏。” 白灼喷射在脆弱的肠壁上,李止白绷着脊背又攀上了一个小高潮,一大股精液灌满了甬道深处,他半阖着眼满足又无力地长叹了一声,脑海中一片空白。 李止白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察觉到抵在内壁的肉茎正在缓缓退出,突然脑海中闪过一根狰狞的性器,微微上翘的形状熟悉却又陌生,。 冬日的早晨亮得格外晚些,天边微熹时李止白才睁开了眼睛,他侧头看去身边的被子里已没了温度,身上一片干爽连脖颈臀部和大腿上青青紫紫的印记都消了个七七八八,只有个别项书墨发了狠咬的地方还留了浅浅的牙印,李止白鼻翼微扇,他手臂轻抬仔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是那股熟悉的膏药味。 床头的手机震了一下,李止白伸着手臂将手机够了过来。 项哥:下来跟我跑步,体力太差了。 李止白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将每个字和每个标点符号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才退回主页,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左下角的相册上,按下电源键的拇指顿了顿。李止白点开隐私相册输入了密码,跳出的第一张就是那张冲击力极大的男性性器官,他皱起眉头在那根性器上再一次审视了许久。 粗黑的毛发和微翘的形状,甚至是硕大的龟头竟然都与项书墨的性器如出一辙。 李止白眨了眨眼睛,看着界面上令他生恶的性器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垂头看着界面静默了,过了许久才把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 第29章 调查 一旦产生怀疑李止白脑海中无数个细微的线索似乎都变成了证据,他眉间紧锁轻甩了甩头,都还只是猜想罢了,也可能只是巧合。 从蓝灰色窗帘的缝隙间射入一道阳光,正巧照在他的脸上格外刺眼,李止白眯着眼睛拿手挡了挡,突然房门把手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他抬眼看去,项书墨脸上挂着晶莹的汗水走了进来。 少年黑发蓬松皱着眉头遮挡阳光,起床气十足的小孩样,项书墨笑着擦了擦汗水问道:“还没睡醒?”他大步朝李止白走来,坐上床沿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李止白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靠在男人的肩头撒娇似地蹭了蹭,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项书墨的腿间,李止白想得出神连项书墨的话都没能入耳。 “文琪的巡演是晚场,实在困的话睡到中午也没关系,好不容易结束了南郊的项目,你的确该好好休息一下了。”项书墨轻叹了口气抚摸着李止白略显单薄的脊背。 再看一次,再看一次我就能认出来,应该是昨晚迷迷糊糊地记错了。 李止白顺势趴在了项书墨的腿间,他像是魔怔了一样急切地扯着项书墨灰色运动裤的系带,手掌不经意向下按压到还是软趴趴的巨物。 这番动作让项书墨也一时呆楞住了,低头看着李止白笨拙地扒着自己的裤子,他禁不住笑出了声伸手将人提了起来,黏黏糊糊亲了一口问道:“又想了?” 结实的手臂揽住李止白细韧的腰肢,一手托着他的屁股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看着李止白脸颊微红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项书墨深吸了口气,手指怜爱地勾了勾李止白的下巴:“今天歇歇下巴会疼的。”话是这么说,他身下的肉茎却以肉眼可见地胀大起来,硬邦邦地顶在李止白的屁股上。 李止白收敛了心中的急切狡黠一笑,他抬着屁股磨了两下:“真的不要?”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没良心的。”项书墨狠狠地拍了一下李止白的屁股,“看样子你也不想再睡了,快去把早饭吃了。” “你也好意思说我。”李止白看着项书墨进入浴室的背影嘴里嘟囔着,直到视线被浴室拉门阻挡他脸上的笑意才满满消退。 终归只是一张处理过的照片,没有数据来得实在。李止白迅速地翻过身去够反扣在床上的手机,他将“变态 ”的主页分享给了赵笙。 “麻烦了。” 那头意外的秒回,“终于想通了,这人怎么惹你了?” “问那么多干嘛,还是不是兄弟了?【怒】” “好好好,最近我公司有点忙,等过几天写成详细的报告呈交给您行了吧。” 项书墨一身清爽地下旋梯时,李止白正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翻新闻,他随手将pad解锁递给李止白:“密码是你生日,自己存指纹。”他拿起茶几上已经空了的牛奶杯转身往开放式料理台走去,没有看见李止白脸上纠结又诧异的表情。 把盘子和杯子一起放进洗碗机里,项书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轻挑了挑眉,李止白扭着头将项书墨的表情尽收眼底,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他声音传了过来:“小白……下周六是平安夜,你有什么安排吗?” 这是李止白第一次看见一贯冷静自持的项书墨脸上出现别扭和不自在的神色,他还没细想就不由自主地回答道:“没有。” 察觉到李止白的语调有些滞缓,他回头看去手下点开启动键:“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男人脸上的担忧是如何也装不出来的,李止白摇了摇头双目迷茫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手机看多了眼睛有点疼。” 温热的掌心贴上双眼,项书墨身上清爽的气息将李止白紧紧地包裹住,让他一早起来就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李止白顺从地靠在项书墨的大腿上问:“项哥,你刚刚说周六怎么了?” 揉着李止白额间的手指顿了一顿,项书墨扯了扯嘴角轻咳一声道:“我订了家餐厅,想跟你一起去。” “这算是约会吗?”李止白的话里含着满满的笑意,笑弯的眼睛微张看着项书墨坚毅的下巴。 大掌伴着一股热气熨帖在眉心,让李止白舒服得开始犯迷糊,就在他以为项书墨不会回答时,项书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响。 “嗯。” 耳边时不时传来研磨咖啡豆的沙沙声和杯子碰撞发出的叮当声,这样的声音总是特别放松治愈,李止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双脚踩上柔软的长毛地毯时,绒毛划过脚心的触感让他舒服得眯了眯眼睛。透过落地窗朝外看去外面的小院子白茫茫一片,雪光映得客厅更加透亮。 李止白侧头看着吧台前的项书墨,他穿着灰色毛衣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白色的柔光洒在黑发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名为温柔的光晕。 “下雪了。”李止白趴在沙发上双臂交叠抵着下巴。 “嗯,这两天寒潮南下。” 项书墨拿着热腾腾的咖啡走过来递给他,李止白并不爱喝咖啡却也给面子地浅尝了一口。 项书墨笑着看他皱成一团的脸:“看来你不适合拿铁。”他接过李止白手里的杯子,似是没有在意对着杯口留下的那一圈痕迹喝了一口。 “挺甜的,”项书墨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饿了吗?” 他似乎很喜欢把自己当成小孩逗弄,总要捏捏这里摸摸那里看到自己气恼了才肯罢手,李止白不满地扣住项书墨的指尖,察觉到手心微凉的温度他轻轻握紧摩挲了两下:“有一点,咱们什么时候出门?” 指尖传来一股暖意,项书墨垂头定定地看着那只瘦弱纤细的手,过了半晌才抬头笑着对李止白说:“晚上八点入场,就这么着急?” “那当然了,”李止白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骄傲,“文琪是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的歌手,他还没出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了,看着他一路坎坷最终成为乐团歌星……” 一说起自己的偶像李止白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侧项书墨的表情。 “高中……”项书墨若有所思的喃喃着,脸上的表情开始微微扭曲。 文琪在签约出道前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网络歌手确实为自己积累了不少的粉丝人气,但是彼时他们正在美国读研,为了照顾中国时差文琪总是白天睡觉晚上起来鬼哭狼嚎,项书墨刚从图书馆回来正是一脑袋的数字就要接受他歌声的“洗礼”。 “小声点。”项书墨拿着一盆子衣服往阳台的洗衣机走去,他皱着眉头看向坐在电脑面前发出怪叫的文琪。 “我在开嗓嘛……”文琪小声地反驳道。 话音未落,寝室门突然被用力地捶了几拳门框都跟着颤抖了起来,项书墨瞥了一眼终于噤声不敢说话的文琪,他快步走去将门打开,一脸胡子的日耳曼大汉赤裸着上身堵在门口极其不耐烦地破口大骂起来,语速快到项书墨几乎无法插嘴。 那场景项书墨至今都记忆犹新,他扯了扯嘴角起身道:“我去做午饭。” 李止白被打断了话头,他意外又疑惑地看着项书墨快步离去的背影,平常情绪轻易不外露的人却看起来隐约带了怒气,这是怎么了? 李止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许久才鼓起勇气贴身上去用手轻轻围住项书墨的腰,他深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你不喜欢我追星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关注他了,从前是因为无聊所以常常听他的歌,现在有你在我身边……” 小孩用欢快随意的语调掩饰着满满的小心翼翼,项书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让他多心了。 虽然李止白总是笑脸盈盈积极乐观的模样,但是项书墨知道李止白的内心再敏感不过,他总能捕捉得到一切细微的情绪,也总是谨小慎微地生活着,或许成为网黄是他唯一一次对懦弱的自己进行的反抗,在那个虚拟的世界他能活得更加肆意些。 可是他把李止白唯一的肆意也打破了,用卑劣的手段让他只能依附他一人相信他一人。 这是项书墨唯一一次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感到后悔,也是唯一一次唾弃自己的不择手段。 “没有的事,别多想。”项书墨放下刀柄转过身来想要摸摸伏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却发现手上沾满了水渍。 项书墨内心没由来地升起一阵恐慌,如果有一天…… 不,他不会让这天到来的。 察觉到项书墨突然收紧的臂弯,李止白有些惊异地抬起头,细细密密的吻便砸下来淹没了他,李止白几乎透不过气来。 项书墨尖利的犬牙咬上少年的下唇,让他吃痛地张开唇瓣,又换为轻轻的吮吸引诱着舌尖从口中探出,一旦猎物掉入陷阱项书墨便不管不顾地享用起来。 刺痛和酥麻蔓延至脊背,李止白被亲得腿脚发软头脑昏涨,如果不是横在腰间的手臂他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项书墨随手抽来几张纸将手上的水擦干,冰凉的大掌掐上李止白的腰间将人抵在大理石桌沿上,他眼底藏着些许眷恋和痴迷,却被细密的睫毛遮挡让李止白看不透彻。 指尖从居家服的下摆探入,滑过少年瘦弱清晰的肋骨,项书墨摩挲着手下细腻的皮肤直到听到李止白按捺不住的喘息声。 第30章 厨房 李止白微敞开双腿被抱上大理石台面,脚上的棉拖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流窜在腰腹的手顺着侧腰来到脊背,修剪得整齐的指尖从凹陷的脊柱一路向上。 李止白禁不住轻喘一声挺了挺身子,他双眸微阖享受着被轻抚的快感。 埋在李止白的颈窝的项书墨低笑了两声,他双唇微张在修长的颈侧烙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舌尖从耳根开始细细地画圈时不时吮吸一下,唇舌间漾起的水声格外色情。 探入衣内的手停至胸口,项书墨用拇指指腹轻擦按压着微陷的乳首,听到李止白更软的呻吟才伸出食指来回捻弄。 李止白绷直身子双手撑在身后不住地后退,他屈起膝盖赤裸的脚轻踩着项书墨的胯骨,略带了鼻音的声音显得不比平常清亮:“别弄了……” “嗯?”项书墨一直揽着他腰身的左手覆上李止白腿心,那处甚至没有被触碰过便涨得老大,把居家裤撑了起来。 掌心轻擦过龟头激得李止白身子微颤,他抽着气反应极大地蹬着腿向后退去,然而腿心的那只手不依不饶地揉搓着棒身,下身像是失禁般淌着水液,沁湿了单薄的裤子。 身上热得发烫像是要被煮熟了一般,胀痛的下体被不轻不重地抚慰着加上不断被刺激的乳尖,李止白不住地张开腿轻轻地呻吟着。 “不要吗?”项书墨含笑的声音像是在嘲笑他的意志单薄,说着他单手撩起李止白的衣服俯首含住被玩得嫣红的乳首。 灵活的舌尖逗弄着微微凸起的乳尖,直到乳珠被完全吸出,小小的肉粒被利牙剐蹭而过,李止白猛地弓起腰攀上项书墨的肩膀,他声音轻颤着说:“项哥……哈轻点。” 项书墨吐出被吮得亮晶晶的乳珠,像是没有听见李止白求饶的话直接将手探入他宽松的裤腰里,轻握着滚烫的肉棒上下撸动,他又轻声问了一遍:“不要吗?”若即若离的触碰仿佛李止白说一个不字他下一秒就能抽手一般。 李止白猛地挺腰让掌心快速擦过棒身,他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声失了神般望着项书墨,李止白紧拥着男人宽厚的肩膀,直起身子轻含着他的下唇含糊地喃喃着:“要……快点……” “好,快点。”项书墨语调波澜不惊手上的力道却用上了十成十,他拽着李止白的裤腰用力向下拉扯,弹出的肉棒晃了几下就被他含在嘴里用力地吮吸了两口。 肉茎被项书墨来回吞吐着,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的感觉像是被温泉水浇透了全身,李止白胸膛起伏不住地喘息,撑着身子的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身下大理石的冰凉和前端的火热更让他绷紧了身体。 项书墨的目光划过放在一侧的朗姆酒,他吐出肉棒站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李止白迷迷糊糊的脸仰头含了一大口在嘴里,他低头对着李止白红润的唇渡了半口。 冰镇过的酒精少了辛辣的刺激,李止白眯着眼感受味蕾被甜味包裹,嘴里的还来不及吞咽就又被项书墨渡了一口,他怕被呛住嘴巴又被堵得严实只能呜咽着拒绝,琥珀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一路滑过扬起的脖颈。项书墨满意地看着他已经微红的脸颊,伸出舌头慢慢舔过酒水留下的痕迹。 冰镇朗姆酒留下的温度又一次包裹了李止白炙热的下身,他被冰得一颤,马眼被冰凉的舌尖舔过反而带来异样的快感。 指尖探向紧闭的后穴来回抚弄,直到后穴开始自发地开合项书墨才插入按摩起内壁,应和着吞吐肉棒的节奏浅浅抽插。两端抚慰带来强烈的快感,李止白的呻吟越来越密越来越响,微醺反而放大了一切触碰让他的大脑更加敏感,渐渐地李止白开始不满足于这样轻柔的抽插,他伸手按住项书墨的后脑勺让肉棒入得更深,抵上最狭窄的口腔深处。 猛然收紧的深处碾过龟头,李止白精关一松竟直接射在项书墨的口中,项书墨快速退出也被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几滴精水喷射在他的黑发上,他有些无奈地笑了。 从高潮中缓过神来的李止白心虚地讪笑着,他小心地看着项书墨的脸色:“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李止白从料理台上滑了下来,脚掌着地时还有腿软地晃了两下身子,他转过身体将屁股对着项书墨翘了起来,细韧的腰肢和丰盈的臀部形成鲜明的对比,展现着李止白无声的邀请。 看着穴口一张一合地蠕动着,项书墨难忍地咬了咬牙,两指并拢捅了几下才说:“这里凉,去客厅……” 终于被胀满的后穴再度空虚,李止白赤裸的脚掌无措地在地板上挪了两步,还反应过来就被打横抱去了客厅,没能说出那句“其实我不冷”。 李止白被勾得难忍,他自发爬跪在沙发上,细白的腕子撑着身体,腰肢微塌丰盈的臀部随之高高翘起,腿心高涨的欲望兴奋地跳动了两下,炙热的大掌刚刚握上腰际就听他轻哼一声抖着身子向前倾去。 “受不住还敢勾引我?”项书墨膝盖微弯跪坐在李止白身后,他手下微微用力将人拉扯回来,下身一个顶胯撞得李止白身子摇晃不止。 白皙的腰间若隐若现浮起微红的指印,项书墨看得眼红手下忍不住用了劲,直到听见李止白吃痛的叫声才连忙松开,安抚似的用指腹摩挲了两下,他感受着掌下不住颤抖的身体,俯下身子在少年线条分明的脊背上轻吻着,用舌尖融化每一处凹陷:“好敏感。” 刚刚被侵入过的后穴此时已经开始不耐地一张一翕,沾着水光看上去又软又嫩,贴在腰际的掌心慢慢下移不紧不慢地揉上丰盈的臀肉,臀肉被掐揉得发疼穴口也跟着被迫拉抻挤压。 后穴酥麻异常,甬道深处不住地收紧渴望被填满的欲望在李止白的脑海中不断膨胀,他的腰越压越低直将侧脸贴上了沙发,李止白几近失神,徘徊在大腿内侧和臀肉的手迟迟不肯触碰一下菊穴,身前更像是要爆炸般得不到纾解,他的眼底泛起水光渐渐染上绯红。 察觉到身下人越来越敏感的反应,项书墨这才并了手指探向自发微张的穴口处,只是微微用了力,松软的穴口便将指尖尽数吞没饥渴地吮吸起来。 “啊哈……”李止白仰起头轻喘出声绷紧的大腿内侧不住地颤抖着,眼角盈满的泪水一路滑到下巴洇湿了沙发。 抽插间粘腻湿哒哒的水声响起在耳侧,伴随着呻吟声和气息不稳的粗喘,项书墨直起身子将巨物释放而出,微微上翘的顶端变得湿漉龟头的嫩肉也涨得紫红,棒身盘绕贲张的青筋更显得狰狞,他扶着根部抵着紧闭的穴口处一点点没入湿红的菊穴。 单单是两指的扩张并没能让项书墨进得轻松,他咬着牙尽力忽视敏感的冠状沟被紧咬带来的快慰和微痛,甬道的嫩肉从四面八方一股脑地包裹上来,紧致的包裹和密集的吮吸激得囊袋微微收缩,项书墨缓缓地挤入直到整根没入才略松了口气,勉强抑制住了射精的冲动。 粗大的肉棒将菊穴撑得平整,突出的筋脉刮蹭着内壁直抵上最深处的前列腺,堆积的快感过于浓重几乎要击溃李止白的大脑,从头皮一路延伸到脊背一大片肌肤开始发麻,腰眼的痒意让李止白不可控制地缩起肩膀向前爬去。 项书墨垂眸看着,见棒身被吐出了老大半才用力一撞,把肉茎尽数送回李止白的体内毫不留情地顶撞起来,他轻轻圈上李止白身前被撞得晃动不止的肉茎,缓缓套弄起来,前列腺液带着溢出的精液湿透了项书墨的掌心。 敏感的前列腺被疯狂地顶撞任凭李止白怎么挣扎也逃脱不开,他舒爽得痉挛起来腰背猛然间拱起又无力地瘫倒,最终李止白崩溃地大哭出声灭顶的快感一股脑将他淹没,发红的指尖嵌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最终午饭还是要以外卖解决,李止白疑惑地看着手心里已经快用空了的膏药,上面写得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在密封的底部标着生产日期:7/19/2020。 在李止白所有的记忆中,似乎只用过两次……他拧开盖子将膏药放在鼻尖处仔细地嗅了嗅,膏药带有独特的草药味,不苦也不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股莫名的香气一下子勾起了他脑海中最贴近的场景,是男人炙热的身躯紧紧贴在身上后穴被狠狠侵犯的记忆,犹如今天…… 似是陌生却又出奇地熟悉。 不过是一些关于性事的碎片记忆,到底哪里奇怪呢。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项书墨提着炸鸡走了进来。 炸鸡的香味让李止白双眼都发着亮光,一瞬间把什么药膏都抛之脑后,他揉了揉发颤的小腿肚忙接过袋子坐在飘窗上的垫子上。 “诶——还没上药呢。”项书墨拿起被李止白随手扔在一边的药膏,无奈地摇了摇头。 “吃完再说。”李止白兴冲冲地拉开易拉罐。 碳酸饮料发出嘶嘶的声响,细密的气泡慢慢上涌停留在罐口,李止白拿起罐身猛灌了一口笑眯眯地侧头着项书墨。 项书墨手握着那截小腿,温热的指尖仔细地打圈将药膏化开,飘窗斜入一道阳光正撒在他的侧脸。 第31章 饭局 车里暖气烘得李止白脸颊微红,他松了松被项书墨绕得紧紧的白色围脖,不止一次朝窗外张望。 项书墨将车稳稳地停在停车线内,看了眼还有十几秒的红灯,他偏头摸了摸李止白的脑袋笑着安抚道:“快到了,别急。” “以前买文琪的专辑都要省吃俭用打份兼职,没想到我有一天能去他的演唱会,”李止白坐直了身体眼睛亮亮的,“等这个月工资下来我会把钱转给你的。” “不用了,”项书墨长臂一展掌心扣住李止白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印下一吻,一触即离,“这是内部票。” 按项书墨的人脉来说,弄一张巡演票确实是轻而易举,钱都是小事难还的却是人情。李止白看着橘色软件上五花八门的情色物品突然有种被金主包养后讨好金主的错觉。 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里,项书墨拔掉了车钥匙打开门不紧不慢地说:“别买那个号,太大了你受不了。” 文琪的粉丝群体男女参半,两人在其中倒也不显得突兀,项书墨紧紧地牵着李止白的手往前排走去。 “诶,再走就是后台了。”李止白连忙握住项书墨的手腕。 项书墨笑而不语一味地拉着李止白往后台化妆间走去,忙忙碌碌路过的工作人员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这难道就是内部票的特权? 李止白放下心来伸长脖子张望着,前面被一群工作人员围着的正是文琪本人,他带着耳麦调试着手里的吉他。 他不经意地转头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哟,大忙人。”文琪理着别在腰后的接收器迎了上来,“我以为你说着玩呢,还真来了。” 李止白目瞪口呆目光在两个高大男人身上横跳,直到文琪注意到他才开始紧张得嘴唇子都哆嗦。 “出息。”项书墨笑着捏了捏他的掌心。 “好家伙,你俩终于好上了?”文琪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终于?”李止白离死机还差一步的脑子突然运作了起来。 项书墨的一个眼刀让文琪退了半步,他讨好地笑道:“他跟我提过你,公司里新来的设计师。年轻人有想法有朝气。”他学着项书墨的模样怪声怪气地学着。 男神在自己心中儒雅的形象毁于一旦,李止白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转头质问项书墨:“你怎么不早说,我从来不知道你们是朋友。” “害嫂子,我这几个月不是忙着巡演嘛没空联络,我跟项书墨在洛杉矶留学的时候就是室友。”文琪说话时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催促了,“我先过去了。” 李止白被一句“嫂子”给叫懵了,回过神时已是满脸通红:“他……他……他怎么。” “幻灭了?”项书墨轻笑着,“他就是这么不正经,温柔都是公司给的人设。” 从前是网络歌手时,文琪就只是唱歌从来也不跟其他人一样唠唠嗑,也从来没有去过线下漫展活动,李止白听着他娓娓道来满满故事感的嗓音,不仅一次地憧憬过文琪会是多么温柔的人。 “签名专辑等会儿他会给你送来,我们回去观众席吧。”项书墨满意地看着小家伙哭丧的脸。 “好。” “嫂子,等会结束一起搓一顿。”文琪被人簇拥着走过,兴奋地扭头对李止白喊。 “好啊好啊!!” 这回轮到项书墨沉默了。 饭桌上文琪说什么也要灌项书墨的酒,他喝得满脸通红还一个劲地给李止白使眼色。 项书墨喝得也有些微醺,却比文琪好太多,他揽过李止白的腰:“别理他。” “他这么喝真的没事吗?”李止白眼看着文琪又灌了一大口冰乌苏。 “没事嫂子,”文琪猛地一挥手砸碎了桌上一个空碟子。 李止白扶额无奈地招了招手叫附近的服务员来打扫,却看见文琪跟没事人似的接着絮叨。 “老项嘴笨,有些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嫂子你多担待啊,”文琪杵着头双眼发懵,“我可算是瞅着这铁树开花了。” “你话太多了,文琪。”项书墨警告似得瞪了他一眼。 “老项!我这是为你好,你再憋就该变态了。”文琪指着项书墨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嫂子我跟你说,这老闷骚就憋着坏呢……” “砰” 看着龇牙咧嘴倒在沙发上撒泼的文琪,李止白皱起脸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项哥,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撒酒疯呢,你别管他。”项书墨说着身子软软地靠上李止白的肩膀,“我头疼……” 第32章 图谋不轨 文琪醉得不省人事,项书墨也罕见地耍小脾气非要搂着他不放手,李止白无奈只能让服务员给文琪开一间房,两个人打车回原来的小公寓。 正是周六放假这条路最堵红绿灯也最多,李止白正担心项书墨会晕车难受,却没想到他上了车反而安分了下来,只是抱着李止白腰的手臂越收越紧。 “师傅,开慢点。”黑暗中借着外面昏暗的路灯李止白才发现项书墨一脸酡红,他伸手开了些车窗让凉风吹进来些。 “这路开不快,”师傅好脾气只是笑笑伸手打开了音响哼起歌来,“要是你朋友想吐,这里有垃圾袋。” 李止白伸手接过垃圾袋,将盖在项书墨身上的大衣拢了拢:“谢谢师傅啊。” 横在腰间的胳膊突然动了动,李止白低头去看,项书墨半眯着眼靠上他的颈窝,热腾腾的气息喷洒在耳根惹得李止白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在黑色大衣遮盖下项书墨的手肆无忌惮地从毛衣下缘向上探去。 冰凉的手背触碰到柔软的肚子,李止白被冻得小腹一缩连忙伸手制止,而然隔着一层厚毛衣却并不见起效,项书墨的掌心贴在李止白软软的肚子上揉搓起来。 他偏头一口含住李止白已经透着红的耳垂,用舌尖细细描过耳廓,感受到李止白的身体打了个激灵才闷笑着松了口,指尖精准地找到微陷的乳尖轻捻。 少年的身子敏感得不像话,尤其是乳首和耳侧,偏偏两处都被放肆地亵玩着,如过电般的酥麻让李止白的大脑开始缺氧,他微张着唇轻轻喘息,如果不是车载音响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遮掩一二,恐怕这时已经被司机师傅发现了。 “项哥……别在这。”李止白不敢大幅度地抗拒,他一边小心地观察驾驶位一面双手推拒着项书墨滚烫结实的胸膛。 “小哥,你晕车啊?”师傅突然看了眼后视镜,黑暗中瞧不清楚他还眯了眯双眼。 李止白当即僵了身子,可伸入衣间的手不但不收敛反而大胆了起来,拇指指腹若即若离地抵在俏生生立起来的乳尖上快速磨蹭,硬逼得李止白重重地咬了口下唇才将喘息吞下肚子。 “我没事师傅,酒劲儿上来了眯会就成。” “好嘞,小哥你躺会,还十几分钟才到呢。”司机贴心地关上了音响。 窄小的车后座只剩下项书墨和李止白交缠着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悉悉索索的声音。 大掌抚上下体的一瞬李止白就反应过来,这老狐狸是装醉呢,李止白气恼地拿手肘向后一顶正撞在项书墨的胃上,项书墨吃痛闷哼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李止白颇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窗外呼呼灌入的风声让大脑渐渐冷静下来,他脸上的笑意渐淡。 “你都没跟我说过,你以前还在洛杉矶留过学。”李止白偏过头假装好奇地问。 项书墨自然是没有醉得一塌糊涂,听到李止白的问话他心中的弦莫名地紧绷了起来,他蹭了蹭李止白的颈窝低吟一声作为回答。 李止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晚回到公寓项书墨也没有再骚扰过李止白,他像是真的醉了一般面色潮红仰躺在床上,直到李止白赤条条地像个妖精一样攀上他的身体,在他的喉结和下颌处不断地亲吻。 撩得项书墨心里冒火。 结实的臂弯猛地扣住李止白单薄的身躯,一阵天旋地转,李止白的身体就陷入了软软的床里。少年处处都是软滑的,项书墨连拍了几下他的屁股,转而开始色情地揉捏起来。湿哒哒的舌卷过少年精巧的锁骨和胸膛,李止白急促地喘息着拱起身子,他亲昵地搂上项书墨的胳膊小声呻吟起来。 李止白圈上项书墨坚硬滚烫的性器慢慢套弄,逞项书墨眯着眼享受时翻身跨坐了上去,他塌着腰让硕大的龟头碾过紧闭的穴口,马眼怒张兴奋地吐着水液沾湿了菊穴。 看着在身上作乱的李止白,项书墨太阳穴突突地猛跳了两下,他强忍着欲望用手指一点点破入紧闭的穴口:“小白别闹……先扩展不然你会疼。” 李止白全然一副没听到的模样,他含住项书墨胸口嫣红的乳首学着他平常的模样砸弄,摇着屁股迎合在穴里抽插的手指。 “项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李止白身子向上拱了拱认真地盯着项书墨的双眼,“图谋不轨。” 气氛安静得诡异,李止白定定地望着他眼底是少有的严肃和认真。 项书墨却突然笑了起来,他黑发散乱双眼迷蒙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这样的漫不经心惹得李止白不满地皱起眉头。 掐着臀肉的大手从腰眼沿着腰线一路向上,最终轻轻扣上李止白的后脑勺,项书墨的吻如雨点密密麻麻地落下轻柔又缱绻,舌尖每擦过一下唇瓣李止白的灵魂便轻颤一次。 直到李止白被亲得气喘吁吁,趴伏在项书墨的胸前说不出一句话,项书墨才翻身压过他的身子笑弯了眉眼:“你猜猜?” 项书墨悠哉游哉的模样实在让人想不到他腿间炙热如铁棍的东西还抵在李止白的小腹上轻磨。 李止白瞪了他一眼,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不说算了。”他这样说着身子却开始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开项书墨结实的臂弯。 “跟个小孩儿似的。”项书墨无奈地说。 他低头亲了亲李止白的耳朵,见他敏感的缩起脖子又忍不住亲了几下:“大概是……应聘那天,你冒着雨往地铁站跑的时候。” 项书墨微微仰头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李止白停了动作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答案。 “因为好奇,”项书墨抚摸着李止白一番折腾后微红的脸颊,“怎么会有人一直生活在阳光之下,没有阴霾没有雪雨。” 他的语气很轻却重重地砸在李止白的心尖,李止白呆楞了许久小心地问:“奥沙西拌……是什么药?” “我以为你要憋在心里永远不问呢,”项书墨还在开玩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抗焦虑药。” 李止白抬眼担忧地看着他,明明男人一脸温柔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疲累。 “睡吧。李止白搂上他的脖子喃喃道。 项书墨将脸埋进李止白的颈窝里闷闷地笑着:“心疼我?”他的指尖悄然探上李止白垂在一旁的手,挤入缝隙,紧紧地扣住少年纤细的手。 察觉到李止白恼羞成怒要推开他,他顺势搂得更紧:“我爱你。” 这夜又飘起了小雪,雪花贴上落地窗被昏暗的小夜灯照亮。 少年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玻璃上,浑圆的臀部和瘦弱的腰肢被折成一个诱人的弧度,他低声啜泣承受着毫无节制的索取,身前吐出淅淅沥沥的精水。 小公寓里的杂物不算太多,李止白细心地打包了项书墨的西装和领带就开始无所事事地看起他房间的陈设。 项书墨站在浴室镜子前收着还没用完的洗漱用品,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那扇黑色的柜门上,柜门被轻轻打开,那枚黑色领带夹静静地躺在柜子深处。 “项哥!” 项书墨轻轻皱眉立马关了柜门,他偏头时一脸坦然:“怎么了?” 李止白的视线在那扇突然被关闭的柜门上徘徊了许久,直到身前的男人靠近亲吻着他的额角。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李止白一脸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相册。 “这是我妈做的。”项书墨纵容一笑揽过他的身子,“去床上看。” 李止白窝在项书墨的怀里,双腿盘起将大相簿放在腿间,像是挖宝一般新奇地看着,每一张照片底下都写了一排娟秀的小字,标注着时间和地点,只是短短的几行字李止白都能感受到项书墨的妈妈是多么温柔的女人。 项书墨从小就是安静的性子,但是似乎比现在爱笑,李止白看着光屁股的小孩笑嘻嘻地站在音乐瀑布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项书墨报复地拧了拧他脸颊的肉:“不许笑。” “好好好。”李止白忍着笑意快速地向后翻去。 少年的项书墨已经开始少有单人照了,大多数是竞赛后的集体留念和毕业照,青涩的脸庞不难看出现在沉稳的影子,李止白看得入神不觉已翻到最后一张。 那是一张沙滩照,项书墨裸着上身侧对着镜头,一排排浪花涌来拍打着他的脚踝,远处是一排山丘。左下角地点在,美国洛杉矶。 “这里,是我母亲去世的地方。” 李止白一时间心乱如麻。 ----------------- 真正掉马的时候要小虐一下老闷骚 第33章 证实 他眉间紧锁死死地盯着那张沙滩照一刻也没有移开眼,颤抖的指尖擦过照片上海中孤岛,项书墨双臂轻搂着李止白的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是……怎么回事。”李止白的声音轻轻颤抖着。 项书墨以为吓到了他就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我妈患有抑郁症,积极治疗了很久却都不见好,直到我毕业典礼时她和我爸特地飞来洛杉矶,第二天她就从酒店客房跳了下来……”项书墨顿了顿他似乎轻叹了口气,“在我面前。” 李止白不可思议地回头去看他,男人双眼微闭倚在他的肩头,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项书墨棱角分明的侧脸,吐了口气轻轻向后靠去,手机界面停留在T上的那张变态上传的大海与山丘。 两人难得静谧得不带一丝情欲地依靠在一起,项书墨胸腔中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脊背。 鼻尖处徘徊着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项书墨在性事时下手太重留下印子用来消肿的药膏的味道,这股独特的清香从鼻腔一路向上刺激着李止白的脑神经,他轻皱了皱眉心太阳穴和心脏开始突突地跳动,“咚——咚——”回忆如潮水一起用来几乎将他淹没,项书墨一声声低沉的喘息和毫不掩饰的情欲在耳边炸开,李止白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突然微信消息响了起来。 “明天中午一点你公司楼下咖啡厅。” 项书墨睁眼看去,聊天记录一干二净,只有短短一句话出现在最上方,他直觉不太对劲却没有问什么。 “是我大学舍友,最近……最近有个学校的活动……”李止白反倒开始不自然地解释了起来。 “去吧,我有这么专横吗?”项书墨带着笑意问,“回别墅吧。” “好。”李止白点了点头余光往卫生间的方向瞟去。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有文件翻动的声音,项书墨手中的钢笔掉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李助理都看不下去了。 “诶项特助,你要有什么急事你就去吧,反正现在是午休时间。” 项书墨抬眼看去淡淡地说:“我能有什么急事。” 指针终于走向了1,项书墨收回目光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连摁了几下圆珠笔在草稿纸上疾写了起来。 “你说吧,别支支吾吾的。”李止白不耐地扯了扯嘴角。 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露出局促的神情看起来违和极了。 “那我真说了啊——” “说吧。” “我查这个账户时那个人已经注销了,”赵笙顶了顶上颚一鼓作气继续道,“但是我顺着查到了他的IP和其他账户已经确认那个人的身份,就是……你目前所在公司的董事长特助。” 不知为何,李止白的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蝉鸣和吱吱声,他神情有些痛苦地捂了捂耳朵,捧起面前的冰水猛灌了几口。 “止白……”赵笙担忧地抽过纸递给他,“还好吗?” “你跟他……” 李止白摆了摆手:“以后再跟你解释。”他起身冲出咖啡店在路边拦了辆滴滴。 十二月的北风格外刺骨吹得李止白有些头痛,他伸手关了车窗,呼呼的风声安静了下来,连带着他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李止白吃惊于自己的冷静,或许是心中早有疑虑,所以一切反而变得自然了起来。 当那枚黑色的领带夹静静地躺在李止白的手心时,他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一样的香水味、中央花园站、洛杉矶还有领带夹…… 就是他,那个地铁上肆意贴身而来的人,楼梯口粗暴对待他的人,甚至是夜半时分在枕边狎弄他的人。 李止白也清楚地记得酒醉后的第二天清晨,项书墨是怎么温柔地对他说,那也是猥亵,他记得每一瞬间男人脸上闪过的表情,诧异、怜惜和温柔;那日楼梯口,项书墨打来的那通及时电话和从电话里传来清晰的水滴声,李止白记得他是如何安抚自己,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李止白回想起出差回公寓后的那天清晨,正在他急于抚慰自己时手机里传来的那几张照片,他猛地抬头往书房跑去。 幸得昨天只搬空了卧室,书房的电脑还没来得及搬走。 从前项书墨似乎为了表达他的坦诚几乎把所有电子设备的密码都告诉了李止白,李止白不是个喜欢窥探隐私随意怀疑男友的人,再加上项书墨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他身上,根本没有可以值得怀疑的事,所以李止白几乎没有生出打开那几个锁上的文件夹的念头。 他坐在书桌前握着鼠标,抬起的食指轻轻颤抖着,过了许久才轻点了两下弹出输入密码的对话框,李止白试着填入自己的生日和项书墨的生日,结果都失败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摆在桌上的日历,那本日历一直停留在7月,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时间,7月18日,应聘面试的前一天在地铁被猥亵的那一天。 整个文件被展开了,从照片到音频,从T的自拍到偷拍,所有照片映入眼帘,李止白头皮发麻。 他按着鼠标往下拖拉,在最后发现了一段视频。 是李止白脱得精光趴在沙发上撅着屁股自慰的模样。 -------------- 是项哥太变态了!!吓着小白了 第34章 我爱你 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囿于情潮之中无法自拔,松开皮带的手毫无章法地在腿间抚慰,不经意触到敏感点身体就开始不住地哆嗦,李止白能清晰地听见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不满的呻吟声,画面中的人无比陌生。 李止白看红了眼,他用力地扯下电源插头弓着腰大口地呼吸起来,四周的空气好像正在被一点点抽干,缺氧的大脑让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一阵酸涩感淤积在咽喉和胸口,他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这已经是第五次项书墨把数据记错而前功尽弃了,他摔了钢笔捞起椅背上的西装大步走向电梯。他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烦躁甚至超过发病时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午后的阳光撒在对面街口咖啡店的玻璃窗上,红灯上的数字正在倒数,他伸手不耐地扯松了领带心底升起一阵不安甚至是恐惧。 “你好,一杯冰美式谢谢。”项书墨侧对着店员目光扫过店里的客人。 这里并没有李止白的身影。 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壮的男人朝项书墨走了过来,他只需一眼就能发觉那人眼里不同寻常的戒备和打量,项书墨转过身去大方地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项先生,我是赵笙。” 项书墨没有回答只是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眉眼并不深邃,身上带着青年人一贯的阳光和朝气,可此刻却浑身散发着威慑和恐吓的意味。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项书墨心中一惊,几年前的一场慈善晚宴,赵笙就已经是业界一家小有名气的科技公司的股东,带着浑身的锐利和锋芒正如现在一般直直地看向他。 想到这项书墨脸色微沉,他越过赵笙的肩头朝不远处的座位看去,那里还摆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项书墨眉心紧锁收回视线大步往大门走去。 “先生——您的冰美式!”店员仰着头朝急匆匆冲出去的项书墨喊道。 赵笙深深地看了眼项书墨离去的背影,他沉声道:“结账。” 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得充血,衬衫挽起露出的一小节青筋暴虬的小臂,然而此时项书墨的大脑却冷静得不可思议。 他设想了许多种李止白的反应,也在想了许多对策和谎言,可就在项书墨打开公寓大门的那一刻,他的脑子空白了。 少年安静得像睡着了一般,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一动不动地盯着投影,项书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占满整面墙的投影上充斥着的是双唇微张颤巍巍地靠在地铁上的李止白,衣衫散乱满脸泪痕瘫软在楼梯口的李止白,昏暗房间里满脸潮红昏睡过去的李止白…… 听到声音李止白机械地转过头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你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公寓里回响,李止白单薄的身子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打湿了项书墨的衬衣。 “怎么穿得这么少,冷不冷?” 李止白的侧脸紧贴着男人的胸前,心头涌出的满是眷恋和不舍。 他双眸紧闭强忍着哭腔:“你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方便泄欲的床伴还是可以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具。”李止白长吐了口气声音开始发抖,投影的音响无限放大着视频里的喘息声。 “小白……”项书墨的双臂渐渐收紧嘴里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我爱你。” 细密的吻落在李止白的额头和眼睛,一次又一次温柔的触碰反而让他剧烈地反抗起来,李止白奋力推开男人的桎梏指着投影厉声质问:“这些东西就摆在我的眼前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爱我?” 项书墨束手无策地望着他,双唇微微颤抖,他担忧地看着少年因为脱力而摇摇欲坠的身体,缓缓上前对他伸出手臂,李止白退了半步脚下一软直直地跌坐在了地上。 僵在半空的手臂最终还是放了下去,项书墨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尖锐的铃声和嗡嗡的震动打破了几乎要凝固的空气,李止白接通了电话。 “小李不好了,池维在公司论坛爆出你和项特助在地下车库接吻的照片,你跟项特助恋爱的事已经惊动上层了。”隔着信号波李止白都能想到这位并不熟稔的同事满脸的幸灾乐祸。 李止白只觉得身心俱疲,他闭上眼睛轻声道:“正好,老子不干了。” 【番外(与正文无关)】520 道具(虽然并不黄暴) 将人哄回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李止白都赌着气 住在客房扬言非要素他一两个月不可,项书墨没法子也只能顺着小家伙的心意。 只是客房的床滚起来实在硬了点,项书墨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人骗回主卧。 后来的一天,项书墨在整理客房衣柜时发现李止白压了箱底的好东西,他饶有兴致地坐在地上拆起包装来。 轻飘飘的丝绸衬衣从正面看着正常极了,可背后却从肩胛骨就一路开了岔,腰间的部位散着两条系带,项书墨颇有些嫌弃地提起那条短得连腿根都遮不住的百褶裙看了又看。 本来两人年龄差就不小,这样更显得他像禽兽了。 “项哥,我刚买了草莓,你要吃吗?”楼下的厨房应声响起水声,李止白洗了一会发觉没人应答有些疑惑地往楼上看了看。 “又在工作?”李止白不满地撇了撇嘴,拿起果盘往嘴里丢了颗草莓走上旋梯。 书房的门微敞着从里面吹来一阵凉风,李止白探身看去,里面空无一人。 “怎么连窗户都不关。”李止白自言自语地走了进去把被风吹落在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 还没细看,温热的身体就从背后贴了上来,腰际被大掌握住李止白下意识举高了果盘,他侧过头问:“去哪了,吃不吃草莓?” 说话间草莓酸甜的清香从李止白口中飘出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项书墨搂得更紧了些:“吃。” 微张的双唇正好便利了项书墨,他长驱直入吮吸着李止白软软的舌尖,倒真尝出几分草莓的甜味来。唇舌相抵细细地摩擦着,带来细微又刺激的酥麻和电流感,李止白不自觉地放下果盘无力地撑在书桌上,他感受到屁股上被抵上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 “不行,昨天才刚做。”李止白扭着身子轻轻推搡男人结实的胸膛嘴里含糊地念。 项书墨挑了挑眉,他顺从地直起身来轻声道:“我去整理客房了,里面还有你落下的东西。” “什么?”李止白狐疑地看着他一脸戒备。 少年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粉,轻喘着说话的样子好看极了,项书墨身下胀得更疼往他身上抵了抵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在李止白眼里看来像是威胁一般的动作让他瞬间软了腿,他手忙脚乱地挣脱起来:“说了今天不来的,你又骗我。” “不骗你,骗你是小狗。”项书墨轻笑出声在他挺翘的臀尖上拍了拍。 李止白看着床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玩具和衣服就觉得大事不妙,他回头看去,项书墨好整以暇地靠上墙壁抱胸看着他,他抬了抬下巴:“你买的。” 李止白从脸红到了耳尖,嗫嚅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他的目光被摆在第一件的黑色玩具所吸引,窄头微微向上弯曲,翘起弧度应该正好能顶在前列腺上,前面的锁环用来套住阴茎防止射精,李止白小心地咽了口口水。 突然,玩具开始嗡嗡震动起来,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看来我们的喜好很一致。”项书墨走到李止白身前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 男人的大手贴在他的腰侧摩挲,李止白僵了僵身子,想要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几次都没能吐出来。 最终他还是坐在床上任由项书墨摆布,偏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为自己系上松松垮垮的系带,丝绸冰凉的触感滑过光裸的大腿,他不安地抓了抓松垮衣领,却被勒令不许自己扣扣子。 黑色领带挂在脖颈上,背后的开叉处将少年漂亮的脊背呈现在眼前,项书墨的大手在蝴蝶骨和腰侧流连,直到李止白不耐地回身瞪他才肯放开。他起身拿着棉质的黑色过膝袜跪坐到床尾,抬眼直勾勾地看着李止白微红的脸颊。 黑色的棉袜从骨感的脚背向上到脚踝,包裹住匀称的小腿卡在膝上肉感的大腿处,项书墨顺势一路摸上李止白光滑的大腿,贴在腿心便不动了,勾得李止白仰头轻喘摆着臀催促。 “别急。”带着笑意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李止白感觉身下一凉。 黑色内裤被项书墨脱下丢在一旁,半硬的性器将白色百褶裙顶起一个弧度,李止白羞耻地垂着头扯了扯过短的裙摆。 项书墨揽过少年的肩头将人拉入自己的怀里,李止白一个踉跄直直地扑了过去,两条细腿被大手掐住强行分开跨坐在项书墨的身上。 裙下空荡荡的感觉加上爬跪的姿势让他没有一点安全感,李止白双手撑着项书墨的肩头,刚直起腰杆就被重重地按了回去,性器大剌剌地露在外面,温热的囊袋贴上项书墨冰凉的皮带,冰得他轻轻抽气。 这个高度正好合适,项书墨毫不费力地捧着李止白的脸。 起先是唇瓣间的摩擦,这次反倒是李止白先忍不住伸着舌头舔着项书墨的唇缝,颤巍巍地伸出来叫他吃。 指尖捻起乳首,将微微凹陷的乳珠揉得嫣红探出小头,项书墨放开李止白的唇舌低头含上乳珠,略微粗糙的舌面轻轻刮过,李止白呜咽着打起哆嗦无措地挺起胸膛,双手紧紧地攀着项书墨的肩头,他受不住项书墨这样的逗弄,双手探到身下讨好似的摸上他的性器。 项书墨舒服得眯起眼睛,他伸手解开少年脖子上的黑领带,李止白以为他要放过自己顺从地低下头来,可眼前的男人却动作迅速地将他双手反剪,用领带牢牢地系住。 “项哥……”他可怜兮兮地看向项书墨。 项书墨不为所动,他挺腰用已经勃起的性器向上用力撞了撞,噙着笑意无辜地说:“我答应过你,今天不肏的。” 他拿起躺在一旁的玩具,不紧不慢地倒上润滑液,粘腻牵扯的银丝落在李止白的大腿上,一滴又一滴。 李止白欲哭无泪,不自觉缩紧了菊穴。 玩具入体的头比一般的更小吞入并不困难,可顶端却恰好顶在最深的那一点,刚抵上李止白就绷直了身子敏感地颤了颤,缩精环有点弹性被肉茎撑开后紧紧地箍住根部。 项书墨抽身站在床尾静静地看着,这样冷静自持的态度让李止白羞耻得蜷缩起来,侧身蜷腿的姿势反而方便项书墨欣赏裙下的风光。 胀得嫣红的性器硬挺地贴在大腿后侧,龟头若有若无地戳着黑色棉袜,李止白把脸埋进枕头里,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 含在穴里的按摩器突然跳动起来,起初只是以温和的速度在前列腺上磨,水红的穴口自发地蠕动起来。李止白舒服地呻吟出声,只觉得全身都酥麻得像过电一般,身前带着缩精环的肉茎硬得发疼发胀,又爽又难受。 “这么舒服?”项书墨清冷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李止白迷蒙着眼抬头看他,眉眼间尽是媚态。 穴口和会阴处被震得发麻,身上更是敏感得只是触碰就能让他颤个不停,项书墨看着他的反应一下子调到了最高档。 “啊——”李止白长长地呻吟了一声,他绷紧脊背腰眼处一阵发麻。 被紧缚的根部发硬麻得没了知觉,而穴里的敏感点被狠狠地碾磨过爽得李止白几乎失神,他急促地喘息着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在客房里回荡,腰肢不住地挺动,穴肉疯狂地痉挛起来龟头也涨得紫红。 项书墨伸出大手从李止白纤细的脖颈轻抚至尾椎骨,不断刺激带来灭顶的快感,李止白眼角发红闪着泪花,他只觉得自己要被弄死在床上。 他急切地喘息着,挺胯的动作带着臀肉也跟着颤动,白皙的胸膛透着粉红,李止白反剪的手无措地抓上床单哭喊着达到了高潮,几股浊白的精液喷射在黑袜上缓缓流向床单。 菊穴里的按摩器被缓缓地抽了出来,内壁发红的穴肉不舍地挽留,直到棒身完全脱离发出一声“啵”的水声。 渴求着抚慰的身体被如愿以偿地纳入怀中,不知比玩具大上多少倍的肉茎挤入湿滑的后穴,一瞬间,软嫩的肠壁热情地拥了上来,项书墨不禁叹慰出声用力猛撞了几下。 肉茎的硬度和触感都比玩具舒服太多,刚刚进入李止白就哆嗦起来,他眼里含着泪控诉:“你就是在骗我。” “嗯我是小狗,”项书墨挺着胯轻笑了一声,“小白是挨肏的小母狗。” ------------------- 本来打算放在微博,因为怕正文在吵架突然一下子doi会很割裂。笑死,根本没人看。那可不行,我辛苦码了很久呢!!!! 第35章 强奸犯 全身的力气从指尖悄悄溜走,李止白大口地喘息着抬起头看向项书墨,他的眼眶和鼻尖泛了红双唇微微颤抖着。 李止白眼底的怨恨过于刺眼,项书墨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间一阵钝痛,他不忍地闭了闭眼,放轻脚步缓缓靠近。那架势像是逮爬高的小猫咪,就怕他一个冲动从上面跳下来地心惊胆战着。 “别哭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一切话语在这些铁证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项书墨喉头紧缩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项书墨蹲跪在地板上,拇指轻颤着抚上李止白满是泪痕的脸颊,发觉李止白并不像刚刚那样抗拒才敢低下头用唇碰了碰他的下巴,伸出舌尖一点点卷过柔软的唇瓣,探入纠缠起来。 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回应和生气,像是被任意摆布的人偶,项书墨的双手轻抚过少年的敏感带,带着讨好、卑微和小心翼翼,直到他轻撩起李止白的上衣。 “你还想再当一次强奸犯吗?” 冷冷的声音响在耳边,项书墨愣住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强奸犯…… “去我那住一阵吧。”赵笙用厚大衣裹上李止白单薄的身体,他担忧地看着李止白恍惚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李止白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依旧垂着头不敢让赵笙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不麻烦了,我明天去公司递辞呈,随便找个酒店将就一晚吧。” “你这个样子我也放心不了,别跟我客气了。”赵笙拍了拍李止白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揽着他的肩膀往车上带。 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应当是停了有一阵子。 李止白抬眼看着赵笙坐入驾驶位,他由衷地道谢:“谢谢你,赵笙。” 赵笙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止白哭得发红的眼睛,他最终还是开口问:“为什么要辞职?为了他放弃这么好的工作,不值得。” “有人把我跟他的照片放在公司论坛上,这样的事一出,不是我走就是他走,”李止白长叹了口气双手掩面,“我何必留下讨人嫌。” 你根本没有想放下他的意思。 赵笙看着李止白逐渐蜷缩起来的身体,最终还是没有点明说出这句话,他转过头开启发动机驶离别墅区。 项书墨撩开窗帘,相贴的一对消失在夜色中,直到车尾灯也被完全淹没,客厅的灯光变得模糊又刺眼。 他随意地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 “啪嗒”整个别墅也陷入了黑暗。 火机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响起,一束火光亮了又灭,烟头时明时暗,呛人的烟味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项书墨滑落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轻吐了一口烟圈,他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投影。 心脏跳得很快,隐隐有失控的恐慌和不适,项书墨急促地喘息着身子向后仰去靠在沙发上,听着投影里李止白软着嗓子的呻吟声才勉强让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平静了一些。 不知看了多久烟头烫到了手指,灼烧的痛才让项书墨恍然回过神来,地板上满是灰白是烟灰和烟头,一团糟。 他说不清心中的懊悔是出于他对李止白的所作所为,还是懊悔没能把事情瞒得更牢。 项书墨将烟雾一遍遍吞入咽喉深入肺腔再返回鼻尖,让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经,无数次在脑海中演想着如何不顾一切把少年禁锢在身边,如何漠视他眼中的泪水。 他不敢,不舍得。 项书墨随手掸了掸身上的皱巴巴的衬衫,抬头发觉天灰蒙蒙得亮了起来。 李止白第一次发觉自己有认床的坏毛病,他翻身拿起手机上看了看——03:30,李止白长叹了口气揉揉涩得发疼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公司的论坛。 帖子只有一个大标题《设计部新人靠项特助走后门》再没有其他赘述,似是为了吸引热度,发帖人并没有一开始就发照片而是等楼层堆高。 一楼:是我想的那谁吗? 二楼:我就知道他俩有一腿 吃瓜jpg. …… 五十六楼:假的吧项特助怎么可能是弯的,有证据吗???? 李止白看得心烦,他快速地往下滑了滑,直到照片出现在眼前。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地下车库见面,他紧张得心跳怦怦跳个不停,期待见到男人的悸动和欣喜甚至要超越被发现的恐惧,一上车项书墨就拉他着接吻。 论坛上的照片抹去了一切曾经的欢欣雀跃抹,蒙上了一层黑暗和不耻的面纱,隐约能看出昏暗的车里两人纠缠的身影和公司上下无人不知的项特助的牌照。 三百四十楼:呕我吐了被人干屁眼的死gay,走后门占了别人的实习名额,要点脸赶紧辞职吧。 三百四十一楼:楼上的,你怎么知道项特助一定是1 狗头jpg. 三百四十二楼:哈哈哈哈哈哈夺笋啊!! 整个帖子都是匿名的,评论的账户明显都是新创的小号,整个屏幕都充斥着满满的恶意和揣测。 李止白扔了手机,侧躺着弓起身子紧紧地抱上双膝,他想把自己藏起来,找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第36章 地下车库 镜子中的面容变得灰败起来,项书墨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微微凹陷的眼窝和下巴青黑的胡茬,过了许久才他将目光转向躺在洗手台上的领带夹。 “项特助,你知道我一直很相信你的专业性,”顾峰严肃地看着他,手里的钢笔在桌上轻敲,“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董事长,我会好好处理的。”项书墨微微点头。 顾峰轻轻摇头叹了口气:“你可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论坛上的帖子我已经叫人撤掉了,下不为例。” 面前的男人虽一身笔挺的西装与平日别无二致,一身颓靡却一点也遮掩不住,就今天的早会也心不在焉,数据表错乱了都没有注意到。 “是。”项书墨扶了扶眼镜,额角的发丝微湿有些凌乱,他转身退出时脚步凌乱又虚浮。 “项特助,早会的时候我可为你捏了把汗,”李助理迎了上来,“下午还有一场和芙赫设计的会,南郊的度假酒店也已经开始运行了,后天还得出差呢……” 项书墨揉了揉太阳穴,见李助理滔滔不绝起来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啊?”李助理看着项书墨匆匆离去的背影问道。 “买杯咖啡。” “你们知道了吗,项特助那个爆料的帖子被人黑掉了。” “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围成一圈八卦的人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讨论着。 池维敲着二郎腿得意地看着论坛不断刷新的界面,他悠闲地转起钢笔来。李止白就算你黑了公司论坛又怎么样,现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我看你怎么翻身。 “池哥,有人找!”从玻璃门外探出来一个青年的身影,他大声喊道。 “谁呀……”池维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出去。 “说是在地下车库等你,我也不认得。”那人挂着实习生的牌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池维思索了片刻他挑眉笑道:“看好戏去吗?” 实习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什么好戏?” “去了就知道了,记得给我们录像纪念一下。”池维神秘一笑转身按了电梯。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地下车库昏暗非常,池维眯了眯眼才看见不远处一个单薄的背影,他俯身对实习生叮嘱道:“把视频发到公司论坛上来。”说完便大步走上前去。 李止白远远地冷眼看着,直到池维吊儿郎当地站在他的眼前才开口问道:“是你吧?” “什么是我?”池维笑了笑,“你做的龌龊事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眼前人突然的俯身贴近让李止白皱起眉头向后仰去,看着池维脸上欠揍的笑他咬紧了牙关。 “你还真有能耐啊。”李止白少有跟人急赤白脸的时候,憋了半天也不过是指着他的鼻头不痛不痒地讽刺。 池维不屑地斜眼看他,双手一摊:“我早跟你说了别装了,现在好了事情捅出来,项特助的脸都挂不住。你说你清高个什么劲儿啊,一个卖屁股的罢了。” “你说什么?”李止白急红了眼冲上去揪起他的领子。 “诶——你干嘛,我可什么都没干,恼羞成怒还想动手了?”池维双手举起故意大声嚷嚷。 !!!大消息,李止白跟池维打起来了。柱子背后一道暗光照亮了实习生兴奋的脸,他正要发送消息时手里的手机被突然抽走,等他抬眼看去时面前的人已经冲到池维身后。 “啊——” 尖头皮鞋重重地踢上了池维脆弱的腿窝,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记重拳落在脸上,池维痛苦地闭着双眼脑子里嗡嗡作响,脸上肿了老高一块,他偏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站在面前的项书墨,猛地起身挥拳而去。 项书墨偏身躲过,却被池维的左拳一击打在小腹上。 李止白呆愣在原地诧异地看着,还来不及阻止就看见一个黑色身影跑了过来,他定睛一看,那是赵笙。 “赵笙,住手!!” 池维被推倒在地上脸上已然挂了彩,他惊恐地抬头看着面前扬起棍子的男人,见那人的动作停滞住了才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赵笙嗤笑一声,随便把棍子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 李止白连忙跑了过去怒斥道:“你来干什么,还拿着棍子想搞出人命来吗?” “怕你受欺负就跟来了,吓吓他罢了。”赵笙嬉皮笑脸地说道,他扫过弓身站在一旁的项书墨,脸上笑意渐渐淡去。 李止白顺着赵笙的目光看去,项书墨捂着小腹急促地喘着粗气,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自己。 池维手上戴了戒指,那一拳可不轻。 “止白,止白?” “啊?”李止白回过神来,他抬起头勉强挤出笑容看向赵笙,车已经熄了火。 他朝窗外看去,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只有微弱昏暗的路灯照亮狭小的车内,原来已经到公寓楼下了。 “担心他?”赵笙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刚刚干嘛不去看看他。” “哪有!”李止白大声地反驳,他对上赵笙的眼神才发现自己心虚得反应过激。 “我跟他关系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李止白顿了顿紧抿着唇,“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了。” “是说不清楚,还是不想说?”赵笙笑了笑,他忽然俯身贴近对着李止白眨了眨眼。 “跟你大学住了四年,没想到你喜欢那样的。”他表情暧昧话又说得含糊不清,李止白一时间不知道赵笙说得是他喜欢的类型还是性取向。 李止白窘迫地向背椅上靠,双手不自觉抱胸呈防备状态。 赵笙即刻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暗了暗迅速退身回去,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道:“开个玩笑,要不要考虑一下来我公司做设计,我的公寓可以给你当员工宿舍哦。” 李止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赵笙退开后他竟然松了口气,他强撑着精神和赵笙玩笑:“你一个猎头公司要什么设计,给你们设计宣传画册?” “也不是不可以啊。”赵笙耸耸肩打开了车门。 一出车子冷风便直钻脖子,李止白打了个寒战,忽然感觉肩头一重,男人的大衣上带着烟草的气息将他牢牢包围,他不自在地想要脱下,却被赵笙一把揽住身子。 “走走走,我买了新游戏,晚上必须跟我玩通关。”赵笙笑嘻嘻地说。 “叮咚——叮咚——” 文琪疑惑地趴在门上听着里边的动静,手机还停留着未接通的界面,他拍了拍门喊道:“小嫂子,小嫂子,小……” 文琪的声音突然哽住了,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项书墨,面色颓唐一身刺鼻的烟酒味。 “怎……怎么回事,你跟我小嫂子吵架了?”文琪摸着黑往里走。 项书墨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回沙发上,持着高脚杯将已经见底的红酒一饮而尽。 “别开灯,什么事?” 文琪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接着月光摸索着坐在另一侧沙发上,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是不是前天我喝醉了说错什么话惹嫂子不高兴了。” 他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子:“不行,我去跟他道歉。” “坐下,”项书墨厉声呵斥,他静默了一瞬叹了口气,“跟你没关系。” “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你这么作践自己的,”文琪一把抢走红酒,“我可警告你,吃药期间禁烟酒。” 文琪看见了桌上一堆的药片,他诧异地问:“不是说都快好了吗,怎么还加重剂量了?” 项书墨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回应。 文琪挑了挑眉说:“要不休个年假出去放松一下?” “得了吧,真要出去还不知道怎么发疯呢。”项书墨淡淡地说,烟条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往嘴里送去。 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项书墨的侧脸。 “小嫂子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我的错……”项书墨无可奈何地叹息道。 “你骗人家住你家又色诱他上床的事被他知道了?”文琪探身问,他看着项书墨紧皱的眉间突然意识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过了许久文琪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唾弃道:“你个死变态。” “你怎么了?”文琪发觉项书墨的坐姿异常变扭,整个人几乎是弓着的。 “没什么,”项书墨抬眼看了他一眼。 文琪睨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掀开他的衬衣,线条分明的腰侧上有一块青紫的印记,中间破了皮渗着血丝。 “啧。”项书墨不满地打掉了他的手。 “小嫂子跟别人跑了?”文琪嘲讽地看着他,“怪不得,你也只能在这跟我冲了,怎么不知道耍心眼用苦肉计把人骗回来?” “赶紧走。”项书墨的耐心消磨殆尽。 文琪鄙夷地看着他,两人沉默了许久。 “得了得了我帮你,瞧你这不死不活的样子,出息。” 项书墨抬头望着他,这次没有再说一个字。 第37章 疯子 文琪一言不发地推着项书墨往卧室走,项书墨皱起眉头站定了身子转头狐疑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文琪使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把这块倔石头推动,他用力了几次终于还是放弃了。 “当然是苦肉计啊,”文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卧病在床身上还有伤,这不是个绝佳的机会把我小嫂子给哄回来吗?” 项书墨垂眸淡淡地看着他,就在文琪以为他要一口回绝时,身前的男人突然迈着大步往浴室里走,他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项书墨站在花洒前猛地把水龙头拧开了,哗啦啦的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一会男人身上的衬衣就湿得透明。文琪看得目瞪口呆,他连忙冲上去把水关掉。 “你疯了?这大冬天的。” “不是你说的苦肉计?做戏就得做全套,”项书墨伸手把淋湿的黑发往后撩,“见不到李止白我才是要疯了。” 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寒气无孔不入地往身子里钻,没过多久项书墨的脸色就开始泛白,身体在淋浴下微微颤抖着,项书墨却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真是个疯子。 文琪急着把项书墨扯了出来,手上用足了力道没想到拉得他一个踉跄,文琪连忙矮身稳住下盘撑着项书墨摇摇欲坠的身体:“够了吧,再淋下去你想见小嫂子也见不到了。” “到半夜给他打电话,一定要让他过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别让我白演了。”项书墨撑着墙壁站直了身子,话毕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嘿,我上辈子欠你的不成?真是祖宗。”文琪嫌弃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气不顺地用力拍上还在卖力洒水的花洒。 “不玩了不玩了。”李止白丢下手柄泄气地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 气泡在嘴里炸开,甜丝丝的,李止白动了动舌尖神情有些恍惚。 “我就说我以前都是让你的吧,你非不信……”赵笙笑着偏头看他,见李止白失神的样子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了。 “就这么放不下他吗?”赵笙突然拔高了声音,话语里的怒意如何也遮掩不住。 李止白被吓了一跳,正要抬头就被一股力量带了过去,结实的胳膊紧紧地箍在他的腰间,他诧异地看着赵笙。 眼前的赵笙眼眶微红激动地喘着粗气,眼底的占有和不满强烈到让李止白害怕。 “你就一点也看不见我吗?”赵笙眼眉低垂,语气也渐渐地弱了下来,哀怨得像一只被抛弃的大金毛。 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李止白抖了抖身子,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眼角鼻尖眉心。 他心尖一颤手脚并用地抗拒着,脑海中闪过无数曾经和赵笙相处的画面。 赵笙心里冒着酸泡泡难受得不行,也顾不上怀里的人会不会跑,疯狂地舔咬起李止白的唇瓣双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探进T恤里在柔软的腰际抚摸起来。 “赵笙!”李止白气恼地咬了他一口。 他不舍地松了手臂,低垂着头不敢看李止白,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李止白也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两人相对无言,这时被丢在一旁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李止白侧身把手机捞了过来,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他挂断了电话,撑着发软的身子站了起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该好好想想的是你。”赵笙抬起头来望着李止白单薄的背影。 李止白的脚步顿了顿,睫毛轻颤掩盖着他眼底的情绪,过了半晌才拧开把手缓缓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起,从原来的几秒掐断到后来的不管不顾,赵笙靠着墙坐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他起身走了出去。 “不放心就去看看,我送你。” 李止白抬眼望了他一眼,接通了电话。 “嫂子,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快来公寓,项哥要烧得不省人事了。”文琪松了口气。 “发烧了就去医院,大晚上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李止白握紧了手机。 “哎呀嫂子,项书墨那个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烧糊涂了嘴里也念叨着你死活不肯去医院,”文琪着了急语调都高了半个调,“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跟人打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怕不是伤口发炎了。” 他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斜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颠起橘子来。 “不是只挨了一拳吗,怎么会青一块紫一块,先给他擦点药我马上来。”李止白慌了神,他连忙跑向玄关换鞋。 “止白,换衣服!”赵笙皱着眉头捞起沙发上的大衣追了上去。 公寓的大门响起按密码的声音,“滴滴——”。 文琪着急地一抹嘴把随手丢在茶几上的橘子皮扔进垃圾桶里,他抬眼一看,李止白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咳咳……嫂子。”文琪被最后一口橘子汁呛得咳嗽起来。 “你怎么在外面,不是叫你给他上药吗?”李止白皱起眉头,他脱了大衣外套扔在沙发上,一刻不停地往主卧里大步走去。 “我……我这不是迎接你嘛,”文琪干笑着伸长了脖子去看李止白隐没在黑暗的背影,他扬声补充了一句,“嫂子——药都在房间里!” 整个公寓又归为平静,文琪意味深长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抿着嘴偷笑,正要伸手拿下一个橘子他忽然发现玄关处一个高大的男人幽幽地站着,阴恻恻地盯着李止白离去的方向。 “喂,你谁啊。”文琪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赵笙。 “哦~就是你把小嫂子拐走的吧,你怕是没机会喽,”文琪笑着翘起二郎腿,“嘶——人小两口的事,你跑来干什么。” 赵笙正气闷得很,他大步上前对着文琪扬了扬拳头。 赵笙长得高大,皮肤黝黑长相也是阳光健壮可脸色一沉还真挺吓人。 文琪被唬得一激灵,他惊恐地侧身倒去双手虚虚地挡着身前,小心地探出脑袋威胁道:“你要敢在这闹事,我看小嫂子是护你还是护我。” 刚一进门李止白冲动的脑子就冷静了下来,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环顾四周,主卧里一片漆黑连空调都没开,冰冷得像冰窖一样,被子里拱出一个人形。 “你还跟文琪一起骗我是不是。”李止白张了张嘴唇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快起来项书墨,你再装下去我就立马走人。”他的脸上隐隐显现出怒意。 大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男人粗重绵长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李止白抬起步子打开了小夜灯,暖黄的灯光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柔和了眉眼和轮廓少了几分平常的凌厉,湿漉漉的黑发散乱着半遮双眼。 “作死。”李止白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 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的,旁边放着一板快吃完的阿司匹林和奥沙西泮,应该都是文琪准备的。 李止白轻手轻脚地坐上床沿,目光从项书墨的眉心、鼻尖到干涩的唇瓣,他细细地端详着,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明明是同一副面孔,可是即使他现在闭上双眼安静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也都是冷淡疏离,或许这才是真实的项书墨吧。 他可以在地铁猥亵他,在楼梯间侮辱他,不顾当时的他内心多么恐惧和绝望,那样的感受李止白永远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项书墨,起来吃药。”李止白沉声叫着他的名字。 项书墨低低地哼了两声,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醒醒。”李止白不耐烦地摇了摇他的胳膊,他这才发现项书墨的身体烫得过分了。 他着急地俯身去探项书墨的额间,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男人结实的胳膊拦腰抱住,他一个不查直接压在了项书墨的胸前。 “喂,项书墨!”李止白以为项书墨又在演戏,气恼地用力拍着他的肩。 一股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廓,项书墨因为发烧而沙哑的声音更加低沉:“妈……别跳。” 李止白听得清楚,他愣了神抬眼去看项书墨,那双眼睛依然紧紧地闭着,不知道梦境是让他害怕还是紧张,他的眉间紧紧地蹙起睫毛也在不停地颤抖着,横着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 “别走小白……” 客厅里两个人各自坐在一边的沙发,赵笙满腹心事脸色微沉,文琪则悠哉游哉地滑起手机来。卧室门响起“咔哒”一声,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朝那看去,一双满眼的期待一双满眼的心忧。 “嫂子,怎么出来了?”文琪打破了僵局,他小心地揣度着李止白脸上复杂的表情。 “叫救护车吧,他烧得很厉害。” “得了,假戏真做了。”文琪耸了耸肩小声嘀咕着拿起手机。 “我送他去比救护车快,”一言不发的赵笙忽然站了起来,“这么晚了,止白你就别折腾了。” 李止白沉默着坐上沙发,没有阻止走进卧室的赵笙。 “诶,这……”文琪惊愕地看着,“嫂子,你不怕这人半路把项哥给做了?” “文琪,我没心情开玩笑。”李止白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我可没开玩笑。” 很快,赵笙架着项书墨的胳膊连拖带拽地走了出来,文琪正要追上去,忽然感觉手臂被扯住了,他回头一看,李止白红着眼眶静静地望着他。 “文琪,项书墨……他妈妈是怎么回事?” ---------------- 写之前没想到,赵笙这么工具人这么卑微 第38章 病房 “你不知道?”文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缓缓地坐回了沙发上。 李止白垂下眼睛回避了他的目光,低声说道:“项……项哥他很少跟我谈起他家里的事,我只知道他妈妈跳楼去世了。” 文琪脸上的惊讶渐渐收敛,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妈妈的事我是了解一点,但是这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 “为什么?”李止白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你最好自己去问老项。”文琪双手交叠认真地看着李止白。 李止白扯了扯嘴角,他起身要走:“不说算了。” 文琪拦了一下:“你知道他有焦虑症吧。” 看着李止白一动不动的背影文琪接着说:“他目睹了他母亲的死亡,从叫救护车、转进ICU到火化下葬都是他一个人撑下来的,这件事结束后项书墨就开始失眠了,一上高楼就会恐慌得喘不过气吐得天昏地暗的。还是我硬拉着他去看的心理医生积极配合治疗了好几年才慢慢能正常生活。他大学学的金融本来是该接手他爸的公司,但是自他妈妈去世后,他们父子的关系似乎并不好他也从来没有再回过家。直到前两年病情开始反复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可那时候老项也越来越抵触看心理医生。那天是他母亲生日我陪他去了一趟墓地后他就彻底垮了,我趁他晕过去就把人直接送到心理医生家里接受了治疗这才稳定下来,之后他有事没事就拉着我去爬山攀登长跑,我一个乐队歌手被他拉得一身腱子肉,遇到你之后他才越来越像个正常人,我几次见他药都吃得少了许多。” “我就知道这些了,好了去里屋睡会吧,明早天一亮我就送你去医院。” 李止白眉心紧拧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的声音轻哽了一下:“好……” 早知如此做什么苦肉计抱着哄几句不就好了,折腾到大半夜不睡真要升仙了不成。文琪累得叹了口气晃悠着身子往客房走去。 整个城市的上空被黑暗吞噬今晚看不见一点星光,李止白蜷缩着身子钻进被窝里把脑袋也一起缩了进去,那里还有项书墨残余的体温和气息,过了许久李止白才展开手脚平躺着深吸了一口气,他发觉自己好像快要溺毙其中。 曾经无处不在的恐惧是项书墨带给他的,可如今他竟然对项书墨一点怨恨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点的讨厌都被无尽的不舍和爱恋消耗殆尽。 李止白冰凉的双手紧紧地交握着,他闭着双眼不安稳地在床上翻滚,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他昏沉沉的大脑里很不负责地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当时项书墨解释一句哪怕是漏洞百出的谎言,李止白恐怕都会替他自圆其说。 项书墨歪躺在后座迷迷糊糊间听见了汽车熄火的声音,他奋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驾驶座上一脸冷漠的赵笙。 “哟,少爷醒了?劳烦您自个儿去挂号了。”赵笙没好气地说着拔了车钥匙。 “不必了,回去吧。”项书墨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他的嗓子哑得几乎不能发声。 狭小的车子安静了一瞬,两人各自散发着不悦的气场,尖锐地对峙着。 赵笙的脸色不比项书墨好看到哪里去,他的指尖毫无章法地在方向盘上轻敲了好几下才张口道:“你到底对止白做了什么?” “你查不出来吗?”项书墨头疼欲裂语气也变得冷淡又暴躁,赵笙对李止白亲昵的称呼更加刺痛了他的神经。 赵笙终于忍不住暴起,他猛地扭过身来整个人扑向后座,双手用力地攥起项书墨的领子咬牙切齿地反问:“你也知道我查得出来?” “你们是大学室友,要是小白会喜欢你,你会到现在还拿我没有半点法子吗?”项书墨眼前一片模糊,身前压来的重量让他更加晕眩,他眯起双眼试图看清楚赵笙的表情。 赵笙龇牙咧嘴地作势要挥起拳头,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是你乘虚而入……” 还不等赵笙说完,眼前的男人就缓缓地倒了下去,赵笙惊愕地放了手。 “草。”他气闷地一拳打在项书墨身侧的座垫上。 真窝囊。 赵笙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他一把扛起项书墨高大的身体往急诊室走去。 这两天的烟酒终归是伤了胃,也不知道项书墨是怎么像没事人一样忍下来的,当文琪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只想感叹一声,项书墨是真的想成仙。 病房里三个男人大眼瞪着小眼,一声不吭。 文琪拿着单子走进病房,他察觉到三人中间莫名的氛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扯着嗓子道:“干嘛呢这大早上的,看空气能吃饱呀?” “我去买点早餐。”李止白率先拿起手机想要逃离这个气氛诡异的病房。 “诶嫂子您歇着,我跟这家伙闲着没事顺便帮你项哥交钱。”文琪一把摁住李止白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说着还对项书墨使了个眼色。 走到门口了文琪回身发现赵笙还黑着脸直挺挺地坐在那,他不耐地啧了一声:“干嘛呢赶快着啊,一病房的人都要饿死啦。” 他上前扯着赵笙的胳膊往外走:“嫂子我们走了啊。” 李止白转头对文琪尴尬地笑了笑,大门被轻轻合上后便不安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眼巴巴望着他的项书墨。 “放开。”门口传来赵笙凶巴巴的声音,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病房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 我就是最忠实的小甜饼派 第39章 坦白 李止白漫无目的地划着手机,看着各色沙雕表情包和千奇百怪的搞笑段子他却怎么都舒心不起来,李止白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人才好。 窄小的铁架病床发出不小的动静,李止白紧张地抬头看去,项书墨正费力地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你要干什么?” “拿水而已,你坐下吧。”项书墨眼眸微垂没有半点光彩,本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虚弱。 “我来吧。”李止白眉心微蹙,上前半步拿起水杯,掌心握着杯壁确认热水不是很烫了才敢递给项书墨。 项书墨规矩地接过杯子不敢有半点小动作,他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看向李止白问:“小白,你怪我吗?” 李止白脸色微沉避开项书墨热切的目光不满地小声嘟囔道:“你说呢。” “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从头到尾。”项书墨扎着针头的右手缓缓地伸去握上李止白垂在身侧的手。 男人的指尖因为输液变得冰凉,带着试探和可怜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李止白正想甩开却发现他手背上还扎着的针头。 “从头到尾,那你是想从地铁猥亵开始讲还是故意把房子租给我然后骗我上床开始讲?”李止白一口气把话吐了出来,这几日闷在心里的郁结散开,委屈和难过从内心深处蔓延像波涛层层席卷涌来,话还没说完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眼角变得湿红。 项书墨见他终于肯把话说出来才觉得庆幸,当时就该学着死皮赖脸一些。 他伸出胳膊虚环着李止白的身子却还不敢搂住:“我疼,抱一下。” “要说就说别动手动脚,你疼抱我有什么用?”李止白白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拍掉项书墨伸来的手臂,他这样说着却还是坐上床沿。 项书墨身上也不疼了太阳穴也不胀了,就连小腹上被打的那一拳都变得不痛不痒起来,他兴奋地直接拔掉针头一下子把李止白压在身下,有力的双腿夹住他的大腿顺势把整个人埋了进去,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项书墨长得高壮这样的姿势变扭极了他却舍不得动一下。 “你干嘛啊,有病啊?”李止白慌乱地按住输液贴。 项书墨闷笑了一声:“我就是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无赖了,”李止白被压得喘不过去来却不敢胡乱挣扎,“这么趴着你肚子上的伤不疼吗?” “抱着你就不疼。” “快起来!”李止白转头瞪着他。 “你不想知道了?”项书墨埋在李止白颈间微微侧头,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蹭着他敏感的脖子。 “我不是为自己开脱。”项书墨的语调忽然低落了起来,他搂着李止白的手臂也收得越来越紧。 李止白心跳漏了一拍,差点脱口而出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不明白妈这么乐观温柔的人为什么会患有抑郁症,后来我知道了,我父亲项逸在这二十多年来不断地在外面包养情人。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但是双方大家长为了两家的商业关系不破碎都是心照不宣,甚至劝说我妈主动把外面的孩子带回老宅。她很痛苦却一直为了我坚持吃药,我无数次在半夜听到她房间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时候我上高中家里已经有五个来路不明的弟弟妹妹。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她就这样去了也好……”项书墨轻抚着李止白的短发,他顿了顿,“可是第二天她依然能笑盈盈地问我,今天的煎蛋好吃吗,是她亲自做的。” “项逸不是个好丈夫却是个好父亲,他永远记得关于我的一切日子,生日、开学、比赛、毕业,他从不缺席,即使在我一次次的冷淡和讽刺后也只是低下头紧抿着嘴,第二天又揣着小心翼翼来问我,今天能不能送我去上学。” “那是一个周五下午我刚刚完成毕业答辩,那是他们俩第一次那么和谐地并肩站在一起,我也再一次真正地接受了项逸。那晚我带着用自己创业的第一桶金给妈买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随手给项逸挑了一条领带,项逸他居然哭了。” “我很无措心情也很复杂,直到半夜都无法平复就到沙滩上散步,她应当没想到大半夜的我会在那,跳下来时看见我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的脸上都是血,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和表情……” “好了,别说了,”李止白发觉男人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我不该问的。” 项书墨低低地说:“你该问,你有权利问。” “后来我才知道,当晚妈是亲眼撞见了项逸跟别人上了床。安排好一切之后我就回国接受了心理治疗,长时间的治疗使得我的病情逐渐稳定并不影响生活,只是对性方面并不感兴趣甚至带有厌恶的情绪。我不想再跟项逸有任何牵扯就在外面自己找了份工作,但是项家大儿子的身份如影随形地跟着我,随之而来的就是病情的反复和对性爱的极度渴求。” “我试着用运动排解但是并没有效果,也试过找床伴,但是最终都因为我内心的排斥而无疾而终。” “然后你就在T上发现了我?” “是,你符合我对性伴侣的一切幻想,但是我始终认为我还是排斥肉体的接触,所以刚开始并没有想见你的想法,那次二号线的偶遇实属巧合。” “你应该是刚做过全身散发都着性爱过后欢愉的气息,”项书墨带着眷恋的神色抚过他的腰际,在他的脖间轻嗅,“我一眼就认出了你,通过这里。” 说着他捏了捏李止白的臀侧。 “变态!”李止白气得瞪大了双眼骂道。 “嗯,我是。” “我克制不住自己靠近你,我想像现在一样抱着你,想看你软在我的怀里……所以我就这么做了。”项书墨的声音低沉又带着感冒的沙哑,气音格外撩人。 “怎么硬了?” 项书墨的大腿前侧被半硬的性器抵住,他轻蹭了两下身下的人就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我才没有!你别瞎说。”李止白满脸通红。 第40章 讨好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李止白缩着身子企图让自己尴尬的部位离男人健硕的大腿远一点,“大清早的没反应才不是正常男人吧。” 项书墨对着他红透了的耳垂轻吹了口气:“那你脸红什么?” “我热,”李止白偏着头色厉内荏地凶他,“项书墨快给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我原谅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在讨你欢心吗?” 项书墨含糊地说着在李止白的耳根轻轻印下一吻,湿濡的吻停在白皙的脖颈处发出啾啾的亲吻声,听得李止白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绷直了身子鸡皮疙瘩从后颈蔓延到脊背。李止白本就几日没做馋得不行这下被项书墨一勾就更清醒不了了,他靠着最后一点神志推拒着项书墨发烫的身体。 “那你先放开我,这里是医院要是有人不小心进来怎么办。” 说着病房的大门就被忽然打开了,赵笙提着一袋早点和豆浆愣在了原地,跟在他身后的文琪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呆滞住了。 李止白下意识抬眼望去,门口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太丢人了——李止白在心中嚎叫,他把脸紧紧地埋进项书墨的胸口里耳垂红得滴血。 项书墨勾了勾唇垂头看着像鸵鸟一样埋在自己胸口的李止白第一次打心眼里感谢赵笙,他轻柔的拍了拍李止白的脊背安抚道:“小白没事。” 挣扎之下李止白的毛衣和衬衫都堆在了小腹上露出一截白腻的细腰,被子盖住两人交叠的下身,文琪看了一眼就撇过了头去心里啧啧赞叹,老项这手段还真厉害,这么快又给人拐床上去了。 项书墨欲盖弥彰地把被子拉了上来,带着挑衅的笑对赵笙说:“赵先生先回避一下吧?” “你!”赵笙回过神来大步上前,手里的豆浆差点洒在地上。 “别激动,这里是医院……”文琪眼见大战一触即发连忙抱住快要暴走的赵笙往后拖去,他勾着脚把房门关上用力地把赵笙拉到一旁。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赵笙黑着脸低头看他,抻着手臂以免滚烫的豆浆倒在文琪身上。 “我这不是怕你一激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嘛。”文琪连忙松了手干笑两声。 “哼,”赵笙把一袋子冒着热气的包子往凳子上一扔,“我早该知道项书墨这个老流氓。” “人家小两口亲亲抱抱怎么了,”文琪横了他一眼掏出一个包子啃了起来,“不过我赞同一点,老项确实是老流氓。” 病房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项书墨搂着还不肯探出头的李止白止不住闷笑起来,发震的胸膛隔着病服传到李止白又红又烫的脸颊上,李止白被笑得恼羞成怒双手用力一推,没想到刚刚还坚不可摧的“墙壁”一下就被推倒在床尾。 “啊……”项书墨轻叫了一声痛苦地捂着小腹。 李止白这才想起来他肚子上还有伤,他连忙爬了起来无措地抓住项书墨的手腕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项书墨对他狡黠一笑反手握住李止白的手用力一拽,瘦弱的身子猝不及防跌进他的怀里。 虽然及时稳住了身体平衡却还是一头撞了上去,男人的肩头硬得像块砖头磕得李止白揉着额角龇牙咧嘴地打他:“项书墨!”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如果你还怪我的话,我只能继续讨好你了。”项书墨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双手不规矩地在少年细软的腰上摩挲。 “没有!”李止白不满地瘪着嘴翻身下了床,“项书墨你太过分了。” 李止白一把拉开大门,贴着大门的两人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文琪尴尬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嫂子。” “吃早餐。”李止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文琪。 李止白坐在窗边的凳子上愤愤地大口咬了一口包子,看着外头飘起的小雪,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对项书墨怒道:“看什么,不许看!” 项书墨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把眼神挪开,划起手里的工作报告,没过多久眼神便又黏上李止白的背影上了。 “我待不下去了,”文琪率先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腻歪死我了。” “喂,你干嘛去?”正对项书墨虎视眈眈的赵笙见他忽然起身疑惑地问。 “怎么,跟着我跟上瘾了?”文琪装着凶狠对他龇牙,“我去抽根烟。” “明明是你非要跟我,什么我跟你。”赵笙不屑地横了他一眼,“止白我看外面有个篮球场要不要去打场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家伙的报告还要好个小时才能出来呢。” 说着赵笙的目光瞟向病床上的项书墨。 李止白闻声转过身来,他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项书墨说:“我就不去了你找文琪吧,他也喜欢打篮球。”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打?”赵笙狐疑地看着他。 “因为他是文琪啊。”李止白很理所当然地说。 “我当然知道他叫文琪……”赵笙皱着眉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文琪,“等等,文琪?就是那个乐队主唱文琪?” 文琪受不了这种质疑的目光,他叉着腰俯身看着沙发上的赵笙咬牙切齿地问:“怎么,不像吗?” “他怎么可能……”赵笙战术后仰。 “哦对了,文琪我还没告诉过你呢。”李止白笑眯眯地说。 “止白!”赵笙急迫地想要阻止李止白。 “以前我在宿舍放你的歌的时候,赵笙还说过好几次喜欢你的声音想跟我一起去你的演唱会呢。” 赵笙绝望地掩面垂下头,只想把当时只是想要投其所好所以随口恭维的自己一刀砍死。 “哟,想不到啊大兄弟,”文琪来劲了,他笑着拍了拍赵笙的肩,“走咱俩打一圈。” --------------- 看得有姐妹说文琪和赵笙有cp感,其实我刚开始没想写的,但是现在写着写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基情了,本来我不打算写副cp,如果有鱼鱼喜欢就再写。 第41章 机会 赵笙被硬拖着出去了,整个病房归为平静项书墨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将平板放在一旁拍了拍床沿诱哄道:“小白,过来。” 李止白警惕地看着他一动不肯动:“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项书墨抬眼定定地看着李止白看了许久,他紧张地摒住了呼吸终于开口问道:“马上就是平安夜了,你还愿意给我机会吗?” 李止白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段一开始就畸形又怪诞的感情。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摸进了病服的口袋里,病房里安静得过了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项书墨的神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 “好。” 轻飘飘一个字重重地打在项书墨的心尖,他终于如释重负地轻吐了口气。 原来项书墨这样淡然又冷静的人也会有这么紧张和担忧的时候。李止白怔怔地看着他缓慢松开的眉心,心里猛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帖子的事我已经请了律师,你入公司的确是董事长点头的,他很重视南郊的项目当时安排你做的也只是比较零碎的事,”项书墨很快又变成了那个镇静的项特助,“所以对于你的辞职报告你的直属上司并没有签字。” “我……”李止白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为难地皱了皱眉低声道,“其实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闹出这些事如果我还在公司待着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董事长并不介意办公室恋情,”项书墨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那起诉的事……” “如果池维肯庭下调解,当众道歉恢复你的名誉我会撤诉的。”项书墨对于这点意外的强硬。 李止白静默地点了点头,他捏了捏手里已经冷掉的包子忽然没了心情。 “你看上去很不高兴,是不喜欢我这样的做法吗?”本来操着公事公办的语气的项书墨忽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不是,”李止白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我对你的了解似乎真的太少了。” “所以我才问你愿不愿意给我机会,”项书墨浅笑道,“为你展现真实的我。” “大冷天的打什么篮球,医院哪来的球……”赵笙兴致缺缺地落在后面,泄愤似的踢了踢篮球场旁边的小石子。 “不是你说的打篮球吗?”文琪嫌弃地看着他,“你就是不想让小嫂子和老项和好吧。” 赵笙双手揣着兜背对着文琪:“项书墨就会花言巧语,我那是怕小白又被他骗了,他俩不合适。” “他们不合适,你就跟小嫂子合适了?”文琪的声音越飘越远。 赵笙不满地“啧”了一声,他转过身去正要反驳面前忽然出现一只篮球:“我去,你哪弄的?” 文琪抬着下巴朝旁边的小卖部努了努嘴:“喏,一小时二十块钱,AA啊。” “你不是大明星吗,还少那几块钱?”赵笙鄙夷地看着他,掏出手机。 “你不是我粉丝吗,怎么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文琪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赵笙微黑的脸庞居然红了起来:“那……那只是我附和小白的爱好罢了,谁喜欢你了?” “嘁——”文琪摇了摇头拿手机扫上了赵笙的微信。 “你确定要跟我打?我高中可是校队的,你这小身板——”赵笙故意上下打量着文琪。 “小瞧我?”文琪说着就要撸起袖子给他展现刚刚成型的肱二头肌,结果因为毛衣穿得太厚袖子卡在手肘那上不去下不来,他对赵笙尴尬一笑。 赵笙冷眼看着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他大发慈悲地圈上文琪的胳膊揪着袖口轻轻一扯,卡住的大衣袖子就被轻松地扯了回来。 虽说跟着项书墨攀登健身小有成果,但是作为一个上镜的歌手确实是要控制体重和体脂,文琪这瘦瘦高高的身板在赵笙面前的确不够看。 赵笙松了手自然地垂放在身侧,掌心似乎还残余着大衣的热度,他空荡的大手不自觉地轻握了一下。 文琪拿着篮跑到球场上奋力一投,篮球在空中划过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三分球。 他转过头不无得意地朝赵笙挑衅似的挑了挑眉,眼角眉梢带着鲜活的洒脱和张扬。 “还行吧。”赵笙装模做样地点了点头,脚下大步朝文琪迈去。 外头簌簌下着的雪渐停了,窗户被外头的雪光映照得更加透亮,李止白靠着沙发睡得迷迷瞪瞪。 项书墨回了几份邮件就没了心思工作,他侧身静静地看着沉睡过去的李止白。 白净的脸颊因为熟睡而泛起粉红眼下的青黑更加明显,少年蜷缩着手脚睡在沙发一角,项书墨看了许久他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不敢坐上沙发怕惊醒了李止白,高大的身子便只蹲在沙发前端详着李止白安静的睡颜。 像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应,李止白睁开迷蒙的双眼,似是看清了项书墨的脸庞他迷糊地眨眨双眼又安心地睡了过去,项书墨看着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李止白柔软的短发。 男人牵起李止白垂在一旁的手,他细细轻轻地摩挲了许久,把玩似的揉过每一个骨节和指尖才肯放开。 刚好。 不知何时左手无名指指间被套上了一枚戒指,泛着冷光的银色衬得李止白的皮肤更加白皙,项书墨满意地端详了许久垂头在李止白的眉心印下一吻,一触即离。 “呼——”文琪喘着气瘫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赵笙拿着球走向小卖铺,赵笙身形颀长宽肩撑得黑色大衣格外有形,他步子迈得很大却并不急切平稳又干练。 文琪看了片刻便挪开了视线,他缓缓地匀着气皱了皱眉头像是被日光刺到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文琪抬眼看去,眼前的赵笙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点点笑意拿着两瓶矿泉水。 “体力还不错。”赵笙极力克制着微翘的嘴角对他抬了抬下巴,把手里的矿泉水丢进文琪的怀里。 文琪忙伸手接住差点掉在地上的水,他挪了挪身子让出些位置来,手上一边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我就当这是夸奖吧。” 赵笙闷笑了两声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这几日的阴郁一扫而空,他舒爽地长叹了口气:“回去吧——” “就这么着急?”文琪侧头看他,“还怕老项吃了他不成。” “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赵笙白了他一眼,起身径直往大楼里走。 “诶,你等等我啊……”文琪连忙站起身追了上去。 “各项指标都正常……胃病还不算太严重但是烟酒一定要戒,可以叫你男朋友去办出院了。” “好,谢谢医生。” 项书墨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李止白悠悠醒转白大褂在眼前晃动随即走出了视线,他愣了几秒才完全清醒过来猛地坐了起来。 “别起得这么猛,先缓一缓。”项书墨轻声说道,话语里满满的担忧。 “能出院了?”李止白顾不上那么多他连忙追问道,“刚刚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他只是笑着一笔带过,“倒是你看你困的很,昨晚没睡好?” “还好,”李止白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只是吃饱了犯困……” 屈起手指时总感觉手上有阻力,李止白放下左手摊开一看,一枚戒指,圈在无名指上。 他诧异地抬眼看着项书墨:“这是?” “本来是给你的平安夜礼物,”项书墨掀开被子走到李止白身前,“现在只当是追回你的小花招吧。” “哪有人追人送戒指的。”李止白嘟囔着不住地摩挲起还不太习惯的指环。 “那你想要玫瑰花,车子还是房子?”项书墨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眼里盛着满满的笑意。 “越说越离谱了。”李止白横了他一眼。 “以我现在的积蓄,再买一辆车子还算富裕一套房子也还勉强。”项书墨伸手摸了摸李止白毛茸茸的头顶认真地算了起来。 房门被忽然打开,赵笙和文琪的闯入才打破了两人间暧昧的对视。 “止白,既然他没事了咱们就先走吧。”赵笙拉起李止白的手腕,他目光自然下垂被戒指的冷光刺了个正着。 “呃,赵笙……”李止白不放心地看了看项书墨。 “你们孤男寡男的住一起像什么样子,”文琪啪的一声打掉赵笙的手,“在老项的那套公寓里租期不是还没满吗,叫老项住去别墅,公寓还腾给你住。” 项书墨正理着公文包,时不时抬头看向赵笙的目光有些不善。 赵笙还愣愣地看着李止白手上的戒指,骤然空空如也的手轻轻握了起来。 “那我去帮你打包行李。”他失魂落魄地丢下这么一句就要转身离开。 “不用了,”李止白连忙扯住他,“我自己跟你回去整理。” 第42章 死缠烂打 李止白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往门口走去,身后传来项书墨的声音:“等等。”他疑惑地回过头来,虽然不知道项书墨想干什么却还是转过身来朝他走了几步。 坐在一旁察言观色的文琪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目光在项书墨和赵笙之间徘徊。 “外面冷,把围巾戴上。”项书墨拿起驼色围巾往李止白光溜溜的脖子上围,他顺手把李止白的外套扣到下巴处,动作自然像是做了无数次一般。 倚靠着门框的赵笙低头皱了皱眉头,他转头看了一眼,与项书墨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我戴了你的你怎么办?”李止白抬着头随他折腾,鼻息间满是熟悉的味道让李止白的心绪莫名安定了下来,白净的脸被围巾遮了个大半,只剩下一双清澈的双眼静静地望着项书墨。 “等会我直接下地下停车场放心吧冷不着我,”项书墨笑着轻拍了拍他的头,“去吧。” 目送李止白走出病房,项书墨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拿起公文包淡淡地看着文琪:“走吧。” “你去四川进修过变脸啊,”文琪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嘟囔道,“还得我给你当司机。” 项书墨半声不吭地抬脚走出病房,医院走廊都要比室内冷上好几度。 “诶,你就这么看着小嫂子走了?”文琪侧身好奇地问。 “不然呢?” “你也就仗着小嫂子心软宠你,”文琪不屑地撇撇嘴,“你倒是不怕赵笙死缠烂打。” 项书墨站在电梯前按下下行按钮,他偏头看看文琪轻笑了一声:“他可不敢死缠烂打。” “赵家就他一个宝贝孙子,他要不敢生个儿子给赵老爷子继承皇位,家里那些叔叔伯伯豺狼虎豹不吞了他才怪。” “赵家,城北赵家?他家老太爷刚刚过世,小少爷叛逆啊。”文琪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笑开了,细长的眼睑笑成一个漂亮的月牙。 “我记得前两年你去他家慈善晚宴的时候不就跟他打过照面了吗?你当时怎么说来着的……”文琪眯着眼睛回想,“哦——有个小年轻虎视眈眈地瞪着你,瞪了你一整场晚宴,你俩当时还不认识吧。” “是啊……”听文琪这么一讲项书墨才意识到奇怪之处。 “怕不是你早就得罪过他,现在是新仇旧账?”文琪不怕死地说着风凉话,看见项书墨吃人的眼神才讪讪地闭了嘴。 项书墨合了合身上的外套走进空无一人电梯里:“这件事嘴巴严点,我可不想让赵老爷子又跑来问项逸我怎么了他家宝贝孙子。” “说起来他姑姑还是当年我介绍给你的心理医生,”文琪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孽缘哦——”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项书墨伸手重重地摁下负一层。 一路上赵笙只是默默地开着车,他原来总是一副玩笑的样子忽然变得这样严肃冷淡让李止白有些不自在,安静的车厢里连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车里暖风烘得李止白有些干热他抬手松了松围巾。 “很热吗?”赵笙开口问,正要伸手关掉暖风。 “不用关没事。”李止白瞥见他单薄的大衣连忙摆了摆手。 赵笙默默地垂下手没有说话,车里又安静了下来。 两人的关系忽然到达了冰点,就连昨天晚上赵笙那个忽如其来的强吻都没让气氛如此尴尬,李止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相处了四年多的好朋友。 “你原谅他了是吗?”赵笙的目光在李止白左手那枚戒指上转了又转。 李止白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算是吧,很没出息对吗?” “我不懂,”赵笙皱起眉头,“他对你做了那些事情。” “你全都知道了?”李止白诧异地抬头看他,咬紧了口腔里的软肉。 “我……”赵笙有些慌乱地握紧了方向盘,他彻底揭开了李止白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李止白闭紧了双眼微微垂头,难堪地捂住脸。 “止白,”赵笙连忙停在了路边,他小心地拍上李止白的脊背,“你没有做错什么,是项书墨一直在强迫你。” “离开他吧,算我求你。”他的语气几近哀求让李止白的心更加慌乱不安。 “为什么,”李止白抬起头来,他的眼眶已经开始微微泛红,“赵笙,你应该知道我只把你当朋友。” “我当然知道,”赵笙发觉他的身子往后躲了躲,僵在半空的手臂收了回来,“不然这几年我怎么可能伪装得那么好。” “项书墨他有精神疾病,你们在一起根本不合适。”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小姑姑是心理医生……只要有上海的病人我多少会知道一点,”赵笙被问得一愣,随即支支吾吾地说着,“他的精神状况并不稳定,我怕他会伤害你。” “他只是焦虑症,是不会伤害我的。”李止白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赵笙泄了气,他轻吐了口气让情绪稍微平复些才敢上路。 车停在了赵笙家楼下,他看着李止白沉默地下了车急忙追了出去。 “止白!” 李止白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赵笙走到自己的眼前。 “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公寓随时可以给你暂住。”赵笙把一早准备好的备用钥匙塞在了李止白的手中,像是怕李止白拒绝他快速地坐回到车里。 “我先去停车。” 第43章 漂亮 李止白只在赵笙家暂住了几天,说是收拾东西不过也只是几件衣服而已,他拎起袋子看着手心里攥着的钥匙犯了难。 大学时他们一整个寝室赵笙是最阳光健壮的一个,所以宿舍里也常常不见他人影,不是去打系上的篮球比赛就是跟朋友出去玩,大一的时候李止白跟他几乎没打过几次照面。 后来大二李止白家里就断了生活费,上海消费高即使是一学期的奖学金也不够李止白一学年的学费和开销,无奈之下他只能抽空在学校篮球场旁边的咖啡店打工,按小时收费从下午到晚上十一点寝室门禁,一学期也能七七八八攒不少钱。 赵笙不爱喝那些甜腻腻的奶茶苦兮兮的咖啡,只是那天社团招新所以顶着大太阳去了。 “呃……”赵笙一进门就看见柜台后面的李止白,他一脸的尴尬显然是忘了自己这位舍友叫什么名字,“你,你在这打工啊。” “是啊赵笙,”李止白看出来了也只是笑笑,“要点点什么?” 赵笙更加尴尬,他低头看着桌上的单子装作挑选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就想好要买什么:“要三十五杯冰美式,谢谢。” “三十五杯冰美式一共四百二,坐那边稍等一下。” 赵笙坐在咖啡店里拿着手机疯狂翻找大一分配的宿舍名单,终于在消息记录的前几页翻到了。 李止白。 跟他长相倒是满配的,赵笙抬眼悄悄地看了一眼正手忙脚乱打包着饮料的李止白,长得干净又漂亮。 嗯,漂亮?我怎么会用漂亮形容一个男人。 赵笙又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李止白亮亮的盛着疑惑的眼睛,被抓包后的心虚让赵笙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生满脸通红,立马扭过头去。 “赵笙,你的冰美式好了。”李止白费劲地抱箱子走了过来。 “谢谢。” 赵笙正想接过却听李止白问:“你这是给新生买的吗?我顺道要去一教上课,帮你一起搬过去吧。” “不用麻烦你了。”赵笙掂了两下轻松接过,刚刚还半遮住李止白视线的箱子下一秒就“小鸟依人”地靠在赵笙胸前。 “好像是你搬得比我轻松些。”李止白抬头看着近一米九的赵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赵笙有些无措心脏也跟着乱了一拍,他傻傻地笑着也不知怎么的就跟李止白一道走了。 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才越走越近,李止白的性格看起来软软的好欺负却对什么都有自己的坚持,赵笙知道他过得辛苦但是也尊重他的坚持。这么久的情谊叫赵笙怎么放得下。 即使到中途赵笙辛苦地忍耐着变质即将喷发的感情,可是害怕吓跑了李止白却半点不敢叫他知晓。 地下车库一片漆黑,赵笙静静地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手机忽然亮了,他拿起一看是李止白的消息。 “赵笙,我东西不多就不用你送了,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但是还是谢谢你。” 赵笙紧赶慢赶地上了电梯,公寓里果然空了一片,乍一看去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可仔细一看却是天翻地覆地变了。茶几上的熊猫茶杯不见了,摆在沙发前的地毯也被放回了原位,摆在吧台的杯子被整整齐齐地放回了酒柜里……只是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李止白的影子。他拿起放在玄关上的钥匙,轻叹了口气,李止白终究还是李止白,从来没有因为谁而变过。 “今天我又帮你了大忙,要不是我,小嫂子晚上恐怕又要跟那小子共处一室了,现在在你公寓不是任你为所欲为了,怎么谢我?“文琪对着副驾的项书墨挤眉弄眼。 项书墨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你真以为小白会回公寓?” “为什么不会?” “他最讨厌欠别人的,“项书墨的身体向后仰了仰让涂着伤药的小腹好受一些,”倔着呢。” 项书墨这样说着却没有一点不满和厌烦的表情,嘴角也微微地翘了起来。 “啧,最讨厌你们这种恋爱中的酸臭味,“文琪怒踩了脚油门,”公寓还是别墅?” “这里限速,“项书墨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回别墅吧,他明天会去别墅收拾东西的。” “你给他戴围巾的时候那乖乖巧巧的样子,也不像没哄好啊,怎么做起事来这么绝情,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你就半点不劝一下?”文琪疑惑地嘟囔着。 “所以现在回别墅,”项书墨闭上眼睛懒懒地说,“等他进了别墅,我怎么会让他出来。” “咦——少儿不宜?“文琪颇有兴致地偏头看他。 “想哪去了?好好开你的车。” 李止白坐在青旅那窄小的床上看着有些发霉的墙壁发呆,他明白自己永远不会对项书墨狠下心来,也明白现在的他像是扑向炭火后又无力挣扎的飞蛾,可是李止白就是不甘心被这样轻易地拿捏。 他本来就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脱离让他透不过气的原生家庭好好搞钱过日子,可惜李止白一样都没能完成,他看着手机上无数个未接电话,终于忍不住拨了回去。 “妈。”昨夜担心着项书墨李止白一夜没能安眠,到现在嗓子已然有些沙哑了听起来疲惫又憔悴。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急死妈了,妈跟你说,隔壁张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姑娘,就在隔壁县城当老师,小姑娘又漂亮又温柔,你是大学生配你刚刚好的呀。我跟人家媒婆说好了元旦放假就见一面,要是处得来呀,我们挑个日子先订下来……” “妈——”李止白忍着烦躁的心情好声好气地说,“我刚找着工作,要是领导知道我这么快要结婚那肯定不乐意的,一下婚假一下产假,对吧?” “诶呀,那有什么关系呀,等人家肚子大了你正好在家照顾人家,考个公务员也安生嘛,”她说话像炒豆子一样容不得李止白插半分,“就这么说定了哦,你要是不来就是丢妈的面子。” 第44章 44 手机被李止白关了静音缓缓从手中跌落在床上,他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李止白意外地睡得很沉却并不太安稳。 李止白的前半段人生十分普通,普通到连梦里都是那一方破旧的小书桌,穿着高中校服的他在昏暗的小台灯下奋笔疾书,门外是妈妈和爸爸刻意压低声音的对骂声。 再过一会妈妈就该端来一盘他最不喜欢的苹果哭着告诉他要是不是因为他,他们俩早就离婚了,然后絮絮叨叨地教导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有出息赚大钱娶个漂亮媳妇生个孙子,她也能安享晚年了。 李止白苦笑地想着忽然面前有一道白光晃得刺眼,他伸手挡了挡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列地铁的最前端,人潮拥挤间他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列车末尾站着的自己。 西装革履的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朝着角落的李止白一步步靠近。 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黑金色腕表扣在男人强劲的手腕上,那只手悄悄地伸入他松开的西装裤里,衬衫下摆被凌乱地扯了出来掩盖身下的糟糕的状况。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项书墨低下头小心地亲吻着李止白因为无力地垂下头而露出的后颈,眼底的痴迷和渴望让站一旁的李止白心惊。 让他曾经心惊胆战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变成了项书墨满含柔情的眼睛,李止白静静地望着那双黑亮的眸子差点掉入那黑黢黢的深洞里,清醒过来后他本能地想要逃跑,不想去探究那双眼睛里的情爱是真还是假,只是潜意识里觉得那片未知的黑暗很危险。 “到了,能自己走吧?”文琪推了推墨镜侧头看去。 项书墨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下了车,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转身走到车边敲了敲文琪的车窗,弯下身问:“我第一次见赵医生是在哪?” “医院啊,还能在哪?”文琪摘了墨镜理所当然地回道。 “不对。”他歪了歪头皱着眉思索着,项书墨是在他妈妈离世的手术室前彻底崩溃的,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十分排斥去医院。 “应该是赵医生的公寓在江南名苑别墅区那一带附近,叫什么南槐公寓,我手机里应该还有地址,”文琪奇怪地问,“问这个干什么?” “把地址发给我,忽然想起个事来。”项书墨抿着嘴笑了,他伸手拍了下文琪的车顶,“昨晚辛苦了回去吧,过两天带你嫂子请你吃饭。” 又被莫名其妙秀了一脸的文琪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这么自信?我看赵笙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劝你赶紧回去好好吃饭休息,本来就一把年纪了再不保养你这一把老骨头跟赵笙这样的年轻人比可没太大竞争力。” 项书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也懒得跟他贫嘴,头也不回地走进大门。 项书墨颀长的背影像是在做无声反驳,文琪看着忍不住酸溜溜地无能狂怒起来。 他虽然长得高骨架却细,从小比普通小孩瘦许多,线条不过算得上流畅。 想着想着文琪的脑海里忽然出现穿着一身黑大衣也遮不住健硕的背影。他抱过赵笙的腰……隔着毛衣都能感受到底下的形状,赵笙的肌肉说不准比老项的还夸张。 文琪猛地甩了甩头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在这里意淫一个小孩的身体。 算起来我比赵笙大了七八岁,说是小孩也不为过。 “叮咚咚——” “嚯。”文琪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这人还真是不经念。”手机上明晃晃的两个字“赵笙”占据了整个界面。 “怎么了,赵家小少爷?”文琪带着笑意调侃着,手上打起转向盘来。 对面安静了几秒才听到赵笙那边传来闷闷的声音:“李止白他安全到公寓了没?” “他这么大个人了,你怎么操个老妈子心。”文琪吐槽道。 “你在哪?”对面却半点没有之前张牙舞爪又强势的样子,反倒像是个皮球泄了气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我当然是回家好好补个觉咯。”文琪也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不再夹棍带枪的。 “出来喝一杯,我有事问你。” “省了我滴酒不沾,你要说事那就……吃顿饭好了。”文琪连忙拒绝。 “不喝酒?”赵笙有些奇怪地重复了一遍,“行吧,你定地方发微信给我,我马上到。” 那头立马挂断了电话,文琪撇了撇嘴角趁着红灯发过去一个位置。 文琪的确不是滴酒不沾只是人菜瘾大罢了,他可不想大晚上睡在街边冻死都不知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着调羹,项书墨一口口机械地往嘴里送着白粥,他的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在病房时李止白无措又犹豫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混蛋极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悔的不是做了那些事而是悔自己没能掩埋得更隐秘时,项书墨就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了,他只是不想再看见赵笙对自己的少年过分亲昵,赵笙眼底的柔情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然而爱意是什么? 是成为柔韧的藤蔓紧紧缠绕着爱人的身体吞噬他身下的每一滴爱液,还是变成冰冷的铁拷禁锢住爱人纤细白皙的脚腕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项书墨并不明白,他只会狠狠地用肉刃贯穿少年的身体,听他软绵又婉转的呻吟,那时项书墨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爱着自己的爱人。 可项书墨不想把人逼得太紧。 ------------ 提示:等红灯不玩手机?? 小白真的很害怕啊!!!老项你快给我支棱起来!! 第45章 恐慌 餐厅里昏暗的光线打在赵笙骨骼分明的侧脸,他无措又疑惑地朝四周看了又看,蜡烛香槟小提琴,赵笙越看越嫌弃。 “这就是你选的餐厅?” 文琪握起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撇过脸去看落地窗外,他哪里知道评价最高人均最贵的旋转餐厅居然是家情侣餐厅。 “我听人说这家的牛肋眼烤的最好,再说这安静嘛。”文琪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干笑了两声。 “好吧……“赵笙扯了扯嘴角招手叫了服务员,”既然是我找你,今天这顿就我请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付钱。“文琪大咧咧地向后一仰摸着下巴嘟囔道。 赵笙接过餐单,转头眉毛轻扬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你点吧。”文琪摆了摆手对赵笙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 赵笙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忽然抬起头来问:“你真的不喝酒?” “不喝,”文琪果断拒绝,他看着赵笙狐疑的目光重复道,“真的不喝,你怎么磨磨唧唧的,谁告诉你我喜欢喝酒的。” “两位先生,最近我们餐厅推出了一款圣诞限定的情侣套餐……”一旁的服务生看着赵笙的脸色不太对连忙出声解围。 “等等,谁告诉你我们是情侣的?”赵笙黑了脸抬头问道。 “啊,对不起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服务生尴尬地扯了扯衣角连连鞠躬道歉。 “好了好了,”文琪接过餐单随便挑了几样,“就先这样吧。” “好的先生。” 服务生重复了菜品,他端着歉意的笑容正要转身一旁的赵笙忽然出声:“加份肋眼牛排吧。” 看着文琪惊奇的目光,赵笙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我长身体饭量大不行啊。” “扑哧,”文琪忍俊不禁,“你都几岁了还长身体。” 看着他脸上不自在地泛起红晕,文琪不经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混杂着成熟男性的气势身形和青涩少年的气质脾气,倒是意外的和谐。 “不过按辈分来说,我跟你小姑姑是同届同学,你的确该叫我一声小叔叔才是。”文琪对他眨了眨眼。 文琪眉眼生得漂亮像水洗过一般清澈,眼角眉梢漾着多情,好像对谁都是深情款款一般。 “这种便宜你都占,缺不缺德。”赵笙愣了一愣随即白了他一眼,他拿起眼前的白水一饮而尽。 提琴优雅舒缓的声音缓缓倾泻而出,整个餐厅的氛围达到最高点,清脆的碰杯声不绝于耳,赵笙和文琪也再度陷入了尴尬。 然而这一桌的动静惊动了餐厅经理,看年纪还是大学生的服务生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他垂着头愧疚地嘟囔道:“谁知道两个大男人跑情侣餐厅来还不是情侣。” “你还有理了?快去上餐。” 服务生推来小车将主菜一一上齐,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围绕在这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手上娴熟地开了酒塞说道:“两位先生实在很抱歉,这瓶红酒是我们经理赠送给二位的赔礼,祝二位用餐愉快。” 文琪瞟了一眼那红酒又极快地移开了视线,他来不及叫住服务生就见那小男生飞快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算了酒都开了,”赵笙察觉到文琪明明渴望却疯狂抑制的眼神,“你真的不喝?” 文琪义正言辞地转过了头:“我不喝。” 赵笙无奈,他拿起面前倒好的红酒轻晃了两下:“好吧。” 高脚杯随着光影摇曳,挂在杯壁的淡红色液体散发着醇厚的酒香,一点点沁润着暧昧的气氛。 昏暗的小夜灯下,项书墨推了推金丝眼镜翻过一页书,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字后恍然发现前面的内容竟然一个字也没能看进去,他长叹了口气,合上手里的书又摘了眼镜,终于忍不住给李止白打了第一个电话。 他辛苦伪装的轻描淡写从容不迫被全全打破,连最后一点遮羞的骄矜也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摆在眼前。 手机里的铃声一直响到结束也没有人接通,直到自动挂断,项书墨皱着眉奇怪地看了一眼时间,不过刚刚晚上七点,在洗澡吗? 项书墨的心在一次次自动挂断中沉到了谷底,他的脑海中闪过今天下午李止白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行为。咚咚的心跳声像是要冲破胸膛,一下下冲击着项书墨快要透不过气的心口,他陡然间拧紧了眉心巨大的恐慌彻底吞没了他,项书墨撑着身体坐起身来沉重的呼吸声透过手机传到另一侧。 “老项你怎么了?好,我知道了你先别急……” 项书墨费力地吐出“谢谢”两字,眼前的眩晕让他难以直立行走只能软身倚靠着墙壁,头重脚轻的脱力感让项书墨变得手忙脚乱起来,他打开抽屉急躁地倒出药片,仰起头生吞了两片才渐渐平稳下急促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 希望是我猜错了。 “老项,这个人近期没有一项航班高铁的购票记录,倒是有订房记录就在今天下午。” 项书墨狠狠地松了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放松了:“麻烦你把地址发给我。” 青旅的房门被轻轻打开,项书墨看着安静地躺在下铺的李止白才彻底放下心来。 李止白睡得很沉眼角却有湿濡的痕迹,像是在梦里大哭过一场,项书墨克制着还没喘匀的气,轻轻搓了搓冰凉的指尖才敢抚上少年睡得发红的脸颊。 他脱去出门前匆匆披上的大衣小心地钻进被子里,李止白身上清冽的气息让项书墨渐渐静下了心,他伸出长臂紧搂住李止白柔软的身子,下巴轻轻垫在少年毛绒的头顶才觉得这一切都有了实感。 什么尽在掌握什么胸有成竹全是狗屁。 第46章 回家 身上单薄的被子好像变得温暖又软和,紧紧地围裹着他,李止白冰凉的身体也渐渐回温,梦里怪诞的场景被一把熊熊烈火烧得灰飞烟灭,他下意识朝热源蹭去睡得安稳了些。 项书墨躺在床的外侧小心地从背后搂住李止白的身体,握住他垂在一旁的手,指尖划过无名指时指腹正好摸到那枚戒指,项书墨便像是心里沁了蜜一般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止白的意识渐渐回笼,鼻尖萦绕的气味熟悉得让他有些迷茫,李止白睁开眼睛刚想翻身却发现腰上紧箍着一只手臂。 “醒了?”身后传来项书墨含糊的声音,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李止白吓了一跳,他连忙往小床的里侧滚去转身看向他问道:“你怎么在这?” 一米二的小床被项书墨一挤显得更加拥挤,李止白极力往里侧贴也免不了触碰到项书墨滚烫的身子。 “你感冒都还没好,干什么跑出来?”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项书墨也耐心地听着,听到他关心自己眼里的点点笑意更是怎么也藏不住。 “我找人查了你的身份证登记,对不起是我实在太害怕了。”项书墨伸手去牵刚刚被李止白挣开的手,见他没有甩开自己才小心地挪着身子想要抱他。 “害怕?”李止白疑惑地看着他,他还是第一次在项书墨的嘴里听到害怕这个词。 “是,害怕,”项书墨抱住李止白的身子将他紧紧拥入怀里,“我怕你不告而别,怕你……不要我了。” 李止白的身子被紧紧地扣在项书墨的怀里,他看不见项书墨的表情,可那话语里满满的委屈和难过让李止白心里发酸,“几岁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他费力地撑开项书墨的胸膛好让自己有些空间喘气,刚一抬头就被铺天盖地的吻亲得发晕。 “唔……项书墨。”李止白轻捶了两下紧握着他双臂的手便松开了,他睁眼一瞧,项书墨抿着嘴巴垂下了眼一副认错认罚的模样。 李止白强忍着笑意,佯装气恼地横了他一眼:“你总是这样,给我一点空间就这么难吗?只有做错了事才知道错了才跟我道歉。” 他转过身去闷闷地说:“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那你想明白了吗?”项书墨贴身上去轻声问道。 “你这样一直催我我怎么可能想得明白。”李止白回头恶狠狠地瞪他。 “你的不安和恐惧是我一手造成的,现在再多的犹豫也是应该的,”项书墨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愿意怎么惩罚我我都可以。小白,我只求你别再离开我了。” 湿濡的吻轻轻地落在耳后和颈侧,那份小心翼翼让李止白的眼角渐渐湿润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项书墨有这么大的影响,也始终在想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只是一个唾手可得所以可以随时抛弃的人,高兴了哄两句逗一下,不高兴了就丢得远远的懒得给一个眼神。 李止白转过身,看着项书墨的脸庞轻皱起眉头,他抬手抚过男人微微发红的眼眶问:“哭什么?” “害怕。”项书墨闭上眼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他极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 李止白静静地看着男人不安的面庞,他看了许久,久到项书墨几乎要绝望了。 “我们回家吧。” 酒杯里猩红的液体缓缓流入赵笙的嘴里,微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看得文琪也跟着咽了口口水。 他叉起一块牛排泄愤似的狠狠地嚼着,嘴里含糊不清地问:“到底什么事?” “我想知道明天平安夜他们会在哪里吃饭。”赵笙放下酒杯严肃地看着文琪。 文琪愣住了,他吞下嘴里的牛排匪夷所思地看着赵笙:“就为这事,你不会想搞破坏吧?” 他就知道任由赵笙在病房门口偷听不是好主意。 赵笙躲开文琪探究的目光烦闷地一口闷了剩下的红酒:“我信不过项书墨的人品,他要是又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饶不了他。” “他怎么敢,”文琪摆了摆手,“你想多了。” “我跟你保证,明天我就躲得远远的,只要止白没有异样我绝对不出面。”赵笙拿起红酒又倒了一杯递到文琪的眼前。 文琪纠结地看着那摇晃的酒杯,扑面而来的酒香扑灭了他最后一点坚持。 “好吧,那明晚我必须要在旁边看着你。”他咬咬牙应了下来,欢喜地接过赵笙手里的酒抿了一口。 看来小姑姑的情报还是很准确的,赵笙满意地点了点头。 “再来一点,再开一瓶也行。” 刚一杯下肚文琪就开始上脸,脸颊一片泛起红晕舌头也有些麻了,他刚想说自己不喝了眼前的酒杯就又被赵笙满上了。 “开都开了,再喝两口吧。”昏暗的灯光下赵笙并没有察觉文琪的异样,他只想着让文琪喝舒坦了才好让他明天带自己去,也不算欠他人情了。 “你别说我跟老项关系好偏帮他,”文琪一上头就爱絮絮叨叨地说胡话,他伸手指了指赵笙继续说道,“像你这样的,一般人都不敢跟你在一起。” “我怎么了?”赵笙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 “倔不懂变通,”文琪摇了摇头忽然一阵眩晕袭来,他忙伸手扶了扶脑袋,“行事也莽撞,你这样会让小嫂子夹在中间难做人,他是顾及着跟你的兄弟情才不肯把话说得太绝。” “我就是不甘心嘛。”赵笙垂下眼嘟囔道,一抬头却发现桌前的人猛地往地上栽去。 “我靠,你这是一杯倒的酒量啊。”赵笙眼疾手快扑上去撑起他的身体,咬着牙吐槽道。 “放……放屁。”文琪意识渐渐昏迷过去却还下意识地还嘴,赵笙哭笑不得地扛起他的身体往外走。 “结账。”赵笙费力地揽着文琪,侧斜着身子让他靠着自己好腾出手来拿手机。 “先生,一共三千零二十八元,需要我帮您叫代驾吗?” 赵笙好不容易按下指纹付了款,他长舒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诶你家在哪啊,我打辆车先把你送回去。”赵笙耸肩顶了顶靠在自己肩头的文琪,右手紧箍住他柔韧的腰好叫他不要滑下去。 这腰也太薄了太软了吧,赵笙右手轻握了握手上的触感快速传递到大脑,大脑里随即冒出了这个想法。 “唔……¥#%#”文琪嘴里嘟囔着。 赵笙无奈地凑近去听,再次问道:“你说什么呢。” “我说!”文琪不耐烦地大声喊道,他凑到赵笙的耳边嘴里又开始含糊不清,“你吵死了……¥#%” 男人饱满柔软的下唇猛地蹭过赵笙的耳廓,带着酒气的气息灼热又暧昧一股脑地喷在他的侧脸,赵笙惊得伸手一推脸上立刻涨得通红。 文琪头重脚轻的像是踩着棉花一般,被赵笙这么一推哪里站得稳身子,摇晃了两下直接倒在了地上,他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他睁着迷离的眼睛指控道。 “我……我……”赵笙也慌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快扶我起来。” 文琪细白的手指撑在地上骨节处被冻得通红,他没轻没重地扑到赵笙身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餐厅在市中心正是白领们加班下班的高峰时候,冬夜寒风刺骨,赵笙绝望地听着文琪越来越绵长安稳的呼吸声,低头急躁地看向手机祈祷缺德地图能赶紧让他排到出租车。 见李止白一点头项书墨什么都忘了,拎起他的袋子像是怕人跑了似的把东西往后座一塞,打了火就即刻上了路。 项书墨像是不太安心,总要时不时地侧头看一眼李止白,到了等红绿灯的时候就更是变本加厉地盯着人不放,好像下一秒李止白就要变成一缕烟跑了似的。 “绿灯亮了别看了,好好开车。”李止白低声斥道,他不敢偏头去看项书墨灼灼的眼神,心里总是惶惶不安,觉得似乎今晚有些不太妙。 项书墨一向开车都很稳今晚却有些不同油门不要命地往下踩,要不是李止白提醒就该超速被探头拍到了,原本也就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被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车刚一停稳项书墨就一言不发地拎起李止白的东西下了车,李止白不解地望着项书墨的背影也急忙跟了上去,男人的脚步依然和往常一样稳健却似乎添了点急促的意味。 大门被缓缓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嘭”得一声好像是袋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李止白还没能适应黑暗的环境只是下意识顺着声音转过头去,霎时间他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背部被重重地压在门板上,垫在后脑勺的掌心散发着炽热的温度,耳边适时响起男人急促的呼吸声,李止白刚想开口湿濡猛烈的亲吻攫取了他的呼吸。 李止白不住推拒的双手被项书墨一只大手就紧紧握住,不由分说地拉向男人的胸膛处,游走在腰际和臀尖的掌心也越来越不安分,几乎要扯开他的衣服,身前的项书墨像是饿了几日的猛兽让李止白心里没由来地升出一丝恐惧。 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肆意地在口腔里掠夺起来,舌尖也被坚硬尖利的犬牙轻咬好了几下,李止白吃痛地轻叫了一声,微微张开的唇瓣倒是方便了项书墨。 项书墨勾着李止白的舌尖轻轻舔舐,引诱着他伸出舌头来再一口含住用力地吮吸着他的舌根,李止白猝不及防口中不断地分泌唾液甚至来不及吞咽只能缓缓从嘴角滑落。 大手从凌乱的衣服下摆探上,精准地捻上乳尖肆意地亵玩,拉扯捻弄的酥麻让李止白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快要承受不住嘴里溢出不明意味的轻哼声。 不知过了多久,李止白几乎要透不过气来身前的桎梏才缓缓松开,小腿肚软得使不上劲来乳尖被捏得隐隐刺痛俏生生地挺立起来摩擦着胸前的料子,李止白倚着大门缓缓跌坐在地上。 项书墨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衣衫凌乱,柔软的唇瓣被他吮得发红微张着喘着粗气,借着月光能发现那双清透的眼正迷蒙地望着他,他呼吸一窒蹲下身子抚过李止白的脸颊轻声问道:“去房间吗?” 李止白混沌的脑子猛然清醒了过来,他摸了摸刺痛的下唇不满地瞪了一眼面前急色的男人:“不去,我要去客房睡。” 他撑起软绵绵的身子倔强地往前走,一个眼神也没有给站在玄关处的项书墨。 项书墨为难地看着已经隆起的身下,他才发觉自己是太急躁了。 “小白,客房还没打扫过呢睡不了人的。”他急忙跟了上去,走到一半才想起被自己仍在玄关的袋子。 项书墨回身拎起袋子小跑着跟了上去:“家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小白……小白,你就睡主卧吧。” ----------- 老项:我错了下次还敢(bushi 第47章 电话 缺德地图最终也没能叫上车,还是赵笙运气好看着上一个乘客下了车这才能抢到一辆出租。 “喂,你家在哪?”赵笙一手托着文琪的后腰一手打开出租车后座车门,费力地把缠在自己脖子上像八爪鱼带着吸盘的手扯了下来。 “文琪,快醒醒!!” 文琪一坐进去就扭头歪倒了身子,脑袋砰得一声磕在玻璃上,饶是这样他也没有一点要苏醒的意思。 赵笙倒吸了口凉气连忙把文琪扶起来,借着路灯发现文琪的额角红了一小块,赵笙敷衍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 这可不能撞傻了吧。 “滴——滴——”后头的车催促了起来。 “小哥快点啊,这是路口不能久停的。”前头的司机师傅瞅了一眼后视镜着急地说。 赵笙张望着前面的路,这条路他并不常来为难道:“师傅您就先往前开吧,绕两圈也行。” 他向后坐了坐好让文琪靠的舒服些,掏出手机给李止白拨了电话。 “喂,赵笙。” 对面李止白的声音很不自然,好像是刻意压低了音量,赵笙疑惑地问道:“你在哪,怎么这样说话?” “噢我在青旅拼房的室友都睡着了,你怎么了。”李止白随口扯了两句把话题带回到赵笙身上。 赵笙没有怀疑,他侧头看着躺得歪七扭八的文琪一个头两个大:“止白,你知道……文琪住哪吗?” “这……这我哪知道,”李止白愣住了,“文琪住哪你问他不就好了,我有他联系方式。” “我不用他号码,他现在喝醉了在我身边躺着……”赵笙还没说完对面就响起李止白的一声惊呼,他刚想开口询问,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听筒里传了过来:“临江路月湖苑340号。” “床铺好了,去睡吧。”赵笙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紧接着电话就被掐断了。 赵笙看着被挂断的界面愣了许久,那是项书墨。 “小哥你知道地址了吗,我这都绕了一圈了。”师傅的问话将赵笙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 赵笙抬起头轻声说道:“哦,师傅去临江路月湖苑340号。”他缓缓地将自动熄屏的手机揣回兜里,身侧垂着脑袋昏睡过去的文琪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彻底仰躺在他的腿上,飞驰而过的一盏盏路灯透过车窗落在赵笙的侧脸。 能让止白这样不顾一切朝他奔去的也只有项书墨了吧。 赵笙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实在多余。 “你的衣服都还在主卧,明天我帮你一起收拾。”项书墨把手机递还给李止白,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因为这通电话减淡,可在医院的时候这两人势如水火的样子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李止白干笑了一声像是心虚似的说了句废话:“是赵笙找琪哥喝酒。” 他话刚说话就懊恼地补了一句:“我是说就琪哥那酒量不会出什么事吧?” “紧张什么,”项书墨好笑地把李止白小动作不断的手握在手心里,“有赵笙在,你还信不过他?” “而且我有那么小心眼吗?之前在地下车库他那样抱着你我也没把他怎么样啊。”项书墨俯身故意凑到李止白面前,认真地盯着他,满意地看着李止白渐渐慌乱不知所措的神色。 “你敢!他是我兄弟。别凑我这么近。”李止白圆溜溜的眼睛紧张得乱眨,他撇开脸伸手轻推了一把。 自从再见到项书墨,他的眼里总是含着满满的笑意,细看去微抿的嘴并没有扬起可是眼角眉梢上却好像一直挂着笑,一瞧就能让人发现项书墨的好心情,也是这样的笑让李止白招架不住,弄得仿佛他是个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小朋友一样。 眼前的大山岿然不动反而朝李止白近了一步,又一步,男人的眼底带着李止白熟悉的欲色在他的唇角逡巡,李止白退了半步下意识伸舌舔过干涩的下唇。 柔软的唇泛着自然健康的水红色,被湿润后更像是裹着蜂蜜的草莓果冻,项书墨微微弯腰张嘴用舌尖卷过,品尝似的舔咬了一口。 “晚安。” 客房的房门被轻轻带上,李止白呆愣在原地伸手抚过还留有余温的下唇,他差点以为又要被项书墨生吞活剥了。 临江路里市中心不远,师傅开了一会就找到小区最里面的430号。 “师傅劳您等等啊,我把他弄到房间里就来。”赵笙仰着身子,睡在他颈窝的文琪每呼吸一下都是在煎熬他,赵笙哪都不怕只有脖根和耳朵最怕痒痒。 “害不急都这时候了,我在这抽支烟你慢慢来。”师傅扯着嘴笑了笑。 赵笙拧着眉心觉得师傅的笑不同寻常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他甩了甩头侧头看向熟睡的文琪,赵笙无奈只能微弯腰身用手臂穿过文琪无力的腿弯,发力将人打横抱起。 他上下轻掂了掂,心里默默疑惑这近一米八的大男人饭都吃哪去了。 赵笙稳稳地走向门口,看见门锁他的脸直接垮了下来,只想立刻把抱着的人抛下坐车跑路。 “虹膜识别,果然是大明星。” 赵笙研究了半天发现除了虹膜识别也只剩密码解锁了,想按指纹都没有。 这会儿要给止白打电话他可一点儿都不乐意,赵笙气急败坏地抱着文琪回到出租车上。 “师傅,去兰槐公寓。” 这一觉文琪是睡得舒坦了赵笙却折腾到了半夜,看着滚进大床里侧安睡的文琪,赵笙长舒了口气,他来不及开灯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 抬起手腕一看表,已经一点半了。 玻璃杯轻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陷在床里的人已经不安分地翻着身想要褪下大衣外套了。 “真是个祖宗。”赵笙没好气地抱怨着,却还是绕到床尾帮人脱下鞋子。 赵笙随手把脱下来的皮鞋扔在地上,伸手去帮他脱大衣外套,没成想文琪竟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瞬间四目相对,赵笙僵住了,伸出的手不知道是该收回还是继续。 “我,你……你刚刚要脱衣服,我帮你……” “水——我想喝水。”酒劲上来了的人说话总是含含糊糊的,文琪说完咂了咂嘴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赵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他无奈地转身倒了杯凉白开捞起文琪的身子,比起尴尬的对视赵笙此时倒更希望这祖宗能安安稳稳地睡死过去,就算当佣人任劳任怨地伺候这个酒鬼也好过清醒的时候跟他呛声。 水杯刚碰上文琪的嘴唇就被一巴掌挥到了床上,赵笙没想到一个醉鬼能有这样的准头和力气,一时间能没防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灰色床单上的水渍越晕越大,他连忙把湿淋淋的杯子放到一旁,头痛地抹了抹湿掉一半的裤子和还盛着水的床单,直呼救命。 “这是我的主卧也是最后一张床,要是你再敢作妖我就让你夜宿街头了。”赵笙压住文琪的身子轻掐着他的肩膀骑了上去,他咬牙切齿地用手指指着男人狠狠地警告,然而给他回应的只有悠长的呼吸声。 赵笙泄了气认命地帮他脱下已经沁湿到最里面的毛衣和衬衫,看着他身上突兀的长裤开始犯难,这到底是脱还是不脱。 不脱,裸着上身却正正经经地系着皮带穿着长裤睡觉,这也太奇怪了。 脱了,等会他上床睡觉的时候不是更奇怪? 赵笙思索了片刻转身打开衣柜翻找起来,他找了了半天才翻出一条压箱底的花短裤来给文琪套上,五分裤套在男人的身上却变成了七分裤倒也算刚刚好了。 看着一地的衣服裤子,赵笙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转身倒在床的另一侧长叹了口气。 躺会再收拾吧。 床有一米八两个人躺倒也不算拥挤,赵笙望着天花板,下午的事情一点点浮现在他的眼前。 赵笙看得出李止白的为难,他一直是个要强的人,项书墨一切贴心都让李止白变得更加患得患失,因为从来没得到过所以害怕拥有。 那年寒假李止白留在上海实习,面试的设计室本来就小,一个月的实习工资还没在咖啡店赚得多,本来李止白计划好了留校通勤不过半小时,却没想到设计室突然换了个办公楼租,那地方离学校坐地铁都足足有一个半小时,更不用说中途还要坐公车。 赵笙好说歹说才把李止白留在了这间公寓,中途无数次截下来要偷偷跑去青旅民宿的李止白,甚至因此吵过架,当然是赵笙单方面的生气。 赵笙这才渐渐懂了,为什么两人刚刚熟悉起来之后李止白会刻意地保持距离,为什么李止白从来不愿意欠他任何东西,人情也好金钱也好。赵笙跟他谈了许久,最终的结果换来的还是李止白包他下个月的伙食费,赵笙一口应了下来,他自然是不差那点钱,只要能让李止白舒心一点什么都好说。 可惜一切因为项书墨的出现都变了,当时赵笙焦头烂额地处理这家里那群白眼狼的破事,还没来得及劝李止白搬来跟他同住就被项书墨截胡了。 他知道所谓的看对眼不分先后,更何况李止白对他根本也没看对眼,赵笙只是不甘心罢了。 他偏头去看一旁的文琪,今晚并没有月光只能依稀看见男人身形的轮廓。 文琪借着酒劲劝了赵笙许多,按照往常赵笙是一个字都不会听,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可今晚赵笙的的确确动摇了,他也在怀疑起自己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性格急躁什么话都憋不住,独独喜欢李止白这件事憋了三年忍了三年,说到底还是自己怂不够有种,错过了也就是错过了。 文琪平躺着身子扭头朝向另一侧,露出一截莹白的后颈在夜晚中格外显眼,赵笙盯着那块白腻的地方看说不出来心里在想些什么,心里唯一成型的想法就是,这个男人怎么跟吸血鬼似的。想着想着困倦就涌了上来,眼皮也开始打起了架。 ------------ 这个肉再让我炖炖,应该是平安夜后的。 这通电话也能让赵笙明白,不论什么时候项书墨永远是小白的第一选择,他也就“醒”了。 第48章 48 “小白,起床了。”话音刚落李止白的身体就被紧紧抱住,熟悉的气息在他还未睁开双眼就一股脑地钻入了鼻腔。薄荷须后水的清冽扑面而来下一秒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轻轻地落在脸颊下巴一直到脖颈锁骨,无意间被胡茬蹭过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止白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只能扭过头摊开手掌去推项书墨的脸,他抱怨道:“怎么刮了胡子还这么扎人。” “胡子太硬了没办法,刮不干净。”项书墨含笑攥着李止白的手往自己下巴上蹭去,没几下手背就被蹭得发红。 “怎么了嘛,大早上的。”李止白顺势轻打了一下男人的下巴,翻过身来半眯着眼看他,脸上摆着一副你要是没有什么大事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忘记今天要干什么了?” 项书墨微微耷拉下的眉眼让李止白有一瞬间觉得他是不是在撒娇,他把手垫回后脑勺好笑地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的项书墨。 “干什么?”李止白故意装着迷茫反问道。 看着李止白眼里含笑的模样项书墨也知道他起了坏心眼。 “真是能耐了。”项书墨低声笑道双手紧握上李止白的腰,借着巧劲一下子给人翻了个个儿结结实实地压了下来。 项书墨身体的温度总是比李止白的高了许多,胸膛紧贴着脊背时传来的温度让李止白脸红心跳,他的双腿也被紧紧地夹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好了好了项哥我错了,我醒了马上起床。”李止白连忙求饶。 这大清晨的保不齐擦枪走火,我之前扬言要素他几个月的话岂不成都放屁了。 “晚了。”项书墨叼着颈后那块软肉细细地磨,含糊不清地说道。 李止白被咬得刺疼又酥麻,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反抗起来,他伸手揪着床单后腰发力想要挣脱却被压得更死。 “项书墨快给我松口,要咬出血了!”李止白欲哭无泪。 “叫得真好听。”项书墨从善如流地松了牙关柔软的舌尖在浅浅的牙印上舔过,他低头盯着李止白的侧脸问道,“继续好不好。” 说着,李止白发现自己的屁股上久违地杵上一个硬热的东西,正隔着薄薄的睡裤来回地戳着他的臀沟。 “不好不好,不是说好了出去吃饭吗?”他侧过脸瞪圆了眼睛生气地看着项书墨。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项书墨也跟着直起身来,李止白见状急忙坐了起来。 项书墨跪坐在李止白的眼前笑眯眯地说:“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吗?” 李止白挑眉歪了歪脑袋,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刚想起来的。”他的视线忍不住往项书墨的腿心看去,发现那里隆起了一大包才被吓得收回了目光。 “偷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不如我给你正大光明地看。”项书墨察觉到他飘忽不定的目光,伸手作势要解皮带。 “别了别了,我谢谢您嘞。”李止白惊得变了脸色蹿下床一溜烟就跑进了卫生间。 太阳穴一阵阵的涨痛让文琪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发现肩膀上靠了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 “噫——”文琪往后缩了缩,双手撑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身边躺着的是赵笙。 “呼,”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松了口气,伸手推了推赵笙的胳膊,“喂,小子你怎么在我家啊。” 赵笙睡得很沉,文琪叫了半天他才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嘴里骂骂咧咧的。 “你有毛病吧大清早的,祖宗你昨晚把我折腾得要死让我多睡会吧。”他翻身时一大边被子从身体上滑落,露出一片漂亮的蜜色肌肉和光洁的脊背,凹陷的脊椎骨一路延伸直黑色内裤里,紧紧地包裹着弹性十足的臀瓣。 什么意思……文琪的脑子嗡得一下死机了,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低头发现身上一片干爽也没有什么诡异的痕迹。 正当文琪松了一口气时,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衣裤和赵笙的混在一起被凌乱地扔在地上,他的衬衫也皱皱巴巴可怜兮兮地被丢在床尾,场面一度暧昧非常叫人不能不多想,文琪安慰着自己起身去够衬衫,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屁股正隐隐作痛。 第一次屁股疼是怎么回事? 事后下身无痛感。 文琪坐上出租车后拿着手机脸色由黑变白由白变青,他颤抖着指尖打下一个字,“受”。 受第一次肛交后会有什么反应。 线上医生:您好,第一次肛交可能会伴有疼痛的症状,这种症状一般情况下不会影响到第二天,但是同性性行为也要戴安全套,否则很有可能造成体内炎症感染,引起发烧的情况,这种情况建议去正规医院做相对应的检查。 没有关严实的车窗吹进来一丝冷风,冻得文琪打了个寒颤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完了……他丢下手机抱着脑袋懊恼地靠上车窗。 ------------- 喜剧人文琪 第49章 49 今早下了场雪路面变得有些湿滑,李止白跟着项书墨走进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巷,青石路面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被冬日的暖阳烘得开始慢慢融化。 “平安夜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项书墨伸手牵起李止白的手,察觉到掌心传来的凉意他握得更紧了些,“那天是我第一个弟弟进家门的日子,项逸很高兴却不敢在我面前高兴我清楚地记得他僵硬又别扭的脸。” 说到这项书墨轻笑了一声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他转过头看着李止白低垂下的侧脸继续说道:“但是他还是为那个弟弟办了个宴会请了许多叔叔伯伯来。那晚他们其乐融融,我跟妈妈反而像是外人。” “她当时坐在小阁楼上看书,房门隔绝了一切喧嚣的敬酒声和恭维声,她知道那些人一定看足了她的笑话,但是我妈妈却还是不悲不喜的模样。” “阿姨是个强大的女人。”李止白轻声说道。 “是啊——”项书墨嘴里呼出白气,“宴会上的东西难吃得要命我又饿得不行,妈妈就带着我从后门偷溜了出来,坐着出租七拐八弯地到了这来。我之前定的餐厅是晚餐,中午正好能带你来吃吃我童年的味道。” 他抬起下巴对李止白示意着面前的小菜馆,李止白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他抬起头看着这家藏在深巷的小菜馆。 木质结构的老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坑坑洼洼,门面没有亮眼的招牌只是用一块同色的匾额挂在上面写着“阿叔私房菜”,李止白探头看去,里面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客人也没有老板。 “今天不营业吗?”李止白抬头问道。 项书墨摇了摇头带着李止白跨过门槛:“这条小巷本就偏僻没有什么客人,秦叔应该在后厨,我们进去吧。” 屋子很小绕过前面摆的几桌往后走就是院落,与前厅的简朴有不同的风景,白墙黑瓦围成的院子里栽了颗大树,树下摆了张石桌棋盘,餐桌被放在另一侧上头撑着一把大圆伞用来遮阳避雨,周围的竹子花丛更是种得满满当当。 “这里真安静。”李止白看着墙头胖滚滚的麻雀感叹道。 秦叔听到声响匆匆地从后厨跑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欢喜和雀跃,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摘。 “阿墨有一阵子没来了啊。” “这几个月工作忙,没能来看您,”项书墨起身道,“今天带我爱人一起来了,秦叔您随便弄点就好。” 李止白一见项书墨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像小媳妇一样跟在他的身后,莫名觉得有一种见家长的窘迫感,听到爱人一词更是心惊又羞怯。 “秦叔好,我是李止白您叫我小白就行了。”李止白抿了抿嘴正等着秦叔诧异的讯问,却猛然听到对面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 “好啊好久不见你小子出息了,终于谈朋友了,”秦立国伸手虚点了点项书墨调侃道,他转头笑眯眯地对着李止白继续说道,“小伙子长得白净阿墨眼光好有福气,等一等啊,我这就跟你俩做菜去。” “谢谢秦叔。” 秦叔手里持着大勺子转身钻进了厨房里,项书墨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对李止白说:“后来,我妈一跟项逸提离婚他们就会大吵一架,我就离家出走到这里来吃饭等夜深了再回去。” 李止白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无尽的悲伤和无力,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开了一个很没趣的玩笑:“没想到你也会离家出走。” “我当然会。”项书墨笑得弯了眉眼,他伸手轻捏着李止白的脸,直到那抹生硬的笑从他的脸上消失。 “我带你来这并且告诉你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我可怜我然后原谅我,”项书墨掌心托着李止白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我是希望我能跟你一起把原来的我找回来,然后大大方方地站在你的眼前告诉你,我是谁。” 赵笙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一睁眼被窗外射来一束日光刺得睁不开眼,他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滑落,光裸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赵笙侧头看去发现身边的文琪早已不见了身影。 赵笙也不太在意,想着应该是文琪自己醒了就回家了吧,他拿起空调遥控器开高了几度,脱了身上仅剩的内裤赤身裸体进了浴室。 热水浇在身上更让人昏昏欲睡,赵笙仰起头闭上眼睛,昨夜的一幕幕快速从脑海中闪过,昨夜文琪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喝得脸颊通红双眼也失了焦点,身子东倒西歪一言不合就冲上来扑人,最终画面定格在那截细韧的腰和无意擦过耳廓的吻。 赵笙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站在花洒下。 文琪应该会断片吧……吧?他喝醉了我好意收留他,混乱之下有点肢体接触也是正常,况且就算他记得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抱了几下而已。 虽说心里这样想着,赵笙还是手脚麻利地披上浴衣走了出来。 他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发丝一手拿着手机,指尖停在聊天对话框上顿了许久。 我该说些什么,贸然然地问他该不会让他误以为我很关心他吧?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我现在有求于他,殷勤点也没什么。 ——你怎么样了? 赵笙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昨晚是我不好不该劝酒的。 赵笙拿着吹风机在一旁呼呼地吹头发,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丢在床上的手机。 “叮咚”手机界面亮了,赵笙连忙丢下手上的吹风机弯腰捡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广告推送,他失落地吐了口气将手机翻面蒙扣住转身接着吹半干的短发。 赵笙没有意识到此刻他的内心有多么焦躁。 或许是秦叔年纪渐大味觉失了从前的灵敏,项书墨刚尝了一口菜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把嘴里的菜囫囵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正想抬头叫李止白少吃点,却见他猛塞了一口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秦叔,您的手艺真好啊。”李止白扬声称赞,脸上的笑意明媚又真诚让项书墨不仅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错。 秦叔拿着铁锹背对着两人在树根下刨着什么,听见李止白的夸奖憨厚一笑,嘴上却说,不过是家常菜哪里说得上什么手艺。 看着李止白转过头来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水然后一饮而尽,项书墨才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对不起,你少吃点晚上再带你吃好的。”项书墨刻意地压低声音,话语里满是歉意,他手上执着筷子夹了一大口菜堆在自己的碗里,大有一个人干完桌上所有菜的架势。 “这哪行,正好下饭,大不了我多吃几碗饭。”李止白也学着他的样子俯身过去压低了声音,看见树下的秦叔站起了身子他连忙和项书墨拉开了距离。 “阿墨你瞧瞧,还记得吗?”秦立国满脸喜气一手提着坛子酒走了过来。 “这是……”项书墨定定地看着那坛子酒,伸手去触摸坛身上贴着的字条,满眼的怀念。 那纸张被泥土弄得灰扑扑的还有些泛黄,字迹却依旧清晰可见。 “平安如意” “这是你妈妈亲手酿的桂花酒,她喜欢,”秦立国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了,“我跟你妈妈也算不上是朋友,但是我最难的时候是她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老早就从那五十几层上跳下来了。这些年见你意志消沉我是又急又怕……不过总算,你比我跟你妈妈都厉害得多。” 李止白静静地看着那坛酒和那用毛笔端端正正写的那四个字,可以想见当时她是怀着对未来怎样的期许和忧虑。 项书墨接过那坛酒放在桌子上,粘在坛身的土和泥齐刷刷落在桌沿。 “今天一起喝点吧。” 三人围坐成一桌,摆了四双碗筷。 乡下的陈酿口感绵甜入口不涩,即使是李止白这样不会喝酒的也足足喝了一碗,等项书墨和秦立国畅谈之后项书墨才发现,这时已经晚了。 白净的脸比起从前少了几分骨骼感,藏在暖和的棉服里更显小,李止白的胳膊杵着桌子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秦立国发现项书墨没有应话,扭头一看才发觉李止白已然睡了过去。 “抱去我里屋睡会吧。”秦立国失笑摇了摇头,指向里边的房间。 “不麻烦了,他认床,”项书墨摇了摇头,“我叫个车回去,自己的车先停您家。” “也好。”秦立国点了点头,看着项书墨放下手机,起身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入怀里。 “您回去吧,”项书墨转头对秦立国说道,“有空我带小白再来。” “好,刚下了雪小心地滑,酒我一定帮你好好存着。” 项书墨做惯了趁人之危的事,这一下忽然成了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倒有些不大习惯,他无奈地看着躺在床上自己迷迷糊糊撩了衣服露出一截腰的李止白。 他跪上床俯身帮李止白把缩上去的卫衣扯了下来,陈酿后劲不大估计睡一觉也就醒了省得把人折腾醒了。 冰凉的指节触碰到腰侧的软肉,项书墨反而猛地撤了手,他抬眼看着李止白安静的侧脸,喉结上下滚了滚。 真折磨。 李止白翻了个身,侧躺的姿势让柔软的卫衣勾勒出腰际的弧度,项书墨眼睁睁地看着蠢蠢欲动的手自作主张地从衣服下摆探了上去。 冰凉的指腹精准地捻上乳尖,睡梦中的李止白条件反射地抖了抖身子却没有抗拒,听见李止白轻哼的声音项书墨揉搓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乳尖被捏得又红又烫直挺挺地立了起来,项书墨松了手刻意避开被玩弄得嫣红的乳尖,掌心贴合着曲线一路下滑到裤腰,灰色运动裤的系绳不知何时已然散落方便了项书墨的探入,他却并不着急而是在柔软的小腹和腰侧用指尖打圈。 少年的身体被一寸寸玩弄,更像是酒酿沁入了身体泡软了骨头,空气变得炽热险些让李止白透不过气,他被迫清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张开嘴渴求冰冷的空气,让充血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 发软的身体被拉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掐在腰上的手力道极重地紧搂着他,李止白侧头看去才发现项书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醒了,头疼吗?”项书墨柔声问道。 “不……不疼。”贴在小腹的手掌让李止白不由得绷紧了身体,像是面对猎豹的虎视眈眈而紧张的小羊。 “小白,”项书墨的唇贴上他的颈侧,带着笑意小声地呢喃道,“你又硬了。” 半硬的性器被项书墨握在手里轻柔地摩擦,动作缓慢却没有一点规律可循,每一下触碰都吊足了李止白的胃口,肉茎更加涨热一点点在项书墨的手下挺立了起来,李止白束手无策想要调整已经乱掉的呼吸张口却是舒爽的轻哼。 -------------- 有亿点点多先更新要紧,剧情终于差不多走完,我已经在码大肉了。 顺便问一句,怎么这两天涨收那么多,是有鱼鱼给我推文了吗?今天一上来小黄灯哔哔亮的气势都更以前不一样了(bushi 第50章 50 项书墨并拢食指和中指,骨节分明的指节微微屈起勾住灰色运动裤的裤腰向下拉扯,让涨热的性器从紧绷的内裤中释放出来。 没了衣物的阻挡项书墨的动作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带有薄茧的掌心来回揉搓着棒身和龟头,甚至是脆弱的囊袋也被纳入掌中细细揉捏,李止白侧身躺着嘴里不住地发出喘息声,根本招架不住这样时缓时快的手法,本就硬挺的性器被折磨得越发胀疼。 男人的手每每抚过最敏感的冠状沟和马眼,李止白都觉得自己要射了,他的喘息声渐大甚至喉间的呻吟也抑制不住细碎地溢出来时,身后的项书墨却又不疾不徐地套弄起来。 李止白快要被折磨得疯掉了,全身的力气都从指尖悄然流逝他瘫软在床被欲望逼上绝境,大脑昏胀发热不能再做任何思考只充斥着想要高潮的渴望。 发觉了李止白的变化,项书墨忽然放了手身子也向后撤了些。炙热和快感的来源忽然的消失让李止白陷入更深的欲望深渊,他双眼迷离自发地伸手去套弄自己的性器,只是两下感受到腰眼发麻的快感李止白的手就被轻柔又不容反抗地抓住扣在床上。 李止白软掉的身体也跟着动作转了过来平躺在项书墨的身下,他难耐地挣扎起来仰起头无助地望着项书墨。 项书墨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注视,他喘息着俯下身蹭了蹭少年的颈窝轻声说道:“等会你就算怪我我也不顾了了。” 被挑起情欲快要送上高潮又生生截断的身体敏感至极,只是轻轻一蹭就让李止白猛地一颤,他呜咽着扭起身子,难耐得耳根通红,连耳廓和脖颈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能不能快点项书墨,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李止白气得要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才是最色急的那个。 两人都穿戴整齐只有他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欲求不满地上下颤抖,羞耻心瞬间膨胀开来填满了李止白的心口,他的眼底升起雾气一点点浸湿了发红的眼角。 “别急,这么久不做不好好扩张怕你受不住。”项书墨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啄过李止白紧咬的唇,一手快速地扯下李止白褪到腿弯的裤子,一手高拉起他的卫衣。 刚刚被揉搓狠了的左乳明显胀得更大更红,像一颗饱满的小果实,项书墨俯首重重舔过流下一道亮晶晶的水迹,听见李止白的轻哼声,他才继续含入嘴里啧啧地吮吸起来。 柔软的乳尖被叼在齿间轻咬两下疼得李止白直抽气,他伸手不满地拍打着项书墨的胸膛,舌尖才温温柔柔地贴上来抚慰着硬挺已经起来的乳尖。 身上的衣服被李止白胡乱地拉扯着,柔软的手毫无章法地划过项书墨的胸膛,项书墨本想压制着性欲好叫身下人少受些苦,却被撩得气血翻涌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伸手解了腰带隔着内裤在李止白柔软的大腿根上狠狠顶了两下。 解皮带的金属碰撞声让李止白不禁夹了夹腿,长久被冷落的性器因为夹腿的姿势不经意被磨蹭了一下,他无法自控地挺起身体舒爽地叹了口气,根本没发现项书墨的最后通牒。 项书墨眼尖地发现了李止白的小动作,他忍无可忍伸手掰开李止白的双腿顺着腿根探了进去。 紧闭的菊穴被重重地揉搓了两下,还不等李止白把气喘匀指节就迫不及待地破入,逼得他断断续续地轻叫起来。 许久没有性爱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不过是一根手指都吞得异常费力,项书墨的吻落在李止白的小腹和乳尖来回逗弄才让紧夹的穴口放松了些。项书墨毫不犹豫地塞了第二根手指,直捣在浅处的敏感点,原本稍稍减退欲望的前端因为后穴的饱胀和刺激一下子硬得难受。 “前面,项哥。”李止白的声音都变得颤抖又断断续续的。 项书墨看了眼直对着他脸的性器,知道李止白已经憋得不行了,他又快又重地插了几下将手指拔出肏得松软的穴。 湿漉漉的穴口被抵上另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还不等李止白反应硕大的龟头已然陷入穴口之中,重重地顶在最深处。 甬道被撑得满满的,深处的敏感点也被狠狠撞击碾压,一阵强烈的酸胀和快慰在小腹炸开直冲向前端的性器,李止白紧紧地抓起床单,猛地弓起身子,原本一张一合吐着透明水液的马眼立刻喷射出浓稠的精液。 “小白你看,我把你操射了。”项书墨恶劣地轻顶了两下,让龟头碾过前列腺。 沉浸在高潮余韵的李止白全身上下泛起兴奋的粉红,项书墨嘴里毫不掩饰冒出的粗话反而让他微张开双唇任由呻吟声在客房里回荡。 几股精水射在项书墨的结实的小腹上,一点点向下滴落挂在乌黑卷曲的耻毛上,射过一次还硬挺的性器在空气中上下抖动,连带着湿软嫣红的穴口一张一合地吞吐着粗大的性器。 项书墨的角度将两人交合的部分看得十分清楚,他怕快感太强烈小家伙一时间受不住特地停了抽插,可眼前淫靡的场景加上甬道里细密的挤压却让项书墨差点松了精关。 项书墨绷紧后背保持性器深深的埋入,将李止白摆成爬跪的姿势,性器上突出的青筋刮蹭过内壁带来一串酥麻,刚刚高潮过的李止白打了个哆嗦无力地趴在床上。 第51章 51 趴伏的姿势让微微翘起的性器恰好顶在深处最脆弱的那点上,高潮后的甬道里敏感地收缩吮吸着肉茎,穴口湿软却又把硕大的根部紧紧地箍住,夹得又疼又爽,项书墨直抽气腰眼处传来一阵酥麻。 他绷紧后背伸手拍打眼前丰盈的臀肉,紧咬着牙关低声道:“轻点夹。” 啪啪清脆的两声后白皙挺翘的臀瓣渐渐浮起并不清晰的掌印,刺痛被还未退去的快感削弱迟缓地传到大脑皮层,李止白下意识轻哼了一声双手攥住身下的被子,指关节用力得发红。 项书墨俯身将人捞进自己怀里。 李止白的身体总是凉丝丝的能让项书墨过烫的身体舒缓片刻,所以项书墨特别喜欢将人抱在怀里操干,背对着就轻咬他低垂下头露出的后颈,面对着就温柔地亲吻少年无意微张的唇瓣。 后入坐下的姿势让肉茎入得更深,碾过发胀的前列腺,李止白轻叫着撑住身子,让最粗的根部退出来些。 项书墨没有管李止白的小动作,只是从背后抱着细轫的腰身盯着他的侧脸,嘴角噙着笑意不怀好意地问:“打屁股也爽吗?” 李止白半眯着眼睛仰着头靠在男人的怀里,修长的双腿无力地敞开,听见项书墨的问话只是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雪后的阳光将房间照得透亮,窗明几净格外静谧,几声变了调的呻吟从李止白嘴里溢出,微翘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本来白皙的脸颊染上潮红。 “项哥,啊……快,快点。”李止白不住地挺起腰迎合身前的手,却被项书墨轻而易举地扣住腰身,整个人像是被牢牢钉在性器上一般。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握住李止白身前翘得老高的性器缓缓套弄,配合着挺腰抽插的动作,动作轻缓又温柔,可刚刚经历过酣畅淋漓的性高潮后李止白怎么会满足于这样不轻不重的顶弄和抚慰。 “打屁股也爽吗,嗯?”项书墨不紧不慢地问道,紧扣着腰际的手顺着小腹的线条向上抚摸,指尖准确地掐捻住乳珠。 刺入的肉刃并不急着肆意侵略而是慢条斯理地往深处最脆弱的一点缓缓撞击,体内的快感慢慢堆积李止白后穴一阵酸软,软肉不满地绞紧吮吸着粗大的性器,身前横流着前列腺液的肉茎也越胀越硬,在项书墨手心欲求不满地上下跳动着。 穴口被撞得发麻项书墨却始终没有用力的意思,李止白被逼得头皮发麻只能呜咽着小声求饶。 “爽……打屁股也爽,哈——” 项书墨听到了满意的答复,他轻笑着咬上李止白涨红的耳尖:“小白,你身下咬得我好紧,里面是不是骚透了。” 说着,他放开少年的性器,伸着指尖在穴口轻戳似乎意图想要进入,那里奋力地吞吐着粗大的肉茎,穴口周围的皮肤被撑得很薄透出糜烂的艳红。 李止白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弹起身子带着明显的哭腔语无伦次地求道:“项哥不行了,吃不下的要撑坏了。” “好了好了别哭,我不放进去。”项书墨见他这样抗拒立刻将手收了回来,他轻抚着李止白的敏感带,因为挣扎而退出一大截的肉茎重新深埋了进去。 像是补偿又像是歉意项书墨没有再故意逗弄,他挺着窄腰毫不保留地抽插起来,甬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狠狠地碾过,每一下都顶在了最深处。 甬道里分泌的水液因为迅猛的抽插一点点从穴口流出,流积在会阴的凹陷处,结实的小腹和臀尖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伴着李止白难以自抑的呻吟和项书墨的喘息声响彻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空调扇吹出细微的风声让赵笙莫名心烦,他扯了扯浴袍大步走向客厅用力地拉开冰箱门,冰啤酒让手心的温度骤降。 “嘭,哧——”拉环被随手丢在茶几上,赵笙仰头猛灌了两口,深邃的眉眼处微微皱起带着不知名的愁绪。 消息不回连电话也不接。他看着通话记录上标红的“文琪”后面的括号里13的数字显示出赵笙的急躁。 文琪看着茶几上兀自震动的手机,醒目的界面上赵笙两个字拼命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我居然跟朋友的侄子上了床还是下面的那个,说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一夜情罢了现在的小朋友怎么这么不懂事,难顶啊。 他伸手拿起安静下来的手机,指尖在键盘上停驻了许久才打下一串字。 “餐厅是青潭路的Milo SUN,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去吧。” 原本对面空白的对话框终于跳出了一条消息,赵笙手速极快地打了一长串,“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你不跟我去不怕我一个冲动把项书墨打残了……”忽然赵笙的指尖顿住了他把对话框里的内容删了个干净,眉心紧皱着摁熄了屏幕,起身迅速地换了衣服出门。 文琪的态度实在奇怪,一早上都默不作声不接电话,回复了却又这样正经疏离的样子。 赵笙名字旁边的“正在输入中……”不停地出现又消失,文琪的心也跟着“正在输入中……”跌宕起伏,可最后彻底消失没了动静,他静静地看着结束了的对话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如释重负。 这么说他应该懂了吧。 赵笙:嗯我懂了!(点头 第52章 52 外头的小雪渐渐下成了小雨,整个路面变得又湿又滑,文琪端着一杯蜂蜜柠檬茶猛灌了一口,酸涩的味道在舌尖爆开,连蜂蜜都难以掩盖的苦蔓延至舌根,他皱着脸又喝了一口才觉得宿醉引起的头昏脑胀稍稍减轻了些。 在落地窗前不过站了一会就觉得腰背和大腿酸软得难受,文琪拿手捶了捶肩膀,无意间低头注意到浴袍下自己光裸的胸口。 他不是个没有性经历的雏儿,只是作为歌手常年各地演出,再加上这些年文琪录音棚工作室家里三点一线的生活迅速地消耗着他原本不旺盛的精力,跟人上床反而是稀奇的事了。 依照那小子的体型和力量来看,再怎么温柔也不至于第二天除了屁股瓣儿疼其他什么痛觉都没有,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吧?除非……他很小?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琪的身子靠在玻璃上,试图减轻腰背的压力,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一幕幕。 灯光昏暗的餐厅,色泽剔透的玻璃杯里摇曳着的红酒,还有对面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又不耐的赵笙。 他一头短发配上一脸不耐的表情,本就凌厉的眉眼看起来更凶了,全然没有跟李止白在一起时那样时时把开朗阳光的笑容挂在脸上。想想到现在为止,见赵笙的第一眼起赵笙对他似乎都是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 文琪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脾气暴躁的小孩。 不过也有一次……他见过赵笙对着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在医院楼下的那块篮球场上,介于少年与男人间的青涩和强势和谐地出现在赵笙的身上,虽然别扭地瞪着眼睛却还是悄悄弯起嘴角,看上去很不情不愿地夸了他一句,“体力还不错”。 早知道要跟他上床就不喝那么多了,凭什么我做btm正该叫那小子看看我那哪是体力还不错。 文琪掀了掀嘴皮子轻轻切了一声,他握着杯子正要喝一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完全没有发觉他发散的思绪在不知不觉中飘到了奇怪的角度。文琪思索了几秒就放弃了,昏胀的头脑不支持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他轻摇了摇头把剩下的柠檬水一饮而尽。 在文琪含着最后一口柠檬水时,他瞟见从转角处出现的一个高大身影。 “咳……咳咳。”文琪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他扒在大落地窗旁仔细看了看。 那是赵笙没错,一身黑色大衣外套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面色严肃,在丝丝细雨中迈着大步朝他的家走来。修长的双腿即使迈着大步也不显得急促和慌张,反而有种从容不迫的威慑力。 文琪快步走来,刚到门口监视器前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就轻快地响了起来,然而原本轻快的铃声现在在他眼里却是一道催命符。 赵笙冷着脸紧盯着监视目光炯炯的样子,好像直接透过摄像头直直地盯穿文琪一般,他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下意识握上门把手要开门,然而过了几秒赵笙却自己移开了视线往门锁上看去,文琪才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门外的赵笙似乎放弃了,他垂眸看着门口的地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文琪紧盯着监视器,心里默默祈祷着赵笙可以赶紧离开,如果这个时候要和赵笙面对面说话他恐怕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就在文琪盯着赵笙额角神游时,握在他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摁断了电话甚至没来得及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再抬起头时监视器上赵笙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开门文琪。“赵笙不耐烦地抿着嘴,大手在木门上拍了好几下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这就是你感谢别人的态度吗?”文琪缓缓拉开门,冷眼看着赵笙。 文琪身高只比赵笙矮了一头,抱胸靠在门框边抬眼冷视的样子和平常嬉皮笑脸的样子大相径庭,赵笙一时间也愣住了。 藏在甬道深处的前列腺被恶劣地顶弄了几下后李止白就腿软得不行,他的身体本能地摆出躲避的姿态,弓起腰身往前爬去。 项书墨发觉了他的不配合,立刻把李止白抓了回来用力撞了几下,见他没了力气瘫软在床才伸出手包裹住那射过几次已经半软的性器,指尖来回搔刮着最敏感的龟头和马眼,直到胀大的性器吐出透明的前列腺液才放了手继续提胯肏弄。 李止白已经射了不下三次了,然而含在后穴里那根坚挺的性器至今不过射了一次,这唯一一次还是他故意喘息着说在男人耳边说了许多软话,项书墨这才肯松开精关。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喷射而出冲刷着敏感的肉壁,就这样生生让李止白又高潮了一次,他现在觉得自己的龟头和马眼都开始疼得发麻了,即便这样还要被迫硬起来继续承受着项书墨的顶弄和挑逗,李止白委屈得红了眼。 “项哥——呜呜我不行了,放过我吧。”李止白翘着屁股小幅度地挣扎起来,顶在前列腺的力度变得越来越重。 噗嗤噗嗤的水声和肉体哒哒拍打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回响,听得李止白红了耳廓。 少年白皙的脊背在床上舒展开来,从光洁的后颈到挺翘的臀瓣上都留下点点红印,项书墨大掌一挥拍打着他已经发红的臀尖,消极怠工的后穴立即一缩绞住性器,紧致黏滑的甬道一缩一缩地吮吸着项书墨的棒身,他被吮得头皮发麻长舒了口气。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立马射给你。”项书墨勾起李止白软绵的腰身,将人抱坐在大腿上不轻不重地顶撞。 体重的加成让性器入得更深,穴口被粗壮的根部撑得难受,身前也隐隐要射的迹象,李止白急促地喘息着双手牢牢地握着男人结实的小臂。 “啊……你快说。” 项书墨伸手握住他的性器,拇指堵住龟头上张阖的马眼:“都第三次了怕你吃不消。” “混蛋,”李止白紧咬着后牙,嘴里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知道我吃不消,哈——还一直不肯停。” “小白,我才射了一次。”项书墨还委屈了起来。 “快问!”李止白快要哭出来了,穴里不轻不重的研磨爽得腰眼发麻,可是被堵住的马眼又传来一阵生疼。 “为什么大二寒假跑去跟赵笙同居?” 第53章 53 “什么同居,”含在穴里的肉茎忽然加重了力道,李止白拧着眉转头看他,“嗯哈——你怎么知道的?” 项书墨从背后绕到身前大手掐着无力的腿根,他低垂着眉眼紧盯着两人结合的地方,叫李止白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如何,但是柔软的后穴明明白白感受到男人隐隐约约的不悦。 肉棒捣得极深又重,虽然动作不快但是抵磨着前列腺的酥麻从甬道里散开,绵长舒爽的快感不同于刚刚尖锐的高潮,李止白四肢酸软大腿微颤着往前趴,纤细的腰身不住地往下陷带着挺翘丰盈的臀高高翘起,痛得发麻的马眼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都不辩解几句了?”项书墨在他敏感的臀尖上用力抽打了一下。 “啊——”臀尖上蹿升着刺痛和酥麻惹得含着性器的后穴禁不住猛绞了一下,李止白哀嚎着,“项哥呜……让我射吧不行了。” 项书墨虽然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吮得直抽气,他狼狈地退出身来差点交代在里面。艳红的后穴被撑得一时合不上,圆圆的穴口周围沾满了水液和白沫失去了性器的堵塞一股脑地往会阴凹陷处流去,李止白急喘着气身子哆嗦起来,后穴随之翕张着却绞不到肉茎,空虚感一下子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半吊着欲望的感觉实在难受,李止白红了眼眶急急转过身搂住项书墨的脖颈,讨好地在点点青渣的下巴上胡乱地亲吻。 “是借住而已,当时实习公司远没钱租不了房子。”李止白前身的性器直愣愣地戳着项书墨结实的小腹,湿滑透明的前列腺液止不住地往下流,可是得不到刺激射精的欲望也就一点点低了下去。 项书墨缓了口气正想重新插入却没想到李止白这样耐不住性子,下巴上酥酥麻麻的亲吻让他呼吸凝滞,他忍着笑意伸手搂住李止白的腰身却只没有半点动作。 “小气鬼。”李止白一口咬上项书墨的肩头含含糊糊地低声骂道,他一只手往下探去抚着男人灼热的性器,摆着腰蹭弄了半天才一点点坐了进去。 敏感肿胀的龟头被磨得难受,项书墨用力地抓着李止白的腰身才忍住挺身的冲动,直到粗长的性器被肉穴一点点吞没,湿热紧致的快感再一次包裹了项书墨,他看着李止白仰着头一脸靥足地摇着屁股心底肆虐的野兽几乎要冲出牢笼。 自己掌握力道的抽送虽然舒爽,却远不如项书墨的强势和爆发力带来的高潮来得爽快,李止白把自己弄得一脸涨红气喘吁吁却还是没能达到顶峰,含着水光的眸子半眯着像是祈求又像是引诱地看着项书墨。 项书墨半倚着床头双手掐着少年细韧的腰,微微仰头啮咬着他的下唇,身下缓慢地向上耸动顶得李止白直缩身子。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了?” 后穴被凿透的酥麻再一次席卷了全身,李止白听着项书墨嘶哑的声音后颈都竖起了汗毛,浮起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他爽得浪叫出声,无法思考的大脑被项书墨的思维牵着走了下去:“你唔哼——你怎么知道的。” 项书墨低笑着吻着他仰直的脖颈,身下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你抱着我睡过,不记得了?” 快感直涌上大脑,李止白呜咽着扭腰想要躲开迅猛的抽插,项书墨上扬的尾音牢牢地钩住他的心弦,嘣得一声弦断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闷哼声直击耳廓,李止白头昏脑胀眼前一片眩晕地倚在项书墨怀里,身下稀薄的精水断断续续地射在项书墨充血的腹肌上。 眼前线条分明硬朗的五官和脑海中瘦瘪到脱相的面容逐渐吻合,模糊视线的泪水从眼眶缓缓流下,李止白哆嗦着承受高潮的余韵:“骗人,明明是你死活不松手。” 突然发病的那一天是项母生日,他洗去一身烟酒味刮去胡子跟着文琪去了墓地。两颊和眼窝都深深地凹陷下去,削瘦得差点让文琪都认不出来,看着项书墨一言不发地跪在墓碑前,他脸上的死寂仿佛是没了生气的死人。 过了许久天上都飘起了细雨,项书墨才缓缓起身,他没有管跪得痛麻的膝盖,一步步走到台阶前回头看向墓碑上母亲那张为数不多笑得灿烂的照片,是他毕业时在洛杉矶拍的那张,身后波涛汹涌的大海和呼啸的海风似乎就在眼前就在耳边,项书墨忽然失去了意识一头栽了下去。 想起项书墨的倔脾气文琪是绝对不敢把人往医院送的,他急匆匆给赵医生打了电话,得知了她在上海的公寓就立刻赶了过去。 “赵伽你快点回来,项书墨的额角破了一块你这有没有医药箱啊。”文琪把项书墨放在主卧的大床上,揉了揉被硌得生疼的后背。 “那是我侄子家哪来的医药箱楼下有药店,好了好了马上来,我这还有病人呢。” 文琪大步出了门全然没有注意到浴室里闪动的人影,李止白僵直着身子站在浴室里,此时他全身赤裸握着手机颤抖着指尖给赵笙发消息。 “赵笙是有朋友来你家吗?我听见门外有声音。”他大气不敢出一下,贴着门听外头的动静。 “哦是我小姑姑的病人,没事的。”赵笙担心李止白一个人在会觉得不自在,他拿着就被坐立不安迫切地想要出门却被老头子一个眼神钉死在沙发上,只能继续和那些所谓的商业巨鳄虚与委蛇。 有了赵笙的话李止白才放松下来,倒也是小偷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进来。 李止白擦干身子套上白T恤,半湿的头发滴着水珠,他走出淋浴区环顾四周才发现把新毛巾忘在在床上了。 大床上的男人一身规整的黑西装黑皮鞋,即使沉睡着脸上的惨白和阴郁也遮掩不住,西装似乎并不十分合身松松垮垮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更削瘦了些,李止白小心地走了过去:“先生,先生?”他的毛巾俨然压在男人的身下。 第54章 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沉但似乎一直在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紧闭的双眼让睫毛颤抖得更加厉害,李止白看着他难受又痛苦的表情心头猛地一怔。 “先生,快醒醒你怎么了。”李止白轻声地唤着,他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只是出于担心和礼貌而微微弯下腰来。 男人应该是听到了呼声,他单薄的胸膛上下起伏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攥着衬衫压在心口上,骨节处用力地泛白从袖口露出的一截小臂上青筋毕露。 李止白顿时慌了神,他伸手握住男人压在心口的那只手腕轻轻摇晃:“先生,您快醒醒。”他不敢握得用力,即使这人躺着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身量应该是高大的类型,可是当他伸手去圈男人的手腕时却发现,那腕子细得跟他这个一米七几的差不了多少,未免瘦得过头了。 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连天边的弯月都灰得黯淡了。 海风和水浪的声音,项书墨睁大了眼睛环顾四周。 好眼熟,这里是…… 项书墨伸手想要掀开眼前的纱,却发现所触及的东西都成了烟雾穿过了他的指缝,“砰——”是什么落下的声音,他循声低头看去。 原本漂亮宁静的面容因为高处坠落的撞击变得面目全非,项书墨浑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了,在大脑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谁后,他发觉他的心脏胀得快要炸开了血液直涌上头脑,那一瞬间四肢发软全身冰凉,项书墨不自觉就跪在了沙滩上,手掌沾满了鲜血和沙砾,疼得要命。 母亲纤细柔软的指尖变得冰凉,她颤巍巍地伸去勾住项书墨的小指。 “唔——”李止白疼得闷哼了一声,脸颊毫无保留地冲撞上陌生男人的胸前和肩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熟睡着还骨瘦如柴的人能有这样强势的力气。 沉重的胳膊即刻压上了李止白的后背,他被压得气闷却怎么都挣扎不出来,不单单是不敢用力更多的是男人的臂弯像铁做一样根本挣扎不开。 “你终于来了,楼下药店关门了害得我跑了两条街。”文琪手提着袋子站在电梯门口,看见身侧走来的赵伽他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我这刚从北京飞过来刚接待完一个病人呢,不是说好了过两天在诊所见吗,我话都没说完呢就急匆匆挂掉了……”赵伽单手插在驼色大衣里,栗色长卷发随意地搭在胸前,她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您辛苦您辛苦,”文琪脸上浮起笑意伸手按了楼层,“也是没办法我那朋友脾气古怪得很,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骗他来呢,这不今天去了墓地好端端的就晕了好不容易给他扛过来的。” “得了吧,”赵伽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既然如此就等他精神状态稍好一些吧目前的情况我也很难做出判断,只是这公寓是我侄子的人家朋友还住在里面呢,病人现在需要一个不会受到刺激和打扰的环境以避免情绪波动。” “等他醒了再说吧,也是公墓离这儿最近不然我就不带项书墨到这等你了,再说他家现在遍地都是他妈妈的照片,都晕过去一次了我可不敢再给他带回去了。”文琪敷衍地点了点头,看向不停震动的手机。 “啊……”文琪靠在电梯侧哀嚎了一声,“经纪人忽然找我,估计是为了上个星期那档综艺的事。” 赵伽侧目嘲笑道:“你又嘴上没把门了,这次是八婆了女明星还是毒舌了‘老干部’?” “叮”电梯到达了楼层,文琪狠狠地瞪了赵伽一眼,将手里装了碘伏的袋子塞给她:“赶紧的,我等晚上来接他。” 赵伽被轻轻一推,踉跄了几步,高跟鞋在大理石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她皱着眉头回过身去指着文琪,定睛一看身形高挑面容清秀的男人端着一脸的无辜,赵伽一时语塞半晌骂不出来一句话。 电梯门缓缓合上,文琪的脸从视线里消失赵伽反而更加气闷了,她愤愤地垂下手转身往公寓门口走去。 看着公寓的大门,赵伽不耐地在手机上打着字。 “你家钥匙!” “我马上回来。” 赵笙正从大门口进来,他拧眉看着自家小姑姑不耐烦的口气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大了,刚从酒宴下来的青年一身正装,因为骨架舒展皮肉紧实健硕显得一身凌厉利落。 站在电梯门前按下上行键身后却正巧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他转身看去,银灰色电梯门缓缓打开。 站在里侧的人一身长款黑色针织衫垂到腿弯黑发细软搭在额前,他垂着眸紧盯手机,刚刚才发觉电梯门打开了,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抬步走了出来。 赵笙目光散漫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只是出于习惯不带有感情的观察。 很瘦,像秋日般气质温润的人,进出小区时似乎没见过这样的人。 赵笙的脑海急速蹦出这几个句子,但是他并没有多想只是一心想要回家。 大步走进电梯和那人擦肩而过,电梯缓缓关上,余光中留下男人最后一抹衣角的黑。 文琪走出电梯忽然顿住了脚步,他有些奇怪地回头看向已经紧闭的电梯门。 文琪毕竟算是个公众人物,虽然是从网络歌手转行来的十八线乐队歌手,但是经过公司长期的训练他对于镜头和目光都极为敏锐,所以文琪一抬头便发现了那个一身西装的男人在他身上停驻的目光。 难道我已经出名到随便到哪个地方都有人认识我了? 之前病房那一段说赵笙喜欢文琪声音,真的是赵笙为了迎合李止白假装的,他对于歌手艺人没什么兴趣,更何况文琪只是个走乐队风格的小歌手,有节目有舞台就不错了的那种,大部分时间还是靠巡演和商演攒人气赚钱。 第55章 这大概是项书墨这些时日来睡得最安稳的时刻了,他察觉到心口微微发麻却不像是发病时心悸恐慌的反应,紧闭的眼睛费力睁开,项书墨此时才发觉自己怀里压了个人看姿势好像是他自己硬拽着人家,他慌乱地松开了手。 少年缩着身子将脸埋入枕头露出的小半张脸被烘得红润,项书墨半撑起身子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形,被子被掀起灌入凉丝丝的空气,李止白无意识地往暖源蹭去,整张脸自发地埋入项书墨的腰腹处。 乌黑的短发遮住了少年露出的一侧脸庞,由于长时间没能认真进食项书墨眼前发晕,他怔怔地看着,伸出指尖想要拨开细软的头发。 “你醒了?”女人慵懒的声音传来。 项书墨闻声看去,他眉心微拧:“这是哪?” “你好,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赵伽,”赵伽垂眸注意趴在项书墨身上的李止白埋怨般嘟囔道,“文琪这家伙做事真是不靠谱,怎么把你带到主卧来了。” 赵伽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看了看项书墨散开了的领带和衬衫扣子压低声音道:“你整理一下轻点声出来,让他好好睡觉。” 路过主卧门口的赵笙正巧将屋里发生的一切纳入眼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大手扶住李止白的腰身和肩头,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猫在门口干嘛呢,吓我一跳。”赵伽一转身就看见赵笙背靠着墙壁,她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赵笙。 “干嘛?脸这么臭,”赵伽乜了他一眼,“这醋你也能吃?人家昏过去被他朋友放错房间了而已。” “哪有吃醋瞎说什么,”赵笙像被踩着尾巴的大狗狗,自己耷拉着眼睛生闷气也不敢大声叫嚷,“干嘛不去你的诊所非要往我公寓里塞,我这是什么难民收容所吗?” 赵伽轻啧了一声不满地说道:“怎么跟小姑姑说话的你这公寓还是我送你的呢,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这是我同学的朋友,帮个忙怎么了。” “我这还有同学呢,”赵笙不甘示弱地回嘴,他抬眼透过门缝瞪了一眼丢了魂一般站在床前整理的男人,“这人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 “行了行了,你同学这两天估计也累惨了,我好几个小师妹都在那工作室实习过,老板克扣拖欠工资不说还经常要实习生熬夜加班到凌晨两三点,PUA玩得有一手,美名其曰工作室是个整体少了她们这几颗螺丝就运转不了了。你要么点个外卖备着要么去菜场买点菜,恐怕他空了一晚上的肚子了。” 赵笙有些犹豫,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那也没办法,他好不容易能找到个适合的实习工作。你帮我看着止白啊他吃不了油腻的我去菜场买点菜,可别再让那个男的进去了。” “知道了——你家止白陶瓷做的还是玻璃做的,人还没追到还先吃起醋来。”赵伽扶额无力吐槽,她半退半拉地拽着赵笙往大门口走去。 这段时间项书墨过得浑浑噩噩,身体上的痛感和发病后濒死的痛苦都被他一一忽略,好像是要将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才能抵消一点点愧疚和悔恨。他总在责怪自己若是亲自将妈妈送回房间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死亡对于妈妈来说或许是另一种解脱,可为什么她非要选择这样惨烈的方式。 即便离母亲去世已经过了几年之久,他已经无法释怀。 混乱的思绪的确将项书墨折磨得不轻远甚于身体的痛苦,他甚至有产生过死亡的念头。 项书墨一边渴望着得到慰藉又疯狂地想要逃离人群,在极端的避世之后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李止白扑进了怀里,素不相识甚至连长相都看不清楚的少年,让他发现原来和别人身体接触也并不是那么糟糕,至少眼前这个散发着清新气息的少年并不令人感到排斥。 一阵阵如海浪席卷而来的眩晕感时刻吸引着项书墨消磨殆尽的专注力,他心中忽然涌出一个想法,实际上他这样做了只是咬紧了牙关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尽力不晃动脑袋支撑住身体。 “谢谢你。”大掌轻抚过少年的头顶,项书墨费力地想要看清楚他露出一边的侧脸却始终没能看得真切。 “项先生,你好了吗?”赵伽送走了赵笙,回到主卧时看到项书墨的表情也有些诧异,她出声问道。 “打扰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跟你去诊所吧,这里不是个询问病情的好地方。”项书墨随手扣上袖口,轻阖的双眼透露着他此时正经历着的不适。 赵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确生了副好皮囊,不怪赵笙吃飞醋,听了项书墨的话她扬了扬眉回道:“也好。” 这样最好省得赵笙回来要闹事。 赵笙提着一袋子菜和鱼虾进了家门,他带着敌意环视四周一圈,发现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玄关也没有陌生的鞋子才松了口气。 “醒了?”赵笙看见李止白睡眼惺忪地从主卧走了出来,他惊喜地迎了上去,“你看我买了基围虾,等会给你做虾吃。” 李止白揉了揉蓬松的短发还有些不在状态,他不好意思地笑道说:“午饭我来做吧。对了,你小姑姑的病人呢?我看那位先生很难受的样子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结果一沾床就太困了,昨晚熬到三点钟才把设计图改完。” 赵笙一听眉头立刻紧锁了起来,他转身走向厨房尽量克制着语气里的不悦和气恼:“不知道,应该是去小姑姑的工作室了。” “他额角破了一小块还有些渗血,估计撞得不轻吧。”李止白嘟囔道,他自顾自地将虾倒在盘子里清洗了起来,没有发现赵笙气得黑了脸。 ------------- 回忆到此结束,接下来是文琪和赵笙的趴,然后就是小白和老项的肉。 第56章 雨越下越大风也跟着刮了起来,即使有赵笙挡在门口冬天夹着冰雨的风也不是闹着玩的。 文琪本就昏胀的脑袋被吹得开始隐隐作痛,身上针织居家衫也显得有些单薄,他拢了拢衣襟不耐烦地抬头说道:“你大老远淋着雨跑到我家就是为了堵在这里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吗?” 赵笙的目光不自觉被他修长的手指吸引,他抿了抿嘴仗着身高优势垂眼看向文琪发怒的脸努力保持着平和的语调:“你以为我想?从早上起就不见人影电话怎么也打不通然后突然发来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我都快要以为你被绑架了发求救短信呢。” 不知道是被冷风吹得还是被赵笙气得,文琪发现他的鼻子都变得不通气,原本只是轻微的胀痛已经开始往脑仁里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文琪倚着门框皱紧了眉头,“我都说了今天有事,你自己去吧。” 说着他退了一步伸手想要将门关上。 “诶——”赵笙有些疑惑文琪对他的态度,明明昨晚还好好的,虽然不算把酒言欢但也好歹是和平相处了,怎么今天跟吃了炮仗似的,不就是脑袋磕了车门一下摔了个屁股墩吗,这么大气性。 他一脚抵住大门,走近了一步,“哪有你这样的说好了跟我一起去的,昨晚的酒白喝了?” 看着赵笙一脸无赖样,文琪心里就噌噌冒火。 还敢提昨晚。 “我都告诉你地址了,干什么非要我跟着去?你要是怂,怕直面那两人浓情蜜意的暴击就别去,省得再跟狗皮膏药似的腆个脸在那一厢情愿。”文琪被彻底激怒了,几乎算得上刻薄的话语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其实话刚说到一半文琪就后悔了,不过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孩何必跟他计较这些,他看着赵笙愣愣的样子懊悔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今天没空。”文琪随手拿过玄关挂着的伞递给赵笙,他手伸了许久赵笙都没有接过去,抬头一眼却发觉赵笙还是微拧着眉心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你……好了——”文琪一时语塞。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赵笙打断了文琪的话伸手一把抓住他还未收回去的手腕,“身上也很烫,你发烧了。” 发觉文琪脸上不自然的红晕还有声音里带着浓厚的鼻音,赵笙下意识流露出担心的神色,瘦高的男人立在门口却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吹来的风刮倒来一样,本就白皙的脸因为唇瓣干裂且没有血色看起来更加病弱。 没想到在文琪经历了一大段心路历程一顿言语输出之后,这缺心眼的小伙子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光顾着揣摩怎么解释昨晚让喝醉的文琪在大街上摔了个屁股墩还让人冻发烧了。 “应该是昨晚太冷冻着了,去医院吧……”赵笙说着忽然顿住了,他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车还在餐厅地下停车场。” “呃,不用了。”文琪显得更加手足无措,他怎么也想不到赵笙可以这么坦然地面对昨晚的事,反倒是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怀。 文琪拖着棉拖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他仰着头双眼无神地眯了起来看向跟着进来一脸愧疚的赵笙。 “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我去给你倒水。” 赵笙难得这样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还肯低头道歉,文琪诧异地看着他端着冒着热气水杯从厨房走了出来。 “是我不小心动作也粗鲁了,你还疼吗?”赵笙坐在单人沙发局促地将手放在膝盖上小心地抬眼看着他。 “你该道歉的难得不是……”文琪气得脸涨得更红了,“做了这些事,而不是动作粗鲁吗?” 一听这话赵笙疑惑了一瞬,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对。” 要是我跟着不喝酒忍住不推他也就没之后的事了。 文琪猛灌了一口水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感冒使得清亮的嗓音变得喑哑。 他有些犹豫该不该问出口,如果这小孩是真的不行那说这话不是更往人家心窝子里戳刀吗,可是转念一想,他既没有爽到又是失去意识下被迫的,理应知道昨晚的详细过程。 “我问你,”文琪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用力,“为什么我身上只有那一点痕迹?” “一……一点痕迹?”赵笙疑惑地反问,他迟钝地看向文琪,“可能——淤青也都消了吧?那不是很好嘛。” “哪有这么快就一个晚上,”文琪坐直身子继续追问,“不是,除了屁股疼腰腿酸软我就没别的反应了。” “你还想要有什么反应,”赵笙更加混乱了,“你头不疼就好了,不就摔了个屁股墩撞一下脑袋吗?难道还非得摔出个脑震荡断腿断手的?” “啊,屁股墩?” “是啊昨晚你喝醉了我好不容易给你拖出来谁知道不小心脱手了,就不小心让你摔大街上了,上出租的时候你又不安分硬要拉着我难缠死了,我一用力你就磕到门上了,”刚说起来时赵笙还一脸的愧疚,越说他越是抱怨,“给你脱外套非要吵着要喝水,给你喂水又被泼了一身我家侧卧的床垫也毁了你衣服也湿光了,只能去主卧跟我睡了。还有你家这破门,只有虹膜识别连个摁指纹的地方都没有,干嘛非要搞这么高级。” 文琪听得涨红了脸,连着耳尖和脖颈也红了一片,他结结巴巴地反驳道:“就……就是为了防你这种,不怀好意灌酒的。” 他活了足足33年第一次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文琪开始庆幸刚刚没有把话说明白了。 --------------- 对不起我们赵笙只是个纯情小处男 第57章 “我灌你酒?”赵笙笑了,“就你那点自制力和一杯倒的酒量都不用我灌,再说我能图你什么。” 他侧着身子面露不屑,冷眼看着文琪越来越愤懑羞愧的脸色赵笙才猛然间想起来,他今天是来道歉的不是来挑衅的,他赶忙规规矩矩地做直了身子笑得谄媚:“您老人家头可还疼,我去拿冷毛巾给您敷敷?” “不用,”文琪伸手揉了揉额角没好气地应道,“消都消了。” 再度抬起头时赵笙殷勤地坐到身边,高大健硕的身子挤在身旁让文琪感受到一阵强劲的压迫感,他不自觉地侧身面向赵笙,往后挪了挪身体作警惕状,直到后腰抵着沙发扶手才堪堪停下,文琪已经无路可退。 赵笙并没有发觉文琪有躲避他的意思,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一直在乱晃让他连伤处都看不清楚,本就没有多大的耐心还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消磨了个干净,赵笙眉心一蹙脸色便沉了下来,文琪又被唬得一震僵着身子半点不敢动弹。 这小子真是……文琪心中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选择垂下眼睛尽力避免和赵笙对视。 “看不清楚,抬头。”赵笙又坐近了些一只手轻捏着文琪的下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上隐隐发红的额角。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指节也比自己粗上一圈,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柔软的下巴上留下酥麻的痒意,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近,文琪紧张得屏住呼吸不自觉地对上赵笙认真看着他额头的目光。 “还好不算太肿,就是额头有些烫,你家有没有温度计……”赵笙说着松了手垂眼看向文琪,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扬眉问道,“怎么?” 男人的面部线条轮廓趋于成熟,下颌角收得凌厉偏偏双眼生得柔和,平缓的上眼睑露出浅浅的双眼皮,落至眼尾却平白勾了起来,里头含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脆弱和易碎,赵笙看着看着眉心微微皱起疑惑地问道:“有这么疼吗?” 文琪还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他盘着的双腿缓缓落下踩上毛茸茸的地毯,听到赵笙的问话才缓过神来,他慌乱地垂下头掩饰着眼底的慌乱,色厉内荏地拔高声音:“不,不疼……行了你赶紧走吧,再晚点连新鲜的醋都吃不着了。” “那我去给你买红花油揉揉。”赵笙根本没有听文琪的话,他自顾自站起身来将大衣披上作势要出门。 “赵笙!”被忽视的文琪猛地站了起来,晕眩感袭让他眼前一黑。 “逞什么能,”赵笙啧了一声把手上的伞丢下,两步并成一步从玄关处大步走来,“去房间躺会。” 隔着一层厚厚的毛呢大衣,文琪都能感受到身下如铁一般坚硬精壮的手臂,掐在腿弯和腰际的力道有些太重了,文琪半眯着眼睛晕晕乎乎地看着眼前一阵眼花缭乱。 他好像轻而易举地把我抱起来了,这小子经过我同意了没,怎么这么不客气…… 冰凉的玻璃杯壁贴在火热的唇瓣上缓解了一时的燥热,文琪本能地吮吸着清甜的温水,他仿佛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声音,似乎很远但是又好像就在耳边,低烧已经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了。 “大门密码多少?” “……四个零。” “靠。” 赵笙长叹了口气,低头看见文琪缩在床上抱着双臂一副可怜样,他摇摇头伸手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盖在文琪身上,一手压着一边被角撑在文琪上方,他发抖的身体被紧紧裹住。 “冷就盖严实了,我马上就回来,”赵笙垂眸看着男人烧得痛红的脸颊,“毕竟是我的错才你吃了这些苦头,我会负责到底的。” 脑子有些恍惚高热让心跳飞快像是要冲破胸膛,文琪费劲地侧过身来半眯着眼骂道:“负责什么……你在放什么狗屁呢?” 赵笙沉思了几秒才发觉自己的话有些奇怪,他利落地直起腰来:“管他呢就那个意思,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的。” 话音未落文琪已沉沉地睡了过去,赵笙望着他安静的侧脸一时间噤声了,伸手将微微翘起的被角掖了回去,他拿起挂在玄关的伞安静地出了门。 他说得没错,我就是胆小懦弱自作多情的狗皮膏药。 这边氛围正浓,项书墨特地定了个小包间,奶白色花纹布帘用来隔绝大厅不至于太过封闭沉闷,能听到悠扬的钢琴声缓缓流入的声音,但也不会暴露隐私,让外面经过的人窥探不到里面的场景。 “两位先生,您的菜已经上齐了,请两位慢用。”一身端正西装马甲的服务员将红酒放回冰桶走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吃这家的惠灵顿牛排?还有煎鳕鱼!”李止白诧异地望着桌子上一道道菜,一看眼去都是自己想吃但是没吃成的东西。 李止白家庭并不算富裕连中产阶级也称不上,只能算是一家子够吃够穿,高中时在公交车上无意间见过这家餐厅投放的广告,他就看着一张张图片从家馋到学校又从学校馋到家里。知道家里什么情况,李止白自然连口都不敢开,只是这件事在他心中已然成为了一种执念。 项书墨抬眼笑了笑,他俯身过去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勾得李止白也心痒了起来好奇地凑了过去。 “秘密。” 李止白期待的脸垮了下来泄气地靠在椅子上,他目光一转:“在T上看到的?” “嗯。”项书墨含笑点了点头。 “你还真有毅力。”李止白惊叹道。 他的账号从高三毕业就开始用了起初只是一些随口的抱怨和日常碎碎念而已,但是用了几年发的数量也不容小觑,后来当了网黄删了些暴露信息和所在地的内容,由于数量实在太多而且他也不是多有名气李止白自己都放弃了,当时想应该也不会有哪个人这么变态又无聊吧,大家都只是来满足性欲的。 没想到多年后,变态竟坐在自己眼前。 眼前的男人褪去正式的西服却还是一身的矜贵,修长的手指握着银白的刀叉,将泛着血红的牛排一点点切成合适的大小。 “谢谢夸奖。”项书墨伸手将切好的牛排递了过去,看着李止白指间牢牢套住的戒指,不免又是一阵悸动。 即使占有李止白足足一天项书墨却还是觉得这一切没有实感,好像下一秒李止白就会负气离开,像丢掉他一样丢掉那枚戒指,弃如敝履。 这一定是我的问题,或许是做得不够多吧。每当静静地环抱着沉睡的李止白时,项书墨总会这样想。 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去,李止白好像看见了男人眼底闪过的一抹精光,他顺着项书墨最后一抹目光往自己手上看去,那枚戒指正在灯光底下熠熠发光。 不知道何时,他也已经习惯了这枚戒指的存在,像是融入身体成为一部分一般得和谐。 李止白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他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项书墨,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方盒递给他:“平安夜快乐。” 项书墨放下酒杯,将目光投向餐桌中间的小盒子,他笑道:“这是什么,袖扣还是领带夹?” 他伸出的指尖在微微发颤,李止白看着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他随即抬起头来笑容绽得更大:“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58章 当看见项书墨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时李止白就知道,他心中怀揣了多少的期待和渴望就有积压了多少的恐惧和不安,李止白越来越能看清冷静自持面具下真实的项书墨,从前总觉得雾里看花扑朔迷离如今这层面纱也终于被掀开了。 这时所有的同情、不舍、迷茫和抗拒一一化为乌有只剩下满满的柔情,李止白知道他做得这个决定是对的。 丝绒盒子被缓缓打开,项书墨看见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他心中既有不可思议的诧异又有情理之中的得意,只是所有一切情绪涌上来叫他头一次不敢直面眼前自己所珍爱的人。 “我知道这枚戒指在大陆还没有发售,”李止白垂眼抚了抚指间的戒指,他抬头对着项书墨笑道,“那天去青旅的路上正好路过专柜我就进去逛了逛,或许与我手里的这枚差得有些多但是勉强也能当情侣戒吧。” 项书墨缓缓抬起头来,他知道他的小白心思细腻故意将话说得俏皮些,但是听到“情侣戒”这三个字他的眼眶还是止不住地红了:“我……” “这其实只是我的奢望,害怕你不想就这样被我套牢怕你心里其实并不情愿,”项书墨深吸了口气慢慢将心情平复下来,“我本就不是什么圣人也从来不是畏手畏脚的人,想要的我就会用尽各种手段想尽办法抢来,可是现在只是我怕你不开心。” “那你觉得我现在不开心吗?” 少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盛满笑意,微微探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项书墨眉眼间的愁绪渐渐淡去发红的眼眶被睫毛遮挡,他望着手里的戒指将盒子反转面向李止白:“既然是情侣戒,当然是你帮我戴。” 男人的笑再温柔缱绻不过,眼角微微泛红的样子深深触动着李止白的心尖,他伸手拿过戒指看向项书墨还拿着盒子的手说道:“那你把手伸出来啊。” “坐过来吧,”项书墨朝沙发里侧坐了坐,“中间还摆着蜡烛和冰桶呢。” 李止白攥着戒指莫名有些紧张,仿佛是在完成一项仪式一样庄重,他起身缓缓地走到项书墨身侧坐下,托住男人干燥温暖的手。 戒指穿过骨节分明的指节圈在指根,不大不小,李止白松了口气他不好意思又带着雀跃看着刚刚合适的戒指说道:“那天忽然头脑一热就买下了这枚戒指,柜姐问我指围时我还不确定照着印象给她用手比了,差点以为要戴不进去呢。” 他对戒指带在项书墨修长挺直的手指上十分满意,拉着他的掌心看了又看,过了一会才发觉项书墨一直沉默不语,李止白疑惑地抬眼看去,那双深幽不见底的眼眸牢牢地盯着他带着李止白最为熟悉的情欲和占有,他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下腹隐隐发热,李止白慌乱地往帘布的方向看去,警告般瞪了一眼项书墨:“这是在外面,快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赶紧冲掉。” 说着他起身要跑,却被项书墨眼疾手快地攥着手腕拉了回来,完全圈进了怀里。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项书墨把下巴抵在毛茸茸的脑袋上,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少年纤瘦的腰身,“难道你想的和我一样?” “放屁——”李止白轻轻推搡着项书墨滚烫的胸膛,嘴硬地反驳道,“我现在想的都是惠灵顿牛排!” “小骗子。”项书墨戴着戒指的手往下伸去,精确地隔着裤子抓住李止白微微隆起的小包,不过是揉搓几下那里就胀硬得不成样子。 李止白脸红心跳将脸埋进项书墨的毛衣里仔细地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时不时有人经过门口甚至驻足谈笑,身子越绷越紧呼吸声也越来越乱:“哈——项哥外面都是人,别,别弄了。” 项书墨笑着亲了亲他发红的耳尖:“那小白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唔哼……黄色废料。”李止白不情不愿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 “什么?”项书墨轻扬语调,缓缓拉开李止白的裤拉链。 “不不是,”金属拉链扯来的声音敲响了李止白的警钟,他连忙握上男人的小臂,“现在想的当然是……是……是你。” 项书墨松手放过他,将下了一半的拉链拉了回去:“学乖了,吃饭吧。” 李止白有些惊愕甚至心中还升起一丝遗憾,他转头狐疑地看着项书墨一本正经地拿起叉子将肉往嘴里放,斜眼偷瞄向他的腿心被吓了一跳,那里明明硬得厉害。 “不想吃饭了?也行。”项书墨察觉到李止白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向后一靠让他看个清楚,伸手作势要抱他坐在腰胯上。 “不是,当然没有。”李止白正色,噌得一下坐了回去。 看着少年眼神飘忽垂着头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肉,项书墨忍不住翘起嘴角:“回去再收拾你。” 李止白不争气地红透了脸,头垂得更低。 --------------- 正码着字呢,忽然旁边出现一只高脚蜘蛛给我吓个半死。 心理作用搞得我现在感觉浑身都发痒www 第59章 赵笙大学时是篮球校队的,平常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买红花油这种跌打损伤的药也算是熟门熟路,他路过柜台时顺手拿了一盒阿司匹林。 “结账。”赵笙掏出手机垂头一眼,原来已经七点过了。 “你好一共六十三元,请扫这里。” 赵笙看了一眼二维码,划开扫码界面付完款:“谢谢。” 手机熄成黑屏映出赵笙有些恍惚的面容,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他站在药店门口站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将手机塞回衣兜里,拎着袋子撑开伞走进雨幕中。 文琪是被饿醒的,一整天肚子空空挨到傍晚已经开始饿得发疼了,他摸着发过汗后又湿又黏的脸有点嫌弃,强撑起发软的身子拖着沉重又虚浮的脚步走进卫生间里。 整个房子又变得异常安静,从卧室里听去外面似乎没有一点声音,文琪刻意地不去想这个房子里是否还存在第二个人,却发觉自己越想忽略却越是在意。 他伸手用手掌掬了一捧冷水一股脑泼向发烫的脸颊,冰凉的温度让他不禁打起冷颤,文琪抬头看着镜子里一脸憔悴的自己,水珠打湿了睫毛一点点滑至下巴落进水池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站那干嘛?给你下了面条吃过之后再吃点药,”赵笙站在浴室门口朝里探头,他眯着眼睛勉强在昏暗的浴室里摸到开关,“怎么不开灯。” “你怎么还不走。”文琪偏头状似不在意地瞥他一眼,伸手扯下毛巾随意地抹了把脸。 赵笙垂眼看向偏到最右边的水龙头,他一声不吭地缓缓朝文琪走近。 “干……干嘛。”文琪扶住大理石盥洗盆的边缘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赵笙,他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怂硬是没有向后退半步。 赵笙看着文琪已经被冻得发红的脸颊轻皱起眉头,他伸手将水龙头转向右侧打开,强劲的水柱哗哗地奔出没一会就冒出白雾。 “洗吧我先出去。” 棉拖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文琪刚从房间里出来就闻到一股食物淡淡的香气,餐桌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赵笙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灯光明暗交界处显得他的背影更加高大宽厚。 “过来坐,”赵笙听见声响转过身来,他抬步走了过来,“你家没什么能烧的,清水面对付一下吧。” 文琪拿起筷子嘴里轻蹦出了两个字:“谢了。” “哧,”赵笙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倚着椅背调侃道,“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文琪白了他一眼,随口敷衍道:“贱得慌。” 忽然文琪往嘴里送面的动作微顿,他狐疑地望向赵笙不确定地问道:“抽烟了?” 赵笙对上文琪投来的目光,他有些诧异地扬扬眉毛:“狗鼻子,这你都能闻出来。”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人家抽烟?”文琪像一个古板的家长沉下脸拧起眉。 赵笙见他摆出一副长辈说教的模样不怒反笑,饶有兴趣地倾身过去:“呦,小叔叔什么时候这么正派了?感情昨天大半夜醉死在大马路上发了一天烧的不是您啊。” “我,我跟你能一样吗,”文琪被说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反驳着,“我都三十三了过了年就是三十四,跟你这种二十出头的小孩能一样吗,再说,我又不是酗酒就是酒量不行而已。” 他越说声音越弱越没底气。 “你也知道你酒量不行?” “那你还勾引我喝酒?” 两个人杠上了一样你来我往的,空荡荡的房子一下子热闹起来。 “赶紧吃吧,怕了你了。”赵笙无奈地摆摆手,最终还是先败下阵来。 他看着文琪赢下口舌之争得意洋洋的样子好笑地嘟囔道:“幼稚死了,就这还三十三呢。” “嘶——别动,”赵笙低声斥道,“等会进眼睛了有你好受的。” 听了这话文琪不悦地扯了扯嘴角。 又不是我想动的。 他强迫自己忍着磨人的痛麻克制住下意识的挣扎。 “一定要这样揉吗?”他的手劲不小疼得文琪龇牙咧嘴的。 赵笙伸手扣住文琪的后脑勺,温热的右掌贴着额角放轻了力道揉:“你不是说后天有通告吗,难道你想脑袋上肿着个包上电视?” “就是个综艺的开场秀,什么上电视。”文琪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怎么,”赵笙笑道,“大明星缺钱花了?” “你就损我吧,”文琪抬着头脖子渐渐开始僵硬发酸了,他顿了顿嘴里的话不经大脑地倒了出来,“你还想学那些色老头包养小明星不成?” 赵笙明显地呆滞一瞬手掌上的力气也变得轻飘飘,他触及文琪有些慌张的目光不由得笑出声来,带着嘲弄的眼光在男人的脸上逡巡打量着:“包养?以你这姿色,恐怕还不如去跑商演来钱快吧。” 文琪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闷闷地憋着气,没有察觉赵笙扣着后脑勺的手悄悄下向滑去扶上他的后脖颈。 第60章 今夜气氛刚好两人都喝得有些微醺,李止白愣愣地任由项书墨拉着他往前走,刚一出门天上就飘起雪花来,街道上五颜六色的彩灯铃铛和各式各样的圣诞树装点着圣诞的氛围。 “不回家吗?”彩灯下李止白抬起含着水光的眼睛疑惑地望着他,小雪落在他的短发、睫毛和围巾上。 项书墨眼底还是一派清明,只是贴近时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看你喝得迷迷糊糊的先逛逛街醒醒神等会回家,有什么想要的吗?” 一阵冷风刮过,李止白搓了搓冻僵的手往温热的衣兜里揣,他听了项书墨的话又反应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想要的?也没什么想要的了,就你那一个戒指花了我好几个月的积蓄。” 喝醉了的人总是说话不经大脑,项书墨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手揉了揉李止白柔软的头发:“早知道不让你喝了。” “既然这样,那就由我补偿你一个圣诞礼物?”项书墨停下脚步侧过身来看向低头看着路缝走路的李止白。 “什么?”李止白跟着停了下来,听到他的话两眼放光,抬起头期待地看着项书墨。 这样全身心信任和依赖的目光让项书墨心间一动,即使深冬还未真正来临,他却觉得心中繁花一霎那间已经盛开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李止白完全笼罩,温热的唇轻轻地贴了上来,带着丝丝凉意的冰雪也融化了开来,这个吻那么轻柔却如此真实,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着项书墨的心房。 不带有一丝情欲单纯诉说爱意的吻,却没有在李止白浆糊似的脑子里荡起一丝波澜。 “就这?”他有些失望,眉眼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项书墨本意不是如此发觉李止白这样理解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低沉的语气里透露出丝丝危险的意味:“嗯?” 他伸手将人抱入怀里钻进巷口,路灯照不到的昏暗角落少有人往这边走来,反倒成全了项书墨为所欲为的想法。 “本来看你醉成这样还想放你一马,”项书墨压着他的身体,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李止白露在围巾外冻得发红的耳廓上,“现在看来,还是我会错意了?” 冰凉的指尖灵活地钻进毛衣下摆在光裸的腰侧徘徊,冷风一下子灌了进去,李止白哆嗦着弓起身子靠在项书墨的胸前,冻得倒吸了口凉气,小腹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去车上。”项书墨垂眼将毛衣下摆放了下来,那一截莹白的细腰被遮得严严实实。 汽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人来时正是饭点车位几乎停得满满当当,还是在车库里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一个被柱子挡住的小角落,这会临近十点反而没了人。 车后座的空间很大项书墨几乎是将人扔了进去,明明刚刚在街上还安安分分的,一进了电梯身旁的人就开始动手动脚了,借着大衣的遮挡大胆地探进他的衣服下摆里,做了刚刚他没能做的事,又是揉又是掐的,项书墨胸前挺立着的一侧乳尖到现在还刺痒痛麻得厉害。 “真是酒壮怂人胆。”项书墨扑了上去咬牙切齿地叼住李止白软弹的下唇啃咬,技巧地揉搓起他靡红的乳尖。 “回家……回家,”李止白被撩拨得难受,他扭开头,“还在外面呢。” “回不去,”项书墨短促地说了一句,他的头伏在李止白的胸前,“我喝醉了。” 乳尖被舌尖卷进唇瓣和牙关间轻轻地吮吸,发出啧啧的水声,等到微微凹陷的乳头被吸得一点点挺立起来,粗糙的舌面便重重地贴上来剐蹭而过,软软的乳肉也被一一悉心照顾。 酒精催化下的神经让李止白的身体更加敏感,他又轻又急地喘息着不住地挺起胸膛,指节用力得发白一点点攀上项书墨的肩头插入项书墨黑亮的发丝中,像极了欲求不满的迎合。 唇舌松开乳尖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被津液裹得亮晶晶的乳尖变得更加嫣红。 “轻,轻点吸。”李止白迷蒙地看着车窗外微弱的亮光,难耐得轻推着项书墨的肩头。 “晚了,”项书墨轻笑道,“要你招我。” 身上的衣服被卷至胸口,项书墨精壮的腰身用力地李止白挤进腿间,隆起的性器结结实实地贴上他的小腹。 “好烫。”项书墨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李止白的唇瓣嘴里含糊道,他伸手探了下去,掌心轻轻地按下去揉搓起敏感顶部,指尖搔弄挑逗着根部和分量不轻的囊袋。 李止白的气息被搅得紊乱随着男人掌心的收紧和指尖的摩擦起伏上下,他忍不住垂眸看去,项书墨白皙的手在一片昏暗的车厢内更为引人注目,挺直修长的指节覆在腿间缓缓摩挲。 察觉到李止白投下去的视线,掌心反而挪开了被揉得硬烫如铁的性器,在微微打颤的腿根和丰盈的臀肉上打圈轻捏。男人眼眸深幽不见底即使靠得极近也丝毫见不到一点窘迫和不安,不像李止白只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在炽热的注视下不过几秒就败下阵来,见他撇开头,项书墨轻笑一声半阖起眼睛也不强迫,只是垂下头继续亲吻着李止白的唇瓣下巴脖颈和锁骨。 “呃——”细密的吻落在薄薄的皮肤上,灼热又酥麻,李止白舒服得仰起头来,修长的脖子舒展开突起的喉结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弱小的猎物丝毫没有警惕地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项书墨内心陡然升起了暴虐摧毁的想法,他像一只发了性的凶兽猛地张口咬了上去。 虽然项书墨口下收了力道,但是尖锐的牙齿磕在薄薄的皮肤上还是带来一阵刺痛,被轻压住喉口的不适下意识让李止白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了两下,项书墨柔软的舌尖便跟着从上往下轻柔地舔弄,似是安抚似是攻击猎物前的危险警告。 徘徊在腰际的手轻巧地滑过李止白的肋骨和小腹来到裤腰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听得一清二楚,腰带和拉链一同散开露出里面紧裹着性器的内裤,黑色棉质内裤的顶端已经开始潮湿,水液渗透沾湿了项书墨的指尖。 “阿,哈……”短促的气声从李止白的嘴里发出,他的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项哥别碰那里。” “哪里?”项书墨明知故问伸出拇指狠狠地揉搓了一下,含笑问道,“是这里吗?” 下午被项书墨“审问”曾经和赵笙同住之后,这个人还是小心眼地只让他射了一次,李止白的身体就被项书墨玩得异常敏感,晚上又是撩拨起来后硬生生断了,这重重的一下差点让李止白直接交代出来。 尖锐的快感袭上大脑喉口的呻吟也跟着溢了出来,忽然宽阔的停车场里传来一声汽车开锁的滴滴声,一线理智拉扯住李止白混沌的大脑,他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难耐地喘息起来,小幅度地顶着胯一下一下撞着项书墨的掌心。 棉质的内裤没几下就湿得晕开了一片,项书墨移开手心贴上李止白大腿内侧的嫩肉,他低声询问道:“内裤都湿透了,很想要?” 明知故问,这人真是讨厌。 见李止白有些恼怒地抿起嘴不回答项书墨反而笑得开怀,指尖始终流连在他最敏感的地带不停点火,故意凑近腿心让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小腹处,惹得腿心的性器跳了又跳。李止白绷紧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露出的皮肤都染上了潮红,他咬紧牙关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猛地扑了上去,靠在男人身前红着双眼扒他身上穿得整齐的大衣和毛衣。 被猝不及防地压倒在玻璃车窗上,项书墨先是一惊,下意识将蜷曲的长腿伸开好叫李止白坐得舒服些,双手小心地护上他的腰身任由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作乱。他浅笑着看着李止白手里攥着他的毛衣急促地贴上来讨要亲吻,软软的手心在他的小腹上胡乱抚摸,眼角发红像极了只发情急色的兔子。 项书墨支起腰抬头吻住李止白微张的唇深深探进勾着舌尖不放,扶在后腰的手从凌乱的裤腰里一点点伸入,他并了手指在紧闭的菊穴处打转了几下便用力破入,干涩的甬道被刺激得不住收缩紧咬住闯入的异物,突如其来的插入让李止白软了腰,轻叫声被也项书墨一一吞掉淹没在紧紧相依的唇舌之中。 啧啧的水声响在耳畔李止白红透了脸,掌心在项书墨的小腹上摸了又摸,软弹的肌肉被绷紧发硬的手感好极了,项书墨被摸得气息不稳几次要忍耐不住想把人压下狠狠操干,他沾上马眼吐出的前列腺液抹在穴口,透明粘腻的液体将穴口裹得亮晶晶,小穴湿红得漂亮。 “很舒服吗脸也红了”项书墨眯着眼恶劣地用力捅得更深,另一只手故意将凌乱的毛衣撩了起来露出层层垒起的腹肌,“喜欢摸腹肌?” 拥挤着等待贯穿的穴肉被狠狠破开,穴壁被剐蹭过的快感让李止白哆嗦着塌下腰撅起屁股迎合着手指的进出,大脑渐渐升高的温度让他无法思考项书墨又给他挖了什么坑,李止白呜咽着贴上项书墨的侧颈嘴里发出无意义的轻哼和呻吟,像是讨好一样伸出舌尖轻舔。 “不许撒娇,”项书墨不满意他的反应将手指抽出一半,等到李止白委屈地扭着腰套弄起他的手指才柔声问道,“帮我脱掉。” “你怎么今天话这么多?”李止白不满地钻进他的毛衣里一口咬上红褐色的乳尖,他自发地上下律动着让指尖往里顶弄,双手在项书墨腰间的腰带上摆弄了许久。 项书墨喉口一紧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他攥住李止白细白磨蹭的手自己将胀得硬挺的肉茎从裤子里释放出来,炙热的性器啪得一声拍在李止白柔软的臀肉上,他握住根部轻轻地戳着股沟和被玩得微张的穴口咬着牙狠狠地说:“操到小白射尿失禁好不好?” 第61章 话音刚落,抵在湿软穴口的龟头明显感受到了一阵收紧和吮吸,项书墨搂紧了李止白的腰身低声闷笑起来:“好敏感,看来你很期待。” 李止白躲在项书墨宽大的毛衣里,发热的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胸肌蜷缩着身子不敢乱动,喘息从微张开嘴一点点溢出喷洒在项书墨发红的乳尖,听见项书墨的调笑他恼怒地张口咬住再一次狠狠地磨了起来。 本就脆弱的地方被折磨得传来更加尖锐的痛感,项书墨差点以为要被咬破皮了,他低头看向毛衣下轻轻耸动的脑袋抽气道:“嘶——轻点小狗。”他慢慢挺身让性器挤进了一头,随即迅速地把毛衣褪下来扔到一旁。 “啊~”李止白一声轻叫,被迫松开了牙关。 后穴被龟头塞得满满当当,连穴口四周的褶皱都被撑得平整,察觉到异物的破入甬道里的嫩肉更为兴奋,齐齐拥挤叫嚣着想要被肉茎碾磨贯穿顶撞。被填胀得实在难受可是含了一截的龟头始终不肯前进一丁点,只要他塌着腰去吞去吃,项书墨就会掐住他的腰身缓缓退出去,明明他也硬得不行却淡定得像个没事人一样乐此不疲地戏弄着。 李止白现在倒真的希望项书墨能用力捣进来,抓住他的腿弯抵着前列腺狠狠地磨重重地肏,即使前列腺高潮后腿软得发抖也比现在不上不下的来得舒服。他故意靠在项书墨胸前撅起屁股轻声地喘息哼唧起来,李止白知道男人最吃这套,以项书墨的身高居高临下看来,两瓣圆润白嫩的臀就坐在他的腿心欲求不满地摇晃好像撒娇摇尾巴一样。 果不其然李止白不过晃了两下,项书墨脊背便僵硬起来呼吸,大手握着丰盈的臀肉用力地揉搓喘息声也跟着粗重起来,他手下渐渐控制不住分寸和力度,莹白的肉被掐得通红淫靡地从指缝中溢出来。虽然被掐得有些痛,但是被揉搓的臀肉无意间挤压过撑开的菊穴而产生的快感,也如微小的电流一阵阵从身体里钻出来流窜至四肢百骸。 “再给你买个小尾巴好不好?”项书墨仔细地感受着被紧咬吮吸的快感,一边深深地吐纳气息稳住心神。 他的每句话看似都是询问,却始终是以不可反抗的力气一遍遍碾过浅处的敏感带叫李止白爽得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上次是兔子这次买个小狗的,毛茸茸地垂下来就像从身体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啊——”刚还在浅处抽插的肉茎猛地破入直直地往肚子上戳,李止白顾不得他说了些什么慌乱地摇起头撑着项书墨的小腹要将身体支起来。 “唔哼,”项书墨被夹得受不住,埋在他体内小幅度地顶弄起来,“不喜欢小狗?那还咬我咬得那么起劲。” 李止白下意识往项书墨的胸前看去,白皙结实的胸膛上右侧原本红褐色的乳头被啃咬得更加嫣红,跟左边的比似乎还肿大了些许。 “小气鬼这么记仇,”李止白捂住嘴巴低泣着埋怨道,“就知道折磨我。” 性器在甬道里换着角度顶撞,一深一浅的没有规律撞得李止白几近崩溃,高潮迟迟不来,夹在两人身前的性器都被挤压得水液四溢。 狭小昏暗的后座,将两人的每一次喘息每一句呻吟都如实地传到耳中,暧昧又激烈的氛围叫李止白比平常更为敏感兴奋,柔软湿热的穴壁紧紧地吮着棒身,每一次抽离都依依不舍地缠住肉茎发出粘腻的水声。 “哈……项哥好难受帮我摸摸。”李止白的身子无力地瘫软下来,他抓住项书墨的大手往身下带去。 平常单纯靠前列腺高潮并不是没有过,只是今晚不知怎么回事即使粗大的肉茎胀得满满的,快感也只是一层层地堆叠起来始终到达不了能令人颤栗的顶峰,李止白始终是受不了这样甜蜜的折磨。 项书墨抿着嘴继续提腰挺胯,任由李止白抓着他的手毫无章法地套弄起硬挺的性器,慢条斯理的套弄反而更加折磨,没两下就又被李止白嫌弃地拍开了。 “小家伙,翻脸不认人。”项书墨气笑了,他伸手用力扣住李止白要自亵的手,将人翻过去压在身下。 趴卧的姿势让李止白纤细柔韧的腰肢和挺翘的臀瓣看起来更为诱人,项书墨忍不住上手又揉了几把,晃动间隐隐约约能看见被操的发红的菊穴,混杂着两人的体液亮晶晶的,被肉茎撑得微微张开还没有完全闭上。 还不等李止白催促滚烫的肉茎立刻便顶了上来直插到底,生猛的原始的侵略扩展着领土,硕大的龟头对着前列腺百般冲撞顶弄,一瞬间积聚的快感直冲大脑,李止白的后穴被操干的痉挛起来不住地剧烈收缩,他哭喊着挺起身子想要逃脱,却被死死地摁在车座上动弹不得。 “小点声小白,整个停车场都能听到你的浪叫了。”项书墨大开大合干得舒爽,俯下身子按住李止白的肩膀轻声调侃道。 “项啊——项哥,轻点项哥,太快了要射了。”李止白半阖着双眸听见项书墨的话嘴里含含糊糊地求饶,生理性泪水盈满眼眶叫他几乎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皮质沙发与灼热的性器紧紧相贴随着律动来回摩擦,竟然也升起一丝快感,李止白承受着前后夹击几近灭顶的快感,身子越发紧绷不受控制地颤抖哆嗦,项书墨指尖每划过一处都能让他刺激得拱起身来。 第62章 “射了才好,”项书墨俯身轻吻着他的肩头,胸膛死死地压着李止白滑腻柔软的后背,“中午不让你射,你不是还生我气了吗,嗯?” 强劲的窄腰不断地耸动着往更深处捣去,加快速度用足了力道,小腹有力地一下下撞在丰盈饱满的臀肉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腿根和会阴处被囊袋撞得发麻发热,李止白的大脑和四肢也跟着麻了,跟着本能奋力地塌下腰撅起屁股随项书墨抽插的频率迎合套弄。 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将李止白的理智卷走一同奔向大海,溢出眼眶的泪水啪嗒一声掉在皮质座椅上,大腿内侧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后穴痉挛着绞咬住粗大的肉茎,李止白呜咽着拱起腰身,伴着一声低泣和呻吟浓厚的精液一股一股射上真皮座垫,抵抗不住重力缓缓滴落在地毯上。 射精的快感让李止白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更加敏感的身体此刻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可是项书墨大掌却还是不安分地在他敏感的腰际滑动,依旧硬热挺胀的性器在发红的后穴里轻轻抽插。 “别再摸了,”李止白被摸得腰眼发麻身子禁不住地抽搐哆嗦,他缓了口气还是喘到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埋怨道,“你怎么还不射啊——” “又有力气了?”项书墨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身子翻坐了起来,“那我们继续。” 李止白被架起腿弯大开着面对车的挡风玻璃,这个姿势能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换言之只要外面有人或者车经过,随便一瞟就能看见,他扶着男人手臂坐在肉茎上挨肏的样子。 “不要这个姿势。”李止白掩耳盗铃般捂住脸和眼睛,没了支撑身子歪斜地倒进项书墨的怀里,瘫倒的姿势让腿间的肉棒半抬头大剌剌地直对着冰凉的空气。 “害怕被人发现就仔细盯着外面是不是有人经过,”项书墨含着笑意好心提醒,“或许你提醒地够快就不会被看见了。” 被圈在怀里的安全感全然敌不过被人看见裸体和做爱的危机和紧张,李止白听不懂他的歪理却还是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紧盯唯一的转角口。 “真乖。”项书墨笑了重重地在李止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手指用力地握住柔软的腿根,肉棒因为坐下的重量入得更深,他只是运胯轻顶了一下就让李止白软了腰轻喘着求饶。 “顶得太深了不舒服,啊——” 项书墨轻拍了一下李止白白嫩的腿反问:“不舒服?” “马上就舒服了,前面看好了。”项书墨垂眸看了眼他腿心缓缓翘起的肉茎低声闷笑道,顶撞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若即若离,转口处每传来一声驶过的声音李止白的后穴便缩紧一分,项书墨低头吮着他颈肩闷声开拓,速度不快却又准又重地撞在微凸的前列腺上。下腹越来越酸胀强烈的酥麻从骨子里钻了出来,颤巍巍暴露在空气中的肉茎翘得老高兴奋地贴紧李止白的小腹,嫣红的龟头沾着点点浊白的精液。 李止白不得不睁开眼睛时刻关注面前的动向,车子驶入驶离车库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无限放大,汗湿的发丝贴在热得发红的脸颊上,他微张着嘴低声呻吟喘息。 紧窒的内壁不断挤压着性器,项书墨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在湿热软嫩饱含水液的穴里了,里侧的嫩肉活泛地磨蹭起敏感的龟头连马眼也像是被小嘴牢牢地吮吸着一样,他被嘬得头皮发麻后背紧紧绷直射精的欲望一触即发,项书墨深深地喘息着加快了速度,打桩般扣住李止白的细腰。 李止白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正是双眼迷离爽得直叫的时候,忽然转口处射来一道亮光,是车灯。 “项哥,有车。”李止白惊呼道,他身子一紧湿软的穴口将肉茎根部死死咬住。 后穴的性器却像是疯了一般,以更加迅猛撞了进来,每一下都抵着前列腺拼命地碾压。 灯光越来越亮,是车子开近了。 “要进来了项哥,呜呜——”一瞬间屈辱、不安和爽快像是烟花一样在脑海中爆开,李止白精关失守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含着泪花的双眸还牢牢地盯着被照亮的转角。 尖锐的高潮还未消散撑在后穴里的性器却还压着最敏感的那处疯狂肏弄,连连几十下顶得腹腔都又疼又爽,最后一下项书墨重重地埋了进去抵在深处喷射出一股股的精液,又多又浓的精液冲刷过猛然紧缩的内壁。 “啊——” 酸慰和刺痛在马眼怒张的一瞬间变成了舒畅的释放,他尿了,淡黄的尿液浇在地毯上发出滋滋的水声,李止白爽得发抖浑身泛起红潮,与此同时灯光在转角处慢慢黯淡下来,车子转弯了。 第63章 “可以了,”赵笙放开扶住文琪后脖颈的手,目光在慢慢消下去的红肿上逡巡片刻,轻啧了一声,“也没磕多重,怎么能红成这样,幸亏不算太肿。” 他的手握在后颈上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隐约能感受到干燥宽厚的手掌温热地熨帖在薄薄的皮肤上的舒适,一松开反而变得灼热起来,那一片皮肤都要烧起来似的,文琪不自在地侧过身子,也顾不得赵笙说了什么掩饰般伸手去碰热热胀胀的脑袋。 “别碰,”赵笙手疾眼快地握着他的手腕,“红花油沾上手味道大又难洗。” 文琪下意识看向赵笙摊在膝盖上的右手,掌心被红花油浸透显得条条纹路更为深刻,他扯了扯嘴角也不好再给赵笙摆脸子:“谢谢……你先去洗洗吧。”他轻转了转被紧箍手腕。 “不着急,”察觉到文琪轻微的挣扎,赵笙把手松开收了回来,“先说说,为什么今天一直躲我。” “哪里躲你了,就是身体不舒服,”文琪皱着眉心不耐烦地扭头看他,“你是小学生吗吃个饭还叫我陪,不去就是躲着你,再说我是你谁啊还得时刻不离地跟着你不成,赵家小少爷?” 赵笙狐疑地看着他渐渐开始气急败坏的样子,抿嘴轻笑出声:“你不是我小叔叔吗?我看你这架势不是想躲着我,是想这辈子不碰面才好吧。” 文琪没想到这种话都说出口了,赵笙还能面不改色地开玩笑。 他心虚地闭上嘴伸手轻捶了一下赵笙的胳膊:“去你的。” 拳下的肌肉是放松的状态,显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袭击而变得紧绷,软弹的触感让文琪一瞬间有些失神,全然忘记刚刚对赵笙的一顿冷嘲热讽,他厚着脸皮低声问道:“诶,你这儿怎么练的?” 话题跳转之快让赵笙愣了一愣,他挑起眉头见文琪几乎是一脸垂涎地看着被黑毛衣勾勒出的手臂线条,低笑着抽来张纸随意擦了两下手心:“我还有练得更好的,你要看看吗——怎么,不想当歌星想改行当武打演员了?” “什么耍贫嘴的毛病,我问你正事呢好好说话。”文琪坐在他旁边显得身形更为单薄。 “我也问你正事呢,”赵笙侧身靠得更近,睁大眼睛在文琪身上打转“你怎么不好好说话,之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你以为身上会留什么痕迹,什么叫……痕迹?” 刚刚说漏嘴的话居然被记到了现在,文琪看着赵笙上下打量势要问个究竟的样子,懊恼地往沙发上一躺:“我累了头晕的很,现在知道我没什么事你也不必自责了,赶紧走吧。” “你头晕我就更不能走了,”赵笙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低烧很有可能在半夜演变成高烧,没个人在烧死了怎么办。” “我不是吃了阿司匹林了嘛——”文琪长叹了口气伸手去推赵笙,“你就赶紧走吧。” 这样的体型哪里是他推得动的,赵笙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沙发无奈道:“行吧,那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忽然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立在沙发前伸手作势要把文琪打横抱起来,文琪吓得变了脸色在他的手臂穿过腰身前猛地蹿起身来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走自己走。” 抱来抱去的太奇怪了,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说起来赵笙今天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不说平常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今天都踩着他的脸上蹦迪了这都还不生气,难不成真的干什么我不知道的坏事? 文琪蒙头思索着径直往房间里走,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进房间的赵笙,他自顾自地上了床盖起被子一抬头才看见赵笙若有所思地站在床尾盯着他看,文琪立刻警惕起来,他怒视问道:“你进来干嘛?” “对,就是这样,”赵笙伸出食指指向文琪牢牢捏住被子的手,眯着眼睛疑惑道,“你今天见了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防着我,以前可不见你这么谨慎,之前在医院不是还上来就勾肩搭背,硬拉着我去打球吗?” “我是怕你这疯狗不称心疯起来连我都咬,”文琪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还。” “我还真就不信了……”赵笙咬紧后槽牙飞扑上来。 “疼疼疼——你干嘛啊。”壮硕的胸膛无一处不是硬邦邦的,文琪被猛地一撞,疼得龇牙咧嘴地叫唤道。 “我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么。”说着赵笙伸手一把撩起文琪身上本就松垮的睡衣来。 四个指印赫然出现在纤薄的腰侧,那里的皮肤薄透又白皙显得一块青紫更为醒目,赵笙吃了一惊将衣服拉得更高。 冰凉的空气一接触皮肤裸露的身体便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文琪羞怒拍开他扯着衣摆的手低哧道:“喂,你够了啊,别得寸进尺。” 男人单薄的胸膛因为常年不见太阳比之其他部位都白了不少,反而显得乳头更加粉嫩,被凉风一激此时已经慢慢挺立起来,赵笙听到文琪呵斥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垂下头慌乱地松开扯着文琪衣摆的手。 “别……别误会,”赵笙耳尖发烫,“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伤没有。” “现在你看见了,给我个解释吧。”文琪冷着脸沉声问道。 赵笙跪坐在床上垂着头闷声地解释:“当时你醉意正上头,我也喝了点酒不能开车只能扶着你站在路边打车,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赵笙顿了顿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但是你为什么要说‘只有那一点痕迹’。” 文琪难为情地撇开头,他紧抿着唇急切地起身推了一把赵笙:“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赶紧滚蛋。” “你这人怎么这样。”赵笙正想得出神被轻推了一把就倒在床尾,穿着黑袜的脚还下意识翘起来保证不会踢到文琪,他用受伤的眼神控诉着。 “过河拆桥。” 临走前赵笙顺手将房门关上,透过缓缓变窄的门缝还能看见文琪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颊。赵笙不得不承认文琪长得不赖,成熟男人清晰的下颌配上高挺的鼻梁,并不过于深邃的眼窝配上眼型圆顿流畅让他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眼尾如弯月一般勾起好像含情一般,即使不笑看起来也不会过于冷漠但也时时刻刻保持着距离感。 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文琪翻了个身,浅蓝色的睡衣跟着缩上去了一截露出带着指印的细腰。 只一眼赵笙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眼前闪过文琪气恼、冷漠、开心、调侃、挑衅的张张面孔,甚至还有光裸修长的上身和俏生生立起的乳尖…… 赵笙眉心微蹙他立即甩了甩脑袋,试图让那些奇奇怪怪的场面在脑海中消散。 我在想什么……还是先去把车开回家吧。 室外一片漆黑路灯照亮了湿漉漉的地面,雨雪之后夜空晴朗偶尔几点星光点缀,赵笙忽然觉得鼻腔和喉口干热得难受,他伸手碰了碰鼻尖咽了口口水也不觉得有好转。 应该是室内的暖气打得太足了,下次再来带个加湿器好了。 赵笙回家的一路都有些晃神,刚刚倒车入库时还差点撞上花坛,他也讲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一直心不在焉集中不了精神。 花洒中一股股热水打湿了赵笙的身体,从黑发到脖颈到锁骨一路流向虬结有力的胸肌,最后没入茂密杂乱的黑森林之中,胯间塌软的巨物随着走动轻轻晃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健壮微黑的手臂和镜中层层分明的腹肌,第一次为自己热爱健身而莫名的窃喜。 赵笙穿上内裤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他拿起平板才发现积压了一堆工作邮件还没处理。 昏黄的小夜灯照亮了赵笙的侧脸,暖光洒在他蜜色的胸膛上线条沟壑流畅又漂亮,柔软的短发搭在额前微微遮眼。 忽然房门悄悄地开了,赵笙警惕地抬头看去。 是谁? “文琪?你怎么跑我家来了?”赵笙皱着眉头。 文琪依然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像他是从客厅进来的一样。 “这不是要上镜了,来跟你讨教讨教健身心得吗——”文琪打了个哈欠十分自然地走过来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喂,你干嘛。”赵笙瞪大了眼睛惊得向后一蹿,将被子都扯了过来。 文琪脸上写着“大惊小怪”四个字抬头横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伸手过来捏了捏赵笙的手臂,一下还不够他甚至用掌心揉搓,顺着肌肉纹理一点点滑动。 男人的手一看就是弹钢琴的手,指节挺直纤细几乎不见骨节,粉白的手和微黑的小臂形成鲜明的对比,被轻掐过的地方一下子酥麻了起来。 赵笙被揉捏得气息不稳,他极力平稳着呼吸地抬头看向文琪气恼又疑惑地问:“你犯什么病了,大晚上跑来我家,二话不说摸着摸那的。” “你这什么态度,”文琪的眉眼忽然耷拉了下去,表情由惊喜变成了委屈,“我都被你掐青了一块,摸你两下又怎么了?” 赵笙顺着他的手看去,浅蓝色的衣角被轻轻掀起露出一截纤薄的腰身,温热柔嫩又软弹的皮肤近在咫尺,青紫的指印已经隐约淡去了。 “不然你帮我像下午一样揉两下?” 赵笙从未见过文琪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羞赧却又勾人。 他没原则地被文琪拉着手抚上了那一片软滑的腰上,这一回是肉贴肉的,不再有衣物的阻隔。 “你什……什么意思。”赵笙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覆着薄茧的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了炽热的欲望。 眼前的文琪褪去了单薄的浅蓝色寝衣,他的腰那么软声音也那么软。 身下湿软的地方紧紧地含住他的性器,如同一张活泛的小嘴不停地吮吸挤压,文琪一头黑色短发微微汗湿,性感修长的脖颈轻扬起,赵笙能清晰地看见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 “呃啊——赵笙。” 难以承受般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在耳畔,赵笙却一脸痴迷地看着文琪难耐的表情用力握住那截纤细的腰肢,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凶狠地顶弄起来,他张口猛地咬住眼前不停轻晃的红果,凭着本能吮吸咂弄。 嫣红的吻痕落在男人薄透的皮肤上,指印咬痕和亮晶晶的津液,场面变得异常淫靡让赵笙更加兴奋。 他此刻才意识到,什么叫只有那一点痕迹。 第64章 这夜疯狂至极两人酣畅淋漓将床单弄得一团乱,他着迷地一遍遍吮吸起文琪俏生生立起的乳尖,含在嘴里用利牙刮过用粗糙的舌面舔过,直到听到文琪隐忍难耐的呻吟和喘息,才将红肿胀大的乳头从嘴里吐出轻轻用指腹安抚般揉搓。 赵笙轻而易举地将文琪单薄的身子抱在怀里,毫无技巧只凭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在男人的身体里肆意驰骋,痴痴地望着文琪红润微张的唇瓣和绯红的脸颊。 性器顶得越深文琪的呻吟就越软,迷蒙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将微微上勾的眼角染得粉红,勾人得要命,赵笙越发卖力却渐渐的发觉文琪死咬着唇不愿意叫了,他不满地低头轻咬着文琪的耳尖低声喘息着说道:“叫出声来。” “不……不要。”文琪犟着别开脑袋,耳廓的酥痒让他软了腰。 眼前的文琪似乎又有了平常和他对着来的模样,叫赵笙恨得牙痒痒又不得不小心地哄着,他垂着脑袋忍住提腰猛冲的欲望一点点探索起男人深处的敏感点。 “叫出来?”赵笙软下声音没了脾气。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文琪被磨得难受细韧的腰肢不自觉地摆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却还是坚持摇着头说:“唔——不,我不叫。”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晚非得干服你不可。”赵笙咬紧后槽牙在文琪的耳边低语,捞起他细白的双腿往胸前一折,开始肆无忌惮地冲刺起来。 蚀骨的快感和眼前冲击的场景吞没了赵笙的理智让他发了疯般在文琪白皙单薄的身体上下起伏,翻来覆去地肏弄着已经红肿的小穴,他低哼一声将浊白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射到最深处大掌轻抚着男人颤抖绷直的脊背。 硕大的龟头抵在最深处一股股精液有力地冲刷着敏感的肠壁,文琪低泣着趴在床上双手揪住床单无力地承受着。 冬日暖阳照射在木地板上,这是几日雨雪后的第一次放晴,赵笙猛地惊醒过来,他慌张地看向床边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床上并没有可疑的白灼也没有散乱的衣服,就连浅蓝色的睡衣也不见踪影。 赵笙发觉了身下干涸冰凉的不适才意识到,原来昨夜的一切都是只是他的梦而已。 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赵笙宽厚蜜色的背上,他一脸颓唐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梦中的喘息、呻吟和耳鬓厮磨,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惶恐。 虽然走后门的风波慢慢平息下来,但是这件事闹得很大,尤其是池维项书墨和赵笙在地下车库“斗殴”的事又一次在论坛上引起轩然大波,在李止白离职后的两个星期里舆论也并没有慢慢消退,本就是大众瞩目对象的项书墨最近发觉秘书处的同事也开始拿着八卦的眼神来打量他。 “跟那小孩在一起了?”顾峰架着眼镜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瞟过项书墨手上明晃晃的戒指抬头一脸揶揄地看着他。 项书墨无奈地点了点头双唇轻抿,嘴角不自觉向上翘起,随即被平静的面容所取代。 “既然有了对象还是带给你爸看看,”顾峰含笑将文件递给他,“这几年他也不好过。” “董事长,上班时间不谈私事。”项书墨微微颔首接过文件脸上浮起一丝得体的社交笑容。 “好——不谈私事,”顾峰见项书墨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触了他的雷区,他笑着摇了摇头,“那我们就谈谈公事,前两天烟城分部的总监辞职了我有意向外派你去。” 项书墨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垂下了眼帘,沉思片刻。 顾峰惊讶地扬起眉毛道:“这可不像你啊,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还要犹豫?” “我知道了顾董,我会好好考虑的。”项书墨骨节分明的手轻推了一下金丝边镜架 “烟城离上海又不远,高铁来回不过三个小时,”顾峰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你难不成还怕你那小对象跑了不成?” 原以为项书墨会想往常一样板着一张比他还古板正经的脸继续用“上班时间不谈私事”来搪塞,却不想面前身形高大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低声道:“我还真怕他被人拐跑了。” “顾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顾峰端着茶杯的手一时间顿在半空,他久久缓不过来神眼睁睁看着项书墨恢复平静的面容说完这番话就退身出了办公室。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小子也能有今天。” 第65章 “叮~” ——晚上临时有个会议,你自己先吃晚饭不要等我。 李止白看了一眼消息随手点过外卖就将手机扔在一旁,抱着电脑继续浏览网页,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公司的信息和介绍。辞职之后李止白就一直在投递简历找新的工作,虽然有一段在容锐的实习经历让跳槽变得容易多了,可是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公司。 公司那头的项书墨正往会议室走去,他一身西装笔挺修长结实的大腿被西裤包裹,微收的裤管在大步行走时刚好扫过擦得锃亮的切西尔皮靴,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翻找起来。 “怎么了项助,是文件有什么问题吗?”走在他身后的李助理心惊胆战,听说项特助要升职去分部,这可是我升职加薪的大好时机这个节骨眼千万别出什么纰漏才好。 “哦,没事,”项书墨听到李助理的问话面容微怔,抬起头时不动神色地将手机揣回兜里,“文件没有问题,你先进去吧。” 见李助理转身进了会议室他才松了口气,最终在相册里找了个表情包发了过去。 【啵啵】 手机忽然又震了一下,李止白无奈地点亮屏幕心里刚在抱怨项书墨啰嗦,开屏却看见一个睁着黑溜溜大眼睛的萨摩耶贴近毛茸茸的耳朵旁边还有幼稚的爱心特效,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项书墨发消息从来是公事公办力求语言简洁表达清晰严谨到句末的每一个标点符号,甚至有时候故意腻歪地叫宝贝也会因为规规矩矩地打下一字一句而看起来严肃得奇怪,李止白没想到只是无意间的一句吐槽调侃会让他把这样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记得那么牢。 “唉——”笑过后李止白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惆怅地看着邮箱里待回复的邮件。 李助理的合并案进行得还算顺利,因此这场会议到九点也就结束了,项书墨却被在路上足足堵了十几分钟才能动身,他一身疲累站在别墅门口,伸出指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勉强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一开门柔和的灯光下坐在白绒地毯上的人却不见了,项书墨透过玄关往里看时有些诧异,他换了鞋子走到沙发旁看见茶几上摆着外卖垃圾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挽起袖子利落地整理干净。 二楼房间门缝隐约透出一丝暖光,项书墨瞥了一眼楼上擦干净满是水珠的手看向茶几上还亮着屏幕的电脑。 上面是一封面试通知的邮件,只不过李止白似乎还没有回复。 “噔,噔……”拖鞋在木地板上不可避免地发出声音,项书墨脚步声并不重带着他独有的轻巧和从容,只是趴在床上的李止白沉浸在手机中没有听见后方来人的声音。 “在看什么?”床垫微微陷下去了一角,有些冰凉的手贴上李止白的腿弯。 隔着睡裤也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侵入,李止白打着哆嗦缩着腿翻身坐了起来,心虚地将手机倒扣在床上:“你回来了?” 眼尖的项书墨一眼便看见了他的手机屏幕,但是他没有出言而是倾身将人抱进怀里懒懒地靠在床头。 屁股下丝滑的西装料子抵不住大腿炙热的温度,两人无言相拥氛围难得的静谧。 “为什么不想去那家公司,就因为它在城西?” 地铁通勤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那势必要在公司附近租房跟项书墨分居了,李止白的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发觉了,颈侧的呼吸痒得他缩缩脖子半晌才点头开口道:“太远了。” “年下最缺人,其实你不必着急过了元旦再看看也行,嗯?”项书墨牵着李止白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握住手心里时不时把玩两下。 “嗯,也行。”李止白放松身子靠进项书墨宽大的胸膛里。 “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项书墨轻笑了一声,“没陪你吃饭不开心了?” 李止白无力地抬眼看他,却只能看见项书墨线条分明的下巴:“我什么时候这么粘人过。” 项书墨扬眉不置可否,他一边揉着李止白软软的指腹一边问:“那你在为什么而烦心,是关于你刚刚看的高铁票吗?” “你明明都知道!”李止白反手拍掉项书墨作乱的手,又怕自己下手太重连忙抱上他的手安抚两下。 “我猜出来的和你告诉我的是不一样的。” “我妈叫我回家……”李止白耷拉着眼皮,他张开嘴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口气。 “回去吧,”项书墨听懂了他话语里的百般顾虑和纠结最终没有问下去,“只是三天,要是中途想回来打电话给我,我扮老板叫你回来加班。” 加班的重音低沉又暧昧,李止白低低地笑出声来,张开手一点点寻着项书墨干燥宽厚的掌心:“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难过?”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项书墨含笑反问,微转手腕和他十指交扣。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个人认为项书墨比李止白更粘人。 第66章 正午时分文琪才悠悠醒转,一夜安眠又发了汗让他的身体格外轻松脑袋也不再是昏昏沉沉的了,他摸了摸汗湿的头发支着胳膊坐起身来,目光自然而然地瞥见了床头摆着的一板阿司匹林。 文琪怔怔地看着那一粒空缺了的位置银色锡纸折射着光亮,他缓缓抬头仿佛看见赵笙就站在床沿,冬天暖洋洋的金色阳光从身后投来为他高壮的身形镀上虚虚的一层光晕,那小子带着一贯的不耐烦递来药片催促他吃下。 他轻仰着头睫毛微颤像是被阳光刺到般眯起双眸,看到眼眶有些发涩才收回了目光,文琪最讨厌吃药,这次却没有磨蹭拿起玻璃杯就着凉水将药丸吞了下去,药丸的外衣刮过干涩的嗓子即使有水的润滑也让他难受皱起了眉头。 手机在床头发出震动,他穿着棉拖绕过床尾,看着界面跳动的名字心头忽然有一丝慌乱。 “喂,赵伽。”男人的嗓子有些沙哑,带着少有的冷淡。 “不好意思前两天太忙了今天才有空给你打电话,”赵伽并没有察觉文琪的异样还是风风火火地问道,“怎么样,我叫你办的事?” “你人在美国怎么还费这心?”文琪轻拧起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赵笙听没听进去我可不知道。” “我能不费心吗——你再帮我好好劝劝他至少别让他胡来,老太爷刚走没多久赵家那头都快翻天了,赵笙可不能出什么事。” 文琪脸色一怔,拿着手机的指节猛地攥起用力到泛白,他装着轻松毫不在意的语调回道:“我可没空,这两天有通告忙着呢。” “那他现在什么状况?”赵伽叹了口气,她知道不能一直麻烦文琪也只能作罢。 “应该……没事吧?”文琪看着手里的阿司匹林,“有说有笑的,烟抽得也不算太狠,放心我说过他了。” “烟他很早就戒了现在又抽回起来肯定是心里难受。算了谢谢你文琪,过了元旦我就回国到时候咱们再约。” “诶——”文琪刚想开口对面就挂断了电话,他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烦闷得厉害。 为了今天下午的彩排经纪人助理那头的消息轰炸把赵笙的对话框挤到底下,文琪翻了几下才看见赵笙的名字,他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赵笙有力宽厚的臂弯和炙热的体温,异样的情绪占据了高峰让本来没心没肺的他也变得扭捏起来,文琪抿着嘴伸手揉了揉腰际,那块皮肤一直隐隐地发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 似乎没有联系他的理由……我为什么要想起他来?都怪赵伽。 文琪扯了扯嘴角,将手机放进睡衣兜里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忽然余光瞟见床尾被遗落的打火机,应该是昨晚从赵笙大衣兜里掉出来的。他缓缓走了过去弯腰将银制火机握在手里把玩,叮叮当当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赵伽亲自打电话我总不能不给她面子,就算尴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虽然我误会那小子可他又不知道我想偏到那里去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文琪像是自我安慰一样点了点头,迅速地掏出手机发了一串消息。 你打火机落我家了,等我明天晚上工作结束来我家拿回去。 此时的赵笙正拿着一堆的工作麻痹自己,祈祷着梦里的那些香艳不再一言不合地出现在脑子里,更为了防止他思维飘散往更加旖旎的地方飘去,然而微信消息忽然的出现让赵笙的清心静气彻底破了功。 看着消息界面赵笙的心跳鼓噪得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他深吸了几口气颤抖着手将手机拿了起来,目光扫过文琪的头像,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演出照,舞台灯光下文琪白皙的皮肤显得更为透亮,细长的指节轻握话筒他闭着眼睛一副沉溺其中的模样,赵笙盯了几秒眼前瞬时闪过他闭着眼睛眼角泛红的模样。 “靠。”赵笙咬紧后槽牙将手机扔了出去,嘭得一声砸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眼前的项目计划书翻了几页实际上赵笙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甚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显得有些慌乱,可再如何飘忽却总是不自觉地往沙发上斜躺的手机上看去,只是手机安静得就像关了机一样再无动静。 赵笙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 ——没空,放你那吧。 他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删了个精光。 嗞嗞——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正在试妆的文琪双眼发亮。 “诶别动啊——”化妆师差点没拿稳眉笔,看着文琪蹿向茶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文琪笑坐了回去,见她一脸无奈拿着眉笔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只能笑嘻嘻地打哈哈,“晓棠姐,你继续。” “我看你等半天消息了,既然着急干嘛把手机放这么远?”晓棠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弯腰在眉毛空缺段补了两笔。 “哪有等半天,瞎说,”被戳穿心思的文琪不满地睨了晓棠一眼,“你不懂。” ——我知道了 文琪喜滋滋地将手机揣回兜里,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他却始终没有发觉。 晓棠奇怪地看了一眼文琪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回身拿来卷发棒。 “来看看,琪哥这套怎么样?” 文琪应声看去拧起眉毛问道:“怎么这么露?” “哪里露了?”晓棠也扭头看去,理着发型的手没停,“这不是挺好看的吗,现在的小idol打歌都喜欢这么穿,洋气。” 文琪伸手去摆弄了两下西服外套迟疑地看向晓棠,见她一脸确信地点了点头才缓缓开口:“行吧,那就这套了。” ------------- 感觉小琪哥和赵笙的肉近了 是我的错觉吗,最近人好少小黄灯都不哔哔亮了 第67章 “嘀嘀嘀——”门口按密码的声音传来,黑暗的客厅里文琪一动不动地瘫倒在沙发上,他半眯着眼睛好像快要睡着了一样。 门外的人带着急促的喘息走了进来驻足在玄关处,昏暗的客厅里文琪似乎听到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他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其他动静有些奇怪地抬起头,试探着对站着的人问道:“怎么了,晓棠姐?” 文琪转头定睛一看,窗外洒下的月光隐约照亮出模糊的人影,那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心脏猛地一跳他伸手去拉沙发旁的客厅立灯。 一身黑皮夹克的赵笙站在玄关处喘着粗气,凌乱的头发半遮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慌乱和无措。 “操你他妈的吓死我了,”文琪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仰头倒回沙发有气无力地问,“不是说好了明天来拿回去吗,一天不抽烟都忍不住?” “你没接我电话。” 赵笙声音很低,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情绪,文琪也没有在意只是拿起随手扔在一旁的手机按了几下开机键,黑屏的手机没有半点反应。 “自动关机了,”文琪叹了口气捞过充电线,“傻站那干嘛,来了就进来啊。” 赵笙双唇微抿,下颌微微抬起发觉文琪连妆发都还没有卸,大地色的眼妆加了几分深邃更显得疏离,黑色西装有些宽大罩在他身上看起来空荡荡的,赵笙挪开目光穿上一旁的拖鞋缓缓走了进来。 “给我倒点水来,彩排了一下午又站了一晚上快渴死我了。”听到文琪的话赵笙走进客厅的步伐停在了原地,他一声不吭抬脚进了厨房。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文琪偏头好奇地看去,赵笙宽厚的脊背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多了几分暖意,修长挺直的长腿因为穿着过于小的拖鞋看起来姿势别扭又滑稽,他撇开头轻笑了一声。 而这一边,赵笙嘴角向下轻轻抿起显然是心情不太美妙的样子,他拿过一旁的玻璃杯接了点凉水再掺上热的,摸着杯壁直到水温刚刚好才转身走出厨房,刚走几步赵笙的双腿就像石化了一般半点动不了,他站在客厅正中间瞳孔微扩怔怔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微仰的脖颈在灯光下白得发光,文琪舒展着颈肩挺阔的黑西装下隐约能看见线条流畅漂亮的锁骨,白绷带般的布条缠裹着瘦削的上身,绕过一侧肩头包裹住胸膛露出一截细韧的腰身,饰链挂在腰间扣子嵌在腹肌浅浅的线条凹陷处,在灯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垂至腿间。 “干嘛?”文琪发觉了他的目光,不自在地坐了起来。 赵笙喉结微动,喉间干渴的异物感又出现了,他拧起眉心猛地撇开头为了缓解尴尬般随口问道:“你……你下午有工作?” “废话。”文琪长叹了口气费力地撑起身子走了过去,一把夺过赵笙手里的杯子将里面的温水一饮而尽。 文琪靠得有些近,赵笙隐约能嗅到他身上香水后调淡淡的木质香,他垂眸看着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如苹果核引诱着小蛇将它一口吞下。 “从下午开始彩排,唱了快五遍我嗓子都要冒烟了,”文琪擦了擦被水润泽的嘴,握着杯子的手随意抬起指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晚还来?” “噢,”赵笙下意识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刚下班路过。” 文琪疑惑地看着赵笙有些呆滞的脸,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回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火机递到赵笙眼前,等赵笙伸手正要接过他却又立刻收回了手。 “先说好烟不许抽狠了,你要心里不舒坦来跟小叔叔说。”文琪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似是揶揄又像是调笑,他慢慢将火机放在赵笙愣在半空的手心里。 “我现在就不舒坦……”赵笙掌心收拢扣住文琪修长的指尖,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小,叔,叔。” 心中的大石虽未放下,但是被项书墨宽解了一番李止白心头也没有那么沉闷了,他轻靠着项书墨的胸口静静地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有些泛迷糊。 “累了?”男人低柔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温热的掌心在李止白脸侧摸了摸,“去睡吧,今晚不折腾你了。” 李止白闭着眼睛嘴里含糊地抱怨道:“你也该禁禁欲了……” “嗯?什么意思,”项书墨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热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修长的指尖捏了又捏,“哪次不是把你伺候得舒舒坦坦我才射的?小白眼狼,自己不耐操还敢来怪我。” “洗你的澡去吧。”李止白被捏得清醒了几分,听到他这番言语装着困意翻身滚出项书墨的怀抱钻进被子里,他可没有忽略项书墨腿间越来越硬烫的东西。 李止白略带怒意的声音显然是醒了,项书墨俯身过去看着他不停颤抖的睫毛轻笑了一声也不拆穿,只在李止白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晚安。” 过了半晌男人灼热的视线似乎还没有移开,李止白提着被子缩了缩身子不情不愿地说:“晚安。” 第68章 “就那么难过?”文琪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抬头看着他,“你也该走出来了,不然你跟小嫂子这些年的感情恐怕也得烟消云散。” 赵笙闭上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无力感,紧握的掌心缓缓松开。 文琪看着他轻笑了一声:“行了别叹气了,我陪你抽好了吧。” 他伸手准确地从赵笙兜里掏出一包烟,指尖轻按了两下快要空瘪的烟包,文琪挑眉抬眼看了眼赵笙,把烟夹在指间烟嘴对着他递了过去。 赵笙狐疑地看着朝自己伸来的那只修长瘦削的手,半晌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意……” 他还没说完带着淡淡烟草气味的手就猛地将烟嘴塞进他的唇间,手指无意间轻擦过赵笙的下唇那里忽然腾升起一阵酥麻,赵笙愣愣地垂眸看他,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也没有什么反应,动作熟练地将最后一根烟放进嘴里拿过赵笙手里的火机,嚓嚓两下,火苗照亮了他平缓温和的眉眼,一缕烟缓缓升起笼罩住他白皙的脸庞,赵笙似乎在男人眼底看到一抹少见的阴郁。 他深吸了口含了几秒才吐出烟雾,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皱起眉头:“怎么买这么呛的,小小年纪烟瘾能有多大?” “你管我。”赵笙叼着烟眯起眼睛不满地说,对于文琪总是拿他年龄说事有些烦躁。 “行算我多嘴,”文琪笑了笑,抬手去给赵笙点烟却见他挺直着腰板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啧,弯点腰。” 快要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身前,即使文琪本就不是矮小的身材在赵笙面前也衬得跟个小鸡仔一样,赵笙勾起一抹笑来甚至恶劣地抬起下巴。 纤薄的腰身上银质链子随着文琪伸手倾身的动作轻晃了两下,赵笙只瞥了一眼眼眶就胀涩得难受,不住地会想起一些奇怪的画面和声音,他不自在地把烟夹在手上撇过头去:“穿那么少你不冷啊?” 文琪白了他一眼还在诧异赵笙的配合,打起火机敷衍道:“还行,懒得换了等会洗澡的时候再说吧。” 烟雾缭绕弥漫在两人中间,文琪叼着烟微微偏头拿着火机的样子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赵笙垂眸怔怔地出神直到火苗消失才猛然间回过神来,他掩饰着将烟嘴往嘴里送抬步绕过文琪往阳台走去,冷冽的寒风吹过热胀的脑袋让滞缓的大脑清明了些,烟草在风下燃得极快,他看着天空星光点点轻抖烟灰兴致缺缺地吐了口烟圈,刚从嘴里吐出便被风刮散了,等了半天也没发觉身后有动静心里烦闷更甚。 “喂,”赵笙的舌尖顶了顶腮帮翻身靠着栏杆朝屋里的文琪不耐烦地扬声道,“你不是说陪我的吗?” 奶白色的纱质窗帘被撩起,朦胧的月光撒在赵笙深邃的五官上少了几分厉色,反身倚在沙发椅背的文琪低头闷笑两声支起身子缓缓走了出来。 果然还是小朋友,情绪都写脸上。 裸露在外面皮肤起了层层鸡皮疙瘩,文琪靠着扶手裹了裹身上的西装外套,他用余光悄悄地看向身旁的赵笙。 “冷?”赵笙轻嗤了一声,他伸手拍了一下男人单薄的肩,“回去吧——” 他刚想掐灭烟又被文琪叫住了。 “没事,今天不把你的事彻底解决了,我怎么跟你小姑姑交代。” “解决,你想怎么解决,”赵笙好笑地看着文琪冻红的耳垂,忽然他神色一凛,“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跟我小姑姑联起手来了?” 文琪侧过身抬眼不屑地反问:“不是你先跟赵伽打听我喜欢什么吗?” 赵笙讪讪地闭上嘴眉眼低垂吐了口烟圈,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跟李止白当了四年的室友,我足够了解他的性格和脾气,当然知道再纠缠下去痛苦的只会是我自己……我只是还没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罢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随着刺骨的风吹入文琪的耳朵里,他转过身双手倚靠在栏杆上淡淡地问:“既然道理你都明白,我也不跟你掉书袋,说吧你想怎么样?” “你刚刚不还说要给我解决了吗,”赵笙吊儿郎当地拖着长音侧脸看他,“我要能知道怎么办还大晚上的跟你在这冷风口抽这口烟?” “给你介绍个新男朋友吧,”文琪勾起嘴角调笑,毫不退缩地对上赵笙的视线。 黑暗中文琪的眸格外得亮,比月光还透亮几分看得赵笙莫名脸热,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不见发愣的目光在男人狡黠的双眸间徘徊不定,他真该庆幸黑夜将他的无措伪装得滴水不漏。 “移情别恋?这对别人多不公平。”他慌乱地躲开文琪的视线,低声轻语。 “找一个跟小嫂子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文琪并没有挪开目光,他平静地盯着赵笙的线条硬朗的侧脸。 赵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脏被那拉长的尾音钩得高高悬起砰砰直跳,在安静的阳台上鼓噪得几乎跳出胸膛,他掐灭了烟头深吸了口气急急说道:“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明天还有通告。” 跑得这么快,又不是叫你跟我谈。文琪挑眉看着楼下汽车发动迫不及待地往外冲去,等车灯隐没在黑夜之中瞧不见影子了才回过神。 可这小子这一副青涩害羞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不至于吧…… 不至于。 文琪被自己的想法都笑了轻摇摇头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一个年逾三十事业无成的老男人能有什么资本叫这种小少爷青眼。他搓了搓冻红的手将落地窗关上,随手拿起静静躺在沙发上充电的手机。 刚开机手机就卡得动不了,紧接着就是未接电话短信和微信的轰炸。 ——我今晚过去行吗? ——喂,到家了没? ——怎么又不接电话?你他妈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文琪怔怔地看着手机界面不断跳出的消息,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一切声响都被阻隔在外,他只能清楚地感受到胸膛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过了许久手机从手里脱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那一霎那窗外风声喧嚣落叶飘零全部灌入。 --------------- 救命剧情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后面就是小白和项哥的剧情,我还是乖乖写肉吧。 第69章 这么一闹困意反而渐渐消散了,李止白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天花板。 平心而论何萍也不算亏待自己,至少她跟李建国离婚也是在他考上了大学之后,虽然两人离得匆忙仿佛真的一天都不能在那个家里待下去了。 李止白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傍晚夕阳余晖下,邮政车窗缓缓摇下递出他的录取通知书。 “恭喜啊。”快递员似乎很热衷于在八月这个季节送快递,他年岁不大脸上晒得黝黑,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比李止白看上去还要开心。 李止白手里拿着通知书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他扯出一个笑时车已经开走了。 “妈?”李止白走进家门就看见何萍手里提着一大包蛇皮袋胡乱地塞着衣服,见她没有搭理自己李止白只能看向坐在一旁冷眼看着的李建国。 “李建国,你就说答不答应吧。”何萍气喘吁吁地站起身子叉着腰问道。 “离就离。”李建国横眉立目将手边的烟火缸拿起使劲往墙上一砸,“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李止白吓了一跳立刻挡在何萍身前:“爸,有话好好说。” “你给我让开我还怕他不成,孬种一个。”周萍狠狠地推了一把李止白。 李建国气得脸都在抽动,他转头冲着李止白大吼:“小兔崽子你倒学会跟你老子说教了,真以为读了几本破书就了不得了?”他拿着香烟的手胡乱挥舞,烟头直冲李止白的脸。 李止白皱起眉头后仰着身体避开烟头,洗得发旧的校服隐约能看到几个被烟头烧过还没补起的窟窿。 通知书被泄愤般撕得四分五裂随意丢在地上,李建国瘦削的身形很快消失在转角,周萍见状翻了个白眼也回身进了厨房,只留李止白一人空站在门口,通知书上“李止白同学”被踩上了黑灰的鞋印。 房门口传来轻巧又小心的脚步声,细微到难以察觉,项书墨翻页的手一顿抬眼看向门口,过了许久也没有等来预期的敲门声项书墨却并不着急,他将书签夹好合上书放在一旁,顺手将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等待着门口偷偷摸摸的小家伙自己进来。 门把手轻响了一声,房门打开一丝缝隙。 李止白小心地往里看去,发觉项书墨一脸的笑意正盯着门口,他尴尬地停住了轻声叫道:“项哥……” 门口的男孩黑发蓬松有些凌乱,身上睡衣松垮松垮的露出一节白皙的锁骨,在昏黄的夜灯下更显可口软糯。 项书墨还是装着糊涂问道:“刚刚不还困得不行,怎么现在不睡跑来我房间?” “我有点失眠。”李止白垂头丧气缓缓地走了进来。 “过来。”项书墨轻拍了拍床沿。 今晚的李止白乖得不行,趿拉着软绵绵的拖鞋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他双手环住项书墨精瘦的腰身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任凭项书墨问什么都不肯答,一个劲地蹭着他的脖颈和下巴。 项书墨被磨得没了脾气心里好笑,他轻拍了拍李止白的圆翘的屁股问道:“是谁说的,要一个人睡客房?” “今晚破例。”半晌李止白闷闷地说。 项书墨低头轻啄着李止白的耳廓低低地说道:“那就搬回来。” 半天怀里的人都没了动静,项书墨耐心耗尽拉下一侧衣服张嘴轻咬了一口嫩白的肩:“搬回来?” 刺痛激得李止白打了个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快速地说道:“这事明天再说。” “也行,那就说说今晚的事,”项书墨的手不安分地揉捏起李止白的臀肉,“为什么今天心情不好,跟你妈妈有关?” “你怎么知道?”李止白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他。 “不难猜到你是接了你妈妈的电话才会看高铁票,”项书墨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了几下才说,“也不难从你的口气中听出,你不想回家。” “这倒也是。”李止白泄了气,懊恼自己根本把控不住坏情绪。 想到这几天项书墨工作越来越忙,李止白很不希望将自己负面情绪再负担到他的身上,所以今晚一直憋着没说,更主要的是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罢了。 项书墨像是看出了李止白的纠结,他微微低头与李止白平视:“我是你的男朋友,任何烦恼和快乐你都可以和我倾诉,同样的我也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我有自信把控消化自己的情绪问题,你在我身边并不用处处这样周全。” “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项书墨轻抚着他柔软的颈后,“只是如果你还是这样愁眉苦脸的,我可要用我的办法尽力让你没有力气再想了。” 说着男人的指尖已经顺着衣服下摆探了上来,在李止白敏感白嫩的腰际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 “嘶——”李止白被按得一个激灵向上拱身,下半身毫无保留地顶上项书墨的胯部,睡衣裤本来就薄透,两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着,原本温馨的场面一下子变了味。 察觉到威胁一点点靠近,李止白连忙反身将要深入的手抓住:“谁说我不说了,我要说!” 隔着裤子的那一下挺动彻底勾起了项书墨积压的欲望,他倾身贴着李止白的颈侧,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边做边说。” 男人长腿一伸翻身轻而易举地将李止白压在身下,动作利落地解开睡衣扣子露出一大片肌肤,在昏暗的小夜灯下薄薄的肌肉纹理更为流畅漂亮。 “啊,”李止白挺身短促地轻叫了一声,“你这让我怎么说啊。” 乳尖被重重地吮了几下立刻就变得嫣红,温热湿软的口腔包裹着粗糙的舌面来回刮蹭着,没舔几下李止白就腰眼发麻舒服得轻哼出声。 “这不是没堵上你的嘴吗?”项书墨气息不稳拿膝盖顶开了李止白想要并拢的腿,抬眼盯着他红润的唇瓣看,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浅蓝色格子睡裤料子绵软,裹着李止白白嫩的臀瓣将腿心半硬的性器勾勒得暴露无遗,衣服扣子被松开了好几颗恰巧露出胸口和腰际,半遮半掩跟赤条条躺在项书墨身下是不一样的,被吮得水红的乳尖俏生生地立起来暴露在别人眼前,让他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项书墨眼含笑意撑起身子低头亲了亲李止白的下巴:“说吧,我听着呢。”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止白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长臂伸张向下探去隔着裤子时缓时疾得揉搓起那一块鼓包,勾得李止白大气不敢出憋得耳根滚烫。 “非要这样说吗——”李止白轻喘了一声,咬紧牙关努力不让呻吟声溢出,他抬眼却看见项书墨一本正经的表情淡定得就像是坐在会议室里一般。 “素了我两天,”项书墨的唇贴上李止白的锁骨摩挲,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不准我自己解解馋?” “你解馋……呃,”虎口处蹭过敏感的冠首,想要射精的快感直涌上头差点让李止白一口气喘不过来,“弄我干嘛。” “不让你先舒服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能愿意配合我吗?”项书墨轻笑了一声右手从裤腰处探了进去。 这下李止白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滚烫干燥的掌心带着微微的薄茧,没有其他阻隔结结实实地握上胀得粗硬的根部上下套弄,李止白仰起脖子喉结上下滚动将呻吟声压制在喉口,轻不可闻。 “舒服就叫出来,”项书墨的唇舌一刻不闲地在李止白的敏感带抚慰,连着手臂内侧的嫩肉都一一轻吻,“这里又没别人。” “你还好意思说。”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李止白就是满肚子的火,那晚停车场的疯狂李止白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他愤愤地掐着项书墨结实的大臂,“别,别碰那里,要射了。” 指尖的力气立刻溜光了软趴趴地搭着项书墨的手臂,李止白难受得皱着脸,下身忍不住跟着手的律动套弄迎合起来。 不过是碰到了马眼也能这样敏感,看来素着的这两日里小家伙也想得很。项书墨加快了速度,虎口毫不留情地刮过冠状沟,再用被磨得滚烫的掌心轻揉已经被前列腺液浸湿的龟头,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男人极赋技巧李止白是尝过滋味的,只是没想到今日在他手中能这般溃不成军,马眼被指腹狠狠地蹭过,他打着哆嗦一时没能忍住射了项书墨一手,睡裤和内裤变得一团糟。 白皙的脸颊和身体都覆上了高潮后的绯红,项书墨俯身在李止白微张的唇上轻轻烙下一吻便抽身去拿床头的纸巾,没了支撑的李止白软软地侧躺在床上,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大口喘息着。 相对于脆弱的下身纸巾显得格外粗糙生涩,擦过湿漉漉的棒身时李止白又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项书墨抬眼瞥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止白对于项书墨这样面不改色说些不要脸的话已经波澜无惊了,但是心中还是疑惑,本以为项书墨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项书墨敏锐地捕捉到李止白投来的目光,默不作声地清理着糟糕的现场抱起床上的李止白去浴室草草冲洗,直到两人回到卧室男人腿心的性器还胀得老高。 “你要是再看,我这一晚上恐怕都消不下去火了。”项书墨无奈地拉起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上。 李止白悻悻收回目光,只听项书墨继续说道:“我家小白舒服了我也就解馋了……再说,已经十点了,若是真要做恐怕明天的班也上不成了。” 听出项书墨话中的惋惜,李止白有些幸灾乐祸,他勾着嘴角向后一靠:“今天是三十号。” “我知道,”项书墨无奈地笑了,他侧过身去关掉小夜灯淡淡地说,“等你回来再收拾你。” “其实……”李止白转身往项书墨怀里拱了拱,“我跟家里的事也就是些小摩擦。” 项书墨收紧手臂静静地听着。 “我爸妈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离了婚,寒暑假回家跟我妈住,她比较强势也很自我,甚至填高考志愿的时候为了让我读计算机偷改了我的第二志愿,”李止白顿了顿,“不过幸好那年江南大学分数线降了几分我被第一志愿录取了,我不喜欢被那样掌控的感觉,所以大二的时候跟她大吵了一架,她断了我的生活费可一段日子之后发现我翅膀硬了,只能跟我道歉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干涉我任何事情。” “我没信她。” “那这次呢?”项书墨有些心疼,他轻抚着李止白的脊背低声问道。 “这次是……”李止白小心地看了看项书墨的脸色。 “嗯?”这小心翼翼的一眼被项书墨抓了个正着,他好笑又惊奇地看着李止白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了?” “这次是,相亲。” ----------------- 上一章我修过了,文琪和赵笙还是朦朦胧胧的并不能那么快。 并且考虑到还是很多人喜欢副cp,后续还是会把时间线上的故事接上。如果副cp的篇幅较长相应的会有主cp的篇幅跟上,不会让喜欢主cp对副cp无感的鱼鱼感觉更了个寂寞,毕竟还是主cp为主。今晚只能码到这了,为了早起得早点睡觉。 第70章 李止白清楚地看着项书墨脸色慢慢铁青却硬是要装着无所谓,他不仅不怕反而没心没肺得想笑。 “还笑?”项书墨被李止白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翘起嘴角,手上轻掐起李止白腰上的软肉惹得他扭身要躲,项书墨收紧手臂顺势翻身压了上去。 腰眼被炽热硬胀的性器烫得一酥,李止白身子轻颤手脚并用地要爬出去:“这都几点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项书墨一声没吭垂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止白挣扎的模样,等他没了力气再扣住身子,腰胯轻顶让两人贴得更加严实。微凉的脊背紧紧地贴着心口,沉甸甸的重。 项书墨看着白皙的后颈禁不住下口轻咬,伸出舌尖细细舔舐安抚。 李止白扭起身子再次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痒得很别闹。” 紧密相贴的身子只要有一点动作就磨蹭得厉害,更不用说李止白这么大的动静了,挺翘的臀肉在身前动了两下就磨得项书墨一身火气,他低喘着松口沉腰撞了两下酸溜溜地开口问:“你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李止白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扭过头来看他,“敷衍着呗。” 项书墨盯着他的眼睛抬起些身子给足了转身的空间,果不其然李止白立马翻了身,还不等他逃走结果又被结结实实地压住,男人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脸颊上,深邃的眉眼低垂着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李止白看着项书墨一脸欲言又止以为这人又要因为占有欲作祟提些不切实际的要求,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说出一句话来,只是微皱着眉心低头拿柔软的唇轻贴着自己的低声道:“别跟她来往太密,好不好?” 祈求和询问的语气一下子让李止白心软了,他连忙捧起项书墨的脸连连亲了好几下,从额头鼻尖下巴到脸颊都亲了个遍。 “我保证只见一面,以后再也不来往了,更何况人家女孩也不一定瞧得上我,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被亲得舒舒坦坦的项书墨眯起眼睛把脸埋进李止白温暖的颈窝里:“我可管不了这么多……” 身形高大的男人弓着腰背缩成一团看起来难免局促,李止白伸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想要起身,可微微一动都觉得能感受到抵在小腹上的东西,不但不见疲软反而胀得更硬硌得难受,按照以往的经验接下来不是被扒个精光就是被迫扒个精光,可是没想到项书墨却半晌都没有动静好似完全不在意不妨碍一样。 “你那儿……”秉着以免被迫扒光不如先下手为强的原理,李止白试探着开口问道,“要不然我帮你?再不睡明天可就起不来了。” 项书墨愣了几秒抬头笑着看他:“确定?” “就十分钟的事,总比你这样一直硬着好。”李止白语气平淡还有些敷衍,垂着的双眸甚至没有抬眼看一眼项书墨的神色,一只手已经往男人精壮的窄腰上探了。 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样子让项书墨莫名挫败,他笑意渐淡紧抿的唇透出一丝执拗的神情,二话不说把李止白身上的睡衣扒了下来。 急切又称不上温柔的动作让李止白有些惊慌,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即便根本没有一点痛感他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你轻点,哪有这样脱的。” “刚刚不够爽?”项书墨指尖夹着李止白还发红的乳尖又掐又搓,喘着粗气舌尖在他的耳根敏感处挑逗,“怪我让你射早了?还是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 项书墨攥起李止白的手胡乱往自己衣摆处探去,线条分明的肌肉在掌心和指腹下紧绷起来,耳廓的热气遇上乳尖的刺痛爽麻蹿起一串电流从脊柱一路钻去,李止白忍不住弓起身子腰眼酥痒连带着小腹都热胀起来,腿心的性器缓缓抬头。 “你在说什么呀……”呼吸被攫取灵活的舌尖撬开牙关,不像平常的循序渐进反而如狂风暴雨般猛烈进攻,李止白被按在床上死死压住无处逃窜,口腔鼻息满满都是项书墨的气息。 没一会两人就赤裸相对,粗壮的肉茎插在李止白腿间大力抽插,本就细嫩柔软的大腿内侧被磨得通红,项书墨握住李止白翘得贴在小腹的性器随着抽插的频率轻轻套弄,会阴处囊袋被轻顶的细碎快感加上棒身被套弄的快感让他有些恍惚,呻吟被都在喉咙吞进肚子只能发出唔唔的鼻音。 “放心,今晚一定让你爽透了我再射,”项书墨咬着牙,滚烫的掌心从腰际推至弹软的臀肉,“绝对不是‘就十分钟的事’。” 直到凌晨两点,窗外点点星光都黯淡得不见踪影,李止白颤着腿爬跪在项书墨的腿心,奋力地张大嘴巴含住男人依然虬结狰狞的性器,津液难以克制地溢出浸润棒身,双手握住含不进去的根部。项书墨斜靠着床头,昏黄的夜灯洒在结实垒垒分明的肌肉上,他长臂微伸扣住李止白的脑袋,像是轻柔的抚摸又像是按住更加深入的催促。 翘起的臀尖被拍得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被肏开的菊穴还没来得及合拢,挂着点点精水和湿滑的水液,李止白腿心的性器已经疲软,可怜兮兮地垂着脑袋一点精液也射不出来,长时间打开的双腿无力并拢不住发颤。 “腿疼跪不住了。”李止白艰难地吐出肉刃,抬头看向项书墨时眼角的泪花都还没干涸。 项书墨还是不忍心伸手抱过他软绵绵的身子,食指擦过他唇边的水迹:“那你说怎么办?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帮我是谁?” 经过激烈的性事后,李止白的身体已经敏感得半点都动不了,明明已经高潮到疲惫却还是下意识地作出反应。 “你就是借题发挥。”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李止白还是只能乖乖地低下头亲着项书墨的肩头和脖颈,那里是项书墨除了性器外最敏感的敏感点了。 “被你发现了。”项书墨轻笑了一声掐着李止白的腿心,抵着湿软的穴口缓缓顶了进去。 穴口被操的发麻痉挛,不需要多少力气就能将性器一坐到底腹腔都顶满满的。 “呃…慢点。”肉刃破开绞紧的内壁,毫不费力地碾过每一个敏感点,充血的穴口不再胀痛反而带来难以言喻的酥麻,钻入骨髓的痒让李止白的脸颊和脖颈都跟着泛红,仰着头不知所措地低啜,偏偏无力的双腿被死死扣住,更让他挣脱不了,像被钉死在肉茎上。 文琪上的综艺节目是录播,赵笙只是在刷手机时无意间发现了他粉丝发出的返图才知道今天是播出的日子,原来离那天晚上落荒而逃已经过去了三天。 看着照片里文琪抱着吉他跟身后的架子鼓鼓手相视一笑,眼底的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赵笙漫不经心地关掉手机发出一声嗤笑。 真是魔怔了。 “赵总,招标会议要开始了。”助理从身后追上轻声说道。 “知道了,”赵笙轻吐了口气,“把文件准备好。” 这是一家体量极大的跨国集团,如果今天能推进合作那么未来客户资源的质量就不必愁了。猎头与赵笙专业并不对口,但公司起步不久要他亲自经手的东西太多,不比之前从老爷子手里接过来的互联网公司轻松,为了拿下这个公司他已经连续加了两天的班。 赵笙坐在会议一端一手解开西服扣子,抬手看了看腕表,目光再次不自觉地失焦直到员工依次入座时皮鞋高跟鞋的轻响才让他回过神来。 第71章 “合作愉快。”赵笙伸出手和对方轻握了一下手,脸上露出今天第一个笑让随行的员工都松了口气,明明刚刚做汇报时没有出半点纰漏,可是平常随和爱说爱笑的的赵总却一直沉着脸色,具有压迫性的目光一眼不错地盯着汇报的人,受到眼神鞭挞的部长员工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赵笙一人知道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文琪那身几近中空的演出服,在舞台上光束洒在身上周围一片漆黑,白到透明的腰腹在黑西装的映衬下更为醒目刺眼。 “老大,”宋席脱下束缚的西装,难受得龇牙咧嘴地扯开领带解了颗扣子,“你今天怎么了?” 赵笙和宋席是篮球队出来的球友,毕业前宋席就有了创业的想法苦于没有启动资金没有人力,正逢赵笙计划一点点脱离赵家的掌控,两人一拍即合,虽然面上是严肃不乏人情味的合伙人老板,但私底下还是有话直说大大咧咧的。 “一从人家公司出来就原形毕露了,能不做装得人模狗样点。”赵笙笑骂。 宋席挑了挑眉没有搭腔探着头往赵笙手机界面上看去,赵笙一见他下移的目光就猛地把手机关上警惕地看着他。 “从会议前我就看你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手机看,我跟人家董事谈得嘴巴都干了也不见你出来说两句,现在标也招到了事儿也解决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宋席狐疑地上下打量赵笙,他顿了几秒忽然勾起唇笑着怒了怒下巴,“喜欢那个小明星?兄弟帮你啊。” 赵笙看着宋席轻佻的样子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瞎说什么。” 他知道宋席玩得花,大学的时候尤其喜欢跟隔壁艺校的女孩出去喝酒,近几年公司渐渐迈上正轨后手里也有些闲钱,宋席瞧准了势头投了一部小网剧有些水花却也不是什么金主大佬,顶多和小艺人搞搞暧昧。 “我知道他,”宋席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疾风娱乐刘董手下的艺人,自从他们公司当家花旦攀上别的高枝解约跑路,也就这个小歌手跑跑商演能赚点钱了,不过我记得最近刘董应该在捧一个刚从北影毕业的校草鲜肉对这个文……文琪不是很上心啊。” “你从哪知道这些的?”赵笙重新打开手机,指尖在图片上停顿了许久才保存了下来,他眼睑半垂随口敷衍道。 “小弟不才,跟疾风娱乐曾经的当家花旦谈过恋爱——”宋席说着猛地侧身抽过赵笙的手机,刚看清楚屏幕上男人的脸就被一拳干懵了。 宋席的额角嘭得一下撞在副驾的背椅上,他一手揉着额角一手捂着脸颊:“草!下手可真够狠的,还说你不喜欢人家。” “你那个长得白净乖巧的舍友呢?”见赵笙收起手机闭目养神,他贱兮兮地凑上去问,“我看这男人长得清汤寡水的也不比你那小舍友漂亮啊,身材也算勉勉强强,呃……” 赵笙飞来的眼刀终于让宋席闭上了嘴巴,他讪讪地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不说,不说好了吧。” “贱得慌——”赵笙话一出口就愣住了,这个口气怎么跟文琪一个样。 宋席不认得文琪自然不知道,只当赵笙是被自己说得没话说了,他支起胳膊按了按太阳穴:“老大,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小艺人可没那么好弄到手,你可别玩着玩着真栽进去了,得不偿失。” 赵笙知道宋席并不相信他真的会放弃赵氏集团这么大一个香饽饽,自然觉得他现在所谓的爱恋和创业都是玩玩而已,将来一定会娶个世家的女儿继承家业顺从老套的商业联姻,按照赵老爷子的遗愿生孩子,赵笙也不生气更懒得再辩驳什么,因为赵笙证实过他的声嘶力竭并不能起什么作用。 “什么意思?”赵笙敏锐地捕捉到宋席的话似乎有言外之意,他睁开眼睛偏头看向懒洋洋的宋席。 “娱乐圈嘛总有资源利益相关,他实力也算不错能给公司赚钱却一直没什么资源,也是有原因的。”宋席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给我打电话?”项书墨拢了拢李止白身上微微敞开的外套,他这般说着却紧攥着李止白的手不肯放。 从重新合居到现在,李止白是见惯了项书墨这样孩子气的行为,偏偏男人总是皱着眉头一副严肃的模样叫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就三天,你从前出差走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 项书墨神色略略缓和下来,伸手抱住李止白轻拍了拍他的脊背低声笑道:“以后不会了。” 看着李止白的身影一点点淹没在人群之中直到消失不见,项书墨才长叹了口气回身下了停车场,他第一次感受到分离的苦楚和不舍。 深冬时黑夜来得极快,项书墨刚从高铁站回到家中,一人坐在窗边手里端着杯咖啡直直地眺望远方天空中装点的几颗明星。 “董事长,我决定了。”他拿着手机却心不在焉地看向手里的咖啡。 离婚之后何萍就在镇上租了一间房子,在附近的饭店打打零工洗洗盘子,生活虽然拮据但是好歹不必负担李建国酗酒的钱,过得也算是舒心。 这栋居民楼在菜场附近是二三十年的老房子了,声控灯难免有些问题,李止白提着行李箱哼哧哼哧地摸着黑好不容易爬上了六楼,他拿出钥匙一开家门却不想家里黑漆漆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么晚了,去哪里了。 “喂,妈?”李止白刚拿出衣服就接到了何萍的电话。 “止白,吃饭了吗?”何萍笑意盈盈的一改常态让李止白莫名觉得不太对劲。 李止白歪着头夹住电话拿着居家服往浴室走去:“还没呢,妈你去哪了?” “妈跟你张阿姨在外头点好菜啦,你快过来吧。” “张阿姨……哪个张阿姨?”李止白停住了脚步,在脑海中搜刮了半天也没想起到底是哪号人物。 “当然是隔壁的张阿姨呀,还能是哪个张阿姨,”何萍埋怨的口气一如往昔,“就在街上马上过来。” 立式老钟表发出一声闷响,已经十点半了。 昨晚项书墨闹到两点半清洗过身子已经是三点了,今早又起来画刚接的零稿一直到临出发都没合眼,李止白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只想倒头就睡。 “妈我有些累了,”李止白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强打起精神,“你跟……”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一点礼貌都不懂,还名牌大学呢书都读到狗肚子……”何萍毫不留情的斥责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李止白甚至能想象出来她疾言厉色的样子。 “好了好了何姐,孩子难得回来一次……” “呃……”何萍难为情地轻咳了两声连忙附和道,“是是。”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劝和声,李止白无力地闭上眼睛轻声道:“我知道了,这就来。” 第72章 李止白匆匆丢下睡衣,拿起放在玄关的钥匙走了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何萍说的饭馆。 从嘴边呼出的白气缓缓向上飘去,空中飘起小雨,李止白搓了搓冻得发疼的耳朵连忙往店门口的屋檐下躲,这才想起来出门的时候忘记戴围巾了。 从前去哪身上的东西都有项书墨注意着,也少了许多丢三落四的毛病,这一离开他就被打回了原形。 李止白抬着头一边看包厢号码一边往里走,走了半晌才找到。 说是饭店其实不过是乡下的小餐馆,可是何萍也是能省就省的性子,绝对不会阔绰到就因为李止白回家就下馆子,李止白心中疑惑一路上他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解答。 房门外依稀便能听到何萍的谈笑声,在李止白因为寒冷变得迟钝的脑袋里更加模糊不清。 原来她这样迫不及待了。 李止白已经能够想到里面是什么场景,他用了一秒的时间接受了这个现实,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应该愤怒还是失望,最终还是伸手推开包厢虚掩的门。 “止白来快过来,”何萍转头看去,眼底放着光,“这位是张阿姨帮你介绍的林小姐,快过来跟人家打个招呼。” 坐在另一侧的女孩神色平淡显得麻木且空洞,一如站在门口的李止白。 毫不意外地,在李止白落席后两方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和尴尬,他无法忽略在桌子下何萍的掐弄和拍打,起初只是提醒见李止白毫无动静动作就越发过分,在何萍移开的那只瘦削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的掐痕和指甲印子。 李止白的痛感已经麻木,垂下的头缓缓抬起扭过去看向何萍,蜡黄的脸紧绷着嘴角轻压向下浮现出两条浅纹,那双和他极为相似的眼睛狠狠地瞪圆。 他带着祈求和痛苦的眼神并没有让何萍有一丝动摇,看着何萍换上笑脸重新展开话题,最后自以为不经意地在彩礼嫁妆婚期上打转,李止白吃惊却又觉得依照何萍的性格这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抬头看向桌子对面的女孩。 女孩似是察觉了李止白的目光准确地迎了上来,她先是怔了几秒才迟钝地露出一个辛酸的笑来。 “我不同意。”李止白缓缓说道,他站起身来俯视着何萍。 “哪有你说话的份,林小姐多好的女孩子……”何萍慌了,她连忙转头看向对面的张阿姨,毫不顾忌对面还有人在伸手又是一下。 “我不同意!”大声怒吼惊动了包厢外的服务员,无数双眼睛齐齐往里看来。 李止白少有这样爆发的时候,看着自己平常“听话懂事”的儿子涨红着脸颊和脖颈大声反抗,何萍一下子愣住了。 “你从来都把我当成一件东西,”声嘶力竭后李止白心中反而舒坦了许多,他淡淡地看着何萍难看铁青的脸色继续说道,“从小到大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也是……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附属品吧?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而已,能有什么想法。” 一天天堆积的失望是无形的大山重重压在李止白的心头,他从来不敢去反抗,说出口也只是家庭矛盾无人理解,所有阿姨婆婆甚至揣着苦口婆心对他说,要乖别惹你妈妈生气,她一个人拉扯你长大不容易。 可是哪有人问过李止白,他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谁会给他尊重维护他的自尊。 甚至在李止白捧着碎了一地的录取通知书蹲在地上时也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办,气头上的何萍也只会过来踹一脚狠狠地出气后让他赶紧打扫了垃圾,没了录取通知书明天就去找零工补贴家里,别一天天的跟他那个废物爹一样在家无所事事。 曾经拥有的叮嘱关爱和温暖一瞬间化为泡影,让李止白怀疑他十几年来读书学习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李止白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何萍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在李阿姨面前讪笑了两声:“这孩子是不满意我老管着他,脾气又大,林小姐多多担待啊。” “那年他高考我听人家讲学计算机好工资又高,特地问了老师他那成绩要上我们本地那所学院的计算机专业是绰绰有余的,没想到第一志愿降了分……你说这设计专业能有什么出路啊,他就是犟死活不听我的。” “李建国跟我闹离婚的时候一生气给他把录取通知书撕了,我本来想着录取通知书没了正好让他早点出社会去打点零工,后来也不知道他哪里知道的办法还是去了上海,大城市消费又高读了四年出来工作嘛也就那样,我现在想让他回来考公务员,也稳定不是?” “也是啊,公务员好呀工作又稳定,在镇子上做设计也不是很吃香。”李阿姨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刚刚的尴尬一扫而空,两人又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 寒风瑟瑟吹干了李止白脸上的泪痕凉意窜上脊背,他气恼自己的懦弱和无用吵个架也要眼红,李止白搓了搓冻僵的脸,大步走进老楼房拉上还没打开的行李箱就走。 出租车里的暖气开得足才让李止白冻得发愣的大脑缓过神来,他看了眼动车票轻叹了口气。 “师傅,去动车南站附近的快捷酒店。”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在昏暗的路灯下雨滴打在落地窗上,留下一串串水珠的痕迹。 久违的,项书墨失眠了。 滴滴答答的雨声并没有成为助眠放松的声音,反而让项书墨的心悸越来越严重,他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息着,爬跪在地上无力地垂下头,脸上透出不自然的深红色。 药物停了一段时间这是第一次复发,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药瓶哗啦啦地落在地板上,项书墨倒出两粒往嘴里塞去,药丸刮过干涩的喉口,逼得项书墨眼角发红,无力地倚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直到天边出现微弱的亮光,黎明终于到了。 第73章 清晨的阳光悄无声息地溜进巷口,石板路缝中的小草破土而出,几颗露珠折射出晶莹的光亮,安静的庭院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啼吸引了秦立国的注意力。 “秦叔。”项书墨穿过大堂迈步走来,正巧看见秦立国孤零零地站在墙头望着飞远的喜鹊。 秦立国动作迟缓地转过身,看见项书墨站在院口有些惊奇,一边走向石桌一边笑着问道:“今天怎么来了?” “新年快乐。”项书墨笑了笑没有应答,而是把手上的礼物递了上去。 “你总是这样,你人来了秦叔就很高兴了。”秦立国眼角的笑纹更深了几分却硬是要装着责备的样子,让项书墨心头一暖。 “就是些保健品,没多少钱。” “好了好了,”秦立国摇了摇头,“坐吧。” 项书墨轻笑了一声颔首坐下:“最近身子怎么样?还咳嗽吗?” “还是那样,”秦立国摆手道,“一把老骨头了也无所谓好不好的,倒是你今天瞧起来怎么这样没精神?又发病了还是加班了?” 项书墨眼眸微垂沉默了半晌,舒了口气抬头道:“我辞职了。” 秦立国诧异地俯身盯着他,欲言又止了几次才释然道:“也是那毕竟也是顾家的产业,辞了好,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你该放过自己了,阿墨,”察觉到项书墨躲避的目光,秦立国皱起眉心,“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这几年来项逸已经培养起了自己的接班人,他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你了,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都还不算晚。” 项书墨挺直修长的手指覆上胀痛的脑袋轻揉了几下,他垂下头遮掩着已经微红的眼眶,未经打理的发丝垂至眼前:“自母亲死后我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没有项逸的阻挠那几年我一样会把生活过得一团糟……幸好还有文琪,现在又有了小白,秦叔我明白你的意思。” “以前那些事你家里那位都知道吗?” 项书墨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抬头看见秦立国踌躇犹豫又带着担忧的神色连忙摇了摇头:“讲了大概,没必要事无巨细全告诉他,以免他太过于担心。不过秦叔你放心小白他……很好。” 秦立国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是个好孩子,我担心过你家里的情况对将来多少会有些影响,不过现在你们两个能相互理解一切就好了。” “你啊,也别太强势了,上次你带他一起来我看着你恨不得一步不离的样子,真是……”秦立国笑出了声,“也学着给他点空间,我知道这是你性格里带来的东西,总归是跟别人一起过日子要双方都舒心才好。” 项书墨抿嘴浅笑:“我知道。” “好了,你回去吧,”秦立国吃力地站了起来摇了摇手,“我还得择菜呢。” “好谢谢你秦叔,您保重身子”项书墨点头致意,转身走出凉亭,“我先回去了。” “对了,”看着项书墨挺拔的背影,秦立国轻叹了一声道,“阿墨,有空去看看你妈妈。” 昨夜的委屈和不值一概被抛在了那个冷冰冰的小镇里,李止白在踏上上海的土地的那一刻,心里就只剩下了雀跃和欢喜,他已经迫不及待见到项书墨看见他回家时惊喜无措的模样了。 李止白拉着行李悄悄地打开了别墅大门,他惊愕地看见整个客厅一团糟乱,地毯上满是酒渍抱枕被随意地丢在地板上,他脱了鞋子走进客厅。 沙发旁一本相册摊开着躺在地上,翻开的那一页正是项书墨母亲满脸微笑地看着小婴儿时期的项书墨的照片,胖乎乎的藕臂伸直了去抓住母亲手中的小狗玩具咧开小嘴笑得十分可爱。他也曾跟项书墨一起翻阅过这本相册,对于这一张照片影响极为深刻,因为这是这位美妇人笑得最甜的一张。 他蹲下身子缓缓捡起了相册,心里直觉不妙,起身时相册夹层中掉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李止白从未见过的照片,是项书墨牵着一只大金毛在公园散步的照片,轮廓已经有青年的成熟与棱角只是比起现在眼中的深邃少了几分,多了点阳光与和煦更像刚刚认识他时一样。 突然,李止白福至心灵掏出手机点开了项书墨的微信头像,一模一样。他将相册翻至掉出照片的那一页,果不其然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张纸,由于折痕太深似乎稍稍用力纸张就能被撕开一般,李止白小心翼翼地展开,其上赫然写着“寻狗启示”。 2012年11月21日,就在项母去世后的没几个月。 李止白轻叹了口气小心地将照片和纸张重新夹回相册里层,一言不发地整理着一片狼藉的沙发和地毯。 “小白?你,你怎么回来了?”项书墨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沙发的人,他来不及脱掉外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李止白被紧紧拥住动弹不得,鼻尖充盈着男人身上清淡的烟草味,大衣上带着从外头染来的寒意凉得李止白身子一颤,若是寻常项书墨一定会察觉到然后立刻放开他,可是今天的项书墨却顾及不到了。 他搂得越来越紧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甚至一声叹息也没有发出,但是李止白依然能够感觉到项书墨无言的委屈无措和痛苦。 “怎么抽烟了,”手掌下隔着层层衣服依然能感受到项书墨宽厚结实的肩背,李止白的身体被完全搂住,他并不排斥反而极为沉溺于这种被占据的安全感,“……是不是又复发了?” 项书墨微凉的脸颊贴上李止白细腻白皙的颈侧轻蹭了两下,低低地说道:“只抽了一支而已。” “那也不许再抽了,上次医生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李止白侧脸瞪他,“撒娇也没用。” “我哪有,”项书墨迎上他的目光低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回家不开心了?” 他问的时候揣了几分的小心翼翼,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止白的脸色是否有变化。 李止白伸手攥上项书墨敞开的衣襟,将自己埋进了软乎乎的毛衣里:“都过去了,以后的元旦、春节、元宵我都陪你过。” 感受到大手轻柔的抚慰李止白反而觉得好笑,他抬起头只能看见项书墨利落的下颌:“你呢?” 项书墨微微低头在他的眉心轻吻了一下,灼热的气息让李止白不自觉闭上了眼睛,耳畔传来男人的轻语:“我也是。” 李止白有些泄气却也知道心魔不是一时半会能除,能牵绊项书墨这样强大的人的心结也不是他一言两语能够解开的,他并不着急。 “我饿了,你想吃什么?”李止白拍了拍项书墨的大腿故作轻快地问道。 项书墨不舍却还是顺从地松开了手臂,涌灌进胸膛的暖意一点点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好像体内奔流的血液也慢慢凝固了一般地冰冷。 李止白没有发觉男人的变化,拿起围裙一边转身进了厨房一边询问道:“要不挂面吧?” 身后没有传来应答声,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拿着围裙往头上套。 “好。”不知什么时候项书墨无声无息地跟了上来,系带被干燥的指节接过牢牢地系在了李止白的腰际,大掌再一次缠了上来,带着火热的温度令人难以抗拒。 “小白,今天陪我去给妈妈买束花吧?” 李止白手里的鸡蛋差点掉在地上,他诧异地回头看去,项书墨眼睑半垂瘦削的下巴轻放在他的肩头,淡然表情仿佛在说面的味道要淡一点,可李止白还是却从他朦胧半敛的双眼里看见了哀愁和忧伤。 “好,好,”李止白愣了许久才连连点头,他极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阿姨……最喜欢什么花?” 生鸡蛋顺滑地滑进碗里带着几片显眼的白色碎蛋壳,李止白尴尬地伸手捡了两下才将蛋壳捡干净,扭头看见一旁已经热好的锅,他手忙脚乱地拿起菜刀,尖利的刀刃差点割过压在番茄上的食指。 “小心点。”项书墨也心里一惊连忙接过刀,熟练地把番茄切成了块。 “你抱着我,”李止白嘴硬着,理不直气也壮,“站在身后影响我发挥了。” 李止白的倒打一耙让项书墨哭笑不得,沾了点番茄汁的手只能空举着,拿大臂紧紧地箍住他乱动的身子。 “快放开,锅!” “没事。”项书墨微凉的唇贴上李止白的颈侧,若即若离的触感激得李止白的后腰禁不住得发软,男人低沉的话语总能莫名地引诱他沉入海底。 男人的指腹上沾着冰凉的汁水附在李止白的下唇反复摩挲,酥麻的触感从唇间蔓延,比手指温度低上许多的汁水渗入紧闭的唇缝,李止白下意识伸舌轻舔,柔软的舌尖刚一伸出就抵上了项书墨的指腹,微酸和清甜在舌尖敏锐的味蕾上炸开,纤长的手指没有一丝征兆地伸了进去,牙齿的下意识微收半点没能阻挡住他的进攻。 温热的口腔到处都是湿滑的,粗糙柔软的舌面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在面对入侵时敏锐地收缩躲匿,微勾的舌尖刮过手指根部,推抵和抗拒在窄小的口腔里反而变了味。 项书墨甚至变本加厉地加了根手指乐此不疲地逗弄着薄软的舌尖,直到两根手指都沾满了晶莹的津液,从李止白口中退出时淫靡地扯出银丝。 李止白被弄得呼吸不畅,即便手指已经抽出他还是微张着嘴大口地喘息着,看着湿漉漉的手指在眼前晃动才猛然间红了脸,攥住项书墨的手腕往水龙头底下冲,等湿滑的触感消失不见才肯关掉水流。 项书墨垂头盯着李止白耳根的绯红心尖痒得难受,他反手握住李止白的手低声道:“别做饭了。” 第74章 带着浓浓欲色的吻一下接着一下落在后颈,项书墨沉重的呼吸声不再有一点的压抑,李止白心里犯怵连忙倾身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为了回家我昨晚到今天一口饭都没吃着,”李止白转头去控诉道,“你就不能再心疼心疼我?” 目光瞥到项书墨腿心隔着西裤高高隆起的一包,他耳根一红立即扭过头去,即便经历再多次赤裸相对的性爱,李止白仍然看不得项书墨西装革履一本正经地对他求爱。 “心疼,自然心疼。”项书墨轻笑一声随手抽了两张厨房纸巾,胸膛再次贴上来时气息难得地平稳了下来,只是热气喷在颈后还是酥酥麻麻的。 李止白见他不再捣乱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往锅里倒油,来回几次从燃气灶走到洗碗池项书墨也像是跟屁虫一样抱着他不撒手,男人手长脚长走起路来迈得比他还大上许多倒也不碍事,李止白只是惊奇项书墨居然能安分这么久,他刚在心里这样想没过几秒身后的人果然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隔着一层毛衣也不算过分,只是敏感的腰际被不停地抚摸叫李止白有些腿软,似乎是觉得得到了默许,项书墨逐渐大胆了起来,捏臀肉的力道更令人难以忽略,李止白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像是架子上任人把玩的玩具。 “别闹了。” 番茄酸甜汁水被炒了出来,李止白低声抱怨但是无暇顾及项书墨不断亵玩自己臀瓣的手。 薄薄的居家裤阻隔不了软弹丰盈的肉感,可是项书墨尤嫌不够,撩起毛衣下摆扯低腰裤在平坦的小腹边来回游走,放肆地打量着围裙系带勾勒出来细韧纤薄的腰身。 修剪整齐的指甲轻划过侧腹激得李止白忍不住弓身,他手里正拿着一碗水这一下溅得围裙上都湿了一半,李止白甩了甩手上的水生气地回头瞪他:“项书墨!” “换一条吧。”项书墨一直垂着的眼眸微抬带着歉意浅笑道,他终于松开李止白转身打开柜子。 项书墨对于逗李止白这件事乐在其中,非要看到一贯没什么脾气的李止白气得瞪圆了眼睛才肯罢手,偏偏认错道歉装可怜他又是最厉害的,叫李止白连气都生不出来。 李止白叉着腰回头看了眼经过千辛万苦才做好一半的番茄鸡蛋面,长长地叹了口气。 “嗯?怎么把这件新的拿出来了?” 项书墨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家里只剩这一条了,过来。”他头也不抬地拆着包装袋。 李止白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背过手去把腰后的蝴蝶结解开走到项书墨眼前。身上湿掉的围裙被项书墨摘了下来丢到一旁,可过了几秒他却还没有动作,李止白疑惑地抬头看他。 “转身,”项书墨伸出食指小幅度地画了个圈,“我帮你系带子。” 李止白盯着那根细长白皙的手指看了半晌,克制着摸一把的冲动转过身去,脑海中不断闪过刚刚项书墨将手指伸进自己嘴里的画面…… 从前怎么没发现项哥的手那么好看,又长又直的。 忽然身上一凉围裙从眼前闪过,系带牢牢地系在了他的腰间,紧接着毛衣被抛到一旁发出一声闷响。 “你!”背后西服光滑的衣料贴上完全光裸的后背,凉飕飕的,李止白被压着抵在了大理石台上,他一双手都不知该怎么放,整张脸涨得通红。 “毛衣也湿了,穿着湿衣服会感冒,”项书墨理直气壮地说着,低头亲吻上青年漂亮的蝴蝶骨,“我刚开了暖气不冷的。” 青年一身皮肉漂亮得令人惊叹在暖光下莹泽透亮,叫项书墨忍不住想要留下些痕迹,腰背不算宽厚腰际却因为挺翘的臀部显得更为细软,纯黑的围裙系带掐得正好贴着腰身,从腰侧到微微凹陷的脊椎骨打了个漂亮的蝴蝶节,项书墨看着碍事的居家裤蠢蠢欲动。 “水开了小白,可以下面了。”项书墨的大掌抚过他光裸的手臂低声地提醒道。 明明也没漏什么,李止白就是觉得羞耻得快要爆炸了一样,他打开锅盖颤着手抓了把挂面往锅里下。 “是不是太少了?我们两个吃不够吧。”项书墨含笑的声音与平常无异,可此刻听来总让李止白觉得无地自容。 说话间,项书墨的另一只手从臀尖缓缓移到胸口,隔着一层略微粗糙的围裙用指腹一下一下轻戳着乳尖附近的位置。 平常如果没有外力刺激或者受冷,李止白的乳头都是微微凹陷的,甚至有时项书墨吸了一会才能慢慢挺立起来,因为乳头敏感得过分所以总是项书墨“特别关照”的对象,一场性事下来乳头被吮得红肿发亮像颗石榴子一样立着,有时弄太狠了第二天上班摩擦着衬衫又疼又痒。 “找到了,”项书墨点中微微凸起的地方,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捻起,“为什么今天兴奋得特别快?嗯?” “你也好意思问。”李止白推开男人在胸前作怪的手,被捻过的乳尖擦过粗糙的围裙空虚得发痒,意识到这点的李止白更加羞耻,垂着头心不在焉地择掉小葱上端变得发黄的部分。 项书墨被推开的手出乎意料地没有再不依不饶地纠缠上来,或者说他毫无征兆地放手退开了两步,失去男人胸膛倚靠的脊背赤裸在空气中,李止白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后灼热的视线,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失落又隐隐开始期盼起来。 早已挺立的乳尖将薄薄的围裙撑起一个小尖尖,只是轻微地扭动一下身子都能磨得李止白腰眼发麻,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确兴奋得诡异,尤其是裸着上身套上围裙总让李止白有一种穿上情趣服引诱项书墨的错觉,他极力地克制着身体的异样和渴望,自以为小心地磨了下腿心,暂且让胀起的性器镇定下来。 但是李止白绝对不会在拒绝过一次项书墨之后再开口求他的,那也太没面子了,他把洗好的葱花按在砧板上。 青年微微低头露出白皙纤长的后颈,平直纤瘦的肩膀处皮肤格外的薄透泛着健康的肉粉色,颜色跟他的性器一样漂亮,这般想着项书墨灼热的视线即刻转移到小幅度磨蹭的双腿,他看得眼热忽然觉得喉口干渴得厉害,只能抬手松了两颗扣子,向后斜靠着大理石料理台,修长笔直的腿被西装裤包裹着交叠在一起。 项书墨的目光在李止白漂亮细韧的腰上停留了许久,他的腰薄极了一只手都能毫不费力地掐住,偶尔后入时总是不小心掐着太重留下青紫的痕迹,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就是了,李止白不喜欢后入总觉得顶得太深承受不住,项书墨偶尔也会由着李止白来,想要什么姿势都听他的,但是偶尔也会强硬两回,因为他太喜欢看青年深深地陷下去的腰,身子被顶撞得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的样子,有时候舒服狠了就会高高地扬起头来眼角泛着晶莹的水光。手掌下丰盈挺翘的臀肉被撞得啪啪作响白里透粉,像一颗还未成熟的桃子透着青涩和诱惑。 如果这时候他伸手将小家伙的腰再压得低些,他就会难受地呜咽起来却还是乖乖地翘起屁股极力塌腰,尾椎骨两侧微微凹进出现两个可爱的腰窝,可惜现在被居家裤挡了个干净。 身后的热源再次逼近,腰后立刻被硬胀滚烫的性器贴上来,即便隔着层布料也能烫得李止白忍不住瑟缩起身子,腿心的家伙不自觉地抬起头来,被男人精准地握在手里。 李止白低喘一声差点腿软他连忙扶住料理台,微弓的身子让臀部和项书墨的胯间更为紧密,惹得项书墨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西装裤间鼓鼓囊囊。 “面马上就好了!”男人忽然发狠般扯下他的裤子,连裤腰上的细绳都忘了解脱到一半死死地卡在臀中,一大块雪白的软肉溢了出来。 “下次不许穿这种裤子。”项书墨绕过他的身前撩开围裙把系带胡乱扯开,还不忘在半侧臀尖上重重拍上一掌,疼得李止白眼冒泪花。 “等等,”李止白弯下身子想提裤子,可是裤子连同内裤已经被项书墨扒至脚踝,“再煮下去面都要糊了。” 项书墨立刻将他的手反剪至背后,在弓起的腰上亲啄了两口,满意地看着李止白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抽搐起来向前倾身闪躲,黑色围裙垂到膝间轻晃时不时扫过柔软的腿窝,腰间的系带随着动作一点点嵌入肉里,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反而显得臀尖高高翘起。 一副挨肏的骚样。 “你做你的,我干我的,”项书墨丝毫不在意李止白控诉愤怒的目光,松开他纤细的手腕甚至缓缓蹲下帮他压住堆在脚面的裤子,示意他把脚拿出来。 桎梏刚一松开李止白就立刻摆脱了那个羞耻的姿势,他扭头看向还蹲在地上甚至满脸笑意的项书墨气不打一处来,围裙的布料并不能将他裸露的屁股包裹住,李止白只能窘迫地抬起脚立即转过身面向项书墨。 “还不关火?”项书墨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止白尴尬又羞愤得涨红的耳根,抬起下巴示意他身后快要沸出来的面汤。 “!”李止白连忙转过身去关火,可惜汤汁已经被烧干了些。 项书墨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抬脚粘了上去,讨好似的在他的乳尖处打转时不时低头亲吻着清瘦的肩头,发出啵得一声轻响。 “生气了?” 李止白扭头佯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多难吃你今天都要给我吃完。” 项书墨低笑出声,双手不安分从腰际凹陷的线条处滑下落在光滑的臀尖上轻捏:“我哪次没把你做的饭吃完?” 青年的皮肤每一处都是柔软光滑的,薄薄的肌肉为他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力量感,项书墨很喜欢用舌尖滑过他的脊背和小腹,算不上十分明显的线条在触感敏锐的舌尖下紧张地绷起,犹如高潮来临前一秒的失神和无措,可爱得要命。 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打圈吮吸在每一处都留在自己的印记,即便只是水液和不轻不重的红痕也让项书墨异常地兴奋、着迷。 “项哥……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李止白浑身上下的触觉都被调动起来,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男人指尖和唇舌触碰过的光裸肌肤,每一寸都像是被点起了一束火苗烫得他直发颤,从前李止白对于脊柱和背部可从来没那么敏感过,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隐隐害怕。 项书墨直身垂下头在李止白耳根烙下一吻,伸手扶住他因发软而差点端不住碗的手:“小心别烫着。帘子已经关上了,这里只有你和我——这样也不行吗?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帮我脱掉。” 男人的气声带着蛊惑和引诱,让李止白深陷进去无法自拔,他轻眯着眼享受着唇舌细致温柔的抚慰,碗里被撩上来的面已经晾在湿热的空气中,干得快要黏在一块。 第75章 他倒是想扒掉项书墨身上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西裤,可是腿心完全挺立的性器被轻轻揉搓肆意把玩,敏感的龟头兴奋地吐出水液叫嚣着更快更有力的抚慰;每一个落在身上的吻都有意地发出水声,有时近在耳畔听得他手脚发软,有时落在腰际逼得他颤栗轻叫出声。 从围裙下摆灵活钻入的手顺着腹沟线点火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乳尖上,指尖若即若离地绕着又软又小的乳晕滑动却始终不去触碰硬挺的乳头,李止白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撑着料理台挺起身子,像是要把自己送进男人的掌心里一样。 此时李止白早已忘记裸露在外的臀瓣,昏昏沉沉的大脑彻底宕机任由身体的本能去贴近令他快乐的源泉,被围裙系带勾勒的腰线向下凹陷露出流畅分明的脊柱沟,丰盈肉感的臀部随身子轻晃碾撞着项书墨的胯间。 “啪——” 臀尖被用力地拍了一下,刺痛从皮肉处传来慢慢地变成了麻,李止白吃痛的轻呼也变了味。 “这么迫不及待?”项书墨轻揉着被拍红的臀尖,压低的声音听不清楚他的情绪,“前戏不做足我怕你明天起不来床。” 项书墨每次都这样威胁可到头来还是嘴硬心软,听到李止白求饶就匆匆地射了,李止白沉浸在不断翻涌的情潮中根本没有在意项书墨的话,还嫌发麻发痒的臀尖只是被放轻了力道揉搓,弄得他不上不下的。 “项哥……重,重点。”李止白颤着声难为情地从喉口挤出几个字,并不浓厚的鼻音模糊了音调听起来软得一塌糊涂。 “你就勾我吧。”项书墨咬着牙用力捏了一把,指腹狠狠地揉搓过淌着粘腻水液的龟头。 酸慰感在马眼处蔓延射精的欲望一点点在下腹燃起,烧得李止白失去神智,大腿后侧的肌肉猛地收紧菊穴里侧的嫩肉不自觉地收缩起来,他挺腰把硬烫的肉茎往男人手心虎口上戳,弄得到处都是湿漉漉亮晶晶的水迹。 项书墨顺着李止白的挺动大幅度地套弄了几下,听到李止白食髓知味的低喘就立刻放了手:“等会可不许求饶。” 快感戛然而止把李止白吊在不尴不尬的境地,他难耐地轻哼着想要伸手自亵,项书墨却比他更快一步抵上了后穴,紧闭的穴口被胡乱抹上了他自己的体液,两指一并破了进来。 还未扩张的穴口干涩又紧窒绞住项书墨一小节指节就吞不下去了,李止白双腿一软差点要跪倒下去,刚要抚上肉茎的手也下意识扶住料理台,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放松,”项书墨捞住李止白的腰,柔声警告道,“不许自己摸。” “呜——”李止白委屈地低吟了一声,手指的插入让穴口涨得难受,可是里面没有被挤压到穴壁却饥渴地簇拥着张阖着,渴望一插到底的快感。 矛盾的快感和痛感一并在身体里作祟,好在项书墨并不会让自己的小情人陷入这样的困境太久,他让身体发软的李止白转过身来靠近自己的怀里,唇舌相触的那瞬间李止白只觉得血液翻腾上了大脑,柔软湿热的舌尖极附技巧地重舔轻吮,与此同时沾满水液的手指往菊穴深处探入。 虽然只是轻缓的插入却也缓解了穴壁疯狂的叫嚣,得到了快慰后变得更加服帖柔软,乖顺地咬着项书墨修长的手指,只要指腹轻按一下就会卖力地吮吸挤压。 李止白赤裸的双臂攀住项书墨宽厚的肩背,手指忍不住用力陷入弹性十足的肌肉里,他低哼着享受手指抽插带来的快感,虽不如性器插入的酣畅淋漓却也像温热的水流浇过一样舒服,让李止白不自觉地舒展开身体。他被项书墨调教得越来越能适应异物的插入,分泌着湿滑的肠液随手指的溢出穴口被肏得更为松软,水声渐响搅弄亵玩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李止白听得脸颊发热把脸埋进项书墨的胸口不愿意再抬起。 项书墨正勾着软软的舌尖咂得有滋有味一个间隙就被李止白逃脱了,他不满地皱起眉心,捅入菊穴的手指用了几分力道:“躲什么。” “啊——唔,”李止白失声惊叫意识到自己的放纵后又咬住牙硬生生将呻吟吞了回去,发狠的力道让指腹磨到最深处的敏感点,尖锐刺激的快感如洪水涌来。 察觉到李止白的反应项书墨反而觉得可爱得要命,明明两人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今天却格外害羞,他恶意地加重力道往更深处攻去,想要看到更多李止白羞怒的表情。 手指在湿软的穴里搅动了两下快速地抽插起来,抵着微微凹陷的软肉戳弄,酸胀酥麻从菊穴深处传来如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骇,止不住的呻吟和喘息从口中溢出,快要达到高潮的李止白不住地发颤,他抬起脸嘴唇微张想求项书墨慢些,可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叫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嘴里无意义的呻吟也变了调。脆弱无助的表情激起项书墨心底深处的暴虐心,低头看向把围裙顶起一个凸起的乳尖狠狠地拧了一把,含着着手指的小穴立刻缩紧了,湿哒哒的吮着不肯放松。 “呃啊——”整个客厅回荡着李止白无力的长吟。 后穴的手指缓缓抽了出来,李止白卸了力气靠在项书墨胸前,低喘着感受并不绵长的高潮,身前的性器依然硬得发疼。 大腿被热硬的东西抵住,项书墨先是愣了一愣才低笑着道:“不错还没射,有长进。” “快帮我弄两下,”李止白急切又不满地咬住项书墨衬衫扣子解开后露出的锁骨,“难受死了。” 项书墨顺从地撩开他的围裙,掌心的薄茧磨得李止白舒服得打起哆嗦,男人的技巧极好几乎没有一分钟李止白就有了射精的欲望。 “再重点,”李止白喘息着催促道,“快一点。” 项书墨也不说话只是依言加快了套弄,低头怜爱地在李止白发红的眼角亲吻着。 “呃……” 怀里青年的身体慢慢紧绷,耳根脖颈都泛起薄红,项书墨眼底浮起笑意毫不留情地撤开了手。 即将达到顶峰又被狠狠地摔落谷底,李止白被折磨得快哭了:“你……” 最终李止白被威胁勒令不许脱下围裙更不许穿上裤子,项书墨顶着他要杀人的眼神面带笑意抽来纸巾,随意擦拭过李止白屁股和性器上淫靡的体液。 干涩粗糙的纸巾轻擦过溢出的前列腺液和点点精水,马眼处酸胀难耐再度袭来的快感更加强烈,李止白低吟出声抖着身子拉住项书墨的手腕,项书墨咬牙极力忍耐忽视青年满脸潮红祈求的目光,将人抱到餐厅,自己转身进厨房洗手盛面。 被打得发红的臀尖失去了情欲的加持,开始火辣辣得疼,发烫的臀肉贴在冰冷的凳子上既舒服又难受,没有释放的性器把围裙顶起,闹得李止白坐立不安。 没过多久项书墨端出两碗面来,李止白偷偷瞧了瞧项书墨的腿心,那里还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可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李止白憋着闷气拿起筷子。 右手无力得开始发抖夹起一大口面条都滑走了大一半,弄了半天也没吃上两口,他愤愤地抬眼瞪着一脸笑意的项书墨,番茄鸡蛋面被重新加热过一次,面条零碎得难看味道并不好还带着淡淡的焦糊味,项书墨却吃得津津有味。 “没力气?”项书墨噙着笑意抽来纸巾擦了擦,“我吃好了,过来,我喂你。” -------------- 没有删章节,只是把字少剧情可以连贯的章节并在一起了,顺便粗略地修了一下。 快给我小黄灯(伸手) 第76章 李止白知道如果乖乖过去就只有翘着屁股挨肏的份,可现在又有什么差别呢……他低头看了看好似能将身体遮盖完全,但是实际从背后看不知有多么淫靡的围裙,无奈地端着碗一点点走过去抬起屁股蹭着坐上男人的大腿。 既然事已至此,他还要顶着一屁股指印一脊背吻痕还有翘得老高的性器对项书墨说不吗。 项书墨身体后仰双手虚扶着李止白的腰身,看着被拍得发粉透红的臀尖压上自己鼓胀的胯间,喟叹声不经意从唇边溢出,他掐住那截细腰肆意地揉搓起臀肉,让脆弱湿热的菊穴隔着西裤贴在热胀的性器上。 被轻压挤碾的穴口处传来一阵酥麻感,刚刚冷却的快感和欲望被迅速地勾了起来,坐在身上的青年舒服得轻哼,甚至扭着腰自发地用小穴去顶压,含在穴里的粘腻水液沾湿了西裤在李止白挺腰扭动时粘连不断扯出一道银丝。 项书墨目不转睛地看着臀瓣间若隐若现的穴口,回忆起这张小口吞吐着他胀得紫红的肉茎是什么模样,身下硬得发疼,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快要喷薄而出的欲望,而然只是无意间瞥见李止白脸上痴迷的表情,只一眼就让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和下腹,差点失了理智。 “小白,”项书墨粗喘着低下头不停地亲吻着李止白的肩头温柔地提醒道,“再吃点,等会儿会很累。” “不,嗯——不吃了,”不知道是挤到了哪里湿软的穴口猛地缩紧,吐出一包水液落在深黑色的西裤上,湿濡晕开得更为彻底,“项哥,快点……” 他叫得太骚软听得项书墨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了口气急切地伸手拉开拉链,将粗大的性器释放出来,胀得嫣红的龟头抵了上去,湿热的穴口骚得没边刚咬住龟头就卖力地吮吸收缩,项书墨低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挺身,身上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沉腰坐了下来。 虽然刚刚用手指扩张过可后穴依然紧得让项书墨连连抽气,偏偏身上这人是个磨人精,自己吃得饱胀了就不肯继续吞,才吃下了半根阴茎就舒服得直打哆嗦扭着腰轻叫起来。 项书墨气得想笑,伸手箍住李止白细韧的腰肢毫不客气地狠狠操了进去,里处层层叠叠敏感的媚肉被滚烫的性器猛然贯穿可怜兮兮地瑟缩着,讨好般吮吸硬挺的棒身,他舒服得半眯起眼睛,指尖顺着青年平坦的小腹向上摸去逗弄着硬硬的乳尖。 “呜呜——”过于强烈的快感让李止白一时间承受不住低泣出声,微张着嘴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青年可怜兮兮要哭不哭的脸项书墨轻叹了口气放缓了深捣的动作,只是挺动的腰身还是克制不住地一下比一下更重,粗大的根部将穴口四周的皮肤撑得几近透明,无力地接纳着无情闯入暴虐侵略的性器,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伴有水声搅弄叫李止白羞得蜷缩起来脚趾。 深顶的肉茎直戳在前列腺上顶得李止白得手脚发软,扣在腰际的臂弯微微用力就让他的身子向后仰倒去,两人体型相差许多使他能轻易地被拢进男人宽厚的胸膛。 项书墨带着薄茧的大掌从小腹滑过在臀侧和大腿内侧打转,每经过一处敏感点内壁就紧绞一下,咬得他头皮发麻,贴在李止白颈侧说些腻腻歪歪的浑话。 大掌顺着大腿外侧薄薄的肌肉曲线向下抚过穿过双腿腿弯,将青年修长白皙的双腿折至胸口困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自己抱住了。” 李止白混沌的脑子不足以让他思考项书墨想做什么,他只能乖乖地抱住双腿,重心向后倾去的那一瞬间性器入得更深,连平坦的小腹都被捅得显出了形状,他只觉得自己的肚皮也要被捅破了,急忙哭喊地挣扎起来。 “不许动,”项书墨精壮的臂弯轻而易举地按住了他的双腿,软下声音连哄带骗地在李止白涨红的脸颊边亲了一口,“插得深不好吗,今天只用后面让你射出来好不好?” “不行——呜,肚子要顶破了。”李止白泪眼朦胧还是乖乖地扣住小腿和脚踝。 “不会的,”项书墨低低地笑出声来,一手抚在李止白平坦的肚子恶劣地又重顶了一下,隔着肚子摸到自己的形状才肯罢手,“小穴很能吃。” 项书墨微闭着眼轻柔地舔弄着李止白的颈侧和耳垂,可身下却是完全相反的粗暴狠厉,大掌捧着李止白软绵丰盈的小屁股上下颠动。 这样的姿势叫李止白没了半点挣扎的余地,整个人就像鸡巴套子一样只能张着穴口费力地吃下肉茎,最深处的前列腺被捣得难受,但是很快酸胀酥爽迅速涌上,李止白又疼又爽,顶在围裙上的性器被逼得吐出稀薄的精水,腿心一片泥泞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水渍。 尖锐的快感带来几波高潮叫李止白精疲力竭,双手已然开始无力地发颤,抱不住的双腿微微翘起,可是项书墨却一点没有疲意,扯开他了身上唯一蔽体的围裙。 李止白的身子被转了过去,含着性器的内壁清晰地感受到棒身的青筋和冠状沟刮过的酥麻,对快感快要迟钝的身体还在做着最真实的反应,白嫩的肩胛骨和胸口都染上了高潮后的绯红,他的身体自动向后仰去倒在冰凉的餐桌上,脊背被项书墨炽热的大掌稳稳拖住。 “项哥……我不行了。”大腿内侧颤抖连带着穴口开始痉挛,李止白声音染上哭腔。 “我给过你机会了,小白。”项书墨指尖轻捻着他的乳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青年白皙的胸口处,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男人的性器微微上翘,硕大的顶端能够轻易地顶到前列腺,从前为了逗弄他总是故意避开敏感点再最后狠狠地碾磨,这使得两人的快感总能维持在最相配的程度。 可今天,李止白隐约觉得不太对劲……没了技巧没了九浅一深,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粗大的肉茎粗暴地破开敏感的内壁碾过每一个敏感点,即便是不刻意去寻找前列腺也能捣得他哆嗦着身子泄出一股股浓精,但是项书墨却好像要榨干他一样,拼了命地抵着每一处敏感点疯狂肏弄。 温热的口腔舔舐嘬弄着乳尖,尖利的牙齿刮蹭轻咬过乳晕,整个乳头都被吮吸得红肿起来,原本浅浅的红褐色变成嫣红,在水光下更加漂亮可口,项书墨忍不住低头再次含如口中,耳旁李止白软软的求饶声只会让他更加兴奋,低哑的闷哼声抑制不住地从项书墨喉口溢出。 “射进去好不好,全部射到小白的肚子里。”项书墨抱紧了他的腰身猛地站了起来,将人抵在墙壁上耸动了几十来下,男人状似温柔的询问实际上已经埋进甬道深处精关大开,一股股浓厚的浊白射在最里处,烫得李止白咿咿呀呀地乱叫。 ---------------- 三章平均两千字的肉终于写完了,我的肾正在隐隐作痛朋友们 第77章 也不知道是昨晚憋得项书墨太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一次他做得格外凶硬是抵在最深处一滴不漏地射了进去,李止白闭着眼睛仰起头来爽得浑身发抖,过了许久才慢慢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间还看见项书墨胸口肩膀上满是他的津液和牙印。 男人温存轻柔的亲吻和抚慰如期而至让李止白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被珍视的,他低吟出声搂着项书墨肩膀的手拥得更紧。 情潮退去,射进甬道里的一大股精液也缓缓流出可是渐渐趴软下来的性器还不肯出来,将精液堵在穴口和小腹里,胀得难受,后穴不自觉地绞紧想把异物排出。 “快出去,放我下来。”李止白无力挣扎只能趴在项书墨肩头,发抖的双腿夹不住他的腰身全靠着男人的臂力支撑。 性器泡在高潮后水汪汪的甬道舒服得项书墨腰眼发麻,他轻叹了一声抬头纠缠起李止白的唇,喘息搅弄的水声再次融在一起难舍难分,李止白原本恢复了些许力气的腿再次软了下来,他不安地收紧双腿,圆润的脚趾无意间在项书墨后腰踩过。 “嗯,”一声短促的闷哼在项书墨鼻尖发出,他松开李止白的舌尖不住地大口喘息,绷紧的脊背猛地哆嗦了几下。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滚烫的水柱有力地冲刷过敏感的内壁打在最深处的前列腺上,瑟缩的嫩肉痉挛着紧绞住性器,被亲得晕头转向的李止白一脸迷蒙又立刻被送上了高潮,他惊呼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身前滚烫的胸膛重重地压下来如一座大山将他的身子再次钉死在冰凉的墙上。 小腹和后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饱胀感,李止白迅速意识到项书墨射出来的滚烫水液是什么,尖锐的快感糅杂着耻辱压垮了他最后一根神经,快意酥麻冲破了最后一层隔膜,抵在项书墨上腹的性器淅淅沥沥流出热液,李止白脑袋发嗡极力咬紧牙关颤抖着低泣出声,可没过多久点点滴滴的水液连成线柱畅意喷射而出,清浅的尿液打湿了男人身上被拉扯得松松垮垮的衬衫。 项书墨难得兴奋得失态,看见从青年脸上滑落的泪珠急切地凑上吮去,一手拉开挂在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任由疲软的性器从后穴中滑出,他扶住李止白滑下来的身体伸手下去胡乱地将领带塞进后穴。 后穴阵阵痉挛收缩带着堵在穴口的蓝色条纹领带都垂在身后一颤一颤的像条小狗尾巴,李止白蜷缩在男人怀里双目失焦久久无法回过神来,项书墨修长的手指轻按过微微隆起的小腹,都能让他禁不住颤抖起来。 “光脚站着会冷,”项书墨也不管自己被尿了满身温柔的目光一眼不错地望向怀里的人,他伸手擦过李止白脸颊眼角的泪痕,“去浴室洗一下吧。” “拿……唔呜拿出来。”李止白泣不成声,无论男人的手触碰到哪里都敏感到极致。 项书墨不紧不慢地俯下身子道:“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小白辛苦你再含一会吧。”他挑眉对李止白示意着地上积起的一小摊水迹。 李止白坐在马桶上整个人都覆上了羞耻的绯红,彻底洇湿的蓝色领带被揉成一团丢在一旁,他双手蒙住脸颊用力收缩着小腹,淅淅沥沥的水声时不时响起,只要一想到里面还有男人的尿液李止白就羞耻得缩成一团,不愿抬头去看一旁蹲在浴缸边放水的项书墨。 “出不来了?”项书墨含笑走来打横抱起他的身体,他的目光不由得停驻在鼓胀的小腹上。 “项书墨!”李止白气恼的声音在水气氤氲的浴室里回荡,只是青年本来清朗的嗓音因为情事变得沙哑听起来更为撩人。 “嗯?”项书墨小心地将他放进温度适宜的泡澡水中,低声应道,“可不许再勾我了。”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李止白气得大脑发热话也说不清楚。 项书墨褪下湿漉漉贴在身上的衬衫,伸手握住李止白指着他的手指低头亲了两下,指尖传来湿濡柔软的触感,李止白却不屑领受冷哼了一声立刻把手抽出来反手拍了上去。 “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项书墨手背隐隐发红,足以见得眼前的青年有多么气恼,他半蹲下身子讨好地往青年脸颊上亲了好几口。 项书墨自然是等不到李止白的回应,他只能主动搂过青年圆滑的肩头伸手往后穴探去,湿濡的穴口一遇上硬物就下意识贪吃地张阖吮吸起来。 李止白察觉了身体的变化,恼怒地撇开脸更不愿意理项书墨了。 精液射得太深,项书墨弄了许久都看不到白浊流出,反倒是李止白被一面按着小腹一面扣着穴又起了反应,腿心的性器颤颤巍巍地竖起来抵在浴缸内壁,他一把握住男人的小臂转头把滚烫的脸颊埋进他的胸口,勉强才忍住低哼出声的欲望。 “以后不许这样了。”李止白委屈得双眼发红眼见又要掉眼泪,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性事上能脆弱成这样,也从来不知道上个床还能有这么多玩法。 “怎么样?”项书墨明知故问,脸上装得一副不解和无辜。 小腹又是一下轻摁,李止白打着哆嗦道:“尿……尿在我里面。” 再逼问引导下去恐怕怀里的小家伙又要炸毛了,项书墨见好就收,探进甬道的手指渐渐变了味:“小穴不爽吗?” 体内搅动的手指适时在敏感点轻戳,叫李止白再次回忆起那灭顶的快感,李止白脸色略有动摇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发觉到自己又被项书墨牵着鼻子走,他愤愤地说道:“不行,不管怎么样以后没我同意你都不许再这样了。” “好,”项书墨闷闷地笑着滚烫的胸膛都在震颤,“都听你的。” 第78章 终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了许久才停,项书墨随意套了件居家裤从满是水雾的浴室里走了出来发梢还带着湿意,李止白偷笑着瞄了眼他的胯间,回想起男人进门时还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今天不是放假吗,你怎么还穿了正装从外面回来?” 每次性事后李止白都懒懒地不想动弹尤其今天还格外激烈,昨夜的困倦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打着哈欠强撑着精神坐起身来,恰巧余光瞥见项书墨手里拎着衬衫,李止白立刻翻过身来趴在床上定睛看去,皱皱巴巴的衬衫上竟然还残留着一些可疑的体液,他抿了抿嘴抬头伸直脖子道:“我会帮你熨好的!” 项书墨转头看着李止白羞愧难当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的衬衫和西裤往脏衣篓里轻轻一丢:“一件衬衫而已……” “我今天,”项书墨顿了顿走到床沿边坐下,“去跟董事长辞职了,交接了些工作上的事才回来的。” 李止白有些诧异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挪动身子靠近,把头枕在男人的大腿上舒服地长叹了一声:“哦,这样。”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看着李止白眼下的青黑就知道昨晚他一定睡得很不安稳,项书墨搓热指腹施下力道在他的额角和太阳穴处揉按。 “辞了就辞了吧,以你的能力还怕找不着工作不成?”李止白咧嘴笑了一声,闭上眼睛享受着项书墨周到体贴的服务。 听了这话项书墨也跟着笑出声来:“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李止白清楚他的言外之意,可想起何萍最后一面那种嫌弃怒气冲天的模样,他的眉心又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抱歉,又让你难过一次。”项书墨手上动作一顿。 “都过去了。”李止白缓缓睁开眼睛,明亮干净的目光直直地望向男人紧收的下颌线。 项书墨下意识垂头与李止白对视,这一眼让他愣了许久,随后他笑着点了点头:“是,都过去了。” 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几片枯黄的树叶,而卧室内充盈着静谧安宁的氛围。 “我想先好好找份工作等以后钱攒够了就提前退休开个花店,既不用996也不用看人脸色。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个想法的。小时候村子旁有个种玫瑰的田庄,放学路上就一个人在那坐上一阵子,比起在家里放松开心多了。”李止白懒懒地倚着项书墨,像是没入了回忆的漩涡有些失神,察觉到男人指尖力气大了几分才回过神来。 “为了这个梦想,我大学的时候还学了插花摄影和花艺设计……”他双眼发亮撑着身子跪坐了起来。 其实项书墨知道现在开花店并不景气起步就十分困难,有时来了单子忙起来甚至比上班还累些,但是他依然带着笑意没有戳破李止白的小幻想,一直默默地听着他越跑越远的发散思维,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倾听。 “你的未来和规划里就没有我吗?” 李止白抬眸注意到男人眼底似有若无的不满,无辜地转开视线低声道:“你说的不是职业规划吗……” “别光数落我啊,那你呢?” 畅想未来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常出现在刚刚坠入情网的年轻人中,李止白不相信依照项书墨的阅历会不知道世事无常这种道理。 “我的规划里自然都有你,”项书墨猜得到李止白此刻心中一定是不屑和怀疑的,他侧过身来眼底满是笑意,“工作之余我想能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宅在家里一起看书看电影也好出去旅游也好。” “你不是之前在T上说过想去海边看日出日落吗?如果可以我们一起把这些规划一步步变成现实,不让它们仅存留于脑海中最后成为遗憾。” “如果有一天这些规划被打乱了,那原因只有一个——我的小新郎跟我闹脾气了。” 李止白愣愣地望着项书墨认真的脸庞,被“小新郎”三个字噎得不知道应该先羞还是应该先恼,双唇嗫嚅半天才佯装不在意地调侃道:“我是新郎,那你是我的新娘?” 项书墨也不说话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眸盯得李止白心乱,他挣开男人本就没有使劲的手:“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出门买花见阿姨吗,快点换衣服出门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李止白起身大步走出房门,只给项书墨留下一个慌乱的背影。 男人用一两句话就把他带进坑里,他总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一个,害羞的是他生气的是他仓皇而逃的也是他。 “小白,你的大衣在卧室里。”项书墨笑着摇了摇头,摘下衣柜里挂的外套抬步追了上去。 项书墨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可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黑白交映冰冷如墓碑依旧伫立在苍翠之中,他牵着李止白的手一手捧着鲜花慢慢走上石阶,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踩在项书墨的心上咚咚作响,即便是午后的阳光在此刻也看起来过于刺眼,他扯松领口让干涩的喉口好受一些。 相牵的手紧紧交握,李止白指尖的温热慢慢融入他的掌心直到骨肉血液,他站停在墓碑前没有急着将花束献上,而是伸手整理了一下李止白被风吹开的衣摆。 “郊外天气冷些,冻到了就跟我说,”项书墨的笑意有些勉强,因为冷冽的寒风耳鸣已经在侵蚀着他的神经,“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不必太紧张。” “我当然不紧张,从小村子里的阿姨婶婶们都喜欢我。”李止白一脸自豪地扬起下巴,看到项书墨眼底闪过一抹真心的笑意才放下心来。 项书墨脚步沉稳转过身去,缓缓蹲下将花束靠在墓碑旁:“妈,我带小白来看看你。” “新年快乐,”项书墨哽咽了一下,嗓音变得更加低沉,“对不起,这几年没能亲自来看你。” 李止白蹲在男人的身侧忍不住偏头看去,这份脆弱和难过他也曾真实见过——褪去坚韧盔甲后的项书墨,他伸手握住项书墨微微冰凉的手。 项书墨眼圈发红对上李止白担忧的目光,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从洛杉矶回国后合伙的公司被一一收购,手下刚刚起步的公司也出了资金链问题,项逸他……把我逼上绝路。” 说到这里项书墨停住了,紧抿的嘴角放松竟不自觉地笑了一声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妈,他想把我们两都逼上绝路,是早有预谋的。” 听到这里李止白什么都清楚了,原来那仅有的所谓父爱也虚伪无比,揭开以父爱为名的粉饰太平就是露骨的血肉淋漓。他此刻格外庆幸,庆幸项书墨能拥有这样的坚韧和盔甲支撑着他一点点站起来,让自己能够遇上他。 在项书墨病得最重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了,一夜之间。 原来项这个姓带给了他无数便利,因此有人想要收回他的“功成名就”都这样易如反掌,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口被刺来的刀剑豁开个大洞,蚀骨的疼太过反而麻痹了项书墨的神经,即使在深夜他也不会独自舔舐伤口,只是静静地感受着疼痛席卷四肢百骇,项书墨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也习惯将情绪藏在冰冷的面具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项书墨侧过头,看向青年线条柔和的侧脸,找到了答案。 两人在墓园中站了许久,直到天色开始擦黑。 “小白,等会帮我一起去挑个相框吧,妈妈肯定喜欢你的眼光。” “好。” END. -------------------- 这次是真的完结了!! 而且其实我今天考了一门专业课,呜呜呜明天还有,所以我要去埋头苦读了,请大家多多评论点赞爱你们!!矫情话咱不多说了,有缘下本书再见。 有番外,文琪赵笙的时间线还是接着元旦走。 然后接几章小白和项哥的小故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