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傑寶.つ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缘起 冰冷的寒池,泛起丝丝寒气,朦胧的笼罩着整个池水。 一袭青衣的男子,孤寂的站在池边。 千羽池。 池底蕴含着万年寒冰,整座池水冰冷的足以了结所有血液温热的生物。 青衣男子静静的看着那汪不见底的寒潭,一股腥甜溢出口腔,渐在潮湿的地面上,瞬间失了温度。 热! 万火焚烧般的疼正逐渐侵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心脏剧烈的抽搐着,一阵一阵犹若索命的绳索,紧紧的套住他的灵魂。 在下一次焚烧达到高潮之前,男子决绝的跳入了冰冷入骨的千羽池。 痛! 撕心裂肺的痛!体内的炎龙之火同浸泡周身的寒潭池水相互冲击着他的肉体,冷热的抗衡仿佛在他的身上建立了剧烈的争斗,冰冷的池水不断的由口中涌入他的体内,冲刷着那股足以将他焚烧殆尽的炎龙之火。 炎龙之火不断的侵蚀着他衰竭的五脏,焚烧着他所有的生命力。千羽寒水包裹他身上的每寸肌肤,慢慢的浸透每根神经,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凝固的感觉。 死亡! 原来可以如此接近,男子第一次感到死亡的轻触。轻如羽毛,悄悄而至。 昨日,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龙族皇子。 今日,他便眼见着父王被屠杀于斩龙台之上,自己则毫无抵抗能力的被那个人踩在脚下。 忘不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父王那张含恨而终的眼。 忘不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人高高在上蔑视他的神情。 他要活下去! 他一定要用那人炽热的鲜血,血祭他父王的在天之灵。 求生的欲望越加强大,仿佛一击强力的精神力,强迫着男子活下去。即使要经受这炎龙之火的焚烧,即使要承担这千羽池水的贯穿。他都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他才能有一天,将那人踩在脚下,将那人斩首于斩龙台之上。 越是清醒,那两股冰与火的痛苦就越加明显。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龙族之王·炎 总有一天,他会把他今天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十倍的偿还回去。带着这个坚定的信念,男子勉强支撑起来的意识逐渐被那两股剧烈的疼痛所吞噬。慢慢的模糊了双眼,但是直至那双眸子闭上之前,里面都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一股清凉的感觉爬过绝的脸颊,不似千羽池水的冷冽刺骨,那股清凉带着温软的气息。 那股清凉逐渐由脸颊向下转移。 脖子。肩膀。胸口。腹部。 就在它要向那敏感部位移动的时候,绝一把抓住那股清凉的源头,一双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了来。 精灵! 看着眼前的人,绝的脑海顿时失去了所有思绪。 一双金色的眸子,清澈的仿佛金色的琥珀一般,湿答答的乌丝随意披散在裸露的身体上,白皙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满是晶莹的水珠。红艳的小嘴微微张开,像是在惊讶他的举动。那股握在他手中的清凉原是一只白嫩的小手。 “你是什么人?”震惊于对方的容貌,绝因炎龙之火而干涩不已的嗓子,勉强发出问。 “呃?”人儿不明所以的歪着脑袋看着他,一双金色的大眼睛眨也不眨。 绝几乎在双明亮的金色瞳子中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倒影。 “你…”刚像说什么,赫然发现人儿赤裸裸的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缓慢的摆动着。绝神色一紧,一把推开依然懵懂的人儿。 虽说绝身负重伤,但是身体里毕竟是龙族的血液,力气之大哪是一般人受的了的。这样一推,硬是把毫无防备的人儿推开很远,直至撞在一块万年寒冰之上才止住了行动。 那人儿立马伏在地上状似痛苦的发出呜咽的声音,小小的身躯不停的颤动着,显露出她的痛苦。 妖狐! 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便是妖狐一族的象征。绝危险的眯起眼睛,警戒的盯着趴伏在那里,不断颤抖的小小身躯。 妖狐一族与龙族向来不和,平时妖狐一族的能力远不如龙族强大,但是如今自己身负重伤,难以自保,不知这只妖狐想要对自己做什么。若是妄想落井下石乘机对他下毒手,他就是拼死一搏,也要将其的脖子扭断! 都怪自己一时因为那只妖狐的美貌失了心智,完全失去了防备之心。好在他及时发现才没让她得逞,不过说来奇怪,妖狐一族虽说美貌十足,但是却从没有方才那只小狐狸那般纯真之色,而且依她的样貌,怕是砸妖狐之中都算的上顶尖之色了。 警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颤抖的爬不起来的身躯,绝丝毫没有再放松警惕。 不过时间一久,心中不禁诧异。 就算是被他全力一推,以妖狐顽强的生命力也不至于伏地不起啊?更何况自己现在身受重伤,力气远没有过去的四成,那只小狐狸的情况太过诡异。貌不似有着什么阴谋诡计。 思量片刻绝决定先静观其变,坐在原地盘膝调理身体内的真气。 被炎一掌击中胸口,中了炎龙之火,唯有千羽池的池水才能抵御炎龙之火,但是千羽池水的冰冷程度也足以了结他的性命,起初他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投入千羽池中,不想被他幸运的活了下来。 虽说性命保了下来,但是体内被龙炎之火焚烧之伤可不是小儿科的事情,五脏六腑皆受重创,又经千羽池的寒水浸泡,他的身体怕是已经到达极限了。若不是龙族健壮无比的体格,他怕是无命活下来了。 调理许久,气息算是平稳了下来。 绝这才望向妖狐的方向,见那只小妖狐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情不禁猛一抽动,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先防备的用脚推了推,发现对方毫无反应,急忙蹲下身来,将其抱在怀里。 那张原本绝色艳丽的小脸此刻一片苍白,疼痛使她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红艳的出片也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心头一紧,绝感到胸口被人打了一拳般的闷疼。 忙把刚刚恢复的一点真气灌输到那具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里。 一点一点的,那具逐渐冰冷的躯体慢慢的恢复了温度。 就在绝快将所有真气用完的时候,人儿张开苍白的小嘴呕出一滩鲜血来。 人儿缓缓的张开那双金色的眸子,长长的睫毛上沾了少许水珠,柔弱的样子萨是惹人心疼,楚楚可怜。 “呃。” 看到输送真气累的一脸汗水的绝,她伸出小小的手,颤抖着抹去他脸上的汗珠。 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绝突然后悔其自己的一时冲动,不该出手伤了他。 “你是谁?” 稍微缓和的嗓子,绝试图将口气变的温柔些。 “娃…娃…” 小人儿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神色可怜的湫着绝。 娃娃?! 这是什么名字,不过看她的神色也不像在骗自己。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绝决定换一个问题。 歪着小脑袋,娃娃很用力的去思考绝的问题,却什么都想不到,只能用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绝。 很小声的说: “娃娃…不…知道。”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足了一只胆小的狗儿。 “娃娃你是什么人?”或者他该问是什么狐狸? 娃娃更不解的看着绝,不安的心理让他把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蜷到身前,小心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垂着小脑袋偷偷的看着一脸期待的绝。 “不…不…知道…” 无力的看着一脸胆怯的娃娃,绝实在不忍心再问她任何问题了,不但得不到任何答案,反而露出一脸小动物的表情,让他以为自己在虐待她一般,深感罪恶。 “好,我不问了。娃娃不怕。”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绝温柔的说。 点点头,娃娃柔顺的靠在绝宽大的怀里,乖巧的宛如猫儿一般。 “娃娃,我叫绝。你要记得哦。”绝低头对怀里的娃娃说起自己的名字。 “绝…” 似懂非懂的喊了一声,娃娃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对!你是娃娃,我是绝。” 拿起娃娃软软的小手,绝先指了指娃娃,指了指自己。 “绝!娃娃!绝!” 娃娃仿佛明白了一般,绝美的笑脸上绽开一朵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纯真笑容。 (一)明媚忧伤 心口的仿佛一股暖流传流而过,绝的眼神不由的一软。 妖狐一族里怎么会出现娃娃这只纯真的小狐狸? 妖狐一向以狡诈阴险著称,利用他们的美貌勾引别人一步步的走入华丽的陷阱之中,妖狐的能力远不如龙族的强大,表面上一直都对龙族保持恭敬的态度,暗地里却不断的挑唆其他妖族,对龙族的基业进行小动作。 妖狐的美貌可谓是所有妖族之最,妖狐一族为了讨好龙族,会在每年进贡一位美艳绝伦的妖狐,作为龙族皇族的侍妾或者玩物,作为龙族的皇子,绝也曾有数位绝色的妖狐美女侍寝,美艳程度自然不同一般,但是与眼前的娃娃相比,那些顶尖美色的妖狐们,简直变成了路边的野花,随处可见。 同娃娃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 他曾经的那些侍妾们,貌胜牡丹,色冠玫瑰,无一不是妖狐一族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人儿。 可是在她们的眼中,充斥着妖娆之色。一个个虽然极力隐藏却终掩饰不了满眼的利益,而娃娃的眸子清澈的仿若天上的太阳,灿烂的,明媚的,耀眼的。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污秽在她金色眸子的注视之下,都会化为乌有。 他从未见过这样纯净的妖狐,干净的不染一丝俗尘。 “嗯,你是娃娃,我是绝。”耐心的再次重复,绝的语气温柔。 “记住!”娃娃乖巧的点点头,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绝猛瞧。 不理会她直勾勾的目光,绝的眼神落到了娃娃的手肘之处,一片擦伤,微微渗出血来。 绝的胸口微微抽搐。 那是他方才莽撞的举动造成的,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懊悔不已。握住娃娃小小的手,在另外一只手掌中凝聚一股治愈的真气,绝轻轻的抚上娃娃受伤之处。 虽然说,他现在身受重伤不适宜用治愈能力,这对他本身有着巨大的伤害,但是娃娃手肘之处的明显擦伤却像针一般,不断的刺疼他的双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犯下的错。 “嘻嘻……”娃娃缩了缩依偎在绝胸前的身子。 绝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举动。 “怎么了?” 眨巴一双大眼睛,娃娃笑着说:“…痒…” 嘴角微微上翘,绝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露出第一个笑容。 “不怕,马上就好。” “绝…”娃娃轻轻的说。 “好看。” 呆了片刻,绝直直的看着娃娃。 他好看? 虽然他在龙族的时候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是和娃娃相比,娃娃的美远远超过了他的眼界范围,若说好看的话,怕是她娃娃首当其冲吧。 “娃娃好看,绝没娃娃好看。”绝决定纠正她这个错误的观念。 皱了皱,娃娃困惑的歪着脑袋,状似不明白绝的意思。 “绝好看!” 娃娃固执的说。 无奈的摇摇头,绝将娃娃抱起走向池水边。小心的没让娃娃碰到一丝寒水,动作轻柔。 “嗱,娃娃看看谁更好看点。” 绝指着水中两人的倒影问。 娃娃歪歪脑袋,缓缓的把头伸向水面。 突然,娃娃像是见到什么似的,惊恐的尖叫起来。 “啊!坏人!坏!” 说着便挣扎着向后缩去,由于动作太过大,一不小心摔倒在冷硬的地面上。 绝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反应过来,就见娃娃正摔趴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嘴巴中也传出一阵一阵如幼兽受伤般的嘶鸣。 一把抱住娃娃纤细的身躯,紧紧的保护在怀里,绝戒备的望向水面,却没见到一丝异样。 那么说娃娃刚才见到不过是自己的倒影,可是,为什么娃娃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绝百思不得其解。 怀中人儿因恐惧而挣扎着,让绝的心隐隐有些疼。 “娃娃!不怕,有绝在,绝保护娃娃。” 绝小心的安慰着,温柔的口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安慰的话,期望这样可以减轻娃娃的恐惧。 也许是因为绝温柔的口气和温暖的怀抱让娃娃安心,娃娃剧烈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余下的只有不停歇的呜咽。 “娃娃乖,有绝在,绝保护娃娃。”绝轻柔的拍抚着娃娃微微颤抖的背部。 心中不由因娃娃的脆弱而心疼不已,心中升起一股想要保护这只纯真小狐狸的冲动。 然而刚刚升起这个念头,绝立马嘲讽的笑了起来。 保护娃娃? 他凭什么保护她? 若是曾经他,那个高高站上的龙族皇子绝,到是可以保她无忧。 可是。 现在呢? 他不过是一个身受重伤,皇位被抢,被放逐的废物而已。 别说保护娃娃了,若是炎知道他居然没有因为龙炎之火死掉,定会追杀与他。就算体内的龙炎之火因为千羽池水而化解,但是炎龙之火对他五脏造成的伤害,怕是难以预计。他现在的法力怕是只有过去的两成而已。 自保尚是问题,他还拿什么来保护柔弱的娃娃? 心中所想的不过是痴人说梦。 娃娃感到自绝身上传来的悲哀气息,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关心的望向阴郁的绝,伸出一双手软的小手,抚在绝的脸上。 “绝…不哭。”以为绝在哭泣,娃娃说道。 握住娃娃的小手,绝轻轻的回答。 “绝不哭,娃娃也不哭。” “嗯!娃娃不哭。”仿佛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哭,绝就不会在这么悲伤,娃娃强作无事的擦擦眼泪,咬着率显苍白的唇片。 紧紧的拥住娃娃,绝深深的将脸埋在娃娃的颈窝之处。阴郁的气息笼罩着他。 (二)祸世之狐 绝感到一双温暖的手臂,轻轻的拥住了自己。 娃娃轻轻的将她的双臂环住绝宽大的肩膀,扑闪着一双金色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试图安慰绝。 “绝,有娃娃在,不怕。”学着绝安慰自己的姿态,娃娃说。 点了点埋在娃娃颈窝的头,绝坐起身来,这才真正的注意到娃娃裸露的身躯。一正俊颜瞬间变为绯红。 脱下自己的外衣,绝为娃娃披上,绯红的脸色依旧。 安静的看着绝为自己穿衣服,娃娃不是很了解他现在的举动是为什么。但是相信绝对她做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坏事,所以很安心的任由绝动作。 好不容易将娃娃保的严严实实,可惜他的衣服被池水浸湿,整件外衣紧紧的贴附在娃娃玲珑有致的身子上,将娃娃娇小的身材显露个干净。 聊胜于无吧,绝想。 娃娃很轻,轻的几乎没有重量一般,妖狐一族的体质一向很轻,像娃娃这般娇小,这般瘦弱的母狐,体重一般都很轻。只是抱起娃娃时,绝总有一种无重量的感觉。 娃娃的行走显然很不稳,绝不过放手让她走了五步远,她便扑腾在地上,吓的绝又将她抱在怀里。 抱着她走。 反正娃娃的重量很轻,对绝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抱着娃娃在这个类似于池底洞窟的地方转了片刻,绝除了发现地上又着一滩未干的水印之外,便只有一块刻着古文的石碑。坐在石碑边上,绝努力的翻译着石碑所要传达出来的内容,娃娃则很安逸的窝在绝的怀里闭着眼睛打眯。 “哦?祸世妖狐…万年所成…”看到万年之时,绝好看的眉毛不由的皱了起来。 想他也是三千年的金龙,这上万年的妖物到是世间难寻,他父王也不过是五千年的金龙,已属罕见,这万年妖狐其不是成仙了。就算是那个傲视一切的炎,也只有六千年道行。 照古文所说,这祸世之狐,因为当初霍乱世间,被上古仙师白允封印在次,用万年寒冰压抑住其妖气,才勉强封印的住。这千羽池水皆因万年寒冰才如此寒彻心骨,光是池水就够他大吃一壶了。更别提那寒冰本身的寒气是多么的骇人,那只妖狐若是真被万年寒冰封印至此,怕是也一命呜呼了吧。 不过这万年妖狐真存在于世间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光想一想妖狐对龙族的敌意,这妖狐定要大灭龙族之威。 记得五百年前,他还曾听父王提起过那个关于万年大妖怪的传说,妖狐一旦过万年,就是龙族倾巢而出,也不够那妖狐吃一顿的。只是父王也曾说过,那个大妖怪在千年之前就已经不再作乱世间了,像是找了个深谷隐居起来了。其中的原因他们也无从知晓,只是五百年前又因何事被封印,就更不得而知了。 这下到是巧合,被他撞见了妖狐被封印的地方,而且他的身上还中了,寒冰的克星炎龙之火,炎龙之火可以融化万年寒冰。这洞窟一眼望尽,哪里还有妖狐的影子,怕是那只妖狐已经被解放出来了。 只是,它在哪里? 戒备的眸子扫视着洞窟的四周,目光逐渐落在了怀中刚刚入睡的娃娃身上。 难道说… 刚一触及那可能,绝就如被铁烙烧了一般。 不! 这不可能。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绝拒绝去想那个可能性,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面对。 湿润的身体! 绝美的容貌! 又出现在这无人的洞窟。 一切的一切像是一串串珍珠,一颗颗的接连起来,便是答案。 娃娃,便是那只被封印了五百年的万年狐妖。 相通了这一切,绝觉得自己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 那张熟睡的纯真面孔,怎么会是那只祸世妖狐,那个被所有人称为祸害的妖狐。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她是那么的弱小,连路都走不稳,怎么会去伤害别人。 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绝苦恼的看着娃娃。 若她真是那只万年妖狐,他将她放了出来,就有义务灭了她,在她还没有恢复任何法力的时候,在她还不能对这世间造成任何伤害的时候,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可是高高举起的手掌,却怎么也下不去。 那样纯净的金眸,温热的小手,灿烂的笑容,无一不在反驳着她的美好,她是那么的乖巧,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失落的自己,企图用自己瘦小的手臂给予他温暖。 可,万年妖狐的威胁对所有人都是巨大的,若是他日她重获法力,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别说那上古仙师是否有能力在封印她一次,经历了寒冰五百年的封印,这寒冰怕是对她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 思及此,绝温热的大掌缓缓的移动到娃娃纤细的脖子上。 只要微微一用力,他就可以捏碎她的喉骨,在一切未发生之前将她毙命于此。 只要,一下。 一切,就结束了。 睡梦中的娃娃感到脖子上传来的一股温热,瘙弄的自己好痒,睁开朦胧的眼睛,就看见绝看着自己,立马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 “绝。” 心口像是被巨石击中一般,绝立马将手抽离娃娃的脖子。紧紧的拥住她。 天啊!他疯了吗? 他居然想要杀了她,杀了那个自己方才才想权利保护的人儿。 绝不! 他绝不会动手杀娃娃。 他不会,永远不会! 就算娃娃是那万年妖狐,就算她是那个祸世之狐。 那又怎么样呢? 他已经不是龙族皇子了,他不用背负起龙族兴衰的责任了。 他想要保护娃娃,保护那个脆弱的让他心疼的天真小狐。 (三)前情断绝 保护娃娃的想法在觉的脑海中炸开了来,拥住娃娃的手臂更加收紧。 “绝…疼。” 绝突然收紧的手臂让娃娃感到疼痛,皱起细细的眉毛,可怜兮兮的说。 “嗯。” 放松双臂,绝感到了自己的失态。 整整自己的心态,绝对娃娃露出一个安心的眼神。娃娃又像只小猫咪一般窝在绝的怀中。 “娃娃,你还记得什么吗?关于过去的事情。” 试图将口气放的温柔,绝轻轻的问,生怕自己问的问题,会触及娃娃恐惧的源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多疑,娃娃对自己的长相很是恐惧,这是否和她的过去又着密切的关系呢?他无从知晓,毕竟当初父王提起的关于万年妖狐的事情十分有限,他除了最基本的认知之外,再无其他,就连娃娃的名字他都不知道是否是她原来真正的名字。 想了想,娃娃摇了摇头。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绝问的问题所提及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想来想去,脑子里回答她的只有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想不起来算了,这样也好。” 如果让娃娃一直以这样的状态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心里如何也不想哪个万年妖狐从现世间,那给天下造成的伤害怕是不可预计。 娃娃还是这样一直失忆的好,虽然这样对她可能很不公平,可是,若是这样可保她平安,保世间安宁,将是最好的选择。 “嗯!绝,娃娃饿。” 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娃娃楚楚可怜的望着绝。 “呃。” 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食用的食物,而这寒池里也没有任何鱼类,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来填饱娃娃饥饿的肚子。 “娃娃能忍一忍吗?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离开?” 歪着脑袋,娃娃思考着绝的话,然后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那边刻着古文的石碑。 “从那里可以离开吖。” 说着就让绝将自己抱过去,费力的向石碑背面摸去。 “什么?” 惊讶的看着娃娃的举动,绝任由娃娃动作。 不知娃娃在后面摸到了什么,石碑后面的大门居然打开了来,露出了一条昏暗的阶梯。 讨好的看着绝,娃娃一脸幸喜,仿佛她终于做了什么好事一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的闪啊闪,身后的大尾巴欢快的摆动,像极了一只讨赏的小狗儿。 刹是可人。 可惜绝的眼中满是因为娃娃举动所带来的惊讶。 娃娃明明失去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为什么还会记得石碑后面的机关,而且依照她对机关的熟悉程度,他不得不怀疑她当初怎么会被封印在此,原因又是为何了,若是说她是被人强行封印,断不会知道这么一道机关,她能如此熟悉的开启着机关,说明她对这个洞窟十分熟悉,像是经常开启这个机关一般。 “绝?” 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么? 娃娃局促的看着绝阴晴不定的脸色。 回神看了娃娃一眼,绝不发一语的抱着娃娃,踏上阶梯。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多问了,先带着娃娃离开这里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待绝抱着娃娃消失在阶梯上时,一直用隐身术影藏在一旁的白衣男子缓缓显出身形来。一双漂亮如镶着黑钻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开之处。然后衣袖一挥,整个洞窟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整座洞窟瞬间崩塌,白衣男子早已消失在尘埃之中。快速的逃离正在逐渐崩塌的楼梯,绝在楼梯全部塌陷之前,抱着娃娃逃到了地面。 转身望着崩塌的阶梯,娃娃忽然觉得心口一阵抽疼,一行清泪缓缓的流出眼眶。 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莫名的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仿佛心中某出被硬生生的剥离。 “娃娃.” 担忧的看着娃娃的,绝将她放在一旁的大树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才的尘埃砸到她了吗?为什么她突然哭了,漂亮清澈的金眸中满是膨胀起来的悲伤。 “疼!”捂着胸口,娃娃张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绝。 那股锥心的疼痛仿佛要将她击毙过去。 “我看看。”拿开娃娃的双手,绝不可避免的掀开娃娃胸口的衣服,检查她的胸口是否又伤痕。 可是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肤。 合上娃娃的衣服,绝的面色微红的看着娃娃。 没有伤口,为什么会疼呢? 娃娃的表情并不像假话,而且他相信娃娃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假话的。 “好疼,胸口。”娃娃一边哭泣,一边说着。 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了下来,砸在她的衣服上。 “娃娃不哭,我去找吃的。” 只要她没有受伤便好,绝快步的向一旁的树林走去,好去弄些野味或者野果来给娃娃充饥。 看着绝离开的方向,娃娃突然悲哀的匍匐在地上痛哭起来。若说方才在绝面前的哭泣是伤感的话,那么娃娃现在的哭泣只能用撕心裂肺四个字形容了。 像是灵魂被剥离一般,连骨带肉。 再也没有,所有的所有都没有了。 娃娃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却又不知道究竟什么没有了,只知道那些对她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她去死。 白衣人默默的站在娃娃看不见的地方,静默不语的看着哭哑了声音的娃娃。漆黑的眸子满是难掩的悲伤,那深深的悲伤,仿佛将人溺毙的死水,看的让人心疼不已。 娃娃,我放你走。 再也不要回头了。 (四)天涯何处 哭哑了嗓子,哭肿了双眼,她终于疲惫的趴在树边静静的睡去。 当绝拎着一只猎到的小野猪,回到树下时,娃娃正挂着未干的眼泪,昏睡在大树之下,娇小的身躯紧紧的卷缩成一团。 架起篝火,将野猪清洗干净,绝为娃娃准备去饭来。 身上的衣物也因靠近火堆而干了,将娃娃还有些湿润的衣服剥下,换上自己的里衣,绝的脸免不了又红了一次,心中暗骂自己没用,自己曾经有那么的女人,这么现如今看见一只小小狐狸的裸体就红的脸。 娃娃也许是哭的太累,对绝的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乖巧的睡在绝的双膝之上。 过了许久,娃娃才因食物的香味张开双眸,眼巴巴的看着篝火之上的烤野猪。 “香。” “醒了?”见娃娃醒了过来,绝扶她坐起,扯下一块香味四溢的烤猪肉,放在娃娃的手中。 “快吃吧。” 看着手中的烤猪肉,又看看一脸温柔的绝,娃娃很大方的将手中的肉递到绝的嘴边。 “绝,吃。” 拍拍她的小脑袋,绝意思的咬了一小口。 见绝吃了下去,娃娃才乐呵呵的抱着猪肉大快朵颐起来,那摸样霎是可爱。 “好吃吗?”绝问。 “嗯!好吃。”展开一张满足的小脸,娃娃表露出真心的快乐。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还有很多。” 好笑的看着娃娃饿狼扑食的吃相,绝好心的开口。径自从烤架上扯下一块烤肉,享用起来。 味道不错! 貌似他还有做厨师的天赋。绝调侃的想到。 迅速的将手中的烤肉解决掉,娃娃满足的打着小嗝,愉快的笑容透露出她此刻愉快的心情。 “还要么?”绝又递给她一片。 “饱。”娃娃摇摇头。 “那就睡一会吧。”绝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娃娃睡过来。 乖巧的爬过去,窝在绝的怀中,娃娃舒服的发出咕噜声。 “好好休息一会,有事我会叫你的。” 安心的闭上眼睛,娃娃继续会她的周公去也。 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绝爱恋的抚摸着她乌黑的发丝。 娃娃,貌似上天注定让他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她,她脆弱的样子再也无法让他放手,不管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她。 这是他对娃娃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现在他所要做的便是他与娃娃的去处,龙族的领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了。妖狐一族则不再考虑之中,毕竟自己龙族前皇子的身份很是扎眼。唯一可以考虑的则是浪人部落,他对狼王曾有救命之恩,想来狼王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只是世道变迁,他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狼王不会因为利益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炎。 天下之大,一时间他居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容身之地。 苦思之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吸引了绝的注意,小心的抱着娃娃躲藏到大树后面,熄灭篝火。 “唉,怎么会没有。”一名俊美男子苦恼的站在千羽池边,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绝啊绝,你个死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的,一听到你被驱逐,我便到处寻找你,听闻千羽池水可以解你身上炎龙之火,本以为你会来到这里,却见不到你一丝身影。你到底去了何处。”男子酸涩的喃喃低语。 “珧,你不要太过伤心,绝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后面跟来的一名男子关心的安慰他。 “显,你不要安慰我了,你我都知道,这炎龙之火威力何其之大,除了这千羽池水,哪里还又方可解。” “这。” 大树后面的绝有些惊讶的看着池边的两人。 那是三眼族的皇子珧和药师显,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自己。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和珧一向不对盘,每次见面非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可刚才听他低语,像是在关心自己的生死。 “呃…”被绝的动作弄醒的娃娃,发出轻轻的声响,立马引起那两个男子的注意。 “谁?”显大声喝到。 “我。”抱着娃娃从树后走了出来,绝一脸的冷色。 “绝!你没死。”瑶幸喜的说。 “嗯。千羽池水救了我的命。”冷淡的回答他,心中的敌意虽然隐藏起来,却没有完全消失。 毕竟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任何人对他而言都充满了危险。 “太好了,我以为你被炎害死了。”珧激动的说,神色里满是对绝的幸存下来的喜悦之情。 有些诧异珧的举动,绝不语的看着他。 他不记得他同珧的关系有好到这种地步。 一直站在旁边的显注意到绝怀中抱着的娃娃,惊讶的望着娃娃那双不停闪动的打眼睛。 “她是?”显问。 “娃娃。” 冰冷的眼神在转到娃娃身上之时变的温柔,绝轻柔的说。 “她是什么人?”珧也注意到了,口气有些紧张的问。 难道是绝的宠妾? “这个你们不必知道,总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懒得回答他们的问题,绝敷衍道。 危险的眯起眸子,珧神色不善,却被显拉住了手,示意他少安毋躁。 “我们是来帮你的。”显诚恳的说。 单眉一挑,绝的眼神充满了明显的不信任。 “你现在只又相信我们了,你既回不去龙族,也去不了它处。只有与世无争的三眼族可保你性命。还是说你以为知道还活着,炎会放过你?”显分析出绝现在的处境。 (五)三眼族邀 绝知道显口中得话句句属实,他现在的处境确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怕是再没有机会找出第二条路了。也只有依仗着三眼族的庇护,他和娃娃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处境。毕竟现在毫无反击之力得他,根本没有丝毫能力保护娃娃不受任何人的伤害,更何况是他的背后还有整个龙族的统治着炎,在伺机而动。 为了娃娃,也为了自己,他只有选择显给出的这条路。 “跟你们回去可以,但是如果你们有什么不轨得举动,我会立刻离开。”龙族皇室特有得高傲气质在绝得身上显示得淋漓尽致。 “可以,我们绝对不会限制你的行动的。”显承诺到。 一旁得珧因绝的同意而显露出幸喜的神采。 “绝,我以三眼皇子的名义发誓,绝对不允许任何三眼族人伤你一丝一毫。” 诧异得看着珧,绝隐约看到瑶那双漂亮得眼睛里隐藏得情愫,但这却让他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想和珧有过多的牵扯,曾经他也曾和三眼族有着友好得关系,当然那是以他个人的名义与三眼族交好,但是他和珧仿佛天生犯了冲,第一次见面便打的昏天暗地,若不是显出手阻止,他们怕是一定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了。 珧得法力其实并不如自己,只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在与珧对战中,他并没有使用任何龙族独有的法力,单是以蛮力同珧对战而已。 “希望你们能遵守你们今天所说过的话。”当然他并不会完全对三眼族放下戒备。 怀中的娃娃紧紧的拉着绝的衣襟,金色的眸子不解得望着对面的显珧二人。 “绝,他们?” “娃娃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我马上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娃娃一定会喜欢那里的。”过多的阴谋就让他来解决,他的娃娃只要安心的做那只天真的小狐狸就可以了。 “好啊!” 既然绝说他们不会伤害自己,娃娃很自觉的把他们归类为朋友一国去了,毫无防备的展开笑颜,一朵灿烂的天真笑容大方的展露出来。 “好。” 显冷冷淡淡的笑着回了句,珧则不悦的瞪着一双美目,鄙视得望着一脸无邪的娃娃。 “我是娃娃。” 他们笑了也!虽然笑容真的很奇怪,但是他们对她笑了,是不是也把她当作朋友了呢? “我是显,他是珧。” 显回答到,对于这只天真的小狐儿,他并不讨厌。 “显…珧…”娃娃模仿着试着喊他们的名字。 收紧抱着娃娃的手臂,绝很不喜欢从娃娃的口中听到别的男子的名字,就算其中一个是对自己有意图的珧也不行。 “啊?”感受到绝收紧得双臂,娃娃不解的抬头望着绝刚毅的下巴。 展露一个温柔的笑意,绝直直得望进娃娃的眼睛深处。 珧握紧拳头,愤怒的看着绝对娃娃展开的温柔笑容,该死,那个女人真是该死。 绝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 一只温热的手掌包裹住紧握的拳头,显淡淡的神色出现在瑶得面前。 第一次踏入三眼族居住地的娃娃,因那些陌生的面孔紧张的攥紧绝的衣襟,娇艳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那些人好奇怪,看她的眼神好可怕,仿佛要将她生吞下腹一般,他们一直盯着她和绝看,窃窃私语些什么,可她听不到他们的悄悄话,只能看着他们一边耳语一边对他们指手画脚,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一点也没有绝说的那么好,虽然景色很美丽,可是她讨厌那些陌生人看她和绝的眼光。 感到娃娃的紧张,绝安抚的抱紧她,锐利的龙眼威严的扫视周遭围观的三眼族人,那些三眼族人皆因娃娃的样貌而不住观望已经让他大为恼火,更何况那些男性三眼族人的眼中明显的闪烁着对娃娃的兴趣。 经绝严厉的扫视一番,大多三眼族人连忙敛去了张望的神色,唯有少数色胆包天的人依然对娃娃十分关注。 “绝?怎么了?快走吧,前面就是我的宫殿了。”珧见绝停住脚步,折回头来询问。 冷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薄薄的唇片轻轻吐露寒冰般的话语。 “管好你的族人。”不然他会挖下他们那双窥视的眼睛,连同那只蕴含三眼族所有能力的第三只眼。 巡视四周,珧总算明白为的是何事了,不由气闷绝对那女子的在乎,却又不好同绝反目,只得大声宣布。 “这两位是我的重要的客人,若有人胆敢对他们无礼,我绝不轻易放过。” 果然珧的话刚刚落下,所有围观的人便惊做鸟兽一哄而散。 “可以走了么?”珧询问到。 撇了珧一眼,绝径自抱着娃娃向前走去,经过珧身边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走吧。” 显走到珧的面前,拍了拍瑶淡薄的肩膀说道。 “他该死!”珧咬牙切齿的低声说。 叹了口气,显很是明白珧现在的心理,却有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拉着他朝宫殿走去。希望一切都不要太过麻烦才好,显无奈的想。 “绝,这是哪里?”娃娃小声的问着一脸冷酷的绝。 “这里是三眼族的居住地。”低下头绝表情柔和了很多。 “三眼族?”娃娃歪着头,有些不解。 “嗯,他们每个人都有三只眼睛。”那第三只眼睛便是三眼族人力量的来源,一旦第三只眼睛受到伤害,三眼族便无法使出任何法力,若是将第三只眼挖去,便是夺去了三眼族人的性命。 “好奇怪哦。”娃娃回想了下方才路上遇见的人,确实都是有三只眼睛,连珧和显也有。 “这是他们这一族的特征。”就如同龙族的眉心的一小块龙鳞水晶和妖狐族金色的眼睛一般,那是他们一族辨认的最显著特征。 “绝,娃娃不喜欢这里。”将小脑袋缩进绝的怀中,娃娃隐约的感受到自外界透出来的危险气息。 “乖。” 他也不想借助三眼族的力量保护他们,但是现在的他确实没有能力保护他同娃娃的安全,只得暂且借居与此,等待他伤势一好,他便会带着娃娃离开这里,毕竟他人的地盘之上,行动起来终究是不方便的,就算他现在已经落魄了,但是他体内龙族皇族的血液却不容许他苟延残喘的苟活与他人的庇护之下,只待他日他有能力夺回一切,他会一雪前耻提父王报仇雪恨。 (六)情愫暗涌 珧提绝两人安排的地方正式他的皇子宫殿里,一处清幽淡雅的别院。瑶本意派人照顾两人的生活起居,却被绝冷淡的拒绝了,整个别院里只有一侍女照顾娃娃的洗漱。而除了洗澡方便之外,娃娃的一切事情全都是由绝一手操持,不假他人之手。 因为没有外人的但绕,绝这些天来专心致志的跳离内伤,娃娃则安静的在绝疗伤的时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蜷缩着双腿,看着闭幕疗伤的绝。 当绝疗养完毕的时候,她就会像等待宠爱的猫儿般快速的爬到绝的膝上,磨蹭着绝温热的胸膛。对于此举,绝到很是放纵,每次都任由娃娃溺在自己怀中撒娇,直到侍女请他们用饭才将两人分开。 珧每天都会过来一次,带着三眼族的疗伤圣药和美味点心,当然显也会一同跟他前来。 起初他还有些不悦,可当娃娃见到珧带来的美味点心,露出闪亮亮的眼睛时,他对于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他们别来烦他,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这里是珧的宫殿,要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他没有权利管他。而且见他每次过来带来的药物对自己上体的内伤确实有很大帮助,再加上显时常对他内伤的调养,他的敌意,慢慢的也就降低了下来。 渐渐的恢复成之前没发生任何变故的态度。 珧见绝的态度不再如之前那么冷淡,也大为高兴,每次来的时候总是乐呵呵的。 娃娃每天都会任由绝抱着出现在珧和显的面前,当他们谈话时,她就安静的坐在绝的怀里,光裸着一双雪足,晃荡来晃荡去。听到有趣之处,时常眨巴着求知的大眼睛问寻三人,通常回答他问题的都是绝跟显。珧对她一直都是冷淡异常,虽然美味的点心是带给她吃的,却从来不会跟她多说一句话,看着她的眼神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独自两个人的时候,绝会经常和娃娃提及天下好玩之处,有趣之事,绝是希望娃娃能更快的了解现在的世界。不至于一直处在懵懂阶段。 娃娃虽然很努力的去理解,可是获得的信息却寥寥无几,绝说的很多事情,往往刚刚进入她的脑袋,就被她的大脑自动的剔除出去。以至于,她整天仍旧像个孩子般。 绝倒也不勉强她,只要有自己,也绝不会让人伤害她。 “绝!看娃娃画的!”娃娃邀功的举起一张墨迹斑斑的画,献宝似得送到绝的面前。 “不错,娃娃有进步哦。”绝宠溺的摸摸娃娃的小脸,空闲时间他也会教娃娃画画,下棋。 “嘻嘻,这是绝,这是娃娃。”娃娃伸出青葱般的玉指,指了指画上的一大块墨迹和小一点的一块墨迹。 “呃。”完全看不懂娃娃究竟在画些什么东西,绝敷衍的笑笑。 “绝!好看。”笑眯眯的看着绝的脸,娃娃单纯的说。 揉揉她的发顶,绝温柔的笑着。 怕娃娃再因为见到自己的样貌受刺激,绝将屋内所有反光的东西都丢了出去。就连别院内那一汪池水,他都不准娃娃靠近半步。 “娃娃喜欢绝。”娃娃天真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微微一愣,绝露出温馨的笑容。 “绝也喜欢娃娃。” 这世上唯有你了,娃娃,唯有你还陪着我了。 “不要丢下娃娃。”娃娃将小脑袋靠在绝的胸口,仔细聆听来自绝胸口,有力规律的心跳声。 “不会的。”拍拍她的背,绝承诺着。 早在带娃娃离开池底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绝对不会丢下娃娃一个人。 “好人!”娃娃蹭了蹭绝的胸口,表达自己的喜悦。 然而这一率真举动,着实让绝大感吃不消,温热软玉在怀,本就已够他受的了,此刻娃娃又在他身上曾来曾去,大肆在他身上点燃欲望之火。真是让他有苦难言,什么都不知道的娃娃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痛苦,而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伤害到脆弱的娃娃,深怕自己炽热的欲望,将弱小的她焚烧殆尽。 “娃娃,别动。” 嗓子干哑的开口,绝哀嚎。 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性无能,他曾经美妾如云,生活滋润。哪里受过欲火焚烧之苦,可是怀中的人儿如此单纯,又如此的信任他,他怎么也无法对她下手,哪怕再痛苦,他都要压抑腹中欲火。 “啊?”眨巴眨巴大眼睛,娃娃不解的看着绝。 绝的样子好奇怪,额头上都是汗水,很热吗? 伸出小手擦擦绝额头上的汗珠,娃娃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仰头看着绝。 绝无奈的摇摇头。 哎,再这样下去,他体内的内伤还没好,怕是又要给憋出新内伤来了。 (七)温情蝶吻 想她们妖狐一族也是熟知情欲一族,可,每当看到娃娃那双纯真的金色眸子时,他中会为自己的欲望而感到羞愧。单纯如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不管她过去如何,现在的她就宛如一只新生的幼狐,单纯不解世事,懵懂的张大眼睛注视这个世界。过去的一切记忆都随着冰封的五百年而消失殆尽,记忆干净的仿如一张纯白的白纸,而他,则是她在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她依赖他信任他,更将自己的全部交予他,他又怎能辜负她那纯然的信任呢。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逐渐了解了娃娃的一些习性,她在睡觉的时候总喜欢窝在他的怀里,若是他有事离开,她便会马上醒来,张着一双朦胧的眼睛望着他,只有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才会安然入眠,不然,即使在困倦,她都会强撑着不睡。睡着的时候,她总爱抓着他的衣襟,仿佛怕他会丢下她一个人一般。她总是在睡梦中不安的喃昵,声音却十分微弱,以至于他从未听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娃娃十分的不安,一刻见不到绝,她都会紧张。四处张望那抹熟悉的,能让她安心的身影。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紧紧依偎在他的羽翼之下。 “绝,娃娃饿。”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娃娃嘟起红艳艳的小嘴说道。 轻轻一笑,绝喊到。 “药菊。” 一名娇小的少女,身影灵动的跑了过来,少女有着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一双机灵的大眼睛来回的转动着,很是可爱。 “绝少爷,有什么吩咐?”药菊笑眯眯的问。 她是瑶皇子分配给娃娃的唯一一名侍女,有着三眼族独特的第三只眼。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给人整天笑眯眯的感觉,很是讨喜,第一次见到药菊的时候,绝正在遣退瑶分配给他们的仆人,娃娃则安静的窝在绝的怀抱里,一眼见到笑眯眯的药菊,便喜滋滋的同她笑了起来。在娃娃的世界观里,别人对她笑,就说明这个人是朋友。对于朋友娃娃总是友善的笑着,纯真的笑颜从不吝啬。 绝想了想娃娃也不能没有人照顾,毕竟洗澡这码子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委实不方便提娃娃动手,但是娃娃的行动还有一定的不便,为了照顾好娃娃,绝决定将娃娃喜欢的药菊留在别院内,照顾娃娃的洗漱。 好在这个小丫头很是伶俐,将娃娃照顾的无微不至,个性又活泼,到时给娃娃找了一个好伙伴,没事的时候药菊就会拉着娃娃给她说写故事什么的,这些事情可是他这只位前任龙皇子做不来的。想来从小到大,他知道的故事寥寥无几,大多时间都是陪同父王下下棋,了解些族内事物而已。 娃娃对于药菊所说的故事很是感兴趣,绝忙着疗伤的时候,她就会拉着药菊说各种各样的故事,毕竟在这世界上她所知道的人,除了绝,就是三眼族的瑶显和药菊了,瑶和显来别院的时间也并不多,而且绝好像并不喜欢她同他们太过接触,每次他们来的时候,绝总是神色冷漠,要不就是让药菊带她去吃点心,独自与两人谈话。 “去准备饭菜吧。”绝交代着。 “好!今天厨房的师傅说有翡翠糕,娃娃小姐最喜欢的吧。”药菊弯弯得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行。 “嗯!”用力的点点头,娃娃兴奋眨巴着眼睛。 “我马上去张罗!”药菊笑嘻嘻的转身离开。 “小馋猫。”捏捏娃娃翘挺的鼻子,绝宠溺的笑语。娃娃的胃口出奇的好,吃起东西来的样子可爱诱人,可是奇怪的是,她怎么吃都不胖,养了这么久,也没见她增加一丝重量,依旧轻如鹅毛,让他抱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喵…喵…”听到猫这个字,娃娃很自然的发出了猫儿般的甜腻叫声。 呆呆的看着娃娃的举动,绝大笑出声。 “你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啊?”疑惑的看着开怀大笑的绝,娃娃水盈的眸子不停的闪动着。她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么?为什么绝会笑的这么夸张。 “好了,准备吃东西了,小馋猫。” 抱起娃娃,绝朝屋内走去。 “喵…喵…” 小小声的叫声,娃娃的声音软软的。 “娃娃,你究竟是狐妖还是猫妖啊?”绝好笑的说。怎么一说到她是猫,她就会发出喵喵的叫声,若不是知道她是妖狐,他真要当她是猫妖了。 “呃…”委屈的皱起眉毛,娃娃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要一听到绝喊她小馋猫,她就会下意识的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来。 “好了好,这没什么不好,我的娃娃越来越可爱了。”吻了吻娃娃紧锁的眉心,绝说道。 温热的双唇轻触眉心,娃娃微微呆涩的望着一脸温柔的绝。 “怎么?“看着娃娃的神情,绝问到。 眨动了一下漂亮的金眸,娃娃忽然勾住绝的脖子,红艳的娇唇轻轻的印上了温热的唇片。一股幽香传到绝的鼻间。瞬间的碰触,娃娃便离开了绝薄薄的唇片。 意犹未尽的绝,怔怔的看着怀中的娃娃。 “绝?”娃娃小心翼翼的唤他。 “你这让人抓狂的小东西。”微微一笑,绝底下头,吻上了那蜜一般的唇片。 轻柔的,温热的轻吻,一个接一个,慢而绵密的落在颤抖的嘴唇上,慢慢的,将她的唇片滋润。 快速的结束这一短暂的浅吻,绝张着有些迷乱的眼睛望着怀中小脸嫣红的娃娃。只不一个轻轻的蝶吻,他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哪里还想吃饭菜,只想一口吞掉怀中诱人的可人儿。 (八)惹火伤身 吃饱喝足的娃娃,慵懒的伸伸懒腰,又窝回绝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任由她利用自己的身子,绝笑意盎然的看着她毛茸茸的尾巴摇来摇去。 说来奇怪,妖狐一族的法力并不弱,而且娃娃曾经还是那只名震天下的妖狐,法力自然是了得,可是娃娃那条狐狸尾巴,却一直暴露在外面,娃娃丝毫没有办法将它变没有。也许是因为封印的关系的,现在的娃娃几乎没有一丝法力。连最基本的化作狐型都办不到,一般体弱的妖狐或者重创之下失去的法力妖狐,都会在第一时间因能力不足以维持人形而变回狐狸的形态。可是娃娃既没有变成狐狸的形态,也没有完全转化为人形。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隐藏起娃娃那条雪白的尾巴。但是若不能将它隐藏起来,以后他想带着娃娃躲避追杀必定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试想,一个显著的特征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追杀他们的追兵眼前,不论他们躲到哪里,娃娃那只尾巴都是无比招摇的,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 将娃娃的尾巴放在手中,绝仔细的抚摸着,希望能想到什么方法。 “呃,绝。” 娇媚的呻吟自娃娃口中传来,眨巴着一双印满水汽的眸子,娃娃朦胧的看着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尾巴。” 白皙的脸上印上一抹嫣红之色,娃娃娇软的声音隐含暧昧的情愫,只是她自己未曾发现。 见娃娃这般状态,绝终于明白过来,娃娃的尾巴是她的敏感地带,所以,在他抚摸她的尾巴时,她才会有动情的神色。 他怎么会忘了,妖狐一族本就是欲望极强的一族。 “绝…” 娃娃清澈的眼中闪现紧张之色,她好奇怪,身上突然像被火烧一般燥热,自尾巴传来的触电般,阵阵瘙痒。 好难受。 她好难受。 看着娃娃娇媚的神情,绝感到下腹一阵火燎。 “药菊!”他唤到。 “绝少爷?”药菊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去准备温水,小姐要洗澡。” 几乎从牙齿中蹦出的话,绝强忍着欲望说。 虽然觉得今天的绝少爷有些奇怪,但是尽职的药菊还是马上就去准备了。 “洗澡?现在还没到晚上啊。”娃娃有些无力的开口,体内的火蛇串流在她的四肢,焚烧她的神经。 “娃娃乖,乖乖去洗个澡就好了。” 温柔的开口,绝试图将体内的欲火逼下去,却发现怀里抱着不停扭动着身子的娃娃,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绝少爷,水准备好了。” 药菊很效率的跑过来。 “带小姐去洗澡。” 将娃娃抱到药菊怀里,虽然药菊身形也很娇小,但是力气却不小,再加上娃娃的重量轻的惊人,药菊抱起娃娃来一点也不费力。药菊经常会觉得娃娃小姐是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每时每刻都需要别人抱在怀中呵护。 “绝…” 恋恋不舍的扯着绝的衣袖,娃娃漂亮的金眸子里闪烁着迷蒙的水色。 “乖,洗完我带你吃桂花糕。”绝以美食诱惑她。 果然,对美食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娃娃在听到桂花糕三个字的时候,乖乖把小手松开了。绝一点都不怀疑,若是他有心要了娃娃的话,只要拿些美食放在床上,娃娃就会自动自发的扑上去。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美味大餐。 见药菊将娃娃抱进放内,绝才露出了苦恼之色,现下他是该去洗个冷水澡了。不过他也记住了,下次不到万不得,他绝对不会再碰娃娃的尾巴。 不过,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他会善加利用娃娃的这一敏感处。 该死。他要赶快去冲次冷水浴了。 (九)白蝶之谜 “娃娃小姐皮肤真好!”药菊,再次感叹道,一边手脚麻里却温柔的为娃娃洗澡。 眨巴着一双天真的眸子,娃娃笑的像个孩子般,她知道,药菊是再夸奖自己。 “小姐真是漂亮的让人受不了。”爱惨了娃娃那张精致的容貌,药菊一脸痴迷的嘟起嘴。娃娃小姐应该是妖狐一族的吧,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就是最好的证据,可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妖狐呢,记得上次三眼族里来了一个由妖狐组成的歌舞团,在部族里大肆表演,每只妖狐都是无比妖娆动人,狐媚的样子,看的男人骨头都要酥麻了。后来还是皇子嫌他们太妖媚,将他们迁出三眼部族的领地呢。 “漂亮?”娃娃歪着脑袋有些懵懂。 “是吖,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儿呢。”性格也很好,虽然总是懵懵懂懂的,却很可爱,又很好相处。不过绝少爷特意吩咐下来,不准让小姐看见自己的长相,就连洗澡的时候都要在沐浴的大木桶里散漫花瓣,防止水面上印上小姐的倒影,虽然她很诧异绝少爷这一奇怪的吩咐,却也知道绝少爷绝对不会做伤害小姐的事情。 “绝也很漂亮。”娃娃笑眯眯的说,在她幼小的心里,最漂亮的人就是绝了。 “绝少爷确实很好看,不过跟小姐的好看可不一样哦。”除了对小姐之外,绝少爷对待任何人都冷淡的可怕,就连她,都不曾微笑以对过,只有在小姐面前才会露出温柔的笑意。 “恩恩。” 抓起漂浮在水面的花瓣,娃娃贪玩的放在自己的脸上,眯起漂亮的眼睛,仰着小脑袋看着房顶。 “蝴蝶!”娃娃突然指着半空中飞舞的一只白色蝴蝶叫到。 “啊!哪来的蝴蝶?”药菊奇怪的看着看只纯净却异常美丽的白色蝴蝶。 “蝴蝶,蝴蝶。”娃娃扑腾着双手,仿佛想将蝴蝶抓住一般。 “吖,小姐你小心点。”药菊惊叫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不停扭动的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出什么事情来。 “别走,蝴蝶。”见蝴蝶越飞越高,娃娃急忙站起身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光裸的身子,急匆匆的从木桶里爬了出来,想要去追那只想要离开的蝴蝶,脚下一个不稳,踩在湿滑的地面上,重重的摔在了冰凉的地上。 “小姐!!!”药菊惊声尖叫,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她。 挣扎着想要起身,娃娃金色的眸子溢满了轻盈的泪水。 “不要,蝴蝶,回来。” 绝望的呼唤,娃娃不顾药菊的搀扶,想撑起身子,可撞击带来的伤痛,对她脆弱的身子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那只白蝶仿佛听懂了娃娃的呼喊,停留的璇在半空。一双白色的翅膀微微闪动着点点光芒。 “发生了什么事?”闻声赶来的绝,看见正努力想要撑起身子的娃娃,心疼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不知道,小姐看见一只白蝶突然像着魔似的去抓蝴蝶。”药菊颤抖的站起身,惊恐的不敢去看绝冰冷的眼睛。 “娃娃?”疑惑的看着怀中任然对着半空白蝶长大眼睛的娃娃,绝眼中满是不解。 “蝴蝶,不要走,不要。”娃娃仿佛没有听到绝的呼唤般,痴痴的喃呢着。 抬头顺着娃娃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半空看见一只停留的蝴蝶。 白色的,充满了圣洁的光芒。 “娃娃乖,绝帮你抓蝴蝶。” 虽然不知道娃娃为什么这么执着与那只蝴蝶,绝却心疼她那无助的神情,飞身想将那只蝴蝶擒到手中。 那蝴蝶仿佛知道绝的意图,在绝来不及动手之前,扇动着美丽的翅膀从天窗飞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看着蝴蝶飞走,绝将娃娃抱回卧房。 却见到娃娃美艳的小脸上,满是晶莹的泪珠。 一颗一颗,像珍珠般,滑落白瓷般的脸颊。 走了。 它走了。 丢下自己了。 “乖,不哭,明天给你抓更多的白蝴蝶。”绝心疼的擦掉娃娃不停溢出眼眶的眼泪,温热的,仿佛灼烧着他的心房。 “不,不。”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娃娃咬着唇片,轻轻的摇着头,心口一阵一阵的抽动着,像被人拿绳子狠狠的勒住了一般。 “不要哭了,听话。”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一些,绝紧紧的拥抱住娃娃颤抖的身子。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想让你过的快乐,为什么你会哭的如此伤心,那只蝴蝶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绝,不要,不要丢下娃娃。”娃娃死死的抓住绝的衣襟,小小的脸埋在其间,痛苦的呜咽着。 不要被丢下。 不要被遗弃。 不要一个人。 不要,不要丢下我。 “不会的,我不会丢下你的,绝永远带着娃娃。” 感受到她的恐惧和痛苦,绝俊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之色,怀中弱小的人儿,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她需要的是坚强的保护,和羽翼的温暖。 “我会乖,我会听话,不要丢下娃娃。” 不要将我一个人留在黑暗里面。 不要将我置身于冰冷之中。 那样我会害怕,害怕那空旷的孤寂,无助的找不到一丝支撑。 “娃娃不哭,娃娃听话,绝不要丢下娃娃。” 故作坚强的擦干眼泪,却止不住不断下落的温热泪水。 娃娃只能不停的擦拭。 “讨厌,娃娃没哭,娃娃听话了,没有哭,没哭。” 为什么,为什么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快停下来,绝叫她不要哭的。 她要听话,不然会被抛弃的。 原本白皙柔嫩的皮肤,已经被娃娃粗鲁的揉擦变的红肿起来。绝的心仿佛被硬物刺穿了一般,一阵一阵的传来撕裂的疼痛。 “不要擦了,没事的,绝不会丢下娃娃的,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娃娃做了什么事情。” 抱住她,他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抱住她,用身体的温度告诉她,自己没有丢下她。 夜,寂静的可怕。 轻盈的白蝶飞进翠色的竹林,化作一股柔和的白光,白光由散边聚,逐渐形成了一个白衣男子的形象。 “傻瓜。” 男子握紧手中的几缕发丝,乌黑的仿佛丝缎一般。与男子雪白的银发形成强烈的对比。 视如珍宝般,男子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锦囊,将手中的发丝装入,再用一根红色的绳子系在自己的劲子上,小心的放入衣服内,按住胸口的地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九)白蝶之谜(二) 皱着眉,绝看着娃娃赤裸的身上不满的青紫,和娇嫩肌肤上的擦伤。不停的颤抖着的身子,像在风中摇曳的树叶一般。 偷偷的窥视绝凝重的神色,娃娃紧张的咬着唇片,单薄的肩膀,缩成一团。 绝生气了。 他一定是生自己的气了,从刚才开始,绝就不再跟她说话了,只是抱着她,神色冷冽的看着她。 好可怕,绝的眼神好像要将自己撕碎一般。 自己做错了什么?绝为什么要生气,他说过不会丢下自己的,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绝。”颤抖的伸出小手摸摸绝僵硬的脸,娃娃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不要生气,娃娃会乖。” 只要绝不生气,她一定会乖乖听话,一定听绝的话。 酸涩的苦味溢满胸口,绝勉强的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我没生气。” 他气的是自己,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娃娃摔的满身伤痕,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真的?”绝的笑容好奇怪,不像在笑,更像在哭。 “嗯。疼不疼?”绝温柔的问。 “不疼。”努力绽开一朵纯真的笑容,娃娃强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酸痛。 看出娃娃的隐忍,绝亲了亲娃娃的额头,怜惜的不舍揭穿她的小把戏。 “少爷。”药菊局促的站在几步之外,手里拿着一件娃娃的外衣。 “先去拿药箱来,我要给小姐上药。”绝吩咐道,口气不再像方才那般森冷怕人。娃娃身上那一身吓人的青紫,不凃是不行的,他不想在娃娃那身洁白无瑕的身子上留下任何瑕疵。 “是。”放下衣服,药菊急急忙忙跑去拿药箱。 “要吃药么?”娃娃皱起秀气的眉毛,她很讨厌吃药,苦苦的,好难喝。不过,如果绝要她喝的话,她也会乖乖喝下去的。她会听话的。 “不吃,擦在伤口上的。”绝笑着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绝的注意,快速的捞起娃娃的衣服,将赤裸的身子包的严严实实。 “绝!”珧急急忙忙的创了进来。 “你现在过来有什么事。”冷冷的问向喘气的珧,绝神色冷然。 “龙族,龙族的人来了。”珧急忙说出事情来。 “什么!”神色一惊,绝皱起英挺的眉毛。 该死,怎么这么快,现在的他不过恢复了五成的法力。 “不过好像并不是来找你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带你暗阁。”珧提议到,暗阁是三眼族隐秘的楼阁在三眼族皇殿之内,是专门用来在暗中观察的地方。 “好。“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正巧药菊拿着药箱走了进来,绝吩咐道。 “药菊,你提小姐擦药。“ “是。”药菊乖巧的答应到。 “绝?你要去哪?”娃娃不安的拉着绝的衣袖。 “我去看看,去去就来。”低下身,绝温柔的对娃娃开口。 松开紧握的小手,娃娃点点头。 “走。”绝对珧说。 收敛起看见绝对娃娃温柔时露出的记恨神色,珧撩起衣摆,带着绝大步向暗阁走去。 “小姐。”药菊轻轻唤她。 娃娃这才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乖巧的任由药菊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十)龙族求亲 跟着珧来到暗阁,绝不禁勾起一丝赞赏之色,三眼族虽不好战,却不得不称赞他们的头脑,隐匿在华丽的大殿之上,高度悬空的吊顶之上,由大殿之中,从下往上看,是一片剔透的水晶宫顶,但是,这正是暗阁的所在,由上往下看去,剔透的水晶地面变成了透彻的玻璃地面。将大殿之中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哪怕是有刺客妄想藏匿在大殿之上,也会被站在暗阁的人看到,所以在三眼族里,从未发生过族长遇刺的事情。 就连大殿之内的声音,也会因为大殿的空旷设计使得声音扩大话,被暗阁之中的人听得一分不少。而暗阁的声音却因空间在上方的原因,传不到下面去。 “那三个就是龙族的来使。”珧指着大殿之上的三位气宇轩昂男子道。 嘲讽的冷笑,绝怎么会不认得大殿上的那三人。 洛特,阿摩丹。 洛特和阿摩丹分别是炎在造反之时的左臂右膀,蓝发的优雅男子是洛特,一袭碧绿的长袍彰显其修长的身材。洛特传承水龙,擅长水系防御术,是在战争时,时刻护卫在炎身边的重要屏蔽。棕发的魁梧男子是阿摩丹,黑色的劲装使得他健壮的身躯更加骇人,炎手下的第一武将,传承火龙,擅长火系攻击及无可比拟的强大力气,在战场之上作为先锋战队,横扫千军。 绝的眼睛在看到第三个人时,不禁溢出嗜血的兴奋光芒 央。 炎的孪生兄弟,和炎不同,继承了炎龙一系超凡的智慧。在那场战役之上,被炎作为军师,留在叛军大本营之中,远离硝烟迷茫的战场。 金色的衣服,仿佛闪耀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唇角挂着雅气笑意的少年,丝毫不畏惧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三眼族族长。碧蓝色的眼睛满是笑意。 “族长,希望你能接受本族的提议,这将是对两族最好的选择。”央笑语。 威严的三眼族族长神色严肃的看着高台之下站立的俊美少年,那股无形的却不处不在的高贵气质,不禁让他暗暗吃惊,果真是炎龙之子,就算是先天不足,那高傲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这事太过突然,龙族大战刚刚平息,内乱是否全部消除,本王到是不知,怎么能放心将雅莱嫁入龙族。” 微笑不减,央不疾不徐的开口。 “龙族战事早已平息,龙族上下皆已臣服在炎皇脚下,族长的这份顾虑是多虑了,想我龙族能人异士众多,炎皇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相信雅莱公主嫁入龙族的安全问题是很有保障的。” 好个精明的小子,一面以炎皇的实力堵他的嘴,若是他再有顾虑无疑是在怀疑炎皇的本领,蔑视龙族之王的实力之事,可大可小。再者又在暗示他,若是不同意他们的提议,以炎皇的实力,要对三眼族不利,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在明在暗,都被他这一番话压制住了。果然是炎皇身边的第一谋士,智谋果然不容小窥。 “这事还要由雅莱自己决定,本王并不愿勉强她,若她愿意,皆大欢喜,但,若是不从,怕是只能让央王爷白走这一趟了。”他们三眼族也不是怕事之辈,纵然是实力强大的龙族,他们三眼族到也不怕他什么,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三眼族全族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宁愿全体战死,也不做这买女求荣之事。 央到也没有异议,笑着说。 “那是自然,这事本就要雅莱公主自己愿意才是。” 点点头,族长命人去传雅莱公主出来。 少顷,以为粉衣少女翩然来到大殿之上,芙蓉面,娇艳唇,举手投足间尽显无限风情。 娇嫩的嗓音在大殿内响起。 “父王。” 眼中溢满怜爱,族长将央此行的目的告诉给雅莱。 沉默的垂下眼脸,雅莱踏着莲花碎步,走到央的面前,看着这个身高不过高过自己半个头的俊美少年,雅莱秋水般的眸子轻颤。 “父王,我愿意。” 出人意料的,雅莱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这到让族长大为惊讶。 “雅莱,你可要想好。” 再次出口确认,他并不想女儿因为害怕连累本族而牺牲自己。 “是的,父王,雅莱已经想清楚了。” 坚定的迎上族长的目光,雅莱扬起娇艳的小脸。 “族长,既然雅莱公主已经答应了这场婚事,那么我明日便带雅莱公主回国便是。这是龙族炎皇为表达诚意送给贵族的礼物。” 洛特和阿摩丹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带本王谢过炎皇美意。”命人收起锦盒,族长完全没有打开它们的意思,不管多么贵重的东西,都不能抚平他现在波澜的心湖,明日,他就要失去他的宝贝女儿,雅莱公主了。 “那在下就不打扰族长了。”拱手退出大殿,央的小脸在殿外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夺目。 暗阁之上的绝,不禁为央此行的目的感到无比疑惑,却发现身旁的珧紧握着双拳不断的颤抖着。 “雅莱为什么会答应?”他问,他与雅莱虽算不上熟识,到也相处过一段时间,雅莱的性格可说是倔强的惊人,这次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央的提议,而且,依照他对央的了解,央到三眼族求婚一事决不可能毫无准备,只怕雅莱的答应跟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也想知道。”珧的声音自紧咬的牙齿间蹦出,怒气冲冲的等着大殿唯一还在的人。 绝也将目光移到大殿之上的雅莱身上。 珧和雅莱的感情一直都很要好,大概是因为他们出自同一个母亲,珧一直都对雅莱呵护备至,保护的无微不至。 (十一)前路未明 娇艳的粉衣少女静静的站在开满白莲的池边,明亮的眸子,因心中的思绪蒙上一层薄薄的昏暗。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少女像是早有准备一般,镇定的转过身,面对那张充满怒火的绝美容颜。 “哥哥。”少女轻柔的唤。 “雅莱,我要知道为什么。”珧直捣黄龙的问。 微微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哥哥会这样问自己。 “如果我说,我对炎皇一见钟情,哥哥会满意吗?” “你当我是笨蛋吗!”珧明显不相信雅莱的维托之词。 “为什么不相信呢?”雅莱低垂着眼帘。 “相信什么?相信你连那个炎皇的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爱上他吗?雅莱,我是你哥哥,是最了解你的人,你要我怎么相信,我最宝贝的妹妹,会对一个未曾见过一次面的人,一见钟情。”珧因心痛而不由的握紧了拳头,身上微微颤抖起来。 “哥哥,其实我也不相信,可是,不管我相信不相信,我都必须嫁过去。” 雅莱看着心疼自己的兄长,无可奈何的开口。 “能违抗强大的龙族吗?能反抗将前任龙王和太子打败的炎皇吗?我能将三眼族上上下下这么多条性命推到龙族的铁骑之下,仍由其践踏吗?哥哥,我不能,我不能啊。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搭上全族的性命,不能让父王和你为我而战死沙场。” 温热的泪,缓缓的滑落眼眶。 一把抱住生命中唯一的妹妹,那个同自己最亲密的人,珧不顾一切的开口。 “我不怕死,三眼族全族上下都不怕死,我们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牺牲自己保全我们一族,这是莫大的耻辱,哪怕无法与其对抗,我们也会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绝不允许龙族轻视。” “哥哥!不能啊,我们是皇族,不能因为自己拖累全族,那些尚未成年的孩子和垂垂老朽的老人,你忍心看见他们被战火波及,在血腥厮杀之中无助的哀嚎吗?哥哥,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全力抵抗可以胜利的话,这样的对抗仍旧有理由,可是明知会失败,还坚持,是不明智的啊,这无疑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珧很清楚妹妹说的话全是正确的,也很明白,妹妹这样的选择是最好的,这也是唯一可以避免三眼族同龙族交战的办法。可是,心里却忍不住缩进,这是他的妹妹啊,他曾在母后的灵位前,发誓好守护的妹妹啊。可现在,他却没有能力保护她,甚至需要她牺牲自己,才能保自己和全族的周全。父王也一定清楚妹妹之所以答应,原因肯定与保全三眼族有关,可父王只能选择沉默,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远嫁他方,成为龙族控制三眼族的一个人质。 站在大树后,绝安静的看着沉默相拥在一起的兄妹两,冰冷的眸子上蒙上一层同情,同时心中对炎的恨意更加深了。 炎,你未免太过残忍了,连一向不问世事的三眼族都要控制,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不想打扰珧和雅莱,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的只有彼此温暖的怀抱,彼此安静的抚慰。绝悄无声息的离开那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娃娃此刻已经睡着了,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他的床上,身上是药菊给她盖上的薄被。 药菊站在床前,见绝回来,安静的行了礼。绝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让药菊离开,自己则轻轻的走到床边。娃娃身上的伤口已经上过药了,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万年妖狐法力原始的复苏能力却没有消失,所以娃娃身上的伤口愈合的速度总是惊人的快,此刻,那些之前还渗出鲜血的地方,已经只留下薄薄的擦伤,淤青的地方也只残留一点点的红。 温柔的摸了摸娃娃的小脸,绝宽衣在娃娃身边睡下,小心翼翼的将娃娃小小的身子拥在怀中,心满意足的感受着自胸前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热。 动物的本性,就是会在寒冷的时候寻找温暖的热源,娃娃很本能的依偎在绝的怀中,贪婪的吸取着绝身上温暖的温度,甜美的小脸上挂着安然舒适的表情。 怜爱的看着怀中的娃娃,纯真的不染世俗。绝不由的将心中的烦恼抛掷脑后,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安逸的感觉。 夜,悄悄的走过。 当娃娃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坐起身时,宽敞的大床上便只剩下自己一个,昨晚她本想等绝回来的,可是,左等右等仍旧不见绝的身影,困倦的睡意便逐渐将她带入了梦想。也不知道绝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端着脸盆走进房间,药菊便看见娃娃憨态可掬的样子,笑眯眯的拧干手巾,提娃娃擦去脸上的睡意。 “菊,绝昨天晚上回来了吗?”娃娃问。 看着娃娃询问的样子,药菊就知道小姐昨天晚上肯定睡的很沉,完全没有发现绝少爷回来。 “当然回来啦,绝少爷早就起来去练功了。哪像小姐这只小懒虫,睡到现在才起床啊。” 听到绝昨晚回来了,娃娃绝美的小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 等娃娃穿好衣服,便急急忙忙的要去找绝,却扭不过药菊,非让她把早饭吃掉才准出去,只得委屈的抱着小瓷碗往嘴巴里塞吃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一脸坚决的药菊。 “小姐,你看看你,都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再不好好吃饭怎么行,指不定哪天被风一吹就飘起来了。”药菊又开始在娃娃耳朵边叨唠起来。 “菊,有人被风吹走过的么?”娃娃眨巴着一双天真的眼睛问。 而娃娃这样问,只是很单纯的好奇,没有讽刺的意思,但是药菊则不免有些挂不住面子,咳了咳,假装煞有其事的说。 “当然有了,你再不乖乖吃饭,肯定会变成那样的,被风一吹就跑,若是哪天风大把你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小姐可就再也见不到绝少爷了。” 娃娃呆呆的听着药菊的话,秀气的眉毛不由担忧的皱了起来。 她不要被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更不要见不到绝,她要吃多一点,让风永远都吹不起来。有了这一动力,娃娃更加卖力的吃饭了,很认真的把药菊端来的饭菜全部消灭掉了,直到吃的快从嗓子里满出来了,娃娃才罢手。 药菊则在一旁窃喜,看来自己真有胡侃瞎掰的天赋。 揉了揉吃的饱饱的小肚子,娃娃开心的笑起来,这样她就不用怕被风吹走了。越想越开心,娃娃在药菊贼笑下,迈着欢快的步子去找绝。 药菊在心中暗暗祈祷,神啊,请原谅我善意的谎言吧。 刚刚练完功的绝,脸上布满了汗珠。 现在的他,急切的想要恢复法力,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娃娃,想到昨晚见到的那三个龙族的人,绝深邃的眸子不禁眯缝起来。 若是他们发现自己藏身与三眼族内,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斗,若是曾经的自己,以一抵三到不是什么大问题,想来在整个龙族之内,能将他打落高位的,也只有那个气焰盖世的炎了。可是现在的他法力恢复不过是过去的六成,若是想要对抗洛特和阿摩丹尚有些吃力,外加上一个不知深浅的央,他几乎不由任何胜算。 (十二)送亲之旅 虽然他并不畏惧什么,但是他的身边有着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娃娃,那个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狐狸,若是他不敌,她该如何是好呢?就算央等人不屑欺凌弱小的她,但是就光单独留她一个独自生活,就已经可以让稚嫩的她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一命呜呼了。没有了他在身边,他并不会天真的以为珧会好心的收留她,珧对她的敌意是那么的明显,恐怕他一旦被央等人抓住,娃娃的下场便是被驱逐。 娃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无力保护你,那么我会希望你恢复记忆,恢复你那祸世妖狐的一切,那样,至少还可以保护你自己,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绝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阴郁之色。 “绝。”小小的身子扑进绝的怀中,晶莹的金色眸子笑眯眯的弯成了月牙型。 “醒了?吃饭了没。”抱起娃娃娇小的身子,手上轻轻的重量让绝不由担忧,娃娃体质很弱,而且食量也不大,纤细的身躯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重量。 点点头,娃娃扬起小脸,一脸的自信。 “有哦,娃娃吃了好多,肚子好饱。”说完还拍了拍自己吃的饱饱的肚子,绝不由笑了起来,就算吃的再饱,她那纤细的腰仍旧细的惊人,仿佛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娃娃最乖了。”绝吻了吻娃娃乌黑的发丝。 “恩,药菊说,吃饱了就会被风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所以她以后一定要把自己始终喂的饱饱的,那样就不用担心被风吹得太远,而找不到绝了。 “……”无语的看着一脸欣喜的娃娃,绝很清楚药菊跟娃娃说过的什么话,绝对是为了让她乖乖吃完饭,不过对于药菊这次的小聪明,他很是赞同。 “绝,娃娃有没有重一点点。”吃了好多好饱,应该有重一点吧。 “没啊。”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绝很实事求是的说。 闻言,娃娃灿烂的小脸上,马上爬上了乌云,秀气的眉毛,苦恼的皱了一起。 呜,怎么还是没有变重,她明明吃了那么多,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变重,怎么办,再不变重一点的话,真的会被大风吹走的。 呜呜,她不要被大风吹走。 看着逐渐变的苦歪歪的小脸,绝终于反应过来娃娃的意思了。心中不免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却并不愿意将事情说清楚,毕竟这样下去,娃娃吃饭会更加有动力不是吗,他也乐见其成。 “好像有一点点变重。”绝煞有其事的说,果然娃娃原本还乌云密布的小脸,马上就晴空一片了。 还没等娃娃高兴完,珧便一脸凝重的走到两人面前,短短一夜间,那个绝美非凡的少年,似乎憔悴了,神情也不再那样意气风发,眼中隐约透出无力。 “珧。”娃娃轻轻喊了一声,天真如她都能隐约感到珧的不对劲。 抬眼看了看娃娃,珧第一次对娃娃露出一个没有讽刺的微笑,但是,那个笑容里却溢满了无力和挫败。“绝,明天我就要去龙族了。”珧转而对绝说。 微微诧异,绝不语的看着珧,等待下文。 “龙族的央,希望雅莱早日去往龙族完婚,父王命令我去送亲,将雅莱安全的送到龙族。所以,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这么快,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我想过了,你们也在这住了些时日,应该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即使我不再,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不在的其间会吩咐下去,不会让外人进来,所以,你们可以安心住在这里。”珧口气异常平淡的说。 “显呢?”绝问。 “他是三眼族的第一药师,理应留在族内照顾父王,但是父王下令他也要一同前往龙族,勿必要将雅莱安全送到龙族领地。”这也是父王表现他身为族长的身份,能对女儿尽的最后一丝力。安全的送亲队伍,强有力的医疗药师。 “送亲的队伍人数是多少?”绝继续问。 “三眼族五百精兵,还有龙族的七百铁骑。”想必打着炎皇未婚妻的牌子,也没有几个人敢对他们起歹心。 “你们同龙族一并?” 摇摇头,珧无力的笑着说。 “龙族为了表示诚意,会先我们一步前进,在前面铲除一切威胁,真正同我们在一起的,不过是央王爷一个而已。” 沉思片刻,绝决定冒一个险。 “珧,让我们同行。” “什么!”珧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吗?我们是去龙族!是去见炎皇!你想去送死吗?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这样莽撞的跟去,只会让你死在那片土地上。”珧吼到。他不是好不容易才逃离那里的吗,为何还要自投罗网。 “珧,我不想死,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死。”所以他不会去送死,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可是你应该知道去那里的危险,为什么还要去?”珧不解,他以为绝永远都不会踏足龙域,可他却要主动前往,这无疑是送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更何况他有必须去的理由,而且一旦珧离开三眼族,那么他和娃娃再三眼族里就很难掩盖身份了,显又跟着一同前往,如果少了显的治疗,他很清楚自己的恢复进度会大大的慢下来,三眼族同龙域距离遥远,这一路的时间,他很有把握将自己的内伤恢复倒九成。 “只怕你入的虎穴,却什么也得不到,反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一旦离开三眼族,他就再也没有能力保护绝了,龙域更是他无法抵抗的地方,就连他父王都不得不在龙族的示威下服软,更何况是他。 “珧,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照顾,但是,我有我必须去做的事情。”他不愿意永远做一个依附在别人的庇护下苟且偷生的废物,身上的血海深仇更是时刻提醒着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炎,一手摧毁了他所有的一切,他的父王,他的荣耀,甚至是他的尊严。 这是绝第一次对他说出感谢的话,但此刻他并不觉得高兴,心中泛着苦涩。 “你知道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一直如此。”可以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他,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但是他很清楚,龙游浅滩是能困得了他一时,困不了他一世,他是那只翱翔在无限广阔天际的龙,终有一天会重归那片属于他的天空。 “绝。”感受到绝身上传来的气息,娃娃轻轻唤她,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她知道绝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所想的,只是跟在绝身边,绝去哪里,她便去哪里。 “娃娃,你愿意跟我去吗?那里很危险,我们很可能会死那里。”绝低下头,眼中满是认真,他要娃娃清楚,这次的路程是多么的艰险,他并不想将娃娃拉入自己的复仇计划中,他会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若不愿跟他同行,他便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她安置好,她若是愿意一同前往,他便会用他的生命保护他,若是有人伤害到她,必定是踏着他的尸体。 甜甜的一笑,娃娃很干脆的摇摇头。 “不怕,娃娃要留在绝的身边,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对她而言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从绝的身边离开,只要能够让她留在绝的身边,她便什么都不再畏惧了。 温暖的感觉在心底散播开来,虽然他早已经猜到娃娃的回答,但是,亲口听到她的话,心里仍然忍不住温暖起来。 “你要带她一起?”珧惊愕的瞪打眼睛。 这个什么都不会,连最起码的自保都做不到的妖狐,绝居然要带着她一起去龙域?这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若是遇到危险,别说帮忙了,她肯定会成为绝最大的弱点,最无力的罩门。 点点头,绝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你是在找死!找死你懂吗?”很是气愤绝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珧愤怒的吼到。 “就算是死,我都会死在她的身边。”线长的手指抬娃娃精致的小脸,绝平淡的口气却诉说出最真切的生死相许。 “疯子!你别后悔!”愤然的甩袖离去,珧知道自己在呆在那里一定会忍不住爆发的。 金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绝,娃娃觉得此刻的绝是那么的耀眼,比任何时候的他,都要让自己心动。 “绝,我是你的累赘吗?”珧的话,她听的很清楚,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们要踏上的路,是怎么样的一条道路。但是,珧却很明白的指出自己会是绝的累赘,将会拖累绝。 她不想这样,虽然很不想离开绝,但是,如果自己会给他带来伤害,或许,她应该远远的离开绝的身边。 即使那样会让她心痛不已。 “不,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亲吻娃娃粉嫩的脸颊,绝温柔的看着眼前纯真的小人儿。 “绝,如果,如果娃娃以后会拖累到绝的话,请绝把我丢下。”投身在绝的怀中,娃娃说出她最不愿说出的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绝对不要成为绝的累赘。 “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他也绝不将她一个人丢下。 她是他现在唯一守护的人,他发誓,绝不再让自己所守护的人,受到一丝伤害。只要他有一口气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到她一根头发。 静静的靠在绝的怀中,娃娃的心里下了一个绝不知道的决定。 那是一个让绝痛不欲生的决定,只是此刻,紧紧相拥的两人,根本无法预测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那是任何人都想想不到的。 (十三)龙域之行 无法让绝改变决定,珧只能答应两人一同上路,顺带就把药菊一同带着了,也方便照顾娃娃。雅莱对于绝的到来惊讶万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居然将这个落魄的龙族皇子收留在族内,更可怕的是这次居然要和她一起去往龙域。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对她而言,绝的生死并不在她的担心范围之内,只要不拖累三眼族,绝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可是为了极好的掩饰娃娃妖狐一族的身份,绝只能让娃娃和药菊以侍女的身份陪护在雅莱的身边,为此他特意单独找上雅莱,也许是怕麻烦吧,雅莱很轻易的便答应了绝的要求,将娃娃和药菊收在身边,因为是炎皇的未婚妻,所以除了珧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在行路时打扰她。就连央都很少出现在雅莱的面前,虽然是同雅莱等人一道,但是央却始终会待在队伍的最后,并不会与其他人多做接触。而这一点,也是绝一早就猜测到的了,不然他不会毫不顾忌的混在队伍中,就是因为他了解央的习性,央并不习惯同陌生人接触,甚至可以说厌恶,所以除非必要的时候,央是绝对不会参合在珧的行军里的。 绝则以护卫的身份呆在珧的身边,这也许是珧唯一觉得高兴的事情吧。 宽大的卧轿,雅莱闲散的仰卧在软榻之上,丝缎般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绸缎的丝被上,漂亮的眸子,空洞的望着微微晃动的轿顶。 “雅。”一身白衣的娃娃,手脚并用的爬到雅莱的身边。当绝把她交到雅莱这里的时候,她就尝试着和这个漂亮的女孩说话,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搭理自己。但是渐渐的,她也会在她说话的时候插上一两句。娃娃很开心这么一点进步,更是努力的窝在雅莱的身边,在她的眼中,雅莱的身上会散发出同绝一样,让她不舒服的气息,很压抑,很空旷。 这让娃娃很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雅莱,在她的认知里,雅莱让她感受到绝的熟悉感。 懒懒的憋了眼长大一双金色眸子的娃娃,雅莱翻了个身,使自己背对着她。 这只妖狐,单纯的没有一点妖狐族的特质,如果不是那双耀眼的金眸,和毛茸茸的尾巴,她很难相信,她会是那以狡诈妖媚著称的妖狐。 之所以答应绝,将她留在身边,是怕她的身份太过引人注意,很可能会引起央的怀疑。留在自己的窝轿内,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怎想到,这只小狐狸,丝毫没有拖油瓶的自觉,就算自己冷着一张脸,她仍旧很执着的接近她。 每当看到她那双仿佛能看透忍心的眸子,雅莱已经到嘴边的冷言冷语,便悄然消失。只能扭过脸去,不去看那张让人心生动摇的天真容颜。 “雅,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执着的做着每天必做的“骚扰”,娃娃笑眯眯的小脸上,充满了友好的笑意。也不管雅莱是否在听她说话,径自说了下去。 “龙域是什么样子的?那里也有三眼族么?” “雅,你是去做王后的吗?王后是什么?菊说那是很了不起的,可我不知道,雅,你是去做很了不起的王后么?” “雅。” 赫然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在不停的抽搐中,雅莱忍无可忍的,坐起身来,漂亮的眼睛明亮的让人不敢对视。 “王后!谁要做那劳神子的王后啊,天知道我多么不想做。” 歪着小脑袋,娃娃很开心雅莱回应了自己的话,但是对于雅莱的怒气,她就不知道从何而来了。 “为什么?雅,那不是很了不起的么?” 咬咬唇片,雅莱知道单纯的娃娃根本不会了解其中的复杂,可是,现在她的身边再没有别人会听她说话了,那个药菊,仿佛很惧怕自己一样,只敢躲在轿子的角落,露出一张小心翼翼的眼睛看着自己和娃娃。 “或许对别人来说是幸福的事情吧,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个可怕的炎皇,将上任龙族皇族斩杀殆尽的冷酷男子。 “雅不想做王后吗?”娃娃眨动着懵懂的大眼睛问。 轻轻的摇摇头,雅莱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不想,一点都不想。” “那雅就不要做王后啊,既然不喜欢,雅就不要做啊。”娃娃天真的说。 叹了口气,雅莱突然抱住瘦小的娃娃。 “傻瓜,那不可能啊,我有我必须完成的责任啊。”和你不同,我太清楚抵抗的结果,只是给龙族一个很好的借口对三眼族开战。而我不可能让龙族如愿的。 “雅,不快乐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做呢。”纤细的手臂环住雅莱,娃娃希望她可以让雅莱好一点。 “为了让更多人快乐啊。”她的族人,她的父王和兄长。牺牲她一个就可以让大家远离战火。 娃娃沉默不语。 她无法理解雅莱说的那些话里的含义,只能隐约感受到一些雅莱的不快乐,却又不得不去做。 (十四)羽灵部落 “娃娃,其实我很羡慕你,绝是那么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而你也什么都不去多想,只要乖巧的按照绝的安排走就好,这样是多么的轻松。”如果有个人,能够像绝对娃娃般对她,她便无憾了,只可惜,这天下只有一个娃娃,也只有一个绝。 “雅,娃娃很笨,娃娃帮不了绝。”沮丧的低着头,娃娃心中酸涩异常。 “笨蛋,他哪里需要你去帮他啊,只要你好好的在他身边,绝就很满足了。”从他对娃娃的态度上,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娃娃对他的重要性,很难想象,过去那个心高气傲的龙族皇子,如今会对一只妖狐关爱备至。 “不,我想帮助绝,绝不快乐,我想让他快乐,我不想成为绝的累赘。”那天珧的话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上,时常会让她感到害怕,害怕在某一天里,她就会成为阻碍绝的累赘。 “如果你想帮他的话,就把自己照顾好。”不知道什么珧来到了卧矫内,冷冷的对娃娃到。 “哥,外面情况怎么样了?”雅很清楚自己的兄长并不十分喜欢娃娃,甚至有着明显的抵触情绪,虽然她还不清楚原因为何,但是她并不希望如此。 “一切安好,央王方才派人来通知,我们下个要经过的部族,将是羽灵一族。”珧疼爱的摸了摸雅的头。 “羽灵?龙族的人疯了不成,居然要经过敌对的羽灵部落。”雅难以置信的惊叫,龙族的强大虽然让很多部族臣服,但是那一只神秘的部族——羽灵,却是一直与龙族相对峙。龙族曾经大举兴兵,想要攻占羽灵的地域,但是都被羽灵打败而归,羽灵几乎没有费力,就将强大的龙族打得落花流水,只那一族一向都是行事低调,不闻天下之事,对于战争并没有多大兴趣,所以只要别的部族不去骚扰他们,他们绝不会主动攻击。 羽灵一直都保持着它特有的神秘,真正去过羽灵本部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只是听说过那一个神秘的名族,经过打败龙族之后,更没有几个人敢去羽灵地域了。对于那个神秘的地方,大家都只是抱着敬畏的态度观望,更多的人把羽灵当作了神祗的象征,那个爱好和平却又异常强大的神秘部族。 “这是央王的决定。”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央王坚持要从羽灵之地路过。 “那个狡猾的家伙,不知道又在筹划什么。”对于央的智慧,雅莱是有深刻的体会的,自己当初就是在那人的策划下。一步步走入了妥协的地步。 “不过,听说羽灵一族并没有王,不知央是否对羽灵产生了侵占的兴趣。”炎皇大胜,怕是想要一举歼灭了这个一直敌对的强大部族。 “没有王?那他们要怎么运作?”雅莱很难想象没有帝王的统帅,羽灵一族是如何在当年抵抗龙族大军的,又是如何保有它那强大神秘的面纱的。 “羽灵很美。”突然插进一句话,娃娃笑眯眯的张大小嘴,甜腻腻的笑着。 “娃娃?你知道羽灵?”雅莱有些诧异娃娃突如其来的话。 点点头,娃娃笑的好不幸福。 相视一眼,珧和雅莱决定让绝过来,问一问娃娃关于羽灵的事情。 莫名其妙被珧拉入卧轿,绝颇为不满,有些担心被旁人发现,毕竟他一个普通的侍卫,进入公主的轿子,是大不敬的作为,但是当他看见绝美的娇憨的娃娃时,心中所有的不悦都化作了相思的苦涩,紧紧的将这个小人儿抱入自己的怀中。 静静的听着珧的诉述,绝低头看了看怀中笑眯眯的娃娃,如果真如珧所说,娃娃去过羽灵,恐怕事情就不会哪么简单了。他有种预感,娃娃和羽灵一族间有着莫大的关系,仿佛那就是开启娃娃过去的神秘之门。 “娃娃,你什么时候去过羽灵?”绝温柔的问。 眨巴着大眼睛,娃娃想了想,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记得,很久很久了。” “是谁带你去的?”绝又问。 皱着眉毛,娃娃憋着小嘴。 “他。” 他?绝并不明白娃娃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他是谁?”珧沉不住气的问。 “他就是他咯。”娃娃理所当然的说。 “你。”珧不禁有些气妥。 “娃娃,羽灵是什么样子的。”绝决定不再执着于“他”上面,转而问更重要的事情,那个神秘部族的内部。 “很漂亮,有漂亮的湖,是紫色的哦。”娃娃兴奋的说着,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快乐的神情。 “紫色的湖?”三人不禁惊讶到。 “圣提亚斯湖?”绝喃呢着,看向另外两人。 “不可能吧,羽灵怎么会生活在圣提亚斯,那太可怕了。”珧不敢相信的摇摇头。 “哥哥,你知道的,紫色的湖只有圣提亚斯而已。”雅莱虽然也很难接受这一事实,但是却不得不承认。 “娃娃,除了湖还有什么?”绝继续询问,但是口气却更加的温柔,他并不想让娃娃去回想太多过去的事情,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让娃娃去碰触有可能开启她回忆的过去。 “呃,还有…”娃娃努力的在混乱的脑子里搜索着。 “啊!还有龙!金色的龙!”娃娃说。 猛的一怔,绝感到心跳猛的停了片刻。 金色的龙,除了金龙之外只有炎龙了,然而龙族中金龙都是皇族,他不曾听父亲说过自己的皇族有在羽灵地域的,哪么只剩下炎龙了,那个当初被驱逐出龙域的炎龙。 (十四)炎龙之谜 然而,炎龙的数量向来很少,因为炎龙一生中只能怀孕一次,而且大多数只能产下一颗龙蛋,想要生下两枚龙蛋的话,父母双方都必须是法力强大的纯种炎龙才可以,炎龙的法力和智力在龙族里都是最顶尖的,就是一直都是皇族的金龙都不能与之匹敌,但是炎龙虽然能力强大,却至始至终都是保护历代龙族皇族的大法师。 只是,在他父王那一代的时候,炎龙一族犯下大错,被驱逐出龙域,而罪魁祸首的炎龙大法师朦也被处死。 “娃娃,那只龙的龙角有几只?”绝突然问。 想了想,娃娃有些不确定的说:“一只,好像是一只,娃娃想不起来了。” 娃娃的话一说完,轿子内的三人便全部沉默了下来,整个轿子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是炎皇吧。”珧嗓子有些沙哑的说出三人的想法。 “还会有哪只炎龙只有一只角。”绝心中很是清楚,娃娃见过的那只金色巨龙一定就是那叛逆者——炎。 “炎…”娃娃喃呢着绝的话,脑海中对那个字,仿佛有着淡淡的痕迹,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 “娃娃,你是在哪里看到的金龙?”珧神色认真的看着娃娃。 因珧骇人的眼神,娃娃缩了缩肩膀,更加靠向绝的怀里。绝责备的看了看珧。 “湖里,龙在湖里。”娃娃小小声的说。 “圣提亚斯!!”珧惊骇的瞪大眼睛。 点点头,娃娃确定了珧的说法。 “该死。”绝不由为这个信息而苦恼不已。 圣提亚斯,传说中修行者的圣地,只要在湖中虔心修行,法力比平日里增长的速度要块上三倍,难怪炎会有如此实力,一举灭了他金龙一族。向来百万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妖族在寻找圣提亚斯,想要借由湖水快速提升法力,却始终不得如愿,终其一生也难以见到圣提亚斯一眼。 “如果真如娃娃所说的那样,我想,央王之所以要到羽灵一族,也就不难解释了。”雅莱咬着唇片说。 “呐,如果炎皇本来就出自圣提亚斯,他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绝冷笑,心中却为这一可能苦涩不已,如果炎真的来自羽灵,又在圣提亚斯湖水中修行至今,想要打倒他,更是难上加难了。 “那么龙族变革,会不会是羽灵一族的阴谋呢?”珧说到,这不无可能,一直保持在神秘之中的羽灵一族,暗中筹划着什么谁也不得知晓,一直都是敌对的龙族,当然是他们的心头大患了,想要一举征服龙族,也是情理之中。 “炎皇只是一个傀儡吗?”雅莱大胆的假设着。 摇摇头,绝的脑海中闪现那个高高站上,将自己踏在脚下的高傲男子,那样威严无比的威慑力,无可匹敌的强大气势,若是要说他只是一个傀儡的话,怕是不可能的事。 “那个人太骄傲了,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操纵自己的命运。” “啊,小炎!”娃娃突然叫到,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娃娃?谁是小炎?”绝疑惑的看着怀中的娃娃,并且对她空中的那个小炎好奇无比。 笑的眯起双眼,娃娃一幅娇憨的摸样。 “金龙啊,小炎就是金龙啊。“ 皱起眉头,绝不想去揭开心中那抹猜测。 “小炎,炎皇,炎龙!”雅莱不禁将两者联系起来,却为自己的想法惊吓到,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雅莱,你是说娃娃说的小炎就是现在的炎皇?”珧看着有些紧张的雅莱。 “呵呵,我只是胡乱说说而已,别在意。”雅莱有些僵硬的说,心里不想让自己所说的事情成为现实。 “绝,怎么了?你们认识小炎吗?”娃娃不明白三人之间串流的压抑气氛,扯了扯绝的衣袖,仰起绝美的小脸问。 “不清楚,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小炎,是不是和我们所说的是同一个人。”绝笑着说,可是心理却很清楚娃娃口中的小炎十有八九就是现在的炎皇,只是他不愿意让娃娃去接触这些肮脏的事情。 “哦,小炎很乖的,你们会喜欢他的。”娃娃笑的好天真,仿佛天下没有任何污秽之事般纯净,让人不禁想要将她保护起来,小心的呵护。 “啊,有机会的话。”敷衍的拍拍娃娃的小脸,绝知道如果娃娃口中的小炎真的是炎皇,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和他决一死战,而现在,他不想让娃娃知道这一切。 “娃娃,你还记得什么?你在圣提亚斯生活过么?”绝转移话题的问,他已经习惯娃娃时不时想起的回忆,只是那些回忆都是只是零星的碎片,丝毫无法拼凑起来,都只是一些小小的习惯和不值一提的人。 “呃。”困惑的看着绝,娃娃无辜的眼神告诉绝,她并没有想起更多的东西。 “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抱紧娃娃,绝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很好,娃娃并没有恢复记忆,这样最好。 只要她不恢复记忆,她便永远都是那只需要他照顾的单纯小狐。 (十五)绝思无谓 “喂,你那只小狐狸,究竟是什么来头?”离开轿子,珧问向一脸凝重的绝。 淡淡的看了珧一眼,绝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可是,如果她真的和炎皇有关系的话,你将她带在身边就太危险了。”珧仿佛已经习惯了绝的冷漠,径自说了下去。 “炎皇真的来自羽灵的话,你知道的,就算你恢复了全部功力,也奈何不了他的,你也曾在他手上败过不是吗。” “圣提亚斯。”绝低沉的嗓音飘散开来。 “恩?” 扬起脸,绝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如果有圣提亚斯的话,也许…” “那太冒险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绝的想法,更清楚他的想法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握紧双手,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丝丝的疼痛仿佛在宣誓着他的坚持。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疯了,随便你好了,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若是死了,你的小妖狐的下场绝对比你要惨。”珧冷笑,微眯的眼睛隐约散发出阴冷。 “你敢!”一把拎起淡薄的珧,绝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呵呵,我?我当然不敢,也不屑去做。你用脑子想一想,离开了你,我没有义务去照顾她,失去了所有的保护,那只稚嫩的小狐狸能在这残酷的世上活多久?”珧并没有因为绝的杀意而退却,直直的望进了他充满杀气的眼中。 “她的美貌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被别人抓到的话,绝对会生不如死,你能想象到你那只较弱的小狐狸在那些妖兽的身下痛苦呻吟的情景吗?” “够了!”忍无可忍的一拳将珧打倒在地,绝的眼中已经不满了肃杀之气。 “哈哈!打啊!你继续打好了,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失去了你的小狐狸,根本没有一丝自保的能力,不是被妖兽抓到做性奴,就是饿死在荒郊野林,成为野兽的美餐。”珧根本不在意绝浑身爆发的杀气,他的心里早被绝那不顾自己死活的想法气翻过去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没有一点玩笑的意味,绝的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仿佛午夜的妖魔,下一刻便要夺取他人的生命。 “我…” “珧!央王找你去谈话。”及时赶到的显阻止了珧继续激怒绝的举动,他很明白,如果珧在说下去,绝绝对会毫不迟疑的杀了他。 “嘁,那个家伙又要说些什么。”被显扶起来,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绝,你先回队伍里吧,毕竟被他的发现就不好了。”显心平气和的对绝说。 收敛起杀气,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他很在乎那只妖狐,干吗还故意激怒他。”显有些无奈的说。 苦涩的笑,珧仿佛感觉到心脏抽搐的疼痛。 “显,我不可以吗?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会为了那只妖狐对他出手,难道在绝的眼中,他当真一文不值。 “很好了,你做的很好了。”显轻轻的说。 “是不是我是母妖的话,他就可以…” “珧!”显厉声的阻断了珧的妄想。 “呵呵,不想了,我不再去想了。好累啊,显,带我去见央王吧。”虚脱的仰起头,珧漂亮的眼中映照出灰蒙蒙的天空,阴沉沉的如同他的心。 忧心的扶着珧,显静静的将他带向央王的主轿。 翻身上马,绝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他身边三眼族的侍卫们,皆不自觉的吞咽着。这个龙族的人,一直都冷冰冰的不发一语,皇子珧曾吩咐过他们,不要招惹他,这个龙族的男子是他的贵宾。 他刚到他们三眼族的时候曾带着一只绝色无双的小狐狸,纯真的眼睛几乎让整个三眼族疯狂,可是皇子却警告他们不准去骚扰他们,使得他们只能抱着美丽的幻想去思念那只天真的小狐狸。 凝视着前方广阔的大地,绝的心底异常沉重。珧说的每个字,此刻都如冰刃一般,此痛在他的心里。稚嫩的娃娃,如果失去了他的保护,很可能变成珧所说的那样,可他根本不敢去想那样的结果,他的娃娃,他用心保护的娃娃如果受到那样的伤害,他会发疯的。 可是。 父王的仇,他不得不报。 如果不能借由圣提亚斯的话,他几乎没有战胜炎的可能,那个高傲的炎龙,很有可能也在圣提亚斯力修炼过。那样强大的他,是现在的他无论如何都打败不了的。 一边是毫无自保能力的娃娃。 一边是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不够啊。 都是因为他不够强大,才会如此为难。 如果。 如果他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便可以保护好娃娃,并且报仇雪恨了。 (十六)羽灵之地 绝美的少年坐在柔软的轿子内,红唇含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珧皇子,再过不久我们就要进入羽灵的地域了,不过羽灵一族并不喜欢太多外人进入,所以,希望处了重要的几人,其他三眼族的勇士们,就在羽灵地域外的沙鲁城休息吧。”央笑着说,悦耳的嗓音却透露出一股强势。 “这样的话,安全问题上。”原本他肯定会不同意这样的做法,但是方才从娃娃那里听来,炎皇可能就生活在羽灵里面,那么羽灵对他们来说就没有危险了。 “没关系,羽灵之地将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子大可放心。”央笑着绽开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扇动着,悠哉的姿态却让珧无法拒绝。 “那就依央王说的做吧。”珧心里不由的冷笑着,央之所以找自己来说此事,不过是走走过场,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是福是祸他都只能任由他决定,真是无比的悲哀,他与央的地位相等,同是一族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却明显的低了央一等。 “那便好,央也不便耽误珧皇子的时间了。”央温柔的笑着,丢出了逐客令。 “如果有事的话,央王随时可以找我。”说完,珧便昂首离去。 笑意加深,央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经过决定,进入羽灵的人就只有绝、显、珧、雅莱、娃娃、乱菊和雅莱的两名侍女。为了防止央对自己起疑,绝用法术将自己的外形易容成一个面相普通的三眼族男子,而娃娃的尾巴则被他用法术暂时的隐藏起来。起初娃娃见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突然消失不见了,不安了许久,皱着眉毛,很委屈的看着自己光秃秃的身后,好像失去那只大尾巴会让她很伤心,绝不禁莞尔,笑着告诉她,那只是障眼法而已,她的尾巴并没有消失。这才让娃娃喜笑颜开,但是依旧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自己原本有尾巴的地方。 央并没有对绝起疑,微笑着将几人带入了羽灵的地域里,处了娃娃和央之外,其他人无一不被眼前所见的景色震撼的久久不能言语,青山环绕,碧水串流,心中的词汇由不能述说出那一抹美丽的风景,仿佛一块毫无污染的世外桃源。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 “天下居然有这么美的地方。”雅莱抚摸着停落在她肩头的五彩雀,兴奋的眸子灿烂的让人炫目。 “羽灵的地域里还没经过战争的迫害,也没有外来的污染,保有了它最纯净的面貌。”央身心放松的笑着。 深呼吸,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胸腔,仿佛将体内所有的抑郁全部清除了一般,绝有些惊讶的看着这块美丽的地方。 这像仙境一般,不似他所认识的世界。 “库噜库噜。”娃娃轻轻的喃呢着,径直蹲下身子,伸出洁白柔嫩的小手,搔弄着草丛里躲藏的小生灵。 央歪着头,看着这个有着惊天相貌的侍女,探索的眼神打量着那张纯净的小脸。 “你知道库噜库噜?真是难得,很少有人知道它们。”走过去,蹲在娃娃身边,同她一样逗弄着草丛里的小家伙。绝的眼神微微一变,却收敛起来。 “恩。”天真的笑着,娃娃专注的逗弄着小担心,快乐由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蔓延出来。 “你叫什么?”央被那抹天真无邪的笑容震慑有些呆涩,轻轻的问。 “娃娃。”娃娃抬头看着他,然后看到他背后的绝,那张陌生的脸,却有着她熟悉的气息。隐隐觉得,绝有些不悦,敏感的娃娃放下手中的小东西,扑倒在绝的怀里。 “绝!很漂亮吧,这里。“扬起小脸,娃娃献宝似的说着,灿烂的笑容天真的没有一丝阴郁。 笑着摸摸她的头,绝的心为她那纯真的笑而变得光明起来。 “呵呵,早点走吧。”没有多说什么,央站起身,漂亮的眼睛却直直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绝。 (十七)初遇炎皇 越是往里面走去,几人的心里越是惊讶万分,当眼前出现一汪紫色的广阔湖水之时,珧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圣提亚斯!” 央转过头,唇角带有满意的微笑。 “这里就是羽灵的部落驻地了。” “哇,好漂亮啊,紫色的湖水也。”乱菊情不自禁的跑到湖边,忘情的想要碰触那梦幻般的湖水,却被一声喝斥吓的一动不动。 “大胆妖族,圣湖之水启是尔等可碰触的。”身披银甲的高大男子,凌空与乱菊面前,威严的面容很是摄人。 “奈特。”央对来着并没有过多惊讶,笑着上前,顺手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乱菊。 “哦,是央啊。”银甲男子貌似也认识央,面上的表情明显软化下来。 “我哥哥呢?”拍拍乱菊身上的灰尘,央笑问。 “炎在玥曦那里,这些人就是你要带来的三眼族的人吗?”奈特落至地上,看着央身后的一等人问。 “是啊。” “奇怪,这个女子好像并不是三眼族的人吧。”奈特的注意力落在一脸笑意的娃娃身上,怀疑的上下打量着。 “这是我家公主的侍女,是妖狐和三眼族的混血。”显很镇定的回答,既是混血便可很简单的解释娃娃那双金色的眸子和没有第三只眼的原因了。 “是混种啊,真是少见的漂亮混血。”奈特收起怀疑的眼神,正色到。 “呵呵,奈特,我先去哥哥那里了,晚上我们再聊。”央说。 “好,那你早点去吧,炎估计也该着急了。”奈特点点头,双臂一展,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缓缓打开。 “走吧。”央对身后的众人说。 踏入那扇大门,绝终于知道为什么龙族为什么会攻占不下羽灵部落了,若是没有那扇大门,他们所见的不过是一汪圣提亚斯而已,但是当他们走进大门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便是繁华的居住地,一个个坐落在圣提亚斯的周围,将整个湖因绕在内。 “空间转换吗?羽灵果真是个了不得的部族。”喃喃低语,绝心中不由为羽灵喝彩。 将几人带到一处精致典雅的庭院,央吩咐他们不要随意走动,自己便去找炎了。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了。”珧环顾四周到。 “恩。”点点头,炎走到庭院中观察着环境。 “觉。”娃娃喊到。 “怎么了?”听到娃娃的呼唤,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身边。 娃娃拉下绝的头,小嘴附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语毕,美丽的小脸上便敷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绝会意的喊来乱菊,让她带娃娃去方便。 解决完,娃娃乖巧的蹲在门口等乱菊,呼的发现一只洁白的蝴蝶自她眼前飞过,心里像触电一般,娃娃站起身,追逐着蝴蝶跑到一处百花盛开的院子内,芳香遍地,院子内飞舞着许许多多的蝴蝶,一只一只在空中翩然起舞,好不美丽。 “好多,到底在哪呢?”娃娃困惑的歪着脑袋,搜寻了半天,终于在一株娇艳的花朵上面找到了一只白色的蝴蝶,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蝴蝶,猛的伸手扑腾上去,结果脚下一个仓皇,整个人摔到在了地上。 “谁在那里。”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疼的没缓过劲来的娃娃依旧撑不起身子。 “你是谁?”冷冷的声音自娃娃上方传来,见娃娃没有反应,对方一把抓起娃娃的手臂,强硬的将娃娃拽了起来。 “好疼。” 剧烈的疼痛让娃娃惊呼出声,泪水同时涌了出来。 “你到底是…”炎正打算好审问一下这个擅自闯入他府邸的入侵者,却不想在见到她的脸时,惊讶的说不一个字来。 “好疼,你快放开。你,你,放开我。”泪眼汪汪的娃娃委屈的憋着嘴,另一只手不停的捶打着对方钳制着她的手腕。 好疼,她的手臂快断了。 “你。”炎微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深邃的眼睛只能一顺不顺的盯着眼前的少女,手中的力道不经意的加重了些。 “啊,疼。放开我,绝。呜呜,绝快救我。”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滑落眼眶,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娃娃不停的挣扎着,却丝毫不能影响到对方的力道。 “哥!”央寻声跑了过来,当看到自己一向冷血残酷的哥哥正抓着痛苦不止的娃娃时,连忙跑了上去。 “哥,她是雅莱公主的侍女,不是坏人。”央以为哥哥误以为对方是对人,解释道。可是就当他说完之后,炎依旧没有松开钳制的手腕。 “呜呜,放开我,坏人,你这个坏人。”娃娃求救的看向央,可怜兮兮的眼中满是惹人怜爱的泪光。 “哥!你快放开她吧,她的手臂快被一捏断了。”央的语气中微微透露出一丝紧张,对于这个有着惊人美貌的小侍女,他的心中有着莫名的怜惜。他并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哥哥。 仿佛被央的话唤回了意识,炎松开了手,眼睛却依然盯着娃娃不放。 刚一获得自由,娃娃便像受惊的小鹿般,跳到央的背后,只露出一张惊恐防备的小脸。 “央,你说她是谁?”炎问。 “三眼族公主雅莱的侍女,哥,她长的不像三眼族是因为她是妖狐族的三眼族的混种。”以为哥哥是奇怪她的外形,央笑着解释到。 “妖狐。”炎眯缝起深邃的眸子,依旧放不开那抹瘦小的身影。 “怎么了?”哥哥怎么如此奇怪,为何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侍女如此关心。央微微不解,却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娃娃颤抖的小手正握着他的衣服,让他心中泛起怜惜之情。 “呵,如果真是混种的话,怎么会有如此纯色的眸子,央,你当真是愚钝了一回。”闪电般的速度,炎一把将畏缩在央身后的娃娃扯入怀中,邪肆的笑在唇边绽放,强而有力的双臂禁锢了娃娃剧烈的挣扎,那样的举动在他的眼中根本不起丝毫作用。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能再次见到你,真让我兴奋。”轻轻舔弄着娃娃娇小圆润的耳垂,炎的气息喷溅在娃娃纤细的劲子上。 “哥!”这是他的哥哥吗?央的诧异的张开嘴巴,不知该如何应对。 “央,去告诉那个公主,她的小侍女我要了,为此我可以暂且放过她一马,想必只是一个小侍女的话,他们应该没有异议吧。”一个侍女换一个公主,再笨的人也知道孰轻孰重。炎的张狂的笑意入火焰般灼烧着娃娃的眼睛。 好可怕,这个人好可怕。 她仿佛要被吃掉了一般,绝在哪里? 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紧紧抱着她的男子,娃娃颤抖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求救的看向一旁的央。希望他可以帮她脱离这个弥漫着危险气息的男子。可是回应她的,只是央无可奈何的眼神。 “你在哭什么?见到我不高兴吗。”轻轻吻去娃娃溢出的泪珠,温热的舌尖舔舐着咸味的液体。 “呜呜,放开我,绝,绝快来,快来。”拼命的挣扎却起不了任何作用,娃娃嘶呖的哭喊着,撇过脸,想要躲避男子炽热的气息和那让她惊恐的唇舌。 眼中出现锋芒,炎的笑容涌现一股嗜血的冷。 绝?那个重伤逃逸的龙族皇子吗?有趣,老天真是眷顾他,一次给他送来两份大礼。那个龙族皇子到是命大,竟然能够在他的炎龙之火下死里逃生,该说他命不该绝还是什么。不过就算他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他一样可以再次让他丧命在此,他的那点能力在他的手中不过如蝼蚁一般脆弱,毫无反抗能力。 “央,她说的绝可是龙族皇子,金龙&8226;绝?” “那人是一名普通的三眼族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央说道。 “哦?央,你确定你不会再看走眼?”笑着,竖起一只手指,轻轻挥动,娃娃原本光秃秃的身后赫然出现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邪气的笑,单手扣住娃娃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弄上娃娃柔软的大尾巴。柔滑的绒毛穿过指尖,温热的煨汤着掌心。 “央,你还太嫩了,去把我的话传给三眼族的人吧。”横抱起娃娃,炎放肆的大笑起来,心情愉快的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独留下央呆呆的站在鲜花与飞舞的蝴蝶之中。 一脚踹开房间的大门,炎跨步走入,动作轻柔的将娃娃放在柔软的床上。一获自由,娃娃立马躲到床角,害怕的缩成一团,防备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炎的一举一动。 “怕我吗?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小炎吗?为什么怕我呐,我不会伤害你的。”站在床边,炎邪气是说。 “小炎?”歪着小脑袋,娃娃眨巴着金色的眸子看着炎。她的小炎?这个男人说他是她的小炎?不可能的,她的小炎明明还很小,才不会像这个男人这么高大,更不会欺负她。 “不!你不是我的小炎,小炎不会欺负我的。” “傻瓜,我是会长大的啊。”笑着接近娃娃,一寸一寸的缩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害的笑,温柔的话语。 “你,真的是小炎吗?”可是她的小炎明明是个稚嫩的少年而已,整日挂着慵懒的笑容,撒娇的躺在她的怀中的,宛如一只优雅的猫儿,而不是入眼前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掠夺的气息,步伐优雅的如同一只豹子般。 “当然。”靠近蜷缩的小人儿,高大的身子在她的身侧撑起一片阴影,将娇小的她整个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泪眼汪汪的可人儿,轻舔唇片,体内的血液躁动着宣泄它们的兴奋。 畏缩的缩缩脖子,娃娃咬着唇片看着上方那充满压迫感的人。 “别怕我,别怕小炎。”低下头,炽热的唇片轻轻的压上娃娃紧咬的嘴唇,火热的舌一点一点舔舐着柔嫩的香唇,吻吮着柔嫩的唇,轻轻敲开紧抿的唇,火舌乘机串入香溢四溅的口腔,软舌侵占着里面的每一寸温热,丁香小舌甜腻的让他痴迷,贪婪的辗转唇齿间,勾动她那炽热的香舌,同自己一起沉醉其中。 “呜。”几乎无法呼吸的娃娃只能瘫软在炎的怀中,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激情,眯缝起的眸子媚态纵生。 (十八)莫名之欲 依依不舍的离开娃娃的唇,炎怕继续下去的话,她真会窒息而死。 “喜欢我的吻吗?” “你…”不停的喘息着,迷蒙的幽眸凝住一双噬人的眸子,那眼里有藏不住的情欲燃烧,那样的炽热让她不禁害怕的颤抖起来。 “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多苦。”凑唇舔吻她的耳轮,往下延伸啃噬着她白皙的颈项,浑浊的鼻息喷溅在她敏感的肌肤之上,火热的包裹着她。 “我…别…别…求你…”那股陌生的躁动让她惊恐不已,无力的抗拒着霸道的唇舌和体内莫名的渴望。 “该死的你居然忘了我。”牙齿微微用力,啃咬着柔嫩的皮肤,痛的她惊呼出声,却又温柔的以舌舔舐发红的皮肤,一点一滴仿如珍宝一般。空腾的手串入衣襟,野火燎原般在柔嫩的身子上点燃欲火,柔滑的触感仿佛会吸吮手指般。 “不,别…”徒劳的挣扎着,身上炽热的手掌让她无所适从,情急之下泪水再度溢出眼眶,宛如珍珠般,一颗一颗滑落,滴落在衣襟之上浸透不料,煨汤他火热的手掌。 “真是爱哭啊,你这样可是会让我心疼的。”怜惜的吻去泪水,炎单手执起娃娃的小脸。“乖,我今天不会停下的,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绝不允许再失去你。” “不要…放开我…放开…”谁来救救她,她快被掩埋了。 “你休想。”霸道的封住她的唇,来势汹汹的吻,顿时让她晕头转向,体内零星的小火抵挡不了霸道的唇舌纠缠,她无力的垂下眼睫,脑海中充斥着绝的温柔的宠溺的微笑,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 绝,绝,绝… 懊恼的看着怀中昏过去的娃娃,炎眼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苦涩。 温柔的抱住她,环绕在双臂间,他躺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自怀中人儿身上传来的点点温度,一丝一丝侵入他冰冷孤寂的心房。 是上天的眷顾吗? 让她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吻去她脸颊上的点点泪痕,炎拥着她,紧紧的,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之中。 依然是那纯净的美丽小脸,依然是那纤细淡薄的身子,只是笑容不再,泪痕满面。为何,为何你不再对我绽开你的微笑。 惊恐的眼神,颤抖的身躯,一一都在对他诉说着她的恐惧,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胆怯的畏缩在他的身下,抽噎的哭泣着,满是泪水的金色瞳子,殷殷闪烁着抗拒,居然以昏迷来逃避他的吻。 陌生,她的看他的眼睛是那样的陌生,仿佛他们是毫不相识的两个人,没有丝毫熟悉的影子。有的只是剧烈的挣扎和害怕的闪躲。 有多久了? 有多他没有见过这张清纯的面容了? 有多久没有碰触过那温热的身体了。“什么?央王真的这么说?”雅莱震惊的合不拢嘴,惊讶事情的变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娃娃的出现反而解除了自己的烦恼。 点点头,珧担心的看着沉默不语的绝。方才央找到他,并告诉他炎皇要他们将娃娃献上,便可免去雅莱嫁入龙族的事情,这几乎震碎了他全部的思维,心中踌躇的不知该将此事如何告诉给绝,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到院子里,通知这一出人意料的变化。 “绝,你听我说,这是一个意外,你要冷静一点,不能和炎皇在这里发生争执,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连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珧紧紧的抓着绝的双肩,担心他一激动爆发了。 “娃娃,在哪?”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一脸忧心的珧,绝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片赤色,骇人的如同噬人的恶魔,让人心中不由的颤抖。 “娃娃在哪?他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绝,我们不知道,央只是来通知了这些话,并没有更多的解释。”显为了以防万一也握住了绝的手腕。 “你不能乱来,我们在炎皇的地盘上,你我的法力远不敌他的十分之一,你若是现在去招惹他,无疑是去送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绝你冷静一点。”娃娃在绝心中的地位他们都很清楚,更是清楚现在的绝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放开。”怒喝着,绝的身上隐约散发出金色的光。 “我不放,我一旦放开,你一定回去找炎皇要回娃娃,以炎皇的法力又怎么会看不出你的易容术,你要是去了,根本就是自己去送死,根本抢不回娃娃。”他不要他去送死,为那只小妖狐做无谓的牺牲。 “珧,我再说一次,你给我放开。”绝的声音中已经充满了满腔的怒火。 “算我求你了,别去,行不行。”珧放低姿态,恳求着绝改变想法,但他心里明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恳求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一丝作用,绝不再多说一句话,用力震开了他和显,冰冷的地面将珧的背撞的生疼,他却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上疼,站起身挡在绝的面前。 单臂一挥,再次将珧击飞出去,显险险的接住珧,隐约压着不悦的对绝说。 “你要去送死我们不拦着你,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就算你拼尽全力也不能在炎皇的手上走上一个来回,更别说救出娃娃了,怕是你死了之后娃娃更是要任由炎皇蹂躏了。如果你依然要去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可怜了柔弱的娃娃,自此之后再无期望。” 显的话,仿佛起了作用,绝的离去顿时停了下来,僵硬的身子背对着众人。 雅莱走到绝的面前,说。 “绝,我的事情我会负责,我去跟炎皇说,我愿意嫁给他,只要他放了娃娃,我会拿自己跟他换。”事情本来就因她而起,她不想连累其他人,尤其是那只单纯的让人怜惜的小狐狸。 凌厉的眼神射向雅莱。 “你以为炎皇现在还会要你吗?他既然已经说出了那样的话,就已经说明他对娃娃的兴趣远大于你。他还会愿意交换吗。 (十九)狐媚本能 雅莱怔怔的看着冷酷的绝,他说的没错,就算现在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上,炎皇也已经不屑一顾了。他现在要的是娃娃,那个单纯的让人心疼的小狐狸,就算她自愿用自己去交换,也已经不可能了。 “绝,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们现在要做的绝对不是莽撞的去要人。”珧说。 长长的叹息着,绝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他现在跑去找炎皇要人,又能怎么样呢,他根本就不是炎的对手,当初他可以一掌将自己打的粉碎,如今自己的法力还没有全部恢复,他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别说救回娃娃了,就是自己都不能全身而退,又怎么将娃娃安全的强回来呢。 一切都只是笑话。 无言的讽刺着他的无能,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能任由敌人将其抢走。 娃娃,娃娃。 现在的你究竟可好,炎有没有伤害你。脑袋昏昏的坐起身,娃娃迷迷糊糊的感到腿上的重量,疑惑的掀开被子,赫然的一只铁臂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 被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吵醒的炎,不悦的睁开眼睛,想要去捏死那个敢在他睡觉时打扰他睡眠的不知死活的人。看当他看到一脸惊恐的绝美小脸蛋时,被打扰的那份不悦立刻便烟消云散了去。 “醒了?”伸出手想抚摸一下那张让他无限神往的面容,却只吓的她受惊的躲开,手僵硬在半空之中。 “哦,我忘记你已经失忆了。”邪气的笑着,炎一把将极力躲闪的娃娃抓进怀里,紧紧的锁在两臂之间。 “放开我!”激烈的挣扎着,却无法撼动着钢铁一样的手臂。 “别白费力气了,我不可能放开你的。”任由她反抗,那么点小抗拒,根本起不了一丝作用,反而她不停挣扎扭动的身体在他的身上点燃了星星之火。 “喂!你要是在乱动,我就把你吃掉了。”邪肆的舔吮着她那圆润的耳垂,轻轻含在口中舔弄。 “我又不是食物,不能吃。”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娃娃单纯以为他是肚子饿了需要吃东西。奇怪,自己又不是美味的菜肴,他怎么可以吃掉,想骗她不懂事吗?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呵呵,要试试看吗?”以行动告诉她自己的话是可能的,炎将瘦小的她压在身下,恣意的舔吻着她那白嫩的脖子,银牙轻轻的啃咬着白皙的肌肤,贪婪的用火热的唇舌享用这具美丽的身体。 “不要。”他真的要把自己吃掉!娃娃害怕的拒绝着,那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却纹丝不动,依旧执著的在她的脖子上吻弄着。 “嘘,让我好好的爱你。”含有情色的语气,炎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口,张狂的掠夺着她胸腔内的空气,将自己火热的气息充斥着她的体内。 “呜,”摇晃着脑袋想要躲开他的亲吻,却只是徒劳。 温热的大掌袭上颤抖的身躯,轻轻的触碰着如瓷器般完美的皮肤。一点一点的侵袭她那毫无瑕疵的完美。 一团莫名之火在她的体内燃烧起来,陌生的渴望让她无措的扭动着身子。 这无疑是对炎所剩不多的理智的挑战,无限渴望的娇躯就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紧紧的贴合自己修长的身躯,一点一滴的摩擦都是撩动他情欲的魔法,体内躁动的血液如同猛兽一般嘶吼着要她。 一向以理智著称的他,硬是压下让人疯狂的情欲,松开她那张被他吻的红肿诱人的唇片,喘息着撑起身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她,不急于一时。 “相信我的话了吗?“喘着粗气,炎居高临下的看着已被情欲侵占的娃娃。 “好热,好热。”身体好像有一把火热的火在燃烧一般,急于找到出口,好可怕的感觉,她控制不了自己。好像抱住眼前的身体,紧紧的拥在一起。 不可以! 她不能那么做,那是个可怕的男人,他身上的火焰,会将自己燃烧殆尽。 身体的渴望和内心的抗拒,不停的斗争着,体内的矛盾让她无措的落下泪来。无助的轻轻颤抖着。 “呵,脑子虽然失忆了,身体却清楚的记着一切。”炎邪气的笑着,妖狐一族本就是一丈情欲精气生活的妖怪,轻易的撩拨都能挑起他们的情欲,现在的娃娃正是被他挑起了隐藏在心底的本性,却依然拒绝的抗拒着本能的反应。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吻去她的泪水。 “为什么抗拒呐,那可是你的本性哦。”残忍的勾起她的下巴,炎笑的嗜血。 “不要。”她不要那种感觉,她不要被那股陌生的冲动控制,那会让她害怕,害怕一切变得恐惧。 “不要抗拒它,那是你真实的想法。”吻了吻她渗出汗水的额头,炎继续鼓动她。 不要不要! 好可怕,绝!绝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好痛苦,快要疯掉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她。 “真是傻瓜,抗拒本能可是很痛苦的事情,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交给本能不就可以解脱了吗。”炎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敲门声打断了炎对娃娃的调戏,整理好她的衣服,确定没有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炎便让外面的人进来。 央一踏进房间,就搞到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味,心中微微感到不安,却希望一切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但是当他看到满脸泪痕的娃娃时,心中的不安仿佛得到了证实。 低垂着头,央拒绝去想她的事情,一本正经的对自己的兄长道。 “哥,我已经将你的话转达给三眼族的人了,他们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以一个侍女换一个公主,对他们而言太划算了。”不过他明显的看出珧当时听完他的话之后,脸色是多么的苍白。 “哦,那么,那个叫绝的侍卫如何反应?”问这句话的时候,炎的眼神则放在了娃娃的身上。 “那个侍卫没有任何反对,只是在后来和三眼族的药师陪同珧皇子同意来回复我的话。”央说。 “呵呵,貌似你口中的那个绝不会来救你了呢。”挑起娃娃的下巴,炎邪肆的说。 “不会的!绝不会丢下我的!”发疯的推开炎的手,娃娃想要跳下床去找绝,希望他告诉自己央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并没有丢下自己,他一定会来救她的,他说过要保护自己的。 “你以为他会为了你来送死吗?”一把环住她那纤细的腰,炎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述说着残忍的话语。 死。 这个字如同炸弹一般在娃娃的脑子里炸开了来,如果绝来就自己就会死掉吗? 果然,自己还是只能连累他。 停止了挣扎,娃娃安静的坐在炎的怀中。她那怪异的摸样反而让炎难以捉摸,依照她的性子,不是应该疯狂的哭泣不是吗?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自己怀中,不发一语,不掉一滴眼泪。 “怎么,死心了吗?知道他的自私了吗?”轻轻吻住她的耳垂,炎继续讽刺。 沉默。 娃娃以沉默对抗他那入蛇蝎一样歹毒的话。 现在的她,反而不希望绝来救自己了,如果只能给他带来麻烦,只能让他身处危险之中,那么,就如自己的愿望那般,在她拖累他的时候,将她丢弃吧。 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更不愿他因自己而涉嫌。 “相通了吗?相通了的话就跟我回龙族吧,或许这样我还可以考虑放他一马。”炎说出让娃娃无法拒绝的交易。 仰起脸,娃娃纯真的眼睛里出现一抹认真的坚定神色。 “真的会放了他吗?如果我跟你走!” 被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到有些此疼,炎点点头。 “我说话算话。” “那好,我答应你。”这一次,就让我为你做一件事情,无能的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绝,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看来你还是很在意他,不然不会愿意为了他答应我的话。”而她越是这样为她着想,越是会激起他心中对绝的怒火,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见娃娃不回答,炎也无意多说,便对央说到。 “开路放行,让那群人早点滚蛋。”不然他可不敢保证自己那一天火气上来之时,不会去解决了那个早就该被他杀死的金龙落魄皇子。 “是。”定睛看了眼毫无生气的娃娃,央强压下自己心头的莫名情绪推了出去。 他,只遵循他的哥哥。 依照他的吩咐行事。 绝不背叛,绝不抗议。 看着怀里安静的娃娃,炎并不清楚现在的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如同过去的他不了解过去的她在想些什么一样。只是如今两人的位置已经大大不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仰赖她关怀的稚嫩少年,而她也不再是那个疼爱他的温柔妖狐。 心头闪过一个人,炎将怀中的娃娃抱的更紧。 白允。 娃娃是我的了。 (二十)白蝶之源 雪衣飘摇,清逸的男子站立在陡峭的涯边,注视着悬崖之下的繁荣景象。 羽灵之地。 紫色的圣湖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清风吹袭,扑面而来带来一丝熟悉的芳香。 男子闭目感受,优美的弧度在唇上划开。时光恍如隔世,闭上眼却依稀可见,那过往的种种犹如昨日一般,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音容笑貌,眼波流转间,幸福侵袭全身。 “大大。”小小的女童晃动着毛绒绒的尾巴,在鲜花的簇拥下朝紫藤椅子上的男子微笑,天真透明的笑意,如湖水般清澈纯净。 “大大,你看兔子。”怀抱着手中雪白的小兔,女童献宝似的捧到他的面前。 “从哪跑来的兔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雪兔后腿上的血迹斑斑,深可见骨的伤痕翻开皮肉。 “不知道,藏在花圃里的,我看它可怜就把它抱回来了,大大你救救它吧,它好可怜。”女童心生怜悯,看着雪白的皮毛上那抹刺眼的血色,心里不由的担心着它的生死。 温柔的笑着,男子接过雪兔,单手拖起,另一只手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晕,轻轻的笼罩在兔子的伤口之上,伤口神奇的逐渐愈合,神经,皮肉一点一点的疯长相接,最后受伤之处便是一片白嫩的皮肤,除了无毛之外,完全看不出一丝伤害。 “大大好厉害。”女童喜滋滋的抱起伤愈的小雪兔,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神韵悠然的男子。 “如果你肯用点心,你也会这般厉害。”摸了摸女童的发顶,男子为女童平日里那贪玩的脾性而无奈的笑。 “有大大在,我才不要学呢,有大大就够了。”撒娇的拱进男子的怀中,宛如猫儿一般蹭着。 “小懒猫。”男子宠溺的捏捏她的翘鼻。 “喵喵!”女童娇憨的发出猫咪的叫声,逗的男子笑着拥起女童。 “你这小懒猫倒是会撒娇的很。”男子满眼的疼爱之情。 “喵喵,都是大大养成的,才不怪人家呢。”女童俏皮的将责任推卸到男子的身上,又引来男子宠溺的微笑。 女童俏丽的笑容依旧清晰可见,却在转眼间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胸前的一股炽热的煨汤着他的全身,男子的手下意识的抚上胸口的位置,那股温热自胸口的锦囊中传开。如同记忆中那股温暖,却只能由这小小的锦囊中传来。 低垂着头,男子望向一处繁花盛开的庭院,脚下轻缓的飘起一阵云烟,当云烟向上升起,男子的身体也随着云烟的升起而消失,最后陡峭的崖边只飞舞着一只异常漂亮的白蝶,蒲扇着美丽的翅膀,向那地方飞去。 阳光下,蝶过之处,闪烁着点点彩光。将娃娃关在房间里,炎带着烦躁的心情走到花园之处,看着五彩斑斓的彩蝶,不禁露出嘲笑的表情。想来娃娃会来到他的住处,完全是因为这些蝴蝶的缘故吧,随手挥出细细的赤色光线,栓来一只白色的蝴蝶,抓至眼前。 “怯,看到白色的蝴蝶就生厌。”红光收紧,白蝶毫无挣扎能力的被切割破跌,残破的身子掉落,却在半空中被一团炽热的火焰燃烧殆尽。落在地上之时,只剩下点点灰烬。 当那只绚丽的白蝶飞舞在花园上空之时,炎又甩出红线,想要清除这让人看了就烦的蝴蝶,可当那威力强大的红光碰到白蝶之前,就被停住在白蝶身前,霹雳巴拉的爆开了来,自暴的红光快速的顺着红光延伸到炎的手上,他的掌心立刻被炸出一片血色。 凝神疗伤,炎戒备的看着半空的白蝶。 星光撒下,雪衣男子缓缓降下,脚下却没有粘地。悬空的站在炎的面前。 “白允。”起初的戒备立刻被愤怒之火燃烧殆尽,充血的眸子中充斥的嗜杀的火焰。 “好久不见,炎。”男子微微一笑,宛如九月的太阳,温暖人的心灵。 冷哼一声。 “你到是让我好一找,如今你自己出现在我面前,就不必我费力了。”烈焰之火在手中延展出一把赤红的炎火之剑,慑人的火焰包围在红色剑身之上。提速前进,瞬间炎已经站在白允的面前,闪电般的出手挥剑,一条火红腾云而生,带着骇人的高温,蔓延在整座花园。 冲天的火红,映红了漫天的云朵。 冷笑,炎目不转睛的定着火焰中那抹纤长的身影。 缓缓前进,男子丝毫没有受到火焰的侵袭,行至所处,火焰入遇水消融,竟然自行让出一条通道,直直的连接炎所在之处。 俊雅的笑意依旧,男子步伐优雅的走向全身戒备的炎。 衣袖轻扬,气焰猖狂的火龙立刻消失在淡淡的白雾之中,取而代之的是清凉的微风。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仙师,早就知道火龙治不了你。”炎早有心里准备,并没有慌张的意思。 微微可惜的摇摇头,白允对他的称呼有丝苦笑。 “若想以你的本事伤我,除非你的修为再上五万年。”或许那样他可以碰到自己的衣角。 “狂妄自大。”愤愤的冷笑,他的修为再高也会有顶点,总有一天他会打败他。 “你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我多说呢。”他的心太过邪妄,已经完全听不进自己的话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杀了你。”过去是他太弱小,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数千年前的自己了。 轻松的化解炎不停攻击的一波又一波的炎龙之火,白允的脸上除了无奈的笑,只有对他的丝丝怜悯。 “我本以为,在羽灵的时间可以将你满身戾气化解,怎奈你比过去更加狂躁。”可惜之极啊,本事不可多得的人才,却被仇恨吞噬了灵魂和理智。 “这都要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他,他或许早就已经遗忘了所有仇恨,快快乐乐的生活在这片安逸而神奇的地方,可是他却硬生生的打破了自己所有的幸福,剥夺了他那份最美好的生活。 “炎,早日回头,不要铸成大错。” “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当我挥军灭了龙族金龙之时,我就已经注定要以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了,既然心平气和的安逸生活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么就算毁天灭地,我都要将它掌握在手。” “你真的得到了吗?报仇之后你得到的是真正的快乐吗?”他还是不懂啊,仇恨所能带来的只是永无止尽的死灰,苍白的没有一丝活力。 “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我现在只想杀了你,只要杀了你,我就会得到一切。”双手握剑,用尽全身的法力击向白允,他的是仇恨,他的怨念,都夹杂在威力惊人的一剑之中,劈向他所有痛苦的根源。 白允,我要你死。 (二十一)来去始终 “哥!”感受到炎的强大力量赶到花园中的央,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如发疯一般用尽全身发力劈想一身雪衣的人,却没有伤到对方丝毫,自己反而喷出一股血,倒退数步。 那是他那个所向无敌的哥哥吗?央的胸口已经被眼前所见震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急忙跑到炎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哥!你怎么样了?” “央!你怎么会在这里。”惊讶会在这里看到弟弟,炎抹去嘴角的血渍,勉强的站起身,他的脆弱绝不能让央看到。 “哥我感受到了你的炎龙之气,担心你出事就赶紧赶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央着急的问。 “没什么,只是私人恩怨罢了。”炎敷衍的回答。 “你就是央,炎的弟弟?”微笑的看向那名无害的少年,白允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伤我哥哥。”将炎护在身后,央强作镇定的问着眼前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 “我没有打伤他,他只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了而已。”白允无奈的摇摇头。 “骗人,哥哥怎么会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他是那么的强大。”没有人可以打败他的哥哥,他就如同战神一般。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他现在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白允淡淡的说。 “别说的好听,你比我强又怎么样,你才是最可悲的,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感情对不对。”嘲笑的笑开,炎扶着剧痛的胸口。 “谁说我不懂?”白允到。 “哈哈!你懂?你要是懂你会把娃娃封印起来吗?在那个寒冷的地方,将她独自封印在寒潭之下。连她你都下的了手,你还是人吗?不!你是人,你根本不懂人的感情,你只是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家伙。”炎愤怒的吼,满心的愤怒之情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央忧心的扶着他,心里不由为哥哥的话而差异不已,什么封印? “仙师?狗屁仙师,你伟大,你多么的伟大,伟大的将娃娃打回原型,伟大的将她封印千羽池底!”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这个毁掉他所有幸福,毁掉娃娃过去的男子。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静默的注视着疯狂的炎,白允漆黑的眸子如一滩死水般。 苦涩,自胸口蔓延开来。 “无话可说了吧!只会对别人说着一些大道理,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你有资格说别人吗?是谁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谁把娃娃害的失去记忆失去法力的。”都是这个人,都是这个人,如果没有他,所有的人都会幸福。 “那你又做了什么呢?”轻轻的开口,白允问。 “我做什么了?”炎吼道。 “霸道的用你的怨恨伤害她,难道这就是爱她的方法吗?”白允惨淡一笑。 “我没有。”炎怒吼。 “没有吗?”白允衣袖轻扬,一抹影像在半空中浮现,那时炎侵犯娃娃时的影像。 “这就是你的保护吗?这只能给她带来无尽的伤害,你的恨都是因我而其,不要将它发泄到无辜的她身上,她远比你我更无辜。” 那些影像让炎无话可说,只能皱着眉头,狠狠的握紧双拳。 “我本来想将她带走,但是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照顾她,如果你再感伤害她一丝一毫,我就毫不犹豫的将她带离你的身边。”白允出人意料的说。 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向是在问他为什么。 一声叹息。 “你说的对,我辜负了她,给了她无法弥补的伤害,她在我的身边得到的只有伤害,与其跟着我,不如让她遗忘过去,好好的生活。” “我并不会感谢你。”炎说。 微微一笑,白允到。 “我也没要你感谢啊,还有,放过那个金龙皇子,你报复的是他父亲,不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他是个好人。” “你知道他?”炎问。 轻笑,白允不再多语的缓缓消失在两人面前。 “该死。总是把话说的这么含糊不清,鬼知道你想些什么东西。”炎愤愤的说。 “哥,他究竟是什么人?”央呆呆看着白允消失的地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发生的事情,他本以为哥哥已经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结果那个叫白允的家伙比自己的哥哥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彻底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他是天下最强的人,可以算是我的师父吧。”炎轻语。 “吖!”央惊讶的瞪大眼睛。 “有什么好惊讶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的。”炎拍了下弟弟的头。 “他真的好强。”央感叹的说。 “废话,早在我们爹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存在于这个天地间了,说是上古的仙师,谁知道他是哪蹦出来的妖怪,真是强的没天利。”内伤的痛让炎咬着牙。 “哥!” “说。” “我想。” “恩?” “你恐怕没机会超越他了。” “…” 当! “啊,哥你干嘛敲我,很痛哎。” “叫你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 “可我说的是实话。” “…” 当!当! “又打我!” “少给我废话,给我快点回去。” “你这是虐待。” 当!当!当! “啊!杀龙了!嗜亲了!”圣湖边,孤寂的站立着一个身影。 雪衣悄然而至。 “谁?” “你想变强吗?” “你是谁?” “你想变得强大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 “想的话就跟我走吧。” “等等!” …… “我想!我想变得强大!” 淡然的笑绽放俊美的唇角。 “那么,就如你所愿吧。” … 有谁离去,有谁归来。 (二十二) 绝的告别 朦胧中,娃娃仿佛来到一团白雾之中,空荡荡的四周,没有一丝声响,慌张的看着漫无边际的四周,熟悉的呼唤自她身后传来。 “娃娃。” 转过身,那抹修长的身影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难掩相思的扑进他的怀中,娃娃不争气的泪水滑落眼眶。 “绝,绝,我好想你,好想你.” 疼惜的抱起娃娃,绝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出声安慰道。 “别哭,看到你哭,我比你更难受。” “呜呜,带我走,带我走。”娃娃仰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绝。 痛苦的皱起眉,绝紧紧的抱住娃娃小小的身体。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无奈的苦涩,和那无力的恼怒。 “对不起!对不起!娃娃,是我没用,再等等,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带你离开。”原谅他,原谅他现在的无能为力,他是多么想义无反顾的将她抢回来,可是就算他拼尽全力,也不是炎的对手,只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还不能将她救出。 与其如此的意气用事,不如将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以和炎对抗,再将心爱的她从那里抢回身边。 呜咽着将头埋在绝的胸口。 她知道的,自己还是成为了绝的累赘。 “绝,我会等你,我一定会等你。”不管多久,她都会等待他回来接他。 “娃娃,我的娃娃。”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要在这样的时刻让两人分开。 怨! 怨自己一意孤行要跟随送亲的队伍,将自己心爱的小狐狸,拱手送到敌人的手里。 恨! 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面对强大的炎皇,连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做不到。 满腔的怨恨如同火焰一样燃烧着他的身心,那远比曾经的炎龙之火更让他痛苦。 “娃娃,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我要跟那个人寻求更加强大的力量,原谅我只能在你的梦中同你道别,相信我,我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带你离开炎皇的。”将娃娃放在地上,绝捧起娃娃的,用尽全部的深情,深深的吻上她那微微颤抖的唇片。 长长的一吻,犹如一个世纪哪么长久,却又如此的短暂。 娃娃晶莹的泪珠悬停在眼角,只想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前进,就让他们停留在这个时间里,感受彼此的深情。 “时间已到。”轻柔的声音传入绝的耳中,他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片。 “娃娃,再见。”松开双手,他只能看着娃娃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消失。 跌坐下来,娃娃的心抽疼的让她无法言语,只能看着自己从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绝远远的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眼泪再也无法止住的奔涌而出。 等你! 我一定等着你。抹去她睡脸上涌出的泪水,炎怜惜的看着熟睡中的她。 真是变得爱哭了,连在睡梦中都不停的流着泪。 想到白允的话,他叹息。还好还有一次机会,让他放下仇恨,心平气和的面对她。再次拥有照顾她的机会,他再也不会像前日那般粗暴的对待她了。 “放我进去!你们滚开!”跌跌撞撞的闯入炎的卧房,珧俊美的脸上染上一层愤怒的杀气。 “让他进来。”炎皱着眉,担心他的叫嚷吵醒睡梦中的人儿。 “你把绝弄到哪里去了!快把他交出来。”有丝狼狈的珧难以仰止自己的悲愤之情,昨日他们好不容易让绝打消了找炎皇要人的念头,他晚上说要出去散散心,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绝回来,一想到绝那敏感的身份,他便担心炎早已识破绝的伪装,将人抓了起来。心中担忧绝的安慰,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径直的贸然闯入炎的府邸,只想去确定绝的安慰。 “你是谁?”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三眼族少年,炎并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他。 “哥!他是三眼族的皇子珧。”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央,连忙解释到。 眯起眼睛,炎冷冷的说:“滚。”再他没有兴起杀他之意之前。 “我不走!你把绝弄到哪里去了?”好可怕的人,威严的让他不禁颤抖,却为了绝强硬的撑着。 “我只说一边,他不在我这。”昨日答应白允放那人一条生路,他当然不会去抓他。 “我不信!”他怎么可能放过恨着他的绝。 吵闹的声音将娃娃从梦中叫醒,扶着有些胀痛的脑袋,她慢慢的做起来。炎见她起来便去扶她,却被她害怕的躲闪开。 心一紧,果然啊自己的粗暴让她产生了畏惧心里。 “娃娃!娃娃!快救救绝!绝不见了,肯定是被这个人抓走了。”看到娃娃,珧叫到。 “绝。”轻轻的喃呢着。 娃娃忽然想起了那个梦。 “绝走了,他走了,他说他跟一个人去寻求更大的力量了。” 听完娃娃的话,珧呆涩的看着她,身上的力气仿佛被别人抽走了一般,无力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走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还害自己如此担心他,不顾一切的跑到炎皇这里闹事。 苦涩的笑着,心好痛,一切都是自己太傻。 懒得理会他,炎吩咐央将呆涩的珧带回去。 (一) 炎龙回朝 凤仪銮驾。 精致的面容毫无表情的绽放在空气之中,华美的衣服包裹着娇小的身子。宛如一尊毫无瑕疵的瓷器,静静的摆放在銮驾之内。 大军汇合,龙族先行兵同炎皇汇聚,气势宏伟的大举回朝。 龙域。 炎皇回朝。 带着羽灵之地迎娶的皇后,回朝举办大婚典礼。 没人知道为什么先前的要迎娶的三眼族公主换成了羽灵部族的少女,更不知道为什么身为羽灵部族的少女会有妖狐一族的尾巴和金色的眸子。一切的一切大家都只能隐匿在心中猜测,无人敢对那高高在上的炎皇提出疑问,那无疑是在哪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当那名神秘的女子现身在龙族众人之前,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艳万分。 那张俏丽的脸,秀眉如画,双目晶莹,琼鼻高耸,匀称得无可挑剔,整个人散发出高贵典雅、不食人间烟火的独特气质。 可是她宛如一尊娃娃,没有表情,没有笑意,没有一丝大婚在即的欢乐气息,那股忧伤淡淡的,从她那精致的容颜之上缓缓的溢出。 伸出手,炎看着銮驾之上的娃娃。 迟疑的伸出柔荑,娃娃白皙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他那炽热的大掌之上。 微微一笑,对她这样乖巧的举动很是满意,炎牵着她走向大殿,铺满丝缎的大道两旁,整齐的跪着数千名龙族大臣,他们低着头,向他们的君王展现他们的臣服之色。瞻仰着炎的脚,缓缓的走过他们的面前。 每个人都鼻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有些局促的看着两旁的龙族,娃娃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有些颤抖,那些全然陌生的人,却有着和那个人同样的种族。 “别怕,他们都会承付与你。”感觉到她的害怕,炎体贴的轻声安抚。握住她的柔荑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告诉她,他的存在。 “我才不怕。”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示弱,娃娃强装镇定的扬起头,高傲的看着前方逐渐靠近的大殿。 为她突然崛起的倔强笑起,炎觉得倔强的她远比那躲在角落里害怕的颤抖的她,更让他心动。 “哦,那你抖什么呢?”轻微的颤抖从她的手传来,他不禁逗弄她。 “没有。”努力的仰止那从身体内传出的颤抖,娃娃坚强的仰着头。现在的她要学会坚强,再失去那双有力的臂膀之后,她学会长大,等待那个人回来带自己离去。 愉快的勾起嘴角,炎对她兴起的倔强感到开心不已。 站在大殿之前,高傲的俯视着下面成服的人们,炎一挥衣袖,威严的说:“本皇回来了。” “恭迎炎皇回朝!”齐刷刷的声音,洪亮的响彻整个天空。 “三日之后准备大婚!本皇要与皇后完婚!”邪肆的微笑,炎低头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娃娃。 “我的皇后,准备好了吗?” 倔强的扭过头,娃娃没有回答他。 仿佛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炎丝毫没有觉得扫兴。下面不停的欢呼,都是在祝福两人即将到来的大婚。 他不着急,他有耐心等她接受。 他会先让她成为自己的皇后,再来用自己的真情一点点侵蚀她那颗抗拒的心,他会让她知道,自己的耐心是很多的。 多的足以淹没她。 “炎皇陛下!三日的期限未免有些仓促,是否可以推迟?”负责婚礼的大臣微感吃力,硬着头皮说。 “不要跟本皇说你做不到,若你做不到,你的位置就换能做到的人来做!”张狂的笑意,炎狂肆的说着,威慑的眼睛冷冷的睨视跪在大殿之下微微颤抖的人。 “是!臣做的到,做的到。”擦擦额上冒出的冷汗,大臣不得不畏惧炎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威严。 “那还不退下!”冷哼一声,炎说。 “是。”颤颤巍巍的退下去。 “我的皇后,你对三天的时间没有异议吧。”笑着将娃娃拉到自己面前,炎邪气的盯着她。 “一切听从炎皇的决定。”平板的回答,娃娃扭过脸,不想看到他那张让她讨厌的脸,之所以委曲求全,全都是为了等待那个人回来。 “哦,想必连日的赶路,我的皇后也累了,来人!带皇后去月宫休息。”炎吩咐到,两名侍女连忙上前搀扶着娃娃。 任由侍女将自己带走,娃娃根本不想同炎说一句话。 “哥。”看到娃娃离去,央才走到炎的身边。 “你这样,娃娃并不会接受你。”两人之间水火不容的形式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慵懒的坐在宝座之上,炎斜执着下巴。 “央,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那只小狐狸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依旧担心的皱着眉,央说:“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眯缝起眸子,炎看着自己一向善良的弟弟,善良如他,却在对他这哥哥有利的事情异常的狠辣。“央,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二) 白狐画轴 精美华丽的房间,紫色的纱帐,微微的香味从香炉里传出。两名侍女将娃娃送到房间,便恭恭敬敬的推了出去,她们甚至不敢抬头开她的脸,那样的美貌,那样的灵动,让平凡的她们只敢低垂着头,轻轻的退出去。 没有人,这里没有人会和她说话。 像是得到了这样一个认知,娃娃有些负气的将门重重的阖上。琉璃般的眸子有些苦涩的微微眯起,酸涩的感觉充斥她的鼻腔,她却厥气的一咬唇,硬是将那快要弥漫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再也不要脆弱的苟活下去。 如果炎想看的是自己脆弱的眼泪,那么她就一定不能让他如愿。 隐约间,娃娃在离开绝之后,仿佛学会了坚强,不再是那个胆小的躲藏在绝的身后,露出惊恐懵懂眸子的小狐狸。 解下身上繁重的华丽的衣服,不屑的摔在地上,她用力的扯下头上的发簪和饰品,粗鲁的动作扯痛了头皮,她却倔强的不肯一声,硬是将那些美丽的东西一一从头上扯下,根根乌丝因她的举动随着饰品掉落。 他的东西,她统统不要。 不要不要! 扔在地上,娃娃爬上柔软的大床,凝视着床榻之上那紫色的纱帐,很漂亮,很精致,淡色的紫纱上绣着金色的腾花,蜿蜒的盘旋在纱布之上。 置身于柔软的床铺间,她用力的呼吸着。 一路上,她不言不语,每天做着必须的进食和洗漱外,她就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没有能力对抗他的强大,却可以用她的方法来抗议他的霸道。他可以控制她的自由,却无法让她说出一句话。 这是她无声的抗议,唯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冷静的呆在这个地方,不至于发疯的想念那个人。那个温暖的怀抱,温柔的眼眸。 奇怪的是,炎从那个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对自己用过强,更没有强迫她做那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只是时不时的在言语上逗弄自己,让自己又气又恨,却固执的不肯开口反驳他。涨红的脸仿佛成了取悦他的道具,让他整日纠缠在她身边。 “为什么他会这么讨厌!”闷闷的说,娃娃却依稀记得脑海中有着那么一个调皮的孩子,还整日拿自己来逗弄,淡薄的身影往往会和炎那高大挺拔的身影重叠。 甩甩头。 “他怎么可能会是小炎,小炎才不会那样欺负我。”那日火热的唇舌纠缠,火热的大手欺上自己的身子,点点滴滴都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哼哼,他最讨厌了,就会欺负,还害我和绝分开。”一想这里,她的胸口忍不住一阵抽搐。 “绝,你一定要来找我哦,我等你,一定等你。”不管多久,她都会耐心的等下去。所以她现在要照顾好自己,等到绝来找她的时候,她要给他一个最完整的自己。 翻身,仰脸向上,娃娃百无聊赖的环顾四周。 眼睛不由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注意力。走下床,她想看个仔细。 那时一只雪色白狐,眯缝着金色的眼睛,舒坦的躺在百花之间。群芳簇拥,将它环顾其中。 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尾巴,娃娃小小的脑袋歪着,努力的想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却还是失望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心里,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伸出小手,她抚上那张画上的狐狸,触电的感觉由指尖传到心间。 “真奇怪,你是谁呢?我们会认识吗?”低低的喃呢,娃娃有些痴迷的看着那幅画。 “嘻,你也不会回答我,我还问,真是笨。”笑自己愚钝,娃娃踱回床铺之上,眼睛却依旧紧锁在那副画上。 算了,她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她已经渐渐习惯了,好像很多事情她都想不起来,却觉得异常熟悉,费尽心思依旧只是徒劳,也不必白费心机了。 好睡一觉也好,不知道灯下那个讨厌的家伙又要怎么欺负自己了,她要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 想着想着,娃娃便进入了甜美的梦想。嘴角上显露出连日来,第一个温馨的微笑。 (三) 深夜思情 夜伴清凉,炎的心里有些烦乱,想着出去散散步,偌大的王宫之中,他漫无目的的前行,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月宫。 抬头,银色的匾额,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 静静的站在门口,手扶上门,他踌躇着不知该不该推门进去。 抬头看看寂静的夜空,这个时候,想必她也已经睡下了。 轻轻推开门,炎注意脚下的步伐,用法力将自己的脚步声消去。慢慢的靠近那张紫纱帐下的软床,恬静的睡着,美丽的瓷娃娃轻轻闭上双眸,长长的睫毛,卷卷的翘翘的。 白瓷般的皮肤在月光的普照下,显得格外诱人,红艳的小嘴微微轻启。 心底贪恋着那抹香甜,炎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覆上那小小的唇片,轻柔的吻吮。 仿佛阔别了许久,没有享受到如此甜蜜的味道。 大臣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于自己这个空降下来的叛国的逆王,谁的心里都有些不平。隐匿在暗地里,想要推翻他的人大有人在,他则毫不留情的灭了他们所有的念头,冥顽不灵者皆被他一刀断头,彻底消了这反逆之气。 染满鲜血的双手,刺鼻的血腥,从他踏上这报仇之路,一路走到没有一片地没有被鲜血洗刷过,连土地都被鲜血浸透成了血红一片。 久了,慢慢就习惯了嗜杀血腥之味,更加沉浸其中,铁骑踏遍尸骸,冷剑截断魂魄。他脚下的王座,可以说是用尸体堆搭起来的。 没有谁可以说将一个国家的王位坐的轻松,若要坐稳,必定要用上十足的手段。 而他的父亲,当年也就是上任龙王手段下的牺牲品,位居法师的父亲,就是在龙王那肆无忌惮的猜忌中被判下了莫须有的罪,拉上了斩龙台。 而早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被父亲送到了羽灵之地,接受下任法师的磨练,当家奴抱着满身是血的央逃到了羽灵之地。交代完父亲的话,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尚年幼的弟弟,蜷缩着满身是血的小身子,躲在自己的怀里抽搐。 漫天的愤怒,在那一刻便知道什么叫做仇恨。 心心念念的则是报仇。 保护幼弟,报仇雪恨。 这千年来的时间,他都沉浸在报仇的事情之中,唯一的例外就是她。 娃娃,不管是过去的小炎还是现在的炎皇,她永远都在他的心中占有最重要的位置。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好。”离开她的唇,他捧着她的小脸,轻轻的喃呢着。 嘤呢一声,感到外界的碰触,娃娃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炎心头一惊,缓缓的将手放开,生怕弄醒了她,猛然看到自己会受刺激。 不由笑自己可笑,马上就要大婚了,自己以后就要天天同这小人儿睡在一起。 悄悄的离开她的房间,关上门。 轻轻一笑,现在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天,她应该累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白日里,自己也喜欢小小的逗弄她,喜欢看她倔强的眼神,故作冷漠的表情。 轻轻的睁开眼睛,娃娃疑惑的做起身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娃娃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睡觉的时候,总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还有那股有些陌生却让自己安心的味道。 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叹了口起,又倒回床上,抱着被子。 奇怪,真是自己的过敏么? 摸摸唇片,有些温热,有丝熟悉有丝疑惑。 辗转许久,她还是睡不着。光着脚走下床,冰凉的地面,轻触她光裸的脚底。一步步靠近窗户,伸出手,推开。更加明亮的月光铺洒进来,月光照在她精致的脸上,张大漂亮的金色眸子,娃娃双手拖着腮,笑眯眯的看着夜空上的月亮。 纯白的月光,漂亮的宛如仙女的裙摆,微微照亮漆黑的夜晚。 (四) 大婚典礼 在炎回到龙域的第三天,盛大的婚庆终于要举行了。 不但龙族上下欢庆,而且所有的妖族部落都送来最丰厚的贺礼,狼族的十二制发梳,金银铜铁木石晶钻骨牙冰土,十二质地的发梳,用以上层的手艺,制作成精美的发梳。 三眼族的玲珑翡翠塔,珧皇子亲手献上。 妖狐族则大肆送上锦衣华服,绫罗绸缎,更放肆的献上无数美女,想借此博得新龙王的垂青,结果却被一声怒喝,众多美女血撒宫门外。 炎皇宣布,从今往后各族不得献上美女,他的女人至始至终都只会有新皇后一个。若有人妄想借由美女引起他的好感,那么连带主事者一并斩杀。 此令一下,龙族上下震动。 炎皇尽发誓只爱新皇后一个,并从此不再碰触其他美人,此情着实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人鱼一族送上水渍舍利。 其他等族更是大献宝物,唯有妖狐一族被赶出龙域,败兴而归。 牵着喜衣加身的娃娃,炎感到无比的幸福,从今往后她便是他的妻,他的爱。情难自殃他横抱起娃娃,大步走到观礼台前,脚下伏地而跪数万人,爽朗大笑。 “今天是我与皇后新婚之日,特大赦龙族有罪之臣,一律释放,前朝叛党若不滋事扰政,便可以安享余生。” 白允,我答应你放过绝皇子,我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赦免他,你可要看的真切。若以后他不知死活的自寻死路,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抓紧炎的衣襟,娃娃的一张小脸,至始至终没有一丝笑容,宫门外那惨烈的尖叫,穿破她的耳膜,敏感的嗅觉让她从芳香的空气中闻到熟悉的血腥之味。 那股血腥,仿佛同自己身上是一样的鲜血。 “娃娃,你今天起便是我的皇后,你为何不笑。”有些惋惜的低头询问。看着她那张毫无生气的小脸,心里的喜悦硬是被抖头倒下一瓢冷水,喜悦之火硬是被浇灭不少。 “随你怎么说,别让我掉下去。”没好气的哼,娃娃撇过脸,不愿看那张英俊的脸,两人身上的大红喜袍像是讽刺,让她不愿面对。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让你从我手中掉下去的。”幸福依旧浓郁的迷茫在空气中,炎的脸上难得一见的浮现柔情,款款深情叫人动容。 “还要多久,还没完吗?”不耐烦的皱皱眉,她讨厌着让她崩溃的典礼,每个人人祝福都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划向自己的心窝。 珧亲手送贺礼之时,那满眼的怨恨,虽然被他掩饰在眼底深处,她却意外的看的真切,那股恨意,让她感到自己如处一月寒天,冷的直打哆嗦。 “怎么,我皇后累了?很快就好。”怜惜的吻吻她的额头,依旧遭到了轻微的反抗,若不是看在众人之前,她怕是早就一巴掌挥过来了,这种情形,他在这段时间已经发生过很多此了。面对他的无力亲密,她不再是眼泪涟涟,而是坚强的挥掌反抗,虽然那一巴掌的力道并不重,也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是她却是以次告诉她,她的拒绝。 垂下眼睑,娃娃不想再同他争执,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静静的感受着空气中的芳香和血腥,还有耳边那千呼万唤的祝贺。 心里却平静的只想着一个人的影子,那个温柔的身影。 “哥!祝你大婚愉快。”走进炎,央举着一杯喜酒。代表龙域的所有人,祝福他的哥哥和那娇美的娃娃,触及娃娃那淡淡忧伤的表情,央原本喜悦的心情,隐约有些难过。 这只活泼天真的小狐,终究还是被哥哥折断了翅膀。 就算是他自私,他私心里虽然觉得不忍,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哥哥而将那丝不忍掐灭,只要他哥哥幸福,就好,即使这个幸福,必须要牺牲别人作为代价。 (五) 祭祀祈祷 “央,今天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年。”扬起笑,炎爽朗的对唯一的弟弟开口。 “我祝哥哥和嫂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央口饮进杯中酒。 哥,我知道这些年来,你的心理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复仇的陆你走的多么辛苦,战争再怎么激烈,你依然不愿上我上战场,我并不是毫无能力的废物,可是你却重视我的性命远胜与你自己,将我安置在最安全的后方,我在那里唯有用劲头脑,想出一个个破敌之计,才能为你帮一点点忙。 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和你一起披上战甲,血海杀敌。 哥,我欠你的,又怎是这一生还的起的。 “央,你身子弱,也不要过度。”炎关心自己的弟弟,过多的酒精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他已经是自己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哥,我有分寸,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在操心了。”好好对待她吧,不要让你的诺言落空,那会让我无比的厌恶自己。 欠身,央退到后方。 大祭司上前,身后数十名龙族少年捧着婚礼所需的祭祀法器,跟随在大祭司身后。 “吾皇,请将皇后放下。“大祭司面无表情的说。“您这样,我们无法进行祭司。” 邪气一笑,炎说道:“我看不必了,就这样很好,我不想放下我的皇后,这样祈祷时,不是更加真诚吗。” 大祭司见炎皇狂放不羁,也是出了名的,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招手唤来一名少年,取过他手上的金针。 “吾皇,请允许我取您和皇后的一滴精血。”大祭司恭敬的说道,这是龙王大婚时的规定。 摊开一掌,炎大方的让大祭司取血,脸上表情依旧愉快。 “皇后。”将炎的血滴入纯金器皿里,大祭司转向一脸冷淡的娃娃。 仍由炎抱在怀中,娃娃张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大祭司那严肃的脸。 “我不要。” 她拒绝。 大祭司微微震惊,疑惑着这新皇后的叛逆之色,见她神色认真,他只好转而看向炎。 “吾皇,您看。” 低头看向怀中倔强的小狐狸,炎笑。 “我的皇后,入要完成大婚这是必过之程。还是说我的皇后,害怕这小小的金针,怕疼?”一脸原来如此,炎笑的很自以为是。 “谁说我怕的,来就来。”别扭的伸出小手,娃娃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快速的扎破她的手指,大祭司将血滴入器皿中,退后三步。 炎紧忙将娃娃破损的手指放入自己口中,细细的吸吮着溢出的鲜血。 他在干吗! 娃娃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羞愤的小脸通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敌不过他的蛮力,只能用一双愤怒的眸子瞪着他,回应她的则是炎似笑非笑的眼神。 大祭司依次取来少年手中不同的法器和物品,将两人的血混入清澈的一盆泉水之中。 一阵祈福咒,大祭司完成他的任务,恭恭敬敬的为两人带上龙族象征夫妻关系的龙凤镯,龙镯是炎带,凤镯则是给娃娃准备。 娃娃的镯子几乎是被炎硬套上去的,站在下面的众人看不清楚,又因为规矩只能跪在地上。而站在两人身边的大祭司则看的真切,下去时,不由为两人之间不合的气愤而担忧的摇摇头。这是福是祸,也只有天可以定夺了。 (六) 洞房花烛(上) 结束了一切繁琐的规矩,炎终于抱得美人归,带着满身的畅快,抱着娃娃举步走向两人的新婚卧房,他的寝宫,日宫。 一入寝宫,炎便潜退了所有下人,独留两人单独相处。 炎将娃娃放下来,她便立刻跳离他三步之遥,眼睛防备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他要敢乱来,她就扑上去咬死他。 炎被她那可爱的表情逗的龙心大悦,爽朗的笑声响彻整座日宫,不疾不徐的坐在大床上,静静的和他那新婚的小皇后大眼瞪小眼。 娃娃很执着的盯着他,但是时间久了,一天没有进食的肚子已经发出咕嘟咕嘟的抗议声了,可她却依旧不肯放弃的盯着他,最后弄到双脚无力,两眼发酸,终于宣告破功,无力的做在一旁的凳子上。 “你想要继续大眼瞪小眼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肚子的意见好像很大哦。”炎好笑的看着她虽然已经饿的没有力气,却依旧坐在凳子上瞪着自己,不由开口说。 “我才不要你关,我才不饿呢。”逞强的话刚一说完,娃娃的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羞的她小脸红的快冒烟了,却倔强的扭开脸。 “我不饿,只是肚子疼。”她努力的找借口,突然想到药菊曾说过,如果她吃的很少很少的话,就会被风吹走,现在的自己虽然不会再傻到相信她的话,但是到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少吃点被大风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的再也看不到这个讨厌的家伙的地方。 “哦?那我可饿了,我要开始吃了。”看着她那明明饿的半死却依旧死不承认的样子,炎心里更是快乐的不可说,走下大床走到桌子便,找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乐滋滋的看着满桌的美味。 “你真的不饿?那我可要全吃了,我可跟你说好,我食量很大,吃光了你可就没了。”故意吓她,炎坏坏的说。 “哼。“头一扭,娃娃决定不再搭理这个讨厌的家伙,可是当他对着满桌的没事大快朵颐起来的时候,那吃饭的声音却如同天籁般,勾引着娃娃的食欲,害的她忍不住将眼睛飘向他。 呜呜,他吃的好快,她的鸡腿,她的芙蓉糕,不准吃,给她留点。 吃吧吃吧!撑死你好了,最好撑死你,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炎边吃,边欣赏娃娃那千奇百怪的表情,肠子都快笑的打结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的享用美食,还时不时的感叹两句美食,故意把咀嚼的声音弄的很大声,摆明了就是要看那只小狐狸能忍到几时。 “可惜啊可惜,这么多美食就我一个吃,真是浪费哦。”看她那张难受的小脸,炎的心里升起一股不舍之情,不是说过要好好对待她吗?怎么自己又不受控制的开始逗弄她了。 “哝,吃点吧,就当提我解决。”拿着一块香甜的芙蓉糕,炎送到娃娃面前。看着她那撅起的小嘴,渴望的看着手里的芙蓉糕。 “这是你求我帮忙的哦,我就好心的帮你下下好了。”故意摆高姿态,娃娃小心翼翼的接过芙蓉糕,看炎点点头,这才放心的享用起来。 呜呜,她的芙蓉糕,好吃的说。 支着脑袋看着她满足的吃着桌子上的食物,炎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满足的情绪,也许一直保持这样,他就已经满足了,每天看到她,每天可以和她一起吃饭,摸摸她,抱着她,这就是他简单的幸福,却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可以维持多久,又是否可以将这个幸福扩大话,让娃娃真正的接受自己。 没关系,他很有耐心,他会一点一点磨掉她对着他的棱角,总有一天,她会笑颜如花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而不再去想念那两个该死的男人,她的生命中将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他,只有他炎皇,她的夫。 (六) 洞房花烛(下) “干吗看着我,你也吃啊。”见他老盯着自己,娃娃心里怪怪的。 “我吃饱了,你吃你的好了。”摇摇头,桌子上的食物哪比的上她来的重要。 “可是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很难受也。”老实的说出心里的感觉,娃娃单纯的看着他。 “会么?那你就当我没有看你好了。”笑着说,炎根本不打算收回目光,依旧看着她那娇俏的摸样。 “这哪可以当的啊。”看来他比自己还要没常识,算了既然说不通,她就吃她的好了,大不了真如他所说的当他是个隐形人好了。相通了,娃娃更是忘我的投身于食物之中。 满足的拍拍肚子,娃娃感叹的眯起眼睛,一脸幸福的表情。 炎轻笑,看来她到是很好养。喊人进屋将碗盘收了下去,炎脱下外衣。娃娃一脸警戒的看着他。 “怎么怕我吃了你?”邪恶的笑着,炎故意逗她。 “我才不能吃呢,你要是饿了就叫人再送来好了,刚才叫你吃你不吃。”埋怨的瞪着他,娃娃一脸认真。 她的一番话到是惹来炎爽朗的笑声。 绝,看来你并没有碰过娃娃,这样也好,不然就算我答应白允放你一马,还是会将你抓回来,杀了你。 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 “笑什么。”被他笑的心里毛毛的,娃娃不满的看着他。 “你想知道我在笑什么吗?”炎凑近她,一脸笑意。 “你爱说不说。”她才不是很想知道呢,只是有一点点而已。 “笑你可爱啊。”闪电般的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炎诡计得逞的坏笑。 “你你!”气红着一张小脸,娃娃的脸鼓着腮帮瞪他,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她一定要把他活活瞪死。 “在瞪眼睛可就要掉下来了。”炎越是逗她越是高兴,看她那如同猫儿般躁动的性子,让他大感自己得到一个有趣的宝贝。 “哼。”撇过头不里他,娃娃嘟着小嘴。 “你还不累吗?早点休息吧。”炎笑着说到。 “当然累喽。”娃娃低声的嘀咕。 “那就上床睡觉吧。”揉揉她的小脑袋,也不管她抗议的挣扎,炎笑着说。 “只有一张床。”娃娃更小声的嘀咕,她才不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面。 “对啊,有一张床有什么不对的吗?我们是新婚不是吗,我的皇后。”一把横抱起她,也不管她惊呼出声,炎大笑着将她抱到柔软的大床上,轻柔的放下。 “你干吗!” “当然是带你休息了。”炎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我不要和你睡。”娃娃挣扎着要离开他的双臂范围之内,却只是徒劳。 “别闹,我今天很累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听话,乖乖的睡觉好吗?”炎放柔声音同她商量,今天一天他都抱着她,再加上那累死人不偿命的繁文缛节,他早就快虚脱了。 “真的?”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娃娃眨巴着大眼睛。 “真的,现在你可以睡觉了吧?”点点头,炎笑着想自己的承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信了,她居然对他的话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说话算话。”娃娃再次确认。 “说话算话。”无奈的再次点头,炎觉得自己再哄小孩。 “那拉钩。”娃娃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无言的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拇指,恍惚间,在很久之前,他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之时,她就曾伸出小拇指同自己拉钩。 “你不敢么?”娃娃看他五反应,有些奇怪。 “拉就拉。”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炎和她的手指勾在一起。 娃娃又将两人的大拇指盖在一起,这才乐滋滋的放下心来,心思单纯的她怎么会想到,就算拉过钩,盖过章,若是对方想反悔的话,她也是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娃娃很快就睡了过去,炎细心的提她盖上被子,戴着笑意看着这个毫无防备的睡颜。 (七) 药菊喜降 当娃娃清晨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荡荡的了,炎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起身离去,揉着朦胧的眼睛,娃娃走下床。 门在这时被推开了,娃娃做梦都没有想到人,居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药菊!” “小姐!”药菊哇的一声哭倒在娃娃的身边。 “药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被那个坏蛋抓来了么?”娃娃无比惊讶的扶起药菊,金色的大眼睛眨都不眨。 “小姐,我是被珧皇子当作礼物送给炎皇的。”药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的说。 “珧为什么要这么做?”娃娃疑惑的皱起眉。 “珧皇子说,炎皇点名下来要人,要我到龙族来服侍小姐。”炎皇倒也是体贴小姐,怕她不习惯别人的服侍,特意从三眼族将自己要来,这么久的时间不见小姐,她倒是很想念小姐。 “那个坏蛋果然讨厌,药菊你等着,我马上去找他,让他放了你。”太可恶了,将自己抓来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连药菊都要抓。 药菊见娃娃真的要往外走,不由紧张的抓住她,心头暗叹,小姐果然还是那么单纯。 “小姐,药菊自愿留在这里服侍小姐,难道小姐嫌弃我?” 娃娃忙摇摇头。 “药菊我怎么会嫌弃你呐,可是你不想三眼族吗?” “小姐,药菊本来就是三眼皇宫里的一名小宫女,幸得小姐和绝少爷赏识,才能在小姐身边服侍,不然药菊还不知道要在深宫大院里呆到什么时候呢。我宁愿留在小姐身边,也不愿回去了。”若不是有小姐当初的赏识,她早就被皇宫里那些年长些的宫女欺负死了,现在小姐既然已经离开了三眼族,她当然要誓死跟随她了。 “真的吗?太好了药菊,我正担心自己在这里会闷死呢,现在有你陪着我,我就不用担心了。”笑着抱住药菊,娃娃的心里因药菊的到来感到无比欣喜。 “小姐,你快点洗漱吧,等下还要吃早饭,炎皇吩咐了,让你醒过来,我就要进来服侍你。”炎皇对小姐的体贴着实让她大为咋舌,先是大婚典礼时,宣布独爱小姐一个,又以斩杀妖狐美女作为警告,将已经服侍管小姐的自己从三眼族要来,为的都是让小姐过的自在些。 “那个人最讨厌了,药菊你以后不要里他。”嘟起小嘴,娃娃满脸的不满情绪。 惹的药菊一阵苦笑,她小小一名侍女,哪有本事敢不理炎皇?又不是嫌命太长,找死。 “我的好小姐,你就快洗漱吧。”推着娃娃走到早已经准备好的脸盆前,药菊又走向大床。 看着干净的被单,药菊微微疑惑的张开嘴,转头看了看正在洗漱的娃娃。 本想,今天进来看到的应该是一片凌乱的房间,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看到一个欢爱之后的大床,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炎皇昨晚并没有和小姐圆房,被单干净的只有窝睡过痕迹。心口松了一口气,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姐还是绝少爷的,虽然并不知道炎皇为什么会忍住不对小姐出手,毕竟炎皇很是宠爱小姐。 “小姐,洗好就快过来吃饭吧。”药菊命门外的侍女将东西端进来。 今天的早饭全是炎皇按照小姐的喜好准备的,这份心,不知道小姐懂是不懂。 “药菊,你跟我一起吃。”硬是拉药菊坐下,娃娃笑的好开心。 “小姐,这不好。”赶忙站起来,药菊规矩的站在一旁。 “有什么不好?药菊陪我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不想吃。”娃娃撒娇的晃着她的手,大眼睛蒲扇蒲扇的。 “小姐,这是龙族皇宫,别人看到会说的。”她到是没什么要紧,怕的是那些人会借机攻击小姐。 “管他们呢,我们又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不理会的把药菊按到座位上,娃娃厥气的拿了快桂花糕塞进她的嘴巴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吃吧,陪陪我。” 无可奈何的吞下食物,药菊大感头疼,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陪她一起吃。 吃完东西,药菊让侍女把东西全部收拾下去,替娃娃换上华美的衣服。 “药菊,陪我去下月宫,我有事要做。”娃娃突然对药菊说。 “月宫?小姐你现在已经和炎皇大婚,不需要再回去了啊。”早在进入龙族皇宫之后,她就被龙族的宫女教会了所有龙族皇宫的事宜,包括各个宫殿。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去拿一样东西。”娃娃执着的说。 “那好吧。”想来小姐现在已经贵为皇后,应该没人敢对皇后不敬吧。 对于半个路痴的娃娃而言,偌大的皇宫简直如同迷宫一般,好在有药菊的带路,她才能顺利的到达月宫,其间她们更是遇见了不少侍女的侍卫,每个人都恭恭敬敬的对娃娃行礼,弄的娃娃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药菊在她身边提醒她应该怎么做。 等两人来到月宫的时候,月宫的宫门紧闭,两旁的侍卫严正以待。 “皇后要进宫拿东西,你们把门打开。“药菊端起架子,威严的说。 “是。”两名侍卫一看是炎皇的心爱的皇后,连忙将门打开,恭敬的迎她进去。 “药菊,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等离开那两名侍卫,娃娃俯在药菊的耳边轻声说。 噗的一笑,药菊憋了下去。 “我的好小姐,你现在是皇后也,总要有点威严吧,我身为你的贴身侍女,如果太柔弱的话会被别人以为你很好欺负的。”这是宫廷里的生存法则,只是小姐太过单纯,并不适合。 “哦,这样啊。”似懂非懂,娃娃喃呢着。 “小姐你快去找你要的东西吧,我怕等会炎皇回宫找不到你,会不高兴。”药菊提醒到。 “我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呢。”任性的说,娃娃撅着小嘴推开寝宫大门。 无奈的摇摇头,也只有小姐敢对炎皇如此不屑,若是别人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炎皇砍的。 快步走向那副白狐画卷,娃娃搬过一旁的椅子,踏上去,吓的药菊赶忙去扶。 取下画卷,娃娃小心翼翼的卷起,抱在怀中,不知道为什么,这副画卷如同魔咒一般吸引着她,如果不将它一同带走,她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这才不顾药菊的劝阻,执意要回来取它。 “药菊,我拿好了,我们回去吧。”她的任务完成。 “小姐,我来拿着吧。”离开月宫,药菊对娃娃说。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很轻的。”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娃娃回绝了她的好意。这副画她想在怀里多抱一会,心里很舒服,有股暖流流动。 (八) 成年典礼(一) 低头抱着画卷,娃娃心里正感受着微微的温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胖的药菊正对她猛打眼色。径自往前走去,撞上一睹肉墙,下一秒娇小的身子就落入了炽热的怀抱。 “我说你怎么不在房里,到哪里去了。”炎将她横抱起来,微微不悦,他一个早上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抓紧时间完成所有的事情,他就迫不及待的回去找她,可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问服侍她的侍女,只是说跟药菊一同出去了,具体去哪里她们也不清楚。 “啊!”惊呼的搂住他的脖子,娃娃另一只紧紧的将画卷护在胸前。 “嗯?药菊你说,你们去哪里了。” 被炎那冷然的眼睛一看,药菊的腿微微发抖,来自炎身上的气势,无形中给予她很大的压力。 “启禀炎皇,皇后只是去月宫拿东西而已。”谨慎的跪在地上,药菊回答。 疑惑的眼光落到娃娃身上,看到她怀中护着的画卷,他的眼神一沉。 “你是去拿那幅白狐卷轴了?” 点点头,娃娃承认。 微微叹息。 “你若是想要,我命人给你去取便是,万一你要是迷路了怎么办。”依稀记得,曾经某只笨狐狸就无数次的迷路在自己啊山谷之中。 “我想自己拿,何况还有药菊在。”娃娃不满的抗议,她不是瓷娃娃,没必要什么事都假他人之手。 “我让药菊留在你身边是希望你可以过得自在点,可不是让她带着你乱跑,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就将药菊赶回三眼族。”冷冷的看着药菊,若是他的娃娃有个闪失,就是她一千脑袋也不够陪。 “不要!不要让药菊走。”慌张的攥紧他的衣襟,惶恐的眼睛水灵灵的瞅着他。 她身边就只有一个药菊了,若是把她也送走,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那你以后还乱跑不乱跑。“眯缝着眼睛,炎问她。 娃娃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好,我相信你一次。”满意的笑着,炎转而威严的对药菊说:“从今天起,皇后若要出门,只有御花园和本皇的大殿,若是要去别处,你必须通报,知道没有。” 药菊猛的一抖,恭敬的说:“是,药菊知道了。”相较与绝公子的冷然,这炎皇更是可怕,他那股嗜人气焰,仿佛要将自己焚烧殆尽。 “回日宫。”吩咐着,炎抱着娃娃大步前行。 娃娃偷偷的转过脸,看着一脸冷汗的药菊,金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歉意,因自己的任性,她却害得药菊被牵连。 药菊温柔一笑,让小姐放心。 “炎哥哥。” 炎抱着娃娃刚回到日宫,就看见日宫门外一名俏丽的龙族女子站在门前。 “烁桦。”炎对女子展露哥哥般的亲切微笑。 烁桦的眼光落在娃娃的身上,不屑的开口。 “这就是你的皇后?”瘦瘦巴巴,一阵风就吹倒似的,光有张绝世迷人的脸有什么用?除了好看之外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娃娃,这是烁桦,是我手下第一武将阿摩丹的妹妹。”炎笑着说。 娃娃触及烁桦的凌厉的眼神不由一颤,这个人讨厌自己! 这样的讯息直达娃娃的脑部,对方身上传来了明显的敌意,她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这明明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好。“出于礼貌,娃娃依旧乖巧的同烁桦问好。 不屑的冷哼,烁桦丝毫没有将她的问好放在眼里,转而冲炎笑着说:“炎哥哥,我大哥说过几日是我的成年礼,要给我举办晚宴,炎哥哥到时候也要来啊。”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烁桦也长成大姑娘了。”炎笑着点点头,他同阿摩丹情同兄弟,自然而然的将烁桦视为了自己的妹妹,因此他没有看到烁桦眼中闪烁的爱意。 “娃娃,你没见过龙族的成年礼,那日我带你一同可好。”自己的成年礼,她便错过了。 “哦。”轻轻的应了声,娃娃感到这个名叫烁桦的女子并不希望自己去。 “炎哥哥!”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也去?她不要,她只要她的炎哥哥来就可以了。这个女人是多余的,总有一天她会让她消失在这个地方。 笑着看向烁桦,炎等待她的下文。 垂下肩,烁桦忍住了脱口的话。现在还早,等她成为炎哥哥的妃子之后,她会让她难堪的。 “没事,炎哥哥,那我先回去了,我等你来给我主持成年礼哦。”龙族的成年礼都会让自己最重要的人来主持,这是一个规律。 “恩。”想来自己是龙族之王,让自己来主持也是可以理解的,炎便没怎么多想。 得到炎的同意,烁桦开心的笑着,挑衅的看着一眼安静的娃娃,便踏着春风般的步子离开了。 (八) 成年典礼(二)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每天娃娃都是有药菊陪着在御花园里玩闹,想来也是炎有过吩咐,并没有外人来打扰两人。但是奇怪的是,整座花园里居然一只白色蝴蝶都没有,这大为让药菊惊讶,却也觉得松了一口起,毕竟当初小姐曾为那么一只白蝶做出那样骇人的举动,她实在是不敢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不然以炎皇的可怕程度,怕是不会像绝少爷那样吼她一声就能了事的了。 百花丛中,娃娃带着欢乐的笑,穿梭在群芳之间。 炎手下的侍卫恭敬的跪在娃娃面前,药菊走进娃娃,提醒她,她现在的身份。 “炎皇让奴才禀告皇后,晚上是阿摩丹将军的妹妹,烁桦的成人礼,炎皇晚上将带皇后出宫。” “知道了,你去复命吧。”药菊绷着脸,说到。 待那侍卫离开,药菊才放软了脸上的表情。 “小姐,晚上出宫,我怕是不能跟去了,小姐要小心一点哦。”那日在日宫门外,她清楚的看到烁桦对小姐的敌意,以及看着炎皇时,眼中闪烁着的迷恋光芒,今晚自己又不能在小姐身边照应,她很担心,心思单纯的小姐,是否可以应付的来。 “药菊我不想去。” 娃娃嘟着嘴,嘀咕。 搞什么,这几天那个讨厌的家伙总会在自己睡着之后才回来,早上自己还没醒,他就离开了。这样她到是放松了紧张的心情,但是心底却升起一股不悦的情绪。 她又不是玩偶,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小姐,不要任性。”无奈的笑了笑,药菊倒是心疼小姐,可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女能做什么呢。 “药菊,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吗?”这些天来,她几乎都是和药菊在一起,如同连体婴儿一般,药菊的存在大大的减少了她心里的不安。 “小姐,炎皇带你出宫,我们这些做侍女的是不能跟着的。”叹气,如果自己是法力强大的侍卫,炎皇到是有可能让她跟去保护小姐的安危,但是她法力薄弱的小三眼,若是遇上什么危险,怕是也只能变成累赘。 “可是。”局促的扭着衣角,娃娃轻轻的咬着唇片,宛如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抓住了药菊这么一颗稻草,她便全身心的系在她身上,一旦要离开这个可以给予她安全感的稻草,她就会像失了魂一样无措。 “小姐!你不要担心,炎皇并不会伤害你的,再说你们只是去参加玩成年礼就回来了,药菊就在日宫里等着你。”仿佛一个大姐姐,药菊温柔的对娃娃说,或许在她的心里,早就将这个较弱的小主子当作了自己的妹妹。那样的娇小,那样的单纯,需要自己的照顾和保护。 “他最讨厌了,怎么不会伤害我,他总欺负我。”每天早上起来,她总是发现自己的劲子上出现点点红斑,吓的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问了药菊才知道,这是炎在她熟睡之时种下的“小草莓”,她是不清楚“小草莓”的意思啦,但是这么吓人的红白引在自己的脖子上,想想都知道那个讨厌的家伙在捉弄自己。 “小姐,炎皇对你还算不错啦。”其实已经是很好了,若是她不知道小姐和绝少爷的事情,她一定会为炎皇的举动而感动,希望小姐能接受炎皇。但是,绝少爷对小姐的好,是那样的细致入微,深深的印在了小姐的骨子里,想来想要小姐忘记绝少爷,转而投入炎皇的怀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讨厌他。”讨厌他霸道的抓住自己,讨厌他让自己同绝分别。 讨厌他总爱对她作出奇怪的举动,更讨厌他那事儿流露的忧伤情绪,那会让她的心口莫名的抽疼,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好了好,我的好小姐,我们先回日宫吧,我要将小姐好好的打扮一下,让外面的人见识一下小姐的美丽。”或许是时间的原因,她并没有发现绝少爷曾说过的,小姐害怕看到自己的样子的事情,想来大概是小姐的心理变化吧。虽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小姐对自己的样貌总是很不关心,一点都没有女子家的爱美之心,面对铜镜的时候,也是眼睛乱飘,就是不看自己。 “啊,我不要,好辛苦。”委屈的皱着眉,娃娃撇着小嘴。 大婚那时所为的“美丽”让她大感吃不消,脑袋上弄的饰品几乎要将她的劲子弄断了,繁琐的衣服更是让她差点摔倒,好在那一天她都是由炎抱着走来走去的,不然以自己的情况,她肯定会无数次的跟大地进行接触的。 “小姐,你放心,药菊会把你打扮的既漂亮又不啰嗦的,不用担心辛苦的。”好笑的看着小姐孩子气的举动,药菊的心情不由的为娃娃单纯的举动而豁然开朗。 “好吧。”她相信药菊说的话。 和药菊回到日宫,娃娃乖巧的坐在梳妆台前。两只小手很老实的放在大腿上,长大眼睛任由药菊在自己的头上倒持。 “小姐的皮肤既白又嫩,完全不用施粉。”感叹的看着娃娃完美精致的小脸,药菊再次埋怨上天将她的脸创造的太过完美,完全不用加一点修饰,过多的修饰反而会将她自然的美丽遮掩。 真是增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缺。 “小姐,你说今晚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比较好。”粉色的太过稚气,虽然能承托出小姐芙蓉般的容颜,但是并不符合小姐的身份。明黄固然是大气,但是又太过庄严,有为小姐纯真的气质。白色太过素净,并不能将小姐推到众人瞩目的位置,蓝色属于冷色,也不适合今晚的成所。 “红色!”大婚那日火红一片的景象,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啊,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既能凸显小姐的天生丽质,又很适合成人礼,还是红色好。说着药菊就去取了一件红底金边的滚花长裙。 娃娃如同一个木偶,一动不动的让药菊为自己换上衣服,当那火红的颜色映衬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时,她整个人如同一团惹人痴迷的火焰精灵,勾引着心魂,魅惑着思绪。 药菊眼前一亮,不由的沉醉在娃娃那美丽的容颜之下。 单纯的眨巴着眼睛,娃娃奇怪的看着药菊那微微有些呆涩的微笑,奇怪的看看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啊,她到底在笑什么呢? “药菊,这样可以了么?”如果只是这样的打扮,她到是很能接受,毕竟不用穿那些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几乎要给她包成粽子了。 “嗯,小姐,药菊敢保证,今晚你会把那个什么烁桦的风头抢光光。”药菊无比满足的看着自己一手打造出完美形象,喜滋滋的笑开了花。 皱起秀眉,娃娃咬着嘴唇。想到了那个美丽女子眼中的凌厉光芒,貌似今晚她又要跟那样的女子见面了么?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见过她,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为什么她会讨厌自己呢? 将首饰盒放好,药菊笑的好不开心,炎皇就是对小姐大方,整日整日命人搬来堆积如山的精美饰品,头钗多的比人家的酒楼准备的牙签都多,项链接起来怕是能将整个日殿捆上五六圈。 这边才弄好,寝宫的大门就被推开来,炎大步的迈了进来,当他看见坐在贵妃椅上的娃娃时,惊艳的震在了当儿。 (八) 成年典礼(二) “炎皇。”赶忙跪下请安,药菊紧张的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这炎皇是否满意自己给小姐的打扮。 红! 刺眼的红,火热的包裹着那具小小的身子,如同温暖却妖娆的火焰之花,绽放在凡尘里。 她才清纯和火焰的妖娆,巧妙的融合在一起,营造出让人为之倾倒的迷人之色。 他知道她适合红,却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将红色穿的如此动人,大婚那日,他以为他已经见过她最美的一面,可是他知道他错了,她的美丽,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料。 脂粉未施,却更加凸显她的天生丽质,大婚那日粉妆之后的她,远没有现在素颜的她让人心动,那份纯然的美丽,仿佛不是这凡尘之中的人儿。 “不好看吗?”他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是药菊给自己弄的不好看吗?真是的,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做的这么明显啊。 “不,很好看。”时光不管过去多少,她的美丽却丝毫没有磨损,比记忆中更加灿烂。 “我们现在就要去了吗?”娃娃眨巴着眼睛纯真的看着他。 “还早,我想先看看你。”多少晚,自己只有在她熟睡之后才敢踏入这座寝宫,深怕自己在看到她清澈的大眼睛之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再次伤害到她。他答应白允的话,他会做到,绝对不会有机会再让白允将娃娃从自己身边带走。 用了自制力才压抑住了抱她的冲动,看着的她的每时每刻,他体内的每滴血液都在疯狂的嘶吼着要她。 “有什么好看的。”有些别扭的动动身子,她总觉得他的眼里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自己燃烧殆尽,有些骇人,让她微微想要躲闪。 “我的皇后可是天下最好看的人儿了。”笑着走进贵妃椅,坐在她身边,炽热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这个日思夜想的芙蓉玉面。 “我才不是最好看的呢。”一直都不承认自己的容貌有多么的美丽,娃娃打心底对自己的脸有种深深的厌恶敢,若是可以,她宁愿跟所有人交换,只要能脱离这张面容。 “怎么不是,现在天下皆知我炎皇的皇后没若天仙,胜过所有女子,才使得我舍弃后宫三千,独宠你一个。”这是央今天告诉他的传闻,他到是乐得外人如此相传,他确实愿意为她舍弃后宫粉黛,只要她一个温柔溺毙缃。 “那是他们乱讲。”哪来的独宠,除了欺负就是那霸道的行进,无论如何也和宠爱搭不上边,她并不需要他的宠爱。 “我到是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娃娃你很美,没的让人窒息。”她的眸子几乎夺取了他所有的呼吸,满心的心思都只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靠近她,贪婪的摄取她身上的芳香,那股甜甜的清香,勾引着他的灵魂。 退缩着,娃娃不禁有些畏惧他的靠近。 “药菊,你先退下。”邪气一笑,炎看着娃娃,对一旁依旧跪在地上的药菊说。 “炎皇。”药菊惊讶的唤,却又无力阻止。只能咬着唇片缓缓的退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娃娃眼中的哀求,心像是被敲碎了一样,忍着无比的酸痛,轻轻阖上门。 小姐,对不起,是药菊没用。但我相信炎皇不会伤害你。 “怎么你现在还是这么怕我?”笑着勾起嘴角,炎邪肆的勾起娃娃的下巴。 “我才不怕你呢。”倔强的咬着唇,睁大眼睛,仿佛是想证明自己真的不害怕,但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的脆弱。 “那你抖什么?”爱说谎的小东西,都已经抖成这个样子了,嘴上还这么硬。 “天气比较冷。”娃娃胡乱的扯了一个理由。 “哦?那这样,是不是就暖和多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炎笑的好不猖獗,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抚过娃娃劲子的皮肤。 双手死死的抵在两人之间,娃娃猛烈的抗拒着。 看来他这些天的努力并没有得到一丝回报,炎不禁有些恼怒,自己都已经尽可能的任由她,照顾她的情绪,压制自己的欲望,可这个小东西,不但不领情,反而依旧对他如此的抗拒。 “放开我。” “给我一个吻,我就放了你。”邪气的眸子盯着她清澈的眼睛,炎提出交换的筹码。 “不要。”娃娃摇头拒绝。 “那么,我就这样抱着你去参加烁桦的成年礼。”炎轻轻的说,但是那眼底的认真却告诉娃娃,他真的会那么做。 “你。”无赖!无赖,居然这样威胁自己。 “怎么样?你想好没有。”轻轻舔舐她的脖子,引来她剧烈的颤抖,炎坏坏的笑。 “好,我吻。”就当是亲一只猪。 颤抖的靠近炎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娃娃轻轻开启的唇微微的轻颤,一点一点的靠近。 炎静待她的靠近,眼中染上一抹火焰之色。 轻轻的印上他的唇,娃娃只是轻柔的碰触唇片,便想退离,却被炎看穿了她的举动,强硬的大掌捧住她的后脑,制止她的退离,唇片追击的吻上她柔嫩的嘴,恣意的蹂躏着那抹甜蜜,火舌灵巧的窜入她的齿间,疯狂的虏获她的气息。 连日来的情欲压抑,让他爆发般的狠狠亲吻她。 仿佛想要将这几日里的思念统统由这一吻传达。 (八) 成年典礼(三) 嫣红的双颊,让精致的面容更加迷人,娃娃微微红肿的双唇和那粉色的脸颊,都暗暗的向旁人宣誓着方才的片刻激情。 坐在凤銮之上,别扭的拧着衣袖,娃娃死死的瞪着前方的龙驾。 阿摩丹的府邸很快就到了,仆人恭敬的迎接炎皇下驾,炎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将娃娃抱下凤銮。笑着看着娃娃那微红的小脸,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 早就出门迎接的阿摩丹带着爽朗的而恭敬的笑,向炎行礼。 “陛下,欢迎您和皇后大家光临。” “阿摩丹不必多礼,今天是烁桦的成年礼,我怎么可以错过。”烁桦如同自己的亲妹妹般。 “陛下和皇后请移驾内府吧,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待两位了。”阿摩丹笑着说。 “走吧,我的皇后。”炎握起娃娃的小手,走向府内。 阿摩丹走在两人身后,看着炎皇对新皇后的体贴行进,不由为妹妹那有始无终的爱恋微微叹息。 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烁桦,穿着华丽的紫色长袍,一头乌黑的发披散在肩上,一只宝钗带在发上,简单而端庄。安静的跪在祭祀的坐垫之上,两只玉手放在双膝之上,美丽的让人叹息。 她的美丽就要在今晚绽放,绽放给炎看,她心中唯一的神祗。 “烁桦今天真是漂亮。”炎真心的赞叹到,身边火红一身的娃娃在刚踏入祭祀殿的时候就将所有的注意力从烁桦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一声盖过一声的赞叹,让努力平静心情的烁桦,暗自攥紧了拳头,更加的讨厌起娃娃。 不但抢了她的男人,还在她的成年礼上抢了她的光彩,她是在故意给自己难堪吗?咬着银牙,烁桦的眼睛凌厉的射向娃娃。 微微一顿,娃娃看着对面跪坐着的烁桦,今天的她很是美丽,她却不懂为何她依旧要那样瞪着自己,仿佛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炎哥哥。”扬起灿烂的笑脸,烁桦决定,今晚决不让娃娃抢走她的光彩。 “烁桦,不可直呼陛下名讳。”阿摩丹不赞同的看着妹妹,现在的炎已经贵为龙族之王,怎么可以当着众多外人的面喊他名讳。然而再他看来,妹妹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而是故意让人误解她和炎的关系不一般。 “哥,炎哥哥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啊。”烁桦不满大哥不但不帮着自己,还给自己扯后腿。 “呵呵,无所谓,烁桦想这样喊就这样喊吧。”如同兄长对妹妹纵然,炎笑着说,上台阶的时候温柔的对娃娃开口。 “小心。” “我自己会小心。”以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小声嘀咕,娃娃瞪他一眼,可那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情人间的眼神交汇,真是羡煞旁人。 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俊美无俦的男子扶着绝代无双的精致少女,这一刻,让所有人都由心的感到无限幸福。 当然除了一人,那就是烁桦。 她心中翻涌起无限的恨意,憎恨那个抢走原本属于她的温柔。 “炎哥哥,你今天要为我主持典礼哦。”收敛心里的恨意,烁桦小女人姿态的娇小着,那摸样很是可人。 “嗯。”笑着答应,炎当她是小妹妹的请求,干脆的很。 “那真是有劳陛下了。”阿摩丹连忙感谢,心底暗自希望自己的妹妹做事不太过分,毕竟炎对这个新皇后的在乎是有目共睹,他深怕妹妹一时的任性举动而惹来炎的不悦。 炎虽然对自己亲如兄弟,又对烁桦喜爱有佳,但是他很清楚炎性情阴晴不定,若是真将他惹闹了,别不是烁桦,怕是连自己都要承受他风暴般的怒气。 “阿摩丹你真是客气。”都是一起打过来的兄弟,阿摩丹倒是还很顾及君臣之礼。炎无奈的笑了笑,拉着娃娃走上大殿。 (八) 成年典礼(四) “娃娃,你没见过龙族的成年礼吧,今天也算让你看一看。”炎低下头,眼底一层波澜之色,他最大的遗憾,便是自己的成年礼缺少了她,而正是她,才是自己所选择的主持者,只是再也没有那个机会。 “成年礼。”低低的喃呢着,娃娃恍惚见记得有个明媚的少年,曾和自己拉钩盖章,让自己为他主持成人礼,那个少年站在紫色的圣提亚斯湖水之中,带着阳光的微笑。 小炎。 微微转过头,娃娃神色复杂的看着直视着前方的炎,他曾说过他是她的小炎,可是她记忆中的小炎同他完全不一样,那个倔强的少年有着温暖的微笑。 “既然你错过了一个,就不要再错过这一个了。”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炎这旁若无人的举动惹来两个人是的脸红。一是娃娃的羞涩,二是烁桦的愤怒。 “你真的是小炎吗?”迷茫的抬起头,金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混淆之色,动摇的看着他,这一刻出现在他脸上的温暖笑意,是这样的让她熟悉,仿佛和记忆的中的少年重叠。 “认出我来了吗?”怜惜的看着她眼中的迷茫,炎淡然的微笑带着少年时的阳光,低垂着头,只让她一人独享。 “我不知道,我记不清楚。”混乱的摇摇头,无尽的空白在她的脑海中蔓延,她企图从中抓住一丝回忆,却一无所获,只有心中扬起一抹熟悉的感觉,暖暖的。 “我不逼你,慢慢来好吗?”不忍看她痛苦,炎出声安慰,即使不恢复记忆也没有什么不好,让她忘记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忘却白允曾经给予的伤害,乖巧的留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好好爱她,这样就够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我却对你好熟悉,或许你真的是小炎,但是我除了那抹淡淡影子,什么都抓不住想不到。”她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没有一丝记忆,只有那水面般淡淡滤过的痕迹,想要追根究底的去思考,却永远给予她一扇雪白的大门,打不开推不倒,彻彻底底的将她关闭在这样的世界里。 “没关系。”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低垂着头,娃娃满心沮丧,连记忆都保护不了,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 “成年礼就要开始了,我要去主持了。”不舍的放开她的手,炎唤来一旁的央,将娃娃带到一旁,而自己则迈着威严的大步,走向安静跪坐着的烁桦。 “皇嫂,你站远一点,等下会有危险的。”央温柔的拉过娃娃的手臂,将她向后带离,突然间要改口喊她皇嫂,央的心里微微有些奇怪的情绪,却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危险?”娃娃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还会有危险。 “等下你就会知道了。”知道她没见过龙族的成人礼,央故意隐藏的说。 “那他会有危险么?”虽然一直以来都很讨厌他,但是方才她恍惚觉得他就是她过去的小炎,心里微微有些担心。 “不会,你看了就会知道的。”笑她的单纯,央被她那温软的轻语说的心头都软了许多,说话的口气越加温柔,微微站前一些,担心等会儿却强大的风力伤害到她。 “呃。”既然从央的口中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娃娃只能安下心来看着炎一步步的靠近烁桦,看着他接过一旁侍者手中的法杖。站在烁桦的面前,单手执杖,炎将法杖搭在烁桦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 口中轻轻的念着龙族自古流传的祈祷文。 金色的火焰慢慢地自炎的脚下燃起,很快的蔓延到两人周围,形成一个大圈,将两人包裹在金色的火焰之中。 说来奇怪,虽然是火焰,却丝毫没有炽热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独特的清凉之风吹袭。 娃娃看着那骇人的阵势,却从心里升起一股安逸之情,仿佛知道那金色火焰并不会伤害到炎。 随着炎加快祈祷的速度,那温柔的清凉之风转而变为一阵强烈的飓风,将两人圈围在飓风的中心。 强大的风力将娃娃的乌丝吹的漫天飞舞,越加的美丽动人。只是现在这个时刻,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些,所有人的注意里都集中在飓风的中心,金色火焰燃烧中心的两人。 “龙魂!开启!” 洪亮的吼声,炎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炸开。 只见那原本娇美的烁桦以由纤细的人形幻化为那腾空的赤色火龙,盘旋与飓风之中,展现它宏伟的龙型。 飓风的半径明显因它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扩大话,猛烈的风力几乎让娃娃站立都成了问题,只能无助的抓进央的手臂,勉强的维持站立的姿势。 “这就是危险的所在。”央将声音扩大话,好让娃娃可以在大风之中听到自己的话。 (八) 成年典礼(五) 巨龙盘旋空中,仰天长啸,一簇慑人的火焰直冲高空,若不是大殿顶上是露天的设计,怕是这一个团巨火,将会烧尽整个大殿。 火气殆尽,赤红缓缓的缩小,逐渐幻化成一袭赤裸的少女之姿,慢慢的从半空之中落下。炎大臂一张,稳稳的将烁桦接住,成年礼已经完成,首次完成龙身的与人形的融合,烁桦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昏睡过去。 阿摩丹上前,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将妹妹包裹起来,感谢的从炎的手中接过妹妹。 此时,烁桦的眉心多了一片龙鳞水晶,这是尚未成年的龙族所不具备的,一旦接受过成年礼。这快龙鳞水晶就会出现在龙族的眉心,便可不受能力限制的变幻龙型,因为幻化回龙的原型对于龙族本身的能力要求很严格,若不是能力极强的龙族,绝不能在成年礼之前幻化龙型。 而炎则是那少数的中的一员,一直以来都仰仗着圣提亚斯的神奇能力,和自己的先天才能,炎早在成年礼之前,就可以随意的幻化龙型,不受未成年的限制。 走到娃娃面前,炎一把将她从央的身后拉入自己的怀中,即便是自己的弟弟,他也绝不允许娃娃和他太过亲近。她所能靠近的男人,就只有自己而已。 “看到了吗?这就是龙族的成年礼。”这样重要的一刻,你却错了我的。炎微感伤感的看着她。 “你也经历过吗?”那样气势震人的成年礼,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意料。 “我比她夸张多了。”烁桦不过是只能力微薄的火龙,而自己则是有着强大法力的炎龙,就光是央当初的成年礼便比烁桦壮观数十倍,更何况是自己。一般的龙族在进行成年的过成中都是没有意识,依照本能行动的。而他当时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体内强大气在躁动,意识清楚的看着自己幻化为龙,喷出焚天烈焰。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火红。他本身只有四千年的岁数,却因为圣提亚斯的原因,超越本身的法力,拥有了七千年的道行。别说龙族,就是放眼天下,能成为他对手的人又有几个。 “不痛吗?”娃娃好奇的问他。 “幻化龙身的时候,一般都是没有支觉的。”而他当时感受到的只有充斥着全身的力量。 “我也可以变吗?”龙族有他们的原型,那么自己呢?隐约记得别人曾说过妖狐,难道自己就是妖狐吗?可她明明看到炎在大婚当日下令斩杀了一大群妖狐,可自己当时并没范起一丝悲哀之情。总觉得哪里出了错,可娃娃依旧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沉默不语,炎一时只间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 眼底泛起浓浓的悲愤,却巧妙的隐藏起来,没有让娃娃瞧见一丝端倪。 “妖狐天生就是以狐型降生,并没有什么成年之礼。”炎说道。 好可惜。 娃娃微微遗憾的垂下眼帘。 “哥,阿摩丹已经准备好酒宴,我们一起去吧。”央看到因为哥哥不举步,导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冒然前去。好意提醒他。 “好!大家这就去吧,不要浪费了阿摩丹将军的一片好意。炎朗声说道。 晚宴的主位,无庸置疑的由炎坐上,娃娃和央分别坐于他两侧。阿摩丹坐于他右手边的一排,阿摩丹其实并没有告诉烁桦,成年礼之后,人会因能量消耗过大而昏睡过去。所以烁桦之前所想,要在成年礼之后,殃求炎纳自己为妃之事,算是失败在了自己哥哥的手下。过几日等她醒来,怕是要狠狠的埋怨起他来。只是阿摩丹之所以这样作,也全是为了她好。 (九) 锥心之痛(上) 黑夜笼罩大地,深谷之中,蓝衣男子盘膝坐在大理石之上,闭目合掌,调息体内的气流。 半空之中,白衣银发的男子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睁开眼睛,才缓缓的落止他的眼前。 “你决定好了?”白允神色复杂的看着绝。 坚定的点点头,绝的眼中一片固然之色。 轻轻摇首,白允不由惋惜。 “一旦做下决定,你就无法改变。”一旦踏上那条路,那就将是一条不归之路。 “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绝从石头上跳下,微微仰头看着白允。“快点开始吧。” “这种方法虽然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你要明白,它所带来的痛苦也是非人所能承受的。”若是意志薄弱之人,怕是在尚未成功之前就会被那痛苦折磨的自杀。白允试图劝阻,心里却也清楚绝的心智有多么的坚定。 “我受的了,只要在短时间内给我力量。”时间越短,他越是可以提前去将她抢回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将她抢回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让任何人夺走。他需要强大的力量,却不能忍受漫长的时间,所以他选择了这样的方法。 白允微微叹息。 “那你跟我来吧。”说完向深谷深处行去。 绝毫不怠慢,紧跟上去。 一片小区域的紫色湖水出现在他面前。 “圣提亚斯?”不可能,除了圣提亚斯这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纯天然的紫色湖水。 “这是圣提亚斯的源头,饱含的能力远比圣提亚斯来的精纯。”白允轻轻落在湖面之上。 “脱下你的衣服,走进来。”张开双臂,白允对绝说到。 利落的脱下衣服,绝并没有多话,直直的走进冰凉的湖水,感受那冰冷的湖水侵袭自己的身体,才不过几步路,湖水就已经漫过他的肩膀。 白允示意他停下来。 弯下腰,白允轻轻的将手放他眉心那快龙鳞水晶之上。 “做好准备了?” 绝并不言语,深邃的眸子放射出他的坚定不移。 五指微微发出但光,白允眉头一皱,手掌猛力的抠向龙鳞水晶,只听到绝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鲜红色的血液在月下喷涌。 握紧手中那块龙鳞水晶,白允看着以血洗面的绝发出猛兽的吼叫,痛苦以双手抱住他的脸,在紫色的湖水中痛苦的挣扎。 “龙魂!破!”高举另一只手,白允食指向天,低语一声,手中那颗龙鳞水晶音声而破,粉碎成粉末散落在整片湖水之中。 “上古神灵听吾之语,吾欲献上祭品,圣湖赐力。” 白允低沉着嗓子念着祈祷文。 之前平静无波的圣湖之水突然波涛汹涌起来,卷起一人之高的浪潮将疼的死去活来的绝卷入浪潮之中,吞没在湖水里。 湖面,又恢复了它初始的平静。 白允站在湖边,看着手中依旧温热的血。 他果然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嘲讽的一笑,他用法力去除手上的鲜血,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正在大宴之上的娃娃忽然将手中的酒杯跌落地上,引来了炎的关注。 “怎么了?”炎担心的看着她。 “胸口,好闷。”痛苦的捂着胸口,娃娃困难的开口。 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源源不断的向她体内输送真气,炎紧张的注视着她的脸。 “好痛。”胸口好像被人挖走一块一样,血淋淋的发疼。娃娃疼的脸呼吸的急促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疼起来?”炎惊恐的问他,看着她因痛苦而紧皱在一起的眉毛,他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僵硬的摇摇头,娃娃也不知道为何这阵痛苦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不怕!我们回宫!”低声安慰她,炎将娃娃横抱而其,顾不得众人的反应施展法力飞天离去。 (九) 锥心之痛(下) 焦急的看着在床上昏睡过去的娃娃,炎的脸上满是担忧之情。老态龙钟的老太医战战兢兢的替娃娃把脉,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冒出了许多冷汗,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的炎皇不快,被他像对待前几个太医一样,拉除去斩了。 “皇后怎么样了?”炎低声问他。 “启禀炎黄,皇后她气血不顺,想来病由心生,臣下给皇后开些顺气化血之药,应当不成大碍。”字字斟酌的说,老太医跪伏在炎的脚前。 “你开的药最好由用,不然本皇就拿你去喂龙狮。”炎危险的眯起眼睛。 “是是!”老太医几乎站不起身,打着颤的两腿之差没有跪着推出寝宫。 待人退下,炎无限怜惜的抚上娃娃苍白的小脸。 “你是怎么了?你可知道,你这样让我多么担心。”执起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脸旁,他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又将失去她。 “快点醒过来好吗?”他在祈求,祈求上天不要如此残忍的收回他刚刚重获的幸福。 此刻的炎,早已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一个为爱心碎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守护在自己爱人的身旁,祈祷着上苍让昏睡的人而早些醒来。 静静的看着那张昏睡的容颜,即使在睡梦中她依旧紧锁这眉头。 “陛下。”药菊端着弄好的药,恭敬的跪在炎的面前,眼睛却带着无尽的担忧,看着床上的娃娃。 接过药,炎仰头喝下一口,低下头,轻轻的覆上她那微显苍白的唇片,轻轻撬开双唇,他将苦涩的汤药送入她的口中,看着她下意识的吞咽。一遍又一遍,炎终将一整碗汤药统统送入她的口中。 “去拿毛巾。”炎吩咐道。 药菊递上毛巾,退了下去。 炎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娃娃额上的汗珠,温柔之情尽显。 “绝…”无意识的低唤溢出娃娃的口中,炎的手瞬间僵硬起来,狠狠的握住手中的毛巾,眼中的温柔气息被怒火之炎取代。 现在在她身边的是自己,不是那个战败的皇子! 又是一声轻轻的呻吟,炎收敛起内心的不悦。 小心的照顾起娃娃。 不管如何,他都会让她忘记那个人,她只能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要妄想从他手中夺走,如今她是在自己的身边,他很多的时间去改变她,让她的心慢慢的向着自己,慢慢的遗忘绝。 “你是我。”占有性十足的宣誓,炎底下头,在她的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盖上自己的印记。娃娃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口中浓烈的苦味,这让她疑惑的皱起了眉毛,看向床边,依旧空无一人。 抱着脑袋,苦思昨晚发生的一切,只记得一阵锥心之疼,自己便失去了意识,恍惚间,她在梦中见到了绝,那个有着温热微笑的他,紧紧的拥着自己,可是腥甜的血液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溢出,她怕急了,只能无助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想要制止那不断奔涌而出的血液,可是滚烫的鲜血却不断的自她的掌缝溢出,不断的染红自己原本白皙的手。 绝! 你在哪里?那个究竟是我的梦,还是如你上次一般是你的托梦。 满心的忧愁,娃娃走下床,抚摸着墙上的白狐画卷,这是她让药菊挂上去的,炎也并没有上面异议。 “小姐。”药菊听到房间里有轻微的动静,便走了进来。 “药菊,现在是上面时候了?”娃娃问。 “已经是下午了,小姐从昨晚一直在昏睡。”药菊怜惜的说,心里却回忆起昨晚炎的行进,他一怒之下斩了多少个太医,她已经算不清了。 从此她就可以看出他对小姐的在乎已经到达的什么程度,一整夜他都守护在小姐身边,不让旁人碰小姐,一夜未眠,一早交代了事情就出去了,告诉她小姐一醒就要派人的通知。 “我睡了很久。”抚着额头,娃娃的脑袋有丝张疼。 (十) 霸道炎龙(上) “还好,小姐昨晚你真是把我吓死了,看到炎黄抱着昏睡不醒的你,我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还好小姐没事,不然她心里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害你担心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很痛。”娃娃回想着昨天的情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就算现在,心口依旧隐隐作痛。 “小姐,你不知道昨晚你昏睡不醒,炎黄的样子好吓人。”如同午夜鬼魅,让人不敢靠近。 “呃,我不知道,他一直都很讨厌。”娃娃皱着眉头想。 “小姐,昨晚有看到成年典礼,想必很壮观吧。”药菊笑着说,虽然她不曾有幸看过龙族的成年礼,但是自己也曾听旁人描述过,那是何其的壮观。 “嗯,很宏伟,让人震撼。”回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娃娃有心底闪现出绚丽的羡慕光彩。 “龙族的人果然是强大,连成年礼都跟别人不同。”像他们三眼族的成年礼就是打开第三只眼,完全都是自己完成,根本没有典礼什么的,就像是身体自然而然的改变一样。 “他们必须有人主持,才能成年。”娃娃想了想说。 “小姐,你们妖狐一族的成年礼是怎么样的?”药菊很自然的问,娃娃却苍白的了一张脸。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轻轻地摇摇头,娃娃说:“我也不记得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那绝对不是她想知道的事情,面对这样的警告,她很自觉的不去深究,总觉得那样的结果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小姐,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药菊忧心的问。 “不要了,我不饿。”平日里总是食欲旺盛的她,突然感到了厌食。也许是心口隐约传来的疼痛让她改变,总之她现在不想吃任何东西。 药菊也感到了娃娃的微微的变化,但是她选择沉默。 一接到娃娃清醒的消息,炎就丢下了手上的奏章,大步流星的回到寝宫。推开门就看到面色微微苍白的娃娃长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推门而入的自己。 心口被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看的一阵悸动。 “炎黄。”药菊连忙请安。 “娃娃你好了吗?”炎两部跨至娃娃面前,满眼的担忧丝毫不遮掩。 “我没事了。”轻轻的摇摇头,娃娃看着他。昨天晚上,她好像确认了他就是小炎,那个明朗的少年。 “心口还疼吗?不要站着坐着。”强制性的将娃娃抱到床上坐下,炎强势的温柔让娃娃微微呆涩。 “不痛了。”而她选择漠视他的霸道。 “药菊,去拿药来。”炎吩咐道。 “还要喝药啊?”娃娃不满的皱着眉,看着药菊快速的走出去,很是想要阻拦她,她讨厌喝药,苦苦的让她想吐。 “不怕,我叫人多加了写蜜糖。”清楚她怕苦的小心思,炎体贴的吻了吻她的发丝。 “可它还是苦的。”娃娃很固执的说。 “听话,乖乖喝药你的身体才会好的快一些。”不想在看到她昏睡的脸,那会让他心惊胆战,不知所措。 “我没病。”她的身体很好,她很清楚。 (十) 霸道炎龙(下) “那你为什么会昏倒?”炎不赞同的说道。 “那是个意外。”娃娃嘴硬。 “是吗?你的心口发疼也是意外吗?娃娃乖乖听话,我只想让你早点好起来。”炎无奈的看着她,放软声音说。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疼,但那一定不是我身体的毛病。”娃娃双手抚着胸口,低垂着头,轻轻的说着。 “不管它是什么原因,你都必须喝药,那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代价,只要能确保一丝一毫,他都要确保她的安全。 “你很霸道,一点都不像小炎。”娃娃不满的嘀咕。 “不,我就是小炎,我只是将过去不敢说的话说出来而已。”过去是他太弱小,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和过去大大不同,他可以很好的保护她,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避免所有伤害。 “一定要喝吗?”看到药菊端着药碗走进来,娃娃最后挣扎。 “乖。”接过药菊手中的药碗,炎细心的替她吹凉。 “我真的没有病。”娃娃说。 “那你是想我喂你喝药了?”炎邪气的说道。 “什么?” 不等娃娃把话说完,炎就含着一口药覆上了她的唇片,将苦中带甜的药送入她的口中,等她吞咽下去,又贪婪的吻吮了一番,才恋恋不舍放开。 娃娃娇喘着瞪他,他怎么可以又偷亲他。 “你是决定自己喝完它,还是我喂你喝完?”炎坏坏的勾起嘴角,丢给娃娃一个选择。 抢过药碗,娃娃仰头闭着眼喝个干净,再瞪着他将空空的药碗递给药菊。 “这才听话,喝下去不就好了吗。”他也不在意娃娃的怒视,笑着抹去她唇边的残留药水。 “我讨厌你。”娃娃说道。 “我知道。”笑眯眯的看着她,他几乎认为那句讨厌你成为她的口头禅了。 讨厌就讨厌吧,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爱上自己的。 “不准再亲我。”娃娃警告他。 “哦。” “你听到没有!”娃娃很不满他那敷衍的态度。 “听到了。”炎点点头。 “那你下次不准亲我。”娃娃再次提醒他。 “不可能。”咧嘴一笑,炎很劣质的逗弄她。 “你!”娃娃恨不得扑上去咬他。 “放着这么美味可口的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不亲。”他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难道连最基本的亲吻都要剥夺?那他这个丈夫做的未眠太憋屈了。 “你再敢亲我,我就咬你。”娃娃认真的说,她不想在接受他的吻,那会让她的心口疼的更加厉害。 而那丝疼痛硬生生的提醒了她,绝的存在,那个照顾她无微不至的男子。 “哦,是吗?”炎不予知否的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上她的唇,恣意的享受着。 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松开她的嘴,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口角溢出。 药菊惊呼。 “我说到做到。”娃娃抹去嘴边的血,说道。这是他的血。 眯起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她,炎知道自己的舌头被她咬破了,伤口虽然不大,却足以证明她的警告是来真的。 “我不会放弃的。”炎忽然笑了起来,唇上的血渍显得异常邪气。俊美无俦的脸靠近娃娃因气愤有些红润的脸。 “有本事,你就把我的舌头咬下来。不然我不会放弃的。” “你!”不由自主的像后退去,娃娃瞪着他。 “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我有权利享受作为丈夫的一切权利。”炎好不遮掩的说着,眼中的欲望是那般的摄人。 “你妄想。”娃娃将自己的尾巴卷到身前,护住自己的身子。 “哦?那我们试目以待!”炎勾起娃娃的下巴垂着眼帘笑语。 “药菊,好好照顾皇后,本皇要去和大臣商议事情了。”放开钳制她的手,炎对药菊吩咐。 “是。” 愤怒的将手边的枕头向门口丢过去,娃娃吼道:“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小姐。”捡起枕头,药菊局促的站在床边。 “药菊,他真可恶!”娃娃说,身子一软直接趴在大床上休息。 叹气,药菊只能无奈的将枕头放好,满眼复杂的看着娃娃。 (十一) 娃娃之怒 一下午心情都处于阴沉状态,药菊微微担心娃娃,为了让她心情好起来,她便拉着她去花园扑蝶。 无精打采的坐在石凳上,娃娃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药菊端着大盘大盘的点心过来。 正当药菊想往娃娃嘴里塞糕点的时候,花园里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之所以说不速之客是因为其中的一位就是一脸不善的烁桦。 “皇后,你好。”另外一名俊美男子很有礼的对娃娃行礼。 娃娃微微有些呆涩,看着对方冰蓝色的头发,一时之间想不起对方是谁。 对方轻轻一笑,像是了解她的心里,很体贴的说:“我是洛特。” “你好。”娃娃腼腆的对他微笑,却明显的感到另外一粟来自烁桦的不友善眼光,锐利充满着敌意。 “烁桦。”洛特自小和阿摩丹一起长大,烁桦如同自己的小妹妹一样,他对烁桦的心思是很清楚的,见她不给娃娃行礼,不禁觉得不妥。 “哼。”烁桦很不给面子的冷哼,不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弱不禁风的皇后。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娃娃好脾气的没有介意,笑着问洛特。 洛特很快对这个有着纯真微笑的小小皇后产生了好感。 “我们来找炎皇,关于北方狼族最近的骚动。”洛特解释到。 “洛特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她懂什么。”早就习惯在战场上杀敌的烁桦,不以为然的说着,很明显的,她瞧不起弱不禁风的娃娃。 “烁桦,不可以对皇后如此无力。”洛特不悦的说,烁桦一直都是个率真的女孩,但是现在却因为对炎的爱变得如此刻薄,这让他很难接受。 “你干吗帮着她,她明明就是不懂,她能懂什么?”烁桦不满的吼,一向疼爱自己的洛特干吗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凶自己! “烁桦!”洛特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歉意的对娃娃微笑。 “皇后不要介意,烁桦她还小不懂事。” 摇摇头,娃娃微笑。 “没关系。” “不要和她啰嗦了,我们快去找炎哥哥吧。”烁桦拉着洛特的胳膊,刻意将炎哥哥三个字说的格外大声。 “请你对皇后尊敬一点。”药菊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不像娃娃有那么好的脾气刻意容忍别人在自己的面前撒野。 烁桦见一个小丫鬟都敢顶撞自己,心里本就因昨晚的事情而气到极点的怒火腾的一声串了上来,扬给甩给药菊一巴掌。 “狗奴才,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娃娃大惊,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药菊,纯真的大眼睛里第一次出现的愤怒的火焰。 “你做什么?怎么可以打人。”坚强的挺起胸膛,娃娃将药菊护在自己的身后。 洛特也被烁桦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到了。 烁桦趾高气扬的冷哼。 “不过是一个狗奴才凭什么说我,最好管好你的奴才,不然我打断她的狗腿。”无法对她本身进行发泄,她只能找到她身边的人做替罪羔羊。 “闭嘴,药菊是我的好姐妹,不准你这样说她。”气愤,前所未有的气愤笼罩着她的全身,娃娃攥紧小拳头瞪着冷笑的烁桦。 “姐妹?你真是可笑,跟个奴才称姐妹?那你也就是个狗奴才。”烁桦猖狂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 娃娃的小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火辣辣的炽热让烁桦火冒三丈。 “你!” “你给我闭嘴!我是这里的皇后,你没有资格动我的人。你在敢乱动手我就叫人给你丢出去,这一巴掌是我替药菊还你的。”金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无人可比的坚毅神色,娃娃的浑身散发出让人不敢侵犯的气息。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烁桦为她突然改变的气质而疑惑,却为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而恼火不已。 洛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住烁桦,深怕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洛特,你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烁桦从未受到过这样的这样的屈辱,满心只想去把这个抢了她心爱之人的女人碎尸万段。 “你们在干吗?”低沉的声音自众人身后传来,炎背着手和阿摩丹走过来。 一看见自己的哥哥和炎都来了,烁桦立刻转为小女人受辱的姿态,满面泪水的扑倒在炎的怀里,委屈的抽泣着。 “炎哥哥,她打我。” 炎微微感差异,奇怪的看着冷冷的站在那里的娃娃。 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娃娃迎了上去。 “她打了药菊。”娃娃倔强的说,她没有错,是她先动手打人又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是那个人出口骂我。”烁桦摸黑的说,死也不承认自己有错。 (十二)  战事初期 “炎皇。”颤抖的跪在炎的面前,药菊不敢连累娃娃,抽搐的低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娃娃的倔强,烁桦的委屈,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炎推开怀里的烁桦,将她交给一旁的阿摩丹。 “娃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信她,他知道她从未说过一句谎言。 瞪着火焰般的眼睛,娃娃看着高大的炎。 “这个人说话蛮横,药菊维护我顶撞了一句,她就一巴掌甩到药菊的脸上。”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蛮横不讲理,现在却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哭泣的依偎在别人的怀抱。 “烁桦!”炎低沉的嗓音问。 浑身一抖,烁桦哭的更加可怜。 “炎哥哥你不要听她乱说,她是为了维护那个侍女,才这样说的,烁桦刚才只是和皇后打招呼,那个小侍女就趾高气扬的说我的不是,烁桦是一时气愤才会动手的。”她不相信,不相信她的炎哥哥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难为自己。 “烁桦!你真的动手了?”阿摩丹难以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虽然心疼着她,却很清楚,事情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娃娃,我要听你说。”不理会烁桦的哭喊,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娃娃。 “她说的,都是假话。”毫不畏惧的回视着他,娃娃扬起小脸。 “好!我信你。”炎果断的说,给予她最真挚的信任。 微微一愣,娃娃看着他如此的相信自己,心里有丝感动。 “来人!带烁桦公主下去休息。”炎抱起娃娃,头也不回的吩咐着。 “炎哥哥!”挣扎的想要挣脱哥哥的怀抱,烁桦难以置信的看着炎抱起娃娃离开自己的视线。不会的她的炎哥哥最疼她的了,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 都是那个女人! 都是那个女人!烁桦的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死死的看着娃娃。 洛特静静的将一切收在眼底。“你真的相信我?”被炎抱在怀里,娃娃轻轻的问他。 低低的微笑,炎低下头。 “当然。”她从未说过谎话,谎言在她的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他相信她,胜过任何人。 “谢谢。”不管他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至少他愿意相信自己说的是实话,对于这一点,她要感谢他的信任。 “我的皇后,我相信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用和我说谢谢,不满她的见外,炎说道。 点点头,娃娃决定暂且给他乖巧一点。 “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你要在龙宫里乖乖的。”轻轻亲吻她的额头,炎温柔的说。 扬起小脸,她微微疑惑。 “去哪里?” “狼族最近动静挺大,我想是机会出兵讨伐了,如果他们想要反抗龙族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狼子野心终于暴露了,想他们狼族一向表现的逆来顺受,现在不也是看在龙族刚刚结束内战,兵力衰弱的时候倒打一耙吗。 可笑至极,他们妄想从他的手上捞到一点好出,他只会让他们付出鲜血的代价。 “要打仗了吗?”娃娃并不是很懂得龙族和狼族的关系,她很单纯的问。 “或许,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她是他全部的灵魂,任何人都妄想伤害她一丝一毫,他会毫不客气的用火焰焚烧对方。 “打仗很危险。”就算她在如何的不懂事,她也清楚打仗的残酷性,那是最基本的认知,死亡鲜血,都会在大地之上蔓延开来。 “你在担心我吗?”炎为这一认知而感到欣喜不已。 低垂着头,娃娃很矛盾。 “你是小炎。”那个阳光温柔的少年,她无法将他的生死置之不理。 “只是这样吗?”有些失望,炎却告诉自己还有机会,扬起微笑靠近她的发丝。 “我会完整无缺的回来,你在龙宫里等我好吗?” (十三)  告别的吻 “最好别回来。”娃娃负气的说,但是心里却不希望他真的回不来。 “哦?我的皇后好狠的心啊,竟然不想让我活着回来。”炎大笑,一副苦恼的样子。“不过就算你不希望我回来,我还是要回来,因为我要见你,我亲爱的皇后。”深深的望进她的眼里,炎说的好不深情。 “会打很久吗?”血肉横飞的战场远不是她可以想象的,但是战争所带来的伤害她却猜想的到。 “不清楚。”狼族的动静大的出奇,过去虽然早有异动,但是都是小打小闹,怎知现在居然大举兴兵在他龙族边境滋事,看来是早有准备,至于他们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他到是很有兴趣知道。 “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可以吗?”战争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她并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民遭受战事的波及。 “你以为我是嗜血的大魔王吗?”炎低着头,看着她,眼中有着笑意。 “当然不会,我只是需要让那些自以为可以偷袭的狼族头领受到教训,并不是侵略他们的领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他的一向准则,他清楚善良的她远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他也不愿用染满鲜血的双手拥抱她,只是事情所迫,他不得不予以反击。 “答应我,好好的呆在宫中可以吗?”他最大的担忧便是毫无自保能力的她,狼族的人当初曾来庆祝过他的大婚,更是清楚的知道娃娃对自己的重要性,他怕的便是他们趁他在外征战的时候,攻击她。 “那我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吗?”扬起小脸,她满满的溢出期待,整日里只有在日宫和花园里转悠,她几乎成了一只金丝雀,被关在这座巨大的牢笼之中。 皱起眉头,炎摇摇头。 “不可以。”没有了他的龙族皇宫更加危险,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到处乱跑,不但担心那些藏匿反叛之心的前朝余孽,更加担心狼族的激进份子。 “为什么?”娃娃抗议,为什么他总是要限制自己的自由。 深吸一口气,炎明白她的心里满是不满的情绪,但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只能选择忽略。 “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他会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那会让坚强的他再次崩溃。 “这是你的王宫?为什么还会有危险?”她不懂。 看着她纯真的眸子,他不忍心将丑恶的现实污染纯洁的她。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你别想忤逆我。”他是这里的王,他的话就是限制,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你可恶。”瞪着他,娃娃恨透了他的霸道。难道连他离开之后,都要管制着自己的行动吗? “我是可恶,但是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苦心,他可以等待,等她明白。 “把我关在牢笼里就是为我好吗?”她不是他饲养的宠物,为什么他不替她想一想,只是自以为是的为她做着各种安排,打心底她恨透了这样的事情,仿佛在记忆的深处,她就被人不断的安排命运。 “这不是牢笼。”炎皱眉反驳。 “不是牢笼是什么?它只是精致了一点,大了一点,可它照样限制了我的行动,我被关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里,你给我的牢笼。”她不要这样,她不要这样被关起来,没有自由,没有空气。 “娃娃!你非要跟我作对吗?我一切都是想保护你的安全。”她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这让炎心里一阵苦涩。 “我不想听你说话!”说不通,她说的他不懂,他说的她不想听,两人之间完全没有沟通的必要了。 撇过头,娃娃不再看他。 炎叹气,将娃娃抱回日宫里,轻轻的放在大床之上,自己则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清茶。 他努力的保护她,不顾一切的将她留在身边,都是因为自己爱她。可她不但不回应他的爱,反而对他的保护不屑一顾,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炎感到头疼欲裂,一口饮尽杯中茶。 娃娃坐在床上,蜷缩着双腿,手臂紧紧的圈住自己的膝盖,静静的看着沉默不语的言。 他是小炎,却又和自己记忆中的小炎相去甚远,若不是那些熟悉的感觉,她几乎无法相信面前的他和记忆中的他是同一个人。 他很霸道,霸道的让自己窒息,没有一点点的空隙,着让自己好累,活的好疲惫。 炎知道她在注视着自己,可是他却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表情回视她,他只能低着头喝茶,多么希望杯中的清茶可以变成炽热的烈酒,或许那样饮下,会让他舒服一些,只是他知道她讨厌烈酒的味道,所以禁止将酒端入他们的寝宫。 “两天。”炎低声的说。 “还有两天我就要出征了。”又喝下一杯茶水,炎苦涩的笑了起来。 “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但是你除了龙宫哪里也不能去。”让步,这是他最大的让步,给予她整座皇宫的范围,让她可以透气。只是他心里也清楚,这样做的话,她的威胁也会更加的大,他会把洛特留在公里保护她,这样他至少可以放心一点。 惊讶的他的妥协,娃娃微微张开小嘴。 “好好保护自己。”这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你…”娃娃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会转变他那固执的想法。 “不要再说什么了,省的我后悔。”只要多一些刺激,他就会收回刚才的话,那句话就算是他脑子发热说出来的。 “谢谢。”再次的谢谢他,娃娃知道他已经做了让步,他完全可以霸道的坚持他的决定,不用理会自己的抗议。 可是他还是退让了,高高在上的他给她做了一次让步。 “我想要的可不是一句谢谢就可以的了。”大步走到她的身边,高大的身子笼罩上小小的她,霸道的用唇封住她的惊呼,恣意的亲吻着。 娃娃挣扎,想要拒绝他那火热的吻。却抵挡不了他的蛮力,双手死死的被他扣在头顶之上,炎空置的另外一只手抚摸上她颤抖的身躯,在她那雪白的肌肤上点燃星星之火。 战事不知会到何时,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重新见到她,许久的相思会让他抓狂,就让他在离开之前深深的烙印下她的痕迹。 (十四)  别离在即 狠狠的咬上他的唇,娃娃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滑落。 炎感到唇片上的疼痛,却不在乎的继续加深这个吻,甛腥的鲜血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之内蔓延开来,晕染了炽热的吻。 娃娃皱起眉,抗拒着。 鲜红的鲜血,不停的从炎的唇角滑落,滴落在娃娃的下颚和脖子上,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出一朵一朵火红的莲花。 血腥迷漫。 炎沉迷在这甜美却又痛苦的感觉里,一点一点下沉。 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娃娃的味蕾,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恐惧。 娃娃感到满心的恐惧,鲜血的味道让她害怕,仿佛勾出她灵魂的躁动,让她不知所措。 “放开我!”当内心的恐惧濒临爆发,娃娃突然挣脱了炎的钳制,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硬是将他震退了。 蜷缩在床角,娃娃喘息着,戒备的盯着一脸惊异的炎。 危险的眯缝起眼睛,炎感到自己的手掌微微发麻,那是娃娃震开他时带来的结果,只是,本该失去所有法力的她,为什么还有能力挣脱自己的钳制。 炎百思不得其解,眯起的眼睛看着发丝凌乱的娃娃,那张染上他的鲜血的小人儿,正用她那双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 那样的眼神让他心惊,唇片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方才的粗暴,攥紧拳头,炎一把抓起一旁的衣服,大步离开了日宫。 药菊直到看着阴沉着脸的炎皇从日宫里出来,才手脚迅速的从门外跑进来。一踏进门,她就呆楞在了门口,娃娃的金色眸子散发出淡淡光芒,让她心中不由一颤。 娃娃的脸上,脖子上和上衣上,都是殷红的鲜血,呆呆的瞪着门口,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小姐?”药菊试探性的喊她,慢手慢脚的靠近床边。 “小姐,你没事吧。”担忧的看着纹丝不动的娃娃,药菊心中的担心更加深重。 缓缓的转过头,歪着小脑袋看着药菊,娃娃的眼中毫无焦距。 “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看着娃娃奇怪的样子,药菊急的差点哭起来。她不知道炎皇和小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姐的身上都是鲜血。 “药菊!”哇的一声,娃娃扑倒在药菊的身上,紧紧的抱着药菊哭了起来,内心的恐惧终于毫无保留的泄露出来。 “好可怕,好可怕。”隐藏在内心的恐惧再次将她吞没,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直隐藏在她内心深处,却在今天被炎引发出来,那抹让人崩溃的恐惧,让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小姐不怕,有药菊在,小姐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药菊心疼不已,温柔的说。 “不是我的血。”娃娃从药菊的怀抱里起来,颤抖的说。 “是炎皇的?”药菊问。 娃娃先是一颤抖,接着点点头。 药菊这才明白,难怪她看到方才炎皇出来的时候唇边挂着一点血色,她本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结果到是真的。 “小姐,我们先把它们洗干净好吗?”很明显的,小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温柔的说。 “好。”娃娃乖巧的点点头,任由药菊将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渍擦掉,换上干净的衣服。 药菊轻轻的拍抚着她,哄她入睡。当倦意袭来,娃娃终于沉沉的坠入睡梦之中。炎来到大殿,叫来了阿摩丹和洛特,他手下最强悍的两名将领,也是他最忠诚的属下和他最重视的朋友。 两人一见到炎破损的唇片和阴沉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都很知趣不说话,等待着他发话。 毕竟谁也没有胆子去招惹受了伤的狮子,那是不智之举,那时的狮子最具攻击性。 “洛特,我希望你可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保护好皇后。”炎开门见山的说。 洛特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我更加担心战场之上的你。”让他保护皇后,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只能说炎太过在乎那个女子。但是他却很担心即将踏上征途的炎和阿摩丹,毕竟自己是炎的左膀右臂,失去一个臂膀,炎的发挥只怕是会受到限制。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知道洛特是在担心自己,炎说。 “我相信你的实力,但是你也要清楚这次狼族的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究竟是什么趋势一向小心谨慎的狼族对抗龙族的,这谁都不清楚,越是神秘,越是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我知道。”狼族就是向天借胆子也不敢贸然行动,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所以只有得到你安全无恙的消息我才会呆在这里保护皇后,若是知道你有危险,我会丢下这里的一切跑去战场。”这是他的原则,当他发誓效忠炎的那一刻开始,炎的生命便重于其他一切,必要时他会忤逆炎的指令。 “好吧。”炎知道好友的坚持也不勉强,而且他也很有把握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何况这天下间能有几个人伤的了自己。 “阿摩丹,炎就交给你了。”重重的拍了拍阿摩丹的肩膀,洛特将保护炎的重任交到他的身上。 “行了,你只要等待着我们带回胜利的消息就可以了,记得到时候给我们摆好接风宴。”朗笑出声,阿摩丹爽快的接下这一重任。 “洛特,你一定要保护她的周全。”不放心的叮嘱,炎真的担心自己不在的期间,她会受到一点伤害,哪怕那只有一点,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交给我吧。”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洛特躬身行礼,一派优雅气质。 (十五)  活着回来 整整两天,炎都没有再踏入日宫半步,整日他都待在别的寝宫里。这让日宫里的娃娃松了一口气,她害怕炎再如同那天一般强硬的吻她。可是从那天起,她的身边便多了一个人——洛特。他整日都会待在她的身边,如同贴身的护卫,除了睡觉和洗漱的时候他会待在日宫门外,其他时间,他都会和药菊一样待在娃娃的身边。 娃娃起初对他有些抵触,但是当洛特整日用那温文尔雅的笑容面对她时,娃娃心中那最后一丝敌意也随之消失。 洛特很安静,药菊和她聊天的时候,洛特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她很奇怪,他会不会很无聊。 “洛特,你整天在我身边会不会很无聊?”娃娃藏不住疑惑的问着坐在桌子边喝茶的他。 抬起头,洛特的脸上依旧是让人舒服的微笑。 “不会。” “洛特大人整天都不怎么说话,怎么会不无聊啊。”药菊面对好脾气的洛特到没有什么拘束的情绪,很自然的说着。 放下手中的茶,洛特说:“我的脑子在想东西,而且我的任务是保护皇后。”主要的任务完成就可以了,他一向都不是多话的人,也习惯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只是心里要提高警惕,注意周围的动静。 “不要叫我皇后,叫我娃娃好了。”总觉得皇后的称呼很别扭,她更喜欢私下里药菊喊自己小姐,而洛特既然要长时间的呆在自己的身边,她当然也不喜欢天天听着他喊自己皇后。 “这样炎皇会不高兴的。”洛特笑,炎对她的独占欲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他当真那么叫了原本属于他的专属名字,怕是他会一怒之下捏碎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的醋劲也是很不得了的。 嘟起嘴,娃娃不满的瞪他。 “干吗非要他高兴,我高兴不就好了。”是她的名字又不是喊他,貌似他连这个都要管。 无奈的微笑,洛特退让一步。 “我和药菊一样喊你小姐吧。” “好!”这样也挺好,娃娃开心的笑起来。 洛特看着笑的天真无邪的娃娃,心里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位新“主子”了,毕竟这样纯真的女孩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并且对方还是高高再上的龙族皇后,本想拥有这样无尚位置的人,难免会有些高傲的表现,但是现在看来,她不但没有皇后的架子,而其本性就如同一个可爱的小孩子一般。 “洛特大人,炎皇即时出征?”药菊不免好奇的问,这两天炎皇都不回日宫,她整天守在小姐身边,对大军出阵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 “中午之后。”笑着说,洛特想到阿摩丹和炎即将远赴战场,而自己则要守在皇宫之中,心里微微有些奇异的感觉。 “狼族部落离龙域有多远?”从没去过狼族的药菊满心的好奇,她没有注意到,她在问话的时候,一旁的娃娃也竖起了耳朵。 聪明的洛特却将娃娃的表现看在眼底,会心一笑,原来她也并不是对炎毫无所动啊。 “行程要有五天的路程,但是狼族的部队现在在我们龙域的边境滋事。随意大概三天多,两军就要对垒了。”三天两军势必要开战。 “真的要打仗的丫。”药菊捧着自己的脸,有些难以置信真正的战争真要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了。 “狼族事先挑衅,我们只不过是回以礼仪。”洛特微笑着,在他风轻云淡的口气下,酝酿的是暴风般的血腥战乱。 药菊状似懂得的点点头。 “那个。”娃娃突然开口。 “怎么?”洛特笑着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这一仗会打很久吗?”仰起头,娃娃看着洛特。 “应该是,龙族现在的军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狼族却是保有这百分之百的实力。”打败狼族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若想迅速的取胜,怕也是有一定的难度,更何况狼族的兵变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情,幕后肯定有更大的事情。 咬着唇片不语,娃娃搅动着手里的衣摆,垂着脑袋思考着什么。 “炎现在在哪里?”娃娃低声的问。 “炎皇现在在大殿和即将出征的降临商议。”洛特笑意更深。 得到洛特的回答,娃娃也不顾药菊的惊呼,直接奔了出去。 “小姐!”药菊惊呼的要去追,却被洛特拉住了手。 “不要着急她是去找炎皇了。”温柔的微笑,洛特很明白娃娃此举的寓意为何。 正在和众将士们商讨着狼族的动态,之间大殿门口,一抹娇小的身影气喘吁吁的矗立着。 炎的心口猛的抽动。 一步步踏入大殿之上,娃娃看着大殿上惊讶的看着她的大臣们,目光慢慢的转移到那个高高再上的人。 炎。 走进他,娃娃站在他面前。 “娃娃,你怎么来了。”嗓音微微变得沙哑,炎很惊讶她的到来,本以为那天对她做的事情足以让她不愿意再见到他,他在压抑着内心的痴恋不回日宫,怕的就是再刺激到她。 “活着。”娃娃死死的看着他。 “我要你活着回来!”用尽全身力气的吼,娃娃的金色眸子异常闪亮。 “娃娃。”炎呆呆的喊。 “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娃娃握紧双拳,小小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 死亡,她害怕死亡降临到他的身上,就算她很讨厌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但是,她却不能漠视他的死亡,一想到他有可能在战乱之中丧命,娃娃的心口就一阵闷疼。 心里逐渐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炎笑了,笑的幸福而温情。 她在担心自己。 这一认知让他感到由心口溢出的幸福。 “我答应你。” (十六)  狼族之战 北风怒嚎。 炎骑于黑色的骏马之上,率领大军离开龙宫大门。 回首,高大的城楼之上,粉衣飘摇,娃娃矗立高楼,双手交握在一起,注视着身着战衣的炎。 双眸交汇,炎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恋恋不舍的看她最后一眼,回头,高举战剑,洪亮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地上绽开。 “前进!” 等着他,一定要等着他回来。 大军举步前进,扬起地上的尘土飞扬。震人的脚步声逐渐远离皇宫。 药菊走到娃娃身边,将手中拿着的披风披在娃娃单薄的双肩,一旁的洛特高扬头颅,目送龙族大军远赴战场。 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厮杀和战斗。 “要回来吖。”娃娃轻声低呢,金色的眸子里飘出淡淡的忧伤。 “小姐,炎皇一定可以胜利归来的。”药菊出生安慰,虽然小姐表面上很讨厌炎皇,但是心理面,小姐仍旧是担心着炎皇的安慰,她并不知道小姐与炎皇之间这样算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清楚炎皇在小姐的心里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 “小姐我们回去吧。”洛特收回目光,声势浩大的龙族大军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他温文尔雅的笑着,轻轻的送上内心的祈祷。 点点头,娃娃不想给两人带来麻烦,最后望了一眼那广阔无垠的大道,便乖巧的跟着他们下了高楼。 衣袂飘摇。 空气之中,只有风吹过耳边的声音,似在诉说,似在吟唱。行军两日。 央驱赶着坐骑,追赶上队伍最前端的炎,手里握着战事最前方,龙族边境传来的最新消息。这一次,他主动要求与炎同行,不再做坐镇后方的军师,他要站在自己哥哥的身边,给予他最大的帮助,与他并肩作战,代替洛特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哥!前方来报。”央一勒缰绳,控制住身下马儿的步伐靠近自己的哥哥。 “哦,边境有什么消息。”炎挑起双眉问到。 “狼族意图屠城,聂亚拉城即将沦陷。”央皱起好看的眉,忧心忡忡的说。聂亚拉城是龙域最边境的城池,也是第一个受到狼族攻击的城市,由于身处边境,边防的军队又因为之前的内战而折损大半,几乎无力抵御狼族的猛烈进攻,勉强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几乎所有的壮年都加入了战争,但是势单力薄,又无支援的聂亚拉城如今已经没有能力支撑下去了。 城池被攻下只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一旦破城,依照狼族嗜血的性子,又因聂亚拉顽强抵抗连战数日,怕是早就气愤万分,势必要血洗整座城,只怕那是将要血流成河,数千的无辜民众,怕是免不了造池鱼之殃。 炎眯起眸子,顿了顿,他停住身下的战马,调转马头,面向身后的十万大军,高声的吼: “聂亚拉城即将沦陷,现在我们要求所有的人加速前进,势必要在明天中午之前到达战场。” “是!”得到自己人即将遭受到危险的消息,士兵们心中异常沉重。 十万将领齐声高应,声音响彻天地。 “跑步前进!”炎一声令下,整个军队便动员起来,前进的速度大幅度的提升。 “哥!我怕聂亚拉城支持不到那个时候了。”央扬鞭策马,对并驾齐驱的哥哥说。 炎径自看着前方广阔的大道,低声的说。 “我知道。” 聂亚拉城既然已经发出了这样的消息,怕是已经弹尽粮绝了,只怕他们就算能在中午之前到达,也改变不了他们即将沦陷的命运。 “他们真的会屠城吗?”央忧心忡忡的问,着实不愿相信那样可怕的事情真的会降临到无辜的民众身上。 “会。”炎很肯定狼族屠城的消息,狼族对龙族的霸主地位早就不满,现在有机会泄恨,他们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积压已久的怨恨,若是爆发出来会是相当的可怕。 “该死。”央为那即将遭受灾难的聂亚拉城的人民担心,失去军队的他们要如何自保。 “所以我们要尽快赶过去,让他们没有屠城的时间。”只要他们的龙族大军压近,狼族就没有多余的心里屠城,他们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对战上,这样就可以暂缓屠城的危机,但是他们能否在他们开始屠城之前赶到,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他们敢动聂亚拉的人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央攥紧手中的缰绳,跟着炎快马加鞭的前进,希望能早一刻到达聂亚拉城。 “没错!我们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炎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央紧追其后,看着炎那宽阔的背影,心里全然是对他的信任,他的哥哥是无往不胜的王者,任何招惹到他的人都会受到血的报复。 狼族阵地。 长着狼耳的威武浪人,矗立在广阔的沙丘之上,眺望着不远之处的白色城墙。面前的沙地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在太阳的照射下,沙子形成热气,整个地方如同血色地狱一般,四处散落着战士们的尸骸,断肢内脏,腐烂的恶臭吸引了大群的秃鹫,享受着它们丰盛的大餐。 一缕缕灵魂的消失,便带给食腐肉的它们带来食之不尽的供给。 阴险狡诈的它们早就知道跟随着大队的战士,便可以得到用之不竭的食物,它们安静的等待,等待大战过后的晚宴。 整整十天的战争,他们已经消磨掉龙域边防的全部力量,只要再发动一次总攻,那座固若金汤的城池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破门屠城。 狼人收紧巨大的手掌,嘴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体内的嗜血细胞在疯狂的渴望鲜血的滋润,十天的耐心等待,终于等到这么一天,将那一直以来高高再上的龙族踏于脚下。用自己的利爪撕碎他们骄傲的龙鳞,看着腐朽的秃鹫吞噬他们的尸体。 想到那样的场景,他的心里就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族长,我们什么时候发动下一次进攻。”沙丘上上来一个体型同他一样健硕的浪人,充满野性的狼眼里,溢满了兴奋。 “不要着急,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聂亚拉城已经是我们嘴里的肉,现在我们做的便是慢慢的咀嚼它。”狼族之长——亚华,伸出尖锐的狼爪,五指张开对着聂亚拉城的位置,慢慢收起五指,聚拢在一起。 有着狼族特有的双耳,锋利的兽爪,狼族是所有妖族里最接近原形的族群,他们拥有其他妖族无可比拟的速度,强大的力量仅次于龙族之下,但是由于本身的法力逊与龙族,千百年来,他们一直对龙族毕恭毕敬,每年都会奉上丰盛的贡品。以卑微的姿态臣服在龙族的脚下。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不再屈居于龙族之下,而是大举兴兵,攻占龙族的边境,所有的力量直指龙族的心脏地带,龙族的皇宫。 “族长,我们这次真的可以打败龙族吗?”他曾经不敢妄想,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轻松的即将攻下龙族的一座城池了,事实摆在面前,几乎让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吧,我会让龙族的鲜血遍及整个龙域。”用他们的血滋养他们的土地,以迎接新个统治的到来。 “族长,这是我们一族最辉煌的时刻。”侍卫感叹的说,原本屈居龙族之下的他们,终于学会的反抗,即使其中借助了别的力量,但是也彻底颠覆了龙族王者的霸主地位。 “辉煌?呵呵,等本王登上上龙族王座的时候,才是真正辉煌的时刻。”亚华放肆的笑开,英俊的脸上有着王者的自信。 “族长,我们全族上下都会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侍卫的脸上闪现无尽的崇拜,强大的狼族之王是他们全族的希望。 有着前所未有的聪明头脑,强悍的作风和无可比拟的强大实力,着是狼族历史上最伟大的族长,也是即将带领他们走向最高点的英雄。 “现在聂亚拉城里大概还有多少兵力?”亚华斜眼看着一旁的侍卫。 “据殿下的估计,原本保卫聂亚拉城的战士应该有一万两千人,现在已经被击溃一万余人,剩下的也大多身负重伤,战斗力最多只有五百人。”恭敬的报告。 摸摸下巴,亚华笑着。 “哦?那我们可以慢慢的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这让他兴奋。 “可是族长,殿下说龙族的援军很快就会到,让我们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侍卫如实的并报着殿下的交代,瞬间看到族长脸上的笑容在风沙之中消失。 眯起眼睛,亚华的眼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再过半个时辰,就发动最后一次攻击,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聂亚拉城,第一个打开大门的人,本王便给他连升三级。”放下鼓舞士气的话,亚华的脸上勾勒出一抹试目以待的笑意,雪白的牙齿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狼族征地的主帐之内,青衣男子坐于高位之上,手中握着的笔顺畅的在桌子上面的纸上大笔挥毫。金色的面具遮挡住他所有的面貌,唯独露出一双深潭一般的眸子,低垂着看着自己下笔之处。 亚华大步踏入大帐之内,看见男子悠闲的练字,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殿下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两军对垒之时,他依旧有着情趣写字。 放下笔,被唤作“殿下”的男子抬起头,十指交握的看着换上战甲的亚华。 “有你坐镇指挥战斗,我有何不放心的。” 亚华听出他对自己实力的信任,咧嘴大笑。 “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在半柱香的时间内,给你攻下聂亚拉城。” 殿下的眼中含着笑意,看着意气风发的亚华。“越快越好,探子们已经传来消息,龙族大军由炎皇亲自率领,领着十万精兵前来解围。” 亚华英气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他居然亲自帅兵,真是给我面子。”十万精兵再加上他的亲自坐镇,这一仗怕是不好打啊。 “你怕了?”殿下的声音里包含着淡淡的嘲讽意味,深邃的眸子里让人卡不出情绪。 亚华的眼中立刻爆发出好战的光芒,大笑着开口。 “怕?我若是怕他,便不会听你的话举兵兴战了。” 殿下得到他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将自己刚刚写完的纸拿起来,以法力凭空送到亚华的手上。 拿下纸卷,亚华瞪着纸上的字,接着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双眼含笑的殿下。 “你真是个怪物。”亚华笑的有些兴奋有些激动,握着纸张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照我说的去做吧。”胜利指日可待,他会毁掉他的一切,达到自己的目的。殿下的眸子里闪烁着惑人的光点,淡淡的口气中有些让人信服的魔力。 “没问题,等着我的好消息。”自信的火焰重新在亚华的身上点燃,带着骇人的气势他离开大帐。 片刻间,大帐之外传来了狼族士兵兴奋的狼嚎,杀声震天,他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稳健而整齐的脚步声,慢慢的离他们的阵地远去。 金戈铁马。 亚华带领着手下的精兵,不断的对聂亚拉城墙上的龙族士兵投掷火焰弹,炽热的火焰一旦沾染上人体,便会毫不迟疑的蔓延至全身,将对方完全焚烧殆尽。 一声声凄厉的吼叫,呻吟着被火焰燃烧的痛苦,当他们的身体不断被焚烧的时候,他们的意识却清楚的存在,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被火焰吞噬,感受着死亡一步步的靠近。 许多身上着火的龙族士兵都从城墙之上跌落下来,砸在炽热的沙地之上,口中喷出鲜红的血液,痛苦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亚华坦然坐在高大的战马之上,看着那些龙族士兵死往前的恐惧,嘴角绽开一朵得意的笑。 几乎没到半柱香的时间,聂亚拉城便全城沦陷,疯狂的狼族士兵如同洪水一样涌入城内,脚下踏着无数的尸体前进,疯狂的他们发出让人恐惧的咆哮,胜利的兴奋让他们赤红了双眼,如同真正的野狼一般,让人畏惧。 高举着胜利的巨剑,亚华驾着战马冲入了聂亚拉城,高举着手中的巨剑,高声的对战士们说:“这是我们的胜利,享受你们胜利的成果吧。” 狼族的战士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大刀阔斧的进行他们屠城的计划,赤红的狼眼里有着嗜血的光芒。 血色一片,漫天的血腥在空气中四溢。 亚华眯起眼睛感受着鲜血的洗礼。 青衣的殿下矗立在城楼之上,自高向下的俯视着城下进行血腥庆祝的狼族战士们。金色面具下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漠视着这一残忍的景象。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以至于享受着胜利的喜悦的亚华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恣意的享受着屠杀的欢乐。 (十七)  兵临城下 两天多了,娃娃张着金色的眼睛,百无聊赖的窝在柔软的大床之上,怀里抱着枕头,仰面朝上,看着精致的帐顶。自炎带兵出征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这三天里,她并没有因为炎给予她自由出入的范围扩大而四处走动,而是依旧只在寝宫和花园之间徘徊,仿佛心里也并没有那么想去别的地方。 其实也都是一样的,在大它依旧只是在皇宫之中。再怎么,也出不了这座宫城。 “小姐,你想睡成小猪吗?”药菊笑着走进床榻,看着在上面无聊的滚来滚去的娃娃,从腹腔里就涌出一股想笑的冲动。 这两天小姐几乎都会睡到中午,直到她催促才会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虽说小姐过去总爱和炎皇吵嘴,但是炎皇这么一离开,小姐怕是也有些别扭才是吧。毕竟在这陌生的皇宫里,炎皇是最疼爱小姐的,宛如珍宝一般,对待小姐。 只是他的做法让小姐难以接受,而且小姐的心里还装着绝少爷。 “你不是总说我瘦麽,长成小猪不是正好可以胖起来吗。”娃娃慢悠悠的坐起身,手里依旧抱着枕头不肯松,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药菊。 “就是你睡个几百年也不会胖。”药菊认真的说,小姐的体质她是很清楚的,别看小姐弱不禁风的纤细,但是吃起东西来,那可是让人目瞪口呆的,她的食量跟她的身材是严重的反比,不论吃下多少东西,始终胖不起来,她也已经放弃将小姐喂胖的想法了。 “洛特呢。”瞪着药菊,她就会给自己泄气。娃娃问到这几日来始终跟在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 “烁桦小姐今天来找洛特大人,洛特大人去跟她说话去了。”药菊心里暗暗不爽,为什么那个娇蛮的烁桦不和炎皇一同出去作战。 皱起秀气的眉,娃娃很不喜欢那个烁桦,不但因为她毫无理由的打了药菊一巴掌,还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那样的凌厉,让自己很不舒服。 “她找洛特有什么事?” 药菊摇摇头,那个娇蛮女只是绷着脸将洛特大人喊走,根本没说几个字,走之前还对她冷哼一声,真是让自己有够恼火。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药菊没好气的哼,对那个烁桦印象差到极点。 “不管她,只要她不来招惹我们就好。”娃娃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不想在炎离开的期间制造什么麻烦。 “看她也不敢来招惹小姐了,上次炎皇根本不相信她的胡言乱语。”还是小姐威信大,一句话就赢得了炎皇的信任。 娃娃走下床,光裸着莲藕般的小脚,走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之上。微微垂下眼帘,炎说过他信她,他对自己的信任人让自己觉得很欣慰。 “哎呀!小姐!你不能光脚下来。”药菊如同一只小母鸡,扑腾的双手想要娃娃回到床上穿好鞋子再下来,这个小姐真是的,自己的身子骨明明很弱,却也不知道好好的保护,这样赤脚下地,寒气会从脚底侵入身体,对她的身体很没好处的。 “药菊,没事的。”笑药菊的夸张,娃娃到觉得没什么。脚下冰冰凉凉,走起来很舒服。 “小姐要听话。”洛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纤长的身子走进娃娃,修长的手臂将小小的娃娃抱起,走到床边,将她轻轻的放下。 “如果你有什么闪失,炎回来是要宰了我们的。”洛特温文尔雅的微笑,低下身,替娃娃套上鞋袜。 “呃。”一时反应不过来,娃娃呆呆的看着洛特拿着自己的雪足,穿好鞋袜。 “这样不是很好。”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洛特拍拍手,站起身,亲切的笑容如同大哥哥一样。 娃娃这才知道他的用意,耸拉着小小的肩膀,看看洛特,又看看药菊。这两个人分明是炎流下来管制自己的吗。 洛特笑着看她那生动的表情,开口道:“小姐,该吃午饭了。” 嘟着嘴,娃娃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下床去,总算明白炎为什么那么放心的将她留在皇宫,又特别准许自己在皇宫内四处走动了。 因为他留下来保护她的洛特,分明比药菊更能管束自己。 “洛特大人,那个烁桦来找你有什么事情啊?”药菊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鼓起勇气的问。 洛特看了看她,随即笑了起来。 “没什么,询问一下前方战况而已。” “咦?已经打起来了吗?”药菊歪着头,不是说要三天多吗?怎么已经开战了吗? 洛特笑的有些凝重。 “边境的聂亚拉城已经沦陷,据消息,他们已经开始屠杀城里的百姓了。”除去军队,那样一座城池里又有多少无辜的百姓要遭殃,狼族实在是可恶透顶。 “屠城!”药菊惊恐的捂着小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娃娃放下手中的筷子,咬着唇片看着洛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炎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往聂亚拉城,希望可以再最短的时间内制止他们的屠城计划。”洛特雅气的俊脸上也浮现出一抹难以遮掩的担忧。 “多久?他们还要多久才能赶到?”娃娃紧张的问,仿佛那些血腥残忍的屠杀正在她的面前进行,一张粉嫩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 “据传报的人带来的消息,大概在消息回宫之后的半柱香时间,他们就应该到达了战场。”只是,这也已经距离屠城开始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能否在最大限度上阻止狼族的屠杀。 “消息是什么时候到的。”娃娃问。 “已经过去大半柱香的时间了,想必现在,他们已经到达了边境的战场。”洛特微微扬起头,看着窗外枝头上的小鸟。边境战场。 炎紧紧的握着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眼睛因愤怒而眯起。 通往聂亚拉城的道路上,散落着无数的尸体,更加恼人的是,那些全是龙族无辜的人民,没有战士,没有狼族,清一色全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一个张大惊恐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蓝蓝的天空,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冤屈,他们的不平。 远远看去,聂亚拉城近在眼前,但是这一条通往城门的大道上,却触目惊心,让十万大军不忍看。 “哥。”看着从炎掌心滴落的鲜血,央的心底同样的沉痛,心里充满了对狼族的恨意。 “央,派龙狮向前探路,看看对方是否设下埋伏。”愤怒中的炎,依旧保持着绝对清醒的头脑,冷静的对弟弟下达指令,王者的风范在他的身上显露无疑。 “是。”央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对着后方的士兵打出手势,片刻,十五名强悍的士兵便没人牵出一头高大威猛的龙狮走到炎的身前。 凶猛彪悍的龙狮在炎的面前虔诚的底下了它们高傲的头颅,它们有着对强者的绝对服从。 炎点点头,士兵们便接下龙狮脖子上的束缚,单臂一挥,直指聂亚拉城门。 犹如出闸的猛兽,龙狮们爆发出今天巨吼,迈开厚重的脚掌在尸骸之上奋力奔跑。 跑出百来米的距离,地上突然从地下涌出上千根的尖头圆木,硬生生的从龙狮的腹部将其贯穿,幸得有五头龙狮身手敏捷的逃过了圆木,执着的向前奔跑,丝毫不畏惧那突如其来的危险。 又奔了近百米,整个城池一个外围的圈子上轰的出现一圈火墙,将整个聂亚拉城包裹在其中,五头龙狮最终在那宽约十米的火墙之中哀嚎着死去。 “可恶的狼族,果然设置了机关。”一直在炎身边的阿摩丹,愤恨的怒吼,看着所有探路的龙狮顷刻间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心里的怒火更加旺盛。 “央,你有什么办法破它的火圈。”炎依旧沉着的问向足智多谋的弟弟。 央沉思了下,说道:“破它的火圈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火圈的范围太广,足有十米,根本无法跨越,又是整圈的将城给包裹起来,没有一丝空隙,也无法找地方突围。”更何况他们有着十万大军,若是倾力攻城一旦有人受到火焰的吞噬,整个军队完全可以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水龙。”央最终说出自己的答案。 “或者水龙可以幻化成龙形,驭水灭火。”只是一旦幻化成龙形,那些普通士兵基本上有一天的时间无法恢复意识参加战斗,因为幻化龙形需要挪用太多的精力,普通士兵就算是精兵也会昏睡一天。 “去召集一万水龙战士,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攻下此城。”炎低吼着下令,眯起的眸子注视着前方汹汹燃烧起来的大火。 而此刻的聂亚拉城内,青衣的殿下正坐在红木椅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大火映红的天际。 金色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另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椅子的把手。 (十八)  阴谋诡计 一万整装完毕的水龙战士,整齐的站在炎的面前,每个人的脸上有着隐忍的愤怒和报仇雪恨的想法。 看着面前精锐的一万士兵,炎低沉的开口道:“给我用最短的时间灭了这该死的火墙。” “遵命!”齐声震天吼,一万水龙士兵在瞬间整齐的幻化成碧蓝色的巨龙,密密麻麻的盘旋在高空之中,将或圈外的天空全部笼罩起来,遮挡住了阳光。 炎仰头看向被龙群遮挡住的天空,单臂一挥,群龙齐刷刷的飞向火圈,巨大的龙嘴里喷射出汹涌的水,浇灭熊熊燃烧的火墙。 几乎在水龙到达的同时,火墙之内对着群龙喷射出了火焰弹,上千万的火焰弹如同倒下的红雨,劈里啪啦的砸向水龙的身上,火焰灼烧带来的疼痛立刻引起了群龙的低吼,水柱的喷射更是无法控制,不但不无全部浇在火墙之上,而且还浇到了炎的哪一方军队上。 “糟!哥,对方早有准备,这一万水龙怕是保不住了!”央急切的看着空中不停扭动着身躯喷洒着水柱的水龙士兵,原本幸没有被火焰弹射中的龙,也因其他龙的扭动而沾染上火焰。整个天空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可恶,是洌油火焰弹。”阿摩丹看着天上的情况怒气冲天的低吼,他们龙族最怕的火焰就是以洌油燃烧的火焰弹,不但不容易浇灭,而且传播速度极快,对他们身体的灼烧更是可怕,就连坚硬的龙鳞都能烧的一干二净。 “对方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央皱眉,龙族怕洌油火焰的秘密只有龙族自己知道,而且他们从不敢将自己的弱点告诉给别族,可是狼族居然大规模的使用,看的出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他们要是全部掉下来,我看我们也别活了。”阿摩丹额头的青筋暴起,满眼担忧的望着天上。 “央,不能保存他们了吗?”炎低声的问央,眼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央重重的点了点头。 炎叹气着。 高坐战马之上,炎双臂伸展,望向天空。当红的的光束在他的手上聚拢,射向天空之时,在空中受火焰灼烧之苦的水龙们顷刻间在红色的光束中化为人形,然后浑身上下被更大的火焰焚烧着,在向下掉落的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炎龙之火。 炎看着从天而降的灰尘,伸出手,接在掌心,攥起,紧紧的贴在胸前。 “我会让狼族付出代价的。”炎笔直的看着前方的聂亚拉城。 聂亚拉城内。 青衣殿下站在高楼之上,看着天空那群着火的水龙士兵被更大火焰吞噬,眸子微微眯起。 一旁的亚华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意。 “果然跟你预想的一模一样,这下先解决了他们一万精兵,对我们而言可是轻松很多啊。” “这才一万而已,我要他们为破城先死一半。”殿下淡淡的说着,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亚华摸着下巴看着他。 “啧啧,你可是比那十万精兵厉害,好在我的对手不是你。”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瞟了亚华一眼,殿下说:“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早先攻打龙族。”龙族的实力足以灭他十个狼族。 亚华笑着点点头,很是同意他的说法。 “不过没有你的话,我也不会兴兵攻打龙族。” 殿下听出他语中的含义。 “放心我会让你打败龙族,我们各取所需便是。”这是一场交易,他给他打出龙族的江山,而他帮组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亚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很奇怪,你想要得到什么?居然以这样的条件跟我交换。”整座龙族的江山拱手让人,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明白,还有什么东西比这样江山更重要,更何况是龙族的龙域,这是何其之大。 殿下发出轻微的笑声。 “我要的,远比这天下更加重要。” 亚华不知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那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想要的不过是龙域和天下,而他要的东西既然不和自己有冲突,他好乐得多了一个好帮手。 “好好好,你要你的东西,我要我的天下。”他喜欢这样的交易,让自己得到梦寐以求的天下。 “去进行下面的计划吧。”殿下笑着吩咐,他迫不及待看炎落败的狼狈模样。整整三天的时间,炎的龙族精锐根本攻不进聂亚拉城,狼族更是日益可恶,每天都会将一百名城民带到城墙之上杀掉。 这无疑是在挑战龙族的极限,炎几乎已经愤怒的想要单枪匹马的冲杀进去了,幸好有央的即时阻拦。 狼族如此肆无忌惮的当着炎的面屠杀龙族,不过就是为了激起炎的怒火,央明显的嗅到了此间阴谋的味道,却苦于无法破解。 另一边的狼族则是欢悦无比,亚华更是大摆筵席慰劳个大将领。 殿下只是静静的观察着龙族的动向,心里等待炎的耐心用尽的时候,只是这三天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他所预计的时间。 招来亚华,他问:“你可知这次随同炎前来的将领有那些?” 亚华刚刚酒足饭饱,带着满足的笑意说道:“火龙阿摩丹,好像炎的弟弟也跟来了。” 殿下了然的点点头,难怪炎能耐得住性子,全是由于他那头脑极度冷静的弟弟——央的原因。 心生一计,他眼中含笑的对亚华说:“我要你今晚派上五十名刺客,去偷袭炎。” 亚华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疯了?别说五十就是两万也杀不了他的啊!”这家伙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了。 殿下冲他摇摇食指。 “照我说的去做。” 亚华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依照他的话吩咐下去,找出暗杀技巧最娴熟的五十名狼族战士,安排晚上子夜时分进行偷袭。子夜。 炎、央和阿摩丹正在主帐之内商议着明天攻城的计划,炎的眼中因这几日来苦无发攻城而充满了血丝,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央在地图上讲解形式。 “不能再冒然攻城了,这三天我们已经在对方的机关之下死伤了两万多士兵,而对方的伤亡最多只在五千,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兵力会被对方大幅度的消磨掉。”央神色凝重的说。 “看来对方的目的也正是如此,我们要小心应对才是。”阿摩丹赞同的点点头。 “该死,我只想知道怎么攻进去宰了那群狼。”炎重重的一掌拍在椅把之上,将把手拍的粉碎。 “哥!你冷静点,不要冲动,这会中了对方的记的。”央连忙安抚他的情绪,这几天狼族不断的在他们面前屠杀龙族城民,连老人和幼儿都不放过。别说哥哥了,就连一向冷静的自己都恨不得将狼族撕碎。 呼出一口气,炎压制内心躁动的血液。 正当三人准备下一步商谈之时,忽然从帐外杀出二十名黑衣刺客。 目标直指炎。 “小心!”阿摩丹和央同时惊呼。 炎轻松的躲过他们的攻击,一脚将两名刺客踹出帐子外,其他刺客则跟着出去。炎跟着跳了出去,阿摩丹让央在帐子里不要出去,提着刀也跟了出去。 漆黑的夜间,不停的有黑衣刺客涌现,炎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舔了舔唇片,扑了上去。 他现在有气没地方出,这下到好,这群狼们居然送上门来给自己泄气,他自当不会客气。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刺客吸引过去之时,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主帐之内,而那里只有央一个人在那。 静静的来到央的身后,殿下轻笑出声,央猛地感到身后传来的笑声,迅速的回头,便发现一张金色的面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所能看到的,唯有那么一双深邃的眸子。 “好久不见。”殿下淡淡的说。 “你是谁?”央跳离对方数米,警戒的看着他,脑子里思考着如何求救。 看出了他的意图,殿下走到炎的椅子上坐下,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 “你不用看了,所有的人都去抓那些刺客了。”而这个主帐已经成为最无人保护的危险地带了。 “你是狼族的人?”央猛的一惊明白过来,今晚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炎和阿摩丹不过是种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而法力不高的自己肯定是要留在主帐里的,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炎而是他。 “是也不是,我和他们算是盟友。”殿下耸耸肩。 “你想要做什么?”央暗自的提气,想要在关键的时刻给自己赢取微弱的时间。 “要你的命。”殿下说的轻快,眼睛微微带着笑意,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十八)  央王之死 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冷静的说:“我以为你的对象应该是炎。” 殿下轻笑,发出让人舒服的声音。 “杀他?太费力,不如杀了你让他失去冷静来的划算。”他不会做无谓的牺牲,灵活的运用头脑才是制胜的关键,如同央的智慧一般。 “你!”央虽然早就猜到对方的目的,只是挺他亲口说出来,心里依旧无法控制的狂跳。 “很抱歉,为了我的计划你必须献出你的生命。”深邃的眸子里仿佛闪烁这璀璨的繁星,眨眼的瞬间殿下已经来到了央的身边,支起央那清秀俊美的脸。 趁这个时机,央猛地发出自己手中凝聚的法力,击向殿下的胸口,本想趁机逃离,可是当那股蕴含着央全部的力量的光球打到殿下的身上时,只是烧毁了殿下胸口的衣服,而根本没有伤到他的一根汗毛。 面具下的唇角微扬,在央诧异的目光中,殿下将自己的手穿透了他的胸口,鲜血不断的从央的口中溢出。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伤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向殿下的面具,扯下了那个金碧辉煌的面具。 当面具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殿下的真实样貌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中,央的沾满鲜血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妖娆而骇人。 瞪大眼睛,央的瞳孔逐渐放大,在无比的震惊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微微弯曲的手指仿佛在控诉着什么,只是任何人都再也听不到他的话语。 抽出满是鲜血的手臂,殿下微笑着看着央的尸体缓缓的滑落体面,弯腰捡起自己的金色面具。 就在他刚刚将面具带上时,已经缴获了全部刺客的炎和阿摩丹正好回来。 当他们看到满地的鲜血和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央时,炎爆发出悲切的吼叫,满眼赤红的冲到殿下的面前,给予他全力的一击。 殿下并没有和炎正面交战的打算,轻易的躲过他失去理智的一击,快速的离开大帐之内。 “该死的!给我回来!”炎无比的愤慨,怒吼着殿下离去的方向。 阿摩丹上前抱住央是尸体,眼睛米凝聚着难以掩饰的悲哀。 炎跌跌撞撞的走到央的身边,颤抖的伸出双臂,从阿摩丹的手里结果弟弟冰冷尸体。 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炎看着唯一的弟弟死在自己的怀里,清澈的眸子里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嘴巴微微开启,仿佛惊讶着什么。 紧紧的拥住央的尸体,炎几乎能够感受到从央的胸口涌出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贴服着他的皮肤。 手足之情,血浓之疼。 当初央还是个小孩子,满身是血的躲在自己的怀里颤抖,他发誓要全心全力的保护他,可是同样的事情重复上演,央再次满身鲜血的倒在自己的怀里,只是他再也不会醒来,他已经永远失去了生命,再也不能喊自己哥哥了。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杀害。 紧紧的抱着,炎想将自己的生命力分给央,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 央已经无法再活过来。 “炎。”沉重的气压笼罩在空气之中,阿摩丹不忍心看炎这样,伸手想安抚他。 “别碰我。”炎怒吼着,将央横抱起,他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央染透,看起来很是吓人。 阿摩丹被炎的气势吓的缩回手,但是依旧是满眼的担忧,炎和央的兄弟感情好的让他们都感动,现在央就死在炎的面前,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炎受到了怎么样的打击。看着满手是血的殿下,亚华瞪大了眼睛。 “你去干吗了?”怎么满手是血的回来了。 殿下将渐上血渍的上衣脱掉,擦去手上的鲜血,丢在地上。 “给我烧了。”丢下这句冷冷的话,殿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将自己置身在柔软的床铺之上,殿下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就算擦掉手上的血渍,丢掉然染血的外衣,但是身上残留的血腥味,依旧是那样的清楚。 拎着殿下的外衣,亚华走到火炉便,将衣服丢了进去,看着火焰将青色的衣服吞噬。一名急急忙忙的狼族士兵跑了过来,跪着禀报。 “启禀族长,刚从龙族阵地传来的消息,炎皇的弟弟——央王死了。” 亚华眨动一下眼睛,转而看向火炉里跳跃的火焰,咧嘴笑了起来。 这下炎皇的大脑就没有了,要拿下他不再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了。盛怒中的炎,根本不管什么危险,用他的炎龙之火在火墙上应是冲破一条道路,杀了进去。阿摩丹本想跟着进去,怎奈刚刚出现的道路在炎刚刚过去之后便消失了,他只能看着火墙干瞪眼。心里为炎即将的遭遇而忧心不已。 高耸的城墙在炎的眼里如同空气一般,他的法力远远可以越过更高的地方,城楼上早就严正以待的狼族士兵,看到浑身散发着火焰气息的炎,纷纷射出手中的火焰弹,但是他们明显轻视了炎的实力。 炎火怒烧,直接将火焰弹推回城墙,狼族士兵自食恶果,被一团团的火焰吞噬,哀嚎着伸着手臂,仿佛不甘如此死去。 看都没有看那群烧死的狼族,炎赤红的双眼笔直的看着前方,跳入城内,四周安静的看不到一个人。他很快就来到了城中心的广场。 宛如一个天生的王者,他站在广场正中央的,巡视四周。赤红的眸子并没有因异常的平静而起了什么波澜,而是酝酿着惊天的恨意。 照常理说,刚刚在城墙之上被烧死的狼族士兵所爆发出来的哀嚎声,足以让城内大部分的地方挺的一清二楚,可是别说人了,在到达广场中央的时候,甚至连一只蚂蚱都没有。一切安静到诡异,只是已经被弟弟的死击昏头脑的炎,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现在所想的就是杀掉所有的狼族,用他们的血洗刷他的恨意。 环顾四周,炎全身戒备,忽然听见羽箭破空而来的声音,他飞身而其,脚下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插着上千只羽箭,一抹嗜血的笑在他的唇角绽放,顺着羽箭射来的方向,他飞身前去,果不其然抓到一批又一批的狼族士兵,一个个看到他而惊恐的张大眼睛,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食指轻轻一划,一道火焰飞向惊恐不定的狼族士兵,看着炎龙之火蔓延至他们的全身,吞噬他们的身体,但是神智仍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烈焰焚烧,哪怕已经变成乌黑一片依旧会发出痛苦的哀鸣。 炎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快速的朝着所有羽箭射来的地方冲杀,用他充满仇恨的火焰折磨着一个又一个狼族士兵,他的速度之快让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随着死亡的蔓延,更多的狼族士兵涌入战场,源源不断的士兵将炎围了起来。 放下手中已经咽气的尸体,炎好不畏惧的踏着一个又一个焦黑的尸体,步步的走进那群狼族士兵,身上散发着让人畏惧的恐怖气息。 狼族的士兵甚至不敢去望他的眼睛,在那双充血的眼睛里,他们仿佛都是待宰的羔羊,很难想象对方只有一个人,而自己则有上万人,依旧会出现这样的错觉。 高楼之上,亚华和殿下并排站在那里,观看这下面血肉横飞的战斗。 “炎皇果然很恐怖。”亚华看着他好不手软的屠杀自己一个又一个狼族士兵,而且越战越勇,心里不禁微微发寒。 殿下斜瞅了他一眼,对他的畏惧嗤之以鼻,淡漠的眼睛看着下面已经被狼族战士的鲜血染成血红色的炎。 “照他这样的杀法,我有多少士兵也不够他塞牙缝的啊。”亚华有些着急,毕竟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对方居然一点损伤都没有,这无疑是在送死。 殿下冷哼,不屑他的沉不住气,但是依旧耐着性子回答他。 “我只是在等他厮杀达到巅峰。” 亚华瞪大了狼眼。 “巅峰?他要是杀到巅峰,我的士兵还有命活?”疯子!他根本就是疯子,现在已经很强悍的炎,如果再达到巅峰,他简直不敢想象。 殿下冷笑着,笑声中充满了讽刺的一味,这让亚华很不自在,仿佛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一番话一样。 “笑什么,你以为他会感到累吗?”亚华不悦的吼回去。 殿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立刻让他闭上了抱怨的嘴。 毕竟下面那个家伙不好惹,他身边的家伙更不好惹。 (十九)  炎皇受难 “给我稍安勿躁。”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现在他们只需要静静等候就可以了,太过着急,只会破坏他的计划。 “好,我看你要怎么结尾。”带着疑惑,带着期待,亚华决定相信他的能力,毕竟能将炎逼到这种地步也全靠着他的计谋,既然从一开始他就选择了相信他的能力,他也只有继续相信下去。 看着亚华有些负气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殿下并没有丝毫的反应,深邃的眼睛依旧盯着厮杀中的炎。 几乎沉浸在嗜血的屠杀之中,炎的内心全是弟弟死去的样子,愤怒的火焰焚烧了他全部的理智,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杀! 杀!杀!杀掉全部挑起战乱的狼族,杀掉那个杀死他弟弟的面具男人。 遍地的尸骸,血流成河,狼族的士兵们只有淌着尸体才能走动,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已经看到了无数个同伴死在对方的手下,而他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受到,任何一个神智清楚的人都会因此感到恐惧,当开始有人往外围退却的时候。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中了企图逃跑的人。 高墙之上,十名和殿下一样带着面具的男子,手持弓箭站着,瞄准着所有企图后退的人。与殿下不同的,他们的面具都是白色的。 退者,杀无赦。 那一只只冰冷的羽箭都在警告着他们,吞吞口水,没有人敢再往后退一步,血淋淋的例子就倒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不敢再尝试。 与其和那十只高之上的弓箭比速度,不如拼杀下去,若是死了也能落得个英勇就义,若是侥幸杀了炎皇,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成千上万的好处。 短暂的思考,所有的人都在心里得出了答案,高举着兵器,咆哮着冲向炎,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 亚华紧紧握着椅把,咬着下唇,眼中满满的是对殿下的不满,身边突然冒出来的这十个人,究竟是殿下什么时候安排的,他根本无从知晓。这个可怕的男人,不知不觉就将自己的势力带到了他的身边,身为统帅的自己却好无所觉,也就是说,有一天殿下要杀了他独霸天下,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看着热血厮杀的战场,金色面具下的薄唇微微敲起。单手一伸,一旁的白色面具男子递上手上的特制弓箭。 殿下抽出一旁三支金色的羽箭,倒钩的箭头独特的让人生寒,看的出是另外特制的。三箭弦,殿下修长的臂膀拉满弓弦,对准战场之上奋力屠杀的那个血人,兴奋的血液在皮肤下跳动着,他松开青葱般的指,三支羽箭带着刺耳的破风之声,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际飞向炎。 就算是理智全失,但是单凭自己的敏锐感应,炎硬是用双手接住了两支金色羽箭,但是第三支羽箭,却穿透了他的前胸。 腥味的液体涌出口腔,炎赤红的眼睛锋利的射向羽箭来的方向。 高台之上,青衣摇曳。 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之下闪烁这耀眼的光芒,刺的炎睁不开眼。 胸口的伤口流出鲜血,却与衣服上沾染的血渍混在一起,分不清。 是他! 当炎看到杀死弟弟的凶手握着弓箭,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那股轻蔑和嘲讽由对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传递出来。 还有着无尽的恨意。 周围的狼族士兵眼见炎皇受伤,心里的恐惧骤然下降,更加奋力的扑杀。 只是他们低估了炎的能力,胸前插着一把金色羽箭,炎用自己的双手将手中的一支羽箭全力的掷向高台,目标毋庸置疑的是殿下。 微微一侧身,殿下轻易的躲过炎掷来的羽箭,羽箭死死的钉在他身后的石柱之上。 清冷的眼睛鄙夷的看着满眼恨意的炎。 看着他躲过自己的一箭,炎发出震天的怒吼,另一只羽箭直接掷向狼族战士,一支小小的羽箭,硬是穿透了二十多名战士的身体,将最后一人钉在了墙上。 这就是霸道的炎龙,就算身受重伤,他依旧威力不减。 轻轻的笑声,从殿下的口中溢出,他轻蔑的笑着,看着曾经那高高再上的炎如此狼狈的做着困兽之斗。 亚华如同见鬼一样的看着他,眼中不乏恐惧。就连战无不胜的炎皇都败在了他的手里,他开始担心,要是他日自己成了他的敌人,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这一想,让他不寒而栗。 再一伸手,他又拿来三支金色羽箭,眼中泛起嗜血的残忍,拉弓射箭。 身中一箭的炎,身手明显比上次迟钝,只勉强的接住了一支羽箭,另外两支直接没入他的身体,一支在肩膀,一支在大腿。 失去了一条腿的支撑,炎疼的单膝跪地,他的一只手也因肩膀手上无法抬起,胸口的伤口更是要命的发疼。 当狼族的士兵企图趁这个机会将他擒获的时候,炎居然解开自己人形,化身为龙,庞大的龙身将数百名狼族士兵压死,勉强的飞天向上,带着不停流血的伤口,他喷射出一股巨大的火焰,趁众人畏惧火焰的当儿,飞离聂亚拉城。 “你不趁机杀了他?”亚华眼见着已经是笼中鸟的炎飞出自己的势力范围,气急败坏的跳起。 仰着头,殿下眯着眼睛看着金色巨龙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轻轻的叹息一声。 “多漂亮的龙。” 亚华挺他这样一说,恨不得上前摇醒他,现在可不是感叹对方漂亮不漂亮的时候,乘胜追击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放虎归山?炎要是缓过劲来,我们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杀了他。”多么难得的机会,炎丧失理智,又身负重伤,这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他居然眼睁睁的放他离去,他不能理解。 殿下收回视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我的打算,你懂什么。” 说完转身离去,那十名白面死士跟着一同离开。 亚华颤抖的扶着墙,喘息着回忆方才他那冷冷的一眼,那么一眼,他仿佛以为他要杀了自己,宛如强有力的手臂钳制了自己喉咙,难以呼吸。 一眼望去,高楼之下一片一片都是自己的士兵。亚华咬着牙根皱起眉,他所付出的,难道只是为了殿下的一时高兴吗? 那个可怕的男人,究竟在想着什么? 他无从猜测。一路被血溅湿,炎终于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回到了自己一方的大本营,勉强的化回人形,他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阿摩丹远远的看着一条巨龙飞来,却发现那条金龙居然在落地之后化为炎的模样,身上还插着三支羽箭,骇的他连忙上前,扶起昏迷过去的炎,同时不禁震惊他受到的伤害。 连忙招来所有的军医,给炎治疗,却遗憾的得知这羽箭构造特殊,大腿和肩膀上的还好,若是要取出胸口的那支箭,他们谁也不敢保证炎是否能活着醒过来。 阿摩丹大怒的骂他们庸医,却无计可施,只能暂且取出他肩膀和大腿上的羽箭,命人立刻传书到皇宫,通知洛特,要他快速赶来。 毕竟熟识防御术的他,更是龙族的第一医师,或许他的到来能够救回炎的一命。 同时他要求加强防御,绝对不让狼族有机可乘。 央的遗体被他命人放在了寒冰棺里,可以使得他的尸体不被腐烂,他想这也是炎所想的。 吩咐完一切,阿摩丹便守护在炎的床边,看着胸口仍旧插着一把羽箭的炎。 他身后的箭头已经被他砍去,但是羽箭的构造奇特的要命,就连箭身都带有细小的倒钩,若不细心,根本无法察觉,贸然拔出肯定会勾伤内脏。 他只能暂且保留它。 然而它是那样的刺眼,大刺刺的耸立在炎的胸口之上。 这样奇特的羽箭根本不可能是狼族制造出来的,他们没有这样的智慧,更没有这样的能力。在之前的战况报告之中完全没有听到关于狼族羽箭特殊的报告,明显的看出,这特殊的羽箭,从一开始就是给炎准备的,所以之前的战事之上,狼族并没有运用。 这时,阿摩丹想起了那晚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 从那个人的身上,他感到一股无法定义的气势,他不禁猜测,这次狼族大举兴兵攻打龙域是否和他有关,而这三支几乎要了炎一条命的羽箭,是否也是他的杰作。 思即此,阿摩丹不得不担忧日后的战事,若是真有真有的能人相助,加上炎昏迷不醒,狼族和龙族的战争怕是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十)  妒意纵横 正在泡着花瓣澡的娃娃忽然感到头疼异常,滕的一声整个身子跌在了铺满花瓣的浴池之内。药菊惊呼一声,连忙跳下去,手忙脚乱的将娃娃拖起来,用力的向池边靠去。站在门外的洛特听到药菊的惊呼声,猛的推门进来,却看到药菊将娃娃半个身子拖到池边,好在娃娃是背部朝上。尽管如此洛特仍旧感到一丝不自然,僵在那里。 直到药菊喊他,他才走过去,药菊已经在娃娃的身上套上了一层外衣。 “怎么了?”洛特将湿漉漉的娃娃抱起,拧起剑眉。 “小姐突然就跌在水里,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担心的咬着唇,药菊说道。 娃娃紧锁着秀气的眉,逐渐恢复意识的双手扶着头,张开充满水汽的眸子,娃娃菱口微启,看着洛特。 “小姐,怎么了?”看着她扶着头,洛特关心的问。 娃娃瞪大眸子,惶恐的不知如何开口。 “头疼吗?”轻轻的将手放在她的脑后,洛特用自己的治愈术为她缓解脑部的不适。 “炎。”娃娃颤抖着开口,头疼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满身是血的炎倒在自己的面前,她不知道那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那景象真实的让她欲惊声尖叫。 “炎皇?”药菊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提起远征的炎皇。 “洛特,有前沿传来的消息吗?”希望只是自己的一时幻觉,娃娃紧张的询问。 看着她惶恐的金色眸子,洛特微微一笑,摇摇头。 “一切正常,没有消息传来。”想来她是在为炎担心,才会如此不安,他不由替炎感到欣慰,或许他的付出不只是单方面的,娃娃并不是毫不在意他。 放下心来,娃娃舒出一口气,又笑自己疑神疑鬼。 笑着看着她放松下来的样子,洛特对她说:“安心,如果前线传来什么消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娃娃放心的点点头,给洛特一个天真无邪的笑颜。 药菊这才捂着胸口抱怨。 “我说小姐,你不要总是玩些心惊肉跳的事情好不好?差点把我吓死。” 娃娃歉意的对她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头痛的状况,也许是这些天天气变凉的缘故吧。 洛特见她没什么特别的不适,头部也没有创伤,便抱着她回日宫,让药菊替她更衣。 自己则走到皇宫的天坛,那里早有一个人站在那,一袭紫色的衣裳,烁桦带着笑意看着一步步走进的洛特。 “洛特。”甜甜的叫了他一声,烁桦跳到他身边。 无奈的看着一脸孩子气的她,洛特依旧觉得她只是个半大的小姑娘,任性而善良。 “你找我来什么事?”他问道。 “可以让我见一见那个女人吗?”烁桦祈求的眨动着可爱的眼睛,那个女人则是指娃娃。 绷起脸,洛特微微不悦的看着她,上次她已经替过这件事了,自己也都已经拒绝了,怎么现在她又提起来了,他不得不再次的拒绝她。 “不行。”依照她对娃娃的敌意,若真是让她见到娃娃,怕是她要趁着炎不在皇宫的时候兴风作浪,万一对娃娃造成什么伤害,他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承受炎的怒气的。 “为什么。”不满的撅起嘴,烁桦不明白为什么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洛特不愿意帮她,反而处处维护着那个女人,这让她很不高兴 “炎在临走前将她交给我,我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更不希望烁桦为了一时的嫉妒之心,而犯下大错。洛特好脾气的说。 “炎哥哥为什么那么宝贝她,她有什么好?手不能提,连一点事情都做不好,打仗时也只能是个碍手碍脚的废物。”烁桦恶毒的贬低着,眼里充满了怨恨。 洛特惋惜的摇摇头,眼睁睁的看着可爱的小妹妹因为嫉妒之心而化身恶毒之人,句句狠毒的贬低无辜的娃娃。 “炎需要的不是一个打仗的女战士,而是一个娇小柔弱的妻子。”男人的保护欲远远超过对强大的赞赏,只要一般的男人选择,都会选择娇美纯真的娃娃,而不是手能持剑的直率烁桦。 单从外貌上,烁桦就比娃娃逊色许多,更何况娃娃身上有股子难以言语的风情,这是烁桦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 炎也一直把烁桦当亲妹妹看,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 是烁桦一直想不通,死钻牛角尖,明明早已定下的结果,却死不承认,仍旧想要努力博得炎的爱慕,可惜娃娃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小鸟依人的绝色人儿霸占了她缩向往的宽大怀抱,万千宠爱集聚一身。 让她又忌又羡。 “我不漂亮吗?那个女人空有外表有什么好。”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对方美丽,但是她的姿色也不差,无数龙族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却嗤之以鼻,一颗少女芳心紧紧的系在炎的身上。 “你确实很漂亮,可是炎只把你当妹妹。”残忍的说出事实,他不忍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可爱少女为爱情变得盲目,希望自己的话可以点醒她痴迷其中的心。 然而毫无效果。 “我不是他妹妹。”烁桦抗拒的尖叫,自己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哥哥,一直用着爱慕的目光注视着他,努力的锻炼自己,不过是为了能在他报仇的路上送上一臂之力,全心全意的付出,只为博得他赞赏的微笑。 可是自己错了,他的目光永远都是亲情的温暖,而不是爱情的热切。 她以为只要自己耐心等待,他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好,她以为只要自己等待下去,总有一天她会登上皇后的位置,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 可是娃娃的出现却硬生生的给了她当头一棒。 这让她如何不恨。 “烁桦,放手吧。”洛特知道她的付出,但是感情无法勉强,亲情永远不能转变成爱情,更何况炎的心里早就住下了一个人的身影,早已容纳不下任何人,只是烁桦看不清,或者她不愿意承认。 “休想!”烁桦吼着推开他的手,有些疯狂瞪着他,她拒绝接受他的劝说,固执的要求得到炎的爱。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来。”只有靠着自己,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没有他的帮助,她也要解决掉那个女人,只要那个女人消失,炎的目光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上,就会发现自己才是最合适他的女人。 “别乱来!”看出她的不理智,洛特担心她作出过分的事来。 “乱来?我当然不会乱来。”烁桦突然发出清脆的笑声,却让洛特更加的担心。 “你应该和阿摩丹一起去前线。”洛特不免有些无奈,当初担心前线危险,才将身为女子的烁桦留在这里,现在看来,与其将她放在这里,还不如让她跟着炎和阿摩丹去前线观战,至少那样,她闹不出什么大乱子,而且可以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作战上面。 “你就这么想让我去送死吗?”眯起眼睛,烁桦变得极具攻击性,洛特的不肯帮忙已经让她对他失去了信任。 “你留在这里才是送死。”若是伤到了娃娃,就算她是阿摩丹的妹妹,炎依旧会毫不手软的宰了她。 这样的事情,炎绝对做的出来。 “送死的是她才对。”勾起嘴角,烁桦忍不住的说。 “什么?”洛特瞪大眼睛,看着说出惊人之语的烁桦,心中隐隐泛起不安,不知道到她究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你想做什么?” 烁桦仰头冷笑。 “我想做什么没必要告诉你,你尽管去做好你的保护。” 看着烁桦诡异的笑容,洛特决定不管如何,也不能让烁桦见到娃娃,更要加强娃娃的保护。 不安在心底蔓延。 “我先回去了,洛特就这样吧。”摆摆手,烁桦转身离开。 “烁桦!不要作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来。”洛特最好奉劝她,虽然他清楚现在的她已经听不进自己的话。 烁桦没有回头,只是顿了顿,便迈开步子离去。 洛特担忧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禁叹息,心里则希望她能早日想明白,不要给她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十一)  皇城风云 穿好衣服,娃娃双手轻轻的放在胸前,仰望着窗外的天空,有那么一丝阴暗。 洛特敲敲门,娃娃让他进来,药菊倒好茶水,安静的站在一边。 看着满眼单纯的娃娃,洛特不由的替她担心,烁桦的异常让他极度的不安。随即笑了笑,只要自己注意不要让她接触到娃娃,也就没有好担心的,再怎么说,对方都只是一个女孩而已。 娃娃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洛特微微有些紧绷的脸,看到她询问的目光,洛特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小姐,洛特大人,我去端些点心。”药菊欢快的打开门,却不料撞到了一堵肉墙。 “洛特大人。”满头大汗的传信兵,神色慌张的扑倒在洛特脚前,根本顾及不到被自己撞倒的药菊。 “怎么了?”被他的慌张传染,洛特心中感到一丝不妙,但是表面上依旧冷静的询问。 颤抖的喘息着,士兵抽搐的手紧紧的攥着洛特的下衣摆。 “炎皇遇难!重伤昏迷不醒,洛特大人快去前线吧。” 断断续续的话,却清楚的传达了前线的危急。 娃娃听到炎皇遇难四个字,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清脆的摔成碎片。 洛特一把抓住士兵的肩膀,猛的将他提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吼:“什么?你再说一遍,谁遇难?”着不可能,炎是如此的强大,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力伤害到他。 “洛特大人,狼族诡计多端,设计杀了央王,炎皇悲愤欲绝单枪匹马冲进敌阵,现在身手重伤,昏迷不醒。阿摩丹大人让我们将消息在最短的时间力通知洛特大人,现在能救炎皇的人就只有洛特大人了。”士兵落下两行清泪,绝望的眸子里溢满了悲伤。 一震。 洛特难以接受这样的消息,央居然死了。 娃娃惊呼的捂住嘴巴,闪烁的眸子颤动的看着士兵,难以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那个绝美的少年,就这样消失了吗? 这一个梦还是幻觉? 底下头,洛特深度的呼吸着,着两个消息足以打破他所有的冷静,但是他并不能因为如此而失去理性。 他还有事情必须去做。 抬起头,洛特放开士兵,大步走到门外,对门口的两个卫兵下达指令。 “准备一万士兵,立刻前往前线。”扶着门柱,他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小小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娃娃仰着小脸,看着他。 “我也要去,带我去。” “小姐,抱歉,我不能这样做,那里很危险。”这样一个柔弱的人儿去了前线岂能有命活着回来。 “我命令你。”坚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洛特,娃娃首次运用她的身份下达命令。 洛特咬紧牙,狠狠的说:“臣遵命。” “谢谢。”娃娃松开手。 点点头,洛特离开,去布置即将前往前线的事情,他们的时间很紧迫。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药菊扶着娃娃单薄的肩膀忧心的问。 转过头,娃娃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让药菊看到了娃娃的决心。 正当洛特刚刚离开日宫,赶往军事大厅,却有十名男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眯起眼睛,洛特惊讶的看着带头的那个人。 “显。” 优雅的迈着步子,显对他施以宫廷礼仪。 “好久不见,洛特大人。” 防备的看着他,洛特不会幼稚的以为对方突然出现是为了同自己打招呼。 “你怎么会在龙族的皇宫里。” 耸耸肩,显貌似无奈的说:“很抱歉,洛特大人我无法回答的你的问题。” 勾起冷笑,洛特抽搐自己腰间的长剑。 “你们想做什么?” 显挂上亲切的微笑,很平淡的说:“我们只是想洛特大人能到我们三眼族作客而已。” 洛特一剑直劈,显躲闪的很快。 洛特冷冷的看着他。 “你们也想与龙族为敌?”难道连三眼族也叛变了?这样的话事情就棘手了。 摇摇食指,显笑着说:“洛特大人,您弄错了,我们只是想邀请您去三眼族作客,并不是与龙族为敌。” “狼族的同盟吗?真是有趣,三眼族居然和狼族联手。”冷笑,洛特显然不会相信他的谎言。 惋惜的一笑,显退到十人之后。 “既然洛特大人不愿意配合,那么我们只能强制的邀请您了。”说完单手一挥,十名带着利剑的男子,便挥舞着雪亮的剑刃朝洛特扑过去。 “就凭你们。”对方明显看轻了自己的实力,虽说是文官,但是他的实力却不输阿摩丹。手起刀落,洛特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其中的两人,唇边嚼起嗜血的笑容。 显站在战斗圈外,好整以暇的看着洛特一个接一个的杀掉剩下的八人,平淡的表情没有一丝紧张。 当第八个人倒下之后,洛特以拇指擦去剑刃上的血。 “真不愧是炎皇底下的第一防卫官。”显居然拍起手,为洛特的精湛剑法喝彩。 洛特以剑指着他,开口。 “显,说出你的目的。” 显谈一口气,笑着说:“目的?我的目的失败了不是吗?”说完看着地上倒下的十具尸体。 洛特嗅到阴谋的味道,看着显那无所谓的笑意,脑子瞬间清醒,咬着牙瞪了眼显,便快速的跑向日宫。 显摸摸下巴,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心里感叹他的反应过来的时间太久了。 赶到日宫时,门口的侍卫已经死了。 匆忙的擦看,屋子早已人去楼空。 地上深浅不一的脚印看以看出一定又外人进来过。狠狠一拳捶在墙上,洛特懊恼着自己的失责,一时不查居然让别人有机可乘。 在洛特离开之后,一个人便悄悄的来到了日宫,手脚熟练的解决掉门口的侍卫,他明目张胆的走进日宫,推门而入,便看到闪烁着金色眸子的娃娃和药菊。 扑通一声,药菊跪下。 “皇子殿下。” 珧让她起身,一步步的靠近娃娃。 “珧?”娃娃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 “你过的很好吗,龙族的皇后。”嘲讽的勾起她的下巴,珧说。 “你怎么来了?”自从大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珧。 珧冷笑一声,松开手,没有跟她过多的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娃娃心脏猛的跳动一声,张大金色的眼睛,看着他。 “谁?”心中隐约有种预感,她却不敢说出口,深怕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见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你跟不跟我走?”珧伸出手,看着她。 娃娃只是看着他,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去赌一赌,最终思念战胜了恐惧,她伸出白皙的小手。 连同药菊,珧将两人带到了龙宫一处隐蔽的地下室里,不多时显便带着胜利的笑意也来了。 “一切似乎很顺利。”看着珧带来的娃娃,显满意的说。 “显。”娃娃认出对方就是显,礼貌的打招呼。 “娃娃,好久不见。”显对她露出友善的微笑。 珧冷哼一声,说道:“你那边也很顺利?” 显在地下室的椅子上坐下。 “不太顺利,本想多拖延一些时间,只是洛特的实力确实不是盖得,我带来的十个高手根本在他手上走不了三个回合就被收拾干净了。” 皱起眉,珧说:“那样的话离开会有一定的麻烦。”尤其是他们还带着两个累赘。 显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微笑。 “耐心一点,我们赌赌看,炎皇和皇后,谁在他的心里比较重。” 珧有些不解。 “炎皇危在旦夕,他是留在这里寻找皇后,还是奔赴前线救治炎皇。”显好心的解释。 珧这才了解的点点头。 娃娃心里一震,思及命悬一线的炎,原本舒展的眉心不由的又锁起。 “还在担心你的丈夫吗?”珧看到她那副样子,火从心生,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如果不是炎皇的话,绝也不会… 撇过头,娃娃咬着唇片。 “难道你已经爱上炎了?”珧怒瞪着她。 “没有!”娃娃冲他吼到,金色的眸子里泛起了点点水波。 那是小炎啊,她怎么可能不担心。要她听着他的危难,却无动于衷,她做不到。 “没有的话你担心他做什么?他那样的人早就该死。”恶狠狠的说,珧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恨意。 对炎也是对娃娃。 而后他轻笑起来,冷冷的笑。 “不过也快了,他就快死了。”为他的错赎罪吧。 娃娃心口为珧的话抽搐着,小脸上蒙上悲伤的深情。 一直安静不语的药菊,看出了她的难过,抿紧唇。 (二十二)  矛盾之心 很明显,洛特更忠于炎,心里依旧担心着娃娃的安危,但是他却更加放不下炎的生死,没有推迟时间,他在军队准备好的第一时间出发,赶往前线。 躲在地下室的显从出气孔上看着洛特率领军队离开,这才放心的和珧等人从地下室里出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显说:“真亏他说了这么一个地下室,不然我们可真没地方躲。” 娃娃刚刚失踪时,洛特就派出很多人寻找,几乎将整个皇宫翻了遍,但是依旧没有找到娃娃的踪影,这才带着满心的惆怅离开。 “如果你再能多拖住一点时间,我就能带着她们逃出去了。”珧不由的抱怨他耽误时间。 无奈的看着他,显很无辜的说:“没办法,龙族的发力确实强悍,我已经尽量拉长时间了,可是也只能争取那么多。”十条族人的命能换来多少时间?在洛特的手下他们连离开皇宫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吗?”珧也知道龙族的强大,也不是真的责怪显。 点点头,显将地图打开。 “照着这条路走下去,就可以从皇宫的暗门出去,和我们的军队汇合。” 珧拳掌相击。 “真是越早离开这个地方越好。”他讨厌龙族的地方,尤其是在炎统治之后的龙族。 娃娃就如同一个玩偶,仍由珧和显拽着跑,手腕因他们的粗暴而摩出了血,她依旧一声不吭。 药菊则心疼的看着她。 当他们出了皇宫,珧和显便和皇宫之外的三眼族精兵汇合。 夸上骏马,珧显得异常兴奋。 “只要离开龙域的首都,我们就可以和三眼族大军合二为一了。”显对珧说。 药菊忍不住问:“药师大人,三眼族也要参战吗?” 显点点头。 “和龙族还是狼族。”药菊问这话的时候不由担心的看着默默不语的娃娃。 “当然是龙族,不然我们把你们弄出来做什么?”珧拍拍她的脑袋说。 娃娃抬起头,看着珧。 和龙族开战,三眼族也要和龙族打仗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娃娃和药菊被安排在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上,然后他们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龙域的首都。 和城外的大军汇合之后,珧便换上银色的战甲,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基本上没有多做休息,可以看出,他们急切的想要赶往战场,而越是这样,娃娃的心情却越是压抑。 “小姐你在担心炎皇吗?”趁着行军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药菊小声的问。 娃娃看看她,轻轻的点点头。 “他们说他快死了。” 死亡,多么可怕的字眼。 “小姐,你是不是觉得,皇子这次要带你见的人是绝少爷?” 药菊说出娃娃一直不敢问出口的话。 娃娃一惊,苦恼的看着她。 药菊体贴的抱住她。 “小姐,不要担心,炎皇会没事的,绝少爷会来接你的。” “药菊。”紧紧的钻进药菊的衣服,娃娃心口堵塞的几乎让她窒息。 “小姐,如果真的担心的话,就去看看炎皇吧。”药菊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对娃娃说出心里的话。 娃娃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她。 苦笑,药菊也感到自己的话很荒谬,她应该支持小姐离开那座牢笼才是,怎么现在却…也许是炎皇平时里对小姐的好,让她对他产生了好感,觉得他对小姐的感情并不亚于绝少爷。 “小姐,如果炎皇死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听说央王已经死了,这让她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感到悲伤,更知道了生命的脆弱,然而炎皇的重伤也不知道是否能治好,她很担心,担心小姐会后悔。 “我…”娃娃矛盾的看着她,药菊的话一句句插到她心坎上,可是要她放弃即将有可能见到绝的机会,她真的很痛苦。 不想勉强娃娃,药菊安静的闭上嘴,有些事情只有小姐自己可以做决定。 沉默的抱着娃娃,药菊因颠簸而缓缓睡去。 而娃娃则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内心里,对绝的思念和对炎的牵挂不停的做着争斗。 挣扎持续了很久,直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娃娃依旧苦恼的抱着头。 珧叫人喊她们下来吃饭,药菊便拉着娃娃下马车,并且细心的用手帕作为面纱,遮住娃娃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 和显,珧围坐在一堆篝火旁,娃娃捧着手里的烤肉食不知味。 珧和显低声的说着什么,娃娃也没有兴趣去听他们的话。 木材在火焰里燃烧,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四周都很吵闹,围坐在火堆旁的士兵,嘻嘻哈哈的谈天说地。 只有娃娃安静的像一尊瓷器,没有一点声音,不去参与,不去注意,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火光笼罩在她白皙的脸上,低垂的眼底印着火色。 就在娃娃毫无意识的当儿,火苗竟然由她的裙角窜上了她的裙摆,火热的包裹让她忍不住尖叫的蹦起来,药菊最为靠近娃娃,跳起身来想要替娃娃踩灭裙角的火苗。 珧和显站起身来,珧抱着看戏的心态,双手环在胸前,唇角勾起嘲笑的弧度,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看到娃娃出丑是他的一大乐事,他怎么会好心的上前帮忙。 看看身边无意帮忙的珧,显微微不赞同的摇摇头,无奈珧的小孩子根性还是没有剔除,大步的跑过去,显伸手捞起一旁的水桶,冲着娃娃着火的衣裙倒了上去。 火顷刻间熄灭,但是娃娃也被水弄得极其狼狈。 珧好不遮掩的爆笑出声,那刺耳的笑声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娃娃隔着火堆看着他,他看因狂笑而眯起的眼睛,冷冷的,鄙夷的。 药菊脱下自己的外衣,连忙给娃娃披上,她感到娃娃不停的颤抖着,忧心的看着她。 “哈哈,落汤鸡,她真好笑是不是。”一只手捂着肚子,珧的另一只手指着娃娃。 显拧着眉看着他,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士兵们的关注,珧如此的嘲笑娃娃,无疑是在给她难堪。 “小姐。”清楚的感受到珧皇子传递出来的讽刺,药菊更加担心娃娃。 可是娃娃只是呆涩的看着他,没有愤怒,也没有被欺辱的愤慨。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杂色,朱唇微启,娃娃说出让珧止住笑意的话。 “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救我。” 她不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了,她看的出珧对自己的厌恶是多么的深厚,那样冰冷的眼睛,仇恨的目光,她也曾在烁桦的眼睛里看到过。 锐利的,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毁灭自己一样。 首次,珧看到了娃娃眼中属于睿智的光芒,收住笑声,他微微一震,看着眼前很陌生的娃娃。他本以为她还是如同过去那般无知可笑,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入他想象的那样。 “貌似你终于长脑子了。”珧恶毒的说。 娃娃歪歪脑袋,并不对他的话生气,虽然他的很伤人,可是她必须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我是讨厌你,你知道的话就少出现在我面前。”冷哼,珧不屑的说。 娃娃轻笑。 “讨厌我还救我,你真的很矛盾。”如同她,内心矛盾着。 珧因气愤而眯起眼睛,一步步的走进她。 “我告诉你,我讨厌你,讨厌的想要你去死,可是我还是会救你,你该庆幸。”珧逼近娃娃,充斥着恨意的眼睛,望进娃娃毫不畏惧的眸子里,他想要看到她的畏惧,她的退却。 可是回应他的,依旧是那清澈见底的金色眼睛,没有慌张,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淡淡的疑惑。 愤愤的转身离开,珧不想再看她那张让自己怒火中烧的脸,径自钻进了驻军的帐篷里。 显深深的看了一眼娃娃,他感受到她的变化,成长。不再像过去那样面对珧的厌恶表情不知所措,对她微微一笑,他跟走进帐篷去看看那个极度不悦中的珧。 周遭探寻的目光让药菊很不高兴,她横扫过去,用她那可爱的杏眼瞪着那群看好戏的士兵,拉着娃娃回到马车上。 娃娃仍由她拉到马车上,仍由她帮着自己换下残破的裙子。 (二十三)  心之所向 马车颠簸,娃娃昏昏欲睡的靠着药菊。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闪动的树木。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娃娃轻声的问。 药菊偷偷的将脑袋伸到窗外,看了看行军的大队和前方的情况,见马车旁并没有骑马的士兵,她才放心的将脑袋缩回来,悄声的说: “小姐,昨晚听那些士兵说,这次的目的地是龙族边境,也就是狼族和龙族开战的地方。” 娃娃张大眼睛,心口变得抑郁非常。 那么也就是说,炎也在那里。 咬着唇片,娃娃绞着衣角,低着头看着自己一身雪白衣裳,娃娃的脑子里反复的出现关于炎的话。他受伤了,快死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泛起苦涩的潮水,冲刷着她的灵魂。 “他会死吗?”她不敢去想,当一个人的生命结束之后,彻底的消失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她会有怎么样的感觉,而且那个人同她是那样的亲密。 死亡,也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遥远。 “小姐,你担心炎皇的吧,虽然你总是嘴上很讨厌他。可是你心里还是关心他的,不然你不会要求他活着回来不是吗?”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站在他们的身边,药菊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摸的一清二楚,小姐的倔强她看在眼里,知道她心底的善良从来不曾消失过,她虽然改变了,却没有将好的一面抹去,她依旧是那个善良可爱的人儿。 对炎皇的讨厌,源自于他的霸道和强硬,逼迫着绝少爷离开了小姐,若她是小姐一定也会恨他。但是炎皇对小姐的好,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杀掉的。他的细心,他的爱,并不比绝少爷少,只是他和绝少爷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以错误的开始,强行的霸占了小姐。 “我…”娃娃轻启朱唇,却吐不出嗓子里的话。 她承认,药菊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她是担心着他没有错,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对自己感到了厌恶。 她应该恨他的不是吗?如果不是他的强行介入,她就不会和绝分开,不会失去她原有的自由。可是当她知道他是小炎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再也无法对他竖起坚硬的刺,心中不断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他是记忆中那个阳光般温暖的少年儿。 得知他要出阵的消息,她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深怕在战乱的战场之上他会遭遇什么不测,她虽讨厌他,却不愿见他去死。 “小姐,你的答案就在你自己的心里。问问你自己,你会得到答案的。”药菊看出娃娃的为难,也不逼她,这本就是只有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她只是将该说的话说道,所有的决定最终还是要由她下。 “药菊,我们马上就会离他很近了吧。”如果到达战场,她和他的距离就很接近了。 “嗯。” “我可以去看他吗?”娃娃轻轻的问着,那小小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小姐你想去吗?” “或许,我想看看他的伤势。”吐出心中的担忧,娃娃闪动着金色的眸子。 “那就去吧。”药菊笑了,感到欣慰的笑意,小姐终于肯承认她对炎皇的在乎了。 “可是…”娃娃有些局促,她心里会想起珧的话,他要带她见的人是否会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一个。 “小姐在想着绝少爷吧?皇子并没有说对方是谁,当初绝少爷不告而别珧皇子找了他许久都没有结果,我想对方应该不会是绝少爷。”绝少也失踪的时候,她就在皇子的身边,看着几近疯狂的皇子到处寻找绝少爷的身影,得知绝少爷离开的消息,整个人的魂仿佛都没有了。 “我想绝。”想到那个温柔的双手,温暖的怀抱,娃娃的眼睛就忍不住泛起了泪光。 那是她最初的温暖,让她安心的怀抱。 一想到那张让她魂牵梦系的脸,她的胸口就猛烈的抽搐着,一阵阵的疼痛不断侵袭向她,回忆,所有关于绝的回忆不断的涌进她的脑海里。 她像是包裹在蚕茧里,几乎快要窒息,痛苦的想要挣扎出一道出口。 滚烫的泪水自她的眼中滚落,药菊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抚她。 “药菊,我好想绝,我好想见他。”娃娃攥紧双拳紧紧的贴着身侧,仰止自己的哭泣声,深怕引来车外人的注意。 “我知道,我知道!”药菊只能徒劳的搂着她,心里隐隐为她痛着。 绝就像她心里的一个禁忌,她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到他,她就会无法仰止的悲伤,一股一股的思念几乎要将她溺毙其中,她不敢想,却忍不住不去想,一颗心被掰成了两半。哭累了,娃娃就趴在药菊的腿上睡下。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药菊告诉她已经快到战场了。 安静的思索了一会儿,娃娃最终做下决定,她要去见炎,如果珧要带她见的是绝,那么就说明绝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她总有一天会见到他,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如果不是绝,她也没有见那个人的必要。 而炎,现在正处在生死边缘,如果…如果炎真的就这样死去,她怎么能连最后一面都不去见。 下定了决心,她请求药菊帮她在快到阵地的时候帮自己逃走。 药菊爽快的答应了。 就在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眼见着已经看到了边境聂亚拉的城墙,药菊冲娃娃点点头,伸出头,对前面赶马车的士兵说道: “兵大哥,能停一下吗?我们想要方便一下。” 几乎因为娃娃的完全不抵抗,珧根本没有想到娃娃会有逃跑的打算,所以对待他们并不像犯人一样看的很紧,而是如随军家眷一般自由,也正是因为如此,药菊才有把握将娃娃送出去。 果不其然,对方依言将马车停下,靠在路边,好不阻碍军队继续前进。 躲到沙丘后面,药菊看着赶车的士兵坐在马车上,背对着她们喝着水,对娃娃施了个眼色叫她见机行事,自己则扭着一个小蛮腰走了过去。 无所事事的士兵看到娇俏的药菊带着笑容来到自己身边,不由的心头一惊,药菊很快发挥她那多话的本领,很快的和士兵聊到了一起,两个人聊的好不开心。 偷偷对娃娃打了个手势,娃娃就冲着药菊事先给她指引的方向奔去。 悄悄的,快速的。 当士兵发现娃娃不见的时候,娃娃早就跑的没影了,气急败坏的他赶紧去通报珧皇子,药菊则偷笑不已。 就算他通报了珧,也已经没有时间了,依照这样的距离来看,小姐怕是快要到龙族的大本营了。 看着风沙漫天的天际,药菊深吸一口气。 “小姐,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黄沙飞舞,娃娃被强烈的风沙吹的几乎睁不开眼睛,行步变得困难无比,但是她依旧执着的照着药菊给的小地图前进,那是一块手帕,药菊用画眉的笔在上面画了简单的方向,依照之前洛特提起的地方,药菊所画的方向和大本营相去不远。 繁琐的衣裙成了累赘,娃娃只能脱掉外衣,减少风的阻力,这样也可以更好的迈开步子。 当她远远的看到冒着炊烟的阵地时,她几乎快要失去全部的力气了,就快成功的笑容,在她的唇边轻轻绽放开来。 可是,就在她快要到达的时候,一只沙漠之狼横堵在了她的前路,一双饥饿的眼睛贪婪的盯着疲惫的娃娃。龇起的獠牙雪亮。 娃娃紧张的看着那只蓄势待发的狼,小小的肩膀不由的颤抖着,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因风沙沾染上许多沙子。 狼发出低咆。 娃娃忍不住后退,可是那只狼却一步步的逼近她,在她措不及防的时候扑向她,尖叫着,娃娃看到那只狼锋利的牙齿咬在自己的肩头,撕裂的痛让她几乎快要昏了过去。 鲜血很快将衣服熏染开来。 狼爪按在娃娃的一只手上,尖锐的爪子狠狠的穿透了意料,刺进她的手臂里。 “呜…可恶。”娃娃看着狼贪婪的眼睛,心中不由升起了绝望。 明明就快到了,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丧命在一只狼的口中,难道她就要这样死掉吗? 不! 不可以,她还没有看到炎的伤势。 她还没有看到绝,她答应过绝一定会等他的。 娃娃的身上忽然被淡淡的光环笼罩,另一只空出的手猛地袭向那只狼的头部,当狼头像西瓜一样爆开,脑浆和鲜血喷溅了娃娃一脸,她呆呆的看着自己高举的手,金色的眸子颤抖着。 (二十四) 到达阵营 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如同血染的人儿,她脚步蹒跚的向前走动着,被撕裂的肩膀流着鲜血,一滴滴的洒在她走过的沙子上。 身后那只残破的狼的尸体,被风沙一点一点的掩埋。 脚步越来越沉重,娃娃几乎已经看不清远处的东西,酸涩的眼睛挣扎的微微张开,她快要没有力气了。 失血过多让她越来越虚弱,原本就很羸弱的身体再经过那么一场生死搏斗之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至于她为什么能够杀死那只狼,她不得而知,也不想去深究。 一步步的向前,苍白的脸上浑浊的鲜血和灰尘已经遮掩了她的美丽。 只要再一点就好,再撑一下,她就可以到达龙族的大本营了,逐渐放大的模糊景象鼓励着她前进。 脚下一个仓皇,娃娃扑倒在漫天黄沙之中。柔嫩的手掌被沙子划破,涓涓鲜血泼洒在黄色的沙子里。 疼,浑身疼的让她发抖,止不住的抽搐传达到她的脑子里。勉强的撑起身子,她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走过的一路全是骇人的鲜血。 阿摩丹带着一队士兵到阵营的周边巡视,结果远远的,他看到一个小小的血人半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皱起眉,他谨慎的上前擦看,当看到那条无力的垂下的尾巴时,他的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手指颤抖的触碰满身是血的人儿。 微微抬起头,她感到有人靠近,已经看不清楚的眼睛恍惚间看着一抹高大的人影。 干涩的嗓子轻轻的挤出一个字,她昏倒在黄沙之上。 “炎…” 看着她扑倒在自己面前,阿摩丹被她最后的那句“炎”吓的不轻,赶忙抱起她昏死过去的身子,翻过神来,一张沾满的小脸赫然印进他的瞳孔。 “皇后!”惊骇的瞪大眼睛,阿摩丹感到手中的人儿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顾不得惊讶,他赶紧将人抱起,运用飞天法术赶回大本营。 刚刚给炎换好伤药,洛特就被急匆匆的士兵给拉到了另外一个帐篷里,早就为了照顾炎累的半死不活的洛特,一紧阿摩丹的帐篷就不满的吼。 “你想死了啊,我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你还给我找事做。”普通的伤患交给军医就好,他可没有多余的心里在去照顾,一个炎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瞪了一眼梦发牢骚的洛特,阿摩丹竖起手指叫他安静,带着他走进屏障后的床。 刚刚进去,眼之所见差点让已经体力透支的洛特抽过去。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阿摩丹的帐子里会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鲜血模糊了她的长相,他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谁。 “收起你的惊讶,这是皇后。”知道他的惊讶,阿摩丹拧着眉给他解释。 知道洛特这几天一直忙碌的照顾炎,根本没有休息过,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炎最在乎的皇后,他根本不会去劳烦已经累的不行的洛特。 这个人,不能死,如果她死了,炎就算醒了,也会崩溃的。 “呃!是娃娃?”更加惊讶,洛特大步上前,赶紧擦看她的伤势。 “该死,她被沙漠之狼咬了。”看着发黑的肩膀,撕裂的皮肉已经隐约腐烂,他不禁皱起眉头,沙漠之狼的口中含有毒素,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对柔弱的她来说,也是能要了她半条命。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说她失踪了吗?”阿摩丹疑惑的问他。 洛特刚刚赶来就将娃娃失踪的消息告诉了他,由于战事情况紧急,他也无暇顾及她的安危。本想在炎醒来之后再由他定夺,可是她却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在军营的不远处,浑身是伤好不吓人,若不是见到她时她还在奋力的移动,他几乎以为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手上酝酿治愈的光芒,他手不停歇的忙碌。 “我怎么会知道,这必须等她醒了才知道。”他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她,可是前提是他必须先把她就会来。 体力的透支和失血过多,毒素的侵蚀都在夺取她弱小的生命。 洛特的已经馒头大汗,但是依旧不敢松懈,她的死活仿佛都系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停不下来。 阿摩丹虽然担心洛特的身体,但是他也清楚现在他是不能停下来的。 好不容易清除了肩部的毒素,洛特虚脱的靠在一旁。 吩咐一旁的士兵准备清水伤药。 “喂,找个女官来,给她换衣服吧。”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好帮她换衣服,但是她那满是血的衣服真的不能再穿了。 “军营里唯一的女官是烁桦,你放心她进来?”斜眼看着洛特,阿摩丹深知自己妹妹的脾气。 “说的也是。”临走的时候烁桦也一起跟了过来。 “我去找个心地好点的军妓吧,至少她们不会伤害她。”阿摩丹说着。 说来可笑,军妓都比自己的妹妹安全,真是讽刺。 “去吧,我快累死了。”这样也好,洛特撑起身子准备回去休息,他必须休息了,不然他没办法在站起来了。 “你好好休息吧,有情况我会去喊你的。”阿摩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是啊,这两个重要人物你可要保护好了,娃娃来的事情你最好先不要告诉烁桦。”洛特不放心的说。 点点头,阿摩丹了解的笑了。肩膀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娃娃猛的睁开眼,看见一张妩媚的脸正在自己的上方。 正在给她换药的莲被她突然张开的眼睛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道不注意的加重,更加让娃娃疼的皱起了秀气的眉。 “啊!皇后饶命。”看到她痛苦的小脸,莲吓的连忙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低着头。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让娃娃吓了一跳,迟疑的抚着嗓子。 “奴婢是莲,奉阿摩丹将军之名来照顾皇后。”莲回答的谨慎。 “这里是龙族的大营?”娃娃声音里隐约透露出兴奋。 “是。” 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娃娃看着她依旧跪在地上,忍不住开口。 “你快起来吧,不要跪着了。” 莲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传说中的皇后居然如此的和善。 “奴婢,奴婢不敢。” 娃娃翻了个白眼,准备上前去扶她,结果却扯痛了肩膀的伤口,痛的她将小脸皱成一团。 莲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 “皇后您不要乱动,我给您上药。” 痛的龇着牙,娃娃勉强的点点头。 扬起一抹温柔的笑,莲一开始被分来照顾皇后的时候,一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深怕自己做的哪里不好会让皇后砍了脑袋,可是现在来看,皇后不但不难伺候,反而很好相处很亲切。 “呃。”伤药抹在伤口上,带来了剧烈的痛,娃娃的眉心渗出冷汗。 终于将药换好,莲帮娃娃穿好衣服,然后乖巧的跪在一旁。 而这则让娃娃十分的不喜欢,她最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跪来跪去的,二话不说她就把莲拉起来,这让莲受宠若惊。 “莲,我不喜欢别人的那么多礼仪,你用不着跪着。”娃娃笑着说。 莲点点头,听话的站着。 “皇后,您刚醒要不要吃点东西?”阿摩丹将军早就下令好好照顾皇后了,她可是很谨慎的。 “好啊。”笑着仰起脸,娃娃的肚子还真的感到饿了。 “奴婢马上下去准备。”莲像得到圣旨一般,兴奋的跑下去准备。 娃娃看着离开的她,脑子的里回想起昏倒之前的那抹身影,那是否是炎? 他醒了吗? 已经没事了吗? 她有好多事想要问他们,等一下她决定要莲去帮她找阿摩丹或者洛特。 (二十五) 两两相见(上) 阿摩丹被手下通知娃娃已经清醒的消失时,他刚刚的抵御住狼族的一次大规模偷袭,带着从战场上下来的疲惫,他第一时间赶到了娃娃面前,看着面色依然苍白,却已经有些精神的娃娃,阿摩丹总算送了一口气。 “皇后。”单膝跪地,该有的礼节他一点不忘。 “将军快请起。”不顾自己肩部的伤,娃娃赶紧上去扶他起来,扯痛了伤口她依旧忍着疼,带着微笑。 “皇后,您怎么来战地?洛特曾说你在皇宫的时候被劫走。”早就存在的疑问,阿摩丹就是在等待娃娃醒来给自己解答,不由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娃娃笑的有些勉强,坐在软榻上,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她刻意隐瞒了珧要带自己去见一个人的事情,只是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就把自己掳走了。 她的心底依旧担心,那个人会是绝,她不敢告诉阿摩丹。 “让皇后受惊了,现在来到我们方阵营,您可以放心了。”听完她的话,阿摩丹先是思索了一会,然后便安慰她。 同时心里不由的佩服她的胆量,只身逃跑来找龙族的大本营,半途又遇到凶猛的沙漠之狼,真是惊险万分,若是她一个不小心被沙漠之狼吃掉,他就真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了。 听到她从沙漠之狼的口中死里逃生时,他心底微微震惊,那畜牲生性残忍,嗜血好杀,就是一名普通的男子都不一定能逃走,而已经身心疲惫的她,居然能杀了那畜牲,奇怪于她的能力。 他又在感叹她的幸运,沙漠之狼喜欢过群居生活,那次她是好运碰上的是一只单独行动的狼,若是遇到饥饿的狼群,她哪里还有命活着等他发现。 “我没事,洛特已经到军营了吧?”他比自己早找半日,又加上情况紧急,一定会快马加鞭,算起来应该早就到了。 阿摩丹点点头。 “没错,他早就已经来了,您的伤口也是他处理的。” “那么…”咬咬唇片,娃娃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心里微微清楚她的想法,阿摩丹轻轻一笑,替她解难。 “皇后要不要去看看炎皇?” 阿摩丹的话正中她的心里所想,娃娃猛的点头,仿佛怕自己不马上回答的话,就看不到那个人了。 飒然一笑,阿摩丹领着娃娃来到炎的主帐,他就站在门口,掀开帐子让她独自进去,微微忐忑,她抬眼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摩丹,他没有告诉自己他的情况,她有些担心,事情会不如她想象中的好。 阿摩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迈开脚,娃娃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几乎要从她的嗓子眼里跳出来。 一步步的靠近,映入她眼中的是熟睡中的憔悴容颜。 刚一触及那张苍白的脸,娃娃便惊呼的捂着嘴,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滴落在地上。 天!这是他吗? 那个高高在上,傲视一切的霸主? 霸道的抢来自己,却温柔对待的炎?小手颤抖的爬上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俊脸,温热的触感仿佛在告诉她,手下的这个人依旧活着,虽然他看上去更像一个死人。 微微起伏的胸膛,气息微弱,宽阔的胸膛上缠绕着刺眼的白纱,上面已经干掉的血渍是那样的骇人。 “天,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眼泪不听话的涌出眼眶,她只能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气息微弱的他。 小手一点点的抚摸着他的脸,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敢哭出声音,隐忍的拧起眉。 颤抖的小手抚过他紧锁的眉峰。 你在梦里依旧痛苦吗?紧拧起的眉毛是在述说你的痛苦吗? 滑过紧闭的眼,她停留。 “你醒了吗?还是没有醒?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在为你担心。”就连自己,都无法漠视他的安慰,背弃自己的理智,跑回他的牢笼,只想知道现在的他是否安好,是否脱离了危险。 这双眼睛,多少次深深凝视着自己,让自己想要彻底的逃避,可是此时此刻,她发自内心的希望他可以睁开它们,让她再见到那双坚毅锐利的眸子。 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 她一遍又一遍的描绘他的脸,用她纤细的手指。 “好奇怪,我应该很讨厌你的,我为什么还是想要见你呢?”疑惑,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她想问为什么,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 “听到你受伤的消息,为什么我的心还会痛?你这个讨厌人的家伙,我为什么要担心你的死活。”像是在问昏睡中的他,又好像是在问自己,她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原来有时候,一个人,也是不懂自己的心的。 心里所想的,连自己都不明白,她又能奢望别人来回答吗? 不能啊。 嘴里虽然总是说着讨厌他的话,但是自己依旧在他临行之前要求他活着回来。 为什么? 为了不想让他死掉吗?因为不想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吗? 矛盾,自己真的很矛盾,或许她真的无法弄清楚自己的心,以至于连身为旁观者的药菊都比自己看的清楚。 将耳朵轻轻的贴在他的胸口,聆听他那有力的心跳,一声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小心的不去碰触他的伤口,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微弱的温度。 明明有心跳,却沉睡不醒。 娃娃起身看着双眼紧闭的他。 (二十五) 两两相见(下) “小姐,你已经醒了。”洛特轻轻的来到她的身后,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总算休息过来的他,刚才便被阿摩丹通知她清醒的消息。去了她休息的帐篷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问了士兵才知道,她已经被阿摩丹带到了炎的主帐里。 “洛特。”听到熟悉的声音,娃娃赶紧做起来,苍白的脸上飘起淡淡的红晕,一抹娇羞之色渲染而上。 “小姐,你的运气真好,我真是担心你没办法活着来到军营。”她的伤口很吓人,若不是他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一定很难相信受了那样的攻击,柔弱如她居然还能活着来。 “我也很惊讶,我以为我会死在那只狼的嘴下。”当时的恐惧清晰的浮现在眼前,现在的她依旧胆颤的发寒,不知道当时她怎么有勇气杀死那只饿狼,而自己又是如何有能力杀死它的。 “不过能来到这便好,小姐,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注意休息的好。”得知她同阿摩丹来炎的主帐时,他微微感到一丝不赞同,伤势为好的病人怎么有能力看望别人,她能清醒过来并不代表她的生命没有危险,过度虚弱的娇躯随时可能丧命,真是不懂危险的人儿。 “我会的,洛特,炎他的伤怎么样了?”满心的担忧溢满她的胸腔,久久不见他醒来,她不由的担心着。 “我不知道。”洛特无奈的说出让她难以接受的回答。 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她不能接受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叫不知道?”难道说他还有危险吗? 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洛特苦涩的开口。 “我原以为他已经好了,可是伤口已经愈合了一些,他却迟迟不醒,这让我很难判断他的情况。”他又何尝不在担心炎的安慰呢,只是担心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他昏睡之下谁能了解真正的情况? 脉搏正常,心跳有力,可是他却睁不开眼,昏睡之际让他们这些人无从下手,只能待在旁边吓着急。 “他会死吗?”扬起小脸,娃娃的眸子闪烁着水汽,仿佛洛特的一个点头,那些晶莹的泪珠就会滚落下来一般。 “我不知道。”依旧是无力的回答,洛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无力,全心全力却救不回生死相交的好友,他愤慨自己的没用。 “救救他。”颤抖的说着祈求的话,娃娃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洛特的前襟,煨汤他的胸口。 她不要他死,绝对不要!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命去换他。”洛特的话没有开玩笑的成分,自己的命本就是炎从别人的手上捡回来的,从那一刻起,他便发誓,自己一生都将守护在炎的左右,用自己的法力为他做一个最稳固的保护。 可是自己却没有做到承诺那样,炎受了伤,而自己却没有在他的身边保护他。 就算他远在皇宫,但这也无法消除他心底的自责。 松开手,娃娃低下头,缓缓的走进沉睡中的炎。 那张刀削般的面容,是那样安逸的睡在床铺上面。 “你真是可恶,答应过我要活着的,为什么还不快点醒来。”跪坐在他的床边,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溅在她的裙摆之上,打湿一点一点的小水印。 洛特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娃娃守护在炎的床前。 如果这一刻他醒来的话,一定会很激动吧。看到心爱的人儿守护在自己的身边,眼泪婆娑的祈求着他的醒来。 炎一定会很高兴。 阿摩丹掀开帘子,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看了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洛特,两人眼神交汇,相互给了一个勉励的微笑。 “皇后,请你把药喝了。”将其中一碗递给哽咽的娃娃,阿摩丹将另一碗给炎准备的放在床边,伸手准备去掰开他紧闭的唇。 捧着自己的药,娃娃瞪着阿摩丹的举动,吼道: “你要做什么?” 阿摩丹看了看她。 “如果我不掰开他的嘴,他是没办法喝药的。” “不要,这样会很痛的。”娃娃用眼神阻止阿摩丹的举动,仰头一口饮尽自己的药,浓烈的苦味充斥着她的鼻腔,但她依旧强忍着让人作呕的苦涩将药全部吞咽下去。 随后她拿过阿摩丹手里的另一个药碗,轻轻的含住一小口,在阿摩丹和洛特的注视下,缓缓的低下头,覆盖上那干涩的唇片。 他的唇由于失血的原因变得干涩苍白,泛起的死皮割痛了她娇软的唇片,生涩的用唇抵开他闭合的嘴,小小的舌尖挑开一道缝隙,她耐心的一点一点将苦涩的药渡入他的口中,等到她将口中含着的药全部送入他的嘴里,她抬起身,看着他缓慢的将其吞咽,一抹幸喜之色在她脸上滑过。 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娃娃继续重复着方才的动作,一口接一口,将整整一碗药一滴不漏的灌入了炎的身体里。 末了她已经为此累出一头薄汗,肩膀的伤口也因手部支撑而泛起了一抹血色,阿摩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她欣慰的微笑。 同洛特相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只有两人才明白的眼神。 “小姐,你以后住在炎的主帐好不好?”洛特上前询问。 不出他所料,娃娃很爽快的轻点下头。 洛特和阿摩丹的脸上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很快他们就吩咐士兵在炎的主帐里弄了一张软床,以便娃娃休息。 阿摩丹很快便被前方传来的战事赶去了火线,洛特则负责照顾这两个受伤的人。 娃娃出奇的配合洛特的治疗,丝毫没有对治愈时候产生的疼痛产生任何抱怨,每次换药的时候,肩膀的伤口总是和纱布粘连在一起,取下纱布的同时总会让她有撕裂的疼痛,她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忍受着。 渐渐的洛特对这么一个娇小却坚韧的小妖狐产生了一股敬佩,每天看着她细心的照顾炎喝药,静静的坐在炎的身边看着他沉睡的容颜,他并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她,关于三眼族的事情,还有原因。 可是现在都是不时候,不管原因是什么,她依旧冒着生命危险来到炎的身边,全心全意的照顾着昏睡的炎,不管有什么样的原因,都不适合在现在这个时候去问。 娃娃正准备为炎擦拭身子,她轻手轻脚的脱下他的衣服,露出他那光裸结实的胸膛,白纱缠绕在他的胸前,娃娃拿起微微浸湿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他发烫的身体,避开可能扯痛伤口的地方,仔细认真的忙碌着。 其实这完全可以由其他人去完成,可是她的心底却不断的传出一个声音,让她鼓起勇气接下这样一个任务。 古铜色的皮肤如同上天的完美之作,炎并不是白皙的俊美男子,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掠夺的邪肆。 自己白皙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之上,宛如云泥之别,黑白异常明显。 只是… 他身上另外两处已经好了大半的伤口看的她触目惊心,她可以想象得到,在他胸前的纱布下,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伤口。 洛特说,那是一箭刺穿的伤口,带着倒勾的羽箭直接从前胸穿过,在后背透出,也许是幸运,那只羽箭碰巧的避开了炎的心脏,不然现在她所看到的,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不敢去想象那样的可能。 当洛特不小心提及央时,她的胸口忍不住的抽痛着。 虽然相处的并不多,但是她却从央的身上感受到过去的小炎,同样的纯真,相似的笑颜。 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就这样悄然离开了人世,一切都是那样的突然,快的让人措不及放。 很难想象,一向对央非常重视的炎,在看到自己亲生弟弟倒在血泊之中是怎么一个情景,她几乎可以感受的到他那惊天的悲伤和愤怒,那无法言语的痛苦,让他失去了理智硬生生单枪匹马杀进了狼族的营地。 满腔的仇恨只想要替弟弟报仇雪恨,以对方的鲜血洗刷他那无尽的痛苦。 可是… 他却以自己的重伤作为代价。 转眼间,她来到龙族大本营已经有十天的时间了,这十天里,她处了照顾好自己的之外,还在照顾着炎。 可是炎就像想要永远沉睡一般,始终不见苏醒。 期间,狼族发动了一次有一次挑衅味十足的战事,将阿摩丹的耐心几乎消磨光了。 好在洛特的头脑一向冷静,他很好的控制住了阿摩丹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 而另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便是烁桦。 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娃娃来到军营的事情,怒火冲天想要见她一面,结果却总是被尽忠职守的士兵挡在了主帐之外,她经常可以在里面听到她在外面怒吼声。 而她则选择了忽略,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心力去估计烁桦的不满。 她一心一意想让昏睡不醒的人从长久的睡梦中醒来。 走到他的床边,她习惯性的握住他温热的手,那火热的温度仿佛在告诉她,手中的那个人依旧活着,他依旧有着鲜活的生命,只是暂时的沉睡片刻,这让她可以暂时的安心。 随着战事的加紧,洛特在营中的时间已经减少了很多,不再是仅仅顾着他们的伤势,从战场下送下来的伤兵一个接着一个,他们仿佛遇到了大麻烦。 狼族好像对他们的弱点了若指掌,轻易的就化解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让他们深陷苦战之中。 然而三眼族的参战更加加剧了这种事态,龙族大军在两面夹击下苟延残喘。 而致使龙族大军战斗力锐减的另一个主要原因,便是身为主帅的炎重伤不醒,这让军心不稳,无法发挥原有的战斗力。 洛特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办法,但是依旧无法让炎清醒,只能和阿摩丹勉强的抵抗者两边的夹击。 但是,劣势一天比一天明显。 洛特再次来到主帐的时候,细心的娃娃发现他的右手微微颤抖,不经意的,她瞥见他手臂向下流出一道血迹。 “你受伤了?”看着勉强支撑的洛特,娃娃忧心的问。 无奈的轻笑,没想到自己的掩饰还是被她看穿了,他只能无奈的笑着。 “中了对方主帅的一箭,我改庆幸,对方没有用对付炎的那种金色羽箭来对付我,不然我就没命回来了。”对方宛如在戏弄猎物一般,站在高塔之上对着下面的人射出一支又一支的羽箭,各个都稳中他们的士兵,对方对着自己一连五发,他只能狼狈的躲过其中的四箭,第五箭任然是不可避免的射在了他的右手之上。 他被射中之后仰头看着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那个阿摩丹告诉他,杀死央的男人。 是那样的飘逸,高高在上浑然天成的傲气,让他不敢逼视。 “你需要休息。”看着他身上依旧穿着战甲,娃娃说。 摇摇头,洛特只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为炎查看身体。 “别说休息,我连伤都不能表现的太明显,龙族大军已经少了一个主帅,不能再少一个副将了。”洛特淡淡的口气中有着不容更改的坚决。 “你这样子根本不能上战场。”娃娃站在他面前,试图阻止他自虐。 “不能上也要上。”抬起头,洛特看着她。 “难道你要我看着我们的士兵一个个死在我面前,而我却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吗?” 他做不到,当初他抱着必死的决心陪着炎一起掀起叛逆之战,现在他依旧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卫他的领土,直到他醒来为止。 (二十六) 失控的心 “我们不会死,我们还要守住炎的军队。”给她一个承诺,同时给自己一个不能死去的理由,洛特微笑着说。 “你们是普通人,抵挡不了刀剑,遇到危险谁也不能保证可以活着回来。”娃娃苦笑,她并不是愚蠢到连死亡的远近都不清楚的地步,她知道一旦上了战场,他们的命便不再由他们所控制。 “相信我们!”双手握住她颤抖的肩膀,洛特直直的看尽她金色的眸子里,看着她底的惆怅,看着自己的倒影印在她的眼中。 低垂着头,娃娃死死的咬着唇片,她是这样的没用,不论在什么时候,她完全帮不上忙。 跟绝一起的时候是。 在炎身边的时候同样是。 她永远都是个累赘,只会成为别人的负担。 “我好没用啊。”轻轻的一声抽泣,自她低垂的唇中传出。 洛特的手不由一颤,他明显的感受到自她身上传来的哀怨的气息,是那样的压抑,那样的让人触动。 “为什么我一点忙都帮不上,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紧握着双拳,她低吼着。 心中的情感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涌出她堵塞的心房,冲出她的口。 “为什么我不有用一点。”抬起布满泪水的脸,娃娃绽放一抹凄厉的笑,是那样的炫目,却有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小姐,你帮忙照顾炎,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不忍见她那样凄凉的微笑,洛特的胸口隐隐作痛,安慰的话显得苍白无力。 “我照顾炎?”娃娃呆涩的看着他,一头的乌丝因她轻轻外泄的头而披撒在洛特的手上。 “你在开玩笑吗?我这是在照顾他吗?他根本都没有醒过来。”猛的对洛特吼道,娃娃神情激动的推搡着洛特。 “你看他。你看看炎,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任何人都可以照顾好他,我就是个废物,我根本就是没有用的人。”哭泣的甩着脑袋,滚烫的泪珠滑过她的脸颊,消散在空气之中。 好想能够帮上忙,但是她总是那么的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却连阻止的力量都没有,哪怕是保护自己,她都做不到。 看看自己雪白的双手,纤细的十指,它们那也的脆弱,没有一丝力量。 一滴…两滴… 晶莹的泪珠低落在她的掌心,温热的触感直达她的心底,如同一条微热的脉搏窜入她的血液。 “炎如果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心疼你的。”阿摩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布满灰尘的战甲失去了往日的光鲜,却掩盖不住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骇人气势。 眼泪凝固在眼眶,娃娃抬起头,看着阿摩丹。 “擦干眼泪吧,如果我们在前面失手的话,炎还是需要你来保护的。”蹲下身子,阿摩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眼中的认真清楚的告诉她,自己并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安慰她,这是一个再残酷不过的现实。 “你们会战败?”颤抖的发出连自己都听不真切的声音,娃娃问。 “没有人会知道战争的结果是什么,我们缺水少粮,又被对方牵制在城外无法靠近,再加上三眼族的力量,失去炎的龙族大军已经很吃力了。”对方对他们的战术了若指掌,他们的策略都显得无力,只能勉强支撑着现在这样僵持的状态。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也只有撤退和迎战两种办法可为了,可是迎战他们并没有一半的胜算,对方神秘的实力和两大妖族的实力,着实够他们喝上一壶,但,他们更无法选择撤退属于龙族的意志完全不允许他们产生退却。 “停止战争!停止它不可以吗?”不要打下去了,她不要看到再有人死掉了,战场上的血腥已经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连她都可以听得见战场之上的亡灵痛苦的呻吟。 “皇后,你想的太简单了,狼族此次就是冲着灭龙之战来的,不夺取龙域,他们是不会罢手的。”阿摩丹叹息的看着一旁的洛特。 低下头,娃娃隐忍的咬着唇片。 相视一眼,阿摩丹和洛特有默契的退了出去,决定将时间留给她独自思考。 而他们,将要继续去面对狼族猛烈的攻击。 蜷缩着双腿,娃娃靠坐在炎的床边,双手环住膝盖,娃娃呆呆的看着前方。 “炎,你要是醒了,会怎么做?”酣畅淋漓的浴血奋战,让亚华浑身舒展开来,眼睛里依旧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兴奋,手上杀戮的快感依旧,他沉溺其中。 “嘿!我今天和那只火龙交手了,果然强的可怕。”拎起一旁的酒壶,亚华跨坐在椅子上,对着窗前的凝视天际的殿下说。 “你不是那阿摩丹的对手。”淡淡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殿下转过身,清冷的眸子略过亚华落在他身后的珧的身上。 “有消息了吗?” 嗓子一紧,珧眯起眼睛走上前。 “没有,我们已经在周围找了很久。” 冰冷的眸子好像要将他撕碎一般,殿下虽然没有说话,却足以让珧双手打颤,恐惧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再给我找!”降至冰点的语气,殿下冷冷的丢出。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一直被忽略的亚华微微不满,两人对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视而不见,着实让他的自尊心很受打击。 “我说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坐在椅子上,殿下冷冷的瞪着他。 吞吞口水,亚华虽然跟他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但是他那冷冷的一眼,还是可以让他的心脏停止,森冷的空气总是随着他的冷眼降临。 “我不认为我比不过他。”那个叫做阿摩丹的火龙,他们在战场上交战之时,若不是被其他的人打断,早就可以分出个胜负。 “我也不认为他有认真和你打。”一直站在高台之上观战的殿下,早就将两人之间的战况看的一清二楚,阿摩丹故意保留实力同亚华周旋,不然凭火龙的能力,早就把自傲的亚华打飞了。 这让他不得不对一直以力量取胜的阿摩丹另眼相看,看来他不但法力好,脑子也不笨。 失去了炎皇的龙族大军本就军心不整,若是他这么一员主将再受伤,这场仗也就不必继续下去了。 “你是说他在敷衍我?”惊讶的跳起来,亚华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看了他一眼,殿下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诉他,确实如此。 “该死!我下一次,一定砍下他的头给你砍。”愤愤的说着,他体内的好站分子不由为殿下的话而躁动起来,被敷衍的屈辱让他高傲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打击。 “你若想找死,我也不拦你。”斜支着下巴,殿下的话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以为我会死?”亚华瞪着他悠哉的样子。 “不是以为,是确定。”不知死活的狼族,果真是缺乏头脑的愚蠢妖族,空有强大的法力不知运用,失去了精明的头脑,他们仍旧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小看我。”被轻视的不悦让他忘记了分寸,怒不可遏大步上前冲到他的面前。 “滚!”之间弹动,殿下轻而易举的将他击飞出去,撞在冰冷的石柱上。 静待一旁的珧,眼神闪烁,看着趴在地上呕血的亚华,心里一片冰凉。 “让人带他下去看医生,他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撑着下巴,殿下看着珧。 “是!” 有些脚软的起身,他赶忙去叫人将昏迷过去的亚华抬走,自己则继续呆在房间里。 “你别这样,你不是还需要狼族的力量吗?”类似的事件他看了不下十次,冲动的亚华总是不知死活的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上前叫嚷。 冷冷的一眼看过去,制止了珧为说完的话,殿下起身走进他。 “你在教我?” 低下头,他不敢看他那双冰凉残酷的眼睛。 “没有,我不敢。” “那就闭上你的嘴,快把人给我找回来,不然我让你比他更惨。”冷冷的撂下话,殿下拂袖离去,飘逸的身子从窗口飞出,青衣飘动。 看着离开的青色身影,珧的眼中浮现出隐藏依旧的苦涩。 (二十七) 身处险境 刚刚擦拭完炎的上身,娃娃端着水盆准备到一边的小湖里再打一盆水上来,对着守卫的士兵轻轻微笑,士兵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对她很是恭敬。 洛特为了树立她的威信和鼓舞士气,特意把她的到来说成是前方督战,以她高高在上的身份,能到这样危险的地方来,这无疑给与士兵们很打的鼓舞。 撩起裙摆,她蹲下身子,小心的用手里的水盆从碧蓝色的湖水中打水。 这个小湖是整个龙族大军的水源,所有的士兵都是在靠着这小小的湖水解渴,在边境恶劣的环境里,想要找到丰富的水源是很困难的,这里常年缺水,类似于沙漠。 这里的风沙很大,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几乎无法在沙地上行走,夜晚低温会降低,她经常会被那急速下降的气温冻醒,幸好她有一条柔软的打尾巴,可以帮助她保持身体的体温,不然依照她未痊愈的柔弱身体,怕是早就已经受不了低温了。 将水盆放在一边,她将小手伸进清澈的湖水中,感受着清凉的水在手掌上流动,掬起一捧水,她送入她娇小的口中。 正准备到湖水边灌水的烁桦瞪着蹲在湖边的小小身影,几乎要尖叫起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以置信的冲过去,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会是自己厌恶已久的娃娃。 听到冷冷的声音,娃娃猛的站起身,看到一身精锐轻甲的烁桦,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洛特和阿摩丹对她的到来,都很有默契的瞒着烁桦,以至于到现在,烁桦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军营里了。 局促的看着她,娃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赶紧离开,这段时间,她都尽量的呆在炎的帐篷里,怕的就是和烁桦碰面,现在倒好,还是给她知道了。 “真的是你!”看到那张让她又妒又羡的精致小脸,烁桦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被三眼族他们带走了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军营里,大大的疑惑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眯起眼睛,烁桦的眼中有着毫不遮掩的厌恶。 “是。”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敌意,娃娃不由的缩缩淡薄的肩膀。 “你为什么来这里,这是战场,不是你的花园。”弱不禁风的菟丝花能做什么,送到战场上便是死路一条。 “我来看炎。”老实的回答,娃娃咬着唇。 直接冲到娃娃的面前,烁桦瞪着她。 “你来看炎?”她的声音不由上扬。 “嗯。”点点头,娃娃被她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你凭什么看他?你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只会拖累他而已,你还是滚回你的皇宫里做你的皇后吧。”难怪!难怪哥哥不让她去看炎,原来是她来了,这样看来她这些时间应该都是住在炎的帐篷才是。 一想到这里,烁桦的心里猛的窜出深深的恨意。 她凭什么享受炎的爱护,凭什么能让她的亲哥哥瞒着她。 仇恨的种子正烁桦的心里快速的成长,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她的眼底闪现阴狠。 “我想照顾他。”被烁桦说的心中一把无名之火烧了起来,娃娃居然扬起小脸,一脸的认真和坚定,虽然她没有很大的力量,但是就像洛特所说的,她至少还能照顾他。 而她的眼神更是让烁桦心中的恨意更深。 勾起唇角,烁桦居然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 “我看是你不自量力,你懂不懂什么叫战场。”嘲笑的笑意,让娃娃觉得异常刺眼,烁桦的话像一根根刺,插在她的自尊心上。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娃娃倔强的看着她,不服输的眼神让烁桦平了唇角。 “哦,这么有魄力?那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战场吧。”冷哼一声,捏着她的下巴,烁桦恶狠狠的说。 被她尖锐的指甲捏的生疼,娃娃忍耐的皱起眉,不愿在她的面前露出示弱的表情,她不想被烁桦看轻。 “有没有胆子去看看什么叫战场?还是你仍旧做你的菟丝花。”冷冷一哼,烁桦松开她的手,留下一个选择给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我去,我会证明我的话。”追上她,娃娃冲到她面前,吼出自己的决定。 “好,那你就跟我来。”一抹得意爬上烁桦的眼底,翻身上马,烁桦伸出她的手。 看着她的手,娃娃毫不犹豫的交出了自己的说,就如同交付给了恶魔。 将她拉上马,烁桦的唇上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马鞭一扬,向着战场的方向前进。硝烟弥漫,血腥之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之中。 亚华高举着战斧,向阿摩丹的脑袋劈去。巨剑迎了上去,阿摩丹抵挡住他强烈的攻击,金属的撞击声被淹没在无数的喊杀和呻吟声中。 前日被殿下打飞出去的怨气,亚华一直憋在心里,满心都是想着上战场同阿摩丹大战一场,让他明白,他的话是错的,会赢的是自己,而不是这只火龙将军。 他不满,不满殿下将自己看的如此不堪,他是狼族的王,不可战胜的王,怎么会输给龙族一个将军,他不允许,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他会用实力证明给他看,自己是强大的,他会砍下阿摩丹的头颅悬挂在城门上,让所有的人知道他——亚华是最强的。 阿摩丹借着撞击的力量后退数步,退出和亚华的近身战。 他是听说过这一任的狼王比过去那些强大的多,而事实也证明了此事,只是他很惊讶,本该观战的狼王之主,居然会亲自下来参战,并且几天来一直在和自己纠缠不清,今天更是拼了命似的想要杀了他。 看着亚华两眼胀满的杀气,阿摩丹握紧手里的剑,打败他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但是他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现在这种情况不容许他受伤,他必须稳定龙族的军心,所以只能以消极的方式对待他的进攻。 “你给我全力迎战,不准敷衍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亚华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看上去很是吓人。 “两军对垒,我当然要全力迎战。”看出他急于同自己一决死战的样子,阿摩丹继续敷衍他,他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急着和自己生死相搏,但是他还没有愚蠢到跟他一起失去理智的地步。 冷静的头脑,才能在战场中生存下去。 眼角瞄了一眼正在另一边拼杀的洛特,他略微有些担心,他的伤是否要紧。 但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那些了,手上的对手已经让他很难脱身了,他只能希望洛特可以安全无事。 “那最好!”哼了一声,亚华再次冲杀上去,手中的战斧划破空气带着强劲的气,砍向阿摩丹。 被带到战场的娃娃,呆呆的看着这一片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不断有人倒下,她分不清那些人是敌是友,只是看着一个个生命在她的眼前消失,她几乎看不清远处的人,鲜血已经将沙地染成了血红,腐肉的气味让她作呕。 “呵呵,这就受不了了?我现在才要带你去战场的中心。”感到身后的她身体僵硬着,烁桦口出讽刺,抽出腰间的长剑,一边驾马前进,一边挥舞手中的长剑斩杀敌人。 娃娃完全呆住了,她看着烁桦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的舞动,每次的挥动都带起一片血液。 不由的,她有些敬佩起烁桦,不管怎么说,在战场上的烁桦,确实有着不输给男人的实力,而这,正是她所缺少的东西。 几乎跑到了战场的正中心,混战在那里显得更加猛烈,痛苦的嘶吼,死亡前的挣扎,让娃娃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满意你所看到的景象吗?”砍掉一个狼族士兵的脑袋,烁桦笑着抹去长剑上的血。 “这…就是…战争…”娃娃生硬的开口,看着这一幕幕骇人的场景。 “亲身去体验一下死亡吧。”冷冷的丢出这么一句话,烁桦勒起疆绳,战马前腿抬起,后座的娃娃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抛下马,随着身体的坠落,她仿佛看到烁桦的脸上露出了恶毒的微笑。 将娃娃摔下马后,烁桦便扬尘而去,混入战场之内。 (二十八) 洛特之死 狼狈的摔落,娃娃被战场的尘土弄脏了衣裙,雪白尾巴被弄得肮脏不堪,空中飞扬起的鲜血泼洒在她的身上,她呆呆的看着一个狼族士兵倒在自己的身边,硕大的头颅被利剑砍断,啾啾的冒着刺红的鲜血。 胃部猛烈的翻滚,她有种想吐的冲动,来不急害怕,她身边有更多的人倒下。 狼族…龙族… 她几乎已经分辨不清,只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倒在自己身边咽下最后一口气,瞪大的眼睛仿佛不甘心就此死去,狰狞的诅咒着杀害他的敌人。 捂着嘴,她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几个眼尖的龙族士兵立刻发现了她的存在,震惊的瞪着狼狈的雪衣,迅速的砍杀掉自己的对手,靠近她的身边。 “皇后陛下,你怎么来战场了!”挥剑拦腰砍断一个狼族士兵,一个龙族的小队长紧贴在她的身边,防备的砍杀一个又一个靠近的敌人。 “我…”娃娃来不急开口,就见又有几名龙族的战士围了过来,几个人将她牢牢的守护在中间,用血肉架起一堵墙壁。 “皇后陛下是来和我们并肩作战的吗?”一个小兵带着兴奋的眼神,一边砍杀敌人,一边用激动的声音问。 “呃…我…”听到他如此激动的声音,娃娃不知要如何回答。 很快,狼族的士兵发现了他们的异常,眼尖的看到了被围在里面的娃娃,咆哮着,一大群狼族士兵攻了过去。 “该死!”小队长看到大群的狼人集聚过来,额头不由冒出了汗水。 “全力保护皇后!”低吼一声,他拿出全部的尽力备战。 其他龙族士兵感染了他的士气,跟着高吼,高举着手中的战剑对着围过来的狼人砍去。 “…你们…”娃娃几乎还不知道他们的长相,便看着他们在为自己奋勇杀敌,带着无可匹敌的士气,同那些数量上远大于他们的敌人战斗。 寡不敌众… 当更多的狼人围聚过来时,一个个的龙族士兵倒下,那个同娃娃说了两句话的年轻士兵硬是用自己的被刺穿的身子抱着两个狼人同归于尽,年轻的脸上不满了坚定的战意。 他们在保护他们的皇后。 娃娃的心为一个个倒下的人而抽痛,小队长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他用最后的力气挡在娃娃面前,看着外围想要突围进来帮忙的龙族士兵,因外围狼人的阻扰而攻不进来,内圈的龙族士兵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还在苦苦的挣扎,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却因身后的人儿而超越极限的强撑。 “将军!将军!皇后…快救皇后!”外围的士兵着急自己无法靠近血战的内圈而发出悲愤的吼叫,那震天的声音传入洛特和阿摩丹的耳中,宛如一道闷雷,劈了进去。 娃娃! 两个人的心里同时产生了恐惧,洛特身法灵动的解决掉对手,飞身冲向娃娃被包围的地方。 阿摩丹则因为亚华的阻挠无法脱身。 “嘿!他们在说你们的皇后吗?”嗜血的笑起来,亚华阻挡在他面前。 “滚开!”怒瞪着他,阿摩丹的眼中充满了杀气。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你只能在着里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那。”亚华邪恶的说。 “那我就先杀了你。“阿摩丹的身上宛如燃烧起了汹汹的火焰,整个人比刚才更加骇人。 “终于下决心跟我大战一场了吗?“好战的血液为他的变化而躁动不安,亚华兴奋的看着他。 不再说话,阿摩丹飞速的攻击向他,他现在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亚华,去解救被围困的娃娃。 小队长瞪着插在胸前的长矛,死不瞑目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娃娃则被冲撞的跌坐在地上,眼看着刀剑就要劈到她的头上,却神奇的被弹开了来。 急时赶到的洛特在紧要关头为娃娃施展了防御的气盾,手中的长剑如同一道水剑,横扫过内圈的狼人,齐刷刷的把他们拦腰斩断。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到娃娃身边,他一把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她。 “我…”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是否要说出烁桦,她局促的看着他。 “算了!我们先逃离这里。”防备的看着四周被自己的力量吓的不敢轻易靠近的狼人,洛特眯起眼睛试图在包围圈里找一个最容易的突破口。 被洛特抓着手腕,娃娃被他一步步的带离包围圈,看着他如鬼神一般斩杀每一个挡在前面的敌人,她只能看见飞溅的鲜血,听见短促的哀嚎。 “洛特!小心!”看到一支羽箭向他飞来,娃娃惊呼。 猛的转身他想要避开羽箭,可是眼尖的看到另一边射向娃娃的羽箭,他只能被动的将她扑到,两只锋利的箭立刻射穿了他的胸口。 “可恶!”喉咙里涌出腥甜,洛特低咒。 “洛特!”娃娃担忧的看着他,背被地面撞的生疼她也没有心思理会,满脸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他。 “我没事。”强忍着昏眩,他用法术封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撑着身子站起来,拉起娃娃。 “我们快走。”所幸刚才周围的狼人被自己屠杀的差不多了,不然刚才那一摔,怕是早让他们有机可乘了。 “嗯。”扶着他,娃娃点点头。 但是很显然,一旁埋伏的五名带着面具的箭手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更多的羽箭射向两人,洛特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只能狼狈带着娃娃躲闪,可是身体的迟钝加上另一个人的累赘,他的身上被插上了更多的羽箭。身上的战甲已经被彻底的染成了血红,那已经不是法术可以止的住的了。 “不!“娃娃看着满身是血的他,双眼涌动出泪光。 “别…我们必须逃出去…”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洛特甩甩头,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微弱,身为治愈术的专家,他已经的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伤势到达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可是,娃娃的存在却在警告他,不可以在这个地方倒下去,他不能辜负炎对自己的期望。 “可是…你…你已经不能再乱动了!”看着他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就流下更多的鲜血,娃娃忍不住落下泪水。 “我可以…” ———————————————————————————————— 站在高台之上,殿下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战场的一阵骚动很快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但飞尘太过浓,他看不清那里的情况,直到他看到背上插了四只箭的洛特背对着自己对着前面的人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勾起残忍的嘴角,拿起一旁的金色羽箭,拉开弓弦,瞄准那满是鲜血的背影。 咻! 娃娃远远的看着金光靠近,她来不急提醒洛特,就看见那只金色的羽箭射穿了洛特的胸膛。 那个属于心脏的地方… 张着嘴,洛特的眼中充满了惊讶…遗憾…懊恼…… 可是他什么都无法说出… 高大的身影在娃娃的面前倒下,胸口的鲜血喷溅在她白皙的脸上,温热的液体滑落。 “…啊…” 划破天际的惊声尖叫响彻战场。 阿摩丹心中一惊,转身想要去看个究竟,却被亚华死死的拖住。 “…啊…”抱着头,娃娃跪在洛特的尸体前,发出刺耳的尖叫,金色的眸子紧紧的闭着,纤细的十指插在自己乌黑的发间。 随着那一声一声拔高的尖叫,狼人不敢上前去靠近那个明明已经很狼狈的脆弱女人。 殿下被那尖锐的尖叫的震的胸口一疼,他莫名的捂着胸口,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这究竟是…什么…” (二十九) 觉醒灵魂 膨胀的火热在娃娃的身体蔓延开来,如同被火焰焚烧一般,娃娃的身上忽然燃起了金色的火焰,那炽热的温度将靠近一些的狼族士兵烧焦,连哀嚎的声音都来不急发出,便化作一堆烟灰飘散在空气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周遭幸免于难的狼族士兵不由瞪大眼睛,惊恐的让他们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发抖。 浑浊的战场上忽然出现一抹闪耀的火焰,金灿灿的光芒让高台之上的殿下不由盯住了目光。 眯起眸子,他微扬起头,看着那金色的火焰,大团的金色火焰让他看不清里面的那个人,若是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一直躲在洛特身后的那个。 那样摄人的火焰着实让他吃惊,这样强大的能力究竟为谁所有? 在龙族的军队里,他从未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是自己的资料没有收集全面吗? 单手举起,轻轻的放下,站在他身边的数名面具弓箭手立即拉开弓弦,一把弓箭五支箭,齐刷刷的朝着金色火焰射去。 羽箭破空而来的尖锐声音响彻战场。 阿摩丹眼睁睁的看着洛特和娃娃的所在之处引起了巨大的骚动,娃娃的尖叫声让他心惊不已。忽然上升的温度让他奇怪,大量的羽箭飞向那边,他却苦于纠缠无法脱身。 “吾等该死…”轻柔悦耳的女声自火焰之中传出,银色的光芒冲破金色火焰,纤手轻摆,羽箭全数收在手中。 临空而立,银色的长发飘动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之中,风吹而动。 金色的眸子半阖,冷冷的俯视着脚下仰头而望的狼族士兵。 “那是…什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士兵都停下手中的战斗,看着那忽然出现在战场半空的绝色女子。 银色的长发,美的令人窒息的容貌,还有她身后那一条银色的尾巴。身上残破的衣服并没有遮掩她的光芒,她才出现仿佛将时间停止。 “…皇…后…?”阿摩丹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临立半空的美丽女子,颤抖的唇片不确定的说。 倒抽一口冷气,殿下看着战场上的那个女人,深邃的眸子不由瞪到最大,充斥着无限的震惊。 没有得到停止的命令,弓箭手再次拉开弓弦向她射去。 “混蛋!谁叫你们射她的!”爆发出怒天的吼声,殿下一巴掌甩在一个弓箭手的脸上,鲜血自银色的面具下流出,痛苦的咳嗽自弓箭手的喉咙中发出。 然而羽箭还没到一半,便被回击回来的羽箭给一个对一个的击落,清脆的折断声在空中爆开。 抬起金色的眸子,她望向高台。 “吾等将死…” 白皙的手掌心向上翻开,淡淡的光芒绽放开来,一把银色的长剑自她的掌心缓缓延伸出来。 手腕一转,握住长剑的剑柄,她双臂交叉,对着脚下数百狼族士兵一挥,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在顷刻之间数百名士兵的首级落地,一张张死去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惊讶,仿佛来不急感知死亡的气息,就被死神带走了生命。 “那是什么怪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数百名士兵在眨眼间被对方屠杀殆尽,亚华心里充斥着愤怒和震惊。 “真的是皇后吗?”眯着眼睛,阿摩丹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低语。 被骚动吸引了注意力,烁桦停下手上的杀敌,将目光投向那里,可是不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差点把她惊的从马上摔下来。 那个站在半空的美丽女子嫣然就被她丢在战场的娃娃,除了那头银发之外,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未拿剑的手轻轻的抹去剑身上的灰尘,她绝美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惑人的微笑,眯起的眼睛仿佛能夺人心魂,含着妩媚的笑看着自己一手造出的修罗地狱。 “多美的颜色。”轻舔嘴角,她笑的邪肆。 从未出现过的杀气在她的身上涌动起来,那自体内发出的阴森气息让所有人不禁吞了吞口水。 “欢迎来到我的地狱…”轻轻的开口,她一只手将洛特的尸体拉起,轻轻的放在一匹无主的战马之上。 脚下清风流动,她身影飞速的在战场上串流,掠过一个又一个士兵的身边,绝色的微笑让所见者皆迷失了心智,痴傻的看着那宛如神祗的笑,浑然不知自己在瞬间便成了恶魔口中的食物,鲜血喷溅,染红她白皙的肌肤。滚热的液体清洗去她身上的灰尘,如同一个沐浴在血海之中的妖娆妖精。 她舔着染血的唇片,含笑的眼中依旧是让人痴迷的魅惑。 原本激烈的战争由于她的加入,在顷刻间扭转局势,一面倒的为龙族赢来了胜利。 亚华恶狠狠的咬着牙,也不管仍旧处在震惊当中的阿摩丹,飞上迎了上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杀了他一个又一个士兵,眼看着他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的愤怒瞬间膨胀。 “可恶的女人!我要你死!”巨大的斧头向她的头上砍去,却落得空气,他瞪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肩膀冷不防被人轻拍,赫然转过头,她带着魅惑的笑容看着自己。 冷汗直冒,他赶忙抽身,却依旧改变不了已经注定的悲剧,她的长剑远比他更加速度,在他离开之前就刺向他的胸膛。 一道金光闪过,金属的碰撞声响起。 她握着剑退后一步,看着带着金色面具的神秘男子。 “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亚华险险的捡回一条名,死亡的惊恐让他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对殿下吼。 一巴掌摔过去,殿下冷冷的将疯狂的他打在地上。 “收起你的疯狂。” “我…”亚华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浑浊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 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殿下便不再看他,径自看着对面一脸妩媚妖娆的银发女子。 “你是谁?”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他问。 歪歪脑袋,她笑的更加灿烂。 “你很厉害啊…那把箭是你射的吧…”她已有所指的看着洛特胸前的金色羽箭。 点点头,殿下没有否定的意思。 “那你就去死吧!”轻轻的开口,宛如情人低语的温柔声音自她口中传出。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他,殿下以守为主的接下她凌厉的攻击,深邃的眸子眯起,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好强。”亚华呆愣的看着和殿下打的不相上下的她,困难的开口。 殿下的实力他是再清楚不过,而这个奇怪的女人居然可以和他打的不可开交,着实让他冒出了冷汗,如果刚才不是殿下即时出现,他现在怕是也和地上的尸体一样了。 殿下看着在战斗中依旧保持甜美微笑的她,深邃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复杂。 “你不想和我打吗?”她笑着问。他只守不攻的战术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只是心里感到好笑,这么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攻击自己。 “真是遗憾…我以为可以好好的和你打一场的…”带着微微的遗憾,她的嘴角上扬,银色的长剑划破他的腰间,鲜血染上她白色的剑身。 痛苦之色在他的眸子里闪现。他捂着自己被弄伤的腰,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你是谁?”他执著的问。 歪着脑袋,她舔去剑上温热的鲜血。 “我是娃娃。”真是奇怪的男子,为什么要这么执著这个问题。 “娃…娃…”艰难的开口,殿下的眼中涌现出她看不懂的情愫。 “安…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吗?”她笑眯眯的开口,一点都没有杀人的感觉。 “我不会死的…”眼中忽然浮现起笑意,殿下看着他,捂着腰部的手松开,满是鲜血的手轻触她精致的脸颊。 “我一定不会死…” 皱起眉,娃娃看着眼前举止奇怪的男子。 “你被打傻掉了吗?”貌似她不过是划了他一道,并没有伤到他的脑袋。 可是… 为什么他的所作所为是这么的奇怪? 轻轻的摇摇头,殿下依旧沉默的看着她,那样深情的目光仿佛在关爱她的每寸肌肤,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娃娃挑剑一扫,扫开他轻佻的手。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杀掉你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她已经忘了他吗?殿下有丝苦涩的问。 “因为你杀了他。”指指已经没了气息的洛特,娃娃说的理所当然。 “他?”看着洛特的尸体,殿下的眼睛不由的冷了几分。 “他该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可是我心里不想你杀他,所以我要杀了你给他报仇。”混沌的脑子里理不出什么思绪,自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只感到体内膨胀的怒气,身边倒下的男子,已经没了气息,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掉所有的“敌人”。 而这个“敌人”究竟是谁,她并不清楚,她只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去做,去杀掉那些下意识的“敌人”。 而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更是她第一个要杀掉的人。 (三十) 妖狐觉醒(一) 她疑惑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子,在那金色的面具,她看到他唯一露出的眼睛里,因她的话而浮现出无与伦比的悲伤,那如同沼泽一般的死寂,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 莫名的她抚着胸口,歪着脑袋着这个她要杀死,却又以悲伤的眼神让她心痛的男人。有些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空白的脑子里自清醒便只浮现出一个字——“杀”。杀掉所有心里所认为的敌人,用他们的鲜血清洗她心里的阴郁。 可是理由呢? 她想不到,她想不到杀掉他们的理由,只是打心底认为他们是自己的敌人,让自己受伤的敌人,自己必须杀掉他们。 眯缝起眼睛,她的眼底混乱成一团,原本空白一片的内心忽然纠结的缠做一团,她找不到一丝头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会有敌人…为什么这个男人是这样的悲伤… 为什么…… 为什么…… 她不明白,空空如也的脑子无法提供给她答案,她仿佛睡了很久很久,一点记忆都没有,单凭着直觉去杀人,杀死那些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真奇怪……我是怎么了……”喃喃自语,她开始混乱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她记得她是娃娃……可其他的呢? 看着手中的白色长剑,上面沾染上男人的鲜血,刺眼的红色让她感到恶心,用衣袖擦掉那刺眼的血迹,她抬头看着他。 “你认识我吗?”他的眼神,让她觉得很心痛,没有理由的心痛,她没有办法控制那奇怪的感觉。 “认识……也许不认识……”他说的模棱两可,低下头拉起没有力气的亚华。 看他要离开,娃娃执起手中的剑横在他的前路。 “我说了我要杀你。”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只是在开玩笑,为什么他没有一点恐惧,反而是深深的悲伤。她很疑惑,她连自己的记忆都弄不清楚,可是却执着着想要杀掉他的念头。 抬起漆黑的眸子,殿下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手中的长剑竟然滑落手中。 锵……的一声摔在地上。 收回视线,殿下带着亚华离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让娃娃久久不能回过神。 “哎…“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脸颊,她迟疑的碰触,惊讶的发现那居然是她的眼泪。 “我……为什么要……哭呢……” “皇后!”阿摩丹终于解决掉剩下的敌人冲到娃娃身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眼前。 “呃…”被他吓了一跳,娃娃赶忙擦掉莫名的泪水,看着跪在眼前的高大男子。 “臣救驾来迟,请皇后处置。”喘息着,刚才奋力杀敌的阿摩丹显然已经用去了不少力气,粗重的喘气明显的透露出他方才是多么的拼命要杀到这边。 “你是谁?”眨眨疑惑的大眼睛,娃娃莫名其妙的看着跪下的男子。 他居然喊自己皇后,是他认错人了还是自己听错了,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我是阿摩丹啊…”怔怔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娃娃,阿摩丹心脏猛的收紧,眼角看见趴伏在马匹上面的洛特,鲜血将他身下的战马染成了血红。 “洛…特……” 顺着他的眼看过去,娃娃看着被自己放在马背上,已经死去的俊美男子。 “他已经死了。”她说的很平淡,没有太过悲伤的意思。 “我知道。”垂下头,他攥紧的拳头狠狠的捶在地上。“都是我没用…没有即使赶到…才还得洛特战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铁骨铮铮的阿摩丹竟然落下泪水,豆大的眼泪砸在尘土飞扬的尘土上。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吧……”迟疑的问,娃娃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却可以从清醒过来的瞬间感觉到他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事情。 “这是他应该做的……”沙哑着嗓子开口,阿摩丹说道。 “我不喜欢有人因为我而死。”娃娃低着头,一步步的靠近战马。 “保护皇后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严肃的说着,阿摩丹的心里虽为洛特的死而痛苦万分,但是他却坚守着每一个军人的职责。 轻轻的摇摇头,娃娃满眼的不赞同。 “你错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同等的……没有一个人有义务要为别人付出生命……每个人的生命都珍贵的。”将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放在洛特的伤口上,她用轻柔的语气缓缓的说着。 随着温润的光芒在她的手上释放,神奇的事情紧接着发生,阿摩丹惊讶的张大嘴,看着洛特伤口居然奇迹般的复合了。 虽不是治愈系的火龙,但是他也知道,死去的人是没有办法愈合伤口的,因为身体的机能已经随着死亡而停止,想要复原被创伤的伤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娃娃的举动却违反了这一个常识,着实让阿摩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让别人为我而死…那样我会充满罪恶感…”一边说,她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洛特身上的伤口完全复原,阿摩丹不敢相信的看着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的洛特。 “…如果真要因为我而死……我会很苦恼……我希望…你们以后不管怎么样……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要再为我而死了……”娃娃放下手,认真的看着阿摩丹,仿佛她在说着很单纯的对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给阿摩丹带来的冲击是多么的可怕。 “他……”颤抖的指着洛特,阿摩丹吞咽着口水问。 “啊……我已经让他活过来了……还好他没有死太久……不然我可真要愧疚一生了……”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别人为了保护自己死在自己的身边,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你……你……你是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阿摩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只要好好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不要让他再乱动了……重组的灵魂很脆弱……如果不小心的话……他可能还要死的……”她没有能力对同一个人,进行第二次复活术。 “皇后!”激动的对着娃娃磕了一个头,阿摩丹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起身将洛特从马背上扶下来。 娃娃抬眼看着已经接近尾声的战斗,由于狼族的士兵突然被召回城,这场开始很激烈的战斗,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她看到一个骑着马的女战士带着惊恐的眼睛走向她,她疑惑的看着她见鬼的表情。 “你……你为什么会……”接下来的话烁桦无法说出口,看到自己的哥哥就站在旁边,她无法问出娃娃为什么活着的疑问。 “什么?”奇怪的女战士,说着她听不明白的话,娃娃皱起眉。 “洛特!”阿摩丹带着兴奋扶着洛特。 洛特发出痛苦的咳嗽,张开酸涩的眼睛看着他。 “我……怎么……了,我以为我……死了……”当金色的羽箭穿透他的身体,他就已经接受了死神的到来,可是他不但没有死过去,而且连伤口都神奇的消失了。 “混蛋……是皇后救了你!”阿摩丹看着死而复生的好兄弟,激动的笑起来。 “皇……后……”拧着眉,洛特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女子,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是那样的陌生,可是那个小小的背影却是如此的熟悉。 “娃娃……”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听到有人喊她,娃娃立刻丢下对女战士的疑问,转头看向一脸苍白的洛特。 “真的是你!”洛特瞪着突然黑发变银色的她,惊讶的猛吸一口气。 “不是我还会有谁?”奇怪的看着他,娃娃皱起小鼻子,样子娇俏可爱。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还是那个她,为什么会让他感到陌生,难道是因为头发颜色的改变才产生的错觉吗?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娃娃无辜的耸耸肩。 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是吗?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不堪,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已。 悄悄靠近洛特的耳边,阿摩丹低声的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他,赫然间洛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见鬼一般的眼神看的娃娃浑身不对劲。 她为什么觉得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奇怪,看起来都和她很熟的样子,却又对她感到很惊奇。是哪里出了错吗?她的记忆力也并没有这些人的存在…… 大大的疑惑在双方心里产生,看来他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了。 毕竟只有对方才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们先会营地吧。”洛特收起心中的惊讶提议。 所有的人都点点头,阿摩丹对大军下令回营,所有的战士都用仰慕的眼神看着在战场上神勇无敌的“皇后”。 呃……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看的她心里都毛毛的。娃娃缩缩脖子想到。 背后感受到一股扎人的目光,她顺着感觉寻过去,发现拿到扎人的目光居然是由那个女战士射过来的。 “我有得罪过你吗?”娃娃单纯的提出疑问。 “嘶……”烁桦被她毫不遮掩的疑问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胆怯的娃娃居然会这么直接的问。 “烁桦?”阿摩丹终于注意到妹妹的存在。 看到阿摩丹责备的眼神,烁桦握紧拳头,用最大的自制力压制内心的不满,很平和的回答。 “没有,皇后陛下……” “你为什么说谎?”奇怪的歪着头,娃娃晶莹剔透的七窍玲珑心很轻易的看透了她违心的话。 “你……”怎么知道?瞪着这变得不一样的娃娃,烁桦的内心忽然生气了一股恐惧的感觉,那个只配躲在别人身后发抖的她,怎么会有勇气这么问自己,又怎么会一眼看出她的违心之言。 “皇后,我们先回去再说可以吗?我想洛特需要休息。”一半是担心脸色苍白的洛特,一半是为自己的妹妹解围,虽然他不赞同烁桦对娃娃的态度,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理所当然有些私心,不想让她和娃娃弄的太僵。 “哦……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心思单纯的娃娃没有多想的点点头,温柔的微笑着。 那朵温柔的微笑让洛特和阿摩丹感到无比的熟悉,更加确定眼前的娃娃就是他们那个柔弱的皇后。 只是……在胆量和能力上……起了一些变化…… 烁桦跟在他们身后,缓慢的前行,憎恨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娃娃单薄的背影。 她怎么也想不到,将她带到战场之上本是要毫无自保能力的她在混战之中被杀掉,结果却在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她居然变得让自己有些畏惧。 而这一切…… 皆让所有人不解,不过所幸的,现在的娃娃好像并不记得是自己将她丢在战场上的,至少她不会将这个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哥哥。 眯起眼,她冷笑的看着娃娃的背影。 不用着急,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她一定会在这场长久的战争中解决掉碍眼的她。 (三十一) 妖狐觉醒(二) “皇后,您真的不记得了吗?”回答大本营后,阿摩丹神色复杂,盯着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娃娃。 “你们为什么叫我皇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些奇怪的话,我真的认识你们吗?”娃娃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明明知道她的名字,却又不能让她记起什么回忆。 “洛特…你看…”阿摩丹满脸苦恼,只得寻求洛特的帮助。是不是她刚才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娃娃,你听我们说。你是龙域尊贵的皇后,炎皇唯一的妻子。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确是我们的娃娃,这一点绝不会有错!”坚定地看着她,给予她肯定的回复。 “那么,我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呢?炎皇,那又是谁?”仍旧是一脸的茫然,娃娃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炎皇,他是我们伟大的王,是深爱你的丈夫!”不知道该如何解说,才能让她理解透彻,洛特也陷入苦恼之中。 “他现在在哪里?”或许,见到他的人,她可以想起来些什么! “炎皇…你真的忘记了吗……自从那次受了重创,到现在都还一直昏迷不醒……他就在你身后的床上。”洛特面色痛苦地看了一眼娃娃的身后,忧心忡忡地说。 “炎…”娃娃懵懂地回头,却在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心口猛的抽痛,冰凉的泪水瞬间滑落眼眶!泪眼迷蒙地看着那个昏睡在床上的邪气男子,内心感到阵阵的纠结。 “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不愿见到这个人毫无生气的脸。我可以将他救活,或许这样我会好受一点……”娃娃伸出自己乳白色的小手,轻轻地附在了炎受伤的地方。淡淡的金光从手心涌出,照亮了众人阴暗的脸色。他们期待地看着面前神奇的景象,默默祈祷神迹的发生。 “啊,炎皇的手指动了!”突然,洛特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喜事,惊喜地蹦了起来!然而他似乎忘记自己刚刚才从死神手里爬回来,头顶一震晕眩,迫使他又坐了回去! “天啊,这简直是奇迹啊!”阿摩丹快速地移到炎皇的身边,切实地感受他逐渐温暖的身体,和渐渐加速的心跳!眼睛里不再是往日的沉着和冷静。 “炎哥哥。”烁桦丝毫没有感谢娃娃的意思,只是焦急地奔向炎的床榻!难以置信和兴奋的情绪充斥着她的眼球。他醒了吗?真的醒过来了吗! “唔……”炎的眉头紧皱,似乎正在忍受莫大的痛楚。挣扎片刻,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娃娃……”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立于床畔的娇小美人。奇怪她的发色为何改变,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她雪白的银丝。 “你果然认识我…但,为何我却想不起来你的身份?”娃娃看着炎复苏的醒来,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对自己的能力很了解,他的伤口虽然严重,但是仍不对她造成什么困难。微微有些困惑地看着炎,她喃喃自语。虽然不甚清楚,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喊: “啊,他得救了,太好了!” 她感到非常愉悦,即使不知道理由。 “炎哥哥,先让我看看你的伤。”注意到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烁桦内心的火焰越演越烈,终于熊熊燃烧起来!然而炎皇在场,她始终不方便发作!她现在关心的,是炎皇的伤势,检查看看他是否真的痊愈!至于娃娃……以后多的是机会整治她! “我很想你。”沙哑的张开干涩的嘴,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严重渗透出浓浓的柔情。 娃娃被他看的有些颤抖,缩了缩脖子。 “洛特,我昏迷多久了?”想起他此刻尚在战场之上,炎皇又提高了警惕。 “…很久了……久的属下都记不清…”明白洛特需要休养,阿摩丹代替洛特回答。 “那,与狼族的战争呢?”炎皇心里一惊,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人的面孔!他的心机如此之深,连他都掉入他精心策划的险境…那么失去他的龙族战士,岂不犹如刀俎上的碎肉,任人宰割?该死,他怎么会倒下! “现在两军暂时休战,各自重整队伍,所以情况还不算太糟!”注意到炎攥紧的拳头,阿摩丹生怕他再一时冲动,拖着刚刚复原的伤体去报仇。虽然他见识过皇后的实力,两人联手的话应该不会败北,但是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也不容小觑! “我军死伤?”难道他没有乘胜追击?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啊!炎皇内心疑惑,却还是耐心获取情报。 “我军损伤过半,但是对方也好不到哪去!总之,形势还是五五分成。”不肯告诉他他们其实已经不剩多少士兵…害怕那又会刺激到他!至少,也等到他完全康复再说! “你们坚持下来,确实值得嘉奖!不过,为何狼族会同意休战?你们有事瞒着我,对不对?”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炎皇直接地询问。莫说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单单是有那个人存在,他们也绝不会无功而返!到底是什么原因,逼迫他们老实收兵? “…”阿摩丹和洛特相视无言,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娃娃,面色复杂。 “为何不说话?”他们看娃娃作什么?难道原因这件事跟她有关系?炎皇这才仔细端详起变了模样的娃娃,发现她除了头发变色之外,神情也变得淡漠许多!是因为发色吗? “快说!”不耐烦地吼叫,威严尽显。 “皇、皇后她……”想了半天,还是不知从何说起!皇后突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将狼族打败?他到现在都还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更别提对炎皇解释!而且娃娃的样子也很奇怪,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她…… “娃娃?”心中的不安在扩大,炎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娃娃,眉宇纠结。 “既然你已经清醒,我也该离开了!”娃娃打断了炎的思考,脚下动作起来。 “离开?你要到哪里去?”炎皱眉,内心的恐惧更加强烈! “你是我的皇后,只准呆在我的身边!我看不到的地方,一律不许去!”炎霸道地宣布,一把将娃娃扯进怀里! “放开我,我要去找白允!”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想限制她的自由?门都没有!金色的眼眸染上血红深色,娃娃轻易地震开炎皇的怀抱! “娃娃?”又是这样!为何他会被震开?难道…炎看看阿摩丹和洛特的神色,加深了内心的猜想! “不要再来烦我!我要去找白允!”机械式地重复这句话,娃娃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她的脑子一片混沌,只有一个声音响彻天地: “白允,去找白允,快去找他!” “娃娃!不要去,留下来,陪我!”白允,又是白允!为何那个男人在娃娃心中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娃娃一心一意地喜欢他,根本不理身后追随的小炎!那个男人,狠心地封印了娃娃,她却一点也不恨他!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他为娃娃付出了这么多,为何还是得不到她的爱!为何那个男人那么残忍,却还是可以在娃娃心中留下印记! 他好恨,他好恨! “皇后,您不能留下来帮助我们吗?”洛特犹豫再三,还是出言挽留!他的命是她救回来的,按理不该反抗她的决定…可是,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能够留下来,跟炎皇,还有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他不想违背内心深处的愿望,所以诚实地将它表达出来! “不久之前,您被三眼族的家伙带走,曾经一度消失了踪迹!就在我们全力拯救炎皇生命的时刻,您浑身是血地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因为担心炎皇的伤势吗?那个时候,您英勇的举动,深深地震撼了我!我实在无法想象,您是克服了怎样的困难,越过何等险阻,才到达这里!那个时候,您心心念念的都是炎皇的安危,而忘记了艰难险阻!难道,您已经忘了,那个时候的心情了吗?为何现在又要离我们而去呢?”洛特回忆着当初娃娃带给他的震撼,言辞恳切地说道! “娃娃…”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这件事带给他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娃娃恢复记忆! 娃娃,你是否曾经爱过我? “唔……”听着洛特的话,娃娃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上涌,快要将她撕裂了!她痛苦地般跪在地上,拼命地捂住头! (三十二) 妖狐觉醒(三) “头好痛,我不要想了。”娃娃痛苦地捂着头。她受够了那种快要接近却又永远都接近不了的感觉,所以干脆放弃! “臭女人,你那是什么态度啊!”烁桦十分恼火,冲动地上前阻拦她的去路。虽然她非常盼望这个女人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可是也不容许她用这种态度对待炎皇和哥哥!她根本就是小看他们嘛! 谁都没有想到烁桦会做出这种事,更没有料到娃娃会伤害她!娃娃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如果她没有招惹她的话,结果便不会这么悲惨。她只是依照本能在行动,直觉上对别人的攻击做出反应! 刺啦—— 烁桦的胸前被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喷薄而出! “烨桦!”阿摩丹迅速跑过去,用身体护住了自己的妹妹,唯恐娃娃再伤害她! 虽然性格刁蛮无礼,可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妹妹! “娃娃,你…”炎震惊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善良而纯真的娃娃吗? 为何能如此毫不介意地伤人?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是忍受了很大的痛苦,才会变成这样! “血…血…”娃娃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鲜红液体。她陶瓷一般白皙的脸上,绽放了妖艳的玫瑰。素白的罗裙,也因这炫丽的花朵,而变得妖冶艳丽!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 “娃娃?你怎么了?”炎担心极了,却仍旧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够将这一切都解释清楚!这样他就不用坐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无力的等待了! “炎哥哥,你要替烁桦做主啊!烨桦就在您的眼前,被这个女人弄伤,难道您还要保持沉默吗?这次只是流一点血,下次说不定就会要命了!炎哥哥,您真的希望烁桦被这个女人杀死吗?炎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烁桦抓住了这次的机会,拼命向炎皇告状!这可是她自己给的机会,不用白不用!现在他们亲眼目睹她被她伤害,总不会继续保持沉默吧! “烁桦,不要说了!”阿摩丹知道,就算娃娃真的杀了烨桦,炎皇也不会惩罚她的!炎皇到底有多么重视娃娃,他们再清楚不过。 “哥,你妹妹都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了,你非但不帮助自己的妹妹,竟然还帮着外人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哥?”烁桦面有愠色,杏目园瞪。他们越是替那个女人求情,她就越生气,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凭什么?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以后,围绕在她身边的骑士全都改投她的门下,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就连她受了委屈,他们也不再关心,只顾着那个女人的心情! 她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剥夺走,让她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她曾经发誓,一定要亲手将她送上西天! 要她原谅她? 休想! “烁桦!”阿摩丹无语,他明明是为了她好啊! 唉,为何她不能体谅他的苦衷? 烁桦不知轻重,任意妄为,他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眼看着妹妹往火坑里跳,却不加阻拦吧?炎皇的脾气太过暴躁,烨桦还没有体会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屡次冒犯! 若是不小心抵触到炎皇的底线,他毫不怀疑,炎皇会亲手斩杀掉她! “阿摩丹,你先带烁桦下去疗伤!虽然不是非常严重,但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洛特出言建议,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倒是让阿摩丹舒了口气。他几乎是用拖的方式,将烁桦拽出了帐篷,临走前烨桦还一直死死地盯着娃娃,满脸的狠厉之色。 只是,她始终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最终还是不得不愤恨地离开! “炎皇,娃娃的样子有点奇怪。您看…”他是不清楚娃娃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方才在战场之上,娃娃以压倒性的力量斩杀狼族士兵之时,似乎有意不让自己沾染血腥。因为她的举动带给他太大的震惊,所以刚才并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现在想想,娃娃对于血腥,似乎有异常的反应!如果知道了缘由,或许可以令她恢复原状! “洛特,你是军医,依你之见,娃娃她到底是怎么了?”因为太过担心,炎皇已经顾不得维持他平日里的威严,焦急地询问娃娃的病情。他有太多的疑问尚待解决,所以他根本不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娃娃刚才的举动,阿摩丹欲言又止的表情,无一不在证明着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他拒绝接受! 他只希望,娃娃永远能够开心的微笑,在他的怀中撒娇! 只是这样,他便已经满足。 “炎,你冷静地听我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洛特言简意赅地阐述了炎皇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听的他紧张不已。他从来都不知道,娃娃的身上竟然还隐藏着这么重大的秘密!当初虽然听说她被那个讨厌的男人封印起来,但却不清楚其中的内幕!现在想来,那个所谓的‘乱世妖狐’指的就是娃娃吧! “那,她这是恢复记忆了吗?”炎大胆猜测,却仍旧心存疑惑:若是她真的恢复记忆,至少也应该记得他才对啊!怎么会只记得白允呢!? “这个还不清楚…只不过,她明显对血有很强的反应!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洛特附在炎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便不再言语,等待炎皇的答复。 “不管怎样,试一下吧!”炎皇闭目凝神,缓缓将气集中于右手,趁着娃娃尚未发现自己,悄悄地从背后靠近,瞄准她纤细的脖子,狠狠地劈了下去! “唔…”娃娃闷哼一声,应声倒地。很久都没有起来,想必是失去了意识! “对不起,娃娃,但我必须这么做…”炎抱起娃娃,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苦恼。 “一定要这么做吗?我怕娃娃她会受不了…”再次确认,只因不想心上人太过痛苦。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我们必须尝试!”坚定地回答,不容否决。 “开始吧!”失望地低头,用炎剑在掌心划出一条血痕。鲜艳的色彩潺潺流出,滴在娃娃白嫩的脸颊上。与方才沾染的血迹混为一体,肆意横流! “嚜呢嚜呢叿…”洛特轻声咏唱咒文,将手覆盖在那一滩血迹之上!只见血迹满满熔化开来,渐渐渗入娃娃的体内,仿佛灵活的小蛇。 娃娃痛苦万分,扭曲着面容,却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直到血迹完全与她融合,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才停止了挣扎,脖子一歪,陷入了沉睡! 梦境中,娃娃拼命的奔跑,却仍旧躲不过那一片猩红。 血色的曼陀罗相继盛开,在娃娃脚下蔓延。 不是,这不是她做的! 她没有杀人,没有! 她不想这样的,为何总是事与愿违? 她不要承受他们的愤怒,她不要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容。 不要,不要! 娃娃痛苦地蹲下,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头! “啊!” “呀!” “饶、饶命!” 惨烈的呼喊在她的周围响起,惊恐而绝望。 娃娃僵硬的回头,瞪大了双眼。 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在她脚边堆积,越垒越高。 一个个鲜亮活泼的生命,在她面前消逝,陆续倒下。 鲜红的汁液肆意喷溅,渲染了大地。 黏腥的红浆到处流淌,染湿了罗裙。 而杀戮的中心,只站着一名白发魔女。 金色的眼睛被鲜血染红,白皙的皮肤映射着晚霞。 那是地狱的修罗,是死神的代言。 “不——” 悲痛欲绝地呐喊,一切被黑暗吞噬。 娃娃无助地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 那并非她所愿,却还是不受她控制地发生了。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可以,她不要再记起那段时光! 白色的蝴蝶舞动着翅膀,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旁。 “白允,救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娃娃伸手乞讨。 “娃娃,你醒了吗?”炎紧张地抓住娃娃的手,焦急地看向她的眼睛。 然而很遗憾,她仍在沉睡。 只是,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眼角不停地流下泪水! “娃娃,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温柔地吻去她的泪珠,炎复又在她唇上印下轻柔的碎吻,让她感觉他的存在。 “白允,救救我。好可怕,好可怕。”娃娃仍然陷在泥潭之中,不能自拔。她捧着犹如天使一般纯洁的白色蝴蝶,卑微地祈求救赎。 “那么,就如你所愿…”白色的蝴蝶轻声叹息,再次舞动起翅膀,围绕在娃娃的周围。它撒下银色的鳞片,覆盖在娃娃的身上,让她丧失了意识。 做完这所有的一切,它便犹如来的时候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踪影,仿佛从来都不曾存在。 守候在床边的炎皇,也在此刻惊讶的发现,娃娃的头发渐渐恢复了亮丽的黑色! (三十三) “娃娃,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看到娃娃移动的眼皮,炎激动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好痛哦…”尚有些迷糊的娃娃,只是直觉地反应自己的感受,而没有睁眼看清面前站立的男人。 “啊,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兴奋…很痛吗?是哪里痛?”她的身体痛,他的心更痛!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担心,害怕会永远失去她!睡梦里,她呼喊的始终都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她早已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伤透了他的心! 可是,他仍旧舍不得大声吼她! 只是,小心翼翼地放轻力道,生怕再弄疼了她! 像瓷娃娃一般小心呵护,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 呵,他还是那个狂傲霸气的炎皇吗? 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被爱折磨的遍体鳞伤的普通男人! 没有骄傲,没有自尊,留下的,只有关怀。 “炎…”终于看清楚,那个一脸伤痛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娃娃才放松了警惕。 然而,放松的心情立刻就又被提了起来。 因为她刚刚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炎,你的伤?”前几日,他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为何现在情况却反了过来?娃娃疑惑地周围,想不明白。 “没事,我已经没有大碍。反倒是你,有没有记起什么?” 听洛特说,娃娃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可能跟她失去的记忆有关。或许,她想起了过去,就会遗忘现在。而记起了现在,又会遗忘过去。那么,娃娃此刻到底记着哪个? “不行,这里,好痛。”娃娃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敲打。 为何她总是记不起上一秒发生的事情,仿佛有人替她抹去一般。 她不要这样,感觉好奇怪。 “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好了,不要勉强自己!”炎皇心疼地将娃娃的双手掰开,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娃娃,只要保持这个样子,就好。” 保持这副单纯和善良,生活在他制造的象牙塔内,接受他的保护,这样就好。 “娃娃,感谢你,活了过来。”搂着娃娃的臂膀不断颤抖,拼命压抑着什么。 差一点,他就又要失去她,永远。 他再也不要尝试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炎,不痛。娃娃,在这里。” 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她只能拼命地回抱着炎,让他感觉自己的存在。 “恩…” 轻声回应,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泪水。 炎紧紧地抱着娃娃,似要将她嵌入体内一般。 这是他第二次流泪,上次是娃娃被送走的时候了。 “娃娃,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危机。再也不会…再也不会…” 发誓,对娃娃,也对自己。 没有下次。 绝对。 帐外的洛特,听到帐内传来的抽噎之后,沉默不语。 举起的右手,再次放下,转身离去。 他们的二人世界,不应受人打扰。 尽量甜蜜一些吧,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抬头,望向聂亚拉城,闭目轻叹。 战争,还没有结束。 “那个该死的臭女人,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河边,烨桦用力踢着路边的石子,宣泄自己的怒气。 “烁桦,你说的那是什么话!还这么大声…”阿摩丹从后面追上来,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他就是担心她会任性妄为,所以现在都会贴身跟随她!除了洗澡之外,他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这个令他头疼的妹妹! “哼,我就是要说!声音大点怎么了,诅咒恶毒又如何!最好全城的人都能听见我说的话,最好让这些话实现!”烁桦非但没有听从阿摩丹的教导,反而更加烦躁。 什么嘛,他干嘛像个跟屁虫一样尾随自己?就这么害怕她做出伤害那个女人的行动? 光是他这种态度,就已经让她非常不爽了! “烁桦!”阿摩丹生气了,谁来帮他管教一下这个刁蛮的妹妹?就连一向大度的他,最近也不知为何,对于她的任性很是没辙。 以前那个活泼又爽朗的烁桦跑到哪里去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小女人。 家门不幸啊! “怎么,胳膊肘又向外拐?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们都死心塌地迷恋于她!”烁桦不屑的冷哼,她已经不当他是哥哥。 想也知道,肯定是什么狐媚子的手段! 她原本就是狐狸,最擅长魅惑男人! 不光是炎,连哥哥和洛特,也不放过! 那个骚狐狸,总有一天,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 “烁桦,你明知皇后不是那样的人!”阿摩丹渐渐忍受不住,她怎么说话越来越难听? 娃娃是那么单纯而善良,眨巴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任谁都会兴起保护的欲望。 而且,她还是炎皇的皇后,是他必须要保护的对象。 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容许危险大摇大摆地接近她! “不是那样的人?哼,这可难说!那副纯真的面孔之下,指不定隐藏着什么卑鄙的阴谋!”她才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想了解。 她只知道,那个女人抢走了她的一切,所以应该接受惩罚。 仅此而已。 但是为何,要伤害她,竟如此困难? 他们全都站在她的那边,对她保持戒备,阻止她的行动。 只要她存在一天,那些属于她的荣耀和光环,就会一直陪伴着她,与她没有交集。 而她,绝对不可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个女人,果然该死。 烁桦的表情变得狰狞,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而这一切,都被阿摩丹尽收眼底。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对妹妹的芥蒂更添一分。 “烁桦,哥哥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我。”眼睑低垂,双拳紧握。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这样怀疑。 只是,通往真实的道路,只有一条。 “娃娃她,为何会出现在战场之上?是不是你…”说不出口,真的希望那不是事实。 但是,若是她真的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他又该如何? 夹在忠诚和亲情之间,真的好难做。 “呵,她向你泄密了?她怎么说,想让你来教训我吗?”烁桦一脸的讽刺,对阿摩丹的怒气不屑一顾。 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不向炎皇报告,却私下告诉哥哥。 想卖人情给她吗? 可是她错了,她非但不会感激她的好意,还会憎恶她的做法! 她向来不害怕承担后果,所以更讨厌偷偷摸摸的家伙。 明面上没有动作,却在暗地里捣鼓,真是令人厌恶。 “那…”阿摩丹心里咯噔一下,跌落谷底。 是她! 真的是她! 想不到,她已被妒火燃烧了心智,丧失了良知。 或许,让她跟着他上战场,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没错,那个女人该死!我只是好心地将她带到战场上,让她体验生活而已。别怪我,这可是那个女人自己要求的!”烁桦理所当然地说。 是她不明白,所谓战争,到底是怎样残酷的事情。她一直都活在炎皇的保护圈里,根本不了解外面世界的残酷。她只是将真相摆在她面前而已,告诉她她的力量有多么微薄。那个女人,若是没有了炎皇的保护,早就暴尸荒野了! 如果是以前,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反驳。 只是,现在的她,多了一份顾虑。 那个女人在战场之上,完全改变了气质,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种冰冷的感觉,沉重的压迫感,至今都还残留在她的体内,挥之不去。 那个时候的她,令她感到莫名的恐惧。 光只是力量的差别,就犹如云泥。 残忍的微笑,惊人的力量,一切都是那么强大。 宛如地狱的使者,魔界的修罗,令人抑制不住的颤抖。 那是什么? 不确定因素。 如果那个女人一直保持那种状态,那么她便永远不可能复仇。 差别太大了啊! 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或许,她尚未触及她的裙摆,便已经成为剑下亡魂。 不可以,事情不可以变成那样! 她要在变成那样以前,加以阻止! 只是,该用什么方法阻止? “烁桦,你怎么了?”气愤地想要吼她,却突然发现她在不停地颤抖。 血浓于水,还是不能丢下她不管。 即使是这样蛇蝎心肠,她仍是他的妹妹。 “杀了她,我应该杀了她!”着魔一般,烁桦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趁着现在,她的状态还相当不安定,趁着她尚未完全掌控那股力量,杀了她! 不能再犹豫了,有她存在一天,她都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必须要尽快动手! “烁桦,你…!”阿摩丹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握紧拳头! 还以为她在害怕些什么,竟然仍在策划着伤害娃娃! 简直无可救药! “烁桦,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你爱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要你记住一点,只有娃娃,是你绝对不能伤害的人!若是让我知道,你再次对娃娃出手,到时候就算炎皇不惩治你,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会将你逐出家门!不要忘记你的骄傲,最好不要玷污了你的身份!”阿摩丹拂袖而去,不想再理会这个丧心病狂的妹妹。 他会做好防护工作,绝对不会让她有机可乘! “哼,随便你!”烨桦赌气似的扭过头去,不看阿摩丹远去的方向。 她原本就没有期盼过哥哥会帮她的忙,现在这样刚刚好! (三十三) 殿下之谜 聂亚拉城内。 偌大的房间之内,笼罩着压抑的气氛。狼族的族长,亚华,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眉头紧皱,指甲在他强力的撕咬下,呈现断裂的趋势。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突然出现,坏了我们的好事!” 一想起战场上面见到的人间地狱,亚华就止不住地颤抖。 那股强悍的力量,简直跟炎皇并驾齐驱! 而且连殿下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刚刚才想着,没有了炎皇的龙军根本不足为惧。 结果现在又冒出一个怪物一样的女人,还说是什么‘皇后’!? 他可没有听说,炎皇什么时候娶了一个这般强悍的女子! “亚华,你冷静一点。还没有证据说明,我们输定了。”与亚华相比,珧倒是冷静的多。 他看向沉默不语的殿下,头脑在高速运转。 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有眼花,那么,那个所谓的‘妖女’,便是娃娃没错。 而且自从殿下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便一直都是那副模样。 好像在深深地苦恼着什么。 又好像,在为什么而自责。 他周围的空气散发着危险的味道,说明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 若是亚华继续说下去,指不定绝就会发火。 他对娃娃的执着,他深有体会。 只是,现在他们还需要这个狼族的头领,不可以让他轻易死亡。 否则,对他们来说,只会减少一个制胜的筹码。 “冷静?你要我冷静?说的轻松!被消灭掉的,毕竟不是你们三眼族!” 亚华没好气地讽刺,郁闷到了极点。 “唰!” 一柄锋利的长剑飞过,轻轻地擦过亚华的脸颊,刺入他身后的墙壁。 几缕发丝翩然落下,细长的伤口有丝丝血液渗出。 亚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长剑飞出的方向。 “喂,你想杀了我吗!?未免太狂妄了,小子!”震惊过后,是汹涌而来的暴怒!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是不是不想混了啊! 真是的,他已经受够了! 大不了一拍两散! 急怒攻心,亚华冲动地跑过去抓起了殿下的衣领。 “放开。”殿下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恩?你说什么?”由于殿下的声音很小,以至于亚华并没有听的很真切。他提升了手上的力道,准备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鬼。 “我说,放、开。”殿下冰冷的眼光扫过亚华,令他浑身战栗不止。 明明只有那么简短的几个字,为何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后悔了,刚才怎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冲动是魔鬼。 一瞬,亚华脑中闪过这个信息。 他应该听从三眼族的建议,保持安静的。 怎么办,殿下生气了。 他的恐怖,丝毫不亚于炎皇和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他会变成碎片的,绝对。 “滚。”殿下随手一甩,便将亚华抛出去老远。绝满脸阴霾,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吵死人了! 害怕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他的要求。 他怎么会选择这种胆小鬼和自己同盟,真是太失策了。 他不喜欢聒噪的家伙,不如杀掉吧。 右手聚集真气,冷冷地看着远处惊恐的男人。 “绝!” 珧皱了皱眉,一把抓住了殿下蠢蠢欲动的右手。 真气瞬间消散。 “殿下,你想做什么?”就算他真的疯了,他也不会跟着他疯。他必须提醒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让开。”为何要阻止他,难道他也想反抗他? 不容许! 再也不许,任何人反抗于他。 他的愿望,必须达成。 “殿下,你清醒一点!”抱着必死的觉悟,珧拼命地摇晃殿下的身体,试图让他认清现实。他不清楚,那个女人到底哪一点比他好。以前跟殿下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个拖油瓶,绊脚石。总是麻烦殿下照顾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不容易离开了,却还是阴魂不散地缠着绝,令他痛苦,让他伤心。绝为她付出了多少啊,冒着生命危险寻求力量,只为将她从那个残暴的男人手中救出。害怕她受到伤害,无时无刻不在鞭策自己,抓紧时间。终于得到了与之不相上下的力量,潜入皇宫营救她出来…她倒好,自己偷偷溜出去,结果跑到敌人营帐! 一切的事实都在证明,那个女人变心了。 宁可辜负绝的期盼,也要赶去那个男人的身边。 两军交战之时,竟然还出现在战场之上,帮助龙军逆转形势。 他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力量,只知道,她使用这股力量,帮助炎皇,跟绝对着干。 光只是这样,就足以说明她的心思。 可是为何,明知道那个女人如此冷酷无情,绝还是放不下她? 为何,注意不到,他的身边,始终有他相伴? 曾经以为,默默支持,永久相伴,他总有一天会注意到他。 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的眼光,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 哪怕,只有一瞬。 呵,他好歹也是一位王子,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怪只怪,不该选择这样毫无结果的爱恋。 可是,爱上了,便无法回头。 只能够,坚强而勇敢地走下去。 即使,前方充满了荆棘。 “珧,不要再晃了。我没事,清醒的很。”绝突然出手抓住珧的手腕,轻轻地,却又异常坚定地推了开来。 消敛了狂暴之气,又恢复那副忧郁的样子,看的珧好不心疼。 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绝苦笑一下:他这是怎么了呢? 不是看到他最喜欢的娃娃了吗?为何却高兴不起来? 那样的娃娃,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那样的…残暴,而嗜血,宛如无敌的修罗一般。 她是在,享受着杀戮的快感。 浑身都散发着鲜血的味道,让他很不舒服。 呵,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吧! 单方面地认为她需要别人照顾,任性地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臂弯之内。 归根结底,究竟是娃娃离不开他,还是他不能缺少娃娃? 真正依赖对方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她。 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离开他的保护的娃娃,还是恢复妖狐时期的状态比较好。 可是,当他真的看到她毫不介意地挥舞屠刀,斩杀弱小生灵的时候,心,却莫名地纠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 胸口好痛。 如果,娃娃再次恢复以前的模样,并且记起了尘封的过往,她,会怎样? 善良如她,又怎能承受那太过悲伤的过去? 她定会不断自责,将自己逼入绝望的深渊吧…… 而他,却不能站在她的身边,安慰她,鼓励她。 他究竟在做什么? 不是说好,一定会去接她回来吗? 不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还是爱着她的,不是吗? 她现在会变成这样,或许,也是因为他的愚蠢。 因为,他不够快速,不够强大,所以才会让她遭遇那种事情。 因为没有人能够保护她,所以她只能自救。只是,方法有些过激罢了。 没错,都怪他,都怪他…… 绝痛苦地抓着胸口,仿佛呼吸都变的沉重起来。他的眼神渐渐迷离,仿佛抓不住焦距一般。嘴里喃喃自语: “娃娃,娃娃…” 一声一声,如饥似渴。 身体迫切需要人来滋润,他需要有人紧紧地抱着他,亲吻他干涸的嘴唇。 而那个人选,显然只能是那个唯一的女人。 脑海中浮现出的人影,灿烂地朝他微笑。 仿佛唾手可得,却又咫尺天涯。 他再也忍受不了,他再也不需忍受! 他要去找她,然后,疯狂地占有! 每一个细胞,都在喧嚣着对她的渴望。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对她的需求! 不能再忍耐了,身体快要被撕裂开来。 “喂,绝,你怎么了?不要吓唬我啊!”感觉到绝周围的气氛明显改变,珧不安地低声询问。他从背后抓住绝的肩膀,却被他一把甩开! “绝?”捂着自己摔疼的地方,挣扎着站了起来。珧试图再次靠近,却骇然发现绝的面孔在不停地扭曲!他一下子被震慑在原地,动弹不得! “娃娃,娃娃。”身体擅自兴奋起来,想要将一切都破坏。肌肉发出舒适的喊叫,骨骼颤动着摩擦的音响。意识渐渐被吞没,只剩下一个字: 杀! 不分男女,不分老少,阻挡在眼前的生物,全部杀光!当世界只剩下他和娃娃两人,便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再也没有人能够反抗! 他和娃娃的世界,不需要无关紧要的人存在。 他的身上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宽广的房间,照亮了所有人的双眼。 而他则趁着这个空隙,一跃而起,直奔窗外。 “绝!你要做什么!”惊呼出声,珧想要上前阻止。奈何他的速度实在太慢,根本追不上绝! 眼看着绝奔出窗外,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这样,仿若外人一般旁观。 “绝,你这个笨蛋!” (三十四) 杀! 杀! 将一切,全部毁灭殆尽! 狂野地张开双臂,迎接扑面而来的微风。 大地在躁动着,天空也随之摇晃。 空中纠结着片片乌云,渐渐连成一线。 狂躁的飓风飞旋而过,掀起尘埃无数。 炸雷轰鸣,天地色变,混世魔王降临。 金色的面具闪着妖冶的光芒,兴奋着什么。 “绝,不要——”趴在窗口上大叫,企图唤起他哪怕一丝的良知。 但是,还是不行。 他的神智已经被复仇的冲动所蒙蔽,脑海中只剩下杀戮。 无休止的杀戮,将一切都破坏。 这样的绝,是疯狂的,是令人畏惧的。 那个总是温柔浅笑的儒雅男子,早已不复存在。 此刻站在这里的,只剩下狂暴的皇子。 绝倚天长啸,发出震世悲鸣。紧接着,便犹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 徒留下,划破长空之乐响。 而他的目的地,也非常明确。 数里之外的,龙族军营。 “绝,你这样,又是何苦…!” 珧站立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痛苦地看着绝远去。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何必要为了她,如此折磨自己… 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强行修炼令人痛苦不堪的武功……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那个女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绝的痛苦,不知道绝的艰辛…… 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辜地伤害他。 对,非常无辜。 就是这一点让他看不惯啊! 明明是她的不对,为何还总是一副错不在己的表情? 那副纯真的面孔,他真想给她撕烂! 好让绝看清楚,藏在下面的,究竟是怎样一副肮脏的面孔。 那副绝美的容颜,包裹住一切罪恶,将她掩饰成完美无瑕的恋人。 任何男人,都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即使是死,也毫不畏惧。 绝是这样…炎皇也是这样! 这两个世间最强的男人,都为了她而放弃所有。 放弃骄傲,舍弃自尊,只为红颜一笑。 现在,他们甚至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 因此而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她究竟有什么魅力,将他们迷的神魂颠倒? 即使并非本意,她的确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祸水,不是应该杀之而后快么!? 体内的血在沸腾,珧的脸上显露出狰狞的表情。 没错,杀了她,绝就是他的了…… 不论花费多长的时间,都一定会感化他冰冷的心灵。 只要……她消失…… “呵呵,呵呵呵呵……她不配呆在他的身边,不配!”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结论。 他要帮他铲除绊脚石,让他脱离痛苦的深渊! 他是正确的,是为了他好。 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啊哈哈哈——那个女人倒在血泊中的模样,真的很想看呐——啊哈哈~~” 瞳孔扩散,眼内没有焦距。 珧望着一片晦暗的天空,猖狂地大笑。 “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全都是疯子!我怎么会鬼迷心窍,答应跟你们合作!殿下是疯子,你也跟着他疯!” 角落里,亚华惊恐地大叫。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那个男人是魔鬼!他远比炎皇来的恐怖得多! 他早晚会被杀的! 他根本就只把他当作一颗棋子,等到没有利用价值,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丢弃。 他是这样的男人……不会有错…… 不要啊!他还不想死,还不想死! 亚华紧紧地抱住头颅,蜷缩在那个角落。 他的身体不停发抖,幻想着自己未来的死法。 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不,或许更加残忍…… “咻——!” 一阵凉风吹过,几缕发丝翩然飞落。 亚华机械式地翻眼,缓缓地望向头顶。 锋利的刀尖闪着明晃晃的光芒,似在讽刺他的胆小。 充斥着血丝的眼睛望向窗外,看着那个散发着阴森气味的男人。 一道响雷闪过,照亮他半个脸颊。 “不准再说绝的坏话,否则,下次你掉下的,就不再是几缕头发……” 阴狠地说完这些话,便不再理会亚华,继续望向窗外。 窗外暗淡的几乎没有光线,衬着他的脸色更加黑沉。 隐隐地透露着,几分王者气概。 亚华吓得立刻噤声,不敢再有一丝异动。 为何一直没有发觉,这个年轻的王子也拥有帝王之气。 他的气魄,丝毫不输给任何君王。 镇魂摄魄,强势霸气。 啊啊~~为何他身边,都是一些不得了的人物! 亚华陷入自我厌恶中,无法自拔。 “呵,开始了。”片刻之后,沉默的珧,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什么?”亚华摸不着头脑,有一丝疑惑。 然而他张嘴的瞬间,却敏感地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这是…… “…血宴。”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划出一个残忍地微笑。 绝,你尽情杀吧。我不会阻止你。 但是,当你完成杀戮之时,便是那个女人的死期。 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继续让她存活,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啊啊啊——救、救命!” “不要杀我——!” “可恶,竟然残杀我的同胞!看剑!” “啊!” 勇气可嘉,只是太过鲁莽。 毫无计划地冲过来,只会成为剑下亡魂。 没有一丝慈悲,没有一分怜悯。 他们,全都该死。 血色的红花在脚下盛开,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划开一个又一个细长的刀口。 断线的血珠喷薄而出,划出美丽的弧线,经历短暂的繁华,最终摔得支离破碎。 一朵朵剑花,被他舞得绚烂迷眼,剑影残身,流转飘散。 而那素白的身躯,依旧纤尘不染。 若不是那血流成河的悲壮,和那惨绝人寰的尖叫,这便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简直是经典的艺术,成为不朽的传奇。 就连一向以勇猛著称的龙军,也在他的疯狂面前,失去了对抗之心。 他们畏惧,他们退却,他们迷茫。 恐惧令他们战栗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发生什么事了?怎会如此吵闹?”炎皇怒气冲冲地走出来,不满地咆哮道。 他跟娃娃气氛正浓,竟然就被这喧哗之声给硬生生破坏了! 若是让他知道是那个混蛋竟敢妨碍他的好事,非要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啊!” “炎、炎皇,请小心!敌人突袭,我方不敌……”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眼睛瞪的老大,似在震惊着什么。 炎一下子从暴怒中回过神来,这才仔细审视眼前的景象。 一个面带黄金面具,身穿素净白袍的男人,正在残杀着他的部下。 疯狂的节奏,在他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迅速挥刀狂斩,转眼便消灭数个兵士。 无数的尸体,堆砌成半尺多高的山涧。 暗红的鲜血,汇成猩红的海洋。 扑鼻而来的腥味,令人闻之作呕。 冷面的修罗,造出如此人间地狱。 那样的强大,如同他当年的模样。 是他! 第一时间,脑中产生了映像。 怒火中烧,脚下生力,飞速跳入高空。 掌心喷出赤红的火龙,变成他锋利的斩炎剑。 大吼一声,冲向了那个冷酷的男人! “绝——” “碰斥!” 身体自动做出反应,挥剑抵挡炎的偷袭。 原本没有倒影的双眸,在看清来人的面孔之后,熊熊燃烧起来,越演越烈。 “杀掉,杀掉…父王之仇,夺妻之痛,今日一并清算!” 神智复又回到他的脑中,但是胸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绝一味地拼杀狠砍,企图靠强势的攻击让炎投降。 但是,炎却并没有举起白旗的打算。 从一开始,便注定,这场战役,只胜不败! 杀掉他如此众多的部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只有用他的鲜血,才能祭拜他无辜丧命的贤弟,和这许许多多的将士! 既然他率先挑衅,他便没有理由让他活着回去! “绝,我要你血&8226;债&8226;血&8226;偿!” 挡下他又一波的攻击,炎使出全力,对准绝的面具,狠狠地挥了下来! 绝防御不及,被他钻了空隙。 虽险险躲过他的剑锋,却仍然被他的余火击中。 啪的一声,面具裂成两半。 绝世容颜终于暴露于世人眼前。 “…果然是你!”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炎紧紧地抓住手中的宝剑。 虽然早就预料到他的身份,但那终究只是猜测。 真正证实了他的想法,还是让他震怒异常。 他都已经放他生路,他竟然还不知好歹,自己过来寻死! 更可恶的是,竟然杀害他亲爱的弟弟,设计陷阱来捕获他! 他一直都将他视作掌心的玩物,加以戏弄。 难道他以为,做了这种事情,还可以获得原谅吗!? 他会让他明白,惹怒他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唔…”不太适应刺眼的光芒,绝眯起了眼睛。 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他迅速用自己空闲的左手捂住了脸颊,不让它暴露在外人眼前。 他不能让别人看见,那个丑陋的疤痕。 那是他的耻辱,是他背叛的印记。 他不会让外人看到,绝对不会! “绝……怎么会……” 营帐旁边的娃娃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 然而眼泪还是顺着她滑顺的脸颊流淌下来,浸湿几缕黑发。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相竟是如此残酷! 为什么? 为什么,绝要跟炎战斗……? 谁来,跟她解释一下啊! (三十五) “绝,受死吧!” 抓住机会,趁着他尚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挥剑相向。 险险躲避,长袍被划出一个细锐的口子。 “哼,卑鄙小人!” 屡次三番偷袭于他,果然是个卑劣到极点的小人! 娃娃她,竟然会为了这种家伙…为了这种家伙… 不可原谅! 夺走他的娃娃,还将她伤的那么深… 真是不可原谅! 右手酝集真气,一掌劈出! 炎因为绝的受伤,而大意接近,结果被他歪打正着! 噗——! 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融入大海。 瞳孔瞬间放大,哀鸣冲出血红之口,撒入天地之间,与其他士兵的惨叫连成一片。 “炎!” 正巧经过的烨桦看到心爱的炎皇受伤,不顾自己与敌人实力差距,冲动地飞身上前。 接住炎皇摇晃的身体,帮助他稳住身形,不至于跌落在地。 “炎,你没事吧?你先退下,我来对付他!” 无法置信他们的炎皇竟然会被人打成这副惨象,但是这也加深了她的怒气。 自小,炎皇在她的心目中,就是最强的男人。 一直都爱慕着他,幻想成为他皇后的模样。 即使他不再疼她,她也痴心不悔,一直默默地等着他,等他回心转意。 然而,现在,竟然有人胆敢,在她的面前打到她心目中的完美王子! 他是什么人?是何来路? 姑且不论这个…… 敢打伤她的炎,就是她的敌人! 她会亲手,将他送上黄泉! “烨桦,你退下!他不是你能够击败的对手。鲁莽行事,只会无辜丧命!我没事,还能继续战斗!这点小伤,还死不了!” 炎运口真气,调息内力,复又脱离烨桦的怀抱。 他将烨桦护在身后,谨防敌人偷袭。 即使她曾经做过那些不可原谅的事情,她始终还是阿摩丹的妹妹,他以前最为疼宠的小妹。她的脾气任性而火爆,若是上战场厮杀,的确可以成为很强的战力…… 但若是面对像绝这样强力的对手,结果却非常明显。 她根本没有丝毫胜算。 “炎…”看到他保护性质的动作,烨桦心里生出温暖的感觉。 原来,他还知道保护她,还会担心她的安危。 这就够了。 足以说明,他的心里,还有她的位置。 对她而言,这比任何的甜言美语,都来的更加令人欣喜。 有了他的鼓励,她又可以抱着希望,坚持下去。 不论要等多久,她都会坚持到底。 “炎,不要逞强。相信我,我可以的。” 这样一来,她更加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她是坚强的女性,自然希望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 他可以挡在她的面前,为她遮风挡雨,她同样也可以,为了他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能为他舍弃生命,对她而言,是一种光荣。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敢只身前来,倒是勇气可嘉!只是,既然单枪匹马闯进来,就不要奢望还能活着回去!你杀害我们龙域如此众多的兄弟姐妹,甚至和狼族那群人一起屠城,单是这点,我就没有理由饶恕你!遇上我烨桦是你的不幸,做好觉悟吧!” 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烨桦大叫着冲了过来! “碰!” 轻松地挡下她毫无力道可言的剑锋,稍一使力,便将她弹出老远! 只是他现在视力稍嫌模糊,故不能追敌上前。 “可恶,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不死心地再次挥舞长剑,拼杀过来。 “碰啪!” 这次倒是坚持了两招,但是仍然免不了注定好的结局。 “不自量力!” 轻蔑地吐出这四个字,绝不想继续与她纠缠。 “别想逃!你的对手,是我!” 丝毫不给他任何机会,可以接近疗伤中的炎皇。 即使不能打败他,也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 绝无语,为什么炎皇可以拥有如此忠心的部下。 回想当日,炎率领军队袭击他们的国都。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在他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他们的臣子,选择的,竟是投降。 甚至没有一个人,对他和父王说: “我要战斗!” 拥有这样的臣子,或许,从一开始,便注定亡国。 没错,炎皇确实强大。 但是他现在的实力,却丝毫不输给他。 甚至,比他还要强大。 但是为何,面前的龙族女子,明知自己的行为除了送死,什么都做不到,还要坚持不懈地上前与他纠缠? 是什么,让她如此勇敢? 又是什么,令她忘记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痛楚,浑然忘我地战斗? 不要说,那是龙族战斗的本能。 因为,这个理由,实在太过苍白。 同样的境况,不同的人物背景,迎来的,难道就一定是不同的结果? 还是,那原本就是,命中注定的,风流水转? 十年风水轮流转,世事变迁,反复无常。 其实,这个世界的许多事,都是重复循环,而又循序渐进的。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就像他们的灭亡,炎皇的新生,或许,原本就是天意。 “喂,面对你的敌人,不要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你在藐视我吗!?” 趁着他陷入沉思的空当,抓紧机会,使出自己的全力,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糟了!” 绝因为烨桦的这声叫喊,终于回过神来。 只是,已然来不及了。 “切。” 躲避不及,就只好尽数接下。 绝将双臂交叉放于头前,护住自己的头部,尽量将伤害减至最低。 凌厉的剑气,夹杂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疯狂地迎面扑来,瞬间将绝整个包裹在里面。 受到如此重击,绝无法支撑自己抵挡这股强劲的冲击波,被迫后退数米。 用脚尖滑行,减缓攻势。 不支倒地,单膝跪于半空虚无的介面。 “太好了,成功了!”烨桦欢呼雀跃,以为自己已然胜利。 然而炎皇却没有这般乐观,颇为担心地看着这边。 他已经做好准备,一旦绝有任何异动,他必定立刻出手营救! 即使,那很有可能,会导致他走火入魔。 “绝不原谅!”轻轻地,但却异常坚定。 那个宛如地狱修罗发出的声音,来源正是浓烟之后的绝。 浓雾散去,真颜始现。 伤痕累累,青烟袅袅。 衣服破烂不堪,擦痕无数。 烧焦的皮肤卷起黑色的曲边,划破的伤口流出浓黑的血液。 人不人,鬼不鬼,看起来异常恐怖。 面色阴霾,冷峻铁血。 “你,该死。” 冷酷地话语,消失在激情洋溢的热血之中。 挥洒着青春,凝聚着忠诚和爱情。 绝顶锋利的银色宝剑,直直地插在烨桦的体内,刺眼而醒目。 “烨&8226;桦——!” 这一声叫喊,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那本非他所愿,为何一次又一次发生在他的眼前? 为何,让他担当如此无力的角色? 为何,每次都让他痛失所爱! 央是这样,千千万万的士兵是这样,现在竟然连烨桦都……! 唉,为何,他只能,呆呆地观看事态发展,而不能做出反抗!? “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无情地拔出宝剑,任由鲜血洒满全身。 顺着他的脸颊和衣领,流淌下来。 烨桦瞪大了双眼,仿佛不能相信自己已然败北。 她都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不得不软弱地倒下! 她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无能的人了? 她不是,一向以自己的勇猛和力量,而骄傲吗? 现在这副颓废的模样,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啊…… 尤其是,立在一旁的炎皇…… 他的眼里,此刻显露出来的东西,是关怀吗? 他对她,是否存有一丝爱恋? 哪怕,只有一丝,她也可以满足。 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 她从未想过要独占炎皇,只是希望,能够在他的心里,留有一席之地而已…… 没错,只是这样而已。 那个小时候,一直都对她关怀备至,疼爱有加的邻家哥哥,是那样的耀眼和伟大。 他是她尊崇的偶像,是她今生唯一的至爱。 希望成为他的妻子,也不过是为了,能够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不喜欢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因为她们分享了属于她的温柔和爱护。 别人都认为炎皇是个冷酷之人,但是,只有她明白,那不过是表象而已。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他,其实非常温柔。 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体贴,独独属于她的温柔。 啊……到哪里去了呢? 那个,曾经对她甜甜微笑的少年郎…… 那般天真活泼,而又善良…… 双目微闭,烨桦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不——!” 闻声赶来的阿摩丹,亲眼目睹这一宗人间惨案,忍不住伤心大叫起来! 他愤怒的悲鸣,换来天摇地动,飞沙走石。 红焰烈火熊熊燃起,将一切焚烧殆尽。 火焰刮起的龙卷风,将两人包围其中,与世人隔绝。 一条赤红火龙腾空而起,翻云覆雨,搅得天翻地覆。 “你还我妹妹,还我妹妹!” 巨大的吼声,震慑在场的所有兵将,令他们战栗不已。 他们感觉得到,阿摩丹的怒气,已经将他的理智焚毁,将他的精神蚕食。 必须将一切全都破坏,他才能泄愤! (三十六) 很小的时候,烁桦她,经常缠在他的身后,要求他教他新的法术。 曾经,非常宠溺地摸着她的头,慈爱地跟她讲述,他所知道的,所有知识。 一直都是那般的……活泼,和开朗。 她像太阳一样,闪闪发亮。 还曾经,嘲笑她说,再这么男孩子气,恐怕将来一定会嫁不出去…… 这种时候,她总是回顶: “没关系,我只要有阿摩丹哥哥和炎哥哥在身边,就已经满足了!” 现在想想,那孩子,是多么孤单啊! 明明,就只有他,和炎皇两人,将她当作亲生妹妹,加以疼爱。 可是,他们竟然,同时背叛了她。 炎皇娶妻,她不高兴,而加以破坏。 作为炎皇的臣子,他应该尽忠,所以,责备她,教训她,却忽略了她的心情。 她是多么盼望,自己能成为最爱的,炎皇的妻子啊! 可是,他却屡次三番,告诉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是多么残忍,多么地…… 他亲手扼杀了,那个豪放而又活泼的女孩。 亲手,将她逼上了绝境! 啊,他好恨! 杀死她的,不是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更不是她那悲剧式的爱情,而是他! 是他,是他! 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如,也随她去吧! “接——招——” 阿摩丹大叫着冲了上去,喷出自己炽热的火焰。 连炎皇都被他打伤,自己怎会是他的对手。 虽然愤怒,却还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 这场战斗,明知道,自己会输。 因为,结局是,如此的明显。 他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呢? 炎皇曾经说过,绝对不要打没有把握的仗。 平白无故地丧生,根本没有意义。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但是,心里,并没有感到悲伤。 即使,明知道,自己会死。 胸中的伤痛,无论如何,都需要发泄。 即使是没有把握的仗,他也必须,为妹妹报仇。 毕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负了她。 “雕虫小技。” 冷酷地说出这句话,绝不躲也不闪。 凌厉的旋风在手掌聚集,缠绕成完美的椭圆。 伸出右手,将旋风对准火焰的中心,使劲推进去。 巨大的火球,瞬间被吹的零星不剩,消散在这冷冽的风中。 而绝,自然没有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 聚集了雄厚内力的双手,同时击打在赤红的火龙身上,将他震退数米之远。 啪的一声,吐出黑红的鲜血,五脏俱裂。 无力地瘫倒,迎接他的,是跟妹妹相同的命运。 “不——!阿摩丹,你振作一点!” 炎再也不能保持沉默,挣扎着冲上前去,妄图接住他垂落的身体。 然而,上天似乎有意捉弄他们。 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却偏偏与他的手指擦边而过。 他最终,还是不能避免,那悲惨的命运。 啊…… 他果然,是个笨蛋…… 竟然,自己跑过去送死…… 到了下面,烁桦又该数落他了吧…… 缓缓地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掉落下去。 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守护好炎皇,让他暴露在危险之下。 但是,他会原谅自己吧。 他应该知道,他也不想的…… 比起这个,妹妹,对他而言,更加重要。 抱歉,就请原谅他,为数不多的任性吧…… 眼角似乎有液体滑出,晶莹而剔透,却在转瞬之间,被风火摧残。 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 “咿,呀。” 阿摩丹的正下方,一个瘦小的女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然而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败下阵来的阿摩丹吸引,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糟了,娃娃!” 透过手指的缝隙,绝敏感地察觉到娃娃的气息。 然而当他搜索到她的位置时,却骇然发现她身处莫大的危险之中! 怎么办,若是任由那条火龙砸下去,她一定会烫伤! 不仅会烫伤,光只是接下那巨大的冲击,估计就够她受了…… 快,过去救她! 等等,你根本,没有过去的必要…… 她不是,拥有破坏世界的强大力量么? 对付区区一只火龙而已,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还有什么必要,为她担心…… 不对! 你没看到,她那副惊恐的表情么? 她是真的害怕,真的畏惧! 她根本没有改变,还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需要他保护的娃娃! 身体先于大脑而行动,等他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处在火龙的身下! “啊——啊啊啊——” 承受那炙热的火烤,再加上这强力的冲击,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疼痛。 幸好,被压在下面的人,不是她。 拼上最后一丝力量,强行改变下落的轨迹,远离,她的身旁。 “绝——!” 虽然危机解除了,娃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清楚地看到,绝为她挡下了所有伤害。 “笨蛋,绝是笨蛋!为什么……为什么……” 不停地骂他笨,眼泪却不争气地流淌下来。 为什么要替她挡啊,绝这个大笨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炎有点懵,一时之间还消化不了眼前的现实。 绝将阿摩丹击落,然后又突然跑到他的下面,故意承受他的重量和火焰。 等到尘埃落定,才发现,原先阿摩丹下落的方向,有娃娃站在那里。 这么说,绝是为了救娃娃,才自愿伤成那样? 真是……让人火大!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明明,是他打伤了阿摩丹,至娃娃于险境。 现在,却又跑出来,以救命恩人的姿态,接受娃娃的感激。 他凭什么! 不如,趁着这个空隙,了解他,让他再也不能打扰他的生活! 炎的眼底泛起浓浓的杀意,缓缓地,飘落下来。 “炎,救他,救绝。” 娃娃泪眼婆娑地看着炎,卑微地请求。 绝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 必须救救他才行! “娃娃!你在说什么!阿摩丹是因为谁才死的!是他,是绝啊!” “还有,我龙域成百上千的将士,又是因谁而忘?也是他!” “难道,你让我,饶恕他如此之大的罪过,拯救自己的敌人么?” “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炎气愤地抓紧娃娃的胳膊,咆哮着,怒吼着。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从来都不曾对娃娃如此粗暴。 一直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宠溺着。 像对待易碎的玻璃,脆弱的陶瓷。 可是,今天,他真的怒了,发自内心的,来自灵魂的愤怒! 那个男人,在他的面前,杀害他自小的玩伴,残忍地。冷酷地。 任谁,都不可能,轻易原谅他吧! 为何,他要拯救,这样的敌人呢?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复仇! 如果不在这里杀掉他,他的后半生,就不得不在复仇的憎恶心理中渡过。 那样的话,势必会对娃娃造成伤害。 所以,还是现在杀掉最为合适! “炎!” 紧紧地抓住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娃娃说什么也不要放他走。 “为什么,你们都要活在复仇的阴影中?” “互相伤害,究竟带给你们什么好处?” “为何,不能和平共处?” 她已经受够了! 炎这样,绝也是这样! 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不明白,继续这种杀戮的循环,究竟,有什么好! 为何他们这些男人,都要坚持这种,没有结果的战斗! 娃娃拼命地摇着脑袋,似乎这么做,她就能够理解他们的思维一般。 “娃娃,不要逼我。” 面对娃娃的指责,炎无言以对。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复仇。 只是,内心深处那股怨气,说什么都,无法就这样消灭。 就算理智上明白,这么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感情上,也在为之疯狂。 或许,他是在享受着,这种感情,也说不定。 “算了,不拜托你了!” “炎,是大坏蛋。” 擦擦眼泪,不再拜托这个冷血的男人,娃娃准备自己过去救绝。 然而,走出去还没有两步,就意识模糊,晕过去了。 白皙的项颈后面,赫然横躺着一条,鲜红的印记。 在炎的眼中,显得异常刺眼。 “对不起,娃娃,希望,你不要怪我。” 若非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这般,伤害她的事来。 只是,接下来的他,会变得残酷无情。 实在不希望,她看到那样的自己。 所以,只能这样。 即使伤心,也要吞入腹中,留待自己独自品尝。 “洛特,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仔细地交代自己的左右手,小心翼翼地将她递到他的手中,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依依不舍地回望她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扭头! 他必须,对死去的将士们,有个交代! (三十七) “真是的……怎么我的周围,全都是一群需要别人操心的家伙……!” 洛特无奈地摇头,开始指挥剩下的士兵。 阿摩丹……已经没救了,虽然他也悲愤地想要将那个男人撕裂,但是,也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就交给炎皇处理…… 炎皇把娃娃托付给他照顾,所以他也不太可能,丢下她不管…… 烁桦还有一丝气息尚存,虽然非常微弱,但若是努力的话,也不一定会死。 比起这位暂无生命危险的皇后,他果然还是,更加担心从小一起长大的烁桦啊! 而且,阿摩丹已经去了,他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的妹妹……就在他的眼前咽气! 如果她像他一样,没得救也就罢了……可以的话,就算拼上他所有的力量,也要将她救活! “你们两个,将皇后送回营帐,记得要派人严加看管,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就以死谢罪!” 严厉地警告,加上重复的三令五申,大概就可以放心将娃娃放在一旁了。 洛特没有再多耽误一分一秒,即刻赶往烁桦的身边,展开救治。 “烁桦,不要怕。有我洛特在,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掉!” 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来,披在因力量不足而恢复人形的烁桦身上,指挥士兵将她抱离此处,再派人去取来他的急救箱,便匆匆忙忙跟随着,前去救治。 这边,炎皇慢慢地,踱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绝接近。 唇角勾起残酷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绝,欣赏他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怎么样,绝。阿摩丹的火焰,可还够热?烫得你,无法忍受吧?” 绝想说话,无奈口干舌燥,怎么也,说不出来。 “呵呵,很烫吧,很痛吧!但是,这远远比不上,我弟弟&8226;央,和这数万士兵的痛苦!就在你运筹帷幄,谈笑间,设计陷害我方士兵之时,可曾听到过,他们发出的悲鸣?你可曾,看到我弟弟,央死前那惊恐的模样?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他,再也不让他遭受生命的威胁!但是现在,却被你破坏了!”炎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怒吼着,将他炽焰一般的怒火,全部发泄到绝的身上! 手中的利剑化作赤红的火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在绝的身上。 直到他皮开肉绽,满目苍痍。 直到他,浑身上下沾满血迹,破败不堪,让人再也认不出,他心头的怒气,还是难消。 “你知道吗?当年你父王杀害我们全家的时候,那孩子差一点就死了。他九死一生,多亏一个忠心耿耿的家仆护送,才得以生存至今!他是那么的懂事,那么的善良,总是在我的背后支持着我,给予我力量。他的笑容,能够将我从罪恶的深渊之中解放,像是三月的春风,融化我内心的千年冰寒。他不像我,并不执着于复仇。但是因为我,却背弃了自己安逸生活的愿望,跟我一同踏上这条血腥之路。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因为他是那样的脆弱。但是那孩子,为了我拼命修行,让自己变强,只为了不成为我的绊脚石。虽然他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但却默默听从我的安排,老老实实呆在后方,只为了不想让我担心,能够安心作战。但是,即使我如此这般地护着他,他也还是,挣扎着跑出来,在后方为我出谋划策,以图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他一直都以为,我没有顾及他的心情,但是其实,我一直都清楚,明白他的苦心。” “我们就这样,相互理解对方,相互支持着对方,默默地,相互扶持,走过那漫长的岁月。那段时光,有快乐,有欢笑,但也有悲伤,有哀愁。但是不管喜或忧,我们都一同分享,好不容易创造了今天的繁华。但是你,却打破了这一切!你的出现,破坏了我们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和平影像,让世界再次回归到原始的那般,战乱的模样!” “是你!你这个灾星,带走我千千万万子民的生命,威胁到龙族的生存环境!你破坏了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美景,杀害了我生存的依托!你的父王,杀掉了我的父王;现在你又来杀掉我的弟弟。而此刻,应该是我杀掉你,为他们报仇之时了!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就在此刻消亡吧!” 长鞭摇身一变,成为赤红的炎剑。 吐着凌厉的火舌,挂着狰狞的浅笑,劈向脚下的男人! 绝来不及躲闪,只能惊恐地瞪着眼睛,死死地望着他的动作! 他要死了吗?在这里,于此刻? 不,他还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可以死呢! 娃娃尚在炎的手中,他也还没有替父王报仇。 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 他是为了什么,才会舍弃龙族的骄傲,与那个男人交换条件,得到这股力量? 好不容易,现在有了机会,可以与面前的男人平起平坐,却要如此悲惨地被他杀死么?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助地看着父王被杀,却什么都不能做的家伙。 也不再,会被他踩在脚下,卑微地喘气,祈求他慈悲怜悯的,可悲少年。 现在的他,明明拥有,跟他并驾齐驱的力量,却还是,不得不认命地闭上双眼,乖乖任由他斩杀么? 不要! 再也不要,尝试那种滋味…… 真的……很不好受! 面临死亡的恐惧,以及强烈的不甘,唤醒了沉睡在体内的力量。 他的力量,才不只是这种程度! “什么!?” 猛劈下去,碰触到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坚硬的,宛如坚石一般的硬物。 “怎么回事?” 诧异,还有,不解。 危险地眯起双眸,难道他还藏有,最后的王牌? 快速地向后跳出几米远,警觉地望向这边。 “不准……再也不准,你夺走属于我的东西,不准!” 震天的吼声,惊得风云骤变。 天空霹雳乍响,惊天动地。 绝的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寒气,单手举起沉重的阿摩丹,将之丢在一旁。 黑暗之中,只有那双嗜血的眼眸,闪耀着墨绿色的光芒! 混沌魔王,在此刻现身于世,若无人阻止,便要为祸世间。 “你问我,为何夺走龙族数万生命,因何杀掉你可爱的弟弟?” 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这还用问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蠢蛋!” “龙族士兵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当你杀害我父王之时,他们在干什么?趴伏在你的脚下,俯首称臣!他们臣服于你,也就是背叛了我和父王。对于叛徒,难道我还需要赐予仁慈么?” “至于你的弟弟……” 笑容越扩越大,就像盛开的曼陀罗花,冷酷而残忍。 “他阻碍了我的道路,当然该杀!有他在你身边一天,我的计策便不能顺利施行,而拖的越久,显然对我越为不利!换作是你,也不会留下这么个碍眼之人,存活于世上吧!”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炎的眼神变得异常危险,透露着浓重的血腥。 他竟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评价他亲爱的弟弟! 让他怎不生气,怎不,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妄图食其骨,剥其皮,抽血挖心,将其碎尸万段! “呵呵,这种话,让我说几遍,我都愿意。你那亲爱的弟弟,央王,在最后的时刻,不仅没能阻止你的暴走,甚至还起到了催化作用。那简直是我人生中最为精妙的一步棋。不仅除掉了你的臂膀,削弱了你的力量,还借此让你大发雷霆,一瞬间丧失了理智,乖乖地落入我设下的圈套!怎么,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被我射穿心脏的快感?” “既然如此……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掌心延伸出无数的冰蓝,汇聚成一把旷世宝剑。 剑柄银白,剑身雪蓝,晶莹剔透,华美壮观。 与炎皇的斩炎剑相对,这把宝剑,也拥有属于它独有的名字。 破冰刃。 就连狼族代代相传的,北狼十四刀,都败在其下。 可说是,当今世上,唯一一把,拥有和斩炎剑相提并论之能力的宝刀。 残酷的笑,搭配在他绝美的脸上,却有种意外的美感。 不仅不会让人觉得不搭调,反而出奇的契合。 或许,那也是一种,别样的美艳。 “混蛋……决不原谅!不管谁,再劝些什么,就算是上天也不能阻止,我一定要杀了你,带到弟弟的坟前血祭!” 炎皇被绝的话,激的丧失了理智。 竟然,竟然利用他最爱的弟弟,来向他复仇! 这种行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就算娃娃醒来之后,会哭泣怨怒。 就算白允听说,会赶来指责。 他也必须要,杀掉面前的男人!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那无边的怒火,便无处发泄。 他那悲痛的心情,便无以寄托! 他会一辈子,都生活在弟弟死亡的阴影中,为自己不能替他报仇,而伤心自责! 他是炎皇,是天底下最骄傲的男人,绝不容许自己的人生,那样渡过! “接招——!” 再次燃起手中的炎剑,冲向那个冷酷浅笑的男子! (一) 妖狐回归 挣扎起身,娃娃看着身边的两个龙族战士满脸灰尘的守在自己身边,依旧有些混沌的脑子里希望可以理清楚些思路。 一张熟悉的脸在她的心中浮现,她难以自制的捂着胸口滚烫的地方。 绝,她的绝回来了。 他终于来找她了不是吗? 坐起身,娃娃想要离开,却被两个士兵伸手拦在前面,她看着他们,疑惑他们为什么不让自己离开。 看到娃娃纯净的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自己,士兵不敢同她那双几乎看破人心的眸子对视,只能底下头,用直板的声音说道:“洛特大人有命令,让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您出去。“他们的皇后啊,曾带给他们奇迹的皇后,可自己此刻却要阻拦在她的面前,士兵的脸上感到一阵羞愧。 “洛特?!“娃娃歪着头看着两个低着头的士兵,清澈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疑惑和不解。 “皇后,您就不要出去了,外面的战事很混乱,三眼族突然对着我们冲了过来,士兵们已经在全力抵抗了,现在您出去的话,会有危险。“另一名士兵有些激动的说。 “三眼族?!“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她曾居住过的安逸族群,那个药菊的故乡。 正当娃娃疑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震天的龙鸣,那刺耳的声音宛如穿破云层的闪电,直接击打在她动荡的心灵。 那声龙吟有些熟悉,仿佛在久远的记忆里浮现过。 “糟糕,你们快带皇后撤到后方去。”满身浴血的托特突然冲了进来,指着两个士兵吩咐到。 “洛特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士兵被那凄厉的龙吟吓破了胆,颤抖的问道。 “炎皇化龙了,形式随时可能失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快走。”洛特看了娃娃一眼,厉声吩咐。 “是!”不敢多么,士兵一左一右的搀扶起娃娃的胳膊,就要将她带走。 “我不走,放开我!”娃娃几乎下意识的拒绝被带离,这里有着她无法丢弃的两个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 领人惊讶的,娃娃看似柔弱的身子轻易的将两个强壮的士兵震飞,两个人痛哎着坐在地上。洛特被娃娃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娃娃依旧乌黑的发丝,他心里混乱的找不到一丝原因,没有变化,即使没有变化,为什么她还是可以将士兵震飞。 “洛特,我不想逃避,我不要看着他们死!”娃娃几乎是用吼的对着洛特叫,那双美丽的金色眸子里浮动着难以承载的悲伤,那股悲伤差点让洛特溺毙其中,他慌乱的垂下脸,深吸一口气。 “如果是你,或许可以扭转局势。”放手一搏吧,已经到了现在这样落魄的地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很冒险,但是他却只能当作活马医。 “你现在是否有能力,你知道吗?”她的样子并没有变化,那道封印住她力量的东西也没有解开,现在的她不是那个在战场上临空而立的银发狐妖,依旧是那个黑发的纯真小狐。 “能力。”懵懂的看着他,娃娃不确定他口中话的意思。 “你果然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无奈的一声叹息,洛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样的她,他有能作何指望? “洛特,让我出去,即使我没有你所说的能力,但至少让我试一试。“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何洛特要用那样悲哀的眼神看她,她不明白他口中的能力是什么,她很弱小,弱的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此刻的娃娃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之前曾把两个士兵震飞的事实。 “如果你死了,炎会杀了我,如果你不去,炎可能会死。”两难的选择,洛特随后无奈的微笑,拍拍娃娃淡薄的肩膀,鼓励的对她说:“去吧,或许你可以让奇迹重演。”她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奇迹,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可以期待更多的奇迹发生。 看着洛特的微笑,娃娃虽然还是不明白很多事情,但是她依旧笑着对他点点头,转身朝着战火最弥漫的地方跑去。 看着那抹逐渐消失在战火中的小小身影,洛特握紧方才拍过她的手,收在自己的胸前。 看着一个一个的人在灰尘飞扬的战场上拼杀,强有力的龙族,有着第三只眼的三眼族,以及身材高大狼族,娃娃不由的倒抽一口气,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抬眼望去,不远的中心地带一团闪电夹杂的乌云盘旋上空,她几乎可以从那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直腾空飞起的金龙。 一个人倒在她的脚前,使得娃娃收回视线,炽热的鲜血染红了她的鞋子,苟延残喘的龙族士兵祈求的抓住她的裙摆,用那呕血不止的口结结巴巴的说着: “皇后。。。皇后。。。救。。。”还来不急说完,他便瞪着一双大眼死去。 娃娃的呼吸陡然变得困难,士兵温热的血浸透她的鞋子,碰触到她敏感的肌肤,让她忍不住的发抖。 看见娃娃的存在,杀掉龙族士兵的狼人爆发出震天的狼嚎,巨大的狼爪眼看就要撕裂她淡薄的身体。 龙族的皇后啊!多么让人沸腾的事情,让他撕裂她那纤细的身体。 就在狼人激动不已的时候,忽然感到自己变得失重,明明在前进的脚步却纹丝不动,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歪斜,快速的下滑。 舔舐掉手上依旧滚热的鲜血,银色的发丝在空气中飘动,娃娃一脚踏上被自己拦腰截断的狼人走入战场。 几乎所有靠近她身边的人都会被看不见的手截断身体,拦腰而断不分敌我。 一头银发的娃娃便踏着一路的鲜血走进她注视的那团乌云。 狼狈的男子的脸上狰狞的伤口仿佛在宣泄着他的愤怒,手中那把破冰间闪烁着点点寒光,剑身上那刺眼的红色妖娆的向人炫耀它的功勋。 “喂,你是谁!”银发的娃娃走进那个人,歪着脑袋看着他。 绝听到熟悉的娇嫩声音出现耳边,他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却看见一头银丝的娃娃踏着一路的鲜血走进自己,她那雪白纤细的手指已经被鲜血染红,衣袖上沾染的新鲜血液不停的向下滴落。在灰尘满地的站上混杂起沙土。 “娃娃。”又是一头银色的她,熟悉的脸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那股强大的力量他曾亲身体会,而她那副嗜血的模样却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她是他的娃娃,却也不是。 “你知道我的名字。”微微感到奇怪,娃娃看着那个几乎毁容的男子,笑着问。 “也许吧。”这样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却还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即使她的眼中充满了陌生,即使她爱上鲜血的温热,即使她变得比任何人更加的嗜血。 “你伤的很重,可是我看不到你的样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认识你。”有些苦恼,娃娃在绝的注视下走进他的身边,温热而粘腻的小手抚弄上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如果恢复它的话,我应该会有点印象吧。”娃娃自言自语的说着奇怪的话,绝则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几乎是在瞬间,他感觉一阵剧痛从他的脸上传来,那种皮肉被剥离的感觉,让他差点站不住。 “可能会有点痛,不过忍一忍就会过去的。”娃娃似乎知道很痛,好心的提醒。然后她抬头看着埋藏在乌云里的龙,笑眯眯的感叹。 “咦,好像小炎的感觉。不过看在你也是金龙的份上,我也救救你吧。”仿佛在聊天一般,娃娃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对着天空上的飞龙一挥,只见那只飞龙痛苦的摔在地上,在短短的时间里恢复成了人性。 看到居然是曾经见过的人,娃娃有些惊讶,貌似他记得他,那个说她是他的皇后的龙族。眼睛碰触到他那被划开一大道的腹部,娃娃皱起了眉头。 难怪会变成龙身,估计再晚一点的话,她面前的就是一只死龙了。 痛苦的趴伏在地上的炎,狼狈的匍匐在地上,看着一头银发的娃娃站在自己面前,充血的眼睛充满了惊讶。 “哎呀,看来我又要救你一命了。”娃娃笑的很无奈,伸出手将他勾到自己身边,用法力抬起他的身子,小手刚好覆盖在他手上的腹部。 几乎在同时,绝和炎都想出手攻击对方,可是两人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两个小鬼不要闹,姐姐要给你们好好的治疗伤口,在那之前,不要给我乱动,否则。。。“话说道一半,娃娃警告的看着两人,原本笑眯眯的眼睛里瞬间被杀气注满。 “你们会死的比刚才更残。”说来奇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两个人,只是心中存在的感觉让她这么做。 (二) 陌生狐儿 娃娃静下心,将手上两个人的治愈加速,忽然在绝身上游走的法力向她发来一个信号,让她不由惊讶的看着面部正在被修复的绝。 “你是龙族的人?”奇怪为什么她没有见到他额头上有龙鳞水晶?可是他内部的构造明明是龙族的体格没有错啊。 “呵呵。”忍着肌肤新生的痛苦,绝的口中发出让娃娃心底发寒的笑声。“你不知道吗?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真是,可笑。”她不是他的娃娃,他的娃娃从不会这样用自己的强大压制别人,他的娃娃是那个温柔可爱,又有些怕生的小狐狸,而眼前的银发女人,虽然有着和她同样的长相,却散发着不同的气息。 她,不是他的娃娃。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你最好还是乖一点,不然我很容易伤害到你的筋络。”似在威胁他一般,娃娃不想听见他此而的嘲笑,那声音让她感到没由来的心痛。 “就像他一样安静多好。”说着娃娃用尖削的下巴指指静静的看着她的炎,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想要望进她的灵魂一般。 “哼。”不屑的看了一眼炎,绝想要撇过头去,却扭不过娃娃的手上强大的法力。 “你最好老实一点,她就是娃娃没有错。”炎忽然用干涩的嗓子出口提醒绝。 绝惊讶的看着沉默的炎。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想提醒你的意思,我是要告诉你,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可以杀你。” 听到炎的回答,绝冷笑一声。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语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动到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她真的是他的娃娃吗?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娃娃会有这样的一面,那一日虽然在战场上见到她奇怪的样子,他却由于震惊而无法反应,可是现在他可以这样仔细的靠近她,他却感觉不到她身上一点熟悉的味道,那个会趴在他身上撒娇的小狐狸到哪里去了,眼前的她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哎?你们两个好像很有仇哦。”看着他们那副想要将对方撕裂的样子,娃娃感到极其有趣。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是和我认识一个小炎龙很相似,不过他没你这么大,他叫小炎,你或许不知道他,不过那个小鬼可爱。”笑眯眯的,娃娃对着沉默的炎说道。 而听着她的话,炎灰暗的眼中燃起一抹火光,直直的看着她。 “嘿,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貌似你真的认识那个小炎龙。”娃娃笑呵呵的看着他。 “你觉得那个小炎很可爱?”炎有些难以自持的问。 “嗯哼,很可爱的小家伙,明明弱的很,还想要做大人,真是拿那小鬼没办法,不过他很善良,看见受伤的动物都会跑过去救治,也不管他那蹩脚的治愈术能不能治好,傻乎乎的在那拼命,真是让人觉得可爱。”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娃娃眯起着眼睛缓缓的说道,嘴角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你觉得我弱吗?”炎忽然问她。 “你?”娃娃看着手下正在治愈的他说道。 “你和这个毁容的家伙都很强,估计在天下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家伙了,只可惜你们在我眼里还是很弱,弱的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我伸伸手指就可以把你们捏死。”娃娃笑的好灿烂,可是说出的话却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从心底冷的发寒。 “我从不知道你有这么强。”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着娃娃的眼睛充满了复杂的光芒。 “听你这话,你好像认识我哦。”娃娃没有忽略他话里传递出的信息。 “我们两个都认识你,只是在你不同的时间。”炎淡淡的笑了,笑自己的笨,笑她的傻。 “真的很奇怪,我好像很混乱,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嘛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要救你们,为什么不想看着你们死,我明明那么喜欢鲜血,为什么我会看到你们身上流出的血感到心痛呢?”娃娃听完炎的话,痴痴的看着远处混沌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着。 炎看着娃娃,心里流过如死水一般的寒流,他多想拥抱她那淡薄的肩膀,多想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不认识现在的她,即使对她有着过去的了解,他却依旧觉得陌生,可是他不愿在绝的面前表现出来,如故绝拥有了她苏醒之后的爱,那么他便要拥有她的过去。 “哎,想不起来,我想我还是去找白允问一问好了,省的我自我烦恼。”娃娃笑眯眯的做下决定,但是她却发现自己在提到白允的名字时,两手治愈的两个人浑身一震。 “咦?你们也认识白允吗?”结果回应她的,只有炎愤怒不已的眼神和绝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提到白允两人的表现都这么的奇怪。 “不管了,我要把那家伙找到。”毛绒绒的大尾巴在空中一扫,只看到她尾巴上的一根白毛变化成一只小小的白色蝴蝶,缓缓的飞过杀场。 她需要一个可以给她解释一切的人,而那个人只有她把她从小养到大的男人,也是把她推入用不见天日的地狱的男人。 “不知道我和白允打起来的话,谁会赢?”娃娃看着飞走的蝴蝶,忽然笑了起来。 而她的话则将两个人吓了一跳,见鬼似的瞪着她。 “你们都很惊讶啊,是不是觉得我在找死?”她没有介意两人坦率的眼神,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不,应该是天下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是我还是恨他,恨不得杀了他,怎么办呢?”娃娃很苦恼的长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两人。 炎和绝的心里同时窜过一阵电流,娃娃那宛如妖精一般的模样,让两人痛感震惊,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娃娃,不是过去那个温柔细心的娃娃,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娃娃,这个如同妖精一般充满邪恶气息的妖狐,才是那个被传送千年的万年妖狐,祸世之狐。 这样的共识几乎在瞬间达成,两个原本有着血海深仇的男人,几乎在看着自己心爱女人变得如此疯狂的瞬间而同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哀。 这不是他们的娃娃,这个完全陌生的娃娃是万年所成的妖狐之主,那个被所有族群所担心的祸世之狐,在妖狐一族中掀起血雨腥风的大妖怪。 “啧啧,你们看我的眼神变的好奇怪,是我神经过敏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们的心在哭呢?”娃娃笑的猖狂,她美艳的明眸望进两人深不见底的眼中,从那里面勾结着他们的灵魂,他们那刻抽痛的心。 “为什么感到痛苦呢?我没有伤害你们啊,我还在救你们不是吗?”娃娃不懂的看着两人从心里涌出的悲哀气息。 身边不知死活的人看着三人奇怪的举动,皆想趁机杀掉对方的首领,几乎在同时很多士兵将手里的战斧和长剑劈像不能动弹的炎和绝。 “碍眼的小杂碎真是烦人。”娃娃的语气中隐约透露出不耐烦的语调,雪白的大尾巴忽然变得修长,如同削铁如泥的宝剑,在三人的周围横扫一圈,将那些不断扑上来的人拦腰截断。 “多美,像你们这样丑陋的人,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有美丽的机会。”残忍的吐出冷血的话,娃娃丝毫不在乎的看着周围血腥的画面,甚至有些欣赏意味的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杰作。 “果然都是脆弱的蝼蚁,不堪一击,激怒我的下场很可怕,我奉劝你们还是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笨蛋。”娃娃扬起下巴傲慢的看着那些害怕的发抖的战士。 这是他们的皇后吗?她是他们的胜利女神吗? 不!不是!她是妖魔,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几乎在同时,这样一个讯息在所有龙族士兵的心中产生,他们那个备受崇敬的妖狐皇后不见了,眼前的妖狐,是个魔鬼,一个真正的魔鬼。 珧远远的看着那个银发飞扬的女子,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是那样的熟悉,可是直到他靠近包围圈,才发现在她的周围横躺着无数被一分为二的尸体,那些残缺的尸体伤口是那样的整齐。 “难道。。。难道是。。。她。。。她。。。怎么会。。。”有些困难的吞咽着口水,珧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修罗地狱会是那个单纯没用的小狐狸所谓,可是事实却又摆在面前,炎和绝此刻都在她的手上,而所有的人都已经停下了战斗,围聚到这边。 (三) 冷血狐儿 “真是不听话。”娃娃看着仍然有人想要靠近,她不耐烦的用毛绒绒的大尾巴在空旷的四周画下一张结界,成半透明状的结界将三人与其他人隔离开来。 “你想杀掉所有的人吗?!”瞪着那似曾相识的结界,炎立刻发出低吼,瞪着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看起来很是骇人。 歪着脑袋,娃娃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好像很迷茫。 “你知道我设下的结界是什么?对吗?你了解它的力量是吗?”不断扬起的语调,仿佛是她内心的预兆。 “快停下来,撤掉这个结界。”炎费力的嘶吼着,忧心的眼睛看着在结界周围徘徊的士兵,他可以不管绝那一边的士兵,但是他无法看着自己的士兵死在这可怕的结界下。 “你见过那个人用过这个结界对不对!!”娃娃有些激动的看着炎,那妖娆的眼中仿佛泛起疯狂的颜色。 “你也认识白允,而且很熟悉。”几乎已经下了判定,娃娃的嘴边忽然扩大了微笑。 “那么如果你死了,白允会来救你的吧。”眯着眼睛,娃娃的语气中忽然泛起一丝让人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你想做什么?”警备的看着眼前已经失去本性的娃娃,炎已经无法把她看成是自己曾经深爱的那个温柔的娃娃了,她是那样的奇怪,那样的可怕。以至于他打从心底对面前的她泛起了惧意。 “虽然,我的心里想要救你,可是我更想让那个人快一点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蝶儿已经去找他了,可是我很担心他不愿意来见我,所以,必须麻烦你牺牲一下。”拉近与炎之间的距离,娃娃更加靠近他毫无血色的脸,用那温柔的口气说着让人打颤的话。 绝静静的看着他们,眯起的眼睛仿佛在看着这个无比陌生的娃娃,她的意思是要杀掉炎吗?他应该高兴的,毕竟她要杀掉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他却不希望她真的那么做,仿佛她这样真的下去手,他心中那个纯洁可爱的娃娃,会真的消失。 “我也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你也要把我丢过去吗?”绝冷清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果然他的话音一落,娃娃的视线立刻被他吸引了过去。 “原来你也认识他啊。好麻烦,这样的话,岂不是你们两个人都要去死?”有些苦恼的看着他们两个,娃娃歪着脑袋叹气。 “杀掉你们会违背我的内心,可是不杀你们的话,那个人肯定不会来见我。虽然我心里想要救你们,可是我却不知道理由,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你们是谁,想救你们的想法是这样的奇怪。” 好混乱,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漩涡里面,她找不到出口,脑子乱哄哄的,连思考都变的很吃力。 “娃娃,不要伤害绝!”远远的听到娃娃的话,珧颤抖的走进结界,却因为担心结界的威力而站在结界外不敢靠近。他俊美的脸上一脸的绝望。真的是那个娃娃啊,那样的美貌,那条雪白的尾巴,除了娃娃,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是现在的她是那么的陌生,那双眸子里连一点清醇的颜色都找不到了,嗜血的杀意在她的眼中浮现。 “你是谁?”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娃娃混乱的脑子更加混乱,她转过头看着那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三眼族男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伤害绝,你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怎么可以伤害他!”不能啊,她怎么可以再去伤害绝,绝已经为了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可以亲手伤害他。 “你为我付出了什么?”疑惑的转过头看着一脸冷漠的绝,娃娃皱起秀气的眉。这个冷清的男子有着让人奇怪的感觉,即使他给人的感觉是很冷,但是她的心里却隐约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是个温柔的人,并且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 “没有什么,付出什么是我的事情,那跟你没有关系不是吗?你何必在意。”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即使她不是他的娃娃,他也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那些过去,只要他记得就够了。 看着绝,娃娃努力的在混沌中找出一丝清晰,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 “喂,既然你说他为我付出过什么,那么就说来听听。”娃娃对着结界外面的珧说道。 看着绝一脸的冷意,摆明了不想让他说出来,可是珧却只能选择忽视绝的眼神,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娃娃伤害他,即使会受到他的怨恨,他也要大胆的说出来事实。 “他失去了龙鳞水晶,他用他金龙的元魂换去了强大的力量,他再也无法化身为龙了。“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珧对着娃娃吼道。 几乎所有的龙族士兵都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那个别过脸去的前皇子,任何一个龙族的人都知道,失去龙鳞水晶就等同于失去了身为龙的身份和灵魂,入剔除龙骨一般的。而且更可怕的是失去龙鳞水晶时所带来的疼痛是让任何龙族都无法忍受的,如同活生生的人被丢如岩浆一般,巨大的高温吞噬着身体的内一个神经,每一根血管和每一寸皮肤仿佛都在被奋力的撕开来,心脏都会如同被石化一般的痛。 “难怪,难怪你的体格如此奇怪。“娃娃看着绝,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在帮绝治疗身体的时候他的体内组织会如此的奇怪,原来他本来就是一条金龙,只是他已经舍弃了他的龙鳞水晶,舍弃了他龙族的身份。 “怎么你觉得感动了吗?”冷笑一声,绝的内心在滴血,自己的不堪的过去被硬生生的剥开,面对最心爱的女人,却无法看到熟悉的灵魂,这个占据着娃娃身体的妖物让他内心发寒。 “很抱歉,没有。”忽然绽放一朵灿烂的微笑,娃娃笑的让珧心惊。 “虽然你说的很震惊,可是我却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即使是为她付出,对于没有记忆的人而言,那也不据有任何意义。 (四) 白允出现 珧瞪大眼睛看着娃娃纤细的手指将两人轻轻一弹,炎和绝就像受到了重击,便飞了出去,他的心里猛的一阵,想要去接住绝。 可是有一个雪白的身影却比他更快一步,冲破娃娃部下的结界将两人接住。 看着忽然降临的人,娃娃的眼睛绽放灿烂的光芒。 “白允!” 银色的头发在空中飘扬,白允悬浮在半空,俯看着微微仰头的娃娃,那张精致的如瓷器一般的小脸,还是记忆中那样美丽,只是那双眸子隐约的浮现出嗜血之色。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就知道。”娃娃像是很满意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灿烂的微笑着,她闪亮的眼睛笑弯成月牙般的弧度。 看着娃娃不语,白允只是将手中还喘着粗气的两人安全的丢出结界之外,而结界内便只有白允和娃娃两人。 “白允!不要伤害娃娃!“绝和炎在看到白允出现之后,几乎是一口同声的爆发出低吼。但是两人所担心的却不一样,炎知道白允和娃娃的过去,更是清楚的知道娃娃的能力在对上白允的强大时是多么的无力,更何况白允曾经封印过娃娃一次,即使娃娃现在神志不清,但是他也不想看到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绝则是因为了解白允的强大,而担心他会伤害到娃娃,他虽然知道白允和娃娃似乎认识,但是却一点也不知道两人过去的纠葛。 白允转过头,看着脸上充满忧心的两人,淡淡的微笑着。 “你想见我?”他问向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娃娃。 娃娃的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一步步的走进白云的身边。“你好狠心,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想杀了你。”逼近白允俊美无双的脸,娃娃的脸上绽放如花一般妖娆的媚笑。 眯着眼睛,白允看着逐渐放大的美丽面孔。 “白允,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你,你为什么不把我接回去?为什么要把我送会妖狐族,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炼狱里,你不要我了吗?不要你的娃娃了吗?”妖娆的眸子忽然变得异常悲伤,楚楚可怜的看着白允,泫然欲泣的表情让人怦然心动。 “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眯起的眸子饱含不知名的神色,白允悠然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该去的地方?”娃娃呆呆的听着他的话,随即发出此而的笑声。“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事情。。。哈哈。。。白允。。。你几时变得如此幽默?那里是我该去的地方?还是毁灭我的地方?”笑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杀意,娃娃的眸子逐渐覆盖上抹淡淡的红,宛如被鲜血浸透一般。 “如果你不想要我,就告诉我好了,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荒谬的话,为什么要我傻傻的在那里等待,以为你还会回来。”一声声尖锐的质问,娃娃凌乱的发丝在风中舞动,从她的身上,可以清楚的看见愤怒的火焰,正在逐渐的燃烧。 依旧没有说话,白允只是看着娃娃,看着她逐渐被愤怒吞噬,浑身上下都被炽热的火焰所包围。 “娃娃,停手吧。“幽幽的一叹,白允的眼中溢满了心疼的神色,即使他努力的将她退离过去的深渊,但是却依旧无法改变她魔化的命运,看着她又变回那个让天地闻之色变的妖狐,他不由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不!我不会停手的,你抛弃了我,是你把我丢入炼狱之中,是你对我置之不理,让我在可怕的环境里苟且的活在恐惧之中,我要让你后悔,我要让这个世界为我陪葬!“疯狂之色侵袭上娃娃的眼睛,她爆发出嘶吼,如同发疯的兽,尖锐的獠牙从她的嘴角升出,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一步。”愧疚的看着娃娃疯狂的模样,白允的心中如同被万千白蚁侵蚀一般,他原意是让她过的更好,而是不毁掉她的一切,只是。。。事情并没有依照他所想象的那般而已。 “你后悔了吗?后悔把我送回妖狐族去了吗?已经没用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娃娃死了,你的娃娃死了。”不愿听他任何解释的话,娃娃捂着耳朵对着他低吼。 现在还来忏悔有什么用,最初的娃娃已经死了,现在的她不再是他那个单纯可爱的娃娃了,她的手上粘满了鲜血,她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冤魂,她的利爪撕碎了无数的肉体,捏碎了无数的灵魂。已经回不去,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她就毁掉一切,毁掉她厌恶的这个世界,彻底的清楚一切。 “白允,这是怎么一回事?”逐渐稳住呼吸的炎推开士兵的搀扶,站在结界外发出吼叫。什么妖狐一族,什么抛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难道娃娃之所以改变,并不是他所想想的那样,白允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让娃娃变的如此疯狂,又是为了什么,白允居然要封印了娃娃。 “白允,我需要你跟我说清楚。”在珧的搀扶下,绝也站了起来,他满眼心痛的看着陷入疯狂的娃娃,在她那一声凄厉过一声的嘶吼中,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痛苦,那无人可以取代,无人可以解救的痛苦。 “你说啊,把你做的一切都告诉他们啊,让他们看看你这个上古仙师做出了多么罪恶的事情,你还是不是各族所崇敬的仙人!”冷冷的嘲笑着白允,娃娃不知不觉的落下眼泪,一滴一滴滚热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滚下。 即使心里已经发疯的恨她,可是她还是无法不为所动,心痛的没有一丝力量,她几乎虚脱的跌坐在地上。 她恨他,真的好恨他。 恨他为什么抛弃自己,为什么将自己丢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可是最恨的却是他遗弃了自己,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可知,那一刻,她是多么的想念他温柔的微笑,温暖的怀抱。 (五) 炎绝所恨 看着娃娃,看着那个仿佛在瞬间失去所有生命力的她,白允淡漠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让人心疼的神色,只是他掩饰的很好,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他依旧还是那样的飘摇,临空而立看着哭成泪人的她。 “忘掉吧,忘掉所有的过去。”白允修长的五指伸展开来,对着娃娃的方向,一竖淡淡的光芒将娃娃笼罩在其中。 “不要,你又要让我把什么都忘掉吗?不要!我不要!”无力的反抗,却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娃娃湿润的眸子看着白允低垂的眼眸。 “白允!你为什么不爱我!你为什么不爱我!我是你养大的狐儿不是吗?我是你最疼爱的狐儿不是吗?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一句一句让人心颤的质问从她的口中溢出,满眼的悲伤看着面容清雅的白允,他还是如此的飘逸,他那上古仙师的气质依旧没有动摇,她对他而言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玩具吗?还是一个用来让他接受他宠爱的宠物? 娃娃混乱了,原本浑浊的思绪找不到一丝出口,她看着自己被白色的光芒笼罩,看着白允冷漠的眼睛。她的心里一片死寂,心好痛呢,即使恨着他,恨不得杀了他,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疼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的记忆在什么时候开始混乱的? 不解,依旧是不解,娃娃在那温暖的光芒中逐渐的闭上了眼睛,可是滚烫的泪水还是不断的从她闭上的眼中流出,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尘土之中。 “你做了什么?白允!”炎和绝同时发出低吼,看着心爱的人儿失去意识的躺在地上,他们的心几乎被撕裂开来。 “我只是消除她的痛苦罢了。”缓缓的开口,白允将娃娃横抱起来,走出结界。 “想知道吗?想知道她的过去?那么就跟我来吧。”白允淡淡的对着炎和绝说道,说完之后便不再管两人,独自抱着娃娃穿过士兵,当他靠近的时候,士兵们几乎是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道路,不管是那一边的士兵,都不敢上前一步,白允那优雅的气质和让人无法亵渎的神圣,迫使每一个人都底下了他们的头颅,虔诚的膜拜这个陌生的白衣人。 相互看了一眼,即使再多的仇恨,两人此刻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娃娃。几乎是同时迈出不稳的步子,炎和绝都拖着满身的伤一步步的跟上前面的男子。 有太多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而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只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他们,那就是白允。 跟着白允来到一处优雅的山谷中,炎惊讶的看着这片无人污染的世外桃源,绝却已经很熟悉这里了,只是来到这里却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太好的感觉,皱着眉,他走向不远处的小屋。 轻轻的将娃娃放在床上,白允拿着湿巾提她擦去脸上的尘土和泪痕,那温柔的动作仿佛是对爱人的照顾,充满了宠爱和关心。 炎和绝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白允低垂的眼中闪烁着他们所不知的情愫,所有的目光都投在娃娃的身上。 “你们先坐下吧,我要先帮你们把身上的伤口治愈,不然,我的故事还没说完,你们就已经断气了。”白允似乎已经感觉到两人的到来,挥手招来两把椅子在两人的身后,示意两人坐下。 “你想要跟我们说什么?”依言坐下,炎耐不住性子的问,担忧的眼神不由的看向床上的娃娃。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她最后的眼泪是为何而流,他越来越不了解她了,仿佛记忆中的她已经消失了很久,再次出现她是那样的天真无知,一如初生的幼兽,充满了恐惧和胆怯。 “跟你们说,你们想知道的事情。”白允放下湿巾,转过头看向两人。淡淡的光晕从他的指尖散发,缓缓的将两人笼罩其中。 “娃娃对你们的治愈可以说是半途而废,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试图动用你们体内的力量。”事先警告两人,白允淡淡的说着。 “她为什么会这样!?”皱着眉,忍受着体内组织的再生,绝咬着牙问道。 “哪样?”白允轻笑。 “妖狐,祸世之狐。”他的娃娃不会是那样嗜血的妖狐,她是那样的单纯善良,连鲜血都畏惧,更别提杀人,可是她在战场上的举动却是如此的惊人,以至于他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垂下眼,白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这个故事很长,长的需要你们耐心听完。” “我们只想知道原因,你大可以放心的说。”炎攥紧拳头,努力的让注意力集中在和白允的对话上。 “先不说这个,你们两的恩怨打算如何解决。”白允轻轻一笑,轻易的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对方的身上。 同样的满怀恨意,同样的血海深仇。 炎和绝宛如不相容的水火,憎恨着对方。 “我要杀了他。”相同的话从两人的嘴里说出,白允无奈的轻轻摇摇头。 “你们的仇恨来自于亲人的死亡,若是他们得以复活,你们的仇恨是否可以解除。”白允的话让两人猛的呆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白允仿佛已经习惯了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有些嘲弄的说。 “你说的是真的?”炎有些颤抖的问。 “你真的可以让我父王复活?”绝皱着眉,似乎难以相信他的话,毕竟让死去的人复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我不能复活你的父王,你父王的死是他的报应。”白允看着绝淡淡的开口。 绝的脸上为他的话而爆显出怒色,他愤怒的吼着。 “你说什么混话,我父王,我父王为什么就该死!”他在乱说,他父王是个仁慈的君王,不该死去。 看着绝的样子,炎冷笑。 “你父王就是该死,你背着你们做了多少恶事,怕是你永远不会知道。”多么可笑啊,他居然还以为他的父王是个完美的君王,他真是为他感到可悲。 “你闭嘴!”绝低吼着。 白允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忍不住叹息。 “绝,你的父王害死了炎的全家,为的是他的王权得以巩固,他更是为了抱住他的王位杀掉了他自己的父王和兄弟。” “不!不在说谎!你们骗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的父王,那个慈爱的父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拒绝相信。 “你想要看证据吗?我可以将过去的影像重现,你确定你承受的了?”白允眯着眼睛看着他。 “不要!我不要看!”让他如何相信,让他如何接受?他心中伟大的父王不过是个为了保护自己的王权而杀害众人的卑鄙小人?他心中的天体崩塌了,他感到无比的可笑,自己的报复可笑至极,炎杀了他父王不过是为自己的家族报仇,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他父王杀了炎的家人,炎便杀了他父王泄恨。那他呢?他该找炎报仇吗?他有那样的资格吗? “你其实已经相信了不是吗?”看着绝痛苦的模样,白允开口到。 “呵呵。。。我真是可悲。。。”多么可悲,一心一意的报仇不过是一个笑话,舍弃了龙族的身份却乱来这样残酷的答案。 “那么,你可以让阿摩丹和央复活是吗?”似乎听明白了白允的话,炎看口道。 “是。”白允爽快的回答。 “那么我愿意放下仇恨。”看了一眼陷入崩溃的绝,炎开口。 “什么?!”听到他的话,绝震惊的抬起头。 “你的父王杀了我全家,我杀他是必定的。但是同样的,被我杀害了家人的你,对我也保有同样的仇恨,我清楚那是怎么样的感觉。”炎看着他说道。 “所以。。。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我?”绝有些颤抖的看着他,所以他当初他才有命从他的手中逃跑,才能有时间跑到千羽池救命?难道说,炎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杀掉自己。 “我只是想提我父亲报仇,至于你的死活,只是看自己的造化而已。”他没有可以放过他,只是不想杀害无辜的人,中了他的炎龙之火,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毕竟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绝若是活着肯定要报仇,但是绝又是无辜的,所以他很矛盾,矛盾到底要不要亲手杀了他。所以他干脆让他自生自灭。 (六) 恩怨两茫 可笑,简直是可笑至极,难道他是因为杀父仇人的仁慈才捡回一条命的吗?他所谓的报仇则杀死因为自己的父亲残忍的杀害了炎的全家,而遭到的报复吗? 事实,为什么会如此的可笑。他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而那一切都只是假象。 “绝,你呢?”白允将视线转移到绝的身上。 “我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执著了这么久的仇恨到底是什么?他舍弃了全部努力达到可以和他抗衡的高度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可笑的自以为是吗? “呵呵,放弃仇恨,放弃仇恨我又能让谁复活?谁都没有啊,我为什么要放弃呢?”不!他绝对不放弃,即使那一切都是可悲的错误,他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选择了这么一条路,他便会一直走下去,哪怕是跪着,他都要走下去。 白允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绝的执著超过了他的想象。 “你想杀我是吗?”面向绝,炎看着他。 “是。”冷冷的回答,绝的心已经被黑暗笼罩,陷入一条不归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如果他放下这段仇恨他还能剩下什么,今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炎,然而现在却告诉他,他才是背负罪恶的人,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你杀了我吧。”炎忽然看口,惊人之语让绝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一脸的认真。 “喂,白允,你可以让死人复活吧,那么等我死了之后让我复活,应该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吧。”炎带着一抹笑意,转头看着白允。 点点头,白允确认他的话。 “那么,绝,你就动手吧。”坦然的面对绝,炎笑着等待死亡的来临。 “你!”看着炎,即使知道他还会死而复生,但是绝也万万没有想到炎居然会如此坦然的面对死亡,他的心仿佛受到了无比大震撼,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还在等什么?”炎看着他迟迟不动手,忍不住催促到。 “开什么玩笑,要你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给我杀,我怎么可能下的去手。”绝愤怒的咆哮,真当他是没有尊严的吗?即使失去了龙族的身份,但是他并没有失去属于龙族的傲骨,让他屠杀一个毫无反手之力,一心求死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即使对方是炎。 “难道你要和我对打?”炎拧着眉看着绝,猜测他的意思。 “那也可以,只是稍微浪费一点时间。” 当炎话一说完,绝便狠狠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毫不留情的一拳将炎顿时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才停止了动作,咳嗽着跌在地上,炎一抹嘴边的鲜血。 “你已经死了。”冷冷的站在炎的面前,绝冷着眼俯看着炎。 “什么?”炎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你已经被我一拳打死了,就这样。”绝说完转身走到白允的面前。“等你打算告诉我关于娃娃的一切,我再来找你。”随即他走到娃娃的唇片,冷清的眸子在一触及到娃娃那张熟睡的脸时,便在瞬间温柔了下来,包含着无尽的思念和爱恋,他伸出手碰触那娇嫩的肌肤。 “我会回来找你的,好好休息。”挣扎,纠结。绝的眼中饱含了太多太多感情,那浓烈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感到无比的心疼,仿佛在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痛苦,他的灵魂已经被紧紧的捆绑起来。 不再留恋的离开房间,绝消失在炎的视线里。 “该死,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炎懊恼的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中满是疑惑。不是已经给他机会杀了自己吗,为什么他却丢下莫名其妙的话离开了。 “固执的家伙。”望着门口,白允低声一叹。 “你也回营地准备一下吧,将阿摩丹和央的尸体带过来,我不想再到外面去了。”白允对着炎交代到。 “那么娃娃。。。”担忧的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娃娃,炎还是放心不下。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白允看着娃娃的睡脸,眼中浮现出一抹难解的神色,那神色来的快去的也快,炎根本没有察觉出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即使再怎么不愿意离开,他也不会白痴的以为自己的能力可以放抗白允的决定。 他和绝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娃娃的对手,而白允则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暴走中的娃娃,两人实力的差距显而易见。 云泥之别都不足以形容。 “记得,不要带多余的人来,我讨厌喧闹。”丢下一句警告,白允看也不看炎一眼,径自坐在娃娃的床边提她把脉。 咬着牙,炎最后了一眼娃娃和白允,便施展法术离开。 白允无限怜爱的抚摸着娃娃娇嫩的小脸,那完美无瑕的小脸精致的宛如上天的恩赐。 “娃娃,你有多久没有回到过这里了?”喃喃的低语,白允看着娃娃禁闭的眼睛,微微一叹。 有多久了?娃娃从这里离开多久了? 他好像已经不记得了,依稀记得当初抱回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只小小的婴儿狐狸,小小的不够他一个巴掌大,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石缝里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他将她从石缝里救出,她气息奄奄的躺在他的手心里,无力的张开金色的眸子,微弱的看着她,紧紧那一眼,便注定了他于她的纠葛。 本以注定要死的她,却在他违逆天命的救治下捡回了一条性命,他明知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却无法漠视那样脆弱的她在自己的眼前死去,那一双金色的眸子仿佛在那一瞬间印住了他的心。 带着虚弱的她回到自己居住的山谷,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屋子里,编制了一个小小的窝让依旧是狐狸形态的她修养。 他感到好奇,一向遵循原则的自己,为什么违抗天命救回这么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狐狸。但是他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六) 纯真狐儿 坐在冰冷的巨大岩石上,绝看着那一汪寒池发呆,眼底的伤愁仿佛能让时间停止,为他的悲伤吟唱。 手指有些发僵,他掬起一捧清水冲洗脸,或许他想要冲洗的,其实是他的内心,烦躁、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闭上眼睛,所有过往的画面在眼前流动,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 血,温热的血。仿佛将他的全身包裹住,那里面有他父王的血,龙族战士的血,狼族和三眼的血,还有央的血。大量的鲜血将他淹没,他仿佛掉进了血海之中无法逃脱。 他的身上已经充满了血腥味和那嗜杀的戾气。 “娃娃。。。我该怎么办。。。”忍不住的低语着深爱人的名字,他无力的将脸埋在双手之间。他的执著却是这样的结果,他的努力全都是可笑之说,现在,甚至连他的存在他无法承认。 现在的他还有什么?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望无际的湖海,空无一人的身边,究竟还有谁在他的身边?他无力的嘲笑自己的可悲,无法将挚爱的人儿带回身边,甚至在她魔化之后他连一根手指都碰不到她,她是那样的强大,强大的让人震惊。 他连拥抱她的能力都没有,又从何谈起给她幸福?! 可笑,简直可笑透顶。 他为何总是这样的失败,失败的连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的无能,面对的炎的时候他无力保护稚嫩的她,然而在他自以为够强大,足以将她从炎的手中接回的时候,她却变成那个他无法碰触的祸世之狐,他只能无力的匍匐在她的脚下,看着她用陌生冰冷的眸子看着狼狈的自己。 白允的强大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展现,那个他无力反抗的娃娃在白允的面前宛如一只初生的幼狐,毫无招架之力。 这。。。就是差距。。。 浑浑噩噩的在大石头上呆坐了几天,他在一抹清凉的触感下清醒过来,张开眼睛的刹那,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单纯的狐儿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娃娃。。。”情不自禁的,他沙哑的嗓子喊出破碎的声音,那熟悉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伸出手,想要碰触那张渴望已久的脸,那已经让他想念了太久太久。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眨动着美丽的大眼睛,娃娃疑惑的看着这个十分狼狈的男子,他静静的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注意到他胸口微微的起伏,用手帕沾湿池水,她想要帮他擦洗脸上的血渍,可是却不小心惊动了他,他的眼睛忽然张开,看是一双漂亮的眸子,她喜欢他的眼睛。 “什么?”看着她那双陌生的眼睛,绝以为她又变回了那个嗜血的妖狐,蓦的恢复一脸冰冷。 “你小心不要动,你的身上好多血,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绝冷酷的样子,娃娃关心的看着他,担忧的口气仿佛在问着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你。。。”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自己手臂上干枯的血渍,绝困惑的皱起眉,她究竟在做什么?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 “我叫娃娃。。。哦,你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你呢?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娃娃扬着甜美的小脸看着一脸呆色的他,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和污垢,看起来满吓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一点也不怕他这模样,心底还觉得有丝亲切,这才大着胆子问他。 “我。。。我叫绝。。。”迟疑的看着神色纯真的娃娃,绝一时间被弄的不知如何反应,她那样清醇的脸仿佛就是她的娃娃,可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仿佛两人并相识。 “绝。。。绝。。。很好听呢。”扬起笑脸,娃娃毫无防备的对他展露纯真的笑颜。 娃娃。。。 他的娃娃。。。 看着那熟悉的笑容,绝的心脏剧烈的抽动着,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甜美,那便是他的娃娃最常出现的微笑,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会不认识他。。。 “呃。。。我看我还是把你带回去好了。。。不然就算你身上有伤,凭我的本事也医治不好。。。”苦恼的撇撇粉嘟嘟的小嘴,娃娃拉着他的手腕看着他。 “你可以动吗?不需要很久的,我带你回我住的地方,那里会有人帮你治疗的。”她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纯良的光芒,天真无邪的笑脸让绝无法拒绝,呆呆的任她拉着走,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白允居住的小屋。 “大大!大大!快出来啦。”刚窜进小屋,娃娃便娇声呼喊。 不一会,白允便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眼睛触及绝的时候,不由的闪了闪。随后便将注意力移动到娃娃的身上。 “娃娃,你要做什么?”白允宠溺的微笑,绝则瞪大眼睛看着绝不可能出现在白允脸上的宠爱笑容。 “大大!这个人受伤了,帮他治疗一下嘛。”撒娇似的挂在白允的手臂上摇晃,娃娃摇摆着她毛绒绒的大尾巴祈求的看着他。 “又是要我治疗啊。”忍不住的捏捏她的小鼻子,白允轻笑的走进绝,看着绝复杂的眼神时,他轻声的说:“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要问我?” 绝点点头。 “那么你就进来吧。”走到之前的房间去,白允丢下这么一句话。 “快去啦,快去啦,大大会治好你的,大大超级厉害的哦。”像是怕绝不敢进去一般,娃娃笑着努力的游说着。 苦涩的看着她灿烂的笑脸,绝深吸一口气跟着走进去。 他确实有很多话要问白允。 很多。。。 很多。。。 走到那个房间,白允径自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你最好把你的样子弄一下,这样狼狈的样子,你也不希望让娃娃看到吧。”白允轻笑着说。 绝眯着眼睛看着他。 白允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放的衣服和干净的毛巾水盆。 绝很自然的擦去脸上的污秽和胳膊上的鲜血,随后神情自若的换上崭新的衣服,一个俊美的人儿立刻出现在白允的面前。 “果然还是这样看着舒服多了。”白允笑着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绝不搭理他,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冷声的问道。 白允看着他冰冷的眼睛淡淡的一笑。 “你刚才看到了谁?”他忽然问道。 绝皱着眉回答:“娃娃?” 点点头,白允又问:“你觉得你看到了哪一个娃娃。是和你初遇时那个懵懂稚嫩的娃娃,还是思维混乱成为祸世之狐的娃娃?”抬眼,白允望进绝眼底,那看似淡然的眼睛却如刀剑一般锋利。 “都不是!”绝斩钉截铁的回答。他的娃娃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露出那般陌生的表情,祸世之狐更不会好心的想要搭救自己,更不会用那样毫无瑕疵的眼神看着自己。 满意的点点头,白允斜支着下巴看着面无表情的绝。 “你说的很对,都不是。她既不是属于你的娃娃,也不是祸害时间的妖物。” 绝看着他静待他后面的话。 “而是。。。属于我的娃娃。。。”白允带着淡淡的温柔轻语。 “你说什么?!”绝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允,他是知道白允和娃娃之前就认识,但是对于两人的关系,他却从来不曾想过。 “属于我的娃娃,在没有遇到你之前,在没有变成祸世之狐之前的娃娃。”看着绝激动的模样,白允不温不火的说道。 明显的一股愤怒从绝的眼中冒出,直直的飞向白允。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仿佛对绝的怒火很无奈,白允第一次有些无力的叹息。 “我需要你将事情解释清楚。”绝咬着牙说道。 “好吧,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将一切,统统告诉你。” “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关于。。。娃娃的。。。过去。。。” (七) 狐儿身世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简单的小屋子,白允在清晨的鸟鸣声中起身,走出自己的屋子。 百灵鸟停留在他的肩膀上,欢快的唱着活力的曲调,他飞身离开深谷,今天他必须去妖狐一族解决下任法师的问题,生性狡诈的妖狐一族虽然没有很强大的能力,却丝毫不让他省心,前一任法师的暴死充满了疑点,他虽然知道不合理的地方所在,却无法指出那罪恶之人,因为上天并没有给他指示,他所需要的只是静观其变。 看着原本百花齐放的妖狐之地变得浑浊不堪,白允不由的皱起眉,指尖飞扬,地上枯死的花儿奇迹般的回复原本的鲜艳色彩。 脚不沾地,他半悬浮的凌空走在通往妖狐王殿的路上,一路上遇到的美艳妖狐皆对他的到来垂首致意。 高高在上的狐王见到他的到来喜笑颜开,端起一张谄媚的脸躬身迎接他的到来。 他不言不语,只是将所有的视线凝住在站在大殿上,两个法师的候选人,一只妖娆魅惑的红狐,一只有些冷清之色的白狐。白允微微惊讶于白狐的冷然,那副傲然的模样并不属于妖狐的本性。 简单的进行了检测,红狐的能力并没有白狐来的强大,但他却透过红狐的眼睛看到属于他的未来,和狐王有染的他是法师的不二人选,即使他选择了白狐,白狐也会因红狐的阴谋在之后惨死,白允不由的轻叹白狐的命运,那身傲骨生错了地方,那本不是属于妖狐一族的气质,注定了白狐的悲惨的命运。 在红狐得意的目光下,白允宣布红狐是下一任法师,他隐约看到白狐眼中的悲哀之色。 在他离开前,白狐偷偷的找上了他,拜托他收养一个孩子,可是他却摇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并不是他冷血,也不是他无情,只是世上所有的命运早已注定,那是由上天安排的结局,无人可以更改,而他,有着上古先师之名,只不过是一个执行上天执意的使者而已。 面对他的拒绝,白狐黯然失色的离开,在白允离开不久,便感到白狐之气陡然消失。眼前不由的浮现除那双傲然的眸子,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白狐的据说,可迎接他的不过是一片火海,那只傲然的白狐,已经被这熊熊的火焰说吞噬。 隐约间他听到一声声微弱的呻吟,他着了魔一般的按那个声音寻去,意外的在一个隐蔽的石缝中发现了瑟瑟发抖的小狐狸,它的身上染满了鲜血,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看的人心疼。 它本是该死之人,他却将它从石缝中救出,在推算出它死亡的结果后,他本想顺应天明任它自生自灭,可是他却在看到它微微展开的金色眸子时,被那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眼睛所触动,在明知是错的情况下将奄奄一息的它带回了自己的家。 以他的能力,想要救活它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它脆弱的生命在他的治愈下很快的就痊愈了,而他却惊讶的发现,这只看似柔弱的小狐,却不是一只纯粹的白狐,而是一只少见的银狐,他恍惚明白白狐为什么会放下自己的傲骨来祈求自己,因为银狐现在已经面临绝迹,整个妖狐一族也再也找不到一只纯种的银狐。 而银狐的能力远远超过了妖狐族其他狐类,长久以来,银狐一只都是妖狐一族的王者,直到前几任的银狐莫名死去,银狐一族逐渐的没落下来,直到现在的绝种。 白允看着自己捡回来的小狐儿居然是银狐,不由感到天意弄人,貌似世间最后一只银狐还是顽强的活了下去。 因为具有强大的吸纳力量的原因,所以白允在给小狐狸治疗之后,小狐狸居然从中吸纳了白允的力量,虽然那些力量对白允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还是足以让小小的银狐得到强大的力量在年幼的时候便可以化身为人。 看着小小的狐狸在顷刻间变化成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白允的心里,第一次感到了温暖,他第一次抱起孩子,第一次将自己真心的微笑给了那个懵懂的孩子。 他对自己说,留下这个孩子,既然它的命运是死亡,那么留在他的身边,便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的影响。 想到这样,白允便决定将它留在自己的身边,并取名为娃娃。 娃娃一天天的成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山谷,她单纯的生长在毫无污染的山谷里,整天于山谷里的动物为伴,每一天,她最快乐的时光,便是和白允在一起的时光。 白允对娃娃很好,经常会用多余的空闲时间教娃娃他所知道的知识和法术,而由于娃娃是聪慧的银狐,所以她吸纳知识的能力很强,往往不需要白允多说什么,便可以很快的吸收白允交给她的东西,而她最喜欢的便是治愈,因为这样她可以帮助那些受伤的小动物治疗伤口。 或许是因为娃娃经常和白允呆在一起,所以有意识无意识的,她都会从白允的身上获得一些能力,那些力量足以让她维持人形,即使她不学习任何法术,也可以始终保持着人形的状态。 直到娃娃成长到类似于人类女子十六岁的年纪,白允才第一次带她离开山谷。 而她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羽灵地域,那个由白允一手创造的神秘族群,带着好奇和惊喜,娃娃踏上了那片陌生的土地,并且很快的和那里的人成为了朋友,那里的居民都很喜欢天真善良得娃娃,她几乎成为了羽灵之地的女神。 “大大!今天我学会驾驭风了。”娇美的身影扑到白允的怀中,娃娃扬起甜美的小脸看着一脸淡笑的白允。 “真的吗?”温柔的揉揉她的头发,白允笑着问道。 “是,不过现在只能驾驭一些微弱的轻风,但是相信不久我就可以驾驭暴风和飓风了。”娃娃献宝的点点头,闪亮的的大眼睛渴望的看着白允,企图得到他的称赞。 “不错了,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给予她渴望的称赞,白允喜欢看她高兴时一闪一闪的眼眸。 (八) 初识小炎 “大大,你都在忙什么?你好久没有陪人家练习法术了!”娃娃哀怨的看着白允的脸,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白允了,今天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 “最近龙族事情很多。”揉揉她柔软的头发,白允无限宠溺的说道。 “龙族?!”娃娃痴痴的看着白允,对于他口中的那个强大族群,她充满了好奇,她从未见过龙族的人,只是在周围的人群中听说过一些关于龙族的传说,那些传说让她羡慕不已。她打心底想要见一次那传说中的族群。 “是的。。。娃娃。。。再过不久,我们的羽灵之地将来一条新生的炎龙,你可以照顾他吗?”白允抱起娃娃,温柔的对着她微笑,那个即将要被送到羽灵之地历练的幼龙,尚未了解世间所有,就被送到了与世隔绝的羽灵之地,他所能想到的适合照顾幼龙的人选就只有娃娃了,她那不沾世俗的气质,最适合照顾刚刚出世的幼小龙儿。 “啊?!要我照顾小龙儿?!”娃娃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允,眨巴眨巴大眼睛,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他的话。 “嗯,是的,再过不久,龙族将送来一个刚刚出生的炎龙来此地修行,你可以代替我照顾他吗?”白允看着娃娃懵懂的样子,微笑着说到。 “可以啊!不过我可以照顾好他吗?”娃娃一听,先是高兴的拍拍手,随后又有些局促的看着他,她现在还不是很厉害,现在能够像大大所说的那样照顾另外一个人吗?虽然说只是新生的幼龙,但是她从来没有照顾幼龙的经验,实在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做的好。 “相信我,你可以的。”白允鼓励的看着她,相信以娃娃纯真的气息一定可以改善那只小炎龙身上的戾气,也能稍微的改变一下他的命运。 “那。。。那好吧。。。既然大大这么相信我,我一定会不负众望的。”灿烂的笑颜在娃娃精致绝美的脸上绽放开来,她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百花,格外的绚丽。 当娃娃看到白允之后带来的一个小婴儿的时候,她的眼睛不由变得格外善良,那小小圆圆的小东西真的是龙族吗?为什么她觉得和普通人差不多?只不过可爱了一点,圆了一些。忍不住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在包被里睡的很熟的婴儿,那柔软的触感让娃娃瞪大了眼睛。 感到无比的有趣,娃娃脸上的打量立刻被兴趣所取代。满脸兴趣的伸出手捏捏小婴儿柔软的脸颊,娃娃仿佛上瘾了一般,结果白允手中的包被,将小婴儿抱到一边逗弄去了。 也许是被打扰烦了,小婴儿哇的一声从睡梦中哭醒,一双胖嘟嘟的小手搓揉着自己湿哒哒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娃娃。 娃娃瞪着在自己怀里哇哇之哭的小婴儿,不由的呆住了,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婴儿,却始终不见他有停下来的迹象,忽然想到之前遇到的羽灵之地的小孩在哭泣,她总是上去亲一亲对方的脸颊,对方就很快不哭了,不知道这样对这个小婴儿管不管用。 不再多想,被哭声吵的不行的娃娃最终底下了头,对着小婴儿的粉夹亲了一口。嘴巴里还说道:“不哭不哭哦。。。宝宝乖,姐姐不欺负你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亲吻起了作用,还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那个小婴儿哭累了。吵人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小婴儿转而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很快将娃娃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 “嘿嘿。。。真是个好哄的小家伙。。。看来照顾你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娃娃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怀中的小家伙。 站在一旁的白允看着娃娃和那只小炎龙的相处,仿佛如他预计的一般,希望这样的情况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才好。 自从娃娃将小炎龙从白允手中结果之后,整天便围绕着那个小炎龙转悠,小炎龙仿佛也对这个起初惹他哭,随后又亲了亲他的漂亮姐姐充满了好感,不管羽灵之地的其他人怎么逗弄小炎龙,他始终是不笑一下,很不给面子。 可是只要娃娃一碰他,他立刻咯咯笑个不停,别提有多管用了。娃娃对此到是很高兴,小家伙喜欢同她亲热,她可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今天,娃娃正好带着刚刚会跑的小家伙到羽灵之地的花海里散步,高高大大茂盛的花朵,将小家伙几乎掩埋在其中,只能看到他头发的一点点,和那两只胖乎乎的小手。 娃娃看着被掩埋的他,忍不住的发出一声轻笑,走进被花丛阻挡的他,将他轻轻的用法力悬浮在半空,随着自己的步伐向前进。 小小的炎龙此时惊讶的看着自己悬浮在半空,纯真的大眼睛里蛮是新奇,娃娃看着他可爱的模样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牵着他的小手在花海里漫步着。 一阵风起,将五彩的花瓣吹散在空中,异常的美丽。 抚弄了一下自己被风吹起的头发,娃娃看着被风吹眯了眼,使劲揉眼睛的小炎。 炎——是自己给他取的名字,因为白允说他是一只炎龙,像火焰一样,却比火焰更加炽热的东西。 “小炎,不要揉了嘛。给姐姐看一看。”娃娃拉开小炎不停揉动的小手,温柔的看着他通红的眼睛。 “不怕不怕。姐姐帮你呼呼就好了。。。”娃娃凑近小炎的小脸,轻轻的嘟起小嘴对着小炎的眼睛呼呼。 可是下一秒,她却觉得自己的唇片一温,睁开眼睛,却发现小炎既然趁她给他呼呼的时候,亲上了自己的嘴。 看着小炎笑嘻嘻的可爱模样,娃娃也并没有觉得什么,反正只是小孩子而已,因为他喜欢和自己亲近,所以和自己亲亲也没有什么不对,她小的时候还不是整天扒着白允要亲亲么。 想到白允,她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心里有些想念的味道。 (九) 嫉妒之心 不知道盼了多久,娃娃在得到白允即将回到羽灵之地的消息之后便提前许久站在羽灵之地的大门前等待他的归来,满心的期盼,满眼的期待,望着紧闭的大门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打开来,那个熟悉的修长身影,雪白的衣摆,儒雅的微笑,还有那让她怀恋的眸子,娃娃绽放出最灿烂的笑颜,扑进白允的怀里,深深吸取一口气,用心底的声音说道:“欢迎回来。” 抱起一手养大的娇美狐儿,白允走进府邸,一抹火色的小身影冲撞在他的脚前,霸占住了他去路。 “小炎!大大回来了,快来看看大大。。。”天真无邪的娃娃看着扬着小脸的小炎笑嘻嘻的说,她期望将自己心中喜悦传达给小炎。 可是小炎虽小,心智却异常的成熟,已经如七八岁的孩童一般大的他,抬起超越年龄的深邃眼睛看着陌生的白衣男子。 “你是谁?!”他不曾见过白允,自他懂事起他的身边便只有娃娃的存在,而娃娃也只有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道骨仙风的模样让人好生讨厌,他甚至抱着娃娃走进他们的家,亲密的举动让他看的十分恼火,不由自主的以主人家的口气质问到。 白允看了看小炎,又看了看娃娃。 娃娃被小炎的话吓了一跳,捂着小嘴看着白允,无辜的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小炎!你在说什么哇,他是大大,就是我常常和你说的人啊,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的。”娃娃绷起脸来,一本正经的数落着。 “我不认识他!”小炎倔强的撇过头,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盼望自己可以见到他,他喜欢和娃娃两个人的生活,他们的世界根本不需要另外一个“他”的存在,他和娃娃在一起很快乐,不需要别人打扰。 “小炎!!”娃娃嘟着小嘴看着他,奇怪了!小炎不是这么没有礼貌的孩子啊,难道是自己的教育方法有问题,小炎居然如此的叛逆。连白允都不认,这还得了,她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教育教育他。 “我是白允。”白允却好脾气的没有生气,脸上带着淡淡的没有看着人小鬼大的小炎。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人心,让小炎不由自主的想要闪躲。 “大大!你这次回来要带多久啊!”娃娃见白允并没有生气,笑嘻嘻的看着他问道,她好希望大大可以在羽灵之地呆的久一点,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的和大大相处相处了,自从大大将自己带到羽灵之地之后,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她总等待很久才能看到他。她很理解,因为大大很忙,忙的没有时间回来,她很有耐心,耐心的等待大大回来。 拍拍娃娃的小脑袋,白允轻轻的从小炎的身边滤过,抱着娇小的娃娃来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如同过去那般将她拥在怀里如猫儿一般的疼爱。 “会待上一段时间,我需要将羽灵之地的灵力加强一些。你最近的法术进展如何,有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懒啊?!”白允点了点娃娃的鼻尖,笑着问道。 “才没有,人家现在可是很厉害的了,大家都不是我的对手了呢!”娃娃很骄傲的说道,她可是在白允离开的这段时间很努力的在提升自己的法力,期待有一天可以在白允身边陪伴左右,不再做他的累赘,也许她永远也无法达到白允的那个境界,但是她会用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靠近他,哪怕一步也好。 “是吗?那我可是要试试你的哦,看看你这小家伙是不是在吹牛。”白允笑着说道,拥着她的手放开,娃娃便向雪花一般飘向半空之中,一双金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大大想看什么?”娃娃问道。 “百物皆为五行。你就以五行为例子吧。”白允斜支着下巴,慵懒的说道。 “好。”娃娃笑眯眯的点点头,线长的手指轻轻的在空中滑过,一条金色的流动体的东西便在她的身边流动起来,将小小的她环绕在内,金属的光泽在其间显得格外诱人。 “金!”娃娃朱唇轻启。 随即她手掌一翻,金灿灿的流体哗的一声落在地上,在大厅的正中央赫然的出现了一棵绽放的梨树,雪白的梨花在空气中流动,带着淡淡的芳香。 “木。” 紧接着,娃娃双手一样,雪白的梨花顿时幻化成流动的水滴,地落在地板之上,随着娃娃在空中翩翩起舞,那水滴仿佛有了生命,连接成一条美丽的蓝色水湾,将娃娃包裹在其中,蓝色的水带,仿佛是一条碧蓝色的纱,美丽的让人惊叹。 “水。。。” 随着娃娃眼眸的闭起,蓝色的水带在瞬间被火焰燃烧起来,宛如一条火焰之龙环绕在娃娃的身边。 但是,在娃娃即将进行下面的变化时,一直站在门口的小炎,却忽然张开嘴巴,爆出一颗火焰弹,将娃娃弄出的火龙给吞噬殆尽。 “小炎!”娃娃瞪着马上就要成功却被小炎打断的法术,一双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丑死了!根本没有我的火焰好看。”小炎对着半空的娃娃吼道。 “啊?!”娃娃被他吼的莫名其妙,明明是他打断了她的法术,怎么反过来他却对着她低吼,这小孩子真是越来越不乖巧了,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长大了就不听话了。 “我也会法术,我表演给你看。”小炎忽然走到白允的面前,倔强的说道。 “哦?是吗?那弄来看看吧。”白允笑着说道,温和的笑容里看不出他的情绪。 小炎眼神微微一闪,退到三步之外,凝神聚气。 娃娃到是觉得很奇怪,小炎的法术都是小儿科,平时叫他弄个火焰出来他都不原因,今天怎么突然要在大大面前表演了?! 正当娃娃疑惑不解的时候,小炎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白允的位置喷出一团巨大的炎火,飞速的朝着白允的身上扑去。 (十) 白允之言 娃娃惊呼一声,眼见着那炎火就要吞噬白允的衣袖,可是在下一秒,白允却轻笑着将衣袖一挥,那刻炎弹便在白允的手下轻而易举的被化解开来。淡淡的笑容在白允的嘴边绽开,他微微歪着头,眼中浮现浅浅的笑意,看着对面一脸愤怒的小炎。 “你还太小。”白允笑着说道。 小炎瞪着这个笑如春风的男人,心底涌现出一股敌对的情绪,一双燃火的眼睛不顺不顺的瞪着他,那里面燃烧着倔强和不服。 “小炎!你在做什么哇,不可以这样。”娃娃总算松下一口气,紧忙跑到小炎的身边,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清澈的金色眸子里,明显的闪动着不赞同。 “我讨厌他。”小炎毫不掩饰自己对白允的厌恶,小手一指坐在位置上的白允,眼睛却看着娃娃。“我讨厌他,让他走!我不想让这个人呆在我们家里。”小炎低吼着,身上散发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霸道。 “小炎!这是大大的家,我们都是住在他家里面的人,你不要任性好不好!小炎听话,大大人很好的,你会喜欢他的。”娃娃难以置信的看着奇怪的小炎,他从不曾像今天这么奇怪,她之前还一直在期待,期待大大回来之后,见到自己将小炎照顾的如此乖巧懂事,一定会很开心,可是却没有想到,两人刚一见面,小炎就怪异的攻击起大大,这是她想都不曾想过的场面,顿时让她百生疑惑。 “我才不会喜欢他呢!我讨厌他,娃娃,我们不要住在这里好不好?我不想见到这个人。”小炎抓着娃娃的手看着她。 娃娃真的呆了,没想到小炎会出这样的话。她一直都教小炎叫自己姐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炎就不肯,整天喊着她的名字,久而久之她也就随便他了。 “小炎,你在开什么玩笑?!“娃娃困扰的看着他,一双求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妄想白允,小炎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 “娃娃,你去帮我把东西放到房间里去,我要和小炎谈一谈。”白允看到娃娃求救的目光,轻笑着起身,将手里的锦盒交到娃娃的手中,手一扯小炎的手臂,硬是将他从娃娃的身边带离! “好。”娃娃抱着锦盒看了看小炎又看了看白允,决定将这事情交给白允来解决,自己还是乖乖的到一边吹冷风比较好。 知道娃娃离开之后,白允才松开了小炎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小炎,白允笑着说道:“你到是真不喜欢我,不过我也不稀罕你的喜欢,只是你最好记住你的使命,你父亲为什么会将你送到我这来,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如果你要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他的一片苦心白白浪费的话,我随时可以让你离开,不过,你不要妄想你可以带走娃娃,她本就属于这里,比你更早就在这里。” “你!!”小炎咬牙切齿的看着风轻云淡的白允,即使他再多的不满,却也无力的反驳他的话,自己的父亲确实用心良苦才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的,自己若任性的离开,定会让他老人家伤心难过。 “是与否,你自己考虑清楚,我羽灵之地从不留勉强之人,你若是想要离开,没有一个人会阻拦你,你大可放心的离去。”白允看着他,轻笑的回到位置上,修长的两腿交叠在一起,优雅的端起桌子上的清茶喝下。 拧着眉,小炎看着神色自若的白允,他说的话都是事实,可是却让他难以接受。 等娃娃慢吞吞的走出来的时候,大厅里便只剩下白允一个,她有些局促的走到白允身边,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的像是在寻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白允笑着问道。 “小炎,去哪了?”娃娃疑惑的问他。 白允轻笑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娃娃。 “你觉得他应该去哪里了?”白允反问她。 “我不知道。”摇摇头,娃娃很坦陈。 “呵呵,娃娃,你把他带的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白允忽然对娃娃说道。 “大大?!”娃娃疑惑的看着他,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她并不希望惹白允生气,小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比谁都奇怪,但是她却不希望白允生气。看着白允的眼睛,她希望看出他真正的意思。他是不是对自己做的事情生气?!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对不起,大大,我辜负你的期望。”娃娃咬着下唇自责的说道。 白允却叹了口气,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坐下。 “娃娃,我没有怪你,我是和你说真的,你真的把小炎照顾的很好,或许你觉得小炎今天的作为是个天大的错误,但是我却从中看到了他以藏的未来。”白允用清雅的声音缓缓的在娃娃的耳边低述。 “大大?!你说的是真的吗?”娃娃长大金色的眸子,惶恐的看着白允,他真的没有生气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允笑着捏捏她娇俏的小鼻子。“小炎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只是出去了一下,晚上就会回来的。”脑海中浮现出小炎离开前那倔强的背影,白允不由的在心中轻叹,那才是炎龙真正的雏形。 娃娃微微开着小嘴,心中忽然点亮一盏明灯。她想她应该知道小炎去了哪里。 “大大,我要去找小炎,我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娃娃有些担心的看着白允。 “你去吧。”白允放手,让娃娃站在地上,俊美的脸上挂着如月亮般清雅的微笑。 “大大,也请你不要生小炎的气,他本来并不是这样的。”走到门口,娃娃忽然转身对白允说道,她真的担心,小炎的举动会在白允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知道。”白允明了的点点头。 娃娃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笑颜,在对白允点点头之后,便施展法术寻找小炎去了。 而白允则看着大厅外的天空,眼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流光。 (十一) 小炎决定 找到小炎的时候,他正在百花丛中闭目养神,娃娃悄悄的靠近他的身边,捏住他的鼻子,无法呼吸的小炎猛的睁开眼睛,看着淘气的娃娃。 “娃娃,你做什么?”小炎看着她。 “今天你为什么这么不乖?”娃娃在他的身边坐下,有些无奈的问。 小炎坐起身,有些稚嫩的小脸看着娃娃美丽的脸庞。 “娃娃,你等我,我会变强的。” “啊?你在说什么?”娃娃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一时间并不明白小炎的意思。 “你要等我哦,等我变强了之后,我就会来找你的。”小炎认真的对娃娃说道。 “小炎,你怎么了?”娃娃看着一脸认真的小炎,心中的疑惑不断的扩大,还有他为什么要说“变强了之后,来找她?”难道他要离开自己了吗?眯着眼睛,娃娃看着尚且年幼的小炎。他只是学会了一些最基本的法术,若是想要独自离开,恐怕会遇到很多的危险。 “你不要乱跑,我不会让你离开羽灵之地的,你还这么小,不可以自己单独乱跑,万一遇到厉害的妖物,你准备送到别人的嘴里给他们吃掉吗。”娃娃拧着秀气的眉,第一次严厉的看着小炎。 呆呆的看着一脸说教的娃娃,小炎忽然笑了起来。 “你是在为我担心对不对?娃娃你在担心我,是因为我对你很重要是不是?!“闪烁着明亮的眼睛,小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愉快在他的体内疯狂的窜流。 “你个小家伙在想什么呢,我当然担心你了,你对我而言当然重要了。“看着小炎眼底的阴郁忽然一扫而空,娃娃不由的感到有些困惑,却也很直率的说道。小炎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宛如自己的亲弟弟一般,对她来说,除了白允之外,小炎可以说是和她最亲近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不担心呢。 “我对你很重要。。。”小炎眯和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喃喃低语着娃娃的这句话。忽然小炎冲娃娃招招手,示意她凑过耳朵来,自己有话要说。 当娃娃靠近神神秘秘的他之后,却忽然感到自己的唇上一片清凉柔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娃娃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了自己的小炎,那双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得逞的喜悦。 “小炎!你在做什么。。。“天啊,他做了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养出了一个小色狼?!居然明目张胆的偷亲自己的嘴巴,她的嘴巴除了大大在她小的时候亲吻过之外,根本没有别人碰触过。 “亲你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小炎笑眯眯的看着脸上飞上两片红晕的娃娃,满心的窃喜让他好不快乐,之前的郁闷顷刻间被一扫而空。 娃娃有些奇怪的看着小炎,她虽然有些惊讶,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因为在她小的时候,她也很喜欢偷偷的去亲大大嘴巴,大概是年幼的孩子的通病吧。娃娃叹了叹气,怪自己大惊小怪,自己曾经也做过的事情,完全不用去在意。 嘟着小嘴,娃娃捏捏小炎的耳朵。 “你啊,不可以乱亲别人知道不知道,这样会给别人造成烦恼的。”娃娃有模有样的对着小炎说道。 记得曾经她偷偷的亲过大大之后,大大一本正经的警告自己,不可以对别人做这样的事情,即使喜欢对方也不可以,她还曾经不相信大大的话,对着羽灵之地一个很喜欢的大哥哥亲了亲脸颊,可是那个大哥哥之后做出的事情却让娃娃彻底吓呆了,她完全不记得事情的完整经过,只是隐约记得,在她亲过大哥哥的脸颊之后,那个大哥哥宛如换了一个人般,一改之前的温柔体贴,瞬间化身可怕的恶魔,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扑到在地,吓的她哇哇大哭。 好在大大及时赶到,将尚且年幼的自己从那大哥哥的手下救出,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可是奇怪的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被扑到之后的过程,脑子里一片空白,记得的只有自己刺耳的哭声,她抓不住那紧要的过程,但是大大安慰她说,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她索性也就不再多想,只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大哥哥,也没有再敢亲过任何人。 “我才不会亲别人呢,我想亲的只有娃娃而已。”撇撇嘴角,小炎不屑的说,别人的怎么样他可不在乎,他所在乎的只有她,想要亲吻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呃,好吧。”娃娃想了想,自己好像被亲过之后也没有出现过多的反应,就像她亲过大大之后,大大还是原来那样,看来亲亲的事情只能和自己亲密的人去做,否则会给别人造成不好的困扰。既然这样,她也不用担心什么,小炎既然想亲就给他亲亲好了,他果然还是小孩子,不管脾气多么的小大人,但是习惯上还是和小孩子一模一样。 娃娃心里偷笑,却不知误会的人是她自己。 “呵呵,那我可不可以再亲一下?!”小炎得寸进尺的看着娃娃,还不等娃娃说话,他便不客气的凑上去,对着娃娃的小嘴亲了下去。 “唔。”推开小炎,娃娃秀气的眉毛不由的皱起,她虽然说可以这样做,但是并不代表她喜欢这样,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小炎亲她的感觉和她亲大大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娃娃,我要去修炼了,也许要很久很久才能看到你了。”小炎被推开也没有不高兴,只是看着娃娃的大眼睛有些哀伤的说道。 “修炼?你要去哪里修炼?”娃娃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他要提出修炼的事情,她也在修炼法术的过程中,但是也没见她要跑到别的地方啊。 “圣提亚斯湖。”小炎看着娃娃,解释道。 “那里是修炼的绝佳圣地,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法术,所以,我必须要去。”小炎坚定的看着娃娃,这是他下定的决心,在白允面前立下的决定。 (十二) 修炼起始 看着小炎那小小的身影走进那扇金色的大门,那里面便是那圣提亚斯湖,一汪不见底的深湖,娃娃的心不由的揪紧。猛的一把拉住小炎即将消失的身影,一双金色的眸子看着小炎的年幼却坚定不移的脸。 “娃娃,你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不准忘记我。”小炎看着娃娃担忧的脸,绽放出一朵自信的笑,他必须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修炼,抗拒那空无一人的圣提亚斯湖,独自一人在那深不见的圣提亚斯湖里修炼上许多许多年,直到他有能力得到白允的认可,才可以从那里回到羽灵之地,去完成他父亲交给他的任务。 “你个笨小鬼,要好好的在里面修炼不要给我丢脸,早点修行好回来,不然我可是会把你忘的一干二净的。”看着自己从小带到这么大的小炎,娃娃的心里也兴起不舍之情,无论如何,小炎自送到她手中之后便一直由自己照顾,一直到他这么大,小炎都未曾离开过自己太久,然而她还没有从白允回来的喜悦中缓过劲来时,小炎却突如其来的告诉她,他要进入圣提亚斯湖里修行,这个消息着实的让她好一震惊。 圣提亚斯湖虽然有着让所有妖族所向往的神奇能力,但是在获得巨大法力的同时,身体则必须承受相应的痛苦,自她来到羽灵之地以来,从未见过有人进入过圣提亚斯湖修行,只是从其他人口中多多少少的听到了圣提亚斯湖里的传说。在那强大法力的背后,是让人无法忍受痛苦,她不由的担心,小炎这样小小的炎龙,是否可以承受得了那样的痛苦。 “你敢忘记我,我一定会惩罚你的。”小炎笑呵呵的看着娃娃的脸,小小年纪的他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定,将娃娃那张精致美丽的脸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告诉自己,她的模样将是支持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 不再多话,小炎转身窜入圣提亚斯湖,在紫色的湖水中跳下,渐起无数斑驳的水花。 “小心。”白允清淡的声音从娃娃身后传来,将娃娃想要上前探一探的身子给拥在了怀里。 温暖的怀抱,娃娃看着白允,眼中有着毫不遮掩的担心。 “大大,那是不是很痛?!”娃娃的秀眉皱起,溢满了对小炎的担心,对于那个如同自己亲生弟弟一般的小炎龙,她的心中始终放不下。 “放心,我在他身上下了结界,湖水的侵蚀会非常的缓慢,痛苦会减少许多。”白允看出娃娃的担忧,轻轻一笑,化解她内心的担忧。他早就知道单纯善良的娃娃一定会为小炎担心,虽然那只小炎龙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但是他却没有小气到会和一个孩子生气的地步,再加上小炎的父亲将他交给自己历练,则是自己交给了娃娃,造成小炎龙这样的性格也是他的意料之中。小炎龙年纪还小,他本是想要他再大一些的时候将他带到羽灵之地,可是看到那双决然的眼神,他便知道现在的时机已经足够。 在小炎龙的身上设下结界,阻隔了圣提亚斯湖对他身体的冲击。但是相同的,法力的增加也会相应的减慢,这样也算是一个平衡点,反正小炎龙还很小,有的是时间慢慢的修炼,而这个时间也足以用那无尽的寂静去磨练小炎龙的心性。 “大大,小炎要多久才能修炼完?”扬起小脸,娃娃抿着唇片,她单纯的担心在白允的眼中闪现纯真的光芒。白允笑着拍拍她娇嫩的脸颊,柔声说道:“这个时间会很久,久到你再次见到小炎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一只真正的炎龙。”小小的龙儿蜕变的过程需要很久,她需要耐心的等待。 “那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他了。”娃娃遗憾的说道,心里有些难过,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家伙,她的心中依旧是舍不得。 看到娃娃那失落的模样,白允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如果你想见他,可以到圣提亚斯湖边,但是记住不可以踏入圣提亚斯湖一步。”这是他给她最大的限度,若不是刊载娃娃的身上有自己的法力护体,他绝不会让她靠近圣提亚斯湖半步,毕竟圣提亚斯湖的能量如果反扑起来,是娃娃很难承受的,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相当成就的法力,但是,那还是不足以低语圣提亚斯湖的强大。 “真的吗?”娃娃眼中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幸喜。 点点头,白允对她直接的反应感到无奈,不管她过了多久,那份属于孩子般的单纯天真一样不减分毫,这既让他欣慰,又让他担忧,毕竟一直生活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娃娃是不曾受到过任何伤害的,但是他却不得不担心,若是有一天她不得不离开他的身边,这样单纯善良的她,要如何在那样一个世界里生存,毕竟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如羽灵之地那般纯净。 然而,就是因为羽灵之地的纯净,他才放心将娃娃独自留在这里,这里的人都是他亲自赛选过的,每一个都不会给她造成一丝伤害,呆在这里,对娃娃而言是最安全的。 也许是私心作祟,白允并不想让娃娃沾染上世俗的一丝俗气,宛如天赐精灵一般的她,原就应该生活在纯洁美好的地方,即使她早就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自己的一时心软留下了这么一个小狐狸,便有义务给与她最好的照顾。这也是他,从最初到现在唯一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情,也是由于娃娃那双清澈透明的金色眸子,才使得自己那颗默然、固守成规的心起了一丝波澜。 抱着依旧恋恋不舍的娃娃,白允将她带回府邸,那只小小的炎龙只不过是在羽灵之地的过客之一,很快便会在娃娃的生命中消失。他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更大限度的提升娃娃的法力,让她有着觉得的自保能力,即使她受到伤害的情况并不会发生,但是他依旧要那般去做。 (十三) 神之宠狐 依靠在白允的腿上,娃娃在暖暖的阳光下安然的睡去,闭上的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遮掩住她那双动人心魂的眸子,洁白无暇的肌肤宛如上天最美的杰作,白皙剔透的不禁一碰。混润的唇片轻启,让人忍不住想要偷亲一口。 白允抚摸着娃娃柔顺的发丝,一如过去那般自然,他飘然的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指尖传流过她发丝的触感,眼中倒影着娃娃那张熟睡的小脸。 这一刻,连疯都不忍心打搅两人。 “白允大人!”仓促的风声夹杂着急促的男声传到白允的耳朵里,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温柔的用自己摇曳的宽大衣袖遮盖住娃娃的耳朵,不愿让男人的莽撞打扰到午睡的人儿。 “什么事?”淡淡的开口,白允的脸上恢复轻轻的微笑,轻柔却给人疏离的感觉。 从天而将的男人收起自己背后展开的羽翅,降在地面上,刚毅的脸上浮现着对白允的崇敬和一丝焦急。 “白允大人,羽灵之地忽然被一只妖狐闯入,对方法力不俗,硬是撞破了羽灵之地的结界。”男人一五一十的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转告给白允,这个创造这片安逸之地的人。。。或者“神”。白允的存在,对羽灵之地的所有人而言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这不同于对待部族内的王,王只是以自身的身份与得天独厚的威势压迫族里的人,而神,他只需要站在那里,你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对他膜拜,那是从心底传来的崇敬,一种不可控制的情绪。 平静无波的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白允轻轻的在娃娃的身上覆盖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横抱起依旧沉睡在睡梦中的她,白允示意男人带路,他要去见一见,那个误闯入他之地的妖狐。 当白允看到那个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眼中却充满了霸气的妖狐时,他的眼底闪现出了了然。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他抱着怀中的娃娃走到那只妖狐的面前,食指轻轻一摇,瞬间将之前还在地上喘气的妖狐给提了起来。 “你什么人?!”精疲力竭的妖狐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对方毫不费力的动动手指就将自己弄了起来,这让他感到自己的窝囊。 “白允,羽灵之地的建造者。”淡淡的笑挂在嘴角,白允看着这个被神明送到自己面前的妖狐,毫不隐瞒的说道。 “咳。。咳。。。你就是那个上古的先师?!”妖狐显然被他的回答吓了一跳,不想自己误打误撞居然闯入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并且见到了那个传说中,世间最强大的人+白允。 “是。”白允笑着点点头,指尖的光晕在妖狐的身上扩大化,很快的,妖狐身上那些骇人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看的妖狐目瞪口呆,震惊与白允的强大。 他本以为,一切只是世间凡夫俗子的误传,天地之间怎么会有那般强大的人,可是,当他看着自己身上那些足以致命的伤口居然一眨眼的功夫恢复的完好如初,他所有的怀疑便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跟我来,雪。”白允将妖狐身上所有的伤治愈之后,留下这样简短的话,转身离开。 “喂!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恢复体力的妖狐惊讶的瞪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他从没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这个人居然会知道自己叫雪。 “我还知道更多。”远去的背影飘来轻轻的话语,雪咬着牙,哼了一声,快步的跟上去。别开玩笑了,这里的人长的都好奇怪,不是龙族也不是狼族,更不是三眼和妖狐,奇奇怪怪的模样他见都没有见过,难怪别人都说羽灵之地是个神秘的种族,这里的人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部族,里面的人万全是独立的个体,不管是他之前看到的长着羽翼的男人,还是刚才站在一旁围观的奇怪人群,长的十分怪异,并不像同类。 跟着白允来到他的府邸,雪看着白允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他这才发现了安睡在白允怀中的小人儿,而仅仅是那短暂的一眼,雪便感觉自己的呼吸在瞬间被夺了过去,多么美丽的人儿,粉雕玉琢的小脸,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她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支妖族母妖都要漂亮上百倍,她美的让人惊叹。 白允看到雪痴迷的看着怀中的娃娃,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悦,衣袖衣摆,将娃娃精致的小脸遮掩住。 这才回过神来,雪对上白允那双看似温柔却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 “白狐雪,你为何闯入我羽灵之地。”轻轻的声音自白允的口中传出。 “我被兄长追杀,误闯进来的。”雪一面回答白允的话,一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从娃娃美丽绝伦的脸上回过神来,他努力的冷静下自己的思绪,毕竟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被誉为最强的白允。 白允含着笑看着他,其实不用他说,他就可以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自己会被叫做先师也不是毫无根据的事情,他可以算出一个人的所有,所以这个叫雪的妖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只不过他并不想给雪造成自己太过强大的印象,否则自己会在无形之中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带着清雅的微笑的原因。因为自身的强大,他很清楚,自己哪怕不言不语,依旧会给旁人来带排山倒海的压迫感,那是有内而发的气势,而他为了将他那犀利的强势收敛起来,便挂上淡雅的微笑,一次抵消他给别人带来的不适。 状似认真的听着雪诉说着自己的身世,白允暗自观察着这个被神明宠爱的妖狐,既然神明将他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寓意便不言而喻了,他只不过好奇,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他,会让一向抛弃妖狐族命运的神明再次落下旨意,为妖狐一族选下一条无人走过的道路。 (十四) 狐之媚魂 血看着眼前始终微笑着的俊美男子,那若有似无的微笑却没有让他感到放松的气息。雪的目光落在熟睡在白允怀中的美丽女子,眼睛触及到她那精致的面容时,他那双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 “她是妖狐?”雪忽然抬头问向白允。 白允见他有意护着怀中的小人儿,而他则看到了那个悬于半空的白色尾巴,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尾巴,让他大胆的猜测着。 白允的眼睛微眯,轻轻的点点头。 雪看着白允,心中一笑,转而转移话题到自己的身上。 “你是否想留下?”白允心中忽然对雪对娃娃的注意升起不满,但是他良好的理智却将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了下去,按照上神的指示,他轻声问向雪。本应直接将雪留下,他此刻却问起雪的意见,私心里,他却希望雪拒绝他的提议,即使这有违上神的指示,但是他却无法克制自己如此想。 “我可以留下来吗?”雪微微惊讶的看着白允,他不曾想过,自己虽然是误入了羽灵之地,但是万不能留下,毕竟这个神秘的部族从未允许过他人的踏入,而白允却这般的询问自己,仿佛他可以选择留下一样。这着实脱离了雪的预测。 “你若想留,便可以留下。”白允心中一叹,明白自己的话已经准确的告诉他意思了。而从雪那闪过一丝幸喜的眼中,他可以解读到他的选择。 “那么以后还请白允大人多多关照。”雪笑着起身,对着白允便是一摆,若能留在羽灵之地,不但可以拜托兄长对他的追杀,而且能够踏足这么一个神秘的领域是许多人的梦想,而他既然有幸可以流下来,当然不会让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会叫人带你去你住的地方。”白允点点头,对他的话并不意外。 睡饱的娃娃此时嘤咛了一声,蠕动着娇小的身躯从白允的怀里探出头来,身边那股陌生的味道让她好奇的张望,赫然间,她在大厅里看到了一个俊美的男子,纤细的身材和那双妩媚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面对如此陌生的人,娃娃不禁眨巴了一下金色的眸子。 “他是谁?”娃娃仰头问向白允,她不过睡了一会儿,怎么家里便多出一个人来,而这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味都陌生的很,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雪在看到娃娃那双金色的眸子时,便如同被闪电集中一般,心里一阵触电的酥麻,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名美丽的人儿仰头,满眼疑惑的看着白允。醒来的她,远比熟睡中的她更让人惊艳,清澈见底的眸子仿佛能映照出他人心底的一切。 “他是新来的人。”低头看着粉嫩的小脸,白允的眼中一片温柔,那淡淡的笑容虽然浅显,却显露出面对他人不曾显露的宠溺意味。 “呃,他是什么族的?我为什么从未见过?”娃娃将视线转移到雪的身上,那样妖媚的男子散发出来的味道是那样的陌生,却又在她的心底勾勒出一股亲切,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我是妖狐一族的。”雪看见娃娃看着自己,不由抢先一步说道,他扬起最迷人的微笑,看着这个如同精灵一般美丽的女孩,他心中不由的好奇,她自己便是妖狐一族,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种族。 “妖狐。。。”娃娃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白允。“大大,他和娃娃是一族的人吗?”她知道自己是妖狐,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同类,今天遇到同族的同类,心中不由的有些激动,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雪,即使知道两人是一个种族,她还是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好奇。 看看雪,白允对着娃娃点点头。娃娃扭动着从白允的身上站起来,脚步轻盈的走到雪的身边。“你好,我是娃娃,我们是同族的。”娃娃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雪。 “我是雪。”雪眯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随着她的靠近,那股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便随之扑到了雪的鼻息,那淡雅的味道和他所知道的妖狐的气味完全不同,清新淡雅的如同仙子一般,完全没有妖狐一族天生的狐骚。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虽然是妖狐,却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妖狐妖媚的影子。 “大大,雪以后就在这里的是吗?”娃娃笑嘻嘻的转过头看向白允,投一次见到同类的激动在她的心中散开,她有些雀跃,即使和雪不熟悉,但是她还是无法压制内心的激动。 同类也,她的同类也,在她出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同类啊。 “我会将他分配在花池附近的小屋里。”白允看着娃娃脸上开心的笑容,眼神不由的更温柔。 “雪,花池很漂亮哦,很适合修行呐。”娃娃热心的为雪解释到。 “谢谢白允大人。”听娃娃这么一说,雪微微惊讶,本以为白允会随便将自己丢在某个破地方,却不想会是个适合修行的宝地。 “你若要谢我,就好好的把握。”白允起身,拦着依旧处于雀跃之中的娃娃离开,独留下雪一个人站在房间里。 他并不喜欢看到娃娃与这个妖狐太过亲密,妖狐一族的本性他是再清楚不过,而雪的身上则毫无保留的保有着妖狐一族的特性,他不想让他来污染他怀中纯洁无邪的小狐狸,这是他一直小心呵护的纯真灵魂,容不得被世俗之物波及。 被白允拦着离开,娃娃依旧是三步一回头的看着雪,那个妖媚的男子,有着她陌生却熟悉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种族特性吧,即使不相识,却依旧有熟悉的感觉,来自血液的共鸣。 雪看着白允带走娃娃,漂亮的眼睛眯了眯,而他在看到娃娃偷偷的转过头对着自己绽放微笑的时候,他的心中仿佛感到百花齐放,抑郁许久的灵魂仿佛在那一刻被阳光照亮,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愣住,一直到白允的人将他带到他的住处,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可是脑海中还是不断的出现娃娃那张绽放着灿烂微笑的小脸。 十五 花池初识 美丽的花儿绽放在灿烂的阳光之下,雪舒缓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这自然美丽的环境,百花齐放在碧蓝的天空下,微微轻风浮动过花儿,扬起浓郁的芳香亲吻他的周身。 花池,有着美丽视野的自然之地,一如它的名字一样美丽动人。雪被带到这里之后,便在花池边的小木屋里住了下来,里面充足的食物和舒适的条件让雪不由的好奇起白允的动机,他本就是一个误闯幻灵之地的妖狐,却不想会受到如此厚道的待遇,本以为白允对自己心存缔结,结果他却将这样一处美丽之地给自己居住。 雪不是傻瓜,这样舒适清新的环境一如娃娃所说的那样非常适合修行,无人打扰的平静更是让他可以安心修炼,刚来的前两天,雪还警惕的注视着周遭的一切,全身戒备的准备面对一切突发情况,可是很快的,他发现自己的戒备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里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来,而他的食物则全会由白允排动物送来,这一目着实让他大吃一惊,想不到白允居然可以操控动物,每天到了用饭的时候,都会有一只白鹿,背着一个篮子给他送饭。起初他对那只白鹿充满了怀疑,但是转而一想,白允既然被誉为世上最强大的仙师,自然会有它的道理,自己根本不必大惊小怪。 在花池的生活清闲的很,雪除了每天进行修行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活动,也因此,他住在花池短短一个半月,法力却增进不少,远比他在妖狐一族的时候的速度快了两倍。 他越发的不明白白允究竟在想些什么了,若是说他有意帮助自己,也完全没有理由,他们本来就不相视,完全是两个陌生的人,白允完全没有必要收留一个陌生人在自己的领地上,更何况是贡献出这样一片适于修行的地方呢。 雪自认为无法猜透白允的想法,所幸他也就不再自寻烦恼了,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而空闲的时候,雪的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娃娃那张精致的小脸,那样的美丽动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纯净到让人不敢碰触的圣洁。也许是与妖狐一族的极度反差,雪对娃娃的存在有着绝对的深刻影像。 那样一只纯真的妖狐,和白允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雪感到好笑,看那一日两人亲密的举止,不难猜测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愫,只是一个天下闻名的仙师居然和一只小妖狐凑在一起,着实让人无法理解。 雪躺在花海之上,仰头看着天上飘动的白云。 那样一只美丽的狐儿,终究还是有主了。 眯着眼睛,雪灵敏的耳朵忽然听到风中急促的喘息声,手肘撑起身子,转过头,慕然愣住。 只见得那一抹雪白的人儿站在花海之中翩翩起舞,转身,摆手之间便扬起斑斓的花瓣,连那彩蝶也跟着她舞动起来。 “娃娃。”轻声的两字不由自主的从雪的嘴中溢出,忽然他轻笑了起来,单手一撑从地上站了起来,飞身向娃娃靠近。 “哇!!”正在与蝴蝶翩翩起舞的娃娃,忽然感到背后一股力量一扯,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的倒在了花海之上,懊恼的对上调皮的罪魁祸首,鼓起的粉夹透露出她强烈的不满。 “你干什么?” 雪笑眯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拉倒在花丛里的娃娃,那娇俏的模样让他好生喜欢。 “你在干嘛?敲家偷跑出来玩?”雪轻佻的说,自第一次来时看到过娃娃之外,雪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因为是个误闯入者,所以除了这片花池,雪从来不会踏到别的地方,而这一个半月以来,除了那白鹿也没有人来到过这里,今天这小狐狸忽然跑了过来貌不似是偷偷溜出来的。 娃娃一见居然是自己的同族,粉嫩小脸上的怒气也就消了下去,挥挥手上的紫色花朵,她解释的说道:“才没有,小金家的宝宝刚满月,我来采紫音花给他洗浴。”满月的小孩需要用紫音花沐浴,以去身上的邪气,这是羽灵之地的风俗。 “这是什么花?我在外面怎么没有见过。”雪依旧眯着他那双妖媚的眼睛,看着娃娃手里的紫色花朵好奇的问道。 “就是紫音花啊,你没有见过吗?”从未出去过的娃娃十分的好奇,貌似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她一点也不清楚。 “没有,这里的花,外面都没有,果然是个特别的地方。”就着娃娃的旁边坐下来,雪接过娃娃手里的话,漫不经心的说着。 “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和这里不一样吗?”娃娃一听他说道外面,满心的好奇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坐起身子,她好奇的凑过去,一脸期待的看着雪。 被她那双金色的眸子看的有些呆涩,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看样子这小狐狸是没出去过羽灵之地,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雪心里既明了,便暗自做了决定。 “不一样的很,羽灵之地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这里的一切和外面的世界都不一样,就像这花池里的花,全都是外面没有的品种。”雪状似认真的回答着,眼角却看着娃娃的表情。 娃娃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情不自禁的发问:“外面好玩吗?” “不好玩?但是有很多东西都是这里没有的。”雪晃了晃手里的紫音花说道。 “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好好奇,之前和大大住在山谷里的时候也没有去别的地方看过。”娃娃有些遗憾的低着头,失落的说道。 “大大?!”雪被那奇怪的称呼弄昏了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大大就是大大啊。”娃娃看出雪的不解,歪着脑袋解释,可是她的解释完全等于没有解释。 “你是说白允?”聪明的雪猜测的问道。 “嗯,别人都这样叫大大吧。”娃娃点点头,她从不叫大大的名字,只是习惯性的喊着“大大”,这样亲昵的称呼只有她一个人喊,这让她很开心。 十六 两狐相聊 “你和白允是?”迟疑的看着娃娃单纯的小脸,雪轻声的问道。 娃娃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仿佛雪的话让她很难理解一般,拧着秀气的眉毛,娃娃有些奇怪的说道:“我们就是我们啊。” 娃娃从未想过自己与白允的事情,因为自从她董事那一天起,白允就一直在她的身边,白允的存在仿佛那样的浑然天成,理所应当,她从来没有去思考过她和白允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那个温润清雅的白允,那样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懵懂出世的她,她哪里会知道,这是天师白允第一次对人如此之后。然而这些都不是娃娃曾想过的,她被白允保护的太好,好的不曾遭受到一丝污染,纯净的犹如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散发着圣洁美丽的光芒,干净的让人难以触及。 雪对娃娃的回答十分意外,他曾想过娃娃会羞涩的避讳他的问题,可是她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纯净的颜色,仿佛并不懂自己问题下隐藏的含义。 愣了一下,雪随即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摘去一朵娇羞的花儿,轻轻的拿到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 “你们就是你们啊。呵呵。。。”雪轻笑着,妩媚的眼睛微微眯起,暧昧不明的语调包含着特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如娃娃,根本听不出他隐讳的寓意。 “娃娃,你没有其他的家人了吗?”斜着那双勾魂的眼睛,雪接着问道。 娃娃歪着脑袋,眨巴眨巴那双干净到剔透的大眼睛。 “家人?”她喃喃的低语,眼帘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她漂亮的眼睛。 小炎或许可以算是白允之外她视为家人的唯一一个吧,可是那个别扭的小炎龙,此刻正在潜心的修行当中,她已经许久没有去看过他,她不止一次的想要去看看他的情况,但是,即使是得到了白允的首肯,但是一想到白允会因此不开心,她便停下了脚步,驻足在边界,看着那片紫色的湖水。 不知道,现在小炎怎么样了,那样强大的力量源泉,是否是他小小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住的。自己明明在担心,却因为顾及到白允而不忍前往看望她,她实在觉得自己这个监护人做的很失败,可是在她的世界里,一直以来都是以白允为天地,凡事都是依据白允而做决定,所以即便觉得这样不妥,她也无法漠视白允,去看小炎。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小炎会突然升起去修炼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允会突然兴起让小炎去圣湖修炼的想法,他们的想法都太过突然和复杂,她自认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去猜测他们的思维,所幸就由着他们便好。无论如何,她也相信大大不会做出伤害小炎的事情,白允是那样温柔的人,至少她认识的大大是个温柔的让她沉溺的人。 “父母。兄妹。。。”雪眯着眼睛看着娃娃眼底流露出的波动,这只心性纯洁的妖狐,连一点情绪的波动都不会掩饰,心中的起伏全都毫不掩饰的显现在她那张精致的让人惊叹的小脸上。雪真的为娃娃的存在感到惊讶万分,这只纯种的妖狐,居然没有一丝妖狐的卑劣的特质,那干净的灵魂,纯洁的眼睛否不属于妖媚阴险的妖狐一族,可是她却依旧这样神奇的存在着。 若是过去有人告诉他,妖狐一族中还有纯洁无邪的种类存在,他一定会不屑一顾,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妖狐的本性就是那般的恶劣,不管小的时候多么单纯,一旦小妖狐董事之后,都会显露出本性,贪婪,阴险,狡诈,卑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避免,那是他们的本性,天生下来就具备的本能。就如同那个对他狠下杀手的兄长,即便是亲兄弟,在利益的面前,依旧毫不犹豫的对他痛下杀手,没有一丝的犹豫,有的只是杀之后快的张狂。 然而在看到娃娃的那一霎那,他便呆了,他不敢相信,身体里流着妖狐的血液的她,居然可以拥有那么一双干净的眼睛,那双眼睛纯洁的让他产生了自卑,她的存在宛如一道圣洁的光芒,照亮他心底的卑劣和黑暗,让他内心的丑陋,属于妖狐的那份丑恶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阳光下,让他不禁的升起毁灭她纯洁的想法。 摇摇头,娃娃圈起双腿,一双纤细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膝盖,削尖的下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自懂事以来,身边便只有大大一个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兄弟姐妹,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同族,在你之前,我连其他妖狐一面都没有见过,对妖狐一族的认识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一直希望自己有机会可以看到自己的同族。”娃娃甜甜软软的声音自她娇小的嘴巴里溢出,缓缓的道出她心底多年来的愿望。 雪被她那轻软的语调弄的有些不自然,妩媚的眼中滑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光芒,那一闪而过的光辉,快的连他也抓不住,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很陌生,却不让他讨厌。 “雪你有兄弟姐妹么?”娃娃转过头,期待的眼睛看着雪。 被娃娃这么一问,雪的脑海中迅速的闪现兄长那张张狂的小脸,那张极度渴望除掉自己的丑恶面容。雪不禁握紧手中的花,尖锐的指甲透露出兽性的凶残。 “雪?”娃娃见他不说话,好奇的喊了一声。 “呵呵,有啊,我家有很多的兄弟姐妹。”雪收敛起自己的恨意,轻笑着放松脸上的表情,那张妖媚的脸上依旧是邪魅的笑意,只是他的眼底一片冰冷。 “那是不是很热闹?”娃娃期待的看着他,她曾经渴望自己有很多相同的伙伴陪伴着自己,毕竟白允忙碌的事情很多,很少有时间和久久的陪着她,在没有遇到小炎之前,她在白允不在的日子里,都是无聊的一个人呆着,她已经感受了太久的孤独。 十七 饮恨之种 妖媚的眼睛忽然暗淡下来,雪薄薄的唇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味道。热闹吗?或许吧,至少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兄弟之间都努力的在父亲的面前维持相亲相爱的假象,自以为是的用温情的假象麻痹父亲的神经,事实上,一旦父亲离开,他们所有人之间便会弥漫出嚣张跋扈的杀气。即使是亲兄弟之间,为了利益,他们也已经化身为彼此的敌手,每一个看似亲切的笑脸下都隐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否则他也不会在父亲刚刚离世之后便被兄长追杀,他还算是幸运的,像是他下面的几个年幼的弟弟,即使在他们娘亲的努力保护下,依旧被兄长毫不犹豫的斩草除根,那一个个还未长成的幼狐,就在他们的亲哥哥的手里被抹杀掉幼小的生命。或许他们在死的那一刻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平日里看起来亲切和蔼的兄长会对自己挥起利刃,而所有的疑惑都只能印在他们不断流出的鲜血之中。 若不是他早就对兄长有所防备,怎么可能能从兄长手下那帮嗜血的手下手中逃出,即便他早有准备。他的娘亲也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直到她用满是鲜血的双手将自己推进密道关上门的时候,他只能嘶吼着捶打那扇巨大的石门,听着石门之外兄长暴怒的吼声,和他娘亲凄厉的哀鸣。 手破了,石门对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当他从崩溃的情绪中苏醒过来,立刻用那血流不止的手抹去脸上第一次落下的眼泪,他发誓,那将是他最后一次流泪。 知道兄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所在,一定会找到密道的其他入口,他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为了为娘亲报仇,他撑着坚定的新年从密道中逃了出来,却遇到了在出口守株待兔兄长以及他的爪牙,抱着满腔的怒火,他激发了身体内的全部潜能,却依旧不是兄长和他手下的对手,被逼无奈之下,他逃到了这个神秘却强大的族群——羽灵之地。 这是老天有眼,还是他命不该绝。本以为误闯的自己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掉,却在听到白允的话之后兴起了一丝希望。 “雪?”雪忽然的安静和那落寞的眼神让娃娃心中一紧,这个第一眼就让自己感觉到他很坚强的同族,却在此时此刻露出了让人心疼的表情。 “呵呵,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雪恢复那张笑意纵横的脸,看着一脸担心的娃娃。如此单纯的妖狐,却真的存在于世间,只怕他所经历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吧。毕竟无论如何,白允也不会让她受到那样的伤害。 “你的家人吗?”娃娃蜷缩着双腿,小手环住膝盖看着他。 “嗯,是啊。”雪笑着点点头,他的家人,他的兄长,是他为眼中钉的大哥,一心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枫。。。也是他将来要杀掉的仇人,背负着血亲与杀母之仇的极端身份,雪对枫的恨意已经成为他活下来的唯一目标。 他会让枫尝到自己曾经受到的一切,血债只有用血才洗的去。 妖媚的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光芒,雪禁不住想着枫在自己手下断气的模样,手中握着的花茎便被他那忽然用力的手掌所折断。 “可是。。。你的眼神好可怕。。。”坦率的娃娃吞吞口水,看着忽然笑的很恐怖的雪,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张美丽的笑意,但是她却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他的眼睛太恐怖,这让一直生活在单纯世界中的娃娃有些畏惧,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他,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他需要别人的关怀,在那张令人畏惧的恐怖之下,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娃娃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正是这样矛盾的想法,让娃娃依旧坐在雪的身边没有离去。 “你怕我?!”雪忽然听见娃娃如此的话,猛然的转头看向她。 迟疑的摇摇头,娃娃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害怕他,只是若说是真的害怕的话,她怎么还会坐在他身边呢? “我只是不想你露出那样的眼神。”娃娃坦率的说,她不想看到他那双阴霾充满杀气的眼睛,和那杀气之后透露出的浓重悲伤。 雪笑了,扬声大笑了起来。 不想?是厌恶吧,不小心将心底的阴暗面暴露在她的面前,只怕依照她那单纯的心性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只是既然厌恶真正的他,干什么还要假装好心的留下来。如此的虚伪,如此的做作,让雪不由的心中冷笑,原来单纯如她,也不过和旁人无差,只是未受到污染而已,一旦真正的接触了这个残酷的世界,她真正的本性便会暴露出来吧。 那应该是和妖狐一族所有同类一样的丑恶吧。。。 “呵呵,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呢?”心底翻涌起自己也不明白毁灭意识,雪忽然靠近娃娃的身边,身体和娃娃极其贴近,他的脸距离她脸的距离只怕没有一根手指长,他只要微微一动便可以毁灭她那张天真的让人厌恶的脸。。。。。。那张虚伪的脸。。。 “呃!!”雪忽然的靠近让娃娃不由的瞠目,一双美丽的金色眸子一顺不顺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雪。 那双妖媚的眼睛里,隐藏着她陌生的东西。 “呵呵,逗你啦,看你脸都红了。”忽然撤开身子,雪笑的像一个大哥哥一般揉了揉娃娃的头。 “你个坏蛋!”看着雪灿烂的笑容,娃娃才如释重负的瞪着他,不满的嘟着小嘴。 “哈哈,不要生气啦,我真的在这里憋的很闷啊。”雪赔罪的握拳晃了晃。 “下次不准了啊!不然我以后不来找你了。”娃娃警告他到。 “这么说。。。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嘛?”雪抓住她话中的主要问题问道。 “对啊,你不是很无聊嘛?大大也在让我多多修炼,这里是个好地方,我当然也会来修炼了。”娃娃笑眯眯的点点头。 “这样啊。。。”轻轻的摸摸下巴,雪的笑意不由的加深。 (十八) 罪恶的心 “娃娃。”放下手中的卷轴,白允看着正要出门的娃娃,清淡的眸子飘过一丝异色,当下将她喊住。 “大大?”猛的顿住脚,娃娃疑惑的转头看着白允。“大大有什么事情吗?” “你要去哪?”走进她,白允爱怜的揉揉她柔软的头发,问道。 “花池。”笑眯眯的扬起笑脸,娃娃单纯的没有一丝心机。她却没有发现白允的眼底划过乌云。 “你不要和雪走的太近。”叹了一口气,白允提醒她。他知道娃娃自从知道雪在花池修炼之后,经常会到花池和他一同修炼,单纯的她更是毫无防备的将自己教给她的一些法术教给了雪。 眼见着两人的关系日益亲密起来,白允的心却忽然升起不安,娃娃本是早就是命数竭尽的妖狐,是被他妄加插手,才逆天转命的抱住了一条命。而雪又是上天选中的人,两者截然相反的命运很容易造成命运的偏移,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呃?为什么?”不解的看着白允。娃娃不明白为什么一项疼爱她的白允会突然阻止她和雪亲近,她不过是想要和唯一的同族多聊聊天,好更多的知道关于妖狐一族的事情。而且雪对她很亲切,两个人谈话总是那样自然而然。 “娃娃,你不相信我的话了吗?我不会害你的。”看着她单纯天真的模样,白允不想将现实的残酷袒露在她的眼前,她需要的是安逸的生活,他一直以来将她安置在无外人打扰的世界里,就是担心有一天,他强行改变她的命运的事情会被上天发现,他不担心自己受到的惩罚,却担心她无法逃离命运的捉弄。 听到白允的话,娃娃猛的将小小的身子扑进白允的怀中,宛如猫儿一般蹭着。 “没有!娃娃没有不相信大大的话,大大对娃娃很好,比谁都好,娃娃即使不相信所有人的话,也不会对大大有一丝怀疑的。”咬咬唇片,娃娃心中决定按照大大的话去做,绝对不做任何违背大大意愿的事情,大大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什么都帮不了他,唯有让自己乖巧一点,听话一点,才能对的起白允对自己的好。虽然她知道,白允对她的好,是她无论如何也换不上的。 “大大,娃娃听你的话,不去找雪了,在娃娃的心中没有人比大大更重要,娃娃可以没有所有人,却不能没有大大。大大不要生气,不要不理娃娃,大大是娃娃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一声一声真挚的话语从娃娃的口中传出。 拥紧怀中娇小的身子,白允知道,自己心里某处地方已经在崩塌,而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收场,但是。。。他却无法舍弃怀中娇软的小人儿,用力的抱紧,放不下手,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他逆天改命的惩罚吧。 雪躺在花丛里,嘴巴叼着一根花劲,不耐烦的看着天空飘动的白云,烦躁的坐起身,妖媚的眼睛眯起,望着远处的路。 她不来了吗?! 往常的这个时间,娃娃都已经来找他一起修行了,可是今天和往常的时间已经晚了许多,却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貌似今天她不来了吧。 忽然邪气的笑了笑,雪丢掉口中的花,站起身。 想必是因为白允今天回来了吧,昨天就听说白允今日返回,他还在猜测娃娃会不会因为白允的缘故放自己鸽子,现在看来确实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果然在那个单纯的小狐狸心里,还是白允最为重要啊。 不过。。。 他真的很惊讶啊,看似单纯无害的小狐狸居然有着那样强大的法力,第一次看到娃娃修炼的时候,他吓的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那强悍的法力,超越一切的能力,真的是包含在那么一个小小的身体里的吗? 不过她心思还真是单纯啊,自己不过是假装亲切的和她聊天做朋友,她到是好不吝啬的将其中的一些法术交给他,他本是开心万分,却不想,那些法术居然那么难学,他自己本来就是妖狐族里天资较为聪慧的了,可是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他却只学到一两个法术,难以想象,娃娃那些更强大的法术是多么的难以驾驭。 而越是清楚她的实力,雪的心里就越是阴暗,有了上古仙师的保护,还有白允的真传,活在这样舒适的完美世界里,一副不食人间疾苦的模样,看着就来气。 格外的亲切,一步步的走进她的世界,想要获得她全然的信任,才能彻底的毁灭她的单纯美好。 好在白允的事务繁忙,经常不在羽灵之地,不然他可没有这么好亲近娃娃,以白允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目的了,所以他尽量少的和白允碰面。 只是,若是这样下去,难保那一天白允不会发现自己的诡计,为今之计,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毕竟他已经学成了很高的法力,也许在娃娃和白允的眼中不算什么,但是在妖狐一族而言的话,即使是称王也不为过了。 当然,即便是他要离开羽灵之地。。。 他必定要把娃娃一同带走,进一步的毁灭她。 绝对不会放任她在这样完美的环境下,继续过着不知世间险恶的生活,她的生活,美丽的让人想要践踏,她的幸福反而印成出他的可悲,他那丑恶又恐怖的生活,已经在她那美丽灿烂的阳光下被照射的一清二楚,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舔舔唇片,光是想到将那样一个美丽单纯的人儿推入无尽的地狱,雪的心中就燃气一股兴奋与激动。 如果全天下的人都生活在地狱之中的话,那么她也没有理由过得如此安然自得。 如果白允不忍心让她见识这世间的丑恶,那么他也可以代劳,把所有的一切展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深刻的了解到,什么才是天下,什么才是地狱。。。 (十九) 当放则放 绝看着低垂着眼睛的白允,等待他后面的话。可是许久,白允也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缓缓的呼吸着。 “为什么不说下去了?”绝看着白允迟迟不肯开口,有些失去耐心的问,他明明只听到一半,为什么他却不说了。 转身,看着绝一脸的急切,白允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茶,不疾不徐的喝着。 “说下去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你知道了一切,你能做什么?已然经历了一切,娃娃已经不再记得,这样对她很好。”白允看着绝的眼睛说道。 “后面的事情,就是导致她被封印的原因吗?”绝猜测的问道,可是白允只是给了他一抹微笑便走了出去。 “娃娃,跟大大去谷内看一看好吗?”拍拍娃娃的小脑袋,白允宠溺的说道。 “嗯,大大你们说完了吗?”娃娃眨巴眨巴大眼睛问道,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到白允的身后,看着后面呆立着的绝,冲他甜甜一笑,一如百花绽放。 绝的胸口宛如被冲撞了一般,那美丽的笑颜。纯真不含一丝杂质,一如他最初找到的那个小人儿。多么想要伸手去拥抱那袭单薄的肩膀,多想将她拥在怀中细细呵护,可是,她的眼神却是热情而陌生的,他已经不在她的记忆之中了,又怎么去拥抱她,拥抱他的小狐狸。 “娃娃。。。”忍不住的轻轻呼唤,绝的心中一片苍凉。 “嗯?”眨巴眨巴眼睛,娃娃看着绝,等着他下面的话。 看着那双毫无瑕疵的眼睛,再多的话语也只能吞进肚子里,生涩的宛如割破自己的喉咙一般,绝依旧勉强的对着娃娃微笑。 或许白允是对的,不管娃娃曾经遇见过什么,曾经发生过什么,至少她现在已经忘去了那所有的不快乐,现在的她全然都是纯真的,没有经历过仇恨,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变成那只祸事之狐。 也许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忘却前尘往事。。。 “大大,他怎么了?”看着绝低下头嘴巴上勾勒出的一朵释然的微笑,娃娃疑惑的仰着头看着白允。 “没什么,他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白允拦过娃娃肩膀,带着她向外走去,绝能想明白最后。 他所隐瞒的剩下的过去,所要触及的,便是娃娃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而一旦说下去,揭开的伤疤,不光是娃娃,也是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能平淡的面对那些过往,娃娃的失忆无疑是最大的结果。 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从未被污染过的小狐狸,纯真无邪的小狐狸。没有被背叛过,没有被伤害过。 闭上眼睛,呼吸着谷内的空气,白允看着出现在山谷入口的身影,无奈的一声叹息,还是来了。 站在娃娃和白允的面前,炎的脸上一片复杂。伸出手,想要碰触娃娃,却被躲过。 “你是谁?“娃娃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问道。 “你!不认得我了?“呆呆的看着娃娃闪烁的大眼睛,那里面满满的陌生不是说谎。 “她失忆了。“淡淡的开口,白允一点也不在意将这告诉炎,和他的对话不过是把和绝的话重复一遍而已。 “是吗,那样也好。“放下手,炎的眼睛突然轻松了一些。 “你不怕她忘记你?“白允看着炎说道。 “忘记我?或许她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我,有的不过是那个小炎而已。”怜爱的看着懵懂的娃娃,一如当初刚刚认识她的时候一般,只是她虽然一样,他却不一样,不再是那个小孩子,而是一个成人。 娃娃所经受过的一切,一切的伤害和背叛统统被抹去,一个重生的她,反而对谁都好。 “白允,你会好好照顾她吗?“看着娃娃依偎在白允的身旁,炎心中对娃娃对白允的依恋再清楚不过。 低头看着娃娃,白允笑着开口:“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翻两次。”悲伤的过去已经将他折磨了几百年,他绝对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 “好好照顾她,不然我会回来抢走她。”看着娃娃,炎似乎在警告,同样现实宣誓,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娃娃需要他,他就会来到她的身边,不再以强势的爱束缚着他,他要试着放下霸道的爱,用温柔的心去亲近她。 “你才抢不走。“娃娃小声的嘀咕着,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突然要对大大说那样的话,莫名其妙的很。 可是,她的心理却不觉得讨厌,眼前的人,虽然陌生,却让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亲近的感觉,她疑惑不解,只能握紧手攥着白允的衣服。 “呵呵,是吗?“仿佛又看到那个充满活力的她,炎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眼睛看到白允身后缓缓走来的绝,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你果然还是来了。。。”绝看着炎笑着说道。 “你不也一样。”单挑起眉,炎高傲的回击。自从央复生之后,他对绝的恨意便也跟着烟消云散,他曾经血洗了他整个家族,两个人的血债永远说不清楚是谁欠了谁,只是,现在他已经累了,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和他斗下去了。 经历过一切,心反而放下了。 不管是怨恨。。。还是痴迷。。。 不管是对绝,还是娃娃。换一个心境,或许大家都会得到救赎。 “我只是来要一个答案。”一个自己心中的答案,看着娃娃,绝的表情柔和下来,他唯一深爱的人啊,只要她能够得到安逸与幸福,就让他背负所有不堪的回忆和过去好了。 放下手,让她回到白允的身边,继续去做那个毫无阴霾的小狐狸,这是他此刻的希望。或许再也不能拥她入怀,也许再也不能把她收入羽翼之下呵护,但是只要知道她安全,幸福,还有什么好执著的呢。 “看来你们达成了共识?”白允轻笑着看着两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都为了所爱放下了仇恨与痴缠。 “你以为呢?”绝冷然的撇撇嘴角。 “不然还能怎样?”炎双手交叉的撑在脑袋后,故作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哦?那你们之后的打算呢?”白允笑问。 (二十章)归去来兮 “你的山谷够大吧,多我一个应该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妨碍吧。”炎裂开嘴角,爽朗的笑着说道。 “你是想……”白允看着炎脸上的笑意,仿佛心中有了一丝明了。 “如果他能留下的话,我应该也没有什么理由不能留下。”绝瞥了一眼炎,淡淡的开口,只是那语气之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决。 白允轻笑,他还能说什么? 一只小手,紧紧的握着白允的衣摆,局促且疑惑的看着白允。 “大大,他们要留下么?”有丝胆怯,有丝娇弱,娃娃的声音充满了天真。 “害怕吗?如果害怕的话,就不让他们留下。”疼惜的抚过娃娃精致的脸庞,他将一切的选择权交给她,她将主宰这两人的去留,这是她应当拥有的权利,即便是她已经失忆。 咬咬唇片,娃娃抬起看着那两张陌生的脸,两双眼睛里面包含着期待,让她不由的向白允的怀里缩了缩。 “我……”娃娃皱起柳眉,有些苦恼的开口道:“他们是坏人嘛?”他们的摸样好奇怪,闪烁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胸口有丝闷涩的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白允含笑看着两个面容苦闷的两个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他们不是坏人。”或许曾经给她带来过伤害,但是对她伤害最大的是自己,所有的错误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将会用今后的一切去弥补曾经的过错。 “那留下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吧……”扬起甜美的微笑,娃娃的小脸如同绽放的花儿一般,偌大的山谷之中就只有她和大大两个人,或许,人多一点的话会很有趣也说不定,既然大大说他们不是坏人,那么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当娃娃的话说出口的时候,绝和炎的眼中赫然的闪现出喜悦和欣慰之情。 白允也随之轻笑起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绝和炎迫不及待的离开谷中,去处理剩下的事情,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当三日之后,山谷的入口处。 小小的身影依偎在白允的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冲入山谷的两个人影。 “我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绝望着娃娃的小脸,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欣慰笑意。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炎真诚的开口。 娃娃疑惑的歪着脑袋,看了看白允,又看了看他们两人,白允缓缓松开怀抱,娃娃迈着小步子,走到两人的面前,仰头,绽放出一朵灿烂而纯真的笑颜。 “以后你们也住在这里了,我带你们去看刚开的花儿。” 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两人错愕而惊喜的目光中,一左一右拉起两个人的手,毫无心机的拉着两人向山谷深处跑去。 白允看着三个奔跑中的身影,唇角微微的扬起,眼底的温柔流动。 是笑,在风中摇曳。 【三更半夜码完另外一本书的字,忽然想起了《妖狐》还差一个结尾,之前写了一点,却没有写完,心血来潮之下,拿出来继续写,由于时隔太久很多构思连接不上,只能凭借一点感觉写下去,不过这个结局,正是我当时想要写的结局,一段没有任何选择的结局,一个失去所有记忆的娃娃,三个性格迥然不同,却同样爱着她的男子,永远以守护者的身份陪伴着她在那片无忧的山谷中过着安逸的生活,没有惊天动地,没有轰轰烈烈,只有那细水长流和那无尽的爱意埋藏心中。】 (十六)  狼族之战 “狼族意图屠城,聂亚拉城即将沦陷。” “聂亚拉城即将沦陷,现在我们要求所有的人加速前进,势必要在明天中午之前到达战场。” ———————————————————————————————————————— “族长,我们什么时候发动下一次进攻。”沙丘上上来一个体型同他一样健硕的浪人,充满野性的狼眼里,溢满了兴奋。 “不要着急,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聂亚拉城已经是我们嘴里的肉,现在我们做的便是慢慢的咀嚼它。”狼族之长——亚华,伸出尖锐的狼爪,五指张开对着聂亚拉城的位置,慢慢收起五指,聚拢在一起。 ———————————————————————————————————————— “哦?那我们可以慢慢的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这让他兴奋。 “可是族长,殿下说龙族的援军很快就会到,让我们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侍卫如实的并报着殿下的交代,瞬间看到族长脸上的笑容在风沙之中消失。 ———————————————————————————————————————— “照我说的去做吧。”胜利指日可待,他会毁掉他的一切,达到自己的目的。殿下的眸子里闪烁着惑人的光点,淡淡的口气中有些让人信服的魔力。 ———————————————————————————————————————— (十七)  兵临城下 “洛特呢。”瞪着药菊,她就会给自己泄气。娃娃问到这几日来始终跟在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 “烁桦小姐今天来找洛特大人,洛特大人去跟她说话去了。”药菊心里暗暗不爽,为什么那个娇蛮的烁桦不和炎皇一同出去作战。 皱起秀气的眉,娃娃很不喜欢那个烁桦,不但因为她毫无理由的打了药菊一巴掌,还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那样的凌厉,让自己很不舒服。 “她找洛特有什么事?” 药菊摇摇头,那个娇蛮女只是绷着脸将洛特大人喊走,根本没说几个字,走之前还对她冷哼一声,真是让自己有够恼火。 —————————————————————————————————————— 洛特笑的有些凝重。 “边境的聂亚拉城已经沦陷,据消息,他们已经开始屠杀城里的百姓了。”除去军队,那样一座城池里又有多少无辜的百姓要遭殃,狼族实在是可恶透顶。 “屠城!”药菊惊恐的捂着小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娃娃放下手中的筷子,咬着唇片看着洛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炎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往聂亚拉城,希望可以再最短的时间内制止他们的屠城计划。”洛特雅气的俊脸上也浮现出一抹难以遮掩的担忧。 “多久?他们还要多久才能赶到?”娃娃紧张的问,仿佛那些血腥残忍的屠杀正在她的面前进行,一张粉嫩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 “据传报的人带来的消息,大概在消息回宫之后的半柱香时间,他们就应该到达了战场。”只是,这也已经距离屠城开始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能否在最大限度上阻止狼族的屠杀。 —————————————————————————————————— “或者水龙可以幻化成龙形,驭水灭火。”只是一旦幻化成龙形,那些普通士兵基本上有一天的时间无法恢复意识参加战斗,因为幻化龙形需要挪用太多的精力,普通士兵就算是精兵也会昏睡一天。 “去召集一万水龙战士,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攻下此城。”炎低吼着下令,眯起的眸子注视着前方汹汹燃烧起来的大火。 而此刻的聂亚拉城内,青衣的殿下正坐在红木椅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大火映红的天际。 金色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另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椅子的把手。 (十八)  阴谋诡计 亚华笑着点点头,很是同意他的说法。 “不过没有你的话,我也不会兴兵攻打龙族。” 殿下听出他语中的含义。 “放心我会让你打败龙族,我们各取所需便是。”这是一场交易,他给他打出龙族的江山,而他帮组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亚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很奇怪,你想要得到什么?居然以这样的条件跟我交换。”整座龙族的江山拱手让人,只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明白,还有什么东西比这样江山更重要,更何况是龙族的龙域,这是何其之大。 殿下发出轻微的笑声。 “我要的,远比这天下更加重要。” 亚华不知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那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想要的不过是龙域和天下,而他要的东西既然不和自己有冲突,他好乐得多了一个好帮手。 “好好好,你要你的东西,我要我的天下。”他喜欢这样的交易,让自己得到梦寐以求的天下。 “去进行下面的计划吧。”殿下笑着吩咐,他迫不及待看炎落败的狼狈模样。 18-20 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冷静的说:“我以为你的对象应该是炎。” 殿下轻笑,发出让人舒服的声音。 “杀他?太费力,不如杀了你让他失去冷静来的划算。”他不会做无谓的牺牲,灵活的运用头脑才是制胜的关键,如同央的智慧一般。 “你!”央虽然早就猜到对方的目的,只是挺他亲口说出来,心里依旧无法控制的狂跳。 “很抱歉,为了我的计划你必须献出你的生命。”深邃的眸子里仿佛闪烁这璀璨的繁星,眨眼的瞬间殿下已经来到了央的身边,支起央那清秀俊美的脸。 趁这个时机,央猛地发出自己手中凝聚的法力,击向殿下的胸口,本想趁机逃离,可是当那股蕴含着央全部的力量的光球打到殿下的身上时,只是烧毁了殿下胸口的衣服,而根本没有伤到他的一根汗毛。 面具下的唇角微扬,在央诧异的目光中,殿下将自己的手穿透了他的胸口,鲜血不断的从央的口中溢出。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伤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向殿下的面具,扯下了那个金碧辉煌的面具。 当面具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殿下的真实样貌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中,央的沾满鲜血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妖娆而骇人。 瞪大眼睛,央的瞳孔逐渐放大,在无比的震惊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微微弯曲的手指仿佛在控诉着什么,只是任何人都再也听不到他的话语。 抽出满是鲜血的手臂,殿下微笑着看着央的尸体缓缓的滑落体面,弯腰捡起自己的金色面具。 就在他刚刚将面具带上时,已经缴获了全部刺客的炎和阿摩丹正好回来。 当他们看到满地的鲜血和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央时,炎爆发出悲切的吼叫,满眼赤红的冲到殿下的面前,给予他全力的一击。 殿下并没有和炎正面交战的打算,轻易的躲过他失去理智的一击,快速的离开大帐之内。 “该死的!给我回来!”炎无比的愤慨,怒吼着殿下离去的方向。看着热血厮杀的战场,金色面具下的薄唇微微敲起。单手一伸,一旁的白色面具男子递上手上的特制弓箭。 殿下抽出一旁三支金色的羽箭,倒钩的箭头独特的让人生寒,看的出是另外特制的。三箭弦,殿下修长的臂膀拉满弓弦,对准战场之上奋力屠杀的那个血人,兴奋的血液在皮肤下跳动着,他松开青葱般的指,三支羽箭带着刺耳的破风之声,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际飞向炎。 就算是理智全失,但是单凭自己的敏锐感应,炎硬是用双手接住了两支金色羽箭,但是第三支羽箭,却穿透了他的前胸。 腥味的液体涌出口腔,炎赤红的眼睛锋利的射向羽箭来的方向。 高台之上,青衣摇曳。 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之下闪烁这耀眼的光芒,刺的炎睁不开眼。 胸口的伤口流出鲜血,却与衣服上沾染的血渍混在一起,分不清。 是他! 当炎看到杀死弟弟的凶手握着弓箭,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那股轻蔑和嘲讽由对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传递出来。 还有着无尽的恨意。 周围的狼族士兵眼见炎皇受伤,心里的恐惧骤然下降,更加奋力的扑杀。 只是他们低估了炎的能力,胸前插着一把金色羽箭,炎用自己的双手将手中的一支羽箭全力的掷向高台,目标毋庸置疑的是殿下。 微微一侧身,殿下轻易的躲过炎掷来的羽箭,羽箭死死的钉在他身后的石柱之上。 清冷的眼睛鄙夷的看着满眼恨意的炎。 看着他躲过自己的一箭,炎发出震天的怒吼,另一只羽箭直接掷向狼族战士,一支小小的羽箭,硬是穿透了二十多名战士的身体,将最后一人钉在了墙上。 这就是霸道的炎龙,就算身受重伤,他依旧威力不减。 轻轻的笑声,从殿下的口中溢出,他轻蔑的笑着,看着曾经那高高再上的炎如此狼狈的做着困兽之斗。 亚华如同见鬼一样的看着他,眼中不乏恐惧。就连战无不胜的炎皇都败在了他的手里,他开始担心,要是他日自己成了他的敌人,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这一想,让他不寒而栗。 再一伸手,他又拿来三支金色羽箭,眼中泛起嗜血的残忍,拉弓射箭。 身中一箭的炎,身手明显比上次迟钝,只勉强的接住了一支羽箭,另外两支直接没入他的身体,一支在肩膀,一支在大腿。 失去了一条腿的支撑,炎疼的单膝跪地,他的一只手也因肩膀手上无法抬起,胸口的伤口更是要命的发疼。 当狼族的士兵企图趁这个机会将他擒获的时候,炎居然解开自己人形,化身为龙,庞大的龙身将数百名狼族士兵压死,勉强的飞天向上,带着不停流血的伤口,他喷射出一股巨大的火焰,趁众人畏惧火焰的当儿,飞离聂亚拉城。 “你不趁机杀了他?”亚华眼见着已经是笼中鸟的炎飞出自己的势力范围,气急败坏的跳起。 仰着头,殿下眯着眼睛看着金色巨龙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轻轻的叹息一声。 “多漂亮的龙。” 自己则走到皇宫的天坛,那里早有一个人站在那,一袭紫色的衣裳,烁桦带着笑意看着一步步走进的洛特。 “洛特。”甜甜的叫了他一声,烁桦跳到他身边。 无奈的看着一脸孩子气的她,洛特依旧觉得她只是个半大的小姑娘,任性而善良。 “你找我来什么事?”他问道。 “可以让我见一见那个女人吗?”烁桦祈求的眨动着可爱的眼睛,那个女人则是指娃娃。 绷起脸,洛特微微不悦的看着她,上次她已经替过这件事了,自己也都已经拒绝了,怎么现在她又提起来了,他不得不再次的拒绝她。 “不行。”依照她对娃娃的敌意,若真是让她见到娃娃,怕是她要趁着炎不在皇宫的时候兴风作浪,万一对娃娃造成什么伤害,他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承受炎的怒气的。 “为什么。”不满的撅起嘴,烁桦不明白为什么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洛特不愿意帮她,反而处处维护着那个女人,这让她很不高兴 “炎在临走前将她交给我,我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更不希望烁桦为了一时的嫉妒之心,而犯下大错。洛特好脾气的说。 “炎哥哥为什么那么宝贝她,她有什么好?手不能提,连一点事情都做不好,打仗时也只能是个碍手碍脚的废物。”烁桦恶毒的贬低着,眼里充满了怨恨。 洛特惋惜的摇摇头,眼睁睁的看着可爱的小妹妹因为嫉妒之心而化身恶毒之人,句句狠毒的贬低无辜的娃娃。 “炎需要的不是一个打仗的女战士,而是一个娇小柔弱的妻子。”男人的保护欲远远超过对强大的赞赏,只要一般的男人选择,都会选择娇美纯真的娃娃,而不是手能持剑的直率烁桦。 单从外貌上,烁桦就比娃娃逊色许多,更何况娃娃身上有股子难以言语的风情,这是烁桦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 炎也一直把烁桦当亲妹妹看,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 是烁桦一直想不通,死钻牛角尖,明明早已定下的结果,却死不承认,仍旧想要努力博得炎的爱慕,可惜娃娃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小鸟依人的绝色人儿霸占了她缩向往的宽大怀抱,万千宠爱集聚一身。 让她又忌又羡。 “我不漂亮吗?那个女人空有外表有什么好。”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对方美丽,但是她的姿色也不差,无数龙族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却嗤之以鼻,一颗少女芳心紧紧的系在炎的身上。 “你确实很漂亮,可是炎只把你当妹妹。”残忍的说出事实,他不忍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可爱少女为爱情变得盲目,希望自己的话可以点醒她痴迷其中的心。 然而毫无效果。 “我不是他妹妹。”烁桦抗拒的尖叫,自己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哥哥,一直用着爱慕的目光注视着他,努力的锻炼自己,不过是为了能在他报仇的路上送上一臂之力,全心全意的付出,只为博得他赞赏的微笑。 可是自己错了,他的目光永远都是亲情的温暖,而不是爱情的热切。 她以为只要自己耐心等待,他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好,她以为只要自己等待下去,总有一天她会登上皇后的位置,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 可是娃娃的出现却硬生生的给了她当头一棒。 这让她如何不恨。 21-22 “狼族的同盟吗?真是有趣,三眼族居然和狼族联手。”冷笑,洛特显然不会相信他的谎言。 惋惜的一笑,显退到十人之后。 “既然洛特大人不愿意配合,那么我们只能强制的邀请您了。”说完单手一挥,十名带着利剑的男子,便挥舞着雪亮的剑刃朝洛特扑过去。 “就凭你们。”对方明显看轻了自己的实力,虽说是文官,但是他的实力却不输阿摩丹。手起刀落,洛特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其中的两人,唇边嚼起嗜血的笑容。 显站在战斗圈外,好整以暇的看着洛特一个接一个的杀掉剩下的八人,平淡的表情没有一丝紧张。 当第八个人倒下之后,洛特以拇指擦去剑刃上的血。 “真不愧是炎皇底下的第一防卫官。”显居然拍起手,为洛特的精湛剑法喝彩。 洛特以剑指着他,开口。 “显,说出你的目的。” 显谈一口气,笑着说:“目的?我的目的失败了不是吗?”说完看着地上倒下的十具尸体。 洛特嗅到阴谋的味道,看着显那无所谓的笑意,脑子瞬间清醒,咬着牙瞪了眼显,便快速的跑向日宫。 显摸摸下巴,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心里感叹他的反应过来的时间太久了。 赶到日宫时,门口的侍卫已经死了。 匆忙的擦看,屋子早已人去楼空。 地上深浅不一的脚印看以看出一定又外人进来过。狠狠一拳捶在墙上,洛特懊恼着自己的失责,一时不查居然让别人有机可乘。 在洛特离开之后,一个人便悄悄的来到了日宫,手脚熟练的解决掉门口的侍卫,他明目张胆的走进日宫,推门而入,便看到闪烁着金色眸子的娃娃和药菊。 扑通一声,药菊跪下。 “皇子殿下。” 珧让她起身,一步步的靠近娃娃。 “珧?”娃娃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 “你过的很好吗,龙族的皇后。”嘲讽的勾起她的下巴,珧说。 “你怎么来了?”自从大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珧。 珧冷笑一声,松开手,没有跟她过多的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娃娃心脏猛的跳动一声,张大金色的眼睛,看着他。 “谁?”心中隐约有种预感,她却不敢说出口,深怕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见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你跟不跟我走?”珧伸出手,看着她。 和龙族开战,三眼族也要和龙族打仗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娃娃和药菊被安排在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上,然后他们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龙域的首都。 和城外的大军汇合之后,珧便换上银色的战甲,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基本上没有多做休息,可以看出,他们急切的想要赶往战场,而越是这样,娃娃的心情却越是压抑。 “小姐你在担心炎皇吗?”趁着行军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药菊小声的问。 娃娃看看她,轻轻的点点头。 “他们说他快死了。” 死亡,多么可怕的字眼。 “小姐,你是不是觉得,皇子这次要带你见的人是绝少爷?” 药菊说出娃娃一直不敢问出口的话。 娃娃一惊,苦恼的看着她。 药菊体贴的抱住她。 “小姐,不要担心,炎皇会没事的,绝少爷会来接你的。” “药菊。”紧紧的钻进药菊的衣服,娃娃心口堵塞的几乎让她窒息。 “小姐,如果真的担心的话,就去看看炎皇吧。”药菊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对娃娃说出心里的话。 娃娃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她。 苦笑,药菊也感到自己的话很荒谬,她应该支持小姐离开那座牢笼才是,怎么现在却…也许是炎皇平时里对小姐的好,让她对他产生了好感,觉得他对小姐的感情并不亚于绝少爷。 “小姐,如果炎皇死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听说央王已经死了,这让她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感到悲伤,更知道了生命的脆弱,然而炎皇的重伤也不知道是否能治好,她很担心,担心小姐会后悔。 “我…”娃娃矛盾的看着她,药菊的话一句句插到她心坎上,可是要她放弃即将有可能见到绝的机会,她真的很痛苦。 不想勉强娃娃,药菊安静的闭上嘴,有些事情只有小姐自己可以做决定。 沉默的抱着娃娃,药菊因颠簸而缓缓睡去。 而娃娃则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内心里,对绝的思念和对炎的牵挂不停的做着争斗。 挣扎持续了很久,直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娃娃依旧苦恼的抱着头。 珧叫人喊她们下来吃饭,药菊便拉着娃娃下马车,并且细心的用手帕作为面纱,遮住娃娃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 和显,珧围坐在一堆篝火旁,娃娃捧着手里的烤肉食不知味。 珧和显低声的说着什么,娃娃也没有兴趣去听他们的话。 木材在火焰里燃烧,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四周都很吵闹,围坐在火堆旁的士兵,嘻嘻哈哈的谈天说地。 只有娃娃安静的像一尊瓷器,没有一点声音,不去参与,不去注意,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火光笼罩在她白皙的脸上,低垂的眼底印着火色。 偷偷对娃娃打了个手势,娃娃就冲着药菊事先给她指引的方向奔去。 悄悄的,快速的。 当士兵发现娃娃不见的时候,娃娃早就跑的没影了,气急败坏的他赶紧去通报珧皇子,药菊则偷笑不已。 就算他通报了珧,也已经没有时间了,依照这样的距离来看,小姐怕是快要到龙族的大本营了。 看着风沙漫天的天际,药菊深吸一口气。 “小姐,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黄沙飞舞,娃娃被强烈的风沙吹的几乎睁不开眼睛,行步变得困难无比,但是她依旧执着的照着药菊给的小地图前进,那是一块手帕,药菊用画眉的笔在上面画了简单的方向,依照之前洛特提起的地方,药菊所画的方向和大本营相去不远。 繁琐的衣裙成了累赘,娃娃只能脱掉外衣,减少风的阻力,这样也可以更好的迈开步子。 当她远远的看到冒着炊烟的阵地时,她几乎快要失去全部的力气了,就快成功的笑容,在她的唇边轻轻绽放开来。 可是,就在她快要到达的时候,一只沙漠之狼横堵在了她的前路,一双饥饿的眼睛贪婪的盯着疲惫的娃娃。龇起的獠牙雪亮。 娃娃紧张的看着那只蓄势待发的狼,小小的肩膀不由的颤抖着,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因风沙沾染上许多沙子。 狼发出低咆。 娃娃忍不住后退,可是那只狼却一步步的逼近她,在她措不及防的时候扑向她,尖叫着,娃娃看到那只狼锋利的牙齿咬在自己的肩头,撕裂的痛让她几乎快要昏了过去。 鲜血很快将衣服熏染开来。 狼爪按在娃娃的一只手上,尖锐的爪子狠狠的穿透了意料,刺进她的手臂里。 “呜…可恶。”娃娃看着狼贪婪的眼睛,心中不由升起了绝望。 明明就快到了,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丧命在一只狼的口中,难道她就要这样死掉吗? 不! 不可以,她还没有看到炎的伤势。 她还没有看到绝,她答应过绝一定会等他的。 娃娃的身上忽然被淡淡的光环笼罩,另一只空出的手猛地袭向那只狼的头部,当狼头像西瓜一样爆开,脑浆和鲜血喷溅了娃娃一脸,她呆呆的看着自己高举的手,金色的眸子颤抖着。 23-25 “他会死吗?”她不敢去想,当一个人的生命结束之后,彻底的消失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她会有怎么样的感觉,而且那个人同她是那样的亲密。 死亡,也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遥远。 “小姐,你担心炎皇的吧,虽然你总是嘴上很讨厌他。可是你心里还是关心他的,不然你不会要求他活着回来不是吗?”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站在他们的身边,药菊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摸的一清二楚,小姐的倔强她看在眼里,知道她心底的善良从来不曾消失过,她虽然改变了,却没有将好的一面抹去,她依旧是那个善良可爱的人儿。 对炎皇的讨厌,源自于他的霸道和强硬,逼迫着绝少爷离开了小姐,若她是小姐一定也会恨他。但是炎皇对小姐的好,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杀掉的。他的细心,他的爱,并不比绝少爷少,只是他和绝少爷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以错误的开始,强行的霸占了小姐。 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如同血染的人儿,她脚步蹒跚的向前走动着,被撕裂的肩膀流着鲜血,一滴滴的洒在她走过的沙子上。 身后那只残破的狼的尸体,被风沙一点一点的掩埋。 脚步越来越沉重,娃娃几乎已经看不清远处的东西,酸涩的眼睛挣扎的微微张开,她快要没有力气了。 失血过多让她越来越虚弱,原本就很羸弱的身体再经过那么一场生死搏斗之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至于她为什么能够杀死那只狼,她不得而知,也不想去深究。 一步步的向前,苍白的脸上浑浊的鲜血和灰尘已经遮掩了她的美丽。 只要再一点就好,再撑一下,她就可以到达龙族的大本营了,逐渐放大的模糊景象鼓励着她前进。 脚下一个仓皇,娃娃扑倒在漫天黄沙之中。柔嫩的手掌被沙子划破,涓涓鲜血泼洒在黄色的沙子里。 疼,浑身疼的让她发抖,止不住的抽搐传达到她的脑子里。勉强的撑起身子,她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走过的一路全是骇人的鲜血。 天!这是他吗? 那个高高在上,傲视一切的霸主? 霸道的抢来自己,却温柔对待的炎?小手颤抖的爬上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俊脸,温热的触感仿佛在告诉她,手下的这个人依旧活着,虽然他看上去更像一个死人。 微微起伏的胸膛,气息微弱,宽阔的胸膛上缠绕着刺眼的白纱,上面已经干掉的血渍是那样的骇人。 “天,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眼泪不听话的涌出眼眶,她只能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气息微弱的他。 小手一点点的抚摸着他的脸,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敢哭出声音,隐忍的拧起眉。 颤抖的小手抚过他紧锁的眉峰。 你在梦里依旧痛苦吗?紧拧起的眉毛是在述说你的痛苦吗? 滑过紧闭的眼,她停留。 “你醒了吗?还是没有醒?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在为你担心。”就连自己,都无法漠视他的安慰,背弃自己的理智,跑回他的牢笼,只想知道现在的他是否安好,是否脱离了危险。 这双眼睛,多少次深深凝视着自己,让自己想要彻底的逃避,可是此时此刻,她发自内心的希望他可以睁开它们,让她再见到那双坚毅锐利的眸子。 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 某北的请假条 通知: 某北要疯鸟,每天更文更文更文,很勤奋的更更更更,每天都要从早上起床写到晚上睡觉,某北要死鸟。 某北在发烧,从昨天就开始发烧,脑子好混沌,某北不想在思路混乱的时候写恶劣的文给亲敷衍过去,某北想写自己喜欢的文,能给大家看的文。 某北今天要罢工~亲们能理解的,某北会很开心,若是亲们不理解,某北只能接受。某北最近的更新很勤快,每天都有更,有时候一天几更,我想细心的亲们都有发现。 某北不像再去那么紧张的更文,那么在乎收藏的说,写文是让自己快乐给大家带来快乐,某北不像拖着要死不活的身子写乱七八糟的文,这是对读者的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所以某北很抱歉。今天请假一天。某北上。 入V通知 某北不知道要怎么跟亲们说这个消息,某北心里现在很难受。 刚刚接到编辑的通知妖狐要加V,某北的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一直收藏不是很高的妖狐居然要进V。想到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某北的心情变得越加承重。 但是网站的决定某北没办法更改,某北很抱歉。 但是某北承诺,如果亲们愿意继续追某北的文,某北一定会将妖狐写的更加精彩,因为故事才刚要进入高潮的阶段,不让支持某北的亲们失望。进V之后某北也会加快更新的速度,加强文的质量。 愿意继续支持某北的亲们,某北感谢你们。不满某北的亲们,有什么发泄的话,某北心甘情愿的听着。 这是某北第一次加V,某北做好了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准备,骂便骂吧。 某北会写简介,如果普通的会员愿意等的话,某北会在后面写出V章的一些简介。只是某北希望亲们能理解某北,不要因为V的到来而讨厌某北的文,因为某北很认真的在写,大家也都是因为喜欢,才会跟着某北到现在。 某北在这里给一直以来支持《妖狐》的亲们鞠躬,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让《妖狐》走到了现在。 错的不要点 忏悔书 道歉啊道歉,此文某北拖的太久,久的自己都想K自己一顿。 某北现在悔过自新,决定认真更新,对所有对某北失望之极的亲们,某北鞠躬道歉,谢谢你们的支持,某北会好好写了,至于大家还愿不愿意看,某北都没有怨言。 自食恶果! 错了!不要进 新文通知 看官里面请 所谓新年新气象,某北要开始码新文了,当初幼女刚完结,某北一激动把新娘系列第二部给码上了,现在着实的后悔。(呃,哎!哎!不要拿鞋子丢撒!!) 咳咳,所以某北现在进行通知,新娘系列第二部《伪善新娘》打回电脑重修,为什么?!因为内容不充分,某北没有将后面的内容想好,SO为了不污染看官们的眼睛,某北只好返工了。 不过大家放心,某北又开了一个新坑。(不相信某北了?哎!!哎!不要这么说嘛,某北这次可是很努力的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把大纲给写完了的说。)内容也是某北重来没有写过的穿越,呃...好吧,某北坦然,之前有写过穿越,不过巨烂无比,让某北都不忍心看。现在某北重新开始写穿越,实力当然和当初不同了。(自恋?不不,这是自信。。。。啊,还丢!) 新文——《美人夜倾城》光是这名字某北就踌躇了一晚,所以,请看官们相信某北这次的决心。为了寒假可以好好的码文,某北已经冒着生命危险向额娘申请笔记本了,所以看在某北如此用心的情况下,看官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某北谢过哈。美人夜倾城——第一章吾家有女初长成 冷冷的月色照亮偌大的教堂,仓皇的脚步紊乱的前行,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抹纤细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进圣洁的教堂,在黑夜的笼罩下,代表着神圣和圣洁的教堂恍然间散发出一股堕落的气息,空气中飘荡的鲜血味道,仿佛给午夜的教堂渲染上吸血鬼的气氛。 无力支撑逐渐沉重的身体,纤细的身影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满是鲜血的手指依旧倔强的抓着一旁的椅子。 “你失败了。”淡漠的男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教堂内。 “呵呵,人总是会失败的,不是嘛。”鲜血依旧不断的从口中滑落,清脆悦耳的女声却显露除一抹淡淡然。 “你知道失败的结果是什么。”男子仿佛已经习惯了对方的随意性子,不含温度的说道。 “啊,我当然知道啊,只是,还是要麻烦你一件事啊。”对方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任由腹部的伤口不断向外流着鲜血,将地板染成血红。 “你说。” “把我的心脏给樱朵,至少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笑的有些吃力,女子的声音却透露出认真。手上满是粘腻的鲜血,她扯了扯嘴角,所以说她最讨厌受伤了,鲜血那么难清洗…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清洗的必要了。 “好。”男子一步步的靠近逐渐失血生命力的她,弯下身,将她从地上抱起,从门口射进来的月光,将女子身上不断滴落的鲜血映照的格外清晰。 “哎,果然最后还是要麻烦你,樱朵要你多多照顾了啊。”女子的呼吸越来越短促,随着那只抓着男子衣领的手逐渐垂下,她最终闭上了她的眼睛。 天,真的黑了呢,樱朵会为自己的死哭泣吧。 在她咽下最后气的那一刻,她不禁的苦笑。 “倾城……”有些沙哑的男声缓缓的呼唤出失去气息女人的名字,那一抹悠远叹息自教堂之中挥散。 冰冷的触感浸透全身,湿滑的感觉让她的骨头都在打颤,努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睛,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便将她浑浑噩噩的头打偏过去。 夜倾城咬着牙根,无力的撑在冰冷湿滑的地上,那一巴掌力气之大,把她打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又做错事了嘛?养父又再惩罚她了嘛? 勉强的转过头,夜倾城已经做好迎接养父那双狰狞的眼睛,可是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张浓妆艳抹,脂粉气十足的妇女脸。 “小贱人,居然敢寻死!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的贱命是你自己的吗?居然敢悬梁自尽,贱人就是贱人,真是犯贱。”那妇人张着一双血盆大口,撕扯着夜倾城乌黑的头发,硬是逼着她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一脸怒目的自己。 “呃。”头发被拽的生疼,夜倾城皱着眉毛看着眼前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一口一个贱人听的她不爽至极,这个陌生的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是说养父已经累了,不再亲自惩罚她了。 “娘,你别打她脸啊,王爷到时候还要这个小贱人过去呢,你要是把她脸给打肿了,可是对王爷不好交代啊。”尖锐女声自一旁传来,夜倾城用眼角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华贵的及地长裙,雪白的狐毛披肩,一脸的高傲与不屑。 妇人冷哼了一声,丢开夜倾城的头发,拍拍手支起身子。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王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少给我在那故作清高,婊子生的贱人能清高到哪里去,骨子里还不是和你那万人骑的娘一样是个贱货。” 恶毒的话自妇人的口中说出,夜倾城无力的匍匐在地板上,脑子里依旧无法理解妇人的话。 “大夫人!大夫人!我求求你,不要再逼倾城了。”猛然间从门外闯进来一个单薄的身影,十分保护的将全身被冷水浸透的夜倾城护在自己并不宽大的胸前。淡淡的清香传入夜倾城的鼻息,让她混沌的脑袋恢复了一丝清醒。 “贱人,你看你生的好女儿,是不是想把我们大家都害死才甘心啊!明明知道王爷过两天就来接人了,还敢寻死腻活的,演哪一出啊?装什么贞洁烈女啊,还不是跟你一个德行,生来就是给男人骑的。”妇人恶毒的话一句句毫不留情的刺在那人的身上,夜倾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个抱着自己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着,但是依旧将她抱的死死的。 “大…大夫人…倾城年幼不懂事,请大夫人不要见怪,我一定会劝服她的,怎么说…说…我也是倾城的娘,她会一定会听我的的。”死死的抱住倾城冰冷的身体,那人极其卑微的开口,用那几近祈求的语气说道。 “那样最好,你也知道,如果倾城她再不同意的话,就不是我们几个姨娘可以管的了的了,到时候老爷亲自下手,倾城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你最好还是让她早点答应的好,省的拖累我们南宫府。”妇人冷笑一声,和一旁的女人一起离去。 等到她们消失在门口,抱着倾城的女人才松了口气的放松抱着倾城的力气。 “倾城!我的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那人扶着倾城冰凉的身子来到床边,倾城这才抬起头看了那人的模样。第一眼便是那双秋水般的眸子苦楚点点的泛着泪光,美丽的脸上一片悲伤和疼惜。美丽的乌丝随意的绾成一个鬓,简单朴素的脸上虽然为着脂粉,却依旧掩盖不住那珍宝一般美丽的容颜。只是…那双眼中充满了苦楚…看的让人揪心不已。 “倾城,你赶快把衣服换了吧,不然一定会受风寒的。”面对倾城注视的眸子,美丽的少妇并没有说什么,柔柔软软的语气透露出毫不遮掩的关心,强颜欢笑的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倾城。 可是倾城却依旧呆呆的看着她。 眼中充斥满泪水,少妇径自为倾城脱下潮湿的衣服。 “倾城,你不要这个样子,娘真的很担心你。我知道,你不愿去什么王爷府,可是…可是冥王已经开口要人,老爷更是巴不得将你送入火坑,好来讨好冥王。为娘没用,根本阻拦不了老爷…倾城…就算娘求你,不要在反抗了,你斗不过他们的,我们做女人,就只有认命的份啊。”少妇一句一句的劝说着倾城,然而夜倾城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自称是她娘的女人为她更衣。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南宫府?什么冥王?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的女人又是什么人?而这古色古香的房间又是怎么一回事? 无数个不解在夜倾城的脑海中盘旋。她…不是已经死了嘛?她不是已经托雷克斯把心脏移植给了樱朵嘛?可是为什么…她还没有死…还能感受到刺骨的冷,火辣辣的疼…还有那些恶毒的话和眼前美丽妇人的悲泣。 “你…”是谁?到口的一问却被嗓子的生疼给阻碍,那皮肉被撕扯开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吞下了剩下的话,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脖子,指尖不过刚刚碰到脖子上的皮肤,脖子便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疼痛。 “呃……”好疼!夜倾城忍不住皱起了秀气的眉。 “你不要乱碰。”妇人惊呼着阻止倾城的动作,手忙脚乱的帮倾城穿好衣服,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从瓶子里倒出淡绿色的药膏,女人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温柔的为倾城涂抹在受伤的位置。看着那白皙娇嫩的脖子上刺眼的红痕,女人便忍不住抱着倾城哭了起来。 “是为娘的对不起你,我苦命的女儿,怪只怪为娘是青楼出生,在这南宫府无一丝地位,才让你落得如此境地,是为娘的保护不了你,你要怪就怪娘吧。万不可再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女人哽咽的说着。 夜倾城着实被吓呆了。 满腹疑问却有口不能言,只能满怀疑惑的任由女人抱着。 而渐渐的她感受到自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温热,逐渐的将她冰冷的身体温暖起来,恍惚间,她以为是妹妹樱朵在抱着自己取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环住她,一如平日里自己常做的一样。女人那淡淡的温度,逐渐平定了夜倾城不安的心。 “倾城?!”见面色苍白的女儿回应着自己,女人抬起泪痕满满的脸,咬着唇片。 抹去女人脸上的泪痕,倾城对着她轻轻的摇摇头。 “好…娘不哭,倾城,你答应为娘,再不可做傻事。”女人祈求的看着倾城,生怕她再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傻事?!她夜倾城除了傻事和好事之外什么事都做。点点头,夜倾城让女人放心。 见女儿终于妥协,女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让倾城好好休息,吩咐下人给她准备食物,好让她恢复恢复精神。 而夜倾城则趁这个当儿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情绪。 下人很快的送来了清淡的白粥,看着那一桌寒酸的米粥和干瘪的咸菜,夜倾城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看来她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比过去好,至少之前,她从未吃过白米粥和咸菜。 认命的坐下吃饭,即使每咽下一口米粥都会给她刚刚受过重创的嗓子带来剧烈的疼痛,但是她依旧忍着疼,将那一碗米粥吃了个底朝天。 在夜倾城的原则里,不管发生什么恶劣的情况,首要的事情就是保持自己身体的最佳状态……虽然说她现在身体脆弱不堪,但是聊胜于无,吃饭总比不吃来的好。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错乱的话,她确实已经死了,死在雷克斯的怀抱里,而她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怕是已经移植到了妹妹樱朵的身上。可是…她现在为什么“又”活了呢? 伸出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透过皮肤,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心脏的跳动,虽然微弱,却足以证明她还是个大活人。 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纤长,毫无瑕疵。 夜倾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现在的身体并不是她过去的那个,光是从那一双白皙柔嫩的手就可以看的出来。自己从小便开始学习枪械和刀具,一双手早就已经长满了茧子,而眼前这双完美无暇的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她的。 但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走到一旁的类似于梳妆台的桌子前,夜倾城对着上面的一块粗陋的铜镜看了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把她的呼吸都溺毙了。 天啊!这是她的脸嘛?! 难以置信的抚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那张脸,虽然有些红肿,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它的美丽,灿若星辰的眸子宛如想着黑珍珠的美钻,娇挺的鼻子下一张粉嫩红润的小嘴惊讶的开启。夜倾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即使是自己那个美丽无双的妹妹樱朵,也不及镜子中女子的十分之一。 这…是她嘛?夜倾城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美人也跟着眨了眨眼睛,她皱皱眉头,美人儿也跟着皱了皱眉头。 美人就是好啊,就是皱眉都如此好看,动人的让人想要上前抚平眉心那抹愁川。 夜倾城轻笑一声,起身看着房内的四周,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房间,古色古香的让她以为自己误入了拍电影的影棚,如果不是脖子和脸上的疼痛依然,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貌似…这就是所谓的穿越嘛?夜倾城无奈的叹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和樱朵常看的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一样穿越时空,若是樱朵知道的话,一定会感慨万分的。 樱朵…… 思及自己的妹妹,夜倾城的心情便不再那么轻松。 不知道没有了自己,她是否可以保护好自己。甩甩头,夜倾城扯着嘴角。 樱朵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心脏,一定早就恢复了健康,而雷克斯也已经答应过自己要好好的照顾樱朵,自己是太多虑了。 身体微微有些发热,夜倾城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额头,心里哀叹一声,走到床上躺下,拉过被子将自己有些发抖的身子盖上。 看来这个身体的体制相当的脆弱,又受到了冷水的浇灌,怕是不好好修养的话,真的要发烧了。 闭上眼睛,夜倾城决定休息好之后,便要尽快弄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年代。 毕竟她可没有忽略女人话,所谓的南宫府…所谓的冥王…。。。。。。。。。。。。。。。。。。。。。。。。。。。。。。。。。。 最后!某北再这里祝贺大家新娘快乐~ 此文全面解禁 鉴于某北和编辑商议之后,现在通知《绝恋妖狐》全面解禁,对于之前订阅过此文的读者,某北很抱歉浪费了你们的银子,抱歉。 对于还未曾看完此文的读者,某北欢迎你们继续看文。 祝福大家新年快乐。 幼女新娘 [幼女新娘内容简介] ◆◇◆◇◆◇◆◇◆◇◆◇◆◇◆◇◆◇◆◇◆ 她.牧小北. 古灵精怪的天才少女,十六岁攻读博士学位, 包袱款款的去追寻她四年前一见钟情的男人. 追夫计划拍排列. 只等那准老公步入她精心策划的弥天大网. 首先打入敌人内部,守护在准老公的身边. No2.清除所有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 轻轻松松的霸占他的全部注意力. No3.软硬兼施偷偷爬上他的床. 吃干抹尽还怕他不乖乖上钩. 外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都给她滚远一点。 她的准老公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亲爱的老公大人,准备接招吧.穆子轩. 未婚妻的背叛让他不再相信女人, 三年来糜烂的夜生活让他堕落其中. 那一夜撞伤的娇俏少女,他竟反常的好心收留下来. 可爱的笑容,仿佛夏日的阳光一点一点融化他冰封的心 . 俏皮的个性暗地里打发他的"女友们" 自以为他不知情, 他也只好顺她的意思,继续装傻. ◆◇◆◇◆◇◆◇◆◇◆◇◆◇◆◇◆◇◆◇◆◇ 前文欣赏 炎炎烈日,仿佛想要将身体内所有的水分蒸发掉一样,炽热的舔吻着娇嫩的皮肤,达拉着小小的脑袋,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微微有些摇晃,看的路人好不心惊,忧心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扑到在散发着热气的柏油马路上。 大大的眼睛无力的半阖着,脑袋一沉,眼见就要和夏日的大地亲密接触了。 一只有力的手臂危险的接住下落的身体,双手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唔。”被太阳晒的脑袋昏昏的牧小北,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的事情。清凉的湿润覆上她的小脸,神经猛然一怔,贪婪的追随着冰凉的触感。 好凉快好凉快。 爽朗的笑声自小北的头顶传来,那是她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小妹妹,不要着急,没人和你抢。” 穆子轩看着原本奄奄一息的小女孩拼命的将小脸蹭向手中的湿巾,不由开怀的笑着提醒她。 “给我给我蛮。”掘着玫瑰般娇嫩的小嘴巴,小北热昏头的脑袋才不管他说什么呢,执意的要他手中带给她无比清凉的湿巾,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对其的渴望。 扭不过她的执著,穆子轩只得笑着将手里的湿巾递到她小小的手掌中。 刚一拿到湿巾,小北就迫不及待的将娇小的脸贴了上去,并且满足的甜甜笑开,神态满足的像是一只吃饱的猫儿一般憨态可掬。 “真是个执著的小家伙。”穆子轩看着她那可人的表情笑着说。 “子轩,你要快一点了,要不我们赶不上飞机了。”站在穆子轩的美丽女子表情不耐烦的催促到。 “安雅,你那里有水吗?”穆子轩笑着问向自己美丽的女朋友,看着穆子轩阳光的笑容,陆安雅无奈的呼出一口气,从包包里拿出未开封的矿泉水,很不情愿的交到穆子轩手中。 “小妹妹,要喝水吗?”亲切的笑容,穆子轩唤醒沉浸在湿巾带来的凉爽中的小猫儿,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 “要!”小北毫不客气的一把抱过瓶子,奋力的想要将瓶盖拧开。怎奈年纪小小的她,久经太阳暴晒,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根本拿瓶盖没有办法,急的她拧紧了眉头。 洒然一笑,穆子轩拿过瓶子,轻松的拧开瓶盖,然后递回了她的手里。 这时牧小北才注意到对方的长相,阳光的帅气,如同夏日里的王子,温柔的微笑,洁白的牙齿,还有那耳朵那里闪烁这璀璨光芒的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 “子轩!你到底走不走了,飞机马上要开了,你还想不想去巴黎了。”本来就吃紧的时间,怎想会在路上碰到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女孩,更可怕的是子轩还大发善心的将孩子抱在怀里照顾,真是浪费时间,直接丢到路边阴凉的地方不就好了吗?这大庭广众之下还能让她昏死过去不成,他们可是要去赶开往巴黎的飞机呐,千万可不要为了一个陌生的笑女孩耽误了行程。 “还有时间,不要着急。”好脾气的安抚自己的女朋友,他知道她很急切的想去看巴黎的珠宝展览,而他已经答应给拍下她最中意的项链了,没有必要如此着急。 选择漠视女朋友那几近爆发的怒气,穆子轩拍拍牧小北的头。 “小妹妹,你的家人在哪?你迷路了吗?”刚才看到她一个人站在路边,一副随时可能倒下的样子,着实让人为她捏了把冷汗。 “妈妈去买东西了,我在等她。”说完牧小北指了指身后的商贸大厦。 “听到没有,她妈妈很快就会来找她了,你不用担心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子轩,拜托,飞机真的要开了。”陆安雅连忙说道。 笑着点点头,穆子轩将牧小北放在地上,想起身的时候却听到牧小北让人心疼的呻吟。 “好疼!我的头发。”乌黑的发丝缠绕住了耳钉,一起一落间的拉扯,让她的头皮有种被撕裂的疼痛。 当即取下耳钉,解除她的痛苦,穆子轩便被心急的陆安雅拉着奔向机场的方向。 呆呆的捧着从头发上取下来的耳钉,牧小北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对着逐渐远去的穆子轩喊道。 “大哥哥!你是谁?” “穆子轩!”仓促的回答,两个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之中了。 穆子轩。 小北轻轻的在心里重复着,收紧小小的手掌,将小小的耳钉紧紧的包裹在其中。精致的小脸上出现一抹甜甜的笑。 “小北小姐!”一辆黑色的宾士停在牧小北的面前,从车内下来两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异常恭敬的对着不到他们胸口的笑女孩行礼。 “啊,你们好慢,人家都要被晒死了。”牧小北埋怨的嘟起嘴唇。 “属下该死,董事长的会议延迟,夫人命令我们来接小姐去参加晚宴。” “礼物我已经叫里面的人包好了,你们去取吧。”说完小北就钻进了男子打开的车门,清凉的空气瞬间包围了她的全身。 “小姐,是这个吗?”男子很快从商厦里捧出一个精美的礼盒。 “嗯嗯,外公的寿礼就是它了,你们要小心一点哦,是水晶雕琢的如意,很容易碎的。”眯缝起眼睛拒绝男子递上来的,冒着寒气的饮料,小北满足的喝着手中的矿泉水,并将手里的耳钉小心翼翼的收在自己的口袋中。 “是,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走吧。我可不想让妈咪发火,妈咪最讨厌迟到了。”回想起妈咪上次发火的情景,小北不由缩了缩脖子,大眼睛灵动的转动着。 奢华的别墅,闪烁的彩灯,缤纷艳丽的夺人眼球。 牧小北一蹦一跳的从车上下来,踏着欢快的脚步,扑进美丽少妇的怀中,甜腻的声音叫着。 “妈咪,你最最宝贝的小北准时到达喽。” 美丽的少妇宠溺的笑着。 “你这小人精,还不快给你外公祝寿去。”说着便将撒娇的小北推到父亲身前。 “哇!外公你怎么又变年轻了!马上比爹地都帅气了,不成不成,外公不可以和爹地抢世界第一帅哥的宝座。”小北甜死人不偿命的说着,说的直让年过半百的老者笑的合不拢嘴,无限宠爱的抱起心爱的小外孙女,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 “你哦,就会哄外公开心,大半个月也不来看看我老人家。” “冤枉啊,英明的外公大人,人家可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费尽心血的准备外公的生日礼物呐,跑的人家腿都直了。不过为了人家最最亲爱的外公大人,小北心甘情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牧小北充分的表现出她是多么的真诚,多么的认真。“快点,把我给外公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话音刚落,便将精美的礼盒拿了过去。 “亲亲外公大人,这就是小北跑遍了整个市区的珠宝店,特地让人家公司从本部定做的万事如意哦,天然水晶代表这延年益寿,代表着外公大人长命百岁,华美又不落俗气的水晶则如同亲亲外公一般,高贵华美,精纯的绝美。”牧小北笑眯眯的解释着礼物的含义,娇嫩的声音,悦耳的语调,和那一番精彩的解说顿时让晚会在场的所有人大为惊艳,一语毕,便引来了激烈的掌声。 “徐先生真是好福气啊,不但徐小姐美艳动人稳坐华人服装设计师的第一把交椅,女婿牧先生更是金融界的奇才,如今外孙女更是年纪小小便聪慧过人,娇小美丽,相比长大了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一个。”众人成绩奉承到。 “哈哈,小北的礼物果然很出众,来人,去将小小姐的礼物放在客厅里,我要每日看着它,就如同每日看着我最心爱的宝贝小北。”徐先生龙心大悦,笑着吩咐到。 “我当是谁惹的一片掌声呢,原来是我家的小北啊。”牧雨生刚刚结束收购其他公司的会议,风尘仆仆的赶到晚会,便在进门那刻听到高涨的掌声,不由好奇的走进,怎料到又是他的宝贝女儿牧小北惹来的一阵高潮。 “爹地!”看见自己的爹地,牧小北很没节操的离弃徐先生的怀抱,奔入牧雨生的怀中。偷偷的爬在他的肩膀上,小小声的嘀咕着。 “爹地你死定了哦,妈咪最恨别人迟到了,你居然弄到现在,小心妈咪给你冷眼哦。” “人小鬼大,我已经和你妈咪说过了,你这小鬼是不是正准备看好戏呢。”牧雨生很轻松的识破了女儿打的鬼主意。 “哪有蛮,人家可是好心的来提醒爹地的。”偷偷的吐吐香舌,牧小北见好戏没法上演,便改为撒娇。 “你这小恶魔还能这么好心。”牧雨生摆明不吃她那一套,他的女儿他最为了解了,想她今年才十二岁的年纪就已经结束了高中的课程,拿到了哈弗大学的入学通知书,鬼灵精怪的脑子总会蹦出许许多多出人意料的点子来,看似天真无邪的小脸下,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小阴谋呢。 不过这正是他最骄傲的地方,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聪明过人。商界谁人不知他牧雨生有一个美丽高贵的精明妻子和甜美可爱的天才女儿。这大大的让他自我膨胀了一回,满足了男人的优越感,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爹地真是浪费人家的一片苦心,快抱人家过去吧,外公等会可是要切蛋糕的。”牧小北显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恶形恶状”有多了解,一本正色的说。 “遵命,我的小公主,我们吃蛋糕去了。” 四年后 娇小可人的少女带着甜美的笑容站在机场大门,灿烂的笑如同阳光一般。 “小姐,夫人已经在酒店准备好午餐,属下现在就带您过去。”高大的黑衣男子拎着行李箱,恭敬的说道。 “爹地去了没有?”少女问。 “董事长已经陪同夫人过去了,就等小姐一个了。”男子回答。 十指交握,少女露出甜甜的微笑,一甩头发,一抹璀璨的光芒划过,一颗精美的耳钉隐匿在黑发之中。 “Go!” 看着越发美丽动人的宝贝的女儿,牧雨生满意的笑着。 “爹地,人家知道你很想念人家,但是也请你不要在人家吃饭的时候盯着人家猛看好不好,这样很影响食欲的。”牧小北抗议的抬头看着父亲,那只老狐狸的眼里不停的闪烁着满意的光芒,看的她一阵寒气。 “小北,你提前一年完成课业真的没问题吗?”徐幽梦问着自己的女儿,现今已经四十多岁的她依然美丽动人,岁月仿佛不曾在她的身上刻下痕迹。 “安啦,妈咪,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北的智商么?”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这里可是集结了你和爹地所有智慧的结晶哦,那些课程人家早就搞定了,如果不是教授一直求着人家帮他完成研究的话,人家恐怕早就在半年之前就回归你们的怀抱了。” 死教授敢拿学位证威胁她,如果不是答应妈咪会完完整整的从学校毕业的话,她才不管什么狗屁学位证呢,好死不死的硬是拖着她去搞那个神经细胞的研究科目,搞清楚,她主修的可是珠宝设计啊,神经学不过是她选修的一门复课而已,教授完全是仗着他那在学校的权威,硬是压下她的学位证,要不是看在她马上就可以重获自由的份上,她非让他抱憾终身不可。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你四年连连跳级读完大学和硕士学位,不会操之过急吗?我们现在并不需要你工作养家,你完全可以慢慢读完你的书。”至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跳级,弄的她几乎以为自己生了一个怪物。 “妈咪,人家想你了蛮,在那里又不能经常看到妈咪,人家都要相思成病了。”撒尤其是的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牧小北暗自偷笑,还好没有告诉妈咪自己已经偷偷的拿到博士学位,不然的话,她那个受刺激能力极低的妈咪不知道还要怎么念叨她呢。 “好了好了,就是嘴巴甜,快吃饭吧,这都是你爱吃的,你爹地特地吩咐旗下的五星级饭店大厨操练已久的菜。”老公疼爱女儿的程度真是让自己汗颜,只要是宝贝女儿喜欢吃的菜肴,旗下所有的厨师都必须能够熟练烹制,外人几乎要以为那些菜肴是他们饭店招收厨师的必考题了。 “我就知道爹地最疼我了!”讨好的对爹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虽然她很清楚爹地是百分百支持她的,但是妈咪的话,她就不敢打保票了,毕竟妈咪可能一时承受不了这个刺激。 牧小北决定先试探下妈咪的态度。 “妈咪啊,你当初和爹地是怎么认识的。” “我临时代替扭伤的模特走秀,一趟秀走下来,就莫名其妙的被你爹地相中了。”如今想想真是有种无上贼船的感觉。 “哦,那妈咪啊,你和爹地算是一见钟情喽?” “你爹地是,我可不是,我是被你爹地死缠烂打软硬兼施,勾结你外公和我朋友,骗上手的。”说道这还用无比锐利的眼神撇了眼低头喝酒的老公。 暗地里对爹地竖了个大拇指,牧小北继续发问。 “那木是爹地执著的追妈咪,才将妈咪追到手的喽?” “那可不,不然我才不会嫁给他呢。” “老婆!能娶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牧雨生随即大发感激的说着。 结婚至今,却依然对老公突如其来的告白微微害羞,徐幽梦轻轻嗓子道:“知道就好。” “哇哦!也就是说,只有执著的爱情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你们才有了人家这么聪明凌厉,美丽动人,集外貌与聪明为一体的终极美少女对不对!”毫不羞涩的大为称赞自己一番,牧小北心中坏笑不已,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 “妈咪!我决定了,我要以你和爹地的爱情为目标,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那份幸福。所以!妈咪我宣布——我牧小北,现在就要去追寻我的幸福。” “什么?什么?”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徐幽梦眨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慷慨激昂的女儿。 牧雨生早就了解女儿的那些小心思,适时的拥住娇妻解释道:“小北是说,她要恋爱了。” “No!”牧小北摇摇食指。 “我首先要将他追到手!”不然一个人怎么恋。 “哦。”牧雨生明白的点点头,转向妻子。 “更正,小北是要去追男人了。” 话刚一完,徐幽梦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啊!妈咪也太经受不住刺激了吧?人家可是费尽心思给她做了半天准备呢。”牧小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清凉油递给牧雨生。 “你当你妈咪的心理承受能力跟你似的,百折不挠啊。” “嘿嘿,有爹地一半的强忍就可以了。”牧小北笑眯眯的说。 “还好意思笑,劝你快去追寻你的幸福吧,不然等你妈咪醒过来,不把你抓起来关三天禁闭才怪。”真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天不怕地不怕的贪玩个性究竟像谁呢。 “那妈咪就麻烦爹地照顾了,我啊,要去找我的真命天子了。”灿烂的笑容绽放,牧小北踏着欢快的步子离开饭店。 站在分叉路口,牧小北又拿出包包里的资料看了一遍,上面有张男子的照片,英俊的样貌不可触犯的高傲,如同太阳之子般的耀眼。 穆子轩。 四年前她一见钟情的对象。 四年的时间里她努力的充实自己,完成妈咪规定的学业,缩短学业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够早点来到他的身边,再次看见那个阳光般的亲切笑容,和那悦耳的好听的声音。 “二十九岁,嗯,十三岁,应该不成问题。”自己点点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那是当年他丢下的,她却一直小心翼翼的带在身上,并且特意去打了耳洞,好能时时刻刻的将它带在身上,就如同他在身边一样,这个耳钉如同一个魔咒一般,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他的存在,催促着她早日飞到他的身边。 “陆安雅。”拿其另外一份资料,牧小北眯起眼睛。穆子轩交往最久的一个女人,也是那日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一年前就在两人订婚之后,突然和穆子轩解除婚约,同一家跨国珠宝巨头结婚。 “真是个蠢女人,不过还好你已经离开了轩轩,不然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在他身边消失。”贪图富贵的女人,以为珠宝巨头的名号就可以高枕无忧,放弃已经步入跨国企业董事的穆子轩,其实只要她肯耐心等待,她便可以看见穆子轩的成功,他已经将他的公司从一般大型企业变成了跨国公司,经济发展更是远胜过去,三年的时间,让穆氏企业的身价翻了十倍,而那个珠宝巨头在三年内的发展却如同跌入了低迷,一年不如一年,已经不能同现在的穆氏相比了。 只要想到那个女人可能懊悔表情,牧小北就无比的畅快,敢伤害她最宝贝的男人,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就如同三年里她不断运用她的人脉和财力打压那个珠宝巨头的生意,一次又一次在他们的珠宝发布会之前展出她自己设计的全新珠宝设计,虏获大部分的消费者,相比之下他们那里的珠宝设计已经变得俗不可耐。 E_Jino如今最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师,就是她。牧小北,没想到她最初的目的只是为穆子轩报仇,却误打误撞的闯出了自己的名号,如今的珠宝界,E_Jino已经远远胜过任何一家珠宝公司的号召力了。 三年的时间,穆子轩除了全力投入事业中,便是在夜生活上的放纵,不停变换的女伴,情人,床上不知已经轮换过多少个美丽绝伦的女人了,但是他却再没有定下来的意思,如今的他已经成为商界的钻石王老五,众家美女急于捕获的金龟婿。 “轩轩,虽然你这三年来的生活很糜烂,但是相信我,你的小北马上就要将你从堕落里救赎出来了。”自信的笑容,如天使般。 已经摸清了穆子轩回家的必经之路,她也知道今晚他刚刚参加晚商业宴会,会在这个时间段回来。为什么她会对他的行程如此清楚呢?那就要感谢她那伟大的外公大人了,以商业的名义聚集各大企业的董事和高层,为她创造了如此恰巧的时机。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牧小北仔细的收好资料,吃下最后一个酒精巧克力,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眼尖的发现了马上就要驶过来的银色跑车,算准时机在减速区扑到在他的车子前。别以为她会傻到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些都是经过她那发达的大脑精细演算过的,专业的冲击力最多只能造成轻微骨折。 本来已经做到骨折准备的牧小北,却意外的只受到了一些外伤,暗自庆幸了翻,她乖乖的躺在地上,等待好戏开演。 刚从徐氏举行的晚会离开,大量的酒精正疯狂的侵袭他的大脑,一阵一阵不停的神经痛,着实让穆子轩烦躁异常,精神更是不集中。 根本没有看见前方娇小的身影,当他发现那抹身影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车子撞上了那个女孩,眼见着瘦弱的人滚落,他的心口一阵窒息。急忙下车去检查那人的伤势,抱起她,却意外的发现一张精致的面容,某个东西,隐隐的在心湖中扎根。 装作很痛苦的呻吟着,牧小北痛苦的皱起了眉头,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穆子轩担心的问。 “呃,好疼。”清澈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牧小北的演技直逼纳影后。 “哪里痛?”穆子轩忧心的询问。 “我送你去医院吧。”说着就要抱她上车。 开玩笑,到医院她还演个屁啊,怎么也不能去医院! “不,不,我不要去医院。” 疑惑的看着怀中的女孩,穆子轩不解。 脑子一转,牧小北想到一记。 “求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如果去医院的话,我会被抓回去的,求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可怜兮兮的祈求着。 “可是你的伤。” “没关系,没有什么大伤,拜托你。”更加卖力的装可怜,晶莹的泪珠更是低落下来,整一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 “那,好吧。”先带她回家看看吧,如果真有什么重伤的话就打电话让他的私人医生过来好了。 “谢谢你。”感激的神色恰到好处,牧小北暗暗在心里摆了个胜利的造型。 第一步接近,成功!轻轻的将少女放在沙发上,穆子轩取来医药箱,提她擦伤的部位消毒。 “嘶。”消毒水的刺疼让牧小北不禁畏缩了一下。 穆子轩温柔的吹吹她的伤口。 “不怕一会就不疼了,伤口不消毒的话会发炎的。” 乖巧的让他给自己消毒,牧小北偷偷打量着穆子轩,四年了,第一次如此接近的看他,长长的睫毛比一般的女子还要漂亮,蒲扇蒲扇的如同小扇子一般,英挺的鼻子,刀削的弧度,厚薄适中的唇片,性感的让人想扑上去啃咬一番。 四年后的他比四年前更加帅气,增加了成熟男人的沉稳味道,却不失温柔,不明白资料上为什么说现在的他冷酷狠辣,可是今晚他还是入四年前般对她温柔备置。不见一丝一毫的冷酷。 谢谢老天赐给我一个这么完美的老公,小北一定会给您老人家多多上香,天天祈福的。 痴痴的看着认真忙碌着的穆子轩,牧小北心里别提有多么美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穆子轩已经快处理好伤口,抬头的刹那和低头偷窥的牧小北的撞个正着,额头猛的磕上了她挺翘的鼻子。 呜,老天爷前言收回,您老嫉妒我的美貌也不用如此陷害我啊。痛苦的捂着被撞的生疼的鼻子,大大的眼睛里疼的满是泪光。 “你没事吧。”穆子轩连忙询问,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因痛苦皱的跟面团一般,微微心疼。 你撞一下看看有没有事?头硬的跟石头一样,差点没把她引以为傲的小鼻子撞断了。 “没有没有。”为了下一步的计划,她忍。 “已经消好毒了,这是你的东西,我没有乱动。”把一个大大的背包放在她的身边,他很好奇身材娇小的她怎么能背的动如此“庞大”的背包,看上去这个背包完全有能力压踏她那淡薄的肩膀。 “谢谢你。”捂着鼻子,牧小北对他道谢。 “别,是我撞到你的,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为了补偿你,这些钱你拿着吧。”没有别的意思,穆子轩将手中准备好的五万块递到她面前。 看来她的未来老公出手到是蛮大方的,想必以后的吃穿是不用愁了,牧小北南辕北辙的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 “怎么?”见她不接,穆子轩看着她。 低垂着脑袋,静默的不发一语,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低落在擦破的膝盖之上。淡薄的肩膀轻轻颤抖。 “你哭什么?别哭好吗?是伤口疼了吗?”见她不断掉下的眼泪,穆子轩顿时慌了手脚,说来也奇怪,平日里见多了女人的眼泪,现在的他早已经对女人眼泪免疫了,泪水只是女人追求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可是当他看见她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水时,心里那许久不曾出现的疼惜再次涌现出来。 依旧不理会他,牧小北更加卖力的飚着泪水,有种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好吗?不要再哭了。”抬起她的小脸,挂满泪痕的娇俏的面容顿时夺走了他的呼吸。 眼见时机成熟,牧小北便抽噎着说出早已倒背如流的台词。 “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地方可以去,爸爸逼我去还债,我好害怕,我不敢回家,我知道只要我一回去,就会被卖到地下钱庄抵债。我不想被卖掉。”深情并茂的朗诵着悲情女主角的台词,牧小北收控自如的眼泪再次滑落眼眶。 爹地人家不是故意毁谤你的哦,为了女儿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充当一下反面角色吧。 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情,虽然经常听说穷人家出了赌鬼会因为赌债的关系把女儿卖给赌场做卖肉的妓女,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出现在他的周围。 心没由来的抽搐了一下。 还不表态,牧小北偷偷瞄了眼穆子轩。决定下一剂狠招。 “呜呜…我该怎么办,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归,天大地大居然没有一个小小的地方可以容纳我,活着还有什么用,不如早点结束这悲惨的一生,下辈子投胎做男人。”悲怆的神情,绝望的呜咽,仿佛都在诉说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陨落。 “你可以留在我这里,就当作我对你补偿。”权衡了一下,穆子轩握着她的手开口到。要他看着纯真的她被逼走上绝路,他绝对做不到,既然她不要钱,那么他就出借自己的地方做她的容身之所好了,反正房子这么大多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想再探究自己今天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大发善心,穆子轩对牧小北露出三年来第一个温柔的微笑。 装出难以自信的表情,牧小北泪光盈盈的问:“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穆子轩点点头。 “你真是一个好人。”发自内心的绽放一朵美丽的笑颜,牧小北忘情的拥住穆子轩的脖子。 心跳漏一拍,穆子轩为她孩子气的举动笑着。 “你叫什么?” “牧小北,牧羊的牧。”小北松开手笑眯眯的说。 “呵呵,那我们的姓氏很像,我也姓穆,禾木旁的那个穆,全名是穆子轩。”穆子轩为这个巧合而笑了起来。 “穆子轩。我可以叫你轩轩么?你叫我小北。”牧小北仰起灿烂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小脸问。 “可以。”虽然这个称呼有些奇怪,但是他勉强可以接受,尤其是她仰起天真的笑容问他时,他几乎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新年新坑——《美人夜倾城》 ◆◇◆◇◆◇◆◇◆◇◆◇◆◇◆◇◆◇◆◇◆ 本以为任务失败之后将心脏托与妹妹,自己便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 却不想老天让她命不该绝,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 初次醒来便被冷水巴掌迎接,来不及探究更多便被灌上迷药送到了王爷的床。 再回首已经成了帝王后宫的金丝雀。 那一抹温柔的眸子究竟蕴含着怎样的灵魂。 撼动她心的人为何在温存之后将她送入他人怀抱。 不解不解,她只想寻求一个答案,却触及许多许多的意外。 四国争霸与她何干,阴谋诡计同她无关。 她不过是一抹走失的孤魂野鬼,错上了倾城美人的身。 夜倾城,夜倾城。一夜倾城。 究竟倾的何人之城,她想的不过是倾得一人之心。 是情?是爱?是阴谋诡计,还是爱到情深难自持? 美人倾城又倾国,红颜一破为谁歌。 (以喜写悲~某北是否能虐除精髓,大家拭目以待吧。) ◆◇◆◇◆◇◆◇◆◇◆◇◆◇◆◇◆◇◆◇◆ 【腹黑+鬼畜+宫斗+阴谋+搞笑+虐心+虐身+NP?!】 《邪瞳》 紫眸妖瞳 血色弥漫,空气之中腥甜的味道充斥整座灰暗大殿。 悬挂于半空之中,一抹纤细的身影无力的被钉在倒十字之上,十二颗金色龙骨钉,贯穿她周身十二关节处。 鲜红的鲜血,顺着骨钉流下,汇聚在她的脚下的血池之中。 七天,被放了七天的血,今天午夜十二点就是她最后一点血流尽的时候。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大殿入口处跑来。 “小彤,小彤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沉睡之中的受刑者缓缓的抬起头,绝美的小脸宛如上帝最完美的作品,毫无一丝瑕疵,只是那张异常苍白的小脸之上,那对紫罗兰色的眸子格外的引人注意。 晴雅?火彤看着眼前本应该在参加宴会的女孩。 “小彤,长老们和暮夜的那些人在喝酒,我偷偷跑过来的,你还能动吗?我带你走。”所有看守的人都去参加那结盟盛宴,她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机,她知道,这也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七日血刑,今晚火彤身上的血就会被放干,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杀死她这个变异血族的方法。 “晴雅,你回去吧。” “为什么?小彤,你不要怕,我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人类,他们的血一定会让你恢复过来的。”晴雅的眼睛是标准的血族红色,不管火彤的话,在确认过她的意识还清醒之后,晴雅跑去打开机关,将那吊着火彤的倒十字架降下。 “晴雅,你这样做,如果被你父亲知道的话……”火彤依旧不赞同她的做法,她虽是为了救自己,但是被人发现她放走她的话,即使她是血主的女儿,也会被处死。 “不要跟我说他,被发现又怎么样,我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真的把你交给暮夜的那群家伙。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和暮夜的军队抗争到现在,他们又怎么会坐下来跟我们谈结盟。”如果不是小彤的话,他们暗夜一族的吸血鬼早就被暮夜的那族消灭了,暮夜一族在小彤的手上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早就已经对她恨之入骨,结盟条件第一件就是让暗夜交出小彤。 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父亲竟然真的会答应暮夜那一方的条件,把小彤交出去。 不管她怎么劝阻哭闹都没有用,半个月前两族握手言和的时候,小彤就被当做祭品献给了暮夜的王。 “血主也是为了暗夜一族的未来。”对于血主的决定,火彤丝毫没有觉得意外,暗夜一族里只有晴雅一个人是真的把她当朋友,而其他人……全因为自己那双紫色的变异妖瞳而对自己厌恶无比。 和血族本质的血红瞳色全然不懂的紫色妖瞳,不但让她受到了族人巨大的歧视和厌恶,还让她永远无法获得吸血鬼那强大的妖力。 不过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缺陷,她努力的学习武学和技能,即使她无法使用妖力,却也同样拥有不逊于妖力的实力,不光如此,她凡事都做的比其他吸血鬼要好上百倍,想以完美无缺的成绩来扭转族人对自己的偏见。 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虽然血主仰仗她的能力而将许多事情交付与她,但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她还是暗夜血族之中最受歧视的那个。若非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别人根本不屑于看她一眼。 就像如今,她虽然功绩赫赫,却依旧无法改变本族对她的厌恶,在和暮烟谈和的当晚,她就被捆绑送往了暮夜的大本营。 迎接她的,是比地狱更加恐怖的一切,那些对她恨之入骨,曾在战场上被她百般阻挠过的暮夜血族,只差没有把她生吞活剥了。几乎所有暮夜的刑罚,她都在七天之前尝了个遍,如果不是她天生的愈合能力强人一等,只怕晴雅现在看到的只是一堆灰烬。 在暮夜血族玩腻、折磨够了之后,终于决定,用七日血刑把她终结。如果不是因为七日血刑是唯一一个可以杀掉她的方法,她相信他们更乐意将她泡在硫酸里,又或者是在她的伤口上涂上香料,亲眼看着自己被狼人一点一点吃掉。可惜他们这样做了之后,她还是没有死成。 相比其他刑罚,她觉得七日血刑真是一件很“舒服”的刑罚。 “狗屁!你为了暗夜做了那么多,却还要为暗夜去死,小彤,你是傻子还是疯子,你没有必要为暗夜这么做,暗夜一族根本没有给你任何东西,你这样不值得,你懂不懂!你再奉献,再努力,他们也不会感谢你,我亲耳听到那些曾经在战场上听令你指挥的家伙,说他们是多么的开心你要被暮夜的人折磨死,他们说暮夜的刑罚要比暗夜残酷的多,那是最适合你的地方。”气的浑身发抖,晴雅真想一巴掌把她打醒,她是一直站在小彤身边的人,她很清楚小彤为了暗夜,为了得到族人的接纳做了多少努力,而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她这样做是多么的愚蠢。 “我告诉你,暗夜一族就是混蛋,不要说你为他们去死,你就是为他们流一滴血都不值得,你要为自己活,为自己!”忍着酸涩,晴雅把那十二颗龙骨钉从火彤的身上一一拔下,架起虚弱无比的她,晴雅骂道: “你就是个白痴!” “……”为自己活?在火彤从小到大的意识里,好像就没有这个意识的存在,她从小就被丢弃在沼泽之中,与魔兽一同长大,直到遇到了当时暗夜的血主,晴雅的祖父,把她带回了暗夜血族,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只变异的吸血鬼。 “如果祖父知道你这么糟蹋自己,他一定恨不得亲手掐死你。”如果不是明事理的祖父死去,火彤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祖父和她一样,同样护着火彤。 火彤扯动唇角。 晴雅不知道,其实她的祖父是个极大的阴谋家,他看出了自己的潜力,所以不断的培养她,很多技能她都是从他那里学到的,当然,学到它们,免不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暗夜的小公主,你想把我们的犯人带到哪里去?”慵懒的声音从两人的上方传来,晴雅只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阵剧痛,身体失去平衡的扑倒在地,火彤摔倒在一旁,瞪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顶端的血族——暮夜的血主。 “啊!”晴雅的头发被大力的扯住,一个暮夜的贵族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起。 “放开她!”火彤低吼道。 “火彤,你如今还有心思管别人!”暮夜血主优雅的落在她的身边,一脚踩在她肩膀的伤口上。 “你们怎么对我,我无所谓,别伤害她。”火彤倒抽一口冷气,忍痛道。 “那么,如果我偏要伤害她呢?”暮夜血主一个眼色,隐藏在角落里的几名暮夜贵族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淫邪的笑。 “放开我!不要碰我!!!”被贵族们包围起来,晴雅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妖力薄弱的她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她被强压在地,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撕碎。 “别碰他!有什么就冲着我来。”火彤低吼着,她恨不得代替晴雅去承受那一切,反正她已经遭受过那一切,原本被人捧在掌心之中的善良小公主,她不该受到如此待遇。 “火彤,你就好好看着这一切,她是因为你才遭受这一切的,是你害了她。”暮夜血主一把将火彤拽起,单手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完眼前的一幕。 “不要!!”晴雅凄厉的尖叫声几乎捏碎了火彤的心,她从未这样恨过自己的无用,晴雅就在她数步之遥,她却连推开压在她身上那些人的力量都没有。 “你们不是已经缔结盟约了!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同盟的公主!”火彤咆哮着。 “是暗夜自己笨的把你送给了我,失去了你的暗夜不再为惧,不要说他们的公主,他们的血主过了今晚也会和你一起下地狱。”暮夜血主阴笑。只怕暗夜的那群家伙知道他们将最后的支柱亲手毁灭,会悔恨的撞墙吧。 晴雅的声音逐渐的消失,贵族们的兽行却依旧,直到他们散开之后,那个宛如破碎的娃娃般的晴雅目光呆涩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了,该上重头戏了。” 这一切还没有褪去,当贵族们拉出那三只饿红眼的兽型狼人之后,火彤的一颗心彻底凉至冰点。 “虽然,它们杀不了你这杂种,但是细皮嫩肉的血族小公主,应该很合它们的胃口。”暮夜血主满意的看着火彤失去神彩的紫眸,大手一挥,贵族们解开狼人的锁链,那些饥饿的狼人猛的扑向地上气息奄奄的晴雅。 “啊……”晴雅抽搐的尖叫着。 鲜血飞溅,野兽的利齿撕裂晴雅的皮肉,将她的肉撕扯吞下。 “火彤,我要你后悔得罪我们暮夜一族,这是你最愚蠢的行为。”暮夜血主冷冷的看着已经毫无动静的火彤,以为她是被彻底的吓傻了,在看着那具女体,被三只狼人吃的一点不剩之后,他心满意足的丢开火彤。 “你们不该碰她。” 暮夜血主的脚刚刚迈出一步,却听到火彤压抑低沉的声音。 “我不在乎你们怎么对我,但是你们不该碰她。”原本关节全碎的火彤,诡异的从地上站起身,那双紫色的眼睛犹如恶鬼一般的散发出冷冷的寒光。 “你……”原本以为已经快死的家伙忽然之间站起身,身上的伤口以诡异的速度迅速愈合,彻底让所有人愣在当场。 血主以及贵族们皆被她那强烈的气势惊的下意识后退,紧张的看着她的举动。 “我要你们给她陪葬。”火彤抬起手,插入自己左胸,握住体内那颗鲜红的心脏。 “我——火彤。以紫眸之力,诅咒暮夜血族之众,当黎明普照大地的那一刻,将全数化为灰烬。” 五指用力,捏爆自己的心脏,火彤轰然间倒下,唇角带着恶魔一般的笑意。 晴雅,我答应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为自己而活。不再让在乎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 血族史记: XXXX年XX月XX日 暗夜血族在和暮夜血族缔结盟约的晚宴之上,被暮夜翻脸屠杀,一夜覆灭。暮夜血族,则在盟约庆祝盛宴之后的第二天,诡异的化作尘埃,全族无一幸免。 第001章:相依为命 冰冷的水流灌满她的全身,河水不断的涌入她的口中,耳边闷声的呼喊让火彤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小彤!小彤!”单薄的少年扑入水中将落水的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奋力的向着池边游去。 陌生的脸,火彤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全身宛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动都不能动一下。 “小彤!小彤你不要吓哥哥,你说句话,说句话……”抱着落水的妹妹,少年紧张到抱着她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哥…哥……”火彤陌生的重复着这个词,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几时起多了一个哥哥? “小彤,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我不知道旭日昂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来欺负你,小彤,是哥哥的错,让你受苦了。”紧紧的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妹妹,火夕哽咽着。 火彤皱眉,脑海中赫然间涌现出无数陌生的画面,斑斓的画面宛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一连串的景象让她惊讶于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那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双眼睛所注视的世界。 垂眼看着自己的身体,那幼童的四肢明确的告诉她,她猜测的没有错,她的灵魂不知怎么的居然移居到一个孩子的身上。 刺痛传入脑袋,火彤甩了甩脑袋,很快便从那些凌乱的记忆中寻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讯息。 和她同样的姓氏,名为火彤的十二岁小女孩,和眼前这个少年是相依为命的兄妹。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哥哥,火彤的心情有些奇怪,但是重获新生的激动则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火夕将火彤抱回属于他们的简陋小房间,那个比柴房好不到哪里去的小屋子里,破旧的床上单薄的被褥。 火夕对待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只是他不住的咳嗽声让火彤没由来的心头一紧。通过这孩子的记忆,她获知,眼前的少年是天生的病弱体质,而这具身体本身即为可笑的,居然是一个弱智,十二岁的孩童却只有五岁的智商,他们的父亲是一个相当有权势的人,只是……他们这一双又病又傻的兄妹,被抛弃在了这宅院深深的破屋之中。 之前一番落水,全是因为一个叫做旭日昂的少年,仰仗着自己是家主夫人的侄子,在火府上作威作福,欺负他们这对病弱兄妹更是他的乐趣之一。只不过平日里都是哥哥火夕央求旭日昂有气往他身上撒,不要伤害他的妹妹,所以过望的记忆全数的停留在火夕被旭日昂凌虐施暴的情景之上。今天凑巧哥哥火夕出去采药,那旭日昂便趁着这个机会找上门,一番拳打脚踢之后,就把痴痴傻傻的火彤丢进了荷花池里。 如果不是火夕及时赶回来,只怕她现在已经沉下吃滴喂鱼了。 “咳咳…小彤,你乖乖的躺着休息,哥哥给你煮…咳…粥去。”异常瘦弱的火夕,强撑着笑脸,安抚着受惊过度的妹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下,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火彤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单薄却坚强的背影,心理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 不多会,火夕就捧着一碗白米粥从外面跑了回来,扶起火彤,他小心翼翼的吹凉热粥,喂到火彤的嘴边。 “小彤,你不吃吗?这米是厨房的李大婶偷偷送来的,是干净的,你快吃点吧。”火夕关心的语气,让火彤眼眶一热,从记事起就饱受族人鄙夷和冷眼的她,从未受到过别人如此关爱的照顾,心口第一次浮动起感动和温热,火彤张开嘴,把那毫无味道的白米粥吞下去。 “好吃吗?”火夕笑着问道。 火彤吞咽下去,点了点头,冷心已久的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好吃就多吃点。”开心的看着妹妹,火夕自己的肚子即使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他却毫不在意的展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已经没有母亲了,妹妹就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母亲在临死前将妹妹托付给他,就算再苦再累,他也要让小彤尽可能的快乐一点。 火彤一口口的吃下火夕亲手喂的白米粥,直到碗已见底,火夕又将她扶好躺下。 “小彤,你好好的休息,我去煮药。”说完,火夕又匆忙的跑了出去。 火彤躺在床上,回味着第一次食用的人类的食物,却觉得那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火夕在屋子外煮药,咳嗽从未断过,在房间里他一直在强忍,不想妹妹看到自己病弱的一面,他是兄长,理应成为妹妹的依靠。 “哟,小杂种,你在忙什么?怎么没看到你给你妹妹收尸,还是她已经被池子里的鱼给吃了。”轻佻的讽刺传来,火夕不禁皱眉,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平日里以欺负他们为乐的旭日昂。 “旭日少爷,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小彤吗?你怎么……怎么可以……咳咳……”火夕转头瞪着那个走过来的华服少年,俊秀的脸上苍白却愤怒。 “谁让那个小贱人不知好歹,居然敢咬本少爷,本少爷没把她打死已经算她走运了,丢进池子里是她的福气。”名叫旭日昂的少年面容颇为俊秀,只不过眼神之中的恶劣之色让人看了就生厌。趾高气扬的样子更是可恶,身后两个跟班巴巴的跟在他身后。 火夕死死的攥住拳头,他恨不得扑上去把旭日昂掐死,可是一想到如此冲动之后必定会给自己和妹妹以后的日子招惹来更大的麻烦,他只能忍气吞声的不再说话。 “喂,小杂种,你那小贱人妹妹还没死啊?真是让本少爷失望,本少爷还以为回来能看到她的尸体。”旭日昂见火夕不理会自己,有些无趣的走上前去,语带讽刺。 火夕死死的盯着炉子上的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本少爷跟你说话,你他妈的聋了不成。”一脚踹翻火炉,旭日昂吼道。 火炉被踢倒,还未煮好的药洒了一地,火夕愣住,火家除了偶尔给他们一点粮食之外,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自己和妹妹用的草药,都是他爬了半天山路,采来的。 眼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旭日昂如此糟蹋,火夕几乎咬碎了牙根。 “本少爷说话你他妈的要是敢不听,你就等着给你那贱人妹妹收尸吧!没用的小杂种!”一脚把愣在那里的火夕踢到在地,旭日昂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恶狠狠的警告道。 “不敢!我不敢!请你……咳…请你不要伤害我妹妹……”火夕狼狈的被他踩在脚下,却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为了妹妹,即使再大的折磨他都可以忍受,只要旭日昂放过小彤。 “不伤害她?行啊,你把地上的药给舔干净,本少爷就考虑考虑。”旭日昂恶劣的笑,抬起脚狠狠的往火夕的腹部踹了一脚。 “本少爷可不是没给你机会,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本少爷只能让他们把你妹妹拖出来再丢进池子里,这回本少爷到要看看,她还有没有本事爬出来。” “不要!我舔!我舔!不要伤害小彤!”一触及到妹妹,火夕立刻忍着浑身的剧痛爬起身,结果背上又挨了一脚。 “谁准你站起来了,你给我爬过去舔干净!” 火夕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土,心中的恨意滔天。 为了妹妹的安全,火夕只能艰难的爬向那洒了一地的药汁。 “对!这样才符合你,跟狗一样,哈哈哈…不对,本少爷家的狗都比你娇贵。”旭日昂大笑,身后的随从也发出刺耳的笑声附和道: “对对对!他这小杂种哪能跟我们少爷家的狗比。” “他连给我们家少爷的狗擦屁股都不配。” 火夕羞愤不已,如同狗一般爬向那里,颤抖的伸出舌头。 “哎哟!!” 正准备看好戏的旭日昂忽然发出一声哀嚎,捂着自己的膝盖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少爷!!你没事吧。”随从赶忙冲过去询问道。 火夕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扭头看向房门口,脸色苍白的火彤站在门边,一双燃火的眼睛盯着倒地哀嚎的旭日昂。 第002章:惹下祸事 “哥哥。”火彤无辜的看着火夕,眼中的火焰转瞬间变成迷茫和恐惧。 “小彤!”火夕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将火彤护在怀中。 “该死,你这小贱人一出现本少爷就走霉运。”旭日昂莫名其妙的感到膝盖剧痛,站起身就看到那个本以为已经死了的火彤完好无缺的站在门口,他一把推开随从,一瘸一拐的向火家兄妹走去。 “快进去!”火夕大感不妙,推着火彤就往房里跑。旭日昂顺手抽过一旁的一根木棍对身后的随从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随从们自然是很放心自己家少爷,想来那火夕不过十五岁,旭日昂已经二十,再加上火夕体弱,根本不可能是旭日昂的对手,那一病一傻的两个家伙,还不过他们家少爷一顿暴打。 手持木棍的旭日昂走进里屋,看着站在床边护着小白痴的火夕,他不屑的笑道:“小杂种,你的药还没舔干净,别怪本少爷不讲道理,本少爷给了你选择的机会,是你没有把握,现在……”他看着被火夕紧紧护在身后的火彤,哼道:“你准备好给这个小贱人收尸吧。” “旭日少爷你不能这么做…咳…小彤怎么说也是爹的女儿,你这样做爹不会准许的!”火夕见旭日昂起了杀心,赶忙道。 “你爹?哈哈哈,你别笑死人了,姑父什么时候承认过你们两个废物,一个白痴,一个病秧子,养你们在火家简直就是浪费粮食,本少爷今天就提姑父把你们两个废物都收拾了,只怕姑父还要感谢我。”仗着自己的姑姑是火家的女主人,火家家主又终日不问家中之事,旭日昂一步步的逼近两个人,手里的木棍照着火彤劈头而下。 一把推开火彤,火夕的肩膀上挨了一棍,闷哼一声,一个仓皇撞翻了一旁的瓷碗。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旭日昂大笑,操起棍棒准备再打,却忽略了那个被火夕推开的火彤。 “不准你碰我夕哥哥。”小小的身子腾空跃起,一脚飞踢,直击旭日昂的后脑勺,力量之猛,直接把高大的旭日昂踢飞前扑,他整个人全砸在了那碎了一地的瓷碗上。 “啊!!啊!!!”惨叫声响起,旭日昂滚向一旁,胸口上全插满了瓷碗碎片,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胸口种出,他的脸上露出狰狞而痛苦的神情。 “小彤!”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火夕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站在旭日昂身后,一脸冷笑道的火彤。 那是他的妹妹?那个十二岁却只有五岁孩童智商的小女孩?他方才明明看到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跃而起,一脚踢在了高出她几个头的旭日昂的后脑。 看着往日里欺负自己兄妹二人的旭日昂倒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火夕愣在当场。 “混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欺负我哥哥。”一脚踏在旭日昂的胸口,脚下的力度直接把插在他胸口上的碎片踩的更深。方才他和夕哥哥在门口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当她看到那个温和的少年被他那般凌辱的时候,胸中怒气几乎冲破胸膛。 他,该死! “啊!!你…你这小…小贱人……我…我要宰了你!”剧痛让旭日昂几欲抓狂,想要推开火彤,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分毫,眼前那个将自己踩在脚下的十二岁小女孩,简直和平日里的白痴截然相反,凌厉的目光看的他心中一惧,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被自己早上丢进荷花池的白痴。 “那我倒要看看是谁先宰了谁。” 弯腰拔出陷在他肉里的瓷片,火彤双指轻夹,锋利的瓷片便抵在了旭日昂的喉咙上。 “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你要是敢伤我,我…我姑姑不会放过你的!!”养尊处优的旭日昂头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而那恐惧居然是这个年仅十二岁,且往日里被自己欺压已久的白痴女身上散发出来。这简直让他无法相信,然而那瓷片割破皮肉的痛是那样的清晰,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你姑姑?!”火彤挑眉,对于那个女人记忆力曾经出现过数次,那种雍容华贵却格外高傲的样子,以及对她和哥哥的不屑眼神。她很清楚,“火彤”和火夕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种窘困的地步,全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我倒想知道,死人如何告状!” 单手捂住旭日昂的口鼻,双指一用力,瓷片瞬间割破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旭日昂惊恐万分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个白痴居然真的敢动手杀自己。 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他都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个平日里任由自己欺负的白痴,会忽然之间变成了索命的恶鬼。 冷冷的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旭日昂,火彤起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火夕。 火夕已经彻底的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震撼到了,他看着浑身被鲜血染红的“妹妹”。 惊恐的眼神,让火彤心中一颤,自己血腥的手段只怕已经吓坏了这个单纯的少年,她低下头,不想在他的目光中看到畏惧和厌恶。 “小彤,别怕!”温暖的怀抱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她吃惊的抬头看着那个依旧吓的牙齿打颤的火夕。 “别怕…我……我会保护你……”强压着内心的恐惧,火夕紧紧的抱着妹妹,看着地上旭日昂的尸体。旭日昂一死,火夫人必定会大怒追究,一想到那个华贵女人的手段,火夕不禁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 不管任何人,他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小彤。一定! “哥哥……”心中暖暖的,火彤第一次主动抱住别人,她心中暗暗的决定,不论这个世界是何种情况,她都不会让人伤害他,这个第一次带给她如此温暖的少年。 久等不出自家少爷,随从们不免有些疑惑,探出脑袋想要看个究竟,该不会是少爷真的把那两个家伙给弄死了吧。 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个倒在血泊之中两眼泛白的旭日昂之后,彻底疯狂了,惊吼着朝着房间外奔去。 “不好了!昂少爷死了!昂少爷死了!!!快去通知夫人!!” 正在房间里喝茶的美艳少妇,接到侄儿猝死的消息,震惊之下打翻了手中的茶杯。当随从报告,旭日昂是在那两个人的住处死亡的时候,少妇愤然一拍桌子,美目一瞪。 “去把那两个孽种给我带过来。”第003章:斗转星移 旭日昂的尸首被抬到火家的大厅,火夫人掀开盖在他身上的白布看了一眼,差一点没昏过去。怒目扫向站在一旁护着火彤的火夕,一双眼睛恨不得立刻把这两个孩子撕了。 “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在火家白吃白喝,一点用都没有,还打死了昂儿,我看你们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拖下去。”火夫人急于想要给侄子报仇,只想赶在丈夫没有回来之前把这两个孽种处理掉。 两个人仆人粗暴的扯住火夕纤细的胳膊,就往外面拽。 “不要!不要打我哥哥!你们不要总是打我哥哥……” 火彤死死的抱着火夕的腿哭喊着,哭的火夕一颗心都快碎了。 “放手!”低沉的声音打断这混乱的画面,大厅的入口处,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英俊无比的男子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那双阴鸷的黑眸扫过那两个仆人,吓的仆人赶忙松了手,跪倒在地。 “主…主人……” 火之轩阴沉一张脸,看着家里的混乱场面,从他的表情之中就能看出他极大的不悦。就连火夫人一看到丈夫这样的神情,也不禁一抖。火之轩这段时间明明不会出现在家里,怎么会突然间回来?她眼睛一转表情猛然间一变,哭天抢地的扑倒在火之轩的脚前。 “之轩,你看看他们这两个顽劣的孩子,居然把我哥哥家的昂儿活生生打死,之轩,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昂儿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们弄死了,这要我怎么和大哥交代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火家之主——火之轩,不理会火夫人的哭诉,来到火夕和火彤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 记忆中对两个孩子的印象微乎其微,由于长时间的沉迷武学,就连火家,他也甚少回来,家中的一切,更是全权交给了火夫人。 “呜呜,你们不要打我哥哥…呜呜…要打就打我好了……”火彤仿佛完全没有发现火之轩的存在,小脑袋埋在火夕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爹……”火夕万万会在这样的场面遇到火之轩,从小到大,他同父亲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还用问!昂儿死在那里,他们两个生龙活虎的,房间里就他们三个人,不是他们还有谁。”火夫人瞪着那两个孩子道。 火之轩眯着眼睛看着火夕苍白的脸。 没有人注意到埋在火夕怀中的那张小脸上,那双眼睛里闪过的一道精光。 “哥哥我们走好不好,小彤不想在这里,他们都是坏人,只会欺负哥哥。” 火彤的话说的火夕一阵心酸,如果可能的话,他早就带小彤离开火家了,但是,他没有那样的能力,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那时候小彤该什么办。 “爹,你要是责罚,就责罚我好了,小彤还小,她什么都不懂。”火夕紧紧的抱着妹妹,仰头看向火之轩。 “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火之轩大手一伸,将火夕怀里的火彤抓了起来,看的火夕心惊肉跳。 “你说。” “之轩,她一个傻子,能知道什……”火夫人见他居然去问那个白痴,气的浑身发抖。 “闭嘴,我没让你说话。”火之轩冷眼一扫,火夫人脊背一凉,对于这个虽有夫妻之名,却异常冷酷的丈夫,火夫人也不得不畏惧三分。 “你说。”他看向火彤,这个五岁之后智力就没有成长过的小女儿。 火彤抽抽搭搭。 “你们都是坏人,把我丢进荷花池,不给我和哥哥吃饭,还不给哥哥看病,还要打哥哥,让哥哥学狗,呜呜…你们都是坏人……”火彤一边说一边扑腾着四肢在火之轩身上扭打,跪在一旁的火夕却死死的低着脑袋,一双拳头紧紧的握起。 “胡说!之轩,你不要听这个傻子胡说,昂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火夫人心中一惊,她早知道自己侄子的恶行,却仍由其继续,她料定火夕不敢说出口,却没想到这个小傻瓜居然说了出来。 “呜呜,我才没有胡说,哥哥身上好多伤,我也有。”火彤抹了一把眼泪,拔开自己的领子。旭日昂在丢“火彤”入水的之前,曾经狠狠的掐过她的脖子,现在她的脖子上还留有清楚的淤痕。 清楚的淤痕证实了火彤的话,火之轩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火夕,扯下他的上衣。单薄的身子上,不满了青紫,肩膀的淤痕最为明显。 火之轩眼底的怒火噌的一声冒了上来,放下火彤和火夕,他反手一巴掌,将站在他身后心虚不已的火夫人打倒在地。 被彻底打蒙过去,火夫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跌坐在地上,看着一脸怒火的丈夫。火之轩对火家内部的事情不问已久,基本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她在操持,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在火家里一手遮天。 “之轩…你…你不能听这个白痴胡说!谁知道那伤是哪里来的,没准是他们在外面惹是生非跟别人打架留下的。”火夫人知道如果自己欺压火彤兄妹的事情被丈夫知道,那么以火之轩的性格,绝对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是我的女儿。”火之轩一句话让火夫人彻底闭了嘴。 “带我去出事的地方。”一手抓着火彤,一手拉着火夕,走向两人的房间,而被他丢在身后的火夫人,却晃了神,如果被火之轩知道,她把他们两个安排在那样的房间里的话。 连滚带爬的追上去,火夫人的脚步却根本无法追上火之轩。 当火之轩走入那残破的小屋,看到那一地的狼藉和脏乱的房间之后,握着火彤和火夕的手,逐渐的放松。 “之轩,你听我解释……”火夫人追上前,慌张不已,那残破的房间原本是堆积杂物的破屋,自从火之轩几年前专心忙着五行之族的事情后,她就暗中把两个小家伙扔到了这破屋里。她以为火之轩会忙碌于五行之族之中无暇顾及这两个孩子,只要不断的折磨他们,他们总有一天会从火家彻底消失。 却没有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却改变了这一切。 地上的木棍和染血的瓷片,即使没有人说明,火之轩也看明白了一切。 “把旭日昂的尸体送回去,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一手抱起火彤,一手拉着火夕,火之轩冷硬的脸上一片怒容,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忙碌的几年里,这两个孩子居然会受到如此的对待,这是他的疏忽,居然让他的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难。 “之轩……”火夫人一愣,胆怯的看着怒火中烧的他。眼看着他抱着她最厌恶的两个孩子从这个房间走出去,她只能咬牙切齿。 “你是谁?你不是坏人吗?”疑惑的声音自火彤的口中传出,火之轩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儿,眼底充满了愧疚。 “我是你父亲。”火之轩轻轻的开口。 “你会保护我和哥哥吗?”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 “我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你们。”火之轩抱紧怀中的她,手中握紧火夕的手,是自己的过失让他们吃了太多的苦,他一定要弥补自己所做的一切。 火彤不再说话,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勾起一抹笑意。 火之轩一如她记忆中那般正直,而她压对了赌注,若是不激怒火夫人,若是不把事情闹大闹开,火之轩可能永远无法注意到这两个受苦受难的小可怜。 “来人,去把封楼打扫干净,四小姐和三少爷要搬进去。” 火家的仆人在一天之内感受到了巨大的变化,那个终日里被人欺凌的兄妹,居然在一天之内被火家的家主送入了那风水最好的封楼。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那一大两小的身影逐渐消失之后,房门前的火夫人紧紧的握着拳头,美目之中爆出阴险和恨意。 她一定要让那两个小杂种,从火家彻底消失。 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傑寶.つ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