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松石 烂风 Original Novel - BL - 中篇 - 完结 三观不正 - 强制爱 合租室友换了马甲跟踪我 风流花心俊俏受X蔫儿坏的外国室友攻 从头到尾的强制爱,1V1 含【强迫/伪抹布/言语羞辱/假孕/玩具】情节 (前半段剧情里受当过1) 三观不正,慎入哇 —— (本文涉及到外国/留学/画画的部分都不专业,如果有哪里的常识错了,请不要介意哈QAQ) 第01章 空白的水彩纸被颜料涂涂抹抹,湿润的颜色交融。 路易斯盯了一会儿画纸,劲壮的手腕缓缓放下,碧绿色的眼眸无声移到不远处的窗边。 昼夜都紧紧拉住的窗帘将画室围成了一个封闭而沉闷的场所,之前路易斯将自己完全关了起来,而现在,窗帘拉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 透明的窗子外是离开公寓必经的一条街道,路灯黯淡,不时有几个年轻男女笑嘻嘻地相携而过。 路易斯专心致志地凝视着那一寸外界的空间,一动不动的绿眼睛如同躲在暗处幽幽窥伺的狼,收敛爪牙,耐心十足。 良久,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醉醺醺的青年与谁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地从他的眼瞳里掠过。 身影消失,路易斯眼里的光也暗了下来。 画笔又蘸了红色的颜料,在画纸上打下大大的叉。 隔着薄薄的墙,开门的咔哒声响钻了进来,路易斯放下画笔,开门走出去,看到贺丹辰正被陌生的金发男孩扶进来。 金发男孩似乎没想到贺丹辰是同人合租的,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即因为路易斯俊美冷凝的面孔而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用英文打招呼。 "你好,我、我是Daniel的朋友Jack...." 单薄的他勉强支撑着贺丹辰的身体,对方歪着枕住他的颈窝,醉醺醺地嘟囔着什么,还亲热地去舔他的侧颈。 Jack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霎时红透,一边小声提醒着贺丹辰,一边慌张又尴尬地不停看着路易斯。 他并不知道这个东方人是和别人合租的,早知道,他就不答应贺丹辰跟他回来了。 敏感的侧颈被裹着酒香的温热气息熏得滚烫,Jack忍不住扭头看了贺丹辰一眼。 对方已经醉得失去意识了,闭起来的眼睫长而翘,面颊浮着酡红,单是这样便足以看出俊俏的好相貌,更别说他还在含糊不清地喊着"honey"。 Honey,宝贝,甜心。 无数甜言蜜语从含笑的嘴唇里冒出来,泡沫般将年轻的Jack包裹起来。 他明明清楚贺丹辰是情场老手,花心风流,对着自己说出来的哄弄怕是已经对无数人说过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答应了。 外表俊俏,风趣幽默,热情体贴。 很难会有人拒绝这样的对象,哪怕只是一夜情。 站了太久,Jack在气氛怪异的沉默中有些扶不住贺丹辰了,只好小心翼翼地问路易斯,"请问,Daniel的房间是哪一个?" 路易斯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贺丹辰的房间。 对方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朝他道了谢,然后用尽最后力气扶贺丹辰进到他的卧室,关上了门。 第二天,路易斯吃了早饭。 在去画室之前,他沉默地看了几秒贺丹辰的卧室,然后无声无息地走近,微微侧过身,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知道贺丹辰喜欢在清晨温存。 尽管昨晚贺丹辰喝醉了,被扶进屋后估计就睡着了,但半夜,路易斯还是被吵醒了。 合租的公寓隔音不算很好,路易斯闭着眼,躺在黑暗里,听着隔壁暧昧的性交声。 他能想象得到贺丹辰压在对方身上的姿态,挺着胯耸动,用力时臀肉会绷紧,在快速抽动的同时他也不忘温柔地和对方接吻,说些甜甜腻腻的情话。 这并不是路易斯凭空臆想,他已经撞到过很多次贺丹辰带人回来做爱的场景了。 路易斯回到了画室。 临近中午,他点了一份披萨外卖,没过多久,送餐员敲响了门。 他走出画室取了外卖,关门转身时,贺丹辰正从卧室里走出来。 与东方人寻常的瘦弱体型不同,贺丹辰保持着每周去健身房的良好习惯,又刻意晒深了肤色来增加男子气概。 肌肉饱满,四肢匀称,结实的胸肌微微鼓起,小腹紧实,腰身却窄。 这样的身材在国内已经算是强壮了,站到身形高大的西方人身边却还是显得有些瘦弱。 他随意披着件长袖,没系扣子,打着哈欠走出来。 看到路易斯的外卖,他眼眸一亮,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熟稔地靠近。 "好饿啊,借我吃几块披萨,一会儿我再点一份。" 路易斯依旧站在原地,望着他接过外卖走到客厅桌前打开,几秒后,也沉默地坐在了沙发一侧。 昨晚的醉酒状态完全消失,贺丹辰咬着披萨,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晒太阳,舒适地眯起眼。 上衣拨动,深粉色的乳头露了出来。 路易斯一滞,目光隐蔽而长久地盯了几秒。 第02章 飞快地吃下两块香喷喷的披萨,恢复了些体力,贺丹辰才想起来什么。 "抱歉啊,我昨晚喝得太多了,就把人带回来了,没吵到你吧?" 路易斯收回目光,"没有。" "那就好。"贺丹辰想了想,半撑着头,笑得明朗轻快,嘴角弯起。 "Jack很乖的,咬着被子也不想发出声音,说怕被你听到,哈哈哈真可爱。" 他对于情事中的细节毫不顾忌,不会透露太过分的内容,也不以轻浮调侃的姿态表现,而更像是情人间特有的亲昵,这就总会给人带来一种错觉。 倾听者以为他很喜欢对方,话题中心者以为自己被喜欢,事实上,他从未投入过感情。 相处久了的朋友们都清楚,他只是爱玩而已。 贺丹辰厚着脸皮蹭了路易斯三块披萨,又用手机下单点了一份,随即摆摆手,"谢了,新点了一份送给你。" 没有等到路易斯的回答,他就起身回了卧室。 推开的门半开着,路易斯稍稍抬起眼,看到贺丹辰走到床边弯身和Jack说话,一边笑眯眯地用手指戳着对方的面颊,逗弄宠物般兴致盎然。 片刻,Jack穿好衣服,红着脸跟在贺丹辰身后出来。 贺丹辰也换了一身外出的休闲服,揽着Jack的腰,见路易斯还坐在沙发前,不由得说。 "路易斯,这份冷掉了,别吃了,新的外卖应该快到了。" 路易斯抬头看过来,绿眸静静凝视着他。 "今晚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丹辰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呃...也许十二点之前?" 因为不愿意住外边的酒店,贺丹辰鬼混时都会选择去彼此的家里,而他这种酗酒滥交的人很难找到合拍的室友,当初经由朋友介绍才终于找到路易斯。 路易斯看着高大凶猛,实则孤僻冷漠,经常窝在自己的画室里一整天不出来,对于贺丹辰的乱搞也从没有指责过一句。 更重要的是,路易斯的中文很流利,砸钱出国而英文超烂的贺丹辰压根不必担心沟通问题。 正因如此,他格外珍惜这个室友。 想到昨晚的晚归可能打扰到了路易斯,贺丹辰笑起来,补充说。 "如果太晚我就不回来了,不会打扰到你的。" 两人关门离开。 几分钟后,路易斯走到画室的窗边,拨开窗帘往外看。 贺丹辰和Jack在灿烂的阳光下穿过街道,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神采飞扬的神色里满是对新情人的柔情,黑色的头发沾了一点日光的金色。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路易斯回到客厅,径直闯进了贺丹辰的卧室。 两间卧室的布置大体一致,只是贺丹辰的地方更乱一些,刚换下来的睡衣扔在床脚,半垂着的长袖耷拉到了地上。 路易斯扫视的沉沉目光落在上面,然后弯身捡起。 低头埋进去,仿佛还能嗅到沾染着皮肤的鲜热气息。 睡衣裹住贺丹辰劲韧有力的背脊,擦过他放松时柔软的胸膛,碰触着小巧挺起的乳头。 路易斯回想着贺丹辰穿他的模样,指节攥紧,沉迷地嗅了好几口才恋恋不舍地重新直起身。 他攥着皱巴巴的睡衣,走到床边,阴郁的目光刮过狼藉的床上。 掀开被子,性爱过后干涸的浊白痕迹映入眼帘。 路易斯盯着床上乱扔的几个套子,下颌微微收紧,呼吸放慢,竭力按捺着层层浮出的暴烈情绪。 缓了片刻,他闭了闭眼。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他调出了昨晚的监控。 贺丹辰在半夜睡醒后开始和Jack激烈地做爱,他从身后插进Jack的屁股里,侵犯别人的同时,背脊与臀腿形成了同样等待被进入的诱人姿势,健康劲瘦的身体充盈着美好的光泽。 指腹将屏幕放大,路易斯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晃动的腰臀,训练有效的臀肌挺翘饱满,遮住缝隙深处。 贺丹辰善长与人打好关系,八面玲珑,察言观色,却对微妙变化的生活细节毫无觉察。 于是从前路易斯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放任肮脏的念头泛滥,弄脏他的睡衣,或者床。 但这次,路易斯不想再对着空空的房间意淫了。 他把睡衣扔到了贺丹辰的床上,绿眼眸的深处浮出暗色,薄唇缓缓吐出一个词。 "婊子。" 第03章 送Jack回家后,贺丹辰接到朋友的电话,去了新的酒局玩。 虽然家里送他出国留学是想让他见见世面,但他天性爱玩,不爱学习,英语又很糟糕,所以到了英国也还是和同胞留学生们混在一起。 他混的这个圈子里的留学生都是家庭富裕的纨绔子弟,找人代替自己上课,其余时间便都在吃喝玩乐,醉生梦死。 "丹辰,快来!" 早就喝作一团的朋友们把姗姗来迟的贺丹辰推到中间,灌上酒塞给他,非要他自罚三杯。 贺丹辰刚从宽敞明亮的室外走进来,便在这昏暗的氛围里模糊了对时间的感知。 昨晚的宿醉还有些残留,又和Jack搞了很久,身体乏力,于是他推开酒杯,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先不喝了,让我缓缓。" "缓什么缓,丹辰你不是说自己精力好得不得了吗?"旁边的朋友嘻嘻哈哈凑过来,"难道昨晚那个雏儿把你给榨干了?" "怎么可能。" 微妙的虚荣心让贺丹辰接下了强塞过来的酒,一口气仰头喝完。 朋友们鼓掌着起哄,贺丹辰靠着软座,迅速感觉到烈性酒窜上头,刚平息不久的血液又沸腾着,耳鸣嗡嗡,心如擂鼓。 他又被操控住了身体,无意识地扯开大大的笑容,加入虚幻的狂欢中。 傍晚,Jack挤开酒吧里的人群,费力地找到摊在包厢座位上的贺丹辰。 他又喝多了,但这次还算清醒,辨认出Jack后就把他拉到了自己怀里,笑着慢慢说。 "honey是来接我回去的吗?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Jack对上他俊朗的面孔,心砰砰直跳,有些害羞地小声说,"Daniel,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好吵。" 闻言,贺丹辰点点头,拒绝了朋友们的热情挽留,拉着Jack走出酒吧。 刚出门,一股寒凉的水汽迎面扑来,贺丹辰下意识侧身挡住Jack,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雨雾,没什么意外地说,"又下雨了啊。" 想起什么,他看向Jack,果真看到了对方湿润的肩头。 脱了外套披在Jack身上,他轻声细语地斥责道,"怎么没打伞就跑过来了,会着凉的。" 体贴入微的举动让Jack心里一暖,他忍不住拢紧外套,朝贺丹辰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撒娇般的小声回答。 "我这次出来得太急....只下了小雨,没事的。" 闻言,贺丹辰宽容地笑了笑,低头亲了他一下,"下次记得带伞。" Jack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难掩濡慕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路边打了车,贺丹辰询问Jack家庭住址时,Jack一愣,才想起来忘记跟他说了。 他忽而胆怯下来,鼓起勇气嗫嚅着。 "我...我今晚有课,可能很晚才会结束,而且我父母都在家,可能...可能..." 贺丹辰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失望藏起来,笑着捏捏Jack的脸,语气轻松地安慰道。 "那下次吧,我先送你回学校。" 见他没有生气,Jack心里一松,又拉住他的手,"或者我放学了再来找你,如果你不介意太晚的话。" 贺丹辰语气暧昧地轻笑着,"没事,我们改天再见面吧,况且你今晚也需要好好休息。" Jack害羞地低下头。 送Jack到了学校,贺丹辰诧异地发现这是赫赫有名的大学之一,和他上的那个大学简直是云泥之别。 "honey原来是乖乖好学生呀。" 他揉了揉Jack的头,在校门口又腻歪了一会儿,目送着Jack走进学校后转过身,笑意淡了许多。 纯情的情人就是这么麻烦,明知道没办法满足过夜的要求,还要故意将他带离出酒吧。 怎么,是想让他从良吗? 真是天真。 要不是Jack中文不错,最近也没有别的新情人,贺丹辰才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贺丹辰刚才执意把从酒吧借来的雨伞让给Jack,此刻自己没了遮挡,冰凉的雨丝很快就淋湿了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很难受。 再返回酒吧实在麻烦,还是早点回公寓吧。 一连玩了太多天,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贺丹辰这样想着,去招的士,但倒霉地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只好辨认着方向,打算走到主路上或许更容易招到。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没了踪影,夜色更浓。 贺丹辰跟着导航走,不知道走到哪条路了,街道幽深黯淡,路边站着三三两两的外国人,低语着抽烟。 迟疑一下,贺丹辰换了个方向,避开对方。 他还是没有适应国外的生活,也刻意避免和无法沟通的外国人打交道,即便他看着从容不迫,心里却在忌惮着高大的陌生人。 换了方向后,他稀里糊涂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导航地图也看不太懂了。 四周静谧,笼着黑黝黝的阴森,潮湿的地面延伸出无限的暗影。 贺丹辰并不胆小,此时也不禁有些茫然。 他有点后悔绕了路,现在走到打车都打不到的地方,甚至有些埋怨Jack故意让自己送他回学校的小心机。 蹙起眉,脚步慢慢停下来。 正思考着应该往哪个方向走,贺丹辰的余光瞥到一侧关门的店铺,透明的橱窗内隐约还能看到里面黯淡的轮廓。 他出神地看了几秒,回过神,忽而从橱窗映出的阴影中看到自己身后有一团浓重的黑影。 是个人。 脑海里警铃大作,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侧了侧身,眼尾迅速往后瞥。 余光刚捕捉到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陌生人,连身高都没看清楚,对方就已经发觉了他的小动作,不再维持着跟踪的隐蔽状态,霍然逼近。 第04章 "唔!" 惊呼声被冷硬的皮质手套截断,对方从身后钳住贺丹辰,一手锢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捂住他的嘴。 危机感达到顶峰,贺丹辰拼命挣扎着,而对方的体力与身形显然优于他许多。 坚实有力的臂膀犹如铁钳般强硬,将他拖到了巷子深处。 未知的恐惧让贺丹辰浑身绷紧,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跟踪自己的,是想抢劫吗?还是想杀他? 脑海里飞速闪过一个个人名,却找不到任何嫌疑人。 他待人温和友善,朋友关系融洽,和情人们也好聚好散,从没对不起谁。 而他从不愿惹麻烦,在听说国外秩序混乱后,平常他基本都是和朋友或情人们待在一起,鲜少会落单。 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这次被坏人盯上了? 用尽全力发觉自己敌不过对方,贺丹辰就不再浪费力气,顺着对方的力道跌跌撞撞地走到巷子里。 带着皮手套的手掌深深掐着他的颊骨,带着雨夜的寒意,贺丹辰无法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他想出声服软,把身上的所有钱都主动掏出来,盼着对方能拿钱走人,不会伤害他,可对方压根没给他交涉的时间。 将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后,指节插进了他的嘴里。 猝然的动作说不清带着什么意味,贺丹辰反应了几秒,舌尖下意识往外推拒着入侵物,却被夹住了碾弄着那一截嫩肉。 他尝到了皮质的味道,吞咽不及的津液浸湿了手套表面,像在含一块难闻的铁锈。 贺丹辰竭力偏过头想躲,颈侧起伏的心跳正被对方有力的指节按着,稍微用力就感到了疼痛,他只好放缓动作,努力思考着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半晌,完全湿润的指节撤回,手掌离开贺丹辰的嘴。 他总算能说话了,舌尖麻痹一瞬,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用蹩脚的英语急促地说。 "我的钱包在兜里,可以都给你!你...." 放低的姿态带着一丝畏惧的恳求,但他没等到对方的回答。 小腹一热,随即腰下一凉。 他大惊,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解开他的皮带,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连内裤也一同褪下的衣服勒着腿侧皮肉,裸露在空气中的屁股被皮手套盖住,毫不留情地揉捏亵玩着。 对方想干什么,昭然若揭。 他想干贺丹辰。 犹如电流窜过背脊,脑海被重重砸了一下,贺丹辰整个人都要弹起来了,又被狠狠压下。 比刚才还要疯狂的挣扎力道差点要挣脱出了,于是陌生人暂时停下动作,身体前倾,愈发亲密地抵住他的后背,枕住下巴。 他再度搂紧贺丹辰的腰,强悍的力道几乎要将他勒到骨肉里,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覆在臀肉的手掌往股缝里摸去,坚决地捅进贺丹辰生涩狭窄的后穴。 粗粝的疼痛感袭来,贺丹辰不自觉挺起腰,叫了一声。 一股愤怒无力的难堪感烧得他脸色惨白,从未有过的屈辱感猛然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纵横情场风流惯了,向来都是掌控情爱的上位者,有一天竟会在漆黑潮湿的小巷里被陌生人强奸。 几秒内的拼命挣扎没能阻止插进后穴的指节,再平滑的手套表面对于柔嫩的肠肉来说也无疑是场酷刑,难以忍受的痛楚与心理上的震撼冲击让贺丹辰彻底慌了。 他能感觉到对方强悍有力,完全压制住了自己,微微凌乱的呼吸散发着令他心惊肉跳的灼热。 他用力咬了咬舌尖,勉强回过神,哀求着。 "No!No、please!..." 这是他仅有的求饶话语。 指节长驱直入,费力地开拓着没被造访过的隐秘之处,极度紧绷的臀肉与不停夹紧的内部表达出强烈的抗拒,贺丹辰甚至有点想干呕。 但对方铁了心要强奸他,紧紧贴住贺丹辰后腰的,隔了一层衣服的性器硬的如同烙铁,难耐地蹭着他挺翘的屁股,跃跃欲试。 贺丹辰的哀求声愈发可怜,"please!please don't do this..." 片刻,手指退了出去,贺丹辰却预感到这不是放过。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浑身的血液窜到头顶,无尽的羞耻感让他最后一次拼命挣扎了起来,竭力侧过的头只能瞥到身后的阴影。 很高很壮的影子笼罩着他。 第05章 皮手套扒开了两边的臀肉,滚烫圆硕的龟头垂涎地蹭着瑟瑟发抖的穴口,在贺丹辰徒劳的抗拒中生蛮地用力插了进去。 并不充分的润滑只会带来痛苦,贺丹辰犹如被打中腹部,整个人都蜷曲起来。 撕裂的痛楚闪电般击中了他的灵魂,剖开他的身体,一寸寸往深处抵。 强硬的侵犯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无意识地张开嘴,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缓,以此来缓解下身传来的剧烈疼痛。 几秒后,他发出痛楚的啜泣。 粗长硕大的阴茎是极其夸张的尺寸,捅开初次承受的穴口时并不温柔,很难不会弄伤,浅淡的血液与阴茎表面的黏液充当润滑,缓慢消解着快速抽动带来的麻木钝痛感。 许是因为不满于姿势的受限,陌生人掀起贺丹辰的上衣,扔到一边,也把他的裤子完全脱下。 一手勾住膝窝抬起他的一条腿,方便严丝合缝地进入,另一只手摸到胸前,粗蛮用力地揉着他饱满的胸肌,狠狠扯着乳头。 贺丹辰险些站不稳。 在墙壁与对方之间他辛苦地用一只脚站住,手臂贴住冰凉潮湿的墙壁,浑身又热又痛。 下面仿佛漏了风,抽插在痛苦的适应中渐渐变得润泽。 皮肉撞击的沉闷声里裹了些啪啪的水渍,硬热的柱身磨到了贺丹辰的凸起,刺激着他的前列腺,偶尔会激起一层生理的快感。 他和无数人做过爱,喜欢故意作弄对方的敏感点,逼着他们爽到发麻哭叫,甚至失禁。 那是男人不受操控的生理本能,他知道自己也会产生前列腺的刺激,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在下面的一天。 被陌生人奸淫的事实覆住了生理上的快感,摩擦的滚烫柱身碾着肠壁,充血肿胀的皮肤被鞭挞得发烫,小腹融化般发麻。 越来越多的黏液从阴茎表面渗出,贺丹辰预感这根东西要射出来了。 刹那间,他的心猛地一跳,惶然地发现了另一件严重的事。 对方没有戴套。 混乱的性生活让贺丹辰养成了随身戴套的习惯,再喜欢的情人他也仍然心存戒备。 毕竟谁也不想因为贪婪一时的欢愉,就毁了自己的一辈子,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十分谨慎。 但现在,一个他完全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要射在他的身体里。 莫大的恐惧震得贺丹辰眼前一黑。 一瞬的绝望掠过,他又凭空生出了些力气,仓皇地去扒对方的手臂,也忘了语言沟通上的障碍,脱口而出阻止道。 "别射进去!求求你....别射到里面!" 他无法改变被进入的事实,就只能尽全力减少对自己的伤害。 而对方,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不答应,嚣张地扼住他的臂弯,又挺深几分,用力撞击数十下后射了进去。 肠壁被喷射的精液灌满,贺丹辰如坠冰窖,浑身脱力地往下坠。 后背一暖,对方托着他,指腹还在摩挲着腿侧的嫩肉,皮质手套不停拨弄着被撑开的穴肉。 看样子他还没有餍足的意思,漫长的射精后,又慢慢抽动起来。 贺丹辰几乎是倚在他身上,下身被穿透。 他脸色苍白地闭着眼,湿润的眼泪从眼角往外溢,极力咬紧牙齿绷住神经才能挨过这场噩梦般的凌辱。 对方又做了一次,贺丹辰麻木地承受着,等待着结束。 又一次射精来临,对方的低喘声逐渐落下来的同时,又一股强烈的水流喷了出来。 这次的温度很烫,贺丹辰下意识抖了抖,猛然察觉到什么,惨白着脸吐出濒临崩溃的哭腔。 "混蛋!滚!我...我要杀了你!" 沉甸甸的阴茎恋恋不舍地抽出红肿的穴肉,浓重的腥膻味与尿液的骚味一同融入空气里,他一松开手,贺丹辰就失力地跌落在了潮冷的小巷上。 一时无法合拢的穴口往外溢出混杂着尿液与精液的浊液,贺丹辰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的感知脱离。 良久,他倏忽扭过头,才发现对方早就消失了。 第06章 屈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贺丹辰愤怒又难堪。 如果不是下半身还在隐隐作痛,被侵犯的异物感仍然强烈到无法忽视,而性爱的味道又是这样浓烈,他绝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是噩梦吗? 他用力咬了咬舌尖,不是错觉。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赤身裸体地缓了几分钟,贺丹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离开这里再说。 在昏暗的地上摸索了一会儿,他又发现,对方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拿走了,连件内裤也没有留下。 混蛋,变态。 贺丹辰从未受到这种屈辱,鼻头酸涩,眼泪直往下掉。 正跪坐着不知如何是好时,不远处的地面忽然亮起微弱的光,伴随着系统的手机铃声。 他一呆,欣喜若狂地爬过去捡起没被带走的手机。 接通后,他一时哽住说不出话,只听那边的人出声叫道,"丹。" 嗓音低沉,淡淡的语气流利地说着中文。 贺丹辰想起来,这是他的室友,路易斯。 求救的话一时哑在喉间。 刚被凌辱过的身体没办法自如地行动,何况衣服也被恶意地拿走了,此时的他迫切需要一个可靠的朋友帮自己。 但他在这里的朋友们几乎都互相认识,只要一个人知道他被强奸,那么第二天,他的所有朋友都会知道这件难以启齿的事。 他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 坚硬的手机外壳硌得掌心发痛,贺丹辰回过神,声音微哑地恳求道。 "路易斯....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带一身我的衣服。" 虽然不太熟,但路易斯是他的室友,而正是因为没有熟悉到称得上是朋友,贺丹辰才敢让他来。 被他一个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总比被所有朋友都知道要好。 闻言,路易斯顿了一下,继续问,"你在哪儿?" "我...." 贺丹辰慌张地扫了一眼四周,黝黑的建筑看不出任何标识,"我...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迷路了。" 路易斯沉默片刻,"把定位发给我。" 贺丹辰恍然,连忙将定位发给他,促声道,"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他怔忪地望着手机屏幕。 电量所剩无几,打算关闭屏幕前他的余光瞥到被光照亮的胸口,一向引以为傲的结实胸肌残留着深浅的指痕,乳头被扯得嫣红。 那股被掌控亵玩的无力感让他一颤,仿佛对方的手又要无声无息地摸过来。 他猛地张望着四周的阴影,条件反射地往后看,然后呼吸急促地挪到了角落里。 直到后背紧紧抵住淋过雨的墙,贺丹辰才稍微放下了心。 无尽的疲惫与无处宣泄的情绪从四面八方侵袭,他抱膝抵头,强迫自己尽快接受现实,然后想想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被强奸本就是耻辱,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大概率也根本抓不到,就当...就当是倒霉透顶,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他看似张扬外向,其实最不愿意惹事。 从小到大的路都是家里安排的,去哪所高中,去哪个国家留学,和哪些人交朋友搞好关系。 他只需要当一个风风光光的贵公子就够了,未来听从家里安排的婚事,然后貌合神离地继续当个纨绔子弟,这就是他的一生。 锦衣玉食的生活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父母对他并不苛责,只叮嘱他不要玩得太过,却不能接受家里出了这样的丑闻。 独子在国外被陌生人强奸。 贺丹辰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父母铁青的脸色,相比起自己受到的伤害,他们更在意的是面子,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丑闻把整个家族的名声都毁掉。 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件事快点过去,才是最好。 夜里的气温越来越低,贺丹辰打了个寒战,茫茫地望了一眼巷口。 路易斯还没有来。 从股缝渗出来的液体渐渐干涸,他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地上抬起腰,忍着羞耻感摸向屁股里。 他知道东西留在里面不清理就会生病,而他无法忍受陌生人的精液和尿液在体内存留。 好恶心。 他脸色难看地用力抠着,湿漉漉的指尖也散发出肮脏的味道。 幽暗的小巷被一束光闯入,很快照在身上,贺丹辰立刻抬起手臂挡住脸,偏头躲着蜷起来,然后听到了路易斯的声音。 "丹,是你吗?" 他精神一振,惊喜地抬头看过去,"路易斯!" 路易斯站在巷口,高大的身影黑沉沉的,拿着手电筒照进来。 看到光线下的赤裸皮肤,他关了手电筒,在暗色里走近。 如释重负的喜悦被不得不面对的难堪取代,贺丹辰咬牙低下头,没去看他,"衣服带了吗?" "恩。" 路易斯停在面前,把手电筒也塞进袋子递给他,而后转过身,"我去外面等你。" 贺丹辰不由得感激地说了句,"谢谢。" 他以前只当路易斯孤僻古怪,少言寡语又没什么朋友,现在才发觉他的贴心,识趣地什么都没问,还给自己留了独自换衣服的体面。 等贺丹辰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出来,路易斯还站在巷口。 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出神地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碧绿的眼眸幽幽的。 他偏头看向脸色惨白的贺丹辰,神色无波地问,"要报警吗?" "不!" 贺丹辰敢肯定他一定猜到自己经历了什么,闻言,不假思索地就否定了。 说完,他察觉到自己过分紧张的情绪,不由得看了路易斯一眼。 对方还在沉默地看着他。 贺丹辰迟疑一下,疲倦地低声说,"麻烦你了,先回去再说吧。" 路易斯恩了一声,移开视线,按了一下车钥匙。 停在路边的车锁开启。 虽然他很少出门,不过他有一辆低调的车用于出行,贺丹辰没怎么见他开过,上车时犹豫了一下,弯身钻到后座。 路易斯或许是没想到他遭遇的是这种状况,所以没给他带内裤,使用过度的穴口被柔软的布料磨蹭时总会让贺丹辰疼得浑身发抖。 他没办法坐实,只好半侧着身。 液体流出的鲜明感让他的脸上又蒙上一层阴翳,绷紧下颌,羞赧地低声说。 "抱歉,弄脏了你的车。" "没关系。" 路易斯调高车里的空调温度,关了灯。 贺丹辰的余光看到他结实的手臂抬起的黑影,晃神间仿佛看到的是那个欺辱自己的强奸犯,心口一寒。 在恐惧再度浮现之前,他回过神,想起这是路易斯。 这是他的室友,不是那个陌生凶狠的强奸犯。 隐秘的视线望进后视镜,后座上,俊俏的青年已经神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眼角偏红,憔悴灰暗的神色残留着未尽的屈辱。 路易斯收回窥探的视线,唇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第07章 回到家,贺丹辰径直去了卧室里的独卫。 开着花洒,浴缸里也灌满热水,他近乎发狠地把穴口抠到肿胀。 浴缸里的热水渐渐变得浑浊,可他还是觉得身上很脏。 手指不敢再钻进受伤的后穴里,他只好伏在浴缸边缘,不断收缩扩张的穴口拼命挤出污浊的液体。 在浴室待了整整两个小时,他脚步虚浮地走出去,在镜子前看到了身上青紫的掌痕。 对方的力气很大。 贺丹辰竭力把今晚赶出脑海,草草擦干身体后去衣柜里找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再带上需要的证件和钱,急匆匆地走出卧室。 坐在沙发上的路易斯站了起来。 贺丹辰露出一瞬的愕然,"你怎么还没睡?" 路易斯凝视着他,反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贺丹辰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当即止住言语。 他脸色阴沉地低下头,放缓语气,"今晚麻烦你了,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路易斯又看了他几秒,淡淡地说,"你知道的,我没有朋友。" 车钥匙一直都在掌心里,被硌出舒服的温度,他朝门口走去,继续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 "你的身体..." 路易斯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体贴地没有戳破贺丹辰强撑着走路的事实,"你一个人不太方便吧,刚好我也没有事。" 从入住以来,这是路易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贺丹辰以为自己以前都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并没当自己是朋友,现在不禁由衷感激起他的关怀。 喉头一哽,他没说出话,倒是无端涌出热泪。 路易斯看了过来。 贺丹辰丢人地立刻擦了擦湿润的眼,低头走了过去,又说了一遍"谢谢"。 去医院做了检查,一直等到结果出来确认自己没有染上性病,贺丹辰才彻底放下心。 回去时他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情绪稳定了许多,还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和路易斯说了些别的乐事,只是干巴巴的笑声透着难以掩饰的倦怠。 路易斯很清楚他是在竭力掩盖昨晚的罪恶,于是也配合地不再提起。 快到公寓了,倦意愈浓,贺丹辰终于不堪重负地睡着了。 逃避的梦境仿佛也沾染着现实的残酷,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嘴唇发白,失去了笑容的面孔充斥着令人怜爱的忧郁。 路易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轻声叫了一句。 "丹。" 睡熟的贺丹辰没有回答。 开车到了公寓楼下,路易斯熄了火,绕到另一边,把副驾驶座上的人抱在怀里。 被触碰的刹那间,贺丹辰似乎回忆起了被钳制后发生的一切,排斥地轻微挣扎了几下,但他实在太累了,几秒后又彻底坠入了昏沉的梦里。 回到公寓,路易斯将他抱回卧室。 一碰到枕头,陷进柔软的床上,贺丹辰的眉头就舒展许多,如同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安然地微微蜷缩起来。 路易斯专注地低头看着他,绿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泽。 他抬起手,指腹轻柔地摸了一下贺丹辰的侧脸,低低叫着,"丹。" 没有等到回应。 他探身上前,又靠近一些。 薄唇几乎贴着贺丹辰的耳垂,几不可闻地用气音说。 "Fuck you。" 第08章 噩梦的消淡花费了一周的时间,身上的痕迹也是如此。 贺丹辰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衣领,一边开着扩音和朋友们通话,笑着说,"我马上就过去,别催了催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夹杂着朋友嘻嘻哈哈的抱怨,"丹辰你赶紧的!再不出来玩就不是朋友了啊!" 习惯了夜夜笙歌的快活日子,这一周在床上养伤的日子对于贺丹辰来说简直难熬,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他当然迫不及待要出去玩了。 边穿外套边往外走,贺丹辰还在和朋友说话,画室的门开了。 路易斯站在门口,穿着灰色的长衣长裤,浅棕色头发下的绿眼睛一言不发地望了过来。 贺丹辰下意识降低音量,将手机移到一边,不好意思地道歉。 "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 说完,他犹豫一下,补充道,"晚上我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不过我带了钥匙,不会打扰到你的。" 这一周他没出过门,不论是订外卖还是买药都是路易斯帮他跑腿的,贺丹辰非常感激他,可也因为他知道了自己难堪的秘密,于是在他面前生出了一分不自然。 只要看到路易斯,脑海里被封存的记忆就会被唤醒。 贺丹辰移开目光,笑容愈深,熟络地说。 "对了,晚饭我已经帮你订了,很快就会送到的。" 絮叨的话语填满了空气里的寂静,路易斯一声不吭地看着他飞快投来最后的视线,含糊地说了一句"我走啦",然后头也没回地关上了门。 砰。 空气归于寂静,公寓剩下路易斯一个人。 他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折回画室,伫立在窗前望着贺丹辰脚步轻快地走入繁华的街道,坐上的士后扬长而去。 颜料变得干硬,路易斯丢了手中的画笔,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酒吧里的朋友们把贺丹辰灌得烂醉。 他太久没出来玩了,不用朋友们起哄惩罚就自己一杯杯地仰头喝光,刺激的酒精火速烧遍全身,一瞬间活了过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绚烂缤纷的灯光,繁杂吵闹的声音,形形色色的人群。 酒水,怀抱,狂欢。 这才是属于他的生活。 朋友们知道他偏爱清秀乖巧的少年,把酒吧里新来的红发雀斑少年推给了他。 贺丹辰也没拒绝,把人拉过来抱在腿上,一边笑着问他名字,一边摸进他的腰间。 雀斑少年明显还是个雏儿,紧张得冒了汗,身体格外僵硬。 贺丹辰摸了摸他的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温声说,"不要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酒品很好,不像别人会发疯,因而这时候也还有着十分的温柔,酒气熏的脸颊泛着绯红色,漆黑的眼眸流光溢彩。 雀斑少年看呆了,在他轻声细语的安抚下慢慢放松许多,红着脸,小声说了自己名字,然后小心翼翼地给他倒酒。 贺丹辰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水,问,"买下这些酒,今晚你可以属于我吗?" 雀斑少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贺丹辰不是禁欲的人,一周没做爱已经是极限了,闻言,买下了所有的酒,然后拉着雀斑少年去了卫生间。 原本他是不喜欢在不干净的地方做的,但这次实在忍不住,在隔间里就给对方开了苞。 雏儿的屁股又紧又软,他爽得头皮发麻,脑海里一片空白。 雀斑少年勉强扶着墙壁撅高屁股,小声呜咽着。 做了一次,性致稍微落下去,贺丹辰揽着人打算出去找个酒店。 穿过拥挤的人群,他低头护着雀斑少年,余光无意间瞥到斑斓的光影里似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脚步停下,他疑惑地回头确认了一下,纳闷地想,还以为刚才看到路易斯了。 但路易斯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呢,肯定是看错了吧。 去酒店的路上,贺丹辰接到了Jack的电话。 那个金发少年在过去一周里主动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贺丹辰当时不能出门,回绝了他的所有邀请,现在又有了新欢,对他的那点心思就淡了许多。 即便清楚Jack是无辜的,他也因为那晚的遭遇,厌屋及乌。 旁边的雀斑少年留意到了他不快的神色,怯怯地问,"Daniel,怎么了?" 贺丹辰把手机关机,随手塞进了口袋,眉眼弯弯地笑着说,"没事。" 这晚,贺丹辰没有回家。 他在外面玩了三天都没有回公寓,白天和朋友们去各种地方玩,晚上就到酒吧里喝酒,再牵一个男孩去隔壁的酒店过夜。 完全沉溺于快乐之中的意识完全忘记了不堪回首的一晚。 深夜的酒吧氛围被推到顶峰,舞台上表演着火辣的钢管舞,观众们尖叫着往上面撒钞票,贺丹辰也和朋友们站在桌子上起哄大笑。 他玩累了,躺回座位上,摸到手机,发现Jack打来了好几个未接电话。 这几天Jack都有课,于是贺丹辰说等他有空了再来找自己。 回拨过去,Jack立刻就接住了,惊喜地问,"Daniel,你在哪儿?我可以去找你吗?" "好啊。" 贺丹辰报出了酒吧名字,说会等着他来。 挂断电话,旁边的朋友听到了电话内容,促狭地朝他扬了扬眉,"怎么,被之前的小男孩缠上了?" 贺丹辰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待会儿就解决掉了。" 朋友清楚他的脾性,就算再喜欢也会很快腻烦,拍了拍他的肩,"那过几天再给你介绍一个骚点的,换换口味。" 贺丹辰笑着应下来,和他们坐着喝了会儿酒,收到Jack的短信说马上就到了。 他立起身,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打算放完水后直接出去,于是低头回复说让Jack在酒吧门口等自己。 穿过人群时他没看路,肩膀不时擦过其他人的身体。 进了卫生间就清净许多,余光瞥到里面没有别人,贺丹辰心不在焉地刚要把手机收起来,一阵危机感自身后迫近。 他的眼皮猛地一跳,视线里掠过的黑色冷硬皮质刺痛双目。 下一秒,无声袭来的手掌攥住的白色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刺激性的味道被尽数吸进,贺丹辰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已经来不及了。 浑身的力气骤然脱去,他被推到最里面的隔间。 第09章 酒吧卫生间的隔间设置得格外宽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旁边的小抽屉还贴心放着润滑液和安全套等东西。 贺丹辰原本以为对方是想迷昏自己,但被抱着跪到马桶盖上,他发现自己没有昏过去,只是没有力气动了而已。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双眼熟的黑色皮手套完全遮住了对方的皮肤,将手帕收起来,然后沿着贺丹辰的下颌缓慢往下抚摸,拨开他的上衣扣子,覆住胸肌。 熟悉的下流动作让贺丹辰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他在心里惊惧地喊着"不",实际上,在对方脱下他裤子时都没能动一根手指头。 心霎时凉透,那时的恐惧再度袭来。 他突然明白,或许上次根本就不是倒霉。 那个陌生人早就瞄准了他,所以这次会明目张胆地在酒吧将自己掳到卫生间,再一次强奸。 被剖开身体的撕裂感让贺丹辰打了个寒颤,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屈辱,拼命蜷起指尖试图积攒力气。 然而软绵绵的身体是待宰羔羊,是砧板鱼肉。 这次没有用手指扩张,对方拿起了隔间放置的润滑液,似乎挑选了一下,不知道拿了哪一支。 冰凉的液体被挤到穴口里,贺丹辰本能地收缩着臀肉,余光瞥到横板上的空位,心猛地一沉。 这里的润滑液有好几种,而对方拿的那一支带有最强的催情成分。 贺丹辰曾经也将它用在别的情人身上,没过多久,抹了润滑液的屁股就会变得又烫又热,会自发地流水,再清冷的人都会淫荡的像一个婊子。 润滑液被推到体内,肠壁紧张得收缩吮吸着插进来的手指,贺丹辰羞恨于生理反应,也恨透了这个故意羞辱他的人。 究竟是谁? 一个个名单再次在脑海里被不断筛选排除,贺丹辰发觉自己无法找到正确选项,最糟糕的情况是,对方是他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 难道是他的爱慕者吗? 贺丹辰从小就不缺爱慕者,也有不少人想把他搞到床上,但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屈居人下,在家世的权威下也没人敢强迫他,渐渐的,就没有不识眼色的人凑上来了。 上半身压在折起来的双膝上,手臂软的像烂泥,被反剪在身后用一只手钳住。 他垂着头,视线局限在雪白的墙壁,拼命想要扭过头也只能看到稳稳站在身后的黑色。 黑色长裤,黑色长袖,戴着黑色手套,犹如一个阴魂不散的鬼影缠了上来,贺丹辰甚至生出了对方不是人的荒诞错觉。 可紧接着,抵住股缝撞进来的粗热阴茎又让他在久违的痛楚中万分确定,这是一个极其强壮的男人。 在润滑液的作用下,这次的进入顺畅许多,只是肠壁还是紧狭,肉柱开拓的过程折磨得贺丹辰几乎要哭出声来。 脱力的药效让他连压抑声音都做不到,微张的嘴唇溢出吃力的闷哼声,无法吞咽的津液扯出晶莹的银丝,直往下淌。 犹如在使用一个性玩具,对方没有半点温存,整根插进去后就开始高频率地撞击。 润滑液让这次的性交少了许多痛苦,甚至很快就带来了极致的快感,没有刻意的摩擦,只是不小心碰到敏感的凸起都会让贺丹辰刺激得硬起来。 可他不愿在这时候硬起来,这简直是耻辱,是将单方面施暴的强奸变成合奸。 不,他是被迫的。 不加抑制而完全泄出来的呻吟也让对方变得格外兴奋,挺动的胯骨撞的穴口发麻,与此同时,催情的成分也在发挥作用,被侵犯的爽意甚至胜过了贺丹辰居于上位的生理快感。 他痛苦地拧起眉头,费力地想要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而被手套裹住的指节又插进了嘴里,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捅的他几欲作呕。 有人进来了,刚听到他们传来的暧昧声就骂了一句"fuck"。 隔壁的隔间门板被撞了一下,那两人也急不可耐地缠在一起,加入淫靡的氛围。 贺丹辰向来都没有被别人旁听的特殊癖好,更何况这是他作为承受方被侵犯,无法求救,反而被当作是娱乐。 他无法接受。 隔壁亢奋的骂声与绵软的浪叫很快被激烈的交媾声覆盖,似乎是要在这种事情上进行心照不宣的比赛,隔壁的门板震的快要碎了似的。 捉着贺丹辰手腕的手掌忽然松开了,他心里一喜,发麻的手腕一时却也使不上力。 身上一轻,两条腿的膝窝被手掌托住,原本跪伏的姿势成了双腿大开,孩子把尿般的羞耻姿势。 贺丹辰头昏脑涨地反应了一会儿,脸色涨红。 他用尽全力反抗着这个姿势,而做出来的动作只是微弱的摇头,摇摇晃晃的视线里,垂下来的涣散目光落到了身体交合处。 窄而红的穴口被完全撑开,退出一小截的阴茎粗硕可怕,在他的战栗中又狠狠没入。 紧实的小腹急促地起伏着,偏深的皮肤沾着水亮的黏液。 似乎发觉了他在看,奸淫者放缓动作,将整根阴茎都抽了出来。 贺丹辰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生殖器官,沉甸甸的一根比他自己的要粗上一圈,长度更是极其可观。 黑色的皮手套缓慢的抚慰着完全硬起来的阴茎,特意给贺丹辰看得一清二楚。 龟头拨弄着红透的穴口,撩拨着完全被催出情欲的穴肉,淫液从穴里流出来,难耐的瘙痒与对自己的厌恶让贺丹辰的眼里漫出痛恨的红血丝,呼吸愈发急促。 随着情绪的起伏,穴口收缩得愈紧。 那根阴茎毫不留情地拨开入口,强硬地插了进去。 贺丹辰不愿再看,用力闭上眼,屈辱的泪水直往外涌。 他听到自己的哭腔越来越重,尾音战栗,可怜得和所有被侵犯者一模一样。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被进入,不应该失去自尊。 达到了折辱他的目的,缓慢的动作再度激烈起来,整根抽出,再整根撞入,贺丹辰无人搭理的阴茎也高高翘起,流着的水在小腹上积成一滩。 耳侧的低喘声浊重急促,对方情难自抑地咬着贺丹辰的耳垂,温热的舌尖舔着他耳后的那片细嫩皮肤。 贺丹辰浑身一哆嗦,绷紧了身体。 刹那间,对方餍足地叹了口气,大股大股的浓精射进肠壁。 贺丹辰混沌地想,做完一次了,是不是能放过他了? 现在他还清醒着,只要给他一眼,只需要一眼,让他看到对方是谁,他绝对要报复回来。 隔壁也刚结束一次冲刺,渐渐安静下来的卫生间被急急的脚步闯入,一道小心而期盼的声音在试探地问。 "Daniel?Daniel你在这里吗?" 贺丹辰骤然一僵。 是Jack。 本应该在酒吧门口等待的Jack可能是久久等不来他,于是自作主张地进来寻找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只好找到这里。 夹紧的臀肉让身后的人察觉出异样,原本已经射完的阴茎又迅速硬了起来。 预感到什么,贺丹辰的心跳得极快,拼命挤出一个微弱的求饶。 "No......" 起码,起码别被Jack发现他现在的样子。 这一句极轻的恳求被听见了,却无端引起了更为粗暴的对待,毫无预兆开始抽插的器官刻意磨着他敏感的凸起,灭顶的快感倾覆。 贺丹辰瞳孔骤缩,浑身抖得停不下来,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尖叫出声。 眼前是一道道白光,他回过神时,Jack的声音消失了。 隔间的锁被打开,强奸犯再次无声消匿,裤子穿回身上,小腹一片潮湿。 他无力地靠着墙壁,勉强站起来时发觉掌心里攥着一张纸条。 是陌生的字迹。 【再乱搞,就操烂你。】 第10章 强奸犯是他的爱慕者。 贺丹辰坐在浴缸里,确定了这个猜测。 身材强壮,个子很高。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他也毫无察觉,焦灼而愤怒地继续在脑海里刻画着对方的形象,用仅有的信息拼凑出一张模糊的面孔。 上一次他以为对方是在夜间流窜的外国人,但这次对方留了纸条,写的是中文,难道是中国人? 想起来那根长度惊人的性器官,贺丹辰又有些犹豫。 他无法确定对方的国籍,何况这些零丁线索也很有可能是对方的迷雾弹,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方觊觎他,喜欢他,并且有着很强的嫉妒心。 【再乱搞,就操烂你。】 纸条被他失控地撕烂了,上面的话却刻在了脑子里。 显然,对方知道他最近在酒吧鬼混的事情,所以一直在跟踪吗? 贺丹辰焦躁地咬着手指,心神不宁地从浴缸里站起来,边擦头发边想着酒吧里被弄坏的监控。 为什么一切都是这么刚刚好? 刚好在他出事的时候,监控坏了。 仿佛自己成了落在网里的猎物,一场以他为目的的捕猎正在不动声色地展开,行凶者在暗处,而他找不到丝毫线索。 外卖敲了门,贺丹辰用力揉揉脸,决定先吃饱饭再好好处理这件糟心事。 他接过外卖,关上门,转身要回房间时不自觉看向紧闭的画室。 脚步犹疑地停下。 他真是神经质了,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 路易斯的高大身材在眼前浮现,贺丹辰攥紧指尖,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推开,笑着问。 "路易斯,你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路易斯正站在画架前沉思,画纸上是贺丹辰看不懂的色彩堆积,像海边的日出,但没有画完。 他穿着宽松的上衣,捋到臂弯的袖口露出坚韧的小臂。 闻言,他看向贺丹辰,似乎想了想,然后点头。 看他放下画笔走出来,贺丹辰特意站在门口没有动,屏息凝神等对方迫近了,再稍稍转过身,余光瞥着路易斯的身影。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高度。 相似的身高带来了类似的阴影,明知对方是熟悉的室友,贺丹辰还是起了一身寒意,僵直的后背随时防御着会突然袭来的动作。 他忍不住疾步往前,离开一段安全的范围,才缓慢放松下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分吃披萨,贺丹辰貌似无意地同他闲聊,"路易斯,你吃晚饭了吗?不会今天一直都在画室里待着吧?" 路易斯低头握起一片披萨,语气平平地回答说,"画入神了,没有吃晚饭。" 他晚上没有出门。 贺丹辰莫名放下了心,想想路易斯也从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仅仅凭借身高就怀疑他未免有些过分了。 他迟疑一下,忍不住继续问。 "对了,你的中文这么好,那你会写汉字吗?" 路易斯淡淡地回答,"不会。" 贺丹辰心里的重石坠下,莫名松了一口气。 排除了室友的嫌疑后,他莫名对路易斯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看着路易斯低垂的绿眼睛,他笑着说,"总闷在家里多无聊啊,下次一起出去玩吧,我给你介绍新的朋友。" 路易斯没吭声,专心致志地吃着披萨。 俊美的面孔任谁看了都会心动,偏偏只宅在家里,实在浪费。 贺丹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凑近一些,调侃道。 "你就不想认识新朋友吗?或者....找喜欢的人过夜?你这副模样绝对不缺人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他们合租已经一年多了,这期间,贺丹辰只见过路易斯出过几次门,没有朋友,没有情人,他只知道窝在画室里画画画。 介绍贺丹辰租到这里的朋友是和路易斯一个学校的,当初和贺丹辰说过路易斯不爱交朋友,贺丹辰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无趣。 总是这样一个人待着,就不孤独吗。 贺丹辰几乎和他挨到了肩膀,语气关切,态度真诚。 闻言,路易斯停下,无声凝视着他。 西方人特有的偏白肤色由于久不出门而显得苍白病态,轮廓深邃,碧绿的眼眸如同兽类静静蛰伏,像蛇,或者是狼。 之前贺丹辰从未离他这么近,近日的接触多了些,他才自来熟得大胆靠近。 而被这样盯了几分钟,他莫名生出一种心悸,稍有不安,于是借着去倒水,起身离开路易斯身边,继续语气轻快地说。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出门?" 路易斯看着他,说,"不了。" 拒绝的话在贺丹辰的预料之内,毕竟要说服一个很少出门的人也是蛮不容易的,他耸了耸肩,没再继续。 第11章 这次在洗手间被强奸的事情,贺丹辰谁都没告诉。 监控找不到凶手,根据现有的线索也根本查不到人,无奈之下,贺丹辰花高价雇佣了一个私家侦探。 "你要全天监视,一分一秒都不能脱离。" "没错,你的监视对象是我。" 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喜欢自己,又留下那样的字条,贺丹辰决定铤而走险,用自己做诱饵。 【再乱搞,就操烂你。】 逼对方出现的话,无非就是继续乱搞。 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几天,贺丹辰购置了一些东西,为这次的捕猎做好全部准备。 当朋友邀请他去一个新酒吧玩的时候,他决定出门了。 临走前,他在衣柜里翻翻找找。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是该穿风衣的季节,而贺丹辰为了引出藏在黑暗里的人,特地换上了一身清凉的装扮。 花边的V领衬衫露出了大片深色的皮肤,饱满的胸肌突出明显的轮廓,紧实细腻,泛着温热的光泽,宽肩窄腰,长腿翘臀。 他的身材并非瘦弱的白斩鸡,而偏向于外国人喜爱的健康有力,因此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非常受欢迎。 贺丹辰不放心地摸了摸藏在上衣内兜的小型电击棒,将报警号码设为手机的快捷键后,凝重地走出公寓。 在街上走远了,他无意间回头,看到路易斯站在画室的窗边望了过来。 想了想,他友好地朝路易斯挥了挥手。 新酒吧坐落在比较偏的位置,贺丹辰找了好久才找到,皱着眉头被等在门口的朋友领进去,一边抱怨着。 "这什么鬼地方,差点迷路了。" 朋友哈哈大笑着揽住他的腰,"市中心的地段都被占满了,那些酒吧也都玩腻了,这次的保准让你满意。" 他看到贺丹辰的装扮,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胸口。 "你他妈今天穿得这么骚,小心被别人以为是零,把你拖到卫生间里干。" 闻言,贺丹辰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经历。 他挥开朋友的手,"瞎说什么呢,赶紧带路。" "行嘞。" 这晚是新酒吧第一天开业,正在举行假面派对。 贺丹辰在门口的侍者那里拿了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刚开始还有些新奇,进去看到全场戴着面具的客人们后倏忽意识到,这对他并不方便。 他今晚是要来捕捉那个强奸犯的,现在大家都戴着面具,就更难找到人了。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是今晚。 贺丹辰完全没有了玩的兴致,想着要不要等下一次再行动,但朋友已经热情地把他推到了包厢座位上。 "来来来,喝酒!" 熟悉的朋友们即便戴了半张面具也能大概分辨出来,贺丹辰不愿扫了他们的兴致,便决定今晚先规矩一些,下次找个人少的地方引对方出来。 身旁坐了一个穿着兔女郎服装的服务生,殷勤地凑到贺丹辰身边给他倒酒。 贺丹辰瞥见他胸前微微凸起的乳肉,愣了一下。 "女孩?" "不是,我是男的。" 兔女郎朝他甜甜地笑,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胸前,声音尖尖细细的,"打了激素才会长成这样的。" 原本贺丹辰没想多事,但他实在好奇,忍不住揉了揉男孩的胸脯,柔软的真如女孩的鸽乳,倒挺有趣。 兔女郎顺势坐到了他怀里,任他亲亲摸摸,还扭着腰在他腿上磨来磨去,将贺丹辰撩拨得很快就硬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这间新酒吧比一般的都要开放,不少人都借着昏暗的灯光当众做爱。 羞耻,但增添了别样的刺激。 兔女郎从他怀里滑下去,灵活地咬开他的裤链,然后含了进去,贺丹辰没来得及制止就被迅速窜起的快感烧灭了理智。 手指抓紧兔女郎的发间,贴近胯骨,他低喘着,"再吞深一点。" 兔女郎很乖地给他含了出来,然后帮他戴上安全套,掀起兔女郎的小短裙,坐在他腿上,一边热情地扭着腰,一边甜甜腻腻地呻吟着。 贺丹辰还没有在公众场合做过爱,他本以为自己会很羞耻,事实上,旁人有意无意投过来的目光都成了催情剂。 他兴奋地脸色泛红,微妙的虚荣心化成浓烈的情欲让他纵情驰骋。 兔女郎也很配合,扭着小屁股叫个不停,乖顺又可爱。 沙发被弄脏了,散发着酒精与精液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贺丹辰射了一次后稍微清醒,不禁有点后悔。 明明想好了这次只是来看看的,结果他又管不住自己的下身。 坐在腿上的兔女郎扭头看向他,"客人,还要再做吗?" 系在腰后的雪白兔尾巴晃得贺丹辰眼前发晕,他从兜里随手掏出一沓钱塞给兔女郎,揉着眉心说,"不做了,你走吧。" "好的,谢谢客人。" 兔女郎帮他把灌满精液的套子扔到垃圾桶,又尽职尽责地舔干净阴茎上的黏液,牙齿咬着裤链拉好,才欢快地捧着钞票离开了。 贺丹辰嫌恶地看了看沙发,立起身。 刚从舞厅里蹦完迪的朋友气喘吁吁地回来,喝了一大杯酒后,拉住了他。 "丹辰你去哪儿?" "这儿没什么意思,我走了。" "别啊,快到午夜了,有意思的马上就来。" 第12章 朋友意味不明的话勾起了贺丹辰的好奇心,他停下脚步,"午夜还有什么娱乐项目?" "你看那儿。" 朋友指了指酒吧上空,贺丹辰看过去才发现有一个巨大的升降台,滔滔不绝的介绍钻进他的耳朵里。 "那儿是个舞台,听说午夜十二点就开始进行表演了。" "表演?"贺丹辰也算是在酒吧混迹多年了,不感兴趣地撇撇嘴,"无非就是脱衣舞之类的吧。" "不,这里的表演可是限制级的。" 朋友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喋喋不休的嘴唇吐出难以形容的亢奋话语。 "听说会表演当众调教,鞭打或者玩具什么的,而且这里很注重观众的参与,据说还会随机挑选客人上去加入。" 如此大尺度的表演让贺丹辰也瞠目结舌,"卧槽,当众群P啊。" "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见见世面?" 朋友得意洋洋地勾着他的肩膀极力诱惑,贺丹辰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改天吧,我今天真的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啊,成天不都是和我们玩嘛。" 朋友看到他一反常态地不留下玩,想了想,突然瞪大眼,"你不会是背着我们谈恋爱了吧?和之前那个Jack?还是红头发雀斑那个?" "没有的事,别瞎猜了。" 可能是上次的爽约真的伤了Jack的心,他之后就没再主动联系过贺丹辰,贺丹辰还是头一次把情人关系闹得这么不愉快,但又不能弥补什么,索性就这么结束了。 他还在满心想着那个暗处盯着自己的强奸犯,心不在焉地拒绝了朋友的盛情邀请,离开了酒吧。 酒吧门口站着几个抽烟的外国人,看到贺丹辰出来后,轻佻地吹着口哨。 贺丹辰瞥了他们一眼,拢了拢被风吹起的领口,蹙起眉往另一边走。 深夜的街道上亮着酒吧的霓虹灯牌,这里虽然偏,但估计是知道有酒吧在这里,等的士倒也不需要耗费太久。 贺丹辰心事重重地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便看到有的士穿过漆黑的长夜开了过来。 他正要拦车,目光忽然凝在的士后面的空街上。 深夜,空荡、偏僻、无人的小巷。 不久前的第一次噩梦在脑海里重现,自我保护机制模糊了具体的细节,让贺丹辰回忆起来只余下满腔的屈辱感。 被强行开拓的钝痛感,被大力钳制着抵在墙壁上,被撞击亵玩。 深夜的寒风将贺丹辰的脸色吹得愈加苍白。 小型电击器被攥在掌心里,他联系私人侦探,让对方发觉自己被袭击后就立刻报警,然后步伐缓慢地朝着灯光黯淡处走去。 早点揪出那个混蛋,他才能早点安心。 热闹的酒吧早就被抛在了后面,贺丹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掌心沁出汗,极速跳动的心脏快要从胸口跃出来了。 混蛋,去死吧。 他恨恨地咬着牙,主动将自己送到捕猎网中。 走了良久都看不到可疑的人,贺丹辰在路口踌躇,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 单薄的身体被吹的瑟瑟发抖,他正想着今晚是否能等来行凶者,忽然看到前面走来一个穿着兜帽衫的人。 对方插着兜,微微垂着头,看似散漫地从另一边走来。 贺丹辰犹疑地盯着他,将他的身形与脑海里的形象契合起来,随即整个人都进入防备姿态。 他依然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走路也走得跌跌撞撞,配着满身酒气,摆明了写着"毫无防备"。 这样的好机会,对方应该不会放过。 贺丹辰怕自己的敌意太重,会引发对方的警惕,于是低下头,故意嘟囔着去看手机,余光却在紧紧留意着越来越近的身影。 是他吗? 会是他吗? 紧张的心脏声响彻整个世界,贺丹辰用力到微微发抖,指尖轻颤,就等着对方的突然动作。 擦肩而过,打着哈欠的路人越过他,径直往前走。 贺丹辰愕然地转过身,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是他弄错了? 这只是个普通的路人吗? 计划被完全打乱,贺丹辰生出一瞬的茫然。 他蹙眉望着路人离开的方向,过度紧张后骤然松懈下来的戒心没有察觉到自身后袭来的手臂。 比上次更加剧烈的味道从手帕上传来,迅速涌入口鼻。 贺丹辰眼前一黑,无声软倒。 第13章 晕晕乎乎地醒过来,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触感却似乎是眼睛被蒙住了。 剥夺视觉的不安感在发觉手脚也被绑起来后加倍扩大,唯一的电击棒不翼而飞,自己完全落入了网里。 贺丹辰的心急速跳动,他知道,那个人又出现了。 扭动身体尽可能探查当下的处境,虽然手脚被困住,好歹衣服还留在身上,他也还有力气说话和挣扎。 四周很安静,不知道是哪里,似乎是室内。 行凶者就在旁边吗? 贺丹辰放缓语气,露出惯常的最令人喜爱的笑容,语气轻愉地宛如在对待珍爱的情人。 "之前的也是你吗?"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可我不喜欢这样,如果你愿意用正常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我们可以交往试试看。" 没有人回应。 贺丹辰有一瞬间怀疑周围是否有人,可对方不会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不管的,于是他咬了咬牙,继续柔声说下去。 "我以前是上面的,不过也可以试试当下面。但之前的经验实在太糟糕了,你就不想和我快乐地做爱吗?" "和我见面,好吗?" 未知的时间概念将单方面的对话拖延成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贺丹辰克制住内心的焦躁,想起私人侦探应该会发觉他的失踪,说不定已经报警了,他又寻到了靠山似的安定下来。 "别再和我玩这种游戏了,不然我会讨厌你的。" "之前的那两次我都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唔!" 身下的忽然晃动让贺丹辰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在一个可移动的东西上,车轮滚动着不知去了哪里,几分钟的时间内,周围依然没有人说话。 穿透墙壁隐隐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近,海浪般将贺丹辰淹没。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强烈的灯光透过黑布打在脸上,他下意识闭紧眼,透过麦克风的声音夸张地响彻整个空间。 他听不懂这么快的英语,却能感受到过度激动的语气。 人群声更响亮了一些,他极力睁大眼,仿佛看到了许多模糊的黑影,而他自己正处于灯光聚焦处,犹如展览般被推到众人面前。 展览?.... 舞台? 刹那间,朋友的话在脑海里想起。 贺丹辰难以置信,想揭开眼前的东西一探究竟,被缚在身后的手臂却始终无法挣脱。 细密的汗水从额上渗出,他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惊惧的声音在发抖。 "你疯了!放开我!..." 近乎歇斯底里的愤怒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麦克风的声音愈加夸张,随即什么东西被打开了,贺丹辰被拎着后衣领,拖到了地面上。 地上铺着细绒地毯,又是那双坚硬的皮手套,将他的双手吊了起来。 那个高度,让贺丹辰只能维持着坐的姿势。 他呼吸急促得有些不正常,察觉出从身后贴过来的温度,就连忙哀求着,"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 双腿也被解开,恢复了一定的自由。 贺丹辰立刻踉跄着要站起来,背后的人却极其有力地压制着他的全部动作。 胸前的衣裳被粗暴脱开,肩头裸露,皮手套覆住他的胸肌,用力揉捏的动作像在揉女人的奶子。 眼前的强光刺出生理性的眼泪,贺丹辰不得不偏头闭起眼,竭力扭动着身体。 他不敢去直面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很多人正在看过来,在看这场表演,而他就是表演的主角。 寒意骤起,浑身的肌肉紧绷又卸掉,胸前越来越热,结实的胸肌融化成了软肉似的,让他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力量。 一种变成女人的荒唐感如同迎面扇来的巴掌,贺丹辰的面颊涨得通红。 乳头也被恶意地拉扯拨弄,小巧坚硬的一粒站立起来,细微的刺痛感电流般麻痹混沌的神经,贺丹辰极力忍着不发出声音,拼命摇着头。 他呼吸急促地咬牙出声,"别碰我!滚开!" 色厉内荏的排斥没有任何威慑力,对方反而用力拽了一下乳尖,贺丹辰疼得蜷缩起来,紧接着,并拢的双腿被强行打开。 这个动作让他的心霎时一寒,脱口而出,"不行!" 不行,起码...起码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他。 毫不留情的手掌脱下了他下身的衣物,将他的脚踝也吊了起来,分开的双腿缝隙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腿侧的皮肤在痉挛,贺丹辰抗拒地拼命摇着头,但无法阻止对方将手指插进他股缝的动作。 戴着手套的指节更粗一些,插进瑟缩的穴里,精准快速地找到了凸起的敏感点。 是很浅的位置。 指腹刚一碰到,贺丹辰就触电般猛然弓起身,泄出一道情不自禁的呻吟。 他知道自己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无法控制生理反应。 快感会让他在众人面前硬起来,会因为被手指插入而硬。 强烈的羞耻感让他难以承受地湿了眼眶,男性的自尊被碾压,如今他成了受制于人的受害者,成为了低俗表演里被玩弄的角色。 要逃到角落似的弓起背,他无助地啜泣着,"求求你...不要...." 体内的手指缓缓退了出去,仿佛动摇了。 然而下一刻,指节又狠狠插了进来,抵着敏感点快速抽插,根本不给他求饶的间隙。 犹如被海浪不断抛起又坠落,贺丹辰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眼瞳涣散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的心理是痛苦的,身体却被无尽的快感操控,又加之公开场合的刺激,令他恨不得在这一刻死去。 一瞬,或是很长的时间。 浑身骤然绷住,小腹一酸,精液从马眼喷了出来。 晚上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液体并不算浓稠,变得疲软的性器被皮质手套握在掌心,对方似乎不太满意,又揉捏了几下,似乎想要他再硬起来。 贺丹辰歪在身后的怀抱,哭喘着恳求,"不要了,放过我。" 整个人被抱起来,冷硬的手套陷入大腿内侧,掐的很用力。 贺丹辰茫茫地发懵,下一秒,灼热的男性器官就已经抵着股缝插了进来。 "唔!" 他一颤,本能地往上挺着腰想躲,然而他此刻是被吊着的姿态,腰身完全使不上力,只能忍着被进入的痛楚,被托抱着进入。 这场景似乎被所有人看到了,观众们疯狂地叫喊着,贺丹辰听到无数个"fuck"。 本就狭窄的肠肉过度收缩,开拓愈发艰难,强烈的异物感让贺丹辰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容器,是一个性玩具,正被尺寸不合的入侵者撑满,快要胀裂了。 健壮的手臂无力地晃动了几下,他的哭声有些可怜。 "慢、慢一点...不要...." 是为了折辱他,或是因为他没有听从上一次的警告,那根东西并没有放慢速度,甚至还愈加凶狠地往深处顶弄。 难以言喻的饱腹感撑的贺丹辰想吐,额前的刘海被冷汗贴住皮肤,他失神地张着嘴,透明的津液淌到小腹处。 熟悉的性交动作,高频率的撞击,对方坚硬的胯骨仿佛要撞碎他的臀肉,穴口很快被操得滚烫敏感,每一次抽插都变得极其要命。 麦克风里传出的观赏言语与观众们的尖叫声吵得贺丹辰脑海一片空白,他赤身裸体的,没有任何尊严的,被当作乐趣展览。 指尖发凉,心口震颤,他像是脱离了沉溺情爱的肉体,只觉得满心恐惧。 耷拉的性器官被刺激得一次次硬起来,他不记得射了几次,下腹已经极其酸痛,而身后的狠重抽插还在继续。 直到生出一股微弱的尿意,贺丹辰又短暂地捡回了羞耻心,手指无力地在虚空中抓挠几下,试图合拢双腿。 腥臊的尿液慢慢渗了出来,沿着腿根往下滴落。 他晃神几秒,排泄的轻松稍纵即逝,余下的便是丢脸的崩溃。 蒙着眼睛的黑布被眼泪浸湿,他呜咽着痛哭出声。 在众人面前失禁.... 他这辈子都将记得这一刻的阴影。 将他逼到这个地步才算是完成了一个无声的惩罚,手腕一松,他往后重重坠到对方怀里,紧接着脚踝的绑带也被解除了。 恢复自由的喜悦还没有升上来,他听到了麦克风里的话。 大段的话里,他只能听懂"who wanna fuck him"这几个简单的单词,然而只是这一句,就足以击溃他。 "不、不要..." 微微沙哑的声音无比慌张,贺丹辰的双手再度被反剪到身后,这迫使他只能侧躺在地面上,连站起来都极其费力。 皮手套的主人不见了,四周好像没有人,又仿佛有无数亢奋肮脏的喘息声朝他逼近,迫不及待地将他包围。 小腿一热,有人碰了他一下。 贺丹辰条件反射地缩回来,惊惶地大声喊着"No",然而这没有阻止肆无忌惮摸上来的手掌。 温热的,宽厚的,有力的男性手掌抓住他的脚踝扯开,贺丹辰用力蹬开对方,奋力往另一边挪,赤裸的胸膛被柔软的地毯蹭得战栗发红。 他翻来覆去地用这两个词求饶,"No,no,please...." 头发被谁揪起,指腹掐着他的颊骨,然后将热乎乎的阴茎插进了他的嘴里。 腥膻的男性味道充斥整个口腔,粗硕的器官塞满了贺丹辰的嘴,抽动着往深处捅,他恶心得想吐,却寻不到一丝缝隙。 清脆的一声响,臀肉不知被谁扇了一下,用的可能是皮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贺丹辰呜咽着绷紧脚趾,膝盖在地毯上磨得又痒又痛,先前性交留下的液体还从股缝往外渗。 他记不得又是什么插了进去,手指,或者是阴茎,重复着机械挺动的动作。 身上的皮肤被不知何处袭来的手肆意揉捏,液体喷到他的身上,或是极具羞辱性地射到他的脸上,嘴里。 贺丹辰在极致的恐惧中昏迷了过去。 不省人事的身体终于逃脱了现实的噩梦,赤裸精壮的身体一片狼藉,即便自欺欺人地关闭了自我意识,浑身仍然在细微地颤抖。 咔哒一声,封闭房间内播放的音频停止,所有吵闹的声音瞬间消失,安静的只有贺丹辰夹杂着哭腔的战栗喘息。 的确有人在表演,有人在被展示,有人在被观众们观看和玩弄。 但不是贺丹辰。 只要蒙住了双眼,就会被制造出来的假象蒙蔽,甚至在幻想中死去。 路易斯蹲下来,怜爱地轻抚着贺丹辰苍白的面颊,愉悦地呢喃。 "丹,我怎么舍得你被弄脏。" 解开眼上的黑布,贺丹辰紧闭的双眼里流出湿漉漉的泪,错以为被凌辱的神情绝望而脆弱,可怜极了。 指腹擦过眼角的泪水,路易斯将他小心地抱起来,虔诚地亲吻了一下无意思颤抖的嘴唇。 "我说过的,再乱搞就操烂你。" "是你不听话。" 第14章 贺丹辰在被迷昏的那条街上醒来。 衣服还是原样穿在身上,仿佛他只是睡了一小会儿。 然而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臭烘烘的精液、尿骚味,还有舔舐皮肤的口水。 他跪坐路边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在一片发黑中,他仓皇地拨通了路易斯的电话,被掐住脖子般嘶哑地喊出他的名字,"路易斯!路易斯!" 路易斯很快就赶来了。 他把蜷缩在街边的贺丹辰抱到车的后座,刚碰到对方的手臂,贺丹辰就反应很大地躲开了,急喘着抗拒。 "不!" 路易斯收回手,将风衣盖到他身上,声音温和地说。 "是我,路易斯。" 贺丹辰的牙齿还在打战,仍然陷在刚才疯狂的深渊中。 "路易斯"这个熟悉的名字激得他一颤,一把拽住路易斯的袖口,眼泪涌出来,语无伦次地哭着。 "救我!....救救我!我想回家..." 看到他被摧残凌辱得已经有些失控,路易斯的眼眸温和许多,试探地靠近。 "好,我带你回家。" 他又一次碰触到了贺丹辰的手臂,贺丹辰抖得很厉害,但抽噎着没有推开。 这次贺丹辰只能被路易斯抱回公寓。 他也无力在这时候在意是否妥当,毕竟路易斯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承受着什么的人。 他只能依靠这一个人。 回到公寓的浴室里,在路上稍微缓和一些的情绪在看到小腹上写下的英文单词时再度濒临崩溃。 路易斯听到浴室里的尖叫声,不紧不慢地洗了手,才走过去。 他敲了敲门,"丹,怎么了?" 等了几秒,他推门而入。 刚脱下来的衣服都扔到了旁边的地上,贺丹辰跌坐在浴缸里,窒息般大口喘着气,两只手粗鲁地用力搓着小腹的皮肤,搓得泛红也无法遮挡鲜红的英文单词。 Bitch。 Fuck You。 小腹与后腰被嚣张地写下了这两句英文,浸泡在水里的字样是血一样的红。 路易斯走过去,沉默地蹲在浴缸边。 贺丹辰似乎完全没有发觉他来,嘴唇哆哆嗦嗦着,似发狂又似崩溃地不停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擦不掉,为什么!" 被用力揉红的皮肤好似是单词晕开了,但它仍然鲜亮。 路易斯握住他的手腕,低声说,"这是油性记号笔,水没办法洗掉。"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 "不用洗,字迹也会慢慢褪下去的。" 贺丹辰摇着头,还在固执地擦着刺眼的红字,皮肤被擦得火辣辣也没有停下来。 他一刻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了,这样画在皮肤上的直白羞辱让他立刻想起了不久前被当众欺辱的场景。 好多声音,好多味道,好多人在侵犯他。 惊恐的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他簌簌抖着,舌尖被砍掉般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呜呜地哭。 手腕被轻柔地握住,制止了他伤害自己的动作,路易斯耐心地说。 "酒精可以擦掉,我去拿,你别乱动。" 低沉和缓的话语在这时给了贺丹辰一种强有力的支撑,他心里还是羞愤得恨不得去死,劫后重生般的遭遇又让他无比惧怕任何可能会引起阴影的触发点,颤声催促着。 "你快去,快点。" 路易斯松开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贺丹辰抱膝垂着头,健壮的肌肉如同在短瞬间枯萎,他变得柔顺可怜,红色的字迹被水流映得有些歪斜。 真漂亮。 他这样想。 拿了酒精回来,他以贺丹辰不知轻重为由,承担了帮他清洗的任务。 贺丹辰暂时躺在了床上。 赤身裸体出现在室友面前已经唤不出他的羞耻了,他只死死地盯着小腹上的字迹,呼吸紊乱,指甲无意识地掐进路易斯的小臂。 Bitch,婊子。 字迹一点点地消退,这个单词却烙在了他的脑海里。 没错,他被那么多人轮奸了,变得无比肮脏,不是婊子是什么。 贺丹辰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崩溃地抱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失控的情绪让他几乎喘不上气,心脏急速痉挛。 路易斯立刻扶住他的肩膀,试探地将他揽在怀里,极其耐心地安抚着。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 这样温柔的安抚对于刚经历厄运的贺丹辰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他在路易斯的怀里痛哭,害怕地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们...他们好多人,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路易斯没有说话,缓慢地抚摸着他缩起来的身体,这样紧绷,这样脆弱,拔去所有爪子后虚弱地藏在他的怀里寻求依靠。 那个风流快活,肆意张扬的贺丹辰被毁掉了。 路易斯微微一笑,喟叹般地轻声说。 "丹,别怕。" 第15章 从包装袋里取出意面,放入烧开的水,肥牛焯熟,洋葱切丝。 烧油,放入意面、洋葱和适量青菜,最后倒入黑胡椒、盐和番茄酱,最后搅拌均匀。 路易斯端着意面走出厨房,听到贺丹辰正在卧室里暴怒地朝私人侦探发火。 "我跟你说了一分一秒都要紧盯着我!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为了沟通方便,贺丹辰雇佣的私人侦探也是中国人,愧疚地和他不住道歉,答应退款。 但这不能弥补贺丹辰的伤痛。 他恨恨地把手机砸到地面,无处宣泄的怒气尽数爆发出来,歇斯底里地吼着,"蠢货!白痴!" 路易斯在房门停留几秒,走进来。 "先吃饭吧。" 贺丹辰气喘吁吁地靠着床头,颓然垂着头。 遍体鳞伤的身体让他暂时还没办法下床,需要花费比一周更长的时间来恢复如初,而心理阴影则更难拔除。 舒适的被子盖住了下半身,宽松的睡衣领口露出一点肩颈线条。 贺丹辰没理睬路易斯,还在焦躁不安地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找出那个毁了自己的坏蛋。 短短几天,他就已经消瘦许多。 饱满细腻的面颊凹陷下去,紧蹙的眉头纹出忧愁,黑色的眼瞳盈着挥散不去的惊惶,如同蓬勃鲜活的植物在背光处逐渐枯萎。 即便是这样,他仍然是好看的,脆弱的病态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路易斯在床边坐下,将盘子递给他。 贺丹辰没什么胃口,但不想驳了他的好意,勉强用叉子吃了几口就又推了回去,"我吃饱了。" 路易斯看着还剩下大半的意面,"丹,你吃得太少了。" 见贺丹辰无动于衷,路易斯抬眼凝视着他,绿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泽。 "早点养好身体,才能早点找到那个坏人,不是吗?" 闻言,贺丹辰的眼眸一晃,犹如被狠狠撞了一下。 眼眸湿润许多,他攥紧被单,竭力不去想可怕的噩梦,眼前的景象又模糊起来,要回到灯光强烈被注视的那晚。 发觉他又战栗起来,路易斯将盘子放到一边,轻车熟路地缓缓抱住他,低声安抚着。 "丹,我会陪着你的。" 松节油的淡淡香味萦绕在周边,贺丹辰已经越来越熟悉他的味道了,永远都沾染着令人安心的颜料味,温和的话语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水将他包裹。 那么多吃喝玩乐的朋友,在这时都比不上一个路易斯。 贺丹辰忍不住攥紧他的衣角,无声地放松背脊,抵着对方的肩头,不住哽咽,"谢谢....谢谢你。" 路易斯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 下午,贺丹辰给父母打了电话,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想要回国,哪怕只是回家待几个月也好。 但如他所料,父母并不同意他回国,坚持要他在国外毕业了才回去。 "辰辰,你不好好读书也就算了,现在还闹着要回国。" "我知道你是想找你的朋友们玩,可你的玩心太重,还是等毕业了再回来吧。" 贺丹辰知道父母说得没错,他这次回国就再也不想再过来了,什么学校,什么朋友,他通通都不管了,只想回到家里躲起来舔舐伤口。 但他根本无法说出真相。 父母是爱他的,可他们更爱偌大的家业和光耀的面子,贺丹辰已经在很多地方让他们失望了,现在总不能再成为他们的耻辱。 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茫然地低低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缩到被子里,蒙住了头。 没过多久,被丢到床脚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捂着耳朵一动不动。 直到路易斯从外面走来,拿起他的手机,提醒道。 "是你的朋友打来的。" 贺丹辰安静半晌,从被窝里传来闷闷的话语,"挂了吧,我不想听。" 他唯恐那晚的荒唐被认识的人发现,所以单方面切断了所有的联系,拒绝了所有的邀请,不肯接听电话,他甚至在痛恨那晚朋友们约自己去那个酒吧。 就算现在没发现,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 他畏惧一切能唤起黑暗回忆的联系。 亮起来的屏幕被按灭,路易斯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口袋,看着裹成一团的贺丹辰。 "我去画室了,有事就叫我。" 贺丹辰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了个"好"。 脚步逐渐远去,他听着路易斯离开卧室,穿过客厅,然后走到画室里,关住了门。 第16章 又是无精打采在床上度过的一天。 吃过晚饭后贺丹辰给自己抹了药,手指沾着药膏,钻到红肿的穴口胡乱蹭了蹭就抽了出来,他厌恶地扯过床头的湿巾擦干净手。 酒精湿巾味道强烈,让他想起来那天路易斯帮自己擦去身上字迹时的同样刺鼻味道。 蜷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地摸到小腹,鲜红的单词如同烙在了上面,烫得他猛然收回手。 Bitch,婊子。 他痛苦地捂住头。 临睡前,路易斯扶着他去了一次卫生间,站在门外等着。 淅淅沥沥的尿液滴进马桶里,贺丹辰脸色苍白地盯着自己耷拉着的阴茎,揉了几下,毫无反应。 他颤抖着手擦干净,穿上裤子,低低地叫了一声路易斯的名字。 路易斯又将他扶到床上,替他掖好被子,关了灯,"晚安。" 贺丹辰勉强回答,"晚安。" 自从那晚之后,他一直都没有睡好,睁眼挨到天亮后白天才能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半是因为心事重重,失眠,另一半原因是他害怕闭上眼,又会掉到那样的黑暗里。 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淫欲的手从哪边摸来,看不到是谁在用下流的目光盯着他。 贺丹辰僵硬地平躺着,总疑心旁边藏着谁的气息,趁自己不备就舔上耳垂,或是将他翻身压到身下侵犯。 急促的呼吸如同溺死般慌张,但他死撑着一动不动,强迫自己适应黑暗,强迫自己赶走想躲到角落里的冲动。 他不能被这个阴影缠绕一辈子。 煎熬的精神在持久的抵抗中逐渐疲惫,贺丹辰无知无觉地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睡得极其不安稳,只是朦胧的梦境就足以让他无比紧张。 双腿被打开,进入,撞击,发泄,他浑身痉挛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丹!丹!" 贺丹辰被叫醒了。 眼前覆下的黑影让他瞳孔骤缩,本能就要往后躲,又从对方的声音与气息中分辨出他是路易斯。 喉间溢出破碎的哭声,他无力地抓住路易斯的衣袖,"救救我,救救我....." 路易斯弯下身,将他虚虚抱在怀里,宽厚的手掌摩挲着他柔软的发尾,最后落在细嫩的后颈上,如同安抚孩童般轻柔地低声哄。 "我在这里,不用怕。" 暗夜里的绿色眼眸安然欣赏着猎物的惊恐,他不着痕迹地吻了一下贺丹辰的发顶,温声说。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 贺丹辰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战栗着恳求。 "留下来,求求你留下来.....别走,陪着我。" "好。" 路易斯脱了鞋,躺在他身侧。 宽厚的怀抱如同一个安全岛将贺丹辰藏匿起来,任何危险的黑暗都再也无法侵袭到他一分。 这一刻,路易斯对他来说不是室友,不是同性,而是惟一的依靠。 贺丹辰在温和的安抚与安心的庇佑中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他的精神难得好了一些。 看到旁边熟睡的路易斯后,他一怔,随即想起来昨晚的事,不免生出几分尴尬。 而他同时也感激路易斯的帮助。 路易斯原本可以对他置之不理,却这样包容地帮了他太多。 贺丹辰的心里一阵感动。 路易斯侧着身,手臂还抱在他的腰上,近在咫尺的距离让贺丹辰足以清晰地观察着他的轮廓。 以前总觉得这人有些古怪孤僻,散发着不好接近的气息,所以贺丹辰也没怎么敢打量过他的面孔。 现在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贺丹辰从心里对他产生了无法形容的亲近,便觉得他的相貌也温和起来。 只是被高大俊美的路易斯抱着睡觉,实在让贺丹辰有些不自在,毕竟以前都是他揽着别人睡觉的份儿。 小心翼翼地把路易斯的手臂挪开,贺丹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已经休息了几天,双腿踩到地面上还是有些发抖,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的,他不愿打扰到路易斯,强撑着独自去了卫生间。 关上门,洗完漱,他站在马桶前拉下睡裤,低头看着软绵绵的阴茎。 手掌覆上去揉捏了几下,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反应。 贺丹辰的脸色更白了一些,但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硬不起来了。 被迫在众人面前射到失禁的感觉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心理阴影,只要稍微硬一点,眼前便仿佛出现了灯光和观众,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硬起来。 性器官彻底软了下来。 贺丹辰眼眸血红,更加憎恨将他推上舞台的凶手。 那个人成功地毁了他,而他始终找不到对方的一点踪迹。 这注定是一桩悬案。 他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听到门外路易斯起床的脚步声,于是洗了手,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路易斯正站在床边系睡衣扣子,强壮的体魄与天生的宽骨架让贺丹辰无比羡慕。 如果他拥有这样的身体,绝对没有人能欺辱他。 怔忪的目光撞到路易斯沉默的视线后陡然回神,贺丹辰反应过来自己的冒失,急忙收回视线,强装镇定地说。 "昨晚谢谢你了,我....我做了噩梦,不太清醒。" 路易斯注视着他,几秒后,缓缓开口。 "丹,很抱歉你会遭遇这种事,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助你,不用再跟我道谢。" 他朝贺丹辰走近,居然很罕见地笑了一下。 这是贺丹辰第一次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波动,阴郁消失,俊美的面孔仿佛充盈着温暖的阳光,连目光也极其温柔。 "我们是合租的室友,也可以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谢谢的。" 贺丹辰看着他,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巨大的伤痕被一点点修复。 他后悔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路易斯是这样值得交的朋友,比他那些只会扎堆玩乐的狐朋狗友要好上千百倍。 强烈的应激反应导致他的情绪波动太大,这几天也总抑制不住哭泣。 感觉到眼眸逐渐湿润,他偏开头,咬牙忍下动容的泪意,挤出一个细小的笑容。 "路易斯,你真的是个很棒的朋友。" 路易斯微笑着,没说话。 第17章 之后路易斯每晚都会和他同睡,不需要任何言语上的过渡,他沉默而体贴地自觉将贺丹辰揽在怀里。 这样被庇佑的不自在很快就消融了,尽管贺丹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更贪恋这样熨帖的安心,让他不再害怕孤身的黑暗。 身上的痕迹逐渐消淡,他也可以自如地下床走动了,但依然不愿意出门。 他接了几个朋友的电话,说不想出门,那边并不相信,嘻嘻哈哈地调侃着。 "怎么回事啊你,突然转性要当乖孩子可晚了啊,赶紧出来玩,我给你找了好几个宝贝儿,保准你会满意!" 贺丹辰无法说出自己硬不起来的心理障碍,那边的音乐声也让他觉得震耳欲聋,心生厌烦,笑着继续撒谎。 "我这阵子要去欧洲一趟,不在英国,你们自己玩吧,别找我了,回来了再和你们联系。" 这样的借口让对方信以为真,嘟嘟囔囔着怪他自己跑出去玩不叫朋友,又逼得贺丹辰承诺说回来了请喝酒才作罢。 挂断电话,贺丹辰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把手机关机,坐在床上发呆。 安静的公寓里似乎只剩下了他自己,但他知道路易斯正在画室。 之前路易斯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画室画画,这段时间因为自己,打扰了他的作息。 想到这里,贺丹辰有些愧疚。 片刻,他端着热咖啡敲响了画室的门。 "路易斯,喝咖啡吗?" 他特意点了路易斯喜欢的拿铁,路易斯回头看到咖啡杯,目光凝了一瞬,问,"你自己取的外卖?" 贺丹辰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有些不敢出门,惧怕陌生人,这些天面对的只有路易斯一个人。 闻言,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勉强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我让外卖员把咖啡放到了门口,等他走了才开门取的。" "不用勉强自己。" 路易斯没有说得很直白,走过来接过咖啡,说了句谢谢。 贺丹辰又没有什么事做了,目光从他滚动的喉结落到后面,不自觉多看了几眼画架,由衷地夸奖道,"你画得真好。" 路易斯笑了一下,忽然问,"你要看我画画吗?或者,我教你。" "你教我?" 路易斯看他惊诧的神色,恩了一声,"什么都不做,很无聊吧。" 待在公寓里的日子的确无聊透顶,没有派对,没有音乐,贺丹辰又看不懂复杂的英文,发呆了几天已经快要憋出病了。 可他还是不敢出去,宁愿在阴暗的角落里枯死。 路易斯的建议无疑是给他寻找了一个消遣,他的眼眸一亮,有些跃跃欲试,但迟疑着,"那会不会打扰到你...." "没关系,我暂时有空。" 这几天增加了和路易斯的相处时间,贺丹辰才了解到他并非整天都在画室里闷头画画,也会不定期地将画作寄到画廊里展览出售,以此来赚钱生活。 闻言,贺丹辰犹豫一下,忍不住答应了。 原本路易斯都是站在画室里画画的,体谅到他身体不舒服,特意搬来一个椅子,又调整了画架的高度。 贺丹辰已经习惯了他的体贴,好奇地抚摸着画纸上干涸的新画,"这是水彩吗?" "恩。" 路易斯走到他身后,将水彩笔蘸取颜料。 贺丹辰笨拙地按照他教的方式握住,在画纸上小心翼翼地涂下一笔,柔润的触感十分新奇,他的脸上露出孩子气的欢喜。 路易斯站在他身侧,绿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时指导他几句。 他并不是真要教贺丹辰怎么画画,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让贺丹辰找点乐趣罢了,所以并不苛责,语气温和地任由他在未完成的新画上涂涂画画。 贺丹辰在画室待到了傍晚,日暮西斜,橙黄色的光晕从窗帘的细小缝隙里漏进来。 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拉开一点窗帘,忽然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里的天空。 虽然这座城市经常下雨,天气阴沉,但偶尔也会有晴朗的时刻。 和路易斯在画室安静地待一下午,带来的愉悦与满足竟然胜过所有酒精与聚会。 他站得出神,浑身也染上了毛茸茸的边缘,要融化进这样美好的傍晚似的,路易斯凝视着他,放轻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丹,该吃晚饭了。" 贺丹辰下意识点头,"哦,好。" 第18章 他们开始愈加频繁地待在一起,白天待在画室里消磨时间,晚上同睡一张床,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或许是因为路易斯对这一切都表现得极为自然,贺丹辰也毫无芥蒂地适应了与他的亲密,仿佛这间公寓就是他赖以生存的整个世界。 但临近期末,学校通知要准备期末考试时,他不得不走出门。 之前的上课和作业他都是找人代替的,但严格的考试必须自己去,而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出过公寓了,潜意识只想躲在公寓里。 路易斯察觉到他焦躁的情绪,知道原因后说可以陪他一起出门。 贺丹辰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总是要自己出门的。" "那也需要慢慢适应。" 路易斯温和地看着他,"这次我陪你,之后你再尝试自己出去,好吗?" 被那双温柔的绿眼睛凝视着,贺丹辰无法拒绝。 他承认路易斯实在太贴心,这样的好意他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 这段时间他看似已经恢复如常,其实他对自己惶恐的内心很清楚。 他一个人,走不出这道门。 考试的中午,他们用完午饭,贺丹辰回到卧室换衣服。 在室内待太久会丧失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贺丹辰看了看天气的温度,从衣柜里翻找出一身休闲服和灰色的大衣。 路易斯从敞开的卧室门经过,看到摊在床上的衣服都是深色系,再不是五颜六色的缤纷。 贺丹辰正背对着他脱掉睡衣,健壮的肩背因为长时间的不运动,瘦弱许多,腰还是很细。 他弯身拿起衣服往头上套,放松柔软的胸肌微微鼓起。 路易斯在门口停留了几秒。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贺丹辰跟在路易斯身后,心如擂鼓,突然涌出来的胆怯让他想拔腿跑到卧室里躲起来。 路易斯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帮他理了理衣襟。 贺丹辰看着他如常的脸色,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鼓起勇气跟着他走进了电梯。 下降的过程中,电梯里走进了其他楼层的用户,谈笑着无意瞥了他们一眼。 不带任何恶意的目光针一样扎在贺丹辰的身上,他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心跳痉挛,几乎喘不过气,指尖都在哆嗦。 路易斯一直留意着他的反应,见状,不动声色地往他面前挡了挡。 贺丹辰藏在他制造出的小空间里,闭上眼,无力地抵住他的背脊,嗡嗡的耳鸣声迟缓地褪去。 路上是路易斯开车,贺丹辰在副驾驶座上发呆,逼迫自己盯着窗外的行人看,适应着涌上来的畏惧。 到了学校,他看着人头攒动的街道,回头看向路易斯,勉强说。 "你在车上等我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路易斯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好。" 于是贺丹辰克制着战栗的幅度,佯装自如地和同学们打招呼,走进教室里考试。 他一直没听课,笔记也没怎么看,瞎写一通后就提前交卷,几乎是跑出了教室。 迫不及待地想和路易斯回家的冲动占据了他的所有念头。 "丹辰!丹辰!" 手臂被用力一扯,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丹辰下意识就要挣脱,回头看到是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冷静下来,打了声招呼。 "你今天也考试?" "对啊,我听说你不是去欧洲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告诉我们。" 朋友不太高兴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贺丹辰不自然地侧过身,想拉开一些距离,对方又毫无察觉地勾住他的肩膀,身体贴了过来,兴致勃勃地催促着。 "你太久没出来玩了,这次可不能躲了啊,走吧!" "我今天有事,去不了。" 贺丹辰的身体微微紧绷,然而带笑的歉意并没有被接受。 对方实在有些生气了,沉下脸,"你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一直推三阻四的,不想和我们玩了?" 留学生的圈子一共就那么大,贺丹辰已经和之前那些带他去新酒吧的朋友们疏远了,剩下的这些不能也同时失去。 他没办法,只好说,"有个朋友在等我,我去和他说一下。" "什么朋友,带过来一块玩呗!" "不用了,他是英国人。" 朋友怕被放鸽子,非要跟着贺丹辰一起去。 走出教学楼,贺丹辰远远便看到路易斯站在车旁等着自己。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薄羽绒服,身形高大健硕,深棕色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绿眼眸宛如坚硬的绿宝石,岿然不动地凝视着教学楼的方向。 或许是因为不常出门,也不在意旁人视线,他对于旁人投过来的惊艳视线无动于衷。 贺丹辰一走出来,路易斯就看到他了,微微亮起的绿眼睛在看到他身旁勾肩搭背的朋友时暗了下来。 贺丹辰走到他面前,有些犹豫地说。 "路易斯,你先回去吧,我要出去一趟。" 原本朋友以为贺丹辰口中的朋友是之前那些类似的情人,看到高大的路易斯后一惊,随即热情地邀请道。 "既然是丹辰的朋友,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玩吧,人多才热闹嘛!" "不用了,他..." 贺丹辰脱口帮路易斯拒绝,潜意识并不想让他掺入酒吧狂乱的氛围,"路易斯不喜欢吵闹的地方。" 路易斯沉默地注视着他,片刻,淡淡地说。 "我也去。" 闻言,贺丹辰一怔。 迎上望过来的绿眼眸,似乎明白对方是因为担心自己还无法适应酒吧那种人多的场合,怕勾起惨痛的回忆。 贺丹辰忍不住朝路易斯露出感激的笑容。 趁朋友绕过去上车时,他低声和路易斯说,"我实在推不了,我们过去待一会儿就走。" "恩。" 第19章 临近傍晚的酒吧还不算特别喧闹,客人分散在吧台和包厢中,舞厅也还没有进入真正的高潮。 包厢里已经坐了一些连考试都找人代替的富家子弟,贺丹辰被推过去,瞬间被他们围攻,质问着他这段时间的消失。 贺丹辰习惯性地自罚了好几杯,脑海里的弦还紧绷着,脸上已经自动挂上了盈盈的笑容,嘴里吐出恰到好处的礼貌而亲昵的道歉。 他被推到靠中间的座位,跟在身后的路易斯没有挤进去,站在了座位边缘。 他沉默地看着贺丹辰笑着和朋友们碰杯喝酒,脸上又逐渐浮现出微醺的虚幻笑容。 刚开始他还记得路易斯,频频回头看过去,怕路易斯会不喜欢这种场合。 然而距离太远,说不上话,他只能举着酒杯和坐在边上的路易斯示意,渐渐的,被越来越多的朋友们挡住视线,吸引注意后,他在浓烈的酒精里顾不上路易斯了。 傍晚后的酒吧涌入新的客人,路易斯格格不入地沉默坐着,等着贺丹辰说好的"一会儿就走"。 耳边的嘈杂声响被全部过滤,他凝神听着贺丹辰夸张愉悦的笑声,醉醺醺,尾音带着软,甜甜蜜蜜的很亲热。 身旁的人和他挨得很近,说话时快要亲上,他也完全忘记了心理阴影,嘻嘻哈哈地完全沉浸在了熟悉的醉生梦死里。 路易斯盯了他一会儿,立起身走了。 朋友把清秀的服务员推搡到贺丹辰的怀里,他下意识抱着人摸了一会儿,发觉对方故意勾引着蹭自己的大腿时,霎时被一盆凉水浇得通透,彻底清醒。 他想起来自己硬不起来的障碍,心虚地找了个由头把人推走了。 如同坠落到了地面,他陡然想起来如今的处境,立刻抬眼去看路易斯的位置。 可那里竟是空的。 心猛地一沉,他的脸上浮出一瞬的无助。 路易斯呢? 贺丹辰惴惴不安地放下酒杯,慌忙挪出座位,张望着寻找路易斯的身影。 穿过人群到了卫生间的走廊,他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身影,心里一松,疾步走过去,"路易斯...." 路易斯好似没听到。 走近了,贺丹辰才看到他面前还站着一个男孩,正挑逗地试图去摸他的手。 路易斯拿着一个空酒杯,垂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深邃的轮廓被昏暗的灯光映得有些鬼魅。 贺丹辰一看就知道是酒吧里的人缠上了他,眉头蹙起,走到路易斯身边拽住他的手臂,加重语气说。 "路易斯,你怎么在这里,咱们走吧。" 路易斯回过神,看向他,恩了一声,然后把酒杯塞给对方,淡淡地说。 "谢谢你的酒。" 这句话让贺丹辰的心咯噔一下,顿时警惕起来,"你喝了他的酒?"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男孩,对方也有些气急败坏,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禁攥着空酒杯跺了跺脚,幽怨地瞪着贺丹辰嘟囔着什么。 贺丹辰没听懂,但他猜得出来大概是什么意思。 拉着路易斯往外走了几步,确认安全下来,他紧张地询问。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酒吧里的暧昧气息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的勾引者,将催情药放到酒杯里,给看中的人喝下,然后寻个地方一度春宵。 贺丹辰混迹酒吧多年,对这种套路非常清楚。 他懊恼于自己的疏忽,将单纯的路易斯带到酒吧后居然没有看紧他,让他着了别人的道,喝下乱七八糟的酒水。 如果只是催情药倒还好,发泄出来就可以,就怕有些更不干净的东西让人上瘾,彻底毁了他。 一阵后怕凉透心,他的指尖都有些颤抖。 路易斯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地皱起眉,西方人的偏白皮肤上浮出了一些红。 下颌线条绷了绷,他忍了忍,说话的气息变得极其滚烫。 "我需要找人过夜。" 贺丹辰的心一紧,随即一轻。 看来应该只是催情药,那就好办了,只要做爱就能解决。 但....要帮路易斯找谁过夜? 这个念头让贺丹辰愣在原地。 不知为何,他想到路易斯随便在酒吧里找个人对付一夜,就无比烦躁。 酒吧里的客人来路不明,他不放心让路易斯这样草率地选择过夜对象,路易斯这样干净,值得更好的。 本来就是他的疏忽导致了路易斯被人暗算,理应由他负责,而且路易斯之前帮了他那么多,也不能再让路易斯因为自己的缘故吃了亏。 沉思的时间太长,强烈的药效完全催发,路易斯似乎有些站不稳了,踉跄一下歪在他身上。 贺丹辰本能地扶住他的身体。 路易斯垂下的头落在他肩上,呼吸的浊热气息熏得贺丹辰颈肉发烫,头皮发麻。 头昏脑涨,他在朦胧中捕捉到了脑海里一闪而逝的念头,脸皮发烫,说出口的语气却笃定。 "我先带你回家,我....我帮你。" 就当,就当是还路易斯的人情。 而且他已经被那么多人玩过了,再当一次承受方,也没什么。 第20章 开来的车暂时停在了酒吧门口,贺丹辰招来的士送他们回去,路易斯一直紧紧黏着他,被药物催出的情欲令他充满了雄性的侵略感。 贺丹辰有些尴尬,没去看司机,低声说,"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路易斯如同饥肠辘辘的狗,在他颈侧嗅着舔舐,吮吻的力道嘬得贺丹辰发疼。 衣服穿得太多,一时扯不开,于是路易斯难耐地揉着他的胸口。 布料摩擦着的皮肤被搓热了,贺丹辰莫名有些羞赧,暗暗使劲去推他的手。 "路易斯!" 路易斯不满地反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热度令人心惊。 沿着侧颈吻到脸颊的嘴唇如同闯入了禁地,贺丹辰下意识偏头躲开,催促司机开得再快一点。 司机显然也懂他们的状况,车速飞快,到了目的地后贺丹辰多给了对方一些小费,辛苦地扶着路易斯往楼上走。 气喘吁吁地开门进了公寓,他被路易斯压到墙上。 对方应当是实在忍不住了,狂躁地扯着他的衣服,用膨胀的下身顶着他的双腿之间。 贺丹辰没见过路易斯和谁过夜,以为他不懂怎么和男人做,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路易斯!路易斯你等一下!" 不润滑扩张就闯进来,他绝对会受伤的。 他手忙脚乱地去脱两人的衣服,厚实的内层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汹涌的情欲从皮肤的毛孔里喷涌而出。 贺丹辰不知是紧张还是酒意残留,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他扯掉路易斯的皮带,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内裤抚慰着完全硬起来的阴茎,掌心的尺寸令他一惊,生出些怯意,穴口便不由得收缩着。 他擅长情爱中的技巧,很快路易斯就闷喘着,阴茎表面渗出黏液。 贺丹辰胡乱脱下自己的裤子,一手仍替他纾解,另一只手笼了些黏液蘸到指尖,摸到自己的股缝深处。 这还是第一次,他给自己做扩张。 难言的羞耻感让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紧咬着嘴唇。 路易斯的鼻息骤然贴近,似乎在寻觅着任何进一步的接触,然后含住了他的嘴唇。 贺丹辰动作一滞。 他和很多人上过床,但很少接吻。 这样亲昵的动作对他来说有着奇怪的特殊意义,是要留给真正喜欢的人的。 错乱的念头在这样的情境下来不及多想,而短暂的迟疑已经让路易斯趁机将舌尖钻了进来,抵开唇齿,急切地勾着他的舌头吮吸。 交融的气息仿佛无声地逼近贺丹辰心底对所有人竖起的一堵墙,他不适应地偏过头,想躲,面颊却被路易斯托着固定住。 摩挲的动作比以往他和所有情人间的甜言蜜语都来得要更真实,更猛烈。 贺丹辰被亲吻分散了一些注意力,扩张的动作慢下来。 坚硬的阴茎朝前顶弄着他的小腹,蠢蠢欲动地插进腿缝蹭着,硬热潮湿的龟头抵着腿侧嫩肉的皮肤,突突直跳的青筋裂出止不住的性致。 "等等、别!" 贺丹辰惊得加快扩张速度,试图平息他的情欲,狭窄的腿缝被难耐地用力撞了几下,将他的手背也蹭得湿漉漉。 他插进四根手指匆匆做好扩张,然后握住路易斯的阴茎,抵着后穴口慢慢坐进去,忍不住低喘着叮嘱。 "轻点,别太....呜!" 犹如钩子咬到了饵,龟头刚寻到穴口的缝隙,路易斯就不再听他的控制,粗长的阴茎整根都撞了进去。 贺丹辰被顶的耸动,一下子就胀得涌出眼泪。 剖开的钝痛刺激地肠肉紧缩,然而并不能阻挡气势汹汹的入侵,被撑开的褶皱在碾压下充血战栗,每一寸嫩肉被擦得滚烫。 之前被进入的记忆太耻辱,贺丹辰拼命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路易斯,是他不需要抵抗的朋友,将浑身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下来。 异物感由此更加明显。 他甚至能感觉到阴茎挺动时撑开的形状,不断深入,不停抽动,疯狂涌来的生理快感刺激得疲软多日的器官也逐渐硬了起来。 贺丹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硬了。 他心里一喜,紧接着却是恐慌。 自己怎么抚慰都没办法硬起来,被侵犯时却硬了,难道他以后只能这样获取射精的快感吗? 常年居于人上的微妙优越感令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而一时的分神被路易斯捕捉到,沉下来的气压伴随着快速狠重的抽动夺回了贺丹辰的意识。 脚尖堪堪踩着地面,微微发抖,没过多久他就被路易斯完全抱了起来,手掌扒开臀肉,方便插得更深。 淋漓的性爱带来的爽意让贺丹辰陷入了混沌中,他攀着路易斯无意识地呻吟,绷紧的脚趾瑟瑟蹭过路易斯紧实宽阔的后背。 好深,好热也好硬,感觉肚子要破了,但也好爽。 他终于敢直面屈居人下的快感。 在客厅的墙边站着做了一次后,路易斯的情欲稍微平复些,就着插入的拥抱姿态,把他抱进卧室。 如此羞耻的姿势让贺丹辰脸色涨红,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于是轻微地挣扎了两下。 路易斯气息粗重地咬着他的耳垂,托抱着他的身体,抽出来。 硬得翘起的阴茎在嫩红的穴口摩挲两下,整根插到底。 只来回插了几次,贺丹辰就受不了了。 悬在半空被完全束缚,只能胆怯而期盼地等着硬挺的进入,这对他而言太难以接受。 热泪流下,指甲划着路易斯的后背,他战栗着催促。 "快...快去卧室,不要这样..." 哭着的尾音是难以承受的可怜,路易斯稍稍将他抱离一些,汗湿的脸上,直勾勾盯着他的绿眼眸要将他吞吃入腹般,令贺丹辰不敢直视。 慌乱移开的视线落到下方,他看着路易斯雄硕的阴茎插进自己的屁股里。 视觉刺激令人面红耳赤,小腹一酸,被射出的精液浸成腥膻的湿地。 贺丹辰难堪地闭上眼,"路易斯、求求你...." 深色的嘴唇已经被吻得水亮剔透,路易斯沉沉的目光从唇移到他湿润颤抖的眼睫上,凑过去继续和他接吻,抱着他走进卧室。 催情药太强烈,贺丹辰几次累得昏过去,又被颠簸的快感弄醒。 困倦得睁不开眼,面颊被舔得湿漉漉,嘴唇也被吮到红肿,下身酸麻得几乎没有了知觉。 他精疲力尽地伏在床上,想出声阻止路易斯的索求,又说不出话,潜意识的愧疚也不想打断路易斯的兴致。 这是他甘愿的。 第21章 终于承受不住得地睡熟,一觉醒来,贺丹辰被阳光刺醒。 半拉的窗帘挡不住热烈的日光,他下意识偏头往枕头里塞了塞,又迷糊了几分钟,意识缓慢苏醒。 他睡眼惺忪地想揉揉眼,刚一动,才发现手臂被压住了。 路易斯从身后抱着他,好似抓着宝物,横到胸前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身体。 贺丹辰上半身动不了,想坐起来,又在感知的恢复中发现路易斯还插在他的体内。 好似原本就是一体,他们的肉体完美契合,他甚至生出几分不愿抽离的念头。 回过神,他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不害臊,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缓了缓神,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挺着腰,试图拔出来,但酸软的腰身使不上力,勉强抽出的一截又吞了进去,拍红的臀肉被路易斯胯骨的浓密耻毛扎得又痒又疼。 他不由得微微蜷缩起来,很轻地喘着气。 紧张的肠肉撩拨般催醒了蛰伏的阴茎,他听到路易斯沉缓的气息有了变化,体内含着的阴茎也一点点硬了起来。 惊诧于路易斯旺盛的精力,贺丹辰不禁叫苦不迭。 正要想办法分开两人的身体,晨勃的阴茎就已经贪恋着极致美妙的秘处,无意识地撞了几下。 毫无防备的身体被撞得一软,贺丹辰叫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 路易斯似乎被惊醒了,又或者没醒,还未从兽欲中脱离。 结实的手臂收紧,他将贺丹辰的腰身牢牢兜住,然后微微翻过身。 发觉自己成了跪伏的姿势,贺丹辰就已经心生不妙。 他只来得及反手抓住路易斯的手臂,对方就已经撑在他身侧,丝毫没有察觉他抗拒的力度,重重撞了进来。 一整晚的交媾使得清晨的性爱无比顺畅,即便贺丹辰不想再和他错误地纠缠在一起,也无法抵挡,失神地陷在了新一轮的快活中。 酥麻的电流沿着尾椎骨往上窜,复苏的下身在热胀中被填满,带给了他奇异的安心感。 他拒绝去多想,只当这是性爱中产生的正常念头。 片刻,他脸色潮红地急促喘着气,压在小腹下的阴茎再也射不出什么了,屁股还紧紧含着男人的生殖器官。 路易斯覆在他身上低喘着,呼吸逐渐清醒。 身上一轻,贺丹辰感觉到他抽出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液体中的软烂肠肉还在贪恋地挽留着,发出啵的羞耻响声。 贺丹辰的脸一红,几乎抬不起头。 路易斯似乎缓了缓,低声说,"丹,是你。" 看样子,他已经想起来了。 贺丹辰脸上的红消退了一些,他轻咳一声,沙哑的嗓子镇定地解释说。 "昨晚要不是我带你去酒吧,你也不会被下药。" "所以不用在意,就当是我帮了你一次而已。" 故作轻松的语气将这次缠绵归为普通的一夜情,他背对着路易斯,不自然地坐起来,股间的液体还在往外涌。 "只是昨晚太匆忙,没来得及戴套。但我很健康,没有染病,你不用担心。" 贺丹辰一股脑说完准备已久的话后,悄悄松了口气。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拉着被子盖住腰身以下的部位,面朝着窗户,赤裸劲瘦的身体被日光映亮,沾着柔软而神圣的光。 路易斯久久都没有说话,不知是否受到了话语的冲击。 毕竟他知道贺丹辰遭遇过的一切,知道他被很多人轮奸过,也许他现在清醒过来会后悔了,会嫌贺丹辰脏。 贺丹辰下意识相信他的温柔,可这样的猜测还是令他浑身发凉,几乎不敢回头看路易斯的表情,怕那张俊美温和的脸上露出的是厌恶。 静寂变得格外难熬。 他僵硬地攥紧床单,艰难地挤出唇角的弧度,干巴巴的声音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忐忑。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医院...." "丹。" 温热的吻落在贺丹辰的后肩,轻柔的动作充满了珍惜的意味,让他错了神。 "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什么?" 他没想到路易斯的回答竟然是这个。 猛地扭过头,他愕然地看着神色平和的路易斯,差点怀疑他没睡醒,或者是认错了人。 "路易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明明知道....知道我之前的事,别开玩笑了,我说过昨晚是我心甘情愿的。" "不是玩笑。" 路易斯将他的不安神态收进眼底,而后微微一笑。 "丹,这些天的陪伴在你看来真的是朋友会做的吗?" 温温和和的问题令贺丹辰哑住,他的嘴唇翕动,半天都没说出话。 的确,普通的朋友怎么会愿意花费心思和时间,耐心地帮他治愈心里的伤痕,怎么会有甘愿付出所有而不求回报的朋友。 如果不是抱有目的,路易斯怎么会对他这么好。 原来,路易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他交往。 贺丹辰放任心中的一丝失望流走,他怔怔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路易斯点了点头。 他轻抚着贺丹辰的面颊,探身靠近。 贴近的温度令贺丹辰不禁屏住呼吸,看着那双漂亮的绿眼眸蛊惑般地占据自己的视线范围。 嘴唇一热,路易斯的声音极其柔和。 "丹,和我交往,好吗?" 恳切真挚的目光让贺丹辰无法拒绝。 刹那间,他想起过去一段时间里路易斯对自己的贴心照顾,哪怕是带有目的,路易斯的确帮助他从阴霾里走了出来。 这是无法否认,无法替代的。 就当是报答他而已,反正交往了也可以再分手的。 贺丹辰犹豫一下,说,"好吧。" 第22章 交往。 贺丹辰玩心大,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正经谈恋爱的一天,而且自己还是下面那个。 但他不得不承认,路易斯是个绝佳的男朋友。 相貌身材方面已经不用再夸赞,路易斯看着面冷,不好接近,其实性情温和,体贴又耐心。 之前照顾贺丹辰的时候他表现得就已经很好了,正式交往后,他对待贺丹辰更上心,并因为多了情感上的联系,让贺丹辰常常沉溺在他的温情中。 很多次他都会认真地想,其实拥有这样一个男朋友真的很幸运。 这天他们一同去画廊里观看路易斯售卖的画,贺丹辰看不太懂艺术,却看到他的画卖出不少,也被价格吓了一跳。 原本他以为路易斯只是普通的画家,没想到居然还这样抢手。 路易斯倒是没什么反应,在画廊里观赏的客人们也不知道人群中的这个绿眼男子就是他们欣赏的画作的主人。 "路易斯,我们去一趟超市吧。" 现在贺丹辰已经渐渐恢复正常,不再害怕人群,只是他也不怎么会和朋友们去酒吧了,那样昏暗危险的氛围仍然让他寒毛耸立。 他们在超市里闲逛,贺丹辰主要负责挑选,路易斯推着手推车与他并肩同行。 忽然,贺丹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发现是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对方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吃惊地看着他们牵着的手,目光移到路易斯身上。 "丹辰,他是..." 贺丹辰尽量忽视朋友眼中的不敢置信,笑着回答说。 "他是我男朋友,路易斯。" 原本还算健壮的贺丹辰站在身形更加高大的路易斯面前便显得娇小许多,他们谁上谁下也显而易见。 朋友还想调侃他以前是圈内赫赫有名的1,现在却也成了下面那个,但在两人面前不好说出口,就挠挠头,转移了话题。 "对了,成贤这周六晚上在迷醉过生日,你来不?" "成贤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会去的。" 话音落下,贺丹辰的手一紧,察觉到路易斯盯了过来。 他佯装没发觉灼灼的视线,如常地和朋友聊了一会儿后,对方匆匆忙忙地走了。 贺丹辰看向旁边的货架,刚想凑近挑选,路易斯就攥紧他的手,"你没有跟我说周六要出门。" 又来了。 贺丹辰的心里生出一丝厌烦。 交往之后,他发现路易斯逐渐表现出了令人不喜的一面——对伴侣的独占欲和控制欲都太强。 即便贺丹辰在减少不必要的聚会,也和很多朋友,尤其是当时带他去酒吧招致他被绑起来的朋友们疏远了,但他人缘好,依然和许多不错的朋友保持着联系。 有时他也需要和朋友见面,路易斯不会说什么,可每次都会表现得不太高兴,会问他出去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贺丹辰本就不是这样乖顺的人,开始还觉得是恋爱的新鲜感,之后就越来越不耐烦。 他不想和路易斯吵架,尽力忍了忍,放缓语气说,"还没到周六呢,所以没告诉你。" 路易斯沉默片刻,淡淡地问。 "你不是说不会去那种地方了吗?人那么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闻言,贺丹辰呼吸一窒。 自从交往后,他几乎就很少有独自出门的时刻。 可能是没有机会再对落单的他下手,之前那个侮辱他的戴着皮手套的混蛋已经消失很久了。 而路易斯意有所指的话,让他起了一层细密的寒意。 他强迫自己忘掉过去的不愉快,用力挣开路易斯的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成贤是我的朋友,他过生日我怎么能不去?" 说完语气冷硬的话,他胡乱从货架上拿了几袋零食扔到购物车里。 背对着路易斯,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贺丹辰的火气渐渐消了。 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回过身,注视着面无表情的路易斯,主动缓和气氛。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们就算交往了也应该有各自的生活和独立空间,我总是要独自面对的。你放心,我会在十二点之前回来的,好吗?" 路易斯冷凝的脸色并没有因此缓和,他沉默地凝视着贺丹辰,忽而淡淡地说。 "丹,你的朋友太多了,我不喜欢。" 贺丹辰一怔。 他仰起头,吻了一下路易斯的嘴唇,笑着声音绵软温柔。 "他们只是朋友,路易斯,而你是我的恋人啊。" 这样的示好总算缓和了路易斯的脸色,他顺势托着贺丹辰的面颊,舌尖抵进,加深了这个吻。 贺丹辰不太喜欢公众场合的亲密,余光瞥到有路人经过又识趣地离开,不由得推了路易斯一下,路易斯这才放开他。 晚上回到家,路易斯做了一个烤牛肉,贺丹辰心血来潮点了几道中餐。 有的外国人并不适应中餐的味道,但路易斯看起来很容易就接受了,贺丹辰想起他流利的中文,不由得问。 "你的中文这么好,也不排斥中餐,难道以前去过中国吗?" 路易斯自如地拿着筷子夹菜,"我没去过中国,但母亲是中国人,所以我对中国很感兴趣,很小就学了中文,也吃过中餐。" 顿了一下,他抬眼看着贺丹辰,挂着淡淡的笑。 "以后你回中国的话,相信我会适应得很快。" 只是很普通的,对于未来的随口一提,贺丹辰却骤然僵住。 他仓促地避开路易斯投过来的视线,勉强一笑,没有接话。 第23章 实际上,他从未打算和路易斯一起回中国,他甚至早就想好了毕业后该如何和路易斯提分手。 除去一些令人苦恼的地方,路易斯的确是个完美男友,年轻英俊,脾气温和,才华横溢,对贺丹辰又足够好。 但贺丹辰无法一直和他生活。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藏在暗处的凶手,只有路易斯知道他在这里遭遇了什么噩梦。 尽管恋爱的舒适与甜蜜暂且驱散了阴云,但贺丹辰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永远记得那些不堪回首的事。 他要把过去都死死藏住,最好彻底忘掉才行。 毕业后,英国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留学的地方,他在这里吃喝玩乐了两年,仅此而已,别的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 和路易斯的短暂恋情,也该在回国前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本想早点和路易斯摊牌,可对方似乎真的陷进了这段恋爱里,贺丹辰每次开口都会被对方如有所感地打断。 他望着那双盛满温柔的绿色眼眸,一时心软地想,再等等吧。 或许路易斯只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到外人,才会对他日久生情,等他的劲头过去了,认识了更多的新朋友,应该就不会再执着于贺丹辰。 就算到时候提分手,他应该也不会很伤心。 吃完晚饭,路易斯没去画室,两个人窝在卧室里看了一部浪漫的爱情电影。 投影仪的灯光映在床上,光影缱绻,贺丹辰看得很认真,但路易斯似乎没怎么专心看。 在电影里的主角接吻时,路易斯也扭头和他接吻。 贺丹辰感觉到他的手摸进了自己宽松的睡衣里,胸肌已经在缺乏锻炼的时日中被揉得越来越软,敏感的乳头只被拨弄几下就坚挺地硬了起来。 他不易觉察地蹙起眉,扣住路易斯的手腕,从接吻的间隙挣出来,微微喘着气。 "路易斯,我有些累,今天只做一次好吗?" 在过去的无数次性爱中,他都是掌控的位置,肆意玩弄着漂亮娇软的男孩。 相比起生理快感,心理上操控对方的快感才更令他喜欢。 而现在,他虽然答应了和路易斯交往,有时却还是不太习惯被完全掌控的感觉。 大概所有自负的男人都一样,他喜欢控制对方,路易斯亦是如此,无论什么姿势都会强硬地束缚住他的身体,贺丹辰只能被他侵犯掠夺。 还有一点让贺丹辰有些倦怠的是,路易斯的性需求太强,几乎每晚都要做爱,清晨的时间也能完全耗在床上。 贺丹辰有时不得不用手,或者嘴帮他弄出来,才能避免一整天都腰酸背痛的后果。 路易斯听到他的要求,有些不满地皱了一下眉,"丹,你明天不出门。" "但我也不想在床上休息一整天。" 贺丹辰只当他答应了,从他怀里钻出去,探身去床头柜拿新买的安全套。 "还有,要戴套,射在里面真的很麻烦。" "我会帮你清洗的。" "你那是清洗吗?"说到这里,贺丹辰又有些生气。 路易斯的确会抱着他去浴室,帮他把射进去的精液都挖出来,但又会趁他昏昏欲睡时插进来,在水下干他。 贺丹辰真的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路易斯之前禁欲了太久,所以交往后才这样沉溺情爱的吗? 可他实在吃不消,况且他也不想真的适应被进入的快感。 等毕业回国了,他依然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贺家小少爷,没人会知道他的这一面。 被这样质问,路易斯沉默着,总算答应戴上套子。 隔着一层薄薄的膜,贴肤的快感比往日来得要更迟钝些,他看着仰面躺下的贺丹辰,平坦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脸上逐渐浮出情动的绯红。 胯骨撞得愈发用力,将交合处撞出堆积的白沫。 他低头吻着贺丹辰,手掌大力揉捏着胸口的乳肉,贺丹辰不太喜欢被玩弄这里,立刻就推了几下他,含糊不清地呜咽着。 路易斯只当没听见,大开大合地操弄了良久。 隐隐有射精的感觉时,他放缓动作,额上的青筋浮出,又在无声的克制下隐没。 然后他继续用力地撞起来。 没过多久,贺丹辰发现了他在刻意延缓射精,"路易斯!" 路易斯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丹,你只说了做一次。" 俯身贴下,薄唇摩挲着贺丹辰泛红的耳垂,低低的呢喃带着一点笑。 "我可以一直做到天亮。" 包裹着的肠肉猛地蜷缩起来,显然贺丹辰被他的无赖气得不轻,而路易斯要掐进掌心,才能不在这样美妙的刺激下射出来。 贺丹辰又挨了几十下挺撞,受不了地哭着妥协,"几次都可以....路易斯,你快点射。" 闻言,路易斯微微一笑。 骤然加快的频率将贺丹辰撞得肚皮湿润,他浑身哆嗦着射出精液,高潮后的肠肉夹得格外紧,很快,肠壁被精液喷射。 他如释重负地倒在枕头上,汗湿的鬓角泛着亮晶晶的汗。 喘了几秒,他忽然想起什么,瞪大眼。 路易斯沉迷地吻着他的面颊,被极具谴责的目光瞪着也面不改色。 他将射精后的阴茎抽出来,把套子摘下,温柔地说。 "抱歉,丹,套子破了。" 迅速膨胀的硬热肉柱再度插了进去。 周六晚上,贺丹辰如约去了朋友的生日派对。 临走前,路易斯似乎已经不再介意,帮他穿外套,"晚上需要我去接你吗?" 贺丹辰犹豫一下,"不用了,我打车回来吧。" 说完,路易斯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被剔透的绿眼眸无声注视着,贺丹辰想起他的不快,叹了口气,改口道。 "临走前我给你打电话,酒吧的地址我也会发给你的。" 路易斯总算露出了一点柔和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声叮嘱。 "丹,好好玩,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恩?" 贺丹辰有些没听懂,疑惑地看向他。 路易斯的眸色微动,笑了一下,"以后毕业了,朋友聚起来就不容易了。" 看来上次的谈话是有效的,起码路易斯没有再因为他出门而不开心了。 贺丹辰心里一松,露出几分笑意。 "好,我知道了。" 第24章 最后半年的留学时间过得飞快,临近毕业,贺丹辰不怎么和朋友们鬼混后,就也痛苦地将学习笔记补了一部分,好歹拿到了自己考来的毕业证书。 庄严而盛大的毕业典礼结束后,他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回国了,恨不得立刻买机票离开。 晚上和朋友们参加了毕业派对,因为太高兴,他难得又喝醉了。 路易斯赶到的时候,他还和朋友们站在桌子上大声地尖叫欢呼。 拨开人群走来的路易斯将靠在朋友身上的他揽到怀里,贺丹辰看到他,反应迟钝地咧开大大的笑容,麻痹的舌头喊着他的名字。 "路、路易斯...." 他是看着路易斯的,涣散的目光却没有完全落在他身上似的。 路易斯盯着他,一瞬间的目光有些可怕。 但他压平了唇角,声音温和地提醒,"丹,我们该回去了。" 贺丹辰被他半扶半抱地往外走,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嘟囔着什么。 朋友们想拦着他,又知道路易斯是他的男朋友,正当的关系无法容许别人插手,于是继续他们的狂欢。 走出派对门口,路易斯把贺丹辰径直抱了起来,大步往路边停靠的车前走去。 贺丹辰歪在他怀里,面上浮着酒醉的酡红,被放到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躺倒着就睡着了。 他睡了短暂的一觉,记不得梦到什么了,只觉得心情很好,或许是毕业的快乐也传染到了梦境中。 揉着眼睛坐起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公寓的卧室。 下床走出去,他茫然地叫着,"路易斯?" 厨房传来细微的声响,路易斯正在给他做意面,听到动静回过头,温和地说。 "喝了这么多,应该没吃东西吧,意面快做好了。" 他照顾得这样体贴,贺丹辰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走上前。 "不用特地为我做,我不饿。" "已经快好了,吃一点吧。" 路易斯握住他的手,低头吻了他一下,俊美的眉眼满是缱绻的情意。 迎着灼灼的凝视,贺丹辰的心跳漏了一拍,移开目光。 不是因为心动,而是紧张。 他已经毕业了,也是时候和路易斯说分手了,但路易斯看起来依然很喜欢他。 深夜,贺丹辰心事重重地吃着意面,路易斯在旁边陪着。 发觉他的心不在焉,路易斯问,"怎么了,这次的意面没做好吗?" "不是,我...." 强烈的负疚感压得贺丹辰实在难以下咽,他放下叉子,看向路易斯,深吸一口气。 "路易斯,我们分手吧。" 路易斯静静凝视着他,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 "为什么?" 没有不敢置信,没有歇斯底里,这样平和的反应又让贺丹辰稍微没那么愧疚了。 他想,或许路易斯并不在乎和他分手。 忐忑的心放松了一些,他看着路易斯,缓声回答。 "我要回国了,以后也不会再来英国了,而这里是你的家乡,我想你应该也不愿意离开这里吧。" 他习惯性地选择了一个最委婉最体面的原因,但路易斯似乎并不相信,轻笑了一声。 "只是因为这样吗?" 那双绿眼睛仿佛看透了他的心。 贺丹辰哑了哑,蹙起眉,声音低了许多。 "不,是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是我的原因,你这样好,会找到更好的新朋友。" "我不想要新的,丹。" 路易斯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皮肤,"如果我不答应呢?" 贺丹辰一怔,无措地看着他。 他没想过路易斯会不答应,如果路易斯不答应,他又会怎么办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了,就算路易斯不答应,他也依然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国,只要换个号码,路易斯就再也无法找得到他。 这个狠绝的回答,贺丹辰无法说出口。 他拧起眉头,并不想让这份恋爱以这样难看的方式结束。 正要再放软声音说服路易斯,对方已经立起身,淡淡地说。 "本来我为你准备了一份毕业礼物,现在看来要变成分手礼物了。" "丹,明天看完礼物再走吧。"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说完,路易斯披上外套,离开了公寓。 恋情结束得十分顺利,贺丹辰卸下了留学的最后一块重担,心里又不免有些空荡荡的。 意面已经完全冷掉了,他把没吃完的倒掉,洗了盘子。 擦干手,他又看向紧闭的大门。 这是路易斯第一次没有在公寓住,这么晚了他还要离开,看来分手的确让他伤心了。 贺丹辰有些担心,微微的懊悔被很快冲散,他又坚定下来。 他们本来就不可能长久地走下去,还不如早点一刀两断。 满腹心事地走回卧室,他独自躺在床上,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和路易斯相拥而眠,现在一个人睡觉,居然感觉有点不适应。 用力拍了拍脸颊,他提醒自己打起精神准备回国,不要再去想路易斯。 这是他在国外睡得最不好的一晚,辗转反侧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打着哈欠走出卧室,他看到客厅上放了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 【晚上9点,分手礼物】。 右下角留了一个画廊的名字。 贺丹辰记得他们曾经参观过那个画廊,当时路易斯很喜欢那个画廊的设计,曾说过想把那里买下来。 现在看来,路易斯已经是那个画廊的主人了,并且分手礼物也显而易见,大概是他送给贺丹辰的画。 之前贺丹辰从来都没有看到路易斯画过和自己相关的画,而他精心准备的惊喜现在却成了分手礼物。 叹了口气,他将画廊的钥匙放到门口的玄关处。 第25章 整个白天,路易斯依然没有回来。 贺丹辰知道他或许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于是专心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也和英国的朋友们告了别,约定回国再一起玩。 再待一晚,他就要彻底离开了。 贺丹辰很少一个人待在封闭的房间里,他回忆了一遍自己的留学生涯,又想到更往前的生活。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都过得肆意而自由,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出国前他以为自己也会继续快乐自由地过完这两年,然而却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贺丹辰一直都在潜意识地忘却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现在他再主动想起来,只记得那双冷硬的皮手套,如同黑暗钻出来的藤蔓将他的四肢捆缚住,然后为所欲为。 但他现在已经不只有恐惧了。 他没办法在国外找到凶手,可在国内他有的是办法处理对方。 如果那个欺辱他的人真的有胆子跟到中国,就算他不能正大光明地将对方送到监狱,也会狠狠报复回去。 天色黑了下来,贺丹辰晚上点了个披萨,没有吃完。 交往后,他吃不完的披萨通常都会由路易斯解决掉。 路易斯。 贺丹辰发了会儿呆,不由得看向玄关上的钥匙,忍不住将那张便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猜想这份礼物会是什么样的画。 看了太久的便签,他脸色骤变,忽然想起他曾经问过路易斯会不会写中文。 路易斯回答说,不会。 便签上的字迹在眼前不断放大,贺丹辰神色空白地盯着。 【晚上9点,分手礼物】。 脑海里似乎浮出了另一张模糊的便条,同样的雪白上,类似的笔迹写着羞辱的话语。 他眼瞳骤缩。 晚上九点,贺丹辰准时出现在画廊门口。 画廊的地段很好,并不偏僻,四周的街道熄了灯,偶尔会有几个行人匆匆经过,又下过一场雨的地面湿漉漉的。 指尖被雨夜的凉意侵袭,动作僵冷,钥匙对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贺丹辰将雨伞放在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画廊里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的一处亮着灯,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脚步缓慢走近,他走到亮灯处,想起当时参观这里时,眼下这处地方就是整间画廊的设计中最出彩的地方。 设计者不知用了什么原理,使得游客穿过廊时看到的画作与逆向穿过看到的画作截然不同,通常这用来放置对比性极强的两种画。 上次他们参观时,正向穿过,看到的画全部都是圣洁美丽的天使。 而走到尽头,回头再看向墙上,目之所及都变成了地狱的景象。 冲突太强烈,所以贺丹辰记得很深。 而如今,他站在这里,似乎预料到了路易斯的礼物是什么。 走廊尽头的通道出现了路易斯的身影,他按亮墙上的开关,瞬间,长廊与墙壁被照亮。 他遥遥地望着脸色紧绷的贺丹辰,微笑着。 "丹,可以拆礼物了。" 礼物。 贺丹辰死死盯着他,呼吸急促地疾步走近,根本就没有看墙上的画作一眼。 余光瞥到的色调都是温暖明亮的,是路易斯画的他们的日常,无论是做饭,或是依偎,画中的人物都是他们两个,在笑着。 通道不长,他几步就跑到了路易斯面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狠狠揍了过去。 路易斯没有躲开用尽全部力气的拳头,挨了几拳,侧脸浮出红痕,嘴角青紫,但他依然带着笑意。 被这挑衅般的笑容刺痛,贺丹辰目眦欲裂,不敢置信的声音被刮伤般淌着血。 "是你!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被掌心攥得皱巴巴的便签纸扔到了路易斯脸上。 他一眼不眨地凝视着贺丹辰,笑意淡去的面孔如同一尊冷漠无情的俊美雕像,眼睫垂落,绿眼眸被阴影覆盖。 微微弯下身,他搭住贺丹辰的肩膀,感受到对方猛然绷紧了身体。 强烈的抗拒之意如此明显,他也在贺丹辰的眼里看到了久违的痛恨。 被身边之人背叛的痛怒让贺丹辰的神情看起来无比脆弱,既震惊,又失望,快要哭出来了似的。 掌心的骨骼在发抖,被恐惧,或是别的情绪扼住了喉咙。 路易斯凑得更近,看到他的黑色眼瞳里都是自己的身影。 他轻轻将贺丹辰转过身,恶魔般附在他的耳边,指腹托起他的下巴,看向完全换了一副景象的墙壁,温柔地低声说。 "看一看我送你的礼物吧,我画了一整天,不过好可惜,还有一些没画完。" 颜料的松节油味道钻到贺丹辰的鼻子里,他仿若丧失了其它的感知,脸色苍白地木然望着墙壁上森然的画。 漆黑的背景,白色的身体,分开的双腿间是被撑开的深红色穴口,寥寥几笔画出了流下来的液体。 侵入的男性器官并没有出现,却仿佛无处不在。 贺丹辰看到了他熟悉的黑色皮手套,张狂地用力扯着乳头,还看到了小巷深处的侵犯,看到了所有他经历过的场景,看到了小腹上刺眼的红色字样。 英文单词让他想吐。 路易斯在他耳边轻声开口,"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第三次只有我。" 第三次。 贺丹辰被掐住了脖子,额上渗出冷汗。 他猛地跑过去,发疯似的将墙上挂着的画全部都撕了下来,泄愤地踩到脚下,直到看不出任何原本的模样才失力地跪倒在地。 但有一些挂得太高,完整的黑色回忆在冷冷地俯视,包围着他。 犹如陷入了逃不出去的深渊,贺丹辰崩溃地大叫了一声,眼前晕眩。 他揪着头发,绝望地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沉缓的脚步声走近,路易斯停在他面前。 裤脚被扯住,无法接受残酷真相的贺丹辰以一种哀求的姿态抱住他的小腿,背脊犹如被打断了,伏在他面前。 "路易斯....你放过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 他无法相信凶手竟是身边人的事实,这几乎将他重铸的精神完全击溃。 身边的一切都成为了谎言,路易斯一面用温和的姿态一步步接近他,走到他身边最近的位置,一面又在暗地里残忍地玩弄他,欣赏着他张皇无措,忍受屈辱的难堪模样。 贺丹辰根本斗不过。 他认输了。 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哀鸣般的痛哭,路易斯静静俯视着他,碧绿的眼眸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和利爪。 他蹲下身,轻柔地将浸着迷药的手帕捂住贺丹辰的口鼻。 还陷在崩溃中的贺丹辰毫无防备地吸入气体,然后无声地昏倒在他怀里。 路易斯稳稳地抱住他,很轻地吐出回答。 "不。" 不放过。 第26章 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围拢的别墅如同度假胜地,微风吹拂,日光将屋檐镀上一层漂亮的金光。 静谧的别墅来了新访客。 红色的细跟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响亮的声音,走进客厅,苏珊扫了一眼,"路易斯?" 没有看到人,她轻哼一声,兀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燃了女士香烟。 大约等了五分钟,路易斯从二楼深处走来,下了楼梯,望向苏珊。 "别在这里抽烟。" 苏珊耸了耸肩,用英文和他交流,"你迟到了。" 路易斯并不搭话,在她对面坐下。 浅淡的颜料味道蔓延在空气中,苏珊的指间夹着烟,好奇地问。 "怎么会突然决定回来了?之前你不是怎么都不想离开那座鬼城市吗?" 当时路易斯上学选择了一个比较远的城市,毕业了也还在那里独自住着画画,他与家里人关系不算十分亲厚,所以并不会一味听从家里人的期盼搬回到家乡这座城市。 "回来住要方便些。" 路易斯往后靠坐着,手肘搁在扶手上,抬眼凝视着与他一同出生的,龙凤胎的妹妹苏珊。 对方的绿眼睛与他一模一样,只是相貌的轮廓截然不同,看起来更像个东方人。 真是神奇,路易斯完全遗传了父亲的西方长相,却从小就学得流利的中文,而苏珊与中国人的母亲很像,却完全是一副西派作风,对中国没有半点兴趣。 路易斯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继续说。 "我要结婚了,过几天会回家一趟。" 闻言,苏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随即问道,"女孩?" "不。" 听到路易斯的回答,苏珊哇哦了一声,促狭地笑起来。 "我早知道你不同寻常,好吧,我会先告诉父母的。" 她想了想,"我想他们也很期待更多的信息,再说一些。" "中国人,21岁。" 路易斯紧紧凝视着自己的妹妹,慢慢说,"英文名字是Daniel。" "21岁?这可真是年轻。" 苏珊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听完后忽然意识到什么,"等等....Daniel?" 她惊讶地看着神色淡然的路易斯,妆容精致的脸上浮出微妙的神色,若有所思道。 "我曾经也认识一个Daniel,很可爱的东方人。" 路易斯没有说话,而苏珊从他默然的神色中察觉出某种情绪,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后,又叹了口气。 "真是奇妙。" 待了没多久,苏珊就离开了,临走前看向路易斯的目光意味深长。 "让你的Daniel不必担心,他很讨人喜欢。" 对贺丹辰的夸奖并没有使路易斯露出半分愉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关上门后就转身往别墅里面走。 上了二楼,走到走廊深处的房间。 推门进去之前,他停下了脚步。 苏珊还记得贺丹辰,但贺丹辰,一定已经忘了这段露水情缘,当然也根本不记得一面之缘的路易斯。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合租的公寓里。 而是在更久之前,在那一年前。 苏珊和朋友们去美国进行毕业旅行,那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尽管苏珊表示很安全,路易斯也表示很忙,父母还是坚持要路易斯跟着去保护苏珊。 路易斯只好不耐烦地订了与他们同一班次同一地点的行程,全程当作陌生人跟着苏珊。 毕竟他们虽然是异卵双胞胎,相貌却完全不同,没有人会将他们认作是兄妹的。 苏珊毫不在意他的存在,甚至催促他也去找些乐子玩。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除了画画之外,对任何事都兴趣缺缺,也根本不愿搭理不断凑上来的各种陌生人,性情冷漠,甚至算得上是孤僻。 然而路易斯只是让她别多管闲事。 苏珊自讨没趣,便又去跟朋友们畅快地玩耍了。 旅游行程需要在海边度过两夜,惬意的午后,路易斯在海边不远处的白色长椅上,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画画的书。 苏珊玩了一圈回来,坐到他背后的一面。 "嘿,路易斯,你不必时时刻刻看着我,回酒店休息去吧。" "你以为我愿意看着你吗?" 路易斯冷冷地说,"苏珊,你的泳裙太短了。" "放心,我可不会让任何人占便宜的。" 苏珊得意洋洋地挥起结实的手臂肌肉,因为有定期健身的习惯,她比一般的女孩要更强壮些,或许也能打得过瘦弱的男人。 所以路易斯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还非要自己保护她。 按说西方人不会对自己的子女多加管束,但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中国母亲的缘故,对孩子的关怀比任何一个西方家庭都要多。 刺眼的阳光并不适合看书,路易斯皱起眉,正想找个更阴凉安静的地方待着,忽然听到一道年轻的声音。 "嗨。" 第27章 路易斯往后一瞥,一个穿着沙滩衬衫和短裤的男人正朝苏珊打招呼。 算不上是男人,应该说是极其年轻的中国男孩。 长相很俊俏,眉眼微弯,露出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苏珊一愣,也笑道,"嗨。" 男孩在苏珊旁边坐下,隔了一点距离,笑盈盈地说。 "你的眼睛好漂亮,像绿松石。" 默不作声听完的路易斯在心里想,他用错了比喻,纯正的绿松石并不是绿色。 这个腻味的搭讪太刻意,也太虚伪了。 随后,他又意识到这个男孩说的是中文,而苏珊并不懂,显然,苏珊偏东方的长相让对方误以为她是中国同胞了。 果然,苏珊困惑地用英文回答,"抱歉,我听不懂。" 原本气定神闲的男孩听到苏珊说的是英文后,也是一愣,结结巴巴地用蹩脚的英文说。 "呃....you、you're beautiful。" 苏珊被他有些局促的模样逗笑了,说了句"thank you"。 他们并没有交谈多久,男孩就借故离开了,苏珊望着对方的背影,颇为遗憾地说。 "可爱的中国人。" "他只是想和你上床。"路易斯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搭讪的真相。 "嘿,我已经成年了,你可不能像妈妈一样管我。" 苏珊嘟囔着,"要是他再来找我说话,我想我会答应和他上床的,我挺喜欢他的。" 路易斯面无表情地翻开了一页书。 或许是由于语言的障碍,对方没有再来找苏珊,但路易斯看到苏珊主动去找他了,一块冲浪游泳,坐着聊天。 虽然交流不畅,他们笑起来倒是十分开心。 离开海边度假别墅的清晨,路易斯敲开苏珊的房门,板着脸提醒道。 "快迟到了,你应该跟上你同学们的步伐。" 苏珊披着一件浴袍,睡眼惺忪地埋怨着。 "亲爱的哥哥,你是不是故意来毁掉我美妙的清晨的?我还想和Daniel再待一会儿。" 她伸着懒腰往里面走,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 路易斯的目光往里探,看到柔软的大床上海躺着一个人,背对着他舒睡着,赤裸的肩背线条有些单薄,但皮肉匀称,泛着温热的光泽。 似乎被动静吵醒了,对方的手臂一动,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路易斯时,他明显惊了一下,"Susan...." 苏珊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面颊,笑着说。 "别紧张,他是我哥哥。" 对方听懂了这简单的介绍,脸上浮出一瞬无措的尴尬。 随即,他镇定下来,笑着朝路易斯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地穿好衣服下了床,若无其事地和苏珊道别。 穿过唯一的一条狭窄走廊时,他看着几乎挡住去路的路易斯,强装镇定的神色里浮出一丝不安,生怕这位哥哥会因为睡了他妹妹而要揍自己。 毕竟,谁度过了美妙的一夜后醒来看到情人的哥哥闯入房间,都会以为对方是来气势汹汹算账。 更何况,他显然打不过路易斯。 苏珊看出路易斯的为难,有点生气,"路易斯!" 路易斯看了她一眼,这才侧身让出去路,那个清瘦的中国男孩笑着跟他说了一句"thank you",然后肩背紧绷着,加快脚步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路易斯淡淡地说,"苏珊,中国人不适合你。" "我知道,但他真的很讨人喜欢。" 苏珊露出炫耀的笑容,在穿衣镜前拨弄着自己的长卷发,得意洋洋地说。 "而且他说他更喜欢同性,但和我上了床,难道不足以证明我的魅力吗?" "要不是他说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我还想介绍你们认识呢。现在可好,你把他吓跑了,以后我们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路易斯对苏珊的遗憾语气无动于衷,"这样风流花心的人,我不喜欢。" 一年以后,路易斯看到贺丹辰出现在合租的公寓时,沉默良久。 实际上他并不想与人合租,他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买下这间公寓自己住,但父母担心他总这样拒绝和人交流会越来越孤独。 为了让他们安心,路易斯将公寓的另一半租了出去,表示自己有在和人来往。 他对对方并没有什么要求,因为当他沉浸在自己的画室时,任何人和任何声音都无法打扰到他。 而就是那样凑巧,当时刚从不适应的学校里搬出来的贺丹辰成为了他的新室友。 怎么会这么巧。 路易斯当时这样想,甚至怀疑对方是冲着苏珊来的, 但他看着贺丹辰朝自己露出灿烂友好的笑容时,又反应过来,贺丹辰不记得他了。 对于身边人来来去去的贺丹辰来说,他当然不记得一次海边艳遇的苏珊,和只见过一次面的路易斯。 路易斯倒也不想针对他,于是允许他住了进来。 与此同时,他也想看看,贺丹辰为什么能讨得苏珊的偏爱。 而不久,他就相信了苏珊的评价。 除了经常乱搞这一点,贺丹辰完全遵守了室友的要求,不打扰路易斯,却也会主动热络地和他打招呼,发觉他画画到忘记时间时会帮他订外卖或咖啡。 这是贺丹辰惯常的妥帖行为,然而对于常年独处的路易斯来说,很难不会注意到他。 毫无缘由的情愫在长久的同居中变了质,他成了暗处窥探的一只眼,盯了贺丹辰太久,以至于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回望出去的专注视线。 第28章 在回忆里陷了几分钟,路易斯回过神,用指纹打开门。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贴墙的大床和一个内置的浴室,空荡荡的地上摆着画架,颜料堆在地上,散发着松节油的味道。 贺丹辰蜷缩在大床的深处,后背紧紧抵着墙,被链子锁住的手腕抱着折到胸前的双腿,用一种回到母亲子宫的姿势来获取微弱的安全感。 赤裸的身体上遍布性爱的吻痕,或是啃咬的齿痕,被关起来后越来越白的皮肤上沾着一些鲜亮的颜料。 他仿佛是路易斯最漂亮的一幅画。 开门的声响如同鞭子抽打了一下,贺丹辰轻微地颤了颤,没有动。 "丹。" 路易斯朝他走近,"苏珊来了。她是我的妹妹,你见过的,但你应该不记得了。" 贺丹辰随着他的接近又往后挪了挪,但背后是墙壁,无路可退。 被路易斯的手掌碰触的刹那间,他骤然绷紧,然后一把抓住路易斯的手,泄愤地咬上他的手臂。 长袖遮盖的精壮手臂上是贺丹辰咬下的层叠齿痕,这是他唯一的发泄方式。 路易斯任由他咬,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黑发,微笑着重复问。 "丹,你不记得苏珊了吧。" 贺丹辰不和他说话,咬到口腔里漫出浅淡的血腥味才算胜利,然后用力踢打着他,不断往后退,呼吸急促地喊叫着。 "滚!滚开!" 缩到角落里也无济于事,脚踝上的链子被路易斯扯住,一用力,贺丹辰就被拖到了他面前。 下颌被指节攥住,路易斯近在咫尺地凝视着他,绿色的眼眸渗出兽类的阴冷,语气轻轻柔柔地继续问。 "明明是同性恋,却和苏珊上了床,就这么喜欢她吗?" "那她知道,你现在也是个女人了吗?" 骨节分明的手掌往下抚摸到贺丹辰灌满精液的小腹,微微鼓起的弧度如同怀孕的女人,路易斯垂眼看着他的腹部,仿佛那里真的怀着一个真实的婴儿。 贺丹辰被他的表现刺激得瞳孔骤缩,脸色煞白地拼命反驳。 "不!我不是女人!我是男的,我是...." "那丹为什么会怀孕?不是女人的话,怎么会怀上我的宝宝?" 路易斯抓起他的手覆住腹部,温声道。 "你摸,有宝宝的心跳。" 日复一日灌输进脑海的荒唐念头强行扭曲了整个世界,贺丹辰恐惧地看着他,神色逐渐变得茫然,仿佛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急喘中夹杂了几分无助的啜泣,他的眼泪掉下来,自己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微弱的否认被路易斯不容置疑的言语打败,错乱的精神依附着路易斯构建的新世界,贺丹辰有些焦躁地咬着手指,一阵突然涌出的恶心迫使他干呕了起来。 路易斯轻抚着他的面颊,把他搂在怀里安抚。 "你看,这不是又孕吐了吗?" 手掌往下抚摸着贺丹辰光滑的皮肤,轻车熟路地扒开穴肉,路易斯挺身插了进去,慢慢动起来。 频繁的性爱撑开了紧致的穴口,进入变得不再那样困难,残留在里面的精液也充当了润滑。 贺丹辰无意识地抬起腿,攀在他的腰上。 他捂着嘴克制住想吐的冲动,目光涣散地轻微发着抖,小声哭着,"不..." 说不出在抗拒什么。 路易斯将他抱坐在怀里,吻着他的鬓角,耐心地说。 "每次都射得那么深,当然会怀孕的,是不是?" 颠覆的言语迫使贺丹辰的呼吸又急促了一些,肠肉夹紧。 他想起来每次路易斯都逼迫他承认怀上了才停止做爱的举动,不禁哆嗦了一下。 成了牵线木偶似的,舌头在打结,他迷迷糊糊地顺着路易斯的话走, "恩....是、是...." "丹再努力一点,今天这里也会出奶的,是吗?" 路易斯的手掌揉着他鼓鼓的乳肉,攥得乳头冒出红尖,刻意诱导的温和命令在迫使贺丹辰点头。 他含糊不清地呻吟着,被侵犯的身体敏感地紧绷起来,又被撞成一滩水,男性的乳头竟在不断的抚摸与舔舐中真的分泌出稀薄的奶水。 路易斯笑了起来。 密室监禁,无休止的侵犯,以及笃定的语言侮辱,这些都足以让一个男性出现假孕的情况。 这并不是身体的异变,只是一种心理疾病。 他用力吸着贺丹辰的奶头,犹如被哺乳的孩童在贪婪地享用。 贺丹辰被吸得很痛,抓着他的头发哭,"轻点,路易斯!轻一点...." 红润的奶头被吸破了皮,路易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难耐地亲了他一下。 心中的莫名情愫在泛滥,无尽的满足感与掌控的踏实感让他格外贪恋与贺丹辰的温存,他喜欢把对方完全禁锢在怀里的感觉。 尽管贺丹辰正在枯萎,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逐渐失去生命力,但路易斯会保证他活着,在他永远独属于自己的前提下活着。 指腹抚摸着贺丹辰耷拉的湿润眼眸,路易斯凝视着他。 "丹,对我说那句话。" 贺丹辰迟钝地喘着,茫然地问,"什么....什么话?" "夸我的眼睛。" 像夸苏珊一样,夸他们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像绿松石。 贺丹辰怔怔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瞳宛如毫无机质的玻璃珠,黯淡而灰暗。 路易斯的目光穿透过去,忽而有种捉不住他的空茫感。 绿色的眼眸陡然锐利起来,皱起的眉眼蓄出阴郁的戾气,他用力按住贺丹辰瘦削的肩头,贯穿他鲜活的肉体,阴沉地逼问。 "怎么不说话?不肯说吗?" 强烈的冲撞将敏感的肠肉蹂躏至软烂,贺丹辰受不了地呻吟着,双手攥紧床单。 他习以为常的真诚夸赞能力已经失效了,况且面对路易斯,他再也说不出任何夸奖,那双绿眼眸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啊...哈...不、呜呜...." 完全射不出来的龟头可怜地吐出一点极淡的尿液,难言的酸胀感近乎发痛,贺丹辰觉得自己的这根东西已经快要废了。 只能在被插入的时候勃起,和废了也没什么差别。 眼前被手掌蒙住,潮湿温热的眼泪浸湿掌心,路易斯的声音变得冷硬,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的。 "算了,你已经对别人说出口的甜言蜜语,我不想听。" 荒颠的一夜过去,贺丹辰慢慢清醒过来。 他背对着路易斯,腰身被手臂环住。 稍微一动,路易斯就会立刻惊醒,在睡梦中的手臂也会本能地将他收紧。 没有窗子的,封闭窒息的房间在消磨着贺丹辰。 他听到背后鼻息的变化,路易斯也醒了。 牙齿用力咬着斑驳的指甲,贺丹辰盯着雪白的墙壁,低声说。 "我要回家。" 微不可闻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但路易斯听到了。 "我说过,结了婚就送你回家。" 路易斯拢了拢他长长的发尾,语气温和,"画廊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结婚后我陪你回中国,一辈子留在那里也可以。" 看似体贴的话语夹杂着不易觉察的警告,贺丹辰的头埋得更低一些,牙齿在打战。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周末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路易斯想了想,"下周三结婚吧,那天是个好日子。" 第29章 被路易斯关起来之后,贺丹辰只来得及被胁迫着给父母发了一个改变主意要在国外玩的视频,就被没收了所有的东西。 证件,手机,甚至是衣服。 他被关在这个新别墅的屋子里,除了做爱就是陪着路易斯画画,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去路易斯父母家的那天,他穿上衣服,居然觉得布料包裹皮肤的感觉很不舒服。 路易斯牵着他的手往别墅外面走,贺丹辰走得很慢,被外面的阳光刺到,本能地躲在了路易斯的身后。 路易斯回过头,遮着他的眼睛将他送到副驾驶座上。 一路上,贺丹辰都在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 他好久没见到这么多的人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都是外国人,让他有种复活的震颤感,却也无比想念家里。 "我想回家,能不能明天就结婚?" 路易斯看了他一眼,停留好几秒,重复道,"不,下周三是个好日子。" 贺丹辰不说话了。 在同一座城市里,开车回到父母家并不需要很久。 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来早了一些,路易斯停下车,没有立刻熄火。 碧绿的眼眸看向窝在副驾驶座上的贺丹辰,他淡淡地说。 "丹,我很爱我的父母,但他们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就算你能短暂地摆脱我,但我会找到你的,无论在哪里,你都逃不开。" 意有所指的话语戳中了贺丹辰的小心思,他一僵。 在听闻路易斯的母亲是中国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要在路易斯的家人面前揭露他残忍的暴行,然后从路易斯的身边逃走,和这个人彻底斩断联系。 但路易斯在警告他,在警告他永远也别想逃走。 惊惧的心在战栗,贺丹辰却忍不住咬牙反问。 "你以为中国和国外一样吗?中国那么大,你以为真能找得到我?" "我听说中国的网络很发达。" 路易斯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可爱的模样,但特殊情况下,我可以容忍。" 闻言,贺丹辰猛地回过头,看到路易斯手里握着的手机显示着拍摄的图片。 自己张着腿被侵犯,情潮遍布的脸歪在枕头上,熟悉他的任何人都能辨认出,那就是他。 汹涌的惊怒让贺丹辰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心口一悸,仿佛已经想象到无数人在网上看到流传出来的色情视频,所有认识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扎着他。 他都没意识到,路易斯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你这个疯子!" 他无知无觉地流出眼泪,疯狂地朝路易斯扑过去想要抢夺,又被安全带束缚住。 路易斯将手机塞进口袋,注视着他的目光极其温和,甚至称得上是温柔。 "丹,我能做出来的事,你无法想象。所以乖一点。" 等待已久的苏珊满怀期盼地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她高大英俊的哥哥路易斯,和路易斯的男朋友Daniel。 Daniel显然已经不记得她了,勉强笑着打了声招呼。 苏珊也并不想提起那段回忆来破坏哥哥的爱情,眨了眨眼,佯装初次见面,和Daniel说了一句"嗨"。 他们的父母对于路易斯和Daniel的到来表现得很热情,但Daniel的精神不太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话也很少,和苏珊印象里那个在海滩上奔跑的肆意男孩截然不同。 路易斯解释说Daniel有些紧张,所以昨晚没睡好,请他们不要介意。 当然没有人会介意,他们只会替路易斯感到由衷的高兴。 毕竟苏珊知道父母一直都担心路易斯这样古怪的人会找不到共度一生的伴侣。 但现在,他们可以放心了。 愉快的晚餐过后,他们在家里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家里开始紧张地准备周三的婚礼。 时间太仓促,不过路易斯没有可以邀请的朋友,Daniel的家人和朋友也都在中国,所以出席的只有他们一家人,一切步骤从简。 两个人穿着同色的白色西装,Daniel在路易斯的要求下戴了一个漂亮的头纱,年轻俊俏的面孔在半遮半掩中多了点朦胧的韵味,但苏珊看到了他通红的眼圈。 是因为太感动了吗? 苏珊激动地鼓掌,看着他们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戒指,然后路易斯掀开贺丹辰的头纱,低头和他接吻。 她有些羡慕地想,真是幸福的婚礼。 第30章 上学时总是在一块疯玩的朋友们长大后都进入了社会工作,忙碌起来,太多朋友如同水痕逐渐从生命里淡去,余下的就只有最重要的寥寥挚友。 贺丹辰抽空和几个认识很久好朋友在周末聚了聚。 孟知佑来得最早,和他先聊了良久的近况,其他人陆续姗姗来迟。 酒酣耳热之际,扣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贺丹辰拿起,看了一眼屏幕,起身去外面更安静一些的走廊接电话。 听到嘈杂的背景,路易斯一顿,"不在家?" "和朋友出来吃个饭。" 贺丹辰靠着墙,倦怠地半垂着眼,"我给你说过的。" 路易斯思考了一下,语气缓和下来,低笑着叮嘱。 "抱歉,是我忘了。回家注意安全,我大概后天就会回国。" "恩。" 旁边经过的服务员忍不住看向这个面无表情却俊朗出众的年轻人,而贺丹辰无心留意别人的神色,收起手机。 既然已经出来了,他顺便去了一趟卫生间。 装修精美的卫生间内没有人,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小便池,他走进最里面的隔间。 解开皮带,拉开裤链,剥下内裤露出的是锁精环,小笼子将软绵绵的器官锁在里面,狭窄的空间让阴茎无法勃起,也无法用手触摸抚慰,只余下撒尿的功能。 贺丹辰低头扶着锁精环,尿出之后拿纸擦了擦水亮的环。 正要穿裤子,有人走了进来。 因为身上戴着这样羞耻的器具,贺丹辰在外面上卫生间时总是很紧张,生怕被别人发觉衣冠楚楚的背后藏着这样不堪的姿态。 肠肉一紧,异物感愈发强烈。 他低喘了几下,沿着锁精环摸到股缝间的贞操带,不放心地将固定在里面的假阳具又塞紧一些。 这是路易斯出国前亲自给他塞进去的,锁精环与贞操带连接到腰上,钥匙被路易斯带走了。 尽管贺丹辰的阴茎只能在承受时硬起来,路易斯还是不放心他,怕他招蜂引蝶,怕他故态萌发。 所以即便被贺丹辰厌恶地憎恨,路易斯也坚持要用这种下流的手段锁住他才安心。 从隔间走出来,贺丹辰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阔步走出去。 和朋友们的聚会十分愉快,临近深夜,他们才各自叫了代驾回家。 孟知佑看贺丹辰醉得有些迷蒙了,扶着他,"你别打车了,一会儿鸦鸦来接我,顺便送你回家吧。" 贺丹辰知道他口中的鸦鸦是他的男朋友,况且他今天喝得实在有些多,于是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没多久,孟知佑的男朋友开车过来了,友好地和贺丹辰打了招呼。 贺丹辰坐在后座,揉着发昏的头,听着前排的两人放低声音说着亲昵的家常话,忽然生出了一点落寞。 这样简单平凡的,正常的一份感情,对他来说却是奢望。 他们送贺丹辰到了小区门口,没有登记过的车辆进不去小区,于是贺丹辰下了车和他们道别。 他在路上开了点车窗,被风吹得酒意上头,踉踉跄跄得快站不稳了。 孟知佑的男朋友看着他,皱起眉,推了孟知佑一下。 "你朋友醉得太厉害了,你送他进去。" 贺丹辰下意识摇着头,说"不用了",大着舌头吐出的话含糊不清。 为了表示自己不需要搀扶,他往后退了一步,正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刚要下车的孟知佑一愣,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呃,你是...路易斯?" 路易斯扶住贺丹辰,朝孟知佑微颔首,"谢谢你们送他回来。" "没事,那我们走了。" 贺丹辰朝孟知佑挥了挥手,目送着车辆远去,依然没有收回视线,低声问,"不是说后天回来吗?" "想给你一个惊喜。" 路易斯笑着,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贺丹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无力地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他们都知道,说什么惊喜,不过是因为路易斯不放心他,所以突然回来检查贺丹辰的忠诚。 路易斯看他蹙眉闭起眼,将他抱在怀里,缓缓往小区里走去。 回到家里,贺丹辰喝了点醒酒汤,没那么难受了。 路易斯要抱他去洗澡,被他推开,"我自己洗。" 走进浴室脱光沾着酒气的衣服,他却摘不下锁住的器具,屈辱的东西从生理和心理上都将他禁锢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胸口爆发出烦闷的情绪,他把浴室架子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引来了路易斯,他推开浴室门,看着靠坐在墙边低着头的贺丹辰,拿着钥匙走进,把人捞到怀里解开后腰的锁。 手臂一阵刺痛,贺丹辰掐着他,依然垂着头。 "能不能别再用这种东西了?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发誓会对你忠诚。"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其他人。丹,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喜欢。" 路易斯温柔地将锁精环摘下来,缓缓抽出贺丹辰体内的假阳具,深色的肉柱扯动着翻出的熟红穴口,湿润的液体在表面蒙上水亮的一层。 小腹被硬热的东西抵着,贺丹辰的肩头耸动,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无力地哭着。 "我们就不能像正常的情侣那样吗?你这样....我会恨你的。" "恨我也没关系。" 路易斯将器具扔到一边,环住他劲瘦的腰,然后掰开他的腿缝,硬热的阴茎缓缓插进还未合拢的穴口里。 他安抚地舔着贺丹辰脸上的眼泪,哄弄地摩挲着对方的后颈,温和地继续说。 "不要当我的经纪人了,上次你穿着西装出现在画廊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盯着你看。" 宽大的指节摩挲着贺丹辰手上的婚戒,尽管路易斯不准他脱下来,显示着已婚的身份,仍然有很多人在路易斯疏忽的时候朝贺丹辰投去愣愣的注视。 不论是爱慕,还是无意的一瞥,路易斯都会因此心生妒忌。 爱情让他盲目,让他偏执,让他变成了心胸狭隘的恶魔,但他依然要将贺丹辰握紧,紧到对方疼痛也不肯松手。 抽插逐渐激烈起来,贺丹辰在他怀里吐出混乱的呻吟,脸上越来越红。 路易斯着迷地和他接吻,低喘着,"丹,以后当我的模特吧,只给我一个人看。" 当他的妻子,承受着他不堪的爱欲。 当他的模特,成为他此生唯一的缪斯。 贺丹辰无动于衷地闭着眼,仿若没有听到。 【完】 这就是我最喜欢的强制爱结局!攻只爱受一个,而受就算不情愿也永远都跑不掉嘻嘻嘻,结尾停到这里说明小贺以后过的都是这种"只吃几把不吃苦"的幸福(?)日子~ 已经提醒过了是从头到尾的强制爱,我说到做到,总之我爽了,很爽=v= 以后也会继续写这种类型的强制文的,对受来说是致郁,对我来说很爽很完美!所以喜欢的话可以继续关注我哇! (【风风超乖超小声地说】喜欢这个文文的话,能推荐给别人就更好了嘻) 全文存稿真爽,下个文也试试,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索要超多留言啦~ 不过最近比较忙,五月份没空,大概最早6月份开始存稿,全文写完了再开始更新(全文存稿是为了避免我被评论影响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因为我很在意你们的评论呜呜QAQ,比如《鸦鸦》就是想写致郁结果你们哭哭,于是写成了HE嘿嘿)。 对啦,新文是隔壁《风风的脑洞合集》里的第六个梗,现代重生第一人称的姚姚那个,有开头试阅,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哈。 感谢宝贝们的喜欢和留言!!!超爱你们哒!!! 看完就乖乖去睡觉吧,晚安亲亲=3= 【@一个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