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兄弟年下,变态美人医生攻X军官勋爵受 多年前被抛弃的弟弟将哥哥诱入瓮中 (上) "你终于是我的笼中鸟儿了,瑟罗西……"电闪雷鸣之中,瑟罗西听到耳畔的嘴唇轻声喃喃,宛如魔鬼的诅咒。 "滚开,你这个恶魔!"他愤怒地嘶吼着,但手脚被结实的皮带紧缚在这狭小的病床上,令他无法动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消毒药水的气息,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是在精神病院里,在魔鬼的巢穴里,无处可逃。 "这么说可真让人伤心……" 一双手持着手术刀慢条斯理地挑开瑟罗西的衣缝,游走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的颤栗,他绝望的闭了眼,明白一切哀求与挣扎都是无用的。 费兰特满意地俯视着自己的猎物,男人结实修长的躯体绷出优美的线条,他低下头,一寸一寸地细细舔过,品尝他因恐惧而渗出的汗液那甘美的滋味,而后缓慢地掀起他的病服下摆,勒紧他大腿上的束缚带,向两边拉开,直到他骄傲的男人被构造出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 单薄的病服内是真空的,男人大张着腿,臀部赤裸着,一副等待着他来奸淫的可怜模样。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男人白皙的大腿内侧,留下一小道血口。 费兰特就像一个贪婪而优雅的吸血鬼,低下头去,伸出舌尖舔舐吸吮,似乎要从这个破口里将这个人的灵魂吞噬殆尽。 他自下而上的望着对方,浅金色的头发掩住了俊美的面庞,只露出一双深渊般的眼睛。 "不…不……"瑟罗西剧烈地发着抖,咬着牙,眼角发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费兰特轻轻地笑了起来。"当我向无垠的虚空哭泣,在死寂的牢笼里绝望的挣扎的时候,我该向谁询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无情抛下我呢,一去不返呢?我亲爱的哥哥?" 这个称呼使瑟罗西愣住了,任由身上的男人分开了他的双腿。 在身下炽热的东西狠狠钉入他的体内时,他终于意识到这可怕的灾祸缘于他亲手埋下的恶源。 ——这是他的报应。 他该为自己的罪咎付出的代价。 * * * 半个月前。 初春,一个阴沉沉的午后。 雨水刚刚洗礼过大地,波西亚庄园弥漫着似乎永远也无法褪去的浓雾,春寒料峭,让人足以忘记漫长的冬日已经过去,春天已经降临,唯有花园里盛开的蔷薇将此证明。 当瑟罗西将手里的《波德莱尔诗集》刚刚合上,门口就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一个颀长瘦削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下,跟随着年迈的管家老约翰走入隐匿在雾气深处的这座府邸的大门。 瑟罗西坐在柔软的鹿皮沙发上,亲自沏好了一壶红茶,以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但那不是他常接触的那些贵族或者富商,而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他试图保持着与平时一般的镇定从容,但下意识揉捻戒指的动作泄露了他的紧张。瑟罗西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出于对自己那难以启齿的顽疾的羞耻。 "您说您无法对女人的身体提起兴趣?" 阴郁而温和的声音将瑟罗西从一瞬间的失神中拉扯回来。 他迟钝地点了点头,同时听见那种极力维持的平静裂开一条小缝的声响,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问题,也因为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年轻的医生拥有一副让人绝对无法挪开视线的容貌。 他及肩的黑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起,架着一副样式考究的单片镜,镜片背后是一双狭长而形状优美的眼睛。那对眸子是深碧色的,像猫眼石一般隐藏着某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淡红的薄唇带着意味不明的弧度,仿佛能够引诱人去做任何事情,即使是犯罪。如果不是因为他穿着男式的衣服,瑟罗西几乎要怀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不仅仅如此,瑟罗西还感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尤其是对方低着头,眼角那粒从镜片缝隙间露出的小痣,让他莫名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已经死去的亲人。 尽管这感觉就跟雾气一样飘渺。 "这样盯着我看似乎不太礼貌,瑟罗西先生。"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费兰特医生停下在纸上飞快游走的笔,盯着他:"当然,如果那对你的病会有帮助的话。但是如果对医生产生移情反应可不是一件好事。" 钢笔笔尖上折射的光芒映在镜片上,让那粒小痣更加魅惑人心。 瑟罗西的心脏被刺到了一下,立刻收敛了目光。 他有些懊恼,但费兰特身上似乎具有某种难以言喻的魔力,就像拿着一柄手术刀,能轻易戳破他试图维持的矜持与高傲。 "您是否跟同性有过亲密接触?"费兰特盯着他问道。 瑟罗西板着脸,很勉强的点了点头。 被这样直接的询问,他感到有点屈辱。 但费兰特显然并不在意这个,他接着追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瑟罗西先生?请你诚实的向我讲述。" 说着,费兰特将一卷空白的录音带放进他随身带着的那个黑匣子内。 他的语气是那种职业性的冷静,甚至有点冷酷,但瑟罗西却感到了一种近乎命令的压迫力,抵触的皱了皱眉。 瑟罗西是个十分厌恶别人对凌驾他之上的人,又或者他习惯于奴役与遣使他人,这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名军功显赫的勋爵使然。假如不是因为他即将迎娶一位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他绝然不会请医生来治疗他的耻辱的顽疾。 "瑟罗西先生…您毋需感到紧张,我是医生,您是病人,这就跟治疗任何病一样寻常。您并不是第一个得这种病的人。" 费兰特循循善诱着。 "好吧。"瑟罗西干咳了一声,艰难地开始向他剖白自己的过去。 他尽量诚实的告诉了他在少年时自己曾差点与一个男孩发生禁忌关系的过去,却隐瞒了那个男孩是自己弟弟的事实,以及后来那些令他负罪感深重的事。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傍晚,他们在孤儿院的后花园里亲密的摩擦着彼此,而护工发现了他们。后来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他已不想再回忆。 他从孤儿院里逃跑了,踏上了征兵的车,将可怜的小西尔维一个人甩在那可怖的牢笼里。 他想象不出西尔维醒来以后发现他不见了会有什么反应,何况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在遭到孤儿院里的护工的毒打时连哭也哭不出来,所有的孩子都欺负他,因为他无人控诉。 在回想起那段过去时,瑟罗西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卷录音带滚动时发出沙沙的白噪音,如同无声的谴责,无止无休。 他点了一根雪茄,抽了几口后将它碾灭在烟灰缸里,在这种等待中的寂静中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结束了吗?"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费兰特的手悬在停止键上,扬起眉梢,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有一丝邪恶的引诱意味。 "没有。"瑟罗西斩钉截铁的回答。 "如果你还有着隐瞒的事情,瑟罗西先生,那对你的病况没有好处。你知道秘密对于人而言有时候是沉疴也是毒药,它最终会变成你的驴耳朵。"费兰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然后啪地按下了停止键。 瑟罗西沉下脸:"我不是三岁小孩,费兰特医生。" 他讨厌这样被人挖掘秘密的感觉,即使对方是一名医生。 费兰特低下头看了看桌上那张他填的表格:"所以说,你结过一次对婚,然后又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离婚了,对吗,瑟罗西先生?" 瑟罗西点点头,有点窘迫地十指交握。 "恕我直言,您跟你的妻子有过顺利的亲密接触吗?" 瑟罗西摇摇头,没有注意到费兰特唇角一闪而逝的弧度。 "您对着女人一次也无法勃起?" 瑟罗西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费兰特会问的这样直白,毕竟他请来的是一个心理医生而不是治疗生理问题的专家。注视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他滋生出了一种极度扭曲的羞耻感。 但费兰特却得寸进尺地将双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掌心似乎带着妖娆的电流,令年轻的军管浑身轻颤了一下。 他坐直了背脊,紧抿的嘴唇像不可侵犯的刀刃,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音节:"是……没错。" "那瑟罗西先生可真是病得不轻。" 费兰特轻轻的,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性变态的病兆。我们来做个小小的实验怎么样?" 瑟罗西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却感到大腿上覆着的手朝上探来,仿佛一条觅食的蟒蛇。年轻的军官禁欲许久的身体不禁僵硬住了。 "费兰特医生……" "别担心。放松自己。从我治疗过的病例来看,性变态多半是由于心理压抑与精神紧张造成的,并非不可治愈。" 眼前俊美无匹的脸缓缓凑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袭入鼻底。 那双柔软修长的手持续游走上来,隔着丝绸裤料触碰到瑟罗西的大腿内侧。刹那间,他像被火炭烫到,整片大腿内侧的皮肤都灼烧起来,胯间沉寂已久的东西就像一只被禁锢的兽类那样,有了躁动的反应。 "够了!"军人不可亵渎的自尊心使瑟罗西唰地站立起来,恼羞成怒。 费兰特却依旧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地看着他,碧绿的眼眸微微闪烁:"瑟罗西先生,这没什么可耻的,如果不肯面对自己,病况只会更加严重。" 腿间的热度挥之不去,瑟罗西试图忽视掉自己下身的动静,而费兰特审视他的目光令他无地自容。他从沙发边走开,坐到书桌后边,按了一下桌上的铜铃,下了逐客令:"你可以离开了,费兰特医生。稍后,我的管家会付你应得的诊疗费。" "瑟罗西先生,如果我冒犯了您,我感到十分抱歉与遗憾。"费兰特站起来,彬彬有礼的朝他鞠了一躬,"如果下次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实施新型的催眠疗法,帮助治疗您的疾病。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您能考虑采纳我的建议,去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哪怕是放纵。即使只是一天,您需要尝试去做那些您平时不敢去做的事。" 一张卡片被放在桌子上,费兰特挑起一边眉毛盯着他,那种眼神充满了某种说不出的挑衅意味,竟让瑟罗西感到难以言喻的诱惑。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青年不似一个医生,而像引人堕入深渊的撒旦,但他的言语是那般具有煽动力,以至于在他离开以后,他还难以平静。 他捡起了那张那张被费兰特留下的卡片。 它看上去就像是恶魔的请柬,黑色的底,上面用金箔写着一串单词"潘神的迷宫"俱乐部,背后则是一个清晰的地址,位于伦敦市西郊,离他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不可否认的是,瑟罗西心动了。 兴许他的确该放纵一下自己,干些离经叛道的事,而不是成天在那些上流阶层的场合里出没,做一名众人眼里的绅士。 * * * 当夜之女神尼克斯的裙裾翩然降临,马车载着瑟罗西抵达了"潘神的迷宫"。 远远望去,那绝非市区里常见的那种俱乐部,雾气缭绕的林子之中,分明屹立的是一座标准的哥特式城堡。 那尖尖的塔顶直冲天际,仿佛要穿刺了月亮,残缺破败的城垣宛如老人的牙齿,似乎已在这片土地上苟延残喘了几百年之久,如同爱伦坡笔下描绘的厄榭府那般荒凉阴森。 这该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瑟罗西几乎以为自己被骗了。可他对着那个黑色卡片,用放大镜照着地图看了又看,确信是地址是这里无疑。 是什么样的俱乐部才会设立在这里呢?妓院?以杀人竞技场为乐的竞技场?又或者某些不为人知的性变态这互相施虐的秘密场所? 念及自己是独自前来,瑟罗西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左轮手枪,这个精巧冰冷的老朋友多少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属于军人的血液却在体内沸腾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因未知的事物而隐隐躁动。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挑战的。 他走近那扇铁门,才发现有人早已等候在那。 那人提着一盏煤油灯,是一个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妙龄女子,因其站在这片荒山野岭中,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而诱惑的效果,宛如一幅绘着女鬼的油画,引人心生一窥其中隐秘的渴望。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心思简单的军人心想着,浑然不觉自己正步入陷阱。 女子缓缓朝他走近,到铁门后时,瑟罗西才注意到她戴着一张黑底金边的威尼斯面具。面具遮盖掉了她的大半面孔,只露出涂成血色的薄唇,似有若无地噙着一抹神秘的弧度。 "您好,先生。请问您是接受了邀请才来到这个梦之国度的吗?"她提起灯,打量着他的脸。 瑟罗西将卡片递给了她,女子笑了起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欢迎您进入潘神的迷宫。你能在这满足一切您不可告人的欲望。" 说完,女子将他引向城堡。在城堡的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时,靡丽低缓的巴洛克音乐从里流淌了出来。 令人吃惊的是,呈现在瑟罗西面前的是一片化妆舞会的盛景,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在翩翩起舞,似乎与他去过的宴会没有什么区别。 瑟罗西对这种场合并不热衷,甚至感到乏味,可当他注意到舞池中心的景象时,他不禁凝滞了想要退却的脚步。 那是一个秀美的少年,他近乎全裸的坐在一架钢琴之上,一个人——瑟罗西不知道该称他为男人还是女人,他明显是个男性,可他却穿着一件女性的短裙,在为那个少年口交。 可奇怪的是这极有冲击力的表演的周围却并没有多少人围观,仿佛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再仔细一瞧,就能发现不少人互相纠缠着,在角落里拥吻交媾,——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即便他不是基督徒,却也感到了一种罪恶感。这里的确是潘神的迷宫,一个与外界隔绝的隐秘梦境。 "假如在舞会上您看中了谁,就可以尽情的与他或者她交欢,不必顾忌任何事。如果您喜欢,还可以买下这里的侍者做您的宠物。" 正在瑟罗西失神之际,女人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瑟兰西像受到了女妖的引诱,恍恍惚惚地步入了人群之中。 瑟罗西有些彷徨的站在那里,水晶灯斑驳的光芒使他头晕目眩,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被撞了一下。 他回过头去,赫然发现面前站着另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子。 一把孔雀翎的扇子遮住了她露出来的半面,但并不影响瑟罗西判断她的相貌十分美丽。她提起裙子,朝他歉意的一鞠躬,扇子缓缓挪开,淬血般的薄唇妖娆地一勾,仿佛将瑟罗西的心脏都勾住了。 她有着一个精巧的尖下巴,脖颈修长,一根系成蝴蝶结的蕾丝项带衬得她气质异常典雅。黑色的鱼尾晚礼服勾勒出她优美的腰身,只是她比寻找的英国女性要高不少,肩膀也宽些,像是从爱尔兰来的。 瑟罗西打量着她,出于礼节,他伸出了手去,鞠了一躬:"不知我有幸请您跳一支舞吗,迷人的小姐?" 女子轻启朱唇,没有立刻应邀,而是望了望四周:"你看这一切身外的世相,像不像无数傀儡在舞台上?" 她的声音沙哑得有些古怪,但算不上难听。 瑟兰西对这话愣了一下,继而想起了什么。 他便饶有兴味的接下去:"'匆匆走过;你我来看,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岂不全是逢场作戏?'你也喜欢雪莱的诗?" "我只跟真正的绅士跳舞。"女子莞尔,将手轻轻地放到了他的掌心。 瑟兰西将她轻轻地搂入怀里,步入舞池。距离近了,他才发现这名女子竟然跟自己一般高,甚至因为高跟舞鞋的原因,他还要略矮一分。高傲的军人有点尴尬,但女子显然并没有介意这个,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身体在旋转中紧密的依偎着他,嘴唇不时擦过他的耳垂。 女子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惑人的香气,闻上去有些熟悉,让瑟兰西莫名的想起费兰特,那个神秘的年轻医生,将他引到这个地方来的人。 不得不说费兰特的建议的确不错,他感到自己产生了久违的对女性的兴趣,且不仅仅是精神—— 他贴着怀里女子的身体正在发热,一股勃勃的躁动愈发强烈。 他搂着她的纤腰的手出了不少汗,昭示着他有多么热情。 但他并非一个流氓或者滥交者,直到女子衔住了他的耳垂,发出了挑逗的信号,瑟兰西才堪堪停下了舞步。 女子在他耳边轻语:"我们到楼上去……" (中) 瑟兰西已经有点儿神智不清了,他像喝醉了酒一般跟着女子穿过人群,进入了楼上的一间屋子里。 身体的燥热使他放弃了矜持,将女人压倒在屋子里的床上,床板发出了嘎吱一声尖叫。他朝她的裙下摸下去,却被她一翻身按在了下面。 她穿着蕾丝长筒袜的大腿从裙子下摆露出来,压在他的膝盖上,瑟兰西从她紧致的小腿一路摸上去,心想着:这真是一位火辣的姑娘。 女子低下头来,凝视着他。 如豆的烛火在风中飘摇着,光线忽明忽灭,容瑟兰西看清那隐藏在面具后的一双眼睛。 碧绿色的,像一对神秘的猫眼石,和费兰特很像。 "嘿…你认识一个叫费兰特的人吗?" "认识。他曾经是我的医生,是他治好了我的心病。" 瑟兰西欲火沸腾,却仍忍耐着:"心病?你有什么心病?" "我曾经是一具被抛弃的尸体。是他让我从死去的皮囊里脱出,化茧成蝶……"女子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手指宛如一片羽毛。 有飞蛾应景地朝烛台扑过去,烛火甫地一跳,又暗了些。 瑟兰西忍无可忍的握紧了她的手腕,女子毫无防备的低下头来,按住他的肩膀,覆住了他的嘴唇。 与她优雅淑女的外表不同,这一个突如其来又顺理成章的吻热烈凶猛,她啃咬着他的嘴唇,舌头撬开他的齿关,似嗜血的兽类吞吸着他的舌根与津液,仿佛恨不得将他的呼吸也一并夺走。 瑟兰西一时间丧失了自我,等他回过神来时,他的双手已被一根蕾丝的绸带紧紧绑住了。 他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看见烛光中的倩影轻解罗衫。 束腰马甲交叉的带子散落开来,里面的蕾丝内衣若隐若现,却不见女性应有的沟壑。她脱去了天鹅绒的手套,一双手苍白骨感,涂着妖娆的蔻色指甲,凸起的青筋中却透出一种与性别违和的冷峻的力量感。 但瑟罗西已经顾不上这个了。 ——当她的手朝他的腿根处缓缓摸去时,撩起裙摆坐在他身上时,瑟罗西忍不住低哑的呻吟起来,俊美坚毅的脸庞上很快沁满了汗液。 费兰特将身下男人的裤子剥落下来,屈膝分开他健美劲韧的双腿,他穿着蕾丝长筒袜的腿摩擦着他的腿根,一只手伸到男人的臀后,放肆地抚摩揉捏他圆翘的屁股,用牙齿将他的纽扣一颗一颗的挑了开来。 质地上乘的丝绸衬衫敞开来,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膛,泛着蜜糖般诱人品尝的光泽,却布满斑斑驳驳的征战留下的痕迹,完全盖去了记忆中这个男人曾为他留下的疤痕。眼前的男人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了,他是一名军工显赫的勋爵,把不为人知的过去抛诸脑后。 连同那个被他无情抛弃的弟弟一起。 费罗西眼眸暗沉,手指一道一道的抚下去,沿路点火。 瑟兰西浑浑噩噩地粗喘起来,感到自己的腰被抬了起来。 女子埋头到他胯下,他本以为她会含住了他急需疏解的性器,但她的唇舌却游过了他的腿根,朝他的股缝探去。这从未被触碰的部位被一个陌生的女性触碰,让瑟兰西大吃了一惊,但这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他遵从本能地放松着身体,任由女子用这新奇的方法伺候他。 臀眼被舌头舔弄的湿漉漉的,说不出舒爽,瑟兰西半睁着眼皮,情不自禁地打量着伏在他身下的女子。 她的肩膀瘦削,淡金色的长发间露出琴弓般的后颈,扛着他双腿的手臂有着清晰的肌肉线条——从这个角度看去,她更像一名男子。 瑟兰西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但快感主导着他的神经,令他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以至于等他的双腿也被丝带缚住扯起来,臀后被抵上一根粗硬灼热的物体时,他才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他打了个激灵,往后缩了一下,才惊恐地发现"女子"的腹下像男性一样凸起着,男根的轮廓在轻薄的衬裙内若隐若现。 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叫,他的嘴就被一只手套堵住了。女子微笑起来,没有颈饰遮蔽的脖子上赫然有一粒喉结。 但他的笑容仍然那样妩媚——甚至在他扒开他的臀缝,用力地将自己插进他的体内之时。 瑟罗西屈辱地绷紧了身体,脖子拗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但随着那根东西一点一点顶进来,他的身体犹如着火般兴奋起来,粘腻的液体在缓慢开始的律动间润滑了几乎被撕裂的内壁,铁架床在两具肉体的晃动之间发出了旖旎的嘶鸣。 腰部柔韧漂亮的肌肉扭曲在一起,双腿如畜生般被高高吊起,年轻的勋爵无力挣扎地被穿着女装的男人捧着臀部,被干得上下耸动。 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斗大的汗液从发丝间掉落下来,宛如流泪。 即使是在落魄的少时,瑟罗西也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羞耻心却使他的身体变得格外紧致,费兰特刻意加重了进攻的力度,一下一下精准地碾磨着寻找到的敏感点,折磨得他的性器一弹一跳,吐出不少稠密的精液。他捏住他鼓胀的前端,恶劣的浅浅抽插着,瑟兰西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滑溜溜的在他身下胡乱痉挛,那双瞪着他的深碧色眼睛里终于渗出了一层水雾,渐渐蓄积成了泪水。 他的下颌仍呈现出紧咬牙关的线条,显然不希望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失守地呻吟出来。 但费兰特偏偏不遂他的愿,他用那双握手术刀的手指刮揉着他的乳尖,腰一挺,一个深插进到了最深处,然后将湿透的裙裾掀起来,将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瑟罗西的眼皮之下。 "看啊,你被一个女人操得流水了,瑟罗西先生。" 一眼望见那狰狞紫红的性器嵌在自己臀缝间,瑟罗西羞耻万分地闭上了眼,更新一轮的进攻却在这时开始了。 费兰特解开他腿上的丝带,将他整个人抱到了怀中。这姿势使体内的东西插得更深,瑟罗西反抗起来,却感到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他的屁股陷进柔软的蕾丝裙摆里,身体却被猛烈顶撞得阵阵颠簸起来。 飞蛾在烛火间拼命扑扇翅膀,发出噼啪的爆裂声,仿佛那是他的身体被毁坏,尊严被撕碎的声响。 高傲的军官咬着牙关,但火热的快感从被初次开拓的甬道深处喷涌上来,令他无法自持地溢出了不堪入耳的呻吟。 "呜呜……嗯…嗯……" 费兰特欣赏着他的模样,男人仰着头,喉结滑颤着,泛红的眼角与眉头紧蹙在一起,一副处子般惹人怜爱又春情荡漾的神态。 显然,他是他亲爱又绝情的哥哥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念头令费兰特的心底不禁渗出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愈发感到血脉贲张。 他把他翻过去,从后方深深地进入了他,他勒住男人劲瘦的腰,迫使他像个妓女般撅着汁水淋漓的屁股,接纳他爱恨交织的欲望。 "怎么样,经过这一次,想必瑟罗西先生不会再有娶女人的念头了吧?"费兰特将手伸到前面去,紧紧扣住他的十指,大力的征伐着。 "啊…哈啊……啊…不…" 嘴里的东西掉下来,瑟罗西听见自己清晰的浪叫,他企图收住这声音,但却是徒劳的。 "啊…哈…你是……我会……杀了你……" 他断断续续地发着咒,精液也一股股泄了出来,令他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而身后的进攻仍在持续着,且越来越凶猛。 "这就是你抛弃过去的代价,瑟兰西先生。不诚实的孩子总是要遭到惩罚的。"费兰特亲昵地吻着他的脖子,腰重重一挺,将一股浓稠的精液射进了他的体内,"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找到你该怎么办……也许没有今夜的惩罚更让你难忘的了,是不是?" ……惩罚?惩罚他什么? 翻来覆去不知道被蹂躏了多久,瑟罗西陷入了沉沉的昏睡里。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泥浆般的脑海里还徘徊着这个念头。 (下) "呜……" 朦胧间,瑟罗西又听到了他的噩梦中挥之不去的哭声。 眼前是终年不散的雾气,他走近那雾气之中,走近那颗苹果树。树下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可怜的小弟弟西尔维独自啜泣着,手里视若珍宝般的紧紧攥着一个青苹果,肩膀不住地耸动着。 "噢,西尔维……" 像无数次梦中那样,他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幼小的孩子抬起头来,那张女孩儿一般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他的眼角淤肿着,嘴唇颤抖着,但先天的缺陷使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用那双惊心动魄的绿眼睛望着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他把青苹果递到他嘴边,张了张嘴,啊啊了两声。 瑟罗西咬了一口,西尔维便笑了。淤青的眼角使他的笑容看上去惨兮兮的,眼睛却很璀璨,看着他吃下去后才小心翼翼地跟着咬了一小口。 兄弟俩就这样躲在树下,共同分吃着一个青苹果,如同分享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阳光穿透迷雾与树影,斑斑驳驳的落在他们身上。 吃着吃着,苹果就只剩下一点儿了。瑟罗西舍不得吃,让给西尔维,西尔维也舍不得,兄弟俩额头贴着额头,嘴唇隔着一个果核,偷偷地看着对方笑了。瑟罗西把果核含进嘴里,亲了亲西尔维的眼角,西尔维羞涩地眯起眼笑了,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瑟罗西又亲了亲他的脸,西尔维把他搂住了,一下子扑在青草地上,两个人在地上嬉耍式地抱着翻滚了几下,亲密地依偎着彼此的身体。 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哥哥。 瑟罗西在他胸口写着,阳光沾染着他扑扇的睫毛,亮闪闪的。瑟罗西惬意地把双臂枕到脑后,感觉西尔维低下头吻了他的嘴。 初恋懵懂的情愫这样热烈而纯粹,以至于能轻易冲破伦理的束缚。年幼的兄弟俩紧拥着彼此,忘情的厮磨着。 直到扫帚狠狠地打在西尔维的背上。 从天而降的黑影像一个魔鬼,凶悍的怒吼撕碎了一切美好。 他们被魁梧的女护工抓起来,分别扔进黑暗的小隔间里,成日虐打,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他强壮些,所以西尔维总是打得更狠,到第二天夜里的时候,他听其他的孩子议论着他可怜的哑巴弟弟疯了。 他们说他不停的啊啊尖叫,像只送葬的乌鸦,被关进了地下室里,也许很快要被送进精神病院里去。 暗无天日的囚禁了几天后,瑟罗西被放了出来。 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听见他们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恶毒的谩骂,让他无地自容,像一只暴露在阳光底下的蟑螂。 性变态,人妖,娘娘腔。他捂着耳朵也无法逃离这些言语。 他也找不到西尔维了,没有人肯告诉他,他唯一的亲人被关在哪里,仿佛他从没存在于这个地方一样,他满院的疯找也一无所获。 他在那颗他和西尔维许下愿望的苹果树前悬挂了绳索,把脖子套了进去,但他听见卡车驶起来的声音与外面的吆喝。 征兵的车开了进来。 他爬到树上,满怀憧憬的望着那些穿着制服的军人,在孤儿院的孩子中挑选新兵,但他这样"心理不健康的"孩子是没有资格的。 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瑟罗西追着他遥不可及的梦想跑到院墙下面,像一只渴望自由的鸟儿般越过了它。他走出浓重的阴影里,回眸望向关了他十年的牢笼。 那时他就在那里。 失踪了很久的西尔维被两个护工抓着,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他像传言里那样高声啊啊尖叫着,身体胡乱地扭动,正被推向一辆车子。 那一刹那,他听清了他那从没有发出过什么确切字眼的喉头迸发出的含混的呼叫—— 哥哥! 哥哥! 哥哥! 瑟罗西猛地从噩梦里惊醒过来,满身大汗。 入眼的依旧是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狭小的屋子里只燃着一盏油灯。他的手脚也仍然被束缚在病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女士睡袍般的病号服,下身空荡荡的,屁股里还残留着粘腻的精液。 在潘神的迷宫醒来后的第二天,他就被以参与邪教聚众淫乱的罪名关进了监狱,声败名裂,接着被费兰特——或者该叫他西尔维……接入了精神病院。从那天起,他就从一个勋爵变成了禁脔。 ——他亲弟弟的禁脔。 瑟罗西侧过头望向墙壁上小小的窗户,外面是一片广袤的森林,雾气终年弥漫在周围,看不到边际,使这里仿佛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他想逃出去,但注定终生无法逃离自己的心魔。 门"咔嗒"一声被打开来。 他浑身肌肉紧绷起来,却仍聚不起一丝气力。 幽灵般的人影从黑暗的门缝里走进来,烛火照亮男人异常美丽的脸,他穿着考究的白大褂,整个人禁欲而冰冷。 但他的手却是火热的,似藏着地狱的火焰。当他的掌心触碰到他的皮肤时,瑟兰西就有种要被他焚成焦炭的错觉。 他痛苦而矛盾地注视着那对碧绿的眸子,它们已经不像多年前那样脆弱明亮了,而似沼泽一样幽深无底,窥不见一丝光明。 西尔维抚上他的脸颊,薄唇轻启:"哥哥……我可真想你。" "原谅我,西尔维……"瑟罗西颤抖着嗫嚅,已然全无一个军人的傲骨,他的灵魂被击溃了,碎成了一片一片。 "原谅你?"西尔维露齿一笑,白牙璨然,他咬了咬他的耳垂,"除非你履行你的诺言……记得吗,你答应过永远也不离开我。" 一个干枯的果核被塞进瑟罗西的掌心:"这个愿望被我珍藏了整整十四年,我亲爱的哥哥,你怎么可以不实现它呢?" "我也找了你很多年,西尔维!我一直很后悔……"瑟罗西摇了摇头,一连串眼泪终于溢出了眼角,被西尔维温柔地一一舔尽。 "嘘…"西尔维的食指比住他的嘴唇,耳语道,"你当时就在那儿。" 幼小的身影挣扎着向门口冲去,被推倒在地。手被一只脚残忍地踩住,抓着头发提起来,连扇几个巴掌,打得他晕死过去。 而他捂着嘴向后退了几步,在西尔维看着他尖叫起来时夺路而逃。 "你就在那儿,哥哥。" 冰凉的泪水似毒蛇的唾液淌在他的腮边,与他的融在一体。 西尔维一只手轻柔地梳理过床上男人有些凌乱的金发:"从你走的那天起我恢复了神志,可我却巴不得自己是疯的。我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上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生来是个哑巴,生来爱着你。" "可你又做了什么呢?你把我远远的抛在了过去。" "我从未忘记你。" 瑟罗西攥紧拳头,脖子的青筋凸起,显得分外诱惑。 "那你为什么会跟女人结婚呢?你把你的心魔当成了该被治愈的病,想把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抹杀,多么残忍啊。"西尔维失声笑了起来,他解开他的束缚带,把床上身材修长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 瑟罗西惊慌地挣扎起来,但西尔维柔韧的手臂将他箍得很紧。他以这种姿势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公主。 西尔维把他抱到轮椅上,绑住双手:"去看看我们的回忆。" 他被推着出了精神病院的后门,四周那高高的围墙如此熟悉,墙壁上有大片烟熏火燎的黑色痕迹,似乎曾有人纵火焚烧过这里一样。 "还记得这里吗?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我把它变成了一片坟墓。"西尔维平静的述说着,风使他的声音模糊又清晰。 瑟罗西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攥着火把,点燃了窗帘,点燃了床单,点燃了孤儿院外丛生的野草,漠然地走出大门,抛下背后熊熊燃烧的冲天火焰与疾走惊呼的人群,步入无尽的黑夜。 "很多年以后我回到了这里,在废墟上重建了一个家园,收容那些像我一样不容于世的人……这个家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哥哥。" 云翳散开了,阳光从茂密的树影间洒落在瑟罗西身上,冰凉又温暖。 西尔维伸手在树枝上摘下一个青苹果,递到他的唇边,弯下腰咬了一口,垂下眼睫毛满怀期盼地看着他,像那个将他当成整个世界的孩子。瑟罗西听话地咬了一口,眼泪却汹涌得几乎无法吞咽,他呛了一口,便立即被西尔维吻住了,一点点喂他咽下。 果核滚落到地上,被交叠的身体压进泥土里,以汗水与泪液为养料。 瑟罗西仰面被西尔维压住,目光在斑驳的树影中迷失了焦点,一片让人透不过气的阴影降落下来,覆盖住了他的视线。沙沙的风声混合着两个人的喘息,仿佛又回到了最美好的当年。 "哥哥……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END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www.25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