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年级第一!》作者:黑萝莉 文案 高中校园文,HE,1V1,甜文。 管苏(傲娇受)×陈辞(毒舌攻) 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对头! 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今天又是想打死男朋友的一天! 我想和你有每一个现在! 一个学霸为了超过天才不断努力勤奋学习的爱情故事。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管苏(受),陈辞(攻) ┃ 配角:其他人 ┃ 其它:我想和你有每一个现在! 一句话简介:傲娇受×毒舌攻! 第一章 深夜,管苏满脸红晕,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门口,才刚走到街道上,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还没来及找到一片空地,就忍不住将胃里的秽物倾斜而出,等吐得干净了,胃里也终于消停了下来,管苏抬起头来,发现面前有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管苏愣了一下,由于灯光太暗了,他都很难看到那男的鞋子,心想这么近的距离,该不会吐了那男的一鞋子吧。 虽然灯光昏暗,但是管苏能隐约感受得到面前这少年似乎和自己一般年岁,大概也就17、18岁左右,一头银发,皮肤也是白得发光,头发修的倒是很整齐。 管苏不太能看清那少年的表情,只是觉得尴尬,刚想道歉就听到那少年冷漠的声音传来。 “赔钱吧!” 虽然语气不好,但毕竟是管苏有错在先,赶紧赔笑:“不好意思,你看需要多少钱?我都一一赔给你。” “一千。”那少年冷冷地开口。 管苏直接惊呆了,一千? 呆愣了好一会儿,管苏才再次开口确认:“兄弟,一千?这也太多了吧?你是不是说错了?” 那少年眯起眼睛看着管苏,再次冷冷地开口:“衣服两千,裤子三千,鞋子两千,我已经给你打过折了。” 管苏一听这报价,先不说为什么衣服那么贵吧,关键是为什么还要报衣服的价呢?再怎么吐也没有吐到那男的衣服上呀,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呢吗? 管苏本来只是觉得愧疚,想赔个鞋子的费用,毕竟回家洗洗还是能穿的,想不到这男的竟然狮子大开口。 “兄弟,你不能狮子大开口啊?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百,当做精神损失费了怎么样?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啊。”管苏带着商量口气询问。 那少年冷冷地拒绝:“现在涨价了,加上精神损失费总共两千。” 管苏也不管那么多了,从兜里忍痛掏出一张毛爷爷来强塞到那少年手中,估计是今晚喝酒喝太多了,现在管苏的胃里很是不舒服,只想赶紧回家倒头睡一觉。 管苏刚准备转身走,那少年突然按住了管苏的肩膀,一脸嘲讽:“怎么?是个文盲不识数?” 管苏不想理他,想转身就直接离开,奈何那少年的手劲特别大,管苏不仅挣脱不开,肩膀还很吃痛,疼得直皱眉。 管苏一下子就怒火中烧,这明摆着找茬呀,看着那少年眯起眼睛沉声问道:“兄弟,你怎么得理不饶人?” 那少年冷冷地说:“是你有错在先。” 管苏本就难受,脑瓜子里嗡嗡地叫个不停,再加上今天酒吧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已经很心烦意乱了,看着那少年恶狠狠地厉声质问:“你是不是想打架?” 那少年听到这句话不怒反笑,勾起唇角:“好啊,能打过我就不需要你赔了。” “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那少年点了点头,又补上一句:“要是你输了,就得还四千。” 说完将管苏放开。 管苏将背后背着的吉他包放在一旁,尽量离两人远些,怕这吉他不小心被误伤。 管苏将吉他放置好,就向着那少年冲了上去,两人一瞬间就开始扭打在了一起,打得热火朝天。 十分钟后,管苏被那少年反手擒住了,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鼻青脸肿的,本来很是帅气的脸庞就快被揍成猪头了,想挣脱吧还挣脱不开。 那少年一脸得意。 “还差三千九,记得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来海城中学门口还钱,一分不少。” 说完,就将管苏放开,自顾自地离开了。 管苏黑着脸拿起地上的吉他背在身后,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管苏家在城郊,是最靠近城边的地方,房子虽是瓦房,但是胜在房子空间大,很是宽敞。 管苏回到家洗簌之后,去客厅拿起医药箱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跌打肿痛药膏给自己擦拭着脸上的伤口,心里不由得暗骂那个少年,都说打人不打脸,那人倒好,管苏全身没什么伤痛,就是这脸吧,已经快被毁了个彻底了。 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 料理完自己脸上的伤口,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来,今晚本来得了六百的,还了那少年一百,自己就只剩五百了。 将四百块放到正厅的抽屉里,剩下一百揣在兜里,等着明天交还那个少年。 管苏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过了,也该休息了。 第二天星期一管苏换了干净的校服,取了管妈给做的红豆粥,还用注水壶装了一大壶烧开的热水,骑着自行车向着学校而去。 学校离家很远,二十分钟路程左右。 走进教室,管苏边戴着耳机听着英语单词,边吃着饭盒里的红豆粥,完了,还喝几口温开水润润喉。 等到全班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预备铃也已经敲响了,阮溪才跑也似的急匆匆走进教室。 阮溪是管苏的前排,也是管苏唯一的一个好基友。 阮溪落座,转过头看了眼最后一排单人单桌的管苏,嬉皮笑脸地说:“苏哥,看吧,我还是这么准时。” 看到管苏脸上的伤口,连忙关心地询问:“你脸怎么了?是和谁打架了吗?” 管苏本来正在纸上刷刷记着英语单词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阮溪,边低头记着英语单词,边脸色难看地说:“你别管。” 阮溪无奈,也就转过身了。 早自习同学们都朗朗上口的大声背着英语。 管苏和阮溪是靠窗最后两排的位置,而且都是单人单坐。 阮溪给管苏拿了一袋牛奶放在书桌上,笑嘻嘻地说:“请你!” 管苏头也不抬的从桌洞拿出自己写好的作业来递给阮溪,阮溪连忙接了,一脸得意:“不愧是我兄弟,很是懂我啊!” 管苏不理他,继续低头认真地记着单词,将那袋牛奶放在嘴边喝着。 大约十分钟后,阮溪抄完作业,甩了甩自己发麻的右手,转过头将管苏的作业放在书桌上,“对了,昨晚开班会的时候,老班说我们班要来个新同学,是个天才学霸。” 管苏点了点头,眼睛不离单词。 阮溪又继续低声说:“听说他科科都是满分,从小到大都是每科满分,从未出错。” 管苏终于从学习的海洋里抬起头来了,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语文和英语可是有作文的,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都是满分,一定是吹的。” 阮溪又再次坚定地说:“是真的,你有没有看之前网上大火的心算比赛,他就是冠军。” 管苏平时不太关注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怎么知道那人是谁。 阮溪突然也想到了,一脸无奈:“忘了你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标准书生了,要不我给你看看吧。” 说完,就要掏出手机给管苏看,管苏摇了摇头:“不用了,不感兴趣。” 阮溪看着管苏得意洋洋地挑着眉问:“苏哥莫不是怕了?他一来怕是你年级第一的位置就不保了呀!” 管苏辩解说:“怕?我为什么要怕?天才又怎样?谁还不是个天才了,更何况我还是个发愤图强的天才呢。” 紧接着,又看着阮溪一脸奇怪:“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在省里好的学校念书,还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干啥?” 阮溪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管苏撇了撇嘴,又继续低下头背单词。 第一节 英语课,班主任就领着一个男生走进来了,一进来,班上同学就立即发出惊叹声,管苏抬头去看,只见正是昨晚那个少年,一头银发,皮肤白得发光,和教室里的白墙有得一拼,校服穿得很是随意,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长得真是十分帅气了。 管苏一看到那少年,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直跳,赶紧低下头,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 班主任笑着介绍:“同学们,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话落,全班立即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班主任转过头看着那少年笑着说:“来,陈辞,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陈辞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两个大字“陈辞”,转过身面对全班一脸冷淡地说:“陈辞。” 班上又响起了欢欣鼓舞的鼓掌声。 班主任点了点头,扫视着下面的座位,笑着说:“要不你去坐靠窗的第二排吧,那里有空位。” 阮溪顿时看向陈辞和班主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辞看了眼阮溪和管苏:“我喜欢最后一排。” 话落,就向着后排缓缓走来。 管苏本来是一直一个人坐的,所以书籍都是两个位置乱放,堆得也是乱七八糟。 管苏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烦躁地瞥了眼陈辞,将旁边的空位上的所有书籍试卷都一窝蜂的往自己位置上搬。 班主任又继续上课,阮溪这节课总是转过头来看着后排的管苏,欲言又止。 第一节 课下课后,阮溪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了,看着正一脸阴沉记着笔记的管苏,小心翼翼地开口:“苏哥,那什么要一起去撒尿吗?” 管苏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去!” 阮溪尴尬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掏出手机给管苏发短信。 管苏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声,管苏烦躁地拿起来看,只见是阮溪发的一些八卦的信息。 管苏没理,将手机又放进兜里,继续埋头看书。 陈辞饶有趣味的看了眼管苏,低头玩着手机。 管苏尽管心烦,但还是认真地听着课记着笔记。 午间,管苏收拾了书包刚想要离开,阮溪就已经在前排迫不及待地在等着管苏了。 陈辞也收拾了书包,站起身看着管苏笑着说:“学校门口不见不散。”说完就离开了。 管苏气的牙痒痒,和阮溪相约走出了教室,阮溪赶紧问管苏:“话说你和那个新同学之间是不是认识啊?” 管苏黑着脸:“不认识。” 阮溪又追问:“你脸上这伤?” 管苏恶狠狠地瞪着阮溪:“再叨叨信不信我揍你。” 阮溪悻悻的闭上了嘴。 走了一段距离,阮溪还是忍不住又问:“那个陈辞说在学校门口等你,是什么情况?” 管苏给了阮溪的后背一拳,阮溪瞬间不敢吭声了。 到了学校门口,就见陈辞真的就等在那里,管苏顿时烦躁不已。 将阮溪强制赶走了,管苏扶着自行车向陈辞走去。 陈辞站在门口很是引人注目,不仅是发色肤色的问题,还因为他的长相。 管苏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陈辞,幽幽地说:“我就这么多了。” 陈辞不接那一百块钱,戏笑着说:“看来你真的是个文盲啊。” 管苏冷着脸:“别文盲文盲的,告诉你,老子可是我们学校第一。” 陈辞还是不接那一百块钱,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打量着管苏。 管苏生气极了,将一百块钱强塞进陈辞的手中,骑上了自行车,“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才骑行了一段距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陈辞的声音:“三千八。” 管苏差点被气的吐血,恼怒的磨着牙,要不是打不过,真想揍他一顿。 第二章 管苏骑着自行车回了家,将自行车停在院子里,走进正厅去吃饭,只见管妈已经在等着了,管苏去洗了手,也坐在饭桌旁。 管妈将一碗醒酒汤递给管苏。 “快喝了吧。” 管苏一口气将那醒酒汤喝了。 管妈看着管苏脸上的伤,皱了皱眉担忧地询问道:“是在酒吧被人欺负了?” 管苏将汤碗放下,笑着说:“不是,就是和同学闹着玩不小心伤到的,没事的,过几天就会痊愈了。” 管妈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就不像是闹着玩伤到的,很明显就是被人打的,但是管妈也没有再多问。 这时管辙回来了,去厨房洗了手,径直坐在饭桌上,三人开始吃饭。 管辙是管苏的弟弟,目前正就读初三。 吃完饭后,管苏去院里摘了两个大西红柿,洗干净之后放在自行车的前架框。 管苏刚骑着自行车离开家不远,突然发现管辙在家门外的马路上等着自己,管苏骑着自行车停在管辙面前,问他:“怎么了?” 管辙看着管苏受伤的脸,一脸关心地询问:“哥,你脸怎么了?” “别多管闲事,好好学你的习。” “是谁?你明明那么厉害的,为什么还会被打?对方是不是人多?”管辙继续追问。 管苏尴尬得不行,不好意思说对方只有一个人。 管辙看着管苏的样子,以为自己猜对了,愤怒地说:“哥,我今天晚自习去你们学校找你,我们一起打回来。” “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打打的,我们是学生,不是黑涩会,请文明一点。”管苏教导道。 管辙弱弱地辩解:“不是哥你教我的吗?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就绝不多叨叨。” “别跟我讨价还价。” 管辙犹豫了一下说:“我们这星期有个英语演讲比赛,只要赢了就有两百块钱奖金。” 管苏淡淡地“哦”了一声。 “还有一个语文作文比赛,赢了也有奖金。”管辙又继续说。 管苏又“哦”了一声。 管辙期待地看着管苏,“哥你不对我说些什么吗?” “没得第一就等着挨揍吧。”管苏看了眼手表,“走了,别磨磨唧唧的。” 管辙失望地点了点头。 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向着前方而去,骑行了一段距离两人就各自分开了。 管苏来到学校,发现教室里还是有很多同学的,要么看书,要么趴着睡觉,要么玩着手机。 管苏将其中一个西红柿放到阮溪的书桌上,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边吃着西红柿边刷题。 直到上课铃快敲响了,阮溪和陈辞才走了进来,阮溪还是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 陈辞一走进教室就看了眼管苏。 两人走到座位上,阮溪看着自己书桌上的西红柿,转过身看着管苏笑嘻嘻地说:“谢谢苏哥。” 管苏头也没抬的点了点头,继续刷着题。 陈辞看着阮溪正在吃着的大西红柿,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管苏,“我的呢?” 管苏转过头看了眼陈辞,“哥们,请你要点脸吧!” 陈辞笑着说:“你还欠我钱呢。” 管苏一听到这个数字心里就恼火不已,黑着脸低声警告:“告诉你已经两清了,别张口闭口的说事。” 陈辞还是笑着说:“你还欠我钱。” 管苏直接低头继续刷题,不看陈辞,怕忍不住想打人。 陈辞提高了一点声音:“你还欠我钱。” 阮溪转过头看着两人问:“欠什么钱?” 眼看陈辞又要再喊,管苏连忙咬着牙低声询问:“卧槽,你有病?” 陈辞转过头看着管苏笑着说:“西红柿。” 管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晚饭就给你拿。” 陈辞才闭上嘴巴,从兜里拿出手机低头玩着。 上课了,管苏一边听着课,一边用余光瞟着旁边的陈辞,陈辞不管上课下课都是在低头玩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这就是天才学霸?连课都不带听的? 物理老师发现了新面孔,瞥见陈辞一直都在低头玩手机,喊了陈辞上去做题。 全班同学纷纷转过头来看着陈辞,陈辞将手机熄了屏放进裤兜里,走上讲台,随便扫了眼题目,就开始“唰唰唰”的解着题。 写了将近半黑板的解题步骤,才走了下来,管苏也在下面用草稿纸解着题,这道题吧说难也不是特别难,就是有点绕人,计算量也挺大。 管苏解完题才发现陈辞已经坐在旁边低头玩着手机了,赶紧抬头看向黑板,结果竟然是对的?再看看解题步骤还一步不差,甚至有些是简化的,估计是懒得写了。 那物理老师笑着说:“这位新同学很不错。” 全班同学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陈辞。 管苏脸色难看,又继续专心的听着老师讲课。 下课后,物理老师留了一道挺难的题,笑着说:“这道题不需要全班同学都做出来,你们随意,因为可能有点难度,不过要是做了更好。” 管苏扫了一遍那道题目,利用下课的时间解着那道题。 阮溪一到下课就趴在桌上睡觉。 管苏解题解到一半就卡住了,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转不过去了,管苏边思考着解题方式边咬着笔帽。 陈辞转过头来瞟了眼管苏的解题过程,笑着说:“这道题都不需要想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管苏被气到了,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辞:“闭嘴吧你!” 陈辞得意的笑了一下,将纸上的那道题拿到自己手边,写了下一步,随后放在管苏的桌子上。 管苏低头去看那道题的解题步骤,顿时豁然开朗,又继续接着写下去。 上课铃响管苏终于解出来了答案。 陈辞转过头看着管苏笑着说:“看来你不止是个文盲,还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傻子。” 管苏本来解出题来心里很高兴的,一下子就被陈辞破坏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管苏看着陈辞警告说:“你可闭嘴吧你!要不然我今晚就叫人来群殴你。” 陈辞笑着说:“那还挺期待的。” 管苏又继续威胁:“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我之前一直在让着你,你再不见好就收,我就真的要揍你了。” 陈辞看着管苏的脸,一脸得意:“看来你的脸不太对称啊。” 管苏气怒极了,刚想发火,任课老师走了进来,管苏憋着一口怨气。 正听着课,管苏突然将窗户边的窗帘拉开,热辣的阳光一下子就照了进来,明晃晃地刺了陈辞一眼,陈辞本来帽子就是摘下的,赶紧用手挡住脸部,皱着眉大声喊道:“拉上。” 本来正在授课的任课老师停了下来,全班同学都转过头看着后排的两人,阮溪也从睡梦中惊醒了,转过身懵懂地看着两人。 “凭什么?我想要烤太阳,你受不了可以去前面。”管苏转着手中的笔。 陈辞将棒球帽戴上,耳朵已经被短暂的阳光烤红了,站起身来径直走过去将窗帘拉上。 管苏看了眼陈辞,一脸挑衅:“一个大男生竟然怕阳光?” 陈辞回到座位上,低下头不理管苏。 管苏瞥了陈辞一眼,将视线移到黑板上,用余光瞟着陈辞泛红的后脖颈和耳朵,心想难道是皮肤病? 他其实就是想气气陈辞,吓他一跳,没想到陈辞的皮肤竟然那么脆弱。 任课老师又继续上课,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管苏用余光又继续瞟着陈辞的情况,皮肤似乎变得越来越红了,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管苏用笔戳了戳前排阮溪的脊背,低声说:“给我湿纸巾。” 阮溪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将一片湿纸巾反手递给管苏,管苏接过湿纸巾,递给旁边的陈辞,撇了撇嘴说:“给你。” 陈辞看了眼管苏,接过湿纸巾。 陈辞用那湿纸巾搽了搽发烫的脖颈和耳朵,一会儿后,陈辞的脖颈和耳朵终于逐渐恢复正常的肤色了。 管苏放下心来,继续听课。 吃过晚饭后,管苏还真摘了三个大西红柿。 星期三下午,天气热烘烘的,太阳也很火辣,陈辞也不和一班同学一起跑步运动,就戴着个黑色棒球帽,还将自己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一颗大树下乘凉,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运动场上正在跑着步的管苏。 管苏很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了,再加上皮肤白,人又长得帅,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此时班上同学正顶着大太阳跑着步,管苏和阮溪排在队伍前头,两人边跑着步边打打闹闹的。 老师让自由活动之后,全班同学都坐在阴凉的草地上休息,坐在陈辞的旁边。 这个天气这个时间,有很多同学带了课本下来学习,还有一些同学躺在草地上放松。 管苏也带了一本物理书躺在阴凉的草地上复习,阮溪在管苏的旁边戴着耳机打着游戏。 陈辞向着管苏走了过来,在管苏的旁边坐下,管苏转头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低头看书。 第三章 周末两天管苏一般就是白天去地里干干农活,晚上去酒吧驻唱。 周六这天管苏正在后院的地里和管辙一起劳作,累得满天大汗,这时陈辞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管妈。 管苏和管辙愣了一瞬,看着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陈辞,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管苏一下子就忍俊不住了,揶揄道:“这位天才帅哥是要去打战呢?” 管辙好奇地盯着陈辞看。 管妈本来正和陈辞聊着天,整张脸都乐呵呵的,闻言顿时不高兴了,瞪着管苏呵斥道:“管苏,你怎么说话呢?别人来给你帮忙,你就这样对人家的?我小时候教你的礼貌都喂狗了?” 陈辞一脸得意地看着管苏,笑着说:“阿姨,没事,我不在乎这些的。” 管苏心里憋屈。 管妈更加恼火了,对着管苏生气地说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还不快道歉。” 管苏无奈地撇了撇嘴,冲着陈辞诚恳的道了歉。 “对不起!” 陈辞勾起唇角笑着说:“没关系。” 管妈又叨叨了几句才离开,陈辞走向管苏,蹲下身和管苏一起拔着菜园里的草。 管苏愤愤不平地说:“你来我家做什么?告诉你,刚刚的事情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陈辞淡淡地“哦”了一声。 管辙看了一眼陈辞,笑着打招呼。 “你是我哥的同学吧?我是他弟。” 陈辞点了点头:“我叫陈辞。” 管辙立即就喊了一声“辞哥。” 管苏直接不乐意了:“你哥是我,别乱认哥,要不然我揍死你。” 管辙刚想辩解,陈辞就对着管辙笑着问:“你哥平时都是这样吗?动不动就揍人。” 管辙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管苏,弱弱地点了点头。 陈辞浅浅地笑了一下。 管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瞪着管辙,命令道:“管辙,现在给我去翻地,旁边那块地,今天翻不完就别吃饭了,午饭和晚饭都别吃了。” “哥,那块地不是明天我们一起去翻的吗?”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你想找揍?”管苏提高了声音。 管辙委屈地起身离开了。 待管辙一离开,陈辞就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个鬼?”管苏黑着脸骂道。 “嗯,挺好,二人世界。”陈辞满意的说。 管苏起身给了陈辞狠狠地一拳。 午饭的时候管妈不断给陈辞夹着菜,管苏和管辙感觉受到了冷落。 下午又继续干农活,管苏时不时就要损一句陈辞,陈辞一般就是微笑面对,气得管苏直跳脚,感觉自己就像在唱独角戏,实在气得不行就给陈辞几拳。 晚饭过后陈辞就离开了,任管妈百般挽留也没有留下来过宿。 第二天也没再来,管苏倒是乐得清闲。 周日晚上管苏吃过晚饭后,背着吉他出了门,来到极逸酒吧。 背上吉他走上台开始唱歌,管苏班会是从来不会去参加的,班主任也默许了。 管苏每个周末都会来酒吧驻唱,周六周日两晚基本能挣个一千块钱,能贴补家用。 管苏走上台去,边弹着吉他边唱歌。 基本唱的都是一些抒情的歌曲,偶尔也会应观众要求唱些很嗨的歌曲。 管苏为了能在酒吧混下去,每天都会抽空花一段时间来学歌,学弹吉他。 管苏在舞台上面正如痴如醉的唱着情歌,突然一个膘肥体壮的秃顶男人不满地大声喊道:“这个太他妈像催眠曲了,给老子来点激情的。” 管苏被迫停了下来,看着台下的观众,只见立即有很多观众应和。 管苏无奈,只能换了一首嗨一点儿的歌曲。 才刚唱了几句而已,那膘肥体壮的男子又大声喊道:“今晚给你一千,陪我去野外玩吧。”语气和神色尽是猥琐。 管苏不理他,继续唱着歌。 连着唱了好几曲,管苏下了台,那个膘肥体壮的男子向着管苏走来,拿了两瓶白酒过来递给管苏:“喝了它。” 管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笑着说:“哥,我还是个未成年,喝不了酒的。” “喝了它。”那膘肥体壮的男子还是态度强硬。 这时,酒吧管理员丽姐走了过来,对那男子满脸带笑:“刘哥今天大驾光临,小孩不懂事,要不我替他喝了这两瓶酒。” 话落,就要伸手去接那两瓶白酒。 刘哥招了招手叫来了身后的小弟,个个身上都刻满纹身,膘肥体壮的,一脸凶巴巴的瞅着管苏和丽姐。 一下子形势就变得严峻起来。 刘哥眯起眼睛看着管苏一脸的不耐烦:“喝光它,要不然老子今天就砸了这个酒吧。” 管苏笑着接过那两瓶白酒,“既然是刘哥给的,我必须得给刘哥面子不是。” 说完,就拧开瓶盖将那白酒往嘴里灌。 刘哥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猥琐笑容。 白酒入喉滋味真是很不好受,很辣很刺鼻,那辛辣味直达胃里,关键还是两大瓶,管苏喝完一瓶就难受得想吐了,强忍住又继续打开瓶盖灌了第二瓶,打算喝完就走。 两瓶白酒灌完,管苏头已经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刘哥刚想伸手过来摸管苏的脸,丽姐连忙将管苏拉到身后,脸色阴沉:“刘哥,今天就到这儿吧,这孩子已经听你的话喝过酒了。” 刘哥掏出一沓钱来给丽姐看:“三千一晚怎么样?” 丽姐面上情绪不变:“算了吧!这孩子还是个高中生。” 刘哥又掏出一沓钱来:“再加一千,我注意他很久了,而且高中生不是更嫩吗?长得那么好看我今晚给他破个处。” 丽姐摇了摇头:“对不起了刘哥。” 话落,又低声警告:“如果你执意的话,我就要去请王哥了,你知道王哥的手段。” 刘哥听到这句话一脸扫兴和不甘:“算了,这酒吧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说完,刘哥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丽姐看着刘哥离开的方向,大声喊着:“谢谢刘哥捧场。” 丽姐转过头看着管苏关心地询问:“小苏,你还好吧?需不需要人送你回去?” 管苏潮红着脸摇了摇头:“谢谢丽姐,就不麻烦丽姐了。” 丽姐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四章 管苏领了工资背上吉他向着酒吧门口走去,只见门口站着刘哥和他的那些小弟们,正在抽着烟,眼睛紧紧地盯着酒吧门口,管苏反应过来,刚想转身走进酒吧避一避。 突然背后的吉他包被人奋力给扯下了,管苏连忙转过头去看,只见自己的吉他被一个混混随意地拿在手中。 管苏看着刘哥皱着眉说:“刘哥,麻烦把吉他还给我。” 刘哥看着管苏笑的一脸猥琐:“这把破吉他就别用了,看起来就是便宜货色,只要你跟了我,想要什么没有。” 话落,就要上来搂管苏,管苏连忙躲开,想上去抢那吉他。 刘哥没有抱到管苏,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转过身对那拿着吉他的混混大声怒吼道:“将他那把破吉他给老子摔了。” 那混混立即将那吉他摔在地上,光听声音就知道那把吉他肯定被摔得粉身碎骨了,管苏气怒极了,脸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牙关也咬得紧紧的。 眼看那群小混混就要将自己包围住,管苏奋力向前冲去,撞伤了一个小混混,赶紧拼命的往前跑。 黑夜之中,街上灯红酒绿、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就四处不要命的瞎跑。 刘哥带着手下在后面紧紧地追着。 街上还是有行人的,但是基本不会有人管,这片本来酒吧就多,治安很乱,警察厅又离得远,所以闹事砍人的事件在这片地区已经屡见不鲜了。 管苏不知不觉的跑进了一片深巷里,刘哥和他的手下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看就要穷途末路了,管苏迅速跑进一个大垃圾桶里躲着,将垃圾袋放在自己身上盖住。 那群人追到垃圾桶附近也停了下来,刘哥爆着粗口:“艹,让他给跑了。” 话落,一脚将管苏藏身的那个垃圾桶踹翻,管苏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愣是没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眼泪都快疼得掉下来了。 那群人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待确认那群人走远之后,管苏才跌跌撞撞的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全身已经臭烘烘的了,脑子也很不清醒,酒精怕是要发作了,管苏的胃感觉就快被辣穿了,疼得直不起身子、直冒冷汗。 管苏的眼泪顺着两颊无声的流了下来,身上被摔伤的疼痛和胃痛头痛交织在一起。 管苏现在也不敢出去,怕刘哥和他手下还在外面堵他,那时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自己找死了。 管苏蹲在深巷的一个角落里全身不停的哆嗦着,一方面是夜里寒风阵阵,天气凉,是被冻的,另一方面是全身疼,疼得管苏快要哭出来了。 夜里寒风呼呼地吹着,已经是深秋了,早晚都会很凉,但今晚似乎特别凉,凉得让人感觉像是冬天,身上不仅臭,还被一些汤汁将衣服弄湿了,黏糊糊的贴着管苏的身子,弄得管苏很是不舒服。 管苏也不知道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多久了,刚准备掏出手机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和钱都没在兜里,顿时慌了,赶紧起身去刚刚藏身的那个垃圾桶里面找,翻找了很久,甚至连人家扔的厕纸袋都翻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管苏也不怕脏,陆陆续续地翻了很多遍,都没有找到他的手机或者钱。 管苏失望了一瞬,又连忙沿路回去找,心想会不会是跑来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发现不远处刘哥和他的手下们正堵在前面,刘哥手上正把玩着管苏的手机和钱,眼里带着轻蔑,口中叼着一根烟。 管苏刚想冲上去,但是又很快冷静下来,他们足足有十个人左右,还都是混社会的,自己就一个人,现在上去只能是找死。 管苏又神魂失魄的走回了原来那个深巷,向着墙面重重地打了一拳,手上满是鲜血淋漓,心里的愤怒和不甘终于缓解了一些。 管苏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座已经石化的雕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幸好这样的地方那么晚了也不会有人路过的,不会有人看到现在管苏的狼狈落魄样。 突然前方有一片光亮照来,管苏连忙抬头去看,被那灯光晃了一下眼睛,连忙用手去挡,只见那人将那片灯光照在地上,向着管苏疾步走了过来。 管苏连忙抬头去看,确认对方只有一人,紧绷的弦瞬间松了下来。 那人走近,管苏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是陈辞。 管苏迅速将头垂下,陈辞看着狼狈不堪的管苏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管苏摇了摇头不答话。 陈辞关了手机的手电筒,拉起管苏肮脏无比的手缓缓地走出了深巷,向着出口走去。 管苏看了眼陈辞拉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是很脏的,相比之下陈辞的手又干净又白嫩,内心不由得触动了一下,百感交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辞的背影。 走了一段距离,管苏眼看前方就是刘哥和他手下待的地方了,连忙低声说:“不要再走了,前面有人在堵我,他们人很多。” 陈辞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拉着管苏向前走着,刘哥一看到管苏,就将手中抽着的烟按在墙上灭了,不耐烦的将烟头扔在地上,沉着脸一脸嫌弃地说:“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太脏了。” 管苏双手紧握成拳、怒火中烧。 管苏心想自己这幅样子不就是拜你所赐吗? 刘哥看着陈辞一脸猥琐地笑着:“这个也不错,看起来应该很带劲。” 话落,看向旁边的小弟:“两个我都要。” 瞬间那些小弟就将两人包围起来。 陈辞转过头看着管苏询问:“是他们将你变成这样的吗?” 管苏犹豫着点了点头。 陈辞得了答案,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冷眼看着那些人不悦地说:“一起上吧。” 刘哥和那些小弟一下子就被这话给乐笑了,刘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全部人就都向着管苏和陈辞攻了过来。 陈辞放开管苏的手:“你可以躲在我身后。” 管苏向着其中一个小弟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重重地往那小弟身上踹,愤怒地骂道:“艹你妈的,还老子吉他。” 这个被踹的小弟就是摔烂管苏吉他的那个人。 这一架两人都发了疯的一样,战斗力爆表,特别是陈辞,管苏心里震撼无比,他严重怀疑陈辞就是个练家子,之前打自己估计就是闹着玩的,现在才是真枪实战的打架。 将那群人打趴在地,管苏从刘哥手里拿走了自己的钱和手机,还发泄一般的吐了一口唾沫,陈辞更绝,直接一脚踹在刘哥的命根子上,还冷笑着说道:“以后长点眼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否则我就直接杀了你。” 刘哥抱着自己的命根子在地上不停的嚎叫,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伤心的。 管苏看着那一脚,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都疼,更何况亲身体验了。 陈辞拉着管苏向前走去。 来到大马路上,现在应该是凌晨过了,街上十分寂静凄清,来往的行人也少之又少。 管苏垂下头弱弱地说了一句“谢谢!” 陈辞转过头意味难寻的看了眼管苏,没有说话。 管苏将手从陈辞的手里抽出来,“今晚的事希望你保密。”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刚准备转身就走,陈辞拉住管苏的手:“现在已经没车了,而且你即使拦到车,怕是也不太行。” 管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裤子,全身都臭烘烘的,大概司机也不会让自己坐车的吧。 管苏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 陈辞浅笑着说:“回我家吧,我家就在这附近。” 管苏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陈辞带着管苏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左右才到陈辞的家。 陈辞的家是一片高档小区的楼房,管苏和陈辞走了进去,管苏看着家里的陈设布置,愣了一瞬,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居住的条件可真好呀。 陈辞转过头来询问:“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找换洗衣服。” “那什么,你父母知道我要来吗?他们同意我进来吗?”管苏尴尬的问。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放心。” 管苏呆了一瞬,点了点头。 一个人? 管苏也没有再继续开口追问。 管苏进了卫生间洗澡,直到洗完澡才发现换洗衣服似乎没有拿进来,这就尴尬了。 管苏用毛巾将身上的水分擦干,喊了喊陈辞。 陈辞笑着说:“我送进去给你。” 管苏“嗯”了一声。 管苏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陈辞就将干净的衣服顺着门缝递了进来。 管苏吹好头发后,坐在沙发上,边等着陈辞洗澡出来,边打量着这间房。 看起来应该是很贵的,陈辞家应该很有钱。 正在管苏感叹之际,陈辞赤身果体的走了出来,管苏连忙将脸别开不敢看陈辞,脸也变红了:“你怎么没穿衣服?” 陈辞笑着说:“哦,忘了。” 陈辞看了眼管苏泛红的脸,勾起唇角,走到衣柜前穿了衣服,走过来看着管苏笑着说:“你可以休息了。” 管苏刚才打量这间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间房只有一间卧室,按理说陈辞一个人住,应该只有一张床才是,自己应该只能睡沙发了。 “麻烦给我拿床毯子。”管苏说。 “床上不需要毯子,已经有被褥了。” “有两张床吗?”管苏问。 陈辞笑着说:“就一张床。” 管苏以为陈辞将自己当做客人,把那唯一的一张床让给自己,而陈辞这个主人家只能屈尊睡沙发。 管苏连忙拒绝:“不用了,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你睡床吧。” 陈辞笑着说:“看来你的脑子真的不太灵光啊,我是说我们两人睡一张床。” 管苏一脸尴尬:“不用了,我睡沙发就可以了,不用勉强。” 陈辞“哦”了一声,给管苏去衣柜抱了一床毯子,去吹了头发。 这沙发不仅很柔软有弹性,关键还很宽敞,比自己房间那张硌背的木板床不知好了多少。 陈辞走过来看到管苏手上的伤口,去拿了一只药膏递给管苏,管苏抹了药膏。 管苏入睡之前还给管妈发了一条短信,言明自己很好,今晚在同学家过宿,让她不用担心。 管苏才刚发完短信,就闭上眼睛入睡了,简直就是秒睡。 陈辞吹干头发后,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看了一眼管苏,眼里尽是温柔,关了客厅内的灯,也走进自己的卧室内休息了。 第五章 管苏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因为酒精开始发作了,脑袋晕沉沉的,胃里也是翻江倒海,难受不已。 毕竟一口气喝了两瓶白酒,之前没醉估计是被那些烦心事给搞得连酒醉的心情都没了,现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酒精才开始渐渐地发作。 管苏难受的起身就开始呕吐,直到将胃里吐的什么都没了,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呕吐才停止。 陈辞也被惊醒了,打开客厅的灯走了过来,给管苏接了一杯温开水,温柔的给管苏顺着背。 管苏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感觉难受才终于好了一些。 陈辞皱着眉问:“你又喝酒了?” 管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看着满地的呕吐物,简直不堪入目,尴尬地说:“那什么,我现在给你收拾干净。” 陈辞脸色难看:“我来收拾,你别动。” 说完,去卫生间找了拖把出来清理了很久才将大部分呕吐物打扫干净。 管苏也从沙发上下来,脸色难看,想从陈辞手里抢过拖把自己收拾,但是陈辞就是不让。 终于料理完了所有的呕吐物,地面是干净了,但是还是有一股味,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散去。 陈辞拉着管苏的手向着房间走去将客厅的灯关了。 管苏莫名感觉现在的自己特别像个小媳妇? 两人躺在陈辞的床上。 管苏难受得睡不着,尽管眼睛很疲倦,全身也很劳累,但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就是难以入睡。 管苏只要一睡不着就喜欢翻来覆去,但是今天不是在自己家,所以也忍住自己不翻身去打扰陈辞。 陈辞的手机亮了亮,将其中一只耳机线插进管苏的耳边。 管苏连忙转身面对陈辞,黑夜中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但是能知道两人是面对面睡的。 管苏内心有点触动。 管苏听着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陈辞听到管苏均匀的呼吸声,知道管苏已经入睡了,轻轻地将管苏耳边的一只耳机线拔了,也将自己耳边的另一只耳机线也给拔了。 第二天两人接近大中午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起来,其实陈辞早上的闹钟有响过,但是被陈辞直接给关了。 管苏头晕脑胀的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突然惊坐起来,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了眼时间,十二点过了,早上的课已经结束了,转过头看着睡得正熟的陈辞。 心想难道这人早上起床没有设闹钟的吗? 管苏刚想下床,突然脑袋又传来一阵疼痛,揉了揉太阳穴。 陈辞睁开双眼看着管苏:“早上的假我已经请了。” 管苏点了点头。 陈辞坐起身:“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买个醒酒的药,顺便再买个早餐。” “不用了,我回家就好,不用花买药的钱。”管苏连忙说。 管苏本来就穷的响叮当了,是那种宁愿自己等酒劲过去也不愿去花买药的冤枉钱的。 陈辞似乎看穿了管苏的想法,浅笑着说:“我不需要你还。” 管苏还是拒绝:“真不用。” 陈辞起身走出了门,很快换了衣服,转过身看向正坐在沙发的管苏说:“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药真不用给我带了,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陈辞点了点头,出了门。 管苏给管妈打了一通电话回去报了平安,趁这空隙去卫生间将自己的脏衣服给洗了。 陈辞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卫生间用手洗衣服的管苏,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贤妻良母。” 管苏没说话,默默地低头洗着衣服。 换做之前陈辞这样调侃,估计管苏心里又得不满怼个几句了,但是陈辞现在帮了自己,管苏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陈辞将药剂冲了,将早点搁在桌上,说:“出来吃早点喝药了。” 管苏涮了涮手上的泡沫,出来看到冲好的药剂愣了愣,看了陈辞一眼,吃了早点喝了药。 陈辞买的早点是粥,还带了咸菜,估计是怕管苏觉得味道淡。 吃完之后,管苏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陈辞,“谢谢你!这是药钱和早餐钱。” 陈辞不接,笑着说:“没事,我有的是钱。” 管苏将钱放在客桌上,再次走进卫生间继续洗着衣服。 陈辞看着卫生间正在洗衣服的管苏笑着说:“那衣服可以用洗衣机洗的,你放着等会儿我给你洗。” 管苏还是执着的用手洗。 陈辞也不再说话了。 管苏洗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就见正在书桌上刷刷写着东西的陈辞,走了过去准备道别。 其实管苏的衣服也可以带回家洗,但是垃圾味实在是太重了,管苏怀疑再不洗一洗,估计自己得嫌弃的想扔掉。 管苏走向陈辞,“我现在要去学校了,你要不要一起?” 陈辞转过头:“一起。” 管苏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他总觉得今早缺了一上午的课心里不安,想早早的去学校看看书。 而陈辞不一样,陈辞从来不听讲,平时都是快上课了才卡着点进教室,但人家就是什么都会,很是聪明。 管苏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这套衣服等我下午回家吃饭换洗给你,明天还你。” 陈辞点了点头,两人收拾了一下,向着学校走去。 不得不说陈辞家离学校真的是非常近了,这么近竟然还那么晚到学校? 才走了两三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学校门口。 来到教室,正是中午,后排没有人拉窗帘,太阳直直的照了进来。 管苏率先走了进去将窗帘拉上,关得严严实实的。 陈辞看着管苏的举动,勾起唇角愉悦地笑了一下。 管苏一回到座位,就赶紧拿出书本来学习。 拿出一套试卷就开始“刷刷刷”的写了起来,陈辞还是低头玩着手机。 管苏心想这学霸怎么天天都在玩手机啊?难道天才都是不学就会? 快上课了,管苏刚做完一套试卷还对了答案,伸了个懒腰,这时,阮溪走了进来,给管苏和陈辞都带了一瓶冰可乐。 管苏笑着说:“谢啦。” 陈辞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第一节 课后,阮溪转过头来看着管苏一脸严肃:“苏哥,老班昨晚开班会说市里有个唱歌比赛。” 管苏头也没抬的点了点头。 阮溪又笑着说:“听说赢了比赛至少有一千块钱的奖金呢。” 管苏立即抬起头来问:“多少?” 阮溪就知道只要一提到钱管苏就会感兴趣的,嬉皮笑脸地说:“最低一千,还说要是进了决赛去省里参赛,不管得不得奖都有三千。” “什么时候比赛?有什么条件?” “一个星期之后,只要能吹拉弹唱就可以,你不是不仅会弹吉他还能唱歌吗?估计比那些只会一项的能加分。” 管苏连忙问:“怎么报名?现在去找老班吗?” 阮溪点了点头。 管苏连题也来不及看了,站起身就跑出了教室。 阮溪笑嘻嘻地说:“果然我苏哥是最爱钱的。” 陈辞看着管苏离开的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 阮溪转过头看着陈辞笑着问:“对了天才学霸,你们今天早上都请假了,是去干嘛了?” 陈辞一脸无可奉告的表情。 阮溪哭丧着个脸:“诶,你怎么不说话呀?我都主动找你搭讪那么多次了,你一句话也不说,让我觉得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陈辞还是不说话,继续低头玩着手机。 很快,管苏又走进来了,一脸自信满满兴高采烈的样子,学习委员看着管苏笑着说:“苏哥,该交作业了。” 管苏点了点头。 学习委员又问:“是不是要去市里参加唱歌比赛?” 顿时班上的所有同学都看向管苏,管苏边往后排走,边一脸得意地说:“没办法呀,才华无处安放。” 全班同学哈哈大笑,还有人大声地喊着:“苏哥,你就是我们一班的骄傲。” 其他同学也纷纷应和:“对,一班的骄傲。” 管苏坐下座位:“各位谬赞了。” 阮溪转过头来看着管苏一脸贱兮兮的笑:“苏哥,今天下午让我去你家吃饭吧。” 管苏喝了一口可乐:“你姥姥又来了?” 阮溪一脸一言难尽:“是啊,可唠叨了,昨晚就总是来我房间里看我写作业呢,今天中午也是一直监督我看书,我游戏都没敢玩。” 管苏点了点头:“可以。” 陈辞玩着手机的手一顿,转过头看了一眼管苏,淡淡地说:“我也一起。” 管苏愣了一瞬,转过头一脸意外的看着陈辞。 陈辞看着管苏挑着眉问:“不可以?” 管苏摇了摇头:“没有,欢迎欢迎。” 阮溪看了两人一眼,又转过身去继续低头玩手机。 第六章 下午的课结束后,三人骑着自行车向着管苏的家而去。 陈辞坐在管苏的后面,出了校园,将两只手环住管苏的腰,管苏顿了一下,没有拒绝。 阮溪和管苏并排,一脸笑嘻嘻:“苏哥,这次比赛好像不用上几天的课,要不你带上我呗。” “不是我说你,都高三了,下学期就要高考了,收收心吧,该认真学习了。”管苏一脸无奈。 阮溪摇了摇头:“苏哥,你不懂,对于学习我真的是无能为力,除了学习让我做什么都行。” 完了又补上一句:“苏哥,我已经想好了,我喜欢打游戏,以后就当个主播,等你上大学和你一起去,在城里租间房,天天开直播,也乐得清闲。” 管苏调侃地说:“想不到你那么黏我呢。” 阮溪笑着说:“没办法啊,我们可是从小学就认识的了,况且我也只有你一个兄弟,以后得一起照应不是。” 管苏其实也清楚阮溪这个人,性格很开朗,也很重情重义,有时候假期管苏家实在忙不过来收拾院里,阮溪二话不说就会来帮忙。 阮溪这个人吧就是不爱学习,让他学习还不如让他去死,本来高三分班两人按成绩是不能一个班的,但是也不知道阮溪用了什么方法和管苏一个班。 “嗯,想好了就行,只要你以后不后悔。”管苏说。 陈辞突然收紧抱住管苏的腰,管苏征了一瞬,“你怎么了?” “没事。” 阮溪转过头看了一眼两人,开玩笑地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两人是情侣呢。” 管苏和陈辞的脸瞬间僵了。 阮溪也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连忙解释:“我就开个玩笑,不过要是你俩在一起了,学校的女生真得哭呢。” 管苏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哦,就是学校里有一些人为了你俩一直在努力学习呢,就今早吧,看到你俩没来,其他班还有几个同学向我打听你们的情况呢。” “不好好学习,天天净操心些别的事。” 阮溪无奈:“苏哥,你大概一辈子单身了。” 管苏一脸无所谓:“单身就单身,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没遇到喜欢的我宁愿一辈子单身。” 阮溪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辞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管苏一眼。 回到管苏家,阮溪笑嘻嘻地打了招呼,洗了手之后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吃饭。 管辙看了眼三人,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吃过饭后,打算去后院里摘樱桃。 管苏家后院的果树特别多,还都长得很好。 管苏和阮溪跃到大树上,管辙和陈辞在下面看着。 阮溪坐在树上乘凉,笑着说:“下面的两位都回去吧,我要边摘边吃。” 管辙抬头看着阮溪:“你有本事就别下来了。” 管苏则在用木篮不停地摘着樱桃。 陈辞一直看着树上的管苏,生怕管苏突然摔下来。 摘完樱桃后,四人骑着自行车去学校。 管苏还带了很多樱桃打算给班上的同学都尝一尝。 管辙突然开口问管苏:“哥,你的吉他呢?” 管苏的脸僵了一瞬,刚想开口准备先撒一个慌圆过去。 管辙率先打断了他,看着管苏沉着脸说:“今天中午丽姐打电话给家里了,是我接的,说是在酒吧门口看到了你的吉他,已经被摔坏了,所以来询问情况。” 阮溪和陈辞连忙看向管苏。 “这事你就别管了,昨晚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摔坏了,你也知道的,那吉他本就是好几手的,再加上年岁已经大了,所以也经不起摔的。” 管辙不说话,其实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没有直白的说出来。 四人都齐齐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管辙突然靠边停了下来,管苏和阮溪也只能停了下来。 管辙从兜里拿出钱来递给管苏:“趁现在去买一把吧。” 管苏不接,“你这是干什么?我自己还有钱,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别多管闲事。” 管辙将钱强行塞进管苏校裤的兜里:“这是我比赛的奖金,六百,应该也够买一把吉他了。” 管苏不说话。 管辙骑着自行车自顾自地离开了,原地顿时只剩下三人。 阮溪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你吉他是不是被人摔了?没有打架吧?” 管苏一脸得意:“打了,不过是我将他们都打趴下了。” 阮溪点了点头。 陈辞看了一眼管苏没说话。 三人骑着自行车向着城里的乐器店驶去。 三人走进乐器店,管苏直接向着那老板开口问:“有没有还能用的吉他?” 老板冷淡地瞥了一眼管苏,递了两把很是破旧的吉他给管苏,管苏接过试了试音,发现都没有之前的那把吉他好,音色还不准。 阮溪凑近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你买个新的吧,不够的钱我给你贴。” 管苏摇了摇头:“不用。” 陈辞看了一眼管苏没说话。 管苏又问了老板还有没有别的还能用的吉他,老板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管苏都不太满意,要是买回去估计会后悔。 这个小县城又只有这一家乐器店。 顿时左右为难,不买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买也不行。 陈辞突然开口了,“你们店最好的吉他在哪里?” 那老板立即眉开眼笑:“在那边,我带你们去看。” 态度一下子十八度大转弯。 三人向着那把最好的吉他走去,只是看着那吉他就觉得很好,管苏看了眼价格,3999,连摸都没敢上手摸,怕一不小心给摸坏了还得赔。 陈辞将那把吉他拿了起来递给管苏:“试试吧,看怎么样?” 管苏:“不用了。” 陈辞笑着说:“是我让你给我试,我也要买一把吉他。” “你也要去参加比赛?”管苏抬起头来意外地看着陈辞。 “我就买了玩。” 管苏小心翼翼地接过,试了试,爱不释手,真的是把非常好的吉他。 陈辞一看到管苏的表情就懂了。 “结账吧。” “嗯,挺好的。”管苏将那把吉他递还给陈辞。 陈辞接过,笑着点了点头。 出了乐器店,阮溪自荐去买了三杯奶茶,递给陈辞和管苏。 三人边喝着奶茶,边骑着自行车赶向学校。 陈辞坐在管苏的身后喝着奶茶抱着吉他,勾起嘴角笑的一脸愉悦和满足。 到了学校,三人走进教室坐下,陈辞将吉他扔给管苏,就带上耳机趴在书桌上开始睡觉。 阮溪也困了,趴在桌上睡觉。 管苏小心翼翼地将那吉他放进后排堆放书籍的椅子上,因为桌洞是肯定放不下的,只能放在后面。 管苏看了眼时间,继续看书刷题,做到一半遇到一道很难的题,总是解不出来,没有思绪,想问问旁边的陈辞,但是陈辞又在睡觉,只能继续做下一题。 等到全部同学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管苏将带来的樱桃给全班同学都分了。 直到预备领敲响了,陈辞才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揉了揉双眼,看向旁边的管苏。 管苏一见陈辞醒了过来,就赶紧拿题过来问陈辞。 陈辞笑着调侃道:“真想不到你那么爱学习。” “我又不是你这种天才,我不学习就不会的。” 陈辞也不反驳:“也是。” 真是一点儿也不谦虚! 陈辞扫了一眼那道题,“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就教你。” 管苏一脸惊恐:“你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骚扰我?” “看来你不止是个文盲,还是个内心丰富的白日梦幻想家。” “呵呵!”管苏无奈地撇了撇嘴。 管苏将电话号码给了陈辞,陈辞才教管苏解题。 完了,陈辞还补上一句:“这题也不知道是谁出的,真是简单得令人发指。” 管苏刚想道谢,闻言差点被气死。 “呵呵!” 要不是之前陈辞救了管苏,管苏真想一拳给陈辞来个爆炒猪心,让他知道自大的代价。 晚上,管苏洗簌完之后正在看书刷题,突然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两声。 管苏直接不理,将手机关了静音,打算做完题再看。 等管苏终于做完所有的练习题之后,才看到陈辞发来的短信:明天晚上来我家练吉他吧。 管苏心想这事情不能明天再说?怎么还特意发条短信? 管苏虽然心里那样想,但是还是回了一个“OK”,毕竟人家一片好心。 短信才刚发出去,就再次收到了陈辞的短信:晚上一点之后睡觉的人会变傻。 管苏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过了,每晚自己基本都是一点之后才睡,还不是照样考了年级第一? 管苏不想理他,打算上床睡觉,这时陈辞又发来一条短信:晚安! 管苏奇怪极了,这人怎么上句不接下句的。 管苏才刚想关了手机,这时又发来一条短信了,陈辞:你怎么不回我? 管苏无语,只能回了句:晚安! 第七章 第二天晚上,管苏还真的去了陈辞家里练了吉他。 白天上课,晚上还要熬夜唱歌练吉他真的是…… 因为夜深了,管苏还不敢唱的太大声,很是扭捏拘束。 陈辞作为管苏唯一的观众不满地抱怨道:“我真是怀疑你这样的水平是怎么驻唱的?” “是你这里的问题,我都不敢大声唱。”管苏解释。 闻言,陈辞拉着管苏带着吉他离开了家。 到了附近一片很偏僻的空地,陈辞说:“这里没人,你可以尽情表演了。” 因为天黑,陈辞还将手机开了手电筒照着两人。 管苏瞅了眼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放心的弹吉他唱歌。 管苏唱完一首后,挑着眉一脸洋洋得意地看着陈辞:“怎么样?” 陈辞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怎么样。” 管苏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之前我们学校比赛,我可是校内第一名。” 话落,又自信满满地补上一句:“而且我还在酒吧里被称作情歌小王子。” 陈辞冷漠地说道:“他们耳朵大概堵了吧。” 管苏黑着脸不说话。 陈辞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过分了,“要是你想得奖的话,现在的水平肯定是不行的。” “那我该怎么提高水平?” 陈辞靠近管苏,将手机里保存的视频放给管苏看,管苏看着视频里的那些人唱着歌弹着吉他,一看就能让人融入其中。 管苏只看了一个视频而已,顿时就有些自行忏秽了,心里泄气不已。 这么一看,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垃圾。 看完了三个视频,陈辞看向管苏问:“什么感觉?” 管苏愁眉苦脸:“你就是上天派来打击我的。” “你本来水平就那样,不堪入耳。”陈辞说。 管苏愤怒的瞥了陈辞一眼。 随机又想到什么,问:“你怎么会看这些视频?难道是为了我?” 话落,一脸期待地看向陈辞。 陈辞摇了摇头:“不,我就是闲着无聊搜来看看的。” 管苏“哦”了一声。 陈辞站起身来:“走吧,回去睡觉,明天再练习。” “你先回去,我练一会儿。” 虽然实实在在地被打击到了,不过这也恰好是一种启发,让自己真正意识到自己不足。 管苏一直都在朋友家人甚至全班同学的吹捧之中,也没人指出自己的不足,所以一直自以为自己弹得很好,唱得很好,今晚大概意识到了一些东西,感觉有了一点启发。 陈辞也不走了,又坐在草地上:“那我陪你吧。” “你不用管我。” 陈辞笑着说:“我觉得你的歌曲很像催眠曲,再听一听或许能够助眠。” “呵呵!真是难为你了!” 管苏又练了一会儿,陈辞耐心的听着,还给纠正:“你知道你和视频里的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你的歌曲就像你不是在唱歌,而是在表演。”陈辞说。 “唱歌不就是表演吗?有什么不一样?” 陈辞摇了摇头:“本来就不一样。” 说完,陈辞看了眼时间,快一点半了,拉着管苏强行回了自己的家。 管苏一路都心不在焉地走着,其实他也知道两者为什么不一样,但是他现在已经很难找到当初对唱歌的那份感觉了,因为他每个周末都会去酒吧驻唱,久而久之心态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根本改不过来,因为将唱歌当成是一种表演在心里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也默认了。 一件事情一旦形成习惯怎么好轻易去将它改变呢? 洗簌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陈辞将其中一只耳机塞到管苏的耳朵里,是一首很轻快的英文歌曲,很铿锵有力,管苏难过的心情也慢慢随着乐曲而放松下来。 听完一曲之后,管苏开口询问道:“什么歌?” “catch my breath.” “嗯,我很喜欢。” 陈辞:“我也很喜欢。” 陈辞将这首歌一直单曲循环,直到管苏沉沉睡去。 第二天管苏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上课,下课就不厌其烦地刷题,陈辞要么趴着睡觉,要么低头玩手机,很是明目张胆,从来不遮遮掩掩,索性老师也不管。 阮溪简直羡慕不已,每次他一开小差或者打瞌睡,任课老师的板擦或者尖锐的粉笔头就会直直的像长了眼睛一般飞到他的身上,真是苦不堪言,这是区别对待。 下课后,阮溪转过头看着管苏抱怨道:“为什么我一偷偷摸摸地开小差老师就丢东西下来,而陈辞明目张胆的睡觉老师都不管?” 管苏无奈地说:“人家是天才,你是吗?人家是学霸,你是吗?人家不用学也会,你可以吗?” 面对管苏发出的三连问,阮溪泄气不已:“打扰了。” 话落,就转过头去继续趴着睡觉。 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过头问管苏:“苏哥,你觉得我染个奶奶灰或者雾蓝色头发怎么样?” 管苏抬头看了阮溪一眼,这张脸虽然没自己帅吧,但是也很不错。 管苏摇了摇头:“算了吧。” 阮溪奇怪地问:“为什么?不可以吗?” “先不说你父母肯定不同意吧,怕是老师学校也不会给的。” 阮溪笑着说:“这简单,我就说我天生的。” 管苏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阮溪:“你这智商真的是……一言难尽,你从高一到现在两年多都是一头黑得不能再黑的头发,现在突然变了个发色,谁会相信啊。” 阮溪疑惑地问:“就不能是现在突然变异了吗?” 管苏直接无语了,扶着额头叹着气:“诶,让你平时多看看书,现在好了吧,脑子已经快坏掉了,快抖抖脑子里的水。” 阮溪还是不甘:“你同桌不也是一头银发吗?” 话落,看了眼陈辞。 管苏转过头去看陈辞,正巧,这时陈辞也抬起头来看着管苏,两人的视线交集。 管苏连忙将脸别开,对着阮溪苦口婆心地劝道:“他那一看就是天生的银发,跟你的不一样,你还是放弃吧。” 阮溪只能垂头丧气地转过头去趴在桌子上睡觉。 管苏继续低头刷题。 晚上管苏再次去了陈辞家,两人直接去了那片空地,管苏放松心情就开始弹唱起来。 管苏总是找不到自己的感觉,心里失落不已。 管苏失望地转过头看向陈辞,意外的是今晚陈辞竟然没有批评,还夸了一句:“比昨晚好。” 管苏觉得自己大概是废了,自己都知道自己今晚唱得乱七八糟,想不到陈辞竟然会夸自己。 管苏苦笑着说:“算了吧,你不要再这样勉强地夸奖我了,以我现在的情况,大概连一般的奖都拿不到,还得花费时间浪费车费去参加比赛,我已经想……”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陈辞就打断了管苏,看着管苏一脸认真:“不,今晚真的比昨晚好多了。”那神情真的就像真的一般。 陈辞拿过吉他,开始弹唱,正是昨晚那首“catch my breath.” 管苏直接呆住了,陈辞唱完看向管苏问:“怎么样?” 管苏愣了一瞬,垂下头不说话。 “我确实可能比一般人聪明一些,但是我平时也是会去学习的。”陈辞说。 话落,看向垂头丧气的管苏安慰道:“没有人天生就会的,都是背后拿出十倍的辛苦来磨练,你只看到了我现在的成就,却看不到我背后付出的辛苦。” 管苏低语道:“你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超出正常人一截了。” “是啊,有很多东西本来就是天生就拥有,别人是羡慕不来的,但是越是优秀的人就越努力,因为他容不得自己有一丝被别人诟病的缺陷。如果你甘愿永远跟在别人后面,而不愿自己迈开腿去跑,谁也帮不了你。”陈辞说。 陈辞看着低垂着头的管苏,“给你看一样东西。” 话落,将一段视频靠过来给管苏看。 只见视频中是一个银发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大约八九岁的样子,正抱着吉他在弹着,笨手笨脚,弹出来也五音不全,但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弹着,那时间是快进的,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反反复复,将近三天,那小男孩总算能弹出一首能听的曲子了,歌声虽然沙哑,但是勉强还能入耳。 那个银发小男孩应该就是小时候的陈辞了。 管苏转过头意外地看向陈辞。 陈辞笑着说:“我是个音痴,就是五音不全的那种,但是我小时候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很喜欢弹吉他,每天都会弹吉他给我听,我为了与他有共同语言,也慢慢去学,但是你也看到了,结果真的是一言难尽。” 管苏沉默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确实是有点一言难尽,但是陈辞脸上那个不放弃、坚韧的劲却让人很佩服。 “那你现在还弹吉他吗?”管苏问。 陈辞笑着说:“也就弹了两三年吧。” “是坚持不下去了?” “怎么会坚持不下去放弃呢?自己选择的东西,我就是死也要坚持去完成。”陈辞说。 管苏疑惑地问:“那是为什么?” 陈辞抬头看向天空,笑着说:“因为只要有他一个人弹吉他唱歌给我听,我做他的观众就够了。” 管苏垂下头若有所思。 两人吹了一会儿夜风,陈辞又将吉他递给管苏,管苏又继续弹唱,这一次似乎有一点儿找到感觉,不像之前那般糟糕了。 管苏看向陈辞,陈辞点了点头:“嗯,好一些了。” 管苏欣喜万分,又继续练,有些东西只要打开一点点缝隙,那么这个东西就会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陈辞也很捧场,每一次都会不厌其烦的点评。 直到夜晚将近凌晨三点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回了陈辞的家休息。 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又继续去上课,管苏确实是有些睡眠不足,眼皮也很沉重,眼圈下浓重的黑影,但是还是坚持不懈地认真听课,下课又继续刷题。 有时候真的是困不住了,就找阮溪要湿纸巾擦一擦自己的脸和双眼,再不行就去厕所旁边的水龙头痛快地用冷水洗一把脸。 星期五这天的晚自习管苏终于撑不住了,毕竟最近管苏每天都才睡了三个多小时而已。 管苏想了个办法,只要一打瞌睡就用笔扎自己一下,陈辞皱了皱眉,“你睡一会儿吧。” 管苏摇了摇头:“还差一题,而且等会儿老师还要讲试卷。” 陈辞一脸无奈:“你睡吧,有不会的我晚上单独给你辅导,保证比台上那些一板一眼的讲得好。” “等我做完这一题。”管苏还是拒绝,强撑着眼皮又继续疲倦地看着那道题。 陈辞直接将管苏手中的习题抽了,严厉地呵斥道:“快睡。” 管苏也懒得去抢,干脆趴下睡觉。 阮溪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了两人一眼。 管苏直接睡了一个晚自习,直到教室快关门了陈辞才慢悠悠地叫醒管苏。 管苏睁开眼,恍恍惚惚的,一看到空空如也的教室立即惊醒起来,一脸惊恐地问道:“他们人呢?去哪里了?” 陈辞笑着说:“都回家了。” 管苏点了点头,两人出了教室门,学校里都快没人了,已是深秋,风吹过来感觉凉飕飕的。 管苏紧了紧自己的校服外套,陈辞握住管苏的手笑着说:“这样就不冷了。” 管苏低下头看着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好像确实有点暖和,不过也更暧昧了。 两人晚上还是去练了曲子,陈辞在网上买了两人周日去城里的车票。 管苏转过头问陈辞:“你也要一起?” 陈辞:“是啊,没有你在学校是很无聊的。” 管苏点了点头。 到了周日这天早上,两人收拾了行李上了同一趟车,坐在同一排,尽管天气是阴天没有出太阳,但是陈辞还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怕晒到一丝阳光。 还是陈辞那万年不变的黑色棒球帽,真的是时时刻刻戴着。 两人才刚坐下,陈辞就将一只耳机插进了管苏的耳朵里。 管苏也习惯了,系好安全带直接靠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这次旅程也不知道有多久,要是被淘汰的话大概周一下午就可以回来了,要是没被淘汰,那么就还有几天才可以回来。 其实这次旅程阮溪也曾打电话说要来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根本就来不了。 陈辞本来就不听课,所以老师也不怎么去管,而阮溪就不可以了。 管苏或许是这几天太累了,毕竟周六一天都在练歌练吉他,晚上都没有时间去酒吧。 陈辞将管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睡得正熟的管苏不禁愉悦地勾起唇角。 拿出手机来明目张胆地拍了几张管苏的照片,想了想,又再拍了几张两人的合照。 陈辞滑动手指看着照片里的两人,只见管苏正乖乖地靠在自己肩上,睡颜真的是十分乖巧了,陈辞伸手摸了摸照片中管苏的侧脸,一脸满足。 将最好看、最满意的那张合照设置成锁屏壁纸,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两人的合照。 再将管苏的个人私照设置成桌面照片,陈辞呆呆地看了几眼那几张照片,将手机息屏,靠着管苏的头假寐。 直到车到达目的地停了下来,两人才醒来,拖着行李下了车。 先去找了一间比赛场附近的宾馆,管苏找了一家性价比最高的,毕竟是陈辞陪自己一起来,要是他自己一个人,估计就直接找青年旅馆了,怎么便宜怎么来。 前台人员扫了两人的身份证,问:“单间还是标间?” 管苏:“标间。” 陈辞:“单间。” 两人同时说出了两个不同的答案,前台尴尬地看向两人,再次开口询问:“单间还是标间?” 陈辞眼疾手快地将钱递了过去:“单间。” 管苏刚想说自己来付钱,还没将钱递过去,陈辞就已经拿了号码牌拉着管苏上了楼。 来到房间,管苏赶紧将钱递给陈辞:“你拿着吧,我虽然穷,但是住宿的钱我还是有的。” 陈辞不接,坐在床边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管苏又将钱放进陈辞的裤兜里:“不要什么都抢着付钱,很吃亏的。” 陈辞抬头看向管苏:“你在心疼我?” 管苏一脸无语:“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道理,自己的钱要自己好好保管,不要总是当冤大头。” 陈辞不说话,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下楼去吃午饭。 说实话,管苏是没出过那个小县城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钱没时间来。 两人去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两碗炒饭,还买了几瓶矿泉水回了宾馆。 管苏先给管妈他们报了平安,之后就开始拿起书来靠在床头认真复习。 陈辞则在旁边低头玩着手机,时不时抬眼瞟几眼管苏。 管苏看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刷题。 遇到不懂的就会问陈辞,陈辞也会很耐心的教管苏。 管苏就这样一直学习到了晚上,两人去吃了晚饭,午饭和晚饭都是管苏抢着付钱。 吃过晚饭后,眼看管苏又要回宾馆去学习,陈辞不禁感叹这人真是个书呆子,赶紧拉住管苏的手。 管苏停住脚步转过身问:“怎么了你?” “你是要回宾馆?” “不然呢?”管苏挑着眉问。 陈辞一脸无奈:“去玩一玩吧,这样下去会成呆子的。” 管苏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去。” 陈辞笑着说:“没事的,等比完赛回去我就给你补习。” 管苏还是拒绝:“不用了,我真不想去。” 话落,管苏就打算转身往宾馆的方向走。 陈辞叹了口气,直接拉着管苏就往街上的地方走。 “我不认识路,而且我也没钱。” “我认识,我有就够了。”陈辞笑着说。 管苏想挣脱开陈辞拉住自己的手,但是陈辞拉得特别紧,力气又特别大,管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放弃。 陈辞先去买了两杯热奶茶,两人向着街道中心走去。 管苏也不认识路,就只能跟在陈辞身后。 陈辞带着两人去了游乐场玩,管苏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一般只是看几眼过足瘾就足够了。 陈辞买了两人的票,带着管苏坐上了过山车,管苏一看着那曲曲折折的弯道,冷汗都要吓得冒出来了,但是心里又觉得很刺激很兴奋。 过山车发动了,有很多人吓得叫出了声,陈辞转过头看向管苏。 趁着过山车上上下下的空隙间,陈辞假装不在意亲了管苏的侧脸一口,特别轻的一口,就像不小心擦过了一下。 管苏是第一次做过山车,心里虽然兴奋不已,但是脸上还是表现的波澜不惊。 下了过山车,陈辞又带着管苏去坐了海盗船,逛了鬼屋……一直玩到天黑。 两人出了游乐园,陈辞又去买了两杯热奶茶。 两人边向前走边喝着奶茶。 走着走着,陈辞突然装做一脸惊慌:“我好像忘了路了。” 管苏转过身来,看着陈辞的表情,好像不是作假,“你认真的?” 陈辞严肃地点了点头。 管苏想了想说:“那我们坐个计程车回去。” 管苏刚想去路边拦计程车,陈辞连忙笑着说:“你真是个傻子,我还记得路的。” 管苏闻言转过头愤怒地瞪着陈辞:“你个骗子。” 陈辞笑着说:“你得仔细了,以后要多个心眼。” 管苏真的是特别想揍陈辞,尤其是他每次一本正经地耍自己的时候,真想一记勾拳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两人向前走着,陈辞带着管苏绕了又绕,将近一个小时也还没到宾馆,管苏转过头来看着陈辞威胁道:“再敢带我兜圈子,我就揍你。” 陈辞一脸奸计被识破的样子,也丝毫不隐藏,笑着说:“原来你知道啊。” 管苏恶狠狠道:“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想看你脸皮到底有多厚,现在看来真的是厚比城墙。” 陈辞笑出了声。 管苏本来就不认识路,再加上现在天已经黑了,绕了几圈他也知道陈辞就是在带着他兜圈子,但是他自己一个人也走不出去,要不然他早走了。 两人又继续走着,还是陈辞带着路,又绕了两圈,管苏终于忍不住了,将陈辞按在路边的墙上,拎起陈辞的衣领一脸愤怒:“你太狂了。” 陈辞挑着眉笑着问:“那又怎样?” 管苏怒气冲冲地磨着牙,将陈辞拎着衣领带到了附近一片人少的小花园,来到草地上,管苏就开始爆打陈辞,陈辞也不甘示弱,两人殴打在草地上。 最后毫无疑问还是管苏输了,不过陈辞很手下留情,并没有打脸,而是都照着肚子和腿部打。 之所以不打脸和手,大概是因为明天比赛要用到脸和手。 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草地上,呈“大”字型,抬头看着天空,今晚天空不仅有残月,还有星辰。 “要是什么事情都用打架来解决就好了。”管苏说。 陈辞:“没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 管苏锤了陈辞的肚子一拳,“还给你。” 陈辞吃痛,笑着说:“怎么?明着打不过,要来暗的?” “对付你就不能用正常手段。”管苏气怒不已。 两人躺了好一会儿,才向着宾馆的方向走去。 第九章 还没走到宾馆,路过一个僻静的小巷,突然听到有女孩子的哭泣声,两人停住脚步。 循着哭声走去,只见两个女生正被压在墙壁之上,外套已经被两个大粗汉脱掉了,两个女孩子呜咽不止。 管苏和陈辞对视一眼,直接冲进去一人一脚将那两个大粗汉踹在地上,还没等那两个大粗汉喘一口气,两人一脚一脚地往他们身上踹,直到踹解气了才停脚。 管苏和陈辞出了小巷,那两个女孩子也穿好了衣服跟在两人后面。 两个女孩子看着陈辞和管苏感谢不已,口中连连说着“谢谢,谢谢。” 管苏点了点头,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和陈辞又向着宾馆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管苏洋洋得意地笑着说:“我踹了那个大汉十六脚,厉害吧。” 陈辞淡淡地说:“还好吧,我只是你的双倍而已。” “不可能,你不可能踹了那么多脚。” 陈辞笑着说:“有空去配副眼镜吧。” “你才近视呢。”管苏气愤。 陈辞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管苏给管妈和阮溪分别打了通电话报平安。 管苏边看着书,边哼着明天比赛要用的歌,看起来十分惬意。 陈辞出来的时候用干毛巾擦了擦湿发,笑着说:“唱得还不错。” 管苏不理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时不时喝一口水润润嗓子。 陈辞吹过头发之后,上床来瞟了眼管苏看的书,笑着说:“这化学有什么好看的?这种科目都不需要复习的。” 管苏冷淡地说:“这位天才,请你闭嘴。” 陈辞唉声叹气:“诶,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我一看就会,就像长在脑子里一样,都不需要学。” 管苏手又开始痒了,这人就是欠揍,不打他一顿他就是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管苏转过头挥动着自己的拳头威胁道:“劝你尽快闭嘴,要不然我就要打人了。” 陈辞一副欠揍的嘴脸:“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也就随便学学的,对付那些菜鸟绰绰有余。” 管苏终于忍不住了,将书扔在一边,就挥动拳头上去打陈辞,两人又再一次扭打在一起,不过这次的地点是大床而不是草地。 管苏这次即使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要揍死陈辞这丫的,床铺澎澎作响。 两人打着打着,突然传来敲门声,听声音还很慌张和急迫。 陈辞起身去开门,管苏也坐在床上打算看是谁敲门。 只见是一个中年男子,脸色难看且愤怒,先看了眼开门的陈辞,再看了眼床上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管苏,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顿时一言难尽,“不管你们在做什么,麻烦你们动静小一点,我就住在你们楼下,我家小孩已经被你们吵醒过两次了。” 管苏一看那男子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些什么,刚想开口解释,这时陈辞说话了:“我保证等会儿一定动作轻点儿。” 那男子无奈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陈辞关上门,转过身看着管苏一脸暧昧地笑着说:“听到可以?动作轻一点儿。” 管苏寻思着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味呢,愤愤地说:“今晚先饶了你。” 陈辞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管苏又继续复习着他的化学书,记一记元素周期表,化学公式什么的。 陈辞也继续低头玩着手机。 第二天一早,两人去了比赛场地集合,是一所很大的高中学校,两人去了大会堂,只见里面人头攒动,人海如潮,来观看比赛的人特别多。 两人去了后台,陈辞还给管苏带了吉他,整个行李箱大概都快被这个吉他占满了,衣服洗簌用品也没怎么带。 管苏抽了签,是第六个出场的,这一场比赛大概全市的包括各个小县城里的人都会来比赛,毕竟也算是一次机会。 为了今天的比赛,管苏还特意挑了自己最新的一套衣服,虽然是件旧衣服,但是就为了个比赛买一件衣服实在是不划算。 陈辞一看到他那件比赛的衣服就连连皱眉,今早两人直接换了衣服,所以现在管苏穿的是一件陈辞的白色长T,而陈辞穿的则是一件管苏的黑色长T。 管苏有点紧张,才一早上而已就已经上了四五趟厕所了。 陈辞笑着调侃道:“你别是胃炸了吧。” 管苏抬起头来瞪了一眼陈辞,愤怒地说:“要你管。” 陈辞笑着说:“即使你唱的台下观众都吐了,我也会强忍住不吐的。” 管苏打了陈辞后背一拳:“你别逼我现在打你啊。” 陈辞笑着说:“你刚刚已经打了。” 管苏又打了一拳陈辞的后背:“忍着。” 陈辞笑着说:“等你比完赛我都统统还给你。” 管苏:“还是个记仇的。” 这时,负责人喊管苏准备上台了,管苏应了一声。 临走时,管苏勾起唇角一脸得意:“今天我就让你看一看什么是天籁之音,记住别被我帅到。” 陈辞笑着说:“没有我帅。” 管苏磨了磨牙,被陈辞这么一闹,连紧张都忘了,直接走上台,礼貌地冲着观众席鞠了一躬,才刚鞠完躬,台下就响起了女生的惊叫声。 管苏端正坐姿,摆正了一下话筒,就开始表演,弹吉他唱歌。 一曲结束,唱得很是陶醉,算是最近几天来唱得最好的一次,管苏向着观众席又礼貌地鞠了一躬,离开了舞台,向着后台走去。 找了很久才看到刚刚走进后台的陈辞,管苏走过去挑着眉自夸道:“我觉得我很厉害。” 陈辞“哦”了一声。 “你去哪了?没看我表演吗?” “哦,去上了个厕所。” 管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这么重要的时刻你竟然去上厕所?” 陈辞笑着问:“不可以吗?” “算了,不想说你呀,要是你看了,估计又要成为我的小迷妹了,还是现在正常一些。”管苏冷着脸生气地说。 “这位选手你好自信啊。” 管苏不理他,两人出了后台,坐在等候厅里等着公布结果。 等候厅里有很多表演完的选手都在等着,有一些是朋友陪着,有一些是家长陪着。 这么多人,还要人来陪着?他们都那么缺钱的吗? 管苏突然想起好像这比赛是有一些除了奖金以外的奖励的,他当初只是想着钱,根本就没仔细听,看这情况条件应该是很诱人的。 管苏和陈辞找了两个空位坐下,管苏直接翘起了二郎腿,旁若无人的哼起了小曲。 陈辞笑而不语。 管苏从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英语单词来记着,陈辞一看到就笑出了声。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你笑什么?” 陈辞摇了摇头。 管苏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是在笑自己,刚想打陈辞,这时两个女生来到两人面前,管苏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两个女生的脸瞬间红了,其中一个短发的女生羞涩地看着管苏和陈辞:“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昨晚救了我们?就在小巷子里。” 管苏仔细看了眼那两个女生:“哦,是你们啊,什么事?” 那个短发女生将手上的两瓶牛奶递过来给管苏笑着说:“谢谢你们,这是给你们喝的。” 管苏站起来接过点了点头:“没事的,应该的,谢谢啊。” 那个短发女生又看着管苏小心翼翼地问:“你看看可不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好联络什么的。” 管苏“啊”了一声,疑惑地看向陈辞。 陈辞不说话,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管苏。 “你们是要陈辞的电话号码吗?”管苏问。 那短发女生看了一眼陈辞点了点头:“两个人的都想要。” “要是陈辞的倒是可以,我的就算了。” 那短发女生又看了一眼陈辞害羞地点了点头,将自己手机递给管苏,还贴心的打开了拨号键页面,真是周到啊。 管苏其实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委婉拒绝的,但是他现在就想看陈辞被骚扰的样子。 管苏刚想接过手机得逞的按下陈辞的电话号码,这时陈辞突然站了起来,勾住管苏的肩膀明目张胆地亲了一口管苏的侧脸,对管苏一脸暧昧地笑着说:“今晚可饶不了你。” 话落,那两个女生呆愣了片刻,随即脸瞬间变成了大红苹果,抢过手机连连道歉之后逃也似的跑了。 管苏也愣住了,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辞:“你干什么?” 陈辞一本正经地说:“给我们挡桃花啊。” 管苏阴沉着脸:“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为什么?”陈辞不解地问。 管苏皱着眉脸色难看不已:“总之不要再这样了。” 陈辞装做一脸不在意:“哦,知道了。” 陈辞隐在衣袖里的五指紧紧地扎进手心里,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做云淡风轻。 两人再次坐在凳子上,管苏将其中一瓶牛奶递给陈辞。 两人喝着牛奶,气氛很僵硬。 管苏又继续拿出英语单词来看,但是好久都没有再翻一页。 陈辞开口问:“你生气了吗?” 管苏摇了摇头:“没有。” 陈辞:“我下次不会再那样了。” 管苏点了点头。 等了很久,直到将近中午,才有人出来公布成绩,只见是电子榜单,需要抬头往上看。 管苏在第一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开心的晃了晃旁边陈辞的胳膊,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将手放下,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陈辞虽然眼睛在排名榜上,但是视线早就看着管苏的一举一动了,刚刚管苏的那个动作无疑是有些伤人了。 陈辞的眼眸不动声色地垂了下来。 公告栏上写着前八名同学已经进了半决赛,明天早上准备下一场比赛。 管苏喊了陈辞出了等候厅,向着宾馆走去,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快走进宾馆管苏才突然想起来两人还没吃午饭,自己高兴得差点忘了。 管苏连忙喊住陈辞:“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不用了,你去吃吧,我有点困了,上去躺会儿。” 管苏点了点头。 陈辞看了眼管苏,转身向着宾馆走去。 管苏一个人去了附近的小餐馆吃了一份炒饭,想了想给陈辞打包了一份之前陈辞点的炒饭。 又去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向着宾馆的房间走去,敲了两下房门。 陈辞开了门,一句话也没说就向着床上走去,将自己的身子用被子盖住。 管苏将炒饭和其中一瓶矿泉水放在桌上,“我给你带了饭,你来吃点吧。” 陈辞不动:“不用了,我不想吃。” 管苏也不好意思再说了,将书本拿到桌上看着,想着还是不要打扰陈辞,甚至翻书的声音都很轻很轻。 但是在陈辞眼里味就不一样了,这明摆着就是疏离,陈辞打开被子皱着眉看着管苏,管苏正背对着陈辞在认真地看着书。 陈辞顿时心里有点难受,起身离开打算出门。 管苏转过头问:“你要去哪?” “去重新开一间房。” 管苏尴尬了半响,还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开口劝说。 陈辞没有听到管苏挽留自己,就径直出了门,顺便关上了门。 管苏转过头来继续看着书本上的内容,但是心不在焉,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看着桌上陈辞还没吃的炒饭,想了想,又准备拿着炒饭出去,掏出手机来问了陈辞在哪里。 陈辞很快回了短信:在你隔壁。 管苏住的这间房只有一个隔壁,所以管苏直接提了炒饭和水出去敲了隔壁的门,门打开了,陈辞直接一把接过了饭和水。 管苏还没说话,陈辞就说:“回去看你的书吧,我要睡一会儿。” 管苏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回了原来的房间。 管苏给管妈他们报了比赛成绩,又继续低头看书。 虽然心里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将心思都放在书本上。 第十章 下午将近六七点了,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管苏去敲了旁边陈辞的房门。 只见陈辞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对管苏笑着问:“是要去吃饭?” 管苏松了一口气:“是。” 陈辞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和管苏出了宾馆吃了晚饭。 两人乖乖地回了宾馆,陈辞走进管苏的房间笑着问:“不练一练你的歌声了?” 管苏拍着胸脯一脸得意:“我的歌声不需要练都是最好的。” 陈辞点了点头:“确实,一般癞□□都不会说自己是癞□□的。” 管苏提高了声音问:“你说谁是癞□□?” 陈辞笑着说:“你觉得这间房除了我我还能说谁?” 管苏生气地磨着牙:“今天在后台我就想揍你了,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王八念经拳。” 说完,就挥着拳头向着陈辞冲了过来。 陈辞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顿时两人又打闹起来。 半响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也闹够了。 晚上,陈辞回了他的房间,管苏也在自己的房内看着书,还是边哼着歌边看着书,书和歌曲两不耽误。 第二天比赛的时候管苏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即使有一点紧张也早就被陈辞损没了,管苏直接想在后台暴打陈辞一顿。 还是第一名,管苏更高兴了,进了决赛,起码有一千块钱奖金了,真是开心。 管苏买了两杯热奶茶,日子还是和陈辞打打闹闹,看书哼歌。 第三天管苏就很紧张了,在后台走来走去,只有前三名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陈辞笑着说:“没事的,得不了奖也是很正常的。” 管苏瞪着陈辞生气地说:“你这人可以说点人话吗?” 陈辞挑着眉笑着问:“怎么?听不懂?” 管苏磨着牙说:“你给我等着。” 当管苏要上台的时候,陈辞突然喊住管苏,管苏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向陈辞。 “你尽管唱,我就在台下看着你。” 管苏征了一瞬,点了点头,想不到这人关键时候还挺会说话的。 管苏上了台,唱到一半,突然发现有一人从观众台后门上来了,灯光不是很亮,而且隔得也很远,但是管苏却一眼就认出那人是陈辞,或许是一头银发在人群中太扎眼了。 管苏笑了笑,唱得更高兴了。 两人来到等候厅等着结果公布,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公布结果了。 管苏还是第一,与第二名就差0.01分,按理来说第一名是要代表该市去省内参加比赛的,但是也可以放弃那个资格,将那个参赛资格给第二名,这样还可以多得一千块钱的奖金。 管苏当然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参赛资格直接给了第二名,他很缺钱,非常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第二名也很感谢管苏,一直向着管苏道谢。 管苏办好一切和陈辞回了宾馆,奖金也领了,总共四千块钱,管苏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奖状和金牌,心里真是美滋滋。 陈辞一看到管苏那样就忍不住调侃:“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你懂什么,像你们这种富人是体会不了我们这种穷人的乐趣的。” 陈辞耸了耸肩笑着说:“确实体会不了。” 管苏现在心情好就不和陈辞计较了。 收拾好行李退了房间,两人去车站买了票回了海城。 各自回了家,不过管苏交代了陈辞今晚来自己家里吃饭,管妈还特意杀了一只老母鸡,毕竟陈辞算是管苏的大恩人了。 管苏其实也发现了,要是管苏真以在酒吧的那种心态去唱歌,大概也是能勉强进半决赛的,但是之后要进决赛或者夺得冠军就真的有点难度了,毕竟他也看了其他选手的比赛过程,特别是进决赛另外那两个,实力真的是有点不容小觑的。 下午回到家,苏苏服服的洗了个澡,去房间内继续看书学习,不出意外下个星期第二次月考就要来了,他得努力了,为了比赛已经浪费一个多星期时间了,他耗不起。 做了将近两套试卷,出去刚准备活动一下筋骨,解决个三急,就看到陈辞穿着校服提着东西来了。 管苏赶紧迎了出去,一看到陈辞手上大兜小兜的东西就愣了,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说完连忙去给陈辞分担重量。 陈辞笑着说:“这是礼貌问题。” 管苏“哦”了一声。 来到家里,管妈看到陈辞一脸眉开眼笑,连连夸奖:“这孩子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呢。” 其实第一次陈辞来家里的时候管妈就开始不断的夸奖陈辞了,口中一直念叨着:“这孩子长得太好看了,干农活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之后听到陈辞是天才学霸之后更是乐得跟啥似的,管苏简直怀疑可能陈辞才是亲生的那个。 管妈饭还没做好,就先让管苏带着陈辞回了管苏的房间,还不停地叮嘱管苏要好好对待陈辞。 这…… 管苏带着陈辞来到了自己房间,陈辞细细地打量着管苏的房间。 管苏关上门给陈辞搬了一张椅子,“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 陈辞坐在椅子上笑着问:“那你说我要说什么?” 管苏坐在陈辞旁边,将手握成拳状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装做陈辞的口气说:“这房子不太行啊。” 陈辞乐得笑出了声,“我没有这样说啊,你别冤枉我。” 管苏一脸很懂陈辞的样子:“不,你就想这样说,不过还没说出口。” 陈辞看着房间笑着夸奖道:“我觉得挺好的,比我的那房子好多了,多了些东西。” 管苏才不信。 陈辞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一大沓试卷来放在管苏旁边的书桌上,笑着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管苏翻了个白眼:“这是我见过最特别的见面礼了,没有之一。” 陈辞笑着说:“下个星期不是要考试了吗?我想着要是超过你太多怕你自卑,所以才给你走了个后门,你得感谢我啊。” 管苏“呵呵”了一声,“那可真是谢谢您老了。” 陈辞笑着说:“不用谢。” 管苏翻开那些试卷,发现还都是有些难度的,每科试卷都有,看起来还都是精挑细选整理好的,抬头看了一眼陈辞刚想道谢。 “这些题你应该这个星期就能做完吧,毕竟都是一些扫一眼就能解的题,很简单。” 管苏强行将感谢的话咽了下去,看着那些有难度的题,洋洋得意地说:“都是一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题,我严重怀疑你挑试卷的眼光。” 陈辞“哦”了一声笑着说:“看来你有进步呀,下个星期考试务必再次拿第一。” 管苏咬着牙愤愤地说:“你尽管等着。” 管妈叫了两人出去吃饭,饭桌上管妈一直给陈辞不断夹着菜,相反管苏和管辙的碗里空空如也,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不说话。 管妈给陈辞夹着菜,“小辞呀,平时管苏给你添麻烦了吧。” 陈辞看了旁边的管苏一眼,笑着说:“还好吧,已经习惯了。” 管妈点了点头:“你学习成绩很好吧,平时有空多教教管苏,管苏也是个很有上进心很努力的孩子,你平时多教教他。” 管苏默默吃着碗里的菜不说话。 管辙看了眼吃瘪的管苏心里偷笑。 吃过晚饭后,三人骑着自行车向着学校驶去,管妈给摘了两袋西红柿,陈辞一袋,阮溪一袋。 陈辞还是在管苏自行车的后座坐着。 管辙看向脸色难看的管苏笑着问:“哥,你还好吧?” “我好得很。” 到了离开的岔路口,管辙向着两人告别:“哥,辞哥,再见。” 辞哥?管苏只能气愤地骑车向前,一脸怒气冲冲的。 陈辞不要脸地笑着说:“看来你家人都很喜欢我啊。” “因为你是客人。” 陈辞笑着说:“我记得我之前去你家地里帮忙的时候,阿姨好像对我特别好呢,我一度觉得她真像我亲妈,对我太好了。” “那是我妈,你别妄想。”管苏生气不已。 陈辞淡淡地“哦”了一声。 过了会儿,陈辞又拿出一个西红柿,边吃边说:“这西红柿好甜啊。” 管苏更生气了,这是明摆着的炫耀? 你等着,这次月考我一定要碾压你,让你知道我这个勤奋的人是多么可怕,从今天起,我每晚两点再睡,每晚都刷题。” 陈辞笑着说:“那你也太辛苦了吧,我一般从来不看书的,也就随便考考。” 说完,又补上一句:“而且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晚上一点之后睡觉会变傻的,怪不得你那么傻乎乎的。” 管苏听到这话直接想暴打陈辞一顿,但强行忍住了,大家都是文明人,一定要用文明人的方法来打败对手。 第十一章 晚自习管苏才刚走进教室,全班就开始好奇地问管苏:“苏哥,是不是第一?” 管苏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必须的呀,你们苏哥什么时候不是第一?只要我想,什么都是浮云。” 全班同学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管苏才刚回到座位,阮溪就转过头来由衷地夸奖道:“我苏哥牛批,不愧是从小到大的第一。” 管苏挑着眉十分得意:“那是,必须第一呀,在我面前天才都得往后靠。” 话落,挑衅地看了一眼陈辞,意思不明而喻。 陈辞无奈地笑了笑。 管苏将那袋西红柿递给阮溪,阮溪接过,笑嘻嘻地说:“谢谢苏哥。” 管苏从书包里拿出陈辞刚刚给管苏的那些试卷,就开始一题一题地开始刷。 不得不说,这试卷真的是有点难度,和老师平时布置的那些试卷简直上了一个高度。 管苏废了很多时间才做到第一张试卷的最后一题,偏偏最后这一道题还什么解题头绪都没有,管苏烦闷地咬了咬笔帽,在纸上不断打着草稿。 陈辞用余光瞟了眼管苏,无声地偷笑。 这才第一张试卷管苏就被卡住了,可见后面几张试卷有多难了。 管苏实在是没有头绪,又实在不想问陈辞,就翻开答案看,前面做的那些题都是对的,没有一题错的,管苏又继续看最后一题的答案,只见上面写着是附加题,难度是五颗星,是最难的那种题。 管苏低头看着答案,突然豁然开朗,又关上答案,仔细地又看了那道题目,重新做了一遍。 晚上,管苏真的是改成半夜两点才开始睡觉,洗簌完之后就将手机调成静音,进入做题状态。 不得不说这些题很好,覆盖的知识面很广,有的题还很刁钻,让管苏觉得很有兴趣去挑战和尝试。 每天晚上管苏都在看书刷题,终于来到了第二次月考这一天,座位是打乱并且是按照成绩来排的。 令管苏吃惊的是,陈辞不仅和他一个考场,还在讲台上的座位考试,这真的是区别对待。 第一科语文,试卷一发下来管苏就赶紧将那些背诵诗句的题答了,看了眼作文,又去做前面的题,最后才来写作文。 管苏抬头看了眼讲台上的陈辞,只见陈辞答题非常快,笔在纸上哗哗的写着,题目扫了一眼就开始答题,管苏也赶紧低下头来答题。 陈辞做完试卷之后,看了眼管苏,管苏还在认真地写着作文,又看了眼窗外,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站起来交卷。 管苏抬头看了眼陈辞,又继续低头写作文。 陈辞在考场外面边玩着手机边等着管苏。 管苏出来后两人向着下面的草地走去,管苏问:“考得怎么样?” 陈辞笑着说:“还行吧。” 管苏才不信呢。 直到阮溪出来了,三人才向着校门口走去。 阮溪笑着问:“两位学霸考得怎么样?” 管苏拍着胸脯:“相当不错。” 陈辞不说话,反正阮溪也不指望他会和自己搭话。 阮溪也笑嘻嘻地说:“我也觉得考得不错,就是偶尔觉得有点编不下去了。” 管苏乐得哈哈大笑。 第二次月考结束了,全班同学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星期五晚上在教室里打打闹闹,管苏也和阮溪在后排的座位上打闹在一起。 管苏:“吃我一记流星拳。” 阮溪:“吃我一记还你漂漂拳。” 两人都给了对方一拳,两人默契的摸着被打的地方,看着对方一脸赞赏,管苏:“果真是神功。” 阮溪:“果真是秘籍。” 话落,两人又继续打了起来,陈辞在旁边看了两人一眼,又继续低头玩着手机。 正当两人打得很嗨,全班都闹得很热闹的时候,突然前排的同学安静下来,管苏和阮溪赶紧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端正的坐好,抬起头来看着门口。 陈辞勾唇看了一眼两人,偷笑。 只见前排围了很多同学,门口也没有教导主任,管苏和阮溪对视一眼,起身向着前排走去,挤开人群。 陈辞看到管苏站了起来,也跟着一起去了前排。 管苏看着晕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贺允,连忙蹲下掐了掐贺允的人中,还是毫无反应。 旁边围着的同学都很担心,“苏哥,贺允他怎么了?” 管苏摇了摇头,喊了阮溪,管苏背着贺允走去医务室。 阮溪和陈辞也跟在管苏后面。 医务室的人检查了一下贺允的症状,说是休息不好,心理焦躁,挂一两瓶生理盐水休息一下,有空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了。 三人点了点头。 “两位请回吧,快要上晚自习了。”管苏说。 阮溪本来就不爱上课,所以现在得了机会当然不会想回去了,拍着胸脯说:“不,我很担心贺允同学,我要陪他一起。” 管苏无奈,看向陈辞笑着问:“那我们俩去上课?” 陈辞点了点头。 两人临走时,阮溪还千叮咛万嘱咐:“记住,要和老师说我在校医务室照顾同学,我没旷课,真的没有旷课。” 管苏打趣道:“是是是,这位阮雷锋同学,我一定将你的英雄壮举都告诉任课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告诉阮阿姨,让她了解一下他的儿子在学校有多么善良和乐于助人。” 阮溪笑着说:“你快给我滚吧你。” 管苏和陈辞离开了校医务室。 晚自习回家时,三人走在学校的路上,阮溪自从送贺允回来之后脸色就有点不太好,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今晚在校医务室吃错药了?怎么话都不说。”管苏问。 阮溪摇了摇头:“没有,我又没病。” “那你怎么了?” 阮溪脸色沉重地说:“苏哥,你觉得贺允这人怎么样?” 管苏开玩笑地说:“这话有点难解懂呀。” 阮溪一脸认真:“我是认真的。” 管苏想了想说:“嗯,平时不爱说话,什么班级活动也不参加,基本每天就是学习吧,学习成绩倒也还行,毕竟也就比我弱那么一点儿,年级第二嘛。” 阮溪点了点头。 管苏问:“怎么了?” 阮溪又摇了摇头不说话,管苏也没在问了。 出了校门口,陈辞看着管苏:“试卷是不是还没有做完?” “要你管。” 陈辞笑着说:“听这意思肯定就是没有做完了,估计连一半都没有做完。” 阮溪和两人道了别忧心忡忡地走了。 管苏挥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陈辞:“我告诉你啊,试卷那种东西在精不在多,你再天天这样奚落我,我就将你揍残废了。” “我本来也没让你很快做完那些试卷呀,是你自己许下壮志豪言的。” 管苏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尴尬地辩解道:“胡说八道。” 没什么事我要回去做试卷了。”管苏说。 陈辞笑着问:“明天要去做什么?” 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 管苏一脸惊恐地问:“你难不成要跟踪我?” “你脑子里是装的扫黄打击片吗?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陈辞一脸无奈。 管苏瞥了一眼陈辞,如实回答:“后院里的西红柿和一些蔬菜都熟了,我要拿去菜市场卖,晚上去酒吧。” 陈辞疑惑地问:“怎么拿去卖?那么多东西。” 管苏还没开口说话,陈辞就笑着问:“不会是赶牛车吧?” 管苏心思被人识破了,尴尬不已,“怎么?你看不起牛车呀?告诉你,牛是最勤劳的动物了。” 陈辞“哦”了一声:“我明天会去菜市场看你的。” “不需要。” 说完,管苏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陈辞勾了勾唇角,喃喃自语道:“牛车,牛车。” 管苏洗簌完之后又在书桌前刷着之前陈辞给他拿的试卷,他连一半都没做完呢,不过试卷本身就是在精不在多,做再多的试卷也不知道总结反思那也没用,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做一套看一套,专心地看自己的错题,这样才更有用。 管苏还没开始做试卷,就收到了阮溪打来的电话。 管苏问:“怎么了?” 阮溪沉默了片刻开口说:“苏哥,我想和你说说贺允的事。” 管苏:“你说吧。” 阮溪:“贺允状况好像不太好。” 管苏“嗯”了一声,证明自己在仔细听。 阮溪又说:“今晚我守着贺允的时候,他在睡梦之中边哭边说他想去死,让他们别再逼他了,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 管苏想了想问:“会不会是梦话呢?” “不会吧,贺允从高一到现在好像一直都不爱笑,整天都在学习,跟你有得一拼,不过他跟你不同,他好像是被父母逼的。” 管苏皱着眉:“好像确实是这样,他有时候确实沉默得有些吓人。” 阮溪:“我就害怕他突然想不开去自杀什么的。” 管苏:“等周一上学去问问他的情况吧,尽量委婉一些。” 阮溪:“嗯。”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才挂断了电话,管苏又继续埋头刷题。 睡觉之前还发了短信向陈辞炫耀了一番今晚的战果,例如我做了几套题,都学到了什么云云。 临睡前,管苏仔细想着贺允的事情,贺允家看起来应该和自己家不一样,至少应该算是有钱不穷的那种类型,就是不爱说话不爱笑,整天下课也是低头刷题看书,也不爱和旁边的同学说话,久而久之,都两年多了还没一个朋友。 周围的同学也不爱和他说话,倒也不是疏离敌对,主要是每次和贺允说话他都不爱搭理,让很多同学都碰了一鼻子灰,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 时间一长就谁都不太愿意和贺允一起玩了。 第二天早上,管苏和管辙洗簌之后就去了菜园里,将很多蔬菜和水果都摘到果篮里,管苏家的基本经济来源除了周末的酒吧驻唱基本就是来自这片土地了。 管苏家有二十亩地有余,简直绰绰有余,平时都是管妈在打理,不过管妈每天还得抽空去医院照顾管爸。 第十二章 管苏将牛棚里的老黄牛喂了鲜草,和管辙赶着老黄牛驮着蔬菜向着菜市场赶去。 早上两人都喝了粥,顺便还用水壶装了很多水,一方面是喝,一方面是将水浇在菜上菜的色泽会更好,容易卖出去。 两人将牛车拴在一旁,将果蔬放在地上开始摆卖,现在已经入秋了,两人衣服也穿厚了些,穿了个黑色毛衣和卫衣,头上戴着农家用的那种大帽子,可以很好的遮住头部,不会让太阳晒到。 两人卖了一个小时左右,陈辞就来了,白色毛衣,浅色牛仔裤,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棒球帽,走过来管苏和管辙的摊子前笑着问:“生意怎么样?” 管苏淡淡地说:“好得很。” 陈辞走进摊子内,将两瓶牛奶递给管苏和管辙。 管辙接过喊了一声:“谢谢辞哥。” 陈辞点了点头,看向没有任何表示的管苏调侃道:“看来弟弟比哥哥有礼貌多了,还会喊人呢。” 管辙偷笑。 管苏不理他,要是有人走过讯问价格就笑容满面,和对待陈辞简直是两幅面孔。 过了很久管苏还是没有搭理陈辞的意思,陈辞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我也该当个客人了,要不然某些人呀理都不带理我的。” 话落,站起身来走到摊前装模作样地问:“西红柿怎么卖?” 管苏脸色难看地说:“一千一斤。” 陈辞笑着说:“这西红柿有点贵呀。” 管苏摆了摆手:“不买就滚。” 陈辞掏出一千块钱来递给管苏:“来一斤。” 管苏和管辙齐齐愣了愣,管苏说:“走开,别打扰我做生意。” 陈辞笑着问:“怎么?你还不卖我菜?” 管苏瞪着陈辞,“这位帅哥,请自重。” 陈辞笑着问:“我哪里不自重了?” 管苏无奈地瞪了陈辞一眼,这人太他妈欠揍了。 僵持了片刻,管苏抬头看着陈辞强颜欢笑道:“这位客官请到后面来,谢谢配合。” 陈辞看到管苏的笑脸,向着摊子的后面走来,笑着说:“早这样不就得了。” 管苏皮笑肉不笑地说:“等我卖完菜我就揍死你。” “拭目以待,不过你可想好了,这次我可是要打脸的。” 管苏不理他,到了下午两点左右,所有的果蔬终于卖光了,管苏和管辙收摊回家。 陈辞也不嫌烦,就一直等着管苏。 管苏在前面驾着牛车,陈辞和管辙坐在牛车的后面,不得不说三人和这牛车极其不相配。 管苏边在前面驾着车,边哼着歌,拿到钱的管苏开心极了,唱的歌也很轻快。 陈辞和管辙面对面坐着,陈辞笑着问:“你是叫管辙吧?” 管辙点了点头。 “你哥每周末都会带你一起来菜市场卖菜吗?” 管辙:“嗯,一般是的。” 陈辞笑着说:“他和这牛车很相配啊。” 管辙不说话,只是偷笑。 管苏转过头来瞪着陈辞:“我就喜欢牛车怎么了?” 陈辞问:“下午去干什么?” 管苏:“学习使我快乐。” 陈辞笑着说:“下午陪我去逛街吧。” 管苏:“凭什么?” 陈辞:“就凭我陪了你一上午。” 管苏努了努嘴:“又不是我强迫你来的。” “那等会儿我就和你妈说你最近上课总是开小差,估计考试快成年级第二了。” 管苏愤怒地问:“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 陈辞笑而不语。 管辙看了一眼发怒的管苏,偷笑。 等了半响管苏还是没有说话,陈辞笑着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管苏气的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吃过午饭后,管苏拉着陈辞进了自己的房间,冷着脸说:“等我几分钟。” 陈辞点了点头。 只见管苏也拿了一顶黑色棒球帽戴着,和陈辞步行去街上。 管苏还摘了两个西红柿边走边吃着,陈辞笑着说:“你皮肤也不白呀,怎么还戴个帽子。” 管苏闻言咬了一大口西红柿,转过头来看着陈辞辩解道:“这位天才,除了你之外,我大概是全班最白的了。” 陈辞笑着说:“哦,第二白呀。” 管苏不说话,往前走着,他已经打定主意不搭理陈辞了,越理他还越来劲。 两人走到马路上,陈辞将一只耳机塞到管苏的耳朵里。 管苏没有拒绝,不过有了耳机线的限制,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两人一黑一白走在马路上,还都将手插进裤兜里。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广场中心,陈辞将耳机线摘下,笑着说:“走吧。” “一个大男人怎么买个东西还要人陪呀,不害臊吗?” 这话就是故意呛陈辞的。 陈辞笑着说:“并不会。” 管苏不说话。 两人先去了趟衣服店,店员十分热情,满脸都带着笑,给两人介绍这介绍那的。 陈辞看到了一件还不错的毛衣,转过头问管苏:“怎么样?” 管苏看着那件白色的毛衣,摇了摇头:“颜色不太行。” 说完,拿了那件白色毛衣的同款黄色毛衣笑着说:“这件不错。” 陈辞看着管苏点了点头,拿起那件黄色毛衣来看,颜色算是很扎眼了。 陈辞笑着说:“再挑一件吧。” 管苏愣了愣,又挑了件同款粉色毛衣,笑着说:“这件也很不错。” 陈辞看着笑的一脸贱兮兮的管苏点了点头:“那就这两件吧。” 店员将衣服拿去包了起来。 管苏本来就开个玩笑,想不到陈辞还真买了,连忙扯着陈辞的衣角压低声音问:“你没毛病吧?” 陈辞挑着眉问:“你说呢?” “那两件衣服颜色不太行,你去让店员给你换成其他颜色。” 陈辞一脸无所谓:“就那两件吧。” 管苏无奈地说:“算了,你爱买就买吧。” 话落,摸着下巴幻想了一下陈辞穿着那两件衣服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陈辞看了一眼管苏,也无声地笑了一下。 出了衣服店,陈辞才低声对管苏笑着说:“这两件衣服其中一件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管苏脸直接僵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快到我的生日了?” 陈辞一脸神秘兮兮地笑着说:“秘密。” 管苏看着陈辞手里提着的衣服,连忙拉着陈辞往衣服店里面走,边走边说:“这两件衣服不太行,必须得换。” 陈辞笑着说:“是不能换的。” 管苏:“为什么?” 陈辞用眼神示意管苏去看门口的告示,只见门口上张贴着:本店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管苏生气地开口骂道:“破店,只管卖还不管售后。” 陈辞笑了一下,拉着管苏离开了那件衣服店。 又去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甚至陈辞还要买内裤。 管苏真的是觉得自己真的是在陪陈辞逛街。 管苏看着一条花纹四角内裤戏谑道:“这条不错,很符合你的品味。” 接着,还竖起大拇指夸奖:“嗯,非常好” 陈辞摇了摇头:“那条不行,尺寸太小。” 管苏摘下那条花内裤看了眼尺寸,不小呀。 陈辞笑着说:“那是你的尺寸,不是我的。” 管苏连忙将那条花内裤挂到货架上,愤愤地说:“你个黄种人。” 陈辞又挑了几条纯色内裤付了钱出了店铺。 天色已经黑了,陈辞带着管苏进了一家火锅店。 “哟,还挺客气啊。” 陈辞笑着说:“是呀,我可是很有礼貌的人。” 话落将菜单递给管苏,两人各点了几个菜。 吃过晚饭后,陈辞回了家。 管苏坐在公交车上,掏出裤兜里的mp3来插上耳机听着歌,自己或许是被陈辞感染了,最近总是单曲循环那首两人之前听的那首英文歌,并且还乐此不疲,一点儿也不觉得腻,还觉得越听越好听。 管苏的吉他坏了,不过酒吧的老板对他很好,又向其他歌手借了一把吉他,管苏还是能够在酒吧驻唱。 到了酒吧门口,管苏下了公交车走了进去,向借给自己吉他的人答了谢,走上台。 今晚不知道为什么,管苏觉得自己的心情特别好,唱出来的歌时而激情,时而抒情,总之今晚特别好。 第二天还是一样,和管辙一起去菜园子里摘菜,去菜市场卖菜,陈辞也是如约而至的来了,时不时调侃管苏几句。 一起吃过晚饭后,陈辞和管苏坐在书桌前,管苏将自己不会的题都一一问了陈辞,陈辞也很耐心的给管苏解答。 陈辞笑着问:“你们学校星期天都不用开班会的吗?” “不是你们学校,是我们学校,当然要开班会了,不过我是天才有特权,我可以不用去。” 陈辞“哦”了一声。 管苏又做了一套题,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去酒吧驻唱。 陈辞也站起身:“我勉为其难和你一起吧。” “你可以不用勉为其难的。” 陈辞不说话。 出了管家,两人走在路上,天色已经黑了,管苏也不打车。 “你怎么不打车去,或者骑个自行车?”陈辞问。 “打车贵,而且酒吧里乱,自行车不好停放。” 陈辞:“我真是不理解你的烦恼。” 管苏:“呵呵。” 到了酒吧,管苏在上面唱歌,陈辞在吧台下面坐着,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舞台上的管苏。 不得不说管苏唱歌是很好听的,主要是嗓音好听。 第十三章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 早课结束后,管苏正在书桌前刷着题,阮溪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着管苏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苏、苏哥。” 管苏抬起头来看着阮溪笑着调侃道:“先顺一顺气吧,要不然待会嗝屁了。” 阮溪乖乖地顺了几口气,看着管苏一脸难以置信:“苏哥,你变成第二了。” 管苏的脸一下子就僵了下来,看了眼旁边的陈辞,冷着脸说:“你别告诉我第一是我旁边那位?” 阮溪疯狂的点头。 陈辞冲着管苏一脸得意地笑着说:“不好意思了,虽然只是随便考考的。” 管苏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辞,咬着牙说:“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起身疾步出了教室。 他倒要看看陈辞是哪科超了自己。 只见陈辞基本每科都比自己的分高,虽说高的分也不多吧,但是管苏气呀。 管苏灰头土脸地回了座位,又继续低头看题,陈辞笑着说:“没事的,还有下次。”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愤怒不已:“滚吧你。” 陈辞笑而不语。 管苏这次连吃饭时间都缩短了,吃得奇快无比,吃完饭之后就火速赶回学校学习。 管苏一早上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似乎忘记了,但是被自己考了第二的事情给烦得也不想去想了。 下午的课结束后,管苏,陈辞和阮溪正要回家去吃晚饭,突然学校一栋教学楼下面围了很多人。 三人赶紧迎着人群去看,只见学校最高的教学楼上站着一个人,仔细去看,是班上的同班同学贺允,他正站在顶楼的边缘。 管苏皱了皱眉,怪不得他说有什么事情给忘了呢。 这件事估计阮溪因为月考成绩出来的事情一时间也给抛在脑后了。 正是下课之际,所以围观的同学多了起来,也有很多老师围了过来。 其中不乏一班的班主任,管苏转过头看着班主任:“老班,赶快报警,贺允不像是开玩笑的,我们三个先上去顶楼劝一劝他。” 一班的班主任点了点头。 管苏临走时还交代要做好贺允会跳下来的准备,让赶快准备垫子,实在不行,去体育馆里找那种跳高的厚厚的垫子。 管苏,陈辞和阮溪向着顶楼跑去,三人累得气喘吁吁的,但是还是往上爬着,没有电梯真的是费事。 到了顶楼,突然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打不开,应该是贺允怕有人上来所以才锁的。 管苏刚想撞开,陈辞低声说:“我来。” 话落,就一脚将那门踹开了,那门吱吱呀呀的,看着应该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三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向着顶楼外面走去。 贺允一听到声音就急忙转过头来看,哭着吼道:“你们不要过来,要不然我现在就跳下去。” 三人只能停住脚步。 管苏小心翼翼地询问:“贺允,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解决。” 阮溪疯狂地点头应和:“是啊是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你们懂什么?”贺允红着眼眶说道。 话落,冲着楼下围观的人大声吼道:“打电话叫我爸妈来,要不然我现在就跳下去。” 楼下立即有人大声回应:“已经喊了,你快下来吧。” 贺允喃喃自语道:“你们都不懂我,都不懂我。” 管苏轻声劝慰:“贺允,过来吧,你爸妈老师已经早就打电话喊了,很快就会赶到学校,你先过来,我们一起去等你父母到学校,我们一起陪你。” 管苏刚想慢慢地走过去,贺允突然大声吼道:“走开,你们都走开,你们不要管我。” 管苏连忙停住脚步,和阮溪在原地站着不断地安抚贺允的情绪,偶尔还要讲一个笑话争取逗贺允开心。 但是贺允一直沉默,低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即使讲笑话也不知道笑。 很快贺允的父母就赶来了,学校的老师和校长都陪着贺允的父母上了顶楼。 贺妈看着贺允柔声细语:“小允,你怎么了?” 贺允情绪突然不稳定起来,厉声质问贺妈和贺爸:“你们问我怎么了?你们怎么不想想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贺妈柔声说。 贺爸:“是啊,每天即使上班再忙再累,我们也会花时间辅导监督你学习。” 贺允哭着吼道:“为我好?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是从来不想想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喜欢什么,我不喜欢什么,你们就是这样为我好的吗?” 贺爸懊悔不已:“是不是爸爸昨晚骂了你,所以你难受了?你先过来,爸爸向你道歉好不好?” 贺允撕心裂肺地哭着说道:“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自由,我要自由的活着,我不要像机器,像你们的玩偶和奴隶,我不要当你们像别人炫耀的工具。” “不是的,你是我们的乖儿子,不是机器和工具的。”贺妈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贺允生气地质问道:“不是吗?你们每天都强迫我去学习,我想出去玩你们不给,我想交朋友你们也不给,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们还是不给,我就像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一样,除了外表好看我什么也不是。” “还有我喜欢画画,你们不仅将我的画撕了,还理所当然地对我说是为我好,画画没前途。” “好,妈妈给你画画,你想怎么画都可以。”贺妈泪眼婆娑地劝慰道。 “我在校外被欺凌你们知道吗?我身上有多少伤口你们知道吗?我每天除了应付你们,应付老师同学还要胆战心惊、客客气气地将所有零花钱给那群混混,你们知道我在过什么生活吗?我已经快受不了了,我好累啊,我甚至觉得每一分一秒对我而言都是折磨,我恨不得立刻去死,一秒也不想再等。”贺允绝望地说道。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贺妈已经泪流满面。 “过来吧,我们不会再逼你了,都随你自由。”贺爸说。 贺允后退了一步:“不,我已经不想活了,我全身遍体鳞伤,我太痛苦了,我今天就是想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死去的,让你们终生痛苦。” 话落,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自从贺爸贺妈老师们上去顶楼之后,管苏三人就下了楼,其实看贺允那一脸了无牵挂的样子,再劝也是没用的,只见下面已经放了很多体育课用的那种厚垫子,管苏喊了一班的同学一起,将垫子都抬了起来,其他围观的同学也都将垫子抬了起来。 突然,贺允跳了下来,是背部先落的地,幸好接住了。 贺允跳下来之后晕倒了,救护车的人很及时的来了,贺妈也吓得晕了过去,接下来就是学校老师去处理事情了。 人都走了之后,围观的人也散了,三人出了校门各自回了家。 管苏邀请了陈辞一起回家吃晚饭,陈辞坐在管苏自行车的后座。 两人都心不在焉,话也不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冲击。 良久,管苏才开口打破了这个僵局。 “等贺允来上学我们就去揍那些欺负贺允的混混一顿吧。” 陈辞点了点头,看着随着自行车行驶而不断变幻的风景眼中思绪万千,收紧搂住管苏的双手。 晚自习时班上同学情绪都很低迷,似乎都受到了贺允的影响。 任课老师也都没有来上课,毕竟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可能会对学校的声誉有影响。 管苏突然回想起贺允那一脸自己和阮溪不管怎么劝说不管怎么逗他都一脸面如死灰一般的表情,顿时感觉百感交集。 题也不想刷了,书也看不进去,思考了片刻还是站了起来,陈辞转过头问:“你怎么了?” “我去看看贺允,要不然我不放心。” 陈辞点了点头和管苏一起站了起来。 等阮溪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走出教室了,不满地努了努嘴:“也不带带我。” 管苏和陈辞向着老师的办公室走去,一班的班主任不见了,可能是在医院吧。 管苏向任课老师询问了情况和陈辞离开了学校,向着县医院赶去。 走进贺允所在的病房,只见里面班主任教导主任还有老师贺爸都在。 贺允正在打着点滴,两眼空洞无神,旁边的老师家长一直在柔声对贺允说着话,但贺允就像死去了一般,面无表情,一语不发,有点吓人。 管苏敲了敲门,和陈辞走了进去,贺允也还是没有抬头,老师转过头来看着两人。 班主任笑着说:“你们两个是来看贺允的吧?” 贺允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又很快转过头去。 “嗯,我和陈辞有点放心不下贺允,所以来看看他。” 班主任一脸欣慰:“那要不你们两人先陪陪贺允,我们出去一会儿。” 管苏点了点头,一下子病房里就只剩下管苏陈辞和贺允三人了。 贺允冷淡地问:“你们来做什么?” 管苏和陈辞走到贺允病床旁边,管苏笑着说:“来看你这个同学呗,全班同学都很担心你呢。” “不会的,他们不会担心我的,他们都不喜欢我。” 管苏笑着说:“你怕是对全班同学有什么误解?” 贺允冷着脸:“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包括我自己。” 管苏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来的时候阮溪可担心你了,可惜呀,他不能出来,他一下午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在忧心忡忡的想着你呢。” 贺允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平时不和他说话的。” 管苏对着贺允低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别看阮溪那个人平时话多,脸皮又厚,但其实呀他可喜欢你了。” 贺允半信半疑地看向管苏。 管苏又继续说:“你还记得上次你生病在医务室躺着的时候吗?本来是我们三个人送你一起去医务室的,但是呀最后却只有阮溪一个人陪着你吧。” 贺允点了点头。 “他可在乎你了,拼死拼活的说要守着你,诶,那场面我都不好得描述。” 说完,转过头询问陈辞:“对不对呀?天才。” 陈辞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贺允顿时就有些信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真的是那样的吗?” 管苏认真地点了点头。 贺允脸上顿时开始有了一些表情,似乎还有些欣喜和期待。 管苏只能在心里道歉:阮溪啊,对不起你了,事情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 此时坐在教室里正玩着手机的阮溪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喷嚏。 第十四章 管苏又给贺允讲了一些身边发生的有趣事,贺允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起码还是比之前好多了。 两人觉得安慰得差不多了,出了医院。 陈辞笑着调侃道:“想不到你还会颠鸾倒凤,白的说成黑的啊。” 管苏没说话,自觉理亏。 到了学校门口,管苏心虚地给阮溪买了一瓶牛奶,陈辞笑着问:“我的呢?” “这是给阮溪作为补偿的,而且我没钱。” 陈辞一脸无奈:“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穷的人了,连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都舍不得买。” “要你管。” 陈辞去了店里买了两瓶牛奶,递给管苏:“还好我有钱,要不然以后得穷死。” 管苏不接,“我不喝。” 陈辞将牛奶硬塞到管苏的手里,“请你的。” 管苏无奈,才刚走进教室,班上的同学就好奇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情况。 管苏笑着说:“好多了,不用担心。” 班上的同学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管苏和陈辞回到座位上,管苏将牛奶递给前排的阮溪。 阮溪颤抖着手接过,一脸地难以置信:“苏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给我买牛奶,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陈辞笑出了声。 “就想着给你带的。”管苏尴尬不已。 阮溪看着那瓶牛奶一脸惊恐:“苏哥,你变了,你平时可是连一块钱的矿泉水都舍不得买的,今天竟然给我买了如此贵重的牛奶,我真是有点想不通啊。” 管苏沉着脸:“你小子怕是想找揍,不喝就拿来。” 阮溪连忙笑嘻嘻地说:“不不不,我喝。” 管苏看着正在喝着牛奶的阮溪,试探性地问道:“你对贺允是什么感觉?不讨厌吧?” 阮溪喝着牛奶,笑着点了点头:“嗯,你知道的,我这人不会轻易去讨厌一个人的。” 管苏闻言“哦”了一声,心里的愧疚感似乎好一些了。 第二天早上贺允就来上课了,来的还是很早,将一瓶牛奶和一份面包放到阮溪的桌子上,管苏抬头看了一眼。 班上的同学一看到贺允也嘘寒问暖的,弄得贺允心里还挺感动。 快上课,阮溪和陈辞才卡着点走进教室。 贺允抬头看了一眼阮溪,又低下头。 阮溪一看到贺允就向着贺允问了情况,贺允点了点头。 阮溪笑嘻嘻地说:“那就好。” 贺允意味深长地看着阮溪。 管苏在后面偷笑,陈辞看了一眼管苏,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你很得意。” 管苏连忙正色道:“你别胡说。” 阮溪回到座位,一看到书桌上的牛奶面包就转过头看着管苏,一脸感动,就差热泪盈眶了。 管苏连忙解释说:“别看我,不是我。” 阮溪本来正感动的脸顿时严肃起来,好奇地问:“难道是哪位小姐姐给我的?这这这……我最近是走了桃花运了?” 管苏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看阮溪的贺允笑着说:“是贺允。” 阮溪一脸震惊,尴尬地问:“不是吧?为什么?” 管苏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第一节 课后,贺允就将书本都搬到后排来了,放在阮溪旁边的那个位置。 阮溪本来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惊醒起来,揉了揉眼睛:“贺允?你怎么在我旁边呀?” “我和班主任说了,我想和你做同桌。”贺允说。 “好吧,有同桌也好,上课能给我打掩护。”阮溪嬉皮笑脸的。 贺允害羞地点了点头。 管苏又在课间继续刷着题,陈辞下课之后将头趴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管苏。 管苏本来正认真地解着题,注意到陈辞的视线连忙抬起头来,挑着眉十分得意:“怎么了?是不是看着这张脸觉得惊为天人?” 陈辞笑着说:“并没有,就是觉得太丑了,可以辣一辣眼睛,有点困了。” “呵呵,你就是嫉妒我。” “嫉妒你学习第二?嫉妒你皮肤没有我白?嫉妒你穷得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还是嫉妒你赶牛车?” 管苏将笔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黑着脸很是愤怒:“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让你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说完,两人就在后桌闹了起来,空间很是宽敞,两人打得热火朝天,还有同学来围观。 这一次陈辞似乎很给管苏面子,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上课了,两人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围观的同学也回到座位上坐好。 管苏即使是上课也还要打陈辞,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的那种,关键打得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引得前排的阮溪和贺允不停往后面看。 下午管苏让阮溪问了贺允那群小混混的信息,四人向着贺允经常被堵的方向走,只见还真有四五个抽烟的小混混在信誓旦旦地等着贺允。 一看到贺允身后的三人,还冷笑着问:“怎么?还叫了帮手?” 其中一个小混混笑着说:“四个嘛,能抢很多了。” “也是。” 管苏冷声问道:“就是你们仗势欺人?” 那群小混混的头目是个黄毛,笑着说:“是又怎样?贺允钱多,而且经常一个人,岂不是很好抢?” “是啊是啊,打又打不过,看他被欺负那样就好笑。” 眼里尽是奚落鄙视之意。 阮溪直接破口大骂:“艹你丫的,你算哪根葱?” 话落,两方就开始扭打起来。 特别是阮溪,气极了,他最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败类,因为他以前小学的时候,因为学习成绩差也总是没人跟他一起玩,所以总是被抢零花钱被欺负。 最后还是管苏看不过才狠狠地揍了一顿那些高年级的。 从此以后,阮溪就将管苏当成了好兄弟。 本来一件很正义的事落在贺允的眼里意味可能就有点不一样了。 四人将那群小混混狠狠地揍了一顿,一起相约去管苏家吃饭。 这次多了一个人,就是阮溪身后坐着的贺允。 吃过晚饭后,每人手中各拿着一个西红柿向着学校赶。 回到学校后,又开始学习,管苏的生活大概学习占了很大一部分吧。 周五晚上,班主任通知了国庆假期的注意事项就离开了,班上顿时欢呼雀跃。 整整七天的假期啊。 阮溪转过头来看着管苏眉开眼笑的:“苏哥,我终于盼到了祖国妈妈的生日了,我爱祖国。” 管苏边往书包里收拾着书本和试卷,边笑着说:“你怕喜欢的是假期吧。” 阮溪拍了拍胸脯:“我爱我的祖国妈妈,即使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爱我的国。” 管苏毫不留情的打击他:“你怕是忘了作业。” 一提起这个,阮溪的脸就垮了下来,看着管苏一脸期待:“苏哥,那什么,你可不可以给我分担一点点小作业呢?我国庆想和父母出去玩玩。”还用手比了比作业的分量。 管苏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可以。” 阮溪苦兮兮地说:“要不就语文怎么样?” 管苏:“NO!” 阮溪可怜巴巴地看向管苏:“我本来就很难和家人一起相处的,我好想我的家人啊,我好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啊,我好想……” 管苏直接打断他:“NO!” 话落,贺允转过头来看着阮溪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替你写。” 闻言阮溪转过头去热泪盈眶的看着贺允,紧紧地抱住贺允,感动地说:“兄弟,你真是太好了,今日之恩我以后定当酬谢。” 贺允笑而不语。 管苏简直想喊醒贺允,别被阮溪迷惑啊,他就只是单纯的不想做作业啊。 出了校门,贺允和阮溪先离开了,陈辞看着管苏:“明天我去找你。” 管苏一脸贱兮兮:“我明天要去干农活,你可得想好。” 陈辞笑着说:“嗯,我就是去给你加油助威的。” 管苏无语地瞥了陈辞一眼,“走了。” 陈辞点了点头。 第二天管苏和管辙正在地里锄着地,突然陈辞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走进来了。 管苏擦了擦脸上的汗看向管辙笑着调侃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 管辙不说话,只是憋笑。 这时,管妈从陈辞的身后走出来了,看着管苏生气地教导道:“管苏,怎么说话呢?” 管苏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陈辞,“我就是开个玩笑。” 管妈沉着脸:“开玩笑也不准。” 管苏委屈地“哦”了一声。 陈辞笑着对管妈说:“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管妈拿了院里的锄头,临走时对管苏嘱咐:“不准再这样听到了没有?人家小辞那么善解人意,你不能欺负他。” 管苏苦兮兮地回答:“嗯,知道了。” 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管妈出了后院,管苏瞪着陈辞,“你得意了。” 陈辞笑着说:“还好吧。” 管辙对着陈辞一脸敬佩:“辞哥,你真厉害,我发现只要你和我哥在一起,我哥就会吃瘪。” 陈辞笑而不语。 “管辙,现在就去给菜浇水,立刻马上。” 管辙委屈地说:“那不是下午才做的吗?” “怎么?还不听话了?我就让你现在去,给我利索一点儿,等会儿我挖完地去检查,要是不满意你就一直做到天黑。” 管辙无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话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陈辞拿起一把锄头和管苏并排翻着土地。 陈辞笑着说:“想不到你还那么能干呢。” 管苏毫不谦虚:“那是,除了生孩子我样样精通,没有什么不会的。” “其实现在科技很发达,男人也是可以生孩子的,只要你想。” 管苏停下动作,转过头瞪着陈辞:“诶,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呢?你就不能夸一夸我?承认别人优秀有那么难?” “确实不难,可是你也不优秀啊。” 管苏彻底不想说话了,陈辞这人就不能惯着,就得不理他,要不然他还指不定多得意呢。 “今晚你生日吧?” 管苏挑了挑眉,十分得意,“是啊,恭喜我终于是个成年人了。” “嗯,确实又老了一岁。” “对了,你几岁了?是不是已经快七老八十了?”管苏埋汰道。 “比你小个半月。” 管苏听到这话顿时乐了,笑着说:“那你以后得管我叫哥啊,叫声苏哥来听听。” 陈辞笑而不语。 第十五章 吃过午饭后,阮溪就提着东西来了,管妈连忙笑着去迎接。 阮溪笑着说:“我来了。” “哟,这不是那个去旅游没有空写作业的大忙人吗?”管苏挑着眉说。 “好汉不提昨日勇。” “我真替贺允伤心,那小子估计还在可怜巴巴地做着两份作业呢。” 阮溪笑着说:“对了,我今天也把他叫来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管苏点了点头:“当然不会,人多热闹,吃饭了吗?” “吃过了。” 管苏带着陈辞和阮溪来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早上太过劳累,得休息一会儿才行,要不然下午怕是扛不住的。 三人聊了一会儿天,阮溪就去找管妈聊天去了,管苏和陈辞躺在床上打算午睡一会儿。 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两人起了床,又继续换上装备去地里干活。 下午就是有味道的了,得先在棚子给菜浇粪水,阮溪倒是已经习惯了,毕竟有空就会往管苏家里跑,从小学一直到现在。 管苏看着陈辞:“这是有味道的了,你怕是不习惯的,还是先去休息吧。” 陈辞摇了摇头。 三人加上管辙开始浇粪水,棚子里草很大,而且没有外面空气清新,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 突然管辙拿着一条挺大的黑蛇笑着说:“阮溪哥,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我们家被蛇吓哭的样子?” 阮溪一脸严肃地辩解道:“我现在已经不怕了。” 管辙拿着那条蛇向着阮溪走了过来,笑着说:“我现在就来试验一下。” 阮溪一看到那条大蛇就吓得跑出了大棚。 管苏无奈地对管辙说:“别闹了,你明知道他害怕还要吓他。” “我就是好奇嘛。” “将那蛇给我,我扔到外面。”管苏说。 管辙将那蛇递给管苏,管苏接过那蛇,转过头贱兮兮地看着正在浇粪水的陈辞问:“请问这位天才怕蛇吗?” 陈辞看了一眼那蛇摇了摇头。 管苏将那蛇递给陈辞,递完之后还装做害怕的样子:“这蛇好凶。” 陈辞直接捏住那蛇的七寸,那蛇顿时像小鸡仔一样任着陈辞提着,陈辞意有所指地说道:“有些东西不乖就得好好的治。” 话落将那蛇狠狠地扔到棚外去了。 管苏听出了话外之音,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陈辞。 过了会儿,阮溪带着贺允进来了,贺允给他们打了声招呼,接下来阮溪就教贺允,贺允一脸好奇学得认真极了,比学习还认真。 所谓人多就是力量大,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就做完了今天所有的活。 今天天气意外地很热,还出了大太阳,五个男孩子身上不仅有臭味,还都是臭汗。 不过都还挺开心的,时不时管苏还会哼几首歌来缓解一下疲劳,阮溪也会说搞笑段子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五人洗过澡后,管妈买了很多院里没有的菜和蛋糕回来了。 吃过晚饭后,管苏吹了蜡烛,吃过蛋糕之后,拿出一大箱啤酒带着另外四个人向着后院的大草地走去。 夜黑了,后院还有灯照着,五人找了位置坐好。 边磕着瓜子聊天,边喝着啤酒,聊得非常尽兴,时不时传来几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管妈也很识时务的不去打扰他们,在屋内自己看狗血电视解闷。 阮溪笑着说:“从前有条狗,它总是独来独往,你们猜它叫什么狗?” 大概在座只有贺允不知道答案了,或许也可能是他在配合阮溪。 贺允疑惑地问:“什么狗?” 阮溪见还真有人不会,一脸地神秘兮兮:“你猜。” 贺允还真开始猜了,癞皮狗,大黑狗……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一直都被闷坏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另外三人都笑着不说话。 阮溪笑着提醒贺允:“和你一样,三个字。” 贺允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不是狗啊。” 见贺允还在不停思考的样子,管苏实在忍不住了,“单身狗。” 贺允终于听懂了,尴尬地点了点头。 阮溪笑着说:“贺允你不行呀,这题那么好猜的,快喝酒。” 贺允拿起啤酒瓶来喝酒,太乖了。 “阮溪,你也就只能欺负老实人了。”管苏说。 阮溪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是呀,这里除了贺允能被我欺负外,你们几个我都欺负不了。” 五人又聊了很久,还玩了游戏,管苏看着基本快空了的酒瓶,挑着眉问:“要不要带你们出去玩会儿?” 阮溪笑着说:“可以啊,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久了,喝了几瓶啤酒都不醉。” 管苏看着另外四人,除了贺允有点脸红,其他人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管苏问贺允:“你醉了没有?” 贺允摇了摇头。 管苏伸出一根手指来问:“这是几?” 贺允笑着说:“是一。” 管苏笑着说:“确定了没醉。” 管苏去给每个人都拿了一个大手电筒,向着后院的树林走去。 管苏走在最前面带着路,陈辞跟在管苏后面,管辙则走在最后面。 来到一处有萤火虫的地方,贺允顿时惊讶地问:“这就是萤火虫?” 阮溪拍了拍贺允的后背笑着说:“别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管苏笑着说:“是呀,阮溪第一次看到萤火虫也是这样的,叫得可大声了呢。” 阮溪辩解道:“我那是欢呼雀跃,觉得稀奇。” 萤火虫确实对于城里的人来说是很稀奇了。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只见陈辞还挺淡定,直接将手电筒关了,伸手去接住萤火虫,看起来与平时爱损自己的形象真是一点儿也不符。 管苏和管辙坐在一颗倒下的大树上,看着另外三人新奇地看着萤火虫。 管苏将MP3拿出来放了一首纯音乐。 树林里还有青蛙的叫声,看了一会儿,五人又向着旁边的湖边走去,湖上也有萤火虫在翩翩起舞,景色很是令人觉得享受。 荷叶上还有青蛙在叫着,五人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将两只手交叉放在脑袋下,听着悠闲的轻音乐,看着满天星辰的星空。 直到夜深了,将近午间十二点五人才慢悠悠地回了管苏的家,夜深了,另外三人不可能再回家了,即使能回家也不安全。 管苏家还有一间空房间,阮溪和贺允洗簌之后,给管苏送了生日礼物就去了空房间休息。 管辙也送了管苏礼物。 管苏和陈辞洗簌之后,坐在书桌前,陈辞将一个黑色袋子递给管苏,笑着说:“十八岁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管苏道了谢笑着接过,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毛衣,就是之前两人逛街买的同款,不过颜色不一样而已。 “为什么特意去买了黑色,之前不是买的是黄色和粉色吗?”管苏一脸震惊。 陈辞笑着说:“你不是喜欢黑色吗?” 管苏顿时有点感动,“谢谢你啊。” 陈辞笑着说:“不用谢。” 管苏在书桌前做着试卷,陈辞也随意地拿起一本书来翻看。 管苏觉得陈辞给他的那几套试卷越到后面越难,皱着眉问:“这题怎么这么刁钻啊?” “哦,忘了,后面的题不用做的,都是一些算是有难度的题,高考应该不会考这种。” “那你还拿给我?” “我就想让你看一看难题。” 管苏无语。 管苏又继续做着试卷上的那些难题,他还就不信了。 虽然越来越难,但是当破解了一道题之后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陈辞看了管苏一本又一本的书,最后评价道:“字丑。” 管苏才刚伸个懒腰休息一会儿准备睡觉了,一听到陈辞的话差点被气得吐血。 他的字起码也是练过的,就算不是特别好看,好歹和丑字也完全沾不上边吧。 “你怕是个眼瞎的。” “我说的是事实。” “那你今晚睡床下吧。”管苏生气地说。 “我睡床,你睡地板。” 管苏直接拽着陈辞衣服的领子就往床上带,将陈辞压在身下,撸起袖子就开始狠狠地揍。 陈辞勾起唇角绕有趣味的看着管苏。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第二天早上,管辙看着管苏脸上的青肿试探性地问:“哥,你脸上怎么了?” 管苏黑着脸说:“闭嘴。” 管辙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 这时,陈辞走了出来,看着正在厨房系着围裙淘米的管苏笑着说:“看来你很适合当个贤妻良母呀。” 管苏不说话,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陈辞一眼。 管辙问陈辞:“辞哥,我哥脸上的伤?” 陈辞还没说话,管苏就瞪着管辙命令道:“管辙,给我出去拔院里的草。” 管辙委屈地小声嘀咕:“我就问问。” 管苏:“还敢顶嘴?” 管辙立即收了话头,赶紧出去了。 陈辞看着满脸黑线的管苏笑着说:“诶,有些人呀,脾气真是不太好。” 管苏恶狠狠地瞪着陈辞。 陈辞坐在沙发上,问:“管阿姨呢?” 管苏不理他。 陈辞自言自语地说:“哦,出去了啊。” 管苏觉得陈辞这人真的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那种人,关键是自己打不过他,要不然他早打得陈辞哭着求饶了。 第十六章 这时,阮溪和贺允两人尴尬地走出来了,贺允脸红红的。 管苏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阮溪昨晚抱着你睡还摸来摸去的?” 贺允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管苏:“你怎么知道?” 管苏看了一眼阮溪:“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和他从小学就认识,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他小的时候可黏我了,晚上还要在我家过夜,不仅如此,睡觉还爱乱摸人抱着人睡。” 陈辞连忙转过头来皱着眉看了一眼管苏和阮溪。 阮溪尴尬地笑着说:“哈哈哈,都是意外,我平时睡觉不这样的,真的,可乖了,就是偶尔这样的。” 话落,拍了拍贺允的后背一脸认真地说:“哥们,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贺允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后,阮溪和贺允两人就一起结伴离开了。 陈辞沉着脸看着正在刷着碗的管苏,“你小时候经常和阮溪一起睡?” “是啊,我和他的感情可真是根深蒂固呀。” 陈辞冷声问:“那现在呢?初中呢?高一高二呢?” 管苏想了想说:“高中就没有了,那个小子也知道害羞了。” 陈辞又说:“以后不准再跟别人一起睡了,除了我都不可以。” 管苏转过头来一脸奇怪:“你怕是吃错药了。” 陈辞愤怒地看着管苏:“没有听清吗?” “没有听清。”管苏笑着说。 “那我再说一遍,以后除了我不准再跟别人睡了,听清了吗?”陈辞还真又重复了一遍。 管苏看着陈辞的表情一脸诧异:“你今天怕是真的吃错药了。” 陈辞看着管苏冷冷地问:“没有听清?那我就再说一遍,直到你听清为止。” 管苏沉着脸生气地说:“你有病吧你。” 陈辞看着管苏继续追问:“我问你听清了吗?” 管苏愤怒地说:“听清了,还有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想和谁睡就和谁睡。” 话落,管苏也洗好碗了,刚准备解下围裙。 突然,陈辞将管苏按在墙壁上,抬起管苏的下巴就直接照着管苏的嘴唇吻了下去,管苏直接愣住了,都忘了挣扎。 直到陈辞将自己放开,转身疾步离开了家里,管苏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皱了皱眉,追了出去。 只见陈辞正在疾步往外走。 管苏磨着牙愤怒地大声骂道:“陈辞,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陈辞顿了一下,又加快了步伐继续往前走。 管辙就只上了个厕所而已,回来就发现屋内一个人都没有了,不觉纳闷。 出门看到管苏和正离开的陈辞,“哥,他们都走了?” 管苏转过头来瞪着管辙,脸色臭臭的,快步回了房间,还重重地摔了房门。 管辙觉得莫名其妙极了,明明自己只是上了个厕所而已呀。 接下来几天管苏每天白天就是打理土地,偶尔去菜市场和管辙一起卖卖果蔬,晚上去酒吧,每天抽空出来学习。 这几天,陈辞和管苏都没有再联系,就像人间失踪了一样。 国庆最后一天下午,管苏和管辙来到书店买复习资料。 偶然见到了管辙的同班同学,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长发女生看到管辙,顿时欣喜起来,“管辙你也来买复习资料吗?” 管辙点了点头,继续挑选着货架上的复习资料。 那女生又害羞地问:“可以也给我挑一挑复习资料吗?我不太会选。” 管辙没搭理那个女生。 那女生也不生气,还是执着地问:“你一个人来吗?” 管辙还是没有搭理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就这样眉目传情地看着管辙。 管辙挑了一套还不错的试卷,走到高中区管苏的旁边,将试卷递给管苏:“哥,你看这套可以吗?” 管苏正在挑着自己的试卷,想也不想就说:“自己拿主意。” 管辙拿着试卷在旁边等着管苏。 那个女生走了上来,看着管苏很有礼貌地问:“请问你是管辙的哥哥吗?” 管苏抬起头来,看了眼那个女生,点了点头:“你是?” 那女生笑着说:“我是管辙的同班同学柳彩,柳絮的柳,彩虹的彩。” “嗯,你好呀。” 那女生瞟了眼旁边的管辙,“管辙是我见过最帅的男孩子,学习成绩还特别好,性格也是很受我们欢迎的,我真的觉得他特别好。” 话落还补上一句:“哥哥你也很帅。” 管苏笑着说:“哟,小姑娘,很有眼光,哈哈哈。” “哥哥,我想让管辙给我选一选复习资料。” 管苏看着管辙:“去给人家选一选复习资料,看看人家那么信任你。” 管辙摇了摇头:“我不会选。” 管苏生气地说:“你那脑子是长了干嘛的?叫你去就去。” 管辙只能又去给那个女生选资料。 那女生乖乖地跟在管辙后面,“我看你手上那套就很好,要不就选你手上那套吧。” 管辙淡淡地说:“这套不适合你。” 那女生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知识不够。” 那女生僵了一下,没好意思开口说话。 管辙认真地给那女生选着复习资料,那女生害羞地抬起头看着认真挑选试卷的管辙,顿时感觉小鹿乱撞。 管辙给那女生挑了一套试卷递给她,就转身向着管苏走去。 那女生拿着试卷又继续跟在管辙后面。 管苏已经选好试卷在等着两人了,管辙将手中的试卷递给管苏,管苏看了看说:“嗯,还行。” 管辙笑着点了点头。 出了书店,那女生还是跟在两人身后,“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们买杯奶茶吧。” 管辙拒绝:“不用了。” 那女生还是执意要去买,管辙冷着脸说:“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那女生愣了愣,笑着说:“那要不我们去附近坐会儿吧。” 管辙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太烦了。” 闻言,那个女生连忙低下头,看起来很是可怜。 管辙拉着管苏就要往前走,管苏对那女生解释道:“管辙就是这样,你别在意。” 那女生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那女生抬起头来看着管辙一脸自豪,“我就喜欢管辙这样酷酷的男生。” 管苏简直无语。 管辙拉着管苏就要离开,这时路过一个玩滑板的男生,也是初中生年纪,看着柳彩笑着打招呼:“彩彩,真的是你啊。” 柳彩没有说话。 那男生看着管辙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管辙,你怎么和柳彩在一起?” 管辙直接看也不看那个男生一眼。 那男生怒火中烧:“我最看不得你这幅德行了,仗着自己成绩好长得好,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你凭什么这样说管辙?”柳彩瞪着那个男生。 那男生弱弱地说:“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管辙直接拉着管苏离开了。 “看来你这信誉不太好呀。” 管辙一脸无所谓:“我才不在乎,他们怎样是他们的事。” 管苏笑着说:“我都怀疑你不是我亲弟了,我性格明明那么好的。” 管辙抬起头来看着管苏:“哥。” 管苏无奈地闭嘴了。 国庆收假第一天上课,全班大多数同学都有点萎靡不振,上课也心不在焉,可能是国庆七天玩嗨了。 管苏倒是还好,毕竟学习对于他而言是一种习惯。 陈辞走了进来,两人还是没说话,也没看对方一眼。 阮溪今天意外地来得很早,不过管苏也知道原因,无非就是来赶作业的。 阮溪将一瓶牛奶放在管苏的书桌上笑兮兮地说:“苏哥,英语。” 管苏从桌洞里拿出英语作业递给阮溪。 阮溪接过作业,就左右手并用的开始抄写作业。 阮溪的这个本领也不知道是怎么练成的,或许是抄作业抄多了无师自通?亦或许是打游戏太沉迷所以才变成这样? 阮溪平时上课是个废渣,但是一到抄作业这个时刻呀,那别提脑子有多灵光了。 但凡将抄作业的这份心思放在学习上那么一点儿,阮溪都不会太差。 两篇英语作文同时抄也是厉害了。 阮溪宁愿抄也不愿意自己去写,即使老师点名说阮溪是抄的作文,阮溪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抄。 五分钟后阮溪就抄完了英语所有的作业,那可是四张试卷呀,递还给管苏得意洋洋地说:“还是那么厉害。” 话落,又补上一句:“那什么,语文和数学也一起了吧。” 管苏又将语文和数学作业递给阮溪,“你怎么不说理综那三科也一起?” 阮溪边抄边说:“哦,那三科我亲爱的同桌已经给我做了,哈哈哈,我同桌真是个佛陀呀。”语气里透着满满的自信和夸耀。 管苏无语,继续低头记单词。 陈辞看了一眼管苏还是没有开口搭话。 第十七章 一个星期结束了,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阮溪好奇地问了几次管苏,诸如:你和陈辞怎么了?是闹矛盾了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每天不厌其烦的问,管苏都一一搪塞回去了。 直到第三次月考两人还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体育课,这一次陈辞竟然很意外地参加了练习,天气冷,运动运动能够暖和一些,增强体质免疫力啥的,也可以放松放松。 这节课老师组织同学们跳高,尽管可以不用参加,但是老师还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去试一试。 冬季运动会比赛在即,所以最近每个星期的体育课都会让他们多锻炼锻炼。 一开始很低的栏杆基本上每个人都能跳过,但是高一点儿就不太行了。 随着高度慢慢升高,跳高的人也越来越少。 到最后也才只有三个人参加了,分别是体育委员、陈辞和管苏。 体育委员首先跃了过去,班上同学纷纷开始鼓掌,连连夸奖:“好样的。” 第二个是管苏,管苏其实平时也不怎么练这些,无非就是小时候打架打得多了,再加上身高体力优势,所以大家都以为管苏很厉害,觉得管苏无所不能。 管苏还没开始跳,班上就有女生开始喊话:“苏哥,你是最棒的!” 管苏点了点头,一脸得意地跃了过去,还笑着说:“也就一般般呀。” 全班同学顿时哈哈大笑,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你再这样我就揍你。”体育委员走过去锤了管苏一拳,虽是一脸恼怒,但是眉眼间满是笑意,就是打了玩玩的。 管苏挑了挑眉。 陈辞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管苏,皱了皱眉,径直跳了过来,不知道弹跳力是不是太惊人的缘故,直接跳到了垫子外面扭伤了,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全班同学和老师赶紧去查看,管苏和体育委员也转过头去看,只见陈辞正抱着自己的右腿不停地冒着冷汗,脸快皱成一团了,看起来该是摔伤了,而且很疼。 管苏挤进人群蹲下身看着陈辞,心中担忧不已,心跳也加快了,陈辞疼痛的看着管苏,愣是没发出一声。 体育老师连忙让管苏背着陈辞去了校医务室。 路上,不知道陈辞是不是太疼的缘故,口中呼出的热气将管苏的右耳撩得痒极了。 体育老师就在旁边跟着,管苏也不好意思说,只能自己克服这份尴尬。 到了医务室,将陈辞放在病床上,医务室人员给陈辞看了伤口,只见伤口处腥红一片,右腿上破了一个洞而且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有点触目惊心。 校医务室人员皱着眉说:“这同学的皮肤太脆弱了,一般是不能参加体育课那些很激烈的运动,看这伤口,估计没有十天半月是走不了路的。” “你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吧。”体育老师神情看起来很是自责与愧疚,毕竟陈辞受伤的过错都在自己。 伤口处理完之后,管苏背着陈辞回了教室,体育老师则去操场上继续上课,临走时还让管苏多多照顾陈辞,千叮咛万嘱咐。 校医务室的人员开了药还有一些处理外伤用的消毒水,纱布,棉签。 路上,陈辞低声问:“你还在生气吗?”语气很是小心翼翼,心里也充满了不安。 管苏:“没有。” 陈辞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话?”听起来竟然有点委屈的感觉。 管苏没有回答他,对于管苏而言,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陈辞低声说:“你不要生气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乞求。 管苏笑着说:“看在你是个伤患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 “以后就由你来照顾我吧,毕竟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了。” “凭什么?这又不是我导致的。”管苏一脸难以置信地问,心想怎么这人总是能够这么厚脸皮的说出这种话。 “因为除了你,不会再有人会照顾我了。”陈辞的语气很轻,还夹杂着一丝儿绝望和悲痛。 管苏沉默了一瞬,心中百感交集,是啊,陈辞家里没有他的父母,对于这件事管苏也不想问陈辞理由。 “那你得乖一些,平时少损我,要不然我就要揍你了,现在我可是打得过你的。”管苏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威胁。 陈辞“嗯”了一声。 回到教室,管苏先将陈辞轻轻地放在座位上,陈辞看着照顾自己的管苏,心中觉得很是温暖,也很是享受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 管苏坐在座位上继续看着自己的书,不上体育课也好,自己也锻炼了,是时候该学习了。 陈辞看着管苏,“我很好奇,你的目标是清北吗?” 管苏转过头来看着陈辞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清北?那是哪所大学?”陈辞一脸诧异。 管苏眼里带着向往和憧憬,笑着说:“F大。” 陈辞点了点头。 “其实你只要一直保持现在的势头就好了,没必要往死里拼,例如睡觉时间,休息时间,还有学习时间。” 管苏摇了摇头:“你不懂,我这人不像你们是个看一遍就会的天才,有些东西,我得一直温习,否则就会忘了,就比如心中的一股劲,你一直绷着也还好,万一要是你哪一天突然松开了,之后想再紧起来就真没有办法了。” “就比如一种生活吧,你本来很习惯奔波劳累的生活,但突然有一天你开始变得安逸了,那么你之后就很难再想去继续过那种奔波劳累的生活了,因为你会开始抱怨,觉得苦,不值得。”管苏耐心地给陈辞解释。 “哦,原来是个受虐狂抖s啊。”陈辞一脸调侃与戏谑。 “看看你,才正经了几句而已,又开始犯病了。”管苏一脸无奈,这人真的是永远也改不了他爱损人的臭毛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狗改不了吃屎。 话落,又嘟囔了一句:“也就是我脾气好才受得了你,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分分钟跑了。” 陈辞听到这句话眼神突然变得悲伤起来,也没有怼回来,相反,安静得有点吓人。 本就是只有两个人的教室,现在都不说话就很尴尬了,气氛很冷,冷得管苏想起身出去透口气。 半响,陈辞才开口说话:“嗯,也就你能忍受得了我吧。”看向管苏,“以后的话,也请多多善待我一些。”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这句多多善待我一些破坏了个彻底,管苏心想:我没对你好吗?我之前是对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明明一直是你在对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管苏真是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陈辞看管苏不说话,着急地问道:“你不愿意?” 管苏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不是,我一直对你很好啊。” 陈辞点了点头,顿时放下心来,与此同时也舒了一口气。 体育课结束了,班上同学顿时围了过来对着陈辞嘘寒问暖,关心地问这问那的,陈辞也不说话,就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班上同学好像也确实习惯了陈辞不爱说话的性格,看到陈辞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各自回到座位上坐着了。 阮溪见包围圈已经撤散了,和贺允一起转过了头,担忧地看着陈辞和管苏。 管苏一看到两人那脸就知道两人一定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下午的课结束后,管苏亲力亲为地扶着陈辞出了教室,带着陈辞向着自己家的方向骑去。 下课了,沿途都是穿着校服回家的学生,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还有下班回家的人,马路上很是拥堵。 阮溪追上了管苏,在等着红绿灯,看了一眼陈辞,又看了一眼管苏,欲言又止。 管苏转过头看着阮溪:“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阮溪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看到你们俩和好了有点高兴。” 管苏“哦”了一声。 过了红绿灯就和阮溪分开了。 来到城郊,陈辞看着一眼望去的绿地,“你讨厌同性恋吗?” 语气很平淡,看似漫不经心,但实则意味颇深。 管苏不说话,也不回答他,眼里有些东西似乎闪烁了一下,但又很快掉落了。 陈辞一颗满怀期待的心也沉了下来,摔成了两半。 突然一个颠簸,陈辞赶紧抱住管苏的腰,管苏僵了一瞬,陈辞也意识到了管苏的奇妙变化,赶紧放开管苏。 两人一路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甚至连只言片语也没有,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到了管苏的家,管妈一看到瘸腿的陈辞,就满脸心疼:“这是怎么了?是摔了吗?” 管苏直接将陈辞在体育课上摔跤受伤的事情告诉了管妈,管妈听了更心疼了,不断给陈辞碗里夹着肉。 管苏和管辙再次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心想一定不是亲生的。 第十八章 来到教室,体育委员就走过来了,将报名表递给管苏。 管苏也不接,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学习任务繁忙,不想去参加比赛,而且我们班身强体壮之人众多,请另寻壮士。” “你别给我来些乱七八糟的,你至少得报一个吧。”体育委员笑着说。 “不,我拒绝。”管苏说。 “你就是看没钱没奖金,要不然你早就主动来报名了,都不需要我找你。” “是啊,没钱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体育委员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递出去的报名表又收回去,转身离开了后排。 管苏又继续低头刷题,时间就是金钱,耽误不得啊。 他本来就要每天学习,一大堆事情去忙,还要挤出时间去联系比赛,他要么疯了要么傻了吧?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陈辞突然发现自己忘记买水了,有点渴,将一张十块钱递给管苏:“麻烦这位守财奴有空去给我带一瓶水吧,我快渴死了。” 管苏刚想说自己的水壶了装了很多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过那钱:“要喝什么?矿泉水?”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离开了教室,向着校园里的小卖店走去,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了。 好像从高一起来过几次,就是着急的来买本子去做作业,之后再也没来过。 管苏拿起一瓶矿泉水,刚准备付钱离开,这时候阮溪来了,看着管苏一脸震撼,“我没看错吧?你竟然来买水?是今天忘记带水壶了?” 管苏给了阮溪一记重拳,“去你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眼看管苏要走,阮溪连忙叮嘱道:“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出去。” 管苏无奈地点了点头,拿着矿泉水在门口等着阮溪。 阮溪特别爱喝可乐爱吃零食,但是奇迹的是阮溪却很瘦,即使天天坐在电脑前玩着网游,身材也很瘦。 这让管苏很是不解,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阮溪提了一大袋零食出来了,将一瓶牛奶递给管苏,笑着说:“你也不爱吃这些垃圾食品,所以就给你带了瓶牛奶。” 管苏接过,看着阮溪的零食不禁疑惑:“我说,你怎么吃这些东西怎么会不胖啊?平时也没见你怎么运动啊,还那么瘦。” 两人向着教室走去,阮溪喝了一口可乐,“不胖吗?我觉得我还挺胖的,我妈天天说我胖呢。” 管苏无语,这都快皮包骨头了,还胖呢。 阮溪突然问:“你觉不觉得陈辞有点眼熟啊?” “眼熟?我们都和他相处两个多月了,又是前后桌,能不眼熟吗?”管苏说。 阮溪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种眼熟。” 管苏疑惑地问:“那是哪种眼熟?” 阮溪也很奇怪:“我也不知道,就是那样觉得。” “或许是像哪个明星吧,毕竟他的颜值我还是很服气的,人家明星有可能还化了妆才看起来很精致,你再看看陈辞,诶,那皮肤真的是……”管苏说。 阮溪点了点头:“有可能,我觉得他真的长得很像明星,而且还是个天才学霸,有点不像常人。”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先天比后天重要多了,先天生来就有,而后天得靠自己去努力,但是先天优秀的人,一般也会更加努力,导致差距越来越大。”管苏叹了口气。 “苏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以前你不是很拽的吗?而且不管做什么你每次都是第一,我可羡慕你了,还将你当成我的偶像呢。”阮溪又说,“我妈还经常抱怨我要是有你十分之一她就感天谢地了,而且你很努力啊,似乎只要你想去做什么都能做到,努力到让我一天只知道打游戏的自己觉得我就是个废物。” 管苏笑着说:“是吗?” 阮溪一脸认真:“是啊,小学初中高中你都特别厉害,还特别努力,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是个成功人士。” 管苏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地说:“那我还得继续厉害下去,不能让你失望了。” 两人回到教室,管苏将钱和水双手递给陈辞,还戏精地说:“这位天才学霸,这是您要的优质矿泉水,请享用。” 陈辞笑着点头接过:“嗯,这服务我很满意。” 管苏抬起头来看着陈辞笑着说:“客官,还有售后服务呢。” 陈辞扬声“哦?”了一声。 管苏将药递给陈辞,笑嘻嘻地说:“这就是售后服务,听校医务室的工作人员说,很甜,非常甜。” 陈辞接过药混着水喝了,面无表情:“还行吧,不算很甜。” 管苏真是想给陈辞竖一个大拇指,那药他吃过,以前打架的时候他经常吃,苦不堪言,那药就是一股鸡屎味,让人直想作呕,管苏一度怀疑那药就是用鸡屎做的。 第二天第三次月考成绩出来了,管苏还是一如既往的第二名,说实话管苏也知道结果了,看了眼两人的差距,似乎分数开始拉小了一点,管苏顿时有点高兴,要是继续努力学习,说不定还真能勤能补拙。 想想又有了学习的动力。 得先做套试卷奖励自己先,毕竟比第一次进步了,分数又向满分靠近了一步。 管苏回了教室,高兴地哼着歌,拿出试卷来刚准备刷题。 陈辞的声音传来了:“怎么那么高兴?是考了第一名?” 管苏转过头看向陈辞,只见陈辞一脸笑意满满,平白让人想一拳打上去。 管苏狠狠地瞪了陈辞一眼,不说话,看在他是个伤患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正当管苏又要继续开始做试卷的时候,体育委员又来了,看着管苏一脸为难和迫不得已:“铅球和三千米真没人报,我已经报满了,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 管苏不搭理他。 体育委员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可以不用训练的,只要人报满有人参赛就可以了。” 管苏抬起头来很是无奈:“既然不训练只需要有人参加,你随便去找其他人不就好了,干嘛总是抓着我不放啊。” 体育委员苦兮兮地说:“我也想随便找个人啊,但是他们死活不愿意呀,我也是没办法。” 管苏摇了摇头:“我也不愿意,死活不愿意的那种。” 这时阮溪看完成绩进来了,看着管苏笑着说:“苏哥,报吧,我也报了三千米,我俩一起跑。” 体育委员也期待地看着管苏。 管苏叹了口气:“写吧,不过我不会去训练的,我也不保证名次,我就是去凑个人数。” 体育委员感激地点了点头走了。 陈辞看着管苏笑着说:“加油啊,我看好你。” 管苏:“呵呵。” 晚自习结束后,管苏带着陈辞去了陈辞的住所取了换洗衣服和洗簌用品,带着陈辞回了自己家。 毕竟陈辞现在不方便,家里也没人照顾,只能管苏照顾。 回到管苏家,两人洗簌后,陈辞看着管苏问:“我睡哪里?” 管苏:“客房。” 陈辞点了点头,心里满满的失望。 管苏将陈辞的衣服放进那间没人住的客房,扶着陈辞向着客房走去,给陈辞料理完一切,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管苏拿出试卷来做,突然隔壁的房间传来“嘭”的一声声响,正是陈辞住的客房,管苏赶紧起身,推开客房的门,只见陈辞摔在了地上,因为穿的是白色睡衣,所以能清楚看到右腿上包扎好的伤口又隐隐约约溢出血来,已经渲染了白色睡裤。 陈辞抬起头来看着管苏笑了笑,似乎想表达自己没事。 管苏扶起陈辞,“你怎么摔到地上了?” 陈辞笑着说:“突然想去上个厕所,今晚好像水喝多了。” 管苏点了点头,扶起陈辞就打算往厕所走去,这时管辙和管妈都走了过来,管妈揉了揉眼睛,关心地询问:“怎么了?” “就不小心摔了,我扶他去上个厕所。”管苏说。 陈辞冲着管妈笑着说:“没事的阿姨,就是不小心摔了,毕竟伤腿有点不方便。” 管妈低头看着陈辞伤腿上溢出血的红色睡裤,心疼不已,责怪管苏:“你怎么让小辞睡客房?” 管苏只能尴尬地解释:“因为我晚上要学习很晚,所以怕打扰到他。” 陈辞笑着对管妈说:“没事的阿姨,我等会儿会自己小心的,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而且我在管苏屋里会打扰到管苏学习的。” 管妈皱着眉,看着管苏:“等会儿上完厕所带着陈辞去你房间,人家那么懂事,腿又伤了,多照顾着人家一些儿。” 管苏只能点头。 管妈回了房间。 管辙看着陈辞一脸担心:“辞哥,要是我哥欺负你了,其实你也可以来我屋里的,我不嫌弃你。” 陈辞笑着点了点头。 管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管辙愤怒地说:“滚你房间学习去,现在才11点,还有很长时间够你学习和反思。” 管辙无奈地撇了撇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管苏抬眼看着陈辞磨着牙,小声地嘀咕:“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 陈辞笑着说:“我没有。” 管苏带着陈辞去了厕所。 陈辞解开裤子,管苏就将脸迅速地瞥开了,陈辞转过头看了眼管苏的后脑勺,笑着说:“突然觉得受伤也还挺好,还有人能够照顾。” 管苏不说话。 陈辞洗了手,管苏又带着陈辞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陈辞的伤口重新包扎好,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坐到书桌前开始刷题看书。 陈辞默默地看着正在认真刷题管苏的背影,一脸满足,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管苏题做得差不多了,上床看了眼正熟睡的陈辞,这皮肤和五官怕是女孩子都羡慕的吧,长得真是太好看了,还是个有钱学霸,就是这张嘴太讨人闲。 管苏看着陈辞好像也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啊,一般就是点点头笑一笑,怎么和自己在一起不止话唠,还总是爱损自己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对头? 第十九章 接下来几天管苏都会像老妈子一样照顾陈辞,陈辞倒是很享受了,管苏就惨了。 陈辞嘴还欠,管苏巴不得揍死他,但是每当要打陈辞的时候陈辞就将自己的伤腿展示给管苏看,管苏真的是苦不堪言。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星期六,管苏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管苏眼看陈辞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起码好很多了,边殷勤地给陈辞碗里夹着菜,边笑着说:“陈辞说最近叨扰我们家很久,想要离开了。” 陈辞的手一顿。 管妈看着陈辞恋恋不舍地说:“小辞,没事的,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住,很辛苦的吧,没事的,你要住多久都可以,阿姨家是很穷,但是地里都是大米和蔬菜呀,决定不会少你吃的。” 陈辞刚想开口说话,管苏连忙说:“妈,人家陈辞有他自己的自由,不要强迫人家。” 管辙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陈辞笑着说:“确实来一个星期了,我真的很抱歉,而且我在家里也总是麻烦管苏的,算了吧,家里虽然一个人也没有,但是我好很多了,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话落又补上一句:“其实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没事的,真是谢谢你们了。” 管妈闻言顿时不干了,“不麻烦不麻烦,阿姨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长得好又聪明又懂事,阿姨最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了。” 陈辞看了黑着脸的管苏一眼,悲伤地摇了摇头:“不用了阿姨,真的,管苏最近也很累了,他后天还要参加一个运动会比赛呢,他没有空的。” 管妈笑着说:“不碍事不碍事,管苏有空的,不累,要是管苏不愿意管辙也可以的。” 管辙看着管妈和陈辞点了点头:“嗯,我也可以。” 陈辞一脸感动:“谢谢你们。” 管苏的脸顿时一言难尽。 吃过午饭后,除了陈辞外,管苏三人都在地里劳作。 陈辞坐在后院里一颗大树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边翻书边看着地里劳作的管苏。 手边放着一个手作的拐杖,这是管苏特意给他做的,去后院里寻了适合的木头,说是为了让陈辞方便,事实却是自己不想照顾陈辞才不耐烦做的。 陈辞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因为管苏的表情以及神情真的是太明显了,包括今早说自己要回家,也是管苏擅自说的,看起来真的是不太喜欢陈辞呀。 想到此,陈辞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看着锁屏壁纸上两人的自拍,用手指摸了摸照片上管苏的脸,爱惜不已。 抬头看向正在劳作的管苏,只见管苏从早饭到现在一直都没看自己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辞没有应他的愿,所以管苏才生气了。 管妈栽完菜从院子里走了过来,即使天气转凉了,但是头上也还是满天大汗,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笑着说:“小辞,我摘了些草莓,等我洗完给你尝尝。” 陈辞冲着管妈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谢阿姨。” 管妈笑着离开了。 管苏和管辙在田里挖着地,还要播种种菜,管辙笑着说:“哥,你回头看看,辞哥一直在看着你啊。” 管苏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管辙一眼,生气地说:“看来你最近是皮紧了是吧?” 管辙笑着说:“没有啊,我说的是事实。” 管苏警告道:“这次期末考试要是有哪科不是满分,我就揍你,即使你哭爹喊娘也没用。” 管辙委屈地说:“为什么每次一提到辞哥你就总是这样?威胁我这威胁我那的。” 管苏:“你活该。” 管辙不满地说:“我觉得辞哥人挺好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管苏狠狠地挖了一锄头地:“因为我嫉妒总行了吧。” 管苏真的是觉得这个家快呆不下去了。 管辙顿时没有再说话了。 晚上管苏的房间内,管苏收拾好刚准备去酒吧,陈辞笑着说:“我和你一起。” 管苏一脸嫌弃:“你个残疾人就别去凑热闹了。” 别以为管苏不知道,陈辞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不用拐杖自由的行走了。 陈辞也就在别人面前装,在管苏面前直接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陈辞看着管苏问:“你为什么一直不穿我给你生日买的那件黑色毛衣?” 管苏撇了撇嘴:“哦,忘了。” 陈辞:“那现在穿。” 管苏生气地说:“凭什么?” 陈辞不说话,脸色不好看。 管苏:“我走了。” 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陈辞开口了:“你不是不喜欢照顾我吗?我今晚就走。”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一脸难以置信,辩解说:“我没有说不喜欢照顾你。” “那就当我自己说的吧。”陈辞垂下头,“送我一段路吧。” 管苏点了点头。 管妈还是恋恋不舍,管苏再次无语。 管苏和拄着拐杖的陈辞离开了家,管苏手上提着陈辞的换洗用品,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离得远了,管苏见还在拄着拐杖行走的陈辞说:“丢了吧。” 陈辞不说话,还是拄着拐杖。 “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心机男。” 陈辞也不否认:“是啊,我就是个心机男。” 管苏在马路边给陈辞拦了一辆计程车,送走了陈辞,陈辞还是拿着那根很丑的拐杖不撒手,管苏也懒得说。 来到运动会这一天,早上要跑三千米,管苏和阮溪在旁边活动身体,突然贺允也来了。 管苏觉得奇怪,难道贺允也来参加三千米? 阮溪笑着说:“我同桌对我可好了,和我一起参加三千米。” 贺允冲着阮溪点了点头。 管苏看着贺允看向阮溪的眼神一下子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眼神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活像看爱人似的。 贺允自从和阮溪一起做同桌之后似乎就变了,对阮溪还很好,带早饭,帮做作业,周末还约阮溪出去一起玩,也还会主动和阮溪交流。 至于管苏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有一次周末管苏打电话给阮溪,电话那头传来了贺允的笑声,管苏经过询问才知道阮溪他经常和贺允出去玩。 阮溪本人倒是从来都大大咧咧的,和谁都是一副哥俩好玩得来的样子,又爱逗人笑,所以大概也只是觉得贺允是个好同桌吧。 管苏也在自我怀疑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呢?毕竟对于现在的贺允,阮溪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兄弟了。 阮溪将两根真知棒分别递给管苏和贺允,嬉皮笑脸地说:“这个很耗体力,而且我们还没吃早点,这个可以补补。” 大概还得过个十分钟才能开始比赛吧,管苏刚将真知棒放到口中就看到了陈辞,两人对视一眼,管苏迅速将脸别开。 陈辞拿了两瓶矿泉水走了过来,看着管苏笑着说:“等会儿我会在终点等你。” 管苏努了努嘴满不在意地说:“随便你。” 阮溪和陈辞打了招呼,陈辞点了点头回应。 很快,加油打气的人就赶来了,纷纷给三人打气,一班的人基本上没有其他比赛的人都来了。 阮溪许下豪言壮志:“等会儿你们就看着我拿第一吧。” 一班的同学纷纷哈哈大笑:“不可能的,苏哥才是第一。” 阮溪笑着说:“这次苏哥可是没有练的,而我可是练了的,来来来,你们下赌注了,赌我还是苏哥?” 体育委员笑着说:“不用选了,我买苏哥第一,赌一百。” 其他同学也纷纷应和要买管苏,阮溪装作一脸生气:“你们太令我失望了,我决定了,我不跑了,你们谁来替我上吧。” 一班的同学顿时去安慰阮溪。 其实班上同学也就是爱开玩笑,毕竟快三年的同学了,同学情深,真到比赛的时候,喊加油喊得比谁都欢,只要你是一班的人,比赛的时候绝对少不了加油的声音。 特别是三千米还有人陪跑,整个运动场都会站着一班的同学,就怕你晕倒了,没人去搀扶。 阮溪要参加三千米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三人来到赛场上打算各就各位,一班的人在旁边大声喊着:“一班一班,天下第一。” 陈辞也站在队伍里,没有一起喊加油,但是眼睛时刻不离管苏。 突然一个长发女生向着管苏走了过来,将一个红色布条双手递给管苏,红着脸害羞地说:“管苏学长,这是我的心意,请你收下。” 管苏愣了一瞬,一班的加油声也嘎然而止,那女生低下头双手递给管苏,管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比赛要开始了,也就一个布条,还是双手礼貌地递给自己的,真的是左右为难。 管苏不自觉地转过头看了眼人群中的陈辞,只见陈辞冷着脸,眼睛紧紧地盯着管苏。 管苏将视线收回,收下了那个红色布条,笑着说:“谢谢你啊!” 那个女生红着脸跑开了,管苏将那红色布条拿在手中,只见上面还写着字:管苏学长加油! 还挺细心的,怕是特别定做的。 管苏将那红色布条放在额间系好,准备好起跑的姿势,旁边的阮溪不满地嘟囔道:“苏哥,我好羡慕你。” 管苏笑着说:“加油跑,跑到第一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阮溪立即打起精神来,一脸坚定:“对,我一定要当第一。” 管苏点了点头。 旁边围观的同学又开始兴奋地喊加油。 管苏用余光瞟了眼人群,突然发现陈辞不见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第二十章 枪声响起了,所有比赛人员就开始跑了,管苏速度保持不缓不慢,阮溪和贺允都跑在他前面,管苏算是中间位置的。 一圈四百米,需要跑个七圈半才可以。 三千米其实并不怎么考验速度,而是考验耐力,毕竟三千米是长跑,不像短跑,短跑就是考验爆发力。 三千米只要你一直坚持到最后,起码也已经超过很多半途而废的人了。 管苏边跑边寻找着陈辞的声影,还不能太明显,只能用余光去找。 耳边一直能听到加油声,一班的人,其他班的人,男生,女生,甚至还有老师。 毕竟冬季运动会老师也会来看看凑凑热闹的。 三圈了,还是没有见到陈辞的身影,管苏的脸沉了下来,不是说在终点等我吗?难道现在就去休息了? 管苏心想敢不在终点等我,就揍死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 第五圈就有人陆陆续续地被淘汰了,管苏或许是经常做农活的原因,感觉还好,比起其他人的气喘吁吁,他就像在慢跑一样,呼吸还是很均匀。 第七圈了,管苏开始提高速度,远远超过了很多个选手,毫不费力的跻身在第二名。 贺允好像是在第五还是第六圈就被淘汰了,现在阮溪正跑在管苏的前面,位居第一。 阮溪这小子就是除了学习基本样样都还不错,只要自己肯下定决心去学。 最后两百米了,加油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喊得越来越大声,管苏看向终点的方向,还是没有陈辞的身影,顿时感觉生气极了。 速度也开始减了下来,本来和阮溪已经是并排了,尽管耳边都是“管苏加油,你是第一”的加油打气声音,但是他其实看着阮溪那么想当第一的样子,也不想径直冲到前面。 正当后面的第三名超过管苏的时候,管苏突然看到了终点人群中出现的熟悉的身影,是很明显的银发,脱了帽子的银发,只见陈辞转过头来看着管苏微笑。 管苏勾起唇角,运力直接奋力向前冲去,到了终点时终于超过了第三名一步距离,荣升第二名,第一名自然就是阮溪了。 管苏喘了口气,看着面前的陈辞,还没等陈辞递水过来,管苏就抢过陈辞手中的水大口大口地灌进嘴里。 本来是有好多女生要递水过来给管苏的,见到这副情景也不好意思再递了,纷纷看着管苏。 陈辞看着管苏手中自己已经喝过几口的矿泉水瓶,笑而不语。 管苏喝完了整整一瓶矿泉水,将空水瓶递给陈辞。 陈辞笑着接过,也不拒绝。 这时班上同学涌了过来,纷纷道贺,阮溪拍了拍管苏的后背笑嘻嘻地说:“苏哥,我终于赢过你一次了。” 管苏笑着说:“是啊,我哥们就是厉害,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阮溪听了这话更得意了,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阮溪除了学习其他都是杆杆的。” 班上同学顿时哈哈大笑。 三千米结束了,管苏又要去扔铅球。 班上同学又将阵地转移到铅球的比赛场地。 “看好了。”管苏单手拿起铅球来,看着围观的群众,准确的说是看着群众中的陈辞,眼里满是挑衅和自满。 话落,就使劲将球扔了过去,人群顿时发出惊呼,写记录的老师冲着管苏点了点头。 总共扔了三次,管苏就离开了。 管苏坐在草地外围休息,要是看到有自己班的同学比赛,就吼一声“加油。” 陈辞已经戴上帽子了,拿着一瓶矿泉水挨着管苏旁边坐下。 管苏问:“你刚刚去哪里了?” 陈辞笑着问:“这是在质问我?” 管苏“哼”了一声,口气很冲。 陈辞看着管苏额头的红色布条:“摘了吧,很丑。” 管苏才想起头上的红色布条,得意洋洋地说:“不,我觉得挺好看。” 陈辞:“真的,特别丑,丑到我刚刚都不想去看你比赛,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管苏生气地说:“你是在嫉妒。” 陈辞笑着说:“嫉妒你跑了第二?还是嫉妒你得了一条很丑的布条?”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怒不可遏:“老子今天打死你,让你总是损我,反正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该让我练练手揍一顿了。” 话落,就向着陈辞一拳打了过来,两人旁若无人地在草地上打闹起来,陈辞先是摘了管苏头上的红色布条,只一瞬间,管苏就一拳轰在了陈辞的脸上,两人打得热火朝天,谁也不让谁。 不远处,正有一人拿着手机“咔咔咔”地将两人的照片都拍了下来。 半响后,直到阮溪和贺允来找两人才开始劝架,打算将打做一团的两人拉开,但是根本拉不住,阮溪刚想去拉,就被管苏一掌挥到了地上。 本来是要和管苏说他的铅球成绩的,想不到竟然看到两人在打架。 阮溪和贺允又想去拉,管苏气喘吁吁的声音说:“别过来,要不然误伤了不管。” 阮溪和贺允只能坐在旁边无奈地看着两人。 不仅打有时候还开骂。 管苏边打边骂:“老子今天就将你打出屎来。” 陈辞笑着说:“你说的话真不文明。” 管苏怒气冲冲:“文明你妹。” 直到运动场散场了,两人也打累了,瘫在草地上喘着气。 这次特别的是陈辞脸上也被揍了,虽然不是鼻青脸肿吧,但是看起来还是有点惨不忍睹。 管苏就真的是鼻青脸肿了,管苏也找到了技巧,不打陈辞的其他地方,就使劲的打脸,让他破相,变丑,再大肆地嘲笑陈辞一顿。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嘲讽道:“你好丑啊。” 陈辞笑着说:“没有你丑。” 管苏更生气了,歇够了又想过来打陈辞。 阮溪连忙提醒:“回家吃饭吧,人已经快走光了。” 管苏起身来看还真是,运动场很是寂静,四人出了校门。 临走时,管苏还特意一脸恶狠狠地威胁陈辞:“告诉你,以后再惹我下场就和我扔的铅球一样。” 陈辞笑着说:“铅球遇到坚硬的石头下场也不太好啊。” 管苏冷冷地瞥了陈辞一眼,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陈辞看了离开的管苏背影一眼,也徒步离开了。 下午,管苏没有再去运动场看比赛,毕竟自己时间紧,高三老师也是不会强制要求你去参加什么活动的,主要是以学习为主。 教室里除了管苏,陈辞,还有其他的一些同学,要么都在抓紧时间看书,要么在玩手机睡觉。 管苏翻开书本开始看知识点,旁边摆放着一张草稿纸,有时候遇到不太熟的或者有很生疏的内容就写在纸上,方便再一次记忆。 陈辞也拿出一张空白的草稿纸,时不时瞟几眼管苏,时不时又在草稿纸上“刷刷刷”的画着什么。 管苏才懒得理他,毕竟中午才刚打闹了一顿,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的,虽然陈辞也没好多少,但是管苏的脸实在严重多了。 中午管苏回家吃饭管辙和管妈也就问了几句就没再管了,似乎有点习惯了。 毕竟自从和陈辞做了同桌之后,三天两头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 管苏一下子复习了很多知识点,关上书本靠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开始回忆。 要是还是有些陌生的知识点又再看一遍,一本书反反复复,根据曲线记忆法,应该是可行的。 管苏觉得差不多了,想要休息一下喝几口水,正在喝水时,突然陈辞将自己草稿纸上画着的管苏自画相放在管苏的眼前。 管苏一下子就将口中的水全喷了,幸好没有呛到,咳嗽了几声,看着那张奇丑无比的自画像,恼怒地看向陈辞,“这是你自己?” 陈辞笑着说:“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话落,指了指那自画像下面的“管苏”两个字给管苏看。 管苏愤怒不已,冷眼瞪着陈辞:“你想找死?” 陈辞摇了摇头:“现在的话不是很想。” 管苏用笔将那张自画像先画花了,之后再将那张自画像撕成四瓣,挑衅地看向陈辞。 陈辞愣了愣,随后皱了皱眉,脸色难看地出了教室。 管苏觉得莫名其妙极了,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还不让我撕了? 管苏继续低头背知识点,觉得陈辞就是有病,神经病吧他。 到了下午,班上同学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人看到管苏脸上的伤还来询问,很是关心。 管苏连连笑着说:“意外意外。” 阮溪和贺允也走了进来,阮溪看着地上的纸片,问:“这是什么?” 管苏不说话。 阮溪和贺允对视一眼,再看了眼陈辞的座位,默默地将那四张纸片捡了起来,还自动将那碎纸片拼凑在一起。 阮溪突然转过身惊呼:“苏哥,这是你诶。” 管苏“呵呵”了一声:“一点都不像好吗?” 贺允一脸欣喜地说:“这技术画得很好呀,应该是学过的。” 管苏刚想抬起头来骂他们两人一顿,阮溪将拼好的画放在管苏书桌上,管苏突然发现拼凑起来的那个画像竟然与之前看到的那副不一样,这副画得特别好,而且也把管苏的一举一动,神情举止都画出来了,甚至还加上了一点儿美化成分,看起来很是帅气。 一看就是很认真地观察过管苏,再很仔细地画的,一点儿也不马虎随意。 管苏又看了看背面,背面就是画得很丑的那副,上面还有着管苏用笔画花的痕迹。 管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看到陈辞了吗?” 阮溪和贺允摇了摇头。 管苏低下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陈辞发短信:你在哪里? 很快,短信就回过来了。 陈辞:小花园这里。 管苏将手机揣进兜里,出了教室。 第二十一章 小花园,管苏来到的时候就看到陈辞正坐在草地上,俯视着下方的运动场。 管苏走了过去,陈辞转身看了一眼管苏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下方的运动场。 管苏紧挨着陈辞坐下,也看着下方的运动场,只见现在比赛很是热火朝天,音乐很大声,加油声也很大声。 比赛跑步的,比赛跳远的,比赛跳高的,总之很热闹,看着就觉得很激情昂扬。 管苏开口问:“好看吗?” 陈辞:“嗯,挺好的。” 管苏笑着说:“等会儿回去我借个胶水给你粘一粘那副画吧。” 陈辞“嗯”了一声,从手里拿出一片四叶草递给管苏,笑着说:“给你。” 管苏笑着接过:“刚刚找的?” 陈辞点了点头:“算是吧。” 管苏拿起那片四叶草放在手中反复的看,“我们小学的时候可喜欢找四叶草了,我们老师说只要找到一片就给五毛钱,那个时候我天天放学就去找,可逗了。” 陈辞:“来比赛吧。” 管苏低头看着满是四叶草的绿草地,点了点头。 两人开始翻找四叶草。 陈辞笑着说:“你手上那片是我找的,所以我已经找到一片了。” 管苏正在找四叶草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陈辞一脸嫌弃:“这位天才,请问你能要点脸吗?送出去的东西还管要回去?” 陈辞边找四叶草边笑着说:“我没说要回来呀,我是说那片是我找的,所以我现在已经遥遥领先你一步了。” 管苏无语,辩解道:“在我手中就是我找的。” 陈辞笑了笑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一直翻找着四叶草,每当找到一片就要向陈辞炫耀一番,陈辞也不呛他,只是低头继续寻找四叶草。 直到运动场的人开始散了,两人才停手,坐在草地上清点战果。 管苏一脸得意,看着手上的四叶草:“诶呀,才五片呀,太少了太少了。”说完,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陈辞。 陈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四叶草,点了点头,笑着说:“嗯,确实太少了,我的有七片。” 管苏赶紧伸头过来看,用手在陈辞的手里扒了扒,还真是七片,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陈辞凑近管苏的耳边呼了一口气,笑着说:“我还有一片五叶草。” 管苏赶紧将头伸回来,嗔怒道:“说话就说话,别凑我那么近。” 陈辞看着管苏红透的耳垂,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教室收拾了书包,就各自回家吃饭了。 晚饭后,管苏正在教室里看着书,陈辞端着两瓶可乐进来了,将一瓶可乐递给管苏。 管苏接过,挑了挑眉:“哦哟,今天换口味了?” 陈辞没说话,打开可乐喝了一口。 管苏趁这空隙,使劲地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那瓶可乐,随后递给陈辞,笑着说:“给我开一下吧,我现在去丢个垃圾。” 陈辞看了眼笑嘻嘻的管苏,又看了看那瓶外表没有任何异样的可乐,笑着点了点头。 管苏装模作样的拿起草稿纸准备去后面丢,其实在座位上也能丢到,但是管苏怕那可乐溅到自己身上,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溜走。 临走时还拍了拍陈辞的后背笑着说:“多谢你了啊。” 陈辞笑着点了点头。 管苏慢慢地丢了垃圾,之后才慢悠悠地回来,但是一直看不到陈辞开了没有,只能看到陈辞的背影。 管苏笑着问:“开好了吗?” 陈辞转过头对管苏笑着说:“好了。”说完还举了举那瓶可乐给管苏看。 管苏疑惑不已,难道陈辞在耍自己?带着好奇走了过去。 只见桌上确实有开好的可乐,陈辞桌上的可乐也是开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管苏坐到座位上,用余光瞟了眼陈辞的衣服和桌洞,还是很正常。 陈辞笑着问:“怎么?看到那可乐没有爆在我身上,很是失望?” 管苏装作一脸懵懂地样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辞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管苏又继续低头看书,陈辞突然开口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管苏翻书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了眼陈辞,陈辞也很认真地看着管苏,两人对视。 管苏笑着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陈辞又问:“我这样的是哪样的?” 管苏想了想,转过头看着陈辞:“嗯,爱损人的吧。” 陈辞直视着管苏的眼睛,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看起来很是暧昧。 管苏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将脸别开,继续低头看书。 陈辞又看了一眼管苏的侧脸,桌下的双手在颤抖,眼里也很悲伤,将手机放进包里,戴上耳机趴在桌子上,将脸埋进臂弯里,让人看不清神色。 管苏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看书,眼里思绪万千,好半天也没有翻一页。 阮溪和贺允走了进来,将两颗棒棒糖递给管苏,管苏正在发着呆,动也不动。 阮溪伸出手在管苏的眼前晃了晃,管苏终于惊醒过来,抬头看了一眼阮溪和贺允,“怎么了?” 阮溪将两颗真知棒放在管苏的书本上,奇怪地问:“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 阮溪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戴着耳机趴着的陈辞,皱了皱眉,“我没事,就是累了发一会儿呆。” 阮溪反坐在座位上,将脸磕在管苏堆在桌上的书本上,嘴里叼着一颗真知棒,“难得啊,你竟然会在学习的时候发呆。” 管苏将其中一颗真知棒撕开糖衣,放在嘴里叼着,“别打扰我学习。” 阮溪看了一眼旁边趴着的陈辞,又转过头看着管苏一脸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怀春的少女。” 说完,就赶紧起身跑出了教室,陈辞的身子顿了顿,抬起头来刚准备看管苏,就发现管苏和他的板凳都不见了,看向教室门口,只见管苏单手举着板凳出了教室门口。 贺允抬起头来看了门口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画画。 陈辞还是趴在桌子上,不过这次的脸是朝向管苏的方向,看着管苏的座位发着呆,还勾唇一笑。 看了一会儿,突然提起笔在管苏的那面白墙上悄悄地写了几个字。 直到快上晚自习,管苏才拿着板凳进来了,身后跟着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阮溪。 全班同学看到这场景顿时哈哈大笑。 阮溪冲着全班大声地说:“你们有本事和苏哥打一架试试。”一脸委屈巴巴的。 有一个男生笑着说:“算了吧,苏哥的能力我们早就见识过了,也就只有你敢挑战他了。” 话落,冲着阮溪竖了竖大拇指,夸奖道:“阮溪,好样的。” 阮溪灰头土脸地回了座位,贺允看向阮溪,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阮溪转过头对贺允生气地说:“都怪你,你都不去帮我,你都不知道我被打得可惨了。” 贺允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 阮溪努了努嘴:“算了,给我把作业写了吧,我玩会儿手机。” 话落,将作业放在贺允的桌子上,贺允点了点头。 管苏将另一颗还没吃的真知棒放在陈辞的桌上:“阮溪给的。” 陈辞看了一眼管苏,点了点头,低头玩着手机。 学校门口,管苏刚准备要走,陈辞突然喊住管苏,管苏停了下来,转过头疑惑地看着陈辞。 陈辞将手插进裤兜里,笑着说:“没事,就想喊喊你。” 管苏骂了一声“有病”,生气地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陈辞看着管苏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才转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戴上耳机,书包也是只背了半边,低着头向前走去。 眨眼间就入冬了,天气也由秋天的凉爽变成了冬季的寒冷,冬季也没有什么农活要做,况且外出也很冷。 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非常寒冷,地里还结了小冰条,这天气也是怪了,突然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冷。 管苏正在屋内边烤着火,边看着书,管妈老早就拿着厚衣服还有一些换洗用品去了医院,管辙则窝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管苏才刚添了柴火手机就响了,是陈辞打来的电话,管苏愣了愣,这是什么情况?平时不是就偶尔发个短信吗?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管苏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风呼啸的声音,还有陈辞喘息的声音。 管苏:“喂?” 陈辞边大口喘着气边对着电话说:“出来路边接一接我吧,东西太多了,有点拿不动。” 管苏看着窗外的冷天气皱了皱眉:“你在哪?” 陈辞:“就路边,你家的路边。” 管苏:“在那等着,我现在就出去。” 管苏挂完电话也没来得及换自己身上的睡衣和毛拖鞋,就戴了一个厚帽子出去了,才刚打开门迎面吹来了一股冷风,管苏被冻得直哆嗦,骂了一句“狗天气”出了门。 经过那段小路看到了等在路边的陈辞,还是黑色棒球帽,衣衫是之前买的同款白色毛衣,将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正在路边站着等管苏。 管苏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看着被冻得满脸通红的陈辞,没来由的有点生气。 陈辞一看到管苏脸上的笑意就绽开了。 管苏给陈辞提了东西就一言不发的往自己家走去,陈辞也提了东西跟在后面。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回了家,将东西都放在地上,管苏转过头瞪着陈辞。 陈辞笑着说:“没办法,今天天气就这样。” 两人来到火堆旁坐下,管苏看着陈辞冻红的手,顿时就有点恼火。 第二十二章 管苏瞥了眼陈辞:“你怎么这么冷的天还带那么多东西来?” 陈辞看着管苏:“嗯,就想来。” 管苏直接开口就骂:“我觉得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陈辞点了点头:“嗯,是吧。” 管苏站起身来,倒了一杯保温壶里的温开水递给陈辞。 陈辞接过,吹了吹就一口喝了,喝完之后将杯子递给管苏。 陈辞看着管苏身上的睡衣笑着调侃道:“不太好看。” 管苏瞥了陈辞一眼,走到火堆旁坐下。 陈辞看着管苏的睡衣,心里不觉有点难受,“你好像一次也没穿过我送给你的毛衣,现在已经冬天了,估计你也不会穿了。” 管苏看着陈辞身上穿着的白色毛衣,那是之前一起去买的,特意喊了管苏一起去挑的,但是管苏却从入秋到现在一次都没穿。 管苏没说话,看了眼那些陈辞带来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什么?怎么那么多?” “嗯,就一些保健品,营养品。”陈辞顿了一下,看向管苏,“还有那把吉他。” 管苏无奈地说:“其实没必要的,你不必这么费力气带来那些东西,不仅重还很贵。” 陈辞摇了摇头不说话。 管苏将在看的其中一本书递给陈辞,陈辞接过,两人默默地开始低头看书。 途中管辙偶尔会出来上上厕所,给陈辞打个招呼,之后又继续窝在房间里。 中午,管苏系上围裙去厨房做饭,放了mp3,还是很嗨的音乐,管苏边跟着唱,边做饭。 陈辞也站了起来,去厨房帮管苏。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等会儿带你去摘菜。” 陈辞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啊。” 管苏煮了饭,带着陈辞去了后院,不得不说这天气真是冷啊,两人来到大棚子里,管苏边摘着菜边给陈辞介绍。 管苏一脸自豪得意:“这是南瓜叶,一般只吃茎部比较嫩的部分,南瓜还有南瓜花都可以吃。” 陈辞点了点头,也和管苏一起摘。 管苏又去拔了蒜叶,挖了土豆,一一给陈辞介绍。 陈辞听得还挺认真。 回到厨房,管苏毫不客气的将土豆拿给陈辞,“皮都刮了吧。” 陈辞用刀具刮土豆皮。 管苏也在旁边择着菜。 陈辞笑着说:“你很有做贤妻良母的典范呀。” 管苏顿时乐了,毫不谦虚地笑着说:“那是,我就是万能的。” 陈辞点了点头,小声地喃喃自语:“以后在一起不会被饿到了。” 管苏:“你在嘟囔些什么?” 陈辞笑着说:“没什么。” 管苏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对了,我们下午去钓鱼吧?树林里那片小河一到冬天就会有些鱼懒得游。” 话落,又犹豫地说:“就是有点冷,手脚都会很冻。” 陈辞笑着说:“没事,我觉得还挺有趣的。” 管苏:“那我们下午就带着木桶去吧,多抓一些儿,吃不完的可以放在后院水塘里养着。”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洗菜做菜,陈辞帮着在旁边打下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意外地没有损管苏,管苏的心情就更好了,边做着菜还边哼着歌。 陈辞看着管苏笑着说:“你这样哼歌口水会不会落到菜里?” 管苏才刚刚想说陈辞今天变好了,现在直接收回他前面说的话。 管苏一脸冷漠:“呵呵,不吃给我滚吧。” 陈辞笑着说:“没事的,只要不下毒就可以了,你的口水也可以下咽的。” 管苏直接愤怒地抬起抬腿来狠狠地踢了陈辞的屁股一下,咬着牙说:“等会儿你就吃白米饭吧,那个没有我的口水。” 陈辞笑着说:“米饭我也不放心。” 管苏举起锅铲来就想给陈辞来一铲子,生气地说:“那你去吃碗吧。” 陈辞又笑着问:“碗是你洗的吗?” 管苏强颜欢笑地挤出一个笑容:“是啊,不仅碗是我洗的,地还是我扫的,火也是我烧的,哦,对了,空气也是我呼吸过的呢,外面的路也是我走过的。” 陈辞笑着说:“那算了吧。” 管苏阴阳怪气地说:“这位天才别算了呀,趁你现在还没有被我彻底毒害之前最好赶紧走,要不然等下会中毒身亡的。” 陈辞直视着管苏的眼睛认真地说:“嗯,我大概真的快中毒身亡了吧。” 管苏尴尬地撇了撇嘴:“出去,别打扰我做菜。” 陈辞不动,只是看着管苏。 管苏懒得管他。 叫了管辙吃过午饭后,管苏和陈辞换了厚一些儿的衣服提着木桶拿着钓鱼竿向着后院走去。 陈辞现在身上穿的是管苏的厚外套,至于管苏已经换了睡衣了。 来到小河边,两人停了下来。 这小河也不宽,就一般的大小,河的两边长满了水草,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挑着眉问:“想不想今晚吃油炸小蝌蚪啊?” 陈辞勾起唇角:“想不到你的口味很特别呀?” 管苏不理他,将水桶往河一边的水草沉下去,之后再提上来,顿时水桶里就有很多小蝌蚪在欢快地游来游去了。 管苏看着桶里的蝌蚪笑着说:“真是长得像你啊。” 陈辞也蹲下身看着木桶里的小蝌蚪笑着说:“嗯,好像是挺像的。” 管苏将蝌蚪又放进小河里,拿出鱼竿来开始钓鱼。 两人悠闲地坐在草地上,都翘着个二郎腿,管苏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管苏嘴里的草嚼得津津有味,随便扯了一根草递给陈辞,陈辞接过也放在嘴里开始嚼着。 味道怎么说呢?有点怪怪的? 草嚼得差不多了,管苏将自己手里的鱼竿递给陈辞,自己则去一旁找蚯蚓,河边水质疏松,管苏用一根树枝开始扒,不到一会儿就找到了很多条蚯蚓。 将蚯蚓绑在鱼线上作为鱼饵,双手交叉靠在脑后悠闲地躺在草地上开始等着鱼上钩。 陈辞笑着说:“你真是像一个十足的放牛郎。” 管苏挑了挑眉:“你羡慕?” 陈辞:“并不会。” 管苏看着河面,有点怀念地说:“我以前放小学中学确实是放过牛的,那个时候过得可快乐了,约着一两个小伙伴将牛散放,而我则是和他们一起去山里抓蛇,抓鱼,总之就是不想放牛,最后牛吃了我家很多玉米,被我妈臭骂了一顿,想想真是惨啊!” 陈辞刚想说话,突然鱼线开始动了,巧的是两条鱼线都动了,管苏笑着说:“鱼上钩了。” 两人将鱼线拉上来,只见是两条半大的鱼,算是还不错了。 管苏将两条鱼放进木桶里,又继续钓鱼。 管苏开始和陈辞讲他小时候的趣事,有嗅事也有乐事。 比如:我小时候抓蛇结果被毒蛇咬了,最后还是送去医院抢救的。又如我考试一直都是第一名,所以老师一直夸我是个神童,说我前途无量。 陈辞很耐心的听,时不时笑一下,时不时点一下头作为回应。 总之一下午两人相处很是愉快和开心。 接近下午,管苏和陈辞站了起来,打算去河里抓鱼。 两人都穿了雨鞋和雨衣,还带了橡胶手套,那小河不深,沒到膝盖左右。 两人各站在河的上游和下游,距离不远不近,管苏教陈辞伸手去抓鱼,抓到小的就放了,抓到大的就放进桶里。 陈辞看着与自己对面正在认真抓鱼的管苏,心里不禁有些别样的情绪,心顿时跳得很快,白皙的脸庞也开始泛红。 管苏又抓了一条肥大的鱼,抬头看着陈辞一脸得意:“我又抓到一条大鱼了。” 话落,陈辞赶紧垂下头不敢看管苏。 管苏向着陈辞走了过来,看着陈辞红彤彤的脸和耳朵,以为是着凉了,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陈辞摇了摇头。 管苏伸手去探陈辞的额头,突然陈辞过来紧紧抱住管苏,管苏愣住了,手中刚抓的大鱼也一下子滑到了河里,很快溜走了。 等管苏反应过来,陈辞已经上了岸,坐在草地上将脸埋进臂弯里,不让管苏看见他的脸和神色,低声说:“对不起。” 管苏没说话,也上了岸来坐着,只见木桶里已经有一半的鱼,也算是够了。 管苏看着河面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片刻,管苏开口说:“你之前不是问我排斥同性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我不排斥,相反我就是同性恋。”语气很是平静。 陈辞抬起头来看着管苏,眼里似乎重新燃起了光和希望。 管苏看着湖面,眼里波澜不惊:“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不管是出生还是其他,束缚太多,人们对同性恋的看法吧都不一样,更多的是排斥。” 陈辞看着管苏不说话。 “这个世界是求同存异的,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们都不喜欢异类,甚至于在他们心中同性恋就是异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见冒出来,觉得恶心,甚至于去孤立打击,说那人有病。”管苏说。 陈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就是事实。 “我们初中有个数学老师,不管是上课还是待人处事都很好,甚至于很优秀,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爆出来是同性恋,他也光明正大地承认了,之后就被全校师生□□了,说他有病,不适合再教书,误人子弟,见到他就吐唾沫,议论纷纷,耻笑□□,提到他就嗤之以鼻,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大概是很不好过的吧。” 管苏看向陈辞,认真地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完美的,是有问题的,现在的我还不能面对那些东西,你能够听懂吗?” 陈辞不说话,只是看着管苏。 沉默半响,陈辞直视着管苏的眼睛说:“那我就一直等你,直到你愿意面对为止。” 还没等管苏说话,陈辞又继续说:“那些东西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他们如何看我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够看到我真正的一面就够了。” 管苏不说话,将头转向河面,两人又再次沉默下来。 第二十三章 沉默半响,管苏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提起木桶:“走吧,该回去了。” 陈辞站起身来,和管苏一人提着那木桶的一半。 木桶也不重,一个人单手就能提起来的东西,但是还是两人一起提了。 回到家里,管苏先挑了一些小一点儿的鱼放进后院的水塘里,留下两条大鱼准备今晚做个酸汤鱼。 管苏先将柴火点上,之后才去做饭,陈辞也去帮着一起做,管苏也没拒绝,与早上不同的是,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晚饭,管妈也回来了,看着屋内那么多礼品,顿时震惊到了,先和陈辞寒暄了几句,走进房间内换了衣服,就出来拉着陈辞在火堆边烤着火边话着家常。 管辙也出来了,帮着管苏打下手,管苏询问:“一整天都在房间内也不出来溜达溜达,小心长胖。” 管辙无奈地说:“哥,有你这样的吗?” 管苏:“别长胖了,要不然会丑,得多出来走走。” 管辙直接无语。 管辙洗着菜:“哥,我最近参加了个作文比赛,一整天都在看优秀作文呢,刚刚写完了一篇,你有空给我看看?” 管苏直接想也不想就拒绝:“没空,不看,怕辣眼睛。” 管辙小声地嘀咕:“也就辞哥能够治得了你。” 管苏生气地问:“你是不是再说我的坏话?” 管辙委屈地说:“我哪敢啊?” 管苏说:“洗完菜就滚吧,别再这乱晃,看着烦。” 管辙更加委屈了,别人家的哥都是看到这么听话懂事的弟弟都夸得不行,就管苏是个例外。 管辙生气地说:“我不洗了。” 话落就要撂挑子走了。 管苏威胁道:“不洗菜就别吃饭了,再加上今晚刷碗加明早做早饭。” 管辙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又垂头丧气地回到厨房继续洗菜。 管辙不禁心想:这一定不是亲哥吧?我会不会真的是捡的?或者买菜附送的? 陈辞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乐笑了,看了管苏一眼,又继续和管妈聊着天。 吃过晚饭后,陈辞将吉他放进了管苏的房间里,管苏无奈,毕竟人家已经做主搬来了,自己也不好得叫人家搬回去。 管妈一直叫陈辞晚上在这里住,陈辞也不拒绝,笑着点了点头。 洗簌之后,管苏又开始刷题,陈辞也在旁边翻着书看。 之前陈辞给管苏的试卷还差一套没有做完,不得不说最后这套真的是压轴题,不是一般的难,管苏思考得头都要秃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狠狠地咬了口笔盖。 陈辞看着那快被咬坏的笔盖笑着说:“你那笔盖太可怜了。” 管苏正被难题困住,生气地说:“不要你管。”转过头来看着陈辞,“对了,你的房间在隔壁客房,请尽快过去不要再打扰我了。” 陈辞笑着说:“其实你可以问我的,我都会的,那些题对我而言就像一加一等于几一样。” 管苏瞪了陈辞一眼,从口里挤出一个字“滚!” 陈辞笑着说:“你这样的学习态度不行啊,不知道虚心请教不耻下问吗?” 管苏不理他,继续看着难题。 陈辞直接过来主动教管苏做题,而且还不是直接教,是引导性的将管苏引到那个问题上去。 经陈辞一讲解,管苏顿时觉得茅塞顿开,笑着说:“妙,妙啊。” 陈辞笑着说:“你也知道夸我啊。” 管苏冷声驱赶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陈辞无奈地笑着说:“你这是始乱终弃,话说你后面还有很多题呢,你连这题都不会,后面的题估计也是不会的。” 管苏翻了翻试卷的背面,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越来越难,顿时不说话了。 就这样,一晚上陈辞都在教管苏学习和做题,有时候还传授一下自己的解题技巧,管苏纷纷记下了。 晚上,管苏终于解决了那套大难题试卷,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床睡觉。 陈辞也上了床,关了灯,“今天怎么没去驻唱?” 管苏:“今天店里有事,暂休一天。” 陈辞“哦”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算是真的入冬了,除了被子里,其他地方都是一股冷气,管苏起床去上了个厕所洗簌就来到正厅开始烧火。 边烤火边记英语单词,早上记忆是最好的,边记边在草稿纸上哗哗写一遍,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管辙是第二个起的,推开门就拿着一本作业本递给管苏,一脸激动兴奋:“哥,这是我熬夜写出来的,你给我看看。” 管苏抬眼去看管辙,黑眼圈重得已经没法看了,和国家保护动物熊猫有得一拼,脸上虽然很疲惫但是看起来却很开心,是带着笑意的。 管苏接过本子,淡淡地说:“先去洗簌。” 管辙点了点头出了房。 管苏打开本子翻看这篇作文,作文题目是“长大这件事”,字很好看,管苏仔细的翻看。 陈辞一出房门就看到了管苏正在火堆边很认真地在看着什么东西,也没打扰他,径直出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管辙和陈辞一起笑着回来了,还有说有笑的。 管苏已经认真地看过作文了,管辙一坐下就将作业本递给管辙,管辙连忙期待地询问:“哥,怎么样?” 管苏点了点头:“马马虎虎吧。” 管辙得了肯定,又将作业本递给陈辞,“辞哥,你也给我看看吧。” 陈辞接过本子看起来,管苏生气地说:“有我给你看还不可以?” 管辙笑着说:“我就想多获得一点儿意见,而且辞哥很厉害的。” 管苏一脸恼怒:“算了,下次别找我看了。” 管辙无奈。 陈辞将作业本递给管辙,笑着夸奖道:“挺好的。” 管辙顿时高兴地快跳起来了,自言自语:“我可是写了整整一天一夜呢。” “是有奖金吗?”管苏问。 “嗯,中学生作文比赛,第一名有六百。”管辙说。 “可以了,去睡吧。”管苏说。 管辙点了点头,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管辙回了房间,陈辞对管苏说:“你得多夸夸你弟,他不仅懂事还很努力。” 管苏转着手里的笔,眼睛也不离单词,“要你管。” 陈辞笑着说:“要是管辙是我弟啊,我可得对他好一些,毕竟这样的弟弟可是很难得的。” 管苏抬起头来看着陈辞,幽幽地说:“别想了,他是我弟。” “其实他也可以是我弟的。”陈辞看着管苏一脸认真,“我其实可以入赘的。” 管苏赶紧低下头,冷淡地说:“不需要。” 陈辞也不生气,笑着说:“等会儿吃完午饭我们去街上一趟吧,我看你的试卷做得差不多了,给你去挑几套复习资料。” 管苏头也不抬直接拒绝:“没空。” 陈辞刚想说话,管妈就推开门起来了,笑着给陈辞打过招呼,又出去洗簌了。 陈辞看着管苏的水杯里已经没水了,走过来将管苏的杯子拿起来,接了温开水放到管苏的书桌上。 管苏抬起头来瞥了陈辞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辞将凳子移到管苏的书桌旁,紧挨着管苏笑着说:“城里新开了一家烤肉店,想带你一起去。” 管苏冷淡开口:“没钱。” 陈辞笑着说:“我请你啊。” 管苏:“没空。” 陈辞:“那你就挤出空来,挤挤总会有的。” 管苏:“挤不出来。” 陈辞:“再使劲挤挤。” 管苏:“说不去就是不去,别打扰我学习,毕竟我不是和你一样是个天才。” 陈辞不说话了,眼里有着悲伤。 吃过午饭后,陈辞对着即将要出门的管妈笑着说:“阿姨,我和管苏和你一起出去吧,我们要去书店买买复习资料。” 管妈笑盈盈地说:“好啊。” 管苏刚准备回房间的身子一顿,转过头看着房门口的陈辞和管妈。 管妈催促道:“管苏快去换衣服,我要走了。” 管苏点了点头,陈辞也进了管苏的房间里,才关上门,管苏就一拳打了过来,陈辞躲开,笑着说:“你要是打了我,你妈妈看到会骂你的。” 管苏只能住手,咬牙切齿:“就知道我妈我妈,你就只知道告状,拿我妈来吓唬我。” 陈辞边去衣柜里挑着管苏的外套,边笑着说:“是你自己不答应我的。” 管苏也去衣柜里随意拿了一套衣服,刚准备换,陈辞就冷着脸说:“穿我给你的那件毛衣。” 管苏嘚瑟地说:“我就不穿。” 陈辞终于找到了那件黑色毛衣,递给管苏:“这件。” 管苏生气地说:“我已经换好了。” 陈辞看着管苏身上眨眼间就换好的卫衣,还是旧得气球的,再次说:“换了。” 管苏边穿外套边得意地说:“我偏不。” 陈辞牢牢抓住管苏穿衣服的手,冷着脸说:“换了。” 管苏发现自己还挣脱不开,抬起头恼怒地说:“不就一件衣服吗?你至于吗?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辞直视着管苏的眼睛,难受地说:“是啊,就一件衣服而已,你宁愿穿旧的都不愿穿我给你买的新的,这还是我怕买了你不喜欢特意带你去挑的,你自己想想过分的到底是谁?” 话落,就放开管苏转身出了房间。 管苏看着床上放着的那件崭新的黑色毛衣,皱了皱眉,换上了那件黑色毛衣,临走时还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厚外套,陈辞现在身上就套了一件白色毛衣。 出了房门,管妈就再次催促道:“管苏,你给我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管苏看了眼正在管妈旁边站着的陈辞,陈辞一脸带笑,似乎刚刚的难受和悲伤都是装的。 管苏走了过去,将厚外套递给陈辞,陈辞笑着接过,还看了眼管苏衣服里面的黑色毛衣,顿时喜笑颜开。 第二十四章 走了一段路程,就和管妈分开了,管苏和陈辞继续向前走。 陈辞将其中一只耳机塞到管苏的耳朵里,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了。 管苏也没拒绝,手插在外套的包里。 来到大街上,或许是快到平安夜圣诞节了,店里店外都放着圣诞树圣诞老人,街上也摆卖着各种包装很精美的礼品盒还有苹果。 陈辞将两人的耳机摘下,走进商场。 径直走向手机店,管苏以为陈辞的手机坏了,毕竟陈辞好像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就很少玩手机,就在学校上课玩得比较多。 来到手机店,看着玻璃柜里琳琅满目的手机,管苏对于手机的意识基本就是打电话发短信,至于其他的就没想过。 两人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还挺高端的黑色直屏手机,陈辞指了指那个手机,柜台人员将那手机拿了出来,笑着递给了陈辞。 管苏用余光瞟了眼价格,5999,这价格真是看一眼都觉得贵。 陈辞看了眼手机性能,觉得还不错,转过头问管苏:“怎么样?” 管苏随口一答:“你喜欢就好。” 陈辞笑着说:“得你喜欢才行。” 管苏愣了愣,凑近陈辞的耳边小声问:“别告诉是给我买的?” 陈辞笑着说:“你想得倒挺美!” 管苏顿时觉得尴尬极了,吸了吸鼻子,转过头不看陈辞。 陈辞笑着问:“到底怎么样?你喜欢吗?” 管苏不敢看陈辞,点了点头:“嗯,挺喜欢的。” 陈辞转过头将手机递给柜员,“就这个吧。” 买了手机出了手机店,两人又去买了各种东西,例如围巾,厚手套之类的,管苏真觉得两人是在逛街。 关键是管苏还大包小包的给陈辞提着东西,陈辞也不提,就只是买任何东西之前都要问管苏一句:“你喜欢吗?” 毕竟是公众场合,管苏即使被问烦了也强忍住没有发作。 来到一家果茶店,两人刚想走进去,突然阮溪和贺允走了过来,阮溪看着一脸疲惫无奈,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管苏直接愣住了,将管苏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一脸震惊:“苏哥,竟然真的是你。” 管苏无奈地说:“嗯,是我。” 阮溪转过头看着管苏一旁的陈辞,一脸夸赞:“陈辞,你太他妈厉害了,竟然让苏哥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和你一起出来逛街,真是太他妈厉害了。” 陈辞笑了笑没说话。 贺允给两人打了招呼。 阮溪又看了眼两人身上的同款毛衣,一脸奸笑:“这衣服有点意思呀。” 管苏连忙否决:“并没有。” 阮溪一脸“我懂的”意思,从贺允提着的其中一个口袋里拿出两个毛线帽来笑着说:“看到没有?这帽子是同款的,是我和贺允同桌的象征。” 贺允红了脸连忙低下头。 管苏看着阮溪手中那两个一模一样的黄色毛线帽,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阮溪笑着说:“你们俩也去买个吧,那家店里的东西可好看了,都是我喜欢的颜色,早知道你们也来逛街,我就早点约你们一起来了,主要是我没想到苏哥竟然破天荒的来逛街啊,真是意外。” 管苏不说话。 阮溪看着两人要进去的果茶店,笑着说:“要不你们去买吧,我和贺允要去旁边的电玩城玩一玩,毕竟苏哥你这样的人是一定不会去的。” 管苏点了点头。 和阮溪和贺允分开之后,陈辞和管苏走进果茶店,管苏在店内的座位歇下,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双手,还活动了一下双腿,转过头恨恨地瞪着正在挑果茶的陈辞,心中将陈辞彻底骂了一个遍。 他严重怀疑陈辞就是找他来提东西的。 陈辞转过头问管苏:“阿姨喜欢喝枸杞茶吗?” 管苏想了想说:“不知道啊,应该不讨厌吧。” 陈辞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又转过头来问管苏:“那你喜欢喝果茶吗?就各种水果放在一起的那种?” 管苏:“没喝过。” 陈辞笑着点了点头。 又是买了一大包果茶,还是管苏提着,出了果茶店门口,管苏终于忍不住了,生气地说:“我说这位天才,你是不是就找我来给你提东西的?你看看我的手,两只手都是满满的,再看看你的手,空空如也,你还有良心吗?” 陈辞笑盈盈地说:“我没有。” 管苏顿时不想说话了,等回到家就把陈辞大打一顿,让他知道代价。 陈辞又带着管苏去了那家阮溪说的帽子店,还真是各种颜色都有,确实是很符合阮溪的口味。 管苏又在店里的椅子上坐下,活动一下双腿双脚。 陈辞挑了半天,拿着两个绿色毛线帽过来,管苏想也不想就拒绝:“丑,很丑。” 陈辞笑着说:“没有呀,挺可爱的。” 话落,将帽子展示给管苏看,只见真的就是绿色的帽子,两边还有长长的带子,还有大眼睛装饰,简直就是绿色青蛙。 管苏脸色顿时一言难尽:“你的眼光真是堪忧啊。” 陈辞笑着说:“我觉得挺好,就这两顶,之后再给你弟买一顶吧。” 话落,又挑了一顶粉色的毛线帽,管苏已经不想说话了,明明衣品也不差呀,虽说他那样的颜值怎么搭也很帅,但是这选帽子的眼光真的是有点吓人。 出了店门,两人找了一家奶茶店坐下,陈辞买了两杯热奶茶,管苏看着一脸悠闲的陈辞,不禁想当场揍死他。 休息够了,也到下午吃晚饭的时间了,两人来到新开的烤肉店,只见门口摆着很多鲜花,店里的客人也是很多,门口还写着:新店开张,八折优惠。 两人走了进去,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空位置,最后还是其中一桌吃完走了两人才有空坐了过去。 管苏一坐下就瘫坐在座位上,“该你劳动一下了。” 陈辞点了点头去拿菜。 旁边坐了一桌女的,都是高中生模样,本来正在喋喋不休的聊着天,一看到两人顿时静若寒蝉,时不时瞟一眼两人。 陈辞走了之后,那些女生就都看着管苏。 其中一个胆大的短发女生将一片西瓜递给管苏,笑着说:“管苏学长,给你吃。” 管苏转过头看着那个女生笑着问:“也是海城一中的?” 那些女生看着管苏点头。 管苏接过那片西瓜,笑着说:“谢谢啊。” 递西瓜的那女生摇了摇头。 管苏咬着西瓜吃了起来,那些女生都看着管苏,似乎有话想说,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个大胆的女生开口了:“管苏学长,你周末经常来商场逛街吗?” 管苏摇了摇头,一脸灿烂地笑着说:“没有,一般不会来。” 闻言,那些女生纷纷失望下来。 那个胆大的女生又说:“我觉得学长你好厉害,不仅长得那么帅,学习成绩还那么好,我好羡慕。” 旁边的一个女生接着问:“学长可不可以传授我们一些学习的秘诀啊?” 管苏笑着说:“就平时多看书多做题,上课认真听,课前预习课后复习,嗯,还有有空多总结,总之有空就学习。” 那些女生纷纷点头,又继续聊着其他的,有说有笑。 等陈辞端着一大盘肉和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和那些女生交谈甚欢的管苏,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将菜放在桌子上,对管苏冷冷地说:“去端饮料。” 管苏“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对着那群女生笑着说:“我去端个饮料。” 那些女生笑着点了点头。 管苏一走,气氛顿时冷了下来,那些女生想找陈辞搭话,但是陈辞就是不理,免开金口,那些女生顿时不好意思搭话了。 管苏边吃着烤肉边和旁边的女生搭着话,聊得开心极了,陈辞一直冷着脸,管苏也不管他,还在欢乐的聊着。 陈辞实在受不了了,将一块沾满辣椒的肉放到管苏的碗里,强颜欢笑地说:“多吃辣椒,有助健康。” 管苏看着那块沾满辣椒的肉,尴尬了一瞬,夹到嘴里吃了,一下子脸就红彤彤的了,连忙喝水。 旁边还有女生给管苏递茶水,管苏都拒绝了。 那些女生早就吃完了,但是就是赖着不走,一直和管苏聊着天。 饭后,管苏抢着买单,毕竟陈辞请了自己很多东西了,不能总是让人家付钱,陈辞也没拒绝。 和那群女生道别后,管苏提着东西笑着说:“那些学妹都很可爱啊。” 陈辞冷着脸不说话。 两人向着管苏家的方向走去,管苏试探性地开口问:“要不你提着东西回家,我现在去酒吧?” 陈辞不说话,只是冷着脸向前走,走得还很快。 管苏跟了一段距离就跟不上了,干脆慢悠悠的走,反正他认识路。 陈辞走了一段路见管苏没有跟上来,又返回来生气地瞪着管苏。 管苏怂了怂肩无奈地说:“是你自己走得很快的,我提着这些东西根本追不上。” 陈辞生气地质问道:“那你不知道喊我一声吗?” 管苏不说话,低下头默默地向前走。 陈辞从管苏手里提走了一半的东西,生气地说:“下次不要当着我的面和其他人嬉皮笑脸的。” 管苏嗤笑了一声:“凭什么?我又没和你在一起,和谁说话是我的自由。” 陈辞冷着脸:“你可以试试。” 管苏也不甘示弱:“试试就试试。” 第二十五章 回到家,管苏拿着mp3带着耳机线离开了,两人一路上话也没说,管苏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和陈辞打一声招呼就直接离开了,等陈辞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管苏人就不见了。 陈辞冷着脸坐在房间里,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穿上外套出了门。 晚上管苏正在酒吧外面呕吐不止,突然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管苏转过头去看,是陈辞,接过纸巾擦了擦嘴,陈辞又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管苏接过簌了簌口,又将矿泉水瓶里剩余的矿泉水都喝光了。 管苏摇摇晃晃地走到垃圾桶旁将空水瓶扔了,转过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陈辞。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怕你被打。”陈辞说。 “呵,我告诉你,只要对方不是人多或者像你一样能打的,我都一一打回去。”管苏一脸强势,脸很红。 “是啊,你很厉害啊,毕竟像我这样的跆拳道黑带你是打不过的。”陈辞呛他。 管苏似乎很难受,蹲下身用两只手撑着脑袋。 陈辞皱了皱眉,在管苏的旁边蹲下身,将一颗薄荷糖递给管苏,管苏也不管是什么东西,就撕开糖衣放在嘴里开始嚼。 吃完那颗冰凉的薄荷糖,似乎有点清醒了,站起身就准备要走。 陈辞站起身拉住管苏不让他走,管苏转过头来皱着眉眯着眼睛问:“干嘛?” 陈辞:“回我家。” 管苏嗤笑一声:“你怕是有病。” 陈辞直视着管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性恋可不就是别人口中的病吗?” 特意将“同性恋”“别人”“病”这三个词咬的特别重。 管苏脑子本来就疼,现在更加不爽了,准备强行拉开陈辞拽着自己衣服的手,但是怎么也拽不开,相反,陈辞还越拽越紧。 管苏脸色铁青:“放开。” 陈辞:“不放。” 管苏抬起头来看着陈辞冷声威胁道:“再说一遍,放开。” 陈辞:“不放。” 两人僵持片刻,管苏无奈,终于妥协下来:“你到底想怎样?” 陈辞:“将你带回我家。” 管苏:“然后呢?” 陈辞:“照顾你。” 管苏看着陈辞的神色,很认真,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 陈辞拉着管苏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管苏轻笑出声,陈辞也不问他为什么要笑,就只是这样一直紧紧拽着管苏的胳膊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夜深了,漆黑的街道上几乎很少有人了,偶尔会遇到流浪狗流浪猫路过。 回到陈辞家,管苏先给管妈发了条短信说明情况,之后就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厨房忙活的陈辞笑着调侃道:“这是要给我做饭呢?” 陈辞不说话,只是在厨房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 管苏觉得脑子有点难受,靠着沙发睡着了。 正在神游之中,被陈辞喊醒了,管苏睁开疲倦不堪的双眼,看着陈辞和他手中端着的碗,点了点头,端起那碗汤就准备喝进去,突然陈辞抓住了管苏的手,管苏看着那双抓着自己的手没说话。 陈辞将手放开:“先等一下,可能有点烫。” 管苏点了点头,神情有点失望,陈辞的手在放开那一刻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松开,手也突然变得空空如也,有点凉。 陈辞吹了吹那碗汤,管苏一口喝了,汤是很温暖的,直直温暖到管苏的胃里,从嘴,咽喉,脖子,经过心脏,最后直到胃里。 那汤还有点甜甜的,是蜂蜜的甜味,微甜不腻,甜度刚好,是管苏喜欢的味道。 管苏将碗递给陈辞,还不忘夸奖一番:“煮得不错。” 陈辞点了点头,将碗接过走进厨房开始收拾。 管苏就这样一直观察着陈辞的一举一动,觉得心里突然涌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心。 陈辞给管苏找了一套睡衣,两人洗簌后躺在床上关了灯。 管苏本来是很困的,脑袋也很晕沉,现在躺在床上却一点儿睡意也没了,不知道是那碗醒酒汤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 管苏一睡不着就想翻来覆去,一个转身发现陈辞近在咫尺的睡脸,两人只差一点儿就要亲到了,离得特别近。 管苏想离得远一点儿,拉开距离吧,偏偏自己的身体就是不动。 管苏看着陈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打算睡觉,突然自己的耳边插了一只耳机线。 管苏睁开眼睛看着陈辞,两人就这样趁着窗帘透过来的昏暗灯光对视。 放的歌曲还是那首英文歌,这一刻歌词却有些让人浮想联翩,明明是很激励的歌词,不知道是不是距离离得很近的距离,管苏竟然红了脸,觉得脸发烫。 管苏为了不让陈辞察觉到自己的异样,闭上了双眼,打算先让自己冷静冷静。 突然陈辞拉近两人的距离,轻轻地吻了吻管苏的额头,管苏连忙睁开眼睛,看着陈辞。 陈辞轻声说:“没忍住。” 管苏看着陈辞的脸和声音,身体某个部位顿时起了反应,与此同时,陈辞的也起了反应,或许是离得太近的原因,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管苏觉得有点尴尬,刚想转身,突然陈辞抱住了自己,低声说:“要不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 陈辞才刚说完这句话,某处就更加明显了,顶得管苏很不舒服,自己又被陈辞禁锢住。 管苏轻轻地“嗯”一声,陈辞起身抽过床头柜上的纸巾。 第二天早上闹铃响起,两人起床,看着房间里丢的到处都是的乱七八糟的纸巾。 管苏笑着调侃:“真不愧是天才学霸啊,某些方面真的是很强大。” 陈辞边整理被子,边笑着说:“是啊,我某些方面确实是无师自通,有空你可以试试。” 管苏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穿着拖鞋生气地出了卧室。 两人出了门,每人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作为早点。 边吃边走向学校。 管苏校服也没穿,书包通通没拿,但是保卫还是放管苏进去,还笑着叮嘱:“下次记得拿。” 这态度真是和其他人区别对待了。 管苏进了校门,一脸得意洋洋:“看到没有?我就是这么牛批。” 陈辞笑而不语。 一到教室坐下管苏就开始看书记知识点,陈辞也是拿出手机来坐在座位玩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平安夜和圣诞节快到来了,班上同学虽然还是在学习,但是气氛比平时更加热闹一些。 平安夜这一天早上课间,班长和学习委员走上讲台和下面的同学商量着问要不要给各科任课老师买个包装好的苹果作为礼物。 其实自从高一开始一班就有这个传统,问不问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只要他们问了一句也好,就能看出来还是尊重大多数人意见的。 毕竟那些礼物是要用班费来买,班费一班都是班上同学拼凑的。 结果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阮溪转过头看着管苏嬉皮笑脸地说:“这次给你一个我亲手包的苹果怎么样?” 管苏头也不抬:“随便。” 阮溪笑着说:“这次我真的是要自己亲手包的,绝对真心实意。” 管苏抬起头来看着阮溪,一脸无奈:“你从小学开始就是这样说的,每次都是你一定要亲手包,但是实际呢,你每次都是买的。” 阮溪拍着自己的胸脯再次强调:“这次我真的是认真的。” 管苏不说话,继续低头看书。 阮溪看着管苏笑着说:“这次阿姨做的花糕多给我几个怎么样?我可喜欢了,我就爱那一口。” 管苏:“今年收成不好,冻死了很多。” 阮溪可怜巴巴地哀求:“别呀,我还给你送巧克力怎么样?” 管苏:“拒绝,那个吃了长胖。” 阮溪辩解:“你都那么瘦了,长胖点更好看。” 管苏不理他。 阮溪又继续讨好似的喋喋不休:“我也不需要吃多少个,就十个就行。” 管苏只要不说话,阮溪就继续吵他,管苏无奈地说:“知道了。” 阮溪得了回答就赶紧心满意足转过身去,脸上笑意满满。 平安夜和圣诞节管妈会做一种花糕,是自己独创的秘方,很好吃,就是用后院里各种花做的,市面上也没得卖。 阮溪在小学吃过一次后,之后就每年平安夜都要找管苏要。 陈辞转过头看了一眼管苏,又继续低头玩着手机。 午饭,因为管苏昨晚没有回家,所以也没有骑自行车,所以阮溪带他回了家,还打算去蹭一顿饭。 管苏坐在后座,边看着语文文言文,边考考阮溪,结果阮溪一题都不会,管苏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不想再问了。 不禁感叹:孺子不可教也! 阮溪笑着说:“苏哥,别问了,除了一加一等于二之外,其他我都不知道。” 管苏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阮溪笑着说:“苏哥,我最近好像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回家吃饭了。” 管苏:“是啊,因为你有了你的好同桌。” 阮溪:“哈哈,贺允其实还挺好玩的,就是不太爱说话,他自从跳过一次楼继续来上课之后就变了,变得和从前好像不太一样了,爸妈对他也变好了,给他聘请了教绘画的老师,现在的他每天过得可开心可满足了。” 管苏扭头看着路边的风景笑着说:“是啊,跳过一次楼相当于将过去那个讨厌的自己抛弃了,他获得了一次重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阮溪点了点头。 快到管苏家,阮溪突然想到什么,震撼地说:“苏哥,你还知道之前我和你说过陈辞很眼熟吗?” 管苏:“嗯。” 阮溪指着管苏家旁边一处不远的空地说:“很小的时候陈辞家好像就是在那里。” 管苏顺着阮溪手指的方向看向那片空地,那片空地现在已经荒废了,长出了新的杂草,毕竟荒废了近十年。 阮溪又说:“怪不得呢,我还记得小时候他可喜欢和你在一起了,总是黏着你,他每次被欺负都是你帮的他,而且他永远只和你一个人说话。” 管苏看着那片空地思绪渐渐飘远起来。 第二十六章 在管苏五六岁的时候,因为家里没钱,所以管苏也没去上学,天天约着附近的人去树林里玩,一玩就是一整天,有时候还不归家,直到晚上父母去树林里大声地喊才能归家,回到家就是一顿乱打。 管苏即使每次都被管妈打,但是也总是不长教训,该玩还是去玩,玩得越发的野。 慢慢地周围的人都去上学了,每天都在家里学习,被父母管得严也不能出来玩。 管辙年纪还小,由管妈带在身边,管苏就自己去树林里玩,也不觉得孤单。 在管苏将近六岁的时候,管苏家附近搬来了一户人家,该怎么说呢,那家人很怪,基本不出门,夜夜都能听到孩子的叫声,那声音听的得人撕心裂肺。 管苏一般就是经常在外面野的,那时候他无聊还去垃圾场捡了一把破吉他,就是好几手那种,很破很旧,但是意外的是管苏还很喜欢,能弹出来音,之后就和管妈要钱去买了一些书籍,其实也看不懂,但就是想买。 管苏有一天晚上路过那间小黑屋时再次听到了那个小孩子的叫声,伴随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痛骂声和桌椅板凳和地面的碰撞声。 那小孩从来没有出过门,搬来十多天了,那个小孩一次都没有出过门,或许也出过门,但是管苏没有见到过。 那女人管苏见到过,长得很漂亮,就像电视里的明星,但是身形非常消瘦,瘦得不像是正常人,脸色惨白,黑眼圈在白皙的脸色显得很浓重,眼睑似乎还凹陷了进去。 附近的人都传言这女人吸毒,还有精神病,经常虐待自己的孩子,听说她还有刀,所以没人敢管,还猜测她孩子也是个怪物。 或许是那个孩子的叫声和哭声太凄惨了,管苏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又转了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那黑屋的窗户旁边,那窗户似乎用木板牢牢定住了,管苏踮起脚也只能看到一点点缝隙。 只见暗黄的灯光下那头发散乱的疯女子正拿着凳子往那孩子身上砸,那孩子满头银发,已经被砸得全身是血了,银发上似乎也沾染了血迹,躺在地面上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不知道是被打怕了不敢发出声音还是已经被打伤了快发不出声音了,总之声音随着一次次挨打变得越发虚弱起来。 这场面让人不寒而粟。 管苏也被惊得全身冷汗,这真的是她的孩子吗?真的不是拐卖来的吗? 那女人还在挥着板凳往那孩子身上砸,即使打得气喘吁吁也没有停下,口中还振振有词,凶狠地骂着:“你个孽畜”“你就该死”“我真想一把掐死你”“你就是生来受罪的”…… 话语真的是让人觉得难受,那小孩的气息越来越弱,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管苏有点担心那小孩被打死了。 只见那女子见那孩子不出声,更加生气了,颤抖着身体瞪着那孩子,喃喃自语道:“死了好死了好。” 话落,那孩子还是没有吭声,那女子似乎有点慌了,蹲下身抚摸着那孩子的脸,抱在怀里急声喊道:“陈辞,陈辞,你醒醒,你看看妈妈,妈妈没有你就什么都没了。” 那孩子似乎昏死了过去,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那女人顿时泣不成声,过了会儿,抱着那孩子急匆匆地出了门,口中嘟囔道:“妈妈带你去治病,你不要死。” 看样子应该是去了医院。 管苏愣了愣,觉得腿都在发抖,着着实实是被吓到了。 回家将自己所见的情形都告诉了管妈,管妈心疼地摇了摇头:“那事我们管不了,只希望那个孩子不会死去吧。” 管苏自己确实也无能为力,家里本就贫穷,自己都一贫如洗了,怎么还能够去多管闲事呢。 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尽管如此,管苏还是每天都去那间黑屋旁边守着,一个多星期后,那个女人带着那个小孩子回来了。 那小孩子被那女人拉着,话也不说,眼神很空洞,头发确实是银发,皮肤白得发光,感觉不太正常,就连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全身都裹着纱布,一语不发。 两天后,趁着那女子出去了,管苏悄悄地跑到那小黑屋的旁边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屋内的情况,只见那个银发孩子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呆坐在地上,面向门口。 管苏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扣了扣窗户,或许是因为声音小,那个孩子没有什么反应,一动不动。 管苏又继续加大了声音拍打窗户,直到管苏拍打得手都快麻了,那小孩才转过头来看着窗户这边。 管苏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你好啊。” 那孩子呆呆地看向窗户这边不说话,双眼无神。 管苏又笑着说:“你好啊。” 那孩子还是没有反应。 管苏心想这孩子莫非真是个傻子? 管苏又再一次耐心地笑着说:“你好啊,我叫管苏。” 那孩子还是没有反应,管苏顿时失望不已,刚准备走开,只见那孩子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向窗户。 管苏心中又燃起希望,笑着说:“你终于听到了。” 那孩子不说话,只是透过缝隙呆呆地看着管苏。 管苏摸了摸兜里,什么都没有,心想自己的大白兔奶糖怕是被自己吃光了。 管苏笑着说:“我下次来给你带糖吧。” 陈辞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管苏。 管苏就这样踮起脚尖一直和陈辞说话。 管苏讲到兴奋处还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即使脚很酸了,也还是和陈辞兴奋地说着话。 直到那疯女人回来管苏才恋恋不舍地走了,笑着对陈辞小声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陈辞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第三天直到那女人又走了,管苏才偷偷地来到窗户边,这次陈辞听到窗户声就走过来了,还是面无表情。 管苏笑着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陈辞,陈辞伸手接过,拿在手里看,也不知道吃。 管苏笑着说:“很甜的,你可以尝尝。” 但是陈辞就是不吃,只是看着那颗奶糖。 管苏也随他了,继续给陈辞聊着天,直到那女人回来才离开。 就这样反反复复,管苏每次去都会带各种东西:大白兔奶糖、果冻、水果糖…… 时间过了两个月左右,陈辞会自己开门出来和管苏一起玩了。 两人也不敢跑得太远,而且陈辞身上也没钥匙,就只是在黑屋门口和附近玩。 管苏经常会教陈辞用草编什么草蚂蚱,草环,还会抓蛐蛐,找蚂蚁的巢穴。 又过了将近一月,不知道是不是那疯女人找到了工作,每天都会早出晚归,时间很规律。 管苏带着陈辞去了树林里去玩,将陈辞家的门口用一把扫把堵住,两人各处去玩。 陈辞也渐渐会开口和管苏说话,管苏顿时觉得自己再也不无聊了。 两人会去抓蛇,去河里游泳抓鱼,去爬树,去偷鸟蛋,去偷蜂蜜…… 总之玩得特别愉快,而且那个疯女人一次都没有发现。 时间渐渐过去,两人算是朋友之类的了,有时候管苏会带着陈辞回家去玩,管妈或许是心疼陈辞,对陈辞特别好。 半年过去了,管苏该上学了,和陈辞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陈辞也不难过,只要管苏来找他就会和管苏一起出去玩。 有一天下午放学后管苏去找陈辞,发现陈辞身上带着伤,而且还不轻,以为是那个疯女人打的,连忙关心地问道:“是那个女人打的吗?” 陈辞摇了摇头:“不是。” 管苏又问:“那是谁打得?” 陈辞摇了摇头不说话。 之后几天陈辞身上都会添各种新伤口,管苏有一天逃了课悄悄地藏在黑屋旁边。 不一会儿,就有高年级孩子过来了,看起来应该是四五年级的学生,因为脖子上还带着红领巾,穿着和管苏同样的小学校服。 只见那些孩子捡起一旁的石头就往黑屋扔,还都是一些很大的石头,边扔口里还边骂:“狗娘养的野杂种”“我操过你妈才生的你”“你就是个小老头,年纪轻轻就和我爷爷一样满头白发”“出来啊,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破家砸了”…… 越说还越起劲,管苏透过窗户看到那房门已经被砸得颤抖不已了,再砸下去怕是得砸坏,屋内的陈辞正坐在地面上,呆呆地看着门口,双手缠在腿上。 眼看那些人口里的话越来越脏,门也快被砸烂了,陈辞似乎要准备起身开门了,管苏实在忍不住了,在旁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石头或者木头之类的,索性拿起一旁被砍伐的长满刺的植被,也不管双手是不是被刺扎的都是血,就向着那几个高年级孩子冲了过去。 将带满刺的植被扔在那些人的身上,那些人顿时被吓到了,管苏直接冲上去挥拳开始打,最后虽然没怎么打赢,两败俱伤落得浑身是伤,但是管苏就是乐意。 之后管苏每天都会准时翘课去打那些上门挑衅的人。 每次都是两败俱伤,但是两方都毫不退让。 管苏有空还会教陈辞识字,陈辞非常聪明,不仅看一遍就会,还会举一反三。 管苏就这样每天都认真学习,以至于虽然经常旷课,但是每科都是满分,老师也没有打电话叫家长,只是偶尔训几句管苏。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管苏慢慢成了一个学霸,是别人家长口中的好孩子,还是那所小学的校霸,打架贼六,有时候初中生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到了管苏八岁那一年,陈辞走了,和那疯女人一起走了,并没有事先通知一声,让管苏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管苏那一晚上去那间小黑屋呆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十七章 到了管苏家,阮溪停下自行车,在管苏面前晃了晃管苏才从回忆苏醒过来。 阮溪:“喊你好几声了。” 管苏“哦”了一声。 两人走进家里吃饭。 吃过午饭,和管辙分别后,阮溪开口询问:“你还记得陈辞的吧?我说的是小时候的陈辞。” 管苏点了点头。 阮溪又说:“我觉得他回来大概就是来找你的。” 管苏:“不知道。” 阮溪:“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管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阮溪顿时不说话了,两人骑着自行车并排。 管苏吃过晚饭回学校的时候,寒风吹过来,手冻得特别冷。 回到教室都冻紫了,连字都写不利索,陈辞将毛绒手套递给管苏。 管苏不接。 陈辞直接将毛绒手套放在管苏的书桌上,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管苏看了旁边的陈辞一眼,他就好奇了,陈辞总是玩手机到底是有什么好玩的?难道是在约炮撩妹?或者是在网恋? 管苏一想到此,心里顿时就有点不安,冷冷地瞥了一眼旁边正在低头玩手机的陈辞,陈辞抬起头来看着管苏。 管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就是总觉得万一真是这样怎么办? 管苏将自己冰冷的手放在陈辞玩手机的手上,嗯,还挺暖的。 陈辞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管苏,似乎很意外还有点不知所措。 管苏趁机用余光瞟了一眼陈辞的手机屏幕,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看不清,就只知道是亮着的。 陈辞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机放在管苏的面前,笑着说:“想看就说。” 管苏连忙将脸别开:“我才不想看呢。” 陈辞将手机放进管苏的桌洞里,将自己的两只手反包住管苏的手,笑着说:“下次你要想这样暖手直接和我说就可以了。” 管苏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你可别自作多情了。” 管苏继续低头看书,还将那副毛绒手套带在自己手上,顺便将桌洞里的手机拿到陈辞的书桌上,一眼都没看。 陈辞浅笑了一下,继续拿起手机低头玩。 上晚自习的时候全班给任课老师说了祝福语,还送了苹果。 课间,阮溪将一个包得还挺好看的苹果递给管苏:“苏哥,平安夜快乐!” 陈辞转过头来看着管苏。 管苏笑着接过:“嗯,不错不错。” 阮溪笑嘻嘻地说:“这次真的是货真价实自己包的,苹果是自己挑的,包装纸也是自己精心选的,为了包这个,我还特意下载了视频学习呢。” 管苏点了点头:“嗯,这手艺非常不错,都可以去开个店了。” 阮溪眉开眼笑:“是吗?说得怪让人害羞的。” 贺允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阮溪,阮溪也将一个包装得很好看的苹果递给贺允,笑着说:“作为我的同桌,你也是有礼物的。” 贺允红着脸接过,脸上开心极了,就像得了糖果的小朋友。 管苏将那个苹果放在后面的椅子上,又继续低头看书。 陈辞转过头去继续玩手机。 班上的女生看到阮溪送了,也拿着包装好的苹果过来递给管苏,女生足足有三四个,还都是本班的。 陈辞又转过头来继续看着管苏,眼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管苏看到陈辞的脸色,得意洋洋地笑着,勾起唇角,一脸耀武扬威的样子。 陈辞眯起眼睛看着管苏。 管苏对着那几个女生委婉地拒绝道:“还是别了,我已经有一个了。” 那些女生纷纷七嘴八舌地说:“不不不,阮溪的是阮溪的,我们的是我们的。” 管苏又想拒绝,其中一个女生说:“这是最后一年了,以前你都没收,这次就当是三年同学情谊了,你就接吧。” 这话就真的只是同学之间为了友谊而送的,管苏顿时找不到话来拒绝。 那个女生走过来直接将苹果放到管苏后面的椅子上,紧挨着阮溪送的苹果,笑着说:“苏哥,希望以后我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友谊万岁!” 管苏点了点头,“谢谢你!” 那女生笑了笑离开了,有了第一个开头,剩下的几个同学也是如法炮制,后排顿时被五个苹果堆满了。 阮溪转过头来看着管苏苦兮兮地说:“苏哥,我好羡慕你。” 管苏笑着说:“以后你也会有的。” 阮溪转过头去。 陈辞冷冷地瞪着管苏,生气地质问道:“谁让你收的?” 管苏一脸得意的嘴脸:“你管不着。” 话落,又自信满满地补上一句:“等会儿下晚自习可能还有呢。” 陈辞冷冷地威胁道:“你可以试试。” 管苏一脸不在意:“试试就试试。” 晚自习结束后,管苏还在收拾书包,就有一大堆女生挤进了一班的教室门口,全班同学似乎已经习惯了。 管苏瞥了一眼陈辞,委婉拒绝那些女生:“不好意思,我已经收了几个了,已经拿不下了。” 那些女生顿时失望下来。 其中几个女生挤上前来,将巧克力递给管苏,笑着说:“这巧克力空间不大,可以拿的。” 管苏委婉拒绝:“不好意思,真拿不下了。” 话落,管苏拿了那几个苹果都一股脑的塞进书包里,和另外三人准备出去,那些女生连忙追了出去,挡在教室门口,一脸期待地看着管苏。 管苏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要这样,你们送给其他人吧,好好学习。” 话落,陈辞直接强势地拉着管苏挤了出去,阮溪和贺允也连忙跟了出去。 出了教室门口那些女生没再追了。 陈辞将拉着管苏的那只手紧紧地拽住,还用了点力,管苏吃痛,生气地怒骂道:“你有病吧。” 出了学校门口,管苏笑着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哥的魅力,要是你也想送礼物,哥也会酌情接受的,毕竟你是我的同桌嘛。” 陈辞直视着管苏的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同桌?” 管苏笑着说:“是啊,有礼物快送,我要回去做题了。” 陈辞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管苏。 管苏将角阀用脚掰开,刚要准备离开,突然陈辞抓住了管苏的自行车头,看着管苏。 管苏转过头生气地质问道:“你做什么?” 陈辞:“今晚回我家。” 管苏直接拒绝:“不去。” 陈辞:“礼物在家里。” 管苏:“那你明天拿来就可以了。” 陈辞:“拿不了。” 管苏挑着眉问:“是一头牛吗?” 陈辞:“差不多。” 管苏顿时被惊到了,看着陈辞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点了点头。 带着管苏回了陈辞家,陈辞将自行车直接单手拿进了家里,说是怕放在下面被人偷了。 管苏先接了一杯水喝,坐在沙发上边喝着水边注视着陈辞。 陈辞将书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来递给管苏,管苏接过,打开来看了看,只见正是之前两人逛街陈辞买的那个手机。 管苏转过头难以置信地问:“别告诉我这个是礼物?” 陈辞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只是今天想要给你。” 管苏盖上盒子,放在茶桌上:“太贵了,我接受不了。” 陈辞不说话。 过了会儿,陈辞又递过来一个盒子,盒子是很旧的,旧到几乎已经掉色了,管苏打开,只见里面都是糖纸,有些还黏在一起,大白兔奶糖的,水果糖的…… 就是小时候管苏送给陈辞吃的那些糖,管苏看着那些糖纸顿时一下子愣住了,久久没有反应。 管苏抬起头来看着陈辞:“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辞看着管苏惊恐地询问:“你不记得了吗?” 管苏将那盒子放在茶桌上,起身就要离开,陈辞连忙站起身来拽住管苏。 管苏脸色铁青,刚想甩开陈辞,陈辞连忙从背后紧紧地抱住管苏:“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我只要一见不到你就会慌,就会紧张,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会打开盒子里的糖纸,以此来思念你。” 管苏不说话。 两人沉默片刻,陈辞又沙哑着声音说道:“礼物就是我,今晚你要么接受,要么拒绝,如果拒绝,我就再继续等你,我不怕等你,我就怕你和别人在一起了,如果你害怕我们会被鄙视,那我也可以等到同性恋合法的那一天,我可以等一辈子的,我才十八岁,我还可以继续等。” 管苏不说话,眼泪顺着眼睑流了下来,经过鼻翼两侧,再经过嘴唇掉到了地面上。 管苏轻声问他:“你是认真的吗?” 陈辞坚定地说:“是,我很认真,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管苏将脸上的眼泪擦干,转过身去双手勾住陈辞的头部,照着陈辞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陈辞也将双手勾住管苏的后脑勺,主动回应着。 两人吻够了,脸色迷离地看着对方,又继续吻,就这样连着吻了三次,管苏抬头看着陈辞,再次询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认真的?” 陈辞坚定地回答:“是,很认真。” 管苏一脸阴狠地威胁道:“好,是你自己说的,要是以后你敢擅自离开我,我倾家荡产也要聘请十个跆拳道黑带给你打到半身不遂,断子绝孙。” 陈辞一下子就乐笑了:“这也太惨了。” 管苏一脸认真:“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敢做,我就敢请。” 陈辞亲了一口管苏的额头,笑着说:“好,要是以后和你分开了,我也不用活了。” 管苏将陈辞推开,去接了一杯水喝,怎么接个吻,口还干了呢。 第二十八章 两人洗簌后,来到床上躺下,管苏给管妈发了短信说明情况报平安。 管苏发完短信,转过头问旁边躺着的陈辞:“你成年了吗?” 陈辞笑着说:“今天刚成年。” 管苏又再次确认:“你确定?” 陈辞:“嗯,确定。” 管苏得了答案,翻身将陈辞压在身下,透过窗帘透进来的昏暗灯光直视着陈辞的眼睛,勾着唇说:“现在该到你证明喜欢我的时候了。” 陈辞笑着问:“怎么证明?” “你觉得呢?”管苏一脸意味深长,“当然是你当下面那个。” 陈辞挑了挑眉,音调提高:“如果我执意要当上面那个呢?” 管苏:“那就分手。” 陈辞笑着问:“你在威胁我?” 管苏一脸得意:“是又如何?” 话落,将手探进陈辞的睡衣里到处乱摸,都说男人对于这事无师自通,但是管苏不知道是不是太单纯了,从来没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例如男生之间经常喜闻乐见并且还津津乐道的有颜色的片子,管苏除了摸和亲之外好像都不会。 管苏摸了一会儿陈辞的上身,除了摸到陈辞的八块腹肌,光滑无比的皮肤,证明了陈辞的身材非常好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陈辞勾着唇角一脸笑意:“你好像不太会呀?” 管苏赶紧申辩:“我现在就开始学,拿你当实验体。” 陈辞笑着说:“感觉我像只小白鼠。” 话落,将管苏翻身压到身下,管苏愣了一瞬,生气地说:“是我要在上,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陈辞堵住了,陈辞边亲边用右手将管苏的双手举在头顶。 陈辞突然停住动作,抬起头来直视着管苏的眼睛:“你愿意吗?” 管苏含糊不清:“你说呢?要是不愿意老子早把你踹到床底下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问管苏愿不愿意,要么就干脆别撩,要么就负责到底,进行到一半来问你你愿不愿意,真的是…… 陈辞将手勾到旁边的床头柜拿了东西,低声对管苏说:“第一次可能有点疼,你尽量忍一下,我尽量轻一点儿。” 管苏:“别磨磨唧唧的,要干就快点,不干就换我。” 管苏实在疼不住的时候,还会爆出口,一句比一句脏。 天亮时,陈辞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管苏,看了眼时间,打电话给老师请了两人的早假,又继续上床搂着赤身果体的管苏沉沉睡去。 直到中午管苏终于醒来了,才刚准备翻个身,身子就像散了架一般颤抖不已,疼得不行。 转过头埋怨地看向陈辞,陈辞也醒了,正满脸带笑地看着管苏。 管苏挣扎起身,也不管自己全身衣不~蔽体,快走出卧室门口时,转过头对陈辞说:“技术不行,下次换我。” 陈辞笑而不语。 两人洗簌后,吃了午饭,陈辞骑着自行车带着管苏去了学校,将管苏收到的所有平安夜苹果都留在了自己的家里。 管苏一上楼,就感觉哪哪都不好了,自己脖子上甚至于全身都是暧~昧的痕迹,幸好这是冬天,穿得厚,所以也看不到。 陈辞本来要扶的,被管苏恶狠狠地给瞪回去了,管苏才刚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楼梯而已,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管苏和陈辞转过头去。 阮溪笑着说:“这次的苹果好吃吧。” 管苏尴尬地点了点头。 阮溪看着管苏的腿,一脸疑惑:“苏哥,你是又去跟人打架了吗?怎么这走路姿势怪怪的,难道是被人打断了腿?” 管苏连忙解释:“没有,是我早上不小心摔了。” 陈辞在旁边无声地偷笑。 阮溪顿时关心不已:“要不要去校医务室看看?看着挺严重的,会不会是摔到骨头了?那不太行的。” 管苏更尴尬了,再次解释:“没有没有,就只是有点疼。” 话落,强忍着不适向前大步走去,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陈辞连忙上去按住管苏,背着管苏很快地上了楼。 阮溪愣了一瞬,也很快地跟着上了楼。 到了教室门口,陈辞将管苏放下,三人进了教室。 管苏又继续开始学习,陈辞还是低头玩着手机。 午饭时,陈辞骑着自行车带着管苏回了管苏的家,管苏坐在后座,低着头记单词。 所谓零碎时间记单词最容易记住。 突然一阵颠簸,管苏赶紧伸手抓住前面陈辞后背的衣服,陈辞哭笑不得:“别人都是伸手直接抱住男朋友的,你倒好,就紧紧地抓着我的后背。” 管苏重重地锤了一拳陈辞的后背:“有不服也给我憋着。” 陈辞无奈地笑了一下。 两人迎着冷风骑着自行车向前,风一股股的吹着,弄得管苏也不好翻页了。 吃过午饭后,管苏拉着陈辞进了自己的房间,先收拾了一下书籍,打算带几套试卷去做一做,突然发现自己试卷就只剩下一套没做的了。 看来得抽空去买几套试卷,没有试卷自己就不安心。 陈辞走过来看着管苏拿的试卷:“是不是试卷不够了?等会儿去买吧。” 管苏点了点头。 陈辞出去给管苏泡了一壶水果茶,将水壶放进管苏的书包里,两人出了门。 管辙早就已经走了,最近好像是在忙中学生作文比赛的事。 陈辞骑着自行车带着管苏向着商场行去,管苏也不记单词了,将自己的MP3放了歌,耳机线插在两人的耳朵里,边听还边跟着唱。 连连吃了好几口冷气,赶紧闭上嘴,将水壶拿出来喝,味道酸甜酸甜的,还挺好喝。 管苏连着喝了几口,问着前面的陈辞:“想喝吗?”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想喝也不给你。” 陈辞笑着说:“那我好像又不太想喝了。” 管苏又将水壶送到陈辞的嘴边,笑着说:“既然你不想喝我还就偏要给你喝。” 陈辞喝了几口,管苏又将水壶收了回来放进书包里。 管苏将双手插进陈辞校服外套的兜里,整个身子贴着陈辞,突然发现陈辞似乎没有带手套,“你手套呢?” 陈辞:“裤包里。” 管苏将手伸进陈辞的裤兜里拿出了那副黑皮毛绒手套,递给陈辞,陈辞将其中一只手伸给管苏,笑着说:“给我戴上吧。” 管苏顿时不干了:“你怕是在做梦。” 陈辞单手骑着自行车,那只手还是不收回来,僵持片刻,管苏给陈辞双手都戴上了手套。 陈辞看着来来往往路过的汽车,笑着问:“你是愿意坐在汽车上哭还是坐在自行车上笑呢?” 管苏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汽车上哭了,这都多少年的老梗了。” 完了,又反问:“你呢?” 陈辞笑着说:“看你在哪吧,你要是在汽车上哭,我就愿意坐在汽车上哄你,如果你是坐在自行车上笑,我就坐在自行车上陪你。” 管苏笑着调侃:“哟,这还会说情话呢,不简单啊。” 陈辞笑着说:“没办法,要是不说点情话来哄哄你,万一哪天你觉得我不浪漫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管苏一脸严肃:“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可不吃你这套甜言蜜语。” 陈辞无奈,别人家的男女朋友都是说了一句情话之后甜到心里去,自己家这位呢,大概真的不太一样。 来到书店,将自行车停在门口锁好,两人走了进去,走到高中区挑着试卷,两人拿起试卷细细的看,过了会儿,挑了很多试卷,看着挺多的。 管苏抬起头来看着陈辞:“你要不要买几套?” 陈辞摇了摇头。 “我就奇怪了,你又不上课不做题不看书,是怎么超过我的?”管苏一脸疑惑。 陈辞不说话。 出了书店回到学校,管苏翻看着那些试卷,将其一一归类。 陈辞喝了一口矿泉水:“今晚圣诞节。” 管苏“嗯”了一声。 陈辞:“昨天我生日。” 管苏:“嗯。” 陈辞:“所以你得给我庆祝。”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需要蛋糕?” 陈辞摇了摇头。 管苏想了想:“需要生日礼物或者圣诞礼物?” 陈辞又摇了摇头。 管苏直接不猜了,打开试卷打算开始做题。 陈辞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今晚需要你。” 管苏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将笔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拎着陈辞的衣领站了起来,向着教室外面走去,来到一个没人的阁角,一拳朝着陈辞的脸打了过去。 教室里有人睡觉看书我就在教室外面揍你。 陈辞笑着躲开,两人开始厮打起来。 陈辞这次没有打管苏,一般就是躲开,管苏见打不到陈辞就更加生气了,陈辞偶尔挨管苏几拳,让管苏心里平衡一下。 直到上课铃快敲响了,两人才若无其事地走近教室,班上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两人,有男的还和管苏开玩笑:“苏哥,这次打赢没有?” 管苏一脸自信,将双手插进裤兜里:“必须的呀,你苏哥我什么时候打输过?” 班上的同学顿时哈哈大笑。 那个男生又继续说:“苏哥,我发现自从陈辞来了之后,你就一直没赢过。” 管苏将椅子拉开坐了进去,冷哼着说:“我那是让他的。” 话落,转过头对着坐在座位上的陈辞问:“我是不是让你的?” 陈辞不说话也不反驳,只是浅笑。 班上同学又再次哈哈大笑。 晚上还是回了管苏家吃晚饭,从教室到校门口阮溪一直对管苏叮嘱:“多拿几个花糕,我可以分给我同桌,二十个也可以。” 管苏直接不理他。 吃过晚饭后,管妈将三个塑料袋分别递给管苏,管辙和陈辞。 管苏掂量着自己还挺重的口袋,看了看口袋里:“怎么我的这袋这么重?” 管辙:“我的这袋也很重。” 陈辞那袋也挺重的,但是没有说出来。 “里面的都是你们班同学的,除了给老师,也给全班同学尝一尝。”管妈笑着说:“管苏那袋还有阮溪的份,他最爱吃这个,你记得多给他几个。” 管苏和管辙点了点头。 “陈辞里面的都是给你的,阿姨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这个,所以擅自给你多拿了一些。”管妈看着陈辞一脸慈眉善目。 陈辞笑着说:“我相信阿姨的手艺一定是很好的,市面上的那些都没有你的好吃。” 管妈顿时笑得乐开怀。 管苏和管辙转过头看了眼茶桌上所剩无几的花糕,顿时在心里感叹:你真是我亲妈啊。 回到学校,管苏将花糕一一分给了所有任课老师和班上同学,直到最后还剩下十多二十个左右,管苏全部都递给了阮溪。 阮溪接过,一看到有那么多花糕,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管苏从陈辞的口袋里拿了一个花糕,边做试卷边吃,吃和学习两不耽误。 第二十九章 不知道是不是圣诞节的缘故,晚上教室外面渐渐开始飘起了小雪,按理来说也该下雪了,毕竟已经十二月底了,而且这天气总是变化无常,阴晴不定,想刮风就刮风,想下雪就下雨,任性得很。 管苏就只瞥了眼窗外,又继续低头刷题。 今晚老师很是悠闲,进来将书本放下让他们自行学习,管苏索性也乐得不听课,可以继续做试卷了。 陈辞从书包里递了那个新的黑色手机给管苏,管苏接过直接放进桌洞里,又继续低头刷题。 陈辞笑着说:“你看一看手机,里面有惊喜。” 管苏眼睛还是不离试卷:“别烦,等我做完这一套题。” 陈辞从管苏的桌洞里拿出那个黑色手机,解锁,之后点开一个应用放在管苏的桌子上示意管苏看,管苏将视线移到手机屏幕上,只见手机上有着一道物理题,管苏习惯性地拿起笔来在草稿纸上算了算,之后点了选项里的答案,那页面就直接跳转了,很快出来了题目和解题过程还有相关的知识点。 管苏认真的看着页面,或许是之前一直不怎么用那个破旧手机的缘故,对于这种软件还挺稀奇的。 做完一题就开始下一题,题目难度参差不一,有基础的也有偏难的。 陈辞转过头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管苏越往后做越发现这题目似乎变得越来越难了,有些题直接解了一半就再没有后续,转过头问陈辞,陈辞都一一耐心地给管苏讲解。 管苏就这样一直做题做到了放学,对于做题这件事真的是越刷越来劲,还会上瘾。 才刚放学班里的同学就走了将近一半,或许是要庆祝圣诞节的缘故。 管苏和陈辞回了陈辞家,洗簌之后管苏又继续乐此不疲地刷着手机上的题,陈辞看了眼管苏的背影,默默地不说话,也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 直到手机关机了,管苏才停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伸懒腰,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也该睡觉了。 陈辞走了过来两人上床休息,管苏一上床直接秒睡,一句话没说一个动作也没有。 陈辞即使想做点什么也是不可能的,将一只装着礼物的圣诞袜悄悄地放在管苏那面床的底下,也安心地搂着管苏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管苏醒来准备下床的时候,看到了那只很是显眼的圣诞袜,打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张小纸条:爱你这件事就像空气,无时无刻都离不了! 管苏心里虽然暖暖的,但还是将那张纸条重新塞进圣诞袜里,转过头看着刚刚睡醒起身的陈辞毫不犹豫地骂了一句:“幼稚。” 说完就出了卧室。 陈辞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去了学校外面买了早点,又回到教室。 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来到期末考试前夕,每当要考试班上的同学就都绷紧了弦,气氛也是十分紧张诡异,一下课也没有人打闹了,都在看书学习或者睡觉,教室里静得有些吓人。 管苏昨晚被陈辞折腾惨了,各种换姿势,管苏也不知道自己想打死陈辞多少次了,早上又拖着疲倦的身体坚持来上课。 坚持了一会儿,眼皮终于受不住了,一直在打架,脑袋也是不受控制的想休眠,管苏实在太困了,反正现在这状态也是学不进去什么知识的,索性趴在桌子上安心的睡大觉,养足精神继续再战。 冬天了天气寒冷,外面还呼呼地下着雪,呼出的白气都能很明显地看到,陈辞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盖上管苏的身上。 早上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敲响后,管苏惊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随意地灌了几口水壶里的温开水,收拾好和陈辞、阮溪、贺允出了教室。 阮溪一脸哀怨地抱怨道:“苏哥,又要来个一年两次的期末考试了,我好害怕呀。” 贺允看着阮溪,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如果你想我可以给你补习。” 阮溪瞪了贺允一眼:“补什么习啊?做了那么久的同桌还一点儿都不懂我。” 贺允顿时垂下头不说话。 管苏看了两人一眼,“你不是怕考试,你是怕今年你父母看了你的考试成绩不给你压岁钱,到时某人就是个穷光蛋了。” 贺允抬起头来看着管苏和阮溪,似乎理解了两人说的话。 阮溪拍了拍管苏的后背,一脸讨好似地看着管苏:“苏哥,给我想想办法吧,过年没钱这一点儿真的难以接受啊,过年那几天我喜欢的英雄可能就要出好看的皮肤了,没钱就不能买了。” 管苏将手勾在旁边一直不吭声的陈辞肩上,摇了摇头:“没办法。” 陈辞转过头浅笑着看着管苏,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管苏顿时想在这里揍陈辞一顿,任你长得再他妈好看,只要你敢惹老子,老子也能下得去手揍你。 阮溪看着眉目传情的两人,无奈地撇了撇嘴,简直没眼看。 阮溪转过头看着旁边的贺允:“这星期来我家给我补习吧。” 贺允转过头看着阮溪一脸期待:“是周末去你家补习吗?” 阮溪:“对,就明天周六开始。” 贺允高兴地点了点头,去阮溪家啊,似乎还是第一次去同学家呢,更何况还是阮溪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突然就红了。 阮溪又和贺允管苏继续说话。 管苏走着走着时不时就给陈辞来个锁喉,踢腿,陈辞一般就是笑着躲开了,偶尔给管苏得意一下,故意中招。 这事在两人在一起之后是经常发生的,阮溪和贺允已经见怪不怪了。 晚自习结束后出了学校门口,管苏即使骑着自行车还不忘转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陈辞挑衅一番:“姓陈辞的,你他妈这次期末考试给我等着,老子要用实力碾压你这个渣渣。” 陈辞只是浅笑着看着管苏离开的方向,没有回应他。 明明明天早上就要再见面了,管苏还是忍不住再次许下一个壮志豪言。 管苏喊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管苏的身影完全消失,陈辞才转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来到一个小巷,陈辞被前前后后堵住了,来人男男女女皆有,都穿着校服,大约十多个人,手上拿着棍棒和刺刀,虎视眈眈地瞪着陈辞。 陈辞抬头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为首的那个女生,长发,长得很好看,属于清纯校花的那种类型,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抬头看着陈辞:“陈辞是吧?以后少和管苏学长在一起,要不然我废了你。”语气十分嚣张和不屑。 陈辞噗嗤一声就笑了,看着那个为首的女生,这女生就是在冬季运动会给管苏送红色发带的女生,那个时候看起来多害羞多腼腆呀,现在再看看这幅嚣张跋扈的嘴脸,难以联想到真的是同一个女生,毕竟差距太大了。 那女生一看到陈辞笑脸色就黑了下来,愤怒地问:“你他妈在笑什么?” 陈辞从头到脚将那女生打量了一番,淡淡地开口:“你不配。” 那女生顿时就怒了,挥动自己手中的棍棒,冷声说:“我肖雅是世界上最喜欢管苏学长,最爱他的人,你他妈竟然说我不配?给我上,打瘸他。” 说着说着声音还越来越大,话落,那些人拿着棍棒和刺刀一窝蜂地向着陈辞冲了过来。 陈辞两只手还是插在裤兜里,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一点儿也不慌,只要有人敢上来就很快地躲开,将那人一脚踹在地上,连手都不想拿出来,态度真是十分轻挑和蔑视了。 才十分钟而已,就解决了那十多个人,包括刚刚气势嚣张的肖雅。 陈辞将一只脚狠狠地踩在肖雅的右手上,肖雅吃痛,脸上直冒冷汗,倒吸了一口冷气,愣是忍住没发出一声,还是个有骨气的。 陈辞手还是揣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肖雅:“管苏不是你该肖想的人,你还不配,甚至连他的名字你都不配说出来。” 说完,就潇洒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肖雅看着陈辞离开的背影大声怒喊道:“你他妈给我等着。” 陈辞不理她,继续向前走。 肖雅眼神顿时变得恶毒起来,脸上满是不甘,眼里也是憎恨。 第三十章 每天晚上陈辞都会在睡之前给管苏发一条“晚安”的信息,还要补上一句情话,管苏从来都是看一眼就再也没然后了,继续在手机上刷题。 今晚陈辞意外地发了两条短信,除了情话和晚安之外,还又再次发了一条短信: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管苏破天荒地回了一条短信:天天打扰我学习,你怕是想找抽。 手机屏幕前的陈辞无奈,心想这男朋友不会说情话也就算了,还不准自己说,偶尔还要打一下、挑衅一下自己,这真的是男朋友吗?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认定的。 陈辞直接拨通管苏的电话,很快管苏就接了。 陈辞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管苏劈头盖脸的声音:“一天天不学习,就只知道想些乱七八糟的。” 陈辞顿时无奈地笑了:“我就是想你,不行吗?” 管苏不耐烦地开口:“想想想,才分开多久啊,有点出息吧,这位姓陈辞的天才,我是要做大事的人,请不要打扰我这个爱学习的人好吗?” 陈辞轻轻地笑出了声:“那你爱学习还是爱我?” 管苏直接想也不想就回答:“废话,当然是学习。” 陈辞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片刻,管苏以为陈辞生气了,轻声哄道:“最爱你,世界上最爱你。” 陈辞:“那还差不多,晚安!” 管苏直接将电话挂断了,继续低头刷题。 第二天陈辞又带着大包小包的来了,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显得有些臃肿。 管妈一早就出去了,家里只剩下管苏和管辙,管苏正在厨房做早餐,打算做个甜糯可口的米酒汤圆。 陈辞将东西放下,看着房里只有管苏一个人,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在厨房忙活的管苏。 “滚!别看到我在忙呢。” 陈辞将管苏的脸转过来,一顿猛亲,管苏手上正在揉面,手也不敢碰陈辞。 陈辞就这样一直亲着管苏,直到管辙推开门出来,管苏才赶紧推开陈辞,转过头继续若无其事地揉面。 管辙看着陈辞胸口上的面粉印,一脸同情:“辞哥,是不是我哥又欺负你了?” 陈辞笑而不语。 管苏直接快被气死了,转过头恼怒地瞪着管辙:“管辙,是不是早上不饿?早饭别吃了。” 管辙无奈地耸了耸肩,径直出了门。 陈辞转过头看着管苏得意地挑了挑眉。 管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还不快洗手来帮忙。” 陈辞笑着点了点头,系上围裙洗了手到厨房来帮管苏。 正吃着米酒汤圆,还烤着火,管辙学校已经早就放假了,转过头看着管苏:“哥,我最近看到市中心的图书馆在招兼职,我打算等会儿去看看。” 管苏“嗯”了一声。 管辙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管苏一眼:“哥,你等会儿陪我去吧。” 管苏转过头瞪着管辙:“怎么初三的人了还不知道独立?买书挑资料要陪,怎么去看个兼职还要陪?” 管辙委屈地低下头:“哥,我不是,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去看一看,我也可以一个人去的,也不怕,但是就是想……” 陈辞笑着说:“等会儿一起去吧,顺便去给你买几箱牛奶长长个。” 管辙开心地点了点头。 管苏心想:明明管辙和其他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会那么黏自己呢?难道是自己太宠溺他了?可是自己平时好像也没有怎么宠他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吃过晚饭换了衣服,陈辞将那两个青蛙毛线绿帽递给管苏。 管苏直接拒绝:“滚!” 陈辞将那帽子戴在管苏的头上,还没来得及夸奖,管苏就将那帽子一把扯下来,恶狠狠地瞪着陈辞:“再敢将那玩意戴我头上,我就揍死你。” 陈辞笑着说:“挺好看的。” 说完从管苏手里接过毛线帽,又戴到管苏的头上:“等会骑车冷,你戴着保护头部耳朵,免得冻傻了。” 管苏直接怒了,什么叫冻傻了?还没等管苏发作,陈辞就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今晚让你在上怎么样?” 管苏心里好受些了,任着那帽子戴在头上,扬起眉得意洋洋:“是你自己说的啊。” 陈辞笑着点了点头。 管辙也戴上了陈辞给他买的粉色毛线帽,看起来还挺好看。 三人骑着自行车去了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三人将自行车停在门口,步行走了进去,那馆长问了管辙一些问题,管辙都一一应了。 馆长问完了所有的问题,对着管辙笑着说:“后天早上七点半来上班。” 管辙礼貌地点了点头。 三人出了图书馆,又骑着车去超市,买了很多箱牛奶,管辙坐着计程车先将牛奶带回管家。 管苏和陈辞则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回管家。 道路上积雪,很容易摔倒,而且骑自行车很冷,幸好两人都戴了手套。 管苏:“来比赛吧,看谁先到家。” 陈辞:“必须得是我呀。” 管苏:“你少他妈臭美了,我可是多少年的老司机了,赢过你绰绰有余。” 陈辞:“天才学什么都是很快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 管苏立即提了车速,陈辞也跟了上来,两人都不甘示弱,你超过我一截我就要追上来,你追上来了我又继续提速超你一截,总之就是穷追不舍。 来到管家,两人气喘吁吁,管苏又继续刷题,陈辞还是继续低头玩手机,管辙则窝回了房间,应该也是去学习了。 下午管妈回来了,一直学习到吃过晚饭后,管苏和陈辞去洗澡洗簌回了房间。 冬天天黑的也早,才刚吃了晚饭天就黑了,管妈在正厅看着狗血电视剧,管苏将房间门反锁,拉着陈辞来到书桌前坐下,将黑色手机插上耳机各戴进两人的一只耳朵里,接着开始播放手机里的视频。 陈辞笑着打趣道:“这是现场学习?” 管苏也不害羞,“是,看好了,今晚我就要用这里面教的姿势干你,洗干净屁股等着吧。” 陈辞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已经洗好了。” 管苏按了播放键,还泡了一大杯果茶放在书桌上,边看边喝。 两人看得还挺津津有味,陈辞笑着说:“这两人长得太丑了。” 管苏:“让你看技术,没让你看人。” 视频里的那个受叫得一个yin dang啊,脸上那表情真的是…… 管苏一脸嫌弃:“这下面那个怎么叫得那么难听?” 陈辞:“确实挺难听的,比起你来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管苏转过头瞪着陈辞:“今晚该是你叫了。” 陈辞点了点头。 看到一半两人兴趣都没了,关了手机,管苏将陈辞扑倒在床上,刚脱了衣服,突然又想到什么,将一团白色的丝巾递给陈辞:“我家隔音差,这是干净的,含在嘴里憋着别喊得太大声。” 陈辞无奈地笑了笑,接过丝巾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准备得很充分啊。 管苏将陈辞和自己的上衣都脱了,学着视频里的样子开始亲人,陈辞衣服刚脱就有反应了,随着管苏越发亲自己反应就更强烈,直接忍不住了,将管苏翻身压在身下,吻住管苏的唇不让管苏说话。 陈辞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要是实在受不了可以含着丝巾,毕竟隔音差。” 管苏“艹”了一声,拿过一旁的丝巾含在嘴里,陈辞将灯关上,将管苏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辞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断加强攻势,管苏终于受不住了,拿过一旁的枕头来咬着。 陈辞吻着管苏的嘴唇,直到两人的空气不够了,陈辞才放开管苏,管苏现在的眼神很是迷离,额头上脸上都冒出了汗,嘴角还戴着银丝,痴痴地看着陈辞。 陈辞越发受不住了,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明天你别下床了。” 一夜酣汗~淋漓。(此次省略细节……)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陈辞才一脸餍足地退出管苏的身体,给两人盖上被子,心满意足地抱着管苏沉沉睡去。 管辙因为担心两人有来敲过管苏的房门,但被陈辞打发了,两人一直熟睡到中午,管苏才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开眼睛就是一句脏话:“姓陈辞的,我艹你妈的。” 陈辞笑着将管苏搂进自己的怀里:“你只能□□。” 管苏挣脱开陈辞,陈辞牢牢圈住管苏不放:“再睡会儿吧。” 管苏:“你不用学习我还得学习呢。” 陈辞还是圈住管苏不放,凑近管苏的耳边:“昨晚辛苦了,估计憋坏了吧,不过也还挺有一番韵味的,很好听。” 管苏直接反手就给了陈辞的肚子一拳,起身大骂:“好听你妹,老子还是在下,你给我等着。” 说完,起身穿衣,准备出去洗澡。 陈辞勾起唇角愉悦一笑,也起身穿了衣服先起身料理房内才出了房门。 两人洗簌之后回了厨房,只见管辙正系着围裙在做菜,一脸认真,看到管苏和陈辞转过头笑盈盈地说:“很快就好了,你们先去等着。” 管苏点了点头,和陈辞回了沙发上,泡了两杯果茶,一边喝着一边放着电视看。 只见电视里正播着狗血电视剧,那女主角抱进那男主怀里哭道:“对不起,我太差了,我真的配不上你。”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呀。 管苏不屑地“呵”了一声,拿起遥控器换了下一个频道,还是狗血电视剧,那男主角站在高楼之上,哭着对站在对面的女主说道:“我不能离开你的,你离开了我,我就什么也不是了,那我还不如去死。” 话落就离边缘更近了一步,那女主连忙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若是我不离开你……” 管苏又再次换了一个频道,口里鄙视道:“怎么要死要活的?尽是一群毒害人大脑的狗玩意,也不知道是哪个垃圾拍的,竟然还有人看?呵!那些观众到底什么眼光啊?” 陈辞转过头看了管苏一眼,笑着说:“你是在怀疑阿姨的眼光吗?她可是最爱看这种电视剧了,而且基本上每天都会看。” 管苏“哼”了一声:“可见我妈眼光也不怎么样。” 陈辞笑而不语。 午饭还是挺不错的,管苏和管辙虽然是男孩子,但是管妈非常严厉,打小就教做菜,口中还振振有词:“男孩子不止得学会刷碗,还得学会做菜洗衣,别指望着以后什么家务活都是女方做,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别学那些远古的思想。” 因此管苏和管辙自小学的东西都特别多,除了学习成绩必须得很优异之外,各方面都得学,地里家里都得收拾得干干净净,井然有序。 管妈还会打人,小时候管苏就一直饱受管妈的摧残,敢考第二名,打;敢乱跑,打;做饭难吃,打;见到长辈没有礼貌,打…… 相比管苏,管辙倒好一些了,除了不爱说话,一切都挺好,做错事情就主动请罪,不像管苏试图瞒天过海。 管妈一般是不会在外面打两兄弟,就是关门打,大概也是顾及孩子的尊严吧。 长大了之后管苏倒是不会再被管妈打了,一方面是长大懂事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另一方面是管苏和管辙已经长成大男孩了,再打也不太好。 吃过午饭后,管苏和陈辞又回到房间里,管苏在书桌前听英语听力,陈辞则换了床单,给管苏收拾房间,还去了卫生间用洗衣机洗了被弄脏的床单和管苏最近的换洗衣物。 管苏中途去上了趟厕所,看着正在晾晒衣服的陈辞,愉悦地勾起唇角,拍了拍陈辞的肩膀:“嗯,不错,好好干会有工资的。” 陈辞本来正在晾衣服的手一顿,将衣服先放在晾衣杆上,转过身用手贴着管苏的屁股猛了一把将管苏带到自己的近前,两人的身体几乎快贴在一起,还没等管苏反应过来,陈辞就挑起管苏的下巴准确无误地照着管苏的嘴唇吻了下去,管苏直接傻了,根本没有料到陈辞会突然这样。 陈辞突然离开管苏的嘴唇,直视着管苏的双眼,一脸不满:“你不够专心。” 管苏连忙推开陈辞,怒气冲冲地出了卫生间。 陈辞看着管苏离开的背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轻笑着说:“嗯,很甜。” 管苏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将门反锁,心想最近是给他脸了? 陈辞晾晒完衣服回来,刚准备推开管苏的房门,突然发现自己推不开,转动了一下门把,发现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了,纹丝不动,陈辞无奈地笑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观看那些狗血电视剧。 看地还非常起劲,泡了一杯果茶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的狗血剧情。 管苏直到水喝光了,口又实在太渴,才推开门出来,看着正一脸认真看着电视的陈辞,心里很不是滋味。 管苏走了过去接了一杯温开水,走到沙发前一脸鄙视:“你的眼光和我妈一样,一言难尽。” 陈辞笑着说:“细细去品味感觉还挺有趣的。” “呵呵!”管苏端着水杯走了。 陈辞关了电视剧,跟在管苏身后进了房间。 管苏其实走路还是有点别扭的,但是管辙在的话他就一般不走路,坐在椅子上,等管辙进了房间再离开,学聪明了。 关上房门,陈辞一点儿不留情面地损着管苏:“你这姿势真是像螃蟹。” 管苏将水杯重重地放下,转过身瞪着陈辞大声呵斥道:“艹你奶奶的。” 陈辞走了过来,轻声说:“你只能艹我。” 管苏怒不可遏:“艹你。” 陈辞笑着说:“艹我也不行。” 管苏直接不顾自己的身体,拿着板凳向着陈辞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看这架势,陈辞不受点伤是解决不了的。 陈辞不还手只是躲开,管苏见自己拿着个板凳还是打不到陈辞顿时就更恼火了:“你他妈的还敢躲?” 陈辞无奈,你拿的是板凳啊,我能不躲吗?这已经不是一两拳就能解决的事了。 直到管苏的身子实在痛得受不了了,才将凳子放下,怒火中烧地瞪着陈辞,还翻了一个白眼。 陈辞无奈地走了过来,管苏开始挥拳用力地打着陈辞,陈辞没吭声,几拳下去气终于消了一些。 还是管辙做了晚饭,管妈也回来了。 吃过晚饭后,管苏继续看书,也不打算去酒吧了,毕竟下星期要考试,时间怕是来不及。 陈辞在管苏的旁边也翻着管苏的书本,偶尔还写个两笔,在书本上划来划去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管苏也懒得说。 就这样直到晚上凌晨一点左右两人去上了个夜厕才回来休息。 第二天期末考,个个都干劲十足,卯足了劲进入考场,陈辞就坐在管苏的前面一个位置,意外的是,这次等到管苏交了卷之后陈辞才交卷。 管苏知道他肯定是在等自己。 两人刚想走出教学楼,陈辞拉住前面的管苏低声询问:“不等阮溪和贺允吗?” 管苏转过头:“不用,那小子会一直磨到最后才交卷,他也不喜欢别人在期末考试的时候等他,他会觉得慌。” 陈辞点了点头,两人骑着自行车出了校门,陈辞带着管苏向着管家骑去。 管苏还没到家,正在自行车上看着书,就接到了阮溪的电话。 阮溪惨兮兮地说:“苏哥,惨了,我作文都没写完就被收卷了。” 管苏:“那你前面几道题答得怎么样?” 阮溪弱弱地说:“不怎么样。” 管苏无奈地叹了口气:“贺允不是给你补习了吗?” 阮溪心虚地说:“嗯,是补习了,但是我听不进去呀,觉得就像天书。” 管苏劝慰他:“没事,准备下午那一科数学吧。” 阮溪“嗯”了一声,又继续和管苏抱怨那些题怎么样怎么样。 管苏都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回答几句。 挂了电话,又继续低头看书。 陈辞:“数学有什么好看的?” 管苏沉声道:“闭嘴。” 陈辞果真就闭嘴了。 考完下午的数学,回到管苏家又继续复习明天的考试。 早上数学,下午理综。 终于考完了全部科目,所有同学都呼出了一口气,感觉全身轻松了一大截,又开始欢声笑语地聊着天,打打闹闹。 阮溪笑着说:“算了,已经考完了,不想去想了。” 管苏:“嗯,心态很好,值得鼓励。” 来到一班教室开了班会,各自回家。 四人出了教室,见到肖雅双手捧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口,身后也跟着很多男女。 周围要离开的人顿时都围了过来,准备看看热闹。 肖雅一看到管苏出了教室就笑着迎了过来,双手捧着鲜花递给管苏。 陈辞脸色难看地皱着眉。 管苏一愣,脚步停了下来,尴尬地看着肖雅:“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溪在旁边开玩笑地笑着说:“莫不是手捧鲜花要求婚?” 周围围着的学生顿时哈哈大笑。 肖雅一下子就脸红了,将脸垂下。 管苏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阮溪一眼:“什么场合了口里还没个遮挡,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吗?” 阮溪连忙道歉:“我就开个玩笑,抱歉。” 管苏生气地说:“再有下次我就揍你。” 阮溪连忙点头。 管苏看着肖雅:“同学,没事我就先走了。” 话落,准备拉着陈辞向前走。 肖雅连忙倒退一步截住管苏的脚步,慌张地解释:“管苏学长,我有事的,我就是觉得你很好,我很喜欢你,我为了你也在努力学习的,从倒数变成了年级第一名,我真的很喜欢你的。” 管苏看着面前的肖雅点了点头:“嗯,你很好,继续努力。” 肖雅抬头看着管苏:“管苏学长,我不是想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是想让你等一等我,我为了你真的有变得很优秀的,我也就只比你低一个年级而已,请你等一等我,先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 管苏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个请求未免有点太强人所难了,而且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和义务去为你那样做。” 肖雅小心翼翼地说:“这个请求确实有点过分,但是我从小学就喜欢你了,喜欢了好久的,为了和你一所初中,高中,我还每天都学习,为了你我还改变了很多,我的坏脾气都改了。” 管苏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没让你那样做,而且我现在不想去谈那些事,我现在只想考上大学,你还是将重心放到学习上吧。” 肖雅顿时喜笑颜开:“你这是算答应我的请求了吗?” 管苏无奈地说:“不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请你不要再等我了,也不必为了我做什么。” 话落,就准备要走。 肖雅再次挡在管苏面前,悲伤地问:“我真的可以一直等你的,我可以等你不喜欢那个人,等到你们分手。” 管苏顿时就有点生气了,也不委婉拒绝了:“我就是喜欢他,一辈子也不会分开那种,直白一点,就是我不喜欢你,你不用再想了,要是你还是听不懂,我就继续说,我不喜欢你,一点儿也不喜欢,请不要打扰我。” 说完就拉着陈辞绕过肖雅从人群里挤了出去,阮溪和贺允也跟在后面。 肖雅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后面跟着的几个女生纷纷上来劝慰道:“雅雅,要不还是算了,你那么优秀还会遇见更好的,管苏其实也不是特别好的……” 肖雅厉声打断她:“给我闭嘴,管苏学长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非他不可。” 那些女生顿时不敢说话了。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两人坐计程车回管苏家,陈辞又带了很多东西,管妈一看到陈辞就乐坏了,连忙和陈辞搭着话,也不问两人昨天去干什么了,非常信任陈辞。 管苏回到屋里,拿出吉他来弹了几首歌听,过了会儿,陈辞端着两杯枸杞茶进来了,看着正弹着吉他的管苏:“嗯,不错。” 管苏不理他,又弹了一首曲子,是那首英文歌,管苏还跟着唱了起来,陈辞将水杯放在书桌上,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一脸享受。 连着弹了好几曲,陈辞都在旁边认真地聆听着,直到管妈进来叫了两人去捕鱼,两人才停了下来。 全身都换上了雨衣,管辙已经去图书馆兼职了,所以家里只有管妈。 管妈要去院子里除草,所以就两人去捕鱼。 管妈买了捕鱼网,两人一边拿着捕鱼网,一边提着大木桶向着树林里的河边走去。 陈辞看着前面走路姿势奇怪的管苏担忧地问:“你屁股还好吧?” 管苏转过头来恶狠狠:“非常好。” 陈辞笑着说:“那今晚又可以继续了。” 管苏往回走回来,狠狠地给了陈辞一拳,破口大骂:“姓陈辞的,你就是个脑子里都是小huan□□的色胚。” 陈辞也不躲,着着实实地挨了一拳,还挺疼。 两人又继续向前走,陈辞笑着问:“那片河里有很多鱼吗?” 管苏:“嗯,挺多的,一到冬天下雪就一捕一大网,能卖很多钱。” 陈辞:“我还以为你们捕去吃呢。” 管苏:“你别看那河不大,一到冬天或者春天,那鱼都傻不拉叽的,用网一捕就能捕到,而且经常吃鱼也会腻的,冬天的鱼价格也不便宜,就是有股鱼腥味。” 陈辞:“你懂得还挺多啊。” 管苏一脸得意:“废话,老子可是在这片长大的。” 来到河边,两人将网撒下去,到了时间开始收网,确实有很多的鱼,大小皆有,就是那河水特别冻手,一股冰渣子味,即使带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天寒地冻的寒冷。 两人正在将网里的鱼往桶里放,陈辞心疼地说:“要不我来吧,挺冷的。” 管苏顿时不乐意了,瞪着眼睛:“你看不起谁呢你?” 陈辞无奈,自己明明只是怕管苏冻到手,想不到自己还得挨骂。 偶像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两人将网里的鱼往桶里放,直到那个大木桶装满了,网里的鱼也还剩下很多。 大木桶也只有两个。 陈辞笑着说:“我提吧,你那身体怕是不行的,你先在这等我。” 管苏不说话,陈辞提着一只木桶走了,管苏去旁边找了石头和树枝先在河边挖了一个水池,将水引进去,再将网里的鱼都放进水池里,又将网继续撒了下去。 正提着另一只木桶准备回去,陈辞回来了,直接快步走过来准备帮管苏提,管苏拒绝:“你的在水池里。” 陈辞还是坚决要提:“是时候该尽我这个男朋友的义务了。” 管苏放了手,提着陈辞带回来的空木桶又去到水池边将鱼放进去,陈转过头看了一眼,提着装满木桶的鱼离开了,速度开始加快。 管苏才将木桶里装满鱼还没开始提,陈辞就又提着空木桶回来了,管苏看着气喘吁吁的陈辞,再看着陈辞通红的脸,顿时有点心疼,皱着眉:“谁让你跑这么快的?” 陈辞笑着说:“爱情。” 管苏不说话,陈辞快步走过来,两人又收了一次网,这一次陈辞还是没让管苏提,管苏也随他了。 将近下午直到再也捕不出一条鱼,两人才回家,陈辞还是提着一桶鱼,管苏拿着渔网还有空桶。 树林里翠绿的草木将两人的背影衬托起来,看起来很是协调,还有一种唯美的感觉。 管妈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两人,管辙因为兼职原因是在图书馆吃的,两人洗了个手,将雨衣脱下,坐到饭桌前。 或许是午饭没吃的原因,两人都饿坏了,肚子早得的呱呱叫了,主要是因为管妈没空做午饭。 管妈这一顿做得特别丰富,有各种烹饪的鱼还有炖的鸡肉。 管妈不停地给陈辞碗里夹着肉,笑着说:“多吃点,忙了一天累坏了吧。” 陈辞摇了摇头:“不累。” 管妈笑着说:“这孩子真懂事。” 管苏无语,自己碗里空空如也,再看看陈辞碗里都快堆不下了,难道自己就不懂事吗?管苏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不说话,是亲生的无疑了。 管妈边夹着菜边笑着问:“这次放寒假了吧?” 管苏和陈辞点了点头。 管妈又笑着对陈辞说:“假期一个人不好过的,你要不嫌弃就搬过来住吧,睡客房或者和管苏一起住都随你。” 管苏被这句话呛到了,连忙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喝,缓过来了才走过来。 陈辞转过头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管苏点了点头。 管妈笑着说:“这孩子就是毛毛躁躁的。” 管苏无语。 陈辞笑着说:“如果阿姨不觉得我烦的话,我可以明天就搬来。” 管妈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不嫌弃不嫌弃,阿姨喜欢你都来不及呢,让管苏明天去给你搬。” 陈辞点了点头:“谢谢阿姨。” 管妈又给陈辞碗里夹菜,管苏无语。 吃完饭后,两人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管苏收拾东西准备去酒吧。 陈辞笑着说:“我和你一起去。” 管苏拒绝:“这大冷天的你去干嘛呀,给我老老实实地暖被窝吧。” 陈辞摇了摇头:“我见不到你会想你,紧张的坐立不安。” 管苏不信:“那请问你之前是怎么度过的?” 陈辞摸着下巴思考:“大概是靠意念吧。” 管苏无语,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陈辞追了出来,和管苏出了门。 正在看电视的管妈转过头看了两人一眼,又继续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继续看电视。 一出门就是冷天气了,管苏转过头看着就穿了件毛衣的陈辞皱了皱眉:“你非得要去?”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又拉着陈辞回了房间套上大衣,给陈辞拿了手套和围巾,陈辞看着给自己系围巾的管苏,心里顿时暖洋洋的,情不自禁地抱着管苏亲了一口。 两人再次出了门,走出小路,又走在马路上,两人离得很近,两人耳朵上都别着一只耳机线。 将双手都插在兜里,缓缓地向前走。 到了酒吧,管苏上台唱歌,陈辞坐在后台等着管苏,之后两人一起坐车回家。 第二天一早,管苏早早的就醒了,这该死的生物钟,去上了个厕所,又回到房间里,借着窗户的光看到了陈辞裸露在被子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搬了很多的鱼,手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管苏心里既心疼又愧疚,心想自己昨天怎么就没注意到呢?估计管妈早注意到了吧,本来就喜欢陈辞,再加上昨天的事,更加心疼陈辞了,才提出让陈辞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的想法。 出了房门,去客厅拿了家用医务箱,回到卧室,陈辞听到推门声醒来了,揉了揉眼睛,起身看着管苏:“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管苏不回答他,径直走向床边,搬了个凳子将医务箱放在上面,从里面拿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药膏,棉签,转过头看着陈辞:“伸手。” 陈辞乖乖地伸出手给管苏,呆呆地看着管苏。 管苏先给陈辞消了毒,之后在伤口处涂抹了药膏,用纱布包上两只手,全程动作一直很轻柔,没敢用力。 管苏包扎完刚想转身收拾医务箱离开,突然陈辞凑近管苏,两人离的很近,近到两人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管苏将东西放进医务箱里,转过头搂着陈辞开始激吻,陈辞愣了一瞬,管苏这么主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陈辞反客为主,将管苏压在身上,管苏提醒:“你的手。” 陈辞笑着说:“干你不需要用手。” 管苏想了想管辙和管妈都一早就出去了,自己屁股虽然也没好利索,但也是没问题的。 管苏一脸嫌弃:“你好像没刷牙。” 陈辞挑着眉问:“那我现在去刷?” 管苏不说话,只是看着陈辞。 陈辞的一下子就立起来了,管苏的也随之立了起来,管苏摇了摇头:“算了,晚上再继续吧,今天我要去菜市场卖鱼。” 陈辞凑近管苏的耳边低声询问:“那你晚上该如何补偿我?” 管苏:“看你表现。” 两人换了衣服出了卧室。 去后院的水塘里捕了足够的鱼,管苏叫了货车来拉鱼,两人换了衣服坐上车出发去菜市场。 货车司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似乎和管苏很熟络了,管苏和陈辞都坐在后排。 货车司机笑着搭话:“今天的鱼怎么样?” 管苏笑着说:“嗯,挺好的。” 货车司机问:“还是之前那个地点吗?” 管苏点了点头。 管苏和那个货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毕竟算是熟人了。 到达目的地之后,那个货车司机还给两人一起搬了鱼,售卖地点是一家海鲜店门口,因为老板是管妈的老朋友,所以管苏一般就是搬来她家门口卖,还可以提供各种自来水摊位之类的,非常方便。 搬完了所有鱼下车之后,管苏递给那货车司机报酬,顺便还递给了他装着两条大鱼的塑料袋。 货车司机也不推脱,直接接过,笑着说:“谢谢小苏了,明天我会准时到的。” 管苏笑着点了点头,转过身和陈辞一起摆摊,海鲜店老板也出来给两人帮忙,是个和管妈一样的中年妇女,脸上带着慈眉善目的笑容。 解决好一切事情后,管苏道了谢,两人搬了凳子守着摊子。 管苏的肚子突然叫了,陈辞笑了一下:“我去买个早点,你在这等我。” 管苏点了点头。 第三十四章 陈辞买了包子和豆浆,回来的时候,管苏已经在给客人秤鱼了,全程都是笑着的,陈辞走了过去,管苏转过头看了一眼,接过客人递过来的钱,找了零钱将鱼和零钱一起礼貌地递给客人,还不忘笑着说:“好吃下次再来啊。” 陈辞将包子和豆浆递给管苏,管苏摇了摇头:“我先去洗个手。” 陈辞点了点头,等管苏回来之后,两人坐在摊子后吃着包子喝着豆浆。 途中又有了客人来称鱼,管苏的态度都特别好,而且还特别会说话,很是热情,逗得那些买菜的大妈笑得合不拢嘴。 又卖了几条鱼,管苏又去洗了手吃早点,虽然卖鱼的时候是带着橡胶手套的,但是还是得洗手。 吃过早点后两人专心看着摊子,陈辞也就是来陪管苏的,也不怎么会说话,就是偶尔在管苏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一帮忙。 不得不说,生意越来越好,很多都是老客户,管苏一看是买了很久的老顾客,就会在价格上抹个零,嘴里还特别能说会道。 又送走了一波客人,管苏坐在凳子上歇着,陈辞拿出纸巾给管苏擦汗,管苏不仅不拒绝,还十分享受。 陈辞笑着说:“生意很好啊。” 管苏点了点头:“嗯,这都是积了很多年的信誉了,我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就来帮我妈卖鱼了,那个时候她天天教我,我也认真去学,初中的时候我就敢自己一个人来摆摊卖鱼卖菜了。” 陈辞不禁有点心疼,从包里掏出水壶来递给管苏,管苏脱了手套接过大口大口地喝着。 是果茶,酸甜可口。 才刚将水壶递给陈辞,这时又来客人了,管苏又重新戴上手套,站起身来,只见来人正是肖雅,后面没有跟着任何人,就她自己一个人。 管苏看着肖雅:“有什么事吗?” 肖雅笑盈盈地说:“管苏学长,我来买鱼。” 管苏点了点头。 肖雅看了眼那些鱼,笑着说:“管苏学长给我挑两条吧,我也不太会挑。” 管苏看着那些鱼:“要大一点儿的还是要小一点儿的?” 肖雅笑着说:“要小一点儿的吧。” 管苏点了点头,挑选了两条鱼放到塑料袋里装好,放到称上:“64,给60就可以了。” 肖雅给了管苏一张一百,管苏接过,将零钱和鱼一起递给了肖雅:“给你。” 肖雅接过,看着管苏笑着说:“管苏学长好温柔,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说完就提着鱼离开了。 管苏坐下,陈辞眼睛紧紧盯着管苏的侧脸,视线实在太灼热了,管苏转过头一脸无奈:“真不怪我,我都记不得她是谁。” 陈辞威胁:“那今晚床上帮你回忆。” “那你今晚睡厕所吧,别来我床上了。”管苏也生气了:“小学初中那么多事谁记得住啊,她又不是有多重要,我为什么要记得她啊,除了你,我是不是还得要记住别人啊,真是莫名其妙。” 陈辞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管苏记不得那个女生岂不是更好?这说明那个女的对管苏根本不重要。 想通了之后,就准备去哄管苏,管苏直接背过身子不理陈辞,陈辞刚准备去拉管苏,管苏躲开了,陈辞又想去拉管苏,管苏直接转过头愤怒地瞪着陈辞,恶狠狠地威胁道:“再他妈敢碰我,我就揍死你。” 陈辞轻声哄道:“我错了,我有罪。” 管苏“哼”了一声,垮着脸。 陈辞将自己包着纱布的双手摘了手套递给管苏看:“你就看在我手受伤的份上原谅我吧。” 管苏似乎有点动容了,看着陈辞恶狠狠地说:“你活该的,下次再这样我就揍你,揍到你残废。” 陈辞笑着说:“好好好。” 又有客人来了,管苏站起身来迎接。 直到下午晚饭时间两人才卖完了所有的鱼,收了摊,递给那海鲜老板摊费,那海鲜老板接过,笑着说:“厉害呀,小苏,那么多鱼一天就卖完了。” 管苏谦虚地笑着说:“姨,还不是沾了您的光吗?摊位那么好,您又热情,客人自然就多了。” 那海鲜老板被夸得乐了,拍了拍管苏的肩膀笑着说:“还是那么会说话,要不要来家里吃个饭?已经熟了。” 管苏笑着拒绝:“不了不了,已经劳烦您那么多了,怎么好意思呢?而且您的光今天已经足够了,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吃饭呢,我不回去吃饭的话她会一直念叨我的,明天再来麻烦您吧。” 海鲜老板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不强留你了。” 管苏笑着道了谢和陈辞离开了。 陈辞笑着问:“我们坐车回去吧?” 管苏摇了摇头:“我身上有鱼腥味,还是算了,先去你家洗个澡顺便搬东西吧。” 陈辞点了点头。 步行回到陈辞家先去洗了个澡,之后再开始收拾行李,陈辞的行李也不是特别多,就一些必须的换洗用品就可以了。 将两人的脏衣服也用了口袋装起来,打算带回管家去洗。 两人拦了一辆计程车回了管家,回到家的时候天基本黑了,气温更加冷了,寒风一股股的吹着。 两人紧了紧羽绒外套,很快地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管妈已经在等着两人了,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洗簌,两人走进管苏的房间摆放行李,收拾好之后两人躺在床上。 管苏或许是困了,眼皮有点抬不起来,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 陈辞看着熟睡的管苏,轻轻地给管苏脱了外套和鞋子,将管苏摆正姿势盖好被子,拿了两人的脏衣服出了门,关上灯,将门轻轻地带上。 坐在沙发看着电视剧管妈转过头看着陈辞,满脸带笑:“管苏睡了?” 陈辞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去洗个衣服。” 管妈笑着夸奖:“你真勤快。” 陈辞笑了一下,径直出了门。 晾晒完所有的衣服回了管苏的房间,上床抱着管苏安心地入睡。 第二天还是一样,去菜市场卖鱼,每天肖雅都会来买鱼,管苏也不好得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只是来买个鱼而已,又没干什么说什么。 两人一卖完鱼回到家就是吃饭,洗澡,看书,睡觉。 就这样七八天后那些鱼终于卖得差不多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觉得休息了一晚十分轻松,管苏将卖鱼的钱几乎都给了管妈,留下三百块钱打算带陈辞去买个礼物,玩一玩什么的。 两人自从在一起之后管苏因为经济紧张的原因,毕竟医院的费用每天都需要缴,一天也不会错过,所以一直也没给陈辞买个礼物,带人家去约个会啥的,管苏心里还是挺愧疚的。 两人起来洗簌换好衣服,管苏带着陈辞出了门,拦了一辆计程车到了商场,陈辞觉得还挺意外的,但心里更多的是高兴和欣喜。 管苏先买了两杯热奶茶,两人边逛边喝,管苏还主动拉起了陈辞的手,这让陈辞更加高兴了,觉得心跳都加快了很多。 管苏拉着两人进了一家饰品店,发现逛一圈也没什么喜欢的,陈辞也不喜欢那些小玩意。 正当两人准备要离开那家饰品店的时候,在门口见到了一只布偶,是一只还挺大的刺猬玩偶,管苏的眼睛顿时离不开了,将那个玩偶拿出来,这摸摸那摸摸,摸够了之后抬起头来看着陈辞,眼里带着期待:“你喜欢吗?我想给你买。” 陈辞点了点头:“嗯,很喜欢。” 管苏得了答案拉着陈辞去了柜台付钱,也没看价格,当柜台人员说99的时候管苏愣住了,似乎没想过这么贵,愣了一瞬又掏出钱来边付钱边笑着说:“99,长长久久,很吉利。” 陈辞本来打算付钱的,但是看到管苏付钱就没有再掏了。 付了钱出了店门,管苏将刺猬玩偶递给陈辞,陈辞接过,笑着说:“这刺猬真像你。” 管苏笑着说:“我可是最喜欢刺猬了。” 陈辞:“我也喜欢。” 管苏拉着陈辞各处逛逛,也不怎么买东西,一方面是资金有限,一方面是没什么要买的。 逛累了,管苏拉着陈辞去了一家火锅店,冬天和火锅最配了。 这次算是两人的约会了,管苏边吃边给陈辞夹菜,陈辞有点受宠若惊,一边吃着碗里的菜一边笑着说:“今天的你很是热情。” 管苏:“今天心情好。” 陈辞浅笑着说:“今天的你似乎终于像个男朋友了。” 管苏不理他。 陈辞一脸深情地看着管苏:“希望你每天心情都好,这样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 管苏不咸不淡地说:“磨磨唧唧的,一个大男人不要天天情话满天跑,要做实事。” 陈辞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我也想做啊,但是最近你很忙啊 ,要不今晚我们做一做?” 管苏将一块沾满辣椒的肉凑到陈辞嘴边,陈辞直接张口吃了,也不管那辣椒有多辣。 管苏假笑着问:“好吃吗?” 陈辞点了点头,将那块肉嚼了咽下,笑着说:“好吃。” 管苏瞥了陈辞一眼。 远处正有一只手机一直在跟着两人,一直在偷拍。 第三十五章 两人吃过晚饭后,管苏结了账,准备去看个电影,或许是暑假吧,上映的电影种类还挺多的。 管苏看了半响,虽然种类多,但都是一些情情爱爱的片子,找到最后终于看到了一部恐怖片,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你要看什么片子?” 陈辞想了想:“爱情片或者动作片?” 管苏点了点头:“恐怖片。” 说完就去买了两张票,陈辞站在旁边等着管苏,无奈地看着上面的电影,那么多爱情电影啊,为什么偏偏选了个唯一的恐怖片? 管苏买了两瓶可乐和一杯大爆米花,两人走进影院,位置中间偏后一些儿,电影还没开始,还差几分钟才开场,影院里人很多,还有很多情侣。 管苏和陈辞后面几排都没人,管苏将可乐分了,将爆米花放在两人中间,边吃着爆米花边喝着可乐。 陈辞看着嘴里吃个不停的管苏,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不怕长胖吗?” 管苏直接一脚就重重地踩在陈辞的右脚上,陈辞吃痛,皱了一下眉,笑着说:“你还真下得去手。” 管苏一脸“你以为”的表情。 陈辞也抓了一把爆米花放在口中,突然想到什么,将口中的爆米花很快嚼了,转过头去偷偷的亲了一口管苏的侧脸。 管苏转过头,陈辞就等现在了,将一只手挡在座位之上遮挡光线,直接就亲管苏,管苏咬了一口陈辞的下嘴唇,和陈辞拉开距离。 陈辞委屈地看着管苏,怎么还不给亲了? 只见电影已经开场了,管苏边吃着爆米花边认真地看着电影。 陈辞也只能看着电影,看到一半,管苏就有点不耐烦了,不仅是剧情无聊,还因为看电影的那些人咋咋乎乎的,也不恐怖,就一直尖叫个不停,管苏耳朵都快被吵炸了,特别是管苏前面的那一排,叫的是里面最大声的。 管苏见爆米花和可乐都没了,转过头看着陈辞,陈辞以为要去买:“要再去买一份吗?” 管苏摇了摇头:“你喜欢这个电影吗?” 陈辞看着管苏的表情顿时领悟了,笑着说:“不怎么喜欢。” 管苏:“那走吧。”说完就拉起陈辞的手出了电影院。 往商场外面走着,管苏突然开口:“今晚回你家。” 陈辞转过头一脸不解:“嗯?” 管苏又再说了一遍:“回你家做成年人该做的事。” 陈辞笑着“哦”了一声。 出了商场,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 两人还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成人用具,例如安全tao之类的。 两人向着陈辞家走去,到了陈辞家小区楼下,管苏看四周静悄悄的没人,突然停住脚步,陈辞也停住脚步,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管苏。 管苏将手勾住陈辞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带,自己则是强吻陈辞,陈辞也回应着管苏,将头主动低下和管苏接吻。 两人亲的你侬我侬,直到亲的呼吸不过来了,陈辞放开管苏,将管苏推到墙壁上,等管苏的呼吸均匀了,又低下头去抬起管苏的下巴继续亲了起来。 亲着亲着陈辞有点把握不住了,带着管苏进了电梯里,又继续亲,亲到到了楼层,陈辞将门很快的打开和关上,将管苏抵在墙壁上,边亲边脱着管苏的衣服。 管苏喘着气:“等会儿,先去洗澡。” 陈辞口齿不清:“我忍不住了。” 管苏:“那也忍着。” 管苏的羽绒外套已经脱了,只剩里面那件黑色毛衣,陈辞将羽绒外套脱了仍在沙发上,陈辞跟在管苏后面进了卫生间。 管苏来到卫生间,看着身后的陈辞:“出去。” 陈辞笑着说:“我给你调水温。” 管苏直接拒绝:“这花洒我自己会用,出去,没洗澡就什么都别想。” 陈辞无奈地走了出去,心痒难耐。 给管苏找了一套睡衣递进去。 陈辞洗好澡之后,直接头也没吹的就向着刚刚吹完头发在沙发坐着的管苏冲了过来,管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辞扑倒在沙发上了。 管苏刚想说让陈辞吹干头发,陈辞不由分说地堵住了管苏的唇,边亲边脱着管苏的睡裤,这真是很心急呀。 睡裤还没来得及褪下,管苏的手机就响了,管苏将陈辞用力推开,坐起身来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来接,是阮溪打过来的,管苏接了。 陈辞坐在管苏的旁边幽怨的看着那只电话。 才刚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阮溪非常急迫的声音:“苏哥,我最近直播好多人看呢。” 管苏笑着说:“嗯,那就好,最近都在忙着搞电脑吧?”转过头用眼神示意陈辞先吹干头发,陈辞只能先吹头发。 管苏起身穿了拖鞋向着窗边走去。 阮溪激动地说:“嗯嗯,苏哥,我好开心啊,我顿时感觉坚持自己喜欢的事真的是太好了。” 管苏轻声应着,之后阮溪就开始喋喋不休,兴奋得不行。 陈辞吹好头发两人也还没有结束电话,陈辞走过去窗边从后面抱着管苏,管苏也没有反抗,陈辞就这样默默地抱着管苏,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站了半响,管苏终于挂了电话,陈辞赶紧将管苏翻了个身面对自己,将管苏推到旁边的墙壁上。 管苏抬起头来看着陈辞:“我先去放个手机。” 陈辞将那手机夺过放在窗户边,管苏无奈。 陈辞将管苏的裤子脱了,管苏震惊:“你别告诉我要在这干,那么冷我要去床上。” 陈辞又将管苏抱到卧室里关上门,将管苏平躺放在床上,脱了管苏的裤子,也将自己的裤子脱了,压在管苏的身上,开始又摸又亲。 第二天直到下午,陈辞才从管苏的身体里出来,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管苏,又看着床单上那些秽物,勾起唇角将管苏抱进自己怀里,给两人盖上被子关了灯。 深夜,管苏被渴醒了,做了一场自己去到非洲的沙漠很久很久没有喝到水的噩梦,管苏睁开肿胀的双眼,沙哑着声音:“水。” 陈辞开了灯立即起身去给管苏接了一杯温开水,喝完一杯管苏又说:“我还要喝。” 陈辞点了点头,又去给管苏接了一杯,管苏喝完之后闭上了眼睛,陈辞将管苏平躺放在床上,陈辞自己也来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开水喝着。 两人喝过水之后又继续躺下,直到第二天早上管苏的肚子饿得呱呱叫,陈辞赶紧起身先带管苏去洗簌,还舒爽地洗了个澡,之后又带着裹着毯子的管苏回到沙发上,陈辞给管苏调了一部恐怖片,出了门去买早点。 管苏也睡够了,津津有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恐怖片,将毯子裹在身上,陈辞临走时在沙发前的茶桌上放了一杯水,渴了顺手就可以端起来喝。 管苏正看得入迷,陈辞回来了,将早点和零食都放在茶桌上,换了鞋子,来到沙发上喂着管苏吃早点,管苏除了进门看了一眼陈辞外,之后就即使吃饭也没有转过头看一眼陈辞,眼睛一直在电视上,目不转睛,吃完就张开嘴等着陈辞继续喂。 陈辞将管苏喂饱自己才吃早点,管苏顺手拿了一包薯片吃,直到水没了才转过头看了一眼陈辞,示意陈辞去接水。 陈辞也买了饮料,但是管苏今早似乎不想喝饮料。 陈辞点了点头,给管苏接了水。 管苏喝了一口水又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恐怖片,全程基本面无表情,也不会被吓到,但是就是特别爱看。 陈辞吃完早点,拿了一瓶药膏过来看着管苏:“我给你屁股擦药。” 管苏眼睛一直紧盯着电视,也不理他,陈辞只能又重述了一遍,管苏还是头也不转地拒绝:“等我看完。” 陈辞来到管苏近前轻声说:“我给你擦你还可以继续看。” 管苏:“随便。” 陈辞走过来将管苏的身子放在沙发上,揭开毯子给管苏的□□抹药,管苏也不吭声,还觉得凉凉的挺舒服的,眼睛还是继续盯着电视。 擦好药,陈辞将管苏裹好毯子摆好姿势,将药放进柜子里,走过去刚要准备抱着管苏一起看电影。 陈辞的屁股刚碰到沙发,管苏就一拳捶了过来:“去,买零食,我今天要看一天的电影,多买点回来。” 陈辞:“吃太多的零食对身体不好。” 管苏转过头不满地瞪着陈辞:“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废话那么多。” 陈辞连忙站起身,换了鞋子又出了门。 管苏看完一部电影又继续下一部恐怖电影,口中的零食就没有间断过,陈辞回来的时候桌上除了饮料外就什么都没了。 陈辞将整整两大袋零食放在茶桌上,管苏直接随手拿了一包就开始往嘴里放,陈辞也坐在管苏旁边陪着管苏一起看恐怖电影。 陈辞看着旁边吃个不停的管苏,不禁心里有点担心,一下子吃这么多垃圾食品应该没事吧。 直到管苏将所有零食都吃完,电影也看得差不多了,才转过头看着陈辞:“回家吧,顺便去看看管辙。”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换了衣服鞋子,两人出门,才刚下楼,两人就被偷拍了,管苏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汽车,没人,皱了皱眉,自己最近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心里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陈辞将一只耳机线塞到管苏的耳朵里:“怎么了?” 管苏摇了摇头,两人又继续向前走。 第三十六章 两人经过街道,此时已经是下午一两点了,两人身上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围巾,两人挨得很近,双手都插在兜里。 来到管辙所兼职的图书馆,似乎自从管辙兼职以来,管苏好久都没有见到管辙了。 管苏和陈辞还没进去,才到门口,就见到三个男生气势汹汹地站在柜台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低头写着东西的管辙。 两人走了进去,站在那三个男生的旁边,管苏用眼睛瞟了瞟,发现还都是初中生模样,和管辙一般年纪,其中一个还是之前在书店外面见过的那个玩滑板的男生。 管辙抬起头来看着管苏和陈辞,眼睛顿时亮了,脸上满是笑意。 管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站着的那三个男生,管辙低声说:“没事,就是三个垃圾。” 话落,那三个男生顿时不乐意了,都恼怒地瞪着管辙,但是又不说话。 管辙终于转过头去看那三个男生了,冷冷地说:“最好快滚,要不然等我哪天心情不好了就收拾你们。” 那个玩滑板的男生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嚷嚷:“管辙,你他妈有本事出来单挑。” 图书馆本来就是安静学习的地方,被这一声嚷嚷顿时都转过头来看着柜台的几人。 管辙皱了皱眉,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那三个男生。 那三个男生顿时不说话了。 管苏低声说:“我给你解决吧。” 管辙摇了摇头:“不用,这些垃圾我一只手就可以解决。” 说完,看向管苏和陈辞笑着说:“你们给我看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管苏点了点头。 管辙站起身来,出了图书馆,那三个男生也跟了出去,管苏和陈辞在原地等着。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尖叫声,不一会儿又停了,三分钟之后管辙笑着走了进来,来到柜台坐下,抬起头看着管苏和陈辞一脸期待地低声询问:“你们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管苏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是,顺路。” 管辙顿时失望下来。 管苏:“看也看过了,该走了。” 说完,就要拉着陈辞走出图书馆,陈辞看着管辙笑着说:“你哥是特意来看你的。” 管辙本来哭丧的脸顿时眉开眼笑。 管苏拉着陈辞出了图书馆,两人一出图书馆就看到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三个男生,两人拦了一辆计程车回了管家。 来到管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管妈肯定是出去了,管苏带着陈辞去大棚里摘了一些草莓,管苏在书桌前学习,陈辞则是坐在床边继续低头玩手机。 管苏先看了会儿书,随后拿出一套试卷来做,对了答案,打算休息一会儿,转过头看着低头玩手机的陈辞,皱了皱眉:“我很好奇,你每天都玩手机,为什么还能超过我?” 陈辞抬起头看着管苏:“大概是脑力的差距吧。” 闻言,管苏站了起来,陈辞以为管苏要打他,谁知道管苏一反常态,只是过来看陈辞在低头干什么。 管苏看着熟悉的答题界面,冷哼着说:“原来这位天才是一直在深藏不露的刷题呀?” 陈辞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管苏低头去看那个手机界面,好像跟自己的不太一样,陈辞笑着解释:“这个和你的那个不同。” 管苏:“那它是干嘛的?” 陈辞笑着说:“刷题的。” 管苏给了陈辞的后背一拳:“说重点。” 陈辞:“这个是一个男人发明的学习软件,现在正在检验阶段,所以我正在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和你那个完整版的不一样。” 管苏一脸疑惑:“一个男人?发明的学习软件?这信息量怎么有点大,难道你背着我在外面跟别人偷情?” 话落,就将陈辞拎着衣领站了起来,一脸恶狠狠。 陈辞无奈地说:“你在想什么?那个男人是我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除了你,可从来没跟别人进一步接触,连朋友都没交。” 管苏生气地说:“我不信,我怀疑你在骗我。” 陈辞又再次解释:“他真是我爸,就是个开发软件的,主打学习软件,很多学习软件都是他公司发明的。” 管苏还是不信:“除非你证明。” 陈辞将手机界面划到电话簿,只见上面的电话总共就很少的几个,首当其冲第一个是“爱苏”,第二个是一个叫做“陈毅”的,陈辞直接拨通那个陈毅的电话,还特别开了免提,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很好听的男人声音:“小辞?怎么了?难得啊,你竟然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陈辞直接打断他:“陈毅,我是不是你儿子?” 陈辞笑着说:“当然了,怎么可能不是呢?” 陈辞又问:“陈毅,学习软件是不是你开发让我来试用检验的?” 陈毅笑着说:“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辞:“挂了。” 话落,就真的将电话挂断了。 陈辞转过头委屈地看着管苏:“我没骗你吧?” 管苏撇了撇嘴,将陈辞的衣领放开,冷声威胁:“要敢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养些小三小四的,我就打死你。” 陈辞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 管苏又走到书桌前坐下继续看书。 陈辞也继续坐在床边,看着管苏的背影无声地偷笑。 这奇葩的男朋友终于知道吃醋了呀! 下午管妈回来了,给做了晚饭,吃过晚饭后,又继续看书。 晚上两人去了极逸酒吧,管苏驻唱,陈辞就在后台坐着等管苏。 酒吧管理人丽姐走了过去递给陈辞一瓶矿泉水笑着说:“你是小苏的朋友吧?” 陈辞接过,点了点头。 丽姐笑着说:“小苏那孩子呀,特别懂事,初中的时候就来唱歌了,那个时候年纪虽然小,但是面对台下的观众,可一点儿也不怯场,歌声也很好听,吉他也弹得很不错。” 陈辞浅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酒吧前面传来很大的人声,丽姐赶紧走了出去,陈辞也跟在后面。 只见是一个地中海秃头男子来了酒吧正站在台前,身后跟着很多小弟,本来正在唱歌的管苏停了下来,管苏给那男子行了一礼,打着招呼:“王哥好。” 那地中海男子摆了摆手:“继续唱。” 管苏点了点头又继续唱。 丽姐见没有发生什么事,就是这片地区的地头龙王哥到来而已,顿时放下心来,笑着迎了过去,陈辞混入人群中看着台上的管苏。 丽姐走了过去,带着王哥去了空位置坐下,寒暄着。 王哥喝了一杯酒,拿出一根烟来叼着,看着台上的管苏笑着说:“那孩子竟然还在酒吧,等会儿让他下来跟我喝杯酒。” 丽姐笑着说:“那是,王哥只要想喝酒,小苏就下来,我现在就给你去叫。” 王哥摆了摆手:“不用,等他唱完这首歌。” 丽姐点了点头,又和王哥继续攀谈着,笑脸相迎。 管苏唱完一首歌之后,丽姐站起来冲管苏招了招手,管苏点了点头放下吉他走了下来。 管苏下了台见到混入人群之中的陈辞,凑过去低声说:“我现在要去喝酒,你去后台等我。”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走向王哥和丽姐,满脸带笑。 陈辞看着管苏的身影,还是默默地混在人群中,时刻用余光注意着管苏那边的情况。 管苏先给王哥行了一礼,笑着说:“王哥还是风采不减当年呀,还是那么帅气。” 王哥点了点头:“坐吧。” 管苏坐在丽姐旁边。 王哥看着管苏,丽姐赶紧转过头提醒管苏:“王哥说要跟你喝酒呢。” 管苏立即站了起来,端起一杯啤酒恭敬地弯着身子,歉意地说:“王哥,看我真是傻了,一看王哥来了都高兴得不会敬酒,这杯就当是我自罚了。” 王哥笑着说:“先自罚三杯吧。” 管苏端起酒杯就往口里灌,三杯喝完之后,又举起一杯酒敬着王哥:“小弟敬王哥一杯。” 王哥也端起酒杯来,两人齐齐喝了手中的那杯酒。 王哥对着身后的手下说:“去找几个女的来。” 身后的手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丽姐笑着说:“王哥好久没来玩了,我还以为王哥忘了我们了呢。” 王哥叼着烟:“最近忙。” 丽姐连忙笑着说:“王哥就是大忙人,不像我们。” 王哥看着管苏笑着说:“今晚就陪着我一直玩到天亮吧,给你三千当学费怎么样?” 管苏笑着说:“必须的呀,只要王哥想要小弟陪着,那小弟就义不容辞,别说到天亮,即使几天只要王哥想,小弟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哥顿时哈哈大笑,被哄得开心极了:“我就喜欢你那张会奉承的嘴,虽然我身边都是一直在夸我,但是我就是喜欢听你夸,来,坐到我旁边来陪我喝酒。” 管苏笑嘻嘻地说:“王哥太看得起我了。” 说完,坐到王哥的旁边,将空酒杯里面都倒满了酒,王哥看着那些酒都被倒满了,笑着说:“都喝了给你五百。” 王哥将钱放在酒桌上,管苏笑着说:“王哥太客气了,即使不给钱我也会喝的。” 管苏举起一杯又一杯的酒灌进口中。 直到喝完了所有的酒,脸上开始出现红晕了,人群中的陈辞皱了皱眉。 王哥看管苏一口气眼也没眨地喝完了全部的酒,顿时有点赞赏,再次哈哈大笑,又将几张红钞票放到酒桌上:“你很不错,这些是给你的奖励。” 丽姐见了,连忙说:“小苏是看王哥你来了高兴才喝的,不是为了王哥的钱。” 管苏红着脸笑着说:“是啊,王哥来了我高兴。” 王哥将脸板正:“不收钱就是不给我面子。” 话落,管苏将那些钱都收了放进自己的裤兜里,笑着说:“谢谢王哥。” 管苏又将那些空酒杯一一满上,正巧王哥的手下带着四五个美女过来了,管苏赶紧腾出位置,王哥左拥右抱,看着管苏:“喝了桌上那些酒就走吧。” 管苏点了点头,端起那些酒杯开始喝酒,喝得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但是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直到喝完所有酒,之后在一一将那些酒杯又重新填满酒,站起身恭敬地对王哥说:“王哥,小弟先走了。” 王哥点了点头。 管苏转身向着后台走去,途中被陈辞拉住了手腕。 陈辞将丽姐给自己的那瓶矿泉水顺手带上,扶着管苏来到后台的卫生间,管苏冲着马桶开始吐,旁边一个隔间一直传出女子的□□声,管苏直到吐完了,将马桶冲了,陈辞扶着管苏来到一旁的洗簌台,管苏打开水龙头簌口。 管苏看着镜中脸红的自己,再听着卫生间一点儿也不避讳的□□声,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一直在胀痛。 陈辞看着管苏:“我背你回去。” 管苏点了点头。 陈辞背着管苏离开了极逸酒吧,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到了管家,只见管妈正在正厅看着电视,见了两人进来,帮着陈辞将管苏扶到床上躺下,又走到厨房给管苏熬醒酒汤。 陈辞则用温水给管苏擦着身体。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管苏一醒来就是脑袋晕晕乎乎的,是宿醉引起的头痛,应该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陈辞早就醒来了,不过一直看着怀里的管苏而已,给管苏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管苏十分享受地闭上眼睛。 陈辞犹豫了一番还是开了口:“酒吧一定要喝酒吗?” 管苏:“看情况,喝的话一般挣得多,而且还要有人点你去陪酒。” 陈辞又说:“下次不要喝酒了,我给你钱。” 管苏顿时睁开眼睛,生气地说:“我自己能挣钱,而且我怎样都是我自愿的。” 陈辞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怕你喝太多酒难受。” 管苏一脸不在意:“这算什么,这个王哥算是好的了,给的钱多还算是照顾我,初中的时候还有人叫我喝整整一箱才给三百呢。” 陈辞一听到这句话手中动作就停了,冷着脸,初中那时候才多大啊?整整一箱?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怎么不揉了?手麻了?” 陈辞不说话,只是看着管苏。 管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往陈辞的怀里讨好地蹭了蹭:“快给我揉一揉吧,我头疼。” 陈辞又继续给管苏揉着太阳穴。 陈辞边揉边轻声说:“等会儿我带你去玩吧。” 管苏:“不用了,街上没有什么好玩的。” 陈辞不说话,继续给管苏揉着太阳穴,看着怀里的管苏,心疼不已。 管苏突然想起什么:“你要是想去玩,等下我带你去山上逛逛吧,最近还是有一些冬笋,野蘑菇野菜之类的,不过就是有点远了。” 陈辞浅笑着说:“就那吧,和你在一起,多远都无所谓。” 管苏掐了一把陈辞的大腿:“你是不是硬了?顶到我了。” 因为陈辞和管苏挨得近,而且还是抱在一起的,所以陈辞的反应特别明显。 陈辞笑着说:“嗯,我给你揉太阳穴,你给我解决吧。” 洗完澡,洗簌后,两人收拾了一番,提了一个菜篮子,背了一个背包,拿了一把小铁锹,两人就出发了。 经过后院,进入树林,穿过树林,终于看到了山,其实这座山管苏小时候也带着陈辞爬过的。 两人在山脚下喝了几口水,又向着山上爬去。 也不求能爬多高,就是来放松心情玩的。 两人边向上爬管苏边给陈辞介绍山里自己知道的品种,管苏也是从管妈那里学来的。 管苏看到地上有折耳根,给陈辞介绍:“这种野菜叫折耳根,也叫鱼腥草,拌凉菜挺好吃的。” 介绍完,从陈辞的手里接过铁锹开始挖,将折耳根放进菜篮子里两人又继续向前走。 管苏还给陈辞介绍蘑菇,什么蘑菇能吃,什么不能吃,有毒。 将能吃的蘑菇都放进菜篮子里。 两人还挖了很多春笋,陈辞还趁机给管苏拍了很多照片,不得不说,在树林里拍照有种别样的美,看起来很干净很真实的那种感觉。 到了下午,两人也逛够了,雨鞋上都是黄泥巴,裤子上还沾了很多草刺,两人脸上都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菜篮子里也差不多满了,算是一次大丰收。 陈辞笑着说:“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管苏开玩笑地说:“那你可以在这里盖一间草屋。” 陈辞笑着说:“这提议非常好,然后我们天天在里面做,做完睡觉吃饭,上厕所,之后又开始做,循环往复,我觉得那样就很好。” 管苏转过头来冷冷地瞪着陈辞:“好你妹夫。” 陈辞浅笑着说:“我发现我家人都快被你骂光了,又是妈,又是奶奶,又是妹,现在又来个妹夫,哈哈。” 管苏磨着牙说:“笑你爷爷。” 陈辞笑得更开心了。 管苏给了陈辞一拳:“笑你爹,给你凑个全家桶。” 陈辞又继续笑,笑得越发大声。 管苏气不过,狠狠地踩了陈辞一脚,就急匆匆地向前走去,陈辞连忙在后面追。 到了管家之后,管妈正在摘菜,陈辞将菜篮子递给管妈,管妈连连夸奖陈辞:“好孩子,你太懂事了,今晚就给你做野菜冬笋吃。” 管苏直接气得想骂人,明明都是我挖的,凭什么把所有功劳都归给那个姓陈辞的。 管苏和陈辞先去洗了澡换了衣服,陈辞还将床单换了干净的,去了卫生间将两人的脏衣服和床单都洗了。 趁着陈辞晾衣服的时候,管苏假意去上了个厕所,之后走出来重重地给了陈辞一拳就跑了。 陈辞一脸无奈,按照套路不应该是来个强吻或者摸把屁股调戏一番吗?怎么管苏是给了自己一拳,而且力道还不轻。 晚饭管妈做得特别丰盛,冬笋和野菜都做了很多,不断给陈辞碗里夹着菜,管苏已经习惯了。 吃过晚饭后,陈辞和管苏歇了一会儿之后又准备去酒吧。 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管苏只要得空就会学习,陈辞最近好像在给管苏做学习计划,时不时就用笔在纸上和书上划着什么东西,管苏也懒得管,继续低头看书刷题。 阮溪偶尔会和管苏打打电话联络一下感情,还说自己直播怎么样怎么样,管苏一般都是鼓励激励他,因为阮溪对待直播这件事似乎很认真,没有一点儿马虎的意思。 快过年了,管苏也不去酒吧驻唱了,管辙也辞了职,拿着自己的工资交给了管妈,管妈特别高兴。 期末成绩也公布了,陈辞还是第一名,管苏还是第二名,不过差距似乎在渐渐缩小,尽管管苏知道陈辞是故意的,没有很认真地去考,但是管苏看到成绩那一刻还是受到了鼓舞,更加努力学习了,天天就是学习学习。 阮溪一知道成绩那一刻就打电话给管苏诉苦,说自己怎么样怎么样,被谁骂了,还被拿着扫把满家追着打,听着可怜又好笑。 深夜,管苏本来正在书桌前刷着题,突然陈辞的手机响了,但是陈辞已经出去洗衣服了,管苏听着来电铃声就快步走了出去将手机递给陈辞。 陈辞看了眼来电人,接了。 陈辞:“怎么了?什么事?” 管苏在旁边默默地听着。 陈辞:“过年不回去,你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递给管苏。 管苏接过电话,看着陈辞:“是你家人吗?是不是让你回去过年?” 陈辞笑着说:“是陈毅,今天过年陪你。” 管苏摇了摇头:“不用,你也有家人要陪,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回去的。” 陈辞直接拒绝:“我才不要离开,我就想一直陪着你,他们爱怎么着是他们的事情。” 管苏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管苏开口:“其实我有件事情早就想问你了。” 陈辞开玩笑地说:“是想问我为什么器大活好够持久吗?” 管苏直接给了陈辞一肘子:“说正经的。” 陈辞:“嗯,你说。” 管苏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想过你的将来吗?” 陈辞:“嗯,娶你,搞事业挣钱养你,对你好。” 管苏:“我问的是你要考什么大学?” 陈辞:“和你一所啊。” 管苏又问:“那专业呢?” 陈辞:“计算机吧。” 管苏想了想:“其实你来到这里就是耽误时间,以你的能力不该埋没在这里,这里没有人会教你计算机,这只是一个小县城,老师都不怎么会那个的,更何况教你了。” 陈辞:“我不需要人教,我自己学就能学会。” 管苏:“可是会耽误你,你可以更好的。” 陈辞收紧抱住管苏的手臂:“不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为了养你,我不会堕落的,相反我还会更努力,为了让你不再迫不得已做一些不愿意的事,为了让你无忧无虑,你真的不用担心。” 管苏:“你确定吗?” 陈辞坚定:“嗯,当然,我自己有自己的考量,我们都不要做一个废物,我们要做人中人,不能甘于平庸。” 管苏“嗯”了一声。 管苏又问:“你爸是在哪里?之前你是住在哪里的?” 陈辞:“魔都,等以后你考上F大,我就带你去玩。” 管苏点了点头。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去了地里劳作。 去抓鱼,摘菜,毕竟还有一两天就快过年了,弄了特别多的储备粮。 管妈还将一些大鱼和地里的菜装了两个大袋子让管苏送去阮溪家,管苏骑着自行车带着陈辞拿着东西去了阮溪家。 阮溪家算是小康家庭,每年过年这几天管妈都会这样让管苏去送。 进了小区,将自行车停在保安亭,两人拿着东西走了上去。 管苏敲响了阮溪家的门,是阮爸来开的门,一看到管苏和陈辞就笑着将两人迎进了家里。 管苏将东西递给阮爸笑着说:“来,叔叔,这是鱼和菜,都是今早刚刚摘的,新鲜的。” 阮爸接过,笑着说:“小苏啊,你太客气了,每年都那么贴心,小溪要是学着一点儿就好了。” 阮爸将东西搁去厨房,走了过来将两人迎到沙发上坐下,将饼干和饮料放在茶桌上,笑着说:“你们两个吃,别客气。” 管苏点了点头,拿起一瓶牛奶喝着,笑着问:“叔叔,阿姨和阮溪呢?” 阮爸看了眼阮溪的卧室门,低声说:“在里面呢,估计又是在骂了。” 管苏将一瓶牛奶递给陈辞,转过头看着阮爸笑着说:“叔叔,其实你完全可以劝劝阿姨的,阮溪不喜欢学习就算了吧,逼着是没用的,他爱游戏就给他发展吧,现在是网络时代了。” 阮爸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啊,但是你阿姨你是知道的,那脾气又倔又爆,我怎么敢劝啊?” 话落又看向管苏:“要不等会儿你给劝劝吧,你阿姨可喜欢你了,你的话估计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话都管用呢。” 管苏抓了一把糖给陈辞吃,犹豫地说:“我来说会不会不太合适啊?” 阮爸拍着管苏的肩膀一副委托重任的样子:“没人比你更合适了,这次出成绩你阿姨还打了阮溪呢,原因就是你妈妈经常打你你才变得那么优秀的,所以也在学着你妈妈的方法打阮溪,天天备着一把鸡毛掸子,诶呀,我睡觉我都怕她一激动给我来一掸子。” 管苏顿时乐笑了,笑着说:“等会儿阿姨出来我劝劝。” 阮爸点了点头,又给两人拿了很多小零食,管苏和阮爸继续聊着,还很投机,陈辞则是边吃着东西边看着电视里的枪战片。 过了一会儿,阮妈拿着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出来了,管苏和陈辞立即站了起来,打了招呼。 阮妈一看到管苏顿时就眉开眼笑,将本来在管苏旁边坐着的阮爸往旁边一挤,鸡毛掸子也往茶桌上一放,拉着管苏的手笑着说:“小苏可是很久没有来阿姨家了,这次一定要多待一会儿。” 管苏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想阿姨想叔叔了才来的,顺便送一送地里的蔬菜和鱼。” 阮妈笑得那叫一个乐呵啊:“你太懂事了,要是你是我儿子我估计做梦都会笑醒的。” 这时,阮溪鼻青脸肿地出来了,看到管苏和陈辞先是一笑,随后一看到阮妈顿时就害怕地低下了头,刚想去接一杯水喝,阮妈连忙大声吼道:“喝什么喝,别喝了,给我滚进去房间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阮溪只能委屈地将水杯放下,回了房间,临走时还对着管苏和陈辞笑着说:“等会儿来我房间玩。” 阮妈又再次怒骂:“一天天玩玩玩,就知道玩,别祸害好学生。” 阮溪连忙走进房间将门关上。 阮爸在旁边直接不敢吭声,只是默默地看着电视。 阮妈看着管苏笑着说:“你等着,阿姨去给你拿好吃的。” 说完,拿了一大袋零食放到了茶桌上,笑着说:“尽管吃,来阿姨家别客气。” “谢谢阿姨。”管苏拿了一包牛肉干撕开吃了,也给陈辞拿了一包一样的。 阮妈笑着说:“诶,谢什么谢啊,应该的。” 话落,走过来管苏的旁边坐下,无奈地说:“要是阮溪有你十分之一好我就不用担心了。” 管苏看着阮妈笑着说:“阿姨别这样想,我觉得阮溪特别好,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他成为那么多年的朋友和兄弟了,他也就是对学习不上心一些,但是其他方面真的是没得挑的。” 阮妈:“你就会哄我。” 接下来管苏就开始边吃零食边苦口婆心地劝阮妈,不断地夸奖阮溪,说阮溪是游戏天才,之前冬季运动会还超过管苏成为第一,有同学因为被逼地太紧还跳了楼…… 总之就是非常地用心良苦了,直到劝得阮妈改变一些,想法松动一些了,两人去阮溪房间看了看阮溪才离开。 阮妈一直挽留两人吃饭,但是管苏都拒绝了,临走时阮妈还给了管苏红包和一大袋零食:“这是阿姨的一点儿小心意,过年的时候记得来拜年。” 再三推迟,管苏接了,两人骑着自行车回管家。 管苏坐在后排一直吃着零食,也不嫌肚子撑,偶尔觉得特别好吃的会递给前面的陈辞吃。 陈辞笑着说:“看来我男朋友是个万人迷呀。” 管苏笑着说:“当然。” 毕竟管妈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教兄弟两人为人处事。 回到管家,管苏将零食放在桌上,从包里掏出红包来递给管妈,管妈不接:“这是你阮阿姨特意给你的,不用给我。” 管苏还是将钱执意递给管妈:“我平时花不了什么钱,而且快过年了,医院又要催了,你先拿着吧。” 管妈:“不用,明天你去卖菜的钱再给我,这钱我不会收的。”说完就走了。 管苏将钱揣进兜里,和陈辞洗了澡回了房间又继续看书学习。 第二天一早管苏,陈辞和管辙用牛车去菜市场卖菜,菜市场越到过年就越拥挤。 有时候还会看到跟着父母一起来买年货的同班同学,管苏一般都是笑着打招呼,还跟对方的父母问好,特别有礼貌。 到了下午,因为人流量很多的关系,一整车菜很快卖光了,收摊的时候路过一家卖麻酥烤鸡的小摊,管苏和管辙齐齐咽了咽口水,陈辞笑着上前问了价格,掏钱给买了三只。 管苏本来要自己付钱的,但是陈辞已经早用手机扫码付了钱。 管辙一上了牛车,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了两只鸡腿先递给陈辞和管苏,管苏接过,边赶着牛车边大口吃着,陈辞不接,笑着说:“给我鸡翅膀就可以了。” 管辙摇了摇头:“不,鸡腿给你。” 陈辞接过鸡腿,看着前面吃的正香的管苏,也啃了鸡腿。 管辙扯了一只鸡翅膀下来吃着。 管辙边吃边说:“嗯,很好吃,终于吃到了。” 陈辞笑着问:“之前没有买过吗?” 管辙摇了摇头:“没有,这小摊一般只有过年这几天才来卖,每年我们卖完菜都会路过,但是觉得贵就从来没买。” 陈辞心疼地点了点头。 管辙眼神坚定:“我以后一定要努力挣大钱,给我哥和我妈更好的生活。” 陈辞笑着说:“嗯,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努力。” 管辙点了点头。 三人将一只麻酥鸡分着吃完,回到家,瘫倒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管妈正在做晚饭。 吃过晚饭后,三人洗簌,就都在沙发前窝着陪管妈看电视。 管妈切了一盘水果放在茶桌上,四人边吃着水果喝着果茶边看着电视。 还是管妈一如既往最爱的狗血爱情剧。 管苏一看到那女主角哭哭啼啼的,就受不了,直接开口点评:“动不动就哭,我要是男主就给她一巴掌。” 管妈转过头瞪着管苏:“管苏给我闭上嘴,要不然就给我滚去你房间。” 管苏弱弱地闭上了嘴。 又看到精彩部分了,到了男女主两人离别时刻,女主哭哭啼啼的,管妈动容,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陈辞赶紧给递了纸巾。 管苏又受不了了:“你倒是走啊你,说离开半天还在磨磨唧唧的,真的是……” 管妈呆了一瞬,转过头将一个沙发枕头扔到管苏身上,磨着牙恼怒地说:“管苏,你现在最好给我滚,再不滚我就用扫把揍你。” 管苏撇了撇嘴准备拉着陈辞一起走,管妈生气地说:“你干嘛拉人家小辞?你自己一个人还害怕?” 管苏放开陈辞,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得走回了房间。 管辙在旁边偷笑。 陈辞又陪管妈看了一会儿电视剧,才走回房间陪管苏。 一回到房间关上门,坐在书桌前的管苏就转过头生气地瞪着陈辞:“你不爱我了,竟然那么久才进来。” 陈辞边向前走边笑着说:“我哪有啊?” 管苏冷着脸:“今晚你睡客房吧。” 陈辞笑着说:“不可以,我今晚还得和你搞运动呢。” 管苏:“艹你妈的,都快过年了还天天运动运动。” 陈辞坐在管苏的旁边委屈地说:“我最近都没和你做啊。” 管苏不说话,继续低头看书刷题。 陈辞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询问:“要不我们今晚运动一下?” 管苏直接拒绝:“不行,明天除夕会很忙。” 陈辞又问:“那什么时候有空啊?” 管苏:“都没空。” 陈辞的笑意淡了下来,一脸失望。 管苏边写着题边不咸不淡地说:“明天晚上。” 陈辞顿时又绽开笑意,低头在书桌上给管苏写着复习资料。 第四十章 第二天,四人吃过早点后去医院,拦了辆计程车。 来到这座县城最大的医院,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水味,平白让人刺鼻不舒服,因为过年医院很是冷清,人也比平时少了很多。 坐电梯来到四楼,管妈在前面带着他们三人走,来到一间单独的病房,管妈推开门走了进去,三人跟在后面。 病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的中年男子,头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年纪轻轻却花白了许多。 管妈坐在病床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倒了一点儿水壶里的水放进水杯里,用棉签沾着水给管爸喂着水。 管苏和管辙走到另一侧,陈辞则待在管妈这一侧。 管苏坐在凳子上,拉着管爸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看着沉睡的管爸笑着说:“我爸还是那么帅。” 管妈一脸自豪:“那是,你爸不帅我会看得上他?” 病房里的人顿时哈哈大笑。 一家人在里面陪着管爸说话,尽管管爸不应,一直沉睡,但是气氛还是很不错,有了过年的气息一般让人觉得很美好。 直到下午四人出去吃了个饭又回去陪管爸,一直在医院呆到了下午四人才回了管家。 四人坐在计程车上,看着街道上走街串巷人来人往的街道,十分热闹,过年了啊,又过了一年了。 管妈笑着说:“明天拜完年你们都出来玩一玩吧,别天天学习,要不然会傻的。” 三人点了点头。 回到管家洗簌之后又继续在书桌前埋头学习。 直到深夜凌晨才躺到床上入睡。 第三天管苏拿着管妈独门秘方腌制的三大块腊肉,还有一些管妈做的小点心,带着陈辞和管辙一起来到了阮家。 是阮溪开的门,一看到管苏就笑着接过东西将三人迎进了屋内。 阮妈正在做饭,看到三人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要来了,所以我才炒好了菜等你们,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三人给阮妈打了招呼,阮溪带着三人在沙发坐下,将零食放在茶桌上,笑着说:“不说了,你们自己想吃会自己拿的。” 三人也不客气直接拿起零食就吃。 阮溪凑近管苏,低声说:“苏哥,这次过年我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管苏挑着眉:“别告诉我你是要贿赂我,违法犯罪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我是好公民啊。” 阮溪着急地辩解道:“不是,是你那次来了之后,应该是你劝我妈的吧,她最近都不打我逼着我去学习了,还说要是我真的想从事直播的话,就好好做,不能放弃,你不知道,她最近态度真是一百个大转弯。” 管苏点了点头:“对了,你爸呢?” 阮溪:“等会儿你就见到了。” 话音刚落,阮爸就拿着拖把从卧室出来了,对着三人笑着说:“你们来了?” 三人点了点头。 管苏转过头对阮溪笑着说:“你爸真是勤快。” 阮溪一脸得意地奸笑:“可不是吗,自从我妈不打我骂我之后,就将对象转移到了我爸身上,最近我看着都觉得我爸好可怜啊,虽说本来地位也不怎么高的。” 管苏乐笑了。 只见管爸又从卫生间拿着拖把走了出来拖着正厅里面的地板,四人纷纷抬起了腿,阮溪还不忘夸奖一番:“我爸就是勤快。” 管爸磨着牙说:“老子就不该救你。” 阮溪一脸你活该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欠揍。 等阮爸拖好了正厅的地,刚想过来沙发上休息一会儿,阮妈又开始喊了:“还不快过来端菜。” 阮爸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走过去端菜。 沙发上的四人也连忙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去端菜,阮妈笑得乐呵呵的。 有说有笑地吃过晚饭后,等阮溪换了衣服,四人准备出门。 阮妈连忙追了出来,将三个红包分别递给三人。 三人都没接,管苏笑着说:“阿姨,别那么见外,上次你已经给过我红包了,不用再给了。” 阮妈笑着说:“上次是上次的,这次是这次的,而且这是过年给你们发的红包,我最爱你妈每年做的那些腊肉小菜糕点什么的了,我们都多少年的情分了,别不接。” 三人还是不接,管苏笑着说:“阿姨,你爱吃就好,等有空我再送点过来,我们就先走了。” 话落,准备转身就走,阮妈将红包一股脑地强塞进管苏的手里装作生气的样子:“再不接阿姨就生气了。” 管苏无奈,三人道了谢,还拜了新年。 四人步行向着市广场走去,路上管苏请客各买了一杯热奶茶。 阮溪笑着说:“对了,贺允在广场等我们呢,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介意什么,都是一起玩的。”管苏说。 话刚说完,管苏手机就响了,是短信信息,还是连着收到好几条的那种,另外三个人纷纷看着管苏,特别是陈辞。 管苏只能拿出来看,陈辞就挨着管苏旁边,两人靠得很近,管苏拿出来随意瞟了一眼生气地抱怨道:“又是发来的垃圾信息。” 说完,将手机揣进兜里。 陈辞皱了皱眉,管苏抬起头笑着说:“走吧。” 四人又继续向前走去,和贺允在广场汇合后,走进广场中心里面。 路上,管苏的手机还是偶尔会响个几声,管苏不理,陈辞脸沉了下去。 来到广场里面,五人去了一家电玩城,买了游戏币,先来到了打地鼠那里,管苏和管辙投了游戏币进去,三人在旁边看着。 “哥,这次我一定比你打的多。” “小样,我从来就没输过。” 游戏开始,两人拿起手中的锤子就开始打冒出来的地鼠,管苏端得是快准狠,一击即中,管辙也很厉害,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地鼠,只要一冒出来就一锤子打下去。 场面热火朝天,斗争十分激烈,两人都卯足了劲,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游戏结束了,还是管苏赢了。 管苏一脸得意:“看到没有?你是永远不可能超过我的”话落又看向在观看的另外三人挑衅地说:“你们三个也out。” 阮溪笑嘻嘻地说:“我才不跟你比呢,我要和贺允比。” 第二场比赛是阮溪和贺允,阮溪就仗着贺允人老实话少,玩着游戏也不忘得意洋洋地夸奖自己一番。 贺允也不反驳,只是专心地打着地鼠。 管苏看着贺允那样,就想骂阮溪那欠扁的小子一句,刚想开口,手机短信又发来了,又是连发好几条那种,除了打游戏那两人,连管辙都觉得很奇怪了。 陈辞皱着眉,脸色难看地看着管苏。 “哥,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啊?一早上都发了很多条了。” 管苏瞟了一眼陈辞,将手机掏出来,随便扫了一眼就生气了:“他妈的天天发些诈骗短信来,说我中彩票了,竟是些傻逼玩意。” 说完就自顾自地删除了那些肖雅发来的暧昧告白信息。 其实这消息是从大年初一就开始发的了,肖雅一直不停地发短信给管苏,管苏初一初二都是将手机静音的,今天出来玩怕管妈有急事找才会开声音的。 管苏也试图将那个骚扰号码屏蔽拉进黑名单,但是这样肖雅就会再换一个号码给管苏继续发,管苏也很无奈啊。 其实管苏这样的表现才更像有鬼的样子,只要是个人在旁边都会看出来。 陈辞冷脸看着管苏:“你确定是诈骗信息?” 管苏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废话,我电话除了你们还有熟一点儿的人还会有谁知道?” 陈辞不说话,只是细细地看着管苏。 管苏将手机关了静音,接下来五人又去玩了其他游戏,除了陈辞,都玩得很高兴。 下午,五人找了一家火锅店吃晚饭,正在说说笑笑地聊着天,突然肖雅走了过来,一脸伤心地看着管苏:“管苏学长,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是不是最近太忙了?你看一看手机。” 五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管苏皱着眉:“原来那些短信是你发的啊?我还以为是谁发的诈骗信息呢。”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听起来意思就是我以为你是骗子的意思。 肖雅连忙笑着解释道:“不是的,而且我有说我的名字啊,管苏学长今天有空看看吧,里面都是我的心意,而且我连着发了几天了,你就看看吧。” 这话一说出气氛就更诡异了,连着发了几天了啊。 阮溪,管辙和贺允一脸难以置信。 陈辞则一直在看着管苏,表情看起来已经很愤怒了。 管苏直接生气地板着脸:“麻烦下次不要再打扰我了,我会觉得很烦,而且我和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喜欢你的,请你自重。” 肖雅笑着说:“我不介意,我可以等到你不喜欢他的。” 管苏站起身,不耐烦地俯视着肖雅:“你是听不懂还是咋地?脑子不好就去看看脑子,耳朵不好就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个知廉耻的人被拒绝之后都会默默地放弃吧,要是还听不懂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听懂了吗?你的行为甚至让我觉得厌烦,识相点以后就学乖一点儿,要不然我就去警察局报警说你性骚扰,听懂就快滚吧。” 肖雅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绝望地抬头看着管苏,随后就转身跑着离开了。 管苏刚坐下来,陈辞就外套也不穿的起身离开了,朝着火锅店的门口疾步走去。 管苏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拿起一把椅子上的羽绒外套先穿着,之后又抓起陈辞椅子上搭放的外套对另外三个人说:“你们三个继续吃吧,我去找陈辞,今天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另外三人点了点头。 管苏转身向着火锅店门口跑去,出了门左右张望在来往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黑色帽子露出几缕银发的陈辞。 第四十二章 新年初五中午,管苏终于醒起来了,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身后有点不对劲,反应过来就沙哑着声音怒骂:“给我退出去。” 陈辞不退:“肚子饿吗?我去给你买早饭。” 管苏沙哑着声音:“你先退出去。” 陈辞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物体上面还有粘稠的液体,陈辞:“我给你去接一杯水。” 陈辞光着身子出了卧室去给管苏接了一杯水,喂着管苏喝下。 陈辞:“我先去买早饭还是先给你洗一洗。” 管苏:“先给我洗。” 陈辞点了点头,将水杯搁下,先去卫生间给管苏放洗澡水,直到水温适合了,才抱着管苏坐了进去。 先服侍管苏簌了口,才给管苏洗澡,边洗边笑着问:“想吃什么?等会儿我去买。” 管苏:“想吃虾,就那种干锅虾。” 陈辞点了点头:“还有呢?” 管苏:“零食。” 陈辞点了点头。 给管苏洗完澡后,将管苏裹着毯子抱到了沙发上,沙发虽然有点不太干净,但是还是能勉强坐下。 给管苏吹好了头发,刚准备去洗澡,管苏喊:“电影,还有果茶。” 陈辞走了过来给管苏放了一部恐怖电影,又去给管苏泡了一杯果茶。 做好一切才去洗澡。 陈辞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管苏正在打电话。 “你小子给我注意一点儿,要不然我锤不死你。” 管苏转过头看了陈辞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说:“挂了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转过头幽怨地瞪着陈辞:“快点,我要饿死了。” 陈辞换了鞋子赶紧走了过来,将饭菜和零食刚准备放在茶桌上,一看到上面的异样突然想起什么,又将买好的东西放到饭桌上,先将茶桌收拾干净了,才走过来将饭菜和零食放到茶桌上。 陈辞边给管苏剥着虾边笑着问:“是阮溪吗?” 管苏将口中的虾咽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陈辞点了点头,又将剥好的虾放到管苏嘴边,管苏张嘴一口吃了。 陈辞又问:“你给阿姨打电话了吗?” 管苏:“已经说过了。” 陈辞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后,陈辞收拾了茶桌,给管苏将零食饮料还有刚买的一些糕点面包放在茶桌上。 管苏看着甜甜圈,拿起来吃了一个,笑着说:“还挺好吃的。” 陈辞又将其他糕点都递到管苏面前,管苏都一一尝了,遇到特别好吃的还喂给陈辞一口,陈辞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我就再去买。” 管苏看着陈辞问:“这个是去糕点店买的吧?贵吗?” 陈辞笑着回答:“很便宜。” 管苏摇了摇头:“不用了,吃多了也有点腻。” 陈辞提议:“要不我去买个烤箱和材料,学着烤给你吃?反正我也没事做。” 管苏想了想,点了点头:“嗯,这个可以。” 陈辞得了许可,又换了鞋子带着帽子出了门,边走边百度,看看那些糕点都需要什么材料,需要怎么做。 陈辞正在低头看着手机,看得很是认真,因为这条路陈辞很熟,一般也没车开进来。 正看的专心,突然后背被一棍子敲的闷哼了一声,陈辞赶紧将视线抬了起来,转过头突然是一个很彪悍的大汉,还正打算再来一棒,陈辞赶紧躲开,一瞬间陈辞就被重重包围住了。 陈辞扫视着周围那些人,都是一些手上拿着大木棍的彪悍大汉,足足有八个,为首是肖雅,肖雅一脸怨恨地看着陈辞,生气地问:“如果我没猜错,管苏学长说的喜欢的人就是你吧。” 陈辞没否认,后背传来阵阵疼痛,差点直不起身子,但还是端正站姿,眼神冷冽地扫视着那些人。 肖雅一看到陈辞没有否认,顿时就像疯了一样地大吼道:“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一年了你要来祸害我的管苏学长,他明明是那么好的。” 话落,愤怒地指着陈辞大声吼着:“都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逼迫管苏学长的,他明明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纯洁得我都不想去玷污他,是你,一定是你强迫管苏学长的。” 陈辞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人,心里觉得肖雅就是个爱到疯魔的神经病。 肖雅一看到陈辞不搭理自己,更加愤怒了,对着那些大汉怒吼道:“还不快上?我花钱顾你们来是来看戏的?给我将他打惨残了。” 话落,那些大汉拿着木棒向着陈辞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陈辞因为一开始没有留意受了伤,而且这伤还不轻,就先躲开那些攻击,之后再慢慢地收拾那些大汉。 耗费了半个小时陈辞才将那些大汉打趴下,肖雅直接傻了,愣了一瞬赶紧拔腿就跑。 陈辞也懒得去追,擦了擦脸上的汗,将自己的身子端正,又继续出去,准备去买烤箱和食材。 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管苏,陈辞笑着问:“去哪里?” 管苏顿时愤怒地朝着陈辞走了过来,给了陈辞狠狠地一拳,陈辞弓着身子脸上冒出了冷汗,管苏一下子就慌了,连忙上前扶住陈辞担忧地询问:“你怎么了?” 陈辞皱着眉头笑着说:“没有。” 管苏将陈辞手上的东西一把夺下,放在地上,赶紧将陈辞的衣服扒了,陈辞也不反抗,还开着玩笑:“怎么那么心急啊?” 管苏沉着脸:“给我闭嘴。” 将陈辞的上衣扒了个干净,终于看到了陈辞后背上的大红印,后背又肿又红紫,管苏连忙给陈辞套上衣服,拉着陈辞往外走。 陈辞顺手关了门,任着管苏拉着自己。 才刚准备下楼梯,管苏又想到什么:“我背你。” 陈辞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而且你身体不行。” 管苏转过头咬着牙:“给老子他妈快点,要不然就分手。” 陈辞笑着说:“你扶我就好了,我没伤到腿,就是上半身有点撑不住。” 管苏:“老子他妈叫你上来,聋了吗?” 陈辞无奈,只能由管苏背着自己。 管苏背着陈辞下了楼,闯过巷子,来到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去到了医院。 下了车,管苏牵扶着陈辞来到了诊断室,先拍了片子,医生看着片子:“估计是伤到脊椎了,最近一月尽量少做重活还有极限运动,多休息,吃点药抹点药就好了。” 管苏点了点头。 拿着药单出了门,扶着陈辞到一旁的空位置坐下,自己刚准备去抓药付钱的时候,陈辞抓住了管苏的手,将自己的手机解好屏递给管苏:“用我的手机付钱,密码是你生日。” 管苏不接:“不用,我身上还有钱。” 陈辞又再次劝说:“那些都是你的压岁钱和红包,不可以用来付药钱。” 管苏生气地甩开陈辞的手:“烦死了,就交个费还磨磨唧唧的。” 说完,就很快地向着抓药处走去,陈辞笑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抬眼注视着管苏的身影。 直到管苏拿着一大包药走了过来,陈辞才收回视线,管苏扶着陈辞站了起来向着医院门口走去。 陈辞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我觉得我偶尔受一受伤也是好的,我男朋友还会很贴心的照顾我。” 管苏转过头来看着陈辞一脸疑惑:“你男朋友在哪?” 陈辞笑着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管苏看了看周围,此时身边正巧没人经过,管苏一脸疑惑:“在哪?” 陈辞亲了一口管苏的侧脸,笑着说:“在这。” 管苏撇了撇嘴:“不好意思,我们刚刚已经分手了,现在你已经是我的过去式了。” 陈辞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 管苏一脸认真:“就刚刚下楼梯你不让我背你的时候。” 陈辞愣了一瞬,笑着说:“你怕是在逗我?” 管苏:“谁逗你了?就是分手了,怎么样吧?反正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 陈辞突然不走了,眼巴巴地看着管苏。 管苏转过头看着陈辞:“怎么不走了?” 陈辞还是难受地看着管苏。 管苏生气地说:“既然敢逞强,那就干脆分了得了,我不喜欢那种自己有伤还不知道来医院治的男朋友,会让我觉得他是个傻子。” 陈辞:“我不是逞强,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管苏:“哦,是吗?怎么?你不来医院看看那伤就会自己好了?” 陈辞:“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管苏:“哪样啊?” 陈辞:“就今天这样。” 管苏:“今天哪样啊?” 陈辞被逗笑了。 管苏愤怒地骂:“笑得像个傻逼是的,傻逼男朋友。” 说完就拉着陈辞向前继续走去。 在医院门口拦了一张计程车回到陈辞家,那电梯也是巧,恰巧今天就正在维修。 管苏扶着陈辞进了家里的沙发上,脱了外套,陈辞趴在沙发上,管苏拿出药膏抹在陈辞的伤口上,陈辞笑着说:“这药膏还挺凉快的,很舒服。” 管苏毕竟手很轻,就怕弄疼陈辞。 给陈辞擦好药,又给陈辞吃了药:“要看电视吗?我给你放一个。” 陈辞还是趴在沙发上,等药膏干:“不用了,不想看。” 管苏又问:“要不要喝水?” 陈辞笑着问:“你喂我吗?” 管苏刚想说“可以”只听见陈辞又笑着说:“我要你的嘴巴喂我,口对口的那种。” 要不是陈辞后背受了伤,他真会给陈辞后背一记重拳。 管苏走向厨房收拾着陈辞买回来的东西,陈辞笑着说:“我好渴。” 管苏只能接了一杯水过去,这时陈辞的药膏已经干了,靠着沙发坐下。 管苏将水杯递给陈辞,陈辞伸手接过,先将水杯里的水一口气喝了,抬起头一把将管苏拽了下来,边吻着管苏边渡着口里刚刚喝的水。 管苏刚想推开陈辞,发现陈辞背后有伤,就默默吞下了口中的水,陈辞见管苏喝了水,又继续深吻着管苏,很是温柔,把管苏撩得有点心痒痒。 吻够了之后,陈辞放开管苏,管苏抬头眼神迷离地看着陈辞,陈辞赶紧将脸别开,不甘地说:“要不是我受了伤,真想将你大干一场。” 管苏笑着说:“你干不了我,我可以干你啊。” 陈辞不说话。 管苏从陈辞的怀里起来,一脸得意:“看来某些人最近一个月都要变成和尚了,可怜啊。” 陈辞不说话。 管苏给陈辞泡了一杯果茶放在茶桌上,走到厨房又继续捣鼓,准备试一试烤箱。 第四十四章 管苏正在就读三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陈辞还没有离开管苏,下课放学的时候,用一天仅有的五毛钱买了一根冰棒,因为天气炎热,边吃还边融化。 管苏正吃着冰棒往前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小巷里传来了一个小男孩的哭声,管苏顿时停住脚步,往那个小巷里走去,看到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男孩正抱着头蹲在墙角蜷缩着,旁边站着两个高年级的男生,两人刘海均染了一点颜色,一个黄色,一个红色,很非主流,还在吸着烟,黄毛将烟灰往阮溪的头上抖了抖,一脸嚣张地笑着说:“小弟弟,今天的保护费该交了吧。” 阮溪颤抖着双手将自己的一张十块钱零花钱递给那个黄毛,那个黄毛接过去,将烟灰又往阮溪头上抖了抖,用脚踢了阮溪一脚,笑着说:“谢谢了啊小弟弟,哥哥又有钱可以抽烟了。” 阮溪抱着头不敢说话,还发出了细微的哭声。 紧接着红毛往阮溪头上吐了一口唾沫,威胁说:“知道该怎么闭嘴吧?要是你敢泄露一句,我就将你的手剁了。” 阮溪连忙颤着身子点了点头,毫无反抗之力,那两个男生大摇大摆地就要准备离开。 管苏将自己的书包放在墙角,将嘴里的冰棒一口狠狠地咬了,将冰棒的签子往地上一扔,走了过去生气地说:“两个垃圾很是碍眼啊,尽会欺负低年级的,活着不觉得恶心吗?” 那两个男生本来离开的脚步顿了下来,齐齐转过头,黄毛一看到管苏嗤笑了一声:“原来是爱多管闲事的管苏弟弟啊。” 管苏恼怒地瞪着那个黄毛:“弟弟?就凭你这个垃圾也好意思叫我弟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长得那副挫样,还敢出来溜达,怕是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吧?” 黄毛顿时怒了,“艹”了一声,将手中的烟往地上一扔,向着管苏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抬手就打算给管苏一拳,管苏躲开了,口中还不断嘲讽和奚落。 “垃圾就是垃圾,不仅长得丑是只癞□□,素质也没有,烟头随便乱扔,怕是没上过学吧,你爸妈看到你这幅样子怕是气得直跳脚,哈哈哈哈。” 黄毛更加恼怒了,直直挥拳向着管苏冲过来,很快那个红毛也加入了战场,地上蹲着的阮溪背着书包站了起来,刚想过来帮管苏,管苏笑着说:“同学,你离我们远一点儿,这两个废物有我一个人收拾就够了,我已经够辣眼睛的了,你还是离远一些免得污了眼。” 话落,就给了一开始的黄毛狠狠地一勾拳,那勾拳直接是跳了起来打在那黄毛的脸上,那黄毛恶狠狠地瞪着管苏,战争又变得更加热闹了。 打了一会儿,管苏就开始主动攻击,对那两个男生又踢又踹,动作就没停过,那两个大男生竟然招架不下来。 很快那两个男生就被管苏打趴下了,管苏嗤笑了一声:“两位连垃圾都不配,简直是污了垃圾那个词。” 话落,又狠狠地踹了那两个男生一脚,走到一边将那两只烟头踩灭了,返回来的时候从那两个男生的包里掏了掏,总共摸出二十多块钱和一包烟一只打火机,其中十块还是被抢的阮溪的十块钱。 管苏将那包烟当着那两人的面狠狠地踩在脚下,直到那包烟被踩的扁了,又将那只打火机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拿着钱就准备要离开。 黄毛怨恨地说:“你等着,等明天我们就去告诉你老师,告诉他你打劫我们,还将我们两个打成重伤,让你赔医药费。” 本来已经转身要离开的管苏又转过头一脸得意,勾起一抹笑意:“呵!先不说你个高年级的被我打了吧,你要是真不觉得丢脸就去说啊,告诉你,学校里的老师可是从来不管我的,我打了你又怎样?我学习成绩好老师喜欢我啊,他凭什么听你这个废物的话,你以为老师都和你们一样是脑子生蛆的吗?” 话落又走了过来狠狠地给了黄毛一脚:“还是别活着了,多浪费空气和土地啊,世界资源就那么多,请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你们这种垃圾虽然死了也是占用土地,但是总比活着好吧,还恶心别人。” 说完管苏提起一旁的书包和阮溪离开了。 出了小巷,管苏将十块钱递给阮溪。 阮溪不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管苏:“以后我就叫你苏哥吧。” 管苏将钱强塞进阮溪的外套包里,一脸无所谓:“随便。” 管苏点了点剩下的钱,竟然有十六块钱,欣喜地咽了咽口水,将钱揣进裤兜里,双手插兜继续向前走。 阮溪一直跟着管苏,管苏也不反对。 路过一家小卖部,阮溪转过头对管苏笑着说:“苏哥,我请你吃东西吧,十块以内都可以,因为我现在也只有十块钱。” 管苏看着阮溪笑着说:“行啊,给我买个冰淇淋吧。” 阮溪一脸难以置信:“还有吗?冰淇淋就一块钱啊。” 管苏不耐烦地说:“快点,别墨迹。” 阮溪转身进小卖店买了一个冰淇淋,还买了很多零食递给管苏,管苏拿了一个冰淇淋和一包奶片,笑着说:“嗯,请我吃东西,以后我就保护你了。” 阮溪笑嘻嘻地将整袋零食递给管苏。 “苏哥,都给你,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管苏不接那袋零食,撕了冰淇淋的包装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笑着说:“不用了,你已经给了我够多了,想不到你家那么有钱啊,竟然有十块钱的零花钱。” 阮溪泄气地说:“才没有呢,以前都是每天给我三十的,但是随着我成绩越来越差,零花钱就减到了十块钱。” 管苏顿时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你怎么不多努力努力,考个满分什么的哄哄你父母,到时你不就有零花钱了。” 阮溪摇了摇头,一脸失望:“我学习真的很差,而且我学不进去,因为成绩,我妈妈还总是打我,身边的同学和老师还经常嘲笑我是个傻子,白痴,就连高年级的也欺负我。” 管苏笑着安慰道:“那些人就是蠢,成绩又不代表一切是吧,我看你就很好,学不进去也没事的,以后看看自己喜欢什么,就学什么,相信你自己就是未来之星,那些老师同学家长懂什么啊,我挺你,一定支持你。” 阮溪顿时哭了:“苏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管苏拍着胸脯郑重其事地说道:“当然了,以后那些同学再骂你傻子,或者有人来欺负你,你就来喊我,我帮你对付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苏哥教他做人。” 阮溪一脸敬佩地冲着管苏点了点头。 两人分别时,阮溪将自己手中的一大袋零食急忙塞进管苏的手中,就很快地跑着离开了,边跑边大声地说:“苏哥,明天我来找你。” 管苏点了点头又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管家,管妈已经做好饭等着管苏了,一看到管苏手上的零食就开口问:“东西哪来的?” 管苏笑着说:“是救了一个同学他给我作为谢礼买的。” 管妈生气地说:“你怎么能收人家那么贵重的礼物?明天去给我还了。” 管苏不愿意:“是他强塞给我的,我已经拒绝过了。” 管妈将菜全部端到饭桌上,严词说道:“那也不行,明天给我还了,要不然你就等着棍子伺候吧。” 管苏苦兮兮地“哦”了一声。 管苏洗了手来到饭桌前,将那包奶片递给正坐在饭桌前的管辙,管辙笑嘻嘻地接过,高兴地对管苏说“谢谢哥哥。” 管妈又问:“那东西哪来的?” 管苏无奈地说:“是我用自己今天的零花钱买的,管辙不是喜欢吃这种东西吗?我自己省钱买的。” 管妈:“吃饭。” 吃过晚饭后,管苏将那十六块钱递给管妈,并且说明了缘由,经过一番劝说,管妈才犹豫地收下了。 管苏还偷偷拿了一包零食去给陈辞。 第二天,管苏还没提着那袋零食去找阮溪,阮溪就跑来了找管苏了,还买了一个面包和牛奶递给管苏。 从此之后两人就经常黏在一起,阮溪还特意请阮妈阮爸换了班级和管苏一班,管苏身后多了一个小跟班兼兄弟,去哪里都带着阮溪。 从小学一直到现在。 第四十六章 管苏皱了皱眉,抬头看着陈辞,陈辞不说话,只是看着管苏。 管苏将手机息屏,一脸恼怒。 “这些造谣生事者永远不嫌事大,等明早我们回学校就让老师彻查,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抓出来,让他……” 管苏话还没说完,陈辞就强吻着管苏,管苏也安慰似的回应着陈辞。 吻够了,陈辞将管苏放开,两只手抓着管苏的肩膀,眼睛直直的对着管苏的双眼。 陈辞一脸地郑重其事,神色很是认真。 管苏也是默默地看着陈辞。 陈辞吸了一口气。 “我父母真的是兄妹,亲兄妹。” 管苏愣了片刻,呆呆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辞抿了抿唇,试探性地询问:“你……怎么想?” 管苏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片刻,陈辞将管苏的手机重新打开,往下划了几楼给管苏看。 管苏别开脸,不想看那种东西,心里觉得那就是诬陷,无中生有。 这动作落在陈辞眼里就变成了不忍直视,不想再多看一眼。 陈辞眼中闪过痛色,抿了抿唇,低下头,将手机放在被子上。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僵持着这样的动作。 突然陈辞站起身,抓起手里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管苏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辞已经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管苏下了床,自己身上疼痛不已,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忍着疼痛出了卧室就看到准备出门的陈辞。 管苏顿时慌了,急声询问:“这么晚你去哪里?” 陈辞本来要打开房门的手一顿。 “我们现在需要各自冷静一下。” 管苏刚想开口说话,陈辞眼疾手快地打开门出去顺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管苏愣了愣,突然想到什么,返回卧室,拿起那个手机开始打电话给陈辞,但是提示音一直是“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连着拨了十多个电话还是这样,管苏心想陈辞一定是在和别人通电话,管苏蹲在床边,自己的身体更疼痛了,就这样过了半小时,管苏又给陈辞拨了电话,这次提示音直接变成了“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关机…… 管苏瘫坐在地上,突然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全身□□,看着地上仅剩自己的衣服,顿时恼怒不已。 又过了半小时,管苏拿起手机来找到那个贴吧打算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突然,手机响了,管苏欣喜地一看来电人,是阮溪,心里一下子沉到谷底。 管苏接起手机。 “喂?阮溪?” 电话那边传来乱哄哄的声音,管苏也听不清阮溪的声音,就只知道很乱,管苏刚打算挂电话给阮溪发短信,这时电话那头终于安静下来了。 “苏哥,你看那个贴吧没有?刚刚有很多同学来我们班闹,所以我一直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他们闹什么?怎么一个八卦还好意思来到班里闹,他们怕不是有病,老师没管吗?”管苏阴沉着脸。 “诶,老师的办公室也不好过啊,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干嘛,明明这事不关他们的事的。” “你等我看会儿贴吧里的内容,我自己给陈辞解决。” “好好好。” 挂断了电话,管苏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打开手机那个链接,管苏看着那贴吧里的内容,从第一楼一直往下看,放料那人一直是同一个id,根本就没变过,之所以学校那么炸,是因为那人挖出了陈辞的父母家乡,家乡就是这座小县城其中的一个小村子。 上面言明陈辞的父母确是亲兄妹,而且是龙凤胎,两人都是很优秀的孩子,陈琪和陈毅,当年在那农村以至于这个小县城都是名人,两人都考了魔都的一所重点大学,而且两人确实□□生下了陈辞,听说陈辞被生下时全身都是雪白的,不止毛发,甚至连睫毛眉毛都是白的,白得不像正常人。 当初陈琪生下陈辞之后,陈毅正在外面搞事业,而且也不知道那时的陈琪怀有身孕了。 当时那个社会非常的封建,虽说是□□,但是村里的人却想把陈辞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扔到粪池里淹死,视为孽种,当时陈琪已经很虚弱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抱着尚在襁褓里的陈辞翻过大山溜了,村子里的人也找不到。 陈家当时也曾质问过陈琪,未婚生子本就丢脸,村里的人都来到陈家,质问是谁的孽种,陈琪也不否认,直接当着村里所有人的面言明就是自己胞哥陈毅的,并且言明两人是真心相爱。 一下子本来被众人羡慕夸耀的陈家变成了众矢之的,轮为笑柄,更是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用来耻笑解闷的谈资。 所有人都不和陈家的人打交道了,觉得恶心,鄙夷。 陈琪之后应该是带着陈辞一直在漂泊,直到陈辞三四岁的时候来到了管苏家旁边的那间黑屋居住。 至于当初敢堂而皇之当着众人之面承认陈辞的身份,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带着陈辞出逃的陈琪后来为什么要那样打陈辞呢,就不得所知了。 料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下面几楼的人都是一些污言秽语,“我就是那个村的,听我妈妈说的时候就觉得恶心极了,想不到那孽种还是活着的,想起来就浑身不适。” “怪不得那个陈辞的头发和皮肤那么白呢,怕就是近亲结婚所带来的后果吧,天天带着个帽子怕不是觉得丢人?” “滚出我们学校,恶心,刚刚吃的饭都吐出来了。” “让他滚出我们学校,这样的人污了学校这个圣地,简直不堪入目,让他干脆去死吧。” …… 管苏越往下翻越生气,他妈的这些人就是看事永远不嫌事大,随便玩玩手中的键盘就开始喷,事情是真是假从来不关心,他们从来只想把事情闹大。 管苏在贴吧打了一句:艹,越是生活中的垃圾就越是叫嚣得更厉害,因为他们无知,遇到事情永远不辨真假就开始到处喷粪,拿着键盘就开始指点江山,真是蠢得可怜! 发完这句话就将那贴吧的链接关了,已经快夜间凌晨12点了,陈辞还没回来,管苏又再拨了一通电话给陈辞,还是关机。 管苏失望地挂断电话,陈辞说他们现在都需要冷静,是啊,自己刚刚的反应估计是伤到陈辞了,其实管苏只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其实不是排斥的,或许是跟管妈的教育有关,管妈总是教导管苏万事要多从别人的角度出发,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和身不由己,遇到一件事情永远不要先表明态度,得先了解事情的全态才能下定论。 而且这件事情根本不关陈辞的任何事情,毕竟陈辞出生本来就是一种被迫,他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不是吗?那些人却将陈辞这个最无辜的人当做靶子来群攻。 比起□□这件事,那些贴吧里的人才是最恶心的。 管苏突然想起什么,这件事按理来说是陈年旧事了,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十八年了吧,怎么会突然被翻出来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人很憎恶陈辞,想让陈辞迫于舆论压力离开这里,还是跟陈辞有仇的。 管苏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谁,拨通电话给那个昨天又在阴魂不散骚扰管苏的肖雅,幸好昨天的短信因为和陈辞在床上翻云覆雨所以还没来得及删除。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了,电话那头传来肖雅激动兴奋的声音。 “是……是管苏学长吗?啊,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现在来学校附近的那个文具店门口,我要见你。”管苏冷淡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管电话那头的肖雅是什么反应。 管苏起身去衣柜里找了陈辞的衣服,将自己的黑色棒球帽戴上,拿着手机出了门。 管苏很快来到了那家文具店门口,现在因为是凌晨的关系,所以街道上基本没人了,偶尔有几个人经过。 管苏双手插兜靠在墙壁上等了几分钟,肖雅从计程车上匆匆忙忙地下来,穿着一身裙子,头发还是齐腰长发,向着管苏欢呼雀跃地跑了过来。 “管苏学长对不起,我家离得有点远,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 管苏还没等她说完,就向着一旁的小巷走去,肖雅气喘吁吁地跟在管苏后面。 来到无人的小巷,管苏停下,转过头冷眼看着肖雅。 肖雅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管苏,满脸通红。 “贴吧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肖雅点了点头笑着说:“是的,我就是想让管苏学长看清陈辞的真面目,他很脏的,他不值得管苏学长你看他一眼。” 管苏嗤笑了一声:“你倒是敢承认。” “之前请人殴打陈辞的人也是你吧?” 肖雅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看不得他那么恶心的人接近你,管苏学长你应该也看了那个贴吧了吧,陈辞可恶心了,他父母□□,多恶心啊,他就该去死。” 管苏冷着脸向着肖雅走来,肖雅顿时高兴不已。 管苏将肖雅堵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肖雅。 “恶心?你们确实挺恶心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陈辞的陈年往事挖出来,怎么?你是他妈?还是这天下人的妈?管这管那的,有那闲心怎么不去参军报国为国家做贡献呢?” 肖雅抬起头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管苏。 “管苏学长,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他不值得你对他好,他小时候就该被扔去粪池淹死,他爸妈都那么恶心了,他也恶心,而且你们在一起以后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们两个都是男人。”肖雅哽咽道 管苏用手狠狠地拽住肖雅的头发,让肖雅直视着自己。 “记住,你不是我妈不是我爸,别对我管东管西,你还不配,别口口声声说对我好,却做着一些恶心事来让我作呕,今晚回去就发帖子澄清将帖子删了,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打残了,不要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动手,惹急了我就把你打残了让人□□你信不信。” 肖雅不说话,眼泪成窜的掉了下来,“管苏学长,你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我正在读小学二年级,正被同班的男生调戏,将我的裙子撕破了让我难看,周围的同学都在笑我,她们都不帮我,我急得哭了他们还是在嘲笑我,那个时候是你路过将校服外套脱了给我遮住的,从那天起,我就一直悄悄地默默关注你,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那是爱啊,我真的好喜欢你的。” 管苏将拽住头发的手松开,恼怒地说:“看来真是救了一条白眼狼,不仅不报恩还恩将仇报。” 肖雅准备抓住管苏的手,管苏愤怒地甩开了,不让肖雅碰自己,离肖雅站得远了些。 肖雅着急地说:“管苏学长,你不要这样疏离我,我害怕。” 管苏转过头眯起眼睛冷声威胁道:“我的耐心有限,限你今晚澄清事实把帖子删了,要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管苏就离开了。 肖雅连忙追了上去准备抱住管苏,管苏一把甩开肖雅,肖雅摔倒在地上,脚踝还受伤了,管苏也不管她,看也不看一眼,向前继续走去。 “你让我感觉太恶心了。” 肖雅的眼泪又“唰”的掉了下来,看着管苏离开的背影大声哭诉道:“管苏学长,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回去就删帖,真的,我回去就删,你不要觉得我不好,我都可以改的。” 管苏不理她,继续向前走,回了陈辞家,家里还是空空如也,陈辞还是没有回来。 管苏瘫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又上床去躺下,一夜无眠。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管苏一大早就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起床了,先看了眼贴吧,那帖子已经被删除了,接下来就是时间的淡化了。 学校的谣言来得很快,往往是一传十十传百,但是去的就很慢了。 管苏起来洗簌背了书包回了学校。 才刚走进学校,就有人议论纷纷,都是在议论陈辞,纷纷向管苏投来同情的眼光。 管苏觉得那些人就是有病,理都不带理的。 回到一班教室,班上同学也都投来诧异的眼光,但是比起外面那些□□裸的眼光,一班同学算是好的了。 管苏才刚坐到位置上,几个同学就走了过来,刚想开始询问管苏,管苏就冷着脸开口了。 “无可奉告,要是谁敢当着我的面嚼什么舌根,我保证给他打得满地找牙。” 其中一个男生连忙解释说:“苏哥,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一班的人都不会相信那种东西的,也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胡说八道。” 那几个男生女生也纷纷应和:“是的是的。” 管苏的心情终于好一些了,总算自己快三年的同学情还是很牢固的。 那个男生担忧地询问:“苏哥,陈辞呢?是不是被吓到了?你让他放心,要是敢有人来门口堵他,我们保证枪口一致对外,敢犯一班,必须诛杀。” 管苏感动地说:“总算你们还有点同学情。” 瞬间又有很多同班同学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心。 管苏站了起来,欣慰地说:“没事,让陈辞缓一段时间就好了,等谣言结束,大家安心学习吧,等我家今年的黄瓜熟了,带着你们一起去地里摘黄瓜,想吃多少摘多少。” 那些同学顿时笑开了怀。 又闲聊了几句,那些同学各自回了座位。 管苏掏出手机给陈辞发了条信息:事情已经结束了,中午十二点你家见,我们一起聊聊吧,不见不散! 发完信息,管苏关了手机又继续学习,学校里的蛀虫是很多的,自己只有努力学习才能跳出这片大坑,争取不会被他们同化。 阮溪和贺允还是快上课才走进教室,两人一来到座位就忧心忡忡地看向管苏,两人将两份面包和牛奶放在管苏和陈辞的桌上。 管苏喝了一口牛奶,笑着说:“没事的,我已经解决了。” 两人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 管苏尽管没有胃口,但是还是吃了面包喝了牛奶,没有精力旺盛的体魄是很难去安心地做其他事的。 课间时不时有其他班的同学来盯着一班的情况,都被一班同学赶走了。 下了早课,管苏又走回了陈辞家,买了两份炒饭,才刚拐到一个巷子里,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管苏转过头瞪着那几个跟来的女生,眯起眼睛冷声警告:“怎么?敢跟踪我?是活腻歪了?介不介意我将你们的腿打残了让你们下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那几个跟踪被发现的女生连忙低下头道歉。 管苏再次警告:“今天老子心情不好,再让我发现老子他妈弄残你们,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那几个女生连忙吓得跑了。 管苏才刚出了电梯,身子就被陈辞紧紧抱住了,管苏的手一只提着炒饭,另一只空闲的手回抱着陈辞。 过了会儿,陈辞将管苏抱起,开了房门进了陈辞家,陈辞将管苏放在沙发上,开始强吻管苏。 管苏手里的炒饭一下子“啪”地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管苏还被身后的书包割得腰疼,沙哑着声音:“我的书包。” 陈辞将管苏扶了起来又开始索吻。 直到将管苏吻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云,意乱情迷的时候,陈辞才将管苏放开。 待管苏喘了两口气,陈辞又开始索吻。 管苏的唇都被吻得肿了,陈辞放开管苏,抱住管苏难受地说:“你不要跟我分手。” 管苏喘着气:“谁说我要跟你分手了?” 陈辞:“那个贴吧内容都是真的。” 管苏又问:“然后呢?” 陈辞:“然后你不要跟我分手。” 管苏一脸疑惑:“你这天才学霸脑子都装了什么呀?这是什么鬼逻辑?” 陈辞抱紧管苏:“你说你不要跟我分手。” 管苏:“我不跟你分手,真的。” 陈辞又说:“你发誓。” 管苏一下子就怒了,这什么幼稚的脑洞啊,还要发誓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的陈辞大概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吧。 “好,我发誓,我不跟你分手。” 陈辞放开管苏,直视着管苏的眼睛。 “你是要跟我聊关于我爸妈的事吧。” 管苏点了点头。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昨晚就是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说而已啦,先不说你父母吧,就单说你吧,你一定也不愿意被别人指使画脚的吧,更何况你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不是?像我我还想选一个富一点儿的人家呢,但是我现在也很满足自己的一切,有你,有家,有奋斗的目标,尽管很累,但是我觉得很好,每天都很充实。” 陈辞看着管苏:“可是我父母是亲兄妹,你也不介意吗?” 管苏无奈地说:“我介意什么,我又不跟他们谈恋爱,我是跟你谈恋爱啊,你好那就够了,其他我都无所谓的,至于你父母我现在也不想过多了解,他们自己觉得好不就得了,干嘛在乎别人的想法。” 陈辞又问:“你真的这样想吗?” 管苏点了点头:“是,我就是这样想的。” 陈辞又抱住管苏:“我觉得你特别好。” 管苏笑着说:“那是,我一直都是很优秀的人。” 陈辞抱着管苏不说话,似乎流泪了,管苏的肩头有点湿湿的,但是陈辞没有发出声音。 管苏任着陈辞抱着自己。 “陈辞,我之前与你说过的吧,这个世界是不完美的,现在我再来补下一句。” “这个世界虽然是不完美的,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完美啊。” 陈辞哽咽着声音问:“那我们如何才能变得更完美?” “嗯,我所理解的完美不是那个人什么都会的那种完美,而是那个人不惧世俗的眼光,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自甘堕落,不做社会的蛀虫,会享受生活,会善意而为,在重要时刻为国家贡献一份力,那么这个人就会是一个很完美的人。” 陈辞点了点头,将眼泪擦干,放开管苏。 “饿了吧?我去买午饭。” 管苏笑着说:“早饿了,不过我已经买好了。” 管苏将地上的两盒炒饭提起来放在茶桌上,两人坐在沙发上泡了一杯果茶放在两人的中间。 管苏边吃着炒饭边问:“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刷牙?” “刚刚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刷了,因为想亲你,怕你嫌弃我。” 管苏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吃着炒饭,中间那杯果茶你喝一口我又喝一口。 吃过午饭洗簌后,管苏又从书包里翻出陈辞给自己做的笔记细细地看,陈辞则进了卫生间将两人的脏衣物都放进洗衣机洗了,又继续拖地,不打扰管苏。 直到陈辞做完全部家务活两人才回到学校,路上的行人很是放肆,□□裸地看着陈辞。 两人也没理,自顾自地向着教室走去。 进了教室,一班正在温习知识点的同学都向着陈辞嘘寒问暖,一班还是从前那个充满着同学情的一班。 陈辞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好。 两人回到座位坐下,管苏继续看书,陈辞继续低头玩手机。 教室每当进来一个一班的人,都会过来给陈辞打声招呼,陈辞都是笑着点了点头。 管苏笑着说:“桌洞里有阮溪和贺允给你的早点,记得吃。” 陈辞拿出桌洞里的牛奶和面包吃了。 不到一会儿,开始有一大群同学来一班堵着了,还在一班门口对着陈辞大声叫嚣。 “陈辞,恶心的玩意,给我滚出海城一中。” “陈辞,你妈炸了。” “陈辞,快去死吧,别再呼吸了,我觉得和你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很脏。” “怎么?不敢出来?是不是需要我们去将你抓出来?” 一班的人和外面那些人开始对骂。 两方骂得越来越凶,互不相让,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陈辞刚想站起来出去解决,管苏提前站了起来,笑着说:“这种时候你别出去,不合适,我去给你解决。” 管苏起身走到讲台看着门口,大声地笑着说:“一班的人,不要再理那群野狗的乱嚎了,没必要的,我们都是高级物种,我们就待在教室,要是他们敢进来,我们就关门打狗。” 一班的人顿时停了下来,哈哈大笑。 教室外的那群人愤怒地瞪着管苏。 管苏又笑着说:“我们就别对牛弹琴,平白浪费了学习的时间,不划算,对了,刚刚说和陈辞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的那条野狗,干脆你别呼吸不就得了,看你也就是个社会的渣滓,样样都很糟糕吧,活着不觉得羞愧吗?” 一班的人又开始哈哈大笑。 那个男生恼怒地瞪着管苏:“管苏你……你不就是仗着成绩好长得好才那么傲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管苏勾起唇角:“是呀,我就是仗着成绩好长得好才那么傲的,怎么?你不服?你有本事也考个年级第一长得好也傲一傲啊?不过看你长得那龊样怕是永远也不会傲得起来吧?” 一班的同学哈哈大笑,还有人说:“癞□□癞□□。” 管苏还没等那男生反驳又继续怼:“门口那些看事永远不闲事大的人,是不是就趁着这次机会来一班沾沾光啊?毕竟一班的人都是很优秀的,来我们班看看我们是怎么学习的,告诉你们,我们高三一班不止学习比你们强,人也比你们在坐的好几倍,你们简直就是渣渣。” 一班的同学哈哈大笑,脸上嘲讽地不行。 那群人黑着脸恼怒不已。 那个和管苏互怼的男生刚想进一班的门口,管苏大声提醒:“一班的人注意了,疯狗要进来了,我们该准备关门打狗了。” 闻言,一班的人纷纷让开道路准备让那男生进来,那男生顿时不敢进来了,气怒片刻,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管苏:“管苏,你他妈给我等着。” 说完就不甘地离开了。 剩下的人看势头不对,都纷纷散了,也就是些只敢混在人群中应和的鼠辈,真叫他们上,估计早跑远了。 一班的人一看那些人走了,纷纷哈哈大笑,转过头看着讲台上的管苏笑着说:“不愧是苏哥,对付人永远都是那么强。” 管苏笑着说:“辛苦大家了,快抓紧时间学习吧,晚上我带我家的脆皮李来孝敬大家。” 一班的人点了点头,各自回到座位上又开始刷题看书。 管苏走到座位上坐好,转过头冲着陈辞一脸得意:“厉害吧?告诉你,就他们那样的垃圾,只要我想,我能怼到他们自行惭愧,以后出门都觉得害羞。” 陈辞笑着说:“嗯,很厉害。” 话落,又凑到管苏的耳边:“我男朋友很厉害。” 管苏更加得意了,拿了一套化学试卷来:“嗯,今天高兴,奖励自己做一套化学试卷。” 陈辞笑而不语。 快上课阮溪和贺允才回到教室,又是向陈辞担心地问了情况。 上课的时候任课老师也只是多看了陈辞一眼,继续像往常一样上课。 第四十八章 下午的课结束后,管苏骑着自行车带着陈辞回了管家。 管妈一看到陈辞脸上就一直带着笑,特别热情。 吃过晚饭后,管苏带着陈辞去后院摘了李子,足足两大袋,骑着自行车回了学校。 等到全班人快到齐了,管苏和陈辞将那些李子都一一分了。 管苏和陈辞走在路上还是会被指指点点,但是一班门口却很清净。 几天过后,出了第一次统考成绩,陈辞686,管苏688,这次成绩无疑给了管苏更多的自信。 管苏因为这事还叫了陈辞好一段时间的686,陈辞也不介意。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这二次统考前夕,今天正是周天,管苏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学得忙里忙外的,由于第一次的鼓励变得更加认真了,晚上刷题还会疯魔,一晚上刷着刷着还上瘾了,有时候还会通宵,要不是陈辞打电话给管苏,管苏都不知道要那样学习到什么时候。 今天陈辞特意带管苏来商场逛逛,毕竟天气太热了,不能总在房间闷着学习。 关于陈辞的事情学校里的讨论话题越来越少,或许是慢慢开始淡化了,高三的学生也要忙高考。 两人头上都带着黑色棒球帽,管苏和陈辞的头发也逐渐长了很多,刘海都快遮住眼睛了,其实两人过年之前剪过一次,是管妈给剪的,或许是一直自小就给管苏和管辙剪的原因,剪得也还不错,就是都一种发型,还很过时,是中年人最爱的平头。 陈辞去买了两杯冷饮,两人边喝着边走向商场。 走进一家理发店打算修个头发。 给陈辞洗头吹发的是一个短发小妹,边给陈辞吹着头发边笑着说:“小帅哥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生了,这皮肤和脸蛋连我这个女生看了都嫉妒。” 陈辞没说话,用余光瞟着旁边也在被吹头发的管苏。 “小帅哥今年成年了吗?还在读书吗?有女朋友吗?”那短发小妹又接着问。 管苏笑着说:“哦,他已经有对象了。” 短发小妹叹了口气,一脸失望。 “也是,长那么好看怕是早就有了。” 那短发小妹又转头看向管苏:“那这位小帅哥,你也有对象了吗?” 管苏笑着说:“嗯,我也有了。” 短发小妹点了点头。 出了理发店,管苏拐了拐陈辞的胳膊。 “想不到你这个话不多说的冷人竟然会有人觊觎你。” 陈辞浅笑着问:“难道我很丑?” 管苏:“嗯,很丑,只有我才看得上你。” 陈辞挑了挑眉:“哦,这样啊,那今晚我们在床上试一试吧,看看你到底是怎么看上我的,是不是因为我的技术?” 管苏“呵”了一声。 两人又继续向着商场里面走去。 陈辞完全跟丑沾不上边,管苏从小就一直怀疑其实陈辞是个女孩子,因为长得太好看了,但是后来通过接触才知道陈辞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男孩子,而且好像长得比自己好看。 之所以管苏比陈辞受欢迎,可能是因为管苏比较爱和周围的人交往,平时还很爱笑,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管苏永远都是笑脸相迎的,而且管苏的名声是从小学就积累起来的。 陈辞又去超市买了很多营养品准备给管苏补脑。 每当陈辞拿一箱,管苏就放一箱回去。 陈辞一脸无奈:“你干嘛呢?” “我才想问你干嘛呢?这么多补脑液给我,你难道觉得我是猪啊?” “快要高考了,多给你补补脑,而且也不全是补脑的,还有强身健体的。” “这些东西适量即可,而且很贵啊,别花那些冤枉钱,我心疼。” 陈辞看了看小推车里的三箱营养品,笑着说:“那就先这样吧。” 两人又去买了其他的一些东西,逛了很久,还买了很多果茶和花茶,先将东西都送回了管家,吃过晚饭之后又回了陈辞家。 两人去洗了澡吹过头发之后就开始在床上翻云覆雨,陈辞到了深夜放开管苏,两人又去洗了一次澡。 管苏躺在鱼缸里翻身躺着,陈辞用水给管苏清洗身体。 两人上床后陈辞凑过来用身子贴着管苏。 “热死了,给我滚远点。”管苏给了陈辞一肘子。 “我就抱一抱,我又没做什么。”陈辞很是委屈。 “怎么?给你脸了?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去沙发。” 陈辞顿时一动不敢动。 第二天参加第二次统考。 管苏做题越来越得心应手,或许是随着知识的积累更加多了起来,厚积薄发。 做完题再仔细检查一遍出了考场,和陈辞骑着自行车回了管家。 陈辞搂紧管苏的腰,两只手隔着体恤的布料轻轻地摩挲着管苏的细腰。 “这次我想考个666。” “呵呵,天才就是不一样啊,还能控分呢,我们就不一样了,只能考个688。”管苏说。 “其实这些课程我初中就学过,早就滚瓜烂熟了。”陈辞笑着说。 “嗯?初中?你除了上学还上补习班?”管苏一脸疑惑。 “不是,我只上过三年小学,从四年级一直到六年级。” “为什么?” “陈毅那个男人会给我请家教老师来辅导我,我学东西特别快,基本一学就会,有空还会自学,慢慢地我就觉得学校里的老师都是垃圾,而且那些学生还会嫉妒我,所以我从六年级结束后就再没上过学。” 管苏直接愣住了:“意思你小学上了三年学,今年高三是第四年?” 陈辞:“嗯。” 管苏不甘地撇了撇嘴,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第四十九章 中午,管苏正在吃饭,突然手机铃声响了,管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阮溪打来的。 管苏接了电话。 “喂?阮溪。” 电话那头传来了阮溪难以置信很是惊慌的声音。 “苏哥,贴吧又出事了。” 管苏的筷子一顿,皱着眉头。 “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这话一说出,顿时饭桌上的所有人都顿了下来,看向管苏。 “苏哥,我现在发链接给你,你自己看看吧。” “嗯。” 管苏挂了电话,管妈急忙问:“怎么了?阮溪出什么事了吗?” 管苏摇了摇头:“不知道,等他发信息给我我才知道,现在先别急,先吃饭。” 管妈点了点头,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再动筷。 很快,阮溪就发来了贴吧链接,管苏打开来看,只见第一楼标题写着:同性恋都恶心! 下面配着一张管苏和陈辞在接吻的照片,能清清楚楚看到两人的脸。 管苏皱了皱眉,站起身,装作镇定的样子。 “我有点事,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就直接出了门。 陈辞也连忙追了出去。 管苏来到门外的小路边找了一颗大树靠着坐下,点开了贴吧,继续往下翻开,只见里面都是一些管苏和陈辞暧昧接吻的配图,还明目张胆地打上了管苏和陈辞的名字和班级。 陈辞走了过来,在管苏旁边坐下,转过头看着贴吧里的内容。 下面几楼要么是说恶心辱骂两人的,要么是哭哭啼啼说自己失恋的,总之五花八门。 这些人真闲啊。 看得差不多了,管苏息屏,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不信他们能把我们两个吃了。” 陈辞笑着点了点头。 管苏给阮溪发了一条短信:没事,放轻松,天大的事你苏哥也会解决。 两人走进房内,又继续坐下吃饭,管妈担忧地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管辙也一脸忧心地看向管苏。 管苏笑着说:“没事的,就一点儿小事,阮溪就是太担心了,芝麻大点的事给他说得多害怕似的,还平白吓我们一跳。” 管妈和管辙点了点头,四人又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管苏和陈辞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学校继续考试,管辙骑着车追了上来。 “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给我好好学你的习吧,你也快中考了,要是有哪一科没考满分你就等死吧。” 管辙弱弱地点了点头。 和管辙分开后,陈辞搂紧管苏的腰。 “你妈和你弟知道我们俩的事情会不会讨厌我?” 管苏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等,等到他们接受我们为止,我们才十八岁,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和他们耗。” “那要是他们一直不同意怎么办?” “我妈不同意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弟不同意就打到他同意为止。” “那阮溪会同意吗?” “那小子一定会同意的。” 陈辞收紧自己抱住管苏的腰,亲了一口管苏的脖颈。 才刚回到学校门口,两人就被堵住了,涌上来七八个人站在学校门口,都是女生,估计还都是高一高二的,因为高三的基本都在忙着准备统考,没时间来堵人。 其中一女生大着胆子询问:“管苏学长,请问你们是真的吗?” 其他几个女生纷纷看着管苏。 管苏也不否认,大胆承认:“是啊,陈辞就是我的男朋友。” 那些女生愣了半响,似乎没料到管苏竟然真的承认了,等反应过来,又继续议论纷纷。 “管苏学长,为什么?陈辞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你们不可以结婚生子的。” “是啊,你们都是男的,不可以的。” …… 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质问,管苏心里虽然很不耐烦,但是还是耐着性子。 “我们要去考试了,请自重。” 管苏带着陈辞先去停了车,拉着陈辞向着考场走去,路上很多人都对着两人指手画脚的,还毫不遮掩地耻笑,不时投来鄙夷的神色。 两人也不在意,继续大摇大摆地走进考场。 管苏才刚走进考场,考场顿时就安静下来,纷纷抬起头望向管苏,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考完下午这一科目后,高三一班班主任正在走廊等着两人,喊了正要离开的管苏和陈辞两人进了办公室,此时办公室空无一人,应该都去监考了吧。 班主任坐在座位上,抬头看着两人。 “你们看今天的校园贴吧了吗?” 管苏和陈辞点了点头。 “可以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那样。”管苏说。 陈辞不说话。 “你们两个知道在做什么吗?你们不仅早恋,还是两个男的,这是不可以的。”班主任严词劝说。 “没有哪条法律里面写着不准两个男的谈恋爱啊。”管苏反驳道。 “趁这件事情才刚刚发酵,你们赶快分开,各自好好学习,以后去了好大学你们会遇见更好的,我就不告诉家长了,贴吧我也会通知学校让删了。” “凭什么?我和陈辞又没做错什么,两个男的又怎么了,凭什么只可以男女在一起,不可以男男在一起呢?我不服。”管苏冷声拒绝。 “你还不服?做错事情还有理了?以前你哪次做错事情不是我给包着的,晚上给我把你妈叫来,我要和她单独谈谈。”班主任又看向陈辞:“还有陈辞,你晚上也把你的家长叫过来。” “我妈晚上没空,陈辞爸妈也没在这里。”管苏说。 “嘿,你这小子,得,我给你妈亲自打电话请来。”班主任生气地说。 “随便!”管苏拉着陈辞出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就看到了外面站着很多学生站着,摆明了是看热闹的。 之前和管苏互怼的那个男生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笑着说:“哟哟哟,这不是管苏和陈辞吗?这是被请喝茶了吧?我原来以为只有陈辞有病,想不到学校名人管苏也有病,病得还不轻。” 旁边的同学纷纷哈哈大笑。 另一个男生在旁边附和:“两人真他妈恶心,两个男的竟然还能在一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还挺好奇你们两个以后的婚后生活是谁干谁的?难道是又攻又受?” 管苏骂了一句垃圾,拉着陈辞就准备离开。 这时那两个男生准备抓住管苏的肩膀,陈辞转身就是一脚,将那两个男生踹到了地上,冷声说道:“别碰他,你们还不配。” 管苏转过头冷冷地瞪了一眼地上那两人,又眯起眼睛扫视着那些永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拉起陈辞的手转身就走。 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有人对两人指手画脚,还有人大声呵斥:“恶心”“作呕”“丢人”“去死”“滚”“神经病”……等字眼。 出了学校门口,只见阮溪和贺允已经在门口等着两人了。 骑着自行车的管苏停了下来,那两人赶紧迎了上来。 阮溪看了眼门口那些虎视眈眈带着有色眼镜的双眼,笑着说:“我们先走吧,边走边说。” 管苏点了点头,骑着自行车向前,阮溪带着贺允跟在后面。 离学校远了,阮溪开口询问:“你们两个是真的吗?” 管苏:“是。” 阮溪愣了一瞬,笑着说:“我就说怎么看着跟我不太一样呢,原来你们两个是爱情啊。” 管苏和陈辞转过头看了一眼阮溪。 阮溪笑着说:“不管怎样,苏哥还是我苏哥,跟他喜欢男喜欢女无关。” 贺允也看着管苏和陈辞:“嗯,爱情与性别无关。” 说完,收紧了抱住阮溪的腰。 管苏笑着说:“还算是两个有良心的。” 陈辞赞同地点了点头。 阮溪高兴地笑了一下,又担心地说:“不过你们这事可能会闹得很大,不像陈辞之前的那件事,那件事可以否认,但是这件事怕是不行,而且苏哥本来就是学校的名人,这下怕是更加不能善了,现在才刚开始。” 管苏:“我知道,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理就是了,反正也快高考了,到时大家各走一方,谁还会再联系谁。” “苏哥,你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吗?会不会还是之前那个肖雅?” “不知道,感觉应该不是,不过或许跟她有些关系,不过现在删帖怕是也不太行了,因为那个帖子浏览量已经疯传了,证据也挺足的,况且我也不想否认,就这样吧,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接下来四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回到家管妈冷着脸和管辙坐在饭桌前,四人走了进去,阮溪和贺允打了招呼,但是管妈不应答。 四人去洗了手吃饭,饭桌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有点吓人。 谁也没有说话打破这种尴尬地气氛,换做平时,阮溪都是会说几个笑话来活跃气氛的,但现在他不敢。 第五十章 吃过饭后,管妈喊走了管苏去了后院。 等离得足够远了,管妈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管苏。 “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管苏点了点头。 “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 “妈想听什么解释?” “告诉我你和陈辞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那些传言都是假的,照片都是P的。” 管苏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你说什么?你现在才刚成年,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现在这样做是毁了自己。”管妈劝说道。 “是呀,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也该自己做主了吧,这事您老就别管了,随便应付老师几句就可以了。”管苏不咸不淡地说。 “是不是我很久没有打你,所以你变得越来越叛逆了?现在就给我跟陈辞分了,以后还能做朋友。” “是你自己教我的要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怎么现在自己却是一点儿都不理解我。” “我理解你?我该怎么理解你?理解你有病?理解你一个男的喜欢另一个男的?” “喜欢男的怎么了?我乐意,我就喜欢陈辞。”管苏理直气壮地说。 “现在就去分了,别跟我讨价还价。” “我不,我就要和陈辞在一起,以后也在一起。” “你们两个男的不会有好结果的。” “妈,你不是预言家,别咒你儿子。” “你们两个男的不能结婚生子。” “嗯,你要想抱孙子让管辙的媳妇给你生不就好了,至于结婚无所谓的。” “要是我执意让你和陈辞分了呢?” “那我就出去住,等你同意我再回来。”管苏说。 管妈被着着实实地气到了,扬起手掌给了管苏一巴掌,管苏也没有什么反应,不看管妈。 管妈:“你最近别回来碍我的眼了,最好快点滚。” 管苏不说话,转身出了后院,向着管家房子走去。 另外四人已经坐在自行车上等着了,一看到管苏脸上的红印,都愣了一愣,一脸难以置信。 管苏笑着说:“等我去收拾一点儿东西,很快出来。” 陈辞:“我和你一起。” 另外三人沉默下来,在原地呆呆地等着两人。 半响后,管妈从后院出来了,一脸气怒,脸快黑成碳了,等待的三人大气也不敢出。 管苏和陈辞来到卧室,陈辞紧张地问:“是不是阿姨打你了?” 管苏也不遮遮掩掩,点了点头。 管苏收拾东西:“对了,最近我去你家住吧。” 陈辞点了点头,也过来帮管苏收拾着东西。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收拾,就只是一些复习的书籍而已。 出了卧室见到了坐在沙发一声不吭的管妈。 管苏没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陈辞看了管妈一眼,也出去了。 五人骑着车出了门,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到让人觉得本是夏日炎炎,但是却想让人冒冷汗。 和管辙分开后,阮溪开口说话了。 “苏哥,是不是阿姨不同意,然后打你了?” 管苏笑着说:“是啊。” “嗯,非常时期,阿姨是个很开明的人,会自己想通的。” 管苏点了点头。 因为阮溪要陪贺允去买一些绘画用的东西,所以四人兵分两路,管苏和陈辞先去了陈辞家一趟放了管苏的东西,四人约在学校附近的文具店门口集合,之后再一起回学校,两辆自行车才刚到学校门口,顿时那轮胎就像打滑了一样,四人根本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地面上,地面上还有水,不仅身体和地面来个了大磨蹭,身上的校服也被弄湿了。 管苏和陈辞率先站起身来,皱了皱眉,将阮溪和贺允伸手拉了起来,四人看着地面的水渍和香蕉皮,转过头看着那些围着观看的学生。 人很多,都只是看着热闹,脸上都带着耻笑和鄙夷。 管苏恼怒地大骂道:“是谁他妈给老子弄的香蕉皮?怎么?不想活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发出了喊声:“管苏和陈辞滚出学校。” 才刚有人发出声音,顿时就有人开始应和:“滚出海城一中!” “我妈说了,你们是有病的,得送去精神病院治疗。” “让学校开除你们,别再恶心我们了。” “……” 顿时爆出了人群声,管苏双手紧握成拳,怒吼道:“你们他妈的是吃太撑了?一天天多管什么闲事。” 那些人群顿时大声嚷嚷起来和管苏对峙理论,所谓人多势众大概就是这个理了。 任管苏再能横,面对这么多人单凭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 眼看管苏就要冲上去打人,陈辞连忙抓住管苏的手,柔声劝慰道:“别去,去了我们就输了,让他们自己骂吧,越和他们理论他们就越猖狂,我们学自己的就好,要高考了,别为他们分心。” 管苏沉着脸点了点头。 那群人一看陈辞握住管苏的手,顿时更得劲了,其中一个站在人群前面的男生嗤笑了一声,嘲讽道:“大家看看,人家还拉小手呢。” 旁边一个男生大声地嘲笑道:“话说你们两个上床没有?谁操谁啊?滋味如何?” 人群顿时发出蔑视的哈哈大笑声。 管苏磨着牙,就差上去打一架了,但是又强行忍住,转过头看着阮溪和贺允:“我们先走吧,别理他们。” 阮溪和贺允点了点头,四人扶起自行车又坐了上去,四人刚想骑向车行,那群人又再次拦住了四人,把前面的路堵得死死的。 管苏黑着脸,恼怒地看着那群人。 这时坐在后排的陈辞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喂?是110吗?麻烦来海城中学一趟,这里有人滋性挑事。” “对,人很多,请快一点过来,要不然会造成很难想象的后果。” 陈辞挂了电话,冷冷地扫视着那群人。 “既然你们找事,那么就找警察来看看吧,留下个案底可不好说。” 人群前面的一个男生大着胆子:“你可别唬我们了,你就是虚张声势。” “对对对。”人群中顿时有人应和。 陈辞不咸不淡地说:“随便你们,我们就这样僵着吧,是真是假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 那群人一看陈辞的神色不像作假,顿时有点害怕,紧接着就有人开始溜了,一看有人溜了,那些内心忐忑不安的就更害怕了,不到一会儿人就全部都离开了。 阮溪鄙视地骂道:“就是一群该死的键盘侠,恶心人。” 管苏:“走吧。” 两辆自行车终于畅通无堵地到了车行。 下了自行车,四人走向教室。 路上,阮溪犹豫地说:“陈辞,你报了警,等警察到的时候发现没人闹事把你抓起来怎么办?” 管苏笑着说:“你个傻子,陈辞怎么可能真报警,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的,警察叔叔那么忙,就我们这些破事还是别打扰人家了。” 阮溪:“那陈辞为什么不说找门口的保安啊?” 贺允也疑惑地看向管苏和陈辞。 管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我们在门口摔跤的时候你有看到保安出来管吗?我们四人被那些人骂的时候保安亭那么近你看到保安出来管了吗?” 阮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管苏笑着说:“学着点吧,有些东西你们也该学学了,要不然以后去魔都生活你们怕被人骗成穷光蛋呢。” 阮溪嬉皮笑脸地说:“到了魔都不是有你和陈辞吗?到时我开直播,你们三人上学,有不会的互相问问不就好了。” 管苏点了点头。 第五十一章 一路走到了教室,尽管路上还是有人指指点点,但是四人一点儿也不在意,还有说有笑。 管苏笑着问:“贺允要去魔都读美术学院吗?” 贺允点了点头:“嗯,和你们一起在魔都。” 阮溪走过来勾住贺允的肩膀,一脸得意:“我同桌画画可厉害了呢,之前给我画了一副画册,上面都是我的画像,画得可逼真了。” 管苏转过头意外地看了贺允一眼。 贺允红着脸摇了摇头。 阮溪笑着说:“别谦虚,有空也给管苏和陈辞也画一副吧,怎么样?” 管苏刚想说不用,贺允笑着说:“可以啊,要是管苏和陈辞不嫌弃的话。” 管苏:“不不不,我们不嫌弃。”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搂着陈辞的肩膀:“不过你得把我画得比陈辞帅才行,就这一点要求。” 陈辞笑着说:“你即使开了美颜也没我帅。” 管苏狠狠地给了陈辞后背一拳。 阮溪笑着说:“这一点要求我代贺允接了,在我心中,我苏哥就是最帅的,即使是陈辞也不行。” 管苏转过头看向阮溪:“真不愧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有眼光。” 阮溪一脸“我懂的”的表情。 贺允笑着说:“我今晚就给你俩画,保证把管苏画得比陈辞帅。” 管苏笑着说:“嗯,真不愧是阮溪的同桌,你俩就是天选之子,眼光非常好。” 陈辞浅笑着说:“你们这是作假啊。” 管苏狠狠地踩了一脚陈辞:“给我闭嘴吧你,这里就你最没眼光。” 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教室。 其实车行到教室的路也不长,但是今天却觉得这条路很长。 来到教室,全班本来正低着头看书刷题的人抬头看了眼四人,又很快地低下头。 四人走了进去坐下,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管苏学习,陈辞低头玩手机,阮溪趴在桌子上睡觉,贺允正在绘画。 上晚自习的时候老师还是正常讲课,也没多说什么。 今晚的一班还是很寂静,每个人都在埋头学习,但是气氛终归不一样了。 下了晚自习,贺允转过身将一张画递到了后排:“你们看看怎么样?” 管苏和陈辞看着那张画,只见虽然没有上任何颜色,是用铅笔画的,但是画得特别好,栩栩如生,特别是管苏,几乎就是美化过的,旁边的陈辞也不赖,画的是管苏将头靠在陈辞肩上,两人的脸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张画很像陈辞之前在两人去比赛的客车上拍的那张照片。 管苏还没说话,陈辞就笑着说:“很好,我很喜欢,你很有画画的天赋。” 听到这话贺允和阮溪都愣住了,这还是陈辞第一次和两人说话,以往都是点一点头笑一笑表示应允,神奇的是这一次竟然开口说话了。 管苏:“嗯,我也挺喜欢的,加油,要是以后你成名了,我就拿这张画出去卖钱,到时肯定能大赚一笔。” 贺允害羞地摇了摇头。 阮溪拍了拍贺允的肩膀:“贺允,你是我阮溪的同桌,给我脸皮放厚点,自信点,大胆说你一定会成名的,我们就是未来的希望之星。” 贺允红着脸垂下了头。 管苏向贺允道了谢,将那画收好放进书包里,四人出了教室,又再次被堵上了,被团团围住,那些人又开始破口大骂,但四人谁都没理,陈辞带着管苏硬生生地挤了出去,阮溪和贺允牢牢跟在后面。 才刚走到教学楼下面,那些人就开始边向四人扔东西边大声辱骂,西红柿,臭鸡蛋,还撒了墨水……总之只要是有颜料的都齐齐扔了下来,四人倒是没受伤,就是全身都很脏。 四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那样去取了车,顺便出了校门。 回到陈辞家,两人去洗簌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物,管苏吹好头发后又坐在书桌前看书。 陈辞也坐在旁边玩手机,管苏转过头问:“你爸爸那个软件需要测试那么久吗?” 陈辞笑着说:“没有,那个软件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是在看另一个软件。” 管苏一脸疑惑:“你爸爸公司没有测试员吗?为什么要让你一个学生去测试呢?放心吗?” 陈辞伤心地说:“你在看不起你男朋友呢?他公司是挺多人才的,但是都没有我厉害,一般我就是测试员,我说过了就是过了,我说不过他们就得重新修改或者重做。” 管苏淡淡地“哦”了一声。 陈辞:“我感觉你不相信我。” 管苏:“没有啊,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陈辞笑着说:“他那个公司里的秃头特别多,有些才二十多岁就秃了头,惨得很。” 管苏一听这话就在脑中幻想陈辞秃头变成地中海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辞关了手机,他光看管苏那一脸猥琐的表情就知道管苏在想什么了,抱住管苏:“要不是明天要考试,我今晚就□□,操到第二天晚上。” 管苏:“别闹了,我要开始学习了。” 陈辞还是不放管苏:“要不今晚让我干一次吧,我有点忍不住了。” 管苏毫不犹豫地拒绝:“回房间和你的右手去吧。” 陈辞:“你看看我吧,就一次,我保证尽快完事。” 管苏转过头瞪着陈辞:“滚,别影响我学习,在学习面前你得往后靠。” 陈辞只能无奈地打住这个想法,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直到凌晨一点两人才上床休息。 陈辞在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爱你,管苏。” 管苏心里震撼了一下,随即口不对心地嘟囔了一句:“别整天没脸没皮的。” 陈辞委屈地说:“你不是应该先感动一会儿,然后在说句:我也爱你吗?” 管苏:“你怕是偶像剧看多了。” 陈辞:“我每天除了测试软件,我还会学习姿势,偶尔还会看看那些偶像剧时不时给你来句情话,让你浪漫一下。” 管苏淡淡地“哦”了一句,“你还是别了,我不仅不觉得浪漫,还觉得特别老土。” 陈辞失望下来。 沉默片刻,陈辞都要以为管苏已经睡着了,突然听到管苏的声音传来:“陈辞,我也爱你。” 陈辞将怀中的管苏紧紧搂住,亲了亲管苏的额头。 第二天两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上学,倒是没人来堵两人了,但还是有人议论纷纷,指手画脚。 管苏和陈辞分开后,回到各自的考场,管苏刚一进去,考场里的所有人顿时寂静起来,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管苏也没搭理他们,由监考老师检查之后,直接拉开凳子坐了进去,才刚坐下,屁股就被胶水粘住了,想起身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牢牢和凳子黏住了,周围传来得意的笑声,管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交卷的时候管苏连着凳子一起上去交卷,幸好自己今天穿了一条牛仔裤不是运动裤。 两个监考老师愣了愣,其中一个女老师关心地询问道:“需要帮忙吗?” 管苏摇了摇头笑着说:“谢谢老师,不过不用了,您继续忙吧。” 那女老师犹豫地点了点头。 管苏就这样带着凳子出去了,坐在考场门口冷眼看着考场里的那些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人看向门口的管苏,管苏用口型说了一句“白痴”。 也不知道那些人听懂没有,那些人一下子愤怒起来,但是又只能低下头继续专心地做题。 管苏就这样一直坐在门口看着那些人,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的原因,竟然静不下心来做题。 过了几分钟,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喊了监考老师,很快那女老师就走出来了,看着管苏柔声劝说:“管苏,你不能坐在这里,会影响其他同学考试的。” 管苏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啊老师,我这就走,不给你添麻烦,不过里面那群人是傻子吗?怎么做个题还能被影响,看来成绩都是倒数吧。” 说完,就将凳子往旁边移了一些,不看那群人。 那女老师放心地走进考场。 管苏趴在过道的石栏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今天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天空还是那么蔚蓝,白云也还是那么白,世界还是那么美好,一尘不染。 过了一会儿,陈辞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管苏打趣道:“你们考场还让带凳子出来等人?” 管苏站了起来,凳子也连带着起来,陈辞皱了皱眉,往门口冷冷地瞪了眼那间教室里面的人。 管苏:“快给我解决吧,我好饿。” 陈辞:“你拉着你的裤子,我把那凳子扯下来。” 管苏配合地紧紧拉住自己的裤头,陈辞一点点的将那凳子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或许因为裤子质量好的原因,裤子除了沾了很多透明的胶水外,并没有被撕坏。 陈辞将那完好的凳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顿时发出很大的响声,连地面都轻微地颤了一下。 那楼考场的监考老师都赶紧出来查看,管苏笑着说:“对不起,这个凳子撕下来的时候突然掉了下来,我们赔,我们赔。” 那些老师看着被摔得很是破烂的凳子,又看了看管苏的裤子,顿时知道了些什么,点了点头,又进了考场。 第五十二章 两人到了车行。 “都怪你,好了吧,我们得赔钱。” 陈辞笑着说:“我有的是钱。” 管苏:“那是你爸的钱,不是你的。” 陈辞辩解道:“谁说的,我的钱都是我的,我从初中开始就学编程计算机各个方面了,到了高中我开始给陈毅测试软件,每一个几千万呢。” 管苏顿时不说话了,心想老子他妈辛辛苦苦去驻唱去陪酒,撑死也就一千,你倒好,一个直接几千万。 管苏带着陈辞出了校门,陈辞笑着说:“你放心,以后钱都给你管,我所有的钱都交给你。” 管苏直接拒绝:“我又不是管账婆。” “对了,你今早上教室还正常吗?他们应该也不会放过你吧?”管苏问。 陈辞笑着说:“在我座位上倒了很多矿泉水,不过在我一拖凳子的时候就全撒了,所以没被整到。” 管苏点了点头。 两人在路边买了两碗炒饭当做午饭。 回到陈辞家,两人坐在茶桌前默默地吃着炒饭,吃完饭管苏去书桌前坐着学习。 陈辞在旁边玩着手机。 管苏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着陈辞:“要不你提问我吧。” 陈辞将手机息屏,笑着问:“那我有什么奖励?” 管苏瞪大眼睛:“就个提问你还想要奖励?是最近给你脸了?” 陈辞笑着说:“这样吧,要是我提问你答不出来三个,你晚上就给我用这里给我解决一次怎么样?”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管苏,意思不明而喻。 “你做梦。”管苏直接想也不想就拒绝,谁知道以陈辞那脑子会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题,他还不如乖乖地看书呢。 陈辞挑了挑眉:“莫非你是怕答不上来?” 管苏低头看书:“别用激将法,我现在要专心学习,不要再打扰我。” 陈辞又继续劝说:“你就给我□□一次又怎么样?我再附加一个条件,今晚保证非常温柔。” 管苏低头不理他。 心想自己是脑子秀逗了才会让陈辞来提问自己。 陈辞无奈地说:“我不说了,我现在就给你提问。” 管苏抬起头来,陈辞在旁边认真地提问,管苏也认真地思考并且回答,有时候还有化学公式和物理的计算题。 管苏将公式和计算题写在草稿纸上给陈辞看,陈辞扫了一眼就知道对或错,有时候还会指出管苏粗心犯的一些小错误。 管苏觉得陈辞真的很厉害,但是表面还是一副面无表情,认真答题的样子。 就这样一直互相学习到了下午,继续去考试,还是同样地被指指点点和毫不避讳的辱骂。 两人分别回了各自的考场考试,这一次管苏认真地检查了自己的凳子和书桌,确定没有异常才放心地坐下。 交了卷和陈辞汇合两人出了学校,在附近打包带走了一份火锅。 两人打开电视,边吃着火锅边看着电视,是个搞笑娱乐节目,两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吃过饭后,陈辞去洗了碗,管苏则是继续看那个节目,陈辞贴心地给管苏泡了一杯果茶。 等陈辞洗完碗准备过来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的时候,管苏给了陈辞一脚:“去,零食。” 陈辞笑着说:“你这胃有点吓人啊。” 管苏又给了陈辞一脚:“给我麻溜点。” 陈辞无奈地看了管苏一眼,出了门。 陈辞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管苏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得喘不上气的样子,将零食放在茶桌上,过去抱住管苏:“有那么好笑吗?” 管苏往陈辞的怀里蹭了蹭。 陈辞笑着说:“我们该去床上运动运动了,饭后好消化,促进血液循环。” 管苏抬起头瞪着陈辞:“你他妈就是想cao老子,还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陈辞亲了一口管苏的额头,也不否认。 “对啊,我就是想cao你,操到天荒地老,精尽而亡。” 管苏:“不要脸的种马。” 陈辞将管苏抱到卫生间,先将两人的衣服脱了,两人一起站在花洒下洗着。 陈辞将管苏按到墙壁上,俯下身。 (此处省略细节。) 第二天晚上,陈辞放开管苏,将管苏从床上抱到卫生间洗了个澡。 两人再次睡了一天,中午才醒来,管苏用手肘拐了拐旁边的陈辞。 “饿了,去给我买鱼。” 陈辞起身,先伺候管苏洗簌上厕所,又将管苏裹了毯子放到沙发上,给管苏接了一杯温开水,放好电视才出了门。 来到楼下的时候,肖雅正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在等着陈辞。 陈辞理也不理就打算直接离开。 肖雅拦住陈辞的去路:“我这次是来找你谈一谈的。” 陈辞打算绕道而行。 肖雅又再次拦住陈辞:“这次事情是关于管苏学长的。” 陈辞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肖雅,一脸不耐烦。 肖雅抬头看着陈辞:“管苏学长肯定以为这次事是我做的吧,但是不是我,是和我一起玩的一个女生,因为种种原因她偷了我的手机,盗取了里面的信息,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我,她就是把你们的事情爆出来的人,她想让管苏学长恨我。” 陈辞一脸不感兴趣,正要准备离开。 肖雅又连忙说:“我很讨厌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抢了我的管苏学长。” 陈辞彻底不耐烦了,直接离开。 肖雅看着陈辞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管苏学长就要被开除了,你不知道吗?” 陈辞停住脚步,转过头眯起眼睛审视着肖雅。 肖雅走过来:“在出了事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去雇人教训了那个女生一顿,还将那女生手机里面所有盗取的信息都删了,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我发现那个女生同时又在这个县城的其他网站和贴吧发了你们的信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要是这件事情持续发酵,不止是你会被开除,管苏学长也会被开除,为了维护海城一中那个破学校的声誉。” 陈辞皱了皱眉。 “照片确实是我找人拍的,本来只是想找人拍一拍管苏学长的日常生活,但是没想到出了很多意外,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她,局面现在我已经控制不了了,你们不在的这一天内海城一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肖雅脸色阴沉:“我有给管苏学长打过电话,但是他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如果你还有点良心你就离开管苏学长自己主动退学吧,只要你离开管苏学长,不在他身边,时间一长,那些人就不会再针对管苏学长了。” 管苏和自己的手机在昨晚是陈辞自己关的,因为不想被打扰,而且似乎每次接电话都会是一些乱八糟的烦心事。 陈辞打开手机,才刚开好机就看到了很多未接电话,都是管妈和管辙打来的,除了管苏和肖雅,好像再没有人知道陈辞的住所了。 “现在已经不是帖子删不删或者那件事情是不是真假的问题了,而是你们两个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你离开管苏学长吧,管苏学长他是个很好很努力的人,他不能不高考,他不是你,他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家庭你也是知道的,他赌不起。”肖雅好言相劝,不再是之前那副嚣张跋扈样。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陈辞冷声说。 话落就离开了。 “你这样会毁了管苏学长的。”肖雅着急地喊道。 陈辞皱了皱眉。 来到街上,去附近买了鱼。 陈辞推开门回去的时候,发现管苏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陈辞看了眼柜台上原封不动的手机,管苏大概就没想过看一看手机。 陈辞将鱼放在茶桌上,拿了碗筷两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着电视边吃着鱼。 管苏笑着说:“这鱼好吃。” 陈辞又给管苏碗里夹了一块刚刚挑完刺的鱼肉。 等吃完鱼收拾好厨房,陈辞将管苏的手机拿上走向正吃着零食的管苏。 第五十三章 陈辞将手机递给管苏:“手机开机吧,我昨晚关机了。” 管苏也不接手机:“吃着东西呢,你给我开一下就好了,再说除了阮溪那丫的,还能有谁联系我。” 这本来随心说出来的一句话顿时让两人间的气氛冷了下来。 管苏接过手机,尴尬地笑着说:“去给我泡杯果茶。” 陈辞点了点头,拿起茶桌上的空杯子转身去给管苏泡了一杯果茶,突然管苏大声地“啊”了一声,陈辞接热水的手顿时就被吓得烫到了,连忙转过头去看管苏。 管苏看着陈辞开心地笑着说:“我妈给我打电话了,看来她是想通了,想不到才三天而已就想通了,不愧是我妈。” 陈辞尴尬地点了点头,将热水关了,看了眼水杯,已经满了,端到茶桌上。 管苏正在给管妈拨电话,陈辞坐到沙发上挨着管苏。 电话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管妈愤怒不已的声音,管妈大声吼道:“管苏,你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境地吗?因为你,管辙被同学嘲笑还打伤住了院,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你还好意思关机不接电话?” 管苏愣住了,急忙追问道:“你们现在是在县医院吗?我现在就去看你们。” 管妈愤怒地吼道:“你觉得我们能在哪?” 管苏着急地说:“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管苏挂了电话,转过头看着陈辞:“快点,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管辙,他被人打伤了,现在正在医院。” 陈辞皱着眉点了点头。 管苏换了衣服鞋子,两人急匆匆地出了门。 来到医院,护士给查了病房,两人走了进去。 管妈转过头瞪着两人,一看到陈辞就愤怒地骂道:“给我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管苏和陈辞停住脚步。 “妈,现在管辙都伤成这样了,我们得先给管辙看病吧。” “你弟弟伤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有脸带着他一起来,你也不闲丢人。”管妈瞪圆眼睛恼怒地吼着。 话落又瞪着陈辞:“你快给我出去,否则别逼我骂出难听的话来。” 陈辞皱了皱眉,拉着管苏的手轻声说:“我在病房外面等你。” 管苏无奈地点了点头。 等到陈辞出去关上了门,管苏向着病床走去,只见管辙全身都裹着纱布,脸已经快被揍得不成样子了,双眼紧闭,管苏坐在病床握了握管辙的手,心疼不已。 管辙明明打架那么强的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了呢?难道是自己学校的人去了管辙的学校殴打他?为什么?明明一切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却发泄到了管辙身上。 管妈哭着说:“管辙是被他们学校人群殴的,因为是管辙先动的手,所以罪责全在管辙身上,对方有人也伤到了,因为管辙已经被打得起不来了,所以对方也没敢让我们赔医药费,这事情就了了。” “为什么他们学校的人要群殴他一个人,他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偏偏今天出事?”管苏问。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件丑事在这个县城的各个学校都传开了,我去到的时候那些家长和学生骂得有多难听你知道吗?就差对着我指名道姓地说:你们一家人快去死吧!”管妈抹着眼泪哭诉道。 “对不起!”管苏愧疚地说。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你就跟陈辞断了,你们两个都是那么优秀的孩子,我因为看着陈辞合眼缘,打心眼里喜欢他,又因为他从小的遭遇可怜他,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会发展成这样。” “妈,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就这件事不可以,我……不能没有陈辞。”管苏说。 “你为什么偏要喜欢他呢?那么多好女孩,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快高考了,你就不能省点心吗?安心学习,管辙也要中考了,离开陈辞吧。” “对不起,我做不到。”管苏垂下头。 管妈见自己好言相劝管苏仍然不听顿时急了,站起身拿过一旁的保温壶往管苏身上砸,管苏也不躲,将管辙的手放下,还离管辙远了些,生怕管妈不小心误伤到管辙。 管妈将水壶硬生生地砸在管苏的腹部上,管苏也没吭声,管妈又拿了一旁的水杯和饭碗向着管苏一窝蜂地砸来,边砸边口中恨铁不成钢地说:“让你不分,让你倔,让你不听话。” 水杯和饭碗砸到了管苏的手臂上和头上,随后落到地上碎了一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等在门外的陈辞听到声音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的白瓷碎片还有倒落一地的水壶和水,又看了眼头部出了血的管苏,赶紧走过去将管苏护在后面。 管妈一看到陈辞就更加生气了,直接准备拎起旁边的凳子来砸陈辞,管苏顿时急了,大声喊道:“妈,你打我可以,不要打陈辞,不要打他。” 管妈停住,冷笑着说:“好啊,反正这也是家事,让你的老情人赶紧滚,否则我一起打。” 管苏连忙对着陈辞说:“你快出去等我,别管我,快点。” 陈辞摇了摇头:“不,我和你一起。” 管苏大声吼道:“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你要再不出去我就真和你分手了。” 陈辞愣了一瞬,脸色难看地出了门。 管妈举起凳子想向管苏扔过来,但还是忍住了,将凳子气怒地放下,走过来揪着管苏的衣领站了起来,“啪啪”狠狠地给了管苏两巴掌,管苏也不吭声。 管妈看管苏那样,又恼火地给了管苏两巴掌,直接将管苏的脸扇红肿了,之后又狠狠地给了管苏的肚子一拳才算解气。 管苏疼得直不起身子,但还是一声不吭,咬紧牙关。 管妈刚想说话,这时管辙迷迷糊糊地醒来了,看着管苏和管妈笑着喊道:“妈,哥,你们来了。” 管妈疾步走到病床前抓住管辙的手流下了眼泪。 管辙伸手给管妈擦了擦眼泪,“妈,你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呢。” 管妈赶紧抹掉眼泪,看着管辙笑着说:“饿了吧?想吃什么,妈去给你买。” 管辙:“想吃你做的红豆稀饭。” 管妈:“嗯,妈现在就回去给你做,你等着啊。” 管辙笑着说:“好。” 管妈很快的出了房门,临走前交代管苏:“照顾好管辙,否则我和你拼命。” 管苏点了点头。 等到房门被关上后,管苏走到床边握着管辙的手一脸愧疚:“对不起,哥给你道歉,哥对不起你。” 管辙笑着说:“没事的哥,我就是有点受不了那些人把你那么优秀的人说得跟什么垃圾似的,你在我心中就是偶像,谁都不可以说你,就连妈也不行。” 管苏更加愧疚了:“等这次病好哥就带你去揍那些欺负你的人,保证把你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好。”管辙看着管苏脸上的伤,关心地说:“去处理处理吧,应该很疼的,你不用管我,我现在可以一个人呆着的。” 管苏一脸不在意:“没事,这点伤算什么呀,你哥我还能拳打八方呢。” 管辙看了眼病房的其他地方,“辞哥呢?” “在病房外。” 管辙笑着说:“你去把辞哥叫进来吧,我不反对你们,我不是妈。” 管苏点了点头,叫了陈辞进来。 陈辞心疼地看着管辙,管辙笑着说:“辞哥过来坐吧。” 陈辞走了过去坐下。 管辙看着管苏笑着说:“哥,你去包扎一下伤口,这里有辞哥陪着我,你不用担心,而且我想和辞哥说几句话。” 管苏看了眼管辙,又看了眼陈辞,点了点头出了门。 管辙看着陈辞:“辞哥给我接杯水吧。” 陈辞起身给管辙接了一杯水,喂给管辙喝。 喝完水后,管辙看着陈辞:“你对我哥是真的吧?” “嗯,是真心的,我可以为了他放弃我的一切。”陈辞坚定地说。 “那你以后就好好对我哥吧,我哥是个很苦的人,我很心疼他。”管辙说。 陈辞:“我会的。” “你知道吗?我哥小时候可惨了,他小时候很喜欢练吉他和唱歌,吉他是去废弃场捡的,因为没钱,每天就攒钱去买关于吉他的书来看,那个时候他每天就五毛钱,除了给我买零食之外,他还得攒钱去买书,只有很少一次才能买一颗糖吃。” 陈辞难受地点了点头。 “我哥很聪明也很努力,他自学吉他竟然还学会了,每天都会抽空弹曲唱歌给我听,哄我开心,他那时候每天都学习到凌晨,看书学吉他,特别刻苦,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玩的时候,我哥却一直在努力学习。” 陈辞点了点头,那个时候的管苏啊好像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放心地玩,但是学习却是挺好的,还经常和陈辞夸耀说他是全班第一,年级第一。 “我上学的时候他也经常保护我,还经常帮助那些被欺负的人,真的特别好。”管辙停顿了一下,“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妈把我哥的吉他给摔坏了,说我哥这样是玩物丧志,而且学吉他以后是没有出息的,家里的情况不允许他去学吉他,我记得我哥因为那件事哭了很久很久,那时你好像已经走了,再之后我哥存钱买吉他,在初二的时候买了一把好几手的吉他,之后去了酒吧驻唱挣钱,我妈才同意他继续练吉他的。” 陈辞觉得悲痛不已,怪不得管苏说他的兴趣爱好逐渐变成了被逼无奈。 “辞哥,你好好的对我哥吧,他从小就一直被压着性子,从来都不敢说自己想要什么,生活已经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完了,又郑重其事地补上一句:“如果苦的话,带我哥走吧,去大城市生活,这个小县城太狭隘了,带我哥去到大城市,他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陈辞震惊了一下,点了点头。 第五十四章 等管苏包扎完头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有说有笑的两人,管苏手上提着一袋药。 管苏又继续坐下陪着管辙聊天,直到管妈来了,两人才离开。 出了医院,此时已是深夜了,街上有点静悄悄的,给人一种神秘寂静的感觉。 两人拦了一辆计程车回了陈辞家,坐在沙发上,陈辞开口将肖雅告诉自己的事情适当的说了,避开了肖雅让自己离开管苏的部分。 管苏听完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 陈辞犹豫了一下,“管苏,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和我一起去魔都生活吗?” “当然有,等我们一起上大学,之后就一起在魔都生活吧。” “我说的是我们现在就走,回到魔都再一起高考。”陈辞纠正说。 管苏摇了摇头:“我不可以,我和你不一样,我不能说走就走,我还有家人需要我照顾,还得给家里挣钱减轻负担,还得为家里分忧。” “那我把钱留给阿姨和管辙也不可以吗?”陈辞又继续问。 “对不起,我不可以丢下我的家人不管,我做不到。”管苏失望地说。 陈辞笑着说:“我就随口一问,你别当真。” 管苏抬起头冲着陈辞笑了笑。 陈辞去给管苏冲了药。 睡前管苏给阮溪发了一条短信报平安:挺好的,不用担心! 短信才刚发出去,阮溪就来了电话,管苏接起,“喂?” “苏哥,管辙住院了,你知道了吗?” “嗯,刚刚去看了。” “阿姨打不通你的电话,所以来找我了。” “嗯,我知道了。” “苏哥……”阮溪在电话那头似乎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 “苏哥,没事,我就想说你最近要不还是和陈辞别来学校了,先避一避,等过一段时间再来上课。” “为什么?我和陈辞又没错,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们给吃了?”管苏脸上出现愠怒之色。 “苏哥,听我的,真的先别来。” “是不是学校出了什么事?”管苏试探性地问。 电话那头的阮溪沉默下来。 管苏就知道一定是学校出什么事了,要不然阮溪不会这样。 “说吧,我承受得住。”管苏装作不在意地问。 “这件事闹大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看到学校门口外面围了很多家长,都是对你们俩议论纷纷的,人很多,还有很多家长闹到保安处,指名道姓要学校开除你们俩,最后还是很多老师来协调才解决的。” 管苏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旁边的陈辞收紧抱住管苏的手,轻轻地摸了摸管苏的头。 管苏装作不在意的语气:“我知道了,没事的,那些人就是多管闲事,我自己会有权衡的,我就不信那些家长还能将我们俩给怎么着了,国还有国法呢,他们不敢乱来。” “好吧,那明天我和贺允在学校门口等你们两个。” “不用,别,我们两个被骂就够了,你们两个就别了,而且要是看形势不对,我和陈辞两人也好逃跑。” 阮溪犹豫了一下:“嗯,好。” “睡吧,别总熬夜开直播了,对身体不好。”管苏叮嘱道。 “嗯,苏哥,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后管苏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往陈辞的怀里蹭了蹭,“睡吧,养足精神。” 陈辞亲了亲管苏的头发,“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两人还是照常起床,在路边各买了两个包子和一袋牛奶,边吃边向着学校走去,反正这段路程也不远,干脆不骑车了,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阳光也特别好。 管苏将第二个包子咬了一口,“那人怎么给我拿了一个白菜包啊,我们的不是两个肉包吗?” 陈辞将管苏的包子和自己的换了,“吃我的吧,我的应该是肉的。” 管苏点了点头,笑着说:“嗯,还算懂事有点眼力见。” 说完,咬了一口陈辞递过来的包子,还真是肉包,陈辞就着管苏还没吃完的白菜包吃了。 正喝着牛奶,就看到学校外面围了很多的人,还都不是学生,应该是家长,里三层外三层的。 两人把牛奶喝完了,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管苏转过头拉着陈辞的手,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辞浅笑着点了点头。 管苏拉着陈辞的手往唯一的马路过道走去,夏天了,两人头上都带着黑色棒球帽,衣服也穿的单薄,里面就一件短T,外面套了一件校服外套。 管苏明目张胆地拉着陈辞走了过去,一点儿也不避讳,那些家长眼睛就像扫视似的,每路过一个进去的学生,特别是两个男生一起的,就死死盯着,巴不得将眼睛都长在那些学生身上。 一看到管苏和陈辞出现了,其中一中年大妈聋拉着大嗓门吼道:“在这里,两个人在这里。”边喊还边伸手指着管苏和陈辞。 一瞬间那些家长就开始边骂边往两人扔鸡蛋和西红柿,七嘴八舌的,口中比那些学生骂的难听多了,“你妈没上学,所以才教出你个有病的。”“给我快退学,别在学校里教坏其他学生。”…… 而且还将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冲着两人吐唾沫,其中还有一个家长大吼:“你弟跟你一样烂。” 管苏听到这句话咬了咬牙,到学校门口才一小段距离而已,两人身上却已经挂满了秽物不成样子,终于到了学校门口,两人看着学校里面正围着看热闹的同学,也是同样的围成山一样,密密麻麻。 才刚踏进门口走了几步路,阮溪和贺允就跑了过来,跟在两人的身后,那些学生一看到管苏和陈辞的那副狼狈样,顿时得意地哈哈大笑,那些家长追到门口来往里面又开始大骂:“你俩的妈怕是骚浪贱货吧,生了你们两个狗杂种。”“别出来丢人。”“滚出海城,太恶心了。”“和之前的那个中学老师一样,都有病,你们就该被抓进精神病院去电击关黑屋治疗。”…… 那些学生边哈哈大笑,边往四人身上扔香蕉皮,西瓜皮,倒垃圾…… 四人一个人也没吭声,就一直这样往前走,那群学生一直跟在四人后面边扔东西边骂,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女人,话也不说,迎面往管苏和陈辞身上泼了惨渣剩羹的地沟油汤,两人赶紧闭上眼睛用手挡住脸,那些油乎乎的恶心东西顿时被泼到了两人身上。 那女人还大着嗓门怒骂:“两个恶心的玩意,竟然还敢来学校,我今天就替你俩的妈教训你们。” 旁边围观的人纷纷大声喊道:“老板娘好样的,下次就去你家吃米线。” 那女人扯着嗓子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记得来啊。” 管苏和陈辞皱了皱眉,又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了教室门口,一班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正在等着两人,一看到两人的样子和身上发出的臭味,皱了皱眉,带着两人进了办公室。 阮溪和贺允等在门外。 那些老师将两人围住,开始劝说。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学习成绩又那么好,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分了吧,对你们俩都好。” “那些家长不会善罢甘休的,昨天已经大闹过一次了。” “这样也是不好过的,还不如分了。” “你们这是病,得治,趁现在发现得还早,趁早断了。” “你们已经影响到学校的盛誉了,必须得分。” ……巴拉巴拉一大堆。 “凭什么?我和陈辞没做错,是那些家长和学生有问题,他们三观不正,凭什么能接受男女,不能接受男男,现在不是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吗?你们不是老师吗?你们平时不是总在说吗?怎么现在反倒这样针对我们,你们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吗?”管苏不服气地说。 “那些同学和家长三观不正?就针对你们?你们自己怎么不想想那些人为什么就针对你们?那么多人为什么就针对你们?难道是那么多人错了就你们两个对了吗?”其中一个男老师愤怒地说。 “管苏,告诉我,你妈对待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是同意还是反对?”一班班主任厉声质问。 管苏不咸不淡地说:“关你什么屁事。” “你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找你妈谈过了,她说一切事情都由我们来办,她是不同意你和陈辞的,她还说她没这样教你,只要不开除你继续让你高考她都随便。”一班班主任又说。 “我妈就是迂腐,没上过几年学,所以思想封建。”管苏说。 一般班主任被气笑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到底两个人要不要分开?” “不分,我又没做错,学校只是学习的地方而已,别多管闲事。”管苏说。 陈辞也坚决地摇了摇头。 “好好好,那就去找校长开除吧。”一班班主任说。 那些老师带着两人又去到了校长的办公室,在总目睽睽之下管苏和陈辞还是拉住了手表明自己的态度。 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两人,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地中海,笑嘻嘻地说:“多好的两个孩子啊,这次高考一定是我们学校的骄傲。” 管苏和陈辞不说话,目光平静地看着校长。 旁边站着很多老师。 校长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怔了一瞬,笑着说:“两个大男生牵手也没什么的,平时打打闹闹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不过发展成进一步关系就不太行了。” 管苏和陈辞不说话。 校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着两人身上已经被扔得不成样子,摇了摇头惋惜地说:“就是这身上怎么这个样子呢?一天两天还可以去洗洗,忍一下是吧,但是时间长了怕是不行,会很痛苦的吧,每天被骂,被言语侮辱,还被扔这些乱七八糟的垃圾,怕是不太行吧。” 管苏和陈辞还是不说话。 “海城虽然小,但是有一间精神病院,你们不知道吧?” “你直接说吧,别绕弯子。”管苏不耐烦地说。 “直性子,我喜欢。”校长看着管苏笑着说,“那我就直说了。” “你们两个这样是算做有精神病的,得送去那间精神病院治疗,即使不送去治疗,你们俩这样也得被强制退学,参加不了高考,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可笑,凭什么说我们两个有精神病?你们有什么权利把我们开除?”管苏义愤填膺地质问。 “这个嘛,当然是能的,开除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校长笑着说。 “呵,你敢把我们开除,我们就去教育局告你,告你侵犯我的民主权利,要是敢把我们抓去精神病院,我们就去报警。”管苏冷声说。 “管苏啊,你这孩子脾气很倔啊,是根好苗子,陈辞嘛,是个天才,我今天浪费时间与你们说这些,给你们分析利弊,目的你们老师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现在就一句话吧,学校的声誉也耽搁不起。” “不分,别再问了。”管苏直接说。 “我喜欢管苏,不会分开的。”陈辞也说。 校长笑着说:“这样吧,给你们一点儿时间考虑,星期五早上九点准时在这里告诉我答案怎么样?我也知道一下子分开可能有点难,但是这事关学校声誉,也只能给你们这么短时间考虑。” “说不分就是不分。”管苏临走时撂下这样一句话。 出了校长办公室,那些任课老师又在旁边开始劝导两人,管苏和陈辞没搭理,自顾自地走着。 来到教室,直接走了进去,全班同学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没多说又继续低头学习。 两人和阮溪和贺允一起去厕所冲了冲身上的脏东西,或许是因为已经上课的原因,走廊过道里静悄悄的,厕所也是静悄悄的。 第五十五章 回到教室,任课老师一看到四人全身湿漉漉的还很臭,捂了捂鼻子,全班同学也捂了捂鼻子,看来那些东西不但没被洗干净还更加臭了。 任课老师嫌弃地皱了皱眉,“别上课了,这样也是影响其他同学学习,出去。” 管苏笑着说:“走吧。” 另外三人点了点头。 四人回到座位收拾了书包,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出了校门口,就看到了地上那些恶心的东西,学校里面的脏东西倒是被清洁阿姨或者值日的学生打扫干净了,至于学校外面的,自然没人打扫,或许是因为太阳的烘烤,地面还发出一股臭味。 四人走到陈辞家,先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看鬼片,之前陈辞买的零食还有好大一袋,四人就着吃了。 中午,陈辞出去带了火锅,四人边吃边看着鬼片,看得十分精彩。 又这样继续浪了一下午。 吃过晚饭后,阮溪和贺允走了,管苏也没多挽留。 房间顿时只剩下两个人,管苏平躺在沙发上,将头斜靠在陈辞的大腿上,眼睛还是盯着鬼片。 陈辞虽然眼睛在电视上,但是心早就飘走了,陈辞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管苏的头发,时不时瞟一眼窗外的夜景,心不在焉。 管苏突然起身,坐在陈辞身上,双手勾住陈辞的肩膀,低下头吻着陈辞。 这似乎是管苏第一次主动。 陈辞亲着管苏,管苏直接坐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先做什么措施,管苏疼得流出了眼泪,咬着下嘴唇:“有点疼。” 陈辞也流下了眼泪,吻着管苏。 管苏喘着气:“陈辞,不要放弃我,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要求过什么,现在我只想要你,你知道吗?” 陈辞难受地点了点头。 管苏咬了一口陈辞的脖颈,“换个姿势。” 陈辞将管苏平躺在沙发上。 陈辞加快了速度,管苏喘着气说:“把我cao个三天吧,我身体扛得住。” 陈辞凑近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你不怕我精尽人亡?” 管苏气喘吁吁:“那就一起死。” 陈辞笑了一下,又加快了速度。 第二天星期四深夜,管苏终于受不住晕死了过去,陈辞放开管苏,先去洗了澡,将管苏放到床上躺着。 陈辞给管苏摆正姿势,还给掖了掖被角,走到窗户往下眺望夜景,给管苏关了卧室的灯和门,走到沙发坐下,将电视关了,低头沉思着。 陈辞打开手机看了一会儿锁屏壁纸,叹了口气,在屏幕上面敲敲点点,突然想到什么,走到衣柜里拿出那个很破旧的装着糖纸的铁盒子,又拿出一个黑色背包,把一些重要的东西都装了进去,东西很少,也就小半个背包。 陈辞收拾好之后,去衣柜换上了管苏的一套黑衣服,来到沙发坐下,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还写了一张小纸条,将那卡压住小纸条。 走到饮水机前喝了一杯水,之后悄无声息地走进卧室关了门,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管苏,不开灯也不说话,就连呼吸声都很轻,一动不动地看着管苏的睡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黑夜一直到阳光一点点从窗帘逐渐渗透进来。 直到天完全亮了,陈辞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去给管苏接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柜上,俯身轻轻地亲了一口管苏的额头,恋恋不舍地起身出了卧室,背上背包换上鞋子悄悄地出了门。 等到中午管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动了动身子沙哑着声音:“水。”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管苏转过头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皱了皱眉,心想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管苏又继续等了一会儿,将近十分钟左右,还是没有动静,管苏冲着被关紧的卧室门喊了一声:“陈辞。” 还是没人回应。 管苏撑着身子艰难起身,全身疼痛不止,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管苏看了眼床头柜旁边的水,也不管是不是凉的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拿着空杯子边走出去边骂:“姓陈辞的,你死了,刚不给我接水,看来最近给你脸了,等我身体好了就揍死你。” 出了卧室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纳闷,难道去买早点了? 管苏去接了一杯温开水喝,坐到沙发上,突然看到茶桌上有一张银行卡,旁边还有自己的手机,管苏愣了一瞬,拿起那银行卡,随后看到了那张被卡压住的小纸条,管苏好奇地拿起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密码你生日、对不起! 管苏一下子就有点慌了,感觉六神无主,急忙打开自己的手机,火急火燎地拨了陈辞的电话,电话传来人工客服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管苏又继续拨了一次,还是这样。 又继续不死心地拨了一次又一次,还是一样的关机。 管苏生气地将手机一摔,那手机落到地上直接被摔坏了。 管苏骂了一句“艹你妈的,你个狗~日的。”用双手撑在腿上,掩着面无声地哭泣起来。 陈辞竟然他妈的离开了,走了,放弃了,又再一次的不告而别了。 管苏哭了很久,肩膀直颤,哭到胃疼得受不了,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 管苏就这样一直疼得晕死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手上挂着吊瓶,病床旁边坐着哭泣的管妈,重伤的管辙,还有忧心忡忡的阮溪和贺允。 阮溪一看到管苏醒了,就赶紧起身给管苏喂了一杯水,阮溪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管苏闭上眼睛不说话。 管妈刚想抓着管苏的手,管苏甩开了,管妈愣了愣,笑着说:“我现在去给你买鸡汤喝,你不是爱喝鸡汤吗?” 管苏闭着眼睛不说话。 管妈难受地看了眼管苏,出了门。 阮溪笑着说:“苏哥,你想吃苹果吗?我给你削。” 管苏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管辙担心地说:“哥,你说句话吧,是阮溪哥给你送来医院的,阮溪哥和另外一位哥哥很担心你。” 管苏睁开眼睛看着阮溪沙哑着声音问:“你是怎么进陈辞家的?” “是今天中午陈辞给我发短信,说他要走了,让我去照顾你,钥匙他放在了保卫室。” 管苏又问:“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阮溪摇了摇头。 管苏失望地闭上眼睛,又再睁开眼睛,坐起身,直接将手上的针管拔了。 另外三人愣住了,阮溪询问:“你干嘛?” 管苏看着阮溪:“扶我出去,我想透口气。” 阮溪点了点头,搀扶着管苏出了病房,下了楼,来到医院里的小花园里,小花园里还有很多其他的病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所以阳光很是明媚,花园里还有种植的花和草木。 阮溪搀扶着管苏向前,管苏也不说话,来到一处没人的小亭子,阮溪扶着管苏坐下。 阮溪和管苏面对面,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管苏,心疼地说:“苏哥,你要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吧。” 管苏嗤笑了一声,“哭?我才不哭,我才不会为了那个渣男哭。” 阮溪劝慰说:“苏哥,其实陈辞或许也是为了你着想的,你知道那些家长每天都在门口堵你们吗?一直嚷嚷着让学校开除你们,学校迫于压力或许还真的会为了声誉开除你们,陈辞也是为了你好。” “你别再提那个渣男,老子以后和他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他即使是死了也不会再跟我有什么关系。”管苏冷声说。 阮溪笑着说:“嗯,我以后保证再也不提那个渣男了,第二次统考成绩出了你知道吗?你还是第一,686,你很厉害,等这次回去好好专心学习吧,这段记忆就忘了。” “去给我带碗粥吧,加点小菜,最好是又闲又辣的那种。” 阮溪:“嗯,你在这儿等我。” 直到彻底看不见阮溪的身影,管苏才开始抑制不住哭出了声,边哭边骂:“艹你妈的死渣男,骗身还骗心,最好下次别让老子见到你,否则老子一定打死你,打到你被抬到重症监护室去抢救。” 见到阮溪回来了又连忙擦干眼泪,阮溪看了也不说,就当做没看见,管苏就着咸菜喝了一碗粥。 管苏笑着说:“走吧,喝饱喝足又可以去学习了,学习使我快乐。” 阮溪苦兮兮地说:“学习使我痛苦。” 管苏给了阮溪一拳:“精神点,我们可是校霸,走路姿势给我拽一点,霸气一点儿,一般的人我们都不要放进眼里。” 阮溪笑着说:“狂拽酷霸吊的那个苏哥又回来了。” 两人回到病房里,管妈已经端了鸡汤回来,管苏重新到病床上坐着,接过管妈端的那碗鸡汤一口气喝了。 管苏看着管辙:“快中考了吧,你这幅身子怕是不太行。” 管辙笑着说:“哥你别看我这样,只要一到考试我就立刻拆了纱布,蹦蹦跳跳地去考试,毕竟要是没考满分你可是会揍我的。” 病房里的人被逗笑了。 管苏笑了一下,“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要回家去学习。” 管妈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 所有人一起回了管家,阮溪和贺允去陈辞家给管苏收拾了书包还拿了自行车带回了管家。 为了照顾管苏,阮溪和贺允还特意住在了客房。 管苏一直窝在卧室里学习,晚上即使学了个通宵仍然不知疲倦。 星期天又继续学习了一天,直到晚上凌晨眼皮快抬不起来了才休息,阮溪和贺允吃过晚饭后放心地离开了。 第五十六章 星期一管苏还是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了,阮溪和贺允等在门口。 还没走进学校门口外面围着的那些人群,管苏就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大喇叭,单手骑着自行车向前冲,到了学校门口停下,开了喇叭冲着那些学校内外围着的人群大声喊道:“老子他妈叫管苏,告诉你们,老子终于被你们逼得单身了,老子谢谢你们祖宗,你们就是操蛋的狗玩意,闲得没事做。” 觉得喇叭不够大又继续开大了些声音:“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一没吃你们家大米,二没用过你们的一分钱,三老子和你们这群傻逼玩意没有半毛钱关系,别整天在老子面前叨叨叨,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老子一眼都懒得看,觉得脏。” 紧接着又大声喊道:“老子管苏以后再听到一句在我耳边嚼的舌根子,老子就找黑涩会□□他全家,把他打残疾了,老子现在不怕坐牢,再敢惹老子,只要老子还剩一口气,定会追杀他全家。” 话落,管苏将那喇叭大大的往地上一砸,那喇叭碎了一地,和地面碰撞发出一大声声响,那些平时很嚣张的围观人群惊得吓了一跳,默不作声。 管苏和阮溪贺允骑着自行车骑进学校,那些人纷纷让开了道。 离得远了,阮溪给管苏竖起了大拇指:“我苏哥就是牛逼。” 管苏得意地说:“那是,你苏哥一直很牛逼。” 回到教室,管苏也不看别人的眼光,直接坐下开始看书。 老师上课看了管苏一眼没说话,继续讲课。 接下来几天管苏又回到了陈辞没来以前的生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学习,手机也用回了以前那个好几手的旧手机,因为陈辞给自己的那个新手机被摔坏了,应该也是能修的,但是管苏觉得没必要,两人既然已经断了,那就断了吧。 管苏还在用着陈辞给自己做的笔记,因为很实用,非常方便复习,每天还是会时不时想起陈辞,手机里也还存着陈辞的号码,但是一直没联系,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再联系。 管苏似乎变了,但又似乎没变,还是会搭理同学老师,同学来问问题也会教,但是除了阮溪和贺允外,管苏似乎在这所学校里给自己包了一层壳,给别人一种疏离感,一班的人还好,至于其他班的人直接不搭理,甭管你是老师还是同学。 半夜,管苏还在刷题,听到有人敲门,扣了两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管辙端着一杯泡好的果茶,手中拿着一张试卷走了进来。 管辙将泡好的果茶放在管苏的书桌上,和管苏并排坐在书桌前,管苏看着旁边管辙坐的位置愣了愣,脸色难看:“你今晚怎么来了?” 管辙笑嘻嘻地说:“因为有一题不会解的难题想问你。”说完,将试卷摆在书桌上指着那道题给管苏看。 管苏看着管辙坐在陈辞平时坐的地方,顿时有点不舒服,“你把凳子挪过去一些,我有点热。” 管辙尴尬地点了点头,将凳子挪远了一点。 管苏看了看那道题,细心地给管辙讲解。 等到管辙离开了,管苏才呼出了一口气,脸色铁青地嘟囔道:“都走了还阴魂不散。” 将思绪逐渐转移到试卷上,继续学习。 第三次统考后,管苏吃过午饭正在刷着题,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用脑过度,脑子有些晕头转向的,管苏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还是没有一点儿好转。 大概是昨晚通宵复习理综试卷的原因,幸好没有在考场这样,否则还真麻烦。 管苏看了眼时间打算睡一会儿,将头转向墙那一面趴着睡,正当眼睛闭合之际,突然本来白色的墙壁上面好像浮现出了一排小字,管苏看得不是很真切,凑近了一些,发现还真是一排小字,还是用黑色碳素笔写的。 管苏,我想和你有以后!—陈辞 这字很小,小到只要不近看都很难发现甚至看清。 管苏心里顿时百感交集,这是什么时候写的?是和自己在一起之后还是之前? 管苏看到这个“以后”觉得特别讽刺,苦笑了一下,以后?现在都没了哪里来的以后? 第一次不辞而别,回来之后管苏一眼就认出了他,但是就是觉得气恼愤怒所以干脆假装不认识。 这一次不辞而别,还能再回来一次吗?怕是不能了吧? 第一次陈辞可能是被陈琪或者陈毅强行带走的,而这一次不是,是陈辞自己主动放弃的,主动离开的。 还是没有理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种不告而别到底算什么? 在陈辞离开的近一个月里,管苏不仅没有忘掉陈辞一分,还更加地想念陈辞,在别人面前装得冠冕堂皇,一副我很好,我已经忘掉陈辞了的样子,但是只有管苏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忘掉,一方面是自己确实忘不掉,一方面是自己本质上不想忘。 从小时候一直结识到现在,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管苏突然站起身,才刚刚站起身才发现已经上课了,刚刚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到铃声响,管苏这一站起来,顿时全班同学和讲台上的老师都看向管苏。 管苏愣了一瞬,拿起书包向外走,走到讲台的时候老师奇怪地问:“你要去哪?” 管苏头也不回地回答:“回家睡觉。” 老师也不管他,反正管苏从来上课有时候确实很懒散的,但是人家成绩好就够了。 管苏走向陈辞家,还有陈辞家的钥匙,管苏犹豫地走了进去,一个月没人居住打扫有一股霉味,还有一层细微的灰尘。 管苏将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吹了进来,管苏吸了几口空气,转过身来看了眼房内,很寂静。 管苏走到沙发前捡起那被摔得破烂的手机还有那张掉落在一旁的银行卡,想找一找那张纸条,发现竟然没了?心想难道是刚刚开了窗子所以纸条被吹飞了? 管苏翻了翻沙发周围和客厅里面各处,还是没有找到那张纸条,才一个月而已就自己腐化消失了?怎么可能? 管苏还不死心地翻了翻卫生间和卧室,甚至还翻了厨房,那张纸条竟然凭空消失了? 管苏来到衣橱前,翻了翻陈辞的衣服,拿起来嗅了嗅,觉得自己真是个死变态,竟然会闻别人的衣服? 不仅嗅,手还爱不释手地摸着那些衣服,清一色的白T恤和浅色牛仔裤,旁边还挂着很多黑色棒球帽。 管苏不禁有点触景生情,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 管苏来到沙发上坐下,摸出手机,翻开电话簿,看着居于首位的陈辞,想了想又放弃了。 管苏心想现在自己不能分心,得等高考,要是自己到时还是忘不掉陈辞,就收拾东西去魔都找陈辞,不顾一切地找陈辞,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告诉自己分手了,而不是这样不告而别。 说起来管苏和陈辞现在还是男男朋友关系,陈辞只是离开了而已,才一个月而已,没什么的。 这样一想管苏就觉得心里终于好受些了,拿出试卷和复习资料在书桌前看,头似乎也不痛了。 第二天中午管苏从书桌前爬了起来,估计是昨晚自己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去卫生间洗簌了一番,将那个摔坏的手机和银行卡装好,打算等到了魔都交给陈辞。 管苏顿时感觉心中充满了希望,精神百倍,嘴角一直是勾着的,即使是走在路上,也是听着英语听力来加深记忆。 走进教室,和阮溪贺允打了招呼,坐下继续听课。 管苏突然想起什么,在白墙的那排小字下写了一句话。 以后太遥远了,我和你有每一个现在就够了!——管苏 写完之后似乎觉得这一个月来心里的空唠唠被一下子填满了,干脆今晚奖励自己再把陈辞给自己做的笔记再认真地复习一遍。 晚上管苏又熬夜看了一晚的笔记,第二天早上伸了个懒腰靠在书桌上睡着了。 中午还是管妈担心来房间喊了管苏才出去吃饭的。 第三次统考成绩出来了,671,还是第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后面黑板的倒计时一天天开始减少,30天、29天、28天…… 第三次统考结束后,阮溪每天都会给管苏买核桃牛奶,有时候早中晚管苏都得被阮溪强迫喝牛奶,还说这个补脑。 贺允也经常会给管苏画几幅肖像画鼓励管苏,有时候把管苏画得太帅气,管苏还会觉得有点害羞。 班上气氛一直很压抑,要高考了,个个都在死拼最后这一段时间。 高考前一天领了准考证顺便看了考场,三人结伴回家。 才刚看了考场,阮溪就喋喋不休地念叨:“贺允是艺考生,成绩本就不差,可以考上的,倒是苏哥,我有点担心你啊,你今晚记住少吃辛辣,不要熬夜做题,放松心态,对了要是紧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陪你聊天,给你讲搞笑段子,还有你的准考证身份证千万一定记得带,笔那些忘了我是可以给你带的,哦,对了,你……” “你小子住口吧,别像个老太婆。”管苏直接打断阮溪。 “阮溪,你这样说管苏会很紧张的。”贺允弱弱地提醒。 “我这不是担心嘛,我感觉我也好像个老妈子,要不今晚我去苏哥家睡吧,要不然我担心这担心那的。”阮溪紧张地说。 管苏和贺允对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苏哥,我是说真的,我害怕。”阮溪看着管苏认真地说。 “没事的,我们会一起实现梦想去魔都的。”管苏柔声安慰。 “管苏是个让人放心的人,你不要那么担心了,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也要考试呢。”贺允说。 “我就是去玩的,我目标就是拿个高中毕业证就走人,你们两个不一样。”阮溪又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俩买瓶核桃牛奶补补脑,要不然我总觉得不放心。” 管苏和贺允一脸无奈。 等阮溪进了学校的商店,管苏哈哈笑着说:“这阮溪就是个老太婆,之前中考也是这样,早上还打电话告诉我要带什么要带什么,就差告诉我记得上个厕所了。” 贺允看着商店挑牛奶的阮溪笑着说:“他是一个很好很贴心的人,有他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温暖。” 管苏点了点头。 取了车各自回了家,分开时阮溪还是交代了很多,还说明天会打电话给管苏和贺允。 两人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五十七章 回到家,管妈和管辙已经在等着管苏吃饭了,菜避重就轻地平淡了些,但做的都是管苏爱吃的菜,吃过饭后,管妈还给泡了一杯苦菊茶,说那个喝起来清凉,可以静气凝神。 管苏也不拒绝,味道就是苦一些而已,还能下咽,而且真的很醒神。 管苏也不看书,直接打开陈辞给自己的那本笔记,那本笔记最适合用来复习。 或许是已经看了很多遍的关系,管苏看得特别快,到了晚上十点就睡下了。 第二天起床洗簌,发现管妈和管辙早就坐在沙发上等着管苏了,才刚刚准备吃早点,阮溪就来电话了,管苏耐心地听着阮溪说,检查这检查那。 吃过早饭之后,管苏再检查了一遍,管辙和管妈又再检查了一遍,三人才出了门。 只见学校外面已经人山人海,大多数学生都是家长陪同的,管苏在门口的一颗树下等着,不到一会儿和阮溪贺允回合,三人的父母还聊起了天。 校门口开放,管妈和管辙也没叮嘱什么,可能是怕管苏紧张。 三人进了学校,就要去各自的考点了,阮溪笑着说:“加油,我们是最棒的。” 管苏和贺允点了点头。 进考场,先由监考老师检查全身,之后再进去指定座位坐下,将身份证和准考证摆在桌子上给老师检查,将笔也摆好。 管苏坐在座位上平心静气地等着,听着广播里播放的考试注意规则,用双手撑着脑袋等着开考。 铃声一响,所有同学开始答题。 管苏做完之后又再仔细地检查了两遍,才交了卷出了考场。 出了学校管妈他们就迎了上来,也没问考得怎么样,只说回家吃饭。 下午那科结束后,又回到家里吃饭,晚上看着陈辞给自己做的笔记。 只要将心态放平觉得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一场意义重大的考试而已。 管妈和管辙全程陪考。 理综考完之后高考就真的结束了,管苏早就考好了站在树下和管妈他们坐在树下等阮溪和贺允。 一班班主任说要去班级聚餐,管妈和管辙先回去了。 三人来到教学楼下,一眼就看到了很多高三的学生正在撕书,阮溪兴奋地说:“我也想这样,看着特爽。” 管苏笑着说:“那书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怨啊,至于吗?” 阮溪:“当然有了,它浪费了我三年的青春,它得赔啊。” 管苏笑着说:“那你怎么不说是你浪费了书三年的青春呢。” 阮溪狠狠地给了管苏一拳,威胁道:“苏哥,现在高考完了,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我会和贺允联合一起揍你的。” 管苏看着贺允挑了挑眉:“你要一起上吗?” 贺允刚想拒绝,阮溪拍了拍贺允的肩膀,气怒地说:“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啊?那样我就揍你了。” 贺允只能无奈地说:“我想。” 管苏“哦”了一声,看了看旁边正好有一片草地,说:“就那吧。” 三人才刚走了过去,阮溪就过来准备打管苏,管苏笑着说:“小样。”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贺允也上去帮阮溪,战场顿时就变成了三人的。 大概十多分钟后,管苏起身拍了拍屁股一脸得意:“起吧,该去教室了。” 阮溪和贺允鼻青脸肿地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回到教室的时候,全班似乎就只差三人,班主任点了点头,三人走了进去。 先是说了一些离别不舍的话,之后一行人大张旗鼓地去了学校附近的馆子。 管苏和阮溪在人群中打闹着,谁也不让谁,突然一班班主任走向管苏,低声询问:“考得怎么样?” 管苏随口回答:“还好吧。” 一班班主任点了点头,看着管苏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不禁有点心疼,犹豫地说:“你别怪老师,老师也是为你好,逼不得已,我一直很喜欢你的,从高一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见不得你误入歧途。” 管苏停下和阮溪打闹的动作,淡淡地说:“我没有怪你啊,我谁都没有怪,我怎么敢去怪罪你们呢?” 一班班主任看着管苏那样很明显就是在怄气,无奈地叹了口气:“等出成绩打电话与我说声吧,别让我担心。” 管苏摇了摇头:“算了吧,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应该考得对得起你们就可以了,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老师,不是吗?” 一班班主任唉声叹气地说:“诶,你这孩子真的是,算了,等那天我自己会打电话问的。” 说完,就离开了。 阮溪给了管苏一肘子:“还在想那事呢?这都快两个月了,也该放下了。” 管苏:“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放下?现在高考也结束了,我也已经很对得起父母老师和身边的人了,现在我要去追求我的幸福有什么错?” “你要去干什么?去找陈辞吗?”阮溪问。 “是啊,不可以吗?我明天早上八点的车,这一次我要自己去找陈辞,当面问清楚。”管苏说。 阮溪犹豫了一下,“你知道陈辞家在哪吗?” “魔都。” “魔都那么大,你知道具体地址在哪吗?” “陈辞说过他爸开了一家软件公司在上海,我上网查了地址,我去公司找他爸就可以见到陈辞了。” “你长那么大哪里都没去过吧,别去了,要是真想去,给陈辞打个电话问清楚。” “这事你别管,你也别给陈辞打电话发短信什么的,我自己解决,要不然到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管苏说。 “知道了知道了。”阮溪无奈地说。 来到馆子,纷纷落座,大家都在寒暄分别,还有人和管苏搭话,管苏都一一应了,既不生疏也不亲熟。 吃过晚饭之后,有人纷纷去找老师敬酒,阮溪问:“要不要去?” 管苏摇了摇头:“不去,我不想去,你们去就好,不用管我。” 阮溪和贺允对视了一眼,也没去。 管苏开了一瓶啤酒独自喝着,阮溪和贺允也各自开了一瓶啤酒三人碰杯,边喝还边聊。 阮溪笑着说:“我记得苏哥有一次老厉害了,那次是看到一个小流氓要非礼一个女同学吧,我苏哥上去就是一脚,后来那流氓还抽出了刀,吓死我了,但是我苏哥单打独斗赤手空拳就把那混混打趴下,老酷了。” 同一张桌子的人顿时被吸引过来,“还有没有?” 阮溪笑着说:“当然有了,我苏哥从小到大的英雄事迹数都数不过来,帮过的人不记其数啊。” 那些同桌的人纷纷看向管苏。 管苏喝着啤酒不说话。 这时,班上有同学准备过来给管苏敬酒:“苏哥,以后分别了,希望不要忘记我们啊。” 管苏不说话,站起身举起酒杯和那些人碰杯一口喝了。 那些人尴尬了一瞬,也喝了手中的酒,一波人才刚走,又来了一波人给管苏敬酒,管苏也不搭话,碰杯直接喝。 甚至连一班班主任也来了,笑着说:“你还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学生,来。” 管苏没说话,和他碰杯。 在馆子吃完饭之后,有人提议要去酒吧包厢玩,管苏和阮溪贺允直接离开了。 在马路上走着,阮溪勾着管苏的肩膀:“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你个没出过远门的我担心。” “担心我被拐卖?放心吧,他敢拐卖我,老子就把他的窝直接一锅搅了。”管苏说。 和阮溪贺允分别后已经是深夜了,管苏走向陈辞家,在楼下见到了肖雅,肖雅一看到管苏就笑着迎了过来。 “管苏学长,我就知道来这里等你你肯定会来。” 管苏冷着一张脸。 “管苏学长,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道歉和道别的,我要离开了,回到我本该待在的城市,这次的事真的很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你大概是很快乐的,但是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变得一点儿也不快乐了,心里似乎总装着心事。” “是呀,我自小一直在做善事,帮助别人,但是你们呢,在我出事的时候不仅不帮我,反而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你们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管苏冷声质问,“你们也算是人吗?我总觉得我身边的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不值得我对他们好。” 肖雅低下头后悔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要军队要法律干什么!”管苏说完直接上了楼。 肖雅大声哭着喊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管苏走进陈辞的卧室里躺在床上嗅了嗅陈辞的床被,躺了一会儿才回了管家。 第五十八章 管妈和管辙正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管苏,管苏一推开门走了进去,管妈和管辙就站了起来,管妈笑着说:“今晚喝酒了吧?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管苏:“不用了,对了,通知你们一声,明天我要离开这里去找陈辞。” 管妈和管辙愣了愣,管妈皱着眉问:“你去找他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又旧情复燃了?” 管苏走向自己房间:“不用你们管,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 管妈连忙去拦住管苏:“你不能去。” 管苏怒气冲冲地看着管妈:“凭什么?你凭什么做什么都要约束我?” “我是你妈,我说了你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你们已经断了。” “我和陈辞还没分手,他只是离开了。” “我说你们断了就是断了,你不准去。” “你管不了我,我死也要去。” 管妈给了管苏一巴掌:“我说了你不准去。” “呵?凭什么?高考考完了,我对得起你了,你从小就一直在逼着我做这做那,吉他不给我学,每天都让我学习学习,为了让你给我继续学吉他,我初中就去酒吧驻唱了,每天顶着辛苦和那些酒吧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拿钱回来给你,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给我继续学吉他。” “酒吧有多恶心你知道吗?厕所里都有男女在不分场合的□□,还有更厉害的直接就在吧台那里开始暧昧,那里还会有人闹事,我为了给你减轻负担我初中就开始学会喝酒,喝整整一箱啤酒给你拿三百块钱回来,胃都快喝烂了,连一瓶胃药都舍不得买,硬撑着。” 管妈震撼地看着管苏,一脸难以置信。 “为了賺钱我连吉他都不该去爱,你说吉他没用,那个以后就业工作不稳定,没出息,你负担不起,好,那我就不再认真去学,只把它当做是一项賺钱的工作。” “我和陈辞的事情外人那样对我也就算了,连我妈都觉得我有病,还骂我打我拆散我们,我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工具。” 管妈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为了哄你开心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去学,成了从小到大别人父母口中的好孩子,但是我也会累啊,我甚至都不敢说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承认你是很好,从没在我们面前喊苦,一个人拉扯我们两人长大,但是请你扪心自愧一下你真的对得起我吗?” 管妈哭着说:“我不知道这些的,我一直以为那些事情是你愿意去做的,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 “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和陈辞就断了母子关系吧,以后我会一个人养活我自己,会每天挣钱给你们寄一笔生活费。” 管妈哭着摇了摇头。 “你去吧,妈现在不拦你了。” 管苏从管妈旁边绕过走进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突然感觉如释重负。 管苏将枕头放在自己脸上盖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待了很久,打开房间准备出去洗簌。 管妈一直坐在沙发上抱着管辙哭,管辙抬头看了管苏一眼,眼里满是心疼。 管苏出了门去洗簌了一番,之后回到房间直接倒头就睡,还设置了闹钟。 第二天起来还特意打理了自己一番,梳了梳发型,衣服也换了自己觉得最好看的,看起来神清气爽。 突然又想到什么,自己似乎坐火车要很久才能到魔都啊,所以即使现在打扮得再好到时不也乱七八糟的了吗? 管苏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回了房间,收拾着东西,东西其实很少,就一小背包,刚出了门,就看到了管妈和管辙,吃惊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管妈的眼睛有点红肿,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哭了很久的缘故,将手中的一沓子红钞票递给管苏:“拿着,那样的大城市估计一瓶矿泉水都是贵的,多带点钱。” 管苏不接:“不用了,我身上存了很多钱,够用的。” 管妈将手中钱硬塞进管苏的手中:“要是看到陈辞,带他去买点好的吧,我上次估计吓到他了。” 管苏不说话,点了点头。 管辙送管苏坐上了计程车,笑着说:“哥,要是你看到辞哥,给我和他问声好。” 管苏点了点头。 来到客车站,先坐车转到市里,之后再从市里坐火车转到魔都。 管苏坐在客车上,戴着耳机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颇多,上一次去市里的时候是两人一起去的,这次却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管苏为了出这趟远门还特意下了地图软件,抽空学习了一下。 突然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是阮溪。 苏哥,你第一次出远门请一定要注意安全,陌生人说的话不能信,陌生人给的东西千万不能接,陌生人带你去哪里都千万要拒绝…… 巴拉巴拉一大堆,这真的是一个十足的老妈子,管苏虽然觉得唠叨,但是觉得很暖。 管苏回了一条短信过去:好的,阮老婆子。 途中管妈和管辙也打了电话询问情况,管苏都一一如实说了。 到了市里,又去了车站附近的火车站,幸好离得近,方便找还能省一笔车费。 管苏找到票上的车厢和座位号,要坐个一天一夜,管苏怕自己买个站票站不住,所以买了个硬座。 车厢里面很拥挤,等管苏找到自己座位号的时候,发现自己座位已经被一位老大娘坐下了,管苏再三确认这就是自己的座位号,“你好,这里是我的座位号,麻烦让一下。” 那老大娘不说话,将脸撇向另一边不看管苏,管苏又再耐心地说了一遍,“这是我的座位号,麻烦让一下。” 那老大娘还是不说话,不看管苏,看样子就是明知道这不是她的位置在装疯卖傻。 过道里的人挤来挤去,管苏很不舒服,看着那个老大娘大声问道:“大娘,你是聋了吗?是不是个聋子啊?” 话落,那个老大娘转过头瞪着管苏大声呵斥道:“小伙子,你没看到我有多大岁数了吗?让我坐一会儿又怎么样?” 管苏询问:“你要坐到哪里去?” 那老大娘笑着说:“不远,魔都就下车。” 管苏顿时怒了,他还以为就一小段路他还可以站一会儿呢,这直接到终点站了,还好意思说出口?他妈的还要不要脸了? 管苏冷着脸说:“老大娘,麻烦起身,这是我的座位,我也是要到魔都的。” 老大娘愤怒地说:“小伙子,我不管你到哪,反正这座位我是坐定了,而且我是买了票的。” 管苏说:“把你票给我看看。” 那老大娘拒绝说:“票上有我的信息,我怎么可以给你随便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没有一点儿敬老爱幼的品德啊,让个座不知道吗?” 管苏顿时怒了,占我座还有理了? 管苏黑着脸威胁道:“要么现在就给我让座,要么我就去叫乘务人员。” 老大娘笑着说:“你去叫了也没用。” 管苏沉着脸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真叫来了乘务人员,那老大娘才不甘地给管苏让了座,还是个站票,管苏坐下之后才听周围的人说那老大娘已经骗了几站,还都是骗年轻的学生,就仗着人家脾气好。 管苏坐在座位上靠着后椅,看着窗外的风景发着呆,大概明天下午八点左右就能到魔都了,到时先找一家宾馆住,第二天再去找陈辞。 到了中午开始有人来卖东西,管苏问了问价格,贵得要死,一盒泡面三十块钱,管苏先买了一个茶叶蛋,打算晚上再买一盒泡面。 晚上管苏买了一盒泡面,车厢里面很多人吃,味道弥漫在车厢里久久没散。 管苏看了眼时间,十点过了,准备睡一会儿,才刚刚要睡着,车厢里就各种声音劈头盖脸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人的谈论声,打牌声,磕瓜子的声音,很大的呼噜声…… 一批人下去另一批人又上来,总之嘈杂声一直萦绕在管苏的耳边,管苏索性戴上耳机,过了会儿,终于入睡了,手搭在背包上,毕竟人多眼杂。 晚上又被吵醒了,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嗓门特别大,还在管苏的后面不远,因为那孩子一直哭,所以那男人才吼的。 没被孩子的声音吵醒倒是被那男子的声音吵醒了,管苏摘下耳机,烦躁极了。 管苏就这样待了一夜,睡一会儿又醒一会儿,精神被折腾得很是疲倦。 第二天早上管苏去卫生间那边的水池洗了把脸,还簌了簌口,买了一份面包吃,继续坐在座位上,手机没电,只有百分之十快关机了,管苏从背包里掏了掏,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充电宝这种东西,只有充电器,管苏向周围的人借了借,发现都没电,即使有电人家也要用的。 管苏无奈只能向过道售卖东西的人买了一个充电宝,一百五,真是贵,但是必须得有这个,否则去不了魔都。 管苏充上电之后发现竟然电还不是满的,旁边的人笑着说:“小伙子,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坐火车吧?火车上卖的这些充电宝十有八九都不是满电的。” 管苏点了点头不说话。 他妈的死骗子,还保证说充电快满格电呢。 管苏给管妈阮溪报了平安,之后就将手机关了,歌都没有敢听,还有一天才到呢,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管苏一直看着窗外发呆,车厢里一直没有安静过,哪怕一秒,都是人声在耳边喧闹。 管苏一直忍到了下车,途中实在受不住就睡一会儿,虽然还是会被吵醒。 终于下了火车,看了看路标,跟着那些人群走,还没出车站就看到了路边有很多铺着凉席睡觉的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城市看起来很繁华,对,管苏抬头看了看高楼,顿时被吓到了,这楼也太高了。 管苏跟着人群一起向前走,打算在附近随便找一家宾馆住下,但是最低的也要四五百,管苏直接被这天价吓到了,这…… 那些人有些还操着一些很奇怪的口音,管苏不太能听懂。 管苏又去买了一瓶矿泉水,平时在海城只需要一块钱的水这里卖五块,这是敲诈啊。 但是管苏的水快喝完了,只能买了一瓶。 管苏回到车站外面那群人睡的那个地方,他大概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在那里睡了,因为他们和自己一样,穷。 管苏看到一个还没有入睡的小哥,过去询问:“你好请问你们这草席是去哪里买的?多少钱一个?” 那小哥笑着说:“那边,二十一个。”说着,给管苏指了指方向。 管苏看了眼那个小摊,点了点头答谢。 管苏走到那小摊买了一床草席,幸好这是热天,要不然还真是有点冷。 管苏找了一处空地,将草席摆上,躺了上去,还挺硬的,和地面一样,但是起码是干净的。 拿出手机来报了平安才睡下,虽然这里也不安静很吵,但是胜在空旷,应该噪音是小一些的吧。 管苏才睡了一会儿,就被车喇叭声吵醒了,管苏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躺下。 这里和车厢好像也没有太大区别,管苏这样想着。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了几觉,直到天亮,管苏赶紧起身,将草席裹成一团夹在腋下,用手机导航,边走边看地图,才走了一会儿管苏就发现这方法特别耗电,而且距离特别远,走路也不知道要多久。 第五十九章 管苏拦了一辆计程车,报了地点,那司机开始发车,管苏看着手机里的地图,行了一段旅程之后那路就开始变得弯弯绕绕的,突然那车又绕到原来自己坐车的附近,管苏愣了一瞬,随即暴怒:“你是不是在带我兜圈子?” 那男司机笑着说:“没有啊。” 管苏将手机递给那司机,那司机顿时有点语噎,但还是否认了:“小伙子,这就是这边路的情况。” 管苏看了眼计程表,已经跳到253了,这司机真的是…… 管苏愤怒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绕路,赶紧拉我到目的地,要不然我就不给你钱。” 那司机辩解说:“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这是正常的路线,你必须得给我钱的。” 管苏生气地说:“那我们下去报警吧,让警察看看。” 那司机无奈地说:“算了,看你是个学生,当做义工了。” 那司机拉着管苏到了目的地,这次终于没有再带着管苏兜圈子。 管苏付了钱,看着面前那座高楼大厦,心想这就是陈辞家的公司吗?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管苏来到门口,向着保安问了情况,确定这家公司的老板就是陈毅之后才走了进去。 管苏走到柜台前礼貌地问:“你好,我想见你们的老板陈毅。” 那柜台小姐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管苏,一脸鄙视,不耐烦地问:“有预约吗?” “请问预约是要事先约定吗? 那柜台小姐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没有。”管苏说。 “那就请你出去吧,没有预约不能进来的,更不能见老板。” “麻烦你通报一声吧,我就是想找他有点事,他儿子陈辞也可以的。” “不好意思,请去外面等候,不要为难我们。” 管苏皱着眉说:“你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那柜台小姐不搭理管苏,甚至还叫来了保安将管苏撵了出去。 管苏站在门口,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陈辞打个电话,但是还是忍住了,他必须得当面。 管苏在门口站着等,现在早上十点钟了,他就不信他们不出来吃午饭。 中午还真没人出来吃午饭。 管苏皱了皱眉。 午饭不吃总该吃晚饭的吧。 中午太阳很火辣,管苏热得直流汗,全身都快被汗浸湿了,想不到这里这么热啊,已经在阴凉处躲着了还是那么热。 站累了管苏就蹲下,蹲麻了就又站起来。 其中一个保安或许是看管苏可怜,走了过来对着管苏说:“小伙子,我们老板出去出差了,可能明后天才会回来。” “那他儿子呢?他家在哪你知道吗?” 那保安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保安,我也不知道。” 管苏点了点头:“谢谢你。” 管苏继续等,从早上起就一直没吃饭,肚子有点饿,去了附近买了一盒洋芋。 直到下午终于有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了,管苏赶紧走上前去看有没有陈辞,还抓住了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子询问,得知陈毅还真出去出差了。 管苏失望下来,又继续在门口站着,因为现在真的是除了这里没有哪里可以去了。 管苏也有想过给陈辞打个电话,但是又害怕自己好久没有联系陈辞,会不会陈辞其实已经换电话了呢,或者陈辞在这座城市找到了比自己更好的另一半呢。 这座城市那么大,肯定优秀的人也很多吧,管苏开始有点害怕了,本来有一点儿想打电话的念头也取消了。 晚上给报了平安之后把手机关了,毕竟得保存电量。 管苏去旁边的宾馆问了,价格也是很惊人,顿时放弃了住宾馆的想法。 去附近的小卖店买了一盒泡面和一瓶矿泉水,抬到公司的门口蹲着吃,看着人潮拥挤的街道,行人往来甚密。 管苏吃完泡面拿出草席铺开躺在上面,他还可以继续等,明天要是陈辞和陈毅还没来,他还可以等,后天没来也还可以等,但要是过了后天他就真打电话给陈辞了。 管苏现在就憋着一口气。 管苏靠在公司的墙面上看着街上,夜景很美,五颜六色的,比海城美多了。 直到深夜,管苏有些困了,在草席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又醒起来,看着进入公司的人群,仔细地寻找着人群中看看有没有陈辞的身影。 那些人转过头又多看了一眼管苏,随即又继续走进了公司。 问了保安,陈毅和陈辞还是没来,继续等着,也不觉得不耐烦,就是心里觉得有点难受。 凭什么陈辞自己擅自离开了还要自己来哄他?而且陈辞从来也没有给管苏打过一次电话问问情况,他难道不关心自己吗? 等到下午去买了一盒泡面吃着,顺便去那家小卖店给手机充了电。 太阳越火辣,管苏的心就越慌。 一天过去了,夜色又降临了,三急去附近的公共厕所解决。 管苏呆呆地看着街上,给管妈打了个电话。 管苏:“喂,妈。” “你找到小辞没有?” “还没有,我在他爸公司等他。” “你打电话给小辞吧,这都两天了。” “妈,我不想给他打电话,我就想等着他。” “你这是在倔什么?那边乱得很,你在外面很不安全,听妈话,打吧。” “要是他明天还没来,我就打给他。” “好好好。” …… 和管妈挂了电话后,管苏又给阮溪打了个电话。 阮溪:“苏哥,那边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大?特别好看?” “嗯,很好,海城和这里根本没法比。” “你钱还够吗?不够我给你转。” “够的,出来的时候我妈又给我塞了钱。” “苏哥,那什么,你见到陈辞了吗?”阮溪犹豫地问。 “还没有,我在他爸的公司等着,他爸好像出差去了。” “嗯,苏哥,多的我不说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有问题找我,我二十四小时在线。” “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管苏躺在草席上。 就算有小偷要抢劫应该也不会抢管苏吧,毕竟一个穷到只能睡草席的人能有什么钱? 当天再次泛白的时候管苏又再次醒来,这是第三天,等陈辞的第三天,如果陈辞还没来,他就真的要打电话给陈辞了。 早上买了一个面包吃,给手机充好电,还去附近的公厕上了个厕所,将草席收了夹到自己的腋下,又继续等陈辞。 公司里每一个进去的人管苏都会仔细去看,那些人也会转过头瞥一眼管苏,随后又走进公司里。 直到再没有人进入公司,管苏才收回眼线,旁边的那个之前和管苏搭话的保安又走了过来,看着管苏:“小伙子,你到底是找老板什么事啊?为什么等了两天还不放弃,要是你真认识他,可以打电话的。” 管苏摇了摇头。 那保安笑着说:“听说今天老板就要回来了。” 管苏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吗?他儿子也一起来吗?” 那保安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吧,他那儿子特别厉害,是个天才,有时候会和老板一起出去处理工作。” 管苏笑着说:“好的,谢谢你。” 那保安摇了摇头:“没事。” 管苏顿时感觉充满了希望,继续靠着墙边等着陈辞,在脑里幻想了好几遍要是见到陈辞该怎么说呢? 要是陈辞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或者他放弃自己了,不希望自己来找他怎么办? 管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但是就是害怕,毕竟两个月没联系了,看到魔都这样的大城市,顿时觉得自己和陈辞的差距太大了,开始变得不那么自信,甚至开始自卑。 越想越乱,管苏赶紧戴上耳机听歌来缓解自己胡思乱想的情绪。 等到了下午那些人快下班了还是没有等来陈辞,管苏开始有点慌了,过了会儿,那些人又准时准点地下班了。 管苏本来很是期待的心顿时落入了大海,眼眸开始垂了下来,无力地靠着墙壁垂下了身子。 靠着墙壁蹲着,将脸埋起来。 突然,管苏听到脚步声,赶紧抬起头来,印入眼帘的就是陈辞近在咫尺的脸,管苏的眼泪顿时无声地流了下来,管苏站起身来,见到真的是陈辞,陈辞难以置信地看着管苏,刚想去抱管苏,管苏就起身一把拎起陈辞的衣领狠狠地给了陈辞一拳,一拳接一拳,管苏直接骑在陈辞的身上开始暴打。 边打口里还边骂。 “艹你妈的,你他妈竟然敢悄悄地走?睡了老子竟然不负责任的跑了。” “去死吧,你他妈就是个死渣男,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个瘪三。” “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找我,有本事撩就别没本事跑。” “我告诉你,别仗着老子喜欢你,就全世界各处乱跑。” “既然敢做,就别提了裤子不认人。” …… 陈辞也不反抗,只是看着管苏,任管苏殴打,眼角也流出了眼泪。 管苏一拳又一拳地打着陈辞,不到一会儿,陈辞的脸上就鼻青脸肿的了,全身也都很不好过,因为刚刚管苏直接拳脚并用地对着陈辞招呼了过来。 旁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在办公,手在键盘上来回敲打啪啪作响。 前面驾驶位上坐着的一个年迈的开车司机看着管苏和陈辞的情况,咋了咋舌,犹豫地问:“先生,我们真的不管吗?” 听到这句话,陈毅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甚至头也没抬,笑着说:“没事,不用管,那孩子出够气就好了。” 司机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管苏和陈辞的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司机惊恐地说:“先生,那孩子快把小辞打死了。” 陈毅“啊”了一声,动作终于停了,转过头去看,还真是,只见陈辞已经被管苏打得一动不动了,但是管苏还在打着。 陈毅连忙下车疾步走去抓住了管苏又要打陈辞的手,笑着说:“孩子,你就是小苏吧,停手吧,小辞已经快被你打死了。” 管苏去看陈辞,陈辞已经被打得晕死了过去,一动不动,就像死人一样,管苏顿时急了,赶紧起身,陈毅放开管苏的手,管苏连忙将陈辞抱了起来,看着陈毅着急地说:“叔叔,你快带陈辞去医院吧。” 陈毅点了点头,将陈辞放到后座上,管苏去公司门口拿了自己的背包也上了车。 陈毅坐在前座,管苏抱着陈辞坐在后排,脸上满是担心和自责。 陈毅笑着说:“你是小苏吧?” 管苏点了点头。 陈毅笑着说:“小辞可喜欢你了,他小时候被我接回来之后就每天都念叨着你的名字。” 管苏不说话。 “小辞两个月之前回来的时候,状态特别不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之后,还是我太担心了一脚踹开他的门才发现他已经昏死了过去,带去了医院抢救才救过来的。” 管苏沉默着不发一言。 “你不用担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活,他生命力特别强。” 管苏愣了愣,这人真的是陈辞他爸吗? 第六十章 “你放心,我真是陈辞他爸,亲的,如假包换。”陈毅说。 “嗯。” “小辞很喜欢你,我也挺喜欢你的。”陈毅说。 “他喜欢我还离开我。”管苏难受地说。 “他也是有原因的吧,你打也打了,就消消气吧。”陈毅说。 管苏不应声。 来到医院,管苏将陈辞抱上了楼,医生一看陈辞的脸就直接二话不说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里,这脸大概已经不能看了吧。 管苏和陈毅在外面等着,管苏很紧张,不停来回地踱着步,手紧紧地捏着裤边,相反,陈毅很是悠闲,直接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喂,亲爱的,是我,今晚有重要的客人要来,你记得做一顿好吃些的饭菜。” “是小辞的对象,就小苏,那个小辞经常念叨的那个管苏。” “嗯,回去给你带礼物。” 管苏转过头看了淡定无比的陈毅一眼,只见陈毅挂了电话之后翘起了二郎腿,似乎还在玩着游戏,管苏好像还听到了“愤怒的小鸟”里面的声音。 这这这也太淡定了吧…… 管苏还在焦急地踱着步,这时监护室的房门被推开了,管苏赶紧上前。 “医生,陈辞他怎么样了?” “没事,没有伤到内脏和重要部位,就是外伤很严重,用药外敷就好了。” “需要住院吗?” “这个嘛都行,毕竟是外伤。” “好的,谢谢医生。” 护士将陈辞推进了病房,陈辞已经醒来了,正看着管苏,路过管苏旁边的时候,一只还能动的手紧紧抓住管苏:“对不起。” 管苏和陈毅进了病房,陈毅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陈辞,拍了拍管苏的肩膀笑着说:“看吧,我就说没事的,肯定不会死。” 管苏点了点头,坐在床边。 陈毅笑着说:“我去缴费,等会儿出院回家吃饭。” 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管苏难受地看着陈辞:“谁让你自己走的?谁让你一直让我在公司外面等你的?你活该。” 陈辞笑着说:“嗯,我活该。” 管苏垂下了头,“你高考了吗?” 陈辞伸手抓住管苏:“当然,你不是说要我和你去同一所学校吗?” 管苏不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辞握紧管苏的手:“我还没和你分手,我当时只是有一点不知道怎么去做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管苏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陈辞有点急了,皱了皱眉,“你别不说话,你这样我会觉得害怕。” 管苏抬起头来瞪着陈辞:“你也会害怕啊?当初丢下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害不害怕?” 陈辞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两人沉默片刻,管苏开了口:“这次高考如果我比你考得好的话那么就和好吧。” 陈辞一脸懊悔:“糟了,我这次想着考个七百分的。” 管苏一听这话顿时怒了,“艹你妈的,下辈子和你的右手去过吧。” 说完就打算起身要走,陈辞连忙拉住管苏的手,“为了我下半辈子的□□,我觉得你应该能考701的。” 管苏刚想给陈辞来个一拳,突然发现全身已经没有可下手的地方了,都是伤。 这时陈毅走了进来,笑着说:“走吧,回家吃饭。” 管苏搀扶着陈辞,三人坐上轿车,回了真正的陈辞家。 是一栋小别墅,陈毅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三人走了进去,厨房正有一个女人在忙活着,看起来有点手忙脚乱。 管苏扶着陈辞坐在沙发上,管苏打了招呼,陈琪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陈毅去楼上换了一套居家服进到厨房里帮着陈琪做菜,很快陈毅就和陈琪端着菜过来了。 管苏看清楚了陈琪的脸,很漂亮,不再是之前那副疯女人的模样,而是一副贵妇模样。 管苏站起身给陈琪见了礼:“阿姨你好,我叫管苏,是陈辞的朋友。” 陈琪笑着点了点头。 四人落座,因为陈辞的手被打伤了,目前只有左手能动,所以管苏给陈辞碗里夹着菜,但是陈辞也吃不了饭,一脸期待地看着管苏。 管苏觉得有点尴尬,不看陈辞。 陈毅看了眼两人笑着说:“诶,小苏,给小辞喂喂菜吧,他那右手怎么吃饭啊。” 管苏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吃饭。 陈辞不吃饭,看着管苏。 正当管苏终于忍不住想要给陈辞喂饭的时候,陈毅开口了,“算了,小辞,还是别隐藏了,你估计早就在小苏面前暴露了,快点吃饭吧,我知道你左右手都可以用的。” 闻言,管苏意味不明地瞪了陈辞一眼。 陈辞只能用左手夹起菜。 吃过饭后,陈毅带着两人来到了陈辞的房间,还给两人关上了门。 管苏打量着陈辞的房间,“你房间很好啊,想不到你家这么有钱,辛苦你了,还跑到那种穷乡僻壤。” “不辛苦,因为有你。” “少给我油嘴滑舌的,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回海城了。”管苏说。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也行,我们可以换间房。” 管苏无语地“呵呵”了一声。 这些臭有钱人。 管苏扶着陈辞坐到床边,从背包里掏出那张银行卡和那个破碎的手机递给陈辞,“这是给你的礼物。” 陈辞用左手接过那个“礼物”,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管苏瞥了陈辞一眼,“我去洗个澡,这几天一直没来得及。” 说着,往自己身上嗅了嗅,这令人窒息的味道啊,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这也太丢人了吧。 陈辞笑着说:“是不是有股味?” 嗅事被人戳穿了,而且还是被自己的男朋友给当面拆穿了,这可真是够尴尬的了。 “臭臭臭,臭死你。”管苏凑近陈辞,还特意将自己的肩头往陈辞鼻翼边靠。 陈辞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太臭了,快去洗洗吧,想亲都难以下口。” 管苏被打击到了,刚准备去洗个澡,突然后脖颈被陈辞咬住了,还咬得特别疼,管苏吃痛,吸了一口气,“放嘴,你也不嫌脏。” 陈辞松口,浅笑着说:“还好,就是有点咸。” 管苏起身,看了看房间里的衣柜,“我先穿你的衣服,我忘记带衣服了。” 陈辞:“嗯,随便穿。” 管苏走到衣柜前看着清一色的白色上衣和浅色牛仔裤,随便拿了一套,反正也差不多。 管苏先接了一口水喝,之后才走进卫生间。 清凉的水从头部一直淋到脚底,真是舒服极了,管苏还高兴地哼起了歌,甚是悠闲惬意。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感觉全身舒爽,每个毛孔都在散发出清香。 管苏出来挑衅似的瞥了陈辞一眼,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这天气,不吹也是可以的,还凉爽。 陈辞笑着说:“吹风机在衣柜里,你吹一下头发。” 管苏点了点头,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走过来打开陈辞的外伤药,“现在给你擦药,忍着点。” “我还没洗澡。” “那你现在去洗,我在外面等你。” 陈辞看着管苏:“你给我洗。” “你休想。”管苏冷声说。 “我是病人,我一只手怎么洗?” “我怎么知道?” 陈辞走进浴室,洗完之后大喊了一声“管苏。” 本来正在床边发呆的管苏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给我找衣服,我忘记拿了。” 管苏只能去衣柜给陈辞拿了一套衣服,刚走近浴室,就看到了全身□□的陈辞,愣了一下,别开脸将衣服递给陈辞。 陈辞不接,向着管苏走了过来,笑着说:“你在害羞?明明我们才两个月没做啊,要不今晚试一试?” 说着,朝管苏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管苏转过头看着正在眼前的陈辞,低下头看着陈辞全身都是伤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你都这幅残疾样了,还天天想着床上那种事呢?” 陈辞低下头亲了一口管苏高挺的鼻梁,笑着说:“你在我身上动怎么样?” 管苏将找好的衣服挂在粘钩上,看着陈辞恶狠狠地骂道:“艹你妈的,老子他妈现在正窝着火还没跟你算旧账呢,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上床?” “那件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也该消气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 说完,管苏怒气冲冲地出了卫生间,陈辞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左手穿起了衣服。 出了卫生间,陈辞走向坐在床边的管苏,笑着说:“给我吹头发吧。” 管苏转过身不看陈辞,“你没长手啊,还要人伺候。” 陈辞走到柜子旁拿了吹风机递给管苏,“别生气了,等吹完头发我带你去逛逛。” 管苏冷着脸说:“我才不稀罕你带我去逛。” 陈辞坐到床上,将吹风机放到床上,用左手拉住管苏,管苏甩开,又继续拉,管苏还是甩开,陈辞将头磕到管苏的左肩膀上。 “你等我好久了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次和陈毅出差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管苏一听到这句话就觉得难受委屈极了,自己来魔都都不敢告诉陈辞,就怕陈辞换了号码,或者拒绝自己,总之各种情况,每晚睡草席也要等着陈辞,可是陈辞呢,明明是陈辞的错,偏偏要自己大老远的来哄。 陈辞的眼泪流了下来,“当高三那年去找你的时候,我故意假装不认识你,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记不记得我,但是你一直都表现出不认识我,我既不甘又欣喜,我不甘我明明记了你那么多年,你却不记得我了,我欣喜那样我就可以以一个完美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忘了我过去的那些狼狈。” 管苏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陈琪从小就打我,她的情绪影响到了我,导致我自小一直有暴力倾向,我只要心情一不舒服,我就特别想用暴力来解决,这一直到了我离开你之后彻底爆发出来了,我之前告诉过你,我小学读了三年,但其实不是的,我只读了三个月,因为我入学之后同学一直把我当怪人看,有一天一个男同学嘲笑我,我都快把他给打死了,你知道吗?我有病,我真的有病。” 管苏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后来,我就再也没去上过学了,陈毅给我聘了老师来家里教我,我为了发泄我的暴力倾向,开始练各种武术跆拳道来发泄,陈琪随着陈毅在她身边陪她时间越来越长,她的病一点一点痊愈,但是我却一直治不好。” 管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 “在你高三那年,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我有时候一天会止不住的想你,我根本就不喜欢陈毅和陈琪两个人,他们就是罪人,我当时特别想死,感觉这个世界特别没有意思,尽管在别人眼里我很优秀,优秀得异于常人,但是我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所以我才去找你,每天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欲望就是你。” 管苏转过身抱住陈辞,两人抱头痛哭。 等哭够了,管苏和陈辞走进卫生间去洗了把脸,管苏给陈辞吹了头发。 两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灯红酒绿,真是个纸迷金醉的魔都啊! “等你伤好我们回海城吧。” “嗯。” “我妈已经同意我们的事了,现在也不用担心退学的事,等开学我们就一起去F大上学吧。”管苏说。 “嗯。” “陈辞,你写在墙上的字我看了,你说的以后太遥远了,我和你有每一个现在就够了。” 陈辞转过头看着管苏,管苏也转过头看着陈辞,两人对视一眼,陈辞俯身将唇印向管苏的唇,两人拥吻。 “我们去床上吧。” “去床上干嘛?”管苏装作不懂的问。 “当然是干你,清北和你我总得上一个吧,既然你报了F大,那我只能上你了。” “怪我了?” “我敢怪你吗?” “谁知道呢?” 管苏将陈辞拦腰抱到床上,蹭进陈辞的怀里,柔声说:“睡吧,我很累了。” 陈辞亲了一口管苏的头发。 第六十一章 第二天管苏口渴下床去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杯水,转过头看了眼床上的陈辞,发现陈辞正盯着自己。 “要喝水吗?” “你用嘴喂我就喝。”陈辞勾起唇角。 “不喝拉倒。”管苏将水杯放下,去衣柜随手拿了一套陈辞的衣服就准备进卫生间洗簌。 陈辞眼睛一直追随着管苏。 管苏或许是察觉到了陈辞的视线,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转过头瞪着陈辞,无奈地将衣服放进卫生间,给陈辞接了杯水。 陈辞笑着说:“我要你用嘴喂我。” “你别给脸不要脸,大早上牙都没刷还好意思让我用嘴喂你,你怕是想找死。”管苏呵斥道。 陈辞将管苏喂到嘴边的水一口气喝完了,活动了一下全身,“今晚我们试试姿势吧,要不然该生疏了。” 管苏直起身子,黑着脸将水杯放回原位,要不是陈辞现在是个病人,真想揍死他。 两人洗簌之后,直接下楼去了街上,陈毅和陈琪叫了两人吃午饭,但管苏委婉拒绝了。 陈辞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一晚,感觉好多了,两人来到市街。 管苏拍了几张魔都的照片打算发给阮溪看。 陈辞牵起管苏的手,管苏觉得腻歪就甩来了。 陈辞继续拉着管苏的手,管苏又继续甩来。 两人各处逛了逛,坐车去到了海港,吹着海风。 陈辞看着咔咔拍着照片的管苏,摸了摸管苏的头,笑着说:“等报了志愿我带你去各个地方玩吧。” 管苏转过头瞪了陈辞一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高兴,我可记仇了。” “那你如何才能高兴?” “不知道。” 管苏将拍好的照片发给了阮溪和管辙,还报了平安。 “这样吧,我把我以后的钱都交给你,毕业以后我打算开个公司,到时让你当老板怎么样?”陈辞诱惑道。 “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凭我的本事我可以自己去找工作。” 陈辞凑近管苏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管苏脸腾地变红了,随后狠狠地踩了陈辞一脚,恼怒地骂道:“给老子滚!” 陈辞看着被海风吹得发丝凌乱的管苏,心中动容,一把按住管苏的后脑勺吻了过去,管苏完全没有准备,先是愣住了,随后也回应着。 陈辞吻够了放开管苏,看着管苏眼神迷离的样子,顿时有点意乱情迷,心中小鹿乱撞,凑到管苏的耳边低声说:“怎么办?我有反应了。” 管苏“艹”了一声,“你怕不是只种马吧?” 陈辞看着管苏笑着说:“走吧,看够了,带你去吃东西。” 两人去了一家餐厅吃了牛排,又去买了各种冷饮冰淇淋。 路过一家饰品店,门口写着无痛穿孔,管苏停住脚步,心中有点摇摇欲试。 陈辞拉着管苏走了进去,半响后,两人出来一左一右挂了两个黑色耳饰。 还真是无痛,管苏还没反应过来,耳洞就已经打好了。 陈辞拉着管苏去商场买了几套衣服,管苏一看价格差点被吓坏,赶紧拉着陈辞就要走,最后还是陈辞百般挽留管苏才买下的。 晚上吃了顿火锅,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回了陈毅家,这次提东西的人换成了陈辞,陈辞也不拒绝,相反,还笑得很开心。 一个多星期之后,陈辞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两人回了海城。 管妈特别热情,一上来就是先给陈辞说了一些很贴心的话,之后又拉着陈辞坐在沙发上开始唠家常。 管辙正系上围裙在做菜,管苏也去帮忙。 管辙一边洗菜,一边笑着问管苏:“哥,这一次你得偿所愿了吧?” 管苏系上围裙,闻言给了管辙后背一拳:“洗你的菜,再叨叨我就让你一个人忙。” 管辙笑着说:“我快要中考了,到时你和辞哥一起去陪陪我,把你们的大脑借给我一用。” “怎么?你脑子锈了?”管苏找了刀具削着土豆的皮。 “你可真是我亲哥。”管辙说。 过了会儿,阮溪和贺允也提着礼品来了管家,两人坐在沙发上陪着管妈唠嗑。 管苏和管辙对视一眼,默默地不说话。 陈辞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在厨房忙活的管苏,又继续听着管妈唠嗑。 这顿饭吃得格外热闹,就像过年一样。 吃过饭后,四人去管苏的房内聊天。 两天后,管苏和陈辞陪着管辙去中考。 “第一科自己把握吧,你知道规矩的。”管苏说。 “不是满分你就揍我是吧?”管辙问。 “快去吧,都进考场了。”管苏催促道。 管辙无语,这哥怎么这样?转过头看向陈辞。 陈辞笑着说:“没事的,当做平时考试,你可以的,就个满分。” 管辙点了点头:“谢谢辞哥。” 管苏看着管辙的背影幽怨道:“现在的孩子真是,就考个试还要人来陪考,也不嫌丢人。” “那你告诉我你高考有人陪吗?”陈辞笑着问。 管苏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将整个身子依靠在旁边的那颗树上,双手插兜,还哼起了歌。 陈辞将手机播放了一个恐怖电影,将一只耳机线插到管苏的耳边,两人靠着那颗大树看着电影,十分悠闲。 等到电影结束,管辙也差不多出来了,一起回家吃饭,下午又继续陪考,直到所有科目结束。 管辙考完中考后,晚上,陈辞带着管苏回了那两月余未回去的家,家里都落灰了,两人打扫了一番,陈辞打包了一份火锅带回来吃。 晚上两人一起洗了澡,又在床上翻云覆雨,两人正在熟睡,一班班主任打来了电话询问管苏高考成绩。 管苏惊坐起来,急忙挂了电话,摇醒了旁边的陈辞,草草地洗簌去了附近的网吧查了高考成绩。 这次高考成绩两人竟然一模一样,699分,可把管苏乐坏了,出了网吧,打电话通知了其他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给一班班主任报了成绩。 报完了成绩,管苏又带着陈辞去吃了早饭,回去陈辞家大干了一场。 报了志愿,两人买了去法国旅游的车票。 旅游前一天,管苏和陈算去超市买了一些旅行用品,夜色渐浓,最近总是会下雨,所以得时刻备着雨伞。 两人才刚下了计程车,雨就淅淅沥沥地倾泄而下。 管苏拿出雨伞,看着旁边提着大兜小兜的陈辞,“你就这样回去吧,别打伞了。” 陈辞将所有东西并在左手,空出右手拿过管苏手中的伞,笑着说:“现在伞在我手里。” “呵呵!” 陈辞撑开伞两人走向管家,管苏双手空空如也,但也丝毫不觉得羞愧,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双手插兜。 雨越下越大,陈辞将所有的伞都偏向管苏,管苏倒是丝毫没有被淋到,但是陈辞的衣服和头发基本快被雨水打湿了 管苏将嘴里的棒棒糖一口咬碎,接过陈辞手中的伞,将雨伞公平地遮住两人。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管苏愤愤不平地说。 “难道没有吗?” “呵,是谁昨晚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你心里没点AC数吗?” 陈辞轻笑了一下,亲了亲管苏的侧脸,凑到管苏地耳边低声说:“管苏,我爱你!” “别臭不要脸,天天嘴和抹了蜜似的,腻得很。” “那你腻了吗?”陈辞问。 管苏沉默。 “那你腻了吗?”陈辞又问。 管苏沉默。 陈辞心里顿时慌了,停住脚步,雨水实实在在地打湿了全身,眼神受伤地看着管苏。 管苏只能走回去给陈辞撑伞,“你干嘛?” “你是不是腻了?”陈辞直视着管苏的眼睛。 管苏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我腻了你就不说了?” 陈辞垂下头。 管苏一看陈辞那样就知道陈辞估计又当真了,刚想开口安慰。 “你腻了我下次就说一些不太腻的。”陈辞低声说。 “得了吧你,我就喜欢腻的,腻到牙酸那种。” 陈辞抬起头来直视着管苏,“明天你别下床了。” “艹,就不该给你脸。”管苏无语。 快到管家门口的时候,管苏将伞收了,凑到陈辞的耳边低声说:“陈辞,我爱你。” 说完趁陈辞不注意,猥琐地摸了一把陈辞的屁股,很快地溜进家里。 陈辞内心触动,看着管苏离开的背影浅浅地笑了一下,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我想和你有每一个现在! 〈—正文完—〉 第六十二章 法国的某片草地上 管苏将头靠在陈辞的肩膀上,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看着往来的恋人们牵在一起十分甜蜜的手,还有草地上那些情侣说的听不懂的情话。 管苏隔着布料咬了一口陈辞的肩膀,“陈辞,我发现我现在似乎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陈辞笑着问:“例如呢?” “例如想要和你在一起无忧无虑永远地生活在一起,想要快快乐乐,想要以后做个有钱人,成功人士,想要和你各处旅游……” 陈辞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摸了摸管苏的头发。 “我似乎从遇到你那一刻活了过来,以前我一直觉得只要我让我身边的人开心就够了,自己从来不敢去想什么,奢望得到什么……但是自从有了你,我觉得我变得贪婪起来,变得什么都想要。”管苏说。 “法国不愧是最浪漫的国家,难得你和我说了一次情话。”陈辞一脸欣慰地说道。 管苏狠狠地咬了一口陈辞的脖颈,陈辞吃痛,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管苏就一拳轰了过来,陈辞连忙躲开,两人在草地上扭打起来。 陈辞边躲边问:“为什么突然打我?” “你嘴欠,加上今天我心情好,所以想打人。”管苏勾起唇角说。 陈辞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敢躲不敢还手。 第六十三章 某天陈辞和管苏来到阮溪在魔都租的房子吃火锅,贺允也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来了。 四人边吃边聊,阮溪自从职业自由之后,头发染成了雾蓝色,还烫上了锡纸烫,不得不说还挺帅的。 贺允也考上了魔都的一所美术艺术学院,有空就会来找阮溪玩。 饭桌上,贺允一直不怎么夹菜,欲言又止地瞟着正在和管苏划拳喝酒的阮溪,好几次想开口但是最终又没有开口。 等管苏尿急准备上卫生间的时候贺允终于忍不住了,和管苏一起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想了想犹豫地开了口。 “管苏,那什么,阮溪好像网恋了。” 管苏愣了愣,转过头诧异地看着贺允,“不会吧,阮溪没和我说过呀,以他的性子要是真对谁有意思会和我说的。” “之前我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直播,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不仅叫他哥哥,还说爱他。”贺允脸色难看地说。 管苏解决了三急,洗着手笑着说:“没事的,等会儿我去给你问问吧。” 贺允点了点头。 管苏走到饭桌前坐下,举起一杯酒和阮溪碰杯,“阮溪,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贺允目不转睛地盯着阮溪,注视着阮溪的每一个表情。 阮溪刚喝到嘴边的酒差点喷出来,一脸地难以置信:“苏哥,你怕是在逗我?我哪来的女朋友啊?” “真的?确定?”管苏问。 阮溪装作一脸伤心的样子,“苏哥,以我和你的关系,要是早有什么猫腻我早和你说了,能有什么呀?单身那么多年了,我怎么敢骗你?” 管苏点了点头。 贺允顿时舒了一口气,还没将心放下来,阮溪又笑着说:“不过最近有个女孩子经常找我,好像对我有点意思,声音挺好听的,视频的时候看着也还挺好看的,而且也在魔都,她还问要不要面基呢,苏哥,你说我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贺允就起身摔门离开了。 阮溪愣了一下,一脸懵地看着管苏,“苏哥,这什么情况,贺允他怎么了?” 管苏无奈地笑着说:“你说什么情况?贺允为了你考到魔都,隔三差五来看你,怕你作息不规律经常打电话亲自过来督促你,为你学会洗衣做饭做菜,天天给你煲电话粥,经常给你画你的自画像逗你开心,今天怕你网恋还特意来让我问问你,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阮溪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管苏,“苏哥,你的意思是?” 管苏拽过旁边的陈辞猛地亲了一口,“就是那样,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的想法,自己去解决吧,喜欢不喜欢尽早说,别耽误人家。” 阮溪震撼地点了点头:“苏哥,我懂了。” 说完就急忙跑了出去追贺允。 陈辞转过头勾起唇角看着管苏,“看来你很有经验啊?” 管苏喝了一口白酒,“你以为?” 陈辞沉着脸,“别告诉我你在我之前还喜欢过其他人?” 管苏装作思考一般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有。” 陈辞顿时生气了,转过头抓起管苏的下巴就是一番狂吻,又温柔又霸道还带着一点儿惩罚的意味。 良久才放开管苏,“你说真话。” 管苏意乱情迷地看着陈辞,笑了一下,“怎么?听到你不是我的初恋急了?嗯?知道我在你之前还有其他喜欢的人所以生气了?” 陈辞凑到管苏耳边咬了一口管苏的耳垂,“说实话。” 管苏红着脸将脸别开,“刚刚说的就是实话,爱听不听。” 陈辞的脸顿时黑了。 管苏用余光瞟着陈辞的表情一脸得意,眼看陈辞越来越生气就要发火了。 管苏终于诚实地说了真话,“我说你是不是个傻子?我除了你还能有谁?嗯?” 陈辞抬起头来抬起管苏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是惩罚。” 管苏吃痛地给了陈辞一拳,陈辞也没躲,管苏瞥了陈辞一眼,“又是耳垂,又是下巴,你怕真是属狗的?” 陈辞瞄了眼管苏的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管苏的裆部,“今晚还会咬其他地方,你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管苏“艹”了一声。 第六十四章 “你刚刚是不是对那女的笑了?”陈辞沉着脸问。 “嘿?你怕是有病吧?那个是女教授,老师的醋你也吃?”管苏简直觉得无语。 “那你刚刚还对一个男的笑了。”陈辞又说。 “什么叫一个男的?那是我们的舍友,舍友。”管苏再次无语。 “反正你不准对除我以外的人笑。” “你怕是有毛病。” 说完,管苏收拾了书包准备出宿舍去图书馆,今天这宿舍也就他们两人,另外两个舍友都出去约会或者学习去了。 陈辞拉住管苏的手,“今晚我们回家,陈琪做了饭等我们。” “不去,免得我和阿姨和叔叔说话某人又要吃醋了。”管苏阴阳怪气地说,还甩开了陈辞的手。 “你生气了?”陈辞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我还不能生气了?”管苏瞪着陈辞。 “不是,我就是……我就是不喜欢你对除了我以外的人笑,我觉得不舒服,难受。”陈辞沉着脸解释道。 “是呀,你难受还不行,还得让我也跟着难受,你不和别人说话,所以也不准我和别人说话。”管苏生气地说。 眼看管苏就要转身离开,陈辞连忙抱住管苏,“别闹了,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吧,我下次不那样了。” “哪样啊?” “就你不准我做的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 陈辞紧紧抱住管苏,“你不让我怎样那我就不怎样。” “你每次都这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每个人的醋都要吃个遍。”管苏抱怨道。 陈辞沉默下来。 管苏叹了口气,“快点收拾收拾走吧,不是要去吃饭吗?” 陈辞得意地笑了一下,急忙收拾了东西和管苏出了学校。 陈辞拉住管苏的手,校园里有很多情侣,现在是下午了,都齐齐互相牵着手约会。 管苏笑着说:“其实我们这样也挺好的,我们可以谈一辈子的恋爱,谈一场有始无终的恋爱。” 陈辞“嗯”了一声。 管苏抬腿给了陈辞屁股一脚,“要是哪天敢对我始乱终弃,你就死了。” “我哪敢?”陈辞无奈。 “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后果。”管苏威胁道。 “好,我知道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