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居然在twi发小视频》作者:三? 文案 发现舍友在推特发doi视频怎么办?在线等 看似无情的doi机器实际对指定的人深情又温柔的忠犬攻x脸上不在乎实际特别喜欢却又不说出口的直男受 第1章 今天一直到太阳落下山后黑幕掩盖高空时令窠才结束和朋友们的篮球活动。晚夏的夜已经开始有些凉爽,他正就着时而吹来的风走在回宿舍的道路上。 到了门前他从背包里拿出钥匙,门依旧没被反锁着,打开后里面也是漆黑一片,他想了一下今天的日期,周末,舍友不在也正常。 令窠打开灯,将鞋子脱下放在门旁边的鞋架上,走到自己床边把背包往床上一扔,又脱掉糊在自己身上被汗浸湿的背心和运动大短裤,再两三下除掉内裤和袜子,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去屋里的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站在花洒下令窠闭着眼洗头发,心里想着那家伙跑去哪了呢? 今年他大三,和易郯当了三年的舍友,虽然易郯几乎每晚都会回来睡,就算不回来也会给他打个电话报备,但是他总觉得能看到自己这个好舍友的时间少之又少,这人总是平白无故得消失,问他也只是“有事”来敷衍。 匆匆洗完之后,令窠全裸着走到自己的柜子前翻出来个三角内裤套上,也不管头发往地上滴了多少水,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给易郯打了个电话。 等到铃声的歌都快唱完了易郯也没接,就当令窠要挂时,声筒对面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喂?怎么了?” 易郯的声音有些喘,令窠没有多想,问道:“打扰到你了么?我就想问你今天回不回来住,我给你留个门。” 对面的环境听起来很安静,易郯好像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不一定,你别给我留了,我有钥匙。” 令窠顿时有股自己在多管闲事的尴尬感,在心里咒骂自己多管闲事:“啊,行…哈哈,你忙你的吧,挂了。” “哎!” 好像对面还要说什么,但令窠没听见,给直截了当的挂断了。 令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8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之后他随便给头发吹了半干后躺到床上开始玩手机,正想刷刷微博,突然跳出来了一条微信消息。 [吴:你有微皮恩么?] 吴哲是他关系不错的朋友,长得高大帅气,篮球打得也还不错,就是是个基佬。 明明是他的母语中文却又完全看不懂,他皱着眉回。 [科科:那是什么] [吴:vpn啊!] [吴:这你都不知道是什么?] [科科:不知道] [吴:那你平时都咋看小视频啊?] [科科:什么小视频] [吴:片儿啊!] 搞半天是整这种黄色话题,那干嘛不直接说的明白点。 [科科:百度云] 他的确就是靠微博上的各种博主随缘分享,他再随缘保存,然后视频再随缘存活或阵亡。 [吴:你真是个失败的直男。] [科科:你是个成功的基佬呗] [吴:我刚刚要到的,造福你。] 说罢甩了个二维码,令窠扫了之后直接自动跳转到个网页,然后他跟着上边教的步骤一点点下载好了软件,点进去后发现根本看不懂,刚想问问吴哲,没想到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他从床上下来往门那边看,门开后易郯走了进来,对方也看到了站着一脸懵逼的他,然后对他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都准备关灯睡觉了。” 易郯穿的人字拖,两三下就甩开了,也整整齐齐的放在了鞋架上,穿上拖鞋后走到自己桌前,把东西往上一放:“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我先去洗个澡。” 令窠闻到对方身上有股很浓的香水味道,才领悟到。好家伙,这是去见女朋友了啊,他妈的,那他那个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人小情侣了,他也太蠢了! 他无心往易郯放在桌子上得手机屏幕上一瞄,那界面好像是一个个人主页,上边的昵称写着:120,他刚想往下看,屏幕就自动锁屏了。 120?急救电话?什么乱七八糟的。 心大的令窠也没有往下思考,再说了,他对别人的隐私没有一点兴趣。 不得不说,天气转凉了,这大晚上的只穿个小裤衩属实有点冷,令窠赶紧跑回自己温暖的小被窝里去了。 他再拿出手机来玩,把什么vpn忘的一干二净,然后开了一把激情王者荣耀,选上了自己最爱的打野位。 令窠carry全场赢得了胜利,一局结束了都,易郯还没从洗手间里出来,这是洗澡还是在里面游泳啊。他有些担心的又下了床,但这次披着被,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易郯?” 里面没有答复,他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声,不会热晕在里边了吧? 他直接拧手把打开了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卫生间里面全是水蒸气烟雾缭绕的,令窠小声的问了一句:“易郯?” 突然他听到了男性荷尔蒙爆棚的粗喘声,雾气也从门飘了出去慢慢散开来,令窠看到了站在玻璃里的身影,后背微微弯曲着,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正握着腿间的老二!他在撸管! 易郯也终于发现了站在卫生间门口得令窠,有些惊讶地大声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看你在里面这么久还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呢!” “出去!” 易郯的语气有些凶,令窠以为他是恼羞成怒,贱嗖嗖的调侃道:“都是老爷们害什么臊,你没事儿就行,不打扰您老享受了。”说罢赶紧关上门。 其实令窠也有点儿尴尬,虽然平时和哥们儿都赤裸想待完全不吝啬,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在易郯这里让他这个钢铁直男红了脸。 他又连忙跑回床上慌乱的划手机,实际上点来点去什么也没点开。不久,洗手间的门也开了,易郯穿着新的短袖和短裤出来了。 令窠又忍不住嘴贱:“咋还包这么严实啊?” 易郯看了令窠一眼,令窠把自己脸的一半都藏在被里,样子有些可爱。他转过身嘴角上扬,佯装边收拾桌子边说:“怕你嫉妒。” “滚,有种和老子来比大小。”令窠虽然看起来胜券在握,但其实根本不知道两个人谁大谁小,刚刚在浴室他也没敢看,只是直男的蜜汁自信心和虚荣心告诉自己肯定比易郯大。 “你…”易郯刚想给令窠个台阶下没想到手机传来了电话铃声,他看了眼来电人,随后笑容也立刻收了回去。 令窠看着易郯走到窗旁,语气很冷淡的说:“喂。” “嗯。” 他听不到另一头的人说的话,只能听到对面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好像有些生气,但语调又像是在撒娇。 女朋友? “明天。” “再议。” 每句话总共不超过三个字,令窠有些奇怪,在他面前明明易郯是个体贴又细心的大男孩,宗会照顾到令窠注意不到的点。 他不禁问:“谁啊?” “不熟的人。”然后走到令窠床边的开关前,对他挑了挑眉然后细声说:“我关灯了啊,快睡吧。” 第2章 第二天等到令窠睡醒都已经快是中午午饭时间了,他也是被饿醒的。 他缓缓坐起来,太阳已经转到了天空正上方,阳光洒在他的床上。有些热,他踹开被子,转头看才发现对面的床铺已经空了,上边的被叠的四四方方。 什么时候走的啊? 手机又来了微信的提示音,令窠被太阳照的有些睁不开眼,眯眯着按下密码解锁。 [吴:醒了么?] [吴:请你吃水煮鱼?] 令窠顿时清醒了,有人请客还是水煮鱼,这种好事情不积极才是有问题。 他随便梳了梳睡蓬的头发,然后在衣柜里随便选了件宽松的灰色大短袖和牛仔短裤,再踩了个易郯的人字拖,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令窠喜辛,可以说是无辣不欢。他们大学隔壁就有家开了许久的川菜馆,三年时间他都和里面的老板大娘混熟了。 这家店很火爆,现在又是周末的吃饭点儿,就算是炎热的酷暑也有不少年轻男女在排队,令窠到的时候队伍都快排到他们学校大门口了。 令窠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在人山人海嘈杂的餐馆里找到了吴哲的身影,吴哲也看到了他,朝他挥了挥手。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餐品,满桌子的红辣椒,令窠看着就流口水,他连忙坐下:“你们gay都这么贴心的么?”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进嘴里。 店火还是有理由的,这家厨子做的水煮鱼油而不腻,麻却不苦,也辣的恰到好处,让吃了的人大呼过瘾。还有水煮鱼令窠最爱吃的就是黑鱼,肉质绵密又鲜美,刺又少,可谓是入口即化。 “不一定。”吴哲的语气有些低落,看起来心情不佳。 令窠放下筷子问:“怎么了?和对象进展不顺?” 吴哲没说话,他就顺竿子爬:“不是我说,你家小受就是太多人稀罕了,然后你又没安全感。你说你,你也不差啥,怎么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你得拿出点骨气来啊。” “怎么拿?” “就好比如你得让他知道你也是抢手货,你拒绝了那么多桃花,却处理得一干二净,一点儿也不让他知道。”令窠说得口干舌燥拿起吴哲的杯子里的冰水就喝。 吴哲没拦住也就随他去了:“你懂什么…我是怕他…”会因此不喜欢我了。 “你咋这么卑微呢?180的大小伙子处个对象娘娘唧唧的,我可不管你那点破事儿了,我是觉得你对象他看起来真的挺喜欢你的,但你俩都太小心了。”说罢又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吴哲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挑起了辣子鸡里的鸡肉块来吃。 突然走来了一抹身影在他们桌前站定,两个人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手里拿着手机红着脸蛋问令窠:“可以…加个微信么?” 令窠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看女孩是自己的菜又不忍心,所以拿出了手机把微信二维码打开让女孩子扫,那女孩扫了之后明显比刚刚激动了些:“谢谢!”然后小跑回了自己和小姐妹的那桌。 吴哲看了眼令窠明明心里都浪出花来了,脸上却假装不在乎继续吃饭的样子,感叹道:“你说你毫不打扮又穿的这么不得体都有人来要微信,果然是看脸的时代。” 令窠长着浓眉大眼,嘴唇偏厚随时都带着浅浅的唇色,脸有些圆但头发偏长正好修饰了,而有些刘海稍稍挡着眼睛有些碍事,他实在是懒得去剪,但现在就流行这种慵懒的日系长相。 “我是要靠才华的好么?”令窠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长相,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完全是因为大家都这么说。 “哦对了,我昨天让你下的软件你下了么?” “就那什么pn?” “对对对。” “有啥用啊?” “有了你就可以翻墙了啊!” “翻墙干啥啊?” “下载Twitter看小视频啊。” “那咋用啊?” “这样,你把你手机给我。”说罢吴哲把令窠的手机抢了过来,打开了vpn又说道:“你先用我的账号,我刚充了100块钱的。” 令窠看着对方拿着自己手机捯饬来捯饬去的,都给他看迷糊了。 “ok,然后再给你下个推特,我这里正好有个多余的号,给你用着。”没一会儿吴哲就整完了把手机还给了令窠。 令窠一看,这和自己昨天偷看到的易郯的手机界面一模一样!他不禁又多问了吴哲几句:“这是我的账号的个人主页的意思呗?”他不是电器白痴,这些还是能看出来些的。 “对的,给你看看我关注的。”吴哲把自己的关注列表打开往下一划,画面滑动了起来,骤然令窠手指按住屏幕让它停了下来,正好落在120这个名字的地方。 “这是?”他手指一点,点开来了。 吴哲把手机转回自己面前:“啊,他啊,他超火的。” “为什么?” “因为他拍自己那个啥的视频啊!” 易郯往社交软件上发自己和女孩子上床的视频? “虽然我是1他也是1,但我还是挺喜欢看他的视频的。” “什么?!他是同性恋?” “对啊!难道我看的还是异性恋的么?” 随后吴哲看令窠脸色不好眉头紧锁又说道:“没关系,也有男女的,我给你找几个。”说完要拿令窠的手机。 但突然令窠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不,就要这个120,你帮我关注一下。”然后把手机给了吴哲。 令窠看着对面的人拿着自己的手机划来划去,心里却烦躁不安,虽然不能笃定那个120就是易郯,但是那也就证明易郯在看同性恋视频啊,这么多年的室友是个gay,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好了,给你关注好了,回头我把这号的账号密码给你发过去,你存着点。”吴哲把手机推回到令窠面前:“还有,vpn不能一直开着,有时候会影响国内上网的网速,你就按这个键,就关了。” 令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得把吴哲的话记了个七七八八,刚想说话就被吴哲惊讶的声音打断,然后他往吴哲的目光尽处望去,发现吴哲的小男友正怒气冲冲地往他们这桌走来。 精致的眉眼紧紧的蹙在一起,走到吴哲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有些敌意的看着令窠,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是令窠完全没有眼力见:“哟,是你啊,你对象还在我这里诉苦呢。”说了这话那小男孩更生气了,转头瞪了自己男朋友一眼,吴哲连忙让令窠闭嘴。 在那之后吴哲的小男友就牵着吴哲走了,临行前还没忘了结账,令窠坐在原处望着手机久久不语。 第3章 最后令窠吃的五脏饱六腑撑得才回了宿舍,回去的路上路过小卖店还顺手买了两罐啤酒。 脱鞋进了屋后将啤酒放进冰箱里,令窠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拿出手机,心里有些忐忑。 他先回了个微信拒绝了朋友晚上一起打篮球的邀约后,靠着稀稀拉拉零碎的记忆打开了vpn和推特,然后点开了他关注列表里的唯一。 用户头像一片漆黑,下边写着120三个数字,圈a后边缀着一串毫无逻辑的英文,吴哲说那是用户id,令窠也只是听懂了一星半点。 基本资料下边的简介里写着几串简短的数字:1.189.85.18 令窠又截图发给吴哲,等了有一会儿后,对方给他的答复是:“是个1,身高189cm,体重85kg,尺寸18cm。” 令窠想象了一下身高与体重与易郯基本完全相符,心里的不安与忐忑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咽了口口水,点开了最新一条三天前发出来的视频。 屏幕上的画面冲击着令窠这当了20多年超级钢铁大直男弱小的心灵,也逐步击垮了他作为成年人的认知。 视频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拍摄的,画面有一大部分是一位男性的裸背,能看出来他身材很好,腰的末尾两侧还有浅浅的腰窝。 腰一抖一抖的青年正接受着身后人猛烈的撞击,令窠不禁调大了音量,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身体与身体互相击打出来的啪啪声与零号嘴里零零碎碎吐出难忍的呻吟声,还时不时会蹦出来几句骚话,什么“老公”“好大”“好爽”听的令窠呼吸困难脸上泛起绯红,嘴都快咧到下巴壳了。 他快进看完这个视频才发现120一直都没说话,他又往下划了划,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这次的0一看就换了个人,比上一位更纤瘦,声音也完全不同了。这次是以面对面地体位拍摄的,但好像还有细微拍摄者低沉的喘息。令窠看着画面里小受被撞的上下晃动的半软的性器心里有些反胃,眉头都要相互锁起来了。 终于,在他忍不住想关闭视频时,120开口了,他只是低骂了一句:“骚货。”令窠瞬间就认出来了那是易郯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对方的,但他清晰地知道易郯的声音很低还带着轻微的鼻音,有时候说话的声音会闷闷的。 复杂的情绪涌上令窠的心头,有些惊讶,还有些难言的感觉在里面。 他在纠结什么? 自己相处多年的舍友是个同性恋?不是。他不歧视同性恋更何况易郯是他要好的兄弟,他完全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对。 他在社交软件上发自己做爱的视频?那又怎么样,那是别人的生活,要说也是他在偷窥别人的隐私。 令窠只感觉自己很不舒服,心里不得劲儿,可是从何而来的心绪,他完全探不明白。 他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马上要天黑了。 令窠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别人给易郯打的那通电话,仔细回想原来对面是个男生的声音,所以,他今天那么早就着忙离开也是去约炮去了么… 宿舍的窗户敞开着,夜色笼罩着万物。令窠忘记了开灯,手机也早早息屏暗了下来。晚风吹了进来,吹得窗户上挂着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与宿舍楼下的杏树上传来一阵一阵的蝉鸣声互相交替。 失神了许久后他猛然发觉自己居然在上心一个男人!疯了么?易郯干什么,什么性取向,什么作为都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好么?!是不是最近身边基佬多了,他也差点被同化了?!不成不成不成,他就算不歧视,也不能成为啊! 他起身给屋内开了灯,这时手机来了两条微信消息,他关闭了vpn后点开绿色图标的软件,是今天川菜馆里管自己要微信的女孩。 女孩的昵称叫“晚安”,头像点进去看好像是一个日本动漫。 他在脑内回想了下女孩子的长相,头发很长很顺没有染烫,没有刘海,眉眼很干净,好像嘴唇涂得有些红,别的他就没记忆了。 [晚安:你好,我叫安晚。] [晚安:小哥哥你叫什么?我给你留个备注。] 随后又发来了一个可爱猫咪的表情包。 令窠刚想回复,手机又震动了两下,他退出与妹子的聊天界面,发现是易郯发来的微信,他点了进去。 [易郯:吃麻辣烫么?给你带。] 易郯的微信昵称其实就是个1,易郯是他给他的备注,现在看…1这个昵称有些奇怪的感觉… 令窠不知觉撅起嘴唇思考了一下,然后手指敲敲键盘。 [科科:不要] 不知道是有什么吸引力一般,令窠伸出舌头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点开了易郯得朋友圈。 易郯的头像是个风景图,他特别喜欢摄影,宿舍里就有两台照相机。据他所知这个地方好像是易郯出去旅行时候拍的,具体是哪他就不知道了。 他的朋友圈很干净,一年365天估计也就会发几条左右,几乎都是他的摄影作品,最近一条是易郯母亲生日那天,他发了张母亲的照片。 突然想起来还没回妹子微信呢,手指一直往右滑退出关于易郯的界面,然后回了妹子消息。 [科科:你好 令窠] 是不是冷漠了点?无所谓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面马上来了消息。 [晚安:好的好的!] 然后又是一张小孩子的表情包。 令窠觉得有点好笑,女孩子们都喜欢这种可可爱爱粉粉嫩嫩的表情包么,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回什么,最后发了个系统自带的OK的表情。 城市另一个角落,某个酒店里的某个房间里,易郯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穿衣服,身旁躺着屏幕正亮着的手机,上面的界面还停留在微信对话框里令窠直截了当的拒绝。 令窠最喜欢一家坐落在犄角旮旯里的砂锅麻辣烫,但因为离学校太远每次嘴馋了却都懒得动身,他今天来的酒店正好离得近,就算那家伙嘴硬但以易郯对他的了解估计令窠都快馋死了。 “都这么晚了,一起过夜吧。”趴在床上的人儿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富含撒娇意味得说:“你好猛啊,我腰好痛,下次可以再约你么?”然后想抱易郯的后背。 易郯睨了他一眼后没有让对方得逞,站起身来将最后的外套穿上,眼睛里仿佛都是冬季留下的冰锥子,看着人的眼神充满凉意,就像寒流过境一般,他张开金嘴说:“酒店钱我付了。”然后拿起手机和背包就走了。 出了酒店大门易郯轻车熟路的步行找到了那家麻辣烫店,根据令窠的口味点了一份打包带走。 坐在出租车里时易郯给自己戴上耳机然后把视频随便剪了几处发到了推特上,没有任何文案,视频也只是简短的3、4分钟,但发出去没过多久就得到了不少点赞评论与转推。 开在快速路上的汽车有些不稳,他左手一直拎着勒手指得塑料袋,另一只手刷着评论。 [想被你操] [想约你] [终于更新了!] [这个0身材不错啊] 哪里不错?不骚也就算了,也不耐,腰不细,屁股也不肥的,叫床还特别难听。 他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尴尬事,令窠只穿着三角内裤的样子印在他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 正面小腹平坦还有若隐若现的腹肌曲线,乳头是粉褐色的,内裤里的东西被紧紧包裹着,凸出好看的形状,然后再往下是一双肌肉线条紧致的长腿;背面的蝴蝶骨很明显,与他正常男性体型不符的细腰,还有因为他常常坐在凳子上养的那又肥又翘的屁股,在他眼前直晃。 本来昨天易郯就和今天这个0约来着,衣服都脱了马上要插进去时令窠来了电话,本来电话响的时候易郯不想接的,但一瞄来电人就瞬间坐了起来,然后什么也没和人家小零说就跑回了宿舍。 从上次做爱到昨天已经有快两周的时间了,回到宿舍时他浑身还欲火中烧的,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令窠那样子,身下的小兄弟顿时精神了起来,没交谈几句他就连忙冲进卫生间解决。 他当时也完全没想到令窠会进浴室,虽说没有多惊讶,也没觉得多尴尬,只是看到令窠的反应有些失落又恼怒吧。 因为走的高架桥再加上夜深了路上没几辆车的关系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易郯拿手机付了钱后下了车,伸手隔着塑料袋摸了摸麻辣烫,还好,还是烫手的。 令窠待在宿舍里快无聊吐了,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另一头的妹子好像还想和他再交流交流,可是他实在是没话题没兴趣了。 他抬头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比昨天回的还要晚,但这次他可不想再给易郯打电话没事儿找事儿去了。 再不回来宿管大妈都要锁门了。难道不回了么?不能啊,每次不回都会和他说一声的,还是说这次忘了? 正在他内心戏十足的时候听到了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令窠立马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蜷缩着身子头靠着墙。 易郯打开门后说:“我回来了。”没有答复,他把鞋脱下然后走了进去,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令窠把自己捂成了个大包子觉得有些好笑。 “我买了麻辣烫,没睡吧?” “都说了不吃了。”因为蒙在被子里的原因,令窠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像在撒娇一般。 “不吃么?我特意去给你买的。” “…” “特麻特辣多加麻酱,我还多要了两块钱的肥牛和豆泡。” 令窠感觉味道都窜进被子里了,口水都流到了枕头上。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讪讪地坐起来,看着易郯似笑非笑的脸,撇了撇嘴说:“那我就看在你特意给我去买的份上吃了它吧。”然后立马起身奔向桌子前坐下。 “哦对了,冰箱里有两瓶啤酒,帮我拿出来。” 第4章 因为啤酒的关系令窠睡的很早也很香,醒来的时候才9点左右,睁开眼起身后第一件事不自觉的先是看了对面的床位一眼。 又不在,令窠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又去了?这小子有那么欲求不满的么?但又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一,易郯上午有课的,这才隐约记起来他在浅睡间好像有听到易郯和他说他出门上课去了。 他浑浑噩噩得从床上起来,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平时睡觉爱穿的大背心和大裤衩,他明明记得昨天穿着厚重的衣服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当他想再努力想想时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最后两手一摊,想:随便了,说不定是自己半夜嫌弃太热下床换的呢。 简单的洗漱后他已经大汗淋漓了,从压箱底的地方找出了空调遥控器然后打开了空调,平时易郯不同意开空调,说是什么容易拉肚子,他又不是小姑娘,那么身娇体弱得。 享受着空调吹出来的凉气,他又躺回床上,翘起二郎腿,刷起了手机。 习惯性打开微信后发现安晚在早上6点左右给自己发了条消息。 [晚安:早安~] 他挑了挑眉毛,回。 [科科:早 刚起] 其实令窠也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追,一般他不感兴趣他直接就会拒绝,但是他觉得安晚不错,虽然不了解她的性格,就单说样子,是他的菜。 对方也没有回他消息,令窠就随便刷了刷微博,一直刷到没东西可刷的时候他无聊的划着手机屏幕,看着上边被划来划去的app图标,最后目光定在了Twitter上。 内心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最后打开了vpn。 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隐私并且选择了当作不知道,这明明已经足够了,可以到此为止了,可是令窠总感觉自己内心被某种力量驱使着,让他想更加深入。 他照常点开了120的主页,令窠又看到了那简短的简介,又想起了每串数字的意思。身高198厘米,的确。体重85公斤,嗯,甚至更壮。尺寸18厘米?吹牛b呢吧? 虽然他看过视频,但昨天因为心理原因他一直都不敢去看交合的位置,把注意力全放在听声音上了。 令窠叹了口气,好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往下翻视频,然后他突然发现易郯在昨天晚上更新了。果然哈,昨天晚上果然是去约炮了!令窠心头的无名火一下子窜到了嗓子,他狠狠地咬着嘴巴,直接使劲往下划,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 封面看拍摄角度和以往有些不同,这次好像是第三人称拍的时候,令窠专注的看着加载中的圈圈,在它消失后画面出现的一瞬间,他差点没过去。 和封面不同的是一开始的画面就是一根粗大的性器,然后用一只手撸动着,这直白露骨的画面砸晕了令窠,使他有些眼花缭乱眼冒金星。 视频里还有着易郯很轻的喘息声,慵懒低沉的声音传进令窠耳里,他感觉耳廓有些痒,伸手使劲揉了揉。 这,只是18厘米吗… 撸管的画面很快就过去了,下一秒就是第三人称的视角,视频里给两个人的头部都打上了马赛克,但是令窠还是能认出来易郯。画面里易郯跪坐在床上,零号撅着屁股趴在他跨间舔舐着易郯的性器,时不时发出来羞耻的啧啧的声音,零号还娇滴滴的呻吟着。 令窠在心里翻了白眼,想:爽的又不是你,你叫什么叫。 易郯的手狠狠的抓着零号的头发,有时还恶劣的把零号的头往下按,然后自己往上顶胯将自己的宝贝送的更深。令窠看着都感觉疼,应该都顶到嗓子眼了,但零号还扭着屁股吃的更深。 “妈的,骚货。” 打着马赛克的脸,看不出来谁张开的嘴,但是是易郯的声音,可是令窠却怀疑到底是不是易郯说的。 他从来没有听过易郯说过这么粗鲁的话,平时的易郯是不怎么说话的。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他给自己的印象就完完全全是个冷冰冰的面瘫,没有表情,不张嘴,说的话也没有语气。两个人熟了之后令窠才慢慢改观,他觉得易郯应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关系好的人才会知道其实易郯有时候也是很善谈,很有趣的。 等他回过神时,画面已经变成了猛烈的交战中,小0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而后入式的姿势让易郯的脸出了框,他粗大的性器消失在零号的屁股里,来回迅速的抽插,偶尔也会再蹦出来几句脏话。 令窠感觉自己的三观完全被碾碎,短短几天易郯在他这里暖心纯洁好舍友的人设彻彻底底的颠覆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易郯!人家对他那么好,而且易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舍友居然在看自己的黄色小视频吧! 短短几分钟的视频很快就结束了,令窠昧着良心颤抖的手指想点开下一个视频,但这时门开了,他惊的连忙把手机藏进了被子里,看着从玄关走进来的人,对方蹙眉说:“怎么开空调了?” “太…太热了!” 易郯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空调,令窠着急的说:“再开一会儿啊!”却遭到了对方的眼刀,他顿时不吱声了,易郯边收拾边说:“我给你带了午饭,饿了就下来吃吧。” 令窠伸长了脖子看着易郯手上的动作,他将塑料袋里的一盒米饭和两盒菜还有一瓶饮料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令窠的桌子上,令窠小声问:“啥菜啊。” “我看今天食堂伙食不错,就从食堂给你打包的,鸡腿和麻婆豆腐。” “那你呢?” “在食堂吃过了。”说罢开始脱外套。 “不是我说,你为啥大热天要穿长袖还要穿外套然后还穿个长裤!不热么?”令窠从床上起来,光着脚丫子走到了自己桌前坐下。 “习惯。”说着衣服也不脱干净就拿着毛巾进了卫生间。 令窠叼着筷子看着卫生间门想了半天原因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骤然想起来什么之后赶紧打开手机关了vpn滑走了推特的后台。 不得不说他们学校的食堂菜还是不错的,只是时好时坏。今天看来运气不错,做了他最爱的辣口。他把麻婆豆腐倒进饭里拌均匀,香。 这时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令窠拿起来看。 [晚安:啊,没事没事,我也是刚下课。] 令窠看了一眼,之后思索了半天没想到回什么,就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继续啃鸡腿。 没等他吃几口,对面好像知道了他的难处一般又发来了消息。 [晚安:你多大啊?] [科科:20] [晚安:大二?] [科科:大三] [晚安:这样啊…] 然后没了后话,可是聊天框上边的输入中显示了很久,但是也没有真正发来消息,令窠决定自己主动回一个。 [科科:你多大啊] [晚安:刚大一…]还不忘发了个表情包。 看来是想缓解尴尬的气氛吧,他不禁笑了笑,将鸡腿啃得一干二净。 [科科:挺好] [晚安:这周末你有空么?] 嗯…他周末都是有空的,但是,这是不是就要约会了啊? 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令窠瞄了一眼,易郯还是穿的紧紧实实的,他不自觉地撇了撇嘴,然后移回目光打字。 “有”字刚打一半,一股热气从他身后传来,易郯伸出只手拄着他的桌子,从后背半抱着他,令窠清清楚楚的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距离大概只有10厘米左右,正在他大脑一片乱麻时突然又传来了醇厚的声音。 “谁啊这是。”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善。 可惜令窠没听出来,只觉得终于可以了断这个奇怪的气氛,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对着易郯有些炫耀的说:“前两天和吴哲去吃水煮鱼认识的妹子。” 易郯半垂着眼睑低眸看他,令窠正美滋滋的看着手机屏幕,他沉默了一下又问:“长得好看么?” “啊?我看看她朋友圈有没有照片。”他好像从没像现在这样着急给别人看自己正在聊天中的女孩。令窠点开安晚的朋友圈,这个女孩很热爱分享自己的生活,他随便点开了张照片,自己连看都没看就将手机举到易郯面前:“还行吧?” 脸很臭的易郯刚想开口,自己躺在桌子上的手机却来了电话,他转身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然后手指一滑放在耳边,但刚接起来听到对面的声音他就后悔了。 “小弟弟~” 令窠有些好奇的观察着眉毛皱的愈来愈重的易郯的脸色,对面是什么人让他这么讨厌? “我上次没问你,你怎么有的我电话号码?!” “哎呀,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圈里的骚零们给我的呗。” “有事么?” “这不是上次你走的太匆忙嘛,我就是想再约你一次。” 易郯缄默着转头看了令窠一眼,对方眼睛瞪得溜圆一脸好奇的样子,神情里还带着一丝八卦,他叹了口气接下不容置喙的说:“没有下一次了。”说罢挂了电话顺便把那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谁啊谁啊。”令窠立马上前拿肩膀撞了下易郯。 “骚扰电话。”说罢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令窠桌子上的残骸。 “哦…这个妹子约我去看电影。”不知道在和一个舍友汇报这些干什么。 易郯斜睨了一眼令窠垂在腿边的手上的手机屏幕,上面令窠已经答应了女生的邀请:“随便你。” 第5章 那天后来午觉睡过头的令窠匆匆去上了下午的课,坐在大教室里耳边是老师嘴里乱七八糟他听不懂的东西还有台下学生们聒噪的交谈声,他坐在最后的位置给易郯发消息,质问他为什么不叫自己起床,差点害自己迟到。 但是一直到他上课上到天都黑了易郯都没回他消息,然后等他回到宿舍时易郯也不在,最后是他纠结再三厚着脸皮给易郯打了个电话,对方说自己在健身房没听到他的消息。 虽然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但令窠还是觉得易郯这几天都对他有些异于往常的冷漠,或许是之前易郯对他好,他都习惯了,把那些都当做理所当然了。 今天下起了小雨,令窠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神盯着黑板上他看不懂的数字,刚刚易郯来了消息说他今天不回宿舍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将脸贴在桌子上,对着坐在自己身旁满脸笑容看着手机的吴哲。 “今天周几啊?” “…” 也不知道是他声音太小还是怎么的,吴哲还是一脸淫笑的看着手机,令窠气愤的给了他一拳:“问你话呢。” “你问什么了?没听到。” “我问你周几。” “你怎么过的日子啊,连周几都不知道。” “…”他又伸出了拳头。 “周五。” 都周五了啊,明天就是周六了,安晚约了他去看电影,差点忘了。 令窠又将头转到另一边看着窗外,阴蒙蒙的天气导致教室都不怎么光亮,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不大好听的噪音,完全盖住了讲台上女老师的蚊子声。 身旁的人突然笑出了声,令窠有些好奇的坐起身来想看他手机:“看啥呢这么开心。” 吴哲立马把手机屏幕按在自己胸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着他说:“没什么。” 其实不用猜令窠就知道关于什么,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吴哲的小男友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开口问出了他好奇很久的问题:“你和你相好怎么认识的啊?” 他看着吴哲一点点变红的脸蛋打心里觉得厌恶,对着那人肩膀又是一拳:“别跟个娘们儿似的。” “在推特上认识的…”吴哲把声音降到最低,甚至快贴到令窠耳边说了。 “???” “他在上边发自己的自慰视频,我第一次看他的视频我就硬了!然后我就给他评论,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开始聊天,然后又发现在一个城市,然后就面基了,然后…” “行了行了,别然后了,就问问你你还说上瘾了。”令窠渐渐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现在年轻人可真玩的开。” “小梧会用各种道具自慰,娇喘特别好听!然后有时候还爱穿女装,真的特别漂亮!”吴哲越说越激动,甚至还拿出了手机给令窠看视频。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令窠使劲推着吴哲送来的手机,最后因为力气比不过吴哲的热情只好扯了一下嘴角接受对方的“好意”。 画面里的男孩双腿跪在床上,上半身趴着,然后屁股对着镜头,纤细的手指拿着一根粗大的按摩棒往自己的里面捅着,他的动作并不粗鲁,其实整个画面还挺美的。 令窠注意到的是,一个男孩也能这么白么? 男孩对着镜头的脚掌红红的,屁股的臀尖红红的还有些微颤,握着按摩棒的手指尖也是红红的。 “行了,就给你看这些。”吴哲收回了手机,宝贝似的捧着。 “他挺白的。”令窠没啥感觉但就这么一个想法,也就心直口快的评价了出来。 吴哲立刻警觉的看着令窠,皱着眉毛然后眼睛半眯着还微微咧嘴龇牙,像极了护食的大型犬。 令窠看着他那样不禁嗤笑出声:“我对男的可没兴趣。”吴哲心里想了想也是,不然他自己也不会放心给令窠看视频。 但是令窠又开口好奇的问:“那你对象发这种视频到网络上你能放心啊?”那个小男孩长得那么漂亮还这么白,在gay圈应该很抢手的吧? “这些视频有的是以前的还有就是只发给我一个人看的,他现在已经不总往推特上边发视频了,要不就是偶尔发我和他的~” “那你们…还挺开放的。”令窠伸手拄着脸颊,在心里想如果这是他的对象在社交网站上发这种视频,他肯定不带同意的。 令人头大的课终于结束了,令窠蹭吴哲的伞跑回了宿舍,但衬衫还是有一部分的湿透了,贴在他身上有些凉凉的。他将衣服脱下刚想随手扔到厕所,因为平时除了内裤和袜子,他的衣服都是易郯顺便帮他洗的。顿在空中的衣服还在往地板上滴水,最后令窠随便把裤子也脱了然后一起扔进了楼下男寝通用的洗衣机里。 往回走的时候碰到了正想敲他们宿舍门的吴哲,他走上前从后方拍了拍吴哲的肩膀:“干啥啊?” “哎我,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吴哲刚回头就看到令窠只穿着内裤的样子立马回避视线,在心里想:罪过罪过。 “都是男的,害臊啥啊。”令窠觉得吴哲大惊小怪,推了他一把,嫌弃的说:“别挡着。”然后开门进了屋。 吴哲跟着进了屋,但眼睛还是不敢往令窠的方向瞅,眼珠子到处飘:“我好歹也是个有家室的同性恋,你也太把我不当回事儿了。” 令窠穿背心的手停了下来,他想起那天他也是穿的这么少被易郯看到了,易郯也是同性恋,他当初是什么反应来着?有些想不起来了。 他继续穿衣服的动作,然后看了吴哲一眼,戏谑道:“怎么?你对我有意思啊?” “真把自个当根葱。” 令窠看到吴哲表情里发自肺腑的嫌弃,摇头笑了笑:“你来找我干嘛?” “我就是想跟你说淋雨了记得洗个热水澡。” “就这?” “嗯…然后顺便想管你借点卷纸,我们寝室没了。”说完就进了卫生间拿了好几卷后赶紧跑了。 “诶!”令窠看着吴哲的背影气的直磨牙:“你妈的,敢情关心我是假,抢手纸是真。还借呢,说的好像能还我似的。” 令窠嫌吴哲假关心找的理由都幼稚,当然也不会乖乖听话洗澡,心里侥幸的想:就被几滴雨淋了就能感冒? 他蹦上床玩了两把游戏连跪,心态崩了。他刷了刷微信没人找他,心态崩了。他又登陆微博发现错过了勇士今天的比赛,心态彻底崩了。 最后打开音乐播放器外放了首英文歌然后躺在床上闭眼放空,最近发生了不少变化,他觉得自己的心绪变得很杂乱。他本不是这么别扭的人,向来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他感觉有东西像洪流冲刷着堤坝一般冲撞着他的内心,闷闷的。 熟悉的音乐旋律响起,他想不起名字睁开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outlaws of love 是他高中时看的一部叫自由坠落的电影时知道的歌曲。他也没什么爱好,就是爱看些大大小小的电影,这部应该算是年幼的他第一次接触到“同性恋”这个词。 烦死了。 令窠暗骂着关了音乐,随着一声振动手机上方跳出了推特的通知,一串英文他只看懂了一点,大概就是谁谁谁更新了,但唯有“120”像有魔力一般抓住他想法的绳子,吸引他点了进去。 点进去却什么都刷不出来,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开vpn。 10分钟前更新的,封面上只有个男性,衣服都穿的很完整,只是裤子褪到了大腿根,半软的性器藏在耻毛里垂在两腿之间。 令窠点了进去,今天网速很快,立马就加载出了画面,他默默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脑门上居然冒出了一些虚汗。 看这个背景应该是离学校最近的那家健身房的洗手间,他虽就去过一次但还依稀记得。易郯好像是把手机架在一个地方,正好只能录到他脖子以下和膝盖以上的画面。他正用手握着阴茎撸动着,令窠看着那本来还蔫蔫的东西慢慢精神了起来,原来只是个自慰视频。 空旷的环境反而把易郯微小的粗喘声放大了,里面还时而夹带着他没控制住出口的呻吟。令窠视觉和听觉被双重冲击着,他发现空气好像愈来愈燥热,自己的呼吸也渐渐开始乱起来,平躺在床上的他胸口正在大幅度上下起伏着。倏然间奇怪又熟悉的感觉袭来,令窠往自己两腿之间看去,他硬了。 他看着易郯的自慰视频硬了! 大脑宕机了几秒,他慌乱着想让那东西软下去,无措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可是视线却离不开另一只手拿着的手机的屏幕。 令窠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似的,过了好久自己的东西都没有软下去,甚至一直渴望着主人的垂怜,渴望着主人的抚摸。 慢慢的他将自己的手伸进了内裤里,刚碰到阴茎他就浑身一抖,手机里传出来的呻吟声愈来愈重,他不自觉的也开始套弄了起来。快感立马席卷了全身,酥麻感从脚底一路传到头顶,腰部渐渐离开了床铺微微弓起,紧闭的双唇逃出了几声呻吟声,他跟着欲望的驱使深陷其中。 他看到画面里的性器越来越肿大,上面冒出了几条不规则的青筋,易郯的手加快了速度,他也不自觉的跟着加快了手的速度,他感觉高潮在步步逼近他。 忽然一阵凉风吹到他裸露在被子外的皮肤上,他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一瞬间的窒息让他紧紧闭上双眼,也终于没忍住微微张开嘴唇叫出了声音。 “啊…” 射精后令窠浑身软了下来,他张着嘴努力从空气中摄取氧气,等差不多回神后他把手从内裤里伸了出来,怔怔看着手里的白浊,在努力消化刚刚自己做的事情。 窗外的雨变大了起来,击打窗户的声音也变得像要打碎玻璃一般大,令窠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落寞感围裹着全身。 他想起来了,那天易郯做了和这同样的事情。 第6章 最终令窠还是把自己耍感冒了,晚上他只是把内裤往垃圾桶里一扔,随便拿纸巾擦了擦身上的污浊就光着屁股睡的,第二天醒来差点儿以为自己太阳穴被人掏了。 他有些困难的坐起来,转头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然后打开微信打下今天可能去不了的消息,犹豫了下又按着删除键都删掉,他烦躁的揉了揉夜里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心里涌上五味杂陈,最后重新打上了一行字。 [科科:我起晚了 可能比约定时间晚到一小会 抱歉] 发出去后令窠起身拿着毛巾进浴室简单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出来时对面也正好回了消息。 [晚安:没关系!] 令窠讨厌被放鸽子,也讨厌放人鸽子,既然都答应了人小姑娘,再说了也不算病得太严重,吃点药应该就可以了。 他拿出吹风机把头发吹到半干然后在易郯的柜子里翻出了板感冒药,也不看说明书按出来两片就吃了,然后随便在衣柜里选了套衣服连忙就出了门。 坐在出租车上他正看着手机出神,路况糟透了司机的心情,正对着隔壁的新手女司机爆粗口,令窠皱了皱眉头想给钱下车,却又看了眼时间只好拿出耳机把音乐声音调大到听不到嘈杂的声音为止。 他其实是想给易郯发个消息说今天可能晚回去,却打字又删去再打上又删去,感觉自己用什么语气用什么词汇都不合适。 昨夜的雨造成了城市很多地区的路面积水,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电影开始半个小时后了,等他匆匆忙忙找到安晚时她正在咖啡厅坐着,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玩着手机,还会偶尔拿出小镜子来照照。 “对不起,实在是太堵了。”说罢坐到了安晚对面的位置上。 安晚看到他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正正好好,我把之前的票退了换成了四点半那场。”然后稍稍坐正了下身板,想展示什么,却看对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令窠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幸好。“那你想喝什么么?我去买。” “昂…拿铁吧。” “好。” 安晚看着令窠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早上卷了好久的头发。 电影是刚上映的一部科幻片,令窠本来就想看的,但没想到一个女孩子也会对这些感兴趣,并且坐在他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期间他感觉自己有些头晕,伸手摸了摸脑门却也不热,还忍不住眯了一小会儿,醒来尴尬的看向身旁发现人家根本也没注意,这才放下心来。 早知道应该把感冒药带上的。 等到电影结束,安晚把爆米花桶给他说要去躺洗手间,令窠就找了个休息区坐着等,看着影城进进出出的人群,挑了一粒爆米花扔进嘴里但被上边挂满的一层厚厚的糖齁到。 突然一只手从他身后穿到,抓了一大把爆米花,然后坐到他对面笑着说:“这么巧。” “你怎么在这?” “陪小梧看电影啊,不然来这还能干什么?”吴哲上下扫描了下令窠的穿着,又问道:“你呢?和谁啊?” “就上次在川菜馆问我要微信那姑娘。” “你和小姑娘约会就穿这样?”吴哲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时吴哲的小男友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看了令窠一眼后表情顿时变得不友好了起来,压着声音在吴哲耳边问:“他怎么在这?” “陪女朋友来看电影呗?” 令窠瞪了他一眼:“你别放屁,就是朋友,然后约着看个电影。”然后向吴哲身旁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男孩说:“你好,令窠。” 那男孩好像是知道了令窠的性取向为女后这才放下警惕与他握了握手,说:“知道,吴哲和我说过,我叫折梧。” 虽然两个人见过几次面但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认识。 折梧皮肤真的很白,甚至比视频里看起来还要白些,再加上精致的五官,简直就是个瓷娃娃。可是整体样子看起来是比较乖巧的类型,没想到性格却很开朗外放,就连私底下做的事情也与样子大相径庭。 “蛇?还有这个姓么?” “是折纸的折,在姓氏里念shé的音。”折梧笑了笑然后在手机备忘录里打出了自己的名字。 折梧,吴哲,还真是一对儿。 安晚这时也跑了出来,有些气喘吁吁的和令窠说:“等很久么?女厕所排的队太长了。”然后讪讪的看着对面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其中一个好像见过一次,小声的说:“你们好…” 简简单单寒喧了下,吴哲和折梧就牵着手走了。 安晚看着他们的背影很小声说了句:“他们是一对儿么?好酷啊。”但站在她身旁的令窠听到了。 在群众眼里同性恋是很酷的么?令窠思索。可明明是很简单又了然的问题,却让他纠结万分。 伴着头痛,问题好像也越难解。 斜阳只剩下半个头挂在半山腰,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令窠说请安晚吃个晚饭,安晚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在令窠的二三要求下随便挑了个小店。期间令窠出来上了趟洗手间,却没想到只是随便的一打眼就看到了这几天让他心烦的源头。 易郯的身边还有一位男生,但看样子有些年张,身上穿着得体的西服,但表情却带着一丝揶揄,在易郯身边说着什么,而易郯却没有表情也不回应,目视前方的走着。 令窠本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再加上两个人最近在闹别扭,可是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跟着了一段路,一直跟到两个人进了偏僻的路口,他靠在入口处的墙上,里面的对话也很清晰地随着夜晚的凉风传进他耳里。 男人先是将易郯推在墙上,微微踮着脚想亲他,却被易郯黑着脸拍开:“没事我就走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三番两次的找到他的,他已经快烦躁到极点了。 “那你在和我做一次。”男人放开了他,抱着臂朝他眨了眨眼。 “滚。”说完就要走,却又被拦下。 “别这么冷淡嘛,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怎么?你喜欢你手机壁纸上那个小男孩?我记得是你的室友吧?” “对。” “…” 空气在这一秒仿佛凝结了,再之后的对话令窠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记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匆忙的落荒而逃。 他快步走在回餐厅的路上,疯了?易郯喜欢他?真的假的?怎么可能? 他从没想过这个剧情,从发现易郯是同性恋,然后又发现他在社交网站上发视频以来,他脑补过、想过很多事情,却从没想过易郯会喜欢自己。 那他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之后令窠假装没有事情发生一般回到了餐厅,幸好安晚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笑着问他怎么去那么久,他也只是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再之后安晚问了他什么,他也都随便打发了。 等用餐结束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他站在路边陪安晚打车,他是想送她回家的,但安晚一直拒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晚高峰的时段出租车有些难打,再加上他们在的地方是市中心繁华地段,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到一辆空车。 “我给你叫一辆吧?”然后打开手机叫了一辆专车,虽然也等了几分钟但还是幸运的叫到了。 喧哗的夜都市涌上了一波年轻人,形形色色的从他面前似虚焦般晃过,两个人之间相继无言了许久,安晚低着头手指捏着裙摆其实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说:“我…我喜欢你。” 她与旁边的人面对面,却看到他听了自己的表白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说的… 过了许久,一直到安晚把头低到不能再低时令窠才开口:“我们才认识不几天而已,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 她想解释什么,却没想到自己的包包什么时候忘记了拉拉链,一张红色的学生证掉了出来,她慌乱的想弯腰捡,却因为裙子的关系不知怎么行动。 这时令窠弯腰帮忙捡了起来,看都没看递给了她:“你才高一吧?” “你怎么知道?!”她捏着裙子的手用力的关节有些泛白。 “不好意思,在咖啡厅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身份证。”说完令窠看着女孩快要哭了的样子,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你骗了我很抱歉,没关系的,但我不能回应你的表白,你还小,我们不可能的,对不起。” 之后安晚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嘴里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令窠有些招架不住,最后只好把她安全送上车,想想刚刚司机师傅有些鄙夷的眼神,估计是把他当做了背信弃义的渣男了。 等时间再晚一些路上就通畅了不少,令窠感觉自己的头比之前更痛了,他伸手在额头上一摸,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太冷了,还是脑门太热了。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没过多久他就拦下了辆出租车,但他在马上上车一瞬间突然眼前一白步伐趔趄的差点倒在地上,没想到被一双有力的手扶稳了,他回头看去,易郯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好像很生气:“上车。”说罢,把他推进了出租车里。 浓浓的夜色蒙盖着一片城市的哗然,又或许是这一层遮羞布将人们最深处的情感都隐藏了起来。 车内二人都一言不发,之间的距离好像有一道鸿沟。耳边是广播里的深夜谈心节目,里面的人像倒垃圾一样把自己心中的秽物都宣泄了出来。眼前是接二连三晃过的灯光,就像人生的走马灯一般沉淀着两个人隐忍的情绪。 而城市另一旁的女孩,把脸上出门前画了一个钟头的妆容都哭花了,司机师傅苦口婆心地开导着她,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人模狗样的男孩骂了个遍,女孩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独自在手机里和自己的小姐妹倾诉着。 每个人都不说,每个人都藏在心底,而每个人都受伤。 第7章 到寝室的时候令窠已经属于半晕的状态了,整个人无意识的挂在易郯身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滚烫的,嘴里还吭哧些乱七八糟的音儿。 易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单方面闹别扭不在宿舍几天,令窠就能把自己整感冒发烧。他在心里埋怨自己,又自责。 他将令窠轻轻放回床上,把他身上全是汗的衣服都脱掉,扔进了卫生间里装脏衣服的篮子里,然后再给他套上了平常在宿舍里爱穿的。他瞄了一眼自己桌子上躺着的感冒药,揉了揉令窠蓬松的头发,小声嘀咕:“也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嘛。” 简简单单再给令窠喂了次药然后拿了条毛巾用凉水冲洗后放在了他额头上,等他忙里忙外过后坐到了床沿上,眼眸深处映着几缕溜进来的月色与星光,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令窠红透的脸。 和普通的男生不同,易郯不是个很合群的人。在大家进入大学校园刚认识没几天就勾肩搭背的时候,易郯在想着怎么才能说服自己的父母让他自己租房子住。 吵也吵过了,动手也差点儿就要打起来过了。在几次拉锯战后,双方都选择了退一步,易郯答应爸妈先去住一个月,如果实在不能接受再出去住。他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其实早就在暗地里看房子打算一到一个月期限他就立马拍屁股走人。 想出去住的原因一是他不太想和别人共用一间屋子,也不太想和陌生人有过多的接触;二是出去住会减少很多问题,没有了门禁什么的他约人也方便些。 他大概是在初中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性取向为男,倒也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同性才发觉的,就是比起女性他会更注意男性,就连看AV他都不会有反应,只有看GV的时候会产生欲望。 之后因为早熟和自身条件优越的关系在高二的时候就会偶尔出去约,一开始没什么经验,幸好有几个好心0带着。慢慢的他开始沉沦在性的快感中,可却怎么也没遇到想走心的,幸好这个圈子也会把性与爱分的很清楚,所以之后他一直只谈性不说爱。 拍视频传到推特这件事其实也是偶然,本来他一开始就知道推特的,也知道会有人拍视频往上边传。但他的契机是有次他约的那个炮友就是发视频的,然后想拍视频发推询问他同不同意,还强烈推荐他也试试,说他一定火。 他本来也不反感这些,就随便让他拍让他传了,但没想到发出去后评论里真的有不少人想知道他认识他,所以本着自己不吃亏别人还受益的想法开始了这件事。 就这样一直到了上大学,同样是燥热的烈暑,结束了残酷的军训后,他本着不善的态度见到了自己的舍友。 当时是在宿舍里,令窠那家伙把自己晒的黢黑,正光着膀子弯腰收拾行李。说实话易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撅着的大屁股,也是纯在感太强。 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他后,令窠跟自来熟似的搂着易郯的肩膀一顿自我介绍,就差点没把自己户口本上全部资料倒出来了。这一下子给易郯整懵了,他印象中自己从来没见过令窠这样的人,像个自身会发光发热的小太阳一般,阳光又开朗。 一瞬间的心悸让他差点儿没喘过来气儿,在心里想这宿舍也可以多住几天。 后来他慢慢觉得令窠好像有发掘不完的魅力,没想到一个月都过去了又一拖再拖就拖了三年。 易郯轻轻用指尖从令窠的鼻梁划到鼻尖,又从脸颊划到下巴,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毛巾发现不凉了又去卫生间冲凉水,再叠好放回他额头上。 他知道令窠是直的,这三年里也看过令窠处过一次对象。他不勉强令窠能喜欢男的,也不奢求他能和自己看对眼。 可能就是日子太久了,他会怀疑值不值得,可是只要看到令窠他就觉得吃亏也还不错。 反正现在令窠还是单身,并且没有什么处朋友的想法,他也就决定放下有的没的,继续当他的好舍友。 这时令窠哑着嗓子轻轻说了句:“想喝水。”易郯连忙回神起身把自己刚刚烧好的热水倒在杯子里。只是手忙脚乱间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躺着手机,他弯腰捡起后发现是令窠的手机,好巧不巧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条熟悉的推送映入眼帘。 顿时他呼吸一窒,手上的力气仿佛被吸走般,杯子和手机一同掉在了地毯上发出了闷闷的声音,一些热水洒在了他脚上,但却感觉一点儿也不烫。 他怎么也没想到令窠有一天会知道他发视频这件事。 一瞬间易郯忘记了明明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他的隐私的问题,脑海里全是如果令窠觉得自己是不检点的人怎么办,如果会因此对他产生芥蒂怎么办。 他从来没把这件事当做秘密,并且也不在乎别人知道了会怎样,可唯独只有令窠… 令窠有些痛苦的呻吟声唤回了他的意识,他捡起杯子重新倒了热水坐到他身旁,然后将他缓缓扶起,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后令窠又倒下睡死过去了。 这一晚易郯都没怎么休息,时不时就去摸摸令窠脑门上的毛巾,如果不凉了就冲水,如果令窠热的踹被子,易郯就重新给他捂好。一直到后半夜体温计上的温度回到正常数值才放下心来,躺到床上后心力交瘁的秒睡。 翌日令窠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除了浑身出汗的黏腻感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他看了眼对面床上睡沉的易郯,忆起昨夜易郯照顾自己的零碎片段,心里不知怎的渗出一丝暖煦。 他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的进了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下身子,然后出来又吃了两片感冒药,套上外套出门想去食堂买些早餐。 还好周末学校里的人不多,就算有,这个点儿应该也还在床上睡懒觉,不然令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应该能当作校园今日热点了,但他本人好像也不太在意这些。 算下日子已经入秋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尤其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这会儿,冷的令窠光着的小腿直打颤。 直到他拎着两袋粥两袋包子刚要进宿舍楼,更是一股阴气吹的他后背起鸡皮疙瘩。 “喂!” 令窠闻声转身,看着叫住他的人的样子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是昨天和易郯在一起的那个人,褪下了西装放下了背头后果然一脸狡黠,不像个善茬。 他穿这一身休闲运动服靠着一辆黑色轿车,用发自内心的鄙视与嫌弃上下扫视令窠,然后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是易郯室友吧。” “有事?”这时的令窠完全不同于平时待人友善的他。 “帮我把他叫下来呗,你们宿管不让我上去。” 面对对方的阴阳怪气,令窠垂着眼皮双手一摊,冷冰冰的说:“他睡着呢。”说完就转头要进楼内。 没想到刚一回头眼神就撞上了站在他身后喘着粗气的易郯,他看了眼令窠手里的东西问道:“你干嘛去了?” 令窠举起来给他看:“买早餐啊。” 看他精气神儿满满的样子,易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的确不大热了。他又转眼看向令窠身后不远处的人,蹙着眉走了过去。 明明对方看似无心的举动,令窠却愣住了,用空着的手轻轻摸着自己的额头,不知是自己还烧着还是易郯的手心太炙热,他感觉自己又有点儿迷糊了。 “你怎么找到我学校的?”易郯刚刚着急的连衣服都没穿好,盛怒着问道。 对方不怒反笑的伸手给易郯整理了下皱皱巴巴的衣服,撒娇着:“这不是想…”说着手指从衣领往下滑,刚想继续摸摸易郯的胸肌却被突然出现的手用力的拍掉了。 二人都有些惊讶的看向令窠,令窠也没什么表情:“性骚扰啊?”然后抓着易郯的胳膊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其实令窠刚180的身高并没有把易郯挡住多少,但撅着嘴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震慑力。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那人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终于露出马脚,没了刚刚的圆滑,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了。 “至少他喜欢我又不喜欢你个狗皮膏药,死缠烂打甩都甩不掉!”说完就还给了对方一个白眼,拉着怔住的易郯就走。 上楼的途中二人之间的气氛奇怪到极点,为了不吵醒睡觉的同学们都没开口说话。 进了宿舍后他松开易郯的手,有些心虚的斜睃了一眼他,偷偷咽了口口水,边脱鞋边说:“一天天没个顺心事儿哈…” 身后的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令窠这才松了口气,倒还咂巴出了一丝失望。 “我买了粥和包子,我去拿碗,一起吃吧。”说完令窠想去柜子里拿两个人平时用的瓷碗,刚打开柜门就被身后的人用力推了回去,“邦”的一声吓的令窠全身一激灵。 令窠只敢眼珠子动,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大手,上面的青筋暴起一直连到了小臂,虬结的肌肉能反映出主人有多用力。 炽热的鼻息从身后喷到他的脖子,令窠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害怕的颤抖,开始设想如果被一个190大汉揍会是什么后果了。 第8章 “你…你怎么知道?” 令窠不想说的,但当时看着那男的眉飞色舞的,他就来气,一气一着急就给说出来了。他其实根本没想好该怎么对待易郯的这份感情,只是他知道这次与安晚不同,他不想草草了事。 他紧张的悄悄往易郯手臂没堵住的那边横行踱步,想逃开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没想到刚蹭了一步,就被易郯抓住双臂把他转了个面儿,与他对视。 易郯的眉毛微微皱着,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眼里满是紧张和一丝期待,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对令窠唯二的秘密都被他知道了,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的?” 面对对方的步步紧逼,还有两个人之间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令窠低下头用手臂抵住易郯的胸膛,窘迫的说道:“就,前两天你和他出去…在小路口里…听到的…”他快要被这奇怪的气氛搞晕过去了。 易郯看出了令窠的不适,慢慢松开自己的双手,稍稍后退拉远了他俩的距离。令窠赶紧跑到一旁,这才敢大口呼吸,只听易郯说:“啊…没想到让你听到了。”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了碗筷,走到桌前收拾早餐。 被自己喜欢的人知道了心思不都应该问问对方是怎么想的么?哪个像易郯这么淡定?令窠有些琢磨不透。 将粥倒到碗里,又把装包子的塑料袋打开,然后拉出椅子坐下抬头看了看身旁的人,嘴角含笑着说:“来吃吧。” 令窠坐到易郯对面,用勺子搅了搅小米粥,拄着下巴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两年前。” 两年前?!他俩总共才认识三年,他喜欢我有这么久了么…完全看不出来啊… 那喜欢着我还去约炮算什么啊? 突然令窠觉得刚出笼的大肉包子吃到嘴里都味如嚼蜡,讪讪的开口应了句:“哦。”当他以为话题就此结束的时候,没想到易郯开口问道:“哦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令窠叼着勺子沿儿问。 “我喜欢你,那你喜欢我么?” “当然不!不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关注着我的推特?” … 靠!他怎么知道的! 令窠口中的勺子掉在了桌子上,在霎那冰冷下来的环境中碰撞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找了个理由:“哈,哈,那个是你啊,我就随便看看的。” “你一个直男看那些干嘛?” “我…” “还只关注我一个。”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手机?!” 易郯看着惊讶的令窠有些心虚的眼神回避,脸上稳如老狗:“你没设密码。”其实他根本没看,只不过就是碰运气激一下令窠。 令窠彻底没话说了,在这场对峙间他被敌方连招打到倒地不起,甚至毫无还手之力,感觉自己已经是脱光了面对易郯了,一点儿秘密都没有了。 “看来你也不算是很抵触嘛…”易郯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自己碗里的黑米粥,这是他的口味,令窠不喜欢黑米粥的。 “我恶心透了好么?!” “那你是恶心我是同性恋,还是恶心我和别人做爱?” 令窠因为羞愧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易郯的眼神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能看透他一般。明明只是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却仿佛如隔千里。 这回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后悔刚刚说那么重的话了,他怎么可能是恶心易郯呢,那难道就是后者么? 看着令窠这样子易郯也知道自己玩过头了,终于还是问出口来:“那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试试什么?” “谈恋爱。”说完还不忘偷瞄了一眼令窠的反应,发现对方没有立马拒绝又开口道:“我在你这里已经没有秘密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了。” “你上次见面的那个女孩,你说完全是你的理想型来着吧,那为什么你还拒绝了呢?我看她哭得挺惨啊。” “看来你现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心仪的了,不如看看我,我喜欢你这么久,你也不反感不是么?” 易郯一大串话砸了过来,句句在理也句句言中了令窠的那点小心思,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不是,你…” “怎么,你不敢么?” 这一句简直就是抓住了令窠的命门,易郯就是知道他好面子嘴硬,又有些争强好胜,故意挖陷阱的给他跳,没脑子的小白兔还真来撞了树墩子。 “操?处就处!谁怂谁是孙子。” “好。” 令窠看着易郯得逞的欠揍样气的直磨牙,但奇怪的是在他说出口之后并没有后悔,反而还舒了一口气:“我吃完了,你来洗碗。”说的好像哪次是他来洗一样。 这时易郯的手机在桌子上颤动起来,令窠看了眼易郯收拾桌子的背影,心里美滋滋的。起身拿起来看上面是陌生的号码,然后接通了电话:“喂?” “小弟弟?” “去你妈的。”说完就立马挂掉,二话不说直接拆了易郯手机的sim卡,掰掉扔进了垃圾桶,易郯停下动作问:“怎么了?谁啊?” “鸭子,明天必须给我换号!” 第9章 两个人的情侣生活一开始过的倒还算是顺利,令窠没感觉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他们每天的课程都不重合,易郯几乎都是上午的课,而他都是下午的。所以每天的日程差不多就是令窠睡到中午,正好易郯下课带饭回寝室,两个人吃个午饭之后令窠就要去上课,而易郯还要去健身房,这简直给热恋期的小情侣一个重大的打击。 可是说到热恋期,明明是该如漆似胶的时候,其实他俩连小手也没牵过,拥抱也没抱过,更别说打啵儿了。 令窠一直很纳闷,为什么易郯好像对和他亲热没有一丝兴趣似的,理应来说,刚在一起的小情侣不应该都像干柴遇烈火一般,一点就燃么? 也不能说他俩这些天没暧昧过,可每当两个人相处时气氛到了那个点的时候,易郯总是能想办法逃开,令窠想亲个嘴儿可又好面子不想自己主动,这可把他给愁坏了。 想到这里令窠躺在自己床上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瞄了一眼坐在对面打游戏的易郯的背影。 他接近板寸的短发正带着个耳机,虽然不总说话,但还是个别时候会时不时蹦出来几句脏话,然后让队友上啊之类的。 令窠撇了撇嘴,心里想着他是曾经暗恋我来着吧? 眼瞅着还有一个小时就熄灯时间了,他身上还穿着今天打篮球穿的运动上下衣,心情不佳的全部脱光光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后打开衣柜找自己的居家服,可找了半天就穿上了个大背心和内裤,没找到自己的大裤衩。 他边往衣柜里面翻边开口问:“易郯,你看到我睡裤了么?” 易郯还保持着令窠进浴室前的坐姿,专注的敲着键盘,听到他开口问就将耳机拿下来,转头上下打量着令窠:“你的裤子我哪知道,你再仔细找找,应该不能不见。” 可令窠找了快半个点儿都没找到,衣柜都要被他翻个底朝天了,这才感觉不对。平时易郯对他的东西了如指掌,甚至比他自己都了解,要是放在平时他一问他什么东西去哪了,易郯直接就能说出位置,可今天这反应明显有问题。 这要还是夏天令窠就将就了,可现在都入秋了,外面的绿树都开始窸窸窣窣掉枯叶了,他这下半身就穿了个三角内裤,冻的小腿儿直哆嗦,感觉半个屁股都在外边呢,凉飕飕的。 他突然眼前一亮,脑袋一灵光,走到易郯床沿儿上坐着,因为易郯把书桌就放在床旁边,所以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很近,令窠伸脚踹了踹易郯的大腿:“诶。” 刚说完就见易郯左手猛按键盘,最后叹了口气然后看着令窠,问道:“怎么了?” 令窠接着把两条小腿搭在易郯大腿上,笑眯眯着说:“没啥,你继续。”说完往后一倒整个人躺在床上玩手机。 易郯拿他没办法,往下看了眼自己大腿上的细腿,令窠一到夏天就会变黑,腿因为总在外边露着,被他晒成了好看的蜜色。又刚洗完澡的原因上边还缀着一些小水滴,有些已经被他的衣服擦干了,易郯看的有些口干舌燥,重新开了局游戏。 游戏开始进行得不错,易郯这把没开队内语音,主要是嫌这把有个开声卡的萝莉音吵。眼瞅着大招已经放出去,手指疯狂点鼠标扫射,这时令窠开始来回上下交替摇晃着脚丫,嘴里还哼着歌,联动着小腿肌肉在他大腿上磨来磨去的,好好的一个大招,一个人都没打死。 易郯开始在心里给自己超度,令窠是个直男,才刚刚和他在一起没多久,他怎么可能上来就把人家啃得一干二净的,如果那样肯定会吓到他的,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第一把算是输了,第二把他还是继续玩自己擅长的输出位。令窠这回一直都很老实,拿着手机看比赛。易郯这才放下心,稳定操作后终于拿了个金牌的伤害,把比分追平。 等到最后一把决胜局的时候,易郯一开始专心打着游戏,嘴里有时候还骂着那个声卡大哥玩奶妈不奶他。等到游戏马上到点儿,眼看对面车就要推到地方了,队里又只剩他一个,现在只需要他去把那车往回摸一点就可以赢了,但令窠此时一个翻身,腿直接在他重要部位一擦,他死了,车到地儿,游戏结束,2:1输了。 屏幕上播放着属于对面的全场最佳,左下角的聊天框里声卡大哥发了个“夕阳红76,菜死”直接退出了游戏。 易郯看了眼还在嘚瑟摇着的脚,然后一点点往上看,随着动作收缩的小腿肌肉,浑圆的大腿,最后目光落在那又肥又白的屁股,它的颜色和令窠平时露在外面的部位的颜色不同,因为一直被藏着所以是令窠原本的肤色。 他顿时欲火和怒火一起烧到了浑身上下,单手就抓着令窠两条小腿,然后从凳子起身往令窠身上一扑,一手擒着令窠的后脖颈,另一虎钳子似的爪子稳稳的抓住了令窠一边的臀瓣,用的力气不小,还咬着牙在令窠耳边耍狠着说:“骚什么呢?” 令窠顿时疼的喊出声来,想起来却被易郯这大坨压着起不来,反手拍了拍易郯的腰,可因为别扭使不上劲儿在易郯那感觉就跟挠痒痒似的,他喊:“你干嘛!起来!重死了!”他能感觉到两个人的下体正紧紧的挨在一起,他的菊花要因此不保了么?! “问你呢,就穿个内裤骚给谁看呢?嗯?”说完还伸手打了令窠屁股蛋一巴掌。 炽热的鼻息几乎是喷在令窠耳朵上的,感觉撺进了他耳道里一直要穿过耳膜直达耳蜗一般瘙痒,令窠想歪头往肩膀上蹭蹭止痒,可脖子上的手不允许,他恼羞成怒:“还不是因为你!你把我裤子藏哪了?!” “我藏你裤子干嘛啊!” “那我怎么找半天没找到?!疼死了!别那么使劲儿!” 看着自己床铺上都有眼泪打湿的几滴印记,易郯这才放开手,从他身上起来,看着令窠立马伸手揉了揉屁股,上面还有着清晰的五指印。 易郯心疼的也伸手想帮忙揉揉,却被令窠拍掉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易郯,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不管怎么的,你也不能打人啊!”主要还打那种位置… 看着令窠眼角还湿着,在白炽灯下还闪闪反光着,而且他这人一哭一用力,不仅仅眼睛红,鼻头也会红,就连嘴唇也会红肿着,整个人就看起来梨花带雨的,好像刚刚被狠狠地蹂躏过,易郯看了下腹一热,鸡儿梆硬! 他揉了揉令窠的头发,说着:“对不起…犯浑了,可是你穿这么少…我…” 这令窠可得逞了,他一开始就是故意的,想勾引一下易郯,就是没想到易郯这么发狂,反倒他不好意思了,令窠红着脸蛋:“那是你流氓!和我没关系!怎么?难道夏天你在大街上看到个妹子穿超短裙你就犯浑么?!”嘴硬着还脑补一下如果真的发生了,他就气的脸更红了。 易郯没说话,看着令窠气急败坏的样子,放在他头上的手慢慢往下移,最后落在脸颊上,还轻缓的摸了摸。眼睛也往下看,看到了绯红的唇瓣,上面有些晶莹的津液,眼色一暗伸头吻了下去。 令窠本来看着易郯越来越深的眼眸就犯怵,等到易郯目光落在自己嘴巴上猝不及防亲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开始只是唇碰唇的浅吻,可令窠的嘴不自觉努了一下,易郯就以为是对方允许自己更深入了,伸手扣住令窠的后脑勺,张开嘴巴直接将舌头伸进令窠的嘴里,撬开他的牙关使劲的侵犯,仿佛要霸占令窠所有的氧气,把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因为易郯太用力了,而且吻的还不间断,一点令窠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最后一直到他实在忍不住要窒息过去时,伸手拍了拍易郯的后背,这才被放开。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面对面呼吸着,可是眼睛都不舍得离开对方。 令窠砸吧砸吧舌,易郯的吻很有力量,很有侵略性,感觉空气间瞬时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扰乱着他的思绪,麻痹着他的神经。 和以往亲女孩子不同,女孩子亲起来都软软的,笨拙的也不动,都需要他来,而且他还不敢用力,很麻烦。 感觉还是和易郯亲更爽些。 想着他笑了笑,抬眼,抓着易郯的衣领说:“再亲一口。” 第10章 在一起再多些日子后易郯才发现原来令窠并没有自己本来想象中那么别扭,那么矜持,甚至还有些…不要脸。 例如易郯早上起来洗完澡刷牙的时候,令窠会突然踹门进来,用赤裸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一丝不挂的身子,然后会对着他的第一性征吹口哨,最后把自己脱个溜光进浴室里洗澡。 还有次大晚上的已经熄灯了,他都差不多准备放下手机睡觉了,突然令窠掀开他的被子就钻了进来,嘴上说是因为太冷了。他只穿个大短裤能不冷么!学校的单人床睡两个人太拥挤了些,令窠的屁股几乎是是贴着他睡的。 易郯也和他明确说过不要太随意,令窠的回答总是:“都是男的,怎么了嘛?” 也不知道应该说是令窠太直了还是太浪了。 但他俩的进展从零已经慢慢往好的方向转变了,一开始只是亲亲来缓解欲望,之后两个人都越来越不满足,每次用舌头狂扫对方嘴唇后俩人裆部都会立起小帐篷,易郯帮着令窠用手解决了几次,但也仅此而已了。 易郯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在意一点,就是令窠从来没质问过自己推特的事情,虽然他已经打算撤销账号了,而且如果真的谈论到这个话题自己肯定没有理。但自己的男朋友之前是搞黄的是个人怎么也会有点在意的吧,总感觉令窠对自己的在意程度还是少了些。 今天令窠专业课老师请假,易郯说什么都要带着令窠去健身房,因为和男朋友一起去健身什么的是他一直都很向往的,可惜令窠是个大懒蛋儿,要不是易郯磨破了嘴皮子不然打死都不去。 “去健身房要穿什么么?” “就普通的运动衣就好了啊,你还想穿什么?”易郯将身上的高领毛衣和工装裤脱下,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平时运动爱穿的短袖与短裤。 “我看我朋友圈那群妹子都会穿那种背心和紧身裤啊,显得身材特别好。”令窠边说还不忘瞄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易郯的绝美背肌。 “…”易郯在心里决定哪天偷令窠手机把她们都删掉:“那你也穿,你屁股肯定比她们大。” “草!你一天天就我的屁股我的屁股,你就那么喜欢我的屁股?!”令窠终于找到一件压箱底的白色短袖穿上,然后又问道:“你有没有多余的运动裤,借我。” 易郯找到件洗了好几次有些缩水的裤子扔给他,然后看着令窠因弯腰穿裤子撅起的屁股:“实话实说罢了。” 易郯的裤子就算洗缩水了对于令窠来说还是有些大,裤腰带就算系到最紧也还是松松垮垮的挂在令窠腰上,真的是纯靠大屁股来卡着。 学校旁边的这家健身房还挺火爆的,晚上来的人还算多,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学生。易郯今天打算虐腹,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个垫子,然后找了个空地儿躺在地上做腿举,令窠学了两下觉得难,明明只做了没几个可肚子就酸疼酸疼的,只好随便在易郯旁边找了个跑步机,但也跑了不到一千米就跑累了。 他气喘吁吁的找了个空椅子坐下,巡视着整个区域。健身房里要说身材真的好的其实没几个,更多的是身材肥胖的人来减肥的,令窠看了一圈还是觉得易郯那身腱子肉最吸引人。 这时令窠突然感觉脸颊一凉,猛的回头看,发现是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他从那人脚开始往上看,最后定到脸部。是个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还有着汗珠,看到他看自己然后笑了笑,问道:“要喝么?请你的。” 两人见都没见过,也不认识,令窠想这样不好吧?可是这妹子的腿,真的太他妈长了!个子好像也挺高的样子,那双长腿穿着黑色legging显得更细了。长相呢,看起来蛮酷的,长长的桃花眼,耳朵上还带着很大的圆形耳环,不坠的慌么?还有来健身房做运动还化妆,不伤皮肤么? 令窠刚想开口拒绝,就看那妹子被自己身后的东西夺去了目光,感觉眼睛顿时就亮了,令窠也好奇的转头看。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易郯把自己上衣给脱了,手放在脑后交叉做着卷腹,随着左右的动作易郯的肌肉也随之缩紧与舒张,全场妹子的眼睛都直了。 他又转头看那个妹子,那妹子也小脸通红还咽了口口水,他心里骂着“看你妈看,不许看,草!”但脸上却只是笑了笑,婉拒:“不了,谢谢。” 说完就转身走到易郯身旁,伸腿踹了一脚易郯的肩膀,易郯抬头看他,令窠二话没说就抓起他的手臂进了洗浴间。 令窠先是观察了下,幸好现在来洗澡的人不多,然后找到间靠里的空浴间,把易郯推了进去还反手把门锁上了,易郯茫然的看着令窠快皱在一起的五官,有些好笑装傻的问:“怎么了?” 他以为在公共场所令窠不会做什么的,但完全小瞧了令窠厚脸皮起来的样子,只见令窠呲了呲牙,伸出双手就在易郯两边的乳头上狠狠一拧,眯着眼睛很危险的说道:“秀你那身腱子肉给谁看呢?!” 易郯瞬间吃痛着倒吸了口凉气,拍掉了那两只作恶的手,然后打算逗逗令窠,佯装无辜着开口:“就只是做热了才脱的啊。” “你平时在健身房做热了也脱?” “不可以么?”易郯反问道,其实他在健身房从来不裸着练的。 “你没看到那群女的都盯着你么!”令窠伸拳捶了一拳易郯的胸肌,之后觉得手感不错,张开五指揩油捏来捏去的。 “那你不也刚刚和那边那个打情骂俏么?” 那个?哪个? 令窠一手捏着易郯的胸肌而另一只手往下摸着腹肌,脑内思索了半天才知道易郯说的谁,奸笑着问:“吃醋了?” 从令窠摸他胸开始易郯就发觉不妙,本来没打算制止,但没想到对方越来越过分,吃豆腐吃的一脸爽样,他感觉自己下身顿时勃起了,易郯抓住令窠的双手,警告他:“别摸了。” “怎么了嘛,摸摸还要钱?练出来不就是为了给人摸的么?不给我摸还打算给谁摸啊?”说完用力挣脱开易郯,对着自己面前的精肉上下摸来摸去,可没想到一没收住力,右手摸到了易郯的裤裆。大脑一瞬间只想到,完了。 易郯的性器已经硬梆梆的了,令窠吓得赶紧将双臂举起做投降状,还往后退了一步想拔腿就跑。已经晚了,易郯黑着脸就把他抓到自己怀里,令窠一个寸劲儿直接脸撞在易郯的锁骨上,只见对方双手捏着他两侧的腰,头靠在他耳边低声问:“去哪?”说完对着耳朵吹了口气,吹完还张嘴咬着他的耳廓软骨,用嘴唇抿着磨来磨去的。 令窠顿时一激灵,后背都挺直了,可易郯捏着自己腰的手一用力,他颤栗着又软了下来。易郯嘴里滚烫的湿气全部喷在了自己脸边,令窠小声抗拒道:“放开我。”可易郯不但没放开他,还轻轻咬了他脸颊一口之后低头在他脖子上啃了起来。令窠被迫抬起头来,悄悄地把自己的屁股往后移了移,不想被易郯发现自己已经抬头的生殖器,易郯发现了他细小的举动,加重力道咬着令窠的锁骨,双手抓住令窠的屁股然后往自己裆处一按,两个人的东西算是隔着裤子来了个贴面接触。 “啊…”令窠不敢大声喊,只是小小的惊叹一声,易郯抓着他的臀瓣让他无处可逃,然后又亲着他的嘴唇把他抵到门上,动跨用自己的裤裆磨着他的。隔着粗糙的布料令窠感觉又疼又爽,腰部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想开口求饶,但舌头被易郯缠的死死的,出嗓的声音都变成了甜腻的呻吟声。 “这么敏感啊?” 易郯等到令窠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放过他得嘴唇,用额头抵着令窠的额头问,他的声音已经被性欲蛊惑的有些沙哑了,还压低了分贝带着以往的鼻音。 令窠喘着粗气,这才发现易郯把自己稍稍的抱了起来,双脚已经有些腾空了,只有脚尖能点在地上,而他只用着一只大腿膝盖怼着门,然后让自己跨坐在上面,他力气是有多大… “放开我吧,一会儿进来人了…”令窠想下去,可刚一动自己的性器就蹭到易郯的大腿,他又咬着牙一颤。 “不会有人来的,就算有,咱不出声就好。” “你还要干嘛?!” 易郯笑了笑,轻轻将令窠放在地上,又蹲下身。用手指解开被蹭松了的蝴蝶结,宽松的裤子直接自己掉了下去,松紧带的裤腰正好卡在屁股下,做到这里他抬眼瞄了一眼令窠惊讶的表情,然后隔着内裤伸舌头舔起来了他的性器。 “易郯,你疯了,嘶…我刚运动完,脏,别用嘴…啊!”令窠握着自己的嘴防止太大声。 易郯没管他,对着令窠的龟头吮吸了起来,令窠骤然弓起背来,腹部的肌肉狂抖,止都止不住,本来另一只推着易郯肩膀的手也失去了力气垂在身体两侧。 一直到内裤都被易郯舔湿了,他这才松开嘴然后用牙咬着令窠的内裤边把他的内裤也脱下,令窠的性器失去束缚后直接弹了出来,差点儿打在易郯脸上。令窠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易郯的脸,眼里的水雾蒙住了光亮,睫毛垂坠着忽闪忽闪挡住半个大眼睛,眼底满是动情,他颤抖着声音说:“用手吧,我也想帮帮你…” 这个想法太诱人了,易郯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然后笑看着令窠的发梢。等了半天对方一直没动作,令窠抬头疑惑地看易郯,易郯用眼睛瞄了一眼自己的裤子然后又与他对视,令窠这才会意瞪了他一眼,低头把易郯的裤子连带内裤一起褪下一点。 两个人的老二来了第一次“会师”,这也是令窠第一次在现实当中看易郯的老二,比视频里更直观。两个性器头碰头,易郯笑了一声,用额头顶了令窠的额头一下:“你不是总要和我比大小么?” 令窠的阴茎也不小,就是相比易郯的是短了点又细了些。他撇了撇嘴,拇指抵着中指轻轻弹了下易郯的茎体,满意的听到头顶传来了吸气的声音,令窠抬头看了眼易郯疼到扭曲的脸,酸溜溜地说:“是比不上你的18厘米大屌。”说完还用力从阴茎头撸到了阴茎根,把包皮全部撸到底部,整个龟头都露出来:“但我的也不短好么。” 易郯从脚后跟爽到了天灵盖,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碰和平时完全不同,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更高的升华,他开始有些呼吸不稳,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但令窠怎么知道自己18厘米?易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推特的简介,不自觉地笑了笑,也伸手服务起了令窠的老二。 他另一只手从令窠短袖下方钻了进去,大拇指捻着令窠的乳头,然后在令窠耳边耍狠着咬牙低喃:“其实比18厘米还长一些,插进你屁股里肯定让你爽死。” 靠,这句太流氓了,令窠有些受不住,再加上左胸的刺激,还有易郯的手活太好了,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易郯随着跟他蹲了下去,然后帮把令窠的短袖脱下来,垫在他屁股下面,顶了顶胯:“继续。”他第一次觉得被手撸这么爽,甚至比之前插别人屁股都要舒服。 令窠又继续用双手撸易郯的性器,嘴上还嘴硬着:“插屁眼儿有什么爽的…” “你试试就知道了。”易郯还是一手帮他撸,一手玩着令窠的乳头。 令窠的手活和易郯比简直天差地别,他只会握着柱体然后木楞的上下撸,而他发现易郯手主要灵活的玩弄自己阴茎的前端,时而会食指与拇指圈住冠状沟来回转,还会用指甲抠他的尿道口,令窠爽的找不到北。 “别掐我乳头了,要肿了…”他感觉自己左边的乳头已经有些麻麻的了,都快失去知觉了。 易郯看了一眼,的确和右边比起来左边好像肿了很多,他笑了笑,为表达歉意低头舔起了右边的。有些粗糙的舌苔摩擦着乳尖,还用牙齿带着乳晕整个轻咬,再吮吸。 “啊…”令窠顿时腰间一抖,大脑宕机,射在了易郯手里。 令窠将头垂在易郯肩膀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抽一抽的,但手上动作却不停,说出的话还带着些哭腔:“你快点射。” “好好。”易郯还想摸令窠,却被他打开:“你别碰我,一会儿又硬了…” 妈的… 令窠沉迷于欲望的样子太性感了,他低头认真盯着自己的阴茎,睫毛上挂着几滴泪光,手部动作还笨拙着学自己刚刚的技巧,易郯只是看着就感觉颅内高潮般,没过多久也全交代在了令窠手里。 简单的冲洗后,易郯伸手帮着令窠穿衣服,令窠只是懒洋洋的站着负责抬腿抬胳膊,他看着易郯的发梢,闷闷的开口问:“我技术怎么样?” “啊?”易郯单膝跪在地上给令窠系裤带。 “比你之前的那些炮友好么?” “爽多了”这是真的,技术虽然没那些人好,但的确比和那些人爽多了。 给他穿好后易郯站起身看着令窠小得意的表情,伸手紧紧的抱住他:“那我呢,和你之前那群小女友比。” “…” “?” “我又没和她们做过这些。” 第11章 令窠被隔壁打游戏的声音吵醒,困难的睁开眼来揉了揉头发,神智不清的摸索着枕边的手机,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眯眯着眼看上边的时间,然后忍着头晕骂了句:“妈的,大清早玩什么游戏啊。”宿舍的隔音一向不太好,男生们玩的一激动自然会大喊大叫,大家都习惯了。 他看了眼隔壁床,现在易郯应该在饱受专业课的折磨中,打开微信还有十分钟前他发来的消息。 [1:午饭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令窠在大脑里回忆了下学校食堂都有什么,然后回复。 [科科:想吃黄焖鸡了] 外面的阳光已经很烈了,正好打在宿舍楼的正上方,晒得令窠被子有些烫,他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懒得起来刷牙洗脸了。 他闲得没事刷了刷朋友圈,看到了安晚一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是她在学校的自拍。自从那天以后安晚再也没找过他,但也至少没单删好友,令窠偶尔还会给她朋友圈点点赞。 突然手机震动两声,他退出朋友圈看,是吴哲发来的信息。 [吴:醒了没?] [科科:嗯] [吴:折梧的姐姐看了你朋友圈照片想加你微信好友,你要不要看看照片我发给你,挺漂亮的。] 令窠的朋友圈偶尔更新,但很多都是分享的音乐链接还有一些个人当季球赛的点评什么的,照片之类的偶尔会发,其实他也不太擅长于自拍什么的。 [科科:看看] 吴哲马上发了好几张照片,然后马上有发了条消息。 [吴:挺正的,你要是同意我就把微信推给她了。] 令窠点开照片左右随便划了划,然后回复。 [科科:不了 有对象了] 他没直接拒绝就是单纯想看看照片,折梧那个长相姐姐应该也能挺好看,但看了感觉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 [吴:我靠?] [吴:谁啊?] [吴:什么时候处的啊?] [吴: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吴:不够朋友是不是?] [吴:上次见面那个?] [吴:人呢?] [吴:怎么不说话了?] 吴哲连续轰炸过来好几条。 [科科:不是 你不认识] [吴:你还有啥我不认识的朋友么?] 令窠突然想到了什么,脑内斟酌了几下,然后咬了咬嘴唇打下几个字。 [科科:是个男的] 对面安静了大概快十秒钟的时间。 [吴:???] [吴:我靠,兄弟,不是吧?] [吴:你是gay?] [科科:不是啊] [吴:那你怎么和个男的在一起?] 令窠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和易郯在一起比和任何女孩子在一起更舒服,更有感觉些吧。但他没直接回答吴哲这个问题,直奔了自己想问的重点。 [科科:男的和男的怎么做啊] [吴:?兄弟,你怎么了?你要是被绑架了你跟我说,我联系你父母。] [科科:滚 认真的] [吴:问上边的还是下边的啊?] 自己和易郯要是做的话,应该自己是下边那个吧? 令窠对于开后门这件事还是心存恐惧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想过自己有天可能会被开后门,就算小时候男孩子们都爱玩千年杀,他自己也的确捅过不少人,但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真的会被捅菊花吧? 他记得易郯推特上边的简介说了自己是1,视频里也一直都是他插别人,应该也不会屈服被他插吧… [科科:下边吧] [吴:那就是被插屁眼呗。] [科科:靠 我当然知道 但那地方能用来那个么] [吴:得灌肠。] [科科:那是什么] [吴:嗯…就是用一个导管插进肛门里,然后往里面灌水。] [吴:一般用生理盐水什么的。] 令窠感觉自己脑内已经有画面了。 [科科:会痛么] [吴:不会吧,可能就是会涨涨的吧。] [科科:有什么用啊] [吴:清理肠道呗。] [吴:不说了,上课了。] [吴:你之前不推特关注个发视频的么,可以看看,学习学习。] 聊天结束后令窠去百度搜索了下灌肠,还搜了搜同性恋怎么做爱之类的问题,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然后采纳了吴哲的建议打开了vpn,又点开了熟悉的蓝鸟图标。 他有阵子没看易郯的这个推特号了,小两口生活美满,关系稳定,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呢,他完全没心思在乎这些。 点开依旧是纯黑的头像,id也还是120,只是里面的简介变了。 【有对象了 永久停更】 令窠看着几个字满意的笑,但他一直都蛮好奇的就是易郯为什么起名字叫120,不知道是不是随便起的,他记得他给自己的微信名也起名叫1,不知道有什么联系没有。 他往下滑刚想点看个视频看看,没想到这时易郯用钥匙开门走进来了,令窠立马把手机藏在枕头下,对站在玄关的易郯尴尬的笑了笑。 易郯拎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然后把它放在令窠桌子上,转头看床上的人,发现对方正抽搐着嘴角看他:“怎么了?” 他应该想不到在他进门的前一秒,自己的男朋友刚要点开他以前的和别人的黄色视频来学习知识。 “没啥,对了,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我记得是下周末吧?”令窠趴在枕头上问他。 “是啊,怎么了?”回答着边解塑料袋上的结,然后又把塑料餐盒的盖子打开,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令窠平时用的筷子。 令窠眼珠子一转,笑着说:“没事,下周末给你个惊喜吧。” 说完下床要去卫生间洗漱,走到半路却被易郯搂腰拦住,弯脖子就要亲他:“亲一个。”令窠连忙双手交叠捂住易郯的嘴,又挣脱开自己腰间的手,瞪了他一眼:“没刷牙呢。”然后呲溜像个耗子似的跑进卫生间,还不忘了锁门。 关于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易郯其实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线索,只见令窠这一周收了大大小小不少快递,自己说帮他拆还被拒绝,都被令窠锁紧了他的储物柜里。 一直到生日来临当天,正好是周六。白天一切都正常,两个人睡到自然醒,然后出去一起吃了个午餐,回到宿舍后令窠写作业,他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一直到他上个厕所出来后,令窠打扮的比平时邋里邋遢的他精致了些,至少不是破布衫和人字拖,然后站在他面前笑了笑,笑的很温煦但还带着一丝奸滑:“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易郯低头看了眼自己现在穿的,是可以出门的程度,但令窠还是让他再换一身,他只好走到衣柜前挑了身其他的,问道:“去哪啊?” 两个人穿好鞋后,令窠牵起他的手,然后在他脸上留下一吻,略带娇羞的笑着说:“你肯定喜欢就是了。” 坐在出租车上易郯侧头看着窗外雾蓝色的天空隐约挂着几颗星星还有远方落下山去只剩下光晕的太阳,他和令窠坐在车的后座上,令窠正发挥着自己自来熟的个性与司机师傅唠的天花乱坠,而两个人的手却放在中间紧紧牵着,令窠时不时表面上笑呵呵和司机打趣而暗地捏着他的手玩。 易郯觉得痒笑着转头看他,最后的深色斜阳全部透过车窗打在令窠的脸上,易郯竟感觉有些许不真实。 第12章 (完结) 所谓色令智昏,等他迷迷糊糊被令窠带到了一家酒店门口,易郯才开始觉得不对。令窠在前台拿了张卡,然后牵着他上了电梯。 看着眼皮上方跳转着的越来越大的数字,易郯终于开口问:“来酒店干嘛?”他倒也不是担心令窠把自己给卖了,只是心里有个可能性一直在扰乱自己。 令窠还是笑着没说话,易郯感觉自己呼吸重了些,流氓的眼神从上到下斜睨着令窠的身子,最后目光停留在他那颗没法忽视的翘臀上,易郯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猛的把令窠推到电梯壁上,看着近在咫尺又秀色可餐的唇肉不自觉咽了口唾液,刚想一口咬下去尝尝是不是因为裹了蜂蜜才亮晶晶的,却被令窠一把推开,然后一脸正义凌然的样子说:“你干嘛?你一天天净想着这些了吧?今天我可不是来和你干这种事儿的。” 如果来的不是酒店易郯还真有可能被他那样子给骗到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笑着看了眼令窠一直背着的看起来满当当的黑色双肩包,又重新握起刚刚松开了的手,令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偷偷收紧了手的力道。 到达楼层后是一条看起来蛮复古的走廊,令窠一直带着易郯往里走,终于到达目标房间后刷卡开门。 易郯进屋后刚要仔细看看这间屋子,却没想到被身后的令窠一把推在了大床上,然后脸上依旧是一脸让人摸不透的笑:“你坐着等一下,我去卫生间一趟。” 看着令窠鬼鬼祟祟拿着自己一直背着的双肩包进了洗手间,易郯巡视着整个房间,然后又摸了摸柔软的床,以他多年的“酒店阅历”这一间应该蛮贵的。 现在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他已经猜到了个七八成了,令窠那点小九九是藏不了易郯的,只是他看到自己喜欢多年的人此时为自己的生日这么用心的样子,有了久旱逢甘霖的心情。 他给自己做心理准备,想着“令窠做好准备了么?东西都有么?”,说真的,他其实没有十足的信心完全不伤到令窠这个处男。等他突然听到卫生间内传来了令窠的惊叹声,连忙冲进去查看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心理建设都是白费的。 酒店洗手间是雾面的玻璃门,没有锁,令窠正全身赤裸背对门撅起屁股蹲着,他手里拿着个导管,那个导管的前端已经有一部分插进了后穴里,有液体正在顺着导管往里面灌输。他刚刚喊的那一声是因为灌肠的感觉有些难受与陌生,他一个没忍住就叫出了声,但其实并不算是大声。他艰难转着头操作着,看到打开的门和门口站定的人,全身顿时红透了:“你进来干嘛!” 这么香艳的场景易郯已经完全愣在原地了,他知道令窠的身体漂亮,但不知道就连自己一直没观赏过的位置也这么好看。令窠体毛从小到大一直都不重,只是小腿上有腿毛,可腋毛和阴毛都不重来着,但完全没想到肛门处一点儿毛都没有。 “我,我帮你?”易郯感觉自己全身熟练的技术在面对令窠都变得粉碎,在这种场面下他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不用!我会!你快出去!我马上就好!” 令窠本来是想自己给自己灌好肠然后送到易郯面前,可他忘了自己对这东西是第一次。 易郯被赶走后机械的坐回床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勃起的下体把牛仔裤裤裆撑的紧绷。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卫生间的声音,没想到这可爱的家伙没一会儿竟然在里面放了很大声的音乐。 两个人像一对儿青涩的热恋期高中生情侣,为了不被对方看到自己的丑态用着各种笨拙的手段。 没过多久音乐停止了终于厕所门也从内打开,只见令窠还是一丝不挂的走出来,然后站定在易郯身旁,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了床上。 避孕套,润滑剂,各种玩具应有尽有,易郯惊讶的微张着嘴拿起了被压在最底下的小瓶子,他拿起来看向令窠问道:“这你是怎么买到的?” “就,有渠道呗…”令窠说完尴尬的想拿起旁边凳子上的浴巾挡住裸露的身子,却没想到被易郯一把抓住扔到了床上。 易郯笑着把瓶子往旁边一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令窠的裸体,一边嘴角翘起笑的有些玩味,然后从容的解衣服上的扣子:“我一般不用这个,但你第一次还是挺需要的。”说完脱掉上衣膝盖着床一点点朝令窠靠近,最后手覆上他的胸膛来回揉捏,低头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说:“之后肯定让你不用这东西都爽晕过去。” 令窠垂眸看了眼易郯跪在床上被黑色西装裤紧裹的大腿,性张力直冲他的视觉神经,再加上被手指轻挑乳头的感觉像电流般通入大脑,令窠粗喘一声,不自觉侧过了本来平躺着的身子,易郯顺势也侧躺在他身后,一只手的手臂垫在令窠身下继续蹂躏着乳头,而另一只手轻轻附在令窠的屁股上,他先是五指用力的揉了揉,时不时还不轻不重的扇几巴掌,最后等到令窠浑身颤抖时手指这才摸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 令窠大脑迷离着伸手试图阻止自己胸前肆意的手,没想到易郯溜空把那只手往下划,划过平坦的小腹停在肚脐处往里面钻了钻,顿时酥麻又稍带疼痛的感觉使令窠“啊”了一声,刚想回头给易郯一拳,没想到那只作乱的手又往下,一把抓住了他性器。 前后双重的刺激让令窠语无伦次,他别扭的转过头与易郯鼻头碰鼻头,纤长的睫毛扫过易郯的鼻梁,轻声说:“亲我一下。” 易郯想都没想就用力张着嘴亲了上去,舌头也直接窜进令窠嘴里,仿佛要把他吸干一般。令窠一开始吃力的受着,但本来他被摸着就呼吸困难,最后实在是被易郯逼的喘不过气来,咬了咬他的舌头才解放。易郯擦了擦断在嘴边的银丝,伸手跨过令窠从避孕套的盒子里拿出来一片,然后将令窠身体翻过去让他趴在床上,坐在他大腿上咬开包装袋把避孕套套在手指上,然后另一只手拍了拍令窠的屁股问他:“灌了几次啊?” “嗯…三…三次。”令窠把脸埋在枕头里,用闷闷的声音回答他。 “那我来检验下成果。”说完易郯毫不吝啬的将两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令窠痛的双臀上的肌肉顿时紧缩起来,死死地夹着易郯的手指,让它们没有动的机会:“啊啊啊——疼!” 其实因为灌肠的原因穴肉已经松软了些,不然两根手指根本不可能直接进去,可是易郯的手指有些粗,两根就已经差不多一个青少年阴茎勃起的粗度了,而且令窠是第一次用那里干这种事,那种感觉就像是便秘一样。令窠脸依旧闷在枕头里,叫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在背后胡乱的挥舞着想拍掉屁股里的手,易郯俯身亲了亲令窠的发梢,温柔的说:“马上就好了。” 易郯先是等令窠身体不再颤抖并且不再用力较劲时才适当的移动自己的手指,他把食指和中指整根都插了进去,先是摸索了一番,然后微微弓起手指往下按,按在了前列腺上。 “啊…” 令窠不自觉的撅起屁股,臀尖的肉跟着全身的颤抖形成一波波臀浪,舒服的腰都软了,浑身一抽一抽的,易郯笑着看他的反应:“反应怎么这么大?你没去检查过前列腺么?医生没给你按过?”说着手加快了速度也加大了力道,往下抠一般。 一大串的问题令窠根本没有大脑空余用来思考,他疯狂左右摆动腰部试图挣开那两根手指,可是易郯死死的压着他还拿手按着他的后脖颈,根本成了手无缚鸡之力待宰的小羊,终于令窠抬起了头回头看向易郯,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别整了…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藏在身底的东西已经射了… 易郯感觉也差不多了,抽出手指后将套子扔掉,然后有条不紊的抽出腰上皮带然后拉开裤链一同脱下裤子和内裤,粗大的阴茎挣开桎梏跳出来直直的贴着肚皮。 本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令窠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翻过身来,面色潮红,已经没办法用鼻子呼吸了,张着嘴喘气着,小腹上已经泥泞一片,前列腺液和精液混在一起,他看着易郯脱掉裤子后又拿出了片新的避孕套,拆开包装套在自己的阴茎上,整个过程中易郯也一直都在盯着他,到动作结束令窠感觉自己已经被用眼神强奸一遍了。 “面对面做?”易郯笑着再次爬上床,跪在令窠大开的腿间,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大腿,屈下身吻他。 令窠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模糊的说了句:“随便。” 等易郯亲够餍足的放过令窠已经红肿的嘴唇,将令窠的一只腿抬高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轻柔的在他身体各处留下吻痕,从脖子到锁骨到胸膛再到腹部,像品尝甜品一般在令窠身体各处留下津液,最后抓着阴茎根部用龟头在令窠的后穴褶皱上磨了磨,将前端插了进去。 “疼!”令窠疼的咬着嘴唇,乱蹬的腿被易郯及时制止住,他把阴茎又往里插了一些防止滑出,然后让出只手拿起然后拧开躺在床角落的那瓶罐装体,放在令窠鼻子处:“宝贝,吸一下。” 带着催情作用的气体从鼻腔吸入,冲击着令窠的大脑,本来捶易郯胸口的拳头也变成了揉捏着他的胸肌,令窠感觉自己本来就敏感的神经更烈了些,被易郯手抓着的地方像着火了一般侵蚀他的皮肤,猛的令窠抓着易郯的后脑勺微微昂起头啃起来他的嘴唇,喘着粗气说:“快全插进来。” 本来还极其抗拒异物的媚肉开始像章鱼的吸盘般勾引易郯的大东西,易郯看着令窠沉溺的样子和勾住自己腰部的大腿,暗着神色吞了口口水双手扶着令窠纤细的腰一个顶胯直接全根没入。 “啊!” 本来就长的阴茎直达前列腺,令窠被顶的腹部不受控的狂颤,小令窠也跟着动作挺立着,前端吐出几股透明粘液。他在做前期准备的时候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怎么也没想到被开后庭是这么爽的感觉。 易郯看令窠没有很痛苦,似乎还可以接受的样子,进行轻缓却有顺序的抽插,一手捻着令窠的乳头另一只手服务着令窠的性器,随着一下又一下的顶入配合着上下的撸动,令窠爽的根本找不到北。 “嗯…易郯…啊…” “顶那里…对…啊…爽…” 易郯底下动作不减慢双臂抱着令窠的背部弯下背把令窠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跪着的大腿上,易郯双手扶着令窠的腰而令窠环抱着易郯的头,易郯直接轻松的将自己面前的乳头吸进嘴里。 慢慢的等到令窠彻底习惯并且在其中寻出几丝玩味,易郯开始加大自己的力度,一下一下往上顶着,这个体位插的更深,令窠想逃却被易郯紧紧搂着腰,乳头也被他咬住,并且拿上下牙齿来回磨,动作的强度已经不能说是在顶了,更像是在往里凿一般。 令窠被顶的呼吸困难,十指抓着易郯的板寸上有却似无的头发,嘴里支支吾吾:“轻点…要喘不过来气了,易郯…嗯…”易郯的动作快又密,完全不给令窠任何空隙偷闲。 阴茎每一下都实实在在顶到令窠的前列腺,没过多久就射了出来,不用第一次这次已经是有些稀了,在他俩互相摩擦的腹部上形成白色的泡沫。 易郯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抬头笑令窠,叼住他的耳朵咬牙说:“你这也太不经操了。”他又拿起rush想给令窠吸一口,却被令窠一手打开。 他用力缩自己的后穴,用的力道恨不得要夹断那根孽根:“不需要这东西了。”说着伸出舌头在易郯嘴角舔了一口。 易郯被紧的额头渗汗,爽的吸了口凉气,把令窠放倒在床上正面着床用后入式疯了般操弄起来,本来还因为令窠是第一次比较拘谨,这下嘴里的话也没羞没臊起来:“妈的,勾我是不是?嗯?骚逼。”然后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在令窠的屁股上,可怜的蜜桃臀已经红的像猴屁股了。 羞赧感涌上大脑,令窠失去了组织语言的功能,嘴里吐出的音儿已经没办法成完整的一句话了,他死死抓着枕头,感受着从每处毛孔中传入直达灵魂的舒爽。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令窠腰都酸了才感觉到易郯慢慢停下的动作然后接着几声粗喘,后穴里的东西停在那里但上面的筋络一跳一跳的,最后易郯抱着他一同瘫在床上,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过了好久令窠才等到趴在他背上这大坨离开,易郯坐起身将自己性器上的避孕套摘下,然后熟练的打了个结扔进了垃圾桶。 令窠抬头瞄了一眼,还射挺多… 易郯看着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瘫痪在床的令窠,怎么看怎么喜欢,将他搂在怀里来回亲:“感觉怎么样?” “还凑合。” 令窠看着易郯慢慢往下移,最后抓住他的脚在脚背上留下一吻,又抬眼看着他笑,笑的青涩,和易郯的样子丝毫不符。 “那喜欢我么?” “一般吧。” 之后易郯虽然没有直接软下来但也没在拉着令窠做第二轮了,他抱着令窠进浴室给他好好清理了下身子,再把令窠擦干放回床上,然后坐在旁边给他揉腰。 高强度的“运动”让一晚上没吃饭的令窠感觉有些饥饿,他拿起床头易郯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没想到易郯抓着他做了快一个小时,令窠趴在床上转头问:“点些东西吃?” 易郯有力的手指揉捏着令窠酸痛的腰部,他回答:“行,你直接拿我手机点吧。” 他的手机是有密码的,易郯说当初是因为手机里的视频的原因,但现在已经差不多都删了,几乎是把手机来个了格式化,所以现在也就懒得取消了。 令窠笑着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里面直接是微信的界面,他退出易郯与易母的聊天室,无意往上划看了看,置顶是他,备注是“0”。 120 “1”爱“0”。 易郯爱令窠。 第13章 番外 之后两个人的生活也是照常进行,和以往一样当苦逼的大学生,但是升了大四的苦逼大学生。 平时被作业折磨,偶尔被毕业论文折磨,最后被期末考折磨。还有恐怖的体测,令窠引体向上从没及格过,而易郯3、40个左右差不多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要开始考虑自己往后发展的路线了,很多地方都紧张了起来。 情感方面也蛮顺利的,两个人偶尔拌嘴但完全不会达到吵架的程度。性生活方面,因为环境限制没办法在宿舍做过格的事情,所以次数维持在一周两次,仅限双休日,由易郯决定是一天两次都做完还是一天一次,主要这种事令窠想决定也力不从心啊。 但是不同于往常的是,易郯发现令窠和他在一起之后很多地方都变得与之前大相径庭,例如,令窠比他想象中要“求知”许多。 他一直都没卸载推特,也没就只是放在那里不再看了,甚至还经常会上去逛一逛,关注列表里的人越来越多,到头来易郯不玩这东西了,反而令窠越玩越溜。 时不时就会蹦出来几个问题,比如有时背对背坐在各自桌子上赶作业,本来挺安静的,令窠会过来趴在他背上问:“控射是什么?”,或者有天熄灯后半夜三更的,易郯都要睡着了,令窠突然从发光的被子里探出头来问他:“阻断药是什么啊?”,更过分的一次是在面对面吃饭的时候,令窠一边吃一边玩手机,刷着刷着就猛地抬头问他:“圣水是什么?”,易郯差点儿没呕出来。 这个圈子远比普通人想象中要庞大许多,很多人玩着更令人难以接受的玩法,易郯之前只是简单又普通的肉体碰撞,和那些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有次周四,两个人的课程都没那么紧,所以整天都在宿舍里你侬我侬。易郯把令窠按在自己床上亲,挞伐着令窠的口腔,掠夺他全部的氧气,每次都把令窠亲的头昏脑胀,只能任他随意摆弄。易郯的吻技真的蛮厉害的,但易郯之前和他说他和之前的炮友只打炮不接吻,令窠觉得有待考察。 等易郯亲够了令窠才得以解脱,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易郯帮他捋了捋贴在额头上被汗沾湿的头发,说:“有些长了。” 令窠拿起一缕拿到眼前看了看,嘀咕:“嗯…过几天去剪。”说着用那缕头发的发梢轻扫易郯的下巴,易郯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令窠的骚样易郯抬起下巴轻轻摩擦令窠细嫩的脸蛋,早上没刮的微青胡茬像磨砂板似的恨不得给令窠磨掉一层皮,但令窠不但没痛的生气还搂上易郯的脖子咬他喉结。 易郯暗着眸色说:“明天就周五了。”言中之意很明显,令窠脸蛋一臊抬眼看易郯然后将头闷在他胸膛上:“我有想玩的。” “什么?” “sm。” ??? 这话的冲击性像涨潮的波浪一般直接给易郯打蒙在礁石上,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癖好的,对于打人或者语言侮辱乱七八糟的他觉得并没有能激发他性兴奋的能力,况且他是不舍得打令窠的。 “不了吧?” “试试呗…” 可万万没想到令窠是有这方面的爱好的,他没感觉令窠有受虐狂的倾向啊,平时磕着碰着都吱哇乱叫喊疼的,如果他喜欢…易郯感觉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行吧,那我准备东西?” “不用,我都准备好了,嘿嘿。” 又是这种熟悉的笑容,每次令窠一这么笑准没好事儿,易郯感觉有些不妙。 如期而至的周六,易郯上午先去面试实习生来着,令窠给他发了酒店地址,让他晚上结束了直接过去。 面试还算顺利,易郯从善如流的回答了每个刁钻问题,对方对他的简历和作品也还算满意,然后让他回去等消息。工作室的面试没有很严肃,所以易郯穿的也很简单,走出大门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其实平时他没有带手表的习惯,但为了彰显成熟个性,用来充样子的。已经过了晚高峰,很快他就在路边打着辆出租车,也赶在约定时间前几分钟到达了酒店门口。 这家酒店比他俩以前去的都要高级很多,有专门的服务生带他上电梯找房间然后再开门,门开后令窠就站在玄关前,身着黑色革履西装,手捧着一束红色玫瑰花。 这远古玛丽苏小说霸道总裁味扑面而来,令窠连发型就梳了起来,头发被光照的油腻腻的,不知道是抹了多少发油和发胶。 服务生自觉退下了,易郯收紧自己握着背包带的手,跟着一脸谄媚笑容的令窠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架接着一架的sm道具,令窠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然后上锁,“咔哒”一声,易郯心脏也跟着“咯噔”一下。 不是吧?不是吧?令窠这么放得开?他就这么喜欢这个? “跪下。” 易郯猛回头,要不是令窠手里的东西他真以为自己听错了,玫瑰被扔在了一旁,红色花瓣散了一地,而不知道那里冒出来一个铁制的狗嘴套,令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西装外套和西装裤,只留下白衬衫和内裤再加上一双黑色的中筒正装袜。 令窠歪了歪头对他挑了挑眉,然后又往地下一瞄再看他,这样的令窠让易郯暗自咽了口口水,身体不受控的双膝跪在了他面前。 他走到易郯面前动作很轻缓的给他带上那狗嘴套,怕他膈疼还拿了块纸巾垫在颧骨处,然后坐在床边对他说:“乖狗狗,自己把衣服脱了。” 易郯连忙把自己脱的一干二净,然后又跪回原地,看他动作这么利索主人也很开心,开口:“过来。”易郯刚想起身走过去,就又被他叫住:“狗狗是不会两只脚走路的,爬过来。” 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捆麻绳,看着易郯弯下身用四肢爬到他大腿前,令窠蹲下用那绳子在易郯身上一顿操作,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绑只好就只是把易郯的双手绑在了背后。看着令窠近在咫尺的脸正一脸苦恼捣弄着那扰人的绳子,易郯凑近想亲那不自觉撅起来的嘴唇,可冰冷的狗嘴套阻挡了他,令窠笑了笑坐回床上翘起二郎腿俯视他:“没有主人命令怎么可以偷亲呢?” 然后起身在窗边的架子上拿下一把皮制鞭子,用前头抵住易郯的颈部然后往下滑,滑到右胸膛的乳头稍稍用力按了一下,听到易郯很小声喘了一声,令窠满意的再往下滑,滑过腹肌最后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挺立起来的阴茎的前端上。 “想挨鞭子么?” 令窠用光滑的皮革摩擦敏感的龟头,还用它蹂躏底下沉甸甸垂着的睾丸,易郯微微颤抖着腹部说:“不想。” “说句好听的。” “主…主人,我不想挨鞭子。” 话音刚落,一鞭子就抽到了他性器上,用的力气其实一点都不大,但是毕竟位置敏感,易郯还是不禁疼的一缩,可不知怎么上边的小口还颤抖着吐出了几滴“口水”,令窠也吓了一跳,但碍于面子没去慰问他:“你称呼自己什么,重新说!” “主人,狗狗不想挨鞭子。” 令窠也不舍得真的打他,脸上装的是那么回事儿,其实心里担心的要死,他把鞭子扔到一边,然后抬起一只脚按在易郯的阴茎上,用脚趾按摩它。 隔着袜子粗糙的布料,感觉和平时用皮肤或口腔完全不一样,易郯又疼又爽,弓起背来将头靠在令窠另一只腿的膝盖上:“主人,好舒服,请多多…” 好家伙,还命令起主人来了。令窠摘下那麻烦的狗嘴套,看到易郯脸上被印出来的痕迹还是不自觉心疼了一下,然后把脚伸到易郯嘴边:“舔。” 那是令窠下午准备时刚换上的袜子,只有清爽的洗衣液味道,易郯鬼迷心窍着伸出舌头舔起了起来。人的脚部神经分布很丰富,不自觉间令窠也被舔有感觉了,最主要是他喜欢看易郯沦陷于他的样子,渴望他的样子,整个画面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让他更兴奋。 可没想到易郯变本加厉了起来,舌头开始跟着小腿往上游走,舔过吊袜的扣子然后舔过腿弯,再到肌肉紧绷的大腿内侧,留下一个个齿痕,最后停在黑色内裤上。令窠早就被一系列动作弄的颤抖不已,用手臂挡着嘴唇,眼色迷离的看易郯抬眼瞄自己的眼神,然后问他:“主人,我可以舔这里么?”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令窠大脑空白一直没反应,易郯没等他开口笑着咬下内裤边,直接将还不是特别硬的小令窠放了出来,然后用带着一丝丝青涩的技术给他口。易郯没给别人口交过的,那次健身房是他的第一次,如果对方是个经验丰富的肯定会被嫌弃的,也就令窠这小雏鸡爽的快哭了。 等到令窠感觉自己要被舔射的时候赶忙推开了易郯,然后气喘吁吁的怒视他:“别舔了!没,没有主人的允许…你怎么…” 易郯开口打断他:“主人,让狗狗插进去吧,狗狗好难受,主人最疼狗狗了。”说完还往前用阴茎蹭令窠的小腿,像发情的公狗一般。 “松开吧,这个绳子太痛了,狗狗手腕被扎的好疼。” 令窠买的最贵的绳,上边一点儿毛刺都没有,易郯明显在睁眼说瞎话,但他精湛的演技还是骗过了令窠。令窠纠结了一下,随后蹲下身给易郯松了绑:“疼么…对不…啊!” 还没说完就被易郯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小0还是没敌过1这个老狐狸。 第14章 吴哲长到19岁,一切都过得很顺利,家庭美满,学业有成。 在初中得知自己性取向为同性,然后在高中处了几个对象,并且在和其中最喜欢的在一起几个月后毅然决然的向自己的父母出了柜,还好他爸妈还算开放,欣然地接受了,但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那个小男友劈腿了。之后考上了理想大学,也处了那么一两个还算优质的零号,小日子过的平平无奇且寡淡无味,一直到现在大二,目前单身,并且,还是个处男。 他长相算中上等,短头发粗剑眉单眼皮,是那种健气狼狗型,但绝对不是帅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好在身高够格,颜值不够,身高来凑 ,并且胯下二两肉也是可观的尺寸。 在gay圈里他一直是最普通那种类型的基佬,在大街上看到长得帅的男生会多看几眼,用着B字母开头社交软件,然后没事逛逛推特看视频。 至于为什么一直都是个处,吴哲想大概是自己审美太高了。平时看黄色小视频很少会有使他性兴奋的,也不是因为功能有问题,就是单纯的觉得无趣。朋友都说他是颜控,吴哲又觉得差了那么点儿意思,就感觉是一直没遇到正确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在怀疑自己,自己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有个好兄弟叫令窠,个子比他矮了几厘米,长的蛮好看的,因为大家都说他长得好看。他和令窠是因同年级且选了同样的课相识的,吴哲承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想勾搭的想法,可是真的接触下来他觉得令窠皮肤有些黑,然后个子又太高,性格也很糙,并且是个直男,之后也就放弃了。 已经长达半年了的空窗期让吴哲甚是寂寞,他每天像个怀春少女般渴望着甜甜的爱情,恨不得发个朋友圈“谈恋爱找我,我超甜。” 今天上完了最后的课后,吴哲和令窠一同走在去回宿舍的路上,因为他和令窠同楼层然后住在比令窠更里的房间,所以每次他就顺便把令窠送到他屋门前,看他进屋了再走。 这次令窠站在门前找了半天钥匙才发觉今天没带,又不确定舍友在不在,没办法只好碰运气的敲了敲门,好在没过多久门就开了。一个身高比吴哲还高的男生裸着上半身,应该是刚洗完澡的样子,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这应该是上了大学两年以来吴哲第一次看到令窠的舍友,之前也只是听令窠说过是同年级的,但从来没见过本尊。 妈的,身材真他妈好,这种类型在圈里应该是香饽饽吧? 吴哲很爱运动的,所以身材也很不赖,但在这人面前还是差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他不自觉向那八块腹肌多瞄了几眼,终于等到他觉得不能再看下去了的时候抬头才发现令窠舍友正用着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男生本来长得就凶,一皱眉更凶了,可他瞪完吴哲后又转头低声下气的对令窠说:“没带钥匙么?” 虽然觉得有鬼,但令窠这种铁直男是完全不可能和男的在一起的,并且他的gay达告诉自己令窠舍友应该也是直男,所以吴哲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下去,告了别后回了自己屋。 进屋后舍友正坐在自己桌子上打着游戏,看吴哲进来后抬头和他打了声招呼。他的舍友是比他大一届的学长,身型微胖,有个交往了长达5年的女朋友。 “哲,我一会儿有节课,然后正好双休日我就不回来住了,晚饭你就自己凑合吧。” “你周五下午不是没课的么?”吴哲把斜挎包脱掉扔到椅子上,一头闷进床上。 “哎,我们老师临时窜课,周末又要让我们小哲哲寂寞了。”舍友说着还回头给了他一个油腻的飞吻。 “你可拉倒吧,一到周末能和女友见面可兴奋了, 心里哪有我这个好室友啊。” 等到舍友走后就是他一个人的世界了,吴哲兴奋的躺在床上打开了熟悉的软件。 他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取向,但也不会特意去告诉别人,所以他舍友并不知道他喜欢男的,平时还总要给他介绍女朋友,都被吴哲拒绝了。 吴哲随便刷了刷关注列表近期发的视频,但刷了半天感觉都没有什么看点,全是普通的性交视频,这如果是刚入推特的他可能还会觉得稀奇些。 突然一条他关注的人的转推吸引了他的眼睛,那人转发写了句“肌肉零看多了这种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可原推文案什么也没写,就加了个tag,是吴哲没见过的词汇。 #femboy 他好奇的点开视频,加载出来后里面的画面并不暴露,主人公大概就是坐在床上,他穿着黑色的上衣然后下身穿着内裤套着黑色丝袜。视频只录到他脖子的位置,吴哲发现他留着长发,而且这人身型也很娇小的样子,他以为是个女孩,刚想划走没想到那人掀开了上衣,令入眼帘的是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腹往上也是平坦的胸部。 男孩的乳头是嫩粉色的,再加上皮肤白整个人像刚做好的草莓奶油蛋糕一般,他用纤细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乳头,本来只是轻轻的揉或捻,到后来开始更加用力扯着它,视频里的呻吟声也变得更大更兴奋。 没过多久男孩咬着上衣放过了被玩成殷红色的乳头把手渐渐伸向了下方,他把丝袜和内裤一同脱下一些把已经勃起的阴茎放了出来,原来男孩不仅乳头粉就连那性器都是淡淡的颜色,尺寸虽然一般,但也是中规中矩的大小。接下来的十几秒钟他用不熟练的撸管技巧自慰着,然后画面一转变成了第三人称的视角,男孩拿下了假发也脱下了所有衣服趴在床上。 吴哲看到男孩的左小腿上有很大的一片纹身,算是包裹了整个小腿外侧,图案因为相机架的有些远所以看不太清楚,感觉是一堆花。男孩把脸埋在被子里,屁股翘的老高,手里拿着一只目测17、8厘米的假阳具,另一只手扶着臀瓣把它往外掰,然后一点点把玩具插进了穴里,随之也惊叫出声甜腻的娇喘。 “啊…” 一瞬间的感觉涌上头颅,吴哲发觉不对猛地抬头往身下看,材料轻柔的运动裤被挺立的性器支起了小帐篷,明明画面里的男孩什么都没做,只是拿着东西自慰,他就硬了?! 随着耳机里快冲破耳膜的呻吟声,吴哲也把手伸向了裤子里。男孩异常的敏感,被只能手动的玩具插着大腿的嫩肉就疯狂抖颤,他紧紧夹着双腿,声音带着哭腔,吴哲感觉自己性欲爆涨,手法有些粗暴的撸动着阴茎。 没过多久男孩就被插射了,吴哲也跟着交代了出来,他迷离的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白浊呆滞了半刻,然后起身脱下裤子从桌子上的纸抽里拿出几张纸巾擦溅到身体各处的精液。 都擦干净后他坐回床上点开了男孩的主页,男孩的ID叫“小蛇”,就连头像都是成龙历险记动画里的女特工小蛇的照片,在一众大屌头像里脱颖而出,吴哲觉得有些好笑,然后男孩的简介写着“叫我小蛇就好?’ω’? 性别男 身高174体重120 不露脸不线下 各位客官看看视频就好不要来私信骚扰我啦~” 应该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吴哲笑着点了个关注,然后起身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第15章 吴哲之后有持续的关注小蛇,但他发现小蛇的更新频率并不高,大概就是一周一更的样子,偶尔会更两个视频,但好在他的每个视频质量都很高。 小蛇有许多玩具,吴哲感觉翻了他所有推文都没见到过重复的,各种颜色各种形状各种尺寸。然后小蛇也只是偶尔会穿女装,还是以男装自慰视频为主,但每次只要穿女装他都会加#femboy的tag。 他有特意去搜过femboy的意思,大概就是偏女性化的男生,推特上各个国家也有许多这种类型的,他们普遍都很瘦然后会穿女装并且化女妆,可吴哲发现自己看这类男孩的视频的时候都不会起太大的反应,就好像只会对小蛇的视频有感觉,这是他一直没想通的。 晚秋的气温开始愈来愈低了,吴哲从早上醒来就没出过被窝,躺在床上玩手机早就玩到忘记时间了。骤然宿舍门被敲响,吴哲下意识看向隔壁床,但舍友早早就去上课了,没办法他穿着睡衣走到门前问:“谁啊?” “我,令窠。” 吴哲把门打开看到令窠手里拿着书本,疑惑的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上课去啊。” 吴哲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三,连忙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啊啊啊,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令窠倚在门框上看吴哲手忙脚乱的样子开口道:“怎么回事儿,平时都是我忘,怎么今天你忘记有课了。” “昂,睡过头了。”吴哲当然不会说自己一直在考古刷小蛇以前的视频,全然忘记了上课这码子事儿。 等到吴哲全都收拾好锁好门后,两个人出宿舍楼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今天的天气比以往几日还要冷,吴哲匆匆忙忙间就穿了个高领毛衣和灯芯绒裤,但还是有些单薄了,他打个了冷颤:“你怎么不跟我说今天这么冷。” 令窠刚上完一节课,是特意回来找吴哲的,他就穿了个长袖T恤和牛仔裤,而且还被他穿的邋里邋遢的,松松垮垮各种灌风,可令窠一脸不以为然的回答:“还好吧,没有多冷。” 可怕的直男,吴哲心想。他看了眼令窠的头发,估计今天又是没梳就出门了。 吴哲本来觉得自己算是正常的,而且和别的基佬比是属于不太爱打扮的那种,但不管怎么说,就算直男也会注意自己外在形象的吧?可令窠让吴哲觉得或许自己才是不正常的。他是没见过令窠这么不在乎自己外表的人,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长得好看就为所欲为”吧。 “诶,你看那边那个女孩,长得怎么样?”令窠突然打断吴哲的思绪,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的腰。 吴哲往令窠说的方向看去,一个女孩正坐在学校的藤椅上玩着手机,头发中长,眉眼深邃,像少数民族,然后打扮的很成熟,仔细看鼻翼上还打了鼻环:“妆有点浓,不知道怎么说。” “她化妆了?” “…”吴哲无语的看了眼身旁的人,感觉没法交流,只好叹了口气调侃道:“不是吧令大哥,和上个刚分不到俩月,就开始找下家了?” “又不是我说分的。” “那你不会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关我屁事。” 两个人走在学校的小道上,这里是到教学楼的必经之路,本来石子路两侧种满了杏树,但这个季节都已变成干瘪的树杈和遍地的枯叶。两个人拌够了嘴后吴哲突然想起来什么,看向令窠的身高。 令窠真的算挺高了,走在吴哲身旁大概到他鼻梁的位置,他开口问道:“你多高?” “一八零,八一那样,怎么了?” 小蛇的备注上写着他一米七四,自己一米八五左右,11厘米身高差差不多是到自己肩膀的位置么?还是说会更高些?吴哲陷入了想象。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教室,阶梯教室他俩选了平时爱坐的后排靠窗的位置,多亏了令窠吴哲这才没迟到甚至还早到,教室里才零零散散几个人,收拾好书本后吴哲柱着下巴实在无聊就开始观察每个进来的学生。 “那个长得蛮好看的。” “那个的鞋子不错。” “那个的穿搭有点…嗯…” … 看着吴哲一顿叽叽喳喳,令窠吐槽道:“你挺闲啊,还去评价别人。”然后低头刷着自己的手机。 这时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个男生,长得很清秀,吴哲说:“诶,那个绝对是个gay”,令窠是他身边朋友唯一知道他性取向的,所以他不需要遮遮掩掩什么。 令窠没什么兴趣,抬头随便应付瞄了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的gay达很准的!” 说完,那男生身后就跟着走进来名女生,两个人紧紧牵着手。 “…” “真准。” 令窠憋着笑吐槽,双手放在桌子上刷着微博看最近篮球赛事,突然感觉手旁边传来震动,他下意识斜着眼看去,但被吴哲先一步挡住屏幕,令窠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讪讪着说:“不好意思,不自觉就往那瞄。” 吴哲是不太在意别人看他手机的,毕竟他没什么隐私,更何况对方是令窠,但他先一秒看到手机上传来的推送是来自推特,也是下意识就去挡的。 他拿起手机解锁,出乎意料的是小蛇回复了前几天吴哲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才好意思发的评论。视频里小蛇因为没做好前戏导致肛门有些许出血,吴哲看评论里的人都没注意到并且自顾自的说流氓话,他写道“小蛇就算是玩具也要做好润滑然后带好套子啊。” 小蛇回他“好的!下次一定注意(?′?`?)” 第16章 不知不觉,两个人成了网友。 吴哲也不太清楚自己和小蛇是怎么就开始聊天的,先前只是有了第一次评论就被翻牌子的经历后他就胆大了些,经常没事儿就去评论,但也只是一般追捧者与受追捧者之间的感觉。一开始小蛇也只是偶尔会回复他的评论,之后慢慢的二人开始私信聊了起来。 他俩从尴尬的找话题到无话不谈,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他们交流生活,兴趣,有时候连今天吃了什么都要和对方说说,并且他们很有共同话题,他俩都喜欢看动漫,无论是国产还是日本还是欧美的,他们喜欢的番几乎一模一样。 明明玩twi的用意都不纯,但两个人的对话都是很纯洁的,就好像在异地的普通老友一般,隔着网线交流感情。 小蛇逐渐成了吴哲生活的一部分,除了吃饭睡觉上课基本就是在捧着个手机和小蛇聊天,令窠还以为他谈恋爱了。 枯燥的上午最后一节课终于结束,同学们仿佛如饿狼般涌出教室,黑板上的数学公式都没人去擦。喧哗间折梧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体后倾翘起了凳子的前腿,悠哉悠哉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 熟练的打开翻墙软件和推特查收五折给他发的消息,看后本来眼尾是有些上扬的桃花眼稍稍弯曲,半眯着被浓密的长睫毛遮盖住,就好像笑的没眼睛了般,他手指有节奏的轻点下嘴唇,露出虎牙。 [halfoff:今天有些冷啊,不知道你在的城市天气怎么样?] [小蛇:我们这里也是,,???,,] [halfoff:今天早上吃的黑米粥。] [halfoff:你呢?] [小蛇:速冻饺子~] [halfoff:这些不健康啊。] [小蛇:赶时间嘛。] … [halfoff:这个月的新番你觉得哪个看起来不错?] [halfoff:我觉得那个泡面番看起来还行!〕 [halfoff:怎么不理我了?] 最后一条发来的消息是20分钟前,折梧那时候大概已经睡死了,他回复道。 [小蛇:果咩,当时上课呢。] 过了几分钟后五折很快就回复了。 [halfoff:哦对,你和我说过你是高中生来着,小蛇要好好听课哦。] “你在和谁聊啊?笑得这么开心?” 一两个同学来到他身边坐下,没过多久就形成了一小堆,折梧也没和他们有多熟,但每次中午午休他这里都会围成这样,一般都是他们和折梧没话找话,折梧感兴趣就会搭茬。 “朋友。” “你和我们可没有这么笑过~”长头发女孩柱着下巴调侃道。 “没有吧。”说完还冲那女孩露出营业微笑,和刚刚看手机屏的笑容完全不同温度,但那女孩还是被好看的羞了脸。 另一旁的短发女孩看到折梧手腕被校服袖子遮住一半的纹身,拿起他的胳膊撩开看:“这是新纹的么?” “昂,上周纹的。”折梧没甩开然后漫不经心的回复,用另一只手打字。 [小蛇:你中午吃什么了啊?] [halfoff:学校旁边的日料店。] 还发过来了两张照片,木质桌子上摆满了各异的日本料理。 [halfoff:你中午吃的什么啊?] 折梧因为学校饭菜不好吃再加上食堂太远,每天中午都留在班级里不去吃饭的,但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只好随便报了两个菜名。 [halfoff:我一会儿也有课,就先不打扰你了,拜拜。] [小蛇:ok,放学再聊吧????] 折梧点开五折的主页,五折头像是海贼王里的索隆,他记得五折偶然说过索隆是他最喜欢的动漫角色。五折的简介什么也没写,就连背景也是空白一片,往下翻翻会有他偶尔发布的照片,但都是普通的生活照,没有脸,只能看出来身材很高大。有一张是站在夕阳下的海边,他背对太阳,裸着上半身露出明显的腹肌,折梧看着不自觉给点了个赞。 “折梧你头发长长了诶,我给你梳两个小辫子?” “好啊。” 女孩走到折梧身后,折梧顺势锁屏,然后听着身旁男男女女们叽叽喳喳的谈论着隔壁班班花的八卦,他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久,身后的女孩给他扎好了辫子,然后走到他面前查看:“太可爱了!” “折梧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麻麻落泪了。” “诶诶诶!下雪了!你们看!”面对窗的男生最先发现了这场初雪,然后指着窗外喊道。 人一下子都乌泱泱跑到窗前,明明是常常下雪的城市,一个个都像没见过雪一样。折梧坐在位置上没动但也抬眼看向窗外,今年这个城市的初雪就蛮大的,轻飘飘的雪花随着风的动向来回飞舞,形成白色大幕把远处的风景全部掩盖,折梧突然想“不知道五折的城市会不会下雪呢?”。 他笑着站起身走到没有人的窗前,对着白茫茫的天空拍照,又对着自己头发上的两个小辫子拍了一张,然后打开软件编辑条推特,只放了这两张照片,发出去时还特意标了城市的定位。 放学后折梧打车回到家,从背包里拿出只钥匙,只有那一只,也没有任何装饰物,轻薄的有些寂寞。打开门后也没有普通孩子家里迎接他们的崭亮的灯火和饭菜香,只有冷漠的黑暗。这个家是父母给他一个人住的,城市三环内,离学校蛮近,一百平米左右,一室一厅一厕一厨。因为当初他俩闹离婚谁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只好就这么放养着,然后每个月他俩都给他打钱,其他的就靠折梧自己自生自灭。 折梧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他俩都找到了新的生活新的家庭,感觉过得都很不错,每个月到账的钱都是不小的数目,不知道他俩对自己有没有丝毫歉意,折梧也不会原谅他们,但这些钱还是蛮不错的赔偿。 他打开灯,把书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走到厨房把自己回家路上打包的饭菜收拾进盘中,麻木的吃完饭后起身把饭菜盖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留着明天早上热一下当早饭。 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折梧从柜子里拿出一台小摄像机,用支架撑起摆在床旁。转身从角落里比较隐蔽的衣柜里挑出件猫咪女仆装,又戴了顶粉丝假发,最近穿女装的视频更的少,粉丝一直催他更新。 换好后折梧从床底拉出一个大箱子,打开后里面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千奇百怪针对不同的部位。 他用手来回扒拉,拿出根猫尾巴肛塞和拉珠棒,还有一对儿乳夹。选好玩具把箱子盖好推回去后他扶着床边撅起屁股用床头上的润滑剂涂满肛塞,然后轻轻的推进后门里。冰凉的材质让他腹部有些难受,防止掉出去他夹紧屁股走到门旁把灯光调到暧昧的明度,按下了摄像头的录制键。 首先他跪在床底下铺着的白色毛绒地毯上,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的扭了几下,又背过身掀起裙摆把屁股和上边的大尾巴全部展现出来,他小声说了句:“主人…”然后小幅度摇了摇尾巴:“小蛇逼里好痒,快来操我,用主人的大鸡巴。” 折梧伸手一点点把背上的拉链拉开,然后转过身把上半身脱下卡在腰部,坐在地上敞开大腿,裙底风光在镜头里一览无遗。他双手挑逗着乳头,但感觉兴致缺缺,身下的性器也一直处在半硬的状态。这样可不行,迷茫间他突然想到了五折。 如果是五折在对面看着他自慰,如果是五折在抚摸他的乳头,如果是五折在和自己做爱。这么想着终于折梧进到状态,呼吸越来越重,连性器也硬邦邦翘了起来。他拿起身旁的乳夹带上,那一瞬间酥麻感刺激全身感官,他不受控的抖了下,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死死的咬着他的乳头一般,折梧闭起眼想象着是五折在咬。 “唔嗯…主人…小蛇有奶的,快来吃…” 粉褐色的阴茎也一颤一颤的,吐出透明的粘稠津液,折梧手从自己的脖颈摸到腹部,期间手臂不小心划过乳夹,上面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顿时仰起脖子,连屁股也跟着微微抬起:“啊…!” 就只是摸摸乳头就这么爽的程度么,就只是想象着五折… 等到稍微稳些后,折梧才想起来在录视频,手继续往下握住阴茎套弄了起来,脑内的场景是五折也光着身子跪在他腿间和他撸管。他拔掉肛塞然后拿起那根粗长的拉珠棒,空出的手把手指一根根插进肛门里扩张,等到差不多时他迫不及待的想把那根按摩棒插进去,可脑内的五折开口说道:“小蛇,要用避孕套啊,不要受伤。”就像一开始那条评论一样,只有五折注意到他受伤。 是啊,五折这么温柔的人,如果真的和自己做爱的话,一定会带好避孕套的。即使浑身无力折梧还是困难的翻身在床头柜里拿出盒避孕套,然后给那根拉珠棒套好,还不忘了又在上面挤了些润滑剂。 折梧在欲望的漩涡里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完全抛下羞耻心换个姿势,背对镜头撅起了屁股把它完完全全展示给摄像机,然后双手掰开臀瓣,用力的几乎随着呼吸后穴里的嫩肉都能看到,他扭了扭,好痒…想让五折舔… 穴里瘙痒难耐,折梧拿起那根拉珠棒直接粗暴的全部插了进去:“啊啊啊啊!”珠子们在前列腺上狠狠的擦过,折梧本来趴在毯子上的上半身霎时仰起疯狂颤抖,过会儿又无力蜷起背将脸埋在床边,口水将松软的被子打湿了一片。 折梧感觉还不够,五折那么好的身材干人的时候一定很用力,他想再粗暴些,所以抓着按摩棒的根部快速抽插了起来。每颗珠子连着在前列腺上来回摩擦碾压,丝毫不给折梧喘息的机会,浑身的痉挛像被电击了般停不下来,但就算这么刺激折梧还是丝毫不减手部的速度,他想象着五折伏在自己身上,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然后胯下的东西往里面使劲凿。 “好爽…主人…嗯…再快些…操死我…啊…” 他真的把自己模拟成母狗,五折的母狗,发情的母狗,只有被主人操才能满足。 很快的折梧就在想象中被“操”射了出来,拉珠棒因为分泌出来的肠液太多从穴里滑出,他倒在地毯上全身微微抽搐着失神了许久,一直没有力气起来。 折梧抬头看了眼时间,拍摄只进行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射了。折梧的身体本身就敏感,但因为总干这种事所以已经难能被提起性欲了,有时候自慰要好几分钟才能高潮,而今天他只是想着五折,随便插了几下就交代了… 在空气中弥漫的情色气味散去,满身的热量也冷却后,折梧支撑起身关闭了摄像,然后用纸巾把射出来的东西擦干净,地毯上的,床沿上的,身上的。 拿起手机想进浴室洗澡,却看到亮起的屏幕上面有好几条五折发来的消息推送,折梧心情复杂的点开看,没想到对话框里的五折十分激动。 [halfoff:!] [halfoff:!!] [halfoff:!!!] [halfoff:我靠,咱俩在一个城市!] 第17章 俩人奔现(划掉)面基是在寒假的时候,倒也不是谁约的谁,就是有次聊天自然而然聊到了最近一场有摊位的漫展,折梧说自己可能会去帮朋友的忙,吴哲正好也有想去的想法,所以就在那里见面了。 知道要和小蛇见面,吴哲激动了好久,他想找令窠一起,但令窠那几天就坐高铁回家了,最后没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一线城市的漫展基本都做的很大,并且总会请一些大咖来,吴哲主要就是想去见个很喜欢的游戏主播来着。 那天很冷,还下着小雪,吴哲提前买好票进了场,室外很多女孩子们都穿着短裙露着腿,还有不少男生穿着古装造型露着一大片胸膛。等他走进就暖和了不少,他心想:还好小蛇的摊位在室内。 吴哲跟着头顶的标志寻找C区,是前一天晚小蛇给他发消息说的摊位位置,想到马上就要看到三维的小蛇了,他就兴奋的越走越快。吴哲设想过如果小蛇是个样貌不好看的男生,他也无所谓的。 到达人满为患的C区后他走在人群中利用身高优势一个摊一个摊数着,终于数到59号,站定。这里人不算多,桌子后站着个身着粉色古装长裙,黑色长发上缀着各种金色配饰的女孩。她低着腰正在算账,吴哲往她身后望了一圈感觉没有其他的人可以麻烦,小声开口问道:“你好?请问…” 女孩没等他说完就瞬间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回答:“你好!请问要买些什么么?我们这里只卖剑网三相关,可以进来看看!”没想到她开口的声音相比普通女生的要低沉许多。 吴哲在她抬起头那一刻就愣住了,女孩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他这种同性恋都会留下驻足欣赏的颜值,而且她脸上的妆容很淡,能看得出来她真的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吴哲骤然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个人就是小蛇,他将本来要开口问的问题憋了回去,咽了口口水试探着开口:“我是halfoff…”。如果对方不是小蛇应该问题也不大,毕竟除了小蛇不会有人知道half off是谁。 可没想到对方本来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微微睁圆,嘴角也大大裂开,与刚刚的商业假笑不同,是真正惊喜的表情:“五折?!” “啊?”吴哲一瞬间没懂五折是什么意思,以为对方在叫自己的本名,可是他现实中也不认识这个人啊? 小蛇看到吴哲茫然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啊…习惯了…halfoff不是五折的意思嘛,我就一直私下叫你五折来着…”他微微吐出舌尖,用手指揉了揉鼻头。 “你是小蛇么?” “嗯嗯,我是。” “你没告诉我你今天会穿女装,所以没敢确认…” “我没说么!那应该是我忙忘了吧…我朋友玩剑网三的,我这个是七秀成女的裙子,不好看么…?”小蛇抬眼上目线看着吴哲,忽闪着无辜的长睫毛。 吴哲在脑内跪着捂胸口喷鼻血,但面上为了展现成熟男人本色只是笑了笑然后摇头:“好看。” 这时去洗手间的女性朋友也回来了,吴哲身后也来了不少新客人,小蛇绕着桌子小跑到吴哲身旁然后微微踮起脚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先去别的地方逛逛或者去那边那个长椅坐着等我一下,马上就中休了,我一会儿马上就过去。”他一手轻抵吴哲耳廓,另一只手指着长椅的方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小蛇的胸膛就贴着他的手臂,吴哲听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走到长椅前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板正。 小蛇站在原地盯着他的傻样子一直到他坐下,最后忍不住笑出声,笑靥如花的样子导致摊前的几个客人都往他那里瞄。朋友走到他身边用肩膀怼了怼他的,小声问:“谁啊?男朋友?没见你提过啊。”然后又转头笑着招待客人。 他还是看着那个方向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像只危险的猫科动物,正觊觎着猎物,他眯起眼:“马上就是了。” “真不够意思嗷折梧,什么时候搭上个傍尖儿也不和我说说,长得也就那样吧~”女孩酸酸的说。她穿的五毒成女校服比折梧的要暴露许多,而且她的身形丰腴婀娜多姿,但刚刚的男生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别打他主意,我一个人的。”折梧对她眨了眨眼。 “老娘不稀罕~” … 吴哲坐在长椅上没等多久小蛇就过来了,他往旁边挪了挪让对方顺势坐在旁边,他问道:“不忙了么?” “嗯,午休暂时没人,下午再开始。” “嗯,辛苦了。”吴哲转头看他,笑的憨厚可掬。 小蛇也回了个笑容给他,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从背包里拿出手机,一顿鼓弄后举起来,上面是个二维码,说道:“我们加微信吧?” “啊?好的。”吴哲连忙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对着小蛇的手机扫一扫,加载后跳出来的界面上的用户叫“sw”,他问:“是这个么?”。小蛇听后伸脖子看了看,然后点头:“是的。” 吴哲发送了好友申请,小蛇又开口:“我本名叫折梧,你呢?”然后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吴哲。” “啊?怪不得你叫halfoff啊!哪个哲啊?”折梧想给他备注。 “哲学的哲,你呢?” “我是折纸的折和梧桐的梧。” “zhé wú?” “折在姓氏里念shé啦~”这是他回答了无数遍的问题,以至于现在有人问他他都会很不耐烦的语气,但在吴哲这里却撒娇意味十足。 “zhé wú倒过来就是我的名字诶。”吴哲低头操控着手机,不经意地开口。但折梧却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呆滞的看了许久才笑着柔声说:“那我们还真是有缘…” 吴哲也抬头与他对视,可能是折梧太漂亮了,又露出这么动情的样子,他有些不习惯。连忙移开目光,一股热血涌上耳朵:“是,是啊,哈哈。” 折梧看出了他的窘迫,眼珠子转了一圈转移话题:“哦!你的微信名好冷漠啊,就一个吴字,感觉和你本人不太相符。” “怎么不符?” “感觉…” “?”吴哲好奇的终于又抬头看他。 “你本人更可爱些。” 一瞬间仿佛空气凝结,抽干了氧气,流动的微粒子纷纷坠下,一切都停顿在折梧看着他微笑的样子,吴哲微微张嘴颤抖着双唇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声音。 他看到折梧红着脸很快就转过头去,打了个冷颤后用力绷紧蜷起身子,双手抱着臂上下揉搓,吐出液化的白雾:“感觉室内还是有些冷呢…” 吴哲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一股脑给折梧披上,折梧好像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惊讶的看他,吴哲连忙松开手投降状举起:“不好意思,我就是怕你冷,你穿的太…”没等他慌乱地说完,折梧就垂睑看着吴哲的嘴唇贴了上去。 吴哲僵在那里,双臂忘了拿下,就连嘴巴都保持着原状,一直等到折梧亲自离开才敢恢复呼吸,然后他睁大眼睛嘴唇嗫嚅。 折梧笑着伸手牵住吴哲还举着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终于轮到他慌乱了起来:“我…我喜欢你。” 吴哲连忙说:“我也!” “我也喜欢你!” … 最后吴哲根本把游戏主播忘在了后脑勺。 第18章 (完结) 酷寒过后立春的当天正好是折梧开学的日子,斜阳悄然落山天色已经抹上薄墨,失去了阳光照耀的大地开始散发凉气,灰蓝下的路边已经点亮路灯,吴哲靠在一盏下站在折梧学校大门的正对面,他戴着耳机正低头给折梧发消息。 [吴:我在你们学校马路对面了,出来就能看到我,穿好外套。] 没过多久对面就回了消息。 [蛇宝宝:(亲亲)] 只是一个表情就能体现出当事人正处于紧张的环境中,没办法再多打一个汉字。 [吴:上课不要玩手机(发怒)] 之后折梧就真的很听话的没再给他回消息,吴哲看了眼手腕上石英表的时间,离放学也只有十分钟左右了。期间他又去折梧高中附近的奶茶店里买了杯热奶茶,再回来的时候正好踩点儿,学校的电动收缩门运动了起来,缓缓打开。 他一手拎着奶茶另一只手懒懒伸进裤兜里,耳机里的音乐自动播放了下一曲,吴哲看到自己之前靠的那盏路灯的柱子上依旧没人又靠了回去。他今天打扮的算蛮潮,oversize搭配黑色鸭舌帽遮住半张脸,上面还带着同色头戴式耳机,路过的好几个女学生都忍不住瞄他。 好家伙!all black酷哥居然拎着个与气质完全不符的奶茶,这是又便宜了哪家姑娘,羡慕嫉妒恨! 吴哲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招来了许多“花儿”又引来了不少“小蝴蝶”,虽然他平时和朋友们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儿,但在与陌生人间他都是板着脸,产生距离感。 降噪功能很好的耳机隔绝了外界吵杂的噪音,只有眼中高速晃过的车影与灯光下照映的人,一切都像是部彩色哑剧,失了声般。 突然吴哲感觉有人在戳自己的手臂,他转头看去,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孩穿着这所学校的蓝白运动校服,她手里握着手机然后莞尔着向他招了招手,看样子应该是叫了吴哲几声但他丝毫没反应,才伸手碰他的。 吴哲将耳机摘下带到后颈,礼貌的微微屈身问:“你好?” 女孩顿时红了脸,手慌乱的在空气中挥舞然后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你…你好,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么?” 被搭讪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无论男女吴哲都遇到过,所以自有拒绝那一套。当他微微笑刚想开口,却余光睨到了折梧的身影,对方正在过马路中,吴哲连忙拒绝:“不好意思,我来接我男朋友的。”说完就笑着转身迎了上去。 折梧在边过马路边和朋友聊天,并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只是抬头看到吴哲后顿时眉开眼笑张开手臂小跑着扑了上去。 吴哲也笑着抱起折梧,但怕弄撒奶茶,轻而易举的只用单臂卡在折梧的腰间就让他双脚离地好几厘米。众目睽睽之下,折梧双臂搂着吴哲的脖颈撅嘴撒娇:“老公…好想你…”。吴哲把他轻轻放下,然后回答道:“我也好想你啊。” 折梧踮脚就想亲他,但被吴哲用手指轻轻抵住脑门拒绝了。他并不是怕被看到,但现在俩人站在折梧学校门口正对面,那边还在乌泱泱往外走人,而且折梧还穿着校服,怕给他带来些什么学校里的麻烦。 “哝,给你买的。”吴哲把手里的红豆奶茶递给折梧,刚刚滚烫的温度已经变得温热。他又说:“走吧,回家再亲。”正好在路边打到了辆空的出租车。 俩人回了折梧家,吴哲还没开学,而且他也不是本地人,最近刚过完年提前从老家回到这边,除了宿舍他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住,所以这几天都暂居折梧家。 刚用钥匙打开门折梧就猛地把吴哲推了进去,手带上门后就是一顿亲。吴哲这次纵容了他,还搂着他的腰将手鬼鬼祟祟伸进校服里在嫩滑的肌肤上来回抚摸。交缠的唇舌带着浓郁的奶茶味,醇烈的奶香和茶香相互碰撞,齿间绸缪着绵甜与轻微苦涩,刺激两人的味蕾与胯下。 折梧被亲的不识东南西北,迷糊间在吴哲的大腿上蹭了蹭。发现事情正在往不受控趋势发展时,吴哲脑内的淫魔最终被理智打败,他轻微推开折梧。看到自己的小男友抬头看着自己,然后眼眶微红神情迷离,嘴巴被吮的晶莹透亮还意犹未尽的撅着。吴哲不想做人了,但还是咳嗽了下,轻抚着他的脸颊说:“先吃饭吧,今天立春要吃春饼的。” 同居这些日子里吴哲发现折梧的饮食习惯极差,不是吃速冻食品就是点外卖。他本来也不会做饭,但为此慢慢开始学了起来,必须把折梧他家的冰箱塞的满当当的。 他把在市场里卖的做好的春饼放进锅里蒸,然后切出几样菜码,和几份不同味道的酱料。折梧期间都乖巧的坐在餐桌上翘着脚等他,正好周末也不用赶作业,他也不慌不忙。 等到晚饭吃好吴哲又收拾好厨房后,折梧终于急不可耐的牵着他的手进了卧室。 “今天得拍视频啊。”折梧把窗帘拉好,然后将灯光调暗了些。 在一起后折梧就不再拍之前那种视频了,但除了小情侣平时私下的性爱,他俩每周末都会拍一期做爱的视频发到推特。 吴哲看着已经架好的摄像机和床上列好的道具,汗颜。男朋友性欲太强怎么办,当然是满足他! 折梧面对他一点点往床边后退,手指慢悠悠的解运动校服拉链,向吴哲抛了个媚眼,最后张开手臂倒在床上,像只任人宰割的牲畜。吴哲笑着按下摄影机的录制按钮,也膝盖着床亲吻着折梧的脸颊与他耳鬓厮磨:“穿校服做,嗯?” 雨滴般的吻落在他敏感的地方,折梧缩了缩脖子呼吸也变得沉重:“被发现了怎么办…”说完他手臂环上吴哲的颈窝,然后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 “剪视频的时候剪掉就好了…好么?” 其实折梧根本不会拒绝吴哲,并且他觉得穿校服做什么的,还蛮刺激的,但他害臊着只是含糊的娇嘀几声来表达同意。 吴哲手臂一挥,将床上占地方的玩具都推掉地上:“这次不用这些。”说完继续。 除了到处胡乱索吻的嘴唇,吴哲作祟的手隔着校服运动短袖蹂躏着折梧的乳头。他用手指捻捏着,有时还用指甲轻抠他的乳尖褶皱。因为粗糙的布料增加了摩擦力,吴哲用的力气也颇大,刺激的效果增强,折梧爽的仰起脖子:“啊…老公,舔舔它。” 当老公的很有自觉,吴哲听话的将折梧的短袖从下撩起,让他自己咬着边儿,然后开始服侍那两颗粉红的肉粒。折梧的身体每处都很敏感,就只是被舔乳头身体都会不自觉的颤抖。他咬紧牙关,甜腻的呻吟从牙缝中挤出,搂着吴哲脖子的手还往下用力,胸膛也往吴哲嘴里送。 吴哲将自己的衣服都脱光,又把折梧的校服外套裤子和内裤都脱下,只剩下不显眼的短袖,然后将炙热的吻烙在折梧身体各处。 他吻折梧手腕上的河流,他吻折梧小腿上的毒蛇与玫瑰。 从嘴唇到锁骨,再到乳头和腹部,最后是大腿和脚踝。折梧是真的白,吴哲握他大腿的手稍加用力就会留下殷红的指印,再加上各处他吮吸出的吻痕,就好像冬季白雪里一朵朵姹红腊梅。 两个人已经做过很多次,所以吴哲很了解折梧的身体。等他给折梧翻个面后,他突然注意到折梧的腰后侧多了个纹身。是一棵梧桐,垂下的树枝挂着half off的字样。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纹身寓意着什么。 他们认识半年,成为情侣刚在一起几个月左右的时间,还处于热恋期,折梧年纪小,作出这种疯狂的事情也正常,但吴哲不小了,他停下手部暧昧的动作,冷静的说到:“什么时候纹的?” 折梧已经被亲的快化了般,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后腰,才开口回道:“上周末。” 黑色纹身还微微凸起,周围红肿着,吴哲伸手想去摸,却被折梧叫住:“别摸,涂了修复膏的,恢复得不好就怪你。” 两个人的确已经有一周左右没做爱了,所以他才没发现,吴哲是怕影响折梧学习来着的啊。 潮热的气氛冷却了些,吴哲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万一我们分手了怎么办…” 听了这话折梧顿时坐起来与他面对面,然后用手指弹了一下吴哲硬邦邦的阴茎,看到吴哲疼的倒吸口凉气他才满意的说:“我不喜欢你说我们分手。” “再说了,分手了我就去洗了。” “可是啊…老公…” “洗纹身很痛,还会留疤,所以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吴哲听了还是沉默,暗着眸色紧盯折梧的腰,内心无比纠结。折梧看着两个人都勃起的阴茎,又看了看他犹豫的样子,直接把吴哲推倒然后跨坐在吴哲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说:“居然和我做爱的时候这么墨迹!”说完低头一口含住吴哲的性器。 这根东西太大,而且折梧的嘴又太小,他每次给吴哲口交的时候嘴都会被撑得满满,只能僵硬的上下套弄,所有空间都被挤的无法发挥。所以他只能时而都含住深喉,大多数都是用舌头把它当作雪糕棒般仔细舔舐。 折梧的舌头很灵活,就好像蛇的信子般,侦查着他的“猎物”,将他的宝贝当作珍宝好好品尝。吴哲被舔的完全忘了刚才的事情,轻轻抓着折梧的头发,喉咙被火燎了般哑着声说:“你是蛇么?舌头这么灵活。” “我当然是小蛇。”折梧被逗笑,起身往上去索吻。 吴哲与他深吻:“你是小蛇那我是什么?成龙?” “不是” 折梧伸手摸了摸吴哲剪的过短的板寸,讥笑道:“你是布莱克警长!”说完就猛地被警长大人逮捕按倒在床,然后用扎人的头发磨他大白屁股。 两只手掌就能轻松全部捏住的两颗蜜桃臀瓣被吴哲来回揉搓,他从床头拿起一瓶润滑油,可找了半天没找到套子,折梧屁股高高翘起脸闷在枕头里说:“套子用没了,我忘买新的了,直接来吧…”,其实最后几片被他偷摸跟着垃圾一起扔掉了。 无套肯定是比戴套要爽的多,虽然他俩总是戴套,但之前偶尔无套做过几次,吴哲很注意这方面,就算爽也每次都带套。 情势所逼,吴哲看了眼自己快涨到爆的大兄弟,现在跑出去买是不可能的了,实在没办法了。他将润滑油倒在自己手上然后给折梧的穴里抹了些,然后又涂满自己的阴茎,扶着它对准穴口的褶皱,一点点插了进去。 折梧很有天赋,做久了就算没有扩张也不会痛,空虚与瘙痒被填满的感觉只会让他感觉身心满足:“啊—老公,都插进来。”他把屁股往后凑了凑,然后自己扒开屁股扭了扭。 看折梧发骚的样子,吴哲脑袋充血咬着牙拍开折梧的手,然后十指狠狠钳住折梧的屁股,整根插了进去。听到折梧骤然高昂的娇喘声,他没有着急动,而是扶着折梧微微颤抖地腰扬起手掌给了折梧屁股一巴掌:“骚货。” 折梧从不否认自己骚的事实,并乐在其中。他感到浑身舒爽,起身与背后的爱人接吻,然后牵起爱人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今天射进我里面好么?” 没有一个健全男性能拒绝自己媳妇儿内射的邀请,吴哲额头渗汗一口咬在折梧的肩膀,掐紧他腰的两侧,剧烈的操弄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爽死了,老公好会操。” “顶那里,对,就是那里,呜呜呜,要射了。” “嗯…要被操死了…” 最后纯白的床单上留下片片微黄斑驳,可能是折梧的也有可能是吴哲的,但折梧甬道里滚烫的满满当当的绝对都是吴哲的。他瘫在床上,浑身失去了力气,手轻轻摸着自己微鼓的腹部,餍足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吴哲起身停止了摄像,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情事导致摄像机已经很烫手了,他抱起床上的小人儿,往洗手间走去。 “今天的视频你来剪…”折梧脑袋垂在吴哲的肩膀上,闷闷地说。 “上周就是我剪的诶。”上上周,上上上周好像都是他剪的。 “我不管,你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