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下载尽在https://www.256zww.com---书香门第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芙蓉颜色 by 小鱼大心 杀手桃粉 桃粉穿越前的人生小语: 如果,一个女人对我大呼小叫,我认为,她一定喜欢我; 如果,一个漂亮的女人对我横眉冷对,我认为,她一定爱狂了我; 如果,一个超漂亮的女人对我万千唾骂,那一定是我抛弃了她; 如果,一个男人对我嗤牙咧嘴,他一定是倒在我的拳头之下; 如果,一个帅气的男人对我怒目以视,我认为,我抢了他的老婆; 如果,一个超俊美的男人想将我挫骨扬灰,那一定是——他误会了我的性别。 宗上所述,你应该明白,我是个怎样的杀手了吧? ????????????????????????????????????????? 一个夜黑风高,寒流阵阵的夜晚,一人孤单影只的摇晃在独桥之上,一声叹息轻如鹅毛,垂若柳丝:“哎……这样的夜晚,是个多么适合杀人的好天气啊……” 幸好此刻该睡的人,都趴在了床上;不睡的人,也没有几个敢出门晃悠。不然,一定会以为自己撞见了艳鬼,而从那鬼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其对人世的强烈不满!那神情明显在说:我冤枉啊,冤枉啊,我要报复啊,报复啊…… 没错,今天正是七月十五——鬼节! 白色的风衣浮起,及腰的绣发若鬼魅般飞扬,仿佛随时会钻入人喉,吸取那粘腥的血红液体。若大的黑色,也不能包裹住那白影独绝的凄惨,而那小小的白,却可以划破黑暗,带来无穷无尽的血色,漫天的鬼红。 如果是你,在四下无人的夜里,突然遇见这样一主,你会怎么办?心惊胆战,拔腿就跑?或是屁滚尿流,腿脚无救?错了!如果你碰巧看见了那人的脸,就算打你,你也未必想走。 风似乎很贪恋这样的绝世容颜,在其面上不停的吹着,遍遍眷恋不去。 白色的,消香的肩膀轻轻抖动,芊芊玉指缓缓抬起:“啊气!”接着,那若葱白的手,伸进了白色风衣兜里,摸索着,摸索着,然而,好象一无所获。再然后,白色人影晃动,肩膀迅速抖动,将风衣拉下,攥到手里,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两下,随手丢掉…… 那可怜的,纯洁的,白色的,漂亮风衣就这样无限凄凉的躺在冷桥之上,若细看,还能依稀辨得此风衣上,有片片的银丝,晶莹‘涕’透,甚是好看。 旦听那鬼魅幽幽低语:“哎……居然没带手纸……” 是的,要嘲笑就来吧,爷儿我等着! 是我感冒了,流鼻涕啦,怎么地吧?是我被组织抛弃啦,想哭泣了,怎么地吧?是我装人吓鬼了,怎么地吧?啊!让风来的更猛烈些吧!“啊欠……”这年头,想好的不灵,坏的一保一个准的灵,哎……第N次叹息。 我身高不矮,体重不胖,文化不低,样貌那是霹雳啪啪砰砰地出众!女人们各个风情万众,媚眼如丝,级尽疯狂,大有不追到手誓不为人的决心,紧紧追在我屁股后面跑,口号到挺齐:打死这个狐狸精! 哎……若不是为了执行任务,我何苦把自己扮成女人。 男人们为我疯狂,为我痴,却没有一个在知道我是男人以后,恨我入骨地。原因很简单,死人会恨人吗?死人还知道情爱吗?死人还会砰地从出棺材蹦出,用那阴深深的百骨指着我说:“啊~~啊~~你~~居然~~是个男~~男人~~啊!”然后捂着自己烂掉的心脏,痛苦的眯上本来 就没有的窟窿眼眶,倒地,再死一回?靠! 哎……我好凄凉啊…… 如果我不说,你一定不会知道;如果我说了,你一定会知道。那我到底要不要说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一定要打个报告呈报给组织,让组织去审核,去批准,我再来执行。可惜,已经没有组织了,他们不是人的丢弃了我! 我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杀手,死于我手下的人,几乎都在五十至八十岁之间,也许往上涨涨也成,不过能活过八十,还需要雇杀手去杀的,至今我还真没遇到一个。 我自认为是个非常优秀,一心为组织的专业杀手,可惜……组织似乎不这么认为。而说到组织,我们就必须说到那个小老头,那个养了我十八年的小老头,我曾经想过要报答他,要为他养老送终,为他披麻戴孝,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一心想踢开我,让我从此自生自灭。 喂,那边的工作人员,麻烦把影视回放到我被迫离开组织的前一刻,谢谢…… 谁说扮女人就一定要穿裙子?穿裤子的女人你没有见过吗? 谁说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带假发?留长发的男人你没见过吗? 谁说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弄个假胸?胸跟个飞机场似的女人你没见过吗? 流水声哗哗做响,我满脸的泡沫,女人用的化妆品质量越来越好,简直可以媲美油漆。不管你的年龄,只要往上一糊,必定美个三两分。可能是物及必返,我越来越讨厌化妆,麻烦不说,更糟尽了我这么个活脱脱的大男人。 洗掉红妆,恢复我男人本色,踩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拖拉的回到了组织——‘殿杀’。 顾名思义‘殿杀’,既是杀人的殿堂,在这里杀人被称之为一种艺术,一种相互媲美的艺术。每个杀手,都喜欢摆出自己特有的造型,尤其的是杀人的时候,更喜欢买弄自己的专长,希望杀出特色,杀出品味。 青青喜欢一刀将对手平分两半,并以这种高难度连外科医生都无法精准的刀法自居。 我问:“青青啊,你确定是平分两半?” 青青看都没看我一眼,用鼻子哼了声,算是回答。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自从我如此亲切的称呼他,他就从想一刀劈了我的愤怒,逐步转化到现在的不理不睬,已经很有进步了。 我说:“吹牛!” 青青立刻对我瞪眼睛,我心里美啊,终于有人肯搭理我啦,忙说:“我就不信你能准确的把人平分,你要是不信,下次你杀人以后,把左边的他,和右边的他,分别抱上称量量,我就不信能那么准,左右不差?” 结果,青青从此以后,不再理我,连鼻孔都不再对我呼吸。 兰兰喜欢玩浪漫,让我说就是比较矫情。不是用根破细绳绕来绕去的把人缠死,就是风度偏偏的下些毒药。他说被他杀的人,是种幸福,即使有过程,也值得死后回味。他说他喜欢看着人脸变色的样子,觉得那是一幅独特的抽象画。 我说:“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抽象画?抽象画就是与自然物象极少或完全没有相近之处,而又具强烈的形式构成面貌的绘画。你不知道不要吓说,不懂就说不懂,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啊,我也没说过不教你,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再然后,我和兰兰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因为他根本就没再理我,没有给再进一步为他解释抽象画的起源与发展历程。 绿绿这个人就要好点,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一见面就躲着我,也可能是懒着躲吧。他杀人呢,一点也没有特点,反正无论你人躲到多远,他总能一枪搞定。 我说:“就算不在射击距离内,你也能搞定?” “……”他点头。 我说:“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他说:“两颗子弹,相互追加。” 我说:“你真是太棒了!去把月亮给我射成重伤,我就不信,一万发特质子弹相互追加,搞不定她!” 从此后,任何‘殿杀’里的人,不会让我知道他们杀人的绝招,不会没事让我找他们聊天,更何况平时他们都很忙,除了我。 别人都说过了,现在默默介绍我。 我也不知道那死老头,是不是故意跟我过意不去。你好色,就以色彩为我们起名,我没说什么,因为那时候小,可如今长大了,才反应过来,你是如何的待薄我,天理不容啊!哪天喀嚓一个惊雷,你给我小心点,说不定就是老子派人放地! 青青名为靛青,兰兰为酞兰,绿绿为石绿,为什么你要叫我桃粉?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我抱你家孩子跳井了吗?我勾引你老婆了吗?你没给我一点下手的机会,就这么判定了我不被人尊重的死刑。桃粉?桃粉……每当秋风满楼,更显我无限凄啊~ ~ 我的必杀绝招是:色诱!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我有很多杀人的技巧。套用一下小老头十三年前对我说的话:桃粉将来一定是‘殿杀’最好的杀手!虽然当时有我只有五岁,可对于任何夸过我的话,却是过耳不忘。事实证明,从很小我就有了收集快乐的远见,当我日后悲惨的时候,拿出来咬上那么一两口,幸福的直冒泡泡。 而结果证明,小老头那时候就老眼昏花,很多事情看不清楚喽。我好几次建议他去检查眼睛,他却宁愿与我对视,感叹无眼无珠,也不肯去看看病,真是个固执的小老头。 现在,还得说说我的色诱是怎么个由来,就像我要分析抽象画一样,请听我细细道来…… 当我十二岁生日的那一天,小老头吩咐我去杀个曾经的地痞,现在的黑帮老大。我想成啊,反正没事可做,不如先上上手,练习一下毕生的绝学,让那些笑话我为姑娘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一刀。 我将夺魂丝从兰兰手上借来,跟绿绿要了把他改良的好枪,当然还要佩带上青青送我的快刃,一切就绪,接近目标。我凶悍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想象着噬血的快感,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但却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因为我是杀手! 当我蹦蹦跳跳,像个十二岁孩童一般接近目标的时候,出了个大大的意外,黑头他老爹看我一眼后,挂掉啦。当时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等渐渐张大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实在是太TMD美啦,以至于老大爷心脏不收负荷直接倒地,灭火。而黑帮老大也随之而去,当然,这还是要感激兰兰给的毒药,谁让他用手拍我的脸呢。 买一赠一,这是多么超期望值的完成了任务啊,可惜,没人赞美我。 从此后,一旦有好色的,不容易让人接近的目标,组织一定会让我去,而我时常要打扮成个女子模样,出去招摇一翻。 曾经不干过,曾经愤恨过,曾经挣扎过,可惜……老头子对我情真意切的说过一句话,打消了我所有的反抗,他说:如果你不甘心,你可以打败靛青,酞兰,石绿中任何一人,证明你出去后不会被人杀死。 我像个大蛙,渐渐收起鼓鼓的囊。而我接的任务,一般都是五十至八十之间的大爷级人物,因为他们一般来讲,心脏都不大好,惊不起我男男女女的一吓。杀人不见血,唯我是也!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小老头说我将是‘殿杀’的最高杀手?不是因为我当时年少,拿把小刀乱砍伙伴的小弟弟吧?谁让他们说,他们的弟弟比我的弟弟大,因此我的弟弟必须叫他们弟弟老大。可小弟弟只会尿尿不会叫老大,他们就用手掐我弟弟,而身为哥哥的我,当然要保护自己的小弟不收侵害。我当时想,如果我把他们的大弟弟切成了小弟弟,是不是他们的弟弟就会跟我的弟弟叫大哥呢?于是,出现了下面一幕:我恶狠狠的拿把刀子追着他们弟弟乱砍。此景落入小老头眼里,当然是赞赏有余。而今,青青,兰兰,绿绿的小弟弟,已经长成了真正的大弟弟,即使我还想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无谓的胆量。沉默吧,说不准他们没有我记性好,早把当初小小的不愉快忘了呢。 继续拖着疲乏的腿,往正堂上摇去。这些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能跑,追着我后屁股打。不就是在她们卖的地盘上晃晃,想接近下一个目标吗?敢情全把我当竞争对手了,非要抓破我的脸,踹烂我屁股,狠啊,那是真狠啊。MD!不知道爷爷我还要指着这张脸混杀手行业吗?悲哀啊,悲哀……不能想,一想就更悲哀。 又是我第一个到,是我没有时间观念,还是他们太准时?一般,二般,十般来讲,不到约定的最后时刻,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而我真的好象挺闲,总是第一个到场不说,还能小睡片刻等人。 将自己隐入黑色沙发内,裹了裹白色的风衣,调整到舒服的位置,疲惫的睡着了…… 梦中,我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发丝闪闪亮亮,柔顺纤长。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灵蕴,咬咬下唇,两片嫣红妩媚诱人。若以此景来形容女子,一定是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可用来形容男人,真是TMD不伦不类!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沦落成个色诱杀手!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被叫成桃粉,桃粉!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没有自己的爱情! 我对超漂亮的妹妹说:“我喜欢你。” 她说:“你有钱?有车吗?” 我摇头,心里想:不是有,是超有。 她说:“我不喜欢比我漂亮的男人。” 我对一般漂亮的妹妹说:“我喜欢你。” 她说:“真的?是真的吗?太好啦,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我!我太骄傲啦,哈哈哈……” 当我看见她大嘴里的第四颗坏牙时,我退却了。 退而求其次吧,狠狠心,找来个不漂亮的女生对她说:“我喜欢你。” 她说:“你……你……喜欢我?那……我现在就跟你结婚!” 人生啊,总是在悲与喜之间交错。我啊,总TMD在恋爱与非恋爱之间徘徊。我做男人,男人们嫉妒我,结果被我狠踹。女人们喜欢我,却只想上床,不想恋爱,当爷我没钱是白脸? 我做女人,女人们嫉妒我,白眼,冷箭,鬼爪都一一上演。男人们喜欢我,仍旧没有逃出被我狠踹的命运。 我要疯了!已经疯了!我要到精神病院去当院长,使精神病事业发扬光大。要折磨每个人,你想不疯都不成,必须疯! 哈哈哈哈……镜子中的我,开始得意的笑,笑的浑身颤抖,笑的分外开心。 突然,一只手伸到我的胸前,开始蹂躏着我的胸肌,另一只手伸到我的分身,抚着我的弟弟。那手指修长,干净,臂膀健美,有力。而我,仿佛很享受这种突然的爱欲,轻轻闭上眼,唇微张,消魂的呻吟不自而走。突然一个硬物顶在了我的后腰,它那样灼热,那样霸挺。手的主人一把将我推向镜子,从后面提起我的腰身,迫使我贴着他的欲望,而那突然刺进的巨大,使那疼痛从小小菊花迅速蔓延扩大至全身,整个人仿佛被撕裂…… “啊……”一声不知是痛还是愉悦的惊呼脱口而出…… 最后的殿杀 “啊……”一声不知是痛还是愉悦的惊呼脱口而出,人已惊醒。眼前人影晃动,而我却完全没有看清,仍为那个梦而震撼。我不是玻璃,没有那种嗜好,我喜欢女人,绝对百分百的喜欢女人!只那个梦,为什么总捆绕着我?梦中我不知身在何处,周遭一片水雾,使我看不清那个人,永远的一双手,健美的臂膀,还有那我永远看不见的霸挺,疼痛是如此真实的感受。而我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镜中的自己,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桃粉,又做噩梦了?”兰兰拍了拍我的脸,使劲摇晃着我。这小子,明显在打击报复。 “兰兰,人家怕怕哦……”我说完,向他身上靠去,仰起脸,打算往他怀里钻。MD,跟老子玩? 唰……兰兰消失,人已经坐到我对面,并提了根无聊的手指向主位上点点。 我笑笑,拢拢白衣,看向小老头。 小老头一脸阶级斗争,声音威严:“桃粉,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还没……” “你可以脱离组织了。” “啊?脱离组织?”开玩笑吗?不像啊? “马上就离开!你有逃跑的机会,但三个小时之后,我会派石绿追杀你。”小老头一点表情也没有,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三个小时后,开晚饭。而我的心开始逐凉,这样的老头,是公式化的老头,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判和命令。而受过这么多年杀手教育的我,也不仅感到事情大条了,却仍旧想不出自己错在了哪点?没有完成任务吗?不是没有,只是拖延一小会而已。 “我跑不过石绿。”我嘟囔。 “你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二十三秒的时间。” “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你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十一秒的时间。”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哀嚎。 “二小时五十八分五十八秒” “你不用我养老送终了?” “二小时五十八分五十一秒” “靠!”我抬眼看看青青,兰兰,绿绿,如散步般渡出‘殿杀’,拔腿就跑。 没有人为我求情,也许我人缘真的是很糟糕,也许是知道小老头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左右。 我飞奔着,恨不得插翅成膀。傻瓜才会去取什么该死的跑车,哪部车能逃脱被定位的危险?我只能奔跑,打辆车也成,可惜,这里实在是郊区中的郊区,高山中的高山,找个人不容易,更何况车乎? 也许越热闹的地方,越安全;也许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可当这些都被大家想到后,安全也变得不安全。所以,我此刻站在公园的独木桥上,欣赏着凉凉的风,看着一片黑暗,本想今天过节,和大家热闹一下,却变成了自己的热闹。 也许没有一个人能像我一样,不干杀手啦,还能安全的离开组织三小时,而我……哎…… 小老头,你为什么让我当个被追杀的杀手呢?要磨练我的意志吗?要激发我的斗志吗?要开发我的潜力吗?不像啊…… 我的影像回放已经完毕,离石绿的追杀还有二十分四十三秒,我该何去和从? 我要报复!我要挖他们的肉,下酒!人肉腥吧?算了。 我要拿他们的血罐肠,炖酸菜!他们不会有不干净的病吧,听说血液传染很严重地,那……算了。 我要用他们的骨头刻成胸章,一毛五两个,一毛钱不买! 摆摊子,是要上税地,那……换一样吧。我要……我要……我要吃饭去!饿着肚子,能想出什么好的折磨人办法? ????????????????????????????????????????? 当我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青青,兰兰,绿绿身挂红红重伤,小老头也恹恹一熄,这才叫最后的色彩斑斑装饰画。 我轻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臂膀:“这天,真冷。” 每个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仿佛见到了怪物。但所有的停留,只是那么一瞬,而这一瞬对于杀手而言,已经是生与死的区别。 我刺出手的匕首,快速划过黑色劲装的右手,枪随之落地,砰的一声,再次燃起战火。一时间血色弥漫,枪声四起,冷刀暗箭飞梭。 对方都是‘肃飒’的高手,我们必须打起二百分的精神,不能露出任何一点一滴的破绽,不然死无全尸的必定是我们。今夜,不是‘肃飒’可以复命,就是‘杀殿’创作的最后一幅艺术画,鲜血为料,大地为纸,生命不过如此。 我知道自己出手还是太仁慈,第一刀,就应该划向那小子的喉咙,听血水潺潺的声音。可惜,我下不了手,我是个不合格的杀手。能在‘殿杀’混这么久,只能说明,小老头确实不够格做个黑心的杀手领袖。所以,当被我费了右手的人,继续用左手拿起枪对着小老头的时候,我除了跳跃而起,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已经没有任何的思想。 可惜,我还没有子弹快,那一枪既狠又准的射入小老头的心脏。我只来得及拥住他下滑的身体,伤痕累累的身体。 小老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面前笑着:“桃粉……你还是……回来了……” 我仰仰下巴,很骄傲的说:“说过给你送终,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他深出干瘪的老手,将那枚古色麒麟戒,套到我的大手指上,很满足的笑笑,不虚弱,很骄傲。尽管只是一瞬,却点亮了永远,小老头,我会记住你,一辈子。 我抱起老头干小的身躯,步步向外袭去。 一路右手刀飞扬,片片血红惊起;一路伤痕累累,嘴交却挂微笑;一路生命流逝,却不让我觉得惋惜。我突然觉得那刀在人的喉咙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勾起点点的血光,是如此的美,小老头,你看到了吗?他们是在为你洗礼。 看着被我费了右手的家伙,此刻已经找不到头颅。我不记怨酞兰出手太快,只可惜没有给我片刻的时间,让他享受一下我特殊的回报。 在背后划我一刀的人,和赠送我左肩一枪的人,不如我幸运,我还能吃到明天的早饭,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再伤害我的资本。除非他们挂记我,在地府等我,可惜,我一时间还不想去。 靛青,酞兰,石绿都挣扎着排开敌对杀手,向我拥来。 石绿想伸手接走小老头,减轻我笨拙的负担,可我却不肯给他,人说话要算数不是吗?我说过:为你送终,小老头。 “跟着我。”我用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开始打着掩护往‘殿杀’后屋撤退。而从阵势上看来,是被‘肃飒’逼的没有了后路,只能往死角里退。 说是死角,也不完全,毕竟后屋直通山崖断臂。山崖下与上的空间还是很广阔的,只可惜我们不是鸟,没有办法翱翔,逃生。 如果以为我宁可跳崖,也不会死在‘肃飒’手中,那就大错特错了。 当‘肃飒’以为将我们避的没有了退路,身后是陡峭的悬崖时,停住了追杀。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听不见任何的声音,除了灌耳的强风。 黑暗中,我们三个活着的,一个死去的,紧紧贴在了一起。 “为什么回来?”石绿问我。 “为什么不回来?等了三个小时零十分钟,都不见你杀来。我就回来看看,是不是你老了,不中用了,‘殿杀’该换杀手了。”其实,是因为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会追杀我。虽然平时他从来不对着我笑,可一转身那轻快的步伐,会让我知道,他很开心。他怎么会因为我耽搁了任务的完成而要石绿追杀我呢?都说杀手无情,也不能有情,可我内心却始终认为,是人,就不可以没有感情。矛盾中,我觉得应该回来看看,离‘殿杀’越进,心越焦急,仿佛预感到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当看到把血当红衣穿的四人,我确实愤怒,难道我就这么不受用?一定要在这种生死关头,将我支开?小老头,你不是在保护我,是看不起我,鄙视我!小老头,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只是没有时间告诉你。 酞兰一只手揽上我的腰,轻佻的说:“如果把杀你的任务给我,我应该比他快些。” 我轻笑:“你爬女人的床一定比石绿快,追杀我,那就未必了。” 靛青:“桃粉,老头把麒麟戒给了你,你就是老头。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我靠!叫我老头?你爷爷还没把过妹妹呢。反正也是死,‘肃飒’说说,为什么灭我‘殿杀’?”面对着前方的黑暗,背对着悬崖的呼啸,将话题转给‘肃飒’。 “杀手界第一把交椅。”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平淡的飘来。是啊,我们‘殿杀’挂掉,他们‘肃飒’就是爷了。弱肉强食的生存道理,唯我独尊的生活法则。 “既然如此,我跳崖……”我将老头抱紧,往后退着。 “一起吧……”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反正感觉人像下小饺子似的,往悬崖底扎去。 我很开心,大家又一起了,像小时候一样。 我很高兴,大家不用死,因为他们信任我。 在退到后屋时,我迅速的找到麒麟凹,将戒指旋拧。我想小老头应该知道,早晚会有这样被人封杀的一天,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三处靠山,紧贴断崖的位置作为总部,不容易找,更不容易杀进。可一旦遭遇能杀入总部的劲敌,躲已经不是办法,只有暂时的假死。 所以,小老头在断崖的三分之一处装了个承接装置。人在开动机关跳崖后,可以被柔软的承接装置,卷入崖缝处,逃避暂时的危险。 而山崖地势高耸,白天云雾缠绕,夜晚漆黑不视,想看山崖下的情况,简直是妄想。 这个秘密,我相信,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记得我六岁的时候,小老头跟我说:“桃粉,你知道杀手最悲哀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吃早饭,是吗?” 小老头摇摇头说:“死不可怕,怎么死也不可怕,可悲哀的确是不知道最后死在何处。” 我想了想,仍旧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死都不可怕了,还在乎死在什么地方吗?但还是拍了拍小小的胸脯说:“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会替你收尸,让你知道自己死在哪里!” 小老头静静看着我,举起自己的麒麟戒,对我说:“桃粉,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杀了,你就用这枚戒指旋拧‘殿杀’后屋石墙上的麒麟凹,从山崖上跳下去。” 我跳了,小老头,我带着你和靛青,酞兰,石绿一起跳了。可除了下降的过程缓慢,除了耳膜被狂风顶的难受,除了迟迟不到你所说的承接处,除了眼前的黑暗有了冰蓝的迷雾,除了……一切还算正常吧? 小老头,你说的承接到底在哪里? 芙蓉颜色 我坐在一个小土包旁,口中囔囔有词,知道的人知道我已经疯了,不知道的人不知道我还正常。 “哎……小老头,我也算是后待你了,我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你可以安心的到地下去找老婆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过的多没意思,幸好有我陪你,气你。这回好,咱远离了杀手的生活,你也可以放松的多笑笑,总绷着,多累。 小老头啊,你到好,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有了自己的去处。好歹地府里有你的位置,而我呢?我以后又该何去何从?哎……你死了?真死了?我不信!不然我把你扒出来看看?哈哈……这个笑话不好笑吗?今后的路,真的要我一个人去走,咳咳…… 对了,你不是说过杀手最悲哀的是不知道自己死在何处吗?关于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你,你死在现代的某时某刻,死后却埋葬在古代的某国某地。小老头,你是耍我的对不对?你的承接处到底在哪?我怎么能相信你十二年前说过的话?最近你自己跳过悬崖吗?检查过机关的历史性能吗?穿越?哈哈……咳咳…… 我带着你穿越了……好啦,你在这里安息吧,这里至少山青水秀,没有污染,不用火化。老头,有一天,我们还是会相见地,希望这一天可以久远一点。”我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可浑身的疼痛不允许。后背的伤口已经感染,还有左肩的子弹没有取出,恐怕已经化脓了吧?我苦笑,却没有办法。 从悬崖跌落的刹那,我仍旧满心信任的等待着老头所谓的承接。可随着蓝色冰雾渐浓,下降从一个急速的运动,变成了缓慢的滑行,再到后来的昏厥,我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晴空万里,心却起伏不定。说不上惊喜,自己活着;说不上惊恐,穿越时空。却着实被吓了一跳,眼前放大的脸,因为我的突然清醒,迅速狂奔而去,扔下一捆柴火,和一把小斧子。而我就用这把小斧子,拼了老命的挖了个坑,为小老头盖了个座小坟包。 身后与肩膀的痛如被厉害虫啃咬,火辣生疼。也许疼是好事,证明我还清醒。虽然此处百鸟齐鸣,锦天绣地,千峰树海,溪水潺潺实在是葬尸的好宝地,既然老头子已经占了主位,说什么我也不能和他抢风水。狠狠心,咬咬牙,前面的路还很长,我一个人走! 现在首要的是找个地方,将伤口处理一下。我拖着既受伤,又饿乏的身子,顺着溪流往源头走去。人心不恶,也未必就善,刚才那位老兄一定会带人来,也许会把我当怪物抓了送官,也许会扛回去救助。不过以我现在浑身是血的样子,前者怕是机率多点,而以我现在的体力而言,反抗的能力不大。 大约蹒跚了二十分钟,身心具疲,无力前行。 四周峰峦绿起,水波粼粼动荡,泛着诱人光泽。我哧着牙将自己身上的血衣一件件剥落,每动一下,伤口的疼痛仿佛要把人和血吞噬。 抬腿,一步步走下去,既然没有消毒的药水,那就用泉水吧。为了不让自己一点点的活受罪,扑的钻进水里,将自己深埋,当痛到一定的程度,必定感受不到。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小子是在往水里尿尿吧?我是要当免费消毒,还是不可忍辱之屈?消毒?他要不是童子消个屁毒?还不如爷我自己尿上点覆伤口呢。说到此处停一停,丢人啊。 唰……我从水中探出头,恶狠狠的看着岸上十三四岁的小家伙,幽幽开口:“把你小弟弟喀嚓了!” 小家伙啊了一声,掉头就跑,很好,这是我吓跑的第二个古人。 眨眼功夫,岸上立了两个人,一个仍旧是那十三四的小娃,一个看似二十左右的翩翩俊公子。其气质温婉动人,举止清韵,雪峰般的鼻梁,青峦般的眉目, 眸子霍霍明媚有神。一身白色系的袍子,精致的裹着银边,衬得那抹挂在嘴角的笑越发的自然舒服:“家童卤莽吓坏了姑娘,在下在此赔礼了。” 姑娘?你拿只眼睛看见我是姑娘了?若不是有伤在身,我一定好好教训你这个王八蛋,让你知道爷的拳头不是专打丑地! 我半眯着眼睛与他对视,他不逃避不躲闪,看似有礼的等待我接受他的歉意,可那双眸子里盛满的笑意,却让我分外窝火。好啊,你不是说我是姑娘吗?是姑娘你还不把眼睛调开?就这么直勾勾的看我?很好,就让我来看看你这位翩翩公子,是怎样的淡定从容。 我对他温婉一笑,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小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而我在他惊讶的目光下,赤裸裸的抬腿上岸,轻勾起染血的衣裤,动作僵硬的打算套上,可惜背后与肩膀的伤痛让我直打颤,也许是因为流血过多,我居然直白白,光溜溜,昏沉沉的向后倒去,MD!晕了。 在意识模糊的一瞬间,我感觉有双修长的手臂接住我下滑的身体…… ????????????????????????????????????????? 从此后,我就是‘墨居’的吃客。绝对的吃客,只吃不干活。 当我将伤完全养好,三个月已经慢吞吞的爬过。在现代我是‘殿杀’里最闲的人,在古代我是‘墨居’最闲的人。看来,真是好人有好命,懒人享懒福啊。不要以为杀手中就没有好人,矮子里面拔大个,也有我份啊。 我没事儿的时候,就晒晒太阳,调戏个美婢,斗弄一下‘美人’。也可以这么说,我天天无事,于是以上三项就成了我的专职事业。 说起美人,还真是美艳动人,凶猛无比,全身上下浑然一色,白的瓦亮,那双湖蓝色的眼,永远的电力十足。还有那阴森森的牙一哧,对你来上那么一嗓子似狼,似狗的干吼,别说,还挺搞笑地,哈哈…… ‘美人’的出生,我们不好追究,不知道是狼先勾引了狗,还是狗用春药迷奸强上了狼。反正,于今年两个月前的某时某刻,喀嚓一个惊雷,‘美人’诞生了。墨言外出回来就把这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家伙送给了我,而它就成为我唯一可以指手画脚而不吭一声,张嘴就看血的生物。 记得前两天,我领着美人乱逛,打算消化一下午饭的热量。美婢戴绿恰巧从我眼前经过,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娇艳,不好好利用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是个老爷们的事实。眼见戴绿从回廊飘过,我忙高喊了一声:“美人……”。 可想而知,戴绿一定停足寻找如此美妙的声音源泉。可这时凝月也偏偏从另一个方向飘来,正含羞的向我张望。我这一颗心啊,被折腾的七上八下,不得安宁。看,小伙子太帅,也是麻烦。 结果,在戴绿的深情中,在凝月的祈盼里,我犹豫了。这二位还是留做日后发展,眼前不适合买好一方,得罪另一方,还是展现一下我的男子汗魅力吧。 于是,我高兴的拎起‘美人’,快乐的前后抖动着,似乎想从它身上晃下来几个金虱子。看见‘美人’眼色不善,喉咙里发出了哼哼的声音,忙把它扔到地上,不敢继续逗弄。可这家伙居然越来越上脸,阴森的大白牙哧着,对我摆出了袭击的架势。而回廊上戴绿,凝月二位佳丽正观看着我英勇的行经,打死也不能惧了这小子! 我抬起脚,不怕死的踢了踢美人的腰,笑嘻嘻的说:“美人你怒的样子,真好看,不知像你老爹多一点呢,还是像你老妈多一些呢?哈哈……啊啊……啊……”看吧,把这种混合物惹毛了,就是这样麻烦。美人追着我后屁股跑,两条腿哪能跑过四条腿的。结果,在戴绿,凝月的眼前,我被美人热情的掏了口,顿时觉得屁股上凉快万分,脸上尴尬亿分。 幸好墨言这小子出现的比较及时,一抹雪白的袍子飞起,落在我身上,挡住了我充满弹性的两肉蛋。 后来在我的威逼利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每日三餐我吃什么,它吃什么的同富贵原则下,美人已经不在把我当成假想敌人,流血事件终于停止上演。 还要特别声明一点,‘美人’为雄性,偏爱夜里转悠。而我为它起名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小老头当初的心情,那是多么振奋人心啊。看着如此优秀俊美的雄性,你可以为它取个柔性十足的名字,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地道!也许有一天美人长大了,反应过来此名字的深刻意义,也无法逆命改天,就像曾经的我一样,哈哈…… 哎……小老头啊,小老头,我以后该何去何从呢?那夜悬崖上的集体自杀跳,不知道靛青,酞兰,石绿怎么样了?恩?能不能和我一样跑来古代了呢?找找,一定找找! 从墨言口中得知,这个国家叫‘瑞’,具我不可靠的历史知识分析,他不属于任何一个我熟悉的历史版块。看来中国的小国多不胜属,中国的人才代代倍出。 墨言没有问我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而我既然不想骗他,当然也不会乱撤出一些有的没的东西,只能保持沉默。如果说我的身份有些搞笑,那墨言简直就是个神秘中的秘密。尽管他没有说,我却直觉的认为,他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既然事不关己,那就只能高高挂起。 墨言整二十的年纪就已经是‘墨居’的当家,手下的产业那是相当丰厚,有钱庄,布行,茶楼,客栈等等。我曾经出言怀疑他是土匪头头的儿子,不然哪有那么多的原始积累?却被他又气又笑的敲了脑袋,而我反射性扬起的拳头,愣是被我自己控制下来,险些肘关节脱轨,造成永不磨灭的伤害。 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什么墨言二十岁的时候,可以坐拥祖上产业。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必须靠别人的消失来养活自己?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个远方的人跟我相认?说我是他多年前遗失的儿子,说他是某过的国王,说我是可以不用手染血腥就可以美女大把抱,跑车开上道,钞票垫垫脚的王子? 哎……我未曾谋面的老妈,我也不怪你,可能你没有那个姿色勾引个国王之类的佼佼者,最起码你勾引个能让我食个温饱的总成吧?不至于一定要瞥下我,才能生活吧?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想什么呢?”墨言坐到我身旁。 “想我在想什么,想我为什么这么想,想我怎么可以这么想,想你为什么问我想什么,想你是怎么想。”我翘个二狼腿,坐没有坐相的瞟了眼墨言,这小子的清闲程度和我有一拼。 “你每天想这么多不累吗?”他幽雅的提了杯茶水。 “我加里加外才想了三十九个字,怎么会累?到不像你,家大业大,操劳多多,要多留心啊。” 看他这么悠闲,真让人觉得不稳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算计人家产业的人大有人在,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吞食不留活口,像‘殿杀’。 “你关心我?”他突然对我温婉一笑,明目浩齿非常好看。 “大哥,你别在这么对我笑啦,小弟心里承受能力有限。我刚旧伤复原,可不想新伤添置。你那笑还是留给广大的人民群众吧,国家需要你去发展优良的下一代,女人需要你填满她们寂寞的思春心情,小弟我这里就不需要您浩荡的滋润啦。如果实在需要养眼,我会去照镜子。”这家伙的笑一点也不奸诈,一点也不像个精明的生意人,反到有六分儒雅之风,混杂了四分剑客的随性味道。怪不得山庄里的小丫头们,一见到他就含羞带怯,一见到我就拔腿开溜,想及此,我非常不满的踢了踢脚边的美人,都怪你太凶狠,不给我把妹妹的机会。美人好脾气的挪了个位置,继续趴着晒太阳,干脆不鸟我。 墨言见此情景挑眉调侃道:“看来美人好像不想理你。” “哪里?是它嫉妒我比它帅,不敢正视我,怕心灵受伤。这叫同性相斥你懂不?美人若是雌的,天天都会以崇拜的目光瞻仰我,打都打不走,更何况踢两脚呢?” “原来如此。”他仿佛意味深长的细品着我的话,而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突然觉得那笑好熟悉,就象那天初见,我在水下时,他那怪异的表情。 “喂,小子,那天……你真把我看成姑娘了?”我假装不在意的问,若他说是,我一定喀嚓了他! “哪天?”他仍旧好笑的看着我,这哥们的笑真发达,不去青楼混,怪可惜地。 “你说哪天?”跟我装糊涂,我就不能装? “哦?颜色说的是出水芙蓉那天吧?”那笑啊,真叫个夸张。 “芙蓉?”我开始用比较犀利的眼神蔑视他,决定在眼神交汇时撂倒他。顺便提一嘴,基于对组织的怀念,我决定为自己起个正式的名叫颜色,其寓意之深刻,内容之广泛,就不多说了,最重要的是他包括了靛青,酞兰,石绿,桃粉,包含了小老头的喜爱。 “哈哈哈哈……颜色芙蓉,芙蓉颜色,这个名号好象不错,恩,以后就叫你芙蓉颜色好了。”墨言眼神霍霍明亮,泛着动人的光彩,对我闪啊闪地。我一时有些眩晕,眨眨眼,名字就这么轻易的被换了…… 意外事件 换了件暖绿长衣,腰身处扎了条深色绿带,长发随意撩起一半,用桃木簪子固定。照照镜子,真是帅的直流口水,飘逸的眼泪横飞,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古人啊,你们有眼福啦;古女啊,你们‘性’福啦。如此翩翩公子俏郎君,跨越马上,仰鞭出发。 实则秋尾,风刀凉。一晃三个月的好时光,都在‘墨居’中度过。三月前绿戴末青的山峦,此刻已经秋红一片,眨眼望去,竟有片片瑟缩凄凉,却美艳的依如红妆。 顺着溪流,一路前行,爬过橘色山脉,让小老头看看我,一切安好。 水波潺潺,飘落到上面的枫叶,顺水做个免费的旅行。而我,也应该做些什么,虽然墨言那小子,挺讲究,可我毕竟不好吃人家一辈子。当个食客是需要有炮轰不烂的脸皮,可惜我这一身嫩肉,经不起那种折腾,顶多挡个子弹什么的。 我会做什么?除了杀人,就是杀人!唯一的嗜好会画那一两笔的山水画。还记得当我收笔贮足半眯眼摇头晃脑的欣赏着自己画的风景时,兰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扬起:“桃粉,原来你也有画抽象画的资本呢,啧……”打击报复不过如此。再看绿绿,青青皆一副无比认同的态度,我更加肯定了,男人比女人还善嫉仇! 不知道他们飘哪里去了?是不是也来了‘瑞’,顺着我醒来后的地界,开始溜达,希望找出一点线索。 一匹马,一片鳞波,一天橘色,一绿衣玉人。 我闷骚的牵着马,发丝微扬,颇为感叹,如此雅景,美人们都跑哪里去了?都躲在谁的被窝里不出来与我一会?我准备好的微笑二两,媚眼三两,情趣一两,风度四两,怎么就没人欣赏?大好的天,没有一个人出来溜达散心吗? 也许集市上的人多,姑娘也多,可那匆忙的破地方,能有什么艳遇?若是在此地遇上个漂亮妹妹,我小露一腿,将其勾搭到手,那……呵呵……天为被,地为床,妹妹当衣裳,多爽! 我查来查去的,没有找到一丝线索,便开始了孤芳自赏,跺着步伐,准备偶遇良缘。看出来了吗?人清闲到一定份上,就我这样,开始满脑袋的姑娘。 哈哈……天不负我啊,果真,来人了! 一女若新月,飘然入目,光看那小桥上的背影,就够我魂飘魄流的抓个半天。那萧香的肩膀,浮动的衣袖,低垂的粉黛,都是不胜高风的娇羞。 我牵着马,一步步靠近,眼睛不停的往她脸上瞄,争取早一点看清那别致的容颜。一步,两步,看过来,看过来,帅哥在这里,妹妹看过来,三步…… 内脏仿佛被人切了,做了个熘三样,怪异难受不知疼的要死,我拉拉个脸,尽量做到淡定无谓的从此‘女’身边滑过。 “想就这么走了?哈哈……”此女一声奸笑,引来大汉四人。 “难道还要因为瞥见了‘姑娘’的花容月貌,必须迎娶吗?”我拍了怕马脖子,不痛不痒的笑说。 看着有些呆愣的五人,我知道自己通杀的样貌又起到了一定的点穴效果。 “你……你……是男?是女?”那位‘姑娘’伸出涂得艳红的手,很激动的指着我问。 “是男,是女关你们屁事?你们打劫就要有个打劫的样子,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们的目标很简单直白,要么劫色,要么劫财,自己选一样吧?”我好心的替他们分析眼前的形式, 认清自己该走的路。 “那……”此‘姑娘’开始犹豫。 “你们先商量一下,等会儿告诉我。”我牵着马往前走,不理这无聊的几人。 “站住!你走了,我们抢劫谁去?”这位‘姑娘’突然变得异常聪明,双臂一张将我拦下。 “哎……也是,以你们此等手法,能等到愿者上钩,实属不易啊。来,来,我教你们几招,留着日后抢劫用。”我伸手招呼四位蒙面大汉一同加入到我的训话行列,他们略显犹豫后,马上随了过来。 我选了处干净的位置,蹲下,拉着五个人,围成了一小圈:“要说抢劫吗?必然要拿捏好时间地点人物和银两,缺一不可。市场调查是必须提前进行的项目,你若不了解对方的底细,贸然出手,结果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就像今天,你们遇见了我,我这人心好,没有和你们动手,若真动起手来,你们一保一准不是个儿。”蒙面四人组的额头开始画黑线。 我接着说:“还有你这位‘姑娘’的扮演者,也实在是太逊色了,怎么着你们也应找个差不多的,小小勾引一下,乱人心志。再用迷魂香把人弄昏,既安全又有效的抢劫方式。可你看看你这张脸,还真不容易让人产生审美疲劳,却有一心撞墙死的冲动!你们这明明不是抢劫,是要命嘛!既然我们说到装女人,你就把胡子刮刮,画上个胭脂红什么的,别弄得背影引人遐想连篇,正脸让人呕吐半天。即使是做土匪,也要有自己的行为准绳,你的目的是要钱,就别让被抢人一面失银子,一面做呕失心。人留一分面,日后好相见,懂吗?你丫这样,简直把人往死里整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汗已经将黑布取下,各自擦着浊汗。装女人的那位,也满面通红认真细心的听着我不收费的教诲,而我则是好久没有这么爽的开口说过话,当然不能随便停下:“我们现在说说打劫的种种利弊条件,然后分析一下打劫的心路历程,要在教训中吸取营养,要在钱财中锻炼理财……” 我蹲在地上,脸不红,气不喘的句句娓娓道来,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度。而那五个人,从一开始的狐疑,到认真聆听,再到盲目崇拜,再再到疲惫不堪,再再再到气喘吁吁,再再再再到最后的眼耳不闻桥外事,一心只想回老家,后悔下山劫我财,返被教悔成痴呆。 有人轻拍我的肩膀,被我不耐烦的扫去,爷我还有几句总结性发言没有说完呢?要不是早就知道你来了,你这一拍,十有九是断了手腕地。 我轻轻咳了两声,用手敲了敲地面,想引起大家的注意:“最后,我再说两句。” 噌……五双眼睛突然神采奕奕的齐看向我,我心里颇不是滋味,瞥了瞥嘴说:“把你们山寨的具体位置给我,等我有时间亲自去指导你们如何在实践中辨真知,如何……” “小的无门无派无山寨,这就告退了。多谢恩人指点日后谋生途径,小的们回去后一定细心钻研,绝对不辜负恩人再造之恩。敢问恩人大名,日后好回报。”那‘姑娘’忙出言打断我所有的构想,直问名字。 “颜色。”我还是抱个名号吧,说不定以后要闯荡江湖,先做个小小的前期宣传。 “芙蓉颜色。”墨言上前一步,婉约的气质十分动人,还别说,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我就奇怪了,他这样怎么没有被人怀疑性别,我怎么就总在性别的问题上玩无间呢? “原来是芙蓉颜色恩人,小的们先告退了,日后有缘再会。”‘姑娘’领着四汉子一溜烟跑没影了,动作之快,让我以为自己看见了所谓的草上飞。 我眨眨眼睛,看向劫匪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墨言,你觉不觉得他们是在……逃跑?” “不觉得是在逃跑……”他很郑重的看着我,突然嘴角上扬个好看的弧度:“好象是在逃命。” 我臂膀一抬,使劲的拍拍了墨言的肩膀,感叹道:“诚恳!诚恳!” “哪里?哪里?”墨言满眼笑意。 “墨言,你觉得……算了。” “颜色,我觉得……还是不说了。” 我们相视而笑,即使话不点明,也知道彼此问答间的奥妙。这也许就是三个月和一人朝夕相处的灵犀吧。我TNND也许真得弄条疤痕出来,单穿男衣还让人以为我是女扮男装假雄真雌。这样以后怎么泡小妹妹?难道见到漂亮女人就靠过去,然后神秘兮兮,小心翼翼的拉开裤子,认真的说:“我是男人,带把地!” 骏马狂奔,我一个大男人,窝在墨言硬邦邦的胸膛里,诡异的让人窒息。我再次诅咒那该死的马,我一眼没照顾到,居然自己跑了。墨言让我放心,说那马识途,已经回去了。它回不回去,关我鸟事?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不是我骑着骏马,你窝在我怀里,而是我窝在了你的怀里?说什么我身子比你单薄,还愣是用披风将我裹得紧紧实实,让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我已经开始考虑是先杀你,还是先杀马了。先杀马吧,没人驮我回去;先杀你吧,这马很烈,看来我得驮它回去;一同杀了吧,我就一定无法再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感叹生命之渺小,叹息无钱之悲哀。 ????????????????????????????????????????? 啪……我一不小心打掉墨言的茶杯;一不小心砸碎了台上的熏香;一不小心捅破了窗指,割断了窗梁一角;一不小心将其被褥点燃,一系列的动作,是在我们回到‘墨居’后发生的。 当看着燃起的被褥,我很是惋惜的说:“对不起,手没拿稳蜡烛。不然,今夜你和我睡得了。” “好啊”墨言轻柔一笑,抬腿往我屋里走去。 而我傻傻的低垂个脑袋,没有想到他这么快的就会答应,‘墨居’的屋子很多,还以为自己要费一些口舌才能骗得与他同床。一时间还不太容易整理好思路,只能快步赶到墨言身边,紧随不离。 “再往里点,真挤,早知道就不收留你了。”我裹了裹被,将墨言往里拱了拱,嘟囔一句话,开始进入睡觉倒记时。 我与墨言一直背对着背,两个男人躺在一起,盖一张被子,有说不出的怪异。我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假装进入梦乡。耳朵却伸得老长,听着屋内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也许美人也感觉到我的紧张,瞪着瓦蓝透亮的眼,与我对视着。 看什么看?再看扒你毛,做真皮手套!也许还能弄双鞋垫和屁垫。美人,你快点长大啊,呵呵…… “颜色……”墨言唤我。 “干嘛?快睡觉!” “颜色……” “干……”我噌的翻身,不耐烦的低吼刹那消失,说不尴尬那是假的,可要说害羞,那是小女生常干的事。我只能继续把话说完:“干嘛?”心里却在思考,这家伙什么时候转过来的?这家伙的唇也挺软的嘛,别说,还真有点唇齿留香的感觉。 “没什么,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他淡淡的开口。 “是聊天还是玩亲亲呢?哈哈……”我笑的有些无良,你不提,我就不提了?那多没有生活乐趣。 “……”黑暗中,他不语,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哦,人家现在又和你一被窝,传出去让人家怎么嫁人嘛,人家不管,要你负责!”我捏着嗓子,开始打发漫漫长夜。 “那颜色想让我怎么负责?娶你可好?”隐约间能感觉到墨言低低的笑意。 “人家要坐正室!”我伸手在他胸膛上一点。 “好!” 墨言胸膛被隐忍的笑意振的起起伏伏。 “娶了人家,就不能在收任何的小妾。在家我老大,出门你老二,小事我做主,大事你说了算。” “什么算是大事?”夹杂着笑意问。 “大事就是关乎国家利益,关乎战争和平,这些都你说了算。” “呵呵……我的操劳还真大。” “那是,你是一家之猪,我是一家之主嘛。” “那……夫人,我们用不用立个字据呢?” “行,就立个三从四德吧。” “哪三从四德?” “三从:我出门你要跟从;我命令你要服从;我错了你要盲从。四德:我眼神你要懂得,我生日你要记得,我花钱你要舍得,我打骂你要忍得。” “哈哈哈哈……小生这就去娶笔。”墨言做势要起来,却被我一把拉住。 “呆子,比我还疯!睡前笑话讲完了,赶快睡觉。”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天即将破晓,在我以为可以安全补一觉的时候,美人突然站起,两只眼睛死盯着房梁。我知道,该来的,还是没有躲过。 敌没有动,我怎会动?更何况,以我现在的位置,受攻击到是更方便些。 眼见一根细若蚕丝的银线,缓缓滑下,一抹银色的冰凉握在我手里,就等着看见猎物飞出一刀,甩甩酷。 却听一声闷哼,偷袭者随音落地。 我趿拉着鞋,渡到成大字形匍匐在地的黑衣人前,一脚将其翻转,笑嘻嘻的打量着眼前的灰脸人:“你可以选择吞药自尽,但请别死在这里,我怕晚上闹鬼,睡不着觉。” 我看了看和我一起下床的墨言:“我这屋子里的灰也太厚啦,你看那人脸,简直没法看,都成灰色了。赶快找人给我打扫打扫。” 墨言嘴角挂笑,眼波温情婉婉:“好,谁让你家美人太凶,别人不敢靠近。” “凶?我家美人凶?不没掏你屁股,咬你弟弟吗?”我白了他一眼,要知道我家美人已经很善良了,除了喜欢咬我屁股当磨牙,对其他姑娘那是好的没话说。我多希望它将喜欢高峰的事业好好发展发展,别光盯着我屁股是回事,也盯盯女人高耸的胸咬上两口,但求衣破,不求血流。 再一低头,夜袭人已经消失。 “派人跟了?”我问。 “恩……”墨言答。 从昨晚回来,我就发现墨言屋子里非常的不寻常。也许是做杀手久了,鼻子特灵。观察后,将毒药,钢丝,毒虫,弩箭一一拆除,最后还把墨言哄上自己的床,严加保护。我就不信了,我杀人快,保护人会慢? 结果证明,我保护人是不怎么样,都不知道墨言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就把夜袭人给撂倒了,而我只能尴尬的收回自己的小小刀,笑笑。哎……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厉害,何苦我一夜不眠,像美人一样警惕着四周的任何变化,惟恐睡着,吃不到今早的饭。何苦我一夜僵硬,让他占了大半个床,以为自己是大侠,原来是大虾。 不过,话说回来,这墨言也太能装了,明明看出了暗杀,明明武功比我好,却还跟我挤一张床,够不地道地。 我问:“查到了吗?” “杀手还真听你的话,一出门就吞毒自尽了。” “这叫人格魅力,你慢慢会懂。现在事情大条了,小墨言啊,你得罪谁啦?先前的那个杀手一看就是探路的,后面人马一定大大的有啊。” “得罪谁说不好,但是下个月十五将召开武林大会,光是盟主之位就够一些有心争夺之人,暗下毒手。” “那不光是什么啊?” “不光是盟主之位,还有‘神匙’。” “‘神匙’是什么东东?” “据说是个罕见的宝贝,能预知你的问题,并给予答案。” “哦?”如果我问它青青兰兰绿绿在哪里,它会知道吗?还是会告诉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一切随缘?那我一定要用鲜血涂墙。‘神匙’未必是真,‘神混’到是差不多吧。 “你好象不怎么敢兴趣?” “如果谁告诉我‘神匙’是个脱光光的天下第一美女在床上等着我,我一定非常感兴趣。”我吸吸口水,想想都够美地。 “‘神匙’不是,但有个人是。”他眼波一转,分外明亮动人。 “谁?天下第一大美人?”我眼睛立刻蹦出了绚彩的花烟火,成心型。 “芙蓉颜色”他看着我的眼,字字清晰。 我瞪大的眼,慢慢缩小;兴奋的细胞,渐渐平静;我的一颗心,就这么被冻结成冰,最后碎掉,连一丝血迹你都找不到,话说残忍不过如此。 错抓的小倌 天空干巴巴的,既不下雨,也不下雪,一点风景都没有的走了六天。幸好马上有我和墨言二位帅死鸟不偿命的主,滋养一下过路人的眼。如果再说仔细点,已经变成了墨言一只独秀,我已经将脸画成了芝麻饼。明说是为了不引起大小市民争看明星的骚动,暗语确是不喜欢别人把我看成假扮男装的女子。哎……太美TNND也是麻烦!也许把脸画的真是太形象了,路边的丐帮积极份子,看见我都不停的咽着口水。 此次出门,不单是要去参加所谓的盟主争霸赛,更重要的是寻找我那失散的青青,兰兰,绿绿,抱着有一丝希望就不放弃的信念,必须找找看!按理说,大家都是从一个山崖上掉下的,怎么也至于将我们飞向不同的年代吧?虽然没有捆绑式一同降落,但好歹也应该是同一地区的空降品。如果他们已经到了,那一定会找我的。而这次的武林大会,应该就是契机吧。 好象无论到了哪里,墨言都有认识人,都有自家产业。我们一路吃的喝的那是相当齐全周到。 晚上休息片刻,我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鬼火,想出去转转,也许往烟花之地晃晃也不是坏事,呵呵…… 轻手轻脚的溜出屋子,一转身,一抹俊拔的身影正含笑的看着我。月光如水,柔沁万千,此刻那白衣渺渺,和着特有的干爽,安静,舒心的味道飘来,看的我一阵眩晕。 墨言向我走来,唇眼皆弯成了好看的弧,轻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轻柔的说:“顶着个芝麻脸要去哪?” 我傻傻的看着他流转生辉的眸子,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慌乱推开他拥在腰上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骂道:TNND,墨言你小子真不地道,对兄弟也放电,差点让你电成猴屁股。 “去妓院!找姑娘!”我低吼了一声,转身下楼。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跑进屋子,将脸洗干净,这样才对得起他人的视觉效果。 经过墨言身边时,停了停,没好声的问:“你要不要去?” “好。” 恩?不是吧?他怎么总能这么快的做出内容分析答案。我没看他,径直走到马旁,跳上,狂奔,身后马蹄的击地声,一直尾随。 当我和墨言跨入这传说中的灯红酒绿,顿时大开眼界。 莺声燕语,浅唱低吟,脂粉成行,锦帐千重。 我傻笑着,迈着腿,随着老鸨穿越花丛之中,顿时觉得头眼昏花,目不暇接,这媚眼,这飞吻,满天横飞,真有天上下裸女的澎湃感。 我们穿了没两步,就听有人唤墨兄,不由分说被热情的拉去了一个环境特别幽雅的小屋。小屋里无论是墙还是桌椅都是用竹子排成,挂起的青纱罗帐渺渺间引人无限遐想,似色还无,道无还有,就这样,才让人期望吧。香炉一点星,烟雾缭绕,若女子玲珑的曲线,联想翩翩。 我打量着小屋,寻找着美人,他们三人打量着我,辨别男女。若不是看在墨言的面子上,定每人留给他们一个深刻的印象!  “墨兄,该为我们引见一下这位小兄弟吧?”青色锦衫男子,眯着两只小眼,扁着个厚唇,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看透我里面的肌肤,这种热情,真让人吃不消。他旁边还依偎了一个小倌,白白嫩嫩,唇红齿白的,挺讨人喜。再看青衫男子的尊容,再看看小倌,我无言的感叹,小倌在床上要如何努力才能勃起?哦,对啊,不用勃起,只需要拱起,呵呵…… 墨言文雅的为大家相互做了介绍。那位青色锦衫男子是‘沧剑派’的少主高竟,不用说,他喜欢的是男色。他身边的两位是他的酒肉朋友,也是要一同参加武邻大会的。 我大概看了一下这三人,才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不比货,就怕货比货!他们和墨言摆在一起,简直是有侮辱人类美好结晶的罪孽。看看人家墨言他妈爸的遗传基因多好,再看看那三位,若说其中一个能勉强过眼,那其他那两位,看一眼简直比打我两拳还内伤。丑不是过错,但你们还自认潇洒的对爷抛眼神,就实在太无法忍受了! 高竟的眼,从我进来,就没有离开过,对我更是百般殷勤:“芙蓉公子,兄台这就敬你一杯,为我们初次见面,干……”他一仰脖,酒咕噜下肚。 “高公子,这酒我不能喝。”我对他淡淡一笑,弄得他两眼冒星,厚唇微张,仿佛随时会淌下口水似的,够恶心! “为何不能喝?”他反应了半天,才开始接我的话。 “我初入江湖,见一面的人实在太多,要是都跟着喝一杯,我早就爬着走了。”我挑眉看他,和你喝酒,还不如咽蜡。 “哈哈哈哈……芙蓉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 高竟不怒,反笑,让我觉得这人不简单。他小眼一转看向墨言:“墨兄能结交芙蓉公子这样的妙人,真另兄弟羡慕啊。”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呢? “是我的幸运……”墨言柔情万千的眼波,慢慢投影到我平静的心湖上,引起阵阵涟漪。我的心跳有些加快,不知道这家伙今晚怎么了,要发春,这里女人,男子的一大堆,干吗总瞄着我看? “呵呵……呵呵呵……”那三人笑的有些下流,满是欲望的眼睛直往我和墨言身上扫。 我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噌就火了,把我当成断袖了!MD!爷不知声,你当爷好欺负是不是? 啪!我一巴掌拍向桌子,桌子没碎,我的手到是震得生疼,我一紧眉,另一只修长的手立刻拉上我,将拍红的手心,放到自己手里,轻揉着…… 啪……又一声,是我大小脑相互闯击的声音。我……我……我是要发威地!怎么被墨言一揉,揉得傻掉了? 那三人笑的那叫个暧昧啊,笑的仿佛看见了我们在床上开演激情戏码,恶心了我一地的鸡皮疙瘩。可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那个叫高竟的家伙,笑是笑,也一直笑,却在看向墨言的时候,闪过一丝非常快速的阴狠。 我心思一动,手仍被他握着,整个人笑着向他身上靠去,仰起脸,对他眨眨眼睛:“言,他们笑我。” 墨言身体一僵,愣在当场,看来是没有想到,我会跟他来这一手。却随即配合的笑开了花,修长的手指滑过我脸,闪烁的眼留恋着…… 我娇笑着,不依的仰仰下巴:“言,等你当上盟主,你还会这么宠我?喜欢我吗?”我对自己的肉麻,已经习惯了,就不知道墨言能不能挺住,其实还真为他担心,哈哈…… 墨言的俊容,皎洁如月,泛着轻柔醉人的光华,那双星眸分外明亮动人,好看的唇微语:“颜,我会疼你,宠你,一辈子。” 按理说,这时候,两个深刻表白的人,应该相互拥吻,表达一下对感情的真挚。可我们很怪,却只是笑笑,我说了声:“讨厌”。就从他怀里爬出,摆弄着酒水,装害羞状,小饮着。这墨言比我还会演,佩服! 然后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调侃,有的没的,关于盟主的,关于美色的,关于江湖的。 我这耳听,那耳过,只是有礼貌的笑笑。我要观察的东西,已经得到信息,其它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眼睛开始往台下转去,想寻个美色养养深受刺激的眼。 突然,我瞥见一个背影,那熟悉的感觉使我的心在刹那间停止了运做,人也随之冲了出去,兰兰是你吗? 舞台上正在拍卖小倌,我这一冲,可把阵势给冲乱了。我哪里还能顾及他们所想,要是兰兰,哈哈……我不埋汰死他,我就不是桃粉!不对,我要让墨言将他买下,替我暖床!折磨疯他,哈哈……兰兰,是你吗? 当我手即将接触到他的裸背时,突然所有的蜡烛一同熄灭,四周一片黑暗,我下意识的提高警惕,只觉得微香袭来,我忙闭吸,却还是晚了一步,人昏了过去。 ????????????????????????????????????????? 晃晃脑袋,从地上支起身子,一抬头,我傻掉了。但也就是那么一刻,然后我尽量大的睁着双眼,保证不遗漏任何一角激情燃烧的镜头。 眼前男子健美的如同一只美洲豹,浑身上下充满了劲美,修长的双褪,性感的线条,狂野的体态,金麦色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在他一挺一抽间,身下人儿娇喘连连,诱人的呻吟恩~~啊~~不断。伴随着猎者的猛冲,身下女子婉转哭泣,似喜悦,似难耐,只有那消魂的呻吟不断,低柔的求饶断断续续:“呜~~ ~~主人~~恩~~ ~~奴家~~受不了了~~ ~~ 啊~~恩~~ ~~主子好~~ ~~厉害~~ ~~啊~~ ~~” 此戏码上演了将近半个小时,我从一开始的血脉膨胀,脑门充血,不能自持,到渐渐的不很冷静,不很平和,直到现在感觉跪的膝盖生疼,都没有人理睬我,更没有人将我后背的捆绑松开。 而眼前这个男人仍旧给我个背影,身下的女人依旧恩啊个没完没了。转动手指,银光闪过,绳子落地,爷我看烦了,要走人了。 起身,将嘴上的破布拉出,撑的嘴角好疼,转动转动下巴,还好没掉。 回头看了眼终于泻出的男人,可怜的女人,大步往门口渡去。 “回来。”一个冷的没有一丝感情色彩的男音,突然开口。虽然他只是低沉的扔出两个字,却使人感觉到不可抗衡的力量。而奇怪的是,我的脚居然真的想往回走?笑话,真当你桃粉爷爷不是杀手堆里混的,死人身上爬的呢? 我不理他继续向前,手中的匕首却已备好,准备随时画装饰画。 “别让我说二遍。”空气突然被冻结,仿佛所有的因子都变成了冰凌颗粒,粉粉落下。 “那你就直接说三遍,四遍好了。” 我是杀手,我怕谁?回头给他一个飞眼,挑衅一下他小小的愤怒。 只是这一回头,是我所有不幸的开始,如果知道事情会是那样,打死也不回头!拧断脖子也不回头! 没有想到,他居然就那么赤裸裸的立在我眼前,我明明走了九步,他什么时候跟来的?我居然不知道!我还是个杀手吗? 他半眯着眼看着我,其实是角度问题,我吊着眼看着他,不好意思,也是角度问题。 他五官深邃,眼睛如千年的冰寒,染不进一丝情欲,却冷冻蔑视一切。无论是浮华,还是生命,在那双墨玉的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之物。薄薄的唇,仿若冰雕般无温度,无瑕疵,没有感情的完美。这种惨绝人寰的生物,已经不是帅能形容了的视觉冲击。 我对他笑笑,真心诚意的说:“你比我好看。”转身继续走,这个男人太危险,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胳膊被猛地拉住,我愤怒的回头,就在那一瞬间,唇被薄凉的东西封上!我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盯着眼前放大的冷颜,MD!居然吻我? 手中刀起,划开彼此的距离,一连串快速猛烈的攻击,招招至命!他确实好身手,没有攻击我,就已经让我吃力无发近其身。虚晃一招,快速飞奔,越上石墙,蹲在上面对着仍旧赤裸裸立在原地的男人挑挑眉:“哥们,性能力不错,就是花样少了点,哈哈……”转身继续快速狂奔,幸好当初被女人追啊追的练出了快速逃跑的能力,看来过往都是珍贵的经历啊。 待现代的桃粉,古代的芙蓉颜色自信满满,左拐右拐的奔出不知道地方。四个婢女突然出现,开始伺候她们所谓的主子沐浴更衣。而站立在一旁的两位男子,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 其中一个终于鼓起万分勇气问:“主子,用不用属下将他捕回?” 这位被唤做主子的人,仍旧闭着眼睛,任美婢为其轻柔冲洗。那潺潺温水,雾气妖娆,都眷恋在男子身上不肯离去。而此时此景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欲望,美是人类唯一能达成的共识。 另一个男子突然跪到地上:“属下抓错了人,请主子责罚。” 水雾弥漫,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是那野性的俊美,掠夺的残忍轻挂上嘴角:“去查他的底细。” 两男子如获重生,拱腰退出,冷汗湿透衣衫,却分外清爽,没死就是活着! 原本主子让他们去‘缓暖阁’抓个于今夜拍卖,最具姿色的小倌。他们一边品着酒,一边注视着台上,待所有小倌上场,他们轻轻扫视,立刻寻到了他们今夜的任务。刚准备下手,却见另一小倌冲上台,当时二人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世间竟有此尤物,比最妖娆的女子更妩媚几分,比最美色的小倌更别具风采,简直是花前一笑,绿尽芳洲。 二人暗自庆幸没有早一步行动,不然定无法复命。 而事实往往是残忍地,就在你以为一定如此的时候,偏TMD不!还是抓错了!只是没有想到主子居然没有怪罪,不于追究,真是太阳不落山的奇迹。 而那小子,居然敢如此的出言不逊,且没有死于主子的利爪之下,不仅让人感叹:男色当道啊! 但二人又着实为那落跑的小子捏了把冷汗,看来主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好久没有看过主子有表情的脸,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象很久远,又好像挺近…… 不能想啦,越想越远,还是办好主子的差事吧。一人去收集落跑小子的资料,一个去抓小倌 致命诱惑 我屁颠颠的四处打听,终于大半夜的往客栈正确的方向爬去。一路上,心思都在那神秘的男人身上,辗转千回都是恶骂! 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反射性的回击,待看清来人,又忙收拳,这家伙真能让我练伸缩力。 “呜……”MD!又被亲了? “墨言,你姥姥!我要挖你家祖坟,把你姥姥放出来,把你摁进去!”我有些疯狂,如果你一个大男人,一连被两个男人当女人似的亲,你不疯,我看看?我气的轮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却被他温柔的圈住。 “嘘……”夜色中,墨言的眸子闪闪明亮,异常温柔,仿佛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俊颜在我眼前慢慢放大,那种淡淡的草木清香,那唇微扬的好看弧度,那白衣身后的若大月亮,都安抚着我紧张的神经…… 见鬼的,我傻愣在当场,睁着大眼看着有些失去焦距的他,任由墨言柔软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缠绵,吸入感官的,都是他珍惜的温柔。 他的手臂,圈住我的腰身,将我细致的呵护在怀里。他的唇细细摩擦着我的,引起我一阵战栗,不自觉呻吟自口中逸起,他润滑的舌头忙灵巧的钻入,我脑袋轰的就被炸乱了!茫然的承接着他的吻,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不顺畅,身体的变化让我惊慌,我居然有反应了!见鬼! 我气愤粗鲁的推开他,快速转身,气喘吁吁大步往客栈走去。越想越气,我到底是怎么了?跟个老爷们亲个没完没了,有病! 手被拉住,我一挣扎,却再次落入墨言的怀抱,他底语中载着一丝的惶恐:“对不起,颜,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个断袖……” 我身体一僵,这算什么?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个断袖,那我呢?我从来也不是个断袖!从来不!我喜欢的女人,一直都是女人! “那很好啊,不知道就不是!”我挣脱他的怀抱,一把揽过他的肩,大咧咧的说:“行啦,哥们,都是月亮若的祸,这样的夜晚太美,也太温柔。睡醒以后你就会发现,你还是喜欢女子地!忘了,都忘了!”只是能不能忘,只有彼此知道。 关上房门的一刻,我感觉自己好象要虚脱了,心跳又开始加快。 门外,他没有走,我知道。听 他犹豫的问出:“颜,今夜出了什么乱子?” “有个门派抓错人了,睡觉!”我低吼着,算是回答。 刚想往被窝里钻,却突然想到什么,一把将门拉开:“墨……”我僵硬在当场,脑袋再次罢工。我知道他没有走,却没有想到他就贴在我门口站立着。更没有想到,这一开门,自己撞进了他的怀里,被人家吻个正着。他拥在我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一声无言的闷哼,墨言的嘴角涌出一滴血,细致的,小心的,缓慢的滑落…… 我将飞起的拳头,握紧在身侧,不知道自己想些社么,脑袋左晃晃,右晃晃,眼睛左瞟瞟,右眺眺,躲避着他的眼,翻身依靠在门框上,尽量冷静的问出我开门的目的:“高竟,是什么来头?” “‘沧剑派’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剑派,可以和‘景秋山庄’‘流斋’‘墨居’同名。但他们行事太过招摇,门风不好。所以,未被看好。他们的剑法犀利,以狠绝为特长。高竟做为‘沧剑派’的少主,武功不弱。”墨言嘴角的血不擦,眼柔柔的落在我身上,语调中却有丝沙哑,,转身也依靠在另一半门框上,与我对视着。 “你觉得以他的武功争取盟主之位有希望吗?”我淡淡的问,而心里去一遍遍的重复着: 忘了,忘了,忘了那个吻! “就武功而言,他很有希望。” “你觉不觉得当我假设你能当盟主的时候,他身旁的两个人,都面露鄙视。只有高竟笑的一脸虔诚,仿佛你当盟主,是他最高兴的事?”我挑眉,从他嘴角滑落的血,真TMD碍眼! “颜,你的眼真利。”墨言眼光炽热。 “呵呵……”我干笑两声,努力平静下怪异的心跳,不想,不想,不就是吻了一下,想太多了,墨言还是墨言,我还是我。 “你觉得杀手有没有可能是他派来的?”继续探讨问题。 “有。”墨言唇轻启。 “他知道我被人抓走,而你一定会到处找,找不找到,不是他关心的,但你一定会体乏,而这个时候,就是暗杀的最好时机。如果今晚有人来,就一定是他干的!同意吗?”我对墨言笑笑。 “颜,你为什么不认为可能是‘景秋山庄’或是‘流斋’下手的呢?” “不是没有可能,能当爹的,也是别人的孙子。不过,我们现在可以等等看,到底谁才是真孙子!”我嘿嘿一笑:“跟爷玩杀手游戏,还嫩了点!” “颜,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墨言轻轻的问。 “哎……我曾经也是那游戏的参与者。”感慨啊,感慨!青青,兰兰,绿绿,我们的‘殿杀’事业啊,就此搁浅了吗? “颜曾经也是杀手?”墨言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哈哈……杀手?惭愧,惭愧,没事杀个人玩玩,纯属娱乐。杀手啊,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必须的品种,就像男人,女人。而我,就是应国民需要而诞生的产物。”自夸的怡然自得。 “颜一定是最美艳的杀手。”墨言目光灼灼,看的我心露了半拍。 “那是曾经啦,如今颜色老已,早不问世事,但求云鹤间,浮云里,逍遥且过半闲生……”我作势捋了假想的胡须,摇头晃脑的道家模样,引得墨言摇头苦笑,引的我尽量忘记尴尬,忘记那莫名其妙的吻…… 一路走来,暗杀不断,可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样, 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太没有新意啦。但我不得不佩服这些杀手的意志,明知不可能而为之,此乃勇气也! 你说,大冷的天,我窝在被窝里睡的香甜,他们爬在房檐上冻得半死,还必须瞪着两只可怜巴巴的眼,适机而动。做杀手,难!做个半调子杀手,更难! 记得有次,我善心大发。一把将躲在床下的杀手,拎出,苦口婆心的说:“一天没吃饭了吧?你们头也真是的,监视就监视,干吗不派人接你班呢?饿坏了可不好。来,咱喝点小酒……”结果,人家跑的比狼追的还快。 这是什么?这就是临大事有平常心!这就是绝代风华的领导才干!这就是我芙蓉颜色的待人之道!没有绝对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看看,多么人性化的思维,多么感人的自白,芙蓉颜色,你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一样会混的风声水起! “想什么呢?又失神了……”墨言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温热的感觉,很舒服,也很怪异。 我不自然的别开头,低吼:“还想吃拳头!我们布置一下,等他们落网。”大步走开,这墨言真是闹人! ????????????????????????????????????????? 这一夜,真够忙乎人地。凌晨两点左右,杀手造访,将被子砍成碎片,我和墨言躲在床下,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发威,看着他们愤恨的离开,一切都很安静。 我无言的感叹:你们这也叫杀手?真给杀手这利落的名字丢脸啊!若不是今天遇见高竟,而爷我又非常之讨厌他这个人,也不会兴起跟踪凶手的想法。要知道长路漫漫,没有点游戏跟着,还真没有意思。不过,你既然总瞪着我们是回事儿,爷也不好太不把你当干粮,只有回访一下喽。 我和墨言钻出床底,开始跟踪。他们裤腿上被我洒了荧光粉,黑暗里闪闪亮亮的,不怕看不清,跟丢了。 我的长跑,显然没有轻功来得迅速,但也不赖。九拐十八弯地,终于追到他们的老窝——一间破庙。 黑衣人抱拳:“老大,墨言不在客栈!” “哦?交给你们的任务,怎么总完不成?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被称做老大的人,仿佛很无奈的开口。 “老大,不是我等不卖命,实在是墨言那小子太厉害!我们派出去的杀手,用的计谋,他们好象比我们还清楚。” “你怎么不说自己能力不够?”声音很轻佻,听不出喜怒:“要不是‘炎逐’不接我的活,他小子还能活到今天! ” “老大,以你的剑法,跟本不用怕他!” “怕他?哈哈……”被称做老大的人,阴森的一笑,只听手起剑落,和他对话的人已经丢了性命。 又听唰唰唰三声,另外三人倒地。我不由的惊叹:好快,好狠的剑! “告诉你们,不是怕,是有备无患!呵呵……”被称做老大的人,对着尸体辩解着自己毛躁的心事,阴森的笑还真有恐怖效果。收剑,飞开,干净利索。 我看看墨言问:“你怎么不追啊?” 墨言看着我回:“你没有让我追啊。” 我又认真的看看墨言问:“我没有让你追,你就不追?” 墨言也认真的看着我回:“你说一切计划,听你的!” 我眨眨眼:“墨言,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并不介意有人要暗杀你呢?” 墨言温柔的笑笑,没有说话。 我问:“知道他住哪里吗?” 墨言:“知道。” 我阴笑:“咱去拜访!” ????????????????????????????????????????? “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见你!滚……我们完了!完了!”我衣衫凌乱,疯了似的吼着,含在眼里的泪珠,倔强的忍着,不肯轻易掉落。 “你居然嫌弃我!你嫌弃我!我以前做过小倌怎么了?我和你以后在也没有让任何人碰,这次,是他们绑我去的!我的身子被人家糟蹋,你不想为我报仇,却嫌弃我!你滚!滚!我再也不要见你……滚……”我的肩膀,似愤怒,更似伤心的颤抖着。 墨言伸手想拉我,却只是抬了抬胳膊,最终无奈的放下:“芙蓉,我……”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你滚!滚!”我好象游走于崩溃的边缘,全身瑟缩着。 墨言静静的看着我,最终还是狠心的说了声:“对不起……”人转身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一个人,靠着墙,缓缓下滑的不单是身子,还有泪珠。身体在无声中颤抖着,如残缺的落叶,如易碎的薄冰,口中囔囔自语:“言,你好狠心……言,你最终还是嫌弃我……言……” 一双大手,抚住我颤抖的肩膀,声音含糖量太高,险些把我撂倒:“芙蓉……” 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朦胧的看着来人,抽涕着:“高竟……” “别哭了,我都听见了。他不值得你如此,和我一起吧,我会照顾你。”高竟抚着我起来,手自动的拥在我腰上,上下抚摩着。要不是我有一定的杀手心理素质,早就恶心的挂掉了。 “高竟……你……你不嫌弃我?”我闪动着大眼,感动的看着他。 “芙蓉,我怎会嫌弃你?我疼你还来不及,你知道初见你时,我的心跳得有多快!有多喜欢你!若不是碍于你是墨兄的人,我……哎……”高竟说的情真意切,只是看我的小眼珠子开始全身的扫射,仿佛马上就要把我扒光。那恶心的手滑向我的屁股,好象不是故意的,却绝对是有心地!MD,等会儿老子十倍奉还你的大人情! “可……”我梨花带雨的脸,闪烁着犹豫,却也像是无助的人,闪烁着希望。 “别可可的,芙蓉跟了我吧,我会照顾好你,像你这样的绝色,墨言不要,是他没有福气!”他继续对我苦口相劝。 “不要跟我提他!那个人,我再也不认识!”我咬咬下唇,愤恨的说。 高竟的小眼睛在我脸上唰唰,手在我腰上唰唰,想笑又不能笑的装着深沉:“好,我们不提他。” 在高竟的搀扶下,他把带到了他在此地的隐蔽别院。这个别院确实够隐蔽,如果不是他带我来,我想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我暗自笑着,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没有领我去他住的客栈,他怕墨言发现我已经和他一起,他想将我藏起来。就算他解决了墨言,他也不会放我出来。他是想禁锢我,想让我在这个世上消失,只成为他一个人的玩物。 高竟啊高竟,你可要谢谢我啊,临死前还让你观看了这么一场戏活色添香的好戏,还给你找了个如此好的最终住所。善良如我啊…… 他把我带到卧房,眼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扫射,他颤抖着手,激动的要解我的衣服,声音也开始突突:“芙蓉,你真美,想死我了。” 我拉住他乱摸的手,低垂着红色的脸,看似娇羞的疑虑:“你保证,会对我好,是吗?真的可以不嫌弃我?你……” “是!是!是!快给我!给我!”高竟一把将我推到床上,眼睛就像是要喷火的炉子,鼻孔冒着浑浊的气,嘴角泛着恶心的口水。他淫笑着,迫切的像我压来。 我一个翻身,躲开他的恶狼扑食,娇羞的将他返按到床上,轻语着:“让我来……” 他的口水已经泛滥成灾,手在我身上乱忙乎着,急切着要拉扯掉我的衣服。 我妩媚的一笑,将一根手指伸到他嘴边,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若有若的气息淡淡的说:“舔我……” 他色欲大增,一口含住我的手指,舌头在上面打着转,我趴在他身上,挑逗的笑着:“喜欢吗?” “恩……”他恩恩的哼着,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抽出手指,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无比清楚的手印,落在了他的脸上,我继续媚笑着:“喜欢吗?” “呜……”他发出惊恐的声音,却说不出话,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人预见了自己死亡的样子。 我将手指在他身上抹了抹,想要继续自己的折磨,身子突然被拉起,心理噌的来个空翻,这墨言的脸色也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这是替他扫清垃圾,他怎么看我像看仇人似的? 墨言的胸膛起起落落,眼睛死盯着我瞧,突然拉起我的手,用自己的袖子使劲的擦着我的食指,声音已经结冰:“都说直接了结他,你非要……” “我以前就是这么杀人的!你说的方法有危险,万一打不过他怎么办?我这个方法没有风险,一保一个准!”我白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指,都快让他擦落皮了! 看他还是气乎乎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很好笑,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我柔媚的笑着,眼上高电压,软软往他身上一靠,抬起脸,唇微张,吐出两个字:“吻我……” 墨言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绯红,神色激动,缓慢的低下了头…… “喀!”我喊停,弄得墨言满脑糨糊。 “哈哈哈哈……我就说,我这招最好使!要是我唇上抹毒,你这一亲,命已经交代在我手里了!”我得意的飞了他一眼,敢说我不是个优秀的杀手?敢瞧不起我的计谋? “你!你以前就是这么杀人的?”墨言掐着我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好象很生气。 “安啦,我也只是让他们亲亲手指,我可没有贡献吻杀人的习惯。”我又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径直向高竟走去。 “哈哈哈……高竟,你刚才摸我屁股摸的挺爽啊?”我一只脚踩在床沿,晃个脑袋,嬉笑着。 他眼里的恐惧,在逐渐加大。 “想说话是吗?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吗?想让我原谅你是吗?想做个明白鬼是吗?你屡次暗杀墨言不成,就应该想到有一天,我们会来找你。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我一边说,一边动手扒他衣服,在他的惊恐中,将一些药粉撒在了他的分身上。让你暗杀墨言!让你摸老子!你活该! 墨言问:“颜,你不杀他?” “不是不杀,是先折磨一下,再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点酞兰的嗜好,喜欢玩艺术。 我狡诈的一笑,狠狠的呲牙,阴森的说:“那个王八蛋,居然对我上下其手,哈哈……我会让他享受到舔我食指的乐趣,让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东西,涨满,充血,爆裂,废掉!然后……哈哈……然后流血死去……” 墨言看着我眨了眨眼:“颜,你平时研究的东西,就是这些毒药吗?” 我将脸慢慢贴进他,挑挑眉毛,呲呲白牙,尽量温柔的低语:“你再吻我,爷也送你一些特效的宝贝……” 在‘墨居’无聊的时候,我就研究起了酞兰常用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墨言看着我,眼波闪烁,我暗叫不好,却闪躲不及。他温柔的笑突然放大到我的脸上,柔柔的唇,快速扫过我。在我处于朦胧状态下,恼与一吻间,感叹威逼效果不如人意时,墨言拉着我手,大步走了出去。 男人,女人? 一早起床,发现天还是天,地还是地,我还是我,小弟弟还在,一切安好,哈哈…… 我和墨言依如从前,既然自己是爷们,就要追几个漂亮妹妹证明自己的魅力,而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我没有将自己点成芝麻脸,开始了招摇过市集。 天已转冷,我拉着缰绳的手被冷风冻得通红,只能不停的搓着。都不知道这些武林人士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牌化肥?又蠢又狠!天越来越冷,你偏要这时开什么武林大会,玩美丽‘冻’人呢? “颜,过来和我共骑一匹吧。”墨言将手伸向我,温柔的语调很是暖人。 “言,你跟在我马屁股后面跑吧!”我扬鞭跃马,向前冲去。搞什么东西,还叫我颜?这么亲热?还是冷点好啊,冷点不犯糊涂,冷点清醒。我收回对江湖老前辈的抱怨,你们脑袋里装的不是化肥,是花肥,哈哈…… 坐骑过快,交通受阻,我一个紧急刹车失灵,眼看蹄踏美艳。美人啊,你没事儿在我马蹄子底下转悠什么?大冷的天,到我被卧里躺躺多好,保证热乎,外加免费人体按摩,里面也要搓搓,呵呵……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言已经赶在我摧花之前,将美女救下。我勒紧了马,马儿不满的哼了两声,跺跺蹄子,安静下来。 我忙跳下马,温柔婉转,关心无限的对着美人说:“姑娘受惊了,是我的不是,请姑娘喝杯茶压压惊,可好?”我笑的那是非常有诚意,看姑娘的眼神,那是相当执着热诚。手臂一揽,将姑娘从墨言怀中顺出,就往对面的茶楼里让。心里想:证明我魅力的时候,终于到了! 姑娘看我的眼神有些呆滞,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举动到底对不对路子。要说这姑娘长的也是水白水白的,眼睛闪闪的,虽说没有多机灵,但好歹也是黑白分明的干净。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此姑娘终于发现我惊为天人的容貌,玉树临风的俊朗,突然哇的一声哭开,大喊:“姐姐,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姐姐……” 我满脸黑线的僵硬在茶楼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哪里见过这阵势,实在是……无从下手!我求救似的看了眼墨言,墨言颇为无奈的摇头苦笑。天啊,我是个杀手!居然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眼浊的一天,丢人啊!丢人!小老头,我无颜下地府看你了,你自己好好过日子,争取骗个婆娘,就别等着和我们团聚了,就让我这个祸害遗害人间吧! 墨言轻声哄着:“姑娘,你看看此人,他是男人,怎会是你姐姐?不然,你先将他放开,进茶楼坐下慢慢说。”一般来讲,小墨这招是比较好使地,可惜,这是个疯丫。疯丫看看我,又看看我,居然一把将我拥住,大哭特哭:“姐姐,姐姐,黄花想你……” 我站在茶楼门口,成石雕像,引来无数人贮足观看,无数茶友轻笑指点江山多此姐妹。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仍旧站着不动,疯丫也不动,捞捞挂在我身上,鼻涕眼泪那是一把一把的流。我在纵目睽睽之下,推开她不是,抱着哄哄更不是,只能越过疯丫看傻瓜。墨言那只傻瓜,正依靠在茶楼栏杆上,悠闲的品着上好的茶水,眼波依旧是该死的柔情! 此刻,一个大妈如天神般降临,一把拉开疯丫,慌忙的对我说:“姑……不,公子,实在是对不起,我家丫头自小就疯,一看见漂亮姑……呵呵……看见漂亮的人就叫姐姐,我这就带她回去,给公子添乱了。”大妈连连作揖,拉着疯丫走了。 我描了眼茶楼看热闹的人:“这出闹剧正式落幕,多谢各位看客捧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唰……每个人都似乎开始了清心的品茗。 我看看自己被哭成一片的衣衫,不由的感叹,女人也像一把枪——呲水枪。 “来,墨言,咱抱抱。”我伸开手臂,作势向他拥去。他却不躲也不闪,仍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并伸出了臂膀,我自己却来了个紧急刹车,再次感叹男人也是水做的,墨言就是——蒸馏水。 推开窗,大片的雪如鹅毛般飞入,轻抚在脸上,很快羞涩的化去。这是我来古代后,迎接我的第一场大雪。 下雪好啊,世界白茫茫一片,干净了人的眼。下雪好啊,明日比武不摔几个大仰巴叉,怎会有武林笑料?哈哈哈……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墨言温柔的语调扬起,一件狐毛披风拢在了我的身上。他顺手将我脸上的雪水擦去,动作自然的不能再自然,而我习惯的已经不能再习惯。自从那一吻后,这家伙就开始若有若无的对我现殷勤,时常拿那双腻死人不偿命的眼对我狠砸温柔。对,还有那手,总在无意中轻揽上我的腰,待我一发怒,他马上改正两小时,下一刻绝对不含糊的又粘了上来。 我发觉墨言越来越滑头,总是能拿捏我发怒的尺度,掌控的恰到好处。我和他说:两个大男人,就别这么黏黏糊糊的成不?他立刻温婉一笑说:颜,我在等着你习惯我。 MD!我没有赠送出手的拳头,飞脚,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只是内伤,绝对的内伤,被温柔颠成的内伤,何时能复原? “能想什么?想明天的武林大会。”我伸手将窗户关上,隔断了飘雪。 “想出去走走吗?” “好。” 这一出门,又遇上了老熟人,当然是墨言的,要是我的,我一定笑抓头发,流泪疯喊:青青,兰兰,绿绿,想死人家啦,死鬼,你们怎么才来啊~~ ~~哈哈…… 当我迈着悠闲的步伐,托动长长的披风,怡然自得的打算狠吃墨言一顿的时候,突然冒出两个人,他们集合了天下所有人的特性与一身:一男人,一女子。 男子朗目,俊挺,黑发束起,一拢灰蓝披风,看上去神清气爽,很舒服。女子娇俏灵秀,顾盼间靡丽动人,非常讨喜。一身淡粉的服饰,更托显起其明媚的可爱。 出于对上次傻丫事件的深刻教训,我对着眼前这位小美人,出手颇为犹豫。 听着墨言礼貌的介绍:“这位是‘景秋山庄’的少庄主苏景,其妹苏秋。” “芙蓉颜色。”要知道抱名是多么有艺术的一门学问啊,我尽量做到文雅含笑,争取过第一印象关。 可惜,美人的第一关我到没有混过去,她哥那关,我到是顺利通过,高举金牌。 刚开始此女对我到是含笑有礼,甚至娇羞的看上两眼,惹的我心魂乱飘。待看清墨言对我若有若无的关怀时,利马变脸,恨不得张开孔雀屏,与我一较高低,弄得我哭笑不得,事情是这样发生地…… 窗外银白一片静悄悄,‘闲醉楼’里热火朝天闹哄哄。原因无它,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什么南来的,北往的,全部都汇集到着么一处繁华之地——岳城。说是看热闹也好,凑热闹也好,反正人是乱七八糟一大堆。 ‘闲醉楼’里,可能没有人想承认自己是闲人,所有没有人醉的不醒人事。但热闹是必须的,毕竟有的是老友相会,有的是仇人相见,有的是郎情妾意想觅良缘。反正抱着什么心态的人都有,再不比武力的情况下,有的人就开始比起了嗓门。当然,其中不泛有些儒雅之士,例如我们,呵呵……见笑啦。 我们四人,在嘈杂中,选了一处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我选窗户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万一等会儿有闹事的打了起来,我们也可以从容的飞出‘闲醉楼’,安全落地。没必要的争斗于我而言,无意。也就是说,我打架不厉害,出手杀人到是更快一点,可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抹人家的脖子,这不厚道又不给钱的事,我绝对不做! 从上第一盘菜的时候,我就眼不离菜,菜不离眼。昨天坏肚子,现已大唱空城计。我看菜,墨言看我,苏秋看墨言,我时不时的看看对面那个一直看着我发愣的苏秋。 好吃好喝的陆续在上,可我的肚子已经很不给面子的咕噜了一声,用眼睛瞄了瞄墨言,又瞄了瞄那兄妹俩,居然没有动筷?还等什么呢?不是等上全了,才开动吧?到时候你们能动,我就动不了了,饿死的人是很凄惨地。我正在做动筷子与不动筷子的思想斗争中,两根细长的筷子,一只修长干净的手已经转到眼睛,将一口蜜汁卷鸭放到了我的碗里:“颜,吃吧。” 请客的都说开动了,我若不动就是虚伪啦。拿起筷子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填食路程,不理会苏景,苏秋的诧异。 我原本想给那位苏秋小姐一个深刻的好印象,想我风流倜傥小儿朗帅的霹雳啪啦地,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可惜,那苏小姐眼前眼后,都没有我插一脚余地,她满心满眼的全是墨言。而墨言满神经的都是我,此等关系,不乱,才怪! “墨言哥哥,你好久没有来看苏秋了,很忙吗?”小丫头率先打破吃局。 “还好。”墨言继续他文雅的对答,看不出热情冰冷。 “墨言哥哥,你教我的拂月剑法,我已经练到第六式啦,你什么时候把剩下的交我啊?”苏秋眨动着双眼,可爱的模样,继续天真的询问着,只是眼里那抹崇拜之色浓的划不开。 “有机会的……”墨言回着她,转向我的瞬间荣升为妈妈级人物,拿出绢帕,动作轻柔,眼含笑的擦去了我嘴角汤渍。 我突然觉得有很多双眼睛都直勾勾注视着我,仿佛要把我灼出两个大窟窿。我动作僵硬的笑笑,心里却开始气愤,这死墨言,大庭广众之下,竟让我下不来台!想想又不对,我TMD认识谁啊?谁TNND认识我啊?这……这家伙,不是明摆着让人哄吗?要知道,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同性这个词,都鲜少有人尊重。 “墨言哥哥!芙蓉颜色到底是男是女?我怎么看不出来?”苏秋的声音甜美的响起。 喀嚓……我的心再次被人小小的折了一下,这苏秋也太会踢人痛处了吧?我抬眼看看这屁丫,她正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仿佛在挑衅。墨言脸色开始不善…… “秋儿,快跟芙蓉公子赔礼!”苏景一马当先冲了出来,似乎也不满她小妹让人难堪的问题。 “为什么要让我赔礼啊?本来就是嘛,我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他是男是女?问问还不成啦?”苏丫一连串的任性脱口而出,并对着我瞥了瞥嘴,仿佛很鄙视。我哭笑不得,我怎么就突然间得罪她了呢?瞧这顿饭吃的! “秋儿,你又胡闹!快道歉!”苏景拿出家长的气魄,希望可以打压一下小丫头。 “我没有错!哥哥说过,我若遇见不懂的就要问。今天我问了,哥哥还说我!哼!”屁丫嘴一嘟,眼一瞥,盛气凌人的不鸟她哥。 而此刻原本喧闹的‘闲醉楼’,却因为我的性别问题,而变得异常清静,大有发丝落地,铿锵有声之嫌疑啊。 眼见苏景又要发威,我微笑站起来,渡到苏秋身边,拉过椅子,坐下与她对视:“苏秋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好。若我有回答不清的,想其他人更无法给你满意的答复。” 屁丫见我如此,突然有些发蒙,脸红了红,瞄了瞄墨言,挺挺腰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那你是男是女?” “你觉得我是男是女?”我回踢。 “是女子吧?”她突然灵蕴一动,嫣然一笑。我心里却觉得她很可笑,为了在墨言面前扫我面子,何苦呢?本不想与她一搬见识,可她偏不往正道赶。 “哦?呵呵……那好啊,咱以后就是闺中密友,吃可同吃,住可同房啦。”我非常有诚意的笑着:“晚上我上你屋住。” 身后有手臂自动攀上我的腰,只有那震动的胸膛,让我知道他在笑。而对与墨言的文雅,别人可就不是一般闹,轰然大笑四起,震的屁丫脸如猴屁股。 “你耍流氓!你是男子,居然出言轻薄我!你下贱!”她气的开始口不择言,一拍桌子,人也不走,继续跟我斗。如果我不参与,真对不起广大人们群众的高涨热情。 “秋儿,别说下贱。下贱一分为二,就像男女。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我是‘在下’,你是‘贱人’。骂人连自己一同骂的,真是少见,还是咱家秋儿品格高尚啊,哈哈……” “你半男不女!” “我半男不女,有人要。你一女无男,没人理!” “你是断袖!” “我明明穿的是长袖!” “你!” “我?” “你尖嘴猴腮,跳梁小丑!” “啧……秋儿又开始照镜子了?” “你福浅命薄,苦命相!” “只要不让我娶你,我就是福大命大,吉星高照!” “你……” “我……” 到最后她叫嚣的没有了力气,我仍旧悠闲的饮着茶水,细细回味第一口吃过的蜜汁卷鸭,香,真香…… 再到最最后,我拍了拍苏秋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以后有人欺负,找颜色大哥!” 此一战,正式确立了芙蓉颜色在江湖上的无间名声。据说可以气死活着的,弄跳死了的。那气度,那身形,那口才,那容貌,简直是无世上之有,有世上之无…… 多说不益,自己想去! 都TMD吻我! 战鼓隆隆,旗帜飘飘,天公做美的又下起了小雪。我裹了裹身上的皮草,一抹看好戏的笑爬上了眼。 看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仗呢。确实是打仗,不过不动性命,也许出点小血很正常。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在冬天举办所谓的武林选盟大会了,因为夏天有钱的人都出去游玩,冬天的人清闲啊,无事可做,不找点事情来干,很容易风化地。 我听着老武林盟主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多,总结为:感谢大家来捧我场,算是给哥们面子啦。今天获胜的人,不但可以接管盟主的地位,也可以掌管‘神匙’。说到此处停一停,掌声……谢谢!而重中之重的是,请大家解囊相助,我们现在可是撑饱喝足了,还有很多人受穷挨冻,让我们每个人尽自己一分武林人士应有的爱心,帮那些穷苦的人过个好年!比试进行到一半,将会上演此爱心活动,当比试结束,此爱心活动再才登场,掌声,谢谢!有财的出财,有物的出物,有人的出人啦。只有你没有的,没有我不要的!谢谢! 台上打的激烈,我台下雅坐坐得冰冷。没有想到墨言还挺有身份的嘛,居然混了个前排。看看后面站的黑压压一片,我突然觉得此坐比买张学友演唱会的特级正坐门票都难! 人们看我俩的眼神,那叫个怪异。不看台上的人,一定看着我俩。而墨言仍旧是那么自然温婉,不时的替我拉拉披风,问我冷不冷。我敢说冷吗?看他那蠢蠢欲动的手!墨言啊,墨言,幸亏你爹妈死的早,不然一定被你气的从棺材里爬出,甘愿为你找个鬼新娘!哈哈…… 我对一直看向我们的苏家兄妹勾勾嘴角,扬扬眉,气的苏秋如气起的青蛙,就差呱呱乱叫。而苏景则对我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算笑不笑,关我屁事。 台上打的这个热闹,我问墨言:“你不去露两手?” “你希望我去?”他立刻转向我,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眼里的柔光闪烁动人,仿佛有那么一刻,我已经溺毙其中,呼吸困难。 “靠!你娶媳妇还用我教你洞房?”我白了他一眼,收收心神。 “用!” “啊?我去尿尿!”我起身就走,真是怕了他了。总扔给我一些简洁的重磅炸弹,一招至命,炸的我头昏脑涨,五迷三道,心惊肉跳。 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努力寻找着我熟悉的身影,如果他们也穿来了,必然会来凑热闹。我的青青,兰兰,绿绿,一筐色彩啊,都死哪里去了?这悬崖跳的,真够乌龙地! 心跳,心跳,是吗?是吗?我突然看见一抹侧影,忙火点屁股的追去,绿绿,是你吗?上次在那个什么鸟妓院,就认错一次,这次一定要重!我刚越过三个人,人群突然变的混乱,好象开始喊什么号,有的人开始往前走,乱成了一锅小米粥…… 我越追越恼火,几步就跟丢了,慌乱间看见一个台子,想都没想的就飞奔上去。不都说站的高,望的远吗?我就不信绿绿你能躲过我的法眼。在说,我往高处那么一站,多醒目,长个眼睛的就能看见,何况你绿绿? 我一个漂亮的翻转上台,举目往下观望,这一帮,那一派,这一伙,那一洞的,人真多!其实真正竞选盟主的人没几个,一百个里面有一个,其他九十九全是狂热爱好者,就像看人家踢足球,不停的说球臭脚更臭,可等你让他上场,怕连个屁都抓不住。 绿绿,绿绿,你看过来,这里的桃粉等的很焦急。 “芙蓉颜色公子?芙蓉颜色公子?” “恩?有事?”我转过脸,看见老武林盟主正亲切的叫我名字。啊?我的名号这么响了?他居然知道!是好事?哈哈……不见得。 “芙蓉颜色公子,请问您是要捐赠钱财,还是物品?”老盟主笑的一脸慈祥,就像临家的伯伯。可惜,我没有见过临家伯伯,只见过老色鬼,所以不知道他的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不大爽! 若你一跃上台,就被人家逮到,要求硬性捐款,你有什么感受?而且还是明晃晃的一刀,让我躲都来不及,只能硬挺! 我咬咬牙,开始往台下墨言的位置看去,钱带子不在!这死小子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跑哪里去了?我身上到是有些银两,可……看看那红色箱子里的银票,我这有点拿不出手。再说怎么地也是和墨言一起来的,丢自己的脸还成,丢他的,就……不好啦。 捐财一定不成,那赠物呢?我好象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低头把自己扫视个遍,还别说,真TMD全无! “芙蓉颜色公子,请问您是要捐赠钱财,还是物品?”老家伙又一遍微笑提醒,我恼火啊,心跟喝开油了似的,吱哇闹。 “芙蓉公子,我家主子说只要您一样身外物,家主便捐赠黄金千两!”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清晰洪亮,一听就知道是练家子。 所有人震惊过后,开始议论纷纷,黄金千两啊?黄金千两啊?有的人似乎已经眼见黄金,满眼金光充满殷切希望的看向我,我是动也不是,静也不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而此刻偏偏有那么几个小小的丑娃,流着鼻涕等米下锅的看着我,似乎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就得饿死!真是烂戏码!死就死,关我什么是事?我都不知道他家主子要我什么东西?黄金千两啊,都可以要我上百条命了,可能更多……汗…… 丢人,第一次正视自己的价值,居然是此情此景。该死的墨言跑哪里去了?哈……该不会是他吧?除了他,我还认识谁啊?哈哈……事情好办啦! “好!一言为定!”我提气,尽量大声的说,好让在场更多人听见我的豪情壮语! 接着,天空就像下起了彩雪,缤纷了人的视觉,柔化了人的感官,四片淡彩的云朵飘然而至,由浅兰,淡粉,乳黄,暖绿组成。待浮云贮足,才看清是四个美艳动人的少女,各个粉黛着染,风华迥异,顾盼间若数红莲纷华绽开。 也许这就叫对比,也许这就叫残忍,也许这就叫做缘分,也许这叫做:天啊,你耍我!四朵彩色浮云淡开,一抹黑色雷怒向我砸来,竟然是美洲豹! 他一拢黑衣紧裹在堪称完美的男性曲线上,迈着修长健美的双腿向我走来,黑色貂毛大氅落雪不留痕,就像他万世不入眼的冷漠。他每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收缩一分,没有心情去思考自己答应他的后果,没有心情去追究他为什么追踪而来?只能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赤裸裸,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而此刻,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都一片死寂,都因这个男人的到来而倍感空气稀薄。 眼见他接近,我下意识的挺挺胸膛,不说是身外之物吗?我看你到底要什么?输人不输阵,更何况未必就是输! 他突然在我面前站立,和我的距离只有十六毫米,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狂野气息,下一刻,他突然拥上我的腰,提起我的下巴,在我惊慌的瞥见他嘴角那抹淡淡勾起的挑衅笑容时,他——落下了我这辈子都没有想到的一吻! 那吻一点也不温柔,完全的霸道,就像在宣告他的所有物,他的权利,而我——是他的! 当他放开我,我仍木然的立在当场,无知所措。 生平第一次脑袋呈现完全空白状态,台下的人群躁动,风开始猛烈,雪越下越大,我仍伫立在赛台上,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箱金子,闪闪亮亮,灼伤了我的眼…… MD!老子要报复! 现在可好啦,大家都知道我芙蓉颜色一吻值千金,看我的眼光真TMD变态!这江湖我要怎么混下去?要是被个女子吻就吻了,全当我义务献血,做了把头带光环的黑天使。MD!却被个大老爷们吻了,而我,居然连反抗都没有,一个屁都没放!直到人消失不见,我才挺直了腰板飞下台,结果……真TMD绝啦,风度没有留下,尊严没有剩下,脚一滑,倒啦…… 要说倒地也成,糟糕在却被人抱住,而这个人正好是该出现的时候,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墨言,不该出现的时候,非要出现的怀抱!是嫌我出的丑不够多么?是觉得我还不够悲惨吗?他居然捏了捏我的鼻子,无限宠腻的说:“颜,跑哪里去了?让我好找。” 周围的嘘哗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我的心,碎散乱珠,凄凉悲惨。 我这个断袖是当定了! 我双眼冒怒火的看着墨言,断袖?好啊!我们当!快速掠过他的头,就在我的唇和他唇只有一指相隔的时候,我停下了。我是个无所谓的人,可他……不是…… 我推开他,还算理智,有良心的大步离场,再呆下去,我一定会失控杀人。 “颜……” “呜……”就知道他叫我,我不应该回头!不该!不该啊! 雪细细柔柔飘落他长长的睫毛上,一如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那么轻柔,如此怜惜,我没有推开他,吻就吻吧,该来的,一定躲闪不掉,就像这场雪…… ????????????????????????????????????????? “武林大会快报,五两银子一份,限量发售,赶早的,不如赶巧的,遇见是您的福分,遇不见是您的遗憾。快抢购啊,心动不如行动,快抢购啊,限量发售,五两银子一份,看看‘神秘男子千金买芙蓉一吻,颜色绽开’!看看‘墨言至爱,芙蓉颜色’啊!”窗外叫的欢实,窗内我头痛的看着小报,边看,边紧眉,边看,边揉头,到最后,居然…… “哈哈哈哈……我出名啦!哈哈哈……”一阵狂笑,笑的我都相信自己是真开心。 “不喜欢,就别看了。”墨言轻轻拿走我手中所谓的报纸,拉过我的头,贴上他咚咚跳动的胸膛,修长漂亮的手指趋赶着我的头痛。 “无所谓喜不喜欢,断袖就断袖,他爷爷我还认了!” “颜……”一声温柔的低囔。 “恩?呜……窝数窝人了……夜酶说……嚷泥琴……”(我说我认了,也没说让你亲!大心帮大家翻译一下。) “墨言我最后禁告你,别再亲我!听见没有?你笑什么?笑什么?你说?你笑什么?你……”我被放行了嘴的说话权利后,立刻开始了吐沫反击战,显然对这种水做的人不太管用,大有一口吐沫,吐到汪洋大海里的感觉,真TMD渺小! “颜,跟我说说那个人吧。”墨言突然变得很认真,而这种认真的态度,是平时很少见的。别看他平时对谁都很温文而雅,礼貌分寸拿捏的特到火候,却也让人觉得他什么都不在乎,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有,可以无。这种感觉和那疯子给我的感觉不一样,虽都是无所谓,却有着说不明的迥异落差。靠!怎么想起那个疯子了?丢掉,丢掉!再踹几脚! “哪个人?我忘了。”最不想提起的就是他。我明查暗访的,居然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家住哪里?我想半夜套麻袋,找人群殴他都行!没有人性啊,没有人性!我愤恨的将牙咬的咯咯做响,简直到了饮血不解渴的地步! “你不想说?”墨言抬起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从他的眼里,我居然看到一丝的紧张。 “说个屁!加里加外,我才见过他两次!一次去妓院,我被人抓错,送他那去了。第二次,你看过小报,应该知道了吧?”让我再学一次,还不如先扒我皮来的痛快。 墨言额头微触,仿佛陷入沉思,随即温婉一笑,乍如不刺眼的阳光,不烫人的温水,并快速在我唇上轻啄了一口:“你是我的。” 我一把将墨言勾入怀抱,低头狠狠报复性的吻上他的柔润的唇,辗转啃嗜,粗暴的品尝,我以为我已经够霸王的,可……和那人比,这真是小巫见大巫。日后的某一天,我仍旧怀念墨言的吻,怀念我当时的粗暴。 墨言一直迎接着我,无论我如何的狂野。我讨厌我成为别人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但不介意别人是我的!我在墨言那双柔嫩充满弹性,红润的唇畔上,宣泄着自己的领土权,在他的轻呼中,将舌渡入他口中,与之纠缠不休,舔吮间那淡淡的香,让我如痴如醉,如饮琼酿。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我还做作就没有意思了。我没有处男情节,可不幸运的是,我还是个菜鸟,虽然亲亲是常有的事儿,但脱裤子的经历除了正常排泄还真没有过,不免有些怯场。 “颜,我想要你……我忍了好久……”墨言的眸子已经渡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上去如两粒熟透的紫色葡萄,挂着新鲜的霜,邀人品尝。他将手伸入我胸膛,逗弄着我小小的凸起…… “滚!要我?我要不要你都不一定呢!”我有弟弟,干吗要让我用菊花接受别人的弟弟?我一把推开他,欲火也消了大半。 “颜……”墨言轻唤我,那眼神看的我这个不忍啊,这可关乎男权问题,不可怠慢,转开头,不看他。 “颜,我……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胸膛微露,发丝零散,脸色绯红的拥上我。 “啊?”他一句话说的面红而赤,我听的那是吃惊不小。这是什么概念? “和男子……”他轻言。 “哦……”明白了,他是说没有和男子的这种经验,那我呢?和女子都没有,我说什么了?“那改天研究一下,我也没有,呵呵……”我忙拉好自己的衣衫,顺手整理整理他的,尴尬的笑了两声。 转身往自己屋里开溜,提腿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对他笑笑说:“你回去休息吧。” 芙蓉看招! 武林大会开到这份上,简直就是我芙蓉颜色个人专栏。没有人去提什么盟主位置,没有人提所谓的‘神匙’,老盟主继续留任。大家茶余饭后常拿出嗑牙的就是我芙蓉颜色,比嗑瓜子的频率还高。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居然有人来求我出手相救,我觉得自保还没有问题,杀人也痛快,可救人嘛,该谦虚还是要谦虚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絮叨的老武林盟主,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情真意切的感激着我那火辣辣的一吻,造福了穷苦的人们,大家可以安心幸福过个好年,都靠我那断袖的一吻,搞定!因此,觉得我是个极其有爱心,有正义感的人,希望我能继续发挥自己的点点光亮为武林造福。 我一听气从八方来,干脆一拍桌子,豪气干云的吼出:“说!谁还要吻我!”就差纠起老盟主的前衣领,问是不是又有人出金子,要我的吻啊?是不是要我把明年,后年,大后年,穷人的过年问题都统统解决了?来吧,爷的嘴贡献啦!来啊,亲啊,不亲你就是孙子! “芙蓉公子息怒,息怒,芙蓉公子误会了老夫啦,老夫此刻厚颜请芙蓉公子出手,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而此事关乎武林的正义与存亡,请公子务必帮忙。而此事除了芙蓉公子,天下绝对不做第二人选。”一句话,真会拍。 “说重点。”我又敲了敲桌子,不过手劲小了许多。这老头真能唠叨,他怎么就当成盟主的?或者是以前很爽快,现在到了更年期?正好被我遇上了?都说女人的更年期让人不敢领教,这男人的更年期更是让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痛苦,止不住的痛苦。 “重点就是,我把‘神匙’丢了,而‘神匙’是个能预言未来的圣物,每五年才会有所显示,而这个玄机必定会应验于日后。请芙蓉公子,务必帮忙寻回。” “你把‘神匙’弄丢了?让我去帮忙寻回?是这个意思吗?” 我在外面东奔西走,你在被窝里热热乎乎天人一梦?靠!亏你老小子能想得出来,先前是我走眼,您真是当盟主的最佳材料。 “芙蓉公子,我们明眼人不说含糊话。如果芙蓉公子能帮老夫把‘神匙’寻回,老夫一定力推您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听着是挺诱人的,可盟主怎么就让我觉得没有某某首领来的霸道呢?真是当杀手的独特品味啊。我确实有些活心,可面子上仍要有所保留。若说男子不为权势动心,那一定不是纯爷们! “芙蓉公子,要知道武林盟主不但可以号令武林,还可以呼风唤雨,钱财是小,权利是大,上至朝廷不敢轻举妄动,下至各个帮派,都要给你三分薄面。你代表的就是正义,就是法则,你一挥手……”他继续眉飞色舞的比画着,一双半白的眉毛一调一动的很有喜剧效果,尤其是那厚厚的嘴唇,一翻一转霹雳啪啦的说个没完没了,吐出的字就像蹦豆似的,有去无回。一身墨绿的袍子,不浮华,却也不寒酸。这样的人,你看一眼,马上就会忘记他的长相,他的声音。可人家有自己的一套,你记不住是吧?那我就一遍一遍的说,一遍一遍的为你加深印象,直到成为永不可磨灭的痕迹,为止。 我终于忍不住,伸手打断了他的长篇论文:“我去!”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是我?我没有问,是因为我知道,我一旦问出,就会有更多的论文等着我。而他既然来找我,就一定做了所有的考虑,前因后果也定想了个明白,纵使我有一百个问题也会被一一做答。而与我而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活动一下筋骨,闯荡一下江湖。且是去寻找‘神匙’,又不是杀人,找到就当盟主,找不到就当旅游,是个只赚不陪的买卖。 也许,等我混到了一定份上,也开个‘殿杀’总舵在古代,那……哈哈,杀手事业再创新高!我要让‘殿杀’红红火火的开张,扬眉吐气的发扬光大,要让人人争当杀手,人人想入我门下。到时候门庭若市,打破了脑袋,紧烂了门槛,大家都想加入‘殿杀’! 没有什么,就是管理制度严明,每个月按时发工资。手头活干得多的,做得好的,就给红利。而且,一定要是股份合作制,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大家上心,‘殿杀’才会蒸蒸日上,红透满天! 当然啦,过节,过年,发些福利是必须的,笼络人心嘛,这个我懂。再来是不是要设计出一套‘殿杀’的职业装?对,企业CIS导入是必须的,一个企业要是想走上正轨,一套完成的企业理念是必须的,其中包括‘殿杀’标志,‘殿杀’标准色,‘殿杀’…… “芙蓉公子,芙蓉公子?”老盟主又想引起我的注意力。 “有事?”我冷冷的看着他,我的CI导入到哪里了?都被搅乱了,烦。 “既然芙蓉公子答应了,老夫真是身感安慰,为武林日后的昌盛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客气。” 窗外小风飕飕,屋内口水闹闹,就这么点破事,老盟主絮叨了我一天,真不把我当练家子,其内容为: 此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一定要保密,不然他老脸就挂不住了,并请我支持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晚洁问题。(我靠!你的晚洁跟这有什么关系?比我还能瞎拽词。) 还跟我分析了一下,宝贝可能的丢失方向:一东,二南,三西,四北。当我笑着拍拍老盟主的肩膀,说您老真幽默时。他利马严肃起来,并进行了下一轮的分析。说这江湖上最有可能夺‘神匙’,且说有能力在他的眼皮底下夺走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人。 看来老家伙功夫了得啊,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找?老盟主说,认识他的人太多,脸太熟,他一动,别人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除了‘神匙’还有什么能让他出手?到时候怕抢的人更多。且‘神匙’比较金贵,怕经不起这种折腾。而言下之意,就是说我闲人一个,刚出江湖,虽然名气那是比手雷还响,但却是个菜鸟,没有人会在意我,明了! 我们将一个问题,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捭开了,砸碎了,重接起来看,最终列出几位有可能得手的江湖门派: 一.‘墨居’。 二.‘景秋山庄’。 三.‘流斋’。 四嘛,就是‘瑞’的地下国家——‘玖’。 有五吗?当然有,谁让那个该死的,砸了千金强吻我一口的疯子偏偏在‘神匙’丢失的时候,出现了呢?他就是五!二百五! 六.就是‘沧剑派’,但他的少主高竟前些日子突然挂了,血崩而死。所以,暂时可以排除其父抢‘神匙’的行为。我听着,心里得意的笑着,那可是我创做的抽象画啊!骄傲!绝对的骄傲! ‘神匙’的丢失时间,正是比武进行到一半,现场做爱心动员的时候。也正是因为‘神匙’的丢失,无法对下一任武林盟主做交代,所以取消了这次的夺盟大会,留做明年继续。而我就成了这次无故取消大会的炮灰,老盟主宣称此次大会最重要的是筹到银两,为那些穷苦人度过年关,而这次既然银两充足,怕夜长梦多,还是先解决穷人的生计问题,盟主之位明年再选。老盟主本就是提前退位,连任一年也无不可,只可惜那些有心盟主之位的人,可怜了我这个公认假想敌人,实际的炮灰。 我们既然说到了‘玖’,那就必须费点笔墨探讨一下,他是怎么回事,什么东东。 ‘玖’的存在,就如同现代的黑社会,台面上解决不了的事都在底下踹着解决。而且 ‘玖’的神秘一直以来都是‘瑞’无法掌控的,没有人知道‘玖’的领导者是谁,也没有人知道‘玖’的存在是为什么,总之,那是个迷一样的组织。当听到这,我两眼精光,有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亲切啊。可像‘玖’这样的组织,‘瑞’的皇帝会默认他的存在吗? 然而更不解的是,如果说‘玖’是地下黑社会,那武林是什么?当我此话一出,老盟主利马蒙圈,想了好一会,才意味深长摇头晃脑慢吞吞的回答我说:武林是……武林! 我立刻佩服的哗啦哗啦地眼泪直往肚里流,忙双手抱拳极其恭维的说:高!实在是高人! ????????????????????????????????????????? 半夜,我偷偷爬起来,顺着窗飞出。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练习这些技能,但长年累积的本领是不会说没就没地。 我说过,没人知道他是谁,没人知道他住哪,但有一个人知道他,认识他,那个人就是——我! 也许是对方向感掌控的本能,我居然又摸到了那个青石房。看样子,这普通的住宅,应该是临时的掩饰。我小心的飞进去,说是飞,其实就翻墙头,但那动作让我做起来,定帅的悄然无声。 我小心的提防着对方的暗器和陷阱。现代的鬼东西那么多,都没有困过我,就这点人家玩烂的东西,用来对付我?哼……想的美! 凭借杀手的直觉,我再次摸进了那个我曾经逃出来的门,哈……以为我会进去,就太小看我的智商,虽然我经常脱线,但绝对不傻。我将准备的各种特殊礼物一一装置好,便悄悄退了出去…… 屋内。 依靠在虎皮椅上的主子嘴角再渡勾起,用手点了一下门的方向,一抹黑色人影迅速追出…… 可当到门口的时候,黑影犹豫了,可此刻硬着头皮也要出去,主子的命令,就算是死也要去做!而且他不相信那一副娘们样的家伙,能有什么鬼把戏。 但他在推开门的瞬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可惜无论他多么快速,陷阱既已经做成,就必须等着人的牺牲,这只是一早一晚的事情,却绝对不是有或无的概念。为什么?因为这是桃粉布置的陷阱! 黑色人影刚冲出去,虽然没有感觉到牵拌任何东西,却遭遇了历史性的毁灭。 左挡,右脸呼之,右挡,头顶砸之,砸不死,洗不掉,疼不死,躲不掉。搞不清从哪里来的这些彩粉,迷的人呼吸困难,眼睁不开,却知道不是毒,所以略微有些松懈。往前踏了一步,希望摆脱困境,可就这一步,又触动了机关,新一轮的折磨开始了……无数条细若发丝的线,条条袭来,幸好冬天,穿的比较厚实,不然就不知道要划出多少口子。尽管如此,头顶的发冠还是被削掉,发丝零乱炸开,气愤难挡!想他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受到一等一的训练,苦是苦,累是累,却何时受到过此种侮辱! 身子被若千的细线缠绕,越挣越乱,慌乱间愤恨倒地,扑通一声,甚是壮观,引起飞雪无数。格老子地,他奶奶个胸!老子一定要报复!黑影不甘的爬起,却又再一次摔倒,闷哼一声,咬碎牙和血吞。雪地里居然有豆子?越是挣扎,越是难堪,越是挣扎,摔的越狠…… 怒火攻心时,瞥见一双锦靴,真想撞死算了,在主子面前这么丢人。 银光划过,缠绕在身上的细丝终于落地,黑影将双拳握的咯咯做响,身旁的四名美婢则如入夜的红花,摇曳妖娆,轻轻摆动,颤动香肩。格老子,丢人! 用眼角偷偷的瞄了眼主人,主人正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自己,忙把头底下,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主子怎么如此好看?尤其是那若有若无的笑,轻挂于嘴角,既邪媚,又狂野。越想越觉得呼吸困难,身体燥热难耐。 话说这位被唤做主子的男人,看了眼惨不忍睹的护卫,将目光调向芙蓉颜色消失的方向,一抹诡异的笑,悄悄爬上眼脸,似乎是猎豹看见食物的兴奋,似乎是掌控人生死的自信,似乎是猎杀与被猎杀之间的血腥游戏,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突然鞭炮声乒乓做响,震耳欲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在树上的鞭炮蹦出了雀跃的火花,在这样漆黑与银白相互抵触,相互融合的夜里,分外妖娆,艳丽。鞭炮临尾,哗啦一声,一幅字霍然展现与眼前:你的吻和床戏一样差劲! 主子的眼睛色彩斑斓,是被鞭炮映的,还是被字刺激的,没有人知道。但大家都知道,那个叫芙蓉颜色的人,会很惨,很惨…… 扑的一声,没有人吐血玩,只是受尽折磨的可怜人,此刻正仰起意乱情迷的眼,充满情欲的望着主子,而身子正不停的在主子身上乱蹭着,口中囔馕有词:“主子,要,要我……” 若不是此人脸上变成了调色盘,你一定会看见那因欲望而涨红的脸;若不是他此刻发丝凌乱,衣服破裂,你也一定会以为他是个真正的求欢者。可惜啊,可惜,如此良辰,必定无福消受了。 主子手一抬,欲望彩男顿时倒地,身后的美婢拖着他走了。如果此男以为悲惨丢人不过就是一夜,那他就大错特错,因为那奇怪的颜色是加料地,少说会跟着他一星期,多则不好说啦,在命,看命,天机是也…… 在黑与白的交接处,一男子,迎风站立,乌黑若墨的发丝扬起,张狂的与黑夜乱舞,仿佛他才是夜的主人,天地的主宰。眼前字迹潦草:你的吻和床戏一样差劲!不觉间笑意爬上眼角,渗进眼里。那我们就来看看床戏到底如何,芙蓉颜色? 正宗无赖 夺盟大会既然定于年后举行,我就有五个月的时间来找‘神匙’,首选当然是‘景秋山庄’。所以当苏屁丫邀请墨言前去做客的时候,我第一个冲出来答应。换得苏屁丫飞眼连连,虽然飞中带刀,但我仍旧笑着接受,并一再夸奖着苏秋说:“听说‘景秋山庄’风景如画,陶冶情操,人看时间长了,人美三人;动物看时间长了,勇猛三分。本来还不信,今天见苏小姐如此恶毒的眼神,竟都能瞪得俏丽三分!果真啊,佩服,佩服!颜色是一定要去见识一翻地。”于是,一头钻进马车,寻了个好位置,准备呼觉,想撵我都不给机会! 至于‘墨居’,我虽然没有问墨言,但我相信他没有动过那东西的念头,所以,他暂时被隔离到安全位置。 吱咯……吱咯……马车撵雪的声音渐渐模糊,我又睡着了。 梦中,我又回到了现代,和青青,兰兰,绿绿一起,虽然他们仍旧不爱搭理我,但我却兴奋不已,高兴的拥抱着他们每个人。从表情中我能看出,他们其实并不讨厌我,只是他们没有我幸运,我会表达自己的感受,我可以轻易的睡着,我的床可以分一半给另一个人。而他们不行,他们只能自己,没有人可以接近,没有人可以懂。 兰兰还好些,会时常和我开个小玩笑,虽然一般比较冷场。 青青是木头,除了两个鼻子可以呼吸,其他一律封闭,真怀疑他不上厕所。 绿绿是石头,几乎连呼吸都可以省略不计,却会在以为我睡着之后,为我披件衣衫。 从来都是我闹他们,从来都是他们忍受,一直如此,希望永远如此,可惜,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表永远。 我渐渐看不清他们,看不清他们的脸,周身雾起,我突然变得赤裸裸,镜子中的那个人,永远只是我自己。 依旧健壮的手臂,依旧快感的抚慰,一切依旧,一切如常…… “啊……”如果不叫出这么一声,是不是就不依旧了?那还是照旧吧,一切如常。 马车内,八只眼睛,每两只相似,但绝对不一样。为什么呢?笨啊,因为世界上绝对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两样东西。哎……我真博学多才。 一双眼睛载满关怀,一双是关心,另一双快速白了我一眼,再无其它。 “颜,做噩梦了?”五分担忧,五分温柔,等于十分关心,这就是墨言。 “算是吧。” 没有什么吓人的怪物,却清楚的感觉到痛,算不算噩梦? “这么大的人,还会做噩梦!哼……”苏丫很鄙视的白了我一眼。 “还别说,这个梦真吓的我半死,好恐怖哦!”我拿着腔调,对墨言撒娇,气死你个苏丫,哈哈…… “说说,说出来就不怕了。”墨言拢了拢我的皮草,将我向他靠了靠,那眼神,都滴蜜了。 我仰起装做心又惶恐的脸,对墨言撒娇:“人家怕怕,人家……人家居然梦见娶了老婆,而那个人居然是……苏秋!” 吱咯……吱咯……马车仍旧前行着…… 突然,一声属于女性特有的怒吼狂飙开:“芙蓉颜色,你个无赖!!!” 哈哈哈哈……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苏景了, 他居然第一个笑了出来。那……我们不附和好像不地道哦,哈哈哈哈…… “苏秋,你要学会温柔,不然怎么找个好相公?算了,就算你学会了温柔,也不一定能找到好相公,你还是随性吧。” “苏秋,你要把相公的标准定高点,找不找得到那是二话。不过也别定的太高了,像我这样的,你就算把自己砸碎了,重新打造,都是望尘莫及的事情。” “苏秋,你别把脸拉的跟个长白山似的,说!谁欠你钱了?告诉哥哥,我去揍他,保证揍得他老母,他老爹都认不出这是自己的种!” “苏秋,有人得罪你吗?哥哥交你个好办法,咱折磨死他!咱就嫁给他,活活折磨他一辈子!让他睡不塌实,醒了更闹心!” “苏秋……”也许是长路漫漫,我实在无聊到一定的程度,于是开始逗弄起苏屁丫。刚开始她还对我怒目而视,可到了后来,干脆不理不采。等我在细细琢磨,原来是在独自生闷气,哈哈哈哈……爽! 一个游戏,要有人参与,才有意思,若她不动怒,我又何苦逗她?简直浪费我可贵的青春。 也许是我这个断袖当的太经典啦,苏景完全采用放任自由态度,不加理会我和他妹妹的“打情骂俏”。反倒是以一种看女子的目光扫视着我,待我看回去的时候,他忙纠正,弄的错乱不堪。所以,我觉得,还是逗苏屁丫有意思点。想拿他开开玩笑,怕他受不起。 而墨言就像位好好先生,永远宠腻的看着我,那俊美的容颜似乎永远在笑,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对于前几日我曾说过,要研究一下男男对抗赛的事,他只字不提,我也乐得开心。墨言,你等着,爷一定是上面地! 街上热闹非凡,应该是个赶集日。虽然天很冷,把人冻得干巴巴的,可每个人的叫卖声,和着热雾飞出,却是铿锵有力,热闹非凡。我们四人下车步行,脚踏在被踩结实的雪上,除了轻微的摩擦声,已不在吱咯做响。 四个月前的垂杨柳,此刻已经雾凇裹裹,轻轻晃动,树下又仿佛是一场新雪。 墨言为我介绍着这里的民生,特色。仿佛我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而事实如此而已。 这个地方叫‘乌梅镇’,民风比较淳朴,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喜欢管闲事。如果我们晚上不休息,半夜就能到‘日耀城’赶到‘景秋山庄’。 前面突然雪花四起,有人在撕扯,再看看四周,叫卖声仍红红火火,简直是一心只做自家生意,耳眼不闻他家水火,果然都有得道高僧的定立!我不想出家,自然前去看看现场直播的热闹。 “你既然买给老子,就是老子的人,让你做什么就去做!上床也得上! 别在这跟老子装清高,找打!”啪……的就是一鞭子! 薄雪扬起,当我看见那被抽姑娘的脸,心腾的翻起,停留三秒,才肯重重落下。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已经死去,却黑亮的耀眼。那抹桀骜不驯是天生的冰冷,是任何皮鞭都抽不去的气质。黑色的发在风中飞扬,似乎在反抗自己未知的命运,又像是在掌控自己的未来,一切都是如此强烈。而她,居然让我觉得熟悉,那种熟悉感是如此的深刻,却找不到原形。 当皮鞭再次扬起,我想都没有想的挥刀袭出。当刀子抵在男人脖子上的时候,一切都停止了。 酷!我为自己叫好,好久没有用刀了,除了削水果。出手居然还这么敏捷,简直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 “兄弟,我们井水不泛河水,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冷着脸问我,没有慌张,看来也是道上混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将刀收回,人立在他的面前:“这个女人我要了。” “兄弟,这可不符合道上的规矩!她是我花银子买来的,你说要就要,也不问问我胡三同意不同意!” “把卖身契拿来我看看。”我笑的很善良,绝对无害。 那个叫胡三的家伙,果真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卖身契,我轻轻捏在手里,上下打量,认真的看,居然没有几个字是懂地。 我扬扬手中的卖身契,用下巴点点地上的姑娘:“就是这个?” 姑娘轻轻点头,不语。 唰……又下雪了,不过不是纯白的雪,而是刻着字据的雪,飘飘洒洒的甚是好看,那是一种象征自由的雪,所以特别美。 “你!”胡三对我横眉冷对,却知道打不过我,眼见我把卖身契撕的粉碎,扬到风中,却也只能干瞪眼,暗生气,没有一点办法。 “跟我走,还是留下,自己选。”我转身离去,不看任何人。当听见身后快速跟着的脚步时,才绽开了一抹神秘的笑。 “颜,你真是个霸王!”墨言笑达眼底,手又开始圈上我的腰,不过此刻我心情好,不与他计较。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笑的很开心 “喂!我还以为你要和那个叫胡三的讨价还价买了她呢。”苏丫渡到我身边,开始和我说正常话。 “我的原则是:能抢的,绝对不用买的!”我颇为得意的宣布着自己的特色品行。 “哼!”苏丫白了我一眼,转回他哥身边。 “芙蓉公子行事总是那么出乎意料。”苏景看我的眼神,又开始有些乱。 这家伙,非得狠治他一下不可,不然以后不好相处。我突然伸臂将他揽入怀下,温热的气息拂过他俊朗的面,呵在他耳边:“意料之外?哪天我亲了你,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意料之外。”声音不大,却够所有人听见的。 果然,他怒了!就像一只斗鸡,脸红红的对我低吼:“请芙蓉公子自重,苏景并无此好!” “哈哈哈……好啊!那以后咱就是兄弟!”我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看着他说。 他静静看着我,盯进我的眼,最后豁然一笑,点了点头:“好!是兄弟!” 我轻笑着转身,迎上墨言洞悉一切的眼里,那眼睛泛着暖暖的醉人的光,柔情一片全是赞扬。 “喂,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个紧跟在我身后的女子。 她低头既不看我,也不说话。 “别让我问二遍,你叫什么名字?”我语气开始生硬。 她突然抬起头,竟比我还高出了几分,却还是不说话。 “哇,你这么高啊?你是异族人吧?”苏丫也好奇的加入到盘问的行列。可惜,人家就是不说话。 “算了,既然你不会说话,我就免费赐给你一个名,桃粉!记住了,叫桃粉,就是叫你!你就是桃粉!”这丫头太拽了,先压压水再说,把我受了十八年的帽子送你戴戴,享受一下生活吧。 “颜,你不打算让她走吗?”墨言额头微紧,询问我的意思。 “我都救她与水深火热之中了,她一定会报答我,不会走地,不信你问她。”我把球踢给了桃粉。 桃粉没有表态,仍旧是冰冷的没有感情,只是我走一步,她跟一步,很乖。 ????????????????????????????????????????? 古代的冬天,好象比现代的冷,我将自己裹了裹,高抬脚,重落步,尽量动作幅度大点,寒冷少点。 “啧……那是什么怪动作?”苏丫又开始挑衅,我就收拾不老实她了? “什么声?你听见了吗?”我捅了捅墨言,接着说道:“谁在放屁?还啧的一声?挺有功力啊!”脑袋还四处转了一圈,装做寻找。 “芙蓉颜色!你无耻!”苏丫冲到我面前,双手掐在腰上,却仿佛要掐在我脖子上那么使劲。 “无齿?哈哈……我有啊!你信你看!”忙把牙一呲,证明我有她所说的东西。 “芙蓉……”又是一声怒吼,看来气的不清。 “嘘……我已经很有名气,你就不用在为我做免费宣传了。喊破了喉咙,更嫁不出去,非得赔你哥手里!哈哈……啊……”女人的霸道,就是可以追着你打,而你还不能还手,只能跑。幸好我被女人追习惯了,跑——是绝活! 走着走着前面又是一片喧闹,我不是个好凑热闹的人,真的不是,我是个冷血的杀手,可看一眼也没什么嘛,呵呵…… 还说‘乌梅镇’的人不喜欢管闲事?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干屁呢?我扒拉开一个,又出现一个,就是进不去人圈,真想那刀飞了他们! 我眼睛一转,神秘一笑,伸手拉苏丫,她扭了扭,白了我一眼,还是过来了,看来几日来的相处还是有成效地。我扒在苏丫耳朵上,一阵低语。苏丫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一眼,又扒我耳朵一阵耳语,最后达成协议。墨言和苏景都微笑的看着我,摇头苦笑。  “啊!……姐姐……姐姐……” 只见苏丫一声万分悲伤的高呼,唤得人心疼痛,人群松动。为了加强效果,我在苏丫冲出去之前狠狠地拧了一下她的后腰,哈哈…… 人群突然自动让出了条非常珍贵的路,供苏丫前去认亲。我们一行五人,忙伸脖引颈的往里扎,当看清众人围观之物时,我嬉笑着一步步后退。哎……居然是条被杀的老母猪。 苏丫,转过身看着我,那双眼睛火辣辣地漂亮,激动的双唇微抖,非常诱人,尤其是那绯红的脸蛋更为其风华添色,她深情的抽出随身佩带的长剑,一声滑破长空的怒吼直冲云霄:“芙蓉颜色,我要杀了你!” “啊……”女人啊,真爱追人玩。不过话说回来,是人物到哪是都是人物,是名人到哪里都扬名!想我芙蓉颜色在此地名声即将大震,艳名亿里啊! 追逐间,嬉闹里,大家笑着,场面是那么欢快。笑是会传染的,就连那个冷冷的桃粉也感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暖色系。 快乐原来如此简单,只要你愿意……就会有吗?但愿我可以记住今天,记住更多的快乐,直到永远,不说永远到底有多远…… 过招 城门大开,‘景秋山庄’的当家老爹,及其夫人亲自带队迎接,场面相当热烈。而我可能真的是被墨言转化为断袖,对着众多美女居然不敢兴趣,只是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而我不由的感叹造化弄人啊,当我追着女人后屁股跑时,她们一个个不鸟我;等看见美女,不在两眼目露色光时,她们居然因为我的出现,羞红一片。 ‘景秋山庄’的老爹,看见墨言就向看到了希望,两眼冒金光,看来她家女儿的那点心事,还真是直白。 看见我,到也不愣,只是上下的打量,觉察出失态后,忙有礼貌的寒暄着。我该开心,还是闹心?看来我芙蓉颜色的名号,在江湖上是叫响了。只是向来好名不出门,恶名传千里。而今看来,我的名气怎么招也得有个八万里,那算什么名呢?哈哈…… 老母亲看见归来的儿女,自然是分外开心,激动得挪不开眼,恨不得将儿女看个周全,数数少没有少几根汗毛。我从来没有被人家这么关心过,这样的眼神我没有承载过,应该是种幸福吧?我从来不知道幸福的滋味,训练是残酷的,每个人都是冰冷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如此开怀的笑,如此不去想那段淘汰优胜的恐惧与无法决定命运的悲哀。但,我挺过来了,我还活着,就要开心!幸福是什么?是快乐么?那么我已经很幸福了,至少在刀与刀之间,我还活着…… 感觉有双眼睛似乎在偷窥我的心事,忙寻光而去。居然看见桃粉不闪不躲的眼,那双眸是我不懂的沉色,而我的心事又启是你能看穿的明白? 突然又有一道光线介入其中,我笑着望去,果然是墨言。他修长的手臂一收,将我贴向他的身侧,不理会任何人惊讶的目光,揽着我前行。 从武林大会的一吻开始,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比我还不要脸,哎…… 席间,大家自然会找话题聊天,不让气氛冷场,而最好的话题就是刚开的武林大会。 看来人家老夫妇已经买了五两银子一份的小报,没有往我身上引任何的话题,我在落得清净的同时,还必须把水搅浑。你不乱,我不乱,马脚谁来现?‘神匙’怎么找? “老盟主始终是宅心仁厚,这么多年,劳心于穷苦大众,也正是因为老盟主的态度,整个江湖才能少了往日的血雨腥风啊。”苏庄主语气真诚的开始赞扬起老盟主的德行,大家当然捧场的频频点头,应是。 “也希望我们‘景秋山庄’尽的一点绵薄之力,能帮助那些穷人过个好年,哎……” 苏庄主轻声的感叹,换得苏夫人利马安慰:“老爷,只有尽心就好,平时您就为江湖的事劳心劳神的,这会儿墨公子,芙蓉公子来做客,苏景,苏秋也都回来了,大家高高兴兴的吃顿饭吧,别想太多了。” “好,好,芙蓉公子,墨公子请。” 苏庄主精神一振,笑容渐开,很是真诚。而我比较奇怪,武林人士怎么和我原先想的不大一样,怎么一各个好像都是慈善家,难道说就我一个黑社会? 一杯两杯下了肚,我面色开始红润,身体也不在发冷。我没有饮酒的习惯,更品不出其中的味道,只觉得辣口,暖身。 大家继续有的无的喧哗着,没有人去假想谁才会夺得盟主之位。既然没有比赛继续这一前提,那后话就不成立。说多了,明年没有重,那才丢人。 “神匙!”我啪的一声,手拍桌子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重大问题似的惊呼。当所有人被我的突然吓了一跳的时候,我细心的收集起每个人脸上呈现的不同表情。 “我去参加武林大会,竟然没有见到‘神匙’,太说不过去啦!”我一副惋惜的不能再惋惜的表情,简直到了深刻自责的地步。 “芙蓉公子,不用惋惜,老夫与那‘神匙’也只有一面之缘分。”苏庄主很淡然的和我说,可我却看见他眼里有丝自豪之色。 “哦?请苏庄主讲讲经历,让我等小辈开开眼界。”我立刻恭维。 苏庄主对我点头笑笑,看来比较满意我的尊重,开口讲述起他曾经的经历:“那是四年前,老夫应约前往武林大会,正好赶上五年一次的‘神匙’开启,老盟主邀我等一起观摩。只见那如大拇指般粗细的椭圆形物体,突然发出诡异的光亮,迷耀人眼,细看一行字显示其上,但也只是一瞬,随即马上消失,无论是光亮,还是字。仿佛刚才的一刻是梦,一场华丽不真实的梦。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遇见过那么诡异不可想象之事,实属大开了眼界。而‘神匙’正如皇帝的玉玺一样,被公认为武林的镇盟之宝。凡是武林人士必以保护‘神匙’为几任,而‘神匙’做为历代盟主相互接交的信物,更被整个武林所看重。” “原来如此,那‘神匙’真能预言未来?”世上真有这样的东西?太悬乎了吧?我还是真有些不敢相信。 “老夫印象非常深刻,上次预言显现的字仍清晰在目……”苏庄主微微晃头一笑,开始买弄。哎……这人,不管多大的年纪,也喜欢人盲目崇拜,真拿他们没有办法。为了满足他可怜的荣誉感,我立刻露出流口水的表情,一副不听下文,死不明目状。 苏庄主看见他引起了大家的深刻注意,满意的一笑,缓缓道来:“老夫记得,异光闪动,‘神匙’上的字清晰而亮,上面刻着:三月桃花树上开,四月粉嫩已不在。” “桃粉?!!!”我张口接过,压不住的惊讶。这首诗里面居然含有我的名字?太神奇了! “颜?”墨言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而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不好意思的对着众人笑笑,却又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这丫头干吗总盯着我看?不是喜欢我吧?哈哈……可看那眼神,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像。 对呀,我已经把自己现代的名字桃粉,暂时送给了冰雕女,她不会以为我在叫她吧?再看看墨言,苏景,苏秋都看向我,又转向桃粉,开始了若有所思。 我现在已经宣称认桃粉做干妹妹,所有,现在她可以和救她脱离苦海,善良如天使的我同桌吃饭。 苏庄主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桃粉?老夫怎么觉得这像个人名呢?” 我想白他一眼,却忍着没有动,明明就是人名,还说什么像啊? “爹,她叫桃粉。”苏秋指了指冰雕女,而冰雕女则仍旧挺直了腰杆,面无表情。 “哦?”苏庄主一声婉转绕梁的哦,又开始对着冰雕女做沉思状。 “爹爹,这名字是芙蓉颜色为她起的。”苏丫又把我拉上马,一起供他老爸沉思。 在他老爸左研究,右探讨的目光中,在我们深刻的期盼中,老庄主最终得出个深刻的结论: “一切随缘吧……” 我倒!众倒! ?????????????????????????????????????????  ‘景秋山庄’很显然,是盖在山上。很不显然的是关于‘景秋山庄’的美景传说,全山此刻光突突,白哇哇,唯一及眼的色彩就是白,其它全无。 我站在‘景秋山庄’的高处,转身尽量去欣赏其深浅不一的白,想象着其春夏秋的别样风情。可惜,我的脑袋联想能力有限,最后化为一声感叹于风中…… “其实……其实我们山庄还是有些好玩的地方,景色也错,但这个时节不太应景,若是……若是其它季节来了,定会让你一饱眼福的!”苏丫看我感叹,不由的出言安慰着。 我笑着点点头,看来这几天的混战没有白白浪费我丰富的感情。苏丫发现斗嘴,斗不过我;打,打不过我;就连追着我跑都会把自己累得半死后,终于醒悟与我为敌不如为友的好处。 “弄副麻将玩玩,怎样?”我调眉一笑,看起来非常的无害。既然无聊,我们就来赚点银子好了,哈哈……墨言虽然给过我银票,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就没有收。要知道拿人家的手短,而现在又是我做小攻,还是小受的关键时刻,不能马虎啊!经济的掌控在现代决定一切,在古代也不例外吧?呵呵…… 找来纸笔,将样子画下,分工合作,每个人手头都有任务。苏景负责将上好的木头切割成等大小的块,墨言负责雕刻纹样,苏秋负责打磨。 “喂!我们好象都很忙,你做什么?”苏丫又开始和我叫号。 “游戏是我想的,点子是我出的,图样是我画的,工作是我分的,你说我忙不忙?”我翘起个二郎腿,手端着热茶,悠闲的饮着。 苏丫被我噎的脸通红,手指了指旁边立着的冷丫桃粉:“那,她呢?桃粉就不用干活啦?” “她?哈哈……她很忙。来,挑粉,给哥哥捶捶背。”我对桃粉抛了个飞眼,勾了勾小拇指,让她过来。 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我把她折腾了遍,她居然一声不响的忍了下来,还真行,居然做到面无表情!真怀疑她脸是假皮做的,既然怀疑就要付出实际行动进行检查,要有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出真知的实践精神,而我做到了! 当我的手伸到她脸上,东拉西扯的时候,她居然也不反抗,任由我闹着,只是一双眼睛像是超强冷气,不过我皮厚,不怕。 “不都说,姑娘的皮薄吗?你居然不脸红配合我一下?不是看上了我,一心想跟了我吧?哈哈……”我真是越来越好奇,这样一幅棺材脸的女子,拥有的是什么颜色的心?其实,她还真是朵冷艳的兰色妖姬,神秘,高贵,冰冷,艳丽。如果,也就是如果,如果她的眼睛会笑,那该是怎样迷人的风情,如果冰冷的她在身下婉转承欢,娇喘连连,气若幽兰,媚眼如丝,出口的呻吟是断断续续的:我要~ ~恩~ ~啊~ ~ “想什么呢?”墨言的俊脸放大在眼前,还真吓了我一跳。 “去去,把手头工作做完。”我推推他,为我的旖旎思想遭遇破坏很不满。 转头找桃粉,我现在有病,就是比较喜欢逗她折磨他,别理我。腰被突然收紧,我暗用劲的拳头,再次无力放下,这墨言为什么总挑战我的收缩能力? “你还不能习惯我吗?”墨言将我贴向他,抬起我的下巴,静静看着我的眼问。看来,他一直感觉到我本能的反抗。 “墨言!你丫的有病!非要人前上演桃色戏码?离我远点!”伸手推他,居然没有推动!这家伙挺有料的嘛,可干吗一定要在三双眼睛下跟我如此亲密? “别气了,过来看看我刻的图纹对不对。”墨言没有因为我的怒吼生气,反倒对我温婉包容的一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任他拉着我的手,拿起刻好的麻将给我看。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肚饱满,有丝不属于他的苍白沁入其中,看着居然会有总把他温暖的冲动。 苏景匆匆看了我一眼,忙继续低头自己未完成的任务。 桃粉的眼,从来不避讳,一定是落在我身上的。就算我闭上眼,也一定会找到她的方位,因为有她的地方,一定冰冷。而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讨厌她的冰冷,按理说,我从小就生活在‘殿杀’,每个人都死冷,应该不喜欢那样的感觉才是。可,不,我觉得他的那种冰冷很亲切,是我熟悉的东西,人真TMD奇妙! “哼……”苏女看着我们相牵的手,非常不满的哼从鼻子里发出,转过头,继续狠擦着麻将,仿佛那是我的骨头。 “苏秋,苏秋,苏秋,苏秋……”我一声声唤着。气氛沉闷,需要调节,对不起了,苏丫。 “你又干嘛?你知不道?你狠烦啊!”苏女又狠白了我一眼。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很委屈的看着她。 “现在我说了,你知道了吧?”她一看有另我受挫的机会,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来了精神头,斗志昂扬的瞄着我。 “可是,我听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地。她说喜欢就是讨厌,说讨厌就是喜欢,所以,我总结,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对不对?”我笑的那是相当的无辜,苏丫却又气成了红鼓。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她噌的站起,掐着腰,红着脸,开始对我喷口水。 “哦?你是在说,你非常喜欢我啦?苏秋真乖!哥哥抱抱。”我做势张开手臂,要抱她。断袖就有这点好处,女人都把咱当姐妹了,抱一下不算啥。 “你不要脸!你个大色狼!你个死断袖!”苏丫的脸简直媲美红草莓,上面红,下面青,那是相当有意思了。 而我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居然对她说的断袖不以为耻,反以人荣,笑容明媚的说:“你这说的又是个毛病,既然是‘大色狼’就做不了‘死断袖,既然是‘死断袖’就一定不是‘大色狼’,咱是姐妹啊,来姐姐抱抱,哈哈……”我狂颤抖的肩,如过电般抖个不停,而墨言也笑得胸腔此起彼伏。也许,我们是第一对被人家骂成‘死断袖’还会乐得不可直腰的人;也许,是我还没有懂断袖间最真诚的感情。既然上帝创造了男女,让男人爱护女人,女人温柔男人,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两把枪的爱情,是如此的直白,如此的统一,如此的冰冷,若没有射击向彼此身体的子弹,是不会有感觉,不会有交集。而那载着痛的爱,也许才是最深刻的幸福。 这个夜晚,‘景秋山庄’呼啸的风中,似乎夹杂了春的含义。这个夜晚,芙蓉颜色开怀的笑中,也参杂了不少阴谋的味道。 光看看堆积在自己面前的银票,那种开飙车不要命的快感又回来了——爽! “桃粉,来,你玩两把,输了算哥哥的,赢了算你地。”我大把大把的银票揣进里怀,留了三张给桃粉。我讲规则的时候,她一直有听,应该没有问题吧?就算输了也无所谓,我把赢的钱都揣进兜里,也怪对不住苏家兄妹的,输点好啊。 我问了问毛厕的位置,就兴奋的抖了出去,哈哈……爷有钱啦!哈哈…… 快速的转了几个圈,我摸向了苏庄主的书房,确定没有人,我从窗户吱溜钻了进去。月黑风高夜,怎么地来着?鸡鸣狗盗时?靠!怎么连老子也一起骂上了?看来文化的欠缺不能说是遗憾,简直是悲哀啊。等我把‘殿杀’办起,不是本科学历,一概不收! 正题!正题! 黑暗中,我的眼睛能迅速适应其微弱的光线,分清物品的摆放,这跟‘殿杀’的训练有关。我的手小心的在书架上摸索着,希望能找出暗盒之类的东西,古人那些藏东西的地方,简直被我翻了个遍,竟然一无所获。 刚要撤退,却感觉到有人正往书房走来,忙钻到书案底下,屏住呼吸。 只听门吱的一声,开了,脚步声渐进…… 嚓……灯亮了,不对,是蜡烛亮了。 我稳住心神,但愿古侠电影欺我,可别弄个会听音辨位夹苍蝇的大仙,揪出一脸尴尬的我。 一双大脚,突然立与眼前,我心一紧,却不能慌乱。如被发现,杀了他?我已不做杀手四个多月。 眼看他屈膝要坐下,我不会缩骨功,怎么才能把自己压成片,不被发现?心跳开始加快,说不紧张那纯是硬着头皮装锅盖。 突然,苏庄主立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离去。 我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平安归位。 ????????????????????????????????????????? 当我笑嘻嘻的转回,礼观四国烽烟,才发现苏女一张脸拉的快到了脚面。苏景的脸虽还是那样,没什么大的表情,却可以看出,输的比较悲惨。 转观墨言,桃粉,好家伙,敢情比我还黑,简直明抢嘛。 “来,苏丫头,让哥哥玩两把,赢了算你的!” “要是输了呢?”苏丫头到是不讲情面,看来有些输郁闷了。 “你都输成那样了,还怕再输掉几张银票吗?好啦,放心,输了算哥哥的,谁让你是我小妹呢?我总不能让你输掉嫁妆吧?本来行情就不好,怪可怜的,哈哈……” 苏丫被我气的脸开始收缩,下巴由脚面开始上提,人噌的蹿出,跺脚跳开,动作一气呵成,效果不错。 生活啊,就是小麻将,平时我想找人陪我玩,都找不到。青青,绿绿,兰兰,都是大忙人,就我一位闲散人员。现在到好,乐得有人捧场送钱,原来我除了当杀手,还这么有经济头脑啊,小小佩服一下。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男人呢?简直就是硝烟四起!几圈下来,我是发现桃粉和墨言在相互较劲,所以苏丫,苏景必然是刀锋站死,刀下亡魂,可怜,可怜。不是我迷信,光听听他们的姓——苏!输!啥也不说啦。但有我金钢不坏运气冲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帅的带点COM的主,赢是早晚的事! 做杀手要无情,做人就要厚道。我们不好太赶尽杀绝,要让苏家兄妹尝些甜头,以后才好相见,才好赢钱不是吗? 将墨言的小山挪了过来,反正他比较有票子,不怕这点损失。将桃粉的小山挪来一些,给她留些,好歹也算是人家出脑力体力赚的辛苦钱。苏景被我放了几把水,元气开始复苏。 四圈打完,苏丫激动的看着我,眼里有了崇拜,我得意的仰仰头,抚抚发丝,帅气一笑,回屋睡觉。 缠绵战役 “颜……” “哎……你一定要叫的如此肉麻吗?败给你了,墨墨。” “墨墨?我喜欢。” “大哥,你到挺能拿肉麻当芝麻,恶心当兴趣。”我打着哈欠倒在了床上,打麻将还真累腰。 “颜?”墨言轻声唤我,我发现他好象越来越温柔,和初认识不大一样。 “恩?”不大想说话,有些累。 “你真好看。”他坐到我身边,明媚的脸,温柔的眼,细长的手指,都仿佛在摩擦着最珍贵的宝贝。 “你也好看。”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情趣,只能照实说。 墨言清如水,柔若纱的眼,在我脸上细细的徘徊,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慌乱扯出一句:“你今天没有输到元气大伤吧?” “没有。”他幽雅的唇微动,逸出两个字。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去睡吧,挺晚的,明天……呜……”不得不承认墨言的唇很柔软,让人变成联想电脑;不得不承认墨言很勇敢,无谓流言;不得不面对,我喜欢了十八年的女人,突然让我和个男人接吻,脱衣,上床,嘿咻,真接受不过来。 墨言的吻很温柔,很体贴,很舒服,让我觉得自己是被关怀的,被温暖的。而这种感觉又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让人期待,让人等候。从来没有人,待我如此,心湖起了涟漪,一片片荡漾开来…… “咚咚……咚咚……” 恩?我刚泛涟漪的心湖,突然被人用巨石猛砸,顿时清醒。一把推开墨言,胸膛起伏着,尽快让自己平静,起身去开门。 一双冰雕眼,沉寂着生命,炫示着寒冷,是她! 没等我开口,她伸手将我拉出,走了两步,到院子中。 黑色发丝飞起,追嬉于她的脸旁,舞起夜的火,冰冷的妖艳,我不禁看的有些失神,她——是属于黑夜的! 身上突然增加了一件披风,拉拢合好,裹我温暖,回头对墨言笑笑,真是体贴小棉袄。 桃粉将手中握的几张纸,塞给我,转身要走。我忙拉住她的手,将那几张纸又塞了回去:“这是你赢的,拿着给自己添几件衣服,天冷。” 桃粉将眼调向我,静静看着,仍旧不躲避,不闪躲,很直接,却不够直白。 “多笑笑,你也是个迷人的丫头。”我由衷的赞美着,希望她学会快乐,可这丫的冷漠好象是天生的,就是不给面子,不肯笑。 我无奈的摇摇头,打着哈欠:“都回去睡吧。” 转身回屋的瞬间,我好象瞥见桃粉轻轻扬起的嘴角,而一切,都只是好象…… ????????????????????????????????????????? 香气四逸,引的人口水直流,五个人,围着个小火炉,翘首盼望着,等待美味的出炉。 要说烤地瓜,那历史可是相当悠远啦,可我不能在人家面前买弄不是?毕竟人家是古人,比我往前活了七百多年。可这七百多年的中国历史,我知道,他们不知道。可知道也没有用,我能和他们说什么?要是穿去一些中国挂牌的历史地理,说不定我还能混个先知之类的名号。若现在顺嘴胡说,他们不当我疯,我都以为自己是疯的。毕竟当所有人都用脑袋走路的时候,我偏用脚,你说是我的荒谬,还是他们的反常? 一个烤地瓜,引起了我一大堆的浮想联翩,也算是强人吧? 我们再说这个地瓜?还是说说苏庄主这个地瓜吧。昨天当我拍桌说‘神匙’的时候,每个人似乎都一惊,让我的怀疑面开始扩大。可后来一想,我若是被人突然一吓,也必然要吓一跳。因此证明,隔行如隔山!不是我不够聪明,而是没有对敌经验;不是我太卤莽,而是敌人太顽强。 夜探书房,没有什么收获。 其实,我应该跟在苏庄主身后,看看他匆忙间去了哪里。可又怕出来的时间太长,让人起疑。反正来日方长,我一个年纪轻轻的,靠不过你们一群驮着棺材跑的老姜? “苏庄主,来的真巧,地瓜刚出炉,尝个热乎。”地瓜刚好,苏庄主渡着稳重的步伐,跨进‘红枫雅阁’一个私下的小会客厅。我忙拎起个地瓜尾巴,冲到他面前,请他品尝。当然,地瓜尾巴的脆弱,你我都知道,那地瓜的坠落是必然的,我出手接是必须的,没有接住却是事实。地瓜落入苏庄主的手里,让我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他的功夫比我好,虽然我是故意接不住。二是他身上没有‘神匙’。 “好功夫!”我伸出大拇指,点头称赞着。 “哈哈……芙蓉公子到是要多练习一下防身之术,一可增强体制,二可抗击外敌,三可……”苏庄主见我夸他,很是高兴,信口开河和我扯远了。 我眼巴巴站立着,看他干巴巴的老嘴,一张一合的没完没了,再次感叹男人唠叨起来比女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苏庄主功夫闻名天下,那绝不是夸口,芙蓉一定引为榜样,虚心学习。今日才发现,苏庄主不但武功内外兼修,还熟练抗热功法,实在让晚生佩服啊!”我指了指他一直攥在手里的大热地瓜,好心的提醒一下。其实他烫不烫手不关我事儿,喜欢你就握着,喜欢你钻炉子里,我也不会管。但眼看我忙乎了一个上午的辛苦,就要全军覆没,心实在是不干啊,焦急啊,郁闷啊。这几个没有良心的,一各个吃的特香,称的特饱,可怜我呱呱直叫的肚子了。心中大吼:地瓜等我! “哈哈哈哈……这点刚烤熟的地瓜不算什么。老夫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相聚啦。”苏庄主仍握着那地瓜,与我谈笑说话,又与吃地瓜的几人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后,才悠然的转身离去。 这人就是好信,他走出去后,我忙伸头张望,只见他以背做掩护,快速的将地瓜倒了手,面色不详。哈哈哈……老家伙,让你挺!烫不出血泡,才怪! 当我重新加入到地瓜阵营时,地瓜不见踪影,皮到剩下一堆。我用恶毒的眼,扫了扫正往自己嘴里填食的众土匪:“没有人觉得,应给我留下至少三个地瓜吗?”我眯着眼,开始突突他们。 苏景对我抱歉的笑笑,苏女哼了一声继续吃着,桃粉看都没有看我,墨言啊,咱关系非同一般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墨言轻扫了我一眼,又继续用他好看的手指,扒着黑黑的地瓜皮,将那黄澄澄的甜美送入柔嫩的唇内。 不是吧?我得罪谁啦?从烤地瓜,到吃地瓜,都没有人跟我说话?却都吃我的地瓜?嗷…… 我不甘心的用树叉,在火灰里挖了又挖,确定无一漏网之地瓜。无奈的叹息,轻轻的拍手,淡淡的从容,一把抢过墨言吃到一半的地瓜,迅速的跳开,将那黄色的诱惑塞入虎口,真甜啊……咳,真烫! 墨言这小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就把他得罪了,剧然起身跟我抢?当爷爷我吃青菜长大的呢? 防卫左转,一口;低腰前穿,一口;曲腿弹起,落下,我晃晃手中最后的一块黄嫩,满意的笑笑,慢悠悠的吞进嘴里,半眯着眼睛,满足的笑着。 眼睛突然大睁,墨言的脸迅速向我靠近,而他那日在武林大会的表现,仍历历在目。这家伙,不是又想亲我吧?我的感官突然失灵,只来得急,眨两下眼…… 半个地瓜,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与墨言之间! 这是什么状况?我蒙! 我顺着地瓜看去,原来是桃粉的冰块脸,她把她咬了个遍,涂满口水的地瓜给我吃?!!!我们很亲密?她对我有意思?呵呵……不是吧?人这魅力真没法找地方说理去。 如果让我现在选择,我一定要地瓜,不要墨言。可那小子的脸居然开始冰冷,死盯着我看,仿佛我要地瓜,就得罪了他。我发现我以前不了解女人心,现在更不了解男人意。我TMD我是个什么东西?雌雄同体?可惜我有弟弟,没有咪咪。 肚子在叫,墨言桃粉在闹。我看看手上的黑灰,一抹诡异的笑,爬上心尖,不入眼。这叫什么?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高手! 飞快出手,一抹黑色已经画在了墨言脸上,转身攻击桃粉。这丫,见我袭击了墨言,马上防护。我没等跳开半步,就被墨言压了个正着,大手覆下,我的脸花了。知道什么叫做破罐破摔吗?我就这样,既然已经有损我带点COM的形象,就干脆不要了! 抢过桃粉的地瓜,往苏景脸上乎去,正中!苏妹乐了,笑的直不起腰,我快速低腰抓起两把黑黑的地瓜皮,为苏丫做了个灰底泥面膜。 墨言过来抓我,却被苏景的半个流弹地瓜袭击。那粘乎乎,冒热气的东西,落到了那张线条优美的脸上,真有说不出的滑稽。 我大笑着,将那黄粘取下,脏了满手。 我大喊为墨言报仇,向苏景冲去,可惜脚一下滑,出师为捷身先死,常死英雄泪满襟啊。身子后倒,却被一双手护了个周全,如冰雕的眸,出现在我的上方。我对她抛个媚眼,咧嘴笑的瞬间,已将手中黑黑黄黄的东西,拍上她没有表情的脸!不是没有表情吗?我怎么觉得她嘴角突然抽动,像是在忍呢? 忍是吗?我一个空后翻,将她圈于胸前,推向苏景:“苏景,接着!给你当小老婆了!” 也许,是这个负担太重,太美丽,苏景没有接。而被我扔出去的黑色不幽默,又冲了回来,带着怒气,疯狂的追着我,似乎不把我脑袋塞炉灰里,绝不罢休的势头。 我一边逃着,一边叫嚣着: “桃粉啊,你脚软啊?那大脚咋还能追不上我呢?哈哈……” “桃粉,温柔点,温柔点,这么凶悍谁敢娶啊?苏丫啊,有人跟你做伴啦,哈哈……” “景秋的美女,武林会的汉, 我家的桃粉满屋转。 春天的花,夏天的草, 凶悍的桃粉追着男人跑。 天上的龙,地里的虫。 冷冷的桃粉就是没人疼!”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能豁免,雷霆之怒不过如此。这丫疯起来,还真凶悍!要不是墨言偷偷护着我,明年的今天,一块灰色的墓碑上,就会刻着四个大字:芙蓉颜色。一行小字:死于美女之手,地瓜之战! ????????????????????????????????????????? 月色如洗,梅影轻红。 一个人一拢白袍,置身与红梅之间。眼前的月儿明媚动人,仿佛离你很近,可当你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除了冷风从指缝划过,一切还不如流沙来的真实。 前面景色一晃,我笑笑,向那抹黑红相间的人影走去…… “原本我以为就自己知道,有些景色是要在夜里赏析,看来,你也是有品位的人啊。”我立在桃粉身边,轻笑着。 “虽然你不曾和我说话,可我却从来不认为你是个哑巴。反正我这个人平时就比较闹人,你不说也好些,免得像苏丫那样,说不过我,返而被气的半死,哈哈……” 她突然转过侧脸,非常认真的看着我。咳!TNND还真吓了我一跳。 我就知道自己断袖断的不彻底,看着她微张的唇,居然又开始了想入非非。月亮从她的侧面缓缓升起,将她的眉,眼,鼻,唇都渡上了一层柔媚的光晕。而那双冰雕的眸子,也因为染上了暖月色,而变得有丝情愫,闪闪动人。 我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大家不都知道我是断袖吗?那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呢?麻烦! 只觉得心跳开始加快,眼睛却一刻也离不开那若磁铁的眸。 月色如饮酒,有些晃动不稳,我想收回的眼却因为她渐渐绽放的笑,而再次丢魂。她居然会笑!那淡淡勾起的嘴角有丝邪媚,有丝轻狂,有丝戏弄,而我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沉沦,疯狂。 我将手伸向她的腰,想要圈她入怀,狠狠痛吻!不许她嚣张,不让她张狂,必须让她和我一样惊慌! 她——是黑色妖姬! “颜!”一声低怒,将我唤醒。我就像被人发现偷吃糖的小孩,慌乱的收回了伸出的手。幸好,我长大了,有些定力,没有将手藏在身后,只是垂下。 月光打在墨言脸上,不再温柔,甚至有些寒冷。他站离我一步之遥,眼中竟然有丝枯萎的痛楚。他的目光落入我眼里,居然是惊慌!是我的惊慌,还是他的?我已经分不清。 他的手指动了动,向我伸出,我以为他会抓住我,将我拉走,而他却只是等着我,静静的一直等待。我下意识的想拉上他的手,另一只手却突然被桃粉拉住,我慌忙的回头看她嘛儿个意思。 旦见她眼波流转,异常明亮,嘴角的笑在渐渐扩大,逐步成了诱人的弧度,我不仅看的有些痴醉。这样的桃粉是迷人的,是妩媚的,是危险的,是邪恶的,我动不了,移不开。她如地狱的勾魂使者,邪媚的低下了头,那想象中被我吻过无数次的薄唇,就这么渐渐的落下…… “墨墨,咱回去觉觉!”我快速甩开桃粉,拉起墨言僵硬的冰凉的手,对他暖暖的一笑,大步往回走。这家伙,还挺坚强!我还以为他在我犹豫的时候,会掉头走掉呢,哈哈…… 墨言的眼变得分外明亮,流光异彩,十足的柔情。那抹惊恐不见了,那抹心痛消失了,一切都只是一个转身之间的变化。 我拉着他的手,没有回头,不去理心里那怪异的感受,大步走,大步走,不回头!有个对我好的人,我就要珍惜!而墨言就是那个人! ????????????????????????????????????????? 推门,进屋,关门,拥抱。 我被墨言拥进怀里,不留一丝空隙,狠很地!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原来被人在乎的感觉这么好。 “对不起。”墨言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你怎么对不起我啦?不是出去招妓玩小倌了吧?”我逗他。 “颜……对不起,我……我是太自私了吗?”他居然有些颤抖,这是什么概念? “你指的是那一桩?是不让我把妹妹?还是总喜欢亲我?还是……” “我知道你不是个断袖,是我……” “少来,你亲我的时候,我还挺享受的呢!要怪也就怪我,哈哈……魅力太大,男女通吃!”这家伙,还真能为自己揽责任。 “颜……我会对你好!” “别肉嘛!我自己也能对自己好,不过,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是不是墨墨?哈哈……好啦,别抱了,两个大男人,成天搂来搂去的,也真是麻烦。没个软的胸脯,抱着挺咯人地。”我推开他,这场面太煽情,还是冷静的好。 不想他又扑了过来,全身散发着致命的温柔气息,我噌的蹿到椅子上,端起茶水猛灌。 墨言宠腻的摸了摸我的发,轻叹出口的无奈,也是如此动人。 当听墨言说苏夫人去拜佛,遭遇了袭击。我的一口茶,差点贡献给大地。 墨言拍着我的背,替我抚着气,摇头苦笑:“你这是怎么了?” “哈哈……乐死我啦!” “有这么好笑吗?”他伸手晃我下巴,眼里却是等着听下情的好笑表情。 “那么大个年纪啦,你说她遭遇袭击?‘景秋山庄’道上混的这么响亮,要说劫财,应该不至于。要说劫色吗?哈哈……天有那么黑吗?咳咳……”笑的太欢实啦,口水上翻。 “你呀,哈哈哈……”墨言为我的想法所折服,也痛快的笑开。 当然,笑的不能太夸张,好歹咱也是住人家的不是吗?不过从我们抖动的肩膀上,不难看出,这个笑料确实挺猛烈地。 我们颤抖着,逐渐恢复正常,却一个不小心,又将目光调到了一起。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笑,有些尴尬。这墨言怎么一到晚上,就非得到我屋子里坐上一会呢? “颜,我们回去吧。”墨言伸出泛白的手,抓住我的。那凉凉的感觉沁入肌肤,在夏天也许会觉得好些,可现在是冬天,你不免要心疼一些。 我拉过他的另一只手,扣在自己温暖的双手间,柔擦着:“你是该回去忙忙家里的买卖了,不然真要坐吃山空,和我一起流浪。” “你不和我回去吗?”他突然将我的手返扣住,眼睛慌忙的闪过一丝紧张。 “我还有点事要忙,你先回吧,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我陪你!”他坚定的看着我,好象我要说不用,他就会跟我拼命似的。 “先回……呜……”不是拼命,是拼嘴! 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睫毛长长密密,如卷翘的蒲扇,眸子温雅似水,尤其在看向我时,更是载满柔情。最喜欢他的唇,总是带着那股淡淡的,独特的香。这样的男人,怕是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动心,不用情。而我这样的男人,似乎也开始眷恋起他的温柔,醉心的温柔。 我们的唇相互摩擦着,而这一切,不知道是他不能满足,还是我觉得不够,直到舌头相互纠结到一起,彼此勾引着对方的神经,吞噬着对方的热情,才觉得那是种生动。我下腹的火妙爆涨乱穿,几乎不能控制,我们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彼此,对方的变化早以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欲望还真明显,不容易控制。 他温柔的舔吮着我的唇,在我耳畔低语:“颜,别躲我……”我仅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我,如果我此刻不躲,那我就不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没有经验,尽管执着,一心要当小攻。可等会儿真忙乎起来,怕自己顶不住,成了下面地。 到底怎么办? 脑袋逐渐成了糨糊,什么办不办的,全没有了想法。只觉得急需解决下身传来的膨胀痛楚,MD,先上了在说! 我粗鲁的拉扯着墨言的衣带,手心闷热的抚上他赤裸的胸膛,来回摩擦着。他身体轻颤着,而我则是全身打颤,这没有经验,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女人我还没有摆明白,突然接手个高端问题——男人!真……真……真是挑战啊! “颜,你是……第一次?”他在我耳边低语,引得我脸如火烧。 “不是!老子经验丰富着呢!”咬着牙,硬挺!男人和女人唯一的不同,可能就在于第一次的重要性。女子的第一次,倍受男人宠爱,觉得是种神圣。可男子的第一次,是种青涩,见不得人啊。 墨言没有说话,我却知道他在笑,他一定是在笑我!他的胸膛起起伏伏的在我身上振动,我的怒气开始凝结,却被他突然握在我分身的手,扰乱了所有的情绪,只想着蠕动,凭借着本能去解除那份难奈。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耍我,但凡到了箭在舷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一定会出现纰漏。看着墨言快速整理衣服,跟着窗外的黑色人影蹿了出去。我无奈的喘息着,将飞进来的短刀,从床檐上拔出,刀在黑暗里,泛着青光,越发的觉得冰冷。我将身上的衣服重新裹了裹,准备从正门出去,将小黑人来个包抄。 可奇怪的香又袭来,我马上闭气,往门外冲。脚刚到门口,只觉得身体一僵,人失去了知觉。 老子被强暴! 雕栏玉柱的精美,锦绣罗帐的华丽,烛火摇曳的诡魅,别具匠心的浮华。 我想这也算是个美好的梦,除了身下暗红色宽大的床,除了床上赤裸裸的我,一切都不错,算个好梦! 老天还真不给我什么联想的机会,不浪费我金贵的头脑。刚醒,一只猎豹就渡着危险的猫步向我走来。 我笑的一脸明媚,分外开心,就像见到了多年未遇的老朋友那般亲切:“这么快就想我了?” 他嘴角轻轻上扬,那是一抹将猎物划于爪下的玩弄调笑。他健美的身躯只搭了一件黑绒披风,长长的垂到小腿肚。他每走一步,那充满力度的曲线就会暴露出一片,披风下的赤裸依如我。 他将我圈入怀下,困于红床之间。那墨玉般的眼,泛起点点星光,璀璨异彩。长长的黑发划过我的脸,我的肩。 我尴尬的笑笑:“那个……你的皮毛不错,黑亮亮,用什么东西洗的?” “你的废话还真多。”他半眯着眼睛看我,出口的声音低沉有力,充满了磁性诱惑。 “闲着也是闲着,聊聊促进一下感情,咱兄弟日后好相见,说不上谁有求上谁的时候。”我一心和他打游击战。 “闲着吗?促进一下感情?好啊……”他声音拉长,眼睛拉长,身子拉进。 “不……呜……”我就知道这次被他逮到,没好!MD!又亲老子!可老子总不能像个姑娘似的咬他的唇表示反抗吧? 他用手掐向我的双颊,迫使我张开了牙齿,他的舌头像条润滑的蛇,迅速钻入我口中,搅弄着我的舌底,舔吮着我的舌尖,逼我与他缠绕。 我将舌尖一勾,他身体一震,续而我努力的配合着他,他掐在我双颊的手逐渐松懈,改为抚摩我的胸。 我喘息着:“你好歹也把我的穴道解开吧?这样怎么做?”从他的举动上,要是谁说看不出他的意图,那人的脑袋绝对是长在屁股上!正因为我脑袋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所有要为自己争取任何一点的逃跑机会。 “解穴?”他虽然一直在对我笑,可我觉得那笑还不如不笑,看得我身体发冷,发麻。 我继续用装女人时的伎俩,娇羞着白了他一眼,这可是我的必杀招之一啊! “好啊……吻我。”他眼里的光,带着谑戏,薄凉的唇微动,讲着解穴的条件。而我无法反抗,因为我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条件。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没什么,不就是亲亲吗?又不是没亲过。 他将头缓缓压下,冰凉的唇贴在我唇上,等待着我的服务。我虽然气的险些抽筋,但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至少现在不是稚气的时候。 我用唇轻擦着他的冰冷,用舌间勾画着那完美的曲线,深入,想翘开牙齿,却没有成功!我真TMD想用手死掐他的双颊,硬闯入那片温润柔软!可惜,我若有那个能力,早就不躺在这里任他摆布了。再次后悔没有多学些本领,现在抓狂。 我知道他在耍我,可我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我不太成熟的勾引。当我一遍遍的辗转舔噬,他终于肯张开那该死的牙,任我闯入其中,搅动吸吮着…… 他的呼吸越来越厚重,我心知不好,马上停止唇舌的挑逗,眨着大眼看他:“你到是舒服了,我好累,不亲啦。”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而他抚过之处,马上就像有火在烧,烫烫的却不痛。我知道自己身体起了变化。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也不完全不正确,最起码是用下半身行动的家伙。 “红色……”他的两根手指在我的胸前凸起上,来回的摩擦,惹的我一阵轻颤。别人的都是粉色,我的居然是红色?有些难以解释,我却必须接受。 “你……你不守……信用……”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耻辱的声音。这个王八蛋! “你亲的不舒服。”他淡淡的一句话,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我知道自己脸红了,但绝对不是害羞,是TMD愤怒! 眼神杀不了人,这我从小就知道。所以,我选择闭上眼睛,不去想。 倒吸一口气,我噌的弹起,一拳挥出:“你TMD别动我小弟弟!”拳头没有正中目标,而我却可以动了。若早知道穴位在小弟弟上,就算你不动,我都想求你动了。 我知道打不过他,那我跑总成吧? 我假装袭击他,招招凶狠,却在拳脚中,将他的披风拉下,虚晃一招,快速向门外冲去。还没等跑出两步,连人带衣的被拖回到床上,接着一个强健的身体狠狠压下,几乎要将我未消化的饭全部挤出来。 我张口喘息着,他立刻强占了我的唇舌。 我拼命反抗着,居然…… 他抬起脸,唇上的血滴落到我的下巴上,顺着脖子往下滑落。是的,我咬他了! 我以为他会狂怒,再次将我点穴,残忍的折磨我。而他居然突然狂笑,而他越笑,我竟越恐慌。 血一滴滴的,顺着他的唇坠落,在我身上绽开了朵朵红颜。 他狂笑着,狠狠掠住我的唇,用牙齿撕咬着。我眉头一皱,从嘴角滑落的腥红,粘粘的,温热的,我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以眼抱眼,以牙还牙。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伸手转过我的脸,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我身子轻颤,这个变态,居然用舌头舔噬我流下的血液。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就如同一个嗜血恶魔,硬是要我张口,将他唇上的血和着我的,一同吞下。 他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狂卷着一切属于他的东西,而那东西里,似乎包含了我。 我没有再闪躲,承受着他的粗暴。在简单的过招后,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跑应该是个非常不容易的事。 也许,我还有最后一点筹码,其实,我对他不错,不至于因为我的特殊礼物,嘲笑他的接吻技术性能力,就把我这么往死里弄吧? 当他抬起我我的腰,我拼命喊出:“桃粉!不要!”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什么不要?不要停吗?”手却摸向我的分身,前后套弄着。 “我们不玩了,我以后不会调戏你,不会捉弄你。放了我,我保证躲的远远的,不烦你得眼!” “哦?你还能如何?”他就像逗弄着宠物,在我身上抚摩,挑逗。而我那该死的,不争气的小弟弟,居然炽热的挺拔着!MD!早知道就剁了你!害老子丢人! “我……我不会笑话……你的吻,我……我不会……嘲笑你……的……床技……”身体发热,小腹的热火突然熊熊燃起,一句话,让我说的磕磕巴巴,喘息不断。 “我们还是证明一下我的床技如何?”他突然给了我个性感十足的微笑,耳边的低语沙哑的消魂。 我只觉得身体一紧,一个硬物挤入其中,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将我撕裂,我张开眼睛,看见他隐忍的表情,才恍然明白,那是手指! 我十八年的老脸噌就红了,他好笑的看着我说:“幸好不是分身,不然都被你夹断了。” 我知道我是完了,此刻怕就连脚指头都泛红光吧,真丢人! 我不自然的晃了晃身体,他按住我声音嘶哑的低吼:“别动!”只觉得他的手指在我身体内越动越顺滑,好象涂抹了什么药膏。 而我竟能感觉到小小的快感,我不敢看他,只能紧紧闭上眼。 “啊……”后庭突然被硬物插满,那疼痛的感觉迅速袭向四骇。我想圈起身子,却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等那感觉痛过去。 可那痛却好象根本无法丢弃,只能减缓。但只要桃粉微微一动,立刻火辣辣的传来。我忍不住咒骂道:“你MD!一定肛裂了!” 随知道桃粉却笑的一脸灿烂,这样的他,无论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时,我都没有见过,不禁有些眩晕,有些迷茫,有些荡漾。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第一次?” “滚!”我的吼声一定不小,把他都震的颤抖了。MD!有两次机会,都让你给破坏了,还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欠砍! 他却一直笑着,那笑竟然可以达到眼底,真TMD是奇迹! 他抵在我身体里的硬物,没有再动,却伸出了手,在我的分身上套弄起来。我刚开始还觉得痛,可渐渐的那种急切需要解决的快感就在我身体里拼命的燃烧起。我不安的弄动着,急切的需要更多的安慰。 他抚着我的弟弟,开始轻轻的律动,我能看清他的引忍,还有那隐约的细微汗珠。他不是要报复我,羞辱我吗?干嘛在乎我的感受? 他见我能受住,速度与力度逐步开始加大。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一会儿我就射了……没有经验,丢人啊。 他笑起来确实很迷人,他一直看着我,在我身体里狂野的律动着。满意的看见我的分身再才抬头,再次交枪…… 而我始终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他低吼一声,在我身体里一泻如洪。 我紧张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眼皮开始向下靠拢。 他将我圈入怀抱,让我依靠在他的咚咚做响的胸膛,低沉的满足的声音至耳后传来:“你的承受能力真好。” 我的心突然跳起个愤怒的空翻,低吼着:“滚开!你发泄完了,报复完了!我可以滚了!”挣扎着要起身,却不想他的分身还在我的身体里,拉扯间那火辣辣的疼痛,又如巨浪般袭来,弄的我一阵眩晕。 他臂膀一伸,又将我困回胸膛,紧紧贴着他刚毅的曲线,慢幽幽的说:“报复不是一天的事。” “滚开!我都让你上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走!”我继续挣扎,体力不支,身体受伤的情况下,一切变得徒劳。 “你这么急着走,不是想回去墨言的怀抱,哭诉我对你的强抱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其中夹杂了未知的冰雪。 “哼!”哭诉你的强报?我TMD又不傻,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做什么?况且,我不想墨言为我难过。 “说话!”他突然起身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后身的物体抽出,那仿佛刀子挽肉的感觉快速袭来。其实这点疼不算什么,比起以往收过的伤,简直有点小儿科。可不知道怎么了,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疲惫的身子向后滑去…… 谁说我的承受能力好?这么折腾,是人都受不了!何况,我还是个菜鸟…… 朦胧中,我感觉有人将我抱起,将我放入温水中,而后身的疼痛突然增加,让我的意识情醒了不少,却仍旧睁不开眼睛。 听见有人说:“主人,让奴婢来吧。” 听见一声不悦的低沉:“出去。” 然后的事情,就是我半昏半沉的死睡过去。 ????????????????????????????????????????? 知道自己醒了,却只能趴在大床上,身后盖着锦被,一动不动装标本。还真不知道那么一个小小的菊花,怎么一动就这么疼?看样子一定是出血裂开了。 我的脸尽量低藏,能埋多深就多深,简直无法见人,更何况是见四个漂亮的女人呢? 等我醒来后,就看见了武林大会那天飘来的四朵彩云,正并排站立在床的一旁,手里分别拿着洗漱用具和不知是早饭午饭晚饭的饭。 见我不说话,她们也只是站着,一动不动。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把她们打发走吧,然后我开溜。 “那个……谢谢四位美人,我不饿,你们下去休息吧。”我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主人说要伺候您洗漱完毕,看着您吃完饭后才准奴婢退下。” 身着粉衣的丫头,对我甜甜一笑。 “好!”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管用,先应下。“美人,你们好歹也给我找件衣服吧,我这样怎么下地去洗漱?”争取点逃跑福利。 “公子,您躺着就成,主子吩咐过了,不让您下地。洗漱自然由我们这些下人为您做。”绿丫将手巾在脸盆里沾湿,拧干,弯腰,纤手向我脸上抹来。怪怪,从来没有受到过美女服务洗脸的待遇,一时间诚惶诚恐。 “我自己来,自己来,嗯……”我咬着牙,忍着屁股的疼痛,打算一咕噜从被窝里爬起,身子却被突然摁住。 “你们下去吧,东西留下。”用冰块堆积的声音,在我后背响起。 打你打不过,跑你跑不过,我不说话总成吧?我将脑袋继续塞进锦被,装突然活了,又突然死了的标本。 只觉得身后一凉,覆盖被掀起,双腿再次被分开,我牙着牙,尽量不让自己颤抖。心里已经将他家祖宗从原始开始就骂了一百八十遍!禽兽!我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想要!来吧,折磨不死算你没有能耐! 只觉得菊花被一硬物抵住,我心一惊,说不害怕,现实吗?别说我是杀手,就应该不怕疼?靠!是人就知道疼,就懂得害怕,要看你有没有触击到他的痛脉! 我本能的收缩着身体…… 啪!屁股上被重重拍了一下,我豁然使劲收紧,但下一刻却无力的放松了。 只觉得硬物快速的在我后身处涂抹了几下,一股冰凉舒适的感觉渐渐取代了原来的火燎。原来他在为我上药?再次惊奇一个! 他将我抱起,翻转依靠在他的胸膛。药确实不错,坐着后身也没有那么疼了。 “吃饭。”他将碗递到我面前。 我实在想感动一番,若这么对我的是墨言,而不是这个一心要报复我的不知名家伙!而且我心里还有个更大的疑问:“你洗手了吗?” 炅筠,你爹个尾巴! 他身体一僵,两指提起我的下巴,让我侧视他。没有雷霆,没有震怒,却霸道的啃噬着我的唇,昨夜的伤口刚绷皮,又被他咬开,不停的吸吮着将血咽下。真怀疑他有嗜血的习惯,我这单薄的身体,没有多少养分,大哥,你换个人吧! 待他放开我,我的唇又开始滴答腥红,我愤恨的咬着唇说:“真希望我的血里有巨毒!” “你的没有,我的有!”他再次将我转向他,看见他扬起的唇再次落下,我TMD真要疯了!有毒?开玩笑的吧? 我实在不知道这一幕,落入他人眼里,会是怎样的变态旖旎?两个大男人,搂着亲个没完没了,尽管我是被威胁的一方。 从小的训练我就知道一点,任何东西都可以忍受,只要你还想活着。死亡其实并不可怕,那些被我杀的人,也许都会觉得是南柯一梦,只是太长,没有醒过来而已。或许,他们的梦,才是真正的现实,在梦里他们拥有权利,掌控生死,梦对他们而言是好的归属。而我不同,我的梦几乎都是噩梦,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在梦里生活。所有,我必须活着,即使活的不精彩,却也不荒凉。 只是有一天,我一定要加倍奉上今日的屈辱,报复确实是有趣的血流动力。 可我怎么都觉得,我和他之间犯不着这样,我怎么就得罪他了呢?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宣泄似的吸吮停了,我的唇也不再滴血,唯一可流的几滴怕也被他喝进了肚子。他提着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 “你觉得我反抗有用吗?”我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觉得你不反抗,等我玩腻了就会放了你?”他似乎在笑,可我却觉得汗毛变成了寒毛,他居然能看透我的想法? “你可以这么想,但绝对不可能成为现实。即使有天我将你视为垃圾,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垃圾。”他的笑意越来越大,薄薄的唇,上扬成充满诱惑的恶魔弧度。 我的心一惊,他什么意思?打算困我一辈子?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哼!可他既然能两次把我弄来,他就没有困住我的能力吗?心开始下沉,到海底喂鲨鱼,鲨鱼却说我的心太涩,不肯吃。 “桃粉,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必要弄得这么僵。我对你还是不错的,你想啊,你被胡三用鞭子抽,是我救的;四人麻将是我教的,赢的银票你也揣兜里了;甜美的地瓜,是我烤的,你也吃的特香。我怎么就得罪你了呢?现在我也让你上了,你还想怎样?我收回嘲笑你性能力的话还不成吗?”一段话,我说的是情真意切,条理分明。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他语调低沉,如果不是他这样对我,我一定会夸夸他声音性感动听。 “从见到你的一刻,我就开始怀疑,纵使你的样子有所变化,脸小了,身子瘦了,个头也矮了些,但你眼里的东西,却不会变,那么冰冷,无情,应该不是个女子会的神色。但一切都只是怀疑,毕竟你忽男忽女的乱蹿,我也拿不准。可等我被抓,醒来后看见你的眼,我就知道是你。别人不会那么无聊,跟我扛上没完没了。”我尽量让自己像个老朋友似的,和他套着近乎。说不定他也觉得对我过意不去,从此划干戈为玉帛呢?有这样的敌人,是谁都不希望树立的。就我被上一事,全当自己找个教训,不该惹的人,千万别惹,硬可装重孙子。 可他能把自己弄成女子样,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缩骨了?吃药了?打碎重造了?我没敢问,怕他发疯。而对于他为什么突然化成女子,我不认为单单是为了接近我,报复我。他实质性的目的,我暂时还没有心情去想。 “哈哈哈……”他笑的很开心,就像冬日的冰川突然解冻,化成了碧湖,泛着动人的流光异彩。我赶快低下头,抚慰自己猛跳的心思。我是怎么了?居然……一定是体虚!血贫!外加脑供养不足! 我起身,将锦被裹在身上,很有诚意的说道:“你报复我也够本了,现在咱们两清,从此各不相干。如果你想找个人喝酒,到可以找我,但若还是床上之事,我实在无力效劳,就此别过,不用送我。”MD!再找我,我就自己先喝毒,然后毒死你,让你喝老子血!我披着锦被,比较悠闲的往门外晃去。如果可以,我宁愿做火箭跑,可是现在就得沉稳一些,不然一切没有希望。这个男人,变态! 我刚将门推开,就被门外的两人堵在了门口。 我抬起脸,对他们弯唇一笑,两人果真一愣,我从他们中间吱溜钻了出去,拔腿开跑!真冻脚! 第四步还没有迈出,就和门口反应过味的二人交上了手。我一手还得拉着被子,一手还得应付俩个非常厉害的人,根本用不上全力。 只见越来越弱势,我噌的伸出另一只手,去TMD锦被!逃出去才是硬道理! 被子快速下滑,我奶白色的身子马上就要暴露在寒流之中,锦被突然被拉起,我整个人被大横抱起,再次被狠狠地扔到暗红色的大床上。后庭再次破裂,疼的我直倒吸冷气,开口吼骂:“你TMD轻点!” “你就那么急着走?不是想见墨言吧?”他笑着圈上我的腰,冰凉的手抓向我的分身,用力捏着。 “是!我想见他!怎么了?我要走!你给老子滚远点!”前后一起痛,愤怒濒临边缘。 “哈哈……他的功夫,会比我好?还是他肯让你在上面?”他继续笑着,眼睛却越发的冰冷,像十二月的雪。他手下的力道开始加大,我疼的直冒冷汗。 “你TMD连他一半也比不上!啊……”一种被刺穿的感觉从分身处快速扩散,一个闪亮亮,粉色的宝石正泛着诡异的光,在我的分身上炫耀着。 我眨眨眼睛,无法接受这是个什么概念?他——居然在我的分身上穿个孔?别上了宝石?不是说养的娈童才会被主人佩带上饰品,用来炫示为自己的财物?我?我是娈童?他养的? “你个王八蛋!”我再也顾不到痛,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耻辱在身体里愤怒的炸开!就算是被他硬上,我也没有此刻怨恨,那腹中之火,简直想燃烧整个世界,无论天堂,地狱!我疯似的出手,招招毙命!今天,必须有一个是倒下的,不是你,就是我! 他一直挂着那该死的笑,如野兽般,快速将自己的衣衫撕裂,抛下。我们两个再次赤裸裸的相对,而这次不是反抗与不反抗的问题,是生与死的较量! 也许是我不要命的打法震惊了他,在他的恍惚中,我迅速袭击向他的脖子,那脆弱的地方。一招没有得手,马上改成拳炮!在我凛冽的攻击下,他嘴角已经挂血,可这远远不够!我凶红了眼,一心将他粉碎在拳头之下。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我们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我将手伸向自己的分身,打算把那耻辱扔掉! 手却被摁住,同样喘息的声音响起:“别动!你若摘了,我就在你身上钉满这种东西!” “你个禽兽!”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哈哈哈……”他又开始大笑,这男人真疯!“我想要你。”他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再次压下。我心一惊,直觉得后庭开始痛。 “滚开!呜……”我除了狂吼,真不知道该如何,全身的力量在想杀他的时候,全部用上了,没有留一点的能量储备。我知道他没有用内力与我搏斗,而是和我一样,拼着招式与体力。不然,我早就挂了。 没有了反抗,我闭着眼,任由他在我身上揉捏,啃嗜。 我想起了墨言,他一定会到处找我的。墨言……墨言……我一想到他,居然觉得分外的委屈,眼睛一湿,却被我硬忍了回去。哭?成什么话?绝对不能哭!而我至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哭过!墨言……我…… “啊!!!……”绝对没有过的疼痛袭来!我险些昏过去!他竟没有为我上药,就这么直接闯进!我全身痛的直颤抖,如风雪中最后的落叶。我抽搐着苦笑,原来昨天还算美好。 “不许再想别人!”他拖起我的腰,又是一个挺进,逼着我全面迎合他,完全吞入他的巨大。我狠狠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喊痛。 想别人?别人是谁?没有别人,只有墨言,一个一直等着我接受他的墨言,一个不会伤害我的墨言,温柔的墨言,疼我的墨言。 我越想心越难以平静,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思念,或是因为疼痛,一滴泪居然从我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 泪没有落入暗红的大床,却卷进了他的舌尖,吞进了他的腹。 “别挑战我的耐性,你承受不起……”他如鬼魅般在我耳边底语,润滑的舌舔弄着我敏感。 “桃粉,放了我吧,别让我恨你。”我颤着音轻声说。 “你是我的,就一辈子不会放。我碰过的东西,没有人可以碰。你最好别再想墨言,不然……他会死的很快。”他说的很轻柔,一点也不像是威胁。 “你到底想怎样?我真的得罪你那么深?你如今报复在我身上的,难道不够?你又何苦为难墨言?”我的心仿佛被人用钳子狠狠的掐起,墨言绝对不能受到他的伤害! “墨言?哈哈……你到真是很关心他,是不是?就像你明知道桃粉是我,一样选择牵他的手,而不是我!”他突然在我身体里猛冲,旧伤,新恨,全都跌交在一块,疼痛就像一只若大的网,在我身上越缠越紧,越勒越狠。 当我以为自己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疯狂的律动,将我紧紧的圈入怀抱,零下四十度的冻结:“我不会再给你选择的机会,我会一直把你捆在身边,直到腐烂!” 我很侥幸,我居然还可以分析,我突然明白了,他的在意,不会是因为喜欢我吧?若真是如此,那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太凶猛,如狂兽,我一个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 我将手臂攀上他的背,轻轻摩擦着,感受他身体的僵硬和微颤,看来我的推测,有些可能。我柔声说着:“桃粉,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是被小老头养大的杀手。” 他抬起脸,静静的在我眼里巡视,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和他说这些:“我查过你,却只有被墨言带回‘墨居’之后的资料。” 我笑笑,拍拍他曲线优美的后背:“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我都是一个迷。但这个迷要告诉你的是,他不懂感情,从来就不懂。十八岁以前,我一直是个杀手,原本我以为我是组织里最有感情的一个,其实不然,我的无情是因为对什么都可以去喜欢,却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墨玉的眼泛起迷人的水雾。 “我想我不懂爱,你也未必懂。我不知道你的过往是怎样,但从你冰冷的眼里,我猜测你也是缺乏爱和安全感的人吧。”我想如果此番话是女子说出,他一定会暴怒。可同为男子,也许就有半点懂的意味吧。 “桃粉,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别让我们相互仇恨。放开我,让我走,也许有一天我会自愿回到你身旁。”我的手轻柔的抚摩着他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慰易怒的野兽。而他,比野兽凶猛多了,我必须做好全面的准备。 他深邃的眼,贮足在我诚恳的目光中,不动。就像平静的湖水上,泛起一叶小舟,宁静的窥视着水下鱼儿的动向。不是不动,是怕惊扰,是怕无法捕捉。或者,他本就是这湖的主人,一切都只是游戏,遵守是他定的法则。 良久,他唇微动:“三天后,你走。”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就像在奥运会上夺得了第一块金牌,直想喊万岁!可脸上却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手仍摩擦着他光滑的裸背。 哈哈哈……爷赢啦!看来他对付我的种种疯狂,是因为找不到表达喜欢的方式,这个死断袖!哦,错了,错了,哈哈,断袖是何其可爱啊,就像墨言,就像……我。他纯粹是个祸害!败类!变态!女娲自从知道人类繁衍出他这么一品种,立刻自杀,悔不当初的繁人行为。他爸知道他妈生了他,立刻休妻,悔恨十个月前的一夜疯狂! “呜……”我终于知道他这所谓的三天后,是个什么概念,还得亲啊!亲吧,亲吧,管够的亲,亲不够打包带走!三天,爷忍! “叫我名字,炅筠。” “炅筠?啊……炅筠!”你爹个尾巴!好痛!” ????????????????????????????????????????? 三天的时间,我几乎都躺在床上过的。除了我和他谈判的那一晚,他疯狂的折腾了我一夜,害得我第一天没有过,直接睡到第二天。这样也好,要是睡眠可以装开关,我一定将闸拉到三天后。 第三天,他仍旧将赤裸裸的我贴向他堪称完美的胸膛。 我从早晨,就开始眼巴巴的看着他。直到太阳下山,月亮生起,他始终贴在我的身上,闭着眼睛,没有动过。 我从一开始的心急,到后来的无奈,再到后来的无聊,再再到后来我竟然开始打量起他的脸。 他的额头光洁饱满,还有个漂亮的美人尖,和我的一样。眉毛浓黑,整齐有形的非常好看,闭上眼睛的他,就像出自一位艺术家之手的精雕艺术品,安静,神秘,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嚣张,却别是一番动人的风味。他的鼻子俊拔,唇微薄,五官深刻精致。我不自觉的深出手,轻抚上他绝美的五官,细细摩擦,指端传来的触觉竟让我轻颤。 他突然睁开眼睛,吓我一跳,忙将手收回,却被他一把抓住,嘴角含笑,声音嘶哑:“是你勾引我的。” 也许是相信他会放我走。也许是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交集,所有,我主动的迎上他,醉心的品味着那我很早就想尝尝的味道。 他低吼一声,将我压下,霸道的吞噬着我口中的润滑,却没有再啃破我的唇。我将舌头探入他口中,搅动那一池的甘甜…… 这一刻,他是温柔的,他啃咬着我的红色突起,却没有那么用力。他润滑着我的后庭,一遍遍,很仔细。 这一刻,他是粗鲁的,他霸道的吻在我的身子上轻咬,狠吸。就像要把我吞入腹内。 这一刻,我是自愿的,所以我配合着他,第一次真正的享受到了性的真正快感…… 我感觉有股粘粘的奶白色的液体,从后庭滑出。我起身拿起他穿来的衣服套上,走了出去。 没有人阻拦我,我一路外走,身后那充满磁性,有丝沙哑的声音飘来:“你知道墨言为什么还活着?因为他还没有在你上留下痕迹。” 我呲笑着,这是什么意思?禁告我,别让墨言碰吗? 墨言老婆 又是个大半夜,我又从那人的墙头跳出,回头望上一眼,又是一个外表普通的小地房。 头上已经披星戴月,路上除了我自己和一个映在雪上灰色的影子外,在无其它。我将他的黑色貂毛大氅,裹了裹,抵御着风寒。人生真是不可遇知,前一刻我还和墨言温存在床上,下一刻人却躺在了炅筠的床上,和他做了和墨言没有做成的下一步。 当时被强攻的痛苦,屈辱,让我发誓一定要报复。可如今逃了出来,我竟然觉得报复与否都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要离开,躲远远地!这个男人太危险,我既然无法驾御,就只能逃避。 不知道这是哪里,离‘景秋山庄’近吗?应该还在‘日耀城’周围,不可能离太远。我向着‘景秋山庄’的方向走去,但愿不用走太久。刚经过那场肉搏,体力明显不支,他的性能力还真强,让我这个男人都觉得恼火汗颜。凭什么我要折腾好几次,他才举枪发射一次?同为男人,老天也太不地道,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在看到他的雄伟时,我更加悲哀的直想自杀。当然没有死,是因为我开始佩服自己居然可以承受! 眼见‘景秋山庄’熟悉的景色,竟然有种终于回来了的感觉。 我迈动着疲惫不堪的腿,脑袋开始发闷,竟然觉得有些昏沉。当我的手无力的敲向大门时,身子突然被狠狠收紧,一双手臂从后面颤抖的圈住我。我心头一紧,一种温暖的感觉悄然注入心房,我想对他笑笑,告诉他我很好,可身子却转不动,使不上力,看来我真是感冒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那手臂的主人,却不肯松懈半分,执意的将我裹在胸怀,感受我的存在。 吱咯…… 城门大开,火把明晃,一抹粉嫩的身影快速的窜向我,扑进我的胸膛,带着哭腔:“死芙蓉!死芙蓉!你跑哪里去啦?怎么才回来?跑哪里去了?” 我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只觉得头发热,身子冷,只能伸手摸了摸苏丫的脸,轻轻拍了拍,将那为我流的泪水擦去。这是什么?这是打架打出的革命情谊!我无力的欣慰的笑笑,向身后的墨言倒去…… 不知道墨言初见我浑身的吻痕是什么感觉,但当我置身于温水中,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墨言那抹深刻自责,极度受伤的神情,还是让我心头一紧,窒息感跌撞而来。 我强提起精神,对他笑笑。 他臂膀一伸将我揽入怀中,缠绵的吻温柔落下,他细致,小心,温柔的一遍遍在我唇舌上舔吮,就像是要洗刷我所有的屈辱。他将我的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我轻颤抖着,以为他想要我,可他只是轻柔的用手指洗刷着我后庭留下的浑浊。他的手指在我身体里,我能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每动一下,他的眼就痛苦一分。 “墨言,对不起……”我低语,推开他向后退去,不让他为我清洗,不忍他为我受伤。 可我还是伤害了他,他一向儒雅的脸,突然痛苦而疯狂,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狂声怒吼: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为什么?你喜欢他对不对?对不对!”这样的墨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双眼载满痛楚,愤恨,还有让人凛冽的杀意! 我一时间被震的有些发蒙,原来说‘对不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早知道打死也不说!我正在做检讨,墨言狂野的吻就宣泄似的落下,吻的我呼吸紧凑,只觉得身体被突然抱起,又回到他的身上,一个硬物正抵着我的后庭。 “你是我的!”墨言似疯狂,似痛楚的撕吼,一个猛劲紧紧挤向我身体,却在进入的前一刻停了下来。整个人如同暴风雨后的宁静,雾气萦绕下,竟俊美异常,却有着深伤。 我轻轻一笑,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细细勾画甜吮,柔声说:“墨墨,你生气也好看。”我知道这个男人是嫉妒了,所有变得疯狂。纵使他气疯了,他也不会做伤害我的事,那没有挺进的分身就是最好的证明,不像他那个人。 墨言身体一僵,搭在我腰上的手,豁然收紧。我能感受他贴在我后庭的火热与硬挺,能感受他心脏位置的狂跳与兴奋,还有那炽热的欲望。 墨言,你一直珍惜我,今天就让我来疼你吧…… 我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感觉他优雅的曲线,听着他浓重的呼吸,看着那双眼渡上的情欲,都是醉心的情谊。我俯下身子,打算亲亲他胸前的粉色凸起,却扯动了后庭的伤,只觉得又是一阵疼痛和头晕。但我却咬着牙,没有表现出来身体的不适,墨言等我等的太久了…… 不想墨言却突然将我托起,横抱与怀中,声音变得沙哑隐忍:“颜,别动!” 我抬起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他闭上眼睛不看我,过了好一会儿,睁开的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柔情,只是其中多了一份隐忍的难耐:“颜,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你的身体没有康复,现在又染了风寒,需要休息。你别乱动,我给你洗完,就抱你去休息。” 他的手快速在我身上游走,却将头转向另一方,不肯看我。这样的墨墨还真可爱,我忍不住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他身体一僵,几乎是用吼的对我嚷:“别动!” 不动就不动嘛,我还懒得动呢,头好晕,就想睡觉。 墨言的手好象被什么划到,剧烈的颤抖。我的意识突然清醒,糟糕!是炅筠给我戴的粉钻饰品! 我抬眼小心的看向墨言,而他却将目光躲闪,可我还是鳖见了那布满杀意的光芒,只觉得心里一惊,这样的墨言好让我陌生。可他眼里那深深的痛,还是如火般炽烤着我,让我的心也跟着颤抖,难过。我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立在热水池中,伸手去摘那粉色的羞辱。 墨言一把握住我的手,抬头看我,唇微动:“会疼……” 我对他宽慰的笑笑:“你都说我是你的了,还带着别人的东西多不好,像咱家没银子买似的。” 他被我逗的哭笑不得:“我来……”他的手轻揉的在我被穿孔的位置上来回揉捏着,而我那定力不高的分身,逐渐抬起头来,心里骂了句:该死!尴尬的转开眼,不看他。 当我觉得分身酥麻难耐的时候,只觉得嗉……的一下,如同被蚂蚁咬到般,那粉饰已去。而那突然温热的感觉,使我的心一下子慌乱不堪,狂跳不已,墨言居然伸出粉嫩润滑的舌轻舔着我小小的针伤。我只觉得全身如万只小虫爬过,急需触碰来解痒,而那高举,却必须找个洞口宣泄。我喉咙发出一抹似低吟的声音,双眼像狼似的盯着墨言。 墨言起身笑着拍了拍我的脸:“口水有消炎止痛的作用。” 这个我当然懂,可他好像不懂我的意思。我声音沙哑的唤他的名,却被他快速用布擦干,抱到床上。 脑袋一沾枕头,我就睡着了,没有人去管我可怜的欲望 ????????????????????????????????????????? 昏睡了多长时间,据说是两天两夜,等醒来时又已经是月挂西梢。 基于我对桃粉的承诺,会回去找他,但前提是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他。当然,这个前提是永远不可能成立,所有,我不会去找他。但谁敢保证他就不来找我?他能绑我二回,就能绑我二十回。怕当他反应过来,我框他,而且又摘了他的粉饰,不把我全身钉窟窿,将我上到腿都直抽筋才怪!而我之所以脱逃成功,是因为他猎杀的本性,他喜欢征服,从他武林大会千金买我一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太孤独,太无聊。 眼下之计,就在于逃! 可逃到哪里去呢?他既然能查到墨言,就能查到我,天下之大,我居然有些怕他,哎……恩?也不尽然!如果我能找到‘神匙’,做上武林盟主,找一大堆的武林保镖,我看他还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带走? 再说,我也不相信他就是神,我去哪里他都知道。 原本收留炅筠的时候,虽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毕竟人家已经从一个冰凉凉的男人,转化为一个冰凉凉的女人。我当初最失败是,不该掐她的脸,应该掐她的胸!哈哈……看你不露水!不过,话说回来,缩骨功我听说过,也见过有人使用过,但能把肉都缩进去,将自己弄的跟个丫头似的,他也算是一能人啦,就不知道他那小弟弟是不是真能变成小妹妹,哈哈…… 靠!干嘛想他还想个没完了?想点正事吧。炅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呢?是因为我带点COM的帅?因位我戏弄他?所以他绑票我,上了我?不会吧,他还真清闲!不过,从他那疯狂样来看,变态做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醒了?”墨言端着香喷喷的粥进来。 “你觉得我睁着眼睛,是睡觉吗?”我将他的腰一揽,圈进怀抱。 “张嘴。”他笑的好温柔,并舀了口粥喂我。 我把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口口吞下那甜美的米粒,直到见底。 他低头将我嘴角的米汤,卷入口中吃掉,一脸幸福的笑。 突然瞥见他手心有刚绷皮的伤口,口子极小,却刺的很深。他见我看他的手,忙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其收起。而我也不好追问,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造成的,一定是那粉饰被他用力攥与手中。这家伙,表面上看,一派文人雅客的风派,居然也这么闷狠。 “有想问的没有?”我狠狠心,该坦白的还得搬弄一翻,我不想欺骗对我好的人。 “你回来就好,其他不重要,从今后,我不会在离开你半步!” “那我刚才一醒,都不见你,你这半步得多大啊?”我狡诈的眨眨眼。 “你呀,嘴真贫!”他又在我唇上轻啄了一口。 “天啊,你个色狼!你亲我?完了,我嫁不出去了,呜……”又被亲了,这家伙上瘾了。 “娘子,小生的八台大轿还等着您呢。”他好笑的看着我。 “不!我要开奔驰,坐宝马!算了,还是拥护国产吧,咱坐红旗!” “恩?什么是红旗?”墨言瞪大了眼,开始理解不了我说的话。 “哈哈哈哈……也有你不懂的啊?”我怎么这么得意呢?每到一处,他就给我讲解什么风土人情特产,弄的我跟个二百四加十似的。 “娘子不说?”他挑眉看我,有些威胁的味道。 “说可以,但你以后不许叫我娘子,要叫相公!”争取福利,斗争开始。 “考虑一下。”他做沉思状,我突然发现墨言居然这么幽默,哈哈,有趣。 “娘子,知识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没有知识不是可耻,是可悲。为夫我不喜欢自己的娘子是个孤弱寡文的人,你最好思考的快些。要知道夫君我那帅的是霹雳啪啦砰砰地主,那小姑娘简直是前仆后继,打到一排,上来一片的要往为夫床上爬。再晚点,为夫我就罩不住啦!哈哈哈……” “颜……”墨言在我乐的前仰后合的时候,突然正色看我。弄的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恩?” “颜,你会一被子都陪着我吗?”他执起我的手,对视我的眼,神色十分认真。 对于他突然的认真,我有些慌乱,匆忙的打趣道:“怕我始乱终弃?等你俊美不在,另觅新欢?哈哈……那是……一定的!” “颜!你会一辈子都陪着我吗?”他没有动容的又问了一遍,男人的执着其实也挺傻的,而我却有丝感动。 “墨言,你是我老婆,我不会丢你的,一辈子,就我们两个。等老的那天,我要用我干瘪的双唇,吻向你颤抖的老牙。” “颜,相公。”他颤抖的低语,紧紧的圈我入怀,有那么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一种晶莹的东西,在他眼里闪烁。而我则是美的冒泡,要飞掉,我居然有老婆了! “再叫一遍!”我满享受的要求道。 “相公” “再叫一遍!” “相公” “再叫一遍……” “相公……” 第一次我心满意足的笑着,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感觉真好。 下面对话,未满十八岁别看;智商过高别看;笑话我的别看;炅筠别看! “老婆,来让相公亲亲,摸摸”我晃抖着肩膀,淫笑道。 “相公,让娘子来服侍你休息吧。”他装做娇羞的瞄了我一眼,弄得我跟隔壁吴老二似的,浑身打颤。 “可我还没有正式娶你呢?弄大你肚子多不好!”我意正言辞的唱高调,手却没有停。 “……”他不语,因为嘴和手的忙乎不开了。 “恩~ ~老婆,你~ ~真热情~ ~恩~ ~” “……” “恩~~ 老婆~~ 乖~~ ~~把腿打开~~ ~~” “……” “不要~ ~恩~~ ~~啊~~ ~~别动那!太~~ 太~~敏感~~ ~~” “……” “你~ ~你~ ~” “……” “啊~ ~你TMD上老子~~ ~~”从这一刻开始,我心理明白,无论嘴上怎么叫,什么老婆,老公地,都改变不了我小受的命运,呜呼…… ????????????????????????????????????????? 墨言没有问我到底被绑去了哪里, 我却很不塌实的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是谁上了我呢?” 他说:“我自己会查。” 我说:“靠!有病!直接问我就好。” 他突然抓住我,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声音激动的撕吼:“我就怕见到你这无所谓的样子,你不知道,我这里痛!”他的手指滑向胸口的位置。 这下换我无言了,良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眨眨不太懂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要我痛哭表示被上的不满委屈?” “颜,别这么对我。”他将我用力贴向他,身体都在颤抖。 “……”我怎么对他了?刚刚还热情似火地,呻吟连连地,这会儿怎么变天了?一头雾水!。 “是桃粉。”他的声音充满自责,还有种咬牙的声音,挺恐怖。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心惊肉跳。 “颜,当桃粉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绝对不简单。不旦是她的狂野,还有她看你的眼神,都让我非常不舒服。可我总觉得在眼底下的危险,更容易防范,却还是中了人家的掉虎离山计。都怪我,没有将你保护好!我曾经怀疑过桃粉的性别,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将霸气收到骨头里的。我也暗中调查过这个人,却一无所获,就连买她的胡三都是假的,此地根本就没有那人。我一心提防他,一边还要防范着你。”他苦笑。 “防范我做什么?”更加模糊。 “防范你对桃粉下手。” “啊?”吞鸵鸟,不吞蛋。 “颜,你不知道你看桃粉的眼神,让我嫉妒!我知道自己喜欢你,缠着你,可你从来没有对我表示过感情。我也怕,怕自己的一相情愿,却无怨无悔。颜,当我追着黑衣人出去,就知道中计了,慌忙返回,却不见你,我简直要疯了!我一边四处寻你,一边告诉自己,你会回来!我真的怕,怕你在桃粉手中,不愿意回来。可是,颜,我要告诉你,一天找不到你,我会找;一月找不到你,我要找;一年找不到你,我仍要找;十年找不到你,我还是要找!无论你是被俘,还是不愿再见我,我都要把你找出来!”他美丽的眸,泛着醉人的点点星光,那份难能的执着之美,使他整个人闪闪发亮,明如皎月,艳似银河。 “傻老婆……”我的末梢神经似乎都被感动了,伸手与略显憔悴的他相拥。原来墨言想这么多,顾及这么多;原来我这么不让他省心;原来我看桃粉的眼神竟是直勾勾的;原来无论我在多远,墨言都会把我追回来。 那我对炅筠的敷衍呢?他那么狂野,一想就觉得血管打拧。炅筠要是知道我和墨言那样了,还不把我碎骨炖汤?冷,真冷,我要离开,一定要走! 与谁相撞? 这回走的可真彻底,一个人,一壶茶,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真冷清啊。 本打算和墨言一同去‘流斋’转转,查查‘神匙’的去向问题。可一大早的,他家的信就送到,说各地掌柜都已到齐,等着向墨言抱年帐。 墨言的神情,让我觉得事情还挺重要,好象不单是年帐的简单,似乎有些重要的东西是他所顾虑的。所有我极其严厉的要求他自己先回去,非常温柔的承诺一个月后会回去和他一起过年,终于在我半威胁半耍宝的情况下,将这位一脸不满,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停留的娘子大人送上了马。 墨言问我,到底要做什么,一定要和他分开?那个眼神,真是掐死我的温柔,仿佛我这一走,就不会回去找他似的。我说,我要去找老朋友,三个失散的朋友。我既然答应老盟主不说出“神匙”丢失的秘密,当然要首信用,这是做杀手时养成的好习惯。而既然还没有找到青青,兰兰,绿绿,我就必须再找,就像墨言对我说的:一直找! 我也想过拜托大家一起帮忙寻,就像哪家宝贝狗丢失,一是要到处张贴画像,二是要重金悬赏。画我曾经画过,但我玩艺术玩的太久了,弄东西太抽象,墨言愣是没有看出那是一个,或三个人?好家伙,感情他数都不识了。我也想过重金悬赏,但前提是将人物肖像画出来。于是,墨言打算在我面前买弄一番,让我说样子,他画。我说:青青很男人,很酷,很漂亮。兰兰很男人,很酷,很漂亮。绿绿,很男人,很酷,很漂亮。我明明形容的很详细,可墨言居然颤抖的将纸点成了芝麻饼。我说:我要找人,不是找芝麻饼,找芝麻饼,我会去后厨。在我无奈的翻了若干个白眼后,墨言终于承认自己不会画画。 马车像个老牛似的,一步一摇晃。 我摸了摸耳朵上,据说又是祖传,又是辟邪,又是冬趋寒,夏清凉,戴着漂亮,特别适合我气质的小耳钉。当然,以上的种种没什么新意的广告,都是墨言一个人做的形象代言,而我就是那个被迫接受推销的顾客。所幸不用花钱,不然我一定揍人。 这只蕴涵了天然紫色光华的小珠子,就像一粒小巧的,熟透的葡萄,光看着就觉得是种诱惑。而我,只戴了一只,在左耳上。另一只仍留在了墨言哪里,我和他说,这是习惯。其实,我的另一只耳孔,是对另外三个男人的思念。做杀手,能做到我这么有情有义,真TMD有品! 记得,我十四岁那年,小老头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要青青,兰兰,绿绿和我一样,必须人均两耳孔。老头子答应了,我心里平衡了。我扮女子时要戴耳环,他们不用陪着,但总得象征性的用耳朵支持一下,我为‘殿杀’付出的双耳牺牲吧。所以,我留一只耳孔,和他们一样。 将凉透的茶水,喝上一口,撇撇嘴角,不如带酒。我不擅长酒力,正如不擅长眼泪。苏丫因为我的失踪大哭,因为我要走,也是眼睛红红的落泪,这些都让我感动。于是我对她说:丫头,就冲你对哥哥这份情谊,等你二十岁了,还没有人肯要,就来找哥哥!哥哥给你绑个帅哥上床,下足春药,我就不信,咱们赖还赖不上个好地! 都说女人善变,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前一刻还依依不舍的流泪,后一刻就追着我喊滚。而我则听话的滚进了苏景送我的马车里,悠闲的品起了茶水。 撩起窗帘,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青雪,我将双手缩进袖口,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好。长路漫漫,到达‘流斋’大概需要十多天的路程,而之十多天,我真要好好锻炼一下平日所学,争取在找到“神匙”的时候,有命将它带回。 哎……别人会内功,我会外功;别人会暗器,我会明器;别人会飞,我会跑。总体来说,我还是挺特别地,努力,你行地! 哎……曾经我以为,我这么一个响当当,来自现代的超级杀手,在古代那不得厉害成黑道老大啊?谁知道,一出手,才知道中华武功博大精深,原来都是“老”前辈啊。 “颜色,到晌午了,我们休息一下,吃点饭吧?”我的专职车夫开始询问我意见。 “好。”我跳下马车,对苏景笑笑。这家伙,自从知道我一人上路,说什么也不同意,完全是一副没得商量的哥们义气,要全力陪我找人,外加护我周全。如果说苏老爹看线墨言的样子是欲言又止,看苏景的简直就是乱七杂八的烦心,哈哈……而我怎么说,也算是个善良之人,当然不忍心看苏家二老,晚上睡不着觉,屋子,棚顶,地上的乱窜,为苏家的后代问题担心。所以,只同意让他送我一程,在苏家二老绝食前,让他返回。 我们选了一间干净的店,点了些特色菜系,要了壶小酒,暖暖身寒。 对着苏景,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埋头吃饭。苏景言语一项不多,是个很好的听客。 “苏景,吃过饭,你就回去吧,不用再送我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方向,走一段,看一段,溜达够了,就会回‘墨居’去。你不用为我担心。”饭吃过后,自然要分别,有苏景在我身边固然比较安全,可若没有他在,我会更安全。别人想找我,那简直是幻想。 “颜色,我再送你一段,就回。”苏景抬起与菜奋斗的脸,正视我,非常诚恳的说。 “别送了,我又不是大姑娘,还要来个十八里相送?早点回去,还能赶上吃晚饭,事就这么定了。来,咱喝一杯,客气话不说了。”我捏起一杯酒,快速咽下,真辣。 苏景见我心意已决,便不再坚持:“颜色,要来看我。” “放心,会去。”君子间的情谊就是这样简单。 ????????????????????????????????????????? 这一天,在‘瑞’国的街道上,你会看见一个飞驰的小身影,一路狂奔,不停不休的像有火急之事。可若真有火急,怎么说也得骑匹马吧?想不通,想不懂,不想。 要说这个小身影,还真有些特色看点,一身普通的棉袄布衣,短装短扮的很精神。一张脸就只露出对霍霍明亮的大眼,身体的任何部分,全都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真看出‘瑞’的冬天有多冷了。 而这个短装的身影,自然是我芙蓉颜色的新扮相。 人可以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可一旦知道了,若还不改,就真是烧火的木材了。在我看清自己打不过某些高手的时候,就越发觉察出逃跑的重要性。打不过,爷跑总成吧?放个屁,熏死你,哈哈…… 自从和苏景分别,我就绕来绕去的,甩掉了几个尾巴。这人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派来的,但无论是墨言,苏景的好意,还是炅颜的叵测,都让我吃不消。 换了件普通的衣服,其实并没有指望这就能不再次引起尾巴的注意。只是我不相信,你的眼睛就能挂在我身上,当自己是卫星定位系统?装监视器呢?靠! 我将呼吸调匀,一步一脚印的向前奔跑。大冬天就这样不好,一切都显得太笨拙。我跑着跑着,鼻子里呼出的热气,顺着鼻梁往上反霜,不一会儿,睫毛上就挂了厚厚的冰雾。两只眼睛难受的眨眨,却不想就这么粘到了一起,非得逼我练盲跑。 “恩……”一个撞击,我忙睁开眼睛,硬生生的扯掉了几根不牢固的睫毛。 我眨眨眼睛,以为看到了镜子,眼前的人和我一样,全身上下都裹的迷不透风,只不过我这是粗略的包裹,人家那是精良的包装,不可同日而语。他一拢白色狐毛大氅,帽檐压得低低的,狐狸围脖弄得高高的,也只露出了一双眼。 因为这个突然的撞击,他眉心打拧,有丝不悦。丫地,你不高兴,爷我还不乐呢? “你走路不长眼睛?”我阁着厚重的围脖对他叫嚣。小样,太把自己当有钱人了吧?居然对我又是皱眉,又是厌恶的,找打! “你走路长眼睛往我身上撞?”他一开口,声音也变得囔囔不清楚,却不干示弱。冲冲的回了我一句,就要走。 “是啊,我明明看见是头猪,想撞晕它,回家下酒,却没有想到撞上了你这条狗。喂!你别走,还我猪来!”我噌的一下蹿到他面前,拦住去路。小样,你不是挺牙尖嘴厉的吗?大冷天,光运动身子,不运动舌头那多不彻底。 “你说谁是狗?”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看样子想动手。 “镜子里的那个是狗!不信,你去照!”我仰仰下巴,继续气他。 “哼!”看出来,他气的不轻,却仍就没有出手,只是绕过我,继续大步向前赶路。 因此,我敢肯定一点,他后面有人追。 “小子,我被你撞出了内伤,你要给些医药费,不然我不让你走。”我再次蹿到他前面,开始讹诈。要银子不是目的,看热闹才是本心。要知道,这茫茫雪地的,无一二的趣事,你我 既然碰上了,就算是缘份,看看你这有钱的公子到底怕谁追?哈哈…… “滚开!”他开始怒吼,看来是让我惹毛了。 “啥?”我眨眨眼睛,完全听不懂。 “滚开!”他善良的又重复一遍。 “恩?”一眼的茫然,真不懂。 “滚!扑……”他身子前倾,在我眼前倒下。 我继续眨眼,这回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不懂了。我说真不懂,怎么没有人相信啊?平时还是别说谎,到关键时候居然没有人相信我真的不懂。可要是你,你懂吗?前一刻还对着你滚滚,喊的分外有力的主,后一刻扑的一声就倒了?我……我……我要救他吗?还是不救了,他那么凶我。可我好象确实挺不招人喜欢,他不会是被我气昏的吧?真没有出息!照墨言,青青,兰兰,绿绿,苏丫差远了。 算了,谁让我是善良人呢?将这个重担背起,一步一愤恨自己多嘴,乱贫什么?给自己找了个如此大的麻烦。 终于将他背进客栈,要了一间屋子,将他安置稳妥。我想看看他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算了。摸摸他的脉搏,跳的虽然弱点,其它还好。 一切安置妥当,没等他清醒,我又开始了‘瑞’国狂奔。这回说什么也要把眼睛睁开,别又撞狗身上。 跑了两天,我发现身上的汗水,都快把衣服沁成冰了。所以,此训练计划暂时搁浅,留到明年五月,天暖和了再说。 我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享受一下小有钱人的待遇,出门也开始雇马车,客栈也开始睡上房。既然尾巴都没了,不享受就对不起自己了。 独自上路,已经五日,一路上到也很平静,可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一刀将人分两办的总总杀人手法,也就是说,没有一点他们的消息。 中午,在一间饭馆添肚子,继续听大家胡扯乱炖的八挂消息。无聊的打着哈欠,觉得生活变得没有意思,每天除了赶路,再无其它,单调乏味啊。这样一个人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啦!要知道现在如此没劲,当初不如让苏景陪着过来,路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满腹的唠叨,没有人听,我郁闷。 晚上,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被褥里,更是吱哇的闹心。想我家老婆了,想……有病!怎么还能想起他?那个变态的家伙!那个嗜血的恶魔!我翻个身子,将自己狠狠的卷入其中,不理会那些有的没的烦恼。 砰……窗开,冷风吹向后脑。我万分不乐意的爬起,去关窗。 转身的瞬间,全身细胞迅速冻结,谁要是用小锤轻轻一敲,一定哗啦啦的碎掉。我不是机器人,还可以组装,只能承受这毁灭性的破坏…… 黑暗中,冷风里,一缕缕扬起的发丝,张狂的舞动着,跳跃着黑暗的步伐,宣誓着自己是主人的地位。那双墨玉般的眼睛,仍旧泛着冰冷的光,只是还有些什么,是我分不清的。那充满力道的优美曲线在黑色衣服的包裹下,越发散着诡异的压迫感与致命的诱惑。可是那冰冷,却是划不去的特制。 我突然想起了——魔鬼契约。心里开始打鼓,就知道不能在心里念叨魔鬼,看,这不把鬼念叨来了?你活该! 我想笑笑,可却笑不出。哎……也许是做梦呢?对,应该是做梦,他是不可能找到我的。睡吧,一切都会好地!明天晚上,一定要只想墨言,不想炅筠。 我转个身,继续睡。除了背脊有些冰冻的发麻,其它一切还好。时间过了好久,被子拉动,我心一惊,紧紧攥着被角,不肯松手。他拉过去,我拉过来,他拉过去,我又拉过来,他猛的拉过去,棉花飞起,被子碎掉。好,谁都不用抢了。 突然遭遇冷空气,我身子轻颤,却马上落入到一个拥了我四个昼夜的胸膛里面,他身上的大氅随即落下,将我包裹其中。我就知道这个男人疯狂,窗也不关,就这么抱着我,不言不语,干坐。我也知道自己很没有出息,他不动,我也不敢动,只能任由他抱着,当他胸膛的温暖渐渐升温,我本能的向他靠了靠,没别的意思,天冷。 他却一声低吼,覆上我的唇,霸道的狂吻着。 好不容易拉开唇之间的距离:“不是说好了吗?不是说让我走吗?不是……” “我改主意了。”简单的五个字。 “啊?”我一声怪叫,他的舌头成功滑进,疯狂的搅动吸吮。我脑袋一片空白,他说他改变主意了?改变主意?怎么可以这么不厚道! “滚!你这是单方面毁约,是要负法律责任!”我一把推开他,气的脑子不清醒。 “好,我现在就负责。”他突然低沉一笑,伸手就像拎小鸡似的将我拉过来,让人无法呼吸的吻,热热落下。 我被他捆在胸前,无法动弹,只能拼命摇头,表示不满。我不敢再咬他,这家伙是疯的,我咬他一口,他一定咬我三口,为了我康复的唇,委屈了我的牙。 “炅筠,你不首信用!”他将唇滑向我脖子的时候,我喘息着,愤恨指责。 “我只答应,让你三天后走,可没有说不会追来。”他厚重的呼吸,落在我的颈间,让我觉得痒痒的。他声音里充满了无赖调调,我觉得血管开始打结,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发不出,吐不掉。 “你……你……”我平时的英明,现在一点都用不上,反倒成了磕巴。 他突然将着了火的手,伸向我的分身,我全身的血液迅速倒流。拼了老命的从床上跳起,却一下子磕到了床梁上。因为用力过猛,那露花的雕刻,已经被我顶的粉碎。 我晃晃自己有些晕的额头,想让自己快速清醒,想好对付之策。要是让炅筠知道我摘了他的粉饰,那……不是谁的后果,而是我的后事。 我一溜神,人又被他拉了回去,他温热的手掌,轻抚上我的额头,语气带笑的说:“脑袋挺硬。” 我扁扁嘴,心里有些发毛,外加诚惶诚恐,苦涩不堪,他到底要做什么:“炅筠,拜托,你到底想怎样?好死要活,给个痛快话吧?你在这样风一阵,雨一阵的,我真要疯了。”拉开他的手,与他对视,事情终要有个解决和落幕不是吗? “吻你。”他嘴角上扬,眼里带着逗弄,那薄薄的唇马上就要落下。 我一双手突然夹向他的脸旁,将他像团面似的压在其中,嘴像大鱼似的嘟起:“亲亲哈?呸……”我吐口吐沫到他口中,让你亲爷!既然知道不可能摆脱你的纠缠,逃到哪里都躲不掉。那我就要下定狠心,孕足功夫,赌下血本,让他烦我!让他从今后一想我,就头疼!我看他还缠我不缠!招人喜欢爷我不回,招人烦,不用学,都已经是宗师级人物! “很香。”他黑亮亮的眸,竟然泛起了点点笑意,嘴动了两子,将我的吐沫吞下,一副不够的表情。我脑袋嗡的就大了,有些傻眼,不过,气馁不是我作风! “喜欢带咸淡的吗?我的鼻涕也是不错的选择,你不试试?”我捧着他的脸,晃着脑袋,吸吸鼻涕。 他那一项冰冷的脸,渐渐开始柔化,双臂突然一收,将我捆与胸前,吻狠狠落下:“我来尝尝你还有什么……” “屎……”我只来得急挤出一个字,就又被攻占了唇舌。 而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他眼里绽开的宠腻光泽…… 炅筠(jiong yun)不平等条约 他的手在我身上,片片游走,我死拉着裤子不让他的魔爪进入。他的牙齿,在我红色的凸起上,力道不轻的咬下,我一吃疼,拆了东墙补西墙,手就松了。 当他的手抚上我分身的时候,我所有的感觉都等着他的愤怒,身子开始紧缩,打算拼死还击。 “你不乖,是不是?”他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记得我说过的惩罚吗?” “你TMD要是敢再在老子身上钉东西,就算你死了,老子也要掘你坟,挫你灰!”我虽然觉得惊恐,却还是死要面子的叫嚣着。 “哈哈哈……我死的那天,你以为自己会活着?”他钳着我的下巴,让我看他狂傲的笑。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绝对不会因为你的死让自己有一丝的难过。并会鞭炮大放,豪酒大喝,宴请三日,庆祝你终于可以安息。” “哦?你对我到是很在意。” “滚!啊……把耳环还我!” “我送的礼物,你丢了。这是谁送的?墨言?”他问的很轻柔,就向一片飘落的鹅毛,而我却觉得汗毛被冻结成了根根立。 “不干你事!还我!”再撑! “芙蓉颜色,我最后告诉你一遍,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东西。”他嘴角勾了抹低笑,眼睛却越发的冰寒,脸一点一寸的靠近,我却仿佛看见了嗜血的恶魔,瞥见了活着的血肉,心里一抖。 “那……那……你送我个耳钉吧?”我冲他不自然的笑笑,尽量顺着他的意思说,这家伙真吓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忍了。 “可我怕你又不珍惜,给扔了。”他语气清飘,我却能感受到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缠绕在我的分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我的神经越来越紧张,真怕他一个不爽,给我拧掉了。虽然我的小弟弟,暂时没有什么用处,但尿尿也算是项重要工作任务,不能不敬业啊! “不会!绝对不会!我保证!”我想用眼神告诉他我的认真。 “可我喜欢看你把它带在这里。”他继续套弄着我的分身。 “你就当我死了,你愿意怎样都可以。”我将全身放松,倒向后面,不说话,不看他,当自己死了。被人逗弄的感觉,很无力。他就像是缠绕在我身上的美人蛇,我越挣扎他圈的越紧,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吞噬,下肚。在我没有能力摆脱之前,我只能当自己死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们之间是不平等的,因为我是他的猎物,他可以操控我的生死,而我却无法勾画他的未来,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既然不好,就不要有感觉。 他的手继续在我身上游走,唇舌也点点圈圈的勾画着,我知道他想看我受他勾引的反应。我将下唇咬出了血,用疼痛麻痹着自己,就是不肯让自己去想身上羞耻的欲望。 良久,感觉他不动了,有两道探索的目光影射到我的脸上:“你到底想怎样?”他终于肯开口询问我的想法了。 “放我,别再找我!”我唯一的要求。 “不可能!” “……” “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害你。” “……” “你到底要怎样?别考量我的耐性。” “放我,别再找我!”仍旧坚持。 “换一个!”他怒了。 “你要尊重我,不能强上我。” “……” “我不会再躲你。”给他点福利。 “……” “……” “好。” 我知道自己从死尸,变成活鱼的样子,没有什么过渡,没有为下次谈条件做好铺路。但爷我不想再同他谈任何该死的条件!既然他正面明确的答应了我的要求,那么就得立字为据。 我颤巍巍,屁颠颠的下床找来笔和纸,乐呵呵提笔而行,其内容如下: 我炅筠发誓在有生之年都尊重芙蓉颜色,不逼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不威胁不利诱芙蓉颜色。保证以一颗友爱之心对他,两人像朋友一样交往,不越轨。如违此誓,概不为人,愿自阉,以谢罪。 我很诚恳的将笔递到他手中,很真心的希望他签下大名。 他把眼睛拉长,挑着眉看了眼契约,又看了眼我,很自然的将纸撕烂。我虽然想责怪他没有公德心,这样乱扔垃圾,得给工作人员带来多少麻烦啊。可看他提笔狂书,我马上就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细心观摩,仔细分析,其内容如下: 炅筠承诺,不强迫与芙蓉颜色做爱。 芙蓉颜色承诺,不离开炅筠。 “那个……炅筠啊,我记得我说的是‘不躲避’。而不是‘不离开’吧?”难道他一定要写的这么赤裸裸的吗?看的我脑袋开始充血。 “你不满意?那就算了。”他将纸往地上一扔。 我忙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小心的将这黑白相交的宝贝,用心的捧在手里:“这可是炅筠大人的墨宝,丢不的得,丢不得。” 他看我那孙子模样,比较开心的一笑,笑了就好,笑了就好,咱先把这招过完,以后谁是孙子还不知道呢!我接着说道:“炅筠啊,咱把内容充实一下,就妥。咱兄弟今天也合个墨宝,你看怎样?” 我笑嘻嘻的将笔从他手中拿过,在后面加上了几句福利,总体看来就是这样地: 炅筠承诺,不强迫与芙蓉颜色做爱。 芙蓉颜色承诺,不离开炅筠。但若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可自行离开去做。 如任何一方违反此规定,自废武功!(自废武功好啊,反正我也没有那东西,呵呵。) 我将签好名的《炅颜条约》供上,请领导批阅。领导看过后,唰唰的大笔一挥,那气魄,简直涂亮了我数日来小雨加雪的阴霾天空。 等我激动的将《炅颜条约》捧在手心的时候,简直如获至宝,差点老泪纵横,感激涕下。可细看,发现条约居然有多出了几个字,内容如下: 炅筠承诺,不强迫与芙蓉颜色做爱。 芙蓉颜色承诺,不离开炅筠。 但若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可自行离开去做。 却需在炅筠规定的时间内返回。 如炅筠违反此规定,自废武功! 如芙蓉颜色违反此规定,便要留在炅筠身边一辈子,永随左右。 我眨眨眼睛,心里血淋淋的痛骂,可面子上的事儿还要过去地,我往他身边靠了靠,赤裸裸的上身,被风吹的有些颤抖,披散的头发拂在身上,更加冰凉,我硬紧出一个僵硬的笑:“炅筠,你不觉得这条约对我有些不平等吗?” “亲我。”他扬扬下巴,一副施舍的嘴脸,一副我亲了就会改变命运的嘴脸。 我那可怜的男色,就这样被迫于条约之下,唇齿之间。我吻的极其用心,就怕合作伙伴不满意。呜呼……悲也…… “舒服吗?”我小心献媚的问:“条约可以改改吗?”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吻,舌头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说:“你可以改……”我的天啊,我的心肝啊,我的空气啊,就在我兴奋的提笔时,他又好死不活的扔出句大号炸弹:“但我不会签字。” “你!”我一口气咽在嗓子眼。 “你若觉得不公平……”他慵懒的开口。 “公平!绝对公平!”我咬着牙,脸色阴沉的看着炅筠,那个刚被我滋润的嘴脸,越来越觉得他这人,是人中的败类,败类中的败类!奸诈成性,小肚鸡肠,一脸无赖!我就当啃猪嘴了! 我即使在窝火也不能发作,只能小心的将《炅颜不平等条约》收好。在炅筠大人的要求下,我们又重写了一份,被他收起,放入怀中。 第二天,我起航的路上,就多了七个人,加我八个,正好两桌麻将。 我和炅筠说,你若有事,可以先走,等我办完事情,会去找他。他理都没理我,就将我带入马车,抱进怀里,问我去哪里后,车轮再次滚起…… 马车很豪华,保温效果非常的好,有点软包装的味道,所以,靠起来应该会很舒服。我没有感受马车舒适度的机会,因为始终被身下那霸道的男人抱着,弄得我无限尴尬。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却被拥的越紧,大有在挣扎就勒死我的意思。 眼前四个大美女,就这么直直的坐在我眼前,而我这么一个老爷们,就这么躲在另一个老爷们的怀抱里,像话吗?能形容吗?真他血奶奶地闹心! 有句名言,是这么说的:放弃争论当赢家! 我靠!那要看对手是谁!我都已经放弃争论那么久了,还没有当成赢家,仍被那不知羞耻的人,捆在怀里,当抱枕。 既然挣扎不开,又不知道这霸王会陪我到几时,还是给自己找点乐子吧。我眼睛在四位如花美眷上流连,看见她们一个个正襟而坐,腰板挺的溜直,一各个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就像被人点了大穴。这和我印象中的女孩,可不大一样,像她们这样十五六,正是爱笑,爱闹的年纪。看来炅筠还挺危害青少年的生活乐趣,防碍祖国花朵健康成长,再次证明,他是祸害! “美人们,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芙蓉颜色,不知道几位美人如何称呼?”我提着话题,硬是闯入其中,虽然有些生硬,但有胜于无啊。 她们几个匆忙的瞥了我一眼,忙将眼光调到我身后那个闭上眼假眠的家伙。 “他睡着了,咱说咱的。”我自动屏气炅筠的存在。 “芙蓉公子,正是因为主人在休息,所以我等才要把声音压低,不要打扰主人。”浅兰衣装的丫头,不痛不痒,没有什么语调却很小声的对我说着。 我怎么觉得她在指责我说话太大声,怪我打扰他家主人休息吗?那你怎么不看看你家主人是如何防碍我休息的呢?我说:“既然大声说话会打扰你们主子的休息,那好,我不说了,我唱!” 在四美人一脸茫然中,我扯开喉咙开始高歌:“小小姑娘,半夜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月亮真大,冷风真强,情郎,情郎,哪里藏?情郎虽俊,情郎无银,如何迎娶新嫁娘?亲亲小嘴,搂搂蛮腰,今夜风流地为床!”一首童趣的《小小姑娘》都能让我信口改编成情色歌曲,我真是——太TMD有才啦! “无赖!”四位佳人终于有反应了,各个面红而赤,精神抖擞的称赞我为无赖。 我回身,看了看睁开一眼笑眸的炅筠,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口,拍了拍圈在我腰上的手臂:“听见没?人家骂你呢!再抱我,你可要引起公愤了,松开手,无赖。” “主人……”四个丫头齐齐低下头,一身的委屈。 “哈哈哈……” 炅筠无赖头子,突然爆发的大笑,让四美丫错愕的抬起头,眼里惊慌了一片。 “桃粉,你唱的是什么曲?”他问我? “桃粉?你叫我什么?桃粉!”我突然变得难以形容的激动,全身都在激烈的颤抖着,用力摇晃他的身体,想把答案直接晃出来。桃粉?只有青青兰兰绿绿这么叫我!我直觉得自己两眼冒光,要知道穿越俺懂,分灵魂穿越,和肉体穿越两种,我是后者,难保炅筠不是前者。 “桃粉。”他对我一笑,又唤了我一声。那笑容,那声音,飘得我一阵眩晕,心跟着跳起了雀跃的的士高,乱了所有的步骤。 傻傻的抱着他,激动的颤抖着,声音都不再调上:“青青是你吗?兰兰?绿绿?告诉我你是谁?你TMD到底是谁?” “青青,兰兰,绿绿?你觉得我是谁?”他挑眉一笑,我心里突然好难受,别过脸不去看他,只觉得,那得而又失的落差很难接受,虽然我从没有实质的得到过,但至少在那一刻我以为我找到了,可还是失去了,可恨的炅筠! “青青,兰兰,绿绿?是谁?”他的笑意掩去,掐着我的下巴,转向他。保暖的马车突然变得比外面还好要冰冷,似乎要下冰刨。 “哼!无耻!”我鄙视他,居然趁我精神恍惚的时候,钻我空子。让我错以为他是青青兰兰绿绿中某人的灵魂呢!卑鄙! “无耻?”他勾起左边的嘴角,似乎在笑。 我愤怒的眸子想要喷火,烧死他个变态家伙,可一正视他,就被那疯狂的家伙掠住了下巴,薄唇落下…… “呜……”我吃疼的使劲推他,唇上火辣辣的痛,粘乎乎的腥,张口就骂:“你个王八蛋,又咬我?你个卑鄙的小人,不守信用!我们昨天才立的字据,你今天就反悔?又吻又咬!你想把小弟弟切了喂狗?还是自废掉武功?还是你牙痒的不行?去叼骨头,那样还可以补钙!你没事咬我做什么?疯子!你个大疯子!”因为他先前的戏弄,还有他不守诺言的卑鄙,还有我唇上血腥的味道,都让我脑袋一嗡,怒火冲天。 “条约没忘,我说过不会逼你上床,可没有说不会亲你,咬你。”他将字咬的分外清晰,语速缓慢,盯着我看的眼睛,就像在暗示我有多么的无理取闹。 我火大了,他这明显是在耍诈!好你耍,我也会,大喊一声:“停车!我有事情要办,三个月后我会在此地等着看你一眼!”我噌的起身,要跳车。MD!现代铁皮车爷都敢跳,你个古代的破马车我会怕? 我刚弹起的身子,又被他拉了回去,用力摔向座位,颠得我骨头生疼:“放开我!” 他胳膊一圈,将我捆在铁臂里,眼里冰雪夹杂着怒风:“桃粉,你别挑战我的忍耐程度,我说过不会逼你上床,但却没有说过,不会把你扒光任意凌辱。你如果想让大家看着你表演,我不介意。”他把声音压的很底,可我的脸却被气的通红,全身的血液疯狂的开始叫嚣,可嘴撇了撇却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内心的感觉已经无法形容,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将眼睛闭上,独自啃咬着内心的难过。万般的感受,最后化做一句疑问:我的人生为什么要与他有交集? 他薄凉的唇又贴向我,将那渗出的腥红液体卷入口中:“如果你不过激,我们还会维持君子协定。” 这什么意思?我过激?我看是他!又咬又喝血的都是他!我只是受威胁的那个而已。继续闭眼不理他,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出息的装鸵鸟,当请大家爱护一下可爱的动物,别理我。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声音仿佛从千年的冰川飘来,寒冷刺骨,却不容别人拒绝。 而我却可以发誓,我觉对不是因为害怕他,才把眼睛睁开,只是他的声音里,让我觉察出了一丝妥协,一丝无奈。为了正视这个想法,我看向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纯属判断失误! “告诉我,青青,兰兰,绿绿是谁?”他直视我的眼,不让我闪躲。而我却发现他的眼里,真的仿佛有某种魔力,让我掉入深潭,没有挣扎就落了底。 可咱是杀手,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物,知道讨价还价,于是我开始要福利:“你道歉,你要为咬我道歉!”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他们是谁。 我等着他咬向我的疯狂,可他却突然明媚的一笑,手抚上我的脸颊,细致的摩擦着,眼波动荡,薄唇微动:“你耍娇……” 耍娇?我脸噌的红了,我有吗?绝对没有!可能口气不硬,那是因为跟他说话,我敢硬吗我?耍娇?绝对不可能!他在侮辱我,绝对是!张口就吼:“我没有!” 他俊美异常的脸,在我眼前绽起了层层宠腻的眩晕,美艳的让人窒息。对于我的狂吼他没有说什么,却又开始了最初的问题:“青青,兰兰,绿绿是谁?问你话,总是要让我说多遍。” “那……你先……你先说,为什么叫我桃粉?”我可没有忘记他突然叫我桃粉的事发起因。 “我觉得你喜欢这个名字,而且很适合你。” “你觉得这个名字适合我?天啊!不是吧?真适合?”我不敢相信的对他眨着眼睛。见他点头,我又是一声哀嚎:“嗷……”无限悲痛中…… “现在和我说说青青,兰兰,绿绿?”他继续诱惑着我。 “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 “就这些?”他挑眉,明显的不相信。 “而我们却走失了。” “哦?你居然会把我当成他们?还认不准到底是谁?”他皱眉,满脸的疑惑。 我能怎么说?说我怀疑他突然挂了,被某个现代鬼覆身了?那他不会把我当妖精灭了?还是选个不伤害性命的说法吧:“你叫我桃粉啊?我……我……我原先是叫这个名字。”真丢人,又提这个破名。 “桃粉?你原先的名字?” “嗯,桃粉是我原先的名字,可后来送给了你,你却又叫了回来。所以,才让我误会你是我儿时朋友易了容,来逗我玩呢。”坦白一点,虚假一点。 他墨玉的眼睛里突然星光闪烁,异常明艳动人,而那耀眼的夜空里,竟然泛起淡淡柔丝,一种类似温柔的东西,轻轻的萦绕上我的眼,沁入我的心。不是风,飘不去;不是雨,不曾停,就这么纠缠着,扯不断,化不去,感觉如此怪异。 他垂下的发,抚过我的脸,混进我的发丝中,相互缠绕。他的唇弯成绝美的弧度,温柔的落下,以至于我沉腻在那抹醉人的笑中,不自觉的张开了唇,与他纠缠。 他的呼吸落在我脸上,越来越火热,而我的情绪也渐渐不稳,仿佛开始燃烧。听见他在耳边沙哑低语:“桃粉,我想尝你……”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无限的渴望,就像小苗需要的营养,我嗯了一声抬起头,却突然瞥见了一抹乳黄的色彩,脑袋立刻清醒,脸膨胀的要爆炸。 “都下去。” 炅筠头也不回的对她们发号着命令。 “别,别炅筠。”我手拉他的衣襟,不敢看他,。我不要这么丢脸,人都让你撵下去了,到时候做什么我心里清楚,却羞不起。眼角一瞥,看见她们正要往外退,忙对炅筠露出了拜托的神情。 他看我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温柔,那含着宠腻的无奈声音响起:“回来吧。”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觉得有如天籁,就差激动的贴上他的唇,主动献吻。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长长的嘘了口气,人又被他抱起,落坐到修长的腿上。我没有挣扎,只是把头靠进他胸膛,将脸深深埋入他软毛毛的衣里,闭上眼睛装睡神,任由他抚摸着我的脸颊,不时的落下一吻,而我始终保持着一项准则:我睡了! 今天这人是丢大了! 赢输之间 一头扎进了包房,对着菜拼命的吃,头就是不抬,我不看别人,别人就不会看我的——脸。 等我划拉到打出了饱嗝,便慌忙的冲出酒楼,低头打算往马车里钻。也许真是慌忙,一下子撞到了人,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脸铁青的家伙。这家伙怎么回事?从我看见他开始,他就始终对我怒目而视,而我好象并没有得罪他。 他立在我面前,没有打算闪躲的意思,我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个家伙,看来是炅筠的亲信,平常时期就充当马夫,非常时期,定是打手。从那天我打算裹被出逃,就知道他对我非常不满,不像另一位大哥,出手留情。 在观此人,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满面的正大光明,一身铮铮铁骨,怎么看都是个爷们类型的人,干吗和我过意不去? 我对他笑笑,他冷哼着继续瞪我,人仍旧没有动,看来是不打算给我让地方了。 我向旁边轻松的跨出一步,他却马上堵了过来。我向另一边跨出一步,他也立刻封了我的去路。 你丫的,和我扛上了是不是?当爷好欺负呢? 我身形一晃,做势要硬闯上马车,却将手指间的薄刀,飞进马屁股。只见马儿嘶吼一声,扬蹄狂奔出去,幸好这时候大家都在吃饭,街道上人很稀少,不会出什么乱子。 铁青脸见马跑,掉头就追,我抱着膀子等他回来。 腰被人揽住,我头都没有回,继续观看人马大战。受惊的是后马,所以跑的不会太久,就会被前马压下,但这一场混乱,可够铁青脸忙乎些时候,哈哈…… 等铁青脸将马车拉回,狠狠瞪我一眼,对炅筠抱拳行礼:“是属下失职。” 炅筠没有看他,拥着我上了马车:“别惹他,他比你想象中凶悍许多。” 我回头:“你是说我凶悍吗?” 炅筠嘴角一勾:“你说呢?” 我眨眨眼睛,转身吱溜钻进了马车。 下午,我们继续往‘流斋’的方向前进,路过集市,我就跳下去买办了许多的东西,不再怕见人,全当忘了上午和炅筠上演的公放情感戏码。等将东西抱回马车,四个丫头累的直对我翻白眼。 炅筠看见我买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摇头一笑,身手要拉我,却被我闪开,挤坐在四个丫头堆里,开始摆弄自己的东西。 也许是我高涨的热情,感染了所有的人,四个丫头和炅筠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我忙。 我叮叮当当的敲了半天,险些将马车扎出个窟窿,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将东西做好。而我忙忙乎乎的同时,还不停的和四丫头闲聊着,知道喜欢穿淡兰色衣服的叫兰灵,嫩粉的叫粉灵,依次就是黄灵,绿灵。这名,真好记。 而那个跟我杠上的铁青脸叫石诺,他之所以会和我杠上,是因为我上次设计的机关全招呼到了他身上。哈哈……怪不得这家伙,总找我茬。 而和他一起的替班马夫则叫石谦,是石诺的哥哥,人比石诺成熟很多,比较爱思考问题,是位好同学。 以上,就是我一边做手工,一边打听出的内幕消息。这两个小时,收获颇为丰富。 我拉开帘子,观察着地形,当觉得地势顺我的时候,大喊一声:“停车!” 大家都好奇我到底做的是什么东西,因此都跟着下来观看。 我将宝贝拿在手中,炫耀的扬扬:“这是我独家制作号称:气死千里马伯乐笑了将军疯了的雪上飞呀飞!” “这东西能比千里马跑的还快?”粉灵一脸的不可置信。 “能!”我答。 “伯乐看了就笑?”黄灵仍旧怀疑。 “比千里马都快,伯乐能不笑吗?”我反问。 “为什么车夫哭了?”绿灵的问题。 “因为主人有了它,就不用车夫赶马了,车夫没有工作,饿了肚子,当然要哭。”我细心的解释,眼睛瞄了眼石诺,果真又铁青着脸死瞪着我。 “那将军疯了呢?”兰灵也好奇了。 “将军是笨蛋,没有用过这么快速的东西,被吓尿了裤子。哈哈……所以,疯了,哈哈……”我笑的很开心,身子抖动的前仰后合。 可大家好象不这么认为,都只是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 “哼!我就不信,那堆破木板,能跑过马!”石诺开始叫号。 我对他露出鄙视的一笑:“没见识的土包子。” “你!”他脸瞬间由铁青,变成了钢红。 “我怎么了?不服气?是骡子是马出来溜溜,别窝在圈里当猪养。”我晃着脑袋,很高兴自己将他刺激成了半疯。 “好!你说怎么比?”他一步冲到我面前,和我怒视。 “你不是一直记挂着我曾经布置的陷阱么?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我们比速度。你骑马,我用我的气死千里马伯乐笑了将军疯了的雪上飞呀飞,谁先过最前面的那间房子,谁就赢!” “好!” “如果我输你,我给你磕头认错。”我挑眉毛。 “那要是我输了呢?你想怎样?”石诺还算不傻,先问出了赌注。 “哈哈……即使你输了,我也不让你下跪,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爹娘。”我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引得众目频频,我得意的一笑,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有的已经开始崇拜我了,哈哈…… 我接着道:“我只要你忘记不快,我们做兄弟!” “好!芙蓉颜色,我们定了!” “好!请吧。” 石诺去解马匹,我很闷骚的在雪地上开始了小跑,不时的摆出几个很帅的男模经典造型,引的小丫头们不停的偷瞄,我得意之色不在话下,还冲炅筠抛了个高端的媚眼,他却将舌头一卷,我一个心神不稳,脚下一滑,直接向后倒去。这家伙,太凶猛,太过了! 我闷红着脸,躺在雪地上,看着四丫头笑得花枝乱颤,听着石家兄弟的两声闷哼。 炅筠的脸出现在我视线的上方,伸手忍笑的想要拉我,我动了动胳膊,想挪挪腿,却动不了,我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脱臼了?” 炅筠脸色一变,忙紧张的蹲下,想检查我的腿,而他的动作只做到一半,立,立不起;蹲,蹲不下的时候。我一脚踹向他,他没有想到我有这一招,人狗啃泥似的往下栽。 我满脸的笑意还没有发出爆破音,就被眼前突然急速下降的身影,惊了神,怪怪,原来他是狗,我是泥啊!头皮发麻,只能硬挺着撞伤,这叫什么?自做孽,不可活啊。 “呜……”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砸下,而那冰凉的,软软的,霸道的薄唇却落了下来。我一睁开眼,利马落入到一双充满戏谑的眼里。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胡乱的推他,他胡乱的忙乎着我,一时间清雪飞扬。我见挣扎不开,忙求饶:“拜托,等我比完了,回来再和你闹。” 他一个漂亮的旋转飞起,当然,我也顺带着做了把飞人。 见石诺将马儿套好,正等着我。我快步走到简易雪橇装备上,将绳子紧紧的捆绑,将两根特质棍子一手一根,拿好。 绿灵绢布一脱手,石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我摆好造型,如弦上箭,噌的穿出。伴随着由高转低,起起伏伏的雪路,我凌空飞起,任意遨游,每当身体腾空,都惹的身后美人尖叫连连。 我轻盈的身体,如低飞的燕儿,灵巧的滑过。与风中享受着速度的快感。多久没有这种兴奋了?多久没有和青青绿绿兰兰一同翱翔,骗小姑娘脸红心跳了?这种飞翔的感觉真好,与自己的身体进行着较量,与这冰天雪地进行着愉悦的摩擦。我的发带被冲开,黑发在白雪中,可以任意张扬,因为这一刻,我们奔驰飞跃,不受控制! 我顺着力道,又滑出了些许的距离,然后一个漂亮的旋转,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的笑着,等着身后的石诺。 这种起伏很大,一路下滑的路线,对马儿而言,简直就是噩梦,对石诺而言,简直是别开生面的认识。 马停,石诺下,飞奔至我面前,面色红润,非常激动,抱拳:“兄弟!” “兄弟!”我笑的很开心,拍了拍他宽厚的肩。 若以哥俩好来说的话,那我和石诺从比试过后,简直好成了一人!他只要见我身边没有炅筠,就会立刻冲过来,问我些关于‘雪上飞呀飞’的滑翔技巧。当然,前提是我将那东西送给了他,而他欣喜的差点抱着我痛哭感动一场。实际上,他已经向我奔了过来,却让炅筠一脚飞了回去,完成了一系列很高难的动作,最后终于着地,吃了一嘴的雪。 炅筠说:“任何人不许碰他。” 炅筠说:“他是我的!” 炅筠说:“桃粉,我想尝你……” 我说:“你TMD尝雪去吧!”一球雪,糊之…… 我说:“用武功的是孙子!” 我说:“不参战的是重孙子!” 我:“啊……”被雪糊之,满脸…… ????????????????????????????????????????? 连着两天,炅筠都不由分说的霸占了我的半张床,却没有动我。只是摸呀摸,亲呀亲的,弄得我直闹心,火气旺盛,连尿都是可乐的颜色。我也想过解决一下欲望问题,却觉得对不起家里等着我回去的娘子墨言,忍了忍,从牙缝子里挤出几个字:“炅筠,你给老子睡觉!不然,踢你下床!” 夜晚睡不好,早晨起不来,几乎都是被他抱着上的马车。刚接触到四丫头和石家兄弟的目光,他们都是那种同情的无以复加的表情,我刚开始还会脸一红,挣扎着要从炅筠怀里起来,可到了第二天,我就习惯了,没脸没皮的挂在炅筠身上,继续睡。 等我睡精神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锤音。四个丫头围着我前后忙活着,打着下手,材料不够,我去买,她们也非常乐意随行。 石诺在马车外面干着急,却不敢进来看我新弄的东东,只能把马抽的飞快。也因为我的一战成名,大家看我的眼神都热情了许多,更有崇拜的目光,被人当天才的感觉,真砰砰的酷! 阳光不错的时候,他会拉着我的手,在外面走走。偶尔还会拉拉我的大衣,搂搂我的腰,霸道的吻吻我。 我们也会因为一言不和,吵的脖子粗,脸红。大家在这个时候,都会自动的低头,散开,装眼盲。任我俩在马车内,雪地上,愤恨的动老拳。最后,往往是我被压在身下,他声音嘶哑的吼:“我想要你!”看来这家伙明显的是欲求不满,何必忍着,找个地方自己解决不就成了?呵呵……当然,我也就那么一想,然后会翻着白眼很不给面子的提出我们之间的不平等条约。然后他又吻我,继续挑拨我不坚强的意志,我一边反抗,一边沉沦,却总能在最紧要的关头,想起墨言的脸,真的好比一记退烧剂,还是特好使的那种! 炅筠变化真的很大,一整天,他都可能会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忙乎,直到大功告成,他才会伸手拉我入怀,亲上两口,用干净的布擦擦我的脏手,看得四丫是一愣一愣地。而我这人的脸皮,那简直可以媲美磨刀石,完全可以泰然处之,只要他不咬我,不硬上我,亲亲,小意思! 我将毛衣针送给四个丫头一人一对,并教会了她们打围脖,别问我怎么会的,看书学地,天才你懂不懂?我们路过纺织场,会买下好多团的线,然后她们合作着将细线拧成粗股,再然后在炅筠的眼皮底下,开始了针织生涯。并时不时的喊一嗓子:芙蓉,我这掉针了,快…… 后面的话,消失在有意识之后。而我则充当明白人的赶了过去,当住炅筠,对丫头们做个鬼脸,比较热心的指点一二,逗得丫头们抿嘴痴笑。 我对她们说:在我的家乡,女子会把自己编织的围脖,送给自己的爱人,希望能圈住他们一辈子,永远相爱,不分开。 只见四女,眼放精光,更加发奋在编织事业里,不可自拔。 炅筠揽着我咬耳朵:“你把我的人都教得没了规矩,你说我是罚你,还是罚她们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够车内所有人听见。四丫利马停了手上的活,耷拉个脑袋,不敢抬。 “罚我吧。”其实我是想说,你装什么大爷啊?但一看众美的一脸惶恐,那就给他点面子,给自己点义气。 “好……那……你为我编织一条围脖。”他慢悠悠的说着,大家紧张的情绪被挑的高高地,却落得轻飘飘。 “你觉得我很清闲?觉得自己很无聊?那我教你编制,你自己来好了。”我呲牙,不理他,抡起刀斧,继续我的乒乓,再做个什么呢? 突然车子停滞不前,我直觉得杀气浓厚。 听见石谦压低的声音:“主子,有人埋伏。”只见四丫头立刻将手中的针线,换成了薄刀,还真是外出当悍妇,在家做婉娘。 车外的战斗豁然拉响,车内的炅筠仍旧老神在在。我的心开始澎湃,和墨言一起,遇到杀手。和炅筠一起,还是遇见杀手。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必须与被追杀的对象为伍? 既然都是同行,我就出去会会他们,观礼一番。 我绕过黄灵,绿灵,爬过她们制造的线团陷阱,掀开帘子,摔了出去…… 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脸过,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从地上爬起来,红是肤色,白是雪色。我颤巍巍起来,愤恨地指了指那堆拿将我绊倒,乱七八糟的一大球子线,一句话也说不出。 因为我的突发事件,实属偶然的笑料,打斗突然暂停,大家都看着狼狈的我。 我被盯的怪不自然,忙出言化解尴尬:“打,继续打,别看我。” 乒乒乓乓,在一时间再次爆发。 炅筠漂亮的手指,抚去我脸上的雪,还落下了调笑的一吻,真没有爱心啊!我的脸也成功的由红,转绿,转黄,再转红……跟交通灯似的乱变。 拍开炅筠的手,提着臂膀杀进了黑衣人中,对方十二人,我方八人,不算吃亏!爷来了,刚才哪个笑话过我?弄死你! 刚准备来个小跑冲刺,那蒙面杀手就攻击向我。我躲闪过他刺来的剑,将手中的匕首,快速滑向他的脖脉。哎……自从小老头事件,我就知道,我活着,比他们活着强多了。血在地下绽出了美丽,妖艳的红梅,看来我的速度还是那么利落。不过,同时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产生了,甩甩头,先不想…… 对于身边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我心里着实一惊,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冲过来?高手,绝对的高手! 也许是我太帅,他干脆不鸟我,直接向炅筠袭去。两人的身影相互交错,我一时有些傻眼,薄雪四起,还没有落回地面,他们的身形就已经再次变化,真快!炅筠身后,突然又窜出了两人,寒光闪烁,命悬一线,我心一惊,快速冲了过去,想和他并肩做战。却露出了没有防范的后背,给最先袭击炅筠的高人当砍肉练。 背后阴冷炸起,我暗叫不好,这一剑我是吃定了。下一刻,却被炅筠护进了胸膛,转到身旁。凭借我多年的暗杀经验,那杀手,并没有想伤我,而是借由我的身体,做为有利掩护,真正袭击的方向,却是炅筠!而这傻子,居然中了奸计,一心护我!你丫地! 身前一只剑,和身后的两只,都直直往他身体里刺去。而他只能选择攻击一方,因为他的另一只手臂,正护着我不受伤害。 我当时应该是没有想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居然在瞬间挣开炅筠的怀抱,转到他的后背,手中银光一闪,袭向一人的喉咙,而同时另一只剑,银光一闪,刺入了我的肚子。 天啊,现代的桃粉,古代的芙蓉颜色,墨言口中的颜,炅筠口中的桃粉,大家口中的芙蓉公子,就这么壮烈牺牲了?简直是人类基因历史性的损失! 炅筠怒了,我看见了,他将人头将球踢了。而这批杀手,真的有着非常好的训练,简直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光看那合作的严禁,攻击与掩护间的完美和谐,还有那些出其不意的刺杀手法,就知道他们不简单。 我苦笑,炅筠比墨言还能惹麻烦。 刺我一刀的家伙,早就被炅筠碎成了片。其余的人,也都死伤大半,有那么两个逃跑的,也断了臂膀,看来是炅筠故意放行的。 当我被炅筠抱起,看见他眼里排山倒海的愤怒,还有那嗜血的万年冰寒,我不禁缩缩脖子,我没怎么样他吧?还为他挡了一剑呢?这家伙不是杀红了眼,不分恩人和仇人吧? “用你替我挡剑吗!”他张口就对我吼,简直有虎啸山河之势。双眼怒瞪,媲美北极最低温度。 我被震的头皮发嘛,这家伙真疯了,已经不分好坏人:“我……” “你再自作聪明,我TMD就先碎了你!” “我……你……你骂人?呜……”他居然骂人?真是皇家的风范,小市民的嘴啊,呵呵……想不到……想不到……第一次,觉得他是个有意思的人。可,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干嘛又咬我? 他就像只受伤的野兽,疯狂的在我唇上肆虐,啃噬,大有活吞了我的念头。我可怜的唇,再次被嘶咬出血,我更可怜的肚子,无人包扎。我闭上眼,不想与这疯狂的家伙做无谓的挣扎。只要他认准唇咬,而不是其它,我暂时还能接受。这其它中,最重要的一项是——我一直清白的小弟弟。要是哪天他被咬了,真是当哥哥的对不起你啦。 “桃粉,睁开眼睛,看我!” 你说看就看,那我多没有面子,不看,就不看,就这点魄力了! “桃粉!!!”一声狂吼,简直要把一切生物撕裂。 我马上听话的将眼睛睁开,真怕他一个不爽,碎了我:“大哥,我是病人,你就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别喝我血了,再这样下去,我早晚让你吸成干尸。” 有没有哪间精神病院肯收留炅筠的,这家伙一定不正常!此刻正双眼溜光异彩,绚丽夺目,和前一刻的僵尸王,真是天地的差异。 所幸,还有那么几个正常的人,在她们小声,底气不足的建议下,炅筠才低头检查我的伤口。他拉开我衣服的手,竟然是颤抖的,这家伙不像是怕见血的样子啊。当他看见我的伤口时,一边脸愤怒,一边脸傻开心,这家伙好象又要疯,我害怕的往后躲了躲,却被他一把按住,头也随之落下,在我惶恐中,将我伤口流出的血,全部舔嗜个干净…… 我成雕塑状,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思想飘去了哪里,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炅筠一定爱吃血肠!括弧:如果是我的血灌的,那一定是他最最最最最爱 而对于我这个伤口,大家也是一脸的茫然。按力道来看,不把我穿透,也得扎个九分透,十分死。可这伤口,却只破了层皮,百分之百还没有捅破我肚子上薄薄的肥油。命大?好运?还是人家杀手有职业道德,知道要杀炅筠,而不是我,所有手下留情了?就当这样吧,在事实没有清楚之前,而那事实有时候却是我们如此不乐见的。 看着一脸黑线的众人,我小心的问:“你们不会因为我伤的不如你们凶狠,就认为我是奸细吧?” “奸细的苦肉伤,要比你严重多了!”兰灵白了我一眼。 我无聊的将头低下,舔了舔唇上的血,这个伤口,比肚子上的严重多了。 流斋流水 ‘流斋’,‘景秋山庄’‘墨居’并排被列为最有潜力盗取‘神匙’的三大家,荣也?幸乎? 可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景秋山庄’‘墨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既然他们去参加了武林夺盟大会,那就最有可能直接获取‘神匙’的直掌权,没有必要先冒着风险去抢‘神匙’。所有,此推断证明了一件事情,我在‘景秋山庄’混的一段时间,算是做无用功了。 再推断,‘流斋’的嫌疑就最大了,因为夺盟大会那天,他们家没有派人出选。难道是知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可如果人的意图都这么明显,那么笨,我啥也说了,直接倒床上继续睡觉。 我总觉得一切好象没有那么简单,总觉得暗地里有只手在超控着什么,却无法扑捉。 不过,既然来了,就要去调查一番,我这么明着去‘流斋’,怕会让人用扫把撵出来,那就只有让他们请我进去喽。 ‘流斋’里有兄妹三人,姐姐叫流沙,弟弟叫流水,小妹妹叫流星,全是留不住的漂流之物,却是也刹那便永恒的唯美之感。流爸流妈出门云游,一时半刻的不会回来。 话说姐妹两逛街,遭遇石家兄弟色眯眯的非礼抢劫。我在以英雄少年郎的形象,脚踢石诺,拳打石谦,拔刀相助。她们感激救命之恩,定要涌泉相报。我且说自己初来贵地,暂时没有住所,然后被盛情邀去‘流斋’住下,哈哈……计谋虽然不怎么样,却可以直达目的,不错! 当我把计划和石家兄弟一说,他们立刻掉头就走,却被我一把拉回,半是威胁,半是利诱的说:“帮不帮,一句话,不然……呵呵……我就一人亲你们一口!” 两人立刻脸色铁青,跳开一步之遥,咬着牙说:“帮!” 我奸计得逞的傻笑着,就炅筠那霸道的占有欲,连别人叫我桃粉,都会被他当足球踢,当篮球抛,更何况亲亲呢?哈哈……我终于找到自己吻的威力啦,爽! 客栈里,我对炅筠说,有事要办得离开两天。他没有问我去做什么,就像当初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往这个方向来一样。只是冷冷的对我说:两天后不回来,就把你绑上床! 我忙点头哈腰的承诺,一定会回客栈找他。 既然我是这次行动的主要发起者,那就必须遵照我规划好的蓝图办事,而我的计划就是: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远处,两抹弱嫩的颜色飘来,待人影渐进,我才惊艳与眼前摇曳的花容。女子的娇媚有千种,却各不相同,可眼前的二位简直就是花中的精灵,精灵中的仙子。年纪长的应该是仙子姐姐流沙,小的那个应该就是精灵妹妹流星。两人一颦一笑间,引无数行人扭颈观看。 我拍了拍石家兄弟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多亏我今天拉你们来吧?等会儿下手温柔点,爪子别太硬了,呵呵……” 石家兄弟到很有默契,一起鄙视了我一个,然后退了出去,从另一个方向开始了调戏少女之行。 实在是突然事件,防不剩防啊,既然有人抢石家兄弟的生意,在我们前面开始了下流的调戏。咳,真有人愿意当爷的垫脚石呢!接下来,我这么一位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正义之士,有为青年,当然要闪亮地出场揍人啦,美人,等我! 我前脚刚冲出去,就听啊……啊……的两声惨叫,划破天空。那两地道的流氓,被流家姐妹两巴掌,扇老远去。我的小心肝,这个颤抖啊,叫回石兄弟说:“哥们,下手可以狠点,别让这两丫给收拾了。” 俩人对我点点头,迅速退后,换了个出口,晃晃的溜达出…… 要说人家兄弟,天生下流的料,瞧那抖动的样子,还真是神似坯子。就这演戏造诣,绝对师出与我,兰出与我啊。只见两人颠着屁股,甩着腿,一步一淫笑的晃到流沙身前,抬起要摸人家下巴的手,被打掉。两人也不怒,只将刀一晃,又要出手调戏。 真是逼真啊,真是下流啊,真是缺德啊,真是欠揍啊!我见她们打起,才迈着方步渡出,来场不期而遇的美丽正义。 我左一拳,又一掌,前一腿,后一脚的蒸腾了半天,终于将石家兄弟打的痛苦爬走。我一收拳,看都没有看两姐妹,转身就走。 而流沙叫住我是必然的,客气也是有地,我就这么顺利的进入到‘流斋’里,当了坐上嘉宾却是必定地! ‘流斋’确实是个非常雅致的地方,就算是冬日,你也可以感觉到亭台楼阁间巧妙的布局,院子里假山独特的造型,想象到夏日池水幽雅的碧波粼粼,鱼儿追嬉。 初与流水相见,我也惊为天人了好一阵子。男人原来也可以美到这份上,新月的眼,肌肤莹白如玉,挺秀鼻梁,朱唇微桃,粉色的长衫轻薄飘逸,雅而不俗。 可这哥们一开口说话,我马上就觉得他——真是一地道的山货! “男人?”他挑着顺滑的眉毛看我。 “没有哺育功能。”我冷冷的回了句,这小子欠扁。 “哈哈……是小点”他眼睛扫了眼我的胸,一双若新月的眼已经笑成了弧线。 “确实小点。”我将眼睛扫向他的分身。 “哈哈哈哈……你好有意思,做我男宠吧。”他将身子向我这边靠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没意思,快点滚开!”我凶他一眼,继续等着进屋里换衣衫的两位美人。并善良的为流沙伤心,为流星感慨,为流家的列祖列宗难过,怎么生出造出了这么一主呢?是谁的基因出现了严重的错误,导致了流水的喀吧降生?说太多,好像不太厚道,毕竟那是人家的遗传问题,我——吃饭! 吃过饭后,我就决定要走,因为我已经不相信这么一尿性东西,会做出偷“神匙”这么高难的事情,看来,这里我又是白跑了。 可流水说什么就是不放我走,口口声声的说我救了他家姐妹,是他的大恩人,一定要留下小住几日,让他尽尽地主之谊。我百般客气,他万般热情,最后就差我拔腿就跑,他身后紧追了。再最后,还是流沙对我嫣然一笑,很诚恳的留我两日。流星大眼眨眨,说哥哥留下陪我玩吧。对于美女我能说什么?对于一脸渴望的小女孩,我又能说什么?就呆两天吧。也许人不可冒像,说不准真是流水那变态偷的呢。炅筠啊,你以后的变态头衔被流水征用了,不过你不用伤心,你还有霸道,冷酷,疯狂等比较有特色的专署形容词等着你呢。 吃过饭后,小流星就缠上了我,非要让我抱。 “告诉哥哥,你今年几岁了?”我将她抱到腿上,柔声问。 “六岁。”她大大的眼,忽闪忽闪地闪烁着儿童特有的清澈。 “六岁……”我又想起自己六岁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好像在和青青兰兰绿绿他们拿着刀子练习杀人游戏吧? “哥哥,哥哥……”流星的小手,拉着我的衣角。 “恩?” “哥哥陪我玩,好不好?”她仰起美丽的小脸,期待的望我。 “可玩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六岁的小孩都玩什么? “我们玩捉迷藏,哥哥抓我。”她奶声奶气的说。 “好啊。” 园子里,我用布将眼睛蒙起,从一数到十,在白色的天地,飞起了兰色长衣。 这个小丫头,时时拉扯着我的衣角,欢笑着跑来跑去。听着她清脆的笑音回荡在耳边的,竟也是如此的快乐。 我像只老鹰,突然扑向她,听见她倒吸气的声音,却又突然改变扑捉方向,向另一面转去。听着她欢快的拍手喊:“傻哥哥,笨哥哥……” 我一直笑着,不但是上扬的嘴角,还有暖暖的心。而这一刻,仿佛成了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流星就是我,而我是谁呢?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我晃晃脑袋,将那不喜欢的影响甩去。 “小流星,小流星在哪里啊?大灰狼来了,嗷……”我狼叫着,开始乱扑,将流星拉入怀里,拉下眼罩,呲牙吼着:“狼吃人喽!” “啊……救命啊……狼哥哥吃人啦……”流星一个高蹿出,笑着跑开了。 我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欢快的转进房间,身子无力的往雪地上一坐,向后躺去。怎么会想起那个人呢?我真是有病! ????????????????????????????????????????? “装尸体呢?” “装你呢。”我瞪了一眼流水。 “装我多没有意思,亲亲我还成。”他一扑,也躺在了我旁边的雪地上。 “亲你?我宁愿亲自己的脚。”我不看他,继续仰望天。 “颜色,你嘴还真毒,哈哈哈哈……”他突然用手支起头,眼睛在我脸上打量着。 “流水,你的嘴巴不是毒,是臭!”我正视他。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是芙蓉颜色吗?” “奇怪,但想你这么闷骚的人,我不问,你也会说。”流家姐妹问过我名字,但我没有说,还拽了一句比较高深的话,告诉他们我做好事一向不留名地。这叫什么?品格高尚! “哈哈哈哈……颜色,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他将那天生的笑眼,笑成了弓,成线。 “别问我,我连自己越来越讨厌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住,帮不上了。”你笑,我也笑。 “颜色,别跟墨言那小子,跟我吧,我会疼你的。”他继续笑着,让人分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疼我?还是疼你吧!”我拳头飞起,直接乎到他脸上。太TMD气人了,简直是欠揍牌东西! 他擦去嘴角的血,面脸的委屈:“颜色,你要破我相啊?这下好了,我赖上你了,跟你家去!” 我看着有些傻眼,这家伙变脸跟变天简直是一样一样地。 在我愣神的时候,他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我自动升华到战斗状态,拳脚伺候。他粘人的功夫也算是一流,我们就这样在雪地里滚打了起来。一时间,青雪飞扬,只见两人组合成的超级大雪球,来回的滚动。 “啊……颜色,你咬我?” “爷不嫌你皮臭,咬你怎么了?还揍你呢!” “那我可要咬你喽 。” “掰掉你狗牙!” “啊……放手,放手,别抓我弟弟。” “叫芙蓉大爷,跟我求饶!” “颜色,别……别……拉啦……我反击……啊……” “靠!” 吃过晚饭,回屋休息,流水那厮又跟了过来。 我一个怒目,他立马儿卑微的一笑:“下棋,下棋。” “颜色,你的棋技好吗?” “颜色,你这样走不对。” “颜色,你这注定是要输的。” “颜色……” “你TMD给老子闭嘴!自己下去!滚!”我将棋盘推散,一头钻进被窝里,睡觉。这家伙太闹心,太唠叨,太粘牙。 “颜色……我不说了……你起来和我下棋吧……”他声音压的很低,却轻柔的好听。 “再说我棋技不好,再唠叨,我就揍你!听见没有?”我噌的窜起,对他张嘴狂吼。 “哦……”他嘟囔一声,便不在说话。 我们再次下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我输的越来越不爽,越看他越气,只苦于找不到发脾气的引子,只能忍着。 到最后,我开始主动提话:“流水,你怎么知道我是芙蓉颜色的?” “因为你是芙蓉颜色啊。”他一幅你怎么会不知道的表情。 我的拳头握了握,松了松,我干嘛总被他气伤身体,我要气他!让他伤身,伤肝,伤肺。 “哦……”我点头,算是知道了答案。 “哈哈……颜色,你真的很有意思。”他又落下一子。 “还行吧,逗傻子笑,而已。”我对他笑笑,目光真切。 “颜色,你不喜欢我吗?” “我说过我喜欢你吗?”我落下一子。 “可我好象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对,继续重复中午的话题,然后让我揍一顿。”我低头研究着棋盘。 “颜色,你真美,和小报上写的一样。”这闷骚的家伙终于说出了认出我的原因。 “流水,你真八婆,你也买了五两银子一份的小报?”我抬头改为观察他,越看越觉得他像个家庭妇男。 “如果我也拿出千金,你肯不肯让我亲亲?”他将那新月的眼,欢快的眨眨。 “不用金子,你过来了,我让你亲。”我对他柔情一笑。 “呵呵……不用了……我们下棋……继续下棋……”他马上将目光转向棋盘,非常认真的考察起棋子的悠远历史意义。 我再次感叹,小报害人啊;再次无奈,我真有那么“美”?再次郁闷,我成名人了? ????????????????????????????????????????? 第二天,我主动要求到流水的书房里转转,名为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书,暗为不死心的勘察一番。流水笑的一脸灿烂,像只花蝴蝶似的,围着我转。 我东翻翻,西翻翻,总觉得有些闹心,好象有什么事情不对,却一直说不上来。 “流水,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武林夺盟大会?你不想当武林盟主吗?”我一边翻着书,一边问他。 “我不适合。”他又将眼睛弯成了月牙。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啪的将书合上:“你觉得谁适合?” “墨言也不适合。”他又向我靠近,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哦?为什么?”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是与非,没有那么多的答案,我想,我知道,却仍旧会执迷:“流水,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还没想好。”跟着炅筠我能去哪里?可我和墨言说要回去和他过年的,怎么办? “我陪你。”他在我耳边呵气。 “流水,你不要和我闹了。” “我没有闹。” “两个大男人,什么陪不陪的,你不觉得很怪异吗?” “你这话也对墨言说过吗?” “说过。”实话。 “那我还是陪你吧,反正我现在闲的很,好不容易碰到你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暂时就不放了。” “有意思?你怎么会觉得我有意思?” “哈哈……你怒起来,像只小狮子。骂人,损人都是一绝。还喜欢动手打人,明明没有内功,却出手狠准。” “停停停,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你是在夸我呢?” “我也没有说要夸你,只是说你有意思,而已。”他眼弯,嘴弯,全在笑。竟然学我说话的方式,你教学费了吗你?我不理他,转身要走。 “颜色,在这过年吧。”他突然拉住我,虽然仍在笑,我却看出了一丝难得的真诚。 “不了,我答应陪墨言过年,我要回去。” “颜色,保重……” “保重,流水……” 我挥了挥袖子,与他告别。流水眼里有一丝我不懂的迷雾,好象有话要对我说,却没有说出口。但我相信,绝对不是要和我说他有多么喜欢我。其实,对于流水,我是很欣赏的,虽然他喜欢闹,喜欢逗我,但我不也揍他了吗?他可以轻易的说喜欢我,就证明他喜欢我的方式和墨言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我的“好”名声,让他兴起了逗我的念头。 我觉得流水是个心如明镜的人,他可以一直笑,笑到最后。因为他看透了很多东西,不在意很多东西,他可以快乐,可以不为世俗的东西烦扰。而我这个世俗的人,还得继续为一些有的没的东西闹心。 ????????????????????????????????????????? 回到客栈,却不见炅筠,心里有些落寞,却被忽视掉了。不在更好,是你不守约,可别说爷没回来过。 我找到老板,让他看清楚我,再看清楚我,记住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如果某天有人来问起,有没有人来找过天字一号房的客人,你一定要说有,而且那个人的名字叫芙蓉颜色! 老板傻愣了半天,在我快跨出门槛的时候,才颤巍巍的追上我,将一封信交到我手中。 那信虽然没有署名,但一看那霸气的龙体,就知道是炅筠写给我的。我拿到手里揣摩了好一会儿,才大概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子,老大我现在有事忙,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绑你上床。 真没什么创意,我将信揣进怀里,嘴角挂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跨步走出了客栈。 街道上的叫卖声,确实很热闹,我想着买点什么礼物带回去给墨言娘子。可想着想着,就开始溜神…… 掉来“瑞”,却找不到青青兰兰绿绿。被墨言救后,渐渐被他的温柔蛊化。武林大会,招遇暗杀,“神匙”丢了,我被吻了。‘景秋山庄’四人麻将,火烤地瓜,寻找“神匙”,苏妈被劫,炅筠上我。‘流斋’路上,《炅颜条约》,再遇追杀。流水胡闹,拳头报到,重返客栈,信纸一张! 为什么炅筠会一直跟着我?他也再找“神匙”吗?先前是‘景秋山庄’,在来是‘流斋’,那下一个是哪里?‘墨居’吗?苏妈被劫后,炅筠就将我掠走,难道说苏妈是他派人劫的?可炅筠又不像是个无的放失的人,他一定会看准目标才下手,如果“神匙”真的被苏庄主放到了苏妈身上,也未尝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如果说炅筠打劫成功,他又跟着我做什么?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隐约间,觉得事情绝对不简单,却无法在一时间找到答案。我当初做杀手的时候,就应该多看看侦探小说,省得现在瞎忙乎,没头没脑的乱撞。 不觉间,天染浓墨,街上冷清,只剩我一人,拖着隐约的影子前行。 眼前黑影晃动,我忍不住冷笑,这是打劫还是刺杀? 只听马蹄哒哒做响来到身边,抬头见两轮漂亮的弯月,明媚皎洁的挂着,他向我伸出手,我就劲飞身上马,揽住他的腰。 “‘流斋’流水在此,如果各位认为能从我手中将人夺走,尽管来试。”他跃马扬鞭如利剑般窜出。 没有人试图阻止,我们迎着风,在黑夜里狂奔。 “流水,你小子好拽啊。” “吓唬人,而已。” “又学我说话,你这叫盲目崇拜。” “我不盲目,能跟来吗?” “哈哈哈……” “哈哈哈……” 有流水做伴,一路上到很热闹。 “喂,流水你还真赖上我了?为什么跟过来?” “你一走,我去看了眼以前收的男宠,觉得难以下咽,所以就来追你喽。” “你很饿啊?” “是啊,情欲,色欲,食欲都不好。” “那拳头,你想不想先尝尝,垫个底?” “哈哈……小狮子,你还真爆。” “小狮子?” “啊……别打脸!” “流水,你是知道有人要袭击我吗?” “你当我是通天眼呢?” “不是通天眼,是左眼色眯眯,右眼睛彩茫茫。” “这么说,我看人都是赤裸裸的喽?” “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不是能把人看得赤裸裸,但我知道我能把人扒得赤裸裸。” “好啊,色色,你扒我吧,我在床上等你。” “撕……” “床上!不是街上!” “色色,你欺负我。” “水水,我哪里有?” “那你干吗让我背着你?” “我心疼马。” “心疼马?” “是啊,我们两人骑一匹马,马太辛苦啦。” “那我背着你,我不辛苦?” “你若觉得背我辛苦,就放下,去背马吧。” “……” “色色,我这样千辛万苦,任劳任怨,马不停蹄的护送你,都不能在家过年了,你可要疼我啊。” “水水,我这样精神疲劳,身心具损,视觉受累的看着你,都不能正常做好梦了,你可要知足啊。” “色色,你对我真好。” “水水,你真TM尿性!” “色色,你骂人!” “水水,我没有骂人。” “色色,我想带你走。” “去哪?” “去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然后呢?我砍柴,你织布,我放牛,你做饭,然后你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色色?” “哈哈……说笑,说笑,事实是这样地:我砍柴,你织布,我放牛,你做饭,然后你肚子一天天的渐长,我满怀着希望等着做爸爸。结果你肚子长了一年,居然连个鸟蛋也没生下。我在失望之余,不由的感慨,原来肚子可以胖成那样!” “色色?嗯?” “嗯?” “嗷……别掐脸……” “让你跟我嗯?” “色色,你不会等会儿见到墨言,就不要我了吧?” “……” “你怎么了?” “水水,我心里有些不安。” “你不是这几天和我相处,发现喜欢上我了吧?” “……” “我不开玩笑,你怎么了?” “你觉得男人之间,可以有爱情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 “水水,你不是个断袖。” “色色,你才不是断袖。” “我不是?” “最起码,我这么优秀,你没有对我动心。” “我是个断袖,没有对你动心,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不够帅,不够酷,不够迷人,实在是因为我照镜子的时候太长了,已经被以上的优点麻木了。” “能说笑,就证明你没事。” “水水,你人不错。” “色色,你人也不错。” “水水,你真帅。” “色色,你也挺帅。” “哈哈哈……” “哈哈哈……” 年关?情关? 离‘墨居’很远,就看见了一抹白色人影,在银色的天地里,越发显得等待的孤独,心头一暖,鼻子有点酸,这傻老婆。 墨言看见我,立刻飞奔过来,我还没等下马,人就被他抱下,旋转落地。他的眼在我脸上巡视,仿佛在数我的汗毛少了没有。此时的风好象停了,没有任何事物忍心打扰他喜悦的颤抖,深情的等待…… “墨……呜……”他柔和的俊颜在眼前放大,长长的睫毛扇动,温热的舌卷着相思袭进我口中,千言万语都化在这一吻中,我们之间,只能用缠绵来抚慰思念。 我们喘息着,纠缠着,直到无法呼吸才放开彼,他紧紧的拥着我,在我耳边沙哑低语,像是说给自己听:“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若在不回来,我一定忍不住要出去找你,可又怕和你走不同路,再错过。我天天盼,夜夜等,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 “色色,你到底请不请我进屋里坐啊?”有个声音,简直非常讨厌的响起,硬是紧进我和老婆相首的空间。 “进屋,进屋。”我拉着满脸黑线的墨言,往屋子里走,流水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烦人!回来的路上,就应该多给他几拳,打老实他! “流公子,感谢你送颜回来。”坐好后,墨言拉着我的手,对流水说。 “不用客气,我还要和色色一起过年,太生分了反到不好。”流水对墨言说着话,眼睛却对我笑成了月牙儿。这小子真欠扁,他绝对是故意挑拨!我握紧拳头,忍住冲出去揍人的欲望。 “色色?”墨言的疑问词,并用眼神扼杀我神经。 “哈哈……流水是哥们!”我拍着椅子把手干笑,开始用眼睛刺杀流水: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嘴紧点,皮痒是不? 我的眼神果然有效果,却是反效果,愣是把那小子从对面的椅子上,瞪了过来,坐到我身边,一脸的委屈:“色色,你说过就算回来‘墨居’,也不会不理我。” 我感觉墨言的手一紧,我呲着牙,将拳头捏起,很‘温柔’的对流水说:“水水啊,你还想和我练一下吗?” “讨厌,色色真坏,上次弄得人家腰酸背痛好几天,还来啊?”他对我挤挤眼,笑的那叫个得意。 我一时蒙圈,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得像吃到鱼的猫。下一刻,墨言的剑亮出,我还是不知道谁招惹了谁?只见银光闪烁,人影交战,我才惊觉墨言的功夫如此了得,流水也不是乱盖地。 怎么没说打,就动起手来?当我记忆系统成功地返转到上一刻,流水的暧昧话时,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痛!水水啊,你耍着我玩是吧?说什么腰酸背痛?说什么色色真坏?我……我……我真想杀了你! “住手!”我快速冲到他俩中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真险!两人明晃晃的剑正对着我的脸,进一寸,就破相。 “水水啊,你就别闹了,路上我欺负你,是我不对。可你别搅我局子成不?明明给了你几拳,你非要说得像我上了你似的。”见两人都不收剑,我只能当夹心饼干,嘴吐连珠。 流水晃晃肩膀,对我咧嘴笑笑,将剑收回,转身落坐,继续喝着茶。 我拉过墨言,揽在怀里:“好老婆,别被小狐狸精给气傻了,你相公我为你可是守身如玉啊。” “颜……”他眼里的柔情,简直能腻死恐龙,真不知道上一刻那眼里的凛冽是谁的眼神?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这大过年的,有没有准备好菜?你相公我那可怜的肚子已经很久没有油水了。”说得有些夸张,但为博墨言心疼,还是必要地。 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向我窜来,我一惊,抬腿要踹。可伸出去的脚,又慢慢放下,弯下身子,张开手臂,迎接着这个突来的白雪美人。 我们滚到一块,它撕咬着我的衣服,舔着我的脸,热情的没话说。 “美人,想我了?哈哈……美人越来越漂亮……美人宝贝……”我挠着它的皮毛,觉得它真壮实,比我走的时候,高大威武了许多。 “美人,你的眼睛真漂亮,有没有为自己找个伴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水水哥哥,你有时间可以找他聊天,他很喜欢漂亮的同性哦,哈哈……”我借狗消遣流水。 “色色,你不要太过分啊。”流水起身,向我靠过来,却被美人一哼,吓的坐了回去。我这下欢实了,笑的直冒烟,原来流水怕狗! ????????????????????????????????????????? 一桌子菜很快就布置好,琳琅满目,看得我口水直流。美人被带下去喂食,我也要开添自己饿得瘪瘪的肚子。 只是提起的筷子,还没有碰到鸭肉,就被冻结在半空中,我的心也跟着悬拧了起来。那样凛冽的目光,我很熟悉;那样霸道的疯狂,我很了解;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我转过头,看见一拢黑袍的他,依旧张狂飞舞的发丝,那墨玉的眼正直直的看着我,那向我伸出的手,就如同命令般不可违抗。 我不自觉的向他走去,可脚步刚动,就被墨言唤住,我回过头看看墨言,又看看炅筠,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脚步在犹豫,心在挣扎,玩起了自己跟自己的血管拉力赛。 “既然都是色色的朋友,就进来吃个便饭吧。”流水媲美天籁的声音响起,天啊,水水,我以后一定对你好点,忙无限感激的投去一瞥,他却对我飞来一眼,我忍! 我笑嘻嘻的蹿到炅筠身旁,轻声说:“炅筠来了,进来一起吃饭吧。” 可炅筠好象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抬起冰凉的手指,在我的左耳上套了个东西,也是凉凉的。他慵懒的开口:“桃粉,你没有给我新年礼物。” “我请吃饭!”我继续伸手不打笑脸人,就差摆出可人甜心状。 “吻我。”他薄唇微动。 “啥?”我又开始失聪,头却冒冷汗,炅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吻我。”两个字清晰的吐出。 “恩?呜……”MD!真绝!黑貂扬起,发丝抚过,炅筠冰凉的唇,覆上我的。我唇上吃痛,就知道自己又被咬了。看来我这唇是要废了,旧伤刚愈,新伤又添,没有人权啊! 我慌乱的挣脱他的怀抱,心血管复杂的扭曲着,不敢去看墨言,却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载着心痛向我袭来,脚步每挪一下,都仿佛踩着刀子踏在了我的心上。呼吸变得不自由,全身都敏感的可怕,哪怕微风,对会引起我一波波的恐慌。 我垂着头,不敢看墨言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竟像被人捉奸在床般难堪。墨言冰制的食指轻抚上我的唇,滑过一片血色,抚上我光洁的左耳,那曾经佩带他所送之物的左耳,而如今,正戴着炅筠的饰品……他身体唯一与我接触的食指,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他的食指冰一分,我的呼吸窒息一秒;他的食指颤抖一下,我的心血淋一刀……墨言,我……我想说墨言,对不起。却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我和他说那三个字,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一直的恐慌,我给予他的何止是不安定啊? 下巴突然被他沾了我唇血的手指抬起,我以为他要让我看他的眼,而他,只是闭着眼,将那颤抖的唇落下,舔去我唇上那擦不净的血滴。墨言,你也怕看我的眼是不是?我的怕,和你的怕,一个因为爱得不坚定,一个因为爱得太深。这样的差距,我还有资格爱你吗,老婆?你还会把我当做最爱的老公吗?老公老婆,是不是只有老的那天,才知道的答案? 我想闭上眼睛不去想,却没有办法不在乎那无边无际的黑色彷徨。在自己脚印中,我蹒跚而无行,我瞥见那双墨玉的眼里,渐渐没有了波动,却泛起了阴寒的雾。炅筠无情的劈出一掌,袭向墨言,我完全没有思想直接自动的推开吻我的人儿,独自接下了那一掌。一切都太快,容不得我多想,只觉得有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飞出了我这辈子最美丽的弧线。 可能因为我的突然维护,让炅筠收了力道,反正我没有死,擦了擦嘴角的血,慢吞吞的扔出一句话指控道:“你……打……我……” 空中的所有的生物突然被点穴龟裂,大家都用真空的表情看着我。 我又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逐字费力地蹦出自己最后的心愿:“我……死……了……都……别……叫……我……” 有人拍我的脸,我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看,是流水那王八蛋,正对我挤眉弄眼,嘴唇翻动,只有形,没有声,他说:色色,你真绝!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装死尸,可这时候,肚子去非常不地道的出卖了我,居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我躺越挺越尴尬,想起来,又没人拉我,开始装死难活。 我等了又等,只等到肚子不停的哀嚎,真又揍自己一顿的冲动。我这位死尸突然睁眼,对流水眨眨,暗示他将我拉起。可这家伙仿佛看不懂我的表情,一脸的悲痛,仿佛我已经死了,他颤动着嘴唇,要哭不哭的样子,最后一咬牙,表示长痛不如短痛的决心,起身走了!我靠!这厮太过分了了! 我狠狠心,践踏了自己的老脸,嘟囔着:“我……又……活……了……”缓慢的爬起来,捂着被打了一掌的胸口,一步一痛地爬上饭桌,快速扯掉一只鸭腿,又一步一晃,一晃一颤地往后院子摇去…… 用后背挡着三人迥异的目光,我蹒跚一步,咬一口鸭腿,晃到后院的时候,整个大鸭腿已经剩下光突突的骨头,胃顿时觉得舒服不少。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腻和血痕,飞快的落跑计划开始了,MD!老子惹不起你们,老子跑总成吧? 我飞奔的身影,还是被发现了,不过不是人,是我家的美人。它紧紧的跟着我,在雪地里装奔弛牌跑车。它好象没有看出来我在逃命,一边追,还一边和我怀念它小时候的美好时光,又咬起了我的屁股,真没治了。 真的是有压力,就有动力,有袭击,就有逃亡。我被我家美人追的狂跑,就怕它一凶起来,把我屁股当了年夜饭。我跑得飞快,美人追得更凶猛,只见一人,一狗,在大过年的特殊日子里上演起青雪飞扬的一幕。 美人眼观 一人,一狗,一坛酒,一坟包。 这个养了我两个半月,消失了四个月的家伙正把我当靠垫,舒服的依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很高大,高大到可以让他依靠,可以保护他。 我记得,当时我还很小,就被他抱在怀里,那个位置很温暖,让我直想睡觉,可他却不停的揉搓着我的毛,揪着我耳朵,我很生气,呲牙狠咬上他的手指。他却没有躲闪,任由我咬着,而流进口里的血腥却让我全身雀跃,莫名兴奋,真想将那手指咬断,吞进肚子里。 可他竟然用那双大大的眼睛对我眨啊眨的,红润的唇微张,轻柔的对我说:“美人,你真凶!”看着他,我的牙齿渐渐的松开,就像被下了魔咒,他对我一笑,我想我记住了,便不会忘。 他喜欢逗弄我,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可我最不想的就是让他得意,于是我追着他后屁股咬,一定要让他出丑!可那个叫墨言的家伙,总是帮着他,无论他出现什么状况,墨言总是会马上出现,帮他遮羞。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喜欢墨言看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怪异,就仿佛对着一块带血肉的骨头,不停的用爪子挠来挠去,却舍不得吞进肚子里的一样。有时候,我真想对墨言吼上一吼,有食就要吞下腹!末待无食空饿肚!不好意思的用爪子挠挠脸,和他一起两个半月,我也变成有文化的家伙了。他总喜欢在女人面前卖弄自己的才情,而女人总会气得羞红了脸,跺一下脚,愤恨的走掉。后来,听墨言做诗,我才对比出,他那诗做得有多歪,竟全是调戏! 其实,我也想吃他,很怀念小时候牙齿喉咙里渗入他血的味道,每想起此,我就兴奋不已。可当夜幕降临,我轻轻跳上床,对准他的喉咙开始呲牙,准备一口咬下,让那血腥布满我的喉咙和雀跃的身体,却又觉得如果在也看不见他,好象会很不舒服。于是,我又开始对着他的手脖运气,咽咽口水,就咬一口,就咬一口,那想象中热切需要血的滋味在我身体里疯狂的叫嚣,当我一口咬下时,那嗜血的牙齿没有用上,到是换成了温热的舌头,轻轻舔了又舔他细腻的,流动着血液的手腕脉搏。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躺就一天,一动也不动,可我却很想出去玩,出去奔跑。于是,我跳上 床,对着他吼叫,撕扯着他的衣服,他却仍旧一动不动的躺着,连眼睛也不睁开看我。我突然觉得心里毛躁,他到底怎么了?昨晚我明明没有下得去口啊,别吓我,快起来,我再也不想着咬你了,起来!我焦急的用鼻子拱了又拱他的脸,人却仍旧没有动。我一下子毛了,他不会是要离开我吧?就像一动不动的妈妈,内心的不安,迅速扩大,我用爪子飞快的刨着他的胸口,想让他醒来,用舌头狠狠地舔他的脸,想让他看我。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悲鸣,起来,不要离开我! 他突然睁开满是笑意眼睛,伸手将我抱住,拉扯着我白色的皮毛:“让你再咬我屁股!没我,看不饿死你!” 我当时真想咬断他的脖子,人类怎么这么无聊?然而阴森森的牙齿,最终还是化成了温热的舌头,舔着他嬉笑的脸,内心狂热的呼唤:别再吓我!别丢下我! 有一天,他走了,说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我拉扯着他的衣角,想让他带上我。可他却扔了根骨头,把我骗得好远,好远。等我把骨头叼回来,他已经和墨言一起消失了。我很生气,我告诉自己,如果他回来,我一定要咬烂他屁股,绝对不留情! 终于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刻,我身心无比兴奋雀跃地飞奔向他,是的,我想他,很想,很想!这个家伙,怎么才回来!舌头在他脸上不停的舔着,爪子扑在他身上不停的挠着,实在是太高兴了,他终于回来了!那个喜欢抱着我睡觉,用脚踢我的家伙,那个喜欢把自己倒挂在树上,和我说一大堆什么青青绿绿兰兰的家伙,终于回来了!那一刻的喜悦,让我把曾经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忘,如果下一次,他还敢扔下我就走,我一定咬得他屁股开花,这一回,我没有开玩笑,我很认真。 我飞快的吃完了我的年夜饭,就开始往厅堂里溜,是的,我想看见他,想让他挠挠我的毛,想依靠在他身边,让他用脚踢踢我,因为这些动作,除了他,没有人敢对我做。他不在的日子里,整个墨府都死气沉沉地,等我终于看到墨言回来,却没有等到他,我真得是非常非常的愤恨,非常非常的失望,不停地张望墨颜回来的方向,希望能看见他扑向我,笑着叫我美人。原本,我以为自己如此盼着他回来,已经很凄惨,却在看见墨言如风中的鹅毛,傻傻地立在墨府门口,天天夜夜的张望要幸福得多。 我想,我和墨言是比较相象的,我们都嗜血,却单独对那个人温柔。我渴望血,但却从来不去袭击别人让自己沾上血,因为我曾经那么做过,却换来了他三天四夜的不理不睬,我就知道没有他和我说话,比不食血还另我无法忍受,于是,我从帅气的狼转变成了忠实的狗。 而墨言,尽管他会把自己的一身血气洗掉后,才来见主人,但还是逃不过我敏感的鼻子。我是防备墨言的,但只要他不做出伤害主人的事,我就不会扑向他。我想,我是一辈子都没有扑向他的机会了,因为他曾经在我咬了主人屁股以后,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而那一眼竟然让我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笑得明明很柔,却如同一把致命的软剑滑向我的喉咙,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如果我要是做出伤害主人的事,他就会扑向我,而且绝对比我要对付他的手段要残忍得多。 我怀着雀跃的心情奔向厅堂,却在拐角处突然停住,因为我竟然感觉到浓烈的嗜血味道!那是森林里最狂傲,最凶残,最敏捷,最幽雅的掠夺者才能散发出来的聂人气息!那个人,叫炅筠。有那么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在害怕,在担心,我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我却忧心主人的小命。 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牙尖嘴利将府里所有能吵的人全部顶得没话说的主人,竟然也有像个受气小媳妇样的一天,我知道自己不该笑,可还是怪异的抽动了两下嘴角,露出了阴森的牙,这也算是笑吧。 那个又着墨玉般冷酷眸子的男人,竟然敢啃噬主人的嘴!太过分了!主人的血是我的!我身体里的细胞开始叫嚣,我呲着牙想要冲上去,将那叫炅筠的野兽撕裂!背后的毛发竖起,做出攻击的最佳状态,而这一切,却在下一秒中溃不成军。我没有想过那如野兽般的男人会看向我,用那种嗜血动物间才会懂的眼神看着我,他在告诉我,主人是他的,任何敢靠近的生物,不会给予活着的机会! 我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但绝对不是因此而停止了攻击,而是当墨言也吞下主人的唇血时,我感觉到炅筠面无表情下,散发出无言的野兽悲鸣,竟然让我也为之动容。他就像被人重伤的猎豹,轻佻的离开,越上树干,装做无事一样看着伤害自己的人。他不会舔噬自己的伤口,他企图麻痹那种无法承受的痛,因为他知道,他一动,会更痛! 我想,整个厅堂除了我,没有人会懂他! 就像野兽明知道自己嗜血,却还是忍不住想靠近鲜活的生命,一边承受着无止境的诱惑,啃噬着自己想要血液的疯狂,一边想要靠近,承载着杀与被杀的残忍选择;就像漫天的无助与迷茫,明知道野兽与人类不会拥有爱情!却还是渴望着爱与被爱,哪怕是被捕杀被伤害;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野兽,无论多想将那人剖开饮血,为最后的生存而拼杀,却无论如何都咬不下那阴森白牙! 但当野兽爆露出一丁点的血性,就会遭遇人类所有的猜忌与怀疑,不会顾及你曾经的陪伴与忠诚。受伤,又何止是野兽的身体?人与野兽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人永远不能明白,如果可以,野兽宁愿让人饮自己的血液,活下去!可惜,人不屑他的腥红,所以野兽,只能隐瞒自己对人类的感情,就当是残忍的围剿好了,也许当人类的刀子刺进野兽命脉的那一刻,人类才会知道,原来野兽的跟踪,只为追随与保护,原来,野兽也懂得所谓的爱…… 我想,我不会攻击这个人,这头受了伤的野兽,因为他……比我脆弱! 看见主人偷偷摸摸的从厅堂里钻了出来,油亮亮的红唇边走边啃噬着鸭腿,哪里有一点受了伤的痕迹?当他被炅筠的掌风打了出去,吐出红血倒在地上时,我本能的想冲出去,愤恨的要撕毁一切伤害他的生物!却瞥见躺在地上的主人快速眯着眼描下众人,然后闭眼躺着不动,这情节我怎么如此熟悉啊?好象……好象几个月前,他也曾这么吓唬过我!我悄悄退了出去,我到要看看,这回你又要耍什么花招,休想骗我去看你! 结果,你肚子在叫,你对那个叫流水的家伙挤眉弄眼地示意他拉你起来。可流水偏偏不睬你那套,转身走开。我第一次对这位叫流水的男子有了好感,对,就应该不理你,让你乱吓人!让你强出头为墨言挡招!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的行为,不但震伤了炅筠的经脉,也击伤了他高傲的心。 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笨,居然还是我的主人?看见你将鸭腿骨随手一撇,贼头贼脑的想要开溜,我快速的扑向你,这次休想再把我丢下,没人唠叨的日子,我已经非常厌恶了! 我追着你跑,和你嬉闹,跑累了,我们就走,走够了,我们就跑,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天色渐晚,你领着我穿越在雪地冷林间,最终来到一个小坟包前。你将在路上砸开酒坊拿出的酒,银亮亮的洒落在坟包上,说了许多我默名奇妙的话。 你说:“大过年地,咱爷俩又碰到一块了,那就热闹热闹,你喝一杯,我喝一杯,耍赖的是孙子。” 你依靠在我身上,抓抓我的毛:“美人啊,要不你也来一杯?张嘴,张嘴!小样地,我还收拾不老实你了,我不发威,都当我是曾孙子,我一发威,哈哈……那就是一孙子!”我白了你一眼,想告诉你我不喜欢辣的东西,却只化做一声闷哼,你有点喝高了。 “小老头啊,你说咱怎么就穿这来了呢?我TMD还要贡献出自己的屁眼,让人上!我郁闷!小老头啊,桃粉现在是断袖啦,还是一小受的角儿,真给‘殿杀’抹黑!我要当小攻,当小攻!嘿嘿……他血奶奶地,还是一断袖啊!嘿嘿……” “小老头啊,你说我以后要去哪里呢?我无牵无挂,来去一个人……不如我去跳崖,穿回现代?对!回去!TNND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可回到现代我又能做什么?还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哈哈……我可以为你们报仇,在这我打不过那些龟毛,在现代,爷也算是一个高手!好!你等着,桃粉去给你们报酬,将那些逼我们跳崖的家伙,都弄死!弄死!” “走,美人,我们去跳崖!我带你回现代!我带你坐飞机,带你照相,带你泡妞!你喜欢公狗母狗吧?嘿嘿……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你也是断袖吗?哈哈……你个死断袖!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啊,我是0号,你也一定逃脱不了被上的命运!呜呜……我对不起你啊,咱哥俩干一个吧,给面子,就喝!MD!老子决定了,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我要……我要……我要当小攻!为了你,美人,嘿嘿,咱哥俩说什么也得扬眉吐气一回!走!我们走!我带你回现代,我带你泡小男……” 断袖是什么我不懂,但跳崖这个词,我听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怎么一回来,就想把我往死里整呢?你怎么一回来,我的耳朵就饱受摧残呢?你怎么一回来,就可一个地方薅我毛呢?别扯了,我要预防冬天的寒冷!你这家伙,真麻烦! “啊……鬼啊!”你摇晃着起来,大喊着,被你一叫,我也吓了一跳。声明一点,我是被他叫声吓到的,不是鬼!再说,哪里有鬼?不过就是墨言炅筠流水那三个家伙!这几个人,从我们冲出来,就一直跟着,你到现在才发现,真是个笨蛋! 你……你……你干什么?为什么扛起我?快放下!我的胃,我下午吃的好饭都快被颠出来了!放下!你要谋杀忠心的我啊!抗议无效,折磨仍在继续…… 哎……你跑就好好跑嘛,干吗围着坟转? 跑了好久,我被你颠的头昏脑涨,你气喘吁吁的将我放下,使劲在我脑袋上拍着:“哥们就是够意思,逃跑都抗你!” 如果狗可以骂人,如果我有那么多的词汇量,我一定骂你!我用你抗了吗?你怕鬼,就自己跑好啦,难道你认为我的四爪,跑不过你一个醉鬼?!!我让你拍我脑袋了吗?我昏涨的头被你一拍,险些晕死过去,还有我可怜的胃,已经抽成了一团……我不满的呲着牙,想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一定是忘了我咬你屁股的滋味!可我却忘不掉你给我的小小感动——‘哥们就是够意思,逃跑都抗你!’ 你!你!你又拍拍我脑袋!气死我了!我向你呲牙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你却说:“我靠!你要是早这么呲牙,那咱何苦跑呢?鬼都让你吓傻了,哈哈……”如果狗可以笑出声,我一定会狂笑,让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聊,这家伙,是真喝多了。 你打量着周围,突然飞上我的后背:“美人,快跑!快跑!”你使劲拍我的屁股,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把我当马骑呢? “老子刚才抱你跑,你现在驮老子,是应该应份地,快跑!驾!驾!鬼来啦,啊……救命啊!炅筠墨言水水救命啊……” 如果狗会叹息,我一定会发出那种声音。 如果狗会感慨,我一定仰天望月长叹。 如果狗…… 毕竟我只是一只狗,一只被他当马骑的狗,一只毛被他死命攥在手里,还薅掉了几撮苦命的狗…… 看着他吵嚷的鬼向我们走来,他一个高蹿起,又开始了飞奔,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跟着就是,谁让我是你的狗,由帅气的狼变成忠实的狗,又由忠实的狗变成可怜的狗……的狗…… 四个男人 (宝贝们,上一章‘美人眼观’今天有些更新,白天没有看过的,可以翻看一眼。) 特注:看此章时,请将‘菊花台’翻出,一边听,一边看,比较有感觉。 ????????????????????????????????????????? 非常难闻的气味将我从昏迷中呛醒,头痛得睁开眼睛,渐渐恢复了焦距,一双明媚的新月眼正弯弯的笑看着我。 流水将放在我鼻子下的小瓶子扣好,收入了衣袖:“色色,你醒了?” 我揉着头,打量着四周:“还没,再等会儿。这是哪里?” “客栈。” “客栈?我怎么在这里?” “他们打架打个没完没了,我就偷偷的把你抱跑了,要不要小小感谢我一下?”流水对我眨着眼,献媚的将脸贴了过来,就像是等着主人打赏的宠物。 “好啊,你说,我是感激的打你左脸?还是感动地掐你右脸?”我扬起手,笑问。 “真不是斯文人!不过……我喜欢,哈哈……”他笑的好象挺开心的。 “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就说,你注定是要和我一起过年。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正子时。” “水水,他们在哪?” “不知道,在树林里他们就打了起来,我抱你就跑,还差点让你家美人给咬了屁股。你要报答我,若不是我出手,你这年就别想过了,非得让他们给劈成两半不可!”他又靠过来,圈上我的腰,红润的唇呵着热气。 “闭上眼睛,我送你新年礼物。”我对他笑得很善良,很认真。 “才不……啊!你不是说让我闭上眼睛吗?怎么不闭就打?”他揉着脸颊,瞪着我,双眸霍霍明亮。 “哈哈哈……水水,你生气真有特色。就你那眼睛,不笑跟笑一样,生气跟笑也一样,笑跟大笑更一样,够个性!我现在都好奇,你若哭了,会是什么样子?笑着流泪?” “色色,你不会想看我哭的。”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摩擦着。 “我想看,你说,怎么能让你哭?”我拍掉他的手,逗他。 “你上了我,然后抛弃我。”他继续对我笑着,只是他的笑,我从来就不明白。 “看来我想看你哭,还真不容易,你说的前一条就绝对不成立!我又不傻,又不智弱,又不痴呆,也不老眼昏花,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上你。水水,你很安全,色色心疼你,不会看你哭地。”拍了拍他的脸,嬉笑道。 “我伤心……”流水低下头,不看我。 “会哭吗?”我伸手提他下巴,看看能不能接出点水珠之类的东西。 “暂时不会,不然你先亲亲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吓哭?”流水一副为我出谋划策的模样。 “哈哈哈……”我大笑着起身跳下床,不理他。 “色色,你去哪?” “回去和老婆过年,我答应他的。”墨言老婆,我要回来了。 “可现在……” “行啦,你送我吧,咱三个一起过年。”我想墨言和炅筠打架打累了,就会各自回家里养伤,不至于一直靠着,等着劈我。 “水水?”流水拉出我的手。 “有事?” “你刚才以为见鬼了,有叫我的名字,你知道吗?” “那就对了,一看那鬼就像你!” “我是说,你有让我救你,哈哈……虽然是第三个被喊出的,我还是挺高兴的。” “我第一个喊的是谁?”拉过他的衣襟。 “没听清。” “你是不是怀念拳头的味道?”我挑眉看他。 “炅筠墨言水水救我……”他扯个嗓子开嚎,看那帅帅(衰衰)的样子,像是在学我。 “哼!”丢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 月光柔柔的洒落在墨言身上,泛起淡淡的晕,不真实的美丽,很凄楚。他一身单薄的衣杉,轻挂在身上,修长的手指提起青色的壶,仰头将那若银河般的苦涩倒入腹,流淌,流淌…… 他周遭的一切,都无声的寂静着,全世界仿佛就剩下那一人,孤独的一人,等待的一人。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点点,线线,面面地放映在月夜里,落寞,等待,凄惶,同样地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 我凝视着他,像片羽毛般落到他身后,轻轻环上他的腰,呼吸着他的气味,感受着他的颤抖,柔声道:“老婆,我回来了。” 第一次,我主动吻了他…… 他的眼从我拥他入怀时的紧闭,到吻上他唇时的突然睁开,再到后来含着某种晶莹 的缓缓合闭。那惊讶,心痛与欣喜之间的转换快得似乎没有了过度,却又是如此的生动,仿佛吸引了我一直飘荡的灵魂。 他的唇好凉,好凉,似乎在一直等着我来温暖,他抚着我的脸,眼里的柔情使月色光华也为之暗淡,他细语的呢囔仿佛在对我说,又好象让自己相信:“别再离开我,别离开我……” 那细微的声音萦绕在心上,一圈圈,不紧,却很痛。我想,我应可挨上一刀,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墨言你如此的在意,如此的痛?心里仿佛被某种情感贮满,我拥着他的腰,摩擦着他的唇,心疼的笑语:“傻老婆……” 我们深情的凝视着彼此,在不安中寻求坚定,在惶恐中探询着执着,用感情的神经纠缠着彼此,传达着不完全却又坚守的信心! 如此动人情景,如果没有流水那山货,简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可流水好象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是个山货这一事实,偏要撇洋枪,放洋炮。尽管他刹费苦心地想改变自己的货品,可物质本身的固有本质是不会轻易转变地,就像苹果和梨的嫁接,最后还不是弄出个苹果梨?因此,我觉得他还不如做回山货,至少拥护了国产文化,何必宠洋媚外呢? 当我和墨言老婆情谊沟通无限时,流水闷骚地抖到我面前,摇晃着脑袋装才子:“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如斯,我们来饮酒做诗吧。” 我看看墨言,墨言看看流水,流水看看我,我又看看天,天又看看地,地又看看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最后又看向彼此。 我揪起流水的胸襟,呲牙嬉笑着:“佳人哈?美景哈?饮酒哈?” “水水,你真凶!我们都那样了,你还对我这样。人家对你是那样,你非得这样吗? 你答应会对人家好,现在又不理人家……”他就像在埋怨着自己不负责任的老公,几分撒娇,几分气愤,几分指责,几分羞怯的往我身上靠。 我头都大了,流水,你真是瘟神,我怎么就惹上你了呢?我怎么就那么不长脑袋,跑去‘流斋’了呢?都是我的错,自己惹的祸!真地,我不怪月亮!靠!我怎么也让流水那厮绕了进去,我们之间真的是纯情地男男关系啊。 面对流水的纠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流水,是你逼我出绝招地!我气运丹田,张口狂吼:“美人!给我往死里咬!” 一只白色身影,噌的穿出,以绝对服从命令的姿态狂追着流水地屁股!此情此景,真让我大感欣慰,美人啊,你这可是第一次给大人我面子,真让我感动,等会儿,准给你弄两根骨头犒劳犒劳。 我家美人半狼半狗的嚎叫着,猛追。流水半人半疯的狂逃,边跑,还边哀叫求饶。一时间,人声狗吠比鞭炮还热闹。 墨言揽上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颜,我想你。” 我脸噌的就红了,眨眨眼睛,心里感觉怪怪地,突然想起了炅筠,他现在在哪?隐约觉得有丝紧张不安。 “颜,炅筠就是桃粉吧。”墨言轻柔的问。 “恩。”我不想瞒他。 “你喜欢他,是吗?”他问的很小心,声音仿佛游走在刀刃上。 “谁说的?我只喜欢我老婆!”我用力回拥他,听着他心跳的慌乱。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深呼吸,收紧手臂。 “……”我的心血管有些堵,怪异的难受。 他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左耳唇,轻颤着:“颜,我送你的紫莲呢?” 我心一惊,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可我却必须给他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不让墨言难过的谎言,一个我们都知道的谎言,我装做轻巧的回道:“你送的礼物太不结实,跟人打架弄掉。幸好还有一只,给我带上,这回掐紧了。” 他的手动了一下,却停了下来,温柔而又坚决的望进我的眼:“颜,有些东西,戴着也许就是一辈子,却容易忽视。但有些东西,即使没有痕迹,却是心底最真实的印记,这才是我想要的一辈子。剩下的那只紫莲,我要珍藏,等到你娶我的那天,为你亲手戴上。” 我听出了他话里之音,那里有他想要的感情与最终的坚持,墨言他懂,他明白我的犹豫,却肯给我时间,让我明白自己。墨言是温柔,却不脆弱;墨言是包容,却不纵容。我想,没有谁会像他一样,一直静静的守侯着我,等着我,爱着我。而这种感觉,就像在漆黑的夜里,无论什么时刻,都会有那么一盏窗前的烛火为你而点燃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么温馨,那么安稳。 我想着想着又失了神,墨言轻唤我:“颜……” “恩?”回神。 “你……你想告诉我……你所说的现代是哪里吗?”墨言真情的凝视。 “我说的?”心突然开始练起了空翻。 “恩。”他点头。 我翻了自己一记大白眼,又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大舌,一定是喝多了,顺嘴溜了真话!即使说了,就一说到底吧:“哎……墨言,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却不打算骗你,我来至七百年后。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个杀手,虽然和你们这些有内功的人比起来,我的力量有些微不足道,但在七百年后,我这身筋骨那可算得上是大爷级的人物了! 既然当杀手,就知道追杀与被追杀之间是相互嬉闹的生命游戏。我就是被人追杀至悬崖,英勇地选择了自由跳跃,结果没死也没活,就神奇地穿来了这里,还被你误以为是姑娘,带回了‘墨府’混吃混喝。虽然很难相信,但事实如此,至于其中原由,我也是一点也不知道。记得青青蓝蓝绿绿吧?他们就是和我一同英勇自由跳的‘颜色四人组’,现在却都找不到人,按理说也应该穿越过来才对。” “悬崖……穿越……”他眼神飘渺的囔囔自语。 “回神!”我拍拍他的脸,拉回他神游的魂。 “颜,我们注定一起!”他的眼突然变得霍霍明亮,闪烁着激动之光,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微微颤抖。 “注定一起……”我微笑着,念着。 “注定一起?桃粉,我们的条约,你忘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一抹黑色的身影,一双墨玉的冰眸,渐渐清晰。他每进一步,我的呼吸就混乱一分。 墨言问我:“颜,他叫你桃粉?” “他没有告诉你,他七百年后的名字叫桃粉吗?”炅筠眉毛一挑,接过本该我回答的话把。其人已经站到我面前,我心跳立马开始加快,却也禁不住埋怨,这家伙,居然偷听别人说话,真够可以地!而且看那神态,明显是来挑衅打架,真不是个乖同学! 我以为墨言会因为我曾为炅筠起名为桃粉,因为七百年后我叫桃粉,因为我看炅筠的时候眼会直,因为我现在心跳加快,因为炅筠的吻,因为炅筠的在我身上留过的痕迹而伤心颤抖心碎。可墨言没有,他只是将我紧紧的圈向他,声音旦定从容:“颜没有告诉过你,芙蓉是我为他起的姓吗?” 眼神在黑空里噼里啪啦地炸开,气氛诡异紧张,两人之间的暗流仿佛随时都会兵戎相见。我夹在两人中间,左也不是,右更不是,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奕奕,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了战火。 “缘分啊!这大过年的咱四个又聚到一块儿了,哈哈哈……”流水一拢浅黄色系的衣衫,晃着逍遥的步伐,向我们渡来。 “哈哈哈哈……我靠!你着厮造型也太丐帮了!”本来我不想这么说,可墨言和炅筠之间的气氛实在是紧张,怕一个不好,就要拉爆保险。我只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指着流水破烂的黄衫大笑不止,就差挤出几滴眼泪,证明实在是太搞笑了。 “色色,你家美人太凶悍,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看,这皮上都挂彩了,你就不知道心疼,还看着我笑?”他将胳膊抬起来,指着伤口给我看,一脸的委屈。 “哎……”我摇头感叹。 “色色,你为我心疼了吗?”流水的眼眯成了弓形。 “哎……看你这伤,真让我难过……” “色色,你也开始关心我了,感动……”他兴奋的挤到墨言炅筠中间,我的身边,当起了第二层夹心饼干。 “我难过啊,我家美人的功夫怎么就不进步呢?只弄出个皮外伤,真丢他主人——我的脸!”我摇头感叹。 “啊?你……你……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没良心啊!”流水哀嚎。 “那是个人特色。” “我这样对你,你那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大老远的把你送回来吗?”继续指责。 “你乐意。” “路上你欺负我,让我背着,我不服气,你居然让我去背马!” “我就算让你,你不也没去吗?”我挑眉。 “大过年的,我辛苦的把你毫发无损的送回,看着你和他们两个亲热。” “非礼勿视!” “你不但没有请我吃一顿热乎饭,还要让你家美人欺负我,追着我后屁股咬!” “最难消受‘美人’恩。” “你去砸人家铺子偷酒,我还去给你付银子还帐,免得你让人告到衙门。” “衙门里的免费饭没了,你还我!” “我……我……我还跟你着你满道满山的跑,抗你个酒鬼回客栈!” “给你运动的机会。” “色色,你没有良心,你辜负我,你对不起我,你……啊……小狮子,你又打我!啊……别打脸!啊……别踢我……啊……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月光下,雪地上,又有一个大雪球滚来滚去,滚的炅筠墨言一脸的茫然,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呢?居然比他们出手还狠?这年过的,哎…… ????????????????????????????????????????? 新的一年,我长了一岁,皮又厚了一层。 新的一天,要有个好的心情,那就从微笑开始。 天仍旧黑黑的,我一个人牵着我家美人,一步一晃地走在根本没有人烟的街道上。 既然把话说的那么绝,就不能回头!我可是个有骨气的人!可我能去哪里呢?还有一个月,就到那该死的武林大会,我若还不能找到“神匙”,我的前程,我的事业,我的未来就都是梦喽。 流浪吧,流浪一个月,然后去武林大会,然后……然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前觉得没有当盟主的希望,所以跟着看热闹,看人家拼个你死我活,鼻血横飞,我这个开心啊,乐啊,笑啊。可等那该死的老家伙跟我说,只要我找到“神匙”他就力保我当武林盟主。真是造孽啊,真是揪心跟揪面团似的,乱闹! 哎……本来就是局外人,偏偏要一头扎进来,我一定是撞猪身上了,把脑袋撞坏了。既然会在那老盟主的迷汤下,答应帮找“神匙”。不由的感叹:去年我还年轻啊…… 随意踏着脚下的青雪,思绪飞回到离开‘墨居’的前一幕。 墨言说:“颜,你承诺过,我们会一起,一辈子!” 炅筠说:“桃粉,别忘了我门的约定。” 流水说:“我被你打破像了,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我说:“我要流浪,一个月后武林大会见!挡我者,我死!” 哎……再感叹一个。 天仍旧那么黑,就像我的心一样,黑乎乎的看不清方向。对于墨言,炅筠,我是分不清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还是不想分清?这一切都已经让我很烦,很乱。如今,只有不去想。也许流浪是好事,等我想通了,就了结一个。了结?怕到时候被了结的是我吧?乱! 墨言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好,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眷恋,在他身旁,我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可以任意的做我自己,因为有他疼着我,一直的陪伴,永远的温柔 。 对于炅筠,我不会承认自己有初夜情节,更何况又是被他强上的。他对我一直不好,很不好!咬我,虐我,都是他。可我竟然放不下,恨不起,逃不掉。 至于那个流水,哈哈……一想到他,我就觉得好笑。他那艳若桃花的脸,也就我能打下去吧。有时候,我觉得他很闹,可好象每次他闹人,都会为我折开一些紧张的气氛。而他明明武功比我好,却宁愿和我一样,作为一个没有内力的人一同撕打。所以,注定了他挨爷老拳的命运!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不慌不忙的把对方劫匪的话把接了过来。 前面的黑色人影微晃,五双饿狼般的眼,唰唰的对眨了两下,人向我扑来…… 是的,大年初一,爷我遇见抢劫的了! 上山当大王 清茶一杯,袅袅动人。 为什么说是清茶呢?因为我除了看见杯底上往日残留的些许茶滞外,根本见不到一根茶叶,所以,我们称它为——清茶! 四处漏风的墙,证明它通风良好;残缺不全的碗,证明人家艰苦朴素;瘦成杆状的长鸭,说明人家有减肥概念;双眼泛绿光的五人,说明把我当成了救星。 这个山寨以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从我来的一刻,它被正式命名为:殿杀!虽然这个名字更像杀手组织,但也有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概念原因。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被打劫了。而,确切说,是我打劫了他们山寨,成了这里的霸王。 这五个人,大家应该很熟,就是曾经想打劫我,又被我一顿改革再教育的“如花五人组”!从他们打算打劫我,到现在一直拼命叫个没完没了的肚子上看,我帮他们分析的战略步骤,没有起到什么实际上的经济改良效果。我的教育计划显然没有成功,我这位教育人士仍需继续努 力!看来,有必要亲自跟着他们做阵前指导,为了拯救饿肚子的人,我决定——出山!我不由的仰头感叹:天无绝儿等之路啊,终还是派我来也! 反正我若寻不到“神匙”,也没脸去参加武林大会,受老盟主白眼。还不如在此处占地为王,发展一下“殿杀”的事业,等抢劫发财了,我再让它成功转型,成为真正的杀手组织! 而墨言炅筠流水,一定想不到,我居然还在原地徘徊,想找我?哈哈……也就想想,而已! 下面是新寨主致词,有气的给鼓个掌,没气的不强求,全看心意: “今天,我们抢劫;明天,我们抢劫;后天,我们抢劫;大后天,我们抢劫;大大后天,我们抢劫;大大大后天,我们当爷!” 掌声…… 如果说人观念上的好与恶都是一线之隔,那么这“如花五人组”的喜悲就都在于一饭之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混到如此地步,年初一就必须饿着肚子外出打劫,还碰上了我这一流浪高手。 因为有人肚子饿,因为时间还早,因为我的银子在发骚,因为他们流着口水盯着着家美人瞧,因为我承诺请哥几个吃一顿,所以,我们强硬的敲开了一间小馆子,蛮横的请人家快速的为我们饿神级人物置办出三桌酒菜!然后看着他们五人狂扫,听着他们声音响亮的喊老大,当然,其中还搀杂了此起彼伏的饱嗝声,这年,也算热闹。 酒足饭饱,“如花五人组”也开始给我讲起了他们漫长痛苦的抢劫生涯。 他们五人全出自一个妈肚子,一年一个,从来没有间断过。老大叫赵一虎,老二叫赵二虎,依此类推为赵三虎,赵四虎,上次扮姑娘打算抢劫我的是赵五虎。我不仅开始佩服起赵老爹的制造繁衍能力!强啊,此乃纯爷们是也! 话说五虎兄弟从小家况非常不好,可又都是赵妈身上掉下的亲肉,不舍得给人,也不舍得买,二老硬是咬牙挺了过来。当看到五虎兄弟对着野菜粥咽口水的样子,赵妈都要偷抹几颗泪珠子。看着五虎兄弟将锅舔的瓦亮,赵爹也不由的感慨:老伴啊,再哭,就把眼泪掉到锅里去,也给娃儿添点咸味儿。 可无论家里多穷,赵家二老都让他们循规蹈矩的做事,清清白白的做人,一不许打家劫舍,二不许杀人放火,三不许欺瞒诈骗,四…… 我其实很想笑,难道赵家二老就没看清自己生的这几棵是盖房的木材,还是烧火的木炭?竟往高端上弄!佩服,佩服!家规真多,还不如直接规定:你们五个,除了种地,啥也不许干! 赵家二老去世,五虎兄弟一心秉承父业,埋头种地,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可这地,不是旱,就是涝,不是涝,就是旱,终于盼到了一年风调雨顺,可那雪白白的大米,又都进了蝗虫的肚子…… 五虎想着上城里某个营生,却又让人骗了白工,三虎被人打成重伤!四虎兄弟气不过,就将那黑心的船头给抹了脖子,逃到此地,占山为王,当起了草寇。 却不想,第一次打劫,就遇见了我。听我一席话,简直是深受教育,大受启发,只是运用不足,返到受累。 我说,深山不如城里,没有太过客源。他们跑到城里,大喊打劫!结果被官府追的无处藏身。 我说,选抢劫对像,要选胖的,他们行动缓慢,被抢追不上。他们看准一个大肚肥肥的主,大喊打劫!结果被那主的家丁追打的满头包。 我说,打劫要选个夜黑风高夜,一人独行时。他们等在寒风中,一夜,两夜,三夜,无人。 丫地,难道你们没有吃打劫饭的本钱?爷还不信了! 都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新的一天,新的抢劫!大年初一,今夜,我们就开始幸福的抢劫吧!看看这个号称山寨的小破屋,真的需要重新拼造一翻!而我们“殿杀”的独特,也应该在新年里绽放出最美丽的烟火! 初一,夜。 “我是谁?”我问五虎。 “老大!”五虎齐声。 “我是谁?” “老大!”声如洪钟。 “我是谁?” “老大!”气势磅礴! “我是老大,你们就必须听我的命令!我说东,就是东!往南者,杀?往西者,杀!往北者,杀!” “是!老大!” “好!我们抢劫!”我一声令下,六个鬼魅的身影冲下山去,迅速消失在月色之中。 第一次抢劫,五虎没有为我提供任何一样有用的道具,我们驾着自己的双腿,拍着自己的屁股,既当马,又做人的,直接奔下山,汗颜啊。幸好有那么几把平时切菜,打劫时吓人的大刀,可那刀刃就像八十岁老头的牙,残缺出好几个口!还别说,停有搞笑因子地。 具这五兄弟连月来的勘察,城里有钱人家的排名,那是摸的一清二楚,绝无遗漏。而这其中,首属接近郊区的‘墨居’! 我嘿嘿一笑,小五立刻发毛,忙说:“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就算天借胆子也不敢动老大的朋友!” 我又嘿嘿一笑,没有说话,他们的神经却又紧绷了几分,月光下每个人都诡异的可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挂满了伤。都以为我这个老大是当着玩的,我说:跟着我,有肉吃,有酒喝,有妞泡!是我要让你们成爷!五虎都乐。我说:今夜抢劫,大家添新衣,骑大马!五虎没人理我,更没有人服我。当时,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拳脚与大家寒暄着,不算客道,所以下手不轻。 五虎的乖巧,就证明了拳头是硬道理这一铁铮铮的事实! 通过五虎的介绍,我决定今夜开张,就去光顾一下那位地道的奸商NO.1。正所谓,取之与民,用之于民,奸商NO.1,爷来了!为什么说是奸商NO.1呢,因为我们要打劫的面实在是太广泛了,编号到可以,若是记名字就未免麻烦些。至于比较高难的选手,我们慢慢合计,细心斟酌,现在首要的是拣个软柿子捏捏,振振士气! 我们一行六人,顺黑摸到了奸商NO.1家墙旁。低头与大家窃窃私语,如此这般一番,只见五虎眼睛瞪得雪亮,大有变成银圆之势,被我当头老拳,立刻恢复正常。 隔着墙,我们将买来的肉丸子,扔进了院。过了三分钟,三虎,四虎,偷偷顺墙爬进。看见地上被蒙汗药撂倒的四只大犬,对我的敬佩突然水涨船高。他们快速找到马棚,轻轻将马牵出,打开宅门,骑上马……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不好啦,来贼啦!快来人啊!……” 一时间宅子里灯火通亮,五个人影突然蹿出,其中一个干瘦老家伙疯了似的指着三虎四虎的后背喊到:“给我抓回来!往死里打!” 四大汉忙牵马狂追,混乱不堪…… 瘦的家伙,见四下无人,忙将宅门锁好,探头探脑了好几回,才又返回到屋子里,小心谨慎的钻入床底…… 等他确定宝贝都在的时候,一颗悬而紧张的心,终于可以稍微的放下。扒人皮暗自嘘了一口气,从床底钻出,眼前突然出现了四双大脚,心一惊,血一冲,脑一痛,人昏了过去…… 我坐在床上,翘着腿,看着一虎二虎三虎将一箱金子,一箱玛瑙珠子和一叠银票搬出。我满意的笑了笑,将老头送我的戒指,用蜡烛烤热后,放到了奸商NO.1的额头上,发出吱……的一声。这也算是为“殿杀”日后的成长,做个免费广告。虽然现在我们势力小,不宜声张,但有一天终会成长,这就是所以的前期宣传。 摆摆手,四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殿杀”我看着六匹骏马,满意的点点头。 赵五虎咧开掉了一颗牙的大嘴,满脸崇拜之色:“老大!你真神了!说让我们骑大马,就骑大马!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将家丁引开,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四匹马被我们下药之后,体力渐渐不支,任那些孙子如何抽打,就是不动!哈哈……老子一喊,说你们中计了!他们忙掉头往回跑,丢下了马儿给我们!哈哈……喂解药后,就被老子牵了回来。老大,我们五兄弟算是诚心诚意地服你了!” 赵四虎说:“老大,我们本想,那扒人皮宁舍命根子,不舍银子的鸟儿样,一定不肯轻易交出银子,却没有想到,老大果然神机妙算!不费力的将那龟孙子欺诈来的银子弄到了手,老大,真有你地!哈哈哈……” “老大!请受我们一拜!”一虎领着众兄弟,一同对我行了大礼。 我坐在主位上,将茶水饮下:“大家从此后,就是兄弟!有苦同享,有难同当!” 二虎摸着头,迷迷糊糊问:“老大,虽然二虎我没有读过什么书,可你那话说的好象不对。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福?那是必须的生活,每天必过的日子,没有必要提到口号中来。就像每天吃肉,偶尔的咸菜也是好地,哈哈……懂吗?就是说,以后大家要享福啦,但享福太久了呢?就觉得苦也是好地!所以我说:‘有苦同享’!”看着一脸迷茫的人,我掰开馅的讲,就差将原料酱油,咸盐什么的一一解释一遍。虽然有些苦恼,但是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我也算是文化人啊,哈哈…… 我将抢来的金银,分给大家,五虎兄弟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显然有大哭一场的冲动,我笑道:“金子是给你们的,你们可以下山去找个姑娘乐乐,但是不要张扬,更别多喝了两杯就不知道亲爹是谁!” 五虎兄弟听我一说,五张粗脸利马涨的通红,看来都是个菜鸟,哈哈…… 看着他们一个个屁颠颠兴冲冲的又跑下山,大有不知疲惫之势,就不知道你们回来时要怎么爬喽,哈哈…… 一时间,人都跑没了,这帮孙子,居然没叫上我! 叫上我,我会去吗? 哎……还是和我家美人喝点小酒吧…… ???????????????????????????????????????? 一个星期内,脑门被印有麒麟图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在诚惶诚恐,也有人在幸灾乐祸,更有的人在感激上苍!因为无论是被劫被盗的,均是恶徒。而同时,为了在广大的人民群众心中,树立“殿杀”神秘,优秀,传奇等良好形象,很多穷人已经得到了救济银两,而银两的包装上,自然会印有麒麟标,前期宣传马虎不得! “你们上次盯的那个肥姥,人在哪里?”我调眉问。 “报告老大,他现在可能在‘协君阁’”四虎回话。 “恩。”我点了点头对他们说:“你们按计划行事吧。”为了锻炼他们,我决定让他们独自行动,而我,今晚也要独自行动! 他们应了声,刚要下山,却又被我叫住:“五虎,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老大,有你帮我们设计的特殊武器,绝对没问题!”一虎对我咧嘴一笑,和四个家伙高兴的蹿下山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发自内心的笑笑,看开我越来越在乎他们了。 ‘协君阁’一个优秀小倌的集中地,据说其中的小倌各个能歌善舞动,顾盼生辉,无论是才艺,还是姿色,都是所有勾栏院中的佼佼者。 从哪里跌倒,我们就要从哪里站起。我要让五虎知道,不是我给的建议不好用,是他们没有运用好,现在看看我一个人是如何搞定这老家伙的。 一个人将披风上的帽子向前压了压,挡着脸,随在某个阔姥身后,闪身进了‘协君阁’。 挑眼打量一翻,声色场所弄成这样,也真是一稀罕品种了。 品竹弹丝,歌舞进临,同鼓瑟琴,绿海碧浪。男色,各个略施粉黛,一副娇羞含怯的模样,衣衫渺渺,皆有动人之姿。 我快速扫了一圈,不见那有酒糟鼻子的肥姥。身形一晃,快速上了二楼,人们都很忙,似乎没有人招呼我,这样更好。 到了二楼,我发现忙的人更多,几乎都在恩啊,啊地乱叫着。古代隔音设施还真不怎么样,简直扰民啊。不过,也许人家是故意的呢?这样多引人春心荡漾,简直是活广告! “这位是……” “吱噶……咣……”人太俊拔也是问题,刚说大家忙,这会儿就有人盯上了我,想要问我是嫖客?还是小倌?没有听下面的话,我信手推开了一扇门,大方的跨了进去。路过门口的时候,就这屋没声音,看来没有人,避避再说,我现在可不想和别人混个脸熟。 我刚跨进去,人就傻了,居然有双锦靴!锦靴的上面是双修长的大腿,修长大腿的上面,覆盖着一华丽的紫色锦袍,锦袍上面,隐现着绣功精美的古典玄纹,看到胸膛的位置,再往上就看不见了,那张脸,被我戴的狐狸毛斗篷帽挡住了。 我现在是跨出去也不是,往里跨也不是,有些无法挪脚。 “过来。”一个低沉有力,载着不可抗拒之势的声音响起。 纠缠不清的误会 “不好意思,我走错屋了。”我转身就走,少跟爷玩酷,炅筠那厮都摆不平我,就你,嫩点! “我包你,留下。”他又开口。 你NND,竟然把爷我当成小倌了?包我,你很有钱吗?钱?哈哈……好家伙,找不到酒糟鼻,有你也算我今天没白来。 我转回去,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鞋:“不知道你身上的银两够不够包我……”两根脚毛。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突然伸出手,圈上我的腰,拉扯的瞬间,我的帽子拂掉,他的脸显现与眼前。我们皆是一愣,彼此间都有些失神。我居然觉得他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出自己在哪里见过。 他若出水蛟龙,举手投足间,都会让你产生一股子压迫感,一双深潭般的眸子仿佛蔑视一切,却也有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如果说炅筠是霸道的,那么他则是霸权的。 “把衣服脱了,服侍我。”他看了我半天,突然张口来了这么一句。 TNND,怎么跟爷说话呢?你真是贱到一定份上了!我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不想管:“啧啧啧……这么好看的脸,还用得上这儿花银子找小倌?你出去应酬一下,保证有人又有银子,都合适啊!哈哈……只不过,你被压,而已。不过,你不用生气,断袖之乐,就在于安享合欢,不出力!嘿嘿……说不定,你被压习惯了,还倒贴别人压你呢。” 他眯着眼打量着我,那眼里突然有东西闪过,速度之快是我抓不住的,这家伙不好对付! “你要多少金?”他面不改色的问我。我要说他气度好,还是说他听不懂我讽刺的话,智商有问题? “金子?爷家的金子用来开屁股都嫌硬,要你的做什么?不和你闹了,爷走了。” 我暗用了一把劲,竟然没有挣脱开他钳在我腰上的手,心中暗叫不好,又惹了不该惹的练家子。我想他已经看出了我不是小倌,却这样纠缠,不太好脱手啊 “你想要什么?”他又问我。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吗?”我扬起渴望的脸,眼波流转,唇微张,一般老头被我这么望,心脏不好的,就直接过去了;心脏好的,直接变得不好,也跟着过去了。 “说吧。”他嘴角勾起一丝蔑视的笑。 “放开我!”我冷冷的扔出三个字,手迅速的攻击,身子像后旋转,退到门口,拉开门,回过头:“知道不,爷最讨厌你这样的东西,认为自己什么都有,什么都给得起!你以为你自己能掌控什么?除了拉屎,吃饭,其它一概说了不算!就怕你哪天来个大小便失禁,吃的拉的弄混了!靠!你照样做不了主!”我做个不太文雅的动作,就不详细解释是个怎样的手势,立起了哪根手指。 我拉着门大步走了出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让爷生气。不过,颠了颠手中的银票,笑容逐开,哈哈……小样,还抱着爷不放了,我到要看看你今夜是怎么被扔出‘协君阁’的! 我快速晃了一下,找到个很隐蔽的小包房窜了进去。等他发现丢了银子,还不怒的翻城啊?爷今天还不走了,累死你也找不到在眼皮底下的我。 如果说,我的眼神没有问题,那个挺着大肚子有个酒糟鼻的家伙竟来了?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还别说,真就往枪口上撞来了。难道说他约了人?竟然没有和老鸨寒暄,径直的往我小屋这边颤来…… 现在躲也成,可躲出去,又怕被那让我摸了银票的家伙逮住。想了想,还是一不做,二不休,把酒糟鼻一同拿下,再跑路。 红鼻头咚咚的脚步声,将地板震的呼扇呼扇地,他走到门口,肥手咣的一声将门推开,大赤赤的走了进来。我从背后将冷冷的匕首逼在他脖子上,问:“抢劫你懂吗?” 红鼻头的身体抖了一下,以至于千层浪翻滚而来,他颤巍巍的将手伸到里怀,突然黄色粉沫扬起,是迷魂药! 我把刀又逼的紧了紧:“你当爷我是第一天行走江湖?这点小药就想迷倒我?快把银子拿出来,不然……呵呵……我让你今夜变瘦子!”自从两次被炅筠用迷药晕倒,我就长了心眼,该闭气的时候,一定要早!打劫的时候,一定要带面具!这面具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只是一个彩绘的脸谱,却是特制的,对空气有着非常好的过滤作用。 我的刀在他脖子上游走,他不敢回头看我,一滴汗水却顺着头滴落了下来:“大爷, 别……别杀我,一切好说。”肥手再次颤抖的伸进里怀,递出了几张银票 我将银票揣进怀里 ,一记手刀想将他砍晕,但却忽视了肉阻力的问题,酒糟鼻只是颤了颤,没倒!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再接再厉的又劈出去一手刀。酒糟鼻总算在左左右右晃了两圈后,砰的倒地,扑起一阵灰尘。 蹲下,又在他身上收出了不少的好宝贝:一只玉扳指,很适合炅筠啊;嘿嘿……看看这块玉佩,墨言老婆带一定好看!哦,这串珠子,流水那厮一定喜欢!收了,都收了,我乐呵呵揣好,从二楼的窗户上爬了出去。我寻思着,‘殿杀’事业,再在城里办上两票,就得转移目标了,不能让别人抓到规律,至我们于危险中。想着银票,宝贝,不由的感慨,抢劫的日子,就是爽! 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心跳加快,脸发热,脑袋里一下子塞满了很多旖旎的画面。心叫不好,不知着了谁的道,好象是春药!从二楼跳下,我快速飞奔,想尽快摆脱这种难耐的闷热。这个时候,敌暗我明,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除了跑,我别无他法。悲哀啊,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让人给下药了,丢人! 突然出现的黑影,并没有让我惊奇,我一个漂亮的旋转,收了脚步,尽量自然的笑道:“阁下这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劫人!”黑衣人阴森森的说,随即发出了凛冽的攻势。 他的脸裹着厚布,声音又经过刻意的隐藏,尽管如此,还是让我觉得有些熟悉。我的身手不敢有一分的马虎,却也使不上什么力道,只是每次的拳脚相加,竟让我觉得有丝快感,全身开始燥热,喘息变得若丝,春药开始发作了。 没几个来回,我就被他像抗麻袋似的压在了肩上。 我掐着自己的手指,尽量让自己清醒,可说出的话却是含着挑逗的情欲:“阁下这么费心抓我,还下了春药,大半夜的还得抗着走,是去送礼吗?” “哼!要不是你还有用,今天爷也要尝尝你这万人争抢的贱屁股滋味!”他冷哼一声,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狠掐一下。 而我一点也不觉得痛,还有种被抚的快感,所幸药效没有全上来,不然真怕自己会呻吟出声。这是什么药,居然如此催情?心一点点的变成冰果,知道自己今夜怕是没跑了。 他左拐两下,上窜下跳的,将我抛在了床上,人就消失了。 你走,爷也走!我晃着想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每动一下,都是难耐的燥热。身体和床之间的摩擦都让我觉得兴奋,脑袋昏迷的不知身在何处,只想要更多的快感。手下意识的抚慰着自己发了火的身子,越碰越燥热,我狠咬下牙,让别人碰我,还不如我自己来呢!手顺进自己的衣衫里,颤抖的抚上那急切的需要…… 突然,门咣的被踢开,我紧闭着的眼,半眯着睁开,心里明白,今天是要废到这里了…… 待我看清来人,简直有八百辈子都没有见过亲人的冲动喜悦,逸出口的呼唤,更像是求欢的呻吟:“老婆~ ~” 墨言看见我,毫不迟疑,快速的冲了过来,满眼的怜惜,还有不知名的怒火和杀气!他冰凉的手指贴上我的颊,没有说一句话。我半眯着眼摩擦着,享受那点点的清凉,丝丝快感。而这一切还远远不够,我狂扯着他的衣杉,将自己着了火的身子贴向他,不停的噌着。微仰着头,饱含欲望的唇,急切地吻向他的冰凉,在他口中探索,舔吮,手在他僵硬的身上游走,不安的寻取着更多地快感。 “老婆,给我,快点……恩……我受不了了……老婆……”我类似恳求的低语,身子被情欲熬的粉红。 墨言握成拳头的手,终于松了,全身冰刀般的愤怒,渐渐瓦解,换成了我最熟悉的温柔的。 墨言的俊颜在我眼前放大,他眼里含着腻死人的柔情,他好看的唇含住我嘟起的吻,润滑的舌载着一丝清凉,与我火热的纠缠着。我真的好渴,只能不断的吸吮,脑袋很直白,没有任何想法,只想要他,想的要发狂! 他的衣衫被我拉扯得倾斜,滑出裸露的半个肩膀和胸前红艳的小巧果实,润白的肌肤因我的摩擦而渐渐泛出诱人的光泽,微眯着眼,呵着热气的唇,墨言全身上下沁满了诱惑,他像一棵在月光下,等人采撷的红色甜果,既美画若诗,又引人堕落。 我就像野兽看见美女,疯了似的冲了上去,只能撕扯,啃噬,渴望那情欲的堕落。 墨言修长漂亮的手指一挥,将我的衣衫尽褪,我双臂一环,拥住他滚到床上,全身心的纠缠着,不自觉中将腿缠上了他的腿,手绕上了他的背,拱起身子,不停的噌着,皮肤之间的摩擦,让我忍不住呻吟:“恩~ ~老婆~ ~我要~ ~给~ ~ 给~ ~我~ ~” 墨言的喘息越来越浓烈炽热,落在我脖颈处,呵着我的情欲,痒着我的心,勾着我的魂魄。他的吻在我身上绽放,缓缓下滑,用唇舌摩擦着我胸前的红色果实,一只揽着我的腰,一只手套弄起我着了火的分身。我被那高亢的快感,刺激得呻吟不断,而墨言也受到了我热情的撩拨,越发激烈的与我缠绵着。不一会儿,一阵超强的快感袭来,我脱口出释放的喜悦,泻得一塌糊涂…… 可还是想要,仍旧疯狂的想要!我脸色绯红,再次拱起身子,不按的纽动着:“老婆~ ~我~ ~还要~ ~” 墨言隐忍的脸,冒出细微的汗珠,是如此的俊逸好看。他伸手,将我泻出的液体,仔细地涂抹在我的后庭,他指头每动一下,我都轻呼出愉悦的声音,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游走着。 墨言亲吻着我的额头,托起我的后臀,将已经巨挺的炽热缓缓推进了我无止尽的欲望,让我暂时得到真实的满足:“唔……恩~ ~恩~ ~来~ ~啊~ ~好棒……”我全身的快感被无限的放大了,那欢快的,不受控制的情欲,无边的泛滥开,层层向我袭来,我揽着墨言,就像抱着唯一的救命木,在情欲的海洋里,与他共浮沉。 “老婆 ~再来~ ~恩~ ~我要~~恩~ ~要~ ~”我欢快的叫着,兴奋的摩擦着,却在下一秒,冻结了所有的热情! 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黑色墨眸,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没有生气,没有愤怒,甚至没有鄙视!我脑袋顿时清醒不少,一颗充满欲望的心在渐渐冷却,揽在墨言后背上的手臂和缠绕在他腰上的大腿,都变得无所适从…… 墨言看都没有看炅筠一眼,迅速扯过被子搭在自己后腰,挡住我们正在合欢的部位,在我身子里的冲刺并没有因为什么而停止,一切都在继续。我顿时觉得万般羞耻,思维失去了掌控能力,腿却仍旧圈在墨言腰上,无法停止的索要着欢娱。 我的心乱了又乱,微张的唇颤抖着,想告诉炅筠,我被人下了春药,可发出口的声音竟又是细碎的呻吟!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冲满情欲的眼,模糊的看着那双冰眸的主人,在我眼前点点消失,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生命中滑走了一样,心就像被人用刀挖了一块,变的残缺不全。炅筠,你不想听我解释,就如此果断吗? 我的一滴泪,细致的滑落,它很慢,似乎也在感慨。 墨言看我,眼里满是痛楚和我那滴泪滑落的痕迹:“颜,你为他掉的泪,终会有去无返,可我一直在这里等你,难道你就真的看不见吗?” 我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三心二意,既伤害墨言,也伤害炅筠。可感情若只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怎会苦了众人的痴狂怨恨?墨言,你的好,我一直有看到。而炅筠,我在你心里应该是不重要的吧?你可以这么无情的转身,可以如此不在乎的离去,你没有懂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是一个杀手,别人都以为我很幸运,还有温度。可没有人知道,当看着自己的双手拿起刀子,刺入别人温热的胸膛,划出鲜红的痕迹时,就已经被剥夺了温暖的权利,这是我亏欠别人的,可又是无法阻止,不能停歇。我知道自己一直渴望温暖,就像渴望墨言的爱,可无论什么东西,别人有的,你没有,你都会觉得空虚,哪怕那个东西别人要给你,你还是会觉得想真正拥有。 炅筠,在遇见你之后,我竟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体内还残留着某些温暖的元素!当我知道自己的温暖被你渴望时,你永远不能想像,我是多么骄傲,自豪!我突然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有血,有肉,有温度的活着! 我有温度了!我有温度了!我万分雀跃,异常兴奋,却在转身间发现墨言的枯萎,在刹那间停止了所有的激动,我一再怀疑,是我把墨言的养分吸走了,所以,我活了。可渐渐的我才发现,原来墨言也是个没有温度的人,他只有和我一起相互摩擦,才会有温柔的光羽。这让人万般眷恋的温度,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又怎么会有人懂? 我凝视着墨言苦涩的眼,为了这份永恒的温暖,拥上他,深吻着:“我一直有看到你,无论是转身前,还是转身后,因为心里,一直有你……” 也许,这样更好,就我和墨言两个,就像最初的诺言:一直一起,一起到老。 我决定让自己忘了与流星嬉闹时,想起的那张脸,忘了他的存在,忘了他的依赖,忘了他的任性,忘了他的宠爱,忘了他的种种不安定,忘了我们之间不平等的魔鬼契约,都忘了…… 不是不能离开墨言,而是已经离不开,他对我好,是那么珍贵,我懂得珍惜与回馈…… ????????????????????????????????????????? 我枕着墨言的手臂,绻在他怀里,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很让人安心。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事实却很明显,我们被人摆了一道。有人故意要引起炅筠的误会,可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炅筠没有生气,没有愤怒,没有疯狂,只是没有感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的如此洒脱。他会怎么认为我?一个说要去流浪的人,一个谁也不打算理的人,一个跟他有契约的人,居然在客栈与墨言做起了那种事!心很痛,却是我的感受,而现在,我必须强迫自己忽视那感觉,有墨言,是我的幸福,即使我从来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么。 “累吗?”墨言抚着我的脸,眼含柔情。 “也没有给我表现的机会,都是你在忙乎。”我嘟囔了一嘴。 “下次,让你忙乎,成吗?”他含笑的看着我闹脾气。 听他一说,我眼睛唰的点亮,心情别说,还挺激动的,忙抱住他:“真的?” “只要你高兴。”他宠腻的吻了吻我鼻子,将我贴向他。 “老婆真好!”我高兴的拍他屁股。 “颜,我会一直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你也要如此对我,知道吗?不许再想别人,让我疼你。你说过,我们一起,一辈子。”他抚着我的唇,望进我的眼。 “老婆,你说一辈子是多远?” “一辈子,就是从我们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到最后闭上眼睛。” “那你的一辈子,和我的一辈子,一定不能同步啊。” “能!颜,我们一定会同步!当你闭上眼睛,我也绝对不会睁开。” “傻老婆,别对我这么好。”有种异样的感觉,暖暖的,涩涩的滑过心。炅筠说过,他死,我一定不可能活着。墨言说,我死,他一定不会活着。那如果他们死了呢?心一惊,为这个不好的念头而慌了…… ????????????????????????????????????????? 我跟墨言说,自己有事要办,办好后,会回去找他。而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要求与我同行,而是很温柔的为我拉了拉披风,告诉我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然后是一记长长热吻。我隐约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可仍旧是不明白,就像昨夜被人下春药一样,搞不清东西。 我跑回山寨,却不见五虎,心里开始焦急,我一夜未回,但愿他们是出去找我,而不是抢劫被抓。 一个人,坐在“殿杀”总部,心里越发的不安,总有些不确定的画面在闪烁,直觉的似乎有事要发生。觉得自己被人当了旗子,感觉非常的不爽!为什么我会中春药?为什么墨言会及时赶到?为什么炅筠也会突然出现?为什么总有刺客?为什么没有人杀我?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运,似乎一切都只是一个大型游戏,无论是“神匙”,还是我,任何人,都只是棋子,那谁才是幕后的那只黑手呢? 踢脚想跟着我的美人,让它老实的趴着,跨上马,飞奔下山。我要去找墨言,他一定有事情满着我! 昨夜纵欲过度,现在一颠簸让我觉得全身都要散开骨头不剩肉,尤其是后庭,那痛简直是自虐啊! 我咬着牙,颠簸与马背之上,身后的哒哒声传来,回头一看,居然是八名蒙面家伙,心中暗叫不好,策马扬鞭,将马儿驾的飞快,与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进。突然,前方也出现了六匹骏马,马背上的人,将刀晃得分外明亮,一时间,根本分不清敌友,我只能快速掉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奔去,身后的两伙人马打了起来,我不敢停留,快速策马狂奔。真是TMD太巧了!这一方也出现了人马,冲着我狂奔过来,真是十面埋伏!我哭笑不得,默默无语,不流泪,我这是得罪谁了? 好!乱就来点更乱地!反正我也不知道谁和谁是一伙的,就拼你个混乱,我调转马头,开始往回冲,张口叫嚣着:“杀啊!” 被我一个恶搞,两伙拼刀的人也是一愣,却又都马上向我冲来。我顿时变成了三加一,满有特色的饼干。 被围在中间,策马转着圈,对大家有礼貌的笑笑:“打赢的带我走!比赛开始!” 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当领导吗?不但要有睿智的头脑,趁浊摸鱼的手段,雷厉风行的态度,更重要的是要能煽动群众!宗上所述,大家不难看出我炅筠口中的桃粉,墨言口中的颜,水水口中的色色,颇具领导才干吧? 看着打得热闹的人,我不躲也不藏,就立在其中,潇洒的很!待时机成熟,大家撕杀成疯,看准一条空隙,策马狂奔出局,噘着屁股,就是个跑! 身后斗殴的人,已经混乱不堪,却在发现我落跑以后,拼了老命的追着,我当然也会拼了老命的跑。 这时,我发现,老天似乎真的想要灭了我,前方隐约又出现了人马!我的心,真是百转千回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一人,由远及进的踏雪飞来,张扬的发飘在空中,墨玉的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紧紧抿着的唇,全然的冰冷,让人无行中产生了无法抵挡的压力。他驰骋马上,飞跃于白茫之间,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度,让天地也为之失色。 看见他的一瞬,我仿佛突然看见了美好的希望,仿佛遇见了自己的幸福,雀跃着心向他奔去。可离他越近,我越觉得压抑,越觉得惶恐,简直退后逃跑的冲动,或者,被那些人带走,也许会好些。不自觉想起被他撞见的那一幕,想起和墨言在床上的纠葛缠绵,想起他毫无感情的转身,没有愤怒,没有撕吼,浑身突然打了一个激烈的冷颤!毫不犹豫,扬手狠抽马鞭,打算从他身边冲过去,石诺,石谦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吧? 而他好象看出了我的用意,在我猛冲的时候,他突然伸出胳膊,逆着强烈的冲击力,硬是将我挥在了空中,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我胸口一滞,着实为他狠狠揪起了一把心痛,难道他想不要胳膊了吗?那样猛冲的力道,是会把胳膊击折的! 身后的追兵仍旧在企图追击着我,却被他带来的人拦截下来。一时间,若大的雪地上,只有我俩飞驰的身影,在颠簸的马背上起起伏伏,无法言语。我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抓我,也不敢去想像,我宁愿想信他会生气,只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玩具被人家占用了,也不愿意让自己相信,我伤他多深,他要残忍的抱负多久…… 下意识的想要挣扎,想赶快逃离没有他的安全范围,一切让我不安的因素,都会另我万分恐慌,我想,我宁愿摔下马,成重伤,也比和他一起的强!可惜,我的力道很薄弱,强烈的挣扎,只换来了一记手刀,眼睛一黑,瘫软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只是这胸膛,还会有温度吗? 虐身不知痛 这家伙真的是喜欢绑我,而且每次几乎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就连暗红色的大床,和床上赤裸裸的那个我,都是一样的。 可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一想他,心血管就开始大拧,脑系统开始瘫痪,神经细胞开始萎缩。而唯一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始终无法开口,两个人之间,就像产生一种看不见的屏帐,在无声无息中抽走了呼吸。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就像在抚摩一件可有可无的瓷器,根本无需任何的感情。我别看脸,不想看他,也不想解释什么。是他先不不在乎的转身,是他先不要我!我知道自己在乎,真的在乎。可我答应了墨言,就要对他好,一个人的心脏很小,可以装下很多人;一张床很大,却只能容下两个人。 “这身体确实很吸引人,不过……就是太脏。”他不温不怒的声音,也没有感情,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更不可能明白,但我却知道自己某个位置在抽搐,阵阵隐忍而痛。 他突然将我夹起,大步跨进另一间屋子,就像对待刚换下的脏床单一样,厌恶的将我丢了出去。伴着我的惊呼,身子重重落入热水中,激起了水花四溅,雾气萦绕,一切美的不真实,而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屋子的华贵,水池的奢侈,只觉得身体好痛,心更痛。难道我不说,你的想不到,我是被下了春药,才会那样吗?你……从来都不曾相信我! 狠呛了一口水,从水中挣扎而起,心情不爽。 他没有脱下那黑色丝衣,半敞着衣襟直接跨了进来,那修长而充满力量的双腿踏入水中,雾气缠绕在他坦露的麦色胸膛之上,泛着致命的诱惑。我闭上眼睛,不看他,不理会自己既气愤又狂热的心跳。 可他,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大手一推,将我整个人浸入水中,粗鲁的浸泡着,任我百般挣扎,却不肯松手,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才突然放开了手,我急蹿出水面,大口喘息着…… 还没有来得及发飚,他胳膊一揽,又将我提起,靠向他,一手攥住我分身狠狠蹂躏着:“你不是很能叫床的吗?叫给我听听。” 他的一句话,让我的种种复杂情绪油然而生,是愤恨,是羞愧,是内疚,是侮辱,是愤怒,到底是什么已经理不清了。 他突然身子前冲,将我整个人压挤到冰冷的浴壁上,手臂一收,将我后臀抬起,力道之大,没有给我任何躲闪的机会,就提着自己已经坚硬的巨大,狠狠地攻进了我的后庭!再那一瞬间,我痛得连撞墙昏死的心都有,却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下意识的将腿收紧,全身在颤抖中紧绷。 我的心在滴血,却也只能忍受,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是吗?炅筠你可以折磨我的身体,可以挖苦我,可以奚落我 ,我欠你一个解释,却是我不能给的解释。误会也好,不坚定的感情也罢,我不可能再在你们中间周旋,我很累,不想再以任何的形式辜负墨言。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说不出口的道歉,更说不出口分手,就想你我之间的情感,一直如此暧昧不明。就当我们之间的情分,是一种误会,就当其从来没有发生过,而我……不过是那个被你用强,上过的一个宠物,用过……就丢了吧。 “怎么不反抗?还是你觉得让男人上,很爽?果然是个贱种!”他突然将分身至我身体里抽出,清澈的浴水,顿时浑浊了一丝丝属于我的鲜血。看着那血液在池水中绽放,妖娆,一切都那么美丽而邪恶,突然觉得很好笑,那血明明是我心上的,却从后庭流出,很滑稽不是吗? 他的眼睛没有感情,没有欲望,我知道他在报复我,又是滑稽不堪的报复!炅筠,难道你一定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归到自己的脚下,狠狠践踏我受了伤的尊严吗?你对我的感情是喜爱?还是残忍的霸占?你看清自己了吗?你难道一定要如此对我,才会感觉到快乐吗? 我缓缓将眼睛闭上,不让自己去听,不让自己去想,不让自己去感受,也许,也许他嫌弃我脏,就不会再纠缠;也许,我就会把他忘了,好好对墨言。 失去他支撑的身体,顺着冰冷的浴壁下滑,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寸寸沉入海底。 他大手一捞,非常粗暴的将我再次拎起,力道一转,我再次狠撞到对面的浴壁上。额头传来的巨痛,让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眼前豁然出现的居然是自己的脸! 柔顺的长发黑亮亮地抚在白皙的肌肤上,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妩媚的大眼,眼中的晶莹不是泪,是水雾,是浓的化不开的水雾,是悲凉的水雾……嫣红的唇,轻轻抿着,想哭吗?不!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哭,轻易的哭,无意义的哭,不值钱的哭! 背脊一僵,他的唇似乎有意无意的擦过我的背,触碰我那不为人知的兴奋点。他一定感受到了我的细微变化,开始舔吮我后背的敏感部位,引起我一阵阵的战栗,酥麻,心里却千般万般的撕喊着:不要!我不要你的温柔! 声音发不出,没有人知道我受到的煎熬,他的手滑过我的腰,抚上我胸前的红色果实,纯熟的挑逗着我所有的敏感。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要在我燃烧热情的时候,狠狠的羞辱我,打击我,报复我!我死咬着红唇,努力清醒着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半眯着眼,盯向镜子中自己可恶的赤裸欲望,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动摇! 镜子中,他的另一只手滑过我赤裸裸的肌肤,探向我的分身,上下抚慰有节奏的套弄着,我的脸渐渐红润,眼光开迷离,我的思维,我的愤怒,我的恐慌,还有我的誓言,我的执着似乎都在涣散,全身因那一波波的快感而营满了痛并快乐着的情欲。背上的唇舌继续勾画着未知的图腾,我的情欲已经高挺,似乎是箭在弦不得不发,可我却知道,自己已经放弃了当舵手的权利。 身子因他有技巧的撩拨而越发难耐,炽热的欲望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身子不安的有些躁动,似乎有不满意的轻哼逸出了口,而这一切,都只会让我万分羞愧! 他突然拉起我腰,以一个俯刺的猛冲,再次进入到我的身体里…… 我倒吸一口气,眉心紧拧,微抬起头,却仍倔强得不肯发出声音,只是镜子中的一切让我顿时有了傻瓜的气质。 镜子!镜子!手臂!疼!是他!居然是他!我梦中的那个人,那个时常出现的景象,那个说不清好坏的梦,那深刻的心痛,真实的疼,天啊,竟然是他!对着镜子,我惊呆了…… 啪……“屁股撅起!”他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臀,冷冷的命令着,就像对待一个卖的小倌。我茫然的做着他要求的动作,咬着牙忍受着他的冲击,脑袋却一直回想着自己的梦,和今日的现实。 “你在墨言身下不是很会叫吗?怎么?我的技术不如他?”他平淡的语调,又是一个狠刺,我痛得心都打拧了,却也突然激醒了我。原来,我和他是注定的;原来,他的报复是因为嫉妒;原来,我们跨越了七百年的缘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猛烈,没有给我任何的思想准备,七百年后,我做着有他的梦,七白年前,他拥着我,纠缠不清,重复着梦境。一再犹豫要舍去的感情,却成了我注定的拥抱,不觉间,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点亮了。 我忍着疼,含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将屁股又提高了一分, 柔声说:“炅筠,你的技术很好。”更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和他撒娇,接着说道:“轻些,有点弄疼我了。” 也许我突然的转变让我惊慌,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的僵硬,顿时玩心大起,忍着痛从他身体里拔住自己,回过身,主动吻上他薄凉的唇,辗转吸吮。 我们都是傻瓜,明知道你残忍,你无情,可我就是泛贱的喜欢你。而你这个傻瓜,竟总是那么幼稚地表达着自己的嫉妒,连惩罚都这么怪癖!难道你一定要伤我的身,虐自己的心吗?看来,昨夜你不是不在乎,是气傻了!哈哈……今天反应过来,唯一想到的就是折磨我,对不对?都说情生智隔,还真不假,这么精明的你,怎么就看不出我被人下药了呢?可能,我的犹豫也让你一直不安吧?炅筠,其实你不知道,你一直很可爱,尤其对自己不懂的感情,简直如同别扭的小孩子,一旦得不到,就想要毁坏。对于感情,我也不懂,但也许会成为你的好老师,至少,有我这抗折腾的身体,会陪着你寻找一种幸福的温暖。 吻着他僵硬而薄凉的唇,报复性的轻轻啃咬,好吧,就让你觉得我是个淫荡的人好了,然后再告诉你春药的事情,看你的酷脸往哪里搁!哈哈……原来我的劣根性,一直都没有少。 我的舌沿着他诱惑迷人的曲线上游走,感受他的阵阵战栗,看着他的眼渐渐染上情欲,和刚才的报复简直判若两人。我的舌头眷恋着他的胸膛,顺着他的腹肌一路下滑,灵巧的舌在他的硬挺上,温热的一舔,他身体一颤,我好笑的抬头看他。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重音,一记凶猛无情的大掌,就这么落在了我的小脸上。我被扇得眼冒金星,身子侧仰,脑袋嗑在了水池边,嘴角的血,和脑侧的血,都缓缓滴落在清澈的水里。 我茫然的抬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到底又发什么疯,这次我可不打算惯着他!却见他眼里风雪暴至,狠揪起我的头发,强硬地摁着我的后脑,将他那滚烫的巨大强塞进我的口中,来回猛烈的抽动,粗暴的冲刺着,声音嘶哑愤怒,仿佛要把人撕碎:“你是不是也这么舔他?是不是?” MD!老子亲你是亲你的,可没让你干这个!还这么说老子,看来真不能惯着你!除了你,我TMD舔过谁?心中怒气暴涨,一手刀,狠砍向他的腿,可他却纹丝不动,甚至连躲闪都不曾有,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在我口中任意驰骋。我被顶得直想吐,想咬他一口,却又有些不忍,即使他这么对我,还是下不了口,真是人自贱,不可活!对于炅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疯子,真能联想,居然又想到我和墨言一起的样子!自己找气受!心里愤恨的想,等会儿解释清楚了,看我这么收拾你! 手并没有停止攻击,从砍到捶到推,最后连掐都用上了,他还是不理不睬,继续驰骋狂奔!他的那个东西太大,撑得我嘴要裂开了,喉咙也被顶的直想吐。某个记忆片段一闪,又想到他那分身刚从我后庭里抽出来,我居然还万般有勇气的舔了一口!现在又这样完全含在嘴里面,实在是……太……恶……心……啦!一股反胃的感觉,直线上升!手直接升华为女人的战斗武器:挠! “你不用再想墨言,他已经没命上你,你还是乖乖的做我的狗,听话的狗,也许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会让你只当我一人的玩物。”他的声音仿佛从天外飘来,却突然砸我个措手不及,身子忘记了挣扎,手抠在他的大腿上,心被收紧,在瞬间扼住呼吸。 抬眼看他,口中的不适已经全部被我遗忘,发出呜呜的声音,只想问他: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对吗?开玩笑的? 他只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我的世界仿佛在瞬间轰然崩塌,片瓦不留!墨言,死了?被他杀了?死了?死了?不可能,不会的,不会…… 他一声低吼,在我口中全部射出,那是个什么味道,什么感觉,我全然不知。顺着嘴角,乳白的浑浊缓缓流出,再次滑进那清澈的浴水里……这水好奇妙,染了这么多的肮脏,居然依旧清澈,水,你不累吗?你不烦吗?水…… 我仰望着他的脸,探索着他的眼,静静的,轻轻的,仿佛事不关己,很平静的问:“你杀了他?” 他看着我的眼,残忍的将笑勾挂在嘴角,伸手提起我肮脏的下巴,用大拇指摩擦着:“我说过,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碰你,而你是我的狗,用明白自己的身份,从今以后,你要跟我叫主人。” “哈哈哈哈……哈哈……死了?你骗我!炅筠,你骗我!”我疯狂的站起,凶红了眼睛,大笑不止,拼命拉扯着他的衣服,想让他告诉我,他在骗我,他在气我!墨言不可能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炅筠?作为狗,你已经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他突然变得愤怒,抬手狠甩了我一巴掌,仿佛他才是那个被人扎了一刀的野兽,一定要将对方啃噬,不留骨血!而我,就是他的那个对方! 被一掌甩到浴池台上,他残忍地强行掰开我的腿,再次疯狂凶狠的进入我的身体里…… 痛吗?一点也不觉得。 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变得很茫然,白花花的一片,看不清,听不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却有种低哑在囔囔自语:“炅筠,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墨言不可能死,昨天……啊……”左胸被他咬破,鲜血正流淌不止。 “我说过,不许再想他,不许再提他!”他嘶吼着,嘴上残留着我的血液,身子仍疯狂的冲击。 我木木的没有表情好久,久到我以为一切仍旧很正常,时间在流逝,日落总会升,可好像缺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哦……原来是那个宠我爱我疼我的人,没有了…… 泪,就这样伴随着所有的浑浊不堪,统统落进了了浴水里,看来,我的泪也注定要不干净了,就像我腥红的血液,一滴二滴,滴滴坠落…… 墨言啊,墨言,谁说要相伴到老?谁先背弃了诺言?是你?还是我呢?我确实如他所说,很脏,很脏…… “想去陪他吗?”他突然眉眼一转,变成了温笑,长长的发,滑落在我的身上,那颜色,真的好刺眼,好脏。 他提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可惜,我还没有打算让你死,就算有天我玩够了,将你撵死在脚下,也要捆住你的灵魂,禁锢一千年!哈哈哈哈……”他笑的很疯狂,就像真有那么高兴。高兴吗?墨言死了,我的心死了,你和我的一切都死了。 我直视他的眼,缓缓勾起嘴角:“知道你和墨言的区别吗?就像你说的,你一切都不如他,你长相不如他,性格不如他,最可悲的,就是连床上功夫都不如他。我喜欢他的爱抚,喜欢他的唇,喜欢他的挑逗,喜欢他的炽热进入我的身体,就像他喜欢我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愉悦呻吟一样。哦,对了,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很讨厌的你吻,讨厌你的身体,讨厌你的一切,和你做爱,真的很差劲,需要强忍着,才不会吐。”我找到自己的声音,找到了自己的反击,却找不到自我。 抓向右耳,将上面的粉饰狠狠扯下,带着一丝血腥,坠入已经冰冷的水池,就想投入罪恶的深渊…… 老婆,我还有脸见你吗? ????????????????????????????????????????? 如果我活着,请让我死了。如果我死了,就让我到墨言身边。我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曾经造成的杀戮,我第一次害怕,怕自己落入地狱,不见天堂。我想看墨言,而墨言一定在天上。老婆,等我啊,就算是将天地打成一片混淆,我也要找到你!你怎么可以因为我的错,就这样不再要我? 那个人,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去想,保证不再伤你的心,就算他是梦中之人,我也不再去想,对于我这样一个不会再做梦的人,梦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杀了你,我不怨他,我只恨自己!恨自己的多情,恨自己的犹豫,恨自己的无能!老婆……老婆……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只希望一切都能快点,我开始想你了,真的想,用心的想,想老婆的温柔,想老婆的怀抱,言,你想我吗? 三天,是多么漫长的等待;三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三天,炅筠在我身上肆意的横虐。我除了知道自己后庭不断的出血,裂开,再出血,再裂开,身体青青紫紫的像尸斑,其它一切都很好。没有疼痛,没有感觉,没有眼泪,就连呼吸,我也快没有了。老婆,你看到我这样,会心疼吧? 第四天,又是没有意义的一天,天黑没黑,我真的不在乎,毕竟,我的世界一直天黑,闭上眼,没有知觉的等着,等着去找你…… 我知道他来了,即使不看,也知道,虐我吧,这样我死得能快一点。作为杀手,如果没有失手,我不允许自己自杀,却不在意他杀,我等着死在你手里,也算你我七百年的缘分有了终结。 我知道他又爬到床上,他又分开了我的双腿,他又…… 他在做什么?做什么! 分身被温热包裹着,被润滑舔吮着,我身体依旧僵硬,神经却因强烈的震惊而开始苏醒。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竟为我口交!他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为什么?心里千百个问,终不得解。也许,这又是他,变态的花样吧。 我为自己羞愧,我想跺了弟弟,我知道自己的分身开始抬头,开始有感觉,这一切都让我比死还难受!可自己的身体,背叛了自己的心,在屈辱下,在他口中,在他生疏的舔弄下,居然射了…… 他离开了,时间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突然处于半死半昏的状态,迷糊中感觉有人将我抱起,腾空的眩晕让我彻底失去了意识,除了屈辱还在,一切全无…… 流水落花 黑暗是无边无际的,我却在黑暗中,看见了另一黑暗,他的发很黑,他的衣很黑,他的眼很黑,他的心更是黑的吧?他始终看着我,仍旧没有感情,那么冰冷,他转过身走开,我下意识的伸开手,想拉住他。眼前却突然出现墨言的脸,还是那浸宠腻的温柔,我笑了,哭着扑了上去,告诉他,我会和他一直到老,不许他丢下我,不许!可墨言也消失了,我疯狂的撕叫,无住的彷徨,没有人理我,最终,还是我一人…… 黑暗中,有双眼,载着心疼;黑暗中,有双手,轻轻抚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母亲,我没有见过母亲,不知道她的样子。可我却欣喜的追逐,我想,她的手一定很轻柔,她的眼一定很温柔,她也许爱过我,至少我活着来到了世上,哭过,笑过…… 我终于抓住她的手,而那种实体的触觉,让我瞬间惊醒,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渐渐清晰…… 那是一双若新月的眼,绝美的脸。 我的嘴角牵动,却没有说出话,一杯清凉的水,顺着干渴的喉咙被灌下,四肢如干草得以滋润,渐渐舒展…… “你要是真死了,我鞭尸也要把你弄醒!”新月眼对着我眨眨,笑笑。 “流水……”看见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一切仍旧很乱。 “不叫妈妈了?”他好笑的瞪我一眼。 “妈妈?”我仍迷糊。 “你一直高烧不断,偶尔睁眼,冲我叫声妈妈,就又昏迷了。” 原来梦中的眼睛,是他的。如果没有这双眼睛让我追逐,是不是我就死了?是不是我就可以见墨言了?我有些生气,又闭上了眼睛不理人。 “颜色,很多事情不如我们想的简单,做个快乐的局外人吧。”流水轻声叹息,有些无奈的说:“既然你活了过来,就要好好活着,死,绝对不是活着的目的。死,最对不起爱着你的人。” “流水,你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是吗?”他慌忙抓着他的手,神经兮兮的问。 “颜色,我只知道,你这样没有生存斗志,我会心痛。”他的眼里没有了笑意,那难得的认真,渗入其中,竟也是如此的坚决。 我凝视着他,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直到我们的眼里达到某种共识,才相视一笑。 没有任何借口,没有找青青兰兰绿率的理由,没有报仇的口号,没有对墨言的承诺,我就是不想死了。死,不是活着的目的!死,最对不起爱着我的人!墨言,我活着,好好的活着! 不知道流水从哪里找到的好药,第三天,我就可以下地转悠。其中上药的尴尬,真让我脸红脖子粗的想和他干上一杖!我的伤口在后庭,怎么好意思让他帮我上? 可这家伙居然厚着脸皮说:“你生病的时候,全身所有地方都是我给清洗的,包括……里面。” 若不是我发烧发得分不清脸红和生病,若不是我身体还没有恢复,拳头轮不起来,若不是又被点了穴,我说什么也要让他知道牙齿的厉害!这厮太过分了! 可我这人脸皮厚,是出了名的,既然你愿意,又不怕臭,我也乐得清闲。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其它全交给了他。而他好象乐此不疲,一副甘愿的小媳妇模样。 ???????????????????????????????????????? 时间飞快,在我的麻木中,转眼到了十五,一个月圆人不圆的日子。 流水买了一坛好酒和许多好菜,我们坐在阁楼里,仰望着天空,喝着不知味的酒。 “流水,你怎么没回有‘流斋’?”我提了一杯,入肚,分不清苦辣酸甜。 “色色,你还是叫我水水好听。”他对我明媚一笑,人如月下仙子般飘逸。 “水水,你怎么没回有‘流斋’?”再问一遍,实在没什么好的话题。 “我说找你,你信吗?”他对我眨眨眼,笑落满树梅花。 “哎……” “又叹气!” “……”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心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色色,跟我走吧。”流水的笑屏去,眼底满是期盼之色,分外真诚。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的,好象是暖的。 不知过多久,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在风吹落梅花的瞬间,轻笑着点了点头。流水的眼,在这样的夜晚,刹那间流光异彩,芳姿妖妍,靡丽动人,仿佛最美丽的烟花,不知是谁的瞬间,谁的永恒? 当他的臂膀拥上我时,我没有躲闪,没有拒绝,人世的东西,都变得太快,没有给我们任何准备的机会,我曾经要执手到老的人,不在了;我曾经心动的人,不想再见;这个一直护着我的人,还在。 我发现自己很可悲,没有勇气去爱,一直没有。如果,我曾经就对墨言说,我最喜欢的是炅筠,那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如果我被炅筠错抓的那次,没有回头,是不是一切也不一样?我是自私的,非常自私的人,我没有付出过什么,却一直享受着墨言的温柔,炅筠的疯狂,流水的陪伴。 现在,我唯一熟悉的就剩下流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些空洞的日子。 所幸我还有许多曾经美好的回忆,而这些美好的东西,也许够我一个人,独自回味到老死的那一天吧? 流水提起我的下巴,缓缓靠进:“色色……” “水,别亲我,我们这样已经很好,感情这东西,我给不起,或许已经被掏空,我们就这样,做知己吧。”看着流水渐渐朦胧的眼,我轻声叹息着。 “你给不起,不要紧,我会把自己的给你……”他轻柔的说着,眼里都是认真。 当流水的唇载着桃花的暗香飘开,我本能的想闪躲,却被他执着的眼所震撼…… 我不知道是怎么和他滚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谁把我们的衣衫褪去,我只知道流水顾盼生辉的眼一直眷恋在我脸上,他奶白色的肌肤泛着诱惑的光泽,他将那双修长的腿,缠到了我的腰上,拱起美丽的身子,气若幽兰:“色,这是我的第一次,疼我……” 我如遭电击,他让我上他?还是他的第一次?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是第一个,肯将自己交给我的人。 我笑了笑,对他说:“上我吧,我这身子承受能力强。” “你的伤没有好,让我照顾你。” 流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小瓶子,将手指深入其中,沾了些乳色膏体,胡乱的涂抹在自己的后庭上,对着我又拱起了腰。 尽管他做的很开,可那嫣红的脸颊却泛着羞涩。我心里明白,一个大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我拿过小瓶,沾入手指,在他后庭细致的涂抹起来,尽量将他全部润滑,不让他痛。 流水轻咬着下唇,满眼的深情。 在进入他身子的前一刻,我轻笑着对他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他在努力配合着我,将腿尽量大的张开;我知道他是故意在勾引我,不然不会买来勾栏院里的酒水;我更知道,他是想让我快乐,忘了伤心与烦恼…… ????????????????????????????????????????? 站在‘墨居’门口,看着白色的飘起,我淡淡一笑:“老婆,我不去看你了,也不去天堂陪你了,你知道我注定是要下地狱的。我想为你报仇,却知道杀不了他,知道你不喜欢他,所有我连名字都不提,我是不是很乖?我变心很快吧?看,这是我新收的小妾,流水。谁让你那么不抗折腾,被人给杀了。好啦,我要跟流水离开这里,不许挂念我,做个幸福的天使吧,天国有你一定很温暖……也许……地狱有你,也会变成天国……”转身低头就走,脸上的濡湿片片滑落…… 一直不来,一直不敢来,是我心里根本就不想承认墨言已经不在的事实。我不可能让自己相信,那个一直宠着我的人,那个说要和我共渡一辈子的人,会这么轻易的就丢下我,不管不问,不理不睬。墨言,你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死去,因为你了解我是吗?你知道我天性薄凉,不会难过很久是吧?你知道我生如杂草,即使被烧也会活着?你知道我没心没肝,不会一蹶不振吧?这样的我,又有什么是值得你爱的呢?也许你走是好的,这样就不会看见我的背叛,身子贴着流水,心里想着你,我很贱是不是? 我也很没用,是不是?居然没有为你报仇!我当杀手的时候,就知道不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一次失败,是要挂着终生的耻辱。我怕会把这种耻辱带入地狱,真如他所说,一生一世,都被他禁锢,无法超生。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犹豫,恨自己的多情,恨自己的无能!我保护不了,爱我人…… 这场没有开始的杖,就注定了我输!我输了你,输了他!输了我自己!死,不是活着的目的,那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要走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是我留恋的,在现代如此,在古代更是如此。我必须一个人,没有行李,没有压力,继续走…… “等我,色。”流水喊我。我回过头,看着他,也许他会是那个陪着我一辈子的人吧。 “你总在转身后,就把我忘了。”他仍旧笑着,没有责怪,没有埋怨的笑。 我没有那么好,甚至一点也不好,可为什么流水却也是如此的无怨无悔?我轻声叹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如花似玉的我陪着,你还能愁眉苦脸的,真让我自尊受伤。”他对我眨眼,搞怪的想让我笑。 一个男人,竟然用如花似玉来形容自己,也就他了。我对他扯动个算是笑的笑吧。 “色,每个人都不如我们想象的简单,不要想了。这样笑笑多好,虽然丑点,但我还能接受。”他拉我入怀,依偎着。 “把你知道的不简单告诉我。”他说的不简单让我好奇。 “想听?” “恩。” “炅筠……” “别说了,他是谁跟我已经没有关系。” 粗鲁的打断流水,一听他的名字,让我简直要抓狂。 “色,我只说这一次。” “……”我没有做声。 “炅筠是‘玖’的主子。”他看着我的眼。 “我知道。”我淡然的开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也许是他外表普通,内在华美的小屋;也许是他无意间散发出的王者气度;也许是他总喜欢我把归类到他的所有权下;也许是他送我的耳饰,一颗粉色的晶莹,就像是桃花的泪,我的泪,一粒刻了‘玖’字的泪。 脑袋里突然闪过什么,却快的抓不住。我眯着眼睛,看着流水:“还有什么,你没有跟我说?” “真凶!”流水白了我一眼。 “欠揍!”我将拳头露了出来,流水立刻开心的笑起,眼里,脸上,嘴角,逸满了久违的笑,就像我的拳头一样,那么久违。 “色,我最喜欢你像个小狮子似的,斗志昂扬。 “我看你是最喜欢我的拳头,最喜欢被我揍,被我欺负,你简直有受虐倾向。” “只要你高兴,我乐意。”他快速的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水,你也是傻瓜,你明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却还要如此对我。”我有些无力。 “别说你的心不在,你的人不是在我身边吗?心又怎会跑远?我会等,一直等。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不然……你不会要我。” “怎么说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我笑推他一下,心却开始感动。 “说我跟个大姑娘似的?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把话说明白了。如果哪天你辜负了我,我就把你弟弟阉了,做咸菜!”流水绝美的脸,阴森森的笑着。 “那你最好多加点调料,去去臭味。” “怎么不是骚味?” “刚从你那里出来,骚能骚那去?一定是臭味。”我气定悠闲的慢语。 “你!” “哈……”我干笑了一声,提步离开。 “话题又被你岔开了,说,还有什么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全部道来。”我收了脚,又转了回去。 “炅筠是‘瑞’的九皇子。” “什么?”我的心偷停十秒,人也险些过去。 我将思绪快速整理,从乱麻中挑了几条,胡乱的拼凑起来:“水,知道炅筠双重身份的人多吗?” “我只知道两个人知道,一个你,一个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知道他的双重身份,原先只知道他是‘瑞’的九皇子,最近才知道他是‘玖’的主子。” “通过什么知道的?不许骗我!” “自你消失后,我就到处的找,却碰上‘玖’的人,还被他们故意引了过去,才救了你。” 是炅筠要放我吗?那干吗要故意引流水呢?引了流水,还特意告诉人家他是‘玖’的人?脑袋有问题?还是……还是他们的身份已经爆光,没有再隐藏的必要?或者,用一招反吞计,告诉别人自己就是正,却让别人怀疑你是负? 很多东西,不得解。 “水水,还有什么江湖消息?从实招来。”继续将不耻下问的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 “你怎么什么都问我?当我全知道呢?” “你不是全知道,你是包打听,像你这么娘们的人,耳朵一定比别人长,快说,别又让你岔丢了话。” 流水扁扁嘴,继续说道:“据说‘炎逐’刺杀‘玖’,而‘玖’动用了不少地下力量,攻击了‘炎逐’” “‘炎逐’是什么?”这个名字好象挺熟。 “它是‘瑞’最有名的地下杀手组织,他们的酬金一般比普通杀手高出十倍,成功率却非常高,简直无一失手。它也是多年流传下来的神秘组织,据说至少传了五代。” “玖,炎逐,武林,瑞的地下真不太平。”我想起来‘炎逐’为什么如此熟悉,是在曾企图暗杀墨言的高竟口中听到过,记得他当时说,若‘炎逐’肯接他要杀墨言的这单生意,墨言一定活不了。一点也不可惜,高竟最终幸福的死在了我这名穿越杀手手里。 “其实,‘瑞’的地下,‘玖’的势力最大,他几乎可以占一半以上的位置。炎逐和武林都是多年积累的力量,而‘玖’却是炅筠一人,打拼的天下,没有坐享其成,全靠自己。” “你好象很欣赏他?”我挑眉看流水。 “若说才干,他确实值得人欣赏,可我现在就算把他剐了,都不解恨!” “大半夜的,你别在那呲牙吓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挺有原则的。”我由衷的赞美,他没有因为我被炅筠虐的事情,就否定了炅筠所有的能力,却又因为我的事,愤恨的直咬牙,目露凶光,挺吓活人地。 “你也不用想剐他,我看他现在的日子一定是头别在裤腰上,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能不能活都是问题。”我连哼带咬牙的将话蹦完,流水的眼正笑咪咪的看着我,高兴的伸出手,拉上我,一副幸福的小模样。 我们都明白,一山是不容二虎的,如果炅筠单一是‘玖’的主子,一切还有回旋余地;如果他单一的是九皇子,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他若两样都占,就像他喜欢将所有的东西都要征服在脚下一样,是不会被‘瑞’正宗的皇帝所允许。一旦他的双重身份被发现,必定是要被灭之,毁之! 不想了,从知道墨言死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我对他的爱已经在绝望中死亡,永不再醒。 谁的恐怖笑话? 窗外仍旧是白雪茫茫,窗内的人依旧是我,只是身边的人换了。 身边的这个人正矗立在窗前,清脆的笛音,如一曲欢歌,没有痛苦,没有纷争,就像童音那般没有杂质,直接屏弃掉多余的烦琐,召唤人们到一个没有烦恼的天国。 一直觉得流水是个很聪慧的人,可以冷眼旁观尘世间的风起云涌,名利,世俗,都可以一笑至之。他可以一直笑,是因为他看得透,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活的短短数十年所不愉快的呢?活着,就要有活着的样子;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情。 流水,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样,可以不眷恋,可以不停留,可以不在乎落花,可他为什么却执着与我?看着他的侧脸,眼里满是知足的笑,明亮的,豁达的,不像我,活着,却有死的寂静。 “我表演的这么买力,你也不捧个场,又开始走神。”流水紧挨着我坐下,将我拉进怀中。 “什么时候走?”既然答应跟他走,就不想再留在这里。 “你也不问我去哪里?不怕我把你卖了?”他好笑的看着我。 “卖我?”卖了有人买吗? “不卖,给多少金都不卖!我的色色床上功夫这么厉害,卖了谁上我?”他飞快的在我嘴上亲一口。 “你!”我脸涨的通红,心血管完全堵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直接下地狱去。有这么夸人的吗?有这么说自己的吗?厉害?墨言的温柔,炅筠的凶猛,我哪个能比?心虚的同时,又开始痛,丝丝入血的痛。 “小狮子,我们再来,昨天十五,今天十六,我们床上过节庆祝,如何?”他笑得一脸灿烂,我的心却被他一点一滴的感化。 “水,我不值得你如此。”我抚摩着他绝美的容颜,轻声说。昨夜和他做完,抽出分身,他后庭淌下的不单是乳色浑浊,还有红色血花。可他却一直没有喊过痛,甚至连眉都没有紧一下,一直都含情脉脉的配合着我,任我发泄久于心的愤慨。今天,他居然说还要?我想不是他想要,而是他想借用这种方法帮我减轻心中的消沉,冲击神经的麻痹,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他如此对待? “色,你很好,我喜欢你的干净。虽然看不透你,却可以感受到你,从你对我挥出的第一拳起,我就知道不会放开。人的一生很短暂,能有个真性情的人相伴,是件难得的幸福。我不是个容易心动的人,很多东西已经引不起我的兴趣,可我却喜欢追在你身后,看着你,闹着你。无论扮演个怎样的角色,我都会和你一起入戏,也许……未必会扮演你喜欢的人,却一定是陪你落幕的人。”流水的眼里居然是溺水三千,只饮一瓢。流水的话中,不是约定,不要我的承诺,却是他最初与最终的执着眷恋。 “我们去哪?”我笑着问他。 他的眼又变成了新月,分外明亮,闪烁着激动的光:“云游。” “云游?不回‘流斋吗’?”我吃惊。 “那不适合你。”他又在我唇上啄一口。 “不用为我考虑,流沙流星都在等你。” “她们终会找到要相伴一生的人,而我已经找到。”他眼波闪烁,情感动人。 “哈……我可没有说过要和你相伴一生。”狠瞪他一眼,也许我这个样子,才是他乐见的。 “没有关系,一向都是我粘你。”他眨眨眼,又粘了过来。 一只鸽子,很懂得拿捏时间上的分寸,就在流水的脸帖过来的那一刻,展着翅膀扑扑的飞了进来,落在了窗台。 流水无奈的叹息,对着鸽子说:“小家伙,你真会打扰我的好时光,你说我是炖了你,让我家色色补身子?还是烤了你,让我色色过过口瘾?”伸出魔爪,凶狠的将鸽子抓下,愤恨的拉向鸽子腿,一扯……将纸条拿下,刚放手,鸽子唰的就不见了,就像能听懂人语似的,逃命去也。 流水将纸条展开,眉头皱了皱,将纸握入手心,手指打开后,原本的好纸,已经变成了纸沫,随风散了出去! 居然能把纸攥碎? 我咽咽口水,眨眨眼睛:“厉害!大侠!” 流水好笑的看我一眼,掐了掐我鼻子:“大侠?哈哈……你好象从来不怕我这个大侠。” “你真的很厉害?”我挑眉问他。 “要看哪方面了。”他将脸帖向我,暧昧道。 “哪招最厉害?”男人一向比较崇尚武力,我也不例外。 “床上那招最厉害!啊……小狮子,你偷袭我!”他捂着肚子嚎叫。 “大侠?哈哈……喂,你不是每次都故意让我的吧?”白了他一眼,能将纸攥碎,还和我装! “色色啊,和你一起我从来不提内力,再说,你没听说过吗?情生智隔!”他将眼睛眯成了缝,一副不是我打不过,而是没防范你的欠扁样。 我哼了声,不理他。 “色,有件事情,是关于炅筠的,你想听吗?” “不听!他死了更好,就当有人免费为墨言报仇了。”我一听到他的名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无限绞痛着。 “好,那我们走吧。” “好,走。” “走吧。” “恩,走。” “你起来啊。” “我知道。” “衣服不拿了?” “你没有拿吗?” “哎……”伴随着流水的轻叹我们终于出发了…… 路上 流水说:“色色,你想什么呢?” 流水说:“色色,你又不理我!” 流水说:“色色,我门在马车上做爱好不?” 流水说:“哦?居然不打我?” 流水说:“怕你了,还是告诉你发生什么好了。” 我吼道:“我不听!” 流水:“哦……” 我嘟囔:“我不听,又不是不让你说……” 我鄙视自己,居然挣扎了一路,还是想听他发生的事。流水说完,我听见自己开怀的大笑,可笑出来后,心更是闷闷快要下雪。 流水说皇上要对炅筠下手,虽然表面上按兵不动,可私底下却暗调兵马,怕是想来记狠扑。 炅筠也会死吗?会被皇帝分尸吗?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着,笑到麻木了自己的感情,笑到分解了自己的惶恐。炅筠也要离开了,不是吗?他活该!他杀了墨言!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没有亲手杀了他,皇帝老儿免费代劳了,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墨言啊,你的仇马上就要报了,你高兴吗?你高兴吗?哈哈哈哈哈…… 心绞着,不是乱,不是痛,是什么我不知道。难道一定要如此吗?炅筠一定要杀墨言,皇帝一定要杀炅筠,炅筠一定要伤害我,我一定要恨炅筠?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出现的原因吗?如果真的如此,我宁愿掉悬崖的时候死掉,也不愿意发生这些,让我快乐的记忆,让我悲痛愤恨的后生! “水,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我卷起窗帘,看向外面,却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眼前一片模糊,没有远跳,没有近望。 “宫里有我的眼线。”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没有闲心去理哪些名利争斗呢。”这个眼线一定不简单。 “我可以不理,但‘流斋’还是要存活下去。” “你挂记‘流斋’,为什么不好好经营它?武林大会你不去,现在又和我鬼混。”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只要让‘流斋’有足够的资本活着,而不是要它如何出头,安稳的生活才是真。我既不想出头,武林大会自然不会去,和你一起更不是鬼混,原因什么,你应该清楚的知道。” “所以尽管你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却一直很低调,保持无温不火。”我继续看着什么也没看清的风景。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能尽量保护‘流斋’的人,而现在,我不单要保护她们,更要保护你,本不想告诉你关于炅筠的是消息,却又不想瞒你。” “让你为难了。” “色,别和我说生分的话,告诉我你的打算。”他拉过我,将我抱到腿上。 我心无由的颤抖着,炅筠也如此抱过我,压下乱窜的回忆,对流水说:“没有打算,跟着你走,就好。” 流水没有再问我,没有观察我,只是低下头,细细的吻着我,良久,他说:“色,别想他。” 我慌张的抬眼看他,却撞进了一双笑眸,我知道流水会一直对我笑,可他不知道,他的笑也分了好多种,就像这一种,那是苦涩的笑颜。流水,你太在乎我了,不是吗?你也在变,你知道吗? “水,我的承诺不值钱,但……你明白就好。”我闭上眼睛,吻向他的唇,这个人值得我珍惜,我要珍惜!不放手,不错过,不再流泪,不说对不起!如果因为炅筠,伤了他,我绝对无法再次原谅自己,真得找处悬崖跳下去! 而老天绝对是耍着我玩的高手,我刚下定决心对流水好,就出现个了个天大的恐怖笑话! 车子被人劫下,一个黑影迅速蹿入车内,也许是流水看出那人并没有恶意,所以没有出手。 来人一抬头,我就愣住了,居然是石诺!我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石诺看看我,又看看流水,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却扔给我一样东西,转身要跳走。手中的东西柔软绵长,我的心没由的一紧,颤声叫住石诺:“等等!” “这是谁的?”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还能有谁?我家主子!”他没好气的说,连眼都不看我。 “石诺,他以为他在杀了墨言,如此对我之后,我还会收他的东西?拿走,别脏了我的手。”我将手中之物扔向他,心的伤口却被再次钩破,鲜血淋淋。 “我……我……我偷出来的,你……你留着吧,主人为它,忙了好久。他……他……知道他误会了你,你……你别恨他……” “拿走!”我闭上眼睛,冷呵。 “颜色!”石诺突然大声对我狂吼,仿佛我错的多离谱。 “滚!”我也拼命的对他喊!仿佛用尽了一声的力气。 “你!哼!告诉你,你误会主人了!有一天你会后悔!一定后悔!若不是没有事实根据,主人不许我们说……哼!我……我……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将手中的东西又扔给了我:“留着!” 人噌的穿出车内,快速消失在白色的茫然中。 我瞪着眼前桃粉色的围脖,脑袋里哄然一片,所有刻意被遗忘的镜头,又开始重新拼贴…… 我说:“在我的家乡,女子会把自己编织的围脖,送给自己的爱人,希望能圈住他们一辈子。” 炅筠说“好……那……你给我编织一条围脖。” 我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奚落他的,还记得他是怎样惩罚的吻着我。一切都是如此清晰,仿佛是昨天,却是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误会吗?我误会他杀了墨言?是他亲口说的,我没有误会!误会他是如何虐待我的?忘记他是如何的残忍粗暴?这都是误会?哈……误会……对么美丽的糖纸,不知道包裹的又是什么? 我缠起围脖,想将他扔出窗外,却不小心瞥见它一角上绣着的一朵桃花,静静的绽放着。它不是粉色,却是暗红,可透过星星店店密密麻麻的暗红,你还可以看到桃花原本的粉。 我的心,就像曾经绣这桃花人的手,被扎成了无数的针孔,渗出了无数滴的血,在桃花上,在围脖上,在谁的心上…… 手指紧紧的掐入围脖,就像掐入那人的喉咙,没有质问出声是无数个为什么? “水,我们回‘墨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却有个声音告诉我,相信石诺一次!相信炅筠一次!相信自己一次! 我们没有走远,仅仅用了一个上午,就颠簸个来回。 而我却没有直接去‘墨居’,而是上了山寨。五虎见到我,激动的老泪纵横,差点将我拍成内伤。美人更是热情,那绝对是一脸的口水游击战! “对不住各位兄弟了,我这一走,招呼都没有打,害得大家到处找我。”我为他们的真情感动。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一虎一拍胸膛,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   我拍着他的肩膀,点点头:“虎家兄弟,‘殿杀’以后就交还给你们了。” “老大!你不要我们了?”五只虎眼睛一瞪。 “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忙,会走好一段日子。” “兄弟等你!一天是老大,终身是老大!要是没有老大,就没有我们的今天!现在谁不知道,道上有个‘殿杀’?那劫财,劫的叫个仗意!”二虎的粗嗓门高喊。 “好兄弟!既然大家一心相随,我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原先给大家做的东西,在加上几样,我等会儿给你们图纸,你们拿到城里,找些最好的人做。无论花多少钱,必须在三天之内给我赶工出来!” “是,老大!”五虎同声。 “色色,你真霸王!” “闭嘴!”我瞪一眼流水,这家伙怎么就喜欢拆我台。 “你凶我?”他将嘴一扁。 “我没有……”我是挺想揍他,却还得忍着。 “老大,这是大嫂吗?”小四立刻笑嘻嘻的拱过来,用眼睛瞟瞟流水,问我。 “大嫂?”我的眼睛突然可以当灯泡,嘴巴可以当米漏。 “啵……相公。”流水的脸在我眼前,进了进,又远了远,好象是亲了我一口。 “流水!”我疯吼着抡起拳头,又和他撕打到一起,这丫绝对是欠揍!居然在我的手下面前亲我!拆我台!看我不拆了你骨头! 乒乒乓乓的响了半天,我也追累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喘息着,眼睛死瞪着流水,他头冠被我拉了下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腰间,一双新月眼正好笑的看着我,嘴角有丝血,如鬼魅般诱惑着人的感官。  “老大,他……他……他是‘流斋’的流水?!”小五不怕死的凑了过来,有些磕巴的问。 我看了眼流水,没有理小五。我怎么说?说是?还是给他留些面子吧。可这厮实在是太可恨了,居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自己晃晃的过来,一翘屁股坐到我腿上:“我是‘流斋’的流水,更是你们的大嫂。” 一时间所有人连呼吸都直接省略了,傻愣地立在当场,口水满地流。 我心里气得直颤抖,就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我恶狠狠地看向流水,正瞥见他被我拉下的衣襟,直接开到胸膛,露出奶白的一片,想都没想,愤恨的伸手,快速地将他衣服向上拉了拉。他笑的那叫一个绝啊,简直像偷吃了腥的猫,粘粘的贴向我:“你疼我啊?” 嗡……我能清楚听见自己脑袋炸开的声音,还有回声呢。 我颤抖的推开他,拿起笔,努力的平静着心绪,在纸上将我需要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画出,认真标好尺寸。并将一样的东西分成了三份,不想被别人发现我的用途和秘密。拍醒五虎兄弟,将纸稿交给他们,速办! “色,那是你们现代的技术吧?”流水那厮又靠了过来。 “恩。”不想理他。 “生我气了?”他巧笑着,亲上我的脸。 “你干吗承认自己是‘流斋’的?又承认是我老婆?你爸你妈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大家都知道了才好,这样你就不能赖帐了。” “我头痛!” “我帮你揉。” “水,和我一起,你不委屈吗?”我正视他。 “色,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呢?”他将笑意擦去,非常认真的看着我。 “我TMD就不觉得自己好!呜……”我有些烦躁的咒骂,却被流水的唇堵得失了音。感受他唇舌间的缠绵,那丝丝秀发滑入我胸口,竟也能挑起情欲。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声音变得沙哑:“水,你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吗?” “你回来,我就跟着。”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 “哪里有那么多如果,我的小狮子哪里去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把你阉了,就这样。” “这么狠?打个商量行吗?”我咽口水。 “不行!”他的手抚上我的分身,开始套弄。 “水……水……”这破身体真是受不起撩拨,我的理智渐渐磨灭,欲望如火般上窜。 流水的舌绕着我的舌,一圈圈,一片片,一点点的舔吮,他将手探入我的胸膛,摩擦着那红色的凸起,快感像小电似的爬满身。突然,一团粉色的东西从怀里掉出,我忙伸手将它攥住,神情一暗,激情退去大半。想推开流水,却怕他难堪,犹豫不定,难! “色,这颜色很适合你。”他笑着对我说,可眼里的痛去是骗不了人的。 我翻身将他压在椅子上:“改天织一条,送你。”一口咬住他的唇,蹂躏着。我看见流水幸福的将眼睛眯了起来,听着他发出愉悦的轻哼,消魂的呻吟…… 我不知道和某人间的是不是误会?不知道到底要如何面对他?就算是误会,我们还能怎样呢?我真的不知道已经走到悬崖边的人,不跳还能怎样? 我只知道失去了疼我的墨言,就不能再失去爱我的流水,我不会再让自己的承诺,像放屁一样不值钱!流水,总是在我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带给我欢乐,逗我开心,陪着我闹,受着我打,对他我已经不是欠与不欠的问题……就像我说的,心小,却可以装下很多人,而流水,也许就是其中重要的一人吧。 谁的不简单? 夜幕降临的很快,转眼间天已染墨,可能因为我和流水一直在缠绵吧,所以时间真的变得如流水,流水却变不成时间,也变不成我身边的流水。 我牵着他的手,领着美人,打算夜探‘墨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夜里来,却只想夜里来看看! 我始终不相信墨言会这样轻易的死去,却又敌不过炅筠那无法怀疑的目光。但我终究想不透,如果‘墨居’‘流斋’‘景秋山庄’都是平驾与武林的世家,流水那厮都可以将一张纸攥成碎片,墨言的武功又怎会弱呢? “水,用手把那棵树砍了!” “恩?” “不要把那石头给我炸了!” “啊?” “你到底会不会武功啊?” “色,谁会隔空碎大石的功夫,你告诉我,我去学!”流水表情很诚恳,果真是好学的好孩子。 我眨眨眼睛:“你不会啊?那你会什么?弄得江湖中人那么崇拜?” “我会……不和你说!” “不说拉倒。”我转身继续往前走。 “我说像和你炫耀似的。”流水狡诈的一笑。 “连碎大石都不会,还好意思和我说在炫耀?” “你会?”他瞪我。 “我会!”点头:“你可以不信,但有天一会看见。”我高深的一笑,继续往前走。 “慢点,等等我。”流水夹着屁股,屁颠颠的跟了过来:“色,你太猛,我的后庭疼。” “流水!你这厮就不能好好说话?想让我捏死你,是不是?”我又开始有想揍他的冲动,他拿的那是什么声调,气死我了。可他好象夸我厉害哦,还是不打了,呵呵……虚荣心,总算得到小小的满足。 “亲亲我,我就好好说话。”他把脸递了过来。 我疯的心都有了,却快速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回身踢了脚美人:“快走!”美人被五虎照顾的很好,听说最近还迷上了山下的‘凶悍一只花’。我让五虎晚上把那母狗打劫来,和美人成亲。既然我们靠打劫起家,就要继续发扬这种不花钱,抢媳妇的光荣作风!哪怕是只母狗,也坚决不放过! ‘墨居’在眼前,我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晃进。我们一行两人,外加一条狗不狗,狼不狼的美人,熟悉的绕着院子,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人都哪里不去?即使树倒猢狲散,也不至于散得这么快。墨家除了墨言,在没有其他兄弟,就算是府内人抢财产,也不至于抢得这么彻底,抢得这么直接有效率,简直比我们‘殿杀’还狠。 我带着满腹的狐疑,往灵堂走去。 灵堂也空空如也,心里纠结着痛,我却告诉自己,自己不是来看墨言最后一面,而是要找出破绽。也许,墨言没有死,藏在哪个我不知道的角落,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骗着自己,没有意思,却让我更痛苦。站立在黑漆漆的灵堂,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感受什么?墨言,如果你在,给我暗示吧。 这时候,美人突然对着门口狂吠了几声。我忙窜了出去,看见白色的人影一闪,我急切的追了过去,而他好象也正向我奔来。我的心激动澎湃,咚咚跳跃的快蹦出胸口,墨言,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我张开怀抱想抱住他,可伸出的手,却僵硬在半空,久久不肯放下。 “芙蓉公子,我是宝辉。”来人轻轻的,小心的说。 “宝辉……”我记得他,他是我刚到古代那天,对着我往湖里尿尿的小孩。我居然把他看成了墨言,眼浊成什么样了?我徒然的将手放下,无力的垂着。 “公子,我家公子有东西给你。” 我神经激动,一把掐住他:“他没有死是不是?是不是?” “公子……” 宝辉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我。 我的心一下子拧出血来,久久不能言语,最后却轻轻一笑:“宝辉,你家公子是怎么死的?” “我家公子到底是怎么去的,我也不知道……”他挥袖擦去眼泪,仰头看我。 “不知道?”我的声音突然提高。 “老爷说公子被‘玖’的杀手暗害了。” “老爷?墨言的父亲?”我脑袋混乱一片。我一直以为墨言双亲不在,我在这住的三个多月,和墨言相处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有父亲,更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墨居’还有位老爷! “是啊,老爷在少爷出生后,就离开了‘墨居’,二十余年没有回来过。而且,夫人在的时候,还特意命令过,任何人不许再提起老爷。” “你家老爷说墨言是被‘玖’的杀手暗害了,是吗?”我想抓住什么,却忽闪而过。 “是。” “那墨言的尸体呢?下葬了吗?” “下葬了。” “再哪?” “不知道……” “不知道?!!!”我想掐死宝辉。 想然他自己也看出来,把脖子缩了缩说:“老爷说他已经把公子的尸体,葬入主坟。” “主坟在什么位置?”我没有掐他的脖子,却死死掐着他的胳膊。 “只有老爷知道……”他越说,声越小。 “老爷在哪?”我继续追问。 “老爷走了……” “走了?”我努力吸气,压怒。 “是,老爷回来后,把这里的人都给了银两打发走了。我留下,一直等你,是想要把公子的东西交给你。”他伸手入怀,将一小包东西,小心谨慎的捧在手里,递给我,就像着呵护着珍宝。 我将那包裹着的东西,撰在手里,感觉一种无力的痛,一种茫然的空…… 眼睛突然一亮:“这是谁给你的?” “没有人给我,是少爷原本打算送你的年礼,却被他自己攥碎了……可我想,公子他一定是想送被芙蓉公子的,所以,我就偷偷的收了起来……”他将头压低,声音哽咽。 我拍拍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将手中之物攥紧,苦涩的说了声:“谢谢……” 宝辉跑开了,大院寂静一片,月光惨淡凄白,我颤抖着将手中的包裹,层层剥开,一块上好的翡翠,已经碎成无数块,棕红的颜色,像血,一种流淌于墨言心里的血…… 我抚摩着那碎裂的翡翠,努力拼凑着,想象着我年夜不回,他伫立久盼的焦急;想炅筠出现,我下意识的站起,想和炅筠走。想我被炅筠咬破的唇,却没有反击,没有愤怒;想墨言颤抖着,心痛着,吻向我,用温润洗涤着我的伤口。那一刻,我的伤口在唇上,他的伤口却烙印在了心上…… 想我四处逃亡,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想有犹豫万千,最终伤害了这么多人,而无论我是怎样的,老婆仍旧傻傻痴痴的等着我,包容着我,他的心,也许就像这玉一般,碎了,却收起来,不让我知道…… 翡翠拼好,不在完整,就像我的心。而那裂开的痕迹,那飘逸的篆刻,独特的纹样,都仿佛刻在我心上永远的痛,墨言,你也是如此的不简单……墨言…… 身子被人环抱住,靠进一个温暖的胸膛,我将脸贴向他的脖子,不哭,不笑,不说话。他的手抚摩着我的背,就像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动物。可受伤的,又何止是我,流水,你看我如此为墨言伤心,是不是也会受伤呢? 我一直如此自私,躲避墨言想着炅筠;在炅筠怀里却为墨言落泪,在流水怀中,却又为墨言伤心。 “对不起……”我哽咽道。 “别和我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甘愿的陪伴……”流水勾起我的下巴,眼里是一抹心疼的笑,他轻覆上我的唇,温柔的缠绵着,我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泪淌,男人,不是不哭,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哭…… ?????????????????????????????????????????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认真的对流水说:“我要去救炅筠。” 流水笑着亲了亲我说:“好。” 就这样,我们出发了。 因为流水得到消息说,皇帝已经摆好了洪门宴,与七天后宴请炅筠,让他有去无回。我笑了笑,这是什么意思?杯酒释兵权? 炅筠到底有没有杀墨言,现在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但有一点我很明白,如果炅筠也死了,我一定会痛苦,非常的痛苦!不管石诺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炅筠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我决定要去救他!问个明白! 当手里攥着他织给我的围脖,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我恨不起来,杀不了,放不开!他真的用围脖将我缠上,紧紧的,让我喘息,却挣扎不掉!也许从看见桃花上的点点血痕,我就决定了什么,所以才会让五虎去做我需要的工具吧。 马车飞快的奔跑,我看着流水美丽如月神的脸,淡淡说道:“水,我不了解你。” “我也不了解你。”他靠向我,揽住我的腰,柔声说。 “为什么陪我去救炅筠?”我知道他心里很在乎‘流斋’的安全,他陪着我一起,就证明与皇帝为敌,那样‘流斋’必然会受到波及。 “我这个陪你最后落幕的人,怎么能半途而废?”他豁达的笑着。 “你不怕我救了炅筠后,和他一起?” “怕又有什么用?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你的选择,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我的选择。”他在我唇上亲一口:“我喜欢这个味道,一天不亲,难受。” “水,我……” “别我和说承诺,若有一天你做不到,我还真的没法活了。”他笑着,将眼睛眯成了弯弓,让我看不清他最真实的想法,内心的感受。 “承诺个屁,对你不用!你这么能粘人,就算我不想要你,你还不是得赖着我。来,我亲亲,早饭没吃饱,先咬两口,垫垫肚子。”捏起他的下巴,辗转于红唇之上。 男色诱人,在流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们相互喘息着,抚摩着对方的身体,感觉彼此的炽热,探索着彼此的需要。他特别喜欢我红色的突起,总是不停的摩擦,舔吮,我轻颤着,咬他耳朵,舌游戏于他的轮廓边缘,享受他的战栗。 我将腿缠绕再他的腰上,半眯着眼,轻声道:“你来。” 我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僵硬,看见他的激动。我打趣道:“别和我说,你这也是第一回。” 他飞快的含住我的唇,手指在我后庭处一遍遍仔细的涂抹着,这家伙好象把药膏放在了身上,总是会随时拿出来。他声音沙哑,眼雾妖娆,抚在我耳边低语:“水,我以为等不到你敞开心接受我的时候……” “滚!敞开心和敞开腿你分不清啊!”我笑瞪他一眼。 他缓缓进入到我的身体,浓厚的呼吸落在我身上,哈出迷人的白气,朦胧着,美丽着,引人浮想联翩。 我和他愉悦的攀附着彼此,相互摩擦着对方的兴奋点,唇舌纠缠,身心纠葛,怕是放不开了…… 马车仍飞快的滚动着,他帮我整理好衣衫,才穿上自己的。 我抚着自己的胳膊,才感觉有些冷,傻笑道:“水,挺厉害的。” “相公的满意,是妾身的福气。”他靠过来,揽我入怀。 “你的男宠都让你压老实了吧?”我轻笑着问,心里却有丝怪异的难受。 “哈哈……”他笑而不语。 “哼!”我瞪他一眼,不说话。 “色,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我还想要。”他将唇贴向我嘴角。 “滚开!”我推开他,还想要?敢情你在上面了。 “小狮子生气了……来亲亲……啊……别拉我耳朵……” “就拉!”我变得和他一样弱智。 “色,我没有男宠,一个也没有,我以前喜欢女人,遇见你后,才变得……”他突然好温柔的看着我。 “你这么说,就是埋怨我了?是我勾引你的吗?明明是你贴我不放!”我听他一说,心理还挺有成就感的,变得美滋滋地,面子上却绷了几分,表明了找茬打架。 “还就贴了!”他将手伸入我衣里,痒我的腰,却被我一拳挥跑,坐在侧面,捂着脸对我傻笑。 “再粘我,就揍你!过来帮忙,我需要人手干活。”我对他吼一声,开始低头乒乒乓乓起来,嘴角却含着笑。 将从五虎哪里取来的武器,开始组装,工匠的手艺相当不错,几乎没有什么问题,可一些小的差异,还得需要自己动手磨合。而我还需要很多的辅助材料,都必须在七天之内,自己搞定!幸好刚过完年,炮烛可以随意买到,我几乎是每到一处,就疯狂采购。流水也不问我到底在做什么,单单一脸兴趣昂然的陪伴。 连续五天,我们忙的不可开胶。连续五天,我不想墨言,忘了,都忘了!全忘了!老婆,你就在我心底住下吧…… 是的,我要救炅筠,我欠他个当面的解释,这算是给我自己的借口吧。他也欠我个说法,到底墨言是怎么死的? 人很奇怪不是吗?前一刻,他折磨我,折磨的要死;后一刻,有又为我织起了围脖,刺起了花,真TMD可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在知道他有危险后,决定去救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也许,在我浅意识里,一切都如流水所说:不简单!是个游戏!我有种直觉,这一去,会抓到些什么,我很期待。 ????????????????????????????????????????? 第六天,我们已经赶到‘衮日’,‘瑞’的首都之城。 我和流水一路上,行事皆很小心,只要下车,就将自己掩饰的好好地,幸好是冬天,只露两只眼睛也不过分。 我们的车夫,是流水用小笛子招来的,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将马车赶的飞快。从他稳重的步伐和沉稳的气息来看,一定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有一次,我做武器做累了,转出车外,坐在他身侧,想闲谈两句,我问,我说,我讲了半天,他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我很无趣的转身回到马车内,流水笑得一脸欠揍,拉我入怀,抖动着肩膀说:“色啊,你没发现你挺不招人待见的吗?” “我TMD就招鬼喜欢了!”我瞪他一眼。 “又凶我!我要是鬼,也是漂亮的鬼。” “你漂亮?哈……你简直在埋汰人类的审美智慧!你美,母猪也选妃;你美,萝卜赛大腿!你美……呜……” 他一说不过,就吻我,连着五天,都这样,我开始怀疑他是故意不说,故意吻我。 以上这个关于我和车夫的对话,就彻底变成了我和流水的拥吻,这家伙越来越喜欢吻我,越来越能粘我,越来越贪欢…… 我们选了一家很有档次的店休息,既然今天不知明天事,享受生活是必要地,这一点从我当杀手的那天就知道。 我将这几天的制作成果一一试了一遍,除了某些杀伤力极强,声音特大的东西没有演练外,其余的都不负我望,表现不错。那些杀伤力大的东西,我没敢练,怕若真演练了,这间客栈的人会得失心疯,以为地震呢。 流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你真天才的崇拜样。我当然仰仰脖子,比较骄傲,比较自豪的迈开了步伐,在他面前抖擞着羽毛,高傲的开屏。 “色,你的样子像只……小公鸡!” “流水,我现在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眯上半个,挡掉半面,也看不上你!”我阴狠的咬牙。 “你装独眼龙呢?哈哈……” “我靠!你听不出我埋汰你吗?”我败给他了。 “你都肯看我,就不算埋汰我,虽然你用了八分之一的眼睛看我,还是给予了我足够的重视。”流水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我嘴角上仰,对他勾勾手指,只见一股黄色的烟雾砰的飞向他,他刚要闭吸,我一记手砍刀,他刚张嘴要说什么,人就后躺了过去。 我晃晃的走到他身边,将他扔上床,一边扒着他裤子,一边兴奋的说着:“怎么样?我这个装置也不错吧?高手?哈哈……这是我独家配方的木头人!跟你们的点穴一样,有感觉,就是不能动!不能说!不过你不用担心,两个时辰药效就过,保证无毒无害,无副作用,呵 呵……呵呵……”我淫笑着,手指在他分身上套弄着,听着他喘息越来越厚重,看着他媚眼若 丝,张开的唇泛着樱红的诱人光泽,仿佛在邀人品尝。 他的分身,在我手重变大,硬挺,火热的欲望乎之欲出。我轻轻拍了拍手,转身跨出门外,回头一笑:“还挺壮观,哈哈……” 我第一次看见流水生气,样子还挺凶,不过更滑稽,那愤恨里面,还有丝渴求,仿佛求饶的说:色,给我…… 可惜,我的门已经关上,留他自己独自消磨自己的欲望吧。居然说我是小公鸡?明明是大凤凰吗!真不会说话,惹我不开心。 机缘加突然 我将自己裹好,就开始在‘衮日城’内闲晃,听听人们嗑牙的闲话,看看路线,想想计划。 流水的皇宫内应,会把我们送进去,可至于怎么出来,就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了。看看人家,多明白自己的几两金重,能揽的勉强揽过,不能揽地,绝对不插足。不像我,大老远的跑来,救什么自己的仇人!我脑袋一定是灌水了!炅筠啊,不知道你看见我后,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乱飘的魂突然被人撞散,忙胡乱的收起,抬眼一看,却也只看见一双眼睛,这哥们包裹的比我还严实!不知道想什么呢?居然撞到我身上!我看他一愣,他看我也一愣,我笑了笑,他也笑了笑,缘分啊,又是上次我撞到那哥们。 我绕开他,继续往前走,没有必要和他搭话,上次和他闹,结果把他气昏了,还要背着他走那么远,才找到旅店,这回撞就撞了,我一定不开口说话,不为自己找麻烦。 “小兄弟……”他叫我,我头也没有回,继续走。搞什么东西,我忙都忙不过来了,哪里有闲心搭理你? “小兄弟,别走,上次是你把我背到旅店,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个人情,你想要什么作为报答?” “滚!没看爷忙着呢吗?不稀罕!”最讨厌这种以为自己什么都有,什么都掌握的人。 “你!” “哼!” “好,我不跟计较。我们去喝酒!” “我没空!” “不是想让我绑你去吧?”他眼睛一眯,让我觉得特熟悉。 “走!喝酒去!”我不想跟他打,闹来官府怎么办?我现在的一切越稳妥越才好,喝酒就喝酒,顺便打听些闲言闲语,小道消息。 我跟着这家伙,绕到了一间看上去很有品位的酒楼,没有给我表态的机会,他就直接进了雅包,害我没有听八卦的机会。得,既然来了,就喝两杯吧,说什么我也算是他救命恩人,虽然他的昏倒可能和我有点小关系,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较。 酒菜上齐,我也不能不用嘴吃饭,索性将拉高和压下的衣物帽子快速脱去,拿起酒杯对他晃晃:“来,给恩人倒杯酒吧。” 他看我的眼,有些发直,却含着极深的笑意。 我用酒杯点点桌子,调眉看他:“怎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拿起酒壶,为我斟满,又添入自己的酒杯中,伸手拉开自己的包裹,声音慢慢传开:“看过……” 当看清他的脸,我直觉想跑,却死撑着坐在原地,硬挺! 居然是这家伙! 我尴尬的笑笑:“原来是老相识啊。” “是啊,自从你从我身边溜走,可让我好找,好想。”他抬头将酒水饮进,动作幽雅尊贵。 “咱兄弟今天不又见了吗?缘分啊!哈哈……想当初,我还救过你一命呢。”我将酒也饮进,开始套近乎,真是冤家路窄!这位就是在‘协君阁’把我当小倌,后来让我把银票顺走的变态! “是啊,我至今还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他不痛不痒的说着,眼睛里满是谑戏。 “哈哈……兄弟记性真好!佩服,佩服!今日小弟还有事,就不陪你喝酒了,至于我救你之事,你也不需放在心上。所谓大恩不言谢,我救你一条小命,不算个事儿!平时看见一个蚂蚁,我都不忍踩死,人善良啊……告辞了!”我起身,将脱下的狐狸毛,披在身上,转身就走。你个变态,居然和我提昏迷前的事,我气着你了,怎么地吧?你咬我啊? 后腿,左拳,旋踢,左扑,右勾拳,中!是我中招了!悲哀啊……没脸了……遁地了…… 他将我捆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提起我的下巴,就像在看自己的玩物,幽幽开口,满是谑戏:“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一次,还能逃得了第二次?” “我以为不是我逃,我那是以散步的形式在走,是你腿脚有问题,根本就追不上我。”我吊儿郎当的看他。 “你引起了我的兴趣,你知道吗?”他的母指摩擦着我的下唇,眼里有丝情欲。 “你也引起了我的翻胃,你知道吗?”我学他的样子,不过我的表演生动,真情多了。 “我要你。”他眼里的情欲渐浓,脸在我眼前放大…… “恩……”一声闷哼,不是我,是谁谁知道,哈哈…… 我扫扫膝盖,勾起他的下巴,拉进他的脸,对着他的脸勾起一抹轻笑:“其实,我不想用这样的招数对付你,万一害你没有了下一代怎么办?不过想了又想,也许你没有下一代也算是件好事,最起码不用祸害人家大好的姑娘,不是吗?想你这种断袖都断不明白的人,真悲哀啊……”我整理一下衣服,看眼痛得无法直腰的他,大步走了出去。小样,跟我斗?弟弟给你颠碎了!蛋给你踢飞了!爷我和地痞打架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我一出门,就快速飞奔起来,万一他缓过来,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跑着,跑着,确定到了安全区,才放慢步伐,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忙进入备战状态,回身的瞬间,就被一个扑来的粉面,撞个满脸。我呜呜了半天,每人理我,也没有人放开我,直到把我吻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恶意的唇才离开,然后将眼睛笑成月牙,看着我的窘态。 “这么快就能动了?”我挑眉看他。 “你个小混蛋!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流水笑的一脸暖意。 “水,你有没有发现,对面的女子总在看我?”我捅捅流水。 “看好一会了。”流水点头。 “你觉得她是因为我的俊朗着迷吗?” “有可能。看她那年纪,正是迷你的岁数。” “水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太地道了,那大娘起码也得四五十了,和你到是挺般配。该不会是你家娘子?跟踪我,嫉妒我?”我俩小声的嘀咕着,拉起他的手,还是离开的好。 却不想那大妈,看我要走,突然飞奔过来,一头磕在地上:“救命啊!” 啊?救命?我看看流水,将他的脸裹住,流水看看我,有些乱。 “请公子一定要救我们戏园一命!”她继续磕头。 “你先起来再说吧,到底让我做什么,你也得说清楚了,我若帮不上,你干磕头有什么用?”怎么越到我忙的时候,越出现这种混乱?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她忙含着眼泪,点头如捣蒜。 “别谢,能不能帮还不知道。” ????????????????????????????????????????? 在这个自称为蘑菇,不对,是自称为么姑的大娘眼泪一把,横飞;鼻涕一把,乱甩,精神状况堪忧的情况下,终于将事情叙述完毕。下面由芙蓉颜色人间尤物超级断袖为大家叙述一下大概的意思:么姑是‘晓晓戏园’的领导者之一,可坐二把交椅,他们的一把是谁,完全不干我们的事,直接跳过。话说他们‘晓晓戏园’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台上演,台下闹的也跳出些名气,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一个天大的荣耀,承蒙恩宠,得见福光,可以在圣前殿内演出。据说是皇帝宴请自家的几个兄弟,特请他们助兴! 而他们知道皇帝有龙阳之好,所有特意让‘晓晓戏园’的台柱子林中雪来表演歌舞。可这家伙突然与三天前和戏园的另一个当家戏子跑路了!这一下可好,戏园已经将林中雪的表演连名带曲的报了上去,这个欺君之罪,必定要落个满园人头落地! 全戏园的人四处寻找未果,只能硬着头皮推二等演员,指望着可以用精彩的表演,使龙心大悦,不加责怪。可这二等演员,就是二等,怎么都赶不上林中雪,这样出场砸了他们的招牌是小,触怒龙颜是大,人头落地那是必然的!所以,当么姑看见我的时候,就像发现了救命稻草,感受到了佛光普照,死了的心,又奇迹般地复活啦! 我问:“我和林中雪很像?” 么姑说:“不像,一点也不像,公子是仙人,他是俗人。” 我有点飘:“那你找我做什么?” “公子,奴家有个不情之请,想让您加入我们‘晓晓戏园’,主挑这次演出。” “恩?”瞪眼。 “以公子不世之姿,就算不唱不跳,也定能搏个满堂彩!龙心大悦,我等的小命就算被公子救下了。公子,我代表‘晓晓戏园’上下一百多口,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么姑跪地上,就开始磕头。 我和流水对看一眼,却不知做何感想。这个么姑明摆着不是让我去表演,而是去献身!我无奈的笑笑,将她啦起:“么姑,这个忙,我……” “公子若不帮我,么姑也没脸去见园里的人,这就死了算了!”她一声悲戚,快速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就要往自己肚子上刺。 “帮。”我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么姑眼睛一亮,忙又跪下,千恩万谢,收好刀。 “帮,可以,但请么姑也答应我一件事。”我开始讲条件。 “公子请说!” 么姑英气十足的说。 “除了必要伴奏的人,其余人全部离开‘衮日’。” “为什么?” 么姑一脸不解。 我轻笑道:“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我不帮你,你们会被砍头。可我帮了你们,你们未必就不用死!没有人能为未来做打算,我的表演也许未必能让皇上满意,还是让他们都离开,自寻活路吧,若是能过这一关,日后在招集回来。” “公子大恩大德我们‘晓晓戏园’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这事我么姑应下了,就依公子!请公子和我回戏园暂住之地,我们操练一翻,可好?”么姑目光灼灼,盯我就跟狼盯肉似的。 么姑走在一侧,为我们带着路,我拉着流水的手,相视笑笑。这么姑还真有意思,以死来威胁我不算什么,可你却拿把弹簧刀就太说不过去了。 你求我帮你,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明天要做的事情,和你一样是激怒龙颜的。哈哈……不过,你们横竖都要死,即使不被我掺乎一脚,明天皇帝也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见证了他噬血历史的老百姓。杀,是最好的保秘手段,只有死人不会说是非,不会述说帝王的残忍踏尸过程! 而‘晓晓戏园’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个超级大馅饼。有他们戏园助我,简直比偷偷摸摸溜进去强多了。 明天,我有些期待了! ????????????????????????????????????????? 我现在开始后悔了,也许偷偷摸摸溜进去比大摇大摆走进去强多了。我站在镜子前面,比量一下他们为原先的林中雪,现在的我准备的衣服,这姑且叫衣服吧。 流水已经笑的直不起来腰,颤抖的像只扫灰的鸡毛掸子,他伸出那过电的手,颤抖着环上我的腰:“色,我开始期待你穿上它现歌舞的样子了。” 我半眯着眼看他,没有说话,可他就是皮厚,一不怕打,二不怕看,三不怕口水外加埋汰,仍笑的一脸灿烂:“色,哈哈哈哈……色啊,哈哈……啊……眼睛完了……” “你小子再笑,再笑!再笑让你变正宗中国产熊猫!”我呀着牙,揪住他胸襟。 “正宗中国产熊猫是什么?”他一眼闭,一眼挣的看我。闭上的那只是刚被我打的,睁的那只是即将被我打的。 “就这样!”挥拳。 “啊……”中! “呜……”被亲。 “小狮子,我们上午还有事情没有办呢?”他咬我的耳朵。 “我要练舞去。”推开他。 “你真打算穿那个去表演?”流水拎起那一片惨不忍睹的东西。 “你觉得呢?” “我看我们还是偷偷进去的好。” “我看我还是穿成那样招摇着进去的好!” “色,我没有开玩笑。” “水啊,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天冷,穿那样容易感冒。” “我体力旺!” “你!” “我?” “色,你喜欢穿,穿给我一个人看就好,我很喜欢。” “滚!你才喜欢穿呢!” “那好,我穿,你等着,我这就穿给你看!可你看过后,咱还是偷偷顺进去吧。” “絮叨!偷偷顺进去,我们怎么接触目标?也许不用动手,就可以解决问题呢?”我对他笑一笑:“对了,还有你的脸,你不是会易容术吗?我去排节目,你把自己换个样子,别太帅,一般就成。等我回来后,对口号。我问:‘你是谁?’你说:‘我是最丑的鬼。’暗号对了,就是你,暗号不对,我就揍人。” 扔下一脸阶级斗争的流水,我闪人了。 来到排练处,他们弹的调调,弄得我直心烦。他们教我的歌曲,唱得直反胃。他们让我跳的舞蹈,简直是小脚的折磨。一个下午,就这么在折磨中度过,我身心倍受摧残的时候,他们还不满意,直晃脑袋,直叹息,仿佛我的一个不佳的表现,就会让他们脑袋落地似的。 我不是好人,没有好脾气,我摔了个桌子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愤怒,大喊:“都TMD听我的!我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你们伴奏!不爽老子走人!”一段辛苦的折磨终于告一段落,开始了我折磨他们的路程,爽! 醉舞红尘笑痴爱 一大早,我们就进入到传说中的皇宫! 我坐在轿子里,不由的感叹:爽!再次感叹:酷!再再次感叹:嗷……爷是被抬进来地!皇帝,你做梦都想不到吧?哈哈…… 一上午,我们等。 一中午,我们等。 一下午,我们等。 我是多么想出去逛逛,熟悉一下路线,要是能碰上炅筠更好,直接告诉他,皇帝老儿要灭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见到他后能不能照原样说出来。可我每动一步,么姑就像老鹰盯小鸡似的,寸目不离! 昨晚,我彩排完,回到屋子里,流水那厮果然变了副模样,不太丑,很清秀,暗号也对了上来,虽然有点不清不楚,音拖的特长,却还是说他是个丑鬼,不给我动手的机会。 今天一早,他说他要看我表演,结果,一个拂琴的人,手就莫名其妙的坏掉,抬都抬不起来。喀嚓一个惊雷,然后就窜出了他,自报奋勇的担当起了琴师,现在这只丑鬼正和伴奏手一起磨合练曲呢。 眼见天色暗淡,么姑抓住我,温柔的塞到了化妆台前,忙乎起来。我笑了笑,拿过她手中的简易化妆品自己描画了起来…… 好久没有化妆了,可一切仍旧是那么熟悉,一只笔,几抹色彩,胭脂的香味,女子的妩媚,细细描绘,点点润色。就再当一回女子吧…… 炅筠,你见到我,会认出吗?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我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你?墨言,我注定是要对不起你了,哎……墨言……老婆…… 看着么姑张大的嘴,瞪大的眼,我无奈的一笑。她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公子,真堪比绝世佳人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那个也不是为我……”我笑着,无知味,却将词给改的一塌糊涂, 颇具大师级人物桃粉风格。 么姑看着我,若有所思,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公子,该换衣服了。” ????????????????????????????????????????? 宴会设在‘饮月阁’,据说是皇上用来款待皇族的地方。 宴会开始,我的节目是开门红,也就是第一个,只要皇帝老儿子开心,其它,都一概而过。 鼓声澎湃,如同远古的思念,惊岸的海,声声振入我心房,我伏在大鼓上,单薄的仿佛要被吹走,化入岁月的鸿河。 鼓载着人,一同被抬入。 随着音乐的响起,背对着至高权利者慢慢起身,如同浮萍的醉浪,缥缈而无根,一身酒红的薄沙,层叠着,飘渺着,如醉眼看红霞,分不清谁是清醒,谁是红? 这件衣袍很中性,却更接近与女性的阴柔,虽有玄衣龙纹的金色装饰,却更像缠绕在腰身胸上的诱惑。袍子完全遵照舞之风格,将两侧开的很高,只要舞蹈,就会露出赤裸的大腿,看着极具视觉效果,我很怀疑在飞舞间,我的小弟弟会不会出来探个头,凑凑这个是非热闹? 我披散着头发,没有任何装饰,如鬼魅般散开,沁入人心。黑,红,银,会与我纠缠出怎样的红尘烦恼? 酒红飞起,银色乍现,一人,一剑,醉舞红尘: “江湖笑 恩怨了 人过招 笑藏刀 红尘笑 笑寂寥 心太高 到不了” 赤裸修长的腿滑出酒红,踏在鼓上,身形旋转,引众多惊艳。我的眼睛迅速滑过落座的 生物,只需一眼,便瞥见了那墨玉般无波无澜的冰眸,他应该没有想到会是我,神色一僵。 “明月照 路迢迢 人会老 心不老 爱不到 放不掉 忘不了 你的好” 飞身跳向大鼓旁边的数个小花鼓上,银剑闪烁,衣带飘渺,身体若隐若现。舞剑,立身, 曲腿,低腰,抬脸,看见他眼里的愤怒,如暴风怒雪。 “看似花非花 雾非雾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嚎情壮志 铁傲骨 原来英雄是孤独” 一连数个飞步,剑在空中划起,如美丽的流星,落入炅筠喉前,他没有散躲,只是看着 我,人消瘦憔悴了不少,我心跳加快,弯腰,剑风一转,飞踏上其它花鼓,挽起银色的浪花。 “江湖笑 爱逍遥 琴豁萧 酒来倒 仰天笑 全忘了 潇酒如风 轻飘飘” 挫步,蹒跚,凌乱,随意惑舞红色迷药,颠簸一笑,忘却人间烦恼。人返回到大鼓之上, 淳酿的酒画出青色弧线,落入口中;微醉的人扑出红色莲花,似醉?似睡?还是碎? 大鼓抬起,我仍在其上。炅筠,我给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吗?将口中的酒咽下,分不出 滋味。鼓停,我疑惑的支起身,这大鼓不是应该直接抬下去吗?怎么停了? “林中雪,上前领旨谢恩。”有个怪音响起。 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太监叫冒名顶替的是我,无奈的起身,跳下鼓,大步走到厅前,很不舒服低头,曲膝…… 下跪这道最重要的程序还没有做,就听到了皇帝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免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免了?不错!我一高兴,抬头望去,想看看着传说中的皇帝是个什么样子,张口的谢皇上,只来得急说出个谢字,就傻眼了。 皇上对我伸出手,挑了挑眉,一眼的谑戏,我脑袋嗡的一声,真是撞枪口上了,竟是这孙子,这变态,还是皇帝?太让我心里不平衡了!难道说今天我是要废到这了? 他的手就这么一直伸着,眼睛盯在我身上,我万般不奈,千般唾骂的走向他,双手抱拳,装做不认识:“皇上,我……”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我想都没有想,回手就攻向他,周围的拔剑声,此起彼伏。 他钳住我的胳膊,将我困于怀中,带笑的开口:“小家伙,这回是你自己撞来的。” 我能明显感受到几道凶猛的冰凌穿过我,直接射到变态身上,我也奇怪,这样的怒视怎么就刺激不死他个变态?忍吧,现在绝对不是动手的好时候,我对皇帝笑笑:“什么叫撞来?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朕告诉过你,朕是谁吗?”他继续笑,笑的好阴险! “咱是哥们,连心!放开我,我去换件衣服,再过来陪你喝酒!上次的酒都没喝成,怪可惜的,哈哈……” “我还能相信你?”他挑眉。 “你不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吧?”人多的时候,搬这个对付皇帝最好用。 “哈哈哈……小家伙,我等着你。来人,护送林公子,下去换衣衫,若让他着凉了,看朕不砍了你们的脑袋!”他对我一笑,放开了手。 我起身离开,看见炅筠的眼睛,又成了死一般的沉寂,我知道,他想杀人了,不知道是我?还是皇帝? 瞥了一眼流水,好家伙,也是一脸的死静,看来都气得不清。我这是招惹谁了,居然认识皇帝老儿这一瘟神,三次撞到一起,一次把他气昏,一次偷他银票,一次踢他弟弟,总结为:猿粪啊! 我总感觉还有人在看我,可等我寻找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那种感觉很奇怪,反正要来的躲不掉,变态皇帝,你不是留我吗?那就看我是怎么闹你个底朝天吧。 ???????????????????????????????????????? 换好衣服,将简单的装备放在身上,全当是装饰品,反正他们也不懂,在被人“保护”的情况下,返回了‘饮月阁’。 我这一亮相,果然非同凡响。一身黑色紧身衣,皮靴裹到小腿。全身上下闪闪亮亮,关节处布满了金属,胸口,胳膊处覆有金属装饰图纹。腰间还别了一样东西,不是刀,不是剑,不是匕首,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左手上戴了个古怪的东西,手背的链子将四根手指与手脖连起,手心处还有个软牛皮的装饰,有些类似藏饰品。右手的五根手指,也各自带上了一个漂亮的铜环。黑色的发,依旧披散着,有些张扬,有些鬼魅,这才是我桃粉,不是吗? 刚踏入‘饮月阁’,那双墨玉的眼主,就直直的盯着我,仿佛一直这样等了很久,我心跳漏了半拍,忙自己抚定,其实炅筠也不是那么出色,又霸道,又疯狂,又喜欢虐我,可我就是犯贱,就是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人家都说,人自贱则无敌,我看是,我自贱不要皮! “小家伙,居然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哈哈哈哈……,到很合朕的口味。”变态皇帝看着我,乐的大嘴直哈哈,这家伙,我怎么觉得他好看过?我那时候一定是上火上大实了,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 “过来……”他又对我伸出手。 你说你是个皇帝,你就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我不去,你丢人;我去吧,我丢人!我硬着头皮,大赤赤的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有拉他的手。 “小家伙……” “你别小家伙,小家伙的,我是你救命恩人,尊重点!”我粗鲁的打断他,没完没了的小家伙。提起酒,自己喝了一杯,眼都没有看他,这厮比流水还讨厌!旁边的道吸气声跟刚才的把剑声一样,此起彼伏。我没管住自己的眼睛,瞄了眼炅筠,他好象在笑。 此刻流水已经退了出去,不知道正猫在哪里看着我,想来他也在笑吧?大哥们,我这是提个脑袋,让老虎咬呢?你们真有良心,笑吧,笑死拉倒! “朕和你好象很有缘分,四次巧遇。”他伸手揽上我的腰。 我也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晃着,笑说:“缘分哈?知道什么是缘分吗?有一天一个不要脸的变态猿猴,一不小心踩到了另一个帅猿猴拉的粪上,于是便对帅猿猴穷追不舍,爱慕有嘉。帅猿猴无奈,默默无语两眼泪的问:‘你为什么就追着我不放了?’ 变态猿猴说:‘我们有——猿粪啊!’哈哈哈哈……”我笑的拍大腿,垂桌子,死劲晃他下巴。 大家看皇上笑,也都跟着哈哈大笑,我突然来个急刹车,将脸一绷:“笑颠疯!” 唰……没人笑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用筷子敲了敲变态放在我腰上的手:“喝酒!” 他却将手一收,把我拉入怀中,看着我的眼有丝谑戏的成分,张口也说了两个字:“喂我。” 我压低声,禁告他:“放手,别说老子不惯着你。” “哈哈哈……小野猫,又要伸利爪了?”他笑着将手指抚上我的唇,我半眯着眼妩媚的一笑,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变态皇帝呼吸一紧,我用我最尖利的牙一咬,一种混合了唾液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变态皇帝一声闷哼,围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将我贴向他,及其不要脸的说:“看来……有些东西,不适合放在小野猫的嘴里。”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抱里挣脱开:“若皇帝不介意,做做太监公公,也可以试试我的滋味。” 变态皇帝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自己染血的手指,放入酒杯中冲洗,在众人下巴的脱臼声中,将和着血腥味的酒一饮而进,我当下真有种看到炅筠亲兄弟的感觉,真是TMD嗜血如命啊! 变态皇帝优雅的将杯子放下,说:“好,现在朕跟各位兄弟介绍一下,我的救命恩人,林中雪。”他话锋一转,语气怪异的将我引见给各位兄弟。 我轻笑着,扫了一眼这最后的晚餐,沁在血里的粮食,融在笑中的杀机,大家对我一顿高歌赞德,可左眼里的讥笑,右眼里的贪欲,都是人类最赤裸的本恶。 不知道这里面有几个是要死的,又有几个是和皇帝一路的。这场洪门宴中,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当个皇帝,真不简单,明明心里动了杀心,面上却依旧谈笑自然,外加找我这么个乐子逗着,等会他一声令下,就不知道谁的剑会刺向我了,他肯把我留在身边,是因为觉得我武功不高,对他购不成威胁吧。 “做为救命恩人,朕收你做男侍如何?”他挑眉看我。 “哈哈……你这可就是恩将仇抱哦。” 男侍?MD!不就比男宠高级一点?滚你丫地!心里骂着,脸上笑着,嘴里说着另一套,我快精神分裂了。虽然我现在精神不好,不敢保证惹我的人,不被我狠咬一口,但我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从炅筠那里的射来的目光,是如此的直接,不闪躲,不隐藏,就像当初男扮女装的他,那样直接,不保留。 “那你想怎样?不如……让朕晚上好好疼疼你……”他的声音不大,还贴着我耳上说,可我却敢保证所有人都听得见,尤其是炅筠。他没有表情,就像看见我和墨言做爱的时候一样没有表情,可我却知道他内心已经汹涌澎湃,不似表面的平静。 “皇上,你上次去‘协君阁’,难道没有找到合适的床伴?”我笑着和他咬耳朵,我保证,我的声音压的很低,低到大家都可以听见,听清。 “哈哈哈哈……”他笑着,可我却觉得他笑中有杀气,看来我是真把人得罪了。 “九弟,听说你前一段时间收了个男宠,据说是一绝世美人,名字叫什么来着?好象是芙蓉颜色吧?不知道有没有小家伙美呢?”他提起我的下巴,突然将话把扔给炅筠,还TMD提起了我!还说我是男宠?你姥姥地!爷怒了!等会儿把你屁股炸开花,让你弟弟变粉沫! “皇上,林公子离臣弟远些,看不清楚,没法比较。” 炅筠淡然的开口,态度冰冷,不 卑不亢,显然他从来不惯着皇帝,可你这样皇帝也不会惯着你,不灭你灭谁? “小家伙,你去让他看清楚。”皇帝的手指又在我唇上轻摩了一下,我需要极度的隐忍才没有揍他! 我噌的蹿起,两步蹦到炅筠身前,可等站到他面前,人突然被真空,一切喧哗,一切歌曲,都变得听不见,看不到,满心满眼的都剩下他,世界消失了,在他眼里,在我心中。想起了他霸道的说:吻我;想他用薄唇含住我的分身;想他编织围脖的样子;想他是怎么杀墨言的!我恨他,一直如此! 他墨玉的眼,深深望入我心里,可我却一滩死寂勇敢的直视他,没有波澜,没有感情,不许他偷窥平面下的汹涌。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说个明白,但我不恨你了,更不爱你,你可以看,但绝对不能引起我一丝的情绪变化,看吧,看个透彻,看看着个被你伤害的人! 炅筠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凄凉的痕迹,随即恢复成冰眸,又渐渐又丝波动,半晌,他看着我说:“无论是芙蓉颜色,还是林中雪,都不如一个人好看。” “哦?这人是谁,能比小家伙还好看,朕到要见见。”皇帝插话。 炅筠突然伸出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紧紧环上我的腰,一手扣住我下巴,目光炽热得像熊熊燃烧的森林,哑声道:“桃粉,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呜……” 他的唇,不给我思考,反抗的机会,霸道的落下,疯狂的啃噬。他充满磁性的声音还继续在我脑袋里轰炸,一句话,让我的整座城池瞬间沦陷。我推他的手,变得有气无力,他说爱我?炅筠说爱我?他爱我?他爱我…… 阴谋一波波 “放肆!”变态皇帝一摔杯子,大堂内立刻兵马拥挤。 而炅筠抱着我,仍旧深吻着,根本无视周糟的冷刃强兵,他的眼里,我的世界,剩下的仿佛只有彼此。我心中的滋味百转千回,苦涩难堪,时间仿佛被凝结成一条,干涸的梦,不会腐烂,不会变质,却缺乏了生命的感悟。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我想你说爱我,我可能要幸福的死掉,可惜,没有了墨言,我还有流水,没有谁对不起谁,都是误会也好,不想,不受伤。 我强令自己别开头,不看的他眼,不看他的心,忘记他说的爱,忘记我的爱,扯动着笑,看向变态皇帝,挑眉讥笑道:“古代的暗号,真是没什么新意,总是摔杯子,匮乏,匮乏啊……” “古代?”皇帝挑眉看我,看不出喜怒。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又何必装做不知道谁是我呢?我这么说,也许你还是不明白,不过,以你这种智商,我很难跟你沟通。”我挑眉笑他。 “哈哈……你看出来,朕一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他也挑眉看我。 “无聊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本来我对‘瑞’的皇帝,还是抱着一颗久仰的心情,想膜拜一翻。再一看,居然是你这败类,我痛彻心扉的感叹,老天待我不公啊!” “如何待你不公?” “你这样的都能当皇帝,我这样为啥就没能当上太上皇?”我飞个媚眼给他。 他气的不轻,脸色不善,大吼一声:“把他们给我拿下!” “等等!”我忙阻止:“让我把话说完在死,成吗?” “哼!”变态皇帝用鼻子哼声,算是答应我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就当是我曾经救你一命的报答,这样你杀了我,也不用背负道德沦丧良心不安。你是怎么知道炅筠是地下‘玖’的主子?” 皇帝没有想到我居然在快死的时候,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他紧紧眉毛对我说:“芙蓉,如果你用救过我一命,换这样的问题,未免傻点,如果你要求我放你一命,我会答应。” “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命,爷自救。 “你不会想知道。”他背手而立。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开始就已经怀疑了炅筠,因为他这么出色,你怕皇位坐不稳,防着他是必然的,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懂。那个,你先别生气,我接着说,这回不加任何个人感情。你调查他,查不出一二,所以,一直等,等着他露出破绽。直到炅筠遭 ‘炎逐’ 暗杀,他动用了‘玖’的力量,封杀他们,这样就给了你确定的资料,炅筠既是九皇子,又是玖的主子,你怕他发展壮大,日后灭了你。所以,今天你就摆出了洪门宴,想在他未成气候的时候,将他咔嚓了。虽然你的计划,多出个我,但也不影响什么,不是吗?” “你确实很聪明,可有一点……” “别和我说那一点,爷没有兴趣。”我冷冷的打断他。 “看来你知道。”他笑着,只是单纯的笑,帝王的东西,我看不出。 “知道又如何?一切不还是过去了。只是觉得你很卑鄙,居然利用我们三个!”墨言,人果然都是不简单的,可你的不简单,炅筠的不简单,和我的不简单在一起,还不如变态皇帝的不简单。炅筠是‘玖’的主子,你是‘炎逐’的主子,一个暗杀一个,一个反击另一个,杀来杀去的,最后还是你没有敌过。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为你报酬了吗?你的死不能怨炅筠,只能怨我。你是杀手,你应该知道,没有杀死对手,就是自己死,很简单不是吗?而我们不过就是变态皇帝手中的棋子,而已。 “哈哈哈……你的出现,确实是个很好的契机,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确实很有趣。”变态皇帝笑的很猖狂。 “小小的争风吃醋?哈哈哈……不知道您老在里面又是怎样的推波助澜?我看到的是小小的暗杀,我看不到的又是什么?最后能让‘玖’和‘炎逐’兵戎相见,水火不容,我这一微不足道的人,可没有那个本事!”我觉得自己笑的很苦涩,如含胆汁。虽然我可以用严词攻击他,可最初的一切矛盾,都因我在感情上的犹豫不定。 我们周围的刀枪闪闪发亮,皇帝的眉紧了又紧,似乎在挣扎,最后向我伸出了手:“过来,我身边。” “这是免死令吗?”我轻笑。 “芙蓉,过来。”他的手一直伸着,眼里是不容拒绝的庄严:“你不可能再和他一起,他杀了墨言。” “别说了!”我闭上眼睛,心翻滚在油上,抬起沉重的步伐向皇帝走去。 “桃粉!” 炅筠唤我,也向我伸出了手,眼里满是渴望只光,记得他说过,他不会再给我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可他还是给了。 我淡淡看他一眼,毫无留恋的转身,走到皇帝身边。 “拿下他!”皇帝牵着我的手,一声令下。 炅筠没有闪躲,甚至没有反抗,全身各处被银色的锋利包裹着,仿佛只要移动一分,那冰冷就会刺入身体,让人万劫不复,可他在的眼,竟然看不到那些兵刃,那里,只有我,静静的我,黑发飞舞的我…… “就地正法!”皇帝冷酷的下着只见血,不见人的命令。 “慢着!”我一声冷呵,所有的兵器停止了前进,其中一只已经抵在了炅筠的喉咙上,在进一分,便刺入,夺命! 我晃了晃皇帝的下巴:“不想死就让他们退下。” “你觉得凭你能打过我么?”他挑眉看我,眼里有明显的不悦。 “打是打不过,可你不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跟我打了吗?”我好笑的说着,柔柔的往他身上一挂,呵了口热气,妩媚的调着情。 “你!”他眼含阴狠:“什么时候给朕下的毒?” “不是我下的,是你自己摸的,谁让你那么爱摸老子嘴。被咬了吧?中招了吧?傻B了吧?生个儿子没屁眼了吧?哈哈哈……小样,爷早就在牙上做了手脚!”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朕是皇帝的?”他怒视我,有种被耍弄的气愤。 “哈哈哈……别忘了,在‘协君阁’里,你搂爷的时候,爷的手也没有闲着,这么说还真TMD暧昧!” “昨日在酒楼,你明知道是朕,还故意如此?”他将眼睛眯上,看样子挺吓人地。 “你不觉得以我的神膝,没有将你的两混蛋颠碎,已经是知道你龙种的重要性了吗?知足吧,兄弟!”我拍拍他的肩膀:“来,让人退后,放我们走吧,我一时半刻还舍不得放开你。” “你休想!”他开始拿把。 “命重要?面子重要?你自己拿主意,反正我就一普通老百姓,若能死与你同穴,也算是照顾我情绪了。不过,别说我没告诉你,地下都我哥们,你跟我下去了,别说我把你卖到小倌里,靠下面的那个口,养自己上面那个口!”我也不忙,反正他现在在我手里。 “都退下去!”皇帝反应到挺快,直接凶眼一吼。 我搂着皇帝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送送兄弟吧。” “哼!”他也不知声,只是跟着走,却明显的腿脚不利索。 我只能从搂脖,改为揽腰,对他眨眼笑笑:“看我对你多好,算是特殊待遇了。”他到好,往我身上一靠,完全任我拖着。我脑袋一痛,非常有感悟的说:“下次,再毒你,一定选个化内力,不化体力地!” 皇帝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喂,走啦!”我瞪一眼炅筠,这家伙想什么呢? “桃……” “有话出去再说,过来抱他。”我命令炅筠。 “抱他?我只抱你!” 炅筠很不给面子的丢了我一句,弄的我满脸通红。 “你该减肥了,真重!”我咬牙对皇帝说,这变态好像笑了一下。 这时候,突然杀来了一堆人马,将我们团团圈圈的围住,我看看炅筠:“是你的人吗?” 炅筠摇头。我捅捅皇帝:“是你的人吗?”皇帝摇头苦笑:“是老二的。” “那就是弟弟喽?看这阵势,是要造反吗?”我眨眼,吞口水。 “是。”他点头。 “哦……明白了,我真TMD点高!劫持个人家要杀的皇帝!”苦笑。心里的滋味别提多‘爽’了!就想你中了一千万的彩票,等你去领奖,人家对你说:对不起,先生,您这个奖是上个月开的,已经过了领奖日期。然后,我疯了! 我问自己怎么办?自己告诉自己打吧,打赢了就是大爷,打输了就是小鬼。 “哈哈哈……大哥,这一年你过的也真累,一门心思的想对付九弟,却忽视了我。现在,这个位置也应该换我坐坐了,等的人好辛苦哦。”一个瘦得蜡黄的人,基本上是摇晃着从军队后方挤出来地。这身板,还想当皇帝?能坐得了几天?不被后宫的女色弄死,才怪!这人也是今日皇帝邀请的兄弟之一,看来原本是站在皇帝堆的,如今却变成了窝里反。 “平时朕带你不薄。”皇帝的眼神瞬间凛冽。 “那是因为平时我总装得弱不禁风,把好好的身子,弄成这样!不像炅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这些年的卧薪尝胆,今天终要得到回报!来人啊,给我全力缉拿乱党!就地正法!”他一声令下,兵向我们齐跨步而来。 我飞身前去迎战,却看见皇帝,炅筠都没有动,我又折了回来:“把自己当隐形人呢?” “我没劲儿!”皇帝白了我一眼,我哦了一声,这毒是我下的,我记得。 “我也中毒了。” 炅筠的眼火辣辣的望着我,我也哦了一声,又恩了一声,狠瞪向变态皇帝,皇帝绝对无辜的一笑,我有点迷糊,那炅筠是怎么种得毒? 我万般无奈,仰头一声高呼:“宝贝,我喜欢你!” 只听嗽的一声,一人影不知从哪里飞落了下来,在我唇上快速亲了一口:“暗号对了。”我气的险些将牙咬碎,和血吞,流水这厮定的是什么破暗号?比我的还恶心! 他快剑闪烁,寒气逼人,逼敌人与一定范围之外,当然,这点单靠他是不可能的,随他下来的还有三十多个蒙面人,各个武功高强。这厮,到底从哪里掏弄来的人?我竟然都不知道。 混乱的场面,不止我们这里,皇帝的护卫队,也和另一对叛党撕杀起来,一时间血腥飞溅。 我缩缩脖子,不理会身后那双要将我要瞪出个两火辣辣窟窿的眼,打算加入战斗,刚有个前扑的动作,腰身一紧,我猛的回头看,看见炅筠放大的俊容,听见他哑声道:“给我解药……”瞪大的眼,微张的唇,就这么被狠狠覆上了! 我眉头一皱,TMD又咬我!一使劲,愤怒的将他推开,他静静看着我,唇边还挂着我的血,在这样风都飘血的夜晚,他更像地狱恶魔。我心情复杂的转开头,与身边的人拳脚过招,心却乱的一塌糊涂,好几次都险遭毒手。 敌军太多,我们的逐渐体力不支,却在这比例悬殊的危险时刻,敌方又窜出了数位高手,直接与流水带来的高手过招,让我们多面受敌,明显要落败。 神奇啊,神奇!居然仿佛天降般,又杀出了数十位黑衣人,帮助我们反击敌军!情势有些好转,却不是持久战略。就算你以一敌十,人家可是以百对一,肉搏都不合适,更不能小看军人的战斗力。 我一失神,一把利剑猛然滑向我小腹,心里暗叫糟糕,却被一人抱开,成功脱逃,那人也应声倒地,脑袋没了! 炅筠不是说自己中毒了吗?还会飞?他像明白我想法似的,嘴角上仰,扯出个让人窒息的笑,柔声道:“桃粉,你是我的解药,啵……”他冰凉的唇,滑过我,温润的舌在我唇上一舔,卷走我残留的腥红。 嗡……我脑袋又罢工了。 在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冷冷推开他,冷呵道:“别再亲我,我和你已经没有一点关系。”转身加入到战斗中。我将藏在小腿的匕首抽出,身形快速的挽着银色之花,所滑落之处,必定飞溅起红的血花。 在知道有内乱的时候,我就已经将解药扔进了皇帝口中,现在他已经可以运动自如,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我又劈开了几个人,奔到流水身边:“我的东西,你带来没有?” 他拿出笛子,一阵狂吹,突然又来了两个空降部队,不过不是人,是大鹰!丢下东西就飞走了,我慌乱的接住,这要是炸了,爷都别想活。 我将自己做的火药,背在身上,快速跃上树,点燃炸药,向敌军轰去!只听一声巨震,灰烟四起,人倒一片。好多人都被吓的傻掉,我则玩的不亦乐乎,看准方向,左扔一个,右撇一个,玩起了炸弹战。只听轰轰声,震而欲聋,人的哀嚎声,声嘶力竭。我将腰间别的特殊发射滑轮器,先射向远方的树,又射向身旁的树。一条银丝已成。你们都会飞,看哪个飞得过我?我将火褶子咬在口中,将手中的滑翔器搭上银丝,腿一蹬,来了一招天外飞仙,一边飞,一边散烟花,我的烟花好啊,声音那是相当的大! 我长长的发飘扬在黑夜,红色的火焰仿佛炸醒了地狱的恶魔,火的颜色开始吞噬人的生命。就知道自己的造型太酷,太招摇,待大家反应过来,发现了我极强的杀伤力,疯一般的冲向我。不知哪位高人飞起,一剑向我刺来,我这一点躲的办法都没有,若松手掉地上,不死也残疾。 眼一模糊,我的腰已经被人抱住,还是两个!多方袭来的人,都被他们挡了回去,我有些茫然的看看流水,看看炅筠,幽幽开口:“这线好象承担不了三个人的……啊……”伴随着我的一声高呼,三人一起载了下去。事实证明,这线确实承担不了三个人的重量。 在下滑的一瞬间,我的手被他俩一人扯着一只,都想拉我,可惜方向不一样,我直接落地!在大家以为我会摔残疾的时候,我人噌的窜起,一弹老高,就这样一跳一弹,一弹一跳的,上下上下玩起了蹦蹦床。这叫什么?没有远虑,必有近忧,爷就知道保不准会丢人,所以在鞋底装了强力弹簧。在飞前,就让我拧了出来,以防万一。 大家看着我,像个大跳蚤似的不停的窜到着,跳到那,不时的敲昏两个人。再次充分地引起了高手的好奇心,大家争着抢着想杀我,一时间,我又成了敌人眼里的名人。 追在我后屁股蹦的人,那是非常的多,可没有一个能蹦过我地,因为我根本就停不下,眼看老树在前,我毫不犹豫的撞了上去。接着,个别高手也都跟着撞了上去,看着高手们刹车不稳,前后追尾,各个翻车,我一跟银丝吊在树旁,笑的险些流出口水,破坏我一直以来的帅哥形象。我打晃着身子,笑嘻嘻的喊着:“爷跳你也跳,爷会空吊,你们行吗?” 不用我说,新一轮的追杀开始了,我再次声明,人太帅,太惹眼,也是麻烦!这些高手杀红眼睛,对于过来挑衅的,理都不理,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要劈了我。就向我勾引了他们老婆,难道不知道我短袖断得很彻底,很执着么?人啊…… 我继续在人堆里弹跳着,忽近乎远的往有着黄色干杆形象的二皇子冲去,先擒了你再说。这小子身边人马重多,还夹杂了不少我们的人,不适合用杀伤力很大的炸药,只能犯险了。 身后的高手已经被炅筠,流水控制住,我收起弹簧,爬上树,拿出准备好的独门暗器——万里追心箭。瞄准二皇子射了出去…… 很好,他中箭,我也中了一只!哪个王八蛋射我?身体向树下坠去,心里唯一的祈祷:可别脸先着地啊!我爱美,一直爱美,我坦白,我承认。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我是这么告诉自己地,流水那厮平时围我围得紧,现在人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炅筠和我有仇,不指望他! 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没有人性啊,居然没有一个为我挡箭,更没有人来接住我!真不把我当主角!万一我死了怎么办?我看你们这戏怎么演下去!哼!(大心:你光荣的去吧,我安排流水当小受,让炅筠嘿咻他。桃粉:大心,你男朋友叫什么名?我想和他好好谈谈,促进一下感情。大心:大哥,我的亲哥,您可要好好活着,说,你想不想上炅筠,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把他给您整床上去!) 找找箭,根本就没有!看看胸口上的金属纹,我得意的一笑,爷防护的好啊!哈哈…… 主谋死了,石家兄弟也赶来了,将残局收拾了一番。 我拍了拍石家兄弟的肩膀说:“来的是时候,正好赶上刷碗。”俩人脸一红,溜了。 我拍了拍变态皇帝的肩膀说:“我一个打劫的,居然变成了缴匪地,啥也别说了,猿粪!” 我没有看炅筠,反正局面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想做皇帝,还是继续当九皇子,已经不是我操心的问题。 流水伸出的手,正在等着我的相握,是该消失的时候。 “桃粉。”炅筠叫我。 我想了想,笑了笑,收了脚步,转过头看他:“有事?” “别走。” 炅筠的发在黑夜里乱舞,依旧张狂,可眼里却柔情的一塌糊涂,像缠绕在心扉的低柔小曲,争脱不开吗?也许我能吧。 “色……”流水唤我,抬手将假面撕掉,对我露出了新月的笑眼。 “炅筠,我和墨言那夜,是因为被人下了春药。”我淡淡的笑着,尽量不让自己心抖。 “我……已经知道。”他显得非常不自然,竟像个孩子般绞了下手指。 “墨言是你杀的,对吗?”我仍旧淡淡的问,只有攥紧的手,抽紧的心,自己懂。 “是。”他看着我的眼,浸满痛苦。炅筠,你是因为杀了墨言痛苦,还是为我们不在可能的缘分痛苦? “保重。”我转身离开,不能停留,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看着他的,我痛苦。 “别离开我!”炅筠一把拉住我的手,眼里竟然有丝乞求的渴望。 我觉得手中有种粘粘的感觉,目光一落,果然是一片腥红……心头一紧,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是救我的时候吗?是那一剑吗?可恨!我努力平复自己突然升起的怒火,他,与我无关!过去无关,将来无关,一直无关!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慌:“你和我之间已经是过去,将来的路,你要走好。尽管因为种种有的无的误会,你杀了墨言,我却依旧恨不了你,却无法原谅自己。就算是命运的作弄好了,让我们不快乐的相识,无谓的分开。”我用自己勉强能承受起的笑,静静看着他,可每说出的一个字,都仿佛用刀刻在了自己的心上,痛流了一腹的血。 逗苦恼人笑 风很大,天很黑,我的心很碎,一步步的向后,要退出彼此的生命,划开不可重合的鸿沟。他的手和着血拉着我,却在一寸一寸流逝,措开彼此,就像我情感的去向。他我们手指紧紧扣住我最后的指关节,不肯松,不肯放,这……是我的希望,还是他的?是我想扑进他的怀抱,告诉他,即使你虐我,你伤我,我也不曾恨过你。是他想抱住我,告诉我,他误会了我,他错杀了墨言,他如何的爱我?可,我却不能,我对不起的不是你,而是我的喜欢,我的爱。 用里一扯,手指火辣辣的痛,袭来,飞快的转身,攥着他与我混合一起的血液,不允许自己留恋,不看他的脸,不想他的眼,离开,就像我最初预定的那样。我一步步走向等着我的流水,我说过,我的誓言不值钱,所以,不对流水承诺,却要做到自己该做的事,陪着这个要陪我一同落幕的人,一辈子吧。 流水的眼在这样的夜晚,是如此的流光异彩分外妖娆,他笑的好美,好动人,那是一种最初与最终的等待,细细而缠绵,深深而依恋…… “呜……”黑色的发丝仰起,相互纠缠,难道真的躲不掉吗?炅筠,你真的放不开吗?别这样吻我,你的心太危险,我的心太脆弱,彼此都扛不起太多东西,最重就是感情。 炅筠的吻依旧是如此霸道,依旧是疯狂的啃噬,却是我最喜欢的直觉。他的舌强硬的撬开我不坚固的城门,肆意的狂占着我的领土,分享我的苦涩茫然。他吻的直接,带着他全部的思念,全部的情感。我知道,他是要让我感受他的一切,让我和他一起燃烧,一起疯狂,一起毁灭,永远一起。 他吻的越来越炙热,我的身心越来越争脱不开,沦陷吗?沦陷吗?沦陷吗? “色,跟我走吗?”流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以为是幻觉,可其中飘杂的苦涩又是如此的深刻,那是沁入心血的痛。 我拼尽了一生的气力,推开了炅筠,茫然的站在他们中间。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站在炅筠和墨言中间,我的犹豫我的逃避,让我失去了墨言。 我不可以再犹豫,不可以!我闭心,闭眼,就像鱼,不会游泳的鱼,不会在水底呼吸的鱼,怪异的,无法生存的鱼。拉住流水的手,大步走了出去,我是在逃,逃的是我,还是炅筠?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不能放手流水,这个一直弯弯着笑眼,纵容我,陪伴我的人。他那静静的等待,是擦不掉,化不去的点点希望,深深的痛。我知道,我在乎! 一步,二步……十步,二十步,为什么距离那么远,路程如此艰难?二十一步……还好,我走出了炅筠的视线……却走不出自己的心…… 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寒风,我心一惊,闭上眼睛,停住脚步,他,还想怎样?手腕被拉住,身后的声音嘶哑而疯狂,叫嚣着仿佛要撕裂我:“桃粉,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没有回头,继续走,二十二步,却如何也迈不动二十三步…… “我杀了墨言,我陪他半条命,可以吗?” 炅筠贴进我的耳朵,很低柔的问,却让我全身都泛起寒意,忍不住打个冷颤,感觉他薄凉的轻柔的吻上我的耳垂,听见他沙哑的低语:“就算我成了废人,你也别想从我这里溜走,记住,我说过的,禁锢,一千年……” 感觉炅筠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我瞬间回头,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那响彻黑暗的声音,将他另一只打算袭向自己的手,硬是给震在了半空中。 我狂吼道:“就算你死了,你也换不回我的墨言!滚!爷我不希罕你的半条命,你以后给我滚远点,少TMD来缠着我,别说爷我把你炸成肉沫,狗都不肯吃!”甩开的手,拉起流水,大步往外走。MD!想自废武功?不希罕,不希罕! 从数,一步,二步,三步,四步…… 背后那人再次袭来,我满头黑线,他,怎么这么能黏人? 身边的流水往我身后一挡,声音不急不缓含笑而语:“九皇子,你觉得这样黏下去,很有意思吗?色色已经决定与我一起,请你不要做不上台面的事。” 炅筠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流水,你知道我不会再失手杀了你,但是,我不介意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流水:“那样也很好,我天天抱着色色,与他相依相偎,温柔缠绵,你到是可以把我身边的人全部清理干净,作为回赠,我不介意请画师送上你几副我的春宫图。” 炅筠:“怕你的春宫图也一定会难为到画师吧,如何把神离的两人,画得悱恻缠绵?” 我满头血管的黑线,实在忍无可忍,回头,大吼一声:“MD!你们要动手,就动手,别像两个毒舌娘们似的,斗嘴也能吵一晚!” 两人被我吼得一愣,炅筠对我缓缓的勾起嘴角:“桃粉,我不想再失手杀了流水,我在挽救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嘴角抽筋…… 流水对我眨了眨新月眼:“色色,你先一边去,就算打嘴架,我也不输他!” 我眼角抽筋…… 敢情这两人都怕自己失手把对方弄死,就这么掐上了?靠!啥也不说了,眼泪一汪汪地,我没有挥挥衣袖,直接转身,容入黑暗,你们慢慢斗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信步走在黑夜里,凭借杀手的直觉,我突然觉得气息不对,杀气浓重,我不要悲剧再上演,炅筠如果你敢伤害流水,我一定分尸了你!我拔刀的手还没有将银色划起,就见无数小小的银亮如一场美丽的流星雨,快速向我袭来…… 凭借杀手的直觉,我再次感觉到,今天,爷是要废到这了。 就在我感叹自己没有时间留遗言时,一道黑色人影急速而至,长剑一挥,气势如洪,缤纷银艳。我眼孔豁然睁大,心突然缩紧,脑袋轰的爆裂,我想我是死了,闭上了眼睛,倒向后面,不知压倒了谁,颠背。 周遭又打成了一片,到底谁和谁,我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因为我死了! 我听见有人说:“父亲您不首信用,我们的合约到此为止!” 我的心突然被千军万马撵过,被千万爆竹炸开,被千万感触注满,每颗细胞似乎都在拼命的颤抖,发出惊喜的渴望。真的是他,是他吗?我不敢睁开眼睛,不敢看,我是个懦夫,我怕再次失去,我更怕去面对,老天,你在耍我…… 另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说:“你敢忤逆我?” “孩儿不敢,但任何人不许伤他!” “他值得你背叛我吗?你又何苦执着与他,不肯为‘炎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老头在说我坏化话呢。 “那是孩儿的事,请父亲不要干预。” “哈哈……为父我今天还干预定了!” 乒乒乓乓从来不没有间断过,看来炅筠和流水也被人家缠上了,铿铿锵锵在我周围旋转,我还真害怕哪位大哥手法不准,刺我一刀当伤疤。 所有声音突然停止,只听一声长叹:“罢了,你既然可以不要性命为他当剑,一切都是命……”嗉嗉数声,敌军撤退。 我闭着眼睛,感觉有人抚摩着我的脸,仿佛抚在我心上,泛起我阵阵战栗,我心突突的厉害,不想,不看,就当我死了吧!我要怎样去面对墨言?这个死而复生的人?这个被炅筠杀了的人?我又要怎么去面对炅筠?这个一再说爱我,却被我扔掉的人?唯一庆幸的是,我阻止了炅筠的自残行为,不然……我死一千次,也还不起啊!还有流水,流水啊,流水,我该怎么办?墨言没有死,我却又招惹了你!我死了!真死了…… “颜,你真不想见我吗?”一只冰凉的手,颤抖着抚在我的脸上,墨言的声音里浸满痛楚,仿佛可以刺骨,锥心。 “原谅我……看看我,颜,别这样,我……”墨言的语调低哑,慌乱,处处是伤。是我伤了他,还是他伤了我? “颜……”随着一声搀杂了五味的呼唤,我的脸被一滴冰凉的水花刺激得生疼。 “滚!”我突然大吼一声,张开眼,拳头往墨言脸上砸去,狠狠地,不留情! 看着一条腥红,顺着他的嘴角滑落,看着抱着我身子的他,不闪不躲的他,看着满眼柔情的他,我的泪突然滑落,狠狠的抱住他,扑上去,撕咬着他的唇,疯狂的纠缠,墨言,老婆…… 墨言的身子轻晃着,那是非常美丽的瑟缩,是生命的颤动,他眼中的晶莹,和我一样,那么闪亮,如水晶;那么耀眼,如烟花;那么纯粹,如感情。 墨言的眼落在我脸上,仍旧是如此温柔,如此眷恋,他紧紧拥着我,仿佛要混入骨血,渗入生命,在我耳边遍遍低语:“相公,我们在也不分开,不分开,不分开……” “老婆……”我心潮澎湃的如悬崖之海,咚咚有声。我揽着他的腰,又要凑上他的唇,那里有我的思念,墨言还活着,活着……那个宠我的人,还在…… “桃粉!” “色色!” 两声怒吼,成功地破坏了我们重温旧情的美好时光,人也被迫分开,三个人打在了一起,我脑袋顿时就大了!无奈之下,拔腿就跑,却被按住,一看,是流水这厮!我挥手一拳,不中!肩膀被另一手按住,一看是炅筠,我气运丹田,扯开喉咙:“劫色啊!” 当然,没有人理我。 最后,我被扔到了墙角,被三个人围在其中,连只苍蝇都飞不出,飞不出是正常的,你见过大冬天飞苍蝇的吗?傻! 三个人,都看着我,不说话,暗自给我上眼色。 我哆嗦着,将手伸向墨言,想寻求一点温柔的保护,被炅筠一横,马上讨好的对他一笑,银光一闪,流水那厮将手中的短刃把玩着,十足个地痞! 我低下头,泪啊,鼻涕啊没有流下,悔恨到是弄一身,非常没有骨气的腿抖着…… “颜,跟我回家吧。”墨言看着我的眼,柔情万千。 “桃粉,你别想离开我!” 炅筠眼光灼烈。 “色色,你自己看着办吧。”流水将眼睛迷成了危险的弧度。 “颜,你说过会陪我一生一世,我们一起,永不分离。” “桃粉,我们的和约你没有忘吧?” “色,我上我的时候,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我:“啊?” 众怒! 我哀嚎一声:“啊……都TMD,给我住手!” 战停! 我又是一声哀嚎:“啊……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样子?你,墨言,是我的老婆,我答应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可半路杀出个炅筠,我被他硬上了,还TMD对他产生了感情!我不是人的一边迷恋老婆的温柔,一边喜欢炅筠的霸道,可水与火就是不相互容。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个成了假凶手,没完没了的虐我;一个成了假死人,消失个无影无踪!在我最无助,最想死的时候,流水出现了,我上了他,就这么简单!当我把心一次又一次的交出去,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骗,被伤害,被戏弄!不知道是谁在耍我,不知道!当我怨恨炅筠杀了墨言,无奈的放弃这段我期待的感情时,当我把一颗残缺的心交给流水时,墨言,你又活了!我喜欢的老婆又活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你懂吗?你们明白吗?那种感情没有着落方向,没有根的感觉,你们知道吗?你们慢慢想想其中的道理,我要出家,当和尚去了!”推开他们,大步走了出去。 仰仰头,天还是很蓝!别理我,我真傻了,大黑的天,居然说天蓝?真的别理我,小心我咬人! 天茫茫,地广广,我要去哪里呢? 出家,想的美!我这头发可是用了多少名贵的洗发水,才护养出来地。 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武林大会了吧?老盟主,咱得好好会会了,你TMD耍我耍的好苦啊!老子,怒了,你废了! 胸口有点痛,用手一摸,居然出血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了根短小的暗箭,忍不住新一轮的恶骂。人就是这样,你有精神支柱的时候,就算被砍了一条大腿,你都照样甩开膀子,打麻将。等注意力一分散,好家伙,别人不知道怎样,反正我没走出二十步就昏倒了。 如果可以,我真是不愿意醒,可总这么躺着,装睡也不是回事儿,尤其是被六道火辣辣地目光,盯得险些脱水,脱肉,脱神经的情况下。 我嘴角牵动,先笑了笑,然后睁开眼睛,摆出个无害的造型艺术,一心向佛的无争之感:“各位施主,我们尘世间的缘分已尽,请不要强求,让小僧出家去吧。谢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就不多做打扰了。”我起身,淡淡的与各位告别。 “颜……”墨言拉住我的手,一脸的不忍。 “失主,我已一心向佛,请不要纠缠,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要回来。”我仍旧笑着,尽量做到云淡风轻。 “颜,我不想骗你。‘炎逐’受到金主雇佣,让我们刺杀九皇子。因为我的嫉妒,所有几乎是倾尽了全部,与‘玖’进行了撕杀。我当时也确实是身重致命一剑,原本以为活不成了,心里脑里念的都是你,多想在见你最后一面,告诉你,我无法陪你到最后,让你去找炅筠,去找你一直想守侯的人。”墨言的眼睛有些湿润,神色激动,泛着浓烈的苦涩。 至于这个金主,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皇上。 他抓我的手,用力一带,将我揽入怀抱:“可我心里有千千万万个不甘,你说过,我们一起,一辈子!我要活着,活着找到你,活着疼你!父亲将我救走,并与我定了合约,让我一年之内不许见你,当个活死人!我知道,父亲是想让我忘了你,让我为‘炎逐’,为墨家,延续烟火。我看着你为我消沉,听着你说的无情话,看着你转身后的落泪,我都想将你紧紧拥在怀里,告诉你,我没有死。”他眼里栽满痛苦,是不堪的回忆吗? “可是,父亲以你的生命要挟我,如果我不能为墨家留后,为‘炎逐’留下一任的接班人,就永远不可以见你,而我的条件就是,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知道炅筠有难,我就赶了过来,我想,一定会见到你,只要让我远远看着就好,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看见你舞剑,吟歌,醉酒,一直看着你,我想,我的颜真美,我不想,他们看见你的美。”他眼波闪烁,分外迷人。 “看见你寡不敌众,我让‘炎逐’帮你,而我自己却必须躲在暗处,看着你主宰沉浮。好多次,都想冲过去,救你。可我却不能违背和父亲的约定,直到我看见银光一闪,知道父亲来了,居然还向你下手!我整颗心都被纠结起来,想都没想的就冲了出去。你知道吗?颜,我多高兴父亲没有忍住,先动起了手,这样我就可以解除我们的和约,我就可以回到你身边,疼你,一辈子。”墨言的笑,仍旧是那么温柔,他的脸离我好近,近到我开始想入非非,好想含住那粉嫩的唇,好想念他醉心的温柔,那……都是我一个人的! 可,不行!我得忍,忍过这一段,让我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答应了墨言,炅筠流水一定在中间将我劈成两半,想想都颤抖啊!暗自镇定一下心神,说道:“对不起,很多事情,我们必须遗忘,我出家的心意已决,请失主不要为难我,哎……小僧就这就与各位别过了……”转身,走。 “色色,你这演的也太不像了,逃避也没有用你这个方法的。”流水依靠在门柱上,堵在门口,拦住我的去路,一双新月美眸,笑得这个明媚,却笑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他手一勾,将我贴向他,眨眨漂亮的眼睛:“上完人家,就想走啊?人家的清白都毁在你身上了,让我以后怎么见人?你好狠心啊,就这样不要我了?床上的花样,我们好多都没有玩过,你不想试试吗?上次,你的呻吟好动听,我都开始怀念了,你不想我吗?色色?”他在我脸上哈着气,一席话让他说得媚态百生,让我热血沸腾,真想……真想……真想把他按到床上,扒光他的衣服,狠狠地揍!这厮,太TMD恨人了!纯粹是哪壶不开提拿壶! 我缩缩脖子,躲避着炅筠,墨言火辣辣的‘热情’,觉得自己一半热,一半冷,忽冷忽热易感冒。却还是独自压下愤恨,淡定从容的说:“失主,过往皆烟云,色既是空,空既是色,望失主早日参透其中玄机,遁入空门,归一我佛。四海天下,小僧云游去也……”推开他,抬腿硬往外挤,再不走,我的灵魂一定哀嚎体无完肤。 后脖领子突然被人拉住,我心道不好,却是万分不好,连人带心的被扔到了床上,他怎么总对我用粗! 我挣扎着起来,低头囔囔自语,希望以佛的文化,感化这一凶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呜……”我一把推开,这个狠吻我一口的家伙。 “桃粉,你说我是在这里要了你,还是你跟我走?” 炅筠掐着我下巴,嘴角挂了一抹邪恶的笑。他这算什么?尊重我的选择吗? “失主……呜……”MD!又吻我!墨言,流水,你们死人啊? 看来不是死人,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下好了,又热闹了起来,我看着大打出手的三人,脚底抹油,开溜大吉! 我就知道这些人没有那么好摆平,并排站在门口,动作到挺齐心地。 我万般无奈,千般不愿,看这架势,不得不开口:“现在是四个男人的故事时间,请大家认真听我讲解分析。你们三个,我都放不开,你们说我贪心也好,多情也罢,与你们的纠葛却也是乱打误撞上的。现在,事实很简单,我只能选一个做一辈子一起的人。那么!请不参与残忍抉择的人,离开门口。”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坚持,我先感动一下下,但我只有一个人,没法分身,不好抉择,所以,我一个也不要,我自动消失!” 结果,众怒!一各个拎我跟拎小鸡似的。 炅筠将我贴进他的脸,一抹算是笑的笑吧,邪恶的勾起:“桃粉,我只给你一次活着的机会。”我寒! 流水笑嘻嘻地粘向我的脸,细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脖子:“人不简单,心更复杂,也许我真累了,和你早点落幕也算是好事。”我抖! 墨言最温柔,他的脸在我脸上眷恋:“颜,我以为我死了,就可以放手,现在,才知道,死后没有你,是如此空洞,我们还是一直一起吧。”我怕! “呵呵……呵呵……你们真是的,不如我们四个人,一起……” “色色!” “桃粉!” “颜!” “一起想想事情该怎么办!”都怒什么?不让人把话说完。 “炅筠,你的事情很忙是吧?你是想当皇帝,还是九皇子,或者只做地下‘玖’的主子,你自己考虑清楚,处理妥当。我就不拉着你,你忙去吧。” “墨言,你还是回去专心经营你的‘炎逐’,忙完了再聚。” “流水,你也回‘流斋’吧,流星,流沙一定都想你了。” “我有些事情要办。而这期间,也让我一个人想想,谁才是我一辈子不想分开的人。然后我就去找那个人,和他一起,一辈子。你们谁也不许强迫我,谁也不许为难我,不然,就出局!”我很拽的把话讲完,没有办法,现在我是太阳,就是光芒! 三个男人与一个男人 (个位亲亲:实在不好意思,我的文本被锁了,刚申请解开,喜欢,就继续看吧,大心从来不弃坑地.) 坐上马车,果真剩下我一个人了。 那就走吧,先去武林大会,然后去流浪,选个陌生的地方,好好生活,若干年后,遇见谁,就是谁!当然,三人中,已经娶妻生子的不要,已经有另一个男恋的不要,剩下的,遇见的,就过一辈子。 虽然我最喜欢炅筠,可我也喜欢墨言,也TMD喜欢流水,是我烂情,还是老天耍我?世界上的事,真叫人费解迷茫。如果没有墨言的假死,也许,我会和他一辈子,就这样一起了。如果以镜中梦境为准绳,我铁定和炅筠一起,但前提是他没有杀墨言。可等一切的误会发生了,在我无助彷徨的时候,在我决定要用心对流水的时候,墨言活了!炅筠杀墨言的事实不成立了!在我对流水动心以后,我又该何去何从? 天已经逐渐暖和,坐在马车里也不再那么清冷,可心却有些茫然。 “颜……” 车帘挑开,一人影嗖的穿了上来,一拢白衣,显得飘渺脱俗。 “老婆!”前一刻,我瞪大眼睛,他不是走了吗?后一刻,我闭上了眼睛,醉倒在他的温柔里。 他的吻,像温柔的风,却又可以疯狂的席卷一切,让我知道他的思念有多重,有多深。我们相互纠缠着,唇舌间的眷恋,是生死后的重逢,分外珍惜。那回荡在彼此灵魂中的爱恋,让我无法放开,深深的沦陷。 知道有一种吻会让人莹湿眼眶吗?我现在就是这样…… “颜,想你都要想疯了……”墨言沙哑的声音在我唇边回荡,那双深情的眸子,遍遍在我脸上爱抚着。 “你个狠心的王八蛋!居然说扔下我,就扔下我不管了!相公很生气,直接休了你得了。”我将脸一转,不看他。 墨言的声音有丝纷乱,一边用唇摩擦着我的五官,一边柔声求饶着:“颜,我错了……” “真就不明白,你这软性格,怎么能当起‘炎逐’的主子!”本来很生硬的话,从我口中说出竟变成了撒娇。 墨言的笑如沐春风,夹杂着弄浓浓的腻爱凝视向我的眼:“相公,我这性格只对你一个。”他对我眨眨眼睛,样子还满可爱的。 我忍住笑的冲动,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突然变得紧张:“颜,你别怨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好吗?” “幸好我不是傻子,自己想到了。”其实,还是不大高兴。我什么都告诉他了,他居然还瞒着我,这也叫公平? “对不起,我不想的……颜,我只想和你单纯的在一起,不想你卷入到江湖的凶险里。”他有些讨好的看着我,希望我不要怨他。 “好了,过去就算了,你将来若还有事情瞒我,我一定不会再原谅你!”凶他一眼。 墨言立刻咸鱼翻身,幸福的将我抱起,放到腿上:“就知道相公最好!颜,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炎逐’的主子?好聪明的脑袋!” “大哥!你派人去刺杀炅筠,而有个杀手本能一剑将我杀死,而我却只破了层皮。我想来想去,除了你,没有人会珍惜我的生命,又想了想你以前种种不经意间的怪异,因此产生了怀疑的第一步。然后,‘玖’和‘炎逐’开战,我却一直毫发无损。我想,如果我是‘炎逐’的主子,一定会先拿炅筠身边的人下手。结果,没人动我,我当然又想到你。最让我确定的一点,就是你打算送我,又被自己捏碎的翡翠。我将它拼凑好,一面是我的和你的名字,另一面,我看了好久,发现它很像一个字,一个变形的‘炎’字提花。老婆,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啊?不然都被你耍疯了。” “颜,最聪明,我好好补偿,好吗?”他长长的睫毛卷卷,粉粉的唇嫩嫩,含笑落下,从轻轻的摩擦,到深深的纠缠,彼此间厚重的呼吸,落在对方身上,引起了严重的燥热。他的手,滑进我的胸前,抚弄着敏感的凸起,我眼睛半眯,情欲乱窜,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充满诱惑的低语:“颜,和我走吧。” “走?想去哪里?”又一人影窜上马车,成功的介入到我们的话题中来。 而我此刻正躺在墨言的怀里,衣衫半退,醉眼朦胧,意识不清的看向流水。 这家伙,好象是怒了!闪电般的出手将我纠了过去,眼睛笑成缝,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色色,这就是你说的有事要办?你喜欢上床,怎么不找我?难道墨言也肯让你压?任你奔驶?” “我……呜……”流水这厮一定疯了,不然不会这么凶猛,我的唇好痛。 虽然我们这边闹得热闹,但我却必须在纷乱中表彰一下车夫的敬业精神,不管你马车上多少人,晃得多厉害,就是赶路,真地道! 我们三个在马上撕扯着, 我夹在他俩中间,彼此出手都不能用内力,只能肉博。我是左挡右按地,他们到是生龙活虎地,我的衣服被他们拉扯的凌乱不堪,就像受到了蹂躏。而实际上,也受到了蹂躏,墨言环我到怀里,用力的亲吻着,流水拉扯着我的腰,揽在自己怀里,继续啃!两个人一边拳脚相加,一边扯着我索吻,不知道要证明什么,却已经让我凌乱不堪,胸口的红色果实,已经暴露出一粒,在这样的气氛下,更显得妖艳,刺激。 车帘再动,我脑袋嗡的就罢工了。 眨眨眼,看看满脸风雪的炅筠。我吞吞口水,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地不好,头发凌乱,衣衫半退,脸色绯红,说不是因为激情,谁信啊?炅筠二话不说,伸手就拉我,当然,流水,墨言一定是用力稳住我,这这么一扯,一稳中,我的整个胸襟全部敞开,暴露在冷空气中。 炅筠倒吸了一口起,怒火中烧,钳住我的下巴,炽热而狂躁的吻便落下,就像是惩罚,恶狠狠地。 有人拉我,不知道是谁,却只听见嚓的一声,我的衣服被扯了下去,雪亮的上身完全赤裸,下身也只着了一件亵裤。就我这一身皮,曾经被青青兰兰绿绿笑话了好一阵子,问我是不是每天都泡在奶里,而现在,这样的半赤裸的我,更让我觉得自己像三个男人的男宠!真TNND闹心! 因为有人向后拉我,我自然是要往前冲,所以,整个人都扑进了炅筠的怀抱,他顺手将我包裹起来,嘴角还挂了丝邪笑,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诱惑着:“真想尝你。” 我的心轰然间,又沦陷了。想就这么绻在他怀了,多好。 可混乱的场面不是说停就停的,一时间衣飞人跳,拳脚叠加,,我又成了三个人中间的牺牲品。这个拉过去,吻了一下;那个拉过去,咬了一口;又被另一个不小心挥了一拳。我就像个陀螺,被三天鞭子抽得满身是伤,我这是招惹谁了? 一布匹撕裂的声音,异常尖锐的划响,我眨眨眼,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下身,又看看三个手上抓着布条的男人,爷终于怒了! 只听啊啊声不断,马车晃得严重,又听: “啊……不要啊……” “好痛!” “嗷……” “嗖嗖……嗖嗖……放手!” “别,别,别这样……” “啊……” “砰……” 马车碎了,一个全裸的,三个半裸的,全部都滚到了车子外,身子上青青红红的,就像刚做过某种床上运动。路人这叫个多啊,都在傻愣过后,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三个半裸的到是第一次这么有默契,将全裸的我护在了中间,对看过的来人,怒目而视!绝对做要,你敢看,我就敢杀! 换了辆大马车,超豪华地,给足了打架的空间。 你们不说话,我到要说说:“不是说好了,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吗?干吗一定要跟着我!不首信用!” 流水那厮将手指向了墨言:“他先来的。” 墨言看看我,指指炅筠:“我看他将所有的兵权还给了皇帝,说要消失,我想他一定是要来绑你,所有……” 炅筠没有说话,可盯在我脸上的眼,简直要流口水。 流水:“色色,既然大家现在都没有什么事,不如我们就先一起,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也许,你会发现我比他们都好,甘心和我一起,不要他们。” 墨言:“哎……既然无法放开,就只有先这样了。” 炅筠:“桃粉,这次我给你机会,等着你的答案,但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你知道我报复的手段。” 我怒:“你要是再敢虐我,爷大下辈子都恨你!” 炅筠突然狡诈的一笑,将唇贴在我耳边:“若能让桃粉如此印象深刻,再虐一回,也无不可。” 我再怒:“你敢!我……” 他迅速亲了我一口,堵住我的话:“那你和我走,我让你虐我。” 我脸噌的变红,他让我虐他?像他虐我那样?不还是上床?真狡诈!我想的够快,流水,墨言出手更快,已经因为那一吻和炅筠打了起来,我忙阻止,炅筠胳膊上还有伤,不能让伤口裂开。 可我这一参战到坏了,一摇一晃的又被墨言亲了,然后流水像狼似的扑向我,最后爷怒了! “都TMD给我住口!住手!亲!亲!一亲就打架!告诉你们,你们三个都和我有过性关系,就这样!如果因为亲我一口,就打架,都TMD别亲!”我拉着自己被扯开的衣服,大吼着,有点泼夫的形象气质。 良久, 流水:“好!既然大家达成了共识,我们就先像朋友一样相处,不许强迫色色,不许为难色色,不许强上色色,最重要的,不许私自带色色跑,不然……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追杀他!” 墨言:“我也会。” 炅筠:“同意。” 我笑:“好!” 终于达成了公认,我们就前往武林大会吧。 这一路上,简直是在考验我强大的神经系统,粗厚的脸皮质量! 三个男人,盯我就像饿狼瞪肉似的,我无言的感叹,我也是男人啊! 漫漫长路,我穷及无聊,坐到炅筠旁边,开始了三八似的采访。 我问:“你以前是断袖吗?” 炅筠:“以前?到什么时候?” 我:“认识我以前。” 炅筠:“上过男人。” 我:“哦……” 炅筠:“不过,不爽。” 我:“哦……” 炅筠:“桃粉,真想把你绑床上。” 我:“哦……那你得等。” 炅筠:“桃粉,我忍了好久,想尝你了。” 我:“哦……那你还得等。” 我噌的窜到墨言身边。 问:“老婆,你为‘炎逐’传宗接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墨言:“相公,换个话题吧。” 我:“你传宗接代的女子漂亮吗?” 墨言:“再换一个,行吗?” 我:“你老爸为你找了几个母的下崽?” 墨言:“颜!换个话题!” 我:“我都换了三个了,你都不满意!你不想和我说话就直说,干吗一个劲的要让我换话题!哼!” 墨言:“颜,别生气,你说吧,我们不换了,你想问什么?” 我:“你一晚上中了几棵苗?” 墨言:“……” 我:“不说了!” 墨言小声的,谨慎的,脸红脖子粗的扒我耳朵:“相公,我……我……我对……女人……不举……” 我:“哦……” 流水一把拉过我:“色色,怎么不和我聊天?” 我:“有什么好聊的?” 流水:“你的差别对待太明显了吧?” 我:“还好,一般吧。” 流水:“我都想疯你了,都好几天没亲了!你亲我一口吧。” 我:“你亲我吧。” 流水:“有明文规定,不能乱亲。” 我:“我也是个首信用的人,实在对不住了。” 流水:“喂,你个没心的,就一点也不想我,亏我在床上那么买力……” 我:“我在床上还……” 流水:“你怎么着了?” 我:“尿床了,怎么地吧?” 流水:“不怎么地,你干什么我都喜欢,就算你现在想要我,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毛,不打一分马虎,不信你亲我试试?” 我:“不亲!” 流水:“亲一口!” 我:“不亲!” 流水:“一口!” 我:“不亲!” 流水:“嗷……” 流水:“色,你的舞跳的真好,大腿真白。” 我:“还行吧,也就能戏弄个老不死的。” 墨言:“颜,那歌唱的真好听。” 我:“就我这嗓子情歌,不知道会迷死多少美少女,偏偏跟你们几个大男人,扯到了一起,哎……” 炅筠:“桃粉,你若再在别人眼前跳那样的舞,我见一个,杀一个!” 我:“再跳我绝对不跳那样的舞,那天穿的太多,我若再跳,就来个全裸的!” 众怒!我闪! 抉择之吻 夜晚,没有找到客栈,四个人,在林子里,随便吃了些干粮,就都静静的依靠在马车里,也许是睡了吧。最近,每个人的话都特别的少,我也很郁闷,却没有办法,现在的问题,不是我选择与不选择的问题,是他们放不放手的问题。 原谅我的懦弱,并不是我所想。我也想只牵着一个人的手,摆脱这尴尬的恋情,可又自私的眷恋太对,让我无法淡定从容。 墨言是我最温柔的港湾,是会疼我一辈子的第一人,他的一切,都是那么让我舒心,让我感动,那总秋风漂泊找到家的感觉,应该是种幸福吧? 炅筠,我确实对他心动,被他狂野的一切吸引,我犯贱,就算他虐我,我都喜欢的要命,而这种过速的心动,会不回让我英年早逝?也许平淡才是真吧? 流水那厮,确实很让我生气,总是有的无的挑起事端,可我发现自己,居然越来越爱看他和我闹。而自己仿佛也享受其中的挥拳,逗嘴的乐趣。 如何才能摆托这些?如何才能让彼此都幸福?如果四个人,能一起生活就好了,可而他们的独占欲又是如此的强烈,我到底该怎么办? 此刻应该是新的一天,与旧的一天交汇的时刻,却不是我心情的转折。 我小心的轻踏下马车,不扰任何人的清梦,一个人走走吧。人一旦懂得了感情,就变的好犹豫,我似乎回不去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肝的日子。 哎……无意的感伤…… 腰被轻轻揽住,回头掉进了一双墨玉的眼里,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扑入他的怀抱,咬着他胸口的衣杉,内心的情感在翻滚,难道我们之间必然要错过吗?那么些深刻的误会,我们都走过来了,难道要在最后的时候,分开吗?老天,你是在耍我,对吗? 他抬起我的下巴,眼里盛满了柔情,丝丝将我缠绕,化不开的不是寂寞,是感伤。他的手指,摩擦着我的唇,粗糙的触觉让我眩晕,他薄凉的唇微张:“桃粉,我等你。” “炅筠……”我将头埋在他宽阔胸膛,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声音颤抖的不像我自己:“别等我,不一定值得。” 他将我紧紧地贴向自己,下巴放在我的额侧摩擦着:“你是唯一一个值得我去等的人。桃粉,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和墨言拥在床上,我的世界完全被愤怒击毁了!我不敢想自己的感受,不敢去面对自己的感情,我闭上眼睛,脑袋,心里,全是你们交织在一起的画面!那么深刻的背叛,让我痛不欲生,我只想着杀,杀了你,杀了墨言,杀了我自己!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重要,还一心将你当个玩物,却在失去你后,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我知道自己太疯狂,把你抓来,不听你的解释,就残忍的虐待,侮辱你,你……你原谅我,好吗?”他那渴求的眼,落入我眼中,烙印在心上,我想,这是我一个很美好,很真实,很生动的记忆。他们这么自负的人,居然会和我说这些,我觉得自己眼睛里有泪,是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茫然欢快的点头笑着。 “当石诺和我说,你是被人下了药,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再见你,我开始痛恨我自己,恨自己冷静了多年,居然连你被人下药这点小小的下流手段都没有识破,我恨自己的冲动,恨自己的凶狠,恨自己伤了你!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眼里的冰寒又聚,仿佛要把自己震出内伤。 我忙抚上他的脸,轻柔的摩擦着:“所以你让人引来流水,把我救出去,还……还那样对我,是吗?” 他的脸居然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却又邪美的一笑,在我耳边沙哑低语:“你若喜欢,我还可以免费服务。” 这回是我,脸噌的一红到底,他居然说愿意为我口交,真想不到。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我有些手脚无惜,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他修长的手指,在我耳朵上抚摸,一种凉凉的感觉擦过:“不许再丢,知道吗?” 我摸摸右耳朵,是他曾经送我的耳饰,那个曾经被我扔到了浴池里的粉色。又摸摸左耳,那是墨言刚为我带上的紫珠,有些不自然的对他笑笑。 “都戴着吧,当是礼物,朋友间的礼物,你懂吗?桃粉?”他淡淡的开口,声音嘶哑性感。 我拥上他的腰,抬眼看他,炅筠你的变化你知道吗?尽管依旧霸道,却开始顾虑我的感受了,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放手?他的眸子闪烁动人,就像有某种专门吸引我的魔力,我只能独自按下火热念头,我现在不能做什么,一切都没有想好,给我点时间吧。 我努力回想到前几句的对话,接着问出心里的疑虑:“那你为什么故意告诉流水,你是‘玖’的主子?你不知道着个秘密对与九皇子而言,是多么重要吗?” “那个时候,我的身份已经被皇帝试出,却没有让石诺故意向流水暴露我的身份。” “呵呵……这个石头,还挺有意思,不但故意泄露你的身份给流水,还把你织的围巾送给了我。” “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他忙把话尾咽下肚,转开眼不看我。 我伸手拉他的下巴,深情的望着他满面的羞红,心里被一种暖暖的东西塞满,心的方向正式的倾斜,柔柔低语:“我很喜欢……”轻轻覆上自己的唇,去探索那想念的味道。 炅筠低吼一声,声音嘶哑,性感十足:“你知道我禁欲多久了?还敢撩拨我?让你好看!”他疯狂的袭向我,那舌与舌的纠缠,似乎几千年前,就早已经注定。 “不打扰你们吧?”墨言的胸脯起起落落,声音听不出的喜怒,眼睛瞪着我红肿的唇,有说不出的复杂神伤,冰凉的手将我从炅筠怀里拉出,静静看着我眼,仿佛要看透我的心,我想闪躲,却知道应该更坚持。如果,只能拥有一个,我宁愿自私一点,这次,我要勇敢! 墨言的眼每看一分,竟伤痛一分,湿润一分。而每一分,都好象在割我的血肉,他淡淡的笑着,在我眼前渐渐泛黄模糊,如同老式的照片,却是永远无法消灭的记忆。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墨言好单薄,好飘渺,我想抓住他,却无力的放下,我这样自私的人,还配牵你的手吗?我找不准自己的声音:“对不……呜……”我的对不起 ,没有说完整,而每个字,却仿佛游走与刀刃之上,割得我遍体鳞伤,拼命的喊痛!墨言的唇,依旧是如此的温柔,我在他口中,尝到血腥的味道,那是他的心吧…… 我们吻的百转千回,没有人打扰,没有人打断,仿佛这个世界,都只是为我们开放,包裹,独立。感情的世界,先说对不起的,就一定是赢家吗?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赢家。 “看来,我也得来打扰一下了。”流水站在惨白的月光下,人也变的苍白几分,他对我笑笑,有些无力,有些挣扎,一点一滴的都是怎样的不舍,却仍旧那么美艳,他向我伸出了手:“吻吻我吧,小狮子……” 我的泪突然涌出,再也不受控制,拉着他的手,扑入他怀中,伴着泪的咸,谁的辛酸和成了一首缠绵的曲调。他吻我吻的很细致,仿佛要将我所有的一切,都拷贝下来。他留着这些记忆做什么?陪着他一起落幕吗?流水,流水,真的要像水一样流出我的生命吗? 他一遍遍吸吮着我口中的液体,纠缠着我温热的舌,辗转不去。 良久,我静静的退到他们中间,默默的看着他们,笑不出,说不出,只有浓得化不去的爱恋!不是没有感情啊,只是身体被占的一瞬间,心似乎也被他占了一半,原谅我这个不好的理由……原谅我…… 黑夜染黑了我们的眼,我们的发,却染不黑我们的心,那心仍旧腥红,仿佛被扎了一刀,正在涌血不止。 他俩的身影如此单薄,仿佛随时会被黑夜吞噬掉,仿佛随时会消失在我的生命了,我的手伸了伸,紧了紧,攥了攥,多想拉住啊…… 流水拉着墨言,对我淡淡一笑,两人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我的世界在瞬间崩溃,只觉得黑暗是种残忍的压力,压得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却刺痛了所有感官,无所凭借,无所依靠,人在这种无力承担的痛楚下,必然要冲出一个发泄口,不是决堤,就是毁灭! 所以,我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狼嚎,就此爆发在空旷的林子里…… “色色,你鬼叫什么?把野兔都吓跑了!”流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脸上挂着大片的泪水,表情呆滞得分解着这句话。 我靠! 我倒! 众倒! 这……这……这家伙,实在是太强悍了!是我听错了吗?啊?是吗?明明是个分别的吻,明明是的。我哪里出了问题,谁告诉我,哪里啊?啊?啊?我努力眨眨眼睛,一头雾水。 消失在黑暗中的墨言,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温柔的拉过我,靠进自己的胸膛,柔笑着,伸手将我脸上还挂着的泪珠子擦了去:“颜,去车里休息一下,等烤好兔肉叫你吃。”墨言在我唇上狠亲了一口,就像某个誓言那样,信誓旦旦的感觉,然后转身和流水抓兔子去也。 我瞪大了眼睛,迷糊的看看炅筠,炅筠看看我,眼里风暴炸起,看来气的不轻。他一把拉过我,粗糙的指纹在我唇上使劲的擦了擦,低头含住我的唇,一遍遍舔吮,牙齿,舌头,嘴唇全部洗刷过好几个遍。我脑袋一直处于懵懂状态,对什么东西好象明白,又好象不懂,人已经有些傻的气质。 生死伪善 武林夺盟大会,这位二嫁新娘的面纱也该接开了。老子一向有恩抱恩有仇抱仇,有女人不抱女人,有男人必抱男人!最讨厌别人将我当旗子摆弄,当猴子戏耍。这老匹夫,我们的梁子是结下了。 当我们一行四人,以帅的劈啪乱响的形象,出现在武林大会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主办方的充分重视。 神秘的,千金买我一吻的炅筠;传说中死了的‘墨居’墨言;还有历来不参加武林大会的‘流斋’流水;最重要地,是带点COM帅帅的我,简直是亮晃了所有人的眼,尤其是苏家兄妹,更是如狼见肉,扑进了我怀里。 苏丫,泪如雨下,就跟不要钱的咸盐水,掉个不停,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很自豪的飞了一眼给墨言,看爷比你有面子哦。墨言好笑的看着我,又看看苏丫,无奈的摇头,比较困难的挤到我身边,摸摸苏丫的头说:“看来,你的墨言哥哥是失宠了,这一死一活的,都没有颜的几月不见,来得让你伤心。” “才不是!你活着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墨言哥哥还是最好的哥哥。”苏女马上改投怀抱,我眨眨眼睛,这家伙,我刚抱热乎他就来了。 苏景似乎凝望我好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问:“颜色,好吗?” 字还是不多,却是真诚的关怀,我的笑在渐渐扩大,以为很开心的点点头,可其中的辛酸谁又能知道呢?我觉得自己成熟了,却又觉得不成熟的好,于是麻麻烦烦地又哈哈笑了两声,张开了怀抱:“来,抱一个吧。” 苏景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张开了怀抱:“还是这样的你好!” 我们使劲的拍了拍彼此,显然他的力道比我大,热情度比我高,我被他拍得直咳嗽:“咳咳……还是你兜里的银票好!有空再打八圈麻将。” 流水那厮噌的穿到我身边,拍着我的后背,表情那个做作,那个心疼啊:“色色,小心肝,疼了吧?你个苏景,下手不能轻点,心疼死我了!” 哗……一片倒地声。 真是难为众英雄众好汉的耐烫能力了。 苏景看看我,看看流水,又看看墨言,最后落在那个一直站在我身后的黑衣大款身上。别说是惊讶了,简直有些惊傻。 苏丫和墨言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又转身飞回我身边,再来个热情的拥抱,前一个算是思念地,这一个算是相见地。 炅筠胳膊一伸,将我拉入怀抱,用貂毛一裹,只露出了我的脑袋。他低头在我耳上咬了一口,声音低哑充满磁性诱惑:“别抱个没完没了,看着我闹心。”黑貂下的手,迅速在我分身上摸了一把,虽然有衣服挡着,可我的脸却利马见红,只觉得身子烧得难受,无颜见未穿越而来的父老乡亲亲亲宝贝们。 四个男人,在一起吃吃睡睡十余天,却只能看,不能碰,真TMD上火!这么说有些别扭,性别上可能有些小小的问题,但将就着听吧。 我匆忙恩了声,算是答复,他将黑貂打开,我憋了眼苏家兄妹,很不好意思的说:“等会找你们。”就匆忙往台上走。 老盟主站在台上,正振振有词,看见我奔向他,也是一愣,却马上恢复了正常,客套的请我们上坐。 我笑了笑,一个高蹿到擂台上:“老盟主,别来无样啊?” “芙蓉公子,风光依旧。”老盟主对我拱手抱拳。 “我哪里风光了?这一路为你寻找‘神匙’,弄得是身心具伤,简直要了我整条小命,不如老盟主这般过的舒适,惬意。”我对他笑笑,哥俩谈谈心。 台下开始骚动,议论纷纷。 “芙蓉公子,怕是记错了吧?老夫何曾让公子替我寻找过‘神匙’?况且‘神匙’并没有丢,一直都在老夫这里,只等着交给下一任武林盟主,期望武林永远的公正,太平!”他一副正意凛然的嘴脸,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仿佛他请求我的事情,完全是在我自己梦里发生地,与他,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难道是我记忆错了?老盟主承诺我找到‘神匙’后,力保我做盟主之位的事,也是我的南柯一梦喽?”我挑眉毛笑着。 “芙蓉公子,大家今天来参加武林夺盟大会,是要以武功,德行来论高低的,不是老夫一人说了算!请公子明白其中道理!”老家伙有些不悦,却仍维持冰冷的与我对峙着。 “啊!那完了!我千心万苦,拔山涉水险些丢了小命,终于找到了‘神匙’,居然没有用了!啊!不甘啊!”我鬼叫着,让台下三位看好戏的亲亲笑得乱颤。 老家伙被我一诈,手微动,好象要摸胸口,我心里明白,‘神匙’原来被他贴身保护着,还放在了胸口。 “哦?既然芙蓉公子自认为找到‘神匙’,就请拿出来让大家看一下吧?”老家伙挑眉看我。 “既然老盟主认为‘神匙’在你那里,还是请老盟主拿出来,让各位英雄见识一下吧?”我将球踢回。 “芙蓉公子,‘神匙’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必须交给下任盟主!请你不要再捣乱,如果想争夺盟主之位,请打败各路的英雄再说。”他开始不耐烦。 “我要是想当盟主,谁也拦不了!但是爷现在对这个没有兴趣,只想见‘神匙’!”我扬脖子看他。 台下开始骚动,有人开始漫骂,叫嚣,说我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出口放屁。虽然他们骂人的话,没有什么专业水准,但还是挺难听地,竟然还把我是断袖的事,也一同骂上了,什么么床上,床下被压的都是我,真是没有营养。 噌……噌……噌……噌……四个人站起,锋利的眼一扫,所有人的嘴利马跟装了消音器似的,世界,寂静了…… “我家色色,要是想当盟主,谁觉得自己能拦得了?”流水很臭屁,一副不服,跟我过过招的嘴脸。不过,你叫得那么亲热做什么?大家说的断袖,不过指我和墨言,你跟着乱搅什么?还飞我暧昧的一眼,明示咱关系不浅,不怕别人知道的样子,真被这厮气吐血了! “请各位道上的兄弟,若再出口不逊,我苏景绝对不饶!”苏景啊苏景,你不是怕别人误会你是断袖吗?干吗挺身护我啊?没看见我家的三位亲亲面色不善地瞪着你吗?这是个时候还讲什么哥们义气?大哥,你别害我,快坐下吧?不然,我都要被那三个醋坛子灌死了! “谁在侮辱颜,别怪墨言不客气!”墨言冷冷的眼一扫,看来是生气了,而这样充满敌意的凛冽眼神,还真让人怀疑他平时怎么会对我这么温柔?难道说这丫,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怕怕,怕怕,看来, 不单是我怕了,大家也怕了。 炅筠没有说话,只是飞出一记标,打在了武林大会的牌匾上,人们道吸了一口冷气,关于‘玖’的话题,便窃窃私语开了。这家伙,居然暴露起自己的身份,真是最屁的人!明明在他出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低语惊呼,说什么九皇子竟然又来了,你还这么拽,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地下身份?真想让武功不如你,长相不如你,身世不如你,地位不如你,神秘不如你,冷酷不如你的人统统自杀吗?天,那武林大会还开什么?干脆都因自卑,死了算了!当然,也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嘿嘿,不过没有关系,大家都死了,至少我带点COM的芙蓉颜色会活着,还有我的温柔亲亲墨言,妩媚亲亲流水,正义亲亲……不对,正义朋友苏景,还有苏丫,都会好好地! 看看咱家这阵式,明显的以少欺多吗?哈哈哈……爽! “芙蓉公子,你这种行为,太不尊重武林人士!”见此情景,老盟主开始拉帮接派,为自己力量赞助。 “哈……我不尊重,还是你不尊重?你的丑行非得让我说出来,让你这张老脸,这身老皮赤裸裸地亮光在武林大会上?”我笑的很无害,说的很天真。 “你!太过分!看老夫不收拾你个狂口小儿!”老盟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气得不轻,说话间就要动手。 “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爷不怕你!但是你得让爷把话说完了,别让各位英雄心里不服气,以为我芙蓉颜色信口开河,冤枉你个老不羞!”我哼着跳开一步安全的距离。 “好,你说!”他双眼怒视,瞪成了泡,看起来,好象仍是我在冤枉他。 “去年,我那辛苦的一吻,换来的金子哪里去了?” “赈济难民!” “可我怎么在你小儿子家,翻出了千两黄金呢?来人啊,给我带上来!” 五虎嘿咻嘿咻的将金子抬上,还压上了一个人,老盟主一见来人,利马将吃惊的圆眼,变成了半眯,一道阴狠的光,快速闪过。 “来,说说,你老爸是怎么把金子给你保管的?”我踢了一脚被捆绑的人。 “好汉,好汉饶命,小的这就说。父亲每每将募捐来的钱款,都用小部分来赈济灾民,其他全部留为了己用,小的也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儿,于是就敲了父亲一笔。”他颤巍巍的将话将完,一脸的坦白诚恳。 “你个兔崽子!人家给你多少好处,你竟然冤枉自己的父亲!看我今天不大义灭亲!”老盟主一掌就劈了下去,我想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来玩起了狠地! 他这一劈可好,我的证据都让他劈死了!我多么辛苦才将他儿子挖出啊?可惜了我人力,物力和财力!不过,话说回来,五虎办事的手段,越来越凶狠了,居然把人折磨得连老爸都能出卖?还是我给的偏方太阴毒了?哈哈……哎……常在江湖混,不弄些卑劣的东西,简直对不起自己的敌人。 “哎……好好的娃,居然死在自己父亲手中,真是冤枉啊!你这也叫大义灭亲?我看是悔尸灭迹差不多!不过,你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各个出门一身鲜,装得人模人样地,背地里竟干一些阴损事!我们就把话挑明了,上次武林大会,你让我帮你找‘神匙’,并许诺我盟主之位,并一再嘱托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而我这个笨蛋,居然相信了,大过年的,我东走西奔跑,为你找‘神匙’。我一直以为,就算你有什么阴谋,我也没有损失,可你却让我处于所有的人生痛苦中!当日炅筠出现的时候,你就知道他是九皇子不是吗?”我指指台下的那人,又引起一片惊叹,炅筠,反正你暴光了,也不差我这一大声抖动吧? “其实,你并不是真心让我去找‘神匙’,而是让我以此为名,去接近你所说的几个目标!你引我入炅筠,苏景,墨言,流水之中,你受金钱地位的蛊惑,你拿我当棋子,利用我在炅筠和墨言心中的位置,利用我们的感情,你相互挑拨。你用春药迷昏我,引来墨言和我一起,又引来炅筠撞见!让他们开战,因为嫉妒,是的,他们杀红了眼!炅筠动用了地下力量,你就可以和那人邀功,说自己已经确定九皇子,就是‘玖’的主子!” “你设计了一环环的计谋,让大家相互残杀,你好坐收渔翁之力!皇帝他许诺你什么了?金山,银山,还是江山?告诉你,他的江山已经被老子弄翻了,我到要看看你,这个阴险的小人,这个表面上的君子如何善后!”我声声严厉,步步逼人。 “虽然你是帮凶,可你却是最可恨的!你利用我们的情感,踩着我们的心碎往上爬!你个老匹夫!你不得善终!如果,墨言真的死了,我TMD一定活剐了你!”我呀着牙,想起了我以为自己失去了墨言的日子,想起了我们大家的情感旋涡,无助的血流,都因为他的计谋与利欲熏心!皇帝固然可恨,他更不可原谅! “哈哈哈……芙蓉小儿,是什么时候,怀疑老夫的?”他的一双眼睛,凶得血红,笑也变得疯狂。 我想他这个问题,也是大家想问的,毕竟他们三个跟着我,却没有问原由,刚才听我一说,都变得怒发冲冠,险些没冲上来海扁禽兽老盟主一顿。 “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说你溜须拍马夸我一吻值千金,让我觉得你虚伪?还是从我打劫你小儿子家,发现的千金?还是说你用春药迷我,还拍了我屁股一下?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大半夜的天黑,我就看不清你那半白的眉毛?闻不到你身上的骚味儿?还是说我发现当今皇帝居然和你出现在同一地?皇帝去‘协君阁’找小倌,找的就是你吧?哈哈……爷我真是佩服死了皇帝那厮的独特品位啊!对了,老盟主,你的屁股值多少纹钱?莫不是严重的倒贴吧?哈哈哈……”我没好意思问,他是怎么给我下的春药,问了,显得我不够聪明。 那禽兽老盟主气的浑身打颤,就擦飞来一掌,劈碎我了,见他如此,我继续得意道:“但,这些也都只是我的联想和猜测,最真实的确定,就是我把当今皇帝,你老大,踩在脚下时,他自己招认的。不过,他没有你将来的下场悲惨,因为他没有让你用药迷我,而你用了!你害的我们误会,害得墨言差点消失,这仇,爷记下了!老贼,满清十大酷刑,你应该还不知道是什么吧?哈哈哈……”我笑的极其夸张,却停都停不了。 “没有想到,芙蓉小儿一身柔皮囊,居然也干打家劫舍的行当?”他咬牙挑衅我。 “还行吧,大家都说‘殿杀’打劫,打的好!”我开始做广告。 “殿杀?”他身体一颤,猛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着问:“你到底是谁?” 我也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可别说他是蓝蓝,绿绿,青青的魂魄上身,那样,我宁愿再穿越一回!晃了晃脑袋,甩掉糟糕的想法,挑眉笑到:“我说我是你亲爷爷,你信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地好疯狂,眼睛凶得通红,简直神经错乱濒临崩溃!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闪电般出手钳住我,只听轰的一声,台面裂开,我和他一起掉入到一个黑色的滑道。 我靠!原来有机关! 不停的滑行,起身,奔跑,飞跃,这老家伙,功夫不弱,都这把年纪了,拎我跟拎小鸡似的。 我的铁杆阵营团在后面紧追不放,全面包抄,很好,终于把我们逼到了悬崖边上。 “跳崖?我熟悉啊!跳崖分两种:一种,跳就死;二种,跳不死;而第二种里面,还包含了三点后果:一,残废;二,失意;三,穿越!关于第三点,又可以分为……”我面对悬崖颇有感慨,于是絮叨起来。 “闭嘴!”老盟主果然疯了,连吼声都变得声嘶力竭,可惜,疯得不彻底,钳在我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我顿时觉察出空气的重要性。 “放开他,不要惹你承担不起的后果。” 流水又将眼睛笑成了弯弓,说出的话也是如此的轻柔,真像月光!却是染血的月光,惨淡的,诡异的,血腥的,夺命的!我看着也不禁打个冷颤。 “哈哈哈哈……放开他?哈哈哈……”老盟主的笑声越发的尖锐。 “放开他,你可以不死。”墨言的声音压的很低,他轻轻笑着,眼里起了红丝,那是噬雪的光!这样的墨言是我完全陌生的,却又是我熟悉的杀戮,他浑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就像地狱里的修罗,承载着满身的血。 “不用死又怎样?我所有的一切都被毁了!哈哈哈……”他每笑一声,指甲就深入我喉咙一分,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但若你伤了他,你的子子孙孙,我都会活剐了他们,分食掉他们的每一块肉!” 炅筠一双黑眸危险的半眯着,那是攻击者,分食者的最佳状态。他张扬的发,随风狂舞着,仿佛随时要吸取人的精髓,他没有感情,只有残忍,他既是地狱的恶魔,又是我灵魂的守护者。 这些男人,不好得罪;这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变态!包括我!遁地…… 老盟主身影一颤,却立刻恢复变态样,冷哼道“老夫都死了,还管什么子孙?”随即邪笑着,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恶心的说:“宝贝,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把身上能抖掉的东西,都往下抖,什么疙瘩,汗毛啊,灰土啊,却都没有制止住恶心的感觉。啊啊的叫了两声,示意自己不能说话,想让变态老盟主把手松开些,让我呼吸。也许,有人要问,我为什么不偷袭他呢?哎……此话说来真是一言难尽,刚才在滑道里过招,他就把我的两只胳膊拧掉环了,现在这两只胳膊跟秋千似的。 老盟主把手松了些,我大口喘息后,才慢吞吞的回答他的问题:“我真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谁?芙蓉颜色,是我的名字,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量拖延时间,找到他破绽,争取一招毙命,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练习脚丫子夹飞刀? “‘殿杀’和你什么关系?”他手开始哆嗦,一定是被我气的。 “‘殿杀’是我成立的抢劫组织,一向以惩恶扬善为行为准绳,把从恶人那里抢来的东东,自己留一部分,送穷人一部分,还有……” “闭嘴!” “你让我说,我就说,你不让我说,我就闭嘴,你怎么说,怎么是,脖子在你手,你就是老大!” “闭嘴!” “好!我不说!” “闭嘴!啊……”老盟主捂着自己肚子上的飞刀,手劲一松,我马上蹿了出去。 好家伙,流水这厮动作真快!回去后,好好亲亲他,算是奖赏。我往前蹿,墨言飞身抱我,就这么一起一落间,墨言突然一个旋转,将我和他对掉了位置,我顿感不好! 此刻,炅筠,流水,苏景已经飞到墨言身后,和老匹夫过起了招。 墨言对我笑了笑,将我紧紧的护在怀里,那样的笑,仍旧如此温柔,却让我揪心的惶恐,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后背,却使不上任何力道,急的我心如刀绞:“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快!” “无碍。”墨言温柔的低语,就像情人间的呢囔,眼睛望着我,将手伸都后背,眉头一紧,拔出了染血的银亮。 “你TMD疯了!拔刀?让我看看,听见没有!让我看看!”我疯了似的乱吼,宣泄着心里的惶恐。老盟主,你个老匹夫,竟然偷袭我,害老婆为我中招,老子一定剐了你! 墨言脸色渐渐苍白,将头依靠在我的颈项,无力的摩擦着,柔笑道:“也许……这样很好,至少颜不用在为选择谁而痛苦……” “王八蛋!你说得是什么屁话?你不知道我爱你吗?我TMD爱死你了!给我挺住,听见没有?给我精神点,回去爷要上你!这回你再敢叽叽歪歪的要在上面,爷就……呜……”墨言突然吻向我,我也豪不含糊的咬向他,使劲啃噬着,不允许生命的流失,不允许再次的生离死别,我爱你,墨言,一直都爱着。 墨言的气息渐弱,我忙撤开自己的嘴,让他能够呼吸,墨言抬起苍白的脸,含着幸福,笑得分外明艳,深深望着我的眼说:“颜,我……爱你。” 我无法拥抱他,只能拼命的点头,将眼泪含在眼圈里,不肯掉落,吼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但我却不信你的爱能有多久,老婆,爱我,就证明给我看,你能爱我到地老天荒!” 墨言虚弱的笑着,就像生命的流逝,却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他会努力活着! “唔……”一声闷哼,我心道不好,忙望去…… 流水那厮居然重招了,一口鲜血喷出,人倒在了悬崖边上,我既恨又痛的心已经变形,这个老匹夫!我要碎你尸! 我奔到流水身边,用脸拱了拱他,气息很弱,我胸口的怒火,简直要将自己燃烧至灰,使劲咬他的唇,直到他睁开眼,我愤恨的骂着:“真TMD不禁打!给我活着,不然奸你尸!” 流水又吐出一口鲜血,对我弯眼笑道:“随……随时……欢迎……” “靠!”我亲他一口,弄得满脸是血,流水昏了过去。 我转身看向正在交战的三人,炅筠,苏景身上,也挂了不少伤,看来老匹夫学会挠人了。 我要尽量做到冷眼旁观,找准机会让他一招致命! 而这个机会,却没有给我,苏景身重猛烈一招,倒地。幸好炅筠的剑已经逼在老匹夫的脖子上,只要一滑,就可以让他死去,我内心强烈的愤恨冲笼而出,恨不得马上碎了老匹夫! “哈哈哈……芙蓉小儿,你不想知道‘神匙’的秘密吗?”他吐口鲜血,对我叫嚣,想引起我的兴趣。 “不想,你可以去死了。”我一字字咬牙说着。 炅筠剑光刚动,老匹夫就喊出了两个字:“酞兰!” “别动!”我慌乱的喊停,心茫然的开始颤抖。酞兰?他居然说酞兰? 我晃悠着两个没有接上的胳膊,立在他前面,低吼着:“说,你怎么知道酞兰?” 他缓慢的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如拇指大小的椭圆:“这是前三任武林盟主留下的“神匙”,而他掌事时,吩咐过一代接任一代的盟主,必须永世寻找‘殿杀’的人,尤其是个名叫桃粉的……” 老匹夫后面的话,我完全听不见了,眼里,心里,都是那小小的椭圆,我想将那小东西捧在手里,却提不起胳膊,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渐渐湿润了眼底。酞兰,你小子,一个小小的外放音乐听,竟让你骗了所有的人……酞兰,原来穿越的我们都来了‘瑞’,却错过了彼此的时空……酞兰…… 只见那小小椭圆飞起,我想都不想的就追了出去,听见炅筠的惊呼,我忙回头,看见炅筠飞起的身子上插了一把短刀,向悬崖坠去,我用尽了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向悬崖伸出脱臼的臂膀,那种肉筋被生硬拉开的感觉,真的还不如死。 炅筠的手握住我的,可我的却握不住他的,我的身子开始随着他向下滑,他对我勾起了一抹醉心的温柔,那摇曳的笑,若黑夜的红花,诱惑着人心:“桃粉,记住,我爱你。” 炅筠眼里的爱恋与离别,生生撕扯开我的心,让我急切狂吼道:““你松!我跳!”眼睛凶红着,愤怒着,MD!都返了!竟然都要离开我?想的美! 炅筠的眸子开始慌乱,在我脸上留恋,我死命的瞪着他,让他知道,我是千千万万的认真! 后背被人踩住,我想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老匹夫的声音就砸了下来:“求我啊,求求我,也许我就能救你们!” “求你!”我咬着牙,我不能让炅筠死。 “求我上你,搞你!求我!” “求你,上我,搞我!”我想都不曾想就说了出来,只要能救炅筠,让我死又算什么?更何况是上我?顶多屁眼疼,就当干燥,肛裂了! 炅筠的眼一凛,攥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漫天的杀意载着暴雪般的愤怒,弥漫开来,他望着我,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无情的诀别。 “你TMD松手看看?老子跟你一起死!我爱你,你听到没有!我说我爱你,你死我就死!”我疯狂的叫嚣着,凶红了眼,凶红了心,就是不让他松手!炅筠,求你,坚持住!你怎么可以因为我的疏忽,因为我追逐‘神匙’,而为我挡住背后的匕首!难道你甘愿坠落山崖,不要我了?挺住! 也许是我的生死,更让他看中,所以,他没有在做心理上的挣扎,只是坚信的仰望着我。对!我们一起,什么难关都会过去! 感觉有人在扒我的裤子,我呀着牙,一声不吭,怕炅筠为我担心,只要不死,我们就有希望! “老子说过,会上了你!哈哈……给我夹紧了,松了,不爽,就把你们全扔下去!”老匹夫分开我的腿,在我赤裸的屁股上猛拍了两把,死劲的揉捏着。我不想感觉,却知道有个东西,正抵着我的后庭。MD!老匹夫,只要爷活着,绝不会让你痛快的死!绝对不会! 感觉身后的人刚一用劲,还没有冲进我的身体,就化成了一声闷哼,接着,有人开始拉我的腿,有人和我一样将身子探出悬崖,抓住炅筠的手臂,我转头向左,看见墨言苍白的脸,对着我虚弱的笑着:“相公,晚上回去,等你上我。” 我含泪道:“一定!” 转头向右,流水那厮张着血喷小口,虚弱的调笑道:“色色,别奸尸了,直接奸人吧。” 我说:“好!” 当救人这种颇具历史性的工作完成后,我们一行五人,终于全部虚脱的躺在土地上,呈现大休状。 半晌,炅筠,墨言,流水,齐齐望向我,脸红了!又齐齐指着我,说不出一句话!然后,又费力的齐齐向我爬来…… 我不解的看向苏景,希望当局者迷,旁关者清,他能给个正确的指点,那三人如此齐心齐力的爬向我,是为什么?结果,苏景在看了我一眼后,脸红得跟炸开了似的,忙转开头。 在我的迷糊中,炅筠第一个爬我多身边,在我的注视下,低下头,在我分身上亲了一口,那薄凉的感觉,让我浑身兴奋的战栗!他手一挥,将黑貂的披风盖在我身上。 天!我竟然光着屁股,躺了半天!还真是迎风而立一小鸟儿啊!不对,是迎风而立一大鸟! 流水,墨言终于爬到了我的身边,墨言提着我的下巴亲了一大口,流水那厮因抢不上槽,竟然将手伸进了黑貂下,摸起了我的小鸟儿!不,大鸟儿,大鸟! 芙蓉颜色 (亲亲们:因出版原因耽搁了,但请大家放心,大心一定会尽快让大家看见结局地!等待是美德,我们再发扬下次精神吧.亲个!)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词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夕阳西下,我抱着自己改装过的吉他变易品,坐 在小桥上,听着流水潺潺的小调,和着自己清淡的词曲,吟唱 《逍遥叹》,吹着夏日难得的清凉。 一切似乎没有变,和我去年见到的一样,一簇簇繁花,一团团树海,层层叠叠的伴随着风的情书。还有那流淌的溪泉,小小的湖泊,都是最初记忆里美好的依恋。 我还会跑去和小老头说一些乱乱的东西,我会告诉他,我家‘美人’当爸爸了,每天神气地领着自己的亲亲女子兵团,在山上进行跑步训练,还挺有总教头风范地。 至于那个老盟主老匹夫老禽兽,不知道他的下场算是幸运是不幸,墨言那一剑居然没有刺死他,真是祸害活千年啊!炅筠废了他武功,流水把他送到了‘勾栏院’,当起了最红的小倌。我不由的感叹,真TMD废我银子啊!他被人上一次,玩一回,爷就得付十两银子!跟人家合计一下,给九两都不干!黑!真黑! 远处,一人,一马,慢慢靠近…… 他惊艳贪婪的神色都显现与脸上,他自认为露出了很迷人的微笑,对我失礼道:“姑娘,此等良辰美景,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请姑娘结伴同游?” 我对他嫣然一笑:“只求风流,不求同游。” “哈哈……好好!果然是爽快人!”他眼转了一圈,确实荒郊野外四下无人,流着口水,向我抖来:“小生,这就无礼了……” “没有关系,你这无礼,和我的无礼比较起来,简直算是恭敬。”我对他飞了一记媚眼,过得他全身乱颤。 当他的唇离我的唇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就真的出现了一个拳头,接着出现了三个男人,无数的拳头,满天的飞脚。 哼!就知道他们早就来了,却还要装着没有跟踪我,哈……露馅了吧! 登徒子被打得满地找牙,我的善良再次上演,忙拦在他们面前:“别打了!看的我这个心痛!” 转向地上的家伙,笑得一脸明媚:“乖哦,我们真的是善良人,真的是好人,只是单纯的喜欢打劫,并不想打人,来,乖哦,把银票交出来……” “你们!你们这明明是打人!”他捂着脸,对我狂吼,一见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懂道上的规矩啊。 “那好,我们打人,不劫财了!”我手一挥,立刻有老拳奉上。 “我给!给!别打了……”他颤巍巍的掏出银票,颤巍巍的送到我眼前,颤巍巍的要爬走。 我说:“等会儿。”拿出麒麟戒指,用力往他头上按去:“如果你再抢良家妇女,‘殿杀’就到你家去光顾。” “殿杀?!!!好好好,小的记下了, 再也不敢了……”他就像跑在带电的路上,一路乱颤颠簸。 我刚回头,就被某人吻得火辣辣,赤裸裸。 我现在的脸皮,那绝对可以当挡炮装置,你吻我,爷就吻你。不过,还是要保留一些力气,因为炅筠需要对付我一个人,而我还需要吻老婆墨言和流水小妾。现在的炅筠,除非真把他惹生气,不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咬我,把我弄得鲜血淋淋,把自己弄得禁欲一星期,嘿嘿…… 都说三个女人是一台戏,那四个男人呢?实在是……烂戏! 我现在的身份很尴尬,用五虎的话说就是:老大,你真厉害!雌雄同体哇! 墨言是我老婆,流水是我小妾,炅筠是我相公!我是谁?我是及小攻,小受与一身的带点COM的衰! 最初来的地方,变成了我最后生活的地方。山头上‘殿杀’的牌匾,擦的雪亮,明晃晃的耀人眼。而现在江湖上,谁人不知道有个‘殿杀’?专门喜欢做一些小事,例如打劫!却没有人鄙视,更没有正义之势要铲除我们,更更没有官府的围剿!反到是赞扬声一片片,叫好声一浪浪。原因无它,我们仗义啊!把抢劫来的恶霸钱财,一部分留下,另一部分赈济灾民,弄得大家都说‘殿杀’好,‘殿杀’是百姓的老保! 至从炅筠把兵权交给皇帝,那变态就当真没有为难过我们,还来信说,要来看看他九弟,看看‘殿杀’,看看‘想念的小家伙’!结果,炅筠怒了,将信纸捏个乱碎,嘴里还硬挤出了六个大字:想、念、的、小、家、伙! 可想而知,他一定会使劲地吻我,宣泄自己的占有权,直到我的唇被他咬破,流水墨言将他劈开,才停止了他的疯狂。流水掐着腰对他吼道:“我们说过,你再咬小狮子,就禁一个星期的床事!”墨言温柔的用舌卷去了我残留的血,满眼的心疼,转向炅筠却又是一副不服就挑你的横眉。结果,炅筠确实一个星期没有碰到我,就连亲亲都没有他一点的份儿!急得他两只眼睛看见我就冒莹绿色的狼光。 这个关于三个男人和一个男人的感情纠葛,能演变到现在的模样,也是我史料不及的,但事实的经过却很有意思。 与老匹夫一战,大家伤得很重,而导致这一切的重要原因,就是他们都舍身护我周全,让老匹夫有了可逞之机,刺伤了他们的身体,痛了我的心啊。 武林大会盟主之位,在我立捧苏景的情况下,无一人敢反对。没有办法,现在爷牛啊,有炅筠,墨言,流水挺我,我挺谁还不跟大领导发言一样:绝对权威! 然后是大家养伤,我养气,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已经两个月没有宣泄欲望了,尿的尿水都是窝火的咖啡色!不单是我,那三个男人更是,一看我,简直用眼神将我扒个赤裸裸,扔到床上,嘿咻一番。而每个人,却又不说什么,不做什么,正正反反,反反正正,就这么干靠着,憋的眼睛发绿,都不先吭声。 你们不说,我再不说,死了算了! 于是,与某天,某夜,我大吼:“我知道一个人的心很小,却可以装下很多人,一张床很大,却容不下三个人。你们三个,我都放不开,我都爱,你们说我烂情也好,多情也罢,我都不打算在如此和你们纠缠下去!我要去跳崖,回现代,泡小妞,生孩子,当爸爸,过正常人过的日子,你们保重!”转身往外冲,绝不回头。 人站在峭壁边上,觉得风凉得刺骨头。跳还是不跳?这个问题,其实很傻,也没有必要问,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打算真的跳。丫丫地,当好运认我做干爹了呢?这要是跳下去了,再次穿越能不能,不知道,反正摔死,那是一定地! 知道他们追了过来,我象征性的往悬崖边上顺顺脚,希望他们快点妥协。也许看我向悬崖边上靠,他们紧张的都想拉我,这一慌乱,可好!相当的好!万分的好!我TNND,成直线,挣扎着,向悬崖深处坠落下去…… 我恨啊! 身体急速下降,脑中除了恨没有思想,绝对恨自己的失足,恨他们的慌张,恨我两个月的荒凉,早知如此,一定把他们挨个绑在床上,猛烈地蹂躏个遍!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摔死的时候,脚被人拉住,尽管天黑,我也知道,那是炅筠的手,如此的修长,有力。仰头再往上看,好家伙,穿成串了!墨言拉着炅筠的脚,流水一手拉着墨言的脚,一手把着悬崖边,玩起了单手吊,挺有劲地,小伙子! 然后,我就被救了上来; 再然后,被他们脸色不善的扔回了‘殿杀’; 再再然后,他们出去了,我听见乒乒乓乓,铿铿锵锵的声音; 再再再然后,他们进来了,各个挂彩!脸色不善!看来,是场恶斗; 再再再再然后,在墨言,流水杀人的目光下,炅筠抱起我,回了屋子; 再再再再再然后,我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我的尿不再是咖啡色,而是正常的米白,虽然被蹂躏的是我,但也很开心。 再再再再再再然后,流水来抱我,缠绵了一顿。 再再再再再再再再然后,墨言来抱我,温柔了一夜。 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然后,我知道,我TMD被他们三个不是人的家伙分了。一四,墨言;二五,炅筠;三六,流水。我可以自己独睡的日子,只剩下可怜的周日。 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然后,我幸福的躲在被窝里偷笑,我想我爱这些不是人的家伙。 炅筠这一吻刚刚结束,流水那厮就粘了上来:“小狮子,我怎么一天不亲你,就混身难受,睡不好觉?” 我挑眉:“痒,可能因为你没有洗澡。” 流水扑向我:“那就先洗洗嘴吧。” 结果,又开始了没完没了的亲亲大会…… 我曾经问过炅筠,你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居然会答应一同陪着我?他却不满的哼了一声,直接扑向我,将我压在大床上,炽热的狂吻着,疯狂的纠缠着,忙乎了大半夜…… 我不死心,又去找墨言,他一向疼我,应该会说,结果墨言也只是柔笑着脱了我的衣服,用极其温柔的方式与我滚到了长毛地毯上,又闹到大半夜。 我抱着最后的希望,拖着酸痛的腰,爬到流水那里,如果他也不说,我就动老拳!结果,刚一接近他,被他彩白的大腿缠上了腰身,所有的问题,都化在了哼哼呀呀的情欲中。等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问题,想要问他时,他又缠上我,媚眼若丝的喘息着说:还要。结果,我义无返顾地发挥了自己男人本色的驰骋精神。 关于我跳崖之后,发生的群殴事件,及其所聊话题,我至今一无所知,更无所获。 我觉得自己是个刷卡机,却是个幸福的刷卡机,流水舔舔嘴,一脸的情欲,终于还是不甘的退了场,我又落进了墨言的怀抱,本以为他也会吻我,而他却只是将我靠向他,静静的楼着我,跳望了远处的风景。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回避着彼此,就算明知道房间里发生的事,表面上却也不会这样亲个没完没了,毕竟因为在乎,所以知道是一会事,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可时间一长,流水那家伙,总是粘我,亲我。结果,亲着亲着,亲吻就成了我与他们三个的见面招呼,成了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事实。 我依靠在墨言身上,感受他温热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幸福。墨言抬起漂亮的手指,擦了擦我嘴角的银亮,眼里仍旧是化不开的浓情,我再次感叹,我的老婆真好! 看这俊美的三人组,我心里突然有个小小的疑问:“相公,老婆,还有小妾,你们三个都那么漂亮,那么俊美,又都是断袖。为什么只喜欢我,不喜欢对方呢?” 三个人也被我高专的问题弄得一脸茫然。 流水将眼睛笑成了新月,低头亲了一口在墨言怀中的我:“小狮子,关于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我看炅筠,墨言,觉得我们是同类,看你,觉得是异性。” 我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我像女人?” 流水又亲了我一口:“比女人,还女人!” 我怒:“靠!那你直接找个女人去多好!少MTD来烦我!”说我像女人?我哪里像了,除了皮肤好点,长得美点,哪一点像? 流水:“可惜,女人没你那宝贝弟弟……啊……” 我瞬间挣开墨言的温暖怀抱,扑向流水,两个球又开始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挥来踹去,杀猪声,求饶声,连绵不断,就像这山中美景一样。 此战役终于停止,我气乎乎的被墨言拉开,流水吱溜一声,躲到一边缩成鹌鹑状,给自己上药。 我的脸也有些肿痛,墨言无奈的拿出药膏抹在我脸上:“你和流水怎么总打架?” “他欠揍!”我咬着牙,瞪着流水的背影。 “老婆,你说!我娘娘腔吗?”我开始揪墨言不放。 “不。”墨言马上摇头,仿佛晚一刻,我都会用对付流水那招,对付他似的。 “那好,你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为什么只喜欢我,不喜欢他们?”这个答案,我真好奇死了。 墨言宠腻的将我拉入怀抱,在唇上轻啄了一口:“颜,爱一个人,可以不分性别,却必须分人,而你就是我爱的那个人,唯一的一人。” 我真感动,于是柔情万千的亲了墨言一口,又狂吼一声:“流水!你看看墨言的回答!看看你自己的!回去给我写检讨书,写不好,一个星期都别碰我!” 流水头也不回的背对着我,嘟囔着:“一向都是你上我,我哪里碰过你?” “流水!”我怒吼一声,想冲过去,却被墨言拉住,温柔的安抚着。 等我气消了,才想起同样的问题,我家宝贝相公还没有回答,哎……这就是家丁兴旺的苦楚,一个问题,得问三遍! 我献媚的颠到炅筠面前:“筠,你的答案呢?” 炅筠伸手将我揽入怀抱,冰冷的眼泛着暖暖的光,他真的变了,变得好多。就在他同意和墨言流水一起,陪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彻底变了,霸道依旧,狂野仍在,只是爱人的心,偏到了我这边。 他的手,抚上我有些微疼的脸,狡诈的一笑,字字清晰的看着我说:“流水,你被停一个星期的房事。” 一声怪叫,流水随之冲了过来,闭着一只眼,睁着的那只拼命瞪向炅筠:“凭什么?!!” 炅筠的笑勾上嘴角:“因为我是他相公,你是妾!” 我雀跃着吻上炅筠的唇,我知道,这就是他的答案,因为他是我独一无二的相公,因为他是那个特别的人,因为他是如此的爱我! (亲亲:此文快完结了,大心决定换名字,叫个单名‘色\\\'好? 还是叫‘男色\\\'?或者叫‘杀手尤物’?还是‘尤物杀手’?帮出个主意吧,但不要打分发表,直接灌水就成。 房事一二三 流水:“炅筠那王八蛋,又咬你!我劈了他!” 我:“水,亲亲。” 流水:“我要劈了他!” 我:“水,乖,亲亲!” 流水:“我要……啊……别咬我……我不劈他了!色色,我们亲亲,我都想疯了。” 我:“你还是去劈他吧。” 流水:“亲亲,我说笑的,我们的时间这么金贵,劈他多浪费时间!亲亲……” 我:“呜……” 流水的吻是消魂的,正如他这个人。他的吻就是一遍遍的舔吮,真的如他所说,他一直很贪恋我口的味道,喜欢我唇间的触觉。无论是浅尝,还是深搅,他都会兴奋的打着轻颤,然后展开他修长的大腿,勾上我的腰,媚眼如丝的用声音蛊惑道:“上我。” 我低头挑逗着他胸前的敏感:“水,你不想上我吗?” “嗯~ ~啊……我怕你~ ~承受不来~ ~ 上我一样~ ~唔~ ~”随着我的进入,他呻吟着,断断续续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我心里很是感动,他怕我在炅筠,墨言那里受累,所以愿意做我的身下人,就这样陪着我,一辈子…… “水,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色!你没有!你没有!”他激动的起身抱住我,看着我的眼。 “我爱你!”我深情的说着。 “再来!” “我爱你,水。”我对着他的唇呢囔着。 “我爱你!色……”流水眼里有种晶莹,是如此的珍贵,惜美。 我:“老婆,你怎么说你对女人不举呢?” 墨言:“对女人不举,不代表对你不举。” 我桶捅他弟弟:“没有关系,就算你不举,还有我呢。” 墨言:“就不劳烦相公了。” 我:“就咱个关系,床上,床下的滚,客气话不多说,我来伺候老婆!” 墨言:“好……” 我:“老婆,真好……” 我:“老婆,你的皮肤真好。” 我:“老婆,你的腿真漂亮。” 我:“老婆,你这里,好敏感哦。” 我:“老婆,你的眼睛真美,朦胧了水雾。” 我:“老婆……呜……” 我:“别这样,别这样……嗯~ ~啊~ ~嗯~ ~” 我:“啊!你怎么又上我?” 墨言:“嘘……你个噪舌的鸭子,光说不练!急死我。” 我:“啊~ ~老婆,你总是这么热情~ ~嗯~ ~啊~ ~老婆~ ~和我一起~ ~嗯~ ~你委屈吗?啊~ ~” 墨言停止了运动,一一吻过我的唇,我的鼻,我的眼,最后落了一吻在我分身上,弄得我更加激昂。他静静看着我眼,字字清晰的说:“颜,我不委屈,却心疼。我知道你最爱的是炅筠,还硬霸着你,不肯走。你……怨我吗?”他的眼里暗了神采,让我心都跟着紧凑,停息,疼痛。 我深深拥向他,狠狠地吻住他:“傻老婆,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是不完全的。我和你就像是水和鱼,有你才有我,有我才有你。而炅筠是另一条鱼,我虽然喜爱他,是我的同类。去无法离开水,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离开我会死,真的会死!老婆,不许你再说傻话,也不许你离开我,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招惹了这么多的人,让老婆伤心,但我会对老婆好,我好爱你,好爱你,傻老婆……” 墨言真的是水,立刻就流出滋养我,让我活着的咸咸晶莹,我轻轻将他的泪吻去,咽下肚,居然是一种甘甜…… 流水:“色色,我的肚子痛,你给我揉揉。” 我:“好点没?”我的手贡献出去了一只。 “往下点,你揉的不对。” “这回对吗?”我继续无私的奉贤。 “再往下点。” “好点了吧?” “嗯~ ~继续~ ~色……我~ ~想要你~ ~” “舒服吗?”手从揉的画圈动作,已经变成了上下抚弄。 “嗯~ ~色,亲亲我~ ~嗯~ ~ 嗷……别拉我弟弟!啊!好痛!我……我……我又得大休了!” “今天本来就不是你的日子,你跑来风骚什么?”我瞪他一眼。 “色色,人家想你嘛,一个星期,我才轮两天!”他往我怀里钻。 “你想多天也成,把炅筠,墨言撂倒好了。”我推着他。 “亲口就走。”他耍赖。 我却没有什么办法,含住他粉嫩的唇,吻了个满口。他立刻扑向我,强行进入我口中,搅动着,吞噬着。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溜进我衣服里,抚摩着红色的突起。 我的意识也变的不坚硬,却还记得我们的规定,出声警告道:“水,炅筠快……快来了,你再不走……” “啊……”只听流水一声怪叫,人成抛物线飞了出去,当然,是被迫地。 炅筠的眼神变得不善良,对着流水消失的方向,一顿狂吼:“再在我的日子跑过来,灭了你!” 转身对我又是狠瞪,又是眯眼睛吓我,我狡猾的一笑,一件件将自己的衣服拨落,看着他的眼睛从愤怒转为朦胧,转为情欲,低吼的一声,将我压到身下。 沙哑的声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桃粉,你……好美,桃粉,你是我的!” “炅筠,你好疯……呜……”他的唇吻向我,疯狂地掠取着我的一切,温热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划过大腿,抚上腰姿,湿润的舌在胸上舔噬,我拱起腰,媚眼半睁的等着他的充实。 在这种激情时刻,却见炅筠突然咬牙停了下来,愤恨的走到窗下,一扯,窗户砰的大开,一薅,提起偷窥的流水,咬牙问:“你到底要看什么?” “看看你的弟弟,有没有我的大?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我的好?看看你在上面,还是下面?看看你还会不会咬色色,你若再咬,我还会和墨言一起,封你一个星期的房事儿!”流水眼也不眨的一口气说完,态度悠然自得。 “滚!”一声怒吼,窗户砰地被关上,他却又突然勾上一抹诡异的笑,转身将窗户拉开,将流水拉了进来,按到了椅子上,转身,向我走来…… 炅筠赤裸裸的身子,像完美的雕刻,每动一下都有着挑动情欲的力量,他笑着将我抱起,跨坐在他身上,狂野的在我身上拥吻,啃噬着,舔吮着我所有的敏感地带,引得我阵阵战栗,不自觉的呻吟轻逸出口。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摔成了两半!看看流水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道:“筠,你干吗故意气他?” “如果可以,我到真想把他们都气跑了,别回来!” 他像个孩子般负气的说。 我笑着将头靠进他的胸膛,听着他厚重的心脏震动声,抱住他的腰,用脸摩擦着:“筠……我知道你为我,忍受了很多。”骄傲如他,会和别人一起分享我,让我如何能不感动? “桃粉,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我,就够了。我有时候真的想把他们都杀了,却不想你再怨恨我。他们粘人的功夫,实在是防不胜防,我也想将你绑走,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上。当你说:‘你松!我跳!’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做出伤害你的事。” “筠,你知道吗?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我在危险的时候,第一想到的也是你;在我想到自己老了之后的生活,那个陪伴我的人还是你!你明白我的心吗?我真的害怕,怕你不肯留下,怕你无法接受他们,我怕失去你……” 墨玉的眼睛,温热的唇,都蕴涵了他的深情:“七百年前的事情我不在乎,七百年后的事情我不知道,现在,你来了,在我怀里,很真实的感受。我会嫉妒他们的爱抚,却更知道自己若放开你,就不知道还要等多少个七白年。桃粉,我们不理会任何的世俗,真实的活着!” “真实的……爱你……” 芙蓉,一日内可变化出三种不同的色彩,早晨花朵是洁白的;到中午则慢慢变为艳粉;傍晚又转为深粉。就像我爱的三个男人墨言,炅筠,流水。只不过我们没有花期,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就像我身上的色彩,不是染着,是生命…… 小说下载尽在https://www.256zww.com---书香门第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