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 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wuyaojay】整理” 《蛋生王妃》作者:端木曈 飞儿好诱人 01.穿越 穿越而来,醒来时已是当朝丞相的独生爱女——秋若言,出尘脱俗,人淡如菊。 为了父亲,她甘愿入宫为后。 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她却并不在乎,她本来也不想和他有所纠缠。 …… 残存的记忆里总是有一抹影子在梦里徘徊不散,他是她这身体本主的爱人吧? 厉傲瑄,温润如玉、俊美如斯,且是天厉王朝的二皇子。为了她,甘愿让出皇位。只是,这终究是成全了他,还是他。 看着她,成为自己的弟媳。曾经的一切一切狠狠的鞭笞着他的心:“言儿,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回到过去?” …… 天厉王朝的君主——厉傲竣,本是天厉王朝的三皇子,后登基为帝。 天生的皇权统治者,冷漠、残暴、阴戾,为了报复,他让她做了皇后。可是,却从来不宠幸她,让她成为后宫的笑话。 俩个原本不想纠缠的人儿,却死死的纠结在一起! 残暴如他,邪魅启音:“秋若言,你不在乎是吧?你越是不在乎,朕就越要毁了他!” 女子一双清明的水瞳,此时染着浓郁的氤氲,心如刀绞:“那你,先毁了我吧!” 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道:“言儿,朕也回送你一样心意,这心意只属于……你和我!” …… 所有的心结打开,彼此的心意相通,终以为他和她能够相知相守了,怎奈?! “厉傲竣,我们之间,完了。”孩子没有了,亲人不在了,她也心如死灰。 “你休想,我和你,永远没完没了!”男子浑身颤抖,怒吼出声,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南宫陨--天厉王朝的将军,为了她甘愿放弃初衷。 可看到,她被别人拥在怀中,他是要放弃,还是毁灭…… …… 一朝一夕,她从东宫之主,沦为亡命红颜。放手间,天涯相隔。 然,世人皆不知,一方凄哀殿中,他却宁为这罪后,轮回倒转。 霸道的男人征服的是身体,温柔的男人征服的是心灵。 繁华落尽,阴谋尽显。她同他,抑或,他和她,能够再续前缘? 飞儿好诱人 02.精灵蛋生精灵 女人如水,有着水一样的娇弱,却也有着水一样的坚韧;女人如梦,有着梦一样的迷玄,令人向往,却也有着梦一样的脆弱,经不起梦醒时分,刹那间的痛楚;女人如花,有着花一般的娇颜,有着花一般的香息迷人,却也似花一般的娇柔,不堪承受无妄的日晒风吹而折枝。 都说男人如泥女人似水,当泥沾染上了水,当水渗入进了泥,泥水相合,从此你中便有了我,我中便有了你,却不知,泥与水之间的永远都无法调和的,水被泥一旦沾染上,就有了泥的色泽,再也不能那般的清纯。 二十五岁的女研究生季然,在父亲这个家庭支柱轰然倒下的时候,为赔偿父亲欠下的债务,减轻父亲的罪行,无奈之下,选择了富豪相亲会,却没有料到,有着天使的脸蛋,魔鬼身材的她,却从此的走进了恶梦一般的生活当中去,表面温文尔雅的富豪老公王子谣,名为王子却实为恶魔,在新婚之夜,就让她有了一个完全无法磨灭的印象,心里边烙下了恐惧的烙印,第一夜,老公并没有要了她,却是整晚的折磨,令她第一次就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 生活似乎是陷入一种迷茫当中,却在这个时候,她迎来了第二个走入她生命的男人,老公的弟弟王君谣的回家,同龄的两人,似乎是找到了一丝的默契,只是,生活却再一次的和她开了个玩笑,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惊伦之恋,到头来却再一次的被刺了个体无完肤。 尔后,开始放任的生活,为她带来了第三个男人,一个叫着黄征的男人,来到了她的身边… “是处女吗?” “是。” “有过性经验吗?” “我不是说了,我是处女吗?” “哼,处女与性经验,有必然的关系吗? “我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又怎么可能有过性经验呢?我是处女!”再一次的重申,令季然想要抓狂,自己何曾受过如此的侮辱? “呵呵,激动什么呢?站起来吧,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身子!” “美女,叫什么名字呢?”一个恶狼面具之下,传出一阵沙哑而带着磁性的声音来。 “黑色曼陀罗!” “什么?无间的爱和复仇,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美女,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啊?” “与你无关,如果你不敢,就滚!” “什么?不敢?美女,来吧,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恶狼之吻!”狼唇之下,一张厚唇压了上来,湿湿的,热切的,激发着她心底的放纵感! 飞儿好诱人 03.她叫飞儿 “黎明,你跟我站住!” 声嘶力竭的女声把一个帅哥叫住,配上那大众化的名字,引来了无数关注的目光,瞬间,两人便成了整个沙滩的一道风景线。 被唤做黎明的男生转过头来,大男孩般帅气的俊脸露出厌恶的神情:“贾梅丽,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黎明,我叫——LEON!” 从他的长发后面飞出一只浅蓝色的小精灵,接近透明的身体,毫无遮盖。 精致的小脸蛋,后背上长着一双透明的翅膀,不停地高速摆动着,趴在黎明的肩膀上,嘟嘟小嘴:“哥哥,LEON是黎明的英文名字。” “小孩子管啥闲事,别冒出来,被人发现就送你去博物馆!”黎明邪恶的吓唬着他的宝贝妹妹。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下她的脚跟,小巧的身体整个滚下他的肩膀。没有理会那个女人,继续往前走…… 再度飞上的时候,拉扯和他的长发:“别走这么快,我……我还没拉好!”该死的,自己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变成人型,不用老是扯着哥哥的头发出去逛街。男人那种方式那叫逛街啊?走马观花吧? “飞飞,别用力,会痛耶!”黎明正努力地维护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发,不让妹妹拉断。虽然她小,也有重量,比起他那可怜的头发,还是个庞然大物呢! “来了来了,她来了!!”飞飞瞥见那个妖艳的女人走过来哥哥身边,立刻闪进了长发里,掠过一道浅蓝色的闪亮光芒。 “黎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离开我?” 可怜兮兮的脸蛋上,眼泪把那浓妆融化,让她看起来像个恐怖片的女优,使黎明不由地吞了下口水。 他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发生关系的呀?想到她曾经躺在自己身上,简直比奸尸还难受! “没啥的,不喜欢就分开,大家都是年轻人,好散好聚,先拜拉!”黎明连看都不想看她,挥挥大掌,转身想走。她该不会是问他要钱吧?精灵币……不知道收不收呢? 贾梅丽猛地拉住他,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走。 “喂,梅丽,你……你拉我去哪里啊?喂,喂……” “到了你就知道!” 黎明被她猛烈地拉扯,由于惯性,躲在哥哥肩膀上的飞飞转换不过来,差点滚下肩膀。死死地拉着黎明的衣服,身体随着他的走动而飘荡着,金色的头发打在她的脸色,好痛! 该死的,怎么每次与哥哥逛街,都会碰上他的女人,还每次都不一样才气死人。精灵界里,他也算是滥交,就如此不爱惜自己完美的身子。 哼!真丢面! 贾梅丽一直拉到海边的岩石旁,把黎明一把按在岩石上,愤怒地对着他说:“我告诉你,黎明,如果你敢离开我,我会杀了你,就算下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咬牙切齿地瞪着黎明,她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完美的男人的,她无法忍受第二个女人霸占他,拥有他。 “威胁我?”星眸眯起,邪恶地看着她,“以为这样,就会改变结果吗?那你就错了!”他堂堂一个水精灵族的王子,还怕她一个人类吗? 两人僵持了一会,贾梅丽蓦地睁大眼睛,阴森地微笑起来:“那你就试试!!”猛地从手袋里拿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捅进黎明的下腹! “呃……”一阵刺痛传上来,黎明垂下头,惊讶地盯着那露在身体外的半截小刀。该死的女人,她还真敢杀他。 接触过这么多人类,还是头一回遇上疯子。 “告诉你,你永远都是我的,黎明……”伸出舌头,舔了下他那完美的唇形,“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它,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在黎明长发里的飞飞感觉到哥哥身体的僵硬,伸出小脑袋,扫了哥哥的俊脸一眼。瞥见哥哥的脸色一阵苍白,身体渐渐地发抖着。斗大的汗水从脸颊滑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身体。 飞飞蓦然一愣,吃惊地在他耳边大叫着:“哥哥,你怎么了?” 她的音量已经调到最大,可是两个人面前就想苍蝇飞过一般渺小,只有黎明才可以听见她那细小的吼叫。 “飞飞,快!这……女人……想杀我!”黎明盯着眼前的女人,大声吼着,“快!水!”他需要水来治疗他的伤口,需要水来摆脱这个女人,把她送进地狱! “你在胡说什么?以为可以吓唬我吗?”贾梅丽当然不会听见飞飞的声音,以为黎明在装神弄鬼,想垂死挣扎。 话还没说完,一条微弱的蓝色闪光掠过他们面前,飞飞正用力地对着大海呼唤着:“水神,请给与我短暂的力量,拯救你们的孩子!!” 声音一出,一个三个人高的巨浪突然在平静的海面上卷起,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扑来,夹集着声声巨响…… “啊!!”贾梅丽吓得大叫起来,纤手死死地拉着黎明的衣服,惊慌地看着那个大浪。 “呵呵……”黎明邪恶地看着她,“谁先下地狱还不知道呢!”要不是他受伤了,才不需要妹妹浪费灵力呢。对付这低级的人类,用手指都可以掐死她。 “一起死吧!” 这个时候,大浪翻天覆地地盖过来,飞飞连忙躲后哥哥身后,这是第一次使用灵力,还呆呆地看着那个巨浪扑来,完全不知道做啥反应。 大浪把两个人卷入了水里。猛烈的拉扯,像是跟她在斗力量,小手紧扯着哥哥的衣服,闭上眼睛。 黎明猛地甩开贾梅丽的手,使她随着浪退而扯进海里。可是,就因为他这个过大的动作,使飞飞完全受不起再次的摇晃,终于支持不住,被拉进漆黑的海水里。 不一会,黎明露出水面,甩甩头,用手背擦了下脸颊上的水,透明的翅膀已经露出来,正紧贴地收在后背。 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已经平静的海面,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贾梅丽,你还不配与我一起死呢。”不屑地瞪了大海一眼,“妹妹,没事了,出来吧!” 走上岸,黎明见飞飞还没露面,连忙再换了一句:“妹妹?这里没人,可以出来了。” “……飞飞?你还在不?”把头发拉过来,大掌拍拍后背,“飞飞?别玩了,快出来,哥哥要生气了!” 依旧得不到回应,黎明的心猛地被抽痛下,蹙起眉头,难道刚才的大浪把妹妹都卷进了海里吗? 该死的,他就不应该叫飞飞帮忙,反正被刀子捅一下又不会死。现在可好,妹妹不见了,母后一定会伤心死的! 不行!他要去救她!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 迅速转身,重新走回大海,潜入冰冷的海水里…… 飞儿好诱人 05.冥府 【另一个朝代】 悬崖顶,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用大掌捂住自己的胸膛,俊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眯起眼眸,盯着站在前方的女人,一个妖艳无比,穿着暴露的女人。 “阎无赦,没想到,你也有败在我手上的一天!哈哈哈……”嚣张的笑声回荡着整个山谷,就连悬崖下惊涛骇浪都被她盖过。 纤手一反,宝剑对准他的喉咙,杏眼扫过他胸口的鲜红,然后注视着那张苍白地俊脸:“乖乖地跟本宫主回去,做本宫主的男宠,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本宫主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就算死,我也不会顺从你这个淫妇!” 阎无赦吃力地站起来,体内的毒性已经开始蔓延,完全使不上内力。都怪他一时大意,上了这个妖女的当!今天若命送于此,也是天意难为。可惜的是…… 脑子里浮现出一女子的花容月貌,嫣然一笑,可颠倒众生。 娘,孩儿未能陪您到老,只求来生,在孝顺您了! 今生,他除了几个共患难的兄弟,唯一对不起的只有远在冥国的亲娘。不能守候在她身边,是他的不孝! “怎样?考虑一下,你不但得到本宫主这完美的躯体,还可以留下一条性命。”丁莹莹依然不舍得如此英俊潇洒的他,给他一次顺从的机会。 “别痴心妄想,哼!”阎无赦不打算与她再耗下去,一个转身,注视着万丈悬崖,“没想到,我阎无赦的下场会是如此窝囊!” 话还没说完,阎无赦便朝着大海跳了下去,以飞快的速度往下坠,重新回到大海的怀抱…… “阎无赦!!”丁莹莹惊讶地跑到悬崖边,月眉紧蹙,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他居然宁愿死,都不肯接受她? 这江湖之内,多少英雄豪杰为博她一笑而倾尽全力,而他,却如此的不屑? “阎无赦,我恨你!!!!” “扑嗵!”海面溅起几米高的浪花,阎无赦的身体掉进海里。眼尾掠过,瞥见侍卫们才赶到,这下子不用死了。 …… “那边!快!” “扑嗵!”几个高大的身影跳进水里,把阎无赦拉出水面,拼命地往岸边游去。 上岸后,两个男人把阎无赦扶到石头旁,一坐下听见“咯”一声,阎无赦虚弱地睁大眼睛,男人把他移开一点,发现岩石旁边有个两只手掌大小的泥蛋。 由于阎无赦这一坐,泥蛋上裂开几条缝隙。缝隙越来越大,“啪”的一声爆开,只见里面一个全身卷曲的女孩渐渐扩大,从一个小人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四肢张开,正好跨坐在阎无赦的小腹上。 少女侧侧头,眨眨紫眸,两手轻按在男人胸膛,渐渐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本能地唤了一声:爹哋!(精灵语) “……” 阎无赦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可爱的人儿,好奇这世上会有这般神奇的生命,视线扫过她那赤果的身体,玲珑完美的曲线使他不由地吞了下口水,目光回到那兴奋的脸蛋上。 好精致,好清纯! 一阵蓝光晃过,大家都从那诱人的身体看向她身后,这小家伙居然张着一对透明的翅膀,可以高速煽动,发出淡淡蓝色的光芒。 没有见过这种神奇的生命体,她是从哪里来的呢? 阎无赦好奇地对着她伸出大掌,轻柔地放在她脸颊上,尽量压低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飞飞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两手覆盖上他的手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依然还是本能地叫了句:爹哋! 很明显地语言不通! “王,她说啥?”旁边的侍卫好奇地问。 “……本王也没听出来。” “她好像把你当爹了。” “……” 侍卫长看着这个赤-裸裸的小家伙,连忙脱下身上的斗篷,递给她:“披一披吧。” 玲珑的身子雪白耀眼,让人面红耳赤。虽说她纯洁得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子,不可以轻易把身体暴露在他人前吧。 飞飞两手接过他的斗篷,点点头当是答谢。把斗篷对折,围上自己的胸脯,当成一条露出粉肩的连衣裙,刚好遮住她身体。 飞飞转了一个圈,发现自己穿成这个样子不是很难看,煽动翅膀,飞到男人身边,张开手臂,轻放在他的脸上,微笑着用脸蛋摩擦着他的脸颊,表示感谢。 “呃……”对于她的热情,侍卫长立刻尴尬地拉开她,视线掠过阎无赦,生怕他会怪罪。 阎无赦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一手搭在旁边的侍卫肩上:“我们先回去吧。” “是,王!” 高大的身体有点力不从心,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在侍卫身上,众人开始离开沙滩。只是,走了一段路,发现那个特别的女孩没跟上来,阎无赦和侍卫们转过头去,发现她正可怜兮兮地站在原来的位置。 侍卫长不忍心留下她一个人,想让王收留她,转过头来询问道:“王,她……” “让她一起来吧。” “是,王!” 侍卫长露出微笑,跑到女孩身边,知道大家语言不通,只是简单地朝她伸出友善的手。 飞飞知道他们让她一起走,连忙兴奋地牵住侍卫长的手,收起翅膀,赤脚跟上他们的步伐。 阎无赦的目光停在那双晶莹通透的脚丫上,细长的脚趾头,在阳光折射下发出点点亮光,好诱人,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 古人云:心比珠还慧,颜如玉不凋。砑罗裙下拜双翘,立把刚肠傲骨英气一时消。 可见得女人的脚是身体中最诱惑的部位,赤-裸的脚更是表现魅力的一种方式。 只是一眼,他就完全迷醉在那双脚上…… 发现细腿走到身边,阎无赦缓缓地抬起头,对上她那甜美的笑容,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 飞飞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松开侍卫长的手,牵住了他。 阎无赦觉得心头猛地一震,手指蓦地收紧,不想放开。缓缓地转过头来,对侍卫们命令道:“走吧。” 众人便离开沙滩……—— PS:有没有亲觉得很熟悉?勤勤贡献的开章,HOHOHO!继续继续,期待偶们的可爱飞飞和爹爹的相处噢!前面铺垫比较多,只要您细心欣赏,相信曈子会带你进入一个不可思议的感情世界,谢谢亲们的支持! 飞儿好诱人 06.女儿与父王 客栈厢房里,侍卫长为阎无赦包扎胸膛上的伤口,黑眸却注视着在房间里忙碌的小身影。侍卫长视线不敢提起,尽量把注意力放在王爷的伤处。只不过,那抹娇小的黑影掠过,还是被她吸引,不由地瞄一眼,而且目光还频频望向那纤细笔直的双腿上。 不可否认,少女的身材不是特别突出,唯一吸引目光的只是腿,白皙得接近透明,小脚丫忙碌地跑来跑去,地板的漆黑,肌肤的雪白,相应相衬,很刺眼,很诱惑。 可爱的身影终于在床榻上安静下来,翘起屁股,正研究那粗布棉被。 阎无赦从那迷人的身躯上抽回视线,瞥见自己的侍卫长早已满脸通红,不禁微笑起来。自己阅女无数也会被这纯真的小家伙吸引,何况是长年不碰女色的忠厚男人? 阎无赦转回头去,小家伙已睡在床榻上了,注视着她对侍卫长问:“敖明,你说是不是应该让她有个名字?” “是,王!” “如此活泼好动的丫头,实在让人喜欢得紧,希望娘会让她留下?” “老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翅膀,她有翅膀,不如就叫飞儿吧。” “好,以后我们就多一位小姐了。” “嗯。” 阎无赦满意地点点头,薄唇勾起温柔的弧度。娘不喜欢府上那些妩媚侍妾,应该会喜欢如此纯洁可爱的她吧? 看她从蛋里冒出来,身份全无,难免会独自流浪,精致的容貌会成为坏人的目标。收在身边,可以保障她的安全。 再说,娘多个伴就不会老催他成亲,自己也落得轻松,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最主要的是,弱小的她让他燃起一股保护欲,实在不忍心把她遗弃在外。 侍卫长包扎完伤口,把长袍披上阎无赦的身上,收拾好东西。 阎无赦站起身来,微微活动一下手臂,挺了挺胸膛,吩咐道:“敖明,天亮后马上回去,我担心娘会被那贱女人骚扰。” “是,王!”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侍卫长瞄了一眼床上的身体,难道王爷准备收了飞儿小姐进房吗? 可小姐只是个孩子,王爷他…… 还是算了,主人的事情他不能阻止,也无权阻止,只希望王爷别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对待小姐。 她不是那种争名斗利的女子! 侍卫长还是想知道王的意思,大胆地问道:“王,飞儿小姐睡了你的床,那你……” “我睡她旁边就好,反正床很宽。” “那属下先告退。”敖明没多问,退了下去,顺便关上房间门。 阎无赦穿好长袍,拿起一旁放着的手巾,走到床边,把飞儿的头支撑起来,自己坐到她身后,让熟睡的她依靠在他胸膛,再用手巾温柔地擦干她的头发。 对她有种很特别的情绪,或者正如敖明所说,他把那蛋坐破,她那声叫唤是叫他做“爹”吧!他的女儿? 他冥王的女儿? 呵呵,女人倒是不少,女儿可是第一个。好奇怪,好温暖的感觉。 “嗯……”飞儿轻咛一声,身体微微转过去,绑在身上的斗篷意外地松开,两团可爱的肉团跳出来,阎无赦立刻皱起眉。连忙把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裸体。 飞儿缓缓地睁开眼睛,抬起头,用手揉揉,眨眨眼眸,对上阎无赦皱眉的视线。 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是她,飞儿很自然地放下心来,两手挂在阎无赦的脖子上,脸蛋在他胸膛蹭蹭,红唇咕噜着:“爹哋。” “……” 阎无赦压根不懂她说啥,只知道那一话一定是叫爹爹。因为她在说那话的时候,神情好幸福,好满足。暂时不管她是谁,如此依恋他,更应该把她留在身边,做他的女儿! 放下毛巾,高大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躺下,大掌轻拥着她。 谁知道这刚一睡下,飞儿就像八爪鱼似的手脚齐用,全部挂在他身上,那条腿还非常随便地横放在他的腰间。 喉结上下移动,阎无赦轻轻地把她的腿往下拉一点,尽量别弄醒她。 只是拉了一点点,飞儿的手加入入侵行列,腿往下移动,手也往下移全部挂上去! “嗯!”阎无赦立刻僵硬,低吼一声,视线垂下,刚好那两团雪白正压在他的胸膛上。 天啊! 面对如此煽情的画面,阎无赦脑袋顿时发麻。 这叫他今晚怎么过!! 身边的她可不一样,窝在暖暖的胸膛,脸蛋上泛起满足的笑容,睡得香香的,梦得甜甜的。 阎无赦一夜无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熬不住疲倦才渐渐入睡。只是他刚睡着没多久,身边的小精灵又开始骚动,“噗噗”煽动翅膀的声音,移开阎无赦放在腰上的手臂,娇小身体缓缓升起,坐在床边。 飞儿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搔搔长发,估计睡觉的时候掉了吧。她就是这样,总是粗心大意的,丢三忘四。 爹哋和那些男人的服装似乎这里已不是二十五世纪了,以前听父王说过时空之门会时不时在海底出现,难道被她遇上了? 最值得兴奋的是,这个爹哋还让她提前成长,变成真正的人型,不用再做小不点了。 但是,这里的人说的话她又听不懂,除了精灵语和英文,她就是语言白痴,要怎么沟通嘛! 笃笃笃! “王,起来没……呃……” 侍卫长话还没说完,房间门被打开,柔软的手掌捂住他的嘴,裸体直接挂在他身上。飞儿竖起手指,放在红唇上,嘟起嘴:“嘘!” 样子说多可爱有多可爱,侍卫长又是一阵呆滞,忘记反应…… 飞儿好诱人 07.惹到人 高大的身影来到身后,黑色斗篷甩过,披上赤果的身体,把她拉到自己身边。阎无赦不悦地注视着这个不知少女矜持的小家伙,难道她父母没教男女授受不亲吗?随便贴在男人身上,而已还一丝不挂,成何体统! 飞儿眨眨眼眸,看了看侍卫长,又看看阎无赦,感觉到他眼眸里的怒气,可怜兮兮地皱起眉,她做错事情了吗? 瞥见王爷生气,侍卫长连忙拱手道:“王,不要责怪小姐,她是怕属下吵醒您,才会急忙冲出来的。” 阎无赦眼神变得深幽,牵住飞儿的手走到桌子旁,吩咐道:“叫小二把早膳拿上来吧。” “是,王!”见王爷没怪罪飞儿,侍卫长才安心离开。 阎无赦凝视着飞儿,知道两人语言不通,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跟她说明白。在她还没明白之前,他必须承担起做爹的责任,捍卫她的名节。 于是,阎无赦两手握住她,严肃地对她说:“你的名字叫飞儿,好好跟着我身边,不要轻易与其他男人接近,懂吗?” 飞儿似懂非懂侧着头,眨眨眼眸。 “飞儿……你的名字……”阎无赦慢慢地解释着,手指点点她的胸口,“以后别人叫你……飞儿小姐,我叫你……飞……儿,懂吗?” 红唇张开,飞儿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抽起鼻子,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咕噜说:“名字就名字,干嘛点我的胸!”似乎有点懂他在为她起名字。 “……”阎无赦注视着那张含住手指的唇瓣,感觉到她嘴里的温热湿润,黑眸变得深邃,柔情。 软绵绵的舌头掠过,飞儿身体后仰,拉出手指,带出一条闪烁的银丝,挂在尖细的下巴,妩媚煽情,勾魂摄魄。 见阎无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诱人的红唇,飞儿怕他生气不要她,连忙张开双臂,两手挂上他的脖子,拥抱着他。 两只手掌在他后背轻拍,说:“爹哋,飞飞会很听话,别不要我。”语气委屈极了。 “嗯。” 阎无赦本能地低应一句,脸蛋上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鼻子蹭蹭他的脖子,飞儿好喜欢这个爹哋。 “王,早膳来了。” “拿进来吧。”阎无赦用衣袖擦干净她的下巴,让她自己坐在椅子上,走到水盆旁边开始洗刷。 侍卫长带着小二把早膳端进来,小二快速地把早点放在桌面,视线掠过飞儿,顿时愣了愣,好漂亮的姑娘,特别那张嘴,好粉嫩,好诱人,让人不由地想亲近,想吻下…… 侍卫长见小二停下动作,低吼一句:“别乱看!” “是是是,爷慢用,慢用!” 小二连忙抽回视线,讨好地弯身哈腰,渐渐退出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偷偷瞄了飞儿一眼,才依依不舍地关上门。 飞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早点上,美目里满是疑惑,在猜想着这些是啥东西。视线掠过,包子她见得多,没见过这么大的;这个披萨上面没有肉,只有一些葱;还有这些是中国人吃的粥吗?蛮香的。 阎无赦洗刷完,走到飞儿身边,发现好奇地看着早点,却没有动手说。难道她没吃过这些东西吗? 阎无赦拿起一个烧饼,扯开两半,把小半递给她,解释道:“这个叫烧……饼……” 飞儿接过烧饼,微笑地点点头,学他长大嘴咬了一口,咸咸香香的,味道不错。 飞儿长期生活在国外,虽然自己有一半中国血统,但是哥哥很少带她去吃中国食物,回到精灵国更是吃他们自己的食物,压根没吃过这种传统的中国早餐。 很快地,飞儿就把手里的烧饼解决掉,伸出手按在大包上面,视线转过来,像是询问阎无赦她可以拿来吃不? 阎无赦微笑地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小家伙还蛮懂礼貌的,规矩的女孩才容易学东西。 得到批准,飞儿马上拿起个大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嘴角立刻粘到几粒碎肉,还有一些青葱。 “贪吃的小妖精。”阎无赦溺爱地唤了句,自然地伸出手,擦掉她嘴巴上的食物。 侍卫长为阎无赦和飞儿盛了两碗粥,放在他们面前,恭敬地坐在他们对面,询问阎无赦:“王,你身上有伤,真的要今天出发赶回冥府吗?” “不碍事的,我担心娘。” “是,王!”王爷出了名孝顺,就连任何事情老妇人说了算,就连他府里那些侍妾也是老夫人为他选的。 老夫人虽然不喜欢那些女人的妖艳,可是不妖艳岂能入得了风流王爷的眼,让她们使劲浑身解数勾引王爷,早日生个胖娃娃呢? 飞儿似乎爱上这软绵绵的稀饭粥,一下子吃了三大碗,非常不雅地打了个嗝,依靠在阎无赦的身上。两手摩擦着肚皮,还久没这么饱了! 两个男人看着她俏皮的动作,纷纷露出宠爱的笑容,这个开心果一定能逗老夫人喜欢的。 用完早膳,阎无赦才想起飞儿没有洗刷就用膳,趁着侍卫长去准备出发的时候,教会飞儿用盐洗工具。聪明的人儿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模仿得很快,一下子就会用青盐。 “外面有点凉,你先穿我的衣服吧。” 阎无赦脱下她的斗篷,裸体再次出现眼前,这回他可没有停留半刻,迅速把衣服套在飞儿身上,只是裤子有点长,走起路来怕她踩到裤脚摔跤。 飞儿瞥见阎无赦蹲在自己身前,疑惑地看着裤脚,知道他嫌裤子太长,连忙拉起两条裤腿,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剪刀,缩起脚丫,把裤子长出来的部分剪掉,然后往上卷一层,露出脚丫子,这就不会踩到了。 阎无赦走到她跟前,看着裤脚满意地点点头:“飞儿好聪明。” 飞儿似乎明白他的话,知道他在称赞自己,立刻兴奋起来,两手拉下他的脸,在薄唇上“啵”了一下! “……” 顿时,阎无赦心里五味交集,不知是喜还是忧,这小家伙真是随便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可以如此亲密吗? 发现这个想法让他十分不悦! 她可是冥王的女儿,怎么可以如此放-荡呢? 不!他一定要教会她远离其他男人,一定要! 飞儿好诱人 09.爹爹好诱人 侍卫长为阎无赦找了一辆马车,一来是怕他身上的伤势恶化,二来是怕飞儿小姐不习惯骑马,再说她的容颜回到冥城会招来很多人的窥探。阎无赦的大方豪爽众人皆知,哪怕是府上的侍妾,好友问到也会舍得送上。 冥王虽然冷漠无情,可还是真心收留小姐做女儿的,其他人就不会如此善待小姐,送她走就等于毁了她! 他不想飞儿落到其他人手里! 车上,飞儿乖乖地窝在阎无赦怀抱里,依靠着胸膛,而阎无赦由于昨晚睡眠严重不足,靠着车边也睡了。飞儿的一只手环在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本来是架在胸膛的,只是睡着睡着,落在他的大腿。 微微颠簸的道路正好成为摇篮曲,两个互相依偎的人,看上去就是如此和谐,如此温馨,任何人都不想打搅他们。一直到冥府前,里面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侍卫长走到马车前面,朝里面轻声问道:“王,已经到了。” “呃……嗯!” 里面传出阎无赦慵懒的嗓音,阎无赦拍拍飞儿的肩膀,小家伙似乎很好眠,没有一点动静。 “敖明,进来帮帮忙。” “是,王!” 车帘掀起,侍卫长的视线放在两个相依偎的人身上,目光扫过,停在那只紧环在腰间的小手上。 “……王。” 阎无赦注视着那只白皙的手,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无奈地说:“她总喜欢抱着我。” “……” 阎无赦用手小心地板开纤细的手指,把毫无重量的她抱起,递到侍卫长的手里。正想起身,才发现长时间固定一个动作,使他双腿麻木,手臂酸痛。 稍微揉揉双腿,伸展两下手臂,猛地扯到胸膛的伤口,痛得他皱起五官,想起那个虐待他的妖女,不禁低骂:“该死的女人!此仇不报非君子!” 阎无赦钻出马车,飞儿已经醒来,正站在侍卫长身边揉着眼睛。瞥见阎无赦出来,娇小的身影立刻上前一步,嘟起嘴:“爹哋,好困!” “……先进去吧。”听不懂她的话,阎无赦只好牵着她走进冥府。 …… “爷,你回来了!” “爷,我好想你!” “爷,我也好想你,每晚都睡不着。” “爷,她是谁!” 一群女人中,眼力比较好的第一时间询问着他身后的娇小女儿。顿时,全部的视线落在飞儿身上,轻蔑,愤怒,嫉妒,敌视的目光简直可以把她碎尸万段。 飞儿吓得连忙躲在阎无赦身后,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视线恐慌地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女人。她不认识她们,又没跟她们说过话,干嘛对她这么凶啊! 感觉到她的颤动,阎无赦蓦地眯起眼眸,那群女人马上垂下视线,不敢再造次。 阎无赦把飞儿拉到面前,说出她的身份:“她是本王的女儿,阎飞儿,以后若是被本王发现谁欺负她,本王绝对不会轻饶。轻者赶出阎府,重者以军令发落!” 语气很沉,很平静,但是很有用,女人们纷纷点头,眼神不时瞄瞄飞儿,只是没有了刚才的复杂表情。 只要知道她不是来抢王爷的,那一切都好办。 “什么女儿?谁的女儿……天啊!” 一个打扮高贵的妇人从内堂走出来,视线一对上飞儿立刻惊讶地张大嘴巴,两眼圆睁,急忙走过来,目光从上到下,从下再回到中间,然后围着她前后打量一番,回到阎无赦面前。 双眸发亮,嘴巴勾起喜悦的笑容,两手小心翼翼地握住飞儿的手臂,问道:“赦儿,她是谁生的?好可爱的孩子。” 这可是阎家第一个孩子啊,非常重要。 见到娘如此喜欢,阎无赦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就连身边的侍卫长都放下心头一颗大石,老夫人的嗜好不是普通人明白的。 “呃……当然是我生的。” “我知道是你生的,她的娘是谁啊?怎么不带她回来,放她一个人在外,你不心疼娘心痛。” “她没娘!” 阎无赦还真不敢说她从蛋里蹦出来的,若是娘问那蛋是谁生的,那他该怎么说? “噢,可怜的孩子!”老夫人立刻悲哀地皱起眉,把飞儿拥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这个时候,老总管上前一步,恭敬地说:“王,陛下来了,在绝色坊等你好久了。” “噢,我马上来。”阎无赦应了一声,转身对老夫人说,“娘,她不会听我们的语言,你先带她去沐浴,换些衣服,最好是教教她说话。” “她不会说话?” “……不是!她长期在外族生活,所以只会说外族的话,不会说冥国的话。” “原来如此。”老夫人明了地点点头,“好吧,你先去忙,这里交给老娘。” “嗯,她叫飞儿。”阎无赦把飞儿的手交到老夫人掌心里,修长的手指溺爱地掠过那张精致的脸蛋,“乖乖听话,爹爹很快回来。” 飞儿没听懂,只是乖巧地握住中年妇人,注视着他的水眸里闪烁出畏惧的光芒,让阎无赦觉得自己离开她像是十恶不赦似的,非常内疚。 “来,跟奶奶过来……”老夫人握住她的手,一边走一边和蔼地解释着,“爹爹……有事要忙,我们一起去浴室沐浴,等会跟爹爹一起用膳,好吗?” 人影渐渐转到后院子里,阎无赦才抽回目光,没有理会那些侍妾们,迈步朝绝色坊走去。 侍妾们见王爷离开,一些人立刻收起笑容,慵懒地伸伸懒腰,收起方才的热情,走回自己的厢房。有些人好奇这个冥王之女的身份,转身朝老夫人的厢房走去,看看可以打探到什么。 院子拐弯处,侍卫长追上阎无赦的脚步,把一个蓝色的小饰品递给他,说:“这是在飞儿小姐的蛋壳里捡到的,属下猜想应该是小姐身世之物,或者是小姐回去家园的关键物品,还是先交给王吧。” 阎无赦接过物品,左右仔细观察一番,点点头:“嗯,先别让她知道。” “是,爷!” “你去忙吧。” “嗯。” 侍卫长离开后,阎无赦扫了一下小饰品,把它放进衣袖袋子里,离开院子…… 飞儿好诱人 10.飞儿的能力 夜,静如水,却寒冷入骨…… 与此冰冷的天气相对,勾殿的内室却温暖如春,清香撩人。 精致的小房间,简单地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明镜如霜,檀香吐雾,整个空间给人一种慵懒放逐的味道。 窗户紧闭,秦陵木发出来的自然清香弥漫着整个房间,旁边的小火炉正发挥着它的用途,火势正旺。由秦陵木制成的大床,红帐安静地垂下,烛光和谐地笼罩着四周。 红罗帐轻飘,全部动作都在男人一声低吼下结束,女人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冰凉的纤手,顺着他胸膛,在他身上游走。跨过那白色的绷带,挑逗似的缓慢向下划去,一点点,一寸寸,一圈圈,企图让他血液狂热的叫嚣。 阎无赦抓住她的手,冷漠地问:“陛下还要?” “只是耍耍而已……”绝冷香坐起身来,脸蛋上还有方才激情的潮红,点着那些绷带。 “朕的将军受了伤,那冥国的安全岂不让人担忧吗?” “放心吧,小事而已。” “嗯,朕也相信是小事,你的激情依然如此澎湃。” “呵呵……”阎无赦冷笑两句,坐起身来抱着她,准备来第二次欲望发泄。 “啪!” 房间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进来,跑到阎无赦的床边停下来,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阎无赦。 绝冷香眯起眼眸,并没有移动自己的身体,继续看着眼前的少女。娇小的身形,高耸的胸脯,相对下那纤细的腰身,修长的细腿,刺激着她所有的视觉神经。 如柳的发丝轻柔乌黑,紧贴在后背,脸蛋清丽柔婉,却有点苍白。眼瞳漆黑传神,朦胧迷茫,像是蕴藏着最为深幽的梦境,叫人移不开目光。 阎无赦松开绝冷香,穿上长袍,拿起斗篷走到她面前,披上赤果的身体。拥着她的细腰,冷漠的眼眸变得溺爱非常,轻扶着那湿润的长发,问:“飞儿?怎么了?” 小脑袋轻轻地蹭了蹭阎无赦的下巴,纤手抚他的腰间,整个人埋在宽阔的胸膛里。 阎无赦感觉到她的颤动,不解地皱起眉,没多问,任由她拥住自己,让她平静下来再说。 这时,绝冷香已穿上便服,走到阎无赦身边,高傲地问道:“冥王,她是何人。” “本王的女儿。” “如此亲密的女儿?就算打搅朕与你,也不责备半句吗?” “陛下,你多虑了。”阎无赦丢下一句话,把飞儿打横抱起,迈步离开绝色坊。 绝冷香美丽的脸蛋燃起怒气,两只粉拳紧握,关节微微泛白。这是阎无赦头一回把她一个人丢在角色坊里,以前从未有过。代表什么? 这个女儿非常可疑! 阎无赦刚走出绝色坊,老夫人便迎上来,着急地问:“陛下有没有怪罪飞儿?” 阎无赦一边抱着小人儿,一边问老夫人:“娘,她怎么了?” “刚才她不肯娘帮她沐浴,直接飞走了。” “……我来吧。” “你来!?” “……有什么问题?”瞄了一眼娘亲诧异的神情,阎无赦朝浴室走去。 老夫人非常惊讶地瞪大眼眸,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苹果,今天啥日子?儿子居然亲自侍候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女孩? 他该不会想霸王硬上弓吧?这么嫩的小女孩,不被他那强壮弄死才怪! 再说,他们不是父女么?怎么可以同浴!? “喂喂……儿子,儿子……等等老娘!”老夫人还是追上去看看情况,但愿儿子不会连女儿都不放过。 浴室里,老夫人站在浴池上面,注视在玩耍的快乐女孩,黑眸里满是笑意。这个女孩是在太可爱,太讨人喜欢了。不得不承认,阎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将来一定要为她许个好人家,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飞儿一接触到水,就整个人变得活泼起来,两手使劲拍打着水花,翅膀泡在水里,微微煽动,可以制造两个小漩涡。 碰起温暖的水,双眸闪烁,化成点点水珠漂浮在空中,水珠围绕着她直转,乐得飞儿发出“咯咯”的欢愉笑声。 老夫人惊讶地瞪大眼睛,拍拍身边的阎无赦:“赦儿,她……她真是你的女儿吗?” “嗯!”阎无赦一边清洗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注视着可爱的飞儿。 “可是她不像是普通人。” “我知道。” “那怎么会……”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她便是我的女儿。” “……” 高大的身体走到玩耍的女孩身边,水珠猛地撞到他的后背,全部化成水痕,顺着强壮的身体滑下,飞儿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大掌把她抱起,阎无赦坐在浴池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与她对望,轻声说:“跟我念:父……王……” 聪明的飞儿看懂他的,知道他在教她说这里的语言,视线注视着那刀削般完美的唇,跟着他读:“妇……王!” “……父王?” “福旺?” “……叫对父王,带飞儿去游泳?” “父王!” “……” “哈哈哈!”老夫人被逗乐了,大笑起来,阎无赦也露出宠爱的微笑。 飞儿可爱地看看阎无赦,又看了一下老夫人,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在阎无赦嘴上啵了一口,唤了一声:“父王!” 不知啥意思,只知道他们会高兴,会笑,她就很快乐。 “叫多一声?” “父王!” “对!以后就叫我父王,懂吗?” 阎无赦用手掠过她的脸蛋,那种属于少女的细腻感实实在在地触动他,想永远把她留在身边,陪她长大,伴她懂事。 那种陌生的感觉,或者就是父爱吧。 若是她真是自己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飞儿好诱人 11.意外受伤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一下子就过去了,凭着老夫人的耐心和爱护,飞儿基本懂得这里的语言,还会一些自理的事情,而且特别喜欢沐浴,每天都和老夫人一起在浴房呆很久才肯出来。 只是有个缺点,她依然不喜欢穿衣服和鞋子,让老夫人一个头两个大。这好歹也是个倾城之色的闺女,怎么可以随便把身体裸露在外呢?眼看出征的阎无赦就要回来,老夫人心可急啊!让儿子知道孙女如此放肆,不知会不会骂她呢? “奶奶!” 一声清脆的叫声在老夫人身后响起,娇小的身影从院子飞奔而来,手里捧着一只小动物,兴奋地跑到老夫人跟前,微笑着说:“他说是猫!” 老夫人仔细看看她手里的猫,好奇地问:“谁给你的?” 飞儿搔搔头,皱起眉,还不知那个女人叫啥名字。 “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这个色!” 飞儿马上拿下头上的发簪,点点头中间那个红色的珠花,对着老夫人高兴地裂开嘴:“猫,可爱!” “嗯,就像飞儿一样可爱。”老夫人抚摸着她的头,微笑地回道,心里在想是哪个人送猫给她的? “奶奶……今天不是出去吗?” “对啊,奶奶忘记了,今天要带飞儿出去喝茶。” 飞儿立刻微笑地点点头 “不过,飞儿要先把鞋子穿好,奶奶才可以带你出去,懂吗?” 话一说完,感觉一阵清风吹过,娇小的身影早已朝房间飞去。 “……这丫头,又没穿衣服。” 很快地,飞儿穿着整齐地出现在老夫人面前,怀里还抱着小猫。假如不是因为穿着衣服不可以飞,她老早就到了。 老奶奶拉拉她的衣服,整理一番,把小猫拿走递给旁边的丫鬟,解释道:“上街不能带猫,回来再玩,懂吗?” 飞儿瞄了一眼小猫,明白地点点头,为了可以出去玩,只好暂时跟它分开一下下。 老夫人领着她走出冥府,飞儿扶她上了马车,目光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小猫一眼,才钻进车子里。 今日的冥城特别热闹,平时繁华的街道此时更是人山人海。赶上一年一度的红娘夜,老夫人更想让飞儿能够找到中意的郎君。说实话,虽然不舍得这么早让她嫁出去,可赦儿都说她有十六岁,冥国里能与冥府攀上亲的没几个。 最主要的是,阎姓是国姓,冥国大部分重臣都是姓阎的,连女王陛下都是赦儿的情人,他女儿的婚事岂能马虎?只是有点奇怪,赦儿三十不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她做娘的心里当然明白,只是不想捅穿儿子的心意,估计是他找回来哄她的吧? 不管怎样,飞儿既然姓冥,她这个做奶奶的就有责任让她幸福。 马车在一家装潢得非常奢华的酒楼停下,老夫人牵着飞儿下了马车,吩咐车夫先去逛逛,一个时辰后再过来接她们,然后一老一少便走上台阶。 二人直接走上听雨阁的二楼厢房,只是今天是红娘夜,冥城周边小镇里赶过来认识姑娘的人太多,这厢房都爆满得连个位置都没有,看来也只好下去一楼随便找个地方了。 正在老夫人为难地时候,身后走来一个中年男人,弯身哈腰地微笑着,对老夫人说:“冥夫人,好久不见啊,今儿个什么风把您也吹来听雨阁了?” 老夫人转过头来,客气地点点头:“掌柜,你这听雨阁生意越来越火了。” “哪里哪里,还不都是拖将军的福吗?”视线掠过,定在飞儿的花容月貌上,“哟,哪家的闺女,好标致。老夫人,我看您是头一回带姑娘过来,应该是王爷的未婚妻吧?” “我哪有这样的福气啊,她是赦儿的干女儿。” “哟,将军收女儿也不跟我们冥城的老百姓说声,让我们送个礼去啊。” “唉,别提了。”老夫人纳闷地挥挥手,“这不,刚收女儿第三天就被派去扫乱党了,哪来得急啊。” “将军真辛苦啊。” “可不是嘛……” 老夫人跟老板扯着家常,飞儿却在一旁忙碌得紧。两只眼睛到处张望,完全不害怕来往的男人把她当花儿欣赏,还推开厢房门一条缝隙,偷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直来打长廊最后一个房间,推开门缝往里面望去,只见一个女人坐在桌子上,正与另一个男人拥吻着。 飞儿当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以前也有看过哥哥和那些女人爱爱,比这更明目张胆的都见过呢。不过,哥哥说中国人比较保守,怎么在她看来一点都不是啊? 这里好歹也是大庭广众吧?怎么就…… “你还真一点不害臊。” “……”耳边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吓得飞儿猛地跳起来,两手推开厢房门,身体直接往前倒去。 眼看就要接触到地面,飞儿立刻闭上眼睛,准备好摔倒的剧痛。 腰间一只大掌把她拉起,整个人转了半圈,掉进温暖的胸膛里,薄唇就在鼻子上淡吻了下。 飞儿下意识用手架住他的胸膛,与他拉开距离,他的过于接近让她非常不舒服。 只是腰上那只手臂渐渐收紧,柔软的感觉让男人眼神变得极为邪恶。 他头一回意识到什么叫柔或无骨,就如眼前的她…… 老夫人发现身边的娇小身影突然没有回来,连忙转过头去,瞥见飞儿被冥城最风流的花花公子黄埔俊拥抱着,吓得她快步走过去。 任何闺女跟他扯上关系都难嫁出去! 先不管他们是怎么抱在一起的,老夫人一手把飞儿扯回来,客气地对黄埔俊说:“黄埔少爷,好久不见。” 怀里的人儿突然被猛力扯开,黄埔俊不悦地皱起眉,转过头去对上冥老夫人的视线,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容:“老夫人,好久不见。” 老夫人用手安抚着颤抖的飞儿,继续回道:“这是我孙女,假若有得罪地方,请黄埔公子给老身几分薄面。” 黄埔俊摇了摇头,视线定在那惶恐的脸蛋上。她很美丽,很胆小,让人不觉地燃起把她占为己有,按在怀里保护的冲动,驱赶她的畏惧。 如此让人怜悯,让人尽化温柔,这种女人他还没玩过呢! “那没事的话,老身就先离开了,告辞!” 老夫人匆忙拉着飞儿远离这个祸害,还是去其他地方逛逛吧。再吓到宝贝飞儿,她可心疼死了。 黄埔俊注视着娇小的身影远去,厢房里的女子走出来,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爷,在看啥?” 黄埔俊抽回视线,扫了一眼房间里正穿衣服的男人,俊脸扬起招牌笑容,一手抱起女子,走进房中,疯狂地吻住妩媚的红唇,心里却对娇俏的她念念不忘。 他会得到那个水人儿的!—— PS:今天曈子休息噢,来点留言和票票,热闹点嘛……偶的留言区都长蜘蛛网了……12点前两更好不?(__)嘻嘻…… 加油!! 飞儿好诱人 13.父王可以亲! 两人离开听雨阁,车夫还没到时间回来,老夫人只好牵着飞儿走进听雨阁对面一间比较窄小的酒家,随便要了一间厢房坐下,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飞儿为她斟了杯茶,自己也猛灌两杯压压惊,刚才那个男人实在太邪了,完全就是一只大恶魔,就差一把叉子和黑色尾巴而已。 老夫人更是无奈,叹了口气:“这年头想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实在不容易啊。” “啊?”飞儿侧着头,好奇地看着她。 “小傻瓜,你当然不懂。” “……哦。”她确实听不懂。 “算了,一切随缘吧。”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叫来小二,点了几样点心,视线时不时望出窗外,留意着马夫的踪影。 吃饱了东西,一看见马夫出现,老夫人立刻叫小二让他等会,结账就下楼。飞儿把两个大包抱在怀里,嘴里还含着两个饺子,迅速跟在老夫人身后。 飞儿跑到楼下,刚要跨上马车,怀里的大包滚到地上。提起的脚连忙放下,跑出街中间捡起包子,拍打上面的灰尘,不要浪费。 突然,一匹飞快的白马从右边冲过来,两旁的人群匆忙躲闪,眼前就要撞到飞儿身上。 老夫人在马车里惶恐地大叫起来:“飞儿,走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冲出来,白色身影比黑色的要快一步,抱起佳人施展轻功回到左边,疯狂的马儿掠身而过,惊险万分。 飞儿抱着包子,黄埔俊抱着她站在一旁,四目对望。 此时此刻,黄埔俊看见的是一双毫无杂质的水眸,纯洁得让人心疼,任凭谁都不会舍得放开她。 “请放开本王的女儿。” 低沉的嗓音打断两人的对望,飞儿转过头来,看见离开三个月的阎无赦,绝美的脸蛋立刻扬起甜美的笑容。挣扎地跑下黄埔俊的怀抱,就连包子都扔到地上,张开双臂,犹如一只花蝴蝶似的飞到阎无赦的怀抱里。 “父王!” 一句“父王”完全可以化解阎无赦几天赶路的疲倦,只是在这大街之上,他好歹也是个护国将军,不能太过随便。 大掌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眼眸转向黄埔俊,低沉地说:“刚才多谢黄埔公子出手相救。” “只是举手之劳,将军不必客气。” “嗯,那本王先告辞。” “等等!”黄埔俊叫住欲要离去的身影,“请问小姐可有许配人家?” 阎无赦定住,视线垂下,与正在打量他的天真眼眸对望,顿了顿才回道:“本王不打算让她出嫁。” “那要待何时小姐才……” “她的夫婿绝对不会是你!” 丢下一句绝情的话,阎无赦扶着飞儿上了自己的马,与冥府的马车一同离开。 “他和那女子必定有关系。”一把轻柔的嗓音在黄埔俊身边响起,妩媚的眼眸注视着远去的身影。 “怎么说?” “就没见过冥王会如此宠爱一个女人。” “可那是他女儿啊。” “呆子!”女人翻了个白眼,“冥王才二十七,哪来这么大的女儿,笨蛋!” 一言惊醒梦中人,黄埔俊被这一提醒心里蓦然开阔,原来冥王喜欢这个所谓的“女儿”。 那更好,他喜欢争取回来的女人,更喜欢与冥王爷相争! …… 冥府里,阎无赦不发一言,坐在椅子上,视线定在对面的两个女人身上,老夫人可是非常害怕儿子严肃的目光,乖乖地等着他问话。 飞儿却不一样,拿起旁边的小糕点,发现上面有颗红色的小果子。眼眸“叮”一亮,拿起果子放在嘴里,牙齿一咬。 顿时,五官皱起一团,缩起脖子,嘟起嘴,这什么东西,好酸啊! 本来还想大发雷霆的的阎无赦,见到她那可爱单纯的样子,实在不忍心骂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悦的神情软化,黑眸变得深邃。 他真的无法强硬对她。 “过来。” 阎无赦的语气变得很轻,朝飞儿伸出手掌。飞儿把糕点放下,吮吮手指,走到阎无赦身前,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时候,老夫人的丫环从外面走进来,把小猫交回给飞儿后退下。飞儿兴奋地抱着小猫,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小脑袋,露出甜美的笑容,就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阎无赦轻拥着娇小的她,轻声问:“小猫有名字吗?” “嗯。”重重地点点头,举起小白猫,“它叫父王!” “……” “天啊!”老夫人连忙摇头,“父王是你父亲的称呼,小猫怎么可以叫父王呢?” “噢?”飞儿不解地侧着头,“父亲是什么?” 阎无赦太阳穴猛烈抽搐几下,目光望向母亲:“娘,你没跟她解释吗?” “你带她回来第三天就走了,三个月都没回来过,父王这名压根就没叫过,她能记得已经很不错了。” “……娘,这个非常重要好不好!” “那你自己来教,我去吩咐开饭。”老夫人见情况不对,一溜烟跑出偏厅。 阎无赦无奈地叹了口气,还真不知这三个月里娘亲教了飞儿什么呢,连自己父亲都不知道。 飞儿从外面抽回视线,抬起头,好奇地眨眨眼眸,说:“父亲就是爹哋吗?” “爹哋?” “就是生我的爸爸,应该就是父亲吧?”天真的搔搔头发,“你是王……那父王就是……”这才知道父王原来是对他的称呼。 “唰”脸蛋顿时通红无比,瞄了一眼小白猫,再瞄了一眼阎无赦,这回她可闯大祸了! 阎无赦也明白她出蛋的时候那句话,果然是叫他爹爹,证明他们俩蛮有父女缘的。 视线掠过,发现她的脚丫居然没穿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该不会就这样跟娘亲出去吧? “你的鞋子呢?” “喏!”指指对面的椅子底下。 “拿过来,随为父进去房间。” “……哦。”瞥见爹爹严肃的样子,飞儿不敢怠慢,连忙放下小猫,跑过去一手拿一只鞋子,跟在阎无赦身后走进内室……—— PS:终于完成两更,去唱K!有人去不?嘿嘿! 飞儿好诱人 14.美丽的飞儿 阎无赦从木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再走到木架旁边端起水盆走到飞儿身边,让她坐在椅子上。先用手湿润手巾,大掌拉起她的腿,提起脚丫擦干净上面的灰尘,然后再接过她的鞋子套上脚。 “飞儿,女孩子不可在外露出脚丫,懂吗?” “……懂。” 那过她的衣服,耐心地说:“这是你的衣服,要这样穿……” “哦。” 飞儿迅速把自己的上衣脱下,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微微凸起完美的弧度。 阎无赦花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忽略那诱人的部位,把衣服套在她身上。还没扣上扣子,飞儿以为他也要换衣服,开始帮他脱衣服。 “……那是我的衣服,别拉,别拉……” 阎无赦压根没想到她会脱自己的衣服,连忙死扯着长袍,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几度拉扯,两个人翻成一团,“啪!”椅子往后倒去,掉到地上。 阎无赦及时一个反身,自己代替飞儿撞到地面,闷哼一声,正中后脑。 “父王!” 飞儿趴在他的身上,用手拽住他的衣服,往上爬了一步,纤手垫在他的后脑,轻轻地帮他揉着,精致的脸蛋满是愧疚之色。 “没事,不碍事的。” 阎无赦拉下她的手,虽然皱起眉,但还是扬起一抹微笑。 飞儿拉起他,双腿自然地跨坐在他的腰间,红唇上翘,拍拍他身上的灰尘,瞥见衣服上有几块污渍,一边拍一边说:“衣服脏了,飞儿帮父王脱。” “……” 阎无赦还没反应过来,她已解开纽扣,两手环过身侧,把上衣脱下,露出毫无赘肉的上半身。 视线定格,注视那健美的胸膛,微凸的胸肌,小腹六块明显的腹肌,有着太阳神的肤色,足以媲美任何一个现代健美先生。 飞儿不由地吞了口口水,视线渐渐提起,对上阎无赦深幽的眼眸。顿时,绝对口干舌燥,体内热血澎湃,好想,非常想…… 脑子里掠过的是一幅巨型包子的画面,真想把他一口吞下肚子里! 不止是飞儿定住,阎无赦也愣住,注视着她那贪婪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种想了解她内心想法的冲动,看她眼睛睁得这么大,而且还是盯着自己的身子,到底这丫头在想什么? 难道她连父王也想织染? 飞儿甩了甩脑袋,排除贪吃的幻觉,猛地唤了一声:“父王!我帮你拿衣服!” “你们在干嘛?” 突然,门口一把尖叫传来,吓得飞儿整个人跳起来,非常重地压住阎无赦大腿上。 “呃!”阎无赦痛苦的皱起眉,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出声。 “……对不起,爹哋,对不起!”飞儿感觉到自己弄痛爹哋,连忙道歉。 女人瞥见飞儿还继续粘在阎无赦身上,马上愤怒地吼了句:“喂,别乱摸!” 飞儿立刻抽起手,才想起他不是哥哥,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而他还是她的爹哋。自己的做法太大胆了,破坏一个女人的形象。 红色身影走到飞儿身边,一手把她拽起来,愤怒地瞪了她一眼。这丫头不是阎无赦的女儿吗?怎么如此大胆,连爹爹都敢任意妄为! 见飞儿不敢与她直视,神情转变,红儿极为心痛地看着阎无赦。 女人那柔软的身体挂在健硕的胸膛上,纤手代替飞儿,轻声说:“王,还痛吗?” “走开!” “我帮你揉揉嘛,别乱动啊。” “滚!” 阎无赦一手推开女人,牵起飞儿的手,迈步离开内室。 看见飞儿一副委屈的样子,阎无赦就愤怒到极点。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他这个父亲在场也敢欺负他女儿? 找死! 两人走到长廊,老夫人正迎面而来,看见他们立刻叫道:“儿子,孙女,开饭咯。” “嗯。” 阎无赦一脸黑沉沉,像想吃人的模样,老夫人一看就知道有不妥。 “怎么了?赦儿?” “叫红儿马上滚出冥府!” “……好好好,你别气,走!先去用膳。” 飞儿用另一只手牵着老夫人,对她咧开嘴露出可爱笑容,阎无赦见到她的纯真一面,什么怒气都可以吞下去,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可以暂时忘记。 只因她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走去偏厅的路上,老夫人想起今日早上的事情,应该提醒一下阎无赦的。便开口说道:“赦儿,飞儿的年纪也是时候为她找个好的娘家了。今日是红娘夜,不如……” “不急,我还想她多陪我几年。” “……可是她都十六……” “才十六,何况我长年出征在外,娘多个伴不好吗?” “也不能耽搁女儿家的婚事啊。” “放心吧,我会安排的。” 阎无赦心底抗拒说起飞儿出嫁之事,连忙转换话题,微笑地对飞儿说:“飞儿,今夜爹哋带你去逛街可好?” “好!谢谢爹哋!”阎无赦马上得到一个热情的轻吻,刚才的不悦烟消云散。 老夫人一听,连忙问:“什么叫爹哋?” “爹哋就是父亲!飞儿喜欢这样叫就顺她吧,估计是外族语言。” “噢,你这个父亲还蛮伟大的,还好外族的父亲不叫龟孙。” “……” 有飞儿的陪伴,这顿晚餐是阎无赦三个月来最开心的时刻,小家伙为了可以外出游玩,眨眼间就把自己的饭碗舔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在一旁催促着阎无赦,要他快点。 当然,阎无赦吃完饭,让她先把鞋子穿好,衣服扣好,还不忘让总管给一笔钱红儿,让她永远消失他的视线里。 终于,在天刚黑的时候,父女俩骑上马,朝红娘夜最热闹的缘份河出发…… 飞儿好诱人 15.变小的飞儿 缘份河,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水中的龙女上岸化左一个丑陋的女子,在河边认识两个不同身份的男人,一个是三餐温饱都成困难的农民,一个是家庭富裕的贵公子。 原以为农民不会嫌弃她的长相,与她同甘共苦,贵公子会看不起她,嘲笑她。谁知道结果恰恰相反。 她为农民争来一份颇为可观的金钱后,农民悄悄地离开她,去找自己心爱的人。而贵公子一直做她的聆听之人,在最痛苦的时候给予关心和爱护。 最后,龙女见一切都不如所愿,告别公子回到河中。贵公子却在这一刻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那位平凡淳朴的姑娘,跳入河中想寻找佳人踪影。只可惜龙女不知他会来寻自己,直到护卫带来贵公子的尸体时,才后悔莫及…… 从那一刻开始,龙女就一直守在河边,这个相遇贵公子的地方,等待他的轮回。相信缘份会让他们再次相遇的。 缘份河边,摆满桌子,一家家小摊位摆卖一些风味小吃,青年男女都纷纷坐在桌子旁愉快地聊天,对上眼缘的话,期待上面提亲的机会。 阎无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叫来店家要了一壶白酒和几碟小吃,飞儿就开始忙碌了。除了酒,阎无赦让她吃任何东西。 可是这小丫头吃着碗里的,看着别人手里的,像是每样东西都可以吸引她,都想试试味道似的。 无奈之下,阎无赦只好对她点点头,转眼间,飞儿把整张桌子都摆满小吃,脸蛋终于露出满足的笑容。 缘份河面上,几只来往的船只接送对岸的人们,中间还搭起一座奢华的灯台,上面请来戏班唱戏助兴。 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经过他们身边时都用极为惊讶的目光注视着飞儿,不是因为她俏丽的外貌,而是因为她那粗鲁的贪吃相。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孩,居然吃得毫无形象! 阎无赦却没有阻止她,他认为孩子就要让她自由成长,自己喜欢做啥就做啥,反正他不愁飞儿嫁不出。 视线掠过,旁边的棚子里有耍戏法,阎无赦拍拍飞儿的肩膀,指指前方:“你看!” “嗯?”飞儿咬着一个大鸡腿,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刚好看见传统的舞火龙表演,眼眸顿时变得兴奋无比。 虽然怕火,但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玩”火,实在太佩服他们了! “爹哋,我要去看!” “嗯,店家结账。”对于飞儿的要求,阎无赦是不可能拒绝的。 “来咯!” 飞儿放下鸡腿,一边吮着手指,一边问:“爹哋,那些……火,会不会烧到他们?” “不会的,他们经过长期训练,早已对舞龙滚瓜烂熟了。” “哦。” 飞儿明白地点点头,发现自己手指还有油脂,非常随便地拿起店家肩膀的手巾擦擦,然后再搭回他肩膀。 “……连这手巾一起算上吧。” “谢谢客官,一共是16文钱。” 阎无赦把一串碎钱放在他手里,拿起他的粗布递给飞儿:“擦干净你的手。” “哦。” 两人来到人群后面,只是围观的人太多,飞儿个子又矮小,攀着爹爹的手臂跳来跳去,也看不见下面舞龙那些人,只能看见一条身上插着烟火的红色纸龙在动。 突然,一只大掌环在她的腰身上,手臂用力把她托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右臂上。 “嘻嘻!”飞儿乐得发出铜铃般的清脆笑声,两手揽住阎无赦的头,往人群里面望去。 这下子视野开豁好多了! 看见火龙下面都是一些年青力壮的小伙子,赤果上身,摆动着手里那根支撑着龙身的木棒,满脸都是兴奋的笑容。 飞儿手指着那群蹦跳的人们,低下头问道:“爹哋,那些人都不怕火吗?” “小小烟火,冥国的男子汉岂会有害怕之理。” “哦。”飞儿侧侧脑袋,似懂非懂,眨眨眼睛,继续看。 这条龙舞着舞着,人群的另一边突然骚动起来,两人朝吵杂方向望过去,只见龙尾冒出一股浓烟,貌似烟中还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渐渐地,整条火龙都乱起来,小伙子们赶紧过去救火。火龙太长,围观的人也多,一场混乱马上感染全部人。 阎无赦没多想,马上放下飞儿,施展轻功,闪身过去救人。同时,一个灰色的身影也朝小孩子的方向跳过去。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大家都帮忙从河边运水过来救火。飞儿跑到火场边缘,两手交握在胸前,口中用默念:“水中的精灵,倾听我的呼唤,用你的磅礴,展示你傲人的力量,帮助这些需要你的人们吧——水气逆流!”(精灵语) 突然,缘份河里冒起一条水柱,把河边的百姓都吓得慌忙后退几步。水柱拐了个弯,冲到飞儿身边。 抱着两个小孩走出来的阎无赦见到这个景象,顿时朝着飞儿大叫:“飞儿,快跑!”一边吼,一边把小孩放下,向娇小的她冲过去。 飞儿纤手提起,水柱的方向对准火源,正在跑过来的阎无赦听见飞儿说出一种奇怪的语言,水柱像是收到命令似的,朝猛火扑过去。 “哗!” 在火场的所有人,连同那强烈的大火,被缘份河水全部湿润通透,就连火烟都直接没入水中,只有屡屡淡烟升起,旁边的阎无赦也不能避免,淋个落汤鸡。 阎无赦惊讶地注视着朝他跑来的小人儿,他刚才不是眼花吧?她她……她居然可以控制水灭火? 旁边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放下手里两个孩子,低沉的声音朝阎无赦说:“朋友,你有个难得的好妻子。” 阎无赦转过头去,对上一个比他还强壮的男人,深邃的眸子一看就知道是外族人。外族人如此热心地帮忙救出孩子,阎无赦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 “谢谢你,朋友!” “应该的。” “爹哋!”这时,娇小的身影猛地扑过来,阎无赦本能地张开手臂,把她抱住。 飞儿两手挂在阎无赦的脖子上,发出“咯咯”的笑声,拿下他头顶那根水草。他吃惊的样子好好玩,特别是有水草的装饰下,好笨! 鹰眸掠过一丝蓝光,剑眉皱了下,拱手朝阎无赦道:“告辞。” 阎无赦微笑地点点头,难道见到一个如此爽朗的外族人,说道:“朋友,留下你的名字吧,在冥城有需要,阎无赦可以为你尽一份力。” 男人听见他的名字,愣了下,冷酷的脸颊露出一抹浅笑:“达衣图。” “嗯,后会有期。”两人相望,男人扫了飞儿一眼,转身离去……—— PS:票票够200噢!!曈子遵守承诺,明天两更,等偶!! 马上去拼了!! 飞儿好诱人 17.发现帅哥 “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飞儿好奇地看着阎无赦,不解他问什么。 阎无赦把她放下手,指着缘份河:“你可以控制水?” “嗯。”飞儿重重点点头。 “为何?” 拉起阎无赦的手,手臂上还挂着些许的水珠,紫眸微微闪烁,水珠渐渐升起,出现上次在浴池里的情形。 阎无赦惊讶地注视着那跳动的水珠,以前还以为那是巧合,原来飞儿真的可以控制水。 “我是水精灵,爹哋。” “水精灵?” “嗯!”飞儿微笑地点点头,两手挂在阎无赦脖子上,“哪一天爹哋不要我,我就化成水飘走,不回来。” 剑眉猛地皱起,心头一震,阎无赦觉得一股极度恐惧从胸口蓦地涌起,渐渐地扩散全身,黑眸注视着那双恶作剧的眼眸。 为何明知她在耍他,自己还是觉得害怕? 害怕她真的变成水,离开他…… 突然,阎无赦两臂一伸,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在她耳边沙哑地低吼着:“不!飞儿不要离开。” “爹哋?” “飞儿,别离开爹哋,好吗?” 两只纤手收紧,把他拥紧,眼眸变得柔情无比,抚着他的后脑,轻声说了句精灵语:“好爱你,爹哋。” 她知道他听不懂,觉得自己对他有种难以形容的陌生情绪,很特别,很温馨,很窝心,也很渴望。 一百年,幻化为人后,第一次对一个不同时代的男人起了感情。 真的是父女之爱吗? “飞儿?你说什么?” 飞儿松开他,微笑地摇摇头:“没,我说我不会离开你的,爹哋。” “……以后别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会……我会乱想。” “好!” 正在飞儿答应之时,冥府总管在远处跑过来,飞儿连忙把阎无赦转过去,指指他:“总管叔叔。” 阎无赦好奇地皱起眉,牵着飞儿朝总管走去。 总管跑到他们身边,一边喘气,一边说:“王,圣旨……圣旨到。” “哦,这就回去。” 三人一起匆忙地离开缘份河边,回去冥府。 …… 阎无赦带着飞儿走到大厅,老夫人和内侍总管已等候多时,一见阎无赦回来,总管连忙站起来,把圣旨递给阎无赦,恭敬地说:“皇上说不必宣读圣旨,直接给冥王就好。” “有劳总管。” “那卑职先告辞。” “娘,替我送送总管。” 老夫人立刻微笑地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总管,请!” “有劳老夫人,请!” 总管走后,阎无赦打开圣旨,映入眼帘的是绝冷香苍劲有力的笔迹,强势的女人从不会输给任何男人。 细读之后,眉头耸得老高,略带怒气地合上圣旨,心底一阵咒骂。该死的绝冷香,他才刚回来又要出去找什么赤龙胭脂剑,一点都不惯他的疲惫吗? 那东西早已失传三百年,不花上一段时间,哪能寻到?分明就是让他难堪,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飞儿侧侧头,注视着爹哋脸部神情转变,一定是遇上不愉快的事情了。今夜不是红娘夜吗?既然爹哋带她去玩,她来帮他擦背,帮他按摩,驱除行军的疲劳。 想到这里,飞儿拉起阎无赦的手,微笑地说:“爹哋,我们去……” “别闹,父王有事要做。”阎无赦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正想着如何退掉这个事情。 “来嘛,飞儿帮爹哋擦背。” “走开!” 阎无赦猛地贴上来的身体,飞儿一时没站稳,后背撞到台角上。微微响起“咯”的一声。 五官皱起,飞儿立刻把身体挺得直直地,感觉到翅膀折了下,后背渐渐渗出血来。 没办法,谁叫精灵最脆弱就是翅膀。 “天啊!飞儿,你怎么了?” 老夫人刚从外面走进来,瞥见飞儿后面的衣服有点点的血迹,惊慌地快步上前扶着她。 “奶奶……痛。” 手一接触到飞儿,就痛得飞儿整个人弹起来,后来干脆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阎无赦发现到飞儿的异样,紧张地蹲在她身后,想要掀起她的衣服,却被飞儿阻止了。 美目瞪了他一眼,痛苦的表情还不忘做个鬼脸:“讨厌爹哋!” 甩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都是他不好。 飞儿的拒绝让阎无赦更加愧疚,刚才一时怒气上头,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压根没注意飞儿。 “赦儿,她流好多血,快点帮她止血。” “哦。”阎无赦不理会飞儿挣扎,直接把她抱起,尽量不接触她的伤口,冲去房间。 飞儿这一受伤,冥府就乱成一团,老夫人吩咐丫环端来干净的水,让总管拿来疗伤药,阎无赦把飞儿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她的上衣脱下。 衣服粘在翅膀的伤口上,这一拉扯,翅膀直接竖起来,伤口被拉得更大,左边的翅膀折了下来。 飞儿一个劲地咬住下唇,把痛苦发泄在牙齿上,把唇瓣咬得血肉模糊。鲜血流下,滴在尖细的下巴处,刺眼至极。 过了一会,终于把上衣脱下,阎无赦和老夫人都重重地松了口气。当看见那血迹斑斑的翅膀,刚抚平的眉头又皱起。这只透明翅膀要怎样治疗吗? “娘,你先叫她们出去。” “哦。” 阎无赦解开飞儿的肚兜背带,先用手巾把后背的血清理干净,顺便把那只没有受伤的翅膀也清理好。 手指接触到那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诱惑迷人。阎无赦全身泛起一股非常熟悉的欲望,才想起自己三个月没碰女人,连女儿的身体都可以轻易挑起他的需要。 老夫人关上房间门,快步走过来,瞥见阎无赦脸色通红,好奇地问:“赦儿,你怎么脸红?不舒服吗?” “……没事!”阎无赦抽回思绪,极力压抑自己的欲望,“娘,你帮她上药,我怕……我怕伤到她。” “好吧,那你先抱着她,别让她乱动。” “……我,我抱?” “难不成我又抱又上药啊?”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把飞儿两手臂提起,挂在他的肩膀,自己面对着飞儿的后背,打开疗伤药瓶,开始上药。 就这样,诱人的身体紧贴在阎无赦的胸膛上。苍白的唇瓣就在咫尺之间,飞儿那痛苦的神情可以让圣人都动心,处子的芳香正围绕着他…… 这叫人怎么熬啊!—— PS:第二更在今晚十一点前……偶先滚去上班,晚上见!!撤! 祝亲们周日快乐噢。么个么个! 飞儿好诱人 18.飞儿的精灵国(第二更) 飞儿瞄了一眼翅膀上的白色绷带,照这个伤势,起码一个月都不能飞了。美目掠过床边担忧的爹哋,俊脸依然紧皱眉,满脸愧疚。 “飞儿,刚才……刚才抱歉。”二十七年来头一回对女人道歉,而且还不是他的娘,只是一个他在意的女儿。 非常在意! 飞儿先是愣了下,跟住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摇摇头,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蛋上,蹭蹭:“爹哋不生气,不生气。” “好孩子。”胸口某个部位突然软化,黑眸变得深邃,与她对望。 纤手揉揉自己的眼眸,脸蛋满是疲倦,轻声道:“爹哋陪我睡好吗?” 阎无赦才想起已到深夜,小家伙又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累。连忙脱下外套,只着亵衣躺上床,把飞儿拥在胸膛上,让她趴着睡,尽量不要碰到后背的伤口。 只不过,美玉在怀,媚身诱惑,热血澎湃,阎无赦注定今晚是失眠之夜。 “嗯……”怀里的人儿轻吟一声,两团柔软微微移了下位置,摩擦到健硕胸膛,让他顿时僵硬无比。 后背有点痒,飞儿提起手抓了下,然后又是非常随便地放在某人胸膛。红唇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跟周公下棋。 “……”阎无赦垂下眼眸,发现这小家伙总是爱黏着他,诱惑他。这下可好,不止是无眠之夜,还是欲望难放之夜!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阎无赦觉得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似的,酸痛无比。飞儿却跟他完全相反,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肯放过他的欲望之源,还说睡了个好觉。 可怜的他。 老夫人很准时出现在房间门外,瞥见阎无赦套上衣服,不觉地皱起眉,昨晚赦儿陪丫头陪过夜? 跨过门槛,走到阎无赦身边,看见飞儿在小心翼翼地洗刷,连忙拉过儿子,轻声说:“你们两个一起睡?” “嗯。” “……她不是你女儿吗?你连女儿都……” “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怕她弄到伤口才留下看着她的。” “你会忍得住?” “……什么意思?”阎无赦眯起眼眸注视着娘亲,“我很缺女人吗?” “每次行军打仗,你都没时间碰女人,你是我生的,还不知道你的脾性?你会放着到口肥肉不吃?” “……娘,飞儿不肥好不好。” “她比府上那些侍妾都肥。” “那些女人可是你找回来的。” “今时不同往日,我看这个女儿收起来做儿媳也不错……” “娘!别胡说,她……她她是我女儿!” 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好奇地眨眨眼睛:“奶奶,爹哋,你们说谁?” “……”两人同时望过去,瞥见那白皙的身体居然一丝不挂地站在面前。顿时,阎无赦鼻腔一热,喷出两道鲜血。 忍了一个晚上都没事,只是那两团柔软一晃,马上见效。 “……爹哋,你流鼻血!”飞儿连忙跳起来,用手捂住他的鼻子,那两团肉又晃了晃。 “噗!” “……我说飞儿,你还是离开一点好!”老夫人把她的手拿下来,“小欣,帮王爷止血。” “是,夫人。” 老夫人带着飞儿走到床边,让她转过身去,查看她的伤口,为她换药。一边忙,一边对儿子说:“需要的话就找找那些侍妾们,如果不用叫她们全部离开,为你女儿要个安全。” “嗯。” 阎无赦想起红儿的事情,回来之前就有打算这么做。等飞儿可以独立,他再找女人也不迟。 独立,他倒自私地想她别这么快离开身边…… “圣旨呢?所为何事?” “赤龙胭脂剑的事。” “嗯?” “赤龙胭脂剑,剑身赤红如血,红色猛龙缠绕,剑柄一颗赤色玛瑙,闪烁嗜血红光;剑内炼入一绝色剑魂,以飘代步,不善说话,不喜着衣,身红微透,称之为胭脂剑魂;因此,赤龙胭脂剑又名女剑。江湖传闻,得赤龙胭脂剑者,龙雾护身,刀枪不入;得胭脂剑魂者,尽享人间销魂之事,不枉此生……” “听说过,真的有这把剑吗?” “嗯。赤龙胭脂剑,铸剑师赤血倾心尽力,废寝忘餐,经七七四十九年铸造而成。但是,当赤血带剑回家时,迎接他的却是早已服毒自尽的妻子。伤心之余,赤血对剑由爱变恨,将爱妻腐烂尸体埋在家中后花园,赤龙胭脂剑一并下葬,退让赤血族族长之位。如今,绝冷香正是赤血族的后代,所以必须寻回此剑。” “估计此事并非容易,绝冷香有意为难你。” 阎无赦挥挥手,丫环退下,走到老夫人身边,视线放在飞儿身上:“我怕她是为飞儿而来的。” “你是说上次……” “女人的嫉妒心就是个无形的杀人工具,何况她是万人之上的女王陛下。” 飞儿这回很安静地听着,只是很多话都没听懂,最后好像提到什么女王,难道爹哋又要出征了?他不是刚回来吗? 飞儿立刻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阎无赦,嘟起嘴巴:“爹哋,你又要走了吗?” 阎无赦与她对望,只是一眼,那双水眸就可以把他完全融化,无奈地搔搔她的头发:“或许是。” “带上我好吗?” “……很辛苦的,我怕你受不了。” “我不怕苦!”飞儿猛地站起来,两手怀在阎无赦的脖子上,讨好地啵了他一下。 “飞儿乖,留在这里陪奶奶,爹哋会尽快回来。” “我要跟着爹哋!” “……咳咳,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老夫人看见飞儿撒娇,一溜烟地走出房间。 知道飞儿一定能说服儿子的,她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好了。说不定儿子心一软真的会带上她,那么这个孙女有机会变成儿媳噢。 这下她可赚到了一个可爱又讨喜的媳妇咯,呵呵呵呵!! 飞儿好诱人 19.失踪之迷 “你还有伤在身,怎么可以熬那些苦日子呢?等爹回来陪你玩,好吗?” “不!我就要去,我可以保护爹哋。” “……飞儿,别任性,乖乖留下!”阎无赦强硬地丢下一句话,扶她坐下,调头就走。 他怕自己失去原则,不再和她争论下去,太过宠爱她是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会让她失去自立的能力。 “爹哋,你不爱飞儿吗?” 欲要离开的高大身影猛地停下,整个人僵硬,不知如何回答。 爱?他们之间能用到爱吗? 父女之爱? 似乎这一刻,他非常讨厌这种爱,不想与她有这种爱! “我不爱你!”冷漠的回答,潇洒离去,留下的只是那颗震撼中极度绝望的心…… 刚跨出门槛,眼尾扫过旁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阎无赦皱起眉头低吼:“娘,你偷听!” “你这小子,你害死人了你!”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急忙走进房间,安慰那受伤的弱小心灵。 阎无赦不认为他有做错,孩子不能老宠着,让她任意妄为,迟早一天会爬到他头顶的。再说,去找赤龙胭脂剑是件危险之事,她刚伤到身体,有什么意外让他这一辈子都会后悔莫及的。 老夫人来到飞儿身边,连忙心痛地拥着她,轻声说:“别怪你爹,他就是牛脾气,敢做不敢认。” “奶奶!” 水眸梨花带泪,看得人心都酸了,老夫人心痛地拥着她。 “乖,奶奶会让他后悔的。” “噢?”飞儿一听,连忙惊讶地张大嘴,成了一个“O”字,诧异地看着她。 难道奶奶要教训爹哋吗? “嘿嘿!奶奶这老人自有妙计,今晚我们……” 老夫人在飞儿耳边叽里咕噜一番,以为小丫头听了会面红,谁知道她比自己还兴奋,着急地猛点头,好像巴不得马上把儿子吃下肚子似的。 不过,儿子没吃亏的,这个媳妇她是要定了! …… 晚膳前,阎无赦从宫里赶回来,虽然极力想推去这个任务,在家里陪陪飞儿,等她心情好转才走。可是绝冷香却一直以冥国安危为理由,身为臣子,君有令不得不从。阎家三代为冥国出力,扶持君王,到他这一代并不想被上个负君之罪,只好点头答应。 绝冷香倒是网开一面,准他后天后启程,这样才减少了阎无赦不悦之色,心情稍微好转。可是想到要与女儿分开,他怎么都是不舍。 阎无赦回到府后,准备去看看女儿的伤势,再叫她一起吃饭。经过花园的时候,瞥见娇小的身影与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正蹲在地上不知搞啥。 让他抓狂的是,小丫头居然就穿一件肚兜,赤果着上半身,绷带紧紧地绑住后背,透明的翅膀不露半点痕迹。 阎无赦先不管她跟其他男人如此接近,最主要的是,他明明说过在外面不可以露出自己的身体,这丫头居然不当一回事,而且还…… 脑子还没想完,只听见飞儿突然兴奋地拍起手来,在男生脸颊啵了一口,高兴地说:“哇!你好棒噢!” “呃……哪里,都是……咦!堂哥,你回来了!”阎敏瞥见飞儿身后的阎无赦,立刻站起来,还连忙拉起飞儿,想帮她拍干净手里的泥土。 谁知道一只大掌把飞儿扯过去,黑眸里掠过一丝怒气,低声道:“敏儿你先玩,我和飞儿有事要说。” “好!” 阎敏微笑地点点头,飞儿还不怕死地朝他挥手,露出可爱甜美的笑容:“等会还陪我种花噢。” “嗯。”阎敏完全着迷在她的天真中,重重地点头答应。 前面的阎无赦更加火冒三丈,加快步伐,一定要跟这家伙说清楚,让她知道女孩跟男孩是不一样的,不可以如此靠近,如此亲密。 突然好讨厌阎敏那张幼气纯真的脸,难道他就不可以陪她种花吗?非要找其他男人!! 不!男孩也不行! 直接把飞儿拉到房间里,让她安坐在椅子上,严肃认真地抓住她的肩膀,低声道:“飞儿,不可以让陌生男人亲你的嘴,懂吗?就算你亲他也不行!” 暂时把阎敏归类为陌生男人! “父王呢?” “……父王不一样,父王可以……唔!” 话还没说完,俊脸被捧住,红唇落下,灵活的丁香小舌趁他诧异之际,钻进他的领地,肆意地吮吸着他的味道,企图挑起他的狂野。 阎无赦被这一勾引,忍耐一个晚上的欲望马上死灰复燃,大掌蓦地把她拉进怀里。小舌头轻点他牙齿,吸吮润滑的舌头,遍遍纠缠,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厚重。 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舌头渐渐抽离,拉开他胸前的衣襟,舌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上,滑出一道旖旎的银丝。邪恶地咬住耳垂,用舌尖勾挑着,用牙齿啃咬,感受他全身激烈的颤抖。 “……等等,飞儿,那里亲不得……该死的!” 阎无赦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世俗之念,两手抱起小人儿,迈步走到床边,还记得她后背的伤,把她轻放在床上。 红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紫眸闪烁,达到效果就好,不必太认真的。 飞儿微微推开阎无赦,可怜兮兮地嘟起嘴:“爹哋,我想去茅厕!” “……” “好急好急!快快快!” “……噢!”阎无赦没去理会身体高涨的欲火,长袍挂上,,一下子把她抱起来,两人冲出房间! “嘻嘻,快快!” “……你这小妖精!” 飞儿好诱人 21.达姆寨 第一束阳光洒进屋子,从纸窗折射在床上,白皙的身子窝在强壮的臂弯中,返起点点眩晕。飞儿侧趴在床上,睡得很甜,卷卷的细长睫毛,粉唇向两边翘起,挂着满足的笑。 黑亮青丝抚在赤果的后背,形成鲜明的对比,视觉的诱惑。看着这柔美的一幕,阎无赦内心的满足感悄然而升,轻抚着后背,那细腻的肌肤爱不释手,不想离开。 没想到昨晚一接触到她的身体,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完全失控,没想到会如此渴望一个女人,差点就压抑不住要了她。 可,她偏偏只把自己当成父亲…… 本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来,踏上寻剑之路,可是过了昨夜,他终于明白留她在府,还是冥王女儿的身份,是非常极度危险的! 就连一个小小的阎敏都对她这么好,难保其他男人见他离开后对她下手,他岂不是永远失去她吗? 唉,都怪她太迷人,太诱惑,太有魅力…… “嗯……”一声小猫般的轻吟,胸膛上的小脑袋微微抬起,红唇上翘,揉揉眼睛,对上阎无赦溺爱的目光。 “爹哋?你怎么……呃……”飞儿突然想起昨晚阎无赦对她的爱-抚,两颊立刻飞上嫣红,犹如两颗诱人的苹果,引得阎无赦想咬一口尝尝。 “现在才害羞有点迟,不知是谁勾引爹哋的?” “爹哋……你笑我!” 飞儿猛地推开他,支撑起身体,没有在意自己的赤果,直接跨过阎无赦下了床。 小精灵的她也是赤-裸裸的,习惯了。 “飞儿!”大掌猛地拉住她,迅速拿起旁边的长袍披在粉肩上,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飞儿掠过自己的身体,俏皮地吐吐粉红小舌头,咧开嘴笑道:“忘记穿衣服了。” “以后再忘记,我就要处罚你。” “爹哋要打飞儿吗?” “当然!” “好嘛,我以后一定会记得的。”飞儿委屈地皱起眉,地球人都知道精灵的记忆力最差,一下子怎么办啊?要打屁屁噢? 长臂环上她的细腰,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低声说:“以后我会提醒你的,小飞儿。” “呵呵……好痒!嘻嘻……”飞儿缩起脖子,咯咯直笑,干脆转过身来,两手推开阎无赦的脸,不让他靠近。 手臂收紧,黑眸变得柔情无比,注视着那双让他痴迷的紫眸,嗓音沙哑地说:“飞儿,给我一起出发吧。” “好!” 精致的脸蛋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内心无比地兴奋,她的奸计得逞了!! 阎无赦放开她,迅速洗刷,向飞儿交代几句便离开房间,准备好出发的东西。 等阎无赦出去后,飞儿转过身去,穿好衣服,发现床上有个东西闪烁着蓝色光芒。好奇地拿起一看,原来是她的水晶夹。 嘿!有它自己的伤就可以马上好了! 按下水晶夹的蓝宝石,弹出一个小型相框,镶嵌着一张中年男人的照片,样子与阎无赦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还有溺爱的目光。 紫眸蓦地点燃思念,心里涌起一股刺痛,轻轻地叫了句:“父王……”(精灵语) 没想到另一空间会出现一个与父王一模一样的男子,让她回忆起精灵国的童年,那段愉快,单纯,无忧的日子。那时候,父王还在人世,现在却躺在水晶棺里…… 一阵心酸涌上,飞儿猛地吸了口气,平静平静。 好想好想一辈子都这样…… 飞儿抽回思绪,不去想那复杂的事情。注视着水晶夹,小小的相框是个装着疗伤药的小盒子。把蓝宝石扭开,从里面倒出一滴蓝色的液体,然后把它涂在翅膀上。 只听见伤口处发出细微的“嘶嘶”声音,强烈的痛苦蓦地冲击全身,飞儿死死地咬住牙关,顶过去就没事了! 这可是水精灵独门疗伤圣药,何况这个水晶夹还可以帮她找到海底时空门,上次还在烦恼不知放哪里去了,难道是爹哋收起来没告诉她? “飞儿,起来了吗?” 老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飞儿连忙合上蓝宝石,回应一句,老夫人便拿着一套红色的衣服走进来。 老夫人一见她一丝不挂的样子,连忙担忧地埋怨道:“哎呀,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穿衣服啊?赦儿也是的,任由你这样,呆会病了咋办啊?来来……穿上奶奶为你买的新衣服。” “新衣服?”飞儿不解地眨眨眼睛,“我已经很多新衣服了。” “这次出远门,听说女王陛下也随行,飞儿是奶奶的好孙女,怎可失礼呢?” “……哦。” “来,奶奶帮你穿好,用过午膳就要出发了。” “谢谢奶奶!” “呵呵……” 老夫人见到纤细脖子上的吻痕,笑得无比灿烂,铁定是儿子已经把她吃了。现在,别说为飞儿穿衣服,就是让她为飞儿穿鞋子,她也心甘情愿。 多好的儿媳妇,赦儿真是几生修得来的福气啊! 当飞儿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正在与总管交代事情的阎无赦蓦地止住,黑眸闪烁,惊艳中带着震撼的柔情,注视着门口那抹红色的身影。 飞儿扬起红唇,紫眸转盈,张开手臂转了个圈,定在阎无赦跟前。一身红色锦绣穿在她身上,显得贵气不凡。只是俏皮可爱的笑脸,让人无比怜爱。 妩媚的眼色,天真的脸容,诱人的身段,仿佛在极端中渲染着独特的美丽妖娆。 到底是幼气,还是媚姬?好矛盾的女孩。 “爹哋,好看吗?” 阎无赦早已忘记回答,视线一路而下,定格在晶莹剔透的裸足上,不悦地皱起眉:“飞儿,你的鞋呢?” “噢,SORRY!” 飞儿正要往回跑,阎无赦连忙扯住她,对旁边的丫环吩咐道:“去帮小姐拿鞋来。” “是,王!” 长臂搂住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马上叫总管开饭,他们已经耽误一个早上,陛下一定在宫中等得不耐烦了。 听见儿子赶时间,老夫人生怕饿坏贪吃的小家伙,频频把她爱吃的东西往碗里夹去。飞儿不但没有阻止,还全数吃进肚子里,连阎无赦都看得有些慌。 她的肚子能放下这么多东西吗? 终于在他出手阻止之前,飞儿放下饭碗,舔舔自己的嘴唇,拍拍肚皮,满足地张开嘴:“好饱噢!” “……”阎无赦感觉脸颊抽了几下,视线放在桌面的碟子上,还好她说饱,都没东西吃了。 “饱就好,饱就好!”老夫人衣袖擦擦额头,这丫头还真能吃。 “好了,那就出发吧!” “……”这回换老夫人和阎无赦一起看着她,不但能吃,体力还超棒! 算是服了!!—— PS:说明一下曈子的更新时间,一般都是下午4点到6点之间。曈子上夜班,起来比较晚,抱歉噢。谢谢亲们的支持! 飞儿好诱人 22.我能哭该多好 “怎么她也去?” 皇宫门口,一位高贵女子愤怒地指着飞儿,沙帽下的眼眸快要喷出火来。 “她不会妨碍我们的。”大掌坚定地握住柔荑,不作半点让步。 “冥王,你以为这次我们是去游山玩水吗?还携带家眷,就不怕别人笑话吗?”绝冷香语气冰冷,高傲,不容别人有一丝反对或违抗。 “她的事情本王负责。” “朕也只是带三个暗卫,你却带个不识武功的柔弱女子,朕没多余时候陪她瞎逛。” “本王自有……嗯?” 飞儿扯扯他的衣袖,打断他的对话,阎无赦不顾眼前快要杀人的女帝,垂下眼帘,溺爱地看着她。 对于她的迁就,绝冷香更气得咬牙切齿,若他不是冥王,再就让三个暗卫君灭了她。还说他们是父女关系?谁信啊! 飞儿踮起脚,在阎无赦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翻,阎无赦的眉头却是越耸越高。只是视线掠过绝冷香那固执的脸,只好点头答应飞儿的要求。 “放心吧,爹哋。”飞儿微微离开,俏皮地抽抽鼻子,“我的翅膀已经没问题了。” “……假如累了就打个手势给我,我会等你的。” “嗯,好!你别穿帮噢。” “……小心点。” 飞儿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连招呼都不跟那个高傲的女王打一下,直觉她就很讨厌,哼! 阎无赦有些担忧地扫了飞儿一眼,她应该会跟上来的。回过头来,满脸不悦地对绝冷香说:“她不跟去了,可以出发。” 听见那碍手碍脚的东西不跟上来,绝冷香才把脸部线条放柔,扬起一抹淡笑:“朕是怕冥王的女儿担不起长途跋涉,途中有何意外就不好了。” “谢谢陛下关心。” “好了,出发吧。” 纤手提起,暗卫把她扶上马车,在马车前向弟弟交代几句后,放下车帘,众人便踏上寻宝之路。 阎无赦故意放慢速度,走在他们身后,视线时不时四处张望,走了半天还不见那娇小的身影,实在担心她的安全。加上她有伤在身,那伤口怎会轻易就恢复呢? 真不该让她独自一人! “爹哋,你在找我吗?” 突然,一把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是没见任何人影。阎无赦更加担心,左右张望,轻声问:“飞儿?你在哪里?” “我在你肩膀上!” 阎无赦垂下眼帘,发现左肩有个娇小的身影,只有手掌大小,发出淡淡的蓝光。黑眸惊讶地瞪大,瞄了一眼前面的暗卫,连忙把她抓在手里,怕她会被风吹走。 手指微微张开,阎无赦问:“你怎会变成这么小啊?还不穿衣服!” “我带了水精就会变小啊。穿了衣服怎样飞啊?”点点头上的发夹,得意地笑起来。 “……你何时拿回去的?” “爹哋放在床上的,我还以为丢了呢!丢了我就回不去精灵界了。” “飞儿!”阎无赦突然打断她的话,“别走。”心里莫名的一阵惊慌。 “嗯!不走!等爹哋不要我的时候才走。” “飞儿!”把她放在脸颊旁,感觉她那淡淡的温暖。 飞儿张开短短的手臂,抱着他的左脸,亲昵地蹭蹭,露出可爱的笑容。 “冥王,你在跟谁说话?” 身边突然出现一把男声,大掌猛松,“嗡”的一声,蓝光掠过,飞儿立刻闪进胸前的衣服里,隐藏起来。 “……没!有点累,昨晚没睡好。”阎无赦顺手揉揉眼睛,瞄了一眼衣襟里的小可爱。飞儿还俏皮地朝他做个鬼脸,直接钻进衣服中间,两手拉住,不让寒风袭击。 飞儿回到身边,阎无赦才安心下来,黑眸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时不时看看躲在怀里的她。眼帘一垂下,飞儿都能准确地与他对上,给予一个甜美的笑容,渐渐地融化那刚毅的心,融化热血男儿…… 天黑时,五个人在一个小镇上过夜,阎无赦无视绝冷香的愤怒,吩咐小二把晚膳送上来,自己走进房间。 待晚膳全部送上来时,衣襟里的小人儿“嗡”一声飞出来,直接坐在桌子上,抱起一个大鸡腿就啃。 阎无赦斟了点酒,注视着那个毫无吃相可言的小家伙,不觉中露出满足的笑容。见到她高兴,自己就会跟着心情愉快,这个小精灵一定是上天派来对付他的。 手指擦擦她脸的肉碎,轻声说:“你还是变小的好,看起来可以吃少点。” 飞儿拍开他的手,低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阎无赦皱起眉,根本听不见。 飞儿只好用手背擦擦嘴,对他使劲大叫:“我还是要吃这么多才饱,不关大小问题!” “哪有女孩子吃这么多东西的?” “我还小啊,等我200岁就不用吃这么多了。” “……你现在几岁了?” “刚好一百。” “哈哈哈!”阎无赦大笑起来,两手指轻轻地弹了下她的小屁股,“小孩子不许说谎。” 飞儿瞪了他一眼,揉揉自己的屁屁,又是一阵叽里咕噜。 “不许说爹哋坏话。” “……” 笃笃笃…… 门外响起敲门声,阎无赦皱起眉,问了句:“谁啊?” “是我,冷香。” “有事?” 阎无赦一边说,一边抓起飞儿的鸡腿,飞儿死都不肯松手,最后连人带“腿”放在身边的椅子上,不让她暴露。 “见你没去吃饭,看看你。” “进来吧。” 绝冷香推开门,跨过门槛走进来,坐在阎无赦旁边,先是左右张望一番,然后好奇地问:“朕……我刚才听见你说话?” 阎无赦斟满酒杯,回了句:“你听错了。”继续喝酒。 绝冷香也没发现有第三者在场,露出一抹微笑,纤手覆上放在桌子的大掌,妩媚地问:“为何不与我同房?” “你的暗卫在,不好。” “他们也是我的男人,不会计较的。” “,¥¥,,¥……,”某精灵不悦地咕噜着,脏女人别碰爹哋! “……” “什么声音?” “蚊子飞过。” “噢!”绝冷香点点头,“那今晚……”手指温柔地掠过他的手臂,暗示着某种关系。 “¥¥,¥,……!!!” “……我有点累,下次吧。我送你出去,晚安!” 绝冷香非常诧异地瞪大眼睛,这可是他头一回拒绝她,一向欲望强盛的他,怎么会不需要女人呢? 阎无赦直接牵起她的手,把她推出门外,不让她继续逗留。再说下去,难保你小家伙不被发现。 迅速关上房门,阎无赦重重地松了口气,转过身来,一个赤果的身体立刻扑进怀里。嘴巴还带着鸡腿的油腻,热情地啵了他一下。 阎无赦本能地用斗篷覆盖着她的裸体,不让她受冷。抱起她走到床边,远离门口,好奇地问:“飞儿刚才怎么了?” 飞儿嘟起嘴,抗议着:“那个女人占爹哋便宜。” “……以后爹哋不理她,好吗?” “好!爹哋最好!” 没想到女儿会如此紧张他,阎无赦心里满是欢喜,邪恶地眯起眼眸,继续问:“那……如果爹哋有需要呢?” “飞儿陪爹哋聊天到天亮!” “……” 飞儿好诱人 23.能吃的小家伙 晚膳后,阎无赦走到旁边的房间与女帝商量明天的行程,飞儿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从阎无赦的包袱里拿出一件旧衣服。 先把衣服剪出一块布块,量量自己的胸部,然后拿起阎无赦问小二要来的针线,简单地缝出一块小抹胸。 在小抹胸处缝两条布条,就可以控制大小。一条带子跨过脖子,就不容易掉。然后再把省下的三条布条缝在剪下来的三角布上,一个角一条,就变成一条小巧的丁字裤。 还好在精灵界的时候,看过妹妹做手工,学过一会。现在终于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穿上两件手工制作的内衣裤,动动翅膀,完全没有妨碍后背的运动,飞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爹哋不喜欢她不穿衣服,那现在有穿了吧?嘻嘻,只是少布一点而已。她要飞行就不能穿衣服,要不然翅膀怎样展开啊! 这时,房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端着木盆走进来,顺脚关上门。视线扫过,瞥见地上碎布飞扬,满地凌乱,剑眉皱起。 目光再提起,看见那白皙的身体上“挂”的两块布,眉头耸得更高。 露胳膊,露细腰,露大腿,连最诱人的屁屁都露出来,难不成这就算是穿衣服了? “爹哋,这样可以不?”飞儿还得意地转了个圈,让阎无赦欣赏她的“杰作”。 阎无赦连忙放下木盆,拿起斗篷披在她身上,不悦地说:“就穿这点,你不冷吗?” “不会冷啊,我习惯冷。” “……那也不行!万一有人进来咋办?” 飞儿举起水晶夹晃晃,微笑地说:“我会变小,让他以为自己眼花!” 阎无赦拿过水晶夹,询问道:“这个东西怎么会让你变小的?” “喏!”手指点点发夹,用力一按,“这样子夹在我的头发上,我就会变小。夹到其他人就不会,每一个水精灵都有一个专属水晶夹,必须听从拥有水晶夹人的命令。” “……它不会掉吗?看上去很儿戏的样子。” “不会的,这夹子很紧,不按这两头是解不开的。” “好吧,这东西以后爹哋保管,只有我允许的情况下,你才可以带上它,懂吗?” 飞儿眯起眼眸,疑惑地看着爹哋,那猜忌的眼神让阎无赦浑身不自在。 “……我只是……只是不想你突然不见而已,没,没别的意思。再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由爹哋保管好,落在坏人手里怎么办。” “爹哋可别丢了水晶夹,要不然我回不去精灵国。” “那就别回去。” “……可是,爹……” “时候不早,睡觉吧。”大掌把夹子收起来,拥着飞儿走向床榻,不让她有任何反驳机会。 飞儿只好嘟起嘴,委屈地躺上床,视线掠过刚毅的下巴,看爹哋坚定的神情是暂时不会把发夹还给她的了。 好吧,暂时放他那里先,起码他看起来是真心宠爱她的,应该不会摧毁她的发夹吧? 真回不去的话,那她只好在这里做他的米虫了,顶多等爹哋将来娶妻生子时候,帮他带小孩吧。 温暖的气息包围着飞儿,渐渐暖和冰冷的身体,不觉中,睡意跟着入侵飞儿的思绪。脑袋在健硕的胸膛里蹭蹭,闭上眼睛,啥事都等睡醒再说。 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薄唇扬起一抹笑意。 每一个水精灵都有一个专属水晶夹,必须听从拥有水晶夹人的命令? 呵呵,期待! …… 第二天,飞儿在颠簸中醒来,睁开眼睛,抬起头,寒风迎面吹来,把头发吹乱,完全遮盖着她的脸。 两只手连忙把头发扫到一旁,发现早已在路上,扬起脑袋,正对上阎无赦垂下的视线。薄唇微微扯开,给予一个早安招呼。 飞儿不奢侈地用手印了个飞吻给他,对他大叫道:“我们走多远了?!” “走大半天了,太阳又要落山了。” “啊!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帮你带上发夹就出发了,你就一只小懒猪。” “……”飞儿抽抽鼻子,转回头去。 那个高傲的女人正坐在一起暗卫身前,依靠他的胸膛打盹。怎么今天不用马车了吗? “再忍一下,到前面小镇就可以休息了。” “爹哋,我们要去哪里?” “先去找爹哋一个朋友,询问情况。” “很远吗?” “不,后天就到。” “……噢。”古代的交通真落去,去看看朋友也要几天路程。 飞儿一变回人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像死猪似的。骑了一天的马,虽然窝在爹哋的衣襟里,但还是不习惯,连活动的空间都少了。 加上阎无赦不让她有露出身体的机会,把她藏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没冒过泡,真辛苦。 外面,房间门被缓缓推开,纤细的身影闪进来,视线掠过,发现床上那个正好眠的美人儿,眼眸蓦地燃起怒气。 没想到这丫头悄悄跟上来了,只是没想到她是怎么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怪不得阎无赦会拒绝她,原来就是为了她! 一个不会责备的女儿?怎么说她和阎无赦来往已经两年多,就为一个黄毛丫头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有一种可能。 他喜欢上这丫头了! 不!阎无赦是她的,是冥国的! 只要阎无赦对她还有一点感情,就可以保证冥国的太平盛世。没有人敢跟天下第一王作对的。而且,她绝冷香要的男人,就算亲手毁了,也不会让他爱上其他人的! 可恶的女人,要想办法除掉这个丫头。 想到这里,绝冷香一边筹划着,一边退出房间。床上的人儿还分毫不知,危险正一步一步逼近……—— PS:今天票票够200,明天两更噢,期待亲们的留言,谢谢支持!! 飞儿好诱人 25.嚣张的狂煦族(第二更) 一行人在第三天便来到一处雄伟的山谷中,阎无赦上前与守谷的卫兵说了几句,把身上的玉佩交给他,卫兵听见是冥王的名号,不敢怠慢,立刻转身跑上百步阶梯。 绝冷香下了马,观察了两天,赶路的时候确实不见阎无赦女儿的身影,十分好奇她究竟藏在何处,就连身边三大高手都视察不到? 不过,这次出行,阎无赦跟以往的冷酷截然不同,嘴边经常挂着微笑,整个人神采飞扬,脸带红光,像是有何喜事似的。而且还会自言自语,边说边笑。 那种幸福的样子犹如陪伴着自己最心爱的人? 冷漠无情之人也会有爱吗? 他确实不像老把爱挂嘴边的人,可是这种人一但爱上,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不一会,从楼梯上走下一位中年男子,笑容满脸地走到阎无赦身边,大掌拍拍他的肩膀,中气十足道:“阎弟,你终于来看我这位哥哥了!” 阎无赦也露出兴奋的笑容,拱手回道:“杜大哥,别来无恙吧!” “贤弟一来,什么坏事都没了,哈哈哈!” “我看大哥气色红润,山庄里必定是有喜事吧?难道燕儿回来了?” “你瞧,你这老弟一猜就猜对了。他一听你来看我,连忙去换身干净衣服,今晚准备跟你痛饮三百杯!” “好!” 杜五月转移目光,放在阎无赦后面的高傲女人身上,皱起眉询问:“这位是?” 绝冷香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回道:“在下绝冷香,是阎无赦的未婚妻。” “贤弟,你要成亲了?”杜五月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回头看着阎无赦。 “你说呢?” “哈哈哈!既然是自己人,来!请!”大掌伸出,杜五月领着众人走上台阶。 阎无赦瞄了得意的绝冷香一眼,她想借自己的名气攀关系? 可惜她搭错边了! 江湖朋友都知道他最讨厌婚姻,怎么会无缘无故出来个未婚妻,估计大哥心里早已笑喷了。 只是…… 大掌按住衣襟,感觉到小家伙极度的跳动,薄唇不由地勾起,她又在抗议女帝的自把自为了吧? 杜五月把众人带到宽阔明亮的大院里,阎无赦环视一周,满意地点点头。看这架势,大哥这几年可是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阎叔叔!” 一把清脆的嗓音在后面传来,众人回头望去,一位白衣少年从天而降,脚尖轻点几步,便闪到阎无赦身边,好帅气的轻功! 怀里的飞儿眼眸渐渐扩大,红唇惊讶地微张着,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天啊!她是不是来了精灵族的前世啊,这男的居然跟黎明好像! “嗡”一抹蓝光飞出来,阎无赦根本来不及阻止,飞儿已经蹦到燕儿面前,侧头注视着他。 “咦?”燕儿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俊眸睁得大大的,大眼瞪小眼,听见她叽里咕噜地说了很多话,却一句都听不见。 “呃……”阎无赦张开手掌,把飞儿“抓”回来。 旁边的纤细身影已发现了她,连忙拦下他的手,打开手掌,飞儿正拉住两根手指,坐在掌心与她对望。 “她是何方妖怪?居然可以变这么小!” “¥¥¥!!!” “……” “她说什么?” 飞儿实在忍不住,飞到她面前,朝她的鼻尖一脚踢去,叉着腰大骂:“你才妖怪呢!” “啊!”绝冷香低吼一声,鼻子一阵刺痛。皱起眉头,瞪着那只妖怪,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该死的妖精,不管是谁,她一定要让她消失,一定要! “飞儿!”大掌伸出,阎无赦把她拉回来,放会衣襟里,脸带微笑地看着绝冷香,“抱歉!飞儿还小不懂事,望陛下海量。” “她欺君犯上,该当何罪?” 阎无赦见绝冷香想拿飞儿出气,立刻低沉地提醒一句:“这里是远空山庄,不是冥城。别说三大高手在此,就一个燕儿,便可以让陛下有去无回。” 绝冷香愤怒地眯起眼眸:“你威胁朕!?” “别企图伤害本王的人,要不然,别说是你们四人,就算你倾国之力,我阎无赦也足以抵抗!” 杜五月两手交叠在胸前,嘴角勾起,慵懒地看着好戏。第一眼就知道这女人嚣张,实在佩服她既敢与冥王对上,帝王之位若是阎无赦想要,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知天高地厚的肤浅女子。 “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与朕对抗吗?” “错了!她是本王最爱的女儿!” 绝冷香猛地愣住,凤目净是难以置信。 他用了“爱”字,用了那个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爱”字! 旁边的杜五月和杜燕立刻瞪大眼睛,更加诧异地看着阎无赦。 杜五月扯扯他的衣袖,说:“你何时有女儿,为兄不知道的?” “……养女。” 燕儿死劲扳开阎无赦的手,弯曲着身子,黑眸眨眨,跟可爱的她对视,问道:“小不点,你好。” “我不是小不点!”飞儿朝他大叫道。 “呵呵,这么小还不是小不点?” 飞儿立刻朝阎无赦抗议地大叫:“爹哋!!!” “……”这小家伙中气十足,活泼得紧。 阎无赦转过头去,看着绝冷香,碍于她的身份,还有阎家世代辅助冥国皇帝的职能,最后他放低气焰,道:“陛下,请吧。” 绝冷香深深地叹了口气,假装压抑怒火,骄傲地扬起下巴,走入正厅。 众人坐在大厅中间的圆桌旁,下人送上香茶,阎无赦开始询问杜五月对赤龙胭脂剑了解情况,杜五月和杜燕一听这剑明,纷纷为难地摇摇头。 “三个月前,爹爹被她所伤,伤口至今还没复原。” “让我看看伤口。” 杜五月把衣袖拉起来,被白色绷带包住的手臂依然会渗出血来。阎无赦相信远空山庄的疗伤药是武林中最极品的,但对赤龙胭脂剑制造出来的伤口还是无法愈合,真不知有何药能用。 阎无赦把绷带解开,一不小心拉扯到伤口,鲜血马上从伤口出涌出来。杜五月皱皱眉头,杜燕立刻点上止血的穴道,担忧地看着父亲。 坐在阎无赦肩膀上的飞儿注视着一切,看爹哋的神情,他们几个交情貌似不错。那些珍贵的疗伤药是否能给点这位“大叔”用用呢? 娇小的身影飞到阎无赦耳边,侧着头问:“爹哋,他是你最好最好的朋友吗?” “嗯。”阎无赦点点头,注视着杜五月,“生死之交!” 其他人根本不知他在说啥,只有杜五月会意地与他交握大掌,一辈子的朋友! “爹哋,我可以变回大人吗?” “为何?”阎无赦不悦地皱起眉,侧着头看着她,不想她美丽的容颜暴露在别人面前。 这样小小的就好。 “我可以治疗他的伤口!” “这……” “你叫他们拿衣服给我就好!” “好!” “……”飞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霸道的爹哋! 阎无赦站起来,扶起杜五月,对女帝道:“陛下,你先休息一会,我和大哥有点事情商量。” “嗯。”绝冷香点点头,没有阻止他们离开,何况她也有点事情要与暗卫们商量……—— PS:第二更在晚上11点前,请亲们继续支持噢!谢谢! 飞儿好诱人 26.飞儿的信物 三个男人来到房间里,杜燕拿来一套女装递给阎无赦,阎无赦让他们等等,跟着转身走进内室。不一会,把娇小的飞儿领到他们面前。 杜五月眼前一亮,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可爱的人儿,先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能让阎无赦如此呵护就知道她非比寻常。 他说她是女儿?不知提亲了没? “飞儿,来……”大掌轻放在她的后背,“叫杜叔叔,燕哥哥。” “杜叔叔好,燕……为啥他是哥哥?”飞儿扬起脑袋,不解地看着爹哋,“看他的样子顶多十五,飞儿比他大一年。” “我今年十八有多了,小飞儿。” “……” “哈哈哈,好可爱的娃!”杜五月满意地大笑起来,转过头询问阎无赦,“我说老弟,飞儿可有许配?” “爹,我才十八!”杜燕不耐烦地声明一句。 “互相了解了解就到二十了。” “……” 阎无赦扶着飞儿在身边坐下,溺爱地抚了抚她的长发,回道:“飞儿暂时不想出嫁,多陪我几年。” 杜五月从阎无赦的眼神看出一种不像是父女之间的情感,心里有几分猜测,难道老弟喜欢这个小人儿? 蓦地想起飞儿说的疗伤,阎无赦连忙问:“飞儿,你不是说可以医治大哥的伤吗?” “噢,对!我忘了。”朝阎无赦摊开手掌,“爹哋,把水晶夹给我用用。” “……干嘛?”她想离开吗? “疗伤啊,拿来。” “……”阎无赦还是乖乖地把水晶夹递给她。 飞儿先把杜五月的绷带拿来,用自己的衣袖把上面的血水擦擦,反正这衣服不是她的。然后再把小相框按出来,倒出一滴蓝色药水,均匀地涂在伤口上。 “开始会有点痛,忍过去就……” “嘶嘶!” “呃……”话还没说完,药水发挥着它的功效,杜五月蓦地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咬牙切齿,痛得入心入肺。 “爹,你感觉怎样?”杜燕连忙伸出手,扳开他的手指,握住手掌。 杜五月把儿子的手死死抓住,把痛苦发泄到手心中。杜燕并没做声,放松自己的手,默默地承受着,分担父亲的剧痛。 飞儿很清楚这种痛苦,纤手握住阎无赦的大掌,陪他一起等待着。阎无赦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但非常相信飞儿,她会让大哥好起来的。 过了一会,细微的愈合声渐渐停下,急速的喘气变慢,大家的目光放在他的手臂上,本来还渗出鲜血的伤口已经完全合上,只留下一道伤痕。杜燕和阎无赦明显松了口气,只要能止血就代表有机会痊愈。 痛楚渐渐消失,杜五月才留意到飞儿衣袖上的血,转过头来吩咐:“燕儿,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让飞儿换了。” “好。” 阎无赦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就是一点药水就可以完全复原,实在是神奇啊。对了,难道上次飞儿的翅膀也是这样好的吗? 想起她也承受过这种揪心之痛,阎无赦更是一阵心痛。 收紧放在腰间的大掌,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粗糙的手指捏捏她的下巴:“上次疗伤之时为何不叫爹哋帮你?” 飞儿懂事地摇摇头,把水晶夹交到阎无赦手里,回道:“不碍事的,我在精灵国经常受伤,已经习惯了。” “老是听你说精灵国,那是怎样一个地方?” “这……”视线掠过杜五月,只是他能信任吗? “不怕。杜叔叔是爹哋最好的朋友,就像亲兄弟一般。难得今天有空,听听飞儿的故事。” “对啊,杜叔叔也想知道飞儿到底是何方神圣。”杜五月对这小人儿颇有兴趣,看出她并不是想象中的平凡。 何况,这位老弟似乎对她很在乎? 见爹哋这样说,飞儿微笑地点点头,开始向爹哋介绍自己的一切。 目光飘出门外,神情浮现出淡淡的思念,望着蔚蓝的天空,轻声说:“精灵国是位于大海最底部,从黑门入口进去,便是一个里面跟这里差不多的世界。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无数的水精灵。温度有点低,很湿润。我们吃自己种的食物,养很多可爱的小宠物,小精灵们都不喜欢在身上穿东西,变成人后的精灵只是简单地披着白布,没有正统的衣服。美丽的女精灵还会在窗前等待者着骑白马的帅哥,精灵们可以自由恋爱,看对眼便会相亲相爱,所以精灵国里到处都是热恋中的男女……” 飞儿说了很多,阎无赦和杜五月觉得非常新鲜,最后杜燕也加入故事的听众位置,安静地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那张梦幻般的精致脸蛋。 阎无赦才明白飞儿总是热情的原因,根本在她的世界亲吻只是一种礼貌,怪不得那晚她的吻…… 蓦地想起那深情激烈画面,阎无赦感觉一阵灼热,连忙垂下眼帘,把脸搁在飞儿的肩膀上。还好杜五月和杜燕正在斟茶,没发现什么。 飞儿突然感觉到后背有点热,转过头去,接上爹哋的目光,天真地问道:“爹哋,你发热,病了么?”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没事。” “爹哋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没!” “对了!”飞儿突然竖起手指,可爱地瞪大眼睛,对杜五月问:“杜叔叔,这里有没有浴房?” “当然有,还有温泉呢。” “……不,我怕太热。” 杜燕搭上话:“不热的,这种天气刚好,要不要哥哥带你去?” “爹哋……”飞儿征求地看着阎无赦。 “嗯,去吧。我还要跟杜叔叔谈些事情。” “好!” “来!”杜燕友善地朝她伸出手掌,纤手马上握住,两人一溜烟消失在院子里。 屋里的两个男人同时摇了摇头,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飞儿好诱人 27.与寂寞有染 温泉里,某女正“咯咯”笑个不停,时不时提起手臂,水珠围绕,白雾轻飘,玩得不亦乐乎。某男却从头红到尾,像被红色染料喷过似的,视线不敢乱移,自顾自地泼着水。 虽然那些重要部位被几块小得可怜的布料遮住,可是玲珑诱人的身体依然会让人脸红耳赤,灼热非常。 加上天真的笑容,可爱的动作,就算明知注视一个裸体女子是不合乎道德观念,可燕儿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朝她张望。 飞儿从上到下都认真地清理一番,瞥见燕哥哥像只鹌鹑似的躲在温泉角落里,全身通红,连忙走过去他身边,侧着头好奇地看着他:“燕哥哥是不是太热了?” “呃……”杜燕突然转过身,才发现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吓得他整个人跳起来。 视线掠过,瞥见他还穿着长裤,飞儿连忙伸出手,抓住他的裤头:“洗澡还穿裤子,当然热!脱掉脱掉。” “不!飞儿妹妹,不……不用脱……别,别脱……”杜燕死命拉住自己的裤头,不让那只手把裤子拉下。 突然,感觉一股不寻常的气流正朝他们涌过来,杜燕连忙拥住飞儿的肩膀,强迫压下,两人蹲在温泉里,只露出脑袋。 竖起手指放在唇中,示意她别说话。黑眸眯起,一边安静聆听着,一边仔细观察周围变化。 “咻咻!” 夜空中,两个黑色身影飞跃而起,杜燕本能地把飞儿拉到身后,顺手拉起放在一旁的衣服,鼓起内力,朝其中一人丢去。 “啪!”那个人没想到杜燕的内功会如此深厚,接下衣服的攻击,整个人迅速摔到地上。 另一个人没有理会同伴,直接提起刀朝杜燕砍去。 杜燕把飞儿推开,两人闪过大刀的攻击,修长的身体猛跃,与黑衣人纠缠上。 飞儿两手提起一掌手花,嘴里默念:“大气中的水精灵,请聚集到我的身边,以水精灵公主的意志,听命于……呃……” 咒语还没念完,一个手刀落下,娇小的人儿晕倒在敌人的臂弯中。黑影扛起飞儿,快速从温泉后面退出,在混战的杜燕还浑然不知…… 这边,在花园里赏茶的两个男人谈得不亦乐乎,吹天捧地,笑傲江湖。数年不见,两兄弟确实有很多话要说,很多心事要分享。 “转眼五年,贤弟,你也该立妃了吧?” “王妃?”脑子里掠过一抹可爱的身影,薄唇不由地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突然,亭子顶部跃下一个全身湿透的身影,杜燕赤果着上身冲到阎无赦和杜五月面前,着急地说:“阎叔叔,飞儿不见了!” “什么!”两个男人猛地站起来,阎无赦更是惶恐地睁大眼睛,眉头渐渐皱起,顿时没了办法。 杜五月连忙走到儿子身边,严肃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杜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视线回到阎无赦身上:“阎叔叔,我没看好飞儿,对不起。” 杜五月镇定地吩咐道:“你先叫守卫们去帮忙找找,应该来得及。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赶快汇报。” “好!”杜燕施展轻功,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五月转过身来,对阎无赦低沉地说:“不觉得这事情有问题吗?” “嗯?”阎无赦也在想其中的疑处。 “我们何不去找找女帝呢?” “呵呵……正有此意!” 两个男人同时施展轻功,不错过半刻,直冲女帝绝冷香的厢房。 刚走到门外,阎无赦刚想敲门,里面便传来急速的喘气声,还有女人的轻吟,引人遐想的床榻摇动声。 两人眉头一皱,真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此事关系到飞儿的去向,阎无赦只是想了一下,便推门而进。杜五月没有跟在他后面,站在门外查看动静。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边,床上两个身体立刻停止动作,绝冷香媚眼半眯,与他对望。 “难不成冥王也想一同寻-欢?” 阎无赦面无表情,瞄了一眼她身下的男人,认出他是三个暗卫的其中一个。抽回视线,直接问道:“飞儿呢?” “哦?朕这里只有凌儿,没有飞儿。” 阎无赦转过身去,继续问:“飞儿不见了。” “那你应该去问杜五月,而不是朕。”绝冷香冷静地与他对话。 “你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怀疑?怀疑朕……呃……把人掳走?” “难道不是吗?” “你是说朕怕她争宠?” “你自己心里清楚!” “男人……朕还缺吗?可笑……” “你!” “假如没其他事情,冥王是否应该离开?或者是考虑加入我们?” “陛下慢慢享受吧。”阎无赦丢下一句话,冷漠地走向房门口。 阎无赦这一离开,绝冷香连忙按住凌儿,低声说:“叫亦儿把那个女人丢下山去,毁尸灭迹!” 这个女人留在阎无赦身边一天,她都无法掌握阎无赦,无法得到这个男人。 “是,陛下!” 凌儿要起来的时候,纤手却阻止他,绝冷香对他嫣然一笑:“等他们走了再去,何况……我们还没完事呢。” “属下遵命!” “呵呵……真乖……” …… 阎无赦出房间,杜五月和杜燕立刻迎上来,阎无赦连忙抓住杜燕的手臂询问:“有飞儿的消息吗?” “山庄里的全部高手都出动了,暂时没收到任何消息。” “可恶!”阎无赦手握拳头,心痛得咬牙切齿,“飞儿对冥国完全不熟悉,真担心单纯的她会被伤害。” 杜燕一听,心里更加愧疚,飞儿失踪的事情,他要负全部责任。就算要他用命交换,他都不会有半点迟疑的。 杜五月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过了今晚若是还没消息,明日大哥发出消息,哪怕把整个江湖翻过来,也要找回飞儿。” “嗯!” 衣袖里的水晶夹突然滑落,阎无赦敏捷地接住,紧紧握在手里,心中祈祷:飞儿,你别有事啊…… 飞儿好诱人 29.呆子原王 “呃……” 后颈部一阵刺痛,飞儿蓦地皱起眉头,眼眸渐渐睁开。身下突然摇晃一下,吓得她张开两臂,随便抓住身边的东西,稳住自己身体。 只是稍微用力,感觉到全身刺痛无比,无力,一股浓郁血腥味道围绕着她,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你身有伤,别乱动。” 前方传来一把沙哑的女子嗓音,飞儿猛地抬起头,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正坐在前头。左右张望,原来自己睡在马车的稻草堆里。 纤手按住胸口,飞儿微微移动了下,依靠在马车边缘。垂下视线,身上披着一件红色衣裳,想起刚才还在温泉洗澡,根本就没穿衣服,难道这衣服是那位小姐的? 女子觉得她出奇安静,转过来瞄了她一眼,瞥见那疑惑的神色,便开始解释:“不知你得罪何人,全身都是皮鞭伤痕,全身赤果丢在山路上。侥幸我前几晚赶着回族捡到你,要不然说不定你会被其他男人抓去做妾呢。” “……谢谢!”道谢后,飞儿眉头高高耸起,听她的语气自己晕睡好多天了?爹哋估计还不知她的去向,铁定担心死了。 “我的嗓子有伤,声音不好听,你就将就一下吧。” “没……没事,蛮好的。”飞儿一边说,一边擦着嘴边的鲜血。 “车上有水,自己找找。我尽量慢点,你别拉到伤口。等下一个小镇才可以停下来上药。” “我……我睡了多少天?” “三天吧。” “……这里离远空山庄多远?” “很远了。对了,我是在远空山下发现你的,难道你是山庄的囚犯?” “不是的,我和爹哋……我和爹爹去做客,可是无缘无故被打晕了,然后就全身是伤……” “肯定是被小人所害。”女子冷哼一句,“有些人就是贪婪心重,见到好的就想拥有,不惜代价,铲除异己。” 飞儿看着她的背影,在这一刻她才知道,与爹哋相处的幸福生活,就在这种贪婪的欲望下全部化为阴影。离开那个酷似父王的男人,就等于离开自己的快乐。 只是……她从来都是生活在亲人的保护下,没有离开过哥哥身边,现在要她一个人去生存,怎么办才好?何况,这里她又不熟…… 好想爹哋。 “别担心,待我处理完事情后,让人帮你稍个信。” “谢谢,你真好!” “呵呵……不客气……”女子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眯起眼眸注视着前方,继续赶路。 在第二天的中午,她们终于赶到一个边城小镇,女子来到一家客栈要了个房间,帮飞儿身上的伤上药。 飞儿注视着细心的她,心里满是感激,除了爹哋和奶奶,她是第三个对她关怀备至的人。好亲切的感觉。再次想起宠爱她的父王,眼眶一阵通红。 若是精灵可以哭的话,她早已泪流满脸了。 过了一会,女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药很灵,暂时不会痛,等我回族再问族人拿些疗伤圣药,很快没事的。” 飞儿注视着一旁在收拾东西的女人,询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胭脂吧。” “胭脂姐姐,我叫飞儿,阎飞儿。” “飞儿,好可爱的名字。” 飞儿双眸暗淡,低声道:“爹爹给我起的。” “飞儿想爹爹吧?”胭脂看出了她的悲哀,露出一抹淡笑。 “嗯,第一次离开爹爹。” “孩子是喜欢留在爹娘身边的。” “……不小了!爹爹说我十六了。” “嗯,飞儿不小了。所以要学会自立,学会坚强。” 飞儿侧着脑袋,似懂非懂地与她对望,自立,坚强? 胭脂对着她微微一笑,知道小女孩在思考她的话,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吩咐小二把午膳拿到房间里,还要来一盆干净的水,让飞儿擦干净身上的灰土。 她们就在客栈里过了一夜,第二天继续朝冥国边界出发。 …… 远空山庄里,阎无赦握着飞儿的水晶夹,一脸哀愁。三天了,飞儿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半点线索都没发现。或者他应该侥幸没找到她的尸体,就证明她依然存活。 他一定要找到她,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绝冷香坐在一旁,不慌不忙地品尝着香茶,身后三个暗卫安静地守护着。 杜五月和杜燕从外面走进来,杜五月把一封信笺递给阎无赦,道:“贤弟,你拿着信去五柳庄,庄主就会接见。听说他们曾经收留胭脂一段日子,或许知道她的去向。” “谢谢大哥。” “兄弟还用客气吗?江湖之内既是兄弟,朋友们都会出手相助的。” “嗯。” 杜燕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阎叔叔,爹爹叫我负责寻找飞儿的下落。待你完成任务后,还没消息的话,请速回远空山庄。” 阎无赦拍拍杜燕的肩膀,点点头:“此事拜托了。”有他们帮忙,确实事半功倍,可恨的是自己不能亲历亲为! “应该的。” 绝冷香见他们聊得差不多,站起来走到阎无赦身边,提醒道:“冥王,我们是否可以出发了呢?” “是,陛下。”阎无赦点点头。 他也知道为飞儿的事情耽误不少时间,阻碍了行程。只是武林中人,不会给面子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不会听从朝廷官员的命令,若不是大哥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关系,他还未必能短时间内找到赤龙胭脂剑的行踪。 绝冷香看了杜家父子一眼,扬起下巴,高傲地带着暗卫们走出大厅。阎无赦告别父子后,跟在绝冷香身后,踏上征途。 飞儿好诱人 30.成人礼意外 达姆寨,位于冥国边界外一百二十里的草原地带。经过八天的路程,越过一座雄伟的高山,迎面吹来一阵清风,夹集着浓浓的青草味道,提醒着她们将要进入辽阔的大草原。 这是飞儿第一次见到草原,紫眸里满是兴奋之色,突然觉得眼睛不够用,再长多几只就好了。 这里的天特别蓝,空气新鲜,一望无际。天底下,一碧千里,还有许多绿色的小山丘。只是这一片碧绿间,有几群雪白羊群马群映托,就像在广阔的大海上漂浮的数艘船只。草原浩瀚,生机勃勃,充满活力。 还有时不时传过银铃似的叮当声,牧女们骑着骏马,优美的身姿映衬在蓝天和绿草之间,嬉逐的马群驰骋着,送来阵阵驱赶与欢快的笑声。 这种景色,实在让飞儿惊叹不已,舒服地闭上眼眸,享受空旷清凉。 “胭脂姐!” 远处,一群少年正挥动马鞭,骑着高头大马,兴高采烈地朝他们飞奔而去。 胭脂高兴地朝他们挥动着手臂,张开嘴大声叫道:“卡奇,去告诉达衣图,我找到解药了!” “哇!苏丹有救了!美丽的苏丹有救了!” 顿时,全部少年们都快乐地大呼起来,立刻调转马头,一部分人冲向最大的帐幕,另一部分人跟随在马车旁边……静寂的草原,热闹起来:欢呼声,大笑声,马蹄声,响成一片,好不快乐。 大家发现车上的飞儿,见她脸上有几道暗红的血痕,纷纷皱起眉。如此娇小甜美的人儿,是谁狠心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少年忍不住询问道:“胭脂姐,她是谁?” “她是我捡回来的新娘。” “新娘?” “谁的新娘?” “嘻嘻……难道是达衣图的新娘吗?” “胭脂姐,达衣图会压死她的!” “坏蛋!” “哈哈哈!” 大家都拿飞儿开起玩笑来,飞儿只是好奇地看着他们的笑容,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胭脂,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 胭脂瞪了他们一眼,提醒道:“别欺负人家听不懂,胭脂姐会生气的。” “嘿嘿!若是达衣图不要这个新娘,胭脂姐就把她送给我吧。” “你想得美!”全部少年都推了达尔穆一把,吓得马儿提起前蹄,大声嘶叫一声。 飞儿整个人一震,紫眸满是惊慌,大家知道吓到她了,连忙收敛笑容,担忧地看着她。 胭脂立刻拍拍她肩膀,安抚道:“别怕,这些马是他们从出世就养到现在,很有灵性,不会乱来的。” “我也替马儿接生过。”在旁边递手巾。 “真的吗?”胭脂惊讶地看着她,“飞儿也养马?” “我哥养的,他不让我骑。说等我长大后,送一只小马给我。” “呵呵……等会叫达木齐送匹小马给你好吗?” “真的吗?”紫眸蓦地发亮,兴奋地看着胭脂,两手交握在胸前,期待她的再次确定。 “嗯,胭脂从不说谎!” “谢谢胭脂姐!” 精致的脸蛋重新扬起甜美的笑容,身边的少年们随着她的高兴而欢呼,纷纷对她露出和善的笑容,不舍得移开目光。 好可爱的女孩! 马车停在达姆寨最大的帐幕外面,碍于飞儿有伤在身,胭脂抱起她走进帐幕。少年们都没跟进来,在帐篷外面玩耍活动。 帐幕里坐在两个高大的男人,飞儿认出其中一个,上次在缘份河边救孩子的时候见过,另一个嘛,与他有几分相似,看样子是兄弟吧。 “胭脂!” 不认识的男人,一见胭脂走进来,连忙兴奋地迎上去,只是她怀里的女孩让他止住拥抱的动作。 “她是?” “我朋友——飞儿。” “……你何时认识的朋友?达姆寨不可以让外人进入的。” “路上捡到的。达姆寨不是要选妃吗?算她一个。” “什么?你让她来跟你抢王妃位置?” “切!又不止你选,达衣图大哥也选啊。再说,我对王妃位置可没兴趣,别说得这么难听。” “你!” 两个人斗嘴的时候,飞儿与达衣图对望,蓝眸掠过一丝好奇,不解为何她会与胭脂在一起?她不是冥王的王妃吗? 不过,他在冥城的时候,并没听说冥王有立过妃,可是当时冥王并没否认她的身份,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是冥王的侍妾? 这倒是听说过冥王侍妾多不胜数,就连女帝绝冷香也是他的情人。 飞儿看出他对自己的猜测,眨眨眼眸,自然地对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达衣图猛地愣住,剑眉耸起,别开视线,拿起酒杯喝了口,没有回应她。 达木齐瞄了一眼女孩,不悦地问胭脂:“喂,我说你要抱她抱到什么时候?” “关你什么事?她又不重。” “你!”达木齐强压住怒气,“言归正传,解药呢?苏丹还在晕迷呢。” “噢,对……”胭脂左右摆了下,把飞儿递给达木齐,“抱一下。” “……”达木齐本能地伸出双手,接住有伤的飞儿。 粗鲁的动作撞到飞儿伤势比较严重的后背,使飞儿低吟一声,痛苦地皱起眉,脸色唰一下苍白,紧紧地咬住下唇。 胭脂从腰包拿出解药,一看飞儿白如纸的脸色,立刻破口大骂:“你这大老粗,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她后背有鞭伤,还没康复!!”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该死的!”胭脂把飞儿的手臂拉到自己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抱起,“快叫人拿点疗伤过来我帐幕。要是她伤口裂开,我永远都不会理你!”说完,匆忙跑出帐幕。 “喂!胭脂,喂……” 达木齐懊恼地哼了句,转过身去,把药瓶递给达衣图,说:“大哥,你先去看看苏丹,我去拿疗伤药给那丫头。” “用这个吧。”达衣图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放在桌子上。 “咦!这不是圣峰散吗?大哥的宝贝,怎可随便拿给别人用,你又不认识那女人。” “她不是胭脂的朋友吗?” “……你又不是不了解胭脂,她的‘热心’迟早会让达姆寨一大堆外来人。” “我与那女人有过一面之缘,认识她的……夫君。” “噢,原来如此!”达木齐这才拿起药瓶,“那我先送过去。”说完,迅速离开帐幕。 达衣图继续拿起杯子,品尝暖酒,进入沉思…… 飞儿好诱人 31.她也想起他 胭脂把飞儿迅速抱进自己帐幕,刚拉开幕帘,瞥见三个少年坐在毯子上,像是等候多时了。一看见胭脂进来,三个少年立刻站起来,笑呵呵地看着她们。 胭脂小心翼翼地把飞儿放在旁边的毯子上,瞄了他们一眼:“你们三个很闲?” “有点。” “没啥事做。” “对对!” “那好吧!”胭脂转过身来,“达尔穆,你去帮我拿盆干净的水来。卡奇,去看看达木齐那边有没有干净的女装。塞喀,你去煮点羊奶过来。” “……哦。”三个人愣了下,转身就走出帐幕。 “三个呆子!”胭脂低咒一句,把飞儿的衣服解开,查看身上的伤口。 飞儿注视着她,轻声问:“胭脂姐,怎么我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你中了一种叫解功散的毒,估计有人怀疑你武功高强,丢你下山的时候想把你置之死地,不让你存活。” “……我又不会武功。” “可是你长得奇特啊,”胭脂打量着她的身体,“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透明翅膀,尖尖耳朵,绝色容颜,这世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你。” “呃……”飞儿被她这一夸,脸蛋顿时通红无比,垂下眼帘,在害羞。 “对了,原王选妃,有兴趣吗?” “我?”飞儿惊讶地瞪大眼睛,“我我……我选?” “难道是我啊?” “……不要,我要回去找爹。” “唉,还是离不开爹的孩子。”胭脂微笑地摇摇头。 紫眸掠过一丝哀伤,可怜兮兮的说:“我爹在很久以前就死了,好不容易找到新爹,所以……我很和他在一起。” 胭脂蓦然愣住,才知道飞儿现在的爹并不是亲生的,心底一阵愧疚,连忙把她拥进怀里,低声安慰:“别难过,等选妃一结束,我马上叫人捎信过去,让你爹来接你。” “谢谢!谢谢胭脂姐。” “嗯……来!躺下,让我看看你后背那几道伤痕。” “哦。”飞儿乖乖地躺在厚毯子上,头垫在手臂上。 幕帘突然被掀开,达木齐高大的身影钻进来,头还没冒出,一个杯子朝他扔过去。 “啪!” “哎呀!” “霍!”胭脂迅速拿起被子盖上飞儿的身体,瞪着达木齐:“找死啊,进来也不说一声。” “……我是来送药的。”达木齐瞄了一眼床榻,瞥见那双白皙小腿,连忙别开头。 “放地下,滚出去!” “你!” “再反驳,我就废了你!” “嘻嘻!”飞儿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斗嘴,忍不住偷笑出来,换来胭脂和达木齐注视的目光,连忙无辜地摇摇头。 达木齐扯扯嘴角,转身走出帐幕。 不一会,三个少年把胭脂需要的东西全部拿过来,放在她面前,胭脂叫他们安静地坐着,别看过来,要不然就滚出去。 三个男孩点点头,背对着她们坐在毯子上,想和可爱女孩做朋友,当然要忍。 胭脂知道他们不会转头,拿开被子,用湿手巾清理飞儿后背的伤痕,触目惊心的伤口,过了半个月都还没愈合,而且还连周边的皮肉都变得暗黑。那条鞭子不仅泡过盐水,还放了毒。 好狠心的人。 侥幸两个翅膀没伤到什么,如此脆弱的部位,伤到的话一定会很痛。 视线转移,瞥见飞儿两只手死死地握住拳头,咬住下唇,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牙齿声音。心底不由地佩服起这个看似没长大,却坚强无比的女孩。 达尔穆感觉到身后气氛有点凝重,不觉地瞄了一眼,发现飞儿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一定是伤口很痛吧。 达尔穆不忍心看下去,转回头去,提醒一句:“胭脂姐,让飞儿唱首歌吧。” “……还唱歌?” “嗯,”达尔穆点点头,“大哥在疗伤的时候,不也是一边看兵书,一边让巫师下药吗?” 胭脂两眼一亮,这未免不是一个好办法,转移她对伤口的注意力,那就不会这么痛了。 胭脂于是侧着头,轻声对飞儿提意道:“飞儿,会唱歌吗?” “嗯?会……会啊。” “唱首歌给胭脂姐和三个朋友听听,好吗?” “唱歌?”飞儿转过头去,看出帐幕唯一一个小窗口,望着快要暗下来的天色,想起那张溺爱的俊容,温暖的怀抱,还有那迷人的俊眸。 脑子里掠过一首久违的歌,粉红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轻声唱起:“我的小时侯,吵闹任性的时候,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胭脂趁她唱歌的时候,迅速打开疗伤药,一抹清香飘过,红唇勾起微笑。达衣图居然舍得用圣峰散? 不多想,在干净的手巾倒出一点,轻轻地抹在伤痕上,淡淡的轻烟升起,伤痕马上冒起白色泡泡,还有难闻的腐烂味道。 “离开小时侯,有了自己的生活,新鲜的歌新鲜的念头,任性和冲动,无法控制的时候,我忘记还有这样的……歌。天黑黑雨欲落,天黑黑黑黑……” “胭脂姐,我去……茅厕。” “我……我去喝点水。” “……”达尔穆看着两个同伴落荒而逃,眼角里都闪烁着泪花。 没想到飞儿的歌把所有人都唱哭了……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我怀念过去美好单纯的小幸福,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不要唱了!”达尔穆猛地站起来,背对着她们,握住两个拳头,全身颤抖着。 只是那悲哀的嗓音并没停下:“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飞儿……”胭脂震撼地看着她,她很想念爹,她却没流下一滴眼泪。 紫眸眨眨,转过头来,对上胭脂的视线,飞儿扬起一抹凄美的笑容,无奈地说:“如果我可以哭,那该多好。” 蓦地,胭脂心痛地闭上眼睛,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泪…… 飞儿好诱人 33.脸红就玩亲亲 上完药,穿好衣服,胭脂吩咐达尔穆在帐幕里陪飞儿说说话,自己拿着那些带血的衣服出去洗。 达尔穆满脸通红地走到毯边,眉头耸得老高,自己只会说几句冥城话,还是非常烂那种,真不知如此跟她沟通。 飞儿依靠在墙上,好奇地看着他,他的脸红通通的,难道这里很热吗? 左右看看,拿起一条小手帕递给他:“你有汗。” “……谢谢。” 达尔穆接过手帕,放在脸颊轻轻摩擦,淡淡的幽香传来,是她的味道。 “你今年几岁了?我应该叫你哥哥吧?” “呃……我,我十七了。” “哦,达木耳哥哥。” “……错了,我叫达……尔……穆。”达尔穆用本地话教了一次。 “达尔穆……哥哥。” 达尔穆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赞道:“飞儿好聪明。” “嘻嘻,你是第一个说我聪明的人。” “我是达衣图。” 突然,帐幕外面传来低沉的嗓音,两人望过去,一个黑影站在帐幕外面。 达尔穆兴奋地叫道:“大哥,进来吧。” “不了,你带她过来主帐用膳。” “噢。好。”达尔穆回应一句,高大影子便转身离开。 飞儿拿起旁边的斗篷披上身,胭脂吩咐她千万别着凉,然后绑好带子,只是想支撑起身体,却发现有点力不从心。 达尔穆看她为难的样子,伸出两手,询问道:“我抱你过去吧。” 飞儿看看那双手臂,紫眸眨了下,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点点头。两手主动挂上他的肩膀,达尔穆轻易就把她抱起。 “你好轻。” “嗯。” “不及小马儿一半。”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出帐幕。 主帐里,胭脂和达木齐坐在一张桌子,达衣图坐在主位,旁边一张桌子坐在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脸色有点苍白,气息柔弱,但是毫不掩盖她的绝色和野性。特别是那双锐利的凤目,散发着女尊的王者气息。 少女见到达尔穆抱着飞儿进来,疑惑地眯起眼眸,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飞儿,才猜测着二人关系 达尔穆把飞儿放在少女旁边的桌子,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让她虚弱的身子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还为她斟满一杯羊奶:“应该肚子饿了吧?趁热喝点奶,暖暖身子。” “谢谢。”飞儿两手接过杯子,似乎有点热。紫眸闪烁,杯子冒起淡淡白雾,羊奶降低了温度,飞儿才敢喝下去。 众人诧异地看着飞儿,胭脂解释道:“她不能喝太热的东西。” “原来如此。”达尔穆微笑地点点头。 少女见他们两个亲密的举动,秀美高高耸起,满脸不悦。 胭脂看出少年的神色,怕对飞儿不利,连忙说:“达尔穆,你去照顾苏丹吧,我来陪飞……” “不许走!”达木齐连忙按下她要起来的身体,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她中毒,一个人坐不稳。” “你回来就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 “你!” “胭脂姐,不碍事的。”达尔穆看着苏丹,微笑地说,“她会体谅我的。” 苏丹立刻换上一抹甜美的笑容,点点头,没有说话。 达衣图很了解苏丹,刚才嫉妒的神色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就代表这个冥王的女人或多或少会有危险。再让达尔穆和她在一起,估计会造成无法估计的后果。 胭脂的担忧是正确的。 苏丹是达姆寨盟友的女儿,自小就与达尔穆订婚,长期居住在达姆寨里,他早就把她当做弟媳看待。如今突然来了个可爱的女人,看达尔穆的神色,还对她蛮有兴趣的。 他可不想因为此事,破坏两族的交情。 于是,达衣图放下手里的杯子,低沉的声音响起:“达尔穆,过去你妻子身边。” 飞儿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听见达尔穆的名字,好奇地看着达衣图。 达尔穆为难地皱起眉,“可是飞儿……” “我来照顾她吧。” 高大的身影站起来,迈步走到飞儿身边,达尔穆让出位置,两只大掌轻扶着粉肩,柔软的身体自动依偎在他的胸膛里。 飞儿皱起眉,转过头去凝视着达衣图的侧脸,不由被他的高大与强壮吓了一跳。本来以为爹哋的身材已经够高大,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比爹哋高出一个头。在她面前,就如一座大山似的,一个人顶她三个半! 达尔穆见达衣图肯照顾飞儿,才放心坐回苏丹身边,目光却还时不时担忧地看看飞儿。因为大哥实在太健硕,会不会不小心弄痛娇小的她呢? 达衣图瞄了达尔穆一眼,视线掠过大家,低沉地说:“吃饭吧。” 达木齐点点头,用手扯开一块羊肉放在胭脂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好像瘦了,没这么好抱……嗯……” 胸膛换了一记狠狠手肘碰撞,达木齐闷哼一句,俊脸却扬起迷人的笑容,注视着那精致的脸蛋。 他就喜欢火辣的她。 这边,达衣图扯下一块肉,刚想递给飞儿,视线掠过那伸出来的纤手,她比自己想象还小得多。 大掌把肉再分一半,把小半放在飞儿的手里,另一只手稳了下她的身子,然后自己开动。 飞儿接过肉块,抬起头看了下达衣图的吃法,原来这里的人都不用勺子和筷子,直接用手扯? 嘿嘿!她喜欢这种吃法。 张大嘴,在肉块边缘咬了一口,细细品尝,发现这种味道蛮特别的。突然觉得自己非常饿,连忙把剩下的全部塞进嘴里。 达衣图瞄了一眼怀里的人儿,那伤痕累累的脸蛋扬起一种兴奋的神色,看得出她很喜欢吃这羊肉。 当他拿起第二块,想塞到自己嘴里的时候,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满是油腻。垂下眼帘,接上可爱的笑容。 飞儿咧开嘴,询问道:“我想再要一块。” “……”达衣图想把肉块扯开,那只手又晃了晃,目光又垂下。 飞儿继续一个甜美的微笑:“我要一整块!” “……” 看不出,她蛮能吃的! 飞儿好诱人 34.结亲 “喂,你发现达衣图没有抗拒她吗?” “嗯。” “他从不会亲近女人。” “嗯。” “那是否说明他喜欢飞儿。” “嗯。” “喂!”胭脂不悦地推开靠近的达木齐,“你别只是嗯啊,给点意见。” 达木齐微笑地斟满酒杯,扬起头干了,擦擦嘴角回道:“你别忙了,大哥认识她的夫君。” “夫君?”胭脂诧异地皱起眉,“我只听飞儿说过她爹,从未听说过有夫君啊。” “哦?”达木齐转移视线,玩味地看着对面的达衣图,难道大哥误会了什么吗? 此时此刻,达衣图正扯着肉块给怀里的小人儿,冷漠的视线有点柔化,像是在照顾……小动物一般。 没办法,达衣图最不喜欢就是女人,就算找女人也只是发泄用途,次数不多。还经常被族人怀疑族长生育问题。 凝视着怀里的她正吮吸自己手指,把最后一点肉碎都舔干净,达衣图用冥城语询问:“够了?” “嗯。”飞儿点点头,“好吃。” 达衣图把旁边的奶茶拿过来,为她倒满一杯,轻声说:“你是冥王的妻子?” “他是我爹哋……父王。” “哦。”蓝眸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为何会遇到胭脂?” “我和父王在远空山庄作客,被人丢下山。胭脂姐说他们以为我有武功,所以喂我吃了啥毒。” “给我把下脉,可以吗?” “哦。” 飞儿伸出手,粗糙的手指按在白皙的手腕处,剑眉皱起,感觉着她的脉搏。 趁他探脉时,飞儿伸出另一只手,想扯一块旁边的牛肉。 达衣图眼明手快,一掌压住她的手:“你有伤,不可以吃牛肉。” “……哦。”飞儿缩回手,还不死心地舔了下手指上的牛肉味道,可怜兮兮地看着那盘肉。 好想吃! 达衣图松开她的手,把奶茶递给她:“我认识你的父王,你来达姆寨我就要负责,所以在你伤还没好之前,尽量听胭脂和我的话,懂吗?” 飞儿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缓缓地点点头:“其实我已经十六了,你不必把我当成小孩子,达尔穆也不过十七啊。”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 “那……要怎样才会长大?” 达衣图顿了顿,考虑一番,微笑道:“在达姆族,到十六的男女都必须自己走进达姆寨后面的森林,三天里五个人必须打死一头野兽抬回来,就算是通过达姆族成人礼。” “野兽?” “我们把吃肉类的猛兽归于野兽类,例如狗熊,狮子,老虎,或者豹子什么的。” 娇小的身体蓦地僵硬,脸色有点苍白,轻声问:“那……若是打不过呢?” “只有死路一条。” 飞儿立刻皱起眉,摇着小脑袋:“太残忍了!” “草原的孩子,不应该惧怕任何危险,独立是长大唯一的途径。” “……” “达姆族的孩子必须经过这个成人礼,所以在坐的每一位都是守护达姆族的勇士,包括女子在内。” 紫眸垂下,打量自己娇小的身材,她可以打败一只野兽吗? “你还是先养好伤,身上的毒至少一个月才会散去。” 飞儿猛地抬起头,严肃地回道:“我要长大!” 蓝眸掠过一丝赞许,点点头:“我考虑下一次成人礼让你参加。” 飞儿侧着头,好奇地问:“那你就是这里的族长?我听不懂你们的话,所以……猜的。” “嗯,是的。” “选妃?原王?” “你有兴趣?”剑眉挑起,邪恶地看着她。 “……没!绝对没!”飞儿回答得很快,转回头去,“还是爹爹好。” “没长大的孩子。” “……我要参加选妃!” “好啊!” “……”飞儿总有点上当的感觉,他貌似抓住自己不喜欢做小孩的毛病了。还是在爹爹身边幸福,可以随便撒娇,不用怀疑其他人。 正在这时,帐幕帘拉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视线扫过,找到达衣图后,单膝跪下,严肃地说:“族长,狂煦族族长在外求见。” 达衣图扶了下飞儿,挺直身子,皱起眉:“他来干嘛?” “带了百多人。” 达木齐放下手里的酒杯,邪恶地说:“大哥,他是来讨打的吧?” “胭脂,过来照顾她,我们去看看。” “好!” 胭脂连忙起身,走到飞儿身边,扶着她。达衣图三兄弟走出帐幕,苏丹拿起红色弯刀紧跟在身后。 飞儿看见胭脂着急的样子,好像有大事发生,连忙拍拍她的肩膀:“胭脂姐,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胭脂点点头,抱起她跟上他们的步伐。 …… 达姆寨外,聚集众多达姆寨的族民,寨门外,一群身穿异族衣服的人,正凶神恶煞地注视着达衣图三兄弟。 带头的是一个与达衣图差不多高大的男人,身边还站在一个妖艳女子,玩味地看着他们。 铁煦嚣张地扬起下巴,不悦地高吼:“达衣图,为何不让我妹妹参加选妃。” 达衣图没有说话,两手交叠在胸前,眼神冷漠,蓝眸死死地锁住铁煦,像是在沉思,也像铁煦不够资格让他回话,沉默以对。 达木齐冷哼一句,视线掠过,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回道:“你妹妹的情夫,估计比达姆寨的人还多。” “你!”媚目愤怒,死瞪着达木齐。 “想做原王妃,下辈子吧。” “达木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铁煦猛推开达木齐,双方人马一触即发,杀气蔓延。 胭脂和飞儿站在远处,看见前方像要开战似的,胭脂连忙对旁边的少年说:“卡奇,保护好飞儿,我上去帮忙。” “好!”卡奇刚把飞儿抱起,前面就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该死的蛮子!”胭脂低咒一句,右手提起,掌心蓦地出现一团红色火焰,一把火红之剑。剑身红龙相绕,剑柄一颗赤色玛瑙,闪烁嗜血红光。 飞儿侧侧头,视线移到胭脂脸上,精致的脸颊泛起微微红光,就连身体都燃起一圈红色云光。 “赤龙胭脂剑?” 卡奇猛地转过头去,惊讶地看着她:“你见过胭脂剑?” “听说过而已。” “呵呵……我还以为胭脂姐在外又惹事了。” “……”飞儿转回头,注视那红色身影,原来爹哋一直找的人在这里。 那胭脂姐会不会听从女帝的命令,回归赤血族,成为她的手下呢? 好担心胭脂姐会被女帝控制…… 飞儿好诱人 35.胭脂与达木齐 头一回看见古代上百人的厮杀,场面震撼,血腥沸腾。其中,红色身影最为突出,达木齐和她配合非常完美。两人在混战中互相保护彼此,胭脂有几次危险,达木齐都挺身而出,为她挨拳挡刀,为她退去攻击的敌人。 全部一切都看在飞儿眼里,脸蛋不由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曾经何时,在那条大街上,爹爹也为救她脱险,不顾长途疲倦,蓦然出手。 脑子里再次掠过那张亲切的脸容,嘘寒问暖的嗓音,实在好想他。 视线一转,瞥见达衣图身后三个男人同时朝他冲去,闪亮大刀高举,对准他的后脑。飞儿立刻皱起眉,目光左右晃了晃,旁边的大婶脚下正放着两桶水。 “水神的力量降临我身,以契约之名,展现神的力量——水柱灭杀!” 咒语念完,两桶水立刻涌起四根水柱,旁边所有人都吓得离开水桶几仗外,惊讶地注视着那奇怪现象。 四根水柱源头望向飞儿,纤手一点,水柱朝着达衣图冲过去。 此时此刻,三个男人正飞跃而起,大刀劈下。但是达衣图迎战着难缠的铁煦,并没多余的力量去化解身后的危险。 听见达木齐大叫一声:“保护大哥!”与胭脂一起虚架一招,转身闪向达衣图。 时间赶不上,眼看那三把刀要砍在达衣图身上,就连铁煦都露出阴森的笑容。突然,四条纤细的水柱从达衣图身后冲过来,“啪啪啪啪”四声,四个人影同时弹出四个方向。 刚好达木齐和胭脂赶到,架住的却是铁煦的大刀。三人后退一步,左右张望,寻找达衣图的身影,怎么突然会不见了呢? 全部视线定格在远处地上打滚的三个狂煦族人,听见不远处大树的树叶骚动几下,“啪”掉下来一个黑色人影。仔细一看,正是全身湿透的达衣图。 “大哥!”达木齐和胭脂连忙跑过去,扶起高大的达衣图,好奇他身上怎么会湿得这么厉害? 远处的飞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拍拍额头,低声咕噜着:“失算,方位没把握好,真失算……呃……”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四周投过来的诧异目光,像是在看恐龙似的注视着她。 纤手拉拉卡奇的衣服,轻声说:“你……能不能送我回去胭脂姐的帐幕?”怕被骂,不敢抬起头。 她让他们族长挂树上了,再呆下去估计死得很难看。 “王!” “……”逃跑计划还没进行,就听见卡奇对着面前来人唤了一句,让飞儿身体立刻僵硬。 算账的人来了! “是你做的吧?”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飞儿嘟起嘴,委屈地点点头,小脑袋垂得很低,下巴都碰到胸口了。 粗糙的手指突然抵在她的下巴处,还带着湿润,把她的头托起,对上那双深邃的蓝眸。性感的嘴唇勾起一抹迷人的淡笑,轻声说:“救了本王,准你一个愿望。” “啊?” “什么都行,只要本王做得到。” 紫眸眨眨,飞儿立刻竖起手,兴奋地说:“我要通知父王来接我!” “……好!” “谢谢!”飞儿会心一笑,甜美的笑容立刻俘虏在场所有人,包括不远处的那个挑拨者。 铁煦眯起眼眸,注视着少年怀里的小人儿,虽然脸蛋有几道碍眼的伤痕,只是那天真纯洁的笑容,可以触发每个人心灵最深处的柔软,让人情不自禁地锁定她的一切。 达衣图对她的态度貌似很在意,少女对他却有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估计是身形的距离。 她是谁呢? 好奇如此人儿怎么会出现在草原,跟达姆族扯上联系? 旁边的铁娃走到铁煦身边,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哥,她是谁?” “我也想知道。” “达姆族的选妃人吗?” “估计是。” “对了,呜司说黄埔俊来了,我们赶快回去,看看他带来什么。” “嗯!”铁煦点点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伤者抬回去,再叫几个高手去探探那个女人的身份。” “是,族长。” 大掌一挥,拥着妹妹转身,一边走一边高吼:“达衣图,本族长先放你一马,过几天再来收你达姆族,哈哈哈!” 全部达姆族的勇士们都恨得咬牙切齿,两拳紧握,怒视着那嚣张的身影。都怪最近达姆族的人流失太多,不是被杀就是被拉走,也不知是谁在后背作怪。 大家的视线纷纷投向达衣图,俊朗的脸容满是忧虑。上次去冥城寻求庇护,被女帝一口拒绝,而且盟友通通倒戈相向,全部不顾情意,还真想不到有谁可以合作,夺回达姆族被俘虏的族人。 旁边的飞儿扯扯他的衣角,好奇地问:“他说什么?” “没事……我马上派人送信给远空山庄,让你父王来接你,尽快离开这里。” “是不是有大事发生?你们的神情好难看。” “达姆族族内事,你管好自己的伤。”达衣图丢下一句话,冷漠地转身朝帐幕走去。 胭脂走到卡奇身边,把飞儿接过去,感谢地点点头,跟着他们身后,回去从长计议。 达姆寨门口,士兵们扶起受伤的族人,清理战场。侥幸没有人员死亡,让大家安心不少。达姆族人已经够少,再出人命实在让人心寒。 几个士兵扶着同伴,担忧地摇摇头:“狂煦族不知何时才放过我们。” “放心吧,族长会想到办法的。” “但绝对不能让那个铁娃做我们的王妃。” “对!绝对不能!”—— PS:加更加更!!国庆快乐!!!集体揩油(勤教的!!) 飞儿好诱人 37.爹哋吃醋 “大哥,你认为可以再去冥城一趟吗?” “女帝的要求达姆寨做不到,她不会出手相助的。” “小气的女人!”达木齐低咒一句,“凭什么让大哥成为她的男妃,可恶!” 胭脂和飞儿在一旁坐着,飞儿虽然很认真地瞪大眼睛,可是还没能听懂一句话。 瞥见胭脂他们都紧锁眉头,她非常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看自己能否帮忙,来报答他们的救命和收留之恩。 达木齐转过头去,对上那双不解的紫眸,灵机一动,连忙对大哥说:“她不是冥王的女人吗?看看能否让冥王帮忙一下。好歹我们也救过他的女人。” 胭脂瞪了他一眼,解释道:“她是冥王的女儿,不是女人!” “冥王听命于女帝,你说女帝会让他出兵吗?” “我想……”胭脂露出一抹微笑,“可以请出远空山庄,比女帝更现实。” “对!”达木齐猛地跳起来,兴奋地拍了下手掌,“以远空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还有杜燕的武功修为,再加一个冥王,别说是狂煦族,就连其他盟族我们也不用畏惧。” “不错!”胭脂补充说明,“杜燕是江湖少有的神射手,身轻如燕。小小年纪就可以击败当今武林盟主,却谦虚得不接受盟主之位,可见人品修养极高。江湖之上,最主要就是义气,假如他们知道飞儿在此,一定会想办法帮助我们的。” “大哥,考虑下吧。” 达衣图凝重地注视着飞儿,蓝眸掠过无数情感,实在不想利用一个她来寻求协助。可事到如今,各族对达姆寨处处逼人,威胁近在眼前,都想把这富饶的达姆寨占为己有,让他不得不想尽办法,保持达姆族族人的自由。 达衣图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飞儿面前,郑重地询问:“飞儿姑娘,本王有一事相求,或者很唐突,但必须请你仔细考虑。” “呃……”飞儿尴尬地皱起眉,“我……我听得懂,但不明白,可以说简单点吗?”目光投向胭脂,求助。 胭脂微笑地解释道:“他有事让你帮忙,请你考虑一下。” “没问题,只要飞儿能帮得上,就……就在什么辞。” “……” “大哥,我来说吧。” “嗯!”达衣图点点头,“我修书一封,让人送去远空山庄。” “谢谢你。” 飞儿感激地对他点点头,胭脂开始解释一切,把达姆寨和冥城女帝之间的恩怨,还有其他族对他们的虎视眈眈,都想掠夺达姆族的丰富物质资源。 飞儿开始明白到达衣图的忧虑,明白那艰难的成人礼,明白他的选妃。只有选妃结婚,女帝才不会把他列入男妃名单。 武力威逼,对于一个人数不多的种族,确实让人头痛。 达衣图写完求助的信件,交给达木齐,慎重地说:“派人快马加鞭,送去远空山庄。” “好!” “等等!”达衣图走到飞儿面前,“你有没什么信物让人送过去吗?远空山庄不是随便接待人的。” 紫眸眨眨,眼珠转了两圈,飞儿猛地竖起手指:“有!” 飞儿连忙解开脖子后面的绳子,然后把上衣拉起,露出红色肚兜,达衣图和达木齐立刻尴尬地别开脸。 飞儿把自己做的胸罩解开,很随便地递给达衣图,微笑地说:“喏,这个衣服燕哥哥见过。” “……这是?”达衣图诧异地注视着那块黑布,没见过这种衣服。 “内衣!呃……你们说的亵衣。” “……”达衣图连忙把黑布叠起来,递给达木齐。 达木齐一脸呆滞地拿着黑布和信件离开帐幕,去找人送信。 胭脂拍拍飞儿的手背,安慰说:“放心吧,十天左右信就到远空山庄,等你爹爹过来时,你的伤早就好了。” “嗯,你们别把这事情告诉爹爹,他会伤心的。” “好!”胭脂溺爱地摸摸她的头发,“飞儿长大了……” “当然!”飞儿嚣张地挑起眉,得意地看着达衣图。 达衣图只是淡笑不语,心里在思考着是否让这小人儿加入选妃。 因为一向讨厌女人的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排挤她,而且还经常被她吸引。 这……是否说明,她与众不同呢? …… 为了参加十天后的成人礼,飞儿强忍着揪心的痛苦,让胭脂每天晚上都为她敷上愈合散。而她身上的毒,达衣图请教了巫师,配置解药让她服下。外加他的内力辅助,把一部分毒逼出体外,让她加快恢复。 第五天,飞儿基本可以自己活动,连翅膀都变回以前的灵活。达姆族的几个少年成了她的好朋友,每天早上一起来,三个年轻人就在帐幕外等待着她的出现。 飞儿梳洗完,像只早起的小鸟飞出帐幕,他们牵着她满寨跑,看羊群,看骏马,爬山丘,赏日落,生活无忧,不亦乐乎。 最重要的是,她学会不少生产技能,准备快要来临的成人礼。卡奇和另外一个少年都跟飞儿一样,刚满十六岁,相处得非常融洽。 这天晚上,飞儿偷偷地跑到卡奇告诉她的冰水源,四处瞄了下,发现没有任何人,然后兴奋地朝水池冲过去。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丢在地上。 “扑嗵”一声,水池溅起水花,俏皮的精灵钻入水中,“哗”光滑的身体一跃而起,犹如美人鱼般性感亮丽。 “COOL!”两手提起,带过一串晶莹水珠,围绕在她身边,荡起梦幻般的绚丽与舞蹈,逗得可爱的她发出阵阵“咯咯”笑声。 “嘶嘶!” 赤果的身子左边,两条红蛇正吐着信子步步接近,水珠围绕的她只顾着玩耍,完全没有发觉危险步步逼近—— PS:今天够两百票票,明天两更!!(今天睡眠严重不足,5555555) 飞儿好诱人 38.飞儿被劫 “呵呵!”水珠们非常喜欢飞儿似的,不断地从水面飘起来,摩擦着细腻的身子,讨好她,逗乐她,犹如多年不见的朋友。 “嘶嘶!” 细微的声音在旁边嚣张地响起,飞儿蓦地转过头去,“啊!”手臂传来刺痛。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飞儿后面,两只大掌一手拉住一条水蛇,捏住致命位置。手指交错,两手交握,用力一扯。顿时,鲜血四溅,两条蛇分开四半,抛出水池。 “啪!”达衣图点住她的穴道,二话不说,拉起白皙的手臂,唇瓣落下,覆盖伤口,用力吸住。 “你……啊!”飞儿惊讶地叫了一声,紧锁眉头,与蓝眸对望。 飞儿感觉到自己毫无力气,脚在不断地发抖,身体还有点冷。两膝一软,挂在健硕的手臂上,任由他吸取毒血。 一会,达衣图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再覆上伤口继续吸。直到血液变成鲜红色,他才放开她的手。 达衣图抱起全身瘫软的她,一边走出水池,一边解释道:“这是一种略带毒性的水蛇,不会致命,但可以让人暂时失去直觉。只要把血吸出,过一会就没事了。” 娇小的她窝在宽阔的怀抱里,雪白的肌肤与他的黝黑形成鲜明的对比,非常明显的强弱之分。 视线掠过那健硕的胸膛,脸蛋不由一阵发烫,轻声说:“你放我下来吧,我……我还没洗完。” “带你去别处洗,这里有点危险。” “别处还有冷水池吗?” “……一定要冷的?” “最好是冷的,我怕热。” “有不热的。” “……” 两人来到达姆寨后面的大山腰,走入一个天然山洞,一阵硫磺味道迎面而来,让飞儿皱起眉,里面应该是温泉吧。 走进洞里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一小的两个泉口,一个热气腾腾,一个却没啥气息。 达衣图把她放下,飞儿站稳后松开手,指指左边那个大泉口,说:“这个是暖泉,温度不太高,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娇小的身影已经飘起来,朝温泉平衡移动。 蓝眸蓦地眯起,才发现她后背有双接近透明的翅膀,在高速煽动着。刚才只顾着那两条蛇,完全没有留意。 冥王的女儿?真特别的女儿! 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掌伸出,达衣图对飞儿叫道:“飞儿,小心水……” “扑嗵!”飞儿已经跳进水中。 “不听话的丫头!”达衣图迅速跑过去,跃入水里,大掌把她捞起,眉头高耸,“这里水很深!” “呼!”纤手搭在阔肩上,飞儿深深地吐了口气,脸上露出活泼的笑容,紫眸妩媚,唇色诱人。 蓝眸掠过一丝惊艳,定格,换上一抹深邃,锁住美目,对视,移不开视线。 飞儿侧侧头,目光从蓝眸一直往下,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厚唇,还有刚毅的下巴。与爹哋相似的王者气质,卡奇说,他是草原最有领导才能的原王。 强悍的男人。 飞儿感觉那双蓝眸一直看着自己,不由来唇干舌躁,粉红小舌舔了下自己的嘴巴,强壮的身体蓦地僵硬。 喉结上下移动,嗓音变得沙哑无比,低声询问:“在想什么?小飞儿……” 飞儿咽了下口水,眼帘半合,看着他的嘴,回道:“我……有点饿。” “嗯?” “想吃……”腰间的大掌收紧,“牛肉……” “……!!” 紫眸提起,严肃地点点头:“我真的饿了,达衣图。” “……好吧,洗完带你去吃点东西。” “嘻嘻,谢谢!” “……不客气。”达衣图把她放在水池边缘,自己坐在一旁,碍于全身紧绷的欲望,不敢露出下半身,又怕她走进深水处,只好乖乖地呆在她身边。 就在达衣图的臂弯中,飞儿可是毫无顾忌地玩得不亦乐乎,旋转的水珠,可爱的笑声,还有那些活泼无比的泼水动作,无一不刺激达衣图的神经。 蓝眸忽略那赤果的身体,只是流连在那白皙的四肢,足以让他浑身灼热。 为了引开自己的注意力,达衣图低声询问道:“你娘没教你别在外面暴露自己身体吗?” “我娘不在这里。” “噢?” “我们都是从蛋里出来的。” “……蛋?” “对啊!”飞儿一边泼水,一边说,“两个精灵相爱,产下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精灵。一百年蜕变的时候就变回一颗蛋,孵化出来时,见到的人就是娘,或者爹。我是精灵王族所生,只是不小心进入时光隧道,来了这里。我的亲生父亲因战事牺牲,一直都是母亲带着我和哥哥……” 看着她悲哀的神色,达衣图忍不住把她拥进怀里,让她依靠着自己:“那为何冥王是你的爹爹?” 红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望出洞口,看得很远,很远…… “我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蜕变,变成一颗蛋,就是爹哋把我孵化出来。刚孵化的精灵都很弱,体质比较差,只可以使用一点控制水的魔法,要慢慢适应身体才会变强。而爹爹很英俊,很迷人,还有父王的味道,爱护我,关心我……” 蓝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安静地陪她想念冥王。 这一晚,飞儿说了很多,很多,最后疲倦地在达衣图睡着了。 当达衣图把飞儿抱回胭脂帐幕时,正在写字的胭脂和达木齐大吃一惊,注视着他把飞儿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 达衣图指了下飞儿,对胭脂说:“她……刚沐浴,麻烦你帮她擦擦身体。” “……噢。” 达衣图看了飞儿一眼,转身离开帐幕,达木齐拍拍胭脂肩膀,跟在大哥身后走了出去。 追出帐幕外,达木齐快步走上前,搭上达衣图的肩膀,微笑地说:“大哥,你和飞儿怎么在一起?” “在毒泉找到她,她说想沐浴,便带她到达姆洞。” “嘿嘿,连你的专属浴房都让她用……怎样?发展到哪里了?” “别胡思乱想。” “你没碰她?” “……她只是个孩子。” “她足以为你生下小孩。” “不!”达衣图点住他的胸膛,“她不是我可以要的女人。” “为何?难道你也排挤她吗?” 蓝眸蓦然变得深邃,神色黯淡,轻声说:“有时候不排挤,并不代表一切。”说完,迈步走向自己的帐幕。 达木齐定在原处,两手交叠在胸前,玩味地看着大哥高大的背影。 第一次,第一次感觉到大哥的……寂寞…… 飞儿好诱人 39.决定 狂煦族中一个红色帐幕里,黄埔俊从铁娃身上翻下来,把垂在额前两束头发绕到后面,躺在床榻上轻缓。 铁娃从毯子上站起来,越过修长的身体,披上斗篷,拿过旁边一盆干净的水,为黄埔俊清理激情后的残余物。 黄埔俊任由她摆弄自己两腿,两手垫在后脑,微笑地说:“真不愧是本王最喜欢的女人,细心周到,不枉本王千里迢迢过来看你。” “切,你只是来买粮草而已,少来借口。” “嘿嘿,娃儿何时变聪明了?” “是你没留意而已。”铁娃瞪了他一眼,为他盖上被子,拿起木盆转身出了帐幕。 不一会,再度回来的时候,铁娃站在帐幕旁,把斗篷拿下,开始擦干净自己的身子。 黄埔俊侧身,看着铁娃那诱人的动作,黑眸里净是欣赏。她虽不及冥城女子般柔美,但是喜欢运动,长年在草原奔驰牧马,身体健美,不带一点脂肪,非常结实。 属于力量型的妩媚女人,别有一番风味。 铁娃感觉到身后的他格外安静,回头瞄了他一眼,瞥见帅哥在看得目不转睛,非常喜欢他对自己的关注,不由地更加昂首挺胸,诱惑着他。 黄埔俊当然知道她的目的,微笑地摇摇头,寻找话题:“你不是参加原王选妃吗?还在狂煦族?” “原王跟你这个逍遥王不一样,根本不懂欣赏女人。” “哦?天底下还有不需要女人的男人?” “别提那蠢货,迟早把他捆上床!”媚眼发出电波,“倒是冥国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江湖里出现一个神秘的门派,叫……冥门。门主无人知晓,却知道实力相当。” “何以见得。” “三天前的武林大会,冥门门主打败现任武林盟主,但没接受盟主之位,只求各界武林高手合力寻找一个紫眸姑娘。本王只见过一个眼瞳紫色的女子。” “对!”铁娃连忙放下手巾,跳上床,跨坐在黄埔俊的腰身上,“我也知道一个紫眸姑娘。” “噢?”薄唇勾起一抹淡笑,“她在哪里?” “貌似是达姆寨选妃佳丽之一,原王很在意她。” “叫什么名字?” “呵呵……”纤细的手指点点他的薄唇,“今晚你能满足我,我就告诉你。” “……小骚-货。”话音落下,帐幕内撩起轻吟,春色无边,旖旎煽情。 …… 早上,达姆寨东边的训射场里,达尔穆正在手把手地教飞儿用弓箭。他们教她的时候,不会用冥国语表达,很自然就说出当地话,这日子一久,飞儿便听懂一些简单的达姆寨语言。 苏丹和她的婢女坐在旁边的石头上,高贵的身份不容许她与平民玩耍,只好眼睁睁地怒视着达尔穆揽着飞儿的腰身,亲热地教导。 这时,东门口放进来一批身穿各种服饰的女人,少年们纷纷听下手中的射击练习,目光转到那些美貌女子身上,在替达衣图挑选未来王妃。 虽然达木齐也选王妃,但大家一致认为胭脂与他本来就是一对,所以不必为他操心。 紫眸转移,停留在一抹红色身影上,好熟悉的容貌,像是哪里见过。 “噔!”飞儿一不留神,松了弓弦,“啊!”顿时,一声尖叫在身边响起,所有人都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苏丹两脚张开,脸色苍白地注视着跟前,那支羽毛箭正穿过她的裙子,刺入石头缝隙里,只是一尺之差,就会伤害到她的身体。 “苏丹!”达尔穆连忙跑过去,拔开箭头,惊讶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达尔穆!”苏丹才反应过来,两手一下子抱住达尔穆的腰身,哇一声大哭起来,完全没有刚才女皇般的模样。 “没事,别怕,别怕。”达尔穆拥着她的肩膀,抚着长发,轻声安慰道。 目光却转到飞儿身上,飞儿两手紧紧地握住弓,眉头高高耸起,紫眸满是惊慌,愧疚,让人不由来的一阵心疼。 达尔穆马上把视线转到卡奇身上,对他点了下头。 卡奇会意地走到飞儿身边,握住她的弓,安慰道:“只是意外,没事了。” 红唇抿了抿,目光还是看着苏丹那恐慌的神情,摇了摇头。 飞儿迅速走到苏丹身边,朝她鞠了个躬,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你差点要了小姐的命!”苏丹没说话,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大吼起来,一副要把她吃掉的眼神。 达尔穆不悦地皱起眉,吼了句:“住口!” 苏丹见他怒吼,立刻哭得更大声:“哇!你吼我,你吼我!” “……我是叫衣娃住口,不是叫你。” “我不管,我要回去告诉父王,说你欺负我,哇呜!” “……喂,苏丹,苏丹!”达尔穆对着远去的身影叫了几句,发现她根本听不见他的喊叫,连忙交代卡奇照顾飞儿,然后朝苏丹追去。 这边刚停下来,身后又一把女子声音响起,惊讶中带着愤怒:“怎么又是你?” 飞儿和卡奇一起转过头去,对上一双怒火冲冲的美目。 “红儿?” “你还记得我!” “呃……”飞儿继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今天貌似是她的受难日吗?全部倒霉的事情都一起来。 “我说飞儿小姐,上次在冥府你已经让我无家可归,现在我跑来选妃,你该不会又来阻碍吧?” “不不不!我只是客人……” 卡奇一把拦在飞儿面前,隔开女人的威胁,道:“飞儿是达衣图的妃子。” “什么!” 飞儿又是摇头,又是挥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想依靠一个男人,讨个安稳日子过过,怎么去哪里你都要断我财路?” “红儿姐,我不是有意的,其实我还要感谢你的猫咪呢,谁知道爹哋就把你赶……” “别提了!”纤手提起,美目喷火,“上次王给的银子早就用光了,这一次说什么我都要拿个一千两才肯离开这里!” “一千两!?”两个孩子同时瞪大眼睛,诧异地注视着她。 “怎么?不给?不给甭想我离开一步,打死都不走!” “只是,我们没让你走啊,你可以留下选妃的。” “选个屁啊!你已经是妃了,我留这里干嘛?爽快一点,一千两,我去找其他男人。” 飞儿为难地看着卡奇,卡奇搔搔头发,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钱袋,数了一下,递给她:“这里二十五文钱,先欠……” “你当我傻瓜啊!”一声河东狮吼,两个孩子当场体会到什么叫震耳欲聋的味道。 女人得罪不得!—— PS:今天两更送上,祝亲们中秋快乐!!偶要票票,偶要留言,HOHOHO! 飞儿好诱人 41.疗伤 娇小的身影在主帐幕外面停留,耳朵贴在粗糙的幕布上,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正在里面写着书法的达衣图停下手里的笔,蓝眸眯起,注视着那可爱的影子。不由地勾起一抹微笑,低声问:“是飞儿在外面吗?” 影子明显一僵,连忙回到:“呃,是的。” “有事?” “嗯,你现在有空不?” “进来吧。” 得到允许,飞儿才掀开幕帘,走进主帐。 达衣图放下笔,见到她,刚毅的脸部线条不觉中柔化,问道:“有何事?” 飞儿走到他面前,眼珠转了几下,有些尴尬地绞着手指,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我想问你……借,借点钱。” “嗯?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飞儿皱了皱眉头,果断点,早死早超生。绕过矮桌子,干脆跪在他身边,两手放在膝盖上,严肃地与他对望:“我想问你借点银两。” 蓝眸泛起淡淡的笑意,回道:“你要买什么跟达尔穆说便是。” “不是的。我遇见一个朋友,是我让她没了依靠,所以先给点银两她,让她过些安稳日子。等爹爹来的时候,我再还给你,好吗?” “你的朋友?她怎么会来达姆寨?” “她以前是爹爹的侍妾,因为我被爹爹赶出去,所以……” “小飞儿,你太善良了。”大掌把她抱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她是别人的侍妾,就不应该来选妃,结果一定会被赶出去的。再说,冥王让她走,一定会给她银两。难道她都花完了吗?我相信冥王出手一定不是小数目。” “这我不知道,可是她送过一只可爱的猫咪给我,就算是我的朋友。母后说过知恩图报,她说她现在没钱过日子,假如我可以帮忙的话,一定尽力而为的啊。” “那下次呢?下次她再问你要钱呢?” “嗯……”小脑袋侧侧,“如果我有,我还会借。” “傻瓜!”达衣图忍不住溺爱地搔搔她的头发,如此纯洁的小人儿,任由谁都不舍得放开。 包括他,也有点冲动想把她据为己有。 只是……他不能…… 飞儿见他不答应,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哀求道:“你就借给我一次好不?下不例外。” 可爱的她的要求,总是让人无法拒绝。达衣图无奈地点点头,问道:“借多少?” “一千两!” “……” 当达衣图把一千两银票递给红儿的时候,她有些后悔之余又有些侥幸。 后悔的是,没想到飞儿可以如此容易要来一千两,早知道达姆族这么有钱,她就要多点。 侥幸的是,瞥见族长那吓人的高大体魄,比冥王还高出一个头,要跟如此强悍的男人相处,不被他压死才怪。 所以,一拿到钱,红儿连忙一溜烟地跑个无影无踪,头也没敢回。 达衣图和飞儿约法三章,以后再也不许接触这个女人,飞儿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爽快地答应,达衣图才松了口气。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成人礼的日子,达衣图特许飞儿加入五人小组。他们只要在三天内猎到一头野兽回来,就可以正式成为达姆族的勇士。 出发那天早上,最紧张的人莫过于胭脂,天还没亮就开始准备飞儿的干粮和武器,像只苍蝇似的在她耳边千叮万嘱。还担心她照顾不了自己,特地把卡奇找来,吩咐他保护好飞儿的安全。 飞儿却显得很兴奋,装满三个水袋的水,足够她应付各种危险。只要有水,就是武器,她就不畏惧任何事情和动物。 帐幕帘掀起,达木齐走进来,对他们催促道:“就剩你们两个,快点。” “噢,来了!” 卡奇帮飞儿拿起干粮,先跟达木齐走出去。 胭脂帮她绑好衣服,严肃地说:“你的身子刚好,注意保重。” “哦。”紫眸闪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遇到危险的时候,记住第一时间呼叫同伴,大家齐心协力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们说,毕竟他们是草原长大的孩子,生存比你强多了。” “好。” “水袋里的水别乱用,保护好自己。” “嗯。” 胭脂皱起眉,提起眼帘,与她对望:“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用一个字来敷衍我?” “呃……你……很像我母……我娘。” “……你闲我啰嗦?” “不不不!胭脂姐是关心我,飞儿都记住了。” “嗯!知道就好!”两手拍拍她肩膀,牵着她,“走吧,大伙在等着呢。” “好!” 两人离开帐幕,跑到达姆寨北门,达衣图高大的身影正注视着飞奔而来的小人儿,蓝眸里净是担忧。 娇小的飞儿跑到他身边,对他露齿一笑,甜美可爱,说:“抱歉,我迟到了。” “呃……没关系。”黝黑的脸颊有点发烫,别过头去,对其他五个成员重新说明一番。 大家明了地点点头,亲人们都纷纷在一旁叮嘱着,准备出发。 达木齐把啰嗦的胭脂拉开飞儿身边,给机会大哥跟美人聊几句。 达衣图见他们走开,才从腰间拿下一把黑色匕首,递给飞儿,低声说:“拿去防身。” “……这是刀吗?”飞儿左右打量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刀柄的黑色宝石上,好邪恶的饰物。 “它叫匕首,很锋利,你要小心使用。” 飞儿用力抽出匕首,发现这小刀连刀身都是黑色的,刀顶部还刻着一个很小的“原”字。 “这是你的专用东西吗?” 达衣图注视着她,点点头,却没有告诉她这不但是他的专用东西,而且还是草原唯一一把黑星匕首,比任何刀刃都要锋利的小武器。 “好吧,完成任务后马上还给你。”飞儿不客气地把匕首插在腰间上,两手攀在他的肩膀,微笑地说,“虽然爹哋说过不可以随便亲其他男人,但你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其他男人。” 高大的身体蓦地僵硬,蓝眸呆滞地看着她踮起脚,在自己脸颊烙下一个浅吻。 她说,他是她的好朋友!? 飞儿连忙放开手,俏皮地吐了下舌头,竖起手指,轻声警告:“只是谢谢你的小刀,别告诉爹爹,要不然下次不亲你。” “……哦。” 远处,胭脂和达木齐同时翻了个白眼,纤手搭在达木齐的肩膀上,指着那个高大的背影:“你……大哥?草原最强悍的战士?” “……” “原王?最有领导才能的族长?” “……” “屁!就呆子一个!” “我认同!一点都遗传不到我的风流潇洒,呆子!” “……你去死!” 飞儿好诱人 42.第二阶段蜕变 远空山庄 “报!” 杜五月和杜燕猛地抬起头,注视着由远而近的守卫,手里还拿着饭碗在扒饭。 守卫跨过门槛,单膝下跪,呈上一个信封,恭敬地说:“报告,外面有一达姆族人,说是知道飞儿姑娘的下落,特来求见。” “飞儿!” 杜五月拿过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封信和一件黑色小布。 先是打开黑色小布,好奇地左右张望一番,递到杜燕面前,询问:“燕儿,这是……” “呃……”杜燕立刻抢过小布,塞到衣袖里,“爹,你还是看信吧。” “……”杜五月好奇地注视着儿子,一边打开信纸,一边皱起眉,猜想着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儿子的脸红得像抹了胭脂似的? 杜燕被父亲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别开脸,垂下视线。小飞儿果然特别过人,拿件亵衣做信物! 杜五月迅速读完信件,满脸惊喜,连忙对守卫说:“快,去请达姆族的朋友一起用膳。” “是,庄主!”守卫领命离开。 杜燕高兴地询问父亲:“爹,飞儿怎样?” “飞儿受了点伤,目前已无大碍,达姆族随时欢迎我们接人。只是想恳求帮忙,救回被其他外族抓去的族人。” “这事情容易!”杜燕微笑地点点头,“只要有飞儿消息,一切都好办。” “嗯,单凭冥门今时今日的地位,区区几个外族部落不必放在眼里。” “还要找人通知阎叔叔。” “对!”杜五月蓦地想起,“我去写信,你先招呼达姆族的朋友。” “好!” 达姆族信使一来到大厅,杜燕先让他吃了顿丰富的晚膳,大家客气一番后,信使迫不及待地达姆族的难处禀报给杜燕知道。 杜燕明了地点点头,给予安慰:“放心吧,对朋友远空山庄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非常感谢少主的帮助!”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况我还没感谢族长对飞儿的照顾呢。” 说道飞儿,信使露出一抹溺爱的笑容,回道:“飞儿姑娘是个可爱的孩子,若是能当上原王王妃,真是我们达姆族的福气。” “……原王王妃?” “是的,我们原王最近在选妃,飞儿姑娘已经答应,而且还参加草原成人礼。” “……草原成人礼?”杜燕是越听越冒汗,到底这丫头在搞什么啊? 信使把成人礼的要求说了一遍,杜燕立刻跳起来,抓住他的手,着急地说:“今晚请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马上启程去达姆族。” “……好!” “你先吃,我去找爹爹说明一切。” “少主自便。” “请!” “请!” 杜燕迅速离开大厅,施展轻功朝爹爹书房飞跃而去。事不宜迟,他不能让飞儿去冒险,过什么成人礼,更不能让她成为原王王妃。 阎叔叔一定不允许的! …… 暗森林位于达姆族与狂煦族交界,一个野兽出没,人烟稀少的黑暗森林。草原里的人们很自觉地不去靠近这个危险地带,只有达姆族的勇士经常光顾森林,进行他们英雄之礼。 进入暗森林第二天,六个人紧密依赖,相信彼此,却没发现有任何野兽的行踪。 飞儿对这森林可是十分好奇,每发现一种奇形怪状的动物都会惊讶得跳起来,差点桶到蜜蜂窝,误把毒蛇当树枝,还把蜥蜴当变种壁虎等等,让同伴们吓个半死后,开心整天。 好可爱的小人儿。 晚上,途经一条野林小道时,他们终于发现巨蛇走过的痕迹…… 有规律的爬行动物痕迹在一处草丛前消失,六个人纷纷收起弓箭,抽出匕首,准备作战。 卡奇是他们之中拿主意的一个,大家蹲在一起,卡奇小声发出命令:“我们只要尸体,所以不必活捉。以痕迹来看,蛇的身形比较粗大,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出发。记住,第一时间割断它的头部动脉,假如有能力,把它得头砍下。” “是!”大家严肃地点点头,明白行动计划。 “好!我和飞儿一组,你们分开两组,遇到危险大叫。” “是!” 卡奇递给飞儿两个水袋,大家把包袱暂时放下,弯曲着身体没入草丛中。 飞儿用牙齿咬住匕首,打开水袋塞子,准备好一切,跟在卡奇身后。 “咻咻!” 前方突然传来几声草丛骚动,飞儿倒出一水袋的水,凝聚在手心里。 往草丛里面走了数米后,一条全身灰黑的巨蟒映入眼帘,卡奇和飞儿连忙蹲下。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以那卷起的巨蟒为中心,小心翼翼地分开两边移动。 到达最接近的位置,两人停下脚步,再次确定准备就绪。 “上!”卡奇轻呼一句,数千颗水珠从手心射出,死死压在巨蟒颈部。卡奇眯起眼眸,匕首迅速落下,割去巨蟒头部一半。 “咻!”巨蟒身体还有反应,尾巴往飞儿那边扫去。 “飞儿小心!” “嘶!”黑色光芒掠过,黑星匕首准确地把它的尾巴分开两半,鲜血喷到飞儿身上。 “嘶嘶!”卡奇敏捷地加上一刀,把它整个头部切掉,两人成功把巨蟒分开三段。 “好样的,飞儿!”卡奇坐在飞儿身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舒缓刚才的紧张情绪。 飞儿也蓦地送了口气,坐下来好好休息休息,心里一阵兴奋,她终于通过成人礼了! 突然,草丛里跃起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卡奇和飞儿连忙蹲下戒备。还没看清楚那个是谁,“啪!”卡奇穴道被点,失去知觉躺在地上。 飞儿迅速拿起匕首,大掌闪过,牢牢抓住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掀开水袋的盖子,紫眸闪烁,水珠蓦地窜起。 黑眸扫过那闪烁的点滴,修长的手指封住她的穴道,水珠化水降落在脚下。 “可爱的紫眼儿,原来可以控制水。” “你是……” “记性真差,连救命恩人都忘记了吗?” “你叫……黄埔……黄埔……” “叫我:俊……”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吻住那期待已久的樱唇……—— PS:呃……今天上班忙过头,忘记更新……抱歉,抱歉…… 飞儿好诱人 43.飞儿吃醋?(第二更) “唔!”飞儿皱起眉,拼命摇动自己身体,想挣扎,却毫无力气。 黄埔俊当然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道,这一带出没都是些猛兽,鲜血会让他们受到攻击的,所以只是粗略品尝一下她的味道便松开了她。 “出乎意料的甜美,你说我怎舍得放手?紫眼儿。” “脏死了!”飞儿别开头,吐出口沫,抽抽鼻子,不怕死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黄埔俊还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俏皮的人儿,嗓音低沉地许下诺言:“我迟早会让你变成我的人!” “你死心吧,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呵呵……区区一个冥王,我逍遥王会放在眼里吗?哈哈哈!” “自大狂!”(精灵语) “嗯?紫眼儿在说什么?” “咻咻!”草丛那头突然传来晃动的声音,黄埔俊连忙把飞儿抱起,后退几步,眯起眼眸注视着前方。 黑暗中,掠过几道银色光芒,四个少年从草丛钻出来,嘴里都咬住匕首,对上黄埔俊的视线。 飞儿见是同伴们,立刻呼救:“卡瓦,救我!”眼眸眨眨,朝他们打着眼色。 卡瓦眯起眼眸,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卡奇,低声问道:“你是谁?” 身后的莫吉不慌不忙地伸出手,绕到身后,拿下水袋。 旁边的吉诺一边注视着黄埔俊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水袋塞子。 一起训练时,大家都知道飞儿会控制水,只要有水,她比任何人都强。加上黄埔俊可以把卡奇打倒,挟持飞儿,武功估计非常高强。这种情况下,只有靠飞儿的魔法,他们才能稳操胜券。 “毛头小子,不配知道本王的名号。” “呵呵……” 吉诺一打开水袋,大声对飞儿叫道:“飞儿,魔法!”拿起水袋朝飞儿泼去。 紫眸闪烁,注视着那些迅速朝他们水珠,精灵语默念:“请求水的精灵击退我的敌人——逆流术!” 顿时,水珠化成一个强而有力的拳头,对准黄埔俊的面门冲去。 “啪!”修长的身体被击出几长之外,俊脸有明显的清淤,可见得水的猛烈攻势。 同伴们迅速把飞儿围在身后,卡瓦扶着她,两人手拿匕首,一个弯弓上箭,留意着黄埔俊的一举一动。 黄埔俊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自己肿起来的脸颊,愤怒地注视着飞儿。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打他的脸! 卡瓦下意识把飞儿护在身后,对他吼道:“瞪什么瞪,还不滚!” 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与飞儿对望,道:“紫眼儿,本王会记住这天晚上的!”说完,施展轻功,脚尖轻点几下,消失在林丛中。 黄埔俊一离开,四个少年顿时坐在地上,重重地松了口气。 飞儿窝在卡瓦怀里,好奇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吉诺拍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还真怕他不走,吓死我了。” “……” 莫吉用手背擦擦额头的汗水,声音还有点颤抖:“要是打起来,估计会输得很难看。” “……你们刚才原来是假装英勇的?” “我说飞儿,他是武林高手,我们绝对不是对手好不好。”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这么勇敢呢。” “……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早知道让她被带走算了。” “嗯嗯,以后我们不跟她玩。” “对!不让她骑马。” 飞儿立刻皱起眉,可怜兮兮地嘟着嘴巴:“好嘛好嘛,对不起嘛……” 卡瓦微笑地摇摇头,瞄了一下晕倒的卡奇,再望向天空,天色已经泛白,便开始分配工作:“吉诺,莫吉,你们抬那巨蛇先回去,找人过来接我们。” “好!”两个少年用绳子把巨蛇身体一部分绑好,抬着朝原路回去。 卡瓦让飞儿依靠在树杆上,走过去查看卡奇的情况。 飞儿拿出最后一个水袋,喝了几口水,用手背擦擦嘴角,问卡瓦:“你会解穴道吗?” “不会,等达衣图来解。”卡瓦放下卡奇的手臂,“他没事。” “嗯,黄埔俊没对他下手,估计只是点穴而已。” 卡瓦把卡奇扶到飞儿身边,才坐下来缓气:“我们等等吧,中午时分他们就会找来。” “不急。只是全身无力,有点不习惯而已。” “呵呵……”长臂跨过她的肩膀,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两天没睡,你休息会吧。” “嗯……我过成人礼了。” “嗯,你过了。” “我是大人了……” “嗯……” 飞儿一边问,一边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皮越来越重,依靠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睡去。 达衣图和族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三个孩子都互相依偎在一起,睡得很甜,很香,大家都松了口气。 瞥见飞儿身上的鲜血时,达衣图心头不由一紧,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人儿,顾不得众人的惊讶,背对着他们,让飞儿依靠在他胸膛,拉开衣服,查看她的身体情况。 娇小的身体有任何伤痕后,达衣图才松了口气,这些血应该是动物的。然后打横抱着她,对其他人吩咐道:“抱他们回去再说吧。” “是,族长!” 宽阔的怀抱让飞儿勾起淡淡的笑容,熟悉的香草味,还有暖暖的刚阳之气,很温馨。纤手自然地绕着他的手臂,红唇低声咕噜一句:“父王……”(精灵语) 达衣图停下脚步,疑惑地皱起眉,虽然不知她说什么,可是从那满足的笑容来看,应该是想她的爹爹吧? 反正不会想他。 “达衣图,我是大人了……” “……”嘴角勾起微笑,心里甜滋滋的,小家伙也会想到他。 达衣图抬起头,迈步继续前进,赶在天黑前回到达姆寨…… 飞儿好诱人 45.解除误会 一行人还没来得及离开森林,狂煦族的人就以伤害冷国逍遥王的名义,派出数十人把他们包围,同时亮出武器,准备捉拿飞儿。 达衣图皱起眉,垂下眼帘看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儿,两只手正抓住他的衣服,嘴角荡起满足的微笑,估计在做啥好梦。 其中一个族人询问着:“族长,怎么办?” “叫醒卡瓦和卡奇,让他们保护飞儿,不可以把飞儿交给他们。” “是!” 男人把卡瓦和卡奇叫醒,达衣图把飞儿交到他们手上,叮嘱别惊醒她。 视线注视着前方几十个大汉,知道这必然是一场血战,残忍的画面会把纯洁的她吓坏的。 卡奇抱着娇小的她点点头,两人退到一旁,达姆族的勇士们纷纷亮出武器。 铁煦上前两步,嚣张地扬起下巴,冷哼一句:“达衣图,你以为这区区十个人会是我们的对手吗?乖乖地把犯人交出来,我还可以放你回族,要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休想!” “那就受死吧!”铁煦抽出大刀,一声令下,全部人围上来。高大的铁煦自然对上同样健硕的达衣图,两强互不相让,激战立刻展开。 这次出来寻找飞儿他们,达衣图压根没想到会有狂煦族的人来抓人,所以带出来的人只是一些中年老将,实力相差太远。 眼看达姆族的死伤越多,只剩下数人,卡奇和卡瓦吃力地抵抗那些捉拿飞儿的人,视线不断在寻找水源,却发现附近一个水袋都没有。 不远处,急速的马蹄声渐渐接近,一个白色身影缓缓而来。瞥见达衣图被众人包围,眉头高耸,一双鹰眸在寻找着小人儿的踪影。 视线刚移到达衣图后方,看见两个少年架挡着三把砍向树杆的大刀,目光微移,熟悉的娇小影子映入眼帘,只是身上那鲜血让他愤怒无比。 飞儿怎么毫无生气地坐在地上? 一股担忧涌上心头,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敢动她,找死!” 大掌扬起,缰绳猛地扯住,脚跟用力蹬出,高大的身影凌空而起,飞跃到达衣图身边。 白色身影从外围降落在左边,达衣图定睛一看,黝黑的俊脸露出兴奋的笑容:“冥王怎么会到此?” 薄唇勾起一抹浅笑,邪恶地说:“兄弟,我的女儿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人想找茬。”蓝眸愤怒地注视着铁煦,“打飞儿的主意!” “呵呵……本王非常乐意教训伤害飞儿的人!” 一阵阴风在阎无赦身边聚集,性感的唇瓣依然保持着那抹邪魅的笑容,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下降到冰点,就连旁边几个达姆族人都感觉到惶恐的寒冷,纷纷后退几步。 “受死吧!”犹如来自地狱的低吼,白色身影迅速穿梭在敌人阵型里,留下一脸呆滞的达姆族人,还有佩服尊重他的达衣图。 不一会,听见远处男人大声吼道:“王,手下留情啊!!” 侍卫长的呼叫似乎太迟了…… 残缺不全的尸体散落满地,草原的清风无法驱散浓郁的血腥味。诡异的宁静与刚才惨烈的哀嚎形成阴森的对比。 修罗般的男人僵直地站在数十具死尸中,黑发在阳光下狂妄地飞扬,冷凝的眸子正透出深深的恐惧与绝望,安静地注视着前方那娇小的身影,眉头懊恼地耸起。 阎无赦只记得,当他看到那两把大刀快要接触到飞儿身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杀尽所有伤害飞儿的人!杀尽企图触碰飞儿的人!杀尽霸占飞儿的人! 恢复理智后,看到的是他发狂后,那些一如以往的鲜血和尸体,但他却无法如往常般漠然视之。 阎无赦无法面对飞儿清澈纯真的眼眸,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草原的风撩起他的长发,任由风尘带走他的杀气,却无法吹散四周的血腥。 阎无赦自嘲一笑,原来杀人如麻的自己,也有如此软弱的时候。是否就要失去了呢?失去那甜甜的笑颜,纯纯的依赖,还有那声软软的“爹哋”。 心,撕裂般的疼痛,后悔自己完全没有节制,在她面前犯下如此血腥的罪孽。 头一回,征战沙场多年的冥王,杀人后感觉到恐慌…… 侍卫长翻身下马,站在远处,担忧地看着沉默的两人,王爷眼中的神情令他心惊。而飞儿小姐只是垂头站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怕是被吓坏了吧? 突然面对如此的血腥杀戮,那样纤细单纯的人儿,怎么接受得了? 终于,娇小身影的移动,把死静的气氛打破。飞儿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慢慢走向阎无赦。 阎无赦压抑着想扑上去,将那小小的人儿箍在怀里的激动情绪,僵硬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在那只手接触到他染血的衣袖时,感觉得自己每丝头发都在颤抖。 飞儿一手扯了扯阎无赦的衣袖,一手揉了揉眼睛。半眯的美目没有一丝惧畏,只有浓浓的睡意,含糊地说道:“我们回家了没?” 强自镇定的声音中轻颤,阎无赦低声问:“飞儿,困了吗?” “恩。”小脑袋点点头,本能地张开双臂,将软软的身子交给眼前模糊的他,闭上眼缓解一天的疲惫。 阎无赦轻轻抱起她,溺爱地注视着怀中的人儿,如若珍宝。粗糙的手指掠过脸颊处一道淡淡的伤痕,眉头再度皱起。 离开才十多天,怎么飞儿身体轻了许多,脸上还有伤痕呢? 一定要好好问问达衣图,其中发生什么事情! 达衣图放开紧皱的眉头,松了口气,对族人轻声说:“走吧,迅速离开此地。” 众人扶着伤者,拿起自己的武器,缓慢地跟着族长身后。 侍卫长重重地垂下肩膀,用手背擦擦额头的冷汗,注视着阎无赦。王爷貌似冷静的背影竟倒映影出些许的兴奋欣喜,看得出他对飞儿小姐不是一般的宠爱。 而飞儿小姐面不改色地看完一场血腥杀戮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窝在凶手怀里打瞌睡?也不是普通简单! 她到底是没看见?还是脑子转不过来呢? 这……有待以后慢慢探讨吧,目前还是尽快送小姐回去的好。 飞儿好诱人 46.帅气女人 达姆族人离开后,森林恢复寂静。良久,树丛里传出一阵微弱的声响,一只手颤抖地拨开眼前的高过人的草丛。 “天……天啊……” 展现在铁煦眼前的是他从不曾想到的噩梦,听着外面短促又凄惨的哀嚎就知道发生何事,也料到会看到血淋淋的场景,却没想到如此恐怖,如此难以置信,仿佛置身地狱阎罗一般…… 几步外横着一具无头的尸体,不远处就是一堆分辨不出人形的尸首,一地的断手断脚。其中一个得意的手下,被一剑拦腰斩断的,血喷得老远,眼睛还惶恐地瞪大,就连旁边的树木都被剑风毁得一片狼藉。 侥幸自己躲得快,要不然准会变成那堆尸体中的一个! 这次看来达姆族请了高手来,貌似叫啥冥王吧? 不行!要回去与逍遥王商量一下对策,要不然杀到狂煦寨,就伤亡惨重了! 想到这里,铁煦连滚带爬跑到马匹旁,颤抖地跳上马,连忙朝狂煦族飞奔而去。 …… 回到达姆族大营,走进大帐幕,绝冷香正与达木齐交谈,一看见阎无赦抱着飞儿进来,美目便掠过一丝愤怒。 把全副神情放在飞儿身上的阎无赦丝毫没有发觉绝冷香的不妥,细心的达木齐已感觉到她的杀气。嘴唇过气淡淡的笑容,看看绝冷香,再看看飞儿,修长的手指掠过下巴,伤害飞儿的人,一目了然。 阎无赦小心翼翼地坐在,怀里的人儿换了个姿势,紫眸眨眨,用手背揉揉眼眸。 可爱地抬起脑袋,侧着头看着阎无赦的侧脸,呆了下。 飞儿猛地睁大眼眸,两手把他的脸转过来,惊讶地与他对望。 注视着那双绝美的紫眸,阎无赦扬起一抹淡笑,捏捏那尖细的下巴,轻声问:“小飞儿不认得爹哋了?” “哇!”飞儿突然叫了一声,难以置信地跳起来,“爹哋!”引起所有人的注视,包括达衣图。 达衣图心头猛地一紧,那抹兴奋的笑容在心房狠狠地割开一道伤口,流着血,却为他们的重逢而感到喜悦。 他后悔,应该控制对她的喜爱,真的应该。 阎无赦无奈地摇摇头,微笑道:“小飞儿,下午的事情……呃,那个杀……” “杀谁?谁死了?”飞儿好奇地眨眨眼睛,“哪里有杀过?我太困没留意。” “……那就别提了。”还好,没把他吓个半死。 紫眸掠过一丝诡异,很快,让人捉摸不到。 两手揽上阎无赦的颈部,情不自禁地说了句:“我想你,爹哋。”(精灵语) 阎无赦眯起眼眸,注视着她。看她的神色,不难猜出她的表达意思,只是,他确定她的情感,他想知道她真切的想法。 第一次,自己在她身上有太多的第一次。 大掌握住她的手,阎无赦抿了抿嘴唇,说:“飞儿,我们来个约定好吗?” “嗯?”紫眸眨眨,便是他久违的天真眼神,深深地感触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可以教我你的语言吗?” “咦!爹哋想学?” “是的。”阎无赦严肃地点点头。 “为啥?”飞儿更是惊讶,“难道爹哋想去精灵国旅游?” 阎无赦微笑地摇摇头,视线掠过众人,不敢担保他说出来后,小宝贝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是否考虑要回避一下? “那爹哋想……” “我们出去说。”阎无赦孩子气地拉着飞儿冲出帐幕,完全不把绝冷香气愤的神情放在眼里。 两人绕到帐幕后面,走到后山的一块大石头旁,阎无赦确定没有任何人才停下来。 飞儿见他左右张望,自己也跟他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东西看啊。搔搔头发,不解地问:“爹哋,看啥啊?” “没,我们继续说。” “对对!爹哋干嘛要学精灵语?” “为了你。” “我?”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好奇地看着阎无赦。 “我想知道你说什么。” “……”脸颊蓦地一红,眼珠一转,别开脸。 “飞儿脸红?” “没!”飞儿立刻转过头来,瞪大眼睛,“我没脸红,只是爹哋突然变得好帅,让我想……想……” “想怎样?” “想……想吃饭。” “……!!” “嘻嘻!”飞儿连忙拉住阎无赦的手,兴奋地说,“走吧,我一天没吃……啊!” 大掌猛地把她扯回来,手臂揽住纤细的腰间,黑眸掠过脸颊的伤痕,最后注视着那张粉红的唇瓣:“告诉你脸的伤从哪里来的。” “哦……就是那次……爹哋……你的棒棒可以别贴这么近吗?” “……抱歉!” “我的伤是……爹哋,你的手拉住我的亵裤带子了。” “……呃,放错位置。” “噢,这个伤是……爹哋,你脸红干嘛?” “……我热,不如我们……唔……”话还没说完,可爱的红唇已经嘟起,吻住他的唇瓣。 薄唇勾起弧度,拥抱着娇小的身体,他要的就是这种“吃法”…… 大石头后面,胭脂看着两个深情拥吻的男女,心里一阵担忧。 看飞儿对冥王的举动就知道她很喜欢这个父亲,亲密关系更加不会只是父女这么简单。 脑子里掠过那个孤独的背影,一个注定伤心的忠厚男人。 达衣图对第一个女人产生感情,第一次展开自己的胸怀接受异性,但是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让人心痛。 不过,以达衣图的性格,友情比任何情感都重要,为了达姆族,他宁愿牺牲对飞儿的感情,接纳冥王这个兄弟。 还是找达木齐想想办法吧! 胭脂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石头后面…… 片刻,阎无赦松开飞儿,深情地看着她,问:“不见一段时间,飞儿怎么变得如此聪明,知道爹哋想要啥?” “我偷学的啊。” “哪里偷学的?” “达木齐哥哥一见胭脂姐脸红,他就会和胭脂姐玩亲亲啊。” “……”这丫头学东西还蛮快的! “爹哋脸红,飞儿就……” “不许和其他男人玩亲亲,知道吗?” “我没有!绝对不会!我发誓……”飞儿竖起两只手指,“我很乖,只亲过达衣图脸蛋一次,感谢他借我匕首;然后被那啥俊亲了一次,他逼我的。然后我……” “还有?!” “亲过小马儿达达,亲过小羊叮叮,亲过狗狗阿当,亲过……” “……”好吧,他应该大量一点,放过那些小动物。 只是那个啥俊是谁?他为何亲飞儿……—— PS:今天够200票票,明天加更噢,谢谢亲们的支持!偶撤,去写!冲啊!! 飞儿好诱人 47.可爱小人儿 “爹哋,我过了成人礼,现在是大人咯。” “嗯。” “爹哋,这匹是达木齐送给我的小马。” “嗯。” “爹哋,这是胭脂姐为我做的肚兜。” “……嗯。” “爹哋,我是不是可以嫁人了?” “不许!” “……”一句猛吼,吓得飞儿整个人震了下,可怜兮兮地注视着阎无赦。 旁边突然的安静,阎无赦皱起眉,拉起飞儿的手:“爹哋想飞儿多陪陪,奶奶也想。” “奶奶才不想呢。”飞儿嘟起小嘴,“奶奶想飞儿嫁给,,……” “嫁给谁?” “……忘记了。” “没我的允许,你谁也别想嫁!” 飞儿妥协地点点头,拉住阎无赦的手臂,轻声说:“好吧,没人要的时候嫁给爹哋。” “好!” “……” 两个人就窝在大石头后面聊了好久,飞儿才知道他们是按照线索来找胭脂姐的,怪不得比远空山庄的人要快。 “你说已经通知了远空山庄的人?”阎无赦皱起眉,看着飞儿。 “嗯,达姆族的人很多都被其他部落挟持了,要么就是威胁达衣图要参加选妃,要么就是要为了钱财。草原里的人都想瓜分富饶的达姆族,都想与达姆族结亲,可是手法太偏激,非常强悍,也不想想达衣图是个硬汉,应该以柔克刚,怎么可以……爹哋,你在看啥?” 阎无赦勾起一抹微笑,回道:“飞儿成熟不少,语气明朗了,还学会分析局面情况。” “嘿嘿!我们可是六人野战小分队噢。” “……” “爹哋啥时候教我武功?” “有机会的,放心吧……” “飞儿,用膳了!飞儿……”远处传来达尔穆的叫唤声音,到处寻找着娇小的人儿。 飞儿立刻从阎无赦的怀里跳起来,朝远处的身影挥动着手臂,大叫:“来了来了!” “等你啊。” “好!” 飞儿连忙拉起阎无赦,迅速朝主帐跑过去,兴奋地说:“快点爹哋,今天有牛肉吃!” “……”阎无赦微笑地摇摇头,小家伙去哪里都这么喜欢吃。 回到帐幕,阎无赦很自然地与飞儿坐在一起,绝冷香和达衣图坐在最上面的主位,旁边的是达木齐和胭脂,对面的是达尔穆和苏丹。 飞儿扫了一眼,个个都是成双成对,只是达衣图跟绝冷香坐一起,她就看不顺眼。 绝冷香接到飞儿打量的眼神,假装露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温柔地问:“飞儿脸上的伤无法痊愈吗?原王。” 达衣图凝视着俏皮的飞儿,低声回道:“伤口太深,会留下疤痕。” “那真可惜了这精致的脸蛋。” 阎无赦提起手,抚了抚粉嫩的肌肤,微笑地说:“飞儿,你的疗伤药可以去除伤痕吗?” “可以,但太浪费了。还是留以后……爹哋,我要牛肉。” “嗯。” 达衣图注视着阎无赦为飞儿切牛肉的动作,蓝眸蓦地变得黯淡,那本是他的工作,如今由另一个男人接手,心中郁闷得紧。 达木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放下手里的杯子,对阎无赦微笑地说:“冥王,请问飞儿姑娘有婚约吗?” 阎无赦愣了下,笑着接道:“本王暂时还不想她出嫁。” “嘻嘻……”飞儿笑得很灿烂,依靠在阎无赦宽阔的怀抱里,继续扯着她的大块牛肉。 “飞儿经过成人礼,如今已是成年人,可以谈婚论嫁了。” “嗯,飞儿很勇敢,但本王想让她多陪几年,不急。” “不如这样吧,我达姆族愿意与冥王结亲,可在三年后迎娶飞儿姑娘。” “……”阎无赦蓦地皱起眉,垂下眼帘。 飞儿刚好停下动作,抬起头与他对望。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绝冷香放下手里的小肉块,轻声道:“飞儿与原王年龄相差太远,朕觉得不适合。” “哦?”达木齐转过头去,邪恶地回道,“那陛下认为谁才合适做原王妃?” “呵呵……如此人才当然应该留在朕身边,你说对不?冥王。”绝冷香转过头来,注视着冥王,这回她可是在帮他的。 达木齐和达衣图当然很清楚绝冷香的计谋,达衣图更是气得蓝眸喷火,两拳紧握。 阎无赦听出她的弦外之声,蓦地皱起眉。 飞儿严肃地眯起紫眸,注视着绝冷香。胭脂姐说过,绝冷香很想要达衣图成为她的男妃,掌握达姆族,才逼得达衣图匆忙选妃成亲,摆脱这个命运。 达姆族对她有救命之恩,胭脂姐和达衣图三兄弟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伤才可以好得这么快,母后不是说要知恩图报吗? 飞儿连忙放下手里的肉,两只油腻的手挂在阎无赦的颈部,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上一大轮。然后微笑地点点头,吐了吐粉红小舌:“放心,飞儿还是最爱爹哋。”声音很小,却冲击很大,使阎无赦心里暖暖地,幸福极了。 “日后呢?” “待他找到心爱的女人,飞儿就让位退……退啥?” “……发音都不准,还学人家咬文嚼字,笨蛋。” “哼!不理你。”飞儿抽抽鼻子,把事情丢给爹哋想,继续与牛肉作战。 阎无赦细想一下,虽然认识达衣图不久,接触不深,飞儿可以为他如此牺牲,达衣图肯定很照顾飞儿。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达衣图忠厚老实的性格。 达衣图叹了口气,要来的始终回来,躲也躲不过,干脆直接地回答女帝:“若这次选妃没结果的话,达衣图愿意入宫……出任将军一位。” 达木齐和胭脂蓦地皱起眉,王爷出任将军,那岂不是自贬身份吗? “好!朕期待这一天!” 绝冷香倒是不在意他的官位高低,只要他进来冥宫,迟早一天会是她的人! “陛下!”阎无赦突然插话,严肃地说,“本王答应与达姆族结亲。” “……” “嘿!爹哋好棒!”两手油腻的手猛地捧住他的脸,在薄唇上啵了一口。 “小妖精!” 某女人当场气地脸色发红,某男人却皱起眉……—— PS:第二更在晚上11点前,谢谢亲们的支持!集体么个! 飞儿好诱人 49.切磋武术 绝冷香非常惊讶地看着阎无赦,不解他为何突然肯把飞儿交给第二个男人,不过这样也好,起码阎无赦可以留在她身边,结果都一样。 这两个男人,她必须得到其中一个! 脑子里掠过一张邪魅的俊脸,修长的身材,白皙的肌肤,潇洒的性格。 对!还有一个风流的他。 用完晚膳后,飞儿和胭脂去了沐浴,达木齐留下陪伴绝冷香,达衣图迫不及待地邀请阎无赦来到他的寝帐,想知道他的想法。他很清楚冥王对飞儿的情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破坏他们的感情。 毕竟,飞儿在他身边才是最幸福的…… 两人坐在毯子上,达衣图为冥王斟了杯香茶,问道:“为何突然与达姆族结亲?” “飞儿的提议。”阎无赦微笑地摇摇头,“小家伙很喜欢你。” 蓝眸掠过一丝兴奋,嘴角拉起一抹淡笑。 阎无赦与他对视,继续说:“飞儿虽然单纯,但分得出好与坏,她信得过的人,绝对不会是坏蛋。”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飞儿说达姆族需要帮忙?” “嗯,我已经派人送信到远空山庄,估计还有八天时间,他们就会到达。” 阎无赦点点头:“知道冥门吗?” “嗯啊,别告诉我是你成立的。” “呵呵……是神射手杜燕替我成立的。本来的目的是寻找飞儿,现在正好用来帮忙。” “怎么说?” 阎无赦扯起一抹邪恶的微笑:“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陛下会出兵帮你夺回族人吗?” “……要是会的话,上次冥城已经出手相救。” “冥门,精英云集,一人顶百。人数不多,但在江湖中已有一定声望,虽然没到闻风丧胆,但足以让人恐慌。” “有你这句,就够了!” 阎无赦伸出大掌,拍拍他的肩膀:“兄弟。” “兄弟!”达衣图露出感激的笑容,握住他的手。 …… 水池中,胭脂正细心地帮飞儿洗着头发,飞儿拿着自己的衣服猛搓,试图洗掉上面的血迹。 突然想起绝冷香来这里的目的,飞儿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胭脂姐,你要跟女帝回去吗?” 胭脂定住,皱起眉:“嗯。” “为何?” “她出示赤血族的赤血令,我……必须誓死效忠赤血族。” “那……到什么时候回来?” “至死方休。” “……你舍得达木齐哥哥?” 美目掠过一丝哀伤,轻声回应:“有缘无分。” “胭脂姐,你可以不承认赤……” “不!这是承诺,是职责。赤血为保赤血族的稳定制造了我,我就必须为主人尽职。没有赤血族,也没胭脂。” “……达木齐哥哥……” 胭脂听见飞儿的喊声,连忙抬起头,对上达木齐高大的身影。 黑眸掠过怒气,为她的死忠而愤怒。 两只大掌猛地把她从水里扯起来,一丝不挂的完美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达木齐对着她大声咆哮着:“难道这十年相处就抵不过一个小小的赤血令吗?” “除非我不是剑魂。” “我呢?你有想过我吗?” “达木齐哥哥……”飞儿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臂,只是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无法分开那双死掐住胭脂脖子的手。 美目泛起雾气,注视着他:“你不是也选妃吗?” “你!” “选几个合适的女人,生儿育女。” “你想逃离我!!”达木齐说得咬牙切齿,黑眸快要喷出火来。 “我……不爱你。” “呵呵……你不爱我?”手指猛地收紧,嗓音加大,“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 “胭脂姐,达木齐哥哥……”飞儿惶恐地看着他们,头一回见到达木齐如此大的火气。 “可恶的女人!我要你收回这句话,收回这句话!” 飞儿瞥见胭脂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都觉得困难,加大力气,猛扯着达木齐的手:“达木齐哥哥,放手,放手啊。” “我……不会……我……不爱……” “那就别怪我,胭脂!!”话一说完,薄唇落下,吻住那张缺氧的红唇,疯狂地,霸道地。同时,把她按在水池中。 “达木齐哥哥……别……呃……” 飞儿刚想上前阻止,腰间被一只手揽住,猛地扯后,掉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很快便隐藏到水池旁边的大石头后面。 “嘘!”达衣图点住她的唇,蓝眸凝视着她。 “胭脂姐,她……” “没事的,达木齐不会伤害她的。” “可达木齐哥哥很……” “相信我的话,飞儿。” 紫眸定住,乖乖地点点头。两人转过头去,发现达木齐已经松开胭脂,两人激情一触即发,上演着煽情画面。 飞儿不由地吞了下口水,眼睛可是瞪得大大的。哇塞!看不出达木齐表面温柔,骨子里如此狂野。 虽然在精灵国经常看见这种……呃……爱爱镜头,但是…… 等等! “达衣图。” “嗯?” “你的棒棒顶住我的屁屁了。” “……” “挪一下,我好热。” “……哦。” “还有这个头!”纤手移动开他的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好不舒服。 达衣图连忙松开她,斗篷披在她的裸体上,忽略那诱人的曲线,垂下眼帘:“……我……我带你回去。” “爹爹呢?”飞儿拉拉斗篷,好奇地看着他,“他不是跟你商量事情吗?”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嗯,陛下把他叫去了。” “好吧,我回帐幕。” “我送你回去。” “不会了,等会你叫爹哋过来我帐幕。” “为何?” “今晚我要和爹哋一起睡。” “……”—— 两更完毕,累…… 飞儿好诱人 50.深情的折磨 当阎无赦来到飞儿帐幕之时,小家伙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注视着那大字型霸道的小人儿,一抹久违的温柔笑容爬上俊脸。 迅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躺上床榻拥她入怀,那是手习惯性地把握着他,非常准确。 阎无赦懊恼地皱起眉,还好不是其他男人睡她旁边,任谁都不会放过如此诱人的她。当然,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只是不想在身份没明的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 他要把最美好的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爹哋……”怀里的人儿突然轻咛一声,紫眸慵懒地打开一条线,呆滞地抬起头,看着阎无赦。 “嗯?” “那女人没摸你吧?” “……没。” “那就好。”说完,疲倦地闭上眼,继续梦周公。 “……”阎无赦皱皱眉,怎么飞儿突然如此霸道?不过,他喜欢这种霸道,对他的霸道。 …… 冥王的到来为达姆族增加不少信心,特别是见识过那次战事的达姆族勇士们,知道他的武功修为,期待冥门高手的到来。 阎无赦没有失约,让侍卫长教飞儿普通的内功心法,达姆族的少年们也跟着在一旁学习,争取为战争尽一份力气。而一向聪明的飞儿学得很快,几天下来,基本功全部记在脑子里,就只差多加训练。 绝冷香因国事问题,赶回冥城,允许胭脂处理完达姆族的事情后,与阎无赦一同回宫。达衣图决定娶飞儿为妻后,选妃的事情暂告一段落,达姆族为每个到来的美丽女子都奉上一笔可观的金钱,让她们回族。 至于达木齐,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与胭脂独处的机会,就连吃饭他们两个都像是连体婴似的,亲密无间。胭脂从反抗到顺从,从顺从到依赖,发现自己完全陶醉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离开,忘记,谈何容易…… 这天,卡奇跑到正在练功的飞儿身边,兴奋地对她说:“小马要出生了。” “真的?” “赶快来!”卡奇拉起飞儿,两个人迅速朝他家的帐幕跑去。 赶到马棚的时候,发现一个高大身影,正蹲在窄小的马棚里,一身霸气的他在这里显得非常不合调,但是没人会赶他出去。 “咦!族长,你也在。”卡奇高兴地蹲在他身边,飞儿蹲在另一边,两人都看着那只大肚子的母马……的肚子。 大掌抚摸着大肚子,让母马平静情绪,卡奇的父母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急喘的马儿,比他们在生儿子还着急。 “胎位不正,要帮帮它。” “你懂这个?”飞儿诧异地瞪大眼睛,注视着达衣图,“你做过接生?” “嗯。”达衣图点点头,“很多次,非常有经验。” “生人做过没?” “……” 卡奇翻了个白眼,扯扯达衣图的衣角:“族长,你还是先想想办法吧。” “去准备些干净水来。” “我去!”卡奇连忙冲出去。 达衣图后退一步,一边卷起衣袖,一边对着飞儿说:“有兴趣帮忙不?” “当然!”紫眸眨眨,乐意之极。 大掌握住她的手,放在马肚子上,温柔地来回抚摸着。 “哇塞!我感觉到小马儿的身体,天啊!它在动,它在动!”飞儿兴奋地叫着,惊讶地跳起来。 达衣图微笑地注视着她,精致的脸蛋因兴奋而染上绯红,耀眼非常,十分可爱。 “快点,快点让它生出来。” “……等会。”这小家伙还以为说生就生。 飞儿注视着他一同抚摸着大肚子的手,再次询问:“达衣图,你真的可以让它从肚子里生出来吗?” “嗯啊,平安落地。” “一定要平安噢。” “嗯。” 飞儿眼珠左右滚动,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马儿可以让我起名字吗?” “这个……” “可以的话,亲你一个。” “当然可以!” “……” 达衣图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期待那一刻。 这时,卡奇把清水放在他身边,视线瞄过,瞥见母马的屁屁已经伸出一只瘦小的马腿。 “糟了。”卡奇的母亲立刻担忧地喊了一声。 “别急!”达衣图把衣袖卷到最高,“飞儿继续抚摸它的肚子。” “哦。” 达衣图用手抓住小马腿,推进母马的肚子里,皱起眉头,在里面抓住的四只脚,缓慢地往外拉动。 “出来了出来了!”飞儿高兴地跳起来,纤手握住卡奇的手猛地晃动,注视着那只血淋淋的小东西从母马屁屁被拖出来。 不一会,小马儿平安出生,颤抖着四肢努力地想站起来,母马在一旁用头顶顶它的小屁股,帮了一把。 “加油,站起来,加油!”飞儿紧握着两只拳头,紧张地看着小马儿。 达衣图一边看着活泼乱跳的她,一边洗着手上的鲜血。如此可爱的人儿谁都不舍得放手。 马儿发抖地站起来,再掉下,再站起来,在母亲的催促下,一定要站起才会罢休。不断地努力,马儿在众人鼓励下,终于伸直四腿,站在草堆中。 “YES!”飞儿跳起来,转身环上达衣图的脖子,“达衣图好棒!” “嗯啊?”大掌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身,感受她的喜悦。 没忘记他们的约定,达衣图转过身去,询问着卡奇的父母:“马儿可以让我的王妃起个名字吗?” “当然可以,王妃想叫啥名字?”淳朴善良的达姆族人,都喜欢这个俏皮可爱的小王妃,当然愿意讨她欢喜。 飞儿转过身去,眉头皱皱,再看看达衣图,紫眸睁大:“就叫达衣图!” “……” “……丫头,本王的名字可不是可以随便用在动物身上的。” “那叫卡……”视线放在卡奇身上,卡奇连忙摇头摆手,“叫卡瓦!” “……”卡奇蓦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还好卡瓦不在。 达衣图牵着飞儿离开马棚,走到另一个帐幕前的时候,大掌把她扯过来,面对着她:“小飞儿,我刚才的承诺呢?” “呃……”俏皮地眼珠左右晃了晃,“你可以不告诉爹哋吗?” “为何?” “他不让我亲其他男人。” “包括你的好朋友吗?” “嗯啊。” “……那算了。”蓝眸黯淡,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结果,奢侈地想与她亲近,哪怕是一会,都可以让他满足。 只是事实如此,让人心碎。 飞儿凝视着那失望的神情,心有不安,是她失言在先的,是她不好。 大掌松开她,黑色身影没理会她,正想离开。 纤手扯住他的手臂,俊脸转过来的时候,小飞儿踮起脚,迅速在他脸颊啵了一个,给予一抹甜美的微笑,羞羞地跑开了。 蓝眸猛地瞪大,顿了顿,渐渐放柔,舒缓。注视远去的背影,抚摸被亲吻的地方,依然是呆滞的表情。 可爱的小妖精…… 飞儿好诱人 51.忘却的担忧(第二更) 黑眸注视着嫣红的脸颊,看着他们两个分开,看着她害羞地跑来,心头一紧,泛起一阵酸气。她总是不听他的话,总是跟其他男人亲近,总是让他愤怒,总是…… 两手紧握拳头,看着娇小的身影由远而近,快要越过他身边时,一手扯住她的手臂,把她带入怀抱。 “啊!爹哋?”飞儿惊慌地看着阎无赦,熟悉的脸此时此刻像是要吃人似的,陌生得紧。 大掌突然扣住她的下巴,颤抖地问:“飞儿,不乖……” “爹哋。” “答应过爹哋,不与其他男人亲近,现在却出尔反尔。” “爹哋,我……我道歉,不会有下次好不?爹哋……” “下次?下次还有下次!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这……这只是一种礼貌,爹哋,我们不也经……” “别跟我说你精灵国那该死的礼貌!记住,别拿我和其他男人比较!”阎无赦愤怒地甩开她,转身离开。 飞儿揉揉下巴,皱起眉看着高大的背影。这是爹哋第一次向她发脾气,还有种小事做大的感觉,只是一个轻吻,根本算不上任何亲密接触。 至少她看来是这样。 但是爹哋却…… “爹哋受啥打击了吗?”轻声咕噜一句,嘟嘟嘴,“噢,好痛。”刺痛让她皱起眉,估计她的下巴青肿了吧? 好讨厌自己的体质,只要用力过大就会出现痕迹,要不然就容易留下伤疤。 算了,今晚再哄爹哋吧,他会原谅她的,一定会的! 晚膳,阎无赦虽然坐在飞儿身边,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为她扯羊肉,只是一味与达衣图,达木齐讨论出战日子和计划。 飞儿一边吃着肉,一边委屈地皱起眉,水汪汪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阎无赦,期待他会看她一眼,被她感化。 可惜的是,阎无赦由始至终都没瞄过半眼! 直到晚膳结束,飞儿只好嘟嘟嘴,放弃那让人心疼的眼神,蓦地站起,离开帐幕。 阎无赦喝了口奶茶,扫了一眼失望的背影,黑眸黯淡。虽然痛爱她,但这次绝对不能心软,要让她知道这里的规矩,做女人就要有矜持,要懂礼数。 她实在太……太随便了! 达衣图皱起眉,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但很少见阎无赦不跟飞儿说话。脑子闪过一个画面,心底暗叫不妙,难道冥王见到他们下午亲吻? 心头猛地一抽,无比的愧疚涌上来,是他破坏他们的感情了…… 晚上,胭脂拿着一盘糕点,走向飞儿的帐幕。还没走近,就看见小家伙坐在帐幕后面的草地,看着天空发呆。飞儿发呆,阎无赦留军帐,看情况就如达衣图所说,她和阎无赦之间一定闹别扭了。 纤细的身影在飞儿旁边坐下,把糕点放在她面前,拿起一个递过去:“吃点东西,我亲手做的。” “谢谢。”飞儿接过糕点,美目里净是哀伤。 “怎么了?跟爹爹闹情绪了?” “嗯。”飞儿垂下眼帘,把头垂得很低,注视着草地。 “说来听听,胭脂姐为你解解。” “下午,我亲了达衣图,估计被爹哋看见,所以他生气了。但是我也经常亲他,怎么就这次要骂我?” 胭脂叹了口气,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解释道:“我们这里的男人有个坏毛病,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任何男人窥探,接触。假如有男人摸我一下的话,达木齐会毫不犹豫地砍下那人的手。” “……但是,亲吻只是一种答谢的方式,根本就没有其他因素。” “假如……陛下要你爹上她的床,你会咋样?” “我会灭了她!”飞儿愣了下,“等等,胭脂姐,这两件事目的不一样。” “在你爹看来都一样。” “……爹哋好笨!”飞儿懊恼地嘟起嘴,“以前都跟他说过的,还乱发脾气。” “记住了宝贝……”拍拍她的肩膀,“爱你才会对你生气的。” “……爱我?” “嗯啊,别跟其他男人走得近,就算是达衣图,你爹也会醋意大发的。” “他们是兄弟。” “兄弟可以共事,不可以共用心爱的女人!何况冥王是个霸道的男人,若是下回,很难担保他会放弃你,选择兄弟。”胭脂微笑地摇摇头,“称为王的人都这样,义气,兄弟,总摆在女人之前。” “兄弟,女人?” “好好想想,早点睡。”胭脂叹了口气,站起来,离开飞儿身边。 这个时候最好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分析一切,认识事情的关键,找到解决办法。 始终,成长还是要靠自己的…… “兄弟,女人?”飞儿扬起头,注视着夜空,依然徘徊在这两个身份上。 在飞儿深思的同时,身后突然掠过一阵红光,感觉到暖意,飞儿猛地转过头去。 “轰!”发现自己的帐幕在这一刻点燃,火光冲天,热气逼近。 “啊!”飞儿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慌张地看着眼前的火红。所有的水精灵都怕一样东西,就是火! 火可以让水精灵们意志减退,法术失效,万分恐惧,无法侍从。 “她在那边!” 视线转移,帐幕旁边窜出数个黑影,发现她后,朝她这边冲过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灼热的红让飞儿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是一味的后退,后退。 “呵呵……”带头的黑衣猛地跳到她面前,迅速点住她的昏睡穴,一手把她扛上肩膀。 “飞儿!” 远处,听见达尔穆的咆哮,白色身影闪过,正向这边迅速跑来。 眼看就要追上来的时候,黑衣人大掌一挥,丢下一个烟雾丸,“啵!”一声,众人消失在烟雾里。 达尔穆冲过烟雾左右张望一番,并没看见小人儿的身影,低咒一声:“可恶!”连忙转身朝达衣图帐幕跑去…… 飞儿好诱人 53.丁妮 “嗯,没意外的话,燕儿应该后天就到。假如他是把高手全带来,这场仗根本就不用达姆族出手,冥门足够应付。” 阎无赦注视着地形图,对达衣图分析情况。 “达姆族对周边的地形都非常熟悉,所以战事必定要参与。何况,这本来就是达姆族的事情,要大哥费心已是过意不去了,怎能不参与呢?” 达衣图扬起一抹感激的笑容,俊脸满是信任。 “贤弟别心烦,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谢谢大哥!” 阎无赦微笑地摇摇头,开始收拾东西,说:“时候不早,贤弟还是回去休息吧。” 达衣图看他的架势,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连忙解释:“大哥,若是因为飞儿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嗯?怎么说?” “她只是因为答谢我才亲……亲了我一口,并没其他意思。” “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 “让她好好想想,做女人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以后吃亏的只有她自己。长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给空间她独处,多动动脑子。” “大哥,用心良苦啊。” “呵呵,为她好,也为……我自己。”黑眸掠过一丝溺爱,叹了口气,继续收拾。 “咻!”外面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两人连忙定住,诧异地看着帐幕门。 达尔穆猛地冲进来,喘着急气,慌张地说:“大哥,飞儿被人抓去了!” “什么!”两个男人同时跳起来,不约而同地冲出帐幕,施展轻功,眨眼间便来到飞儿的帐幕旁。 帐幕的火势还在继续,侥幸旁边没有相邻的帐篷,达姆族几个族人在运水救火,侍卫长见阎无赦到来,连忙用上前。 侍卫长拿出一块牌子,递给阎无赦:“王,在附近找到这个。” 阎无赦接过牌子,递给达衣图,自己走近帐幕,看看附近还有什么东西遗留的。 “卸族?”达衣图不解地看着牌子,“他们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抓走飞儿?” 唯一知道就是狂煦族与达姆族的仇恨,也只有狂煦族认识飞儿,怎么连卸族也来凑热闹? 阎无赦绕了帐幕一圈,瞥见不远处的一个小木盘,上面还放着几块糕点,还有几块散落在旁边。 走到木盘旁,蹲下,拿起一块,上面还有个小缺口,剑眉高高耸起,颤抖地咬上缺口,黑眸泛起怒火。 心里早已担忧得麻木,说不出话来,不知如何弥补对飞儿的歉意。都怪他,都怪他!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不管不理! 一定要把分开他和飞儿的人碎尸万段! …… 飞儿感觉到身边非常灼热,猛地睁开眼睛,“啊!”低吼一声,紫眸皱起。 只见身边围绕着数个火把,距离很近,所以觉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似的。左右晃动一下身体,抬起头,一条粗绳把两手绑住,并吊起在上面的铁圈里。 视线垂下,发现自己身上的裤子不见了,上身完好无缺,而且两腿还有明显的青肿。 是谁把她的裤子脱下?是谁触摸了她的身体? 眉头更加耸高,爹哋说过不可以让其他男人碰她,现在要是被爹地看见,一定会伤心死的。 “啪!” 房门被推开,走进两个高大的身影,紫眸连忙望过去,认出其中一个正是狂煦族的铁煦! 另一个男人指了指飞儿,问:“是她吗?” “嗯!”铁煦点点头,“卸族欠本座的银两就一笔勾销,这个女人我要带回去。” “随便!”男人挥了挥手,“这么丑的女人,卖也卖不到多少钱。” “呵呵,有人喜欢就好。”铁煦笑得很诡异,“一个她可以换取整族一年的粮食,何乐而不为呢?” “那人有眼无珠,快点带走。” “对了,她的裤子呢?” “你不是说不可以有水接近她身边吗?回来的时候下了场雨,衣服被火把晾干了,裤子全湿,所以我扔了。” “那就好。”铁煦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时候,铁煦拿来一件斗篷,把飞儿的手脚捆住,包起来,抱出房间。放上马背后,一行人离开卸族。 半天路程,太阳当头照,铁煦没敢给飞儿一滴水喝。本来已经被火把一夜照射,再加上高温天气,飞儿感觉到全身无力,就连身上的肌肤都裂开,出现一道道血痕。 回到狂煦族,飞儿被安置在一个华丽的帐幕里,两眼被蒙住,一条湿润的手巾搭在她的身上。只是一会,手巾上的水就被身体吸收,血痕也开始淡化。 依稀中听见一个男人说:“我可以给你水喝,但不许耍花样,假如你敢反抗,就以后都不会再有水供应给你。” 飞儿乖乖地点点头,一只手搁在她的下巴,柔软的双唇覆上她的嘴,导过水来。 干涩的飞儿连忙吮吸着他的唇,渴望着那份甘甜,哀求更多,需要更多。 “嗯……宝贝……”黄埔俊抱着她,两手已触摸上那片柔滑的肌肤。 一接触,飞儿蓦地清醒,连忙别开脸,嘴里还有丝毫的水,立刻集聚灵气,把水吐到他的脸上。 “啪!”听见一下巨大的碰撞声,黄埔俊飞出帐幕外面,趴在地上。 不一会,黄埔俊缓缓地抬起头,愤怒地注视着里面娇小的人儿:“可恶!” 没想到第二次还是被她的妖术击败,这紫眼儿太诱人,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每次都来不及躲避那该死的妖术。 “等着瞧,本王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躺身下的!!” 说完,爬起来,揉揉自己的脸颊,转身离开帐幕…… 飞儿侧着头,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发现有脚步声靠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糟了,现在眼睛被蒙住,啥都看不见,还怎么逃啊?没有水,她还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冷静点,冷静点,飞儿已经是大人了,可以撑得住的!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飞儿好诱人 54.可恶的女人 因为蒙眼,四周安静,飞儿还睡了一觉好的。没睡醒的时候,却被一些轻吟声吵醒。不悦地皱皱眉头,用手勉强支撑起身体,侧头聆听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前方,两个赤果的男女见她醒来,放慢动作,黑眸打量着那双裸露的细腿,完美的肌肤,幻想着白袍下诱人的曲线,最后停在那张微微张开的红唇上。 只是看着她,黄埔俊就觉得自己情欲大增,视线掠过旁边的女仆:“把她的眼睛松开。” “是,王!” 女仆把绑住飞儿眼睛的布条松开,美目眨眨,渐渐睁大。模糊的视线恢复正常时,瞥见那两具纠缠的身体,飞儿立刻别开头。 黑眸定格,注视着那双害羞却迷人的紫眸,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飞儿听见碰撞声渐渐加快,懊恼地皱起眉,爹哋不是说女人要有矜持吗?怎么那啥俊身下的女人被人看着还可以跟他……爱爱啊? “紫眼儿……我的紫眼儿!嗯……” “……”毕竟生活在开放年代,飞儿非常清楚发生的事情。这个肮脏的男人居然抱着别的女人,叫着她的名字,恶心死了! 动作声音停下,感觉到身边几个人在移动,听见披上衣服的声音,飞儿才转过头去,与黄埔俊对望。 铁娃正清理他的大腿间,飞儿皱起眉头,故意忽略他的身体,严肃地问:“到底抓我来这里干嘛?” “你很值钱,宝贝。”黄埔俊依稀地回了句。 “你看起来不缺钱。” “但是我缺承诺,国家与国家的承诺。” “……什么意思?” “呵呵……只要本王让你消失,不再出现在冥王面前,本王就可以获得一个难以形容的好处。” “谁指使的?” “这个你不应该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去死!” “放心,就算死我也带上你,紫眼儿。” “哼!”飞儿高傲地别过头,不看那个该死的男人。 …… 就这样,每天听着男人与女人欢爱声音,每天被黄埔俊直视,每天羞得飞儿脸红耳赤,口干舌燥,每天都处于缺水状态…… 三天后的中午,飞儿已经全身爆裂出一条条血痕,脸蛋更是干燥得惨不忍睹。 黄埔俊正慵懒地躺在铁娃怀里,喝着香甜的羊奶,注视着虚弱的她,心底不由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意。 “从没女人敢打本王的脸,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突然,帐幕帘被掀开,铁煦冲进来,慌张地对着黄埔俊说:“逍遥王,达衣图带着很多人聚集在护栏外,要夺回族人和他的王妃。” “王妃?” “嗯,就是她!”铁煦指着飞儿,不悦地瞪着她,“铁娃比她漂亮多了,达衣图是啥想法啊。” “呵呵……”黄埔俊但笑不语,“你把达姆族人和她一起压出去,问他要谁。若是要族人,就让达衣图拿黄金一千万两来赎人。若是要她……就把族人全部杀了!” “一万两黄金?”铁煦和铁娃听见这个数目,不由惊讶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飞儿,猜测着她哪里值这么多银两。 “去吧,我还会有机会让她回来的,哈哈哈!”黄埔俊狂妄地大笑起来,自信满满地看着飞儿。 知道她的弱点,抓她还不容易吗? “好!”铁煦猛地拉起飞儿,粗鲁地把她扛在肩膀上,带出帐篷。 大掌把铁娃揽进怀抱,亲吻了一下红唇,温柔地说:“宝贝,本王不适合出现,陪本王上山一趟,可好?” “好!”铁娃乖乖地点点头,黄埔俊拉起她,两人相依偎着朝后山走去。 狂煦寨前,二十个黑衣高手站在冥王身后,冷漠的神情,不带丝毫人气,犹如地狱爬上来的修罗。神射手杜燕背着他的剑弓,眯起眼眸,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冥王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飞儿的脸,满脸的血痕,苍白的神色,还有那暴露在阳光下,伤痕累累的白皙双腿,无一不刺痛着他的心。 旁边的达衣图早已怒火冲冲,两只大掌握紧拳头,发出咯咯的关节声,连手指间都紧得发白。 阳光照在眼帘上,刺痛着飞儿的眼睛,使她无法完全睁开眼睛。视线晃了晃,寻找到阎无赦的视线,对上,艰难地给以一个安慰的笑容。 告诉他,她没事…… 压抑着强烈的心疼,黑眸表达着他的歉意,很想冲过去,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永远不会怪责她,永远不会对她发脾气,永远不会离开她。 铁煦突然把飞儿从地下拉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颈部,露出一抹嚣张的笑容,对达衣图得意地说:“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要么就拿回这二十个族人,要么就拿回你的王妃。” 达衣图咬牙切齿地回道:“铁煦,你别欺人太甚!” “你这么多帮手,还有冥王坐阵,本座怎能轻敌?” 杜燕拿起剑弓,搭上羽毛箭,对准铁煦的脑袋,低吼道:“就算你不放他们,我们也足以铲平你狂煦寨!” “你以为可以保得住达姆族一辈子吗?别忘记我狂煦族同盟众多,看最后谁损失更重!” “你!” 阎无赦揽住杜燕,抽回视线,看着铁煦,道:“要怎样才肯放了本王的女儿?” “拿一万两黄金来交换,或者本座会考虑的,哈哈哈!” “……”达衣图和阎无赦同时皱起眉,如此大的数目根本在段时间内无法凑到。看飞儿的情况非常不妙,等银两到的时候,飞儿还能撑下去吗? 铁煦知道他们在考虑,提起手臂,钳住飞儿的下巴,邪恶地说:“脸蛋虽然不及铁娃一半,但这皮光肉滑的肌肤却特别诱人,不知尝起来是何种味道呢?” “放开你的臭手!”阎无赦两眼喷火地咆哮着,不允许任何男人打她的主意。 “住口!”铁煦对他吼道,“再嚣张,本座就让她的身体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铁煦,你!” “别冲动,达衣图,别冲动!”阎无赦拉住达衣图,“慎重考虑一下。” 阎无赦皱起眉,对上飞儿的视线,红唇朝他做着嘴形:不……要……管……我,爹哋。 压抑着所有的愤怒,阎无赦拍拍杜燕和达衣图的肩膀,轻声说:“先把族人换回来,飞儿……飞儿另想办法。” “阎叔叔!” “大哥!” 阎无赦看着她,一边回到他们的问题,一边对她说:“飞儿长大了,会保护自己的。” 飞儿对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缓缓地点点头…… 飞儿好诱人 55.乌木族 “你放了达姆族的人质,我们就离开。” 达衣图对着铁煦大声吼道,蓝眸里净是无奈的愤怒。 铁煦托起飞儿的下巴,邪恶地说:“呵呵……瞧瞧,连你的夫君都舍弃你,不如乖乖地跟着逍遥王吧。” 飞儿缓慢地摇摇头,不想浪费丝毫力气,跟这可恶的男人说话。 紫眸望向阎无赦,旁边的杜燕对她眨眨眼眸,用嘴形询问:怕……痛吗? 飞儿微笑地对他摇头。 杜燕称赞地点点头,转过身去,对达衣图和阎无赦说:“我的箭,可以直接穿过飞儿的肩膀,射中他的胸口位置。” “不!” “不行!”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拒绝。 杜燕没有理会,继续说:“叫个身型小一点的接近飞儿,用最快速度让她带上水晶夹,就可以脱离危险。” “……”阎无赦愣住,对,他怎么就没想到水晶夹? 视线掠过,认出在几个人旁边的少年,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护在飞儿身边。 卡奇这时候刚好望过来,阎无赦对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卡奇知道他是飞儿的父王,很听话地走到他身边。 阎无赦微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卡奇。” “卡奇……”阎无赦指了指铁煦身后那块大石头,“你有把握隐藏在那块大石头后面吗?” 卡奇看了一眼地形,估量一下距离,对他点点头:“可以。” 阎无赦赞许地点头,继续说:“等会,你趁着狂煦族释放达姆族人的时候,你就悄悄走过去,别让敌人发现。” “嗯。” “就在杜燕射出箭时,要在铁煦回神前,把这个水晶夹插在飞儿头上,千万要接住她的身体。”阎无赦把蓝色水晶夹递给他。 “身体?”卡奇和达衣图都不解地看着他。 “嗯,飞儿带上水晶夹后,会变得很小,只有……有只手掌大小吧。” “……”两个男人惊讶地对望一番。 “现在她的身子很虚弱,要是掉在地上,一定雪上加霜,所以……”阎无赦转过头来,拍拍他的肩膀,“飞儿就拜托了!” “冥王放心,卡奇一定不会让飞儿再受伤的!” “嗯。” 达衣图转过身去,看着挂在铁煦身上的飞儿,真担心她会承受不了杜燕那支穿过肩膀的箭。 狂煦族的人把达姆族的人质用一条很长的绳子绑住手,一个接一个,排队朝达姆族队伍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些移动的族人身上,狂煦族的人都警备着达姆族,怕他们不守承诺。铁煦压着飞儿,微微往石头靠近。 在这个时候,卡奇瘦却的身影晃过,达衣图和阎无赦都看见他已经朝大石后面迅速移动。杜燕弯弓搭箭,瞄准飞儿的左肩。俊眸眯起,没有半点移动,达衣图和阎无赦却紧张地四拳紧握。 左肩可是靠近心脏位置,若有不慎,飞儿性命难保。 等到族人差不多全部靠近的时候,杜燕朝飞儿打个眼神。 飞儿眨眨紫眸,不解地看着他。 瞥见大石头后面的卡奇露出一只手,时间紧迫,杜燕也顾不得她懂不懂,拉个满弓! “咻!”黑色的箭快速射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移动,铁煦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黑箭正中飞儿肩膀,穿过。 “啊!”一声惊叫,铁煦飞出几米之外,黑色箭头正插在他的胸膛上。 “呃……”肩膀上的刺痛使飞儿出了一身冷汗,痛苦得皱起眉。失去铁煦的支撑,娇小的身体渐渐往后倒。 卡奇蓦地跑出来,扶住她的腰,水晶夹迅速夹在飞儿的头发上。 “嗡!”就在眨眼间,飞儿变成一个小人儿,掉在卡奇的掌心里。 “忍一忍,飞儿!”卡奇安抚一句,撒腿就往达姆族人跑去。 “族长!”这边,一干人连忙扶起铁煦,其他的全部围住几个还没过去的达姆族人。 达衣图见飞儿获救,大掌一挥:“反抗者,杀无赦!” “是,王!” 冥王的高手和达姆勇士们一拥而上,黑色旋风带过,只要狂煦族的人举起刀,下一刻便是人头落地。速度之快,让人心惊胆战,毫无抵抗之力。 达衣图才真正见识到什么是武林高手,什么是杀人不眨眼,跟冥王的气势很相像,却没他狠毒。 卡奇躲过几个狂煦族的袭击,两个冥王高手护在他身边,过关斩将,终于跑回阎无赦身边,气喘喘地把飞儿交到他手上。 “谢谢你,卡奇!”阎无赦接过已经昏迷不醒的飞儿,连忙把她交给杜燕,“燕儿,用最快速度回去达姆族,用水清理她的伤口,然后到出疗伤药。” “是!” “记住,用湿手巾覆在她身上,让她补充水分。” “嗯!”杜燕接过飞儿,施展轻功,修长的身影晃了晃,消失在山的那头。 达衣图惊叹地张大眼睛,不得不佩服这武林第一神射手的轻功。 阎无赦注视着前方打着正火的两族人,低声问道:“贤弟,灭了狂煦族有何后果?” “狂煦族的三个同盟族会来达姆族报仇。” “三个?” “嗯,力量虽然不大,但足以在一夜间毁了达姆族。” “呵呵……”阎无赦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那本王就一夜间灭了他们三个族!” 说完,白色身影蓦然闪动,加入混战中。 全部武林高手停手,达姆族的战士也定住动作,冥王速度之快,手段之狠,力量之大,根本没机会让他们出手。 片刻,就像上次森林一般,尸横片野,血流成河,地上的青草染上刺目的红,就连吹过的清风都带血腥味道。 远处,阎无赦把宝剑收入剑鞘,嗜血的目光渐渐恢复,冷漠地站在狂煦族中间,扫视着身边的一切。 达衣图无奈地摇摇头,果然名不虚传,冥王……冥界阎王…… 飞儿好诱人 57.冥王的烦恼 “天啊!狂煦族起火了!” 站在山上的铁娃指着下面的狂煦族,惊讶地喊到。 身边的黄埔俊依然带着微笑,拥着她的细腰,轻声说:“你哥也应该死了。” “什么?!”铁娃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意料中的结果。” “那你为何还要我哥去迎战冥王,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呵呵,达姆族不让你参加选妃,假如你成为狂煦族族长的话,那不是可以与达衣图平起平坐吗?何况,以达衣图的性格,不会滥杀无辜的,你的族人依然在。” “这……” “考虑一下吧!”黄埔俊拍拍她的肩膀,挂着那抹邪恶的笑容,看着火焰四起的狂煦族。 每次过来收粮草,铁煦都把其他族的粮草低价购入,高价卖给他,从中获利,还以为他不知道。这么多年,铁煦可是捞得风生水起,他却一直为丰富的粮草低声下气地求他。 这回,他是故意借冥王的手,除掉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蛮子! 假如是铁娃接手的话,估计粮草的价格会低很多,甚至让狂煦族为他卖命也不过为。 至于那个小人儿…… 看冥王对她紧张程度就知道与达姆族结亲是假的,而他这个逍遥王,以同盟国的交情,问女帝要个王妃,不过为吧? 呵呵……期待与紫眼儿重逢的日子…… …… “呃……” 帐幕中,胭脂把一滴疗伤药涂在伤口上,升起一阵白色雾气。飞儿一手死死地握住杜燕的大掌,一手扯住床榻上的被子,额头冒出豆粒大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双眸紧紧地闭上,强忍着剧烈的痛苦,把下唇都咬花了。 杜燕皱起眉,伸出另一只手,放在飞儿唇边:“飞儿,咬我吧,是我弄伤你的。” 紫眸提起眼帘,颤抖中轻摇着头。 杜燕见她的唇已血肉模糊了,拿起旁边一条干净的手巾,叠成厚厚的三角形,用手撬开她的牙齿,塞进嘴里。 很快,手巾染上一层血红,刺痛每个人的心。 过了一会,伤口处的烟雾渐渐消失,细微的愈合声音停下,飞儿重重地松了口气。胭脂连忙递过一杯水,飞儿一口气喝光,搭在身上的手巾已经变得干燥无比,水分全部被她吸收了。 “燕儿,去拿盆水来,这点不够用。”胭脂把手巾全部泡在木盆里,再一条条搭在飞儿身上。 “好!”杜燕连忙跑出去。 胭脂皱起眉,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身子,愤怒地问:“他们到底几天没给你水喝了?” 飞儿虚弱地摇摇头,轻声道:“过去第二天开始,就一直不让我碰水。不过,主要是火把的热量快把我烤熟了。” “可恶!他们简直想把你弄死。” “其实是我用水攻击在先,他们是怕再出差错吧。” “怎么?他们对你干什么了?”胭脂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忘记名字了。”飞儿眨眨眼睛,还真想不起他叫啥名。 “……他对你干嘛了?” “他……亲我,还摸……” “他是谁!” “……”两个女人看着帐帘,高大身影迈步而进。 剑眉紧锁,怒气冲冲。灰白的长袍上血迹斑斑,俊脸上也挂着两条血痕,风尘仆仆的样子。 “说!他是谁!”阎无赦走到床边,语气虽轻,但是杀气傲然,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胭脂连忙让出位置,慌张地指指外面:“冥王,这,这交给你,我去帮燕儿拿水。”一溜烟跑出帐幕,离开这个恐怖的男人。 阎无赦坐在胭脂的位置,拿起旁边的水晶夹,看着飞儿的脸蛋:“为何不去掉那些淡痕?” “不用了!我……我宁愿它们留下,也不要轻易尝试那种痛。” “好吧。”阎无赦收好水晶夹,“飞儿还没说,那个轻薄你的人是谁?” “就是上次亲我的人。” “那个啥俊?” 飞儿猛地竖起手指,兴奋地说:“对!就是他!爹哋记性真好!” “是你记性差!” “……” “我会找出他的!”俊脸露出一抹阴森的冷笑,他一定要砍下这个男人双手,为飞儿报仇! 不一会,杜燕拿着一盆水走进帐幕,见到阎无赦回来,立刻松了口气。拿起旁边的手巾放在盆里,让它泡透。 转过身来,对阎无赦说:“这里交给阎叔叔了。” “嗯?胭脂呢?” “她说,她说有事,溜了。” “……” “或者我来也行……” “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 “好。”眨眼间,杜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无赦把帐幕帘放下,卷起衣袖,开始把飞儿身上的手巾换下来,放湿润的上去。每拿开一条手巾,瞥见那淡淡的干枯痕迹,心就疼得紧。 飞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爹哋放心,现在已经不痛了。” “嗯。” “别这样,来,笑一个。” “……” “你分明在忽悠我,这笑比哭还难看。” “……” “眉头松开……”两只手放眉头中间,揉开,然后继续恶作剧,“嘴角咧开……两个脸蛋翘起……像怪兽,哈哈哈!” “你这家伙!”阎无赦拉下她的手,“别闹了,赶快恢复,爹哋很累。” “那好啊!我们一起睡觉。” “……” 飞儿支撑起身体,把身上的手巾全部拉下,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想一下子完全愈合是不可能的,需要时间,皮肤才会慢慢变回原样。 两只手开始解开阎无赦的腰带,黑眸注视着那张兴奋的脸容,呆滞地任由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一抽出腰带,掠过一阵灰尘,纤手挥挥,皱皱眉。装这么多灰尘,估计爹哋是快马加很多鞭赶回来的。 解开肮脏的上衣,两手来到裤头,飞儿挑挑眉头,在犹豫要不要脱。 “不用了!” 阎无赦丢下三个字,高大的身体直接躺在她身边,长臂一伸,抱紧她,迅速闭上眼睛。 “嘻嘻……”飞儿狡猾地吐吐舌头,在宽阔的怀抱蹭蹭,呼吸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和爹哋一起去见周公下棋了…… 飞儿好诱人 58.疑惑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就连转身的动作都没有。胭脂送午膳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依然相拥的两人,那种幸福的神色没人会忍心打搅,最后她还是选择安静地退出帐幕。 第三天的早上,一阵吵杂声把阎无赦惊醒,蓦地睁大眼睛,正想起来,旁边的人儿像八爪鱼似的跨在自己身上,姿势暧昧,诱人。同时望想那只邪恶的手,阎无赦只好无奈地躺回去,叫醒她先吧。 他转过头去,红唇刚好嘟嘟,掠过那粉嫩,黑眸变得柔和如水,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温柔的说:“小飞儿,天亮了……”嗓音沙哑,感性无比。 “嗯……”小人儿像猫咪似的蹬直两个爪子,脑袋蹭蹭他的胸膛,继续睡。 “飞儿,胭脂准备了好多羊肉噢。” “哪里?在哪里!”飞儿猛地弹起来,紫眸圆睁,左右寻找着那美味的羊肉。 “……很明显我的魅力及不上那羊肉。” “噢,爹哋耍我……好困……”飞儿顿时失去起床的力气,身体倒回床里。 阎无赦已经起床穿着衣服,想到外面看看那些混乱的吵杂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儿好奇地看着阎无赦的动作,高大的身材套上一件黑色长袍,匆忙跑出去。这时候飞儿才发现一些尖叫声从帐幕左方传来,那边好像是达姆寨大门。 “糟了!狂煦族同盟来报仇了!”飞儿蓦地跳起,身后翅膀扇动,发现自己的体力恢复得不错。 她迅速披上一件白色衣服,套上裤子,不敢再露出身体,要不然爹哋会抓狂的! 后背的翅膀动动,飞儿在想,可以用翅膀,但是要穿衣服,唯一的办法只有…… 视线掠过,拿起桌子上竹篮里的剪刀,脱下衣服,在后面剪开两条裂痕。再次穿上,翅膀自己钻出来,轻轻扇动,慢慢消失,没有不适。 “嘿嘿!”紫眸闪烁,第一次尝试把翅膀隐藏起来,再次证明她已经成为大人,蜕变非常成功。 力量慢慢成长,她就可以成为爹哋的帮手了。 飞儿放好剪刀,拉好衣服,迅速跑出帐幕…… …… 达姆寨门前,一个高挑少女站在队伍前头。一身红衣,美目微眯,红唇紧抿,冷若冰霜玫瑰,傲若雪中白莲,冷漠地注视着达衣图。 达衣图拿着剑,面对着她,没有做出丝毫让步。 阎无赦来到达衣图旁边,疑惑地看着女人,轻声问:“她是谁?” “雪族公主,圣雪。” “狂煦族同盟?” “是的。” 黑眸上下打量一番,两手交叠在胸膛,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看起来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圣雪眼眸缓慢地眨了眨,红唇蠕动,轻轻嘟起,吐出一根银色小针。 “小心!” 达衣图还没说完,小针已经朝阎无赦颈部冲去。 阎无赦迅速提起手臂,想用手指夹住小针,没想到小针的力量很大,直接穿过他的衣袖,射入他的肩膀里。 “嗯!”阎无赦低哼一声,达衣图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呏!”抽出匕首,刺入肩膀,迅速把细针挑出来。 “这针会钻入身体,游走全身,把你的内脏刺穿。” “……谢谢!” “爹哋!”清脆的嗓音在身后传来,娇小的身影已经跑到阎无赦身边,慌张地看着他肩膀上的血迹。 圣雪的目光打量着飞儿,轻挑眉头,道:“你就是为了她,灭了狂煦族一百零六个狂战士。” 飞儿迅速挡在阎无赦身前,愤怒地瞪着她:“是你伤害父王的!” “父王?”圣雪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你妃子的父王如此无能。” “闭嘴!”飞儿对她吼了一句,“你没资格说我父王!” “呵呵……这里轮不到小女孩说话。” 纤手抽出长鞭,美目眯起,毫不留情地朝飞儿甩过去。 “找死!”冥王把飞儿扯到身后,大掌准确地抓住她的皮鞭。 “飞儿,水!”卡奇从旁边倒出一水袋清水。 “我以水精灵公主的名义,接受精灵族力量!”(精灵语) “啪!” “嗯!”一团水珠击中圣雪胸部,整个人后退几米,单膝跪下,刺痛地捂住胸口。 “咻!”娇小的身影在她抬头间蓦地出现在眼前,凌空飘拂,红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手掌中还定住一团水珠。 手指转动,水珠变成一支支小针形状,“啪啪啪!”全部射入她的肩膀里。 “呃……”本来已经难以支持的圣雪,再次受到揪心的痛苦,蓦然摔出几米外,趴在地上。 飞儿收起翅膀,潇洒地站在地上,骄傲地扬起下巴,微笑地说:“奶奶教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妖怪!妖怪啊!” “……”飞儿注视着她身后狂奔的人们,诧异地皱起眉头。 她是精灵,哪里像妖怪啊?妖怪有她这么善良吗?妖怪有如此纯洁的翅膀吗? 真是的! “飞儿。”阎无赦走到她身边,惊讶地打量着她,“怎么你……” “突然这么厉害?” “嗯啊,解释一下,我的小飞儿。” “嘿嘿!精灵族蜕变后,假如翅膀可以隐形的话,就证明进入力量蜕变阶段。不用多久,飞儿就可以和爹哋上战场打仗了。” “不!”阎无赦拉她入怀,两手环在她的腰上,严肃地说,“爹哋不会让飞儿接触到任何危险的事情。” “飞儿宁愿与你并立在血腥里,也不要战争把爹哋和我分开。” “小妖精……”阎无赦被这句简单的誓言深深感动,震撼着所有情感。 他的飞儿,真的长大了…… 圣雪被达姆族战士拉起,两手绑在身后,美目困惑地看着几步外相拥的两人。 她不是原王妃吗?怎么与自己父王如此亲近? 真的是父女吗? 呵呵……谁信! 飞儿好诱人 59.达衣图的深情 “雪族从来都不是惹是生非的,怎么这次会为狂煦族讨公道?” 达衣图坐在主位上,冥王和飞儿坐一旁,达木齐和胭脂在另一旁,大家的视线都放在帐幕中间,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身上。 圣雪跪在地上,肩膀上有明显的血迹,强忍着刺痛,冷漠地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在阎无赦和飞儿身上定了定,再与达衣图对望。 她冷哼一声,轻蔑地说:“她真是你的王妃吗?” 阎无赦和飞儿两人同时露出一抹微笑,看向达衣图,不知这忠厚老实的男人怎么回答呢? 达衣图皱皱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注视着圣雪,回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本王不打算纳王妃。” “放眼草原上,除了姐姐圣姬,我觉得没有任何女人配得上你。” “是吗?”达木齐插上话,微笑地看着这个寒气逼人的女子,“我倒觉得你不错。” “本公主不打算让男人支配!” 达衣图的大掌提起,打断达木齐的话:“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说说你为何会帮狂煦族,甚至不惜破坏雪族圣洁的名号。” 圣雪皱了皱眉,像是在犹豫是否说实情。 达衣图看出她的难处,询问道:“本王不想破坏两族的交情,或者你觉得狂煦族比达姆族更值得交朋友?” 美目提起,疑惑一扫而光,低声说:“自从你们杀了铁煦,铁娃理所当然地成为狂煦族族长,第一项任务就是把同盟族欠他们的钱还清。姐姐见他们要回很多钱,就向他们收取上次购买粮草的银两。铁娃说达姆族杀了她的哥哥,要我们来这里收钱。” 达衣图扯扯嘴角,就知道是狂煦族在耍花样,要不然雪族才不会轻易出手呢。 “这些银两都是族人的血汗钱,半年没收过一文钱,他们快连日常生活都成问题,所以我只好带着勇士们,亲自过来要钱。” “多少两?”阎无赦问道。 “三千五百两。” “呵呵,狂煦族还真贪啊。”达木齐微笑地摇摇头。对于富饶的达姆族,这些钱不算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和平部落,这可是他们的救命钱。 “这些是雪族所有人一年的生活使用。” 达衣图看着她,细想了下,最后说出自己的想法:“圣雪,本王可以让你族人带会四千两,弥补他们的损失,但是,本王有一个要求。” 圣雪听见达衣图肯出手相助,顿时松了口气,回道:“只要圣雪力所能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阎无赦赞许地点点头,“果然是个巾帼英雄,好胆量!” 飞儿在旁边拉拉阎无赦的衣袖,嘟起小嘴,轻声说:“爹哋,你已经赞她两次了,该不会想让她做飞儿的娘亲吧?” “傻丫头,这见识英雄颂英雄,如此豪爽冷酷女子,怕只有在草原才能遇见。” “哼!”飞儿不悦地别开头,不理他,心里郁闷得紧。 阎无赦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圣雪身上,没有留意飞儿的情绪变化。 达衣图换上一抹微笑,走下主位来到圣雪身边,一边帮她解开绳子,一边说:“雪族与众多部落有友好关系,我想与狂煦族几个同盟族协商,避开战事发生。” 圣雪点点头,紧缩眉,回道:“这倒不难,但请原王允许我的族人先回族,他们的亲人会担心的。毕竟达姆族歼灭狂煦族所有狂战士的消息传得蛮快的,我相信你们的实力。” “没问题,那你打算几个……” “圣雪一个留下就好。” “……好!” 这边,胭脂和达木齐都微笑地注视着达衣图和圣雪,这个女人很合他们的味口,冷漠中有种义不容辞的刚毅,傲气中果断得让人佩服。若是男儿身,必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达木齐揽着胭脂的腰身,潇洒地说:“圣雪,我喜欢这个女人。” “嗯啊,小小年纪,看起来经过很多,做任何事情首先把族人放第一位,是个够义气的女英雄。再说,她可以抵挡飞儿的法术,顽固坚强,这点与达衣图很相似。” “宝贝,你越来越懂我了。”达木齐凑近胭脂的耳边,轻舔了下她的耳垂,咬住。 “……走开!死色狼!这里这么多人,别这样。” “好吧,那留今晚。” “……去死!” 阎无赦加入达衣图和圣雪的商量中,旁边的飞儿非常不爽地吃着羊肉,嘴嘟得高高的,两手死扯羊肉。 那个女人只不过比她高一点点,丰满一点点,武功好一点点,高贵一点点,爹哋见到她就马上把自己晾一边了,真可恶! 紫眸放在圣雪身上,打量,再打量,最后放弃所有嫉妒。 好吧,她承认圣雪比她董事,成熟,爽快,美丽,而且还有非常吸引人的强大魄力。 唉,如果她可以变成这样的女人就好了,爹哋一定可以死心塌地地对她,再也不看其他女人! 最后,连那点点羊肉都扯光,飞儿还不死心地啃着羊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旁边的阎无赦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问:“飞儿?怎么了?” “磨牙!” “……还这么饿吗?” “对!很饿,十分饿,非常饥饿!!” 达衣图连忙提起手臂,对旁边的仆人吩咐道:“去,拿多一盘羊肉来。” “不用!”纤手一提,飞儿蓦地起立,“我去连羊毛一起吃!” “……” “……” 注视着那怒气冲冲的身影,达衣图和阎无赦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胭脂和达木齐却露出狡诈的笑容,两人对望,竖起手指,不约而同地说:“飞儿吃醋了。” “嗯啊。” 胭脂的眼里露出温柔的神色:“小女孩确实长大了,而且还爱着她的爹哋。” “我们别拆穿,看看冥王如何受苦,蛮期待的。” “……你这男人变态。” “嘿嘿!”达木齐两手交叠在胸前,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相处不久,但很清楚飞儿的性格,这小娃绝对会整得阎无赦很惨。 可怜的冥王! 期待,期待……—— PS:陪某人二更,偶是无辜的。555555555555555(其实是够两百票票,提前更了!) 飞儿好诱人 61.迷惑的表白 飞儿离开主帐,走回自己的帐篷里,坐在桌子旁,拿起上面的糕点继续吃。她要化悲愤为食量,吃得越多就越快消气。或者因为早上消耗的气力太多,这家伙吃着吃着直接睡着了。 午膳时候,阎无赦来到帐篷,瞥见飞儿趴桌子上,嘴里还刁着一块糕点。 微笑地摇摇头,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抱起她,低声在她耳边说:“小飞儿,用膳了。” “嗯……我很饱。”飞儿不悦地推开阎无赦的脸,咕噜一句又睡了。 “真拿你没办法。”阎无赦把她放在床榻上,然后离开帐幕。 下午,阎无赦,达衣图,圣雪都在研究对策,希望减低伤亡,尽快取得狂煦族同盟族的信任,解决之间的误会。 其中最关键的一点,狂煦族与旁边的冷国关系非常不错,同盟族之所以与嚣张的狂煦族结盟,就是看上这个优点。只有与狂煦族的盟约令牌,他们才可以进入冷国进行市场买卖。 冥国与冷国相比较,形势有点不利。 从草原去冷国只需要三到五天,而进入冥国最近的小城至少要六天或以上,所以很多草原部落都选择冷国经商,而不是遥远的冥国。 这一点,他们要从长计议,要想想冥国有何吸引,让部落的人们把谋生之路转行冥国。 傍晚,飞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还盖好被子。好奇地搔搔头发,难道她会梦游到床上,然后自己盖好被子? 嗯,或者是太累了,自己滚上床也忘记了。 两手摸摸肚皮,再从布帘望出去,瞥见天色变成蛋黄色,不知不觉中睡了一天! 这吃饱就睡的日子真好,就像养猪似的。 她用打量的视线扫过帐篷,似乎没有人进入过的痕迹,不悦地皱起眉:“爹哋还在跟那个女人商量事情吗?” 好吧,先不管他们说啥,找些东西先养养肚子。 飞儿走下床榻,掀开布帘,离开帐幕。 这时,圣雪刚好走到她的帐幕前,冷漠地看着她,低声说:“原王让你过去用膳。” “哼!”飞儿很大声地哼了一句,瞪瞪她,高傲地扬起下巴,迈步而去。 圣雪侧着头,注视那娇小的背影,这女孩非常特别,不光是身上那双翅膀,还有纯洁俏皮的性格,就连生气都如此不寻常。 哪有人故意这么“大声”告诉别人,她很恼火的? 看冥王对她的呵护,应该是最在乎的女人吧?或者说,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像父女,情人还差不多。 而且达衣图看她的眼神,夹集着点点的爱恋,两个如此强大睿智的男人,喜欢上天真活泼的她,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飞儿走进帐幕,发现杜燕也在其中,瞄了一下阎无赦,转身走向杜燕身边的位置,阎无赦顿时皱起眉,不解她的意思。 这丫头怎么了? 飞儿一屁股坐在杜燕身边,正在斟羊奶的杜燕好奇地眨眨眼眸,不论什么原因她都应该坐去阎无赦,或者达衣图那边吧? 见她没有换位置的神色,杜燕拿过一个杯子,为她也斟了杯羊奶,微笑地说:“怎么了?飞儿心情不好?” “你看出来了?”飞儿皱起眉,委屈地嘟着嘴,正瞪着那个和圣雪说话,又时不时看她一眼的阎无赦。 “你写在脸上呢。” “哪里?” “这里……”修长的手指抚过光洁的额头,“我,很,生,气!” 飞儿猛地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放下,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前倾着身子,眨眨紫眸,说:“燕哥哥,呆会陪我散步,好吗?”语气娇柔,嗓音动人,样子诱惑,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呃……好,好吧。” 她提起纤手,手背掠过他的脸颊,身子挂在杜燕肩膀上,继续保持微笑:“你真好,燕哥哥。” “……” 阎无赦眉头已经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候高高耸起,一股酸气涌上胸口,低沉地说:“飞儿,过来。” 飞儿转过头去,可爱地吐吐舌头:“爹哋,我要和燕哥哥培养感情,让他教我武功。” “别任性,过来!”语气加重,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 达衣图见阎无赦发怒,连忙插上话:“飞儿乖,过去父王那边。” “不要!” “本王要生气了!”某男两拳紧握,黑眸快要喷出火来。 “我早就生气了!” “过来!!” “哼!不过,怎么着?”飞儿干脆两手插腰,瞪着他。 这回就要告诉他,生气不是他的专利,她也会生气的! “你敢再说一次!” “哼!脾气暴躁就去找女人解决,干嘛冲我来!我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可恶!”低吼一声,右拳猛击桌面。 “啪!”结实的小木桌当场分开两半,小碎木插在阎无赦的手里,刮过几道裂痕。 飞儿蓦地愣住,紫眸掠过委屈的神色,迅速站起来,对阎无赦大吼:“我恨你,恨你恨你!”说完,调头跑出帐幕。 “飞儿!”杜燕连忙起身想追去。 阎无赦对他叫道:“燕儿,由她去!” “可是……” “无理取闹!还说长大,简直就是一个幼气未退的孩子。”黑眸里的愤怒消退,眉头依然紧锁,这女儿怎么越来越难懂了? 杜燕感觉他们非常相似,一样的固执,真不愧是两父女。两人都在火头上,知道劝也是白费功夫,只是不放心飞儿就这样跑出去,万一遇上什么高手,她一个人对付不了的。 想到这里,杜燕连忙说:“阎叔叔,我怕她会有危险,毕竟现在情况很不利。” 阎无赦沉思一会,想起上次吵架后发生的事情,无奈叹了口气,低声回道:“燕儿暗中保护她,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 “嗯,好!”杜燕点点头,转身冲出帐幕。 达衣图看见阎无赦的手在流血,连忙让仆人拿点清水和纱布来。 胭脂和达木齐却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事情的发生,经过,结果,同时露出狡诈的微笑。 “你说,冥王一个不爽会不会吃了飞儿?”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啊?” “换是我,早就吃干抹净了,还等现在?女人,只好上了床,让她知道好处,通常都会很听话的。” “……你今晚回去自己帐幕,敢过来我就切了它!”纤手猛地锤向达木齐两腿间。 “噢……可恶!这么用力,也不为你以后‘性’福想想吗?” “达衣图蛮好的,我觉得他应该比你好用。” “……不许想其他男人!!” 飞儿好诱人 62.飞儿的愤怒 一出帐幕,飞儿往后山冲去,跑到山边,脚跟猛蹬,翅膀蓦地现形,飞向山腰。身后,白色身影紧随,丝毫没敢放松。 飞到平时沐浴的洞口,飞儿跑到小水池,毫不犹豫地跳进水池中。杜燕迅速躲到水池旁边的大石头后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水池的动静。 水面的波动渐渐平复,却没有飞儿冒泡,杜燕心头一慌,从石头跑出来,正想跳进水里。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水底直冲而上,带起无数水珠,在平静的水池中冒出。 “飞儿!”杜燕走下水池,按住她的肩膀,注视着那双哀伤的紫眸,心痛万分。 两只手抓住杜燕的衣服,飞儿抬起头,与他对望,可怜兮兮地说:“燕哥哥,爹哋是不是不喜欢飞儿了?” “胡说,他最喜欢飞儿。” “那他为何护着那个女人,和飞儿吵架?” “来!哥哥说一个故事给你听。”杜燕抱起飞儿,走到水池边坐下。 两人泡在温暖的水里,杜燕让她依靠着自己胸膛,溺爱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五年前,我娘是当时江湖闻名的女英雄。有一次,我爹被敌人暗中俘虏,代价是武林盟主之位。我娘开始组织武林中最有名望的好朋友,好兄弟。为了拯救爹,娘动用全部人际关系,所以每天家里都会来很多男人。” 小飞儿似乎感受到杜燕当时的心情,悲哀地皱起眉。 “娘亲一天到晚都在大厅与众英雄讨论,那时候我在想,娘亲是否不爱我了?”杜燕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曾经以为被忘记,被遗弃。但娘亲那时唯一想法就是尽快救出爹爹,不让他受苦,忽略我是因为在她心目中,我已是可以完全独立,不让她操心的大人。” “难道爹哋也是这样想的吗?” “嗯啊,因为阎叔叔要帮原王攻打几个部落,要回被俘虏的达姆族人。而且因为狂煦族的事情,阎叔叔要处理三个狂煦族盟族的仇恨,尽量减少死亡,阻止战争。” “可是,爹哋对那个女人……” “飞儿在吃醋吗?” “这是吃醋吗?”飞儿好奇地侧着头,眨眨眼眸,天真地看着杜燕。 “现在就像你和原王在一起时,阎叔叔就会有你这样的心情,这是相对的,懂吗?” “好像有点懂。” 飞儿转过头,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脸蛋满是疑惑。 “难受,嫉妒,压抑,这就是不确定的爱情。” “爱情?”红唇微微翘起,爱情?就如父王和母后那般幸福的生活吗? “哥哥知道的不多,只能解释到这里。” “谢谢燕哥哥!”飞儿转过头去,在杜燕脸颊啵了一个表示感谢。 杜燕挑挑眉头,粗糙的手指点点她的唇:“记住以后别随便亲吻男人,懂吗?” “因为燕哥哥是飞儿的朋友。” “哥哥接受飞儿的友情,但是如此亲密的对象只能是阎叔叔。” “OK!我以后只亲爹哋。”飞儿弄懂杜燕的意思,这或者也是爹哋不爽的原因。 “聪明的小飞儿。” “燕哥哥,还会讲故事给飞儿听吗?” “飞儿喜欢听什么?” “这个江湖,这个武林,还有爹哋的事情。” “呵呵……好!就说哥哥心目中的大英雄,冥王阎无赦的故事。” “好!” …… 当杜燕抱着飞儿回到帐幕的时候,阎无赦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黑眸注视着燕儿怀里的她,目光里满是宠爱与歉意。 杜燕走到他身边,把飞儿交给他,轻声说到:“阎叔叔,多点和飞儿沟通,她只是一个渴望亲情的小女孩。” 阎无赦抱着娇小的她,默然点点头。 “她会明白你的,”杜燕抚摸着那精致的脸蛋,“毕竟飞儿长大了。” 怀里的她勾起一抹甜美的微笑,小脑子蹭蹭,轻吟一句:“爹哋,别生气。” 阎无赦抬起头,感激地看着杜燕:“我实在是个失败的父亲,谢谢你,燕儿。” 杜燕没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交给阎无赦,能不能得到飞儿的全部理解,就要看他了。 阎无赦抱着飞儿走进帐幕,轻放在床榻上,脱下她身上的湿衣服,小心地套上干净的上衣,还没穿裤子,两只手已经死拉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阎无赦只好放下裤子,和衣睡在她身边,轻拥着她。 只是稍微接触,飞儿就像碰到舒服的枕头似的,纤细的腿直接跨在他的腰间,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那只手还是如此正确,把握着他。 “小妖精!” 阎无赦无奈地摇摇头,今生注定栽在这个纯真却妖娆的女儿身上。 不过,他坚信,这是幸福的…… 第二天,飞儿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紫眸睁开,便对上那英俊的脸颊。飞儿先是一愣,渐渐平静下来,刚提头,轻轻地放在他的胸前,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嗯……” 细微的动作惊醒熟睡的阎无赦,黑眸睁开,目光柔和,看着可爱的她。 “爹哋,对不起。” “嗯?” “昨晚是我任性,不应该乱发脾气的。” “傻瓜。”大掌轻抚着他的长发,薄唇勾起溺爱的笑容。 “我是怕爹哋喜欢其他女人,然后就会不要我……或者,或者爹哋应该找个妈咪,呃,就是娘亲,那就……” “爹哋永远是飞儿的。” “爹哋!”飞儿兴奋地抬起头,脸蛋上满是喜悦的笑容。 “今天我们打算去依族,飞儿要一起去吗?” “我可以去吗?”某女人更加诧异,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你是达姆族的女战士。” “YEAH!谢谢爹哋!” 两手立刻环上阎无赦的脖子,在他脸颊亲吻一个。 “就这样吗?” “嗯?” “飞儿好久没亲过爹哋了。” 飞儿蓦地愣住,看着阎无赦点点自己的唇,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 两腿跨坐在他的腰上,俯身在他胸膛,捧着他的脸,嘟起嘴,在薄唇上烙下缠绵的吻…… 飞儿好诱人 63.受伤 两人来到主帐时,达衣图和圣雪已等候多时,今天的圣雪看起来更是威风凛凛,一身红衣趁得她傲气挺立,敏锐的美目永远是冰冷如冬,没有半点人气。 飞儿把阎无赦的手握得紧紧地,一刻都不离开他身边,像是在所有人面前宣布,这个男人是她专属之物,谁也别想窥探。 阎无赦感觉到飞儿对自己的占有性,心底狂喜,虽然不知昨晚杜燕跟她说什么,目前看来效果不错,而且他从来都喜欢她对自己的依赖,最好是一辈子的信任。 打死也不要过那些与她争吵的日子! 达衣图见飞儿与阎无赦的亲密样子,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只是一种极度空虚的郁闷又涌上心头。 人,实在是矛盾极了。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胭脂和杜燕走进来,胭脂对达衣图点点头:“准备好了,可以出发。” “好!”达衣图站起来,带着众人离开帐幕。 依族,位于达姆族与暗森林交界,狂煦族刚好在依族的左边,必须经过依族才可以进入暗森林。依族在草原有个最出名的地方,就是牧草丰富,狂煦族每年都与依族交易甚多,所以两族之间感情不错。 路上,阎无赦让飞儿带上水晶夹,小人儿就躲在他的衣襟里正打盹。黑眸时不时看向衣襟,移正她偏离的位置,视线里满是宠爱。 达衣图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明知再深陷结果都是一样,但还是不自觉地想对她好,了解她。希望她幸福,也希望她身边的男人是自己…… 第二天的早上,一行人终于达到依族,刚看见依族的寨门,就听见鼓声四起,尘土飞扬,数百匹人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眨眼间已把他们团团围住。 阎无赦见情况不对,把衣服微微合上,遮住袭击而来的灰尘。黑眸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神情变得冷漠,变得嗜血,变得让人恐惧。 最前面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驰马来到他们面前,举起手中的马鞭,咆哮道:“就凭你们这几十人就想打我依族主意,未免太过轻敌了吧。” 圣雪拉拉缰绳,上前一步,嗓音低沉回道:“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架的。” “谈判?”男人眯起眼眸,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女人,“你是雪族的人?” “雪族圣雪。” “你们不是狂煦族的同盟吗?为何你会跑去与达姆族合作?” 圣雪朝阎无赦伸出手,介绍道:“他是冥国冥王阎无赦,与达姆族已达成同盟。我知道依族与狂煦族的合作关系,冥王答应,只要你们放弃狂煦族的同盟,他将会提供更多的有利买卖合作。” “切,他是冥国人,本族长做的是冷国生意,干嘛要给面子他!” “事实摆在眼前,狂煦族的声誉你我都清楚,加上达姆族对其打击,你认为那些同盟条约还可以兑现吗?” 圣雪一番话让男人眯起眼眸,视线定格在阎无赦的身上,对于冥王的名号他非常清楚,对于他的嗜血好战如雷贯耳。相对于狂煦族和达姆族,一个经常拖欠粮草的银两,一个富甲一方,明眼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只是这冥国与冷国,路线相差甚远,这是重要因素。 “依屠,难道表面来意后,这种阵势是对客人的招待吗?”圣雪冷漠地扫了一眼四周的士兵们,草原清风吹起她的长长秀发,红色衣裙飘动,犹如一朵带刺的血玫瑰,屹立在众男儿之中。 阎无赦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只有草原的狂野才会孕育出如此出色的巾帼英雄。 “爹哋,你又在看她了。” 只是一下子的专注,怀里的小人儿已经发出抗议的声音,阎无赦微笑地垂下眼帘,看着嘟起嘴巴的飞儿。 修长的手指弹弹她的脸蛋,轻声说:“飞儿,爹哋帮你找个师傅,如何?” 若她是飞儿的师傅,他可以接受,起码是女人。 他绝对不让其他男人靠近飞儿! “你说那个女人吗?”小可爱“嗡”地一声,飞到他的肩膀上坐下,摇晃着双腿,不悦地皱起眉。 “嗯啊,她是个睿智且强悍的女人。” “爹哋喜欢她?” “这种不叫喜欢,叫欣赏,所谓识英雄颂英雄,她会教你很多做人处事的道理。” “飞儿用魔法可以把她打得一塌糊涂。” “没有魔法呢?” “……”飞儿皱起眉,侧头看着前方女子。 “飞儿不是说要成为战士吗?不是说要与爹哋一起上战场吗?若是飞儿可以学习圣雪那种遇强则强,遇更强则适之反攻。” 飞儿转过头来,天真地眨眨眼眸:“爹哋喜欢这种女人?” “呵呵……”阎无赦微笑地摇摇头,“爹哋只喜欢飞儿,但是想飞儿更加独立,变得更强,对自己有保障。” 飞儿点点头,上翘着嘴,目光停在圣雪身上。排除爹哋对她的过分留意,说实在,她也喜欢圣雪,非常有性格的女人。 飞儿很清楚,只要在爹哋身边,没人可以伤害她。同样,只要有水,她就是最强大的女战士,但,假如爹哋不在,又没水的情况下呢? 她是绝对的脆弱,绝对的危险。加上身体构造在这里十分特别,稍露身份就会引来各方抢夺,那个谁……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又忘记名字了! 她应该考虑爹哋的建议。 不一会,经过圣雪与依族族长的协商,依族战士散去,大门打开,接受圣雪的提议。 阎无赦拉拉缰绳,马儿朝大门走去,飞儿依然坐在他的肩膀上,用长发做掩护,拉着他的衣领,稳住自己的身体。 飞儿移了一下,靠近阎无赦的耳边,大声叫道:“爹哋,我接受圣雪做我的师傅。” “飞儿真乖。” “嗯啊!” 小人儿可爱地点点头,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只要可以留在爹哋身边,飞儿会很听话的。” 任何人都无所谓,她只在乎这个爹哋…… 飞儿好诱人 65.告别 达衣图等人坐在依族主帐幕里,飞儿依然呆在他的衣领里,他并不想太多人看见飞儿,特别是在他强烈要求下,飞儿已用疗伤药恢复绝色的样貌。如此的她,绝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有魅力。 在他心里,她是最美最纯真的…… 达衣图与依屠说明冥王的想法,圣雪已表明加入达姆族同盟,换来达衣图的感激,阎无赦的赞许目光。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依屠重重地叹了口气,“狂煦族还差依族不少银两,在你们歼灭狂煦族前,依族已经自己做生意,运粮草去冷国,直接与王子交易。” 飞儿拉拉阎无赦的衣领,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子。 不一会,阎无赦勾起称赞的笑容,转过头去,小人儿在他嘴上啵了一个。 阎无赦张开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手掌里,微微握住拳头,不让她暴露。他转过头去,对依屠说:“假如你们可以长期供应,本王可以与依族达成合作协议,先付银两,再派人来拿粮草,如何?” 依屠两眼一亮,对他的提议非常感兴趣,微笑地问道:“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阎无赦点点头,继续说:“你把粮草产量告诉本王,让本王做个预计。到了收割的时候,本王会让原王送来银两,作为定金,再让军队过来运走粮草。估计阁下也知道,冥国军队数十万,每年花费无数粮草,这生意可是说是源源不断的。同时,先付定金,可以让依族的族人对自己的货物更放心。” 阎无赦一边解释飞儿想到的条件,一边摇动着手指,小家伙正拿他手指当秋千,目标是桌子上面的水果盘。 见她荡了很久,还没对准目标,阎无赦干脆把她放在水果盘后面,拿一个苹果放在她身边挡住她的身体,再拿个小刀切开一小片,让她啃个够。 飞儿两手抱着苹果片,坐在桌子上,开始她的水果滋润美餐。 依屠思考一会,对着达衣图和阎无赦点点头:“我答应放弃狂煦族的同盟关系,与冥国合作,不过有个条件。” 阎无赦轻挑眉头:“但说无妨。” “听说雪族美女无数,本族长想与雪族结亲,不知圣雪公主或者你的姐妹谁愿意嫁给来呢?” 圣雪微微皱起眉,神色为难,垂下视线。 达衣图和阎无赦有点过意不去,似乎他们的事情连累到这位女英雄了。 片刻后,圣雪提起眼帘,点点头:“我可以答应你的结亲要求,但嫁过来的绝对不是我。” “为何?” “圣雪以在神灵面前发誓,终身不嫁,守卫雪族。” “好!你这朋友,本族长交定了!”依屠露出一抹兴奋之色,“雪族的亲事就有劳公主了,本族长希望能娶一个像公主般聪明强悍的女人。” “我尽力而为。” 两位王爷同时露出满意的笑容,就连正啃苹果的飞儿都觉得圣雪帅极了! 仆人为他们斟满羊奶,六人举杯饮下,共贺合作成功。 飞儿钻进阎无赦的杯子里,把剩下的点点奶吸光,貌似不是很够。 纤手拉拉阎无赦的衣袖,黑眸垂下,看着可怜兮兮的她。 飞儿拉起衣服,露出平坦的小腹,拍拍肚皮,示意她还很饿。 阎无赦连忙拉下她的衣服,从旁边扯下一个大羊腿,放在水果盘边:“别急,还有很多。” “嗯?” 旁边的达衣图听见阎无赦的话,垂下眼帘,看见飞儿爬上羊腿,正准备拉扯。 他微笑地摇摇头,这小人儿变小了还是这么爱吃。从腰间娶出匕首,扯下几块肉,切开小片小片,放在碗里,再递给阎无赦。 “谢谢!” 阎无赦接过大碗,拍拍飞儿的屁股,直接把她托起。 某女翻了个跟斗,滚在羊肉里,紫眸闪烁着贪婪的目光,拉起肉,塞进嘴,扯!! 圣雪和依屠见两个男人都注视着桌面那个碗,好奇地看着里面的动静。只见一个小人儿坐在碗里,两手拿着肉片,兴奋地拉扯着,吃相非常难看。 “这是……” 依屠惊讶地走过来,看着细小的她,眼眸里净是难以置信。 圣雪也皱起眉,她是冥王的女儿没错,怎么她可以变得这么小呢? “呃……她是本王的女儿。” “女儿?” “……” 杜燕放下杯子,插上话:“她是冥王的养女,目前处于未成长状态,所以才会这么小。” “好可爱的女孩。”依屠诧异地打量着满脸油腻的小人儿,伸出手指,想碰碰她。 小飞儿一见他的动作,连忙拿起肉,后退几步,“嗡”飞到阎无赦肩膀上,背对着他坐着,继续填肚子,不让他碰自己。 依屠看着那两片透明的小翅膀,好奇地问:“她是人类吗?” “准确来说,她是水精灵,一种有着人的外貌,却会特殊魔法的生物。”阎无赦抓住她,让她坐在自己手掌里,呈现在依屠面前,“也是本王最心爱的女儿。” “好神奇的种族,冥王,你真有福气。不过,如此罕有的人儿,你要小心有坏人会对她起占有之心。” “凡是伤害她的人,冥门决不饶恕,本王以生命捍卫她的安全。” 此话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更让飞儿感激地睁大眼眸,丢下手里的肉,两只手拥抱着他的手指,蹭蹭。 好爱爹哋! 用过晚膳后,众人打算在依族留宿一晚,达衣图,阎无赦,圣雪和依屠都在主帐里谈天论地,互相给予交盟意见和建议。 杜燕带飞儿去洗了个冷水澡,把她送会帐幕,陪她聊天,分享她的心事。等阎无赦来到飞儿的帐幕,杜燕才离开休息。 当依屠听见阎无赦与女儿同房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孩在冥王心里的重要性,相传冥王冷酷无情,嗜血成性,看来也不全属实,只是对象问题而已。 遇上心爱的人,铁汉也会变绕指柔…… 飞儿好诱人 66.痴儿? 一夜好眠,可爱的小精灵全身赤果地趴在床上,一只手掌在覆在她的屁屁上面,只露出粉肩和小脑袋。 “冥王,用早膳了。” “呃……嗯……”阎无赦第一时间瞄了下飞儿,发现她还在熟睡,连忙禁声,怕抄醒她。 高大的身体迅速坐起来,披上长袍,轻掠过被子,小心翼翼地盖上飞儿。阎无赦匆忙地洗刷一番,回到床边,拿下飞儿的水晶夹。 小身体迅速变大,娇小的人儿呈现妩媚,诱惑,慵懒地挪动一下,继续趴着。阎无赦湿润手巾,温柔地掠过她的后背,为她清理身子。 昨晚大家都很累,没有沐浴都睡下了。阎无赦很清楚飞儿喜欢长时间泡在水里,而杜燕告诉他,小家伙只洗了一下,就有人来打搅,连忙上岸,没敢逗留。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不可以让任何男人接触她,也不可以把身体暴露在其他人面前,所以飞儿和杜燕很早就回到帐幕。 大掌停留在翘起的屁屁上,手指掠过细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俯下身子,在白皙的屁屁上烙下一个轻吻,柔软的触觉使他不想移开。 “呃……” 温热的气息喷在飞儿身上,引来一声轻吟,紫眸微微睁开,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阎无赦。 黑眸提起,薄唇来到纤细的脖子处,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懒猪,起床了。”薄唇张开,咬住可爱的耳垂,带过一阵酥麻。 “嗯……好痒!” “要出发回达姆族了,再不起来达衣图就不等我们了。” 飞儿转过身来,两手挂在他的颈部,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嘟起嘴,一个完美的求吻嘴形,缓慢地说:“他会等的。” “小妖精!”薄唇落下,继续一个缠绵的早晨。 他永远都逃不出她的诱惑。 …… 路上,小飞儿依然窝在阎无赦的衣襟里,任由他为自己阻挡着草原的风沙。时不时两人对望,彼此荡起幸福的笑容。 飞儿的视线转到前方,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爹哋说她已经答应下来,成为自己的师傅,这个对爹哋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飞儿有点疑惑,从衣襟飞出,坐在阎无赦的肩膀上,问道:“爹哋,我会很强大吗?” 阎无赦生怕她会被风吹走,连忙把她抓到手掌里,说:“我相信飞儿很聪明,不会让爹哋失望的。” “当然!” “期待你成为冥王最得力的大将那一刻。” “但我有个要求。” “嗯?” “我不想变小了。” “爹哋答应你。” “还有!” “……贪得无厌的小家伙。” “嘿嘿!” “说吧。” 小人儿挣脱他的手指,飞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阵子,邪恶一笑,钻回阎无赦的衣襟里。 高大的身体猛地僵硬,黑眸掠过难得一见的喜悦,接着就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只见阎无赦突然拉紧缰绳,对着旁边的杜燕说:“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好。” 杜燕回答后,阎无赦立刻调转马头,朝树林飞奔而去。 穿过茂密的丛林,阎无赦飞身下马,抓住小人儿,迅速拿下那水晶夹,纤细的身材蓦地出现在眼前。 黑色斗篷掠过,包裹两人,粗糙的手指抵在尖细的下巴处,低声问:“飞儿,再说一次,好吗?” 紫眸微微垂下,红唇嘟起,两手架在他的胸膛上,抽抽鼻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一下子说出来,她刚才是一时冲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呃……就当是说说而已,可以不?” “不!除非你想让爹哋生气。” “……爹哋,我……” “飞儿?” “好吧!” 飞儿提起眼眸,对上那双渴望的黑眸,深深地吸了口气。脸蛋扬起红晕,轻声说:“假如我可以成为大将,我要做爹哋的女人。” “飞儿……”喉结上下移动,黑眸注视着那张让他疯狂的唇瓣,“继续。” “……不要说嘛,羞死人的。” “不!这是爹哋听过最动人的话。” “我……我要……” “嗯?” “爹哋以后只是我一个人的!” “小飞儿……” 阎无赦无法压抑心中的震撼,紧紧地拥抱着她,他喜欢如此霸道的她,喜欢她说的话,喜欢她的所有…… 飞儿把他微微推开,紫眸定在那柔和的俊脸:“爹哋,你好帅。” “爹哋是飞儿一个人的,不是吗?” “为了爹哋,飞儿会变强大的。” “乖……” 树林的约定,就在回到达姆族后开始实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圣雪对飞儿极其严格,一个基本的马步,她都要飞儿练一个晚上。 对此飞儿没有半点怨言,完全封闭自己的魔法,努力练习基本功,坚强的毅力让圣雪对这个娇小的人儿刮目相看。 阎无赦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天晚上飞儿入睡后,都会用暖水湿润手巾,敷上她的腿部,为她减轻肌肉的酸痛。 不觉中,握住纤手,看着那细嫩的肌肤冒出一个个水泡,阎无赦心都揪起来了。 “飞儿……” 他亲吻着她的掌心,黑眸变得深邃。 “爹哋?” 阎无赦猛地转过头,看着那朦胧的紫眸,用她的手,捂住自己的嘴,轻声说:“飞儿,这一辈子让爹哋来保护你,别习武了,好吗?” “不……飞儿要保护爹哋。” “飞儿……” “爹哋放心,飞儿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女战士,不用魔法噢。”说完,小飞儿还可爱地吐吐舌头,扬起一抹微笑。 “小妖精!” “爹哋陪我睡,好累。” “嗯。”阎无赦收起手巾,脱下上衣,在她身边躺下,拥她入怀。 今生有她,别无所求。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种坚持,使飞儿救了爹哋一命…… 飞儿好诱人 67.事情有变 第二天,阎无赦并没叫醒熟睡的飞儿,也没有把她变小带她出征,这是他的承诺。他匆忙起身,迅速梳洗后,留下一张纸条,悄悄地离开帐幕。 出发前,阎无赦让杜燕留下照顾她,除了达木齐照顾达姆族日常事务,全部人都跟同冥门勇士们启程,赶去下一个部落。 飞儿起床的时候,见到纸条,本来轻松的心情变得十分郁闷。她搔搔头发,左右翻动纸条,眉头皱得老高,委屈地嘟起嘴:“爹哋的字好深……” 她就压根一个也没看懂! 飞儿穿好衣服,梳洗一番,走出帐幕。迎接她的是灿烂的阳光,草原里新鲜的空气,还有早晨清凉的微风。 她不由地张开双臂,扬起头,闭上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舒服……” 想起今天圣雪师傅和爹哋出征了,她要多练习一下前几天师傅教的基本功,等爹哋回来与他对战! 一想到阎无赦,飞儿就会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那双迷人的黑眸总是刻在她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不会模糊。 飞儿走到平时练功的小溪边,一个白色身影站在水边,正缓慢的摆动着两手。很慢,很慢,但结束动作会有一下猛劲,很用力,很实在。 “燕哥哥练的什么功夫?” 带着好奇,飞儿迅速跑到他身边,一个缓慢的踢腿,吓得她紧急刹车,跟着就是定在脸蛋前面的大拳头。 “……飞儿!”杜燕猛地抽回拳头,后退一步。 “我,我……” 杜燕紧张地托起她的下巴,视察一番:“没伤到吧?我看看。” “没事,你没碰到我。” “下次别突然站在别人身后,特别是练功之人。” “对了!哥哥刚才练的是什么功夫?”飞儿握着他的手,紫眸闪烁着兴奋。 “这是一种气功武术,结合呼吸,运动内力,有助于培补内气,增长内功,调理身体,这种武术称为太极。” “太极,我知道!” “嗯?” “我在中国……呃,书上见过。” “飞儿有兴趣?” “当然!”小飞儿迅速点头。 “好!跟着哥哥一起,注意呼吸。” 杜燕知道飞儿天资聪敏,几招太极拳难不倒她。加上她跟圣雪和侍卫长学习也有一段时间,基本功已熟练,相信她会很快领悟的。 飞儿跟着杜燕步伐和手势,听着他的口令,结合呼吸,缓慢接上。 杜燕见她跟得很好,应该是见过这种武术,一边打着拳,一边进一步解释:“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二气交感,化生万物。” “以柔克刚,以动制静,以不变应万变,以四两拨千斤……” 杜燕突然停下,惊讶地看着飞儿,轻声问:“你会太极?” 飞儿微笑地收起拳,可爱地眨眨眼睛,回道:“我不会太极,但学过一下截拳道。” “截拳道?” “嗯啊,我们那里有个东方人叫李小龙,咏春、太极、泰拳、空手道、柔道、跆拳道等等二十六种世界武道精华,创立的实战搏击功夫——截拳道。截拳道的宗旨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与太极有点相似。” “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 “其实他的拳不理会,我反而喜欢他的脚,速度很快,每次攻击都是正中敌人关节和重要穴道,有时一招致命,这里是学习泰拳的。” 杜燕第一次听说这种结合很多不知名武术的功夫,立刻兴奋地问道:“飞儿,可以教教哥哥吗?” “呃……我只会一点皮毛,压根没专心上武术课。” “没关系,哥哥可以自己领会。” “……”果然是武术奇才,厉害,厉害! 一个上午,杜燕都在与飞儿对招,只是飞儿功力尚浅,要用翅膀辅助,才能加快速度,攻击杜燕。 每一次踢脚,每一次出拳,杜燕都看得一清二楚,强力有效的攻击,致命的关节震撼,确实可以准确地击败敌人。 “啪!” 飞儿整个人大字型躺在地上,猛烈地喘着气,纤手疲倦地提起,晃了晃:“不,不行了,燕哥哥……累,累死我了。” “飞儿,最后一次!我已经掌握基本的招数,来,最后一次。” “可,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再,再来嘛。” “好!我去拿点水,你躺下。”高大的身影越过她,走向小溪。 “呼!”飞儿重重地吐了口气,终于停下来了。 “燕哥哥,我们来了。” “燕哥哥!” 远处,跑过来一群少年,杜燕转过头来,对着他们挥动手臂,当是打招呼。他瞥见水袋已经装满,便回到飞儿身边。 杜燕拉起飞儿,把水袋递给她,转过头来,看着几个跑到跟前的少年,微笑地说:“你们学会扎马了?” “嗯,燕哥哥你检查我们吧。” “好,来吧!” 少年们后退几步,猛地扎起马步,样子严肃认真,眉头还成熟地皱起,个个昂首挺胸,神气十足。 飞儿支持起来,坐在地上,看着那五个少年,他们可是六人小分队,她相信扎马这小事情不会难倒达姆族战士的。 杜燕很随便地走到卡奇身边,膝盖对准他的大腿中间轻轻一顶! “啪!”某男很帅气地摔到地上,趴个狗屎。 飞儿扯扯嘴角,无奈地摇摇头,高估了。 卡奇连忙爬起来,继续分腿,立位,恢复马步。 杜燕绕到他们身边,大声说:“注意,马步要稳,沉住。含胸拔背,气沉丹田。” “卟……” “……” “叫你们气沉丹田,不是放屁!” “……” “再来!”杜燕强忍着笑意,继续大吼,“要是被我发现放屁者,今天就在这里扎一天!” “卟!” “……” “飞儿,我们用膳,他们练!” 顿时,五个少年纷纷皱起眉头,一起弹起,对准达尔穆的头顶敲去! “让你放屁!” “……哎呀!”卟…… 飞儿好诱人 69.冷静的诱惑 “飞儿。” “爹哋?天啊!” 在远处练习的飞儿看见满身是血的阎无赦,连忙扔下手里的剑,“咻!”一支箭似地飞到阎无赦跟前,紫眸慌张地看着他,神色凌乱。 “怎么会这样?”飞儿担忧地看向旁边的达衣图,“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遇到埋伏,冥王为了救胭脂,所以……” “我有疗伤药。” “可以解毒吗?” “……不清楚。”飞儿恐慌地摇摇头,看着已晕迷的阎无赦,“他中什么毒?” “回去说吧。” 达衣图和侍卫长扶着阎无赦,快步走入主帐。 达木齐从远处跑来,迅速把胭脂拥进怀里,查看着她的情况。 “你没伤到吧?”两只手慌乱地检查着她的全身。 胭脂两眼迷蒙地看着他,提起手臂,抚着他的脸,深情的说:“当时,我只想到你。” “胭脂。”达木齐猛地把她扯进怀抱里,她真的吓坏了。 “本来中毒标的会是我,我欠冥王一条命,我欠他的!” “这是意外,别自责,胭脂。” “我不知那个女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草原?冥门的高手说她是丁莹莹(亲想到是谁不?回去第二章看看吧,嘻嘻……)的妹妹,丁妮。” “万毒门门主丁妮?” 胭脂点点头,继续说:“她说要为姐姐报仇。” “丁莹莹与冥王什么关系?” “这就不清楚了,她说会让冥王得到教训的。” “……等冥王醒来再问问。”达木齐拍拍她的肩膀,“去看看飞儿,那傻丫头铁定乱极了。” “嗯,走吧。” 帐幕里,飞儿清理着阎无赦身上的血迹,时不时担忧地看向苍白的俊脸,好后悔没跟爹哋一起去。 “清水来了。” 达衣图捧着水盆走进帐幕,圣雪也拿着干净的手巾走进来,坐在飞儿身边,帮忙清理伤口。 达衣图拍拍飞儿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会找到解药的。” 飞儿猛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皱起眉,说:“告诉我,是谁做的?要怎样才可以救醒爹哋。” 圣雪拿起手巾,放在水里洗了洗:“冥王等会就可以醒来。” “师傅?” “这毒叫失魂,毒性不大,但一个月内找不到解药,他就会忘记一生中他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情?” 圣雪冷漠地提起眼帘,回道:“例如亲人。” “不!他不可以忘记奶奶。” “还有爱人。” “……”飞儿猛地愣住,眉头高高皱起,爹哋的爱人?她?还是谁? 达衣图连忙拉起圣雪,对飞儿说:“我和你师傅有点事情要说,这里暂时交给你。” 两人出去后,飞儿继续专心清理血迹,师傅说过爹哋会醒,他就一定会醒。 她相信师傅,就如爹哋相信她一样。 不一会,胭脂拿着一些干净的衣服走进来,放在飞儿身边,轻声问:“有什么可以帮忙吗?” “谢谢胭脂姐,我……我想脱下爹哋的裤子,看看还有没其他伤口。” “……那就脱吧,我先出去。” “胭脂姐,真的脱?” “你们早已不分彼此了,还害羞吗?” “……好,好吧。” 胭脂拍拍她的肩膀,离开帐幕。 飞儿瞄了一眼阎无赦的裤头,吞了下口水,好吧,既然是爹哋,两父女都无所谓了。反正爹哋也看过她全身,这回换她看他。 两手迅速解开他的裤头绳子,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扯下。紫眸故意忽略那沉睡的巨龙,注视着健硕有力的大腿,拿起毛巾,细心地擦干净两腿上的血迹,并没发现有伤痕,飞儿蓦地松了口气。 一切清理完,飞儿打开水晶夹,在手心中滴了一滴,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把疗伤药擦在阎无赦满布细痕的胸膛上。 “呃……”撕裂的痛苦使阎无赦发出一声轻吟,黑眸渐渐睁开,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要爆开似的。 “爹哋,忍一忍。” “……飞儿?”大掌缓缓提起,飞儿迅速握着他,放在脸颊上,让他感受自己。 阎无赦痛苦地皱起眉,左右瞄了一眼,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达姆族的主帐,你不认得了?” “噢,没印象。” “……”飞儿愣了下,师傅说他只会忘记重要的事情,难道这些小事也算重要? “我……好痛。”阎无赦死死地按住胸膛,神情十分难受。 “挺过去就没事了,挺过去。” “飞儿……” 飞儿心痛地张开双臂,拥抱着他,陪着爹哋经历那揪心的痛苦:“很快没事的,很快。” …… 时间倒回去一下,达衣图拉着圣雪离开帐幕,来到主帐后面,达衣图转过身来,不悦地瞪着她。 圣雪甩开他的手,一副冷漠地垂下眼帘。 达衣图略带怒气地看着她,责备道:“你不应该把失魂的毒性告诉飞儿。” “我只说结果。” “那已经够她伤心了。” “若是她知道过程,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是!” 圣雪缓缓地提起眼帘,美目荡起一丝惊讶,很快恢复:“你喜欢我的徒儿?” “这里没人不喜欢她。” “你比较特别。” “我……我只是……” “你爱上她了。” “该死的!我不会爱她的。”达衣图猛地别开脸,不想被她看出自己的异样。 圣雪眯起眼眸,带着一点激动:“爱是要争取的,为心爱的她去拼搏,这才是草原男儿。” “她是冥王的。” “他们是父女,不是吗?飞儿是你的王妃,不是吗?” “那只是冥王为了阻止女帝,与我许下的承诺而已。我和冥王是兄弟,绝对不可以窥探他的女人。” 圣雪顿了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低声说:“你是个英雄。”说完,转身离开他身边。 达衣图注视着红色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心意:“假如可以,我宁愿中毒的是我……”—— PS:在此谢谢淡漠的紫送上闪亮亮的钻石,曈子么个么个!! 飞儿好诱人 70.烂衣裳 过了一会儿,痛苦渐渐消失,阎无赦松开眉,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飞儿。黑眸里柔情似水,提起手指掠过那精致的脸蛋,刚才中埋伏的时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若他无路可退,走不出埋伏圈的话,那她该怎么办?其他男人会窥探她,会争夺她,会爱上她,拥有她,甚至霸占她。 不!她是他的,不可以让其他男人掠夺,碰一下都不行! “飞儿……” 两手捧着她的脸,蓦地吻住她的唇,疯狂地,粗鲁地,渴望的,索求她的一切。 “爹……唔……痛……唔!” 激烈的吻弄疼了小家伙的舌头,嘴唇,两手架在健硕的胸膛上,想推开,却又不怕伤到虚弱的他,只好任他为所欲为。 阎无赦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薄唇追随着诱人的唇瓣,片刻都不想分开,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还是喜欢温柔的爹哋多点…… “嗯……”阎无赦不觉地发出一声轻吟,似乎吻已经不能满足对她的霸道。大掌不觉地来到纤细的腰身,拉起她的衣服,钻进去。 “阎叔叔……” 帐幕外传来杜燕的声音,阎无赦连忙把飞儿的衣服拉好,压抑着欲望,轻拥着她。 飞儿把脸埋进爹哋的怀抱里,脸红耳赤,刚才爹哋好狂,他想要她,她却完全没有阻止。若不是燕哥哥,那么他们会不会…… 她一想到爹哋那强壮的身材,迷人的俊脸,心跳就开始加速,好羞好羞。 杜燕拉起帐幕帘,捧着一盘食物,身后跟着其他仆人。 他把晚膳放在桌子上,对阎无赦微笑地说:“阎叔叔,用晚膳了。” “原王呢?” “在照顾其他受伤的族人呢,很快就来。怎样?你的伤口如何?”杜燕走到他身边,查看着他的上身,只有淡淡的红色痕迹,不见有伤痕。 “飞儿的疗伤药很有效。” “只是那毒……” “咳……别担心,会好的。”阎无赦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杜燕点点头。 飞儿抬起头,对上他的黑眸:“爹哋,我去找那女人,问她要解药。” “不,飞儿!”阎无赦果断地回绝了她,“我不会让你冒险的。” “可是……” “这是交给冥门做,你在我身边就好。”他一刻也不能离开她,不能没有她。 “爹哋……”两只纤手环上他的腰间,“别忘记我。” “我宁愿用死来交换忘记你。” …… 用完膳后,杜燕把早上飞儿那种截拳道表演给阎无赦看,阎无赦从头到尾都看得目不转睛,津津有味。没想到飞儿居然会如此完美的搏击术。 达衣图与杜燕对打,头一回遇上难缠的对手,神奇的武术,几乎完全想不到他下一次攻击的招式,一点头绪都没有,让人防不胜防。 “呃……”达衣图胸膛狠狠地挨住杜燕的脚风,后退几步。 “嘿!没事吧?” 杜燕走上前,微笑地拍拍他肩膀。 “没事,好快的速度。” “都是飞儿的功劳,她的速度比我还快。” “教教我,这套拳不错。” “我只是略懂一二,似乎还有很多精妙之处没有领悟,还要跟阎叔叔切磋几天,或者能深入了解一些。” 阎无赦点点头,微笑地说:“好!这几天休息,大伙一起研究。” 两个男人看向一旁正吃水果的人儿,飞儿感受到他们的视线,停住动作,嘴里含得鼓鼓地,好奇地眨眨眼眸,样子可爱极了。 阎无赦微笑地摇摇头,对两个男人说:“估计她还不知道我们在称赞她。” 杜燕忍不住插一句:“样子好笨。” “哈哈哈!” 飞儿看出杜燕的嘴形,直接一个苹果芯扔过去,杜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啪!”正中眉心。 飞儿立刻跳起来,指着杜燕大笑起来:“哈哈哈!样子好笨,哈哈哈!” “……” 小家伙飞到阎无赦身边,拉起他的手:“爹哋,我们去洗澡。” “……”阎无赦还没说话,就被飞儿扯走了。 小溪里,飞儿拿手巾为阎无赦擦背,擦干净他身上的灰尘和血迹。 阎无赦还是头一回享受到女儿细心侍候,小飞儿果然懂事很多。 “爹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冥城?” “怎么?” “我想奶奶了。” “呵呵……很快了,等爹哋……对了,爹哋是否还有事情没完成?” 飞儿猛地愣住,担忧地皱起眉:“爹哋,你们还要去一个部落,为达姆族签定同盟合约。” “嗯,还有一个部落,记得常提醒我。” 阎无赦也蹙起眉,似乎情况越来越不妙,他的开始遗忘很多事情了。 失魂,一种侵蚀心智的剧毒,找不到解药,就会让人慢慢忘记所有记忆。先从最近的事情开始,然后就到最重要的,最难忘的,最心爱的…… 他要忘记飞儿吗? 不!他不可以! 阎无赦猛地转过身去,严肃地看着飞儿:“飞儿,答应我,假如找不到解药……” “不!爹哋,一定可以找到的。” “你先答应我,飞儿。” 飞儿顿了顿,乖乖地点头:“只要是爹哋的事,飞儿都答应。” “假如我忘记了,好好照顾奶奶,照顾自己,不要忘记……爹哋。” “爹哋!” 飞儿张开双臂,拥抱着他,紫眸泛起一阵雾气,很压抑,很难受,好伤心。 为什么精灵连哭泣的权利都没有!! “爹哋,我想哭,我真的想哭,但是我不能,绝对不能哭。” “要发泄就哭吧,女孩子爱哭没关系的。” “但是,假如精灵流泪的话,就表示离开,表示死亡,飞儿流泪的话,爹哋就会见不到飞儿了。” 顿时,阎无赦收紧手臂,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似的,抱得很紧,很紧,永远也不要分开。 “爹哋不会让飞儿有哭泣机会的。” “我爱你,爹哋……”(精灵语) 飞儿好诱人 71.前往万毒门 从阎无赦中毒开始,飞儿就处于高度紧张中。 每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问他,她是谁? 每天用完早膳,她就会问他,她是谁? 每天练武回来,她都会问他,她是谁? 阎无赦对飞儿的霸道更深沉,两人形影不离,拥抱,拥吻变得频密,飞儿甚至可以感受到爹哋开始有些把持不住。 她想过自己完美的第一次,交给最心爱的他,只是……她交出第一次,就会完成第三次蜕变,她怕和爹哋的感情不够深,怕自己会吓到他。 小溪边,娇小的身影跑到阎无赦身后,两手揽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问:“爹哋,我是谁?” “飞儿!”大掌把她扯到怀里,“你今天问七次了。” “啊!那还少一次。” “小妖精。” 薄唇要落下之际,却被纤手挡住,剑眉顿时不悦地耸起,黑眸注视着她:“飞儿?” “爹哋,你最近有点不妥,老是……” “不许拒绝我,飞儿!”大掌猛地拉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扯,飞儿后仰起头,略带怒气的薄唇封住她的嘴。 紫眸蓦地瞪大,注视着阎无赦,那狂妄的神情,疯狂地入侵,让他看起来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非常陌生。 她不喜欢这样的爹哋,十分讨厌! 最后一次出征,飞儿早早就醒来,坐在阎无赦身边,等待他醒来。最近的天气开始热起来,她也要准备多一点,以免太阳把自己晒干了。 阎无赦一打开眼睛,娇小的身影立刻跳到他身边,点着自己的鼻子:“我是谁?” 剑眉皱了皱,有些许的停顿,飞儿整个人愣住,看出爹哋在想,在回忆。 这不是好现象。 “飞……飞儿。” “爹哋,你要想好久。” “不,我只是……只是有点疑惑。” 阎无赦眉头耸得更高,脑子里像是被人挖空了许多东西,变得很轻,很轻。 “爹哋放心,飞儿一直陪着你。” 俊眸提起,注视着眼前的她,不确定地扬起一抹淡笑,起身下床,开始梳洗。 飞儿的视线没有离开他,一直看着他的神情变化,发现那双溺爱她的黑眸里竟然毫无情绪,冷漠似乎已开始入侵他的身体。 “爹哋……” 在洗脸的阎无赦突然停下来,用眼尾瞄着飞儿:“以后叫我父王,不许没规矩。” 紫眸猛地一沉,飞儿还是点点头,唤了一声:“父王。” 心痛无比。 “嗯,出发吧。” “哦。” 飞儿连忙拿起四个水袋,全部挂在自己身上,还有达衣图给她的匕首。 阎无赦穿上衣服,慵懒地看着那些沉重的水袋,问:“我们不会去很久,不用带这么多水。” “……爹……父王,我怕热,所以要带多点水。” “那就别去了,本王军队里不需要负累。” “不不不!我自己拿就行,绝对不会麻烦别人。” “这可是你说的,为父不想被自己人连累。” “好!” 飞儿坚定地点点头,阎无赦拿起宝剑,走出帐幕,娇小的身影紧紧地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主帐,达衣图疑惑地看着阎无赦,飞儿在他身后对着达衣图猛摇手,然后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示意他别太在意阎无赦的举动,他已经忘记很多东西了。 达衣图正要说什么,阎无赦提起大掌,面无表情地说:“贤弟,何时出发?” “就等大哥。” 飞儿愣了下,似乎阎无赦还记得达衣图的一切,只是单单忘记了她,那,证明了什么? 最亲的人?最爱的人? 奶奶,她? 小人儿心里蓦地一颤,喜悦与悲伤同时袭击心房,承受着愉快的打击。 阎无赦走到达衣图面前,搭上他的肩膀,微笑地说:“呵呵,你应该找人叫醒本王。” “大哥伤刚好,还要多多休息。” “不碍事的,走吧。” 两个男人互相搭着肩,越过飞儿,有说有笑地走出帐幕。 达衣图并没遗漏紫眸里的悲伤,看来是时候要找小家伙谈谈,开解一下。 飞儿深深地吸了口气,纤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压抑着那股郁闷,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达姆族大门,大家都上了马,飞儿走到阎无赦跟前,恳求地朝他伸出双臂:“父王,我想与你同骑。” “你已是原王妃,别像小孩似的,不是说自己照顾自己吗?” “父王……” “自己能骑就自己骑一匹马。” “是,父王。” 飞儿失望地垂下头,朝另一匹白马走去。 经过达衣图身边的时候,大掌猛地拉住她的手臂,蓝眸注视着她,轻声说:“飞儿,上来吧。” 她抬起头,勉强扯起一抹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我自己骑吧。” “可是你的骑术……” “我是冥王的女儿,不是别人的负累。” 飞儿拍拍他的手背,在卡奇的帮助下,骑上那只达木齐送给她的小马。只是少骑马的她,上马后显得特别紧张,两手紧握着缰绳,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控制马儿。 瞥见她恐慌的样子,达衣图实在忍不住,硬起态度,对飞儿命令道:“不想成为别人负累就过来与我同骑,本王不想你掉队。” 飞儿转过头去看着他,紫眸里的心慌意乱让人心疼。 “徒儿,过来师傅这里吧。”圣雪终于忍不住说话,实在看不下去。 “不,本王有话跟她说。” “……”圣雪与达衣图对视,抿了抿嘴唇,然后妥协地点点头。 阎无赦见飞儿犹豫不决,立刻不悦地吼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本王没教你吗?别婆婆妈妈的。” “是,父王。” 飞儿生怕阎无赦不带她去,连忙抖着脚跳下马,快步走到达衣图身边,伸出手臂。 大掌轻易把她拉上马,安坐在健硕的怀抱里。 阎无赦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举起手,大声叫道:“出发!” 冥门战士们跟随在他身后,一行人离开达姆寨,朝目的地出发。 达衣图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压在自己胸膛,低沉地说:“别伤心,一切还有我。” 飞儿愣住,紫眸睁大,全身僵硬。 “无论如何,请记住,还有一个我站在你身后,飞儿……” 飞儿好诱人 73.感情的疑惑 他是在表白吗? 飞儿突然冒起这个想法,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达衣图,发现那双蓝眸里净是宠爱,刚毅的俊脸有着从未见过的柔情。 “我知道你爱的是大哥,可是无法阻止自己想你的心。圣雪说,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就算你不接受我,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就满足了。” “达衣图,我……” “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谢谢,谢谢你。”飞儿张开双臂,轻拥着他的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达衣图。” “飞儿……” 达衣图拥着她,在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就此就足够了。 中午时分,猛烈的太阳正笼罩着大地,高温灼热,就连吹过的风都带着嗜人的温度。 只是越过一个平原,飞儿就一口气喝光了三个水袋,热量使她身上快要干枯似的。 达衣图用斗篷覆盖在她身上,用健硕的身体为她挡住风尘,还有部分的阳光,只是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得让人心慌。 “飞儿,我真不该让你跟来。” 紫眸提起,苍白的唇勾起淡淡的笑容:“不碍事的,我还有水。” “还有不远就到……”达衣图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蓦然出现一队人马,大掌立刻提起,众人提高警惕。 胭脂骑马来到达衣图和阎无赦身边,右手提起,掌心出现一团红色火焰,赤龙胭脂剑缓缓升起,低沉地说:“那是丁妮的女侍卫们。” “又是她!”达衣图一听这女人的名字就火冒三丈,“我一定要找出那女人拿到解药!” “嗯。” 胭脂点点头,现在的阎无赦太过无情,狂妄,霸道,实在让她难以接受。最主要的是,他已开始忘记飞儿了…… 飞儿一直没说话,视线放在旁边的阎无赦身上,黑眸里依然平静如水,似乎他已忘记前面那群人曾经让他受伤,让他中毒。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的。 女将们就停在众人不远处,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马队里走出来,全部人只有她没骑马,徒步走到阎无赦跟前,精致的脸蛋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阎无赦眉头皱了皱,微微扬起下巴,与她对望。片刻,他露出阴森的笑容,低声问道:“可知阻拦本王道路者,下场如何?” “小女子并不想拦道,只是想见识一下冥王的气势而已。”丁妮又是嫣然一笑,美目闪烁着异样,尽显女子风情。 黑眸眯起,目光从头到尾打量一番,阎无赦勾起一抹淡笑,突然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你是第一个在本王面前,敢如此放肆的女人。” 丁妮缓缓地眨了下美目,伸出两手,道:“带上我,冥王……”嗓音低沉,勾魂,犹如轻吟一般让人心动。 飞儿转移视线,看着爹哋,瞥见阎无赦的视线放在那双恳求的纤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她开始紧张,开始彷徨,完全不知爹哋下一步的想法,现在的他实在让人费解,让人难以捉摸。 “大哥,此女来路不明,千万不要……” “贤弟,”大掌提起,打断达衣图的话,“本王要她。” “父王!”飞儿低吼一声,紫眸里满是诧异。 阎无赦并没理会飞儿,大掌握住丁妮的手,用力一扯,把她拉上马背,箍在怀里。黑眸掠过那绝美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下巴处,轻声问:“我们是否见过面?” 丁妮挑挑眉头,红唇微微上翘,微笑回道:“或者前世,或者梦中,冥王……” “叫我赦。” 丁妮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妩媚地唤了句:“赦……” “你叫什么名字?” “丁妮。” “妮儿,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侍妾。” “谢谢冥……赦。” “嗯。”阎无赦回应一句,举起手,“继续前进。” “是!” 众勇士拉紧缰绳,纷纷看了一眼飞儿,投来同情的目光,紧跟在冥王身后。那群红衣女侍卫,见丁妮已搭上阎无赦,没有跟随,调转马头,朝最近营地出发。 飞儿失望地垂下眼帘,紫眸里退去一切情感,变得毫无温度,一点生气都没有。 腰间的大掌紧了紧,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安慰地说:“她跟来也是好事,起码有机会在她身上找到解药。所以飞儿要忍忍,懂吗?” “嗯。” “千万别放弃,飞儿。” “嗯。” 圣雪和胭脂都缓缓来到达衣图身边,胭脂对飞儿说:“拿回解药后,再用水把你父王淋个透,惩罚他随便收留女人。” 飞儿对她微笑地点点头。 圣雪是个极少激动的人,但是无法忍受徒弟心爱的人被霸占,连忙接上鼓励的话:“徒儿,找到解药后,杀了那女人。” 飞儿猛地转过头,感激地看着圣雪:“谢谢师傅。” 杜燕在胭脂身边,挥了挥手:“你身边还有我们,飞儿。” “对!大家都会尽力让冥王恢复的。”达衣图最后补充,减轻她的悲哀。 “谢谢,谢谢你们。” 飞儿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对着众人点头致谢,只要有他们,她永远不会寂寞。 为了让飞儿暂时忽略冥王那对缠绵的男女,达衣图一路都陪她说话,尽量走到队伍最前面,不让她看见阎无赦和丁妮的亲密样子。 胭脂和杜燕就跟在阎无赦后面,胭脂头一回见识失魂的功力,居然可以一步步侵蚀冥王的记忆,实在太神奇了。 看着看着,胭脂忍不住拍拍杜燕,小声问道:“杜燕,那失魂除了失忆,还有啥毒性吗?” “喏,情况一目了然,中毒者忠于施毒者。” “……阎无赦会喜欢丁妮?” “嗯,而且还会越陷越深,所以才担心飞儿。” “可恶!这女人简直不知羞耻!” “她姐姐丁莹莹一直都想要冥王这个男人,只是那种烂女人,冥王宁愿跳海,都不愿碰她。据说那事以后,丁莹莹就嫁给天下第一门少门主,让万毒门一下子成为江湖闻名的门派。” “丁莹莹不是个贱女人吗?怎么还可以嫁给……噢!对了,一定是用烂招数。” “呵呵……可想而知。” “这次出征后,我们要商量对策,假如丁妮没有解药,就要向丁莹莹下手。” “嗯,回去再细谈。” “好!” 飞儿好诱人 74.丁莹莹之计 路上,阎无赦对丁妮的态度,实在让胭脂抓狂,恨不得马上割下那女人的头,把她直接扔下山去。圣雪一如既往的平静,视线死死地注视着前方甜蜜的二人,不知冥王恢复记忆后,那个女人会如何呢? 有些期待。 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让徒儿心痛…… 飞儿窝在达衣图怀里,脸蛋埋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眸,不去看,不去想,尽量让自己轻松下来,忽略那些清脆的笑声,忽略那阵淡淡的心疼。 一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座雄伟的山寨,占据了整个山头。一眼望去,一排排整齐的红色帐篷,飘起几缕幽幽白烟。 “大家准备迎战!” 阎无赦突然大喊起来,飞儿立刻抬起头,顺着爹哋呐喊方向望去,瞥见山寨门口站着黑乎乎的一大群人,个个手拿兵器,阳光照射下,发出刺眼光芒。上百匹高头大马,不断地呼着鼻息,马蹄时不时微微轻蹬,蓄势待发。 飞儿转过头,皱起眉对达衣图询问:“能不能不打?” 蓝眸眯起,微微地摇摇头。 “那爹哋……” 她又想起那次杀戮,那场血染的战事,那些残忍的尸骨。似乎爹哋一动手,必定是尸横片野,生灵涂炭。以前她可以劝说一二,现在的他…… 谁来影响? 前方,一匹白色骏马飞奔而来,还没见到来人的面目,只见丁妮突然飞跃而去,纤细的身影眨眼间已窜到马前。手指转动,她从衣袖里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精致的脸蛋泛起一抹妩媚的微笑,似美艳,却阴森得让人心寒。 “呵呵……” 两声冷笑,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脖子一凉,头颅已离开身体,头发被抓住,眼眸恐慌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掉落马。 丁妮拿着人头,紧扯缰绳,调转马头,跑到阎无赦身边,红色身影回到他的怀抱里。 阎无赦瞄了一眼她手里的人头,微笑地捏了捏尖细的下巴,轻声道:“好厉害的身手,本王喜欢。” “嘻嘻,这样才配得起冥王妃的名号。” “哦?妮儿想做王妃?” 丁妮见他一问,立刻委屈地皱起眉,嘟起嘴:“难道王爷不是想收我做妃子吗?” “本王暂时还没娶妻的打算。” “那也得考虑考虑啊,我怕王爷会被其他女人抢走。” “放心,我是你的。” “嘻嘻!”丁妮轻笑着窝在阎无赦怀抱里,把人头扔到地上,嚣张地看着前方的那群族人。 达衣图驰马来到阎无赦身边,蓝眸略带担忧地问:“大哥,还未谈判就先出手杀人,实在不妥。” 阎无赦瞄了他一眼,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难道本王还怕这个小小的部落吗?” “可是……” “不用多说!”大掌提起,打断达衣图的话,“冥门众将听令。” “在!” “反抗者,杀无赦。” “是!” 达衣图的眉头耸得更高,血腥已经发生,事到如今只好硬头皮上去尝试和商。虽然机会很微小,但为了减少伤亡,必须努力。 杜燕来到达衣图身边,对他低声说:“我去看着阎叔叔,你们商量对策。” “嗯。” 胭脂和圣雪分别走到他两旁,做好作战的准备,陪伴着他驰马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入敌人的阵型中。 达衣图走到乌木族族长面前,对上他喷火的双眸,低沉说:“抱歉,出手那个女人并不是达姆族人,本王还没来得及……” “废话少说!” “咻!”全体战士高举武器,锋利的刀锋指向他们四个人。 飞儿蓦地皱起眉,转过头来看着达衣图的脸,等待他的命令。 腰间大掌缓缓收紧,达衣图把她箍进怀里,右手把缰绳交给她,同时回道:“本王代表达姆族致以最深切的歉意,若族长可以放弃战斗,本王可以答应乌木族一个条件。” “假如本座要那个女人以命抵命呢?” “那请阁下考虑放弃,因为……她是冥王的女人。” “哦?那这场战争是必然的。” 飞儿转过头去,看着族长,严肃地说:“要打,必定血流成河,难道就不能让达姆族弥补过错,停止屠杀吗?” 族长这才发现达衣图怀里的小人儿,侧头眯起眼眸看着她:“你是谁?” 达衣图立刻霸道地回道:“本王王妃!” “哦?有几分草原女儿的气魄。” 飞儿见他有所改变,继续劝说:“一条人命确实是无价之宝,只是错误已经发生,难道要让更多人为此付出生命吗?只要族长开出条件,我达姆族定当尽力而为。” 族长皱皱眉头,目不转睛地与紫眸对望,他当然知道冥王的实力,也知道冥门帮助达姆族的事情,这小姑娘说得并无道理,得罪冥王必定伤亡惨重。 大家进入深思与等待中,片刻后,族长低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飞儿顿时没了主意。 达衣图代她回道:“阎飞儿,冥王的女儿。” “冥王还未成亲,怎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族长,此事并非重要。”飞儿提醒一句,“我们想听你的决定。” 族长点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行,本座给你原王一个面子,可以放弃对战,甚至与达姆族建立同盟。” “谢谢族长。” 飞儿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只是下一句话让众人蓦然沉重。 “让王妃在乌木族做客三天,如何?” “不!”圣雪第一个站起来,拒绝他,“我以雪族名义起誓,绝对不会把她留下。” “想留下她,问过我的剑!”赤龙胭脂剑蓦地出现眼前。 达衣图本能地用披风遮盖飞儿的身体,不让他再有打量的机会。 族长掠过所有维护飞儿的人,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此王妃深得人心,本座只是开玩笑的。” “族长!本王不喜欢这种玩笑。” “行!本座答应停止战斗,与达姆族同盟,但是原王要赔偿一千两给那位将领的家人,此事作罢。” “好!”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飞儿连忙拱手,对乌木族族长嫣然一笑:“族长深明大义,果然是草原英雄。” 族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可爱的飞儿,觉得眼前有点晕眩。 好甜美的姑娘…… 飞儿好诱人 75.救出冷义 就这样,乌木族族长答应不再追究丁妮的杀人事件,友善地招待达衣图和众人入寨,只是丁妮和阎无赦经过他身边时,身后的将领们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女人粉身碎骨。碍于冥王在此,冥门高手护卫,大家都只有发闷气的份,不敢造次。 其中一个将领,移近族长,不悦地问:“族长,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去查下那个女人的底细,本座对事不对人,谁惹出来就去找谁。” “是,族长!”将领瞄了丁妮一眼,悄悄退下。 族长严肃地皱皱眉,身为草原五大部落之一,被人如此欺负哪有不报仇的道理。目前只要稳住达姆族,待冥王离开后,他会找到机会的。 想到这里,族长不动声色,跟着冥门勇士后面走进乌木寨…… 主帐中,两帮人分开两边坐在毯子上,达衣图和族长坐在上坐,阎无赦和丁妮坐一起,飞儿和杜燕一起,胭脂和圣雪就在旁边。 飞儿故意垂着头,那两个低声说,轻声笑的男女一味骚扰着她的思绪。她非常想告诉爹哋,那个女人的狠毒,恶意,企图。 只是……现在的爹哋根本一眼都不看她,那叫她如何是好? 经过一番商议,阎无赦最后微笑地点点头:“嗯,就这样决定,希望冥国会为族长带来丰厚的收入。” 族长也露出满意的笑容:“好,谢谢冥王大力支持。” “刚才妮儿并非故意冒犯,还请族长海量。” “呵呵……原王已答应弥补此事,罢了罢了。”族长挥了挥手,拿起一杯酒,“来,本座敬各位英雄一杯。” “来!” 众人拿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没有拖欠一点一滴。 这时,族人从外面拿回四个水袋,交给飞儿,杜燕替她微笑地接下,回道:“多谢大叔。” “呃……不客气。”大叔显得有点腼腆,诧异中慌忙后退,离开帐幕。 杜燕留意到他的神情,感觉有些不妥,飞儿正想收好水袋,大掌按住,把水袋直接收到自己身后。在别人的地盘,不好做得太过张扬。 飞儿看见他的动作,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燕哥哥?” “嘘!” “……哦。” 飞儿没有理会杜燕的动作,他是值得相信的朋友,任由他被水袋里的水悄悄地倒在羊奶捅里。 她拿起面前的羊奶,视线回到阎无赦的身上,黑眸刚好朝她这个方向望过来,两人对上。飞儿看出阎无赦愣了下,神情非常愕然,像是在沉思,又像是搜索着什么。 娇小的身体蓦然愣住,眉头耸得高高的,爹哋的样子好像遗忘了她,已经不知道她是谁了吗? 渐渐的忘让她非常揪心,慢慢磨灭爹哋对她的感情,倒不如马上不认识的爽快。 为何要如此折磨她?要她亲身感受这种痛心的虐待! 旁边的丁妮终于发现他们的凝望,连忙用手扳过阎无赦的脸,娇滴滴地问:“王,你在看什么?” 阎无赦先是扬起一抹淡笑,轻声回道:“没,突然发现一个有点面熟的人。” “哦?”丁妮轻挑眉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飞儿,心里终于有个底,这个所谓的“女儿”原来是他最爱的女儿! 见飞儿被阎无赦看得脸蛋染上绯红,丁妮不悦地皱皱鼻子,纤手抚着阎无赦的胸膛,说:“你再看下去,我要吃醋了。” “嗯?” “别再看!”丁妮用手把他的脸转向自己,“难道她比我美吗?” “不,你最美……” “那你还看!” “我只是……只是想不起她是谁。” 丁妮暗地里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个家伙又吸引了冥王呢。不过,她对无魂可是信心百倍,一个样子普通的丫头怎能抵得过她的魅力。 想到这里,柔若无骨的纤手搭在阎无赦的肩膀,嘟起嘴,诱惑地说:“她是原王妃,别老注意人家的妻子!” 阎无赦抽回视线,诧异地皱起眉:“原王妃?” “嗯啊,她可是原王的宝贝,你别偷窥噢。” “……兄弟妻,不可欺,本王不是那种人。” “我的赦就是好……呵呵!” 红唇扬起,覆上性感的唇瓣,亲密缠绵。 阎无赦懊恼地皱皱眉,黑眸里有些不悦,轻啄一下便微微推开她。就算她是他的侍妾,也不该当着众人面与他亲近,有失身份。 飞儿见两人亲吻,心头猛地一紧,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捏住整颗心,无法跳动,无法呼吸。她压抑地捂住胸口,连忙垂下视线,脸色苍白如纸。 达衣图感觉到她的不妥,连忙担忧地走到她身边,轻拥着她,问:“飞儿?怎么了?” “我……好难受。” “哪里不舒服吗?” “这里……好痛!”飞儿点点左心房,杜燕和达衣图都担忧地皱起眉,达衣图更是揪心。 用过膳后,一行人离开乌木族,杜燕在乌木族旁边的小溪里帮飞儿装满四个水袋,吩咐她记得别乱喝其他人的水,特别是丁妮的。 飞儿心里有疑问,但还是乖乖地点头。 路上,胭脂很八卦地走到杜燕身边,用手肘顶顶他的手臂,轻声问:“燕儿,那些水出了什么问题?” 大伙都知道飞儿离不开水,杜燕如此慎重,一定有原因的。 杜燕瞄了丁妮一眼,回道:“我怀疑水里有毒,而且是针对丁妮的。” “哦?” “估计是乌木族族人所为,又或者是族长暗地里吩咐的。让飞儿把水换了,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还好我们的水没喝完。”胭脂侥幸的拍拍胸口,“但是,冥王呢?” “呵呵……我猜想那毒不会很厉害,恶作剧而已。顺便教训一下阎叔叔,谁让他忘记飞儿。” “嘿嘿!好小子,大义灭亲。” “嘿嘿!” 突然,圣雪低沉的嗓音在他们身边响起:“他是见色忘义。” “……” “哈哈哈!对对对!” 杜燕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理会那两个一冷一热的女人,要不然迟早被气死! 飞儿好诱人 77.飞儿解毒 不出杜燕所料,丁妮喝了口水后,全身冰冷,脸白如纸,痛苦地皱起眉。阎无赦眯起眼眸,拿起水袋嗅了嗅,低吼一声,大掌一挥,冥门所有将领全部调转马头,准备夷平乌木族。 “不!大哥,不可以回去!” “阎叔叔,不要滥杀无辜啊。” “王爷,别意气用事。” 三个男人同时拦住阎无赦,侍卫长更是担忧,生怕他们控制不了他的杀戮本性。 胭脂拉拉圣雪的衣袖,对着丁妮扬扬下巴,圣雪会意地点点头,拉拉缰绳走到阎无赦身边,低沉说:“冥王,请允许我与她谈几句。” 阎无赦垂下眼帘,溺爱地看着丁妮:“你的意思?” 丁妮嘟了嘟嘴,嚣张地瞄了圣雪一眼,回道:“有事在这里说,我肚子痛。” “我怕会有失姑娘颜面。” “……哼!谈就谈,难不成我还会怕你。” 圣雪点点头,视线回到冥王身上:“请冥王稍等片刻,只要姑娘没事,请勿涂炭生灵。” 阎无赦眯起眼眸看着她,冷漠的神情让他佩服,越来越欣赏,起码甚少女人对上他还依然冷静的。 “如何?” “好吧,本王答应你,先不轻举妄动。” 这时,众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阎无赦扶着丁妮下了马,圣雪和她走到一旁,胭脂也拉着飞儿跟在后面。 阎无赦并不担心丁妮会被她们欺负,目光落在那个频频看向他的娇小女人,丁妮所说的原王妃。假如是嫁给贤弟为妻,为何还如此大胆,当着夫君的面,看其他男人呢? 他对飞儿打量一番,说她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幼气未退的小姑娘,粉红色的脸蛋讨好喜爱,此时神情有些哀怨,看得他有些无法弄清的悸动。 明明不认识她,却本能地舍不得见她皱眉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阎无赦很清楚,自成年来从不缺乏女人,假如他不愿意,美艳绝伦的女人脱光衣服站在面前都无法诱惑。假如他有兴趣,喜欢只是瞬间问题。 就如现在,这个原王妃似乎不用任何语言,就成功吸引了他…… 飞儿依依不舍地抽回目光,压抑思念,视线落在丁妮身上。丁妮正好转过头来,略带愤怒地瞪着她。 胭脂看出丁妮对飞儿的敌意,纤手把小人儿拉到身后,不让丁妮有接触她的机会,不悦地对丁妮说:“你别打她主意,你惹不起。” “哼!我就抢她男人。” 飞儿皱起眉,不知怎搭话,阎无赦忘记她就代表最爱的人是她,他一定跟丁妮说过她,所以丁妮才会如此敌视。 圣雪拦住胭脂,示意她稍安勿躁,低声问丁妮:“只要你可以说服冥王不找乌木族晦气,说出你的条件吧。” “呵呵,求我吧,我会考虑一下的。” “你!!” “胭脂!”圣雪猛扯着冲动的胭脂,美目怒视着丁妮,“如何求?” 为了乌木族几百条生命,胭脂忍了下来,别开头,干脆不看那贱女人。 丁妮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视线落在飞儿身上,手指指着她,高傲地说:“让她跪在地上求我,我就答应你们放过乌木族。” “不行!”胭脂立刻愤怒地跳起来,“你再得寸进尺,别怪我的胭脂剑无情!” “我得寸进尺吗?我哪里得寸进尺了?这一切都是冥王咎由自取,是他害我姐姐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嫁给一个白痴男人!” “……”三个女人顿时愣住,这天下第一门少门主是白痴?谁信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第一门少门主就是个白痴,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是冥王毁了姐姐一生幸福,所以我要折磨他,让他忘记一切,让他爱上我,然后狠狠地抛弃他,甚至……杀了他!” “你说出来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 丁妮冷哼一句,轻蔑地扫了她们一眼:“除非你们想冥王死得更快。” “可恶的女人!”胭脂两拳紧握,双眸喷火,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丁妮知道自己已震住这三个女人,得意地扬起微笑:“怎样?我可不想赦等太久。” 圣雪上前一步,正准备替飞儿下跪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她。她抬起头,对上飞儿的视线,紫眸里净是平静,看不出任何神情。 “飞儿?” “师傅,这事情是冲着飞儿来的,让师傅替飞儿承受实在不妥,还是让我来吧。” “飞儿这……” 飞儿拍拍她的手背,走上前,没有多想,面对丁妮弯曲双膝,“扑嗵”跪在地上。 “飞儿!!” 远处,达衣图和杜燕看见她跪下来,连忙跳下马,朝她们迅速走来。 阎无赦蓦地皱起眉,不解地看着飞儿。 论身份,原王妃尊贵无比;伦关系,她们两个似乎才第一天认识;可堂堂一个原王妃为何会对他的侍妾下跪呢?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见那小人儿受委屈的样子,非常不愿意! 飞儿垂着头,看着丁妮的鞋子,轻声说:“我求你,阻止冥王,放弃屠杀乌木族。” 丁妮蹲在她面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微笑地看着那双迷人的紫眸,说:“其实这里最无辜的是你,但为了姐姐,我愿意牺牲任何人。” “我知道。” “我只告诉赦你是原王妃,假如不想被伤害的话,劝你还是离开他。” “不!这一辈子飞儿都不会离开父王的。” “呵呵……那就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不要企图杀了我,这只会为赦带来更多的痛苦。” “飞儿不会杀任何人,只要父王幸福……飞儿,飞儿愿意成为陌生人。” “不错,很深情,很感动,只可惜本姑娘是个无情之人,呵呵……” 丁妮一边说,一边假装友善地扶起飞儿:“告诉他们你膝盖痛,不小心下跪而已,懂吗?” “嗯。” 旁边的胭脂立刻把飞儿扯过来,远离那个该死的女人。 这时,达衣图和杜燕跑到飞儿身边,高大的身影架在飞儿前面,对上丁妮。 丁妮无所谓地晃了晃手,一边转身朝阎无赦走去,一边嚣张地说:“别得罪我,没好处的。” 众人蓦地点燃愤怒,却对此女无从下手,冥王对飞儿太重要了…… 飞儿好诱人 78.我只娶她 回答达姆族,飞儿的生活被丁妮完全改变,现在的她少了一个明确的身份,只是原王还没过门的妻子。由于族人们早就把她当成王妃,阎无赦听见她被叫原王妃之时,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不但是他,飞儿本身也觉得十分别扭。 达衣图开始帮忙准备达木齐和胭脂的婚礼忙碌不停,婚礼举行后,胭脂就会跟着冥王回去冥城,正式成为女帝的部下。 达木齐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胭脂却依然坚持赤龙的遗愿,要代主人完成使命。再说,她是个剑魂,达木齐破了她的处子之身,使她失去不死身,变回人类。 嫁给他,是她最大的心愿…… 本来可以回雪族的圣雪,因达衣图的要求留下陪伴飞儿。她也不打算这么快回去,起码等飞儿离开再说,这个徒儿实在让她担心。达衣图担心丁妮对飞儿不利,让圣雪与她同一帐幕休息。 这天,飞儿和圣雪,杜燕依旧在小溪边练习太极,身后还有众多达姆族的少年勇士们。他们几乎每天都练杜燕教的太极拳,然后再去研究其他武术。一个月下来,大家都有微妙的改变。无论内功,武功……屁功都得心应手,气息都好多了。 休息时间,杜燕把水袋递给飞儿,自己拿起另一个喝了一大口,歇歇气。 圣雪坐在另一边,目光放在远处忙碌的达衣图和达木齐两兄弟身上,或者是达衣图身形太过高大,无论在哪里,她总能寻到他。 一个多月相处,原王果然如传闻般英明,睿智,但是对上飞儿时,呆呆的,也蛮可爱的。 杜燕喝完水,用手背擦擦嘴角,看着帐幕大石头上那对缠绵的男女,轻声说:“看来丁妮又种下毒了。” 圣雪猛地抽回视线,疑惑地问:“怎么说?” 飞儿也放下水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丁妮不知在何时下了第二次无魂,使阎叔叔在短时间内完全忘记飞儿的身份,这样对阎叔叔的身体不好。” “嗯?” “无魂会让他的欲望渐渐增加,消耗体力……” “燕儿,别再说了。”圣雪打断杜燕,皱起眉摇摇头。 杜燕转过头去,瞥见飞儿紧锁眉,垂下眼帘,伤心,痛苦。 大掌揽住她的肩膀,紧了紧:“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阎叔叔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需要发泄。” 飞儿点点头。 圣雪附和地低应一声,看着阎无赦,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晚上,用完晚膳,女人们结队去散步,聊心事,丁妮早早就回帐幕休息,达衣图两兄弟继续忙碌,只留下杜燕和阎无赦两人坐在帐幕外的草地上无聊。 阎无赦扬起头,看着点点星空,微微叹了口气,俊脸满是解不开的疑惑,理不清的哀愁。 杜燕嘴里刁着一根青草,瞄了一下阎无赦,问道:“阎叔叔有心事?” “嗯?没什么重要事情。” “说来听听,反正没外人。” 阎无赦垂下头,看着杜燕:“燕儿,那个……还是算了。” “怎么?”杜燕挑挑眉,“阎叔叔对飞儿有兴趣?” “……我知道兄弟的妻子不应该投下太多的注视,只是……只是我,不知怎么,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情不自禁就……” 杜燕蓦地呆了下,随即扬起一抹安慰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飞儿与阎叔叔的感情,似乎连无魂都无法完全磨灭。 “燕儿,你在笑什么啊?” “……呃,没,想起一些事情,觉得好笑。” 阎无赦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或者这就是年轻时风流的报复吧,别笑我,燕儿。” “怎么说?” “我……我居然对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感兴趣,难道这不叫报复吗?” “对!狠狠的报复!”杜燕毫不客气地回道,“你活该,阎叔叔。” 阎无赦没有责备他,依然是无奈的微笑,扬起头看着天空:“真不知怎会如此烦恼……” 杜燕外表平静,心里兴奋地狂呼,不知飞儿听见阎叔叔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看他的神情,对丁妮的溺爱只是无魂的作用而已,并没想象中的深入喜爱。 这足以证明,阎叔叔永远都不会离弃飞儿的,任何人都无法介入他们之中。 好事,好事! 但,为了惩罚他对飞儿的冷漠,杜燕还是决定让他自己去探索,就不告诉他和飞儿的真实关系。 为了可爱的飞儿,就算说他重色轻友都行! 夜里,飞儿睡得很晚,最近都在担心阎无赦,所以直到深夜才入睡。当小人儿熟睡之时,帐幕帘被轻轻地掀起,高大的身影钻进来,瞄了圣雪一眼,走到飞儿的床榻前,坐在一旁。 黑眸紧锁精致的脸蛋,瞥见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提起手,在她的眉心抚了抚。 飞儿轻吟一声,纤手晃了晃,抓着了他的手臂,低呼了一句:“爹哋……” “……”阎无赦愣住,诧异地看着她,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冥国语言,可是非常熟悉,像是经常听见,却又想不起来。 了解她是有夫之妇,本应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瞥见那依恋的神情,阎无赦突然不忍心离开她,任由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脸颊上。 掌心的热度温暖着冰冷的脸蛋,小人儿本能地蹭蹭,哀愁缓缓退去,勾起嘴角,换上满足的淡笑。 旁边的圣雪微睁眼眸,眯成一条细线,注视着阎无赦的背影。从乌木族回来后,他每天晚上都会来看着飞儿,白天却对她冷漠置之,看他的神情,似乎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有此举动。 是无魂毒性不够,还是阎无赦武功修为太深?导致他对飞儿还有某种感觉? 阎无赦对飞儿太过专注,才会忽略圣雪的气息,根本就不知自己的行为早就被发现了。 圣雪不敢有太多的举动,闭上眼眸,让冥王自己去烦恼吧。 飞儿好诱人 79.第一个男人 醒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阎无赦的踪影,圣雪很清楚,以他的武功修为,来去自如是很正常的。两人洗刷一番后,离开帐幕,走去主帐用早点。 今日是达木齐大婚的日子,大家都要准备很多事情,飞儿他们当然要帮忙。主帐里,阎无赦和丁妮坐一起,一看见飞儿进来,阎无赦缓缓地抬起头,黑眸迅速打量,很快又恢复冷漠。 “赦,我要羊奶。” “嗯……”阎无赦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猛地钳住丁妮的脖子,以口渡过羊奶。动作狂野,霸道。 他在寻找可以移开思绪的目标,把不应该有的感情转移,不要再去想那个不属于他的女人。 飞儿刚坐下就看见阎无赦与丁妮亲密接触,连忙垂下头,躲开视线。 坐在她身边的达衣图递过来一块烧饼,扯下一角温柔地塞到她嘴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今日胭脂大喜,忽略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吗?” “嗯。” “做一天本王的王妃,如何?” “嗯?”飞儿提起眼帘,不解地侧着头。 蓝眸凝视着她,柔情似水,达衣图微笑地说:“知你深爱着他,本王只求可以拥有你一天。” “达衣图……” “虽然有点趁人之危,但五天后你就要离开,所以我……” “我答应你,达衣图。” 蓝眸蓦然兴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飞儿伸出手,握着他的大掌,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我们是好朋友。” “嗯,我们是好朋友。”十指交缠,友谊永固。 但那颗灼热的心,却在这一刻沉沦…… 只是朋友就够了。 对面的圣雪和杜燕观察着两对人,杜燕咬了一口烧饼,轻声对圣雪说:“我发现阎叔叔对飞儿有兴趣。” “嗯,我知道。” 杜燕愣住,诧异地转头看着她:“你知道?” “他每晚都来看飞儿。” “……然后?” 圣雪缓缓地转过来,与他对望:“你还想怎样?” “就,就看而已?” “难不成爬上飞儿的床?飞儿现在是原王妃,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倒是。” “这是好事。” “嗯。我在考虑要不要去一趟天下第一门,求少门主夫人拿解药。” “看情况丁妮是不会交出解药的,假如有机会的话,去一趟也好。” “但如果阎叔叔想起飞儿,那就不用解药了。” 圣雪瞪了他一眼,略带怒气地说:“你这呆子,就算想起飞儿,无魂也会伤害冥王的体质,改变他的性格。要是冥王对飞儿动粗,我可饶不了你。” “……”女人,喜欢威胁的动物! 圣雪瞄了一眼冥王,神情恢复冷漠,继续说:“加上这段时间,还是让飞儿离开他身边的好。” “为何?” “一来,不要让飞儿见到那些恶心的场面,二来,就让冥王尝试下思念的困惑,谁让他忘记飞儿,哼!” “……狠毒的人。” 圣雪提起嗓音,低沉道:“你说什么?” “……没没,很好的注意,嗯,不错!”杜燕连忙别开脸,拿起杯子猛灌。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今天的达姆族一片欢庆,热闹非凡,众多的同盟族客人纷纷到来,达姆族美丽的姑娘和年轻小伙子以悠扬的歌舞形式和热烈隆重的场面,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热情追求和粗犷,豪爽,善良的性格。 胭脂没有家,所以同在达姆族帐篷里出嫁,一身红衣披身,带上具有达姆族特色的红色帽子,精致的脸蛋上了点淡妆。飞儿头一回见到如此盛装打扮的她,不由地羡慕起来。 何时她也能学胭脂姐一样,为心爱的人儿穿上嫁衣呢? 由于达衣图两兄弟父母已不在人世,所以身为原王妃的飞儿就要与达衣图一起做主婚人,大家都在忙,丁妮自然是不会过去胭脂帐幕把飞儿请来。让人意外的是,沉默的阎无赦突然站起来,自告奋勇去叫人。 丁妮诧异,达衣图皱眉,达木齐笑得邪恶,杜燕更是别开头偷笑。 阎无赦来到胭脂帐幕前,徘徊片刻,眉头耸得高高的,不知如何跟一个女人说第一句话,同时觉得这样蓦然进入,似乎有失礼数。 “飞儿,你先回去换件衣服吧。” “哦,都怪师傅,不告诉我要穿达姆族的衣服。” “快去吧。” “你们等等,我很快回来。” 听见飞儿出来的声音,阎无赦下意识后退几步,心跳加速,情绪紧张,脸颊有点发烫,黑眸注视着帐帘。 纤纤玉手掀起帘幕,美目转盈,先是看见熟悉的身影,飞儿缓缓抬起头,对上阎无赦的视线。她先是愣住,很快恢复,抿了抿唇瓣,垂下目光,没有说话,直接越过他。 当飞儿走到阎无赦身边的时候,阎无赦猛地说:“呃……王,王妃……那个……” 某男突然发现跟她说句话比砍掉一个敌人的头还要困难。 飞儿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这可是失忆后他第一次叫她,跟她说话。看他的神色好奇怪,非常不妥。 起码她认识的爹哋从来没有过。 阎无赦皱皱眉,视线逃避地移开,轻声道:“贤弟让你过去,做……做主婚人。” “……我要先去换衣服,你先回……” “我陪你去吧。” “……” “我……我的意思是,毕竟是贤弟交代,我在帐幕外面等你换好衣服,再一起回去吧。” “好吧,麻烦爹……麻烦冥王了。” “走吧。” “嗯。”飞儿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某男重重地呼了口气,简直就像攻下一座城楼似的,累啊!—— PS:明天星期六,票票也到数了,明天两更噢,亲们的票来得更猛些吧!!! 我要票要票票!!么个么个!!! 飞儿好诱人 81.歼灭万毒门 走到帐幕,阎无赦站在外面等候,飞儿在里面换衣服。从柜子里拿出唯一一套达姆族的民族服饰,复杂得让人头痛。飞儿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准备与那堆衣服战斗,天知道她最讨厌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阎无赦等了好久,在帐幕前停住,朝里询问:“王妃,好了吗?” “呃……等等!” “啪!”一个重物掉地声音,阎无赦愣住。 “王妃?” “没事……啊!” “啪!” 阎无赦这回忍不住,蓦地掀起帐幕帘,见到一堆衣服掉到地上,连床榻都倒塌,乱成一团。 “王妃!” 阎无赦跑到那堆东西旁边,提起木板,拉起床榻,扶起飞儿。 黑眸掠过,白皙的身子一丝不挂,阎无赦立刻转过身去,顺手拿起一件衣服递给她:“王妃,你先穿上,别着凉。” “谢……谢谢。” 飞儿连忙披上衣服,后退几步。 阎无赦左右看看,等待她穿衣服的时候,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 “你别忙,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先穿衣服吧,原王在等着呢。” “呃……那个……可以帮我一下吗?” “嗯?”阎无赦转过头去,发现她穿好肚兜和亵裤,其他衣服还拿在手里,不禁好奇地皱起眉。 飞儿可爱地吞了吞舌头,把衣服递过去:“你会穿这些衣服吗?” “……” “我……我不是很会穿,第一次。” 阎无赦本能地接过衣服,放在一旁,再一件一件套在她身上。心里蓦地涌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是原王妃,为何不会穿达姆族衣服? 阎无赦细心地穿着,飞儿一直看着他,心中有愧,其实她会穿,只是想让爹哋回忆一下他们相处过的情形。 她怕,怕他的远离,怕他的逃避,怕他的冷漠,非常怕。 阎无赦套好衣服,在绑腰带的时候,轻声问:“你怎么不会穿达姆族的衣服?” 紫眸蓦地闪烁,点燃着柔情,回道:“以前都有人帮我穿衣服。” 大掌顿了顿,阎无赦艰难地扯起一抹微笑,视线放在纤细的腰身上:“原王很痛爱你。” “不是他帮我。” “嗯?难道是你师傅吗?” “不是,是我爹哋。” “……爹哋?”阎无赦抬起头,与她对视,“爹哋是谁?” “爹哋就是我的爹爹,父王。” 阎无赦明白地点点头,拉拉她的衣角:“你父王对你很好。” “嗯啊,你也认识他。” “哦?” “我很爱他,非常爱。” “嗯,哪有子女不爱自己父王的呢。” “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 “所以我……” “别说这些了,快点穿好衣服,原王久等了。” 阎无赦打断她的话,实在不想听她与爱人之间的事情,非常厌恶。 飞儿看出他的逃避,很清楚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也知道阎无赦对女人的态度,除了丁妮,她就没见过他会故意去招惹异性。 或者丁妮只是无魂毒药的作用,起码她是这样认为的。 穿着整齐后,阎无赦松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走吧,原王还在等呢。” “等等!”飞儿拉住阎无赦的手臂,却被他轻轻地推开。 “王妃有事?” 飞儿讨厌他对自己的拒绝,更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见外,刚才不是为她着衣吗?怎么突然碰一下都不行? 算了,她忍,一定要忍住! 飞儿重重地呼了口气,说:“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不,还是叫王妃的好。” “让你叫名字就叫名字,婆婆妈妈的干嘛!” 阎无赦蓦地愣住,注视着突然发飙的她,黑眸里掠过诧异,从未见过这般烦躁的她。 飞儿对他咆哮着:“我叫飞儿!阎飞儿!”说完,瞪了他一眼,迅速越过他,跑出帐幕。 “……” 阎无赦整个呆了,全身僵硬,注意力放在她的名字上。 她说,她叫阎飞儿! …… 傍晚,达木齐穿上正统的达姆族长袍,腰扎彩带,头戴圆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达尔穆也盛装打扮,做他的伴郎。一同骑上马,携带彩车和礼品,绕着达姆族走了一个圈,来到胭脂的帐幕前。 同族迎娶,费了不少功夫,达木齐不理会那些阻拦他的达姆族姑娘们,由达尔穆护送着走入帐幕,来到美丽的胭脂身边。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他的新娘,迈步走出帐幕。 “达木齐,你不可以带走新娘。” “对对!我们还没让你回答问题呢。” “放下她,要不然……啊!!” 所有姑娘都被达尔穆拦下,卡奇他们在后面掩护着,场面好不快活,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互相为难,推撞。更多的姑娘挣着拦下新娘,都被达木齐凭着身材高大一一挡开,直接把胭脂抱上马背。 队伍围着达姆族绕三圈,最后停在主帐外,达木齐抱着胭脂下了马,牵着她的手,跨过火盘,走进帐幕。 主位上,达衣图和飞儿并排坐在,两旁都是同盟来观礼的朋友,阎无赦和丁妮也在座上,杜燕和圣雪就站在他们身后。 新郎提银壶,新娘捧银碗,向长辈,亲友,逐一敬喜酒。飞儿的视线一直看着胭脂,紫眸里满是欢喜,这种嫁衣的红是每一位代嫁少女的梦想,青春的期待。 达衣图注视着小人儿兴奋的目光,不觉中揽着她的腰身,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很美,我的王妃。” 飞儿猛地转过头来,唇瓣掠过他的脸颊,与他对望,蓝眸里一阵惊艳。片刻,飞儿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点点他的鼻尖,说:“下次你成亲的时候,记得叫我来观礼。” 达衣图拉下她的手,紧握着:“本王已有王妃,今生不想再娶。” “这只是助你渡过难关的承诺而已。” “我知道。” “那你还……” “除非这世上还有第二个飞儿。” 飞儿感动地抽抽鼻子,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口,侧着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达衣图微笑地拥着她,视线放在那对幸福的新人身上,达木齐成亲是他最大的心愿。当然,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飞儿,他也不打算再碰爱情这种玩意,但就算他今生不娶,达姆族依然有继承人。 主位上的王爷王妃亲密相依,座位上的王爷却垂下眼帘,一手拥着侍妾,另一只手紧握拳头,心里慌乱无比,还夹集着丝丝的愤怒与……嫉妒!—— PS:晚上9点前第二更,亲们留下票票才让走!HOHOHOHO……(奸诈的大笑中……) 飞儿好诱人 82.幻化飞儿 晚上,大家都在达姆寨空地上搭起篝火,准备欢腾个三天三夜。达衣图和飞儿依然坐在主位上,达姆族族人围着巨大篝火,里外三圈,跳起欢快的舞蹈,唱起高昂的草原歌曲,气氛热闹非凡,好不快活。 活泼好动的飞儿更是按奈不住,坐在位置上都不得安稳,那双眼眸里闪烁着兴奋,好奇,喜悦。她还是头一回见识到如此壮大的场面,若不是这假装的身份,她早就冲出去跟卡奇他们打成一团了。 达衣图坐在她身边,时不时会有前来祝贺的盟友献酒,他就一一替飞儿挡下。有些盟族里直爽的姑娘上前邀请跳舞,想吸引这位草原勇士的注意,希望成为他的妾,被他一一拒绝。 理由?他要陪在王妃身边。 但是,在看见小人儿随着歌声,左右晃动身体的时候,达衣图后悔让她陪着自己了。 长臂一伸,达衣图揽住飞儿的腰,轻声在她耳边说:“想去玩吗?” 飞儿猛地转过来,对他兴奋地点点头。 “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去。” “嘿嘿!”绝对没有犹豫,红唇嘟起,飞儿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 达衣图微笑地捏捏她的下巴,朝达尔穆挥了挥手。 达尔穆快步跑到他身边,喘着气唤了声:“大哥,干嘛?” “飞儿也想参加,看好她,别太疯狂了。” “好!”达尔穆朝飞儿伸出手,飞儿立刻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给予达衣图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跟着达尔穆朝人群跑去。 达衣图的视线开始追逐着她,知道她对火的恐惧,随时防备意外的发生,不允许飞儿有任何损伤。 同时,场外飞儿的朋友都纷纷留意着小人儿的动向,生怕篝火对她造成影响。 阎无赦一边喝酒,一边冷漠地看着她。可爱的笑容,活泼的动作,纤细的身影,无一不吸引他的目光。碍于原王在此,他不能投以明显的关注。 真想把她拥在怀里,安静地看着她,那就够了。 站在远处的杜燕,看了看圣雪,她一直在注视着达衣图,这个外表冰冷却心地善良的女人似乎对那高大的呆子很感兴趣。再转过头去,瞄了瞄阎无赦,那双眼睛像是要把飞儿直接吞进肚子似的,赤果果的,让人心寒。 顿时,脑子冒出一计,杜燕勾起一抹微笑,跑到飞儿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在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子。 可爱的小人儿猛地点头,露出甜美的笑容,略带一点邪恶,然后跑向达衣图。场内视线一阵混乱,都随着她的移动而转移。 飞儿来到达衣图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微笑地说:“一起来跳舞。” “……好。” 难得她会如此兴奋,达衣图当然不会扫兴,任由娇小的她扯着自己外人群里走。 族人见族长也参加欢庆,顿时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让出一个位置,给高大的他加入舞蹈的队伍。 聪明的飞儿很快就学会简单的达姆族舞,拉着达衣图的手晃动着,高兴之极。队伍不断换人,被达衣图牵手的达姆族姑娘毫无掩饰自己的爱慕,一接触他就会脸红耳赤,给予最最完美的笑容。 只是某男的视线还是看着那个快乐的小人儿,不理会任何目光。 突然,蹦跳的身影一歪,精致的脸蛋蓦地皱起,重量落在旁边的小伙子身上,少年本能地抓住飞儿的手臂,支撑着她。 “飞儿!” 达衣图迅速松开两手,绕过篝火,跑到她身边,霸道地拥她入怀,问:“怎么了?” “我……我扭到脚了。” 剑眉猛地皱起,抱起她走回主位。 这边,阎无赦见到飞儿扭到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一愣,高大的身影快速出现的时候,他才想起人家是原王妃,就算是同姓,她也不会是他的女人。 身边的丁妮对他的反应全部放在眼里,无魂对他的控制不理想,起码他忘记最爱的她,还不觉地被她吸引,这就是失策之处。 “那就别怪我无情,小娃儿。”丁妮瞪着飞儿,低声咕噜一句,勾起妩媚的笑容,继续品尝美味的上等好酒。 圣雪见飞儿出事,连忙跑到达衣图身边,轻声问:“怎么了?” “她扭到脚了。”达衣图一边查看她的伤势,一边说,“我送她回去帐幕,你去主帐拿药过来。” “好。” 圣雪点点头,朝主帐跑去。 达衣图提起大掌,对族人大声叫道:“王妃没什么大碍,大家继续跳吧。” 顿时,乐器继续,舞蹈继续,欢腾继续。 达衣图抱着飞儿回到她的帐幕,坐在毯子上,让她坐自己大腿。小心翼翼地把袜子脱下来,捧着玉足,蓝眸变得深邃。 天知道他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从那双脚上抽回视线,左移一下,发现脚跟处有轻微的红肿,并不是很严重。 飞儿皱起眉,看着自己的脚丫,达衣图轻捏一下,她就整个人跳起来:“痛痛痛!” “……忍一下。” 达衣图连忙松开手,开始运起内力,掌心微微发烫,轻揉着她的伤处。 不一会,帐幕帘掀起,圣雪刚走进来,外面突然一声重物落地,达衣图和圣雪连忙护在飞儿前面。 一个黑色身影掠过帐幕门前,圣雪放下疗伤药就追了上去。 飞儿连忙扯扯达衣图衣袖,假装着急地说:“快去帮师傅。” “嗯,你小心点。”达衣图放她坐下,高大的身影冲出帐幕…… 达衣图一走,杜燕就跟着进来,微笑地坐在飞儿身边,邪恶地说:“你这丫头,装得很像嘛。” “燕哥哥,我是真的扭到了。” “……让我看看!”杜燕连忙查看她的脚腕,还以为她是假装的,原来真的伤到了。 飞儿忍住痛,让杜燕帮她按摩,询问道:“你把达衣图和师傅引出去干嘛?” 杜燕愣住,瞪大眼眸:“我没把他们引出来啊。” “那……刚才的黑衣人?” “……我是直接从篝火那边过来的。” 飞儿担忧地轻呼一声:“糟了!真的有人捣乱。” 杜燕也疑惑地皱皱眉,还是安慰地说:“放心,圣雪和达衣图都是高手,没事的。” 到底是谁把他们引出去的? 飞儿好诱人 83.红换白 “站住!” 圣雪飞跃到黑衣人身前,一把拉住她的肩膀,所料不及的是,黑衣人突然散出一团白色粉末,圣雪猛地后退几步,眯起眼眸。 “咻!”突然,一把匕首突然刺向圣雪,银光闪烁,圣雪微微侧身,匕首刺入右边胸口。 “呃……” 圣雪轻吟一声,皱起眉,感觉到胸部顿时麻木,知道那匕首染有毒。迅速抽出腰间的红鞭,猛地往黑衣人脚跟甩去。 只听见“啪”一声,红鞭正中黑衣人的小腿,身影吃痛地顿了顿,侧头瞄了她一眼,施展轻功离开。 瞥见黑衣人远去的身影,圣雪终于支撑不出,双膝一软,渐渐跪下。 “圣雪!” 高大的身影在她倒下时接住了娇小的身影,达衣图担忧地看着那把没入右胸的匕首,衣服上渐渐渗出黑色的血液。 “得罪了!” 达衣图果断地扯开她的衣服,露出红色肚兜,蓝眸变得深幽,注视着圣雪。 圣雪虚弱地瞄了一眼右胸,与他对望,点点头:“不……不碍事的,来吧。” 达衣图迅速拉起她的肚兜,深黑的伤口就在右边胸部,他再次询问:“这……这与你贞洁……” “废话少说!” “……” 达衣图也顾不了这么多,迅速点了她的穴道,先止血。随即皱起眉,思量片刻后轻声说:“得罪了。” 说完,一手托起她的后背,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薄唇覆上她的右胸,吸出毒血。 这边,黑衣人带着伤,一瘸一拐地跑回飞儿帐幕,听见杜燕和飞儿聊天的声音,低咒一句,迅速离开。 待飞儿入睡后,杜燕等了很久都不见圣雪的踪影,走出帐幕,重重地叹了口气。视线转移,瞥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阎叔叔吗? 杜燕看清楚后,对阎无赦挥了挥手,阎无赦见被发现,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 “阎叔叔,你在那边干嘛?” “呃……丁妮说出去一下,我怕她迷路,所以……所以出来找她。” “……找到这边?” “我,我也迷路了。” “……阎叔叔,你来看飞儿的吧?”他的借口好烂。 “嗯,顺路过来看看。” “正好,你帮我看着她,我去找找圣雪和达衣图。” “好!” 阎无赦这下子倒是爽快,杜燕微笑地摇摇头,离开帐幕,把空间留给两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痴缠男女。 阎无赦掀起帐幕,走到床榻前,瞥见脚丫包扎着绷带,原来刚才她是扭到脚了。大掌小心翼翼地托起玉足,黑眸变得温柔如水,缓缓地拆开绷带。 感觉到有人在身边,飞儿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阎无赦正轻揉着她的脚,不觉地皱起眉,他怎么会在这里?燕哥哥呢? 微小的移动使阎无赦转过头来,对上差异的紫眸,猛地愣住。 “爹……冥王为何深夜……” “燕儿去寻你师傅,让本王在此陪伴。” “哦……啊!” “是否力量过度?” “轻一点点就好。” “哦。” 阎无赦继续用内力为她按摩,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思念的紫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太久没如此接近爹哋了。 沉默的气氛使飞儿全身不自在,轻声问道:“你没有去狂欢吗?” “本王不喜欢热闹。” “那还不休息?” “不累,要是你累的话先睡吧。” “你……在这里?” “嗯,我答应燕儿守着你。” “爹哋……” 阎无赦愣住,提起眼帘与她对望,美丽的眼眸里净是让人震撼的柔情,很深很浓。视线顺着可爱的俏鼻一路而下,停在那双粉红唇瓣上。 飞儿侧侧头,注视着英俊的脸颊,不觉中提起手,轻抚着久违的俊容:“我想你,爹哋。” “王妃?” “嘘!”她竖起手指,点住他的唇,“叫我飞儿。” 飞儿突然起来的改变让阎无赦一时间接受不了,他认识的飞儿是个天真甜美的小人儿,只是眼前的她要比任何女人都妩媚,妖娆,甚至可以激起他的欲望! 就连侍妾都无法激起的情-欲…… 在完全被吸引的时候,某男非常乖巧地唤了句:“飞儿……” 红唇勾起满意的弧度,飞儿轻声说:“我不喜欢你和其他女人一起,爹哋。” “为何你叫我爹哋?父王?” “你让我想起父王。” “……”天杀的,他不要做父王! 纤手缓缓地扯住阎无赦的衣领,红唇嘟起,可爱的求吻嘴形:“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飞儿……这,你是王妃……不适合……” “你很啰嗦!”飞儿不悦地皱起眉,直接封住他的嘴,该死的无魂,怎么让爹哋变得像女人似的犹豫不决。 某男蓦地愣住,惊讶她的大胆同时,心里燃起对达衣图的歉意,只是无法压抑对她的渴望,片刻后一个转身,把她抱住,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嗯!”飞儿抱着他的头,疯狂地吮吸着他的味道,阎无赦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自制力,由被动转为主动,入侵她的领地,品尝她的甜美与芬芳。 就在大掌钻入衣襟时,飞儿按住了他,猛地松了他的嘴,慌张地摇摇头:“不!” “我要,飞儿。” “不!不可以……起码现在不可以。” “为何?是因为原王?” “不是的……或者你要发泄去找你的侍妾……” “该死的,我没碰过她!” “……”飞儿愣住,他怎会记得没碰过丁妮? “起码我……我……我不知道为何会与她一起,但她不是我想要的人。” “爹哋……”飞儿感动地拥着他,他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 “飞儿,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贤弟,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我想要的只有你。” 飞儿被这迷惑的表白震撼得说不出任何话,只有捧着他的脸,再次吻住属于她的完美唇瓣:“我爱你,爹哋……” 飞儿好诱人 85.飞儿醒来 “赦,你在哪里?” 正当极度缠绵的时候,一把女声唤回飞儿和阎无赦的理智。黑眸睁开,阎无赦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钻进飞儿亵衣里,连忙尴尬地抽回,迅速分开。 该死的!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兄弟的妻子?要是被达衣图知道,飞儿一定会被骂的! 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飞儿不悦地皱起眉,注视着他:“你……” 阎无赦垂下眼眸,轻声回道:“王妃,刚才得罪了。” “我……” “原王妃,请问赦在吗?” 阎无赦正想回答,飞儿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冷漠地回到:“他不在!” 黑眸眯起,不解地看着她,他却配合她,没有说话。 “抱歉,打搅了。假如王妃见到赦,告诉他,我要和他一起才睡得着。” “好!” 帐幕外恢复平静,飞儿冷哼一句,整理自己的衣服。 阎无赦站起来,恭敬地说:“王妃,时候不早,本王先告辞了。” “你说过她不是你想要的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回到她怀里。” “王妃,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共处一室会惹来闲话,对王妃的声誉不好。” “该死的!我本来就是你的人!”飞儿忍不住对他大吼,头一回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顽固,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人!!” “……”阎无赦顿时眯起眼眸,不解她的意思。 飞儿气疯了,一手拉起他的衣袖,从口袋里拿出水晶夹,递到他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阎无赦瞄了一眼,继续看着她:“水晶夹。” “你还记得水晶夹。”飞儿微笑地点点头。 “当然,它是……”阎无赦愣住,话到嘴边,又突然失去踪影,他想说什么来着? “它是我的护身符,是水精灵的护身符。” “你?水精灵。” 飞儿猛地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与他深情对视:“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忘了最心爱的人,忘记了最最亲密的飞儿。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飞儿,我……啊!!好痛!”阎无赦蓦地皱起眉,太阳穴像是被刺入千万支银针似的,整个头部都有数不尽的蚂蚁乱爬乱咬,痕痒中又是揪心的痛。 “爹哋?爹哋……怎么了?” “痛,头好痛!呃……痛!” “天啊!” 飞儿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阎无赦,只见他的眼睛,鼻子,嘴里渐渐流出鲜红的血液,吓得她两手定在空中,不敢接触,不敢乱动,不知如何是好。 “霍!”帐幕突然被掀起,纤细的身影闯进来,“啪啪”点了阎无赦头部两处大穴,止住鲜血流出来。 丁妮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强硬塞到阎无赦的嘴里,用力捏捏他的喉咙,让他乖乖吞下。 高大的身影愣住,两膝一软,蓦地晕倒在丁妮的怀里。 丁妮接住阎无赦,美目愤怒地瞪着飞儿:“你想害他七孔流血而死吗?” 飞儿抬起头,恐慌地看着丁妮,她只是想让爹哋回忆起自己,并不知道会有如此大的伤害。若是这样,她绝对不会乱来的。 丁妮见她委屈的样子,得意地扬起下巴,纤手抚着阎无赦英俊的脸颊,微笑地说:“看来你很爱他。” 飞儿垂下眼帘,点点头,同时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太心急了。 “等我折磨完,会把他还给你的。” “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丁妮露出邪恶的笑容,“你说我能当上冥王妃吗?” “他对你没兴趣!” “可是对你有兴趣啊……”丁妮点点飞儿的鼻尖,“假如我变成你的话……” “不!你不可以这样!”飞儿慌张地摇着头,咬牙切齿地回道,“休想夺走他!” 丁妮轻拥着阎无赦,侧着头,嚣张地说:“媚术可以征服任何男人,假如你乖乖的话,我还可以让你留在他身边,继续做他的女儿,侍候他。若你想破坏我的计划,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说出你的目的!” “很简单,”丁妮微笑地挑起眉,“我只想做冥王妃,命令天下第一门让姐姐成为门主。” “你大可以让冥门帮助你,何必让爹哋如此痛苦?”飞儿完全不知这天下第一门的事情,只知道丁妮不该伤害爹哋的身体。 “孩子,我在做坏事,冥门会帮我吗?冥王会帮我吗?” “明知是坏事,干嘛还要去做?” 丁妮猛地钳住飞儿,眯起眼眸,低沉地说:“假如你是我,你一定会这样做!” “……”飞儿愣住,与她对望。 “我和姐姐自小失去双亲,姐姐一直保护我,代替我被那养父强暴,代替我成为女奴,甚至代替我嫁给白痴门主!姐姐跟我说过,这一辈子,唯一一的遗憾就是得不到阎无赦的一个回眸。” 紫眸变得黯淡,并不知道她背后还有如此不堪设想的往事。 丁妮垂下视线,目光变得深幽,注视着阎无赦,轻声道:“所以,我要代替姐姐留在他身边,让姐姐成为门主,然后……冥王就是姐姐的。” 飞儿猛地站起来,愤怒地吼道:“够了!我不想听这些。” 丁妮诧异地提起眼帘,不解她为何突然改变态度。 “去!去实现你的想法,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别逼我忍不住杀了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夺回他的!” “……” “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夺回他!!”说完,飞儿冲出帐幕,不想呆在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她一定要想办法夺回爹哋,一定要!—— PS:问个问题噢,除了男女主角,亲们最喜欢的是哪一个人物(或者哪一对)?胭脂和达木齐?圣雪和达衣图?杜燕?有空留言给偶噢!谢谢支持!! 飞儿好诱人 86.朋友 飞儿坐在小溪边的草地上,在深思着刚才的问题,爹哋现在是暂时不能刺激,倘若等他慢慢恢复的话,她还真受不了那个女人。 难道真要她去天下第一门问丁妮的姐姐拿解药?可是她不认识那女人啊? “飞儿……飞儿!” 身后传来杜燕的叫声,飞儿连忙站起来,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圣雪受伤了。” “啊?”飞儿迅速伸出手,“快,我要去看她。” 杜燕连忙抱起她,施展轻功,朝达衣图帐幕飞跃而去。 帐幕里,达衣图顾不得男女之别,认真地清理圣雪胸前的伤口,然后在伤处倒上圣峰散。旁边的清水已变成血水,手巾上还有一些无法洗干净的暗红,看得出毒药的厉害。 达衣图可以肯定,这毒药一定是丁妮所为,整个达姆族的人都不会用毒,而去请来的客人更不会与达姆族作对。 除了她,还真想不到任何人。 “师傅!” 听见飞儿的声音,杜燕已经抱着她出现在面前,小人儿跳下地,坐在床榻旁,担忧地看着圣雪。 美目落在右胸,纤手小心翼翼地掀开纱布,瞥见雪白的肌肤上有无数的小洞,伤口周围呈暗红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 飞儿看见旁边放着一个小瓶子,上次她受伤,胭脂用的疗伤药也是这种瓶子。她连忙拿起手巾,学着胭脂的手势,把药倒在手巾上,轻轻地覆上她的伤口。 杜燕皱起眉,双手交叠在胸前,询问达衣图:“发现什么吗?” 达衣图呼了口气,站起来,让飞儿为圣雪上药。他后退两步,站在杜燕身边,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圣雪:“应该是万毒门的毒药。” “嗯啊,我也这么想。” “你认识万毒门的人?” “不,我认识天下第一门的人。” “……”达衣图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让老门主令丁莹莹拿出解药,还是有可能的。” 飞儿听见他们的讨论,猛地转过头来,严肃地说:“我要去天下第一门!” “嗯?小飞儿为何突然如此坚定?”杜燕微笑地看着她,“你舍得离开阎叔叔吗?” “因为那些毒已经开始控制爹哋,阻止他回忆。” 达衣图皱起眉,问:“怎么说?” 飞儿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个男人都进入思考中,看来这无魂比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但是,我必须回去冥城一趟。我担心奶奶……” “嗯,阎叔叔可能已经忘记老奶奶了。” “所以这事情……” “等等!”达衣图提起手,打断飞儿的话,“圣雪和杜燕都说过冥王对飞儿有点感觉,新生的感觉,就像是……刚刚注意一个人。” “……啊?”飞儿诧异地瞪大眼睛,“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没关系,感觉到阎叔叔依然对你有兴趣就好。” “……” “嗯,对!”达衣图认同地点点头,“飞儿要趁目前无魂还没能完全控制冥王拿回解药,让丁妮失控。再说,胭脂可以照顾冥王,丁妮不敢轻举妄动的。” “丁妮说过,只要我乖乖的,就让我继续做爹哋的女儿。” “你要的不是这种关系。” “对!”飞儿严肃地看着达衣图,“我要成为爹哋的女人。” 蓝眸立刻暗淡,俊脸蒙上一阵哀愁,知道这是事实,却在飞儿嘴里说出来时,对他格外打击,甚至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 飞儿的话伤害了达衣图,小人儿立刻住口,紫眸里满是歉意。娇小的身影站起来,走到达衣图身边,纤手提起他的大掌,与他对望:“对不起,达衣图,对不起。” 达衣图深深地呼了口气,勉强扯上一抹淡笑,瞄了一眼床上的圣雪,轻声说:“本王要娶圣雪为王妃,飞儿,去追寻你的幸福吧。” “你要娶师傅?”飞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嗯,我与她有……有肌肤之亲,为了她的贞操,必须娶她。” “你不爱她。” “我爱的是你!”达衣图突然吼了一句,又收回声线,“但,有结果吗?” “我……可是,两个人在一起是建立在感情上的,是你情我愿的。师傅她,她……你会毁了她!” “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我会跟她商量此事。” “你!”飞儿蓦地瞪大眼睛,突然觉得很委屈,她只是不想两个毫无感情的人为了她的事情勉强在一起,没想到达衣图会有这么大反应。 达衣图看见她惊慌的神情,离开后悔对她粗声粗气,懊恼地说:“我出去一下。”说完,转身离开帐幕。 杜燕把一切看在眼里,达衣图为了成全,主动提出免去她的王妃头衔,使她无后顾之忧,可见得对飞儿的情深义重。 如此男人,若不是阎叔叔先认识飞儿,他一定把他们两个拉在一起。 杜燕不忍心看见飞儿伤心的样子,长臂一伸,大掌轻拥着她的肩,拍拍,安慰道:“长痛不如短痛,让他静静。” 飞儿可怜兮兮地点点头,轻声说:“燕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别担心,达衣图是个聪明人,过些时候就没事了。” “可是师傅。” “飞儿有想过吗?”杜燕转过头来,微笑地说,“或者你师傅也喜欢达衣图呢?” 飞儿好奇地侧侧头:“师傅会喜欢达衣图?” “嘿嘿!说不准噢。”杜燕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视线落在昏迷的圣雪身上。 飞儿嘟嘟嘴,皱起眉,在思量着。 师傅会喜欢那个呆子吗? 飞儿好诱人 87.巫师利尔 第二天的中午,圣雪才渐渐苏醒,美目睁开时,对上飞儿担忧的视线。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整个人弹起来:“飞儿,有人……呃……”胸口的刺痛使她锁紧眉头,弯曲着身子,脸色更加苍白。 “师傅!你先躺下,躺下……” 飞儿连忙扶着她,缓缓躺回床,紧握着她的手,心痛无比。 “有……有人对你不利。” “我没事,放心吧。” 圣雪松了口气,视线掠过帐幕,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不由询问飞儿:“原王呢?他没事吧?” 听见圣雪提到达衣图,飞儿神色凝重地看着她,严肃地说:“师傅,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你若不答应,我死都不会让达衣图打你主意的!” “嗯?” “达衣图说与你有肌肤之亲,所以他要娶你做原王妃!” “娶我……”圣雪有些呆滞,眼眸里净是疑惑。 “嗯!”飞儿重重地点点头,“师傅若是不愿意,飞儿要马上跟他……” “我答应。” “跟他……啊?”飞儿立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圣雪,师傅怎么了?居然答应? 圣雪抽回思绪,纤手抚上飞儿的脸颊,微笑地说:“我愿意代替你成为原王妃,飞儿……你一定要幸福。” “师傅!” “冥王才是你的归宿,别让这原王妃的名号困住自己。” “师傅!” 飞儿猛地弯曲身体,拥抱着她,紧紧地,不放手。她和达衣图一样,为了她违背心愿,牺牲自己的幸福,毫无怨言,不求回报。 这种友情,她怎样不感动,怎样不心痛? 为了他们,她一定要把爹哋夺回来! 圣雪拍拍她的肩膀,冷漠地眯起眼睛,道:“待冥王复原,替为师杀了那个贱女人!” “好!”同样的坚定,果断,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朋友的人! 不一会,达衣图和杜燕走进来,看见圣雪醒来,两人都松了口气。 杜燕坐在她身边,轻抚上她的手脉,微笑地问:“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圣雪摇摇头,视线放在达衣图的脸上,与他对望。脑子里掠过昨晚他在胸前吸血的画面,脸颊渐渐爬上两朵红云。 达衣图见她脸红,逃避地别开头,对飞儿说:“冥王找你。” “找我?” “嗯,丁妮易容成你的样子,不知又是什么阴谋。” 飞儿愤怒地瞪大眼眸,咬牙切齿:“该死的!她还真敢冒充我!” “冥王似乎把你当成冒充者了,昨晚……她跟你说什么了?” 飞儿摇摇头,对达衣图说:“达衣图,去跟爹哋说我放弃冒充丁妮,走了。” “这……” “就这样决定,我不跟他们一起回去,我……我跟在他们后面。” “不!这很危险!”达衣图连忙打断她的想法,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上路。 杜燕轻放下圣雪的手,回道:“我和飞儿一起。” 飞儿对他点点头,做出最后决定:“回去冥城后,安置好奶奶,就转去天下第一门!” 杜燕依然微笑挂脸,满意地点点头,飞儿确实长大了…… …… 在这一天后,飞儿都没有出现在阎无赦面前,丁妮顶着飞儿的脸皮,代替他心中最渴望的女人。达衣图突然改变原王妃人选,与雪族结亲,圣雪成为正式原王妃。 这一来,阎无赦想那天晚上的事情,“飞儿”回到身边,一定是跟达衣图说了实话,忠厚的达衣图爱她如宝,自然会答应她的条件。 他,实在愧对达衣图。 “父王,在想什么?” 飞儿突然在阎无赦身边出现,使他蓦地抽回思绪,伸出手接住她递来的羊奶。 “没事,只是……飞儿?”阎无赦注视着那只钻入他胸膛的纤手,疑惑地皱起眉。 飞儿妩媚一笑,伸出粉红小舌舔了舔他的脸颊,轻声道:“父王,你好英俊。” 阎无赦顿时涌起一阵不悦,怎么解决了王妃的头衔后,飞儿像整个人都变样了?性格与前段时间大不相同。 在他的印象里,她是个容易害羞的可人儿,就从来没有过如此大胆地求爱动作。 只是这张脸,纤细的身材,确实是她。怎么……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就在红唇要落下之际,阎无赦一阵厌恶地别开脸,高大身影站起来,忽悠一个借口:“我去茅厕。” 说完,某男一溜烟跑个无影无踪,剩下一脸诧异的……“飞儿”! 达姆族后山,杜燕拿着竹篮,左右张望一下,没发现任何异样。扬起头注视着山腰洞穴,脚跟猛蹬,几个闪烁,轻松降落在山洞口。 杜燕拍拍衣脚,一边走进山洞,一边对里面吼道:“飞儿,开饭咯。” “来了!” “咻!”几乎是眨眼睛间,娇小的身影已经漂浮在杜燕面前,紫眸兴奋地瞪大,注视着他手里的竹篮。 杜燕见她心急的样子,连忙打开竹篮,拿出一大盘烤羊肉递给她:“抱歉,有些事耽搁,来晚了。” “能来就好,快饿死我了!” 飞儿接过盘子,拿起羊肉串就扯。她可是在发育时期,一天起码要吃四五餐才能顶得住,最倒霉就是现在要假装“离家出走”,不能出现在餐桌上大吃大喝,要是蜕变后她还是这种干扁身材咋办啊? 吃!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杜燕走到山洞里的石桌旁,从竹篮里拿出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微笑地说:“明天就起程回冥城,让他们先行,我们随后跟上。” 飞儿坐在桌子上面,一边吃一边点头:“嗯嗯,燕哥哥……安排。” 杜燕无奈地摇摇头,坐下:“丁妮装得不像你,阎叔叔似乎发现了什么。” “嗯?” “呵呵……小飞儿可不是随便可以假装得了的。” “嗯嗯,嗯嗯!!” “你还是快吃吧,圣雪说晚上来陪你。” “嗯嗯……” “……算了,不打搅你吃,我去泡泡温泉。” “嗯嗯嗯……”某女只能发出单音,满脸油腻,毫无形象。 她可是吃着羊肉串,看着牛腿,嗅着羊奶,实在太忙了! 飞儿好诱人 89.宝宝出生[结局篇] “这些衣服明天穿的,这是水袋,还有一些干粮。” “哦。” “这些银票带好,杜燕那家伙不知是否有带银两。” “……哦。” “还有,这把匕首就不用给达衣图,自己带着。” “可这是订婚……” “没有可是!师傅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懂吗!” “哦。” 不一会,飞儿怀里塞满了东西,精致的脸蛋却依然微笑地看着圣雪,她的啰唆快要赶上胭脂了。 圣雪一边整理着飞儿的行李,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达衣图默默地站在不远处,蓝眸注视着可爱的人儿,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聚。说没有感觉是骗人,说舍得是假装的,只知道,不是他的人想留也留不住。 放下……是最完美的结果。 杜燕拍拍他的肩膀,微笑地说:“好好待圣雪,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蓝眸转移,落在冷漠的她身上,平时话不多说的圣雪,一对上活泼的飞儿就完全变了样,像对自己孩子似的…… 孩子? 视线掠过圣雪那纤细的身材,虽然比飞儿高出半个头,但在草原女儿中,圣雪算是纤细瘦小的,对上高大强壮的他,圣雪会不会排挤呢? 达衣图懊恼地皱起眉,知道自己对女人一无所知,就连第一次有感觉的人都是兄弟的爱人,实在不知如何跟圣雪相处。 把包袱整理好,圣雪重重地松了口气,说:“好了,其他东西让杜燕拿,你脚有伤,没事让他多抱抱。” “……”飞儿转过头去看着杜燕,杜燕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真当他是佣人使唤。 达衣图看了一下天色,提醒道:“圣雪,我要去送大哥,你也一起来,免得他起疑。” “哦。” 圣雪牵着飞儿,来到杜燕面前,把所有东西全部交给他:“拿着,别丢了水袋。” 杜燕本能地张开手,全部接住,连忙点点头:“行,你快去吧。” 圣雪拍拍飞儿的肩膀,露出一抹淡笑:“有空记得回来看师傅。” “一定的!” “还要带冥王来,不许带其他男人!” “……好!” 得到飞儿的回应,圣雪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到达衣图身边,低沉地说:“去跟她说几句,我在山下等你。” 达衣图呆呆地点头,白色身影越过他,还不忘吼了句:“杜燕,下来。”然后潇洒地离开山洞。 “哦!”杜燕拿起包袱,跟在圣雪身后离开。 飞儿见达衣图没有动作,主动飞到他身边,两手放在后背,侧头看着他:“达衣图,我要走了。” “嗯。”蓝眸依然垂下,不敢看她。 “那天对你吼叫,是我不好。以后师傅就交给你了,不许欺负她。” “嗯。” “那个……你没话跟我说吗?” “保重。” 飞儿见他终于开口,立刻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俏皮地刮刮他的鼻梁:“谢谢!” 高大的身体猛地一愣,蓝眸提起,对上纯真的她。本应压抑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剑眉紧锁,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让她离去。 “达衣图,我……啊!” 话还没说完,大掌把她扯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蓝眸痛苦地闭上。 高度问题,飞儿扬起头,下巴搁在比她高的肩膀上,注视着山洞顶的岩石,轻声问:“达衣图,我……” “别说话,让我抱一下就好。” “……你要去送爹哋。” “不要提任何人!!” 某女马上住口,让他抱个够。 保持着姿势,过了一会,飞儿正想移动下巴换个位置,达衣图突然松开她,在粉红的唇瓣轻啄一下,转身就走。 “……”飞儿诧异地眨眨眼睛,看着达衣图施展轻功,跳下山洞,留下她一个人。 “就这样告别啊?好歹也说说话吧,揩个油就不见人了?就一呆子!” 娇小的身影飞到山洞边,耳边响起呼呼风声,飞儿不由地打了个冷战。视线望下瞄了一眼,没想到这地方还蛮高的。 抬起头放眼望去,达姆族的风景尽收眼底,精致的脸蛋露出一抹不舍的微笑。这个生活了两个多月的地方,平凡,简单,却多姿多彩,开心满足。 她希望和爹哋一起,如此过一辈子,那该多好啊…… 达姆寨门口,阎无赦牵着“飞儿”走到马儿前面,转过身来,微笑地拍拍达衣图的肩膀,说:“贤弟,有空来冥城做客,看看大哥。” “嗯,我会的!” 视线掠过达衣图身旁的圣雪,阎无赦深表歉意,继续说:“若不是我的缘故,就不会让贤弟另选妃子。” “大哥别这么说,飞儿喜欢的人只有大哥一个,是贤弟不好,委屈了飞儿。” “圣雪师傅和你……” 圣雪连忙上前一步,纤手挽着达衣图的手臂,冷漠地看着阎无赦:“我和达衣图会幸福的,冥王还是看好你的……飞……儿吧。”还不忘瞪了“飞儿”一眼。 阎无赦轻挑眉头,听出她话里的敌意,有些不解为何她会对飞儿如此厌恶? 达衣图连忙解释:“大哥,王妃没别的意思。” 阎无赦抽回视线,对达衣图点点头:“嗯,后会有期。” “好!” 不远处,达木齐离开胭脂的红唇,黑眸里净是不舍,两手依然抱着她的纤腰,古怪地皱起眉。 胭脂看着他,不发一言。 突然,两个人同时竖起手指,严肃地说:“不许看其他女人(男人)!” 达木齐勾起微笑,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三年很快过去,要是被我发现你出轨,我就休了你!” “要是被我发现你让其他男人碰过,我就……” 美目眯起,红唇上翘。 “我就……我就杀了那个男人!” 胭脂满意地点点头,在他唇上印了个浅吻:“达木齐,我爱你。” 某男猛地愣住,惊讶地瞪大眼眸,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怎么选这个时候说肉麻的话,叫他怎么办?叫他怎么办才好。 大掌突然收紧,达木齐认真地说:“胭脂,别去了。” “……开什么玩笑,不去不行,放手了拉!” “不!我不要你去。” “放手!达木齐!放手!!” “不要!打死不放!” “……来人啊,把这呆子扯开!!” ……………… PS:明天6号,《蛋生王妃》正式加入会员作品,这是曈子第一部加VIP的书,在此感谢一路支持曈子的朋友们,不管留下与否,曈子都非常感激。 《蛋生王妃》接下来的剧情是第二男主出现,飞儿进入感情徘徊阶段,到底对阎无赦的是亲情还是爱情?丁妮的处罚是严酷的,然而阎无赦奋力抵抗无魂的药性,想找回心中失去的爱。 精彩内容,每日上演,期待亲们继续支持!! 鞠躬!! 拉拉好可爱 001 头很疼,昏昏沉沉中,杜燕感觉自己浑身麻痹着靠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脑袋很疼。昏倒前的事情一点点清晰起来。 阵阵冷风从身旁呼啸而过,他竟然有一种童年时初练轻功的错觉。 “怎么可能?”杜燕自嘲的一笑,暗自动了动自己已经麻痹掉的双腿…… 咦?为啥动不了?好看的眉头在额心交结,但他却没打算放弃,又锲而不舍的动了动身前的双手…… 不对啊,这触感是…… “王八蛋?”一个娇蛮的声音从身前响起,那柔软的东西似乎还动了动。顿时一个不明物体砸在他的脑袋上,一阵剧烈的痛。 难道是?一股不详的预感在杜燕心底涌动。他猛地一睁眼,几缕金色发丝顺着冷风吹进他的眼,一阵刺痛。 果然……他猛地眨了眨眼,经过眼泪的湿润,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明亮。 “这是……”周围是一片蓝色的世界,宽广辽阔。原本只可仰望的白云,此刻竟然从他身旁飞速闪过。他刚想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的固定在了身前人的腰部上……手腕处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打了个结。 “再乱动小心掉下去!”娇蛮的嗓音带着独特而又好听的磁性,但在杜燕耳中却是仿佛一记响雷,狠狠的将他劈成两半。只见他此刻坐在前几天还很好奇的扫帚上,双腿被一条黑色宽布死死绑在,屁股下的扫帚杆上,恐怕在她身前束着他双手的也是同样的东西。 这个可恶的恶魔! “阎叔叔呢?他们怎么样?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杜燕无心追问她是如何把自己绑架到这来的,反倒更关心昏倒前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东方人真啰嗦,刚醒过来就这么多问题。我妹夫好好的,没啥大毛病。”拉拉悠然自得的控制着手中的飞天扫帚,扫帚的速度减慢,高度也略微低了一些。白嫩的小手搭上眉头做望远镜状,一脸兴奋瞪大眼睛俯视着身下密密麻麻的城镇,笑道“喂,杜燕,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玩呢?那里比较适合修行轻功吖?” 杜燕脸色一黑,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暗暗骂自己竟然白痴到问她这个问题。 不过,阎叔叔的武功高强,更何况还有个新婚燕尔的精灵娇妻,恐怕别人想伤他也有点困难。而且看拉拉满脸兴奋的表情,看来王府那是没发生什么大事才对。 “喂,你咋不说话了。我们究竟去哪里好……是左边,还是右边,还是正前面?”拉拉一脸兴奋的左右摇摆着扫帚,搞得轻功了得的杜燕也禁不住一阵头晕脑胀,两眼一黑,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大脑。 “呕……”杜燕无力的冲着不知几千米的高空干呕一声。 “什么,你在说右面是吗?”显然正处于兴奋状态的拉拉一点也没想到第一次坐飞天扫帚的杜燕会不适应,反倒以为他觉得右边比较好。 “好,那我们就去最右边……吼~~~”拉拉高呼一声,双腿向前一伸,整个扫帚后面开始飞快的旋转起来。顿时向大陆的最右边猛飞过去…… 话说,在冥国西北方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多人都在说,光天化日之下,天空中出现了“不明飞行物体”……还不停地发出惨烈嚎叫,曾被一度被当地老者认为是不祥的预兆。 坐在扫帚后面的杜燕靠在拉拉软绵绵的身上,看着身旁白云迅速的向身后疾驰,越来越远,眼前渐渐出现一片苍茫的翠绿色…… 一阵恶心的感觉再次翻腾起来,杜燕脸色一白,一脸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他们正在降落,而且还是飞速的…… “呦吼~~哈哈哈哈~~”疾驰中,拉拉兴奋的欢呼着,双手离开手中扫帚,高高向天空举起。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悲剧就已经发生了。 顿时,扫帚尾部原本正在旋转的扫帚头忽然停了下来…… 巫女学校的飞天扫帚少了主人的控制,一瞬间变回了一把普通的扫地扫把,顿时向地面坠去。 兴奋的高呼顿时变成了尖叫,继而便成了虚惊过后的唏嘘声然后成了兴奋的大呼。 “咦?真是奇怪,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怎么一点都不疼呢?难道我的魔法又更进了一层?” 拉拉,高兴着想要爬起来,试试自己的魔法。刚一起身,就被腰间的一股强大力量又拉了回去…… 拉拉满脸疑惑的低头,这才发现一双修长好看,略带薄茧的手,结实的被她用白色绸带束在腰前。 心里咯噔一下,刚刚升起的兴奋情绪顿时冷却了下来,尽管没有回头,后脑勺那两束炽热的眼神可是瞪得她心里直发毛。 拉拉吞了口吐沫,头也没敢回就开始解开腰间的绸带。 咦,怎么解不开? 身后的目光更加炽热,拉拉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不对啊,她分明打得是活结?怎么,怎么…… 身后的目光炙热的烫人,宛如一把尖利的刀子,陵迟着她可爱的后脑勺。 拉拉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在奋斗了好几刻钟后终于决定…… 杜燕死死瞪着眼前的小女人,如果不是自己的双手双脚被那个看起来像绸缎却又异常坚韧的东西绑住,恐怕他现在已经伸出手要掐死她了。 在扫帚坠地的一瞬间,他抱着她的身子,闻着她金色发丝的香气,大脑在一瞬间失神。 下意识的环过她的身子,当了她的垫背。估摸是在扫帚上晕得太久,脑袋也不灵光了。才会做了这么傻的事。回想起刚才,如果不是他用真气护住自己的背部,现在就不知摔断几根肋骨了。这个丫头非但不知感谢,还说什么自己的魔法进步! 想起来他就有气! 手腕上时而传来火辣辣的痛觉,一双冒着汗的小手不停地在上下乱拽着。冰凉的触感传来,那是水精灵独有的体温吧。 一股奇怪的感觉在他心底一点点荡开,一阵心烦意乱。杜燕皱了皱眉头,扫去心头那一抹异样,但是为啥他觉得此刻手上的绸带好像比刚才系的更紧了呢? 冰凉的小手停止了动作,杜燕眉头皱得更紧,狠狠瞪着她的后脑勺仿佛要戳出个洞来。 顿时,“咪咪噜噜”一阵奇怪的咒语从拉拉口中吐出。只闻“彭……”的一声,身前的娇小身影忽然化作一团白烟,消失在原地。 杜燕脸色一黑,终于禁不住心底的暴怒,伸出胳膊大刺刺的往草地上一放,便按住了那仅有一寸长,却想要拔腿狂奔的小人。声音带着几分暴风雨的味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眼前的事情么?” 拉拉被那山一般的胳膊压的喘不过气,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从胳膊的缝隙中挤出来,湛蓝的双瞳带着迷茫和不解:“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小小……” “你们水精灵不是都会用这招么?当年飞飞也是这么藏在阎叔叔的袖子里。” 杜燕看着胳膊下精致的小人一脸窘样,心情也不由得晴朗了几分,压在她身上的胳膊微微抬起,却刚好钳住她的身子。 他伸出双手,放在她面前,看着白色绸带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杜燕的问题,拉拉可是一脸自豪的开始解说:“这可是我从巫女学校带来的‘白链’,不但结实,而且韧性好,就算用锤子砸,刀子划,用火烧,都绝对不会断掉的独家发明哦!而且还有丝绸般的触感,打起结来原本是……很好解开的……” 解说的声音越到最后越小,拉拉一脸窘迫,瞄了一眼杜燕红彤彤的手腕,眼神心虚的四处涣散。 “解不开了?”杜燕一脸笑容,温暖和煦的问道…… 拉拉的心跳慢了一拍,愣愣的点了点头。 他早就该猜到,是她拿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些正常玩意。 “那么你现在是要扔下我自己逃跑了?”笑容依旧阳光,薄薄的唇角上扬,勾的拉拉大脑一阵混沌。 某女不由自主的点头:“恩恩。” “拉拉,轻功你这辈子连皮毛都别想学了。” 顿时,笑容不见了,拉拉仿佛看到了阳光被黑暗侵蚀,白昼瞬间陷入黑夜,天堂化为地狱。 不要啊!她的轻功! 拉拉好可爱 002 “你确定这个方法行得通?” 温润的嗓音带着质疑,犹豫不决的看着身前一寸大的小人从灰色包包里翻出一个小的可怜的透明玻璃瓶。 金发碧眼的精致娃娃大笑着拍拍胸脯:“放心,我拉拉巫女什么时候失手过。” 杜燕一脸怀疑的从她手中接过透明玻璃瓶,只见那个原本沙粒大小的玻璃瓶在他手中一瞬间占据了整个掌心。 他好奇的瞅了瞅瓶子中央的那个白色小片,眉头蹙的紧紧地:“你确定那个东西可以吃么?” “那是当然,巫女从来不骗人的!”拉拉瞪圆一双碧眼,右手魔棒一挥,瓶塞自动从瓶口处蹦了出来。 杜燕没有说话,把药片倒在手掌心,看了半天,最后放到一仰头吞了下去。 只见不远处的精致小人,此刻却满面春光,笑得开怀。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冥国西北方向的边境处,一个金色身影骑在一把慢悠悠的扫帚上,缓缓地在森林里穿行而过。 夕阳的余辉映着金色发丝,隐约中,一个一寸大的身影在她肩上,狠狠的抓着她的脖领。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危险感觉。 但此刻的杜燕心里真是恨不得一弓解决了这个恶魔。 说什么白链如果系成死结,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解不开。只有把手脚变小,从里面拿出来。变小他不是没见过,但是他一直以为只有水精灵才可以随意变大变小。 但是咱们万能巫女学校毕业的拉拉巫女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该死的药!他竟然一点都没怀疑就吞了下去。等他变小了之后,那个恶魔才告诉他这一粒药的药效是一天一夜,而且还没有解药。 看到她笑的一脸贼兮兮的模样,杜燕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虽然摆脱了白链的束缚,但是这一天一夜他只能像个布娃娃一样被她放在肩膀上袖子里。对于神射手杜燕来说,这无疑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侮辱。 扫帚正在悠悠向前,天越来越暗,他们现在最急迫的就是要找一个住的地方。杜燕看着眼前的森林,放下心底的烦躁,开始思考他们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 这么大一个森林,很可能有野兽,如果找不到住的地方,晚上会很危险。杜燕看了看身旁仍然精力充沛的拉拉,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有一个巫女在身旁,他反倒愈加觉得危险。 再说,她金发碧眼,还不知会被别人当成什么怪物。 夕阳半掩,幽幽森林里安静得吓人。忽然,一阵冷风从拉拉和杜燕的正前方迎面劈来,阴冷的让两个人打了个哆嗦。 两三滴冰冷的水珠夹在在阴风中,铺天盖地的向拉拉脸上扫过来。拉拉眼前一黑,原本就飞的不高的扫帚再次摔在地上 这次杜燕学精了,脚步轻移,轻巧的从拉拉肩膀上跃起,安稳的落在草地上。虽然身体变小了,但是轻功驾驭起来似乎是更加容易了。 “该死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拉拉怒气满满的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自己看到的情景吓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刚才滴在她脸上的不是雨水,原来是……血。 还没等拉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杜燕已经施展着轻功,踩着拉拉的袍子攀上她的袖口。头一缩,就钻了进去。 运足真气沉声说道:“有人,小心!” 不一会,一阵急促而又凌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渐渐传来。 “什么人?”天色阴暗剩下几缕微光,几处火把在不远处的几棵树后摇曳闪烁,一个粗犷的嗓音冲着拉拉的方向大声嚷嚷着。 拉拉原本就有些不高兴,这下更来气了。想她也是一方公主,哪里被人这么没礼貌的吼过?别说在巫女学校,就算来了这,那神射手杜燕还不是乖乖的被她欺负? 她没有回话,只是站在原地,拿出一块手帕在脸上胡乱抹着。真晦气,竟然劈头就撞上血。 “到底是人是鬼?你怎么不说话?”不远处的人似乎有点惊慌,有几个人甚至把火把扔到她的身边,想要吓吓她。 拉拉拿出腰间的魔法棒,轻轻一挥,说了一句咒语。一泼水就已经把那冉冉火苗浇灭。不远处的村民接着火把和魔法棒的光亮,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竟是金发碧眼,精致的宛如仙童。 还没等拉拉怒气发作,人们已经跑到前面,跪倒在她面前。 “草民冒犯了,还请仙人大恩大德,原谅我们。”一个个嘟囔着,还不停的朝着她磕头谢罪。 这下可换做拉拉傻了眼,看着村民一脸遇到救命菩萨的模样,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村民们拉拉扯扯的拽回了他们的村庄。 躲在拉拉袖子里的杜燕,看到村民们不但人手一把铁锹,还有人拿着菜刀和砍刀,更奇怪的是其中几个看似领头人,他们的袖口胸前,竟还有几分殷红的血迹。 杜燕眉头深锁,看着越来越近的村庄。心底闪过一丝不安。 那个图腾…… 拉拉好可爱 003 夜幕笼罩,冥国的西北部森林的正中央亮了一圈火把,把方圆几里的小村庄团团围住。今天村子里的火把比平时多了一倍,人也异常的热闹沸腾起来。 “快去拜见仙人,这下我们可算是有救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男人背着锄头兴冲冲的跑进家门,对着屋子里的家人大喊道。 “什么,在哪里?”屋子里的一名女子赶忙放下了手中的家务活,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便跟着丈夫跑了出来。 村子的正中央,最大的房屋里,拉拉坐在正席,看着眼前年过六甲的老人给自己端茶倒水,想要让他坐下来。可他好像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仙人啊,我们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我们的苦日子可算到头了。”老人皱纹纵横的脸颊带着兴奋的红晕,眼睛一亮一亮的,充满了希望。 拉拉一头雾水,听他们感谢了半天。她都不知道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这些人是干吗的。拉拉抬起右手,刚想揉揉额头。这才想起,刚才杜燕不是躲在她的袖子里么,赶忙瞥了一眼袖口处,还顺带摇了摇。 不见了?拉拉心里一急,竟有几分烦躁。那个只有一寸大的家伙跑到哪去了,不会是回来的时候掉到外面了吧。 老人仿佛没有意识到拉拉此刻的心情,还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说个没完。每说一句还不忘在最后提醒她喝茶。 “别说了!”拉拉的额头隐隐发胀,纤手猛地提起,实在忍受不住这种“膜拜”。 她看着身前的老人家一字一句的说道:“老人家你听清楚了,我不是什么仙人,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你们这样随便把我当成救命恩人我会很困扰。” 不只是很,而且非常! 她最讨厌的就是不自己努力,成天幻想着神仙普度众生的宗教主义者。虽说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些像她们精灵族一样的神秘生物,但这并不代表她们真的有空来拯救这些人类。 “仙人……” 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听着眼前金发碧眼“仙人”的话,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 拉拉脸色死黑死黑的,刚想快步出去找找那个“走丢”了的一寸小孩。刚走出没两步远,那原本愣在原地的老人忽然向后一倒,“咚”的一声,竟然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几个青年大汉刚好从门口处走进来,看到此情此景,一脸惊慌的跑进大堂紧张的抱着老人到一旁的椅子上掐人中。 “长老大人,长老大人?” 一名男子脸色惊慌的看着老人,老人一点点睁开眼,原本明亮的双眼有些昏暗,沟壑纵横的手一点点抬起来,指着站在不远处的拉拉,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 “长老大人,你指着仙人要说什么?” 另一名大汉将耳朵靠近老人的嘴边,直至听完老人的话后,脸色由担忧变成了惊讶,然后变得沉重起来! “长老说,她说自己不是仙人。那就是说……” 大汉脸色凝重的重复刚才听到的话,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大堂中的拉拉身上,原本尊敬的眼神变得鄙夷,厌恶,恐惧,还有浓烈的……恨意! 不知何时,一个老太婆从内堂走出来,站在长老身边,一双黑眸宛如两把利剑狠狠的盯着拉拉,仿佛要把她切碎般。 低沉的嗓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催命符,淡淡在大堂响起:“还记得么,祖传的家谱上记载着,金发碧眼如果不是仙人的话,只有一种东西能变出这种模样!!” …… 在拉拉刚刚被村民接进村子里的时候,阎无赦就从拉拉的袖子里跳了出来。这个村子有些诡异,那个图腾,他似乎在哪里看过。好像是多年前一个拥有先知的民族的符号?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往往信奉神灵的人都很敏感和偏激。如果他们知道拉拉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神灵,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还是先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吧! 身体变小后,杜燕施展的轻功竟然更加熟练更容易操控了,体重变轻了,身旁的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可以轻易攀上去,想要查探一些事情也自是容易得多了。 “啊,陈老的死相可真惨,整个脖子都被咬掉了一半,血流的满院子都是啊!都是那个怪物的错。如果不是她母亲当年……”几个粗布麻衣的福态女子快步走过,其中一名女子脸色发黑,满脸愤恨。 “别说了,难道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么?没看到长老的表情么?现在我们大难临头,只有仙人能救我们了!”另一个看起来瘦小许多的妇女狠狠的掐了她一把,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看周围,似乎是怕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听到他们说的话。 “别把‘它’给招来了,不然我们都要死!” 福态女子乖乖闭上了嘴,两个人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一家屋院,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快速跑开了。 站在草堆里的杜燕看着不远处的屋舍,神色有些凝重。看来他猜得没错……但,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让几十年前仍然辉煌依旧的先知族在一夜间落败隐匿的无影无踪? 月光柔和的洒下,草丛在晚风中颤抖着,那抹只有一寸多长的精致小娃,早已没了踪影。 “把她抓起来!这个怪物,把她和那个妖女一起关到地牢里!”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把手中拐杖狠狠的在地上一锤,顿时惊醒大堂中的所有人。 就在几分钟前还是满脸尊敬和笑容的村民瞬间变了脸色,几个有力的大汉一个箭步跑到拉拉身旁,拉拉刚想拿出魔法棒使用魔法,却被身旁另一个大汉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剧烈的痛觉让她握不住手中的魔法棒。白色的荧光划出一道好看的轨道,“彭”的落在地上,失去了光芒。 “你们!” 拉拉气的满脸通红,刚想说什么,嘴巴就被那老婆子塞过来的一块布头狠狠堵住。 “大胆妖物,为何残害我族人?”老妖婆一脸怒气的冲拉拉发问。 拉拉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唔唔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气得她直跺脚。 老妖婆完全无视拉拉眼中的抗议,大声吩咐道:“来,大家把这妖物拉下去,跟那妖女一起关进地牢!” “是。” 几双有力的大手压着她向门外走去,拉拉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看地上的魔法棒,蓝宝石一般的双瞳闪过一抹犀利的光。 拉拉好可爱 005 在第一眼看到地牢的时候,拉拉着实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森林村庄,竟然还能看到如此阴森恐怖的地牢。 潮湿的石块堆积,一根根长满霉菌的粗树枝立在原本就不大的石屋里,地牢的通道又窄又黑,只有几个火把被钉在墙上。直至地牢的尽头处,一个巨大的弯月形图腾样的石块,被高高挂在墙壁上,四周灯火通明,弯月形的石头最上方隐隐发亮,仔细看去竟然是一个完整的五角星斜插在正上方。 在石块的下面,是一个古老的布阵,拉拉好歹也是巫女学员的优秀学员,如此简陋的魔法阵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说起来,这和他们也不知相差了多少个世纪,这样的魔法阵在现在至少也可以驱除方圆十里魔性不强的妖怪了。 走在前头的大汉打开牢门,潮湿的枯草味道十分难闻,拉拉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身后的一双手猛的把她往里一推。推进去后还赶紧把手放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拉拉一肚子气,却没有发作。只是静静的靠在墙角,看着他们锁上牢门。离开。 待所有人都走光了,她猛地呼出一口气,拿出藏在身后的水晶夹,在手掌心点了一小团白色的白芒,给阴冷的地牢带来几分仿佛阳光一般的温暖。 “窸窸窣窣……”一阵奇怪的窸窣声从不远处传来,一团黑乎乎的身影在看到阳光后好像在微微发抖。 拉拉好奇的把白芒向牢房的另一端照过去:“啊!!” 尖叫声顿时响起,拉拉脸色一白,手中的水晶夹一下子失去了光亮,不远处的黑影又缩了缩,不在动弹。 一双黑色的眼睛,藏在乱七八糟的长发下。看不见脸,拉拉定下神来,又用水晶甲点了几団白芒,这次她没过去,而是用魔法让白芒移动到牢房的另一头,这才看清那里究竟有什么。 “原来是个人啊!”她长呼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开始打量起缩在角落里的另一个人,“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也是被他们抓来的么?” 记得刚才那个老妖婆也说什么妖女来着,难道就是她? “难道你就是他们说的妖女?”那个纤细的身影颤抖了一下,深紫色的衣衫又往里拽了拽。拉拉这才看到她穿的紫色长裙大部分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干了之后变成了深褐色。 “你们村子人真奇怪。你们信奉什么教么?墙上的标志和魔法阵是什么意思?”拉拉不顾眼前人的不理睬,自顾自得继续发问。 听到她的话,那双隐藏在基层黑发下的大眼睛散发着阴冷的光,狠狠的向拉拉的身上射过来,带着难解的质疑。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吧,问吧,没关系。”拉拉将身子向前靠了靠,看着不远处的人,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妖女竟有几分异常的亲切感,可能是她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微弱的魔法反映…… 原本就缩在角落的身子缩的更远了,唯有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拉拉的方向,不肯罢休。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拉拉眨着一双俏皮的大眼睛看着她,丝毫没有放弃的架势,反倒越说越多。 “对了,你想不想出去?我要去找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拉拉拿出手中的水晶甲,一边用魔法在地上画出一个不小的魔法阵来。 隧道魔法可以用魔法阵在一瞬间将两个地方连接起来,而连接的地方必须是有她贴身物品的地方。 刚才魔法棒掉在了大堂,不如就通到那里好了。拉拉在心里想着,又从包包里拿出两瓶颜色不同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奇怪的液体。 拉拉嘴角微扬,这么个破地方就能困住她精灵国巫女拉拉了吗?真是笑话! “你真的不来?”拉拉一脸惋惜的看向那个女孩,又问了一遍。 女孩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大眼睛紧紧看着拉拉的动作,仿佛一个呆滞的木偶。 “诶……”拉拉叹了口气,双手在胸前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开始默念咒语。 魔法阵顿时白光四射,就在拉拉刚想走进去的时候,魔法阵的白光蓦地变强,拉拉整个人都被弹了出来。 魔法阵亮了一会,拉拉一脸奇怪的看着魔法阵,回想刚才自己念得咒语,应该没错的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白光渐渐变暗,一点点消失不见,拉拉又点了几团白芒。只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下的干草中响起。 杜燕黑着脸冲着比自己大N多倍的拉拉,说道:“拉我一把!” 这是什么地方,还真是够臭的啊! “杜杜……杜燕?”拉拉惊讶的说道,“你怎么跑到大堂那去了?” 隧道魔法是将两个地方的空间在一定时间内连接起来,链接就代表不止拉拉可以穿过去,在大堂中心的人一样可以穿过来。 当然,如果穿过来的不是杜燕,拉拉已经准备好两瓶特质的痒痒水和腐蚀剂来对付他们了。 “我跟着人群到那的,其他人都进了里面的屋子,我看到魔法棒在大堂中心,就想过去看看。没想到被一阵白光吸到这来了。”杜燕被拉拉拿起来放在掌心,看起来如布娃娃一样精致可爱。拉拉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心想干脆把他永远变成小娃算了。 哈哈,看他还敢不听她的? 这时,杜燕刚好一抬头撇到拉拉那亮的异常的眼神,心底一阵莫名发冷。 “杜大侠……”拉拉满面笑容,灿若春风。 “不可能,无论你现在在想什么,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杜燕猛的一拉衣襟,满眼敌意的看着拉拉,一副与黑暗势力抗争到底的模样。 拉拉奸计没有得逞,一脸阴险的笑,看上去似乎在想其他办法。 杜燕脸色一凛,绝对不能让她继续想下去,只要想起她当初对付黄埔俊的时候,心里就一阵发寒。 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先把她的注意力引开,等自己变大了她就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了。 “不管怎样,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再待下去会有生命危险。这个村庄可不是一般的村庄!” “你怎么知道?”拉拉一脸好奇,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 杜燕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村庄的村民是几十年前在冥国名声大噪的先知族,看到墙上的图腾了没,那就是他们的标志。我在来的路上听说最近这个村子似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命案……” 杜燕缓缓说着,但他却没发现,角落里的那个身影,一点点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身子也一点点向他们的方向移动着。 “奇怪的命案?”拉拉两眼放光,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她还没在精灵国破过案,说起来福尔摩斯可是她的偶像,如果能破一桩奇怪的命案……会不会……很帅? “死的人都被咬断了脖子,死相……惨不忍睹。”杜燕看着拉拉一脸兴奋的表情,心里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刚才他听到过路两个人的话,就跑到那个屋舍探查了一番。 结果,那个人的死相几乎是他从未见过的恐怖和凄惨…… 真不知那咬断他脖子的,真的会是人么?或者说,真的是怪物? 拉拉并没有注意到杜燕苍白的脸色,一脸兴奋的提议:“我们去看看吧?探查现场!” 破案耶,探查现场……她可是第一次。 “还是尽快离开,找其他人来帮忙比较好!”杜燕一脸严肃,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如果真的是妖怪的话,依靠这几个人的力量恐怕也无济于事。 “可是我要去现场,我们先去现场看看不行么?而且我的扫帚和魔法棒,都被那些村民拿走了,没有扫帚,我们根本飞不走。在天上看的时候,这座森林至少有几百里,不用魔法的话要走到什么时候啊!”不管怎样,现场她是去定了。他现在不过是个一寸小娃,还怕摆不平他? 拉拉一脸贼兮兮的笑,脖子上的水晶夹微微发亮,只见刚才暗下去的魔法阵又亮了起来。杜燕暗叫不妙,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白光已经把两个人包围…… 当杜燕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已经是黑乎乎的森林了,他被拉拉放在肩膀上。只见拉拉高兴的跑到那棵大树下,蹲下身子捡起了一支黑色的靴子,笑道“哈哈,原来掉到这里了,难怪我找不到!” 拉拉把靴子套到脚上,一伸腿,果然,舒服多了。 想当年,隧道魔法可没少帮她的忙…… 一团团白芒在拉拉和杜燕身旁点燃,照亮了脚下的路。拉拉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从腰包里拿出一个灰色的烟斗,放在嘴边。 “那是什么?”杜燕一脸好奇的问道。 “福尔摩斯的专用道具啊!有了它准能破案!”拉拉一脸贼笑,继续向前走着。最前面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屋舍,几个大汉靠在院子里的木桩上,打着瞌睡。 然而谁也没有看到,他们离开后,身后的魔法阵光芒并没有消失,一直持续着……最终…… 66.痴儿? 离开达姆族,飞儿和杜燕就跟在冥门一行人的后面,碍于他们都是武功高手,杜燕没敢跟太前,可以看见他们最后的背影就好。走了两天一夜,离开草原边界,开始进入中原。 飞儿窝在杜燕的怀里,视线一直停在那群人的后背,走了这么久他们都不需要休息,就知道冥王有迫不及待的归国心。若是她在的话,爹地一定会停下来的。 他很心疼她,知道她受不了如此辛苦的干燥天气。 但是,为何丁妮不让他停下来呢? 杜燕看出飞儿的疑惑,微笑地说:“你和丁妮不一样,她可以忍受长途跋涉,你一缺水就会支持不了,体力无法支持。” “所以爹地就没停下休息过吗?” “恩,他一定询问过丁妮,丁妮不了解你,当然是以本能回答他。” “懂了。” 众人来到两座大山的交界处,杜燕感觉到一股沸腾的杀气,但是冥门却没有遇到攻击,估计敌人是认得他们的旗帜,所以不敢轻易下手。 来到分叉路口,冥门的人刚过去,后面一队人进入交界处,飞儿伸长脖子,尽量张望,貌似已经看不见爹地那队人的背影了。 “燕哥哥,我们快要跟不上了。” “不急,回去冥城只有一条路。” “可是,爹地他……” “丁妮不会伤害他的,”杜燕捏捏飞儿的下巴,“何况,她也没这个本事。” “对!只会下毒的PIG!” “恩?” “猪!!” “……” 冥门的队伍刚过,前方的队伍便停了下来,杜燕眯起眼眸认真的看着前面,瞥见一队黑色人马把队伍包围住。 果然不出所料,强盗们都畏惧冥门,欺善怕恶,见到其他队伍就立刻出动。 只听见强盗头子对队伍前头的人吼道:“把货物和银两留下,我们只求财,不想伤害任何人。” “有本事就来拿吧!” 熟悉的声音使杜燕猛地愣住,拉拉缰绳迅速赶上去。 对于杜燕的突然举动,飞儿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燕哥哥?” “那是天下第一门二当家的声音。” “……哦。”飞儿明白的转回头去,燕哥哥说过认识天下第一门的人,爹地的解药就在少门主夫人手里。 她要想办法拿到解药! “简直就是找死!给我上!” 强盗头子一声令下,四处人马全部朝车队包围过来。 杜燕猛地抽起弓,带上箭,对准其中骑着白色骏马的强盗老大,咬咬牙,手指转动,弦松箭离。 “咻!” 白色羽毛箭迅速掠过,正中老大眉心,他连惊讶大叫的机会都没有,便掉下马去。 众人视线蓦地转移,纷纷注视着由远而近的杜燕。 杜燕对着二当家大声吼道:“冥门杜燕,来助二当家一臂之力。”大吼间,另一只白毛箭已经发射出去,击倒一个威胁的强盗。 二当家冷旭立刻兴奋地微笑起来,大声回道:“好小子!真不愧是神射手。” “呵呵……” 两人来到冷旭面前,强盗们瞥见老大一命呜呼,老二愤怒地咆哮道:“替老大报仇,一个都不许离开!” “上!!” 两群人立刻展开厮杀。 冷旭挡下一个人的大刀,指了指马车:“燕儿,看好冷静!” “冷静?”杜燕蓦地皱起眉,“你把他带来干嘛?” “他受伤了。” “铛!”杜燕挡下剑势,拿起睡袋交给飞儿,吩咐道:“飞儿,照顾好冷静。” “好” 小人儿蓦地飞跃而起,还没等冷旭看清楚她的身影,她已经窜入马车里。 马车里,一个修长的身体安静的躺着,赤裸着胸膛,上面包裹着厚厚的绷带,飞儿对上他的视线,蓦地皱起眉。 少年皱着硬挺的眉毛,像是忍受着极大地痛苦,笔直的鼻峰,紧抿着肉色薄唇,眯起深邃的眼眸,鬼斧神雕般的俊美容颜,此时此刻苍白的让人心疼。 “啪!” 马车顶部有重物掉落,飞儿迅速抽出匕首,扬起头护在少年面前。左手拿起水袋,小心翼翼的打开水袋。只是…… 一只手打不开! 少年见她使劲拉扯水袋,另一方面又要拿着匕首防备有人来袭,不解地眨眨眼睛,这个时候她还喝水? 虽然不懂她的想法,少年还是提起手,帮她把盖子扯掉。 “……谢谢!” 少年的举动吓到飞儿,不过她还是本能的道谢。 “啪!” 飞儿猛地转过头去,一个强盗正举起大刀朝她砍来,少年本能地把她扯后,“铛!”一刀落空。 紫眸蓦地闪烁,水珠升起,飞儿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找死!” “啪啪啪啪!” 顿时无数的水珠对准强盗的胸膛猛烈撞去,高大的身体被弹出马车外面,飞儿灵敏的跳上前,在他的脚跟处补上一刀。 “啊!”男人在毫无预告下,摔出马车外面,吃痛的抱着自己的脚,再也不会上前。 第二个强盗出现,猛地抓住飞儿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掉落,娇小的身影被甩出马车。蓦地,透明翅膀出现,飞儿一手拉扯住男人的头发,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趁男人受力的同时,飞儿抱紧他的头,眉头一皱,往左边用力一拽,听见“咯”的一声,男人的胫骨应声而断,气绝身亡。 解决一个后,飞儿回到马车上,瞥见一个强盗把刀搁在少年的脖子上,看见她进来,迅速对她大吼:“妖孽,别过来!” 飞儿沉住气,瞄了少年一眼,低沉的对强盗说:“我答应不伤害你,放开他。” “你会妖术,谁相信你!” 飞儿扬起下巴,半合眼帘看着他:“那你要怎么样?” “你出去!出去!” “好!你别伤害他!”说完飞儿漂浮起来,退出马车,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刀。 少年看着飞儿,呆滞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虚弱的身体任由强盗扯起,软绵绵地挂在他的手臂上。 两人一出马车,天下第一门的人迅速围过来,强盗们趁机喘气,纷纷退离一旁。 挟持少年的强盗,对飞儿吼道:“妖怪,别过来,后退!” 飞儿皱起眉,乖乖后退一段距离,一直到杜燕前面。 杜燕弯腰弓上箭,眯起眼眸注视着强盗,轻声对道:“飞儿,有把握拉下冷静的脸吗?” “这个时候还冷静?” “……那少年叫冷静。” “……”飞儿点点头。 杜燕严肃地继续说:“听我命令就上,你要比我的箭快。我对你有信心。” 飞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 “一定要成功,要不然箭射的就是冷静的眉心。” “好!” 强盗见飞儿退到安全范围,视线转移,对着冷旭大声吼:“把武器放下!” “好!你别伤害静儿。”冷旭大掌提起,众人立刻把剑放在地上。 杜燕瞥见强盗注意力不在,轻声吐了句:“上!” “嗡!” 白色身影迅速朝强盗飞去,杜燕比她慢了一个呼吸,松开弓弦,白色箭就在飞儿身侧随影而行。 之间飞儿闪烁到强盗身后,猛地扯出冷静的肩膀,纤细的手臂揽住他的头,往下拉,锋利的刀锋在手臂上不着痕迹的划出一道伤痕。 “嘶!!” 就在冷静垂下头的瞬间,白色箭准确地射入强盗的眉心,飞儿还不忘补上一脚,把强盗踢出几丈之外。 修长的身体失去支撑力,冷静整个人压在飞儿身上,娇小的人儿一下子受不住,一边嚷嚷:“喂喂,喂……好重,重重……” “啪!” 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冷静还非常不客气地趴在她身上。 “飞儿!” “静儿!” 杜燕和冷旭一起冲上去,一人扶一个,冷旭直接抱起冷静,用披风包裹着他的身体,迅速跑到马车上,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好。 杜燕拍拍飞儿身上的灰尘,拉起她的手臂,注视着那伤口:“还好,不是很深。” “燕哥哥,我们追不上爹地的队伍了。”飞儿唯一担心的只有这个。 “燕哥哥保证,飞儿可以在阎叔叔回到冥城前追上他,可以不?” “好!” “先去看看静儿的伤势。” “……哦。”飞儿嘟嘟嘴,跟在杜燕身后。 大家整理好一切,迅速离开这个三岔口,天色暗下来,只能在一个树林处,小溪边度过这一夜。 杜燕拿出干净的手巾,把飞儿的伤口清理干净,倒上疗伤药,简单的包扎一下。 远处,冷静披着斗篷,依靠在树干上,安静的看着飞儿。 冷旭递过来一块烧饼,微笑的说:“静儿乖,先吃点东西。” 黑眸转变,换上天真的神色,苍白的脸蛋上扯上一抹可爱的笑容,幼气的嗓音回道:“谢谢叔叔。” “乖!” “叔叔,那边的姐姐是谁?” “是燕哥哥的朋友吧。” “叔叔,我喜欢姐姐。” “呃……”冷旭有点为难的望过去,“叔叔过去问问她,是否愿意跟静儿做朋友,好吗?” “好。” 冷旭走到飞儿和杜燕身边,蹲下,对杜燕说:“静儿……想跟姑娘做个朋友。” “啊?”某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呃,姑娘别误会,静儿他……” 杜燕拍拍冷旭的手臂,微笑的说:“二当家,让我跟飞儿说吧。” “嗯,谢谢燕儿。” 冷旭走远后,杜燕继续包扎,解释道:“天下第一门——义门,门主冷义只有一个儿子。十五岁那年,一场病使冷静在一夜间变成个痴儿,他的婚事就成了江湖人人争论的话题。说是能成为冷静的妻子,就可以得到天下第一门门主之位,就可以统治武林。” 飞儿猛地愣住,指了指冥城方向:“然后就娶了丁妮的姐姐?” “嗯,”杜燕点点头,“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段使冷静娶了她,但其中一定有阴谋。” “当然,看丁妮就知道她姐姐一定不是好人。” “冷静很少会接触异性,假如他有兴趣与你做朋友,你就有机会成为他最信任的人呢,就可以让他……” “问丁妮的姐姐拿解药!” “对!” “好,我去跟他聊聊。” “等等,飞儿!”杜燕拉着她的手臂,“我,我还是跟你一起过去吧、” “……哦。” …… 两人走到冷静身边,杜燕拍拍冷静肩膀,说:“静儿,还记得我吗?” 冷静天真的点点头,苍白的脸颊露出一丝微笑:“燕哥哥。” “恩啊,燕哥哥带来一个朋友。”杜燕拉着飞儿蹲下,“她叫飞儿。” 冷静注视着紫眸,依然是纯真的眼神,夹集着些许的恐惧,轻声说:“你……像蟑螂一样有翅膀。” “不!我不是蟑螂!”飞儿立刻皱起眉否认,“我是精灵,水精灵,水精灵的美丽翅膀是独一无二的!” 冷静可爱的侧着头,重复着她的名字:“水……精……灵?” “对!我叫飞儿!”飞儿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伸出纤手。 冷静看着那只接近透明的白皙小手,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提起手握住:“我喜欢水精灵。” 只是瞬间,杜燕眯起眼眸,那抹高深莫测的神情没有躲过他的细心,使他对这少门主多了一份疑惑。 他真的是痴儿吗? 突然,冷静伸出手,覆上飞儿胸前两团凸出的肉团上,吓得飞儿本能地甩去一个巴掌! “啪!” 某男两只黑溜溜的眼眸愣住,渐渐涌上雾气,变得泪汪汪的,蓦地,完美的唇瓣狂张,扯开喉咙大哭:“哇!燕哥哥,她打我,她打静儿!” “……燕哥哥!”飞儿委屈地转过脸来,看着杜燕。 杜燕无奈地摇摇头,抚摸着冷静的头,搔搔他的头发:“飞儿没有恶意的,只是静儿吓到她而已。” 某男扁着嘴,可怜兮兮的皱起眉:“静儿只是想看看飞儿为何胸膛会凸起来,跟我们不一样。” “呃……那个……因为她是女人,你的妻子与她一样,不是吗?” “我的妻子?是谁?我没见过跟飞儿一样胸膛的……女人。” 杜燕眯起眼,疑惑的问:“没有?” “没有!坚定地点点头。” 杜燕伸出两手,在飞儿的胸部一寸位置,绕了个圈:“没有这……种人睡在你身边吗?” “……飞儿瞪着他,拍开他的手。” “绝对没有!” “……” 杜燕开始猜测丁莹莹的动机,并开始怀疑丁莹莹是否真的成为冷静的妻子。想到这里,杜燕让飞儿陪着冷静,朝冷旭走过去。 他必须清楚丁莹莹是否在义门,要不然也是白去。 飞儿瞄了杜燕一眼,坐在冷静身边,指了指他的胸膛,问道:“静儿,你身上的是什么伤?” “你……” 飞儿友善的握着他的手,微笑的说:“告诉姐姐,飞儿姐姐不会伤害你的。” 冷静眨眨眼,反握着她的手,收紧,轻声回道:“那天晚上,我睡着了,房间突然着火,来不及逃生,所以就伤到了。” “那你的妻子呢?” “我没看见大胸膛的人啊。” “……拜托,这……”飞儿提提自己的胸部,“这叫胸部,不叫胸膛。” “胸部?”某男缓慢的侧着头,注视着那两个微微凸起的地方。 见他看的如此专注,飞儿连忙交叠着手,挡住他的视线,不悦的说:“这地方只有丈夫……夫君才可以碰,你不能乱来哦。” “那静儿做飞儿的夫君。” “不要。” “为何?” “我有喜欢的人,有夫君了!” 黑眸蓦地眯起,静儿突然前倾身子,严肃地问:“他是谁?” “关你什么事啊!” “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冷静蓦地抓住飞儿的手臂,霸道地说:“不管,飞儿是静儿的,静儿是飞儿的夫君。” “你你你!放手!” “你是我的,是我的!” “你去死!” 飞儿紧张起来,一手推开冷静,接触到他胸膛上的伤口,使他痛苦的皱起眉,修长的身影弯曲,渐渐趴在地上。 见他这么辛苦,飞儿心一软,连忙拉起他的手臂,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英俊的脸颊露出委屈地神情,让飞儿更有罪恶感,不忍心伤害如此天真的他。 飞儿嘟嘟嘴,妥协的说:“好嘛好嘛,在飞儿的夫君还没找到前,飞儿暂时是静儿的,好不好?” 某男神情有些转变,黑眸点燃着兴奋。 “你是有妻室的人,不可以对其他女人动心的,知道吗?何况,我也有喜欢的人,所以我们两个只能是朋友,不可以越轨……啊!” “啪!” 两次被飞儿甩巴掌后,冷静决定远离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缩到马车角 落,只要她一靠近他就大叫大嚷。但又不想她离开,只要看着她就好。 飞儿无奈的看着他,本来想要讨好他,让他帮忙拿解药,谁知道弄巧反拙,冲动的两巴掌让他更加害怕自己。其实他只是个弱智的男孩,她干嘛跟他这么斤斤计较呢?显得自己一点风度也没有。 不过,爹地说过她的身体不能让其他男人接触,打他只是本能反应,她没把他甩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由于义门的关系,飞儿和杜燕没能赶上冥门的队伍,也因为该死的冷静的关系,冷旭恳求他们留在队伍里,陪伴着伤势严重的他。 只是在冥门的队伍里,有个女人因为顶着飞儿的脸皮而遭到巨大的伤害…… ,…… 飞儿好诱人 67.事情有变 这边,阎无赦一行人来到一个小镇,找了最大的一家客栈,包下全部房子住下。三天三夜的路程,众人都显得十分疲倦,用过晚膳后,各自回到房中休息。 胭脂知道“飞儿”的真正身份,在杜燕的叮嘱下,没有揭穿,只是非常不爽她那做作的样子,懒得跟她相处,早早回房。 经过几日旅途,阎无赦泡在浴房里,让热水消除疲倦。不一会,浴房门被轻轻推开,黑眸缓慢地提起,纤细的身影已走到他身边,依靠在他胸膛里。 “飞儿?” 飞儿提起眼帘,与他对望,纤手在他胸膛里画着圈圈,妩媚地说:“父王,我睡不着。” 阎无赦的黑眸掠过一丝诧异,下意识觉得飞儿的眼瞳有点不对劲。大掌覆上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低声回道:“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父王不喜欢飞儿了吗?” “怎么会!” “为何父王不碰飞儿呢?” “碰?”黑眸眯起,邪恶地看着她,“飞儿想父王如何碰?” 飞儿嫣然一笑,纤手顺着那健硕的胸膛而下,红唇嘟起:“父王知道的。” 阎无赦突然一阵厌恶,非常不喜欢如此豪放的飞儿,连忙拉起她的手,说:“飞儿,你先回房吧,父王一个人想想事情。” “唔,我不要……” “飞儿乖,先回去。” “我要父……” “出去!” 阎无赦咆哮一声,飞儿连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冲出了浴房。 回到房间的“飞儿”,愤怒地甩上房间门,脱下斗篷,一丝不挂地躺在床榻上,皱起眉头,不悦地瞪着眼。 该死的阎无赦,她的身材明明比那个飞儿好几百倍,他就是不瞧一眼,无论怎么诱惑都没能吸引到他。 xxoo 还真搞不懂那个飞儿,不用做任何事情,她都可以挑起他的注意力。 难道飞儿也会媚术? 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出现在身边,丁妮猛地转过头去,高大的身影已经覆上她的后背,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 丁妮正想挣扎,只听见“啪啪”两声,穴道被封住,动弹不得。 湿润的舌头舔舔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邪恶地响起:“飞儿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丁妮皱起眉,完全不知这个人是谁,他到底想怎样? 一只大掌滑到她的腰身上,掠过如稠的肌肤,渐渐深入。 “唔!!”丁妮用尽全力想冲破穴道,只是有心而无力,无法摆脱他的触摸。 感觉到两股之间的灼热耸立,丁妮这回可急了。 大掌箍在她的脖子处,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裤头,顶住她的身体:“记住,你永远是我黄埔俊的,永远都是!!”说完,一个挺身,进入! “嗯!!”撕裂的刺痛从下身传来,丁妮蓦地皱起眉,咬紧牙承受着他的动作。 她记得他的名字:黄埔俊! 黄埔俊真实地感觉到那片薄膜,动作停止,黑眸里泛起柔情,低声说:“没想到冥王没有碰你,宝贝儿!” 这实在让他意外。 “放心吧,本王会跟女帝提亲,让你嫁给我,成为我黄埔家的逍遥王妃!” “……”丁妮诧异着他的身份,没想到风流倜傥的逍遥王居然也喜欢上这个丫头。 “我不会放弃你的,飞儿!永远不会!” 激烈的动作蓦地点燃,夹集着点点温柔,身下的人儿闭上眼眸,两拳紧握,迎来第一次欢愉。 黄埔俊怕对上冥王,完事后立刻离开丁妮的身子,点开她的穴道,却用手封住她的嘴,轻声说:“丫头,等我来迎娶你。” 丁妮皱起眉,震撼地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容,这个就是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实在不敢相信,逍遥王居然是个青年的小伙子,而且还如此……如此迷人。 看着“飞儿”精致的脸蛋,黄埔俊更加依依不舍,黑眸变得深幽,很想立刻把她带走。但是,他暂时不能与冥王为敌,要通过正当手法娶她。 冥王知道他要了她的第一次,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蒙羞的! 想到这里,黄埔俊抽回思绪,修长的手指掠过那诱人的唇瓣,轻啄了一下,狠下心来,转身跳出窗外。 yy56 “呼!” 丁妮吐了口气,迅速坐起来,无视下身的刺痛,跳到窗边。瞥见那抹黑色身影在屋顶上穿梭,跳跃着,回想起他的那句“等我来迎娶你”,心头不由一紧。 若是他知道真相,是来迎娶飞儿,还是迎娶她? 还是别多想,目前先要让阎无赦娶她! 丁妮走回床,瞥见床单上那抹刺眼的鲜红,蓦地咬紧下唇,脑子里再次掠过那张深情的俊容。只可惜他对的人是飞儿,而不是她! 丁妮愤怒地掀起床单,丢在房间的角落里,套上衣服,直接用被子垫在床上,另一边包裹着自己,不留一点给阎无赦。 当阎无赦回到房间的时候,“飞儿”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侧身用背对着他,很明显在生气。 阎无赦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小人儿特别容易发脾气,而且还是他拒绝与她亲密的时候,她更是抓狂。估计是他把她逼疯了,今晚才会全身赤裸来诱惑他。 深知自己对她的情感,但对于她的改变有点不适应,甚至不喜欢这种犹如青楼女子的调戏。 他脱下长袍,走进床榻,发现飞儿用被子裹着自己,就连床单都不翼而飞了,这下子气的不轻啊。 阎无赦坐在她身边,前倾着身子,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飞儿?睡了没?” “飞儿”假装睡着,没有回答。 大掌怕怕她的肩膀,阎无赦叹了口气,道:“为父还是过去与兄弟们同房吧。” “等等!”飞儿猛地转过身来,对上阎无赦邪恶的笑容。 她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嘟起嘴:“父王,你骗飞儿。” 阎无赦溺爱地捏捏她下巴,黑眸变得深幽:“飞儿还生气吗?” “生气,当然生气!父王不喜欢飞儿,不爱飞儿了。” “怎么会!” “那为何连亲吻都没有了?而且飞儿还想……还想与父王。” 阎无赦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拥她入怀,轻声说:“飞儿乖,等父王娶你为妻的时候,会给你最完美的一次,好吗?” “那父王何时娶我为妻?” “起码要等冥国解除外患时,父王才有娶妻的打算。” “那飞儿岂不是要等好久咯。” “飞儿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嫁人吗?” 飞儿立刻用手环住阎无赦健硕的腰身,脑袋依靠在他怀里,甜蜜地说:“飞儿只想嫁给父王。” 丫头,等我来迎娶你。 娇小的身影蓦地愣住,那句诱人的话再次掠过脑海,扰乱了她的坚定。 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使她困惑,使她迷茫,甚至连思绪都无法控制…… “本王只娶你为妃,飞儿!” 同样的深情震撼着“飞儿”,可惜所对之人,两者都不是她,让她更加憎恨这张脸的真正主人。 “飞儿”蓦地眯起眼眸,咬紧下唇,她丁妮等不到的男人,宁愿毁了,也不会被其他人得到的! …… “飞儿姐姐,我……我想喝水。” “喏。” “飞儿姐姐,我想吃包子。” “给。” “飞儿姐姐,我肩膀有点酸。” “……你有完没完!!” “飞儿……姐姐……” “好了好了!”小人儿移到他身后,让他依靠在自己胸前,两手按在他的肩膀,帮他按摩! 冷静后仰起身子,靠在柔软的身躯上,淡淡的幽香围绕着他,好清新,好舒服,好温馨。 “我说冷静,你爹爹没找到人帮你疗伤吗?任由这伤口这样熬着?现在天气又开始冷了,冬天穿不了衣服看你咋办。” “不怕,飞儿姐姐很温暖。” “切,我的体温这么凉还说暖,说你是痴儿就是痴儿,一点没错。” 冷静垂下眼帘,黑眸掠过一丝得意。 “对了,冷叔叔说带你看伤,咋不是你爹爹带你去啊?” 冷静顿了顿,低声回道:“爹爹不见了。” “啊?” “嗯,不见了……” 飞儿皱起眉,仿佛听出他的悲哀,不敢再问。或者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变得痴呆,不愿意接受现实。 外面,杜燕和冷旭在马车旁护航,经过询问,杜燕才知道丁莹莹在成亲晚上便离开义门,同时老当家就失踪了。 冷静今年才十七岁,本来病还没好,加上最亲密的爹爹突然失踪,对他打击更大,所以加重病情,有时候几天都会沉默不语,不理会任何人。 “成亲那天晚上,一场大火使静儿严重灼伤,到现在还没找到疗伤圣药。”冷旭无奈地摇摇头,脸色担忧。 杜燕微笑地说:“冷叔叔,假如燕儿可以治好静儿的伤,可否要个条件?” 冷旭蓦地一愣,黑眸掠过兴奋,连忙回道:“燕儿认识哪位高人可以治好静儿的伤?” “呵呵,只是刚好有种疗伤药而已。” “好!倘若静儿可以痊愈,不管任何条件,冷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有如此严重,燕儿只不过想冷叔叔帮忙拿无魂的解药而已。” 冷旭皱起眉,看着杜燕:“无魂解药?何人中了无魂?” “拥有疗伤药的人,中了无魂之毒。” 听见杜燕的话,冷旭眉头耸得更高,似乎此事有点难办。 “冷叔叔放心,疗伤药包在燕儿身上,那解药嘛……” “冷某就算铲平万毒们,也要找出解药!” “好,一言为定!” 杜燕露出满意的笑容,幸好冷静有伤在身,飞儿刚好有疗伤圣药,困难可以迎刃而解。目前要想办法从阎叔叔那里拿到水晶夹,治好静儿,再与冷旭去万毒们一趟。 队伍两天后,在一处小镇停下,按照日子计算,冥门众人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杜燕把与冷旭的谈话告诉飞儿,飞儿立刻决定先赶上冥门一行人,再回来会和义门。 冷旭见可以早一步拿到疗伤药,当然是点头叫好,答应他们留在镇上等候,反正去万毒们的路就在前面不远的分岔口,不到一日路程。 问题就在于,没有高手在身边,进入万毒们恐怕有困难。 “在这里等我,我会带来高手的。” 杜燕留下一句话,并没有休息,直接与飞儿上马飞奔而去。 第二天的晚上,他们终于看见冥门的队伍,就在他们投宿的酒家对面客栈要了个房间。杜燕在镇上买来一些厚衣服,让飞儿穿上,把整个身体包的紧紧的,只露出一双紫眸。 披上黑色斗篷,带上帽子,就完全看不见一点样貌。只是娇小的她,怎么穿衣服都显得非常纤细可爱。 杜燕不满意地摇摇头,绑好她的斗篷带子:“你怎么看都不像男人。” “为啥要我装成男人?”唯一露出的紫眸俏皮地眨了眨。 “因为阎叔叔不会随便接进女人。” “……”围巾下的红唇不悦地嘟了嘟,本来她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现在却要装男人接近他,好可怜。 “好了,就这样!”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 飞儿注视着在穿衣服的杜燕,有点疑惑地问:“燕哥哥,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撞见一些……那些什么。” 杜燕一边套衣服,一边微笑地说:“阎叔叔不会轻易碰女人的。” “可是爹地的……欲望一向很强烈。”一想到阎无赦身上那容易耸立的地方,飞儿脸颊就会发烫,红通通的。 “那是对人而言的,小家伙。” “……对女人吗?” “错,对有兴趣的女人,喜欢的女人,心爱的女人。” 紫眸变得深幽,柔情,轻轻地重复着:“心爱的女人……” 杜燕穿好衣服,背上自己的武器,扶起飞儿:“走吧。” “嗯。” 客栈房间里,阎无赦正喝着香茶,视线望去窗外,注视着点点星空。“飞儿”在身边缝着自己的衣服,时不时会瞄他一眼,沉醉在他迷人的俊脸上。 笃笃笃…… “阎叔叔,我是燕儿。” “燕儿?”阎无赦兴奋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上杜燕阳光般的笑容。 杜燕微笑地拍拍他肩膀,说:“好久不见,阎叔叔。” “小子!去哪里了?” “没,去找个朋友而已。”大掌轻放在飞儿后背,把她推前,“介绍一下,‘她’叫阿飞。” 阎无赦看了飞儿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一手搭在杜燕肩膀上,两人走进房间,飞儿紧跟在后面。 紫眸一直追随者阎无赦,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不妥才暗自松了口气,只是那双黑眸少了神采,多了些忧郁。难道丁妮对他不好?还是无魂影响他了? 阎无赦并没发现飞儿的异样,与杜燕坐在桌子旁,为他们斟了两杯茶。 丁妮见有人来,立刻从床榻那边走过来,亲昵地坐在阎无赦身边,两手挽住他的手臂,对杜燕妩媚一笑:“燕哥哥去哪里了?几天都不在,飞儿还惦记着你的安全呢。” 杜燕对她但笑不语,视线回到阎无赦身上,单刀直入:“阎叔叔,不知可否借飞儿的水晶夹一用呢?” “水晶夹?”阎无赦一听,下意识不悦地皱起眉,“此物不外借。” “燕儿也不行吗?” “不!”阎无赦坚定地回道。 旁边的飞儿猛地愣住,爹哋对她太霸道,看来有点麻烦。 丁妮皱皱鼻子,扬起下巴,附和道:“对,飞儿的东西不外借。” 杜燕微笑地看着丁妮,轻挑眉头:“飞儿知道水晶夹的用途吗?” “呃……” “燕儿,此事不要提了,先回去冥城再说。” 阎无赦倒是为丁妮解围,飞儿不悦地皱着眉,要是让爹哋知道事情,她铁定死的很惨。 “阎叔叔,还记得阎府还有谁在等你吗?”杜燕提问的同时,视线掠过丁妮。 精致的脸蛋开始慌张,桌子下两只纤手在不耐烦地绞动着。 阎无赦皱起眉,脑子里呈现出阎府的大门,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槛前面,不清楚样子,更不知是谁。 抽回思绪,他转过头来看着丁妮,询问道:“飞儿,阎府里……还有谁吗?” 丁妮皱起眉,垂下眼帘,不知如何回答,她压根不知阎府里是什么情况。 “飞儿?”阎无赦更是疑惑,难道她也忘记了? 杜燕拍拍阎无赦的肩膀,打断他的怀疑,低沉地说:“阎叔叔,我的朋友有重要事情想跟叔叔谈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阎无赦瞄了一眼飞儿,微笑地点点头:“这位兄弟,到一楼喝杯茶如何。” 飞儿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站起来,转身离开房间。 阎无赦跟在她身后,留下杜燕和丁妮。 两人一离开,杜燕猛地抽出弓箭对准丁妮的喉咙,丁妮也同时拿出匕首,抵在杜燕的下巴处,两人恶目相对,愤怒地瞪着对方。 “进了冥城,你只有死路一条,我劝你还是拿出解药,滚回万毒门!” “呵呵,本姑娘还没达到目的,怎可就此罢手!”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有冥王做伴,地府之路不会寂寞。” “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是冥王欠我丁家的。” “你姐姐在成亲当日,一把火烧掉新房,把少门主烧个严重的灼伤,还挟持老门主逃离义门,你们万毒门不想活了。” “少门主是个痴儿,我姐姐看上他算便宜他了!” “静儿今年才十七,丁莹莹想老牛吃嫩草吧。” “放屁!老门主想侮辱我姐姐,他才是罪人!!” 杜燕眯起眼眸,轻声问:“你说什么?”似乎事情有变。 “什么忠义之门,什么天下第一门,只不过是群窝囊之众,仗势欺人,我呸!本姑娘一定要灭了这所谓天下第一门!” 杜燕从那双怒火焚烧的美目里看出异样,在这个时候,她不像说谎,难道二当家隐瞒了什么? 飞儿好诱人 68.捣蛋鬼冷静 阎无赦跟着飞儿走到一楼,夜里的客栈似乎没多少人,有的只是想喝两杯的住店客人,稀稀疏疏,非常安静,飞儿走到最角落的桌子坐下,阎无赦坐在她身旁。 他拿起两个茶杯,为她斟满,微笑地问:“兄弟,找本王有何指教?” 飞儿拉下围巾,露出粉红唇瓣,喝了口茶,阎无赦蓦地皱起眉,他原来是个……她? “我想借水晶夹救一个朋友。” “原来是你借。” “嗯。” 阎无赦冷哼一声,冷漠地说:“本王连燕儿都不借,何况是一个女人。” “只要冥王能借,飞……阿飞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不需要!” 阎无赦猛地站起来,准备离开,飞儿蓦然抓住他的手臂,扯下斗篷帽子,紫眸提起,凝视着他:“只是举手之劳,不会有损水晶夹的,或者冥王可以与我一起同去。” 阎无赦回过头来,与她对望的瞬间,整个人愣住。 好熟悉的紫眸? 她的样子? 她的样子跟飞儿长得一摸一样,而且对她的感觉更强烈,好想,好想…… 飞儿瞥见他有所考虑,继续哀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这是奶奶教我的。” “奶奶?” “嗯,阎府里的奶奶。” 阎无赦蓦地眯起眼睛,缓慢地坐回椅子里,低声问:“你认识阎府的人?” 飞儿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不觉中,阎无赦提起手,指间掠过精致的脸颊,不敢做停留,嗓音变得沙哑:“你……你是谁?” 紫眸泛起一阵雾气,盈盈闪动:“我是爹哋的飞儿。” “……”听见爹哋的字眼,阎无赦才想起房间里的飞儿从没叫过这个名字,但是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是飞儿对他的专属称呼。 飞儿突然提起手,捧着他的脸,慌忙地摇头:“不要多想,别……我只是,只是一个与你女儿同名的人。” “飞儿?” “阿飞,我叫……阿飞。”心好痛,呼吸都冒起血气,嘴里泛起阵阵苦涩。 “阿飞……” “爹……冥王,我们言归正传,是否可以……” “若是你留在本王身边,本王答应借水晶夹给你一用。” 紫眸蓦地点燃兴奋,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谢谢你,冥王。” “不过,你要让本王知道救的是谁。” “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回到二楼,杜燕站在门口走廊处早已等待多时,一见他们上来,连忙迎上去,看了飞儿一眼,对上阎无赦的视线,问道:“如何?阎叔叔。” “那个人在哪里?” “就在后面不远的小镇客栈里。” “本王让飞儿先回阎府,和你们过去一趟。” “好!”杜燕满意地点点头,“阎叔叔,可否再延迟回冥城的日子,先陪我们去一次万毒门?” “万毒门?” “嗯,去找个人。” 阎无赦凝视着飞儿,紫眸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本能地点点头:“好。” 杜燕更是高兴,就知道飞儿出马一定成。 阎无赦立刻吩咐胭脂护送“飞儿”回去冥城,务必要去见女帝。所有冥门勇士留守冥城,等待命令。 安顿好一切后,三人开始往回走,或者是阎无赦对飞儿有种飘拂的熟悉感,要求飞儿与他同骑,希望对她更了解。 重新回到爹哋的怀抱,飞儿侧坐在马背上,两手环着爹哋健硕的腰身,把自己的脸完全埋入他的胸膛里。好温暖,好舒服,好怀念。 阎无赦一直留意着怀里的小人儿,那种温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很自然地被她吸引全部注意力。 只是一个小动作,阎无赦就立刻垂下视线,查看她的不适,询问是否要停下休息。太久没有如此关心的语言,飞儿感动得一下子说不出话,只有默默地点头和摇头。 爹哋在身边就是好。 第二天的中午,三个人回到小镇的客栈,当阎无赦出现在冷旭面前的时候,冷旭诧异地瞪大眼眸,没想到中无魂的会是冥王! 阎无赦认出冷旭,本能地对他点点头。两人虽然没有怎么来往,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人士,彼此认识不奇怪。 冷旭知道冥王一向沉默寡言,微笑点头后,拱手道:“久仰冥王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在荣幸。” “二当家客气了。”阎无赦拱拱手,“请问哪一位兄弟受伤了?” “噢,是我侄儿——冷静。” “可否带本王一见?” “这边请!” 冷旭带着众人走进内室,冷静一见飞儿回来,立刻可怜兮兮地伸出大掌,扁着嘴看着她。 飞儿翻了个白眼,脱下斗篷,走到他床边,握住他的手:“怎么了?静儿?” “飞儿娘子去哪里了?静儿好想你。” 阎无赦一听那撒娇的嗓音,蓦然皱起眉,难道真如传闻中说的,天下第一门少门主变成痴儿了? 冷静泪汪汪地对着飞儿,不忘瞄一眼阎无赦,感觉到他正打量自己,连忙恐慌地缩到飞儿身边,指着阎无赦吼道:“飞儿娘子,怪物,怪物!!” 飞儿抱歉地看了阎无赦一眼,无奈地回道:“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怪物。” 这孩子啥审美观,这么帅的男人还说怪物? “明明就是怪物,你看你看,他的眼睛要喷火了,静儿好怕,好怕!” “……静儿不许这样说他。” 冷静突然愣住,对上飞儿略带怒气的眼眸,眉头耸得老高,嘴巴越扁越长,还在颤抖。 “你你……你停停,别……别……” “哇!飞儿娘子凶我,哇呜!!” 某女立刻手忙脚乱,拿起毛巾捂住冷静的嘴,他哭得样子实在让人抓狂:“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停,停!!” “不要!我是飞儿娘子的夫君,不是大丈夫。” “呃……”飞儿缓缓转过头来,瞥见阎无赦更是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冷静。 杜燕上前,假装严肃地提醒冷静:“静儿别瞎说,你怎么会是飞儿的夫君呢。你的妻子是丁莹莹,不是飞儿。” “哇!燕哥哥也凶我,呜呜!我就要飞儿娘子做我妻子,我就要!” 冷旭为难地皱起眉,连忙对冥王说:“抱歉,让你见丑了,静儿他……” “不碍事的,让我看看他的伤势吧。” “嗯,好的。” 飞儿听见他们的对话,连忙扶冷静躺下,小心翼翼地打开白色绷带,露出那严重烧伤的胸膛。 阎无赦惊讶地瞪大眼眸,注视着那发炎的伤口,转过头去,对杜燕说:“去拿点清水把这些赃物清理干净。” “好!” 不一会,杜燕拿来一盆清水,飞儿也把绷带拆开,阎无赦拿出水晶夹,迅速看了飞儿一眼,故意把水晶夹放在她眼前,接过杜燕递过来的手巾,为冷静清理。 把伤口的烂肉全部弄干净,阎无赦对冷静说:“这药有点痛,忍过去就会没事。” 冷静嘟起嘴,俏皮地别开头,不理他。 阎无赦转过头来对飞儿摊开手掌,说:“麻烦阿飞,帮我倒点疗伤药出来。” “哦。”飞儿本能地打开水晶夹,迅速倒出一滴疗伤药。 黑眸蓦地闪烁,注视着那只正合上水晶夹的纤手,果然不出所料,她才是真正的飞儿! 杜燕轻挑眉头,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小飞儿太单纯,完全不知阎叔叔在试探她。 飞儿放好水晶夹,还紧张地握住冷静的手,瞥见阎无赦定住没有动作,可爱地眨眨眼睛,提醒道:“冥王,快点擦药,过时间就浪费了。” 阎无赦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转过头去,视线掠过冷静的眼眸,发现他正愤怒地瞪着自己,只是瞬间,黑眸又变回天真的神色。 是眼花吗? 他来不及没多想,抓紧时间把药擦在伤口处。只见冷静的胸膛一接触到疗伤药,立刻冒起一阵白烟,俊脸五官皱成一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飞儿一手握住他的大掌,瞥见他把下唇咬得通红,连忙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咬吧,挺过去就没事了。” ## 同时,阎无赦不悦地皱起眉头,不喜欢她与其他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冷静却诧异地瞪大眼睛,含住她的手指,牙齿就在手指边缘,怎么都咬不下去。 没有预期的痛苦,飞儿惊讶地看着冷静,英俊的脸颊红通通,看得出在强忍着痛苦。突然,湿润的舌头灵巧掠过她的手指,吓得飞儿立刻抽离,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飞儿的脸蛋立刻飞上两朵美丽的红云,紫眸尴尬地移开,就连那只紧握着冷静的纤手都在挣扎,想逃避。 只是那大掌紧紧地抓住她,不让她有丝毫移动。 飞儿猛地转过头去,冷静还是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有任何破绽。 过了一会,白色烟雾散去,冷静胸膛上的伤口神奇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红印。冷旭惊讶地瞪大眼睛,冷静呆滞的神情有刹那的恍惚,很快掠过,很深奥,很复杂。 阎无赦和杜燕都看在眼里,疑惑在心里,却没有点破。 瞥见冷静的伤口完全好了,阎无赦把水晶夹收回衣袖里,大掌拉起飞儿,低沉地说:“本王有话跟你说。” “嗯?啥……喂,喂!!” 冷静的手依然拉着她,不肯松开。黑眸眯起,注视着阎无赦,看见飞儿转过头来,立刻换上委屈的脸色,嘟着嘴:“飞儿娘子,你都出去两天了,我要你陪我。” 阎无赦瞪了他一眼,替飞儿回答:“你伤刚好,躺一会。” “我不要飞儿娘子离开我。” “本王要跟她说话。” “我是她夫君!” “我是她爹!!” “……” 某男一呆滞,阎无赦趁机扯开他的手,拉着同样反应不过来的飞儿,冲出房间。 客栈后院子,阎无赦把飞儿压在墙上,两臂把她困住,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黑眸紧锁着她,低沉问道:“告诉我,你才是我的飞儿。” 紫眸惊讶地眨眨,红唇微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有飞儿才会知道水晶夹的用途,不是吗?” “呃……那个飞儿……在,在……” “还想否认?” “我……我确实不是……” 大掌突然箍住她的下巴,黑眸掠过不悦之色:“飞儿,难道要你承认我这个父王有如此困难吗?” “我只是……只是……” “你有何事不可以让父王知道?” 飞儿蓦地回应:“没有!我对你没有任何秘密。”不要让他有怀疑自己的机会。 “又或者你喜欢别人了?” “我没有!我只喜欢爹哋,由始至终只有爹哋。” 大掌捧住她的脸,深情地呼出了一句:“飞儿!”薄唇落下,疯狂地吻住她。 正要深入之时,阎无赦的太阳穴突然抽痛,整个头像是被物体猛锤似的,痛不欲生。 他立刻松开飞儿,抱着头蹲在地上,视线开始模糊,泛起红色,鼻腔一热,流出两道血痕。 “爹哋!” 飞儿大吃一惊,连忙抬起头,对着冷静房间方向大声吼道:“燕哥哥!快点来!” “咻!” 眨眼间,一个白色身影闪到她面前,视线掠过阎无赦的俊脸,眉头一皱,“啪啪”点中肩膀两处大穴,止住流血,阎无赦立刻昏倒在杜燕怀里。 飞儿扶着爹哋的脸颊,担忧地看着杜燕:“燕哥哥,怎么办?” 杜燕把着阎无赦的手腕动脉,皱起眉头。 视线转移,飞儿看着爹哋痛苦的脸颊,无比心痛。 过了一会,杜燕松开手,低声说:“看来要尽快赶去万毒门拿解药。” “爹哋怎样?” “他强硬与无魂对抗,很激烈,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爹哋……” 杜燕搔搔飞儿的头发,溺爱地微笑着:“阎叔叔很爱你,飞儿。” “我知道。” “先送他去我的房间,再决定何时出发。” “好!” 杜燕抱起昏迷的阎无赦,三人朝他的房间走去,两道视线从院子的假山后面注视着一切。 …… 过了一天,阎无赦还没苏醒,那只紧握着飞儿的手没有松开过,就连昏迷还叫着她的名字。 冷静安静地牵着飞儿另一只手,时不时对着阎无赦耍弄着鬼脸,有时候趁飞儿不注意,悄悄地摸摸她的鼻子,眼睛,甚至在她熟睡之时,轻吻她的脸蛋。 好可爱的人儿…… 这天,飞儿在帮阎无赦揉着手臂,担忧地看着他的俊脸,都三天了,爹哋还是没有醒过来的痕迹,该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过了一会,冷静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拉住飞儿的手,指着门口兴奋地说:“飞儿娘子,外面有烟火看噢。” 飞儿放下阎无赦的手臂,微笑地摇摇头:“静儿自己去看好吗?姐姐要陪着父王。” 冷静瞄了阎无赦一眼,可爱地皱皱鼻子:“你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了,他不会醒的。” “我陪父王寂寞,静儿乖,自己去玩。” “他只是你爹,我是你夫君。” “……爹大一点还是夫君大一点?” “当然是夫君!” “……” “好嘛好嘛,爹大一点!”冷静委屈地嘟起嘴,“飞儿娘子,我陪你留在这里看着爹爹。” “嗯?你为啥不去看烟火?” “我要陪娘子啊。” “呃……其实不用……” “飞儿娘子,你可以去斟杯茶给我吗?” “……呃?噢,好啊!” “我要热茶,谢谢。” “……哦。”某女放下刚拿起的茶壶,拿起旁边的杯子,走出房间。 飞儿离开后,冷静抽回视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一颗红色药丸。钳住冥王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把药丸拍进去,一捏喉咙,某男乖乖吞下。 修长的手指掠过完美的唇瓣,冷静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前倾身体,轻声在阎无赦耳边说:“不知为何,我喜欢上你的妖孽女儿,舍不得看她皱眉的样子,所以你要快快醒来。” 说完,冷静挺直腰身,黑眸掠过杀气:“我冷静想得到的东西,就算你是冥王,我也在所不惜。” 从来没有过如此心动的感觉,冷静知道自己完全被那单纯的人儿俘获了,只是他的情敌是武林中最神秘,最高深莫测的冥王,似乎有点难度。 幸好小人儿还卖他的帐,要不然他可就头疼了。还真不知继续假装痴儿好,还是追求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好? 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飞儿不要他,待他办完事后,一定会与冥王整个高低,把她夺回来。 感觉到细小的脚步声,冷静立刻换上天真的神色,捏住阎无赦的鼻子,让他呼吸不了。 这叫趁他病,要他命。醒来就只有被冥王欺负的份,自己毫无还击之力。 没办法,谁叫他要装痴儿。 “静儿,暖茶来了!” 娇小的身影走到他面前,把冒着热气的茶杯递给冷静。 瞥见他钳住爹哋的鼻子,吓得飞儿连忙放下茶杯,用力扯住他的手臂,惶恐地说:“静儿,快放手!” “不放!”冷静不悦地嘟起嘴,“他欺负我的飞儿娘子,打死不放。” 飞儿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拉动他半分,着急地吼道:“快点放开,我要生气了!!” “说了不放就不放。” “放开!别逼我出手,静儿!” “你忍心就下手吧,反正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你!!” “咳咳咳!!” 正在他们拉扯之间,阎无赦无法呼吸,突然干咳几声,黑眸缓缓睁开。 冷静吓得整个人跳起来,躲在飞儿身后,惊讶地看着他:“哇!飞儿娘子,尸变了!” “……” 第六十九章 冷静的诱惑 “爹地!” 飞儿连忙跑到床边,注视着阎无赦的反应。等了几天他都没醒,实在太担心他会就此长眠下去。 呃……呸呸呸! 某女低咒一句,紫眸继续深情地看着爹地。 阎无赦睁开眼睛,对上担忧的紫眸,脸颊苍白,勾起一抹淡笑。不觉中提起手臂,抚上那久违的脸蛋,柔情似水,心满意足。 飞儿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像小猫似的蹭蹭,好依恋这种感觉。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就垫在爹地的手和她的脸之间,吓得飞儿猛地跳起来,顺着手臂的方向发现它的主人。 “静儿!你在干嘛!” “飞儿娘子,你怎么可以当着相公面前,与其他男人如此亲密的?” 飞儿看着冷静突然很认真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痴儿的神色,还真分不出他是真傻还是假疯。 正在某女疑惑的时候,冷静蓦然换上天真的笑容,可爱的皱皱鼻子:“静儿忘记那是飞儿娘子的爹爹了,不算男人,不算。”?◎Θ⊙¤☆♀◇ “……他是男人!我的男人!” 飞儿一激动,吐出让人震撼的等方面,让两个男人同时愣住。阎无赦感觉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心动,热血澎湃,就像有一支军队在血液里穿梭着,好强烈的兴奋。 冷静显得很冷静,眼眸掠过惊讶,很快恢复,纯真地眨眨,露齿一笑:“好吧,那静儿也要认他做爹爹,跟飞儿娘子一起叫爹。” 飞儿当场没了语言,直瞪着眼,天啊,这……这孩子真难缠! 阎无赦却勾起一抹淡笑,神色有点得意,轻声说:“那叫声爹来听听?” 冷静蓦地皱起眉,眯着眼眸,咬牙切齿地看着阎无赦,这老家伙还真敢当他爹啊? 飞儿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的花火,还在思量着爹地该不会真的喜欢这小子吧? 她连忙挽着爹地的手臂,嘟起嘴,不悦地说:“爹地是我的!” 阎无赦拍拍飞儿的手,黑眸转盈,微笑地点点头:“当然,爹地永远是飞儿的。” 冷静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呆在一旁,像是进入深思,又像是在发愣,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不一会,房间门被推开,杜燕拿着托盘走进来,瞥见阎无赦已经醒来,兴奋地直到床边:“阎叔叔,你终于醒了!” 阎无赦伸出手握住他,点点头:“辛苦你了,燕儿。” “别这样说,阎叔叔。” “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飞儿,我这做父王的还真不称职啊。” “你是有毒在身,才情非得已。再说,飞儿是我的好朋友,就如亲妹妹一般,照顾是应该的。” “谢谢,燕儿!” “自家人不说谢,来,喝点粥。”杜燕扶起阎无赦,转过头来吩咐飞儿,“飞儿,去我房间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吧。” “好!” 娇小的人儿冲了出去,不到一会儿就回头,对杜燕和阎无赦说:“燕哥哥,我出去买套衣服给爹地吧。” “……你有银两?” 一听这钱的问题,飞儿立刻皱起眉,视线掠过旁边的冷静,看见他正坐在桌子旁,拿着几锭白银在堆山。手?◎Θ⊙¤☆♀◇打, “有!我有银两!” 她迅速走到冷静身边,一把抓住全部银两,塞进他的银袋里。 看他正要发飙的时候,飞儿立刻露出一个超级无敌甜美的微笑,柔声道:“静儿,陪飞儿上街逛逛,好不?” 冷静一愣,顿了顿,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蹦起来,牵着飞儿的手,激动地左右摇摆:“好啊!” “嘿嘿!不过要用你的银两噢。” “没关系,我的就是娘子的,娘子的就是……” “就是我的。” “好!” “真乖!” 飞儿踮起脚,溺爱地搔搔他的头发,牵起他的手,丢下一句“我出去了”,两人兴高采烈地冲出房间。 他们离开后,杜燕开始与阎无赦商量去万毒门的事情。照现在阎无赦的毒发现象,似乎他一对飞儿萌发感情,就会七孔流血,全身无力。可是这万毒门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攻得下来,何况丁莹莹绝对不会乖乖交出解药。 杜燕知道他们之间的过节,丁莹莹对阎无赦的感情江湖人都知道,阎无赦是她唯一一个看中却得不到的男人,中媚毒宁愿跳海都不碰她,留下的只有武林人士的耻笑。|?◎Θ⊙¤☆♀◇ 因此,丁莹莹估计不会帮忙,而且还会百般为难他们。 唉,女人永远都是记仇的动物。 “燕儿有何提议?” 阎无赦记得那个让他跳海的女人,虽然不想求助于她,但为了可以与飞儿一起,这毒一定要解决。 他还要娶小人儿为妻呢。 杜燕放下碗,扶正阎无赦,把枕头弄好,让他靠得舒服眯,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首先,阎叔叔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别让身体有事,我们才有把握进入万毒门。” “嗯。”阎无赦没有反对,轻应一声,只是飞儿在身边,要控制谈何容易? “对于丁莹莹,阎叔叔有何看法。” “女流氓一个!” “……那是,她千方百计想得到你,也算是……流氓。”杜燕认同地点点头。 “燕儿该不会让本王去诱惑她吧?” “呵呵,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男人和女人一起,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 “不!绝对不行。” 杜燕挑挑眉头,用手肘顶顶阎无赦的胸膛,邪恶地说:“阎叔叔,以前在你府上侍妾众多,你和我爹也去过那些烟花之地,只是一个女人,对于你来说没啥大不了的。”|论?◎Θ⊙¤☆♀◇坛 “只是,唉……” “阎叔叔有何难言之隐?” 阎无赦摇摇头,回道:“府上的侍妾只是摆着好看,本王压根没去碰过谁。那些所谓的烟花之地,只是饮酒作乐,需要的也是金钱交易,没人敢留住本王。至于丁莹莹,一来难缠,二来对不上眼缘,三来……” “嗯?” “她,她和本王一个红颜知己有点相似,下不了手啊。” “原来如此。”杜燕暧昧地点点头,“阎叔叔也有无法对付的人。” “说来话长,但本王对她绝对没有感情,唯一动情的只有……” “阎叔叔,”杜燕立刻打断他的话,“别再想下去,对身体不好。” 阎无赦皱皱眉,后仰身子,依靠在床上,尽量放松下来。不去想飞儿的好,飞儿的美,飞儿的可爱…… 杜燕见他脸色开始退去,变得苍白,连忙拍拍他的肩膀:“阎叔叔,我们来下盘棋吧。” “下棋?” “嗯,反正你躺在床上几天没动,刚好出去散步,舒展一下筋骨。来!我扶你去后花园逛逛。” “……好吧。”阎无赦明白地点点头,只好借用其它途径来压抑对飞儿的感情,暂时别想太多了。 村燕拿来斗篷,披在阎无赦身上,扶起他,缓慢地离开房间。 …… 飞儿接着冷静迅速走出客栈,来到小镇最繁华的街道,两人站在街头望过去,来来往往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叫卖声,吵杂声,吼叫声,还有几下笑声,全部轰炸着飞儿的耳朵。|?◎Θ⊙¤☆♀◇ 冷静垂下眼帘,扯扯飞儿的衣袖,轻声问道:“飞儿娘子,我们要去哪里?” “嗯……去布房,买两套衣服。” “哦?静儿带娘子去。” 飞儿抬起头,眨眨眼睛:“你知道哪里有布房?” “当然!”冷静得意地扬起下巴。 “嘿嘿,快带我去。” “那……”黑眸突然变得严肃认真,紧锁着她的紫瞳,“娘子先亲我一下。” “……呃?”飞儿立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某男立刻恢复天真可爱的样子,咧开嘴,点点自己的嘴唇:“来嘛,娘子亲亲。” 飞儿皱起眉,思想在斗争中。用现代人的话来说,他只是个弱智小孩子,亲亲嘴拉拉手都是很普通的关爱,应该没啥问题。 爹地也知道冷静的病症,他……不会骂她吧? 冷静见她神情飞快转变,像是在考虑,又在担心些什么。难道她怕冥王责备吗?就算她亲吻了他,两人不说冥王都不会知道啊,真是笨得可爱。 某男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可怜兮兮地皱起眉,依然嘟着嘴:“娘子,静儿等好久了。” “嗯?”飞儿猛地抽回思绪,才发现眼前的少年还保持那个求吻姿势。视线晃了晃,瞥见四周的人在指手画脚,还在偷笑,感情以为他们两个是情侣了? 要是让爹地知道,这还得了? 想到这里,飞儿拉着冷静,迅速跑进街道旁边一条小巷子里,转过身来,凝视着他的眼睛,竖起手指威胁道:“我警告你,亲亲的事情别跟爹地说,要不然以后都不理你。”|小?◎Θ⊙¤☆♀◇说 某男黑眸一闪,立刻弯曲身体,性感的薄唇移到她面前,迫不及待地嘟起:“快点!” 飞儿扁了扁嘴,踮起脚,扬起头,缓缓地印上冷静的唇瓣。 四唇相印,肌肤相碰,下巴微微掠过,柔软互相吸引。只是一瞬间,飞儿立刻离开。 突然,纤细的腰身出现一只手臂,把欲要离开的身体拉近,另一只手出现在飞儿后脑,重新按回那张诱人的唇瓣,再次吻住完美的唇。 “唔!” 飞儿瞪大眼睛,注视着那张俊容,天真的神色退去,换上一抹冷漠,像万年冰山似的让人心寒。灵巧的湿润却强硬进入她的领地,掠过每一颗贝齿,卷席她的丁香小舌,疯狂地吮吸着。 此时此刻的冷静,泛着神秘的气质,外表冰寒刺骨,动作热情如火,表里不一,高深莫测,让人费解。 等飞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粉拳猛锤着他 的胸膛,外加用力的往外推,不断挣扎,想离开他的怀抱。 只是冷静高超的接吻技巧,专注,黑眸露出一条缝隙,闪烁着孤独的光芒,深深地震撼着飞儿。 小人儿困惑定格,呆呆地张着嘴,任由他挑逗,任由入侵,完全着迷。 不觉中,紫眸泛起粼粼雾气,纤手放柔,轻按在他的胸膛上,舌头微微掠过。冷静像是得到允许,手臂更加收紧,像是要把她揉入身体里。 动作从疯狂变成温柔,从强迫变成诱惑,还使坏地含住她的舌,往外拉扯,暧昧至极。 突然,飞儿感觉到自己小腹有股灼热抵住,蓦地用力推开他,不悦地皱起眉:“你不许对我有反应。”连忙用手背擦干净自己的嘴,不想留下他的味道。|?◎Θ⊙¤☆♀◇ 冷静愣住,很快恢复纯真的样貌,扁起嘴巴,皱着五官:“飞儿娘子凶我,静儿哪有什么反应啊?” “你还说没有!” “哪里有?” “这里!!”某女立刻握住某男竖起部分,狠狠地捏了下。 “噢……娘子。” 飞儿瞥见他欢愉的样子,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连忙松开手,委屈地皱起眉:“你,你在耍我。” “……” “你是故意让我难堪的。” “娘子……” “别叫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我是爹地的娘子。” 冷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任由她发泄不满,似乎冥王在她心里占据着独一无二的位置,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或者前几天他尝试接近,用天真烂漫来博取同情,却发现她的单纯并不是想象中容易攻破。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儿呢? 飞儿深深地叹了口气,擦擦鼻尖,眼神变得温柔,拍拍他的脸:“对不起静儿,我不是有意吼你的,飞儿担保下次不会对你凶,好吗?”|饭?◎Θ⊙¤☆♀◇饭 看冷静吓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飞儿更加内疚。可是,如此天真的他,居然吻功顶得上爹地,实在太让人惊讶了。 不觉中,粉红舌头掠过干涩的唇瓣,迅速舔舔,滋润一下。 冷静又是一愣,诱惑的动作使他全身紧绷,不敢多想,呆滞地点点头。 “好了,静儿带我去布房吧。” “好!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还有要求!!” 冷静立刻委屈地皱起眉,嘴巴扁得长长的,黑眸里荡漾着泪水:“我,我……我只是想尿尿。” “小孩子,自己站墙边解决,姐姐在外面等你!” “……”冷静诧异地张大嘴,看着那迅速跑出巷子的背影,她还真把他当三岁小孩? 可以随地大小便? …… 飞儿好诱人 70.烂衣裳 冷静带飞儿来到布房,飞儿细心地挑选出两套深色衣服,在她的印象里,爹地穿深色比穿白色要威武的多,何况现在的天气有点冷,不适合穿浅色衣服。 冷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舔了飞儿塞给他的冰糖葫芦,视线随着娇小的人儿移动,俊脸再不是天真,而是冷漠。 倘若这是个游戏,他就从飞儿对冥王深情中迅速抽离。他从来是个不需要爱情的人,也不配拥有爱情。 倘若她让自己太过投入,他是否应该怀疑自己对她点燃起兴趣?就因为冥王救过他,不觉中对她仁慈起来。 不!不是的,对女人绝对不能仁慈!! 这边,飞儿拿起第三套衣服,心里喜欢,却感觉爹地不是很合身。店家瞥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微笑的提醒道:“姑娘,不如让你夫君来试试吧。” 实现瞄了一眼呆滞的冷静,英俊的样子,但拿着小孩的冰糖葫芦,就直接让人想到他是个痴儿,还真浪费那修长的身影和外貌。 飞儿瞄了冷静一样,正巧他在喷出一个口水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不是我夫君,他是……” 话还没说完,冷静可爱的擦擦眼睛,嘟起嘴:“飞儿娘子,我困了。” “……”飞儿转过头来,尴尬的看着店家,一时间不知是解释好,还是干啥好。反正就算跳下黄河都洗不清了。 店家明了地点点头,晃晃手:“我懂,我懂。” “店家,这衣服……” “他穿合适。” “……我要大一号的。” “哦?” “我买给爹爹。” 店家立刻扬起一抹微笑,轻声道:“姑娘请稍等。” “还有!这两套衣服帮我修修扣子,谢谢。” “好,请稍等。”店家说完,转身走入内室。 飞儿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到冷静身边,蹲在他的两腿间,两手轻放在他的大腿上,温柔地说:“静儿累了吗?” “嗯。” “再等等,好吗?” “飞儿娘子,静儿真的困。” 飞儿无奈的摇摇头,在他身边坐下,纤手一伸,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躺着,头垫在自己的腿上,说:“先这样睡睡,很快就好,乖啊。” 黑眸猛地阔张,很快恢复,变得深邃,最后渐渐闭上,乖乖的躺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围绕着冷静,很舒服,很温馨,很清新,使他内心荡起一种无法言语的迷恋。 有点像……娘…… 她的善良就是使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的地方。又或者就是因为这样,杀人如麻的冥王才会对她念念不忘,就连无魂的毒也无法让他忘却小人儿。 不一会,店家拿着飞儿要的衣服走出来,刚想开口询问,瞥见冷静熟睡的可爱样子,实在不忍心吵醒他。 飞儿抬起头,看他拍拍衣服,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示意他等等。然后垂下眼帘,轻声对冷静说:“静儿,要走了,回去再睡吧。: “唔!” 冷静俏皮的嘟嘟嘴,眉头耸的老高,转过身去,在飞儿的小腹蹭蹭,继续睡。 “……静儿,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冷叔叔和燕哥哥要担心的。” “嗯……别吵,我要吃奶。” “……”飞儿愕然地抬起头,对上店家灿烂的笑容,只好尴尬的扯出一抹淡笑。纤手偷偷地伸向冷静屁屁,捏起一小块肉,狠狠一转! “啊!!” 某男一吃痛,整个人跳起来,委屈的揉着自己的屁屁,两眼水汪汪地看着飞儿。 飞儿邪恶地皱皱鼻子,站起身来,扯下他腰间的钱袋,走到店家面前:“不用找了,谢谢。”用别人的钱总是比较爽快。 飞儿付账后,拿起包好的衣服,很自然的牵着冷静,离开布房。 回到客栈,飞儿走到二楼房间,并没有发现阎无赦的身影,让冷静留在房间里,冲出去找人。 冷静注视着那包衣服,那是为冥王细心挑选的,还记得那深情的眼眸,不觉中泄露的微笑,都是为冥王一个人的。 从来都不知女人可以如此专注的为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而且还很小心,很满足。他认识的女人除了死去的娘亲,还有那个爬上他的床的丁莹莹,第三个就是可爱的飞儿。 不过,小飞儿实在让他另眼相看。 冷静突然萌发一个想法,既然飞儿是冥王最心爱的女人,他到相会会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修长的身体站起来,走近那包衣服…… 飞儿找遍整个客栈,最后在后花园的亭子里找到杜燕和阎无赦,两个人正聚精会神的下着棋子。 小人儿悄悄走进,两个男人却老早发现了她,纷纷露出溺爱的笑容,假装没感觉到,继续下棋。 飞儿蹑手蹑脚地走到阎无赦身后,两手突然伸出来,想蒙住阎无赦的眼睛,谁知道阎无赦猛地转过身来。 “哇!”小人儿吓得整个跳起来,阎无赦伸手,准确的把她拥入怀抱了。 “哈哈哈!” 杜燕看着飞儿吓得苍白的脸色,大笑起来,阎无赦宠爱的搔搔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温柔地摩擦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惊慌。 飞儿不悦的皱起眉,瞪着阎无赦:“爹地,你吓死我了。” “飞儿不是想吓爹地吗?” “我……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猜猜而已,没想吓你。” “小飞儿?” “好嘛好嘛……反正都穿帮了,还被爹地吓了一跳,我亏了” “哈哈哈!飞儿就是顽皮。” “呵呵……”阎无赦点点她的鼻尖,“下次看你还敢不敢。” 飞儿想起自己为阎无赦挑选的新衣裳,立刻拉起她的手:“爹地!我买了衣服给你,快点去试试!!” 杜燕微笑的提醒道:“飞儿慢点,阎叔叔才刚恢复。” “好!爹地我扶你噢。“ “……没这么夸张,飞儿。” “要的要的,小心楼梯,小心点噢。” “……” 杜燕注视着两个人互相依偎的背影,露出满意的微笑。他们两个在一起,永远都是最美丽的画面。 飞儿牵着阎无赦回到房间里,四周张望,没发现冷静的身影,估计那小子回房间睡觉去了吧。 飞儿让阎无赦坐在床边,打开包袱,拿起那其中一套长袍递给他:“爹地试试这件,换好告诉我。” “哦。” 阎无赦接过衣服,瞥见飞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连忙脱掉上衣,把长跑套身上,但是…… “飞儿……” “嗯?怎么了爹地?” “……你确定这是新衣裳吗?” “当然,刚做好的。” “可是,这……” “怎么了?” 飞儿猛地转过头来,惊讶的注视着阎无赦身上那件灰色长袍,不由的吞了下口水。只见那件长袍上开了三个大洞,胸膛处基本只剩下一条细带连着,露出健硕的胸肌,黝黑的肌肤显得格外健硕,那条长裤的裤裆中间被剪掉,只剩下两个裤脚。 飞儿连忙别开头,随手拿起另一件衣服丢给阎无赦:“爹地,换上这个。” 不一会,阎无赦依然皱起眉,看着身上的衣服:“那个,飞儿……这长袍变两件了。” “……还有一套!” “飞儿,这是短衣裤吗?” “……” 飞儿懊恼的看着桌子上剪烂的三套衣服,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阎无赦披着斗篷,看着皱眉的她,微笑地揉揉她的眉心:“别难过,爹地可以穿燕哥哥的衣服啊。” 飞儿提起眼帘,嘟着嘴回道:“我只是想帮爹地选两件衣服。” “明天爹地陪你一起去买,好吗?” “爹地的伤?” “不碍事的,我们后天就出发去万毒门,尽快为义门解决事情后回去冥城找奶奶。” “咦!爹地想起奶奶了?” 黑眸暗淡,缓慢地摇摇头:“对娘的样子已经很模糊,过去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要尽快拿到解药,不想娘看见现在的我。” “那……那个丁妮……” “格杀勿论!” “……”似乎有人要倒霉了。 晚膳时,冷静一个劲地扒饭,不去接触飞儿疑惑的目光。她一想说话,他就夹起菜塞到她嘴里,不给任何机会她开口。 阎无赦没有穿着那件染血的衣服,先套着燕儿的斗篷和长裤,像个大人穿孩童衣服似的,长出半截小腿,还好桌子够大,全部挡住。 飞儿一边品尝当地美食,一边眯起眼眸,留意着在座的每一为人,誓要查出把那衣服剪破的坏蛋。只是想都没想到,那个主谋就是身边经常叫她加肉的假痴儿。 吃着吃着,旁边有桌人说起万毒门,飞儿和杜燕的耳朵竖的直直的,一边假装扒饭,一边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江湖大汉打扮的路人甲放下茶杯,对旁边的兄弟说:“听说万毒门门主丁莹莹,直接把那痴儿给休了,嫁给痴儿的老爹呢。” 路人乙惊讶地瞪眼睛,难以置信地回道:“不是吧?那老门主起码比她大二十年,这美人可是白白糟蹋了。” “哎呀,丁莹莹花名在外,情人一摞摞,那个男人肯娶她啊?” “那倒是,只是老门主为何会娶她呢?” “嘿嘿!估计人家床上功夫了得,门主夫人过世已久,儿子又这个样子,老门主怕是抵抗不了美人的魅力吧。” “哈哈哈!天下第一门就被一个妖女搞得乱七八糟,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哈哈哈!” “咻!” “啊!!” 路人乙突然一声惊吼,一只筷子插在他的手背上,穿过掌心,血流当场,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路人甲立刻提起宝剑,愤怒地扫着在场所有人,大声叫道:“英雄不做暗事,敢做不敢为不是武林好汉本色,有种给我站出来。” 顿了顿,没人反应,飞儿那桌子的人最忙碌,吃还来不及,哪来时间伤人。只不过这时的冷静,手里还剩下一根筷子,正试图用筷子串一串鸡肉串。 紫眸迅速掠过,用眼神询问杜燕。 杜燕挑挑眉头,露出一抹淡笑,夹了一块肉放在冷静碗里,轻声说:“有种站一站也好的。” 冷静愣了下,突然“霍”地一声站起来,众人视线立刻投过来,路人甲刚要上前盘问。冷静蓦地嘟起嘴,扯扯飞儿的衣袖,慵懒地说:“飞儿娘子,静儿困了。” “……”旁边顿时响起筷子掉落地声音,全部惊讶的看着冷静。 飞儿放下筷子,对阎无赦说:“我扶他上去休息,待会再下来陪爹地。” “嗯。” 阎无赦倒是没计较,任由飞儿拉着冷静走去楼梯,他对飞儿是一百个放心。就算冷静对飞儿有意思,但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路人甲立刻上前一步,拦下冷静,迷惑的看着他:“这位小兄弟,刚才那筷子是从那你那个方向射出去的,敢问你吃饭的筷子呢?” 冷箭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忙缩起脖子,像只鹌鹑似的躲在飞儿身后,惶恐地说:“飞儿娘子,有怪物。” “……静儿别怕。”飞儿拍拍他的手背,一边安慰他,一边对路人甲解释:“大侠,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绝对不会出手伤人的。” “孩子?我看你比较像孩子。” 冷静非常不悦地插了句:“怪物,别想欺负我娘子。” “你!” 旁边的冷旭连忙站起身,走过来解围,拱手道:“这位英雄,我侄儿只是个痴儿,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想,就算他有武功也不会蓦然出手的,何况阁下说的也不管我们的事,怎会下手呢?” 路人甲上下瞄了冷旭一眼,他倒像个有名望的江湖人士,应该不会骗他的。 飞儿见没他们的事了,连忙扶着冷静走上二楼,让冷旭处理就好。 “这样吧,”冷旭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金子,塞到他手里,“请英雄手下这锭金子,让那个兄弟该快疗伤吧。” 路人甲眼眸掠过贪婪之情,只是扯不下脸去收银两,愤怒地说:“去你的!你当我是乞丐啊?随便一锭金子怎么会放在眼里。大家出来行走江湖,最重要是讲义气,谈钱伤感情。” “是是,英雄说的有道理。” 就在冷旭假装惭愧地收回金子时,路人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夺过金子,然后严肃的说:“可是我又不认识你,没有感情可言,也只好谈钱了!” “……大侠所言甚是,冷某佩服、佩服!” “那当然!后会有期!” 路人甲收好金子,朝冷旭拱拱手,扶着路人乙走出客栈。 飞儿好诱人 71.前往万毒门δφ ψεη 飞儿把冷静送回房间里,冷静不知为何这么乖,一咕噜就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合上眼睛。飞儿好奇的看着捣蛋鬼的快速动作,挠挠头发,这小子不像是乖的人,铁定做了什么坏事,怕被骂,所以才如此乖巧。 见冷静不说话,飞儿也没打算追问,正要帮他放下蚊帐的时候,瞥见他的衣服脚粘了一些东西。视线定格,她俯下身去,仔细一看。 咦!这碎步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纤手捏去碎布,这颜色和质量分明就是爹哋衣服上的布料,一模一样。 飞儿蓦地转过头去,一把揪起冷静地衣服,猛摇着他:“臭小子,是你剪烂爹哋的衣服!!” “晕,好晕,头好晕。” “说!干嘛要下毒手?” “娘……娘子,那……那衣服,我我,我买的。” “我挑的!” “娘子……子,你就不能用……自己的银两买,买衣服给你父王?” “我有的话还用你的吗!” “赚!” 飞儿突然停下来,紫眸天真地眨眨:“赚?” 冷静乎的松了口气,拉拉自己的衣领,微笑地说:“例如,帮别人做点事情,用银两来报答。” 飞儿愣住,然后皱起眉:“可是,没人请我做事情啊。” “有!” “谁?” “我!” “……”紫眸缓缓眯起,疑惑的看着冷静那认真的样子,他怎么突然正常起来了? 冷静并没有逃避她的视线,与她对望,完美的薄唇勾起邪恶的弧度,露出一抹迷人却诡异的笑容。 两人对视片刻,飞儿突然提起他的衣领,愤怒地吼道:“小子,你能有什么事情要人帮忙的,耍我!” “当然有,看你是否愿意而已。” “说!!” “叫我一声相公,我给你十两银子。” “……啊?”某女诧异地瞪大眼睛,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冷静收起玩笑的模样,黑眸变得幽深,薄唇吐出一口暖气,吹向她的脸颊,轻声道:“叫我相公,飞儿……” 紫眸闪烁,凝视着他,红唇微微颤抖,不由地跟着他说:“相公……” “娘子真乖。” 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下巴,薄唇凑前,冷静侧侧头,正要吻上那诱人的唇瓣。 突然,“啪”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一抹白色身影闪到飞儿身后,大掌猛地扯住她的肩膀。 冷静眉头一皱,银光闪烁,杜燕还没来得及挡住他的手臂,一把匕首已经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强迫他扬起下巴。 飞儿不发一言窝在杜燕怀抱里,垂下眼帘,没有任何反应,像是进入呆滞状态。 杜燕瞄了一眼匕首,连带笑容,对冷静说:“少门主是个高手。” 冷静嚣张地扯扯嘴角,低沉道:“你也不相伯仲。” “装疯扮傻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不拘小节,能屈能伸,干大事者不在乎这一点点面子。” “我不管你有何理由,飞儿是阎叔叔的。冥王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你就没有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只要本座看上的东西,不管是冥王还是阎王,不择手段得到,若得不到……毁之。” “恩将仇报!” “我当做这是赞美。”тжуфжи “飞儿不是你要的女人,放手吧。” “我没说要她,她也不配本作的身份。” “那你为何还……” “逢场作戏,烟花艳福,懂吗?” “呵呵……”杜燕面不改容,冷笑两声,“你还是嫩,小子。” “是吗?”冷静邪恶地侧侧头,“第一神射手也不过尔尔,对上本座是你的荣幸。既然你碍手碍脚,那只好抱歉了!” “那得看你的本事!” 话一说完,杜燕猛地提起内力,大掌握拳,迅速朝冷静下腹冲去。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钳着冷静拿匕首的手肘,往外一扯。匕首离开他的喉结时,用力过猛,掠过一道血痕。 冷静察觉到他的拳风,脚尖轻点,飘逸地跃起,黑色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肩膀衣服,掠过! “嘶!” 衣服被割开,利刃灵敏地抵在冷静下巴,让他尝试刚才杜燕的位置。 冷静眯起眼眸看着她,想不到自己的迷烟对她毫无效果,而且她的速度这么快,居然让他措手不及。 视线转移,放在那对透明翅膀上,目光不由地变得深谙。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不是个普通人,特别想据为己有,却发现她不是想象中的……单纯。 “说!”匕首强音地往上冲了一下,直接贴在冷静地皮肤上,“为什么要骗我!” “何意?” “为什么要装疯卖傻欺骗我!”бмчмвн “此时不能奉告。” “就算你有难处,也不该再三欺骗我。” 冷静默然,黑眸与她对望,在他的定义里,这不算是欺负,为何她看起来像是很伤心的样子? 喷火的紫眸压抑不了被欺骗的哀伤,飞儿万万想不到,自己保护这么久的“痴儿”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在耍她。而且。而且还…… 还吻她! 达衣图说的没错,她太容易相信别人,太容易被欺骗,一点都不成熟! 这时候杜燕走上前,抓着飞儿的手臂,看着冷静对她说:“或者他有什么大计,必须要装成这个样子。飞儿,我们只是去万毒门拿解药的,其余的事情别管就好。” “嗯。” 飞儿点点头,抽回匕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房间,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 杜燕掠过颈部的伤痕,舔了下手指上的血迹,俊脸挂上他的招牌笑容,邪恶地说:“说了你太嫩,小子。” 说完,他跟在飞儿身后快速离开。ввдегеё 冷静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抿了抿嘴唇,躺会床去。 女人!他会有办法的! 飞儿走下一楼,回到座位上,阎无赦见她神色凝重得样子,连忙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长满了?飞儿。” 飞儿抬起头,注视着阎无赦,黑眸里净是溺爱,完全对她没有企图,永远爱护她的人只有爹哋一个,只有他的爱才是最纯洁,最无害的。 顿时,飞儿感觉眼眶一阵发烫,鼻子酸酸地,有种想发泄的冲动。 阎无赦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转过身来,注视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爹哋……”飞儿猛地拥住他,把头搁在宽阔的肩膀上,皱起眉,闭上眼眸。 “谁欺负小飞儿了吗?” “不是的,飞儿是怕……” “嗯?” “爹哋会欺骗飞儿吗?” 黑眸变得深邃,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回道:“不会,永远不会。” “飞儿怕,怕爹哋不要飞儿的。” “只有飞儿不要爹哋,爹哋绝对不会不要飞儿的。” “我爱你,爹哋。”(精灵语) “我爱你。”(精灵语) 飞儿猛地楞了下,连忙推开阎无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爹哋,你会说精灵语?” “……不会”узжфифэь “那你刚才知道我说啥?” 阎无赦勾起一抹微笑,摇摇头:“不知道,记得这句话你只对我说过,样该不是坏话吧。” 飞儿兴奋地瞪大眼睛,在阎无赦的唇边啵了一口,露出甜美的笑容:“爹哋想要知道什么意思吗?” “想,别是骂人的噢。” “:嘻嘻!”飞儿前倾身子,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我……爱……你,爹哋。” “噗!” 突然,阎无赦鼻子喷出两条鼻血,吓得飞儿连忙用手捂住他的鼻孔。接着,嘴巴吐出一口鲜血,全部染在飞儿的掌心里。 “爹哋!” 飞儿惶恐地看着阎无赦,冷旭立刻走过来,点了阎无赦两个大穴,止住流血。这时。杜燕也赶过来,把上阎无赦手腕动脉。 阎无赦痛苦的俊脸上依然挂着欣慰的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说爱他! “噗!” 杜燕立刻封住阎无赦的内力,以防他血气继续倒流,紧张地提醒着:“阎叔叔,别想太多,冷静,冷静点!” “冥王,要保重身子啊。”冷旭也在旁劝道,神色十分担忧。 飞儿紧握着阎无赦的手,爹哋的样子实在让她痛心,怎么没人告诉她不可以让爹哋激动,不可以让爹哋像她呢? 瞥见飞儿的眉头都皱成一团,阎无赦虚弱地扯起一个淡笑,压抑着全身刺痛,轻轻地吐出五个字:“飞儿,我没事。”话一说完,立刻晕倒在冷旭怀里。 “爹哋!!” …… 房间中,飞儿依然没有松开阎无赦的手,杜燕和冷旭坐在一旁陪伴着。现在看来,无魂的毒性越来越严重,原本计划明天起程去万毒门,现在估计还要缓一缓,若是路上阎无赦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可担当不起。 冷旭细想一下,拍拍大腿抬起头,提议道:“不如这样吧,飞儿跟我们先行一步均进入万毒门,燕儿照顾冥王随后赶来吧。” 杜燕皱起眉,摇了摇头:“冷叔叔,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 “方才大家都听见,丁莹莹要休夫嫁给老门主,倘若我们只是三个人去,他们不会有怀疑的。” “不!三个人太危险!”фижхйфХ 冷旭微笑地拍拍他肩膀:“我们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门的两个重要人物,几百米弟子都知道我们的行踪,若是出了事,这万毒门是第一个遭殃的。” “可是,飞儿……”杜燕转过头来,看着一脸哀愁的飞儿。 听冷旭的口气,他也没看出冷静地不妥之处,真不知那小子暗地里在搞什么鬼。可是冷静对她的企图非常明显,但要她继续留在这里,阎无赦的身体一定不会好转,单独让她离开大的话,倒不如留在冷静身边还安全得多。 “放心吧,冷某用性命担保飞儿姑娘的安全。” 杜燕点点头,紫眸满是心痛,轻声说:“真的真要离开,爹哋才不会发病吗?” “还没找到解药前,这是对阎叔叔最好的办法。” 飞儿擦擦鼻尖,委屈地点点头:“好吧,那我和冷叔叔,冷……静儿先过去吧。” “飞儿,冷静他对你……” “燕哥哥,”飞儿打断他的话,握着他的手,“我不会有事的。但请你务必要照顾好爹哋,别再让他流血了。” “阎叔叔见不到你不会有事的,我只担心冷静。” “相信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告诉爹哋,一定要熬过去。” “……你该不会想马上出发吧?” “对!越快越好。”гпдрыёс “……” 杜燕对飞儿真是百般佩服,凡事扯上阎无赦的事情,她都不会有一点犹豫,恨不得马上飞去万毒门拿到解药,让冥王立刻恢复。或者这就是爱的行为,爱的紧张,爱的急躁吧。 唉,这是累人的事情,他还是别懂的好。 冷旭很明白飞儿的急迫心情,非常合作得离开房间,吩咐护卫们留下,与冥王一起过来万毒门,还要听从他们的安排。 飞儿没有在意冷静装疯卖傻,只要能够得到解药,冷静不太过分的要求,她都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她赶快回去房间简单收拾一下,拿起小包袱回到爹哋房间里,守在阎无赦身边,等待冷静他们准备。 不一会,冷旭牵着冷静走过来,杜燕帮飞儿拿起包袱和两个水袋,飞儿在阎无赦的唇上轻吻一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 冷静一切都看着眼里,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半垂着眼帘,没有说话,乖乖地跟着冷旭走下楼。 杜燕送他们走到门口,冷静已坐在一匹白马上,杜燕扶着飞儿上马,与他同骑。冷旭帮他们拿包袱,骑另一匹黑马。седвды 杜燕把两个水袋绑在马背上,瞄了冷静一眼,对飞儿说:“小心身体,别让外人有机可乘。” 飞儿点点头:“燕哥哥,记得告诉爹哋,前往别想我。” “……这不是阎叔叔可以控制的,傻瓜。” “反正你要看好他!” “……好好好,燕哥哥尽力就是。” “好,那我们过几天见。” “嗯,路上小心。”杜燕拍拍马的脖子,安慰地摸摸,后退一步。 冷旭对杜燕拱手告别,两匹马便开始朝万毒门方向飞奔而去…… 飞儿好诱人 72.冷义袭击? 路上,冷静继续装他的痴儿,两手揽在飞儿腰身上,趴着她后背睡觉。耳朵可是竖得高高的,安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冷静很清楚,越接近万毒门就越危险,他就越不能正常,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赶了一天的路,在第二天的晚上到达万毒门三十里外的树林,冷旭决定今晚就在此过夜,明天下午就会到达万毒门。他绑好马匹,拿出手巾,指了指树林里面,告诉飞儿那边有条小溪,让她带冷静去洗个脸,他生个火过夜。 飞儿接过手巾,皱起眉点点头,牵着冷静的手往树林里走。 一离开冷旭的视线,飞儿立刻松开手,瞪了冷静一眼,继续往前走。冷静没有说话,跟在她身后,黑眸四处观察着。 听见水流声音,飞儿迫不及待地冲过去,蹲在小溪边,用手捧起水,喝了几大口。 “哇!好甜!”又是猛喝几口,然后拿出毛巾洗了个脸,擦擦脖子和手臂。不能洗澡,就只好湿润一下了。 冷静走到她身边,看她兴奋的样子,低沉地说:“你不怕冷就洗个澡吧,我在那边守着。” 飞儿回过头来,修长的身影已经走到离开小溪数丈外的大树下,依靠树杆背对着她。紫眸立刻回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要知道水精灵最喜欢水的滋润,与水共舞就是水精灵最快乐的时光。 既然有高手把守,那下去洗洗也无妨,反正有水在身边,她不会畏惧任何人的! 想到这里,小人儿迅速脱下衣服,只穿着自己制作的小胸罩和丁字裤走入水里。 娇小的身体没入水中,清凉的溪水迅速包围她,飞儿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身边蓦地升起无数水珠,开始围绕着她转动。 “嘻嘻!” 飞儿提起手掌,水珠在她掌心蹦跳着,犹如无数只可爱的小精灵,感受着她的喜悦,翩翩起舞,逗得她咯咯直笑。 远处的冷静听见她的笑声,闭着眼眸,幻想着那张纯真的脸蛋。在客栈的时候,她一走进浴房就会呆半个时辰才出来,证明小家伙很喜欢玩水。还真没想到只要有水,就可以让她如此开心。 幸好现在天气不冷,她洗冷水应该没问题吧。 冷静突然愣住,懊恼地皱起眉,他是怎么了?说好这个女人只是玩玩而已,怎么洗一下澡就让他想这么多东西?他是装傻装习惯了,装糊涂了吧? 做大事的人,怎能老让感觉约束自己! 冷静马上阻止自己的想法,不让任何人扰乱思绪。 АБВГДЕЁЖЗИЙКЛМНОПРСТУФХЦЧШЩЪЫЬЭЮЯабвгдеё “啊!” 飞儿一声惊叫,使冷静蓦地弹起来,想都没想就往她的方向跑过去。 冷静跑到小溪边,突然停住身子,非常后悔自己的冲动。他连忙转过头,背对着飞儿,低沉地问:“怎么了?” “我的脚……被蛇,毒蛇……咬……” “啪啪啪!” 只见众多水珠同时飞向水中某一点,不一会,清澈的溪水染上鲜红,一条青色水蛇尸体浮上水面。 冷静无法忽略受伤的她,还是转过身去,在飞儿瘫软前接住了娇小的身体,抱着她走上岸。黑眸掠过她那奇怪的亵衣裤,拿起旁边的长袍覆上她的身体,大掌托起两只玉足检查伤口。 冷静左右晃动飞儿的脚,让她更加头晕眼花,连忙蹬蹬左脚,提醒一句:“这只!” 冷静放下她的右脚,拿起脚丫细看一下,二话不说,薄唇覆上伤口处,用力吮吸着。 “喂!你……你放开……啊!!” 飞儿一动,冷静直接扯了下她的脚,害她整个人躺在草地上,他继续把脚跟伤口处的毒血吸出来。 гдеёжзийклмнопрстуфхцчшщъыь эюāáǎàēéěèī íǐìōóǒòūúǔùǖǘǚǜüêɑ㈱曱甴囍∟┅ 她脸颊突然发烫,脸红耳赤地看着那张冷酷的俊脸。他是第三个碰过她身体的男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人,甚至连爹哋都只是亲吻她,还未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她非常清楚自己不应该与他有任何瓜葛,但是蛇的毒素使她全身无力,虚弱得紧,只能任由宰割。 希望他不会有越轨行为! 最后,瞥见他只是单纯为自己吸毒,飞儿放弃挣扎,乖乖地躺在地上,闭上眼睛,适应那些晕眩感。 直到吐出的血液变成鲜红,冷静才停下来。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纸包,拆开白纸,把上面的粉末散在伤口上,然后再重新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回衣袖。 看见粉末渐渐渗入其中,凝结伤口,冷静才松了口气。 黑眸抬起,拍拍飞儿的小腿,询问道:“喂,能起来吗?” “呃……”飞儿咬紧牙睁开眼睛,只是一会就天旋地转,连忙用手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冷静看她的反应,估计蛇毒还有影响,只好把旁边的衣服全部拿过来,扶起她的身子为她穿上。 他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说:“去了万毒门,帮我保守秘密,等事情结束后再说。” 紫眸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冷漠地看着他:“我只要解药。” “要解药就跟我合作。” “你说。” ∝≌∽≦≧≒﹤﹥じぷ┗┛¥£§я-―‥…‰′″℅℉№℡∕∝∣═ 冷静抱起她,一边往回走,一边跟她说明其中一些重要事情。虽然受蛇毒困扰,但飞儿的意志还是清醒的,安静地听他说起十五岁时的往事,只是越听,心里就越慌。 天下第一门发生这些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装疯扮傻只是冷静活下来的方法。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一点,他也确实让她佩服。 起码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没有这种冷静和思考能力。 “丁莹莹见过你吗?” “应该没有,我不认识这个人。” “那好吧,我要你假装丫环,守在我身边配合我。进去后,我告诉你她的解药藏在哪里,见到丁莹莹的时候,我会尽量吸引她,然后你去拿解药。” “配合你?你进去要找谁吗?” 冷静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回道:“找我爹。” “噢?你爹也跟着丁莹莹回万毒门了?” 冷静垂下眼帘,注视着那双清澈的紫眸,说:“你没听到丁莹莹休夫嫁老门主吗?他不在万毒门,可以去哪里?笨。” “……她嫁他就一定在万毒门吗?你才笨!” “若爹在万毒门,带我去疗伤的就不会是叔叔,而是我爹。还以为你很聪明,会想到这点,谁知道还是笨蛋一个。” “哼!不理你。”飞儿嘟起嘴,别开脸,不再看他。 ╲╳▔▕〆〒〡〢〣〤〥〦〧〨〩㎎ ㎏ ㎜ ㎝ ㎞ ㎡ ㏄ ㏎㏑㏒㏕ “记住,进去尽量守在我身边,要不然发生什么事情,别怪我保护不周。” “谁稀罕你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 “这蛇伤?” “……算了!”飞儿皱起眉,不跟他计较。 两人离开树林深处,朝冷旭绑马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冷静放慢脚步,感觉四周有股不寻常的杀气正渐渐逼近。 飞儿也察觉到有点诡异,紫眸两边扫视,纤手已经抽出腰间匕首,紧握着。 走近马儿,发现只剩下一匹黑马,白马不知所踪。不远处,火光闪烁,冷静连忙放下飞儿,让她呆在树底别乱动,修长的身影施展轻功,朝火光飞跃而去。 眨眼间,冷静已闪到火光旁一个暗处,注视那群拿着火把的大汉,瞥见人群中间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冷叔叔,一个是他爹——“冷义”! 冷静看着爹爹把刀搁在冷叔叔的脖子上,黑眸闪过愤怒,紧抿着薄唇,视线正喷火地看着冷义。 突然,身边递过来一条白色布条,清脆的嗓音在耳边说:“蒙脸去救人,反正现在没啥光线,冷叔叔不会认出你的。” ㄧㄗㄋˇㄑㄜㄛㄚㄎㄍˊ∏÷∫≌∴÷+∨∠○◇\→▲ ̄● ̄〓〓◎ожуьщоджяπριηαχυ 冷静猛地转过头去,对上飞儿严肃的侧脸,接过白布,瞄了一眼她身后的翅膀,一边绑布条,一边说:“你这样出去会引起注意的。” 飞儿缓缓地转过头来,半合着眼帘看着他:“谁出去都会引起注意好不好。” “……” 冷静蒙好脸,刚要出去的时候,衣角被扯住,眼帘垂下,对上飞儿的眼眸:“干嘛?” “给你匕首。” “……” “他们有刀,你没武器打不过。” 冷静溺爱地搔搔她的头发,黑眸变得深幽,一抹欣慰的淡笑爬上俊脸:“傻瓜,没武器照样打。” 说完,冷静蓦地飞跃而起,一阵风似的冲到人群里。 飞儿眨眨眼眸,微微飘起一定高度,偷偷摸摸地浮在那群人的上空,观察对战。冷静可以把匕首出其不意地搁在燕哥哥下巴,他的武功修为一定很高。所以,她还是决定看打的好。 不一会,冷静冲过重围,把冷旭拉到身后,怒视着冷义。 冷旭背对着他,面对其他万毒门众,轻声问:“英雄,他们都是使毒高人,你还是找机会脱身吧,冷某不想连累你。” 冷静压低声音,看着冷义道:“你不是天下第一门门主吗?怎么会做出人多欺人少的勾当!” 冷义冷笑两声,说:呵呵,知道本座是第一门门主,还敢出来找死!” “反正本公子什么都见过,就没见过阎王,有本事就把我送去。” “好大口气,给我上!”冷义大掌一挥,众人立刻蜂拥而上,他却后退几步,在圈外观看。 ∵∴∷♂♀°′″℃$¤¢£‰§№☆〇○●◎◇ 回□■△▽⊿▲▼◣ 冷静与冷旭两人背对背,应付面前的敌人,一场恶斗马上展开。 “啪!”一声拳风,其中一个男人应声飞出几丈外,趴在地上。飞儿在上空看得兴奋,感觉冷静的拳头非常厉害,中过他一拳的人,多数都倒地爬不起来。 紫眸的视线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不由地皱起眉,看他的长相怎么跟冷静有点相似,难道他们两个认识的,但认识怎么会大打出手呢? 银光晃过,立刻吸引了飞儿的注意力,“嘶”一声衣服刮破声音,冷旭手臂挂了彩。飞儿连忙降落在冷旭身边,“铛!”匕首挡住迎面而来的大刀。一个反手架开,右脚一个扫堂腿,高大的身影被踢出去,飞儿飘回冷旭身边。 “飞儿!” 飞儿扶着他的手臂,稳住沉重的身体:“冷叔叔,顶住。” 冷静跳到他们身边,扶着冷旭另一旁,低沉说了句:“撤!” “嗯。” 两人扶着冷旭,同时飞跃而起,迅速消失在树林里。 冷义注视离去的背影,黑眸里满是惊讶,刚才那个女子身后扇动的是翅膀吗?那张脸蛋好精致,好完美。 她是人还是妖? 瞥见万毒门的人没有追上来,三人回到小溪边,飞儿二话不说,扯下自己的衣袖,飞到水边润湿布料,再回到冷旭身边为他清理伤口。鲜血擦去,刀伤露出,还好伤痕不是很深。 冷旭从衣袖拿出小纸包,飞儿接过,打开白纸,倒出粉末。 冷旭见她如此熟悉,诧异地问:“飞儿怎知这是疗伤药?” “……呃,我……我的脚被蛇咬到,静儿也是用这些涂在伤口上的。” “对!静儿呢?静儿不是跟你一起的吗?冷旭左右张望,”那位英雄怎么也不知去向呢?” “……静儿他,他在……” “飞儿娘子,你在哪里?” ㄔㄕㄖㄗㄘㄙ▓※ㄚㄛㄜㄝㄞⅤⅥⅦⅧíǐìōóǒòūúǔ↖↗↘↙ùǖǘǚǜüêɑńň 冷静适时的叫唤声为飞儿解围,小人儿重重地松了口气,连忙朝声音方向飞过去。冷旭听见冷静的声音,才安下心来。 飞儿迅速来到冷静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说:“你跑去哪里了?冷叔叔在找你,害我不知怎么回答。” “我要换过衣服,还要继续装啊。” “……你就不能乖乖在这里等我们啊,要是他们追上来怎么办?” “我去看过,他们没追,放心吧。” “……赶快过去,冷叔叔在担心你。” “你呢?” 飞儿蓦地愣住,不解地眨眨眼睛:“我什么我。” “你担心我吗?” “……你的生命力比蟑螂还顽强,谁会担心啊。” 冷静顿时可怜兮兮地嘟起嘴,扯扯她的衣角:“飞儿娘子……” “别恶心,去去去!” “啵一个!”话还没说完,薄唇就在飞儿脸蛋亲了一下。冷静再做了个鬼脸,飞快地朝冷旭跑过去。 飞儿懊恼地擦擦自己的脸,不悦地瞪着那天真的背影,咕噜道:“这小子演技还真不错,连冷叔叔都骗这么久。” 最重要的是,小小年纪就学会揩油,长大还得了? 飞儿无奈地摇摇头,回到冷旭身边,三人就在小溪边度过漫长一夜…… 飞儿好诱人 73.感情的疑惑 第二天一早,冷旭没有理会自己的伤,让他们先赶去万毒门,他随后就到。只是飞儿担心他一个人走在荒山野岭,极力说服他骑马先去。等他消失在视线的时候,冷静抱着她施展轻功跟上。 中午时分,冷静在万毒门外一里左右放下飞儿,瞥见冷旭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茶寮等待他们,大掌牵着飞儿的手,视线示意前方。 飞儿点点头,牵着他朝冷旭走去。 走进茶寮,冷旭立刻站起来挥挥手,飞儿带冷静走到桌子旁坐下。拿出两个茶杯,为冷静斟了杯茶,自己就连灌几杯解渴。 冷旭拍拍冷静身上的尘土,看着前方万毒门所在的高山,轻声说道:“前面就是万毒门,冷义的事情看来,他们不会轻易让我们进去。就算进去,还是有一定的危险。飞儿姑娘,你要慎重考虑是否一起。” ㄔㄕㄖㄗㄘㄙ▓※ㄚㄛㄜㄝㄞⅤⅥⅦⅧíǐìōóǒòūúǔ↖↗↘↙ùǖǘǚǜüêɑńň 飞儿微笑摇摇头,抽起水袋:“只要它在,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在眼里。” “万一姑娘有何闪失,冷某担当不起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某女说出她学到的一千零一句成语,终于用对了地方了。 冷静缓缓抬起眼眸,注视着她,似乎无魂的解药她是势在必得,任何危险都无法阻止她进入万毒门。 阎无赦能有如此的她,确实幸福。 “那好,飞儿姑娘万事小心为上,不用理会冷某,还有……静儿。” 飞儿点点头:“我可以照顾静儿,冷叔叔放心吧。” “……”某男瞄了她一眼,他压根不用她照顾好不好。 三人吃饱喝够,骑马来到万毒门前,守卫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吼道:“来者何人?没请柬不得内进!” 冷静和飞儿同时皱起眉,万毒门果然要办喜事,还请柬?没被杀死都不错了。 冷旭上前,拱手道:“在下义门二当家冷旭,麻烦兄弟通报一声,就说少门主冷静来访。”说完,还在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守卫手里。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守卫嚣张地瞄了他一眼,手掌掂掂银子的分量,冷哼一句:“义门二当家,还蛮会做人的嘛,等等吧。” “谢谢兄弟。” 守卫把银两收进衣袖袋子里,转身走进万毒门。 不一会,一个侍女跟着他身后出来,走到他们面前,福了福身子,柔声道:“门主有请二当家,少门主。” ∵∴∷♂♀°′″℃$¤¢£‰§№☆〇○●◎◇ 回□■△▽⊿▲▼◣ “谢谢姑娘!” “请!” 冷旭跟着侍女身后,飞儿牵着冷静,三人一起走进万毒门。 侍女领着他们来到万毒门大殿,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殿中间,感觉到他们靠近,优雅地转过,脸带妩媚的微笑,视线放在冷静身上。 多日不见,他好像越发英俊了…… 飞儿注视着她,那勾魂眼神简直可以媲美妓院里的妓女,真不知这种女人怎能做一门之主,还与天下第一门门主成亲?冷静的爹爹瞎了眼! 冷旭走到丁莹莹面前,拱手客气道:“丁门主,冷某不知门主婚期将近,还带侄儿前来看望,实在抱歉。” 丁莹莹对冷旭嫣然一笑,娇滴滴的嗓音响起:“二当家哪里的话,本座还想命人去请二当家呢。” 飞儿眨眨眼眸,心里暗地叫好,真不愧是媚女,连声音都酥麻入骨,铁定勾死不少男人。 感觉到飞儿的打量,丁莹莹视线盈转,疑惑地皱起眉,问道:“这位是?” ㄧㄗㄋˇㄑㄜㄛㄚㄎㄍˊ∏÷∫≌∴÷+∨∠○◇\→▲ ̄● ̄〓〓◎ожуьщоджяπριηαχυ “她是静儿的贴身丫环。” “哦?静儿肯让她靠近?” “说来实在奇怪,两人第一次见面,静儿就喜欢跟在她身边。” “真的?”丁莹莹走到飞儿身边,开始围着她打转,“本座用两年时间都不能贴近静儿,这个女孩居然短时间里成为他信任之人?”最后视线放在那双交握的手上,眉目泛起嫉妒的神色。 冷静见她靠近,立刻躲在飞儿背后,惶恐地看着她。另一只手霸道地揽在飞儿腰身上,有意无意地宣示着这女人的拥有者。 丁莹莹回到飞儿面前,微笑地问:“姑娘如何称呼?” “飞儿,阎飞儿!” “……阎飞儿?”丁莹莹皱起眉,对阎姓十分敏感,很讨厌! 冷静见她美目闪烁着杀气,连忙把飞儿拉到自己身后,假装害怕却又勇敢的样子,对她说:“你……你,你不许伤害飞儿娘子。” “娘子?” “对!她……她就是静儿的娘子。” “静儿!”冷旭连忙阻止他说下去,把他护在自己身后,对丁莹莹说道:“丁门主请莫要见怪,静儿他总是疯疯癫癫的,不是真的。” 丁莹莹的脸部线条柔和下来,微笑地说:“这个本座自然明白,只是这姑娘长得很特别,水嫩嫩的,怪不得静儿会喜欢。”一边说,纤手一边抚上飞儿的脸颊。 在手指要接触到飞儿的时候,冷静猛地拍掉她的手,像老鹰护小鸡似的,把飞儿揽在怀里,不悦地嘟起嘴:“娘子是静儿的,不许其他人打她主意!” 丁莹莹眯起眼眸,这冷静总是坏她的事。手掌里的毒粉掉落地下,还好她适时上前一步,用角踩住,没有被发现。 “飞儿娘子,静儿想睡觉。” “……”飞儿抬起头,对上静儿纯真的眼睛,眨眨紫眸。 ╲╳▔▕〆〒〡〢〣〤〥〦〧〨〩㎎ ㎏ ㎜ ㎝ ㎞ ㎡ ㏄ ㏎㏑㏒㏕ 丁莹莹倒是和气,微笑地回道:“二当家,先去客房稍作休息,晚上本座再为三位摆宴洗尘。” “有劳丁门主。” “请!” 侍女带着三人来到后院厢房,沿路过来,遇见很多江湖人士,看来丁莹莹与冷义的婚事惊动不少武林中人。 或者是她故意想让全江湖知道,她丁莹莹要嫁给天下第一门门主,做门主夫人,而不是嫁给冷静那个痴儿。 冷静和飞儿被安排到一个房间里,冷旭就住在他们隔壁。两人走进房间,冷静立刻恢复冷漠的样子,坐在桌子上,拿起茶杯斟茶喝。 飞儿连忙关上房间门,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坐在他身边,不解地问:“你故意叫我娘子,有意跟她作对,是不?” “嗯。”冷静轻应一声,为她斟了茶。 “她干嘛一来就摸我,那双眼睛还想吃了我似的,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以后小心这女人,别让她碰你。” “怎么?” “刚才她手上有毒粉,接触后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 “再说,阎姓对她是侮辱!” “……啊?” “估计你没听过阎无赦与丁莹莹的丑闻。” “……我,我就算听过也忘记了。” “像猪一样,没记性。” “你!” “反正别接触这个女人,剩下的交给我,我会找到解药的。” ∝≌∽≦≧≒﹤﹥じぷ┗┛¥£§я-―‥…‰′″℅℉№℡∕∝∣═ 飞儿嘟嘟嘴,把包袱拿起来,甩到床上,自言自语地说:“老是装神秘,都不知搞什么,说一下又不会死,婆婆妈妈的,根本不像个……呃……” 一个转身,修长的身影突然站到她身后,吓得飞儿整个人跳起来,惶恐地看着他:“你,你鬼啊,走路没声音。” 冷静看着她,严肃地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既然大家坐在一条船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帮我找解药,有困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知道我有自保本事。” 冷静点点头:“我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不想……不想让你处在危险中。” “嗯?” 飞儿可爱地眨眨眼眸,有点不解地看着他。 “……没事。” “哦。”飞儿继续铺床,没有理会冷静。 冷静懊恼地皱皱眉,走回桌子坐下,怎么他说这么肉麻的话?一点都不像他。 晚上,侍女过来邀请他们前去大厅用膳,飞儿牵着冷静走进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丁莹莹的身边。飞儿定睛一看,那不是树林里袭击冷旭的男人吗?原来是丁莹莹派来的。 冷静注视着冷义,压抑着所有愤怒,不敢泄露半分。 гдеёжзийклмнопрстуфхцчшщъыь эюāáǎàēéěèī íǐìōóǒòūúǔùǖǘǚǜüêɑ㈱曱甴囍∟┅ 三个人坐在丁莹莹对面,冷旭看着冷义,眼眸里满是担忧。 丁莹莹为冷旭斟了酒,微笑地说:“二当家能来参加本座的婚典,本座真的很高兴。不如趁此机会,本座代义郎敬二当家一杯。” 冷旭微笑地点点头,拿起酒杯:“多谢丁门主。” “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说谢了。” “呵呵……”冷旭冷笑两声,始终没有承认与她是一家人。 冷静实在看不下去,猛地站起来,拉着飞儿的手,假装发脾气:“飞儿娘子,我要去茅厕。” “……哦。” 飞儿还没放下茶杯,就被冷静扯着走出大厅,朝后院走去。 两人转了几个弯,飞儿喝光茶杯里的茶,一边走一边问:“干嘛跑出来?还没吃饭呢。” “我讨厌看冷义!” “……冷义?你爹?” “嗯。” “哪个是?” “围攻冷叔叔的人。” 飞儿猛地扯住他,惊讶地说:“他们不是亲兄弟吗?怎么会?” 冷静皱起眉,垂下眼帘注视着她,黑眸里净是哀愁,低声说:“爹爹在两年前中了无魂,忘记所有亲人。” “冷静……”飞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十五岁那年,丁莹莹带着丁妮来拜访,我亲眼看见她在爹爹的杯里下药。当时我想出手阻止,却被丁妮挟持,威胁我,若是不听她们的话,就马上让爹爹七孔流血而死。” “那后来呢?” “为了让她们掉以轻心,我就开始装傻,想从丁莹莹身上得到解药。可是找了两年,都没有得到解药的线索。” “难怪冷义会追杀你们,怕你们过来闹事。” АБВГДЕЁЖЗИЙКЛМНОПРСТУФХЦЧШЩЪЫЬЭЮЯабвгдеё “是的。”冷静抬起头,望向夜空,“丁莹莹利用爹爹,想成为我的新娘。我就在她接近我的时候,对她施暴,狂踢猛打,让她不敢接近我。” “然后她就直接休了你,干脆与你爹爹成亲。” “嗯,娘亲花了半年时间想说服爹爹,谁知被丁莹莹活活气死。直到三个月前,爹爹跟她回来万毒门,准备成亲。” “你和冷叔叔就追过来,借助这个理由进入万毒门,想找到解药。” 冷静点点头,转过头来看着她,严肃地说:“所以,一定要找到解药!” 飞儿的眉头耸得更高,紫眸里闪烁着哀愁,天底下不止她一个人伤心,不止她一个人为亲人烦恼。 飞儿缓缓张开双臂,轻拥着冷静的腰身,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视线变得模糊:“冷静,冷爹爹会好起来的。” “飞儿……” “爹哋只是忘记我不够一个月,我已生不如死,何况你是……两年,我很清楚你的心情,明白你的感受,你比我坚强多了。” “……”冷静没有说话,两手放在她的后背,闭起眼眸,把脸放在她的头顶,依恋她在怀里的感觉。 好纯真,好温馨,好自然…… “冷静,丁莹莹对你虎视眈眈,她会不会……” “难不成她强迫我吗?” “我是怕她对你下毒。” “这倒不担心,”冷静抚着她的长发,“那个女人很怕我,就算我装疯扮傻,武功还在。她敢来,我就敢打。” “……暴力男人。” “那个女人不值得同情好不好。” ΑΒΓΔΕΖΗΘΙΚΛΜΝΞΟΠΡΣΤΥΦΧΨΩαβγδεζηθ ικλμνξοπρστυφχψ ω 飞儿微微离开他的怀抱,抬起头,嘟起嘴,点点他的鼻尖:“估计她被你修理得很惨。” 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注视着那诱人的紫眸,嗓音突然变得很低沉,轻声说:“飞儿,做我娘子吧。” “……不!我和爹哋……” “他是你的父王,你对她的爱只是父女之情,不是爱情,不是男女之间的深情爱意。” “不是的!”飞儿猛地摇摇头,“虽然他长得跟父王有些相似,但我知道,没了他,就没有飞儿,飞儿离不开爹哋的。” “这就证明你对他只是尊重,仰慕,因为他是你的父王。”冷静很冷静地分析着,希望她理清楚这些感情。 “我……”飞儿猛地愣住,皱起眉头看着他,一时间搭不上话,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亲生父王的过世确实对她打击很大,她一开始见到阎无赦也是单纯地认为他与父王很相似,有种熟悉的亲切感,所以才会如此依赖,而唯一相信的男人只有他。 冷静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下巴,黑眸变得柔情似水,低沉说:“飞儿,给一个机会我,好吗?” 飞儿依然摇头,完全接受不了他的要求,慌张地说:“冷静,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那种……” “但是我发现,在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 “……” 蛋生王妃?飞儿好诱人 74.丁莹莹之计 晚上,冷旭带着一个托盘走进飞儿和冷静的房间,他们晚膳都没吃多少,冷旭担心两个孩子会肚子饿,所以吩咐厨房做了两碗面食。 飞儿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狼吞虎咽,吃得很慢,满脸忧郁。冷静由于继续装傻的缘故,压抑着心痛,天真地吸着面条。 冷旭见他们吃饱,收拾碗筷,吩咐他们早点休息,然后离开房间。 两人就这样呆坐在桌子旁,一直到深夜,冷静望出窗外,估量时间后,缓缓站起来。从衣袖里抽出黑色布条,蒙住脸。 飞儿转过头来,注视着他:“你干嘛?” “去找找解药。” 飞儿猛地站起来,坚定地说“我也去!” “不!你留在这里,别到处乱走。” “可是……” “没可是!多一个人多分危险,我不确定是否会遇到我爹。” “冷静!” “别再说了。” “……”飞儿愣住,呆滞地看着他闪出房间,把门关上。 她垂下眼帘,发现自己实在是一无是处,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结果。同样是爹,同样是被无魂控制,但她却是如此的无奈。 空有满腔热情,终究还是孤独期待,再一次感觉到古代生存,没有绝佳的武功,是不能成为爹的左右手的。 这边,冷静出了房间,飞跃到屋顶上,沿着一排排屋顶,来到丁莹莹的寝房。虽然只来过一次,但他天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这小小庭院里找一间房子,对冷静来说太容易了。 “哒!” 修长的身影轻盈降落,只是刚接触地面,冷静马上感觉到有人靠近,连忙闪到假山里,透过一条小缝隙望出来。 只见两个身影从圆门走进来,一个是可恶的丁莹莹,另一个是…… 黑眸蓦地眯起,薄唇抿了抿,咬牙切齿地瞪着丁莹莹旁边的男人。侥幸的是,除了飞儿和杜燕,其他人还没发现他在装疯卖傻,要不然铁定找不到身边的贱人。 两人走到房门前,冷旭拉着丁莹莹的手,微笑地说:“过两天就是你和冷义的婚事,成亲后,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小叔叔难道迫不及待成为本座的入幕之宾吗?” “你和大哥都两年了,我一句怨言都没有。现在他已经完全受你控制,难不成还要我继续沉默下去?” 丁莹莹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哎,你有所不知啊。” “怎么?有何意外吗?” “最近冷义身上的无魂像是开始失效了,他好像认出冷静了。你也知道冷义平时都不大说话,我还真不知他何时恢复呢。” 冷旭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拥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连他最心爱的女人都死了,还有谁的血能解开无魂呢?” “还有冷静和你啊。” “我可没这个胆量,再说,那个痴儿会用自己心脏的血来救冷义吗?万一出差错,冷义将会后继无人,我倒想冷静为冷义而死,哈哈哈!” 丁莹莹俏皮地点点他鼻尖,妩媚地笑道:“你这奸诈之人。” “不奸诈怎能夺取天下第一门大当家只位呢?”冷旭一边说,一边亲了一口丁莹莹精致的脸蛋,色迷迷的黑眸正泛起浓厚的欲望。 “……讨厌!” “今晚我就要你,宝贝儿。”hd hjasd 两人走进房间,关好房门,只是刚进去一会,便传来丁莹莹暧昧的低吟,冷静蓦地皱起眉。实在没想到一向和蔼可亲的叔叔竟然会是这场夺位之战的主谋,他还经常在为欺骗冷旭而感到内疚。 现在看来,还好没有表面自己假装疯癫的意图,要不然,他早就被冷旭送去阎王殿了。 最让他意外的是,无魂根本就没有解药,或者说解药就是一命抵一命,顿时明白当年娘亲被气死的原因。 估计冷旭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痴儿一定会为爹爹牺牲的! 既然事情已经大白,他要回去跟飞儿商量一下解救爹爹的计划。 想到这里,冷静小心翼翼地推出庭院,施展轻功,超客房闪去…… 冷静刚回到院子,瞥见房门打开了,俊眉立刻蹙起,连忙冲过去。跨过门槛,看见飞儿正扶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垂下头,用手捂住胸膛,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飞儿感觉到有人接近,连忙抬起头,看见冷静立刻双眼发亮,兴奋地说:“静儿,快点过来,冷叔叔想起你了。” “爹!”冷静快速跑过去,用力抱起他,让他躺在床上。 冷义提起眼帘,注视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大掌缓缓而起,抚上冷静的脸颊,皱起的五官渐渐放开,嗓音沙哑地唤了句:“静儿……噗!” “爹!冷静点,别急,别急……”冷静一边让爹爹冷静,一边顺着他的胸膛,安抚他的情绪,实在不想看见他七孔流血的样子。 飞儿站起身来,飞到桌子旁斟了杯茶,迅速回到冷静身边:“水,水来了!” 冷静接过水,扶起冷义的肩膀,侍候他喝下水。 冷义知道自己不能激动,尽量压抑相逢的喜悦,依靠在儿子胸膛,闭上眼眸,缓和呼吸。 飞儿见冷义安静下来,重重地松了口气,坐在床边,为冷义盖好被子。 冷静抬起头,询问飞儿:“爹怎么会来这里?” 飞儿摇摇头:“不知道,我坐在院子里等你,他突然闯进来,直接走进房间说要找你。” “……”冷静垂下视线,心痛地看着爹爹,几个月没见,他似乎没有了原先的光影,越发苍老了。 “他没看见你就毒发了,我,我不够力气扶起他,所以就……” “谢谢,飞儿。” “呃,我没做啥……”飞儿猛地想起冷静今晚的目的,连忙问,“解药找到没?” 冷静皱起眉,点点头。 “在哪里?我去拿。” “我和你都是解药。” “……啊?”飞儿不解地侧着头,注视着他。 “解药就是他最爱的人心里一滴血。” “……心里一滴血?什么意思?” “这里!”冷静捂着左胸,“这里流出来的血。” 飞儿立刻缩起眉头,注视着他的大掌,心脏部位流出来的血,那人还能活吗? “为了爹爹,我愿意赌一次。”冷静猛地抽出匕首,递给飞儿,“来吧!帮我……” “不!等等!”飞儿按住他的手,紧张地看着他,“别急,等爹爹来,有水晶夹在,你不会有问题的。只是我……” 冷静疑惑地看着她,等待那句突然停顿的话。 “水晶夹里的疗伤药,无法拯救我的心。” “……何意?” “疗伤药可以恢复任何伤口,就是不能治疗水精灵心脏的创伤。” “那……对!冥门家里还有亲人吧,可以让她……” “奶奶?”飞儿两眼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不行,奶奶年事已高经不起这种折腾。若是有什么意外,会让爹爹一辈子愧疚的。” “……那倒是。” 两个人对望一眼,陷入纠结中…… …… 时间过得很快,飞儿来到万毒门的第三天,杜燕和阎无赦果然赶到,让他们意外的是,丁莹莹并没有阻止他们,反而一早就在万毒门门口迎接他们的到来,还盛情招待他们参加她的婚礼。 阎无赦眯起眼眸,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丁莹莹身上,却看不出她任何破绽,莫非这女人转性了?还是她早已爱上冷义门主了? 风流成性的丁莹莹喜欢一个比她足足大二十年的男人,确实让人怀疑。 ghgjh 估计不止他们,就连参加盛事的所有武林中人都会奇怪。 他们来迟一天,没有看见丁莹莹和冷义拜堂仪式,冷静和飞儿被丁莹莹安置在丁莹莹房间里,冷义却留在另一个厢房中,变相软禁。 新婚夫妇不同住一房,反而让冷义的儿子陪伴新娘,摆明丁莹莹着女人对冷静比对冷义感兴趣得多。 阎无赦进入万毒门,没能见到飞儿的身影让他心急如焚,杜燕相对来说倒是比较休闲。他知道冷静装疯一事,以冷静对飞儿的态度,他不会让飞儿有事的。所以,不用这么急着找飞儿,丁莹莹很快会让她出来的。 这天中午,丁莹莹要求阎无赦单独相聚,杜燕暗地里开始搜索万毒门。 阎无赦应邀来到万毒门的后花园里,丁莹莹早已坐在亭子里等候多时。一见高大的他,顿时泛起爱慕之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阎无赦走到她身边,在桌子旁坐下,冷漠地看着她:“不知丁门主找本王来由何事?” 丁莹莹羞涩地抽出视线,为他斟了杯酒,盈盈一笑,柔声道:“你我不见多时,冥门还记恨在心吗?” “本王不是小气之人。” “莹莹就爱你的宽宏大量。”ddjj hjhj 阎无赦一听她的语气,就非常不耐烦,但又要拖延时间,只好赔笑道:“丁门主现在已是有夫之妇,门主的厚爱本王不能接受。” “那妇人形同虚设,冥王不必在意。” “冷门主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门门主,丁门主就算不爱他,也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勾引其他男人吧。” “只要莹莹愿意有何不可?” “那你成亲干嘛!”阎无赦不由地吼了句,实在看不惯这个女人的作风,到处勾三搭四,连飞儿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丁莹莹却不在意,依然保持微笑,看着阎无赦:“难道冥王不知三天后的武林盟主之战吗?” 阎无赦皱了皱眉,她还真仗着冷义之名,招揽江湖豪杰,好阴险的女人。 “莹莹有信心,冷义可以拿下盟主之位。不过,倘若冥王出战,莹莹只好把赌注压在冥王身上了。” “本王对这些无聊事情毫无兴趣。” “那无魂的解药……冥王有兴趣吗?” 阎无赦顿时眯起眼眸,凝视着她,她在威胁他! 丁莹莹看出他的不悦,得以地扬起下巴:“我知道妹妹丁妮在你身上种下的无魂之毒,你和杜燕进来万毒门不就是为此事吗?假如你可以助我夺取盟主之位,我立刻把解药交给你。” “你刚才不是说冷义可以夺位吗?现在又要本王帮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呵呵……冥王要做武林盟主,莹莹认为,天下武林无人反对,而且都愿意追随。” “本王可没你说得如此有影响力。”ghg、 hjhj 纤细的身影缓缓而起,绕过石桌走到他身边,妩媚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两手揽住他健硕的脖子。红唇嘟起,美目发送秋波,轻声道:“假如再加上天下第一门门主之位呢?” 阎无赦蓦地僵硬,略带愤怒地吼道:“你想夺门主之位!” “为了你,我连妹妹都出卖了,故意让她看见冷静对我施暴,跟她诉说对你的相思之情。这不,没有妹妹,怎能引你过来万毒门?” “……你!” “而且,还让你最心爱的女人一道引来。” “你对飞儿做什么了!” 纤手点住他的唇,丁莹莹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别紧张……只要你乖乖听我话,本座不会让她有半点闪失的?” 阎无赦的眉头耸的更高,低沉道:“……你要我怎么做!”为了飞儿就,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会双手奉上! 红唇轻啄了一下那完美的唇瓣,丁莹莹前倾身子,在他耳边柔声道:“今晚二更,过来我的寝房,我会告诉你要做的事情。” “……”阎无赦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脑子里掠过几个月前跳崖的那一幕。 直觉认为“这女人是要报仇的!” 飞儿好诱人 75.救出冷义 为了飞儿的安全,阎无赦不得不按照丁莹莹的吩咐,用完晚膳,安静地回到房间中,打算晚上赴约。杜燕去了一天没还没有人影,阎无赦怕他寻找飞儿会遇到困难,又或者被万毒门的人下毒。 杜燕武功虽高,但是万毒门里的人善用阴招,使毒,防不胜防,实在让他担忧。 正在阎无赦紧锁眉头的时候,外面突然晃过一个修长的身影,阎无赦猛地站起来,冲出房门,左右张望,发现白色身影在圆门处迅速消失。 阎无赦想都没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顺着身影的气息,阎无赦来到一处荒废已久的庭院,身影就突然不见了。在他眼皮底下消失,看出此人武功甚高。 阎无赦站在院子中间环视一周,发现那破旧的房门半开半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呼吸声,感觉应该是个男人。 他刚想迈步走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咻”的一声,降落一个黑色身影。阎无赦想都没想,双手握拳就甩过去。 “啪!” 拳头被顶住,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阎叔叔,是我。” “……燕儿,你去哪里了?” “呃……找了一天都没见到飞儿的踪影。” 阎无赦收回手,懊恼的皱起眉:“小家伙到底去哪里了呢?” 杜燕看看周围,好奇地问阎无赦:“阎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有个行动诡异的人经过我房间,一直跟到这里就不见了。” “噢?”杜燕挑挑眉,双手交叠在胸前,“那个人也引我过来。” “……” 这意图很明显,是想让他们俩个一起做事情。 杜燕的视线最后停在房间门上:“阎叔叔,进去看看。” “嗯。” 阎无赦点点头,似乎那个人的目的就是要他们进去房间一看,那就依了他。 两人推开房门,跨过门槛,趁着昏淡月色打量这间房间。里面的摆设布满蜘蛛网,厚厚的灰尘在漆黑的家具上显得特别苍白,除了地上有众多脚印之外,其他东西都没有被人摸过。可见到这里有人进出,但没人理会这些表面破旧的掩饰。 杜燕摸摸地上的脚印,望进内室:“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人被禁再次。” “嗯,小心有诈。” “进去看看。” 两人绕过屏风,掀起布帘,走进内房。 内室里密封,毫无光线,连个窗户都没有。杜燕找到烛台,拿出火折子点着。微微烛光渐渐发亮,阎无赦猛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男人张开双臂,被人用锁链锁在墙角。白色衣服上满是血迹,垂着头,长长的黑发已在滴着鲜血,遭受过严刑鞭打。 阎无赦走近男人,粗糙的手指抵在他的下巴,抬起他的手,定睛一看:“冷义门主?” 杜燕连忙放下手里的烛台,抽出锋利匕首,内力猛聚,“铛铛”两下砍断锁链,阎无赦接住冷义无力的身体,让他平躺在地上。 杜燕提起他的手,按住手腕探向他的动脉。 阎无赦拨开那些垂下来的血发,轻力拍拍他的脸:“冷门主?冷门主?” 冷义微微睁开眼眸,瞳孔渐渐适应,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对上阎无赦的黑眸。嘴角扯起弧度,轻声道:“我没忘记,你……你应该……应该是冥王无赦。” “对!我与你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冷义握住他的手,黑眸里净是激动,但身体实在太虚弱,毫无力气。 “冷门主,为何你会困在此?你不是与丁莹莹成亲吗?” 杜燕突然抬头,蹙起眉看着冷义:“冷叔叔,你中了无魂?” 阎无赦也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怪不得他会娶丁莹莹,原来中了丁莹莹的无魂之毒。看来他身上的血迹不是伤痕,而是无魂毒发的血水。 杜燕猛地想起冷义最心爱的人,除了已死去的门主夫人,应该就是冷静了。他毒发证明他见到冷静? 他连忙握紧冷义的手,低声问:“冷叔叔,你见过冷静?” 冷义点点头,太久没吃过东西,实在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阎无赦注视着那张苍白的脸颊,一用力抱起他:“回去再说。” “嗯。” 三人迅速离开破烂房子。 房间里,阎无赦把冷义的身体清理一番,杜燕从厨房里要来一碗面食,让他先吃点东西。 谁知道冷义一见万毒门专用饭碗,立刻摇头摆手:“不吃!他们会下毒的。” 阎无赦抬起头看着杜燕,估计就是因为怕下毒,他就是没有半点粮食入腹,能挺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杜燕微笑地安慰说:“这碗面我见厨子试味后才拿来的,再说,我一直看他煮就没离开过,不会有问题的。” 阎无赦点点头,附和道:“冷门主,你不吃点东西,哪有力气找静儿啊?” 冷义看了他们一眼,视线回到那碗面中,是静儿给予他活下去的勇气,没有了他,自己早在夫人去世时随她而去了。 如今身子虚弱不堪,别说是丁莹莹,就算是随便一个万毒门门徒也能把他收拾了。 阎无赦见他已有改变态度的意思,继续游说:“现在你和丁莹莹成亲,冷旭还不知道你的事情,一直听从丁莹莹的调配,义门很快就落在丁莹莹的手里。你要早日康复,找到静儿,再重振天下第一门的声威啊。” 一听见冷旭,冷义心头震了震,对!除了静儿,还有一个兄弟在等他呢,他绝对不能把义门交到那个毒妇手里! 想到这里,冷义接过碗和筷子,缓慢地开始进食。 看他吃东西,阎无赦和杜燕都对望一眼,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过了一会,阎无赦看看天色,而更很快就到,连忙站起来,大掌拍拍杜燕,说:“丁莹莹拿飞儿的安全威胁我,邀我二更一聚,燕儿你留在这里保护好冷门主,万事小心。” “等等!阎叔叔!”杜燕扯住阎无赦,皱起眉,“飞儿不会喜欢你去见她的。” “放心吧,她暂时伤害不了我。” “怕是怕她看中的是你的身子。” 阎无赦皱起眉,被杜燕说中了心事:“若是可以交换飞儿,就算牺牲一次又何妨。反正男人吃不了亏。” “在飞儿的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 “何况,我看过她的寝室,并没有飞儿和静儿的影子,估计飞儿和冷静已经被她禁在别处。” 冷义顿了顿,停下吃面的动作,抬起头询问:“冥王,谁是飞儿?” 阎无赦转过头去,微笑地解释:“飞儿是我收养的女儿,比静儿小一岁,他们和冷旭一起来万毒门的。” 冷义没有忽视他眼里的溺爱,证明冥王很重视这个女儿。脑子里掠过一个地方,连忙说:“燕儿,你有去过丁莹莹寝室旁边的那个柴房吗?” “去过,但没有发现什么。” “那个柴房的灶子旁边有个暗室,你要把锅拿开,那暗室门才会打开的。” “锅?”杜燕诧异地皱起眉,这丁莹莹还真是狠毒,谁会想到柴房里会有暗室,机关还是那个……锅? “嗯。那时候我渐渐恢复意志,丁莹莹没有发现,她总是让我把重要的人关在那个暗室里,外界一概不知,折磨的折磨,试毒的试毒。还有的男人是她看中的,都在那里强行房事,十几个女人一起强上,反正那里出来的,就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人。” “燕儿!”阎无赦一听,连忙着急地拉住杜燕的手臂,“你必须和我一起去。” 杜燕点点头,对冷义说:“冷叔叔,你今晚别出去,不要让人发现这个房间还有人,今晚我尽快回来。” “燕儿,记得看看静儿是否在。他还是个痴儿,什么都不懂,我担心他会……” “呵呵,冷叔叔莫要着急,他聪明着呢。” “……此话何解?” “静儿自然会告诉你一切的。”杜燕留下一个让冷义困惑的疑问,和阎无赦一同离开房间。 …… 阎无赦准时二更来到丁莹莹的寝房门口,正要敲门,深红色的木门被拉开,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精致的脸蛋露出一抹妩媚的微笑。 丁莹莹身上穿着红色轻纱,小巧的肚兜包不住那丰盈的双峰,诱惑的线条若隐若现,下身一条接近透明的红色亵裤,勾出诱人的长腿,遐想无边。任何人见到她的装扮,都会联想到男女之间的销魂之事,阎无赦是成熟的男人,怎能看不出她的意图呢? 只不过他要尽量拖延时间,让杜燕潜入密室,救出飞儿和静儿。 丁莹莹见阎无赦双眸依然冰冷如雪,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性感的嘴唇紧抿着,没有半点打开的意思。 无数次幻想着那片薄唇轻吻她的身体,无数次希望那冰冷的双眸为她点燃欲火,强壮的身体在她身上驰骋。她就是爱极这个高傲的男人,一见他就有种想征服的欲望。 她要让他爱上自己的床上功夫,永远离不开她! 压抑着所有冲动,丁莹莹收拢微笑,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冥王里面请!” 高大的身影跨过门槛,走进香气四溢的女子闺房,同时,深红大门缓缓关上,杜绝所有打搅…… 飞儿好诱人 76.冷静解毒 杜燕看见阎无赦进去后,从圆门内闪出来,迅速走到柴房,打开门钻进去。他按照冷义的指示,走到炉灶前,把那口锅往左边转动。 “嘶嘶嘶!”突然,旁边的泥墙往里打开,露出一条缝隙。 杜燕按住泥墙,推开掩饰得非常好的木门,一条黑暗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地下室去。他瞄了瞄外面,并没发现任何人影,高大的身影迅速走下阶梯,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杜燕站在阶梯上头停顿一会,等眼瞳完全适应黑暗后,开始摸索着往下走去。他不知下面是否有万毒门的人,不敢拿出火折子照明。 走完阶梯,接着就是一个宽大的地堂,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地上布满干枯的血迹,整个地堂充满浓郁的血腥味道,隐约还有些粪便臭味。 杜燕朝地堂另一个出口望去,门口竖立两支火把,几个黑色的铁笼堆在道路两旁,隐约中看见其中两个铁笼里关着两个人。 杜燕见没有其他看守人员在,连忙跑过地堂,来到铁笼前面,瞥见第一个铁笼关的人儿就是小飞儿,立刻皱起眉,低吼道:“飞儿?飞儿!” 手臂伸进铁笼,托起她的下巴,一张布满血痕的脸蛋映入眼帘,换来杜燕一阵倒吸气声。 旁边的铁笼里,一个女人冲到笼子前,猛烈的摇晃,对杜燕大声吼:“你别碰她!不许碰她!” 杜燕转过头去,对上女人的沧桑模样,蓦地愣住:“……丁莹莹?” “我才不是那个贱女人!” “……你是?” “我是谁不管你的事,你不许碰她。” 杜燕一边拿出匕首开锁,一边问她:“她是我妹妹。” “……”女人皱起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铛!”杜燕吧锁链劈开,钻进笼子里,抱出飞儿。 女人连忙抓住铁杆,低沉的说:“救我出去。” 杜燕看了她一眼,想起阎无赦说过他有个情人很像丁莹莹,难道就是她吗? 女人见他迟疑,继续央求:“我是景强派掌门独孤求的大弟子李茗儿,求你救我出去。” 杜燕注视着她那真诚的眼神,看出她并不是那些虚伪的万毒门弟子,况且刚才她对飞儿的关怀,足以证明她是正派人士。 他小心地放下飞儿,抽出匕首,为她打开锁链,女人抱起脚跟上的铁球走出来。杜燕抽起铁锁,凝聚内力,猛地一扯。 “铛!”铁锁应力而断,女人感激的点点头。 没有理会脚上的铁环,女人果断地说了句:“走!”三人迅速离开暗室。 这边,阎无赦走进丁莹莹的寝室,身后房门立刻关上,剑眉蹙起,不知这毒妇又耍什么花样。 “冥王请坐。”, 阎无赦极其厌恶地抿了抿唇,在桌子旁坐下,低沉地问:“不知丁门主邀本王来有何事?” 纤细的身影坐在他身边,为他斟了杯茶,盈盈一笑,道:“不见多日,老朋友相聚一下而已。” “你是有夫之妇,与我同处一室会遭人非议的。” “冥王与冷义是好友,这江湖人都知道,不会有人说坏话的。再说,这寝室里还有第三人在,不算是孤男寡女吧。” “哦?”阎无赦挑挑眉头,“还有谁前来一聚吗?”他要尽量压抑自己烦躁的情绪,拖延时间,让杜燕找到飞儿。 “他只是个痴儿,冥王不必理会。” “你说的是静儿吗?” “正是!”丁莹莹骄傲的扬起下巴,“静儿现在是本座的儿子,住在寝室里。” “原来如此。”阎无赦点点头,终于知道冷静的下落。 丁莹莹缓缓站起来,微笑地说:“如今静儿终日疯疯癫癫,不让我接近,不让大夫把脉,所以一直没能治好他的病,我实在愧对冷家族先。” 她一边说,一边绕道阎无赦身后,两只纤手搭在阎无赦的肩膀,弯曲身体,在他耳边轻说:“冥王,有什么办法帮帮我吗?”嗓音酥麻入骨,温柔如水。 冥王猛地愣住,后背贴上的柔软使健硕的身体迅速僵硬,眉头耸的更高。若不是要救飞儿,他早已一掌把她拍飞。 见阎无赦没有推开她,丁莹莹更是兴奋,收紧两臂,抱着他:“现在,就连冷义对我也冷冰冰的,初为人妇,深闺寂寞……”红唇已到他的脸颊。 “丁门主!”阎无赦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连忙站起来,“不如让我看看静儿吧。” “这……” “本王对医术略懂一二,静儿的病就让本王看看,或者可以找出治疗的方法呢。” 丁莹莹惊讶地看着他,两手定在半空,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冥王会医术? “本王进去看看静儿!”阎无赦没等她回答,迅速走进室内。 冷静躺在内室的床上,感觉到有人接近,但知道不是丁莹莹,此人内功在丁莹莹之上,而且气息轻盈,让他无法猜出他的身份。可是,他现在要装睡,不能让人发现他的不妥。 过了一会,一把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静儿,我已救出你爹,等会跟我一起出去。” 冷静微微皱了下眉,听出是阎无赦的声音,难道他知道自己是装傻的? “燕儿去救飞儿,现在只剩下你了。” “……” 粗糙的手指轻掠过他的脸颊,似乎在做戏给某人看,阎无赦继续说道:“刚才应该是你引我和燕儿过去救你爹的吧?你和那人的气息一摸一样,小静儿。” “……”此时此刻,冷静终于相信冥王的实力,远比爹爹好高出几倍的武功修为,还有精明睿智的头脑,实在让他佩服。 丁莹莹依靠在门框,侧头看着他,娇柔的嗓音在远处响起:“冥王,他才刚睡着,不会理你的。” 她才不会靠近那个痴儿一步。 冥王假装惊讶地点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丁门主,让本王带他回去诊治一下吧。” “冥王,我……” “此病再拖延下去,本王怕他会越来越严重。” 丁莹莹连忙走过来,一把扯住阎无赦的手臂,不悦地吼着:“他只是我的儿子,不用冥王操心。“ 阎无赦提起眼帘,慵懒回道:“刚才是丁门主要求本王帮忙的,不是嘛?” “……你!” 阎无赦没有继续解释,抱起冷静,俊脸爬上一抹邪恶的微笑,低沉地说:“丁门主,今晚请恕本王不能解慰你的寂寞。” 说完,阎无赦潇洒地转身走出内室,离开丁莹莹的寝室,只留下一脸愤怒的骚女。 …… 阎无赦和冷静回到厢房,杜燕迎上来,满脸哀愁,对阎无赦说:“飞儿受伤了。” “……”阎无赦连忙跑进内室,走到床前,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一抹纤细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阎无赦抬起头,对上熟悉的脸容,他猛地跳起来,护在飞儿面前。 定睛一看,他发现眼前的“丁莹莹”与刚才见到的丁莹莹有很大的区别,而且气质上默然不同。只是这样貌…… 李茗儿吸了口气,注视着阎无赦,说:“冥王,好久不见。” “你是……茗儿?” 李茗儿微笑地点点头,看着床上的她:“你女儿很坚强,只是长得不像你,应该像她娘吧。” 阎无赦坐回床边,握着飞儿的手,心痛地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脸蛋:“她是我养女。” 李茗儿愣了下,眼眸掠过一丝兴奋,很快恢复。 杜燕瞥见李茗儿的反应,暗叫一声不妙,若她爱着阎无赦,将会是飞儿最大的对手。 想到这里,杜燕上前一步,提醒阎无赦:“阎叔叔,飞儿的伤很重。” 阎无赦猛地抽回视线,专注的看着飞儿:“你们先出去,我为她疗治伤口。” “嗯。” 杜燕点点头,转身走到冷静身边,大掌搭上他的肩膀:“去看看你爹。” 冷静皱起眉,被杜燕强压着走出内室。李茗儿好奇的瞄了阎无赦一眼,带着满腔疑惑,跟着他们走出去。 阎无赦见他们离开,拿出水晶球,倒出一滴,擦在早已清理完的伤口上。尤其是那张脸,伤痕深的见到脸骨,让他心疼极了。 疗伤药一接触到那肌肤,立刻发出一阵白烟,紧闭的紫眸猛地睁大,痛苦的皱起五官。 大掌立刻包容她的手,安抚她:“飞儿!爹地在这里,挺过去,忍住忍住!” “爹……爹地!呃……” 飞儿经握着她,紫眸掠过一丝惊喜,只是身上的痛苦实在太沉重,使她笑不出来。 “挺过去,宝贝儿,爹地陪你,永远陪着你。” 飞儿点点头,两人视线交缠,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一会,痛苦渐渐消失,伤口愈合,紧握的纤手缓缓松开,阎无赦的大掌出现四道手指印。 飞儿柔柔爹地的手,皱起眉:“对不起,爹地,我太用力了。” “比起飞儿受的伤害,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飞儿猛地想起无魂之毒,连忙弹起来,两手抓住阎无赦的手臂,兴奋的说:“爹地,我知道无魂的解药了!” 黑眸蓦地闪烁,薄唇勾起微笑:“别忙,要好身子再说。” “不!我一刻都呆不住,我要为爹地解毒。” 大掌掠过已经恢复的脸蛋:“好吧,飞儿说吧,哪里才能找到解药。” “解药在我身上。” “何意?”阎无赦皱起眉,不解的看着她。 纤手猛地扯开衣服,露出赤果的右胸,飞儿注视着他:“从心脏里流出的血,就可以解毒。” “……” “只是……”紫眸蓦地暗淡,垂下视线。 阎无赦一想到如此危险的事情,立刻打断飞儿的想法:“飞儿,此事以后再谈。” 飞儿猛地抬起头,坚定地说:“不!我不要爹地受……” “我绝对不会让你处在危险中!” “……” “小小无魂,很难伤我。” 飞儿缓缓捧起他的脸,视线变得模糊,痛苦的说:“我宁愿死,也不要活在思念中。” “飞儿……” “别让我苦思,别让我看见你难受,爹地。” “飞儿,不要离开我!” 阎无赦猛地抱住她,压抑所有想她的欲望,紧紧地抱着她。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今生今世,有她就已经够了! 突然,内室门口的布帘被掀起,冷静冲到他们身边,注视着相拥的二人:“飞儿!不要!” 阎无赦微微推开飞儿,不解的看着冷古井:“静儿,你说什么?” “飞儿的……” “不要说!”飞儿猛地站起来,瞪着冷静,“求你,不要说!” “……” 见他沉默,飞儿立刻转过头去,朝阎无赦伸出手:“爹地,把水晶夹给我一用。” 阎无赦没有说话,把水晶夹递到飞儿掌心里。飞儿拍拍冷静的肩膀:“走,去救你爹。” 冷静看了阎无赦一眼,很自然的牵住飞儿,离开内室。阎无赦皱皱眉,非常不喜欢冷静和飞儿的亲密动作,跟上他们。 三人来到冷义床边,杜燕带着愁容,目不转睛的看着飞儿。冷静早已把飞儿的事情告诉他,也知道水晶夹不能恢复她的心脏的裂口,要救阎无赦的话,她很可能会死去…… 无法压抑的那种迫切的感觉,杜燕深深地叹了口气,舒缓自己的情绪。 假如可以的话,他宁愿不知道这个事实,一个残酷的事实! 飞儿走到冷静身边,抽出自己的匕首递给他,然后打开水晶夹,注视着冷静,道:“只要流出血,挺过疗伤药的痛苦,你就可以活下来。” 杜燕拿出一个碗,在他身边等待,随时准备接住那珍贵的血液。 冷义目不转睛的看着冷静,心里百感交集,有喜有忧。 喜的是,冷静这两年都只是装傻,躲过不少生死劫难,如此聪明的儿子,实在值得欣慰。 忧的是,要用他的心脏的血来解毒,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妻子! 冷静紧握着匕首,看了看爹爹,深吸一口气,对飞儿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嗯!来吧” 冷静脱下衣服,手指收了收,牙一咬,匕首猛地刺入心脏! “呃……”剑眉皱皱,紧跟着就是撕裂的痛苦,大手松开匕首,弯曲身子。 血液顺着匕首流下来,滴入碗中,冷静的脸色开始苍白,修长的身体渐渐抖擞,下唇咬的花白,承受地剧烈的揪痛。 杜燕估计了分量,瞥见鲜血覆盖整个碗底,立刻对飞儿说:“够了!快点!” “好!” 飞儿果断的抽出匕首,蓝色疗伤药倒入伤口,两滴。 “啊!” 冷静低吼一声,飞儿连忙握住他的手,紧紧地,不放松! 阎无赦注视着一切,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感受他们之间的感情加深,心里更不是滋味。 还有另一双眼睛,凝视着阎无赦的俊容,心痛地无与伦比…… 飞儿好诱人 77.飞儿解毒 过了一会,冷静渐渐恢复,眉头缓缓展开,痛苦消退,大家都松了口气。飞儿拍拍他的肩膀,正想松开他的手,谁知那只大掌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飞儿以为他担心那血是否能解冷义的毒,想需求一丝让自己镇定的依托,所以就由他去吧。 杜燕把血碗递给冷义,冷义双手捧住那只饭碗,不由得老泪纵横,心里百感交集。这可是儿子忍辱负重两年来,冒着生命危险,亲手为他滴下的心血。若不是那疗伤药,恐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从无魂解脱出来。 飞儿见他动作定住,连忙提醒道:“冷叔叔,你还是先把血喝了再慢慢回忆吧。”还真担心这血会过期。 “哦,好!”冷义忍住那浓厚的血腥味道,一口气把血喝进肚子里,一滴不剩。 血一进入,冷义觉得心脏部位开始骚动,像是有两支军队在里面打仗似的。新加入的血很明显力量强盛,不断的冲击,冲撞,使他心房猛烈震动。 冷义痛苦的捂住胸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血液退却无魂的毒液。血液开始感染全身,犹如一抹春风掠过身体所有部位,带着温馨,带着温暖,融化所有早已僵硬的细胞,激活沉睡已久的力量。 冷静瞥见爹爹的脸色开始转变,黑眸生机重新,恢复光彩,终于放下心中大石。 他不觉中手指收紧,飞儿蓦地皱起眉,挣扎几下,抽出自己的手。 阎无赦注视着那微微发红的纤手,伸出大掌握住,粗糙的手指心疼的摩擦着,舒缓她的痛。 飞儿抬起头,对阎无赦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小脑袋依靠在健硕的胸膛里,看着冷义的变化。 阎无赦在她头顶亲吻一下,眼眸里净是溺爱,轻声说:“让他们父子团聚一下,我们出去吧。” “好!” 阎无赦牵着她的手,越过茗儿时看了她一眼,两人跨过门槛走出内室。 杜燕知道疗伤药对飞儿心脏无效,害怕这丫头为了阎无赦牺牲自己,连忙跟了上去。 冷静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垂下视线,目光变得暗淡。她对他的爱很浓,自己就连插一脚的机会都没有。 一点企图都没有…… 飞儿牵着阎无赦,走到另一间内室,这是阎无赦在万毒门的房间,就连空气里都充满爹地的味道,实在让她好怀念。 两人坐在床上,十指交缠,黑眸注视着那只纤纤细手,低沉的说:“飞儿受不少苦了。” “唔……”飞儿摇摇头,“可以让爹地好起来,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见静儿如此痛苦,我的毒还是不要解了,反正现在不是很好吗?可能这段时间,我可以控制无魂呢。” “不行!”飞儿立刻抬起头,神色严肃地看着他,“我一定要让爹地好起来,不惜任何代价。” 阎无赦露出一抹淡笑,在她的红唇上亲吻一下,捏住她的下巴:“我是不想飞儿受苦。” “我也不想爹地压抑感情。” “傻瓜,爹地在身边陪着你,你知道爹地心里只有你一个就好,那些毒就不必解了。” 飞儿蓦地捧住他的脸,认真的凝视他:“听我说,爹地。静儿提醒我,要分清亲情和爱情,这些天我想了很多。虽然你和父王有些许相像的地方,但我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止那些对父王的依恋,而是真正的男女从之情。” “飞儿……” “父王死的时候,我很心疼,一个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去想,不去问,不去理会所有人。事情过去后,我还是必须面对失去父王的事实,渐渐从压抑中走出来。但是现在,我一想到你的痛苦,就一秒也呆不下去,承受不了少了你的日子,想象不了没有你的爱,飞儿会变成怎样。所以……我对你除了那些相似的亲情,还有不成缺少的爱情,请不要拒绝解毒恶心血,请快点恢复,好好爱我!” “飞儿!” 突然,杜燕从外面冲进来,对上相拥的两人,正要说话。 飞儿瞪了他一眼,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两手插在腰间,凶狠的吼着他:“燕哥哥,我还没跟你算账,所以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 “……啊?”杜燕被骂的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紫眸猛眨,示意他别开口,飞儿知道冷静一定让他来劝自己的,这事情千万别让爹地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你去拿碗拿匕首来,我要为爹地解毒。” “不行!” “你没资格说不行!” “飞儿!” “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爹地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能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以后怎能成为他的得力大将!” “我有资格说不行!“ 突然,房间门帘掀起,一位翩翩少年走进内室,注视着飞儿:“你是我的妻子,我绝对有资格。” “什么!”飞儿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冷静。 阎无赦皱起眉,翻身下床,占有性的把飞儿拉进自己的怀里:“她为何是你的妻子?” 飞儿只能是他的妻子! 冷静显得非常冷静,淡笑挂脸,温柔的牵起飞儿的手,黑眸净是深情:“我和飞儿以行过周公之礼。” 高大的身体猛地愣住,那只环在飞儿粉肩的大掌也在不觉中僵硬,眼眸里充满难以置信,任由怀里的人儿被缓缓拉出,进入冷静的怀抱。 阎无赦脑子里一片混乱,血气开始倒流。不断地在想,飞儿和其他男人上床了! 怎么会这样?飞儿怎能让其他男人碰她? “周公之礼?”飞儿诧异地瞪大眼睛,抬起头看着冷静,“什么事周公之礼?” 冷静溺爱她点点她的鼻尖,柔声道:“还有外人,等会再解释。” “……” 冷静趁阎无赦呆滞的时候,轻声在飞儿耳边说:“配合我,要不然我把真相告诉你爹。” 飞儿猛地蹙起眉,用手肘狠狠地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威胁我!” 冷静见机抓住她的手,依然微笑:“想救他就听我的!” “……”她见冷静只是帮他,没有继续挣扎,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岳父大人,小婿先带飞儿出去商量这事,请稍候片刻。” 阎无赦并没有回答他,视线垂下,转身走到床边。 冷静一手拉着飞儿,一手拉着杜燕,三个人走出内室,朝冷义的房间走去。 …… “不!我反对!我不能让飞儿冒险。” 杜燕二话不说,第一个举手反对飞儿解毒,坐在桌在旁懊恼地猛罐茶水。 冷静两手交叠在胸前,点点头:“我和杜大哥想法一样,也反对。” 飞儿跺了跺脚,愤怒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到冷义身边,讨好的问他:“冷叔叔,你的意见呢?” 冷义宠爱地搔搔她的头发,微笑说:“无魂暂时对阎无赦没有太大伤害,加上冥王武功高强,还可以压抑无魂的毒。不过假以时日,是否会与我一样疯疯癫癫就难说了。” “喏,你们听见了吧!” 杜燕对阎无赦可是信心十足,坚定地说:“我相信阎叔叔会挺过去的。” “挺过去?挺一个月?挺一年?挺一辈子吗?” “……”黑眸蓦地垂下,杜燕顿时接不上话,承认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会根治。 飞儿见他沉默不语,视线转到冷静身上,看见他也进入深思,立刻说:“连你们也无法估量无魂的毒何时改变他的思想,爹地更加不知道。加上,让我眼睁睁的看他受苦,倒不如一刀了断我来得痛快。这种感受,冷静最清楚。” 冷静皱皱眉,没有搭话。 “再说,疗伤药虽然不能让我痊愈,我还可以顶得住一个月。假如可以回到精灵国,让我哥哥把圣冠拿来,我就可以重生,成功进入第三次蜕变,这一举三得啊!” 杜燕猛地抬起头,说出关键:“问题是,精灵国在哪里?我们要怎么才能去?” 紫眸蓦地暗淡,飞儿垂下视线,嗓音变得低沉:“精灵国入口在海底,只是正常人无法潜入如此深的地方,一定要我……” “难道你身上有伤口,还可以潜到吗?” “我能,我是水精灵!” 一直沉默不语的冷静,突然抬起头,问道:“飞儿,你不是说会法术吗?” “嗯。” “有没有一种可以排开水的法术?” 飞儿和杜燕缓缓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 冷静站直身子,严肃的说:“我的水性很好,假如你能尽量排开水流,我可以潜入海底寻找精灵国之门。” “静儿!”冷义担忧的唤了一声,凡人都有爱子之心,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再去冒险。 冷静上前一步,看着冷义:“爹,飞儿……飞儿是我的好朋友,朋友有难,应该相互帮助的。再说,她曾用生命保护孩儿,为她做点事情,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这是理所当然的。” 杜燕听了冷静的话,微笑地点点头,大掌拍拍他的肩膀:“果然少年出英雄,趁早认清感情是件好事。” 冷静扯起一抹淡笑,视线回到飞儿身上:“你的意思呢?” 飞儿皱起眉,轻声说:“这个方法可以,只是法术一消失,水流就会立刻合并,很危险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杜燕见飞儿犹豫不决,帮她拿了注意:“飞儿,你先解阎叔叔的毒,让静儿为你去精灵国一趟。我相信,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嗯。”冷静认同地点点头。 “静儿,你回来的时候,冥门一定能帮天下第一门重振雄分!” “杜大哥!”冷静双眸蓦地闪亮,“冥门肯帮我们?” “当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为飞儿冒险,我们岂能见死不救。” “好!”冷静兴奋地吼道,“记得帮我杀了丁莹莹那贱女人!” “一定!” 三人达成共识,飞儿迫不及待地要求解毒,杜燕只好拿来一只干净的碗准备,冷静拿着水晶夹,按照飞儿的吩咐守在一旁, 飞儿拿着匕首,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扯开上衣,露出自制的性感胸罩,两个男人立刻胀红了脸。却又不能别开头,视线只能晃到她的脸,时刻准备。 “好了!开始吧!” “嗯。” “好!” 只见飞儿把匕首放在左胸心脏位置,眉头一蹙,猛地刺入!痛苦离开传遍整个身体,飞儿不忘微微弯曲身体,让血液顺着匕首流入杜燕的碗里,三人都处于紧张状态。 血液平铺整个碗底,杜燕立刻吼道:“够了!” 冷静马上抽出匕首,丢到地上,从水晶夹里倒出蓝色疗伤药,学飞儿刚才一样,大掌握住她的手,给予动力,给予支持。 杜燕另一只手也握着飞儿,黑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小人儿:“加油,飞儿!加油!” 飞儿紧握着他们,这种痛苦她经历过无数次,早已习惯了。只是想到爹地很快就恢复,心里一阵舒坦。不觉中,苍白的脸上荡起一抹微笑,很压抑,却很幸福。 过了一会,药性渐渐消失,只是她依然虚弱无比,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这时,高大的身影从门口冲过来,推开两个男人,一把拥住飞儿,阎无赦担忧地看着飞儿:“飞儿,你怎么样?飞儿!” 飞儿虚弱地摇摇头,连说话的力道都没有了。只知道眼皮好重,好想睡觉。 杜燕把碗递过来,低沉地说:“阎叔叔,别浪费了飞儿的心血。” 阎无赦愤怒地瞪了他们两个一样:“早知道你们是如此劝她,我就不应该让她离开。” 两个男孩愧疚的垂下头,不敢说话。 冷义站起身来,接过杜燕的碗,递给阎无赦:“冥王,别怪孩子们,他们只是想你和飞儿的日子更加幸福而已。” 阎无赦看着那血液,沉默不语。 “飞儿冒险为你解毒,你不好起来,如何照顾虚弱的她呢?再说,孩子们有情有义,肝胆相照,你怎能忍心怪责呢?” 阎无赦深深地呼了口气,接过碗一饮而尽,全部怒气转移到万毒门身上,低沉的吼道:“本王一定要灭了万毒门!!” 飞儿好诱人 78.我只娶她 飞儿昏睡还不见醒来,心脏部位的伤口在疗伤药的作用下止住流血,只是不能愈合,使阎无赦心感愧疚。在冥王的逼使下,杜燕终于说出伤口不能愈合的重要的原因,阎无赦更是惶恐,甚至后悔自己不相信飞儿,不相信她对自己的重要。 若是让他再选一次,他一定不会让冷静带走她的! 冷静把寻找精灵国入口一事告诉他,只是飞儿如今还没醒来,不知要从哪里入手。非常担心这一个月能否找到飞儿的哥哥! 阎无赦寸步不离地受在飞儿身边,杜燕提议先撤离万毒门,然后再回来报仇。 说到报仇,茗儿和阎无赦当任不让,赞成杜燕的想法,当天深夜,阎无赦抱起飞儿,其他人一起施展轻功,从屋顶跃过,无声无息地离开万毒门。 众人选在万毒门不远处一个小镇住下,等待飞儿醒来。杜燕和冷静出去寻找食物,随便打听情况,茗儿照顾冷义,大家分工合作。 飞儿在第三天的晚上渐渐醒来,阎无赦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阎无赦担忧的神情,飞儿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苍白的嘴唇吐出两个字:“我饿。”某男才确定她已经完成苏醒。 杜燕捧着热粥来到床边,递给阎无赦,小人像是刚刚饿了几个月似的,狼吞虎咽,不怕死地喝个精光。一连喝了五碗粥,她才满意地打了嗝。 有了食物的填充,飞儿的精神迅速恢复,冷静开始抓紧时间,询问精灵国的情况。 飞儿喝了口水,开始说:“你潜入海底时,寻找一个银色的洞口,旁边一定围满五角星虫,很有规律,只围着银光地方,那就是精灵国的入口。” “银光地方?”冷静疑惑地皱起眉,“我好像见过有这种地方,就在断崖那边。” 阎无赦接上话:“我就是在那里发现飞儿的。” “嗯!”飞儿把水晶夹交给他:“这个水晶夹可以帮你呼吸一段时间,找到精灵国入口的时候,它就会发现信号,开启大门。” 冷静接过水晶夹,点点头。 “进入精灵国后,你找一个叫eeon的人,呃……中文名叫吉斯奥普赛。” “……吉……吉斯……这么长?” “好吧,你就叫他吉斯好了,记得别叫他黎明。吉斯是精灵国二王子,我的哥哥。” “……好。” “他的样子嘛,长得很像燕哥哥,一模一样!” “……”冷静立刻转过头去,打量着杜燕。 杜燕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疑惑地问:“飞儿,精灵国是否有很多入口?静儿要如何才能回来?” “这问题问得好!” “……” “每一个出入口都是不一样的,精灵国的出入口都是有标记的,只要你进去后,记下周围环境就行。” “原来如此。” 冷静也明白地点头。 阎无赦握着飞儿的手,担忧地问:“飞儿,你的伤口……” 飞儿微笑地拍拍爹地的手背,说:“放心吧,只是像平时受伤而已,丝毫不影响生活的。只是时间越久,我的生命力就越低……” 大掌紧了紧,剑眉耸得老高:“你还是不放心,让我去精灵国吧。” “不!”冷静拒绝,“你陪着飞儿,她……她需要你。” 他不得不承认,飞儿最想要的男人只有冥王,一直都是。若冥王离开,会加重飞儿病情的。 杜燕拍着冷静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 “我以生命发誓,若一个月内回不来,就死在精灵国或者海底。” “静儿!” 冷义猛地抓住儿子的手,担忧地看着他。冷家一脉单传,他不能失去这个儿子。 飞儿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说道:“尽力而为就好,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不能这么随便就放弃呢。” “……” 杜燕点点头:“飞儿说得对,我们都相信你会尽力的。” “嗯!”冷静坚定地点头“带你,把水晶夹收好。” 冷义见儿子放弃轻生的念头,才微微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他要去海底深处寻找入口心情就不能平静,这事谈何容易啊! 一直沉默的茗儿上前一步,终于开口询问:“后天就是万毒门与天下第一门共邀武林同道选举武林盟主的日子,冥王打算如何?” 飞儿转过头去,注视着那张愤怒的脸蛋,纤手拍拍阎无赦的胸膛,轻声说:“爹地,她认识你噢,说是你好朋友。” 阎无赦低嗯一声,没有加以解释,不想飞儿误会什么。 杜燕转过头,微笑地看着茗儿:“茗儿姑娘为何如此着急呢?” “我师傅是被那贱女人害死的,你们不是要找万毒门报仇吗?还等什么!” 阎无赦无奈地摇摇头,回道:“不见几年,你的脾气依然急躁得紧。” “你!” “放心吧,本王不会轻饶万毒门,只是时机还没到,万毒门里集聚太多高手,我们才几个人,胜算不大。” “不见几年,你却是变胆小了!”李茗儿毫不客气地奚落道,精致的脸蛋露出一抹轻蔑的神情。 阎无赦提起眼帘看着她,低沉道:“本王只是不打没把握的仗而已,就算要牺牲,也要牺牲得有价值,这跟胆小无关。” “现下情况紧逼,你还等什么时候!” “那按你看来,应该如何?” “以你冥王的身份,夺取武林盟主之位。” 阎无赦摇摇头:“不如让燕儿夺位岂不是更好。” “谁夺位都一样,只要是我们这群人就行,我一定要把万毒门杀个片甲不留!!” “……” 杜燕挑挑眉,转过头看着阎无赦无奈的样子,压根没想到他的“初恋情人”会如此火爆。一个冷漠,一个冲动,他还真想知道他们两个以前是如何相处的。 飞儿连忙抚了抚阎无赦的胸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爹地,茗儿姐姐是我的朋友,别怪她好不?” “嗯,爹地不怪她。”阎无赦已经习惯这个人的性格,丝毫不放在眼里。 飞儿点点头,视线转移到茗儿身上:“茗儿姐姐,你让爹地想想办法吧,别着急。” 茗儿看了看飞儿,瞪了阎无赦一眼,转身离开内室。 受不了他们两个的亲密样子! 见李茗儿出去后,阎无赦转过头去对杜燕说:“燕儿,天亮后去冥府召集十五个冥门高手过来。” “好!” “明天我们就去断崖。” “好!”冷静回应一句,扶着爹爹走出内室,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飞儿依靠在床背,瞥见阎无赦时不时望出门口,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李茗儿坐在外室的桌子旁,一脸怒气,心有不甘的样子。 阎无赦捧着木盆放在一旁时,飞儿扯住他的手臂,轻声说:“爹地,去看看她吧。” “嗯?什么?”阎无赦好奇地转过头来,看着飞儿。 “去安慰一下茗儿姐姐。” “……哦” “我先睡,你也别太晚。” “嗯。” 飞儿躺好,阎无赦为她盖好被子,在光滑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转身走出房间。 阎无赦来到李茗儿身边,拿起茶杯,为她倒了杯香茶,轻声问:“怎么?还在生气。” 李茗儿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阎无赦脸上露出自然的微笑,喝了口茶,继续问:“怎么你会在万毒门?” “参加天下第一门的婚礼。” 粗糙的手指掠过她脸颊的伤,李茗儿蓦地愣住,却没有逃避,任由他查看自己的伤势。 “这伤怎么弄的?” “那贱女人勾引师傅不成,就把我们几个师兄妹全部折磨而死。因为我长得像她,她说要留下我将来送人之用。” “哦?这脸伤成这个样子,会留下疤痕的。” 美目转移,与他对望:“你会在意吗?” 阎无赦愣住,微笑迅速僵硬,摇了摇头:“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好知己。” “不!”李茗儿猛地抓住他的大掌,蹙起眉注视着他,“若不是那场战事,我们一早就成亲了。” “……算本王对不起你,茗儿。”大掌并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紧她,黑眸里净是歉意。 “现在呢?难道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现在我唯一想娶的女人只有飞儿。” “那我呢?我,我一直都在等你。”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你就当我移情别恋吧,抱歉,茗儿,我们还是朋友。” “赦!” 李茗儿突然扑进阎无赦的怀抱里,紧紧地拥住他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贪婪地吸取着他的味道,一种依恋的味道。 阎无赦身体迅速僵硬,皱起眉,两手垂下,不敢接触她,但没有推开她。 李茗儿见他没有碰她一下,嗓音沙哑地说:“抱我,赦!” “嗯?” “就像在青楼那样,抱我,要我。” “……茗儿,那次本王只是为你解毒,并无他意。” “那是我的第一次!” “我只能说抱歉,茗儿!” 李茗儿猛地抬起头,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阎无赦:“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阎无赦看着她的美目,还真不忍心伤害她,毕竟她是自己唯一一个亏欠的女人。 该死的!他要了她的第一次,茗儿这辈子就毁在他手里了! “赦,我不奢望你娶我,只想默默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可以吗?” “我和飞儿商量一下吧,让她认你做姐姐,以后你就住在府上。” “飞儿……飞儿是你女儿,你要娶她,天下人都会笑话的。” 阎无赦眯起眼眸,坚定地说:“我只娶她!” “……” “就算天下人要与我为敌,我也只要飞儿!”阎无赦说完,微微推开她,转身走入内室,留下倍受打击的李茗儿。 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躺下,长臂一伸,把小人儿拥入怀里,薄唇勾起满足的笑容,俊眸闭上。 紫眸渐渐张开一条缝隙,闪烁着粼粼雾气,纤手缓缓提起,环上健硕的腰身。 …… 第二天早上,杜燕告别众人,驰马朝冥城出发。阎无赦与飞儿同骑,冷义,冷静,李茗儿跟在后面,一行人朝断崖进发,到中午时分才到达。 重游旧地,阎无赦牵着飞儿的手,心中有种无法语言的激动。这里是他和飞儿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或者就是那次的惊艳,使他主动把她留在身边。 这算不算是一见钟情呢? 飞儿左右张望一番,凭着直觉走到一块大石头前,指了指前方:“我感觉前面有股不知名的力量,静儿,你待会就顺着这条直线方向,走进海底。” “嗯,好!” “等等!”冷义突然叫住冷静,转过头去看着飞儿,“万一静儿没找到精灵国,回来时要从海底而上,他不能游这么远的距离。” 飞儿走到冷静身边,微笑地说:“水晶夹会指引你回来的方向,还会维持呼吸,假如你的速度快,足够游上来。再说,我的法术可以让他直接走进精灵国入口,不会有危险的。” 冷静注视着那双清澈的紫眸,不觉中,修长的手指已爬到她的脸蛋上,轻声说:“帮我照顾爹爹,飞儿。” “嗯。” “无论如何要挺住,等我回啦。” 红唇抿了抿,飞儿缓缓地点头:“我等你,静儿……”踮起脚,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给予鼓励,给予信心。 阎无赦并没有生气,只是安静地看着一切,自从飞儿表明心意后,他眼里就只有她,其他一概不管。就连茗儿,他也只能是抱歉,他会找机会偿还她的。 冷静最后跟冷义说了几句话,好生安慰一番,准备好一切。 飞儿把水晶夹别在他的衣襟上,转身面向大海,双臂张开,精灵语低声说道:“水神的力量请降临到我的身上,为我开路,为我指引进入水之国的方向吧!” “哗!” 咒语一出,原本平静的大海立刻波涛汹涌,巨浪狂翻。只是瞬间,在飞儿面前的海水迅速朝两边分开,露出一条大海通道,就连水底珊瑚礁都看得一清二楚。 阎无赦诧异地看着眼前景象,感觉飞儿的法术比以前强大许多。原来飞儿已经可以回去精灵国,只是她没有离开而已。 但是日后小人儿发起脾气,一下子钻回精灵国去,他咋办? 不!冷静一回来,他就马上拿回水晶夹,绝对不能让飞儿离开他! 冷静皱起眉,深呼了一口气,顺着那条路走进海底…… 飞儿好诱人 79.第一个男人 “飞儿,你是因为爹地才没回去精灵国吗?” “嗯,怎么会这样问呢?” “你这法术如此厉害,就可以随时回去。” 飞儿微笑地依靠在阎无赦的胸膛里,注视着渐渐走入大海深处的冷静,轻声说:“这法术是在第二次蜕变成功才有能力使用,只是在第二次蜕变后,飞儿知道,再也离不开爹地了。” 腰间的大掌紧了紧,薄唇在她头顶亲吻了下,低声说:“飞儿,回去冥城后,我们成亲好吗?” 飞儿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阎无赦的下巴,惊讶地问道:“爹地,你……你刚才说什么?” 阎无赦垂下眼帘,溺爱地捏捏她的脸蛋,微笑说:“做我的妻子,好吗?” “爹地……” “我要用大红花轿迎娶你过门,成为我冥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某女依然惊讶地瞪大眼眸,嘴巴微微张开,一脸呆滞的样子可爱得让人怜爱。 阎无赦完全被她吸引,移不开视线。原来她呆呆的时候,也一样动人。 渐渐地,冷静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飞儿猛地转过头去,紫眸眯起,感觉到海底那水精灵气息越来越强烈,似乎冷静已经找到精灵国的入口,水晶夹的感应带来水精灵为他引路。 她的水晶夹只要皇室人员才能认出,其他水精灵看起来就像普通水精灵发夹一样。唯一担忧的是,精灵国如此大,他要何时才能找到哥哥呢?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辽阔的精灵国来说,实在太少了…… 阎无赦拍拍冷义的肩膀,安慰道:“冷门主,别担心,静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冷义一脸担忧地看着那条海底通道,点点头:“我也相信静儿会逢凶化吉的。” “走吧,我们回去客栈商议武林大会之事。” “好,请!” “请!” 阎无赦牵着飞儿的手,与冷义并排而行,三人朝岸边走去。 李茗儿一个人跟在身后,显得孤单非常,目光从没离开过阎无赦的俊脸,就算他身边已有心爱的人,也无法阻止她爱他的感觉。 他说过,只要她愿意可以在阎府住一辈子,两人继续维持好朋友关系。或者对于阎无赦来说,她更像他的妹妹一般。 往日的恋情早已烟消云散,只要她想要的,不单单是这些,不止这些…… 众人回到客栈之时,已经日落西山,因为万毒门举行的武林大会,所以客栈里住满了武林中人。许多人害怕万毒门众会在暗地里破坏各帮会的友谊,甚至害怕他们会在饭菜里下毒,都选择住在外面,吃在外面,等到大会举行才进入万毒门。 从客栈来往慎密的人群,就看出万毒门的声誉实在不好。 晚膳时,有些武林豪杰开始讨论这一届的武林大会,盟主之位究竟落在何人之手。阎无赦一干人坐在二楼的栏杆旁边,安静地聆听着四周的议论声。 最为夸张的是来自青孤派的弟子,一边骂万毒门做事阴森,一边评论眼下江湖,十分精彩。 飞儿一边吃着美味佳肴,一边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听见爹地的名字,她整个人定格,竖起耳朵,伸长脖子,看看别人对爹地的评价。 青孤派弟子继续说道:“听闻这一届武林大会,呼声最高的莫过于冥门门主阎王阎无赦,还有远空山神射手杜燕。不过据说杜燕的他爹与阎王交情甚好,加上阎王神功血腥残忍,杜燕小小年纪,江湖经验不足,依我看来,阎王夺娶盟主之位是无可厚非的。” 飞儿双眸一亮,转过头去兴奋地看着阎无赦。 阎无赦当然知道小人儿的喜悦,一手握着她的纤手,示意她别乱叫。一手拉拉自己的斗篷帽子,不让任何人认出他的身份。现在被认出来,只是惹麻烦。 “我看未必!” 角落边边有个男人站起来,“霍”一声摇开纸扇,对青孤派弟子嚣张地扬起下巴。 “这位英雄有何高见?” “在下听闻冷国逍遥王黄埔俊也有兴趣参加武林大会,逍遥王武功虽然不及阎王,但是他手下有两员猛将,人称血腥邪魔,一对双生姐妹。她们一人只有一只手,加起来正好一对左右手,大会已经批准她们两个当成一人参赛。” “血腥邪魔?” “我也听说过。”另一个八卦男人站起来,“别小看她们身体残缺,但是武功高强,攻击力和防御能力都是普通人的两倍,十指一出,不沾血,不抽手。很多高手都死在她们掌下,非常可怕。” “对了,别忘记还有天下第一门门主冷义,二当家冷旭,万毒门门主丁莹莹,这三个高手,无论谁下场都必是一场恶战。” “所以这次武林大会,实在精彩万分啊。” “对啊对啊,我也是来看热闹的,还有很多美女呢。” “哈哈哈!” 听见那些凶恶的对手,飞儿不由地紧张起来,爹地功夫虽高,但那些人古灵精怪的,防不胜防,很容易受伤。而且很多人来看热闹,上场的全部都是一等一高手,万一有什么意外,爹地的颜面何存啊? 一顿晚膳,飞儿都在深思中渡过,那些夸张的江湖打斗,越听心里越寒,结果没吃多少东西,就扯着阎无赦回房间。 阎无赦见平时大吃的小人儿,今晚意外的吃少,转身拿起那盘馒头,跟她一起回房休息。 房间里,飞儿窝在阎无赦的胸膛,纤手在绕着他衣服上的带子,紫眸满是哀愁,不知如何是好。 阎无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拿着一本武功秘籍,正看得入神。这本是冷义借他的内功秘籍,平时自己的内功太过刚强,一出手必是生灵涂炭。冷义说要加点阴柔,两者混合,才能点到即止,不伤和气。 冷义身为天下第一门门主,除了武功高强,终身专研武功秘籍,武林上几乎所有的武功他都懂其中妙处与败处。虽然对那些武功不是很精练,但耍个几招还可以掩人耳目。 所以阎无赦非常相信他,按照他的指点来充实自己的内功。 不一会,飞儿挪了下位置,阎无赦垂下眼帘,小人儿 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只是那两道月眉高高耸起,像满怀心事的样子。 粗糙的手指不由中揉揉她的眉心,舒展那让他心疼的纠结,她本来就应该天真无邪,活泼烂漫,所有的哀愁让他来承担就好。 手指停下来,飞儿依然眉头紧锁,纤手搂住他的腰身,朦胧中低声咕噜了一句:“爹地,不要参加好不好。” 阎无赦蓦地愣住,原来小家伙是在为他担心,估计一个晚上的谬论吓到她,才会有此想法。 见她为自己着想,阎无赦心里甜滋滋的,弯曲身子,在她耳边回了句:“放心,爹地没事的。” “爹地……” 看她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阎无赦干脆放下书本,平躺在床上,让她继续趴在胸膛睡觉。只是这一睡下,某女又准确地握住他的要害,弄得他哭笑不得。 没办法,不舍得吵醒她,还是随她去吧。 阎无赦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那情欲之事,放松她的腰身,闭目养神。 第二天,客栈又多了许多人,各路人马到齐,掌柜生意兴旺,小二们忙得不可开交,在整个客栈里跑来跑去。所有忙碌的动作,与角落的他们有明显的对比。 阎无赦牵着飞儿,安静地喝着粥,冷义在担忧静儿,高耸眉头,没有说话。茗儿见到阎无赦和飞儿的亲密,更是严重打击,连眼神都充满哀伤。 用完早膳后,武林人士纷纷进入万毒门,去打听情况。客栈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伙计们也松了口气,坐在桌子旁歇歇。 四人回房后,冷义和阎无赦在研究武术,茗儿和飞儿坐在一旁无所事事。茗儿一心在想阎无赦的事情,并没有搭理飞儿的提问,变成一问三不理。 飞儿有些受不了茗儿的沉闷,站起身来说:“爹地,我出去走走。” “别走太远。” “哦。”小人儿迅速冲出房间,走下楼,来到客栈后面的小院子里。坐在草地上,享受早上的阳光。 飞儿两手抱着膝盖,面对着太阳扬起头,闭上眼眸,暖暖的光线照在身上,很温馨的感觉,暖得让人想睡觉。 正在某女眼皮打架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身后,飞儿猛地睁开眼睛,只是没有他的速度快,一把铁扇已架在她的下巴处,黑眸惊讶地看着她。 飞儿蓦地皱起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红唇不悦地吐出三个字:“你谁啊!” 男人顿时愣住,疑惑地看着她,低沉的嗓音非常压抑地响起:“你不记得我?” “我都没见过你,咋记得!” “没见过我?!” 铁扇狠狠地提起,强迫飞儿的脖子伸得直直地,铁扇上冰冷的利刃刮破她的肌肤,使她微微皱起眉头。 “我记性一向不好,这不能怪我。” “该死的!记性不好也不应该忘记你第一个男人!!” 紫眸顿时瞪得大大的,好奇地眨眨:“第一个男人?你?” 黄埔俊猛地收回扇子,大掌钳住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逼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轻声说:“需要重温一下那销魂的味道吗?宝贝儿……” “no!!不,不需要!你走开!!” 飞儿一慌起来便大声吼道,一紧张胸口的伤处立刻抽痛,她猛吸一口气,双目布满痛苦,用手按住胸口,弯曲着身子,承受那撕裂的刺痛。 “飞儿?你怎么了?飞儿?” 黄埔俊见她不妥,连忙扶着她,注视着那苍白的容颜,剑眉皱起:“你受伤了?” 飞儿强忍着痛,虚弱地推推他,摇摇头:“走……走开,别……别碰我。”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要!别……别碰……” 黄埔俊没有理会她的阻拦,两手扯开她的衣服,露出奇特的亵衣,黑眸蓦地眯起。这是什么衣服?怎么上次没见她穿过? 视线放在左胸上一寸的伤口处,只见伤口处翻腾着鲜红的血液,像是被一层东西阻止似的,流不出来。黄埔俊定晴一看,红色的心脏一角显露在伤口里,正微微颤动。 “这……这是什么造成的!” 他还是头一回看见如此神奇的伤口,不愈合,但不流血,不致命?是疗伤的神力,还是凶器的效果? “你……你不要……” “我是你的男人!” “口出狂言!”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黄埔俊身后响起,紧跟着就是凶猛的掌风朝他后背冲过来。 黄埔俊抱起飞儿,往前一跃,躲开掌风,轻盈落地,对上一双愤怒的黑眸。 阎无赦看见他怀里衣衫不整的飞儿,怒火更旺,对他低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是我的女人。” “有何证据!” “本王要了她的第一次,已向女帝提出婚事,假以时日,她将是我的逍遥妃。” “放肆!”阎无赦忍不住咆哮起来,“本王的女儿岂容你诬蔑!” “这不是诬蔑,这是事实,飞儿本王势在必得。而你,身为她的养父,日夜对她有非分之想,才是不伦之恋,会遭天下人耻笑的。” “本王今日就要灭了你这张臭嘴!” 阎无赦一说完,高大的身体飞跃而起,两拳朝黄埔俊迅速甩过来。“啪啪”两声,拳头被一双纤手接住,黑眸提起,对上两张泛着桃花嫣红的精致脸蛋。 他并没停止攻击,拳头猛转,反手捏住她们的手掌,听见“咯咯”两声,两女人手腕突然变得柔软,化解了他的猛力。 下一刻,在女人注意力在手上时,扫堂腿突然旋风而过,正中两人脸颊。两个女人应声飞出几丈之外。 阎无赦高大的身体降落在黄埔俊面前,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不管是男是女,阻止我夺回飞儿的都有死!!” 黄埔俊毫不畏惧他的阴森之气,从衣袖里滚出一颗红色丸子,用力摔到地上。 “轰!” 一声巨响,周围泛起红色烟雾,包围着阎无赦。 等到阎无赦拨开红烟时,黄埔俊和飞儿已经不知去向。他扫了旁边一眼,那两个女人也跟着走了。 愤怒的他两拳紧握,咬牙切齿,低声吼道:“本王不会放过你的,黄埔俊!!” ............ 飞儿好诱人 80.小红姐 房间里,飞儿痛苦地皱起五官,满脸不悦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他叫……对,他叫黄埔俊!她终于想起来,以前在冥城和草原见过他,只是每次见面他都非要绑架她,总不能心平气和地请她来。 不过,她才不会跟这种人打交道呢! 门外,一个女生轻声说道:“爷,找不到那个名医。” 黄埔俊立刻对外咆哮道:“继续找!再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是,爷!” “啪!”大掌突然拍到桌子上,一声巨响,桌子立刻粉碎,散落地上。 “该死的!就没人能止你的痛吗?!” 飞儿不解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会大发雷霆,她跟他又不熟。连名字都是刚刚想起,谈不上朋友,更别说是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他胡扯的。 要不是有伤在身,她一定能把他打个落花流水。但是飞儿知道,自己越用法术,虚弱得越快,上次送冷静进入海底已经消耗不少精力,所以现在必须强忍冲动,她要挨到冷静回来,挨到哥哥来救她。 “呃……”想到这些,飞儿的伤口不由地又抽痛一下,黄埔俊立刻走过来,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她。 “飞儿,感觉怎样?还很痛吗?” 强忍着拥她入怀的冲动,黄埔俊知道飞儿不喜欢自己碰她,所以尽量跟她保持距离。此时此刻的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她快点好起来,不愿意看见她皱眉的样子。 “我想……喝水。” “哦。” 黄埔俊立刻走到桌子旁,斟了一杯茶回到床边,微微扶起她的脖子,喂她喝下暖茶。 飞儿一口气水全部喝干,感觉好了一点,紫眸注视着他,说:“你不怕我……我用法术吗?” 黄埔俊摇摇头,微笑回道:“起码你现在不会。” “……” “我不会再伤害你的,飞儿。” “为什么?我……我真的跟你没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已向女帝提亲,你就是我的逍遥妃。” “不!我是爹地……”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 黄埔俊见飞儿惊讶的样子,懊恼地低咒一声,双手紧握着拳头,蓦地站起来,背对着她说:“我不会碰你的,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走出内室。 飞儿看出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对她好。但是本性难改,就是因为他说,他要了她的第一次吗?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还是处女啊,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 两天,飞儿一直在房间里休息,伤口并没有想象中难好,刺痛已经完全消失了。早上,黄埔俊带上她,一起进入万毒门,参加武林大会,然后飞儿的身份就是他的逍遥妃。 再次回到万毒门,黄埔俊牵着飞儿的手,不让任何人接近。宽大的斗篷遮盖她所有露出的部分,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再加上黄埔俊的身份,还有两名高手护在身边,一般人都会乖乖让路,根本不会有人认出飞儿。 两人在比武的巨大擂台前找了个位置,紫眸开始寻找爹地的踪影,她一定要趁机离开黄埔俊。 黄埔俊刚坐下,身旁立刻坐下一个纤细的女人,依偎在他身上,纤手抚上他的胸膛,柔声道:“爷,妾身在此久等了。” “小妖精!”黄埔俊捏捏她的下巴,“万毒门的男人没把你吃了吗?” “人家可是逍遥王的侍妾,谁敢动啊。” “呵呵……原来是本王的威名啊。” 女人瞄了一眼全身黑色的飞儿,柔声问道:“爷,她是何人?” “本王的王妃。” 女人立刻嘟起嘴,一脸不悦地皱起眉:“爷,是否妾身侍候得不好啊?” “当然不是,王妃还有你来培养呢。” “她是妃,你是妾,就如此简单。” “原来爷想享受齐人之福啊。” “聪明!本王最疼你,红儿!”黄埔俊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带王妃进内室休息一下好吗?她身上有伤,不适合长时间坐立。” “啊?红儿还想看比武呢。” “乖……本王晚上再跟你比武,如何?” “讨厌!”红儿推了一下黄埔俊,媚笑道:“那妾身今晚等爷来。” “嗯,去吧。” 黄埔俊看着红儿扶起飞儿,朝后院厢房走去。直到两个女人的身影从视线完全消失,才抽回目光。贴扇蓦地打开,双胞胎姐妹走到他身后,薄唇轻声道:“对上任何人都不得留手。” “是!!” “特别是冥王阎无赦。” “是,王爷!” ......... 红儿扶着飞儿走进自己的厢房,客气地为她斟了杯茶,微笑地说:“王妃喝口茶润润吧,我去让人……” 话还没说完,飞儿拉开斗篷帽子,对上红儿诧异的眼神。 红儿略带愤怒地竖起手指,指着飞儿低吼道:“怎么又是你!!” 精致的脸蛋露出甜美的笑容,飞儿握住她的手指:“小红姐,没想到真是你。” “该死的!我跟你一定是前辈子贴错门神了。” “……什么意思?” “死对头!!!” “……”瞥见小红不耐烦地咆哮起来,飞儿立刻缩缩脖子,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河东狮吼威力可不小。 “我好不容易才成为逍遥王的侍妾,你又来搅和,怎么每次都是你破坏我的好事啊?” “小红姐,我是冤枉的。” “我才冤呢我!”红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别指望这次用一千两可以打发我,这位置我赖死不走的了!” “没没没!我怎么会让你走呢,小红姐。” “哼!气死我了!” 飞儿连忙为她斟了杯茶,倒过来侍候她,讨好地微笑道:“小红姐,喝口茶顺顺气。” “别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会卖你的账,说啥我都不走!” “没没没!飞儿只想小红姐帮个忙而已。” 红儿不屑地瞄了她一眼,冷哼一句:“你现在贵为逍遥妃,还有我这个做侍妾的帮忙?你不赶我走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不走,可我想走啊。” “噗!”某女刚喝的茶全部喷出来,惊讶地瞪着飞儿,她有没有听错?逍遥王可是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强悍男人,无论武功,人品,相貌,气质,钱财,还有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她却要走? 飞儿见她吓到,还以为她不愿意,连忙竖起两根手指:“你帮我找到爹地,让他来接我,我给两千两银子给你!” “两千两?”,78请 “呃……两千五!!” “……三千两,最多了!还是不行我也没……” “成交!我马上去找冥王!” “……” 纤细的身影转眼间冲出房间,消失在院子里,留下一脸呆滞的飞儿,诧异地注视着外面的烟尘。 看来有钱真的可以化解任何仇恨,还可以指示仇人做任何事情。 不错!她回到阎府要开始学会存钱,将来一定有用。 红儿跑回比武擂台,四周观望,在寻找着冥王的旗帜。视线环绕一周后,停在不远处一面黑色的旗帜上,中间一个莫大的白色“冥”字,应该就是冥王的冥门吧? 先不管这么多,过去问问就知道。 红儿迅速绕到后面,躲过逍遥王的侍卫,悄悄地走到冥旗后面。 就在她正想找人询问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群里走出来,熟悉的脸颊使她立刻冲上去,扯住他的手臂就跑。 杜燕并没有阻止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动作,因为他认出她是阎叔叔以前的侍妾,在阎府里见过的。 红儿拉着杜燕走到院子里,突然转过身,伸出手掌,严肃地说:“有没有三千两银子?” “……姑娘有何指教呢?” “我这人虽然贪钱,可是很讲信用,说好多少就多少,一文钱都不会多要。看那女人是没钱在身,假如你也没钱的话,我只好去问冥王要。” 杜燕皱起眉,重复道:“女人?你在说谁?” “冥王的女儿!” “飞儿?” “对!!先给三千两,然后我带你去找人。” “……”杜燕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抽出三张递给她。 红儿查验清楚,满意地点点头,一边把银票塞进衣服里,一边说:“我帮你找到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还有失去一个金主,何况她现在可是逍遥王妃,所以三千两算是便宜的了。” “行,姑娘咋说咋行,快点带我去找飞儿吧。” “我懂我懂,她有伤在身嘛,来来!” “多谢姑娘!” 红儿马上带杜燕拐到另一个院子里,直接走进自己厢房。红儿关上门后,两人走进内室,杜燕便看见飞儿趴在桌子上。 他连忙冲到桌子旁,轻轻地拍拍飞儿肩膀,低声唤了句:“飞儿?” 飞儿猛地抬起头,一见是杜燕,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两手立刻环上他的脖子:“燕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飞儿!”杜燕连忙稳住她的身子,担忧地皱起眉,“小心伤口,小心点!” “爹地呢?燕哥哥!” “他刚才被我爹叫去商量事情了,我带你去找他。” “好!” 两人正要离开的时候,飞儿看见红儿安静地站在一旁,抬起头问杜燕:“燕哥哥,有带银两吗?” 红儿以为她是要付钱,上前一步摇着手:“他已经给三千两了,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我还有收拾东西呢。” 飞儿拉住她的手臂,问:“小红姐要去哪里?” 红儿叹了口气,摇摇头:“看来我还是没有福气做别人的小妾,随便做点生意,找个老实男人嫁了,过平淡的生活吧。” “对不起,小红姐,又是我连累你了。” 红儿微笑地抚抚她的脸:“别这样说,你是个好女孩,冥王很有福气。” 飞儿转过头去,对杜燕伸出手掌:“燕哥哥,再给点钱我。” “哦。”杜燕干脆把那叠银票全部塞到她手里,让她处置。 飞儿拿着银票,抽出一张还给杜燕,然后全部给了红儿:“小红姐,拿着这些银两有多远走多远,别让逍遥王发现,随便做点生意,别再乱用了。” 红儿瞪着那叠银票,惊讶地张大嘴:“这么多?” “还有!”飞儿抽出匕首,递给她:“如果你有事需要帮忙,拿着匕首去找原王,或者来阎府找冥王,又或者去冥门找杜燕,他们都会帮你的。” “……”某女激动得一下子说不出话,终于明白好心会有好报的。 “谢谢你,小红姐!” “呃……不谢,不谢!” 杜燕牵着飞儿的手,对红儿说:“我们先告辞了,你也赶快离开这里吧。” “嗯,好!” “后会有期。” “保重,小红姐。” “祝你幸福,飞儿……” 三人彼此点点头,杜燕和飞儿立刻离开厢房。 红儿冲进内室,随便拿起包袱,把银票分散塞到身体几个地方,剩下的都放在包袱里,衣服也没敢收拾,迅速离开万毒门,寻找属于自己的平凡生活。 杜燕牵着飞儿走到属于远空山庄的休息客房,刚走到就听见阎无赦的嗓音:“就算翻遍整个冥国和冷国,我也要把飞儿找出来!” 杜燕垂下视线,捏了捏飞儿的鼻尖,轻声说:“听见没有,阎叔叔很紧张你噢。” “嘻嘻!” 飞儿偷笑两声,松开杜燕的手,拉起群脚,朝客房冲过去。 她走上三步阶梯,只见高大的身影站在客房中间,连忙叫了一句:“爹地!”然后张开手臂,朝阎无赦扑过去。 阎无赦猛地转身,娇小的身影已经钻到怀里,熟悉的气息扑到鼻子里,黑眸荡起喜悦,俊脸爬上一抹兴奋的笑容。 他两手抓住飞儿的肩膀,让她后移一点点,担忧地注视着她:“飞儿,你的伤势如何?那天你……” “爹地,我好想你!” 没等阎无赦说完,飞儿又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红唇喷出的水雾夹杂着浓厚的湿气,染湿了阎无赦胸前的衣服。 杜燕走到杜五月身边,微笑地看着相拥的二人,他们在一起就是一副幸福的画面,好温馨,好吸引。 杜五月轻声问:“燕儿,在哪里找到飞儿的?” “飞儿现在是逍遥王妃呢,爹爹猜到没?” “哦?”杜五月轻挑眉头,“逍遥王也看上飞丫头了?” “蛮期待阎叔叔吃醋的样子。” “你这小子,太狠了吧。” “呵呵……” 飞儿好诱人 81.歼灭万毒门 找到飞儿后,阎无赦不敢再掉以轻心,无论去哪里都牵着她的手,寸步不离。检查飞儿身上的伤口没什么大毛病,阎无赦才带她重回武林大会擂台处。 飞儿继续披上斗篷,隐藏在冥门战士里,站在阎无赦的身后。高大的身影完全遮盖了她,让外人无法见到她的任何一个部位。 阎无赦大掌垂下,依然牵着她,侧头轻声问:“飞儿累不?” “唔!”飞儿摇摇头,红唇扯起一抹微笑。 “让燕儿带你去休息一会吧。” “不,我要看爹地上场。” “……” 飞儿抬起头,紫眸注视着远处那抹纤细的身影,一个她最讨厌的女人:“丁莹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阎无赦听见她的低咒,但不清楚,连忙把她扯到怀抱里,粗糙的手指抵在尖细的下巴处,注视着那双略带怒气的眼眸:“怎么了,飞儿?” “我恨她。” 薄唇勾起微笑,轻啄了一下红唇:“爹地不会让她好过的。” “把她留给我,爹地!” “不!我的飞儿永远都是最纯洁的,爹地不喜欢飞儿被血腥污染。” 飞儿垂下眼帘,乖乖地点点头。 “下面有请冥门门主,冥王阎无赦!青孤派门主,青仲山!” 听见阎无赦的名字,飞儿顿时兴奋起来,睁大眼眸看着他:“爹地,到你了。” “放心吧。” 杜燕从阎无赦的手里接过飞儿的纤手,紧紧地握住。阎无赦点点飞儿的鼻尖,转身走上擂台。 飞儿抬起头,着急地问杜燕:“燕哥哥,爹地会赢吗?” “当然。” “爹地会不会受伤啊?” “呵呵……不会的,阎叔叔……噢,打完!” “……”飞儿猛地转回头去,阎无赦已经朝他们走来,再看看擂台,刚才的男人躺在台上,正痛苦地呻吟着。 阎无赦走到飞儿身前,溺爱地瞄了她一眼,转过身去,面对江湖人士,大掌却悄悄地伸向后面,杜燕把飞儿交回给他。动作小心翼翼,不去暴露身后的小人儿,不让某人发现她。 “爹地,你好棒!” “嗯。” 薄唇勾起性感的弧度,黑眸闪过喜悦,任何人的祝贺都比不上她的一句话。 英俊的外貌,迷人的笑容,显赫的身份,还有狂野的性情,使在场的女人都为之倾倒,包括那个一直想得到他的丁莹莹。 “爹地,好多人看着你。” “……怎么?”阎无赦不敢回过头去,让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我不喜欢。” “……”阎无赦听见飞儿的话,心里甜滋滋的,小人儿为他吃醋了。 “哼!我出去逛逛。” “……飞儿!” 听见飞儿要单独离开,阎无赦再也顾不得任何事情,连忙转身追上去。杜燕为了不让其他人看见阎无赦动向,立刻用身体堵上他们离开方向的缺口。冥门众勇士纷纷跟着排起来,阎无赦便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下。 飞儿故意跑快几步,回头瞥见阎无赦追上来,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突然,两个纤细的身影降落在飞儿面前,两只手迅速朝她伸出。飞儿反应很快,翅膀蓦地出现,娇小的人儿飞跃而起,躲开她们的攻击,漂浮在半空中。 两个女人惊讶地皱起眉,黄埔俊从她们身后走出来,注视着飞儿:“没想到,小飞儿还有这番本事。” 由于飞儿飘起来的地方,离擂台不远,很多人都看见那黑色的影子定在空中,远远望去,透明翅膀完全忽略,有人甚至大叫起来:“妖怪啊!!” 顺着带头人指向,所有比赛终止,江湖人士的目光全部放在飞儿身上。人群顿时转移,包围着他们五个。 阎无赦见情况不对,立刻朝飞儿喊道:“飞儿,过来我这里。” 飞儿连忙降落在阎无赦的身边,大掌占有性地揽她入怀,保护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害。 人群里走出一个红色身影,指着飞儿愤怒地吼道:“她是专门迷惑男人的妖怪,冥王就是被她所迷的,一定要消灭她!!” 阎无赦瞪了丁莹莹一眼,黑眸净是愤怒,护在飞儿面前:“谁敢动她一根毫毛,就留下脑袋!” 黄埔俊这个时候不敢与武林所有人作对,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他倒要看看冥王如何保得住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反正飞儿已经是他的人,只有弄垮阎无赦,他才可以真真正正拥有飞儿。 想毕,黄埔俊拉拉两个女人的衣服,三人后退几步,没入人群里,让他们去处理,自己静观其变。 丁莹莹怎会放过这个除掉飞儿的机会,马上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众人解释道:“大家都知道本座一向对冥王情深义重,就因为这妖怪从中搅和,冥王才对我冷漠无情的。” “丁莹莹,你住口!” 杜燕大声吼了句,带着冥门的勇士已经赶到,把阎无赦和飞儿围在中间,手拿锋利武器,与所有武林人士对持。 “你才住口!”丁莹莹见各路门派开始议论纷纷,更加嚣张,“冥王只认她做养女,但却与她同床共枕,做那些见不得光的苟且之事,成何体统!” 说到这里,其中几个武林人士上前一步,指责冥王:“冥王,丁门主说的是否属实。” “你是一介门主,岂能做这种乱伦之事。” “对!你还有面目参加盟主之战吗?” “把妖怪交出来,我们可以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对啊,对啊!把妖怪交出来。” 大家一起哄,阎无赦马上用斗篷覆上飞儿的身体,更不让她暴露一分一毫。 杜燕上前一步,指着那几个所谓正义之士,大声吼道:“他们两个真心相爱,并无真正的血缘关系,飞儿根本就没有勾引冥王。再说,这属于冥王的私事,与你们何干?难道凭这女人一面之词,就要侮辱飞儿吗?” “我乃天下第一门门主妻子,我的身份不容得说半点谎言。”丁莹莹高傲地扬起下巴,“冥王,你自己说,她是否你的妖怪女儿!!” “对!冥王自己说!” “冥王,说句话,要不然就把她交出来,让我们把这妖怪消灭掉!” 窝在冥王怀里的飞儿终于忍不住,正想站起来解释清楚。谁知道阎无赦按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有所行动。 黑眸与她对视,泛起点点柔情,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她不是妖怪,她只是我的妻子。” “……”飞儿蓦地愣住,成功地瞪大眼眸,纤手紧紧地握住他,今生今世,她都不会离开他的! 丁莹莹先是一阵震撼,马上恢复理智,愤怒地指着飞儿:“大家看看,她又在迷惑冥王了!” “够了!” 冥王突然咆哮一句,丁莹莹立刻安静下来,对上阎无赦嗜血的目光。 “赦,我是在帮……” “你在说一句飞儿的坏话,本王马上让你的万毒门在江湖上消失!” “你……你威胁我!”丁莹莹竖起手指指着身后的人群,“还威胁各界武林朋友?” “为了本王王妃,我冥王可以与天下人为敌,谁不怕死就尽管来吧!” “来啊!!” 所有冥门勇士凶狠地吼了一句,气势滂湃,杀气腾腾,吓得众人连忙后退几步,抽出兵器,惶恐地对上他们。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男人,朝冥王拱手道:“冥王,在下仓易派独孤雄,我有个提议与大家商量商量。” “说!” “如今武林盟主之位最有希望的就是八个大门派,听闻冥王武艺高强,以一敌百,不如冥王迎战八大高手,赢了可以带走你的王妃,还可以取得盟主之位。输了,那就是天意,把王妃交给我们处置。” 阎无赦猛瞪了他一眼,低沉回道:“本王绝对不会交出王妃的!” “在下只是说假如而已,这是提议,总比滥杀无辜的好吧。” 杜燕两手交叠在胸前,冷笑两声:“呵呵,我并不觉得你们死了有多无辜。” “杜少侠也可以替冥王出战。” “不用!”阎无赦上前一步,把飞儿交给杜燕,“本王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众人畏惧地左右张望,八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突出,上前,对上阎无赦,纷纷两出古灵精怪的兵器。 其中一个男人指着飞儿,凶狠地吼道:“你输了,就把她留给本座!” “对!我们要了她!” 阎无赦顿时皱起眉,大掌握拳,薄唇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找死!!” 话一说出口,高大的身影迅速闪烁,穿梭于八个高手之中,动作快速得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动向,出招的手法,使用的武器,似乎只有他们九个人才知道这是场对决恶斗。 不一会,八个人中间点燃起一阵旋风,他们纷纷对上旋风中间的无数手掌,每一个人都忙碌万分,让人猜忌着是否只有一个冥王进入其中? 飞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只是看见前方飞沙走石,那所谓八大高手乱舞着武器,啥都看不见。刚才爹地不是一转眼就打败了那个对手吗?怎么现在打这么久?会不会有问题呢? 飞儿担忧地扯扯杜燕的衣袖,抬起头问:“燕哥哥,爹地会出事吗?” 她看不见爹地的身影,杜燕应该可以吧? 杜燕摇摇头,微笑道:“飞儿要相信阎叔叔,他是无敌的。” “嗯,爹地是最棒的!” 突然,一束细微的银光掠过,飞儿和杜燕同时反应过来,“咻咻!”两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向那束银光。 “咯!”杜燕比飞儿速度快,挡下那把暗器。飞儿猛地调转头去,飞到暗器发出的方向。 众人见她过来,再次后退几步,唯独那个放暗器的人还呆滞地站在原位,飞儿刚好抓住她纤细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丁莹莹见自己被擒,不敢移动分毫,惊讶地看着飞儿:“妖怪,你……你别乱来!” “我受够你这卑鄙小人的气了!” “我乃天下第一门……” “闭嘴!”飞儿打断她的话,“冷叔叔根本就不是自愿跟你成亲的,若不是你用无魂控制他,他早就把你杀了!” 身边的武林人士惊讶地看着丁莹莹,议论纷纷。 丁莹莹瞄了一下四周,嘴硬地回道:“你胡说!冷义和我是真心相爱的,痴儿冷静根本不能人道,他见我可怜,所以代子休妻,再娶我为妻。” “这只是你片面之词,静儿根本就没有痴呆!” “屁!他日夜鞭打我,一有生人靠近就发疯似地乱咬人,行为举止不如三岁孩童,不是痴儿是什么!!” “痴儿会只追你打吗?” “你!” 飞儿露出邪恶的笑容,手指收紧:“痴儿会只咬你吗?痴儿会只踢你下床吗?” “……”某女开始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从远空山庄的队伍走到她们跟前,冷漠地看着丁莹莹:“你这歹毒的女人,勾引本座弟弟,使用无魂控制本座,还害死我的娘子,如今还污蔑飞儿,你是胆大包天闲命长了!” “冷门主?” “冷门主不是病了吗?还说他不能出席。” “对啊对啊!怎么现在精神这么好?” 丁莹莹听见身后人士的议论,心里更慌,只是喉咙被钳住,说不出一句话。 “等爹地出来再收拾你!” 飞儿转过头去,看着正在恶战的九个人,让丁莹莹也注视着他们,等待阎无赦获胜的那一刻。 不一会,天色阴沉下来,天空下起豆粒大的雨点,飞儿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这就是爹地所说的天助我也吗?连老天爷都帮她准备攻击武器,谁再敢伤害爹地,就等于自寻死路。 就算拼了命,她也要保护爹地! 丁莹莹趁她全部精神放在对战中,小心翼翼地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眼神示意隐没在人群里的冷旭,冷旭点点头。 在丁莹莹匕首准备好的时候,冷旭一个箭步冲上来,宝剑搁在冷义的脖子处。丁莹莹一个反手,匕首在飞儿的手臂划下一道血痕,灵敏地转身,调过来挟持着飞儿。 一个黑色身影闪到她面前,依然不够他们的速度快,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飞儿被匕首威胁着。 “杜燕,滚开!” 丁莹莹瞪了杜燕一眼,杜燕皱起眉,捂住胸口被暗器造成的伤口后退几步,另一只手臂平伸,让身后的冥门勇士定住,别轻举妄动。 冷义瞄了冷旭一眼,神情悲伤地说:“弟弟,我相信你只是中了无魂才迫不得已的。” 冷旭冷笑一声,回道:“哥,我没中无魂,我和莹莹在一起两年了,处心积虑,就等这一刻。” “你!你居然与那个贱人……” “呵呵……哥哥说话小心点,她是我爱的女人,侮辱她就等于侮辱我!” 冷义颈部的宝剑紧了紧,按出一道伤口。冷义才明白到,这两年一直是被自己的亲生弟弟出卖了。他还祈望冷旭来救他,还渴望冷旭保护静儿,终究亲情抵不上美色的诱惑。 一切都错了,都错了。 丁莹莹看着失望的冷义,冷笑两声,然后朝恶斗的人群吼道:“冥王,你的妻子在本座手上,快点投降吧!” “可恶!”飞儿猛地低吼一句,“是你逼我的!!” “呵呵,不自量力的丫头。” “没人再帮得了你,丁——莹——莹!” 飞儿猛地聚集灵气,精灵语低念:“大气中的水精灵们,倾听我的呼唤,用你的磅礴,展示你傲人的力量,击倒所有伤害你的人!!水神怒吼!”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所有人都捂住耳朵,弯曲身子,痛苦万分地跪在地上。 最接近飞儿的丁莹莹突然整个人愣住,感觉全身被轰声的震荡挟住,正渐渐破裂。精致的脸蛋开始变成苍白,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渗出血来。 飞儿蓦地一蹬,飞跃而起,张开两臂,雨点全部定格在半空中。紫眸闪烁,两只纤手猛地往前甩去:“杀了他们!!” 全部雨点朝阎无赦的方向冲去,聚集强大的力量撞向那八大高手。顿时,听见无数声骨头被敲碎的声音,八个对战人全部倒在地上,身上关节破碎,连动弹的机会都没有,与世长辞。 阎无赦降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视线掠过,找到天空上的那个黑点,连忙跑过来。瞥见丁莹莹七孔流血,却还没断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渐渐裂开,惶恐万分。 他抬起头,内力凝聚,施展轻功,飞跃到飞儿身边,两手抱着她,降落在地上。 粗糙的手指掠过那苍白的脸蛋,拍拍:“飞儿,清醒点。” 紫眸蓦地闪烁,眨眨,对上阎无赦担忧的目光,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爹地,你没事……就好……”说完,飞儿晕了过去。 阎无赦皱起眉,转过头,对杜燕询问:“燕儿,你没事吧?”他的伤看来不轻啊。 杜燕松开大掌,瞄了一眼伤口,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毒!”同时,再也支撑不了,晕倒在地上。 冥门的其中一个勇士抱起杜燕,大家站到阎无赦身边,看着正在痛苦打滚的武林人士们。 阎无赦抱起飞儿,对在场的人大声吼道:“今日武林大会,盟主之位我阎无赦拿走了,还有谁不服的,就来冥门一战!” 人们纷纷抬起眼帘,惶恐地注视着他,更畏惧他怀里那只力量强大的小妖怪,都没有接话。 “本王在此宣布,万毒门众全门解散,有心悔改者可投以义门门下,其他的不许留在门里,交由冷义门主发落。” 宣布完事情后,阎无赦对冷义点点头:“冷门主,本王让冥门协助你。” “谢谢你,冥王!” “我先告辞,冥城见!” “好!” 阎无赦说完,抱着飞儿,带上五个冥门勇士匆匆离开…… 飞儿好诱人 82 幻化飞儿  万毒门一战,江湖人士开始散播谣言,冥王娶了个妖怪女人做媳妇,变得更加血腥残暴。那个妖怪有对透明的翅膀,像一只肮脏的蟑螂,而且刀疤满脸,丑陋无比。所有女人都在替冥王不值。 万毒门丁莹莹全身内脏爆裂,七,孔流血,证明妖怪妖术甚精,武林高手都领教过她的厉害,普通人见到她是必死无疑。 真正的原因只有冥门的勇士们,远空山庄众高手才知道。只是冥王下令不要去澄清或者追究什么,只要飞儿没事就好。 阎无赦带着飞儿回到阎府,奶奶见到两个相像的人儿吓了一跳,可是儿子怀里的小飞儿似乎病得非常严重,可爱的脸蛋毫无生气,美丽的眼睛紧闭,没有半点张开的意思。再加上阎无赦紧张的神情,奶奶认为这个才是以前相处过的小宝贝。 回到阎府的第三天,丁妮悄悄地走到飞儿寝房,四处张望,见没人把守,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迅速关上门。 她走到床边,注视着床上安睡的人儿,美目迅速泛起怒气。虽然这些天住在阎府里,但万毒门的传闻她已派丫环打听过,知道飞儿就是杀害姐姐的凶手,真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等了三天,终于等到阎无赦要上朝面圣,离开飞儿身边,她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丁妮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缓缓离开刀鞘,她走到飞儿身边,咬牙切齿地举起匕首,愤怒地说:“我现在就让你血债血偿!”说完,匕首朝着,飞儿心脏部位刺去! “你在干什么!!” 一把女声在丁妮身后响起,丁妮猛地转头一看,老奶奶惊讶地站在门口,茗儿迅速冲过去,一掌打在丁妮胸口。丁妮预料不及,整个人飞出数米外,碰到桌子,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茗儿瞄了飞儿一眼,发现她没有任何伤痕,“呏!”拨出宝剑,跳到丁妮身边,剑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冷漠地说:“贱人,跟你姐姐一个样!” 老奶奶慌张地走到床边,仔细查看一番,见飞儿没有被伤到,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她转过身来,蹙起眉,轻声询问丁妮:“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是你住在阎府,奶奶待你不薄,没有欺负过你,怎么飞儿一回来,你就要加害于她呢?” 丁妮怒视着老奶奶,大声咆哮道:“她杀了我姐姐!” “你姐姐?飞儿杀的?” 茗儿立刻解释道:“奶奶,别听她胡说,她姐姐利用她接近无赦,还想做冥王妃呢。” “冥王妃?她姐姐认识赦儿?” “嗯,就是逼无赦跳崖那个贱人。” “原来如此。”老奶奶点点头,目光回到丁妮身上,“你有何证据说飞儿杀了你姐姐呢?我相信如此单纯的人儿不会胡乱杀人的。” 丁妮瞪着老奶奶:“江湖传闻,冥王要娶个会迷惑男人的妖怪,血洗万毒门,强抢武林盟主之位,你这老不死还被懵着,一点都不知情。” “飞儿是妖怪?” 茗儿搭上话:“丁莹莹勾结天下第一门二当,家冷旭,背叛门主冷义,聚众反抗飞儿,死有余辜。她亲口说利用你下无魂之毒,想让冥王对于忠心,自己在两年前已对冷义下毒,想两者兼得。你只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你才是被懵的人。” “……”丁妮蓦地愣住 ,难以置信地皱起眉。这万毒门会无魂的只有她们姐妹两个,何况一人只能对一个男人下毒,现在才知道姐姐的毒已经在害人了。 茗儿见她疑惑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又是一个被亲人出卖的悲伤之人。 老奶奶见她没有搭话,立刻让茗儿把她绑起来,关回她的寝房,别在来打搅飞儿。茗儿点了丁妮的穴道,带她出去。 老奶奶拿起飞儿的手,为她松松肌肉,躺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实在让人担心。 她一边按摩,一边柔声轻问:“小媳妇,快点醒来,赦儿终于要娶你过门了。这是奶奶一直的心愿啊,你怎能老睡着,不和奶奶聊聊天呢。” 三天里,老奶奶一有空就来跟飞儿说话,想刺激小飞儿快点醒来,似乎效果不大,小人儿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高大的身体从外面走进来,怒气冲冲地走到床边,瞥见母亲过来了,立刻收住怒气,轻声唤了句:“娘,来看飞儿了。” 老奶奶转过头去,见儿子脸色有点不对劲,皱起眉头问:“赦儿,是否朝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阎无赦愣了下,然后点点头:“还是娘了解我,一看就知道。” “废话,你是我肚子钻出来的,有多少条毛都知道。” “……” “说吧,发生何事能让你这冥王操心的。” 阎无赦坐在床边,大掌微微,松着飞儿的小腿,担忧地说:“女帝把飞儿许配给冷国逍遥王,半个月前已经答应下来,我现在才知道。” “什么!”老奶奶更是震撼,瞪大眼眸,“飞儿怎么跟逍遥王扯上关系的?” “逍遥王说飞儿已是他的女人,所以他要娶她过门。” 老奶奶惊讶地看向飞儿:“儿子,你说飞儿……飞儿的身子给了逍遥王?” “他是这么说的,飞儿一口否认。” “那你相信飞儿还是逍遥王?” “我相信飞儿!”阎无赦毫不犹豫地回道,“但必须找出是谁冒充飞儿……” “等等!”老奶奶提起手,打断他的话,“这还用说吗?” “……嗯?” “当然是那个长得很像飞儿的女人啊。” “……”阎无赦皱起眉,对,他怎么就没想到丁妮正易容飞儿的样子呢?逍遥王如此肯定要了飞儿第一次,而且时间还刚好是在他们赶回来冥城之时,他是和丁妮一起的。真正的飞儿却和燕儿在一起呢。 对!肯定是丁妮被逍遥王误认成飞儿,成为他的女人。那逍遥王要娶的是丁妮,而不是飞儿。 但是为了女帝的承诺,丁妮假装飞儿一事不能掀露啊! 想到这里,阎无赦站起身来,说:“娘,我去找丁妮谈谈,你陪陪飞儿。” “对了,那女人刚才想杀飞儿,我让茗儿把她关在她的寝房了。” “……哦。”阎无赦蹙起眉,懊恼地低咒一声,心里猛地震了一下,慌得紧。都怪他不好,又忽略飞儿,让敌人有机可乘。 “快去吧,早点回来陪飞儿。” “好!”阎无赦,点点头,转身迅速离开房间。 …… 丁妮坐在床边,穴道被点,动弹不得,茗儿刚打开房间门,阎无赦便迎面而来,她连忙垂下视线,不敢看那张英俊的脸,怕自己又会胡思乱想。 阎无赦迈步走到房间前,微笑地朝茗儿点点头:“谢谢你,茗儿。” “呃……怎么说谢呢。”茗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好看极了。 “娘把事情告诉我了,谢谢你保护飞儿。” “飞儿也是我朋友,我应该这样做的。” “嗯。” 阎无赦拍拍她的肩膀,“你去陪陪娘说说话,安慰安慰她,我和丁妮有事情商量。” “好。” 茗儿像是避难似的迅速逃离他身边,阎无赦跨过门槛走进房间。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边,拉过一张椅子,面对着满脸怒气的丁妮。只是那张脸蛋是飞儿的样子,他就有些于心不忍。 丁妮瞥见黑眸里的犹豫,知道是这张,脸作怪,立刻吼道:“把这丑八怪的样子给我扯了,我讨厌这个女人!” “不!我要你永远带着。” “……什么意思!” 阎无赦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回道:“逍遥王向女帝提亲,要求娶冥王养女阎飞儿,原因是她已是他的女人。” “……”丁妮猛地愣住,黑眸里净是惶恐,似乎猜出阎无赦的计划。 “假如没错的话,逍遥王那个晚上要的女人就是你。” 丁妮突然瞪着他,大声咆哮道:“我不嫁给他,我死都不嫁给他!!” “这岂能容你说嫁不嫁的?你现在的身份是本王养女,我要你嫁,你就得嫁!” “我呸!我不是你养女,我是丁妮,万毒门的丁妮!” “江湖早已不存在万毒门,本王要你做阎飞儿,你就得是阎飞儿。” “你!!” “还有这张脸……”粗糙的手指抵在丁妮下巴,微微托起,“你就永远带着吧。” 丁妮惶恐地看着他,别开头躲过他的触摸,不让他碰自己:“阎无赦,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 阎无赦冷笑两声,内力凝聚,掌心里渐渐燃起热量。突然,大掌覆盖在丁妮脸上,刚好盖住那精致的脸颊,热气顿时喷向她,那张脸皮随着热气渐渐融进她的肌肤里。 “唔!!住……手!好热……住手!!” 无论丁妮如何挣扎,阎无赦的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脸,露出的美目痛苦地看着他,却无法摆脱着被改容的命运。 过了一会,阎无赦感觉到她的脸已经,完全融合,渐渐收起内力,掌心离开,注视着那张通红的脸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你这脸皮质量不错。” 丁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脸都热气腾腾,灼热得像被火烧过似的。有些地方又痕痛难忍,数千只蚂蚁正行军而过,却不能用手去挠挠,十分痛苦。 “乍看之下实在分不出你和飞儿,只是肌肤颜色有点差异,我相信逍遥王不会分出来的。” “你……你就不怕我……我自己说出来吗?” “呵呵……哑巴怎会说话呢!” “不!!” 话还没吼完,阎无赦的指甲微微掠过她的喉咙处,准确地割伤她的声带,力道刚刚好。然后拿出水晶夹,倒了一滴,涂在伤口处。 “唔!!唔……”丁妮剩下的只有痛苦的轻吟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阎无赦看出她的恨,黑眸里恢复冷漠,注视着她轻声说道:“这就是你对我下无魂的代价,为了飞儿,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 “你乖乖地成为逍遥妃远离我,别让我在冥国见到你。若是逍遥王发现真相,你的命也就难保了。” “……”丁妮皱起五官,不解地看着他。 “逍遥王最讨厌欺骗他的人,在他的定义里,死不是最残忍的手法,不能寻死才是最高境界的折磨方式。” “……”丁妮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无数的恐慌一涌而来,使她顿时没有了主意。 “要活下去,就要承认,你就,是当晚的飞儿,懂吗?” 丁妮不是笨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只好乖乖地点点头。此时此刻,她还能做什么呢? “那就好!”阎无赦微笑地站起来,突然补充一句,“对了!逍遥王知道飞儿有法术,但是……我可以说为了你不再惹祸,废了你的武功,驱散你的法术。” “唔!!” “啪!”大掌猛击重要穴道,丁妮就在眨眼间失去功力,成为一个绝色哑巴。 阎无赦退出房间,重重地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把丁妮送去逍遥王的住处,让他赶快把她带走。然后他就可以与飞儿成亲,让她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只是小人儿睡了这么久还没醒来,怎么做新娘子啊?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无赦,飞儿醒了!!” “咻!” “……”李茗儿还没来得及收住脚步,黑色身影已飞跃而起,眨眼间消失在她面前。这男人还真心急。 阎无赦一脚踹开房间门,冲到床边,只见杜燕正轻拥着飞儿在喂粥,立刻扬起一抹微笑:“飞儿!” 飞儿提起眼帘,露出一抹虚弱的淡笑:“爹哋……” 杜燕见阎无赦来到,连忙把飞儿交给他,让,她依靠在他的胸膛里,然后把粥递过去:“这家伙一醒来就说饿。” “呵呵……她除了贪睡,还贪吃。” “……”某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是好久没吃过东西了好不好。 杜燕注视着阎无赦兴奋的神情,微笑地说:“阎叔叔,你好久没笑了。” “……”阎无赦马上定格,皱起眉头,继续喂飞儿吃粥。 飞儿把握机会,趁机回道:“嗯,他就是贪闷,从不贪笑。” “……小妖精!” 飞儿好诱人 83.红换白 第七天,阎无赦赶在逍遥王来要人时,让杜燕把丁妮送出去,阎府开始准备婚礼,下人们连带笑容,忙碌得不可开交。老奶奶更是笑得灿烂,宝贝儿子终于成亲了。阎无赦却还在忧虑,飞儿醒来后,身子越来越弱了。 以免老奶奶担心,阎无赦把婚礼定在五天后,让她忙碌个不停,没有机会进来房间。杜燕开始经常带跑去断崖,等待着冷静的消息,不想窝在阎府里看见飞儿如此虚弱。 房间里,飞儿依靠在阎无赦的胸膛上,本来粉红的脸蛋,现在苍白如纸,水灵灵的眼眸一点精神都没有,就连呼吸都飘渺弱小,像随时消失似的让人心疼。 “飞儿?” “嗯?” “没事,叫叫你而已。” “……” 这种对话在今天已经响过第六次,阎无赦身后内功都无法感觉到她的气息,心头蒙上一片恐惧,害怕。 大掌抚着笔直的秀发,嘴唇搁在她的头顶,轻声说:“过几天,飞儿就要成为我的新娘了,你要赶快好起来。” “嗯。” 飞儿扯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似乎连五天都难以熬过。那次使用凌厉太多,心脏伤口完全负荷不了,时不时会流出几滴鲜红的心血。她怕爹哋伤心,并没有告诉他,只是拿其他衣服擦擦,丢在一旁。 但是,那堆衣服似乎已经血迹斑斑了…… “飞儿累了吗?” 飞儿抬起头,纤手抚上他的脸,回道:“不累。” “爹哋陪你休息一下好吗?” “嗯。” 阎无赦小心翼翼地让她躺下,轻拥着她,粗糙的手掌温柔地摩擦着她的后背。很快,紫眸缓缓闭上,小飞儿便进入梦乡。 见她睡着,阎无赦蹙起眉,黑眸深情地看着她。 最近飞儿睡得很多,一天几乎都在睡梦中度过,不是他叫醒她,估计她可以整天就这样睡下去。 他很担心她会一睡不醒,很担心那迷人的眼眸不再睁开,很担心那红唇不再回应他的话。 “飞儿……爹哋陪着你,永远。” 嘴唇扯了扯,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拿精致的脸蛋上依然如此满足的神色,让阎无赦感觉到她的幸福。 好心疼的幸福…… 下午,杜燕从断崖回来,刚走入院子,瞥见阎无赦一人坐在石桌旁喝闷酒。他垂头丧气地走到阎无赦身边坐下,拿起他的杯子,头一仰,整杯酒干了。 阎无赦提起眼帘,看着他问道:“情况如何?” 杜燕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任何动静。” “这么多天过去了,静儿还没有消息,真急死了。” “嗯。” “飞儿呢?情况怎样?” “不太理想,我连她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只有握着她的手腕才知道她是活着的。” 杜燕猛地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阎无赦,说:“阎叔叔,倘若静儿赶不上,飞儿就……” “嗯。”阎无赦打断他的话,“我知道。” “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一直等下去,我相信静儿,相信飞儿的哥哥。” “……”杜燕蓦然止声,这回冥王可是爱惨了。 “飞儿会熬过去的。” 坚定的信念就是支撑他的动力,无论如何,飞儿都不能离开他! 到了第四天,飞儿在睡梦中被阎无赦叫醒,丫环拿来喜服放在床头便出去了,阎无赦扶起她,亲手为她宽衣解带,为她换上衣服。 粗糙的手指温柔如水,动作缓慢,一件件衣服落在床上,最后露出一具纤细的身体,洁白无暇,诱人心动。 黑眸忽略那两团高耸的柔软,视线放在左心房的伤痕上,瞥见一丝鲜红正流出来,连忙用手捂住,惊讶地皱起眉。 飞儿见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上,立刻垂下眼帘,指间流出的鲜血让她愣住。糟了,被爹哋发现了。 “飞儿,你的伤……” “不碍事的,爹哋别担心。” 阎无赦抓住那只乱晃的手,严肃地问:“何时开始流血的?” “……不知道呢。” “说!” 飞儿猛地一震,委屈地皱起眉:“飞儿……飞儿真的不知道。” 阎无赦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痛地把她拉进怀抱里,紧紧地拥着:“飞儿,对不起,对不起。” “爹地别担心,飞儿……飞儿不会有事的。” “嗯!”除了相信,他还能做什么呢? 大红喜服套上身,飞儿精神突然变得很好,坐在床边兴奋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精致红袍,她终于可以成为爹哋的新娘了。 阎无赦单膝跪在她的两腿间,一边扣着红袍扣子,一边微笑地说:“蛮合身的,喜欢吗?” “嗯。”飞儿重重地点点头,“爹哋,我们现在就成亲吗?” “明天早上。” “哦。”飞儿皱皱鼻子,嘟嘟嘴,还要等一个晚上噢。 阎无赦点点她的鼻尖:“怎么?飞儿迫不及待想做新娘子了?” “……我哪有。” “你看你,脸红了。” “……爹哋!”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了,别激动!” 阎无赦站起来,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柔弱的气息在喜袍的衬托下变得红润,整个人都亮了许多。 他的飞儿就是美。 “好了,脱衣服睡觉,明天要一大早起床。” 飞儿拉着喜服,皱起眉:“我才刚穿上。” “明天让你穿一天。” “……” 阎无赦回到她身前,弯曲身体,重新解开衣服上复杂的扣子。紫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容,目光变得诱惑,红唇泛起点点光芒。 黑眸微微提起,与她对望,手指没有停下来,继续工作。 他怎么突然发现飞儿好诱人? 飞儿注视着那张迷人的嘴唇,微微嘟起嘴,轻声说:“爹哋,你的手好暖。” “……嗯。”某男的喉结上下移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目光依然注视着她。 “爹哋,我想……吻你。” “嗯?” 两只纤手提起,捧住他的脸,在薄唇上微微啄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细腻却煽情。 “……飞儿?” 大掌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纤手代替了他的手,解开自己的喜服,肚兜,长裤,最后便是一丝不挂。 阎无赦猛地愣住,视线垂下,打量着那玲珑曲线,蓦然升起欲望,飞儿勾住他健硕的脖子,红唇再度落下,拉着他压向自己,两人缓缓地躺在床上。 阎无赦从来都是个疯狂的男人,只是面对如此娇小虚弱的她,生怕弄伤她。因此,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很轻柔,很小心,很——压抑。 大掌来到销魂之处,黑眸按耐着满腔欲火,嗓音沙哑地问:“飞儿,真的可以吗?” 飞儿羞涩地点点头,自动张开两条腿,紫眸变得深情,变得妖娆。纤手带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只是在那一瞬间,下身的撕裂刺痛汹涌而来,月眉高高耸起,心脏部位像要喷出鲜血似的,灼热无比。 飞儿立刻用手抱住他的腰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异样。她不能让他有所顾忌,她要成为爹哋的女人,她要成为他的妻子。 完全被欲望征服的阎无赦,没有发觉她的不妥,在感觉到那片薄膜的时候,动作立刻停下来,皱起眉:“飞儿……” 手指死死地抓住他的后背,飞儿咬紧牙关,忍住身体的痛苦,也要忍住心脏快要蹦出来的激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阎无赦见她没回话,连忙说:“我……我还是退出。” “不!等等,等等就好。” “……”阎无赦懊恼地低咒了一句,该死的!他就被情欲冲昏头,就不想想如此娇小的她怎能承受自己呢? 过了一会,飞儿感觉好点,纤手也放松下来,两腿勾住他健硕的大腿,嘟起嘴吻住他的唇。 阎无赦像是得到鼓励,开始缓缓而动…… …… 第二天,阎无赦被刺目的阳光叫醒,大掌搁在额头,遮住那讨厌的光芒。眼瞳渐渐适应清晨的光线,黑眸缓缓睁大,脑子里掠过昨晚激情画面,薄唇不由地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小飞儿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大掌摩擦着如丝般光滑的后背,阎无赦垂下视线,蓦然愣住。 一片鲜红的血迹映入眼帘,洁白的身体上满是鲜红,阎无赦立刻把飞儿翻过去,瞥见左胸处的伤痕已经凝结一团血液,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着较小的她。 阎无赦拍拍飞儿的脸蛋,慌张地唤了一句:“飞儿?” 顿了顿,并没有平时熟悉的回应,阎无赦心里更加恐惧。 两只手摇了摇飞儿的肩膀,语气加重:“飞儿,天亮了,起床了。” 没有,依然没有得到应答。 “飞儿……醒醒,我们要成亲了……” 黑眸开始发烫,鼻子酸酸的,视线变得模糊。 “飞儿……你要做爹哋的新娘了,快起来吧……飞儿……” 手臂一紧,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飞儿,不要,不要离开我,飞儿!”两滴清泪落下,阎无赦悲伤地失声痛哭。 一夜间,大红灯笼落下,换上白色;喜服退去,换上纯洁的白;喜服换却,换上悲痛;就连天空都变得灰沉一片…… …… Ps:瞳子要去接班派传单,今天先更这么多,明天继续四千以上,在此先说声抱歉!谢谢亲们继续支持,么个么个!! 飞儿好诱人 第八十四章哥哥驾到 这些天,整个阎府笼罩在悲痛的气氛中,所有的佣人都穿上黑色衣服,手臂带上白色带子,悼念死去的王妃。老奶奶更是伤心得吃不下饭,睡不好叫,终日眼泪挂面,神情呆滞。 阎无赦守在飞儿身边,迟迟不肯下葬,他不相信飞儿就这样离他而去,不敢相信他的飞儿会死,不能相信飞儿离开人世。 第五天后,总管说服阎无赦,让死人得到安息,答应送飞儿去祖坟墓地埋葬,家里立位——冥王王妃。 送葬的队伍很长,纸钱洒满地,哭声震遍天,哀伤的气息一路而来,看见队伍的老百姓们,纷纷垂下头,恭敬地让路。 队伍出了城门,朝墓地进发。突然,一个黑色物体从天空飞翔而过,感觉到微弱的精灵气息后,紧急刹车,定在半空中。 小家伙瞄了一眼长长的队伍,视线放在那口棺材上,细眉蹙蹙,红唇嘟起:“人家还没死,葬什么葬!” 两腿一夹紧,魔法扫把朝地面冲过去。 “停下来!!” “啪!” “??????”klajienafljaoioi``jfw.//,l 脚下的身影突然在阎无赦面前坠落,掉在泥土里,扬起一阵灰尘。不一会,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带着黑色高高尖帽的人从灰尘里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把扫把。 阎无赦举起手,队伍停了下来。黑眸眯起,大量着眼前的人儿,巨大的尖帽看不出她的脸,只能从身形辨别出她是个女孩。 杜燕上前一步,低沉地问道:“你是何人。” 女孩拍拍身上的灰尘,拉拉帽子,露出一张可爱的脸,拿着扫把走到他们面前,指着自己鼻尖:“连我这个超级无敌可爱的拉拉女巫都不认识?!” “??????”杜燕看着这较小的人儿,一时间答不上话。什么事女巫? 纤手一挥,非常大量地说:“算了,看在你跟吉斯长得差不多的份上,放过你。” 阎无赦一听见飞儿哥哥的名字,连忙兴奋地问:“你是精灵国的人?” 拉拉转过头去,围着阎无赦转了一圈,猜测道:“我想你就是飞飞喜欢的男人吧?” “对!我是飞儿的夫君。” “错!她叫飞飞!!” “??????” “怎么可能随便改我妹妹的名字,哼!” “抱歉,她没告诉我她的名字。”阎无赦道歉,“姑娘还是赶快看看飞??????飞吧。” q123456jmnfjkfdjkd “有我在,放心吧!” 拉拉拿着扫把走到棺材面前,杜燕和阎无赦连忙打开棺材盖,飞儿身穿洁白的锦绣躺在里面。 拉拉扯了下大帽子,放下扫把,纤手按在飞儿的心脏部位,还好,还能感觉到气息。只是这气息很弱,人类是无法辨别出来的。 拉拉从衣袖里拿着自己的水晶夹,倒了一滴疗伤药出来,涂在裂开的伤口处,让它愈合。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顶精致的小皇冠,嘴里念念有词:“水精灵王啊,请拯救你的孩子,让她提前进入第三次蜕变,成为精灵国的勇士吧!”(精灵语) 圣冠发出淡淡的蓝光,拉拉把它放在飞儿的心脏部位,手掌大的圣冠突然闪进她的身体里,拉拉连忙解开斗篷覆盖在飞儿身上,不露出一点痕迹。 治疗完后,拉拉深深地呼了口气,转过身去对阎无赦说:“好了,别掀起斗篷,让她进化。被人看见她进化过程的话,飞飞就会停止进化,变成一具活尸,懂吗?” “嗯。”阎无赦重重地点点头,悲伤地脸上终于有了第一抹微笑。 杜燕挥挥手,对队伍大声吼道:“回府!” 佣人们似乎知道王妃有救,刚才的沉重气氛蓦然消失,脸上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都把手臂上的白色带子拆掉,陪同王妃的棺材,往城里走去。 拉拉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杜燕站在她身边,轻声问道:“飞儿??????”被瞪了一眼,“飞,飞飞的哥哥呢?他没来吗?” “来了。” “人呢?”他还真像看看那个传说中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他和冷静在后面赶来,我先过来救飞飞。” “原来如此。”杜燕瞄了一眼她手里的那把稻草扫把,疑惑地问,“这破东西真的能飞吗?” “嗯?”低沉地鼻音带着威胁响起。 “??????好吧,它很漂亮。”aasdhjjiuytrew234567 拉拉连忙嚣张地扬起下巴,举起扫把献宝:“当然!它是我亲手做的。” “我想问问,女巫是什么意思?” 拉拉瞪大眼睛,可爱地眨眨:“你连女巫这个高尚职业都不知道?” “??????确实不知。” “哼!”小人儿立刻愤怒地哼了声,“我打算不理你了。” “??????” “可恶的男人!!”绝对的咬牙切齿。 杜燕注视着那涨红的脸蛋,不由地露出一抹溺爱的笑容来,精灵国的女孩都如此可爱动人吗?飞飞?拉拉?连名字都很俏皮,实在让人向往。 队伍重新返回阎府,老奶奶听说飞儿有救,整个人立刻精神起来,守在飞儿身边,寸步不离,也不许人接触那黑色的斗篷。 阎无赦也想陪着飞儿,只是碍于飞儿的姐姐到来,怎么说自己是飞儿的夫君,还是要招呼一下的。 他命人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拉拉开始大量起这桌没有见过的中国菜。 说实话,她一直都在精灵国修炼,学习人类语言都是通过其他精灵教她的。聪明的她精通八国语言,能写会读,运用熟练,所以不存在语言不通。 只是一直遗憾,她还没毕业,没时间去一趟神秘的中国,领略一下东方国际的风土人情,感受浓厚的红色气息。 阎无赦见她只看不动,把筷子递过去,微笑地说:“拉拉姑娘,试试吧。” 拉拉接过筷子,眉头耸得更高,尴尬地提起眼帘,轻声问:“有没有刀叉啊?” “刀叉?” “就是??????就是??????”金眸无奈地闪烁,她要怎么解释那些西方用具? 坐旁边的杜燕拿起筷子,对她说:“我来教你吧。” “哦。” 拉拉马上忘记刚才说过的话,接过阎无赦的筷子,注视着杜燕的手势,学着他把筷子放在手指间,两只手指微微摆动。 “这样。” 杜燕移了一下那纤细的手指,微笑地点点头。 拉拉看看他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然后尝试夹起一块肉,缓慢地往碗里移动。金眸蓦地闪出喜悦的光芒:“yeah!我真聪明!” “啵!”话还没说完,那肉掉到桌子上。 拉拉立刻皱起五官,可怜兮兮的样子。 阎无赦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慢慢来,这筷子有人用了十几年还是错误手势呢。” “真的吗?”某女一听,兴奋地看着阎无赦。 “当然!你一学就是正确姿势,很难得的。” “嘿嘿!都说我聪明,只是跟错老师而已。” “??????” “!!”某男想抓狂,这个水精灵一点都不可爱! 最后,奋斗了几次后,拉拉终于可以把第一条菜夹到自己的碗里。只是刚到碗,她就马上放下筷子,用手拿起菜往嘴里塞,吓到坐在旁边的杜燕。 阎无赦一边微笑地摇摇头,一边为她夹了一碗的肉食,难道精灵国的女孩都是这么喜欢吃东西的吗? “谢谢!” 放着这美味不吃,实在是浪费。拉拉决定先把筷子这玩意放一边,填饱肚子再说。 阎无赦见她狼吞虎咽,为她倒了杯茶,然后轻声问:“拉拉姑娘,飞飞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进化?” “要看她的身体体质,一般都是三天左右。假如她在进化前有做过-爱-爱,就要五天,很随便带着小bb到来。” “??????小bb?” “就是小精灵啊。” “??????”阎无赦蓦地愣住,皱起眉头,黑眸里掠过各种各样的神情,兴奋,彷徨,喜悦,担忧,全部涌上来。 杜燕见他定格,连忙后仰身子,在拉拉身后扯扯他的衣服,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阎无赦对他摇摇头,继续问拉拉:“拉拉姑娘,我和飞飞的孩子,也是小精灵吗?” 拉拉放下鸡骨头,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擦擦手,皱起眉思量:“这很难说。有些人类与精灵结合,会生下人类,有些会生下精灵,要看胎儿的反应。但多数进化后,都会有了孩子的。” “??????” “对了,冷静和吉斯过来这里需要多少天?” 杜燕见阎无赦沉思,替他回道:“断崖离冥城不远,大概一天路程吧。” “哦,我还想在这里玩一下呢,可惜要上学??????” 小人儿嘟起嘴,又一副人见人怜的样子。 “你不是飞儿??????飞飞的姐姐吗?怎么还要上学?” “我是女巫学校第一千零二界学生,将来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由我来担当,责任重大,所以我要上学!” “??????”杜燕抽抽鼻子,诧异地看着她,见她自豪的样子,这女巫的职业应该很伟大,很正义吧? 拉拉忽略杜燕眼里猜测的神情,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阎无赦。冷静说飞飞为了救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自己刺破心脏。值得水精灵用生命救护的男人,一定是水精灵心目中的英雄。 不过,说真的,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种熟悉的亲切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却又想不起来? 阎无赦沉思了半天,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现在似乎有点明白,飞儿在晕迷前还把第一次献给他,成为他的女人,原来小飞儿想生一个他们的孩子。 侥幸精灵国的人及时赶到,要不然他真要亲手葬下母子两的性命。他坚信,只要有精灵国的人在,飞儿就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也舒坦了不少。 感觉到拉拉的视线,阎无赦转过头去,好奇地看着她:“怎么了?拉拉姑娘?” “感觉你好像一个人,但不知道是谁。” “飞飞说我像她父王。” “父王?!” 拉拉猛地愣住,惊讶地瞪大眼睛,连忙打开自己的水晶夹,里面有一张父王与自己的照片。她瞄了一眼阎无赦,再看看父王,两眼露出兴奋地神色。 “对!父王!”拉拉蓦地两手环上阎无赦的颈部,放声大笑起来,“父王,你是东方版的父王!!” “??????”东方版? “我说拉拉,你好歹也是女巫,有点矜持好吗?”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两个人影降落到院子里,其中一个带着犹如春风的微笑,金色头发竖起来,凌乱不堪,蓝色眸子紧紧地锁住阎无赦。 这个就是让飞飞受伤的男人!! 拉拉听见吉斯的声音,连忙跳起来,冲到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他:“你们咋这么快就道了?咦!吉斯哥哥,你的头发好乱。” “嗯,轻功比飞机还刺激。” “轻功?”拉拉猛地转过头去,诧异地看着冷静,“你会轻功?” 冷静微微点点头:“嗯。”朝阎无赦和杜燕拱手打招呼。 两个男人拱手回道,连忙走出来迎接他们。 拉拉连忙拉住冷静的衣角,金眸里满是崇拜:“冷静哥哥,带我飘一转轻功好不?” “??????你的魔法扫把不是能飞吗?” “不一样!我没见识过中国武功,来嘛来嘛!” 冷静提起眼帘,注视着杜燕:“天下武林,轻功最好的要算神射手杜燕。” “杜燕?”小人儿吐吐舌头,“好土的名字。” “??????”某男锐利的目光射过来,这女人前世一定跟他有冲突。 “不过,看着他轻功了得的份上,忽略这名字吧。冷静哥哥,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我们去找他好不?” “他在你身后。”=== 拉拉猛地转过身去,对上杜燕轻蔑的神色,竖起手指指着他,疑惑地说了句:“他?” 杜燕两手交叠在胸前,嚣张地扬起下巴:“对!我就是很土的杜燕。” “??????不!怎么会!杜燕这名字帅得不得了!比冷静帅多了!杜燕哥哥??????我爱你!” “??????” “!!”某男鸡皮疙瘩起一身,实在对这小女巫佩服得五体投地! 阎无赦走到吉斯面前,拱手道:“我是阎无赦,飞飞的??????” “啪!”一个拳头迎面送过来,阎无赦并没躲开,正中他的嘴角,在场所有人都愣住,包括那个已经挂在杜燕手臂上的拉拉。 吉斯愤怒地瞪着阎无赦,低沉吼道:“你就是让飞飞受伤的男人!!” “嗯!” “刚才那拳是替飞飞出气,这拳是我的!!” “啪!”阎无赦毅然没有躲,嘴角破裂,挂彩?????? 飞儿好诱人 第八十五章 飞儿醒来 “你为什么不躲?” “我该打!” “知道就好!” “大哥请里面用茶。” “哼!” 只是两拳,吉斯对阎无赦有了初步认识,可以让飞飞真心对待的男人,一定要有担当的责任心。要是他躲了这两拳,吉斯会等飞飞第三次蜕变后把她带回精灵国,让她忘记这里所有事情。 可是他不但没躲,还承认自己的过失,这便使吉斯放软态度,有待观察。 阎无赦带着众人来到大厅,杜燕担忧地看着阎无赦,他似乎没有在意嘴角的伤势,任由那裂痕更加拉长,甚至渗出鲜血来。 吉斯这下子倒是看不过眼,从裤子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他:“擦擦血吧。” “??????”阎无赦接过那张白色物体,皱起眉注视着,很细腻的纸,有种淡淡的香味,感觉很柔软。 他擦擦嘴角的伤痕,把纸巾收在自己的衣袖里,想留作下次再用。 这时,茗儿端着茶水从外面走进来,把香浓的花茶放在吉斯和拉拉面前,对拉拉微笑地说:“姑娘用完膳,喝杯花茶解解油腻吧。” “哦,谢谢!” 茗儿为他们斟上茶,眼尾掠过阎无赦,瞥见他嘴角的伤痕,立刻走到他身边,询问道:“无赦,你的伤?” 阎无赦连忙抓住那只欲要爬上他的脸的手,摇摇头:“不碍事的,小伤而已。” 茗儿的举动立刻招来吉斯的反感,这就是中国古代的所谓三妻四妾生活吗?难道要他妹妹做小妾不成? 不行!绝对不行!! 吉斯压抑着所有怒气,拿起茶杯,冷漠地喝了口茶。说实话,这中国地道茶艺他是见识不少,头一回道中国古代品尝正宗古茶,而且还是坐在古代的府邸里,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拉拉见到茗儿和阎无赦亲密的样子,不悦地嘟起嘴,注视着他们,低声叽咕着:“嘴角的老婆还在里面生死搏斗,他却在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飞飞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 阎无赦功力深厚,当然听见拉拉的怨言,立刻介绍:“大哥,她叫李茗儿,是我的义妹。茗儿,这位是飞儿的大哥,从外地赶来救飞儿的。” 李茗儿非常有礼地福了福身,微笑道:“大哥好。” 吉斯只是朝她点点头,并没说话。 倒是拉拉开始抗议,指着阎无赦说:“你这男人该不会喜欢自己的义妹吧。” “不!我只要飞飞一个妻子。” “那她呢?怎样处置?” “她是飞飞的朋友,她们两个感情很好,就算一同住在府邸里也不会有争吵的。” “哼!暂时相信你,要是发现什么不妥,我们立刻带飞飞走。她可是精灵国的公主,才不会留下来受你们这些大男人气呢。” 阎无赦垂下视线,沉默不语。很多次在问自己,飞飞贵为一国公主,到底他是否配得上她呢?虽然她从来没有一分公主架势,但在她的家人看来,总在猜测他们两的感情,丝毫容不得有半点瑕疵。 难道他冥国的王爷的身份,还不够值得飞飞托付吗? 所有人都没继续说话,杜燕把一切看在眼里,似乎精灵国的两位朋友对飞飞留在这里的态度不是太好,还怀疑起阎叔叔对飞飞的爱。 阎无赦是个敢作敢当的硬汉子,何时受过这种低声下气的盘问呢? 杜燕真担心等飞飞醒来的时候,事情会因为她哥哥和姐姐到来发生转变,他们两个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杜燕竭尽所能地讨好拉拉,带她到处逛,到处飞,使她对这个时代留下好感。他是在想,假如阎无赦和吉斯闹起来,或者她能够说服那个固执的吉斯,让飞儿留下。 吉斯变得更加深沉,留意着阎无赦的一切,观察这个男人。他发现他工作很休闲,除了早上回朝以外,整天都呆在家里守着飞飞。还有一个老奶奶天天徘徊在飞飞床边,一有人接近就紧张兮兮的。 有如此珍爱飞飞的两人,他是比较放心,唯一担忧地只有阎无赦所谓义妹,她看阎无赦的眼神绝对不止兄妹情这么简单。 这女人长得很典雅,身上打扮有很浓的江湖味道,应该是武林人士,加上她和阎无赦貌似相处过一段很长时间,彼此有些很自然地默契,这个绝对是飞飞最强劲的情敌。 要是飞飞留下,他必须想办法让这女人对阎无赦死心! 第三天的夜里,终于到了飞飞蜕变的最后时刻,吉斯和拉拉留在房间里,阎无赦和其他人一概呆在院子里等待。 阎无赦用尽所有承诺和担保,答应明天一定还她一个活泼可爱的飞儿,老奶奶才肯回去房中休息。 他和杜燕,冷静,茗儿四人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喝着茶等待结果。 房里,吉斯瞥见那些蓝光渐渐消失,证明飞飞的蜕变已经完成,便拿出她的水晶夹,倒出一滴疗伤药。 他走到床边,一手掀起黑色斗篷,把疗伤药倒入飞飞的嘴里。只能一滴,不多不少。 旁边的拉拉两手平放在飞飞左胸部位,默念着咒语:“水精灵国啊,请允许你的孩子经过第三次蜕变,成为最强大的精灵勇士!!” “轰!!” 整个空间荡起一阵波动,篮光四射,就连外面的人都感觉到震撼的动荡,四人立刻站起来,注视着房间里的动静。 不一会,紫眸渐渐睁开,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看清楚眼前的俊脸时,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两只纤手提起,吉斯弯曲身体,揽住她的身子,亲吻她的耳垂。 拉拉兴奋地跳起来,两手放在后背,可爱地说:“恭喜飞飞长大成人,嘻嘻。” 吉斯放开她,溺爱地搔搔她的头发,温柔地注视着她:“恭喜,飞飞??????” “哥哥!”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蹭,俏皮地撒起娇来。 拉拉左右打量一番,点点吉斯的肩膀,指着飞飞:“看看她的样子,貌似变化很大。” “嗯?” 吉斯微微推开小飞飞,仔细端详一番,认同地点点头。 飞飞连忙摸摸自己的脸,耳朵,然后再垂下视线,拉开衣服,看看里面的结构。 看着她那可爱的动作,拉拉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哈哈哈!你还担心会变成男的啊?” “??????” “拉拉别耍她,拿个镜子出来。” “哦。”拉拉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面化妆镜,递给飞飞。 飞飞立刻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容。本来圆溜溜的眼睛变得狭长妩媚,鼻子更加小巧,嘴唇略带一点蓝光。再侧侧脸,发现耳朵变得尖细了,终于可以跟哥哥的耳朵一模一样了! 飞飞放下镜子,兴奋地握着拉拉和吉斯的手:“哥哥姐姐,我终于成为水精灵了。” “小傻瓜!” “嘿嘿!飞飞有兴趣加入女巫行列吗?” “没兴趣!”飞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个神经质的姐姐,拉拉顿时垮下肩膀,又错过一个成年精灵的同伴生涯了。 吉斯瞄了拉拉一眼,微笑道:“不是每个精灵都喜欢做女巫的,笨拉拉!” 拉拉嘟嘟嘴,妥协地点点头:“好吧,那假如飞飞生出小精灵,一定要让她当女巫噢。” “??????” “小精灵?”吉斯蓦地皱起眉,注视飞飞,“你失去处女了吗?” 飞飞脸颊顿时发烫,变红,脑袋垂得低低的,微微点点头。 “是不是阎无赦的?” 某女还是点头,不敢做声。 “好啊,你这丫头!原来一早就打算留在这里,不跟哥哥回去了。” 飞飞缓缓地提起眼帘,看着哥哥,贼兮兮地??????点点头。 “我不管!你生出来的小精灵要马上送回精灵国,生出来的人类就留在这里。” 飞飞嘟起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委屈地说:“我可以让他们都留下吗?” “不行!!”哥哥和姐姐异口同声,使她的头垂得更低。 吉斯见她无奈的样子,拍拍拉拉的肩膀:“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哦。” 飞飞提起手掌,一连串的水珠凭空出现,蓝色围绕在她的手掌四周。她得意地扬起笑容,这下子好了,她不用再背着几个水袋到处走,随时都可以运用水精灵的法术了。 刚使用完毕,高大的身影一阵风似的走到她面前,黑眸紧锁着眼前的人儿,尽量压抑着拥她入怀的冲动,两手不知放在哪里好。 飞飞提起眼帘,对上阎无赦紧张的神情,目光蓦地愣住,定格在他嘴边的淡淡伤痕上。娇小的身体连忙爬起来,纤手抚上他的嘴角,不悦地皱起眉:“你的伤哪里来的?” “咳咳!我出去晒晒月光。” “??????”阎无赦瞄了一眼借故离开的吉斯,众人很合作的都退出房间,把所有的空间留给他们。 两手捧住他的脸,飞飞嘟起嘴,严肃地说:“眼睛别乱看,先告诉我,这伤怎么来的。” 大掌覆上她的手,感觉到她那种淡淡的冰冷气息,黑眸里闪烁着温柔,轻声回道:“这是对我的惩罚。” “以你的武功,谁还可以伤害你?” “除了你的家人,没人敢在冥王头上动土。” “你是说拉拉吗?拉拉虽然刁蛮任性,但也不会随便动手的。难不成是哥哥?” “??????算了,飞儿,只要你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飞飞嘟起嘴,皱起眉,心痛地抚摸着他的伤:“哥哥怎能动手打人啊,你也是的,怎么就不躲一下,认他乱来。” “??????没事的,不痛。” “才怪!” “??????飞儿肚子饿不?我去煮个面??????” “别扯开话题,让我看看你的嘴。” “??????哦。” “真是的,哥哥下手不会轻一点吗?你好歹也是他妹夫,怎么说打就打啊。” “??????”某男扯扯脸颊,有点忍不住了,他怎么发现她醒来后很多话啊? “我可是最喜欢你的唇,谁打了谁倒霉。” “??????”他快要抓狂了! “不行!要拿水晶夹来上点药,要不然??????唔!!” 某男最后还是受不了她啰嗦的样子,用最简单最亲密的办法封住那张唧唧歪歪的嘴,索取这段日子的思念,吮吸她的味道。 ?????? 门口外面,四人紧贴在木门上,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当然包括飞飞那段怨言,吉斯的脸色可是从愤怒到发白,从发白到发青,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最后那些连绵不断地咒语消失,变成暧昧的喘气声,四个人立刻脸红耳赤,迅速坐回石桌旁,很随便地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大杯茶。 茗儿见他们四个很慌张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飞儿没事吧?” 旁边的吉斯立刻吐出两个字:“没事!” 茗儿瞄了他的杯子一眼,再看看他那位置上的杯子,轻声提醒:“你拿了我的杯子。” “噗!” “??????”旁边的杜燕用脸把他喷出来的水如数全收了。 吉斯连忙放下杯,换过来:“别这么小气,喝一下又不会死。” 冷静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对吉斯低沉地说:“我们这里有个说法,男人喝了女人的杯子,要娶她为妻噢。” 李茗儿听见冷静的话,精致的脸蛋立刻泛起两片红晕,头垂得低低的,两手在桌下绞着手指。’ 吉斯蓦地跳起来,大声吼道:“这话谁说的,把他qq给我,让我加他轰炸他!噢,还是不要,把他手机号码给我,我直接骂他!不!把他家地址给我,我上门揍他!” “这人死了好几百年了,你去哪里找他。” “我kao!我穿越回去揍他,再回来??????” “回来也得娶她。” “??????” 旁边的拉拉听见冷静的话,连忙拿起杜燕的杯子,把里面的茶喝个清光,还不忘舔舔杯子边缘,看看还有剩下的不。 她连忙拉住杜燕的手臂,让他看看杯子,兴奋地说:“杜燕哥哥,我喝了你的杯子,我要娶你为妻!” “??????开玩笑!大丈夫怎能嫁给小女子。” “不是嫁,是我娶你!” “那就是嫁。” “我不管,我一定要娶你,我要你天天带我轻功水上飘!” “??????” 飞儿好诱人第八十六章朋友 第二天早上,阎无赦牵着飞儿来到老奶奶房间里,老奶奶见到完全改变的飞儿,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不是认出飞儿的样子,而是因为儿子与飞儿的眼神交流。 儿子除了飞儿以外,就没用那种深情的眼神看过女人,以前还差点以为他喜欢男人,吓个半死呢。 “飞儿,来,让奶奶好好瞧瞧。” 老奶奶张开双臂,小飞儿扑进她的怀抱,可爱的蹭蹭,柔声唤了句:“奶奶!”酥麻的嗓音可以融化任何刚强的心。 阎无赦不由地打了个冷战,飞儿的声音好肉麻,害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奶奶却很受用,抚着她的长发,猛点着头:“乖!飞儿乖!”满心欢喜,热泪盈眶,这段时间的阴沉一扫而光。 阎无赦上前一步,大掌还不忘牵回飞儿的手,说:“娘,我们的婚事就交给你了。” 老奶奶猛地点头,喜悦地回道:“行!马上动手,下午拜堂。” “??????”阎无赦翻了个白眼,娘比他还心急。' 婚礼在老奶奶的催促下,当天下午照常进行,与上次不一样的是,没有太多的达官贵人,没有热闹非凡的盛大宴席,没有预约戏班表演,一切从简,却幸福美满。 飞儿由茗儿从房间里扶出来,身上穿着那件大红嫁衣,头盖红纱,轻纱底下一双水灵灵的美目正与同样一身大红的阎无赦对望。 站在大厅中间的阎无赦上前几步,牵着飞儿,轻扶她的腰身,走到老奶奶和吉斯面前。 茗儿微笑地唤道:“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往门外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两人面对老奶奶和吉斯拜了拜,某男脸颊滑下无数条黑线,他咋成高堂了? “夫妻对拜!” 飞儿猛地转过来,一高一矮的两个头颅“咯”地碰到一起,阎无赦连忙揉揉她的头顶,黑眸里净是羡煞旁人的深情。 拉拉站在一旁,见到飞儿如此幸福的样子,居然有种哭的冲动,抽抽鼻子,眼眶红红的。 杜燕感觉到她的异样,疑惑地皱起眉:“喂,你怎么了?” “我想哭。” “??????精灵不是不能哭吗?” “想一下不行啊!”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嗯!借肩膀来靠靠。”话一说完,拉拉就拉起他的衣袖,在鼻子上擦了下,鼻水全数被擦干净。 杜燕瞄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不敢推开她,只有任由她“靠”吧! 夫妻三拜后,大家没有太多的繁文礼俗,都坐在一起用膳喝酒。飞儿一边拉着亲亲老公,一边挽着哥哥,脸蛋满是兴奋之色。 原因? 当然是她完成心愿,终于成为阎无赦的妻子,更难得的是哥哥做了她的主婚人,见证这幸福时刻,没有东西比亲人的祝福更加美满的。 拉拉把一块鸡肉放进飞儿的碗里,微笑地说:“你现在有bb了,记得多吃点。” “bb?我有bb了?”飞儿兴奋地瞪大眼睛,来回看着吉斯和拉拉,在场的人只有阎无赦才懂这“bb”的含义,微笑地揽住她的细腰。 吉斯皱起眉,点点头:“嗯,蜕变前你们有过关系,所以带着bb蜕变。” “我的bb,我和爹地的bb!” “啊?”吉斯和拉拉立刻睁大眼眸,大叫一声,“你和爹地的bb?” 小飞儿连忙改口,摇头摆手地说:“不不!我和赦的bb。” 拉拉拍拍胸口,重重地呼了口气:“吓死我,还以为父王复活了。” “就是,没事叫什么爹地呢?爹地还魂你就知错。”吉斯还不忘加一句,瞄了飞儿一眼,继续吃东西。 阎无赦和飞儿深情对望,所有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幸福就在眼前?????? 晚上,奶奶很早就送飞儿进去房间,交代清楚女人家要做的事情,飞儿听得脸红耳赤,眼眸瞪得大大的,没想到到这古代新婚之夜还有“性-教育”这门课程,可是她和阎无赦早就发生关系了,还用教育噢? 介于老奶奶讲得兴奋,飞儿并没有阻止她,两人就继续红着脸,埋头苦讲。 院子里,好朋友坐在一堂聊天,自从飞儿离开精灵国后,吉斯就被母后推上皇位继承人的培养中,所以明天就要回去精灵国,不得久留。 拉拉却不一样,虽然她要回去女巫学校继续上课,只是这古代的轻功她还没享受完,两者比起来,轻功和帅哥更能吸引她。所以她立志要把杜燕的轻功学到手才回去! 吉斯从拉拉的包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着三颗蓝色药丸。他瞄了一眼,在场四个飞儿的古代朋友,皱起眉:“拉拉,怎么只有三颗?” 拉拉从杜燕身上抽回视线,可爱地眨眨眼睛,数数人数:“呀!四个人耶!” 吉斯重重地怕了一下她的脑袋:“我记得母后明明给了五颗的,还有两颗呢?” “呃??????我当糖丸吃了。” “你练巫术练傻了,这是长生药,不是糖丸!” “??????” “哈哈哈!”杜燕忍不住大笑起来,溺爱地搔搔她的短发,“药也可以当糖丸,在下实在佩服,佩服!!” 阎无赦也勾起淡淡的笑容,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愧是飞儿的姐姐,一样糊涂,还真难为了一直在身边守候的大哥呢。 冷静和茗儿都微笑地注视着可爱的小女巫,精灵国的人都很容易让人喜欢,没有半点厌恶之意。 拉拉见杜燕把嘴张得这么大,迅速拿起一颗药丸,扔进他的嘴里,纤手立刻捂住他的嘴巴,捏捏他的喉咙。 某男一咕噜,乖乖吞下药丸,顿时瞪大眼睛注视着她:“你!你!你!”一时间说不出话,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咋一进嘴里就自己流下去了。 不过还真是蛮甜的。" “嘿嘿,这叫精灵之光,人类吃了后可以与精灵同龄,我要你永远陪我玩。” “??????”杜燕这下子算是服了,这小家伙就为了他的轻功,让他与她同龄? 等等! 与精灵同龄是什么意思? 杜燕正要发问的时候,吉斯拿起一颗药丸,递给阎无赦,严肃地说:“现在飞飞已经嫁给你,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祥在你百年之后,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思念你。这个精灵之光是你们人类所说的长生药,吃了最少有五百年以上的寿命。” 阎无赦接过药丸,并没有怀疑,放进嘴里。药丸不用费劲,自己融化在嘴里。阎无赦微笑地虽吉斯说:“大哥放心我会照顾飞飞一辈子,不离不弃。” “嗯!有时间带孩子们回来精灵国看看我,看看母后。” “好!” 吉斯转过头去,看看茗儿,视线定在冷静身上:“你们两个都是飞飞的好友,现在只有一颗药丸,谁吃。” 茗儿提起眼帘,果断地回道:“让静儿吃吧,我要长生不老没什么用途。”视线晃过阎无赦,神情悲痛至极。 阎无赦当然知道她的想法,但这情感之事不能强求,她永远只能是他的好妹妹。 冷静摇了摇头,微笑道:“唯一心仪的女子都嫁人为妻,只愿回去振兴义门,这一生也就别无所求了。” 吉斯与冷静相处过一段日子,深知这孩子睿智一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转过头来,再看看茗儿哀愁的脸蛋,一个典型的江湖女人,美丽潇洒的外貌,却得不到最爱男人的回报,只有默默守护,哪怕没有结果也心甘情愿,蛮佩服她的深情。 不过,她继续留在阎府,嫉妒是最容易改变女人心境的,日子一久,她难免不会做出伤害飞飞的事情,他可不想让任何危险留在飞儿身边。 身为大哥,能为妹妹做的只有把她带走。或者,娶个古代女人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吧? 想到这里,吉斯突然牵着茗儿的手,温柔地说:“你跟我回去精灵国吧。” 李茗儿突然愣住,惊讶地注视着那双大掌,手背还有淡淡的蓝光,很诧异,很意外。 “我喝了你的杯子,要照顾你一辈子。” “??????” 拉拉蓦然兴奋地瞪大眼睛,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哥哥终于肯结婚了!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水精灵国国王之位。最好茗儿赶快有个小bb,这样皇位就能有保障了。 母后一定开心死了! 阎无赦拍拍茗儿的肩膀,附和地说:“万毒门使你家破人亡,景强派已经完全瓦解,吉斯是飞飞的大哥,我相信他会像亲人一般照顾你的。” 茗儿看着阎无赦,红唇紧抿,微微点头:“无赦,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回祝福你们的。但我不能跟吉斯走,我??????我不想离开这里。” 她轻轻推开吉斯的手,垂下眼帘。 吉斯皱起眉,注视着她:“难道你要留在这里,让飞飞不得心安吗?” “我没有,我只是单纯想守护心爱的人而已,并不会破坏他们的。” “不!我不相信你!”吉斯冷漠地回道:“飞飞是我最爱的妹妹,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绝对不能让人破坏,一丝念头都不可以!” 李茗儿猛地站起来,对吉斯大声吼道:“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妹妹把我的幸福夺走的!!”说完,迅速转身,跑出院子。 “你!!” 阎无赦按住愤怒地吉斯,说:“我去劝劝她吧。”说完,紧跟着追出去。 吉斯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去管那个女人,把药丸递给冷静:“你吃吧,飞飞需要朋友的守护。” 冷静注视着药丸,神色凝重,低声问道:“你们不觉得这想法太过自私吗?” “嗯?” “你们认为,凡是人都想拥有长生不老?拥有百岁生命?只为了亲爱的妹妹,就让她身边的朋友一起活着,这样未免太霸道了吧?” 听完冷静的话,吉斯微笑地摇摇头:“水精灵很少与外界接触,我们善良,纯朴,热爱和平,不会挑起任何战争,不会去掠夺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飞飞把你们当成最重要的朋友,证明你们和她有某些共同点,虽然说我的想法自私,但是好人能活久点,对时代多做贡献,这不是更好吗?” 他看了看杜燕,见他微笑地点头,回过头继续说服深思的冷静:“长生不老只是世人的定义,这药只是延长生命,不会永远不止。何况,身体上的疾病一样能夺走生命,我不敢保证你下一刻中了生命眼中的毒药而死亡。”: 冷静皱皱眉,薄唇紧抿,毅然注视着药丸:“这么长的生命,无奈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四,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吉斯明白他的聪明,但聪明有时候却最是模糊地。他换了个角度解说:“这样吧,假如飞飞这一胎是男的,他将会是你永远的好兄弟,与你共同进退。假如这一胎是女的,飞飞让她嫁给你,与你长相厮守,永不分离,除非你不喜欢她就另一回事。” “飞儿有了?”杜燕和冷静惊讶地询问,他们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啊? “嗯!”吉斯点点头,“所以我才会让你们教育她的下一代,让他们成为有用的人才。一个水精灵的好与坏可以影响整个时代变化,你们现在是这个时代的佼佼者,如此重任只能托付在你们身上。力量越大,责任越重。” 冷静和杜燕纷纷蹙起眉,沉思着吉斯的话。 从他们的眼神改变,吉斯知道他没选错人,飞飞有群朋友,实在是福气。 过了一会,冷静拿起药丸,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愿能为冥国做点事吧。”说完,把药丸放进嘴里。 杜燕微笑地怕怕他的肩膀:“看来,这辈子都要与你做兄弟了。” “燕哥哥别笑话,我只是祈祷飞儿能生个女娃给我。娶不到娘,娶女儿也不错。” “你这小子,还在打飞儿主意,哈哈哈!” 拉拉在旁边猛地扯住冷静的衣袖,两眼冒出星星,兴奋地加了句:“我和杜燕生个女娃也嫁给你噢。” “??????” “!!”某男脸颊抽抽,垂下视线,注视着这只小恶魔,她是否想太多了吧? 飞儿好诱人 第八十七章巫师利尔 “茗儿,等等!” 阎无赦叫住前面的人儿,快步走到她跟前,皱起眉注视着她。 李茗儿别开脸,不愿意对上那张日思夜想的俊脸,她实在无法抵抗他的魅力。 “茗儿,你跟吉斯去精灵国吧,起码可以让我安心。” 李茗儿摇摇头,低沉说:“你是怕我在这里打搅你和飞儿的话,我明日就走。” “你可以走去哪里?” “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没有茗儿容身之处。” 阎无赦抓住她的肩膀,严肃地说:“我不想再在烟花之地见到你!” “??????”李茗儿愣住,转过头来对上他,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总觉得非常不自然。 “除了飞儿,你是我唯一担心的女人,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男人调戏自己的妹妹呢?何况,精灵国生活简朴,民风纯净,很适合你。我相信吉斯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要把所有碍眼的人都赶走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想你得到幸福。” 茗儿推开他的手,两眸泛起雾气,轻声说:“无赦,你真的希望我去吗?”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会去。或者是我自私,我不想任何女人心里有我的存在,一点都不想。” “你!” “更不想伤害你。” 茗儿缓缓地摇着头,最后闭上眼眸,滑下两道泪痕,轻声回道:“我回去的,放心吧。祝你幸福??????”说完,衣袖一甩,离开他身边。 阎无赦站在原地,扬起头注视着夜空,深深地叹了口气。都怪自己要了她的第一次,良心一直过意不去,若是没遇上飞儿,他会娶她。就算不爱她,也把她收在身边,弥补过失。 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飞儿,还有了他们的孩子,任何一份感情都不允许第三者的干扰。为了飞儿,他愿意舍弃一切。 “茗儿,我这辈子只欠你??????” 他深信,她会幸福的! 第二天早上,茗儿手里拿着小包袱出现在大厅里,吉斯注视着她,两眼一亮,没想到她真的愿意跟他回去精灵国,看来此行大有收获噢。 不知情的飞儿正想询问,阎无赦扯住她,低声在耳边说:“你先别问,等会向你解释。” “哦。” 飞儿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视线掠过哥哥贼兮兮地笑容,更是疑惑。看哥哥那心花怒放的样子,茗儿离开一定跟他有关。 用过早膳,冷静拱手道:“阎叔叔,今日我也要启程回去义门,重整门户。” 阎无赦微笑地点点头,回道:“冷义有你这个聪明伶俐的儿子,自然少了很多烦恼啊。” “阎叔叔别笑话了,记得你的承诺噢。” “呵呵??????当然当然!” “那静儿先告辞了!”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冷静瞄了飞儿一眼,带着压抑的心情转身离开。他不是不想跟飞儿说话,是怕自己再跟她接触,就更难忘却这份感情了。 冷静走后,吉斯走到飞儿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微笑说:“小飞飞长大要做妈妈了,别再任性,不要到处乱跑了,知道吗?” “哥哥!” 飞儿张开双臂,拥抱着哥哥的腰身,脸蛋埋入他的胸膛里,蹭蹭。 吉斯爱极了妹妹这个可爱的动作,眼眸里净是溺爱,抚摸着她的长发:“有空回来精灵国走走,记得带上孩子。” “嗯。” “还有,看好你姐姐,别让她乱来!提醒她回学校修炼,要不然就回来做女王。” “??????好!” 拉拉见他们说道自己,连忙缩到杜燕身后躲起来,不留一点痕迹。 “好了!哥哥要回去了,保重。” “你也是,哥哥!代我向母后问好。” “ok!” 吉斯微微推开她,最后搔搔她的头发,向阎无赦点头告别。转身走到李茗儿身边,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英俊的笑容,朝她伸出手:“走吧。” 李茗儿微笑地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放在宽大的掌心里,并没有再看阎无赦,两人上了马,头也不回地朝断崖飞奔而去。 飞儿指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兴奋地看着阎无赦,说:“哥哥要带茗儿姐姐回去吗?” 阎无赦揽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蹦跳,微笑地点点头。 “难道哥哥喜欢茗儿姐姐?” “呵呵??????大哥喝了茗儿的杯子,所以要照顾她一辈子。” “杯子?”飞儿瞪大眼眸,可爱地侧着头,怎么越听不懂啊? 阎无赦把脸凑到她耳边,邪恶地说道:“就像你一样,经常喝我的杯子,一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 “??????”飞儿两颊泛起红晕,羞涩地垂下头,爹地突然变得好坏。 ?????? 自从知道 飞儿有身孕后,老奶奶就开始为她煮一大堆的补品,说是怕她身子还没恢复,要多补补,才能让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飞儿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黑溜溜补品,眉头是越耸越高,又不忍心见到老奶奶失望的样子,只好屏住呼吸,捏住鼻子,一口气喝光光。 阎无赦也开始变化,除了上朝,他便是守在飞儿身边,陪她聊天,逛街,打发时间。以前对人冷漠无情的他,现在总是面带笑容,如沐春风,整个人都亮眼极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杜燕和拉拉这对欢喜冤家,经常不见人影,几天出现一次,杜燕就累得倒头大睡,像打完几场大战似的。而拉拉总是活泼开朗,跳来蹦去,坐不住的样子,围着他团团转,一点累意都没有,体力极佳。 阎无赦就从没见过如此好动的女孩,对拉拉实在太佩服,真不愧是飞儿的姐姐,果然不相伯仲,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阎无赦下朝回来的路上,远远就看见阎府门口围着一大群手拿兵器的人,不像是冥国的士兵。他蓦地皱起眉,大掌猛拉缰绳,迅速飞奔而去。 走进阎府门斗,看见拉拉和飞儿,杜燕三个人站在门前,拉拉手里拿着魔法棒,飞儿手里围绕着点点水珠,杜燕弯弓上箭,对准前方一个男人。 阎无赦朝他们视线方向望过去,只见黄埔俊正把宝剑抵在娘亲的脖子处,威胁着他们三个。 “娘!”阎无赦内力凝聚,施展轻功,降落在黄埔俊左边,愤怒地瞪着那把伤害娘亲的宝剑。 黄埔俊见是阎无赦,立刻怒气上涌,朝他吼道:“好你个冥王,居然敢用个丑女人欺骗本王!” 阎无赦压抑所有怒火,低沉地说:“你到底想怎样!” “让飞儿跟我走!” “不!她已是我的妻子。” “那本王只好带走老夫人的命!” 飞儿上前一步,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 黄埔俊注视着愤怒地飞儿,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可爱的小人儿似乎变化很大,就连气质都变得如此强悍,火辣辣的,正对他的味儿。 阎无赦非常讨厌他大量飞儿的眼神,走到飞儿身边,看着他:“我和娘亲交换,我跟你走。” “我只换飞儿!” “不行!” “那我只好收下老夫人的命了!” 杜燕手里的弦绷得更紧,眯起眼眸,说:“你以为杀了奶奶,可以离开吗?” 黄埔俊宝剑一紧,老奶奶被迫扬起头,他凶狠地咆哮道:“你就来试试!” “慢着!”飞儿伸出纤手,“我过来换奶奶!” “飞儿!” “飞儿,他骗你的。” “飞儿,别信他。” 飞儿握住拉拉的手,低声说道:“姐姐,把握机会,别伤到奶奶就行。” 拉拉轻挑眉,微微点头:“嗯,你小心点。” 阎无赦扯住飞儿,她只是微笑地拍拍他的手背,推开他的手掌,朝黄埔俊走去。 娇小的身影来到黄埔俊跟前,伸出手臂,冷静地说:“放了奶奶!” “好!” 黄埔俊把老奶奶往一边猛甩,轻盈的身体被抛到半空中,阎无赦施展轻功,接住娘亲,安全降落地面。 黄埔俊正要握住飞儿的手臂时,飞儿大声叫道:“姐姐!!” “以水精灵公主之名,展现神的力量吧!”(精灵语) 一大串水珠从魔法棒里涌出来,全部撞向黄埔俊! “咻!”同时,杜燕松开了弓弦,红色鸡毛箭朝黄埔俊脸颊猛飞过去。 突然,黄埔俊身后走出一个黑色身影,大掌猛地提起,所有水珠和弓箭全部在他面前定格,像是碰到一面墙似的坠落地上。 另一只手把飞儿猛地扯到斗篷下面,一阵白烟冒起,飞儿失去知觉,晕倒在他的怀抱里。 拉拉蓦然愣住,透明翅膀展现,飞上前朝他大吼:“巫师利尔,你这个叛徒,居然敢挟持水精灵公主!” 斗篷帽子提起,露出一张深红色的薄唇,两边嘴角微微上翘,嗓音低沉地回道:“拉拉公主,好久不见。” “放开飞飞!” “呵呵??????公主有本事就来抢!”利尔双手抱住晕迷的飞儿,伸长手臂,把飞儿往前送去,像随时都会松开手,把飞儿抛出的样子。 “你别乱来!” 阎无赦着急地上前一步,惶恐地看着黑色身影,飞儿有身孕,不能轻举妄动。连拉拉都对他避忌三分,知道这人力量不可忽略。 利尔瞄了阎无赦一眼,轻蔑地说:“你就是公主的丈夫?” “对!把她放了,我来做人质。” “不!我要公主的胎儿,来强大我的黑暗魔法。而我的朋友??????正好要公主的人!” “你!” 拉拉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咆哮:“你敢碰飞飞一下,我不惜所有代价都要杀了你!!” “拭目以待!” 利尔丢下四个字,黑色身影蓦地淡化,带着飞儿眨眼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黄埔俊得意地扬起大掌,微笑地叫道:“收兵回府!” “是,王爷!” 拉拉两拳紧握,咬牙切齿地注视着撤离的士兵背影:“可恶!!” 三人回到阎府中,阎无赦第一时间让丫环去叫大夫来,为娘亲上药,安慰她惊慌的情绪。然后送她回到房间里,再三保证把飞儿救回来,老奶奶才肯安静睡下。 安置好娘亲,阎无赦迅速回到大厅里,急忙询问拉拉,那个男人的身份。 拉拉喝了口茶,皱起眉:“他是水精灵国里的黑暗巫师,法力高强,做事心狠手辣。以前为了胎儿修炼魔法,杀害了几个女精灵,被封印在水精灵国一个出口处的石头里。不知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又是谁解开封印呢?” 杜燕沉静一会,提醒道:“飞儿让冷静去精灵国时,要他在入口处做下标记,该不会是静儿不小心解开的吧?” “有这个可能。”拉拉点点头,“封印只要稍微被刮破,或者推到,都会自动解除。” 阎无赦听见男人的力量强大,顿时心急如焚:“他会不会马上取飞儿的胎儿?” “胎儿还没成熟,他目前还不会伤害飞儿的。杜燕说逍遥王贪图飞飞美色已久,我怕的是他对飞飞??????” 阎无赦蓦地握紧两拳,愤怒地说:“若黄埔俊敢碰飞儿一根头发,本王就灭了他整个黄埔族!” “??????” 杜燕瞥见拉拉的惊讶之色,知道阎无赦的凶恶样子吓到她,连忙拍拍阎无赦的肩膀,安抚道:“阎叔叔先别急,黄埔俊身边有如此高强的巫师,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嗯,我想回宫一趟,找胭脂帮忙。” “也好!” “你们商量对策,我马上就去。” “??????”杜燕还没来得及反应,阎无赦的身影已经跨出门外。只要一扯到飞儿,阎叔叔就会十分着急,恨不得马上把黄埔俊碎尸万段。 唉,爱情这东西实在让人失去冷静啊。 拉拉突然想到些什么,连忙拉住杜燕的手,说:“杜燕,你可以找到一些黑狗血吗?” “??????怎么?开坛做法啊?” “不是!那个巫师被黑狗咬过,黑狗血粘在他身上一个月都洗不掉,让他抓狂极了,所以他对黑狗血十分厌恶。” “??????好吧,我上街看看有没有狗血。” “是黑??????狗??????血!” “哦。” “还有,顺便找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来,最好是特别一点,柔得肉麻死人那种。” “噢,原来他好女色。” “??????不是给他!是给那个好色的逍遥王!” “??????”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 “哦,好!”某男连忙站起身来,冲出阎府。 拉拉打开包包,拿出一个化妆盒,面对着化妆镜子,牺牲一下一年才可以变化一次的魔法,轻念咒语:“我要变成??????” 拉拉突然顿了顿,想想哪个女明星比较够味道? 有了! “我要变成maggie-q的样子!” 飞儿好诱人 88.解围 “放我出去!利尔,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监牢里不断传来飞儿咒骂的声音,坐在监牢外面的利尔慵懒地绕绕耳朵,当她在唱歌。黄埔俊坐在他身边,为他斟满一杯香浓红茶,神色兴奋地看着他。 “巫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利尔冷笑一声,解释道:“根据我的观察,飞飞公主刚进行第三次蜕变,她的男人已经夺走她的处子,所以带着胎儿进化。水精灵的怀孕期是人类的二分之一,但怀孕几率非常少,所以这个胎极其珍贵。再加上她是正宗皇室血统,这胎儿简直就是修炼魔法的极品!” 黄埔俊明了地点点头,问到重点上:“那我呢?” “假如你要她的话,要等胎儿成形之后。现在不能碰,水精灵很容易滑胎。一不小心,这极品胎儿就会不保了。” “原来如此!” “放心吧,有我在,拉拉公主不敢轻举妄动的,哈哈哈!” “那是!你是法师,她只是小女巫,不足威胁。” “当然!那小丫头才上学几天,怎能跟我比。” “来来!喝茶喝茶!!” “好!!” 飞儿在监牢里喊了一天,疲倦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紫眸瞪着外面通道的两个男人,满脸是愤怒之气。 该死的利尔,专门跟皇族作对。 现在可好,来到这里,没有法力强大的魔法师跟他对抗,单靠拉拉姐姐,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或者加上她还可以斗一斗,之可惜她有了宝宝,不敢乱试魔法。万一有啥意外,宝宝保不住的话,她就对不起阎无赦了。 突然,外面走进一个脸带黑纱的女人,手里拿着托盘,打开牢房的锁链钻进来,走到飞儿身边,把食物放在地上。 飞儿注视着那个女人,身影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记性就是差! 女人抬起头,黑纱外面露出的双眸死死地瞪着飞儿,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地说:“你也有今天,阎飞儿!” “你是丁妮!” “哼!飞儿公主还记得我,实在是我的福气。”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飞儿惊讶地打量着她外露的半张脸,上面布满淡红的抓痕,只有两只眼睛是完整的。 丁妮突然把脸纱扯掉,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飞儿渐渐逼近,愤怒地吼道:“你看清楚!这张脸就是冥王的杰作,是他把脸皮融化到我的脸上,害我被黄埔俊割下整块脸皮,变成这个样子。他说,我不配拥有你的容貌。我现在就让你试试,被割下脸皮的痛苦!!” “你……别过来!” 飞儿被她那血肉模糊的脸蛋深深地震撼着,同时,又畏惧她手里的匕首,连连后退,一直到手臂接触到牢房的墙壁,无路可退了。 “小贱人,今天我丁妮一定要毁了你!!” “啊!!” 丁妮猛地扑过来,飞儿吓得大叫起来,身影一闪,躲过她的攻击,爬动对面的墙角。丁妮紧跟在她身后,银光闪烁,听见“嘶”一声,匕首在飞儿小腿划了一道伤痕。 “利尔,救命啊!” 紧急关头,飞儿顾不得利尔是死对头,连忙大叫他的名字,先保住自己的小宝宝重要! “他们去了喝酒,你叫谁都没用!” “你你……丁妮,你冷静点!啊!” “我无法冷静,是你害我毁了样貌,是你害我毁了身手,是你害我毁了武功,都是你,都是你!” “嘶!”匕首再次掠过,飞儿手臂中招,伤痕很深,有点见骨,痛得她额头直冒冷汗。 飞儿猛地集聚灵气,一连串水珠从掌心升起,奋力撞向丁妮的心脏部位。 听见无数声“啪啪啪”丁妮被撞击到对面的墙壁,掉在地上,口吐鲜血,痛苦地捂住胸口。 使用猛烈的法术,加上飞儿一天没有进食,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无比,坐在地上不敢乱动。纤手捂住自己的下腹,神情变得彷徨,不知有没弄伤bb呢。 她瞄了一眼丁妮,掌心升起一条水柱,击飞她手里的匕首,使丁妮暂时没有威胁。视线落在那盘饭菜上,不由地吞了一下口水。可是又怕丁妮在菜里下毒,她实在是不敢碰。 为了宝宝,先挨着吧。 这边,黄埔俊和利尔走在冥城夜里最繁华的街道上,身边经过许多穿着清凉的少女,淡淡花香,浓郁胭脂,飘逸而过,让男人们个个心旷神怡。 前方,一个身穿红色肚兜,外面披上薄薄白纱的娇小美女盈盈走来,纤细的身体线条摇摆着夸张的弧度,媚眼乱抛,引来众多回头率。有的男人甚至还呆呆地跟在她后面,呼吸着她身上特别的胭脂味道。 美人走到两个男人前面,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性感妩媚的淡笑熏的身边所有男人头晕眼花。黄埔俊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五官如此深邃的女子,很野性,很放-荡,也很诱人。 利尔的目光上下打量眼前女子,这女人很面熟,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儿,并不是纯种的东方人的血统,很像……很像? 对!很像李美琪!(Maggie-q的中文名字) 没想到这现代美女穿上古装另有一番味道,而且这女人似乎Maggie-q还性感呢。 美人猛送秋波,纤细身影刚越过黄埔俊,还以为他不为所动的时候,腰间被一只大掌揽住,扯进一个健硕的胸膛里。薄唇凑到她嘴边,微微吸了口气,黄埔俊极为享受她闭上眼眸,回味这特别的香气。 “公子,你……”美人被他狂妄的举动吓到,两手架在他的胸膛前,花容失色。 “美人儿,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不要!” “为何?” “我……我要回家。” “本王送你回我家。” “……公子请自重,我,我还是黄花闺女,不适宜与你如此接近,放……放开我。”酥麻入骨的嗓音,可怜兮兮的神情,让黄埔俊欲望大增,他怎么能放过如此性感尤物呢? 大掌收紧,另一只手固在她的后颈部,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过了今晚,你就不是黄花闺女了,不要紧的。” “不要!” “本王说了算!” “你……你!” “啪!!” 黄埔俊把美人逼急,纤手猛地甩了他一巴掌,黑眸顿时眯起,窜上一抹怒气,低沉吼道:“你穿成这样,不是勾引男人是干什么?在本王面前还装圣女?” “我……我只是……” “没有只是!敢动手打我,本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黄埔俊说完,一把抱起美人,施展轻功,朝自家府邸飞跃而去。 利尔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往回走。本想出去消闲娱乐一番,谁知半路杀出个“Maggie-q”毁了这一夜光景。唉,人生地不熟,他还是回去看着真人虐待表演吧。 不远处的两个男人,重重地呼了口气,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细汗,这拉拉真要命,怎么与飞儿的性格差这么远,说变就变。演的真像。 阎无赦拍拍杜燕的肩膀:“以后有你的受的。” 杜燕直晃头,摇着手:“不敢恭维,不敢接受,避而远之。” “我看你想摆脱她都难。” “我还是比较喜欢飞儿。” “嗯?” “呃……单纯的……兄妹之间的喜欢。” “嗯,外面赶快跟上去。” “呼!”两个男人迅速顺着黄埔俊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 “啪!” 牢房里突然扔进一个白色身影,在地上滚了几下,安然坐在角落里,两手环胸,惶恐地看着门口的高大身影。 黄埔俊瞄了一眼另一个角落的丁妮,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他走到丁妮身边,踢踢她的头部,发现她没有反应。高大的身体蹲下来,两指放在她颈部的动脉上,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动,原来只是晕了过去。 黑眸转移,注视着飞儿,问道:“她来这里干嘛?” 飞儿对他做了个鬼脸,打死不理他。 “看腻得意多久!”黄埔俊不跟她计较,转身离开牢房。 瞥见黄埔俊离开,拉拉立刻恢复古灵精怪的神色,连忙爬到飞儿身边,指着自己的脸:“是我是我。” “你是?”飞儿上下打量一番,两眼一亮,“Maggie-q!” “……不是!是你姐!” “拉拉?”飞儿扯扯她的脸皮,蓦地皱起眉,“你在哪里整的容?没脸皮的?” “……我是用愿望魔镜,不是整容。” “噢!你还是长回以前的样子好看的。” “……” 飞儿瞄了对面的丁妮一眼,指着她对拉拉说:“姐,你可以救救那个女人吗?” 拉拉一边脱下身上碍手碍脚的轻纱,一边看着丁妮说:“她怎么了?你熟人?” “她的脸被割下脸皮了。” “哦。还没死就别理了。” “……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子的。” “但她没死啊。” “就是没死才救啊。” “死了算了!” “……” 拉拉只穿肚兜站起来,跑到牢房的栏杆处,四下张望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不觉中,皱起眉头:“杜燕不是说跟上来吗?怎么还没到啊?” 飞儿依然担心丁妮的伤势,她的脸实在太恐怖了,飞儿抬起头,对拉拉哀求道:“姐,你拿水晶夹救救她吧,怪可怜的。” “我只能起死回生,不能疗伤。你想救她,捅她一刀,了结了她再叫我。” “……我做不出。” “那就别管了。” 一个黑影突然晃过,拉拉蓦地瞪大眼眸,从栏杆缝隙中伸出手,小声道:“杜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咻!”黑影闪到她身边,拉拉当场愣住,连忙后退几步:“抱歉,叫错人了。” 利尔眯起眼眸看着拉拉,露出一抹明了的淡笑:“原来是拉拉公主,我说奇怪这个时代居然会有Maggie-q?” “呃……你当我没来过。” “怎么可能!”利尔从衣袖里拿出钥匙,打开牢门走进来,“我怎么都要招呼一下公主殿下的。” “大家都是水精灵,不用客气了。”sfgfg “呵呵,或者你想两姐妹一起上?” 美目晃过,瞥见利尔身后两个身影,拉拉露出甜美的笑容,可爱地抛了个媚眼:“你咋知道呢?我喜欢你身后两个男人一起上。” “……”利尔猛地转过头去,一瓶黑狗血倒头淋下,拉拉默念咒骂,飞溅起来的狗血全部飞进他的嘴巴里。 “啊!!” 利尔嗅到浓郁血腥味道,蓦地大吼起来,拉拉眼明手快,迅速摘下他脖子处的一条链子,正想毁掉他的生命水晶夹。 谁知道利尔突然抓住拉拉的脖子,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药丸,想塞到她嘴里。突然,阎无赦从杜燕身后闪过,一掌打在利尔心脏部位,那颗药丸转移方向,刚好塞到阎无赦嘴里,某男还乖乖地吞了下去。 “爹哋!”飞儿慌张地扶住阎无赦的脖子,“吐出来,快点!” “……”阎无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药丸早就钻进他的肚子里了。 “你们!” 这时,黄埔俊突然出现在监牢外面,瞥见阎无赦和杜燕,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连忙冲出牢房。杜燕丢下酒瓶,迅速追上去。 飞儿扶着阎无赦,担忧地看着他:“爹哋,你觉得怎样?哪里不舒服?” 拉拉扯扯脸颊,干咳两声,提醒道:“我说飞飞,你叫你老公做爹哋。很像日本的乱伦节目,麻烦改改。” “……” 拉拉猛地转过头去,提起脚狠狠地踩在利尔胸膛,愤怒地吼道:“说!那是什么药。” “强效蓝精灵!” “骗人!”拉拉用力蹬了下,“再不说我马上毁了你的水晶夹!” “……拉拉殿下,真的是强效蓝精灵!” “我靠!你带21世纪春-药来古代,是不是准备大量生产,然后贩卖毒品!”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留给自己用而已。” “该死的男人!” 飞儿夺过拉拉手里的水晶夹,狠狠地扔到地上! 只听见“乒乓”一声,水晶夹像破碎玻璃似的,散落四周。 “啊!!”利尔顿时发出痛苦的嚎叫,身体渐渐模糊,分割,最后化成一点点蓝光,消失在空气中。 拉拉转过头去,低声说:“妹妹,你太冲动了,他怎么也算是个法力高强的巫师,劝服他为精灵国效力,对哥哥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呼!他伤害我爹……我老公,就是他的不对!” “唉,真是浪费人才。”拉拉瞄了一眼阎无赦,“我们还是赶快扶他回去泡冷池吧。” “嗯!” 飞儿看了看丁妮,扶着阎无赦离开牢房。姐姐都不打算救她,自己也不敢轻易出手,毕竟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救了她或者会害了更多的人。 飞儿好诱人 89.宝宝出生[结局篇] 杜燕追到门口处,只见胭脂左手拿着赤龙胭脂剑,右手扯着逍遥王的衣服,正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杜燕迎上前,蹬了黄埔俊一眼,疑惑地看着胭脂:“你怎么在这里?” 胭脂把黄埔俊甩到一旁,胭脂剑蓦地进去掌心,低沉地说:“冥王让我看着大门,我见他冲出来,没说话就对上。这人出手狠毒,处处与冥王作对,所以我废了他的武功。” 杜燕立刻挑起眉,竖起拇指点点头:“厉害!厉害!” 果然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特别是这种强悍的女人,稍微激怒都不得了! 不一会,飞儿和拉拉扶着阎无赦走出来,飞儿见到胭脂,立刻冲上前,张开双臂拥抱着她:“胭脂姐!” 胭脂露出一抹溺爱的笑容,轻抚着飞儿的长发:“小飞儿,别来无恙吧?” “嗯!我好想你,胭脂姐。” 胭脂的视线放在满脸通红的阎无赦身上,疑惑地看着他:“冥王怎么了?” “……噢!他中了一丁点……春-药。” 飞儿声音很小,说得脸红赤耳,只有她们两个听见,胭脂轻挑眉头,收回对阎无赦的注视。阎无赦武功高强,这点点药不足为患。 她转过身去,瞄了一眼黄埔俊:“我要带他回去皇宫,禀报皇上,说他意图杀害国家重臣。” 杜燕连忙上前一步,附和道:“这理由不错,我赞成。” “对了,胭脂姐,里面还有个女人,麻烦你等会为她治疗一下伤势,我怕她……她活不久了。”飞儿还是不忍心见死不救,就算丁妮有错,那也是一条人命。 “嗯,交给我吧。” 拉拉提醒着:“阎无赦忍不住了,快点回去吧。” “嗯,你们先走吧!” “好!” 杜燕抱起阎无赦,四人迅速回到阎府。两个女人匆忙拔光阎无赦的衣服,把他放在冰冷的池水里,杜燕还不知道阎无赦中的是什么毒,见她们这么有规划地为阎无赦解毒,只好在一旁安静地观看着。 阎无赦泡在水里整整一天一夜,拉拉见危险解除,开始觉得困在府上极度无聊。不由中瞄了一眼在一旁着急的杜燕,移到他身边,扯扯他的衣袖:“杜燕大侠,带我去到处逛逛好不好?” “阎叔叔的毒还没解呢,我还不能走!” 拉拉可爱地眨眨眼睛,俏皮地说:“杜燕哥哥,你教我轻功吧。” “可是阎叔叔……” “他的毒会解的,我们在这里帮不上忙。” 杜燕疑惑地皱起眉,垂下眼帘看着她:“为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快点好起来吗?” “反正你又不是飞飞,来来!趁今天阳光明媚,我们正好去闯荡江湖!” “只是,阎叔叔……”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别浪费时间啊!” “我!拉拉,你听我说,阎叔叔他……” “飞飞会照顾他的!”拉拉不耐烦地吼了句,扯着他往外走。 “拉拉。等他醒来再去吧,拉拉!!” “不要!现在就去!!” “……别任性,拉拉。” 拉拉瞥见杜燕打死不动,干脆从包包里拿出魔法棒,“啵”的一声,变成一个5000的大锤子,趁他不注意照头砍下!! “啪!” 杜燕没料到他会有此一招,高大的身影晕倒在地上,溅起淡淡灰尘。 某女露出狡诈的笑容:“嘿嘿!大侠也不是这么难对付嘛!?” …… 某拉根飞儿告别一句,直接把杜燕绑上魔法扫把,眨眼间就飞个无影无踪,飞儿只有呆呆地站在远处看着天空上的黑色点。 姐姐就是这样,想起什么事情就去做,丝毫不理会有啥结果。不过姐姐走了倒好,省得她在这里嚷嚷,打搅爹哋…… 噢,不!打搅老公解毒。 拉拉总是在阎无赦面前晃来晃去,挑逗他的欲望,让他痛苦难忍。她又不可以阻止姐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阎无赦咬牙忍耐。 晚上,飞儿照常来到冰冷的水池中,把阎无赦扶上水面,让他坐在水池边,担忧地看着他:“爹哋,觉得怎样?” 阎无赦摇摇头,视线落在飞儿的脸蛋上,大掌抚摸着细腻的肌肤,露出溺爱的笑容:“今天好多了,已经没这么热。” “饿了没?来!吃点东西。”飞儿把饭菜递到手里,“假如爹哋忍不住,我可以……” “不!拉拉说尽量不要碰你。” “……其实宝宝没这么软弱的。” “我可以忍的。”阎无赦微笑地摇摇头,飞儿和宝宝都是他的挚爱,绝对不允许有一丝意外。 “那好吧,你慢慢吃,我洗洗就睡。” “嗯!” 阎无赦刚吃几口饭,突然回想飞儿那句“洗洗就睡”,立刻瞪大眼眸。 他猛地抬起头,纤细的身体刚好站起来,白色长袍落地,玲珑曲线顿现眼前。 黑眸眯起,雪白的肌肤,诱人的腰身,笔直的双腿,这一切一切都在迷惑着他,使他热血沸腾,小腹灼热,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飞儿缩在水里,用手拨动水面,露出满足的笑容。为了避免阎无赦激起欲望,她两天没洗澡了。 “呵呵!” 水珠渐渐围绕在她身边,随着她的心情愉快地跳动着,讨好着可爱的人儿,引得她咯咯直笑。 两只纤手高高提起,飞儿兴奋地说:“爹哋,你看这……”话还没说完,感觉一股热气接近,缓缓转过头去,提起眼帘。 “啊!” 大掌猛地把她提起,抱住她的身体,飞儿两只脚本能地夹住他的腰,脸颊发烫,染上一层红晕,可爱极了。 阎无赦注视着诱惑的红唇,眼眸里净是欲望,身体的灼热高温把周围的水都变得暖暖的。 飞儿两手抱在他的颈部,看着英俊的脸容,不由地吞了下口水,爹哋好诱人。 “飞儿,我想……” “爹哋!” “我……我……还是算了!” 或者是对飞儿和肚子里的宝宝太过在意,阎无赦最终放弃自己索求,放开飞儿,懊恼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飞儿,离开这里。” “爹哋。” “快!” “可是你……” “不用管我,快上岸去。” 阎无赦的执着深深地震撼着飞儿,他宁愿一个人面对蓝精灵的灼热欲望,都不愿碰她一下,伤害她的身体。 飞儿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弯曲身子,潜入水里,游到他面前,缓缓站起来。她拉住阎无赦的手,轻放在自己的腰身声,踮起脚,在他的下巴处轻啄了下。 阎无赦猛地愣住,垂下视线,对上美丽的紫眸。 飞儿嘟起嘴,可爱地皱皱鼻子:“爹哋是不是嫌我长的丑了?” “……怎么会?飞儿!” “那你为何不要我?” “我是怕……” 纤手捂住他的嘴,诱惑地吐出五个字:“我想要,爹哋……” “……飞儿!” “不过你要小心点。” “……” “爹哋!”红唇翘起,吻住那性感的唇瓣,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蓝精灵的药力渐渐退却,床榻上相拥的两个人依然缠绵不断,他似乎永远不想放开她的身体,永远亲不够那诱人的红唇。 那次后,飞儿开始进入修养期,肚子一天天地长大,比普通的孕妇速度快得多。老奶奶知道孙儿出生的日子不远了,总是对着飞儿眉开眼笑,补品是源源不断。 阎无赦退出当朝冥王的位置,天天陪在飞儿身边嘘寒问暖,照顾时无微不至。 阎府上下都对飞儿如珠如宝,真是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飞儿却整天愁眉苦脸,坐又不是,站又不是,烦躁极了。 这天,两个人非常休闲地坐在花园亭子里,享受着 早上温暖的阳光。阎无赦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地问:“飞儿,你想做什么吗?” “老公,我想去逛街。” “不!只除了逛街,做什么都可以。” “老公,我想要……” “不,只除了爱爱,做什么都可以。” “……老公,我想游泳。” “不!只除了游泳,做什么都可以!” “老公,我……肚子痛!” “不,只除了……什么?” 阎无赦猛地垂下视线,惊讶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儿,一时间不知怎么反应。 飞儿抱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皱起眉,拽着阎无赦的一角:“快!你……你的宝宝要出生了!快!” “哦!” 阎无赦立刻抱起娇小的身体,施展轻功,朝着寝房飞跃而起,同时,对着老奶奶的房间大吼道:“娘,飞儿要生了!!” 尖叫声,脚步声,大吼声,催促声,顿时,整个阎府乱成一片。 老奶奶亲自接生,是怕飞儿生个奇怪的精灵出来,吓到产婆就坏事了。 阎无赦被赶出房间,在门外着急地来回走动着,视线没有离开过房间门。 黑眸注视着进出的丫环,听见飞儿痛苦的轻吟,阎无赦心里更是懊恼,生孩子如此辛苦,他绝对不会让她生第二胎。 瞥见丫环拿出一盘血水,阎无赦立刻朝屋子吼道:“娘,飞儿怎么样了?” “你小子别进来!” “……”还没行动就被娘亲看出,阎无赦只好继续徘徊在房间门外。 过了一会,只听见里面一声婴儿哭声,阎无赦立刻定住,急忙询问:“娘,生了吗?” “呸!是飞儿生了!” “……我,我可以进来吗?” “来吧来吧!” “哦。”阎无赦兴奋地推开房间门,迈步走进房间,直接来到内室。 老奶奶刚好转身,把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递给他:“接住,他手里还有一个。” “……” 阎无赦本能地接住软绵绵的小宝宝,只见宝宝两只手握着一个蓝色的发光体,阎无赦小心翼翼地扳开宝宝两手,一个很小的蓝色精灵弯曲身体,睡得正香。 他看了看小宝宝的重要部位,再瞄了一下小精灵的下身,皱起眉低声说:“娘,这……” “嘿嘿!我们飞儿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这也算龙凤胎吗?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但也是一男一女!” “哦。” 阎无赦看着怀里的宝宝,刚才还在放声大哭,一到他手里,小宝宝就睁大眼眸与他对望。皱皱的肌肤微微皱起,裂开嘴巴,可爱的微笑爬上那张与他相似的脸蛋。 小精灵仿佛感受到阎无赦掌心的温热,微微睁开眼眸,淡紫色的眼瞳跟飞儿一模一样。她伸伸懒腰,对着阎无赦眨眨,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透明的蓝色翅膀扇动起来,小可爱飞到阎无赦肩膀上,张开双臂抱着阎无赦的侧脸,清脆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爹哋!!” “……”阎无赦蓦地愣住,眼角瞄了一眼在肩膀的小精灵,怎么这小家伙一出生就会说话了? 还好飞儿一直以来都是叫他爹哋,才听得懂女儿的话。 “老公……” 床边传来飞儿的呼唤声,阎无赦连忙把小宝宝交给娘亲,暂时不管肩膀上的小精灵,就让他搁在那里先吧,迅速走到飞儿身边,握住她的手。 飞儿瞄了一眼小精灵,露出溺爱的微笑:“小可爱,过来妈咪这里。” 小精灵对着阎无赦眨眨眼睛,再看看飞儿,瞥见她手里缓缓升起的小水珠,立刻抛弃爹哋,飞到飞儿肩膀上,拥抱着她的脸:“妈咪!” 甜甜的嗓音,可以融化任何坚硬的心,好温馨,好可爱,好激动。 不由中,阎无赦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握着飞儿的大掌紧了紧,他对她点点头:“辛苦了,老婆。” 飞儿捧起小精灵,介绍道:“老公,这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可是她……怎么会说话?” “嗯啊,水精灵一出生就继承母体的语言能力,但只是会说简单的,模仿能力特别强。至于你儿子……” 飞儿瞄了一眼娘亲手里的小宝宝,无奈地摇摇头。 阎无赦转过身,重新抱起可爱的孩子,手指掠过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小宝宝似乎知道爹爹在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合作地不哭不闹。 查看一番后,阎无赦满意地点点头,微笑地对飞儿说:“女儿交给你,儿子交给我,我会让他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 “老公,你让儿子混江湖?” “嗯,他要成为冷静的好兄弟,保护他的妹妹啊。” “保护妹妹?”飞儿看着小精灵,“为什么要保护妹妹?” “冷静要娶我们的女儿,做哥哥的当然不能让妹妹受欺负。” “……什么!!”飞儿诧异地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把女儿给卖了? “对了,这女儿要多久才能变成人啊?” “嘿嘿!”飞儿露出得意的笑容,“让冷静等着吧,哈哈哈!” “嗯?那是多久?” “一百年!” “……” 飞儿好诱人 90.牵姻缘[后记] 明 【十七年后】 义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拱手对守卫微笑道:“在下阎无绝,请问冷门住在吗?” 守卫上下打量一番,严肃地回道:“请少侠在此稍后。” “多谢大哥!” 阎无绝站在门外,转身眺望着义门远处的群山峻岭,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爹爹说这天下第一门门主将会是他的妹夫,让他带妹妹过来定亲。现在看见这义门的气势,周围壮观的风景,应该是户不错的人家。 突然,从阎无绝的衣袖里飞出一个蓝色身影,飞到他面前,张开四肢,深深地吸了口气:“呼!好新鲜的空气。” 阎无绝一手捏住她的身体,把她放回自己肩膀上,“这里风很大,小心被吹下去。” 白茫茫的雾气把山谷下面的地方全部遮住,看不见底下的情况。小蓝儿指着山底,问:“哥哥!下面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条河流,这个悬崖比较高,三面环山,义门的地势不错。” “那要飞上来也不容易。” “……蓝儿想飞起来?” “嗯!等我长大后试试。” “……”阎无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妹妹跟娘亲的性格十分相似,总会有些让人意外的想法,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不一会,守卫从里面走出来,对阎无绝拱手道:“阎少侠,老门主有情。” 阎无绝露出一抹淡笑,点点头:“麻烦了!”斗篷一挥,把蓝儿抓回衣袖里,迈步走进义门。 在佣人的带领下,阎无绝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豪华大厅,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长者站在大厅中间等候着。 阎无绝脸带微笑地跨过门槛,对长者拱手道:“冷叔叔,好久不见。” 冷义露出和蔼的笑容,上前一步,拍拍他健硕的肩膀:“真不愧是冥王的儿子,有气魄。” “冷叔叔见笑了。” “来!请坐!” 阎无绝在左边坐下,下人奉上香茶糕点,大家优雅地拿起,微微嗅了下浓郁的茶香,露出帅气的淡笑。 修长的手指拿起茶杯盖子,利用盖子边缘把茶叶轻拨一下,品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地道红尘,依然是冷叔叔的最爱。” 冷义一直留意着阎无绝的动作,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无论谈吐举止,样貌修养都是一等一的年轻人。 冥王培养出一个好儿子! 阎无绝尝过茶后,轻放下茶杯,微笑地问:“冷叔叔,为何不见冷大哥呢?” 冷义愣了下,语气有些飘拂,断续地说:“呃……他有点事情,我……我让下人去找他吧。” “不!不用!我等等就是。” “好好!尝尝这糕点,来!” “谢谢叔叔。” 两人闲聊家常时,一个小人影从阎无绝的衣袖里飞出,直接从窗户离开大厅,到处乱晃。 不走还不知道,这天下第一门果然雄伟庄严,只是…… “这是哪里啊?” 蓝儿飞着飞着,忘记了来路方向,荡到一个大花园,停在房间门口。她左右张望一番,搔搔头发,嘟起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呃……静哥哥……好舒服,还可以用力一点。” 一声轻吟从房间里传出来,蓝儿立刻瞪大眼睛:“嗯?”连忙从窗口钻进去。紫眸顺着女人的轻吟声望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从后背伸出手,按住女人的额头处,运用内力,挤压着太阳穴,女人就会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 蓝儿飞到男人身边,好奇地侧头看着他,眨眨眼眸,再转过头去,瞄着女人,小脑袋还在想,这样按摩会很书房吗? “等会找哥哥试试。” “飞儿……” 冷静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猛地瞪大眼睛,一个淡蓝色的小人儿正漂浮在他眼前。大掌猛地伸出,握住娇小的她。 “啊!” 蓝儿蓦地转过头去,惶恐地看着他。 冷静注视着那张久违的容颜,黑眸变得深幽,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飞儿,我想你……” “住口!”蓝儿提起手,推开他的脸,“我不是妈咪,我是蓝儿!” 冷静蓦地愣住,皱起眉看着她:“你?妈咪?蓝儿?” “妈咪是飞儿,我是蓝儿!呃……妈咪是娘亲的意思。” “你是飞儿的女儿?” “对!”蓝儿使劲推着他的手指,但他还是紧紧地握着拳头,不打算放开她。 冷静溺爱地点点她的鼻尖,微笑地说:“谁带你来的?” “我带她来的!” 爽朗的嗓音从门外传过来,修长的身影跨进房间,忽略了坐在他大腿上的孩子。 “啊!” 女孩整个人往前扑倒,阎无绝眼明手快,身影轻盈地闪到她面前,接住快要掉到地上的身体。 “呃!”两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阎无绝拥抱着她。 阎无绝垂下视线,注视着怀里的人儿,一双狭长的凤目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使他感觉到心底一股震撼,还有那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等等! 阎无绝突然发现那美丽的眼眸毫无神色,提起手掌在她眼前晃晃,美目中没有聚焦点。如此倾国之色,居然是个……瞎子? 感觉到眼前陌生的气息,清儿蓦地皱起眉,慌张地推开阎无绝,两手在空中摇晃着,无助地叫道:“静哥哥,你在哪里?静哥哥……” 冷静连忙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握住她,温柔地说:“清儿,我在这里。” “静哥哥!”清儿连忙躲进冷静的怀抱里,两眼泛起雾气,盈盈泪水滚落两颊。 冷静虽然拥着清儿,却没有忘记自己抓着小蓝儿,黑眸注视着她,没有理会她的挣扎,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阎无绝站起身来,两手交叠在胸前,微笑地问:“兄弟,你欠我一个解释。” 冷静提起眼帘,微微点头:“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呵呵……” 阎无绝视线落在那惊慌的人儿身上,黑眸里泛起一丝……怜爱…… …… 91拉拉好可爱 005 “是那里么?” 拉拉神色严肃的叼着烟斗,蹲在草丛里,看上去十分滑稽。 杜燕……¥明几乎是靠在她的肩膀上,身上忽然传来一阵阵莫名的痛觉,一阵如火烧般灼烧,一会又如寒冰般阴冷,一波接这一波,疼的越来越厉害…… “嗯……”他实在没力气多说什么了。 “这样啊……”拉拉叼着烟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不好拉,不好拉!那个妖物从牢里逃跑了!”不远处,一个举着火把的大汉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顿时惊醒了原本昏昏沉沉的几个人。 几个大汉一哆嗦,警惕的站起身子。黝黑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惊慌。 “跑了?怎么跑了?跑哪去了,快去抓回来啊!”一个大汉神色惊慌的大喊着。 “对啊!如果她就是杀人的怪物,那我们岂不都要死了?” “快把她抓回来!大家分头去找,快点!” …… “该死的!”拉拉猛的一跺脚,说什么怪物。她们可是神圣的精灵族,不仅能穿越时空,就连魔法也是信手拈来,何曾被人如此侮辱过! “什么声音,什么人在那?”离得最近的一个高瘦男子,靠过来。拉拉看着他满脸麻子,下巴处还有一点黑色的痣,上面还非常可笑的长了一根黑毛,飘啊飘的…… 躲在草丛里的拉拉和他只有一米的距离,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想笑,愣是憋在嗓子眼。脸颊红扑扑的,最好还是没忍住! 一阵哄堂大笑在草丛里爆发出来,顿时,炸开了锅。 “在……这,大家快过来!那妖物在这!”满脸麻子的男子听到声响,把火把向草丛里一伸,照出拉拉独特的脸,声音颤抖的向身后的同伴喊道。 “大家快过来,妖物在这!”附近的人一个传一个,很快十几个人便在拉拉周围围了个圈子。 杜燕听到众多脚步声,心中暗叫不妙。但身上一波接着一波的痛觉让他浑身无力,甚至睁不开眼。 可恶!杜燕用手抓住拉拉的衣领,尽力不让自己掉下去,他可是神射手杜燕,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倒下! 真丢人!在最后,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三个字,顿时,双眼一黑,杜燕只觉得双手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流逝,耗尽…… 紧接着,他整个人仿佛离树的秋叶,向地面坠去。 “快看啊!那是什么?好像在发光!”一个男子指着拉拉身后的一小块地方大叫。 离得近几个人纷纷后退了几步,谨慎的看着那抹光,一脸惊讶。 拉拉回过头,脸色难得的严肃起来!不好,变小药要失效,杜燕要变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无数个声音在拉拉心底响起,心里难得的烦躁不安!一下子没了主意。之间杜燕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 好疼!杜燕感觉他浑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响,这样剧烈的痛,仿佛要被它拉入地狱一般的痛是从来没有过的。汗从额头渗出,脊梁却冷得渗人。 究竟要疼到什么时候……杜燕心底烦躁无比,拉拉的脸一闪而过。双手喔成拳头,关节处隐隐发白。 可恶!指甲一点点插进掌心,学顺着掌纹流下来,身上的衣服是拉拉在他变小的时候给他的,此刻正随着他逐渐变大的身体,调整着大小。 许久,身上的痛觉一点点隐退,杜燕禁不住深呼吸了几次,痉挛的双手和双脚一点点有了知觉。 “是个人!”有个人在他头上喊道。 “什么人,分明是个妖物,把他俩一起抓回去关起来!”另一个人声音颤抖,却故作强硬的喊道。 “抓回去,带到阿婆那!交给阿婆处置!”一个似乎有些分量的人,沉声说道。 顿时,所有人都没了异议。 几双手架起他,他转过头,看到拉拉也被人驾着走在后面,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逃走是不可能了,只好再想其它的办法! 所有人走后,黑暗的森林里,一个人头从草丛中伸了出来,凌乱的黑色长发抓住了黑亮的双眼,深紫色衣衫脏乱无比。看着人群一点点远去,她小步快跑到那个案法的院子,头也不回都跑进屋子。 “阿婆说,直接把他们带去森林中的平地烧掉,以免再生祸端。”拉拉和杜燕还没被送进屋,一个中年妇女刚好从屋子里跑出来,对着驾着他们的几个大汉说道。说完还一脸惊慌的瞥了他俩一眼。 “是!”几个大汉似乎对那个阿婆十分敬重,二话没说驾着两个人就改变了方向。 “等等!”杜燕大喊一声,俊秀的脸上少了以往温和的笑,反而带了几分阴冷的严肃。“带我去见阿婆!我有话要和她说!” “不要听这妖物乱说,快去烧了她,小心她再来残害我们的族人!”中年妇女一脸愤恨,看着杜燕的眼里闪过浓烈的杀意。 “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我们就是残害你们族人的妖物?”杜燕狭长的黑眸锁住妇女的脸,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惊得妇女一哆嗦,愣在原地不敢回话。 “就凭她的金发碧眼!”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妇女身后传来,妇女呆滞的侧过身子,给老人让路。 老人已经年过七旬,佝偻着身子,皱纹密布的双眼带着沧桑和智慧。 “金发碧眼,还会妖法。不是妖怪是什么?”老婆子浓烈的恨意让杜燕有些意外,看来村子里死的人应该比他想的还要多。 “你们是先知族的族人吧!世界上金发碧眼不止她一个人,而且,金发碧眼也不仅仅代表妖物,我想还应该有其它的解释。”杜燕眸光微敛,声音沉稳而自信,“我是杜燕,腰牌在我的腰带上系着,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江湖的人都叫我神射手杜燕。我猜你们就是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先知族吧!” 阿婆拄着拐棍走上前,深沉的双瞳看了他一眼,手一挥。杜燕身旁的两个大汉便会意,开始在他身上搜寻那块腰牌。 “只是一块腰牌,我凭什么相信你?”暗哑的嗓音带着经年沧桑,阿婆与杜燕对峙,双方互不相让。 “在我看,你们现在应该已经走人绝境了!被不知名的东西接连杀掉几个村民,已经人心惶惶到只要是可疑的人物全部杀掉的地步了么?” 杜燕风轻云淡的说着,其实心底已经有几分颤抖,不过他身旁的几个大汉此时的双手已经颤抖的几乎握不住他的胳膊。这让他又有了几分信心。 阿婆眼中闪过一抹阴戾之色,声音低沉:“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们可以成为你们的同伴!”杜燕神色自若,俊秀的五官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我的同伴是精灵国巫女。她的魔法你们刚才也见过了,我想对于现在的你们,这样的帮手是再好不过的了,不是么?” 阿婆目光一沉,看着杜燕陷入了沉思。她看着手中的腰牌,苍老的手仿佛枯树枝一般干涸曲折。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杀了我们两个。反正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也不多我们两个的血。只不过……”杜燕声音一顿,俊秀的五官变的有些迷离“等‘那个’再回来,就不知还会有多少无辜村民丢掉性命。” 握着腰牌的手微微颤抖着,恍惚间,阿婆那盛满沧桑的双眼闪过几丝疲惫神色。她看了一眼杜燕,转过身子一步一步的向大堂走去。 走了大约两米的距离,佝偻的身子忽然停在了原地。 她转过身,看着杜燕许久,缓缓道:“带她们两个进来。” 杜燕嘴角一扬,波澜不惊。其实仔细想想他的建议也完全是替他们考虑,如果他们一意孤行,真的要处决他们两个,到时候那个恶魔不知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不过回想起来,拉拉从刚才开始就开始很安静,难道是被吓怕了?怎么可能?杜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那个折磨人的巫女怎么会被吓到,应该是她把别人吓到才对。杜燕一脸稀奇的转过头,却刚好瞥见呆在原地的拉拉。 拉拉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那变了一个人的杜燕,直到他一脸奇怪的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才蓦然回过神,狠狠的瞪了回去。 心脏还在跳扑通扑通的,呼吸也有些不舒畅。她神色怪异的跟在杜燕身后,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让自己那异常吵闹的心脏安静下来。 巫女学校从没教过怎样让心脏安静下来的魔法,难道是生病了?可是她好像也没什么不舒服……拉拉烦躁的甩甩头,想要驱除脑海里奇怪的想法, 谁知就这么一个动作。她刚抬起的脚就被前面的台阶狠狠绊住,整个身子向前面倒过去。 “啊!”拉拉尖叫着闭上眼,预料中的痛觉没有传来,身上竟然异常的温暖。 “你没事吧?”拉拉一抬头,刚好对上杜燕温柔的眼神关心的看着他。她刚想说什么。杜燕便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身上怎么这么热?已经严重到看不清路的地步了?” “不是啦!” 拉拉恼羞成怒,红着脸打掉他放在额头的手,气呼呼的头也不回的走到他的前面。 “哎呀哎呀,什么时候见过女巫生病的,我真是变笨了……”被落在后面的杜燕一脸白痴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脑门,说出的话让拉拉想都没想,转过身就冲着他的脸狠揍了一拳。 杜燕嚎着向前走着,拉拉却好像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他嘴角扬起的一抹温柔的笑。 身前的杜燕修长挺拔,刚才那一撞,她才发现他的怀抱竟然这么宽阔温暖,足以替她挡住所有寒风暴雨。也许,就这样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缠着他……似乎也不错。 不如干脆娶了他算了!一切问题不都解决了? 反正她也喝过他的杯子了,如果他敢反悔。嘻嘻,拉拉又恢复了一脸邪恶的笑,盯着身前的杜燕,心底在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折磨人的方法。 熟悉的大堂,阿婆位居上座,杜燕和拉拉坐在左面两个座位,身旁被几个身高强壮的大汉围着,对面是几个中年男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俩的身上。杜燕神色淡然,嘴角嗜着一抹淡淡的笑,满脸温和和自信。相比之下拉拉倒是有些紧张了,湛蓝的双眸低垂,目光看着地上,金色头发盖住脸颊,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我们现在需要帮手,但并不代表我就会完全相信你们。我们先知族几十年的光荣不是白来的,如果你们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就别怪我不留情。” 阿婆的声音阴狠无情,杜燕心里也不由得一寒,先知族的团结他是知道的。 但没想到会如此排斥外人。 杜燕点点头。 “二十年前,我们族里出现了一名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先知少女。”阿婆的眼神迷离而悠远,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回想着那段曾经。 “她的名字叫做天诏。她是我们曾有过所有的先知圣女中最具天分的一名。而她的每一个预言,都精准无比从未出现过丝毫差池。天诏是我们的骄傲,她不但极具天赋,而且姿色过人,气质高雅。那段时间,是我们先知族最辉煌的一段。但……” 阿婆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原本充满光芒的瞳孔一下子暗了下去。“一切都毁在那个男人的手上……那个异族男人,他金发碧眼,不知什么时候和天诏认识。天诏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为了那个男人几乎放弃了一切。” 阿婆的声音带着愤怒,仇恨,还有几分无奈。 爱情的脚步,比狂风更猛烈,比暴雨更汹涌。谁能挡住它的步伐? 明知是地狱,只要拥有另一半,便可以毅然同归。爱情是一剂毒药,尝了便再也忘不掉。 “先知圣女必须一生纯洁,失去纯洁的天女将会被烈火烧死,处以极刑。而天 却为了他放弃了贞洁,而我作为族中长老必须执行先人留下的规定。我们烧死了那个男人把他埋在乱坟岗,天诏却在同一天不知所踪。” “一年后,有人发现那男人的坟被扒开,里面的尸首独独少了头颅……”阿婆的身子微微一颤,屋子里的几个妇女禁不住恐惧,已经开始低声抽 。 “过了一个月,天诏回来了……她抱着两个孩子,哭着求我收留他们。我答应了。”阿婆淡淡的说着,脸上的皱纹有些颤抖。 “不过我要她自己走上火刑台!为洗脱罪名献出生命。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第二天,执行火刑的时候,黑烟漫天,她的笑声传遍整个族落,还有她人生的最后一个预言。那天出生的一名婴儿,同天夭折。” “那个预言是?拉拉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杜燕目光深邃的看着阿婆,似乎也想要一个答案。 “十五年后,当找到头颅之时,先知族将血流成河!” 这个预言在村民们心中的分量是不容质疑的。所有人眼神凝重,陷入沉思。拉拉和杜燕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变得凝重了许多,不敢多言。 “当时的我们无法确定那个预言是不是真的,但天诏的预言从未出过差错,我们防范于未然只好隐姓埋名,归隐山林。”苍老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看来他们这么多年来为了四处躲避废了不少功夫。 “但……这一天还是来了。” 92拉拉好可爱 006 “那两个孩子呢?” 阿婆的话让杜燕有些心寒,他喜欢救人,听到这样私自决定别人生死的事情,心中只剩下万分凄凉和无奈。 “哼!”阿婆冷哼一声,情绪更加气愤起来,“当初果然不应该答应天诏留他们一命,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多命案他们两个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就连昨天去他家的陈老也被袭击了,你说这其中难道没有蹊跷么?” “因为你们的封建思想,扼杀了一个正值亲春处于热恋中的女孩,你们比她更残忍!”拉拉毫不顾忌当前的处境,冷冷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阿婆当即被顶的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回想起当初天诏死时的笑声,心里就禁不住一阵发寒。事到如今,她也早已年过七旬,实在折腾不起了。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也许,当年他们的确是太极端…… “这么说来,当年天诏圣女的预言显灵了?”杜燕如无其事的问道,黑色双瞳深邃的看不见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眉头微蹙。 阿婆没有说话,但此时大堂里村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好了,不好了,妖女不见了!”就在这是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声。 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模样的男孩从门口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光亮的大额头渗出汗珠,他也没空去擦。 “不好……了……不好了,刚才爹回到地牢,才发现那个妖女不见了。” 男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满脸惊慌失措。 相反的,阿婆的脸上只是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变成了嘲笑的冷哼。“哼,这小妖女还能跑到哪里去!一定是回去看昭阳那丫头了!” 她瞥了一眼拉拉和杜燕,拄着拐棍,弓着腰子领着大堂里的众人向外面走。 拉拉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子,跟着众人的脚步一起向外面走。却被杜燕一手揽下“你去干嘛?” 拉拉自然没看到杜燕眼中闪过的暗号,气呼呼的喊道:“没听到他们说要去抓那女孩么,我在地牢的时候她就在我旁边,那女孩看起来好可怜。不行!我怕他们欺负她!” “你认识她?”杜燕沉声问道,是暗示又似警告。 “那有什么关系,我看她顺眼的很!他们仗着人多就欺负人。”遗憾的是拉拉还没有读懂杜燕眼中的暗示,不但声音更大了,而且还伸手指着前面的阿婆,满脸不服气。 走到门口的阿婆听到她的话,顿时停下脚步,回过头刚好捕捉到杜燕眼中那一抹惊慌。 杜燕懊恼的低吟一声,瘫坐回原位。 这下完了,本来以为等他们走了以后他俩可以找一找拉拉的魔棒和扫帚,还可以尽快的去通知地方官来士兵支援。 听到那个老人的话,他对事件的严重性更加明确了。先不说是不是妖魔鬼怪,就单单看那个尸首,那个伤口……就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放眼望去,村里大部分都是些老弱病残,中年男子仅有十二十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居多。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对抗那么强大的敌人?或许,那个敌人还不是人类…… “杜燕,你怎么还不走,快点跟上来!”门口错匆匆跑回来的拉拉冲着屋子里的他大喊着,柳眉紧蹙着,似乎十分着急。杜燕微微直了直身子。看来,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唉,还有一个令人头疼的巫女! 火把一点点从村子的中央蔓延到村子边缘的一个屋舍,宽阔的院子里还有着干涸的血迹,一块白布蒙着地上的尸体,上满浸满了鲜红的血。 村子里的人没有丝毫不适,倒是拉拉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就皱起眉头。双手捂住鼻耳,一脸痛苦之色。 精灵族与人类不同,他们的嗅觉和视力等是正常人类的十倍左右,对于一些十分刺鼻浓烈的味道,他们都是尽量避而远之,以免让自己的鼻子受苦。 拉拉皱着眉头,感觉火辣辣的血腥味顺着呼吸道进入胃里,在胃里翻滚着。万分难受下,她用手握住了脖子上的水晶夹。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水晶夹里溢出来,到她的掌心,一直流到心里。但还是挡不住那浓烈刺鼻的味道,霸道的入侵她的胃部。 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狂奔离开这个鬼地方时,一双白皙的手伸到她的面前,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味道从他的手上传来。拉拉微愣,仔细一看,才发现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被他拿在手心,递到自己的面前。 拉拉丝毫没有客气,一把抢过来就放在鼻子前面,猛吸着香气。幽香代替了刺鼻的血腥。她的鼻子都禁不住要舒服的轻吟了。 “那时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给我绣的香囊,你小心一点,别弄坏了。” 杜燕若无其事的从她面前走过,声音淡淡的,不知为何拉拉竟觉得有几分忧伤。手中的香囊也不由得有了几分重量。 她快步跟上杜燕,走在他的身侧,把香囊放在鼻尖,小声问道:“你母亲什么样子,漂亮么?一定是个温柔贤惠的大美人吧!” “我不记得了,她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了。”杜燕毫无波澜的回答,让拉拉有几分心痛还有愧疚。 虽说精灵族的人都可以长命百岁,有了水晶夹就可以百毒不侵,百病不入,但是那种没有父母关爱的凄凉和悲伤她是深有体会,她是有一直想要却一直得不到。但杜燕却是曾经得到过,又失去了……那样的痛,应该比她更加深刻得多吧。 拉拉乖乖的闭上嘴,贪婪的嗜着鼻尖的香气,心思一点点紊乱。 …… 拉拉和杜燕还没走进屋,里面的几个大汉就拉着一个少女的头发从屋子里恶狠狠的出来了。阿婆那张恐怖的脸跟在后面。 “你个妖女,竟然还敢逃跑,是不是想继续害人?”大汉恶狠狠的怒吼着,手中的木棒一下子打在她的后背上,女孩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没有做声。 大汉举起手中的棍子,又想落下来,一个金色身影飞快的跑到女孩身前,猛的挡在了两个人之间。大汉手一抖,棒子愣是悬在半空没敢落下来,看来村民对金发碧眼的拉拉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她又没做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拉拉眉头一横,冲着大汉就是一顿大叫,她不爽的冲着阿婆抛了个白眼,蹲下身来扶起女孩瘫倒的身子问道:“你没事吧?” 感觉到她的触碰,女孩猛的一个哆嗦,赶忙推开她的手,推到一步之外。双手扣在头上一双大眼睛惊慌的看着她,小声呢喃:“不要碰我……我我……我很脏……” 拉拉眼眶一湿,感觉到这女孩已经被吓坏了。快步走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身子,安慰着:“没事没事,他们不会打你了,放心!” 而阿婆此刻看着拉拉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向她俩身前的那个大汉递了个眼神,让他不要再动手。 杜燕悄无声息的移动到大汉的身旁,双手放在两侧,打算他若稍有动作,就立刻射出手中刚才在路上捡的石子。 不过刚才阿婆的做法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把手中的石头缩回袖子里,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不远处的老人。 “派几个人留在这看着,剩下的人跟我回去吧!”阿婆深深看了一眼拉拉和那女孩,跟身旁的人说道。 “阿婆,这样……”男子有些惊讶,额头渗出滴滴冷汗。那个金发碧眼的妖物,就这样放着不管了么? “没事,她的施法魔物已经被我封印起来了,没有那些东西她和普通人无异,今晚只要好好看着就行了。”阿婆丝毫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话音刚落,便拄着拐棍径自走在先头,离开了。 大汉只好硬着头皮,领着几个兄弟留下李亲自监视他们。 杜燕和拉拉被流下来,几个大汉围着篱笆外面一脸谨慎地看着他们,生怕他们有什么异常动作。 弯月高挂,村庄边缘的屋舍的窗户亮了起来。跟着她走进屋里,拉拉才发现他们的生活真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破破烂烂的屋子,残缺不全的屋顶,真不知他们是怎么在村民的歧视下活到现在的。 刚一进屋,女孩就飞速奔进里屋,拉拉和杜燕跟了过去。只见屋子里有一张简陋的床,上面潦草的铺着破旧的棉被,仔细看去,棉被里竟然躺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孩子面色异常红润,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滑落,嘴唇干涸。一看就是身体不佳。 女孩双膝跪地,趴在床边,死死的看着她的脸,双手紧紧拉着她的。 杜燕看清状况,轻轻拍了拍拉拉,示意她一起退出来。看来那个孩子就是当年天诏的另一个女儿了。 “让她们聚一聚吧,应该很久没有见面了。”他的声音异常温柔,看着那两个孩子,心底划过丝丝痛觉。 “那女孩是生病了么?”拉拉急促的问着,她刚才一进屋,就感觉到那女孩的气息十分微弱,莫不是…… “看那个样子,应该是吧……” “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尖锐的叫声从里面传来。拉拉和杜燕互相对望一眼,迅速冲了进去,只见女孩握着床上女孩的手,尖叫个不停。床上的女孩此刻脑袋无力的垂在一旁,拉拉脸色一白,猛的冲了过去。摸摸女孩的头,又把手放在她的鼻子底下,许久。她颤抖着嘴唇,缓缓说道“已经……” 女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盈满了泪光。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她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颤抖着将棉被盖在那小女孩的身上,把她紧紧裹在在家的怀里…… “她死了!”拉拉于心不忍,冲着她柔声又说了一遍。 她同样置若罔闻,固执的抱着小女孩的尸体,仿佛隔离在世界之外,拒绝同她交流。 拉拉站在原地,无济于事,只能看着她默默无言。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在耳边炸开,惊得拉拉是目瞪口呆,她看着杜燕,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认清现实吧,她死了,就算你再怎么不承认也没有用!”以往温柔的语调不见了,他的声音仿佛千年寒冰般冰冷,刺骨的凉,同时也刺醒了眼前那个逃避现实的人。 女孩的动作一点点僵硬,她捂着自己发热的左脸,脑袋一点点垂下,看着怀里女孩的脸,哭声一点点爆发出来,声音越来越大。 “哇!” 杜燕蹲下身子,将女孩抱进怀里,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发泄。女孩一开始还有点排斥,直至最好,安心的靠在他的身上,任眼泪狂奔。 拉拉红了眼圈,心疼着眼前这个女孩。但当她看到杜燕怜惜的表情时,不知为何心底有一股奇怪的酸意一点点冒出来,而且越来越浓。 脑袋里一阵混乱,她惊慌失措的抹了抹眼泪,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屋子。 为什么杜燕会那么温柔的对待那个女孩?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常?她找不到答案,脑袋被乱七八糟的心情搞得很乱也很奇怪。 她看着屋子外亮着的窗,压住心底那奇怪的酸意,逼着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也许只是一时的反常,一会就好了。她一点点自我安慰着,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盯在窗户上,怎么也移不开。 也许是哭过之后,女孩的脸变得干净多了,她的头发也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只是一双大眼睛红红的,让人看上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怜惜。 杜燕站在她的旁边,离得很近。拉拉眉头微蹙,心里暗暗难受。 “她叫昭火,刚才去世的是她的妹妹昭阳。可能是在她被关起来的时候就病了,一直没人照料才到今天的地步。”杜燕缓缓说着,声音温柔如春日的风。他的眼一直看着昭火,生怕她又难过。 “哦。”拉拉简单的应了一声,压下心里异常的烦躁,尽力让自己和平时并无两样。笑着问道:“你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昭火摇了摇头,一只手紧紧攥着杜燕的衣襟,不肯放开。露出的胳膊上,还有几道发紫的伤痕。 拉拉叹了口气,从脖子里拿出她的水晶夹,走到昭火身边。“把胳膊伸出来。” 昭火一脸惊慌的看着杜燕,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一点点伸出手来。 “开始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拉拉拿水晶夹在她的胳膊上轻轻一滴,蓝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胳膊一点点散开,只见那青紫的大片伤痕已经由一开始的青紫一点点变回粉嫩的颜色。 昭火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很快被欢喜所取代。她希望满满的看向拉拉,刚要说什么。只见拉拉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不好意思,我的水晶夹只能疗伤,不能起死回生……” 听到拉拉的话,她的身子禁不住一抖,刚好又倒回了杜燕怀里,眼里的光芒瞬间熄灭,似乎变得更加黑暗了。 杜燕扶着她的身子,走进里屋,拉拉却是站在门口不知是该进不该进。直到杜燕走出来喊她的时候,她才缓步走进去。 此刻的拉拉坐在椅子上,眼睛若无其事的看着其他地方,就是不去看对面的杜燕和昭火。 杜燕此时脸色凝重,看了看怀里的昭火,小声说道:“我知道现在问你事情有些残忍,不过村子里也已经死了很多人,尽管他们曾经对你不好,但总归是抚养你长大的族人。这么多认命,你也不忍看他们就这么死去吧。” 昭火漆黑的双瞳闪过一丝犀利的恨意,不过很快消失在黑色的海洋中,许久,她微微点了点头。 “外面陈老死的时候,你看到了么?”杜燕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看了看杜燕,过了一会,又暗暗点了点头。 “你看到了什么?”杜燕目光变得犀利,声音也急促了起来。 “我……我离得很远……没看清……那时一个圆圆的东西……”昭火有些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眼圈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那陈老来这做什么你知道么?”杜燕柔声道歉,温柔和关心溢于言表。 拉拉听着心里一阵难受,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杜燕对昭火的温柔和关心,心里就酸的受不了,甚至有些嫉妒那个悲惨的孩子。 天啊!她都要鄙视自己了! “他……他……”昭火支支吾吾的说着,漆黑的大眼睛溢满恨意,仿佛要对门外的那具尸体千刀万剐。 “他想……昭阳病着……他竟然……” “你怎么知道的?”杜燕这次并没有停止问题,反而愈加深入。 “是陈老死后,昭阳告诉我的……”昭火脸色惨白,她没想到自己去采草药的那段时间,妹妹竟然遭到了那样的侮辱,若不是老天有眼,陈老又怎么会一出门就被咬掉了脑袋? 一切都是天意……上天的旨意! 93拉拉好可爱 007 “那你看到那个东西到哪里去了么?”杜燕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好像……好像去了后山。”昭火的声音有些微弱,双瞳看着桌上的破碗,支支吾吾的说道。 “后山都有什么?”拉拉实在忍不住,接着杜燕问了一句。 昭火看了一眼拉拉,稍微坐直了身子。眼睛看向床上盖着棉被的昭阳,说道“后山有一伙强盗据山为王,与族人不和。以前我们刚来的时候就是住在那个山头,后来因为他们才搬到这里来的。” 杜燕一直看着昭火,将她的一举一动收于眼底,听到她的话后,黑色的双眸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池,冰冷。 “你能给我们带路么?我们想去看看!”杜燕低沉着声音,俨然没了刚才那关心的温柔,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 昭火也被吓了一跳,听着杜燕的冷言冷语,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 夜里的后山意外的冷清,原本守着他们的村民早被杜燕手中的几个石子进入了安稳的睡眠,恐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明天早上了吧。 拉拉顺着夜里的森林像上面看,只见森林的尽头,一处比村子大得多的山寨矗立在山头。无数根火把把山寨照的灯火通明,高大强壮的大汉轮流在上满守夜。 马上就要走到山顶了,走在拉拉前面的杜燕忽然停住了脚步。“昭火,你回去吧,我和拉拉去就可以了。” 杜燕静静的说着,黑暗的夜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们真的要自己去?”昭火似乎有些担心,声音有些急促。 “恩,你回去吧,到这里就可以了。” “……好。”昭火静静的答应着,转身顺着原路返回,路过拉拉身旁时,她只觉一阵风从自己的脸边划过,她刚想说什么,就被杜燕拉住手,迅速的向山顶跑去。 “怎么了?”拉拉赶忙跟上他的脚步,迷惑不解的在他身后问道。 杜燕没有说话,拉着拉拉的手握的更紧,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直至跑到山寨前十几米处,才停下来。 “到底怎么了?说句话行不行!”拉拉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杜燕莫名其妙的举动着实有些惹恼了她。 “她,有些古怪。”杜燕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拉拉,浓密的双眉蹙在眉头。 “古怪?” “她似乎知道些什么,而且陈老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他是喜欢救人,不过他还糊涂到连一个人是否在隐瞒着什么都看不出来。 “凶手绝对不可能是她。”拉拉气呼呼的说道,虽说刚才她还对昭火有些嫉妒,不过说实话,她并没有从她身上感应到邪恶血腥的魔法气息。 至少,她没杀过人,这点她非常肯定。 “我没说……”杜燕刚想解释,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粗犷的声音狠狠打断。 “什么人?这么晚在那里做什么?”声音从两人前面的那扇大门前传来,只见两个健壮非凡的男子向他俩走过来。 杜燕步伐轻移,将拉拉挡在身后,换上一脸温和的笑说道。 “这位大哥,我有事情要找你们寨主,不知是否能通报一声。” “寨主?呵,你胆子还真不小。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哪么?还能容你撒野?来,先给我抓起来。” 大汉话音刚落,几个人从他身后小步跑过来,看起来是经过训练的。 杜燕没有反抗,乖乖的任他们把自己绑上,当那几个人将手伸向他身后的时候。他忽然用袖子里的石子射向那个人刚刚伸到半空中的手。 “她可以自己走!”杜燕沉声说道,语气变得冰冷尖锐。 站在最前面的大汉眉毛一挑,向杜燕身后看去。火光下,金发碧眼格外显眼,仿佛暗夜里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她……她……”大汉额头顿时冷汗涔涔,指着拉拉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几个站在一旁的男子也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闪过各种表情,十分滑稽。 “快……快找寨主来!”大汉神色慌张的吩咐身旁的一名男子,扶着他的胳膊的手也有点微微颤抖。 说完,他看着杜燕,气势顿时下去了一半。 “你……你想怎么样?” 杜燕眉毛微挑,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山寨恐怕也受到了攻击,而且金发碧眼的传说也流到了这里。所以他们才会对拉拉的样貌如此恐慌。 “我们只是想见见寨主,问一些情况。我身后的这位是我的妻子,她是一名女巫,能驱魔驱鬼,不过不会杀人。你们不必害怕。”杜燕又露出一贯的温柔微笑,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看十分无害,还有些亲切。 杜燕亲昵的挽过拉拉的肩膀,把她领到众人面前,告诉他们她不是什么怪物。 几个人将信将疑的看着拉拉,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拉拉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搞得小脸通红,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山寨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看起来又高又瘦的男子在火光中逐步走来。 所有人的步伐都沉稳而迅速,直奔拉拉和杜燕。 “就是他们么?”高高瘦瘦的男子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慌。 “是。”健壮的大汉弓着身子回答,显然对这个寨主十分恭敬。 “先带回去吧。”寨主看了一眼杜燕,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他身旁的拉拉身上。仔细打量了好几遍之后,跟身旁的人吩咐道。 “对了,把那女孩的头脸蒙起来,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寨子里的人已经经不起更大的恐慌了。” 高高瘦瘦的男子把一块黑布,递到杜燕身前,杜燕在火光中看到他的脸,苍老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这个山寨也发生了不少事。 杜燕点了点头,接过黑布,亲自帮拉拉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才被几个大汉包围着向山寨里走去。 山寨里比拉拉想象的还冷清得多,一排排瓦房门都被关的严严实实,有的窗户甚至都被封了木条。四处巡逻的尽是一些中年男子,脸上不乏疲惫之色。 寨主带着他们两个人迅速的穿过人群,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 这个屋子跟昭火的房子比起来,已经算是一个正常能住人的房子了。刚一进屋除了杜燕和拉拉以外的其他人都被那个男子吩咐在屋外面等着。 直到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寨主才开始说话。 “你俩是从山下的族落过来的么?”寨主坐在主位,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蹙。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是!” “来这里有什么事么?”寨主似乎并不在意拉拉的容貌,反倒更关心他们此行的目的。 “其实我们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贵寨最近也有人被咬断脖子意外伤亡是么?” 杜燕彬彬有礼,一语道破此行目的,毫不拖沓。 “你怎么知道?”寨主原本微闭着的双眼蓦地睁开,犀利的光射向杜燕,充满危险的气息。 “山下的村子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杜燕缓缓回答,“看来这事情不止在一个地方发生过!” “村子里也发生了?”寨主缓缓放下手,“说的也是,不然她怎么可能突然好心来告诉我们如何辟邪驱魔的方法。” “谁?”杜燕一惊,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的脸。 “就是阿婆啊,在我们死了几个人之后的几天,她突然来了,给了我们一个阵法,说是可以驱魔辟。”寨主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苍老的脸看起来饱经风霜疲惫不已。 他们不知多少夜都没睡过了…… 拉拉对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婆可没什么好印象,不但没收了她的魔杖和扫帚,还把她关到又脏又乱的地牢。想起来就有气! 杜燕站在一旁,沉默着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奇怪的尖叫声。 “啊!血!” “救命啊!那是什么东西?快来人啊!” “啊!!!” 尖叫声接二连三的传来,顿时打断了三个人的思绪。寨主最先冲向门口。用力打开门。顿时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便顺着一阵劲风,猛的吹进屋里。 虽然那强烈的味道让拉拉十分难受,但此刻她的大脑已经完全没有其他空间来思考这些事,一切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那是一个圆圆的东西,跟昭火说的一样,像一个球。 那个球上有着长长的头发,还有着半截脖子一样的东西,此刻的她正攀在寨主的脖子处,用力撕扯着,血顺着她脖子后面那个疤淅淅沥沥的往下流着。屋子里,院子里,到处都是。 那时什么东西?拉拉害怕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物,这样重的血腥和恐怖的东西。 “吱吱吱吱……”奇怪的声音从寨主的脖子上传过来,杜燕知道,那是那个怪物在撕扯他的皮肉的声音。 他移动身子,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上的拉拉。一步一步向后面退过去。 顿时,一双黑色的眼睛猛得从那凌乱的黑发中射出来,惊得两个人同时停在原地,额头冷汗涔涔。 杜燕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自己挡在拉拉身前,看着那个怪物,握紧了袖子里的唯一一把小刀。 不管怎样,如果把握好时机,应该能重伤它。杜燕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但那个怪物似乎对他俩并没有什么兴趣,撕咬着身上人的血肉,发出一声声满意的轻吟。 寨主的身子倒了下来,拉拉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血一点点流光了…… 顿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那妖物一惊,松了口。寨主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细长的尖牙带着血,哗哗的流着。眼睛四处张望着,最终冲着大门右边的那扇窗户猛的飞过去,鲜红的血溅满了窗纸。 “啊!”门外传来人们惊恐的叫声,几个人应声倒下,似乎是被吓晕了。 拉拉彻底瘫了下去,平时素来大胆的她第一次被吓人这样,那个妖物的样子,想起来心就会禁不住颤抖。 杜燕扶着她的胳膊,额头也出了一层冷汗。 那样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人! “啊!” 小声的轻吟从他们前方传来,杜燕一惊,猛的跑到寨主身旁,将手放在他的鼻尖。 “还有气……”杜燕慢慢将他的身子翻过来,让他平躺着。拉拉闻言也支着软绵绵的身子走了过来。 “还活着么?”拉拉瞅了瞅他的伤口问道。 “恩……”寨主气若游丝的答了一句,看来意识虽然有些昏沉,不过的确还活着。 “能救么?”杜燕扶着寨主的身子,问拉拉。 “恩,只要还是活的!”拉拉颤抖着手,从脖子里拿出水晶夹,刚才的恐慌太过沉重,使得她知道现在还没法完全镇定下来。 “寨主!您怎么样了!”从门外跑进来的几个中年男子看到屋子里鲜红的血,和差不多已经被血染红的寨主,声音颤抖。 “你们在做什么,寨主怎么样了?” “别吵,想让他活就安静!”拉拉气恼自己竟然这么没出息,会被一个妖怪吓成这样,中年男子的吵杂刚好撞到了枪口。 听到她的话,男子瞬间闭了嘴,看着她用水晶夹在寨主的脖子上轻轻滴了一滴,原本死气沉沉的人便开始痛苦的轻吟。 “寨主他……没事么?”男子看着寨主一脸痛苦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拉拉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杜燕一脸凝重的表情,没打算说话。 凌乱且又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七八个男子挤满了屋子。 “大哥,寨主怎么样?刚刚抓到的这个丫头怎么办?”另一个黑的像煤块一样的大块头,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冲着拉拉身后的男子大声问道。 丫头?杜燕疑惑的转过头,刚好后面的人押着一个熟悉的人从门外走进来…… 那人黑色长发,身穿深紫色长裙……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她惊慌失措的被几个人压着双臂,押进大堂。 “昭火?” 94拉拉好可爱 008 拉拉顿时惊慌失措,看着那一直磕头的男子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就在这时,在他身后的其他几个人,也都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活菩萨啊,求您救救我妻子,她已经卧床一个多月了……” “菩萨小姐……” 顿时,大堂内呼声一片,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要给拉拉磕头,希望她能赏赐一滴“仙水”拿回去救人。 还有几个人已经挤到身前,试图要抓住她的手,却被杜燕阻挡住了。 拉拉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人,心里愈发危难。不是她不想救,只是她现在离精灵国十万八千里,而水晶夹里的疗伤药业用的七七八八了,无法补充。 而水晶夹一旦干涸,那她的生命也就走到终点了。 寨主似乎看出她的危难,拍了拍身旁大汉的胳膊,递了个眼神。大汉全意的一点头,顿时大喝一声:“大家先安静下来,今天已经这么晚了,寨主身负重伤也需要休息了。这位姑娘今晚就留在这,大家明天再来求药吧。” 大堂中跪着的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子,一起退了出去。 被这个小插曲一闹,刚刚还被人凶狠的压进屋子的昭火顿时被晾在一旁。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安静的看着拉拉,目光深邃。 “姜晨,你去安排个屋子给那位姑娘住。”寨主的伤口逐渐愈合,脸色也越来越好。昭火自然是知道的,以前他们刚到这个山头是时候和那群人没少打交道。这个丫头,他一直觉得很奇怪,今天她的眼神如此犀利,让他不由得心生警惕。 姜晨又检查了一遍寨主的伤口,确定已经没有血流出来,并且完全愈合了之后,才微微点头,带着昭火退出屋子。 昭火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眼神却不停的向后看,似乎在看拉拉和杜燕。 待他们二人完全退出去,并且关上了那个原本就破破烂烂的大门。寨主才缓缓支起自己的身子,还没等他站稳,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向他袭来,整个身子晃晃悠悠的倒在了椅子上。 “在下姜成,刚才那位是我弟弟,多谢姑娘相救之恩。”姜成脸色苍白,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流了那么多血的他恐怕也要贫血一阵子了。 “最近多喝一些补血药,过些阵子应该就能恢复了。”拉拉缓缓说道,一只手不由得握住了脖子上的水晶夹。 “姑娘,虽说有些冒犯,但是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姜成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睛却熠熠生辉。 拉拉没有说话,只能静静的点了点头。她能想到,他要问什么。 “你救我用的药水,能不能……” “对不起,这件事不行!”还没有等姜成说完,拉拉就猛的打断他的话,一只手用力握着水晶夹转身就跑开了。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跑离开,只是一想到刚才那些人满脸希冀的表情心里就忍不住隐隐作痛,他们都希望自己能救他们。但是水晶夹是她的命,而且里面的水也用的七七八八,再救下去……恐怕…… 看到拉拉怪异的反应,杜燕想也没想的追了过来。他第一次看到水晶夹是飞儿就父亲的时候,虽然没有仔细问,但是那个东西似乎对精灵很重要。 “拉拉!”拉拉躲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膝盖之中,杜燕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她仍没有抬头。 这种感觉像极了她第一次去巫女学校养的一只小白鼠在她的面前死掉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没有学会治疗魔法,水晶夹又只能治疗外伤,对病症毫无作用。 她就那样看着小白鼠一点点痉挛,一点点痛苦的僵硬掉…… 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在那么多条人命前,她却束手无策。本以为自己不是人类,不会像人类那样感情用事。甚至面临生命也会冷血无情,唯有今天,当她目睹了那个妖物一点点吸食着一个人的生命时,当她看到人类的生命如此容易破碎…… 让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生命如此宝贵,稍不留神就会失去身边的一切。 “救不了是么?”杜燕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拉拉不说话,继续将脸埋在膝盖中。 “不说话能解决问题么?”杜燕对她的态度有些气愤,大手一把拉过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刚好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拉拉面无表情的看着杜燕,嘴角微微的颤抖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走吧,事到如今,魔杖和扫帚恐怕那不回来了,我给你准备一些行礼。今晚你就离开这,回去找阎叔叔和飞儿他们!”杜燕眉头微蹙,声音低沉到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听到他的话,拉拉顿时愣住了,走?杜燕让她走? “为什么我要走?” “这里的人很古怪,而且还有迷信的先知族,你的容貌绝对会惹来祸事……”杜燕顿了顿,脑海里闪过今天那个妖物的摸样。“你别管那么多。总之先离开这里,回去找阎叔叔和飞儿,把这的情况告诉他们。最好让他们派人过来……” 他无法确定这个山寨究竟是干什么的,不过这里的中年男子数量如此之多,而且个个都训练有素,如果不是发生这种事,他们俨然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型军队了,而且姜成气度非凡,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而且还有先知族……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她,金发碧眼先不说,就是今晚施药救了姜成这事,明天要在村子里传开,恐怕到时候他多厉害,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的围攻……想要保她安全,唯有让她离开这。 拉拉看着杜燕,脑海里回想着他的话,愣了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紧接着一个巴掌 落在了杜燕的脸上,声音清晰响亮,顿时五个手指印清晰无比的浮现。 杜燕双目圆睁,对他她的动作既生气又不解。刚想要发作,却不料她湛蓝的眼睛泛出点点星光,惊得他说不出话。 “你怎么……” 拉拉不说话,只是紧咬着下唇,气呼呼的瞪着他。喘了几口粗气大声喝道:“我要留下来,绝不自己离开!” “留下来?那村子里那么多人你救得了么?那个妖物你镇得住么?明天说不定先知族就会追上山寨,到时候她们要你祭献,你怎么办?”杜燕压不住心头的一股怒火,也顾不上她泪眼盈盈,大喊回去。迷信的族落最极端,到时候要拿他们的人头祭献,不是不可能。 “不管!我就是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不行,你必须走,不然我们都得死!”现在所有人都对她虎视眈眈,杀她的,求她的,还有莫名其妙的在背后算计她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他们现在以一敌百,明抢都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 “好啊,你要留下来也行,你脖子上那个东西能救得了山寨里所有的百姓么?如果能我就让你留下!” 杜燕一句话说完,拉拉脸色气的通红,一只手握着水晶夹,眼睛通红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算用光这里所有的水,也不见得救得完所有人。而且,水晶夹里的水全部用光了之后…… 拉拉不说话,原本高昂着的头却一点点低下来。杜燕微微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语气变得柔和起来“我会给你弄些水和食物,半夜送你出寨子,等天亮的时候,你就奔向朝阳的方向跑,能跑多远跑多远。看到城镇就雇一辆马车回王府去!” 杜燕的声音低沉,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决然。 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明天她又不知所踪,寨子里的人会对他怎样?那妖物如果再来,他会不会有危险?先知族如果找上门要人,他又要如何对付? 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 拉拉双眸泛起雾气,贝齿几乎要把红唇咬出血来。 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摸样,杜燕心里一阵难受,故作轻松地笑着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怎么说也在你这惹祸精身边呆了这么久,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杜燕的笑一直都是温暖柔和的,仿佛他的人,永远被阳光笼罩,温暖的让人想要靠近。 都是她的错,随随便便就把他绑走,还误打误撞来了这里。事到如今,全部都是她的错! 而如今,她要自己逃跑,却要留他一人在这里冒险…… “好,我走!” 拉拉等着杜燕,语气洋溢着满满的怒气。杜燕温柔一笑,打算和她一起回去准备东西。却被拉拉猛的抱住。 她抱的很紧,凹凸有致的女性身材让杜燕脸红心跳,一时紧张的两只手不知该往哪放。 拉拉顺势将鼻涕胡乱往他身上蹭,毫不留情的蹂躏他那原本就不大干净的外套。 胸前痒痒的触感让杜燕一阵心跳加速,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鼻子抵在他胸口的鼻息,眼角泪的温度…… “活着!一定要活着!”拉拉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霸道的宣告。“你要活着嫁给我,不准你死在这里!” 杜燕先是一惊,嘴角不由自主的荡开一抹苦笑。 又是娶他……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啊…… 见他不回话,拉拉扬起小脑袋盯着他的脸,湛蓝里满是焦急和担心。杜燕顿时收起嘴角的笑,狠狠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一定活着!”杜燕自动省略了后面那句话,严肃的跟拉拉承诺。 简单的五个字,瞬间让拉拉的脸上绽开了花儿般的笑颜,仍然精致的仿佛一个陶瓷娃娃。 杜燕脸蓦地一热,移开视线。 月黑风高,在姜成为杜燕和拉拉安排了一个房间后,自己就回去休息了。也许是失血过多,让他十分疲惫,对他俩也没有太多注意。 听到隔壁姜成躺下的声音,许久,传来一阵阵有规律的呼噜声。杜燕掀起棉被,对拉拉摆了摆手势。拉拉抱着一个不大的包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跟着杜燕走到门口。 夜晚,寨里的守卫依旧严谨。如此井然有序,才然杜燕心生疑虑。他掩住身后的拉拉,躲过一个巡查的中年男子。 由于这里地处高山,又没有什么战争,他们并没有修筑太高的城墙,地下不足半米是用石头砌成,上面随意摆着绑成捆的粗树干。对杜燕来说这个高度,轻而易举。 他不动声色的将离得最近的两个中年大汉用石子打晕,随机一手环着拉拉的身子,足尖轻点,便落到四米以外。 杜燕拍了拍拉拉的肩膀,凝重的说道“记得,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冲着朝阳的方向跑,小心不要再森林迷路!” 拉拉点了点头,仅仅看了他一眼。便背上小包袱转身小步跑开。 杜燕也没有在原地待很久,拉拉的身影刚刚没入黑色的森林深处,他便迅速的回到围城内,原路返回。 现在只有祈祷她能快点到城镇。 拉拉躲在树林的阴暗处,看着杜燕的身影一点点飞回寨里。蓝色双瞳闪过一抹坚定,双手在胸前合十,双眼微闭,嘴角蠕动,似乎在默念着真么…… 95拉拉好可爱 009 清晨,明媚的阳光挥洒大地,照在山寨中一所破旧的屋舍前,密密麻麻的站着一群人,仰头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杜燕站在屋里,门已经不止一次被敲个不停。 他安安稳稳的躺在不怎么舒服的床上,等着。 セキ∩ヌ “杜大侠,起了没?”姜晨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让整个门框都跟着晃了晃。 杜燕慢慢睁开眼,瞥了一眼门外的高大身影,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杜大侠……”门被杜燕猛的打开,姜晨敲到一半的手擎在半空,瞅着门黑浓的眉毛在额头紧紧纠结,似乎有几分不快。 杜燕脸上换上一贯的微笑:“原来是姜大哥,这么早有事么?” 姜晨眼神顺着杜燕身旁的缝隙向后面看去,却没有看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心底一阵疑惑。 “是寨主让我来叫杜大侠和那位小姐去大堂!”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就走吧。”杜燕微微笑笑,走出房门,顺手将门关上。 “杜……杜大侠……那个……”姜晨微微一愣,看着杜燕的动作一脸不解,“那位小姐呢?” “哦,你问她啊,她昨晚就离开了。”杜燕依旧满脸微笑,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什么?”这回换成大汉傻了眼。气的满脸通红,粗壮的胳膊高高一扬,一副要打架的模样,“你……” “姜晨,住手。”姜成瘦高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一双犀利的黑色双瞳看着姜晨,带着几分怒气。 杜燕依旧是一脸淡淡的笑,转身行礼:“姜寨主,不知身体休息的还好?” 姜成回眸,回道:“劳烦杜大侠牵挂,我这一把年纪了,多亏昨日的姑娘仗义相救,姜某感激不已。” “呵呵,不谢。”杜燕毫不客气的答道。 “大哥,那个丫头跑了!”看到两人相敬如宾的对话,站在一旁的姜晨沉不住气了。 “姜晨!”姜成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薄怒。“杜大侠不要介意,小弟只是担心寨中百姓,心急了而已。” “这倒没什么,只不过拉拉昨夜时分化作一只凤凰从窗中飞走,在下也无力阻挡啊!”杜燕无奈的笑笑,脸不红气不喘,俨然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什么……凤凰……”姜成和姜晨都禁不住愣在原地,虽然他们都不是迷信之人,但是经过昨晚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之后,对这些事也禁不住有些相信了。 “是啊!”杜燕无奈一笑,看到姜成和姜晨呆滞的模样,猛的一拍脑门,“对了,我还没和你们说呢……” “其实,拉拉本是天上仙鸟,因为被人类射伤,落在一处山峡之中。刚好我经过那处山峡,她被我一手救起,从此承诺将在我身边守护三个月。” 杜燕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难道昨夜……”姜晨一脸傻像,被杜燕的话整的一愣一愣,缓不过神。 “是啊,昨夜刚好是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拉拉再无留在这的理由,就飞走了。” “杜少侠,你有何证据说她是凤凰?”姜成眼神深邃,看着杜燕,心存怀疑。 “将寨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昨晚你的伤势,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如果拉拉是凡人,她又怎能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让你的伤口完全愈合,杜某不认为寨主没想过。” 杜燕抬头直视姜成,脸上依然带着笑,声音却犀利起来。 姜成沉默了,丝毫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 他看着杜燕,许久,说道:“那杜少侠好好休息,打扰了。”说完,便带着姜晨一同离开了。 杜燕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看来他想得没错,姜成身为一寨之主,身负百人性命,如果拉拉还留在这,一定会被逼留下来,甚至给村里的大部分疗伤治病。 最糟糕的就是,有人看到她用脖子上的小夹子给人治病,他们若是心生杀机,要将那个东西据为己有的话…… 那拉拉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昨天他看拉拉治病时瞥了一眼,那个小夹子里的淡蓝色液体差不多只剩半瓶左右,别说救所有人,就是十个人都是问题。 看来,让她离开是正确的。 杜燕微微叹气,看着院子里枝叶茂盛的大树一阵发愣。 村民被姜晨和姜成打发回去了,拉拉化成凤凰飞走的趣事顿时在寨子里传开,有人惋惜有人叹。还有人得幸在有生之年一睹仙鸟风范。 日照当空,先知族的众人在阿婆的带领下,来到山寨前,要求要与寨主交涉。 先知族和山寨之间多年的矛盾一直存在,更何况当初他们来的时候还抢了先知族的山头,今日他们竟然要求交涉,山寨里的大部分人都吓了一跳。 唯有姜晨大笑着站在门前,冲着兄弟们大喊 “这先知族一定是见咱们人多,怕咱们找他麻烦,老太婆才带着那群窝囊废来投降的吧!” 姜晨此话一说,原本疑虑重重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寨门被推开,阿婆拄着拐棍,直直走向寨里,冲着姜晨一脸严肃:“我要见姜成!” “切,来投降的神气什么!”姜晨不屑的笑道,话刚说完,就被老太婆一拐棍打在膝盖上,整个身子禁不住一软。 “我说我要见姜成!”阿婆脸色严肃,声音里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姜晨一怔,见自己竟然被一个老太婆差点打趴下,哪里肯服气。举起拳头就要向阿婆挥去,却被先知族的几个青年人拦住,几个人在寨门口扭打成一片。 剩下的人看着两方已经动手,打了起来,顾不上其他,也跑上去帮忙,两伙人顿时闹得不可开交。 刚好在寨子里巡视的姜成听到寨门口的声响,赶忙跑过来,却看到阿婆拄着拐棍站在一旁,看着身后的两伙人扭打成一片。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姜成顾不上身子还虚着,大声冲着人群一喝,话音刚落就禁不住咳嗽起来。 姜晨听到兄长的声音,赶忙停了手,抬头看到兄长一脸痛苦的咳嗽着,也不管还跟人打着就离开战场跑到姜成身边。 “大哥,你没事吧!”姜成一脸怒气的甩开姜晨的手,“还不快叫他们住手?” “哦哦。”姜晨呆滞的应答着,沉住气冲着人群大喊了几声住手。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两方人无不鼻青脸肿,呆滞着看着姜成和阿婆。 阿婆转过身,看着姜成,苍老的声音波澜不惊:“姜寨主,我的族人看到你们带走了我们的犯人。今天我们是来要人的,还请寨主尽快交出他们来。不然惹出什么祸端,老婆子我可不负责!” “不知阿婆说的犯人是?”姜成语气客气,对阿婆的话有些奇怪。 莫不是…… “姜寨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就在昨天夜里,被你们看守的士兵带进寨子里的。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寨子。一共是两女一男。” 姜成心里一沉,莫不是…… “原来是这样,他们昨天说是从山下的村庄来的,我还以为是阿婆村里的人呢。”姜成徐徐说道。阿婆不屑的冷哼一声。 “还请阿婆到堂内稍后,姜晨去把昨天晚上那个丫头带到我那去。”姜成吩咐了一声,便领着阿婆一行人向寨子里走去。 其实他们当初也无意与先知族为敌,只是他们人多,无处安身,这个山头刚好又适合。当初他们也曾同他们协商,却遭到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强夺,最后他也曾善意邀请和他们一同居住。但是他们似乎远离人群,不喜同其他人共同生活…… 阿婆一脸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跟着姜成向寨里走去。 两方人马临走前还不忘互瞪一眼,有人还小声窃窃私语,说要下次再战。 姜晨带着昭火走进大堂,昭火原本脏乱的头发更乱了,把前面的脸挡的严严实实。阿婆拄着拐棍从座上站起来。 虽然衣服是昭火逃跑时穿的衣服,不过脸可就不一定了。 阿婆走到昭火身前,干瘪的手把前面的发丝一撩,拄着拐棍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整个人瞬间跌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看到阿婆跌倒了,以为昭火使了什么诡计,一个箭步冲到阿婆身前,刚要伸手给昭火一巴掌,却被阿婆猛的喝住。 “住手!” 阿婆被旁边的人扶起来,一双黑瞳死死的看着昭火,她深喘了两口气,颤抖的伸出手,撩起了昭火额前的黑发。 顿时,一颗艳丽的玫瑰花样,在她的额头上熠熠生辉。纵然满脸狼藉,那鲜红的玫瑰依然傲然独立,不被尘土所污染。 “我以为,当年天诏违反族规,先知族将永远都不会出现圣女……没想到啊!”阿婆颤抖着说着,周围的人皆是一脸惊慌的看向昭火。 那艳红的玫瑰印记,正式先知圣女的标志。 女子成年之后,被选为圣女的女子额头将会出现此标志。 而昭火在昨夜午时,刚好满十六周岁。 “先……先知……圣……圣女。”一名中年大汉颤抖着跪下双膝,匍匐在昭火和阿婆身后。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站在大堂里的其他先知族人,也都惊讶的瘫在地上,对先知族时隔二十年的先知圣女表示敬意。 阿婆颤抖着扶着拐杖,慢慢的俯下身子,向昭火行礼。 “天赐圣女,乃先知族人之福。”阿婆缓缓低吟,却没有看到昭火漆黑的双瞳闪过一丝犀利,她嘴角微扬,扬起一抹残忍的笑。 纤手一扬,忽然按在了阿婆的头上。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族谱规定,拜见先知圣女,应该行什么礼?”昭火冷冷说着,声音里带着十六年来积累的恨意,还有复仇的快意。 白皙的手上,带着各种各样污秽之物,按在阿婆头上,不停的向下压着。阿婆禁不住从头顶传来的压力,双膝一点点向下跪。 最终,终于禁不住重量,“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样才应该。”昭火仰头大笑,眼角却又几分发红。自六岁起,她就有预感,自己身体里有什么。 她为求保护妹妹,隐忍,忍耐。 而事到如今…… 笑声戛然而止,昭火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忽然,她抬头看向姜成,猛地问道。 “其他两个人呢?” 姜成刚从这场慌乱中回过神,看着眼前被众人膜拜的圣女,赶忙答道:“在后面的客房。” 昭火顾不得现场的其他人,匆匆向屋里跑去。 她的预感…… 杜燕的门,被人猛地推开。紧接着昭火的身影飞速冲进屋子,看到他躺在床上,便开始四处翻找。 桌子下面,床下面,柜子……几乎是每一个角落,她都没有放弃。 “人呢!”昭火气喘吁吁的看着杜燕,生气的大喝道。 杜燕看着她,声音一点点变得犀利起来,生硬回道:“走了。” 这个女孩很古怪,他早就发现了,而且他送拉拉走,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她。她看拉拉的眼神太不正常,那种眼神,只有在害人的时候才会有…… 太过犀利,太过残忍的眼神。 “走了!”昭火颓然大叫,看着杜燕的眼迸出丝丝如剑一般的光,“没关系,既然如此,那就用你来顶替她好了……” 紧随其后的人群在门口聚集,看着昭火,一脸奇怪。 昭火缓缓转过身,纤细的腰板挺得笔直。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杜燕,那目光中似乎带着几分不舍和愧疚。 “昨夜午时时分,我看到一抹黑光从天而降化成一个圆团,里面血腥气极重。我想那应该就是那个袭击村民和山寨的妖物。然后,我在那抹光中……看到了……” 昭火自顾自的说着,杜燕听着她的话,半天没反应过神来。 倒是门口那群看着昭火一脸尊敬模样的先知族人,十分奇怪。顿时,脑海灵光一现,杜燕心底猛的一沉。 “快来看啊,先知圣女要语言了,快来啊!” “太好了,我们要有救了,圣女看到了那个妖物!” “圣女快说,看到什么了,那个妖物究竟是什么?” 挤在门口的人七嘴八舌的说道,昭火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缓缓说道。 “是他,我在那抹光中看到他站在尸体血堆之上,最终这里会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 96拉拉好可爱 010 昭火站在众人前,高昂着头,一朵艳丽的玫瑰花在额头绽放,语气响亮,却没有一丝温度。 “是他,我在那抹光中看到他站在尸体血堆之上,最终这里会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 昭火的话音刚落,,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 大部分族人们,人都一满脸恨意的看着杜燕,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撕碎,似乎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他们烧死。 几个年轻力壮的大汉,二话没说,就冲进屋子。毫不客气的一把架起杜燕的身子,用身后那原本就准备用来绑昭他们几个火的绳子,紧紧的缠在杜燕的身上。 杜燕却是意料之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被镇定取代。漆黑的瞳直直看着昭火,似乎想在那深邃的眼眸里找到些什么。 昭火却被他看到有些慌了,心虚的将眼神移到门口的方向。 众人看着大汉将杜燕捆绑严实,屋子里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在为妖物被抓而兴奋着。 先知族自古便以圣女的语言为第一要旨,圣女的话便是要无条件遵守的。而先知族史上的所有圣女,皆没有语言出现过十分明显的偏差。 正因为如此,根本没有人谁也没去深究那个东西真正的由来,因为真正看到它的人大部分已经说不出话,现在正埋在土里等待投胎了。 而刚刚从那个怪物口下生还的姜成,此刻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昭火,两手负在身后,没有言语。与周围的热闹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和姜成一样隔离在人群之外的还有一个人。就是站在人群组后面的阿婆,她吃力的拄着拐杖,她站在门口。看着欢呼的族人们,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提不起半分欢悦之情,反而隐隐的不安…… 从她看到昭火额头上的那朵火红的玫瑰开始……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日近傍晚,族落里的所有人被姜成邀请留在山寨里共进晚餐。 姜成住处的大堂,平时是村里几个训练壮丁的管理人员汇报村中日常开销、收入的地方。地方还算庞大,一张红木圆桌占据了大堂里的大部分位置。 此刻,所有人都围在桌子旁,静静候着。桌子上摆的没有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只是几个清淡的家常菜色,色香味俱全。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门口渐渐走进来。昭火自是被人打理了一番,头发也整齐了,虽然是粗布裙衫,但额头那一抹嫣红的花朵却是异常耀眼夺目。 大部分族落里的人都看着从门口走到桌前,然后站起身子,静静等她完全落座,众人才缓缓坐下身子。 大堂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严肃,就在这时,姜成大笑着举起酒杯,对圆桌上的众人笑道。 “先知族果然祖训严厉,恪守族规。想我姜某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一睹,先知族先知圣女风采,着实是人生一大幸事。” 昭火微微一笑,但那笑意却没有延伸到瞳孔深处,她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门外的天,似乎在想着其他的什么事情。 姜晨坐在姜成的右边,刚好和昭火相互对望。 昨天晚上姜成受伤时,被奇迹般治好的时候他也在场,不管怎么说他对杜燕还是有几分感谢的。而且这圣女口出狂言,无凭无据,单凭一个梦就了了决定一切。 他们这群无知族人竟然还相信?要不是大哥阻止他,他早就带着兄弟们把这群人赶下山了。 姜晨不悦的冷哼一声,右手攥成拳头。 姜成暗暗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随后,换上一脸笑意,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犀利。 “今日在大堂听到圣女的预言,姜某虽然钦佩,但心中还是有几分疑虑,不知圣女能否替姜某解答?” 姜成话音刚落,只见昭火嘴唇微微颤了一下。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一个二十七八的男子便怒气冲冲的拍桌而起:“你是什么意思?先知族的圣女从第一位到现在还没有预言出错过,寨主若是不信大可将我们赶出山寨。” 姜成依旧面不改色,脸上笑意依旧:“这位壮士火气真是大,姜某只是想请圣女替姜某解惑而已,并非是怀疑她的预言。” 姜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姜晨马上就要掀桌子的手。姜晨不服气的看着大哥,眼中满是气愤。 “不知姜寨主所问何事?大家听听也无妨。”终于,坐在最靠门处的阿婆发话了,沉重嘶哑的嗓音依旧带着些许威严,顿时压住了所有人的气势。 昭火静静坐在一旁,不同意,也没反对。之见一双手在桌子下绞成了麻花状。 “我只是想知道,害我同胞的究竟是何妖物,它名什么,又有什么能力。如果我们连这个都不清楚,又如何能给杜少侠定罪呢?” “哼,圣女的预言就是证明,只要有圣女的预言就够了。”刚才的大汉揪着头,在一旁嘟囔着。 姜成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目光直逼坐在一旁的昭火。 昭火渐渐抬起头,平静的五官不带一丝波澜。 “昭火不知姜寨主此话何意,我只知我见到的,说出的,都是实话。寨主信不信就是寨主的事。我不知道那妖物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不在三天之内将妖物焚化,预言就会成真。届时将会发生什么,昭火就不清楚了。” 昭火淡淡说道,整张脸看上去毫无破绽。 “姑娘如此说来可就太不负责了,依姑娘而言,那岂不是宁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除了姑娘的一个梦,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杜少侠是妖物。难以服众啊!”姜成笑答道,声音温和,话中锋芒却直指昭火。 “姜寨主前日被妖怪袭击,被那妖女治疗的事,已经不记得了么?”昭火的脸上难得扬起了几丝笑,她看着姜成,声音里带着自信。 姜成一时语塞,竟想不出她怎会知道这件事。 “姜寨主可曾想过,那一般人怎能就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除非……除非是妖怪本体,才能将自己造成的重伤在短时间内复原。” 昭火缓缓说着,其实她在额头玫瑰盛开那一刻,已然看到了未来景象,也看到了一切…… 族落,山寨,杜燕,还有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女。 一切的一切…… “那依你所说?”姜成微微颤抖,想起近日在寨子里发生的血案,心蓦地一沉。那个女孩,果然古怪。 “姜寨主明日只管交人便可,既然杜少侠是从我们村子跑出来的人,当然也应由我们处置,想姜寨主应该不会阻拦吧。”沉默许久的阿婆,忽然看着姜成缓缓说道。现在昭火是他们的圣女,作为族落的领导人,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帮助她。 祖训如此。 杜燕此刻被关在柴房,身上五花大绑,周围还放着一推蒜之类的东西,搞得他哭笑不得。那个昭火,果然知道有关那个妖物的事情。竟然敢将罪名嫁祸给他,看来她真的是走到绝路了。 杜燕自嘲般的笑笑,如果拉拉能在他被处死之前赶回来就好了。 在这个与外世隔绝的偏僻小地,恐怕不会有人找到这来。 说起来那个奇怪的妖物,究竟是什么呢?杜燕不由得疑虑,记得他曾经偷偷闯进父亲的书房,在那他在角落发现过一本玄幻传记。 那本书里曾记载过,有一种妖怪,头可离身,在夜晚随意翱翔,以空中飞虫为食。还记得当时看完,他就吓得好几天吃不下饭,然后再也不碰那本书了。 昨天晚上的那个怪物,倒和书中记载的很像,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杜燕暗暗想着,却不知自己的生死大权已然在那一刻被人敲定。 “阿婆说的有道理,这杜少侠既然是从你们村里走出来的,那明天你们就带走吧。姜某不会阻拦。”姜成沉声说道,一旁的姜晨暗暗不服气,一脸气愤的看着大哥,姜成暗暗摇了摇头,最终无奈的一拍桌子扬长而去。 姜成看着姜晨的背影,目光渐渐深邃。过了一会,便笑着招呼大家:“大家吃饭吧,这才都要凉了。” 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板一阵颤抖,杜燕选从假寐中回过神,看着门外高大的影子,换上一脸戒备神色。 他现在可是被人说成好似妖怪,想杀他的人可以说是随便拉出一个都想砍他几刀。 一把锋利的小刀从袖口滑落,临走时缝在袖口处的小刀果然派上了用场。在那人进屋前,杜燕用小刀割开了绳子。不过双手依然背在身后,看上去和刚才无异。 门被人用力打开,这力道,杜燕有几分熟悉。 “姜晨?”杜燕惊呼出声。 之见姜晨刚一进屋,就把门匆匆关上。 黝黑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倔强和决然。他走到杜燕身边,蹲下身子,沉稳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甘。 “杜少侠,无论如何,你和那姑娘救了我大哥一命。我姜晨啥也不懂,就是一粗人,但我懂得知恩图报,不管怎样,今天姜某放了你,就算还了你人情。但如果下次抓到你的时候,姜某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姜晨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小刀砍断了杜燕身上原本就被割断的绳子。 “门口现在没人,快走吧!” 杜燕淡淡一笑,对姜晨拱手一拜:“谢姜大侠相助,不过杜某的确不是那妖物,我可以拿性命担保。” 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出房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下。 姜晨看着杜燕轻盈的身子越走越远,手中的刀,“咣当”一下掉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捡起地上那断了一半的绳子,脸上带着几分决然和倔强,把绳子一点点缠在自己身上。 “什么?你把他放走了?”站在大堂里的众人哗然,瞬间变了脸色。 “是的,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姜晨跪在大堂里,原本绑在杜燕身上的麻绳现在正绑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勒出一条条红色的印记。 “混账!”姜成猛的一拍桌子,一脸责备之意,“本以为你就耍耍脾气,没想到还是这么意气用事!” 姜晨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静静等候发落。 姜成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是几十年的兄弟,他又怎会不知他的脾性? 阿婆看着眼前的大汉,沉默不语,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昭火。 之见昭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也禁不住微微颤抖。 “一个时辰前……”昭火颤抖着说道,一脸惊慌。 大堂内的其他人禁不住暗暗奇怪,圣女为何会这么大反应,难道那个妖物真的那么厉害? 顿时,所有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大家一起去追!”阿婆沉声下令,顿时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过了一会,厅堂里的族人齐声答道“是。” 在阿婆的带领下,走出了姜成的屋子。而昭火却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身子也禁不住颤抖。 她看到了什么? 阿婆看着她,心里不禁疑惑。 只见昭火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圣女?”阿婆走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低声唤道。 昭火猛的一回神,将一只手抚到脸上:“我没事……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人!” 阿婆应了一声,然后走在侧前方给她领路。 走在最后面的昭火,此刻正用五指遮着脸,但仍能看到她的小指在微微颤抖。 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似疯似狂。 杜燕在茫茫夜色下,窜入森林,夜晚看不到朝阳,找不到方向。原本想要靠星星确定位置,却不料星星也被乌云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此刻的他,可以说是硬着头皮在森林里四处跑,一旦迷路了,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杜燕缓缓降低速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即捡了几颗比较大的石块,在一棵树下垒成一个宝塔状。 然后才缓缓离开…… 杜燕的身影刚刚离开不久,只见一双白皙的手,在黑暗中抚上刚才杜燕垒好的宝塔,微微用力一推,整个宝塔便塌了下来。 石头滚落一地,恢复原状…… 97拉拉好可爱 011 杜燕施展轻功,用尽全力在森林里奔跑。胃里空的难受,这才想起今天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 他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跑着。忽然,月光的一抹黑色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猛地停住脚步,开始打量起远处那个越来越近的影子。 那个影子圆圆的,像个球,在树顶端四处飞翔,杜燕脸色一凛,一个箭步攀上身旁的树枝上,视野变得更清晰了一些。 那是一个球,或者说是一个头。长长的黑发还在后面飘着,远远看去就好像飞舞的丝绸。前面的长发被风吹成两半,盖住了两边的眼眸,它张着嘴,似乎在于前面飞行的小虫玩着捕猎游戏。 杜燕心中一惊,看着那个影子越来越近,双手握紧了身旁的树枝。 是那个怪物,昨晚袭击姜成的怪物。 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这个怪物就是他小时候曾在父亲书房里看过的玄幻传记上的那个妖怪,他们拥有相同的习性和特征。 他还记得,上面好像还写了它的名字…… 飞头蛮。对,没错,就是飞头蛮。 一阵风渐渐吹过,树叶发出飒飒的声响。几朵乌云缓缓移动,挡住了夜晚的唯一光源,月亮。 光亮一点点消失,杜燕心中一紧,看着身旁一点点暗下来。不远处那个飞跃的圆球身影也一点点隐入黑暗之中。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它这样消失掉。 一个声音在杜燕的脑海里回响着,他握紧了身侧的一个胳膊粗的树枝,用力一扯,那树枝便轻松的被折断。 无论如何,他都要在今晚抓到这个怪物。 如此祸害,留着它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遇害,昨晚鲜血弥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杜燕心都跟着颤抖。他走过武林,看过人与人之间的厮杀并不少。 但第一次见妖物害人,在它面前,人类仿佛是一只小白鼠,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它吸食殆尽。 如此怪物,若不除它,他又怎得安心? 周围渐渐变暗,他环顾四周,视野的范围变得小到只能看到离得最近的一棵树的距离。剩下的地方几乎都是黑茫茫的一片,他握着手中的树枝,掌心一点点渗出汗珠来。 森林里安静的吓人,冷风从背后吹过来,一阵阴寒。杜燕感觉到有一股视线,一直盯在他的身上,炽热的灼人。 但他却无法捕捉到它,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杜燕心思烦躁,黑暗的障碍是他无法突破的,可恶! 他用力一握,手中的树枝应声而断。咔嚓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时刻格外刺耳。忽然,“飒……”的一声,杜燕听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后的树叶里窜了出来。 他的身子竟然在同一瞬间僵硬起来,因为看不到敌人的位置,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额头的汗珠一点点滑落,他缓缓闭上眼,屏住呼吸。 看来,只能靠运气了。 杜燕只觉得风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小手,蓦地扯住他衣服的一角,用力向下拉去。 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的杜燕,就这么笔直的向地上栽下去。 他感觉到,那个东西从他的头上飞过去,几缕长发还在他的脸颊拂过,一阵厌恶的感觉袭上心头。 在半空中,他感觉到有一双手,似乎换在他的腰上,熟悉的气息窜进鼻腔,竟让他的心有几分雀跃。不过很快,那雀跃的心情就变成了隐隐的怒气。 树不是很高,摔到地上的感觉也不是很疼。杜燕麻利的直起身子,迅速拉起身旁的那只手,跑到一旁的树荫之下。 此刻,乌云一点点移动,耀眼的月辉再次洒满大地。 他将那个人环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一起躲在大树的阴影之中。只见,月光下,树枝之间,那个圆圆的东西还在四处飞着,还不停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杜燕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妖物四处张望了几圈,仍是没有发现刚才闻到那股气息,忽然,一只黑色的小虫从它的鼻尖缓缓飞过。它的注意力顿时被它全部吸引了过去,它猛的一张嘴,想要将那小虫吞下去,岂料小虫却是机警的很,向左一飞,便躲过了它的攻势。 那妖物有些气,大嘴瘪了瘪,随即便加快了速度,朝那小虫飞去…… 杜燕看着那妖物越飞越远,直至看不见长发的末端。这才缓缓的舒了口气,左手传来温热的感觉,那只小手似乎微微晃了晃他的胳膊,他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燕的语气带有几分自责和烦躁,拉拉心一沉,看着他的脸,努努嘴,瞥过脸便不说话。 “你……”被拉拉蹂躏许久的杜燕当然知道,这个表情代表着。她此刻正对他所说的话感到不满,所以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哎……”杜燕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看着拉拉,语气缓了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气味。”拉拉微微回过头,却是仍然不看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很有闹别扭的嫌疑。 “呵呵,难道你是猎狗么?鼻子那么灵”杜燕嘴角微扬,原本是取笑的话,此刻却变得相视情人间宠溺的调侃,原本沉重心情也在这一刻微微晴朗了起来。 拉拉被杜燕说的脸颊一红,不甘心的反驳“才不是呢,我堂堂精灵国公主,用的当然是魔法!而且,要不是我一路上破坏你做好的路标,那些村子里的人恐怕早就追上你了!” 杜燕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从一开始就跟在他的后面,而且还连连救了他两回,心中不禁溢出几分暖暖的感觉。 这个巫女精灵,似乎也不是只会闯祸而已。 月色一点点明朗,山坡上星光攒动,脚步声和说话声一点点从远处传来。杜燕顿时收起笑,握着拉拉的手从刚才开始就没放来。但是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擦觉到这个微小动作。 “你认得路吗?”杜燕看着拉拉,小声问道。 拉拉咬了咬下唇,另一只手握着脖子下的水晶夹,最后点了点头。 杜燕看了看她,然后沉思了一会:“等我一下。” 说完,便从袖口拿出一把小刀,松开她的手,蹲下身子,捡起一旁的几个树枝拿在手中。 掌心的温暖蓦地消失,拉拉的心中似乎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她看着他的身影,眉头微皱。 “好了。”杜燕将树枝用袖口撕下的一条布绑好,之气身子,十分自然的又拉住拉拉的手,问道:“往哪里跑是对的?” 拉拉伸手指了指前方,杜燕便丝毫没有耽搁,拉着拉拉的手向前面的树林深处跑去。 冷风拂过,原本最怕冷的拉拉此刻却脸颊微红的看着杜燕握着她的手,温温的暖意就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掌心,继而一点点荡开。 最后,在她的脸上绽开一朵美丽的笑靥。 “圣女,再往哪追?”村民们举着火把,围在昭火身旁,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昭火出神的脸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昭火猛的一回神,扫视了一眼深邃的树林,最后伸手指着身前的一个方向,没有说话。 村民们仿佛突然有了指引,所有人都顺着这个方向追过去。 昭火看着那个方向,头却一点点仰起来,看着夜的天空,眉头微蹙。 不知跑了多久,杜燕和拉拉感觉到他们的周围似乎还有着什么东西,在跟他们一起动作着。 “那个东西追过来了。”拉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杜燕感觉到手中的小手一点点渗出冷汗,不由得握的更紧了一些。 杜燕继续跑着,没有答话。 “停下来。”拉拉的声音有些颤抖。 杜燕一脸不解的回过头,看着拉拉正在努力平息自己紊乱的气息,冲他喊道。 “快停下来!”拉拉一边喊着,一边甩着他的手。 她是说真的,杜燕惊讶的停下了脚步,看着拉拉奇怪的表情,声音低沉“你要干什么?” “我们逃不掉的!”拉拉的声音带着几分决然,杜燕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苍白的不太正常。“你怎么了?” 拉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转过身子,朝着右面的森林,站着一动不动。 杜燕有些急了,他知道那个东西一直在那个方向的森林里跟着他们。剑眉在额头交汇,他看着拉拉倔强的身影,只好从身后拿出刚才拾起来的几个树枝,右手拿出银白色的匕首,飞快的将树枝削成尖锐的箭。 虽然杀伤力不大,但至少也算是一件武器。 拉拉渐渐催动魔法,身前的水晶夹一点点在胸前发光,杜燕这才发现那水晶夹里的水似乎比之前少的更多了,只剩浅浅的一层在最底下起着微微的波澜。 在拉拉周围,一个偌大的光圈一点点蔓延开来,散发着和水晶夹一样的淡蓝色光芒。光圈一点点放大,渐渐把杜燕也包围在里面。杜燕只觉得浑身渐渐溢出一股温暖的感觉,好舒服。 “啊!!”顿时,一声奇怪的尖叫从他们面前的那座森林里传来。声音凄惨,痛苦无比。 只见一个圆状物体,“嗖”的一下从树林中攒了出来,在那片淡蓝色的光芒中,四处乱窜,“彭”的一声撞在了左边的一棵大树上,然后便不停地冲那颗树撞去,只见鲜血迸射,似乎也不及它此刻痛苦的十分之一。 拉拉的身影震了震,端在胸前的手抖了抖,沉下几分。然后又坚定地抬起来,碧色的双眼带着无比坚定的神色。 那蓝色的光芒持续了大约有一刻钟,光芒越来越淡,那棵树下的血迹越来越多,杜燕吃了一惊,没想到仅仅一个脑袋流出的血竟然比一个人还多。 他看着拉拉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心里不由得有几分着急,右手握紧了手中的箭,刚迈出一步。 忽然,拉拉胸前双手蓦地松开,平展两臂,原本已经光芒微弱的蓝色光线顿时光线全无。唯一能牵制住那妖物的光圈消失不见,那妖物停下了撞树的动作,一点点转回头,只见那头颅上已经血肉飞溅,不成人形,隐隐还看得清一张嘴,咧的老大。 一双黑黑的大眼睛似乎从黑发的缝隙中笔直的看向拉拉,杜燕一惊,赶忙扔掉手中的箭,向拉拉的方向飞奔过去。与此同时,那血迹斑斑的球体,也一同向拉拉飞去。 五步,四步,三步,马上就能碰到她了。杜燕在心里暗暗计算着,三步,就差三步。他呆滞的愣在原地,看着拉拉微微转过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同时,一个红色的球体仿佛飞虫般落在了她的肩头,杜燕几乎能看到它的牙咬紧拉拉细腻的肌肤。 “不——”杜燕大声喊着,拉拉就那样跌坐在原地,他看着她痛苦的一点点蜷缩起身子,杜燕再也顾不上其他,向她的身边跑过去。 看着那个红色的东西仿佛连体一般咬在她的脖颈上,杜燕无法强行拉下来。拉拉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握着箭的手一点点收紧。 拉拉看着他,嘴角竟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当然,拉拉绝对不会是那种为别人牺牲自己的生命,在临死之前还傻乎乎的对情郎倾城一笑的那种蠢蛋。 她笑的时候……一般都是奸计得逞的时候。 但此刻的杜燕却没有想到这些,他的目光落在拉拉胸前那个原本可以用来疗伤的水晶夹上。但,水晶夹此刻已经空空如也。 他的心顿时如被刀绞一般的疼,有自责,有愧疚,有恐惧……还有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不知那种感觉是什么,也无法思考。他在心里自责,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她保护好,他同样恐惧着,害怕自己最终会抱着一具尸体回去。 此刻,拉拉占满了他所有的心神,甚至连接进他们的众多脚步声都没有察觉到。 “他们在这!他们在这!”一个大汉举着火把,看着眼前以奇异的姿势相视而坐的两个人,惊慌的站在原地不敢前行。 后来赶上的一个人,第一眼就看到了金发碧眼的拉拉,当时便吓得身子僵硬,更何况此时的她的脖子上,还多了一个血红恐怖的圆形不明物体。 在众人一点点聚集,当所有人都赶到。昭火一点点从人群中走出来。 当她第一眼看到拉拉和拉拉脖子上的那个血红的物体时,她的身子就猛地颤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便不可抑制的发抖起来。 “昭……昭阳!”她不停的向前走着,顾不上身旁村民们奇异的眼神,喃喃自语。她看到了这一切,妄图改变这一切,到头来的结果还是……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待他们姐妹如此不公? 拉拉看到昭火浑身颤抖的向他们走来,她不顾脖间的剧痛,向她扬起了头。精致的脸苍白的不正常,仿佛连最后一丝血都被吸食殆尽,但那双湛蓝的眸,却异常明亮。 声音虽小,但却字字清晰,宛如破竹。 “昭火,是时候,你该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了!” 拉拉好可爱 012 昭火 妖女,这是她从懂事起听得最多的词。 跟她母亲一样,为什么不杀了她? 母亲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是妹妹,其他人与她无关。 十四岁时,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恐怖的梦。妹妹死掉了,她的头异常诡异,却又异常自然的离开了她的身子,冲着她笑…… 那个梦持续了很久很久,一直徘徊着。她被梦境折磨的心力憔悴,每天看着妹妹纯洁的笑脸,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恐怖的画面。 那不只是梦,你知道的!不知谁的声音,同她说话。如此坚定,让她情不自禁的要去相信它说的一切。 那不是梦,梦境不会如此清晰,梦境不会如此令她恐惧。 去吧,在族谱的末页,你会找到答案。那个声音再次传来,终于击垮她已经薄弱不堪的心墙。 族谱,族谱的末页。 她和妹妹一直以来都被视为族人的敌人,她不知为什么,但族人似乎都对他们充满仇恨。旅长阿婆把他们安排在族落最边际的一个小屋子。 让他们两个人自己生活,吃不饱穿不暖,她每天只能去树林里摘些野果拿回来填肚子。阿婆三四天会给他们送一次饭,族人们根本把这当做禁区,连走近一步都觉得肮脏。 她们默默忍受。 族谱,她当然知道。那是族人祖先传下来最珍贵的一本书,那本书一直都被阿婆精心保管着,就连族中人都鲜少看过。 据说祖先曾经说过,族谱只能看到前49页,第五十页是万万不能翻开的。 梦还在延续,她终于决定去一探究竟。为了不再被梦魇折磨,为了拯救梦中那个可怜的妹妹,她决定将一切抛出在外。 那夜,她步伐轻盈,身型如鬼魅般灵敏。她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拥有了这样的能力。当然,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圣女之血已经在这一刻苏醒。 穿过屋舍,她径直奔向阿婆的房子。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情景,谁会在这里出现,谁有可能发现她,族谱的准确位置,甚至连阿婆有没有睡觉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切,如此不可思议。她却越发喜欢上这种奇妙的感觉…… 多么美妙的感觉,她在这一刻,看到了下一秒会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知不觉,她勾起嘴角,一步步靠近阿婆的房子。 族谱在阿婆的衣柜最下面。没有上锁,只是一块黄色布包裹着,上面用红色的液体密密麻麻的写着极怪的字母。 她轻轻拆开,翻阅到最后一页。 那酷似她梦中的图样现于纸上…… 那是一页妖怪的解说……那是…… 昭火的手颤抖着,双眼一点点涣散。 拉拉看着她,嘴角一点点上扬,脖子上的痛觉越来越轻,那个圆滚滚的头从一开始狠狠咬住她的脖子,变成无力的挂在她的脖子上。 呵~~终于坚持不住了么? “罗头鬼,东方人叫做飞头蛮,附身于尸体之上,无法自己附身需要靠活人献血祭奠才能重生。重生的身体,每天夜里都需要到附近猎食活人鲜血,与普通鬼不同的是,罗头鬼只需将头离开身体便可。而且被罗头鬼附身的人类,可以说是真正的被复活……他们拥有自己的思想,动作。一切都和生前无异,但是…… 拉拉的声音顿了顿,她微微支住摇晃的身子,看着眼前的昭火,坚持用清晰的声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他们附身的人,每当她进入沉睡,那颗脑袋就会肆意飞翔,无法猎捕鲜血的时候就会捕捉空中飞虫,当做一种食物。” 拉拉的声音越来越小,昭火终于禁不住颤抖,猛地跌坐在她面前,双眼无神的看着她脖子上的脑袋。心在流血……昭阳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认得你? 终于,拉拉脖子上的那个圆团,再也无力支撑脑袋的重量,从她的脖子上滚下去,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杜燕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昭火一阵慌张,伸出手接住那个圆滚滚的头,而在她的双手刚刚接到那个头的时候,原本已经闭上去的双眼,却在那一刻猛地睁开…… 那竟然是血一般的鲜红色。 血肉模糊的脸让昭火眼泪一颗颗的掉,滴在她的脸上,那颗头动了动,似乎又被灌注了几分力量。 拉拉好像看到它的嘴角微微一扬,嗖的一下,窜上昭火的脖颈。 “圣女!” 人群里有人尖叫出声,阿婆站在人群的最前方,拄着手中的拐棍沉声下令。“谁也不准靠近!” 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漆黑的眼里却异常的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她早已预料到,那弥漫着沧桑与智慧的眼却在此刻,一点点阖上…… “呵呵。”被它咬住脖颈的昭火,似乎没有半点痛苦之色,反而轻笑出声。她看着拉拉,双手拥抱着那颗头颅,声音平静的不像是临死前的最终遗言。 “你知道么……其实我在一年前,就能看到这一切了……四年前,我只能看到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但是随着我越来越大,我发现我能看到的事情越来越久……然后……我在去年的这天,看到了妹妹身首异处的惨象,你知道我多么心痛么?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死去呢?” “我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昭火的声音不大,却依然能听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凄凉和孤独…… “只要她活着,不论流多少血都可以么?” 杜燕抱紧怀里逐渐冰冷的身躯,声音冷得仿佛是千年寒冰。 昭火的身子一颤,她缓缓低下头,贝齿咬紧下唇。另一只手却不停地抚摸着脖子上那个头颅的头发。许久……她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不知道……只是昭阳她最近睡得越来越久,我害怕了,但就在这时……你们来了……”昭火说着,泪顺着眼角一点点滑落。“如果能有最后一个人代替昭阳被抓到,我就可以带着昭阳远走高飞……我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未来……” “我明明看到了啊……”昭火一边说着,声音竟越发尖利起来,“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已经疯了。”阿婆站在灯火明亮的地方,看着不远处的他们,冷冷说道。 昭火尖利的叫声一点点安静下来,就在这时“嘎嘣”一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身子顿时瘫倒了下来。 她死了…… 落头鬼,落头鬼若附身在一个纯洁之子的身上。它会听从召唤它的那个人的命令,每天只袭击一个人类。而且附身之人还会保持意识,清醒时如正常人无异。 但是,如果被附身之人被破坏了贞洁的话…… 躯体会死亡,落头鬼也将肆意妄为。 如果落头鬼濒临死亡,它会坚持最后一口气,只为吸干召唤它的那个人的鲜血。 这也是召唤落头鬼的人的最终宿命。 拉拉是精灵族,正因为她是精灵族,所以她的血和人类不同,如果人血对飞头蛮来说是食粮的话,那么拉拉的血对飞头蛮来说就是剧毒。 她血液中的魔法元素会随着血液一同进入飞头蛮体内,以致重创。 “呵……愚蠢的人。”拉拉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精灵族的水晶夹干涸……那相当于精灵的生命之泉也跟着干枯。拉拉明明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危险,但是,她选择了这么做。 不知为何,她舍不得丢下杜燕,那个总是被她欺负的男子。明明脾气好的可以,却总是被她气得跳脚。而到最危险的时候,也会第一个想着让她逃跑的人…… 她活了这么久,除了自己之外。她何曾如此替其他人想过?父皇和母后从未关注过她,她自然而然的自娱自乐,用他们给予的尊贵身份在巫女学校孤独成长。 孤独之路如此难熬,她依然学会了微笑,学会了用恶作剧掩盖真实的自己。即使会被其他人讨厌,那又如何? 但是,杜燕并没有讨厌她。她那样欺负他,赖着他。在最危险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她。 每次想到这,她就禁不住甜甜的笑。心里满满的,暖暖的,那种感觉似乎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剩下……那个人的身影…… 杜燕抱着拉拉的身子,从地上站起来。怀里的身子一点点冰冷,他看到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红也褪去,变得冰冷。 怎么办,怎么办?他慌了,他没有精灵的魔法,更没有起死回生的医术。此刻的他唯有紧紧抱住她,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哪怕只有一点点…… 心一点点抽搐,她的身影充斥在大脑里的每一个角落。笑着的,生气的,邪恶的,搞笑的…… 每一张脸,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会记得如此清楚?他不知道,也许在那个瞬间,他就不知不觉将她的身影深深嵌入了自己的心里,脑里,血液里。 喜欢上她了吗?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恶寒的打自己一拳。竟然喜欢上一个恶魔一样的巫女,他不想活了么? 但是,现在,看着她宛如沉睡的孩童,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里。身体感受着她的温度一点点变得冰冷。 他慌了,怕了。同样也看清了……他喜欢上她了。 他喜欢上了她这个恶魔一样的巫女,在她和他最危险的时候,她放弃自己的安全,选择留下来,只为不放心他的安全。 她很爱恶作剧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甚至自作主张,绑架他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来冒险。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切似乎变成了唯一可以怀念她的珍贵记忆。 一切竟然是如此可笑……也如此可悲…… …… “拉拉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惊得杜燕浑身一颤。他猛地一抬头,刚好看到阎无赦抱着飞飞从远处的一棵大树顶端一点点接近他们。 阎无赦的轻功不凡,即使怀中抱着飞儿依然身轻如燕。 飞儿柳眉紧蹙,一脸焦急的看着他的方向。杜燕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线光芒,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飞飞……拉拉她……” 阎无赦抱着飞儿刚落地,杜燕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飞飞面前,甚至连他往日最敬佩的阎叔叔都忘记了打招呼。 飞儿没有回话,一脸惊讶的看着拉拉脖颈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缓了半天,才缓过神,伸手放在拉拉的额头。 顿时,冰冷的触觉让她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赶忙拿起垂在拉拉胸前水晶夹查看。 “天啊……她竟然一滴都没剩!”飞儿惊呼道。她还是个巫女,难道忘记了治疗水对他们精灵的重要性了么? “那个有什么关系么?”杜燕一脸不解的看着飞儿,抱着拉拉的手一点也没放松。 “水晶夹里面的治疗水是精灵的生命源泉,一旦干枯,精灵的生命也会走到终点。”阎无赦站在一旁,难掩一脸风尘疲惫,声音也略微嘶哑。 而此时,飞儿正摘下自己的水晶夹,催动魔法,将自己的治疗水过渡给拉拉一半。 阎无赦的话让杜燕的心猛地一沉,他顿时沉默了下来。看着飞儿的动作,双手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那个水晶夹对她这么重要……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差点就死掉了…… 如果不是飞飞和阎叔叔赶过来,她恐怕就……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飞儿将那淡蓝色的液体一点点从她的水晶夹过渡到拉拉那已经干涸的水晶夹中,拉拉的体温也随之一点点回升。 他的心渐渐平缓下来…… 无论如何,太好了,她还活着。 飞儿将治疗水过渡给拉拉之后,拉拉就没什么大碍,他们向在原地余惊未了的村民们借了间屋子。飞儿在里面给拉拉疗伤,杜燕和阎无赦站在院子里。 “阎叔叔,你们怎么会到这来?”杜燕虽然在同阎无赦说话,但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里屋的门。 阎无赦暗自笑了笑,回答道:“是飞儿突然来找我,说拉拉有危险,让我带她来着。恐怕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联系吧。” 说实话,在看到飞儿那么紧张的表情时,他还以为什么事能让她那么着急。 不过总算赶上了…… “恩。” 杜燕答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里屋的门板,满眼焦急。 拉拉好可爱 013 “啊——”一阵尖叫从屋子里传来。拉拉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飞儿,一脸可怜相。“飞儿,好疼啊……” 飞儿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仍没停下手头的动作:“这下知道疼了,你刚才都快没命了知道不?” 拉拉看着飞儿,心知她是真的替自己担心,忍着脖间的疼,微笑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 飞儿转过身子,想起刚才拉拉的模样心里还是禁不住颤抖。不光用完了治疗水,就连脖颈也被咬得血肉模糊,差点就咬断了筋骨。 精灵原本就不同于人类,光是皮肤就比人类细腻脆弱得多…… “你啊!下次要是再弄成这样,我就不管你了。”飞儿眼眶微红看着拉拉,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骂道。 “好好好……我再不敢了,你别这个表情,不然阎无赦还以为是我欺负你。”脖间的痛让拉拉皱了皱眉头,小声哄着。 “飞飞,拉拉她怎么了,没事么?……”杜燕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拉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声尖叫多具威慑力。 “飞儿,怎么样?”阎无赦听到爱妻的声音,也有些不放心。 飞儿大声回道:“没事,你们等一下。”扶着拉拉躺回床上,这才撩起裙角小步向门口跑去。 只见眼前的门被打开,杜燕心急如焚的想要冲进去一探究竟。但飞儿刚走出来,就把门又关了上去。 “她怎么样,伤怎么样了?”杜燕一脸焦急的看着飞儿,平时的冷静全无。 飞儿一脸不解,只见阎无赦站在杜燕身后,看着她一脸笑意。 飞儿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也禁不住微笑起来,不过还是佯装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 “燕哥哥这么关心姐姐,怎么还让姐姐受了那么重的伤?” 飞儿带着责备的语气让杜燕心里一痛,紧咬下唇,杜燕微微低头。 “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拉拉。” 看到杜燕如此自责的模样,飞儿和阎无赦“扑哧”一声,同时窃笑出声。 杜燕惊讶的看着眼前形象全失的飞儿和阎无赦,呆滞了一会,很快明白了他俩为什么笑。杜燕一脸窘迫,脸颊不争气的红起来。 看到杜燕一副堕入情网的模样,阎无赦忍了忍笑,一脸同情的看着杜燕,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燕儿,果然长大了……” 阎无赦摇着头,飞儿则是靠在阎无赦的怀里,肆无忌惮的笑的花枝乱颤。 果然成了夫妻就一个鼻孔出气,笑也笑的这么默契。 杜燕忍不住在心底暗暗骂道,眼神却不由得飘向窗口,生怕他俩的声音被屋里的佳人听了去。 拉拉是何等人也,飞儿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光着脚跑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生怕没听到门外人的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救自己的人是飞儿,醒过来第一眼想看到的人竟然是杜燕。 哪怕没见到人,听个声音也好。拉拉想着,飞儿和杜燕他们调侃的笑声一点点传进屋里。 “燕哥哥是喜欢上姐姐了么?”飞儿止住笑,正了脸色,声音里再也不见调侃语调。 顿时,门外的笑声戛然而止,阎无赦和飞儿都换上一脸正色看着杜燕,等着他的答案。 而屋里拉拉的心也猛地一紧,仿佛被谁狠狠攥在手心,失去了跳动一般,让她窒息。 窒息的时刻如此漫长,就在拉拉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杜燕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 顿时,拉拉只觉得心脏在一瞬间被重新灌入鲜血,如雷霆般狂啸起来。脸颊微烫,她笑得开怀,但心里却想着…… 虽然已经猜到,但是亲耳听到杜燕的回答,飞儿还是禁不住捂住了嘴巴。震惊过后,脸色瞬间由惊讶变成了谨慎,她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最后还是不放心的把杜燕从门前拉走,一直走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燕哥哥,你说真的?” 飞儿小心谨慎的模样,让杜燕以为她是不放心她姐姐。于此,这次的回答比上次更坚定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姐姐。” 飞儿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一脸同情的看着杜燕,说道:“燕哥哥,千万不要让姐姐知道你喜欢她……” “为什么?”杜燕一脸奇怪。 “如果被姐姐知道你喜欢她,她再下起手来可就不会留情了……”飞儿一脸同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杜燕猛地一惊,光看飞儿的表情,他就想到了会发生什么事。就拉拉的性格,现在折磨他还算是个开始,难道? 杜燕咽了口吐沫,光是想到那黯然无光的未来,心底就在哀嚎。他怎么偏偏喜欢上一个恶魔呢。 “不过,姐姐,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她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自己喜欢的人。”飞儿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担心,“父皇和母后从小就不喜欢姐姐,所以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送去了巫女学校,我担心,姐姐没喜欢过一个人,会弄巧成拙。燕哥哥,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包容她,好好爱护她的,对么?” 飞儿眼眶一红,看着杜燕,一脸希冀。 她是真的希望姐姐能得到幸福,就像她和阎无赦一样…… 杜燕微愣,飞儿的话还在脑海里盘旋,心底莫名的难过,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狠狠的点了点头。 拉拉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如此特别,如此独一无二,恐怕除了她,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如此让他心甘情愿任她欺负的人了。 看到杜燕如此坚定的模样,飞儿心底的一颗大石终于缓缓落地。 看来她和阎无赦此行,真的收获不小。燕哥哥就要成为她的姐夫,她的家人,真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么?”杜燕征求飞儿的意见,其实,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屋里的人儿。她的伤怎么样?身体还好不好? 他真的有很多事放心不下。 “恩。”飞儿笑着点头,看着杜燕飞奔而去的身子,又禁不住笑出声。 “说了什么,这么开心?”阎无赦从身后环住飞儿的身子,温暖的胸膛替她挡住了夜的寒冷。 “老公,你知道么,燕哥哥要成为我们家人了……”飞儿撒娇着靠在他的怀里,甜甜的嗓音溢满开心。 “不好。”阎无赦声音闷闷的,似乎有几分不快。 听到阎无赦的话,飞儿微愣,一脸难过的抬起头,眼中似乎有泪光涌动:“难道燕哥哥成为我们的家人,你不高兴么?” “不是不好。”阎无赦叹了口气,伸手将怀中的飞儿环得更紧,“他和拉拉在一起,那我以后岂不要叫燕儿姐夫了么?” “啊——”飞儿一脸惊讶,看着阎无赦黑黑的脸,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是,还是姐姐的幸福最重要啊! “不行么?为了姐姐的幸福……” 泪眼攻势来势汹汹,搞得阎无赦一阵心疼。 可恶,她真是吃定他了! “好好好……谁让我娶了你,权当牺牲一下好了。”阎无赦无奈的叹气,最终败下阵来。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冥王阎无赦,如今,只要她泪眼一瞥,他就得乖乖举手投降。这要传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人大牙…… “哇——老公你最好了……”飞儿跳到阎无赦的身上,双臂在他的颈后交叉,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阎无赦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娇妻给他的奖励,大臂一捞,这辈子,除了他的怀里,她哪也别想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拉拉猛的抬起身子,转身向床榻爬去。谁知动作太突然,扯得脖间的伤口一阵剧痛,她整个人都禁不住颤抖着蹲下身子,想要缓解一下这痛的感觉。 门被杜燕一把推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拉拉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模样。原本稍微平静的心顿时悬起来,他快步跑到她身旁,满心焦急。 “怎么样?伤口痛还是哪里痛?痛得厉害……”杜燕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拉拉一把拉过去。 顿时…… “啊!”杜燕的惨叫声划破云霄。 听到杜燕的惨叫声,飞儿挣扎着从阎无赦的吻中回过神:“燕哥哥怎么了?” 阎无赦不悦的扳回她的脸,继续索取他应得的奖励。至于其他人嘛……各有各命……慢慢熬吧…… “姐姐,你和燕哥哥真的在这里就下车么?”飞儿一脸担忧的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拉拉和杜燕问道。 “恩,没事,你和阎无赦回去吧,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拉拉笑着将魔杖和扫帚拿好,这可是好不容易要回来的,再丢了可不行。 飞儿一脸同情的看了看杜燕,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那姐姐,燕哥哥,你们一路小心。走吧……”飞儿放下车帘,马夫猛的一扬鞭,马车在宽阔的大路上绝尘而去。 拉拉笑着转过身子,扯着杜燕的手,笑道:“走,咱们闯荡江湖去也。” 杜燕咬咬牙,忍住手上的痛,跟上她的脚步。 说起来,拉拉那一口几乎把他半个手掌咬的血肉模糊,偏偏飞儿和拉拉的疗伤水都不多了,没法给他疗伤,他只好包上药,等着伤口自己结痂。 “燕,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好不好。”拉拉昨天还苍白如纸的小脸,已经恢复原样,泛着淡淡的红润,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健康人。他的苦日子又要开始了…… “再走一会,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客栈,到了那,我们就休息一下。”杜燕整了整衣衫,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 拉拉舔了舔干涸的双唇,暗暗给自己打气:“好!走到客栈!” 拉拉举起小拳头,在头顶上猛的一扬,随即开始小步快跑起来。 这个稚气的动作不禁让一旁的杜燕扬起了笑。 “燕,快走啦!”杜燕只是一个失神,拉拉已经跑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冲着他扬着手,大喊道。 “好!”杜燕低应了一声,大步跟上去。 杜燕说的没错,在天黑之前,两个人果然走到了一间客栈前。客栈前一条红色的长条幅上用黑色写着几个大字:“福来客栈” 拉拉第一次没用魔法,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已累得全身无力。 她冲进客栈,找到一张空桌子,就趴在桌子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 杜燕笑着紧跟着在她对面坐下。 “两位爷,吃点什么!”小二肩上搭了一个毛巾,一脸职业的笑问道。 为了方便,拉拉在下车前就换了一身飞儿带来的男装,看上去就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给我们来两碗面条,再帮我们安排两间上房。”杜燕笑着将手里的银子塞进小二的手中,吩咐道。 “大爷……这个,我们的上房只剩一间了……”小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银子抓在手里,不知是收回去还是放在那。 “那其他的呢?”杜燕不放弃的问道。 “其他的也都满客了,只有一间了,两位少爷不能凑合一夜么?”小二一脸歉意的笑笑,反正两个都是爷,也没啥大事。 “好好,只要有地方睡觉就行……赶紧拿吃的来,饿死我了……”拉拉趴在桌子上,心里却在嫌这个小二吵了这么久怎么还没端菜上来。 “好吧,先上面吧。”杜燕无奈的叹了口气,吩咐道。 小二偷偷瞥了一眼杜燕,见他也没有把钱收回去的意思,赶忙揣进怀里,吆喝着去端面条了。 “这次岐山比武,你们猜谁能获胜?”邻桌一张桌子围着几个大汉,手拿剑,似乎是江湖中人,其中一个大汉冲着对面的人问道。 “本以为神射手杜燕能来,那冠军自然非他莫属,不过看他到现在也没报名,可能是对玉龙剑没兴趣吧。”一个清瘦男子有些失望的回答。 玉龙剑?杜燕心里咯噔一声,他太久没来江湖。竟然连岐山比武这件事都忘了…… “剩下的那些人里,我看那个王子奇颇有杜燕当年风范,看来也是一代少年英豪,有所作为啊。” “要我说,那个饶雪才叫厉害呢,十把箭,箭箭正中红心,千百人中和王子奇打成平手,一介女子,难得难得……” “我看你是看人家漂亮才这么说的把!哈哈哈哈……”大汉此话一说,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说话的男子红了红脸,小声嘀咕:“那又怎样……” 饶雪,熟悉的名字入耳,杜燕微微愣了愣,继而嘴角微扬。她的功力也成长了啊。 “你们说的岐山比武在哪里?是不是很好玩?”正当杜燕失神之际,一个熟悉又活力四射的声音在邻桌响起。 杜燕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丫头,真是闲不住……  拉拉好可爱 014 “你连岐山比武都不知道?一看就是翘家跑出来闯江湖的小娃。”大汉瞥了一眼拉拉,大笑着说道。 拉拉已经用魔法改变了眼睛的颜色,头发也用头巾包起来,看起来还真像大汉所说,翘家出来的小娃。 拉拉不服气的瘪瘪嘴:“我才不是小娃呢!” “咦——这小娃说他不是小娃呢!哈哈哈哈哈哈……”大汉接着打趣,一桌子人都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我就不是小娃,我会变魔术,你们会么?”拉拉高高的扬起下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咦……我的馒头不见了!”坐在离拉拉最远的一个男子叫出声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拉拉身上。 “我没看到她伸手,她怎么拿到的!”刚才那个清瘦男子一脸好奇,就连刚才还大笑她的大汉也禁不住好奇,“小娃,你怎么办到的?” 拉拉,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座位。刚好小二端上面条,开始吃面。 杜燕哭笑不得的看着拉拉,邻桌的一群大汉除了正中间的那个大汉,其他人纷纷凑到拉拉身旁问她是怎么做到的。拉拉倒是坚定不移,本着好好吃饭,不多说话的原则,一个字也没说。 这时,邻桌大汉有些沉不住气了,猛的一拍桌子,“你这个小偷,不止偷了馒头还偷了什么东西!” 大汉粗狂的嗓音令所有人都微微一怔,大汉怒气冲冲的走到拉拉和杜燕这一桌,猛的抓起她的衣领。 杜燕脸色一沉,手中筷子一伸,刚好夹住大汉伸出的手。 杜燕脸上带着客套的笑,说道:“这位大汉,有什么话坐下说,何必动气。” 大汉动了动手,见这少年只用两只筷子便牵制住他,心中原本的怒气更胜。 “他是小偷,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们两个小孩子家家,以为江湖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撒野!” 其他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两方谁对谁错,只好站在一旁暂时观战。 “这位大汉说他偷东西,可有证据?”杜燕嘴角一僵,笑容一点点凝结,虽说他好脾气,可是对一个没礼貌的陌生人,他也没那么多耐心。 “刚才他吃的馒头,大家都看见了。光天化日之下,那还不算偷,什么算偷?”大汉蛮横无理,冲着自己的同伴说道。其中几个人不免点头应和…… “看吧,他们都看到,你俩还狡辩?”大汉一脸得意,健壮的身子微微挺直了几分。 “一个馒头而已,还给你们好了!”拉拉拿起吃了一半的馒头,轻轻一扔,刚好打在大汉的脸上。 “你……”大汉满脸通红,所有的怒气都因为拉拉这个“无心之过”而爆发。 “臭小子,看我今天……”拉拉心惊胆战的看着大汉一个结实的拳头打过来,心里顿时后悔起来,她刚才怎么就撇得那么准呢…… “啊——” 拳头还没碰到她的皮肤,只闻一声凄惨的尖叫,拉拉试探着睁开一只眼。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在心底暗爽。 只见两根细长的筷子,刚好刺入大汉的手背,至少刺进去两寸深。拉拉看着流出来的血,在心底估摸着…… “你……”大汉惊讶的看着杜燕,又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筷子,颤抖的说道,“你……你是杜燕?” 如今江湖,能有如此功力,并且准确无误的射中他人手背一寸的人……屈指可数,而且他还这么年轻……一猜就是。 杜燕没有说话,只是从筷子盒子里又拿出一根筷子,继续吃面条。 大汉身后的另一个同样惊讶的喊道:“那个神射手杜燕?” 杜燕没有答话看着拉拉撇过头,刚好看到拉拉正在掩着嘴角偷笑,无奈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过看着那群人吃瘪的模样,真是爽呆了! 杜燕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放下吃了一半的面条,拉着笑的前仰后合的拉拉就向柜台走去。 “小二,我们的房间在哪里?”小二一脸呆滞的回过神,看着杜燕,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年纪轻轻便以叱咤江湖的神射手杜燕。那他多收的银子用不用送回去?“二楼左拐第三间。” “谢谢。”杜燕礼貌的回答一声,拉着拉拉毫不迟疑从一旁的楼梯,走上二楼,躲开一楼大厅那些炽热的视线。 “哈哈哈……”杜燕砰地一声关上门,拉拉就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以后别这么招摇了,会很麻烦。”杜燕蹙了蹙眉头,面色带着几分担忧。 拉拉立刻止住笑,走到桌子旁,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到杜燕面前。 “杜大侠……” 杜燕心里一震,一阵寒风嗖的一下从身边滑过…… “杜大侠快坐,肩膀疼不疼?”拉拉半推半就的把杜燕推到椅子上,伸手就要给他捶背捏肩,小手刚要落下,就被杜燕在半空中拦住。 紧接着一只大手就放到她的额头,拉拉脸一红,伸手打掉他的手“你干嘛!” “这才正常嘛!”杜燕眉开眼笑,这才放下心来坐回座位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那个……”拉拉脸颊微红,看着杜燕犹豫了半天,“我们可不可以去岐山比武大会看一看啊?” 拉拉话音刚落,杜燕刚入嘴的一口茶就猛地喷了出来。 他早该想到的!拉拉既然会对他们的谈话有兴趣,自然对岐山比武兴趣多多。杜燕回眸,看着她问道:“真的想去?” 拉拉点点头,眼中是难掩的兴奋神色。比武大会也,说不定会看到什么样的高手呢! 杜燕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妥协。 算了,谁让他答应她带她闯江湖,而且去见见熟人也好…… “好吧,吃完早点睡,我们明天就去岐山。” “啊!奥耶!杜大侠你真是太好了!”听到杜燕的话,拉拉高兴地拉起杜燕的手跳起来,白皙的小脸带着兴奋的红晕。 杜燕也禁不住嘴角微扬。 …… 岐山坐落在冥国西北面,高入云天,山上郁郁葱葱,飞鸟随处可见。 杜燕带着拉拉,一路上随处可见随身佩剑的武林人士,好不热闹。 “哇塞,你看那个人,穿得好气派。”拉拉一脸崇拜的看着斜对面的一名少年,英姿飒爽,身影挺拔,在人群中甚是显眼。只见他身穿一身墨绿色金丝绣线长袍,墨绿色发带中央镶着一块白玉,洁白无暇引人注目。 少年的身旁围着一群武林人士,一群人有说有笑。 要不是杜燕拉着拉拉,恐怕她现在已经挤进那群人里,早就闹个天翻地覆了。 “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神射手杜燕么?”少年微微转身,看着杜燕,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杜燕微愣,没想到他竟然会认出自己。带着笑,礼貌回礼。 “兄台过奖。”说完便要拉着拉拉离开。 “杜兄也是来参加岐山比武的么?”绿袍少年虽然面带微笑,但语气却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凌厉。 “杜某这次只是陪小弟过来见识一下岐山比武而已,并不打算参赛。”杜燕依旧微笑,客气的回答。 “看来像杜兄这样的人,果然不屑玉龙剑这样的俗物。本来还以为能和杜兄切磋一下……”少年叹息着,犀利的双眸却紧紧盯着杜燕,似乎带着几分怨恨。 杜燕在脑海里想了一遍,终于确定自己没招惹过他,着实是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有着如此偏见。最后还是一脸微笑,回答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弟初来乍到,需要人照顾,杜某实在无法脱身。” “我可以照顾自己。”杜燕话音刚落,拉拉就不服气的瞪眼回答,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杜燕用眼神瞪了回去…… 绿袍少年这才看到杜燕身旁的拉拉,嘴角扬起一抹笑,“这位兄台,听说你是杜大侠的弟弟,看来一定武艺不凡,不如你参加比武大会怎么样?” 杜燕脸一黑,刚想替拉拉拒绝。谁知拉拉早先他一步,脱口而出:“比武大会?好啊,一定会有很多高手是不是?” 绿袍少年见拉拉有兴趣,一脸诱惑的笑,说道:“是啊,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一听到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拉拉眼睛一亮,高兴着大喊道:“好耶,我要参加!” 绿袍少年见拉拉已经答应,嘴角一扬,转头看向杜燕“杜大侠,在下王子奇,那么擂台上见了。” 少年犀利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挑战意味,说完,便转身潇洒而去。王子奇,杜燕不禁头疼起来,刚到岐山就惹上这么一件事,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比武大会是干什么的? “拉拉!”杜燕无礼的喊出拉拉的名字,拉拉原本雀跃的表情一愣,看着杜燕一脸奇怪,“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你知道比武大会是干什么的么?拿的是真刀真枪,见血都是小事,要命才是大事。你会武功么?连轻功都不懂,恐怕第一回合就被人打下去了。一旦遇到个心狠手辣的,你小命都没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玩!” 杜燕气得一口气说了一堆,拉拉眨眨大眼睛,看着杜燕不解的问道:“比武大会不过是比武嘛,你至于这么生气么?而且比武又不是要命,怎么会死掉啊!” “岐山比武,上台前是要签生死状,表示双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什么都不知道还答应了人家的挑战,这下看你怎么办。” “啊?”拉拉傻了眼,看着杜燕生气的模样,心知是自己太莽撞,“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杜燕转过身,根本不答话。 拉拉大眼睛微微一转,随即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凑到杜燕身边:“那不如你教我轻功,起码到时候上了台,我也有一个本事逃跑不是?” 杜燕瞥了她一眼,在心底暗暗叹气:“你当轻功是那么好学?三天两天就学会了?” 杜燕的口气无奈极了,他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小魔女折磨的本性全无了。 拉拉奸笑着眨眨眼:“别人不行,我可是精灵国公主,说不定我就学会了呢?” 对于拉拉这一套歪理,杜燕实在是无力反驳了。罢了,反正她一直嚷嚷着要学轻功,这次刚好遂了她的愿,希望能在比武大赛上帮上一点忙。 离大赛开始还有三天,杜燕和拉拉先去大赛的报名处报了名,随后安排好屋舍住处之后,杜燕便带着拉拉到山上的树林,开始教她轻功。 都说轻功非一日之功,杜燕原本以为能教给她一些皮毛已经是万幸了。谁知他刚把方法教给拉拉,然后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口诀,除了经验不足以外,拉拉就能学的有模有样了。 看着进展飞速的拉拉,杜燕心里不由得有些挫败感,原来精灵的脑袋果然和人的不一样。 拉拉丝毫没有注意到杜燕的挫败,反而在原地玩的不亦乐乎。一个助跑,跳,只觉身子如鸟儿般轻盈,瞬间飞上一个离得最近的枝头。 拉拉兴奋的抓住树干,摇着手向杜燕打招呼:“燕,你看你看,我会飞了!” 杜燕无力的摆摆手,想他也是江湖中人人称羡的神射手,今天竟然被一个丫头打击到了,真是挫败。 拉拉低头看了看有几米高的地面,一个得意,又是一跳。结果脚下的树枝却嘎嘣一声,应声而断。 “啊——”一声尖叫刚刚喊出嗓子,拉拉只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绕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尖叫瞬间变成了银铃般的娇笑,她抱着杜燕的腰,高兴的大喊着“继续飞,继续飞……” 杜燕微微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她这么莽撞一定会摔下来,挫败归挫败,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她受伤,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心疼? 拉拉银铃般的嗓音在右耳边响起,杜燕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荡开一抹笑,心底有几分大男人的满足感,足尖轻点便抱着拉拉翱翔在森林之中…… 果然,女人还是依靠男人才对。  拉拉好可爱 015(结局篇) 时值春分,茂密的森林里洋溢着春的气息,在杜燕抱着拉拉在森林里彻底的“飞”了一圈后,拉拉的肚子终于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燕……我肚子饿了。”拉拉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双手紧紧环着杜燕的腰,看上去亲密无比。 尽管他们现在已经双脚站在地面上,她似乎也不打算放手。 杜燕头疼的看着拉拉,想起,刚才那几个参加岐山比武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时,看到两个人的模样,他们一脸暧昧的跟他打了招呼,就匆匆跑开了。 他在江湖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八卦”的厉害?就刚才的情景,恐怕他现在已经被人说成是有断袖之癖了吧? 杜燕无力的摇摇头,算了,只要拉拉高兴就好。 “燕,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拉拉继续窝在他怀里,一脸兴奋的提议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杜燕此刻的心情。 “好,那你先下来,我们再去吃饭。” “不要,你飞着带我去,哈哈。”拉拉还没有玩够,似乎还想体验一回在天上自由翱翔的感觉。 杜燕只觉得周围几缕莫名视线因为她的这句话,噌噌向他射过来,尽管心里叫苦不迭,可还是微微叹了口气,抱着拉拉的身子,飞快的逃离了这个事发现场。 春风楼,是岐山脚下最繁华的一座酒楼,酒楼坐落在葱郁的树林之中,酒楼一共有三层之高,装修精致雅观,光是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和红木雕梁,在这山林之间已为少见。 这是岐山一大特色。而且正值岐山比武大会在即,此时的客人正是一年里最多的时候。 杜燕和拉拉选了二楼,在窗边的一个位置,春日正浓,窗户打开着,温暖的春光从窗外射进来,刚刚冒出新芽的柳树,在窗外摇曳,春风拂过,还会带来几分春泥的香气。拉拉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致,双手拿起一双筷子交叉把玩着,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微微红晕,黑色的瞳孔此刻有点泛出点点碧色。 “菜来喽!白烧四宝、岐山盐水鸭、香煎土豆肉卷……” 拉拉看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早已跃跃欲试,拿起筷子猛往碗里夹。杜燕却并不动作,看着拉拉吃的不亦乐乎,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 “来,多吃点。”看到拉拉夹不到自己身前的菜,杜燕拿起筷子,帮她夹到碗里。 “谢谢。”拉拉扬起红扑扑的脸跟杜燕道谢,话音刚落,就又埋起头继续吃起来。 听到拉拉的话,杜燕脸颊蓦地一热,坐回原处,不再动作。 “燕哥哥?”娇滴滴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杜燕微微回头,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杜燕立刻恢复了平时温和的笑,叫出熟人的名字。 “饶雪,好久不见……大约有两年了吧。” 杜燕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站在饶雪面前。两年前,饶雪似乎还高他一头,想起刚见面的时候,她还瞧不起他,如今她却刚刚到他的肩膀。 “你似乎没怎么长高嘛。”杜燕略带笑意的声音里,带着对哥哥对妹妹的关心和打趣,饶雪瞬间红了脸,柳眉微蹙,双手叉腰,淑女气质一下全无。 “讨厌,不过长高了一点,就开始嘲笑人家!” “哈哈哈哈哈”杜燕大笑着,仿佛大哥哥般伸手摸了摸饶雪的脑袋,说道:“说起来,雪儿还真是长大了,几年不见,已经可以嫁人的年龄了。” 饶雪小脸羞得通红,眼神四处闪躲,刚好撇到坐在对面桌子正在埋头苦吃的拉拉,一脸诧异的喊道:“你就是燕哥哥带来的那个男孩?” 拉拉从碗中探出半个小脑袋,被魔法变了颜色的黑色眼睛仿佛冲她微笑般眯了眯,继续开始吃饭。 “你叫什么名字?”饶雪似乎对她兴趣浓浓,一屁股坐到杜燕的位置上冲她问道。 拉拉用余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底一股奇怪的感觉,让她不想和她说太多话。刚才杜燕摸她脑袋的动作仿佛两个人已经认识了许久一般…… 顿时,眼前的美食好像不如刚才那般美味了。 “他叫杜北,是我的堂弟。”杜燕笑着跟饶雪说道,无视掉拉拉向他投来的杀人视线。 “那他明天是不是也要上台比赛?”饶雪见拉拉没有理她的意思,也不再自讨没趣,改成问杜燕。 杜燕苦笑着点点头:“听说你预赛成绩不错,看着这些年功力精进了不少吧。” 饶雪微微红了脸,拉拉却不以为然的挑挑眉,眼睛却禁不住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孩。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口一点点,黑色长发如瀑,一身淡粉色长裙飘逸雅致,腰间的一把银质佩剑却又显出她的英气不凡。 怎么看都是一个美女! 可为啥她心里这么不舒服呢,杜燕跟她聊的那么开心,哼,真是个好色的家伙! “燕哥哥,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岐山也和两年前不一样了呢,我带你去看看吧!”两个说着说着,饶雪似乎已经无视掉坐在一旁的拉拉,兴奋的拉起杜燕的手提议着。 杜燕有些为难的回过头,看了看拉拉。拉拉瘪瘪嘴没有说话,哼,想去就去,我才不会拦你呢! “堂弟好像……”杜燕刚想出声回绝,饶雪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堂弟,你先回客栈等燕哥哥好不好?我们一会就回去?你们是不是也住在福满客栈?” 饶雪娇滴滴的嗓音带着央求的意味,精致的五官带着可爱的红晕,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她吧…… 拉拉在心里酸酸的想着,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不过,她拉拉怎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不要,我要和堂哥一起回去,我不认路!找不到客栈。”拉拉一把扯过杜燕的胳膊,一副他不走我也不走的模样。 孤男寡女的单独出去,传出去多不雅啊!拉拉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赖着杜燕的不雅行为。理直气壮的霸占杜燕的胳膊。 饶雪看到拉拉这般模样,也是不肯退让,伸手抱住杜燕的右胳膊,一双杏眼狠狠瞪着拉拉,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都这么大了,还赖着堂哥,真不知羞!客栈出门左拐直走就到了,又不是很远!”杜燕哭笑不得的看着左右两个人,眼看着整个二楼的客人几乎都被他们两个的大声争吵吸引了目光。 杜燕只好做个选择。 “杜北,不如我和雪儿先送你回客栈怎么样?”杜燕看着拉拉,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回去后还要出去么?”拉拉看着他,声音里带着酸酸的味道。 杜燕看了看右手边的饶雪,最后点了点头。 好像一根针在他点头的同时瞬间扎进拉拉的心上,硬生生的疼。异常的情绪从心底渐渐升起,让拉拉有些惊讶……眼睛的颜色也微微闪烁起碧色的光芒。 等等,她在做什么?拉拉猛地回过神,不允许自己继续在异样的情绪里沉沦下去。但是心里好像有一股闷火,憋得直难受。 “算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离得又不远!”拉拉赌气似的甩开杜燕的胳膊,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杜燕看着拉拉的背影,眸子里闪过几分担忧,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客栈离得这么近,应该不会迷路吧…… 算了,还是早点回去为妙。 饶雪看到拉拉生气着走开了,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拉着杜燕的胳膊,娇滴滴的说:“燕哥哥,走,我带你去看看岐山。” 说完,拉着站在原地的杜燕也下楼去了。 “真气人!”拉拉一脚踢飞地上的石头,顿时地面上扬起一阵尘烟,呛得她一阵咳嗽。 “啊!!!” 异样的情绪充斥着脑袋,拉拉只觉得无比烦躁不安,她懊恼的挠挠头,心里却十分不解。她这是怎么了,杜燕不过是离开一个下午,她怎么就这么烦心,是因为跟那个女的一起走的才这么不开心的么? 拉拉不解,不过一看到那个雪儿什么的赖着杜燕,她就心里不爽! “看来八卦是真的嘛!”一个令人讨厌,却又十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拉拉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刚好看到那一身墨绿色长袍。 那个害她不得不参加比赛的傲慢,又让人讨厌的少年! “你在说什么?”拉拉没好气的回到,心情不好的时候,格外想找个人发脾气。 刚好这个人看起来很不顺眼! 王子奇嘴角上扬,在拉拉眼里,却是一脸奸笑:“好多人都在说,杜大侠今年染上了断袖之癖,跟一个标致的少年卿卿我我的,看来不假嘛!” 王子奇摇摇手中的折扇,看着拉拉由白转红的脸,心里快意多了! “断袖之癖?”拉拉心底越发着急,“是一种病么?严重么?” 王子奇顿时愣在原地,看着拉拉一脸认真的模样……最后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你你……你不知道什么是断袖之癖么?”王子奇憋着笑,好不容易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看着眼前的拉拉,几乎要蹲下身子来大笑了。 拉拉脸色尴尬,他们精灵国的确没有断袖之癖之说啊,而且,巫女学校又没有教过,她怎么会知道古代中国还有这种病啊! “怎么,这种病很严重么?”只要一牵扯到杜燕,她就禁不住心慌起来…… “病?”王子奇笑的更厉害,一只手扶着拉拉纤弱的肩膀,尽力让自己站直了身子,冲拉拉勾了勾手指头,拉拉看着他,乖乖附耳过去。 “断袖之癖其实是……” “啊……”听到王子奇的解释,拉拉脸颊腾的一红,什么,他刚才说……男人和男人?说她不对,是“他”和杜燕…… “才……才不是呢!”拉拉柳眉倒竖,白皙的脸颊上是掩不去的红晕,看起来精致的仿佛一个洋娃娃。 王子奇打量着,最后暗自说道:“原来杜燕喜欢这种类型的……” 拉拉看他丝毫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心里一气,看了看他干净的黑色长靴,脑袋一转。 抬起自己脏兮兮的靴子,猛的向他脚上一踩。 “啊!”一声惨叫蓦地响起,拉拉在心底暗爽,看着王子奇痛苦的模样,嘴角上扬,好不邪恶! “你……”王子奇用手中扇子,指着拉拉,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拉拉好笑的看着他,刚才心里的不高兴好像淡了一些。 “你也在福满客栈住么?”拉拉蹲下身子,看着一脸痛苦的王子奇,一脸暗爽的笑问道。 “是啊……”王子奇试着站起身子,这小子,用劲还不小! “那我们顺路!”拉拉兴奋得大叫起来,拉着王子奇就要向前走。 “等等……我现在不回去!”王子奇大叫着阻止她,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不回去?那你去哪?” “我……我有事情要办。”王子奇一边说着,眼神一边飘向杜燕和饶雪消失的方向,眼神落寞。 “那我帮你好了,反正我下午没事干。”拉拉毫不在意的扯着王子奇的胳膊,转身向杜燕和饶雪消失的方向走。 “啊……”王子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拉拉着走了一段距离。只见杜燕和饶雪就在他俩前面十几米的地方,他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个人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连自己的胳膊还被拉拉扯着都忘记了。 “哦……原来你是喜欢那个姑娘啊!我记得她好像叫什么雪的吧……”拉拉看到王子奇一脸专注的表情,一眼就瞅到不远处的饶雪,嘴角扬起一抹笑。 “是饶雪!”王子奇厉声纠正,眼神仍是舍不得离开那抹倩影。 拉拉掩嘴偷笑:“是是,饶雪行了吧!” 听到拉拉如此回复,王子奇点了点头,继续盯着那两抹身影看。 “不过,你为什么要跟踪她俩啊,为什么不直接追求她?” 从王子奇炽热的目光中不难看出,这个少年多么爱慕饶雪,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才行?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人家不喜欢你啊!”拉拉猛的一拍脑门,说出自己的想法。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她知道她说对了! 因为此刻王子奇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她,那表情仿佛要把她吞了一般可怕。 “……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没有拉拉想象中的怒吼,拉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杜燕声音里的伤感,却让她有些揪心。 这感觉……好像,她刚才看到杜燕摸饶雪头的时候,还有杜燕让她回客栈时,那种揪心的心疼…… “但是我不能让杜燕伤害她!”王子奇原本落寞的目光,蓦地变得犀利,看着远处的两个身影,隐隐透出一抹坚定。 “杜燕才不会伤害她呢!”拉拉小声说道,目光不由得落在不远处一袭白衣的杜燕身上…… 从来没发现,杜燕这么引人注目呢,这原本是一条冷清小道,但是因为岐山比武大会的举办而变得人声鼎沸。 杜燕一袭白衣,卓尔不群的走在众人之间,那气质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注意到他。 拉拉看到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跟他打着招呼,那表情仿佛看到了偶像一般兴奋。 但是,饶雪的身影却刺痛了她,他们是不是认为他们是情侣? 他们看起来是不是很般配? 拉拉禁不住在心底酸酸的想到。 管他的,她可是早就喝过杜燕杯子的人,杜燕这辈子只能嫁她一个人,怎么能这样就被人抢了去? 想到这,拉拉看了看身旁一脸深情的王子奇,不由得一计浮上心头,黑色的大眼睛透出一抹狡猾的笑。 “诶……我说,你想不想得到那个饶雪姑娘?”拉拉凑到王子奇耳边,小声说道。王子奇眼睛顿时一亮,看着拉拉一脸难以置信。 “可是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虽然他很不服气,但是他也不是那种卑鄙小人。如果饶雪真的能幸福,他也认了。 “可是杜燕不一定喜欢她啊!到时候伤心的可就是你的饶雪了!”拉拉一脸惋惜的看着王子奇,虽然她不知道杜燕喜不喜欢饶雪,但是……她一定要让杜燕不再喜欢饶雪! 他要是敢出墙,她可是第一个不允许!他要是嫁给别人了,以后谁带着她飞?谁让她欺负? 这种事,光是想想就不舒服……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拉拉在心底暗自说道,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阻止。 听了拉拉的话,王子奇陷入了沉思,显然她说的也有道理,而且他和杜燕那么亲密,他说的话应该可以信吧。 “好,你说怎么办吧……”王子奇眼神一定,看着拉拉,一脸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的表情。 拉拉嘴角一弯,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 天色渐暗,日落西山。杜燕尽早回了客栈,却发现客房里根本没有拉拉的身影。他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树林,心里不由得有几分不安。 这丫头不会迷路在森林了吧,都怪他,如果中午的时候坚持送她回来就好了…… 杜燕在心底暗暗自责,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急如焚。 岐山比武大会,人多又杂,会不会被什么人带走了?杜燕越想越心急,赶忙跑下楼,正准备出去找她。 刚好看到一身墨绿色长袍的王子奇和拉拉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而归,原本焦急的情绪在看到王子奇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熊熊烈火,让他无法抑制。 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而且笑的那么开心? 拉拉跟他说了什么? 各种各样的问题在他脑袋里炸开,他尽力克制住自己升腾的怒气,拉拉一点点走近,最后走到他的身边。 “吖,杜燕,你回来了啊!”拉拉笑着说道,原本一个字燕现在也变成了杜燕。不知为何,这在杜燕耳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杜燕眯了眯眼睛,伸手拉住几欲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拉拉,沉声问道:“你们去哪了?” “只是去逛逛而已,杜燕不也和饶雪姑娘去了么?”拉拉笑着回答,黑色双瞳闪过一抹精光。 听到拉拉提到饶雪,杜燕心里怒气更胜,也不顾拉拉身旁的王子奇。拉着她就向房间走去。 “彭!”房门被猛地关上。他生气了!拉拉在心底说道,哼,自己和美女出去就笑得那么开心,回来就跟她摆脸色! “摔什么摔啊!明明跟那个美女笑得那么开心,回来就跟我发脾气!”拉拉酸酸的说道,眼眶禁不住一红。 拉拉溢满酸酸味道的抱怨,让杜燕有些惊讶。她是在在意他和雪儿出去的事么?难不成她在吃醋? 想到这,杜燕心里的怒火似乎降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怎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么?”拉拉讥讽的反驳,似乎对杜燕的问题十分不满。 “别忘了,是他让你参加大赛的,他不会安好心的!”杜燕眉头紧蹙,想起今天上午的事,就对他没好感。 “那还不是你害的!”拉拉撇过头,嘟囔着,不过杜燕还是听到了。 “什么?什么是我害的?”杜燕一脸不解的问道,拉拉眼神闪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闭嘴不说话。 “你说什么是我害的?”杜燕感觉到拉拉对他隐瞒了什么,杜燕看着她的脸,声音更高了一截。 拉拉的身子明显的一震,似乎被杜燕的大声吓了一跳。 “那么大声干什么!”拉拉猛地回过头,杜燕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眶,脑海里想起飞儿临行前嘱咐他的话…… 千万不能让精灵哭……那样精灵会死掉…… 杜燕心里一惊,刚想要道歉,拉拉却大声冲他喊道。 “别装了,别说人家美女中意你,你不知道!跟人家上街还笑得那么开心,一回来就对我大吼大叫的,怎么了,显得你威风是不是!” 拉拉涨红了脸,试图将心底的不满和怒气全吼出来。话音刚落,她就开始喘着粗气。看着杜燕一脸呆滞的模样,那种揪心的感觉又来了。 不说话了是吧……看来真的是喜欢上人家了…… “拉拉……”杜燕安抚似的把着她的双肩,其实心里已经着急的不得了,看着拉拉眼眶里泪眼朦胧,他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惹得拉拉掉眼泪。 不能让她哭,快跟她解释,自己喜欢的不是雪儿,其实是…… 杜燕看着拉拉,欲言又止,刚想说什么,又停在嘴边。拉拉回过头,不再看他,心痛的感觉愈加明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拉拉感觉自己眼前渐渐出现杜燕的脸,与平时不同的是,此刻的杜燕英俊的五官似乎带着几分尴尬,还有几分……害羞? 天啊,她没看错吧?那个天天被她欺负的杜燕,竟然出现了害羞的表情? “拉拉,其实……我和饶雪不是那种关系……”杜燕看着她,语气轻柔,仿佛她是他手中的珍宝,被他温柔的呵护着,保护着。“今天我跟她出去,是想打探一下明天擂台的情况,而且希望如果她和你对峙的话,能手下留情一些。我们真的只说了这些,说完我就立刻回来了……” “但是,我回到客栈……没看到你,我很着急,所以看到你和王子奇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很生气……对不起,我知道我当时太粗鲁了,你别生气好么?” 拉拉听着杜燕温柔的语气,仿佛置身于太虚幻境的美梦中,这真的是杜燕?她会不会在做梦?不过脸颊上传来的温度,时刻提醒着她,这不是梦,是现实…… “为什么生气?”拉拉看着杜燕,问出令她困惑的问题。说起来,她看到饶雪和他一起离开的时候也很生气…… 不过杜燕为什么会生气呢? 杜燕看着拉拉,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尴尬的不知该怎么才好。不管怎么说,他可是第一次跟女孩子告白…… “其实……我……我……我我喜欢你。” 好蹩脚的告白,拉拉在心底嘀咕着,不过嘴角却荡开一抹甜甜的笑。不过一句话,顿时扫光她心底所有的阴霾。 她知道,如果杜燕不喜欢她,怎么会任她缠了这么久还一直照顾她,任她欺负?只是不确定……只是看到饶雪的时候,动摇了…… 他会不会喜欢别人?这样的心情让她恐慌…… “那我娶你好不好?”拉拉一脸奸笑,打算趁火打劫,赖上杜燕一生。 杜燕剑眉微蹙,出声纠正:“是我娶你才对!” “不要,我就要娶你!”拉拉皱眉反对。 “不行,是男方娶女方,所以是我娶你,你嫁给我!” “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娶你!”拉拉大喊着,眼角泛起点点红光。 不好,杜燕在心底哀嚎。 “好……好……都依你……你别哭,千万别哭……” 唉……谁让他遇到了这么一个恶魔呢! 夜色正浓,岐山脚下的福满客栈,两抹人影偷偷摸摸的在走廊上乱窜,最后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拉拉……这么做不好吧……”一个疑似杜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哼,你还是希望那个大美女喜欢你是吧!果然你不是真心喜欢我!”拉拉一边说着,一边凄楚的哀嚎两声,杜燕顿时软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这中间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的药能出什么差错?精灵国的药你还不放心么?”拉拉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杜燕闭嘴。 这可是她计划的一部分,怎么能让杜燕几句话就坏了大事呢!而且还有人等着呢…… 拉拉不顾身后人影的犹豫,径自用小刀撬开房门,从门口溜了进去。 “记得守门!”拉拉丢下一句话后,一溜烟跑了进去。杜燕看了看安静的走廊,最终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安然无事才好…… 过了一会,拉拉娇小的身影从门口溜了出来,猛的拍了一下杜燕的身子。 “搞定了,咱们撤!” 杜燕将信将疑的关上了房门,一边走一边问道:“那明天的比武大会怎么办?”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回屋好好睡一觉就行了!”拉拉小声说道,脸上带着杜燕看不到的奸笑。 杜燕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真的没事么? 第二天清晨,店小二去杜燕的房间查房,却发现两个客人不翼而飞,连带着包袱和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第二天早晨,饶雪的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王子奇,然后王子奇莫名其妙的被饶雪压倒…… (XXOO嘻嘻,限制级情节,省略) 第二天的岐山比武,原本最受瞩目的两个人,却在同一天以闪电般的速度宣布订婚的消息,同时向所有武林人士散发了喜帖。 不过最奇怪的是,喜帖上写的竟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而是,杜燕,拉拉。 杜燕感觉到冷风从身边吹过,双手双脚被束缚的感觉如此熟悉,这让他联想到昨晚的不祥的预感。 还是不要睁眼,比较好。 杜燕暗自跟自己说着。 早知道昨晚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睡着…… 为什么又是这样呢? 杜燕幽幽叹了口气,或许有一天,这个扫把他能坐习惯吧。 拉拉依旧是活力四射的坐在前面,看着白云和前方逐渐升起的朝阳,红扑扑的小脸显得格外动人。 “燕,你可是我的人了哦!” 拉拉奸笑着说道,杜燕心一沉:“你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告诉大家我要娶你了而已!”拉拉继续笑着,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金发碧眼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致。 杜燕幽幽叹了口气,没有反驳,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她开心,自己受一点小委屈又如何? 想着想着,杜燕整个人禁不住靠在身前那具温暖柔软的身体上,只觉金色发丝拂过他的脸庞,他似乎能感觉到那个小人兴奋的笑脸,心底一股疑似幸福的感觉蔓延开来…… 能就这样陪着她,感觉真好! 【全书完】 “小说在线阅读 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wuyaojay】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