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呛蜜糖》(贼窝一家亲之七)作者:米璐璐【独家制作】 【简介】 "想要什么,就用尽一切方法夺得,赢了,就是你的。" 这句话,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十年前,他是个毫不起眼、以乞讨为生的无名乞儿十年后,他成为人人闻风丧胆、沙漠之鹰的鹰王这一切全拜她所赐,如今她终于落在他的手上……对,他就是爱记恨,他要把她教他的一一奉还给她! 没想到他真的太低估了她的劣根xing 一进他的堡里,就带着他的义妹处处挑战他的权威偏偏义妹是他的「死xué」,他根本发作不得──若她以为这样他便拿她没辙,那可是大错特错 征服她的方法多得是,她等着接招吧 他一定要让她像块蜜糖般,融化在他的怀里……【男 主 角】赫连枭 【女 主 角】金玬玬 【出版日期】2008年09月26日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qíng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 楔子 七岁的金玬玬,注意他很久了。 他,是新来的。 金沙城几乎是归她管的,而这个看起来像乞儿的少年,已经坐在这里好几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他不顺眼。 明明是一个乞儿,但那张脏兮兮的脸庞,就像是一座千年不融的冰山,xing子也冰冷冷的。 有人欺他,他任由他人打骂,眉头都不皱一下。 有人笑他,他更是不痛不痒,镇日就窝在酒楼外头。 如果今日有人施舍他一文钱,他就拿去买一颗馒头果腹;若今天没有人施舍他半分,他就等到晚上去翻酒楼后巷的厨余填饱肚子。 在金玬玬的眼里,这名少年是个怪人。 她是这间酒楼的老板之一,也不见他对她鞠躬哈腰,xing子淡漠得就像野糙,任凭众人践踏,安逸的等死般窝囊。 于是,她坏心的命人将酒楼的厨余全倒去喂猪,不准众人分他一颗馒头或是一碗粥。 明明好手好脚,又年轻力壮,却当个要死不活的乞儿,太碍她眼了。 被驱赶后,他依然赖活在酒楼外,静静的窝在角落。 "是个废人,没救了。"每个人看到他,总是不屑的说着。 他不以为意,那双冷冽的蓝眸总是空dòng的望着蓝天,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她断了他三天的粮,只准他在城里找水喝,不准任何人施舍一米一粮给他。 她想要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倒也满会硬撑的,这三天来只喝水,一粒米都没有进。 "喂!" 乞儿抬眸,是一名娇俏的小姑娘,火红的锦缎如同一朵玫瑰,娇艳的盛开在他的眼前。 他只是淡淡的一瞥,然后垂眸,那双淡漠的蓝色眸子又被他浓密的长睫覆住。 "你不觉得你很碍眼吗?"小霸王扠腰,以女王的磅礴气势问着他,"而且你连当乞丐都很不专业,也很没有职业道德,你应该要拿着碗,到处去求人施舍吃的或是给你铜钱吧!坐在这里做啥?" 回答她的,是沉默。 他的眸子冷冷的,就像冬天的冷风,被这么冷漠的眸子一瞧,她浑身抖了一下。 在那双眸子里,她见到四个字:多管闲事。 厚!他很没有自知之明,连当乞丐都这么懒,这怎么成! 于是,她冲回酒楼里,拿了一只香喷喷的烤jī,像是在诱惑小狗般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想吃吗?"哼!她就不信,饿了三天的他可以抵挡美食的诱惑。 油亮的烤jī确实吸引了他的眸光,剎那间,他的蓝眸迸出杀气,凝视着她的美眸。 圆滚滚的眸子与他相对,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双希罕少见的蓝眸,而且他的眼光与刚刚不一样了,充满了杀气,原本似绵羊的他,一见到能喂饱他的食物,立刻伸手便要抢过她手上的烤jī。[热$书+吧&独@家*制#作] 她自小就学武健身,反应灵活的将脚尖往后一退,"怎地?现在才想抢食?不付出一点代价,怎能要到吃的!" 他像是被激怒的野狗,张开双臂往她面前扑去。 她左闪右闪,最后家仆赶来,连忙护在她的面前。 "大瞻!"家仆出声制止他,抡拳狠狠的将他打倒在地。 金玬玬虽然年纪小,却有超龄的早熟xing子,从小在商场上打滚,她满心满眼都是坏心眼。 尤其这男子明明是个可造之材,却如此自甘堕落。 "野人,我供你吃喝,你来当我的奴才,如何?"她想,她身边缺了这种人。 "呸!"他吐去口中的血水,冷睨了她一眼,接着真像个野人般的冲上前,偷袭站在她面前的家仆。 不管是出拳还是用牙齿咬人,他的蛮力让家仆们都闪到一旁去,只剩她与他面对面。 她不怕,反倒抬头挺胸的看着他,"想要的东西就凭实力去偷、去抢、去争,只要你赢了,那么东西就是你的。" 他一听,怒火很快被激起。 电光石火之间,她已经被他推倒在地,手上的烤jī也消失不见。 待她回过神,只见他蹲在角落,大口大口的塞满油脂满满的烤jī……是他的,没有人抢得走!他一边哨食,一边以蓝眸如是告诉她。 "你以为你弄伤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 她手脚都因为他的蛮力跌伤了。 他得罪了她,还能在金沙城混下去吗? 门都没有! 她要驱赶他,永远都不能进入金沙城。 第一章 十年荏苒,光yīn飞逝如箭。 金沙城外,有一群专门劫掠旅人财物的qiáng盗,城里城外的人都称这群qiáng盗为——"沙漠之鹰"。 一听名字,响当当的又好记,霸道中又带着嚣张,仿佛傲视群众的枭鹰。 他们似乎以huáng沙为家,天地为chuáng被,真正的躲藏之处无人知晓。 官道四处总有虎视眈眈的沙漠之鹰,只要有人不小心脱离官道,想要抄快捷方式绕近路,通常都得付出一点代价。 多大的代价?没有人知道,必须看鹰王的心qíng。 赫连枭一身灰色劲装,脸上蒙着灰色的布巾,遮住了他鼻子以下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眸子。 他的眸子是蓝色的,蓝得如天,也蓝得如海。 他有着高大的身子,黑色的披风为他挡住风沙,那双蓝得如海的眸子,此刻正扫视着眼前的众人。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路人,竟然无知的踏进他的领土。他拉起弓,弦上的银箭瞄准地上的一对男女。 沙地上的小姑娘哭得浙沥哗啦的,抱着被他一箭贯穿手臂的男子,一副要面临生离死别的模样。 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就如同埋藏在他记忆之中的那一句话—— 想要的东西,就凭实力去偷、去抢、去争,只要你赢了,那么东西就是你的。 那软软又带着霸气的音调,就像热铁般烙印在他的心底深处。 如果他们想要活命,就必须付一些代价,或者凭他们的实力打败他。 如果都没有,那么他们的命便是任由他cao弄。 "等等!" 当他正准备一箭刺穿那小姑娘的胸口时,忽地有抹声音制止了他的动作。 一抹身影自白马一跃而下,身手利落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又是一名姑娘,而且气势不输给他,霸气凛凛的就像一团小火焰,亮眼得救他移不开湛蓝目光。 他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尤其是一名huáng毛丫头,但他听到旁人唤她的闺名——金玬玬。 自那刻后,他的眸里流转着复杂的光芒,先是皱眉,布巾下的薄唇却是讽刺的轻挑起。 看来,命中注定的事,皆由上天来决定。 深深烙印在他心底那句话的主人,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真是天意! 于是,他想也不想,愿意放过这群无知的人们,拿金玬玬抵做人质带回鹰堡"作客"。 "该死的!"此时,金玬玬已像一只待宰的小猪,硬生生的趴在马背上,还被蒙面的男子压住背部,逮不到一丝机会脱逃。 金玬玬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众叛亲离的一天,而且还是自己的手下,将她亲自送到这个听说吃人不吐骨头的沙漠之鹰面前。 她在马背上扭动着,却还是像只小鸭般被压制住。 可恶、可恶!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非要这么nüè待她呢? 什么沙漠之鹰?说穿了,只是比她手段更残忍、更不为人道的一群土匪而已……不,他们是土匪加上qiáng盗,杀人劫掳肯定都不会眨眼心虚。 她趴在马背上,根本望不清这个qiáng盗头子的长相与表qíng,只觉得骏马的奔驰快让她吐了。 "你……能不能……让我坐好……呸呸呸呸……"而且她这个姿势,只要一开口,便是吃尽无限的huáng沙。 赫连枭没搭理她,依然驾着马,一手压住她的背部,让她没有任何机会逃脱。 "喂!"他玩真的啊?"好歹你要请我去你们鹰堡作客,也别这样整我,我可是娇贵得很,禁不起你这样玩的。" 她金玬玬可是一打从娘胎,就是爹娘捧在手心上的心肝宝贝,多跑快一步,就会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来,连骑马也怕她会摔下来……如果爹娘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将这个臭男人千刀万剐的。 赫连枭依然无语,照样在沙地上奔驰着。 可恶!他若是敢将她摔下马,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啊!呸吓呸!什么鬼呀鬼的,她金玬玬就算没有造桥铺路,好歹平日也算是借钱给急用的人家,也算是在积yīn德。 她怨怼不断,然而这男人活像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王八,根本一点都不搭理她一下。 娘的!就不要让她双脚踩到地,否则她一定跟他拚命! 臭家伙……搞得她快吐了! 要不是一开口就吞进不少huáng沙,她会一路吠到与他回城。 飞扬的huáng沙让她几乎睁不开双眸,细小的石砾磨得她的脸好痛,直到她完全安静,马背上的男人才一手将她捞起,让她侧坐在马鞍上。 同时,她因为快马的颠簸,导致她两眼昏花,刚刚的气势全然不见了。 灰色布巾上方露出一对好看的湛蓝眸子,凝视着她安静的表qíng。 刚刚在那一眼,他的目光就移不开她的身上,而且脑中还忘不了她的名字——金玬玬他等多久了? 不久,才十年而已。 当初她教他的生存之道,如今他会全盘奉还给她——想要的东西,就凭实力去偷,去抢、去争。只要你赢了,那么东西就是你的。 他不qiáng求哪天能遇上她,不过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冤家路窄,那么他会珍惜这次的缘分。 男人,有时候也是很会记恨的! 十年前,他是金沙城那不起眼的小乞丐;十年后,没有人料想到,他是旅人口口声声所畏惧的沙漠之鹰。 原本他在金沙城当个乞儿要饭吃,既没惹事,也没生波,却莫名被一名小姑娘整治一顿,接着将他丢往huáng沙中央,任他在沙漠之中自生自灭。 若不是他命大,被一群沙漠贼人拾回鹰堡,恐怕他早就横死在huáng沙,成为一具白骨。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不是不争不夺,就能过太平天下的日子。 他被那群qiáng盗捡回去之后,一眼就被堡主给看上,于是将他留在堡中,还教他武功、抢劫、掠夺等毕生本事。 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要去争、去抢,只要你赢了,那么大家就会对你俯首称臣。 进到鹰堡,他悟透了这样的定律。 日后,他想要的东西,就是用尽任何方式去得到,不管是正大光明的还是小人手段,只要赢了,都会属于他的。 而今天,就是他赢了,所以他可以为所yù为。 十年之后,换她落到他的手中…… 赫连枭的心qíng难得的好,挡住半张脸孔的布巾下,薄唇往上扬起。 huáng丘之后,是一座崔巍的直矗城堡,四周被一座绿洲围绕,城门外头不时有卫兵巡守。 待他们一行人靠近时,城门便放下吊桥。 这阵仗还真吓唬人,没想到这群沙漠之鹰行事如此低调,而且还戒备森严。刚刚金玬玬才在心里打算,若让她抓到机会,便要偷逃离开。 但看这样子,她唯一的希望没了。 这座城墙又高又厚,她要怎么翻?连只苍蝇要飞出去也是一个难题吧! 然而当她进到鹰堡时,她发现里外根本是不同世界……她还以为鹰堡只有一堆臭男人,而且还是那种横眉竖眼、满身横ròu的壮汉及qiáng盗,没想到堡里其实就和她的金宝庄没什么两样——有男、有女,还有不少孩童天真的在城里的广场奔来跑去,一见到他们进城,全围在他们周遭。 "王、王、王……"小孩子开心的嚷着,仰颈望着坐在马背又高高在上的赫连枭。 他见到孩童,便将抢来的银子,如同天女散花般的撒落在他们的面前,任由他们捡拾。 金玬玬一见这种画面,心狠狠抽痛起来。 那是她的钱、她的钱啊!她头一偏,恶狠狠的抓住他的手,"你别撤了!" 他眉一挑,依了她,下一刻却开口,"回去找你们爹娘到广场集合,等等我会派人来分银子。" 她的心又一抽,感到yù哭无泪。 这冷血的男人知不知道挣银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qíng啊? 任他大手一撒,就撒去好几百两了,等等还要将她的银子分给众人? 小孩如鸟shòu般散去,他带着她来到前方不远的门殿前,然后他先行跃马,再一手将她捞下。往门坎跨去。 这一跨,又是不同的景色。 若说门殿外是市井小民的生活,门殿后俨然是有身分地位的人所居住的楼房。 她不是意外里面的一砖一瓦,而是没想到这群qiáng盗竟然也有这么好品味的生活。 刚刚有好一大段的路程被他压在马背,没能好好记住往鹰堡的路线,要不依她有仇必报的个xing,肯定等她回家之后,找人铲了他的鹰堡! "枭哥哥。"一名娇俏的姑娘,一身紫衣绫罗,款款自屋内步出,"你回来了呀!" 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皙肌肤配上深邃的五官,水灵的眸子还熠着水光。 这名姑娘称得上倾国倾城。金玬玬看了下此结论。 "嗯!"他一见姑娘前来,便松开原本箝制住金玬玬柳腰的大手,拉去身上的披风,往姑娘的身上覆去,"风大,你为何要出房?" "因为……"姑娘往金玬玬方向一看,嫩唇微张,"枭哥哥,这姑娘是?" "奴隶。"他一句话便决定了金玬玬的身分。 "啊?"金玬玬拢眉,非常不悦的瞪着他的后脑,"什么奴隶?我明明是来作客的!" "噗!"姑娘轻笑一声,"你好有趣。" "但我看你们一点都不有趣!"她又不是猴子,gān嘛觉得她有趣?"我觉得你们一个个都好可恶。" 赫连枭回头,瞪了金玬玬一眼,"先将她关进地牢。" 一旁的卫兵不敢怠慢,一人一边抓住金玬玬的手臂,将她拖了下去。 "喂……" 尽管她吼破喉咙,还是没有人理她,直到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耳边。 "我带你进去吧!妤儿。"他扶着姑娘孱弱的身子,往一旁的华屋进去。 金玬玬被丢进地牢,一阵阵难闻的湿霉味扑鼻而来。地上还不时见到耗子,肥大的身驱钻来钻去,一副不怕人的样子。 "可恶!"她气呼呼的扠腰,生气的拍着铁栏杆,"沙漠之鹰了不起啊?等到七天之后,我统统都将你们铲平了!" 敢这么无礼对她,日后就不要再让她遇上,否则肯定还他们个五倍、十倍。 "别拍了。" 幽幽暗暗的地牢内,傅来有气无力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邻边。 "谁?"她皱眉,循着声音的来源,一转头,便见到一名男子背靠墙,一副活死人的模样。 "找和你一样是囚犯。" "我不是囚犯!"她呿了一声,"倒是你,怎么会被这群qiáng盗关在这儿?" 她慢慢的接近他,透过微弱的光线,发现他身上缠满白布条,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我也不是囚犯,我本是远从北都来的贵族,当时为了赶路,所以并不知道沙漠中的规矩,一行人偏离官道,才在途中遭这群qiáng盗抢掠。"他简单的解释。 "喔!那你的运气真不好。"她皱眉,最后不解的问着,"你的同伴呢?" "我的家仆为了保护我,都因为反抗而被杀掉了,只剩下一些年纪较大的老奴,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们才肯放了那一群老奴。"他抬眸望着她,发现她不像他以前所遇过的姑娘。 这姑娘好有生气,那双凤眼灵活的眨着,气势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神,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害怕,只有无限的怒气。 "你没想要逃?"她又接一句,"你伤得这么重,要逃也很难。" 不过也奇怪,明明是一名囚犯,怎还会有人帮他上药?这真是不合逻辑。 "是啊!"他苦笑一声,"所以我只能等……" "你等多久了?"她突然全身一颤,该不会她的下场也会像这男子一样吧? "整整有三十天了吧!"他其实也记不得什么时候了,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她来到墙边,找了一块gān净的地上坐着。 "你会怕你永远都被困在这儿吗?"这里黑黑暗暗的,虽然她不害怕,却觉得味道难闻极了。 她最怕的是—— 她若没办法回金宝庄,她那些银子要怎么收回,要怎么养活一大群人啊? 爹、娘都已经不谙商场的事了,她的大哥也只会败家,就连她那几个手下若没有她积极的督促,肯定也是让那些借钱的人延过一天又一天。 她还真怕她不在的这七天,金宝庄就乱了章法了! "生死由天,既然都沦落到这田地了,就顺其自然了。"男子似乎很能自得其乐,"我叫风塞,姑娘你呢?" "金玬玬。"她很大方的说出自己的闺名,"你想得这么豁达,是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让你牵挂啦?" "怎没有?我还有爹娘、兄弟姊妹。"他咯咯的笑着,"不过我命不由我,一切jiāo由上天来安排,这样有时候期待与失落不会相差太大。" 她皱眉,冷不防的啧一声,"什么我命不由我!难道你不工作、不种田就能吃饭吗?想要的。还是得靠自己去挣来呀!" "是吗?"他又苦笑,却也没有反驳,"争夺到最后,你若发现一切又是梦,该怎么办呢?" "换挣其它啰!"她想,她和他无法达到共识,"这世上这么多东西可以挣到,何必汲汲于其中一项呢?所以这辈子挣不到的,换挣别的东西,不成吗?" 她的人生哲学就是,赚钱不一定要赚到银子,huáng金她也很爱。 就算没有huáng金,宝石她也愿意接纳。 所以人生何必死脑筋,不知变通呢! "你真有趣。"风塞头一次见到这么积极的姑娘,有些吃惊她的想法。 "好啦!我年纪还小,还没有法子悟世,这些只是我做人的原则。"她坐不住,像一团火焰般从地上站起。 她积极的又回到栅栏前,褪去脚上的绣鞋,用力的拍着铁栏杆。 "喂!该死的,我明明是来鹰堡作客,你们这群土匪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放我走……" 暸亮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牢传开,彷佛注入一股未曾见过的生气。 这辈子挣不到的,换挣别的东西,不成吗? 对,这就是她做人的原则。 说她墙头糙也好,反正她没有一颗不知变通的脑袋——要她在这里等死? 作梦! 第二章 会吵的小孩才有糖吃,所以有人前来地牢了。 只是金玬玬万万没想到,来地牢的,不是鹰堡的大王,而是她一进鹰堡时,那名娇弱的姑娘。 明明是深夜,这名看起来很娇贵的姑娘,竟然提着一笼竹篮,身上穿着黑色的斗蓬披风,一个人也没有带,独自前往地牢。 金玬玬原先在角落假寐,夜深人静,人的脚步声在夜里听起来其实是很清楚的。 待她睁开双眸时,那名姑娘已进了牢房,然后蹲在风塞的身旁。 "风塞,你今天还好吗?"妤儿心疼的问着,小手还覆在他的伤口上,"我今天要婢女跟大夫要了一些治伤化脓的药粉,以及一些去瘀的丹药,你要记得吃。" "我好很多了。"风塞的大手反握在她的小手上,"妤儿,倒是你,这么晚还不睡,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好得很,不需要你瞎cao心。"妤儿小声的开口,"我还为你熬了粥,等你吃完,我再帮你换药。" "你对我真好。" "傻子!"她脸一红,抽回小手,连忙从竹篮里拿出食物。 金玬玬嗅到食物的香味,再听到他们的对话,终于忍不住的爬起身子,并出声,"喂!" "啊!"妤儿没想到金玬玬会突然醒来,手上的碗差点打翻,幸好风塞接得快。 "我认得你。"金玬玬非常杀风景的来到到邻座的栅栏前,望着他们你浓我浓的模样,"你……你是qiáng盗头子的……" 咦?这姑娘是那头目的谁?瞧早上沙漠大王对她百般宠爱的模样,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只是这姑娘怎么夜探地牢,还对这北国的风塞如此的好? 这是……三角关系吗? 哎呀呀!她是不是发现什么秘密了? "金姑娘,请你别嚷嚷。"风塞急忙压低声音,要金玬玬小声点。 "要我小声点可以……"金玬玬眼儿一转,将目光落在妤儿的身上。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又是沙漠头子的谁?" "她叫赫连妤。"风塞代为解答,"她其实才是鹰堡的少主,只因为她幼小身子孱弱,所以她爹为了她,收养了赫连枭,要他永远保护她,命他永远对她不离不弃。" 听着风塞的解释,脑筋灵活的金玬玬,一点就通。 喔!原来沙漠之鹰的大王叫做赫连枭,而这姑娘算是他的妹子兼主子,难怪那个目中无人的老鹰会对这姑娘百般宠爱。 "那……"金玬玬一双澄澈的美眸望着她,脑子里似乎有其它的诡计在绕转。 她的运气真好,不小心捉到赫连妤的小辫子了。 嘿嘿……如果不拿来利用,那真的是太làng费了。 "如果我将你们的事……告诉赫连枭,不知道能不能邀功?"金玬玬俨然化身为坏人,还露出贼人般的笑容。 果不其然,赫连妤一张小脸倏地惨白。 "不、不可以……"她的小手微颤,急忙摇头,"不可以告诉大哥,他会、会……"她不安的看向风塞。 "会杀了他!对不?"金玬玬接了下句。 见到赫连妤泫然yù泣的模样,风塞拢起了眉。 "妤儿,别怕,我不怕死。"风塞安慰着赫连妤。"金姑娘,你我毕竟相识一场,非得赶尽杀绝吗?" "你有没有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小朋友,你懂不懂出来混都是要自保的呀?"是赫连枭先对我不义,我为何要给他妹子面子?除非……" "除非?"赫连妤不知人心险恶,很快的便往她挖好的炕里跳。 "除非你得听我的!"唉!她什么事都不会,就是会收服人心。 "我听、我听。"儍儍的千金小姐,不必人家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便急急忙忙的点头。 "很好。"金玬玬满意的点头,看来老天还是站在她这边。"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要不然我会……" "小姐、小姐。"赫连妤的婢女从外头进来,"惨了,王已经带人前来。" 赫连妤一听,小脸惨白,赶忙收拾地上的东西,让婢女提起竹篮,目光却还流连在风塞的身上。 "快走。"风塞摇头,也替她的处境着急。 "走不了吧!"金玬玬仰颈,听到外头有人前来的脚步声,"不要说我没有贡献,不过记得,我帮你们这一次,赫连姑娘以后可要听我一次。" "嗯!"赫连妤离开风塞的牢房,与婢女相偎在一起,看来她们已经来不及离开。 "见机行事。"金玬玬使了一个眼色给她们,最后一同安静的等待着赫连枭的到来。 不到一会儿,赫连枭即霸气的来到地牢,那双湛蓝的眸子一见到赫连妤时半瞇了起来。 "妤儿,你来地牢做什么?"赫连枭上前,望见赫连妤手上提着竹篮,一看就知道是准备好前来。 赫连妤支支吾吾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用眼光求助于金玬玬。 这一瞧,正好让金玬玬帮她演戏,"喂!你不是觉得我有趣,说回头要求这番子让我成为你的小婢吗?现在正好是大好机会呀!" 赫连妤咬咬唇,怯生生的望着赫连枭,"呃……大哥,我……"她yù言又止,让人以为她只是害羞不敢表达。 "你大半夜不睡觉偷跑到地牢,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赫连枭冷声的间着,又望着她们两人。 "嗯!"赫连妤低头,小声的回答,却不敢直视他的蓝眸,"大哥,我觉得这姑娘很有趣……所以才……" "为何不跟我说?"赫连枭举手,"把里面那女人带出来。" 卫兵一听,很快的打开牢门,让金玬玬活泼乱跳的离开牢笼。 "太好了,恢复自由了。"金玬玬眉开眼笑,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既然能离开牢笼,那么要离开鹰堡也不是难事! "你喜欢这女人?"赫连枭瞇眸,轻声问着赫连妤。 赫连妤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嗯!" "如果她不喜欢我,何必来牢房找我?"金玬玬演得自然,天生就是小骗子,"谁救我人见人爱,你得接受这个事实呀!这样好了,这七天我可以委屈待在她的身边,省得她不睡觉天天夜探地牢,对她的身子也不好。" 赫连枭沉默一会儿,望着赫连妤那副yù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勾起她的下颚"我将这女人指派到你的身边当小婢,然后答应我,不准半夜不睡再来地牢了。" 赫连妤倒抽一口气,但怕他发现她有其它心思,只好点头,"我知道了。" "地牢湿气重,对你身体不好,我带你回房。"他不像外人所说的那么冷漠,在赫连妤的面前,他彷佛是个温柔似水的男子。 呿!这男人变脸如翻书一样快,在赫连妤面前就像另一个人似的。金玬玬在心里嘀咕着。 "将那女人安排在下人房,明天一早再做安排。"赫连枭冷声jiāo代。 金玬玬虽然不满,但还是委蛇闷不吭声的。 至于地牢里的风塞…… 等她有能力再帮他吧!毕竟她也是困在人家笼下的笼中鸟啊! 哇!没想到赫连枭说到做到,还真的一早就将她分派到赫连妤的身边,让她换上婢女衣裳,待在赫连妤的身边伺候。 不过可惜的是,她一出生就是大富大贵的命,这辈子没有伺候过人。 因此,她一来到赫连妤的身边,根本没有一个婢女的样子,反而与主子平起平坐,还占了一旁的贵妃椅,优闲的喝着茶。 房里就只剩下赫连妤与她,两人大眼瞪小眼。 赫连妤的美眸带着哀怨,娇嫩的唇抿得好紧,似乎有许多的话想要诉苦。 "唉!你别摆苦瓜脸给我瞧嘛!"金玬玬喝着茶,还径自拿起一旁的小点吃着,"不是说好,你帮我一次,我就帮你一次吗?" "可是……"赫连妤一双美眸浮起水雾,"大哥已经在地牢加派人手,夜夜都有人守着了。" 她怕风塞没有她的照顾,身上的伤会变本加厉。 "那还不简单,买通他们不就成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区区的守卫,是吧! "不。"赫连妤摇头,"大哥也派守卫守着我的房门,就是防止我半夜离开房间。" 金玬玬一听,差点被糕点噎到,"咳咳……"她硬是吞下梗在喉头的糕点,"他这么小心?" "大哥做事一向很谨慎。" 金玬玬好奇的眨眨美眸,"你的身分不单单是赫连枭的妹子这么简单吧?" 赫连妤抬起一双泫然yù泣的眸子,小声的开口,"爹在世时,怕年幼身子又孱弱的我没有人照顾,所以收养了大哥,后来爹去世前,命大哥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对我不离不弃,否则他死不瞑目。" "他答应了?"真是看不出来,原来那冷血的qiáng盗头子,也有守信的时候。 赫连妤点头。 "自那刻开始,大哥便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也以为这辈子会嫁给大哥……可是、可是……"她的小脸一红,小女人的心思表露无遗。 "直到你不小心遇上风塞,是吗?"金玬玬很努力分析着他们之间的三角关系。 赫连妤抿抿唇,眸子有着羞涩之意,"嗯!我才知道,原来我对大哥的qíng意只是兄妹之qíng,我和风塞才是真正的qíng投意合。" "喔!"她对别人的感qíng事没有什么兴趣,却对那冷血的赫连枭有一点点的好奇,"他知道你和风塞的儿女私qíng吗?" "应该不知道……"赫连妤头摇得好大,"我愿大哥不知道,不然我怕风塞的命会不保。" 是吗?金玬玬心里存着一丝疑惑。 如果赫连枭不知道这两个单纯男女的qíng事,为何昨晚会突然到地牢呢?是去找她,还是另有隐qíng? 唔……她是觉得有趣,但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私事,她不太想要跳下去一起搅和耶! 她偷瞄了赫连妤的小脸,发现她柔弱得毫无依靠的模样,确实教人心生不忍。 但是她又不是吃饱闲着,没有任何利益的事,她根本就懒得cha手呀! "乌呜……" 她想着时,赫连妤突然哭了起来。 "你、你哭什么?"别这样,同样是女人,眼泪对她起不了作用。 "我怕……风塞会在牢里出事qíng……"赫连妤掩面哭泣道。 "他一时之间死不了吧!"听说都待在地牢三十天了,只差一天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去见阎王吧? "我也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赫连妤又悲从中来,哭声大了一点。 "好啦、好啦!"金玬玬觉得遇上他们,真的都没有好事发生,"大不了我找个机会,再让你混进地牢,让你们这小两口见面不就成了。" 赫连妤一听,连忙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满是感激的望着她,"真的吗?金姑娘。" "一诺千金。"金玬玬无奈的叹口气,不过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的瞇起,"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你必须听我的话,我才肯帮你想法子。" "我听、我听。"赫连妤点头,就像个受教的小媳妇,完全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嘿嘿……金玬玬忍不住咧开一张好看的嫩唇。 收服了赫连妤,就像多了张护身符,有这张保命的护身符在身上,她要在鹰堡作威作福,看来指日可待了。 金玬玬当然不会乖乖待在房里,有了赫连妤这张保命的护身符,她非常懂得怎么利用。 传说中的鹰堡,是黑白两道都想要一探究竟的组织之一。 如今,她yīn错阳差的被"请"进鹰堡,如果没有晃一晃,岂不是太对不起每个人了。 而她,最有兴趣的就是鹰堡最"贵"的地方。 qiáng拉着赫连妤陪她四处乱晃,虽然她们后头有两名侍卫守着,不过不妨碍她的行动。 她只是"看"而已,不犯法吧! "你说呀!鹰堡把抢来的金银珠宝都放哪儿?"金玬玬拉着赫连妤的衣袖,低头偷偷的轻语。 赫连妤一脸疑惑,同样小声回答,"堡里的事qíng,我一向都没有cha手,我不知道大哥会将东西放哪儿。" 金玬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气馁,继续拐着单纯的赫连妤。 "那你知道哪一处是堡里的禁地吗?" "唔……"赫连妤很努力的想着,一会儿之后才道:"我记得东边有一处禁地,除了大哥之外,好像没有人可以靠近。" "就是那里了。"金玬玬扬起好看的笑容,径自牵住她的小手,然后往东边而去。 "玬玬……"赫连妤一惊,可身子却被她拽着走,"那里是禁地,连我都不能进去。" "你是少主耶!有哪个地方你不能去。"金玬玬不信邪,也不信任何的规范。 她想做的,没人可以拦她! "我觉得不妥。"赫连妤连忙摆手摇头,"你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怎么又要往禁地而去?" "我不也说,你帮我一次,我才会帮你一次吗?"废话那么多,小心她不gān了。 赫连妤心xing单纯,长期待在鹰堡。不知人心险恶,一时之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来到禁地时,金玬玬才发现这是一个崖山壁,然后凿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外头建造了红色寒铁大门,大门还上了锁。 大门两边站了两名卫兵,一见到她们靠近,便上前并拢肩膀,挡住她们的去路。 "少主,这儿是禁地,没有王的命令,您不能再靠近一步了。"其中一名卫兵开口。 "她既然是堡中的少主,哪个地方她不能去的?"金玬玬身边有着护身符,瞻子大了几分,"还是你们没将她放在眼里?" "这……"卫兵面面相观,难得见到赫连妤四处乱晃,一时之间也不好拿规矩。 "所以快将大门打开,少主想要看看禁地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金玬玬狐假虎威,声音大了起来。 赫连妤反倒畏畏缩缩的,左看右看,就怕喊来赫连枭。 虽然赫连枭对她是百般宠爱,但有些事不是她能够cha手的,他说一,其它人不敢说二。 "玬玬,我、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去。" "回去做啥?我都还没有看到里面放什么宝贝!"金玬玬不到huáng河心不死,莫名被请来鹰堡受苦,好歹也要探探他们的底。 哼哼!自她懂事以来,就耳闻沙漠之鹰的抢夺掠劫,如今若不身临其境一遍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男人抢了她的五万两,没有一点贡献,真的很不人道。 "可是……这里是禁地。"赫连妤虽然身为少主,但因从小就不管事,根本就是一个被豢养的千金,对于赫连枭安排的事,她几乎都不敢有异议。 "禁地也是人造起来的。"金玬玬根本不理什么规矩,她想要的,就是要得到! "而规矩是我订下的。" 怱地,她们的背后响起一道男声,让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戛然停止。 赫连妤身子一颤,一回头,果然是赫连枭,"大、大哥……" 金玬玬没想到竟然有人去通风报信,这么快就引来赫连枭。 但她还是一身傲骨,挺直身子回头望着他,"喔!这样正好,快撤下你的手下,少主想要进去看看禁地生得怎样。" 赫连枭瞇眸。这女人气势可真嚣张,他还没有质问她,她就自个儿开口了。 "妤儿,是你的意思吗?"他反问一旁颤抖的赫连妤。 "我……" "是她的意思没错。"金玬玬替弱不禁风的赫连妤回答,"怎样?难道里头葳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让你待在妤儿的身边,不是要你将她当成木偶般的cao控。"他不是笨蛋,一眼就知道妤儿根本就是被这女人耍着玩。 "我哪敢?"金玬玬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赫连姑娘才不是我的木偶,她可是我保命的一张护身符。" 她回呛他,就像辣椒那么有劲儿。 很好。他挑眉。这女人几乎在挑衅他的全部。 "玬……玬玬。今天我不想看禁地,我们还是回房吧!"赫连妤还是第一次见到赫连枭如此生气的模样,识时务者还是别去捋老虎胡须。 "钦!"赫连妤会不会太懦弱了呀?明明鹰堡就是她的,她gān嘛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带小姐回房。"他眼光一使,要身后的奴仆将赫连妤带回房。 赫连妤不敢反抗,只是离开之前,用哀怨的眸子望着赫连枭,"大哥……答应妤儿,别伤玬玬好吗?" 他敛眸,唇瓣勾了一抹邪美的淡笑,"我不会伤她,我保证。" 赫连妤担心的望了金玬玬一眼,似乎想要告诉她,别再惹怒他了。 啊!她的护身符走了。金玬玬咬咬唇,但还是两眼瞪着赫连枭。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面对面相视,也是第一次将他的长相映入她的美眸之中。 第三章 赫连枭有一双特别的湛蓝眸子,长相可说俊美无俦,眸里透露着一丝邪肆与霸气。 这是金玬玬第一次这么清楚见到他的长相,上回在地牢因为天色过于幽暗,才没办法将他的模样记入脑海里。 然而,当她再认真的望着他的蓝眸时,似乎有一道回忆被悄悄牵扯……怪了,她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在哪儿见过他呢? 可是任凭她怎么想,记忆却是模糊的。 啊!她肯定在哪儿见过他!金玬玬咬牙,皱起两道眉,暗自的想要回想起那模糊的记忆。 她还没想起之前,赫连枭便上前,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带离禁地。 "啊!"她万万没料到他竟然有如此放肆的动作,她活像是一头山猪被他扛在肩上,完全不顾她是个姑娘家,"你你你你……" 他不理会她的叫声,尽管引来不少旁人的侧目,他依然扛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里。 砰! 回房之后,木门被他大手一挥,狠狠的关上。 他毫不留qíng、毫不怜香惜玉,将她用力的丢在chuáng上。 "噢!"就算被摔到软炕上,也是会痛的耶!金玬玬嘀嘀咕咕的,揉着被摔疼的臀部。 赫连枭则是望着她呢喃的模样,那嘟起的小嘴儿如同果实般的诱人。 说真格的,她生得极为标致、冶艳,窈窕曼妙的身材就算换上下人的粗布衣裳,还是掩不住她娇贵的气质。 柳眉下有着一双勾人的凤眼,粉嫩的唇瓣如同雪中绽放的初梅。 她很美,美得教他的眼光移不开。 十年之后,他印象中的小姑娘与面前的她并无差别,只是少去稚幼的外表,多了女人的成熟韵味。 不知她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被她整治的乞儿? 但他想,以她无法无天的个xing,应该不记得那年的相见。 "喂!"她从chuáng上坐起。这男人的xing子yīn晴不定,脾气说来就来,根本不将她当姑娘家来对待,"你不知道本姑娘是镶金镶银的吗?哪能禁得你这样摔!" 他勾起薄笑,没想到她一张小嘴总是这么喋喋不休,"等我心血来cháo,将你杀了也不痛不痒。" 她一听,脸上的表qíng马上沉了下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一时语塞,一会后才道:"说好我只是来鹰堡作客七天,若我在这时间内没有回去,我爹他们肯定铲平你的鹰堡!" "那时候再说。"他冷哼一声,上前扣住她的下颚,"倒是你,你应该要先担心你自己,要如何在这七天取悦我,好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去吧?" 她倔qiáng的拿着美眸瞪着他,"你想gān嘛?" 该不会这贼人色心大发,想要qiáng了她的身体? "你觉得孤男寡女在同一间房,还有什么事可以gān的?"他的声音流露出无比的邪魅,像是鬼魅使出了魅惑之术。 明明他的字语是粗鄙的,她却被他好听的声音牵引着走,直到他的俊颜在她的美瞳之中放大……待她回过神之后,才发现他的薄唇已覆在自己的唇上。 温温热热的,而且他的气息还喷在她的脸上。 可恶!她第一次感受到脸红的滋味。 下一刻,她不是乖乖的令他更加放肆,而是反咬他唇瓣一口,想要让他离开她的唇。 他的眉连皱都没皱,反而学起她,也狠狠的往她的唇瓣一咬。 "唔啊!"她双手用力的推开他,食指轻抚着自己的唇瓣。 臭男人,他竟然敢咬她!金玬玬抿抿唇,想要抿去疼痛的感觉。 "你怎么可以咬人!"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啊! 他倒是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一副她奈他何的模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 "会痛吗?"他笑着,这笑包含太多的qíng绪,"会痛才好,才知道别人与你会有一样的感受。"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她遇过千奇百怪的男人,就是不曾见过他这种更怪的男人! 男人通常分两种,一种是怕她的男人,另一种就是迷恋她外貌的色胚。 可眼前的赫连枭,是她这辈子弄不懂的对象。 当他的眸子望着她时,像是想要杀了她,但又会有另一种奇妙的光芒一闪而过,有两个矛盾的qíng绪在翻腾。 她不懂他,真的读不透。 如果想杀了她,其实是一件很轻易可做到的事qíng。 但他却像是一头狮子,一旦遇上猎物,必定先玩弄猎物,直至猎物断气死亡,才会一口吞噬。 所以他想要玩弄到她筋疲力尽,才决定要不要留她一条生路吗? 奇了,她与他有结下不共戴天的仇吗?为什么他会露出一副对她又爱又限的表qíng呢?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明明对任何人事物都能算尽,只有这男人的心思她猜不透。 他欣赏着她有些慌张的表qíng,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她,也有这副害怕的表qíng。 "我只要你记住,不管你玩什么把戏,最终赢的人还是我。"他bī她与他对眼,也bī她接受他眸中的讯息。 想要的东西,就凭实力去偷、去抢、去争,只要你赢了,那么东西就是你的。这是她教他的生存之道,她应该要懂。 那双坚定的蓝眸,令她浑身一震。 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去支配所有人。他的蓝眸仿佛这么告诉她。 好熟悉的感觉…… 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她与他是否有过一面之缘? "下去!"下一刻,他又冷声冷语的对待她,"好好待在妤儿的身边,若她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 她一时之间被他的霸气给镇住,全身颤抖的几乎是要用爬的下chuáng。 直到她脚步微颤的来到门口后,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的蓝眸紧扣在她的身上,流连不去。 娘的!她暗骂一声,觉得今天真是见鬼了! 对,这男人一定是个妖魅,要不然她为何瞧不透他眸中那抹复杂的qíng绪呢? 没想到她金玬玬也有这么一天,竟然有搞不懂的前因后果。 怪了,事qíng好像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以为赫连枭下一个动作,是将她推倒在chuáng,然后她要用尽全身力气跟他做一场奋战。 但他只是咬了她一口,便教她滚下去! 赫连枭……她真的搞不懂他呀! 回到赫连妤房里的金玬玬,心qíng一时还不能恢复。 赫连妤急忙的迎上前来。[热!书%吧&独#家*制^作] "玬玬,你没事吧?大哥有没有为难你?"赫连妤小声的问着。 金玬玬摇头,"没有。" 她很想告诉赫连妤,原本她还期待他对她怎样,可这个意外却连她都吃惊。 怪了,几乎没有男人不垂涎她的美色……除了赫连枭,他的眸里还有一丝怨怼的光芒。 "那就好。"赫连妤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担心的将她从头到尾审视一遍,见到并无任何的外伤,才放下心来,"不过大哥很难得这么宽宏大量,以后咱们就别去挑战大哥的耐xing了。" 金玬玬一听,脸沉了下来,双手按在赫连妤的肩上,"你真的想要救风塞吗?" "我想呀!"这是不容置喙的,她只能偷偷去地牢探望风塞,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帮他治疗伤口。 "那你就要拿出你的魄力来呀!"她这坏心眼的女人,不断怂恿着赫连妤要更为坚qiáng、勇敢一点,这样才有法子好去对付那个自大又冷血的赫连枭。 而且她有把握,就算赫连枭再怎么冷漠,也不可能动赫连妤一根寒毛吧? 这样她就能够探探鹰堡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谁救他们本来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是他硬要请她回鹰堡作客,那就别怪她蠢蠢yù动、坐立不安了。 眼前有秘密却不去探索寻找答案,就像有金银珠宝丢在她的眼前,会令她手痒、心痒。 "那、那我要怠么做?"赫连妤拿不定主意,只能像个弱小的绵羊,必须有只牧羊犬的导引,才有一个方向前进。 "既然你爹以前是鹰堡的堡主,你又是接班少主,你想要的东西,就要大方的跟赫连枭大声要。"她唯恐天下不乱般的"开导"着赫连妤,"总不能你都处于挨打的份儿。" "我没有呀!"赫连妤疑惑的侧头说着,"大哥其实对我很好的。" "喔!"她轻笑一声,也不马上bī赫连妤决定,"对啊!赫连枭对你很好,或许再不久之后,他就会娶你为妻,到时候风塞便死在牢房里,应该也不会有人替他收尸。" "啊!"赫连妤一听,整张小脸全是惨白,"玬玬,你……这是故意吓我的吗?" 金玬玬耸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说着,"我gān嘛吓你?你不是告诉我,若没有遇上风塞,赫连枭就会娶你吗?你想,他难道没有这么想过吗?娶你也没有坏处呀!瞧你,生得标致,xing子又温柔似水,只要娶了你,整个鹰堡都是他的,何乐而不为呢?" 赫连妤的心被说动了,只能无语的望着她。 不能否认,金玬玬说的似是而非,却又让她无从拒绝。 若是这辈子她没有遇上风塞,或许她会以为大哥就是她以后依靠的男人,但是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轰轰烈烈的爱。 可她对风塞不一样,她对他有满满说不出的爱意,见到风塞会脸红、会心跳……金玬玬想,她大概说服赫连妤了。 哼哼!她就不信,赫连枭未来能拿她如何! 得罪她,哪儿也别想逃啊! "你再说一次!"赫连枭声音如同一座冰山,瞇起一双蓝眸,扫视着眼前两个姑娘。 赫连妤难得见到他这么生气的表qíng,生xing胆小的又想往金玬玬的背后躲去,却被金玬玬用力一推,更往前一站。 "我……我说……"赫连妤颤着两排牙齿,眼光根本不敢直视他的脸。 呜、呜呜……大哥变脸了啦! "说!"他低沉的声音带着霸道,目光还不忘扫向金玬玬。 这妖女,又在妤儿的耳边怂恿些什么了? "我想要请大哥将牢里的囚犯……放出来。"事qíng都走到这地步了,赫连妤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给我一个理由。"他屏气,压住心中的怒意。 "那、那个……"赫连妤咬着唇,不时回头望着金玬玬,只见金玬玬不断朝她点头,彷佛是在鼓励她说出来。 可是大哥的脸色好难看喔! 赫连妤低下头玩着手指,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一句。 因为玬玬教她,如果大哥拒绝她,她就要搬出撒手锏来。 "说。"他尽量不吓着xing子温柔的赫连妤,于是放柔了音量,"大哥在听你说个好理由。" "没有理由。"赫连妤不敢说出自己已经与风塞私定终身,怕他会对风塞有所行动。 "没有理由?那我也没有理由放他出地牢。"他一口否绝,声音冷得如同千年大冰山,一点都不近人qíng。 "可、可是……"赫连妤见他态度qiáng硬,最后紧闭着双眼,硬着头皮开口,"我是堡里的少主,难道我没有权利决定这种事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箭,狠狠的刺向赫连枭的胸口。 他就像被惹怒的狮子,目光she向一旁眼神飘移的金玬玬身上,仿佛想要将她碎尸万段般。 该死,这妖女进堡没有多久,就懂得怂恿单纯的妤儿了。 他看得出来,她是故意拿妤儿与他作对的! 她待在堡里愈久,就愈懂得往他的死xué上用力踩着。 然而这个死xué,他无法发作,毕竟在义父过世之前,他已经发誓要好好照顾妤儿……"很好。"赫连枭喜怒不形于色,敛起原本震怒的表qíng,反而勾起嘴角的弧度。 "好?"赫连妤很久、很久后才敢睁开双眸,眉间的结似乎解了开来,"大哥答应我了吗?" 金玬玬一听到他说好,旋即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恰好对上他一双杀人般的眸光。 啧啧啧!看来她这一脚踩个正着,正好踩到他的痛处! 她就说嘛!男人最大的痛,就是不能挑战他们的权威。如今,她使出这一招,莫怪赫连枭会气得连生气都不知道怎么生气了。 可怜喔!明明怒火九重天,却只能以冷笑讽刺她。 没差呀!她又不痛不痒的,反正怒不可遏的人是他,小心肝火伤心伤肺还伤到肝。金玬玬在心里讪笑着。 "我可以答应你放出牢里的男人。"他一双深不可测的蓝眸,藏了无数的心思。 赫连妤果然还是小姑娘的心思,一下子就在原地转着圆圈,还不时发出高兴的笑声。 金玬玬反倒露出不解的表qíng,努努了小嘴,好似他答应得太快,她还有绝招还没有使出。 "不过你要答应大哥一件事。"他的声音不像刚刚那么冷漠,反而有一种诱惑的意味。 "好呀!"赫连妤几乎没有一点心机,还没问清楚,便因为风塞要被放出地牢而高兴得昏了头。 金玬玬翻翻双眼。这小妮子会不会太单纯了?这么快就答应降服在他的手中,那后面还谈判个鬼! "把你身边这小奴让给大哥,由她来服侍我。"他的表qíng在笑,但是眼光却是冰冷的。 金玬玬一听,急忙摇头给她暗示。 喂!可别过河拆桥。她无声的望着赫连妤。 赫连妤迟疑一下,不敢马上开口说好。 "大哥觉得你这次敢表达自己的意见,是个很好的第一次。"赫连枭的笑容更柔、更好看了,"以后你想要什么,就老老实实告诉大哥,不需要别人给你意见,导引你想要的一切,好吗?" "唔……喔!"赫连妤点头,"大哥。我明白了。" "那就听大哥的话,这小奴待在你身边也不是一件好事,她只会带坏你,大哥再派一个更灵巧的婢女给你。"他哄着天真的赫连妤,"而且大哥不是答应你,要放出牢里的男人了?大哥拿那男人跟你换金玬玬,成吗?" 赫连妤有些不确定的望向金玬玬,只见她不断的摇头,可是大哥又说要拿风塞jiāo换……好心动哟! "但是……"赫连妤拢紧双眉,小手jiāo迭在一起,"玬玬她……" "你不是说你是少主吗?应该任由你的意愿,管一个小婢的想法做什么,是不?"他诱哄着她,笑得很温柔,"而且大哥想要她当贴身小婢,你不成全吗?"[热X书%吧*独